Wikisource zhwikisource https://zh.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E9%A6%96%E9%A1%B5 MediaWiki 1.39.0-wmf.25 first-letter Media Special Talk User User talk Wikisource Wikisource talk File File talk MediaWiki MediaWiki talk Template Template talk Help Help talk Category Category talk Portal Portal talk Author Author talk Page Page talk Index Index talk Transwiki Transwiki talk Translation Translation talk TimedText TimedText talk Module Module talk Gadget Gadget talk Gadget definition Gadget definition talk Topic 木蘭詩 0 7383 2172414 2083337 2022-08-16T13:06:04Z 140.227.126.100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木蘭詩 | section = | noauthor = 佚名 | time = 南北朝 | previous = | next = | from = 樂府詩集 | from2 = 古詩賞析 | notes = 作者不明,為中國自南北朝時代開始流傳的一首敘事詩,訴說女英雄木蘭代父從軍的傳奇故事。 《古詩賞析·十一》引《名勝志》載:「木蘭村在湖廣黃州府治北六十里,其上有木蘭將軍場。『木蘭』者,朱氏女,詐為男子,代父西征。」 }} <onlyinclude> <poem>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poem> </onlyinclude> ===註釋=== {{reflist}} {{南北朝作品}} {{footer}} [[category:北朝樂府]] 6ad16r0dupmzbflf9lrqg14gjzgya3a 2172415 2172414 2022-08-16T13:17:12Z 银色雪莉 28258 撤销[[Special:Contributions/140.227.126.100|140.227.126.100]]([[User talk:140.227.126.100|讨论]])的版本2172414 回退ip用户繁简破坏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木蘭詩 | section = | noauthor = 佚名 | time = 南北朝 | previous = | next = | from = 樂府詩集 | from2 = 古詩賞析 | notes = 作者不明,為中國自南北朝時代開始流傳的一首敘事詩,訴說女英雄木蘭代父從軍的傳奇故事。 《古詩賞析·十一》引《名勝志》載:「木蘭村在湖廣黃州府治北六十里,其上有木蘭將軍場。『木蘭』者,朱氏女,詐為男子,代父西征。」 }} <onlyinclude> <poem>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不聞機杼聲,惟聞女-{zh-hans:叹;zh-hant:{{另|嘆|歎}};}-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 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 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 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 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 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 {{另|朝|旦}}辭爺-{zh-hans:娘;zh-hant:{{另|孃|娘}};}-去,暮宿黃河邊。 不聞爺-{zh-hans:娘;zh-hant:{{另|孃|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 旦辭黃河去,暮{{另|至|宿}}黑{{另|山|水}}頭。 不聞爺-{zh-hans:娘;zh-hant:{{另|孃|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另|聲|鳴}}啾啾。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 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勳十二轉,{{另|賞賜|賜物}}百千-{zh-hans:强;zh-hant:{{另|強|彊}};}-。 可汗問所欲,「木蘭不{{另|用|願}}尚書郎。<small><small><ref>一作「欲與木蘭賞,不願尚書郎」。</ref></small></small> 願{{另|借|馳}}{{另|明|鳴}}駝千里足<small><small><ref>一作「願馳千里足」,無「明駝」二字。</ref></small></small>,送兒還故鄉。」 爺-{zh-hans:娘;zh-hant:{{另|孃|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 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 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另|閣}}-{zh-hans:床;zh-hant:{{另|床|牀}};}-。 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 當窗理雲鬢,{{另|對|掛}}鏡貼花黃。 出門看{{另|伙|火}}伴,{{另|伙|火}}伴{{另|皆|始}}驚{{另|惶|忙}}: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另|兩|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poem> </onlyinclude> ===註釋=== {{reflist}} {{南北朝作品}} {{footer}} [[category:北朝樂府]] 6tn9yh7bk3kye36yfvgwuq6z1i8e67d Wikisource:写字间 4 7762 2172446 2172411 2022-08-16T14:28:39Z 银色雪莉 28258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8wxi8atskgtxenwcamw41dbzznhuk1q 2172454 2172446 2022-08-16T14:34:07Z 银色雪莉 28258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草案更新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28qr06fxlscelvui5cn3wvihxxby97a 2172460 2172454 2022-08-16T14:40:25Z 银色雪莉 28258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7sljaqntul8wbzusa6b72ydkdik23kw 2172465 2172460 2022-08-16T15:01:10Z 银色雪莉 28258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69onx4iykbpu2stwnpryxa7w3vjg4k1 2172468 2172465 2022-08-16T15:48:54Z Yinyue200 84395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71xsnuho3api23yxr5blnur4fjev43q 2172478 2172468 2022-08-16T21:52:00Z Zhxy 519 124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5a743etbeccvbzwdcii6lh73zyoq3tc 2172580 2172478 2022-08-17T09:21:35Z Fire-and-Ice 58758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agwlrl334crlj3hszpmuyode77po7ww User talk:Jusjih 3 7965 2172462 2148778 2022-08-16T14:47:58Z 银色雪莉 28258 /* 有关来邮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存檔1|2008年止存檔]] *[[/存檔2|2009年止存檔]] *[[/存檔3|2012年止存檔]] 即日起,未必建立新存檔。請自行查看歷史。--[[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讨论]]) 2021年7月29日 (四) 13:59 (UTC) ---- == [[Wikisource:写字间#文言文維基文庫可能會被分割出來創立了,中文維基文庫中的文言文文章將何去何從?]] == 再次请求阁下视察本节讨论,下方的部分回复明显具[[w:Wikipedia:恶意推定|恶意推定]]之嫌。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讨论]]) 2021年9月8日 (三) 22:38 (UTC) == 请您公正地行使管理员权限 == 您在[[Wikisource:写字间]]于2021年11月14日 (日) 06:54进行的编辑明显有违[[维基文库:管理员#避嫌]]。已对相关编辑撤回,请您公正地行使管理员权限。--[[User:红渡厨|红渡厨]]([[User talk:红渡厨|留言]]) 2021年11月14日 (日) 12:14 (UTC) == How we will see unregistered users == <section begin=content/> 嗨! 因為您是維基媒體wiki的管理員,所以您收到此訊息。 現今當有人沒有登入就編輯維基媒體wiki時,我們會顯示他們的IP,也許您已經知道了,我們將無法在未來這麼做,這是由維基媒體基金會法律部門所做的決定,因為現在的隱私規範和規定已被修改。 我們將顯示隱藏的身分而非IP,您作為管理員'''仍然可以看到IP''',對於那些需要看到未註冊使用者的完整IP以應對破壞、騷擾和垃圾訊息的非管理員,將提供新的使用者權限給他們,即使沒有此權限,巡查員也能夠看到部分的IP。我們也正在開發[[m: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Improving tools|更好的工具]]來提供幫助。 如果您未曾知道此訊息,您可以[[m: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在元維基了解更多資訊]]。如果您想要確保您不會錯過任何維基媒體wiki的技術變更,您可以[[m: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Tech ambassadors|訂閱]][[m:Tech/News|每週的技術新聞]]。 我們有[[m: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IP Masking Implementation Approaches (FAQ)|兩種]]此身分運作方式的建議,我們會非常感謝您認為在現在和未來對於您和您的wiki最合適的方式'''提供反饋''',您可以[[m:Talk: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在討論頁告訴我們]],您可以用您的語言書寫,這些建議是在10月時發表,並且我們會在1月17日後做出決定。 谢谢您。 /[[m:User:Johan (WMF)|Johan (WMF)]]<section end=content/> 2022年1月4日 (二) 18:21 (UTC) <!-- 信息由 User:Johan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Johan_(WMF)/Target_lists/Admins2022(8)&oldid=22532697 --> == 警告 == 再拿維基百科不相關的內容羞辱他人,閣下將受不文明行為論處。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4月7日 (四) 13:34 (UTC) == 封禁通知 == 封禁原因: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蓄意濫提解任 封禁期間,請考慮回應瓜皮仔提出的撒謊證據,不予回應為真正的溝通無效,開啟罷免程序。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4月28日 (四) 05:47 (UTC) 封禁已改為禁制編輯[[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但如果不能回應以上指控,罷免仍然照常--[[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4月29日 (五) 17:16 (UTC)。 == 請閣下與user:Zhxy 519和平共處 == 閣下與Zhxy 519都為維基媒體計劃貢獻甚多。在我看來,你們即使有矛盾,也還沒有到像WMC與反共派的衝突那樣,非得“死”一個才能結束衝突。 閣下必定有很多支持者,Zhxy 519也有很多支持者。眼下有用戶把你和Zhxy 519都提報至元維基處,閣下和Zhxy 519恐有玉石俱焚的風險。 我提議你們兩個互動禁止,兩個人都互放一個月的維基假期,都先冷靜冷靜。在此之前,閣下需要先保證不再與Zhxy 519發生衝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3日 (二) 03:22 (UTC) ==请阁下与user:Zhxy 519停止冲突== user:Zhxy 519已经明确表态在未来24小时内不会与阁下发生冲突。如果阁下也在未来24小时内不与他发生冲突,那么你们双方的和平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我所做的就是希望你们两个停止冲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1:53 (UTC) == 有关来邮 == 阁下来鸿已收到,亦已明晰阁下之意,惟在下在维基项目一般不以邮件回复来信,尚请见谅;如阁下认为有必要,在下可在阁下讨论页留言回复,不知阁下是否介意我在此页回复阁下私信?尚请告知。阁下所言之事在下并非初知,惟我与阁下对此事的见解有异亦有同,阁下既然已经读过我前边就此事的发言,想必了解我意,如就具体条文有何高见,亦请来鸿告知或于在下的讨论页留言即可。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7 (UTC) ip2b0n9etzd4ts3q877d1tc1mis4zfp 2172463 2172462 2022-08-16T14:51:00Z 银色雪莉 28258 /* 有关来邮 */ wikitext text/x-wiki *[[/存檔1|2008年止存檔]] *[[/存檔2|2009年止存檔]] *[[/存檔3|2012年止存檔]] 即日起,未必建立新存檔。請自行查看歷史。--[[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讨论]]) 2021年7月29日 (四) 13:59 (UTC) ---- == [[Wikisource:写字间#文言文維基文庫可能會被分割出來創立了,中文維基文庫中的文言文文章將何去何從?]] == 再次请求阁下视察本节讨论,下方的部分回复明显具[[w:Wikipedia:恶意推定|恶意推定]]之嫌。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讨论]]) 2021年9月8日 (三) 22:38 (UTC) == 请您公正地行使管理员权限 == 您在[[Wikisource:写字间]]于2021年11月14日 (日) 06:54进行的编辑明显有违[[维基文库:管理员#避嫌]]。已对相关编辑撤回,请您公正地行使管理员权限。--[[User:红渡厨|红渡厨]]([[User talk:红渡厨|留言]]) 2021年11月14日 (日) 12:14 (UTC) == How we will see unregistered users == <section begin=content/> 嗨! 因為您是維基媒體wiki的管理員,所以您收到此訊息。 現今當有人沒有登入就編輯維基媒體wiki時,我們會顯示他們的IP,也許您已經知道了,我們將無法在未來這麼做,這是由維基媒體基金會法律部門所做的決定,因為現在的隱私規範和規定已被修改。 我們將顯示隱藏的身分而非IP,您作為管理員'''仍然可以看到IP''',對於那些需要看到未註冊使用者的完整IP以應對破壞、騷擾和垃圾訊息的非管理員,將提供新的使用者權限給他們,即使沒有此權限,巡查員也能夠看到部分的IP。我們也正在開發[[m: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Improving tools|更好的工具]]來提供幫助。 如果您未曾知道此訊息,您可以[[m: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在元維基了解更多資訊]]。如果您想要確保您不會錯過任何維基媒體wiki的技術變更,您可以[[m: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Tech ambassadors|訂閱]][[m:Tech/News|每週的技術新聞]]。 我們有[[m: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IP Masking Implementation Approaches (FAQ)|兩種]]此身分運作方式的建議,我們會非常感謝您認為在現在和未來對於您和您的wiki最合適的方式'''提供反饋''',您可以[[m:Talk: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在討論頁告訴我們]],您可以用您的語言書寫,這些建議是在10月時發表,並且我們會在1月17日後做出決定。 谢谢您。 /[[m:User:Johan (WMF)|Johan (WMF)]]<section end=content/> 2022年1月4日 (二) 18:21 (UTC) <!-- 信息由 User:Johan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Johan_(WMF)/Target_lists/Admins2022(8)&oldid=22532697 --> == 警告 == 再拿維基百科不相關的內容羞辱他人,閣下將受不文明行為論處。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4月7日 (四) 13:34 (UTC) == 封禁通知 == 封禁原因: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蓄意濫提解任 封禁期間,請考慮回應瓜皮仔提出的撒謊證據,不予回應為真正的溝通無效,開啟罷免程序。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4月28日 (四) 05:47 (UTC) 封禁已改為禁制編輯[[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但如果不能回應以上指控,罷免仍然照常--[[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4月29日 (五) 17:16 (UTC)。 == 請閣下與user:Zhxy 519和平共處 == 閣下與Zhxy 519都為維基媒體計劃貢獻甚多。在我看來,你們即使有矛盾,也還沒有到像WMC與反共派的衝突那樣,非得“死”一個才能結束衝突。 閣下必定有很多支持者,Zhxy 519也有很多支持者。眼下有用戶把你和Zhxy 519都提報至元維基處,閣下和Zhxy 519恐有玉石俱焚的風險。 我提議你們兩個互動禁止,兩個人都互放一個月的維基假期,都先冷靜冷靜。在此之前,閣下需要先保證不再與Zhxy 519發生衝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3日 (二) 03:22 (UTC) ==请阁下与user:Zhxy 519停止冲突== user:Zhxy 519已经明确表态在未来24小时内不会与阁下发生冲突。如果阁下也在未来24小时内不与他发生冲突,那么你们双方的和平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我所做的就是希望你们两个停止冲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1:53 (UTC) == 有关来邮 == 阁下来鸿已收到,亦已明晰阁下之意,惟在下在维基项目一般不以邮件回复来信,尚请见谅;如您认为有必要,在下可在阁下讨论页留言回复,不知阁下是否介意我在此页回复阁下私信?尚请告知。阁下所言之事在下并非初知,惟我与阁下对此事的见解有异亦有同,阁下既然已经读过我前边就此事的发言,想必了解我意。阁下最近的新看法我亦有拜读,也有吸取一些阁下高见调整相应条文,如您就草拟条文尚有任何指教,亦请来鸿告知或于在下的讨论页留言即可。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7 (UTC) qeh1qk364ee5pl6kradrz5n7vabgn8h 2172540 2172463 2022-08-17T02:21:41Z Jusjih 6 /* 有关来邮 */ 回 wikitext text/x-wiki *[[/存檔1|2008年止存檔]] *[[/存檔2|2009年止存檔]] *[[/存檔3|2012年止存檔]] 即日起,未必建立新存檔。請自行查看歷史。--[[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讨论]]) 2021年7月29日 (四) 13:59 (UTC) ---- == [[Wikisource:写字间#文言文維基文庫可能會被分割出來創立了,中文維基文庫中的文言文文章將何去何從?]] == 再次请求阁下视察本节讨论,下方的部分回复明显具[[w:Wikipedia:恶意推定|恶意推定]]之嫌。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讨论]]) 2021年9月8日 (三) 22:38 (UTC) == 请您公正地行使管理员权限 == 您在[[Wikisource:写字间]]于2021年11月14日 (日) 06:54进行的编辑明显有违[[维基文库:管理员#避嫌]]。已对相关编辑撤回,请您公正地行使管理员权限。--[[User:红渡厨|红渡厨]]([[User talk:红渡厨|留言]]) 2021年11月14日 (日) 12:14 (UTC) == How we will see unregistered users == <section begin=content/> 嗨! 因為您是維基媒體wiki的管理員,所以您收到此訊息。 現今當有人沒有登入就編輯維基媒體wiki時,我們會顯示他們的IP,也許您已經知道了,我們將無法在未來這麼做,這是由維基媒體基金會法律部門所做的決定,因為現在的隱私規範和規定已被修改。 我們將顯示隱藏的身分而非IP,您作為管理員'''仍然可以看到IP''',對於那些需要看到未註冊使用者的完整IP以應對破壞、騷擾和垃圾訊息的非管理員,將提供新的使用者權限給他們,即使沒有此權限,巡查員也能夠看到部分的IP。我們也正在開發[[m: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Improving tools|更好的工具]]來提供幫助。 如果您未曾知道此訊息,您可以[[m: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在元維基了解更多資訊]]。如果您想要確保您不會錯過任何維基媒體wiki的技術變更,您可以[[m: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Tech ambassadors|訂閱]][[m:Tech/News|每週的技術新聞]]。 我們有[[m: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IP Masking Implementation Approaches (FAQ)|兩種]]此身分運作方式的建議,我們會非常感謝您認為在現在和未來對於您和您的wiki最合適的方式'''提供反饋''',您可以[[m:Talk:IP Editing: Privacy Enhancement and Abuse Mitigation|在討論頁告訴我們]],您可以用您的語言書寫,這些建議是在10月時發表,並且我們會在1月17日後做出決定。 谢谢您。 /[[m:User:Johan (WMF)|Johan (WMF)]]<section end=content/> 2022年1月4日 (二) 18:21 (UTC) <!-- 信息由 User:Johan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Johan_(WMF)/Target_lists/Admins2022(8)&oldid=22532697 --> == 警告 == 再拿維基百科不相關的內容羞辱他人,閣下將受不文明行為論處。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4月7日 (四) 13:34 (UTC) == 封禁通知 == 封禁原因: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蓄意濫提解任 封禁期間,請考慮回應瓜皮仔提出的撒謊證據,不予回應為真正的溝通無效,開啟罷免程序。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4月28日 (四) 05:47 (UTC) 封禁已改為禁制編輯[[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但如果不能回應以上指控,罷免仍然照常--[[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4月29日 (五) 17:16 (UTC)。 == 請閣下與user:Zhxy 519和平共處 == 閣下與Zhxy 519都為維基媒體計劃貢獻甚多。在我看來,你們即使有矛盾,也還沒有到像WMC與反共派的衝突那樣,非得“死”一個才能結束衝突。 閣下必定有很多支持者,Zhxy 519也有很多支持者。眼下有用戶把你和Zhxy 519都提報至元維基處,閣下和Zhxy 519恐有玉石俱焚的風險。 我提議你們兩個互動禁止,兩個人都互放一個月的維基假期,都先冷靜冷靜。在此之前,閣下需要先保證不再與Zhxy 519發生衝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3日 (二) 03:22 (UTC) ==请阁下与user:Zhxy 519停止冲突== user:Zhxy 519已经明确表态在未来24小时内不会与阁下发生冲突。如果阁下也在未来24小时内不与他发生冲突,那么你们双方的和平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我所做的就是希望你们两个停止冲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1:53 (UTC) == 有关来邮 == 阁下来鸿已收到,亦已明晰阁下之意,惟在下在维基项目一般不以邮件回复来信,尚请见谅;如您认为有必要,在下可在阁下讨论页留言回复,不知阁下是否介意我在此页回复阁下私信?尚请告知。阁下所言之事在下并非初知,惟我与阁下对此事的见解有异亦有同,阁下既然已经读过我前边就此事的发言,想必了解我意。阁下最近的新看法我亦有拜读,也有吸取一些阁下高见调整相应条文,如您就草拟条文尚有任何指教,亦请来鸿告知或于在下的讨论页留言即可。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7 (UTC) :阁下来鸿已收到。可在此页回复私信,但端看内容敏感性,请考虑用邮件。管理员要服务社群,不是打压社群,所以谢谢写字间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2:21 (UTC) i422jeqhq1jw4pm3m6tjrz9xyanyq1r 紅樓夢/第029回 0 9905 2172413 2100011 2022-08-16T12:27:30Z Zhaofeng-shu33 77467 wikitext text/x-wiki [[../第028回|上一回]] [[../|回目录]] [[../第030回|下一回]] ---- {{center|'''第二十九回 享福人福深還禱福 痴情女情重愈斟情'''}}   話說寶玉正自發怔,不想黛玉將手帕子甩了來,正碰在眼睛上,倒唬了一跳,問是誰。林黛玉搖著頭兒笑道:“不敢,是我失了手。因為寶姐姐要看呆雁,我比給他看,不想失了手。”寶玉揉著眼睛,待要說什麼,又不好說的。   一時,鳳姐兒來了,因說起初一日在清虛觀打醮的事來,遂約著寶釵,寶玉,黛玉等看戲去。寶釵笑道:“罷,罷,怪熱的。什麼沒看過的戲,我就不去了。”鳳姐兒道:“他們那裡涼快,兩邊又有樓。咱們要去,我頭幾天打發人去,把那些道士都赶出去,把樓打掃乾淨,挂起帘子來,一個閒人不許放進廟去,才是好呢。我已經回了太太了,你們不去我去。這些日子也悶的很了。家裡唱動戲,我又不得舒舒服服的看。”   賈母聽說,笑道:“既這麼著,我同你去。”鳳姐聽說,笑道:“老祖宗也去,敢情好了!就只是我又不得受用了。”賈母道:“到明兒,我在正面樓上,你在旁邊樓上,你也不用到我這邊來立規矩,可好不好?”鳳姐兒笑道:“這就是老祖宗疼我了。”賈母因又向寶釵道:“你也去,連你母親也去。長天老日的,在家裡也是睡覺。”寶釵只得答應著。   賈母又打發人去請了薛姨媽,順路告訴王夫人,要帶了他們姊妹去。王夫人因一則身上不好,二則預備著元春有人出來,早已回了不去的,聽賈母如今這樣說,笑道:“還是這麼高興。”因打發人去到園裡告訴:“有要逛的,只管初一跟了老太太逛去。”這個話一傳開了,別人都還可已,只是那些丫頭們天天不得出門檻子,聽了這話,誰不要去。便是各人的主子懶怠去,他也百般攛掇了去,因此李宮裁等都說去。賈母越發心中喜歡,早已吩咐人去打掃安置,都不必細說。單表到了初一這一日,榮國府門前車輛紛紛,人馬簇簇。那底下凡執事人等,聞得是貴妃作好事,賈母親去拈香,正是初一日乃月之首日,況是端陽節間,因此凡動用的什物,一色都是齊全的,不同往日。少時,賈母等出來。賈母坐一乘八人大轎,李氏,鳳姐兒,薛姨媽每人一乘四人轎,寶釵,黛玉二人共坐一輛翠蓋珠纓八寶車,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共坐一輛朱輪華蓋車。然後賈母的丫頭鴛鴦,鸚鵡,琥珀,珍珠,林黛玉的丫頭紫鵑,雪雁,春纖,寶釵的丫頭鶯兒,文杏,迎春的丫頭司棋,繡桔,探春的丫頭侍書,翠墨,惜春的丫頭入畫,彩屏,薛姨媽的丫頭同喜,同貴,外帶著香菱,香菱的丫頭臻兒,李氏的丫頭素雲、碧月,鳳姐兒的丫頭平兒、丰兒、小紅,并王夫人兩個丫頭也要跟了鳳姐兒去的金釧,彩雲,奶子抱著大姐兒帶著巧姐兒另在一車,還有兩個丫頭,一共又連上各房的老嬤嬤奶娘并跟出門的家人媳婦子,烏壓壓的占了一街的車。賈母等已經坐轎去了多遠,這門前尚未坐完。這個說:“我不同你在一處”,那個說“你壓了我們奶奶的包袱”,那邊車上又說“蹭了我的花兒”,這邊又說“碰折了我的扇子”,咭咭呱呱,說笑不絕。周瑞家的走來過去的說道:“姑娘們,這是街上,看人笑話。”說了兩遍,方覺好了。前頭的全副執事擺開,早已到了清虛觀了。寶玉騎著馬,在賈母轎前。街上人都站在兩邊。將至觀前,只聽鐘鳴鼓響,早有張法官執香披衣,帶領眾道士在路旁迎接。賈母的轎剛至山門以內,賈母在轎內因看見有守門大帥并千里眼,順風耳,當方土地,本境城隍各位泥胎圣像,便命住轎。賈珍帶領各子弟上來迎接。鳳姐兒知道鴛鴦等在後面,赶不上來攙賈母,自己下了轎,忙要上來攙。可巧有個十二三歲的小道士兒,拿著剪筒,照管剪各處蜡花,正欲得便且藏出去,不想一頭撞在鳳姐兒怀裡。鳳姐便一揚手,照臉一下,把那小孩子打了一個筋斗,罵道:“野牛肏的,胡朝那裡跑!”那小道士也不顧拾燭剪,爬起來往外還要跑。正值寶釵等下車,眾婆娘媳婦正圍隨的風雨不透,但見一個小道士滾了出來,都喝聲叫“拿,拿,拿!打,打,打!”   賈母聽了忙問:“是怎麼了?”賈珍忙出來問。鳳姐上去攙住賈母,就回說:“一個小道士兒,剪燈花的,沒躲出去,這會子混鑽呢。”賈母聽說,忙道:“快帶了那孩子來,別唬著他。小門小戶的孩子,都是嬌生慣養的,那裡見的這個勢派。倘或唬著他,倒怪可怜見的,他老子娘豈不疼的慌?”說著,便叫賈珍去好生帶了來。賈珍只得去拉了那孩子來。那孩子還一手拿著蜡剪,跪在地下亂戰。賈母命賈珍拉起來,“叫他別怕。問他幾歲了。”那孩子通說不出話來。賈母還說”可怜見的”,又向賈珍道:“珍哥兒,帶他去罷。給他些錢買果子吃,別叫人難為了他。”賈珍答應,領他去了。這裡賈母帶著眾人,一層一層的瞻拜觀玩。外面小廝們見賈母等進入二層山門,忽見賈珍領了一個小道士出來,叫人來帶去,給他幾百錢,不要難為了他。家人聽說,忙上來領了下去。   賈珍站在階磯上,因問:“管家在那裡?”底下站的小廝們見問,都一齊喝聲說:“叫管家!”登時林之孝一手整理著帽子跑了來,到賈珍跟前。賈珍道:“雖說這裡地方大,今兒不承望來這麼些人。你使的人,你就帶了往你的那院裡去,使不著的,打發到那院裡去。把小么兒們多挑幾個在這二層門上同兩邊的角門上,伺候著要東西傳話。你可知道不知道,今兒小姐奶奶們都出來,一個閒人也到不了這裡。”林之孝忙答應“曉得”,又說了幾個“是”。賈珍道:“去罷。”又問:“怎麼不見蓉兒?”一聲未了,只見賈蓉從鐘樓裡跑了出來。賈珍道:“你瞧瞧他,我這裡也還沒敢說熱,他倒乘涼去了!”喝命家人啐他。那小廝們都知道賈珍素日的性子,違拗不得,有個小廝便上來向賈蓉臉上啐了一口。賈珍又道:“問著他!”那小廝便問賈蓉道:“爺還不怕熱,哥兒怎麼先乘涼去了?”賈蓉垂著手,一聲不敢說。那賈芸,賈萍,賈芹等聽見了,不但他們慌了,亦且連賈璜,賈{{僻字|㻞|原字為所玉右扁}},賈瓊等也都忙了,一個一個從牆根下慢慢的溜上來。賈珍又向賈蓉道:“你站著作什麼?還不騎了馬跑到家裡,告訴你娘母子去!老太太同姑娘們都來了,叫他們快來伺候。”賈蓉聽說,忙跑了出來,一疊聲要馬,一面抱怨道:“早都不知作什麼的,這會子尋趁我。”一面又罵小子:“捆著手呢?馬也拉不來。”待要打發小子去,又恐後來對出來,說不得親自走一趟,騎馬去了,不在話下。   且說賈珍方要抽身進去,只見張道士站在旁邊陪笑說道:“論理我不比別人,應該裡頭伺候。只因天氣炎熱,眾位千金都出來了,法官不敢擅入,請爺的示下。恐老太太問,或要隨喜那裡,我只在這裡伺候罷了。”賈珍知道這張道士雖然是當日榮國府國公的替身,曾經先皇御口親呼為“大幻仙人”,如今現掌“道錄司”印,又是當今封為“終了真人”,現今王公藩鎮都稱他為“神仙”,所以不敢輕慢。二則他又常往兩個府裡去,凡夫人小姐都是見的。今見他如此說,便笑道:“咱們自己,你又說起這話來。再多說,我把你這胡子還撏了呢!還不跟我進來。”那張道士呵呵大笑,跟了賈珍進來。   賈珍到賈母跟前,控身陪笑說:“這張爺爺進來請安。”賈母聽了,忙道:“攙他來。”賈珍忙去攙了過來。那張道士先哈哈笑道:“無量壽佛!老祖宗一向福壽安康?眾位奶奶小姐納福?一向沒到府裡請安,老太太氣色越發好了。”賈母笑道:“老神仙,你好?”張道士笑道:“托老太太萬福萬壽,小道也還康健。別的倒罷,只記挂著哥兒,一向身上好?前日四月二十六日,我這裡做遮天大王的圣誕,人也來的少,東西也很乾淨,我說請哥兒來逛逛,怎麼說不在家?”賈母說道:“果真不在家。”一面回頭叫寶玉。誰知寶玉解手去了才來,忙上前問:“張爺爺好?”張道士忙抱住問了好,又向賈母笑道:“哥兒越發發福了。”賈母道:“他外頭好,裡頭弱。又搭著他老子逼著他念書,生生的把個孩子逼出病來了。”張道士道:“前日我在好幾處看見哥兒寫的字,作的詩,都好的了不得,怎麼老爺還抱怨說哥兒不大喜歡念書呢?依小道看來,也就罷了。”又歎道:“我看見哥兒的這個形容身段,言談舉動,怎麼就同當日國公爺一個稿子!”說著兩眼流下淚來。賈母聽說,也由不得滿臉淚痕,說道:“正是呢,我養這些兒子孫子,也沒一個像他爺爺的,就只這玉兒像他爺爺。”   那張道士又向賈珍道:“當日國公爺的模樣兒,爺們一輩的不用說,自然沒赶上,大約連大老爺,二老爺也記不清楚了。”說畢呵呵又一大笑,道:“前日在一個人家看見一位小姐,今年十五歲了,生的倒也好個模樣兒。我想著哥兒也該尋親事了。若論這個小姐模樣兒,聰明智慧,根基家當,倒也配的過。但不知老太太怎麼樣,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請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說。”賈母道:“上回有和尚說了,這孩子命裡不該早娶,等再大一大兒再定罷。你可如今打聽著,不管他根基富貴,只要模樣配的上就好,來告訴我。便是那家子窮,不過給他幾兩銀子罷了。只是模樣性格兒難得好的。”   說畢,只見鳳姐兒笑道:“張爺爺,我們丫頭的寄名符兒你也不換去。前兒虧你還有那麼大臉,打發人和我要鵝黃緞子去!要不給你,又恐怕你那老臉上過不去。”張道士呵呵大笑道:“你瞧,我眼花了,也沒看見奶奶在這裡,也沒道多謝。符早已有了,前日原要送去的,不指望娘娘來作好事,就混忘了,還在佛前鎮著。待我取來。”說著跑到大殿上去,一時拿了一個茶盤,搭著大紅蟒緞經袱子,托出符來。大姐兒的奶子接了符。張道士方欲抱過大姐兒來,只見鳳姐笑道:“你就手裡拿出來罷了,又用個盤子托著。”張道士道:“手裡不干不淨的,怎麼拿,用盤子洁淨些。”鳳姐兒笑道:“你只顧拿出盤子來,倒唬我一跳。我不說你是為送符,倒象是和我們化布施來了。”眾人聽說,哄然一笑,連賈珍也掌不住笑了。賈母回頭道:“猴兒猴兒,你不怕下割舌頭地獄?”鳳姐兒笑道:“我們爺兒們不相干。他怎麼常常的說我該積陰騭,遲了就短命呢!”   張道士也笑道:“我拿出盤子來一舉兩用,卻不為化布施,倒要將哥兒的這玉請了下來,托出去給那些遠來的道友并徒子徒孫們見識見識。”賈母道:“既這們著,你老人家老天拔地的跑什麼,就帶他去瞧了,叫他進來,豈不省事?”張道士道:“老太太不知道,看著小道是八十多歲的人,托老太太的福倒也健壯,二則外面的人多,氣味難聞,況是個暑熱的天,哥兒受不慣,倘或哥兒受了腌臢氣味,倒值多了。”賈母聽說,便命寶玉摘下通靈玉來,放在盤內。那張道士兢兢業業的用蟒袱子墊著,捧了出去。   這裡賈母與眾人各處游玩了一回,方去上樓。只見賈珍回說:“張爺爺送了玉來了。”剛說著,只見張道士捧了盤子,走到跟前笑道:“眾人托小道的福,見了哥兒的玉,實在可罕。都沒什麼敬賀之物,這是他們各人傳道的法器,都願意為敬賀之禮。哥兒便不希罕,只留著在房裡頑耍賞人罷。”賈母聽說,向盤內看時,只見也有金璜,也有玉玦,或有事事如意,或有歲歲平安,皆是珠穿寶貫,玉琢金鏤,共有三五十件。因說道:“你也胡鬧。他們出家人是那裡來的,何必這樣,這不能收。”張道士笑道:“這是他們一點敬心,小道也不能阻擋。老太太若不留下,豈不叫他們看著小道微薄,不象是門下出身了。”賈母聽如此說,方命人接了。寶玉笑道:“老太太,張爺爺既這麼說,又推辭不得,我要這個也無用,不如叫小子們捧了這個,跟著我出去散給窮人罷。”賈母笑道:“這倒說的是。”張道士又忙攔道:“哥兒雖要行好,但這些東西雖說不甚希奇,到底也是幾件器皿。若給了乞丐,一則與他們無益,二則反倒遭塌了這些東西。要舍給窮人,何不就散錢與他們。”寶玉聽說,便命收下,等晚間拿錢施舍罷了。說畢,張道士方退出去。   這裡賈母與眾人上了樓,在正面樓上歸坐。鳳姐等占了東樓。眾丫頭等在西樓,輪流伺候。賈珍一時來回:“神前拈了戲,頭一本《[[白蛇記]]》。”賈母問“《白蛇記》是什麼故事?”賈珍道:“是漢高祖斬蛇方起首的故事。第二本是《[[滿床笏]]》。”賈母笑道:“這倒是第二本上?也罷了。神佛要這樣,也只得罷了。”又問第三本,賈珍道:“第三本是《[[南柯夢]]》。”賈母聽了便不言語。賈珍退了下來,至外邊預備著申表,焚錢糧,開戲,不在話下。   且說寶玉在樓上,坐在賈母旁邊,因叫個小丫頭子捧著方才那一盤子賀物,將自己的玉帶上,用手翻弄尋撥,一件一件的挑與賈母看。賈母因看見有個赤金點翠的麒麟,便伸手拿了起來,笑道:“這件東西好象我看見誰家的孩子也帶著這麼一個的。”寶釵笑道:“史大妹妹有一個,比這個小些。”賈母道:“是雲兒有這個。”寶玉道:“他這麼往我們家去住著,我也沒看見。”探春笑道:“寶姐姐有心,不管什麼他都記得。”林黛玉冷笑道:“他在別的上還有限,惟有這些人帶的東西上越發留心。”寶釵聽說,便回頭裝沒聽見。寶玉聽見史湘雲有這件東西,自己便將那麒麟忙拿起來揣在怀裡。一面心裡又想到怕人看見他聽見史湘雲有了,他就留這件,因此手裡揣著,卻拿眼睛瞟人。只見眾人都倒不大理論,惟有林黛玉瞅著他點頭兒,似有贊歎之意。寶玉不覺心裡沒好意思起來,又掏了出來,向黛玉笑道:“這個東西倒好頑,我替你留著,到了家穿上你帶。”林黛玉將頭一扭,說道:“我不希罕。”寶玉笑道:“你果然不希罕,我少不得就拿著。”說著又揣了起來。剛要說話,只見賈珍賈蓉的妻子婆媳兩個來了,彼此見過,賈母方說:“你們又來做什麼,我不過沒事來逛逛。”一句話沒說了,只見人報:“馮將軍家有人來了。”原來馮紫英家聽見賈府在廟裡打醮,連忙預備了豬羊香燭茶銀之類的東西送禮。鳳姐兒聽了,忙赶過正樓來,拍手笑道:“噯呀!我就不防這個。只說咱們娘兒們來閒逛逛,人家只當咱們大擺齋壇的來送禮。都是老太太鬧的。這又不得不預備賞封兒。”剛說了,只見馮家的兩個管家娘子上樓來了。馮家兩個未去,接著趙侍郎也有禮來了。于是接二連三,都聽見賈府打醮,女眷都在廟裡,凡一應遠親近友,世家相與都來送禮。賈母才後悔起來,說:“又不是什麼正經齋事,我們不過閒逛逛,就想不到這禮上,沒的驚動了人。”因此雖看了一天戲,至下午便回來了,次日便懶怠去。鳳姐又說:“打牆也是動土,已經驚動了人,今兒樂得還去逛逛。那賈母因昨日張道士提起寶玉說親的事來,誰知寶玉一日心中不自在,回家來生氣,嗔著張道士與他說了親,口口聲聲說從今以後不再見張道士了,別人也并不知為什麼原故,二則林黛玉昨日回家又中了暑:因此二事,賈母便執意不去了。鳳姐見不去,自己帶了人去,也不在話下。   且說寶玉因見林黛玉又病了,心裡放不下,飯也懶去吃,不時來問。林黛玉又怕他有個好歹,因說道:“你只管看你的戲去,在家裡作什麼?”寶玉因昨日張道士提親,心中大不受用,今聽見林黛玉如此說,心裡因想道:“別人不知道我的心還可恕,連他也奚落起我來。”因此心中更比往日的煩惱加了百倍。若是別人跟前,斷不能動這肝火,只是林黛玉說了這話,倒比往日別人說這話不同,由不得立刻沉下臉來,說道:“我白認得了你。罷了,罷了!”林黛玉聽說,便冷笑了兩聲,“我也知道白認得了我,那裡象人家有什麼配的上呢。”寶玉聽了,便向前來直問到臉上:“你這麼說,是安心咒我天誅地滅?”林黛玉一時解不過這個話來。寶玉又道:“昨兒還為這個賭了幾回咒,今兒你到底又准我一句。我便天誅地滅,你又有什麼益處?”林黛玉一聞此言,方想起上日的話來。今日原是自己說錯了,又是著急,又是羞愧,便顫顫兢兢的說道:“我要安心咒你,我也天誅地滅。何苦來!我知道,昨日張道士說親,你怕阻了你的好姻緣,你心裡生氣,來拿我煞性子。”原來那寶玉自幼生成有一种下流痴病,況從幼時和黛玉耳鬢廝磨,心情相對,及如今稍明時事,又看了那些邪書僻傳,凡遠親近友之家所見的那些閨英闈秀,皆未有稍及林黛玉者,所以早存了一段心事,只不好說出來,故每每或喜或怒,變盡法子暗中試探。那林黛玉偏生也是個有些痴病的,也每用假情試探。因你也將真心真意瞞了起來,只用假意,我也將真心真意瞞了起來,只用假意,如此兩假相逢,終有一真。其間瑣瑣碎碎,難保不有口角之爭。即如此刻,寶玉的心內想的是:“別人不知我的心,還有可恕,難道你就不想我的心裡眼裡只有你!你不能為我煩惱,反來以這話奚落堵我。可見我心裡一時一刻白有你,你竟心裡沒我。”心裡這意思,只是口裡說不出來。那林黛玉心裡想著:“你心裡自然有我,雖有‘金玉相對’之說,你豈是重這邪說不重我的。我便時常提這‘金玉’,你只管了然自若無聞的,方見得是待我重,而毫無此心了。如何我只一提‘金玉’的事,你就著急,可知你心裡時時有‘金玉’,見我一提,你又怕我多心,故意著急,安心哄我。”   看來兩個人原本是一個心,但都多生了枝葉,反弄成兩個心了。那寶玉心中又想著:“我不管怎麼樣都好,只要你隨意,我便立刻因你死了也情願。你知也罷,不知也罷,只由我的心,可見你方和我近,不和我遠。”那林黛玉心裡又想著:“你只管你,你好我自好,你何必為我而自失。殊不知你失我自失。可見是你不叫我近你,有意叫我遠你了。”如此看來,卻都是求近之心,反弄成疏遠之意。如此之話,皆他二人素習所存私心,也難備述。   如今只述他們外面的形容。那寶玉又聽見他說”好姻緣”三個字,越發逆了己意,心裡干噎,口裡說不出話來,便賭氣向頸上抓下通靈寶玉,咬牙恨命往地下一摔,道:“什麼撈什骨子,我砸了你完事!”偏生那玉堅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風沒動。寶玉見沒摔碎,便回身找東西來砸。林黛玉見他如此,早已哭起來,說道:“何苦來,你摔砸那啞吧物件。有砸他的,不如來砸我。”二人鬧著,紫鵑雪雁等忙來解勸。後來見寶玉下死力砸玉,忙上來奪,又奪不下來,見比往日鬧的大了,少不得去叫襲人。襲人忙赶了來,才奪了下來。寶玉冷笑道:“我砸我的東西,與你們什麼相干!”   襲人見他臉都氣黃了,眼眉都變了,從來沒氣的這樣,便拉著他的手,笑道:“你同妹妹拌嘴,不犯著砸他,倘或砸坏了,叫他心裡臉上怎麼過的去?”林黛玉一行哭著,一行聽了這話說到自己心坎兒上來,可見寶玉連襲人不如,越發傷心大哭起來。心裡一煩惱,方才吃的香薷飲解暑湯便承受不住,”哇”的一聲都吐了出來。紫鵑忙上來用手帕子接住,登時一口一口的把一塊手帕子吐濕。雪雁忙上來捶。紫鵑道:“雖然生氣,姑娘到底也該保重著些。才吃了藥好些,這會子因和寶二爺拌嘴,又吐出來。倘或犯了病,寶二爺怎麼過的去呢?”寶玉聽了這話說到自己心坎兒上來,可見黛玉不如一紫鵑。又見林黛玉臉紅頭脹,一行啼哭,一行氣湊,一行是淚,一行是汗,不胜怯弱。寶玉見了這般,又自己後悔方才不該同他較證,這會子他這樣光景,我又替不了他。心裡想著,也由不的滴下淚來了。襲人見他兩個哭,由不得守著寶玉也心酸起來,又摸著寶玉的手冰涼,待要勸寶玉不哭罷,一則又恐寶玉有什麼委曲悶在心裡,二則又恐薄了林黛玉。不如大家一哭,就丟開手了,因此也流下淚來。紫鵑一面收拾了吐的藥,一面拿扇子替林黛玉輕輕的扇著,見三個人都鴉雀無聲,各人哭各人的,也由不得傷心起來,也拿手帕子擦淚。四個人都無言對泣。   一時,襲人勉強笑向寶玉道:“你不看別的,你看看這玉上穿的穗子,也不該同林姑娘拌嘴。”林黛玉聽了,也不顧病,赶來奪過去,順手抓起一把剪子來要剪。襲人紫鵑剛要奪,已經剪了幾段。林黛玉哭道:“我也是白效力。他也不希罕,自有別人替他再穿好的去。”襲人忙接了玉道:“何苦來,這是我才多嘴的不是了。”寶玉向林黛玉道:“你只管剪,我橫豎不帶他,也沒什麼。”   只顧裡頭鬧,誰知那些老婆子們見林黛玉大哭大吐,寶玉又砸玉,不知道要鬧到什麼田地,倘或連累了他們,便一齊往前頭回賈母王夫人知道,好不干連了他們。那賈母王夫人見他們忙忙的作一件正經事來告訴,也都不知有了什麼大禍,便一齊進園來瞧他兄妹。急的襲人抱怨紫鵑為什麼驚動了老太太,太太,紫鵑又只當是襲人去告訴的,也抱怨襲人。那賈母,王夫人進來,見寶玉也無言,林黛玉也無話,問起來又沒為什麼事,便將這禍移到襲人紫鵑兩個人身上,說”為什麼你們不小心伏侍,這會子鬧起來都不管了!”因此將他二人連罵帶說教訓了一頓。二人都沒話,只得聽著。還是賈母帶出寶玉去了,方才平服。   過了一日,至初三日,乃是薛蟠生日,家裡擺酒唱戲,來請賈府諸人。寶玉因得罪了林黛玉,二人總未見面,心中正自後悔,無精打采的,那裡還有心腸去看戲,因而推病不去。林黛玉不過前日中了些暑溽之氣,本無甚大病,聽見他不去,心裡想:“他是好吃酒看戲的,今日反不去,自然是因為昨兒氣著了。再不然,他見我不去,他也沒心腸去。只是昨兒千不該萬不該剪了那玉上的穗子。管定他再不帶了,還得我穿了他才帶。”因而心中十分後悔。   那賈母見他兩個都生了氣,只說趁今兒那邊看戲,他兩個見了也就完了,不想又都不去。老人家急的抱怨說:“我這老冤家是那世裡的孽障,偏生遇見了這麼兩個不省事的小冤家,沒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是俗語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幾時我閉了這眼,斷了這口氣,憑著這兩個冤家鬧上天去,我眼不見心不煩,也就罷了。偏又不嚥這口氣。”自己抱怨著也哭了。這話傳入寶林二人耳內。原來他二人竟是從未聽見過”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這句俗語,如今忽然得了這句話,好似參禪的一般,都低頭細嚼此話的滋味,都不覺潸然泣下。雖不曾會面,然一個在瀟湘館臨風灑淚,一個在怡紅院對月長吁,卻不是人居兩地,情發一心!   襲人因勸寶玉道:“千萬不是,都是你的不是,往日家裡小廝們和他們的姊妹拌嘴,或是兩口子分爭,你聽見了,你還罵小廝們蠢,不能体貼女孩兒們的心。今兒你也這麼著了。明兒初五,大節下,你們兩個再這們仇人似的,老太太越發要生氣,一定弄的大家不安生。依我勸,你正經下個氣,陪個不是,大家還是照常一樣,這麼也好,那麼也好。”那寶玉聽見了不知依與不依,要知端詳,且聽下回分解。 ---- [[../第028回|上一回]] [[../|回目录]] [[../第030回|下一回]] {{清朝作品}} fg1oc31omgo8gdripx5pnx2l1416qpr Wikisource:专题/法律 4 18534 2172586 2166362 2022-08-17T11:15:38Z 廣九直通車 41127 /* 現行特別刑法 */ wikitext text/x-wiki {{process header | title =专题 | section =法律 | previous = [[Wikisource:专题]] | next = | shortcut = | notes = }} 這裡討論有關各地'''法律'''及相關文件的錄入和排版問題。請將屬於公有領域的圖像文件上載到[[commons:|維基共享資源]],而非這裡。 ==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 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属[[模板:PD-PRC-exempt|公有领域]]。 截至2010年4月4日,[[Portal: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基本完全,但仍然要继续加入未来新增法律正文。 ===样式=== *如果年份不是原始文件的一部分,同一名称不同时期的法律法规应使用半角空格+半角括号+年份的方式进行消歧义,例如“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 (2003年)”,如果标注年份仍不能消歧义,可以做进一步的区分。 *{{tl|header}}的title应始终按原始文件的标题填写。 *党中央发布的党内法规可参照此样式指南 ===分类===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基本法律]],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基本法律}} ***[[:Category:历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废止法律]]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司法解释]],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司法解释}}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法规]]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法规]],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法规}}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事法规]],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事法规}}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规]],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规}}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部门规章]],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部门规章}}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性法规]],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性法规}} ***[[:Category: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政府规章]],使用{{tl|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政府规章}} ===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释=== * 1997年至今的司法解释均已添加完毕,今后新发布的司法解释应届时进行添加。 * 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释的头标及使用方法见:{{tl|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释头标}}(捷径为{{tl|PRC-SPC-SFJS}})。<font color="red">'''注意:在未完全理解源代码的情况下请勿擅自更改本模板,因为您的更改有可能影响到所有的司法解释页面。'''</font> * 正文每段前应当添加{{tl|gap}}以缩进两个中文字符,“'''第×条'''”应当加粗且与之后的条文用一个'''全角空格'''隔开(“ ”)。 * 请将“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yyyy年司法解释第×号”重定向至相对应的、以“最高人民法院”开头的司法解释页面。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2014年司法解释第1号]]》重定向至《[[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涉及农村土地承包经营纠纷调解仲裁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 新增的在司法解释请在相应的汇总页中更新表格,包括编号、名称、公布日期。汇总页的模板为:{{tl|最高法司法解释汇总页}}。 * 请在被修正的、被废止或者部分废止的司法解释页面中分别使用模板{{tl|sfjs rev}}和{{tl|sfjs void}}。对被修正的司法解释建立新页面的要求请详见{{tl|sfjs rev}}的说明。 ==香港法例== [[:Category:香港法律|香港法律]]在當地'''有政府版權''',年久才進入公有領域({{tl|PD-hk}})。 [[Wikisource:版权信息/全文#政府文件]]:[http://ipmall.info/hosted_resources/CopyrightCompendium/chapter_0200.asp 美国版权署实施概要(第二概要)第206.01节] (§ 206.01 of the Compendium II: Copyright Office Practices) 这样写道,“政府法令,如司法判决,行政决策,成文法律,公共法规,以及诸如此类的官方法律文件,均属公有政策,因此[[Template:PD-EdictGov|不可以享有版权]]。” 但是,当对待外国政府的文件时,这一条并无法律效力,它只是美国版权署的一项政策而已。<u>例如,香港以及新加坡政府法令在各該地的政府版權不因為美国版权署的此项政策失效。此類文件,中文維基文庫移交多語舊維基文庫代收。</u> 然而,還有[[Wikisource:收錄方針#發展中的作品]]的問題時,各條若變更,足以不利維護。因此,在尚未確定如何處理時,建議現階段不要刊登任何香港法例的内容。即使超過50年前的政府版權過期内容,仍建議先討論。 ==澳門法例== {{plain sister|wikipedia=澳門司法制度}} [[:Category:澳門法律|澳門法律]]屬[[Template:PD-MacaoGov|公有領域]]。[http://www.al.gov.mo/ 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是立法機構。[http://www.io.gov.mo 印務局]有法律法令資料庫。 截至2020年12月11日,澳門現行法律基本完整,但仍然要繼續加入未來新增法律正文及補充歷史法律文本。另由葡萄牙原屬務部財政司第38088號國令核准的[[稅務執行法典]]為原葡萄牙法律,只有葡萄牙文版本,或需翻譯。 澳門行政法規基本為空,仍需多加關注。 ===現行特別刑法=== 不包括各單行法中的加重違令罪重定向。 *[[第10/78/M號法律]]《關於色情及猥褻物品的公開販賣、陳列及展出》:第8條(罰則) *[[第31/91/M號法令]]《律師通則》:第25條(職務之僭越) *[[第30/92/M號法令]]:第1條(交通客票之炒賣) *[[第32/93/M號法令]]《金融體系法律制度》:第121條(未經許可而接受存款或其他應償還之款項) *[[第59/95/M號法令]]:第1條(經同意之墮胎) *[[第2/96/M號法律]]《規範人體器官及組織之捐贈、摘取及移植》:第17-20條(器官或組織之交易及宣傳,捐贈之報酬,不法摘取及移植,自屍體之摘取) *[[第6/96/M號法律]]《妨害公共衛生及經濟之違法行為之法律制度》:第19-28A條(秘密屠宰動物及交易,不法價格,囤積,取得人之囤積,毀滅及不法出口,財貨之徵用,貨物欺詐,層壓式傳銷) *[[第8/96/M號法律]]《不法賭博》:第1-2,5-12,14條(不法經營賭博,賭博的不法作出,脅迫作出賭博,欺詐性賭博,在許可地方內不法經營賭博,在許可地方內不法進行賭博,不法組織,不法出售,偽造及塗改,經營,文件的索取或接受) *[[第9/96/M號法律]]《與動物競跑有關的刑事不法行為》:第1-4條(物質的不法使用,虐待,接受不法投注,不法投注) *[[第6/97/M號法律]]《有組織犯罪法》:第2-4,6-11,13條(黑社會的罪,以保護為名的勒索,自稱屬於黑社會,不當扣留證件,操縱賣淫,在公共地方的可處罰行為,聯群的不法賭博,違反司法保密) *[[第27/97/M號法令]]《保險業務法律制度》:第119條(不法從事保險活動罪) *[[第6/98/M號法律]]《對暴力罪行受害人的保障》:第23條(假資料) *[[第40/99/M號法令]]《[[商法典/第二卷|商法典]]》:第473-486,522-526條(出資收受之欠缺,自有股或股份之不法取得,控權股東地位之濫用,股之不法銷除,公司資產之不法分派,公司大會召集之不當情事,對公司大會之擾亂,在公司大會之欺詐參與,資訊提供之不法拒絕,虛假資訊,具欺詐性之召集書,監察之阻礙,建議公司解散或減資義務之違反,證券發行之不當情事,集團財產之不法分派,資訊提供之不法拒絕,虛假資訊,監察之阻礙,直接營利活動之從事) *[[第43/99/M號法令]]:第209-213,214B-214C,214F條(剽竊作品,侵犯不發表的權利,假造作品、錄音製品或錄像製品,假造複製品的交易,未經許可透過電腦網絡提供受保護作品,保護性技術措施的取消或刪除,取消或刪除的工具,管理權利的電子信息的刪除或更改) *[[第97/99/M號法令]]《[[工業產權法律制度]]》:第289-294條(侵犯專利權或半導體產品拓撲圖,侵犯設計或新型之專屬權,假造、模仿及違法使用商標,將產品或物品出售、流通或隱藏,侵犯及違法使用原產地名稱或地理標記,惡意取得之工業產權證書) *[[第5/1999號法律]]《國旗、國徽及國歌的使用及保護》:第13條(侮辱國家象徵和標誌罪) *[[第6/1999號法律]]《區旗及區徽的使用及保護》:第7條(侮辱區旗、區徽罪) *[[第12/2000號法律]]《選民登記法》:第45-53條(故意違法作出的登記,與選民登記有關的賄賂,以不法手段阻礙或促成登記,偽造選民證,選民證的留置,偽造選民登記冊,妨礙選民登記的查核,誣告,其他法定義務的不履行) *[[第3/2001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選舉法]]》:第149-183條(無被選資格者的參選,重複參選,關於提名委員會的脅迫及欺詐手段,關於指定投票人的脅迫及欺詐手段,對候選人的脅迫及欺詐手段,使選票不能到達目的地,違反中立及公正無私的義務,姓名、名稱、簡稱或標誌的不當使用,侵犯集會和示威的自由,對競選宣傳品的毀損,使函件不能到達收件人,在選舉日的宣傳,誣告,出於欺詐的投票,重複投票,投票保密的違反,接納或拒絕投票權限的濫用,濫用執法權力妨礙投票,濫用職能,對選民的脅迫或欺詐手段,有關職業上的脅迫,賄選,出於欺詐不將投票箱展示,不忠實的受託人,出於欺詐將選票投入投票箱及取去投票箱或選票,投票站執行委員會成員或核票員的欺詐,阻礙監察,拒絕受理異議、抗議或反抗議,對投票站或總核算委員會的擾亂或妨礙,不當出現於投票站或總核算委員會工作地點,警察部隊的不到場,警察部隊擅入投票站,選票、紀錄或與選舉有關的文件的偽造,虛假的患病或傷殘證明書,在總核算委員會的欺詐) *[[第4/2002號法律]]《關於遵守若干國際法文書的法律》:第20-23條(提供被禁的非軍事服務,被禁產品或貨物的交易,被禁基金的運用或提供使用,供應被禁武器或相關設備及提供被禁的軍事後勤援助或屬軍事性質的服務) *[[第8/2002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居民身份證制度》:第14條(刑事責任) *[[第7/2003號法律]]《對外貿易法》:第21條(在許可的地點以外進行活動) *[[第11/2003號法律]]《財產及利益申報法律制度》:第24-28條(違反取閱的程序,不法透露,欠交申報書,資料不正確,財產來源不明) *[[第2/2004號法律]]《傳染病防治法》:第30-31條(違反防疫措施,散佈流言引起恐慌) *[[第3/2004號法律]]《行政長官選舉法》:第103-105,115-147條(偽造投票權證明書,投票權證明書的留置,偽造登記冊或名冊,無被選資格者的參選,重複提名,關於提名或不提名的脅迫及欺詐手段,關於指派或成為投票人的脅迫及欺詐手段,對候選人的脅迫及欺詐手段,使選票不能到達目的地,違反中立及公正無私的義務,候選人姓名的不當使用,擾亂競選宣傳的集會,對競選宣傳品的毀損,使函件不能到達收件人,在選舉日的宣傳,誣告,出於欺詐的投票,重複投票,投票保密的違反,接納或拒絕投票權限的濫用,濫用執法權力妨礙投票,濫用職能,對投票人或選委會委員的脅迫或欺詐手段,有關職業上的脅迫,賄選,出於欺詐不將投票箱展示,不忠實的受託人,將選票投入投票箱及取去投票箱或選票,有權限實體成員的欺詐,拒絕受理異議、抗議或反抗議,對投票站或總核算委員會的擾亂,保安部隊的不到場,保安部隊擅入投票站,選票、紀錄或與選舉有關的文件的偽造,虛假的患病或傷殘證明書,總核算委員會成員的欺詐) *[[第4/2004號法律]]《軍事設施的保護》:第13-15條(抗拒,違令,毀損軍事設施) *[[第8/2005號法律]]《個人資料保護法》:第37-39條(未履行資料保護的義務,不當查閱,個人資料的更改或毀壞) *[[第2/2006號法律]]《預防及遏止清洗黑錢犯罪》:第3,7A條(清洗黑錢,虛假資料罪) *[[第3/2006號法律]]《預防及遏止恐怖主義犯罪》:第4-8條(恐怖組織,其他恐怖組織,恐怖主義,其他方式的恐怖主義,資助恐怖主義,煽動恐怖主義) *[[第2/2007號法律]]《違法青少年教育監管制度》:第37條(違反保密) *[[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88-91條(遺棄受害人,逃避責任,醉酒駕駛或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舉辦或參加未經許可的車輛體育比賽) *[[第2/2009號法律]]《維護國家安全法》:第1-7條(叛國,分裂國家,顛覆中央人民政府,煽動叛亂,竊取國家機密,外國的政治性組織或團體在澳門作出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為,澳門的政治性組織或團體與外國的政治性組織或團體建立聯繫作出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為) *[[第8/2009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旅行證件制度》:第17條(刑事責任) *[[第11/2009號法律]]《打擊電腦犯罪法》:第4-11條(不當進入電腦系統,不當獲取、使用或提供電腦數據資料,不當截取電腦數據資料,損害電腦數據資料,干擾電腦系統,用作實施犯罪的電腦裝置或電腦數據資料,使用電腦裝置以模擬流動電信服務站,不正當揭露電腦安全嚴重漏洞,電腦偽造,電腦詐騙) *[[第17/2009號法律]]《禁止不法生產、販賣和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第7-9,11-16,27條(不法生產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準備製毒所需的設備和物料,較輕的生產和販賣,慫恿他人不法使用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從事職業的濫用,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允許他人在公眾或聚會地方不法生產、販賣及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搜查及鑑定) *[[第19/2009號法律]]《預防及遏止私營部門賄賂》:第3-4條(私營部門的受賄,私營部門的行賄) *[[第22/2009號法律]]《對行政長官和政府主要官員離任的限制規定》:第6條(處罰) *[[第23/2009號法律]]《中國人民解放軍駐澳門部隊因履行防務職責而享有的權利和豁免》:第12條(違令) *[[第4/2010號法律]]《社會保障制度》:第60條(不正當據有供款) *[[第5/2013號法律]]《食品安全法》:第13條(生產經營有害食品罪) *[[第10/2013號法律]]《土地法》:第190-192條(劃界的欺詐,拆除及挪取有價物,毀損) *[[第11/2013號法律]]《文化遺產保護法》:第93-95條(不法遷移罪,不法出境罪,毀壞考古物或考古遺跡罪) *[[第10/2014號法律]]《預防及遏止對外貿易中的賄賂行為的制度》:第4條(對外貿易中的行賄) *[[第2/2016號法律]]《預防及打擊家庭暴力法》:第18條(家庭暴力罪) *[[第4/2016號法律]]《動物保護法》:第25條(殘酷對待動物罪) *[[第7/2017號法律]]《非強制性中央公積金制度》:第45條(不正當據有供款) *[[第11/2020號法律]]《民防法律制度》:第26條(突發公共事件下的妨害公共安全、秩序及安寧罪) *[[第11/2021號法律]]《中藥藥事活動及中成藥註冊法》:第44-45條(偽中藥罪,非法製造、進出口或供應中藥罪) *[[第14/2021號法律]]《都市建築法律制度》:第40-41條(偽造責任書及工程紀錄簿,撕除、毁滅或更改通知) *[[第16/2021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出入境管控、逗留及居留許可的法律制度》:第69-80條(引誘或教唆非法出入境及非法逗留,協助非法出入境及非法逗留,收留非法入境或非法逗留的人,為協助及收留提供便利,不合規範的僱用,勒索非法入境或非法逗留的人,偽造文件、使用或佔有偽造文件,關於身份的虛假聲明,使用或佔有他人文件,為取得許可而虛偽作出並主張某些法律行為,違反禁止入境措施及拒絕出境,不經出入境管控入境) ==中華民國法規== 中華民國法規屬[[模板:PD-ROC-exempt|公有領域]],包括憲法、司法院解釋、法律、命令。 ===分類=== [[:Category:中華民國法規]] *[[:Category:中華民國憲法]],使用{{tl|中華民國憲法}} *[[:Category:中華民國緊急命令]],使用{{tl|中華民國緊急命令}} *[[:Category:司法院解釋]]:用民國紀年,數字用印度阿拉伯數字,使用{{tl|中華民國大法官解釋}})分類為: **[[:Category:中華民國95年大法官解釋]]、 **[[:Category:中華民國94年大法官解釋]],其餘類推。 *[[:Category:中華民國法律]],使用{{tl|中華民國法律}} **[[:Category:中華民國法律年份]]:標示立法院通過制定或修正年份,不盡然等於總統公布或施行年份。用民國紀年,數字用印度阿拉伯數字,分類為: ***[[:Category:中華民國95年法律]]、 ***[[:Category:中華民國94年法律]]、 ***[[:Category:中華民國93年法律]],其餘類推。 **[[:Category:中華民國法律歷史條文]]:用於有不同年版時,標示沿革總目錄的主頁,例如[[中華民國刑法]]。 ***[[:Category:中華民國停止適用法律]],使用{{tl|中華民國停止適用法律}} ***[[:Category:中華民國廢止法律]],使用{{tl|中華民國廢止法律}} ***[[:Category:中華民國法律非現行條文]]:用於非失效非廢止法的非現行條文,使用{{tl|中華民國法律非現行條文}},但本分類條目過多時,分類為: ****[[:Category:中華民國94年法律非現行條文]]、 ****[[:Category:中華民國93年法律非現行條文]],其餘類推。 **[[:Category:中華民國法律現行條文]]:用於現行條文,但需要隨時校對。中華民國法務部[http://law.moj.gov.tw/ 全國法規資料庫]有中央法規最新訊息。法律制定、修正、廢止依據“總統令”。 *[[:Category:中華民國命令]],包括施行細則 ===司法院大法官解釋=== *[[Portal:中華民國司法院大法官解釋|司法院大法官解釋]],建議從[http://gaz.ncl.edu.tw/browse.jsp?jid=79001756 司法院公報]取得最原始文本。司法院公報尚未創刊的早期,就建議從[http://gaz.ncl.edu.tw/browse.jsp?jid=79007133 總統府公報]取得最原始文本。[http://www.judicial.gov.tw/constitutionalcourt/p03.asp 司法院大法官解釋網站]、[http://jirs.judicial.gov.tw 司法院法學資料檢索系統]、以及[http://law.moj.gov.tw/ 法務部全國法規資料庫]有時有訛誤。 *司法院大法官解釋,命名為正式的“司法院釋字第XXX號解釋”,其中XXX是阿拉伯數字號碼,但99號以下不冠零。 *建議分成以下段落: # 解釋日期 # 解釋爭點(來自司法院大法官解釋網站,以及司法院法學資料檢索系統) # 資料來源(司法院公報、總統府公報資料、以及其他期刊資料來源,來自司法院法學資料檢索系統,司法院大法官解釋網站無) # 相關法條 # 解釋文 # 理由書 # 意見書(意見一致就沒有) # 相關附件 仍然要繼續加入未來新增解釋正文。 ===法律=== {{plain sister|wikipedia=中華民國法律|wikibooks=中華民國法律註解}} *法律內容正文,強烈建議從[http://lis.ly.gov.tw/lglawc/lglawkm 立法院法律系統]取得。那裡收憲法,自民國59年(1970年)以來法律修正前之條文,但不收命令。 *使用正式名稱命名。大部份法律命令不冠以「中華民國」四字,所以請勿任意添加。若要消歧義,就請用半角空格以及括弧殿以“-{ (中華民國)}-”,例如[[著作權法 (中華民國)]]。 *有不同年版時,主頁標示沿革總目錄,伴隨頁用消歧義方式標註民國紀年,數字用印度阿拉伯數字。例如[[著作權法 (民國95年)]]。[[:分類:中華民國隔年公布的法律|隔年公布的法律]],註明「 (民國xx年立法yy年公-{zh-hans:布;zh-hant:布}-)」(勿用“-{zh-hans:佈;zh-hant:佈}-”)。同年修正超過一次時,註明月份,例如[[道路交通管理處罰條例 (民國94年12月)]]。2011年2月13日,舊式子頁格式,例如“著作權法/民國95年”、“道路交通管理處罰條例/民國94年12月”,已經完成移動重新命名成半角空格以及括弧消歧義。以後新建立者也不再使用舊式子頁格式。 *法律沿革建議以立法院法律系統取得爲主,然後以<nowiki><sup></sup></nowiki>附帶法務部[http://law.moj.gov.tw/ 全國法規資料庫]政府文號註解爲輔。一來格式標準化,二來充實内容。沿革範例請看[[保險法 (中華民國)]]以及[[船舶法 (中華民國)]]。 截至2010年4月4日,[[Portal:中華民國法律|中華民國法律]]基本完全,但仍然要繼續加入未來新增法律正文。立法院法律系統沒有民國58年(1969年)年或者更早廢止的法律時,可參考以下資源: *立法院國會圖書館[[Portal:中華民國立法統計|立法統計]]有民國37年(1948年)以來的法律。 *立法院國會圖書館[http://npl.ly.gov.tw/do/www/dbMaintainNew?dbKind=立法院智庫 立法院智庫]24.總統府公報影像系統有民國元年(1912年)以來絕大多數民國中央政府公報,包括公佈的法律內容。 *國家圖書館[http://gaz.ncl.edu.tw/ 政府公報資訊網]有很多總統府、五院、以及地方政府公報。 ===法規命令=== {{plain sister|wikibooks=中華民國命令註解}} 立法院法律系統不收[[Portal:中華民國命令|中華民國命令]]。請至法務部[http://law.moj.gov.tw/ 全國法規資料庫]或者主管機關取得。沿革範例請看[[紀念日及節日實施辦法]],格式與法律不同。 ===法院裁判書=== 請自[https://law.judicial.gov.tw/FJUD/default.aspx 司法院法學資料檢索系統裁判查詢]刊登。請用[[模板:中華民國依法不得公開案件]]標示不公開案件。 ==新加坡法律== [https://sso.agc.gov.sg/Browse/Act/Current 新加坡法律]在當地'''有政府版權''',年久才進入公有領域。原文只用英文。中譯名依照[https://web.archive.org/web/20070622121758/http://app.subcourts.gov.sg//subcourts/page.aspx?pageid=7513 新加坡初级法庭网站]。 '''注意:'''2021年3月1日生效的[https://sso.agc.gov.sg/Act/SLRA2021?ProvIds=pr11-#pr11- 2021年成文法改革法第11(a)条](2021年法律第4号)修订[https://sso.agc.gov.sg/Act/IA1965?ProvIds=pr8-XX-pr8- 释义法第8条](第1章),'''对于2021年后的编正版法律不再使用章号引用''',因此本页提供的章号可能随时不再使用,请注意。 ==日本法令== 日本法律法令以及其官方正式译文屬公有領域({{tl|日本法}})。法律法令內容正文,建議從[https://elaws.e-gov.go.jp/search/elawsSearch/elaws_search/lsg0100/ 總務省法令網站取得],但日文原文要在日文維基文庫刊登。然而,還有[[Wikisource:收錄方針#發展中的作品]]的問題時,各條若變更,足以不利維護中文翻譯,所以請務必標示翻譯出處,不論自行或者他人翻譯,以及翻譯版權許可,否則足以被刪除。維基用戶自行翻譯要冠以Translation:,放入翻譯名字空間。 ==大韓民國法律== {{plain sister|wikibooks=大韓民國法律註解}} 大韓民國法律屬公有領域({{tl|PD-KRGov}})。<!--韓國[http://www.moleg.go.kr/english/korLawChi 法制處] (<font lang="ko">법제처/法制處</font>) 有少數中譯版以及多數英譯版,但-->[http://www.law.go.kr/ 韓文原文]要在韓文維基文庫刊登。然而,還有[[Wikisource:收錄方針#發展中的作品]]的問題時,各條若變更,足以不利維護中文翻譯。所以請去[[b:大韓民國法律註解]],標示翻譯出處,不論自行或者他人翻譯,但限收版權許可合乎CC-by-sa-3.0和GFDL的中文翻譯,否則足以被刪除。 ==消歧義頁面== [[Wikisource:样式指南#消歧義頁]]的'''平等消歧義'''是指消歧義頁面命名時不殿以「 (消歧義)」的原則。「某某法」短名若在漢字文化圈沒有如此正式名稱的法律,例如俸給法、退休法及撫卹法,純屬普通名詞,不是專名,不殿以「 (消歧義)」。正當大部份中華民國法規不冠以「中華民國」四字,類似日本、韓國法令,不同於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經常冠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七字時,[[:分類:法律消歧义|法律消歧义]]頁面名稱若是漢字文化圈部份國家地區專名時,基本避免殿以「 (消歧義)」區別之,以合乎[[Wikisource:样式指南#消歧義頁]]原則。 至於足以有歧義的法律法規名稱不殿以「 (消歧義)」時,例如「刑法」、「著作權法」,到底應該直接用作消歧義頁面,或者是'''重定向'''到中華民國法規、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等等,目前沒有成規。用戶可以考慮鏈入頁面等因素自選目標,但不同用戶有不同立場時,請勿在短期之內搞編輯戰。若有繁簡字體不同,移動開拆成分別繁簡頁面,也能考慮簡體字標題重定向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傳統漢字標題重定向到中華民國法規,足以方便海峽兩岸用戶。但若與第三地撞名,就要另行處理。 ===消歧義模板=== 有消歧義頁面,就請用[[Template:Further]]鏈接。否則,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澳門、日本、大韓民國的法律、法規、法例、法令能以下列模板互連: {|class="wikitable" border="1" !鏈接起點頁面所屬國家地區 !!前往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前往澳門法例!!前往中華民國法規!!前往日本法令!!前往大韓民國法令 |- |連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 || 不适用 ||{{tl|PRC-MO-law}} ||{{tl|PRC-ROC-law}}||{{tl|PRC-JP-law}}||{{tl|PRC-KR-law}} |- |連自澳門法例 ||{{tl|MO-PRC-law}} || 不適用 ||{{tl|MO-ROC-law}}||{{tl|MO-JP-law}}||{{tl|MO-KR-law}} |- |連自中華民國法規 ||{{tl|ROC-PRC-law}} ||{{tl|ROC-MO-law}} || 不適用 ||{{tl|ROC-JP-law}}||{{tl|ROC-KR-law}} |} 已有像是[[Portal:憲法]]以及[[Portal:著作权法律法规]]的計畫頁面時,用{{tl|further}}就能避免直接鏈接消歧義頁,也能避免使用太多國家地區的互連模板。日本、韓國雖非中文國家,但也有很多漢字詞撞名的法令,就需要趁早消歧義。 === 漢字文化圈近似名稱法律法規 === 下表列出鏈接到消歧義的頁面,方便修正內部鏈接,但避免直接鏈接消歧義頁。正當海峽兩岸很多法律法規曾經修正時,修正內部鏈接請盡量直達特定版本。 <!-- 建議以中華民國法規筆畫排序,比照 http://zh.wikisource.org/wiki/Portal:中華民國法律,以便維護。 --> {| class="wikitable sortable" border="1" !中華民國法規!!中华人民共和国及中共解放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法律法规!!链入消歧義頁的页面!!澳門法例!!香港法例章號!!香港法例中文名!!新加坡法律英文名!!新加坡法律中譯名!!新加坡法律號次!!日本法令!!韓國法令諺文名!!韓國法令漢字名<ref>[http://www.law.go.kr/ 韓文原文]早期有用漢字者,照抄。晚期原文不用漢字者,查找[https://ko.dict.naver.com/#/main Naver 韓國語辭典],漢字語譯成韓國漢字,外來語譯成拉丁字母,只有固有詞保持諺文。</ref> |- |[[人體器官移植條例 (中華民國)]]||[[人体器官移植条例 (中华人民共和国)]]<ref name="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不含國號,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ref>||[[Special:链入页面/人體器官移植條例]] [[Special:链入页面/人体器官移植条例]]||[[第2/96/M號法律]]《規範人體器官及組織之捐贈、摘取及移植》||465||人體器官移植條例||Human Organ Transplant Act||人體器官移植法||第131A章,原1987年法律第15号|| || || |- |[[入出國及移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境入境管理法]]|| ||[[第4/2003號法律]]《入境、逗留及居留許可制度的一般原則》<br>[[第6/2004號法律]]《非法入境、非法逗留及驅逐出境的法律》||115||入境條例||Immigration Act||入境法||第133章,原马来西亚1959年条例第12号||<font lang="ja">[[w:ja:出入国管理及び難民認定法]]<br>[[:ja:出入国管理令]]</font>|| || |- |[[下水道法 (中華民國)]]|| ||[[Special:链入页面/下水道法]]||[[第46/96/M號法令]]《[[澳門供排水規章]]》||446||土地排水條例||Sewerage and Drainage Act||排污及排水法||第294章,原1999年法律第10号||<font lang="ja">[[w:ja:下水道法]]</font><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不含國號,民國、日本漢字同名。</ref>||[[:ko:하수도법]]||<font lang="ko">下水道法</font><ref name="民國韓國漢字同名">不含國號,民國、韓國漢字同名。</ref> |- |[[土地法 (中華民國)]]<br>[[土地登記規則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土地法令]]<br>[[土地登记规则 (中华人民共和国)]]||[[Special:链入页面/土地法]]||[[第10/2013號法律]]《土地法》←[[第6/80/M號法律]]《土地法》||585||土地業權條例|| || || ||<font lang="ja">[[w:ja:土地基本法]]<br>[[w:ja:外国人土地法]]</font>||[[:ko:토지이용규제 기본법]]<br>[[:ko:외국인토지법]]||<font lang="ko">土地利用規制基本法<br>外國人土地法</font> |- |[[大學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Special:链入页面/高等教育法]]||[[第10/2017號法律]]《高等教育制度》|| || || || || ||<font lang="ja">大学設置基準||[[:ko:고등교육법]]||<font lang="ko">高等敎育法</font> |- |[[工會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ref name="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 />|| ||眾多《工會法草案》||332||職工會條例||Trade Unions Act||工會法||第333章,原海峡殖民地1940年条例第3号||<font lang="ja">[[w:ja:労働組合法]]</font>||[[:ko:노동조합 및 노동관계조정법]]||<font lang="ko">勞動組合및勞動關係調整法</font> |- |[[中央銀行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 ||[[第14/96/M號法令]]《澳門貨幣暨匯兌監理署通則》|| || ||Monetary Authority of Singapore Act||新加坡金融管理局法||第186章,原1970年法律第42号||<font lang="ja">[[w:ja:日本銀行法]]||[[:ko:한국은행법]]||<font lang="ko">韓國銀行法</font> |- |[[中華民國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ref name="國共同名不分繁簡字" />||[[Special:链入页面/刑法]]<ref>马来西亚有刑法(Penal Code) (法律第574号)。</ref>||[[刑法典]]||200||刑事罪行條例<ref>和大陸法系及某些海洋法系(如美國聯邦法典第18卷,新加坡刑法,澳洲1995年刑法典法等)的刑法不同,刑事罪行條例並沒有綜合香港所有的刑法條文,香港法律中仍有如盜竊罪條例(第210章)等大量單行刑法。</ref>||Penal Code||刑法||第224章,原海峡殖民地1871年条例第4号||<font lang="ja">[[w:ja:刑法]]</font><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ko:형법 (대한민국)]]||<font lang="ko">刑法</font><ref name="民國韓國漢字同名" /> |- |[[中華民國紅十字會法]] (廢止) ||[[中华人民共和国红十字会法]]<ref name="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 />||[[Special:链入页面/紅十字會法]] [[Special:链入页面/红十字会法]]||[[第108/99/M號法令]]||1129||香港紅十字會條例||Singapore Red Cross Society Act||新加坡红十字会法||第304章,原1973年法律第16号||<font lang="ja">[[w:ja:日本赤十字社法]]</font>||[[:ko:대한적십자사 조직법]]||<font lang="ko">大韓赤十字社組織法</font> |- |[[中華民國國徽國旗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法]]<br>[[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法]]<br>[[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法]]||[[Special:链入页面/国旗法]]||[[第5/1999號法律]]《國旗、國徽及國歌的使用及保護》<br>[[第6/1999號法律]]《區旗及區徽的使用及保護》|| ||國旗及國徽條例<br>國歌條例||Singapore Arms and Flag and National Anthem Act<br>Singapore Arms and Flag and National Anthem Rules||新加坡国徽,国旗及国歌法<br>新加坡国徽,国旗及国歌规例||第296章,原1959年条例第70号<br>第296章规例第1号||<font lang="ja">[[w:ja:国旗及び国歌に関する法律]]</font>||[[:ko:대한민국국기법]]||<font lang="ko">大韓民國國旗法</font> |- |[[中華民國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ref name="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 /><br>[[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br>[[陝甘寧邊區憲法原則]]<br>[[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憲法大綱]]||[[Portal: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澳門特別行政區基本法]]|| ||[[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Republic of Singapore Independence Act 1965<br>Constitution of the Republic of Singapore||1965年新加坡共和国独立法<br>新加坡共和国宪法||原1965年法律第9号<br>原法律第S1/63号||<font lang="ja">[[w:ja:日本国憲法]]</font>,[[日本國憲法]]<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ko:대한민국헌법]]||<font lang="ko">[[大韓民國憲法]]</font> |- |[[中醫藥發展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 ||549||中醫藥條例||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actitioners Act||中医法||第333A章,原2000年法律第34号||<font lang="ja">[[w:ja:医療法]]</font><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ko:의료법 (대한민국)]]||<font lang="ko">醫療法</font><ref name="民國韓國漢字同名" /><ref name="日韓漢字同名" /> |- |[[公司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ref name="國共同名不分繁簡字">不含國號,國共同名,不分繁簡字。</ref>||[[Special:链入页面/公司法]]|| ||622<br>32||公司條例<br>公司(清盤及雜項條文)條例<ref>2014年前為舊公司條例</ref>||Companies Act||公司法||第50章,原1967年法律第42号||<font lang="ja">[[w:ja:会社法]]</font>|| || |- |[[公路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路法]]<ref name="國共同名不分繁簡字" />||[[Special:链入页面/公路法]]<br>[[Special:链入页面/道路法]]|| || || || || || ||<font lang="ja">[[w:ja:道路法]]</font>||[[:ko:도로법 (대한민국)]]||<font lang="ko">道路法</font><ref name="日韓漢字同名">不含國號,日本、韓國漢字同名。</ref> |- |[[公職人員選舉罷免法]]<br>[[總統副總統選舉罷免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Special:链入页面/公職選舉法]]||[[第3/2001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選舉法》<br>[[第3/2004號法律]]《行政長官選舉法》||569<br>576<br>554||行政長官選舉條例<br>鄉郊代表選舉條例<br>選舉(舞弊及非法行為)條例||Parliamentary Elections Act<br>Presidential Elections Act||国会选举法<br>总统选举法||第218章,原1954年条例第24号<br>第240A章,原1991年法律第27号||<font lang="ja">[[w:ja:公職選挙法]]</font>||[[:ko:공직선거법 (대한민국)]]||<font lang="ko">公職選舉法</font><ref name="日韓漢字同名" /> |- |[[公證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证法]]<ref name="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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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Special:链入页面/勞動契約法]]||[[第7/2008號法律]]《勞動關係法》||57||僱傭條例||Employment Act||雇佣法||第91章,原1968年法律第17号||<font lang="ja">[[w:ja:労働契約法]]</font><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 || |- |[[勞動基準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勞動法]]||[[Special:链入页面/勞動基準法]]|| || || || || || ||<font lang="ja">[[w:ja:労働基準法]]</font><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ko:근로기준법]]||<font lang="ko">勤勞基準法</font> |- |[[森林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ref name="國共同名不分繁簡字" />||[[Special:链入页面/森林法]]|| || || || || || ||<font lang="ja">[[w:ja:森林法]]</font><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 || |- |[[植物防疫檢疫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出境动植物检疫法]]|| || || || || || || || || || |- |[[著作權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ref name="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 />||[[Portal:著作权法律法规]]||[[第43/99/M號法令]]||528←39||版權條例||Copyright Act||版权法||第63章,原1987年法律第2号||<font lang="ja">[[w:ja:著作権法]]</font><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ko:저작권법 (대한민국)]]||<font lang="ko">[[b:大韓民國法律註解/著作權法|著作權法]]</font><ref name="民國韓國漢字同名" /><ref name="日韓漢字同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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테러방지법]]|| 國民保護와 公共安全을 위한 terror防止法 |- |[[資通安全管理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Special:链入页面/网络安全法]]||[[第13/2019號法律]]《網絡安全法》|| || ||Cybersecurity Act 2018||网络安全法||2018年法律第9号|| || || |- |[[電信法]]←[[電信條例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电信条例]]|| ||[[第14/2001號法律]]《電信綱要法》||106||電訊條例||Telecommunications Act||电信法||第323章,原1999年法律第43号|| || || |- |[[預算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预算法]]<ref name="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 />|| ||[[第15/2017號法律]]《預算綱要法》|| || || || || || || || |- |[[圖書館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Special:链入页面/圖書館法]]||||132AL||圖書館規例(原圖書館(區域巿政局)附例)|| || || ||<font lang="ja">[[w:ja:図書館法]]</font> <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ko:도서관법 (대한민국)]]||<font lang="ko">圖書館法</font> <ref name="民國韓國漢字同名" /> <ref name="日韓漢字同名" /> |- |[[漁業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ref name="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 />||[[Special:链入页面/漁業法]]|| ||171||漁業保護條例||Fisheries Act||渔业法||第111章,原1966年法律第14号||<font lang="ja">[[w:ja:漁業法]]</font> <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ko:내수면어업법]]||<font lang="ko">內水面漁業法</font> |- |[[監察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监察法]]||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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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懲治貪污暫行條例]]||[[中華人民共和國懲治貪污條例|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1952年,失效)||[[Special:链入页面/懲治貪污條例]]||[[第14/87/M號法律]]《賄賂處分制度》(已失效)||201||防止賄賂條例||Prevention of Corruption Act||预防贪污法||第241章,原1960年条例第39号|| || || |- |[[獸醫師法 (中華民國)]]|| ||[[Special:链入页面/獸醫師法]]|| || ||529||獸醫註冊條例|| || ||<font lang="ja">[[w:ja:獣医師法]]</font><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ko:수의사법]]||<font lang="ko">獸醫師法</font><ref name="民國韓國漢字同名" /><ref name="日韓漢字同名" /> |- |[[藥事法 (中華民國)]]←藥物藥商管理法<br>[[藥師法]]←藥劑師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Special:链入页面/藥事法]]<br>[[Special:链入页面/藥師法]]<br>[[Special:链入页面/藥劑師法]]||[[第6/2010號法律]]《藥劑師及高級衛生技術員職程制度》及[[第58/90/M號法令]]|| || ||Medicines Act||医药法||第176章,原1975年法律第52号||<font lang="ja">[[w:ja:薬事法]]<br>[[w:ja:薬剤師法]]</font>||[[:ko:약사법]]||<font lang="ko">藥事法</font> |- |[[關稅法 (中華民國)]]<br>[[海關緝私條例]]<br>[[海關進口稅則]]||[[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法]]||[[Special:链入页面/關稅法]]||[[第11/2001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海關》||342||香港海關條例||Customs Act||海关法||第70章,原1960年条例第44号||<font lang="ja">[[w:ja:関税法]]<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br>[[w:ja:関税定率法]]</font>||[[:ko:관세법 (대한민국)]]||<font lang="ko">關稅法</font><ref name="民國韓國漢字同名" /><ref name="日韓漢字同名" /> |- |[[警察法 (中華民國)]]||[[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br>[[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武装警察法]]||[[Special:链入页面/警察法]]||[[第1/2001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警察總局》,[[第5/2006號法律]]《司法警察局》及[[第14/2018號法律]]《治安警察局》||232<br>233||警隊條例<br>香港輔助警隊條例||Police Force Act||警察法||第235章,原2004年法律第24号||<font lang="ja">[[w:ja:警察法]]</font><ref name="民國日本漢字同名" />||[[:ko:경찰법 (대한민국)]]||<font lang="ko">警察法</font><ref name="民國韓國漢字同名" /><ref name="日韓漢字同名" /> |- |[[護照條例]]←出國護照條例||[[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法]]||[[Special:链入页面/旅券法]]||[[第8/2009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旅行證件制度》||539||香港特別行政區護照條例||Passports Act||护照法||第220章,原2007年法律第33号||<font lang="ja">[[w:ja:旅券法]]</font>||[[:ko:여권법 (대한민국)]]||<font lang="ko">旅券法</font><ref name="日韓漢字同名" /> |- |[[鐵路法 (中華民國)]]←鐵道法、公營鐵道條例、民營鐵道條例、專用鐵道條例||[[中华人民共和国铁路法]]<ref name="國共同名繁簡字不同" />|| ||[[第18/2019號法律]]《輕軌交通系統法》||519<br>556||鐵路條例<br>香港鐵路條例||Railways Act||铁路法||第263章,原海峡殖民地1905年条例第4号||<font lang="ja">[[w:ja:軌道法]]</font>||[[:ko:철도건설법]]<br>[[:ko:철도사업법]]<br>[[:ko:철도안전법]]||<font lang="ko">鐵道建設法<br>鐵道事業法<br>鐵道安全法</font> |} ; 註釋 <references/> ===英国-新加坡-香港法律消歧義=== 中译名比照[https://web.archive.org/web/20070622125142/http://app.subcourts.gov.sg/Data/Files/File/Glossary_EnglishChinese.pdf 新加坡初级法庭网站]及[https://www.elegislation.gov.hk/glossary/en 律政司电子版香港法例英汉词汇]。参照表中英国法律的香港法律以''斜体''表示。 英国国会制定的法律(Act of Parliament)有时被称为「XX法令」,由于「法令」一词也可指葡萄牙行政机关及澳葡时期总督颁布有法律效力的公文,为免产生误会,在此的中译名均以「XX法」作为引用格式。 由于英国法律不做综合,关于某事宜的法律条文可能分布在数个主体法律中(如叛逆罪的定义和惩罚均分布在多项单行法律中)。本消歧义表只处理主体法律(Principal Act),即制定时主要新增法律条文的法律。另为求简略,此处只记载英国国会所通过的公法(Public General Acts)。 {| class="wikitable sortable" border="1" |- ! 香港法例 !! 香港法例章号及号次 !! 新加坡法律英文名 !! 新加坡法律中译名 !! 新加坡法律号次 !! 英国法律英文名 !! 英国法律中译名 !! 引用 |- | 釋義及通則條例 || 1 || Interpretation Act || 释义法 || 第1章,原1965年法律第10号 || Interpretation Act 1978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 公共財政條例 || 2 || Financial Procedure Act || 财政程序法 || 第109章,原1966年法律第13号 || || || |- | 陪審團條例 || 3 || || || || Juries Act 1825<br>Juries Act 1949<br>Juries Act 1974 || 1825年陪审团法<br>1949年陪审团法<br>1974年陪审团法 || 6 Geo 4 c. 50<br>12 13 and 14 Geo 6<br>1974 c. 23 |- | 香港終審法院條例<br>高等法院條例 || 484<br>4 || Supreme Court of Judicature Act || 最高法院法 || 第322章,原1969年法律第24号 || || || |- | ''破產條例'' || 6 || Insolvency, Restructuring and Dissolution Act 2018 || 2018年清盘,重组及解散法 || 2018年法律第40号 || Insolvency Act 1985<br>Insolvency Act 1986<br>Insolvency Act 1994<br>Insolvency (No. 2) Act 1994<br>Insolvency Act 2000 || 1985年清盘法<br>1986年清盘法<br>1994年清盘法<br>1994年清盘(第2号)法<br>2000年清盘法 || 1985 c. 65<br> 1986 c. 45<br>1994 c. 7<br>1994 c. 12<br>2000 c. 39 |- | 證據條例 || 8 || Evidence Act || 证据法 || 第97章,原海峡殖民地1893年条例第3号 || Criminal Evidence Act 1898<br>Police and Criminal Evidence Act 1984<br>Criminal Evidence (Witness Anonymity) Act 2008<br>Civil Evidence Act 1968<br>Civil Evidence Act 1972<br>Criminal Evidence Act 1979<br>Civil Evidence Act 1995 || 1898年刑事证据法<br>1984年警察及刑事证据法<br>2008年刑事证据(证人身份保密)法<br>1968年民事证据法<br>1972年民事证据法<br>1979年民事证据法<br>1995年民事证据法 || 61 and 62 Vict. c. 36<br>1984 c. 60<br>2008 c. 15<br>1968 c. 64<br>1972 c. 30<br>1979 c. 16<br>1995 c. 38 |- | 遺囑認證及遺產管理條例 || 10 || Probate and Administration Act || 遗嘱认证及遗产管理法 || 第251章,原海峡殖民地1934年条例第24号 || || || |- | 宣誓及聲明條例 || 11 || Oaths and Declarations Act || 宣誓及声明法 || 第211章,原2000年法律第38号 || || || |- | ''未成年人監護條例'' || 13 || Act || 幼年人監護法 || 第122章,原海峡殖民地1934年条例第11号 || Guardianship of Minors Act 1971 || 1971年未成年人监护法 || 1971 c. 3 |- | ''分攤條例'' || 18 || Apportionment Act<br>Apportionment of Rents Act || 分摊法<br>地税分摊法 || 第8章,原海峡殖民地1928年条例第25号<br>第9章,原海峡殖民地1909年条例第2号 || Apportionment Act 1870 || 1870年分摊法 || 33_and_34_Vict c. 35 |- | ''匯票條例'' || 19 || Bills of Exchange Act || 汇票法 || 第23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49年条例第75号 || Bills of Exchange Act 1882 || 1882年汇票法 || 45 and 46 Vict. c. 61 |- | ''賣據條例'' || 20 || Bills of Sale Act || 卖据法 || 第24章,原海峡殖民地1886年条例第12号 || Bills of Sale Act 1878 || 1878年卖据法 || 41 and 42 Vict. c. 31 |- | 誹謗條例 || 21 || Defamation Act || 释义法 || 第75章,原马来西亚1975年条例第20号 || Defamation Act 1952<br>Defamation Act 1996<br>Defamation Act 2013 || 1952年诽谤法<br>1996年诽谤法<br>2013年诽谤法 || 15 and 16 Geo 6 and 1 Eliz 2 c. 66<br>1996 c. 31<br>2013 c. 26 |- | 致命意外條例 || 22 || || || || Fatal Accidents Act 1976 || 1976年致命意外法 || 1976 c. 30 |- | 貨品售賣條例 || 26 || Sale of Goods Act<br>Sale of Goods (United Nations Convention) Act || 货品售卖法<br>货品售卖(联合国公约)法 || 第393章,原英国1979年法律第54号<br>第283A章,原1994年法律第14号 || Sale of Goods Act 1979<br>Sale and Supply of Goods Act 1994 || 1979年货品售卖法<br>1994年货品售卖及供应法 || 1979 c. 54<br>1994 c. 35 |- | ''受託人條例'' || 29 || Trustees Act<br>Public Trustee Act || 受托人法<br>公共受托人法 || 第337章,原1967年法律第17号<br>第260章,原海峡殖民地1915年条例第3号 || Trustee Act 1925<br>Trustee Act 2000 || 1925年受托人法<br>2000年受托人法 || 15 and 16 Geo 5 c. 19<br>2000 c. 29 |- | ''遺囑條例'' || 30 || Wills Act || 遗嘱法 || 第352章,原英属印度1838年法律第25号 || Wills Act 1837<br>Wills Act 1963<br>Wills Act 1968 || 1837年遗嘱法<br>1963年遗嘱法<br>1968年遗嘱法 || 7 Will 4 and 1 Vict. c. 26<br>1963 c. 44<br>1968 c. 28 |- | 合作社條例 || 33 || Co-operative Societies Act || 合作社法 || 第62章,原1979年法律第17号 || Co-operative and Community Benefit Societies and Credit Unions Act 2010<br>Co-operative and Community Benefit Societies Act 2014 || 2010年合作社,社区互助社及储蓄互助社法<br>2014年合作社及社区互助社法 || 2010 c. 7<br>2014 c. 14 |- | ''有限責任合夥條例'' || 37 || Limited Partnerships Act || 有限责任合伙法 || 第163B章,原2008年法律第37号 || Limited Partnerships Act 1907<br>Limited Liability Partnerships Act 2000 || 1907年有限责任合伙法<br>2000年有限责任合伙法 || 7 Edw 7 c. 24<br>2000 c. 12 |- | 合夥條例 || 38 || Partnership Act || 合伙法 || 第391章,原英国维多利亚女王53-54年法律第39号(53 and 54 Vict. c. 39) || Partnership Act 1890 || 1890年合伙法 || 53 and 54 Vict. c. 39 |- | 保險業條例 || 41 || Insurance Act || 保险法 || 第142章,原1966年法律第46号 || Insurance Act 2015 || 2015年保险法 || 2015 c. 4 |- | 學徒制度條例 || 47 || || || || Apprenticeships, Skills, Children and Learning Act 2009 || 2009年学徒制度,技能,儿童及学习法 || 2009 c. 2 |- | 代理商條例 || 48 || Factors Act || 代理商法 || 第386章,原英国维多利亚女王52-53年法律第45号(52 and 53 Vict. c. 45) || Factors Act 1889 || 1889年代理商法 || 52 and 53 Vict. c. 45 |- | 專業會計師條例 || 50 || Accountants Act || 会计师法 || 第2章,原2004年法律第4号 || || || |- | 古物及古蹟條例 || 53 || Preservation of Monuments Act || 古蹟保持法 || 第239章,原2009年法律第16号 || Ancient Monuments Protection Act 1882<br>Historic Buildings and Ancient Monuments Act 1953<br>Ancient Monuments and Archaeological Areas Act 1979 || 1882年古迹保护法<br>1953年历史建筑及古迹法<br>1979年古迹及考古学区域法 || 45 and 46 Vict. c. 73<br>1 and 2 Eliz. 2 c. 49<br>1979 c. 46 |- | 僱傭條例 || 57 || Employment Act || 雇佣法 || 第91章,原1968年法律第17号 || Employment Act 1980<br>Employment Act 1988<br>Employment Act 1989<br>Employment Act 1990<br>Employment Act 2002<br>Employment Act 2008 || 1980年雇佣法<br>1988年雇佣法<br>1989年雇佣法<br>1990年雇佣法<br>2002年雇佣法<br>2008年雇佣法 || 1980 c. 42<br>1988 c. 19<br>1989 c. 38<br>1990 c. 38<br>2002 c. 22<br>2008 c. 24 |- | 進出口條例 || 60 || Regulation of Imports and Exports Act || 进出口规管法 || 第272A章,原1995年法律第24号 || || || |- | 法定貨幣紙幣發行條例<br>硬幣條例 || 65<br>454 || Currency Act || 货币法 || 第69章,原1967年法律第5号 || Currency and Banknotes Act 1928<br>Currency and Banknotes Act 1954<br>Currency Act 1983<br>Coinage Act 1971 || 1928年货币及纸币法<br>1954年货币及纸币法<br>1983年货币法<br>1971年硬币法 || 18 and 19 Geo. 5 c. 13<br>2 and 3 Eliz. 2 c. 12<br>1983 c. 9<br>1971 c. 24 |- | 香港庫券(本地)條例 || 74 || Local Treasury Bills Act || 库券法 || 第167章,原海峡殖民地1923年条例第4号 || Treasury Bills Act 1877 || 1877年库券法 || 40 and 41 Vict. 2 |- | 領港條例 || 84 || || || || Pilotage Act 1987 || 1987年领港法 || 1987 c. 21 |- | 調查委員會條例 || 86 || Inquiries Act || 调查委员会法 || 第139A章,原2007年法律第43号 || Tribunals and Inquiries Act 1992<br>Inquiries Act 2005 || 1992年审裁处及调查委员会法<br>2005年调查委员会法 || 1992 c. 53<br>2005 c. 12 |- | 退休金條例<br>退休金利益條例 || 89<br>99 || Pensions Act<br>Pensions (Expatriate Officers) Act || 退休金法<br>退休金(国外公务员)法 || 第225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56年条例第22号<br>第226章,原1976年法律第17号 || Pension Schemes Act 1993<br>Pension Act 1995<br>Welfare Reform and Pensions Act 1999<br>Pension Act 2004<br>Pension Act 2007<br>Pension Act 2008<br>Pension Act 2011<br>Public Service Pension Act 2013<br>Pension Schemes Act 2015<br>Pension Schemes Act 2017 || 1993年退休金计划法<br>1995年退休金法<br>1999年福利改革及退休金法<br>2004年退休金法<br>2007年退休金法<br>2008年退休金法<br>2011年退休金法<br>2013年公职退休金法<br>2015年退休金计划法<br>2017年退休金计划法 || 1993 c. 48<br>1995 c. 26<br>1999 c. 30<br>2004 c. 35<br>2007 c. 22<br>2008 c. 30<br>2011 c. 19<br>2013 c. 25<br>2015 c. 8<br>2017 c. 17 |- | 法律援助條例 || 91 || Legal Aid and Advice Act || 法律援助及法律意见法 || 第160章,原1995年法律第20号 || Legal Aid Act 1988<br>Legal Aid, Sentencing and Punishment of Offenders Act 2012 || 1988年法律援助法<br>2012年法律援助,判刑及刑罚执行法 || 1988 c. 34<br>2012 c. 10 |- | 公務員敍用委員會條例 || 93 || Public Service Commission and Legal Service Commission Act || 公务员委员会及法律服务委员会法 || 第259章,原1956年条例第41号 || || || |- | 消防條例 || 95 || Civil Defence Act || 民防法 || 第42章,原1986年法律第29号 || Fire Services Act 1947<br>Fire Services Act 1959<br>Fire Services Act 2003<br>Fire and Rescue Services Act 2004 || 1947年消防法<br>1959年消防法<br>2003年消防法<br>2004年消防及救援法 || 10 and 11 Geo. 6 c. 41<br>7 and 8 Eliz. 2 c. 44<br>2003 c. 36<br>2004 c. 21 |- | 林區及郊區條例 || 96 || || || || Forestry Act 1967<br>Forestry Act 1979<br>Forestry Act 1981<br>Countryside Act 1968<br>Wildlife and Countryside Act 1981<br>Countryside and Rights of Way Act 2000 || 1967年林区法<br>1979年林区法<br>1981年林区法<br>1968年郊区法<br>1981年郊区及野生动物法<br>2000年郊区及通行权法 || 1967 c. 10<br>1979 c. 21<br>1981 c. 39<br>1968 c. 41<br>1981 c. 69<br>2000 c. 37 |- | ''郵政署條例'' || 98 || Postal Services Act || 邮政服务法 || 第237A章,原1999年法律第42号 || Post Office Act 1908<br>Post Office Act 1969 || 1908年邮政署法<br>1969年邮政署法 || 8 Edw. 7. c. 48<br>1969 c. 48 |- | 電訊條例 || 106 || Telecommunications Act || 电信法 || 第323章,原1999年法律第43号 || British Telecommunications Act 1981<br>Telecommunications Act 1984 || 1981年英国电信法<br>1984年电信法 || 1981 c. 38<br>1984 c. 12 |- | 應課稅品條例 || 109 || Goods and Services Tax Act || 商品及服务税法 || 第117A章,原1993年法律第31号 || Value Added Tax Act 1994 || 1994年增值税法 || 1994 c. 23 |- | 遺產稅條例 || 111 || Estate Duty Act || 遗产税法 || 第96章,原海峡殖民地1929年条例第10号 || || || |- | 入境條例 || 115 || Immigration Act || 入境法 || 第133章,原1959年马来西亚条例第12号 || Immigration Act 1971<br>Immigration Act 1988<br>Asylum and Immigration Act 1996<br>Immigration and Asylum Act 1999<br>Immigration, Asylum and Nationality Act 2006<br>Criminal Justice and Immigration Act 2008<br>Borders, Citizenship and Immigration Act 2009<br>Immigration Act 2014<br>Immigration Act 2016<br>Immigration and Social Security Co-ordination (EU Withdrawal) Act 2020 || 1971年入境法<br>1988年入境法<br>1996年庇护及入境法<br>1999年入境及庇护法<br>2006年入境,庇护及国籍法<br>2008年刑事司法及入境法<br>2009年边境,国籍及入境法<br>2014年入境法<br>2016年入境法<br>2020年入境及社会保障协调(欧洲联盟脱离)法 || 1971 c. 77<br>1988 c. 14<br>1996 c. 49<br>1999 c. 33<br>2006 c. 13<br>2008 c. 4<br>2009 c. 11<br>2014 c. 22<br>2016 c. 19<br>2020 c. 20 |- | 印花稅條例 || 117 || Stamp Duties Act || 印花税法 || 第312章,原海峡殖民地1929年条例第16号 || || || |- | 核數條例 || 122 || Audit Act || 核数法 || 第17章,原1966年法律第3号 || National Audit Act 1983<br>Local Audit and Accountability Act 2014 || 1983年国家核数法<br>2014年本地核数及责任法 || 1983 c. 44<br>2014 c. 2 |- | 建築物條例 || 123 || Building Control Act || 建筑物管制法 || 第29章,原1989年法律第9号 || Building Control Act 1966<br>Housing and Building Control Act 1984<br>Building Act 1984<br>Self-build and Custom Housebuilding Act 2015 || 1966年建筑物管制法<br>1984年房屋及建筑物法<br>1984年建筑物法<br>2015年自建及自定义建筑法 || 1966 c. 27<br>1984 c. 29<br>1984 c. 55<br>2015 c. 17 |- | 城市規劃條例 || 131 || Planning Act || 规划法 || 第232章,原1998年法律第3号 || Town and Country Planning Act 1947<br>Town and Country Planning Act 1954<br>Town and Country Planning Act 1959<br>Town and Country Planning Act 1962<br>Town and Country Planning Act 1968<br>Town and Country Planning Act 1971<br>Housing and Planning Act 1986<br>Town and Country Planning Act 1990<br>Planning and Compensation Act 1991<br>Planning and Compulsory Purchase Act 2004<br>Planning and Energy Act 2008<br>Planning Act 2008<br>Housing and Planning Act 2016<br>Neighbourhood Planning Act 2017 || 1947年城市及郊区规划法<br>1954年城市及郊区规划法<br>1959年城市及郊区规划法<br>1962年城市及郊区规划法<br>1968年城市及郊区规划法<br>1971年城市及郊区规划法<br>1986年房屋及规划法<br>1990年城市及郊区规划法<br>1991年规划及赔偿法<br>2004年规划及强制购地法<br>2008年规划及能源法<br>2008年规划法<br>2016年房屋及规划法<br>2017年社区规划法 || 10 and 11 Geo. 6 c. 51<br>2 and 3 Eliz. 2 c. 72<br>7 and 8 Eliz. 2 c. 53<br>1962 c. 38<br>1968 c. 72<br>1971 c. 78<br>1986 c. 63<br>1990 c. 8<br>1991 c. 34<br>2004 c. 5<br>2008 c. 21<br>2008 c. 29<br>2016 c. 22<br>2017 c. 20 |- | 公眾衞生及市政條例 || 132 || Environmental Public Health Act || 环境公众卫生法 || 第95章,原1987年法律第14号 || Public Health Act 1875<br>Public Health Act 1925<br>Public Health Act 1936<br>Public Health Act 1961<br>Health Services and Public Health Act 1968 || 1875年公众卫生法<br>1925公众卫生法<br>1936公众卫生法<br>1961年公众卫生法<br>1968年卫生服务及公众卫生法 || 38 and 39 Vict. c. 55<br>15 and 16 Geo. 5 c. 71<br>26 Geo. 5 and 1 Edw. 8 c. 49<br>9 and 10 Eliz. 2 c. 64<br>1968 c. 46 |- | 除害劑條例 || 133 || Control of Vectors and Pesticides Act || 管制病媒及除害剂法 || 第59章,原1998年法律第24号 || Pesticides Act 1998 || 1998年除害剂法 || 1998 c. 26 |- | 危險藥物條例 || 134 || Misuse of Drugs Act || 误用毒品法 || 第185章,原1973年法律第5号 || Misuse of Drugs Act 1971 || 1971年误用毒品法 || 1971 c. 38 |- | 精神健康條例 || 136 || Mental Health (Care and Treatment) Act || 精神健康(照顾与治疗)法 || 第178A章,原2008年法律第21号 || Mental Health Act 1959<br>Mental Health Act 1983<br>Mental Health (Patients in the Community) Act 1995<br>Mental Health Act 2007<br>Mental Health (Discrimination) Act 2013<br>Mental Health Units (Use of Force) Act 2018 || 1959年精神健康法<br>1983年精神健康法<br>1995年精神健康(在社区中的病人)法<br>2007年精神健康法<br>2013年精神健康(歧视)法<br>2018年精神健康(使用武力)法 || 7 and 8 Eliz. 2 c. 72<br>1983 c. 20<br>1995 c. 52<br>2007 c. 12<br>2013 c. 8<br>2018 c. 27 |- | 藥劑業及毒藥條例 || 138 || Poisons Act<br>Medicines Act<br>Pharmacists Registration Act || 毒药法<br>药物法<br>药剂师注册法 || 第234章,原海峡殖民地1938年条例第39号<br>第176章,原1975年法律第52号<br>第230章,原2007年法律第48号 || Poisons Act 1972<br>Medicines Act 1968<br>Medicines Act 1971 || 1972年毒药法<br>1968年药物法<br>1971年药物法 || 1972 c. 66<br>1968 c. 67<br>1971 c. 69 |- | 公眾衞生(動物及禽鳥)條例 || 139 || Animals and Birds Act || 动物及禽鸟法 || 第7章,原海峡殖民地1965年条例第3号 || || || |- | 沙粒條例 || 147 || Sand and Granite Quarries Act || 沙矿及花岗岩矿法 || 第284章,原1970年法律第44号 || || || |- | 賭博條例 || 148 || Common Gaming Houses Act<br>Casino Control Act<br>Remote Gambling Act 2014 || 公共赌场法<br>赌场管制法<br>2014年遥距赌博法 || 第49章,原海峡殖民地1961年条例第2号<br>第33A章,原2006年法律第10号<br>2004年法律第34号 || Gambling Act 2005<br>Gambling (Licensing and Advertising) Act 2014 || 2005年赌博法<br>2014年赌博(领牌及广告宣传)法 || 2005 c. 19<br>2014 c. 17 |- | 公眾假期條例 || 149 || Holidays Act || 假期法 || 第126章,原1998年法律第8号 || || || |- | 社團條例 || 151 || Societies Act || 社团法 || 第311章,原1966年法律第56号 || || || |- | 銀行業條例 || 155 || Banking Act || 银行业法 || 第19章,原1970年法律第41号 || Savings Banks Act 1887<br>Bank Act 1892<br>Savings Banks Act 1949<br>Banking Act 1979<br>Banking (Special Provisions) Act 2008<br>Banking Act 2009 || 1887年储蓄银行法<br>1892年银行法<br>1949年储蓄银行法<br>1979年银行业法<br>2008年银行业(特别规定)法<br>2009年银行业法 || 50 and 51 Vict. c. 40<br>55 and 56 Vict. c. 48<br>12, 13 and 14 Geo. 6 c. 13<br>1979 c. 37<br>2008 c. 2<br>2009 c. 1 |- | 牙醫註冊條例 || 156 || Dental Registration Act || 牙医注册法 || 第76章,原1999年法律第24号 || Dentists Act 1984 || 1984年牙医法 || 1984 c. 24 |- | ''酒店東主條例'' || 158 || Innkeepers Act || 旅店东主法 || 第139章,原海峡殖民地1921年条例第36号编正版和新加坡殖民地1951年条例第28号 || Hotel Proprietors Act 1956 || 1956年酒店东主法 || 4 and 5 Eliz. 2 c. 62 |- | 法律執業者條例 || 159 || Legal Profession Act<br>Notaries Public Act || 法律专业法<br>公证人法 || 第161章,原1966年条例第57号<br>第208章,原马来西亚1959年条例第41号 || Courts and Legal Services Act 1990<br>Legal Services Act 2007 || 1990年法院及法律服务法<br>2007年法律服务法 || 1990 c. 41<br>2007 c. 29 |- | 醫生註冊條例 || 161 || Medical Registration Act || 医生注册法 || 第174章,原1997年法律第5号 || || || |- | 助產士註冊條例<br>護士註冊條例 || 162<br>164 || Nurses and Midwives Act || 护士及助产士法法 || 第209章,原1999年法律第46号 || Nurses, Midwives and Health Visitors Act 1979 || 1979年护士,助产士及护理员法 || 1979 c. 36 |- | 放債人條例 || 163 || Moneylenders Act || 放债人法 || 第188章,原2008年法律第31号 || || || |- | 當押商條例 || 166 || Pawnbrokers Act 2015 || 2015年当押商法 || 2015年法律第2号 || || || |- | ''貓狗條例'' || 167 || || || || Dogs Act 1871<br>Dogs Act 1906 || 1871年狗只法<br>1906年狗只法 || 34 and 35 Vict. c. 56<br>6 Edw. 7 c. 32 |- | 防止殘酷對待動物條例 || 169 || Animals and Birds Act, Part 4 || 动物及禽鸟法第4部 || || Cruelty to Animals Act 1876 || 1876年残酷对待动物法 || 39 and 40 Vict. c. 77 |- | 野生動物保護條例 || 170 || Wildlife Act || 野生生物法 || 第351章,原新加坡州1965年条例第5号 || Wildlife and Countryside Act 1981 || 1981年郊区及野生动物法 || 1981 c. 69 |- | 漁業保護條例 || 171 || Fisheries Act || 渔业法 || 第111章,原1966年法律第14号 || Fisheries Act 1891<br>Sea Fisheries Act 1968<br>Fisheries Act 1981<br>Fisheries Act 2020 || 1891年渔业法<br>1968年海上渔业法<br>1981年渔业法<br>2020年渔业法 || 54 and 55 Vict. c. 37<br>1968 c. 77<br>1981 c. 29<br>2020 c. 22 |- | 生死登記條例<br>出生登記(特設登記冊)條例<br>死亡登記(特設登記冊)條例 || 174<br>175<br>176 || Registration of Births and Deaths Act || 登记生死法 || 第267章,原海峡殖民地1937年条例第34号 || Births and Deaths Registration Act 1874<br>Births and Deaths Registration Act 1926<br>Births and Deaths Registration Act 1953 || 1874年生死登记法<br>1926年生死登记法<br>1953年生死登记法 || 37 and 38 Vict. c. 88<br>16 and 17 Geo. 5 c. 48<br>1 and 2 Eliz. 2 c. 20 |- | 人事登記條例 || 177|| National Registration Act || 国民登记法 || 第201章,原1965年法律第11号 || <s>Identity Cards Act 2006</s> || <s>2006年身份证法</s> || <s>2006 c. 15</s> |- | 婚姻制度改革條例<br>婚姻條例<br>婚姻(戰爭時期)(效力)條例 || 178<br>181<br>258 || Women’s Charter, Part 2<br>Administration of Muslim Law Act, Part 6 || 妇女约章第2部<br>伊斯兰教法执行法第6部 || || Marriages Confirmation Act 1825<br>Marriages Confirmation Act 1830<br>Marriage Act 1939<br>Marriage Act 1949<br>Marriage Act 1983<br>Marriage Act 1994<br>Marriage (Same Sex Couples) Act 2013 || 1825年婚姻确认法<br>1830年婚姻确认法<br>1939年婚姻法<br>1949年婚姻法<br>1983年婚姻法<br>1994年婚姻法<br>2013年婚姻(同性伴侣)法 || 6 Geo. 4 c. 92<br>11 Geo. 4 and 1 Will. 4 c. 18<br>2 and 3 Goe. 6 c. 33<br>12, 13 and 14 Geo. 6 c. 76<br>1983 c. 32<br>1994 c. 34<br>2013 c. 30 |- | 婚生地位條例 || 184 || Legitimacy Act || 婚生地位法 || 第162章,原海峡殖民地1934年条例第20号 || Legitimacy Declaration Act 1858<br>Legitimacy Act 1926<br>Legitimacy Act 1959<br>Legitimacy Act 1976 || 1858年婚生地位宣布法<br>1926年婚生地位法<br>1959年婚生地位法<br>1976年婚生地位法 || 21 and 22 Vict. c. 93<br>16 and 17 Geo. 5 c. 60<br>1959 c. 73<br>1976 c. 31 |- | 贍養令(交互強制執行)條例 || 188 || Maintenance Orders (Reciprocal Enforcement) Act || 赡养令(交互强制执行)法 || 第169章,原1975年法律第23号 || Maintenance Orders (Reciprocal Enforcement) Act 1972<br>Maintenance Orders (Reciprocal Enforcement) Act 1972 || 1972年赡养令(交互强制执行)法<br>1992年赡养令(交互强制执行)法 || 1972 c. 18<br>1992 c. 56 |- | 家庭及同居關係暴力條例 || 189 || || || || Domestic Violence, Crime and Victims Act 2004 || 2004年家庭暴力,犯罪及受害人法 || 2004 c. 28 |- | 國際組織及外交特權條例 || 190 || 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s (Immunities and Privileges) Act || 国际组织(特权及豁免权)法 || 第145章,原海峡殖民地1948年条例第19号 || 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s Act 1968<br>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s Act 1981<br>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s Act 2005 || 1968年国际组织法<br>1981年国际组织法<br>2005年国际组织法 || 1968 c. 48<br>1981 c. 9<br>2005 c. 20 |- | 防止賄賂條例 || 201 || Prevention of Corruption Act || 防止贪污法 || 第241章,原海峡殖民地1960年条例第39号 || Bribery Act 2010 || 2010年贿赂罪行法 || 2010 c. 23 |- | 廉政公署條例 || 204 || Prevention of Corruption Act, Part 2 || 防止贪污法第2部 || || || || |- | ''盜竊罪條例'' || 210 || Penal Code* || 刑法典* || || Theft Act 1968<br>Theft Act 1978 || 1968年盗窃罪法<br>1978年盗窃罪法 || 1968 c. 60<br>1978 c. 31 |- | ''侵害人身罪條例'' || 212 || Penal Code* || 刑法典* || || Offences against the Person Act 1861|| 1861年侵害人身罪法 || 24 and 25 Vict. c. 100 |- | 十進制條例 || 214 || Metrication Act || 十进制法 || 第181章,原1970年法律第52号 || || || |- | 旅行代理商條例 || 218 || Travel Agents Act || 旅游代理商法 || 第334章,原1975年法律第41号 || || || |- | ''物業轉易及財產條例'' || 219 || Conveyancing and Law of Property Act || 物业转易及财产法律法 || 第61章,原海峡殖民地1886年条例第6号 || Conveyancing Act 1881<br>Law of Property Act 1922<br>Law of Property Act 1925<br>Law of Property (Joint Tenants) Act 1964<br>Law of Property Act 1969<br>Law of Property (Miscellaneous Provisions) Act 1989<br>Law of Property (Miscellaneous Provisions) Act 1994 || 1881年物业转易法<br>1922年财产法律法<br>1925年财产法律法<br>1964年财产法律(联权共有人)法<br>1969年财产法律法<br>1989年财产法律(杂项条文)法<br>1994年财产法律(杂项条文)法 || 44 and 45 Vict. c. 41<br>12 and 13 Geo. 5 c. 16<br>15 and 16 Geo. 5 c. 20<br>1964 c. 63<br>1969 c. 59<br>1989 c. 34<br> 1994 c. 36 |- | 刑事訴訟程序條例 || 221 || Criminal Procedure Code || 刑事诉讼法典 || 第68章,原2010年法律第15号 || Criminal Procedure Act 1853<br>Criminal Procedure Act 1865<br>Criminal Procedure (Right Of Reply) Act 1964<br>Criminal Procedure (Insanity) Act 1964<br>Criminal Procedure (Attendance of Witnesses) Act 1965<br>Criminal Procedure and Investigations Act 1996 || 1853年刑事诉讼法<br>1865年刑事诉讼法<br>1964年刑事诉讼(答复权利)法<br>1964年刑事诉讼(精神错乱)法<br>1965年刑事诉讼(证人出席)法<br>1996年刑事诉讼及调查法 || 16 and 17 Vict. c. 30<br>28 and 29 Vict. c. 18<br>1964 c. 34<br>1964 c. 84<br>1965 c. 69<br>1996 c. 25 |- | 少年犯條例 || 226 || Children and Young Persons Act, Part 3, 6 and 7 || 儿童及青年法第3,6,7部 || || || || |- | 裁判官條例 || 227 || || || || Magistrates' Courts Act 1980 || 1980年裁判法院法 || 1980 c. 43 |- | 裁判官條例<br>區域法院條例 || 227<br>336 || State Courts Act || 下级法院法 || 第68章,原1970年法律第19号 || || || |- | 公共巴士服務條例 || 230 || Bus Services Industry Act 2015 || 2015年巴士行业法 || 2015年法律第30号 || Bus Services Act 2017 || 2017年巴士服务法 || 2017 c. 21 |- | 不良廣告(醫藥)條例 || 231 || Medicines (Advertisement and Sale) Act || 医药(广告及售卖)法 || 第177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55年条例第19号 || || || |- | 警隊條例<br>香港輔助警隊條例 || 232<br>233 || Police Force Act || 警察法 || 第235章,原1965年法律第10号 || Metropolitan Police Acts 1829 to 1895<br>Police Act 1964<br>Police Act 1976<br>Police and Criminal Evidence Act 1984<br>Police Act 1996<br>Police Act 1997<br>Criminal Justice and Police Act 2001<br>Police Reform Act 2002<br>Serious Organised Crime and Police Act 2005<br>Police and Justice Act 2006<br>Policing and Crime Act 2009<br>Police Reform and Social Responsibility Act 2011<br>Anti-social Behaviour, Crime and Policing Act 2014<br>Policing and Crime Act 2017 || 1829至1895年首都警察法<br>1964年警察法<br>1976年警察法<br>1984年警察及刑事证据法<br>1996年警察法<br>1997年警察法<br>2001年刑事司法及警察法<br>2002年警察改革法<br>2005年严重有组织罪行及警察法<br>2006年警察及司法法<br>2009年警政及刑事罪行法<br>2011年警察改革及社会责任法<br>2014年反社会行为,警政及刑事罪行法<br>2017年警政及刑事罪行法 || 引用略<br>1964 c. 48<br>1976 c. 46<br>1984 c. 60<br>1996 c. 16<br>1997 c. 50<br>2001 c. 16<br>2002 c. 30<br>2005 c. 15<br>2006 c. 48<br>2009 c. 26<br>2011 c. 13<br>2014 c. 12<br>2017 c. 3 |- | 監獄條例 || 234 || Prisons Act || 监狱法 || 第247章,原海峡殖民地1933年条例第17号 || Prison Act 1952<br>Prison Security Act 1992<br>Prisons (Interference with Wireless Telegraphy) Act 2012 || 1952年监狱法<br>1992年监狱保安法<br>2012年监狱(干扰无线电讯)法 || 15 and 16 Geo. 6 and 1 Eliz. 2 c. 52<br>1992 c. 25<br>2012 c. 20 |- | 火器及彈藥條例 || 238 || Guns, Explosives and Weapons Control Act 2021 || 2021年枪械,爆炸品及武器管制法 || 2021年法律第3号 || Firearms Act 1968<br>Firearms Act 1982 || 1968年火器法<br>1982年火器法 || 1968 c. 27<br>1982 c. 31 |- | 戒毒所條例 || 244 || Misuse of Drugs Act, Part 4 || 误用毒品法第4部 || || || || |- | 公安條例(余下内容) || 245 || Public Order Act || 公安法 || 第257A章,原2009年法律第15号 || Public Order Act 1986 || 1986年公安法 || 1986 c. 64 |- | 公安條例第2部 || || Internal Security Act, Part 2 Chapter 1 || 内部安全法第2部第1章 || 第1章,原1965年法律第10号 || Public Order Act 1936 || 1978年释义法 || 1 Edw. 8 and 1 Geo. 6 c. 6 |- | 受保護地方(保安)條例 || 260 || Infrastructure Protection Act 2017 || 2017年基建保护法 || 2017年法律第41号 || || || |- | 香港考試及評核局條例 || 261 || Singapore Examinations and Assessment Board Act || 新加坡考试及评核局法 || 第299A章,原2003年法律第32号 || || || |- | 銀會經營(禁止)條例 || 262 || Chit Funds Act || 银会法 || 第39章,原1971年法律第28号 || || || |- | 按摩院條例 || 266 || Massage Establishments Act 2017 || 按摩院法 || 2017年法律第45号 || || || |- | 領事協定條例 || 267 || || || || Consular Conventions Act 1949 || 1949年领事协定法 || 12, 13 and 14 Geo. 6 c. 29 |- | 本地報刊註冊條例 || 268 || Newspaper and Printing Presses Act || 报纸及出版社法 || 第206章,原1974年法律第12号 || || || |- | 借款(亞洲開發銀行)條例 || 271 || Asian Development Bank Act || 亚洲开发银行法 || 第15章,原1966年法律第32号 || || || |- | 地下鐵路(收回土地及有關規定)條例 || 276 || Rapid Transit Systems Act, Part 2 || 地铁系统法第2部 || || || || |- | 教育條例 || 279 || Education Act || 教育法 || 第87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57年条例第45号 || Education Act 1973<br>Education Act 1980<br>Education Act 1986<br>Education Act (No. 2) 1986<br>Education Reform Act 1988<br>Education (Schools) Act 1992<br>Education Act 1994<br>Education Act 1996<br>Education Act 1997<br>Education Act (Schools) 1997<br>Education Act 2002<br>Education Act 2005<br>Education Act 2011 || 1973年教育法<br>1980年教育法<br>1986年教育法<br>1986年教育(第二号)法<br>1988年教育改革法<br>1992年教育(学校)法<br>1994年教育法<br>1996年教育法<br>1997年教育法<br>1997年教育(学校)法<br>2002年教育法<br>2005年教育法<br>2011年教育法 || 1973 c. 16<br>1980 c. 20<br>1986 c. 40<br>1986 c. 61<br>1988 c. 40<br>1992 c. 38<br>1994 c. 30<br>1996 c. 56<br>1997 c. 44<br>1997 c. 59<br>2002 c. 32<br>2005 c. 18<br>2011 c. 21 |- | ''商船條例''<br>商船(安全)條例<br>商船(本地船隻)條例 || 281<br>369<br>548 || Merchant Shipping Act || 商船法 || 第179章,原1995年法律第19号 || Merchant Shipping Act 1995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 僱員補償條例 || 282 || Interpretation Act || 2019年工伤补偿法 || 2019年法律第27号 || || || |- | 房屋條例 || 283 || Housing and Development Act || 房屋及发展法 || 第129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59年条例第11号 || Interpretation Act 1978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 ''失實陳述條例'' || 284 || Misrepresentation Act || 失实陈述法 || 第390章,原英国1967 c. 7 || Misrepresentation Act 1967 || 1967年失实陈述法 || 1967 c. 7 |- | 礦務條例 || 285 || || || || Mines and Quarries Act 1954 || 1954年矿业和石矿肠法 || 2 and 3 Eliz. 2 c. 70 |- | 領養條例 || 290 || Adoption of Children Act || 领养儿童法 || 第4章,原海峡殖民地1939年条例第18号 || Adoption Act 1976<br>Adoption and Children Act 2002<br>Children and Adoption Act 2006 || 1976年领养法<br>2002年领养与儿童法<br>2006年儿童与领养法 || 1976 c. 36<br>2002 c. 38<br>2006 c. 20 |- | 法人團體合約條例 || 293 || || || || Corporate Bodies’ Contracts Act 1960 || 1960年法人团体合约法 || 8 and 9 Eliz. 2 c. 46 |- | 罪犯自新條例 || 297 || || || || Rehabilitation of Offenders Act 1974<br>Offender Rehabilitation Act 2014 || 1974年罪犯自新法<br>2014年罪犯自新法 || 1974 c. 53<br>2014 c. 11 |- | 罪犯感化條例 || 298 || Probation of Offenders Act || 罪犯感化法 || 第252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51年条例第27号 || || || |- | ''官方法律程序條例'' || 300 || Government Proceedings Act || 政府法律程序法 || 第121章,原马来西亚1956年条例第58号 || Crown Proceedings Act 1947 || 1947年官方法律程序法 || 10 and 11 Geo. 6 c. 44 |- | 香港旅遊發展局條例 || 302 || Singapore Tourism Board Act || 新加坡旅游局法 || 第305B章,原新加坡州1963年条例第35号 || || || |- | 輻射條例 || 303 || Radiation Protection Act || 辐射保护法 || 第262章,原2007年法律第27号 || || || |- | 商業登記條例 || 310 || Business Names Registration Act 2014 || 2014年商业名称登记法 || 2014年法律第29号 || Companies Act 2006, Part 5 || 2006年公司法第5部 || |- | 空氣污染管制條例 || 311 ||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Management Act, Part IV || 环境保护及管理法第IV部 || || || || |- | ''佔用人法律責任條例'' || 314 || || || || Occupiers’ Liability Act 1957 || 1957年占用人法律责任法 || 5 and 6 Eliz. 2 c. 31 |- | 普查及統計條例 || 316 || Census Act || 普查法 || 第35章,原1973年法律第47号 || Census Act 1920 || 1920年普查法 || 10 and 11 Geo. 5 c. 41 |- | ''外地判決(交互強制執行)條例'' || 319 || Reciprocal Enforcement of Commonwealth Judgments Act<br>Reciprocal Enforcement of Foreign Judgments Act || 英联邦判决交互强制执行法<br>外地判决交互强制执行法 || 第264章,原海峡殖民地1921年条例第34号<br>第265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59年条例第29号 || Foreign Judgments (Reciprocal Enforcement) Act 1933 || 1933年外地判决(交互强制执行)法 || 23 and 24 Geo. 5 c. 13 |- | ''青年人紋身條例'' || 323 || || || || Tattooing Of Minors Act 1969 || 1969年青少年纹身法 || 1969 c. 24 |- | ''司法(重刑罪及非重刑罪)條例'' || 328 || || || || Criminal Law Act 1967 || 1967年司法法 || 1967 c. 58 |- | ''海上保險條例'' || 329 || Marine Insurance Act || 海上保险法 || 第387章,原英国乔治七世6年法律第41号(6 Edw. 7. c. 41) || Marine Insurance Act 1906 || 1906年海上保险法 || 6 Edw. 7. c. 41 |- | 職工會條例 || 332 || Trade Unions Act || 工会法 || 第333章,原海峡殖民地1941年条例第3号 || Trade Union and Labour Relations (Consolidation) Act 1992<br>Trade Union Act 2016 || 1992年工会及劳资关系(综合)法<br>2016年工会法 || 1992 c. 52<br>2016 c. 15 |- | 小額錢債審裁處條例 || 338 || Small Claims Tribunals Act || 小额钱债审裁处法 || 第308章,原1984年法律第27号 || || || |- | ''殺人罪行條例'' || 339 || Penal Code, section 300, exceptions 1, 5, 7 || 刑法第300条,例外情况1,5,7 || || Homicide Act 1957, Part I || 1957年杀人罪行法,第I部 || |- | 動物(實驗管制)條例 || 340 || Animals and Birds (Care and Use of Animals for Scientific Purposes) Rules || 动物及禽鸟(为科学目的使用和照顾动物)规则 || 第7章第10号规则,原2004年附属法例第668号 || || || |- | 香港海關條例 || 342 || Customs Act || 海关法 || 第70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60年条例第44号 || Customs and Excise Management Act 1979<br>Commissioners for Revenue and Customs Act 2005 || 1979年海关管理法<br>2005年税务海关总署法 || 1979 c. 2<br>2005 c. 11 |- | 診療所條例 || 343 || Private Hospitals and Medical Clinics Act || 私营医院及診所法 || 第248章,原1980年法律第27号 || || || |- | 建築物管理條例 || 344 || Building Maintenance and Strata Management Act || 建筑物维护及分层物业管理法 || 第1章,原1965年法律第10号 || Interpretation Act 1978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 ''與敵貿易條例'' || 346 || || || || Trading with the Enemy Act || 1939年与敌贸易法 || 2 and 3 Geo. 6 c. 89 |- | 時效條例 || 347 || Limitation Act<br>Foreign Limitation Periods Act || 时效法<br>外国时效期法 || 第163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59年法律第57号<br>第111A章,原2012年法律第13号 || Limitation Act 1980 || 1980年时效法 || 1980 c. 58 |- | 旅館業條例 || 349 || Hotels Act || 酒店法 || 第127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54年法律第24号 || Interpretation Act 1978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 海魚養殖條例 || 353 || Fisheries (Fish Culture Farms) Rules || 渔业(养殖渔场)规则 || 第111章第7号规则,原1981年附属法例第89号 || Interpretation Act 1978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 水污染管制條例 || 358 || Prevention of Pollution of the Sea Act || 预防污染海洋法 || 第243章,原1990年法律第18号 || || || |- | ''商品說明條例''<br>玩具及兒童產品安全條例<br>消費品安全條例 || 362<br>424<br>456 || Consumer Protection (Trade Descriptions and Safety Requirements) Act || 消费者保护(商品说明和安全要求)法 || 第53章,原1975年法律第18号 || Consumer Protection from Unfair Trading Regulations 2008 || 2008年保障消费者免受不公平交易规例 || SI 2008/1277 |- | 吸煙(公眾衞生)條例 || 371 || Tobacco (Control of Advertisements and Sale) Act<br>Smoking (Prohibition in Certain Places) Act || 烟草(管制广告及销售法)<br>吸烟(於某些地方禁止)法 || 第309章,原1993年法律第10号<br>第310章,原1992年法律第6号 || Tobacco Advertising and Promotion Act 2002 || 2002年烟草广告及推销法 || 2002 c. 36 |- | ''道路交通條例'' || 374 || Road Traffic Act || 道路交通法 || 第276章,原新加坡殖民地1961年条例第26号 || Road Traffic Act 1972<br>Road Traffic Act 1974<br>Road Traffic Act 1988 || 1972年道路法<br>1974年道路法<br>1988年道路法 || 1972 c. 20<br>1974 c. 50<br>1988 c. 52 |- | ''民事責任(分擔)條例'' || 377 || || || || Civil Liability (Contribution) Act 1978 || 1978年民事责任(分担)法 || 1978 c. 47 |- | 立法會(權力及特權)條例 || 382 || Parliament (Privileges, Immunities and Powers) Act || 国会(特权、豁免及权力)法 || 第217章,原新加坡州1962年条例第11号 || Privilege of Parliament Act 1512<br>Privilege of Parliament Act 1603|| 1512年国会特权法<br>1603年国会特权法 || 4 Hen. 8 c. 8<br>1 Ja. 1 c. 13 |- | 香港人權法案條例 || 383 || || || || Human Rights Act 1998 || 1988年人权法 || 1998 c. 42 |- | ''淫褻及不雅物品管制條例'' || 390 || Undesirable Publications Act || 不良出版物法(在管制淫亵及不雅物品的范围内) || 第338章,原1967年法律第3号 || Obscene Publications Acts 1959 and 1964<br>Indecent Displays (Control) Act 1981 || 1959及1964年淫亵出版物法<br>1981年不雅展示(管制)法 || /<br>1981 c. 42 |- | 電影檢查條例 || 392 || Films Act || 电影法 || 第107章,原1981年法律第22号 || Interpretation Act 1978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 釋義及通則條例 || 1 || Interpretation Act || 释义法 || 第1章,原1965年法律第10号 || Interpretation Act 1978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 釋義及通則條例 || 1 || Interpretation Act || 释义法 || 第1章,原1965年法律第10号 || Interpretation Act 1978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 釋義及通則條例 || 1 || Interpretation Act || 释义法 || 第1章,原1965年法律第10号 || Interpretation Act 1978 || 1978年释义法 || 1978 c. 30 |} ===澳門-葡萄牙法律消歧義=== 中譯名依照[https://www.dsaj.gov.mo/DicWeb/DictionaryWeb_index.html 澳門法務局漢葡葡漢法律詞彙]。 {| class="wikitable" |- ! 澳門法律 !! 葡萄牙法律 |- | [[刑法典]](經十一月十四日[[第58/95/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37675/view?q= 刑法典](經司法部九月二十三日第400/82號法令核准,由司法部三月十五日第48/95號法令重新公布) |- | [[刑事訴訟法典]](經九月二日日[[第48/96/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70075/view?q= 刑事訴訟法典](經司法部二月十七日第78/87號法令核准)←[https://dre.pt/application/conteudo/357763 刑事訴訟法典](經司法及宗教事務部第16489號法令核准) |- | [[民法典]](經八月三日日[[第39/99/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09075/view?q= 民法典](經司法部第43744號法令核准) |- | [[民事訴訟法典]](經十月八日日[[第55/99/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80575/view?q= 民事訴訟法典](經六月二十六日第41/2013號法律核准) |- | [[商業登記法典]](經十月十一日[[第56/99/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44675/view?q= 商業登記法典](經司法部十二月三日第403/86號法令核准) |- | [[行政程序法典]](經十月十一日[[第57/99/M號法令]]核准)←行政程序法典經七月十八日[[第35/94/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05602322/view?q= 行政程序法典](經司法部一月七日第4/2015號法令核准)←[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72875/view?q= 行政程序法典](經司法部十一月十五日第442/91號法令核准) |- | [[行政訴訟法典]](經十二月十三日[[第110/99/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19474818/202008231233/73813227/diploma/indice?q= 行政法院訴訟法典](經二月二十二日第15/2002號法律核准,由司法部十月二日第214-G/2015號法令重新公布)←司法部七月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183443/details/normal?q= 第267/85號法令]《行政法院訴訟法典》 |- | [[民事登記法典]](經十月十一日[[第59/99/M號法令]]核准)←民事登記法典(經三月十六日[[第14/87/M號法令]]核准)←民事登記法典(經十二月三十日[[第61/83/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25275/view?q= 民事登記法典](經司法部六月六日第131/95號法令核准) |- | [[公證法典]](經十月二十五日[[第62/99/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09175/view?q= 公證法典](經司法部八月十四日第207/95號法令核准) |- | [[物業登記法典]](經九月二十日[[第46/99/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44675/view?q= 物業登記法典](經司法部七月六日第224/84號法令核准)←[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452549/details/normal?q= 物業登記法典](經司法部六月二十九日第305/83號法令核准) |- | [[勞動訴訟法典]](經[[第9/2003號法律]]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75575/view?q= 勞動訴訟法典](經司法部十一月九日第480/99號法令核准)←[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230900/details/normal?q= 勞動訴訟法典](經司法部十二月三十一日第537/79號法令核准) |- | [[工業產權法律制度]](經十二月十三日[[第97/99/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17279941/view?q= 工業產權法典](經部長會議十二月十日第110/2018號法令核准)←[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220563/details/normal?q= 工業產權法典](經經濟部第36/2003號法令核准)←[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139270/details/normal?q= 工業產權法典](經工業及能源部第16/95號法令核准) |- | [[法院訴訟費用制度]](經十月二十五日[[第63/99/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54975/view?q= 法院訴訟費用規章](經司法部二月二十六日第34/2008號法令核准)←[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247448/details/normal?p_p_auth=w64IgCQM 法院訴訟費用法典](經司法部十一月二十六日第224-A/96號法令核准)←[https://dre.pt/application/conteudo/208853 法院訴訟費用法典](經司法部第30688號法令核准) |- | [[澳門公共行政工作人員通則]](經十二月二十一日[[第87/89/M號法令]]核准) || 六月二十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57466875/view?p_p_state= 第35/2014號法律]《公共行政工作人員一般法》 |- | [[澳門保安部隊軍事化人員通則]]第十編《紀律》(經十二月三十日[[第66/94/M號法令]]核准) || 二月二十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16918545/view?q= 第2/90號法律]《治安警察紀律章程》<br>[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99475/view?q= 軍事司法法典](經十一月十五日第100/2003號法律核准)(國家共和衛隊適用) |- | 七月二十五日[[第40/94/M號法令]]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15975/view?q= 執行刑罰及剝奪自由處分法典](經三月十四日第115/2009號法律核准) |- | 八月十四日[[第40/95/M號法令]] || 四月十七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58661980/view?q= 第98/2009號法律]《工作意外及職業病彌補制度》 |- | 十一月二十七日[[第59/95/M號法令]] || 四月十七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65965911/view?q= 第16/2007號法律]《阻卻自願中斷懷孕的不法性》 |- | 經[[第5/2012號法律]]重新公布的八月十六日[[第43/99/M號法令]]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75475/view?q= 著作權及相關權利法典](經文化部三月十四日第63/85號法令核准)←[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487338/details/normal?q= 著作權法典](經國民教育部高等教育及藝術司第46980號法令核准) |- | 十一月八日[[第77/99/M號法令]]《武器及彈藥規章》 || 二月十三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74575/view?q= 第5/2006號法律]《武器及彈藥新法律制度》 |- | 十一月二十九日[[第88/99/M號法令]] || 四月二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73896467/view?q= 第17/2012號法律]《郵政服務,其競爭及國內及國際郵政服務法律制度》 |- | 十二月十三日[[第108/99/M號法令]] || 國防部八月七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637403/details/normal?p_p_auth=chSW5dnA 第281/2007號法令] |- | 十二月三十一日[[第15/77/M號法律]]《營業稅章程》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64205634/view?q= 法人所得稅法典](經財政部十一月三十日第442-B/88號法令核准,由一月十六日第2/2014號法律重新公布) |- | 二月二十五日[[第2/78/M號法律]]《職業稅》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70048167/view?q= 個人所得稅法典](經財政部十一月三十日第442-A/88號法令核准,由十二月三十一日第82-E/2014號法律重新公布) |- | 七月二十五日[[第17/88/M號法律]]《印花稅規章》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40175/view?q= 印花稅法典](經九月十一日第150/99號法律核准) |- | 八月十五日[[第21/88/M號法律]]《法律和法院的運用》<br>[[第13/2012號法律]]《司法援助的一般制度》 || 七月二十九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20575/view?q= 第34/2004號法律] |- | 九月四日[[第7/89/M號法律]]《廣告活動》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37375/view?p_p_state=maximized 廣告法典](經環境及自然資源部十月二十三日第330/90號法令核准) |- | 八月六日[[第7/90/M號法律]]《出版法》 || 一月十三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39075/view?q= 第2/99號法律]《出版法》 |- | 三月十一日[[第2/91/M號法律]]《環境綱要法》 || 四月十四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07758109/view?q= 第19/2014號法律]《環境綱要法》 |- | 七月二十二日[[第12/92/M號法律]]《因公益而征用的制度》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38575/view?q= 征用法典](經九月十八日第168/99號法律核准) |- | 七月二十二日[[第17/92/M號法律]]《合約的一般條款》 || 司法部一月二十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36475/view?q= 第446/85號法令]《合約的一般條款法律制度》 |- | 經[[第16/2008號法律]]重新公布的五月十七日[[第2/93/M號法律]]《集會權及示威權》 || 內政部八月二十九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424767/details/normal?q= 第406/74號法令] |- | 七月二十二日[[第6/96/M號法律]]《妨害公共衛生及經濟之違法行為之法律制度》 || 司法,農林及食物,商務及旅遊及生活質素部一月二十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69075/view?q= 第28/84號法令] |- | 三月十一日[[第2/91/M號法律]]《環境綱要法》 || 四月十四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07758109/view?q= 第19/2014號法律]《環境綱要法》 |- | 七月三十日[[第6/97/M號法律]]《有組織犯罪法》 || 一月十一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67572408/view?q= 第5/2002號法律]《打擊有組織及經濟犯罪措施》 |- | 八月十七日[[第6/98/M號法律]]《對暴力罪行受害人的保障》 || 九月十四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70152062/view?q= 第104/2009號法律]《向暴力犯罪及家庭暴力受害人提供賠償制度》 |- | [[第3/1999號法律]]《法規的公佈與格式》 || 十一月十一日[http://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48175/view?q= 第74/98號法律]《法規的公佈與格式》 |- | 經[[第1/2019號法律]]重新公布的[[第5/1999號法律]]《國旗、國徽及國歌的使用及保護》 || 部長會議三月三十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666521/details/normal?q= 第150/87號法令](只規範國旗使用) |- | [[第7/1999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處理居民國籍申請的具體規定》 || 十月三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36975/view?q= 第37/81號法律]《國籍法》<br>司法部十二月十四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42175/view?q= 第237-A/2006號法令]《葡萄牙國籍章程》 |- | [[第9/1999號法律]]《司法組織綱要法》 || 八月二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81275/view?q= 第62/2013號法律]《司法組織法》 |- | [[第10/1999號法律]]《司法官通則》 || 七月十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88375/view?q= 第21/85號法律]《法官通則》←十二月十三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279609/details/normal?q= 第85/77號法律]《法官通則》<br>八月二十七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27728219/view?q= 第68/2019號法律]《檢察院章程》 |- | [[第11/1999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審計署》 || 九月九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88375/view?q= 第148/2015號法律]《監督及審計法律制度》 |- | 經[[第12/2009號法律]]重新公布的[[第3/2000號法律]]《立法會立法屆及議員章程》 || 三月一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56175/view?q= 第7/93號法律]《議員章程》←三月十三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326893/details/normal?q= 第3/85號法律]《議員章程》←九月十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408572/details/normal?q= 第5/76號法律]《議員章程》 |- | 經[[第4/2012號法律]]重新公布的[[第10/2000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廉政公署組織法》←經三月三十一日[[第2/97/M號法律]]重新公布的九月十日[[第11/90/M號法律]]《反貪污暨反行政違法性高級專員公署》 || 十月二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239857/details/normal?q= 第45/86號法律]《高級反貪污局》 |- | 經[[第390/2008號行政長官批示]]重新公布的[[第12/2000號法律]]《選民登記法》←經三月四日[[第1/96/M號法律]]重新公布的六月六日[[第10/88/M號法律]]《選民登記》 || 三月二十二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32975/view?q= 第13/99號法律]《新選民登記法律制度》←十一月三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327591/details/normal?q= 第69/78號法律]《選民登記章程》 |- | 經[[第21/2017號行政長官批示]]重新公布的[[第3/2001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選舉法》 || 五月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85975/view?q= 第14/79號法律]《共和國議會選舉法》<br>四月二十九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27475/view?q= 第14/87號法律]《歐洲議會選舉法》 |- | [[第5/2002號法律]]《通過<機動車輛稅規章>》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45975/view?q= 車輛稅法典](經六月二十九日第22-A/2007號法律核准) |- | [[第8/2002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居民身份證制度》 || 五月十八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123815982/details/normal?q= 第33/99號法律]《民事身份資料及國民身份證》 |- | [[第9/2002號法律]]《澳門特別行政區內部保安綱要法》 || 八月二十九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123815982/details/normal?q= 第53/2008號法律]《內部保安法》 |- | [[第4/2003號法律]]《入境、逗留及居留許可制度的一般原則》<br>[[第6/2004號法律]]《非法入境、非法逗留及驅逐出境的法律》 || 八月二十八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08109879/view?q= 第102/2017號法律]《入境、逗留、出境及驅逐外國人法律制度》 |- | [[第1/2004號法律]]《承認及喪失難民地位制度》 || 八月五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74902145/view?q= 第27/2008號法律]《批給难民地位及其補充保护的条件及程序,及政治庇护者,难民及補充保护的章程》 |- | [[第2/2004號法律]]《傳染病防治法》 || 衛生部六月三十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74902145/view?q= 第248/2013號訓令] |- | 經[[第392/2008號行政長官批示]]重新公布的[[第3/2004號法律]]《行政長官選舉法》 || 內政部五月三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68075/view?q= 第319-A/76號法令] |- | [[第8/2005號法律]]《個人資料保護法》 || 八月八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123815982/details/normal?q= 第58/2019號法律]《歐洲議會及歐洲理事會二零一六年四月二十七日<2016/679號規定>執行法》←十月二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239857/details/normal?q= 第67/98號法律]《個人資料保護法》 |- | [[第5/2006號法律]]《司法警察局》<br>[[第17/2020號法律]]《司法警察局特別職程制度》|| 司法部十一月九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70915729/view?q= 第275-A/2000號法令] |- | [[第6/2006號法律]]《刑事司法互助法》 || 八月三十一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73238204/view?q= 第144/99號法律]《刑事司法互助法》 |- | [[第9/2006號法律]]《非高等教育制度綱要法》<br>[[第10/2017號法律]]《高等教育制度》|| 十月十四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44975/view?q= 第46/84號法律]《教育制度綱要法》 |- | 經[[第3/2017號法律]]重新公布的[[第2/2006號法律]]《預防及遏止清洗黑錢犯罪》 || 八月十八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08024643/view?q= 第83/2017號法律]《預防及遏止清洗黑錢及資助恐怖主義犯罪措施》 |- | 經[[第3/2017號法律]]重新公布的[[第3/2006號法律]]《預防及遏止恐怖主義犯罪》 || 八月二十二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68575/view?q= 第52/2003號法律]《打擊恐怖主義法》 |- | [[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道路法典(經四月二十八日[[第16/93/M號法令]]核准)←道路法典(經四月二十二日[[第29/91/M號法令]]核准)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16041830/view?q= 道路法典](經內政部五月三日第114/94號法令核准,由九月三日第41/2013號法律重新公布)←[https://dre.pt/application/conteudo/514819 道路法典](經屬務部及通訊部第46980號法令核准) |- | 經[[第134/2020號行政長官批示]]重新公布的[[第7/2008號法律]]《勞動關係法》 || [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46475/view?q= 勞動法典](經二月十二日第7/2009號法律核准)第一篇第二卷《勞動合約》 |- | [[第2/2009號法律]]《維護國家安全法》 || 刑法典分則第五卷第一章第一節第一分節《妨害國家獨立及完整性犯罪》<br>刑法典分則第五卷第二章《妨害法治國犯罪》<br>七月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420430/details/normal?q= 第34/87號法律]《政治職位據位人的犯罪責任》(只適用於政府官員) |- | 經[[第4/2020號法律]]重新公布的[[第11/2009號法律]]《打擊電腦犯罪法》 || 九月十五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28879174/view?q= 第109/2009號法律]《電腦犯罪法》←八月十七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674438/details/normal?q= 第109/91號法律]《電腦犯罪法》 |- | [[第17/2009號法律]]《禁止不法生產、販賣和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 || 司法部一月二十二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58872437/view?q= 第15/93號法令] |- | [[第19/2009號法律]]《預防及遏止私營部門賄賂》<br>[[第10/2014號法律]]《預防及遏止對外貿易中的賄賂行為的制度》 || 四月二十一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457975/view?q= 第20/2008號法律]《對對外貿易及私營部門的新刑事制度》 |- | [[第4/2010號法律]]《社會保障制度》 || 一月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66798712/view?q= 第4/2007號法律]《社會保障體系大綱》 |- | 經[[第39/2018號行政長官批示]]重新公布的[[第5/2011號法律]]《預防及控制吸煙制度》 || 八月十四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28879174/view?q= 第37/2007號法律]←八月十七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397884/details/normal?q= 第22/82號法律]《預防吸煙》 |- | [[第2/2012號法律]]《公共地方錄像監視法律制度》 || 一月十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457049/details/normal?q= 第1/2005號法律] |- | [[第11/2013號法律]]《文化遺產保護法》 || 九月八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629790/details/normal?p_p_auth=RRqA1iWM 第107/2001號法律]←七月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182874/details/normal?q= 第13/85號法律]《葡萄牙文化遺產》 |- | [[第8/2014號法律]]《預防和控制環境噪音》 || 環境,區域規劃及地區發展部一月十七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629790/details/normal?p_p_auth=RRqA1iWM 第9/2007號法令]《噪音總規章》 |- | [[第2/2016號法律]]《預防及打擊家庭暴力法》 || 九月十六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70187221/view?q= 第112/2009號法律]《預防家庭暴力,保護及援助其受害人的法律制度》 |- | [[第4/2016號法律]]《動物保護法》 || 九月十二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40547321/view?q= 第92/95號法律]《動物保護》<br>刑法典分則第六卷《妨害伴侶動物犯罪》 |- | [[第6/2016號法律]]《凍結資產執行制度》 || <s>財政部國家財務司九月十二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427427/details/normal?q= 第313/76號法令]</s> |- | [[第2/2017號法律]]《<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執行法》 || 環境,區域規劃及地區發展部九月二十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108185253/details/normal?q= 第121/2017號法令]←環境,區域規劃及地區發展部九月三日[https://dre.pt/web/guest/pesquisa/-/search/489487/details/normal?p_p_auth=RRqA1iWM 第211/2009號法令] |- | [[第15/2017號法律]]《預算綱要法》 || 九月十一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105756679/view?q= 第151/2015號法律]《預算綱要法》←八月二十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58268976/view?q= 第91/2001號法律]《預算綱要法》 |- | [[第19/2019號法律]]《仲裁法》 || 十二月十四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82675/view?q= 第63/2011號法律]《自願仲裁法》 |- | [[第11/2020號法律]]《民防法律制度》 || 七月三日[https://dre.pt/web/guest/legislacao-consolidada/-/lc/34568575/view?q= 第27/2003號法律]《民防綱要法》 |} ==成員== *[[User:Jusjih|Jusjih]] (中華民國<s>及中華人民共和國爲主,澳門為次</s>,另外關注漢字文化圈近似名稱法律法規,力求減少鏈入法律消歧義頁面) *[[User:鸟甲|鸟甲]] 17:28 2007年4月10日 (UTC) (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主) *[[User:Computor|Computor]] (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主,中華民國為次) *[[User:Peter2006son|痞子狒狒]] (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主) *[[User:廣九直通車|廣九直通車]](澳门为主,另外於英文维基文库以印度和新加坡为主) *[[User:Yinyue200|Yinyue200]](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主) [[Category:专题|法]] [[Category:法律]] kjr4j3l7alodjxbe7egfvjrhy3btj6v 墨子閒詁 0 87656 2172420 2012874 2022-08-16T13:54:04Z 海海爸爸 94258 修改了不少錯字。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 = 墨子閒詁 |author = 孫詒讓 |section = |times = 清 |previous = |next = |type = |from = |notes = 孟子以楊墨並言,辭而闢之,然楊非墨匹也。楊子之書不傳,略見於列子之書,自適其適而已。墨子則達於天人之理,熟於事物之情,又深察春秋戰國百餘年間時勢之變,欲補弊扶偏以復之於古,鄭重其意,反復其言以冀世主之一聽,雖若有稍詭於正者,而實千古之有心人也。尸俊謂孔子貴公,墨子貴兼,其實則一。韓非以儒墨並爲世之顯學,至漢世,猶以孔墨並稱。尼山而外,其莫尚於此老乎?墨子死而墨分爲三,有相里氏之墨,有相夫氏之墨,有鄧陵氏之墨。今觀尚賢、尚同、兼愛、非攻、節用、節葬、天志、明鬼、非樂、非命皆分上、中、下三篇,字句小意,而大旨無殊意者,此乃相里、相夫、鄧陵三家相傳之本不同,後人合以成書,故一篇而有三乎。墨氏弟子網羅放失,參考異同,具有條理。較之儒分爲八,至今遂無可考者,轉似過之,乃唐以來韓昌黎外無一人能知墨子者。傳誦既少,註釋亦稀,樂臺舊本,久絕流傳。闕文錯簡,無可校正。古言古字,更不可曉,而墨學塵薶終古矣。 國朝鎮洋畢氏始爲之注。嗣是以來,諸儒益加讎校。涂徑既闢,奧窔粗窺,墨子之書,稍稍可讀。於是瑞安孫詒讓仲容乃集諸說之大成,著墨子閒詁。凡諸家之說,是者從之,非者正之,闕略者補之。至經說及備城門以下諸篇尤不易讀,整紛剔蠹,衇摘無遺。旁行之文,盡遺舊觀,訛奪之處,咸秩無紊。蓋自有墨子以來,未有此書也。以余嘗從事於此,間序於余,余何足序此書哉!竊嘗推而論之:『'''墨子惟兼愛是以尚同,惟尚同是以非攻,惟非攻是以講求備禦之法'''』近世西學中光學、重學,或言皆出於墨子,然則其備梯、備突、備穴諸法或即泰西機器之權輿乎?嗟乎,今天下實大戰國也,以孟子反本一言爲主,而以墨子之書輔之,儻足以安內攘外乎?勿謂仲容之爲此書窮年兀兀,徒蔽精神於無用也。光緒二十一年夏,德清俞樾。}} {{檢索|墨子閒詁}} *[[/卷一|卷一]] *[[/卷二|卷二]] *[[/卷三|卷三]] *[[/卷四|卷四]] *[[/卷五|卷五]] *[[/卷六|卷六]] *[[/卷七|卷七]] *[[/卷八|卷八]] *[[/卷九|卷九]] *[[/卷十|卷十]] *[[/卷十一|卷十一]] *[[/卷十二|卷十二]] *[[/卷十三|卷十三]] *[[/卷十四|卷十四]] *[[/卷十五|卷十五]] {{PD-old}} diubur4etps052dkxy3557pck22x5xr 2172433 2172420 2022-08-16T14:16:37Z 海海爸爸 94258 尸俊->尸佼,另外修正了一些錯字,斷句錯誤。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 = 墨子閒詁 |author = 孫詒讓 |section = |times = 清 |previous = |next = |type = |from = |notes = 孟子以楊墨並言,辭而闢之,然楊非墨匹也。楊子之書不傳,略見於列子之書,自適其適而已。墨子則達於天人之理,熟於事物之情,又深察春秋戰國百餘年間時勢之變,欲補弊扶偏以復之於古,鄭重其意,反復其言,以冀世主之一聽。雖若有稍詭於正者,而實千古之有心人也。尸佼謂孔子貴公,墨子貴兼,其實則一。韓非以儒墨並爲世之顯學,至漢世,猶以孔墨並稱。尼山而外,其莫尚於此老乎?墨子死而墨分爲三,有相里氏之墨,有相夫氏之墨,有鄧陵氏之墨。今觀尚賢、尚同、兼愛、非攻、節用、節葬、天志、明鬼、非樂、非命皆分上、中、下三篇,字句小意,而大旨無殊意者,此乃相里、相夫、鄧陵三家相傳之本不同,後人合以成書,故一篇而有三乎。墨氏弟子網羅放失,參考異同,具有條理。較之儒分爲八,至今遂無可考者,轉似過之,乃唐以來韓昌黎外無一人能知墨子者。傳誦既少,註釋亦稀,樂臺舊本,久絕流傳。闕文錯簡,無可校正。古言古字,更不可曉,而墨學塵薶終古矣。 國朝鎮洋畢氏始爲之注。嗣是以來,諸儒益加讎校。涂徑既闢,奧窔粗窺,墨子之書,稍稍可讀。於是瑞安孫詒讓仲容乃集諸說之大成,著墨子閒詁。凡諸家之說,是者從之,非者正之,闕略者補之。至經說及備城門以下諸篇尤不易讀,整紛剔蠹,衇摘無遺。旁行之文,盡遺舊觀,訛奪之處,咸秩無紊。蓋自有墨子以來,未有此書也。以余嘗從事於此,間序於余,余何足序此書哉!竊嘗推而論之:『'''墨子惟兼愛是以尚同,惟尚同是以非攻,惟非攻是以講求備禦之法'''』近世西學中光學、重學,或言皆出於墨子,然則其備梯、備突、備穴諸法或即泰西機器之權輿乎?嗟乎,今天下實大戰國也,以孟子反本一言爲主,而以墨子之書輔之,儻足以安內攘外乎?勿謂仲容之爲此書窮年兀兀,徒蔽精神於無用也。光緒二十一年夏,德清俞樾。}} {{檢索|墨子閒詁}} *[[/卷一|卷一]] *[[/卷二|卷二]] *[[/卷三|卷三]] *[[/卷四|卷四]] *[[/卷五|卷五]] *[[/卷六|卷六]] *[[/卷七|卷七]] *[[/卷八|卷八]] *[[/卷九|卷九]] *[[/卷十|卷十]] *[[/卷十一|卷十一]] *[[/卷十二|卷十二]] *[[/卷十三|卷十三]] *[[/卷十四|卷十四]] *[[/卷十五|卷十五]] {{PD-old}} rr4i52wetm9i34ab1n79squ172vrqt7 2172448 2172433 2022-08-16T14:29:06Z 海海爸爸 94258 字句小意->字句小異,另無殊。意者,斷句錯誤。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 = 墨子閒詁 |author = 孫詒讓 |section = |times = 清 |previous = |next = |type = |from = |notes = 孟子以楊墨並言,辭而闢之,然楊非墨匹也。楊子之書不傳,略見於列子之書,自適其適而已。墨子則達於天人之理,熟於事物之情,又深察春秋戰國百餘年間時勢之變,欲補弊扶偏以復之於古,鄭重其意,反復其言,以冀世主之一聽。雖若有稍詭於正者,而實千古之有心人也。尸佼謂孔子貴公,墨子貴兼,其實則一。韓非以儒墨並爲世之顯學,至漢世,猶以孔墨並稱。尼山而外,其莫尚於此老乎?墨子死而墨分爲三,有相里氏之墨,有相夫氏之墨,有鄧陵氏之墨。今觀尚賢、尚同、兼愛、非攻、節用、節葬、天志、明鬼、非樂、非命皆分上、中、下三篇,字句小異,而大旨無殊。意者此乃相里、相夫、鄧陵三家相傳之本不同,後人合以成書,故一篇而有三乎。墨氏弟子網羅放失,參考異同,具有條理。較之儒分爲八,至今遂無可考者,轉似過之,乃唐以來韓昌黎外無一人能知墨子者。傳誦既少,註釋亦稀,樂臺舊本,久絕流傳。闕文錯簡,無可校正。古言古字,更不可曉,而墨學塵薶終古矣。 國朝鎮洋畢氏始爲之注。嗣是以來,諸儒益加讎校。涂徑既闢,奧窔粗窺,墨子之書,稍稍可讀。於是瑞安孫詒讓仲容乃集諸說之大成,著墨子閒詁。凡諸家之說,是者從之,非者正之,闕略者補之。至經說及備城門以下諸篇尤不易讀,整紛剔蠹,衇摘無遺。旁行之文,盡遺舊觀,訛奪之處,咸秩無紊。蓋自有墨子以來,未有此書也。以余嘗從事於此,間序於余,余何足序此書哉!竊嘗推而論之:『'''墨子惟兼愛是以尚同,惟尚同是以非攻,惟非攻是以講求備禦之法'''』近世西學中光學、重學,或言皆出於墨子,然則其備梯、備突、備穴諸法或即泰西機器之權輿乎?嗟乎,今天下實大戰國也,以孟子反本一言爲主,而以墨子之書輔之,儻足以安內攘外乎?勿謂仲容之爲此書窮年兀兀,徒蔽精神於無用也。光緒二十一年夏,德清俞樾。}} {{檢索|墨子閒詁}} *[[/卷一|卷一]] *[[/卷二|卷二]] *[[/卷三|卷三]] *[[/卷四|卷四]] *[[/卷五|卷五]] *[[/卷六|卷六]] *[[/卷七|卷七]] *[[/卷八|卷八]] *[[/卷九|卷九]] *[[/卷十|卷十]] *[[/卷十一|卷十一]] *[[/卷十二|卷十二]] *[[/卷十三|卷十三]] *[[/卷十四|卷十四]] *[[/卷十五|卷十五]] {{PD-old}} qk45kf5wtv7xzn8ajfd9djmrjdt1mnf 2172467 2172448 2022-08-16T15:13:04Z 海海爸爸 94258 錯字如盡遺舊觀->盡還舊觀,徒蔽精神->徒敝精神等。斷句。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 = 墨子閒詁 |author = 孫詒讓 |section = |times = 清 |previous = |next = |type = |from = |notes = 孟子以楊墨並言,辭而闢之,然楊非墨匹也。楊子之書不傳,略見於列子之書,自適其適而已。墨子則達於天人之理,熟於事物之情,又深察春秋戰國百餘年間時勢之變,欲補弊扶偏以復之於古,鄭重其意,反復其言,以冀世主之一聽。雖若有稍詭於正者,而實千古之有心人也。尸佼謂孔子貴公,墨子貴兼,其實則一。韓非以儒墨並爲世之顯學,至漢世,猶以孔墨並稱。尼山而外,其莫尚於此老乎?墨子死而墨分爲三,有相里氏之墨,有相夫氏之墨,有鄧陵氏之墨。今觀尚賢、尚同、兼愛、非攻、節用、節葬、天志、明鬼、非樂、非命皆分上、中、下三篇,字句小異,而大旨無殊。意者此乃相里、相夫、鄧陵三家相傳之本不同,後人合以成書,故一篇而有三乎。墨氏弟子網羅放失,參考異同,具有條理。較之儒分爲八,至今遂無可考者,轉似過之,乃唐以來韓昌黎外無一人能知墨子者。傳誦既少,註釋亦稀,樂臺舊本,久絕流傳。闕文錯簡,無可校正。古言古字,更不可曉,而墨學塵薶終古矣。 國朝鎮洋畢氏始爲之注。嗣是以來,諸儒益加讎校。涂徑既闢,奧窔粗窺,墨子之書,稍稍可讀。於是瑞安孫詒讓仲容乃集諸說之大成,著墨子閒詁。凡諸家之說,是者從之,非者正之,闕略者補之。至經說及備城門以下諸篇尤不易讀,整紛剔蠹,衇摘無遺。旁行之文,盡還舊觀,訛奪之處,咸秩無紊。蓋自有墨子以來,未有此書也。以余嘗從事於此,間序於余,余何足序此書哉!竊嘗推而論之:『'''墨子惟兼愛是以尚同,惟尚同是以非攻,惟非攻是以講求備禦之法。'''』近世西學中光學、重學,或言皆出於墨子,然則其備梯、備突、備穴諸法或即泰西機器之權輿乎?嗟乎,今天下一大戰國也,以孟子反本一言爲主,而以墨子之書輔之,儻足以安內而攘外乎?勿謂仲容之爲此書,窮年兀兀,徒敝精神於無用也。光緒二十一年夏,德清俞樾。}} {{檢索|墨子閒詁}} *[[/卷一|卷一]] *[[/卷二|卷二]] *[[/卷三|卷三]] *[[/卷四|卷四]] *[[/卷五|卷五]] *[[/卷六|卷六]] *[[/卷七|卷七]] *[[/卷八|卷八]] *[[/卷九|卷九]] *[[/卷十|卷十]] *[[/卷十一|卷十一]] *[[/卷十二|卷十二]] *[[/卷十三|卷十三]] *[[/卷十四|卷十四]] *[[/卷十五|卷十五]] {{PD-old}} lnlksoc4izqw0uc3hf82srdh4a6wcdk User talk:银色雪莉 3 182721 2172417 2172254 2022-08-16T13:27:31Z 银色雪莉 28258 /* 《丙申謄錄》中《朝鮮王朝實錄》的原文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div style="width: 100%; margin: 0.2em 0; padding: 0.3em 0 0.3em 0; border-top:1px solid #DDD; border-bottom:1px solid #DDD; font-size: 1.5em;">'''您好{{#if:|,{{{1}}}|{{#ifeq:{{NAMESPACE}}|User talk|,{{BASEPAGENAME}}}}}}!欢迎来到[[w:维基文库|维基文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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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 for visiting Chinese Wikisource!</font></span>'' <span style="display:none"></span>歡迎您的维基人是(The person who welcomes you is):[[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讨论]]) 2014年5月4日 (日) 12:05 (UTC)<span style="display:none"></span> ==聯合國安理會決議== 請加入|y=|m=|d=以便日期自動分類。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聯合國安理會決議案一四四&diff=440476&oldid=440472 就是樣本,也預備跨語言,照抄至其他決議時,調整號碼即可,但俄文還要注意括弧裏的年份。謝謝您的貢獻。任何疑問歡迎詢問。--[[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讨论]]) 2015年6月1日 (一) 21:39 (UTC) == Your feedback matters: Final reminder to take the global Wikimedia survey == (''Sorry to write in Engilsh'') <div class="plainlinks mw-content-ltr" lang="zh" dir="ltr"> 您好!这是最后一次提醒!维基媒体基金会调查将于2017年2月28日 23:59(UTC)结束。 这次调查提供了各种语言供参加者参与。完成此次调查预计要20到40分钟。 '''[https://wikimedia.qualtrics.com/SE/?SID=SV_6mTVlPf6O06r3mt&Aud=AE&Src=19AEOP 现在就去参与调查!]''' 如果您已完成调查——感谢您!我们不会再向您发送提醒。 '''关于此次调查''' 你可以在[[m: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About_CE_Insights|这里]]找到更多信息或者您也可以阅读我们制作的[[m: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Frequently_asked_questions|FAQ]]。 此调查由第三方网站托管,并受此[[:foundation: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_2016_Survey_Privacy_Statement|隐私声明]]制约。 如果您需要其它帮助或者希望退出此次调查的,请通过电邮用户(EmailUser)功能发电子邮件到[[:m:Special:EmailUser/EGalvez_(WMF)| User:EGalvez (WMF)]] 或surveys@wikimedia.org。 '''关于维基媒体基金会:''' [[:wmf:Home|维基媒体基金会]]通过软件和技术来支持有效、快速、安全的访问我们的站点。我们也同样在扩张维基媒体项目并且在全球范围内分享自由的知识。 十分感谢您的参与! --[[:m:User:EGalvez (WMF)|EGalvez (WMF)]] ([[:m:User talk:EGalvez (WMF)|talk]]) 2017年2月24日 (五) 08:23 (UTC) </div> <!-- 消息发送者 User:EGalvez (WMF)@metawiki,使用的递送清单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MassMessages/Lists/2016/19-AEOP&oldid=16205365 --> == 膏蘭室札記補字 == 感謝您錄入《[[膏蘭室札記]]》! 其中[[膏蘭室札記/卷一#旄象之約|旄象之約]]一節「屈必是{{?|上「尾」下「出」}}之訛」,查章太炎全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版,以及下文提到的「《玉篇》云:短尾也。」,此字當為「{{!|{{Unihan|21CB6}}|⿸㞑出}}」,「屈」古字。 又[[膏蘭室札記/卷二#抑若揚兮|抑若揚兮]]一節「竊謂抑本作{{?|「𢑏」古字,作「按印」意解。}}」,查[https://www.zdic.net/hans/%F0%A0%A8%94 漢典],此字當為「{{!|{{Unihan|20A14}}|⿰㔿彐}}」,與「{{!|{{Unihan|2244F}}|⿰𠂎彐}}」為同篆形不同隸定。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26日 (六) 02:03 (UTC) :[[膏蘭室札記/卷二#傍害|傍害]]一節「⿰氵害」字,我已聯繫魏安(Andrew West)提交新漢字編碼證據。歡迎閣下遇到未編碼的漢字在[https://wikisource.org/wiki/User_talk:BabelStone#Maybe_unencoded_characters 魏安的討論頁]上提交。順祝新年快樂!--[[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31日 (四) 17:11 (UTC) :[[膏蘭室札記/卷二#僄弃|僄弃]]一節,與「[[File:古體「暴」字(上麃下曰).svg|20px|(上麃下曰,同「暴」字)]]」相比,「𣋴」似乎更接近說文篆形(見[https://www.zdic.net/hans/%E3%AC%A5 漢典]),疑章氏書作篆形而編輯誤定。--[[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31日 (四) 17:49 (UTC) [[膏蘭室札記/卷二#狼跋|狼跋]]一節「懷鍼{{?|⿳⿱十冖石𧘇}}艾」,據章太炎全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版,「⿳⿱十冖石𧘇」字印刷本作「⿱𥑟衣」,疑爲「槖」譌,[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77681&page=24 四部叢刊初編鹽鐵論]即爲「槖」--[[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1年9月30日 (四) 03:13 (UTC) == re: re:膏蘭室札記補字 == 如閣下所言,「𢑏」字形為[https://ctext.org/library.pl?if=en&file=77415&page=362#06 康熙字典]中對《說文》所引篆形的隸定,這裡補充一下[https://ctext.org/library.pl?if=en&file=77415&page=159#16 康熙字典]自己又對該篆形隸定作「𠨔」。 我以為如果章太炎手稿直書篆形,那麼最尊重原文的作法是這裡不使用隸定,而是等[https://www.unicode.org/L2/L2015/15281-n4688-small-seal.pdf 小篆編碼提案]通過後使用提案中的第06342字符(屆時將會有正式的Unicode碼位),該字符在支援此字的字體上一定會顯示為篆形,因此可以先留空等以後再補上。 如果其手稿書作隸定楷形,那麼上海人民出版社在此生造的隸定字沒有必要:一是它的語意與「𠨔」「𢑏」相同,二是造字法一致,都是同一篆形的隸定。對手寫文稿進行數字化處理應當優先使用已經編碼的漢字,從手寫楷體轉化為印刷用明朝體一定有筆畫、字形的細微區別,我粗看該隸定字與上述兩字非常相像,區別是可以接受的。--[[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27日 (日) 03:36 (UTC) == re作者訊息之見解交互 == 感謝閣下之調整,陋鄙見解主要為本地時常對原作者身份,諸屢有「不可知論」而又疑其存續,故認為如有清晰頭銜身份可明確文本之存續基礎。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讨论]]) 2021年7月5日 (一) 04:07 (UTC) :在无关时政方面的文献一般无此类形式的表达,所以比较吸引我眼球,就顺手调整了一下,举手之劳,不客气;也理解您的意思,不过您所提及的“不可知论”实为考究作品信息环节所必有也应有的争论,是常事,争论有益进步。感谢您的留言,希望有机会在不同的文献领域继续交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讨论]]) 2021年7月5日 (一) 07:19 (UTC) == 邀请 == 您好!邀请您来[[维基文库:写字间#制定模板:党政机关公文]]参与讨论!若能前来不胜感激!--[[User:红渡厨|红渡厨]]([[User talk:红渡厨|留言]]) 2021年11月30日 (二) 12:24 (UTC) == 領導人講話 == 單獨聯繫閣下,因為領導人講話恐怕涉及另一個問題,即職務作品。不知閣下是否涉獵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1年12月23日 (四) 15:20 (UTC) :您好,确实领导人讲话需要准确区分职务作品与法人作品的界限,我也承认公务或职务演讲未必都具有“三性质”。关于这个问题,我的陋见,是我在[[Template_talk:PD-PRC-CPC#党的领导人以中共中央职务头衔发表的讲话]]和前述均有回复的,即'''仅有'''职务足以代表“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及其常委会”发言的讲话,可以归为公有(在中共中央文件归入公有的前提下),原因是: :一、首先是这些讲话是否有机会归属“组织作品”,组织作品是需要满足[[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20年)#第二节_著作权归属|“由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主持,代表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意志创作,并由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承担责任”]]的条件,若职务足以代表这三个机构,则其代表这三个机构的讲话完全可以满足这三个条件(一般情况下); :二、职务作品在现今法律实务中的重要参考标准之一是“雇佣或从属关系”,而职务足以代表这三个机构者,谈不上这些关系,所以这少数人的作品是不宜定作“职务作品”而宣称版权的; :三、为什么'''仅有'''这少数人,是因为我的看法,仅有中共中央文件可入公有,而其中中央各直属机构负责人存在对中央的“从属关系”,导致应分类为“职务作品”(除非另有足以判别的证据);唯独只有这少数人的发言可以用“代表组织(中共中央及其政治局)意志”来解释而不涉及“从属关系”(见[[中国共产党章程_(2017年)#第三章_党的中央组织|现行党章第二十三条]],政治局在中央委员会全会闭会时行使中央委员会职权,总书记就更不必说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1年12月23日 (四) 15:50 (UTC) :PS:有关于《国务院公报》是否能够作为其当中收录的文献的版权状况判断的'''优先'''依据,我个人有保留——但我并不反对阁下与Njzjz君的说法,而是认为:一个文献入公有,'''首先'''应该是它自身的性质满足公有的相关条件。《国务院公报》自体作为政府出版刊物,其目录等除正文以外的部分由于其出版方和性质而公有;公报内收录的文献,则应'''首先'''由文件自身性质来收入公有——即便是在其中的“其它文件”(走中共中央文件入公有)。所以,与其说我反对[[模板:中華人民共和國黨政機關公報]],不如说我认为它的被使用只适合在公报的目录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1年12月23日 (四) 16:33 (UTC) == 法律草案 ==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最後不了了之得到保留,不知道閣下最終意見是甚麼?最後討論明顯跑題,無法得出閣下的最終結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3月6日 (日) 15:43 (UTC) :{{ping|Zhxy 519}}这个草案作为行政部门起草的要向人大提交的法律案的组成部分(或形成要向人大提交的法律案的过程中必须的组成部分),虽然并不是法律,但还是可以归到“其他具有立法、行政、司法性质的文件”的。立法法五十四条也说了“提出法律案,应当同时提出法律草案文本及其说明...”,所以这是一个行政部门在参与立法过程中形成的公文,至少立法和行政性质都是存在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3月6日 (日) 16:16 (UTC) ==《高宗實錄》與《純宗實錄》的版權問題== 《高宗實錄》與《純宗實錄》都是1935年的作品,還未超過95年。但是同時這些作品又是國家政府、政權、政體等所作的作品,美國法律規定只要是政府,不管是外國還是國内,所做的作品屬於公共領域,所以,算不算侵權了?[[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3日 (二) 13:15 (UTC) ==《戡亂錄》卷四文字問題== [[File:《戡亂錄》卷四神秘字.png]] 原文:丁未冬,禁衛營失鳥銃大將吳命恒杖殺監官。此□似誤指禁營爲都監 我認爲是“招”。你們呢? 爲了方便,因爲有提手旁和“口”,我找到了一堆Candidates: 抬拈招括拮拾挌捁捂捛捨掊揢搈搭搳撂撘攚㧵㧷㨱𢫈𢬷𢬸𢭹𢰈𢰥𢰪𢱆𢱗𢲃𢲹𢴖𢴨𢴯𢵈𢵾𪮇𪮬𫼹𭠡𭡗𭢪。[[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7日 (六) 14:30 (UTC) :起碼可以確定是名詞,其餘可能性先排除 [[User:Victorius James|Fremax]]([[User talk:Victorius James|留言]]) 2022年5月15日 (日) 00:40 (UTC) ==這是什麽字== [[File:《正祖實錄》神秘字慇.png]] 這是什麽字?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二十一年》 原文:李安默論人之際,加以宵小之目,而趙鎭井則直驅於惡逆。誣人以逆律,自有反坐,而特以其言之無倫脊,罪止於此。二提學亦嘗筵白,而予不許之。至於朴長卨,【這個字】有間隔矣。[[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13日 (五) 02:49 (UTC) :遗憾,这字我也认不出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4日 (六) 14:42 (UTC) ::是不是“𢞀”? [[User:Victorius James|Fremax]]([[User talk:Victorius James|留言]]) 2022年5月15日 (日) 01:12 (UTC) :::阁下高见。我又查了《承政院日记》同日手记,确实近作“𢞀”;私以为两处文献的异同或许是笔误,又或许是因为“煞”为“殺”的俗字,故此处变“攵”为“⿱𠚤又”(同“殳”)。{{ping|Blahhmosh}}阁下可参见此处Fremax君的高见,相应调整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14:47 (UTC) :::@[[User:Fremax|fremax]]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 感謝二位。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15:58 (UTC) ==《兩湖右先鋒日記》與《右先鋒兩湖日記》問題== 這兩本書不是同一本書。不過如何在這兩頁中加入一個相當於“《兩湖右先鋒日記》不是《右先鋒兩湖日記》,若想查看《右先鋒兩湖日記》,請點擊此鏈接”的警告呢?[[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5日 (日) 20:32 (UTC) :可惡,我越來越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裏講的是《兩湖右先鋒日記》,裏面明顯說書有四冊:http://encykorea.aks.ac.kr/Contents/SearchNavi?keyword=%E5%85%A9%E6%B9%96%E5%8F%B3%E5%85%88%E9%8B%92%E6%97%A5%E8%A8%98&ridx=0&tot=5386 :這裏講的是《右先鋒兩湖日記》,裏面明顯說書有兩冊:http://encykorea.aks.ac.kr/Contents/SearchNavi?keyword=%EC%9D%BC%EA%B8%B0&ridx=120&tot=597 :這裏卻有《兩湖右先鋒日記》的原文,但是全文只有兩冊而不是四冊?!?!?!: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2F%EC%99%95%EC%8B%A4%2F%EA%B3%A0%EC%84%9C&dataId=JSG_K2-24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5日 (日) 20:38 (UTC) ==《承宣院日記》與《奎章閣日記》如何對待?== 此兩個名稱都是指《承政院日記》,但是《承宣院日記》是19世紀末承政院改名後所得到的名稱,當時高宗還在位。而《奎章閣日記》是純宗即位所得到的名稱。所以該如何對待這兩個異稱?[[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12:59 (UTC) ==這是什麽字== 原文:본머리의져근첩지와ᄃᆞᆯᄂᆡ를죠곰너허두가ᄃᆞᆰ으로?코?츨당기로가마올녀ᄭᅥ거?지미라 問號為不詳之字。 原文:《[[加髢申禁事目]]》、 https://upload.wikimedia.org/wikipedia/commons/6/67/%E5%8A%A0%E9%AB%A2%E7%94%B3%E7%A6%81%E4%BA%8B%E7%9B%AE.pdf 以上PDF的第15頁。[[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7:04 (UTC) :恕在下不能辨认。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43 (UTC) == 感谢阁下的编辑。 == 看来我以后还得多学习社群制定的编辑政策。我创建的老舍作品就请阁下维护了。我在中国大陆的网站上找了半天,根本找不到老舍的繁体字作品。<small>—以上[[w:Wikipedia:在對話頁上簽名|未簽名]]的留言由[[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對話]]|[[Special:Contributions/Assifbus|貢獻]])於2022年6月20日 (一) 06:47 (UTC)加入。</small> :客气,大家共同维护。其实繁体字作品与否不是关键,关键是能否反映作品原貌,包括作品在单行发表和收集成集发表以及后续的历次校订修改中的有益部分,都值得考究的。原貌作品方面,内地其实有大量的途径,当然这些途径不容易透过搜索引擎发现,一般在各类的学术数据库中比较多,但是这些数据库也有不少是可以由公众透过例如图书馆等途径进行登录,使用都很方便;至于今天通行的简体字本方面,其实最好是透过一手(书籍)或二手(影印或扫描的原件PDF等电子载体)来源来进行录入。此外,网上的三手以上来源(包括各类网站收录的未经校订的非扫描或影印的文字版本,但经数据库扫描校订者不在此列)可信度不高,还是需要结合前述各来源进行确认校订。若录入简体字本而无原件校对时,请加相应模板以便其他同好协助,不必机械转换,反容易出错。以上一点信息,希望能对您有帮助。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7:09 (UTC) ==草書識別問題== 有沒有什麽能夠識別草書的軟件呢?[[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13:23 (UTC) ==《朝鮮王朝實錄/世祖實錄/樂譜》問題== 這個問題根錄入文件沒有關係,但是你看得懂古代的樂譜嗎?最近我完全錄入了《朝鮮王朝實錄/世祖實錄/樂譜》,裏面有很多TABLE,但是這些TABLE到底是什麽意思呢?[[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03:22 (UTC) == 《丙申謄錄》丁酉六月日草書部分已經搞定 == 根據《朝鮮王朝實錄》中的原文,我填完了草書部分。請您幫我檢查一下《丙申謄錄》對應的草書部分是否一樣。頁面開始于016b。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53 (UTC) :客氣,欣聞此信,我先看一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8 (UTC) == 《丙申謄錄》丁酉六月日草書部分唯一的(?)字 == 我認爲這個字是“似”,你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26 (UTC) :<del>前边初校原稿的时候我写的也是“似”,但是阁下在《朝鲜王朝实录》上找到的正楷版本是“合”,字形和意思都差异过大——阁下可以比对一下我对16b-17a的复校,与正楷版本虽有出入,但都属于是异体字或者意近字。因此不宜贸然定为“似”。——而且,“不似者”,感觉也不是很通顺。</del>我收回我的话,在朝鲜王朝实录和承政院日記里有类似用法,确定是“似”。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25 (UTC)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http://kyudb.snu.ac.kr/pf01/rendererImg.do?item_cd=SJW&book_cd=GK12788_00&vol_no=0461&page_no=101a 《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01:35 (UTC) :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01:42 (UTC) == 關於一點暫作示意 == 論述裡如果是將自治社區或社羣作為特定司法管轄區之執法對象進行比較,援引執法「解釋」和「從嚴」,是否適合但且留作疑問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0:07 (UTC) == 《丙申謄錄》中《朝鮮王朝實錄》的原文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的兩段落在《[[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二年]]》中有記載。 《實錄》原文: ○敎曰:「城門開閉,何等重大之事,則昨日偕來史官出送時,雖有仍留之命,而史官出去後,亦不卽閉。夜深之後,只憑下隷之言,始乃還閉云。若此,則閉門標信,可謂無用之物。大抵此事,非今斯今。已成流來謬例,須有一定之例,可以按而行之。此後凡城門仍留時,雖於未閉前,有仍留之命,如無標信,切勿擧行。還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仍爲留在,待送出送之人、入當入之人,然後與部將,眼同還閉復命事定式。如値祈晴祭時,則近例亦以兵判令箭開閉,事甚乖當。此亦待標信開閉事,亦爲定式。」又敎曰:「凡城門開閉,四大城門,則宣傳官一人,賫宣傳標信;禁軍一人,賫當門當更符驗;又宣傳官一人,賫開門標信,先以開門標信,開闕門,然後,賫宣傳標信及符驗者,眼同到城門而啓鑰。至於間門,則但以開門標信開之,古例然也。今秋陵幸時,留都諸臣,未諳此例,以信箭開門矣。其後旣有知申筵奏定式,固當依此遵行。而今又以大小城門,仍留時亦用標信擧行之意定式。四大門,則與閉而開之有異,不必用符驗。亦不必用開門標信,以宣傳標信擧行。間門仍留,亦用此例。」 《謄錄》原文: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 晝講入侍時,傳曰:凡城門開閉,四大城門則宣傳官一人賫宣傳標信,禁軍一人賫當门更符驗,又宣傳官一人賫𫔭门標信。先以𫔭門標信𫔭闕门,然后賫宣傳官標信及符驗者眼同到城门而啓鑰;至於守门則但以𫔭门標信𫔭之,此古例然也。今秋𨹧幸時,留都諸臣未諳此例,以信箭𫔭门矣。其後有知申筵奏㝎式,固當依此遵行;而今又大小城门仍留時,亦用標信舉行之意,㝎式四大门則與闭而𫔭之有異。不必用符驗亦不必用𫔭门標信,以宣傳標信舉行;守门仍留,亦用此例事。該房知悉。 傳曰城门𫔭闭,何䒭重大之事,则昨日偕來史官出送時,雖有仍留之𠇮,而史官出去後,亦不即闭;夜深之後,只憑下𨽾之言,始乃還闭云。若此,則闭门標信,可謂無用之物。大抵此事,非今斯今,已成流來謬例,湏有一㝎之例,可以按而行之。此後凡城门仍留時,雖於未闭前有仍留之命,如無標信,切勿擧行;而還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仍為留在,待送出送之人與入當入之人,然後與部將眼同還闭復命事㝎式。如值祈晴祭時,則近例亦以兵判令箭𫔭闭,事甚乖當,此亦待標信𫔭闭事,亦為㝎式之意,分付兵曺。 可否用《實錄》對比《謄錄》中的原文作爲校正?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4 (UTC) :{{ping|Blahhmosh}}阁下好,《謄錄》已经基本校对稳定了,这一段和《实录》或者《承政院》上的内文在字词和选用异体字上本来就有个别区别,属于基本内容相同的内文在移钞过程中的正常情况,并非一定要照搬才行。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3:27 (UTC) 37yoijvvs0ud1lpo7ucxi8m1t0wc03t 2172418 2172417 2022-08-16T13:33:20Z Blahhmosh 79595 /* 《丙申謄錄》中《朝鮮王朝實錄》的原文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div style="width: 100%; margin: 0.2em 0; padding: 0.3em 0 0.3em 0; border-top:1px solid #DDD; border-bottom:1px solid #DDD; font-size: 1.5em;">'''您好{{#if:|,{{{1}}}|{{#ifeq:{{NAMESPACE}}|User talk|,{{BASEPAGENAME}}}}}}!欢迎来到[[w:维基文库|维基文库]]!</div> [[Special:Contributions/{{PAGENAME}}|感谢您的贡献]],我们由衷地希望您喜欢这个地方,和我们一起整理中文的典籍和文档,一起加油! {|style="padding: .5em;background-color: #f0f0ff; border-collapse: collapse;border-color: gray;" border="1" cellpadding="8px" cellspacing="0" width="100%" |-style="width="25%" |这里有一些链接,可以帮助您'''了解维基文库''': *[[Wikisource:版权信息|版权信息]] - 对于维基文库来说,文章是否被收录首先取决于版权,所以你需要了解哪些是维基文库会收录的。 *[[Wikisource:正文品质|正文品质]] - 我们需要收录高质量的文章。 *我们收录文章的过程: *:输入文档[[Image:25%.svg]] > 调整格式[[Image:50%.svg]] > 校对[[Image:75%.svg]] > 多人校对[[Image:100 percent.svg]] *[[Wikisource:侵犯版权|侵犯版权]] -- 我们'''不收录有版权的文章'''。 **我们只收录明确声明发布在公有领域或版权过期的资料。很多未声明版权的资料不能视作没有版权,互联网上的资料很多属于此类,请不要将此类文章收录本站。 **如果你发现有侵犯版权的文章,请在[[Wikisource:侵犯版权|侵犯版权]]报告。 || 在维基文库,您可'''參與這些工作''': #[[Template:Addnewarticle|新增文档]] -- 如果你发现一篇发布在公有领域的文章没有被维基文库收录。 #[[wikisource:正文品质|修正格式]][[Image:25%.svg]] -- 如果你发现文档没有按照格式收录,文章完成度处于'''25%'''时,请帮忙修正格式。 #[[wikisource:正文品质|校对文档]][[Image:50%.svg]] -- 当你发现文档比较齐全,但还未被校对,文章完成度处于'''50%'''时,请参考其它来源校对。 #[[Wikisource:请求保护|再次校对]][[Image:75%.svg]] -- 当你发现文档被校对第一遍,完成度达到'''75%'''时,你可以继续校对并在文档对话页说明。 #[[Wikisource:请求保护|请求保护]][[Image:100 percent.svg]] -- 当文章被多人校对,错误完全修正后,完成度达到'''100%'''时,你可以请求保护。 |} 提示:您可以在讨论页'''使用四条浪紋(<code>--&#126;&#126;&#126;&#126;</code>)来签名'''(更快捷的办法是点击工具条倒数第二个按钮),保存后四条浪紋将变成你的用户名与当前的[[:w:协调世界时|协调世界时]](UTC)。如果您有任何问题,可以在[[Wikisource:写字间|写字间]]提问,或編輯这一页,输入'''<nowiki>{{helpme}}</nowiki>''',或更直接地在我的对话页向我提问。您也可以在[[Wikisource:沙盒|沙盒]]測試維基的編輯功能。 ''<span lang="en"><font size=-1>If you have any questions about Chinese Wikisouce, please leave a message [[w:Wikipedia talk:Guestbook for non-Chinese-speakers|''here'']] on Chinese Wikipedia. Thank you for visiting Chinese Wikisource!</font></span>'' <span style="display:none"></span>歡迎您的维基人是(The person who welcomes you is):[[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讨论]]) 2014年5月4日 (日) 12:05 (UTC)<span style="display:none"></span> ==聯合國安理會決議== 請加入|y=|m=|d=以便日期自動分類。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聯合國安理會決議案一四四&diff=440476&oldid=440472 就是樣本,也預備跨語言,照抄至其他決議時,調整號碼即可,但俄文還要注意括弧裏的年份。謝謝您的貢獻。任何疑問歡迎詢問。--[[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讨论]]) 2015年6月1日 (一) 21:39 (UTC) == Your feedback matters: Final reminder to take the global Wikimedia survey == (''Sorry to write in Engilsh'') <div class="plainlinks mw-content-ltr" lang="zh" dir="ltr"> 您好!这是最后一次提醒!维基媒体基金会调查将于2017年2月28日 23:59(UTC)结束。 这次调查提供了各种语言供参加者参与。完成此次调查预计要20到40分钟。 '''[https://wikimedia.qualtrics.com/SE/?SID=SV_6mTVlPf6O06r3mt&Aud=AE&Src=19AEOP 现在就去参与调查!]''' 如果您已完成调查——感谢您!我们不会再向您发送提醒。 '''关于此次调查''' 你可以在[[m: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About_CE_Insights|这里]]找到更多信息或者您也可以阅读我们制作的[[m: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Frequently_asked_questions|FAQ]]。 此调查由第三方网站托管,并受此[[:foundation: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_2016_Survey_Privacy_Statement|隐私声明]]制约。 如果您需要其它帮助或者希望退出此次调查的,请通过电邮用户(EmailUser)功能发电子邮件到[[:m:Special:EmailUser/EGalvez_(WMF)| User:EGalvez (WMF)]] 或surveys@wikimedia.org。 '''关于维基媒体基金会:''' [[:wmf:Home|维基媒体基金会]]通过软件和技术来支持有效、快速、安全的访问我们的站点。我们也同样在扩张维基媒体项目并且在全球范围内分享自由的知识。 十分感谢您的参与! --[[:m:User:EGalvez (WMF)|EGalvez (WMF)]] ([[:m:User talk:EGalvez (WMF)|talk]]) 2017年2月24日 (五) 08:23 (UTC) </div> <!-- 消息发送者 User:EGalvez (WMF)@metawiki,使用的递送清单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MassMessages/Lists/2016/19-AEOP&oldid=16205365 --> == 膏蘭室札記補字 == 感謝您錄入《[[膏蘭室札記]]》! 其中[[膏蘭室札記/卷一#旄象之約|旄象之約]]一節「屈必是{{?|上「尾」下「出」}}之訛」,查章太炎全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版,以及下文提到的「《玉篇》云:短尾也。」,此字當為「{{!|{{Unihan|21CB6}}|⿸㞑出}}」,「屈」古字。 又[[膏蘭室札記/卷二#抑若揚兮|抑若揚兮]]一節「竊謂抑本作{{?|「𢑏」古字,作「按印」意解。}}」,查[https://www.zdic.net/hans/%F0%A0%A8%94 漢典],此字當為「{{!|{{Unihan|20A14}}|⿰㔿彐}}」,與「{{!|{{Unihan|2244F}}|⿰𠂎彐}}」為同篆形不同隸定。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26日 (六) 02:03 (UTC) :[[膏蘭室札記/卷二#傍害|傍害]]一節「⿰氵害」字,我已聯繫魏安(Andrew West)提交新漢字編碼證據。歡迎閣下遇到未編碼的漢字在[https://wikisource.org/wiki/User_talk:BabelStone#Maybe_unencoded_characters 魏安的討論頁]上提交。順祝新年快樂!--[[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31日 (四) 17:11 (UTC) :[[膏蘭室札記/卷二#僄弃|僄弃]]一節,與「[[File:古體「暴」字(上麃下曰).svg|20px|(上麃下曰,同「暴」字)]]」相比,「𣋴」似乎更接近說文篆形(見[https://www.zdic.net/hans/%E3%AC%A5 漢典]),疑章氏書作篆形而編輯誤定。--[[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31日 (四) 17:49 (UTC) [[膏蘭室札記/卷二#狼跋|狼跋]]一節「懷鍼{{?|⿳⿱十冖石𧘇}}艾」,據章太炎全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版,「⿳⿱十冖石𧘇」字印刷本作「⿱𥑟衣」,疑爲「槖」譌,[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77681&page=24 四部叢刊初編鹽鐵論]即爲「槖」--[[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1年9月30日 (四) 03:13 (UTC) == re: re:膏蘭室札記補字 == 如閣下所言,「𢑏」字形為[https://ctext.org/library.pl?if=en&file=77415&page=362#06 康熙字典]中對《說文》所引篆形的隸定,這裡補充一下[https://ctext.org/library.pl?if=en&file=77415&page=159#16 康熙字典]自己又對該篆形隸定作「𠨔」。 我以為如果章太炎手稿直書篆形,那麼最尊重原文的作法是這裡不使用隸定,而是等[https://www.unicode.org/L2/L2015/15281-n4688-small-seal.pdf 小篆編碼提案]通過後使用提案中的第06342字符(屆時將會有正式的Unicode碼位),該字符在支援此字的字體上一定會顯示為篆形,因此可以先留空等以後再補上。 如果其手稿書作隸定楷形,那麼上海人民出版社在此生造的隸定字沒有必要:一是它的語意與「𠨔」「𢑏」相同,二是造字法一致,都是同一篆形的隸定。對手寫文稿進行數字化處理應當優先使用已經編碼的漢字,從手寫楷體轉化為印刷用明朝體一定有筆畫、字形的細微區別,我粗看該隸定字與上述兩字非常相像,區別是可以接受的。--[[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27日 (日) 03:36 (UTC) == re作者訊息之見解交互 == 感謝閣下之調整,陋鄙見解主要為本地時常對原作者身份,諸屢有「不可知論」而又疑其存續,故認為如有清晰頭銜身份可明確文本之存續基礎。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讨论]]) 2021年7月5日 (一) 04:07 (UTC) :在无关时政方面的文献一般无此类形式的表达,所以比较吸引我眼球,就顺手调整了一下,举手之劳,不客气;也理解您的意思,不过您所提及的“不可知论”实为考究作品信息环节所必有也应有的争论,是常事,争论有益进步。感谢您的留言,希望有机会在不同的文献领域继续交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讨论]]) 2021年7月5日 (一) 07:19 (UTC) == 邀请 == 您好!邀请您来[[维基文库:写字间#制定模板:党政机关公文]]参与讨论!若能前来不胜感激!--[[User:红渡厨|红渡厨]]([[User talk:红渡厨|留言]]) 2021年11月30日 (二) 12:24 (UTC) == 領導人講話 == 單獨聯繫閣下,因為領導人講話恐怕涉及另一個問題,即職務作品。不知閣下是否涉獵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1年12月23日 (四) 15:20 (UTC) :您好,确实领导人讲话需要准确区分职务作品与法人作品的界限,我也承认公务或职务演讲未必都具有“三性质”。关于这个问题,我的陋见,是我在[[Template_talk:PD-PRC-CPC#党的领导人以中共中央职务头衔发表的讲话]]和前述均有回复的,即'''仅有'''职务足以代表“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及其常委会”发言的讲话,可以归为公有(在中共中央文件归入公有的前提下),原因是: :一、首先是这些讲话是否有机会归属“组织作品”,组织作品是需要满足[[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20年)#第二节_著作权归属|“由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主持,代表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意志创作,并由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承担责任”]]的条件,若职务足以代表这三个机构,则其代表这三个机构的讲话完全可以满足这三个条件(一般情况下); :二、职务作品在现今法律实务中的重要参考标准之一是“雇佣或从属关系”,而职务足以代表这三个机构者,谈不上这些关系,所以这少数人的作品是不宜定作“职务作品”而宣称版权的; :三、为什么'''仅有'''这少数人,是因为我的看法,仅有中共中央文件可入公有,而其中中央各直属机构负责人存在对中央的“从属关系”,导致应分类为“职务作品”(除非另有足以判别的证据);唯独只有这少数人的发言可以用“代表组织(中共中央及其政治局)意志”来解释而不涉及“从属关系”(见[[中国共产党章程_(2017年)#第三章_党的中央组织|现行党章第二十三条]],政治局在中央委员会全会闭会时行使中央委员会职权,总书记就更不必说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1年12月23日 (四) 15:50 (UTC) :PS:有关于《国务院公报》是否能够作为其当中收录的文献的版权状况判断的'''优先'''依据,我个人有保留——但我并不反对阁下与Njzjz君的说法,而是认为:一个文献入公有,'''首先'''应该是它自身的性质满足公有的相关条件。《国务院公报》自体作为政府出版刊物,其目录等除正文以外的部分由于其出版方和性质而公有;公报内收录的文献,则应'''首先'''由文件自身性质来收入公有——即便是在其中的“其它文件”(走中共中央文件入公有)。所以,与其说我反对[[模板:中華人民共和國黨政機關公報]],不如说我认为它的被使用只适合在公报的目录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1年12月23日 (四) 16:33 (UTC) == 法律草案 ==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最後不了了之得到保留,不知道閣下最終意見是甚麼?最後討論明顯跑題,無法得出閣下的最終結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3月6日 (日) 15:43 (UTC) :{{ping|Zhxy 519}}这个草案作为行政部门起草的要向人大提交的法律案的组成部分(或形成要向人大提交的法律案的过程中必须的组成部分),虽然并不是法律,但还是可以归到“其他具有立法、行政、司法性质的文件”的。立法法五十四条也说了“提出法律案,应当同时提出法律草案文本及其说明...”,所以这是一个行政部门在参与立法过程中形成的公文,至少立法和行政性质都是存在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3月6日 (日) 16:16 (UTC) ==《高宗實錄》與《純宗實錄》的版權問題== 《高宗實錄》與《純宗實錄》都是1935年的作品,還未超過95年。但是同時這些作品又是國家政府、政權、政體等所作的作品,美國法律規定只要是政府,不管是外國還是國内,所做的作品屬於公共領域,所以,算不算侵權了?[[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3日 (二) 13:15 (UTC) ==《戡亂錄》卷四文字問題== [[File:《戡亂錄》卷四神秘字.png]] 原文:丁未冬,禁衛營失鳥銃大將吳命恒杖殺監官。此□似誤指禁營爲都監 我認爲是“招”。你們呢? 爲了方便,因爲有提手旁和“口”,我找到了一堆Candidates: 抬拈招括拮拾挌捁捂捛捨掊揢搈搭搳撂撘攚㧵㧷㨱𢫈𢬷𢬸𢭹𢰈𢰥𢰪𢱆𢱗𢲃𢲹𢴖𢴨𢴯𢵈𢵾𪮇𪮬𫼹𭠡𭡗𭢪。[[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7日 (六) 14:30 (UTC) :起碼可以確定是名詞,其餘可能性先排除 [[User:Victorius James|Fremax]]([[User talk:Victorius James|留言]]) 2022年5月15日 (日) 00:40 (UTC) ==這是什麽字== [[File:《正祖實錄》神秘字慇.png]] 這是什麽字?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二十一年》 原文:李安默論人之際,加以宵小之目,而趙鎭井則直驅於惡逆。誣人以逆律,自有反坐,而特以其言之無倫脊,罪止於此。二提學亦嘗筵白,而予不許之。至於朴長卨,【這個字】有間隔矣。[[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13日 (五) 02:49 (UTC) :遗憾,这字我也认不出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4日 (六) 14:42 (UTC) ::是不是“𢞀”? [[User:Victorius James|Fremax]]([[User talk:Victorius James|留言]]) 2022年5月15日 (日) 01:12 (UTC) :::阁下高见。我又查了《承政院日记》同日手记,确实近作“𢞀”;私以为两处文献的异同或许是笔误,又或许是因为“煞”为“殺”的俗字,故此处变“攵”为“⿱𠚤又”(同“殳”)。{{ping|Blahhmosh}}阁下可参见此处Fremax君的高见,相应调整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14:47 (UTC) :::@[[User:Fremax|fremax]]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 感謝二位。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15:58 (UTC) ==《兩湖右先鋒日記》與《右先鋒兩湖日記》問題== 這兩本書不是同一本書。不過如何在這兩頁中加入一個相當於“《兩湖右先鋒日記》不是《右先鋒兩湖日記》,若想查看《右先鋒兩湖日記》,請點擊此鏈接”的警告呢?[[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5日 (日) 20:32 (UTC) :可惡,我越來越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裏講的是《兩湖右先鋒日記》,裏面明顯說書有四冊:http://encykorea.aks.ac.kr/Contents/SearchNavi?keyword=%E5%85%A9%E6%B9%96%E5%8F%B3%E5%85%88%E9%8B%92%E6%97%A5%E8%A8%98&ridx=0&tot=5386 :這裏講的是《右先鋒兩湖日記》,裏面明顯說書有兩冊:http://encykorea.aks.ac.kr/Contents/SearchNavi?keyword=%EC%9D%BC%EA%B8%B0&ridx=120&tot=597 :這裏卻有《兩湖右先鋒日記》的原文,但是全文只有兩冊而不是四冊?!?!?!: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2F%EC%99%95%EC%8B%A4%2F%EA%B3%A0%EC%84%9C&dataId=JSG_K2-24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5日 (日) 20:38 (UTC) ==《承宣院日記》與《奎章閣日記》如何對待?== 此兩個名稱都是指《承政院日記》,但是《承宣院日記》是19世紀末承政院改名後所得到的名稱,當時高宗還在位。而《奎章閣日記》是純宗即位所得到的名稱。所以該如何對待這兩個異稱?[[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12:59 (UTC) ==這是什麽字== 原文:본머리의져근첩지와ᄃᆞᆯᄂᆡ를죠곰너허두가ᄃᆞᆰ으로?코?츨당기로가마올녀ᄭᅥ거?지미라 問號為不詳之字。 原文:《[[加髢申禁事目]]》、 https://upload.wikimedia.org/wikipedia/commons/6/67/%E5%8A%A0%E9%AB%A2%E7%94%B3%E7%A6%81%E4%BA%8B%E7%9B%AE.pdf 以上PDF的第15頁。[[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7:04 (UTC) :恕在下不能辨认。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43 (UTC) == 感谢阁下的编辑。 == 看来我以后还得多学习社群制定的编辑政策。我创建的老舍作品就请阁下维护了。我在中国大陆的网站上找了半天,根本找不到老舍的繁体字作品。<small>—以上[[w:Wikipedia:在對話頁上簽名|未簽名]]的留言由[[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對話]]|[[Special:Contributions/Assifbus|貢獻]])於2022年6月20日 (一) 06:47 (UTC)加入。</small> :客气,大家共同维护。其实繁体字作品与否不是关键,关键是能否反映作品原貌,包括作品在单行发表和收集成集发表以及后续的历次校订修改中的有益部分,都值得考究的。原貌作品方面,内地其实有大量的途径,当然这些途径不容易透过搜索引擎发现,一般在各类的学术数据库中比较多,但是这些数据库也有不少是可以由公众透过例如图书馆等途径进行登录,使用都很方便;至于今天通行的简体字本方面,其实最好是透过一手(书籍)或二手(影印或扫描的原件PDF等电子载体)来源来进行录入。此外,网上的三手以上来源(包括各类网站收录的未经校订的非扫描或影印的文字版本,但经数据库扫描校订者不在此列)可信度不高,还是需要结合前述各来源进行确认校订。若录入简体字本而无原件校对时,请加相应模板以便其他同好协助,不必机械转换,反容易出错。以上一点信息,希望能对您有帮助。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7:09 (UTC) ==草書識別問題== 有沒有什麽能夠識別草書的軟件呢?[[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13:23 (UTC) ==《朝鮮王朝實錄/世祖實錄/樂譜》問題== 這個問題根錄入文件沒有關係,但是你看得懂古代的樂譜嗎?最近我完全錄入了《朝鮮王朝實錄/世祖實錄/樂譜》,裏面有很多TABLE,但是這些TABLE到底是什麽意思呢?[[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03:22 (UTC) == 《丙申謄錄》丁酉六月日草書部分已經搞定 == 根據《朝鮮王朝實錄》中的原文,我填完了草書部分。請您幫我檢查一下《丙申謄錄》對應的草書部分是否一樣。頁面開始于016b。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53 (UTC) :客氣,欣聞此信,我先看一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8 (UTC) == 《丙申謄錄》丁酉六月日草書部分唯一的(?)字 == 我認爲這個字是“似”,你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26 (UTC) :<del>前边初校原稿的时候我写的也是“似”,但是阁下在《朝鲜王朝实录》上找到的正楷版本是“合”,字形和意思都差异过大——阁下可以比对一下我对16b-17a的复校,与正楷版本虽有出入,但都属于是异体字或者意近字。因此不宜贸然定为“似”。——而且,“不似者”,感觉也不是很通顺。</del>我收回我的话,在朝鲜王朝实录和承政院日記里有类似用法,确定是“似”。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25 (UTC)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http://kyudb.snu.ac.kr/pf01/rendererImg.do?item_cd=SJW&book_cd=GK12788_00&vol_no=0461&page_no=101a 《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01:35 (UTC) :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01:42 (UTC) == 關於一點暫作示意 == 論述裡如果是將自治社區或社羣作為特定司法管轄區之執法對象進行比較,援引執法「解釋」和「從嚴」,是否適合但且留作疑問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0:07 (UTC) == 《丙申謄錄》中《朝鮮王朝實錄》的原文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的兩段落在《[[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二年]]》中有記載。 《實錄》原文: ○敎曰:「城門開閉,何等重大之事,則昨日偕來史官出送時,雖有仍留之命,而史官出去後,亦不卽閉。夜深之後,只憑下隷之言,始乃還閉云。若此,則閉門標信,可謂無用之物。大抵此事,非今斯今。已成流來謬例,須有一定之例,可以按而行之。此後凡城門仍留時,雖於未閉前,有仍留之命,如無標信,切勿擧行。還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仍爲留在,待送出送之人、入當入之人,然後與部將,眼同還閉復命事定式。如値祈晴祭時,則近例亦以兵判令箭開閉,事甚乖當。此亦待標信開閉事,亦爲定式。」又敎曰:「凡城門開閉,四大城門,則宣傳官一人,賫宣傳標信;禁軍一人,賫當門當更符驗;又宣傳官一人,賫開門標信,先以開門標信,開闕門,然後,賫宣傳標信及符驗者,眼同到城門而啓鑰。至於間門,則但以開門標信開之,古例然也。今秋陵幸時,留都諸臣,未諳此例,以信箭開門矣。其後旣有知申筵奏定式,固當依此遵行。而今又以大小城門,仍留時亦用標信擧行之意定式。四大門,則與閉而開之有異,不必用符驗。亦不必用開門標信,以宣傳標信擧行。間門仍留,亦用此例。」 《謄錄》原文: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 晝講入侍時,傳曰:凡城門開閉,四大城門則宣傳官一人賫宣傳標信,禁軍一人賫當门更符驗,又宣傳官一人賫𫔭门標信。先以𫔭門標信𫔭闕门,然后賫宣傳官標信及符驗者眼同到城门而啓鑰;至於守门則但以𫔭门標信𫔭之,此古例然也。今秋𨹧幸時,留都諸臣未諳此例,以信箭𫔭门矣。其後有知申筵奏㝎式,固當依此遵行;而今又大小城门仍留時,亦用標信舉行之意,㝎式四大门則與闭而𫔭之有異。不必用符驗亦不必用𫔭门標信,以宣傳標信舉行;守门仍留,亦用此例事。該房知悉。 傳曰城门𫔭闭,何䒭重大之事,则昨日偕來史官出送時,雖有仍留之𠇮,而史官出去後,亦不即闭;夜深之後,只憑下𨽾之言,始乃還闭云。若此,則闭门標信,可謂無用之物。大抵此事,非今斯今,已成流來謬例,湏有一㝎之例,可以按而行之。此後凡城门仍留時,雖於未闭前有仍留之命,如無標信,切勿擧行;而還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仍為留在,待送出送之人與入當入之人,然後與部將眼同還闭復命事㝎式。如值祈晴祭時,則近例亦以兵判令箭𫔭闭,事甚乖當,此亦待標信𫔭闭事,亦為㝎式之意,分付兵曺。 可否用《實錄》對比《謄錄》中的原文作爲校正?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4 (UTC) :{{ping|Blahhmosh}}阁下好,《謄錄》已经基本校对稳定了,这一段和《实录》或者《承政院》上的内文在字词和选用异体字上本来就有个别区别,属于基本内容相同的内文在移钞过程中的正常情况,并非一定要照搬才行。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3:27 (UTC) ::ok,那行。 ::順便問一下:“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http://kyudb.snu.ac.kr/pf01/rendererImg.do?item_cd=SJW&book_cd=GK12788_00&vol_no=0461&page_no=101a 《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 ::頁面: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3:33 (UTC) 24o8t6zdl2h6d7d1cbj8eruke6oanhf 2172464 2172418 2022-08-16T14:52:55Z 银色雪莉 28258 /* 《丙申謄錄》中《朝鮮王朝實錄》的原文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div style="width: 100%; margin: 0.2em 0; padding: 0.3em 0 0.3em 0; border-top:1px solid #DDD; border-bottom:1px solid #DDD; font-size: 1.5em;">'''您好{{#if:|,{{{1}}}|{{#ifeq:{{NAMESPACE}}|User talk|,{{BASEPAGENAME}}}}}}!欢迎来到[[w:维基文库|维基文库]]!</div> [[Special:Contributions/{{PAGENAME}}|感谢您的贡献]],我们由衷地希望您喜欢这个地方,和我们一起整理中文的典籍和文档,一起加油! {|style="padding: .5em;background-color: #f0f0ff; border-collapse: collapse;border-color: gray;" border="1" cellpadding="8px" cellspacing="0" width="100%" |-style="width="25%" |这里有一些链接,可以帮助您'''了解维基文库''': *[[Wikisource:版权信息|版权信息]] - 对于维基文库来说,文章是否被收录首先取决于版权,所以你需要了解哪些是维基文库会收录的。 *[[Wikisource:正文品质|正文品质]] - 我们需要收录高质量的文章。 *我们收录文章的过程: *:输入文档[[Image:25%.svg]] > 调整格式[[Image:50%.svg]] > 校对[[Image:75%.svg]] > 多人校对[[Image:100 percent.svg]] *[[Wikisource:侵犯版权|侵犯版权]] -- 我们'''不收录有版权的文章'''。 **我们只收录明确声明发布在公有领域或版权过期的资料。很多未声明版权的资料不能视作没有版权,互联网上的资料很多属于此类,请不要将此类文章收录本站。 **如果你发现有侵犯版权的文章,请在[[Wikisource:侵犯版权|侵犯版权]]报告。 || 在维基文库,您可'''參與這些工作''': #[[Template:Addnewarticle|新增文档]] -- 如果你发现一篇发布在公有领域的文章没有被维基文库收录。 #[[wikisource:正文品质|修正格式]][[Image:25%.svg]] -- 如果你发现文档没有按照格式收录,文章完成度处于'''25%'''时,请帮忙修正格式。 #[[wikisource:正文品质|校对文档]][[Image:50%.svg]] -- 当你发现文档比较齐全,但还未被校对,文章完成度处于'''50%'''时,请参考其它来源校对。 #[[Wikisource:请求保护|再次校对]][[Image:75%.svg]] -- 当你发现文档被校对第一遍,完成度达到'''75%'''时,你可以继续校对并在文档对话页说明。 #[[Wikisource:请求保护|请求保护]][[Image:100 percent.svg]] -- 当文章被多人校对,错误完全修正后,完成度达到'''100%'''时,你可以请求保护。 |} 提示:您可以在讨论页'''使用四条浪紋(<code>--&#126;&#126;&#126;&#126;</code>)来签名'''(更快捷的办法是点击工具条倒数第二个按钮),保存后四条浪紋将变成你的用户名与当前的[[:w:协调世界时|协调世界时]](UTC)。如果您有任何问题,可以在[[Wikisource:写字间|写字间]]提问,或編輯这一页,输入'''<nowiki>{{helpme}}</nowiki>''',或更直接地在我的对话页向我提问。您也可以在[[Wikisource:沙盒|沙盒]]測試維基的編輯功能。 ''<span lang="en"><font size=-1>If you have any questions about Chinese Wikisouce, please leave a message [[w:Wikipedia talk:Guestbook for non-Chinese-speakers|''here'']] on Chinese Wikipedia. Thank you for visiting Chinese Wikisource!</font></span>'' <span style="display:none"></span>歡迎您的维基人是(The person who welcomes you is):[[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讨论]]) 2014年5月4日 (日) 12:05 (UTC)<span style="display:none"></span> ==聯合國安理會決議== 請加入|y=|m=|d=以便日期自動分類。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聯合國安理會決議案一四四&diff=440476&oldid=440472 就是樣本,也預備跨語言,照抄至其他決議時,調整號碼即可,但俄文還要注意括弧裏的年份。謝謝您的貢獻。任何疑問歡迎詢問。--[[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讨论]]) 2015年6月1日 (一) 21:39 (UTC) == Your feedback matters: Final reminder to take the global Wikimedia survey == (''Sorry to write in Engilsh'') <div class="plainlinks mw-content-ltr" lang="zh" dir="ltr"> 您好!这是最后一次提醒!维基媒体基金会调查将于2017年2月28日 23:59(UTC)结束。 这次调查提供了各种语言供参加者参与。完成此次调查预计要20到40分钟。 '''[https://wikimedia.qualtrics.com/SE/?SID=SV_6mTVlPf6O06r3mt&Aud=AE&Src=19AEOP 现在就去参与调查!]''' 如果您已完成调查——感谢您!我们不会再向您发送提醒。 '''关于此次调查''' 你可以在[[m: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About_CE_Insights|这里]]找到更多信息或者您也可以阅读我们制作的[[m: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Frequently_asked_questions|FAQ]]。 此调查由第三方网站托管,并受此[[:foundation: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_2016_Survey_Privacy_Statement|隐私声明]]制约。 如果您需要其它帮助或者希望退出此次调查的,请通过电邮用户(EmailUser)功能发电子邮件到[[:m:Special:EmailUser/EGalvez_(WMF)| User:EGalvez (WMF)]] 或surveys@wikimedia.org。 '''关于维基媒体基金会:''' [[:wmf:Home|维基媒体基金会]]通过软件和技术来支持有效、快速、安全的访问我们的站点。我们也同样在扩张维基媒体项目并且在全球范围内分享自由的知识。 十分感谢您的参与! --[[:m:User:EGalvez (WMF)|EGalvez (WMF)]] ([[:m:User talk:EGalvez (WMF)|talk]]) 2017年2月24日 (五) 08:23 (UTC) </div> <!-- 消息发送者 User:EGalvez (WMF)@metawiki,使用的递送清单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Community_Engagement_Insights/MassMessages/Lists/2016/19-AEOP&oldid=16205365 --> == 膏蘭室札記補字 == 感謝您錄入《[[膏蘭室札記]]》! 其中[[膏蘭室札記/卷一#旄象之約|旄象之約]]一節「屈必是{{?|上「尾」下「出」}}之訛」,查章太炎全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版,以及下文提到的「《玉篇》云:短尾也。」,此字當為「{{!|{{Unihan|21CB6}}|⿸㞑出}}」,「屈」古字。 又[[膏蘭室札記/卷二#抑若揚兮|抑若揚兮]]一節「竊謂抑本作{{?|「𢑏」古字,作「按印」意解。}}」,查[https://www.zdic.net/hans/%F0%A0%A8%94 漢典],此字當為「{{!|{{Unihan|20A14}}|⿰㔿彐}}」,與「{{!|{{Unihan|2244F}}|⿰𠂎彐}}」為同篆形不同隸定。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26日 (六) 02:03 (UTC) :[[膏蘭室札記/卷二#傍害|傍害]]一節「⿰氵害」字,我已聯繫魏安(Andrew West)提交新漢字編碼證據。歡迎閣下遇到未編碼的漢字在[https://wikisource.org/wiki/User_talk:BabelStone#Maybe_unencoded_characters 魏安的討論頁]上提交。順祝新年快樂!--[[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31日 (四) 17:11 (UTC) :[[膏蘭室札記/卷二#僄弃|僄弃]]一節,與「[[File:古體「暴」字(上麃下曰).svg|20px|(上麃下曰,同「暴」字)]]」相比,「𣋴」似乎更接近說文篆形(見[https://www.zdic.net/hans/%E3%AC%A5 漢典]),疑章氏書作篆形而編輯誤定。--[[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31日 (四) 17:49 (UTC) [[膏蘭室札記/卷二#狼跋|狼跋]]一節「懷鍼{{?|⿳⿱十冖石𧘇}}艾」,據章太炎全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版,「⿳⿱十冖石𧘇」字印刷本作「⿱𥑟衣」,疑爲「槖」譌,[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77681&page=24 四部叢刊初編鹽鐵論]即爲「槖」--[[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1年9月30日 (四) 03:13 (UTC) == re: re:膏蘭室札記補字 == 如閣下所言,「𢑏」字形為[https://ctext.org/library.pl?if=en&file=77415&page=362#06 康熙字典]中對《說文》所引篆形的隸定,這裡補充一下[https://ctext.org/library.pl?if=en&file=77415&page=159#16 康熙字典]自己又對該篆形隸定作「𠨔」。 我以為如果章太炎手稿直書篆形,那麼最尊重原文的作法是這裡不使用隸定,而是等[https://www.unicode.org/L2/L2015/15281-n4688-small-seal.pdf 小篆編碼提案]通過後使用提案中的第06342字符(屆時將會有正式的Unicode碼位),該字符在支援此字的字體上一定會顯示為篆形,因此可以先留空等以後再補上。 如果其手稿書作隸定楷形,那麼上海人民出版社在此生造的隸定字沒有必要:一是它的語意與「𠨔」「𢑏」相同,二是造字法一致,都是同一篆形的隸定。對手寫文稿進行數字化處理應當優先使用已經編碼的漢字,從手寫楷體轉化為印刷用明朝體一定有筆畫、字形的細微區別,我粗看該隸定字與上述兩字非常相像,區別是可以接受的。--[[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讨论]]) 2020年12月27日 (日) 03:36 (UTC) == re作者訊息之見解交互 == 感謝閣下之調整,陋鄙見解主要為本地時常對原作者身份,諸屢有「不可知論」而又疑其存續,故認為如有清晰頭銜身份可明確文本之存續基礎。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讨论]]) 2021年7月5日 (一) 04:07 (UTC) :在无关时政方面的文献一般无此类形式的表达,所以比较吸引我眼球,就顺手调整了一下,举手之劳,不客气;也理解您的意思,不过您所提及的“不可知论”实为考究作品信息环节所必有也应有的争论,是常事,争论有益进步。感谢您的留言,希望有机会在不同的文献领域继续交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讨论]]) 2021年7月5日 (一) 07:19 (UTC) == 邀请 == 您好!邀请您来[[维基文库:写字间#制定模板:党政机关公文]]参与讨论!若能前来不胜感激!--[[User:红渡厨|红渡厨]]([[User talk:红渡厨|留言]]) 2021年11月30日 (二) 12:24 (UTC) == 領導人講話 == 單獨聯繫閣下,因為領導人講話恐怕涉及另一個問題,即職務作品。不知閣下是否涉獵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1年12月23日 (四) 15:20 (UTC) :您好,确实领导人讲话需要准确区分职务作品与法人作品的界限,我也承认公务或职务演讲未必都具有“三性质”。关于这个问题,我的陋见,是我在[[Template_talk:PD-PRC-CPC#党的领导人以中共中央职务头衔发表的讲话]]和前述均有回复的,即'''仅有'''职务足以代表“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及其常委会”发言的讲话,可以归为公有(在中共中央文件归入公有的前提下),原因是: :一、首先是这些讲话是否有机会归属“组织作品”,组织作品是需要满足[[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20年)#第二节_著作权归属|“由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主持,代表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意志创作,并由法人或者非法人组织承担责任”]]的条件,若职务足以代表这三个机构,则其代表这三个机构的讲话完全可以满足这三个条件(一般情况下); :二、职务作品在现今法律实务中的重要参考标准之一是“雇佣或从属关系”,而职务足以代表这三个机构者,谈不上这些关系,所以这少数人的作品是不宜定作“职务作品”而宣称版权的; :三、为什么'''仅有'''这少数人,是因为我的看法,仅有中共中央文件可入公有,而其中中央各直属机构负责人存在对中央的“从属关系”,导致应分类为“职务作品”(除非另有足以判别的证据);唯独只有这少数人的发言可以用“代表组织(中共中央及其政治局)意志”来解释而不涉及“从属关系”(见[[中国共产党章程_(2017年)#第三章_党的中央组织|现行党章第二十三条]],政治局在中央委员会全会闭会时行使中央委员会职权,总书记就更不必说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1年12月23日 (四) 15:50 (UTC) :PS:有关于《国务院公报》是否能够作为其当中收录的文献的版权状况判断的'''优先'''依据,我个人有保留——但我并不反对阁下与Njzjz君的说法,而是认为:一个文献入公有,'''首先'''应该是它自身的性质满足公有的相关条件。《国务院公报》自体作为政府出版刊物,其目录等除正文以外的部分由于其出版方和性质而公有;公报内收录的文献,则应'''首先'''由文件自身性质来收入公有——即便是在其中的“其它文件”(走中共中央文件入公有)。所以,与其说我反对[[模板:中華人民共和國黨政機關公報]],不如说我认为它的被使用只适合在公报的目录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1年12月23日 (四) 16:33 (UTC) == 法律草案 ==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最後不了了之得到保留,不知道閣下最終意見是甚麼?最後討論明顯跑題,無法得出閣下的最終結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3月6日 (日) 15:43 (UTC) :{{ping|Zhxy 519}}这个草案作为行政部门起草的要向人大提交的法律案的组成部分(或形成要向人大提交的法律案的过程中必须的组成部分),虽然并不是法律,但还是可以归到“其他具有立法、行政、司法性质的文件”的。立法法五十四条也说了“提出法律案,应当同时提出法律草案文本及其说明...”,所以这是一个行政部门在参与立法过程中形成的公文,至少立法和行政性质都是存在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3月6日 (日) 16:16 (UTC) ==《高宗實錄》與《純宗實錄》的版權問題== 《高宗實錄》與《純宗實錄》都是1935年的作品,還未超過95年。但是同時這些作品又是國家政府、政權、政體等所作的作品,美國法律規定只要是政府,不管是外國還是國内,所做的作品屬於公共領域,所以,算不算侵權了?[[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3日 (二) 13:15 (UTC) ==《戡亂錄》卷四文字問題== [[File:《戡亂錄》卷四神秘字.png]] 原文:丁未冬,禁衛營失鳥銃大將吳命恒杖殺監官。此□似誤指禁營爲都監 我認爲是“招”。你們呢? 爲了方便,因爲有提手旁和“口”,我找到了一堆Candidates: 抬拈招括拮拾挌捁捂捛捨掊揢搈搭搳撂撘攚㧵㧷㨱𢫈𢬷𢬸𢭹𢰈𢰥𢰪𢱆𢱗𢲃𢲹𢴖𢴨𢴯𢵈𢵾𪮇𪮬𫼹𭠡𭡗𭢪。[[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7日 (六) 14:30 (UTC) :起碼可以確定是名詞,其餘可能性先排除 [[User:Victorius James|Fremax]]([[User talk:Victorius James|留言]]) 2022年5月15日 (日) 00:40 (UTC) ==這是什麽字== [[File:《正祖實錄》神秘字慇.png]] 這是什麽字?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二十一年》 原文:李安默論人之際,加以宵小之目,而趙鎭井則直驅於惡逆。誣人以逆律,自有反坐,而特以其言之無倫脊,罪止於此。二提學亦嘗筵白,而予不許之。至於朴長卨,【這個字】有間隔矣。[[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13日 (五) 02:49 (UTC) :遗憾,这字我也认不出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4日 (六) 14:42 (UTC) ::是不是“𢞀”? [[User:Victorius James|Fremax]]([[User talk:Victorius James|留言]]) 2022年5月15日 (日) 01:12 (UTC) :::阁下高见。我又查了《承政院日记》同日手记,确实近作“𢞀”;私以为两处文献的异同或许是笔误,又或许是因为“煞”为“殺”的俗字,故此处变“攵”为“⿱𠚤又”(同“殳”)。{{ping|Blahhmosh}}阁下可参见此处Fremax君的高见,相应调整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14:47 (UTC) :::@[[User:Fremax|fremax]]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 感謝二位。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15:58 (UTC) ==《兩湖右先鋒日記》與《右先鋒兩湖日記》問題== 這兩本書不是同一本書。不過如何在這兩頁中加入一個相當於“《兩湖右先鋒日記》不是《右先鋒兩湖日記》,若想查看《右先鋒兩湖日記》,請點擊此鏈接”的警告呢?[[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5日 (日) 20:32 (UTC) :可惡,我越來越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裏講的是《兩湖右先鋒日記》,裏面明顯說書有四冊:http://encykorea.aks.ac.kr/Contents/SearchNavi?keyword=%E5%85%A9%E6%B9%96%E5%8F%B3%E5%85%88%E9%8B%92%E6%97%A5%E8%A8%98&ridx=0&tot=5386 :這裏講的是《右先鋒兩湖日記》,裏面明顯說書有兩冊:http://encykorea.aks.ac.kr/Contents/SearchNavi?keyword=%EC%9D%BC%EA%B8%B0&ridx=120&tot=597 :這裏卻有《兩湖右先鋒日記》的原文,但是全文只有兩冊而不是四冊?!?!?!: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2F%EC%99%95%EC%8B%A4%2F%EA%B3%A0%EC%84%9C&dataId=JSG_K2-24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5日 (日) 20:38 (UTC) ==《承宣院日記》與《奎章閣日記》如何對待?== 此兩個名稱都是指《承政院日記》,但是《承宣院日記》是19世紀末承政院改名後所得到的名稱,當時高宗還在位。而《奎章閣日記》是純宗即位所得到的名稱。所以該如何對待這兩個異稱?[[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12:59 (UTC) ==這是什麽字== 原文:본머리의져근첩지와ᄃᆞᆯᄂᆡ를죠곰너허두가ᄃᆞᆰ으로?코?츨당기로가마올녀ᄭᅥ거?지미라 問號為不詳之字。 原文:《[[加髢申禁事目]]》、 https://upload.wikimedia.org/wikipedia/commons/6/67/%E5%8A%A0%E9%AB%A2%E7%94%B3%E7%A6%81%E4%BA%8B%E7%9B%AE.pdf 以上PDF的第15頁。[[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7:04 (UTC) :恕在下不能辨认。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43 (UTC) == 感谢阁下的编辑。 == 看来我以后还得多学习社群制定的编辑政策。我创建的老舍作品就请阁下维护了。我在中国大陆的网站上找了半天,根本找不到老舍的繁体字作品。<small>—以上[[w:Wikipedia:在對話頁上簽名|未簽名]]的留言由[[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對話]]|[[Special:Contributions/Assifbus|貢獻]])於2022年6月20日 (一) 06:47 (UTC)加入。</small> :客气,大家共同维护。其实繁体字作品与否不是关键,关键是能否反映作品原貌,包括作品在单行发表和收集成集发表以及后续的历次校订修改中的有益部分,都值得考究的。原貌作品方面,内地其实有大量的途径,当然这些途径不容易透过搜索引擎发现,一般在各类的学术数据库中比较多,但是这些数据库也有不少是可以由公众透过例如图书馆等途径进行登录,使用都很方便;至于今天通行的简体字本方面,其实最好是透过一手(书籍)或二手(影印或扫描的原件PDF等电子载体)来源来进行录入。此外,网上的三手以上来源(包括各类网站收录的未经校订的非扫描或影印的文字版本,但经数据库扫描校订者不在此列)可信度不高,还是需要结合前述各来源进行确认校订。若录入简体字本而无原件校对时,请加相应模板以便其他同好协助,不必机械转换,反容易出错。以上一点信息,希望能对您有帮助。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7:09 (UTC) ==草書識別問題== 有沒有什麽能夠識別草書的軟件呢?[[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13:23 (UTC) ==《朝鮮王朝實錄/世祖實錄/樂譜》問題== 這個問題根錄入文件沒有關係,但是你看得懂古代的樂譜嗎?最近我完全錄入了《朝鮮王朝實錄/世祖實錄/樂譜》,裏面有很多TABLE,但是這些TABLE到底是什麽意思呢?[[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03:22 (UTC) == 《丙申謄錄》丁酉六月日草書部分已經搞定 == 根據《朝鮮王朝實錄》中的原文,我填完了草書部分。請您幫我檢查一下《丙申謄錄》對應的草書部分是否一樣。頁面開始于016b。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53 (UTC) :客氣,欣聞此信,我先看一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8 (UTC) == 《丙申謄錄》丁酉六月日草書部分唯一的(?)字 == 我認爲這個字是“似”,你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26 (UTC) :<del>前边初校原稿的时候我写的也是“似”,但是阁下在《朝鲜王朝实录》上找到的正楷版本是“合”,字形和意思都差异过大——阁下可以比对一下我对16b-17a的复校,与正楷版本虽有出入,但都属于是异体字或者意近字。因此不宜贸然定为“似”。——而且,“不似者”,感觉也不是很通顺。</del>我收回我的话,在朝鲜王朝实录和承政院日記里有类似用法,确定是“似”。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25 (UTC)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http://kyudb.snu.ac.kr/pf01/rendererImg.do?item_cd=SJW&book_cd=GK12788_00&vol_no=0461&page_no=101a 《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01:35 (UTC) :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01:42 (UTC) == 關於一點暫作示意 == 論述裡如果是將自治社區或社羣作為特定司法管轄區之執法對象進行比較,援引執法「解釋」和「從嚴」,是否適合但且留作疑問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0:07 (UTC) == 《丙申謄錄》中《朝鮮王朝實錄》的原文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的兩段落在《[[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二年]]》中有記載。 《實錄》原文: ○敎曰:「城門開閉,何等重大之事,則昨日偕來史官出送時,雖有仍留之命,而史官出去後,亦不卽閉。夜深之後,只憑下隷之言,始乃還閉云。若此,則閉門標信,可謂無用之物。大抵此事,非今斯今。已成流來謬例,須有一定之例,可以按而行之。此後凡城門仍留時,雖於未閉前,有仍留之命,如無標信,切勿擧行。還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仍爲留在,待送出送之人、入當入之人,然後與部將,眼同還閉復命事定式。如値祈晴祭時,則近例亦以兵判令箭開閉,事甚乖當。此亦待標信開閉事,亦爲定式。」又敎曰:「凡城門開閉,四大城門,則宣傳官一人,賫宣傳標信;禁軍一人,賫當門當更符驗;又宣傳官一人,賫開門標信,先以開門標信,開闕門,然後,賫宣傳標信及符驗者,眼同到城門而啓鑰。至於間門,則但以開門標信開之,古例然也。今秋陵幸時,留都諸臣,未諳此例,以信箭開門矣。其後旣有知申筵奏定式,固當依此遵行。而今又以大小城門,仍留時亦用標信擧行之意定式。四大門,則與閉而開之有異,不必用符驗。亦不必用開門標信,以宣傳標信擧行。間門仍留,亦用此例。」 《謄錄》原文: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 晝講入侍時,傳曰:凡城門開閉,四大城門則宣傳官一人賫宣傳標信,禁軍一人賫當门更符驗,又宣傳官一人賫𫔭门標信。先以𫔭門標信𫔭闕门,然后賫宣傳官標信及符驗者眼同到城门而啓鑰;至於守门則但以𫔭门標信𫔭之,此古例然也。今秋𨹧幸時,留都諸臣未諳此例,以信箭𫔭门矣。其後有知申筵奏㝎式,固當依此遵行;而今又大小城门仍留時,亦用標信舉行之意,㝎式四大门則與闭而𫔭之有異。不必用符驗亦不必用𫔭门標信,以宣傳標信舉行;守门仍留,亦用此例事。該房知悉。 傳曰城门𫔭闭,何䒭重大之事,则昨日偕來史官出送時,雖有仍留之𠇮,而史官出去後,亦不即闭;夜深之後,只憑下𨽾之言,始乃還闭云。若此,則闭门標信,可謂無用之物。大抵此事,非今斯今,已成流來謬例,湏有一㝎之例,可以按而行之。此後凡城门仍留時,雖於未闭前有仍留之命,如無標信,切勿擧行;而還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仍為留在,待送出送之人與入當入之人,然後與部將眼同還闭復命事㝎式。如值祈晴祭時,則近例亦以兵判令箭𫔭闭,事甚乖當,此亦待標信𫔭闭事,亦為㝎式之意,分付兵曺。 可否用《實錄》對比《謄錄》中的原文作爲校正?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4 (UTC) :{{ping|Blahhmosh}}阁下好,《謄錄》已经基本校对稳定了,这一段和《实录》或者《承政院》上的内文在字词和选用异体字上本来就有个别区别,属于基本内容相同的内文在移钞过程中的正常情况,并非一定要照搬才行。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3:27 (UTC) ::ok,那行。 ::順便問一下:“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http://kyudb.snu.ac.kr/pf01/rendererImg.do?item_cd=SJW&book_cd=GK12788_00&vol_no=0461&page_no=101a 《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 ::頁面: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3:33 (UTC) :::{{ping|Blahhmosh}}这一点我之前在写字间有看各位商议过,我未敢确定。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52 (UTC) 85com9sc3bf5p60nf6rn39l2eqs1103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卷003 0 184179 2172543 518082 2022-08-17T03:49:48Z 221.127.9.46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2 | title = [[../]] | section = 卷三 | previous = [[../卷002|卷二]] | next = [[../卷004|卷四]] | notes = }} {{++|建炎元年三月}} '''辛卯朔'''.-{范}-瓊率諸將陳兵以迓張邦昌,金人以鐵騎送之,及門而返,晡時,邦昌入居尚書省,百官班迎,邦昌與百官交拜於道,司門郎中徐俯獨不拜持,王時雍大呼號慟,掛冠而去。俯,禧子也{{color|maroon|{{-| 禧,分寧人,元豐給事中。夏少曾《僉言》:「二帥知邦昌不可強,乃詭邦昌曰:『大金皇帝有詔,立宋之太子,以公爲相,善爲輔助,毋使敗盟,請公入城。』」臣按邦昌上大元帥書,敘金人迫脅事甚詳,初無此說,況太子出城已久,未嘗再入城,此說妄也。呂好問開具謝克家分析因依狀-{云}-:「三月一日,邦昌入居尚書省,臣爲言:『相公曾察今日人情所向乎?今日人情畏金人兵威耳,金人去後,公保人心如今日乎?』邦昌曰:『誠如是。』臣曰:『今康王在外,元祐皇-{后}-在內,天意亦可見。』邦昌曰:『是邦昌之心也。』」按此事惟好問奏狀及秦湛《回天錄》有之,今且附見}}}} ====壬辰==== 金人以兵部尚書呂好問、工部侍郎何昌言、給事中韋壽隆{{color|maroon|{{-| 案徐夢莘《北盟會編》作馬壽隆 }}}}、顯謨閣待制提舉醴泉觀李熙靖、左諫議大夫洪芻、光祿卿黃唐傳、軍器監王紹{{color|maroon|{{-| 案《北盟會編》王紹下,尚有吏部員外郎王及之、禮部員外郎董逌、戶部員外郎李健,此本無及之、健名,而後-{云}-皆與時雍等同趣,當有脫文 }}}}、工部員外郎李士觀、刑部員外郎呂勤、倉部員外郎曾慥、祕書省著作郎顏博文爲事務官,限三日立邦昌,不然下城盡行焚戮,都人震恐,有自殺者,邦昌亦欲自裁,或曰:「相公城外不死,今欲以死塗炭一城邪?」眾人泣勸再三,乃止。昌言,新塗人。壽隆,餘杭人。熙靖,晉陵人。唐傳,侯官人。士觀,昉孫{{color|maroon|{{-| 昉,饒陽人,雍熙中宰相 }}}}。慥,晉江人。博文,安德人也。昌言、芻、紹、及之、健、博文皆與時雍等同趣,而慥娶吳幵女,故金用之。{{color|maroon|{{-| 《實錄》稱中書舍人李熙靖爲事務官,按《附傳》熙靖自西掖出守拱州,復以故官召,靖康元年除待制奉祠,此時不爲舍人,《實錄》誤也 }}}} ====癸亥==== 吏部尚書王時雍等申:「今來軍民悉願推載張太宰,緣京城無主日久,伏望早賜遣備禮儀施行。」金復令吳幵、莫儔入城,-{云}-以初七日行冊命禮。 留守司以軍前箚子復須金銀元數,遂分下二十三坊,每坊金四十四萬五千兩、銀二百八十一萬四千一百五十兩、表段八萬四千三百一十六匹,下户金亦不減百,銀不減千,表叚亦百餘,細民但發笑,亦不憂曰:「金人以立主事,恐民不服,先以此脅之耳。」已而果然。{{color|maroon|{{-| 徐夢莘《北盟會編》載開封府敷配金銀事在此月壬寅,與《實錄》不同,夢莘所編又-{云}-:「先是城陷之初,金人索在京戶口數,開封府張大其事,報以七百萬戶,至是金人令以人戶等第敷配,故雖細民下戶亦不下金三十鋌、銀二百鋌、表叚五百匹,督令日下送納,士庶知所配無規,但相與戲謔而已。」}}}} 江淮發運副使向子諲遣進士李稙賫金帛詣元帥府,且悉獻本司錢糧之在濟州者,以助軍費,王喜,遂以稙爲承直郎。稙,招信人也。{{color|maroon|{{-| 《欽宗實錄》以子諲爲發運判官,蓋因汪伯彥《中興日曆》所書也。按紹興八年,子諲乞以靖康中拘張邦昌家屬事宣付史館奏狀,稱任京畿轉運副使兼發運副使,今從之}}}} 鄜延經略使張深自陜府,將所部改塗趨虢州。初諸帥既集,宣撫使-{范}-致虛欲盡取五路兵,與敵刻日㑹戰,經略司主管機宜文字李觀以敵氣方銳,勸深取閒道趨京師,其實謀避敵也。深别致虛,致虛大驚曰:「公獨異議,殆假此以歸耳?」深曰:「既不能進,其可守株以誤國事?」遂與副總管劉光世合軍而去。觀,華隂人也。深至盧氏縣,乃山行,出大和-{谷}-,南之汝州。 ====丙申==== 統制官閤門宣贊舎人吳革,爲-{范}-瓊所殺。革将起兵,其𠫭謀吳銖等曰:「事急矣!緩則且泄,有不測之祸!」夜漏未盡,班直甲士崔廣等數百人排闥至革寝所,曰:「邦昌以翊日受冊,請舉事!」革以衆不可奪,被甲上馬,時已黎明,比行至咸豐門,四面皆瓊兵,瓊以權主管殿前司公事左言謀,紿革至帳下議事,遂斬之,其徒百餘人倂戮河上。革至死顔色不變,革天資忠勇,天文地理人事兵機無不通,死之日知與不知皆爲泣下。{{color|maroon|{{-| 夏少曽《僉言》-{云}-:「吳革召集壮士,欲奪駕,時軍前取去醫人入城買藥材,見革說勤王兵皆在近甸,敵精軍不滿萬人,革信其詭說,初五早,欲奪門,-{范}-瓊、左言詐而殺之。」按革自以邦昌僣位日迫,倉卒舉事,恐非爲人所詐也,今不取}}}} 都省禮房告報文武臣僚,並以受冊日赴文徳殿立班。{{color|maroon|{{-| 閤門儀制榜:「今月七日,僧道父老於尚書省令㕔下立俟,太宰上馬,導引至右掖門,先退,太宰至文徳殿門下馬,仍詣殿東朶殿幄次更衣,文武百官、諸軍将校、文臣選人、武臣承信郎已上,於殿下東西間面北,并設儀仗,於殿下排立,皇帝望大金國闕設褥位,於殿下少立,俟冊寳入門至位,皇帝降階,詣褥位望大金國闕拜訖,俟冊寳至褥位,讀冊,設寳,皇帝跪受訖,再拜,皇帝陞殿卽坐,文武百官等七拜訖,起居稱賀,五拜訖,退。右。暁示各令知悉。」}}}} 是日吳幵、莫儔至自敵營,時金人在南薰門,謂呂好問曰:「康王我眼中物,當以五千騎取之。」{{color|maroon|{{-| 此據秦湛《回天錄》,好問卽遣人持書獻王,言:「大王所領之兵,度可當則邀擊之,不然,卽宜遠避。」又言:「大王若不自立,恐有不當立而立者。」是夕,侍從官並宿尚書令廳,以待行事。 丁酉金人冊張邦昌為皇帝冊文略曰太宰張邦昌天毓疏通神資睿哲處位著忠良之譽居家聞孝友之名實天命之有歸乃人情之所徯擇其賢者非子而誰是用冊命爾為皇帝國號大楚都於金陵自黃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場仍舊世輔王室永作藩臣趙甡之遺史邦昌冊文曰無德而王故天命假於我手當仁不讓知歷數在於爾躬按偽楚錄有邦昌冊文今錄於此蓋甡之傳聞之誤維天會五年歲次丁未二月辛亥朔二十一日辛巳皇帝若曰昔先皇帝肇造區夏務安元元肆朕纂承不敢荒怠夙夜兢兢思與萬國同格於治粵惟有宋實乃通鄰貢歲幣以交歡馳星軺而講好期於萬世永保無窮蓋我有大造於宋也不圖變誓渝盟以怨報德巳下一百一字指斥不錄今者國既乏主民宜混同然念厥初誠非貪土遂命帥府與眾推賢僉曰太宰張邦昌天毓疏通神資睿哲處位著忠良之譽居家聞孝友之名實天命之有歸乃人情之所徯擇其賢者非子而誰是用遣使備儀禮以璽綬冊命爾為皇帝以撫斯民國號大楚都於金陵自黃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場仍舊世輔王室永作藩臣貢禮時修勿疲於述職問音歲至無緩於披誠於戲天生蒸民不能自治故立君以臨之君不能獨理故署官以教之乃知民非後不治後亦非賢不守有國者可不慎歟予懋乃德嘉乃丕績日慎一日雖休勿休欽哉其聽朕命前期有司設褥位於宣德門外平旦邦昌自尚書令廳乘馬入次慟哭久之步至禦街望金國拜舞跪受金使韓正退邦昌服赭袍張紅蓋百官導引步自大慶殿至文德殿前進輦卻不禦步升殿於禦榻西別設一椅坐受軍員等賀訖文武合班邦昌乃起立遣合門傳令雲本為生靈非敢竊位王時雍等懇奏復傳旨雲如不蒙聽從即當引避時雍率百官遽拜邦昌急回身面東拱手而立有衛士曰平日見伶人作雜劇裝假官人今日張太宰卻裝假官家是日風霾日色薄而有暈邦昌之受冊也百官皆慘沮邦昌亦變色惟王時雍吳幵莫儔左言範瓊等數人欣然若有所得上皇在青城聞之曰邦昌若以死節則社稷增重今既立異姓則吾事決矣因泣下沾襟此據曹勛北狩聞見錄時上皇又遺左副元帥宗維書乞東南一郡以奉祖宗遺祀宗維不許王若沖北狩行錄雲軍前巳議北遷令姜堯臣書寫劄目投尼瑪哈國相其劄目曰某素慕山林謝事罷政之後止管教門公事某之罪失固不可逃責念茲神御遠遷異國欲乞東南一郡以享祖宗血食不勝大願之至曹勛北狩聞見錄雲金人凡有計議只在淵聖御前奏稟隔數日一遣人起居徽宗到寨十餘日自制劄子一通與相國雲某頃以海上之盟謂歡好可以萬世雖嘗招收張玨繼蒙湏索即令戮以為報意罪不至甚而大兵踵來乃指為釁某即遜位避罪南去後塊處道宮恬餋魂魄未嘗干預朝政而奸臣伺隙離間父子雖大兵南來亦不相關報致煩天討宿甲臨城至城破時始知三關敗約所致蓋嗣子不能奉大國之約某亦有失義方之訓事遂至此咎將誰執尚有血誠祈回洪聽某願以身代嗣子遠朝闕廷卻令男某等乞一廣南煙瘴小郡以奉祖宗遺祀終其天年某即分甘斧鉞一聽大國之命誠迫意切颙待臺令劄子去後二日有蕃使來雲承示文字但三關之盟初不恁地止說子孫不紹社稷傾危雖承劄子卻不敢背元約 吏部尚書王時雍乞差官分管職事此據呂好問開具因依狀以時雍權樞密院事兼權領尚書省兵部尚書呂好問權領門下省開封尹徐秉哲領中書省尚書左丞馮澥守舊職延康殿學士提舉萬壽觀李回權右丞偽楚錄三月八日李回元系簽書樞密院事權依舊十八日權領中書省二十五日自權禮部尚書乞罷尚書領省事四月初九日乞罷權右丞皆與實錄不同翰林學士承旨吳幵權同知樞密院事吏部尚書兼翰林學士莫儔權簽書樞密院事按實錄時雍儔皆自吏書除不知吏書何以有二員據儔除吏書在去年六月癸卯時雍不見除日當是儔從駕往金營而時雍並攝之耳沈良余錄雲邦昌既立以時雍為太師何烈草史雲王時雍領三省事徐秉哲權門下侍郎皆誤記也今不取大理卿周懿文為開封尹吏部員外郎王及之權都水使者大抵往來議事者幵儔也逼逐上皇以下者時雍秉哲也脅懼都人者範瓊也遂皆擢用回江寧人靖康初簽書樞密院事及是前執政在城中者惟回一人時馮澥曹輔留敵營邦昌素善澥將歸之而輔不在請中故以回補其處時雍既受命請用二府蓋薦許之都人號時雍賣國牙郎按紹興中王次翁曾統謝祖信劾趙鼎受邦昌偽命為京畿提刑退而告人有親奉玉音之語而實錄不書蓋誣之也呂好問開具因依狀雲初七日王時雍乞差官分管職事其時呂不肯承當門下省人吏來參臣亦設椅請坐以示堅不承當之意邦昌自謂臣曰忘省中之語耶若虛著窠闕被軍前差將人來如何臣當時巳傾心陛下再三思得利害實如此若軍前差人則城中朿手做事不得矣所以含羞忍恥者以圖大計也好問此說雖以自辨理亦有之今並附見 邦昌之僣立也有司趣百官入賀太學博士孫逢獨堅臥不屈夜既半同寮強起之不從垂泣而與之訣事畢有司舉不至者以逢及駕部員外郎喻汝礪為請欲以復於金人邦昌以畢至告乃得免逢聞之曰是必將肆赦遷官以重汙我我其可俟遂發疾而卒逢眉山人也逢事跡據汝礪所作傳修入譚篆作汝礪年譜雲公既不屈節乃為主議者解赴軍前二帥倨坐見公責其不從軍令公大言曰鉅宋恩澤在人天命未厭忠義之氣形於詞色或欲辱公二帥曰此義士各為其主姑釋之按史及諸書汝礪未嘗出城篆蓋妄也 戊戌尚書吏部侍郎謝克家兵部侍郎盧襄中書舍人李擢並落致仕集英殿修撰範宗尹權右諫議大夫克家良佐弟子良佐見今年八月壬申襄西安人擢歷城人也克家以疾辭邦昌遺之書曰既無由自裁不食五七日又不能死顧豈得巳哉公能諒此心則共安海內以究遠圖之事尚可冀也況銓綜舊職非敢以此累公公無以疾辭則幸甚書用尚書內省之印 龍圖閣直學士胡直孺權戶部尚書司農少卿胡思權戶部侍郎戶部員外郎葉宗諤權司農少卿顯謨閣待制李熙靖詹乂並權直學士院熙靖不受宗諤泰寧人乂縉雲人也 己亥王時雍權領尚書門下省事時呂好問未就職故時雍兼之 邦昌遣戶部侍郎邵溥使左副元帥宗維中書舍人李會使右副元帥宗傑報以欲詣軍前致謝二使及門先以狀申金答云皇帝不湏出城好治人民俟要相見自往請也 庚子金人來取宗室徐秉哲令坊巷五家為保毋得藏匿開封少尹夏承力爭不聽添差少尹余大均主其事前後凡得三千餘人秉哲悉以使引押赴軍前當行者皆令衣袂相聯屬而往濟王之夫人曹氏避難它出秉哲捕而拘之此以欽宗實錄趙甡之遺史李綱進退誌趙子崧家傳參修開封府捉事使臣竇鑒曰我生為大宋之臣豈忍以大宋宗族交與敵人乎遂自縊而死權戶部尚書胡直孺免權職太府卿朱宗權尚書刑部侍郎戶部員外郎陳師尹權太府卿庫部員外郎葉份權左司郎官戶部員外郎李健權右司郎官宗紱子紱仙遊人嘗為給事中份劍浦人也 河東軍賊高才以二千人歸正出語不遜王誅之命右軍統制苗傅代領其眾傅盡收才金帛子女王曰傅賊耳與才何異自此惡之 金人自宛邱引眾逼興仁列寨而屯復分兵犯開德宗澤遣統制官孔彥威與戰敗之度敵必犯濮州急戒右文殿修撰權邦彥以所部冀州兵為之備敵果至與戰又敗之 辛丑金人遣慶賀使崇祿大夫兵部尚書高慶裔副使彰武軍節度使李士遷入城其書曰固倫尼伊拉齊貝勒左副元帥皇子右副元帥同致書於大楚皇帝向承明詔擇立賢人爰及庶士之謀巳諒英聰之德具聞天闕優降冊書禮命初行群情胥悅未遑伸於慶牘不圖辱於華緘幸容先導微悰繼陪高諭別幅遺邦昌衣著百二十叚馬四匹既見邦昌與慶裔等燕於禁中 金人分兵犯濟州至柏林鎮距州才百里王聞之命都統制楊惟忠惟忠慍曰諸少將不出首推老者王曰此遊騎伺吾虛實耳乃令惟忠警嚴五軍翼擺堤上張滿以待又命中軍統制張俊以所部為疑兵夜金拔寨遁去是日知冀州權邦彥與敵再戰殺傷相當京東轉運判官直龍圖閣閭邱升亦以所募民兵出戰宗澤自南華縣遣二千騎援之敵引去復向開德邦彥與澤所部統制官孔彥威夾擊大敗之 陜西宣撫使範致虛兵潰於千秋鎮初致虛率諸路兵過陜州與敵遇戰十數殺傷相當復得潼關參議官趙宗印以舟師至三門集津亦累得小捷致虛乃授宗印河東制置使整軍出潼關偽西京留守高世由聞之遣使告急於左副元帥宗維乞兵為援宗維謂諸將曰致虛儒者豈知用兵當使斥堠三千殺之按北盟會編作當明斥堠使三千人破之致虛前軍出武關由鄧州澠池之間屯於千秋鎮宗維遣貝勒羅索將精騎自伊陽直沖之王師不備遂棄輜重而奔死者幾半西道副摠管孫昭遠環慶經略使王似熙河經略使王倚留居陜府致虛收余兵入潼關世由瓊孫也致虛之離陜也裨將李彥仙說致虛曰陜為軍後盍少遺之兵行者利速多為支軍則舍不致淹敗不致覆不然眾屯聚出殽澠一蹙於險則散矣致虛業巳發傳怒彥仙沮解罷不用彥仙彭原人後徙鞏善騎射喜言兵嘗為種師中部曲入雲中斬首二級稍得遷校尉其說致虛不見聽至是果敗致虛千秋之敗按趙甡之遺史及李觀紀行錄皆在三月十一日辛丑而實錄於三月末附書之蓋不得其本日也實錄又稱自正月至三月十五日大戰十數既得潼關乃引眾東出亦恐差誤 壬寅金遣使入景靈宮取神御等物此據實錄未知與宣和錄正月戊申所書有無重疊今且兩存之 自邦昌出令之初王時雍等皆以聖旨行下邦昌下令曰夫聖孔子不居則予豈敢自今議定及面陳得旨事稱面旨內批稱中旨傳諭所司稱宣旨以手詔為手書偽楚錄邦昌下令曰予以寡陋向逼大國之威俾救斯民於兵火而諸公橫見推逼不容自裁忍死以理國事豈其心哉顧德弗類實難稱塞出令之初有司乃以聖旨行下載循昧陋殊震危衷夫聖孔子不居則予豈敢自今與三省樞密院議定處分及內外官司面陳得旨事稱面旨內廷及批出文字稱中旨遣官傳諭所司稱宣旨洪惟非常之變適遭會於斯時尚冀有永之國訖敉寧於區夏庶幾多士共識此懷靖康野錄雲邦昌內批稱中旨命於外曰命旨與此不同蓋傳聞之誤今不取 工部侍郎何昌言請更名善言避邦昌名也其從弟通直郎昌辰亦請於吏部更名知言時奉直大夫致仕徐俯居城中買一婢子名之曰昌奴遇朝士至即呼前驅使之 是日兵馬副元帥宗澤與金人戰於韋城縣敗之金人既為權邦彥所卻澤因約知深州直秘閣姚鵬同進兵鵬未至澤自引所部至衛南候騎報敵壘近宜少避澤曰將孤兵寡不深入重地無以取勝澤揮戈直前親冒矢石與戰敗之敵益濟師官軍不利將士傷重者什二先鋒將果州刺史王孝忠戰死士卒知退無所恃人人爭奮敵大敗斬首數千級遂得韋城縣敵欲夜襲澤澤知之日暮移軍南華敵果夜至得空壁大驚自是不復出澤在軍中與士卒同甘苦故人樂為用汪伯彥中興日曆雲三月辛巳開德府宗澤申金人十日自衛南前來侵犯乞應援十六日丙午宗澤申金人十日巳午間近護城堤統制官孔彥威交兵申酉間殺退十一日辰巳間再向前來本軍差權邦彥下官兵並力殺退當夜三更拔寨遁去奉王旨行下不得追襲恐落奸便十九日己酉據副元帥宗澤下敗兵五人前來稱宗元帥十二日領兵追襲待徑入京城下解圍當日到衛南逢伏兵殺退東趣南華縣兵敗宗元帥易衣裳隨敗兵夜走奔北續據澤申如敗兵所說外見於雷澤縣招集潰兵乞給器械澤先造戰車一百五十輛大而難運推駕者苦之一旦遇敵倉卒皆委而走金人以戰車盡載澤軍實而歸王聞之曰吾見澤戰車大不適用徒費工料澤不聽今果資敵矣初劉浩創造戰車五兩試之不可用軍中闕衲襖乃提軍見澤為車陣圖以獻澤喜問所闕浩既得衲襖不告而還澤遂以浩所圖妄稱見造成車一百五十輛巳募到民兵一萬五千人謀復真定朝廷壯之除秘閣修撰河北民兵總管其實無一人一車也方且圖之耳逮帥府遣往開德乃旋用浩車制創造而終於敗耿延禧中興記雲宗澤權邦彥自南華入遇敵騎卒至西將王孝忠死澤邦彥更士卒白布衫草履夜走姚鵬軍所制戰車五百兩使民兵禦之民兵棄車走為敵所得以載城下所獲金銀歸後建炎初河北寇皆澤麾下潰卒也按伯彥延禧與澤議論不同詞多毀澤又二人所進書皆出於澤死之後恐未足信今以欽宗實錄及澤遺事參修戰車事今年九月乙巳註可考 先是知博州孫振以軍民之兵二千人至冠氏縣按博州有冠氏縣原本冠誤寇今校改王命屯濮州受澤節制去年十二月己丑至是聞澤與敵戰其親兵皆懼且懷鄉土乃殺振分取軍實散而北歸振傅父也耿延禧中興記雲振墜馬死今從汪伯彥中興日曆俟考 癸卯呂好問權領門下省職事好問雖系新銜仍蒞舊職 太學博士朱震致仕震邵武人也 元帥府寮屬聞金人立張邦昌欲奉王至宿州駐軍謀渡江左先鋒輜重至山口鎮三軍籍籍謂不返京師而迂路何也王聞其語遂罷行欽宗實錄以宿州之行為黃潛善建議按中興日曆罷行在三月十三日癸卯此時潛善在興仁三月二十七日丁巳潛善乃至濟州實錄誤也蓋耿延禧中興記初不深考附此事於潛善至濟州之後而史臣遂因之是時耿南仲汪伯彥在濟州未知的是何人建此議今但雲帥府寮屬俟考宗澤自南華遣兵過大溝河襲金又敗之 甲辰金人遣高慶裔入內藏庫又命歸德軍節度使王汭與慶裔偕來汭燕人也是日領門下省呂好問以私財即永慶院啟建聖壽節道場慶裔適入城眾皆恐懼好問獨不顧實錄甲辰金人入內藏庫而無其名三國謀謨錄是日慶裔等入城而無其事今參取修立汭所領節度要盟錄二帥再問罪書中有之 邦昌以書至軍前論根括金銀事書曰比以冒膺縟禮願展謝悰雖瀝貢於忱辭終未親於臺表退增感悚豈易敷陳載惟草昧之初實軫阽危之慮民誌未定故未可以得其心事緒實繁念將何以息其動前朝昨奉臺令取索金銀表叚以充犒軍伏自入城以來講究民間虛實乃聞罄竭悉以傾輸嗣位之初朝夕祗畏戒諭官吏罔敢弗虔仰荷大恩敢不論報雖割肌體豈足能酬然念斯民困斃巳甚當圍城窘急之久有比屋餓莩之多欲撫養則無資以厚其生欲賑給則乏糧以續其命而催科正急刎縊相尋若閱日稍淹則所存無幾非仁何以守位非民何以守邦坐觀轉壑之憂不啻履冰之懼與其局天蹐地莫救於黎元孰若歸命投誠仰祈於大造伏望察其懇迫賜以矜容特<嶅彩見>冒昧之誅誕布蠲除之惠則終始之德遂全億眾於死亡報稱之心敢憚一身之糜潰期於沒齒以答隆恩又乞往謝二帥大楚皇帝張邦昌謹致書於國相元帥皇子元帥今月七日伏奉皇帝聖旨特降樞臣俯加封冊退省庸陋之資何以對揚休命前此固嘗死避終不獲辭載惟選授之初盡出薦揚之賜尋因還使附致感悰願亟拜於光儀庶少伸於謝禮未聞臺令殊震危衷遂遣從官具敷勤懇重蒙開諭仰識眷存然而淹日未前撫躬無措恐有失於稽緩實深積於兢惶伏望恩慈早容趨詣俟承報示徑伏軍門拳拳之誠並留面敘不宣謹白 鄜延經略使張深引軍次魯山縣時西道都總管王襄亦在焉襄議與深合軍深以襄所統皆烏合不從乃趨潁昌而去 乙巳邦昌詣青城謝二帥既至迎接殿下揖而升致賓主之禮酒三行邦昌請不毀趙氏陵廟罷括金銀存留樓櫓借東都三年乞班師降號稱帝借金銀犒賞凡七事敵皆許之 丙午邦昌下令不御殿不受朝引對百官於延康殿小軒呂好問家傳云或勸邦昌坐紫宸垂拱二殿好問曰不可邦昌矍然而止按實錄初無進說者更俟考詳與執政侍從以上坐議言必稱名飲膳起居不用天子禮遇金人至則遽易服邦昌雖僣立其處大內多不敢當至尊之儀有華國靖恭夫人李氏者數以果實奉邦昌邦昌亦厚答之一夕邦昌微有酒李氏擁之曰大家事巳至此尚何言即衣之赭色半臂益之以酒掖邦昌入福寧殿使其育女陳氏侍寢其後因邦昌之姊入宮乃留其從者而易陳氏以歸王明清揮麈後錄雲道君在端邸有妾彭氏稍惠黠上憐之以小故出為都人聶氏婦上即位頗思焉復召入禁中恩幸一時舉無與比父黨夫族頗招權顧金錢士大夫亦有登其門而進者二聖北狩彭氏以無名位獨得留一夕邦昌有酒彭氏衣以赭色半臂掖之入福寧殿使宮人之有色者侍寢邦昌既醒急解其衣起就它室固巳無及矣其後邦昌得罪者以此按史及李綱建炎進退誌所書乃李氏事首尾甚詳明清所雲疑姓氏或誤姑附著此今年七月丙辰行遣王時雍每日白事屢以陛下呼之邦昌叱之乃退 徽猷閣直學士知淮寧府趙子崧聞張邦昌僣立即以狀白王乞遣師要擊河上迎請兩宮問罪僣逆且言國之存亡在此一舉若有獻議擁兵南渡者似未可聽大王麾下皆西北人孰肯渡江渡江之後中原豈可復收莫如自近舉兵要擊此為上策子崧燕懿王後淄恭憲王世雄孫也燕王生英國公惟忠惟忠生韓國公從靄從靄生世雄世雄生贈通奉大夫令郯令郯生子崧 丁未邦昌下令曰嗣位之初宜廣推恩霈今四方道路未通致赦宥未能宣布緣京城圍閉日久下項事可以先次施行應罪人常赦所不原者並與釋放文武臣僚皆遷官特奏名三舉以上及府監諸州解首並與推恩廂禁軍依例犒設應見行法令典章百司事任職務一切依舊內有於民不便者臺省寺監條具以聞仍許諸色詣鼓院奏陳當議參詳更定以從民欲邦昌偽赦全文雲三月十七日三省樞密院同奉面旨嗣位之初宜廣推恩霈今四方道路未通致赦宥未能宣布緣京城圍閉日久下項事可以先次施行應罪人所犯無輕重不以巳未發覺常赦所不原者並與釋放應文臣承務郎武臣承信郎以上並內臣及致仕官並與轉官在職選人循資校尉比類施行合磨勘者仍並不隔磨勘文武升朝官並禁軍都虞候以上父母妻未有官封者並與封敘亡歿未封贈者並與封贈巳封贈者更與封贈祖父母在願回授者聽應禁軍正副指揮使巳上各特與兒男下班祗應一名應承務郎以上服綠緋及十五年不以贓私罪並與改轉服色開封府國學及別試所去年秋試得解舉首特與推恩余並以今年八月鎖院省試應合特奏名人並與免試內曾經六舉以上到省人與補登仕郎五舉人與補京府助教四舉上州文學三舉下州文學兩舉諸州助教錫慶院試中在學不系在學生免廷試推恩人諸路解到武藝合格人等並照原降指揮分等參酌推恩應命官除名追降官資及勒停終身不齒放歸田里人等及永不收敘人並與敘元官落職人與復舊職令刑部檢舉奏聞應停降諸色人等未曾敘用者並與特敘元職名其永不收敘人依此以次遷補候有闕收補應配軍因圍閉未出京人候開門日配沙門島並配鄰州見分配在京重役處者仰刑部疾速具元犯取旨放令逐便應逃亡軍人及潰散人兵除依累降指揮招集出首外慮有未出首人可特展一月首身其存恤等事並依巳降指揮應系官司欠負不以名色貫伯並行蠲免其私債元無利息者限一年外許理索諸軍緣借請之類見克請受者並特與除放耆老並賜粟帛令戶部支給價錢官私房錢不以貫伯並放三月出糴米麥雜豆以濟貧民雖巳降指揮減價尚慮民間不易可令更與減價出糴仍約束逐場人民擁並仰戶部踏逐應有系官木植及空閑屋舍添置賣場以濟細民無致阻滯掩骼王政所先當草昧圍城之中不忍視其橫逆應亡歿貧民仰開封府量給官錢充葬送之費應細民疾病貧乏無藥者令開封府疾速措置差官分定坊巷就門俵散官藥諸軍疾病合給官藥緣多事之際給散不時仰馬軍司體度速支官錢廣行合藥俵散其諸軍差發到軍兵保甲等有疾病者令所轄官司依在京軍營法醫治應伎術人等並家屬取赴軍前所拋下財產其有分人許經開封府自陳驗實給付應寺院宮觀有隔下發放等恩澤各令自陳所屬保明申禮部限三日給降度牒應特旨還俗僧道特與依舊為僧道令開封府給公據應禁宮觀寺尼女冠令所屬取問願歸俗者聽從便應見行法令典章百司事務職任一切並依舊內有於民不便者臺省寺監條具以聞仍許諸色人經鼓院奏陳當議參詳更定以從民欲牒奉敕如前宜榜河南曉示各令知悉牒至準敕故牒初金人欲令邦昌肆赦呂好問曰赦書日行五百里今四郊皆敵相公尚誰赦邪遂先赦城中 延康殿學士李回辭權右丞改權禮部尚書偽楚錄戊申徐秉哲權領樞密院李回權領中書省吳幵權同領尚書省按史邦昌訪尋大元帥偽尚書省劄子李回押字而吳幵無之恐錄誤也 己酉邦昌遣權國子監祭酒董逌撫諭太學諸生 陜西宣撫使前軍統制官翟興襲西京斬敵所命西京留守直龍圖閣高世由大金隨軍轉運使右文殿修撰張友極興伊陽人習知地利範致虛既敗去興間世由之怠出其不意與族弟進提步卒數百卷甲夜趨潛入洛陽擒世由斬之友極前為河東轉運使世由知澤州金人再入以城降因為敵用事見去年十二月戊寅至是就戮 金人陷復州 庚戌尚書吏部侍郎謝克家戶部侍郎邵溥並權本部尚書實錄溥權戶部在此月丁酉按戶書先差胡直孺直孺辭乃改命溥若系之丁酉則不應並差二員實錄恐誤今從偽楚錄克家出而不治事左司員外郎王琮權吏部侍郎邦昌所除拜皆令吏部賜告身不書年但系日月邦昌偽命出告不見於史光堯會要載合門宣贊舍人宋源陳乞轉官舊告系三月二十日下庚戌二十日也故因除吏部長貳附見克家不治事據實錄所雲然宋源遷官系尚書右選所行是時吏書王時雍莫儔在都堂若克家果不治事未知復是何人書告此事當考是時邦昌雖不改元而百司行移必去年號獨呂好問所行文書稱靖康二年 辛亥金人以貝勒明珠為河北路統軍屯浚阿裏為河東路統軍屯河陽諸軍有不服並令處斬初金人欲留兵為邦昌衛邦昌辭之呂好問謂高慶裔曰南北異道恐北人不習南朝法令或致驚擾奈何慶裔曰留一貝勒在此節制可也好問曰貝勒貴人南方暑熱即有病恙則南朝負罪益深慶裔然之此據秦湛回天錄於是命二人分屯兩河以為邦昌聲援 壬子權戶部尚書邵溥兼提舉京城所都水使者陳求道依舊職 癸丑淵聖皇帝以手劄付徐秉哲曰祖宗創業幾二百年矣宗廟社稷一朝傾危父子宗族不能相保皆因諸公相誤追念痛心悔恨何及見已治行闕少廚中所用什物煩於左藏庫支三千緡收買津發非晚成行勉事新君無念舊主某上徐尹士庶傳聞血淚迸路手劄以實錄及丁特起泣血錄等書參修實錄雲上三以親劄付王時雍徐秉哲泣血錄雲手劄末雲前宋趙某上王徐二公而臣家藏圍城中人手記則但雲某上徐尹蓋秉哲本尹開封故也夏少曾僉言靖康小錄皆載上批但語小異耳少曾所記又云秉哲得之而泣恐未必然今不取 邦昌命應文武官被旨權攝職事者令尚書省出劄子請給恩數依正官法非被旨兼舊職者並罷 尚書左丞馮澥簽書樞密院事曹輔侍衛馬軍副都指揮使郭仲荀等歸自金營時邦昌遺金書曰比膺詔冊獲撫邦封載惟草創之初方賴臣工之助竊以左丞馮澥國之老成管軍郭仲荀眾推忠謹此外臣寮等或因扈從前帝或因差充在軍如非臺意欲留之人乞示慈恩遣還之命左副元帥宗維許之澥仲荀歸輔與譚世勣孫覿汪藻秘書著作佐郎沈晦鴻臚寺主簿鄧肅亦因得歸覿在烏淩阿色哷美帳中未與遣有小卒教覿以姓名屬高慶裔慶裔乃釋之晦文通孫文通錢塘人治平中翰林學士名犯太上嫌名舊從肅王出質肅沙縣人也輔入城遂臥家不出括初太常少卿劉觀在圍城中與少卿兼權起居舍人汪藻謀夜以栗木更刻祖宗諸後神主二十四而取九廟神主累朝冊寶金鐘玉磬悉埋之太廟中觀眉山人也此事不得其日據觀行狀在今春而藻正月十日巳從駕出城恐是觀因敵入景靈宮取神御物而有此謀故附藻入城之後或可移附正月己亥淵聖臨出城時 是日罷括金銀時邦昌致書二帥懇其事其書曰邦昌聞之先聖云何以守位曰仁何以理財曰義人君之於天下惟以百姓為本百姓之不存則社稷無以固其重人君不能保其尊又況創業造始之君惟務施德布惠收天下之心然後作為事業固其根本由漢唐以來率由此道後世子孫終必賴之皆百代不易之理也邦昌材質庸繆道義無聞仰荷大金皇帝天造洪恩遽令軍民官吏推戴冊命畀以南土使主斯民以為屏翰以事大國方夙夜祗懼無以報稱思臨士民坐視困苦莫之拯救痛傷肺肝殞身無門見今京都百姓自來前皇帝朝巳根括金銀數次雖有藏匿官吏搜索悉皆罄盡今又蒙元帥科降數目浩大難以充足雖軍前遣人搜檢亦無所得百姓嗷嗷憂疾餓死者日以萬計復懼根括金銀數不能足重念大金皇帝以邦昌主斯民而從政之初民心離散怨謗交興邦昌恐以此主國必致傾仆惟元帥慈恩洪溥智燭高明曲照物情俯加矜恤止絕再降金銀數目庶使億兆生靈保全性命不陷顛危邦昌所圖竊冀其安仰副大金皇帝建立屏藩之德邦昌不任哀懇惶懼之至金報曰自來所取金帛皆系犒賞軍兵之所急用雖不能足數亦且期大半今楚國肇造本固則安慮因根括之急重困斯民巳議捐止邦昌令尚書省榜諭 甲寅從事郎胡杞為宣教郎權司農寺丞此必有故當考尚書考功員外郎虞謩致仕 溫州觀察使四壁都巡檢使範瓊為京城內都巡檢使帶禦器械鄭建雄樞密副都承旨王<娡踣疲疚四壁都巡檢使<娡踣疲境杉腿艘 西兵安義潰散無所歸與其徒去為盜掠汝潁間鄜延經略使張深招降之 乙卯邦昌致書左副元帥宗維欲乘大軍未退修城池以備寇宗維許焉 延康殿學士權禮部尚書李回乞罷權尚書以秘殿舊班暫領省事乃以回為資政殿學士領尚書省事位王時雍下 尚書刑部郎中張卿材太僕少卿陳沖同幹辦總領起發懿親宅物色沖等至徐王府日呼宮人飲酒歌笑聞者憤之按款在三月二十五日故附此八月戊午行遣 顯謨閣待制提舉醴泉觀李熙靖卒始邦昌以熙靖直學士院熙靖拒之因憂憤不食疾且篤謂友人曰百官何日再朝天乎泣數行下至是卒中興贈延康殿學士 丙辰王承制以集英殿修撰兵馬副元帥宗澤為徽猷閣待制賞韋城之功也 江淮發運副使向子諲檄廬州密切關防張邦昌家屬時邦昌之弟邦基通判廬州奉其母以居故邦昌之妻子咸在至是遣人持敕書往問道出亳州子諲知之即檄郡守直秘閣馮詢提舉淮西香鹽公事範沖使拘之以俟王命詢京子京武昌人元豐知樞密院事沖祖禹子也祖禹成都人元祐翰林學士汪伯彥中興日曆四月六日元帥府勘會張邦昌家屬在淮東寄居劄發運判官向子諲行下所屬州縣嚴為防守在此後八日蓋據子諲申到今不別出 丁巳金右副元帥宗傑退師道君太上皇帝北遷自滑州路進后妃諸王以下皆從惟建安郡王楧先薨於青城此據靖康皇族數景王杞自出郊日侍上皇衣不解帶食不肉味比行須發盡白此據曹勛北狩聞見錄時金人以牛車數百乘奉諸王以下自過滑州即行生路至真定乃入城雲曹勛北狩聞見錄徽宗北狩日乘平日宮人所乘牛車牛五頭次顯肅皇后次廚傅及本殿一行內人車仗次諸王帝姬妃嬪合分內人不限次敘車計八百六十餘輛自過河經浚州城外敵騎約攔百姓不得看惟賣食物數人近前勛以銀二兩許博易飲食賣人知是徽宗即盡以炊餅藕食之類上進反銀而去自過此州即行生路步人砍窠木騎軍戟枝梢水即填以草柴路深則疊以甬道<婠剠>涉荒向旬日不見屋宇夜泊荊榛及桑林間雖雨亦進河北泥深沒脛車牛皆屢壞屢死壞不容補死即臠其肉而去又行稍緩則落後車馬從而剿除至暮下程悉以車前轅內向繞三四匝如射帖徽宗居其中又砍枝梢繚以為鹿角持兵備外嚴於出入旋鑿井及打柴草分給造飯然近水處終不肯住坐一行苦乏水造飯大半委頓是後習知遇水處則逐車房院內人各下車取水負薪而從遂得趁明造飯飯罷支散路糧徽宗皇帝共破一羊粟一<姸茍罰局鍆醯奐Ъ昂戲只蛩奈黃埔謊蚧蛄位破一羊米則計人日給二升皇太后皇后別有館伴二人早暮必來瞻見聖容而退如未見湏候見乃退余房院無館伴至真定府方入城歇泊二日盡換牛乃行緣自京至真定府牛多無草又以疲瘁死者十有四五至是改換自過真定近中山府行少緩日亦行五六十里沈良靖康遺錄雲二帝之行也分為四處上皇與景肅諸王上與燕越二王及皇太子大長帝姬從鄭皇后帝姬諸王從朱皇后諸駙馬別為一處以鐵騎驅擁而去按史及諸家所記祁王從淵聖燕越王從上皇大長帝姬不在北遷之數良錄誤也邦昌法駕縞素率百官詣五嶽觀遙辭二帝邦昌慟哭百官軍民皆哭有號絕不能起者信王榛至慶源亡去變姓名匿真定境中 是日高陽關路安撫使黃潛善自興仁至濟州初潛善在興仁募南華縣小吏李宗至京師诇事為邏者所獲捕以見權領尚書省王時雍實錄以時雍為權領三省蓋承耿延禧所記之誤宗具言遣來狀時雍以邦昌事告之且補宗承信郎不受實錄作補修武郎恐誤今從汪伯彥日曆耿延禧中興記乞歸報時雍縱之宗得都城所印賣邦昌僣號文金人偽詔邦昌偽赦文以歸欽宗實錄雲宗得邦昌偽號文金人偽詔邦昌偽赦及迎立太后書各一紙按宗以三月丁巳至濟州而邦昌四月丁亥始冊太后宗自出京至興仁府又自興仁稟命而後來濟州必經涉旬余則其離京師必在三月半間安得有此書也蓋汪伯彥耿延禧誤記而史官又因之轉運使黃潛厚聞之入見王哽咽不能語王問之潛厚曰二聖巳去張邦昌僣立王聞之痛切即與潛厚同見耿南仲召潛善還濟州幕府請以都統制楊維忠代領其眾維忠辭汪伯彥言潛善所部統領官知廣信軍張換有將材乃命換節制興仁府廣濟軍軍馬換陜西人也潛善持李宗書見王耿延禧中興記雲王時雍所以告李宗使語潛善者人莫得盡聞也潛善至曹州引宗見上高世則欲與宗屏人語潛善隨之潛善又引宗至臣南仲麟嘉堂臣延禧呼李宗語潛善亦隨之潛善退李宗後失所在或云為潛善所殺故或謂潛善得王時雍書不知何等語懼李宗以告人耳按日曆紹興中趙鼎嘗以此事奏陳上曰不然當時措置皆是潛善李宗見存自可問也然則宗未嘗死特延禧怨潛善當國斥己而誣之今不取王讀之涕泣 戊午王以集英殿修撰兵馬副元帥汪伯彥為顯謨閣待制充元帥復潛善徽猷閣待制充副元帥汪伯彥中興日曆潛善自河間初來巳帶待制誤也按潛善是時奪職未復今始還之當以實錄為正參議官龍圖閣直學士耿延禧為樞密直學士徽猷閣待制董耘為徽猷閣直學士親衛大夫明州觀察使高世則為遙郡承宣使隨軍轉運使中大夫梁揚祖為集英殿修撰中興日曆揚祖前銜系帶直徽猷閣今從實錄隨軍應副直顯謨閣黃潛厚升直龍圖閣幹辦公事直秘閣王起之升直龍圖閣朝請大夫楊淵朝請郎秦百祥並直秘閣世則不受潛厚謝王訖以與揚祖並為漕臣而汪伯彥除已職獨異不肯用新銜中興日曆潛厚自小龍除秘撰亦誤今從實錄及中興記 邦昌遺金書曰孫傅張叔夜秦檜緣請存於趙氏遂留寘於軍中既知徇義於前朝必能盡心於今日宜蒙<嶅彩見>宥使遂旋歸不許邦昌書雲比瀝懇誠仰幹恩造丐舊臣之復職蒙英亮而遣還巳荷隆施尚余至悃伏念撫封之始尤先盡節之褒庶靖國人以彰名教孫傅張叔夜秦檜緣請存於趙氏遂留寘於軍中既知徇義於前朝必能悉心於今日恭惟上國方慎宏圖以忠孝而勵群臣以信義而開鴻業宜蒙<嶅彩見>貸使獲旋歸式昭全度之仁垂副愚衷之願其如虔叩曷究敷宣金人答書雲早承懿諭願還舊臣以謂馮澥國之老成郭仲荀眾推忠謹此外臣寮如非欲留之人乞下遣還之令其巳旋歸者系裨贊時政或有未還者俱是欲留仰冀照知無煩理會 遣資政殿學士提舉醴泉觀路允迪中書舍人張澂還京師允迪宋城人靖康初以簽書樞密院事使左副元帥宗維軍言割地允迪以元年二月丙午出使未見罷時為所拘至是得釋 金人遣蕭慶來議以陜西沿邊城寨畫界與西夏邦昌遣權吏部侍郎王琮往謝且辭之金不許金又遺邦昌書言地有分割民有雕斃特免歲貢錢一百萬緡銀帛二十萬匹兩每歲只議納三十萬匹兩銀帛各半邦昌書雲比馳柔翰冒貢忱誠冀還文武之官庶裨中外之任載惟僣率深負兢惶豈意臺慈曲垂鑒炤馮澥郭仲荀二員既蒙矜允曹輔譚世勣以下悉巳獲歸仰荷隆恩實出望外至於親加訓誡俾虔臣節之修俯念孤危允賴臣工之助以至金帛犒賞之數實軍前急用之資蒙深軫於疲羸遂獲紓於根括興言肇造之本賜以安固之圖豈惟億姓之生靈盡歸元造茲為萬世之大惠曷報鴻私罄筆舌以難周銘肝心而莫致今差吏部侍郎王琮恭詣帳前伸謝仰惟英聰俯見卑悃金人書雲會驗宋時除依遼國舊例歲納銀絹五十萬匹兩錢一百萬貫初以代燕地所出今若依舊例輸納且念地有分割民有雕斃特免錢一百萬貫減放銀絹二十萬匹兩隻議納三十萬匹兩銀絹各半其數依舊例交割 秘書省著作郎沈晦以所假官真拜給事中 己未金兵下城盡絕我兵分四壁屯守邦昌詣敵營辭服赭袍張紅蓋王時雍徐秉哲吳幵莫儔從所過起居並如儀二帥見邦昌請還孫傅等書大怒曰取三人者豈非欲講前日事邪遂面詰再三且雲今若縱兵非無名然亦駐兵不遠當觀釁而動邦昌懼不能對及午還宮 初孫覿既歸金人以覿初不與遣復追還之覿即舍旁從刑部郎中張卿材自匿又間行詣權刑部侍郎朱宗越七日金使坐都堂趣還甚急而卿材從開封吏卒至門宗以計緩之翌日敵引去覿乃得免 元帥府斬合門祗候侯章初命章監丁順軍章聞張邦昌僣立自廣信軍馳至濟州言曰事巳如此諸公別無措置奈何且以言侵汪伯彥等伯彥請於王以章扇搖軍情斬以徇汪伯彥中興日曆雲侯章本出入張邦昌門下至是以險語迫王勸王急為渡江計自具呈擅作大元帥府京東等路幹辦公事入銜與丁順同共措置招收人兵先計會案吏插入熟事文字帶押王送伯彥面呈伯彥言章外則倡言扇搖軍情內則懷奸逼逐大王聚兵作過乞斬章以徇潛善延禧耘世則皆憤疾曰可斬王曰且與送獄尋搜到丁順所與章戰袍頭巾及丁順書簡遂斬之人情大定耿延禧中興記雲侯章欲往京城下道逢李宗宗具以事告章章走濟州明言之三軍洶洶雲事既如此而諸公別無措置此皆細作耳侯章以先報事為功助三軍鼓倡汪伯彥斬章以徇人情大定二書所雲與實錄不同蓋伯彥巳誅章而誣之延禧所雲差近事實 宗澤自南華移屯臨濮 合門宣贊舍人申彥臣自軍前復還先是有勤王兵至咸平縣敵人遣使來問欲盡殺為復要招安可急將赦書來邦昌遣彥臣賫手書往金人以三千騎送至咸平以南七十里不見我師而還 初有詔起京東土兵射士勤王宿遷尉崔某以所部至沂州莊子城有王嗣者唱眾為亂遂縱掠城中 49pyxzj05b6rcl8g95wyslnpctqswx7 Wikisource:写字间/topic list 4 760396 2172447 2172412 2022-08-16T14:28:43Z Cewbot 42347 [[User:Cewbot/log/20170915/configuration|生成議題列表:36個議題]]; new reply: [[:Wikisource:写字间#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wikitext text/x-wiki <!-- 本頁面由機器人自動更新。若要改進,請聯繫機器人操作者。 --> {| class="wikitable sortable mw-collapsible metadata" style="float:left;" |- ! data-sort-type="number" style="font-weight: normal;" | <small>#</small> !! 💭 話題 !! <span title="發言數/發言人次 (實際上為計算簽名數)">💬</span> !! <span title="參與討論人數/發言人數">👥</span> !! 🙋 最新發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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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日二十时十分来电并所附[[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军区公告|武汉部队公告]]全文已经收到。中央进行了讨论。认为(一)你们现在所采取的立场和政策是正确的。公告可以发表。(二)对于犯了严重错误的干部,包括你们和广大革命群众所要打倒的陈再道同志在内,只要他们不再坚持错误,认真改正,并为广大革命群众所谅解了之后,仍然可以站起来,参加革命行列。(三)要向思想不通的某些部队人员和百万雄师做工作,使他们转变过来。(四)要向左派做工作,不要乘机报复。(五)要警惕坏人捣乱,不许破坏社会秩序。 中央 一九六七年七月二十六日 {{Uncategorized|time=2020-04-05T06:57:45+00:00}} oph742nfoezqzbs9q6zi0kfsomv2nc9 User:Blahhmosh 2 1036011 2172456 2172359 2022-08-16T14:35:29Z Blahhmosh 79595 /* 奎章閣文獻搬運狀況 */ wikitext text/x-wiki 我是blahhmosh。我负责修改那些关于韩国、日本、琉球、蒙古、和越南的古书籍。暫時尤其是韓國/朝鮮的。我希望以後能夠把整個奎章閣的書籍全部搬運到維基文庫。 == Basic == ===已經完成=== *《[[三國史記]]》 *《[[高麗史]]》 ===正在搬運=== *《[[朝鮮王朝實錄]]》 *《[[承政院日記]]》 ===長期維護=== *《[[三國史記]]》 *《[[高麗史]]》 *《[[朝鮮王朝實錄]]》 *《[[承政院日記]]》 ===未來預期搬運=== *《[[日省錄]]》 *《[[備邊司謄錄]]》 *《[[宋史筌]]》 {{#Babel:en-N|zh-N}} {{Userpage}} ===奎章閣文獻搬運狀況=== 已搬運到GK03800_00。 ===沙盤=== *[[/沙盤|沙盤]] fjg1xn0uafhhxinger877cofjt0nnsn Wikisource:請求管理員幫助 4 1048628 2172583 2169999 2022-08-17T10:26:28Z 银色雪莉 28258 /* 请注意IP破坏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分類:维基文库]]{{process header | title = 請求管理員幫助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写字间|写字间]] | next = [[/存檔|存檔]] | shortcut = [[WS:AN]] | notes = 是否需要管理員來做一些普通用戶不能做的事情? }}{{About Wikisource}} __NEWSECTIONLINK__ == 请求速删 == 速删[[Index:File:2022年5月8日北京顺义区关于进一步加强疫情防控减少人员流动的通告.pdf]],错误的'''重定向'''。 : 已經由Midleading快速刪除。——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9日 (一) 11:53 (UTC) == [[共產主義的ABC]] == 此文献鉴于其著作权状况,在[[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2年#3月|讨论中]]由原始贡献者的意见是移动到oldwikisource,提案者亦表示赞同,暂未见其他异议,是否请各位协助移动?(因为讨论业经存档而此文档未作处理,故来请教)--[[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9日 (一) 10:39 (UTC) :@[[User:Jusjih|Jusjih]]需要多語種維基文庫管理員協助移動。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9日 (一) 11:33 (UTC) ::要移入多語維基文庫的不只條目,也有Index:共產主義的ABC.pdf、Page:共產主義的ABC.pdf/1、Page:共產主義的ABC.pdf/2等等。另共享資源通常不接受原作地版權限制的文件,所以[[:File:共產主義的ABC.pdf]]也要移入多語維基文庫,2049年再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3日 (一) 19:20 (UTC) :::如此,請教閣下是否能夠協助處理之?恕在下不熟悉多語方面的操作。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3日 (一) 19:28 (UTC) ::::會處理,但涉及的頁面太多了,請給更多時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21 (UTC) :[[共產主義的ABC]]'''已指向多語種維基文庫''',[[:File:共產主義的ABC.pdf]]以及相關頁面'''已導入多語種維基文庫'''。歡迎管理員自[https://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Special:GlobalUsage&offset=&limit=500&target=共產主義的ABC.pdf 清單]入内刪除Usage on zh.wikisource.org以下的Index:共產主義的ABC.pdf、Page:共產主義的ABC.pdf/1、Page:共產主義的ABC.pdf/2等等,但[[m:Requests for comment/Global de-adminship for Jusjih|Zhxy 519]]不尊重我是維基文庫的元老,尚未分站就已是多語維基文庫管理員,尚祈各位支持。謝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04:56 (UTC) ::为了保证能够阅读,还需要处理着重号等模板。--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19 (UTC) :::pdf只导入了描述历史,没有导入文件。有谁能下载commons已删除的pdf转载到oldwikisource?--[[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4:19 (UTC) {{已删除}}。我覺得沒必要在這拉支持。--[[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09:12 (UTC) :舊維基文庫補了文件。若缺其他事証,[[c:Category:Undelete in 2049|2049年]]本站再見,對方刪除。--[[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8:26 (UTC) ::谢谢。--[[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1:48 (UTC) == 请求封禁GameFan2 == 参见[https://meta.wikimedia.org/wiki/Special:CentralAuth/GameFan2],纯粹破坏,wikipedia和wiktionary已经执行封禁,刚刚又来文库破坏。——[[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5月11日 (三) 11:09 (UTC) ::管理员Zhxy 519已经永久封禁涉事用户。[[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4:45 (UTC) == 隐藏侵权版本 == [[憶秦娥·龍潭口]]的初始版本涉嫌侵权,已经经过清理,请协助将侵权版本隐藏,谢谢。 另,[[Wikisource:移动请求#2022年5月]]的[[書蘇文公變姦論後]]移动案已经近两周,未见其他异议,是否请各位协助进行移动?--[[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3日 (一) 10:22 (UTC) == 请求封禁61.238.217.142 == 参见[https://zh.wikisource.org/wiki/Special:%E7%94%A8%E6%88%B7%E8%B4%A1%E7%8C%AE/61.238.217.142 61.238.217.142的用户贡献],地域攻击且进行破坏。——[[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2日 (四) 09:58 (UTC) :这个IP已经停止了,无需封禁,相关留言已隐藏。--[[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2日 (四) 16:10 (UTC) ::补漏5月31日摘要,谢谢,另外该ip仍持续进行编辑,如果再有地域攻击或进行破坏,还请管理员持续关注并考虑封禁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3日 (五) 07:30 (UTC) == 緊急要求即時針對Zhxy 519及Gzdavidwong禁制令 == 現實本地正受Zhxy 519及Gzdavidwong多次相互包庇和侵犯社區和社羣利益,肆無忌憚到令人難以預估後果之地步,並反复推動利於開脫其責並繼續加重不公狀態之事幹,是以本地急需緊急禁制Zhxy 519及Gzdavidwong再行利用相關工具、干預文庫自治運作,以確保本地社區和社羣得以繼續。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1:08 (UTC) :Longway22屢屢擾亂本站,現甚至已遭到Jusjih包庇。以上言論同樣視為污衊他人的擾亂行為,予以駁回。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1:28 (UTC) ::閣下無任何資格再次代權發言,也請諸代權人和維基人等適宜勿再應托其任何不實言論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1:37 (UTC) :::本人管理員身份不因你攻擊本人而失效。再行擾亂行為直接封禁。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1:40 (UTC) ==请求封禁PAVLOV== 我不怕。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和PAVLOV一起在中文维基文库里被永久封禁。 1.多次游戏维基文库。断章取义我说的话,称我说管理员“J”是太上皇,希望我和管理员J发生冲突,自己好从中获利;在维基文库里面有针对目的的讨论他站发生的事情,管理员已经事先警告过(你们俩的矛盾应该在原先的站内解决,如果不能这么做,你们俩都需要离开维基文库。),但PAVLOV仍然率先挑起事端,浪费了社群大量的时间。 2.多次利用维基规则,不为维基做贡献,反而把维基视为实现个人野心的工具。PAVLOV利用我在中文维基文库中犯的错误希望让日语维基百科管理员对我实行本地封禁;又利用我在外站犯的“错误”在维基文库内大作文章。虽然经过维基百科的某个资深用户中间调停,PAVLOV也向我道歉,但PAVLOV之后便暗度陈仓,向维基媒体基金会举报我。维基媒体基金会决定不予理睬后,恼羞成怒,才有了这两天的行为。 3.多次刻意的诱导Assifbus做出不文明行为。PAVLOV 在中文维基百科上成功的诱导我做出不文明行为,继而封了我三个月。之后在维基文库中多次率先挑起事端,引诱我与他争吵。 4.跟踪监控用户。[[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3:28 (UTC) :請提出事証。--[[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0:19 (UTC) *举证1:PAVLOV试图在日语维基百科上因中文维基文库发生的事情对我进行永久本地封禁,参见:https://ja.m.wikipedia.org/wiki/Wikipedia:%E6%8A%95%E7%A8%BF%E3%83%96%E3%83%AD%E3%83%83%E3%82%AF%E4%BE%9D%E9%A0%BC/Assifbus PAVLOV在日语维基百科上的[[Wikipedia:投稿ブロック依頼/Assifbus]]中写到:最近別のプロジェクト(ウィキソース)で著作権侵害と盗作を開始し、そこで発見されました。 s:zh: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2年#5月 晞世道明さんは言った「轉錄有版權作品,謊報為己作」は 「著作権で保護された作品をコピーし、盗作でした」 Midleadingさんは言った「Assifbus所有聲稱用戶自行翻譯的Translation命名空間貢獻經查都不是用戶自行翻譯。」 は 「被依頼者さんによって翻訳されたと主張する被依頼者の翻訳名前空間の投稿はどれも被依頼者自身によって翻訳されていません。(google translation)」 *举证2:PAVLOV多次率先发起冲突,率先在维基文库内引战,例如在[[维基文库:写字间]]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一节中,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他说这句话之前,站内还在正常讨论。)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意见}:管理员jusjih应该留意,PAVLOV在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说这段话之前,我没有任何动作。简言之,是PAVLOV在站内不但扯太多他站的事,而不是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44 (UTC) *举证3:PAVLOV借刀杀人。我在[[维基文库:写字间]]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一节中说到: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PAVLOV试图混淆视听,把我话里面的“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视为针对jusjih,但此时jusjih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底下还有一些用户支持我说的话,难道这些用户都反对jusjih?我可以解释下,我所说的“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是指在中文维基百科里拥有管理权限,但在中文维基文库里没有一点贡献的用户,PAVLOV巧妙的利用漏洞,把战火引向即是维基文库管理员,又是维基百科管理员的jusjih。 PAVLOV之后便称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试图挑起我和管理员jusjih的冲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46 (UTC) :'''拒絕請求'''。理由是: #舉證1的日语维基百科的事件,本站管不着。自己在那解決。 #舉證2的Assifbus被提到事件[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2151226&oldid=2151224],多可查證。在英文維基百科被永久封禁前,最終三份向Jimbo[https://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_talk:Jimbo_Wales&diff=prev&oldid=1051678107][https://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_talk:Jimbo_Wales&diff=prev&oldid=1051676855][https://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_talk:Jimbo_Wales&diff=prev&oldid=1051675967]留言,政治味太強。中文維基百科[https://zh.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日志/block&page=User%3AAssifbus 封禁]六次,都不到一年前。中文維基學院[https://zh.wikiversity.org/w/index.php?title=Special:日志/block&page=User%3AAssifbus 封禁]一次,不久前。沒有强烈衆人可信的正當理由,就不能遮罩特赦。[[b:User talk:Assifbus]]被遮罩更改,是内容太冒犯。所謂[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2151217&oldid=2151108 太上皇],抱歉,不能接受。是Assifbus涉嫌濫用用戶頁自找的。 #舉證3的借刀杀人論,是Assifbus未必完全理解[[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以及[[w:準用|準用]]所致。此條款的英文原文是維基媒體基金會的“聖旨”,必須遵守,否則要停用維基媒體。參考使用條款因而準用维基百科方针指引,有時就是執行使用條款。任何不服尚可商榷。 #目標用戶尚有一些非針對Assifbus的有用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51237][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51365][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51367][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51370],也聲明[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2151668&oldid=2151662 快考试了,没太多时间],所以缺重大需求就不宜任意封禁,反而要祝福考試成功。 :本次禮貌性請求提出事証,就是不任意偏袒目標用戶。下次任何用戶請求封禁誰,請立即提出事証,否則最怕因而妨害他人名譽而反坐。--[[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17:59 (UTC) == 请求删除我的用户页子页面[[User:TakeuchiYui/sign]] == 如题,请求删除我的用户页子页面[[User:TakeuchiYui/sign]]<br> 理由:错误创建,不再使用<br> -- ''[[User:TakeuchiYui|<span style="color:#FF7300">TakeuchiYui</span>]][[WS:AUTOCONFIRMED|<span style="color:#00FF00;">.AutoConfirmed</span>]] '' ('''[[User talk:TakeuchiYui|讨论]]''') 2022年7月20日 (三) 07:48 (UTC) == 移动到主条目空间== 请将[[Translation:G7與歐盟外長發聲明關注北京武力威脅台灣]]移动到主条目空间,原因:非维基人进行的翻译。--[[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02:59 (UTC) == 请注意IP破坏 == [[外交部嚴正譴責中國軍演期間向我國周邊海域發射多枚飛彈]]出现IP恶意破坏,请回退并隐藏此类破坏性编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0:26 (UTC) 2m4euqpkwtgafem6g7txf4gm08kzk1k 宋氏家乘 0 1053295 2172474 2025471 2022-08-16T17:39:24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未完成}} {{Textquality|25%}} {{header | title = 宋氏家乘 | author =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times = | notes = 四川内江二龙祠版本,原文并不包含本页内容。每页8列,每列22字。 }} *[[/卷一|卷一]] *[[/卷二|卷二]] *[[/卷三|卷三]] *[[/卷四|卷四]] <!-- <pages index="宋氏家乘_卷一_(残本).pdf" from="1" to="32"/> --> {{清朝作品}} mcfilgpzyac45zeguvi0wruwltyjs75 Talk:宋氏家乘 1 1053345 2172475 2020867 2022-08-16T17:39:42Z Blahhmosh 79595 /* 原圖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需要协助== 扫描版在这里: http://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E5%AE%8B%E6%B0%8F%E5%AE%B6%E4%B9%98_%E5%8D%B7%E4%B8%80_(%E6%AE%8B%E6%9C%AC).pdf 需要大家协助录入到文库中。可通过微信18910564177 找到我 --[[User:Bangbang.S|Bangbang.S]]([[User talk:Bangbang.S|讨论]]) 2021年3月1日 (一) 12:24 (UTC) == 原圖 == [[File:宋氏家乘 卷一 (残本).pdf|thumb|宋氏家乘 卷一 (残本) 四川内江 凌家场镇 二龙祠 版本]]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7:39 (UTC) ftyypha27be9vikfgp0cjttcz67burs 第79/85/M號法令 0 1057259 2172542 2067856 2022-08-17T03:48:09Z 廣九直通車 41127 /* 第三章 計劃的核准 */ wikitext text/x-wiki {{澳門廢止法規|y=2022|law=第14/2021號法律}} {{header | title = 第79/85/M號法令<br>八月二十一日<br>都市建築總章程<br>第一部<br>行政性質的規則 | section = | author = |type= |y=1985|m=8|d=21 | previous = | next = | notes =《第79/85/M號法令》經總督高斯達於1985年2月28日核准,並於1985年8月21日刊登於《澳門政府公報》。 }} 在澳門地區管轄工程准照的發給之現行法律,顯然已不合時宜,且不適應現時實際情況,因而須予以徹底檢討;一九六三年公佈之都市建築總章程歷年來受到數次修改,目的為使澳門都市化的動力有法律規定。此外,亦有若干條文被人以不能不視為形式上不適宜的方式來理解。 將建築及都市化法例予以全面檢討這一項龐大的工作中,為了有必要回應現行章程還不能全面適應的動力,政府選擇立即採用計劃的核准及工程准照發給的新制度。 技術性質的規定的檢討工作已在進行中,由於考慮到其本身的特點,無論在計劃的性質或技術、設備及物料的發展方面,因此必然更為緩慢。 本法例包括行政性質的規則,該等規則訂定計劃編製的條件、計劃核准的案卷程序、工程准照的發給及其隨後的「管理」等,而管理可視為一項注視、管制及稽查法例規定的遵守,以及最後對所發現的違犯作出處罰的行政活動。 經概略描畫出本法例的精神,突出了訂定本地區專有職權給予獨一機關——工務運輸司,以便進行計劃的審閱與核准及隨後工程准照的發給,以及與此事項有關的罰則及處罰的執行。亦有意將其他政府機關與這些職權分開,但不 妨碍此等機關在有關活動准照發給的前階段個別發表意見。 訂定工務運輸司在罰則執行方面的職權,因為一個對工程准照的發給有管轄權的機關,倘無必需的強制性工具以便稽查及使人遵守直接或間接給予該司的法定指示,是不合乎邏輯的,但不 妨碍上訴的進行。 亦設法簡化因其性質不應像其他較重要工程一樣受到發給准照的條件所限制的工程的案卷程序,但須注意,這項程序的簡化,必須要作出相應,就是,進行工程的人士及編製與指導的技術人員負起較大的責任。 基於上述的說明,本法令採用一個僅憑通知便可容許施工的制度,但此項工程必須不涉及須考慮編製一個預先發給准照的案卷這方面。 透過改善若干機關職權的訂定,因該等機關的行動範圍有時互相交錯,並透過設立一些簡化手續程序的措施,目的為使辦理案卷的程序更容易及更快捷,這樣,對公共行政當局與透過行政當局行使其合法權利經營一如土木建築業重要的活動的人士之間的關係有很大的好處。而木土建築業的動力與案卷的緩慢及因職權的糾紛而引致的疑義是不能同時存在。 本法令所涉及活動的稅項的徵收,除了因自從一九六三年至現在出現了重大的改變而須作出必要的調整外,又因為工業對本地區經濟制度的特殊利益,還適當地考慮到作工業用途的樓宇的稅項的徵收。 基上所述; 經聽取諮詢會意見後; 澳門總督合行使二月十七日第1/76號國家基本法所頒佈之《澳門組織章程》第三十一條一款所賦予之權,制定在本地區具有法律效力之條文如下: ==第一章 概則== <center>'''第一條<br />(實施之目的及範圍)'''</center> 一、本法例制訂管制在澳門地區進行而不論其目的為何的工程計劃的審閱及核准的案卷,以及土木工程准照發給及稽查的行政性質規則。 二、由本地區行政當局主動進行的工程,毋須發給准照。 三、由市政廳、海島市市政委員會及自主機構主動進行的工程,須事先由土地工務運輸局核准,但豁免繳交本法令所規定的稅項。 四、由市政廳、海島市市政委員會及自主機構主動進行的更改、保養或維修且不改變結構或門面的工程可豁免繳交上條所指的稅項,但該等機構須擁有具備適當能力的技術員。 <center>'''第二條<br />(定義)'''</center> 一、為着本法令實施的效力起見,凡進行新建築物施工、對現有建築物進行重建、修葺、維修、更改、或擴建工程、建築物的拆卸,以及任何導致地形改變的工程,以及進行不屬市政廳、海島市政委員會職權的基本建設工程,概視為土木工程。 二、為着本法令的效力,下列名詞的定義為: A、街道準線:由土地工務運輸局定出建築物正面與進入該建築物之道路或公共街道之間的界限線。 B、樓宇高度:由樓宇正面中央從靠近建築物的行人路面或街道路面量度至屋頂外面的垂直距離。 C、樓宇等級:按樓宇高度分等級: C1 P級(低)——至九公尺或四個住宅單位。 C2 M級(中)——九公尺以上至二○‧五公尺或四個住宅單位以上。 C3 A級(高)——二○‧五公尺以上至五○公尺,可分為: A1 級(三一‧五公尺以下) A2 級(三一‧五公尺以上) C4 MA級(較高)——五○公尺以上 D、平水:樓宇正門門欄與水平線的距離; E、工程業所有人:對一項工程計劃及有關工程的施工進行審閱核准及簽署的個人或團體。 F、門面:樓宇與公共街道相連的正面; G、工程計劃的階段: G1 工程計劃草案:訂定因工程特有的功能而規定的內外特徵的計劃,而該工程的建築計劃與其他專業性計劃係分開遞交者; G2 工程計劃:建築、地基及結構、供水、排水渠道、供電以及特別設施計劃的組合; G3 修改計劃:關於修改經核准而尚未施工或竣工的工程計劃或關於更正經遞交予土地工務運輸局審閱而尚未核准之工程計劃的專業計劃的組合。 H、工程的開始:實現土地工務運輸局稽查人員在工地啟用稽查表事實。 I、使用准照:某項工程的施工依照經核准計劃完成且具備足夠條件使用的證明文件。 J、地段:作為興建有入口進出公共街道的建築物所佔地段的面積。 K、延期:對某一計劃的審閱或核准期限,或對某一工程施工准照的期限在期滿前進行延長的行為。 L、續期:對某一項工程的施工准照期限告滿後而重新發給准照的行為,新准照可訂出或不訂出計劃的重新審閱或修改先前核准計劃的條件。 M、工程類別: M1 擴建:在原有建築物上加建新樓層或增加其樓面面積; M2 保養:維持建築物良好使用條件而進行的工程; M3 加固:將建築物現有部分加以鞏固的工程; M4 建築:任何按照專為此目的而編製的計劃從根基進行的工程的實施; M5 拆卸:拆毀現有建築物的部分或全部的工程; M6 更改:以任何方式將已完成之建築物的原有計劃加以更改的工程; M7 重建:按照原有計劃,在同一地點重新進行的建築工程; M8 維修:將建築物倒塌部分或損壞或功能欠佳的組成部分進行更換的工程。 N、專業計劃: N1 供水計劃:供水網的裝置圖及尺寸的計劃; N2 建築計劃:訂定因工程特有的功能而規定的內外特徵的計劃; N3 排水及渠道計劃:雨水及污水網裝置圖及尺寸的計劃; N4 供電計劃:電力導線,包括配件及不可缺少的操作與保護儀器的裝置圖及尺寸等計劃; N5 地基及結構計劃:有關其組成部分的構思、計算及尺寸的計劃; N6 特別設施計劃:有關其構思及對建築物的功能所不可缺少的裝置及設備的特點的計劃,特別是空調系統、機械通道及防止火險的檢測與保護等; N7 拆卸計劃:訂出所採用的拆卸方式及有關對鄰近建築物的穩定性及行人的安全所採用的預防措施的計劃。 O、公共街道:任何供公眾使用之街道、大馬路、廣場、前地或巷,包括有關行人路。 P、驗樓:檢驗已完成的工程是否合符核准計劃的行為。 <center>'''第三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center>'''(發給准照及監察)'''</center> 一、未經土地工務運輸局核准有關工程計劃及發給相關准照,不得進行第二條第一款所指的工程或工作,但不影響以下數款規定的適用。 二、如僅對一個居住用途的獨立單位進行內部更改、保養及維修工程,且該等工程不涉及變更有關單位的用途、面積或樓宇的結構,亦不屬更改單位的出入口門洞、外牆、外牆窗洞、供水或排水網的工程,則無須獲核准工程計劃及發給准照,但須遵守適用於該等工程的一切法律規定。 三、如屬下列情況,可按下款的規定作出通知,並在獲發回第五款所指經加蓋專用印章的表格後展開工程,而無須獲核准工程計劃及發給准照,但須遵守適用於該等工程的一切法律規定,且不影響第六款的適用: A 在非居住用途且實用面積不超過一百二十平方米的獨立單位進行下列工程,但以該等工程不涉及變更有關單位的用途、面積或樓宇的結構且不影響單位內倘有的消防系統正常運作為限: i)單位內部的更改、保養及維修工程; ii)位於地面層的單位的門面外牆的保養及維修工程,以及有關門面外牆的更換飾面工程,但以該等工程不屬更新工程且不影響有關樓宇的其他單位為限; B 在屬分層建築物所有權制度的樓宇內部的共同部分進行平常保養及維修工程,但須證明有關工程已獲擁有的份額佔分層建築物總值超過二分之一的分層建築物所有人同意,或已由有關分層建築物所有人大會議決通過,且不影響上項ii分項的適用。 四、為進行上款所指的工程,利害關係人須填妥由土地工務運輸局提供的專用表格,向該局通知擬進行的工程項目,以及預計的開始施工及竣工日期,並附同已在該局註冊的建築公司或建築商簽署的聲明書,以及該局要求遞交與工程相關的其他文件。 五、經查核利害關係人遞交的上款所指的文件後,如無出現下款規定的情況,土地工務運輸局須在上款所指的表格加蓋專用印章,並將之發回予利害關係人,而利害關係人在進行工程時,必須將表格張貼在工程地點的當眼處。 六、如土地工務運輸局在查核利害關係人遞交的文件後,證實擬進行的工程依法須預先由其他公共實體提供意見,則不適用以上數款的規定,且土地工務運輸局須儘快將該事實通知利害關係人。 七、第二款及第三款的規定不適用於已依法被評定為紀念物或具建築藝術價值的建築物或其單位,以及已評定為受保護的建築群及地點內的樓宇。 八、土地工務運輸局具職權監察對本法令及其補足法例的遵守情況。 <span style="color: red;">'''* 已更改 - 請查閱:[[第24/2009號行政法規]]'''</span> <center>'''第四條<br />(旅業或同類場所及工商業場所)'''</center> 一、作旅業或同類或任何工商業用途的場所之工程計劃的審閱和核准,除本法令及補充章程的規定外,尚須考慮管制該等活動的特別法例。 二、將開設在興建中或已建成樓宇內的旅業或同類場所之經營及設立的申請,除有關章程所指定的文件外,必須連同遞交由土地工務運輸局發給的文件,證明按照有關工程的計劃經營及設立,對樓宇的興建更改或擴建並無 妨碍者。 三、上款末段所指的工程或工作的實施,將依照為都市建築物所定的規則,以及其他可適用者,該等工程或工作准照的發給和稽查,係屬土地工務運輸局職權。 四、四月十三日[[第30/85/M號法令]]所核准的章程第一百八十五及一百八十七條的規定,不適用於樓宇的興建、更改或擴建准照的發給。 五、上款所指的章程第一百九十二條所指的工程計劃的更改或修改,係屬土地工務運輸局專用的職權。 六、按照本法令的規定,每當工程係須預先發給准照時,則四月十三日第30/85/M號法令核准的章程第一百九十二條二款所指的申請書亦須連同與由土地工務運輸局發給的文件一併遞交,該文件證明所擬進行的更改或修改的可能性,或其核准。 <center>'''第五條<br />(在海港管轄權下的地段進行的工程)'''</center> 一、在海港管轄權下的地段進行的工程,其計劃的核准及准照的發給,除本法例及其補充章程之規定外,尚須考慮管制該等地段佔用的特別法例。 二、上款的規定,經適當的配合後,適用於在公用海域進行的工程。 <center>'''第六條<br />(土地工務運輸局以外機關的意見書)'''</center> 一、核准工程准照發給的案卷應與下列機關的意見書一併編製: A 保護都市、風景及文化財產委員會意見書,倘屬在六月三十日[[第56/84/M號法令]]規定所載的樓宇進行的工程。但在六月三十日第56/84/M號法令第十五條所載的樓宇進行加固,更改,保養及維修且不涉及改變門面的組成、組織及油漆的工程者則除外; B 經濟局意見書,倘屬作為設立工業活動之用的工程; C 旅遊司意見書:倘屬作為設立旅業及同類活動之用的工程; D 教育文化司意見書:倘屬作為設立教育場所之用的工程; E 市政廳及海島市政委員會意見書,每當計劃係包括採用垃圾槽處理垃圾系統; F 消防局意見書,倘屬興建A及MA級樓宇的工程,以及現行法例所規定的情況; G 澳門電力公司意見書,倘屬建築工程時。 二、每當工程的計劃係分批遞交時,上款所指意見書只可在工程計劃草案審核期間內取得,但現行法例有相反規定或土地工務運輸局認為有需要的情況則除外。 <center>'''第七條<br />(保養、維修及改良)'''</center> 一、現有建築物應以五年為一期進行保養、維修及改良工程,目的係使建築物經常維持在良好的使用情況。 二、透過事先驗樓,土地工務運輸局得着令進行上款所指工程,但倘業主拒絕或疏忽,在不妨碍有關處分的執行下,土地工務運輸局亦得進行必須的工作,並且在倘有必要時,對已支出的費用進行強制性征收。 三、為着在被分類樓宇進行保養、維修及改良工程,無論係由業主或樓宇擁有人主動進行,又或由政府按照六月三十日第56/84/M號法令第八條一款的規定着令進行者,須有保護都市、風景及文化財產委員會意見書。 四、在該法令第八條二款所指的負責上款所指意見書發給前所進行的事先驗樓的技術員中,將包括一名工務員運輸局的代表。 ==第二章 計劃的編製及工程的指導與實施的條件== <center>'''第八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center>'''(註冊)'''</center> 一、凡送交土地工務運輸局審核的工程計劃、有關工程計劃草案及修改工程計劃,必須經由預先在該局註冊的技術員簽署。 二、透過有關公局章程容許的團體編製的計劃,於送交審閱時亦應由一款規定之註冊技術員簽署。 三、有關已核准計劃之工程的指導,必須由以該資格在土地工務運輸局註冊的技術員進行。 四、有關已核准計劃之工程的施工,只可由經在土地工務運輸局註冊之建築公局或建築商進行。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第1/2015號法律]]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廢止有關計劃編製及工程指導條件的規定。'''</span> <center>'''第九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center>'''(資格的審定)'''</center> 一、有意編製工程計劃及指導工程的技術員,其資格的審定將按關係人向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遞交申請書,連同按照法律規定認可之專業學歷正式文件,並附同有關遵守履行適用於為此目的之規則及技術之承諾聲明書進行。 二、建築公司及建築商資格的審定,將按其向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遞交之申請書,連同所擁有的技術工具名表,及已完成工程名單進行。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第1/2015號法律]]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廢止有關計劃編製及工程指導條件的規定。'''</span> <center>'''第十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center>'''(註冊費)'''</center> 一、註冊或續期須繳交註冊費,金額由訓令訂出,繳費期限為十天,由通知批准註冊日起計。 二、註冊有效期係直至申請註冊之平常年底止,倘不在翌年一月份內申請續期,則註冊將被取消。 三、倘發生致令其取消的事實時,上款規定不妨碍註冊在有效期內被取消。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第1/2015號法律]]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廢止有關計劃編製及工程指導條件的規定。'''</span> <center>'''第十一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center>'''(註冊者名單)'''</center> 一、土地工務運輸局對下列項目註冊之技術員、建築公司及建築商年表,將保持最新資料: A 工程計劃的編製 B 工程的指導 C 工程的實施; 二、每名註冊者的個人檔案將載明: A 姓名或公司名稱,社團或公司章程及地址; B 專業資格及技術能力的證明文件; C 全名之簽名及簡簽,倘屬公司時,負起公司責任之領導團體成員之簽名; D 指出關於由其編製或指導計劃或已完成工程所曾發生的紀要; E 在編製工程計劃或指導工程時,有關遵守及履行技術規定及規則的聲明書。 三、註冊者地址的更改,應於八天內通知土地工務運輸局。 四、每當負責工程進行的技術員離開澳門地區時,應將此事通知土地工務運輸局,並指定一名亦經註冊之技術員當其不在場時代替之。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第1/2015號法律]]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廢止有關計劃編製及工程指導條件的規定。'''</span> <center>'''第十二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center>'''(技術員的責任)'''</center> 一、負責工程之技術員得放棄有關督導工作,但須以書面通知土地工務運輸局,並負起直至其放棄時業經進行的工作責任。 二、在不妨碍民法規定下,凡技術員、建築公司及建築商必須在發出使用許可證之日起計五年期內,負起有關已完成建築物之安全及堅固條件的責任。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第1/2015號法律]]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廢止有關計劃編製及工程指導條件的規定。'''</span> <center>'''第十三條至第十五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 - 請查閱:[[第1/2015號法律]]'''</span> <center>'''第十六條<br />(由建築商編製的計劃)'''</center> 建築商只限編製及簽署不涉及建築物結構或正面的改變之小規模保養、維修或更改工程,以及屬新建工程例如圍牆、櫥窗、小簷篷或同類物、梯級、間格、門窗位的開塞等,但倘由于工程的重要性而土地工務運輸局認為不適宜時則除外。 <center>'''第十七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 - 請查閱:[[第1/2015號法律]]'''</span> <center>'''第十八條<br />(負責指導工程之技術員的職責)'''</center> 一、<span style="color: red;">'''*'''</span> 二、<span style="color: red;">'''*'''</span> 三、當工程進行至下列階段時,技術員有責任透過填寫責任表通知土地工務運輸局: A 當地基坑穴掘坭工作完成時,未經土地工務運輸局書面核准,不得進行地基建造工程; B 所有牆壁的砌結工程達至每一樓面水平或角額線平水時; C 當下水道網動工及完工時,為着稽查、檢驗及試驗的目的,未經土地工務運輸局書面核准,不得將之遮蓋; D 鋼筋三合土或金屬結構之不見光鋼筋放置工程完成時,未經土地工務運輸局書面核准,不得將之遮蓋。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 - 請查閱:[[第1/2015號法律]]'''</span> ==第三章 計劃的核准== <center>'''第十九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center>'''(圖則核准之申請)'''</center> 一、計劃的核准將係向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提出者,在申請書內載明申請人之姓名或名稱及住址,並指出係以業主、承租人或受權人的身份以及計劃建築物的地點,倘有門牌或字母亦須載明。 二、遞交申請書時,應連同遞交地段、樓宇或獨立單位法定情況之證明文件,尤其是物業登記、租賃、租借證明文件或臨時佔用許可。 三、倘以承租人身份作出申請,則附同業主許可工程之聲明書,以及倘由受權人遞交時,將附同授權書。 四、為發生一切效力,一款所指之住址係被視為通知或遞交通知書予申請人的地點,除非有相反的明文指示,倘屬此情況,則必須指出一個代替地點,但無論如何,住址應設在本地區。 五、倘屬須核准之更改、保養及維修工程,則豁免遞交本條二、三款所指之文件。 六、倘屬建築工程,還應一併遞交:<span style="color: red;">'''*'''</span> A 一比一千正式街道準線圖,對有關街道及鄰近樓宇用紅色標明將興建樓宇的地點,用綠色指出街線,以及用藍色指出所採用之渠道或倘有之沙井的位置與方向; B 一比一千正式地籍圖,指示地段的大小,有關面積及按照有關物業登記證明書所載的四至; C 獨立單位說明書和倘被要求的有關分層建築物管理規章,當樓宇擬按分層所有權制度興建者;<span style="color: red;">'''*'''</span> D 由土地工務運輸局提供格式的技術人員名單。 七、倘關係人選擇遞交工程計劃草案,上款A項所規定之文件只連同工程計劃草案遞交。B、C項之文件將連同工程計劃一併遞交,但不豁免關係人在工程計劃草案與地段的大小及面積不符合時所進行的必需的更正。 八、專業計劃應每次附同負責編製的技術員的聲明書,指出該等計劃經遵守所有現行規則,或倘不遵守時,則提出有根據的技術性解釋。 <span style="color: red;">'''* 已更改 - 請查閱: [[第6/99/M號法律]]'''</span> <center>'''第二十條<br />(專業計劃的資料)'''</center> 一、按照下列條文的規定,專業計劃將包括必須明確了解實施工程的說明及圖表。 二、下列條文的規定,經進行必需的配合後,適用於擴建、加固、更改、重建及維修工程。 <center>'''第二十一條<br />(專業建築計劃)'''</center> 一、建築計劃將由下列部分組成: A 說明及證明文件,載明必須的組成部份,以便明確了解所實施工作,尤其係所採用的方案、使用的材料、牆壁的組成、內外的修飾以及解釋所採用的所有特別解決辦法,包括倘有的變壓站所在地及指出預計停車位數目; B 一比一千的地點圖,指出樓宇座落的地段,倘屬建築或擴建工程,應指出計劃內所預計的層數及屋頂的高度; C 一比一百有尺寸的圖,指出興建、重建、改建或增建的上蓋,每層及其附屬部份,並指明每一間格的用途大小及面積,連同天台、露台及簷蓬; D 一比一百之正面,側面及背面圖,指明材料及修飾之顏色; E 一比一百的必須的縱、橫切面圖,其中任何一圖起碼須顯示樓梯,以便明確了解樓梯的位置及樓宇的結構,指出平水及計劃內所預計的屋頂外面的高度。 F 倘具建築價值者,則最低限度以一比二十的圖,指出文件的主要細則、內部的結構、內部衛生設備的調節、烟囱及牆壁; 二、地面樓層圖,應載明地段及計劃的尺寸,並指出在地段內所興建樓宇的位置。 三、在正面圖上,倘其旁邊有連接之樓宇時,最低限度應將其十公尺面積作出圖示,或得以照片或其他適當表示方式為之。 <center>'''第二十二條<br />(地基及結構計劃)'''</center> 地基及結構計劃將由下列部分組成: A 說明及證明文件,載明所採用的解決辦法、採用材料的特徵、初步研究、已進行的土工技術勘探以及所採用的建築規定。 B 已進行土工技術勘探的報告。 C 結構及地基所有組成部份之計算,並指明石屎件的特徵、支撐及操作方式、要求、所採用材料及鋼筋的特徵。 D 最低限度為一比一百的平面圖,註有尺寸的地基、及每層與其上蓋之結構。 E 已計算所有組成部份的圖解,連同最不利部份的截面圖,對石塊以一比十為之,對橫樑、支柱、過廊及地基以一比二十為之,而對特別細則以一比十為之。 <center>'''第二十三條<br />(供水網計劃)'''</center> 供水網計劃應包括: A 所預料設施之說明及證明文件,載有使用材料的一般說明及所採用解決辦法之解釋; B 按照現行法律及規則進行之計算; C 一比一百之每層供水平面圖,指明所採用之裝備及口徑; D 一比二十(或一比一百)接駁總網之平面圖及截面圖; E 一比一百之截面圖,並指明輸入及分配的管道; F 倘有需要時,為加強水壓所採用並按照規定的措施。 <center>'''第二十四條<br />(渠道及排水網計劃)'''</center> 渠道及排水網計劃應包括: A 所預料設施之說明及證明文件,載有使用材料的一般說明及所採用解決辦法之解釋; B 按照現行法律及規則進行之計算; C 一比一百之每層渠道圖,指明所採用之裝備及口徑; D 一比二十(或一比一百)接駁總網之平面圖及截面圖。 <center>'''第二十五條<br />(供電計劃)'''</center> 供電計劃應包括: A 所預料設施之說明及解釋文件,並指明將安裝機器的特徵及所用材料的特徵,以及對所採用辦法之解釋。 B 按照現行法律及規則進行之計算。 C 最大限度一比一百的平面圖,連同燈喉的線路及組成。 D 電氣錶板系統,指明裝置及有關設備的特徵。 E 公用地方及入口處電器裝置系統(電錶箱、電源箱(黑箱)、分錶箱)並指明燈喉口徑、線路數目及大小,以及超荷保護設備的所在位置。 <center>'''第二十六條<br />(特別設施計劃及拆卸計劃)'''</center> 一、特別設施計劃將包括: A 設施及預料設備的說明及解釋文件,連同對各類設施及設備所採用材料的一般區別。 B 按照現行法律及規則進行之計算。 C 必需的完全了解將設立之設備的適當比例圖解。 二、拆卸計劃包括: A 說明及解析文件,特別說明將要拆卸的樓宇、其總建築面積、以及對鄰近屋宇的穩定性及行人安全所採取的預防措施; B 一比一千樓宇位置平面圖; C 一比二百圍板圖; D 倘佔用公共街道,應遞交由市政廳或海島市政委員會核准臨時佔用准照的副本。 <center>'''第二十七條<br />(工程計劃的遞交)'''</center> 一、所有圖解的正本及副本將以複製紙遞交,其大小係按照葡國規定,頁數亦按上指規定摺疊,即A4型(葡國規定)。 二、圖則雖有比例,但仍不能免寫明各間格、窗戶之空位、牆之厚度隔板及樓底高度等尺寸。 三、已塗改或修改的計劃,須係已適當地在核准計劃申請書上載明該等塗改或修改者方能接納。 四、擴建、更改計劃應以下列方式指明: A 黑色——保留部份 B 紅色——新興建部份 C 黃色——拆卸部份 D 藍色——金屬結構 E 褐色——木 F 綠色——鋼筋混凝土 五、修改計劃應以下列方式指明: A 黑色——不受更正的部分 B 紅色——受更正的部分 C 黃色——取消部分 六、編製修改計劃時應附同以下列方式編排的圖則: A 經核准圖則——由經核准的受更正圖則組成。 B 經更正圖則——由經更正的圖則組成。 C 重合圖則——由經核准的圖則與受更正的圖則重合而組成,並遵守本條第五款規定。 七、在審閱工程計劃或工程計劃草案期間,土地工務運輸局規定進行更正而引致計劃的修改,則該等修改計劃只須附同上款B項所指圖則。 <center>'''第二十八條<br />(計劃遞交的豁免)'''</center> 倘屬並非重要工作的執行,一如下列所指容易以簡圖、文件或申請予以說明者,毋須遞交工程計劃: A 擴建及延長或建造與現有相同的圍牆; B 不更改樓宇基本設計的正面及屋頂的小保養及維修小工程,如掃灰、批盪及油漆及屋頂的改良; C 城市各區小建築之窗及門的更換、而不影响法律規定之都市特定修葺者。 <center>'''第二十九條<br />(副本數量)'''</center> 一、有關建築或擴建工程的案卷應附同副本四份,每份均由申請人及技術設計者簽署,而正本須蓋印戳並裝以硬面。 二、倘申請人選擇遞交工程計劃草案,則應遵守上款的指定,但有關工程計劃則只須附同副本兩份,並按照上款規定的方式編製。 三、有關其他類別工程的案卷應附同副本兩份,並按照上款規定的方式編製。 <center>'''第三十條<br />(工程計劃的分批遞交)'''</center> 一、為進行本章程任何工程所必須的工程計劃,應一次過遞交,即包括所有專業計劃在內。 二、倘屬建築及擴建工程,上款所指計劃的遞交,得以下列分批方式為之: A 計劃草案; B 工程計劃。 三、在特殊情況,經提出充份理由後,為着審閱及發給准照,土地工務運輸局尚可接受地基及結構或其他計劃的個別遞交。 四、倘屬修改計劃,土地工務運輸局亦可接受按照二款的規定分批遞交。 五、倘先遞交計劃草案而後遞交工程計劃,則在遞交每一批計劃時,應附同獨立單位說明書,又倘擬以分層方式制度興建者,則說明書由業主簽署。 六、倘工程計劃非全部遞交時,第十九條六款D項所指技術員名單應與工程計劃草案一併遞交。 <center>'''第三十一條<br />(補充資料及補充副本的遞交)'''</center> 一、為編製案卷而向申請人要求的任何資料,申請人應在十天期內遞交,除非有其他明文指定的期限。 二、土地工務運輸局得通知申請人有關補充副本數目的需求。 三、所要求的資料倘不在適當時間內遞交,可引致申請不批准,除非具有土地工務運輸局所接納的解釋。 <center>'''第三十二條<br />(街道準線地籍圖)'''</center> 一、在業主的申請下,第二十一條一款B項所指的正式街道準線圖,將由土地工務運輸局在三十天期限內提供。並通知申請人前來,於繳付有關費用後方可領取。 二、在業主的申請下,第十九條六款B項所指的正式地籍圖,於繳交有關費用後,由地圖繪製暨地籍署提供。 三、正式街道準線圖及地籍圖由有關發出之日起計十二個月內有效。 <center>'''第三十三條<br />(修改計劃的程序)'''</center> 有關經核准或由土地工務運輸局着令更正的任何計劃的修改的審閱和核准,在審閱期間,將依照該局認為需要的程序進行。 <center>'''第三十四條<br />(計劃的審核)'''</center> 在審閱計劃時,土地工務運輸局將考慮大廈的外貌是否與都市環境配合,以及是否符合都市化規劃、有關章程及其他都市化紀律性法律文件,同時亦得監督對可引用技術規則的遵守。 <center>'''第三十五條<br />(其他機關意見的聽取)'''</center> 一、土地工務運輸局負責向有關機關要求作出關於決定性解決辦法的建議,為此目的,在收到各文件後十五天期限內,將必須的文件送交有關方面。 二、向外間人士所取得的不利建議,將應有適當的解析。 三、第一款所指的已被徵詢機關,應在收到土地工務運輸局所給予的文件不應超過三十天內提出建議,逾期未作出答覆者,則被視為對案卷程序的進行不構成障碍。 <center>'''第三十六條<br />(計劃的審閱期限)'''</center> 一、為使土地工務運輸局作出答覆,茲規定下列期限: A 關於新興建樓宇計劃案卷之期限為: ——工程計劃草案‧‧‧‧‧‧‧‧‧‧六十天 ——工程計劃: ——一次過遞交‧‧‧‧‧‧‧‧‧六十天 ——分批遞交‧‧‧‧‧‧‧‧‧‧三十天 ——地基及結構計劃‧‧‧‧‧‧‧‧三十天 ——一般及特別設施計劃‧‧‧‧‧三十天 B 任何其他工程‧‧‧‧‧‧‧‧‧‧‧三十天 C 修改計劃‧‧‧‧‧‧‧‧‧‧‧‧‧‧三十天 二、根據有充份理由的批示,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在上款所指期限未滿前,得將期限延展至兩倍,並應通知申請人。 三、一款所定期限係由案卷適當編製之日,或由收到第三十五條所指建議最後一份之日起計,或以同條三款所指期限告滿起計。 <center>'''第三十七條<br />(不遵守期限)'''</center> 一、在上條所訂期限內並無作出決定時,申請人得於以書面通知土地工務運輸局三十天後開始工程,但工程計劃必須遵守所有本章程或任何其他適用規則的規定,並受所規定的處分管制,但欠缺准照的處分除外。 二、在指定期限內,對工程計劃草案不作出決定時,不豁免申請人遞交有關工程計劃。 <center>'''第三十八條<br />(不核准的理由)'''</center> 土地工務運輸局對准照或工程圖則的申請,得以下列任何理由不予核准:<span style="color: red;">'''*'''</span> A 不符合都市化規劃及有關章程,以及街道準線及其他都市化紀律之法定文件者; B 欠缺街道及公共供水網及衛生設施,但當申請人願意消除所存有的缺點而由有關當局核准者則除外; C 倘有規定需要時而欠缺地段使用准照或不符合該准照所規定的面積者; D 不遵守任何法律規定或章程; E 明顯影響財產、歷史、文化或環境價值的建築工作; F 更改已被甄別為有保留價值的建築或自然部份,而可引致對彼等價值有損害者。 G )沒有根據第十九條第六款規定遞交分層建築物管理規章。<span style="color: red;">'''*'''</span> H )分層建築物管理規章與十二月十七日第6/99/M號法律規定不符合。<span style="color: red;">'''*'''</span> <span style="color: red;">'''* 已更改 - 請查閱: [[第6/99/M號法律]]'''</span> <center>'''第三十九條<br />(不核准的決定)'''</center> 不核准的決定經常要有足夠的理由,並清楚指出拒絕的原因,而案卷隨即歸檔。 <center>'''第四十條<br />(對工程計劃所作出批示的失效及通知)'''</center> 一、倘在一百八十天期限並無遞交其隨後階段之計劃者,有關分批核准的批示即予失效。 二、倘已通知申請人,而在一百八十天期限內不要求發給有關工程准照,則最後的核准批示即予失效。 三、上兩款所指期限得由關係人申請延長,但所提出的理由須由土地工務運輸局予以接納。 四、於作出批示後十天內將批示通知申請人。 <center>'''第四十一條<br />(關於案卷的資料)'''</center> 在審閱工程計劃期間,倘被要求時,應向申請人或負責技術人員提供有關審閱進度的資料。 ==第四章 工程准照之發給== <center>'''第四十二條<br />(工程准照的申請書)'''</center> 一、經將有關工程計劃的核准通知申請人,或行使第三十七條所賦予之權後,申請人應申請有關工程准照。 二、申請書須附同承擔指導工程責任的技術員的聲明書,以及負担該工程施工責任的建築商或建築公司的聲明書。 三、於遞交一款所指申請書後十五天內,土地工務運輸局將進行計算應繳稅項,發給有關工程准照,並通知申請人前來領取。 四、每當一項工程涉及建造佔用公共街道的圍板時,申請人應在二款所指申請書內附同由市政廳或海島市政委員會發給的有關圍板准照的副本。 <center>'''第四十三條<br />(稅項)'''</center> 一、於領取工程准照發生時,申請人將清繳有關稅項。 二、倘未在第四十二條三款所指期限內訂出稅項的計算,且未發給工程准照時,申請人經書面通知土地工務運輸局後,將得施工。 三、按上款之規定施工時,申請人將在被通知之日起計十五天期內繳付稅項,否則,工程將被停止。 四、經核准工程計劃的副本將連同准照一併交予申請人,該副本應存放於工地。 <center>'''第四十四條<br />(施工)'''</center> 一、工程從關係人的申請書開始。 二、倘有需要給予有關平水,訂出有關街道準線及確定土地的大小,而土地工務運輸局尚未作出此等事項之前,工程不得開始進行。 三、街道準線及平水的訂定、以及地段大小的確定,將由土地工務運輸局在申請人書面要求下八天期內作出。 四、經遵守以上各款規定後之四十八小時內,土地工務運輸局稽查人員將前往工地,進行繕寫稽查表的啟用語。 五、毋須遵守二及三款規定的工程,於繕寫稽查表啟用語時,即被視為工程的開始。 <center>'''第四十五條<br />(存放於工地的資料)'''</center> 一、經核准的工程計劃的副本、工程准照、稽查表、責任書、石屎鋼筋工程紀錄冊、或任何其他有關資料或土地工務運輸局指定的資料,應按日期之次序保存於工地,並作防護使免受天氣及建築材料的損壞或損毀。 二、倘因申請修訂計劃或延長工程完成期限,而上述若干文件係存於土地工務運輸局時,證明遞交申請書的憑單或收據,得作代替,但有關准照不存在於工場時,原有計劃的任何修訂不得開始進行。 三、在工地當眼處放置一個闊零點五公尺,高零點四公尺本法例附件格式一的牌,以易于閱讀的中葡文書明: A 工程准照編號: B 負責工程的技術員: 四、該牌於施工時放置,並於驗樓後方可拆除。 五、<span style="color: red;">'''*'''</span> A <span style="color: red;">'''*'''</span> B <span style="color: red;">'''*'''</span> C <span style="color: red;">'''*'''</span>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 - 請查閱:[[第24/2009號行政法規]]'''</span> 六、倘屬樓宇內部工程時,該牌放置於樓宇大門口門楣上。 <center>'''第四十六條<br />(工程准照的失效、延期及續期)'''</center> 一、工程准照於下列情況失效: A 發簽之日起滿十五天,倘在該期內有關准照之工程並未開始進行,而又無土地工務運輸局認可其理由之證明者; B 倘工程中斷超過十五天,而又無土地工務運輸局認可其理由之證明者; C 倘工程未在准照預定期完成,而又無土地工務運輸局認可其理由之證明者; D 當延期告滿而工程尚未完成時。 二、當申請人預料不能在准照所定期限內完成工程,在關係人申請下,土地工務運輸局得將最初所定期限延長至百分之五十為限,但關係人所提出的理由必須視為可接納者。 三、於失效後六十天期內,關係人將得申請准照續期,否則將案卷存檔。 四、申請續期後,土地工務運輸局得將計劃重新審閱,並保留修改以前所核准及發給准照條件之權。 ==第五章 建築物的使用== <center>'''第四十七條<br />(驗樓)'''</center> 一、工程完成後,無論工程之用途為何,關係人將應申請進行驗樓,以便查確所進行之工作與所核准之計劃是否相符。 二、驗樓將應于申請之日後三十天內進行,但於為此目的作出通知後繳交應付費用。 三、驗樓申請書須附同: A 由工程計劃設計人或其代表簽署之聲明書,聲明工程係按批准之計劃進行者; B 與批准及進行計劃相應之最後圖則,同樣由工程計劃設計人或其代表簽署; C 稽查表,石屎鋼筋工程紀錄冊或任何其他由土地工務運輸局指定的資料。 D 獨立單位說明備忘錄,倘樓宇擬以分層方式制度興建者; E 樓宇進出口樓層圖則,作為編新門牌之用; F 由澳門電力公司發給的文件,證明樓宇具備與供電網接駁所要求的技術條件; G 由土地工務運輸局提供格式的技術員名單。 四、應將驗樓日期通知申請人。 五、除非土地工務運輸局明文規定其他資料外,拆卸工程的檢驗只須遞交稽查表。 <center>'''第四十八條<br />(驗樓委員會)'''</center> 一、驗樓將由一委員會進行,係由土地工務運輸局兩名代表、市政廳長或海島市政委員會主席、衛生局局長或其代表及消防局局長或其代表組成,有關召集為土地工務運輸局之職權。 二、凡按上款之規定被召集的機關,基於充分理由不派代表驗樓時,則驗樓可由到場人士進行。 三、倘因發現對本法例或其補充法例、或核准計劃的修改並無遵守,又或有意對發給准照作任何限制條件,而有任何參予驗樓的專員提出異議時,應將之在驗樓報告內載明。 四、倘驗樓委員會發現工程仍未完成,或不按照所核准的計劃進行時,驗樓委員會在有關報告載明該等事情。 五、驗樓報告將呈交土地工務運輸局核准。 六、倘屬拆卸工程,一款所指驗樓委員會只係由土地工務運輸局的代表組成。 七、對驗樓報告所作出的決定將通知申請人,申請人於前往接受驗樓結果通知時,倘第五十條所指使用准照係可發給者,則一併領取。 八、土地工務運輸局可檢驗按照第三條第三款的規定所進行的工程。<span style="color: red;">'''*'''</span> <span style="color: red;">'''* 已更改 - 請查閱:[[第24/2009號行政法規]]'''</span> <center>'''第四十九條<br />(用作旅業及同類、工業及教育場所之工程及在海港管轄權範圍內之工程之檢驗)'''</center> 一、上條所指的檢驗,係與旅遊司為旅業場所及同類行業的開設,或經濟司為工業場所的開設,教育文化司按照其職權或海軍軍務廳在有關管轄權範圍內所進行的驗樓無關者。 二、旅業及同類活動章程第一百九十六條所指的驗樓、或為發給活動准照而規定的任何其他驗樓不妨碍由土地工務運輸局負責,按照有關准照的發給或稽查的管制性法律規定而對工程進行的檢驗,但該等檢驗係按照每一檢驗的目的而維持其獨立性。 三、土地工務運輸局的驗樓報告書,將以認證副本或證明書方式,併入由其他機關為發給准照而編製的案卷內。 四、每當發現土地工務運輸局核准計劃的修改有違犯該局所定的條件時,或對該計劃出現更改工程,應通知該局,以便採取適當行動。 <center>'''第五十條<br />(使用准照)'''</center> 一、經進行第四十七及四十八條所指之驗樓後,並經核准有關報告書後,將對建築物發給有關使用准照,及載明建築物的用途。 二、倘建築物同時有多項不同用途者,使用准照將應列明各部份的每項用途。 三、上兩款所指准照在建築物用途方面應屬居住、商業場所、寫字樓、工業、旅業及同類,以及集體設施包括社會集體設施及其他作公眾使用的集體設施。 四、使用准照在驗樓報告書准照後三十天期內發出。 五、土地工務運輸局將得按工程各部份之完成程度,准許進行驗樓檢查,並發給有關使用准照,但受上條各款所定之限制,該使用須對使用者並無危險方可。 <center>'''第五十一條<br />(建築物的使用與先前核准用途不同)'''</center> 一、對於與核准用途不同的樓宇或獨立單位之使用,同樣須有土地工務運輸局發給的准照。為此目的,在未查確工程符合法律及可援引的規定之前,則不得發給。 二、此項查確,將由第四十八條所指委員會按照該條所定的條件進行。 三、樓宇、其部分或單位使用的稽查工作,亦屬有權限對在該處所從事活動發給准照之實體的職權。<span style="color: red;">'''*'''</span> <span style="color: red;">'''* 已更改 - 請查閱: [[第6/99/M號法律]]'''</span> ==第六章 工程的禁止、拆卸及勒遷== <center>'''第五十二條<br />(工程的暫停、禁止及拆卸)'''</center> 一、凡須領有准照而無准照進行的工程、不遵守第三條的規定而進行該條所指的工程、不符合獲核准的工程計劃或違反適用的規定而進行的工程,均予禁止,且不影響本法令或其他現行法例規定的處罰的適用。<span style="color: red;">'''*'''</span> <span style="color: red;">'''* 已更改 - 請查閱:[[第24/2009號行政法規]]'''</span> 二、當土地工務運輸局稽查人員發現工程係在上條所指的條件下進行時,將着令工程的所有人或其代表人暫停工程四十八小時,倘該等人士不在場時,則命令有關負責人或負責工程的技術員。 三、倘工程係無領取准照而進行,則稽查人員將立即編製起訴書,或倘工程係在一款所指情況下進行時,則將此事紀錄在稽查表。 四、稽查人員還編製所須要的報告書亦將須作出指控,詳細說明實況。 五、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得透過批示對由稽查人員着令之工程暫停予以確實,批示將適當地說明根據並通知違犯者,又倘認為有需要時,決定工程的禁止及有關的拆卸。 六、未經領取准照而已完成的工程,有關的拆卸將由總督着令進行,倘認為係合理者。 七、對上款所指的決定,可依照一般規定提出有暫停效力的上訴。 <center>'''第五十三條<br />(工程合法化的申請)'''</center> 一、倘對第五十二條一至五款所規定的事項並無作出拆卸決定時,應通知工程所有人於八天期限內將工程合法化,為此並遞交所需資料。 二、倘不屬建築工程,關係人應為經開始或已完成的工程申請發給准照,並明文指出該項申請係由於被通知所引致者。但倘屬暫停工程的情況則維持工程的暫停。 三、對發給准照的申請而作出的不批准確定性行政決定,將立即訂出拆卸的執行。 <center>'''第五十四條<br />(殘危或危險建築物)'''</center> 一、土地工務運輸局有權於進行驗樓後,對殘危或危及公共衛生或安全的建築物,着令局部或全部拆卸。 二、按上款之規定,亦得對須修葺或裝修的建築物着令進行工程。 三、為發生一款所指效力,驗樓委員會將包括土地工務運輸局代表兩名,倘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認為有必要時,還可包括其他機關的代表,並向該等機關要求所需的合作。 <center>'''第五十五條'''<span style="color: red;">'''*'''</span></center><center>'''(敕遷)'''</center> 一、對已使用而無使用准照之建築物,或處於十二月十七日第6/99/M號法律第九條第二款及第四款所規定情況之建築物,以及已著令拆卸、修葺或改善的建築物,土地工務運輸司司長得以簡易案程序著令敕遷。<span style="color: red;">'''*'''</span> 二、由有關通知承租人、次承租人或其他佔用人之日起,四十五天期內將執行行政勒遷。 三、倘有面臨倒塌危險、危害公共衛生或滋擾鄰居的情況,得立即執行敕遷。<span style="color: red;">'''*'''</span> 四、倘屬簡單之修葺或改良時,勒遷只在驗樓委員會意見書內對有關工程的進行,以及使用人本身安全與舒適認為有必要時,方得執行。 五、保證承租人在重建、修葺或裝修工程完成後有佔用樓宇之權,但按法律規定進行調整租金。 <span style="color: red;">'''* 已更改 - 請查閱: [[第6/99/M號法律]]'''</span> <center>'''第五十六條<br />(勒遷及拆卸的執行)'''</center> 一、倘違例者末在規定期內遷出及拆卸時,土地工務運輸局有權按本章規定着令之勒遷及拆卸。倘需要時,土地工務運輸局將得要求澳門保安部隊合作。 二、勒遷及拆卸之費用,將成為違例者之負擔。 三、倘對費用不願自動繳交時,將進行催征,由土地工務運輸局發出載明所耗款額的證明書,作為執行的憑證。 ==第七章 罰則== <center>'''第五十七條<br />(通知)'''</center> 一、對工程所有人,其代表及負責工程的技術員所進行的任何通知,得由稽查人員或土地工務運輸局任何被指派的公務員透過在稽查表作出紀錄為之。 二、倘被認為適宜時,上述通知還得透過雙掛號函件進行,或由兩名稽查人員或任何其他土地工務運輸局被指派的公務員或公職人員直接通知被通知人。 <center>'''第五十八條<br />(處罰的執行、量刑及重犯)'''</center> 一、對於違反行政及技術性質之規定,將使違例者受下列各條所定的處罰,其執行係屬土地工務運輸局之職權。 二、上款所指罰則之執行,並不豁免違例者可能有的民事或刑事責任。 三、處分的量刑,將特別考慮違例的嚴重性及引致的損害,違例者的責任、品德與教育程度、工程價值,以及可能有的再犯情況。 四、倘因違例而受處罰的違例者,由其最後一次處分起計算未足一年,觸犯同性質的另一違例時,即屬再犯。 五、<span style="color: red;">'''*'''</span>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 - 請查閱:[[第24/2009號行政法規]]'''</span> <center>'''第五十九條<br />(上訴)'''</center> 一、對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之決定,得由通知日起計十五天期內向澳門總督提出行政上訴。 二、對決定所提出的上訴,係無暫停效力者,即工程應維持暫停或禁止,該上訴的目的為確定任何一項工程之暫停或禁止。 <center>'''第六十條<br />(繳付罰款的期限)'''</center> 一、繳付罰款的期限為十五天,由有關決定之通知日起計算。 二、倘不依期繳納罰款,根據違例案及決定罰款之批示,將由公帑催征處進行催征,而有關訂出罰款的批示的證明書,係作為執行憑據之用。 三、不依一款所指期限繳付罰款,而係執行於註冊技術員者,將引致註冊的暫停,直至繳付欠款為止,且不妨碍上款之規定。 <center>'''第六十一條<br />(暫停及除名)'''</center> 一、本法例所指技術員、公司或建築商,倘發生下列情況將得暫停其註冊,期限為六個月至兩年: A 凡負起工程指導或進行責任,而在責任期內由於工程建造不良引致倒塌或殘危; B 凡負起工程指導或進行責任,但被發覺實際上指導或進行並非由其負責; C 向土地工務運輸局遞交有假資料或惡意組成的案卷,以便取得有利的批示。 二、兩年期內曾被罰款共達一萬元的註冊人士,以及曾因違犯第六十二條或上款之規定被暫停註冊,而重犯同樣過失的人士可從第十條所指名單上除名。<span style="color: red;">'''*'''</span>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第1/2015號法律]]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廢止有關有關負責編製計劃及指導工程的技術員的規定。'''</span> <center>'''第六十二條<br />(規則的違犯)'''</center> 凡計劃的制訂、工程的指導及進行,發現違犯技術規則或法律規定時,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經按情況聽取第十條所指委員會的意見後,將得着令編製人或負責人不得提出新計劃、指導或進行工程,期限按違例之嚴重性由一百八十天至兩年。 <center>'''第六十三條<br />(新技術員提名的期限)'''</center> 一、工程技術員倘暫停註冊或從第十條名單上被除名,工程所有人應在通知該處分之日起計八天期內,遞交新負責人的聲明書,否則,有關工程被禁止進行。 二、倘技術員因任何理由放棄指導工程時,亦援引上款之規定。 <center>'''第六十四條<br />(罰款額)'''</center> 一、倘發生下列情況,負責指導工程的技術員,以及公司或建築商,罰款一千至一萬元: A 未經土地工務運輸局發給有關准照而簽署任何工程責任書開始進行工程; B 無准照或不依照所核准之計劃,及所發准照或可援引之法律規定而進行建築; C 不遵守任何的法定通知,而係有關其指導或執行工程者; D 無證明理由不依照土地工務運輸局的召集書所指日期及時間到達工地; E 不按時簽署工程責任表,以七天為一週期; F 倘第四十五條所指資料不存於工地給稽查員查閱,或倘該等文件處於保存不善情況; G 在彼等指導或進行的工程中,使用質素低劣的材料,或採用有缺點的建築方法; H 第四十五條三及五款所指的牌不存於工地; I 不在八天期內通知住址之遷移;<span style="color: red;">'''*'''</span> J 在所負責工程內不作通知而離澳。<span style="color: red;">'''*'''</span> 二、凡發覺上款G項所指任何缺點,建築商將被通知將工程之有關部份重建。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第1/2015號法律]]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廢止有關有關負責編製計劃及指導工程的技術員的規定。'''</span> <center>'''第六十五條<br />(無准照的工程)'''</center> 一、須領有准照而無准照進行任何工程或不遵守第三條的規定而進行該條所指的任何工程者,科澳門幣一千元至二萬元罰款。<span style="color: red;">'''*'''</span> <span style="color: red;">'''* 已廢止 - 請查閱:[[第24/2009號行政法規]]'''</span> 二、繳付罰款係建築商的責任,倘不知建築商為誰時,則由工程所有人繳付。 <center>'''第六十六條<br />(強制性工程)'''</center> 在不妨碍第六章之規定,不進行土地工務運輸局按照第五十四條之規定着令進行的工程,將處以罰款一千至一萬元,由違犯者繳付。 <center>'''第六十七條<br />(不遵守通知)'''</center> 不遵守第六十四條一款C項所指情況以外依法着令的任何通知,處以罰款二千五百元,並不妨碍倘有的刑事責任。 <center>'''第六十八條<br />(不適當的使用)'''</center> 工程完成後,未進行驗樓或經驗樓而未有有關准照的樓宇或獨立單位的業主,倘自行或容許他人入住或佔用該等樓宇或單位時,按無准照佔用或入住每層或單位處以罰款每天二百元。 ==第八章 稅項== <center>'''第六十九條<br />(稅項的豁免)'''</center> 一、屬於合法組成的慈善機構及公用事業機構所進行的工程,豁免附屬本法令的補充訓令所定的稅項。 二、在分類樓宇進行保養、加固及清潔工程,亦豁免附屬本法令的補充訓令所定的稅項。 三、加固、維修及保養工程,亦豁免稅項。 <center>'''第七十條<br />(為使工程合法化而繳付的稅項)'''</center> 對於無准照進行的工程,或因擴大建築面積而與經核准計劃不符合所進行的工程,為使工程合法化,所征稅項為平常稅款之三倍。 <center>'''第七十一條<br />(面積的計算)'''</center> 一、為計算附屬本法例之補充訓令稅項表內所指的面積,對於所計劃的樓宇各樓面,或對存在樓宇的加建每一樓面,將個別予以測量,包括牆壁厚度,以及有關入口處之樓面,或通往樓宇的樓梯相應部份。 二、應繳的總金額,將由各面積的總和乘附屬本法令的補充訓令所規定金額訂出。 <center>'''第七十二條<br />(工程准照的續期)'''</center> 凡進行准照期限的延長或續期,訓令所載的按面積計算的稅項及特別稅項,將與下列附加費一併計算: A 延期所繳付的稅項係按下列公式計算: <math>TP={{Ti} \over {Pi}}*Pp</math> TP=為延期而繳付稅項 Ti=最初已繳付的稅項 Pp=延期的日數 Pi=最初期限的日數 B 續期應繳付最初所繳的稅項。 <center>'''第七十三條<br />(稅表及其調整)'''</center> 一、都市建築總章程所征收稅項,載於附屬本法令的補充訓令內。 二、上款所指訓令內所定的稅項,將由總督以訓令調整之。 ==第九章 最後及暫行條文== <center>'''第七十四條<br />(行政當局人員的責任)'''</center> 不推行准照的發給或建築物之使用有關案卷的意見及決定,而在本法例規定期限內不予提出或作出時,將成為嚴重的可受紀律追究的過失。 <center>'''第七十五條<br />(撤消)'''</center> 一、撤消一九六三年七月三十一日第1600號立法條例核准之都市建築總章程第一部份第一篇、第二篇第一章及第六篇。 二、撤消一九三六年十一月十七日第27071號國令(電力設備的設立及經營之准照發給章程)所有的規定及有關補充法例,石屎鋼筋結構章程有關技術工程師編製計劃及指導工程職權的部分,以及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九日第1767號立法條例(工業條件限制制度)與本法令有抵觸的部分。 三、撤消六月七日[[第22/81/M號法令]]第十八條二款第二項以及所有與本法令有抵觸的法例。 <center>'''第七十六條<br />(生效)'''</center> 一、本法令於一九八五年十月一日生效。 二、本法例之規定實施于土地工務運輸局有待審議之案卷,但本法例訂定之所有期限由上款所指日期起計算。 三、實施本法令所產生的疑義,由總督以批示解決之。 於一九八五年八月三日通過 頒行 總督 高斯達 ==第一格式== [https://bo.io.gov.mo/bo/i/85/33/Image2185.gif 第一格式] ==第二格式== [https://bo.io.gov.mo/bo/i/85/33/Image2186.gif 第二格式] {{澳門法令|年份=1985年}} 7zyahrvuge1dsceds9w8zwr54yerg84 第15/2021號法律 0 1081332 2172587 2067858 2022-08-17T11:16:37Z 廣九直通車 41127 /* 第一章 一般規定 */ formatting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第15/2021號法律<br>樓宇及場地防火安全的法律制度 |section= |y=2021|m=8|d=16 |type= |author= |override_author= |noauthor= |previous= |next= |notes=《第15/2021號法律》經立法會於2021年8月5日通過本法律,行政長官賀一誠於2021年8月10日發佈本法律,並於2021年8月16日刊登於《澳門特別行政區公報》。 }} 立法會根據《澳門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第七十一條(一)項,制定本法律。 ==第一章 一般規定== <center>'''第一條<br />標的'''</center> 本法律訂定樓宇及場地防火安全的法律制度。 <center>'''第二條<br />適用範圍'''</center> 一、本法律適用於樓宇及場地的設計、施工及使用。 二、本法律及相關規範的規定,經作出必要配合後,亦補充適用於其他建築物。 <center>'''第三條<br />定義'''</center> 一、為適用本法律及補充法規的規定,下列用語的含義為: (一)“場地”:是指由阻礙或限制人自由流動和疏散的圍牆、圍欄、金屬網或類似結構劃定的室外公共空間,但相關使用准照涵蓋的樓宇組成空間除外; (二)“防火安全系統”:是指任何用於防火、撲火、滅火、控制火情、發出火災警報和指示疏散而設計、製造、安裝和使用的設備、儀器或裝置,例如火災探測和警報系統、煙霧控制系統、使用水或其他介質的滅火系統,以及應急照明和標誌系統; (三)“預計定員”:是指在常規使用條件下,預計同時佔用一個場地、一幢樓宇或其部分的人數上限; (四)“安全崗”:是指樓宇或場地內由合資格人員持續監視的一處地方,且該處可控制所有火災探測和報警系統、內部通訊工具,以及在緊急情況下啟動的指令; (五)“性能化設計(''performance-based design'')”:是指基於與實踐經驗、試驗方法或計算方式有關的風險分析,以及建築規定或防火安全系統方面的創新技術,為樓宇及場地提供防火安全方案的技術方法,以代替規範性法律所定的方案; (六)“應急計劃”:是指訂明樓宇或場地在火災情況下所採取的措施及程序,特別是警報、報警及疏散程序的文件。 二、為適用本法律及補充法規的規定,“建築物”、“樓宇”、“樓宇高度”及“防火安全系統專業計劃”的含義,與[[第14/2021號法律]]《都市建築法律制度》及其補充法規的相關定義相同。 <center>'''第四條<br />目的'''</center> 本法律旨在保護人的生命、財產及環境免受樓宇及場地內發生的火災引致的風險,並為此規定採取適當方法,以便: (一)減低火災發生的可能性; (二)限制倘有的火災的擴大,控制並將其影響減至最小,尤其是燃燒的煙霧及氣體的蔓延; (三)使處於風險中的人易於疏散和獲救; (四)使救援方法可有效和安全地介入。 <center>'''第五條<br />措施'''</center> 為確保達至上條所指目的,須採取下列措施: (一)制定安全技術規範,當中訂定保護措施及預防火災措施; (二)界定樓宇、其部分或場地的所有人及其他占有人或持有人的下列自我保護義務: (1)維持一般樓宇及場地的防火安全條件的義務; (2)對具特殊用途或體量大的樓宇及場地作事故登記、持續監視、預備應急計劃及實施演習的義務; (三)針對防火安全系統專業計劃的實施及防火安全系統的檢查、保養和維修,確立執行相應職務的註冊及資格制度; (四)訂定防範性干預及監察機制,以及具阻嚇力的處罰框架。 ==第二章 技術規範及性能化設計== <center>'''第六條<br />保護措施'''</center> 一、防火安全技術規範須訂定與樓宇設計和建造有關的適當被動保護措施,特別是在建築材料的選擇、各區域之間的適當分隔,以及緊急通道及出口的正確規劃方面。 二、防火安全技術規範尚須訂定與防火安全系統有關的主動保護措施,並補充本法律在自我保護義務方面的規定。 三、訂定保護措施尤其應考慮下列重要因素: (一)樓宇的周圍環境及規模,特別是按其高度,劃分為MA級(特高)、A級(高)、M級(中)及P級(低)樓宇,並可包括在技術規範中所定的分級; (二)樓宇的負荷及預期用途,劃分為居住、商業、工業及其他用途; (三)有特殊風險的場所、設施及設備,例如屬升降機、通風及空調的一般電力設施,其他特殊設施及設備,以及鍋爐及冷凍區域,疏散和剩餘物收集區域,廚房及產品或材料存放區域。 <center>'''第七條<br />預防措施'''</center> 一、防火安全技術規範須訂定旨在避免火災發生的預防措施,特別是旨在避免火源的措施,尤其是: (一)禁止吸煙和生火; (二)強制安裝避雷器; (三)強制使用抗燃裝置及工具; (四)定期檢查和維護設備狀況的義務。 二、上條第二款的規定,相應適用。 <center>'''第八條<br />技術規範及漏洞填補'''</center> 一、防火安全技術規範由補充法規核准。 二、如發現上款所指的技術規範在防火安全專業計劃及系統範疇存在漏洞,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可分別就發給准照或核准計劃的申請作決定時,以國際上或國家所採用的建議及標準規則作為依據。 三、行政長官透過補充法規具體指出為適用上款規定而可適用的建議及標準規則;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應在其互聯網網站上推廣有關的建議及標準規則,以及在適用的情況下,在公共行政當局的統一電子平台上進行有關推廣。 <center>'''第九條<br />性能化設計'''</center> 一、如特定樓宇、場地,或其中一部分,因在高度及面積上的大體量或運作及經營上的特殊特點而不宜適用上條第一款所指的技術規範,利害關係人可申請通過性能化設計代替技術規範所定的規範性措施,以實現防火安全的目的。 二、採用性能化設計的防火安全專業計劃,須同時符合下列條件方可作審查及進行後續程序: (一)所得出的防火安全方案須經適當說明理由,且計劃編製者的責任書內須明確指出有關方案與技術規範不相符; (二)不採用該設計的樓宇或場地部分,須符合上條第一款所指技術規範的規定。 <center>'''第十條<br />諮詢服務及第三方合資格實體的介入'''</center> 一、收到供核准的防火安全專業計劃後,消防局可將審查有關計劃和發出意見書的諮詢服務判給專業實體,而不論有關計劃是遵守技術規範的規定或按上條所指的方法編製。 二、上款所指的判給合同應載明有關實體須承擔的義務範圍、相關責任制度及須提供的擔保。 三、如防火安全方面的解決方案是基於第八條第二款及第三款所指的技術規範或上條所指的方法,利害關係人在發給工程准照程序中應提交: (一)已在消防局註冊的第三方合資格實體對防火安全專業計劃作出的評估報告,該報告視情況證明: (1)有關計劃符合按第八條規定適用的法律及規章的規定; (2)基於與實踐經驗、試驗方法或計算方式有關的風險分析,性能化設計適合防火安全的目標; (二)第三方合資格實體發出一份不得廢止的承諾聲明,承諾如建築獲發准照,將在工程中進行核證測試並確認防火安全專業計劃所採取的措施。 ==第三章 維持安全條件的義務及其他自我保護義務== <center>'''第十一條<br />維持安全條件的責任'''</center> 一、在被通知已獲發使用准照後,對該准照涵蓋的樓宇或場地的全部或部分維持防火安全條件屬其所有人的責任,但屬以下兩款規定者除外。 二、維持下列場地、樓宇或樓宇部分的防火安全條件的責任,按下列規定確定: (一)非用作居住用途的樓宇或樓宇部分及場地,屬場所經營者或場所內從事業務的經營者的責任; (二)受分層所有權制度規範的樓宇或樓宇部分的獨立單位的承租人、用益權人或其他占有人或持有人,對其占有或持有的單位,以及供其專用或僅經其占有或持有的單位方可進入的共同部分負有責任; (三)所有上項未涵蓋的受分層所有權制度規範的樓宇或樓宇部分的共同部分,屬分層建築物管理機關,又或因沒有在任的管理機關成員而獲分層建築物所有人大會聘用的分層建築物管理企業主的責任。 三、上款(一)項所指的責任人,須經消防局檢驗場地並確認已遵守適用的技術規範,方可在不屬樓宇部分的場地經營業務。 <center>'''第十二條<br />維持安全條件的一般義務'''</center> 一、為維持樓宇的防火安全條件,須履行下列義務: (一)確保供消防員介入的設於相關私產範圍的可通達外牆的周邊區域長期保持清空,無設置凳、樹木、花槽、路燈、路墩或阻礙車輛進入滅火的其他固定物,但經適當核准的管制出入口設施除外; (二)長期保持疏散通道清潔及暢通; (三)保持隔火門關閉,並確保其不被阻塞; (四)關注所有防火安全系統的保養及操作性能; (五)維持在樓宇入口的顯眼處放置公告欄,以便主管實體張貼有關防火安全的通告; (六)在可識別的情況下,告知推定違反共同部分防火安全技術規範的行為人其應補正有關情況; (七)向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通報上項所指的違法情況,如認為情況嚴重須立即通報,否則須在不超過三日的期限內通報,在此情況下,尚須指出有關情況是否已獲補正; (八)如在實行檢查後接獲有關違反本法律或防火安全技術規範情況的通知,須在主管當局所定期限內促使糾正該等情況。 二、在適用的情況下,為維持安全條件,尚須履行下列義務: (一)於二十四小時內將所發現的防火安全系統的故障告知下條所指的合資格商業企業主或防火安全負責人; (二)將下條第一款所指獲聘用的合資格商業企業主的認別資料,以及倘有的替換情況告知消防局; (三)確保安全崗由經適當培訓的人員持續提供服務且有關培訓須經消防局認證,並確保遵守有關安全崗的位置及其設備配置的適當技術規範。 三、屬場地的情況,須履行第一款(一)項至(四)項及(八)項,以及上款所指的義務。 <center>'''第十三條<br />聘用的特別義務'''</center> 一、所有人,或在適用的情況下,分層建築物管理機關或分層建築物管理企業主,應確保透過合同方式聘用合資格商業企業主,以提供防火安全系統的檢查、保養和維修服務,但屬居住用途的P級及M級樓宇除外。 二、在下列樓宇中,上款所指的人或實體應確保聘用及維持一名防火安全負責人持續提供服務: (一)屬A級中最高分級的樓宇,而不論其用途; (二)屬任何要求設有安全崗的樓宇。 三、合同應包含明示條款,以: (一)載明本法律明確規定的屬合資格商業企業主及倘有的防火安全負責人的職務上的義務; (二)指出合資格商業企業主在消防局的登記編號及所提供服務的項目。 四、如預計定員超過五百人,第一款及第二款(二)項規定的聘用義務,經作出必要配合後,亦適用於場地。 <center>'''第十四條<br />安全崗'''</center> 一、下列每幢樓宇必須設有安全崗: (一)屬MA級的樓宇; (二)屬A級的樓宇,獲發准照用作旅館業、商業或集體設備及服務業用途者; (三)屬A級及M級的樓宇,獲發准照用作公眾聚集、工業及停車場用途者。 二、如上款(二)項及(三)項所指用途僅涉及地面層或其他有直接通向外部的獨立出口的樓層,則可排除因上款(二)項及(三)項的規定而產生的設置安全崗的義務。 三、非屬以上兩款規定的情況,消防局可根據在具體情況下火災風險的高低,並依據下列風險及相應的減輕因素,強制或豁免安全崗的設置: (一)涉及每一規定用途的火災負荷; (二)預計定員數量; (三)是否有地庫樓層; (四)通向外部獨立出口的數量; (五)樓宇的總面積或總容積。 四、屬場地的情況,僅當其預計定員超過一千人時,方須設有安全崗。 五、安全崗最多可服務於第一款(二)項及(三)項所指的三幢樓宇,但須同時符合下列條件: (一)該等樓宇用途相同,並由同一實體管理; (二)消防局經評估在具體情況下的風險因素後,批准該解決方案。 <center>'''第十五條<br />合資格商業企業主的義務'''</center> 第十三條第一款所指的合資格商業企業主應履行下列義務: (一)如消防局未在說明理由的情況下另行訂定期間,須至少每十二個月檢查和保養由法規規定的防火安全系統一次; (二)持續更新紀錄簿冊內有關所有已實行的檢查、測試、試驗,以及發現的故障及所進行的保養和維修工作的資料,並列明已完成的工作及其開始和結束的日期; (三)保存上項所指事件紀錄簿冊五年,並在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詢問時向其完整出示; (四)每年向消防局提交一份證明有關防火安全系統運作良好的聲明書,並具體指出發出該聲明書所依據的已實行的檢查及試驗。 <center>'''第十六條<br />防火安全負責人的義務'''</center> 一、第十三條第二款所指的防火安全負責人應履行下列義務: (一)勤勉地替代第十一條所指的責任人,以確保履行第十二條第一款、第二款(一)項及第三款規定的義務; (二)持續更新載有與該等工作有關的所有事件的紀錄簿冊; (三)保存上項所指事件紀錄簿冊五年,並在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詢問時向其完整出示; (四)在適用的情況下,確認用於安全崗的設備運作良好及相關文件可供取用; (五)確保安全崗僅用於其本身用途,並遵守第十四條第五款所指限制; (六)確保樓宇或場地的任何使用者在要求時可隨時查閱應急計劃; (七)在發生火災時,向消防局通報並在必要時根據其能力為消防員提供協助。 二、防火安全負責人僅可在一幢樓宇或一個場地執行該職務,但可兼任同一樓宇或場地的管理員職務。 <center>'''第十七條<br />應急計劃'''</center> 一、應急計劃應說明在緊急情況下須採取的一整套行動程序及技術,尤其是: (一)在探測或感知到警報時須遵守的警報程序; (二)報警程序; (三)疏散計劃,當中須客觀清晰地說明疏散路徑、安全區、人員行為準則,以及在疏散過程中採取的行動順序; (四)火災時使用滅火器及其他工具的技術; (五)協助和引導消防員的程序。 二、在所有要求配備防火安全負責人的樓宇或場地中,必須有應急計劃。 三、受分層所有權制度規範的樓宇中,應急計劃由分層建築物管理機關,或由獲聘用的分層建築物管理企業主製作,如無該機關或屬其他情況,由所有人製作。 四、如根據[[第14/2017號法律]]《分層建築物共同部分的管理法律制度》的規定,樓宇必須具備分層建築物的規章,上款所指的應急計劃須作為該規章的附件,並遵守相應的公佈程序。 <center>'''第十八條<br />在建樓宇及其工地'''</center> 一、如維持防火安全條件的責任未根據第十一條的規定轉移,執行工程的建築商業企業主須負該責任,並按下列規定確定: (一)按有關工程的類型,對由其施工的樓宇或場地的整體或僅某部分承擔責任; (二)對倘有的建築工地承擔責任。 二、安裝臨時防火安全系統後,建築商業企業主應自行或透過與合資格商業企業主訂立包含第十三條第三款所指條款的合同,以履行第十五條所指的義務。 ==第四章 防火安全資格制度== ===第一節 一般規定=== <center>'''第十九條<br />編製專業計劃的職務'''</center> 防火安全專業計劃的編製,以及對相關工程的指導及監察,僅可由按[[第1/2015號法律]]《都市建築及城市規劃範疇的資格制度》及相關補充法規的規定獲適當資格認可和登記的技術員,以及經適當註冊的合資格自然人商業企業主及公司執行。 <center>'''第二十條<br />執行工程計劃的職務'''</center> 一、防火安全系統專業計劃僅可由經適當註冊的合資格自然人商業企業主及公司實施。 二、上款所指的註冊及資格須遵守第14/2021號法律第六十一條規定的制度,而該規定中對“土地工務運輸局”的提述,視為對“消防局”的提述。 <center>'''第二十一條<br />檢查、保養和維修職務'''</center> 在已獲發使用准照樓宇或場地的檢查、保養和維修防火安全系統的職務,僅可由已於消防局有效註冊的合資格自然人商業企業主及公司執行。 ===第二節 為執行檢查、保養和維修職務而註冊=== <center>'''第二十二條<br />註冊及其續期的要件'''</center> 一、屬下列者,可為執行檢查、保養和維修防火安全系統職務申請註冊: (一)第1/2015號法律第四十七條至第五十一條所指的私營部門的技術員; (二)至少聘有一名已註冊技術員的自然人商業企業主; (三)在澳門特別行政區依法設立或在澳門特別行政區駐有常設代表處的公司,且其所營事業包括從事與上條規定的職務相關的業務,並至少聘有一名已註冊技術員。 二、為進行註冊: (一)技術員應證明其持有由建築、工程及城市規劃專業委員會發出的專業證明; (二)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及公司應具備一份有效並產生效力的民事責任保險,以承保執行上條規定的職務時所造成的損害。 三、註冊的續期,取決於維持上款規定的要件,且針對技術員方面,亦取決於其已按第1/2015號法律第二十條規定的方式參與持續進修活動。 四、在註冊有效期內,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及公司應: (一)維持上款規定的註冊要件; (二)自註冊要件及下列資料發生變更之日起八日內將有關變更告知消防局: (1)技術員的職業住所及聯絡資料; (2)自然人商業企業主的住所、聯絡資料及商業名稱; (3)公司的所營事業、住所、商業名稱、法定代表及聯絡資料。 <center>'''第二十三條<br />不予註冊和不予註冊續期'''</center> 如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不符合上條第一款至第三款規定的要件,則消防局不予其註冊或註冊續期。 <center>'''第二十四條<br />中止註冊及取消中止'''</center> 一、在下列情況下,由消防局中止註冊: (一)應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的申請; (二)對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科處中止註冊的附加處罰的決定轉為不可申訴; (三)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不再符合第二十二條第一款至第三款規定的要件。 二、在下列情況下,應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的申請,須取消中止註冊: (一)屬上款(一)項規定的情況,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擬重新從事業務; (二)屬上款(二)項規定的情況,中止期間已屆滿; (三)屬上款(三)項規定的情況,引致中止註冊的不規則情況已獲補正。 三、取消中止註冊的申請,須向消防局提出。 <center>'''第二十五條<br />註銷註冊'''</center> 一、在下列情況下,由消防局註銷註冊: (一)應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的申請; (二)技術員死亡、成為準禁治產人或禁治產人; (三)建築、工程及城市規劃專業委員會已註銷技術員的登記; (四)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終止其業務,並尤其藉商業登記的註銷或財政局已註銷納稅人的登錄加以證明; (五)註冊是藉虛假聲明、虛假資料或其他不法手段取得。 二、消防局在知悉上款(二)項至(五)項所指的事實時,依職權註銷註冊。 <center>'''第二十六條<br />職權和申訴'''</center> 一、消防局局長具職權對註冊申請、註冊續期申請、中止註冊、取消中止及註銷註冊作決定。 二、對消防局局長的決定,可向行政法院提起司法上訴。 ===第三節 檢查、保養或維修的專業職務=== <center>'''第二十七條<br />民事責任'''</center> 一、負責執行檢查、保養或維修防火安全系統職務的技術員,須對其在執行該等職務時以作為或不作為的方式過錯違反有關義務所引致第三人受到的損害承擔責任。 二、第二十一條所指的自然人商業企業主及公司,與為其提供檢查、保養或維修工作的技術員負連帶責任,但不影響其求償權。 <center>'''第二十八條<br />責任書'''</center> 如技術員是為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進行檢查、保養或維修防火安全系統的工作,擬提交予主管公共部門或機構的責任書及其他文件,均須由負責有關工作的技術員與該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該公司的法定代表共同簽署。 <center>'''第二十九條<br />技術缺陷的責任'''</center> 一、負責保養或維修防火安全系統工作的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或公司,須在兩年期間內對影響有關系統的技術缺陷所造成的損害承擔責任,但屬消耗性構件者除外。 二、上款所指的期間自下列日期起計: (一)進行技術輔助行為,尤其是維修或保養結束之日; (二)如因不履行義務而導致技術缺陷,保養合同所對應的歷年年底。 三、如因整體維修而須更換整個防火安全系統,第一款所指的期間為五年。 <center>'''第三十條<br />不可兼任'''</center> 一、實際執行公共職務的公共行政當局技術員,不得從事第二十一條規定的任一職務的私人業務,否則須承擔紀律責任。 二、如已註冊的技術員擬進入公共行政當局任職,應先向消防局申請中止或註銷其註冊。 ==第五章 監察與防範措施及合法性監督措施== ===第一節 監察=== <center>'''第三十一條<br />監察及防範性干預的職權'''</center> 一、土地工務運輸局、消防局及其他發出業務准照的實體,具職權在其所屬範疇內,確保和監察對本法律及相關補充法規規定的遵守,以及促使採取防範措施。 二、土地工務運輸局對任何可影響防火安全的工程行使上款所指的職權,尤其是: (一)在用於天台、避火的樓層或區域進行的非法工程; (二)阻塞疏散通道或妨礙消防員具條件進入及介入的非法工程; (三)在樓宇、樓宇部分或場地進行其他未獲發准照的工程,且有關工程違反防火安全方面適用的技術規範。 三、消防局對防火安全系統及上款未提及且可影響防火安全的任何情況行使第一款所指的職權,尤其是: (一)有關防火安全系統的運作、保養、維修和更改的情況; (二)有關隔火門、隔火室、疏散通道及疏散出口的功能的情況; (三)有關物品或材料阻塞疏散通道或妨礙消防員具條件進入及介入的情況。 <center>'''第三十二條<br />當局權力'''</center> 一、經適當證明身份的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人員在執行上條所指職務時,享有公共當局權力,相關人員可: (一)進入任何樓宇、樓宇部分或場地; (二)命令提供與防火安全有關的設備及文件作分析; (三)命令移走疏散通道上的物品、材料或剩餘物,又或命令清理疏散通道上濕滑的污穢物,並在必要時依法促使其強制執行。 二、行使上款(一)項所指權力取決於: (一)屬具有居住用途使用准照或用作律師事務所或醫療診所的樓宇或其部分,又或有關的獨立單位的情況,須取得其所有人、占有人或持有人的同意,又或取得司法命令狀; (二)屬其他情況,仍須知會進入理由,即使在當時是以簡便方式作出。 三、在有理由相信延誤將構成嚴重的火災危險的情況下,上款所載的要求不適用於進入任何樓宇、樓宇部分或場地的措施。 四、屬上款所指的情況,須立即將所實施的措施告知行政法院,以便使之有效,否則該措施無效。 五、有需要時,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或消防局局長須向行政法院提出具說明理由的聲請,以獲取司法命令狀,並適用《[[民事訴訟法典]]》有關普通保全程序的規定。 <center>'''第三十三條<br />檢查'''</center> 一、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均須主動或應第十一條所指責任人的要求進行定期檢查,以核實防火安全技術規範所載的防火安全條件的維持狀況和是否符合已核准的計劃。 二、如檢查並非以聯合方式進行,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須按情況的緊急性,向未參加行動的實體通報屬其職權範圍的不規則情況。 <center>'''第三十四條<br />其他公共機關及部門的合作'''</center> 土地工務運輸局、消防局及其他發出業務准照的實體,就本法律及相關補充法規的遵守情況進行監察及防範性干預工作時,如遇下列情況,可要求任何公共部門及機構,特別是治安警察局提供其認為有需要的合作或協助: (一)執行職務時遇到反對或抗拒; (二)作出通知時遇到困難; (三)實施基於其性質而應立即執行的防範措施及針對違反防火安全技術規範的行為的補正措施。 <center>'''第三十五條<br />實況筆錄'''</center> 一、如發現不遵守本法律或防火安全技術規範的情況,應製作實況筆錄;筆錄內須載有行為人的身份資料、發現行為的地點、日期及時間、有關行為的簡述,並指出所違反的法律規定、適用的處罰和其他認為適當的資料。 二、實況筆錄得以影像作為補充,以記錄不符合法律及規章規定的正在進行或已存在的工程,又或其他情況。 三、如實況筆錄是由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以外的實體的人員製作,則按相關職權範疇,將實況筆錄送交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 <center>'''第三十六條<br />緊急通知'''</center> 一、緊急通知可按本條的規定在施工場地、工地、樓宇或場地作出,又或以電話方式作出。 二、在施工場地、工地、樓宇或場地,通知可由兩名監察人員以下列方式作出: (一)將有關行為的通知文本以轉錄方式附註於倘有的工程簿冊,並由兩名監察人員簽署; (二)將通知張貼於樓宇入口的顯眼處,但僅限於有關通知涉及樓宇共同部分防火安全條件的情況,又或將通知張貼於場地主要入口; (三)將一式兩份的通知文本交予被通知人,被通知人應在複本上簽署和註明日期,並將之交回監察人員作為收據。 三、如上款(三)項所指的被通知人不在場,則向下列有行為能力的人士作通知: (一)身處相關獨立居住單位內的人; (二)樓宇單位的所有人或住戶、在樓宇中執行防火安全負責人職務的人,又或分層建築物管理企業主或其工作人員; (三)執行場地防火安全負責人職務或其他為被通知人擔任該場地的管理或經營相關專業職務的人。 四、按上款規定接收通知的第三人,應按情況並在合理要求下,於最短時間內告知被通知人存在有關通知及可取走通知複本。 五、如被通知人或第三人拒絕接收通知或拒絕交回已簽署及註明日期的複本,監察人員應就有關情況製作筆錄,並將通知文本張貼於現場及樓宇或場地入口的顯眼處,通知即視作完成。 六、當緊急通知所指的情況可能對人的生命或身體完整性造成迫切危險時,在施工場地、工地、樓宇或場地現場的監察人員須在通知書中包含此提醒。 七、在上款規定的情況下,因《[[行政程序法典]]》第三條第二款所指的緊急避險理由應立即採取措施,不取決於通知手續及後續程序。 八、如以電話方式作緊急通知,負責通知的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人員應: (一)在卷宗內註明有關情況; (二)表明其身份並指出其所擔任的職位,以及其執行職務所在實體; (三)提供具體資料,以便被通知人在需要時可求證該電話是否由官方致電及其內容是否屬實; (四)提醒被通知人致電等同於通知; (五)在致電後透過圖文傳真或任何遠距離資訊傳送方法,又或第二款(一)項及(二)項規定的方式加以確認,但通知仍視為在首次通知之日作出。 <center>'''第三十七條<br />非緊急通知'''</center> 一、非緊急通知以下列方式作出: (一)如在樓宇或場地發現被通知人,則向其本人作通知; (二)以單掛號信郵寄方式作通知。 二、郵寄通知按下列地址作出,並推定被通知人於信件掛號日後第三日接獲通知;如第三日並非工作日,則推定於緊接該日的首個工作日接獲通知: (一)按被通知人本人指定的通訊地址或住址; (二)如被通知人為澳門特別行政區居民,按身份證明局的檔案所載的常居所; (三)如被通知人為法人且其住所或常設代表處位於澳門特別行政區,按身份證明局和商業及動產登記局的檔案所載的住所; (四)如被通知人為根據有關投資者、管理人員及具特別資格技術人員臨時居留的規定而獲准臨時居留者,按澳門貿易投資促進局的檔案所載的通訊地址或住址; (五)如被通知人為機動車輛的所有人,按商業及動產登記局的檔案所載的住所。 三、如被通知人的地址位於澳門特別行政區以外的地方,上款所指期間於《行政程序法典》第七十五條規定的延期期間屆滿後開始計算。 四、第二款所指的推定應載入通知中,且僅在經證明因可歸咎於郵政服務的事由而令被通知人在推定接獲通知的日期後才接獲通知的情況下,被通知人方可推翻有關推定。 五、為適用以郵寄方式作出通知的規定,第二款(二)項至(五)項所指實體應在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要求時,向其提供關於居所、住所及地址的資料。 ===第二節 防範措施及合法性監督措施=== <center>'''第三十八條<br />非法工程及安全系統'''</center> 一、如正在進行或已竣工的工程不符合防火安全技術規範的規定,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具職權命令禁制工程,以及採取其他都市建築物合法性監督措施。 二、如防火安全系統不符合防火安全技術規範的規定,消防局局長具職權命令中止安裝系統、進行更正或更改工作,以及替換系統。 <center>'''第三十九條<br />疏散通道上的危險情況'''</center> 一、在疏散通道上發現可妨礙火警時人員疏散的地面剩餘物或污穢物,或零散或固定在建築構件上的材料或物品,如屬固定物由土地工務運輸局人員處理,其他則由消防局人員處理: (一)就有關情況製作筆錄,其內載有物品及材料清單及對存在的剩餘物或污穢物類型的描述,並以攝影紀錄作為補充; (二)以最快的方式緊急召集第十一條規定的責任人及第十六條所指的倘有的防火安全負責人到場; (三)命令被召集人補正所發現的不規則情況,並在必要時立即扣押和移走所發現的物品及開展必要的清理工作。 二、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人員可例外地給予有關責任人五個工作日的期間,以補正不規則情況。 三、如存在嚴重危險的情況,尤其是下列情況,不得採取上款所指的程序: (一)被發現的物品: (1)阻塞通風或排煙設施; (2)放置於疏散通道的垂直部分,如樓梯或坡道,以及放置於應保持完全暢通的樓梯平台通行道; (二)被發現的污穢物含有油質或其他濕滑的材料或剩餘物; (三)涉及的物質根據法律規定被定性為具危險性; (四)有關情況發生在預計定員超過五百人的樓宇或預計定員超過一千人的場地。 四、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得以下列方式處理保全性扣押的物品: (一)如屬可滅失或可變壞的產品,則命令將有關產品歸澳門特別行政區所有,並視乎情況命令將之變賣、銷毀或撥作有益社會的用途; (二)如屬植物或動物,則交予主管公共當局。 <center>'''第四十條<br />強制執行移走令'''</center> 一、如有關責任人不遵守上條第一款(三)項及第二款所指的命令,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或消防局局長命令進行恢復安全條件所需的清理及移走工作。 二、未就有關程序作出確定性決定前,被扣押且已移走的物品及材料由土地工務運輸局、消防局或保管人看管,而保管人的報酬由違法者承擔。 三、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應透過現場通知或郵寄通知的方式,將按上款的規定採取的措施通知有關責任人,並具體指出所產生的費用,以及倘有的被扣押物品及材料的保管地點。 四、如對根據第一款規定作出的命令提起司法申訴,在有完全反證前,推定中止有關命令的效力將嚴重損害公共利益。 <center>'''第四十一條<br />繳付費用的責任及其徵收'''</center> 一、進行上條所指的移走物品、材料或剩餘物及清理工作而產生的費用,須由違法者承擔。 二、如自接獲有關通知之日起計二十日內不自願繳付費用,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應發出稅務執行程序所需的證明。 ===第三節 被扣押的財產=== <center>'''第四十二條<br />變賣物品及材料'''</center> 一、作出處罰的確定性行政決定或確定的有罪司法裁判中,應命令將所扣押物品及材料的所有權轉移予澳門特別行政區。 二、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應將所有權已轉移予澳門特別行政區的物品或材料送交財政局以便變賣,但經說明理由認為基於公共利益更適宜將之銷毀者除外。 三、如物品或材料無須銷毁,但基於其數量或性質,預計處理費用高於變賣所得時,經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建議,行政長官可決定將該等物品或材料贈與能確保將之用於有益社會用途的實體。 四、在變賣的情況下,如被科罰款及保管費用未獲自願繳付,則有關變賣所得應用作抵付相關罰款及費用,且不影響對所欠款項進行稅務執行程序。 五、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應向財政局提供必要的技術及後勤支援。 <center>'''第四十三條<br />屬第三人的物品及材料'''</center> 如第三十九條第四款(二)項所指的植物及動物屬受國際公約保護的動植物種,則即使在作出行政違法行為之日有關植物及動物不屬於任何違法者,又或在作出有關植物及動物歸澳門特別行政區所有的宣告時,其已不屬於任何違法者,亦不妨礙將之宣告歸澳門特別行政區所有。 <center>'''第四十四條<br />歸還物品及材料'''</center> 一、如行政決定或司法裁判確定性認定不存在行政違法行為,則須通知利害關係人在指定期間領取被扣押的物品、材料或其變賣所得。 二、如在領取期間屆滿後六個月內,有關物品、材料或其變賣所得仍未被領取,土地工務運輸局或消防局應宣告其歸澳門特別行政區所有。 三、對於按上款的規定將所有權轉移予澳門特別行政區的物品或材料,其歸屬應遵守第四十二條第二款至第五款規定的制度。 ==第六章 處罰制度== ===第一節 刑事責任=== <center>'''第四十五條<br />違令'''</center> 一、拒絕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人員按本法律的規定執行監察職務者,構成普通違令罪。 二、儘管由監察人員明確警告有關情況很可能對人的生命或身體完整性造成迫切危險,但被通知人仍然拒絕接收相關緊急通知或拒絕交回已簽署及註明日期的複本,除非有正當理由,否則亦構成普通違令罪。 ===第二節 行政違法行為和相關程序=== ====第一分節 行政違法行為==== <center>'''第四十六條<br />極嚴重行政違法行為'''</center> 一、在不影響其他倘有責任的情況下,下列行為構成極嚴重行政違法行為: (一)未按第十一條第三款的規定確認防火安全條件前,經營不屬樓宇部分的場地; (二)無訂立第十三條第一款及第四款所要求的勞務提供合同; (三)無設置第十四條所要求的安全崗; (四)第十五條所指的合資格商業企業主或第十八條所指執行工程的建築商業企業主不履行第十五條(一)項規定的義務; (五)被通知人拒絕接收相關緊急通知或拒絕交回已簽署及註明日期的複本的行為。 二、下列違反防火安全技術規範的行為,亦構成極嚴重行政違法行為: (一)阻塞、減少或拆除隔火門、隔火室或疏散出口; (二)在某一場地、某一幢樓宇或其部分增加預計定員,令風險增加; (三)無設置、不當移動下列設備、設施或系統,又或其設置、運作或保養不善: (1)警報及報警設備或系統; (2)排煙、抽氣及樓梯增壓設備或系統; (3)滅火喉設施; (4)消防管網儲水箱或相關的泵水系統; (5)固定式自動滅火設備或系統; (四)消防龍頭及燃料設施的設置、運作或保養不善; (五)阻塞進氣口或通風口; (六)阻塞可讓消防車及雲梯車靠近樓宇各部分及移動和操作的道路,即使其設於私產範圍內亦然; (七)在疏散通道上造成第三十九條第三款規定的嚴重危險的情況。 <center>'''第四十七條<br />嚴重行政違法行為'''</center> 一、在不影響其他倘有責任的情況下,下列情況構成嚴重行政違法行為: (一)不履行第十二條第二款(二)項規定的義務; (二)不履行第十三條第二款及第四款有關樓宇及場地的規定的義務; (三)第十五條所指的合資格商業企業主或第十八條所指執行工程的建築商業企業主不履行第十五條(二)項至(四)項規定的義務; (四)不履行第十七條第二款及第四款規定的義務。 二、下列違反防火安全技術規範的行為,亦構成嚴重行政違法行為: (一)藉設置洞口、在空間之間設置新通道或任何工程更改分隔構件,令火災風險增加; (二)更改結構及分隔構件,導致耐火等級下降,令火災風險增加; (三)更改牆壁內面與天花板的飾面及完成面的材料,導致遇火反應等級下降; (四)更改建築材料,導致遇火反應等級下降,令火災風險增加; (五)未經主管實體預先許可而更改樓宇的全部或部分用途,令火災風險增加; (六)燃料或易燃產品的存放違反對准許存放的地點或數量所定的要件; (七)無設置、不當移動下列設備或系統,又或其設置、運作或保養不善: (1)手提式滅火器; (2)乾濕式消防管網設備; (3)火災自動探測設備或系統; (4)緊急安全照明系統; (八)安全崗的使用有別於獲准許的用途; (九)在建樓宇及建築工地內無設置、不當移動防火安全系統,又或其設置不善; (十)設置阻礙前往或阻塞樓宇穿入點的固定構件; (十一)佔用、阻礙或以其他方式使用用於避火的天台、樓層或區域; (十二)佔用或阻礙疏散通道; (十三)無應急計劃或應急計劃不完整。 <center>'''第四十八條<br />輕微行政違法行為'''</center> 一、在不影響其他倘有責任的情況下,下列行為構成輕微行政違法行為: (一)不履行第十二條第一款、第二款(一)項及(三)項規定的義務,但可歸責於防火安全負責人不履行義務的情況除外; (二)不履行第十三條第三款規定的有關合同內容的義務; (三)第三十六條第三款至第五款所指的第三人,如無正當理由,拒絕接收緊急通知或拒絕交回已簽署及註明日期的複本,以及未告知被通知人存在及可取走有關通知複本。 二、下列違反防火安全技術規範的行為,亦構成輕微行政違法行為: (一)無設置或不當移動安全標誌,又或所使用的安全標誌不符合有關尺寸、規格、特定材料的要件,又或其設置或位置不正確; (二)滅火器或其他要求設置的設備的有效期或保養期已過。 <center>'''第四十九條<br />罰款金額'''</center> 一、對第四十六條至第四十八條規定的行政違法行為,如可歸責於自然人,科下列罰款: (一)屬極嚴重行政違法行為,科澳門元一萬元至二十萬元罰款; (二)屬嚴重行政違法行為,科澳門元五千元至五萬元罰款; (三)屬輕微行政違法行為,科澳門元二千元至二萬元罰款,但屬以下兩款的規定除外。 二、防火安全負責人違反本法律對其規定的任一義務,科澳門元五百元至二千元罰款。 三、違反第三十條第二款規定的義務,根據第1/2015號法律第五十八條(六)項的規定予以處罰。 四、如可歸責於法人或等同實體,第一款(一)項至(三)項所指罰款的上限分別提高至澳門元八十萬元、五十萬元及二十萬元。 <center>'''第五十條<br />附加處罰'''</center> 一、在科罰款的同時,尚可單獨或一併科處下列附加處罰: (一)中止第四章規定的註冊; (二)如工程或更改用途未獲核准,又或防火安全系統不運作,則禁止使用樓宇、樓宇部分或獨立單位; (三)如在行政准照範圍內作出違法行為,則中止行政准照; (四)剝奪參與以承攬或批給公共工程、供應財貨或服務及批給公共服務為標的而開展的直接磋商、限定對象諮詢及公開競投的權利。 二、上款(一)項所指附加處罰轉為不可申訴後: (一)違法者,在指定時間內不得執行檢查、保養及維修防火安全系統的職務; (二)在執行期間內,須由違法者自費連續五日將之刊登於澳門特別行政區一份中文日報及一份葡文日報,以及在消防局互聯網網站上公佈。 三、第一款所指的處罰為期最長兩年,自處罰決定轉為不可申訴之日起計,或在適用的情況下,自上款(二)項所指的首次公佈日期後六十日起計。 <center>'''第五十一條<br />法人及等同實體的責任'''</center> 一、法人,即使屬不合規範設立者,以及無法律人格的社團及特別委員會,須對下列者以有關實體的名義及為其利益而實施本法律規定的行政違法行為承擔責任: (一)有關實體的機關或代表; (二)聽命於有關實體的機關或代表人的人,但僅以該等機關或代表人故意違反本身所負的監管義務或控制義務而使違法行為得以實施為限。 二、上款所指實體的責任: (一)不排除有關行為人的個人責任; (二)如行為人違抗有權者的明示命令或指示,則予以排除。 <center>'''第五十二條<br />繳付罰款及其他款項的責任'''</center> 一、繳付罰款屬違法者的責任,但不影響以下數款規定的適用。 二、違法者為法人或等同實體時,其行政管理機關成員或以任何其他方式代表該法人的人,如被判定須對有關行政違法行為負責,須就罰款的繳付與該法人或等同實體負連帶責任。 三、法人或等同實體亦須對行為人個人被判繳付的罰款、賠償、訴訟費用及其他給付負連帶責任。 四、如對無法律人格的社團或特別委員會科罰款,則該罰款以該社團或特別委員會的共同財產繳付;如無共同財產或共同財產不足,則由各社員或委員的財產以連帶責任方式繳付。 <center>'''第五十三條<br />酌科處罰'''</center> 確定罰款及附加處罰時,須考慮違法行為的嚴重程度及其所造成的損害、違法者的過錯及所獲得的利益,以及須考慮違法者的經濟狀況及過往行為。 <center>'''第五十四條<br />累犯'''</center> 一、為適用本法律的規定,在行政處罰決定轉為不可申訴之日起兩年內,且距上一次行政違法行為實施日不超過五年,再次實施本法律規定的行政違法行為者,視為累犯。 二、屬累犯的情況,罰款的下限提高四分之一,上限則維持不變。 <center>'''第五十五條<br />特別加重、減輕及免除'''</center> 一、如違法行為引致意外或促成意外發生,罰款限額則增至三倍。 二、如責任人在處罰決定作出前,或在接獲有關通知後於通知所定的期限內,證明其已主動補正不規則的情況,主管實體可特別減輕所科罰款。 三、如出現下列任一情況,不得特別減輕罰款: (一)第一款所指的加重情況; (二)第三十九條第三款規定的嚴重火災危險的情況; (三)責任人屬累犯的情況。 四、如顯示違法行為及違法者過錯屬輕微,且出現第二款規定的特別減輕要件,主管實體可決定免除繳付罰款。 <center>'''第五十六條<br />履行未履行的義務'''</center> 如因不履行義務而構成違法行為,科處處罰和繳付罰款並不免除違法者履行仍可履行的義務。 <center>'''第五十七條<br />行政違法行為的合併'''</center> 一、如行為同時構成本法律及其他法例規定的行政違法行為,則根據罰款上限較高的法例對違法者作出處罰。 二、上款規定不影響單獨或一併適用: (一)就各行政違法行為規定的附加處罰; (二)訂定廢止或中止准照或其等同憑證,又或其他非處罰性措施的規定。 ====第二分節 程序==== <center>'''第五十八條<br />組成卷宗及處罰的職權'''</center> 一、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根據第三十一條及相關組織規範的規定,具職權按其所屬範疇對本法律規定的違法行為提起程序。 二、決定提起程序、指定預審員和科處處罰的職權,視乎情況屬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及消防局局長。 <center>'''第五十九條<br />預審和決定'''</center> 一、應通知違法者可自接獲通知之日起十五日內提交書面辯護和在該期間提供相關的證據方法,有關通知應指明不接納逾期提交的辯護或證據。 二、上款所指的通知應載明所實施的違法行為及相應的處罰,以及下條所指的自願履行的規定。 三、收到違法者的辯護或提交辯護的期間屆滿後,預審員應採取對查明事實事宜屬適當的措施。 四、預審員可聽取違法者的陳述,並將之作成筆錄。 五、完成程序預審後,預審員應在二十日內製作一份具說明理由的簡明報告,其內載明實質存在的違法行為、違法行為的定性及嚴重程度、所違反的法律規定,以及其認為合理的處罰或因指控不成立而將筆錄歸檔的建議。 六、完成報告後,卷宗應送交土地工務運輸局局長或消防局局長作決定,有關局長可命令在指定期間實施新措施。 七、如最終決定與預審員在報告內所提建議不一致,該決定應說明理由。 <center>'''第六十條<br />自願繳付罰款'''</center> 一、如屬輕微行政違法行為或因過失而作出的其他行政違法行為且非屬第五十五條第一款規定的特別加重情況,違法者可在提交書面辯護所定期間內自願繳付罰款。 二、罰款為相應的違法行為的最低罰款金額,但如屬累犯的情況,則應將加重考慮在內。 三、屬未提交文件或未作出強制性告知的情況,則僅在自願繳付期間內對不作為作出補正後,方可作自願繳付。 四、本條規定的自願繳付不影響違法行為屬累犯時的效力,亦不排除科處附加處罰的可能。 <center>'''第六十一條<br />處罰決定的申訴'''</center> 對處罰決定可向行政法院提起司法上訴。 <center>'''第六十二條<br />繳付和強制徵收'''</center> 一、罰款應自接獲處罰決定通知之日起三十日內繳付。 二、第四十一條第二款的規定,相應適用。 <center>'''第六十三條<br />通知其他實體'''</center> 對第二十條至第二十二條所指技術員、自然人商業企業主及公司的處罰決定一經確定,應通知為違法者作強制性登記及註冊的實體。 ==第七章 過渡及最後規定== <center>'''第六十四條<br />有關現存樓宇聘用的特別義務及安全崗'''</center> 尚未履行第十三條及第十四條規定的義務的現存樓宇,須自本法律生效後滿一年起履行該等義務。 <center>'''第六十五條<br />有關行政違法行為的規定在時間上的適用'''</center> 一、本法律的規定適用於在其生效後因行政違法行為而提起的程序。 二、對於本法律生效前作出的行政違法行為,亦適用本法律對其較為有利的規定。 <center>'''第六十六條<br />技術規範在時間上的適用'''</center> 一、根據第八條第一款的規定發出的技術規範生效前已遞交予土地工務運輸局的新樓宇建築工程計劃,在防火安全方面,按照遞交計劃當日生效的法例進行審查及作出決定。 二、根據第八條第一款的規定發出的技術規範生效後遞交的修改計劃,如其核准批示仍然有效,在防火安全方面,按照核准原計劃當日生效的法例進行審查及核准。 三、現存樓宇的復建、保養、維修、更改、加固或擴建工程計劃或更改有關用途的計劃,在防火安全方面,應遵守經作出必要配合後的根據第八條第一款發出的技術規範的規定,如該等計劃引致不符合現行規定或使不符合現行規定的情況加劇,可不被批准。 四、土地工務運輸局及消防局可針對下列情況設定特定條件: (一)繼續從事按舊法已獲許可的某些業務; (二)實施上款所指的工程,尤其進行對改善樓宇的防火安全條件屬必要的輔助工作。 五、第十一條所指人士負有執行上款規定的工作的責任。 <center>'''第六十七條<br />分層建築物的規章的更新'''</center> 一、分層建築物所有人大會須在三年內更新其分層建築物的規章。 二、如在上款所指的期限內未作出決議,適用第14/2017號法律第二十條第三款及第四款的規定。 <center>'''第六十八條<br />準用都市建築一般制度'''</center> 下列事宜由第14/2021號法律及其補充法規規範: (一)與防火安全專業計劃有關的各方面事宜,尤其是關於說明及圖表、描述及解釋備忘錄的內容,以及發給工程准照及核准計劃方面的相應程序; (二)適用於第三十八條所指的都市建築物合法性監督措施的前提、行政程序和其他條件。 <center>'''第六十九條<br />補充法律'''</center> 對於本法律未有特別規範的事宜,補充適用: (一)《[[行政程序法典]]》; (二)十月四日[[第52/99/M號法令]]《行政上之違法行為之一般制度及程序》。 <center>'''第七十條<br />補充規範'''</center> 行政長官制定執行本法律所需的補充法規,尤其是針對下列事宜: (一)第八條第一款規定的防火安全技術規範; (二)第十條第三款所指的第三方合資格實體在消防局註冊的補充規範; (三)第二十一條所指的商業企業主註冊及資格制度的補充規範。 <center>'''第七十一條<br />廢止'''</center> 廢止六月九日[[第24/95/M號法令]]。 <center>'''第七十二條<br />生效及產生效力'''</center> 一、本法律自公佈後滿一年起生效。 二、第二十二條第二款(二)項僅在第七十條(三)項所指的補充規範生效後方產生效力。 二零二一年八月五日通過。 立法會主席 高開賢 二零二一年八月十日簽署。 命令公佈。 行政長官 賀一誠 {{澳門法律|年份=2021年}} ovv26hop87g9r9zov0if36p8o4dwkhm Page: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公报2020年特刊.pdf/4 104 1084343 2172538 2088213 2022-08-17T01:30:58Z TakeuchiYui 92753 /* 已核对 */ proofread-page text/x-wiki <noinclude><pagequality level="4" user="TakeuchiYui" /></noinclude> ==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 == {{c|{{仿宋|{{smaller|(2020年5月28日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通过)}}}}}} {{c|'''{{letter-spacing|2em|目|录}}'''}} {{block center/s}} 第一编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letter-spacing|2em|总|则}}]] {{dent|4em|0|第一章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一章 基本规定|基本规定]]}} {{dent|4em|0|第二章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二章 自然人|{{letter-spacing|0.5em|自然|人}}]]}} {{dent|6em|0|第一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一节 民事权利能力和民事行为能力|民事权利能力和民事行为能力]]}} {{dent|6em|0|第二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二节 监护|{{letter-spacing|2em|监|护}}]]}} {{dent|6em|0|第三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三节 宣告失踪和宣告死亡|宣告失踪和宣告死亡]]}} {{dent|6em|0|第四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四节 个体工商户和农村承包经营户|个体工商户和农村承包经营户]]}} {{dent|4em|0|第三章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三章 法人|{{letter-spacing|2em|法|人}}]]}} {{dent|6em|0|第一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一节 一般规定|一般规定]]}} {{dent|6em|0|第二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二节 营利法人|营利法人]]}} {{dent|6em|0|第三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三节 非营利法人|非营利法人]]}} {{dent|6em|0|第四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四节 特别法人|特别法人]]}} {{dent|4em|0|第四章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四章 非法人组织|非法人组织]]}} {{dent|4em|0|第五章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编 总则#第五章 民事权利|民事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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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待{{!|𫔭|⿵门开}}门,㕔中齊進{{!|𠫭|⿱厶夵}}朝哭,仍㽞{{!|𠫭|⿱厶夵}}晡哭。自此至成服前,日以為常。 㕔中各員祭服,次与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初九日,靈床移安于資政殿㕔中,以黑團領、烏帽、帶,佩釰專數侍衛哭從。當日巳時,大歛。申時,入梓宮。時俱有哭班,㕔中盡{{!|𠫭|⿱厶夵}}。 初十日,以辰時成服而㕔自中外入,來時着淺淡服,{{!|𠫭|⿱厶夵}}朝哭後易着祭服。成服,哭班退出,本㕔着白布帽、帶。同日午時,崇政门{{!|𭻢|⿰畐司}}位殿座時,㕔中專數侍衛服色用黑團領、烏帽、帶、佩釰。 朝晡哭,自成服翌日入直分不㕘。因公故有入{{!|𨶕|⿵門𭭋}}内之事,則以祭服{{!|𠫭|⿱厶夵}}哭班。 朔望節日陪祭,㕔中不進㕘,而有先後哭拜,仍為各殿奉慰問安。 {{!|𨶕|⿵門𭭋}}內各司入直与监軍公頉,前則元無替改之例,而今畨因特教各司入直,則依前輪直;监軍仍焉。此盖由於公頉前無落點之故也。 十一日,宣傳官柳孝源,以傳訃使赴鳳城,而官啣假兼工曺佐郎,服色以布、帽、帶,徃灣上。 同月二十四日,以八道及濟州密符相換事,㕔中九員,陪標信諭書,持新符右隻、舊符左隻,同日彂程,服色卽布白笠、布天翼、布帶也。 濟州出使宣傳官權邁復命,入侍時以越海遄返,特加褒賞。有旨,陞六遷,{{!|𠫭|⿱厶夵}}上武兼。 四月十七日,大行朝影幀移奉于景䝨堂。時㕔中入直二員,以黑團領侍衛於神輦前;他員則以布團領俱㕘大殿侍衛。 同月二十七日,初次加㓒,時㕔中各員以百官{{!|𠫭|⿱厶夵}}哭班,仍為各殿奉慰问安。而自再㓒,只二品以上{{!|𠫭|⿱厶夵}}班,百官則勿{{!|𠫭|⿱厶夵}},奉下教。 五月十一日,大殿進香,時㕔中諸員以百官{{!|𠫭|⿱厶夵}}哭班,各殿奉慰問安。 同月十三日,議政府進香,時㕔中各員㕘哭班,各殿奉慰問安。 同月二十二日,敦寧府進香、忠勳府進香。時有敦寧人及勳臣子孫有職名者,因傳教修单進{{!|𠫭|⿱厶夵}}。 同月十九日,梓宫結{{!|𮖐|⿱果衣}},時㕔中各員以百官{{!|𠫭|⿱厶夵}}哭班,各殿奉慰問安。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畳書}} 傳曰:城門開閉,何等重大之事,則昨日偕來史官出送時,雖有仍留之命,而史官出去後,亦不卽閉;夜深後,只下憑{{!|𨽾|⿰⿱上示隶}}之言,始乃還閉云。若此則閉門標信,可謂無用之物。大抵此事,非今斯今,已成流來謬例,須有一定之例,可以按而行之。此後凡城門仍留時,雖於未閉前,有仍留之命,如無標信,切勿擧行;而還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仍爲留在,待送出送之人、入當入之人,然後與部將眼同還閉復命事定式。如祈晴祭時,則近例亦以兵判令箭開閉,事甚乖當,此亦待標信開閉事,亦爲定式之意,分付兵曹。 辛亥正月十五日,信箭宣傳官吳應常入侍,時自今畨為始,軍服時則曺司着戰笠、驄帽事下教。 甲寅九月二十八日,明{{!|𨹧|⿰阝麦}}幸行囬鑾,翌日傳曰:信箭所重何如,則如或執頉故犯,則其律無可言;雖誤犯,亦為徒配。近來宣傳官輩,不知法綱,看作輕罪,其在嚴紀律之道,宜有別般定律。此後信箭執頉誤犯者,直自該㕔報兵曺,施以充軍之律。今畨犯科之宣傳官金鎮鼎,先當用此律,而抛置成習,付之令前,亦可為先棍汰,以此傳教,載之禁府·兵曺謄録。宣傳官㕔受教故事,令傳入來,在曉皼前,而至天明遲滯,當該宣傳官李馨秀,亦為汰去,後復若此,令該府施以奪告身二等之律,亦令載之謄録故事。不能檢飭之行首宣傳官,為先汰去,其代並令該曺口傳擇差。 丁酉十一月日所下節目 一、整齊後,承㫖{{?|⿰言㫖}}榻前,啓宰樞執皼,招宣傳官宰樞執皼{{*|大三小四}}三次,合二十一。 一、鉄箭。承㫖{{?|⿰言㫖}}榻前,啓鉄箭防牌尺量,招宣傳官防牌尺量,宣傳官招軍器寺防牌尺量。防牌尺量訖,承㫖{{?|⿰言㫖}}榻前,啓鉄箭矢數執皼,招宣傳官鉄箭矢數執皼,宣傳官招訓鍊院鉄箭矢數執皼,呼三訖。承㫖{{?|⿰言㫖}}榻前,啓舉子呼名,招宣傳官舉子呼名,宣傳官招呼名官舉子呼名。 一、柳葉箭。承㫖{{?|⿰言㫖}}榻前,啓柳葉箭貫草尺量,招宣傳官柳葉箭貫草尺量,宣傳官招軍器寺貫草尺量。尺量訖,承㫖{{?|⿰言㫖}}榻前,啓柳葉箭矢數執皼,招宣傳官柳葉箭矢數執皼,宣傳官招訓鍊院柳葉箭矢數執皼,貫五邊三訖。承㫖{{?|⿰言㫖}}榻前,啓舉子呼名,招宣傳官舉子呼名,宣傳官招呼名官舉子呼名。 一、片箭。承㫖{{?|⿰言㫖}}榻前,啓片箭貫草尺量,招宣傳官片箭貫草尺量,宣傳官招軍器寺貫草尺量。尺量訖,承㫖{{?|⿰言㫖}}榻前,啓片箭矢數執皼,招宣傳官片箭矢數執皼,宣傳官招訓鍊院片箭矢數執皼,貫七邊五訖。承㫖{{?|⿰言㫖}}榻前,啓舉子呼名,宣傳官招呼名官舉子呼名。 一、{{!|𮪍|⿰馬竒}}蒭。承㫖{{?|⿰言㫖}}榻前,啓{{!|𮪍|⿰馬竒}}蒭矢數執皼,招宣傳官{{!|𮪍|⿰馬竒}}蒭矢數執皼,宣傳官招訓鍊院{{!|𮪍|⿰馬竒}}蒭矢數執皼,呼三訖。承㫖{{?|⿰言㫖}}榻前,啓舉子呼名,招宣傳官舉子呼名,宣傳官招呼名官舉子呼名。 一、貫草。承㫖{{?|⿰言㫖}}榻前,啓貫草尺量,招宣傳官貫草尺量,宣傳官招軍器寺貫草尺量。尺量訖,承㫖{{?|⿰言㫖}}榻前,啓貫草矢數執皼,招宣傳官貫草矢數執皼,宣傳官招訓鍊院貫草矢數執皼,貫五邊三訖。承㫖{{?|⿰言㫖}}榻前,啓舉子呼名,招宣傳官舉子呼名,宣傳官招呼名官舉子呼名。 一、鞭蒭。承㫖{{?|⿰言㫖}}榻前,啓鞭蒭矢數執皼,招宣傳官鞭蒭矢數執皼,宣傳官招訓鍊院鞭蒭矢數執皼,呼三訖。承㫖{{?|⿰言㫖}}榻前,啓舉子呼名,招宣傳官舉子呼名,宣傳官招呼名官舉子呼名。 一、{{!|𮪍|⿰馬竒}}槍。承㫖{{?|⿰言㫖}}榻前,啓{{!|𮪍|⿰馬竒}}槍矢數執皼,招宣傳官{{!|𮪍|⿰馬竒}}槍矢數執皼,宣傳官招訓鍊院{{!|𮪍|⿰馬竒}}槍矢數執皼,呼三訖。承㫖{{?|⿰言㫖}}榻前,啓舉子呼名,招宣傳官舉子呼名,宣傳官招呼名官舉子呼名。 一、鳥銃。承㫖{{?|⿰言㫖}}榻前,啓鳥銃貫草尺量,招宣傳官鳥銃貫草尺量,宣傳官招軍器寺貫草尺量。尺量訖,承㫖{{?|⿰言㫖}}榻前,啓鳥銃放數執皼,招宣傳官鳥銃放數執皼,宣傳官招訓鍊院鳥銃放數執皼,貫七邊五訖。承㫖{{?|⿰言㫖}}榻前,啓舉子呼名,招宣傳官舉子呼名,宣傳官招呼名官舉子呼名。 一、講書。承㫖{{?|⿰言㫖}}榻前,啓舉子呼名,招宣傳官舉子呼名,宣傳官招呼名官舉子呼名。(帿布矢數執皼三。) 一、若出比較,則承㫖{{?|⿰言㫖}}榻前,啓何技比較,呼禀定後,招宣傳官以某技矢數執皼,貫草尺量、舉子呼名,如右舉行。 一、各技拾箭時,宣傳官招軍器寺拾箭擂皼。 一、畢試後,宣傳官招軍器寺退錚。 己亥二月初十日 幸行時,宣傳官仕嵂入侍時,傳曰:{{!|𨹧|⿰阝麦}}所望見䖏止螺禀事無着諾,此後則{{!|𨹧|⿰阝麦}}所望見勿為止螺。過去䖏止螺事奉承傳。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 晝講入侍時,傳曰:凡城門開閉,四大城門則宣傳官一人賫宣傳標信,禁軍一人賫當门更符驗,又宣傳官一人賫{{!|𫔭|⿵门开}}门標信。先以{{!|𫔭|⿵门开}}門標信{{!|𫔭|⿵门开}}闕门,然后賫宣傳官標信及符驗者眼同到城门而啓鑰;至於守门則但以{{!|𫔭|⿵门开}}门標信{{!|𫔭|⿵门开}}之,此古例然也。今秋{{!|𨹧|⿰阝麦}}幸時,留都諸臣未諳此例,以信箭{{!|𫔭|⿵门开}}门矣。其後有知申筵奏㝎式,固當依此遵行;而今又大小城门仍留時,亦用標信舉行之意,㝎式四大门則與闭而{{!|𫔭|⿵门开}}之有異。不必用符驗亦不必用{{!|𫔭|⿵门开}}门標信,以宣傳標信舉行;守门仍留,亦用此例事。該房知悉。 傳曰城门{{!|𫔭|⿵门开}}闭,何䒭重大之事,则昨日偕來史官出送時,雖有仍留之{{!|𠇮|⿱人丙}},而史官出去後,亦不即闭;夜深之後,只憑下{{!|𨽾|⿰⿱上示隶}}之言,始乃還闭云。若此,則闭门標信,可謂無用之物。大抵此事,非今斯今,已成流來謬例,湏有一㝎之例,可以按而行之。此後凡城门仍留時,雖於未闭前有仍留之命,如無標信,切勿擧行;而還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仍為留在,待送出送之人與入當入之人,然後與部將眼同還闭復命事㝎式。如值祈晴祭時,則近例亦以兵判令箭{{!|𫔭|⿵门开}}闭,事甚乖當,此亦待標信{{!|𫔭|⿵门开}}闭事,亦為㝎式之意,分付兵曺。 己亥正月初十日 今月初八日左承㫖入侍,时行左承㫖鄭民始所啓:經宿動駕時,如有闕門開閉之事,則標信宣傳官,自門隙傳標信于守宮宣傳官,使之祗受於兵曺都摠府,標信何等嚴重,則私自替傳,已極駭然。且聞古例,則兵曺都摠府堂上,出來闕門,從門隙祗受,而近來廢却不行云,此後宣傳官,自行在所,持標信來到闕門外,則兵曺摠府守宮堂上出去,從門隙祗受,而通于政院,以爲開門之地,如値{{!|𨹧|⿰阝麦}}行時,則守宮大將,亦使從吏官一体從門隙祗受,似好矣。上曰,依此㝎式可也 己亥九月二十二日 景慕宮動駕時,上召宣傳官吳毅常,下教曰:形名雖參一牌之時鼓手段全數逢來事奉承传 己亥十月二十一日 景慕宮動駕時,傳曰:此後自新建门展拜時,承史摠府兵曺入直堂郎,入直武兼、五衛將二員,宣傳官承傳外,入直人待令事下教。旗差{{!|𬾨|⿰亻⿱夂用}}、寶差{{!|𬾨|⿰亻⿱夂用}}內吹一牌依例待合事㝎式。 庚子正月二十九日,冬曹旗馬預為調習草記。傳曰:知道。近來宣傳官輩,儱侗全不觧事,昨年{{!|𨹧|⿰阝麦}}幸時,屢致做錯,今畨復如前日,則卿難免不能檢飭之罪,惕念舉行。雖以佼龍旗信地言之,郊行時,雲寶劒以下堂上侍衛,在別抄之前,佼龍旗在別抄之後,以便使用,曾有將臣筵稟定奪,而以其堂上侍衛之不卽進前,次知宣傳官之每多新入之故,輒至違式,此亦嚴明知委,無或有臨時論責之弊。 庚子二月初五日 傳曰:此是貽弊之事,每欲下教而未果。守摠兩營軍兵,{{!|𨹧|⿰阝麦}}幸時前期調來者必於還宮後微禀,待標信觧散。故雖以昨日事言之,去夜雖命觧散,轉輾之際,今日申後,始乃觧歸云。此後駕過該地方後,本營將校微禀該房,卽為觧散事㝎式,以此申明分付,仍令載之該房古事。 庚子四月十三日 永祐園動駕時,上召信箭宣傳官下教曰:此後{{!|𨹧|⿰阝麦}}幸時不{{!|𠫭|⿱厶夵}}解嚴,更為詳書。回鑾時,啓請信箭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啓請標信軍兵解嚴,一如{{!|𨹧|⿰阝麦}}幸例奉承傳。 庚子六月十九日 承旨,諸宣傳官同為入侍時,傳曰:再昨年六月,以薦事傳教,何等嚴截,而渠輩若有一分嚴畏之心,曾未幾年,作此浮於前之駭擧乎?大抵薦法,無論文武,自來至嚴,文翰武宣,並稱極選,迄有遺風之餘存者,雖在淆濁之中,宣薦取捨之公議,尙不敢可否於未薦前,勒定其名數。況於近日,思欲十分淬礪,則渠輩寧忍不少顧忌,屢薦屢罷,四日之內,七改其薦?末抄完薦,亦不過因兵判之分付,承兵判之指揮也。以翰薦紛紜,尙猶革之,況宣薦乎?姑不罷薦法者,卽寓存羊之義也,而渠輩乖受教背公議之罪,不可不嚴繩。七改薦時,行首宣傳官、副行首宣傳官,問名,爲先削職,令該府拿問定罪,參薦宣傳官,無論堂上堂下,一並汰去。自再昨年飭教時,行公人尤焉敢不執此,而奉行尤為無狀。宣傳官吳毅常、朴基豊、金益彬、李尙謙、金爔,爲先汰去,亦令該府處之。雖以兵判言之,黜陟武士,固是職分,而干涉薦事,得無不當之甚者乎?果有礙所見,拂輿情之事,則退却於越薦之後,無所不可;而若其指揮於未薦之前,曾是大臣之所不能爲於翰圈堂録者,前兵曺判書獨創是例乎?萬萬寒心,猶屬例語。前兵曹判書金華鎭,亟施罷職不敘之典。 同日,傳教傳曰:將臣皆是本㕔所謂房外先生,雖無是也,官卑、武弁之凡有是非,莫不與聞,則本㕔以薦事,有此駭擧,而未聞有矯警折抑,至於四日七改薦之舉。此等事,每勤飭教,不已煩屑乎?行公武將,一並緘辭,從重推考。 傳曰:此後宣薦,完薦越薦後,自本㕔依館圈館録例,單子書入啓下,參薦諸員,年月下,列録事,分付。 傳曰:再昨年飭敎,視之等閑,今日飭教,又於一二年後,安保其不復如今日?今畨傳教中,宣傳官處分条以上,一通録出,書付㕔壁。此後若以㕔薦事,或有葛藤,入於予耳,則行首及參薦宣傳官,並削薦,遠地定配,以此嚴明,分付,亦爲載之該房故事、該曹謄録,以爲照此舉行之地。 庚子六月,宣傳官朴基豐吳毅常入侍時,上曰:宣傳官等凡於奉命出去之際,先泄下教事,極無嚴。爾等一會本㕔,此後雖諸僚切勿傳泄之意奉承傳。 辛丑正月二十七日 元{{!|𨹧|⿰阝麦}}幸行時,仁明園過駕時,此後則勿為止螺事駕前下教。 辛丑正月二十八日 備忘記,以昨日動駕時觀之,尋常號令,全不知向方,手脚忙亂,雜當為事,此等宣傳官,錫以承傳之名,不亦惜哉?昨日承傳宣傳官徐有和、金益彬,預差吳毅常、朴基豊、趙宅鎮,為先從重推考,此後承傳宣傳官,陣法、陣圖,必也鍊讀,當時之召試,以此令兵判,另加嚴飭。 宣傳官㕔受教丁酉六月日 宣傳官之職古也。其職甚重,其選極峻,與文班之瀛選,相上下焉。不特傳宣命令於壁壘行陣之間而已,小大機密之事,無不奉令承敎,豈非愼揀而審擇者歟?自在祖宗朝,殊異之恩,逈越格外,錫以玉圈,寵以雲翰,俱非他司所有之隆渥也。是以爲武弁之華啣,而武相武將,久皆從此出矣。挽近以來,其選襍而其職輕,其職輕而其任廢,可勝寒心?自予御極之後,留意於掄選之方,有才者奬之,不似者汰之,欲以爲作成之道,是豈徒爲爾輩寵其身而華其啣而然哉?誠以需用人才之要,不越乎是故也。叨是任者,其敢不祗畏怵惕,對揚予作成之意乎?然今也選雖峻而才或劣,才雖優而敎或弛,奚異於求合抱之材於步仞之丘,責千金之富於三家之市也?大抵宣傳官者,不可徒事弓馬之技,戰陣之法,必須畧通文字,知親上事長之義,別治亂興亡之跡,以資國家之用。是以古之明將精忠節義,凜然於千萬載之下,雖以世所稱操觚之士,不敢望焉。就以淺易者言之,杜預之《春秋》,郤穀之詩書,此其非歟?爾等苟能各自勉勵,思欲副予意而稱其職,則不可徒受廩料,以效懶惰之習決矣。定以日字,月會本廳,講習《武經》曁《史記》,而從又射的肄陣,作爲課業,斷斷不已,則始雖齟齬,久當純熟,其效,有不可勝言者矣。且於諸員之中,才之優者,收效必先,而雖有鹵下者,猛下已百已千之功,則亦豈無進就之成效也哉? 庚子八月二十四日 兵曺啓曰,承傳宣傳官四窠,作為承傳歧,仍為履歷。事問議於大臣、將臣,條列後錄依此輩仍何如?傳曰允。 後 一、宣傳官二十四員內無論堂上參上參下四窠作為承傳歧仍為履歷窠為白乎矣如啓螺宣傳官望例自本㕔列書望單子以入侍受點(?)公為白齊 一、堂上及參上乙良六朝後始許遷轉而堂上則未經還也 </onlyinclude>{{PD-old}} p2cmywyu8kjffafkm50hgb3ge1m7yg6 Talk:列聖誌狀通紀 1 1103770 2172449 2159715 2022-08-16T14:30:38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dataId=JSG_K2-363 *數字化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03787_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15:53 (UTC) 9xnibtqhqhu0jemp9548tofsil6r9o2 2172450 2172449 2022-08-16T14:31:51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dataId=JSG_K2-363 *數字化原文: **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03787_00 **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03792_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15:53 (UTC) ia8y8ays0l156rus356ba6257mek4iz 2172451 2172450 2022-08-16T14:32:41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dataId=JSG_K2-363 *數字化原文: **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02388_00 **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03787_00 **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03792_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15:53 (UTC) ka86iwptjyb7tfhfkat34tumfc0ce91 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八年/九月 0 1103878 2172490 2160071 2022-08-16T23:17:51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九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八月|八月]]|next=[[../十月|十月]]}} ==9月2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禎億。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巽方,漸進東方,良久乃滅。 ○明日三揀擇正時,辰正一刻,定妃後,詣別宮正時,午初二刻。 ○謝恩,同義禁金鎭圭。 ○判義禁金構,知義禁金昌集,牌不進。 ○領議政徐文重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配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戶曹判書金昌集上疏。大槪,金吾新命,遽及於已試見敗之身,決無晏然再冒之理,乞遞臣本兼諸任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大婚三揀擇時,有大臣命招下問之例,明日命招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大臣、禮官,依例命招。 ○副應敎趙泰老,牌不進,罷職。 ○判義禁金構,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救護母病。 ○開城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開城留守申懹,不待該曹之覆稟,再次陳疏,侵斥戶判,而語不擇發,略無顧藉,相敬之風,豈容如是?殊甚駭然,從重推考,此疏,還爲下送。 ○嘉禮都監都廳趙泰老罷職,代李震壽。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金構陳疏,有救護之命,未出仕前,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三揀擇後,詣別宮時刻,以午正初刻,付標以入。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呈,本月卄六日地震,起自東方,轉向西方,而其聲如雷,屋宇掀動,移時乃止,變異事。 ○{{*|缺}}宜有前後之別,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昭例擧行。日者禁府判付,有杭子炤兄弟,爲民放歸田里之命,夫逆獄孥戮,邦有常典,則特命貸死,雖出敦親之聖意,論以王法,伸屈亦過,而至令逆魁子姓,偃息田廬,則亂臣賊子,將無所懲畏。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有鞫廳罪人李宇謙放送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今此獄情,何等凶亂,而彦良、宇謙,互相爭卞,終不歸一,徑先放釋之命,反下於未究覈之前,蓋此輩凶謀,事在久遠,誅之則不可勝誅,今日聖敎,雖出於令反側自安之意,而情罪未覈,遽爾放釋,有若無罪淸脫者然,其在獄體,已極乖舛。況今諸罪人次第勘罪,則宇謙,不可獨爲全釋,請罪人李宇謙,與他罪人,一體勘律。方伯殿最之法,一從守令之治否,當以公正爲心,不可容私意於其間也。洪州牧使鄭推,當初差遣,出於極擇,到任之後頗有聲稱,有土民林姓者,毆辱其寡居從妹,逃匿不現,推捉囚其奴,因公上京之後,監司偏聽林哥之構誣越訴,移囚鄕所,色吏酷施嚴刑,而猶且不愜,遂置中考。槐山郡守羅重器到任數月,毁譽未著而前倅姜碩臣,還上虛錄之數甚多,不得已査報監營,碩臣之外孫,卽監司之姪也。夤緣請囑,以爲先發制人之計,査狀纔到營門,而旋居於下第。夫方伯,何等重任,黜陟,何等重事,而憑藉公法,用意逞私,朝廷委寄之意,果安在哉?決不可無別樣警責之道,請忠淸監司李震休罷職。日昨前司諫李徵龜,前掌令鄭維漸,俱以都監都廳,至蒙陞資之典,而徵龜則察任纔四十餘日,下鄕見遞,維漸,比徵龜日數稍多,而猶未准滿,一倂加資,極涉太過,至於堂上都廳中,有差下之後,一不仕進,而混被恩典者,殊乖明主嚬笑之愛,且關日後濫觴之弊,請還收李徵龜、鄭維漸加資之命,未仕進堂上、都廳,竝令査出,收其賞賜,以重恩典。新除授掌令李世弼,時在慶尙道尙州牧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震休,姑先推考,李徵龜加資,未仕進堂上都廳賞賜還收事,及下諭事,依啓。 ○傳曰,前司諫李徵龜,半熟馬一疋[匹]賜給。 ○政院啓曰,今因平安監司,居下守令都目前差出給馬下送事,狀啓,碧潼、陽德兩邑守令,旣已差出,而兩司有故,尙未署經,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工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新授資級與職名,決無冒沒承當之理,乞賜收回,使名器不輕,涯分無溢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每年歲首恒式取稟事,曾已定奪矣。太廟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以旬間推擇。又啓曰,太廟展謁,以旬間推擇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初十日平吉,十二曰最吉云,而初十日則春享大祭之日,以十二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正言兪彦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而敬陵親祭散齊,在於明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今此陵幸時,本營軍兵五哨內,出番三哨,則屬於留都大將,內外三處入直二哨,則勿爲替直事,已爲定奪,而本營入直別驍衛,則乃是晝出夜直之軍,與出番步軍,一體出用於陣上,還宮後依例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衛營謄錄》}} ○禮曹啓曰,王世子每年歲首永昭殿展謁事,曾已。{{*|缺}}。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戶曹判書金昌集,疏批已下,令政院,明日待開門,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見嘉禮都監節目,三揀擇後詣別宮時,景福宮、昌德宮前路住輦[駐輦]節次,磨鍊矣。世子嬪,自有駐輦之節,而今番則似無此節次,未知辛酉謄錄,有此節目耶?抑援引丙子年例而然耶?詳問以答。啓曰,云云事,命下矣。今此節目,不自都監磨鍊矣。日昨禮曹,以啓下節目,謄報都監,而此一節,臣等未及覺察矣。今承下敎,取考前後謄錄,則皆於昌德宮,行揀擇之禮,無此節目,故問于禮曹,則三揀擇後詣別宮時,則係是未冊封之前,旣以玉轎,由東挾門出宮,不用擧動時儀節,故以義起如是磨鍊,自別宮詣闕時節目,則無此一段,旣以磨鍊入啓云矣,敢啓。傳曰,景福、昌德兩宮前路住輦[駐輦]節次,付標,可也。{{*|已上《儀軌謄錄》}} ==9月3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禎億。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以承傳色,下敎于賓廳曰,大婚,欲定於順安縣令金柱臣之家,未知如何。賓廳啓曰,命下矣。臣等伏承聖敎,允協神人之望,一國臣民之福,臣等不勝抃賀之至,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三揀擇已過,親迎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以十月推擇。 ○又啓曰,命下矣。親迎吉日,問于日官,則自十月初一日,至三十日,其間多有拘忌,只十三日爲純吉云,以十三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臣禮官命招事,允下矣。領議政徐文重,方在呈告中,領府事尹趾善,亦在病患中,依前例不得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學權世恒,牌不進,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婚之例[禮],已定,王妃父母,例卽陞秩,政事,何以爲之事,取稟矣,敢啓。傳曰,當日爲之。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司書李世維。 ○院啓,近來國法解弛,公不勝私,凡係非法犯科之事,行査外方,則勿論輕重大小,擧皆白脫,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年前臺啓以橫城鄕校近處,有入葬人,而縣監朴安道,不爲禁斷之故,請拿行査,則本道査啓,終歸白脫,安道則帶職還任矣。今聞本道監司,狀聞當初入葬之處,不但逼近聖廟,在於客舍前山咫尺相對之地,官屬三家,俱是數十步之內,安道循私蔑法之罪,到今昭著,旣已罷黜,則當初査官瞞報之罪,與安道無異,而監司之不覈虛實,泛然論啓,亦甚駭然,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其時當該査官,先罷後推,監司,從重推考。王獄事體至重且嚴,罪人之或以身病,入啓保放,雖是近例,而病差之後,卽爲還囚,固不當時日淹滯也。近來國綱解弛,卽今保放之人,多至三四,雖未知疾病輕重之如何,而或有延過數月,不爲還囚者,或有依幕於金吾絶遠之地,偃息自便,不知有桎梏之在身,會客遊戱,殆同無辜之人,而本府不復致察,任其自如,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禁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先罷後推。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命下矣。外朝,有從一品工曹判書金構,兵曹判書李濡,正二品禮曹判書金鎭龜,吏曹判書洪受瀗,宗室,有從二品林原君杓,全山君深云矣,敢啓。傳曰,兵曹判書李濡,陞授正一品,差正使,可也。 ○罷推現告,禁府都事朴弼揆。 ○傳曰,今日詣闕處女二人,竝許昏。 ○有政。監察尹徵商,順安縣監李喬岳,同經筵金鎭圭。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采、納徵、告期等行禮時,正、副使以下諸執事及主人儐者,所着公服,令都監措備事,禮曹,旣以磨鍊節目,啓下矣。取考謄錄,則戊寅年嘉禮時,只正、副使,主人儐者,着公服,其餘諸執事,則皆以黑團領行禮。其後嘉禮時,以許多公服措備,其費不貲,皆依戊寅年例行之矣。今番,亦當依前謄錄擧行,而旣自該曹,磨鍊啓下矣,自下有難擅便,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都廳郞廳趙泰老罷職之代,以副司直李震壽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別宮先進排各樣物件中,旣爲進排之物,則單子書入,而其中兩種未及造成,勢將追後進排,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別單,一房三房次知,書入。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篆文,吏曹參判金鎭龜,旣以書寫,草本封入,以備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大婚,欲定於順安縣令金柱臣之家,未知如何。議政府左議政臣李世白,右議政臣申琓,禮曹判書臣金鎭龜,參判臣柳之發,參議臣洪受疇啓曰,備忘記,大婚,欲定於順安縣令金柱臣之家,未知如何事,命下矣。臣等,伏承聖敎,允協神人之望,此實一國臣民之福,臣等不勝抃賀之至,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儀軌謄錄》}}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翊夏手本,則保放罪人魏山固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道成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文海、呂兼齊等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禁府謄錄》}} ==9月4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德浦僉使李弼臣。 ○罷推現告,橫城査官昌平郡守成至敏。 ○假注書李禎億改,代韓重熙。 ○禮曹啓曰,因慶設科,出於與國人同慶之意,在前嘉禮後,例有別科,戊寅年別試文科初試,分京外取六百人,製述,初場論賦具篇,終場策問一道,講經,四書中抽栍一書,三經自願一經,取粗以上,今當依此試取,而開場日期,則令日官,推擇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時刻已迫,而知事李畬在外,金構受由未出仕,李濡加資未下批,同知事金昌集疏批未下,李寅燁陳疏,金鎭圭未肅拜,無無故入侍之員,李寅燁、金鎭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竝牌招。 ○戶曹判書金昌集,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侵誣,何必爲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兪得一,承旨崔重泰,玉堂李觀命、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兼春秋權大臨,史官金相元,武臣南峻。 ○禮曹啓曰,仁顯王后禫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初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時,刑曹參議魚史徽推考,今日爲始,連日開坐,崔世鎰事,使之斯速究覈事,下敎。 ○判尹李寅燁,吏曹參判金鎭圭,牌不進。 ○禁府,三省推鞫,問事郞廳,宋宅相,臺諫代,李萬選。 ○校理李觀命身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文學權世恒。 ○政院啓曰,今因弘文館草記,對直將闕,明日晝講時,亦無以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似當請牌開政,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政官,差出闕員,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侍讀官李觀命所啓,臣待罪學兼官,有所懷,故敢此仰達。全羅道萬頃、古群山內外洋漁場,乃明廟朝嘉靖乙丑年間,賜與四學,以爲收稅養士之資者也,殆至於百數十年之久,少無被侵之事矣。逮至庚午年間,檢營,稱以補用軍需,一半收稅,其時庠官,陳達於筵中,檢營之一半收稅,卽爲禁斷,專令四學句管,則其後檢營罷後,監營尤不當收稅,而因循收稅,故自本學,方爲推還,而奸細輩,瞞告於朴貴人宮家,稱以監營之一半收稅,無補軍用,至於手本折受,此是祖宗朝賜給於四學者,而監營之橫占一半,已爲無據,今因宮差之瞞告移屬宮家,則尤甚不當。凡折受,爲今日痼弊,而至於養士之需,歸之宮家,其在事理,豈非未安之甚耶?古群山內外洋漁稅之分入宮家者,卽爲停罷,令四學,全數句管捧稅,以爲養士之需,何如?權尙游曰,此事,臣亦聞之矣。此乃祖宗朝爲養士之需,賜給於學宮者,甚美事也。當初檢營之稱以軍需補用,限年借用一半之稅,固與宮家折受,有異,而庠官猶且以爲不當,陳達筵中,則自上許令還屬學宮矣。其後監營之橫占者,只是諉之以道內地方,徵稅於浦戶,四學,雖每以勿爲橫侵之意,爭之,而監營,因循不歸,宮差之輩,聞知此事,告於宮家,致有啓下折受之擧,而以養士之需,移入宮家,其在聽聞,豈非未安之甚乎?臣等之意,只恐事體有傷,敢此仰達矣。上曰,以養士之需爲名,則宮家折受,果爲未安,古群山漁場,令四學,句管收稅,可也。特進官兪得一所啓,臣才從外藩還朝,見方待罪於本兵佐貳之任,以烽燧事,有所仰達矣。前春聖上,以北路烽燧事,下敎筵中,臣於其時,亦方按察邊疆,嘗以傳烽疏虞之弊,慨然于心,而蓋邊警之報,莫大於烽火,而京外烽火,間皆有名無實,烽軍則多不守直候望,列邑則不察虛實,而只憑隣邑之狀,報于各營,各營之狀,報兵曹者,亦皆類此。如安邊、淮陽,爲關東接界之地,北關之烽,雖自火底晴暘例擧,而淮陽則不顧後烽之擧不擧,與道內金城等數邑,報以雲暗,諉之於致人傳准。此外西、南諸路之傳烽於他道者,大抵一套,同日相望之烽,復書例擧前錄雲暗,此固由於國綱解弛,命令不行之致,脫有緩急,將何以報警耶?且以北路事言之,重溟複嶺,常多雲霧蔽遮之日,而臣於出巡南、北關時見之,烽臺之報暗者,亦多,而峨嵯山烽火,則每云候望不得,三南沿海兩西之烽,潦雨雲暗之時,亦無看望之地,其爲不實如此,則外方可知矣。臣受任兵曹後,取考諸道烽燧狀,則靡不同然,故臣與判書臣李濡相議,欲爲論責諸路,且嚴飭于木覓、峨嵯等烽將,而受敎中烽燧摘奸時,不擧者軍人,杖一百,守令杖八十,俱無別樣變通之擧,則烽火之不謹,猶夫前日矣。臣意則本兵之長,與廟堂相議稟定,木覓則一從諸道烽燧之晴暗與否,而擧火相準,或有雲暗不得看望之處,則手本,兵曹以此,書塡于入啓單子,北道烽燧,則依前定奪,雖有夜深後,候望來告于兵曹,以爲稟處之地,諸路則革罷致人傳準之規,平明定式,如或復踵前習,不爲候望,而送人傳謄,不察虛實,而循例謄報,則烽軍則施以重律,守令則論以編配,間或別遣宣傳官或摠府郞,使之暗行擧烽於中間一處,而前烽之不擧如前,則依律罪之,且於客使牌文及大差倭出來時,使之一番擧烽,則亦可以看檢矣。侍讀官權尙游曰,烽燧申飭之言,誠是矣。如別遣宣傳官等摘奸嚴飭,則爲可,而烽火,於賊兵現形及犯境接戰,各有所擧之數,客使牌文差倭出來時,擧烽看驗云者,恐違常規,似不可行矣。得一曰,北使牌文出來時,擧烽一款,雖倡行而不置,烽燧則已傳烽報警,事體至重,前後筵臣陳達,非止一再,而一出擧行條件之後,便作休紙,豈不寒心乎?平時傳烽之虧缺如此,臨亂蒼黃之日,何以成樣乎?丙子之事,實可鑑戒也。上曰,烽燧是重大之事,北使牌文,擧烽看驗,有不可行而其餘事,令兵曹與廟堂,相議稟處,可也。{{*|《備局謄錄》}}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大禮吉日,旣以推擇啓下,都監諸務之中,敎命玉冊,尤爲緊重,而敎命文製述官左參贊李畬,陳疏批下之後,不復留待處分,仍爲下去,事體誠極未安。李畬從重推考,趁卽上來製進之意,自都監,別爲行文,分付預差,行司直崔奎瑞,亦爲斯速上來之意,一體自都監,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儀軌謄錄》}} ==9月5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判尹李寅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都承旨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謝恩,輔德鄭維漸,校理李晩成。 ○政院啓曰,副校理權尙游,因校理李晩成未徹之疏,稱以情勢難安,自閤門外,徑先出去,玉堂下番不備,將不得開筵,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副校理權尙游,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申時已過,副校理權尙游,牌招入來之際,日勢將暮,今日晝講停。 ○政院啓曰,校理李晩成,承詣闕門外,陳疏退却之後,入來肅謝,將詣閤外矣。聞副校理權尙游,因其陳疏,徑出闕外,亦爲退去,莫重法講命下之後,講官一時散退,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李晩成,亦爲從重推考,仍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權尙游,牌不進,只推勿罷。 ○兵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權尙游再招不進,傳旨。傳曰,下義禁府。 ○政院啓曰,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權尙游,俱有拿推之命。校理李觀命,爲先牌招入直,卽今闕門已閉,明朝,政官牌招開政,玉堂闕員差出,仍爲牌招,以爲上下番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王妃父母,陞秩後封爵,戊寅年則因納采日期迫近,自下稟旨,而付領敦寧,而王妃父母封君封夫人,載在法典,此非待納采擧行之事,明日政下批事,分付。 ○有政。輔德鄭維漸,校理李晩成,判敦寧李濡,禁府都事沈浩,平昌郡守成璹。 ==9月6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務安縣監金潤海。 ○去夜,政院啓曰,校理李觀命,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之一時俱空,經夜闕直,前所未有,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政官待明朝牌招之意,雖已稟啓,卽今事勢如此,差出闕員之外,他無變通之道,更鼓雖深,政官,牌招開政乎?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校理李觀命,牌不進,只推勿罷。 ○禁府,李晩成、權尙游,拿囚。啓。 ○領議政徐文重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前請,冀蒙鐫免,仍有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世鎰之受人指嗾,構誣傾陷之狀,畢露於嚴問之下,則卿之一向引嫌,不已過乎?箚末所陳,正合予意,而節使仍兼奏請,自有已行之例,令該曹,斯速擧行,卿其須念國事,安心論道,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在呈告中,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呈告之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府無行公堂上,罪囚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判義禁金構,親病受由,已過累日,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金鎭圭,各爲引嫌,亦不開坐,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健命上疏。大槪,略貢愚忱,以備財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陳,大意固好,可不留意焉。 ○知義禁金昌集,牌不進。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爲闕直,今已兩日,而新除授副校理崔昌太,副修撰任守幹,皆下鄕,無他推移入直之員,校理李晩成,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校理李觀命,副校理權尙游,特爲放送,仍爲牌招,俾無連日闕直之弊。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提學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日者,吏曹參判金鎭圭之疏論前判義禁李濡,雖出於痛惡奸肆,惟恐按治之或緩,而有司更推之請,亦不害爲審愼之道,豈有他意於其間,而鎭圭不少推恕,遣辭之際,全不擇發,至以意固有在,有君無臣等語,凌踏重宰,略無顧藉,其在淸朝相敬之義,豈容如是,事體所關,不可無規警之擧,請吏曹參判金鎭圭,從重推考。□□士夫處身,廉隅難重,人臣事君,分義亦重,進退去就,不可自任也決矣。左參贊李畬之久不還朝,雖緣情勢之難安,而至於出疆之任,旣有往役之義,則一向撕捱,終不赴命,已極未安,及今崔世鎰投疏之後,旣已蒼黃上來,待罪城外,則所當留待究竟,且敎命製進,何等重事,而不卽奉承,陳疏徑歸,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左參贊李畬,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傳曰,今日晝講停。 ○有政。校理崔昌大,司僕正金相稷,副修撰任守幹。 ○領敦寧府事慶恩府院君金柱臣,今超輔國,嘉林府夫人趙氏,已上王妃父母,依法典封爵。{{*|以上《儀軌謄錄》}} ==9月7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傳曰,五部官員等,囚禁已久,足懲其不善奉職之罪,不必一向滯獄,竝放送事,分付。 ○傳曰,慶恩府院君上來時,給馬事,下諭。 ○禁府,許穧拿囚。啓。 ○吏曹口傳政事,奏請兼冬至正使,臨陽君桓,副使李墪,書狀黃一夏。 ○以奏請兼冬至正使望單子,傳曰,宗臣中擬望。 ○敦寧府啓曰,新除授領敦寧府事金柱臣,時在平安道順安縣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9月8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巳時未時,雷動電光。自一更至四更,雷動電光。五更,電光。 ○右副承旨呂必容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處,則以爲臣忝在鼎席,當此國有大禮之日,呈告乞免,其在分義,何敢自安於心也?第臣大病之餘,肌肉消盡,澌綴已極,萬無自力之勢,日夕祈祝,惟冀天日降照,特垂矜察,得釋重負,庶免瘝曠之誅矣。不意近侍再臨,溫諭復降,敦勉備至,辭旨愈隆,驚惶感涕,無所措躬也。神思惝怳,不知所達,謹當以文字,仰暴微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近侍再臨,溫諭復降,驚惶感涕,罔知容措。玆敢盡暴微懇,乞蒙恩遞,仍陳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累悉至意,復何多誥?箚末陳戒,予當留意焉。卿其須念時事,亟斷巽牘,臥閣論道,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冬至使,六月差出後,正使李畬,連爲辭送,故拜表日期,未及推擇,尙此遷就矣。奏請使身爲兼差,而正使臨陽君桓,亦以《璿源錄》奉安,出去慶尙等道,十月旬間,似爲復命,同月晦間,若爲拜表,則其間,不過旬望,必有窘急狼狽之患,宗簿他提調,斯速代送,臨陽君桓,則還爲上來,似合便宜,變通之意,令該曹,斯速稟處。 ○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道成手本,則保放罪人洪時紀,所患諸症,比前稍歇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9月9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承旨金德基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命下矣。宗簿寺提調,只有洪受瀗一人,方以崔世鎰陳疏事,本兼職務,不敢行公,他無推移,代送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洪受瀗今姑改差,以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 ○傳曰,自前擧動吉日,必擇數日,而況此嘉禮,則只擇一日,開月十三日前後,更無可擇之日耶?卽爲問啓。 ○禮曹啓曰,命下矣。擧動時必擇數日,以爲推移之地,而嘉禮則自前元無預擇數日之事,此蓋出莫重之禮,只擇最吉之意也。卽以傳敎辭意,問于諸日官,則以爲開月十三日前則,初三日亦爲平吉,而不及於十三日之純吉,其後皆有拘忌,二十四日則日子雖吉,而亦有大段拘忌云矣,敢啓。傳曰,以初三日進定,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宗簿提調兪得一。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府使崔鎭漢,冒禁犯屠,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縣監崔挺天,受由歸家,病勢果重,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左參贊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從速上來製進。 ○又書目,果川呈,以知事鄭載禧,龍仁呈,以司直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江華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兼兵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行公。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院啓曰,日昨晝講命下之後,諸臣皆詣閤門外,而副校理權尙游,因校理李晩成未徹之疏,徑出禁門,李晩成,亦以同僚之因己疏出去,爲不自安,仍爲竝出,兩臣雖有情勢臲卼之端,稍俟講罷,以之自處,尙且未晩,而唯知廉隅之爲重,不思分義之至嚴,以致法講將開,臨時還寢,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擧措之顚倒,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不可以私義之難安,有所容恕,而終無警責之道。請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權尙游,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禮曹啓曰,卽接成均牒報,則今九月九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未差,大提學李畬在外,同知館事洪受瀗、李寅燁,俱在呈告中,不得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直李墪副使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諫院箚子。大槪,請嘉禮吉日,以前擇日定行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得宜,可不允從焉? ○下直,江原都事鄭東虎。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一房郞廳戶曹正郞洪重箕,身病猝重,不得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戶曹佐郞李挺英,差下,使之斯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自前擧動吉日,必擇數日,而況此嘉禮,則只擇一日,開月十三日前後,更無可擇之日耶?卽爲問啓。禮曹啓曰,命下矣。擧動時必擇數日,而以爲推移之地,至於嘉禮,則自前元無預擇數日之事,此蓋出於莫重之禮,只擇最吉之意也。卽以傳敎辭意問于諸日官,則以爲開月十三日前,則亦爲平吉,而不及於十三日純吉,其後則皆有拘忌,二十四日,則日子雖吉,而亦有大段拘忌云矣,敢啓。傳曰,以初三日進定,可也。 ○諫院箚子。伏以,臣伏見下禮曹之敎,以嘉禮吉日,進定於來月初三日,臣等竊以爲未安也。卽今壼位久曠,臣民之望,孰不知吉事,先近日之爲合於禮意,而第念初三日之於前定十三日,不過一旬之頃,況敬寧殿禫祀,在於初十日,夫今玆喪制之有禫,不特爲春宮變制之節而已。齊體之服,有練有禫,實載《禮經》,則雖從近例,以十三日爲服盡之期,若其禮制,固未嘗降也,而今於未禫之前,先行縟儀,非但有乖於《禮經》,亦恐有嫌於吉凶之相錯。伏願聖明,攷諸經訓,參以情文,亟令該曹,嘉禮吉日,以前擇日定行,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得宜,可不允從焉?{{*|以上《儀軌謄錄》}} ==9月10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橫城縣監李景華,瓮津縣令吳命禧。 ○備忘記,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而不幸今年水潦之災,振古所無,陵谷變易,田疇蕩然,秋成已屆,生意索然,明春塡壑,不言可想,念及于此,若恫在躬也。儉歲賙賑之責,在於方伯,方伯若體宵旰之憂,申飭守令,孜孜賑政,撫摩安集,靡所不至,苟使便民,劃卽條奏,則庶有着實之效,以此,下諭于諸道監司,而畿甸根本之地,理宜優恤,前頭災實分等,啓聞之後,別爲蠲役,以示予如傷之意。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持平李東彦啓曰,昨伏見刑曹囚人朴斗山供辭,則援引臣前日主掌官請罪之啓,以爲考官用情之證,至謂可信者,臺啓所論之言,有若以臣之啓爲請罪考官者然,其語意之巧密,謀計之陰譎,胡至此極?當初主掌官之啓,不過爲事體間規警之論,而轉作彼輩大奇貨大機關,星駿,倡於前,世鎰,和於後,而斗山,又粧繪焉,前後統緖,一串貫來,臣之辨晣,亦旣支離,而爲人機括,疲惱極矣。試嘗從頭說來,臣於夏間,新自鄕來,聞儒生輩之言,則今春謁聖科,打印禁斷好品,初不嚴峻,及其試期臨迫之後,旋又中變,許踏好品,故士子中先踏劣品,而變通之後,踏好品者有之,亦或不卽知其變通,而未及改踏者有之云,而初不聞其變通之委折,今出於某處,則自外新到而驟聞者,其得無言乎?請拿主事之官,蓋由於此矣。後因本館堂上之疏,始諳其變通之由,與臣初聞,多有徑庭,故臣旣自列其爽實,亦猶病彼之輕遽,前後疏避,俱已言之矣。第惟此啓之始發也,諸臺竝發者夥然,左礙右掣,議論方生,臣終引避見避,及其諸啓之竝停於僚手也。此啓混歸於寢閣,而所寢六啓之中,有大於此者,不翅一二,則有公服者,所當逐條辨明,言其蔑公議虧臺體之實狀,而駁遞之啓,旣極儱侗,至於星駿之疏,全不挈論其重處,其所湊精處,只在於主掌一啓,本末倒置,而黨比之態難掩,輕重失序,而傾陷之迹昭著,於是乎彼一種伺釁之輩,經營布置,無所不有。以微臣之一啓爲嗃矢,以僚席之寢啓,爲罪案,一揚一抒,手脚俱露,至於世鎰、斗山,則綢繆密勿,打成一片語窘,而無所訂的,計竭而無所歸宿,則直以臣啓爲左契。噫,臣所論啓之意,亶出於朝令之不信,事體之輕遽,則此於科場立落,考試公私,有何毫髮相關,而爲可信之訂乎?況渠之供辭,旣曰國人喧藉之言,何其誣也云爾,則其所不可誣之端,渠必有明知的信,而呑而不吐,終不顯言,必以臣一時規正之別啓,引以爲可信之訂者,何耶?渠輩之必欲提此一啓,終始不捨者,蓋亦覘同異之迹,藉臺閣之重,做一{{!|𣠽|⿰木覇}}柄,以爲熒惑眩亂之計者,吁亦痛矣。第臣不揆世道,泛率論事,爲世注的,芒刺叢身,輾轉翻幻,莖蔓層雜,今又出沒於罪人之招,抖擻源泒,厥誰執揆以廉義,決不可抗顔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引嫌而退。當初請拿,意在破惑,則執爲𣠽柄,在我何嫌,請持平李東彦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慶尙都事書目,昌原府使李岐,災傷差錯,罷黜事。 ○晝講時,上曰,日者崔世鎰投疏之後,大臣及諸臣,俱以爲不安引入云矣。蓋當初世鎰,受人指嗾,欲爲搆捏朝紳,極其巧密,而今則奸情慝態,敗露無餘,已令秋曹,考律勘罪,則大臣、諸臣,今無可嫌之端,大臣處,以安心視事之意,遣史官傳諭,諸臣處,亦以此意,竝爲分付,仍卽牌招,使之察任,可也。{{*|燼餘}} ○兪集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崔重泰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受瀗病,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參議鄭澔進,右承旨兪集一進。 ○兵批,兼判書李濡未肅拜,參判兪得一奉命出使,參議金宇杭病,參知任胤元進,同副承旨崔重泰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受瀗,病不來,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僉正趙泰果,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宇杭爲左承旨,任命元爲懷德縣監,金德基爲副司直,李夢錫爲副護軍,李光著、朴台東爲副司果,金宗衍爲副司勇。 ○又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因本曹啓辭,永昭殿大祭時軒架,待今秋稟處事,命下矣。前頭擧動時及永昭殿大祭時用樂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秋更稟,永昭殿大祭,用樂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諫院,以嘉禮吉日,以前擇日定行事,陳箚,答以箚辭得宜,可不允從焉事,命下矣。六禮吉日及各樣習儀、告廟等吉日,依前例啓下擧行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案付毛衣匠,本來數少,而飢饉死亡之餘,餘存者只是十數名,闕內各殿內役及諸上司分送之處,劇其浩多。又有嘉禮都監,依謄錄定送之事,而以若千餘存,實無酬應之路。在於如此之時,則諸上司、諸宮家,不得直爲捉去,明有承傳,而到今年久,漸至解弛,任意推捉,其弊不貲。若不各別申飭,則數少匠手,無以支堪,{{*|四字缺}}家,不得直爲推捉事,更爲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濟州牧使金泰鼎呈狀內,老母七十歲,宿病沈痼,人子情理,不忍遠離,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載在法典,入啓處置云。此與遠邑守今有異,而海島絶遠之地,不可勒令赴任,金泰鼎,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重泰,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閑良張仁贊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慶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時掌畜,例以掌苑署官員福祿備具之人,擇差,而本署別提李翛,不合此任,他司官員中可合者,相換,何如?傳曰,允。 ○崔重泰啓曰,卽見慶尙都事洪大猷,以災傷差錯,昌原府使李岐罷黜狀啓,則大年號下及初行,疊書官職着署,有違規格,不察甚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熙晉病代,以趙以進爲假注書。 ○任舜元啓曰,持平李東彦,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一房郞廳司饔院僉正趙泰果,旣遞本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以上《儀軌謄錄》}} ==9月11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式暇}}。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陳疏受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直}}趙以進{{*|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書講。 ○夜一更,有霧氣,月暈,回木星、士星。自二更至四更,月暈,回木星、土星。 ○下直,晉州牧使沈仲良。 ○持平李東彦就職。 ○領議政徐文重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副提學金昌協上疏,則兼帶春秋之任與領春秋徐文重,監春秋李世白,有相避之嫌,照例處置,昌協,曾帶是職,引嫌陳疏,旣蒙許遞,則今此所引之嫌,與前無異,所當許遞,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謝恩使一行,本月初六日,渡江入去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泰果。 ○同副承旨崔重泰身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李光迪,承旨兪集一,玉堂李晩成、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兼春秋權大臨,史官金相元,武臣姜泰相。 ○傳曰,敬寧殿望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注書朴熙晉病,代假注書趙以進。 ○今日晝講時,禁府次堂上,竝爲牌招,輕囚議讞事,及時囚罪人趙泰億放送事,及後日政副提學差出,斯速新錄事,及玉堂罷散人竝書入事,下敎。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近來外方奸民之欺賣民田於諸宮家,以爲中間圖利之計者,已成惡俗,臣東彦,以暗行,奉命湖西時,已陳此弊矣。今日茶坐時,慶尙道金海新山書院儒生等三十餘人,呈狀本府,以爲此書院,卽故徵士贈領議政文正公曹植及故處士申季誠腏享之所也。旣是萬曆年中宣額之書院,而院底不遠處,有中沙浦一島,故萬曆甲寅年間呈書立案,永屬本院,其後募耕收稅,以資學宮者,已多年所矣。今者奸民辛千命及其任守章等,暗出立旨,變幻字數,刀擦濃墨,百般用巧,稱爲己物,盜賣於朴淑媛房,宮家之見欺,固無足怪,而奸民之公然橫占學宮田畓,欺賣宮家之狀,萬分痛惋。或呈備局,或呈本道及本官,則旣已修上御覽成冊之故,雖知其冤憤之狀,而不得變通,玆敢千里裹足,來訴於法府云。學宮久遠流來之田畓,因奸民之盜賣,一朝見奪宮家,已極冤痛,而此等弊端,輒皆利歸於奸民,累及於聖朝,其在聽聞,尤甚痛駭,不可不明査處置。請令本道,嚴明覈治,以懲奸民之習,以慰多士之喁望。卽伏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面質文書,則渠輩之綢繆謀議,潛相嗾誘之狀,節節難掩。且以主掌官緘辭觀之,渠輩之藉托此一端,欲售其誣陷之計者,透露無餘,而第其世鎰所援諸人相議一款,斗山則掩幻周遮,百般抵賴,世鎰則變其初招,托以昏劣,互相隱諱,終不直告,其間情節,尤極巧詐,而不爲嚴覈徑先勘處,其在獄體,殊極乖舛。當使此事,初不訊覈則已,旣已按治之後,則決不可置之疑似之間,而不加究覈,混圇𦇯縫。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更加嚴覈,究得前後謀議之根因,以嚴獄體,以懲奸習。崔世鎰、朴斗山等,或受人指嗾,或私自密謀,敎誘投疏,欲傾陷朝紳之狀,旣已綻露於前後,供辭及面質時則,按治之官,所當嚴明究覈,畢得其隱情,而預慮其蔓延,乃以考律勘處,徑請上裁,其在按獄之體,殊涉疏緩。請刑曹當該堂上,推考。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令本道,明査啓聞,第四件事,按獄之道,貴在平反矣。勿煩。 ○傳bb曰b,前校理李觀命敍用。 ○同義禁金鎭圭,牌不進。{{*|朝報}} ○同副承旨崔重泰疏曰,伏以,臣素有疝症,每當寒暑交遞之節,少或失攝,則輒必如期卽發,四五日以來,偶觸濕冷,已有復作之漸,時時牽痛,僅僅鎭定,而忝叨匪據之劇地,又當大禮之迫近,不敢言病,忍耐支過矣。忽自昨日,風寒外襲,疝氣上衝,痛勢大作,胸腹梗塞,呼吸不通,精神怳惚,頃刻難忍,叫呼達夜,莫分人鬼,今方左右挾持,寸寸舁出,搆此數行文字,疾聲籲急,出納重地,不可一刻瘝曠。伏乞聖慈,俯垂深仁,卽賜恩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以便公私之地,不勝謄幸甚。臣無任猥惶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官兪集一,侍讀官李晩成、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記注官□□□,記事官金相元,武臣姜泰相。上讀前受音一遍。李晩成進講,自夏四月,止志不在於朝桓也。上受讀訖,李晩成釋文義曰,先王之講武事,必以農隙,故《周禮》,仲冬大閱,而今也八月大閱,以夏時言之,則當爲六月,此乃方農之節,故記不時也。權尙游曰,非徒不時,蓋有三義,一則農時,一則非禮,一則王者寓軍政於四時之田,而此則記常時,素無陰雨之備也。上曰,唯。李晩成曰,存不忘亡,安不忘危,乃明王固國之道也。魯桓,素昧豫備之策,而今因齊人之欲攻,乃有非時閱武之擧,何足以自保乎?以我朝壬、丙事,言之,恬嬉日久,武備寢弛,猝逢兵禍,至於瓦解,此誠後日之明鑑,目今邊封粗安,雖無警急,當此大侵之餘,豈無域內猝發之憂乎?自廟堂,當存此慮,凡干戎政,不可不熟講矣。上曰,儒臣所達,是矣。至蔡人殺陳陀。李晩成曰,陳陀,纂弑之賊,□□□雖挾私殺之,而敢討當討之賊,故蔡人則稱人,陳陀則稱□。權尙游曰,《春秋胡傳》,如《周易》程傳發揮處甚好,如滕子之來朝,蔡人之殺陀,其所辨釋,不厭煩複,蓋以大逆不道,覆載之所不容,故必於此等處,尤詳矣。至君薨而世子未生之禮。權尙游曰,此語出於《禮記》,曾子問而本文,止曰君薨而世子生之禮。此冊未字,疑是衍文也。上曰,未字,果爲殊常矣。李光迪曰,君薨,而世子未生之前,預講其禮,故下未字矣。權尙游曰,雖然,文勢語意,不當如是,未字,終爲可疑耳。至紀候來朝。李晩成曰,魯桓弑逆之賊,方伯諸侯,當興沐浴之師,而紀不能致討,反爲來朝,蓋不知自强之道,而只欲求援於人耳。此所以終至於大去其國也。上掩卷。上命李晩成,權尙游進前,而諭之曰,頃者爾等,因一微事,□□乖激,至於徑出,他人□□爲如此之擧,則爾等{{*|八字缺}}已分,不自覺其爲非。{{*|十五字缺}}和協,後勿爲如此擧{{*|十六字缺}}點檢,以至於此,而本無深意,豈敢相持?久而{{*|七字缺}}不勝惶恐。權尙游曰,無狀小臣,辜犯如山,咫尺威顔,敎諭□□雖慈父之誘掖愚子,何以加玆?惶悚之極,感涕自零,當初法筵將開,擅自徑出,臣雖愚昧,豈不知分義之萬萬未安,而士夫廉隅,分義或有時而遞相輕重,此臣所以甘心自陷於違慢之誅也。仍念人臣,同朝竝立,不免有所爭,而其爭也公,則雖大而無害,其爭也私,則雖微而罪重。且朝廷雷同,非國之禍也。魯以相忍爲國,削弱滋甚,臣之不敢含忍冒沒者,只恐喪廉義,而玷名器也。聖敎及此,臣誠惶感,不知所對矣。兪集一曰,兩人,雖有所執,均之爲失,自上祈免拿推,而示之以威,今又開釋而示之以恩,處分至當,孰不感激,卽今玉堂新錄甚急,今因其入直,使之速完,則尤爲便好矣。上曰,新錄事,前已累度催促,而尙不擧行,事極未安,斯速爲之,可也。李晩成曰,臣之不敢冒當新錄之意,已悉{{*|四字缺}}章,聖明,亦已洞燭矣。人或有以規避圖便,爲言,{{*|三字缺}}萬萬情外乎?士夫一身,廉義爲重,咫尺聖敎,今雖如此,顧臣情勢決難奉行矣。上曰,因一時之微事,終不欲當,極爲過矣。兪集一曰,玉堂新錄事,卽者下敎之後,李晩成,無意奉行,强引前嫌,縷縷陳達,其在事體,極涉猥越,推考,仍令速爲完錄,何如?上曰,推考,使之斯速擧行,可也。{{*|出擧行條件}}權尙游曰,後日政,副提學不可不差出,且在京同僚甚少,必備四五員然後,可以完錄,罷散人員,亦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罷散人員,書入可也。{{*|榻前下敎}}。上曰,趙泰億被囚之後,因禁府堂上有故,久未開坐,而泰億引嫌,元非大端,卽爲放送,使之應講,可也。{{*|榻前下敎}}。兪集一曰,上敎至當,獄囚之多滯,未有甚於近日,而因判義禁有故,尙未究決,三省罪人,則固待備員,而{{*|七字缺}}行亦有前例,合有{{*|十六字缺}}上曰,判義禁親病,{{*|十八字缺}}至今彌留,實爲深重云矣。上曰,輕囚則次官,可以議讞,禁府次堂上牌招,可也。{{*|榻前下敎}}玉堂上、下番先出。上曰,日者崔世鎰投疏之後,大臣及諸臣,俱以爲不安,引入久矣。蓋當初世鎰,受人指嗾,欲爲搆誣朝紳之計,極其巧密,而今則奸情慝態,敗露無餘,已令秋曹,考律勘罪,則大臣、諸臣,今無可嫌之端,大臣處,以安心視事之意,遣史官傳諭,諸臣處,亦以此意,竝爲分付,仍卽牌招,使之察任,可也。{{*|出擧行條件}}假注書韓重熙,出至閤門,引輪對官入來,儀賓都事金錫齡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本府,似無大端之事,而有所懷可達耶?金錫齡曰,本寺,本無可達之事矣。西學敎授尹佑甲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本學,有可達之事耶?尹佑甲曰,四學只是養士之宮,別無他事,而設有弊端,旣有兼敎授,陳達行之□□□達矣。中學敎授李喜泰,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本學,有何可言事耶?李喜泰曰,小臣所掌之學,亦無大段可達之弊矣。歸厚署別提李泰亨,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別提所掌何事耶?李泰亨曰,小臣所掌,乃棺材也。上曰,卽今棺材所存幾何,李泰亨曰,六十餘部矣。上曰,本署有何弊耶?泰亨曰,別無大弊,若干微細之事,告于提調,提調稟行,臣無可達矣。濟用奉事洪重範,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本監所掌何事耶?洪重範曰,小臣,卽木綿次知也。上曰,遺在幾何?洪重範曰,雜木,通百餘同矣。上曰,本監有何弊耶?洪重範曰,無大段弊事,而各處酬應,甚多,故或有物力匱乏之時矣。遂罷出。{{*|燼餘}} ==9月12日== 都承旨趙泰采{{*|陳疏}}。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坐}}。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呈辭受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直}}趙以進{{*|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淳昌郡守李耆徵。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李光迪,承旨呂必容,玉堂李晩成、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兼春秋權大臨,史官金相元,武臣李升來。 ○領議政徐文重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司直姜鋧,知義禁減下,肅拜。 ○今日晝講時,懷德縣監任命元改差,戶曹佐郞仍任事,及晉州牧使沈仲良改差,後日政差出,其代催促發送事,榻前下敎。 ○謝恩,判敦寧李濡。 ○都承旨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閔鎭厚,吏曹判書洪受瀗,參判金鎭圭,牌不進。 ○大司諫李健命,司諫兪命弘,獻納黃一夏啓曰,臺閣之規,旣有行公之人,而新除三員,若有所論,則必請相會,相議停當,例也。日者正言宋宅相肅謝,累日不請會禮,直詣臺廳,獨自傳啓。臣等,其時以陳箚事,皆詣闕下,請行相會,終不聽從,一院之內,或箚或啓,擧措各異,壞損臺體,莫此爲甚,此無非臣等見輕同僚,不足有無之致。適有病故,數日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承旨金宇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行都承旨趙泰采疏曰,伏以,臣情勢難冒,病狀難强,縮伏私次,不敢出而供職者,已踰兩旬。瘝曠之罪,固不勝言,而卽今世鎰等誣捏之狀,已著於該曹,究問開釋之敎,復下於昨日筵席。至有特牌諸臣之命,肉骨生死之恩,河海罔量,在臣分義,亦何敢一向嫌阻,而第向來受誣,實非尋常,揆以廉隅,決不可徒恃寵靈,冒沒遽出。況參考諸臣,猶引難安之嫌,或有不爲承命者,則臣之進退,尤不可異同。玆敢祗詣闕下,陳疏退出,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諒臣危懇,亟命鐫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左承旨金宇杭疏曰,伏以,臣昨在騎省直廬,素患胸隔之氣,忽復上塞,扶舁出來,負席叫若,意外新命,下於此際,驚惶感激,益無攸措。顧臣此病,源委已深,非一時偶有所感而發,亦非一二日調理可瘳之症,卯申奔走之役,實無堪當之望,多事之地,累日稽謝,臣誠狼狽悶蹙,不知所出也。且臣伏見持平李東彦之避辭,以臣前在諫職時駁遞之啓,直斥之以儱侗,臣不勝慙靦也。臣年衰病痼,不得與人追逐,上下其論,則其於言議是非,固不免其有拂時,尙而至於此,駁遞一事,不過臺閣上一時相規,有何大段關緊,而時月旣久之後,尙掛人頰舌。尹星駿、崔世鎰,欲以取證於渠輩,所謂公議,已極可惡。今者憲臣,又復揷入於自列之辭,譏侮至此,誠不知其故也。自有此事,憲臣之或避,多費葛藤,其所辨明,愈出愈新,今其{{*|七字缺}}足以破人之疑惑矣。又{{*|十五字缺}}猶不爲人,況今朽敗{{*|十五字缺}}曉,側迹周行,被人嗤點久矣。儱侗之誚,何足{{*|七字缺}}憲臣一家相與彼此得失,雖在可言之會,固宜嫌避,而□□提擧,已事有此疵議,是誠何意?臣實未曉。恐失和平,不欲呶呶,而旣被其斥,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召牌之下,分義是懼,力疾祗詣於闕門之外,而病勢情地,俱難冒出,不得不陳疏退歸,臣罪萬死。伏乞聖慈,俯察微懇,亟許鐫遞新授之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午時bb壬午九月十二日b,上御興政堂。晝講,入待,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贊官呂必容,侍讀官李晩成、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記事官權大臨,記事官金相元,武臣李升來。上讀前受音一遍。李晩成進講,自七年春二月,止故曰春秋成,而亂臣賊子懼。上受讀訖。晩成釋文義,至焚咸丘曰,成湯解三面之網,孟子曰,數罟不入洿池,皆不欲盡物取之意也。此則所謂焚林而畋,竭澤而漁,其爲失,豈不大哉?至穀伯綏來朝。晩成曰,桓公,天下之大惡,當時諸侯,不能請討,而相率來朝,聖人屢書於前後者,所以深著黨惡之罪也。至立天地之道曰陰陽,晩成曰,天道不過陰陽而已。以五行言之,陽屬木火,陰屬金水,以五性言之,陽屬仁,陰屬義,以四時言之,陽屬春夏,生育萬物,陰屬秋冬,收藏萬物。王者繼天立極,體春夏之長養,以行賞,體秋冬之肅殺,以行刑,無非所以奉天順時之道也。天皇之師□□其性,天地之塞吾其體,一氣流通,上下相感,{{*|八字缺}}惕,一念對越,隨事隨處,皆合天道,則其爲功用,豈不大乎?此雖不襯於文義,而人君出治之要,莫切於此矣。君王者,繼天而爲之子。權尙游曰,自凡人視之,穹然者天也。然以形言之則天,以理言之則道,道者,日用當行之理也。日用之事,合於道然後,與天不悖矣。庶人皆然,而至於人君,尤當體行,故西銘云,大君者,吾父母之宗子也。民吾同胞,物吾與也。又云,不愧屋漏,爲無忝,存心養性,爲匪懈,王者體天視民,物猶吾同胞,能立天德,以達王道,則猶子之善繼善述,而終致參贊化育之功矣。然推原其根,則只在於存心養性,不愧屋漏,苟知此義,乾乾不怠,造次之頃,益加省察,幽隱之中,無少間斷,則動靜云爲,罔非天理。若有一毫私意,則便與天地,不相似矣,豈所以繼天爲子之道乎?李晩成曰,《春秋》,書二百四十年之事,一言一字,皆有其義,而四年以□年不書秋冬者,聖人分明寓深意也。蓋以其時,則{{*|三字缺}}擧乎。光迪曰,禮樂{{*|十四字缺}}。上曰,然矣。權尙游曰,刑{{*|十四字缺}},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導之以德,齊之以刑,有恥且格,豈可謂一體,而無輕重乎?李光迪曰,國之有禮樂刑政,如天之有春夏秋冬,天無秋冬,無以成歲,國無政刑,無以爲國,禮樂刑政,有何輕重乎?上掩卷。李晩成曰,連歲荐饑之餘,今年大殺,又至於是,此誠國家存亡之秋也。日者,十行絲綸,丁寧懇惻,田野小民,孰不感泣?第臣新自鄕來,聞其情願,則不在於賑政,而惟在於除其身役及還上耳。卽今災實狀聞,雖未上來,各道守令,必以徵督還上,身役,一竝收捧,則民將赤立,何以料生?今若分付道臣,身役還上當年條外,更勿擧論,則其爲實惠,倍勝於設賑矣。金昌集曰,災實分等,時未上來,大臣亦爲引入,故臣以還上身役之事,欲有所稟定,而未及仰達矣。大抵今之議者,預爲過慮,有還上身役勿捧之說,故守令,皆曰朝家如是騷動,則民心亦將希望,雖欲徵捧,□□甚難云,此語誠然矣。當年條,固當必捧,舊還上亦有□可不捧者,儒臣所達,恐爲過矣。李晩成曰,臣意亦非欲全然抛却,只欲勿捧積逋耳。逋欠,一時竝徵,則民必不堪,擧皆流亡。且捧還上爲賑資也,與其設賑於流亡之後,曷若安保於未散之前乎?上曰,捧還上然後,當爲賑救之策,分等狀聞上來之後,可以參酌,而今不可預定也。李晩成曰,民家若干朝夕之資,自官督捧,則將未免傾囊倒篋,至於孑立,必須速爲定奪然後,庶可有實效矣。上無發落。李晩成曰,召對時,《東國通鑑》畢講,後以《唐鑑》及《節酌通編》繼講之意,曾已定奪,而《唐鑑》卷帙,只是八編,時月不多,可以畢講。《節酌通編》,若不前期印出,則將無以及時進講,分付校書館,以活字,斯速印出,何如?上曰,分付校書館,使之預爲印出,可也。李晩成曰,先王{{*|三字缺}}烈,嘗著《朱子大全》箚{{*|十四字缺}}之說,極其精博,而未{{*|十七字缺}}金昌協,相與校讐,聞已垂畢云。今當《節酌通編》{{*|三字缺}}之日,此書,亦令一體印出,登進睿覽,則必多有攷據發明之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箚疑,亦令同時印出,可也。{{*|出擧行條件}}金昌集曰,戶部郞別禮房,事多煩劇,不可以人人而爲之。故,佐卽[佐郞]任命元,頃除外邑,旣已仍任矣。今又除懷德縣監,更請仍任,實涉未安,而卽今大禮將迫,責應甚多,決不可捨此人,而付之生手,任命元還爲仍任,何如?上曰,仍任,可也。{{*|榻前定奪}}。金昌集曰,卽今戶曹郞廳,無故行公者,止有一二員,正郞尹趾慶方進樂器都監矣。樂器正件,今已鑄成,餘件雖未及鑄,而自戶曹,旣供物力,都監主管,自有其人,則本曹郞廳,雖不進參,可以鑄成。尹趾慶,自今令察本曹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金昌集曰,內局所用唐材,每年貿來,而各種材料,漸不如前,其中桂皮、朱砂等物,尤爲□甚。桂皮則其味異常,絶無眞品,朱砂則必以軟紅爲貴,而堅强黝黑,醫譯輩果能盡心求貿,則豈至於此乎?曾自本院,以醫譯輩貿納材料,不合御用,則依法科罪事,入啓定奪矣。累次點退,尙未畢納,至於桂皮、朱砂,改備以納,而終乃未盡,事涉駭然。今若置而不罪,則前頭醫譯輩,必無懲戢之理,今番醫譯,竝令攸司科罪,何如?上曰,依所達科罪,可也。{{*|出擧行條件}}金昌集曰,宗廟執頉雜物,例皆燒火,而臣於今番修改時見之,則執頉物件中,各樣木器,多有改造未久者,而少有缺傷,則輒皆執頉燒火。莫重太廟祭用之器,固不敢計較物力,而若非全體傷汚,可以仍加修補者,則修補用之,則似無未安之事,敢此仰達。上曰,大段傷破者,不可不改備,而又非大段,則修補{{*|以下缺}}金昌集曰,執頉雜物{{*|十五字缺}}宗廟提調,眼同燒火矣。{{*|十五字缺}}而社稷、永禧殿、永昭殿諸處堂上、郞廳,亦爲{{*|三字缺}}去,眼同燒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呂必容曰,晉州牧使沈仲良,昨者下直,而慶尙監司趙泰東,今有陳疏辭免之擧,見其措語,則因其叔父故相臣趙師錫,曾爲仲良兄弟所構誣,至於竄謫,終未生還,以此平日不與對面。今爲上下之官,勢難相容云,而藩臣辭疏,不可引私嫌,故還爲出給矣。仲良當初除拜之日,屢呈辭狀,及今辭朝之後,又呈吏曹,至有草記之擧。私嫌自引,旣無前例,故亦爲退却,而第念晉之爲邑,物衆地大,曠官旣久,事務積滯,而立馬留連之弊,亦且不貲。今若相持,久不赴任,則本州之事,實爲可慮,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晉州牧使改差,可也。呂必容曰,後日政使之差出,其代催促發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兪集一,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六禮日期漸迫,習儀當自明日爲始,次第行之,而正使行判敦寧府事李濡,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敬寧殿望祭,世子親行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庚午年孝思殿祥後朔望親祭時,依辛卯、丙辰、乙丑已行之例,以哭禮磨鍊矣。今此敬寧殿祥後禫前,王世子親祭時,亦依此例,儀注中以哭臨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行工曹判書金構,曾以親病陳疏,未得行公矣。聞其親病尙爾危篤,而卽今六禮習儀,日期已迫,都監堂上,不可不備員。金構提調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以行司直姜鋧差下,使之察任,金構所受玉冊書寫之任,稍待其親病少間,卽爲來詣寫進之意,敢啓。傳曰,允。 ○大司諫李健命,司諫兪命弘,獻納黃一夏啓曰,臺閣之規,旣有行公之人,而新除之員,若有所論,則必請相會,相議停當,例也。日者正言宋宅相,肅謝累日,不請會禮,直詣臺廳,獨自傳啓。臣等,其時以陳箚事,皆詣闕下,請行相會,終不聽從。一院之內,或箚或啓,擧措各異,壞損臺體,莫此爲甚。此無非臣等見輕同僚,不足有無之致,而適有病故,數日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呂必容啓曰,大司諫李健命,司諫兪命弘,獻納黃一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采、納徵、告期等禮習儀時,主人當爲進參,而慶恩府院君金柱臣,未及上來,明日初度,勢難設行,以十五日再度習儀日退行,而初二度同日兼行,前例非止一再,今亦依此例,再度習儀,亦爲兼行,宜當,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以上《儀軌謄錄》}} ==9月13日== 都承旨趙泰采{{*|病}}。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坐}}。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呈辭}}。注書朴熙晉。假注書韓重熙{{*|仕}}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廻木星土星。 ○下直,陽川縣監李世沆。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輔德鄭維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嘉禮都監提調金構改,代姜鋧。 ○正言宋宅相啓曰,臣昨伏見諸僚避辭,則以臣,日者,獨自傳啓與不行會禮,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繼又訝惑也。頃以玉堂上下番徑出事,欲爲論列,曾聞未行會禮之前,例有獨啓之規,問諸院吏,亦以爲然,臣果詣臺傳草之後,下吏來言,諸僚齊會闕下,有所箚陳,請與相會,臣以業已傳啓,未聽批前,勢難出去,差待批下進參之意,答送,而同僚難於等俟,先自寫箚入啓,臣之未及往會,勢所然矣,而今以終不聽從爲言,臣誠莫曉其故也。雖然,旣有行公之僚,必請相會,果是臺體,則臣之獨自傳啓,實出於新進生疎未諳舊例之致,非斥之來,固其宜矣。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及)) ○持平李東彦啓曰,卽伏見輔德鄭維漸疏本,滿紙張皇,詆斥臣身,無復餘地。臣之以此事引避,不至一再,今不欲呶呶辨爭,而旣受無限詈辱,亦安得默然而已乎?日者,臣之避辭,蓋亦推源前後委折,而索言仍及,當初混停之失,快破今日奸細輩藉托之肝肺,則維漸,亦必自反其已事之乖謬,旋幸其公事之暴白,而今乃公肆反罵,恣意噴薄者,是何心哉?維漸之前後持臣,輒以見賣陷人術中等說,脅制而覊束之,有若以臣受人敎誘,不自覺知,終至見賣者然。噫,向使臣,主掌論罪之啓,專出於架虛鑿空,曲從巧中者之計,則維漸之爲說,良不爲過。今以本館堂上疏語及主掌緘辭見之,其初守挈令,後乃不堅,銷刻輕遽之失,略符臣啓,而特以一種狐鼠之輩,藉臣啓爲奇貨之故,維漸,以此駕說,引以爲文過制人之𣠽柄,其亦異矣。藉令公眼者,覷得彼此之事,則伊時竝寢諸啓之意緖,其果許以公議與臺體耶?抑將無所摸捉耶,如臣者,有何可掩之前事,而巧欲掩覆,有何可悔之咎釁,而懺悔不暇耶?有聞論啓,乃其職責,隨嫌引避,亦是臺體,則當時發論,近日累被,烏有隱情之可以覷破者,而直謂之理窮辭拙,求說不得,醜詆詬喝,無所顧忌耶?敢言二字,亦莫非譏嘲凌轢之意,而至於揚眉抵掌云者,亦豈臣孱鈍者所敢爾耶?隻手突出,掃盡僚啓,不顧是非,泯色空而合迹,今又奭然馳騖,蹈蹴舊僚者,竊想傲然氣岸,豈但止於抵掌而已也?蓋維漸之向日寢輟諸啓,實由於事多牽礙,任謗直前,而亦自知見非於公議,亦頗自阻。夫星駿、斗山輩,相繼惎守,而臣之一啓,不幸爲彼輩之嗃矢,方生之論,或有追咎旣往者,則維漸,始乃賈勇厲氣,如有所得。今因臣避辭中語句,舞弄臣身,乘機擊刺,一任其所欲,臣竊笑之,緣臣言議疎淺,受侮儕友,決不忍淟涊蹲據,而又伏見承宣之疏,以臣避辭中數字,過加疑怒,臣於此,尤有所難安。第其疏中所謂彼此得失固宜嫌避等語,實中臣病,臣何敢復辭較辨,重傷事面乎?以此以彼,俱不可靦然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安邊府使許墀,曾任驪州時,爲其父母之遷葬,圖占一山於境內,李姓人家至近之地,勒令鄕所,多率官屬,稱以修粧之未畢,而撤毁其家,諉以尺量之不足,而强奪其地,怪悖之擧,不一而足。因李哥之呈訴,自巡營,定官行査,則墀又奔走京鄕,圖囑査官,畢竟以部民告訴之罪,反坐李哥,夫憑藉土主之威,㤼奪民人之物,已極可駭,而至使鄕曲殘弊之人,旣失其宅,又未免杖配,闔境冤憤,久而未已。此而置之,後弊難防,請安邊府使許墀,罷職不敍,當該査官罷職。竝引嫌而退。相會相議,雖是臺例,或箚或啓,亦不相妨,以此引嫌,bb實b涉太過,不請會禮,雖欠詳審,獨自傳啓,亦有前規,非斥之來,不必爲嫌,請大司諫李健命,司諫兪命弘,獻納黃一夏,正言宋宅相,竝命出仕。答曰,姑先推考,處置事,依啓。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特諭之下,惶蹙靡容,而臣之情地,猶有所不安,乞將臣相職,先許遞免,仍勘臣前後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臺啓,不無嫌礙,宜遵前旨,安心視事,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有政。懷德縣監南磐,兵曹參議李德成,司饔僉正李蕃,昌原府使張鵬翼,晉州牧使金始慶。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夜伏蒙史官辱臨,溫綸俯宣,驚起拜命,莊誦再三,以見天日所照,誣枉畢伸,而辭意隆摰,夐越常□。臣於是自不勝惶隕感激,但有涕淚,以此情地,更不敢抗顔朝列,而聖渥至此,私義有不可顧,雖同試諸臣,多有違召者,而亦不敢爲隨衆進退之計。擬於今朝,將赴朝堂之坐,略治滯務,仍請淸燕之暇,欲有稟秦,晩得見臺啓措語,則拈出秋曹文案中,合考不公一款語,結之以疑端,覈實處置云云。所謂合考不公,則臣固爲罪首,而若曰疑端覈實,則臣方在疑信虛實之中,玆事未覈之前,臣雖欲冒出,其可得乎?及其覈實之後,則有罪無罪,惟殿下處分,而至於晏然趨命,仍縻職事,殊非嚴公議而重廉義之道,故玆不得不仍舊屛縮,冒申哀籲。伏乞聖明,曲察臣終難之狀,先將臣所帶相職,亟許鐫免,且以臣違慢之罪,□令勘斷,以存國體,以安賤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輔德鄭維漸疏曰,伏以,昨伏見持平李東彦避辭,又復提起臣前月停論事,橫豎詬詆,不遺餘力。臣不幸與東彦相較,非止一再,恣意蹈藉,無復bb餘b地。此可以慊東彦之心,而餘怒未已,鋒穎尙銳,一言二言,迄不捨臣,必欲甘心於臣而後已,究厥所由,皆臣自取,而東彦,亦可謂太支離矣。在臣自靖之道,惟當緘口結舌,以守無辨之戒,而其句引湊合,怒甲移乙之狀,有足可笑者,臣亦不得不略陳焉。蓋主掌官請罪之議,初出於媢嫉者巧中之計,方斯時也。東彦揚眉抵掌,自托以公論,而不□其鬼蜮之輩,竊欣潛抃於幽暗之中,及其囚人納貢,以□口乘機陷人之情節,敗露無餘然後,始乃無聊欲{{*|三字缺}}費辭葛藤,呶呶自{{*|十五字缺}}理窮辭詘,求說不得,□欲歸咎於停論之{{*|五字缺}}乎,主掌官之緘答,旣已備陳實狀,明白無疑,則{{*|三字缺}}款,已歸筌蹄,更無執言之端,故强又攙擧六啓之□□贅入於避辭中,至謂之有公眼者所當明言。其蔑公議,虧臺體之實狀,其所謂六啓,自是別件事,而其所以停之者,亦有委折,此與主宰之啓,不相關涉,則其停論與否,何預於今日所爭,而必欲拖引作一𣠽柄者,抑何意耶?誠使公眼者,覷破其當時發論之意,近日累避之狀,則其果許以出於公議,而合於臺體耶?其所爲言,誠不滿一哂,而亦不足多辨也。大凡人之意見,各自不同,臺啓之或連或停,各隨己見,不必苟同,亦其體例也,而今東彦,傲然以敢言自處,必欲使人屈己而從之,發一言論一事,而莫之敢違也,吁亦異矣。東彦於主掌官事,初旣見賣陷人術中,則到此地頭,固當懺悔之不暇,而無所發怒,乃反尤人,橫加憤罵,不少顧藉,是何異於怒室而色市也哉?噫,{{*|三字缺}}過過而能改則善矣。今東彦則不然,欲掩其前日{{*|三字缺}}不但文飾其說,反又詬辱他人。惜乎,其不聞仲由之風也?臣性本疎愚,觸事粗率,委身羿彀之中,顚頓狼狽,固已極矣。縮伏自訟之外,尙誰咎哉?臣雖不顧義理,晏然在職,而群嘲衆罵,無時可已,其何敢冒恥顔於周行乎?臣之情迹,一倍窮蹙,敢此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危迫之懇,特許刊名朝籍,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呂必容,以戶曹言啓曰,在前逆家籍沒中,御製御筆,因傳敎,杭家籍沒中,亦有御製御筆御畫《璿源譜略》,故別單開坐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杭家財産籍沒命下之後,卽爲發遣郞廳搜探,則多有虛疎之事,令左右捕盜廳,其家內人及任掌等捉來,究問其潛隱處,則旣有現出物件,又有自首來納者,竝爲別單書入,而其中半熟馬帖一張,移送司僕寺,以爲區處之地,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錦平尉朴弼成,甲戌年,以奏請正使,恩賜田結,尙未准受矣。黃海道鳳山郡數外官屯田二結八十二負三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判書南二星,以辛酉年奏請副使恩賜田結,尙未准受矣。京畿果川府屬公畓五負,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內官金以秋,以翼陵侍陵官,恩賜田畓,尙未准受矣。黃海道{{*|六字缺}}家籍沒畓三結四負三束屬曹處,自本家{{*|六字缺}}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長興庫{{*|三字缺}}此大禮,一倍多事,不可不備員,卽今主簿有闕之代,□因吏批獨政,尙未差出,事甚苟簡,而本庫提調,在外不得變通云,令該曹後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呂必容曰,判敦寧府事李濡,正使辭免上疏,纔下該曹矣。更爲思惟,且考古事,冊妃之禮,必遣大臣,蓋所以重事體也。然則雖有成命,不妨變通,從今明白定式,嘉禮,冊妃時正使,定以大臣差出,而其時適有完福之大臣,自當擬差副使,則必以完福之人差出,似爲得宜,以此分付該曹。 ○任舜元啓曰,明日嘉禮都監習儀時,承旨二員,當爲進參,而卽今廳中,位甚不齊,無以推移。行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所當待明朝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直請,何以爲之?敢稟。明日政,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牌招。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三字缺}}標信,嘉禮都監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兪集一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又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呂必容,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輔德、兼文學、兼司書、說書,俱未差,輔德鄭維漸,今方呈告,司書李世維受由在外,今此敬寧殿親祭時,執事,無以推移,輔德鄭維漸,卽爲牌招,齋宿進參未差之窠,後日政差出,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于]兪集一曰,嘉禮時,社稷、永寧殿、宗廟告祭,定於今十七日,而祭文製述官分排單子,今日日勢向晩,尙不入啓。禮曹不爲擧行耶,藝文館不卽啓下耶,卽爲査問。禮曹若不擧行,則當該堂上,當爲論責,下吏,令有司,囚禁科罪。藝文館若不卽啓下,則當該翰林,從重論責,下吏,亦令攸司,囚禁科罪,而其{{*|四字缺}}旨之道,莫重大禮,凡干擧行之事,所當{{*|八字缺}}敎而爲之,承旨所爲,亦甚無據事。 ○兪集一{{*|四字缺}}嘉禮時,社稷、永寧殿、宗廟告祭,定於今□□□□祭文製文官分排單子,今日日勢向晩,尙不入啓。禮曹不爲擧行耶,藝文館不卽啓下耶,卽爲査問。禮曹若不爲擧行,則當該堂上,當爲論責,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藝文館若不卽啓下,則當該翰林,從重論責,下吏,亦令攸司,囚禁科罪,而其在該房承旨之道,莫重大禮,凡干擧行之事,所當劃卽申飭,而必待上敎而爲之,承旨所爲,亦甚無據事,命下矣。招問藝文館下吏,則以爲,該曹甘結,本月初五日來到本館,製述官,則已爲分排於弘文館副校理權尙游處,而分排單子,例爲臨時入啓,故今方書呈云。禮曹似無所失,而藝文館,只爲分排,不卽啓下,事甚駭然,當該翰林,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臣亦有所不能檢飭之罪,嚴敎之下,不勝惶恐待罪。傳曰,依啓。勿待罪。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文書寫官行工曹判書金構,來詣都監□□書旣已書寫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正書。 ==9月14日== 都承旨趙泰采{{*|病}}。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坐}}。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有霧氣,月有小暈。 ○大司諫李健命就職。 ○正言宋宅相,牌不進,罷職。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同副承旨崔重泰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津船內摘奸。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累引前事,雖涉支離,意在詳辨,自有所執,兩疏論斥,不必深嫌,請持平李東彦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兼兵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持平李東彦就職。 ○政院啓曰,安邊府使許墀、當該査官,姑先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許墀罷職不敍、査官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判敦寧府事李濡,正使辭免上疏,纔下該曹矣。更爲思惟,且考古事,冊妃之禮,必遣大臣,蓋所以重事體也。然則雖有成命,不妨變通,從今明白定式,嘉禮冊禮時正使,定以大臣差出,而其時適有完福之大臣,自當擬差,副使,則必以完福之人差出,似爲得宜,以此分付該曹。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曰,嘉禮時,宗廟、社稷、永寧殿告祭,定於今十七日,而祭文製述官分排單子,今日日勢向晩,尙不入啓。禮曹不爲擧行耶,藝文館不爲啓下耶,凡[卽]爲査問。禮曹若不卽爲擧行,則堂上,當爲論責,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藝文館若不卽爲啓下,則當該翰林,從重論責,下吏,亦令攸司,囚禁科罪,而其在當該承旨之道,莫重大禮,凡干擧行之事,所當劃卽申飭,而必待下敎爲之,承旨所爲,亦甚無據矣。 ○明日敬寧殿望祭正時,四更一點,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三更三點。{{*|朝報}} ○兼兵曹判書李濡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嚴{{*|四字缺}}□冒昧出肅者,非謂情勢之更無所嫌而然也。{{*|三字缺}}使之任,屢辭不獲,習儀之期,隔在一日,惟以分義爲□,而廉恥未暇顧也。然而中心愧恧,有不自勝,公議之嗤點,固可知也。適緣習儀之差退,復敢以區區未盡之懷,悉暴於宸嚴之下,以冀聖明之速賜處分焉。夫古者冊后,必遣大尉,持節行禮,而國朝舊例,亦以大臣爲正使者,蓋所以重其事體之道也。若曰,不可不取完福之人,則如金鎭龜之多男,卽世所稱完福者,今乃舍此,而以臣苟充其選,烏在乎取完福之意哉?臣於前疏旣已略陳,庶幾天鑑之俯燭,而猶且諭勿固辭,終亦不許改。或者,聖意,不專以嗣屬多寡,有所取捨,則尤宜命大臣,而重其事體也。臣之濫叨是命,物情皆以爲不快,而卒無以此爲言者,事關大禮,不敢輕議,{{*|四字缺}}不避煩猥,而縷縷不已者也。且臣雖迫於事勢,而{{*|四字缺}}出,至於本兵之職,則決無因仍蹲據之理,當此艱虞溢目之日,凡係軍民之弊,可以及時變通者,何恨,而一切抛却,已至月餘。其中目前緊急當行之務,亦多積滯,裁決無期,臣之狼狽悶蹙,姑不足論,而言念國事,豈不寒心乎?伏乞聖慈,亟收正使之命,仍罷臣職,以幸公私,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9月15日== 都承旨趙泰采{{*|坐}}。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坐}}。左副承旨任舜元{{*|坐}}。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三碩{{*|未肅拜}}。注書朴熙晉{{*|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室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下直,靑山縣監李挺益。 ○敬寧殿望祭後,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命下矣。招問藝文館下吏,則以爲該曹甘結,本月初五日來到,本館製述官,已爲分排於弘文館副校理權尙游處,而分排單子,例爲臨時入啓,故今方書呈云。禮曹似無所失,而藝文館,只爲分排,不卽啓下,事甚駭然。當該翰林,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臣亦有不能檢察之罪,嚴敎之下,不勝惶恐待罪。傳曰,依啓。勿待罪。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洪受瀗,參議鄭澔,俱以病不來,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院前啓,安邊府使許墀,罷職不敍,査官罷職事,推考,緘答間姑停。 ○吏曹判書洪受瀗,參判金鎭圭,牌不進。 ○有政。禮曹佐郞吳命增,正言李宜顯,工曹佐郞李箕翊,承旨李三碩,長興主簿金恒壽,蔚山府使金斗南,工曹佐郞許堟。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臣待罪訓鍊都監,曾與大將李基夏,有相議事,而李基夏有病,不得入侍,故敢此仰達矣。都監中軍,爲任極重,雖曾經閫帥者,不可人人換之矣。頃者前兵使李惠疇,以中軍,移拜江界府使,遞改甚爲可惜,而不但纔遞,會寧西路各邑,凶荒特甚,亦當付諸如此之人,故未果變通。其代則無可合之人,尙未差出,故問于大將,則以爲,卽今他軍門所屬人外,實無可堪此任者。外方雖或有可合之人,遷動亦涉重難,而馬兵別將柳星漢,武弁中頗有聲望,自前累次見擬於嘉善邊帥之望,而以其有老母之故,尙不差送矣。自前中軍資級,若未及,則亦有陞資差出之例矣。卽今不可以假中軍,一向代察,前頭擧動不遠,似當有變通之道,而陞資,係是恩命,直爲請差,有所不敢,玆竝仰稟。上曰,都監中軍,曾前亦有陞資差出之例,以柳星漢陞資差下,可也。{{*|《承傳謄錄》}} ○兪集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任舜元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敬寧殿望祭王世子親祭後,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趙泰采啓曰,臣以右承旨兪集一,納采、告期、納徵二度習儀,議政府,進{{*|二字缺}}直。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除標信,嘉禮都監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呂必容曰,凡國家吉凶文書,丙子以前,必書大年號,丙子以後,不書大年號,有意存焉,而玉冊文,則只云年月,敎命文,則俱書年號,玉冊敎命,似無異同,而或書或不書,未知有何所據,令都監稟處。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二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兪集一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洪受瀗,參議鄭澔,俱以病不來,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集一曰,今番嘉禮時正使,以領議政差下,預差以左議政差下,次第則然矣。第連次習儀,有多事奔走{{*|二字缺}}領相再經大病,纔已差愈,朝家不可無軫念之道,{{*|三字缺}}議預差左議政相換事,分付。 ○金宇杭啓曰,{{*|三字缺}}事,命下矣。吏房承旨趙泰采,代房承旨{{*|四字缺}}儀進去,兵批代房承旨任舜元,本曹有相避,只有臣□□及右副承旨呂必容,吏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吏、兵批進去。 ○有政。吏批,判書洪受瀗,參判金鎭圭,牌不進,參議鄭澔進,左承旨金宇杭進。 ○兵批,判書李濡陳疏,參判兪得一奉命出使,參議李德成未肅拜,參知任胤元進,右副承旨呂必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參判,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三碩爲承旨,李宜顯爲正言,金斗南爲蔚山府使,掌苑別提李翛,司評李夏亨相換,吳命增爲禮曹佐郞,李箕翊、許堟爲工曹佐郞,金恒壽爲長興主簿,行兵曹判書李濡輔國,今降崇政,加資還收事,承傳。 ○兵批,以劉斗文爲咸興監牧官,崔重泰爲副護軍,李觀命、魚史衡爲副司果。 ○呂必容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李震壽牌招事,命下矣。家在城外,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敦寧府事李濡,嘉禮時正使,旣已改差,所授加資及判敦寧之任,還收,行兵曹判書改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傳曰,凡國家吉凶文書,丙子以前,必書大年號,丙子以後,不書大年號,有意存焉,而玉冊文則只書年月,敎命文則俱書年號,玉冊敎命,似無異同,而或書或不書,未知有何所據,令都監稟處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辛卯年冊嬪時,竹冊文書入,則以頭辭未妥,察處爲敎,故自都監覆啓,以維歲次辛卯書寫事定奪,而敎命文年號,俱書與否,無一時稟定之事。以此觀之,冊文之不書年號,始自辛卯,而與敎命文所書,有所異同,似由於此,此外更無可考之文矣,敢啓。傳曰,只書年月日,可也。又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寶篆文書寫官洪受疇來詣都監,旣已書寫,實預差兩本封入,以備睿覽取舍之意,敢啓。傳曰,以第二本用之。更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文製述官左參贊李畬,自城外還歸之後,卽請推考,仍以啓下辭緣,別爲行關,使之從速上來矣。今已累日,尙不上來,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李畬更爲推考,趁數日內急速上來之意,令政院,分付預差,行司直崔奎瑞,亦爲推考,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意啓曰,輔德鄭維漸,今日入直矣。稱以情勢難安,不待替直,陳疏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輔德鄭維漸,兼弼善李震壽,文學權世恒,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執義尹弘离,掌令李德英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之命。{{*|措語同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晴。{{*|措語同前}}臣等,以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査覈事,論啓矣。及承聖批,乃以按獄,貴在乎平反爲敎,臣等竊惑焉。夫治獄之道,雖貴平反,而亦有所不可輕施者。今此斗山、世鎰之假名投疏,構誣滿朝之狀,雖已畢露無餘,而至其前後違端之節節破綻處,則有不容不更加嚴覈者。當初世鎰,以三人爲好之說,明白納招,而及至面質之時,反循斗山之意指,旣吐還呑。且斗山,始則以主掌官請罪之啓,引以爲可信之證,及至主掌官,緘辭旣出,則又復混圇,歸之於執迹之論。若夫和應不公等語,乃是一篇肯綮,而終無所摸據,則末乃泛稱以輿誦,自處以過激,而其所欺誣傾陷之罪,終不自服,其爲奸狀,已極痛惋。且斗山招中,私情借作占科淸選等語,必有朝紳中的指之人,有非行語間泛辭,此等眩幻之情,若不嚴詰鉤出,輿情之憤惋,無以快伸,而適足以{{*|缺}}人之計耳。俟其奸情之畢吐,徐議其平反,則{{*|五字缺}}寬大之典,決不可徑先勘律,以乖按問之體。請□□□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請刑曹當該堂上推考。{{*|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任舜元啓曰,今九月十四日,津船內摘奸時,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漢江津船十五隻內,四隻,津夫四名,及廣津津船四隻內,一隻,津夫二名,無緣闕點,事甚可駭,令攸司,査問推治。漢江津船五隻津夫五名,及三田渡津船一隻津夫一名,則內需司,草薍載運事懸頉,而取考文書,則取用的實,似無論責之事。廣津津船一隻,以破傷執頉,而將爲改造事,工曹旣已草記云,斯速改造之意,分付本曹。常時不能檢飭,以致摘奸時闕點,至於此多,當該堂上、郞廳,難免其責,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卽者侍講院輔德鄭維漸,因持平李東彦未徹之疏,誘以情勢之難安,不待替直,陳疏出去云。{{*|三字缺}}前不得徑出,斷有定式,而不有朝令,任自出去,其在事體,殊涉駭然,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9月16日== 都承旨趙泰采{{*|病}}。左承旨金宇杭{{*|坐}}。右承旨兪集一{{*|病}}。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熙晉{{*|病}}。假注書韓重熙{{*|仕}}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判尹李寅燁再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同副承旨李三碩,牌不進,罷職。 ○政院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來言,今日雖非賓廳日次,而多有稟定之事,與諸堂上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傳曰,引見相値,晝講停。 ○右承旨兪集一,廚院提調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靈愼君瀅針灸呈辭。入啓。遣針醫看病。 ○今日引見時,知義禁金昌集,今姑改差事,及前判書李寅燁,卽爲口傳付軍職,牌招俾察賑廳備局堂上之任事,及兩南點馬,令該曹催促發送,大提學李畬,今姑許遞,斯速上來,製述敎命文之意,令政院,別爲下諭事,及吏曹判書洪受瀗,刑曹判書閔鎭厚,尙爲引入,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事,下敎。 ○禮曹,大殿嘉禮文武科別試初試,十一月初一日,文科講經,十二月初十日,文武科殿試,十二月二十一日,文武科放榜,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推擇。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寅燁。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謝恩,副護軍李寅燁。 ○政院啓曰,卽者左參贊李畬,文衡辭免上疏,不由縣道,直呈本院,而文衡旣已許遞,直呈,亦是規外,所當還給,而係是在外重臣上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出給。 ○獻納黃一夏所啓,近年以來,風習不佳,搢紳之間,全無相敬之義,論辨之際,率多好勝之心,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輔德鄭維漸,持平李東彦,當初所爭,元非大段,而盛氣相加,務欲凌駕,紛紜疏避,互相詬罵。其忿厲之色,噴薄之語,瞻聆所及,莫不駭然。彼此是非,姑置勿論,名流口業,豈容如是?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竝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又所啓,朝家之凶歲給災者,實出於恤民之至意,則爲守令者,所當惕念檢驗,俾無災實相蒙之弊,而忠州牧使權持,抛棄田政,慢不致察。本府卽三面帶河之地也,其所水浸被害之慘,視他尤甚,而災結成冊,終不上營,故道臣,捉致該吏推問,則色吏畏其被罪,乃以元無災結,猝辦慢告。沿邊浦落之處,盡入災結,至使一府顚連之民,獨未蒙隱恤減租之惠,闔境嗷嗷,怨聲載路。推此一款,可知其治之無善狀,凶歲賑民之責,不可仍畀如此之手,請忠州牧使權持,罷職,令道臣,分付兼官,使之摘奸,從實給災,俾無窮民呼冤之弊。上曰,依啓。守令遞易有弊,權持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 ○掌令李德英所啓,炤兄弟事。上曰,勿煩。科獄罪人加刑事。上曰,勿煩。當該刑曹堂上推考事。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 ○又所啓,俄者閤門外,司謁,出傳引見命下,故大臣以下,以次趨入閤門內之後,又使之姑徐,立俟良久,更無進退之命,不得已出就門外班次,則司謁復來請入,雖不知緣何曲折,以致如此,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此必是中官傳命誤傳之致,請當該內官,査覈論罪。上曰,査覈推考。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頃者以諫院啓辭,賑恤廳堂上,別爲加出,逆家籍沒財産,竝令移送本廳事,有稟處之命矣。如辛亥乙丙等年,則設粥於東西郊,堂上,輪回看檢,故不得不加出,而不然,則未嘗有加出之事矣。今年雖曰失稔,似不至於設粥之境,本廳堂上外戶判,以例兼亦爲句管,三公以都提調,凡事相議爲之,則不必加出堂上。至於籍沒財産移送一款,則穀物劃給,糧餉廳外,竝已沒數,移送於賑廳矣。其餘家舍財産,則賑廳,若有不足之患,則自當取用於戶曹及各衙門,何必以此等物貨移送,致有轉賣煩碎之弊乎?且於右相所進冊子中,亦有擧論之事,仍令戶曹句管,不爲移送,似當,故敢此仰達。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己卯年間,百官頒祿及各樣散料,三品以上減米二斗,代給太四斗,四品以下至六品,各減一斗,給太二斗矣。自上年,還爲復舊,而卽今遺在米,則可支來年六七月,而前頭年事,亦有不可知者,不可不稍存贏餘,太則可支甲申九十月,而陳久蠹損,將爲無用之物。百官頒祿及各樣散料,自十月朔爲始,依前減米,以太代給似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上曰,三省推鞫,尙未爲之耶?右議政申琓曰,臣因欲仰請,而未及矣。三省推鞫,至今遷就,使一日不可容息之罪人,久未正法,誠極未安矣。判義禁金構,以母病陳疏,已有救護之命,故始爲遲待矣。聞金構母病之外,以試官獄,旣有初頭按治之嫌,譯官獄,又有參涉之端,決不敢行公云。今若請牌,而又爲違牌,則徒損事體,故不敢爲之矣。此外輕囚,則有次官開坐之敎,亦皆違牌,終不擧行,如此輕囚,尙不得爲之。況省鞫,則必待長官,方可開坐者耶?若此不已,則省鞫,無可爲之時矣。上曰,金構金吾之任,雖令遞改代之者,亦皆引嫌,無可行公者,實爲難處,何以則爲可耶?李世白曰,臣等亦嘗以此爲慮,非不反覆思量,而實無變通之路,誠如上敎,若有善處之道,何待上敎而陳達乎?申琓曰,近於此事,引嫌之路太廣。姜鋧、柳之發請遞,蓋緣旣與李濡同議更推,則固當引嫌故也。金昌集則不過參涉於初頭而已,若又許遞,則似無可代之人,而左相,以方差都監堂上,不可往參刑獄之坐爲言,臣固不敢更請,而朝家必欲使無引嫌之弊,則如省鞫等獄,必令長官按治,而其餘則互相回避,嫌於彼則治此,嫌於此則治彼,則庶無此弊矣。曾有或有引嫌之事,則雖長官當爲之事,亦有令次官代行之事,而省鞫則無長官,不可開坐矣。上曰,金構雖以譯官,試官等獄,有所引嫌,而不過初頭參涉而已。不可以此引嫌,使之速出行公,可也。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今年夏間,因筵臣所達,東萊居監試入格洪夏績,本以武學,旗牌試券秘封中,冒書幼學,其父仁漢,以騎保,冒稱禮賓正事,令該曹,査覈稟處事,命下矣。自臣曹,推問夏績,則以爲,其父,乃正兵保人,非七般賤役,而禮賓正帖,戊午年設賑時,買得於慶尙監營,元無區別賣爵之事,故依朝令納價買得,渠果以武學旗牌入籍,而近來業儒者,例稱幼學,故未免隨衆書之。渠之所納戶口中,義陵參奉入籍事,則梁山人朴廷賓,曾有咸興中軍得來帖文,厥四寸廷秀,賣於渠處云。凡賑廳賣爵之規,加資外正職,則雖非七般賤役,凡有身役者,不得受出,乃是事目。仁漢,以軍保,買得正職帖,實是事目之外,義陵參奉,則朝家元無成帖發賣之事。且其帖文中,以觀察使書之,其下着押,而成帖印信,則乃咸興中軍之印,其間必有奸狀,故具由移文于慶尙監司,使之詳査回移,則回移內以爲,洪仁漢處正職帖文曾在戊午年,自大丘府,果爲許賣云。義陵參奉事,朴廷賓、廷秀等,費辭發明,援引他人,而末乃以帖文出處,歸之身死之人,尤涉殊常。且夏績以爲,廷賓,曾在北幕兼察中軍云,而帖文,踏以中軍印,尤極可疑,故臣曹,以廷賓,果於何年爲軍官,兼察中軍,爲其時監司,着押文書上送,以爲憑處之意,移文于咸鏡監營,則回移內,廷賓,果以軍官,久爲兼察中軍云,而其時監司權歆,着押文書,亦爲送來,故憑准於帖文所着,則精粗雖不同,點畫則相似。以此觀之,則廷賓造作僞着監司之押,私踏中軍之印,持來轉賣於其本土近處之人,明白無疑矣。仁漢之買得正職,雖是法外,旣自大丘府納價許賣,則其時府使之不察與故犯,雖未可知,而不可以此,專爲仁漢之罪。夏績之買得參奉帖,亦是見欺於廷秀之致,則罪在賣者,而渠連以武學旗牌入籍,試券秘封,則稱以幼學,係是濫冒,有違格式,此則似當依例拔榜。至於朴廷賓之假作齋郞帖文,僞着主將之押,其爲罪狀,誠極奸濫,不可不痛治,似當令攸司,拿問定罪,故敢達。李世白曰,渠之役名及其文職銜,竝以不當書者書之,則拔去無疑矣。上曰,帖文則還收,而洪夏績拔榜,朴廷賓拿問定罪,可也。{{*|以上朝報}}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頃日右相,以彰義門外築城事,仰達,自上有看審基址之敎矣。蓋此與北漢,無甚異同,自前不無此議。南漢、江都,雖是保障之地,事勢與前有異,脫有不幸,誠極可慮。今此都城咫尺之地,若能築城,則旣是宗社所在,都下士民,亦有依歸之所。第今時勢,則果未知如何,而前頭看審基址後,第令兵曹判書李濡、備局有司堂上李寅燁與兩局大將,趁未寒前看審後,節目間事,次第定奪,何如?上曰,趁速看審後,次第講定,可也。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東萊商賈,舊無定數,向時稱有潛商濫雜之弊,以三十名定其額數,自此以後,物貨往來之際,多有操縱之弊。且與倭人親昵,我國事情,亦不無漏泄之患,其權視訓道,別差反重,今若罷其定數,依前爲之,似好,故問于諸大臣,則皆以爲,定額無據,似當還罷云矣。下詢于入侍諸大臣,何如?李世白曰,臣待罪戶曹時,亦有欲罷之意,則因諸議不一未果矣。厥後聞之,則商賈輩,作舍於官門之外,率妻孥居生,他商則似不得接足,獨執其權,奸僞甚多。且與館倭,晝夜相接,我國凡事,亦豈無宣泄之慮乎?此雖與會寧、中江開市,有異,不當定其額數,任其恒居,不但諸議皆然,曾經東萊府使者,皆言其當罷矣。禮曹判書金鎭龜曰,臣曾以巡撫使,奉命東萊,知有此弊,以不爲定額之意,陳達于書啓中矣。金鎭bb龜b曰,罷其額數,而不爲防禁,其弊比定額時,想必尤甚,預令廟堂,商確定其節目,俾無餘弊然後,罷其額數,似好矣。上曰,節目,詳備講定,俾無後弊後,革罷額數,可也。 ○李世白所啓,曾以水陸操,限明春停止,令營將、虞侯巡點事,定奪,分付諸道矣。今此黃海監司申銋狀啓以爲,營將、虞侯,所當一番巡視,而但今年年事(事))失稔,有倍於乙丙,各邑廚傳,軍兵聚會,其弊不貲。且統禦使中軍將,以舟什軍器點視事,下來,當此公私蕩竭之日,民弊不可不念,敢此仰稟矣。上曰,竝令停止,可也。 ○又所啓,領相上箚所陳別單,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事係大段變通,不敢循例回啓,依前下敎,良役變通,句管堂上,差出後,箚中辭緣外,亦可商確處之之意,旣已陳達,而臣於近日,久未行公,故未得差出矣。外方歲抄不遠,不可不趁速擧行,行兵曹判書李濡,則以本兵之臣,當爲主管,與李寅燁、金鎭厚二人,竝差堂上,使之句管,何如?上曰,以此三人,竝差堂上,可也。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南漢習操,當秋爲之,則有妨於還上收捧,故自上年,只行春操事,定奪矣。卽今年事失稔,春操亦難爲之,各軍門若停習操,則例送中軍別將等,巡歷其所屬各邑,而本廳之規,則合操山城後,追送巡歷于江原、忠淸等道軍兵所在處矣。旣不得習操,則竝爲停止,何如?上曰,竝爲停止,可也。 ○李世白所啓,今此摠戎使李宇恒狀啓以爲,本廳壯抄軍一哨,每年十月爲始,至明年正月,上番輪回,入直於西營,牙兵一哨,亦爲入番於本廳。今年亦當依前上番,而本廳素甚凋殘,且自松都軍米減給之後,所捧太縮,放料之資,每患不足。壯抄則乃宮城宿衛之卒,不可變通,而至於牙兵,則守直本廳,非但不緊,以放料不足,曾有停番之例,故敢此仰稟。上曰,竝爲停番,可也。 ○又所啓,此亦摠戎使李宇恒狀啓也。本廳所屬各營束伍,所當依前例擧行,而自前年凶之時,則姑停巡歷,別遣將領,聚會軍兵於各其官,點閱機械,已有前例。此時聚會軍兵,亦涉重難,姑待春間,觀勢擧行,似爲合宜,不必以秋前爲之,故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此卽平安監司李世載狀啓,龜城府使權洵,有所幹事,雖値年事失稔,有難中止,故欲爲別樣指揮,使之進來,則權洵來見之際,酗酒失儀,多有可駭之擧,事當啓聞請罪,而非但凶歲遞易之有弊,本府經營之事,亦非人人所可堪,故自營門決杖,無完所幹之事,有此狀聞之擧矣。權洵之酗酒失體,若此,則請罷當然,而姑欲決杖仍存,蓋以遞易爲慮也。但權洵,秩是嘉善,異他守令,若係軍務,固無可論,不過以失體之故,至於決杖,事體不當,而旣不罷職,又不決杖,則無他可施之罰。姑先從重推考,此後復踵前習,則別爲啓聞論罪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嘉善官,不可決杖,權洵,姑先從重推考,分付事,依所達爲之,可也。{{*|《備局謄錄》燼餘}} ○呂必容啓曰,明日納采、納徵、告期,三度習儀,明明冊妃親迎,初度習儀,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除標信,嘉禮都監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行都承旨趙泰采,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病不進,同副承旨李三碩未肅拜,廳中,只有臣宇杭及右副承旨呂必容,出納之際,苟簡莫甚,都承旨趙泰采,拘於廳規,不得請牌,而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靈愼君瀅針灸呈辭。傳曰,遣針醫看病。 ○判尹李寅燁再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呂必容啓曰,前頭納采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同副承旨有闕之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親迎出還宮時及王妃詣闕時,王世子,闕門外,當有祗迎bb祗b送之節,翌日陳賀時,當有行禮之擧,而與常時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 ○又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言啓曰,玉冊文書寫官工曹判書金構所寫草圖書,旣已啓下矣。金構明日待開門牌招肅拜,以爲正本書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啓稟,永昭殿大祭用樂事,命下矣。本殿停樂,今至八年之久,將自今冬享復用,而冬享,在於來十月初九日,其前似當有先告之擧,十月初一日朔祭,當爲兼告,祝文中以此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呂必容曰,內禁衛閑良蔡時亨、李郁,柳葉箭五中,竝直赴殿試。 ○呂必容啓曰,左參贊李畬,文衡辭免上疏,不由縣道,直呈政院,而文衡,旣已許遞,直呈,亦是規外,所當還出給,而係是在外重臣上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出給。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來言,今日雖非賓廳日次,而多有稟定之事,與諸堂上,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寅燁爲副護軍。 ○右承旨兪集一,廚院視膳之任,必以銀臺之長兼察者,蓋所以□□□事重也。固非諸承宣之所可冒叨,而臣適値長僚之有相避於本院郞廳者,恩點誤及於臣身,不敢辭避,黽勉察任,今已踰月,只自悚蹙矣。乃者長僚所避之郞官,已遞其職,則臣不可一日蹲仍忝居也,決矣。且以臣癃痼之疾,鈍劣之性,本不堪任於夙夜出納之地,而適當寒候之猝緊,病情益甚。又値該房之多事,精神益昏,觸事憒憒,斷無堪承之勢,露章乞免,而諸僚不諒,退却請牌,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而顧此病狀,萬無自力之望,冒萬死復此哀籲,伏乞聖慈,亟賜鐫改臣本兼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公私幸甚。{{*|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禮曹判書金鎭龜,戶曹判書金昌集,左尹尹就商,右副承旨呂必容,掌令李德英,獻納黃一夏,校理李晩成,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金相元。李世白進伏曰,近日日候,涼冷不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世白曰,賑恤廳事,若觀前頭事勢,則可以詳知,而今年年事,似不至如乙酉,雖不必設粥,而京外賑資,必須預先料理。卽今本廳堂上金構,以親病受由,李寅燁有難安情勢,久未行公矣。寅燁,但知經常之道,不度事勢之難爲,有此疏陳,而寧有他意於其間哉?自上初雖罪之,而卽爲反汗,則固已洞燭其本意之無他,而第於嚴旨之下,惶恐不敢行公,呈辭得遞矣。寅燁於賑廳之事,頗知首尾,且於備局之事,亦多有商量之事,似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呂必容曰,李寅燁,卽爲口傳付軍職牌招之意,敢達。傳曰,知道。世白曰,外方各邑災實分等,啓聞後,還上及身役,當爲磨鍊頒布,而若待諸道狀啓之齊到,欲爲區別變通之地,則必有後時之患。災實文書,雖未上來,尤甚、之次邑還上、身役,今年應捧之數,預爲分等磨鍊,分付諸道,何如?上曰,尤甚、之次邑,區別分付,可也。世白曰,臣退與諸臣,相議啓下後,分付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世白曰,小臣情勢難安,萬無復出之理,而筵中特敎,近侍臨諭,敦勉不已,臣雖出而顚沛,不敢不出,而同事諸臣,尙多引入,臣之冒沒,萬分惶愧矣。卽今□相引入,六曹堂上,亦甚不齊,國事誠極可悶矣。吏曹判書洪受瀗之違牌,未知如何,而朝家旣以爲無非□□□,臣聞其去就,至於閔鎭厚,則刑曹異於他司,而□□□入詞訟之積滯,誠爲可慮矣。崔世鎰,方自本曹,推□閔鎭厚之引嫌,固異於諸臣,而第以禁府事觀之,因□禁引嫌,或有令次官爲之之規,而判義禁,亦未嘗廢仕,□雖有差異者,而世鎰之獄,殆將收殺,則刑曹之事,亦無不可爲之事。至於備局書筵兼帶等任,尤無不參之理,而一向引入,似爲太過矣。申琓曰,分義不嚴,廉隅太勝,誠爲近日之弊,朝臣因崔世鎰疏,擧皆待罪,而自上旣已洞燭,使之行公,則何敢一向引入乎?洪受瀗事,極爲未安矣。且刑曹所爲,未知其可也。初若不治則已矣,旣已治之,則何可徑請勘處乎?此臺啓之所以發也。閔鎭厚方在刑曹,則本曹之事,有難按治,而其他兼帶之事,其可不爲行公乎?廟堂及各司,在處皆然,無一開坐之處,國事渙散,誠極可悶矣。上曰,旣已開釋後,諸臣皆出,而洪受瀗,過自引嫌,{{*|五字缺}}閔鎭厚則刑曹之事,雖難按治,而他餘兼帶{{*|三字缺}}以擧行,竝卽牌招察任,可也。世白曰,臣待罪訓鍊都監,曾與大將李基夏,有相議事,而基夏有病不得入侍,故敢此仰達矣。都監中軍,爲任極重,雖曾經閫帥者,不可人人而授之矣。頃者前兵使李惠疇,以中軍,移拜江界府使,遞改甚爲可惜,而不但纔遞,會寧西路各邑,凶荒將甚,亦當付諸如此之人,故未果變通,其代則無可合之人,尙未差出,故問于大將,則以爲,卽今他軍門所屬人外,實無可堪此任之人,外方雖或有可合者,而遷動,亦涉重難,馬兵別將柳星漢武弁者,頗有聲望,自前累次見擬於嘉善邊倅之望,而以其有老母之故,尙不差送矣。自前中軍資級,若未及,則亦有陞資差出之例矣。卽今不可以假中軍,一向代察,前頭擧動不遠,似當有變通之道,而陞資,係是恩命,直爲請差有所不敢玆用{{*|三字缺}}上曰,都監中軍,曾前亦有陞資差出之例,以柳星漢□□差下,可也。世白曰,禁府堂上,竝皆引入,故{{*|三字缺}}命下之後,亦未卽擧行,金昌集,以譯官獄事,□□,而姜鋧、柳之發,旣以此辭遞,此二人,初若不遞則已矣,□□許遞,則昌集之必欲辭遞,亦宜矣。戶判,例爲主管都監之事,而以此獄,爲難安之端云。且今方仕於都監,而兼察刑獄,亦似未安,金昌集知義禁之任,今姑許遞,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申琓曰,近來紀綱解弛,朝令不行,誠極寒心矣。各道點馬,因兵□李濡引入之故,令次官,差出已久,而無一人出去者,□□正則自本寺,將催促發送,而其餘則皆懷厭避,不卽下送,殊無變通差出之意,而且點馬之行,出入海曲,風高之後,難遍行諸島云,卽爲分付兵曹,使之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金鎭龜曰,寧陵丁字閣修改事,本曹堂上,未久當爲下去矣。聞奉審堂上所傳之言,則大樑離退處,撤其當改處材瓦,自北推納,則自當還于故處,而今旣離退,則後復離退之患,難保其必無不可不以片鐵引傳然後,可無動退之患,而此則他陵丁字閣所無之事,董役堂上,似難以已見擅便,道里稍遠,亦不可以狀聞變通。且礎石低陷之處,則觀其形,勢或略改石底,稍高其勢,而若或重難,則或以木片,或以石片,充支其傾圮之柱下,似爲便當。工匠之言,亦如此云。臨時觀勢,從便修改之意,預爲□□,俾無倉卒難處之端,何如?上曰,依爲之。金鎭龜曰,冊妃後,中宮殿□□膳封進事,已爲行會,而但江原道,則因前傳敎,大殿、世子宮所封進上,付標減半封進矣。中宮殿物膳進上,嘉禮之初,裁減封進,不無未安,而大殿物膳減半之後,則似當一體裁減,中宮殿物膳,亦以十月朔爲始,別單書入,以待付標啓下乎?敢稟。上曰,亦爲別單書入,可也。鎭龜曰,春間,以山城城堞官舍修補事,陳達,得俗通政、嘉善帖百餘張,料理補用,而軍器則未盡修改。且標下軍兵等,元無斗料,當此凶歲,凡干事役時,亦難賙濟,俗帖,若命加給,則軍器修補後,標下軍等事役時,亦可以賙濟,故敢達。上曰,參酌加給,可也。李世白曰,俗帖百二十張,依前加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大臣以下,以次罷出。 ==9月17日== 都承旨趙泰采{{*|坐}}。左承旨金宇杭{{*|坐}}。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陳疏}}。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未肅拜}}。注書朴熙晉{{*|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入畢星中。 ○左副承旨任舜元身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韓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猥陳痛迫私悃,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工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玉冊草圖,旣已書進,而至於正本書役,則拘於職名,不可冒出,乞遞臣本兼諸任,以軍銜,俾得祗詣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判尹姜鋧,以都監堂上,明日習儀,當爲進參,必於今日出肅,可無窘急之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尹姜鋧。{{*|以上朝報}}{{*|燼餘}} ○下直,三登縣令徐宗震。 ○兪集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冊妃親迎,再度習儀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泰采啓曰,小臣與右承旨兪集一,納采、納徵、告期,三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忠州牧使權持,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二行缺}} ○金宇杭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房承旨趙泰采,代房承旨兪集一,習儀進去,廳中,方有臣宇杭及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兵批政廳,呂必容,以該房,當爲進去,吏批政廳,以bb何b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有政。吏批,判書洪受瀗進,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參議鄭澔進,右副承旨呂必容進。 ○兵批,行判書李濡,減下未肅拜,參判兪得一奉命出使,參議李德成進,參知任胤元,習儀侍衛進,右副承旨呂必容進。 ○金宇杭啓曰,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之意,取稟矣。左副承旨任舜元,去夜身病猝劇,卽者陳疏出去,廳中,只有臣宇杭及右副承旨呂必容,兵批政廳,則呂必容當爲進去,而政廳,無推移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兵□兼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蔚山府使金斗南,以開城經歷時事,有越等,而臣曹未及覺察,備擬□點,不勝惶恐,蓋越七等內六等,旣已爻周,只餘一等□□,亦雖仍令赴任,蔚山府使金斗南,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健命爲承旨,姜鋧爲判尹,李益泰爲刑曹參議,李寅燁爲兼知義禁,尹佑甲、崔錫弼爲監察,朴獜爲直講,金盛始爲奉常僉正,宣豪臣爲歸厚別提,金楺爲司評,金始煥單付承文博士,李命大單付學正,趙泰億單付檢閱。 ○兵批,無政事。 ○金宇杭啓曰,漢城判尹姜鋧以都監堂上,明日習儀,當爲進去,必於今日內出肅,可無窘急之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司意啓曰,近來史官不備,事甚苟簡,被薦人趙泰億,今已應講,依例付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二行缺}}初試分京外,取三百人之外,又以鳥銃,加取砲手六十人矣。□戌年中宮殿冊禮別試,依戊寅年例設行事,命下,而戊寅之加取砲手六十人者,旣出於經亂後,砲藝別樣激勸之致,則不必爲例,故砲手額數,其時自本曹,啓稟減祛矣。今亦以三百元數,依近例,京中則分兩所各取七十五人,慶尙道三十五人,全羅道三十五人,忠淸道二十五人試取之意,行會各道,而規矩,則臨時更稟事目,一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自經乙、丙飢疫以後,諸道各邑京上納之物,多有未收,以致守令解由,多所拘礙,故守令數遞,旣由於此,而各邑之凋弊,在在皆然,銓曹注擬之際,亦以此爲拘,未免有苟簡之患,□□於榻前以解由規式,稍加變通之意,陳達蒙允,而廟堂諸臣,有故,未卽擧行。今始略加講定,就前規式,□□磨鍊,別單書入啓下後,卽爲分付于諸道及各驛衙門,以爲定式遵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副司正南世興,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宇杭、呂必容啓曰,卽者全羅道儒生吳鼎勳等,來呈一疏,觀其措語,則乃請寢鄭介淸書院撤毁之事也。介淸之不當享祀,不但有先輩之定論,撤毁祠宇,且有兩朝成命,而向時阿好之輩,欺誣上達,至請更建,士林之憤惋,固已久矣。頃因儒臣之建請,卽命還撤,實循中外公共之論,則今此鼎勳等,肆然投疏,伸救介淸,祖述邪論,誣毁先賢,語意絶悖,若使朝廷,少有紀綱,則如此鬼域之輩,何敢縱恣無嚴之至此哉?臣等看來,不勝痛惋,相議退却,則稱以多士之疏,累次來呈,不肯退去,此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工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叨差都監堂上及玉冊書寫之任,奔走供事與被榮光,豈非臣子之至願,而顧臣情迹,旣無冒出之理,又緣母病之危劇,都監之任,竟至遞改。獨有書寫一事,猶可粗效微誠,故俟得母病稍間,謹已詣都監門外,寫進草圖,而至於正本,亦有門外寫進之例,臣若無職名之拘,則亦可援據是例,故冒上辭章,乞解職名,而喉司不納,遽有請招之擧,召牌降臨,驚惶隕越,不敢不來伏闕下,而臣之踵跡,終不可抗顔復入於天門。伏乞聖慈,亟命鐫臣本兼之職,假臣軍銜,俾得直詣都監寫進,則庶幾進免□□之譏,退效往役之義,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左副承旨任舜元疏曰,伏以,臣夙嬰奇疾,源委已深,少失將攝,輒至增□,而感激恩私,不敢言病,黽勉供劇,唯以顚仆爲期。再昨申退之際,風寒外襲,頑痰內攻,胸膈痞閟,頭腹□痛,惡心兼發,達夜嘔吐,昏倒良久,僅得回蘇,而病勢如此,無路自力。昨日聽漏之班,未得仕進,方切惶隕之際,因本院之啓,召牌遽降,嚴畏分義,不敢坐違,稍待痛勢之少緩,不得不忍死趨詣,仍爲入直,而所患寒疾,夜來添重,渾身烘熱,頭腦如碎,疾火上衝,呼吸難通,宛轉叫呼,殆不省事,僵臥直廬,有若頃刻垂盡者然。出納劇地,旣非養病之坊,況二十日擧動迫近,而萬無起動趨參之勢,臣誠狼狽,不知所出,今方扶舁出去,而構此數行文字,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俾得及時□□以延殘喘,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9月18日== 都承旨趙泰采{{*|坐}}。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坐}}。左副承旨任舜元{{*|病}}。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服制}}。注書朴熙晉{{*|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抱川縣監趙以健。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檢閱趙泰億上疏。大槪,臣與春秋館堂上,有應避之嫌,伏乞照例處置事。入啓。下該曹。 ○忠淸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鎭川縣監宋堯卿,災傷差錯,罷黜事。 ○政院啓曰,玉冊文書寫後,刻役,一日爲急,而書寫官工曹判書金構,疏批已下,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使之斯速寫進,何如?傳曰,允。 ○輔德鄭維漸,牌不進,罷職。 ○臨陽君桓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焉。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工曹判書金構。 ○院啓,新除授大司諫崔錫恒,時在慶尙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金構,以玉冊文書寫官出肅,而判義禁則勢難察任爲辭,故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莫重省鞫,判義禁旣已出肅之後,不可一向遷就,待玉冊文畢寫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燼餘}} ○{{*|燼餘}}兪集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泰采啓曰,小臣與右承旨兪集一,冊妃親迎初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兪集一啓曰,玉冊文書寫後,刻役,一日爲急,而書寫官行工曹判書金構疏批已下,今日又不肅拜,卽爲牌招,以爲斯速寫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李震壽,今日入直矣。以都監郞廳習儀事,進去,書筵侍講,將無以備員,輔德鄭維漸、文學權世恒,竝卽牌招,以爲侍講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洪禹瑞爲事變假注書。 ○呂必容,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冊妃後中宮殿各道逐朔物膳封進事,已爲行會,而但江原道,則玆因傳敎,大殿、世子宮所封進上,付標減半封進矣。中宮殿物膳進上,嘉禮之初,裁減封進,不無未安,而大殿物膳減半之後,則似當一體裁減,中宮殿物膳,亦以十月朔爲始,別單書入,以待付標啓下乎?敢稟。上曰,亦爲別單書入可也事,命下矣。江原道逐朔物膳物目別單,自十月至明年九月,開錄以入,待付標判下之後,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金構以玉冊文書寫官出肅,而判義禁則勢難□□辭,故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莫重省鞫,判義禁旣已出肅之後,不可一向遷就,待玉冊文畢寫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德英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及供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語竝同前}}{{*|批答見上}} ○獻納黃一夏,正言金栽啓曰,新除授大司諫崔錫恒,時在慶尙道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檢閱趙泰億疏曰,伏以,都承旨趙泰采,卽臣之從兄也。承旨例兼春秋館堂上,則與臣所帶之職,法有應避之嫌,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處置,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臨陽君桓疏曰,伏以,臣以《璿源錄》奉安事,下往江原道、慶尙道矣。聖敎以他提調臣替往,令臣還來,臣於中路,祗承交代,驅馳四日,詣闕復命,而臣於今玆奏請使之命,有萬分不可冒當者,不避斧鉞之重誅,悉暴情勢之難强,伏乞天地父母,少垂察焉。臣本庸下,百不肖人,而過蒙鴻造,爵位隆極,臣居常懍懍,若隕淵谷,前後專對之任,尤乖人望。臣辭避不得,汗顔强赴,其於取譏他國,貽辱淸朝,固非一端,臣所自訟於心者,至於頃年。臺彈重發,語意非常,臣惶愧無地,餘悸猶存,自惟沒身,永絶斯路。不意新命遽下遠邑,臣驚惶震惕,罔知所措,臣旣以憤敗之人,決無抗顔更承之理,而況此奏請,事體重大,與凡例謝使,責任逈別,臣尤安得靦然冒赴,重辱君命,自速罪戾乎?語非飾讓,實出肝膈,玆冒萬死,敢塵宸聽,伏願聖慈,憐臣至懇,亟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以便使事,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副修撰任守幹疏曰,伏以,臣數年以來,退伏田里,一病沈淹,與死爲隣,屢蒙榮召,未獲祗承,前後逋慢之罪,已不勝誅,而向者敬寧殿祥事已迫,其在分義,終不敢退在鄕外,舁疾上去,僅得致身於象魏之下。臣之始焉自期者,庶幾一謝恩命,仍參陪祭之班,少伸螻蟻之微忱,適會僚寀多故,禁直將空,臣勉策罷病,備員入直者,殆將浹旬,其能免顚斃者,亦云幸矣。果然將攝失宜,宿𧏮暴作,彌日終宵,症情危篤,陳疏未徹,未免擅離直次,仍犯慢命之罪,終被譴罰,不料旬望之內,恩敍旣降,荐荷牽復之榮,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所出。第伏聞,頃者諫長,以進退無據行止,自便等語,大加詆斥。復曰,卽爲下鄕,病之虛實,可知云。末乃數之,以虧分義壞朝綱之罪,不翅嚴峻,臣瞿然自反,不覺駭汗之浹體也。噫,無狀如臣,久抱癃廢之疾,不能復玷於周行者,決矣。向者之忍死一出,萬不獲已,病勢難强,旣蒙恩罷,數日之內,稍得差間,而臣之老母,方在舊廬,年迫七旬,衰病種種,無他兄弟之扶侍湯藥,故臣不忍晨昏之久曠,力疾下來,諫長不諒臣其時病狀,固也無足怪也。凡人臣進退,譬如飢飽之在己,他人容有不知,今諫長,直譏之以無據,斥之以自便,何其以氣加人,不少顧藉乎?當初臣之冒進也,所念者分義,而終爲虧損之歸,至於壞了朝綱,亦由於臣,則雖擢臣之髮,不足以贖臣之罪。繼伏見其疏,則以新錄遷就事,謂之進退自便,視若秦瘠云者,未必不指於臣也。噫,今日國事,雖無可爲之勢,此等細事,不過數三官僚,半日齊會,可以辦出,聖敎屢勤,多端推托,至今閣過者,臣亦未曉其故也。然其成與不成,本不繫於田野病伏之一賤臣也。今諫長,不敢論斥,歸咎他人者,無異室而色市,臣竊哂之,不欲多辨也。然臣旣被諫長□□復侵斥,則理難抗顔入去,復玷榮次,且臣素患□□之疾,近又添劇,當寒以來,無日不發,杜門靜養,委頓牀席,以此病狀,萬無起動之望,玆將危迫之懇,仰籲於憫覆之下。伏乞聖明,鐫削臣職,仍治臣虧分義壞朝綱之罪,俾警具僚,以謝物議,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副校理崔昌大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力疾就直,症狀猝劇,實有朝暮僵仆之虞,不得不露章乞閑,歸伏私次。旋因禁直將闕,召牌押降,兩宿之間,三被嚴招,而方屬委頓,無計起身,不免於續有違蹇。數日之內,連遭坐免,勘其積犯,罪在不赦,而聖度天包,止行例罷,因得以占便調息,隨意療治,旬月之頃,復尋生道,頌戴恩造,天地莫量。月初因有私故,少出郊墅,乃於千萬夢寐之外,恩敍特降,除書召旨,遠及於草冷之中,臣誠驚恐震越,不省所處,義當聞命疾趨,亟詣城闕,粗伸惶蹙之忱,少贖逋慢之罪,而又於日昨,重觸風冷,添得寒疾。手脚痺痛,胸腕牽急,痰壅火盛,寒熱互至,血症挾發,吐咯無算,脾弱而食痞,氣微而喘急,雖欲强起,未堪自力。蓋臣宿患,係是虛勞積傷之症,寒燠交敓之際,輒生一病,据今沈苦之狀,惴惴然常有死生之慮,其不能束帶趨朝,奔走職事則決矣。又敢以疾病瑣陋之私,遙陳章牘,仰溷淸聽,臣罪至此,而又不勝誅矣。且臣於在京日,伏見大司諫李健命筵中之啓,所以罪狀臣者,不翅深峻,有云解職之後,卽爲下鄕,疾病之虛實,從可知矣。若以臣身健無病,托辭圖便,自中坐罷,旋往湖鄕者然,至以不畏法壞朝綱,斷之。臣雖至頑,亦有心腸,如其病勢容可强而供職,則其何敢不顧事體之傷損,不恤臣分之虧闕,徒以慢拒君命爲事哉?非惟不敢,抑何樂而爲此,求之常情,不待明者而可見也。□於改月,日尋醫藥,身不離京輦,而自以卽爲□□之論,爲言之爽實,又何甚耶?此則或出於□□,固不足爲意,惟是積瘵危疾,羸綴如此,通朝之所共知,親故之所共愍,而猶不見諒,持之費力,不計□曲之悶迫,不問事實之差謬,勒驅之罔上懷使之,反復推思,莫曉其指意之何在也。雖然,苟使臣,初無疾患,得自盡於陳力,則詆訐之言,何從而至此哉?臣方自悼,又不暇於尤人矣。今臣迹滯村坰,病淹牀席,固無望於承命就列,而臺章刺劾,實非尋常律以聲罪之辭,誅遣不少,則設令身在輦下,又不病寒,斷無抗顔從仕之望,不徒耐彈忘廉,重傷私義,亦恐戴罪趨榮,添却一案,臣之不敢輕進於此,益較然矣。伏乞聖明,憐臣病狀之凘危,察臣情迹之臲卼,亟遞臣職名,俾得隨便將護,以完殘喘,仍治臣不畏法壞朝綱之罪,以伸臺議,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備邊司啓曰,自經乙、丙飢疫以後,諸道各邑京上納之物,多有未收,以致守令解由,多所拘礙,故守令數遞,豈由於此,而各邑之凋弊,在在皆然,銓曹注擬之際,亦以此爲拘,未免有苟簡之患,故曾於榻前,以解由規式,稍加變通之道,陳達蒙允,而連因廊廟諸臣有故,不卽擧行,今始略加講定,就前規式,增損磨鍊,別單書入,啓下後,卽爲分付于諸道及各該衙門,以爲定式遵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9月19日== 都承旨趙泰采{{*|病}}。左承旨金宇杭{{*|坐}}。右承旨兪集一{{*|坐}}。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同副承旨李健命{{*|坐直}}。注書朴熙晉{{*|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直}}趙以進{{*|病}}。事變假注書閔致龍{{*|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執義尹弘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李邦彦服制,代洪禹瑞。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副修撰任守幹,副校理崔昌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龍仁呈,以工曹參判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慶尙監司趙泰東上疏。大槪,乞於未辭陛前,往省父母墳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明日納采時,崇政殿親臨殿坐正時,巳初初刻。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文學權世恒親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口傳政事,左通禮李溭。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擧動後開政事,分付。{{*|燼餘}} ○兪集一啓曰,明日,納采擧動,二十一日冊妃親迎二度習儀,二十二日國忌齋戒,二十三日正日,二十四日冊妃親迎三度習儀,二十五日妃受冊親迎初度內習儀,二十六日納徵擧動,二十七日妃受冊親迎再度習儀,此八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夏明,以湖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同副承旨李健命同生兄副司果觀命妻淑人張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任舜元,受由調理,已過累日,同副承旨李健命,旣經成服,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假注書洪禹瑞,素患胸腹痛,近又苦劇,差出之後,連日不爲仕進,當此多事之時,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閔致龍爲事變假注書。 ○兪集一,以禮曹言啓曰,新榜進士洪夏績,以旗牌武學,累式年入籍,而試券秘封中,冒書幼學,有違格例,拔去事,啓下矣。原榜目中,付標以入,而所授白牌,收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采時敎文,旣已依禮,又正書而入啓,安寶之擧,令政院稟處,前頭納徵告期敎文,亦令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兪集一啓曰,明日納采親臨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溭爲左通禮。 ○以備忘記,傳于任舜元曰,扈衛軍官閑良黃景尙,柳葉箭五中,砲手良人朴世亮,鳥銃貫三中,竝直赴殿試。 ○李健命,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實官十員內,輔德、兼輔德、兼文學、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司書李世維受由在外,文學權世恒,卽以親病陳疏下鄕。卽今見存之員,只有弼善臣李萬選,兼弼善臣李震壽,而兼弼善李震壽,嘉禮都監都廳事務緊急,雖在職之時,逐日晝仕出去。晝筵侍講之際,將無以備員,未差之窠,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集一啓曰,闕內入直之官,辭疏未入之前,例不得徑出,新有定式,而卽者文學權世恒,聞有親病,不待替直,陳疏出去,事甚駭然,推考,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李健命曰,政事爲之,而擧動後開政事,分付。 ○掌令李德英啓曰,請還收炤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及供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工曹參判姜銑疏曰,伏以,臣猥歷私懇,獲蒙恩暇,隔歲之後,瞻拜先隴,霜露至情,得以少伸,聖恩罔極,圖報無階,北望楓宸,只自感泣。第臣□患諸症,路中添劇,扶持擔舁,不得計日作行,□□濡滯僅僅得達,而由限已過,職名未解,在臣分義,固不敢一向退處。且臣松楸之下,旣無住着之所,容□齟齬,亦難久留,俟病少間,卽爲復路,行到數日之程,症情一倍危篤,多般試藥,漸至難醫之境。流注之痰,窒於胸膈,浮腫之氣,遍於背腹,脚部之癰瘓,筋脈之拘攣,乘虛復發,一時添重,僵臥路傍村廬,無路自力。臣之所叨之職,雖曰閑局,卽今病勢如此,旬月之內,斷無起動之望,一任虛帶,罪戾冞增,區區危悃,不得不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所帶水曹之任,亟賜恩遞,俾延殘喘,毋曠公務,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文學權世恒疏曰,伏以,臣迫於嚴命,出而供仕,自顧滅裂,徒積尸素,而適値院僚之不齊,侍講輪直,輒患苟簡,不敢辭避,黽勉蹲據,拖過時日,亦稍多矣。中心愧懼,固未嘗須臾自安,而今適有萬萬切迫之私悃,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矣。臣有偏母,年迫七耋,夙嬰奇疾,委頓牀席,已三十年于玆。幸於今秋夕,少得痊可,而臣兄世泰,方任高城郡,區區便養之願,有不能自已,不計病身之不逮,擔舁作行,其致顚沛,固已慮之矣。卽於書筵罷出之後,忽得急訊,臣母行到中路,重觸風寒,疾勢猝劇,昏昏涔涔,殆不省事,卸下村舍,若將難保,臣驚顫憂焦,不自覺神魂爽,而方寸亂矣。直守有拘,而救護是急,分義雖嚴,而情理實迫,他不暇計,蒼黃奔出,此雖出於事勢之萬不獲已,而其冒禁擅離之罪,無所逃矣。伏乞聖慈,先遞臣職名,仍勘臣辜犯,以嚴新憲,以伸至情,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慶尙監司趙泰東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在於楊州地,臣前在地部時,乞得省掃之暇,特蒙恩許,而適與國祥相値,旋有南臬之命,因循至今。今當遠出嶺外,倍切霜露之感,玆敢冒伸前懇,伏乞聖慈,特賜數日恩由,俾未辭陛之前,得以往返,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忠淸敬差官狀啓,鎭川縣監宋堯卿,災傷罷黜事。 ==9月20日== 都承旨趙泰采{{*|坐}}。左承旨金宇杭{{*|坐}}。右承旨兪集一{{*|坐}}。左副承旨任舜元{{*|坐}}。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坐直}}。注書朴熙晉{{*|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雨雹,狀如豆。卯時未時,雷動,雨雹,狀如大豆。夜一二更,電光。 ○有政。兵批,僉知黃渭龜,城津僉使閔銓,文兼金斗南,都摠經歷金翊相,龜山別將柳汲,都摠都事梁益茂,翊衛金鎭泰,文兼金鳴殷,景福將梁必興,翊衛金泓,文兼韓以原,阿耳僉使李益明,咸興監牧官劉斗文,椒島僉使金得輝,慶尙右道點馬別監成任,全羅右道姜楧。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洪禹瑞改,代閔致龍。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二十日納采親臨擧動,二十一日明陵改莎草移還安祭受香,二十二日國忌齋戒,二十三日國忌定日,二十四日弦日,三省推鞫,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尹世紀啓曰,臣於本府崔世鎰等嚴鞫之啓,有難參涉者,兵曹佐郞趙道彬,卽臣之甥侄,而卽今春謁聖參榜人也。臣何敢不避嫌礙,晏然聯名於此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刑曹堂上推考事。{{*|措辭竝見上}}開城留守申懹,以府民奎瑞事,頃上一疏,辭說張皇。其間事實,雖未知其如何,而旣自朝家,方有査問之擧,則其在自處之道,所當恭俟處分,而徑先自明,語甚猥雜。以至侵逼前官,咎責郞僚,辭章之忿懥,有駭人目,其傷損事體,莫此爲甚。物情之非議,久而未已,請開城留守申懹遞差。答曰,不允。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司直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焉。 ○有政。蔚山府使羅學川,鎭川縣監權煜,輔德尹弘离,掌令朴見善,執義李德英,左通禮李溭。{{*|燼餘}} ○呂必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出御崇政殿,遣正使左議政李世白,副使禮曹判書金鎭龜,行納采禮于於義洞別宮。 ○兪集一啓曰,小臣,別宮外宣醞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別宮外宣醞往還,復命。傳曰,知道。 ○任舜元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二十日納采親迎擧動,二十一日明陵改莎草移還安祭受香,二十二日國忌齋戒,二十三日、二十四日弦日,此五日,三省推鞫,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以嘉禮都監堂上,除標信,納采陪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壯將李勛岳病重,不得行公,累次呈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右道點馬別監李聖肇,身病極重,全羅右道別監朴台東,母病極重,累度呈狀,久未辭朝,至於催促發送事,命下之後,猶且呈狀不已,聞聖肇身病,台東母病之深重,果是實狀,不可無變通之道,竝改差,卽出其代,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前僉正魚□□本營郞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中宮殿國恤後,鷹師日供生雉,限卒哭封進,而上年,則有限三年,仍爲封進之命矣。頃於三揀擇後,本殿供上,旣已還設,則□□□魂殿供上雉價,似當依他供上衙門例,別爲磨鍊上下,而緣臣濡,久未行公,今始啓稟,以此卽爲分付該廳,使之磨鍊上下,何如?傳曰,允。 ○金宇杭,以戶曹言啓曰,來十月朔爲始,百官頒料及各衙門員役等散料,以太參酌交給事,旣已榻前定奪矣。十月朔百官料米,以太代給斗數,別單開錄以入,而掖庭署下人,各衙門員役等,受料斗數尤甚零星者,則置之。太米六斗以上,則一斗代,以太二斗交給。至於各殿有所任內官,其斗數零星之類,依己卯年例,今亦置之,而尙膳以下內官受料,太米一石三斗以上之類,竝依百官例,以太交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扈聖功臣故鰲城府院君李恒福,恩賜田結,尙未准受矣。全羅道沃溝數外官屯田畓竝五結,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李健命,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采後翌日,妃本家進排禮物,別單書入,令都監郞廳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今日政,新除授輔德尹弘离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受瀗病,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參議鄭澔進,都承旨趙泰采進。 ○任舜元啓曰,大司憲尹世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崔奎瑞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承聖批,使之勿辭上來,繼而得接嘉禮都監關文,又有稟旨催促之事,臣誠危怖煎迫,莫知所措。臣母宿病之中,自七月,重得毒瘧,至于八月,始得離却,而眞元益綴,形神益脫,更(更))無餘地之可言。況自六七日來,又感初寒,症情一倍添重,八十之年,只隔數月期,而經年委頓之中,又添別症如此,朝夕危懍之狀,不待臣言,而理勢之所必然,人子情理,豈有一刻捨去之望哉?臣自惟前後負犯,死有餘罪,螻蟻微命,無望自逭於鈇鉞之下,而今又復犯違慢之誅,重以瀆擾之罪,魄奪魂喪,跼天蹐地而已。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早正臣罪,無使成命久辱,綱紀益壞,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焉。 ○傳曰,政事,擧動後爲之事,分付。 ==9月21日== 都承旨趙泰采{{*|坐}}。左承旨金宇杭{{*|坐}}。右承旨兪集一{{*|坐}}。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同副承旨李健命{{*|坐直}}。注書朴熙晉{{*|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忠淸都事書目,石城縣監姜琂,年分文書,無一張現納,爲先罷黜,不卽摘奸之罪,令攸司勘斷事。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世紀,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本府多官,或未肅拜,或在外,或呈告,尙未處置。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謝恩,執義李德英,輔德尹弘离。 ○持平李東彦,牌不進,罷職。 ○慶尙監司書目,醴泉呈,以前司諫金兌一,今月初四日身死事。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崔世鎰、朴斗山等,一一嚴鞫,覈實處置事。{{*|措辭竝見上}}開城留守申懹遞差事。{{*|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朴見善,以災傷敬差官,時在慶尙左道,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憲尹世紀出仕。答曰,不允。遞差及處置事,依啓。朴見善,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前啓,刑曹堂上推考事,停啓。 ○大司憲尹世紀,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燼餘}} ○趙泰采啓曰,小臣,與右承旨兪集一,冊妃親迎,再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健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除標信,嘉禮都監習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九番右部左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准二朔立番,十五番及一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大司憲尹世紀,引避退待,旣已經宿,而本府多官,或未肅拜、或呈告,尙未處置,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之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任舜元曰,別驍衛兼司僕金汝札,騎芻五中,直赴殿試。 ○同副承旨李健命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之賤疾沈綿,不死不瘳,杜門廢伏,與歲相終,而職名尙今擔在身上,日夕惶蹙,祗俟恩遞,而天日高遠,猶有所未燭,近侍辱臨,敦諭愈勤,奉讀未畢,惶汗被體,臣於衰境,連遘重病,乍歇旋發,實無旬月之間,況今餘症,有甚於始病,微有外感,腹痛□作,食飮頓減,神氣萎薾,數日以後,方得少蘇,□□風氣漸緊,嚴寒迫近,以此敗骸殘軀,決無疆仕□出之路,徒辱隆眷,罪負日深,瞻望雲霄,唯有涕泣,伏地不知所達云,敢啓。傳曰,知道。 ○兪集一,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健命,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獨有司書李世維,自昨日入直矣。卽者遭其三寸姪子喪出去,無他替直之員,弼善李萬選、兼弼善李震壽,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健命曰,明禮宮明善公主房、明惠公主房,令該曹各給錢文八百兩,俾補祭需。 ○李健命啓曰,卽伏承下本院之敎,有明禮宮明善公主房、明惠公主房,令該曹各給八百兩,俾補祭需之命。此等賜與,雖異閑慢費用之比,而第伏念,累歲災荒之餘,經費之蕩竭,莫今日若也。況今年凶歉,殆同乙丙,廟堂方究調賑之策,聖明亦下蠲恤之敎矣。臣健命,頃於筵中,略陳大禮時節省之意,而幸蒙嘉納,今日惜財之道,凡係大小費用,無論輕重緊歇,必頒十分撙節,以示省約之意,庶有萬一之補,而今此三處所送,數過二千,竊有乖於古聖王遇災節損之道,臣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各減三百兩,可也。 ○執義李德英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及供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請開城留守申懹,遞差。{{*|措語竝同前}}新除授掌令朴見善,以災傷敬差官,時在慶尙左道,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憲尹世紀出仕。答曰,不允。遞差事及處置事,依啓。朴見善,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李健命啓曰,卽伏見侍講院草記,則司書李世維,遭其三寸侄喪,自直廬徑出云。莫重禁直,不待面替,徑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9月22日== 都承旨趙泰采{{*|病}}。左承旨金宇杭{{*|病}}。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坐}}。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坐}}。注書朴熙晉{{*|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二更,雷動電光。五更,月暈,雷動電光。 ○同副承旨李健命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之賤疾沈綿,不死不瘳,杜門廢伏,與歲相終,而職名尙今擔在身上,日夕惶蹙,祗俟恩遞,而天日高遠,猶有所未燭,近侍復臨,敦勉愈勤,奉讀未半,惶汗被體,臣於衰境,連遘重病,乍歇旋發,實無旬日之間,況今餘症,有甚於始病,微有外感,腹痛輒作,食飮頓減,神氣萎薾,徒辱隆眷,泣涕伏地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都事書目,鴻山縣監金時傑,災傷差錯,罷黜事。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伏承敦諭,益切惶蹙,更暴病狀,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不翅勤懇,而情志不孚,莫回遐心,愕然且慙,寧欲無言,玆不多誥,卿毋困我,速出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左參贊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被誣,已悉昭釋,須勿過辭,卽速上來製進。{{*|燼餘}}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兪集一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除標信,嘉禮都監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集一,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定親禮物,別單書入,都監郞廳,今日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自臣引疾請急,賜批而不允矣,敦諭而勉出矣,至再至三,愈往愈勤,恩數之隆,逈出常格,而臣之上本丐免,尙此煩瀆,此豈臣所可得已也?臣之疾病,自春徂秋,已涉八朔,此歲又將窮矣。政府重任,有同虛位,而臣之尫羸澌綴,斷無拂拭供職之望。如使臣氣力,不至於不能從仕,而托疾靳免,辜負恩命,則此卽人臣重罪,宜加顯責,以警朝臣,儻其不然,言無飾辭,則聖明之一向敦迫,誠恐日月之明,容有所未燭也。今臣身無疾病,則不過筋力所及,奔走職事而已,有何輕重於國事,而誤辱君命,一至此哉?臣於前病未健,迫於嚴命,倉卒出仕,旋卽復病,至今不死,亦幸耳。如或不戒,更罹風寒,雖以聖明欲生之恩,亦無奈何,不但於臣,有忘生貪寵之恥,不亦上累於明朝體下之盛德歟?方今國事艱虞,民生困窮,而百隷急官,庶務墜廢,如臣無狀,忝在首相,尸職廢事,馴致委靡之風,臣於此,罪不容誅。伏乞聖明,府諒臣之病狀,終不得强起,亟下明旨,解臣所帶職名,改卜賢德,飭勵群工,圖議國事,以濟時艱,臣死之日,猶生之年,臣不勝悶鬱祈祝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 ○左參贊李畬疏曰,伏以,臣負釁逋命,積愆如山,顚頓失據,自甘誅殛,樂章敎命之製,稽遲一日,罪增一層。都監急關,前後沓至,憲臺之啓,論列尤嚴,別諭促還。又以敎命事,三被推責,臣之一身,至賤至微,到此地頭,臣豈不知一向違拒,萬殞難贖,而揆以朝廷大體,臣終無以文衡復進之理。又因月初在途所上之疏,轉聞迤滯,未卽承批,不敢復有陳籲,恐懼隘塞,莫知所出,疾病兼劇,求死不得。本月十三日,伏見邸報,始知聖批,猶不許,更待道臣傳諭,卽復封章,畢暴血懇,令直呈喉司,冀得速就刑章矣。不謂聖度天大,曲加涵容,以臣前後愆負,終逭誅罰,臣疏未及上徹之前,特降恩旨,遞臣文衡,開臣上京之路,促令進當應製之任,聖澤深洽,河海難量,臣奉讀綸音,不覺感涕之盈襟。臣素患手脚痿痺之症,添發於向日行動之餘,委身牀褥,只待死期,而不敢自顧軀命,扶擁登程,卽玆僅到廣州府,而墮馬重傷,兼觸風雨,挾以外感,百節牽痛,胸膈鬱塞,若將頃刻頓盡,不得不少留,以救晷刻之命。且念臣之情迹,與同考諸臣,不可比論,若曰以試紙用情,全榜行私,則罪皆□臣矣。臺臣發其端,儒臣成其案,旣不止爲一世鎰之{{*|以下缺}}{{*|批答見上}} ○禁府啓曰,以忠淸都事狀啓,刑曹粘目,石城縣監姜琂,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姜琂時在任所,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已上《禁府謄錄》}} ==9月23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李健命。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雷動,電光。夜一二更,電光。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災異之作,何代無之,而未有如近日之甚者也。星文告警,地軸乖寧,人心危懍,靡所底寧,而至於震虩之變,又出於閉藏之節。靑臺之報,連日不止,暴雨如注,無異暑月。臣等聚首驚愕,相顧失色,不知何樣禍機,伏於不聞不見之中,而上天之疾威譴告,若是其急切也?方今聖明在上,無大闕遺,而咎徵之荐出,殆同衰亂之世,以臣等膚淺之見,實難推度,而求諸人事,亦不無一二可言者。噫,軫恤民隱,辭旨懇惻,而惠澤未究,民生之困悴已極。引接臣僚,聽納無滯,而文具徒傷,國事之泮渙愈甚。非不欲省約浮費,而內外之用度無節,非不欲振肅頹綱,而大小之玩愒成習。以至廊廟之上,無擔當務實之政,朝著之間,忘寅協共濟之義。獄囚多滯,疎釋無期,而三省之鞫,經月延拖。盜賊竊發,戢捕不嚴,而殺越之變,在處熾蔓。凡玆數事,罔非危亡之象,此正君臣上下協心同德,以圖挽回,而況今災沴沓至,中外憂懼之日,豈不思大警動大振作,轉危爲安之策乎?仍竊伏念,聖上遇災,則輒有恐懼之心,凡於群下之進言,必有體念之敎,而災過之後,聖心旋懈,未聞從一言行一事者,恐懼體念之意,果安在哉?如此則雖崇論、宏議,日陳於前,而無益於修省之方。誠願殿下,克加懋戒,毋事虛文,雖在幽獨之中,恒存對越之誠,益盡寅畏之實。不但體之於心術之微,亦且驗之於事爲之際。一洗舊套,務臻新化,仍飭群工,各自勉勵,痛革私意,精白一心,無踵偸惰之習,以致交修之美,則其於弭災答譴之道,豈少補哉?臣等待罪近密,目見非常之擧,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非時震電,令人危懍,納誨殊切,可不體念焉? ○又啓曰,敎命文製述,一日爲急,而製述官左參贊李畬,方到江上云,卽爲牌招,使之趁速製進,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李畬,牌不進。 ==9月24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慈山府使鄭碩賓。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江原監司書目,春川府使李筬,今月十八日身死事。 ○又書目,鄕儒之疏斥,査官之劾罷,有不可晏然在職,乞遞職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延豐呈,掌令李箕洪上疏。入啓。遞差。 ○工曹判書金構,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黃海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二十五日寧陵修改告祭,二十六日納徵親臨擧動,此兩日,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工曹參判姜鋧,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還出給。 ○謝恩,左參贊李畬。 ○司書李世維,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更加究覈,前後主掌謀議之人及供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事。答曰,勿煩。{{*|啓辭竝見上}} ○有政。石城縣監金泓,持平吳命峻,敦寧都正郭昌徵,春川府使洪夏明,司成李震壽,戶曹參議金萬埰,校書校理明廷耉,司乂宋道涵,鴻山縣監金相勛,典籍朴熙晉,禁府都事金鏜,鍾城府使柳憲章,典籍李宜章,懷德縣監李齊說,掌令金相稷,直講朴師東,谷山府使李泰長,承旨崔重泰。 ○禮曹,奏請兼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一月初二日辰時,方物封裹,十月卄九日,推擇。啓。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徵前一日,妃父母家進排禮物,別單書入,都監郞廳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郞廳,又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文製述官左參贊李畬,來到江上之後,卽送該房監造官,使之速爲製進,則姑就靜便處,稍得調病,以爲及時製進之計云,故欲觀一兩日處之矣。今則日期漸迫,不宜累日遷延,令政院更卽牌招,俾得趁速製進,何如?傳曰,允。{{*|以上《儀軌謄錄》}} ==9月25日== 都承旨趙泰采{{*|坐}}。左承旨兪集一{{*|坐}}。右承旨任舜元{{*|式暇}}。左副承旨呂必容{{*|坐}}。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仕}}李邦彦{{*|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三更,雷動電光。 ○注書朴熙晉遷轉,代假注書李邦彦。 ○明日崇政殿親臨,納徵正時,巳初初刻。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徐文重家,請受祿牌,則方在呈辭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傳曰,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鍾城府使柳憲章改差,前府使洪萬紀,仍授推考,催促下送事,及全羅水使李碩寬遞差事,定奪。掌令金相稷改差事,下敎。 ○執義李德英所啓,炤兄弟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科獄罪人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崔世鎰、朴斗山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新除授持平吳命峻,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吏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昨日政,有做錯之失,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引見時,右議政申琓所啓,頃日全羅監司韓聖佑疏陳兩件事,一則水軍及防軍布,己卯以上蕩減事也。此則當自備局回啓。一則左水使李碩寬事也。當初狀啓中,以軍布濫捧爲言,而此則碩寬,旣以備局啓下事目爲言,不無所執,故備局覆啓,以此措辭,只請推考矣。今碩寬,於本道守令報狀題辭中,顯有侵逼道臣之意,致令道臣不安,事甚不當矣。上下官事體,豈可如是耶?臣問于領左相,則皆以爲,碩寬事,雖非大段,旣失事體,且與方伯,勢不相容,請遞爲當云,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臣昨見政目,則該曹以鍾城府使洪萬紀,情勢、病勢,俱難赴任,啓遞出代。臣未知萬紀情病之果如何,而邊地守令,人皆厭避,雖有情病之難强,若如內地守令,循例啓遞,則邊倅之圖遞,大關後弊,銓曹所爲,殊涉不當。且夫馬之上來,已過累月,今若留待新倅之下去,則又未知更費幾日,事甚可悶矣。該曹當該堂上,推考,洪萬紀,亦爲仍任後推考,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刑曹判書閔鎭厚,以崔世鎰獄事,引嫌,久未行公。頃日筵中,以崔世鎰事,雖不可按治,他事則無可引嫌之端,兼帶他衙門,尤不可不察任之意,仰達矣。今至累日,終不行公,至於備局之坐,賓廳之會,皆不來參,誠爲未安,推考,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頃日解由變通事,別單啓下,而其中田稅大同米布,前事目中,全未捧者,拘礙解由,其餘則越等矣。其後辛巳年遞任守令,雖一石未收,竝爲拘礙事定奪,而若用此規,則解由無可出之時矣。臣問于諸大臣,則以爲,新捧田稅大同,則雖一石未收,竝爲拘礙,而前未收,則依前越等,似宜云,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執義李德英所啓,卽今外方,盜賊竊發之患,無處無之,秋冬如此,況於來春乎?止盜之策,不可專責守宰,記昔丙丁年間,餓莩相望,流丐滿路,竊發之患,勢必倍蓰於前,而蓋以其時朝家,新揭事目,以開賊徒中捕告免罪之路,故奸猾之徒,不無相疑散落之效。今亦依此榜告遠近,如有自中捕告,特貰其罪,優賞米布,則似有補於止盜之方矣。上曰,申明前令,可也。{{*|以上朝報}} ○行副護軍李寅燁所啓,今年年事,大體諸道同然,卽今賑廳,有若干穀物,分給諸道,勢將不已。且都民戶數甚多,而亦無賑活之道,晝思夜度,實無善策矣。賑恤、常平若干穀物,散在三南,而兩南年事,比諸道稍優,忠淸道亦不至於如畿甸、兩西之甚,兩廳穀物中正租,通三南約爲萬石,趁明春取用,以補賑資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春間以湖南米移送南漢事,仰達,而以其輸轉之難,尙無一石上納者矣。畿甸秋收米,今當磨鍊,當此凶荒,元數雖不多,而山城附近邑收米,使之移納山城,京廳穀物價,則以湖南米取用,似爲順便。但山城捧上之際,例爲尊重,米色亦必精鑿,而今此收米,使民自納,則非如移轉之比,且其米色,亦不如軍餉,而山城若依例捧上,又責精鑿,則民弊甚多,不可不慮。別遣京郞廳,持京倉斗斛,依京倉例捧上,以爲初頭觀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行副護軍李寅燁所啓,北路凶荒尤甚,道臣請得賑資,當爲劃給,而嶺南沿邊各邑穀物,丙子、丁丑,兩遭北運之後,所餘無多,今無下手處,不得已將以儲置米及監營、統營等穀物,推移充送,而國家儲置,意有所在,又未知明年年事之如何,取用儲米,誠爲可悶。曾於丁丑年間,以倭公木作米,充補儲米與賑資,亦無依前作米,而必知公木取用及作米便否然後,可以稟定,先以此意,詢問本道監司處,何如?上曰,以此分付監司,可也。 ○副校理權尙游所啓,今日國家衆弊夥然,有難毛擧,而自古識時務者,必於衆弊之中,就其重且大者,先加釐革。是故先正臣李珥,以改貢案,爲更張之第一務,或陳疏或筵白,其意未嘗不懇懇於此矣。及其設立大同法之後,則改貢案,無復可言,而以卽今垂弊,不可不趁先變通者言之,則軍政,當爲第一急務,臣屢以此意,仰陳于筵中矣。伏聞廟堂,方以此講究,必將有善策,可以大利國家者,而第念良丁不除,則逃故無以充定,逃故無以充定,則隣族之弊不可救,而邦本將蹶矣。以臣慮之,若行良人從母役之法,則良丁日增,軍額充定之難,必不如今日之甚矣。此法蓋出於先正臣李珥之論,而先正臣宋時烈,以此建請,遂爲聖代之美法,及至向年,無端廢閣,誠爲可惜。今若復行此法,則不出數十年,必大有利益。古語曰,玆法之行,悅之者衆。聖上若許斷然行之,則別無毫分騷擾之端,而民情無不悅樂矣。但士夫奴僕,多爲良丁,故法非不美,而易於撓改者,蓋由於此,此則惟在聖意堅定之如何耳。大臣方入侍,下詢,何如?上曰,此事,何如?申琓曰,此事言之,蓋久矣。若行此法,則良丁易得,故先正臣宋時烈,曾以此仰達。行之十餘年,遽至廢閣,良丁還爲私賤,其弊猶復前日,及今復可變通,則不遑未果矣。軍制必須變通然後,國事庶有支保之勢,而每以此時,世道、人心,有難變通爲言,而徒事玩愒,良可慨然。如此等事,最是其中之細事,而亦不得變通,尙何望過於此者乎?上曰,軍政弊端,當從容講定變通,而良人從母役法,亦令廟堂,商議稟處,可也。{{*|《備局謄錄》}}{{*|燼餘}}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崔重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迎初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采啓曰,假注書李邦彦,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重泰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泰采,以吏曹言啓曰,壬午五月二十二日,咸鏡監司黃欽,留待引見所啓,臣未及到任,守令之治否,民間之疾苦,姑未得知,而六鎭遐遠,不沾聖化,民情惟願文官之爲倅,故曾前慶源、慶興、吉州、穩城等處,間間差遣文官矣。其地絶遠,人皆厭避,令問漸至頹弛,近來連以武弁差遣,遐氓之缺望,蓋已久矣。文武交遞之法,雖難猝行,間以文臣擇差,則可以副遐民之望矣。上曰,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慶源等四邑文武交差之法,自爾廢閣者,蓋由於武弁漸多,文官數少,不能循次差遣之致。道臣未及赴任,先軫邊民之情,願有此陳達交差之法,雖難猝復,間以文臣,隨窠調遣,似爲得宜,以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壬午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持平李東彦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敢達。臣曾見國朝名臣行蹟,則出入□□之人,間差該司之官,或有新遞銓郞及臺□□□拜各司主簿、僉正者,此蓋出於歷試之意,列聖朝名臣之輩出,亦未必不由於此。近世則此規全廢,年前李益壽,以銓郞居中,移拜司僕主簿,此外則無聞。大凡朝家之重侍從臣者,不但爲其名望,將以致用於異日,而近來則無論名望之高下,陞六之後,輒自典籍,直拜騎郞,自騎郞直爲通淸,因此而出入三司,轉而至於宰相。若此之類,旣不歷試於內外諸任,未經職事之燥濕,全昧事務之難易,只是上下論議,臧否人物,及升崇班,任大責重之後,顧何以責其□國事理民務乎?臣意以爲,一依舊規,新出六品之類,雖已經參下翰注者,自典籍移監bb察b,自監察而試之諸曹郞官,稍待歷試之效,然後仍通淸路。至於刑曹,是詞訟衙門,戶曹,是財穀衙門,詞訟、財穀,何等重事,而名臣則全不知此等事務,他日之臨民□□叢挫,固其勢也。自今以後,刑戶曹郞官各一員,必以出入侍從之人及將爲新通之人,隨窠差除,定式施行,以爲歷試責效,周知時務之地,何如?上曰,令吏曹稟處事,命下矣。名流之陞出六品者,必自典籍、監察試之,諸曹三司之遞任者,必付主簿、僉正,刑戶曹郞官,必以侍從之人及將爲新通之人,塡差一員云者,蓋出於歷試之意,揆以古實,亦有可據,似當以此定式施行,而三司遞付該司一款,則三司之遞職頻數,蔭窠之作闕未易,有難續續移付。三司官遞職之時,若適有蔭窠,依所達,卽爲移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壬午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持平李東彦所啓云云。{{*|措語見上}}上曰,令吏曹稟處事,命下矣。□□□守令,無論旣遞與時任,治績如是表著,所□□抽栍中褒啓守令,一體論賞,而抽栍之外,以□路所聞,混然施行,旣是法規之外,則雖不可一以恩例施之,而其中治行淸簡之可稱者,亦不可無褒尙[賞]之道,自該曹各別調用,注擬之際,以褒啓懸注,以示朝家激勸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壬午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司諫兪命弘所啓,憲臣旣以廉問時事,有所陳達。臣亦有所懷,敢達云云。{{*|措辭見上}}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事,命下矣。五邑守令治績表著之狀,廉問之臣,旣以所聞所見,據實陳達,則所當有別樣褒尙[賞]之擧,而旣是抽栍之外,則似難一體論賞,姑依湖西守令例,自該曹注擬之際,以褒啓懸注,以示朝家激勸之意,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以禮曹言啓曰,敬寧殿□章,令大提學李畬製述事,定奪,而日者,亦令造成廳以催促撰進事,啓達矣。卽今李畬,自鄕上來,而諉以旣解文衡,不爲製呈,此等重大文字,自前亦多以前任文衡製述,則李畬之以此爲辭,實爲過當,依前定奪,使之斯速撰進事,令政院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兪集一,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徵時禮物,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重泰,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未差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副護軍金昌協疏曰,伏以,臣之上辭疏也。本院副提學,固知在所必遞,而所仰望於聖慈者,尤在於提學之倂免矣。及承聖批,不□□□臣竊伏惟念國家所最重,莫如文衡之□□大提學,乃其補處也。自來選任不苟,必擇一時知□□望者以畀之,曷嘗有如臣之空疎鈍拙,而得以僥倖□冒者乎?雖使臣,方在朝列,猶將有代斲竊吹之譏,況其屛廢多年,志意泯泯,特一田舍愚氓耳。詞苑淸選,夫豈其宜?始之誤授,已足以辱名器。況今經月虛帶,徒作侈身之具,尤豈非未安之甚者乎?且臣賤疾危篤,待塡丘壑,久矣。近又以日氣向寒,所患痰症,一倍添苦,跬步動作之間,輒覺喘急欲絶,未論其他,只此病狀,亦無黽勉趨命之路,敢復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睿察,亟許鐫免,使名器久辱,而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察任。 ==9月26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五更,月入太微垣東垣內。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行副護軍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察任。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來二十九日,祿都目政事,敢稟。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牧使權持,久不還任,罷黜,其代擇差,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事。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前啓,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及供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事,停啓。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名入囚人之供,有難晏然於職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文,旣已bb?b書寫官海昌尉吳泰周,卽爲來詣,草圖書,書寫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正書。{{*|已上《儀軌謄錄》}} ==9月27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慈仁縣監全命三,災傷差錯,罷黜事。 ○開城留守金宇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啓目,崔世鎰、朴斗山,以其自服之罪,考律勘罪事,判下矣。崔世鎰,卽誣告之人,朴斗山,亦是敎誘之,竝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何如?啓依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明日無故,三省推鞫,當爲開坐,而判義禁金構,牌不進,不得開坐,明日不可不更請牌招云。莫重省鞫,經月延拖,極爲未安。判義禁金構,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有政。掌令崔啓翁,忠州牧使南致熏,司書朴台東,司僕正金相稷。 ○政院啓曰,頃以三省推鞫,久未開坐,待判義禁金構玉冊文畢寫後,卽爲牌招事,允下,而連日有故,以委官意,頉稟矣,今日無故,當爲開坐云。判義禁金構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禁府謄錄》}} ==9月28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監司趙泰東。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平安監司書目,德川郡守李鳴夏,今月十九日,遭母喪事。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判官李海朝,罷黜事。啓。傳曰,勿罷仍任。 ○政院啓曰,判義禁金構,今日又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省鞫尙今遷就,前所未有,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一向違牌,殊甚未安。推考,更卽牌招。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奉使,或呈告,無一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涉未安。且以省鞫事,方爲牌招金吾長官,則臺諫亦當備員,除在外奉使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三日冊妃後,則位號已定,當有分[令]政院差送之事,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獻納黃一夏啓曰,臣以前忠州牧使權持,不能致察田政,民多稱冤,論啓請罷,而聖批以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爲敎,故緘答間姑爲停止矣。卽伏見本道監司狀聞,則以持,不行擾民之政,審知禍災之處,色吏畏罪等語,旣無(旣無))是事云,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蓋持之貪近杯酌,惰棄官事,施措之間,率多疵政,以此傳說,頗有喧騰,而臣意則以爲,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而況多奸猾之吏,自前莅任者,鮮得治聲。今此毁言,亦難盡信,許多云云之說,果不悉陳,而至於田政一款,初不査報之,故雖酷被災害之處,皆入實結。其所取怨之狀,非但稔聞於其土着之民,洛中士夫之往來本州者,無不播傳,臣之所聞之處,非止一二,故不得不略擧其槪,有所論列矣。今者道臣狀聞之語,與臣啓意,如是相左,則臣之所論,未免有不審之失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措辭竝見上}}近來城中偸竊之患,無處不有,閭里之間,不得安眠,此固凶歉所致,而第聞羅卒詗察之方,甚爲怠慢,夜深之後,巡更漸疎,雖有犯夜之人,無人捕捉云。果如是,則偸兒之肆行,固無足怪,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左右捕盜大將,從重推考,使之各別申飭。當此無前荒歲,凡係擾民之事,不可不一切安徐,日者因筵中定奪,外方推奴徵債等事,旣有禁令,則獨於京中,亦不可依前推徵,請令該曹、該府,一體停止。新除授掌令崔啓翁,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工曹判書金構,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速出行公,毋務[曠]職務。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判義禁,再招不進,省鞫不得開坐,明日朔祭受香,初一日朔祭正日,此兩日,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9月29日==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華蓋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有政。僉知閔夢虎,全羅左水使蔡以章,部將李景薰、金慶昌,守門將具左翼、黃萬昌,武兼安敬龜,翊衛尹普、宋元錫,忠壯將金震賢,曹司衛將兪樸,副摠管鄭弘佐,僉知李世延、柳曼,判中樞徐文重,訓鍊判官朴苓。 ○正言金栽啓曰,日者僚臺,以前忠州牧使權持罷職論啓事,簡問於臣,臣以更加商量之意,答送,而仍與之聯名矣。卽伏見本道監司狀聞,則與臺啓中語意,一切相左。蓋臺啓,以持抛棄田政,慢不致察,災結成冊,終不上營,推問色吏,畏罪瞞告,浦落之處,盡入實結等語,爲其題目,而今此狀聞,則曰持備知境內被災輕重之處。又曰,本州水災所報,其數過多,慮有虛實相蒙之弊,自營門退送云,而至於色吏一款,元無是事,審如道臣之啓,則當初所論,盡歸虛套,爽實之責,臣固何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卿之巽辭,愈往愈懇,一向强迫,抑有未安,本職不得已今姑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兪命弘啓曰,日昨,同僚以前泗川縣監朴世挺罷職事,發論,臣與之同參矣。今聞,本縣民人等,爲其訟冤而來,至於擊鼓登聞,盛稱其政績之最優,而臺啓中數件事,皆歸之爽實云,臣於此,切不勝瞿然也。當初此啓之發也,其所得於傳聞則審矣。世挺到任之後,蠱惑官婢,怠棄職事,酗酒與否,元非大段。至於簽丁一款,雖非歲抄之時,隨闕充塡,自是流例,則該吏舞奸之弊,安保其必無,而冒禁屠肆之說,又不翅狼藉,臣之論劾,蓋以此也。風聞之言,雖難一一准的,而今此邑民之登聞訟冤,亦安知不出於世挺之敎誘耶?臣以無似,職在言地,論一武倅,反致名登於擊鼓者之原辭,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德英上疏。大槪,臣有筵席未盡之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誠,深用嘉尙,可不體念焉? ○院啓,竝引嫌而退。兩倅論劾,旣歸爽實,揆以臺體,俱難仍在,請獻納黃一夏,正言金栽,司諫兪命弘,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明日告期時,崇政殿親臨殿坐,辰正一刻。 ○應敎李晩成辭職上疏。入啓。傳曰,還出給。 ○副校理崔昌大,牌不進,罷職。{{*|以上朝報}} ○有政。修撰李觀命,慈仁縣監邊攸,同義禁金鎭龜,德川郡守李性天,懷德縣監許堟,分承旨金德基、魚史徽,司饔參奉尹景績,應敎李晩成,校理權尙游。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妃自別宮,詣闕時班次圖,依前例入啓,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郞廳,又以提調意啓曰,各房工役,旣以完畢,諸色工匠,竝爲罷送,監造官,則仍前直宿,堂上郞廳,輪回往來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儀軌謄錄》}}郞廳黃冕校正。郞廳李翼元書。 dfqntsrc6x3d9zc16yajnp8pg5pcshq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4 1104005 2172445 2167623 2022-08-16T14:26:24Z 银色雪莉 28258 wikitext text/x-wiki ==修正意見(第二版)== <onlyinclude>{{比较条文| === 發起對管理員的解任投票 === ==== 先溝通 ==== <u>管理員解任投票是一個最終手段,所以只有在沟通無效的情况下才可以發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u> ==== 提案 ==== <u>经查管理员有明显滥权或其他严重违反维基方针者,可由社群直接向元维基报请撤除其管理员权限(即上文之[[#紧急除权]]一节)。如果没有明显滥权行为,则其解任提案应由合资格的社群成员发起。請列出詳細易懂的事實,以及立即通知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得以答辯,以及同時收集聯署。</u> ==== 聯署 ==== <u>自提案起168小時即7日截止,除提案者外,要另加至少二名用戶聯署解任案,共計三名用戶,才能正式投票解任。不然解任案就失效。</u> ==== 答辯 ==== <u>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有48小時的答辯期,同時也是聯署初期。</u> ==== 反駁 ==== <u>提出解任方以及任何其他用戶,有72小時的反駁期,同時也是聯署中期,是討論,尚非投票。若有任何第三者反驳,反驳内容也应经过整理成文,而非保留讨论串形式,才易懂。若提出解任方无回应、未反驳,而第三者也沒有任何留言,解任案就失效。</u> ==== 再答辯 ==== <u>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有48小時的再答辯期,同時也是聯署末期。</u> ==== 投票 ==== <u>若以上共7日期間能溝通有效,就可能協商免除解任投票。不能溝通,就</u>經投票程序取得[[维基文库:共識|共識]]﹔最後由不涉事的其他管理員確認並報請元維基監管員解除管理員權限。 ==== 解任共識 ==== 解任共識是否達成由非當事管理員決定,如果該共識需由投票決定,其支持解任所需票數的指標可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視肇事管理員濫權程度或違反事實衡量,此通過指標為至少5張有效票<u>支持解任,也多於反對解任票,例如5比4、6比5等</u>。而如明顯濫權(如嚴重破壞頁面、無由封禁、擁有多重傀儡且違規使用等等)行為之管理員,或解任個案非通常情況而判定具備充分合理理據,合乎緊急之情況,均由其他管理員或行政員報請元維基取消該管理員系統許可權,並逕自封禁。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再任 ==== <u>被解任者申訴,只能用於緊急除權。因此被解任投票成功者,只能重新[[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申请成为管理员]],不能申訴而快速再任管理員。</u> | === 發起對管理員的解任投票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除以下另有規定者外,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 ====先溝通==== 管理員解任投票是一個最終手段,因此在造成引發解任動議的事件發生之后,当事人之间应该尽量沟通。 ====请求社群介入==== 如果经过初步沟通仍无法弥合分歧,用户可在写字间发起新讨论,要求社群介入并等候讨论共识,同时随即在该管理员的用户对话页留言通知。社群介入时仍应以促成沟通和化解争端为前提;只有在发起讨论超过72小时后'''讨论共识认为仍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發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提案联署。 ====提案==== 经查管理员有明显滥权或其他严重违反维基方针者,可由社群直接向元维基报请撤除其管理员权限(即上文之[[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紧急除权]]一节)。如果没有明显滥权行为,则其解任提案应由有投票資格的用戶發起。請列出詳細易懂的事實,並立即: # 在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的用户对话页留言通知; # 向社群發佈通告。 一個提案只能提案解任一名管理員,如欲就同一事件提案解任多名管理員,應該拆分為多個個案提出。 若解任提案发起前存在'''未合前述程序'''之处,该提案可视为无效,仅'''非涉事管理员'''可在联署结束前以此为由推进关闭提案,并应按下列流程进行,不受下文“取消投票”一节之限: # 非涉事管理员声明'''预操作'''关闭提案及其原因,此时提案进入为期72小时的'''冻结期''',暂停联署等与提案推进相关的事宜(已经联署的仍然有效); # 在冻结期内,社群应就该提案'''是否合乎程序'''进行讨论,仅当讨论'''共识'''认为提案合乎程序时,预操作将被撤回;其他情况下,预操作将在冻结期终止时成立,提案被关闭。 # 非涉事管理员在进行预操作时需要慎重,并'''清晰列明关闭提案的理由'''以备社群审查;若被社群认为是蓄意压制正当提案,有可能遭反坐甚至除权。 ====聯署==== 自提案(不包括冻结期)起168小時(即7天)內,除提案者外,要'''另加至少2名'''有投票資格的用戶聯署解任案,共計3名用戶支持時,解任案方為'''成功提出'''。一旦達到聯署門檻,則立即進入下一階段;逾時仍未有足夠聯署者,被提解任人無須答辯,解任案自動失效。解任案達到聯署門檻時應隨即在該管理員的用戶對話頁留言通知。 ====答辯==== 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自解任案達到聯署門檻時起有168小時(即7天)的答辯期。答辯期間,包含提出解任方在內的任何其他用戶均可提出問題,被提案解任人可以就這些问题進行答辯。答辯相關内容均應經過整理成文以便理解,而非保留讨论串形式。若提出解任方无回应、未反驳,而第三者也沒有任何留言,解任案就失效。 ====投票==== 若上述期間能溝通有效,就可能協商免除解任投票。不能溝通,就經投票程序取得共識﹔最後由不涉事的其他管理員確認並報請元維基監管員解除管理員權限。 ====取消投票==== 自解任投票提案'''成功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任何用戶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若判明该解任提請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則可由有投票資格的用戶列明相關事由提案取消投票,仅在经'''社群共识'''许可后在投票前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提前取消投票。 ====解任共識==== 解任共識是否達成由非涉事管理員決定,如果該共識需由投票決定,其支持解任所需票數的指標可由非涉事管理員或行政員視肇事管理員濫權程度或違反事實衡量,此通過指標為至少5張有效票支持解任,也多於反對解任票,例如5比4、6比5等。而如明顯濫權(如嚴重破壞頁面、無由封禁、擁有多重傀儡且違規使用等等)行為之管理員,或解任個案非通常情況而判定具備充分合理理據,合乎緊急之情況,均由其他管理員或行政員報請元維基取消該管理員系統許可權,並逕自封禁。 ==== 再任 ==== 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其他規定==== # 为避免一事多审,解任投票提案后因遭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的,不得就该提案所涉事件重复提请解任投票;除非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时,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 #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 }} </onlyinclude> jjvl37549h33gec7ev5h54nldm20y60 Talk:御製守城綸音 1 1105904 2172444 2164346 2022-08-16T14:25:16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數字化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03756_00 *https://jsg.aks.ac.kr/dir/view?dataId=JSG_K2-1859 *https://jsg.aks.ac.kr/dir/view?dataId=JSG_K2-186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7日 (日) 21:05 (UTC) brnotjbic1gh1w11jd286vnml0gf40z Talk:典錄通考 1 1106623 2172541 2165619 2022-08-17T02:21:43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history.go.kr/law/item/level.do?levelId=jlawb_060&position=-1 *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R33828_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1日 (四) 01:52 (UTC) lrwyivkgmftbhnkprnql56h0m2rbpy4 外交部嚴正譴責中國軍演期間向我國周邊海域發射多枚飛彈 0 1108253 2172578 2169586 2022-08-17T09:12:57Z 103.173.255.16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外交部嚴正譴責中國軍演期間向我國周邊海域發射多枚飛彈 | author = 中华民国外交部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2022 | month = 8 | day = 4 | notes = 第189號新聞稿 | edition = }}中國於本(8)月4日向台灣東北部及西南部周邊海域,[[w:2022年環臺軍事行動|發射多枚彈道飛彈]],威脅台灣國家安全,造成區域緊張情勢升高,也影響正常國際交通與貿易。對於[[w: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中國政府]]效法[[w: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北韓]],任意在接近他國水域試射導彈,外交部予以強烈譴責,並要求自我克制。 外交部同時呼籲國際社會,共同譴責中國對台的軍事威脅,也籲請世界各國持續聲援民主台灣,共同捍衛[[w:自由民主制|自由民主]]價值、維護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和[[w: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印太區域的自由與開放]]。 若是台独分子一意孤行 必将置台湾民众于水生火热之中 ! [[Category:2022年环台军事行动]] kbf9otf86h3hvuodvii18xb74y0kgnb 2172579 2172578 2022-08-17T09:14:08Z 103.173.255.162 wikitext text/x-wiki 若是台独分子一意孤行 必将置台湾民众于水生火热之中 ! [[Category:2022年环台军事行动]] sdstjs0ck5nxcezo27q8t5gq5clqim4 2172584 2172579 2022-08-17T10:43:18Z Midleading 47637 已还原[[Special:Contributions/103.173.255.162|103.173.255.162]]([[User talk:103.173.255.162|讨论]])的编辑至最后由[[User:Johnson.Xia|Johnson.Xia]]修订的版本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外交部嚴正譴責中國軍演期間向我國周邊海域發射多枚飛彈 | author = 中华民国外交部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2022 | month = 8 | day = 4 | notes = 第189號新聞稿 | edition = }}中國於本(8)月4日向台灣東北部及西南部周邊海域,[[w:2022年環臺軍事行動|發射多枚彈道飛彈]],威脅台灣國家安全,造成區域緊張情勢升高,也影響正常國際交通與貿易。對於[[w: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中國政府]]效法[[w: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北韓]],任意在接近他國水域試射導彈,外交部予以強烈譴責,並要求自我克制。 外交部同時呼籲國際社會,共同譴責中國對台的軍事威脅,也籲請世界各國持續聲援民主台灣,共同捍衛[[w:自由民主制|自由民主]]價值、維護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和[[w: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印太區域的自由與開放]]。 [[Category:2022年环台军事行动]] ojlu6ypxn46srqo54fxbr4mcntm35nr 2172585 2172584 2022-08-17T10:44:09Z Midleading 47637 已保护“[[外交部嚴正譴責中國軍演期間向我國周邊海域發射多枚飛彈]]”:​被IP用户或新用户破坏([编辑=仅允许自动确认用户](终止于2022年8月24日 (三) 10:44(UTC)))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外交部嚴正譴責中國軍演期間向我國周邊海域發射多枚飛彈 | author = 中华民国外交部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2022 | month = 8 | day = 4 | notes = 第189號新聞稿 | edition = }}中國於本(8)月4日向台灣東北部及西南部周邊海域,[[w:2022年環臺軍事行動|發射多枚彈道飛彈]],威脅台灣國家安全,造成區域緊張情勢升高,也影響正常國際交通與貿易。對於[[w: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中國政府]]效法[[w: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北韓]],任意在接近他國水域試射導彈,外交部予以強烈譴責,並要求自我克制。 外交部同時呼籲國際社會,共同譴責中國對台的軍事威脅,也籲請世界各國持續聲援民主台灣,共同捍衛[[w:自由民主制|自由民主]]價值、維護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和[[w: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印太區域的自由與開放]]。 [[Category:2022年环台军事行动]] ojlu6ypxn46srqo54fxbr4mcntm35nr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0 1109086 2172505 2172371 2022-08-17T00:45:32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author=李昑|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予年十三學校學,十九讀大學,而小學時闕中,即故師傅郭始徴;讀《大學》時在私邸,即故師傅李顯益,皆修束脩之禮,豈特此也? 予年二十八,明倫堂入學,即此書也。大抵《大學》孔氏之遺書,即初學入徳門也。經一章即三綱八目具載,傳十章即三綱八目觧釋者,而此謂知之至也。大文下格物致知今亡矣,旋有子朱子補亡章,若無此文,格物致知之義,孰能知也?子朱子功於是著矣。 噫!十九講此,廾八亦講,而其後諸書皆講,無他,庸學誦焉。噫!冥然到今,年今八十三,令冲子聴政也。為宗國命法講,祖孫講孔氏遺書,於古於今,其豈再㢤。講畢静卧,誦紫陽補亡章,心何抑乎。 鳴呼!一隅朝鮮,祖孫相依,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特{{!|𠮥|⿱⺈口}}領監事、舊編次人及今日入侍特進官,舊編次三字,予意深焉。何以謂舊?初則付諸贈冡{{?|⿳宀土羊}}吳光運,其後繼編人多,今{{!|𠮥|⿱⺈口}}重臣,亦其中一也。 嗚呼!奉覽昔御製賜{{!|𠩤|⿸厂⿱日小}}州牧使沈廷輔詩,何敢述作?仍以謝詩,其何編次?其後《警世問答》,不過一書,不係於編次中。今者稱舊特{{!|𠮥|⿱⺈口}},意盖深也。 嗚呼!八十三與冲子講,既興懷,無其文,何以表予意?名曰祖孫同講大學文,令冲子同講。先師既云予文何關焉,而一則於今日祖孫相勉之意,一則升高必自卑,行遠必自邇之義也夫。嗟乎!紫陽於小學既師道自{{!|𠁅|⿸⿻丅⿸#(乛丿^)一⿱一⿻勿乀}},於大學亦用工,斯文之功大矣。噫!讀論語若拜杏壇,若親聴乎? 聖訓,而書自我自,曷勝恧焉?於今《小》、《大學》,亦若拜朱夫子學大賢訓亦若此,曷勝慨然,曷勝慨然?今日{{!|𫠦|⿸丅⿰丷亇}}講補亡章云,一朝豁然貫通,而既無貫通之效,亦云衆物之表裏精粗無不到,而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此格致中宗㫖,而噫,祖與孫,其果有工,亦有其效,興惟及此,慷慨二字,亦歇後語也。抱此心,何踰今日?特{{!|𠮥|⿱⺈口}}著述,意盖此也。我先師此章,可見心得之效,予自{{?|一夊}}焉,自恧自慨,冲子{{!|𨿽|⿰⿱厶虫隹}}年幼,心若何心若何?能至貫通之境,然後可見無不明之效矣。惟及此,曷勝慨然,曷勝慨然?嗚呼! 士幼而學,壮而行;無此工,無此效。朱夫子所謂予何此,予{{!|𫠦|⿸丅⿰丷亇}}以不可踰,此日者也。問其本,即格物之工亦{{?|⿰至支}}知之事子。朱子《小學》題辭末章豈不云乎?此正非我言耄,惟聖之謨。予則不學凉徳<!--- 6a end---><!--- 6b start--->已無可言。嗟㢤!小子今當聴政,宗國興替惟在於爾其若泛忽宗國何吾民何祖若是昧然予何望其孫而今者此文意則深也。嗟㢤!冲子於格<!--- 6b end---><!--- 7a start--->物必也!其誠於致知心也。其誠一朝豁然貫通,以至於無不到無不明之境!子朱子此章可以見於今日於海東三百年宗{{?|⿰示⿺土丶}}可有光於百世。誠若此,予當主鬯有慶之意,拜奏<!--- 7a end---><!--- 7b start--->{{?|⿰阝歩}}降三百年宗國固如泰山,安如磐石,豈特予{{!|𦍒|⿱土羊}}寔爾孝矣。焉敢忽也?焉敢忽歟?其須勉旃!其須勉旃!大官重{{?|⿳宀土羊}}既入侍下端命書校正諸臣云爾予即阼五十二年八十<!--- 7b end---><!--- 8a start--->三歲與冲子講大學書示焉。 ==奉== <!--- 9a start--->教校正諸臣 大匡輔國崇祿大夫行判中樞府事<sub>臣</sub>金陽澤 大匡輔國崇祿大夫議政府領議政兼領經筵弘文館春秋館觀象監事世孫師<sub>臣</sub>金尙喆 大匡輔國崇祿大夫行判中樞府事<sub>臣</sub>申晦 大匡輔國崇祿大夫行判中樞府事<sub>臣</sub>李溵 大匡輔國崇祿大夫議政府左議政兼領經筵事監春秋館世孫傅<sub>臣</sub>李思觀<!--- 9a end---> <!--- 9b start--->崇政大夫議政府左參贊<sub>臣</sub>蔡濟恭 資憲大夫禮曹判書兼五衛都摠管<sub>臣</sub>徐命善 嘉義大夫行承政院都承㫖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藝文館直提學尙瑞院正<sub>臣</sub>徐有隣 嘉善大夫兵曹參判<sub>臣</sub>尹光紹 通政大夫承政院右承㫖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sub>臣</sub>李致中 737zuv54a3htz2dnrudmqblkpgwksin 清華學校紀略 0 1109315 2172568 2172404 2022-08-17T07:21:49Z 晞世道明 29661 wikitext text/x-wiki {{未完成}}{{header | title = | section = | year = 1917 | notes = 載于《東方雜誌》第十四卷第十號 | from = 光華學報 | edition = yes | author = | from2 = 東方雜誌 }} ==== 一、略史 ==== 清華學校由前清辛亥年外務部與學務部奏設。先是戊申歲(一九〇八年)美國國會通過減輕中國應付美國庚子賠款美金二四四四〇七七八元八一,爲美金一三六五五四九二元六九,餘款還之中國,吾政府感其美意,許自初退還賠款之年起,四年以內,每年派學生一百人赴美留學,第五年後,在認解賠款期內二十九年,每年派留學生至少五十人,是年袁世凱氏訂遣派游美學生章程,謂外務部應負設立預備學校及委任游美學生監督之責。游美學生之資格,規定須具普通知識,品行端正,身體健全,身家清白,年齡相當,中文能作論說,能知中國文學及歷史之大概,英文與普通各科學程度能入美國大學及專門學校,體格須經西醫檢驗。此項學生,以十分八習工藝、農學、機械、工程、礦學、理化、鐵路工程、建築學、銀行學、鐵路管理學等,其十之二則專習法律及政治學。此章程遞達美國,大爲其內務部所滿意。逾年(一九〇九年),吾外務部卽會商學部,設「游美學務處」於北京,以[[w:周自齊|周自齊]]爲總辦,[[w:唐國安|唐國安]]、[[w:范源濂|范源廉]]爲會辦,十月,建「遊美肄業館」於清華園。次年(一九一〇年)十二月,改名「清華學堂」。辛亥(一九一一年)春,校舍工事漸竣,定於四月開學,卽在北京舉行入學試驗,取學生四百六十人,由外務部任唐國安爲校長,[[w:周詒春|周詒春]]副之,[[w:胡敦復|胡敦復]](現大同學院院長)爲教務長,時分班次以學生程度爲標準,以五分三入中學,餘入高等,暑假後,以[[w:張伯苓|張伯苓]]爲教務長。逢大革命事起,學生多離校歸家,翌年(一九一二年)國事大定,乃於五月一日上課,改名「清華學校」。時政府停解賠款,校費無所從出,校長唐君奔走籌措,勉力支持,勞苦過甚,又逾年(一九一三年),以心疾死,全校惜之,爲立紀念碑於校內,於是周詒春繼爲校長,[[w:趙國材|趙國材]]副之。 ==== 二、地址 ==== 校址在北京西直門外西北約三英里許之清華園,此園乃道光第五子惇親王故產,地廣三百七十五畝,適於學校之用。海淀在其西南,商務甚盛。玉泉山頤和園在其西,頤和園相距約七英里。南口諸峯在其北,圓明園則相距二里耳。癸丑歲,校舍擴張,更得鄰近之暢春園,或名四親王邸,地廣約四百八十畝。故校址頗宏敞,圍以堅垣,中有亭池山水,風景極佳。柳樹無慮數萬株,遍植園內,故空氣清新,宜於衞生。校外附近之地,亦沿途植楊柳,極潔淨,柳枝拂地,整齊劃一,雖都市公園不過也。凡至校者,由西直門外乘京張火車,十分鐘可到,車價一毛;人力車須繞道海淀,價稍昂;乘驢可取捷徑,價二毛。近校中與北京汽車公司立約,每星期日開往返京校間之電車一次,交通愈便利矣。 ==== 三、款項 ==== 校中經費,由外交部於美國退還賠款美金一〇七八五二八六元一二項下撥充。每年支出並留美學生經費,爲數頗巨。 ==== 四、班次 ==== 張伯苓爲教務長時,分中等科爲五年級,高等科爲三年級,及革命後,依新章改爲高、中兩科各四年級。現所有學生,依年級程度,分爲八班,共約五百人。 ==== 五、校長履歷 ==== 校長周詒春,字寄梅,安徽休寧人,上海聖約翰大學畢業生,留學美國,一九〇九年,畢業於耶魯大學,逾年,得威斯康新大學碩士學位,歸國,曾充上海聖約翰大學及吳淞復旦公學教習。副校長趙國材,字同潭,湖南長沙人,亦上海聖約翰大學畢業生,留學美國,得威斯康新大學碩士學位,歸國,曾充上海商業學校及吳淞復旦公學、長沙省立三公校教習。 ==== 六、名師與良師 ==== 校中近有中國教師及特聘美國教師各若干人,均曾受高等教育,富於教授經驗。中教師如[[w:王文顯|王文顯]](留學英京倫敦大學)、巢坤霖(同上)、刁德仁博士(同上)、[[w:梅貽琦|梅貽琦]](留學美國韋塞斯特高等工業學校)、饒鹿樵、李壽先、[[w:孟憲承|孟憲成]]。西教師如得魯博士、斯密司氏、披厄勒氏、赫得森氏、丹頓博士、萬邊斯卻登女士,皆一時之選也。而以王文顯之英文文學、刁德仁博士之萬國公法,爲尤擅勝場。萬邊斯卻登女士,尤善教授,不易得。 ==== 七、課程及教授法 ==== 課程注重個別教育,實行預習主義,甚有成效,近於高等班採取美國流行之分組式教育。分組式者,分畢業前必修之科學爲十八組半,每組於一年中每星期上課四小時;半組則或一年中每星期上課二小時,或半年中每星期上課四小時;四分一組,則或於一年中每星期上課一小時,或半年中每星期上課二小時。凡學生在中學畢業時,應先習完二組,入高等班第一二年,至少每年須習四組又四分之一,第三四年,至少每年須習四組。又於此十六組半中,有必修者十二組,選修者四組半,茲錄其分配表如下: (圖表暫闕) 上法如學課之中,使學生有各就所近,自由選擇之機位,故學生得各遂其自然之趨向,以習其所願習所須習之學課,無普通所行籠統教育之弊。校中又慮學生之不善於自爲選擇,特刊小册指示其選習應注意之點,切戒不可輕率決定,旣決定後,而欲中止或改習他組者,必須經教務長許可。其在未成年者,自己無選擇權,由其保證人與校中教務長商同代爲決定之,其立法可謂周到矣。計分數之法,以平日及小考成績作百分之七十,大考成績作百分之三十計算,故平時成績甚爲重要,所以救現今學生偏重大考之弊也。凡分數在七十分以上者爲合格,准其升級;六十分以上者,由教師察其缺點,指令補習,於三月內再行考試,不及六十分者留級。凡各科分數均在八十分以上者,於次學期,得商之教務長,於課外加習一組,不作正課,然能每年加習一組,則留美時可直接入其大學之第二年級,固不爲無益也。 ==== 八、管理法 ==== 校中管理各法,多本於新教育原理,精神貫注,無敷衍欺詐之弊。其管理注重改良氣質,造成純正之品行。其實施之寬嚴,依年級高下而定,如中學自修有定時,高等自修不定時間;中學生星期日亦不准外出,高等生則准其自由外出,是其例也。   關於衞生之規定:(一)凡衣物用具,按日由齋務員檢查,分別潔穢,立簿登記。(二)每週洗衣一次,逢星期一由洗衣人走取,星期六送回。(三)校內附設醫院一所,學生醫治,概不收費,出外就診,病愈後須由校醫驗明,確已無病,方准入校。(四)學生有病往醫院,進院出院,一聽醫員之指揮,不得隱忍不言,或私自用藥,以防危險。(五)醫院內之病人卧室,非醫員許可,學生不得擅入。(六)學生患病,經醫士認爲應在校外診治者,卽刻出校。   關於請假之規定:(一)凡假日,除暑假外,如無家屬或保證人證明信件,不准在外寄宿。(二)學生非有特別緊要事故,不得請假。請假時必由父兄或保證人先行直接致書本校齋務處,切實申明事由之緊要,加蓋名章爲憑,方可照准;倘無函,或函無名章、事由及事由不緊要者,一概不准。其已假出而事故發生於臨時者,須由父兄或保證人聲明不能先期回校之理由,倘所申明之理由並不充足,仍以逾限及曠課論。(三)學生值上課、或自修、或運動、或演說時,因時不到,必須請假者,應得齋務處許可。(四)病假須持校醫證書始能准假,否則以曠課論。   關於學生家信之規定:(一)學生與家屬應當通信,至疎月必二次(卽二星期寄一次),不得再少。其家屬住京,不時回家者,每月亦須寄信一次。(二)如不照章與家屬通信者,查出後,由齋務處督其面書,以示相當之罰。   關於來賓參觀之規定:(一)介紹外賓到校參觀,須依左列各項:一、凡欲參觀本學校者,須經職員許可;二、欲參觀教室者,須經職員或教員許可;三、參觀教室時,不得談話、吸煙及涕唾於地;四、如攜幼童、僕從,不得同入教室。(二)來賓參觀課室,非有教員命令,學生不必起立。   關於退學事項之規定:(一)國文班、英文班兩年不能升級者。(二)學生考試總平均分不及五十五分者。(三)各項考試有懷挾、傳遞、亂號、槍替等弊者。(四)患神經病或他傳染病,或體質太弱者。(五)未經請假,擅自離校者。(六)對職員、教員傲慢,不服訓誨者。(七)記大過三次,或小過九次者。(八)行爲有傷本校聲譽者。(九)假冒父母或保證人來函請假者。(十)請假出校逾期過久者。(十一)嫖賭者。(十二)私藏不應有之物品者。(十三)經教職員公議,認爲不堪造就者。 此外又有禁止早婚之規定,凡不遵者,停止肄業,在美國則停止官費,觀此可知其管理之精神,殊有不可與他校相提並論者矣。 ==== 九、課外事業 ==== 校中經費充足,人才亦衆,故課外事業異常發達,近方建築圖書館、體育館、科學館、大禮堂,規模均極宏壯。其已舉行之課外事業,茲略述之:   (甲)圖書館藏書甚衆,定章常日上午、下午、夜間各開門一次,星期六則惟上午開門,星期日則惟夜間開門。新刊雜誌及各種參考書不准借出,其得館長特許於閉館後借出者,必於下次開館前送還。又除中學一二年級生外,有借書或雜誌二種之權利,以二星期爲限,據調查,該館每月借出書籍在六百種以上,購入亦二百餘種。   (乙)學生儲蓄銀行,以養成學生節儉儲蓄習慣,實習經濟行爲而設立。存款分定期、活期兩種,活期自一角起碼,至少須存二月以上,定期款暫作常年一釐起息,將來有餘利,或議加息,或捐助慈善事業。在校中購物,可以該行支票代價。其行中辦事時間,除星期六、星期日及其他假日外,每日一時至二時半。   (丙)學生信件室,設於齋務處,爲一郵櫃,學生每人一格,前後標寫姓名,以便記認,學生自購櫃面用鎖,自可啓閉。凡私啓別人信格者,察出重罰。櫃後總鑰由齋務處收存。每日郵件到時,分別納入櫃中,通知學生來取,此法於學生通信之安全,頗有關係。   (丁)園內信箱十所,以謀師生或學生間通信便利而設立,每日遞信五次,星期日遞信二次,皆不收費。惟應由郵局收發,或繁重緊要,及姓名住址寫不明晰、碎紙小條不便蓋印者,均不寄遞。   (戊)強迫運動,每星期二三四下午四時至五時實行之。校章凡在高等畢業者,必須經初級運動,此運動計十項,五項能合格者,准其畢業。其及格標準,除足球、籃球外,百碼競走十四秒,五英里野跑四十分,體力三百點,八百八十碼競走三分,十二磅鐵球二十呎,高跳四十五吋,拳術七十分,箭術十點。每年學生須至校醫處檢視體格一次,又舉行體力試驗一次,以覘身體上有無實在之進步。春季開運動會一次,中等科幼年生,亦每年開運動會一次。   (己)兵操隊,去年成立,於星期一二操練之,附屬有銅器隊。童子軍亦去年成立,辦理甚有成效,有笛鼓隊屬之。   (庚)俱樂會,每學期校中開俱樂會二三次,師生咸集禮堂,或請名人演說,或請人變戲法,盡歡而散,故師生間相會之時甚多,而隔閡甚少。   (辛)演講會,校中常請中西名人蒞校演講,如最近由美來華之麥顧黎教授,亦校中敦聘者也。又每隔二三星期,校長至禮堂訓話一次,凡學生平日失當之處,一一述之,使得矯正。   (壬)社會服務,校中前派學生築路於校舍附近,海內皆稱美之。近因籌辦松坡圖書館事,由校長提議,每學生捐洋一元。   (癸)雜誌,校中所辦者,有年報、月報二種,銷行各處,皆教員學生共辦者也。 ==== 十、自動事業 ==== 以上猶言教師主持之事業也,學生自動之事,亦不遑枚舉,約言之,每班必有級會,級會各有級旗。附屬於級會者,有每級足球、籃球、網球、隊球等隊,及誦讀、演說、辯論等部,各積極進行。每級卒業,必集資刊級史一冊,以爲紀念。獨立之社會,有孔教、文學、文友、仁友、體育、青年、競進、社會改良,演習辭令等會;科學、游藝、達辭、物理研究等社;及撮影、旅行等團。會內種種布置,皆學生自爲之,不假教師輔助也。印刷品有週刊一種,由學生主辦,而校中指導之,近又辦白話報一種,以送附近貧民,亦學生主之也。此外尚有學生主辦之貧民星期學校,前本爲半日學校而改組,來學者皆附近貧民子弟,授課爲國文、英文、數學、體操等。又有校役夜課,校役不到者有罰,教授皆學生充之,近學生發起工人演講團,以開遵現方從事於建築之工人,可謂勤矣。 ==== 十一、學生狀况 ==== 某君謂清華學生,其服從心與自動力,皆完全無缺,而學問才幹,亦雙方並進,其言可謂正確而可信也。清華學生,富自動力,富創造力,其主者又常鼓勵其保存而更益發達之,以自治、自助、自致爲校訓,學生頗能對之無愧也。考其所以有此,固由管教員寬嚴得宜,然辦事有下列各因,故易於成功,亦與學生以極大之激勵也。(一)校址寬廣整齊,易引起人之積極思想。(二)空屋甚多,聚會不患無相當地點。(三)學生皆寄宿,故易於集合籌議進行。(四)從前各種會社,均有書報存留,後來者見之,旣有可遵循,亦易起模仿之心。(五)學生囂張之習較他校爲少。(六)學生多安心於此校,不作移校輟學之想,故對校中多富感情,忍耐力亦因而加強,故少僨事。(七)每日運動,精神活潑,故辦事有興趣,不以爲苦。(八)他校辦事,每爲金錢問題所阻,此則會有定章,必須納費;故款項充足。(九)自動之事旣多,凡有一藝一長者,皆得出人頭地,旣有多才,互相協助,更不致有互相嫉妒破壞之事。(十)自動之事業成功旣多,人人對於世事皆生一可爲之心,轉相鼓勵,遂成學風。此十因者,皆言自動主義所當留心者也。又校中教職員,距校約三里城府地方創貧民小學一所,極注意手藝,務使求學者得生活技能以去,近辦理已大有成績矣。學生亦欲於海甸辦小學一所,已集股千數百元,以常年經費無着,遂將全款移入教職員所辦學校,而推廣其學額。由此觀之,清華學生之自動,又無輕率之弊,所謂社會服務,乃以實力從實地去做,毫無虛僞浮夸之弊也。 清華之體育亦爲著稱之事,舊時北方運動會,成績最爲優良,後稍退步,校中教職員深以爲恥,故考取新生,於運動能力亦甚注意,近來仍常與他校聯合運動,及比賽足球、籃球、隊球、網球、棒球等,尚占上風也。校中對於衞生方面甚注意,廚房異常潔淨,飯菜均清潔可口,多素茶 b98yjpma3h7a7c7r3wvd5qwgip0mfd5 Portal:武汉文革文件 100 1109392 2172562 2172221 2022-08-17T05:21:53Z Fire-and-Ice 58758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 section = | is_main_of = | lawmaker = | notes = {{Wikipedia|武汉文革历史}}中国湖北武汉文化大革命资料。 }} * [[关于武汉地区当前局势的声明]] * [[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部队通告]](附件:[[“武汉地区工人总部”中反革命分子的罪行]]) * [[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部队公告]] * [[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军区公告]] * [[中共中央对武汉军区公告的复电]] *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给武汉市革命群众和广大指战员的一封信]] * [[武汉地区无产阶级革命派总指挥部紧急通告]] * [[中央首长在武汉革命派组织的座谈会上的谈话纪要]] * [[中央首长接见武汉革命派在京代表谈话纪要]] * [[周恩来接见武汉无产阶级革命派各组织代表时的讲话]] * [[北斗星学会宣言]] * [[武汉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和庆祝大会给毛主席的致敬电]] * [[向英雄的武汉人民热烈祝贺]] *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关于成立湖北省革命委员会的批示]] * [[湖北省革命委员会关于解决武汉“反复旧”问题的报告]] * [[中共中央同意“湖北省革命委员会关于解决武汉‘反复旧’问题的报告”]] * [[中共中央对武汉问题的指示]] * [[中央领导同志关于湖北问题的指示要点]] * [[关于处理武汉“七·二○事件”的请示报告]] * [[关于处理“北决扬”一案的请示报告]] [[Category:武汉文革史]] k00o1pdi2j5ewgk35zgbbqvzaknmt68 2172565 2172562 2022-08-17T05:30:51Z Fire-and-Ice 58758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 section = | is_main_of = | lawmaker = | notes = {{Wikipedia|武汉文革历史}}中国湖北武汉文化大革命资料。 }} * [[关于武汉地区当前局势的声明]] * [[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部队通告]](附件:[[“武汉地区工人总部”中反革命分子的罪行]]) * [[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部队公告]] * [[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军区公告]] * [[中共中央对武汉军区公告的复电]] *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给武汉市革命群众和广大指战员的一封信]] * [[武汉地区无产阶级革命派总指挥部紧急通告]] * [[中央首长在武汉革命派组织的座谈会上的谈话纪要]] * [[中央首长接见武汉革命派在京代表谈话纪要]] * [[周恩来接见武汉无产阶级革命派各组织代表时的讲话]] * [[北斗星学会宣言]] * [[武汉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和庆祝大会给毛主席的致敬电]] * [[向英雄的武汉人民热烈祝贺]] *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关于成立湖北省革命委员会的批示]] * [[湖北省革命委员会关于解决武汉“反复旧”问题的报告]] * [[中共中央同意“湖北省革命委员会关于解决武汉‘反复旧’问题的报告”]] * [[中共中央对武汉问题的指示]] * [[中央领导同志关于湖北问题的指示要点]] * [[关于处理武汉“七·二〇事件”的请示报告]] * [[关于处理“北决扬”一案的请示报告]] [[Category:武汉文革史]] ky7gqz8egjvpo3cs03xmnxoemxyhv56 承政院日記/英祖/六年/正月 0 1109396 2172489 2172285 2022-08-16T23:09:19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正月|author=|section=|times=|y=|m=|d=|next=[[../二月|二月]]}} ==1月1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愼無逸{{*|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㷜{{*|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致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張泰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顯命啓曰,左承旨愼無逸,右承旨成德潤,昨日政座次單子,換次啓下,今始覺得,令該曹,更爲陞降以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政事,以趙尙絅爲都摠管。 ○趙顯命,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迪命,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愼無逸曰,農者國之大本,國倚於民,民倚於食,可不重歟?每年歲首,下勸農之敎,而諸道方伯、守令,視若文具,心常慨然者矣。況今年則昨年穡事稍登之邑,其所勤農,必不若歉歲之後,其被歉之邑,必乏於農糧種子,必有愆期之慮。諸道道臣與守令,着念于此,其稍登處,飭其懶惰,其被歉處,助其種糧,各別勸課,而至於南關被災處,則頃聞御史陳達,雖欲開懇,末如之何云。此等處,尤加顧助,務其安集,各別助其種糧,使窮民,俾不至於顚連事,下諭于八道監司及兩都留守,而此等勤慢,從當遣繡衣廉問,以此一體下諭。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當爲取稟,而今正月初八日春享大祭,旣有親祭之命,則展謁一節,似不當疊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在京大臣,稟處。 ○傳于李春躋曰,以大祭相値,春展謁不得爲之,有謄錄耶?問啓。 ○李春躋啓曰,以大祭相値,春展謁不得爲之,有謄錄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考見本曹所在謄錄,則夏享大祭,或有親行之事,至於春享大祭,一無親祭過行之擧,而癸卯年正月初三日,本曹啓曰,王世弟永徽殿歲首展謁吉日,推擇擧行事,纔已啓下,而因侍講院啓辭,今初八日永徽殿春享大祭親行事,又爲命下矣。春享大祭,旣已親行,則展謁一節,似不當疊行,勿爲磨鍊,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此外更無可據之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愼無逸{{*|坐}}。左副承旨張泰紹{{*|病}}。右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致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甑山縣監李塼。 ○金始㷜啓曰,纂修廳堂上尹淳,一向撕捱,終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世國所援各人中,僧文贊,及池貴太兩漢,爲先拿來事,發送軍官于黃海兵營矣。池貴太則兵使報狀中,名無云,而更爲推問於世國,則指告居處,極其丁寧,故期於必捕之意,已爲草記更關於兵使,僧文贊則纔已捉來,以世國招辭,發問目,合坐究覈,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當爲取稟,而今正月初八日春享大祭,旣有親行之禮,則展謁一節,似不當疊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在京大臣,稟處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洪致中以爲,太廟春享,旣有親行之命,歲首展謁,不必疊行,展謁之禮,姑爲停寢,恐似合宜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太廟春享,旣命親行,歲首展謁,似不必疊行,而第念春寒懍冽gg凜冽g,有倍冬冱,達曉將事,實有玉體傷損之慮。今此親享,固知出於追慕之聖恩,而帝王之孝,愼疾尤大,別擇吉日,先行展謁,春享大祭,特令攝行,恐爲得宜,伏惟上裁。右議政李㙫,與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議同。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親祭事,諭於大臣箚批,而展謁事,依領相議施行。 ○金始㷜,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修撰趙迪命,昨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柳儼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正法,以快群情。{{*|措辭見上}}請眞儒等三賊,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措辭見上}}近來朝綱不嚴,百隷怠官,此固有識之所竊歎,而至於祭享事體,至爲重大。今番親祭受誓戒時,差祭官之不進者,其數甚多,雖未知事故之果如何,而其在事體,極涉駭然。請新除未肅拜臺諫及公故應頉外,不參人員,竝摘發拿處。祭享事體,至爲重大,昨日祈穀祭時,祝史禮賓別提李榗,受香祗迎時,終不來參,追到于享所,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大祝成均博士李日瑞,以文廟焚香,亦爲追到。旣有公故,則雖與無端不參有異,而亦不可無警責之道,請禮賓別提李榗罷職,成均博士李日瑞從重推考。新除授持平鄭亨復,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成德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修撰趙迪命,昨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愼無逸啓曰,朔書不書,不得懸頉事,曾已申飭之後,權知承文院副正字申一淸,不爲書進,事體殊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謹按故事,太廟春享,曾無親臨之擧,而今此親祭之命,特下於我寧考新隮世室之後,仰惟聖孝之靡極,不勝感歎,尙未敢請以停止矣。顧今春節已屆,而日氣之寒沍,風勢之酷烈,甚於嚴冬,雖匹庶凡夫之小有出入,輒易觸傷,況玉體,久在靜攝之中,此時致愼,尤當萬萬,而今若冒寒動駕,徹夜將事,則必致大段損傷,因此而萬一有不豫之候,則其所仰貽東朝惟疾之憂,當復如何,而列聖在天之靈,亦豈不有所憂念於冥冥中也?又聞閭巷之間,多有薰染之疾,此尤戒懼之時也。伏乞聖上,亟寢親祭之禮,稍待日候之少解,涓吉展謁,則豈不便宜?且初五日朝參之儀,雖是新元盛擧,而風寒若此,亦不無觸感之慮,一倂權停,實合於聖人愼疾之道。臣固當躬詣閤外,請對仰陳,而差祭還歸之後,病勢猝劇,無路自力,耿耿憂慮,靡所不至,玆忘僭猥,冒死煩懇,儻聖明,恕其愚而察其誠,少賜財納,則非但微臣之幸,實宗社臣民之幸,臣無任惶悚祈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親祭,由於追慕,事體情禮,決難停寢矣。元朝參禮,自有舊典,又於昨年,亦未行之,今春朝參,豈可復停,而卿箚如此,當觀一兩日處之矣。卿其安心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月3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愼無逸{{*|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㷜{{*|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致隆{{*|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趙顯命啓曰,歲後日寒益凜,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停藥今已多日,臣久未入侍,而且有稟定事,今日臣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而予則鼻孔下,近日有小癤,而氣則一樣矣。嬪宮氣候亦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持平鄭亨復在外,執義柳儼陳疏,掌令李著未肅拜,持平申致謹未肅拜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無逸啓曰,黃海監司徐宗玉服制,已盡於今日,卽爲牌招,以爲斯速赴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僧文贊,發問目推問後,捧招以入,而其所發明,與兵營納供,少無異同,與元賊世國,一處面質,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成德潤曰,君父有疾,而猶不忍遽命攝行,爲臣子者,豈敢偃稱其病乎?判書則旣參陣上,宜爲公頉,而參判雖有癤病,姑先付標,判書之代,更俟爲宜,而旣行受誓戒,一竝付標,已涉未安,而況今日藥院批答,有小癤事下敎,則草記措語,亦不擇焉,亦未妥當。吏曹參判沈珙,當該草記堂上,從重推考,捧入承旨,亦難免不察,推考。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親行春享大祭肄儀時,本曹堂上一員,當以侍衛進去,而判書臣金在魯在外,參判臣李眞淳入直,參議臣李濟,身病猝重,連呈辭疏,參知臣洪尙賓,纔遭同生兄服制,無他推移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親行春享大祭肄儀時,堂上一員,當以侍衛進去,而判書金在魯在外,參判李眞淳入直,參議李濟身病猝重,參知洪尙賓纔遭同生兄服制,無他推移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急速稟旨擧行事,允下矣。身病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參知竝今姑改差,其代,明朝口傳差出。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親行春享大祭肄儀時,本曹堂上、郞廳各一員,當爲進參,而正郞兪彦通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睦趾敬、李善泰,佐郞李鎭周,俱以祭官進,金聖鎔,收議事,奉命出使,洪得厚,內司入直,柳祥翼,兼春秋上番入直,侍衛他無推移之員,正郞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憙爲兵曹正郞。 ○愼無逸,以內醫院副提調意啓曰,提調尹淳,曠日撕捱,前後問安,臣顯命,獨爲進參,事體已極未安。今日入診提調,不可不備員,提調尹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新生翁主,國朝御牒中,依例修正,本廳及外四處奉安,何如?傳曰,允。 ○漢城判尹張鵬翼疏曰,伏以臣,頃伏見副摠管朴弼健疏本,則因臣向日山訟覆啓之不爲曲副其願,盛氣慍怒,大加侵詆,臣於是,竊不勝其駭惑也。今世之人,鮮能知非而自服,訟場間,少不滿意,則反詈法官,亦成近來例習,今此勳宰之張皇費辭,許多譏斥,未必不由於謬風。臣不欲逐一較挈,以傷事面,而大抵山訟之必送府郞摘奸圖形者,蓋以彼此互爭之說,不能的定其是非,要使一法官,目擊親審而決之故也。則郞官之圖形書啓,便一斷案,而爲堂上者,據其山圖及彼此納供,從所見覆奏者例也。臣於其時,取見山圖,及書啓中兩隻供辭,則一局之內,無非韓重魯諸族入葬之地,而勳臣父墳,與重魯母墳,兩崗間,合谷處,有一他塚,勳宰家則雖曰劉昌漢祖墳,重魯等則謂之無主古墓,而圖形中,亦以常漢塚懸註,爲其訟官者,其信朴家一隻之言可乎?抑從法府郞官之圖形懸註可乎?地旣韓家族山切逼處,則以其地,屬之韓家,訟體當然,而至於劉墳云云處,則郞官,旣以常漢塚,書錄,當初兩造納供時,元無辛未入葬之說,故回啓中,斷以古塚者,其勢亦然也。臣於韓、朴兩人,俱是素昧,本無彼此扶抑之意,一從訟理,務盡公平之道,至請仍存朴墳,而地則屬之於韓家矣。今乃以顯有低昻,矇矓覆奏等語,肆口噴薄,何其不念,恣意凌加,一至此也?論以訟法,則葬親於他人族山內白虎四十一步之內者,所當掘移,而勳宰之父,旣經正卿,故推朝家禮遇之意,請勿掘移,則可謂顧藉之甚矣。若使重魯等,責臣低昻,則容或近似,而今此勳宰之以此反斥,實是意外,眞可謂未滿一笑而不足辨也。雖然,臣以庸駑蔑識,久據詞訟劇地,聽斷,不能曲當人情,致有此意外之詆斥。玆不避煩屑,略陳其委折,而廉隅所在,亦不可仍冒於職次。伏乞聖慈,亟命遞臣京兆之任,以快人心,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語,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黃海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情理憫惻,而祈免不獲,且伏聞筵中聖敎諄切,臣涕泣惶感,更不敢爲言,勉承召命,明當辭陛矣。臣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府治十里許,歷路展省,情不能已。又念臣亡子,卜葬於先墓側,而踰月之期,涓在旬前,若使臣,留得山下二日,可以哭訣於掩土之時,而官程有限,不能徑情。伏乞聖慈,特垂矜憐焉。今臣所懇,極知猥越,而先墓省掃,亦係法典,悲哀所迫,竝此仰籲,臣無任戰灼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bb?b ○正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副提調趙顯命,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柳祥翼、崔益秀,醫官權聖徵、吳重卨、金應三、崔泰齡、玄悌綱、許信、吳志哲入侍。趙顯命進伏曰,近日問安批旨,槪得承聞,而停藥已久,眩氣氣升等症候,何如?上曰,眩氣少差後一樣,而比向來不服藥時,不至甚篤。顯命曰,膈間不平之候,至月間有之矣,近來,亦何如?上曰,此症不復發作矣。顯命曰,自上鼻孔小癤處,雖不令提調知之,小臣豈不得聞之乎?今日問安啓辭中,此一款,雖不敢擧論,兼有稟定事,敢請入診矣。批旨中,旣有下敎,未知卽今症候,何如?上曰,小癤,當初不至大段矣。自然以手摩之,漸至稍大,卽今雖不成膿作痂,累日不差,殊可苦也。顯命曰,分野頗重,爲日已久,誠可悶矣。上曰,再昨自按之,其夜尤痛矣。昨日不爲用力按之,故膿汴gg膿汁g不出耳。顯命曰,寢睡水剌之節,不瑕有損乎?上曰,寢睡雖安,水剌則數日以來,不無厭進之患矣。顯命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先爲診察,而診脈則首醫數人爲之可也。醫官權聖徵等,診察腫處後進伏曰,瘡口紅暈,姑不深融,待其日數,自可消減,似無漸肆之慮,今不觸風添傷宜當。比昨痛勢加減,何如?上曰,微有痛氣,且其邊齒牙頭部,亦不平,瘡口雖不大,比向來稍廣,時覺有痛矣。聖徵曰,脈度浮數,比昨稍勝而暫帶數,然不至大段矣。金應三曰,脈度浮中雖帶數,比昨稍勝,腫處瞻望,則瘡口比昨,似有膿漸,而四畔姑不膿矣。吳重卨曰,卽今瞻望,分野不輕,初則必有惡寒頭疼矣。瘡口,末白而高,將欲膿矣。石花合眞末,如碁子大,付之,則白氣自減,而且必自落矣。玄悌綱曰,腫處瞻望,則昨日四畔不堅,今日腫口團聚,卽今淸汴gg淸汁g,略出。數日後,瘡口可以自低,望須不爲頻摩,蜜餠頻付,何如?顯命曰,石花當否,問於諸醫,何如?上曰,唯。崔泰齡曰,石花,例用於瘡腫,而卽今涼劑,不可外付矣。吳志哲曰,卽今紅暈團聚矣。雖是小癤,分野不輕,不觸寒氣,則數日後膿膿汁自出,幸望勿爲觸寒,何如?上曰,乙巳冬間,頂後生癤,其時醫言,將盡膿云,而厥後自差矣。今則必將盡膿耶?泰齡曰,他處則可受散針,而此則異於他處,多少間,必將成膿,促膿膏付之,似好矣。上曰,寧欲促膿之意,自數日前已有之,然瘡口開後,亦當促膿耶?應三曰,石花則不知所當,而促膿膏亦不必付之,只付蜜餠宜矣。悌綱曰,石花眞末,多用於肆毒之腫,而卽今不可用涼劑矣。上曰,再昨自按之,則所出者堇如粟米樣,又出惡血。如此者外,不復出膿汴gg膿汁g矣。悌綱曰,今已團聚,不必用促膿膏,只付蜜餠,何如?志哲曰,腫處四畔,不必成膿,亦不必一時出汴gg汁g,而卽今外雖如此,內則根不小,付藥則膿水漸出,瘡口從後自至完合。蜜餠則瓜痕傷處解毒好矣,付之宜當。上曰,今則果無促膿之事耶?志哲曰,不可專用促膿矣。重卨曰,小臣所見,不必有膿汴gg膿汁g,而但有如酸漿子樣者,蜜餠付之,豈不好哉,而但不能留着矣。顯命曰,外治則諸醫之議,歸一於蜜餠,而分野旣不輕,或有內治之道,以此問於諸醫,何如?上曰,初服敗毒散而自差矣。昨日就寢時有微寒,今雖不至惡寒,而氣似不舒。頭部雖不痛而似重,似是將膿故如此矣。泰齡曰,連翹敗毒散,分數七分重,當與諸醫相議更達矣。應三曰,脈候略浮,風熱今當散之,比初稍別,敗毒散七分重,數貼進御宜矣。悌綱曰,當初所出,本非毒腫,一時有傷而如此矣。今不觸寒則好矣,連翹敗毒散進御宜當。許信曰,雖無毒氣,連翹敗毒散好矣。夜間煩熱之時,金銀花茶,調進牛黃宜當。顯命曰,連翹敗毒散,旣已歸一,不必更議,以此直爲定奪乎?上曰,依爲之。顯命曰,加黃芩七分,三貼劑入矣。上曰,唯。{{*|出榻前定奪}}顯命曰,朝參事,大臣已箚論,必爲停寢,何如?上曰,昨日大臣箚批,意有所在,觀一兩日之意,非謂起動之難也。先朝,亦有念後退行之例,今亦以念後退行,可也。{{*|出榻前下敎}}顯命曰,太廟春享親行,自古稀有,卽今歲後,風寒異常,閭井甚不潔,非至尊出動之時,且瘡癤如此,風寒終有所慮,更加三思,何如?上曰,朝參則旣有前例,退行無妨,而至於享祀,臘享,旣不得親行,且先朝世室後,但行循例展謁,而不爲親享,則情禮俱缺,玆伸追慕之誠。春享尙多日字,勿爲過慮,可也。顯命曰,若逢新春,則雖平時,豈無雨露之感?況經大禮,聖心尤當如此,而數日內,瘡處完合,似未可必,其在愼疾之道,不宜勞動。諸大臣之意如此,故惶恐敢達矣。上曰,閭井事,近於拘忌,小癤雖如此,豈不可一夜將事乎?決難允從矣。顯命曰,今承此敎,實爲驚慮矣。姑觀前頭,商量處之,何如?上曰,今有三四日,此後瘡處若如此,則將事亦似不潔,而其間或得差復,則豈不缺然乎?顯命曰,藥房,無都提調、提調久矣。至於臘藥,亦使副提調監劑,不似小臣,獨當此任,今已半年,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況今輕重間,旣有未寧之候,提調尹淳,各別責勵,何如?上曰,書出可也。顯命操紙筆,上敎曰,藥院提調尹淳,雖以纂修廳事撕捱,玆事脫空無餘,開釋備盡,則不顧事體,一向引嫌,已涉太過,而況雖撕捱於本職,且行公於兼帶,亦有舊例,藥院提擧,亦且撕捱,問候議藥,只令副提調擧行,分義道理,不當若是。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顯命書畢讀之,上曰,若以纂修廳則爲三牌,而以藥院則爲初牌矣。顯命曰,醫官先令退去,何如?上曰,依爲之。顯命曰,北漢寺刹殘弊,而無顧見之道矣。宋寅明句管北漢時,有人,以逆家遺漏田地,進告本廳,而事涉苟簡,故置之矣。卽今僧輩,願得此爲位田,蓋自本廳進告則誠苟簡,而僧徒進告則許之無妨,故問于領相則亦以爲無妨。許令進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又曰,賑廳句管湖南米五萬餘石矣。今年姑未知幾何收捧,而近年則湖南年事稍登,不可如前退捧,卽今本廳形勢,十分蕩殘,聚穀之方,不容少緩,開春後多少間,使之添載稅船上納,而若有如前遷就之弊,則當該守令論罪事,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又曰,賑廳米,自地部貸去者,五萬餘石矣,尙不還償,事甚非矣。今年收租有餘云,雖難一時盡償,爲先折半還償,切勿推托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又曰,賑廳元無年例稅入,三南火藥價米,屬之本廳,作爲貢物,年年下送火藥於本道,取剩二千石米矣。全羅監司李匡德狀請,舊火藥改搗次,一年火藥價,留給本道事,自備局覆啓,允下矣。海西則因有此謄錄,而三南則無此例,且庚戌條火藥價,旣已預下於貢人處,使之措備焰硝硫黃等物矣。廟堂雖已覆啓,以此仍爲下送於各道,使之改搗,而價米則依前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上曰,別兼春秋,不爲上來云耶?顯命曰,不能詳知,退出後當問啓矣。上曰,別兼春秋鄭益河、李潝,下諭後尙不上來,爲先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愼無逸{{*|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㷜{{*|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致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李廷熽。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趙顯命啓曰,夜來寒凜益甚,伏未審聖體若何?小癤處,蜜餠貼付後,漸有消散之勢乎?連翹敗毒散,其已進御,而有和解之效乎?今日臣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而予則小癤處,比昨別無加減,而湯劑進御,頭疼不舒之氣,猶未快解矣,勿爲入診。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承勿爲入診之敎,而小癤處,比昨旣無加減,頭疼不舒之候,亦未和解,下情不勝憂慮。臣雖未入侍,令醫官入診,詳察,何如?傳曰,知道。蜜餠已乾,更爲新製來待。 ○愼無逸啓曰,小臣與左副承旨張泰紹,春享大祭肄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張泰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後翼,以宗廟春享大祭肄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此春享大祭親祭時,本館上番校理臣鄭羽良,以大祝,下番校理臣尹彙貞,以執尊,今日議政府肄儀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愼無逸曰,纂修廳堂上尹淳,雖不催促行公,不遞職名,重事體也。連日牌招之故,竝與他職而撕捱,此後則勿以纂修堂上牌招。 ○李春躋啓曰,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李春躋曰,不敢施儒罰於朝官,已有先朝令甲,而昨年已有申飭之事,則許集疏語,雖欠稱停,諸生以此引嫌,或陳所懷,未爲不可,而不顧頃日下敎,輕加儒罰,殊非自反之道,其不有君命,誠涉未安。另飭本館,使卽去黃,今後更有此習,當該師儒之長,亦難免不能導率之罰,亦爲分付。 ○張泰紹,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議參知,今方差出,待落點,竝卽牌招,今日肄儀時,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埈爲兵曹參議,金始炯爲參知。 ○趙顯命,以纂修廳堂上意啓曰,《寶鑑》書役雖畢,考檢較正之役方殷,逐日入直,亦甚苟艱。郞廳柳儼,今旣敍用在職,還爲差下兼春秋,令該曹,口傳下批,郞廳許集,受由下鄕,上來遲速,姑未可知,今姑改差,其代前都事李載厚差下,郞廳洪曙在喪,代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南泰溫,差下察任,而雖已分館,時未免新,李載厚亦無職名,南泰溫、李載厚,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兼春秋,亦令該曹,口傳下批,使之察任,《寶鑑》中草正書時,不可無句管郞廳,郞廳中朴璲、南泰齊,兼差看檢,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纂修兼春秋,李載厚、南泰溫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載厚,副司正南泰溫單付。 ○李春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春享大祭親行敎是時,進幣瓚爵官,本曹判書趙文命,參判沈珙,實預差啓下矣。文命,以兼帶訓將,當進於陣上,珙,近有瘡癤醜穢之病,亦不可進參於享祀之列,合有變通之道,而正卿中,他無推移之勢,不得已以刑曹判書申思喆,行副司直宋眞明,實預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副提調意啓曰,提調尹淳,昨日特敎之下,亦不應命,當此鎭日問安之時,臣顯命,獨爲進參,事體尤極未安。今日入診提調,不可不備員,提調尹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特敎之下,應命藥院,其何不可,而若是撕捱乎?纂修畢印之前,予志固定,堂上之名,決難許遞。若此而亦撕捱於藥院,尤涉未安,更爲從重推考,牌招。 ○又以義禁府啓曰,副司果蔡膺萬、金廷潤、柳運、嚴慶遐、朴履文、呂光憲、金聲發、趙尙命、申兼濟、許錫、崔命相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柳運、嚴慶遐、朴履文、金聲發、趙尙命、申兼濟、許錫、崔命相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蔡膺萬,以庶母歸葬事,下去忠淸道洪陽地,時未上來,金廷潤,下去京畿富平地,呂光憲,時在廣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禮曹判書沈宅賢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于金始㷜曰,卿其勿辭,俟其少間,將毋上來事,回諭。 ○敎黃海道觀察使徐宗玉書。王若曰,予惟,民休載繫于守宰,吏黜陟在於監司。斯乃虞有四岳之咨,亦粵周有十連之寄。才非練達,不足以制事涖功,器非弘凝,不足以範物鎭俗。疇共予理,僉曰卿諧。惟卿,風猷雋遒,識慮周裕。橫經講幄,藉時聞於英流,秉筆銓曹,颺世美於名閥。閱事雖少,談政則駕熟路之輕車,持議雖和,遇言則攬正塗之直轡。民謠尙播,專一縣而不咸,朝望方隆,佐六官而非驟。予固知夷險可用,卿亦期燥濕靡渝。睠彼海右一區,卽我國西重鎭。地跨山海,銅鹽擅吳、蜀之饒,天作關坊,高壁宛崤、函之險。近因國儲竭而民力俱困,重以文敎廢而武備亦疎。無劉弘之才,孰能壯荊門之鑰?有范滂之志,乃可登汝南之車。旣迪簡於予衷,庸眷畀於藩寄。玆授卿守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海州牧使。卿其欽宣德意,祗應寵章,毋規規於近圖,毋竊竊於小惠。淸芬不沫,望首陽而勵操,儒化寢湮,訪石潭而興想。詰戎則器餉宜峙,課民則農桑宜先。凡厥稟裁,自有典憲。於戲,惟寬嚴可以御衆,惟公廉可以服人。牛刀善藏,寧頓刃於一割,驥足高騁,將有需於遠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尙星製進 ○獻納許集疏曰,伏以臣,頃蒙恩暇,歸省病母,子母相對,感祝曷極?母病奉湯間歇,而獨子患疹之報繼至。玆以蒼黃復路,歸伏私次,而觸寒往來之餘,素患膈痰之症,一倍添劇,宛轉床席,已斷就列之望,而且伏聞泮儒,以臣頃日疏中之語,過生疑怒,至施付黃之罰云。從宦一節,今無可論,而第以萬萬無情之事,橫遭無限詆辱,若不一暴於天地父母之前,雖以日月之明,亦何以照燭其臣疏之本意也?蓋臣前疏中,有曰歷代人國,或有文治修明,而武略不竸者,或有文敎未敷,而武力强盛者,至於我國則文敎武略,一切頹廢,如是而可以爲國乎?試觀今日,則內而賢關,不過爲多士遊談之地,外而儒宮,不過爲春秋釋菜之所而已。士習旣頹,澆風轉成,人皆趨利之穰穰,而不復知孝悌忠信之爲可貴,則邇年逆變之狼藉,亦未必不由於此云云。蓋年前逆變,心常痛惋,故論今日風俗之弊,而信筆及之,其所謂亦未必不由於此云者,蓋指澆風轉成,不復知孝悌忠信處而言之也。初頭一款,泛說儒敎之弊,而下段所論,只指風俗之澆漓,上下條件,旣自不同,中間句語,亦已折轉,則點檢其語脈文勢,以逆變而歸咎於風俗之頹敗者,自可了然。今泮儒,不少恕究,過疑其文勢之礙逼,衆怒朋興,聲罪至峻,此豈臣意慮之所曾至也?第臣於疏章文字,本甚手生,且鎭日供仕之中,卒卒構疏,泛泛下語,不復點檢之故,文多葛藤,殊欠別白。今若咎之以語不愼重,易致礙眼,則疎忽之失,臣固不辭,若謂之有意侵逼,則豈非萬萬情外乎?臣雖無似,亦嘗知賢關之爲重,則除非病風喪心之人,豈敢以不韙之目,公然橫加於首善之地,自取其僇辱哉?此則揆諸事理,決不當若是矣。大凡看人文字者,設有辭不達意處,所當平心看過,而今乃略其中間之文勢,只拈前後之句語,執而爲咎,則世之綴文字而能免人之指議,其亦鮮矣。噫,臣不自量度,妄陳一疏,而言議紕謬,旣未少效於職責,文字疎率,秪見觸忤於賢關,卒之群議峻激,罪名狼藉,罔非滄浪,尙誰咎哉?臣旣久忝臺端,一無稱塞,則聖朝譴斥,誠所甘心,而乃以情外之事,反被多士之辱,臣身顚沛,固不足恤,而第念跡忝朝紳,名卦gg掛g儒罰,則其羞朝廷而辱臺閣,爲如何哉?伏乞聖慈,亟罷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擧,以謝衆怒,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不遵申飭之意,輕施儒罰,所非在彼,於我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春陽渙發,伏惟聖德洪嘏,與天道而彌新,顧臣縮伏荒村,無由慶抃於群僚之後,只自瞻天頌禱,寸心如丹。念臣職名,迄今虛帶,歲將一周矣。內局,何等關係,而竟未蒙遞代,諸司,無非緊重,而一任其瘝曠,日夕惶悶,誠不知其所出,至於史官之相守,亦已三朔矣。臣之無承命之道,不待臣更陳,固已天鑑之所洞燭,而虛施恩禮,久辱王人,上累朝體,實非細故。況使積疲之畿邑,廚傳供待,爲弊無極,斯亦豈非深加軫念處乎?敢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命召還史官,仍命將臣職名,一倂鐫削,俾公私俱幸,不任至祝。以臣情地之至危蹙,輒有附陳,誠極惶悚,而事關保護,終不敢泯默,切冀少垂諒察。夫日候之不適,未有如今冬,歲後寒威,乃如此,此時勞動玉體,經夜於疎冷之齋殿,徹曉將事,觸冒嚴寒,實非聖人愼疾之道。況在連進湯劑,久爲將攝之餘乎?道路之太不潔,尤非動駕之時,而有不暇於縷陳者矣。竊伏念歲首親享,出於孝思追慕之至切,臣雖無狀,豈不知停止之爲重難,而王者達孝,惟以宗社萬全,爲重,何可以情理之切,遽忽於謹愼之戒乎?伏聞在朝大臣,陳疏請停,而終不克獲命,不勝悶鬱,敢此冒昧陳聞,伏乞勉回聖思,亟降春享攝行之命,千萬至幸。朝參時出臨寒殿,憂慮惟均,而此則旣有更觀一兩日處之敎,方此顒俟處分矣。臣無任瞻雲霄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批旨,罄悉予意,而巽讓一向若此,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此哉?抑有一說焉,往者惡卿之輩,誣詆之言,是乃爲卿也。今予志大定若此,而待卿之心,益篤矣。此等之習,雖用於往歲,其將無益,況今者處分大定之後歟?卿之以此過嫌,非昨年面諭之意,其於昨年面諭若此,況今志固定之時乎?平日誠信,其能感孚,決不若此,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卽起偕入,仍參議藥。內局提擧,史官相守,予於朝夕,望卿造朝,其何勉副,又豈召還?至於朝參,旣命退行,而卿必不及聞知矣。閟宮春享,必欲親行,於情於禮,俱不可已者,而近有小癤,數日之內未易合瘡,故情雖甚缺,於禮不潔矣。不得已勉從於兩揆求對之時矣。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喩。 ○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於歲首,陳箚獻戒,深歎眷眷之誠,可不服膺焉?原箚留中,以爲朝夕之鑑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戌正月初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請對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成德潤,假注書金{{?|⿰禾道}},記事官柳祥翼、崔益秀。致中進伏曰,歲後風寒,有甚於嚴冬,不審聖體,此時若何?上曰,他餘氣候則一樣,而鼻孔下,有小癤,不無成膿之漸,塗付膏藥,而猶未完合矣。致中曰,聞入診醫官之言,癤患雖不至大段,而分野不輕云,臣民憂慮實深矣。今則不爲肆毒云,誠爲多幸,而日寒如此,且付膏藥,則瘡口未完合之前,風寒可怕,善爲調攝,至望矣。㙫曰,日氣如是寒凜,聖體有微縮不舒之候,而仰瞻不着煖帽,未知何故也?上曰,常時房中,本來不着煖帽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中曰,卽今癤患如此之時,春享大祭,必欲親行,極爲可慮。故藥房入診時,亦請停止,而終不允從。今當褥儀旣擧之後,又是孟春之月,則大祭之必欲親行,實出孝思之無窮,臣等亦豈不知聖意乎?卽今聖候若安寧,日氣若和暢,則臣等亦將承順之不暇,豈敢爲停止之請乎?而今則日寒如此,雖無患候,固不可動駕將事,而況聖候之未寧若此,而冒寒動駕,達夜將事,則必有添傷之患,豈不悶慮乎?情理雖缺然,今番則特命攝行,似爲得宜,故與僚相,入侍仰請矣。㙫曰,今番大祭,決不可親行矣。藉使患候,今旣完復,必有觸傷之慮,況此風寒倍於嚴冬,聖候亦未復常,添傷之患,勢所必至,豈可强拂群下之情,不思審愼之道乎?親祭之日,只隔數宵,其間必無完復之理,今番則決不可親祭矣。致中曰,近來日晩則多風氣,雖處寢殿,尙有觸冒之慮,況露立將事,決非愼護之道。情理雖甚缺然,今番則以攝行事下敎,而癤患快愈之後,從近卜日展謁,有何妨乎?㙫曰,前頭無非親享之日,少俟日候稍解,聖體快復之後,一番展謁,允合事宜。今豈可强拂群下之請,以貽添傷之慮乎?上曰,再昨右相箚子之批,及昨日藥院啓辭之批,已言之矣。享事之必欲親行者,蓋自有意矣,意外疾病如此。且此疾,異於例病,瘡處未合之前,則亦有不潔之慮。然前頭尙餘數日,其間調理,若能完合則可行享事,而亦不無未及完合之慮矣。致中曰,設使一兩日內,幸得完合,新肥gg肌g未及收斂,則不可觸風動駕,以犯少愈之戒,況今一兩日內,豈可必其平復乎?且以禮文言之,禮家尤重祭祀,而猶曰量筋力而行之。雖閭巷匹庶,不顧其身,固非奉先之道。伏況殿下一身,宗祀付托之重,臣民仰戴之望係焉,則祭祀雖曰至重,亦不思愼護聖躬之道乎?臣等非不知聖上之意,而顧輕重在焉,豈可以少愈而忽其戒乎?縷縷煩達極知惶恐,而不勝憂慮之忱,敢此累懇,今番則早下攝行之命,千萬伏望。㙫曰,雖使數日內完合,決不可當寒將事,況未必完合者乎?此是世室後最初享事,以聖上無窮孝思,豈無必欲親行之意,而愼疾之戒,亦豈可不顧乎?今日小臣,不得請則不敢退矣。致中曰,患候若不如此,則臣等亦何必苦口力爭,而一兩日內,必不能完合,縱使完合,腠理不堅,梳洗觸風,極爲可慮矣。且以前例言之,先朝未有春享親行之擧。蓋以歲首日氣,例有餘寒,故群下,每以愼疾之道爭之,乃得停止。大凡春享親行之擧,雖無患候,亦爲可悶,故所以自前不行者也。而今則聖體所患,旣非例樣感冒之比,而分野不輕,瘡口未合,則豈非倍加審愼處乎?勉從臣等之請,亟下攝行之命,千萬至望。㙫曰,此時動駕,極爲可悶,故歲首與領相相議,欲請停止,而趑趄不敢仰達矣。今則患候,況又如此,豈可不顧聖躬而親行享事?臣等非不知强拂聖孝之爲惶恐,而不得已相率請對矣。上曰,癤患未及完合,則廟庭將事,亦甚不潔,且數日內,若未完合,而臨時始爲變通,則事多掣肘,尤甚未安,故不得已强從卿等之請矣。{{*|榻前下敎}}今番春享,必欲親行者,意非偶然矣。疾病不可任意爲之,故今乃停止,而病愈後,當卽爲展謁矣。致中曰,待聖候平復,當卜日擧行乎?上曰,病愈後,當有下敎矣。致中曰,此病,心常不釋,故手易摩拭,致有害矣。更望各別留心,勿爲摩拭焉。小臣,曾經此病故知之,而醫者之言,亦如此矣。上曰,當依爲之矣。致中曰,此是新年初入侍,不無稟定事,而聖候未寧,故不敢煩陳,留待後日陳達,而其中最關民事者,當仰達矣。頃者濟州牧使狀啓,以爲踏驗姑未爲之,災實未及分等,故前頭宜有設賑之擧,而姑不得請穀云,早晩必有狀請之事矣。羅里舖穀物,本爲接濟濟州而儲置者也。預爲整待,待其狀請,趁卽量宜入送事,分付賑廳,何如?上曰,羅里舖近於濟州乎?致中曰,在於臨陂地,與濟州相距雖遠,而濟州船人,常常往來,慣熟其路,故不難載去云矣。上曰,牧使新到,故然矣。若待狀啓上來後,移穀設賑,則無已太晩乎?致中曰,濟州船路,必爲候風往來,故每患遲滯,而設賑與否,有難遙度,故必待回報責應,不可不預爲措置,以爲接濟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還上一節甚難矣。雖當上下同慶之日,惠澤不及小民,予嘗慨然矣。今年則異於他年,先朝四十年憂民之澤,只在於此一款,而未得好樣計策矣。頃者儒臣,以蕩減事陳達故許之,而還上則予亦難之。蓋平時則賑濟窮民,有難則饋餉軍兵,此甚不輕。小民雖以姑息之計,喜其蕩減,而此則迷惑甚矣。頃者卿有所達,故流亡絶戶之難徵者,特令減之矣。今觀忠監狀啓,其難於徵捧之狀,可知。湖西如此,則他道必皆然矣。廟堂之意,果何如?致中曰,誠如狀啓辭意矣。近來外方民心,與都民無異,旣聞軍布蕩減之令,則以爲還上身布無異云,而不待國令,先自臆度,有此遲延之弊。蓋初不擧論,則民或有應納者,而今乃憑藉蕩減之令,而致有不納之弊。今若曲循其願,遽令蕩滌,則今年蕩滌,明年又減,其數漸多,而國家所失,不少矣。廟堂之議,亦以爲難矣。大凡舊還上年條,邑各不同,而其中或有已死者,或有逋亡者,或有孑孑無依者,而且上年年事,不可謂大豐,則公私債酬應之外,決無餘力可及久欠者,而今者新還上畢捧之餘,又徵舊還上,則民力殆盡,極可悶慮也。然蕩減則重難矣。卽今外方所捧,雖有多小之不齊,而亦多收納處云。且今月念後,來月旬前,則當爲分糶,一邊分給,一邊督納,事甚不當。今後則姑令停捧,何如?上曰,頃者所言指徵無處者,果何以處之耶?致中曰,流亡絶戶指徵無處者,特爲蕩減事,分付耳。㙫曰,尤甚邑則此時正望給糶,給糶之時,豈可徵捧乎?上曰,今若停捧,則後終爲蕩減矣。致中曰,此非最久年條,乃最多年條也。今雖停捧,後豈可仍爲蕩減乎?德潤曰,小臣在鄕時聞之,丙申年爲最多條,各處皆然云矣。上曰,何必盡爲丙申條乎?大抵還上一節重難,其所不許蕩減者,乃爲民之意也。今年若不捧,則明年無可食之穀,而小民徒知今年備納之難,不思明年無食之憂,迷惑甚矣。流亡絶戶,特令蕩減,而其外則不可減之矣。然非但忠監狀啓如此,平監狀啓亦然,可知八路之同然。且歲後徵捧有弊,而分給時督捧,尤非王者之政也。歲前旣捧者已矣,其未捧者,姑令停止,可也。致中曰,然則以特敎書出然後,民可以仰感德化矣。上曰,停捧異於全減,則以此特敎,不亦苟且乎?致中曰,方當督徵之日,特命停捧,則德意甚厚,以此特敎,何害之有?上曰,然則承旨書之,可也。德潤執筆,上呼草曰,頃者軍布身貢一年條蕩減之命,蓋出於同慶之意,而至於還上,初不擧論於備忘者,乃與他有異故也。平時,爲民種糧,若有不虞,爲軍餉,歲若歉矣,爲賑穀,名雖一也,備大則三也。曾前蕩減之請,損於國則小,而損於民則大,故心常慨然者矣。故不竝論,而後因大臣陳達,流亡絶戶指徵無處者,旣命蕩滌,而頃觀平監狀聞,今觀忠監狀啓,其所難捧,以兩道,可知六道,而況今則歲已飜矣。分給不遠,捧之易難,姑捨勿論,其王春之月,一邊分給,一邊催督,非王政所爲,時未捧者,令到之日,卽寢其捧事,令備局,卽爲分付于兩都留守,及八道監司處。書畢,上命承旨讀之。讀訖,上曰,何如?致中、㙫曰,誠好矣。上曰,江原監司則着力於凡事者,還上亦或可捧,而其他則必無已捧之理矣。京畿亦應未捧而觀望矣。致中曰,以忠淸監司狀啓見之,兩南之若干已捧,可知矣。㙫曰,此時未捧者,開春之後,豈可捧之耶?致中曰,全羅監司狀啓以爲,還上則乙巳爲最多條,身布則丙午爲最多條,若不區別,則民不可蒙惠,故還上則以乙巳條減之,身布則以丙午條減之云,兩年條,各爲分錄,事甚未安矣。上曰,此事,不亦細瑣乎?致中曰,尹淳事,極爲未安矣。累次特敎之後,終不行公,卽今則聖候未寧,藥院連日問安,而亦不應命,今日來詣闕下,陳疏徑歸云。纂修廳事則或可撕捱,而藥院事亦爲撕捱,其在分義,極爲未安,別爲申飭,使之速出,似好矣。上曰,纂修廳堂上,不許遞免,非爲尹淳,乃重事體也。頃於李德壽入侍時,以不待尹淳爲之之意,已爲下敎矣。昨日特敎所謂,雖撕捱於本職,只行公於兼帶,亦有舊例云者,乃示予意也。今日則更加一層,至以勿以纂修廳堂上牌招爲敎,則其於纂修廳,已作別人,而又卽違牌,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及擧行條件}}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愼無逸{{*|式暇}}。左副承旨張泰紹{{*|坐直}}。右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病}}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致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寒凜不解,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小癤處蜜餠改付後,其有消減之勢乎?湯劑連爲進御,而頭疼不舒之候,亦有和解之效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針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而予則小癤處,濃汴gg膿汁g連爲滲濕,而頭疼不舒之候,比昨有減歇之勢。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持平鄭亨復在外,執義柳儼陳疏,掌令李著未肅拜,持平申致謹未肅拜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爲之。 ○趙顯命,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朝居齋儒生等,不入食堂,仍有捲堂之擧。臣聞卽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以爲,頃以許集之疏,侵辱賢關,語極絶悖,生等不勝駭憤,略施付黃之罰,以示鳴鼓之義,及伏見集之再疏批旨,則至曰,所非在彼,繼伏見別下備忘,則誨責備至,辭旨極嚴,至有不顧頃日下敎,輕加儒罰,殊非自反之道,又有不有君命,誠涉未安之敎。生等悚惕慙恧,不敢自安,不得已捲堂云。今此上敎,出於匪怒之敎,則諸生等之因此惶悚,至於一時捲堂,殊涉太過。故臣以從速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而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此等引嫌,爲於付黃之前則猶或可也,不有申飭,快意付黃,飭勵之下,又復捲堂,尊君命重聖廟之意若是乎?諸生雖欲好勝,予則方在靜攝,不欲與年少氣勝章甫務勝,故初不加儒罰,則何所擧而捲堂乎?若此,爲其君師,當默不飭勵於賢關之外,無他道矣。昨敎之下,身爲師儒之長,不能善迪,以此煩稟,誠涉未安矣。且在上者,不可不飭勵處有焉,則今日一紙飭勵,明日一紙飭勵,今日捲堂,明日捲堂,其無守聖廟之日矣。於敵則一事相規,付黃抑制,於上飭勵,則捲堂恐動,此等士習,因予之平日,不能導率之致矣。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次知內官,招致地官朴泰崇,以新生翁主阿只氏藏胎,依例擧行事,傳敎矣。卽今地官推擇,則以爲女胎三朔,乃是方書藏胎之法,而今庚戌年二月,旣准三朔之期,且是吉日云。胎峯可合處,則就曾前審定所錄,擇其三處,備望以入,落點後,擇日擧行,何如? ○金始㷜,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且與宗廟春享大祭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所當頉啓,而同知館事李秉常,同知館事李眞望,俱在外未肅拜,本館西壁,元無直啓之規,自本曹,依例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世國,文贊面質事,草記,允下矣。兩賊處,發問目對質,而與之問答之際,世國則辭氣勃然,少無語屈之事,僧文贊則其所爲言,只稱曖昧,顯有窘遁之色,推捉諸人,一處推問爲辭,而世國之言,所經止宿之處,明白指告,則與文贊同往嶺營,似爲分明,而不可以其所供,直歸於下往嶺營。所謂甲寺贊、希兩僧,寺下居鄭采雲及弓院居趙命圭等,竝爲拿來,以爲覈問之地,而以文贊語遁之事,觀之,似有隱情,爲先杖問得情,何如?傳曰,依啓。文贊勿杖以待。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昨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臣合坐罷後,出處私次矣,有人,自墻外,投擲匿名書於本廳庭中,逃走之際,軍官等追踵,執捉來告,故推問,則水原居金次善爲名者也。投書人,旣已現捉,故觀其匿名書措語,則士人李秀馨,捧錢二十兩于昨年逆黨金生一處,故縱之語,而看來不覺驚駭,施威問之,則不下一杖,箇箇直招曰,渠等五兄弟,李秀馨,稱以新婚別得,欲爲己物,故敢生脅制之計,果爲虛作金生一之名,作此匿名書授之,而出此計,書給者,其同生弟孝進云,故卽發軍官,捉來嚴問,則其所謀計,平問之下,一一吐實。其爲罪狀,係是大辟。纔經變亂之後,妖惡之輩,藉此而陷人者,誠非細慮。次善、孝進兄弟,移送秋曹,依律處斷,何如?傳曰,允。 ○庚戌正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假注書金{{?|⿰禾道}},記事官柳祥翼、崔益秀,醫官權聖徵、吳重卨、金應三、崔泰齡、玄悌綱、許信、吳志哲、鄭文恒。淳進伏曰,小臣今日,始得入侍,故患候症情,不能詳知矣。夜間症候,則憑朝者批答,槪聞知,而歲後日寒猶峭,小癤外,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上曰,寢睡則一樣,頭疼不舒之候,比再昨,幾盡差愈矣。水剌之節,瘡處濃汴gg膿汁g少出之後,自昨夕少勝,而猶未如常,口味雖不變,而對案,不無厭進之症矣。癤處則令醫官察之,可知矣。淳曰,小臣累月不得入侍,各殿問安,雖已下敎於批答,而未審其詳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淳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淳曰,嬪宮氣候,居常綿綴矣,近來連得差安乎?上曰,近來姑無他病,一向差安矣。淳曰,令醫官診察乎?上曰,依爲之。淳曰,小臣雖惶恐,而亦願瞻望瘡處矣。上曰,依爲之。諸醫診察時,淳問于醫官曰,鼻孔浮氣,何如?諸醫曰,浮氣幾盡消減,而唇端,又有如小米大者,色已黃矣。淳曰,癤處,例有重厚不便之氣矣,卽今則,何如?上曰,昨日初更時,瘡核脫出,其後漸勝,今則無不便之氣。若無塗付之物,幾至相忘矣。聖徵曰,今則快愈矣。上曰,浮氣少愈之後,唇端又有小瘡,體小而有暈。聖徵曰,無結核矣。上曰,有尖乎?聖徵曰,狀如小米而色黃而無礙指之事。此是熱候所致,更付蜜餠,似好矣。上曰,其處,有若觸風浮痒者然矣。淳曰,大凡癤類,與腫頗異,雖或成膿,亦不大段,濃汴gg膿汁g滲出之後,自然消減。卽今鼻下唇上,無不便之氣,則其差愈可知矣。上曰,昨夕以後則頗愈。但付藥時,暫覺不便,而久亦忘之矣。淳曰,唇端則異於當初鼻孔下小癤乎?或定於一處而心不能釋乎?上曰,朝者予自視,狀如粟米,色則已黃,黃水若出則自可愈矣。不安之氣,比面部所出者則大異,而但有暈矣。重卨曰,浮氣比昨少愈,濃汴gg膿汁g已出,此後自當消減,而唇端所出,亦是一症,都是胃熱之致矣。泰齡曰,濃汴gg膿汁g旣出,鼻孔亦潤,卽今更無可慮之事,唇端亦一症,狀如粟米,四端有紅氣,似是胃熱之致,而唇邊瘡疾雖小,亦異他處,枯白礬末,和涎塗之,似好矣。志哲曰,癤處則瘡根旣出之後,次次可愈,當無所慮,而唇端則瘡雖小,而分野不輕,故非有堅硬處,而四邊有紅氣,胃熱故有此症,泰齡所白,塗礬之說,儘好。白礬之上,連塗津涎,勿令乾燥則自可愈矣。文恒曰,小臣瞻望按摩,則鼻孔癤處,根核旣出,幾臻無憂矣。唇端則雖非大段,而方書亦曰,瘡患生於少忽,不可不愼,志哲所白之言,固好矣。臣意則牛黃,是涼藥,爲末塗之,以爲兼治之地,似好矣。應三曰,鼻傍瘡根已出,今則無憂,此後則自可滲出矣。唇端,雖姑無刺痛之事,黃色有毒氣,分野亦重。白礬爲當藥,而若難連付,則黃蠟,和礬付之,似好矣。上曰,津唾頻頻塗之,爲不息之功,結核之大者,亦漸收合而小故,今番亦爲之而無效矣。白礬易乾故難塗,而牛黃則易濕,此則稍勝耶?淳曰,更爲下詢,似好矣。顧謂諸醫曰,次次進白重卨曰,白礬最宜於此症,而但性澁易乾,牛黃則能消毒而不乾,故爲好矣。聖徵曰,文恒,以牛黃塗付事仰白,而卽今唇端,雖無結核,而分野不歇,牛黃則例付於泛然處,而白礬則雖毒腫,付之則能令消散,白礬似好,黃蠟則似難付貼於唇端矣。上曰,兩處竝付尤難矣。泰齡曰,白礬末一撒後,涎沫頻頻塗之,則自有效矣。志哲曰,泰齡所白,極好矣。消毒之藥,毋過白礬,和涎塗之,連加津唾,則其效大矣。應三曰,牛黃之效,終不如白礬之緊速,故面部唇吻瘡,多以白礬消毒,而涎與礬,豈可一時塗之乎?白礬一付之後,頻頻塗涎,但令毋乾,不必每用新礬矣。淳曰,小臣,亦經此症,勿論瘡之大小,部分不輕,則不可泛忽矣。所謂白礬,有酸醎之味,消血之藥,白礬爲首,牛黃,治熱故塗之,而終爲力綿。白礬一付之後,以舌端頻頻塗涎而味若不好,則或染指塗之,使之潤緩,而自然易爲抆拭。又多取涎沫塗之,因付礬末累度,如此則涎礬太厚,故堅澁不便,若鎖封者然,又以津涎潤之,拭去改付則好矣。鼻下癤患,今幾差愈,而唇端則是新出者,牛黃時時進御,無異塗付,兩存之,似好矣。上曰,予二十歲前,頻有此疾,故白礬、牛黃皆試之,牛黃輕便而力綿,不如白礬,近來則多以涎沫鎭定矣。諸醫之言如此,貼付白礬,可也。淳卽謂醫官許信曰,出取礬末來。上曰,連翹敗毒散,因爲進御乎?淳曰,湯劑當否,當商議,而令醫官先爲診脈,何如?上曰,依爲之。諸醫以次入診。聖徵曰,左脈本來沈矣,今則似浮,而不至大段,右脈則洪而帶數矣。應三曰,唇端更爲瞻望,頗有黃氣,而四邊紅暈。如此之症,雖似尋常,而極爲可悶。非發於一時風熱,專由於火。湯劑亦當議定當進,而臣則以爲解毒爲緊,白礬作丸,依古方進御,而牛黃亦作丸進御似好,更爲下詢于諸醫。悌綱曰,左三部調均,右三部浮數,而非如感冒矣。文恒曰,左三部調均,右三部帶數矣。淳曰,呼吸之聲,似有鼻塞之候,付藥當孔故然耶?抑或有感氣而然耶?上曰,今則付蜜餠故然,而自昨夕,淸涕流出,始覺不知之中,有感氣矣。文恒曰,前此頻有癤患,而今番則異於前日。臣非從事於鍼灸,雖無所見,而旣生於鼻下,又生於唇端,必是胃熱之致,而大體論之,則專祟於火癕疽。治法雖未必知,而進御牛黃,似有功效矣。志哲曰,當初生於鼻下,卽今生於唇端,不過風熱,豈必爲毒類乎?湯藥亦當議定,而牛黃數次進御,似好,白礬則太峻矣。聖徵曰,鼻下癤患,今已快愈,而唇端又如此,前進湯劑,姑爲連進,似好矣。許信自外取礬末入來。淳曰,先付白礬後,議藥,何如?上曰,依爲之。淳曰,湯劑今有未及進御者矣。明日更當入診,其時議定繼進當否。上曰,今日進御後,當復下敎耳。顯命曰,大祭攝行事,旣已下敎矣。傳香亦爲攝行乎?上曰,依爲之。顯命曰,禮曹單子,以永寧殿親傳香事爲之矣。此亦當攝行乎?上曰,依爲之。上曰,大王大妃殿問安時,只以氣候爲言,而王大妃殿,則每以調攝之候爲言,若當議藥之時可矣,而今則不然,且歲已換矣,而一向以調攝之候問安,心甚不安。故昨日稟于大妃殿,則下敎,以今無議藥之事,則當依大王大妃殿問安例爲之,而今尙以調攝爲言云,亦甚支離矣。下敎如此之後,則循例問候似宜矣。淳曰,臣等,亦已相議於藥房,而不敢自下擅改,故欲爲仰稟矣。聖敎如此,今後則當依此爲之矣。上曰,非議藥時則循例問候事,出擧條,可也。顯命曰,當爲榻前下敎矣。{{*|出下敎}}淳曰,大凡瘡腫,以避風爲主,而溫堗闊大,不無寒氣,必從加爨,使之常有熏氣然後,殿坐,似好矣。上曰,依爲之。顯命曰,日候如此,內外擧動時,加着毛物,以避風寒,似好矣。上曰,煖帽則雖不着,而常以揮項掩遮矣。諸臣退伏之際,上曰,提調進來。淳進伏,上曰,前後累次下敎,而非爲卿也,以本事爲重,且無可開釋之事,故不爲開釋矣。大抵不知卿心者,以卿不書渠輩所欲書者,故疑阻而至此,亦何怪也?渠輩,若循例爲之,必不成其所欲,而必也誣辱卿然後,可使他人當之,他人當之然後,可成渠輩所欲,故乃生此計,而予以本事爲重,故無開釋之事矣。其所證吳竣事,旣已脫空,則卿無過嫌之端矣。呈文親書者,亦是誣詆,而藉令親書,於卿何嫌?以弱待强之道,雖過於此者,亦將爲之。親書呈文,何害之有?疑阻之間,必以此等事構誣,聞者樂聞,故吹覓之徒,求其說而不得,乃作此言,於卿寧有可嫌乎?近來只以藥院提調牌招,而纂修廳堂上,亦不許遞者,蓋有意焉。今若遞解卿任,則非重其事之意也,勿以堂上招之者,乃曲爲卿之地也。卿若因申處洙誣辱之言,不能釋芥懷之心,則朝象豈有寅協之日乎?淳曰,靜攝之中,廢坐gg殿坐g已久,臣不敢仰煩,而臣立朝無狀,前後累遭人言,已極惶恐不安,而撕捱召命,得罪聖朝,日夜悚蹙矣。迺者,有勿以纂修堂上牌招之敎。於此少伸臣之廉隅,且卽今聖候未寧,故小臣不得已入來,而今則纂修廳別無可爲之事,小臣在時,只餘二冊矣。今則幾盡完役,不過書出中草,一經御覽後則可以成矣。今臣雖進去,有何可爲之事耶?又曰,本院牛黃幾盡,故方求外方,而卽今紅疹遍滿,牛黃極貴云。纔送公事於全州、平壤、開城府矣。開城留守,以一部得送,而半乾,故自藥院乾之,品則蓋極好云矣。顯命曰,聞已入之耳。上曰,朝者所入者是耶?其色有黑,無乃血雜者耶?顯命曰,非雜血者也。如果核相對者,是極品云矣。醫官曰,每以三分,金銀花茶,調進好矣。上曰,當一日數次服之矣。{{*|榻前下敎}}上曰,李潝、鄭益河所住處,知之乎?顯命曰,潝則在連山,益河在京畿云矣。上曰,京畿何邑耶?顯命曰,忘之矣。上曰,史官一人,出外問之。柳祥翼出去。上曰,金興慶尙不上來耶?顯命曰,不來矣。上曰,旣往之事,一向撕捱,申飭之下,尙不上來,事體極爲未安。更爲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出擧條}}淳曰,唇端小癤,似不必肆毒,而部分各別矣。卽今針醫,亦爲入侍,而治腫之道,亦自有別。崔泰齡則專治針法,而年不老而眼已昏,厥弟恒齡,治腫之法,尙今無雙,自前瘡患時,亦爲入侍,此後則入診時,使恒齡同爲入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聖徵曰,付礬處,似已乾矣,更爲塗涎,何如?上曰,已爲之矣。淳曰,涎易乾則重,遲乾則輕,瘡之輕重,亦可以占之云矣。上曰,昨已判付矣,近來泮儒之付黃朝官,太頻數矣。許集疏所謂,不知孝悌忠信云者,語欠稱停,泮儒之生怒,或非怪事,故予亦以疏語,不能稱停爲敎,而當初若直爲捲堂,則猶或可也,付黃則大不可。此亦好勝之致也。予欲罰其首唱者,而必益爲好勝,故不爲矣。先朝旣有下敎,頃日又爲申飭,而今乃若此,極爲未安。昨以去黃事,分付矣,更問其去黃與否,若尙不去黃,申飭師長,可也。{{*|出榻前下敎}}祥翼回奏曰,鄭益河則在隄川云矣。上曰,然則似未及聞之矣。淳曰,水剌時,塗礬處,若不便,以香油潤緩,拭去後,進御好矣。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愼無逸{{*|式暇}}。左副承旨張泰紹{{*|式暇}}。右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致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天氣連日寒凜,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小癤處,益有差減之勢乎?枯白礬塗付處,其有消散之效,而頭疼不舒之候,亦一向減歇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針醫入診,詳察症候,更議當進之劑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連爲差安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小癤處消減,比昨一樣,淸汴gg淸汁g連濕矣。枯白礬貼付處,亦有消減之勢,而頭疼不舒之候,一向減歇,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定宜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持平鄭亨復在外,執義柳儼陳疏,掌令李著未肅拜,持平申致謹未肅拜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昨日入診時,尙衣別提崔恒齡,同爲入侍事稟定矣。今日入診時,同爲入侍事,敢啓。傳曰,知道。 ○再啓曰,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聖候小癤處,漸向消減,蜜餠貼付則停止,黃蠟膏改付事稟定,而枯白礬塗付處,亦已差減云。臣等與未入侍醫官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聖候小癤處,漸爲消減,則湯劑不必連進,金銀花茶牛黃三分,依前調進爲宜云。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狀啓,咸平等三邑所封箭竹,限數年姑爲停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春躋曰,頃者下敎,豈不爲民,而所重武備,則身爲藩臣,至煩狀聞,已涉未安,而末端措語,尤涉未安。全羅監司李匡德,從重推考,其狀啓勿施。 ○張泰紹,以兵曹言啓曰,庭試武科初試,分京外試取當否,在外大臣處,卽爲更問事,命下矣。奉朝賀崔奎瑞病不收議,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以爲,情地危蹙,疾病沈篤,末由仰對詢問,不勝惶悚。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以爲,病痼情蹙,久逋恩召,日夕惶懍,惟竢誅譴,今此詢問之下,何敢以大臣自處,而有所仰對乎?虛辱王人,徒增悚慄之至。行判中樞府事李觀命以爲,臣罪謫gg積g如山,久益悚恧,縮伏草莽,祗俟誅責,加以疾病沈淹,昏昏不省,詢問之下,無以仰對,不勝惶恐。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以爲,情地轉益臲卼,方縮伏荒野,恭俟譴何,何敢妄干朝議?俯詢之下,不得仰對,冞增惶蹙,不知所措。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今此疹患方熾,遐方擧子之咸聚,實有薰染之慮。武初試分設之請,蓋出於一時變通之意,第伏念從前庭試謁聖等武科初試,每緣日字甚急,有難及期試取於各道,故未嘗有分京外設行之事,而今番則試期尤迫,行會往復之際,恐不無窘速掣肘之端,惟在博詢而處之。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大臣陳達,意則是矣,而日者入侍時,有武士雖若是,多士何爲之敎矣。更加三思,其在同慶之意,予意亦欲爲此,祖宗朝典憲,難以撓改,倢門一開,科事必益不嚴,其當遵舊制而已矣。 ○備局義州府尹薦望,洪鳳祚、李玄輔、權顈。 ○李春躋,以魂宮堂上意啓曰,原豐都正臣熙,自授享官以來,于今一周年所,而每當番次,雖或有病故之時,不敢爲規免之計,黽勉就直,三時奉奠,粗伸臣子哀慕之忱,庶效一分犬馬之勞,在臣微分,榮感已極,而逐朔番日,少不下八九日,多或至旬望有餘矣。頃於直中,素患胸腹之痛,挾感迭劇,人鬼莫分,症甚危急,故不得已猥煩仰稟,舁還私次,雜施餌焫,猶未顯差,而因番次苟簡,又爲强疾入直者,去今朔殆近三十日,宿病轉添,飮啖全却,而瀆擾是懼,忍死將事矣。自日昨,吐瀉兼作,登溷無算,昏不省事,且遭夭慼,臣之病狀與情境,實是衆所共知,決無仍直奉奠之望,而密陽君臣梡,以親病陳疏受由矣,親病尙爾彌留,今方陳疏云,海興君橿,今方入直摠府,海陵君爟,纔經毒疹,餘症尙苦,床褥轉動,亦必須人云,俱無推移替直之意。臣之生死,固不足恤,而莫重祭享之地,將無奠獻之人,事之未安,莫此爲甚。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使享禮無至生事,何如?惶恐敢啓。傳曰,海興君橿兼帶摠管,今姑許遞,爲先牌招入直。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昨日之朝,史官奉聖批臨宣,臣九頓祗受,奉讀未旣,不覺感涕之滿面,寸心不復知所處矣。臣之前後所遭,非惟覆載間人所不忍說出,實乃覆載間人所不忍耳聞,臣誠無狀,忍聞之而不能自滅,冥迷之已甚,不可謂有人理也。惟我聖上,天地父母,所以照察而拯濟,千古所未有,今復特降明旨,照臣被誣,洞徹如白日之麗空,而纖翳莫能干,臣當日溘然,更何所憾?秪是臣此生,無以少報聖恩之萬分一,深恐永負生全之至德,不能瞑目於九泉,念之及此,心骨爲沸,尙安敢以言語文字,形臣之此心哉?臣於再昨,因藥院人,微有所承聞者,心切驚憂,亟請親享與朝參之停止者,不但以春寒之凜冽,顧不敢明陳其由矣。昨日始伏聞小癤,已有下敎,朝參亦旣停止,而疏旣封進,不及追改矣。今伏承親享停止之明敎,伏幸實深,而癤患雖不至大段,尙未快消,下忱憂慮,豈容盡達?今玆批旨,命臣以入參議藥,臣骨體身髓,且不自有。議藥乃何事,敢爲辭避,而臣身,顧不得復以恒人自居,夫旣以忍聞叵測,不能溘滅,爲至恨,則沒身自廢,未足以償此痛,更跡朝端,寧復有此理乎?臣惟身寄荒村,心懸紫宸,晝宵憧憧,不異於恒恃左右耳。至於更前一步,非惟臣所不得萌心,國人亦知其無此理,體下之至仁,亦豈不惻傷而寬假?方今診候,不得備員,事理至爲未安,劃卽褫臣,仍命差代,萬萬不可已,敢此收涕而畢陳之。伏幸聖上,少垂鑑納,亟賜處分,不勝至懇。仍伏念人臣承議藥之命,敢復陳辭,罪實在於難赦,亦願明命攸司,顯行重勘,使百僚知戒焉。臣無任瞻望聖闕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疏之批,已悉予意,更何過讓?卿其體小子之至意,惟議藥之至重,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卽日偕入,用副日夕之望。傳于李春躋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1月7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愼無逸{{*|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式暇}}。右副承旨金始㷜{{*|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直}}南泰溫{{*|病}}。事變假注書朴壽台{{*|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小癤處,黃蠟膏貼付後,漸益差減,而枯白礬所塗處,昨日旣有消減之敎,今則漸至如常乎?昨日臣等,不得入侍,今日不可不率諸御醫針醫入診,詳察症候,更議當進之劑。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小癤處,日益消減,枯白礬貼付處,今已如常矣。今無入診之事矣,勿爲入診。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持平鄭亨復在外,執義柳儼陳疏,掌令李著未肅拜,持平申致謹未肅拜服制,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無逸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及輪對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之中,頉稟。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宗夏啓曰,臣之樸魯空疎,不合言責之狀,聖明之所洞燭,母病沈重,誠難供職之勢,通朝之所共知也,只緣怵迫分義,黽勉行公矣。去月二十八日詣臺承批之後,歸見母病猝重,症涉紅疹。此乃少壯者之危病,況以老人宿疾,經年沈淹之中,而添得此病乎?臣方寸煎迫,罔知攸措,急招院吏,卽呈辭單,而翌日受誓戒之時,不得進參,特以職在臺端,親病呈單之故,不出現告之中,而臣心不安,誠萬萬矣。卽當詣臺首實,而誠無頃刻離舍之勢,又値上候靜攝之中,瀆擾是懼,泯伏至此矣,今始俟間來避,所失尤大。且臣,向以楊根郡守宋秀良事,有所論啓,而追後聞之,則與臣當初所聞,頗爲差爽,鎭川稅穀一款,果因上司關文,分給民間云,則臣之論人不實之失,亦難自免。以此以彼,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春躋啓曰,正言尹宗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愼無逸啓曰,下番兼春秋禮曹佐郞崔益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又啓曰,判中樞府事閔鎭遠處,偕來史官安后奭,身病猝重,勢難仍留云,他史官替送,何如?傳曰,允。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崔逵泰。事變假注書朴致隆出使,代以朴壽台爲事變假注書。李春躋,以宗廟署官員,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此大祭所用瓦㽅一百二介,例自工曹進排,而十三介不爲進排。陳設時刻已迫,星火督促,稱以無儲,終不來待,此實曾所未有之事。事勢窘迫,不得已以磁甫兒進排事,一邊分付。祭享事體,何等嚴重,而如是不謹,極爲駭然。工曹當該堂上推考,郞廳罷職,下人,令該曹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假注書李顯望有頉,代以南泰溫爲假注書。愼無逸啓曰,卽者校理鄭羽良,聞親病猝重,陳疏徑出,原疏,以齋戒,纔已退却。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李春躋,以大司成意啓曰,昨夜伏承草記批答,卽爲招集諸生宣諭,且言朝士施罰,旣有禁令,則申飭之下,宜卽奉承,聖敎誨責如此,則亦不當連日空堂之意,反復開諭,則諸生等,書納所懷以爲,臣等頃以許集之疏,侵及賢關,語極妄悖,略施付黃之罰,竊附鳴鼓之義矣。及伏見集之再疏之批,則有曰所非在彼,繼伏見別下備忘,則非但誨責之深至,至以殊非自反之道爲敎。臣等敬奉聖敎,不敢自安,至有捲堂之擧。當初臣等之施罰於集者,蓋其疏語,不獨譏侮泮儒無少顧忌,至其結語,肆然胡叫,有若以太學,爲逆變之所由起者然。噫噫痛矣,彼集,亦一泮儒發身者也。苟有一分人心,何敢以至凶至悖之口氣,隱然誣衊於首善之地,至此之極耶?初欲陳章請討,以洩多士之齊憤矣,徐又思之,集果妄悖病喪人,與妄悖病喪人,呶呶相竸,豈不有傷於太學自重之體乎?遂寢陳章之擧,略施儒宮之輕罰,則其所誅責,亦云末減,而今此備忘中辭旨,不惟不罪集語之絶悖,而乃反臣等之擧,大以爲非,使之自反,夫自反者,蓋反諸己而省其過之謂也。臣等之學行言議,雖極譾劣,區區所自勉者,惟在於孝悌忠信之道,則雖不能力踐實地,巾服可愧,而末流之弊,何至於亂逆之科耶?若使集,只擧游談等語,則臣等何憚而不自反也?今集之結語,旣若是危險,則臣等,執何而自反耶?臣等旣承此敎,反復思惟,實無以此自反之義,故惟以捲堂退去,粗bb伸b廉隅,爲區區自反之道,此非出於以集語爲嫌也,實不安於聖敎之嚴截也。至若不有君命,施罰朝士之敎,臣等非不知先朝之令甲,昨年之申飭至嚴且重,而第念儒宮懲惡之擧,有若史家筆法之嚴,君上之威,不能摧其氣,朝廷之權,不能奪其守。苟有可罰之罪,則自大臣以下,墨削之付黃之,以示懲礪之意者,蓋以其身雖登仕版,其名則自在儒籍,故前輩宿儒,不嫌令甲之或違,惟恐故規之或壞,遵而勿失,守之甚牢,三百年于玆矣。試以故事言之,仁弘,相也,尹鐫、爾瞻,卿也,俱不免儒罰,且以日錄所載者言之,柳壽芳、成任,皆以朝士,亦被儒罰,則彼壽芳、任之所犯,比此妖集,則不啻微眚,尙不廢於令甲旣定之後。噫,殿下,每以令甲二字,欲革賢關常行之舊規,殿下,爲集之地何厚,而獨何薄於待臣等耶?臣等雖甚無似,區區所守,只欲報累朝培養之德,不欲廢賢關流來之規,故玆守株見,恭俟譴罰矣。又伏見本館草記之批,則誨責之至嚴,辭旨之截峻,其視前批,不啻倍蓰,臣等惶怖震惕,罔知容措。聖批中有曰,尊君命重聖廟之意若此乎?臣等雖愚魯,豈不知君命之可尊,聖廟之爲重,而凶言之來,不可不痛斥,聖敎之嚴,宜不敢自安。若使臣等,只怵分義,甘受凶言,則名雖尊命,言有乖於敬君上之義,徒守聖廟,不顧廉隅,則迹似衛聖,而反自陷於辱賢關之科矣。施以薄罰,可謂從容不迫,而快意之敎,恐不襯着,不敢入堂,蓋爲恧縮不安,而務勝之敎,實非本情。今日此擧,實由於殿下扶抑之偏,豈臣等所樂爲哉?聖批中有曰,不欲與年少氣勝章甫務勝,故初不加儒罰,則何所擧而捲堂乎?夫賢關捲堂,元不係於君上施罰與否,而惟在於處義之如何,則恭受重譴,固所不避,而殿下反不之罰,每欲以未安之敎,情外之責,勒加臣等,使之雖不欲捲堂,而自不得不已,是殿下激成此擧,而反有此何所擧之敎耶?聖批中有曰,當默不飭勵於賢關之外,無他道矣。若使臣等,眞有可飭之失,罰之可也,罪之可也,盍思培養導率之得其中,而直欲置臣等於不足責之地?如臣等輩,果無足責矣,大聖人辭氣,恐不當若是也。聖敎中有曰,今日一紙飭勵,明日一紙飭勵,今日捲堂,明日捲堂,其無守聖廟之日矣。殿下今日之一紙,明日之一紙,俱不出於酌量事理,辨別是非之意,而一向以不敢承之敎,顯示扶抑,今日捲堂,安得已也?明日捲堂,亦安得已也?若使聖敎,每每如此,雖經年閱歲,殆無守聖廟之日矣,此非特殿下之憂憫,亦臣等之慨然者矣。至若於敵則一事相規,付黃抑制,於上飭勵,捲堂恐動之敎,尤不勝驚惶悚懍,罔知所以仰對也。蓋告君之辭,責人之語,必有倫理着落然後,有可以厭服,而如集者,曾參侮賢之疏,見枳謁聖之班,今此一疏,外托陳弊之言,陰售逞憾之計,有此窮凶極慘之說,則相規之道,寧容若是?臣等之意,非出於抑制,只欲令呑刀刮腸,飮灰洗心者也。此臣等所以斷不容貸,而不以殿下之嚴敎,有所撓屈也。且恐動二字,此實人臣之極罪,而君上之所惡也。殿下何忍發此言,而加諸首善之地耶?只緣踪迹悶蹙,情志抑鬱,上欲明怵分之義,下欲伸自處之道,則動之恐之,初豈有一毫萌諸心者也?臣等平日,不能見信於君父,遭此無前之嚴旨,此莫非臣之罪,而因一妖集,未免煩擾於靜攝之中,至勤嚴敎於師儒之席,臣等於此,尤益驚惶,不知所云。今此諸生等,旣以前後聖敎,爲難安之端,而至於昨日批旨中,亦無勸入之敎,故牢守初見,不肯還入,何以爲之?因伏念臣,名論素輕,不能見重於多士,昨日特敎之下,旣不能善爲開諭,俾卽奉行,繼又有嚴批,震惕之極,無以自措,而多士之言,旣不敢沮遏,則不免連爲煩稟於靜攝之中,尤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昨於草記之批,欲爲詳諭,而玆事本不大段,故略諭矣。今諸生,以初下敎中,不自反三字,欲爲自辨,不得不諭矣。且此非今諸生之過,賢關之輕,所由來久,不自反者有十矣。太學,賢士所關,國學之宗,而一自朝象若此之後,賢關與奪,一從時象,其曰重乎?否乎?此其一也。近來爲官不擇,爲師儒之長者,雖不及於古人,前後賢關之士,其能曲盡其親上事長之道乎?此其二也。身游賢關,不思禮讓忠厚之風,或因微事,相自惹鬧,雖有快於一時,其反輕則非細,此其三也。國之養士,何等重也,而京華子弟,厭其守廟,或惡與奪,不肯居齋。《大學》所謂公卿大夫元士之適子,凡民之俊秀者,皆入《大學》之意,安在?此四也。若此之故,太學不重,昨年逆變,未聞慷慨仗義之士,而其所逃竄,先乎賢關,遐方無識之徒何言?此其五也。往者雖不可追,旣見此也,則忿慨當倍,而昨年所懷中,雖曰此等之輩,刊去儒籍云,未聞其後名門世家之裔,有志向學之士,慷慨輻輳賢關矣,此其六也。其痛慨者若此,在上申飭又若何,而些少準點,亦不肯爲,忿慨施罰之意,徒歸文具,此其七也。儒賢雖重,大聖在上,而近來士習,書院樂赴,居泮宮退步,以此之故,書院之弊日甚,其所居bb書b院者,又至殽雜,尊聖慕賢之意,反歸於輕聖廟羞儒賢,此其八也。其言若無狀,封疏請罰,其言若羞愧,捲堂引嫌,言雖過中,意若慷慨,反求諸身,此乃直節之氣,禮讓之風,而不此之爲,以過激,爲直節,以侵辱,反gg爲g禮讓,不顧事實,付黃捲堂,爲快擧。今者許集之疏,誠不擇矣,諸生若忿慨,拜疏陳辨,其何不可,而辨亦有道,而徑行申飭之付黃,在上者一辭申飭,焉可已乎?去黃則若騎虎,爲無名之捲堂,幺麼飭勵,若是捲堂,此後是也勸奬,非也亦勸奬耶?此其九也。以所懷觀之,入我朝以後,其所付黃,若是不多,而況所引之事,皆不襯着於今日,則兩年之內,不遵申飭之敎,另飭之意,無歲無之,身爲齋任,不思嚴飭,不居齋、守聖廟之儒生相規之言,輒加申飭之罰,此其十也。諸生少不自反,務勝爲能事,而予則昨批已諭,實不欲層激過中之諸生,而因其微事,必欲强是,此習不改,掩過之弊,將不勝言,不得不詳諭。此批一時搜集,皆尋常慨嘆者,平日未能君師之事,其士習若此,此予自反處,何暇尤人,而諸生顧此十條,亦不無條條自反者,以此各別曉諭後,期於勸入,昨者批,不過飭勵,須勿待罪,善爲勸諭,此亦誠實底道理矣。 ==1月8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直}}。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愼無逸{{*|坐}}。左副承旨張泰紹{{*|病}}。右副承旨金始㷜{{*|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直}}南泰溫{{*|仕}}。事變假注書朴壽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小癤處,漸益消減乎?臣等,連日不得入侍,今日則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小癤處,雖有些少餘氣,今已完合矣。勿爲追gg逐g日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未入侍醫官商議,則皆以爲聖候小癤,由於胃熱之致。今雖差減,淸胃之劑,不可不略進,以爲淸熱之地,淸胃湯本方中,去黃蓮,代以乾葛,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在外,執義柳儼陳疏,掌令李著未肅拜陳疏入啓,持平申致謹未肅拜服制,鄭亨復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服制或陳疏入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李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顯命啓曰,右承旨愼無逸,左副承旨張泰紹,右副承旨金始㷜,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張泰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春躋啓曰,事變假注書朴壽台,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顯命曰,歲律將更,正當王春之月,興慨朝象,有倍前日。因人日製御題以下,咨爾銀臺、玉署、騎省堂郞,其各悉陳,而堂后、春秋,亦在此中矣。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沈珙病,參議吳命新病,左承旨成德潤進。兵批,判書金在魯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眞淳病,參議沈埈進,參知金始炯病,左承旨成德潤進。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者,每於歲首,該曹草啓事,曾有定奪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戶曹正郞李顯弼呈狀內,身病添重,且有難安情勢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全州判官權瑊,以威鳳山城別殿營建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又啓曰,兵曹正郞兪彦通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宋秀衡爲正言,趙明澤爲修撰,尹潝爲司僕主簿,李{{!|𪻶|⿰王厚}}爲禮賓別提,洪致厚爲監察,柳諫爲仁川府使,李道載爲狼川縣監,權顈爲義州府尹,慶基殿參奉邊致周,齊陵參奉李延德相換,尙衣僉正崔柱岳通訓,今加通政,年八十,依法典陞堂上,行副司直金始煥今加崇祿,年七十侍從臣父行副司直梁聖揆,今加嘉善,年七十侍從臣父前奉事吳尙純,今加通政,年七十侍從臣父通德郞許璘,今加通政,年七十侍從臣父全州判官權瑊,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副司直,李濟、洪尙賓,副司果,金尙翼、申一淸、柳徵龜,副司正,金{{?|⿰禾道}}、朴壽台。 ○傳于李春躋曰,明朝弘文提學命招來待。 ○執義柳儼疏曰,伏以,臣之今番一出,秪緣前後聖批,反覆丁寧,不敢微末賤臣,以啓日後之後弊而已,實非爲因仍蹲冒之計。蓋其本來踪地,已不可盤礴於言議之地,卽今情理,尤不忍追逐於冠帶之列,惟宜仰暴至懇,以冀天日之照燭。且臣於亡父遷窆時,得聞壯子患疹危重之報,加莎築階,未能畢役,蒼黃入來,救視病子,仍又除命連仍,未能擅往,至今歲籥改換,日字稍久,人子至情,斯須難忍。誠欲及時下去,以爲畢役省歸之地,而職名在身,轉動無路。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加哀憐,遞臣見職,俾得隨便往來,千萬至禱。臣旣仰陳私情,固不敢贅以他事,而竊有憂慮之忱,不得不附陳焉。見今捕廳究覈之事,旣係嚴秘,雖未知虛實曲折之如何,而事關惡逆,其機甚急,盤問覈實之擧,旣不可草率,又不可遲緩,向日大臣之筵請,誠可謂得體,而殿下不賜允從,只令捕廳,循例合坐,事體甚輕,究治亦疎,臣竊憂之,臣竊悶之。伏願殿下,亟令設鞫嚴覈,俾無緩急之弊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附陳事,爾言是矣,當有下敎之事矣。爾其勿辭往來焉。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卽伏聞行司直李眞望,方在廣州,自三四日前得病,日漸沈篤。蓋聞眞望,曾未經紅疹,卽今症形,頗似疹患,衰年此病,鮮有不危者。其子全羅監司李匡德,身在外藩,旣不敢任情來護,道路稍遠,亦未及上章陳情,而竊想其焦迫遑遑之狀,實有愍然不忍言者。雖使眞望之病,遄得差安,人子之情,已難堪抑,萬一不幸,豈非聖上之所當矜念乎?以前事言之,故判書臣金鎭龜,故海恩府院君吳命恒,俱以兩南方伯,因其親病危劇,特許不待交龜,亟令來救,蓋以藩任雖重,孝理之下,不宜膠守常格,以傷其至情。于今匡德情理,與二臣者無異,而況其瓜限已滿,非久當出代,乞垂矜愍,卽賜遞改,許令交印前歸視父病,實有得於聖朝體下之義矣。且念湖南重藩,不容久曠,飭令銓曹,另擇差出,使之卽速赴任,亦合事宜,竝願亟降處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中所陳得宜。非卿之箚,幾乎誤人之情理,竝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掌令李著疏曰,伏以臣,重速臺抨,薄蒙恩罷,杜門省愆,分爲棄物,邦制已闋,而未得陪於釋服之班,宗祊有慶,而竟自阻於呼嵩之列,撫躬自悼,忽欲無生,不料恩敍荐降,除命復辱,聞命感涕,不知所措。臣之向來違召,自速重戾者,夫豈樂爲哉?顧其情,誠有萬萬窮蹙,雖欲進而不可得者也。向臣之待罪春坊也,伏見前參議柳復明疏批中被誣之敎,臣以當初論劾之人,其悚恧不安,儻復如何?而自列之章未徹,移除之命遽下,繼以有天牌之臨,臣雖愚昧,豈不知試事之至重,召命之至嚴,而竊自念一邊以誣人,受疑於聖明,一邊以言責,行呼於臺閣,非但俯靦於私義,實亦上累於朝體,則寧被違慢之誅,而不敢爲冒出之計者,誠出於不得已也。而其後削罷之請,峻發於臺章,聲罪極嚴,辭意非常,至謂人臣分義,由臣而蔑,國家紀綱,緣臣而壞,則只此罪名,萬戮猶輕,是豈一時規警之比也哉?雖蒙聖度天大,曲垂諒察,不加重誅,但從末減,而私心兢蹙,迄今未定,則其不可薄勘之已行,更論於檢擬之際也,明矣。顧今寬恩雖霈,而彈墨未乾,寵命雖加,而公議可懼,則去就一節,非所可議,蹙伏之中,庚牌儼辱,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而咫尺天陛,入肅無路,玆敢席藁陳章,敢暴血懇,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罪犯,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旣不可復處於言地,則今於自引之章,宜不敢贅陳他說,而方今天序重新,聖德方懋,孟春遒人之規,此其時矣,則豈可以身有罪戾,而自阻於樂聞之聖乎?臣竊惟聖智之君不世出,願治之主不易得,我殿下英明睿智,今古所罕,粵自嗣服之初,朝野臣民,皆以大有爲仰期,雖殿下之所自期,亦必如此,而一年二年,一味因循,終未見振刷,至於昨年變亂,實是因亂爲治之一大機,而亦未聞大振作大警動,世道治象,依然是舊套而已,此其故何哉?三代以後,聖王之學,不傳非學也,人主不講也。漢唐以來,英傑之主,不爲不多,其聰明智力,足以駕馭群工,政令敎條,足以觀美一世,而未嘗眞知聖學,實心受用,故考其治道,或少康而止耳,雜伯而止耳。臣每讀書,未嘗不慨恨於千載之無治矣。竊伏見殿下臨御以來,日御經筵,恥爲凡主,動引古聖求治之念,切於宵旰,好學之誠達於辭旨,其規模準的,蓋不在三代之下矣。夫以殿下上智之資,英睿之質,或狃於小成,安於自足,使斯民,不見三代之治,而千載之尙論者,只視之爲一時英君懿辟而已,則豈不可惜哉?伏願殿下,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深察三代漢唐之所以分,卓然立志,純乎天理,無使一毫功利智力之私,參錯於其間,而一心孜孜於古聖王學,以致億萬年無疆之休焉。臣聞人之所以合乎天者,只是一箇誠而已。天道至誠無息,故人道純亦不已,一誠不立,萬事皆僞,治理爲文具,學問爲口耳。後世之不及於隆古者,亶在於此,故《大學》之修齊治平,只是誠意之推,而《中庸》之三德五道九經,亦以一誠字爲樞紐,則聖學之功,豈有加於此哉?殿下於接臣隣施命令,動必曰誠信,則臣有以知殿下之心,純一無僞,而竊考於外,亦有未盡然者,待下之道,或未免虛假則非誠也,御世之術,或不無牢籠則非誠也。夫誠者,豈以聲音笑貌爲哉?古之聖賢,勤勤以不自欺愼其獨爲言者,其揭示用力之要者,尤爲親切,卽此便可下手,而有不可遲疑等待。伏願殿下,不徒曰誠信,而以不欺愼獨,爲致誠之要的焉。臣聞人之生也,旣具血氣軀殼,則雖上智,不能無人心,此私之一字,所以爲難克之病也。心體之微,不過方寸,而公則與天同大,私則膜外便爲胡越,氣稟之所拘,人慾之所蔽,紛然攻之者,不一其端,便嬖至易近也,嗜好至難去也。至於用人之愛憎,聽言之逆遜,一未檢察,皆足喪吾之德而累吾之政,其端至微,其害甚大,可不戒哉?從古人君,孰不欲袪私恢公,而克去之功,或有未臻,則野燒不盡,春芽復生,不知不覺之間,自然流循者多矣。殿下前旣快斷於乾止山而後,猶持難於金時泓,何也?其必以爲此乃細事,何足害吾之治,而若不能斷其小,則大於此者,將復萌矣。伏願殿下,凡於思慮之發,命令之際,痛加省察,一刀兩段gg斷g,無或使根株或藏,而萌孽或生焉。臣聞宋明以後,尊德性、道問學之工,判爲二岐,雖經生學士之篤志用功者,鮮能表裏交養,動靜相須,而至於人主則有萬機之繁,有群僚之接,其可爲涵養之功,只在幽獨隱微之頃,而私昵之好,又從而蔽之,則是一日之間,絶無淸明灑落之境界,而本源如此,所發可知,此古人之以收拾身心,保惜精神,爲勸人主之第一義者也。伏惟殿下,日接臣僚,咨訪治道,萬機無滯,百度惟貞,而紀綱風俗之漸壞,人心世道之日汙,猶復前日者何也?此殆殿下,明雖以燭照群情,而或未免察小而遺大,仁雖以煦濡萬類,而尙不無篤近而遺遠,規模未極於宏大,氣象猶欠於凝遠。此實由於平日所講,偏主於道問學一邊,而涵養工夫,未能積厚,氣質之偏,猶未臻於變化之境也。伏願殿下,於尊德性、道問學,兩致其功,無有偏廢,以廣大敦厚,培其出治之本焉。臣竊惟朋黨之禍人國家尙矣,而至於今日,尤有極焉。殿下之一意蕩平,誠心保合者,今已有年,而人心不齊,俗習已痼,雖不能一變大同,若其外面規模,則亦不可謂無其效矣。然而天下之事,雖盡善至美,行之久則不無弊,故西周之尙德敎,而其終也委靡,東漢之奬名節,而其末也矯激。顧今黨論之極,不可不濟之以蕩平,而蕩平之政,又不可不兼培乎正直也。《書》曰無偏無黨,王道蕩平,無反無側,王道正直。《詩》曰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夫旣曰蕩平則至矣,而又必曰正直,旣曰如砥則盡矣,而又必曰如矢者,聖賢立言之意,蓋可見矣。伏願殿下,於蕩平之中,益察公私義利之辨,惟正惟直,是崇是尙,使之有蕩平之美,而無蕩平之弊,則豈不休哉?臣聞古昔聖王,所以置誹謗之木,設敢諫之鼓者,蓋以人主深居九重,雖有聖哲之智,不能每事盡善,故隨其闕失,而有所匡糾。若人主之所是,群下亦是之,所非,群下亦非之,則正所謂具曰予聖者,設木置鼓之意,顧安在哉?伏惟殿下,旣以黨習矯激,爲世道之膏肓,故懲革之道,不得不自就於溫平軟熟之規模,而主意旣立,好尙斯在,則又不得不以同我者爲是,拂我者爲非。故風行草偃,上好下甚,將至於大小相戒,以言爲諱,斲朴成雕,刓方爲圓,廈氊之上,有都兪而無吁咈,殿陛之下,有將順而無匡救,則此豈聖世之美事也哉?嗚呼,天災之荐疊,未有甚於近日,陰虹貫陽,臘雪愆期,物怪人妖,式月斯生,不知何樣變機,伏在於冥冥之中,則此誠側席如渴,必擇芻蕘之時也。向者求言之敎,辭意切至,孰不感動,而朝紳之間,未聞有一人應旨者,而囊封之陳,只付於在外之一武帥,則此固聖朝之羞恥,而殿下,亦豈可不反求其所以然乎?伏願殿下,凡於聽言之際,勿以遜逆,爲從違,而優容奬勵,克恢來諫之路焉。臣聞科擧之路闢,而學術之士隱。士大夫之自幼斅習,惟在科程,而以經學爲迂遠,父詔其子,兄勉其弟,俗習膠固,無可捄正,而或有窮經飭行之士,出於其間,而朝家取人之道,旣不以此爲急,故亦自靖其身,老死巖壑而已。夫士之所貴乎學者,以其幼學壯行,致君澤民,而我東之士,則志於學問,便以不出,爲第一義,故國家所得而用之者,只在凡俗之流儒者,則常無用於斯世,治道之漸汙,固其所也。顧今朝家禮待之儒士,亦不爲無人,而率皆遠處山野,無意膺命,此已可惜,而且從前或命廷臣,各擧才學之士,薦剡之後,銓曹別無奬用之事,故不過爲應文之擧而已。伏願殿下,敦召在野諸儒,使之布列于朝著,出入於經席,且命宰臣及八道方伯,特擧經學飭行之士,驗其所學,漸次擢用,以致培養菀興之美焉。臣聞《詩》曰,撤彼桑土,綢繆牖戶,《易》曰,其亡其亡,繫于苞桑。雖在國勢鞏固,安平無事之時,備豫之道,尙宜如此。況今變亂之餘,人心靡定,誥戒之道,尤不可不飭。臣於昨年之變,奉命西出,目見官軍之處處屯結者,率多疲殘老弱,强充行伍,雖其壯健者,所持軍器,亦多未具,問之,皆各邑束伍軍也。我國軍制,最多疎虞,富實良丁,皆充納布,傭奴雇兒,卽入束伍,國家之倉卒調發者,只賴於此,而平時視之者,曾不若良役納布者之爲重,脫有事變,則雖使韓、白將之,亦無以成隊伍,而赴湯火矣。臣意,謂宜稍變束伍之制,皆以各邑之壯健富實者,勿論良私,精加揀選,一充束伍之後,則使之勿侵他役,厚給復戶,使之專意於操鍊戰陣之事,而前日之貧丐傭雇,一倂汰代,守令殿最,亦以是爲重,則軍政稍振,而緩急庶有賴矣。且伏念先朝寶典,何等重大,而《景廟實錄》之纂修訖役,今已經年,摠裁之事,尙且遷就,郞官虛縻,守直吏隷,徒費廩料,一日二日,出場無期,見今摠裁大臣,無故在朝,宜加敦勉,速完大典,玆事體大,敢此附陳焉。嗚呼,今臣所陳,無非前人之已道,老生常談,而大要則不過勉聖學,以立規模也,篤誠意,以絶虛假也。祛私偏,以建大公也,務涵養,以厚治本也,尙正直,以補蕩平也,恢聽納,以來讜言也,奬儒術,以培人材也,詰戎政,以備事變也。凡此八者,實有關於聖德治道之大體,故臣敢不避陳腐,而爲聖朝獻焉,伏願殿下,勿以其人而廢其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留意者留意,可以申飭者申飭,而實錄事,爾言亦是,當敦諭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鄭亨復疏曰,伏以臣,於病滯郊坰之日,忽承柏府新命,繼有馹召之旨。臣拜手祗奉,隕越于下,第玆言責之任,是臣必辭之地。在外申籲,新有朝禁,宜卽走詣輦下,陳情控乞,而素患痰眩之症,轉加於喪病悲擾之餘,委身床笫,無計運動,自致淹延多日,昨始歸伏私次,稽緩之罪,臣實難逭,惶悚懍惕,無地自措。念臣疾病之外,本有情勢之萬萬兢蹙,決不容復廁於臺列。向臣之再叨憲職,乃在於積困多口之餘,猥將難冒之端,略及丐免之章矣。辭本纔上,嚴旨旋下,仍有還給之命,追惟至今,悸恐未已。伊時聖敎,所以誨責臣者,只在於侵斥大臣,而顧臣專愚,終有所未曉。雖曰,大臣旣以惡言相加,則乃謂是大臣之言也。顧畏而不敢開喙,寧有是哉?臣之以臺卸疏籲者,前後至再,而一未承批,輒被嚴敎。名爲言官而見待於上如此,此雖如臣譾劣,苟能充備,無足比數之致,而以臣一人之故,而上致君父之輕視,下貽臺閣之羞恥,如是而尙何有更玷是職之理哉?且臣疏出之後,繼以詈斥臣詬辱臣者,又不勝其紛如,譬若熄火之更燃,止水之復波,駭悖之言,無所不有,甚至有輕君父蔑朝廷之目,爲此說者之不自省已,乃反加人,此亦不思甚矣。然而其言之無倫,姑置不論,臣之自初所言者公耳,本非私事,而說去說來,頰舌交騰,無益於事,祗取辱耳。寧臣守口無辨,待自乾於其唾,歛迹引分,更不犯於衆怒,區區所勉,惟此而已。去就一節,初無可論,玆不得不歷陳危悰,仰溷宸聽,懇乞俯垂鑑燭,亟許鐫遞,俾言地無曠,賤分粗安,不勝大願。仍竊伏念,君臣之義,根於秉彝,憂愛之誠,銷爍不得。今臣雖不以見任自處,而旣有欲一言之懷,遂敢冒萬死而陳,惟殿下垂察焉。嗚呼,日月遄邁,春宮練事,倏焉已過,遠近哀號,若在奉諱之初,而轉眄之間,歲籥今又再更,伏惟聖情,何以堪處?顧今時運極圮,國勢垂亡,凜綴孤危之狀,如一髮耳。仰念宗禋之無托,俯思人心之靡係,中夜昧昧,自然流涕。惟今日擧國臣民之瞻天望聖,攅手齊祝者,只惟在於吾王之庶無疾病,而伏聞日前闕中之有疹患也。殿下罔念聖人之愼疾,不聽大臣之進戒,必親臨視,終不避遠云,何殿下自輕至此?雖幸神明默衛,玉體無愆,而萬一熏染之際,乃有無妄之憂,則其奈宗廟何?兩東朝何哉?思之及此,不覺心寒。事已遂矣,雖未諫於旣往,悔無及焉,尙可追於方來,伏望殿下,繼自今,毋忽戒愼之念,益軫保嗇之方,使天和無損,邦命永固,以副宗社臣民之望焉。嗚呼,變異之荐劇,未有甚於近來,水旱風雷,星象氛祲,凡非常之災,可愕之孽,比歲連見,式月斯生,而向日虹貫之變,尤極驚慘。陰沴之氣,干犯太陽,重暈疊圍,竟日不滅,萬目咸覩,奔走駭遑,雲觀奏警之時,殿下亦必瞻仰而震驚矣。臣聞虹爲百殃之本,而其占,屬於兵象,攷之前史,驗應昭然。國中之用兵革,歲未再周,又未知何許禍機,陰釀潛伏,而天之示告,若是丁寧耶?大抵妖孽之作,雖在久遠之後,符合不爽,而況其禍變之遲速大小,又不可以逆覩,則今日君臣上下,政宜警懼憂畏,奮發刷勵,如大兵之壓境,强寇之對壘,汲汲遑遑,思所濟之,今乃循循拖拖,雍容暇豫耳。無大段驚動底意,若在安平無事之世,至於哀痛之絲綸,亦且廢閣而不下,或者殿下,雖知災異之可畏,而謂其未必盡驗,雖知危亡之可憂,而意其或不立至,因恬媮安,以冀苟度於目前耶?抑或以爲遇災宣旨,以備故事,不若謹畏天戒,省愆修德,應之以實,不以文而然耶?果其然者,十行書,不須煩降,一誠字,足以做去,上穹之疾威,可自此底豫,災沴之荐疊,庶由是消弭,敵國之外患,域內之凶孽,凡係召禍致亂之機,皆不足以爲吾慮矣。臣未知殿下,於深宮燕居幽獨得肆之地,理義常勝,私累退聽,存養省察,未或怠豫,動靜語默,皆得以無拂於天意耶?《詩》云,昊天曰朝,及爾游衍,又云,毋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監在玆。今殿下方畏天象之亦譴,憂國亡之無日,側修恐懼,交警不懈,於斯時也,或有毫髮容僞之念,參錯於方寸之間,表裏隱顯,未能洞徹,則外臣下民之耳目,猶可欺也,彼及爾降監之天,亦可欺歟?伏望殿下,穆然深思,惕然屢省,毋懷宴安之念,常存對越之心,益加兢畏,無少間斷,以爲答天譴、弭災異之本,則宗社臣民之福,可勝言哉?嗚呼,今日之事,可謂岌岌矣。民困已極,百爲俱弊,軍政疎虞,人心離怨,禍亂之作,雖未知自何方,亦未知在何時,而一朝有變,則土崩瓦解,直在呼吸之頃耳。此固智愚之所共慮者。臣本固陋,凡於一切世務,都不通曉,而未雨綢繆之策,謂不可不及今講究,列邑軍額之欠缺者,隨卽塡補,器械之弊鈍者,亦卽修葺,軍餉必遵折半留峙之令,毋得傾儲,卒伍必行以時練習之制,俾知坐作,海坊之鎭堡,亦宜一體申飭,而分付道臣、帥臣,頻加考試,嚴行黜陟,咸使歸屬而修擧,以爲一分緩急之恃焉。國家治逆之道,本自嚴重,凡係逆節,勿論虛實,必設鞫廳,窮詰得情,自是祖宗朝常典。蓋鞫廳之規,有大臣禁堂焉,有臺諫問郞焉,一或不備,未敢開坐,乃所以明按覈而嚴糾檢也。其不輕而重,顧何如,而今則不然,一委之捕廳,只令兩箇武將對坐而擧行,有若尋常治盜者然,事體至爲未安,聽聞無不爲駭。自今以後,凡可以鞫問者,必令鞫廳按治,勿使捕將替行,無俾有刑法乖舛之歎焉。向者傳聞,淸州城夜驚,兵使至於循墻,而事不近理,不足取信矣。近者詳得南來人傳說,則本州營將朴弼垕,稱以觀試軍情,暗令城外民丁,半夜領率,一時吶喊,擧火放砲,若將圍城,州內鼎沸,呼號奔解,兵使金重呂,不思鎭壓之策,反生恇㤼之心,蒼黃跳出,擧措駭異,及至虛驚,始乃稍定云。當此甫經變亂,人心疑懼之日,營將之不稟主將,作此妄擧,已極可駭,兵使驚擾失措,疲劣不職,尤爲寒心。脫有緩急,將焉用彼將哉?其在懲後之道,俱不宜置而不論,弼垕、重呂,謂不可不拿問而處之也。近日臺臣,連以申處洙事,有所疏陳,而惟其心事,尙有未盡伸暴者,故以致聖兪之一例靳閟,臣竊慨恨焉。當初處洙之發啓也,其意,蓋以爲以我肅廟寶鑑,而刊役gg沒g丙申大處分,是無異於以虞夏之書,而不載精一之法、皇祖之訓也。此不可以爲後世觀,而況是書,異於秘史,頒布國內,照人耳目,則煌煌大訓,尤宜及闕故也。斷斷本心,亶其如此,而其時沮戲之敎,實出於萬萬情外,以此爲案,豈不冤甚?且以三田碑事,爲其加罪之端,而處洙之意,此亦有所據,先正臣金尙憲,嘗撰文忠公李廷龜碑文,而囑李家子弟曰,愼毋使三田碑書寫人書之。此言,至登於奏御之文,而昭在於文簡公金昌協文集中。先輩之論,旣如此,故處洙,遂專信而不疑,全昧其屢書於國家文字,隨意說去,未暇顧檢,疎率之責,則誠有之矣,若謂之不顧所重,知而故爲,其所爲冤,視前愈甚。使處洙,有一毫萌此心者,罪固難赦,而果其出於無心之事,則絶塞栫棘,豈是當施之罰哉?殿下平日,每以寧激無渝之義,勉勵臺閣。處洙之爲是言,亦不過仰體聖意,而無情,飜歸於有意,聖衷轉至於激惱,寸心未白,卒陷大何,此非導人使言之意,而亦乖原情定罪之道。臣爲殿下,竊惜此過擧,非敢有私於處洙而然也。惟聖明,試垂裁察焉。以臣踪地之臬兀,情勢之危蹙,虛帶匪據,求遞惟急,固不宜遑及他事,亦不敢議至朝政,而目見時勢之岌嶪,不勝耿耿憂危之悃,略陳狂瞽之言,以備暬御之箴,非爲其有言責而然也。亦望殿下,恕其僭而諒其誠,試垂採於一得之愚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留意者留意,可以申飭者申飭,而疏中一件事,已諭於憲臣疏批矣。金重呂、朴弼垕事,果若此事,可駭,而風聞難信,遞易有弊,令備局,爲先査問道臣焉。申處洙事,今日我國,若用漢法,事之無心勿論,其大不敬之律,焉可免乎?且伊時事勢,固當若此,其外爲君爲國,心各氷炭,雖有所言,今爲處洙,不可以私家酬酢,推上於朝。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中樞府事李觀命疏曰,伏以臣,命途畸窮,情勢危蹙,不獲已逃遁至此,夙宵惶悚,若隕淵谷,一出春明,如隔天涯,瞻望宸極,心焉如結。轉頭之頃,歲籥倏改,跧伏草莽,迹阻承候之班,犬馬之忱,一倍難抑,中宵不寐,繞床彷徨。仍想日昨昵侍前席,濫承今古曠絶之殊渥,怳然一夢,撫躬長吁,有隕如瀉。噫,秉彝之性,賢愚同得,臣雖至愚,忠愛之心,不後恒人,且臣喬木舊家,世受國恩,及至臣身,立朝三十餘年,踵頂皆歸造化,伏況殿下,收還九死之喘,濫置三事之列,欲報之德,河海莫量。才智淺薄,縱不能少有裨補,奔走効力,不避湯火者,是臣區區之願,而發身科目,望不及於高蹈,以官爲家,念自絶於山林,乾沒一生,頭臚可知,白首殘生,志氣益摧,寧有一毫辭榮就閑之意哉,而便訣明時,自遯荒野,孤負罔極之恩,甘心違慢之誅,牢騷幽菀,惶隕怵惕,木石與處,魚鰕爲侶,忽忽忘生,悉不知返者,豈臣所樂爲哉?臣昏謬固滯,而亦不至於病風喪性,自有一段知識,則是其中,必有萬分難强者矣。臣聞人皆有所執,而言不行則去者,人臣去就之大節也。臣竊不自揆,妄以討復之義,爲所執,是以台司受命之日,首以此爲務,勤勤拳拳於筵奏章疏之間而不知止,及其言之不行,不得不奉身而退。自是以來,絶意世路,含默度日,庶幾勉自靖之道,竊伏聞迺者殿下,銳意太平,默運神機,陋少康之制度,新一代之規模,湯網四開,薰蕕同器,化期革面,治望徯志,朝家氣象,日就豫安。向臣所執之義,爲今日所忌諱,將不可復聞於搢紳之間,臣當杜口結舌,羞死空山而已。豈可旣退而復萌妄進之念乎?臣之自畫如此,區區私義,有不可言,而分形連氣,情篤天倫,屈伸榮辱,不忍異同。臣弟官爵雖復,衷情未暴,尙抱夜臺之冤,臣若比無故之人,揚揚復廁朝班,則人理滅矣。此皆臣苦心血懇,耿結于中者,仰首冒陳,以冀聖明之俯燭,而若其休致之大防,自有聖人之明訓。今臣行年已七十矣。雖無情勢之可言,方備公朝之任使,自當引年告退,矧今難安之端,不一而足,不可頃刻苟帶職名也決矣。今於年至之後,又不汲汲乞骸,因仍苟且,則背禮喪廉,招四方之譏笑,爲如何哉?西樞雖稱閑局,自是原任之例帶,本非在野之臣,所可虛叨,而釁累之臣,每以賤名,仰溷宸聽,亦極惶恐,不敢連章亟請,欲解未解,遷延到今,此臣之罪也。臣點檢平昔,悔愧如山,歷試內外,徒積尸素之誚,及承不世之寵,又復徑情而妄行,主恩彌隆,臣罪彌大,其不被有司之譴罰,偃息於畎畝者,亦云幸矣,而復引禮訓,欲望君父之以禮進退,其亦濫矣。雖然,儻殿下,特軫簪履之舊,曲推蓋帷之恩,則必加哀憐,而不以臣言爲僭矣。玆冒萬死,悉陳肝膈之懇,伏乞天地父母,諒臣矜憐之情,察臣危苦之辭,亟收臣西樞之職,仍許休致,則歌詠聖德,以歿餘齒,如有不幸,一死圖報。臣無任屛營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噫,昨年處分之後,雖微官庶僚,決不可復萌舊習,況大臣乎?頃者入侍時陳達,不無其間有過中者,此則予意,亦有所思,從當下敎之意,已爲詳諭,而所謂討復者,乃乙丙間疑阻過激而發者也。雖年少乖激之人,更售舊習之計,頃者執手面諭若何,而卿之所對,亦曰雖不能鎭其年少之輩,自不爲此云,則雖不畢說,以往年拜相入對時陳達者,起頭,結之以今日逆臣之豫安,卿何忍此?卿何忍此?實爲卿不取也,而亦甚歎乎頃者咫尺面諭,勉强而對矣。此予不負卿,卿實負予矣。至於休致之請,尤涉過中,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戌正月初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假注書金{{?|⿰禾道}},記事官柳祥翼、崔逵泰,醫官權聖徵、吳重卨、金應三、崔泰齡、玄悌綱、許信、吳志哲、崔恒齡。淳進伏曰,朝見啓辭批答,則少癤處,幾盡完合云。當初症患,雖非大段,而分野甚要,故以此爲憂矣。今已消散,則幸莫甚焉,而尙有餘氣云,果何如?上曰,瘡處幾盡完合,但有凸氣,而其餘則幾如常,淸汴gg淸汁g亦不出矣。然新生之肥gg肌g,外風易入,故略付藥物,以防風寒矣。淳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淳曰,首醫先入侍立後,諸醫各以次入診可矣。若一時雜入,則事涉無嚴,今則使之各入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重卨曰,脣端塗白礬乎?上曰,有若因熱浮痒者然,故塗礬,而朝見上脣作疥者如太片矣。重卨曰,癤處比昨差愈,而尙有餘氣,故有脣端此症,連塗白礬,則自可消減矣。應三曰,瞻望癤處,今已完合,而黃蠟膏,姑爲連付似好,脣端則全是胃熱之致,閭里間,亦多此症,連付枯白礬則自愈矣。泰齡曰,鼻下癤處,幾盡完合,而尙有餘汴gg汁g,蠟紙連付,似好矣。悌綱曰,診察癤處,幾盡完合,而尙有毒血,故未必速差,若不付蠟紙,則恐有肆毒之慮,脣端則非有毒氣,胃熱故如此,枯白礬若燥而有害,則以蠟油緩之,似好矣。信曰,癤處非完合也,瘡口甚窄,餘汴gg汁g尙存,故然矣,而內無肆毒之慮耳。脣端,頃日則小而尖矣,今則無分明尖銳,似非有毒者,連付蠟紙,似好矣。淳,問于醫官曰,癤處無流汴gg汁g乎?醫官曰,無之矣。淳曰,然則勿付黃蠟膏,而付太乙膏,似好耶?重卨曰,無益矣。塗付蠟膏,則最良於緩潤之道,且非不便之物,染指塗付則,似好矣。淳曰,再昨醫官入診後,來傳下敎,而或曰,湯劑難進,議定味好茶飮,爲敎云,或曰,未有此敎云。臣等,未得親承聖敎,則未知何人所傳,爲的實,故不得議藥,而味好茶飮,則無可對症者,諸醫以爲,牛黃最勝云,故所以更稟於再啓者矣。向者湯藥六十餘貼,雖宜於眩氣,而病藥相當然後,可以有效,若過分則有害矣。所進蔘朮太多,已有腠理壅滯之慮,而卽今癤處,雖曰無憂,脣端尙有餘氣,今可議藥,以防日後,更令醫官,診脈議藥,何如?上曰,湯藥進御時,或以爲有害云,而予自量無妨,雖曰有火,而積傷之餘,元氣不如前,故忍苦而服之矣。服近十貼,眩症少愈,膈氣亦勝,而大抵貼數之多,未有如今番者矣。然若有其害,則豈於今始生乎?此蓋胃熱之致,故欲用淸熱之藥,而不可常服涼劑,且湯藥苦口難進,故以此意下敎矣。淳曰,健脾湯,固宜有效,豈必有害,而凡用藥之道,適於其病然後,可以收效,若過分數,則必有害於偏處,且今則異於其時,宜進輕輕淸熱之藥。臣等當出外商議,而先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其有預議之藥否?淳曰,首醫有一藥云,而姑未決定矣。上曰,甚藥?淳曰,芍藥湯似好云矣。上曰,小癤視以緊症,故至議付礬,予則過之,而未然之事,猶未可知,故從之矣,其夜,壓出瘡根之後,乃復如常,可知初慮之過矣。湯藥議進,亦似過矣,而胃熱之病則蓋有之,亦當隨而治之,若非氷炭之劑,則略略用之無妨耶?淳曰,伏聞常有胃熱之候,則連進補劑之餘,不可不輕輕淸之,且醫書,亦有從治之道矣。醫官以次診脈,或曰脈候比前頗高,右邊則帶數矣,或曰左三部則調均而頗大,右三部則稍數矣,或曰脈度大體調均,雖有帶數之候,亦不大段矣,或曰左則調均,右則數中帶滑矣。諸醫退伏,顯命曰,筵席事體至嚴,雖承聖敎,自多惶怖之心,故退出。所傳之言,不能無疎漏之弊,而再昨醫官入侍議藥後,所傳之言,多有未瑩。莫重議藥,如是矇矓,不可無警責之道,其日入侍首醫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達曰,今番有最多年條還上,特爲停捧之敎,故諸道皆已擧行,北漢亦依聖敎擧行,外方旣已知委,五部坊民處,亦一體知委,而其中士大夫家未收四百餘石,士夫則其遵朝令、重軍餉之道,宜與小民有異,而尤甚遷延。今此停捧之令,不可與小民同之,其未收四百石,盡爲督捧,何如?上曰,此是久欠乎?顯命曰,然矣。若多給一人,則有難督捧,而此則一人所負一二石,多不過三四石,而各年未收,合而計之,則至四百餘石矣。上曰,累已下敎矣,各衙門、各軍門稍優者,亦非鬼運神輸,只以着實收拾故耳。經理廳本非不好,實則有勝於南漢,可謂朝令夕至之地,則雖無依歸之事,豈可不重歟?特以不能着實之故,漸至壞弊,壬寅以後,幾乎革罷。若使其時收拾,如近年,則亦不至如此矣。大抵還上不納者非矣,而其給之者亦非矣。專以私情給貸新舊人,而難以白給爲言,故特爲之貸下,若年久而爲鬼錄,則卒無異於白給,與者受者,皆非矣。但外方還上,勿論士夫、常人,皆許停捧,則獨於京中,區別上下,豈不斑駁乎?然有職者,勿入停捧中,可也。淳曰,外方則有春秋糶糴,而此則有同公債,當初出給之時,只以奴名懸錄,年久之後,無憑可考,終至於永失之弊矣。不可與外方,一例爲之也。顯命曰,此則數不過四百石,得失不關,而今若停捧,則必有將來之弊矣。淳曰,此非國法所載,而便成公債,守禦廳亦如此。銀則盡歸於商譯,米則盡歸於逋欠,非如小民農糧不足,春秋糴糶之例。若小民則豈有如許事乎?上曰,旣下停捧之敎,則京外宜無異同,而此則非如外方糶糴,便是貸下。名不正則言不順,事體極非矣,勿入停捧中,可也。顯命曰,以年條言之,則一人不過一年一石,而合累年計之,則一人或至三四石。此不可不督徵,而其中,石數最多者數三人摘發,朝士則拿處,士子則令法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醫官先令出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達曰,臣方待罪守禦廳,多有稟定事,而三冬不得行公,故未果草記矣,今日入侍筵席,故敢達矣。頃者,屯田出稅事,令下之後,繼有出免稅,更爲區別之命,而廟堂有故,未卽擧行,故臣行關各邑,以爲先踏驗執卜,而賦稅則姑待定奪後收捧之意,累次申飭,而各邑視之尋常,不待磨勘,稅大同及本官雜役,一時督徵,至有已納於京司者,事極未安。今則軍門屯田,只出田稅條事,旣已定奪,則田稅外大同條已捧者,當爲還給民間,本官雜役,亦不當擧論,以此意,分付本道,知委各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式暇}}。右承旨愼無逸{{*|病}}。左副承旨張泰紹{{*|陳疏受由}}。右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五更,有霧氣。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趙顯命啓曰,弘文提學徐命均承牌來詣矣。傳曰,科次入之。 ○李春躋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顯命啓曰,右承旨愼無逸今日不爲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李匡德遞差,不待交龜,上來事,命下矣。按藩重任,不宜暫曠,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正言尹宗夏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除在外未肅拜外,執義柳儼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 ○備忘記,居首,都承旨趙顯命,大豹皮一令,胡椒一斗,之次,假注書南泰溫,織毛馬粧一部,胡椒七升,右承旨愼無逸,左承旨成德潤,各中豹皮一令,胡椒五升,同副承旨李春躋,校理尹彙貞,兵曹佐郞柳祥翼,各大鹿皮一令,胡椒三升,賜給。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沈珙不進,參議吳命新不進,右副承旨金始㷜進。 ○兵批,行判書金在魯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眞淳病,參議沈埈進,參知金始炯病,同副承旨李春躋進。 ○有政。閔應洙爲全羅監司,魚有龍爲刑曹參議,洪晉猷爲戶曹正郞,李益炯爲工曹佐郞,金九衍爲尙衣僉正,尹懋敎爲漢城主簿,金泰衍爲全州判官,金聖鎔爲兵曹正郞。 ○兵批,副護軍梁聖揆、李匡德、崔星瑞、權瑊、崔柱岳、吳尙純。 ○以右承旨愼無逸,吏曹參議吳命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㷜曰,推考傳旨捧入。 ○事變假注書朴壽台有頉,代睦付敬爲之。 ○睦付敬在外,代金聲大爲之。 ○李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咸興災荒,極其非常,入春民事,萬分遑急。判官權顈,到任屬耳,數月經紀,賑政方張,昨日移拜義州府尹矣。當初擬薦,雖出於擇人之意,而卽今咸興事勢,至於如此,且是屢易邑宰之餘,今又遞代,極涉可急gg憂g。咸興判官權顈,今姑仍任,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曾仍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自廟堂覆啓以爲,江陵珍富面宮房所買立案處,旣是民人起墾之地,所謂金進士、朴監司家之憑藉橫奪,勒賣宮家之狀,極爲無據。宮房初雖泛然買賣,旣已覺得,則不可不卽爲出給,立案處還退之意,分付內司,兩家奴子,使法府捉來推覈,其所持立案燒火後,科罪杜弊事,捧甘分付於漢城府矣,自漢城府,以民人輩,理曲買賣,勿爲還退之意,直爲回啓矣。大抵稱以立案,勒奪民田之弊,比比有之,則所謂金哥立案,旣不可取信,而前後道臣,採取民願,縷縷陳請,自本司,覆奏許施,則事體之重,固非一該司所宜任自防塞。況各司回啓之法,必有判下該司,令該司稟處之命然後,始爲回覆,而當初本司覆啓中,只有使法府推覈,立案燒火治罪之語,元無令該曹稟處之請,則該府之忽地爲此,未知何據。似是浩多酬應之際,未能照檢之致,而體統所在,宜有警責,漢城判尹張鵬翼,從重推考,覆啓辭意勿施,依前本司回啓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顯命,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敬奉聖批,招集諸生,卽爲宣示,仍言今此聖批中,十條誨責,反復懇至,非所以怒諸生,乃所以訓諸生,此則近年以來所未嘗見者也。聖上之所以待諸生,委曲至此,則諸生,不當復以聖敎嚴峻,爲難安之端,宜速入堂,而此後則不徒以培養扶植,望於君父,必思所以仰體聖意,盡其自修之實,克祛從前弊習,爲當云,則諸生等四拜祗承後,皆言聖敎至此,何敢不奉承?但聖上洞燭今日士習之弊,有此縷縷下敎,就其中諸生所當自反者,則諸生安敢不自反而自勉,惟是萬萬情外之敎,則將不得不一陳衷悃,以俟威命云,仍書進所懷以爲,臣等伏見本館草記之批,則十行辭旨,一紙昭回,其所誨責而勉諭之者,丁寧諄復,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等伏地莊誦,聚首感歎,繼之以悚恧之至。今此聖敎中,十條臚列,無非切中,近日太學之弊,臣等雖甚愚迷,亦嘗慨然者也,豈不知反躬自責,思所飭勵,而第其中間,有不諒臣等之本意,輕加情外之敎者,臣等何敢以君父一時摧折,遽自疑外,而不暴其怵迫難安之情乎?嗚乎,殿下之敎曰,賢關之輕,所由來久。此則誠如聖敎,抑未知賢關之所由輕,緣何而致也。董子曰,太學,賢士之關,而敎化之本。是知太學之輕重,惟在敎化之淺深,寧有敎化不明,而太學能自重者乎?臣等,竊瞷殿下,不以躬行心得之餘,爲敎胄之本,惟以威制脅勒之敎,爲作人之道。若是而,若是而雖欲盡太學,所謂知其性分之所固有,職分之所當爲,不幾近於聲音之化民乎?夫朝廷與奪,不關於章甫絃誦之所,而殿下每當進退朝紳之時,扶抑之偏,亦必及於太學,是殿下以太學看作一朝廷,非太學之自隨朝象也。殿下,不思所以正其本,或有一事怫於聖意,則顯示威制之色,或有一事逼於朝士,則輒下摧折之敎,是果合於重太學扶士氣之道乎?是以士皆逡巡退步,不無輕身冒進,以受輕蔑之恥。試以今日事言之,京華士子之居齋者,且過七八十人,自有此擧以後,輒皆相顧愕眙曰,聖上之待儒士,若是賤薄,無寧褰裳遠去,以守士子自重之義,可也,遂皆相率而去。以此觀之,太學,自致其輕乎?殿下,有以致其輕乎?至於昨年逆變時,雖有不善處義而發去者,此不過若干人耳。本非一齋之人,擧皆爲然,而殿下每每提說,以作拑制多士之{{!|𣠽|⿰木覇}}柄,非但一時齋儒之所共冤,亦豈不自歉於大聖人,使人自新之德耶?且夫不封疏而先施罰之由,臣等前日之所懷,旣已罄悉,而聖敎又復至此,是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盡照燭也,請更陳之。夫陳疏對辨者,事有疑似,易於眩亂,則具由辨白,捲堂引嫌者,心有羞愧,難於冒進,則斂跡引退,而今集之疏,誠無倫絶悖,然其言胡叫亂嚷,全無倫脊,惡言善言,俱不足爲喜怒,則在臣等,有何可辨可引之嫌乎?然而其心術之陰險,口業之悖惡,亦不可不痛懲,故竊附聖門鳴鼓之義,略示士流不齒之意,是豈臣等乘憤快意,故爲過激侵辱之計者哉?誠不獲已也。此等無行誼蔑道理之人,君上之所宜深惡,朝廷之所宜共憤。臣等初見其疏,意謂聖上必明辨而痛斥之,臺閣必嚴懲而峻討之,以作日後妖惡悖妄者之戒矣,側聽累日,卒無處分,故試取故儒臣安邦俊,《乙丑日記》見之,則有曰四學通文,則太學施罰,太學施罰,則兩司發啓。以此觀之,則先輩之所以施罰朝士者,意亦有在,故臣等姑施懲惡之次罰,以觀朝廷之處置矣。今殿下,不惟不罪集,反以集之言,爲相規,而臣等爲務勝者然。噫,聖人樞機,何若是不詳量也?若以集言爲相規,則是臣等誠有所失,而集爲是也,安有極惡之名,絶悖之目,加之於人,而視若尋常規警者哉?殿下曾不劈破源頭,而以開可進之路,只以情外之言,每爲操切之方,臣等前日之捲堂,以此也,今日之難進,亦以此也。殿下不此之思,反以臣等,難於去黃,有若騎虎之勢,故爲無名之捲堂,何殿下淺之視臣等,至此也?臣等雖甚無似,亦非婦寺之媚悅承順者類已,君命可受則受之,不可受則不受,惟視臣等操執之如何而已,有何難處於去黃不去黃之間,乃爲此苟且無名之擧,以爲掩過之計也?臣等平日言行,未能見信於君父,本情未暴,而嚴敎荐降,雖承縷縷勸入之敎,不敢晏然入堂云。今此聖批中誨釋,非不勤摯,而諸生等,猶以情事之未盡陳暴,不敢晏然入坐云,空堂今已四日,還入無期,此莫非臣不能見重多士之致,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再昨批答,已諭矣。前後處分,非爲朝官也,乃重事體,則以此爲太學之輕本,未知其意,而今之京華士子之不肯居齋,其曰由此,則抑未知曾前不肯居齋,亦何故?此亦不自反而掩過之致矣。許集之疏語,旣曰不稱停,則已示未安之意矣。其加罰焉後gg然後g,乃可曰明處分,此等過激之事,諸生雖樂爲,予本不欲爲。況今日付黃,明日去黃,於諸生,已爲洩憤矣。在上者,助激而後,乃曰見信,諸生未付黃之前,若昨下敎,拜章引嫌,則其有可飭之道,而乃不爲此,徑先付黃,捲堂請罰,此非恐動而何?人非堯、舜,每事安得盡善,乃聖賢之言,而諸生,冠儒冠、衣儒衣,遊賢關,不體聖賢之語,若是自是,此非爾見輕之致,在上者,平日涼德誠淺,未能見重之致。所懷中,引董子之言,其躬行爲敎之說,誠予自勉處,豈可以諸生之不自反,其不自勉乎?當益加勉焉,而今之深慨者,因一微事,捲堂數日,聖廟闕守,不遵申飭,朝綱益解,而《寶鑑》之畢役,只有若干日,而使主管之臣,鎭日居泮,曠役若此故也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今番各衙門出稅定奪時,本院種藥田,係是御藥所種之地,事體自別,故依他供上衙門例,勿爲出稅事定奪,而其中,於于島田六日耕,該曹諉以中間折受,而不入於免稅中。蓋此田,因栗島藥田浦落代折受,則雖曰中間折受,其爲藥田則一也。揆以事理,不宜異同,而該曹未詳其曲折,有此區別之事,此田若歸出稅,則不但民無願耕,許多種藝之藥,責用無路,依栗島例,一體免稅事,分付戶曹。內酒房軍士使役,最爲浩繁。當初八名,減定六名之後,猶患不足,而一名今又入於裁減中,只有五名,以此些少名子,許多造釀煮取之役,勢難支當,生事可慮。此雖出於軫恤經費,省減冗剩之擧,而該曹裁減之際,不諒本所形勢,減之又減,將至於不成貌樣之境。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草記仍存之規。裁減一名,依前還爲定送事,分付兵曹,何如?傳曰,依爲之。軍士則事雖微細,若開此等之路,必將紛紜,置之。 ○李春躋,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屯田,在於砥平地,收稅補用於軍需者,已多年所矣。屯田中,元田畓三十結四十一負四束庫,年前,自彰義宮房,以其六里火田相換,定界後,宮房與本廳,各自句管,無弊收稅者三十餘年矣。去十二月分,本屯哨官馳報內,六里火田,自本廳,已收稅處,宮房差人,猝然下來,更欲徵稅,民方駭散云,故事甚驚訝,問于宮房所任等處,則以爲當初相換廳屯元田畓,非但土薄,稅入零星之中,宮房田畓,旣已定結數出稅,故不得已移屬戶曹後,六里火田則還屬同宮事,果爲手本啓下云云矣。槪此相換,初非本廳之樂爲,實出於宮房之所求,而今番各處田畓出稅時,軍門屯田,只出田稅條,而本無革罷之令,則六里火田,雖屬宮房,元田畓三十結零,自當歸於本廳,事理較然,而宮房手本中,泛以相換田畓,移屬戶曹爲言者,誠未知其由。本廳元田畓三十結零段,依前還屬本廳,恐爲得宜。以此分付戶曹,而昨秋以來,六里火田之本廳已收稅者,則係是定奪之前,到今自宮房收稅,未免疊徵,且其元田畓,亦已自宮房收稅,本廳今難更徵,田畓雖曰相換,收稅則自今秋爲始,各自次知收稅,而下去宮差,則姑令撤還,俾勿再徵於民間事,令本道,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今秋則六里,依舊屬同宮後,元田三十結,依令定式田稅外,屬之本廳。 ○以黃海監司,以海州城內瓦家二百餘戶,一時燒燼,人物燒死,亦至九名之多,極爲慘惻,白川私奴唜順夫妻一時燒死,而其妻己德之爲夫殉身,誠可嘉尙事狀啓,傳于李春躋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顧恤,而白川私奴唜順妻己德之爲夫殉節,極爲卓異,令該曹,特爲旌褒。 ○執義柳儼啓曰,請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請逆招所出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措辭見上}}各邑市廛,皆屬平市,凡有號令,無敢違拒,故本署官員,凡於公私所需,取用市貨,不卽給價,動經歲月,至於有風力各司,亦皆有此弊,便成謬規,市民呼冤。其在恤民革弊之道,不可不各別嚴防,請令備局,捧甘禁斷,仍爲定式施行。 ○引嫌而退。風聞差爽,未必深咎,不參受戒,勢難晏然,請正言尹宗夏遞差。 ○新除授司諫院正言宋受衡,時在全羅道高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及處置下諭事,依啓。 ○左副承旨張泰紹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病纏繞之中,自日昨,添得風丹,滿面浮烘,毒氣大肆,刺痛甚急,症形苦劇,雜試鍼藥,少無所減。臣方情理懇迫,有難頃刻離舍,束帶供仕,非所可論,而且臣素有痰痞之病,少或勞悴,氣急喘促,滿腹成塊,如拳如瓜,流注牽疼,劇歇無常。年雖强壯,而不幸有難醫之疾,劇地煩務,實無可堪之望,而只緣感激恩私,奔走爲期,故不計顚仆,强策行公者,今已累箇月矣。冒寒供劇,受傷不輕,所患諸症,一倍添劇,向之結塊流注者,益肆發作,頻頻衝升,動輒昏窒,筋絡壅縮,手足麻痺,嗽極喘急,言語亦澁,夜煩失寐,膈滯廢食,種種證情,不啻宿疾之有添而已。且別有類中之漸,一時呻囈之苦,已不必言,而中心隱憂,實在廢疾,委頓床席,欲起末由。誠恐自此,未報殊恩,而身先溘然,方以是伏枕悲憐,自夫母病之有此別證,憂慮煎灼,賤疾尤劇,達夜涔涔,若將隕絶之際,因本院啓辭,天牌遽辱,而惴惴危喘,斷無自力趨承之勢,不得不坐犯違慢,恭俟重勘,只推之命,遽下意外,臣誠且感且惶,莫省攸處。母病身患,俱非時月可瘳之證,而鞶帶未褫,殆同籧篨,有時知覺,倍切悚悶。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哀呼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憐,亟許遞臣所帶之職,勘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1月10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直}}。左承旨成德潤{{*|式暇}}。右承旨愼無逸{{*|病}}。左副承旨張泰紹{{*|陳疏受由}}。右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直}}南泰溫{{*|式暇}}。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雪寒未解,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小癤處完合後,餘氣已盡差平乎?湯劑連進,而其有淸熱之效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予則小癤處,今已快減,而湯劑進御屬耳,姑未知其效矣。勿爲入診。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在外,執義柳儼陳疏,掌令李著,持平鄭亨復未肅拜,持平申致謹未肅拜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始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單子,纔已落點啓下,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顯命啓曰,右承旨愼無逸,昨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趙明澤,時在京畿漣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戶曹正郞李顯弼,旣遞本職,其代,以戶曹佐郞兪崶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軍門旗槍及鳥銃粧家所入加時、槍柄等木,自前分定於全羅左、右水營,及濟州牧取用矣。卽今所儲匱乏,前頭有軍器造作之事,而他無取用之處,殊甚可慮。加時木、槍柄木,各二十條斫伐,今年稅船添載上送,以爲及時取用之地事,令廟堂,依例分付於全羅左、右水使及濟州牧使,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顯命曰,召對爲之。 ○以右承旨愼無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顯命啓曰,右承旨愼無逸,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愼無逸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狀啓,大司諫權{{!|𥛚|⿰礻啇}}病重,上去不得事。{{*|踏啓字}} ○庚戌正月初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始㷜,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金{{?|⿰禾道}},記事官柳祥翼、崔益秀。彙貞讀自仁宗恭孝王,止時輩所推。上曰,承旨讀之。始㷜讀自三月資謙,止俊京心然之。上曰,少退。諸臣退出閤門外,少頃復入。上曰,注書讀之。{{?|⿰禾道}}讀自王殺俊京,止其言果驗。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祥翼讀自七月宋遣,止此意奏聞。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益秀讀自侯章還,止毋得侵牟。上曰,承旨讀之。始㷜又讀自四月庚午,止諡文成。讀畢,彙貞曰,鏐字,當以虬音讀之矣。上曰,然矣。彙貞曰,金字避國名,故變音讀之,而今則以本音讀之,似好矣。上曰,前朝事金之後,避其國名,故變其字音,則事金以前之書,當以本音讀之,而至如金日磾之金字,亦讀以變音,誠無意味。然前此,旣以變音讀之,則今亦以此讀之無妨矣。彙貞曰,李資謙焚蕩宮室,驚動乘輿,與唐時訓注之變無異,仁宗初若稍制資謙之權,則其亂,必不至此,而以其受恩於外家之故,不能禁抑,至於權威旣盛之後,乃以齟齬之臣,欲制盤據之權,故終至於禍亂之如此,正所謂毫釐不伐,將尋斧柯者也。上曰,以上編中,不稱臣、不拜之事觀之,無異於漢之曹操矣。若於太阿倒柄之後,則雖欲制之,無如之何,而仁宗之於資謙,則異於此矣。不早制權,終至生變,其禍之得止如此,其亦幸矣。彙貞曰,麗朝治逆之道,甚不嚴,惠宗之不殺王珪,已極怪矣。至若資謙,則罪關宗社,不可容貸,而其緩忽也如此,以至有崔忠憲gg崔忠獻g之患,其流之弊,豈不大乎?又達曰,拓俊京雖有五月之事,究其心終爲逆矣。上曰,實則資謙庸劣之人,俊京則有甚於資謙矣。彙貞曰,誠然矣。若無俊京,則資謙亦無能爲矣。又達曰,仁宗親經患亂,而不知懲毖,頻年遊豫,以爲常事,俊京在傍睥睨,而曾不之疑,以致妙淸之亂,幾亡國家,此不過有逸豫之心,而無戒懼之意故也。上曰,然矣。彙貞曰,金仁存,學識高明,出處得宜,爲國之言,又甚切實。生丁乖亂之世,亦能保全性命,古所謂旣明且哲,以保其身者,仁存之謂歟。上曰,然矣。又敎曰,《寶鑑》欲講於夜對矣。其盡懸吐乎?彙貞曰,未卒數編矣。近來館直多空,故此等之事,不能一一矣。仍又進伏曰,臣待罪渭源郡gg渭原郡g,蒙恩纔還矣。渭源gg渭原g事,有可仰達,故惶恐敢達矣。上曰,儒臣,纔自西邑還,且到任頗久,故欲有問矣。儒臣先爲發端,詳達可也。彙貞曰,渭源gg渭原g迫在鴨江邊,係是邊上重地,而城池軍政,大段疎虞。以城池言之,邑城舊築,半毁半存,脫有緩急,無可恃賴,而軍糧器械,盡在其中,實有臨亂藉齎之憂。海恩府院君在關西時,已知之,兵使朴纘新,亦以此意狀聞矣。頃因備局覆啓,本郡境內地名小禾等,乃有築城處,使於今秋始役,臣卽爲往審形止,則周廻闊大,至於五十餘里,動一郡之民,十年經營,難以訖役,藉令完築,以何軍丁排立防守?此則決非可城處。自郡治,南距七八里,有地名松峴,周廻僅十里,三面絶壁削立,南偏及水口處稍虛,而各不過三四百步,外險內夷,實天作地設之處。且本郡郡治,在兩大江合流處,地勢低陷,每當潦水,城內人家,盡爲沒入,城南江岸,歲歲嚙破,蕩析離居之患,迫在朝夕,移邑之擧,在所不已。若於松峴設城,則一爲糧械可藏,關防永久之地,一爲移邑之便,周廻不爲闊大,事力可以易就,實爲兩便。請令道臣,春巡時,親審形止,劃卽論稟擧行,何如?上曰,松峴之於鴨江,其間遠近,何如?彙貞曰,僅十里矣。上曰,太淺,不如深處,而太深,亦不好。今此欲城處,無乃太深乎?彙貞曰,去江十里,豈曰太僻乎?上曰,古人所設置,亦必有意,蓋淺不如深故也。義州亦然矣。彙貞曰,理山邑城,亦去江八九里,何必皆在水邊乎?江界則好矣,而理山則與渭源gg渭原g,無異,其地,朱砂嶺絶險,故今方始役築城,而踰嶺運穀,反爲民弊,故常居則不好云矣。上曰,事體重大,分付廟堂,與道臣商議處之宜矣。{{*|出擧條}}上曰,其他疎虞之事,亦盡達,可也。彙貞曰,土兵三百餘人內,時存立番者,只是六十三人,其餘則皆官屬充數,官屬以有本役,故例頉土兵之番。又其餘則皆逃故未代,緩急時束伍軍,則領付防營,守城者只是土兵,而虛闕如此,誠極寒心。大抵本郡戶口,元戶五千,而合計入作則殆至八千戶。以八千戶之民,充定三百名土兵,豈有不得閑丁之理乎?此守令不能着實簽括之致。臣在郡時,搜得三四百名閑丁,充定土兵闕額,而悤卒遞歸,未及整理排番,請令道臣,各別申飭本郡,兵使巡歷時,使之從實考點,似爲得宜。非但渭源gg渭原g如此,沿江諸邑皆然,竝爲申飭,何如?上曰,民戶近萬,而不能得數百土兵者,極爲無據。此實守令不勤之致也。非特渭源gg渭原g爲然,他邑亦必皆然,竝申飭,可也。{{*|出擧條}}彙貞曰,田政有可憫者矣。以渭源gg渭原g言之,山腰以下,乃爲元田,人民多入後,高峯絶巓,無不起墾,則山腰以下平地,豈有曠土加起處,而都事檢田時,必索加起,若不滿三十結,則不捧成冊。當初有曠土時,宜索加起,到今地盡,則宜止而不止,昨年三十結虛稅旣存,今年三十結虛稅又出,逐歲增加,民不堪命。若此不已,有元田者,擧將離散矣。臣在渭源gg渭原g時,都事加執二十七結,而白地加結,事甚可悶,故臣卽爻周其文書,以依昨年結數爲之之意,下帖分付於民間,以若干所有隱結,充數於加起,而此亦有限之地,豈可每每如此乎?今後則,分付本道,都事檢田時,渭源gg渭原g、理山兩邑,則從實執卜,勿索加起之意,申飭,何如?上曰,戶曹年年徵督三十結,而守令則不欲出隱結,故虛張名目,濫其結數,其弊至此,此後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彙貞曰,大抵渭源gg渭原g,文學則固陋,而武技則精銳,無非朔方身手。其中別武士七十人,武才尤奇,試爲賞射,則其藝之精妙,可謂無雙。且別武士,爲出身之階,故操弓者皆願入屬。今若加其額數,精鍊募入,則其於勸奬備禦之道,似爲得宜矣。上無發諾。上曰,故判書金錫衍妻喪出云矣。日者狼川倅有闕,故問其故,果是喪出春川云。喪葬凡需,令本道,從優題給,擔持軍亦爲題給事,,分付宜矣。始㷜曰,出榻前下敎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張泰紹{{*|陳疏受由}}。右副承旨金始㷜{{*|式暇}}。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直}}南泰溫{{*|式暇}}。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雪後風烈,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小癤處快減後,今已如常乎?前劑入淸胃湯三貼,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bb大b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小癤處,今已如常。當初欲爲進御湯劑之敎,不過輕輕淸熱之意,不必加進,勿爲入診,亦勿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在外,執義柳儼陳疏牌不進,掌令李著未肅拜呈辭受由,持平申致謹未肅拜服制,鄭亨復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服制外,陳疏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柳儼,持平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顯命曰,春展謁,以中旬前推擇以入事,分付春曹。 ○李春躋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參判沈珙,參議吳命新,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沈珙不進,參議吳命新進,左承旨成德潤進。兵批,判書金在魯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眞淳進,參議沈埈病,參知金始炯病,左承旨成德潤進。吏批啓曰,前義州府尹權顈,咸興判官仍任,所授加資,依例邊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徐命彬爲大司諫,權爀爲正言,申致雲爲禮曹參議,金始熺爲戶曹正郞,安允升爲刑曹正郞,徐命珩爲兵曹佐郞,學正朴昌徵、李淵起單付,咸興判官權顈仍任事承傳,副護軍權{{!|𥛚|⿰礻啇}}、李壽沆,副司果尹宗夏、沈鳳輝單付。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淸胃湯有加劑以入之敎。前方中,祛代,入乾葛,依本方,入黃連八分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今已多日,事體極爲未安。校理鄭羽良,以親病陳疏徑出,已過三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春展謁以中旬前推擇以入事,分付春曹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十六日、十八日平吉,十九日大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九日定行。 ○以校理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春躋曰,在外朝參,多行於二十一日,謄錄然耶?抑擇日而然耶?問啓。 ○李春躋啓曰,在外朝參,多行於二十一日,謄錄然耶?抑擇日而然耶?問啓事,啓下矣。取考謄錄,則初五日、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朝參,自是謄錄矣。敢啓。傳曰,知道。然則二十一日朝參爲之事,分付。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月十二日,本廳三運上番軍兵賞格試才,設行於慕華館廣智營。入直將官及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者二所巡將,及西部官員牒呈內,太平館契居砲手龍得漢,行廊草家一間,軍官丁道芳,行廊瓦家一間,獨女金召史行廊瓦家一間,姜召史行廊瓦家一間,合四間,去夜三更量,燒延云,而凡城內有無事,必於罷漏後,一二所巡將,從實修報,自本曹,待開門書入,卽其規例,而今此當部及該所報狀,差晩後,緩緩來呈,事極駭然。當部書員及該所書員,自本曹,從重決棍,失火單子,今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本院進上磁器,今將始燔,而柴山濯濯,燔木無出處,事勢十分悶慮。水上木商之收稅,昨年還收,蓋出於萬不獲已,而慮或如前有弊,只請限當年收稅,以觀便否,而嚴立科條,只捧矮松,勿捧材板有用之木事,各別申飭矣。木商果爲稱便,燔事亦免狼狽,從今以後,永爲定式,逐年收稅,以爲助燔之資,至於收稅之規,防閑之法,一依上年事目施行,而第水上邑,間有違禁徵稅,事極無據。成命之下,爲守令者,何敢乃爾?此必監色輩,憑藉弄奸之致,此後如或復踵前習,當該監色,自本院,捉致嚴査,果是實狀,則守令依前定奪,拿問重究,監色嚴刑定配事,更爲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軍布作米節目中,始以一疋十一斗,折定頒降,而慶尙監司朴文秀,稱以民願,每疋欲捧十斗,至於狀請,廟堂覆啓以爲,本道農形,邑各不同,市直必有高下。令道臣,就十一斗折定,元數中,隨其豐儉,或加或減,以爲折長補短之地矣。道臣,更不稟請,一例以十斗收捧。有減而無加,雖出恤民之意,而其不遵朝令之習,誠爲未安。慶尙監司朴文秀,從重推考,作米成冊,還爲退送,使之依當初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備邊bb司b言啓曰,全羅監司李匡德,因其情理,以不待交龜上來之意,旣已變通,則空營凡事,實涉可慮。新任下去,一日爲急,而新除授監司閔應洙,時在驪州地云,令政院下諭,各別催促,使之急急上來,以爲不多日內辭朝之地,本道都事,不可不趁此時急速下去留營,檢飭官事,而新除授都事安栻,方在未署經中,卽爲除署經,使之明日內辭朝赴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臣於昨夜,伏承批旨,卽爲宣示於諸生等,則諸生等,又爲書進所懷以爲,臣等因一怪悖無倫者付黃之事,致勤嚴敎,分義迫怵,情迹惶縮,至有捲堂之擧矣。及承昨今批旨,則辭旨委曲宛轉,誨諭勤拳,開釋備至,其間雖或有一二不諒之敎,而亦非輕蔑儒生,拒絶臣等之意,欲其從容開導,使入無過之意,溢於絲綸之表。臣等聚首莊誦,已不勝欽仰感歎之忱,而至於益加勉焉之敎,尤不覺頌祝之至。噫,臣等之言,雖有一得之慮,不過古人之緖論,而老生之常談,亦何補於聖德之萬一哉?然而殿下,不以人微而廢言,至有此優容嘉納之音,是豈但有光於採蕘之聖德哉?亦出於誠信待士之道也。臣等雖甚無似,亦嘗誦聖賢之書,而講忠信之義矣。何敢膠守迷見,一向相持,不思所以誠信事上之道乎?雖然誠信二字,亦非別般義理,不妄之謂誠,不欺之謂信。今若迫怵嚴命,曲飾假辭,以爲承順媚悅之態,則是果向所謂婦寺之類,夫豈以誠信稱之哉?是以輒忘其煩瀆,罄竭所蘊,殿下每以京華士子之不居齋爲敎。是誠近日之痼弊,臣等之所嘗慨歎者也。然天之生材,本無京外之別,豈京華子弟則擧皆俊秀,而草野寒士則擧皆殽雜耶?我國儒賢,起迹黌庠,終爲國器者,前後何限,而未聞當時諸賢,皆出綺紈,則人才成就,惟在導率敎迪之如何,本不關於生地之高下遠近,而殿下之敎,每每如此,是豈聖人立賢無方之意也?且京華子弟之一時退去云者,臣等非敢鑿虛飾詐,以爲掩過之計。自昨冬以來,京儒來守聖廟者,其數夥然,故臣等私心喜幸,庶幾其漸復思皇之美矣。一自聖敎之下,輒皆歎咄慨傷,相率而去,故敢以目前所覩記,略及所懷之中矣。今聖敎,反以臣等之言,有若浮誇虛張,以爲掩過者然,此皆臣等誠意淺薄,不能孚格之致,反身自悼之外,更何顔面,有所自是之意也?至於集疏之不爲對辨,先自施罰之由,前後所懷,罄悉無餘,而殿下,每以此縷縷爲敎,臣等前日所懷中所謂,本情未暴,難於冒進者此也。臣等初若有意於洩憤之計,則當於見疏之日而爲之,何必反復商量,至於十餘日而後爲之哉?誠以封章不可,捲堂不可,而太學古風,有施罰懲惡之規,臣等此擧,妄謂得中於伸士論斥妖人之道矣。聖敎乃以付黃,爲冒禁擅行之罪,臣等於是,義不安,故斂迹捲堂,則實出於悚惕迫隘之情,有何一毫恐動之意乎?然而殿下之不少諒察,乃至於斯,此亦臣等不能孚格之致也。且當初付黃,非爲洩憤,乃爲斥妖人伸士論之道,則去黃一節,臣等雖被萬誅,有不可奉行者。若使臣等,徒畏嚴命,輕墜舊規,則正所謂不識人間羞恥事者,殿下將何所取,而苟充章甫之列,徒費養賢之粟乎?昔李穆,驅逐國臣,其後元宗大王爲王子時,泮儒亦打其傔從,當時祖宗,未嘗以過激爲非,而每下嘉奬之敎,至今載在泮錄,傳爲美談,其他朝士之被罰於儒籍者,未聞朝廷不先處置,而脅制儒生,使之解罰,如今日者也。此亦臣等,不能見重於君父,自受輕蔑之致,只自慙恧,復何怨尤?臣等捲堂,旣不由於集疏之可嫌,實由於聖批之難安,則今日入堂與否,又不關於去黃與否,不必縷縷仰陳,而旣承前後未安之敎,故敢此附進,不勝惶悚之至云。大抵諸生等所爲,豈無過激之擧,而惟其恃列聖培養之澤,以氣相尙,故雖於君父之前,必以不爲摧挫,爲貴,此其所由來,蓋已久矣。殆非口舌所能諭,威令所可制,半夜相持,終不肯改心易圖,空堂之久,亦且六日矣。事甚悶慮,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諸生之若是撕捱,過中過矣。數次批旨,非一毫扶抑也,詳諭賢關近日之弊習,欲使諸生其自反,則猶且自是,不肯入堂,王法本無假借,申飭之下,輕先付黃,雖今日施罰,其明日捲堂,其所飭勵,烏可已也,而顧士氣之委靡,體祖宗之培養,只加飭勵,爲泮儒之道極矣。許集之語,旣曰非也,其無扶抑,可知矣,而且昨日批旨中,亦示交勉之意,爲諸生之道,亦至矣,諸生,豈不知此意?而猶執過中之見,若是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而予雖不能君師之位,使諸生,過中至此,師儒之長,邇在泮宮,其未能善曉諸生,非古人能一語感人者,命此任之意安在?良可慨也。更爲勸入。 ○右承旨愼無逸疏曰,伏以臣於三昨夕退出之後,素患疝病,猝然發作,委倒昏昏,不省人事。蓋臣之有此症,已至多年,而當其痛劇氣衝之時,腸腑如絞,呼吸不通,頃刻之間,若將垂絶,居常懍懍,不敢以恒人自處矣。近因獨女,重患紅疹,親自救護,危厲熏心,重以觸感風冷,添得傷寒,頭疼如劈,肢體洒淅,寒熱交作,精神昏憒,多灌藥物,少無所效,連晝達宵,作一僵尸。卽今症狀,實無自力供仕之望,而僚員不諒,鎭日請牌,聖恩寬假,尙靳例罷,惶悶迫隘,莫省攸措。積逋之下,不敢一向偃伏,謹此忍死扶曳,隨詣於闕下,而咫尺天閽,無由進步,不得不投疏徑歸,臣罪至此,萬隕難贖。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且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俾得及時調治,以延危喘,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數日之間,聖體快臻平復,區區懽忭之誠,有不自勝,而顧臣情地,至爲危蹙,不得自列於恒人。以議藥之重,承命至再,而竟不敢祗承,臣子之分義,掃地盡矣。雖萬被鈇鉞,何以贖此罪?玆敢席藁私次,涕泣請命。仍伏念,臣萬萬不肖,無一能可自效者,惟犬馬死生向前,苟可以少陳微力,雖至微細之事,不敢萌毫髮緩後於念頭。況於保聖躬嘗御藥之至重大,而只緣面前路窮迫如許,不能自致其身,一至於此,臣實拊心痛恨,誠不若溘然就滅,尙何言哉?臣今不被大何,無以少勵臣節,爲百僚戒。血誠祈祝,惟在於聖上天地父母,哀臣至窮,鑑臣苦懇,亟命有司,加臣以重律,一以嚴朝廷之憲紀,一則俾臣得少自安於一縷未化之前而已。臣無任瞻望九閽,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何不諒而巽讓至此乎?此莫非因予誠淺矣。愧恧之極,無以爲諭。卿其體予慇懃之志,安心勿復過讓,亦勿過自引咎,卽起偕入,用副至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1月12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廻木星。五更,雷動。 ○午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有左珥。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旣有加進之敎,其果有淸熱之效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氣如常,湯劑旣已始進,欲爲加進數貼之意,勿爲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前黃海監司金取魯,謂有身病,陳疏受由,使其褊裨,替納密符,推考,何如?傳曰,以縣道,數次承批之後,不爲復命仍諭,若是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且本兵重任,其不若是久曠,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羽良,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國朝寶鑑》懸吐內入事,成命已久,因僚員之不齊,尙未訖役,其在事體,至爲未安。在外僚員,一體牌招,以爲相議懸吐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顯命啓曰,左副承旨張泰紹受由過限,右副承旨金始㷜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顯命曰,召對爲之。 ○李春躋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於昨夜,伏承批旨,更爲宣諭於諸生等,仍爲反復開諭,徹夜相持,則諸生等以爲,臣等,昨日所懷,備陳捲堂之由矣,及承聖批,則至以執其非,恐動君父,聽奬詡而已,爲敎。恐動君父,人臣之極罪,希覬奬詡,士子之醜行,有一於此,猶不得晏然自安,況兼之者乎?今欲怵於嚴命,抗顔入堂,則實有喪廉之恥,守其株見,一向捲堂,則反涉要君之科,臣等於此,實不知置身之所,區區所懷,亦不敢仰達。玆敢退伏私次,以俟罪罰之至云。今此許多諸生中,自昨日以後,或不無還入之意矣,及見下批之後,以批旨中奬詡等敎,係是賤蔑之意,羞恥之目,遂相率空齋,逬出泮村。臣與諸郞廳,今方守齋,而旣未能善爲開諭,使之還入,又有此層激之擧,孤負職責,屢勤嚴敎,惶恐之極,不知所達。自前如此之時,例有知館事、同知館事,同爲勸入之擧,而知館事未差,同知館事臣李秉常,同知館事臣李眞望,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諸生固執過中之意,連次勉諭,終不肯食堂,深慨之中,語雖過中,諸生若是層激,實是意外。聖廟至重,予豈因諸生之過激,不體祖宗朝培養之盛意乎?昨日批旨中諸生數句引嫌之語,特爲更下,以此善諭諸生,勸入食堂。 ○前參議羅學川疏曰,伏以臣,殘年疾病,跧伏草莽,百念俱灰,而一息未泯,目擊艱虞,空懷漆室之憂,瞻望雲霄,長懸魏闕之戀,葵忱雖切,芹獻恐愚。乃者伏見本道道臣關文,頒示聖敎,令大小臣僚,各言闕失,一札十行,丁寧懇惻,懼災省躬之意,溢於言外。臣伏讀再三,不勝感激。臣才識庸下,智慮淺短,尙安有嘉謨善議,可以上裨聖德,下益時務者,而中心耿結,猶有不能自釋者焉。敢以耳目之所得,思慮之所及,竭論直陳,自以爲一得之愚,而庶幾少答我殿下,至誠望助之盛意也。第惟消弭之策,轉移之方,伏想諸臣,已多言之,繼此而至者,又將相續於公車之下,惟殿下之所取而無窮焉。臣不欲以迂腐之見,復效已陳之芻狗,而敢論根本之地,以效無隱之衷,伏願殿下,試留心而澄省焉。臣竊瞷殿下,嚴恭寅畏,勵精圖治,宵衣旰食,不敢遑寧者,已六年于此,中外拭目,指日望治,而式至于今,治效蔑如,天心未豫,災異荐臻,民俗日偸,物怪滋生,前史罕出之變,層見於今日,臣旣憂且駭,莫知其咎之所在也。雖然天道不慆,變不虛生,謂之適然,則是慢天,而不可爲也。嗚乎,天人一氣,本無彼此,感應之速,甚於影響,而人主之身,與天爲體,上下流通之妙,又非凡人之比,則其於日用動靜之間,愼其所以感之者,尤當無所不用其極也。傳曰,和氣致祥,乖氣致異。心和則氣和,氣和則形和,形和則聲和,而天地之和應之,不然則反是,而天地亦不以和應之,於是乎有災異焉,或以水患,或以雷變,其他可駭可愕之災,各以類至,而至於虹霓之貫日,爲變甚慘。雖未知某事之失,有以召之,而古人云,陰盛于陽,謫見于天。然則陰沴之氣,敢干大陽,豈不大可畏哉?雖然,天之所以示譴者,非怒之也,乃所以警之也,其所以警之者,乃所以欲全安之也。故古人曰,人君遇災而懼,則災轉爲祥,遇災而忽,則災終爲災,竟至於亡而已。然則遇災而求其所以弭之者,不出於敬之一字。雖然,其所以警之者,只出於懼災之心,而不本於應天之誠,則其敬也亦僞而已,亦何能感天心、釋天怒而弭天災也?朱子曰,天子有天下,則天下鬼神屬焉,諸侯守一國,則一國鬼神屬焉。若縱心所欲,不以其正,則天上許多星辰,地下許多山川,如何不變怪?信斯言也,則臣竊恐殿下,所以體天地主神人者,或不能盡得其正,而有失於體信達順之道,以致和氣之不應,而乖氣之召災也。嗚呼,朝著之間,爻象不佳,百度泮散,萬事隳哉,臺閣之官,職是耳目,而未聞有直節敢諫之風,廟堂之臣,責乃股肱,而未聞有左右輔相之事。生民之塗炭已極,而誰能救之,中外之貪汚成風,而誰能澄之,親上死長,識其義者誰也,讐國悖逆,使之然者誰也?殿下,以眇然之身,居深宮之中,顧視左右,無一可恃,則宜乎惕然而憂,茫然而歎,發之於辭旨之間,而擧皆引以自咎,藹然有畏天保邦之志,足以泣山東之悍卒,而回旣倒之狂瀾也。嗚乎,臣誰無似,犬馬之誠,秉彝所同,亦何忍泛論時事,謾引前言,以爲應文之具而已哉?請擧祖宗朝故事,以爲今日殿下應天弭災之方,伏願殿下,其留省焉。昔我太祖四年,以災求言,下敎曰,時當正陽之月,有此陰沴之氣,予甚懼焉。庶幾遷善改過,以答天譴。太宗初,有雷雨星文之變,乃下敎曰,蓋聞天人之際,相與無間,天之譴告,可不懼哉?咎至於斯,痛自刻責。世宗二十六年,有雷震之變,上召領議政申漑等曰,今天示譴,予甚懼焉。世祖朝,亦多災異,上憂之,嘗有詩曰,敬天天乃保。明宗二十三年十月震雷,下敎曰,君心萬化之源,而心有所未正歟?朝廷四方之本,而政有所未淸歟?其時又旱甚,民飢且死,上於禁中,親禱得雨,如是者再。逮至我肅考丙戌四月,大雪嚴霜,九月雷震發聲,戊子四月,白虹貫日,上嘗下備忘曰,邇來七八年風霜之災,人妖物怪之變,式月斯生,予自今益加警畏,減膳撤樂,令該曹擧行。噫,災變之來,自堯、舜、禹、湯以下三代之明君哲辟,皆不能免,而其所以消弭之者,修德敬天而已,則惟我列聖之遇災修省,應天以實之道,亦何嘗外於此哉?其曰予甚懼焉,遷善改過,其曰天之示譴,痛自刻責,卽堯之兢兢,舜之業業也,其曰君心萬化之源者,卽堯、舜所以精一執中,以致中和之極功,而至若禁中親禱,卽成湯躬禱桑林之意也,其曰敬天乃保,其曰益加警畏者,卽堯、舜、禹、湯之,所以欽若祗承,祗敬厥德,克謹天戒者也。噫,惟我列聖之所以配天合德,轉災爲祥,以貽我億萬年無疆之休者,皆所以法堯、舜、禹、湯也,則殿下今日之所當法者,其非我祖宗耶?古人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殿下,其念哉。臣愚死罪,竊恐殿下之所以修人事享天心者,或不能如我祖宗之克誠克敬,以盡其道,而或於本根之地,未免有一毫私僞之螮蝀也。何者?臣竊聞殿下,近年以來,政令之施,或涉於抑揚,辭氣之發,或欠於和平。言事之臣,其言雖過中,未必皆架空鑿虛之語,則不可盡疑其挾雜售私,而輒加斥怒,行遣相望,朝廷之上,氣像愁歎,雖欲和靖,其可得乎?逢迎之人,其言雖可悅耳,或出於持祿固榮之計,則不可一視爲忠君愛國,而每加恩私,延攬不暇,朝廷之上,朋比成習,雖欲淸明,其可得乎?殿下踐祚之初,何嘗有此等擧措,而數年以來,凡所以處心行事,大相反,如出二人之手,臣不敢知,此其故何哉?無乃黨論之禍,卒致去年亂逆之變,使國勢,日趨於危亡之域,殿下於此,嫉黨論尤甚,而用思慮太過,駸駸然入於偏僻,而心不得其正,氣不得其和歟?恭惟我肅考,嘗下敎曰,黨論之害於國,末路尤甚,予以爲,此厥bb?b不祛,終必亡人之國,又曰,君爲四方之表準,使黨論至此者,誰執厥咎?亦宜反省,務我建極。嗚呼,一哉王心,大哉王言。凡爲人君者,苟能建極于上,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無反無側,王道正直,斂時五福,錫厥庶民,使之無有淫朋,無有比德,在位者皆高明正直,而頗僻僭慝者,不得干於其間,則又豈有淫明比德之害于家凶于國之禍哉?殿下每以蕩平爲敎,臣於此,未嘗不欽仰聖德,不勝懽忻感悅,手舞足蹈而無已也。第恐殿下所謂蕩平者,苟不分是非,不辨邪正,惟務混同保合,使之合汚同塵,雜進竝容,則無乃或失於皇極本意,而有違於我肅考建極之訓耶?肅考又嘗敎之曰,上下雷同,非國家之福,予非以此責下也。嗚呼,至哉,如使上下雷同,不相可否,惟務苟容,善惡不分,則欲祛淫朋,而淫朋自至矣,無比德而比德愈多,烏在其爲蕩蕩平平正直也乎?朱子所謂,元祐之調停,建中之持平,終致社稷之危,而未免貽譏於天下後世者,此誠可畏而可戒也。今之所謂黨論者有三,曰老、曰少、曰南,三論角立,秉心不同,其間亦豈無是非邪正之可言者哉?昔之所爭,專出於士論之岐貳,臣未知孰爲非孰爲是,孰爲正孰爲邪,而今之所爭者,不過曰義之一字,其善惡之別,不啻若白黑之易見,雖匹夫匹婦之愚無知者,皆知其是非之所在,而知所擇從,以殿下之高明睿哲,豈不知如此者爲善,如此者爲惡,而有所撓奪於其間哉?昔魯哀公,問服民之道於孔子,聖人宜以端本淸源之道,告於其君,而乃對曰,擧直錯諸枉則民服,擧枉錯諸直則民不服。人君之用舍,雖失枉直之分,似不關於民心之向背,而聖人,以枉直擧錯,決民心之服不服者,何也?蓋好善惡惡,民之秉彝,善者人心之所同好,惡者人心之所同惡,君之好惡,合於民心,則民心不期於服而自服,君之用舍,咈於民情,則民情不期於不悅而自不悅,此天理之常而人事之必然者也。故《大學》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書》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蓋人心所同,天意可見,或民心悅則天亦悅,民心咈則天亦怒,民咈於下而天怒於上,則災異之出,亦安知其不由於此也?傳曰,順乎人而應乎天。然則順人應天,亦豈非弭災徼福之一大關棙耶?伏願殿下,念哉念哉。臣之所陳,實出肝膈,或可少摡gg槪g於聖心耶?臣又有所未解者,往者大臣,以聯箚,坐逆律死者四人,而竊聞殿下,命復兩臣官,兩臣則宥而不復,尙置罪籍云。噫,此四臣者,其心同其事同,若謂之有罪,則同有罪也,若謂之無罪,則同無罪也,而殿下區而二之,臣不敢知聖意之所在也。其不以四臣者,一邊謂之忠,一邊謂之逆,若全釋之,則有乖於一邊之所主張,全罪之則有違於一邊之所秉執,故半釋之以與一邊,半罪之以與一邊,欲以此爲蕩平之{{!|𣠽|⿰木覇}}柄耶?若然則依違遷就,半是半非,將何所的從,而得其義理之正也?義理不明,是非相雜,則皇極所謂蕩蕩平平正直等語,終爲無用之虛設,而殿下之所以爲蕩平者,竊恐非王者建極之道也。臣愚死罪,尤不得不爲明主惜之也。臣不敢知,殿下其無先以祛朋黨爲主,爲目前姑息之計,而至於別是非、辨邪正,有不暇顧者耶?臣愚竊以爲,毋論彼此,惟求其義理之正是非之明,而是者取之,非者去之,直者擧之,枉者錯之,不使淫朋比德,參錯於其間,則君心正而百官正,百官正而朝廷正,無偏無陂,遵王之義,無有作好,遵王之法,自底於王道蕩蕩,會極歸極。夫然後,方可謂之蕩平,而政成化行,庶績咸熙,則聖敎中所謂,風俗也、民事也、紀綱也、奢侈也者,特政令間起廢補弊中一事,而不足憂也,亦不必憂也。殿下苟不以臣言爲耄而少垂察焉,則斯可以少效區區願忠之心,而亦庶乎其不負我殿下矣。噫,臣敢因聖旨,略陳瞽說,而猶有餘蘊,不敢不盡,竊未知芻蕘之言,亦入於聖人之擇耶?《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比之於木,疾風震撼,而能不顚拔者,蓋以其根本固也。是以古之聖帝明王,發政施仁,靡不惟民之是勤,視之如常gg傷g,若保赤子,惟恐匹夫匹婦之不獲其所,此所以享國長久而永保天祿者也。何者,天地之大德曰生。凡萬物之稟氣含生者,莫非天地之生,而吾民之最靈,尤上天之所陰騭而眷顧者也。然天雖默佑於冥冥之中,而不能自施其默佑之心,乃眷聖人,作之君,付之司牧,以行其仁覆閔下之心。肆聖人,代天育物,體仁覆之德,而行仁愛之政,承閔下之心,而施矜恤之澤,斯可謂至矣,而天之眷民日監在玆,或有一政一事之不協於其心者,則必有災異之警焉,而爲人君者,苟能知懼而改之,則天乃載悅,申命用休,而復有休徵之應焉。故《書》曰,惟天降災,祥在德。傳曰,得乎民,得乎天。蓋得者,得其心也。苟能得乎民心,以得乎天心,則雖有敵國外患,天人協助,邦命自固,此所謂仁者無敵也。昔宋淳熙之末,災異疊見,而朱子眷眷以得民心,告於其君曰,民心固結於我而不解,則北虜不足啓也。夫災異之意,深遠難見,孔光以爲天道不必憂,安石以爲災變不足畏,此皆誣諛奸妄之言也。蕫仲舒、劉向之徒,又以某災爲某失之應,亦太拘拘滯陋,而其或有不相應者,則適啓人君不畏不憂之端,亦非也。今夫日虹之變,又是災異之非常,而出於百年昇平之末,亦不可忽焉置之度外而莫之思也。雖然,以臣上所云誠敬二字,爲事天之本,以下所云,得民心三字,爲固國之基,則亦安知天之所以譴告之者,乃所以仁愛我殿下,而玉成我殿下之盛治耶?傳曰,有災之國興,無災之國亡。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臣旣病垂死,精神都喪,前忘後失,語無倫脊,不足以仰塵睿覽,已極惶悚,而又當寒凍,不能懷章登途,敢因縣道封進,罪犯猥越,萬死萬死。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深用嘉之,可不留意?但疏陳時事,予意大乎相反矣。噫,時象岐貳之後,未知孰是孰非孰邪孰正矣。況今處分旣明之後,不可若是偏言矣。予志固定,以應旨之故,雖略加答言,不爲煩諭,且今之求助,非在乎舊日之習矣。 ○右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半身不仁之證,少有觸冒,輒至濱劇。前冬復發之時,固宜卽解重擔,以便將息,而誠意淺短,未蒙矜察。且値朝家多事,不敢爲調養之計,强策病軀,殫力奔走者,亦由臣年衰位極,更無惜生之意故也。近因感觸風寒,將攝失宜,舊患風漸,猝然添發,左邊痿痺,全不運用,屈伸轉側,筋革相掣,夜則半身作痛,徹曉不眠,昏仆床席,作一僵尸,危兆敗證,又非前冬比,此於臣,實爲末疾也。豈有一分復起爲人之望哉?念臣,本以庸虛譾劣,了無寸長,而偏蒙恩造,致位至此,一味伴食,無所猷爲,居常慙懼,若隕淵谷,惟以不計頓仆,拚死效力,爲萬一報答之圖矣。秪緣過福而災生,踰分而易顚,年迫七旬,罹此奇疾,區區寸心,亦將孤負,撫躬自悼,更有何言?顧此輔弼之地,終非臣養病之坊,況今國勢艱危,廟謨叢委,其不宜緣臣而久曠也決矣。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諒臣危迫之懇,亟許遞免相職,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於病伏昏涔之中,憂患萬端,懷不自已,輒此附陳。今此捕廳究覈之事,旣係凶逆,則設鞫嚴問,雖不可少緩,而只令捕廳盤詰,終未免疎略,凡在遐邇,莫不駭惑。伏願聖明,亟降處分,以重獄體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卿年不至衰耄,拜相亦且有意,卿何過讓?箚末事,頃已諭於憲臣之批,而所待者,追捕之來到矣。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江華留守朴師洙疏曰,伏以臣,曲荷洪造,叨守嶺州,獲遂便養之願,居常頌祝,不知死所,不自意,又辱江都寵除,戴恩揣分,感兢冞深。宜卽進身京闕,瀝誠懇辭,而臣之老母宿病,本是危綴,値玆隆寒,尤益深劇,萬無衝寒作行之勢,遂致經月濡滯,未能登途。聖敎催促之下,亦復稽逋嚴命,臣罪至此,實所難逃。過歲之後,始得間關扶將,來伏城裏,而顧念保障重寄,終非如臣空疎譾劣者,所可堪承。廟堂之議,雖以臣猥玷宰列,曾參樞筦,節次推擧,無所難愼,而臣之從前叨竊,已極踰涯,於國家毫無補報,今又豈可昧分冒當,自取僨誤?用是徊徨,不敢拜命,輒敢仰首疾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循至懇,亟遞臣新授職任,保重地無曠,私分少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居留新命,意非偶矣,卿其勿辭,宜速往赴。 ○校理鄭羽良疏曰,伏以臣,頃於直中,聞父病猝重,急於歸視,擅離職次,刀圭焦遑,不忍違側,嚴召昨降,竟至逋慢,前後所犯,宜被重何,而罰止問備,惶隕罔措。第臣之老父,衰病沈淹,鮮有寧日,自十餘日前,偶得腰痛,有妨坐臥,而初不至甚,又添感氣,寒熱交作,食飮全廢,每夜虛煩失睡,有時昏暈不省,藥餌無效,眞元日敗。臣晝夜將護,實無頃刻離舍供仕之路,再召之下,不敢晏然,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理之煎迫,亟賜鐫遞,以便扶護,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知事沈檀疏曰,伏以臣,衰耄歲益甚,神精日益耗,頃於過歲問安之班,重觸風寒,扶曳還家,證情危劇,頃刻垂盡。當玉候之少愆,未能進參於候班,逮美疢之遄復,只自抃祝於床席,人理都盡,生不如死。仍竊伏念,臣生於太平世,老於太平世,八十有六年,歷事四朝,沐浴恩造,亦五十有八年。昔李密,願爲兄gg?g,冀幸其事親之日長,臣之於君,其情亦何以異此?歷數朝端,事君日長,無逾於臣者,臣可謂今世之幸人也。況以朝夕就盡之喘,獲覩千載難逢之會,有如山東父老,願少須臾無死,得見德化之盛者,亦出萬一之幸心,而不自意,今日不死,明日不死,瞻天望雲,又至六年,今世之幸人,莫臣若也。臣至庸至愚,最居人下,環顧平生,無一可見,其身名,固不足惜,而旣爲幸人,不無幸心,儻於拱木之殘齡,得蒙賜骸之盛典,免爲禮坊之罪人,庸侈桑楡之榮光,則是亦賤臣之至幸也。玆於昨年,猥陳血懇,六上章而六靳許,糞土賤臣,煩瀆是懼,不復敢有陳懇之意,只待一縷之且盡,萬事之都已,新年又至,陳物尙在,自顧殘骸,且駑且怪,而夙昔幸心,又復萌動於冥然灰冷之中,有如朽木殘蘚,逢春微有生意。昨年六懇而不得請也,自分朝暮死而飮恨爾,豈自料復陳前懇於今春乎?此則事近變異,不可謂之幸也。前秋六疏之批,至曰卿之至讓,予豈不諒,而惟不忍許休之意焉,又曰西樞閑職,與休致何異?辭旨優渥,有非螻蟻微臣,所可得者。臣雖昏憒耄妄,亦有知覺之未泯者,銘肝鏤骨,感洞徹地。噫,殿下,旣不忍許休,賤臣,亦何忍便訣?第臣,與死爲隣,無復生人意象,其身之休退,已不待聖明之允許,則其心之至懇,不過要得致仕二字,以誇耀暮景,而初不係於職事之閑劇也。閑司尸素,縱無驅策之勞,夜行鍾漏,難免笑罵之來,聖主優老之恩,縱云至矣,人臣喪廉之譏,不亦重歟?臣雖不肖,特以立朝之早,得年之多,人或齒數於舊臣之列,則臣之休退,不但係於一身之廉隅,實有關於國家之四維,臣何足說?恐累聖化。噫,雖以嫫母之質,而塗於粉澤,則亦足以掩其醜。儻殿下,特加眷惜,許臣至懇,使得以粉飾晩節,則亦或以少掩嫫母之醜也。玆欲冒萬死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憐臣累朝舊物,逮聖世而尙存,哀臣前秋血懇,入新春而更申,特令依例致仕,俾得瞑目就盡,卒爲今世之幸人,則事君餘日,雖短於人間,結草微誠,實長於地下。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至懇,予豈不知,而第三朝舊臣,不忍從許故也。今卿陳懇又若此,特許所請,乃待古老臣之道,特允卿願,卿體予前後保卿之意,閑養其年。 ○庚戌正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春躋,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南泰溫,記事官柳祥翼,記事官崔逵泰。尹彙貞進讀《東國通鑑》,自六年春正月,止當上表以聞。上曰,承旨讀之。李春躋讀自二年春二月,止擧遺逸一人。上曰,注書讀之。南泰溫讀自九年春二月,止王然之。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柳祥翼讀自王御龍舟,止卽富轍也。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崔逵泰讀自金富儀講書,止建元不報。 ○彙貞曰,仁宗新經李資謙、拓俊京之亂,心神恇擾,靡所止泊,不思祈天永命之道,在於修德諴民,專事福田利益,以爲固國脈之本。故妙淸輩,妖誕之說肆行,以致仁宗之聽信。大抵斥異端之道,在於明吾道也,而仁宗不知爲此,而反惑其說,以仁宗言之,固無足怪,而此爲人主之所當鑑戒者矣。上曰,其言然矣。彙貞曰,第八板,金,遣司古德、韓昉等,來宣降封二帝之詔,直曰趙佶、趙桓,此實無據矣。其時麗國,北面於宋,猶是中華正脈,金人,雖斥呼其名,麗朝史臣,豈可直書其名字乎?上曰,予俄者看來,固已怪之矣。麗朝,臣事宋國,亦已久矣。況於南渡之後,猶且稱臣,爲史官者,惟當諱而不書。孔子於魯,亦有所諱。徽、欽之名,何可直書於史記乎?予實非之矣。彙貞曰,聖敎至當矣。其時雖不能拒而不受,何可書諸史冊乎?上曰,高麗以一國,歷事三國,其於信義,固無可論,而以此見之,亦可知其時君臣,專無尊周之心矣。上曰,此事,已與李宗城言之矣。楊應誠之借道,麗國之所答何如耶?彙貞曰,應誠之言,雖合於大義,而彼此往來之際,道路遂通,則似不無生釁之端,以麗朝謀國之道言之,不許亦宜矣。上曰,高麗雖不借道,金人,亦豈不知船路耶?彙貞曰,此乃拒絶之辭也。金人,雖知水路,何可以船擊宋耶?上曰,大抵宋高宗之事,實多慨然者。其至誠之心,猶不如應誠。應誠則迎還二帝之意,出於血誠,痛其不許借道,至辭其宴幣衣襨,此亦是矣。高宗則初不能任用岳飛,以成恢復之功,又其復讎之心,不能孚感隣國,只欲偏安一隅,專無爲二帝雪恥之心。故高麗則將猛兵强,足以合力攻金,而拱手坐視,至不聽應誠之借道,此實由於高宗之無誠故也。然以大體言之,高麗,亦宋之藩臣也。見宗國正統之淪沒,固當捨其成敗,而思其復讐之道,何忍拒絶之至此乎?彙貞曰,金國,時方强盛,麗雖協力攻之,必難成功,而況復纔經李、拓之亂,不能自保,豈能念及於此乎?上曰,高麗本來富强,與我國形勢懸殊,庶有可爲之力。宋朝,如以誠心激感,則或可有倡義之擧,而宋旣無誠心,麗亦不思信義,此所謂不爲也,非不能也。彙貞曰,聖敎然矣。宋國所爲,皆無至誠慘怛之意,故高麗,亦不以誠心事之矣。上曰,我國則有文勝之弊,高麗則有質實之稱,而以此見之,猶不如我朝之文具矣。彙貞曰,果爲質實,則豈不如文具,而麗則見其答楊應誠之言,專事文辯,少無誠意矣。上曰,《語》所謂不誠無物者是矣。宋國,不能以誠信感動,故麗亦以不誠待之,此無足怪,而金人所送之書,殊甚悖慢,千載之下,猶且令人慨惋。況其臣事之人,一見此詔,豈無憤痛之心乎?彙貞曰,其所謂孝友之思,雖無伸於己志,幾微之慮,亦當盡於人情云者,可見宋之不誠矣。上曰,此尤無狀矣。我朝亦有水路朝天之事。宋若至誠迎還,則與高麗協力,豈無水路迎還之道乎?且麗朝之稱臣於金者,實無他端,徒畏其强盛而然矣,此無他也,專由於無信義之致也。彙貞曰,麗朝實無信義。宋與遼、金,徒隨其盛衰而稱臣,專無尊仰正統之意矣。上曰,今對麗史,實有慨然者矣。惟我孝廟曁聖考尊周之義,昭揭日星,一隅靑丘,獨保大明日月,實惟兩廟之德也。今日儒衣儒冠,孰不知大義之所在,而委靡日甚,易於忘忽,此正惕念處也。卽今雖無其效,一腔子中,毋忘尊周二字,則此件義理,足可以亘古今不泯,此非但大義之當然,亦爲先王不忘之義也。古所謂,毋忘在莒者是也。《語》曰,責人則易,責己則難。予亦以此自勉,而義理易晦,人心易忽,故因文義,有此下敎,顧此時尤當奮發處也。入侍諸臣,亦豈不知大義,而仰體勉勵之意,益加勉焉。彙貞曰,今承聖敎,不勝激感矣。卽今東國三尺童子,亦皆知尊周大義,皆莫非聖祖聖考之功,而我殿下善繼善述之德乎?今玆申飭之敎,出於至誠,臣等雖駑,敢不思所以終身體念乎?李春躋曰,帶軍銜在鄕人員,旣有令該曹,囚家僮催促之令,而或以旅宦之人,元無京第,或盡室下鄕,無家僮在京者,故該曹無以擧行,連呈草記,而事涉屑越,故退却不捧矣,未知何以處之乎?上曰,旣無家僮在京者,則自該曹,因下敎分付本道,可也,而草記煩稟,事體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以此擧行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江華留守朴師洙,今已上來云,卽爲牌招肅謝,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彙貞曰,卽今玉堂,甚爲苟簡,在外人員,宜有催促之擧矣。上曰,在外玉堂,趁太廟展謁前上來事,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新海伯想必到任,兵判何當上來耶?春躋曰,似聞今日入來云矣。上曰,兵判金在魯,前已累疏承批,今後則勿復陳疏,使之趁卽出肅,可也。{{*|出榻前下敎}}春躋曰,擧動迫近,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彙貞曰,修撰闕,亦以無故人差出,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江原監司李衡佐所送備局地圖,卽令入之,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成德潤{{*|病}}。右承旨吳光運{{*|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坐直}}。右副承旨金始㷜{{*|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病}}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春躋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在外,執義柳儼受由在外,持平申致謹、鄭亨復未肅拜,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昨日特敎之下,不卽應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全州判官金泰衍呈狀內,莊土十數結,在於本州,在法當遞,斯速入啓處置云。守令於本邑,有田十結者許遞,載在法典。全州判官金泰衍,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沈珙病,參議吳命新病,右副承旨金始㷜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未肅拜,參判李眞淳病,參議沈埈病,參知金始炯進,左副承旨張泰紹進。 ○以吳光運爲右承旨,申兼濟爲掌令,嚴慶遇爲工曹正郞,尹潝爲刑曹佐郞,尹光益爲副修撰,具文泳爲砥平縣監。 ○副護軍愼無逸、李著,副司果金㙫、宋履端,奉朝賀沈檀致仕事承傳。 ○備忘記,傳于張泰紹曰,近日國綱之解弛,乃由於不遵君令之致。秋判情理,雖曰悶迫,一疏承批,其何遲也,而不此之爲,徑先作行,此非特情理也,亦有不肯留之意,申飭之意安在?重臣若此,他尙何說?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 ○李春躋,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伏承聖批,卽爲招集諸生宣示,則諸生等以爲,今者聖上,體祖宗培養之德,軫多士惶愧之忱,有此批旨更下之擧,臣等惶恐感激,不知所達云,仍相率還入,故臣率諸生,卽設朝食堂後,臣與諸郞廳等,竝爲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左水使啓本,刑曹粘目,樂安前郡守姜澤,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姜澤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以摠戎廳言啓曰,廣智營三運軍兵,今已準番,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今月十五日還爲替代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吳光運疏曰,伏以,臣之前後所蒙,有非螻蟻賤臣,所可堪者,而向者先誣之陳暴也,十行絲綸,洞加昭晣,闔門攢祝,不知死所。如天聖恩,到此而益罔極矣,使臣而豚魚,亦必孚感,使臣而木石,亦必感泣。況臣,生無寸長,百不猶人,而至於愛君之忱,炳然如丹,自謂不後於人,臣豈寢夢而忘聖恩,一飯而忘報效哉?不意銀臺除命,又下此際,臣誠感惶,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老母,素抱奇疾,閱歲沈頓,自再昨,添得輪行寒疾,證情危劇,不省傍人,實有朝夕難保之勢。臣遑遑煎泣,頃刻難捨,而且兩子纔經紅疹,近來老人,亦多有遘此病者。臣母之病,亦未辨某證,尤切焦灼,五情罔措。玆於天牌之下,不敢違傲,趨肅恩命,恭伸叩謝之忱,拜章徑出,敢陳煼迫之懇,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至情,卽許鐫遞,使臣得以救護病母,少延床席之危喘,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兼刑曹判書申思喆疏曰,伏以臣,情跡臲卼,不宜久淹於京輦,疾病纏綿,亦難奔走於職事,而前後嚴敎之下,不敢一向偃伏,雖未免有命卽赴,有除卽承,至於因仍盤礴,實非始圖所及。長單請急,見阻喉司,間登筵席,仰暴情懇,而聖眷勤摯,至有姑留之敎,臣於是,含恩畏義,他不暇顧,黽勉淹留,捱過時日,而第逖違病親,歲色倏改,區區懷事,尤難自聊。仍念臣母篤老之年,沈痼之疾,居常委頓,懍懍朝夕。臣以孑然獨身,實難斯須離側,而嚴命所迫,抑情上來,相別之際,遄歸是期,時月屢度,尙今遲滯,久使病母,孤寄鄕村,看護無人,一念如焚,魂夢屢驚。方欲更陳血懇,乞暇往覲,此際得接家信,則近値日候乖常,臣母素患胸腹之痛,挾感添劇,涔涔床席,食飮專廢,雜試藥物,終無分效。老人氣力,本來虛脆,病上添病,危綴可知。急脚來到,促臣來視,臣於遠外,忽聞此報,方寸紛亂,精爽飛越。若不及時馳省,則必致醫藥失宜,憂悔難逮。臣非不知禁還之新令方嚴,欲留之聖意甚摯,而顧臣情私,視他臣,實有萬萬愍惻者。憂慮煎心,晷刻難淹,玆不得不冒陳短疏,徑出都門,伏乞聖慈,俯賜矜察,許臣歸護,以伸至情,仍治臣徑歸之罪,以嚴邦憲,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情理雖如此,申飭之下,徑先作行,未免過矣。卿其勿辭,俟少間將來焉。 ○大司諫徐命彬疏曰,伏以臣,以拙劣之資,廢痼之疾,不敢自比於人數,蔑有少效於職事,徒蒙謬恩,驟躋下大夫之列。從前忝竊,夫孰非名器之猥䙝,涯分之踰溢,而至於玆者,諫長新除,則殆有甚焉,臣聞命戃駴,繼以愧恐,誠不知自措也。念臣性本巽懦,居常厭厭,無節槪無見識無言論,直是顢頇儱侗底一物耳。加以嬰被奇疾,分甘自廢,杜門屛蟄,罕與人接,凡於一切朝論上,便同聾聵,都不省聞,數年以來,屢叨臺職,而曾不能進一言論一事,以副我殿下虛襟之盛意,不職之媿,如負大何,每自循省,汗出浹背。顧玆一院之長,地望自別,責任尤重,尙可以抗已騂之顔,處匪據之地,以重貽臺閣之羞辱乎?又況近來,視言地,如死地,依違作家計,規免爲妙術,斯誠士大夫之所至羞,而尤爲任世道者所深慨,則此時言責之任,政須另揀其鯁直有風力者而畀之,庶可以挺然擔當,振刷頹俗,而乃以如臣疲孱軟熟,已試罔效者苟然而充其擬,抑又何哉?臣之不敢冒進,於是益決矣。且臣於本院疏下罪人請鞫之啓,實有私義之不容參涉者,此乃同朝之所共見恕,而仰惟日月之明,俯賜鑑燭,必不待臣之索言,而卽有以處分矣。以彼以此,俱不宜蹔冒,以益瘝曠之罪。玆欲畢瀝情實,仰瀆宸聽,伏乞聖慈,曲垂體諒,亟命鐫遞,不勝大願。臣旣不以見職自居,而適有區區賤見,略此附陳。近日泮儒捲堂之擧,雖不可謂無所執,而前後聖敎,屢勤誨諭,則其在諸生之道,當思所以變動,而今至累日,迄無奉承之意,有若務勝者然,事體分義,俱涉未安,而第伏覩批旨中,王法假借,恐動君父等敎,呵責太嚴,摧折太過,恐有欠於聖主待士之道也。蓋自祖宗朝,凡於培養士子之方,靡不用極,比若慈父之於驕子,必欲保護愼惜,未或折其方生之氣者,厥意有在。臣伏聞,曾於孝廟朝,以嶺南儒生柳稷付黃後,不卽解罰事,嚴敎累下,切責備至,諸生等,承批惶恐,至於空館,則亟命館官、禮官、承旨等開諭,而至有過今日無入守聖廟之人,則予安敢安處之敎,終又遣大臣傳諭,使之還入,至今傳說,以爲盛德事。噫,人主,至尊也。一二諸生,至幺麼也,而乃反屈千乘之威,以伸匹士之志者,豈非以士氣,卽國家元氣,不宜少使有摧鑠也哉?近來士習不古,其所以自待其身者,雖不及前輩,顧其所處之地,卽古之賢關,則朝家禮待之道,決不可坐此而慢易之。顧玆所引前事,雖似不襯於今日,而我聖朝扶植士氣之盛意,亦不可不仰體,伏願毋徒以威令督迫之,少賜委曲焉。許集疏語,旣未裁擇,則一番譴罰,亦不可已也。臣於繕疏將寫之際,得接小報,聖批改下,其所以體祖宗培養之意,藹然於辭表,臣誠感歎不知所云,第臣之猶復覼縷於聖批旣抹之後者,切冀聖明,從今以後,凡於此等處,必加留神,無復有改下之擧,俾聖德愈光,千萬幸甚。日昨在外大臣疏語,雖或有不槪於聖心,從容開釋,未爲不可,而批旨之間,辭氣太露,大有傷於迫切,殊欠敬大臣之義,臣亦爲殿下惜之。且若捕廳究覈之事,毋論其虛實,旣關惡逆,則設鞫嚴問,宜不留時,憲疏相箚,相繼陳請,而聖批以所待追捕者來到爲敎,臣竊悶惑。旣不設鞫則已,苟其不可已,則曠日遷就,終涉疎緩。爲先開鞫究治,而追捕者則待其來到,次第盤問,恐合於重獄體之道,伏乞更加聖思,亟賜處分焉。答曰,省疏具悉。以泮儒批答事,陳戒之言,誠甚切實,可不留意?大臣疏批事,爾言是矣,而當飭勵勤懇之日,雖微官、庶僚,宜不敢復萌舊習,況位在大臣者乎?雖未能鎭其年少之輩,豈忍激之?大臣若此,小官奚言?此等之事,若不明示予意,將歸於仍循舊套,豈可以大臣顧藉乎?今予志固定,決不爲此。疏末事,已諭於大臣箚批,差待何晩?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14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吳光運{{*|陳疏受由}}。左副承旨張泰紹{{*|坐直}}。右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巳時,日上有冠,白氣一道如虹,逶迤冠上,良久乃滅。午時、未時,日上有冠。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趙顯命啓曰,日寒稍解,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連進,而益有淸熱之效乎?此是寒涼之劑,而進御貼數已多,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更議仍進當否,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胃熱往來,乃數十年本證,豈數貼藥,所可見效哉?予之欲爲加進,不過此五貼矣。勿爲入診,亦勿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一向違牌,連呈辭疏,分義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再明日庭試武科初試時,兩司各二員,當爲進參,而大司諫徐命彬外,獻納許集呈辭受由,司諫宋必恒,正言宋秀衡、權爀俱在外,無推移進參之員。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今姑改差,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備忘記,傳于金始㷜曰,本兵重務,不宜久曠,大政亦且踰月,則縣道承批,旣非一二,而申飭之下,連違召命,尙不出謝。若一任其撕捱,初何遞方伯而授此任?今予志固定,決難許遞。頃者過嫌將任,亦決不可用於今日,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金始㷜啓曰,秋曹事務,不宜蹔曠,而判書申思喆陳疏下鄕,參議魚有龍在外,參判金取魯連呈疏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下鄕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沈珙呈辭,參議吳命新進,右副承旨金始㷜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李眞淳病,參議沈埈病,參知金始炯進,左副承旨張泰紹進。 ○吏批啓曰,全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以朴弼琦爲司諫,徐命珩爲正言,李光傅爲正言,柳運爲持平,金權爲持平,金在魯爲司圃提調,李顯弼爲全州判官,李益炡爲敦寧主簿。 ○副護軍宋必恒,副司直鄭亨復,副司果宋秀衡、權爀。 ○張泰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廣智營入直摠戎軍,以都監軍兵,今月十五日還爲替代後放送事,自摠戒廳,已爲草記,允下矣。廣智營軍五十名,哨官鄭德載率領,明日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以宣惠廳言啓曰,卽接戶曹所報,則因備局覆啓高陽郡收米二百石,除出會錄於本郡元會付矣。大同收米,係是惟正之供,與元會穀條貫各異,不可容易取用。且本廳歲入元米不敷,一年所捧,半不及於一年之用,決難那移。該邑元會,果有不足之患,則自該曹,以元會有裕邑推移劃給宜當。以此,分付該曹及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掌令申兼濟啓曰,請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措辭見上}}請眞儒等三賊,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明彦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鄭亨復疏曰,伏以臣,冒上辭本,瀝陳衷懇,從前罪釁之層積,危辱之備嘗,推溯罄暴,仰首鳴呼,竊自謂天日之明,未有遺照,鞶帶之褫,不淹晷刻,及承聖批,未蒙開允,至以從速察職爲敎。臣誠感激,繼以悶鬱,徊徨蹙踖,罔知攸處。夫臺閣之重,不與他等,去就之際,最所審愼。臣之庸愚巽愞,本不稱似之狀,姑舍不論,卽其前後所遭,俱極非常,開口而輒承嚴敎,轉喉而動觸時諱,情地迫隘,俯仰慙悔,雖在微官,遭顚沛,而不宜因仍,況玆言地,冒羞辱而何敢更玷?在於廉義,斷斷如此。今若諉以時月之稍久,聖旨之敦迫,而壞喪其所守,從他人笑罵,擧頭抗顔,揚揚就列,乃若無故供職者之爲,則臣之一身,雖未暇自恤,獨奈臺閣之重辱何哉?此臣之所以矢心自畫,迷不知變,雖被慢蹇之誅,不敢爲進步之計者也。且臣於日昨批敎中申處洙事,尤有所萬萬悚懍者。臣疏中,論及處洙者,深慨乎處分之乖當,略辨其心事之無他,區區之忱,蓋欲救殿下威怒之失中,望殿下刑政之得平,非敢有一毫他意,而批旨之下,遽以爲處洙爲敎,有若臣徒牽私好之情,專出曲爲之地者然,允如斯敎,死有餘責,臣雖無狀,職是從班,其何忍附下而謾上,敢以偏黨之言,嘗試於殿下之前哉?噫,臣之所爭者,不過公法,而今殿下反疑以私意,上下之阻隔,至於如此,此皆臣誠意淺薄,未能孚格之致,尙誰尤哉?抑臣於日前在外大臣疏批,竊有所慨然者。夫大臣之所秉執,卽討復之大義,而近日以來,此義寢晦,闡明無期,其奉身而退屛者,亶以此也,苦口而進言者,亦以是也。一篇拳拳之意,皆自赤心中出來,而殿下不少恕察,乃反疑之以復萌舊習,責之以卿何忍此,盛加詬叱,略無顧藉。臣未知大臣疏語,有何忤怫於聖心,而辭氣之失平,乃至於此耶?臣誠死罪,此不過殿下專務目前之姑息,不恤義理䵝昧,或慮討復二字,復出於朝廷之上,掩護周遮,揮斥不暇,是豈但有歉於《中庸》敬大臣之道?抑恐《春秋》討復之義,漸爲聖世之大忌諱,此非細故也。臣固不勝其深憂殷歎,而顧臣區區所執,亦猶大臣之言。假使臣,出而應命,其所藉手而事殿下,亦惟此一義而已。以老成忠愛之悃,猶未蒙聖明之照察,況如臣齟齬之言,其何有一分開格之望耶?臣之情勢,本自危蹙,而其所難進之端,又非一二,日昨違召,誠不獲已,而未蒙例勘,天牌今又再辱,每事坐逋,分義皇恐,謹此隨詣闕外,拜呈短疏,退聽嚴命,伏乞聖明,俯垂鑑燭,亟許鐫遞,仍降重究,以彰其慢,不勝萬幸。無批答遞差。 ==1月15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吳光運{{*|陳疏受由}}。左副承旨張泰紹{{*|坐直}}。右副承旨金始㷜{{*|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趙顯命啓曰,同副承旨李春躋,今日病不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啓曰,刑曹參判金取魯,昨日違牌不進,詞訟之積滯,委屬可慮。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啓曰,今日賓廳次對時,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則獻納許集呈辭入啓,大司諫徐命彬,司諫朴弼bb琦b,正言李光傅、徐命珩俱未肅拜,無進參之員云。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泰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禁衛中軍望單子,傳于張泰紹曰,具聖任雖優於中軍,而身爲武弁,不遵下敎,不祛舊習,當此申飭方嚴之日,不可奬用,此單子改入。 ○張泰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試官,當爲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依近例,堂上曾經閫帥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以義禁府言啓曰,甕津府使趙東彬拿來事,傳旨啓下矣。趙東彬以黃海水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庚戌正月十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戶曹判書徐命均,行吏曹判書趙文命,兵曹判書金在魯,左副承旨張泰紹,副提學尹惠敎,掌令申兼濟,假注書南泰溫,事變假注書金聲大,記事官柳祥翼,編修官申混。洪致中進伏曰,近日日寒稍解,聖體若何?上曰,近來差歇後一樣矣。致中曰,小癤完復後,更無結核處乎?上曰,今則無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卽今節屆陽和,品物皆新,人君奉天道順時令之時也。殿下臨御以後,一心憂勤,勵精圖治,群下莫不欽仰聖德,更無加勉之事,而以古人之言見之,其所謂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者,誠是矣。人主初雖銳意爲治,及其春秋婉晩,或値變亂,志氣摧沮,或求治太急,事不如意,因而委靡解怠,是必然之勢也。近日勅勵臣工,辭旨懇惻,且以日昨諸臣應製之事見之,亦可以仰窺聖意之勤勤不忘,少無倦怠之慙,而惟其着在心上,一毫無間斷之患然後,可以成治效矣。語云,王者奉三無私,以勞天下。念玆在玆,終始無怠,使聖意有成,治理日著,則此國家之福也。當此歲首,尤當惕念,故敢陳所懷矣。上曰,因時令勉戒之言,尤爲切實,當各別體念焉。致中曰,聖上軫念民事,旣減舊逋身布及還上之指徵無處者,未捧者又爲停捧,實惠之及民者甚衆,人心想必感悅,而都下之民,責應國役,殆有甚於外方,且根本之地,理宜優恤,而都民則無別樣施惠之道矣。向來因備忘,申飭加用貢物價,旣已出給,而亦不能一一盡給,此不足爲均惠之政,爲民之計,少紓都民之疾苦,庶爲捄民之一端矣。近來秋曹、京兆徵債之弊,極其紛紜,貧民殆不堪其苦,呼冤甚多云。此不可專然防塞,而卽今春分不遠,限秋成,姑爲禁斷,何如?上曰,徵債一節,同於推奴,而推奴則以其有凌上之習,不可專塞,而此固可禁,至於徵債,則予本持難。償之者雖難,當初給之者,亦豈不怨乎?此所謂杜一弊而生一弊,此實難處矣。諸臣各陳所見,可也。徐命均曰,推奴一向防塞,則或有橫叛其主,關係風敎者,而大抵多憑藉作弊之事,至於徵債,本主雖似切迫,出債者之被困,反有甚焉,姑爲停止爲宜矣。趙文命曰,卽今刑曹、漢城府,多以此事,貽弊都民,怨聲甚多。蓋給債捧用,例也,而其間,亦不無非理橫侵之弊。此不可不嚴加警責,而且徵之者,雖或當徵而不徵,猶不至於冤悶,償債者,不無無依難捧之類,則其爲呼冤痛苦,尤當如何?連歲饑饉之餘,値此稍豐,都下人心,差以爲安,而只以此一事,如逢亂離云。臣意則今年則此等一切除之,以安其心宜矣。金在魯曰,推奴則或有極爲無據者,徵債則異於推奴,而利上生利之弊,誠可痛矣。但欲捧者之切悶,與難償者之怨苦,無甚異同云者,亦果如聖敎。至於外方,則私債之自官徵給者絶少,率是公債之不可不捧者,而有難一例防塞。臣意則只禁京中爲好矣。致中曰,臣之所達,與諸臣意,少異矣。卽今施惠都民,無他道理,故欲禁徵債之弊,以紓一分之急矣。外方則或値災年,本道狀請禁斷,此則不必擧論矣。且償債廳設立之後,諸軍門及京各司,元無徵債之事,卽今徵督,專在於私債,而所謂私債,多有非理之事,都民之難支,勢固然矣。春夏以後,則不可不姑爲防塞矣。上曰,予則已知卿意矣。以弊之輕重,言之,若禁徵債,則當捧者之落莫,猶不如償之者之悶迫矣。依卿所達,限秋成禁斷,如是申飭之後,京兆、秋曹如有公不勝私,違禁,徵捧之弊,則當該堂郞,難免其責,此亦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致中曰,近來畿甸,多有竊發之患,此固爲慮,卽今湖西內浦,有可虞之端,或有水賊乘船擄掠,而夫此患,多在於唐津、勉川gg沔川g之間,其憂不細。聞李森之言,遣捕盜軍官輩廉問,則果有此患云。此異於明火賊之類。我國,每以海防爲慮,此宜有巡撫按察之擧,而擧措重大。討捕使月修文書,措辭題送,使之各別警飭,而恐不無將來之慮,自朝家,更爲嚴飭討捕營,似宜矣。上曰,此則出於擧條,自備局,別關嚴飭好矣。致中曰,秋曹事務煩劇,堂上一日不坐,則事多積滯。卽今長官,以親病,陳疏下鄕,參議亦在外,參判金取魯,則元無引嫌之端,而一向違牌,不爲行公,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使之察任,何如?上曰,金取魯之引嫌,初無意義,蓋緣近來,事體反輕,撕捱太勝故,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致中曰,在外諸臣,有職名未卽上來者,蓋由於各有親病及事故而然也。然前後申飭之下,辭旨諄勤,而尙不應命,以國事言之,位著苟簡,近來尤甚矣。金興慶則旣下別諭,催促其上來,而李秉常至今不爲上來,事體未安,且受由諸臣,亦有久不上來者,自政院申飭,使之趁卽上來,何如?上曰,完陵君李顯祿外,先爲下去誰耶?致中曰,禮判沈宅賢,下去已久矣。上曰,禮判受由已久,當此春和,政宜將毋上來,自政院,以此意別諭。李顯祿下去雖未久,歲已換矣,且所居,距京不遠,使之一體將毋上來。李秉常之尙不上來,實爲過矣。雖有老親,豈不能一番往來耶?事體殊涉未安,各別催促之意。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致中曰,當此飭勵之日,凡事,不可循常爲之。必有曠蕩之擧然後,可以聚會人才,贊成治功,且當陽春布澤之日,亦宜思體行之道矣。鄭澔,以大耋之年,朝夕待盡。蓋其人品狷介,言議不委靡,故聖上旣知其過於黨論矣,今則年旣篤老,病且危綴,而尙在罪籍中,此甚矜憫矣。簪履舊物,固當軫念。且判府事閔鎭遠,又以此爲難進之端,宜軫此時,特爲收敍,似爲得宜矣。上曰,予亦有所思量者矣。以閔判府事疏見之,以其不知其疏,爲言矣。其人品之狷介,不須言矣。今日處分,實非仍循苟且之意,而當此陽和,品物咸亨之時,豈無思量處分之事乎?大抵閔判府事固執之病,尙爾未瘳。此若少損,則爲幸,而今日見之,無所愈矣。異於他人,故特爲敍用,予意甚惜,而不體此意,猶爲執滯,予所謂病處醫之云者,於國家,於閔判府事,實是兩便之道,而不悟予言,殊可慨也。予意則無優閑其身,而自爲固執矣。今雖敍用鄭澔,亦難必其祛其病處,是可憫矣。致中曰,自下請敍,事涉干恩,而前參判鄭亨益,前校理申魯事,曾已陳達,未蒙開允,雖甚惶恐,而當初罪犯,不甚重大,廢斥亦旣有年,似當有蕩滌收敍之道矣。自上,雖以持論大偏,知之,而元無實狀,但以國事爲急,不顧一身利害,故論議每如是矣。上曰,此指誰而言耶?致中曰,鄭亨益、申魯皆如是矣。當此人才眇然之日,宜意gg?g收用之道矣。自下陳請雖未安,而特下敍命,仍爲收用,似好矣。上曰,旣用其人,豈不知其人品乎?鄭亨益,卿前已陳達,予亦有下敎事矣,而大抵其堅剛之病,不少差矣。今番處分,欲示涇渭,他日豈無收用之時乎?申魯之言不乖激,予亦知之,而至於黨論,是其恒談矣。雖曰疑阻,再昨年亂初,有何景況,而爲此言耶?命將之際,只以疑阻之心,有此沮撓,其於國事何哉?若如其言,脫有不幸,何以任將耶?魯如當時乖激之人,則罰不當止此,申魯則決不可用之矣。致中曰,此非偏係沮戲之意,蓋其性度褊急也。上曰,性度之褊急,與其有心無心,姑舍毋論,其時國家危急,當復如何,而不思保安之方,爲此傾軋之言,雖屋下私談,不暇及此。此何等時,而敢爲此言耶?鄭亨益則堅剛是病痛,而予意不欲終棄矣。致中曰,江華留守朴師洙,旣已肅謝,卽當謝朝,而卽今廟堂事務,無主管之人,其中堂上之專意職事者,不過數三人矣。江華亦保障重地,得此人任之,必善爲治,而內外有輕重之別,江都則豈無他人可合者乎?諸議有欲留而不遣,廟堂事,欲以全付,其言是矣。朴師洙姑爲留之,似好矣。上曰,昨年出送尙州時,予意固不欲送,而以其至情所在,且朝廷,方有南顧之急,故旣送之後,仍欲姑置矣。卽朝著殆空,且江都留守,例兼備堂,有事可以問議,不如尙州之道遠,故姑爲遣之,雖其養親之私情,國家不必顧之,而保障之地,得此人委之,亦豈不好哉?趙顯命曰,江都雖例兼備堂,而出去之後,則無預聞廟務之事,且卽今廟無主管者,事務多有煩委之弊,諸議,皆欲留朴師洙矣。上曰,不爲也,非不能也。如欲陳力,則誰不能堪耶?三公不必言,而此外,亦多閑堂上,廟堂事,亦足爲之矣。命均曰,戶曹職務,至爲浩繁,不能暇及他事,其中最難堪承者,備局有司之任也。以臣庸駑,決難兼此重任,下詢大臣,特爲遞改好矣。上曰,戶判當遞有司之任耶?致中曰,廟堂公事,酬應甚繁,戶判旣當劇務,精力必不逮,此甚可悶矣。在魯曰,本兵重任,與戶曹,尤有異焉。與戶判,同爲變通,特解備堂有司之任,是所望矣。上曰,前戶判權以鎭,則於職事,着念爲之,未遑於備局事務,故特許其辭遞,而大抵於廟堂前例頗生,只優於戶曹矣。今於徐命均許之,則後必爲例辭遞矣。今予不許,意亦有在。國事視同家事,則何事不可做乎?人主一日萬機,猶不言其勞苦,在下者何可獨自圖便乎?予則入啓文書,一夜留置,如同一月,體予此心,則自不知其苦矣。命均曰,再三煩瀆,極爲惶恐,而俯諒許遞,是所望矣。上曰,卿可謂勤矣。不爲也。筋力則足以堪當,予之不許,亦無害於禮下之道矣。顯命曰,備局久無主人,他人皆有故,不欲擔當,凡事實多可悶矣。上曰,金取魯亦爲備堂耶?致中曰,姑未啓下矣。上曰,向所謂閑堂上,正指尹淳也。金取魯亦頗勤實,啓下備堂,姑遞秋曹之任,使之專意察任,可也。致中曰,然則金取魯、李廷濟、宋眞明、趙觀彬四人,備堂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堂元來不少,而絶無無故行公之員,徒侈於進不進單子矣。致中曰,備堂之書於座目者則甚多,而或在外或有故,每不能備員矣。上曰,與其史也,寧野。何必多差,以爲文具乎?在京三人,先爲差出,卿等各別檢束好矣。{{*|出榻前下敎}}致中曰,因前全羅監司李匡德狀論,薪智島事,欲爲回啓,而此事,曾於年前,親承聖敎,有所預知,故敢達矣。靑山島,與大山島,相bb繼b劃屬宮家之後,薪智鎭將,無以成樣,以古今島屯田五十結充給其代,今此五十結,非古今島鎭所管,卽收稅上納於糧餉廳者,其有無,本不關係於本鎭,而乃因本鎭稱頉,至有代給逆家田畓之擧,已未知得當,而道臣之以革罷薪智鎭爲辭者,亦未妥當。依前定奪,以古今島屯田五十結,劃給薪智鎭,今後更勿煩請之意,分付似宜矣。上曰,前已下敎,而此則異於他事,先朝所設置者,一朝豈可革罷乎?李匡德此等之言,乃其本品也。且古今島僉使之固執不給,亦非矣。依卿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匡德,以父病陳疏,予則不欲許遞矣,筵臣及儒臣,以其悶迫之情仰達,卿亦箚陳,故不得已許遞矣。嶺伯則瓜期已近,而久當劇務,多費精力,聞其病狀非細,强迫留置,恐有傷於禮使之道,第嶺南,異於他地,況如此之時,何可使他人代之?欲爲限一瓜仍任,此意何如耶?致中曰,朴文秀年富力强,專心國事,久置嶺藩,實合事宜,而臣聞朴師洙之言,其病情頗劇,雖冬夜,虛汗沾袴,容貌亦甚瘦敗云。蓋其性品,當事不爲泛置,達夜動作,事雖小,必大聲色爲之,用氣力,倍於他人,此由於盡心國事之致,而如此人,不必用之嶺南而止,前頭豈無用處?今若留之以致病不可爲,則豈國家愛惜之意耶?仍任則似爲重難矣。上曰,當初委畀嶺藩之時,意不但在於一瓜仍任矣。且其人,亦以國事自任,常自比於豐原矣。又其所長,在於剸煩理劇,京職則事務簡約,無以展其才矣。國家任用之道,當取其長,予意則必欲久任矣。向聞金始炯之言,病甚危苦,自腰以下,如枯木云。此則可悶,久置則難乎?致中曰,朴師洙言,如或久置,則必不能生全云矣。顯命曰,朴文秀本性,勿論事之巨細,每費許多氣力,以致病狀之沈苦,久置於外,實爲可憫矣。致中曰,今已瓜熟,病亦如此,姑令上京調養,用之他處,是爲全安之道,而允合於用人之方矣。上曰,頃日會盟祭上來時,亦有所下敎矣。其人,多用精力,故以致此病,而其時,亦以盡其筋力,爲言矣。且欲爲久任諸臣,則必自方伯而始,徑遞李匡德,實非初意也。嶺南尤爲重難,不可輕遞,而卿等之言如此,且瓜月,尙有一兩朔,從當思量下敎矣。致中曰,金在魯惠廳堂上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在魯曰,臣之責任甚多,已難承膺,又差此任,則決不能堪當矣。上曰,籌司堂上之辭免,雖因開端,而再次辭免惠廳堂上,未免過矣。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當初出送金在魯之時,不爲引見,出於事體,非所以嫉之也。得此人,置之海臬,固好,而本兵尤重,故召入,有意矣。昨年春見之,容貌頗爲損傷矣。今見之,亦無異於其時,將欲任用,必當慮之。惠堂則雖不相挨,籌司之任,特爲遞改,稍輕其重負,可也。致中曰,兵判精力方盛,足以堪當,姑觀前頭,如或難堪,則遞改未晩矣。上曰,兵判以外貌見之,似踰於卿,而卿則處事安閑,可無所傷,金在魯則頃任忠州時,已多用筋力。旣付重任,當思全安之道,此是誠實底道理,予旣委任,詎不顧念乎?君臣之間,情志相孚,當如是矣。備堂則姑爲許遞,以無本職之人差下,使之着力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曰,近來貢物加用之數漸多,無不凋弊,而其中濟用監、司宰監尤甚。濟用監則無面數多,無以變通,至於司宰監燒木,當初元貢,用之有餘,故遺在甚多,丙子裁減時,十萬斤,姑爲權減矣。其後各樣道排,日益繁多,近來一年,或至九十萬斤,或七八十萬斥。元貢只是四十餘萬斤,而加用,倍其數,戶曹無以繼給,以其遺在計除,故貢人,不無呼冤之端。今則遺在已盡,元貢外加用,無以支當,惠廳則以歲幣等種,減除之故,不給貢價者數多。司宰監權減燒木十萬斤,則不可不復舊,以除其弊,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耶?致中曰,在外時,已聞戶判之言矣。當初則用度不多,燒木亦且不貴,故貿諸峽中,價雖小而所貿甚多,以此推排矣,近來則山林濯濯,木價騰貴,而用處則比前漸廣,貢人之難支,勢固然也。今年年事稍豐,權減之數,姑爲復古,若値災年,則又爲除減,以紓貢人目前之急,似爲便好矣。上曰,頃日亦有所下敎者矣。今聞戶判之言,元貢外加用倍多云。權減者,雖復古,自戶曹,不給加用價,則名爲復舊,而實則有害於貢人。渠輩迷甚,姑幸其復舊,而不思其有害,加用價,如不出給,則反不如不復舊矣。命均曰,十萬斤雖復舊,加用之數,猶至三四萬斤,此則何爲不給價乎?上曰,經費,惠廳例有相助之道,燒木權減之數,依所達復舊,可也。{{*|出擧條}}命均曰,營建廳事,曾已稟定矣。卽爲始役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文命曰,近來臺諫擬望,甚爲苟簡,故昨已請敍,而猶患不足,解由未出,及居中人,竝爲蕩滌,何如?上曰,此則事件差異,雖爲蕩滌,徒爲一時之幸,少無所益,初不行公,則雖多,奚用乎?文命曰,出入臺侍之人,非不足,而或在外,或不行公,每致苟簡,而解由則宰臣中,亦有苟礙之人矣。上曰,誰耶?文命曰,乃朴師洙也。上曰,此則勿拘,可也。{{*|出榻前下敎}}文命曰,凡軍中則雖喑聾跛躄,亦有用處者,卽兵法所云,而都監則皆以行伍升遷,故雖遇智勇出倫之人,實無得以爲吾用,置諸左右之道,名爲將帥,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他無變通之道,而都監有若干出身料,射窠,每朔試射入格者食料,故名雖軍官,初非元定,或聚或散,有同烏合,揆以軍官,實無所益。今若以此料窠,變作原額,名以別軍官,得人而任之,則無別出料窠之弊,有隨才得用之實,故敢達矣。上曰,前例有之,而食料出身,不落莫否?文命曰,臣於待罪御將時,當變亂之初,別軍官十窠,陳達創出,其外禁營,亦有別軍官之規矣。至於出身輩之落莫,臣亦不無其慮,果已詢問於渠輩,則渠輩亦多以爲,一時雖不盡入,而定爲元額,身有所係則可幸,又問於兩將臣,則亦皆以爲便好矣。上曰,末端區處,亦無善策,旣無久勤,則將何歸屬,而久則豈無望蜀之心也?文命曰,旣出之後,則必復生望蜀之心,此則惟在朝家之不許久勤矣。上曰,或分半爲之則好矣。大臣之意,何如耶?致中曰,趙文命所達宜矣。軍門將校雖多,各有主管之事,大將之親信任事者,無如軍官,將臣之欲得信任軍官者,勢固然矣。凡事,便於此,則不便於彼。料射輩,雖或觖望,若分半爲之,似合事宜矣。上曰,其數幾何,而料則自何處給之耶?文命曰,所任軍官外,料射者只十七人,料則自戶曹給之,而其數本少,亦難以分半爲之矣。上曰,然則戶曹雖難於給料,十七窠外,加置三窠,十窠則爲元定軍官,十窠則依前試射付料,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海州城內居民四百餘戶內,二百餘戶慘被火災,人民燒死,至於九名,爛傷者亦多,蓄物之死,不計其數,卽今男女失所,蒙被空石,號泣於墻壁之間,所見極爲慘然。若非別樣顧恤,實無保存之道,故曾以此狀請,而狀啓之末,又以白川女人己德,爲夫殉身,宜有褒典之意,附陳矣。今聞此狀啓,啓下禮曹云。褒典則時急之事,而禮曹回啓,未易,顧恤之典,不宜少緩,自政院,先下戶曹,使卽覆啓,何如?上曰,前已別下判付,而事極驚慘。各別顧恤事,分付,人物之爛傷者,亦令道臣,善爲醫藥救療,可也。{{*|出擧條}}上曰,海西軍政及田政,何如耶?在魯曰,氓俗獷悍,而無强族、無便論、無大段可虞者矣。上曰,大槪,於卿狀啓中,略知之矣。今番世國獄事,果何如耶?在魯曰,世國事情,臣專無所聞知,而以兵使狀聞見之,略知其槪,似無深憂矣。上曰,事實何如云耶?在魯曰,兵使亦不能詳知,而槪聞世國,初以偸馬賊謫去,或以燔瓦資生云。以此見之,似爲虛浪矣。上曰,再昨年逆獄,尙能治之,而此漢極爲獰猂,所引者亦多,海西一道寺刹皆入,此若深究,則一方緇徒,擧將離散矣。在魯曰,虛實間如此之類,不可不嚴懲痛治,大臣、臺臣之言允從,好矣。致中曰,僚相之箚,已爲陳達,而訊賊之道,虛罔則置之,而少有來歷,則設鞫禁問,獄體當然,而尙不允許,擧切悶鬱矣。上曰,追捕者,今將入來,此時設鞫,未爲晩矣。在魯曰,追捕者至今不來,以是爲慮矣。上曰,終始持難者,一道緇髡皆入故也。大臣,詳見其文案耶?致中曰,臣亦略知其大綱矣。上曰,末梢所入之說甚重,文贊去處,亦甚怪異矣。文命曰,此言似虛誕,而此等凶逆之事,若不嚴治,則日後無以懲奸徒矣。上曰,親政時,卿有所陳達矣。此則殆近萬餘人,再昨年變亂時,亦不如是矣。在魯曰,文贊,是興栗寺僧,而世國必知之,而諉以素昧平生云者,殊常矣。上曰,受其名目之後,使更書之,則如合符節,厥漢亦難者矣。在魯曰,所供之辭,不一口號之矣。上曰,厥漢,必欲致一道人,其不知名者,或擧一面盡入之,予之初欲待追捕人之入來者,非爲厥漢,乃慮其驚動一道也。大抵黃海道風俗怪異矣。在魯曰,寺刹之有軍器,處處皆然,而金山寺則至有司名旗,還可笑也。上曰,僧人輩怪駭之物,皆已燒化gg燒火g耶?在魯曰,其器械之現捉者,盡爲燒之矣。文命曰,臣待罪金溝時,見僧人,有列旗鳴鑼而行者,怪而問之,則本來如是云,而事甚可駭,故推治撤去矣。張泰紹曰,臣待罪平安時見之,則其處亦多有此等事矣。上曰,棘城事,以平安監司狀啓見之,多以築城爲悶矣。卿之所見陳達,可也。在魯曰,棘城形便,道臣觀審後論列啓聞事,自廟堂,行會已久。臣於九月巡過時,旣已詳覓gg見g,還營後卽當啓聞,而秋務極繁,自致遷就,旋有內遷之命,欲待還朝後登對,仰達矣。蓋大山,自關東,歷谷山、遂安、瑞興、黃州、鳳山至正方山城而止,正方以西,山勢漸低,是爲蒜山。其山不過爲平崗之龍,山腰,割出大路,而路甚平衍,卽丙子虜騎長驅之地也。自正方以西山漸低處,至山麓盡處,其間爲三千五十餘步,麗朝築土城,種棘樹,以遏賊路,此卽所謂棘城,而卽今議築石城處也。又自山麓盡處至海口明尙峙,全是平地,而潮水出入,泥淖頗甚,日暖時則村人僅通堰路,固無可憂,而冬節氷合,則潮浦便成陸地,人馬出入無礙。議者以爲,此處沮洳,旣不可築城,當以木柵遮截云,而目今近處諸山,皆濯濯,十里連設之體大長木,何處辦出?藉令一番,竭力設柵,偸拔之患,旣難得免,而纔過一年,盡爲腐朽,逐年改設,非可繼之道,設柵之言,決知其難成矣。兵使李載恒之欲從烽火串至海口石壁,連築城子者,比明尙峙設柵,不啻頓勝。蓋明尙峙則爲正西,烽火串,則爲西南間,而以平地步數言之,明尙峙邊海口,則爲三千九百餘步,烽火串邊海口則爲三千六百餘步,步數亦爲少減。此城如果始築,則當以烽火串連築爲定,而摠而論之,則自正方以西,山勢始低處,至海口石壁,通爲六千六百六十餘步,論其里數,則當爲二十里許。城子旣如是闊大,所入物力之浩大,可推而知也。黃州邑城,只是二千六百餘步,而頃年改築時所入物力,錢爲三萬三千餘兩,木爲百餘同,米穀爲五千餘石。況此城址,比邑城幾至三倍,許多功費,朝家何以責應乎?大抵以形便言之,自谷山至鳳山,雖有間間嶺路通行處,皆非大路,且皆設鎭,洞仙嶺則今成大路,而路甚狹隘,可以防守,獨棘城一路,曠無障蔽,全然抛棄。今若能堅築一城,則初頭長驅之虜兵,庶可阻遏。設有些少疵欠,其賢於石築遠矣,而以今日國力,實無辦此巨役之望。臣於秋間巡歷時,適與平安新監司宋寅明相遇黃州境。寅明,亦纔看審城址而來,以爲城址極闊,國家財力,決難生意,限十年,姑令多植樹木,以倣古之棘城,則猶可爲初頭防蔽之助云,而臣意則殘山平崗之地,非若干樹木,所可遮截。況今常懷朝夕之憂,何可遠及數十年後樹木之長養乎?寅明,又以爲此城,非周圍之城,乃一字形也,守堞之卒,易於退遁云。此言亦然矣,而臣意則中國之長城,卽一字之形,此外古今城子,亦多有如此者。守城,惟在人和,豈必以不爲周匝之故,便生退遁之心乎?此亦不必爲不可築之端矣,惟是物力之難辦,最爲可悶。若皆以募軍使役,則許多募價,實無出處,故兵使狀啓中,請以傍近二日程內,民丁及團束軍兵及僧軍每名限三日赴役,此出於不獲已也。論以朝家事體,旣有如此大役,則安得不一番役民,而但連歲災荒疾疫,民無完戶,又困於身役,怨氣滿腹,今若聚會累千民軍,一處騷撓,則以此時人心,難保其必無意外之變,且諺言,城役之後,必有疫癘。蓋其土脈之驚動人氣所熏染,理或然也。況此棘城,高麗時官軍十餘萬,防紅巾者,盡爲賊所殲,白骨相枕,鬼物煩冤,熏爲癘氣,轉相侵染,故國家特設癘壇,至今降香祝致祭。文宗朝,癘氣尤熾,侵及畿甸,上憂之,親製文,遣官以祭,文宗二年,築石城於此,至今舊築猶存,俗傳其時癘氣之尤熾,實由於此云。中宗朝,鳳山、載寧、文化等邑,以邑治多癘疫,移邑於他處,癘氣之久不寢息可想,而中廟以後二百餘年,道內癘疫,更不大發。今若於此地,更爲鑿築震驚,則旣伏之厲氣,安知無更發之患乎?且今紅疫,遍滿道內,加以經用匱乏,騷屑朋興,以此以彼,俱非興作之時,姑觀數年年事稍登,國儲稍裕,事變不作,人心粗定然後,決意營築,又於其間,令本道監、兵營及京衙門、軍門,另加節用,以築城之資,留意除置,臨時取用,則庶可完築,惟在博詢而處之。上曰,雖爲築城,旣是平地,則何以固守耶?都城東邊,猶以爲疎虞,況數十里平地之城乎?在魯曰,尹淳、金東弼,皆言其可築矣。文命曰,此是自古云云之地,兩臣所見,亦出於流來所聞,而臣意則以爲,非時急之務也。上曰,予本以爲難,今聞卿言,亦不過矣。文廟故事,平監狀啓,亦言之矣。予則非特以厲疫爲慮也。秦皇,築萬里長城,蓋欲防胡,而事則迂闊矣。在德不在險之言,好矣。若得人和,則雖平地城,猶可固守,而此異於山城,雖築之,何以守之乎?物力旣難辦得,非但此也。此時役民,一曰爲難。非時急之事,于時而作,則哀此下民,將何以堪命,而民怨歸於何處耶?卿言是矣。更與廟堂諸宰,從容商確,好矣。致中曰,此事實難容易決定矣。上曰,予實有欲築之意,而事勢如此,姑爲置之矣。在魯曰,築城利害,姑勿論,今年則決不可興役矣。上曰,民欲逃去,雖在山城,固不難,況平地城乎?雖築之,其效必不大段,而諸臣所達者甚易,故初欲許之矣。在魯曰,兵使必欲築之,而物力實難措辦矣。顯命曰,金在魯所達,今年則決不可興役云者,老實之論也。上曰,海西紅疹大熾,轉成厲疫云,甚可慮也。厲祭非久當設行,而爲民之道,當靡不用極,古亦有預設之規否?姑觀前頭,詳考前例以稟,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臣待罪海藩時狀請之事,啓下兵曹者多,其中,亦有緊急者,而臣所狀請者,臣不當覆奏,曾前,亦有令次官擧行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令廟堂回啓何如耶?致中曰,此是該曹之所當爲者,非干涉於廟堂也。令次官擧行,似無妨矣。上曰,次官可以覆奏者覆奏事重者,則問于廟堂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都政,當於何間爲之耶?在魯曰,都目,旣已過月。事當速爲,而必經五六次坐起然後,可以爲之。臣則辛丑以後,無立朝之事,至於武弁,全無識面之人,欲一見之,然後爲之,則今月內設行,未可必矣。上曰,必於今月內,爲之,可也。尹惠敎曰,大臣,俄陳勉戒之言矣。當此三陽回泰之月,政是人主勵精爲治之日,卽今日候不甚寒冷,政宜數開講席,而近來召對頗稀,或未知有妨於靜攝而然也,但學問之工,則固不可間斷矣。上曰,勉戒之言,好矣。當留意焉。惠敎曰,《國朝寶鑑》懸吐已畢,御覽件,雖於明間,可以入之,而進講之時,承旨、史官,例皆挾冊,所入冊件甚多,而新印冊子,多有誤書落字者,若爲洗補,則進講似遲矣。誤印之罪,自有其律,藝閣當該校正官及唱準,宜有論責之擧矣。上曰,近來印冊多有誤字,而此則甚無據矣。當該校正官及唱準,令攸司推治,可也。{{*|出擧條}}致中曰進御冊子,事體重大矣。當初校正時詳審好矣,近來專不致察,公、私印冊,誤字甚多。臣得見《勘亂錄》,亦多有誤處矣。上曰,此則都承旨陳達,將欲改補矣。惠敎曰,臣在政院時,累次見之,果多誤處。今將洗補,而京外賜送之件,一體收合改補似矣。上曰,然則頒賜諸件,一倂收合,付之藝閣,修改誤字,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南行宣傳官一窠,不待大政,以今番勸武中人,先爲差出,其餘則軍門將官,分差可也。{{*|出榻前下敎}}司諫朴弼琦所啓,臣兩月患痘,尙未蘇完,母病且重,實難離側,而曾者屢犯違傲,自速譴罷,則今承召命,不敢復慢,詣闕陳疏,喉司却之,不得已入謝,仍爲登對,而第於本院啓中權詹事,旣以曾所停啓之罪,至被劾罷,則被罪之後,理難參涉於是論,旣不能參涉,則尤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以一時勅勵,有何不參涉之理乎?强爲引避,未免過矣。勿辭亦勿退待。前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倂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措辭見上}}上曰,其勿更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充軍罪人詹,境上梟示。{{*|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弼琦曰,疏下三賊啓辭中間,少有變改文字者,故陳達矣。疏下諸賊之尙今偃息,寧有是理也?鏡、儉之相爲表裏,謀危聖躬者,今已彰露無餘,則鏡賊一疏,固爲禍首,而敎文凶言,終釀滔天逆變矣。噫嘻痛哉,其表裏和應之凶謀,自初爛熳gg爛漫g同事,腸肚相連之諸賊,萬無不知之理,至如眞儒當諫臣疏斥敎文之後,請對陳達,單付外補,則當時之憤痛,不獨爲顓弄權柄,威福自用而已也。況夢旣稱兵,爲一賊魁,誼又通賊,終至杖斃,則其在究禍源嚴討逆之道,其締結妖儉之狀,不可不一番嚴鞫,請疏下三賊,竝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掌令申兼濟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兼濟曰,此啓,殿下以爲何如,尙不允從耶?此類必爲正法然後,紀綱可以立,亂賊可以懲矣。上曰,重器事,予非不知,而專由於狹隘。以有翼事疑之,則予以爲不然矣。請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兼濟曰,治逆賊之道,在於生殺二字。置之暗昧之中,則亦將奚用?一番辨覈,斷不可已也。上曰,今已收敍,更無可問,勿煩。上加亟停二字,良有意矣。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夬群情。{{*|措辭見上}}上曰,其勿更煩。請眞儒等三賊,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新除授持平柳運,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式暇}}。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㷜{{*|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白雲一道,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五六丈,廣尺許,良久乃滅。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 ○夜一更、二更,月暈。 ○金始㷜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持平柳運,皆在外,執義柳儼受由在外,掌令申兼濟,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權,武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趙顯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淸胃湯五貼,已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停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矣。再昨批答已諭,今無議藥之事,勿爲入診,亦勿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張泰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前監司李匡德,旣已上來,新監司閔應洙,今方催促,而赴任早晩,姑未可必。判官亦且遞易,重藩之許久空曠,委屬可慮,新除授全州判官李顯弼,時未署經,爲先除署經,明日內,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泰紹曰,近來文臣堂上帶軍銜者數多,而巡將不爲啓下,此因兵判未及上來之致,今則兵判上來,啓下事,分付。 ○傳于成德潤曰,召對爲之。 ○成德潤,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羽良親病受由,已過三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肅廟寶鑑,自纂修廳,旣已訖役,今將印出云。《國朝寶鑑》,曾以經筵所用印出,則肅廟寶鑑,當爲次第進講,今亦依《國朝寶鑑》例,以經筵所用印出,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尹光莘,身病猝重,累次呈狀,太廟擧動迫頭,不可無變通之道。內乘尹光莘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試射,二十日文臣試射日次,而慕華館、訓鍊院武科初試,旣已設場,依前例,以御營廳南小營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除病傷馬,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元百揆爲禁軍別將。 ○以全羅監司李匡德狀啓,赦後罪人放未放,趁未擧行,待罪事,傳于李春躋曰,勿待罪事,回諭。 ○右承旨吳光運疏曰,伏以臣,母病危劇,除旨適降,趨謝恩命,少伸感激之忱,陳章仍退,敢陳焦迫之情,臣誠感惶,不知涕汗之交逬。醫治三日,證情無減,頭疼膈塞,肢節皆痛,勺水不下,奄奄若盡,臣晝夜扶護,時灌藥物,五內熬煎,供仕無路,惶隕抑塞,無所容措。大抵臣母之病,十年沈痼,源委已久,故凡有外感,其危篤每如此,臣於平日,未嘗須臾離捨,杜門謝事,專心救療,廢親舊弔慶之禮,罕賓客接應之節,卽一世知臣者之所共知也。是以臣之決科立身十二年之中,在京從官之日,不滿一年,其所從官,亦不過奉离筵於甲辰之夏秋,陪帳殿於戊申之春夏耳。遭逢聖明,感激恩遇,豈敢愛惜筋力,不思涓埃之少補哉?誠以君親大倫,忠孝一致,而年月之長短,或異,恩義之輕重,有時,臣每見同朝之士,父母康寧,安意從宦者,則未嘗不健羡而流涕也。臣於戊申之夏,待罪是職,而母病適苦,上章陳懇,伊時聖批,特許遞職,而至以專意救護爲敎,臣以恩批,傳語病母,相對感泣矣。噫,君臣如父子,苟有衷曲,何言之不可達,臣嘗發憤於黨禍之靡所止泊,人心之不如我心。昨年春,至以終身自廢之意,形之章牘,有若發矢言於君父之前者,至今追思,自悔其言之輕脫,臣豈敢復嫌前事,過爲撕捱之計哉?今此螻蟻之懇,亶出於烏鳥之情,得以天地閔覆之恩,母病儻至於痊可,則臣之陳力,亦豈陳力(四字衍?))亦豈無日,第以卽今病勢觀之,實無時月蘇痊之望。蓋以澌綴之精力,重感輪行之寒疾,氣虛熱盛,補瀉兩難,臣若蹔離,必誤證情,若於此而一有添加,則人命危綫,將無回生之望,臣之情理,其亦憫且苦矣。目今太廟動駕,只隔二日,若不軫此變通,則公私狼狽,將不可言,玆敢冒萬死,更伸疾痛之呼,仰于孝理之聽。伏乞聖慈,察臣母病之危篤,憫臣衷情之煼灼,特許鐫遞臣職名,使得安意救療,無所餘憾,賜之以旣骨之肉,續之以已絶之年,則生當殞首,死當結草,在臣特歇後語爾。{{*|踏啓字}} ○右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積年已痼之病,復發忒重,危兆敗症,決無復起爲人之望,猥陳瀝血之章,冀蒙宸鑑之照燭矣。微誠未格,尙靳矜許,溫音必降,辭旨隆重,至於醫來問疾,珍劑隨頒,此莫非優異之恩,惶隕悚慄,實不知所以措躬也。伏惟聖上,至誠懇惻,一念憂勤,凡有人心,莫不感奮振勵。況臣受恩無極,致位至此,其欲竭心盡知,以圖萬一之效者,實秉彝之所不能已bb者b,念臣姿性拙疏,見識昏蒙,上之,不能明言善議,使百僚鎭服,次之,不能推移上下,使衆心調適,縱使如臣等,百數在朝,只足以增人之譏罵,益時之艱虞而已。寧有一分之補益乎?高天下臨,百物咸覩,而臣之情實,獨有所遺照,似若猶有望於臣者,此不但臣之羞愧欲死,其爲國家慮而累日月之明者,爲如何哉?然此固不敢一一覼縷,而顧今病狀,非若微感標發,可以時日責治者。半體不仁,轉動須人,達夜刺痛,殆不自定,啜藥調息,今已累日,而不見寸效,有加無減,此醫家所謂類中之證也,假令不卽塡溝壑,其不能自力於奔走職事則決矣。況今國勢之岌嶪,朝象之睽渙,罔非臣尸位之罪,則何可以輔弼之地,縱臣自養自便,使廟務,一任其曠廢耶。昨日次對,及前頭朝參盛儀,太廟展謁,俱無奮身趨參之勢,臣罪至此,尤增萬殞。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許遞罷,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亦使殘喘,得以安意就盡,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卿何以此若是過讓?卿其宜遵前旨,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庚戌正月十六日,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成德潤,參贊官尹惠敎,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南泰溫,記事官柳祥翼,編修官申混。尹惠敎進讀《東國通鑑高麗仁宗記》,自十三年春正月,止萬全之計也。上曰,下番讀之。尹彙貞讀,自西賊趙匡,止終不爾也。上曰,承旨讀之。成德潤讀,自金富軾慮,止棄甲入城。上曰,注書讀之。南泰溫讀,自十四年春,止特謚文安。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柳祥翼讀,自十五年夏,止參知政事。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申混讀,自十九年春,止以爲恒式。惠敎曰,今此所講,別無文義可以逐行陳達者矣。大抵,以西京之變見之,其時妙淸輩,潛蓄凶謀,釀成大亂,而逆順之辨有異,故久留於外,能復其國,若處置得宜,則何事不成乎?危難之際,貴在得人,於此亦可見矣。上曰,然矣。惠敎曰,西京險固,卒難攻之,富軾之因其內亂,徐謀進取者,可謂得矣。若於人心未發之前,急圖進攻,則成敗未可知也。富軾之謀善矣,而其時廷臣,皆惡富軾之成功,專無謹實之義,畢竟收功,亦可幸也。上曰,然矣。彙貞曰,凡人主於其任將用兵之際,若使小人,從中沮戲,則何敵可克,而何事可成乎?大抵用兵之道,應接不失其機然後,可以制勝,雖有智將,左右牽掣,不能展其才智,則實難責其成功矣。上曰,其言然矣。惠敎曰,仁宗能專任富軾,不信小人之言,故畢竟能成收復之功,任賢勿貳之道,是人君惕念處矣。上曰,然矣。仁宗之事,史斷盡言之,其安民任人則好矣,而多有優游不斷處,馴致大亂,亦可惜也。彙貞曰,第十三板所言,宋國,聽妙淸之言,欲以十萬兵救援,辭之然後,止其出兵,於此,亦可見不誠實矣。偏安一隅,艱虞政深,何能爲小邦,發十萬兵乎?所爲如是,其卒不能復其舊業,固無怪也。上曰,此不但不誠實也,亦可謂不知事有本末也。二帝蒙塵,尙不能迎還,而尙何心,救隣國之亂乎?如有十萬兵,則宜圖復讐之事,而乃欲誇示高麗,此不知本之甚者也。且一隅龜玆,安得十萬兵甲乎?彙貞曰,聖敎至當矣。上曰,仁宗之以仁爲謚,已爲過矣。富軾之史斷,亦多過當處矣。雖其爲臣下者,自不能無過奬之處,史筆豈如是乎?彙貞曰,爲臣下者,論其君德,自不無過奬處,而此則太不摭實,謚以文貞,可謂過矣。上曰,非但此也。富軾之前後史斷,大略多有誤處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式暇}}。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張泰紹{{*|坐}}。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直}}南泰溫{{*|仕}}。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致雲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朝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秉常,掌令朴樞,持平柳運在外,執義柳儼受由在外,掌令申兼濟,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權,武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尙絅,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備邊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進參者,只是二員,而以病顯頉者甚多,前後申飭之下,事體至爲未安。除在外公故應頉外,行戶曹判書徐命均,議政府左參贊朴師益,行司直尹淳,戶曹參判李廷濟,行副司直蔡彭胤,兵曹參判李眞淳,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闕代,前刑曹參判金取魯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局,義州府尹薦,韓德全、柳萬重、洪鳳祚。 ○傳于李春躋曰,江華留守朴師洙,留待引見。 ○成德潤啓曰,太廟擧動,只隔一日,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沈珙,參議吳命新病,右副承旨金始㷜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眞淳病,參議沈埈進,參知金始炯病,右承旨張泰紹進。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致雲爲承旨,兪崇爲大司諫,南泰慶爲獻納,尹志遠爲正言,李宗城爲校理,鄭錫五爲刑曹參判,趙迪命爲金川郡守,崔益秀爲兵曹佐郞,柳萬重爲義州府尹。兵批啓曰,新除授南虞候崔興祚呈狀內,新除本職,見阻臺地,情勢窮蹙,五朔淹滯,所帶職名,斯速啓遞云。旣有臺言,則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南虞候崔興祚,未赴任前,旣已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訓鍊院牒報,則主簿許鎭,以老病之人,添得毒痢,慮其客死,無端下鄕云。旣已不仕下鄕,則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五衛將李箕明,身病不得行公,已至累朔,忠翊衛將崔天若受由,亦已過限,竝依法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景華,除授累朔,遠在鄕家,病不上來,西樞雖云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前虞候安世泰,軍器別備之功,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特爲加資。又啓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箕明、洪慶先、金益重爲同知,洪重疇、許璘、申五星爲僉知,金潝爲訓鍊都正,洪鉉輔爲副摠管,魚有琦、申思冏爲兼內禁衛將,申漫爲兼司僕將,金浚衍、韓配奎、成禹績爲五衛將,金聖應爲兼內乘,具樹勳爲黃海水使,李道炳爲都摠經歷,李載岳爲都摠都事,金錫如爲僉知,朴宗龜爲五衛將,李碩栽爲忠翊衛將,李秉春爲慶德假衛將,柳瀅爲訓鍊僉正,洪天佑爲訓鍊判官,李晩白爲訓鍊主簿,金後衍gg金浚衍g爲曹司衛將,李說爲神方仇非萬戶,宋載恒爲宣傳官,宋炳普爲興陽監牧官,咸鏡中軍趙虎臣,副司直金取魯、許集、朴宗儒,副護軍吳光運單付。 ○申致雲,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宗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去己酉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各道褒貶啓本,則長水縣監李徽曾,以姑無顯疵,妄殺可警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政院以此請推道臣。開城敎授洪夏濟,以受侮諸生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珍島郡守權壽鳳,以固欠剛明,且期來效爲目,肅川府使李國馨以戢盜雖忽,字民甚勤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銀溪察訪吉景祖以僅能迎送爲目,則宜置下考gg而g置諸中考,權壽鳳之固欠剛明四字,可知其不治,李國馨以兼營將,當此治盜申飭之日,戢盜如是怠忽,吉景祖之僅能迎送,此是純貶,則俱不可仍置。長水縣監李徽曾,開城敎授洪夏濟,珍島郡守權壽鳳,肅川府使李國馨,銀溪察訪吉景祖,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己酉八月二十七日晝講入侍時,上曰,諸軍門軍卒,皆持要鉤鐵乎?參贊官張泰紹曰,自辦者則佩持矣。武臣白守一曰,馬兵則自軍門造給,而步兵則不爲造給,故無佩持矣。上曰,然則禁軍亦無佩持者乎?自孝廟朝,特置此軍,則視馬兵尤有別焉,而器械乃如是不備云,分付兵曹,造給可也事,命下矣。七番禁軍,皆持要鉤鐵,而內入番器械中,多有破傷,一百箇改造,留內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正月十九日,宗廟擧動時,本營中軍鄭壽松,當爲領軍留陣,而以庭試武科初試試官,時在試所。在前如此之時,例於別將千摠中權差中軍,使之代行,而別將李復休亦以試官進去,千摠四員內,一員在外,一員領率步軍,一員入直本營。一員別將李復休試官之代,權差別將領率馬兵以進,他無中軍權差之人,鄭壽松試官之任,令政院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禁衛營草記,試官鄭壽松,令本院,改付標事,允下矣。原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左、右捕盜大將疏批,依大臣箚,請令金吾擧行事,命下矣。曾前設鞫時,例有處所取稟,而今則旣有令金吾擧行之命,處所設於禁府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又啓曰,捕廳罪人設鞫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李秉常,大司諫兪崇,執義柳儼,掌令朴樞,持平柳運,俱在外,掌令申兼濟,持平金權,司諫朴弼琦,正言李光溥,以武科監試官試所進去,獻納南泰慶,正言尹志遠,時未肅拜,他無推移進參之員。諫院未肅拜人員,竝爲牌招,而憲府則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在外人,今姑改差,其代,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傳于金始㷜曰,今已夜深,明日開鞫事,分付。 ○金始㷜,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罪人世國等,移送金吾,設鞫嚴問事,陳疏蒙允矣。罪人世國、文贊、學贊、永俊等,依疏批,竝其推案,移送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各司官員參謁時,戶曹佐郞李世庚,成均館典籍南胤寬,不遵申飭,擧措失儀,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七日,幼學金銀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朴璜,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啓曰,因弘文館草記,校理李宗城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江華留守鄭錫五,謂有難安情勢,使褊裨替納,推考,何如?傳曰,允。 ○敎江華留守朴師洙書。王若曰,予惟古先王,爲天下國家,百官師師,其心精白,夙夜寅恭,用上成厥辟從欲之治。三古毋論已,自歷世小康,皆以精神注會,無睽違乖離而得之。惟趨於危敗亡亂者,不能然耳。藐予臨御以來,惟日廩廩,罔敢知天命。惟是大小臣,好比朋,源遠末洪,其勢滔天,其效,見於予之四年之春。予念不有以拔本塞源,痛掃滅之歸於中正,無以成我治道。蕫正邦國,予蓋慇懃,於玆有年矣。惟德不類,罔克從厥志。惟予二三臣,是伏是倚,庶幾左右先後,贊襄我所欲。惟卿,以名父之子,性方言厲,識透才敏,文章政事,聲實備具,予固知之。旣予更張庶事,益講求皇極之義,時惟卿,揚于王庭,與聞廟議,曁僚同心,上下風儀,勸我王道,協棐我謨猷,予甚嘉之。迺歲在申,寇戎,跳梁于湖、嶺,兵民鳥獸駭。卿惟慷慨請往撫,俾予寬南顧憂,則繄卿之力是賴。入長秋憲,秉執讜議,義形于色。不搖不私,予於是有隆異之旨焉。卿有母老,惟養爲急,予不忍以拒,是以有下州之出焉。凡我卿士,咸遲卿歸,冀卿朝夕我氊廈,入告嘉言,與張名論。惟玆保障之急,人不遑以外內爲重輕。玆授卿以江華留守兼鎭撫使,其往欽哉?惟管轄海門,襟帶長江,實爲我晉陽。凡厥城堡之故陋,與厥兵甲之窊窖者,其委卿繕修。天降災咎,歲飢薦仍,哀我島民,無食無衣。呼號于溝壑,其委卿往哺。野多鹵曠,地有遺利。是流民未盡入,其委卿懷集。若戰若守,惟軍食是資。予聞之儲峙耗少,庫廩蕩殘,其何以爲陰雨,具是在卿振刷以實之。於戲。卿惟,剛心直操,凛然淸議,肩名流立朝,至見事,俄忽之頃,立提其窽要,剖剸無留牘,惟短生所長,自古人,或不免非弘大,不足以容衆,非凝潛,不足以慮物,用貳卿,按巨鎭,雍容統戎卒艨衝,爲國家備不虞。其爲任,顧不重歟,可不勗哉?無墜予明命,以卒令譽,如其稟裁。厥有彝典,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羽良製進 ○修撰趙明澤疏曰,伏以臣,積釁在身,情勢窮蹙,杜門省愆,分甘自廢而濫荷聖上含垢藏疾之隆恩,昨秋以來,淸塗華貫,除旨聯翩,臣雖頑愚,寧不知感?惟其滓穢之蹤,終不敢爲蠢動之計,故頃忝諫職,適當試役,而亦未免違牌坐罷,跡涉慢蹇,果速天譴,罪上添罪,惶悚彌切。曾未幾何,恩敍遄降,玉署新命,又下於千萬意想之外,而馹召遠宣,未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惝惶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其在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念當初負犯,至重且大,寔是王法之所難容貸。今雖以歲月之久,獲蒙甄復之恩,而其衅累則固自如矣,罪名則又添加矣。豈敢以職名之濫叨,召旨之催迫,乃反忘廉喪恥,抗顔復廁於朝紳之列,以益其放肆無忌憚之罪哉?除命之下,宜卽陳疏,以俟勘處,而適値下鄕,今始來伏私次,冒上危懇,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特許鐫遞,因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今臣處義,雖不敢以論思自處,而其區區憂愛之忱,根於秉彝,銷鑠不得,玆陳狂瞽之說,以達聰聽之下,惟殿下,試垂察焉。嗚呼,今日國勢,可謂岌岌乎殆哉?禍亂甫平,而人心之疑懼未已,朝象不靖,而紀綱之頹廢益甚,積薪之厝火,大川之漏船,未足以喩其危也。環顧中外,無一可恃,而加之以天災時變,式月斯生,玄冬震雷,虩虩轟轟,白日陰虹,重暈疊貫。關北之水患,嶺南之鷄妖,無非可駭可愕之兆,臣未知何樣禍機,伏在於冥冥之中,而上天之警告,若是其丁寧也。此正君臣上下,惕念改圖,恐懼修省之時,而竊觀殿下之所以應之者,雍容暇豫,別無驚動振作之意,責躬之敎,寂乎無聞,求言之意,亦且不誠,而廊廟之中,臺閣之上,曾未聞有一人出一言、論一事,以爲消患弭災之方。是豈今日朝廷之上,無一可言之事,殿下之臣,無一願忠之人而然哉?特以殿下意必之心太勝,疑阻之情益痼,雖有忠言至論,無由以入故也。然則天譴,將何以報答,國勢,將何以奠安耶?臣竊憂歎焉。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知天變之可畏,國勢之阽危,而猶且端拱默視,若不動念者,無乃殿下胸中,自有先定之規模,以爲果能此道,天災可弭,國勢可安而然耶?嗚呼。殿下之先定於淵衷者,以臣管見,亦可以仰諦矣。我國朋黨之習,實爲百年之痼弊,此殿下之所以深惡而痛懲,思有以消融蕩平,以新一代之治也。殿下之意,豈不盛哉,豈不休哉?然而臣愚,竊以爲殿下之所以蕩平者,徒循其名,未得其要也。自古論蕩平之道,莫詳於洪範一篇,而其爲樞要,則亶在於皇建其極。所謂極者,卽事理至極之處,《大學》所謂至善是也。今殿下,如欲眞致蕩平之休,必先體此建極之道,克祛私意,先明義理,擧直措枉,以爲表準。至於用人之道,則不問色目之如何,惟賢、惟材,是崇是奬,而若其顯有黨逆之罪者,固已明辨而痛斥之,使無參錯於其間然後,治效可期,而今則不然。惟以參用彼此,爲當今第一義,故如聯箚義理,今日所當必伸者,而猶未臻光明之域。鏡、夢血黨,今日所當必辨者,而亦開其調用之路,至於立異大論之任{{!|𪼛|⿰王集}},伸救鏡賊之柳時模,亦復出入於臺閣之望,涇渭莫分,治理盡淆,古聖王蕩平之道,似不若是。伏願殿下,克察于此,必以明義理、辨淑慝,爲今日蕩平之要道焉。嗚呼。今日在廷之臣,孰不以鏡、夢爲大逆,三賊爲可誅,而聞其言則是,觀其行gg則g率多相反者。規避於連啓,用意於減律,愛惜庇護,猶復如前。向來筵中,以不能割棄爲敎者,可謂洞燭其情狀矣。雖以金尙星之擊去趙鎭禧事觀之,三賊之爲今日大機關,槪可知己。夫鎭禧之辛壬間搏擊手段之可惡,誠如聖敎,而其連三賊之啓,劾罷李宗城之擧,旣據討逆之義,則不可歸之於搏擊而罪之也,明矣。且使尙星,旣知鎭禧之罪狀,若是狼藉,則鎭禧之復踐宿趼,凡幾日矣,尙星之出入三司,亦幾日矣。周旋竝列,爛熳同歸,終無一言之指斥,今以三賊事,論及宗城之後,始乃歷擧平生,醜詆無餘,其曰,當欲彈劾之說,人孰信之。宗城之春坊酬酢,雖未知其如何,而渠之平日爲三賊容護之說,今以重臣之筵奏觀之,亦可推知。噫。宗城之處地如何,殿下之寵信亦如何,而不思報效,曲庇凶黨,公言顯訟者,已極寒心。至於置對之辭,乃敢全沒事實,肆然欺隱,而殿下猶未覺察,扶抑太偏,臣竊惜之。朝議之乖謬,處分之顚倒,一至於此,故昨者徐命彬之疏又出矣。爲免袒之親,而忽討逆之義,蔑公議之嚴,而引法外之嫌,賊之一字,不忍下得,敢以疏下罪人,艱辛爲說,其爲世道之害,有不可勝言,臣以爲不可無責罰之道也。臣無任惶悚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引往嫌今,已涉太過。申飭之下,敢售舊習,極爲未安,而柳時模事,言雖是矣,旣命甄復,則非斥檢擬,未知其宜,任{{!|𪼛|⿰王集}}事,尤未免過中矣。金尙星之斥趙鎭禧,雖或有過中處,其言誠直,而李宗城爲人,予已知矣。豈敢慢上,憑重臣一時之言,若是深斥,此皆舊日疑阻之致,扶抑之說,亦涉未曉矣。徐命彬事,爾言是矣,特罷其職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參判鄭錫五疏曰,伏以臣,處事妄率,自速臺評,獲蒙恩罷,粗安私分,而惶悚之忱,靡敢少弛,不意敍命遞下,金吾秋曹,除旨聯翩,臣誠惝怳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臣於伊時,重遭臺言,情勢窮蹙,廢務俟譴,而此際母病危劇,情理懇迫,不敢循例狀聞,只以封章上來之意,陳於修啓中。此雖與無端上來有異,而其擅離徑行之罪,臣固無以自逃,臺啓果發,勘律太輕,而拿問之請,猶且靳許,繼起之論,轉有所激,臣之惶蹙不安之端,於是乎又加一倍矣。今不可以已蒙薄譴,有所自恕,而晏然冒據於職次也,決矣。且念臣性本拙澀,又有家庭間平日之至戒,凡於論議之場,一不參涉,不但臣之自畫如此,人亦不以言議責臣,惟其如是,故釋褐十六年間,忝叨三司,前後非一,而緘口結舌,未嘗發一言、論一事。乃於丁未之初,猝當言地,迫於嚴命,逃遁不得,蹔時出脚,便致辭說,受困彼此,殆無虛日,臣之一身齮齕,固不足道,而不肖無狀,不能牢守初心,一日詣臺,厚惹唇舌,自犯先祖戒黨之遺訓,重負聖上無偏之至意,撫躬慙悼,若無所容,從此而灰心世路,不敢自同於人。況伏聞,向來筵中大臣,以先祖私室酬酢之言,至煩天聽,曠絶之恩,褒及於泉壤,感結幽明,涕淚隨零。卽此以觀,微臣蹤跡,尤異於他人臣,而苟涉於言議,其何以歸見亡祖於地下乎?臣之私義難安旣若是,前後所遭又如彼,從今以往,惟當杜門自靖,無墜先訓而已,去就一節,非所可論。況今本職,遭彈後初除,尤何可唐突肅謝,以傷士夫之廉隅也哉?交龜還符,事體至重,而至使褊裨替納,益增死罪。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諒微懇,亟命鐫改臣新除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擧,以謝公議,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以其疑阻,雖有不諒之語,何必過嫌,而昨年下敎,不過飭勵之意,卿之平心,予知久矣。何一毫疑卿下敎耶?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宗白疏曰,伏以臣,頃蒙恩罷,歸省老父曲遂之澤,感祝方切,不意敍命卽降,除書遠辱,驚惶震越,莫省攸措。顧臣,自幼有痰癖,逐年漸長,每當寒節,往往重痛矣。昨冬發作,最爲暴急,屢經關窒,幾死者數次,雜投藥物,僅得少定。催促之下,延日爲悚,扶載登程,僅到廣州地,痛勢又爲暴發,胸脅之間,有物橫亘,堅重如石,痛苦如刺,俯仰不得,呼吸不通,若將頃刻殞絶,頓身荒村,狼狽罔措。俟得少間,寸寸前進,今始艱到私次,而衝上之氣,一日四五發,鎭定無計,喘息如縷,量此危苦之形,旬月之內,實無起身供職之望。太廟展謁,只隔一宵,而末由趨參於陪從之列,臣罪萬死萬死。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少垂矜諒,亟賜鐫削臣職,仍命勘臣蔑分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且臣略有迷見,擬一登筵陳白,而病情如許,今不可得矣。玆敢附陳疏末,惟聖明財幸焉。寧陵行幸有命而再寢,昨秋下敎,曾有明春欲行之命矣。此固出於聖上出天之孝思,一國臣民所共欽仰,今何敢更煩退行之請,而臣於今行,備聞驪、利之間,疹癘大熾,比屋傳痛,死亡相繼,村里遑遑,如逢亂離,春初如此,方來可知。此時動駕,決非愼護聖躬之道,而伏況玉體,連在調攝,觸冒風寒,數日勞動,則其所貽憂於兩東朝者,尙復如何?仍伏念,先陵祗謁,事體至重,民弊有無,固不敢論,而卽今千付萬落,一時遘患,救生送死,事力殫竭。行幸時許多從衛之迎接,數千兵馬之供億,決無分排之勢,又無堪當之道,此不可泛以民弊論也。强其所必不可能,一任其呻吟,顚仆宛轉於丘壑,其何忍焉?日月之明,儻或俯燭於此,則不待臣之畢辭,庶幾成命之卽寢矣。記昔故元勳臣吳命恒,曾以請寢斯幸,再登筵對,至有動駕之日,臣當橫臥駕前之言,臣於伊時,秉筆前席,目擊敷奏之忠直,竊幸聖朝之有人,而其人今焉沒矣。若使元勳在世,今日所陳,不但止於橫臥駕前之說而已。伏願聖明,追念元勳之前言,鑑諒目前之事勢,分付該曹,姑待來秋,稟旨擧行焉。國家以一道之緩急,委諸道臣,雖在平常之時,不可曠闕,況於新經大亂,勅勵方新之日乎?湖南道臣,以親病徑遞上來,新伯,方在外,旣有催促之命,想當速赴,而上來辭陛,自費多日,其間一路空虛,事極疎虞。佐幕之官,雖已下去,新進望輕,恐難委重,別爲變通,或遣御史,使之限新伯赴任,管察凡事,恐合事宜,亦令廟堂,劃卽稟處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得接政眼,則遽以趙迪命,首擬外郡,至於受點矣。經幄之臣,苟無過失之可斥,情迹之難安,則不宜外輔,而況此陞品之擬,尤違政例,臣謂亟令改定,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噫。欲謁寧陵,今已三載,尙今遲滯,因誠孝之淺薄,自再昨秋以後,寢夢之間,若幸驪州者多矣。今春展謁,於情於禮,決不可已,予雖不肖,久未展禮於聖祖之陵,職在經幄,宜當匡救,而豈忍請此湖南事,其有意見,令廟堂稟處。趙迪命事,予亦心竊怪焉,而迪命於館職,其撕捱之日多,其行公之日少,故敢一補外,亦無損於事體矣。因望點焉,爾言是矣。特遞外職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邊捕盜大將張鵬翼,右邊捕盜大將李森等疏曰,伏以臣等,以本廳罪人世國設鞫嚴問事,自初陳稟,而親承聖敎,不敢辭避,替當按覈,已多時日。臣等之黽勉不安,姑捨勿論,臺章之憂慨,實採共公之輿論,大臣之箚陳,亦出於重獄事之大體,到今捉致所告兩緇徒之後,則獄體之重大,有倍於當初。推問更稟之敎,又下此際,臣等來會本廳,而終有所不敢冒當者,合辭仰請於紸纊之聽。伏乞聖明,亟命金吾,設鞫嚴治,以重王法,千萬至懇。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 ○庚戌正月十七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江華留守朴師洙留待引見入侍,同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金{{?|⿰禾道}},記事官柳祥翼、申混。上曰,進來。諸臣進伏。上謂師洙曰,再昨筵中諸臣,皆請許遞卿職,而予則不聽矣。江華保障重地,而疎虞,甚矣。卿其下去,著實用意,可也。師洙對曰,臣被罔極洪造,受任嶺外,已過七八朔,雖隕絶軀命,無以仰報萬一,而又此意外,畀之以保障重地,其爲惶感,極矣。但以任大責重,爲懼矣。又聞日昨筵敎,益切感泣,惟恐才智之不逮,敢不盡心爲之乎?上曰,江都事,亦有可聞者,而卿新自嶺邑上來,先陳尙州事,可也。師洙對曰,臣已於上疏陳之,今無大段可達者矣。江都事,則百聞不如一見,赴任後,當隨事狀聞,而其中兵餉爲重,故自先朝,多有儲置者,而纔聞鄭錫五之言,近來連歲凶荒,國用不足,戶曹移用江都穀,六七萬石,故實留,不過四萬石云,此甚疎虞矣。臣幼時,先臣居留廣州,其時軍餉,實留七萬石,而故相臣崔錫鼎,故判書臣閔鎭厚,以可興倉穀六七萬石,移積松倉事,陳達蒙允施行矣。其時,卽無虞之日,而尙有如此之擧,可謂慮事遠矣。戶曹每以目前經費之不足,防塞不償,以致軍餉之如是疎虞,事甚非矣。況今年則收租頗有餘,而亦不備償,尤爲不當。伏望特留聖念,使之趁卽備償,而雖不得一時還報一二萬,量宜先償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取用則易,而還償則難,予嘗病之。前頭大臣入侍時,當爲申飭,而此事,似非獨戶曹爲然矣。師洙曰,惠廳所用,則臣未及知,而大抵戶曹之取用於經費者,似多矣。前者戶曹,以湖南金遇兌料理米一萬石,劃送江都,以爲還報之地,而本道不卽上送,自江都催督,則未易動念,今若以三南上納田稅,先償江都米取用者,而金遇兌米,則自戶曹,督令輪納,以充經費好矣。上曰,出於擧條,後日次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尙州事,大略聞知矣。朝廷常有南顧之憂,而予則異於是,自經再昨年以後,人心波蕩,今亦有憂危未定之患乎?頃者李宗城,以爲今無可憂之端云,而卿曾以按撫使,往見,近來則比其時何如耶?師洙對曰,今無憂危之事矣。朝廷多用寬大之典,豈復有憂懼之心乎?上曰,鄕戰甚頻,昨年科時,安陰等邑,有停擧之事,朝廷旣用曠蕩之典,則道內,亦如朝廷,可也。而不無時象之牽掣,乃有此等擧措,其在將信將疑之間者,難爲平人矣。此非爲朝廷之憂危,而道內氣像,不當如此,予之所問,蓋謂此也。師洙曰,凡干連逆類者,多有漏網者,此輩則必不無疑懼之心,而其他則別無可懼之端矣。至於科事,自有曲折矣。上曰,至於擧一邑停擧,豈不過乎?師洙曰,元無闔郡停擧之事矣。以尙州言之,弼顯、世弘奏事未及畢。上曰,此事欲一問而未果矣。弼顯本來居在尙州乎?師洙對曰,不然矣。本在京華,而甲辰以後,寓居尙州矣。上曰,世弘、弼顯爲領袖,而蓋甲辰以後投落者乎?師洙對曰,然矣。似爲謀逆之計,下去其處,而弘壽爲主人矣。大抵,尙州,多士大夫,而巨室則不如安東,故無名士大夫,親密相交之事云耳。卽今則尙州人心,頗寧帖矣。外面雖如此,而下道則獰悍,朴文秀多殺之,而似不無漏落者矣,然豈可盡誅之乎?尙州、聞慶間,士大夫逆賊中,有曺景洙、景泗兄弟,尙囚州獄,故小臣下去後,按治殺之,監司想已啓聞,自上可以知之,而大抵明白大逆凶,忍不服而斃,誠爲憤矣。上曰,嶺南上道,何如而卿所蒞之邑,昨年年事,何如?師洙對曰,通一道言之,則可謂豐年,而不無受災處,尙州爲尤甚,晩移秧未付種處有之。七月潦水,又多水沈處,而大體則免凶矣。上曰,卿,以按撫使,旣已往見,又以宰臣下往,想必留意察之,上道有有志之士乎?向者,以薦事引嫌,而人固未易知也。若以此爲嫌,而不爲薦人,則豈非因噎而廢食乎?師洙曰,曾於上疏,已達矣。上曰,此外又有之乎?師洙對曰,更無聞矣。大抵人才,不必在巨室世族,聞慶座首南圖逸,適於本倅尹彙貞出他之時,逢昨年變亂,獨當空官,而凡於防守之際,多有策略。其時左兵使元弼揆,爲聞慶倅,而倉卒之際,未及出官敎,白衣下去,則圖逸以爲,當此之時,無官敎、無馬牌之官,豈可納之乎?終日相持,牢拒不納。弼揆至以囚我,而姑待朝令爲言,其後聞眞消息然後,乃以主倅事之,而且前後,多有謀畫之事云,如此之人,誠可用矣。上曰,人則,何如?師洙曰,謂門地乎?上曰,然矣。師洙曰,嶺南鄕所,則異於京畿矣。安東座首,士大夫爲之,他邑雖不如安東,而亦兩班爲之耳。上曰,若來京師,則可爲何官耶?師洙對曰,雖除職,亦似可矣,而不可以所聞知之。尙州人,方有以史官入侍者,下詢,何如?上曰,史官陳之。祥翼對曰,此是尙州兩班,而以不文之故,不得爲儒業,或以軍門用之則,似好矣。上曰,此事曾已槪聞,而猶未詳知矣。今聞卿言,其臨事應變,有足可尙,以史官所達觀之,短學而能有識見矣,分付兩銓,以相當職調用,可也。{{*|出擧條}}師洙曰,海防,近來申飭,而江都則無舟師,賊至則築臺防守之地,此則臣當各別修飭,而下三道及西海,自朝家,別爲申飭,似好矣。上曰,卿上來之路,歷湖西乎?師洙對曰,公州等地,則非所過處矣。上曰,湖西事,大臣頃有所白,卿其聞之否?師洙對曰,臣在外時,則未聞矣。入京而始聞之矣。近來外方多有明火賊,嶺南亦有之,自尙州鎭營捕治,考覆狀聞者,前後五十人,其中當殺者三十餘人,故秋間已爲啓聞,迨今五六朔,刑曹尙不回啓,致令當死者,至今不死。且考覆罪人,例自官家供饋,許久滯囚,亦有越獄逃躱之慮,種種爲弊如此,而刑曹長官,不爲行公,故未卽擧行。頃日啓覆時,則必有行公者,而亦不回啓,此誠可悶矣。上曰,殺人、刑人重大,故似未卽覆啓,而遲滯太久則不可矣。待長官上來後,卽爲覆啓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師洙曰,今番有軍政大査正事,朴文秀、李匡德各別査正,全羅道則未知何如,而奏事未畢。上曰,此事欲問之而未及矣。逃故閑丁,何以分揀,而軍政幾盡爲之耶?師洙對曰,盡爲之矣,而年例磨勘,未及爲之。朴文秀、李匡德,以都數磨勘定奪,物故老除,欲於一時磨勘,故文書未及上來矣。然此是近猷,終非遠猷矣。上曰,其規何如,而閑丁果多得耶?師洙對曰,兩道各異矣。朴文秀搜出各營所屬,則物故不多,而逃亡甚多。所謂大査正,盡罷十年之限,合計閑丁、面任,則一道之內,充得累萬名,文秀必欲無虛實相蒙之弊,故多費精力,而如此數多之中,豈無虛實之相蒙乎?蓋七八月間,小當番捧上時,無隣族侵徵之訴,意以爲大有效矣。十月間,各衙門匠人保人布捧上時,則所出者數多,故有隣族徵督之訴若干,而比前觀之,則不過如精米之有糲矣。然此爲一二年之效,豈能每如此乎?良役,終始無好樣計策,臣所以終難之者矣。上曰,此後,必也年年著實爲之然後,可有效矣。若來年不如此,則其弊將必如舊矣。師洙曰,非獨如此而已。逃亡年限罷後,可無虛疎之弊矣。然方伯、守令若不能著實爲之,則畢竟亦有僞逃之弊矣。上曰,末抄之弊,雖戶布、口布,亦有弊矣。嶺伯,欲爲仍任矣。頃者大臣有所陳白,故姑不爲耳。師洙曰,仍任亦無效矣。一人豈可百年任之乎?上曰,頃聞金始炯所白,朴文秀,過用心力,故以致重病,腰下盡枯云,是或過言耶?卿必見之,今果何如?師洙對曰,十月見之,大不如秋間,近來又見私書,則以爲尤不如前云,年少之人,耳聾而眼暗,其病源,豈不深重乎?臣嘗謂若以病重實狀陳章,則必蒙矜許云爾,則渠以爲受國厚恩,以死自誓,病若不至於委頓,則不欲言病,適有母病,故以此陳章云,而腰下遍枯之說,是實狀,腰上則肥而腰下則枯,此豈非可慮之病乎?若久置其任,則朴文秀必死矣。諸臣退伏後,內侍以弓箭臘藥等物,授師洙,師洙跽受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張泰紹{{*|坐}}。左副承旨金始㷜{{*|鞫廳進去}}。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 ○金始㷜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申兼濟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權武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顯命啓曰,左承旨成德潤,右承旨張泰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太廟擧動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金始㷜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推鞫今將設行,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一員,以試官進去武所,一員移拜刑曹參判,令本院稟旨變通云。試官改付標,闕員則今日政,使之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官,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例於歲初抄啓,而丙午年,因大臣陳達,不待歲首,自該曹,直請加資事,新有定奪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沈珙呈辭,參議吳命新進,右副承旨申致雲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李眞淳病,參議沈埈進,參知金始炯病,同副承旨李春躋進。 ○有政。以趙尙絅爲大司憲,韓師得爲執義,金廷潤爲掌令,崔命相爲持平,洪鉉輔爲同義禁,魚有琦爲長湍府使,李東昌爲金川郡守,李挺柱爲戶曹佐郞,孫景翼爲結城縣監。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判沈珙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長湍府使,今當差出,未准朔禁軍將及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李秉常、柳儼、朴樞,副司直柳運。 ○趙顯命啓曰,禮曹判書沈宅賢在外,參判趙尙絅今日移拜大司憲,參議未差。明日太廟擧動時,禮官不可無進參之員,參判、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館僚不可不備員,修撰趙明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副摠管趙尙絅今日政移拜臺職,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成明爲禮曹參判,金尙奎爲參議。 ○兵曹口傳政事,以密善君格爲副摠管。 ○金始㷜啓曰,前全羅監司李匡德,來到廣州地其父病所,使褊裨,替納密符,事體未安。爲先推考,而未交龜前納符,事異常規,有難循例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此則異於常規,捧入。 ○傳于申致雲曰,三使臣引見。 ○申致雲啓曰,弘文館修撰尹光益入來復命後,副提學尹惠敎,以館規,卽爲出去,光益當入直,而陳情上疏,至於徑出。原疏今方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崔命相,移拜臺職,金尙翼在外,竝改差,其代,前持平蔡膺萬,前修撰趙明翼差下,使之察任,而令該曹竝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一二所禁亂都事二員,連日分差,而鞫廳相値,本府都事,勢難仍爲定送,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都摠管陽平君檣,副摠管趙尙絅,上、下番入直矣。趙尙絅今日政,移拜臺職,其代,卽當替直,而都摠管李森,副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具後翼、申光夏,俱有身病,南就明武二所試官進去,鄭壽松以禁衛中軍,明曉領軍結陣,洪鉉輔以禁府堂上,鞫坐進去,朴弼建陳疏,一員未差,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宿衛重地,將未免闕直,親病及公故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太廟展謁擧動,只隔一宵,內乘不可不備員,而新差內乘金聖應,屢度催促,稱以不仕,終不行公,事體所在,極爲寒心,金聖應拿問處之。擧動時,爲先假內乘,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勸武特差之後,安敢若是?以其不仕,事體所在,豈差假內乘?更爲各別催促,使之今日內出仕。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特敎之下,使之催促出仕,而終不應命。動駕隔宵,內乘不可不備員,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新進勸武之人,豈敢若是?今日少有紀綱,必不若此。君父,雖命赴湯蹈火,爲臣分義,不當若此,況念其祖爲其國,欲爲拔用之意,非比尋常,則有例勸武,若是拒逆,極爲未安,而今聖應不出,日後其無勸武之武弁矣。更加各別催促,使之卽爲出仕,出仕之後,雖夜深,卽爲啓知。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擧子金潭爲名者,六兩入格後,請問單子之際,渠以一所差備官武兼李{{?|⿰木宖}}之友壻,相避移來云,而不通{{?|⿰木宖}}之妻父姓字,故更加盤覈曲折,則語窮辭塞,直告以{{?|⿰木宖}}之所親,本無相避,而取其便近,假託移來云。果若其言,則不特擧子之瞞告試所,極爲痛駭。一所差備官李{{?|⿰木宖}}罪犯,尤涉可駭,故詳細覈實後回移之意,移文矣。今觀一所回關與草記,則李{{?|⿰木宖}}或稱四寸,或稱友壻,末乃自服,故{{?|⿰木宖}}與入門官,竝請科罪。李{{?|⿰木宖}}旣已自服,將爲科罪,則潭之罪犯,不無異同,令攸司一體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於科場試所相避擧子,割名移送,自是規例,故今番設場之初,試官及許多差備官,有相避之類,列錄移付二所矣。其中差備官武兼李{{?|⿰木宖}}者,以其所親金潭,混入於相避,移所之際,因事發覺,招入査問,則或稱自服,或稱友壻,末乃自服,其無相避之人,頃刻之間,三變其說。{{?|⿰木宖}},以衣冠之人,擧措如此,誠極可駭。科試用奸,其法甚重,李{{?|⿰木宖}}罪狀,令攸司稟處,恐合事宜。且入門官則擔當錄名之事,差備書吏則主管文移,俱不無同參不察之罪,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置而不論。差備書吏則自試所,今方囚禁科治,而錄名官,亦令攸司拿處,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本所錄名,二百一字,一所錄名,六十四字,較諸夥寡,幾過四倍矣。大凡武試所之規,錄名之數,比他所獨多,則參量割送,均一分試,同時出榜,自是前例,而今此兩所錄名,如是懸絶,則割移分試,在所不已。故其中六十四字,抽栍移送於一所,則諉以中間有防塞之事云,而還送不受,其時一所防塞,不過以二十餘字,比多分送之故,論稟不受,而今則比多。若是迥絶,不爲割移,獨當試取,則彼此出榜之淹速,曠日,設場之有弊,姑置不論,一日六兩試射,不過四五字,而會試日期,亦甚迫,則會試前六兩,決不能畢,及期出榜,其可望乎?況且兩所,各取二百五十人,一所,以六十四日,取二百五十人,本所,以二百一字,取二百五十人,則擧子輩之稱冤,當復如何,而試取之不均,亦涉未安。從前兩西擧子,例付本所,掛單之數,每加於一所,而未有如今番之殆四倍較多也。今以一所之違拒,終不得割送,則許多事勢之不便,如右所陳,分試之外,更無他變通之道。本所錄名中六十四字,仍爲移送一所,玆敢論列煩稟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金始㷜,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政院啓辭,設鞫本府事,命下矣。捕廳罪人世國、文贊、學贊、永俊等,發遣府都事拿來移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德潤,以宣惠廳言啓曰,結城戊申條大同米二百五十石,過限不納,故自本廳,別關催督,當該監色,押送京廳事,有所分付矣。昨年十一月本縣牒報內,以爲大同米未收二百五十石,初秋畢捧,十月二十日裝載發浦口,到江遲速,姑未預料,而監色同騎駕海,到江後,宜有現身之道云。卽接本縣更報,則同米裝載之後,海口合氷,使之卸下,還入海倉,解氷卽時上納爲言,只送色吏矣。大同米木,或有未收,則隨其輕重,推治監色,自是例事,而本縣,悶其監色之押送,初以裝發,瞞報本廳。到今,以還入海倉等說,張皇頉報,前後報辭,大相矛盾,誠甚駭然。本縣,果於十月內裝載,發送浦口,則船隻之中路淹滯,猶或可也,而豈有還卸海倉之理乎?以此推之,則其初不裝載,而謂之發送,其欲漸次遷就,彌縫免罪之狀,昭不可掩,而自不覺其欺瞞之歸,其習,誠極可駭。當該縣監朴敏古拿問,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八日,騎兵宋慶彰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白受淡,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閔應洙,纔已上來陳疏,特敎之下,違牌不進,事極未安。本道空營,凡事委屬可慮,監司閔應洙,待明朝更爲牌招,以爲數日內,辭朝赴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㷜曰,推鞫姑罷。 ○以全羅監司閔應洙上疏,傳于李春躋曰,辭職,雖爲引嫌,挾雜舊習,今日不欲見此等之疏,還出給牌招。 ○全羅監司閔應洙疏曰,伏以臣,病蟄鄕廬,與死爲隣,春曹除命,殆將兩朔,而縣道有禁,號籲路阻,泯默虛帶,悚蹙方切。乃於千萬意外,除書遠頒,授以湖南重藩,而別諭催召,使卽辭陛,臣聞命震悸,精爽隕越。忍死强起,擔舁前進,昨始來伏私次,而顧此方面之寄,責任甚重,雖在安常無事之時,膺是任者,必極一時之選。矧玆湖南一路,物衆地大,實爲國家之根本,而逆亂初定,百事創殘,民生困瘁,人心危疑,憂虞之殷,若水無津。卽今南顧之憂,比他尤倍,則此時按察之任,決不可人人冒玷,而今乃擧而委之於病孱迂拙之一微臣而不少留難,此何故哉?前秋湖西之除,已是朝政之失著,而今此所叨,較前尤重,臣實驚怪惶惑,重爲朝家惜此擧措也。抑臣之區區情勢,尤有所萬萬難强者,頃上一疏,略暴情實,而反被嚴敎,至命還給,至今追思,懍惕靡容,宜不敢更事煩瀆,而廉義至重,關係甚大,亦何敢徒恃剪拂之聖恩,怵畏添入之禁令,厭然自掩,冒沒就列,以益無忌憚之罪乎?噫,向日臣等合辭之請,臣等則竊附於扶倫討賊之義,而畢竟反歸於黨私陷人之科。至於當時請討之人,勿論生死,官秩依舊,具瞻之地寵任方隆,泉壤之下,哀榮備至,則臣以同參論啓之人,合有當坐之律,而今殿下,於彼焉,旣不替眷遇之誠,於臣焉,亦施以簡擢之恩,此何事理耶?此不過殿下深懲黨論之弊,圖恢蕩平之治,將欲參用彼此,以爲調停之計,而旣未嘗建立大本,明定國論,徒以掩護假借,擸掇同異爲務。雖大是非所關,亦令一切付之於先天,皆不欲提論,而這箇義理則本不可以參用,爲之變嬗,此等負犯則實不可以蕩平,有所消融,臣亦豈敢視以薄物細故,强爲自恕也哉?設令如臣巽軟,係勳榮寵,怵迫分義,不究是非之所在,不論罪名之有無,夤緣幸會,冒昧承命,無益於國事,徒喪其所守,私義之狼狽,姑不暇論,抑恐反累於聖朝勵廉恥之化也。且臣聞朱子曰,監司,守令之綱,朝廷者,監司之本也。臣雖欲弁髦廉隅,勉赴職次,朝廷之是非乖舛若此,則臣何以憑藉威令,以盡其承流宣化之責乎?況士大夫之辭受出處,實關風俗之盛衰,臣爲民師,帥自喪其四維,則亦何以抗顔於吏民之上,以勵一路之風敎乎,憚壓列邑之守令,以承委寄之盛意乎?歷數前愆,左右揆度,難進之義,參前倚衡,除却不得,才力之綿薄,疾病之癃痼,猶是歇後,姑不敢縷陳。伏乞聖慈,俯察微懇,特許遞臣職名,回授可堪之人,毋使重藩久曠,仍勘臣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無批答還出給。 ○副護軍李匡德疏曰,伏以臣,發行形止,前已馳啓矣。謹此歸見病父,幸賴聖朝覆燾之恩,已獲生路,積歲睽違之餘,父子相對,仰祝聖恩,感涕無從。顧臣不肖無似,最居人下,而前後叨蒙,已踰涯分。又況今日越格之命,尤是曠古罕覯之典,雖使生而糜骨,死而結草,豈得爲少報萬一者哉?所受密符,法當躬呈闕下,而父病大熱雖退,餘症尙苦,泄痢交作,元氣大陷,臣不忍須臾離側舍去,謹使臣軍官出身金弘運替納,臣罪到此,尤不可贖。伏乞聖上,特命有司,治臣替納之罪,以警具僚,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校理李宗城疏曰,伏以臣,冥行世路,自速臺抨,伏蒙聖明,曲賜庇覆,特敍之敎,出於常格之外,置對之命,開其辯暴之路,終又拂拭滓穢,荐辱除命,區區感祝之忱,豈不欲自達於章牘之間?況且大僚箚語,宰臣疏意,一則爲不安之端,一則有受侮之恥。對辯之擧,雖非可擬於所尊之地,淺小之量,不能無介於正色之斥,而猶且緘恩中心,處身下流,未嘗以一辭,仰塵於淸嚴之聽者,誠以辨質語言,細人之賤行。臣旣不幸以口語被罪,以口語對吏,又以口語有無,喋喋自訟,卒不能躬蹈賤行,貽薦紳之羞辱,竊自念,身名已汚,不堪更厠於士大夫之列,輒煩名姓,以溷公車,實亦有靦然而慙恧者,只宜泯泯屛伏,自甘爲聖朝之棄物。卽伏聞館僚之論臣事者,至引重臣筵奏,勘臣以欺隱之律。噫嘻,臣於是,尙何言哉?人方斥臣以欺隱,臣反明其非欺隱,則雖使臣,借辭於子貢,人必不信。儻以天地父母之洪慈,不忍置之於暗昧罔測之科,命就臣爰辭中所擧諸臣,使各陳其見聞,稠坐之爲何人,酬酢之爲何事,有可以立辯者,稠坐,非幽暗可諱之地。諸臣,非比周同欺之人,則臣何敢自呑其墜言,而借證於他人哉。悲懣之極,又不免仰首籲號,屑屑而求辯,顔不能擧而筆不能下,俯仰悼歎,此何人哉?雖然,館僚之責臣,是矣。徒藉父兄之蔭,遍歷華顯之塗,貪榮之戒,旣犯於不幸,履盛之懼,有忝於所生,塞免於淸朝言議之場,而或病其有妨於臺論,開口於前席倉卒之間,而或疑其逆沮於連啓,處地如此,而不思遜避,忍復爲欺天罔上,索性無狀之一小人,此固臣之罪也。三歲經幄,百無一能,未有螢爝之仰輝,襪線之自效,而山海隆私,愈往愈渥,瞞君之誅方嚴,而金木不加,知人之敎旋降,而綸綍增寵,眷顧如此,上答無所,此亦臣之罪也。若其爾汝之斥,呵罵之言,臣雖駑下,又何足較辯也。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來詣於九閽之下,而去就一節,固不暇論,瀝血哀鳴,拜章徑退。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命銓部,勿復檢擬,俾得少靖於私義,毋令貽辱於除目,仍治臣欺隱之罪,以嚴公法,以謝人言,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爾何過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尹光益疏曰,伏以臣,奉命出壃,幸賴王靈,無事竣還。第臣,家禍疊仍,臣妻及已筓長女,相繼殞夭於兩朔之內,及到柵門,凶聞倂付,驚呼痛毒,心魂亡奪,悼亡之懷,逆理之慘,實有萬倍於恒人者。且聞臣獨子,患時行毒疹,方在危篤中,臣哀死念生,驚隕焦迫。雖不得直還私次,躬自救視,而計欲稍近京輦,指揮醫藥,趲程疾馳,晝夜兼行,來伏城外,已有日矣。玉署新命,遽及此際,今隨諸臣之後,祗復王命,獲覲耿光。見今本館,輪直苟簡,下番方空,太廟展謁,在於明日,宜當就直,仍參陪班,而竊伏念,去秋臣之出壃時,有妻與三子女守室,今折半亡失,只餘弱子、稚女,煢然靡賴,人理慘毒,恐不能須臾,而未復命之前,不敢入城,在殯兩棺,尙不能憑拊一慟,臣子疹後,餘證沈淹,尙未離危境,以此情理,實無供職之望。且臣悲撓撼頓之餘,宿患痰證陡加,咯咯喘喘,日就危劇,玆不得不冒陳哀懇,徑出禁門,臣罪萬死。且念國家於遭服諸臣,隨其輕重,例有給暇之限,蓋欲使伸其情理,不以職事,遽責之也。臣雖聞訃日久,臨喪展哀,實自今日,則此與未成喪者,無甚間隔,如是而自同無故之人,晏然供職,非但私情之所難忍,其在公體,亦宜矜憫。況臣無長成子,可以經紀窆瘞,臣若不得數月之暇,以專意營葬,則將無以克完大事,哀情所迫,輒復煩瀆。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惻憐,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調息病喘,經理葬具,不勝至幸。踏啓字。 ○庚戌正月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謝恩回還三使臣留待引見入侍時,謝恩正使驪川君增,副使禮曹參判宋成明,書狀官修撰尹光益,右副承旨申致雲,假注書南泰溫,記事官柳祥翼,編修官申混。上曰,卿等去時,未克引見而送之矣。今歲蘥已換,行李無撓遄返,殊可幸也。增曰,聖敎慰問至此,不勝惶恐矣。宋成明曰,王靈所藉,無事竣還,是則幸矣,而身在異域,經昨冬罔極之日,臣等之悲懷,不須論,而仰惟聖懷之過傷,憂慮尙切。上曰,歲月不留,又經昨冬,見卿等服色,異於去時,觸物感傷之懷,何可盡言。增曰,近來日候甚不適,聖體若何?上曰,近則無事矣。成明曰,使事,初無大段所管者,入去時,但以柵門雇車事,爲慮矣。所執者是,終獲無事矣。上曰,此一節,卒得快捷,良可幸也。已於別單,知其事狀,而彼中事情,隨聞陳達焉。增曰,太平無事云矣。上曰,聞前月使臣之言,氣像頗覺蕭條云,今果何如耶?成明曰,我國人,終不能詳知其事情,而大抵彼國民役,本不大段,故民無怨歎之事矣。尹光益曰,我國使臣,囚於玉河館,與彼人不能相接,只憑譯舌輩所傳說,不爲眞的,而邦域則粗安云矣。上曰,近來則無西征之事云耶?增曰,姑無征討之擧,只令一將軍留戌云矣。上曰,頃年詬辱之後,不無悔謝之意,待我國甚厚,故多有除弊之事矣。成明曰,聖上事大之禮,靡不用極,故彼人,亦爲厚感,待我國之道,比前謹厚,至於驛卒下流,亦不敢下手,故我國人,反爲生氣作弊矣。申致雲曰,彼人紀律甚嚴,邊頭出入,各別申飭,若是畏憚矣。上曰,雇車事,雍正知之乎?成明曰,稅官搜驗公事,必爲入去,雍正,似當知之矣。光益曰,譯舌輩,多聞彼人之言,皆稱今番事,善爲之云矣。上曰,昨年尹淳入去時,以雇車事,多困辱之境矣。今則何如耶?成明曰,今番則無是事,首譯輩,呈文牢塞,城將,亦不作梗矣。上曰,此後則當少有畏戢之道矣。譯官輩則本來些少商賈,或有潛入者耶?成明曰,義州人心,極爲巧詐,奸僞百出,實難防杜,使臣,雖必欲率去,而多般稱頉,到處留滯,每欲落後,實無奈何。光益曰,延卜之弊,終不可防矣。一行卜駄,其數甚多,而義州渡江時,人馬一一計送,一人多持銀子而去,今番則各別禁戢,而終不能禁斷。其落後者,定軍官搜出驅來,而亦不能得,其間必有奸計矣。上曰,此則書狀官之責矣。光益曰,臣果爲各別糾察,而數千駄人馬,實難每每點檢,百計落後,或隱匿於開州境內,使臣出來後,始爲潛商矣。致雲曰,入彼境則書狀檢察,而越江後搜驗,灣尹爲之矣。上曰,此則自是古規,而近來則,申飭使臣,使之糾察,勿論銀貨多少與否,如有犯禁者,則卽其地梟示,則庶可爲警飭之道,人命至重,使臣不能一切用法,故難以禁斷矣。成明曰,臣出來時,與灣尹相議矣。延卜之弊,實難防杜,入柵門時,則以義州刷馬,駄運中江,彼邊則使雇車,出來載去,則事甚便好,而此事,必爲咨文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此事未知何如。中江以前,必有延卜矣。增曰,此事極爲便好,移咨變通,似無妨矣。上曰,中江之於柵門,相距幾里耶?光益曰,距鴨綠江不十里許矣。致雲曰,十里則太近,而大抵與我境不遠矣。上曰,灣尹前日,逐送彼人之結草幕者,其後或有消息耶?冬至正使金東弼,以此事陳達,予亦嘉賞,而至於定送軍牢驅逐之事,近於太快活,彼人無乃發怒耶?成明曰,此亦例爲之事,不必發怒,而出來時見之,則無結幕之處矣。成明曰,臣以《明史》事,使之探問,則或云速成,或云差遲,無眞的所聞,而聞尙明之言,謂以渠,詳問於張廷玉,則《明史》,當成於雍正九年,而十一二年間,當訖役云矣。上曰,然則春間訖工之言,果虛矣。成明曰,金慶門初爲此請,以大朝,辨小邦之誣,皇恩罔極,而尙不見冊子,故以爲痛心。冊子雖不訖役,欲先爲得去云云,則尙明頗欲周旋,盡囑於十三王,欲爲動得,而十三王,適有事故,不爲動念,故慶門,又以宗臣,今方入來,必得其冊子之意,縷縷祈請,而終不能得。臣等亦旣領賞,不可以此等待,金是瑜,方隨冬至使入去,故託以得來冊子之意矣。上曰,中草則豈盡爲之云耶?成明曰,彼人,但以皇明未亡之前,已爲稱帝,故以此難處矣。上曰,此則無妨,宋國未亡之前,元亦稱帝矣。光益曰,尙明則顧藉我國,屢囑於十三王,而十三王,不爲入侍,故不能建請矣。上曰,如此則前日所聞,盡爲虛傳,何時可得畢工乎?增曰,聞幾盡修史,而只以正統事,爲掣肘之端,尙此延拕云矣。上曰,此異於史記編年,似無正統難處之端矣。成明曰,雖以爲言,而此亦不眞的矣。上曰,十四王消息何如云耶?增曰,聞尙今在囚云矣。成明曰,卽今譯舌輩,專無解事之人,且蒙學,尤難曉解,無以通言語,各別申飭,使之着實敎授,似好矣。增曰,蒙人最爲强盛,實有前頭之慮,而譯官輩,於蒙學則全不通曉,此亦各別申飭,好矣。上曰,淸人則女眞之後,蒙古則元之後裔耶?致雲曰,元與蒙古一種矣。蒙古甚强,曾與康熙,結婚云矣。光益曰,蒙古所居,似近於濟州矣。致雲曰,居庸關,是蒙人所處矣。上曰,遼人餘種,今則無之耶?致雲曰,契丹,似是遼部落矣。淸人則本少種落,蒙人最强,故雍正,亦厚待之云矣。成明曰,金慶門,爲國盡心殫力,故自中,亦多有不悅者。彼人則嫉之已甚,以雇車一節,尤欲殺之,而每以事理力爭,無少撓屈,故所爭之事,每得勝矣。雖以雇車事被賞,而此外,亦多有可賞者,入於別單中矣。增曰,雇車事,彼人之索賂者甚多,慶門,以理折之,峻塞不給,其功可嘉。曾前醫譯秩高之類,連有西樞實職之規,醫官則尙今爲之,而譯官久未均被,故肅宗朝,因相臣陳達,分付西銓,使之短瓜期繼授,以示激勸之意,而一二番施行後,旋卽廢閣,渠等之失望久矣。慶門今番,實多可紀之勞,故別單請賞,廟堂當稟處,而聞上年冬至使皇旨開釋,付以其宣力,業有使臣陳達,實職承傳,而尙未見施。三年一窠則雖難,而若於醫官輩久付之窠,作闕許付,則恐或爲酬勞實典,故敢達矣。成明曰,慶門之今番功勞,合被殊賞。且有先朝前例,則特爲除授,以爲激勸之道,似好矣。上曰,向來大臣及吏判,亦有陳達之事矣。近來象譯輩,不成貌樣,接待彼人之際,幾不通言語,李樞、金是瑜、金慶門數人外,元無解事者,事極寒心矣。此非特渠輩之不勤其任矣,乃朝廷未能勅勵也。重賞之下,必有勇士,若向者大臣陳達,朝臣亦難其調用,故若是解弛,此則非矣。慶門雇車一款及禮部呈文時,善爲周旋,實多可記之勞,向日加資時,欲觀今日成效,更爲處分者,固已有意矣。分付兩銓,依先朝定式,西樞實職,特爲除授,可也。{{*|出擧條}}增曰,曆法,今始得來矣。上曰,當初得來者,何耶?增曰,曆法冊子甚多,而今番所得來者,是眞法矣。前例,有日官及幹事譯官加資之規,而此輩,每以加資,爲不緊,所貴者東班職矣。今番所得曆法,是自前難得者,而金有門極力周旋,果得其眞,可功可嘉。且其爲人,精通曆學,可任百事矣。成明曰,其功雖可嘉,而恩賞,亦不可屑越矣。上曰,今番別單中金慶門,旣已處分,其餘譯官及日官,使該院該監稟處,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卿等,不見尙明乎?增曰,雍正賜食時,尙明等,來見矣。上曰,尙明作何狀,而其年幾何?增曰,年可六十,而鬚髮盡白矣。渠言我國,顧恤其祖先墳墓,故以此感激於心云,縷縷致謝矣。上曰,雍正,何如主耶?接待之事,已於別單見之,而見卿處,同於便殿耶?增曰,似是便殿,而經多少門矣。臣入見,則雍正,坐於榻上,侍臣,皆盤坐仰視,笑語無常,而臣則仍爲俯伏,傳語之際,一再仰視,則耳目口鼻皆大,狀貌頗偉,聲音洪亮,而無別樣大貴氣像矣。上曰,其所問答,已見於別單,而問予之安否乎?增曰,先問聖體安否,以渠之喜悅之意,問候於國王,必欲傳之云矣。上曰,是則雍正本色矣。增曰,雍正,問所懷時,欲言得史事,而通官輩,必欲從中沮遏,故初不能發說矣。今番一行,皆得無事,至於譯卒,無一不備,而書狀官獨遭其內喪及女喪,出來時情境,極爲慘然矣。上曰,頃日觀象監提調李判府事所達,律曆冊子,卽爲入之,而今番使臣時,覓來曆象等書,亦爲待其入來,追後入之,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張泰紹{{*|坐}}。左副承旨金始㷜{{*|鞫廳進去}}。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兩珥,廻火星。四更五更,月暈,廻火星。 ○午時未時,日暈。 ○成德潤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申致雲啓曰,全羅監司閔應洙,纔因備局草記,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重藩之久曠,委屬可慮,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擧動相値,鞫廳不得開坐,待擧動罷後開坐之意,自本院微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金聖應處,以傳敎辭意,更爲各別催促,督令出仕,則以爲他被罪譴,決難行公云,終不出仕,事體所在,誠極駭然。擧動已迫,勢將窘急,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事極可駭,拿處,其代爲先假內乘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馨遠爲假內乘。 ○成德潤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入宗廟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展謁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春躋,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大駕旣已還宮,假內乘李馨遠,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行司直宋眞明,連日處冷之餘,宿患寒濕作祟,腹痛泄瀉,達夜叫苦,勢難耐疾參試,試事至重,不可不備員,而實病如此,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宋眞明,身病猝重,勢難參試,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顯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校理李宗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義禁府言啓曰,結城縣監朴敏古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朴敏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柳榏,徒配於全羅道長水縣永申驛矣。卽接全羅監司牒報,則長水縣元無永申驛云,當初取考本府流來路程記而定其配所。今此所報如此,必是謄本誤錄之致,極涉疎漏,不勝惶恐。柳榏配所原單子中,以道內井邑縣川原驛,改付標以入,而道里不遠,令本道定將校押付于配所,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廷潤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措辭見上}}請眞儒等三賊,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兪崇,時在京畿仁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副校理尹光運疏曰,伏以臣,篤疾纏身,五朔沈淹,便一未冷之尸。曾叨館職,屢逋嚴命,期於必遞而乃止者,不專爲廉隅之不可冒,才分之不敢當而已。誠以病情如此,萬無自力之勢故耳。如非然者,在臣何敢膠守咫尺,以寵爲罪,甘自陷於忘分蔑義之科哉?自蒙恩遞,退伏郊埛,以爲就靜調治之計,而病根已痼,危兆層生,經冬及春,出入人鬼,醫技旣窮,朝夕待盡,此實知舊之所同憐,通朝之所共憫也。而特以名玷館錄之故,循例備擬,至辱恩點,除書召旨,次第光臨,臣於是時,病雖危篤,一縷未絶,豈不知恩數之不可虛辱,職任之不可久曠,而委頓床褥,轉側須人,進身輦下,其勢末由,縣道陳章,朝禁至嚴,一申號籲,亦無其路。虛帶職名,已涉三朔,情窮勢蹙,罪戾徒積。頃因儒臣陳達,特施問備,連有催促上來之命,臣聞命震惕,益復罔措。一向退伏,分義是懼,不計死生,厪厪擔曳,昨始來伏私次,而目今症形,萬分危篤,達夜叫苦,寢食俱廢,呼吸促急,神識昏瞀,奄奄殘喘,去死不遠,强策就仕,非所暇論,而況且腰下焦枯,皮革貼骨,雖於房闥跬步之間,亦不能運足行步,尙何有趨走殿陛,出入筵席之望哉?臣之區區祈祝,若蒙聖上恩遞,容臣許久調治,幸以得甦,復起爲人,則臣何有難進之義,而力辭除命,輒犯違逋,上以孤聖朝剪拂之恩,下以取人臣慢蹇之罪哉?病勢如右,蠢動無計,今日淸廟肅雍之列,亦不得進身陪從,誠禮虧觖,罪合萬戮。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血懇,特垂矜憐,亟遞臣本兼兩任,俾令垂死之喘,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庚戌正月十九日巳時,宗廟、永寧殿展謁擧動時,上具翼善冠、袞袍、玉帶,乘屋轎而出,駕至仁政殿門外,降輿御輦,詣宗廟門外降輦,乘屋轎入齋室,少選,上改御冕服,步入宗廟門內,詣板位,行拜禮後,上入殿內,奉審時,上顧謂都承旨趙顯命曰,第三室東邊位櫝下方席,及第十室神位方席,有傷汚處,春奉審時,執頉修改,可也。{{*|出擧條}}上奉審訖,出殿門,仍步詣永寧殿,藥房提調尹淳進伏曰,此距後殿稍遠,不可遠步,卽御步輦,何如?上曰,曾前亦不御輦,今不必爲之,此間豈不能步行乎?淳曰,日氣頗暄,遠步必致汗出,而風氣稍寒,易致觸傷,以是爲悶,勉從幸甚。領議政洪致中曰,常時則不必御輦,卽今聖候平復未久,宜軫少愈之戒。今日日氣雖暖,風氣猶寒,汗出之餘,添傷必矣。曾在先朝,亦有御輦之時,勉從臣等之請,千萬伏望。上曰,非不得已則不可乘輦,蹔時行步,何必有添傷之患乎?須勿過慮焉。淳曰,大臣所達是矣。先朝亦有御輦之事,今當上候新復之日,尤不可强步,以致傷損,俯賜允從,是臣等之望矣。上曰,先朝時,春秋旣高,故此處或御步輦,而予則年富力强,步行,顧何難乎?如其乘輦而不安于心,毋寧步行而安于心矣。上過太廟神門外,淳進伏曰,旣過神門,御輦,何如?上曰,今則距後殿甚邇,此處何必御輦乎?致中進曰,出汗過多,添傷必矣。臣不勝憂慮,敢又煩達,勉從幸甚。上曰,卿言如此,回還時,當乘輿矣。上詣永寧奉審訖,大駕還入齋室。少頃,大駕將還宮,上出齋室門,招趙顯命下敎曰,太廟奉審時,第十一室前字,則半存半無,第十二室,前字則幾至全無,此是大祝輩開櫝時,不分左右,不能敬謹之致也。前後大祝,所當論責,而未知其爲誰某,姑爲置之,而向來魂宮鞱藉,以後爲前,故大祝擇差事,已爲申飭,而猶且如此。今後則大祝及執事,各別擇差事,分付銓曹,可也。{{*|出擧條}}午時,上還宮。 ==1月20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張泰紹{{*|坐}}。左副承旨金始㷜{{*|鞫廳進去}}。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式暇}}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張泰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全羅監司閔應洙,特敎之下,三違召牌,又呈辭疏,無意應命。重藩久曠,極涉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閔應洙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重藩久曠,委屬可慮,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備局草記,全羅監司閔應洙牌招事,允下矣。以本院請牌,旣已再招不進,今又出牌,則係是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參議吳命新,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吳命新進,右副承旨申致雲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李眞淳病,參議沈埈病,參知金始炯進,右承旨張泰紹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有政。以朴弼健爲右尹,宋秀衡爲持平,金尙星爲修撰,李德孚爲副修撰,趙漢緯爲校理,沈埈爲谷山府使,生員尹維績,今加通政,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 ○副護軍蔡成胤,副司直沈珙、尹光益。 ○趙顯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李宗白,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宗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致雲曰,推考傳旨捧入。 ○張泰紹,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宣傳官申守一,身病甚重,累日彌留,而强疾連爲來赴矣。卽今大熱漸熾,痛勢苦劇,不省人事,全廢試役,實有死生之慮,有難强令參試,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參試官申守一,身病甚重,有難强令參試,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昨因二所草記單子,割移事,蒙允矣。兩所字數之多寡懸殊,則推移分試,雖非節目本意,亦涉順便,則不必較挈。第念當初分道分所,不但意在均平,亦出於防奸禁濫之道,而近來科場不嚴,奸僞之習,無所不至,欲爲疊錄兩所再射之計者,都聚一場,首尾兩錄,藉此割移之擧,售其龍斷之術,此習誠極絶痛。故年前宰臣疏陳此弊,特蒙允可,其後試所,亦爲啓稟防塞,便成新定式,則今不當輒復撓改,以增奸濫之弊。二所草記辭緣,不得許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閔應洙,累度撕捱,實無所據,辭疏還給,旣出於特敎,少無難安之嫌,而連日違牌,尙不應命,分義事體,豈容若是?況今本道空營,殆浹一旬,重藩凡事,十分可慮。此時赴任,一日爲急,閔應洙從重推考,更卽牌招,以爲數日內辭朝下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羽良,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李憙差下,使之卽爲參坐,何如?傳曰,允。 ○又以營建廳言啓曰,本曹郞廳禮曹佐郞崔益秀,本職旣已遷轉,其代以禮曹正郞尹世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進士韓命遇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得鱗,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朝參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乃貞爲兵曹參議。 ○傳于金始㷜曰,推案出入之際,勿致夜深,姑罷,明日朝參後開坐。 ○行都承旨趙顯命疏曰,伏聞日者,以新《國朝寶鑑》,多誤字,有當該校正官及唱準等科治之命。臣忝長一館,不能蕫率,莫重御覽書冊,有此許多訛謬,論其不謹之罪,臣實爲首。臣惶恐悚栗,固將陳章自列,治疏之際,又伏見校理李宗城疏,以臣前疏,引爲難進之端,臣於此,不勝訝惑之至。臣疏所云,不過泛指前後依違苟避者而言之耳,此何干於儒臣事,而乃欲强引而自擔,臣實未知其當也。然緣臣疏語未瑩,使人橫攬爲嫌,以致經幄之不備,臣之慙愧不安,益甚矣。仍念臣自叨本院,已八閱月矣。僚員之遞而復來者一人,或至三四遭,而臣則不移一步,如路傍之堠,朝暮閱行人者然,筋力之澌頓,姑舍勿論,揆以廉義,亦甚靦愧。在昔肅考朝,有一承宣,久而不去,致速臺彈,今之司直之臣,亦豈肯過恕於臣也?玆敢略陳情懇,仰瀆宸嚴。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昨日,祗謁太廟,克展孝思,天氣和暄,還宮安吉,含生之類,爭覩羽旄,擧有吾王無疾之喜。惟臣,方帶藥院保護之任,而淹伏荒村,竟不能少伸誠禮,論其罪戾,萬殞何贖?仍伏念,臣情地之危蹙,一至於此,而迄未蒙天地父母之垂諒,前日批旨,至有誠淺愧恧之敎。臣誠感泣之餘,悶塞一倍,顧今章疏之間,誣辱日新,而去就之無可論,固不待於此言,兼之虛縻,王人之久辱,曠事損體,爲弊不啻百端,日夕窮蹙,寢食爲之都廢,誠願溘然無知,而不可得也。伏惟慈天閔覆,寧不惻然於斯,尙冀少賜回燭,亟命鐫臣職名,勘臣罪犯,以爲人臣之戒,不勝至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諭無餘,今何多諭。今之日夕之望者,惟卿造朝矣,史官決難徑先召還,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爲偕入,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台佐疏曰,伏以歲蘥維新,聖思罙切,祗謁淸廟,情禮允伸,凡在臣僚,莫不奔走陪扈,而癃廢如臣,無以自力於從班,擔曳匍匐於輦路之外,空聞鑾蹕之音,未覩肅穆之儀,忱誠耿結,罪戾深重,乞賜譴責,以警具僚。仍念臣犬馬之齒,已踰七而望八,蒲柳之質,逐歲而朽敗,牀席之喘,隨日而沈淹,重以下部之病,比益不禁,戶闥之間,臭穢難近,殘生懍懍,大期已迫矣。竊自惟,蒙被隆私,與天無極,旣許相職之遞免,又命西樞之閑養,有疾痛則太醫持藥,軫衰老則掖隷宣饌,前後眷顧,何莫非愛欲其生之至意,而顧此已耗之精,旣竭之力,無復有蘇全之理。擔載雖解,而疲馬難起,雨澤方濡,而枯木不春,常恐至願未就,朝露先晞,墜負先人之遺訓,毁棄《禮經》之大防,而感激恩諭,更不敢以文字煩瀆矣。近伏聞朝臣之連章陳懇者,得遂其乞身之請,臣於是,尤自愧誠意淺鮮,獨無以仰格於高穹也。且念臣所帶諸司提擧,多至五窠,其中軍門,體貌特重,卒伍之政,雖無所管攝,如差除諸弁,一營緊務,無不與聞。且値主將有故,間或代察,此殆與將任無異,至於扈衛大將,領率近千武士,分番守衛,事權尤重。曾前兼管,多是時任相臣,尙今仍帶,益切惶悶,藉令臣年力盛壯,裨遺至此,已有蚊山之懼。況此朝暮人gg之g人,又安能摠察諸務,不至曠廢耶?一味虛縻,食息靡安,今玆乞免,諒出血懇。伏顧聖明,特垂俯察,將臣所兼禁衛都提調扈衛大將、諸司提擧,竝許遞改,俾私心粗安,公事毋曠,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者之批已諭,卿何過讓。所辭兼帶,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㙫疏曰,伏以臣之連章陳籲,實出於萬不獲已,而溫音輒宣,尙靳開允,自傷禽誠淺薄,無以上格於穹蒼。至於太醫重來,藥物再頒,螻蟻微喘,何足仰煩於天衷,而恩數之屑越至此,魂驚涕零,不省置身之所也。自念,臣遘疾以來,將理多方,頓無寸效,委廢床笫,作一未冷之尸,雖不敢以種種證狀,仰溷宸聽,而沈綿痼癖,日復一日,此莫非臣亢極災生,死期將迫而然也。臣於朝端,旣無難安之情勢,姑且充位備員,叨奉外庭之末議,隨地殫竭,亦仰報之一端,則何苦爲支離强聒之計,而今則病已深矣,力已盡矣。雖無奮身蹶起,蹣跚跛躄於殿陛之側,更無自力之望,臣於此,抑鬱悼歎,直言無吪,昨日聖駕,展謁淸廟,而臣旣不能隨班,只得舁載致身於道周之間,瞻望羽旄,以伸區區之微悃而已。明日朝參,是新春盛儀,而亦不得進參。近者,連日開鞫,獨使首席賢勞,臣則蠢然若無寤,顧玆輔弼之地,何等至重,而臣之抛棄職事,至於如此,論以邦憲,鈇鉞之及,亦所甘心。伏乞聖明,俯諒臣病重實狀,亟命鐫遞職名,仍治臣罪負,以幸國事,以勵群工,千萬祈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宜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吏曹判書趙文命疏曰,伏以臣,猥以迂愚薄劣之才,久當進退人物之地,劑量不審,釁尤百出,早晩人言之來,固已自料矣。日昨儒臣之疏果出,而其爲言,儘覺淸峻,尤不勝瞿然之至。臣於討鏡黨,亦豈後於儒臣而然哉?大抵柳時模則所謂伸救鏡賊云者,非伸救也。不過斥之不敎,此則時勢也。不可專責於時模,況其後言議,與鏡黨絶異,任{{!|𪼛|⿰王集}}則自聞十八日筵敎,洞諭源頭之後,不無懺悔初頭立異之意云,此則聽於{{!|𪼛|⿰王集}}者,傳於臣如此。夫古人,開自新之路,聖世,無終棄之物,臣於此兩人,自有權度,竊附於與後不與前之義,而猶不敢突然收用,俱經一番陳白後檢擧。況今雖或不信君父之言,膠守前套,重若氣節者,猶冀其或悟,不曾分別,一倂通擬,而今儒臣,獨於此兩人,督前過而不責其來效,竊恐儒臣,思之未周也。至於趙迪命事,銓郞而通之陞之,郞官主之,而渠欲徑升於未入銓望之前,略已見諾於主通之銓郞。且榮塗在前,而必欲歛避,其心可貴而其願亦不可不遂,故臣果陞擬於外任矣。今者請仍之議,至發於公論之地,以此以彼,莫非臣冒當銓衡,不能峻防範而審政例之致,俯仰慙悚,尙誰咎哉?第念居此任者,罹此政注間非斥,冒沒仍據,斷無是理,不得不坐違天牌,敢此據實號籲於慈覆之聽。伏乞聖慈,斥遞臣銓長之任,俾得允物情而安私分,且治前後逋慢之罪,以警百隷之怠傲,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卿何過嫌?卿其安意勿辭,從速行公。 ==1月21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張泰紹{{*|坐}}。左副承旨金始㷜{{*|坐}}。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南泰溫{{*|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五更,月暈。 ○趙顯命啓曰,今日朝參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趙尙絅陳疏,大司諫兪崇在外,司諫朴弼琦,正言李光傳,掌令申兼濟,持平金權武,一二所進去,正言尹志遠未署經,獻納南泰慶,執義韓師得,昨旣參鞫,今猝稱病陳疏,將不得備員進參。大司憲趙尙絅,獻納南泰慶,勢義韓師得,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始㷜曰,近侍先四拜時,雲劍差備,例與儀伏差備,同爲入來,替奉雲劍之事,而今日不爲待令,使中官仍奉,極爲駭然,當該守門將推考。 ○傳于李春躋曰,內乘金聖應出仕耶。問啓。 ○李春躋啓曰,命下矣。招問內乘李玗,則以爲聖敎雖甚惶恐,寧被罪罰,決難行公云矣。敢啓。傳曰,特敎之下,若是違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拿推。 ○以修撰李宗白、金尙星,副修撰李德孚,牌不進傳旨,傳于李春躋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春躋啓曰,修撰金尙星牌不進,罷職傳旨,禁推事,命下矣。俄者移拜獻納,臺諫則無禁推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吳命新進,右副承旨申致雲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李眞淳病,參議朴乃貞病,參知金始炯進,右承旨張泰紹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有政。以宋眞明爲大司憲,朴師正爲執義,金尙星爲獻納,兼執義尹光益減下,兼喬桐府使趙儆,兼甕津府使具樹勳。 ○副護軍趙尙絅。 ○申致雲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因兩司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今此大報壇祭,當初則以親臨磨鍊,其後,亦有遣大臣攝行之時,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親行磨鍊。 ○張泰紹,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錄名之數,比諸一所,不啻四倍,量宜割送之意,草記蒙允矣。乃者一所,諉以擧子輩,都聚一場,首尾兩錄,藉此割移之擧,售其龍斷之術,費辭防啓,終不許施,此實有不然者矣。近來擧子輩,奸習無窮,或不無首尾兩錄之弊,而若欲再射於他所,則初何不掛單於兩所,而必待割移之後,售其奸計乎?且設有此弊,亦何至於六十四字、三千二百人之多乎?推之事理,斷不如此矣。大抵兩所錄名之懸絶,實有其由,江原、咸鏡道則專赴於一所,平安、黃海道則專赴於二所,而兩西則自是武士之府庫,地且不遠,故赴擧者甚多。江原道則武士本來稀少,咸鏡道則不但地遠,今年以災荒癘疫,赴擧者絶無云。且京中閑良及軍兵,多住於三門外及三江,故掛錄於本所者,至於如此之偏多也。設場之曠久,擧子之稱冤,更不敢煩論,而自開場至昨日合五日,六兩所試,只是二十九字,以此推之,每日所試,多不過六七字,會試日字,只隔二十餘日,以二十餘日所試計之,則亦不過一百四、五十字,六兩亦將未畢,其可暇及於柳葉箭試講乎?武所若未出榜,則會試亦將不得不退行,外方文武擧子之許久留滯,豈不爲大段弊端乎?其在共濟國事之道,一所之都委本所,必欲防塞,實未知其得當。年前宰臣陳疏防塞,雖未知其時事勢之如何,而彼此錄名之懸絶,未有如今番,則隨時變通,在所不已。雖以文所言之,例有從多寡移來移送之規,何可以一時裁稟之事,視爲永久定式,以爲一向防塞之資乎?事勢至此,不得不更爲煩稟,以俟處分之意,敢啓。傳曰,事勢雖若此,一所固執,意亦有在。頃者定式,亦由杜弊,而今番則外方文武擧子,許久留滯,非問京外,分所取才之意,節哛劃送,而各別嚴飭。 ○成德潤,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武一所啓辭,刑曹啓目,差備武兼李{{?|⿰木宖}},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木宖}}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二所,各樣雜物進排,主掌官司䆃寺主簿具熺病,代以司䆃寺直長李益兼,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副提學尹惠敎所啓,刑曹啓目校正官著作崔齊一,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崔齊一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牧子金大雄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韓鳴朝,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入直承旨及疏儒柳組,俱詣閤門外。 ○傳于李春躋曰,當此處分大定之日,朝廷是與非,士子所可干涉,而湖南儒生柳組,以乙巳嘗試獨疏之人,敢揣今日君父處分之或撓攘,假稱儒疏,虛張名目,自爲疏頭,欲售舊習,其狀節節痛駭,而疏中辭語,尤極叵測。事當設鞫嚴問,一以懲陷搢紳之罪,一以破此等輩浮沈效功之習,而渠旣無狀,旣儒冠、儒衣,自昨年處分之後,以不治治之之意,旣定于心,而且等之類,被其罰,若飮食,反爲高致,故只還給原疏,而若此怪鬼之輩,雖出身何爲,雖置京何爲,事當勿限年停擧,而天道亦十年換焉。疏頭柳組及疏下上京之類,竝限十年停擧,其身病者外,分付該曹,各別嚴飭,使明日內,發送本道。 ○獻納金尙星疏曰,伏以臣,不戒三緘,妄陳一箚,謗議交騰,疏奏迭出,臣方論人之迎擊,而責臣以沮遏,臣方斥人之訐摘,而罪臣以誣索。甚至萬口公誦之言,而直歸黨議之科臼,一時刺擧之論,而至慮朝象之睽乖,誠使臣,早知如此,則雖被不言之誅,亦必甘心泯默,而實不料論一趙鎭禧事,轉成世道之深憂也。雖然,臣旣閉口息影,不敢復萌當世念,惟思自靖之義,誓守無辨之戒,而又伏聞日昨儒臣之聲罪臣者,爲鎭禧右袒甚力,其愛護嗟惜之意,殊非乙、丙間痛惡欲殺之本態,始知鎭禧之生出高一層論者,深得謀身之善策,而臣之妄論鎭禧,誠可謂太不自量也。第其所謂周旋竝列,終無一言之指斥,今於論及李宗城之後,始乃歷擧平生醜詆無餘云者,遣意深緊,蓋欲歸臣於挾雜不公之科,而其言殊不滿一哂。噫,使臣而不在館,直不見伊日不正之擧措,則以臣巽軟無骨稜者,雖日賞而使之言,何必論人善惡,反取後患,而遇事憤激,自不覺竝露素蘊者,非惟鎭禧之不幸,亦臣之不幸。然妄謂惡惡之性,人所同然,而今儒臣,挺身訟辨,有若直士之抱枉者然,儒臣,誠心知其冤,則何不直就臣疏中首尾倏翕等語,而一一辨之曰,鎭禧之某事不可罪,某事不可斥,而只以醜詆二字,囫圇救解,臣未知一箇好惡之心,亦或隨時變常耶?其必欲惹出葛藤,把作今日之一機關者,以臣觀之,可謂太費心力,臣雖蠢騃,又何必費辭較辨哉?獨臣之所自愧者,淸朝言議之地,固不當妄有干涉,而嚬笑俱憎,語默皆罪,前跋後疐,十顚九沛,此皆臣知進迷復之罪,尙復誰咎,而雖蒙仁天之盛渥,自甘聖世之棄物,踪地臲卼,身計紕繆,中夜靜思,惟有寸丹之如結而已。若其去就一節,今無可論,而才叨館職,又移諫省,恩旨聯翩,牌招頻繁,臣之惶隕悶蹙,姑勿暇論,當此鞫事方急之日,必以臣不可行公,而人之有所備擬者,顧安在其變通差出之意哉?玆敢隨牌陳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命鐫削職名,以謝人言,仍令永刊朝籍,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爾何過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月二十一日辰正,上御仁政門。朝參入侍時,都承旨趙顯命,左承旨成德潤,右承旨張泰紹,左副承旨金始㷜,右副承旨申致雲,同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金{{?|⿰禾道}}、南泰溫,記事官柳祥翼,編修官申混。洪致中進伏曰,日候不甚寒,而纔經太廟展謁,又此御門,聖體若何?上曰,差復後,一樣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歲首朝參,乃盛儀也。而適値僚相之有病,小臣獨自進參,事甚欠觖矣。卽今朝家多事,鞫坐方張,僚相之病,初則非細,今則累日調攝,病勢稍減,不必至於全未起動,自上,各別敦勉,使之趁卽行公,則國事多幸矣。上曰,見其箚子,所患尙爾云,深可慮念,而因此欲遞所帶之職則過矣,今當勉出矣。致中曰,當此國家多事,艱虞溢目之時,臣之無似,猥當首席,庶事叢脞,無少裨益,私分不安,日夕懍惕矣。今若趁早枚卜賢德,則國事誠爲多幸矣。上曰,方當擇人之際,不可不愼簡,故方有所思,早晩當有命矣。致中曰,修撰李宗白,以湖南御史事陳疏,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卽今新伯,不卽赴任,只有年少都事,湖南事,極爲可慮。若御史適在道內,則兼爲摠察,未爲不可,而別送御史,前例所無。況新監司,方有催促之擧,御史一款,置之,何如?上曰,前監司李匡德上來時,佐幕之人,不在任所,印兵符,何以處之乎?心則怪異,而未果問矣。李宗白之疏,不見嶺南近事而言,故使之稟處,卿之所達好矣,依爲之,而新監司閔應洙辭疏,若在薇院、柏府,猶非矣,而方伯事體有別,職掌所關外,何可爲不緊之言乎?況往事旣付先天,則此時尤不可相激矣。何必待速往欽哉之批然後辭朝乎?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致中曰,藩臬之職,兼外臺風憲之任,事體責任甚重,若有難安情勢,則必欲一番陳疏承批者,非異事也,而閔應洙,則疏本旣有還給之命,不賜批旨,故尤爲惶恐,不得已累違召命,初非辭避本職之意矣。蓋初當按藩之任,一疏辭免,例也。疏語中,或有未盡善處,君上處分之道,是者是之,非者非之,明賜發落後,責其趁卽辭朝,則臣子何敢苦辭乎?卽今湖南凡事,一日爲急,旣異於平時,又無主人,新伯之一時遲滯,誠多可慮。事勢如此,尙此遲留,則公私多悶,今若自上,明示當初不賜批之意,仍爲開釋,使卽赴任則,似好矣。上曰,予已酌量,而此則不然矣。渠欲陳疏辭免則可矣,而間以朝象言之者非矣。以閭閻言之,長者責之,少者必不安,而至於朝象則雖君父之命,猶不聽信矣。前後處分,雖多撓攘,此後則堅如金石,不緊備忘,徒爲屑越矣。欲送一閔應洙,乃爲此開釋之擧乎?以此撕捱,欲辭外職,則終始非矣。如是則豈有立朝之人乎?致中曰,望日次對時,厲祭,有考例更稟之命矣。考諸前例,元無預設之事,諸道則皆有狀聞然後設行,而丁亥年,紅疫大熾,死亡甚多,且間有疫癘,故亦爲設行矣。卽今閭巷間,多有證涉癘疫者,而以紅疫方熾之故,姑無大段出幕之事云,今不必別設矣。每年二月,例有應行癘祭,其時別爲撰出祭文,仍爲設行,似好矣。上曰,卽今都下癘疫,果何如,而紅疫死亡,亦且幾許,史官出去,招言京兆堂上及部官,使之各自陳達,可也。南部主簿閔潭曰,卽今紅疫稍息,疫患則另加申飭,故姑無出幕之事,而紅疫死亡,則部內家口甚多,不能盡知,而大綱計之,則多至於七百十八名云矣。中部主簿尹鏜曰,雖或有染患者,稱以紅疫,姑不出幕,紅疫死亡者,部內洞內甚少,故其數止於四百六十九名矣。北部主簿李榦曰,臣之部內,癘疫則無之,而紅疫死亡之數,至於八百九十三名矣。東部主簿尹汝聘曰,癘疫則姑無所聞,紅疫死亡之數,不能詳知矣。成德潤曰,尹汝聘詢問之下,癘疫出幕及紅疹死亡,全無所對,職掌所關,若是矇然不識,推考警責,何如?上曰,此非一二日之事也。前後屢次申飭,而身爲部官,不能詳知,此等事,他日字牧之任,亦何能爲之乎?不可推考而止,汰去,可也。{{*|出擧條}}西部參奉李敦五曰,臣之部內,癘疫則姑無出幕者,而紅疫死亡之數,幾至於五百三十餘名矣。張鵬翼曰,臣在外詳聞,則西部戶口居多,故紅疹死亡之數,多至一千三百二十五名,部官所達,似不能詳知矣。上曰,此異於輪對,事出倉卒,而身爲部官,若是矇然,將焉用彼部官哉?一體汰去,可也。{{*|出擧條}}上曰,以部官輩所達之言見之,紅疫死亡之數,合以計之,則殆近萬矣,極爲驚慘,此時豈可循例爲之而已?紅疹、癘疫,俱出於癘氣所種,不可待其已盛後設祭,又況有先朝已行之例乎?哀我民庶,纔經再昨年變亂,昨年年事稍豐,故庶冀其生活,而又遭此疹疫,死亡相繼,言念及此,實爲傷恫。在上者,坐見赤子之若是淪胥,而恬不動念,則惡在其至誠愛民之道乎?逝者已矣,生者猶可及救,待二月設行,實爲太晩,祈禱之道,亦惟在於至誠,不卜日,遣近侍設行,致祭文,另擇知製敎,各別製進,可也。致中曰,外方,亦令設行乎?上曰,京畿則使之設行,外方則令到之日,觀勢擧行,可也。申致雲曰,聖敎至誠惻怛,有足感動,竝出擧條,頒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寧陵行幸,已有下敎,此是數年經營之事,且遠近陵寢,輪回展謁,乃應行之事。肅廟朝,亦爲行幸,在廷百僚,孰不欲奉行,而第卽今事勢,異於他時,實有大段難便者,李宗白,頃已疏陳,而此非宗白一人之言也。大小臣僚,皆不欲奉承,若平常無事之日,則豈如是乎?卽今驪、利之間,癘疫熾盛,熏染之氣,彌滿道路,四五日往返之際,豈不重難乎?姑觀前頭事勢,可以爲之,今年則決不可爲之矣。若明知無害於聖躬,則役民之弊,有不暇論,而卽今道路修治等事,雖不大段,當此農節,一日使役責應,亦多可問,此尤軫念處也。況且時氣如此,決非動駕之時也。上曰,已諭於李宗白疏批矣。遠近陵寢,次第展謁者,猶是歇後語也。欲謁寧陵者,非但展誠,實爲有意,而三年經營,遷就至今,此由予誠孝未篤之致也。卿等此請,亦見予誠意之淺薄也。決不可聽從之外,無他語矣。致中曰,今雖停幸,若有傷於聖孝,則臣等何敢仰請乎?帝王之孝,不在於此矣。上曰,人間事變,有難預料。前頭年事,未易屢豐,或當凶歲,難以動駕,如是遷就,何時可以行乎?若予爲豫大不緊之事,則卿等,固當力爭,至於展謁陵寢,予雖不爲,卿等當勸成,而何爲此言乎?謁陵之事,屢發於夢寐,日昨批旨中語,非文具也。今此行幸,非但情禮道理之當然,至心在於中矣。往則無一分所害,不往則必生一病,此則卿等病予矣。至若癘氣薰染,是世俗拘忌之說也。安知來年,亦無此慮乎?且古人,有疫癘不相染者,卿等之期予,反不如此人乎?致中曰,臣等,亦知今番謁陵之擧,非循例爲之也。聖意實有在焉。臣等非不仰認,而卽聞其處,癘疫漸熾,不無薰染之慮,在古人垂堂之戒,豈無萬一之虞乎?古語曰,陛下縱自輕,奈宗廟、太后何哉?此非但爲一時俗忌也。如有一毫不安,則殿下悔之何及,而臣等之罪,亦當如何?尹淳曰,大臣縷縷陳達,臣等更無所達,而春秋陵幸,次第擧行之事,臣等何可力爭乎?第今日事勢,實多可悶,卽今癘氣頗盛,道路不凈,臣等寧於此時,奉聖上勞動於此間乎?數年經營,今又停行,則聖心必多觖然,而觸冒厲氣,動駕於數日長程,無窮之慮,當復如何?誠孝之篤至,不在於展陵早晩,惟在於聖躬之萬安也。臣等非不知聖意所在,而此時則決非動駕之時,稍待他日,豈非萬全之道乎?趙顯命曰,臣等區區憂慮,雖不足言,凡厲氣之薰染,必在於人衆處,鑾輿到處,臣民必聚,薰染之慮,固已深矣。且人君遇災修省之道,亦不當於此時動作矣。上曰,皆不然矣。天行時令,有不可測,時氣在處,卿等見之乎?時氣之流行,非人力所可避也。如或薰染,則闕中豈不入乎?卿等博覽古書,非不知此理甚明,而欲止予行,故爲此言矣。知申遇災修省之言,未免爲古談,若如是則豈有可行之日乎?今年又復停止,則是卿等,生予病也。須知此意,可也。致中曰,下敎至爲惶恐,而區區憂慮,決難奉承。今春雖爲停行,他日豈無展謁之日乎?無窮之慮,有不可形達矣。上曰,此異於便殿,且日字甚遠,今日不必盡言矣。朝參,必於歲首爲之者有意,而適緣事故,今日始爲退行矣。近日災異荐疊,日暈兩珥,無歲無之,每見觀象監單子,未嘗不驚心,修省之道,固當自勉,而豈無上下交勉之方乎?筵席講究之時,每爲好讀,而無及民之實惠,都是老生常談,絶無眞實做得,如是而何事可成乎?以今日部官事見之,其不能擇人,可知矣。法者,難於久行,若頻頻申飭,則豈如是乎?予今以要約三事,言之,擇人寅協,去私是也。卽今在外諸臣之不來者,以今日處分,爲未恰也。此不過各自爲是,言其根本,則不過以好勝之心,轉輾至於互稱五逆也。近來漸勝於前日,而猶且見理不明,不忍快捨舊套,尙無寅協之期,實可慨然矣。卿則不必言之,而足以擧一勵十,故今日以此諭卿矣。致中曰,歲首朝參,異於常參次對,責勉之敎,亦甚不泛,在廷諸臣,孰不欲奉承,而第今日諸臣不能寅協者,專出於私意者,誠如下敎矣。臣等無狀,不能去私恢公,以成蕩平之效,此則諸臣之罪也,而亦不無仰勉於聖躬者。爲君上者,必也至公無私,如太陽照臨萬bb物b,取捨之際,無一毫偏係之心然後,可以責群下而偏私,致風行草偃之化矣。以擇人之事,言之,非但部官爲然,今日庶官,鮮有能稱其職者。且初入仕,尤不可不審,下敎申飭,非止一再,爲政官者,非不欲愼簡,而亦何能詳知其人物乎?此是可悶處矣。至於近來變異,實非尋常,日暈兩珥之變,式月斯生,月暈廻木星、廻土星等災異,幾至於無日無之,天道幽遠,雖難目覩,而實不知何樣變怪,隱伏於冥冥中也。意者,天出此災異,以警動之也。天之不絶於我,亦可知也。聖上修省之道,亦豈有未盡,而此莫非諸臣,不能奉行德化之致也。古者,人君遇災,必爲減膳撤樂,而近來聖上,不事文具,專務實旨,故不爲此擧,而若不爲外間應行之事,則裏面對越之工,或未免懈怠矣。自今以後,更加聖意,內外交修,克盡弭災之方,是所望矣。上曰,勉戒之言,皆爲切實,當各別體念,而仁道至難,故以顔子之聖,猶日一至焉,而至於私意則予實無之,乙巳、丁未處分,似出於扶抑,而實出於不得已者,非樂爲之事,今則予志大定矣。卿等,亦須自反,毋以百餘年痼疾,不可一朝革罷,爲解必也,專心國事,務相寅協,則私意之橫著者,可以漸次忘之,如是不已,豈無其效乎?致中曰,使諸臣,各陳所懷,好矣。上曰,依爲之,而朝參乃盛儀也。歲首旣不爲之故,今日退行有意,而從二品班行太疎,進參之員甚尠,雖未知其疾病事故之如何,而事體至爲未安矣。各司微官下僚則勿論,而曾經侍從以上,勿論實職軍職,衆所共知實病外,今日不參朝參人員,一倂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賓廳次對,兩司官員,使之進參者,先朝定式,蓋有意焉,而近來則俱參之日絶罕,今日朝參,兩司亦不能備員,事極寒心,況昨參鞫坐者,今何可不進乎?大司憲趙尙絅遞差,執義韓師得,獻納南泰慶,竝罷職不敍,{{*|出擧條}}申致雲曰,朝參規例,奏事之臣,畢辭然後,當爲進奏所懷,而判尹張鵬翼,於大臣奏事之時,久爲進伏不退,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張鵬翼曰,亡命罪人鎭紀,有二子,一則年幼而囚禁典獄,一則年踰二十,而見囚捕廳矣。囚禁者于今三年,故守直軍士輩,顔面皆熟,大小便出入之際,間或有任自去來之事云。故臣常常嚴飭,而不無意外之患,下詢大臣而處之,俾無逃躱之慮,似宜矣。上曰,鎭紀事,欲爲申飭而未果矣。罪人,時未就捕之前,其子何可徑先酌處乎?所達未免率爾,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韓師得曰,俄者有罷職不敍之命,而臣則入來直房後,始見牌招矣。上曰,然則何以出牌耶?張泰紹曰,今日朝參,兩司當進參,故問其去就於下吏,則謂以不進,故政院出牌矣。師得曰,臣則非違牌也。旣已入坐直房後,有牌招,故卽爲入闕,已參於班列矣。金始㷜曰,臺臣失體矣。若於牌前入來,則自有公議,而旣聞罷職之命,猶且自辨不已,臺臣事體,豈如是乎?師得退出,上曰,聞其言,似於牌前入來,而自有公議,何可自言乎?承宣陳達之後,始乃黽勉出去,且身爲臺閣,縷縷自訟,事體尤爲非矣。上曰,銓官掄選之際,不能人人而盡擇,亦非有私意而然也。部官雖微,漸次至於字牧之任,亦不可不擇也。且初入仕極擇事,曾前申飭,非止一再,部官旣已汰去,則銓官亦不可無責,當該政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徐命均曰,卽見慶尙監司朴文秀,年分啓本,則攻斥該曹甚力,臣誠難安,而大抵年分事目,非該曹獨當爲之,議于廟堂,有所裁量,而成出事目矣。今者朴文秀,不稟朝廷,擅自給災,若如此,則朝家命令,何以行於外方乎?朴文秀從重推考,朝家所給災外,一倂還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徵弼行査事,旣有成命,而尙今遷就,未卽正法,諸議皆以爲不然矣。上曰,若於其時處斷則已,旣已行査,則稍待之,亦何晩乎?上曰,都目政,何日爲之耶?金在魯曰,褒貶坐起,明當爲之矣。上曰,又將踰月耶?在魯曰,欲於晦初間爲之矣。趙顯命曰,今已歲飜,外方還穀,從當開倉分給矣。還穀之折半留庫,所以備緩急不時之需,而近來朝綱不嚴,命令不行。昨年,申飭之後,亦無奉行之實,傾庫分給無一餘儲,脫有緩急,事極寒心。今年則各別嚴飭,京外還上,一遵折半之令,毋或違越宜當,至於外方,各道監司,利其取耗,元還則雖或半給,營還則勒令盡給,取其全耗,致爲民間莫大之弊。至於三南沿海各邑,與王城絶遠,守令自行自止,一年再給而再徵者或有之,至於無名之徵,科外之歛,無所不至,而嶺南最甚云。諸道道臣處,別樣嚴飭,何如?李森曰,趙顯命所達折半留庫之言,好矣。臣曾以抽栍摘奸事,有所仰達矣。若申飭而已,則各邑不爲奉行,徒歸文具,必也間間抽栍摘奸然後,庶可有實效,故復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而工判所達,今始記得,此亦留意矣。{{*|出擧條}}顯命曰,外方船稅之無節,實爲海民刻骨之怨。試以嶺南言之,以一葉小船,一年納稅者,有所屬處元稅,統營烙印稅,巡營春秋卸手稅,進上保稅,而元稅外各樣,則元無定式。各營所屬,如巡營之收稅色,統營之循環將等,乘船浮海,逢船則無論大小,任自濫徵,甚至於奪取船中什物,海民以此難支,呼冤徹天云。丁酉年間,因大臣陳達,海夫船稅,量其大中小船,區別定式。今亦依此,分付道臣,詢問各營收稅之例,量宜定式,俾無濫徵之弊,而營屬之憑藉侵虐者,許令地方官,囚治禁斷,則海民庶有支保之望,諸道道臣處,以此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自戊申逆變後,或以緣坐,或以干連,竄配之類,遍於諸道,此則固無可言,而戊申以前竄配者,時月已久,中間屢經大霈,當此陽和之節,合有疏釋之擧。分付金吾、秋曹堂上,取徒流案,參量輕重,或全釋或量移,以示曠蕩之意,則實合於體天行仁之道,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所達好矣。分付該曹,擧行,可也。{{*|出擧條}}顯命曰,近日,以三臺臣竄謫事,筵臣累次陳達,而皆未蒙允矣。大抵三竄皆過,而至於申處洙則乃有老母之獨子也。以前谷山府使洪景輔事見之,若在穩城則母子必將不相見而抱冤矣,此豈不矜悶乎?其在一視之道,申處洙亦當有參酌之典矣。上曰,三人中,趙鎭禧則以相箚見之,知其非專出於迎擊矣。予方有所思量,而申處洙則自作之孼,不可逭也。不遵在上者至誠,申飭之敎,又不顧其親,向來亦有所下敎者矣。今日若用漢法,則渠何可保其首領乎?知申之言,未免太恕,推考,可也。{{*|出擧條}}李森曰,世國,旣已移送鞫廳,而近來編配之類,向年逆變以後,另爲申飭矣。世國,自監營,徒配於椒島鎭者也。未知其逃還受由與否,而任其去來,與凶惡之輩同謀,致有此等事矣。獄事虛實,姑未可知,而當該僉使,宜有論罪之擧,地方官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矣。上曰,此則不過偸馬之賊,而自謫所逃逸,爲此凶獰之事,其不能嚴飭之罪,不可置之,當該僉使拿問,地方官罷職,可也。{{*|出擧條}}尹淳曰,昨年軍布作米成冊,趁卽上送然後,各衙門應給之物,可以分排磨鍊,而三南則皆已上送,獨京畿則至今不來,屢次申飭,尙不擧行,雖緣守令之稽緩,而道臣亦不無警責,推考,使之催促上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臣情跡不安,而旣當歲首朝參,且有所懷,何可不陳於前乎?聖上旣以三事下敎,卽今致治之要道,要之不外乎此,而國法不行,紀綱漸弛,近來,以黨論獲罪者,居多矣。今則聖上,每欲以不治,治之,而至於違法犯禁者,亦或有幸免者,此法令所以不得行矣。以金文慶事言,論其罪犯,豈用次律,而臺臣爭之,終始靳允,臣未知聖意之攸在也。邊禁至嚴,而此等現捉之類,若不死則何以懲勵日後乎?且因文慶之事,竝與江邊譏察而罷之,江邊譏察,非今斯今。蓋鴨綠江,多有揭厲可涉處,而氷合後,便成陸地,彼我奸民,符同潛商,奸竇千百,雖各別譏詗,有不勝其防閑,而今若蕩無禁防,則銀貨之日日潛越,何能覺察。似聞頃日筵中,有以作門內外爲言,而所謂作門,不過使行渡江時搜驗gg檢g處,若干環足而已。許多江邊潛越,豈肯從作門入去乎?雖以灣人之與譯輩爲敵,謂有弊端,而卽今銀路,惟譯輩八包而已,日後生奸,漸益可慮,譏察一事,決不可解弛,故敢達矣。上曰,頃日已有下敎矣。譯官操切,在於使臣,必借義州人譏察,多有弊端,亦涉苟艱矣。且雖使譏察,緣江一帶,何曾無捉納犯禁者之事乎?當初下敎,非謂其一切罷之也。使行時員譯輩,則付之書狀官檢察,其他潛商,則令灣府如前譏察,好矣。此意,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淳曰,金文慶之罪,必爲重治然後,譯官輩,少有懲戢之道矣。上曰,當初發覺時梟示則已矣,旣已處分之後,何必爭執乎?顯命曰,此事,實未知其穩當矣。旣已見捉之後,分輕重彼此,則何以爲法乎?上曰,豐原,於此等處,本來如是,而此則過矣。雖然,當之則安知其必殺乎?淳曰,臣等雖欲不殺,國家用法之道,決不可容貸矣。上曰,然則前日義州大賈張姓漢,何不梟示耶?局內局外事不同矣。李德壽進伏,上曰,《寶鑑》中草,何至今不入耶?德壽曰,繕寫之後,使郞廳相准,欲無誤字,而臣詳細披閱,則一卷尙有十許字誤處,故臣一一校正,數日後,當爲入之矣。且臣於職事,竊有所懷敢達矣。本館典僕等,守護聖廟,支供多士,身役之偏重,比他民最苦,故朝家特許屠肆,以爲資業服役之地,而生利涼薄,不能資生之餘,刑曹、司憲府、漢城府,每朔所納贖錢,乃至五百四十八兩六錢,而通一年合計,則當爲六千七百八十三兩二錢矣。癸亥年間,趙持謙爲大司成時,三司贖錢半減,而未過一年復舊,丙寅年,金昌協爲大司成時,三司贖錢,各減二廛之贖矣,未及三年而復舊,乙亥以後,本館堂上,連爲請減,而旋卽復舊矣。況今泮隷生道,比前尤艱,將有渙散之漸,誠甚可矜。憲府、京兆每朔所納贖錢,依刑曹半減例,永爲半減,以爲本館典僕等一分支保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德壽曰,近來泮宮典僕等失業,亦由於私屠狼藉之致也。私屠則國家禁令至重,而各衙門及士大夫家,與禁吏符同作奸,惟意宰屠,此非但爲典僕,失其生理,此等事,自朝家,當爲嚴禁,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事極無據,各別申飭,禁斷可也。{{*|出擧條}}德壽曰,臣近來考講泮學諸生,則治經之士,固多善誦者,而至於文義,則其不能通曉者十居七八,試以其甚者言之,臣嘗以士師爲問,則以士人爲對,問一命之官,則稱爲相國,如此之人,設令出身,將何所用哉?今後則不爲專取誦讀,歸重文義然後,可責實效矣。今若作爲事目,申飭諸考官,俾勿如前徒取口誦,似好矣。上曰,大抵近來凡事,文具太勝,治經者專務口誦,且考講之人,見其善誦者則遽有愛惜之心,初不問文義,故士子輩,習以爲常,不爲講究其文義,其不能曉解,至於如此,事甚駭然。然此非但士子之過也,亦由於考試之失其道也。此則不必爲事目,其責,在於試官,今後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科擧一節,事係重大,李錫衡所爲,殊極痛駭,不拘日次,各別嚴刑,可也。命均曰,一向抵賴,歸之於錫孝,實無奈何矣。崔雲龍曰,通禮院,只有數間斗屋於敦化門外,多官聚會,則每患狹窄,而如或移御於慶德宮,則闕下元無直房,故官員入直於昌德宮直房,而丁亥年,因大水漲於松橋,幾至生事。且於大小朝儀,及祭享受香時,許多官員,彷徨街路,全無貌樣,若得數間屋於慶德宮近處,則庶免苟艱生事之患,故敢達。上曰,雖涉煩瑣,而事勢則有不可已者,分付戶曹,參量爲之,可也。{{*|出擧條}}雲龍曰,近來酒禁漸弛,頃以赦差使員,下往全州時,道路頗多賣酒處,而往往有使酒者,京城亦如此,若不別樣禁斷,則其弊不貲,故敢達矣。上曰,此則廟堂之事也。今此所達,事甚猥屑,推考,可也。掌令金廷潤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措辭見上}}上曰,其勿更煩。請眞儒等三賊,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新除授持平宋秀衡,時在全羅道高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校理尹彙貞所啓,新除授校理趙漢緯,時在忠淸道新昌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彙貞曰,下番連日闕直,不但事體之未安,日候向暖,開講不遠,館僚之不當如此。在京之人,纔已請牌,而在外人,催促之下,亦久不上來,極爲未安。更爲催促上來,何如?上曰,申飭之下,一向在鄕,事體非矣。推考催促,可也。{{*|出擧條}}修撰李宗白、金尙星,副修撰李德孚牌招事,及自明日爲始,視事取稟事。獻納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卽令參鞫事。{{*|竝出榻前下敎}}李春躋曰,朝儀不嚴,下番兼春秋申混,退出之際,全不趨蹌,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崔雲龍所達酒禁,事雖煩碎,旣令陳其所懷矣。勿推,可也。諸臣退出,上還宮。 ○庚戌正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湖南疏儒柳組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南泰溫,記事官柳祥翼,編修官申混。上曰,柳組招立庭下,仍下敎曰,汝小科,何年爲之乎?組曰,丙子榜矣。上曰,居在全羅道何邑乎?組曰,居在南原矣。上曰,汝年幾何?組曰,甲子生矣。上曰,爾祖先有顯官乎?組曰,父光玉爲生員,祖俰爲禦侮將軍,曾祖東民贈參議,高祖永會爲宗簿正,五代祖希思爲左承旨矣。上曰,此疏出於爾手耶?組曰,家世業文,臣亦能文,此疏,臣自製之矣。上曰,疏下幾人上來耶?組曰,上來者五十餘人,一半則方爲紅疫,不能起動,闕外待令者二十五人餘矣。上曰,何時上來耶?組曰,今月初六日上來矣。上曰,爾之疏下甚多,五十三官士子之意,皆如是耶?組曰,然矣。或有聞而願入者,或有親自着名,一道士子,同聲爲之,而以臣粗解文字,故推爲疏頭矣。上曰,汝名爲儒生,今日處分之事,汝亦豈不聞知乎?時象何關於汝輩,而爲此等疏章耶?組曰,臣本無識見,亦不識黨論爲何事,而卽今朝著泮渙,國事寒心,治化不成,膏澤未究,聖敎之縷縷申飭,反歸文具,朝家命令,徒爲一張休紙而已。臣雖在草野,不勝憂慨,敢此陳章矣。上曰,汝雖善爲辭說,而情狀則難掩矣。身爲士子,居鄕則當守聖廟,在家則當勤學業,朝廷上是非,不必干預,況此處分之後,爾輩如此之習,何敢更售乎?組曰,臣之此疏,不爲黨論矣。擇其守令則民生可蘇,朝廷平明則士民亦安,故臣略有所陳白矣。《小學》所謂,不爲妄是非國政者,臣亦知之,何可爲黨論乎?臣善爲文辭,鄕中皆知爲士大夫矣。上曰,下問者仰對可矣。何敢以胡亂說話煩陳乎?大槪,汝專爲此疏上來乎?抑有他故乎?組曰,不專爲此也。兼欲觀光庭試矣。上曰,汝甚不緊矣。欲觀庭試,則以此爲正草可矣。何必爲此疏乎?上曰,諸臣少退,退出後,上傳于李春躋曰,疏儒,曾前參疏與否,問之,闕外待令儒生姓名,詳錄以入。少頃,諸臣復入侍後,春躋曰,柳組處參疏與否,依下敎問之,則初甚諱之,元無參疏之事云矣。累次盤問,則始言乙巳正月,果有上疏之事云,故取考日記,則果有之矣。上曰,日記及儒生錄名上之。上覽訖曰,汝前有上疏之事,而初不直言,可知其情狀矣。汝何人也,而爲此等憂慨之言耶?組曰,臣不知他事,而惟以知君臣大倫者,爲人矣。上年逆變,千古所無,臣忠憤所激,盡棄妻子,不顧一身,移檄倡義,適會亂定而未果矣。仍呑聲而哭。上曰,汝何其愚耶?如是則人謂之忠臣乎?組曰,臣雖鄕曲儒生,旣已沐浴聖化,願忠之心,豈與朝臣有間乎?上曰,見爾疏錄,有與入於推戴者同姓名之人,汝旣無倡義討賊云,而此等處,亦不動心乎?組曰,此則偶未覺察改名矣。上曰,觀汝疏辭,其精神注會處,專在於網打搢紳之計,此等之習,敢售於今日乎?組曰,臣本無傷人害物之意,何敢懷網打之計乎?上曰,汝俄言南原人,而乙巳疏見之,則居在全州云,何前後之異耶?組曰,祖先居全州故云云,而今則寓居南原地矣。上曰,此亦冒籍矣。組曰,臣之外祖居南原,故臣母,生臣於此,有同世居矣。上曰,猥屑之言,何敢煩陳於前乎?承旨申飭,可也。上曰,疏本一通,使渠讀之,可也。組讀疏訖再拜。上曰,爾之擧措,實爲異常矣。何必拜乎?疏下諸生,一一告達其某州人,可也。組曰,一道士子,齊憤同參,或送名帖,或來參疏,不敢箇箇詳知其居住矣。上曰,爾之所達,前後有異,初欲觀庭試,故上來云,而觀此疏錄,非一朝一辦,汝實爲何事上來耶?組曰,疏錄則果於上年冬爲之,今始上來呈疏,若不獲罪,則仍欲觀光,而卽今京鄕學宮,臣等不能接足,許集,固無足道,而其言則不非矣。近來士習,實爲寒心,無可言者矣。上曰,汝輩所爲如是,故不令接足矣。組曰,臣之所痛嫉者逆賊也。卽今京外,多有欲發未發之賊,故臣等,不能見容矣。上曰,予以儒冠、儒衣,豈忍爲此言乎?如有未發之賊,則汝當指名來告,何可以糢糊之言上達,輕誣無故之人耶?只此一事,亦可以鞫問矣。組曰,不必明知其作賊,而猶肆窮凶極惡之說,使臣等不敢接足於學宮矣。上曰,汝何爲雜言乎?乙巳獨疏,已爲今日張本,時象之乖亂,皆由如彼等輩,朝廷是非論議,何關於汝乎?先朝,嘗於儒疏之批,戒之以退修學業,聖敎誠是矣。士子輩,惟當事孝悌學問,盡其職而已。好黨論預朝政之習,予實切痛之矣。乙巳年則爲斯文事陳疏,猶或可爲,而今日之疏,一篇精神,自有注射處,其所爲言,固多駭悖,而妄度上意,爲人指嗾,欲爲他日立功自效之地,誠可痛也。今日處分,豈爲一儒疏,有所撓攘乎?組曰,此疏非獨出於臣之意見也,乃一道多士之意也。目今時象日乖,今此所陳,亶bb出b於憂慨之忱矣。上曰,汝極無據矣。疏中諸人,汝未必知面矣。此何好事,而爲此擧耶?時象之如此,良由於汝等也。向來逆賊,何爲而出耶?此皆利慾之心,汨亂其性,不自知其陷於惡逆也。今汝之疏,亦足以設鞫嚴問,而旣以儒衣、儒冠,名以儒疏,故不欲爲過擧,而如汝之輩,固不足深誅,欲以不治治之,予意有在矣。今番庭試,實是莫大之慶,而爾輩,不足與同之,固當勿限年停擧,而天道十年必復,特令十年停擧矣。爾其持此疏出去,仍令賢關,卽日發送。上謂春躋曰,今日處分,異於前日,而以朝廷言之,在外諸臣之尙不盡入,固爲未安。況學宮則與朝廷有異,鄕曲儒生之棄舊圖新者,惟當優容引入,洞開自新之路,而一例防塞,則事甚非矣。柳組情狀無據,固無可言,而以太學、鄕學,不能接足之說,見其意,有可推知矣。固執不入者,雖難强迫,而如有自新之意者,導之使入,事理當然,此後京鄕學宮中,如有不改時象,復爲前習者,則當該齋任,宜加論責,此意出擧條,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全羅道生員柳組疏曰,伏以臣等,竊伏惟憂國之策,勵世之道,惟諫官可言之爾,有諫官則言固有任其責者,孰敢妄是非好議論哉?第念官以諫者,有其位而無其言,則雖謂之無諫官,可也。古之諫官也,林譚畝論,莫不徹紸而補衮,臣民憂愛之誠,何嘗有朝野之間哉?太陽雖遙,葵藿自傾,魯國有虞,婺婦亦憂,臣等雖極愚陋,猶有秉彝之性,亦聞事一之道,則豈忍泯默,以孤盛世培養之意哉?噫。惟天惟祖宗,眷佑我東方,保護我殿下,肄惟我聖上,自在春宮,式至今休,鏡虎之徒,釀禍於前而旋就誅戮,誼、夢之輩,逞凶於後而竟伏刑章,將使凶孼逆徒,知懼於千百代之下,庶幾宗廟社稷,迓續於億萬年景命,慶莫大焉,猗歟休哉?此正朱夫子所謂,天命之眷顧方新,臣等,未知殿下,將何以奉答仁天眷顧之意哉?嗚乎,天人授受之際,甚可畏也。夫何近者,上天大發警怒,冬月而動雷,陰虹而干陽,一之再之,無月無之,天之所以譴告我殿下者,抑又何哉?周公,大聖人也。雖時王之叔父也,亦一人臣耳。然金縢未啓,主疑未釋,則天乃動威,使成王幡然改悟,今我聖上之受誣,卽宗社之受誣也。宗社之受誣,何等大變,而因循至今,尙靳痛辨,衆心眩惑,群情疑懼,倫常幾晦,綱紀將斁,則皇天示警,不其然乎?臣等,竊伏聞我景廟初元,有違豫之候,故於盛際,已定建儲之策矣。疾病之來,聖人之所不免,何當大漸之日,不設侍藥之廳,使外人莫得以知之,竟致凶書狼藉,訛言沸騰,而疾患二字,爲世大諱,辨誣一節,無時可伸,人心之疑惑依舊,義理之晦塞如前,豈容委其凶言之不可掛齒,而不思所以割訛破惑之道哉?痛矣。黨人之欲掩其欺蔽之罪,而不欲辨明者,聖明之所已洞燭也。曷不溯其源頭而昭晣聖躬之誣耶?噫嘻痛矣。昨年變亂,尙忍言哉?京城之內,禍機潛伏,湖、嶺之間,凶徒寔繁,行路旣塞,音信竟絶,而掛市之書,聚山之賊,萃發於一隅湖南,臣等不知宗社之存亡者,殆十數日矣。及夫希熊之桀鷔也。踰嶺屠湖,朝暮且急,老幼扶携,男女荷擔,蒼黃於暮夜之間,竄伏於林壑之中,思之膽裂,言之氣短。臣等,上以痛宗社之危亡,下以憤家室之蕩析,或移書而開陳,或發通而曉諭,奮草討檄,思欲赴難,而徒手無奈,擧目湖、嶺,列邑風靡,連帥震駭,觀望逡巡,莫之敢攖,其能敵王所愾,爲國捍艱者,有幾人哉?以人心世道觀之,則其勢必至於夷綱常而翻天地矣。幸賴王靈大振,寇亂略平,自有蒼天之鑑臨,何害白地之醜誣,乃逆豎自速辜耳。於聖上固無損焉,而在臣子道理,欲一灑君父之誣,誠天理人情之所不能容已者也。臣等來自下土之日,竊伏聞聖上向日處分時筵說全本,則聖敎中,有曰,末梢處分,登諸御製,欲鎭朝象,而先正臣尹善擧文集毁板之請,先朝終始不許云云。嗚呼,殿下此何言哉?審然則我聖考當日之亟令毁板,勿稱先正之意,果安在哉?以當日罪削之人,而今稱以先正,以當日毁板之敎,而今謂之不許則其時嚴批趙泰億之疏,及譴罷世勉之意,我殿下今已忘却之否耶?我聖考當日之處分,非特出於尊賢斥邪之誠也。乃所以辨聖祖之誣毁,而斷爲俘奴之罪案,則此豈出於鎭一時之朝象而已哉?惟我景廟,親受聖訓,式克欽承,以是非大定處分嚴正爲敎,特罷慶濟,以正其嘗試撓奪之罪,而及至群奸,得志用事也,變換聖考之志事,掩翳景廟之聖德,至以聖考大處分,敢謂非先王本意,而肆然復其已削之爵,此向來搢紳章甫之所以奔走呼號,必欲辨明者,而至於丁未之秋,聖上遽以爲出於一時鎭定之道,聖敎今又有意外之處分,殿下之不審愼,何至於此耶?嗚乎,我聖考當日之處分,若出於一時鎭定,則不過一番說去而止也,何至作爲大訓,刻之琬琰,至使聖子神孫,須遵此意,堅持勿撓,申申付託,至此之勤哉?於乎,我聖考,授於景廟者,乃堅持而勿撓也。惟景廟受於聖考者,亦堅持而勿撓也。以聖考之大聖斷,後世之公案追述我孝廟之志事,則此誠聳動興起於千百載之下,而所謂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者也。今我聖上,曷不畢擧其巍煥之處分,永垂於《寶鑑》,圖其所以著明於天下後世也耶?由我聖上一言一事之有差,而孝廟、肅考兩聖之志事,竟至於寢晦,則向來轟雷長虹,疊見層出者,安知其不出於啓發聖心之一大助耶?臣等,誠願聖明,深究義理,堅定是非,遵聖考之遺訓,追孝廟之志事,操存省察,振勵圖治,凡於敬天弭災之道,無少或忽焉。噫,君臣父子之倫,天地之大經也。伸辨討復之義,春秋之大法也。是經是法,苟或一日而墜絶,則國何以爲國,人何以爲人哉?昔者秦之范雎,漢之宋弘,薦一匪人,而尙且泥首謝罪,矧惟向日大臣之所請赦所薦用者,箇箇皆逆,而金吾之待罪,一何其太遲而且慢也。向使此大臣,苟不知逆亂之將發,則是不智也,果能知而不告,則是不忠也。不智不忠,焉用彼相,桃李在門,古聞其說,亂賊淵藪,今見此人,古人所謂漏網之呑舟者,非此之謂耶?噫,國誣未辨,恬以爲常,主辱未雪,不知其恥,則此何狀物也。夷秋尙且有君,禽獸亦或知父,可以人而不如夷狄禽獸乎?域中之民,不知誣上之爲痛,則是中國而流爲夷狄也。朝著之臣,不知誣上之爲痛,則是衣冠而不若禽獸也。臣等,竊謂此輩,無與堪比倫也。噫嘻痛矣。亂逆之徒,自有別樣種子,必如徵、晟之蠢武,虎翼之凶孼然後,肯與鏡、夢之輩,結黨爲朋,好犯上作亂耳。今之眞箇士大夫,想多輸忠於國家者,我殿下,一例歸之於黨論,此臣民之所以深憂隱歎,而大失所望於聖世者也。今我聖上,以有爲之資,處大有爲之地,達乎公平之道,建其實有之極,惟以蕩蕩平平爲期,凡其責之於群下者,不出於蕩平二字,則聖上之所自期者,可謂遠大而高深矣。凡有血氣者,孰不欣聳蹈舞於大聖人化育之中,而會歸於至極之治耶。目今朝著渙散,無平和之氣,民生倒懸,斷蘇息之望,謂破朋黨而不知公道之行,謂祛民弊而不沾仁恤之澤,風敎旣壞,習俗不淑,人欲橫流,天理滅絶,反道悖常之徒,馳騖於一世,妖孼、凶逆之言,橫肆於八路,欺負萬端,變怪百出,跡化心梗,志南言西,內懷其奸,外假其忠,專尙文具,絶無實效,則是豈蕩蕩平平之像耶?大抵一國之體,猶一人之身,必也四肢無墮,百體皆衛然後,元首得以和平焉。今我殿下,君臨在上,位居元首,而倚之爲耳目手足者,衛歟不衛歟。託之爲心腹股肱者,惰歟不惰歟。千萬古所無之逆變,忽生於肘腋之間,而臣等,未聞有一人輸忠肝、殫義胆者,則心腹之不能悍,手足之不能衛,可見於此也。股肱何恃,爪牙叵測,而猶復不辨忠逆,不知是非,而只令混同彼此,與之偕至,則是何異於元祐之調停,建中之持平,而得無見笑於萬世也歟?儻我殿下,昭雪聖誣,嚴討凶逆,則朋黨可破,蕩平可期,而顧何患寅協之有難,而祛民弊之不易也。然我聖誣未及辨,惟彼凶逆未盡討,而祗以近日之處分,期待一國之蕩平,轉其危亡之勢,欲做至治之盛,則是猶捧土以塞津,殺人以縛鬼,寧有可做之意耶?臣等側伏聞殿下於前冬,因天時之變,誕降明旨,十行諄諄,痛自刻責,旁求直言,王言一播,遠近咸聳。凡爲殿下臣者,孰不欲精白一心,仰補其萬一乎?臣等,雖僻居遐陬,亦一化育中物也。惟其螻蟻之忱,自謂不後於人,乃敢相率一道之士,千里裹足,疾聲呼籲於天閽之下,以冀聖明之矜諒焉。伏乞聖明,憫世道之淪喪,軫人心之眩惑,復以聖考丙申處分,入繕於《寶鑑》之中,丕顯丕承,善繼善述,克遵克守,勿撓勿動,而痛辨妖孼誣上之言,嚴討凶逆不道之罪,使亂賊之徒,知有所懼焉。引見疏儒時,御前還給。 ==1月22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成德潤{{*|病}}。右承旨張泰紹{{*|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右副承旨申致雲{{*|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仕直}}李顯望{{*|病}}。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雨雹,狀如小豆。 ○申致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張泰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壽松,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洗馬坪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昨日鞫坐,以諫院不備,不得爲之,而獻納金尙星陳疏承批之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講筵將開於明日,而玉堂只有行公一員。副提學尹惠敎,拘於館規,不得請牌,上、下番無以備員,尹惠敎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啓曰,全羅監司閔應洙,昨日特推牌招之下,又不應命,事極未安,而本道空營已久,新伯辭陛,一日爲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目大政,今月內爲之,而吏曹判書趙文命,辭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都政之遷就,極爲可慮,而吏曹判書趙文命,陳疏承批之後,今又違牌,尙不應命。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禾道}}有頉代,李顯望爲之。 ○李春躋啓曰,昨日朝參時,厲祭,遣近侍設行事,命下矣。再昨年枉死人致祭時,有遣近密賜祭之命,故其時本院,以喉司玉堂,俱是近密,何官進去之意,取稟。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侍,指承宣也。 ○又啓曰,厲祭設行時,承宣一員,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傳于李春躋曰,獻納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卽爲差出。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未差,參議病,右副承旨申致雲進。 ○有政。以權贄爲獻納,宋成明爲吏曹參判,趙明翼爲修撰。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不參,政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無政事。 ○傳于李春躋曰,昨日疏儒輩,當日內,發送本道,下敎矣。已爲發送耶?問于該曹以啓。 ○李春躋啓曰,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摘奸于疏廳及儒生等所住處,則疏頭柳組,及疏下上京之類,身病者外,昨日傳敎之後,各自散去,無一人留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近日凡干藥,分付之事,稽滯莫甚,而今日進服金銀花茶,分付在於申牌之前,而日已昏矣,尙不入之,故怪而招問,則初以忘却爲對,再以嚴敎之後,以不聽欺對,末乃以忘却實對,極爲無據。置藥院置掌務官之意安在?當該掌務官汰去。 ○傳于李春躋曰,召對爲之。 ○李春躋啓曰,新除授獻納,待下批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今日夜深,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兩司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朝參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所啓,望日次對時,癘祭有考例更稟之命矣。考諸前例,元無預設之事,諸道則皆有狀聞然後設行,而丁亥年紅疫大熾,死亡甚多,且聞有疫癘,故亦爲設行矣。卽今則閭巷間,多有症涉癘疫者,而以紅疹方熾之故,姑無大段出幕之事云,今不必別設矣。每年二月,例有應行厲祭,其時別爲撰出祭文,仍爲設行,似爲便好矣。上曰,俄聞部官輩所達之言,紅疫死亡之數,合以計之,則殆近萬矣。極爲驚慘,此時豈可循例爲之而已?紅疫、癘疫,俱出癘氣所種,不可待其已盛後設祭,又況有先朝已行之例乎?哀我民庶,纔經再昨年變亂,昨年稍登,故庶冀其生活,而又遭此疹疫,死亡相繼,言念及此,實爲傷恫。在上者坐見赤子之若是淪胥,恬不動念,則烏在其至誠愛民之道哉?逝者已矣,生者猶可及救,待二月設行,實爲太晩。祈禱之道,亦惟在於至誠,不卜日遣近侍設行,祭文另擇知製敎,各別製進,可也。致中曰,外方亦令設行乎?上曰,京畿則使之設行,外方則令到之日,觀勢擧行,可也。申致雲bb曰b,聖敎至誠惻怛,有足感動,竝出擧條,頒布,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依定奪。北郊厲祭,遣近侍,不卜日,來二十四日設行,而京畿則祭文別爲措辭撰出,急速下送,精備奠物,中央設壇,令道臣不卜日虔誠祈禱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二日,校生金益鍊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皮萬鱗,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去己酉年秋冬等褒貶等第,臣在魯未及上來,故限內不得爲之矣,今始追勘以入。所屬司僕寺褒貶,自丁未年秋冬等,至己酉年秋冬等,因本寺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己酉年春、夏、秋、冬等褒眨等第,今亦追勘,而丁未春、夏、秋、冬等,戊申年春、夏、秋、冬等,因本寺啓辭旣已蕩滌,依例勿論。軍器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部將等褒貶,則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閔應洙疏曰,伏以臣,猥荷剪拂之恩,謬膺藩臬之任,量才揣分,決無堪承之望,兼以負犯甚重,情病難强,冒陳辭本,冀被譴何,而聖敎至嚴,特命還給,臣惶隕悚蹙,無地自容。嚴旨荐下,而終未祗承,逋慢之罪,日益層積,請罪之章,亦爲見格於喉司,無以上徹。號籲路阻,情跡迫隘,席藁私次,只俟威譴,而聖度天大,誅殛不加。兩日之內,再被特推,促使膺命,召牌又此臨辱,臣感戴恩眷,嚴畏分義,宜不敢更事瀆撓,而伏聞昨日筵中,聖敎尤極嚴峻,臣於是,益不勝震悸危蹙,惶汗浹背,誠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雖極無狀,豈敢苟循私意,膠守黨習,申飭之下,故提不緊之語,欲售挾雜之計哉?秪以人臣事君,惟貴乎無隱,士夫持身,當審其出處。臣之從前罪犯,旣不可自諱,廉義大防,亦不可放倒,苟使臣貪戀榮寵,怵迫bb?b不問是非之如何,不計罪名之有無,冒沒就列,不知有羞恥事,則此實無忌憚之一鄙夫耳。將何以自立,亦何以宣揚一路之風化哉?前冬一疏,雖被嚴斥,而區區微懇,終難自阻於仁覆之天,略暴難進之私義,以待聖朝之處分。此非强提往事,務爲相激,誠有所不獲已者,而文辭蕪拙,誠意淺薄,肝膈之懇,未能見諒於密邇之明。本罪之外,又陷於越職挾雜之科,論其罪狀,萬戮猶輕。惟彼南事之久曠,道理之未安,臣亦豈不知?而顧此情勢,萬萬惶怖,終不敢抗顔冒進,又未免坐違嚴召。臣罪至此,益無以自贖,情窮勢迫,求死不得,玆敢更暴危懇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亟治臣罪,以嚴邦憲,毋曠重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迫於嚴命,冒承本職,入瞻天顔,少伸戀結之忱,而惠堂差下之請,遽出於前席,如此疲癃將斃而駑駘,前載已過,而重負又加,萬無支綴之勢。不得不冒死,哀鳴於天威咫尺,伏蒙聖上,責其猥踰,而軫其病孱。藹然憫恤之音,無異慈母之念弱子,奉職感泣,不知死所。惠廳劇務,終非臣所堪,而備局有司之許遞,旣荷曲念之恩,不敢自惜死生,更祈缷免,已丐次堂,限都政前,姑爲仍察。過此則臣當依座次主管,直以顚踣爲期,而惟是藝苑之任,實有抵死不敢冒當者。蓋臣之不文實狀,前旣累暴,他人設或不能詳知,而臣則自知甚明。朝家若令只帶虛銜,無與文事,則在臣,雖甚愧赧而猶之可也,若以文事命臣,則雖越月踰時,只將日積其撕捱違慢之罪而已。於公於私,豈非狼狽之甚乎?今臣正坐文短,無以形寫衷赤,感動宸聽,而苟有毫分飾讓,神明必殛,敢以此仰矢於君父之前,伏乞聖明,俯加憐察,亟遞臣文任,毋重臣罪戾,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辭館閣,未免太過,卿勿過辭焉。 ○庚戌正月二十二日,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張泰紹,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南泰溫,記事官柳祥翼,記事官崔逵泰。尹彙貞曰,臣眼病特甚,將矄之際,猶不辨字劃,故惶恐達矣。上曰,承旨讀之。張泰紹進讀《東國通鑑》,自毅宗元年夏四月,止觀擊毬二日。上曰,注書讀之。南泰溫讀,自四年春正月,止不宜臨御不從。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柳祥翼讀,自十二年春二月,止王竟不悟。彙貞曰,毅宗一卷,無足可觀。古人云,史記,可法可戒,而此則可法者姑勿論,而亦無可戒者矣。毅宗,專事遊衍,終亡其國,至於擊毬之戲,未詳其別度,而歷代帝王,多有嗜好者,至或亡其國焉。毅宗則酷好,而實未知其何等戲具矣。上曰,毅宗無可言,而其勅勵群下之言,往往有好處,此可怪矣。彙貞曰,初政則群下或有論事者,末年則無諫者,其勅勵之言,亦不過文具而已。其時災異荐疊,可懼可愕,而毅宗無少畏懼,惟事廣張佛事,糜費財用,終至於危亡之域。晩年諫者,惟文克謙一人,而亦不能用其言矣。上曰,其不去史官一節,似有所知,而猶有悅而不豫之意矣。彙貞曰,凡人主,知其過而不改,則與不知其過者,同矣。上曰,然矣。上曰,太史告災之言,甚爲切實,其時亦有人矣。彙貞曰,麗朝,素重太史之職,其人,似爲忠實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張泰紹{{*|坐}}。左副承旨金始㷜{{*|坐}}。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趙顯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昨日旣有只推之命,而又呈辭單,卽爲牌招,今日講筵,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成德潤,右副承旨申致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閔應洙,旣已承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閔應洙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承批之後,又不應命。其在事體,極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依啓。申飭之下,疏批亦下,一向撕捱,誠極未安矣。 ○傳于成德潤曰,歸厚署棺板一部,擇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金始㷜啓曰,小臣,鞫廳起坐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㷜曰,推鞫姑罷。 ○傳于金始㷜曰,世國旣已遲晩,不可久爲遲滯,明朝趁早開坐事,分付。 ○申致雲,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善泰,今日監軍受點矣。李善泰,褒貶居中,自在應遞之科,所當懸頉,而草省記修整時,未詳前例,不得懸頉,至於受點,極爲惶恐。該吏則自本曹從重治罪,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陸重輝,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事目,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蔡膺萬、李熹,親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其代以前正言徐命珩,司果尹宗夏差下,而徐命珩,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椒島僉使裵元星拿問事,傳旨,啓下矣。裵元星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都摠經歷申思彦,晨夜赴試之際,所騎驚逸落馬,右臂重傷,不得任意屈伸。參試官之試冊書役,甚爲緊切,而實病如此,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參試官申思彦,落馬重傷,不得任意屈伸,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參議魚有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申飭之下,該曹佐貳,若是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又啓曰,刑曹參議魚有龍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命珩。 ○答修撰趙明翼疏曰,省疏具悉。附陳事,湖伯所爲,極爲無據。停擧發送之命,亦云參酌,則今此疏陳,未知其宜。若此之故,有若此之輩矣。定志非尋常,豈容此等之習於今日乎?向者館儒事,大意是矣,予亦不得不爲此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疏見下}} ○答鶴城君楦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疏見下}} ○修撰趙明翼疏曰,伏以臣,以寸分則空疎極矣,以言議則巽軟甚矣,以疾病則沈痼久矣。雖閑冗微末之官,尙懼其不能承膺,況且淸塗華貫,歷敭殆遍,尤豈臣所可僥冒者哉?自顧慙恧,莫省攸措。仍竊念居銓部任進退之責者,偏提臣名,有窠輒擬,臣誠惝怳,莫曉其所以也。且臣於前冬,以憲職之不出,不免現告之混入。噫,人臣,以身許國,死生向去,是其職也。一宰臣罷職之啓,有甚關重,而難於停連,遲徊前却,則誠一負國之索性小人,臣豈忍爲此態哉?君臣之間,貴相知心,臣之情事,未入日月之照燭,則從今以往,莫非臣惶恧俟勘之日,臣何可冒沒周行,以蓋於忘廉喪恥之誅哉?頃忝館職,冒上短疏,略陳相府之不出,實緣被彈後初除之意,而未蒙聖明之俯察,益增情勢之臲卼。荐除館職,連犯違傲,聖度天大,罰止削勘,旋降收敍之命。又有玉署之除,感激洪私,固當趁謝之不暇,而情迹危苦,去益轉加,無一分冒出之勢。今因館直之苟管,復辱天牌之儼臨,反覆思惟,難進之義,參前倚衡,玆敢隨牌來詣於象魏之外,咫尺天陛,末由入肅,拜章徑歸。伏乞聖明,勘臣之罪,以警具僚,削臣之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且臣於日昨湖儒處分事,竊有所慨然者,玆敢附陳焉。湖南諸儒,繭足千里,拜章九闕,此出於祖宗朝培養之效,而亦可見聖上菁莪之化也。其所論列,當於理則用之,不合於理則不用而已。雖有過激者,優容寬假,實有光於聖德。不料疏儒之引接纔罷,遽有嚴敎之繼下,辭意迫切,有乖和平之氣象,擧措非常,大失禮待之盛德,此固有歉於樂育之化,而至於逐出多士於都門。歷觀往牒,曾所未有之事,豈意以殿下之明聖,有此無前之過擧哉?臣固知聖上之意,則視同薄譴,而處之不疑,然若其駭四方之瞻聆,來後世之譏議,貽累聖德則大矣。臣愚以爲,亟命收還備忘,仍寢令該曹發送之命,宜矣。殿下於柑製時,屢下未安之敎,摧折多士,臣嘗陳疏,以效匡救之忱矣。月初,諸生之捲堂,又下特旨,歷數十罪,凌侮詬責,不少顧藉,今因鄕儒之封章,又有此逐送之令,仰惟前後綸綍之縷縷,固出於提誨之盛意,而其在古聖王以禮待士之道,恐不當如是也。伏願殿下,益懋聖學,必愼辭令之間,扶植士氣,以振棫樸之休焉。臣無任云云。 ○鶴城君楦疏曰,伏以臣,濫以璿裔,猥忝宗籍,頂踵膚髮,莫非造化。況當聖朝,尤蒙殊渥,覃恩鴻澤,淪浹髓骨,感激惶隕,夙宵靡懈,思所以報答萬一,而旣蔑見識,且拘法例,趑趄含默,只自耿結。然苟可以贊聖德賁治化,則寧被越俎之誅,豈忍徒事畏怵,以孤我聖明慈覆之恩哉?臣於近日諸宮家出稅事,竊有所區區駭歎,敢採諸宗公共之議,冀補聖明敦親之化,惟聖明察納焉。臣竊伏見受敎輯錄,諸宮家免稅條曰,大君、公主四百結,王子、翁主二百五十結。至於出稅二字,考之法典及古事,無一可據。逮至孝廟壬寅年間,因該曹稟定,始有舊宮家出稅之規,而特許大君、公主祭位一百五十結,王子、翁主祭位一百結免稅,限四代勿罷,定式施行。肅廟丙戌,亦用此例,蓋四百結之減爲一百五十結,二百五十結之減爲百結。豐薄多寡,不啻懸殊,而宮家旣有新舊之別,則免稅結數之減,無足爲怪,而祭位之免稅,實出於列聖念舊之至仁,必限以四代者,亦由於士大夫四代奉祀之故也。蓋奉祀之法,玄孫祭者,高、曾、祖禰四代,至玄孫之行盡沒而埋主然後,方稱四代之已盡。以此見之,所謂代盡宮家出稅者,宜待玄孫身沒之後,而今此該曹所謂四代則不然。曾孫纔沒,玄孫新繼,而勒謂之四代已盡,是自曾祖,通計曾孫而謂也。揆以禮訓,參以法典,安有曾祖之祭,止於曾孫身死之日,而遞遷於玄孫在世之前乎?玄孫之奉祀高祖以下四代,自是通古今不易之法,雖尋常士夫家,猶且如此。今若以出稅事,勒定代數於宗戚,至曾孫而爲方盡之代,則王室至親,抑獨只祭三代耶?如曰宜祭四代,則旣稱祭位免稅,而徑先出稅於四代奉祀之前,得無有逕庭之歎乎?且祭位之免稅,非爲其子孫也。乃爲其當祭之位,則毋論宗戚與外孫,長派與支派,自其當祭之大君、王子、公、翁主見之,則均是四代未盡之前,而或罷或仍,有若取舍輕重於同姓、異姓在籍、無籍者然。然則此便歸於爲其子孫,非爲其當祭之位。當初列聖之名以祭位,許其免稅者,誠非偶然,而今若徑罷於四代未盡之前,甚至於奉祀之家,先收於支孫免稅之日,則祭位之設,果安在哉?玆事肯綮,只在於四代奉祀與否,以聖上敦睦之仁,儻或念及於此,惕然憫恤,則豈忍徑罷祭稅於玄孫奉祀之日乎?今臣願忠之忱,有不勝其區區慨然,敢將一得之見,仰瀆紸纊之聽。伏乞聖慈,不以僭猥而廢言,將臣此疏,下詢廟堂,明定祭四代之法,俾無稅祭田之弊,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正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知事趙文命,特進官鄭錫五,參贊官成德潤、尹惠敎,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柳祥翼、崔逵泰,宗臣琅堤君燂,武臣行副護軍黃再徵,入侍。上讀洛誥下篇前受音,自周公拜手稽首曰王命予來,止受命惟七年。參贊官尹惠敎讀,自多士篇題,商民遷洛者,至降致罰。惠敎曰,小臣,咳喘方甚,不能成聲,使下番替讀,何如?上曰,唯。侍讀官尹彙貞讀,自爾先祖成湯,止罔非有辭于罰。上又讀新受音,自商民遷洛者,止罔非有辭于罰。惠敎釋惟帝不畀之義曰,《尙書》一篇,君臣相告之語,眷眷天人之際,其所以然之義,當深察矣。上曰,然矣。惠敎,又釋上帝引逸,有夏不道之義曰,先儒多言之,而仁愛之天,所以警告者,雖以周公之言觀之,其理昭然。雖有災,若能儆懼,則雖如桀之惡,亦能有益矣。上曰,此逸字,與無逸之逸,異乎?惠敎曰,此則安保之逸也。彙貞曰,此逸字,謂無事也。無逸則歸於放逸矣。知事趙文命曰,上天,雖若冥遠,本無遽絶人國之意,雖夏桀之時,出災異而警告之。若下之人,能儆懼,則有免患之道。自古雖凡人,亦如此,況爲人君者,尤當預加修省,各別儆懼矣。上曰,其言,好矣。上帝引逸云者,謂上帝指示好處,而有夏不適也。如此看過然後,無病矣。此逸字,良心之所安,無逸之逸,私意之橫逸矣。惠敎曰,安者,危之對,以此看過,亦無妨矣。彙貞曰,自成湯至于帝乙,罔不明德,恤祀云者,謂先王,莫不明德,而至于紂,不明德,故天不畀矣。紂不恤祀,殷民所知,故特言之。若明德則自初新民之功,商先哲王,有明德新民之功,社稷靈長,終必賴之。《大學》格致誠正,不過如斯,各別體念於明德上工夫,宜矣。上曰,此言,好矣。彙貞曰,多士等八篇,皆曉告殷民,而雖以多士言之,主意皆天人相與,夏、商廢興之理,殷民所覩而易知者,故以是曉諭,此爲宗旨矣。上曰,然矣。新進官,雖與經筵官有異,亦陳文義,可也。鄭錫五曰,諸臣所達,皆儆戒之辭也。當時暴虐之君,不自知其惡而至此,後世人主,一心之微,亦當省察也。上曰,其言,是矣。文命曰,下番所達,是矣。專以此言,反覆曉諭,此爲要旨。凡作事亦如此,皆有機會,必須知其機而爲之,且有誠字功夫然後,能持久,失其機而不能久則不成,此亦以天命曉諭爲機。凡事,願留意於此,何如?上曰,天命之外,豈有他乎?如盤庚篇,亦多言天命,雖非曉諭,殷民必不外於是矣。惠敎曰,聖人無一偏之語,大體非但諭殷民之辭,道理本如此矣。上曰,知事機會持久之言,好矣。而持久之中,有明德之功,若但持久,則豈有日新之效乎?必有日進之功然後,能有持久之效矣。文命曰,向善而不汲汲揠苖,則自有持久之功,兩者不可廢一矣。上曰,此則然矣。惠敎曰,聖王之化,與天地同。知事所達,機者,時也,持久者誠也。如時雨之化萬物,雨者,時也,發生長養者誠也。彙貞曰,以聖學工夫言之,知之然後,可以行之矣。上曰,若以工夫上言之,則豈有機會乎?知事所達,似有意,而學問工夫,則不必有機。堯、舜之治,豈不見機而然哉?機者,猶有權宜之義矣。惠敎曰,聖敎至當。若以機會言之,似不襯著,凡事亦有時矣。上曰,時則無病矣。惠敎曰,殷遺民,其時尙有用之者。卽今嶺、湖之間,亦必有人才,著實求用之意,言于吏判,聳動人心,好矣。上曰,其言,好矣。吏判方入侍,使之各別擇用,可也。向來嶺南,多有調用之人,而近無備擬者,其無當窠而然耶?文命曰,出六而無職者,若干用之,其他則無闕,不得用之。至於都政,則尤難矣。朝參之李敦五,特命汰去,政官亦爲推考,極爲惶恐矣。敦五,卽先正臣李珥奉祀孫,故不見其人而用之矣。上曰,雖先正之孫,人人而皆可用乎?堯之子,亦不肖,雖先正之孫,知其爲人然後,用之可也。文命曰,除職後,渠始來見,觀其爲人頗不似,故如使不仕而終不果,此亦臣之罪也。彙貞曰,篇題下,吳氏註,以書序之言,謂之非是。所謂庶殷丕作者,豈必在都之民哉?爲殷民者,皆庶殷也。吳氏之言,不知其可也。上曰,蔡氏,似以一說錄之也。彙貞曰,周公,無稱頑民者矣。上曰,此則然矣。上掩卷,彙貞曰,新除授修撰趙明翼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惠敎曰,李德孚、李宗白等,無大段情勢,而方在禁推矣。上曰,撕捱太過,方欲申飭矣。文命曰,弘錄雖多,玉堂無入直之人,臺疏擬望之人雖多,行公者絶無,未知何以則成樣,極爲悶矣。上曰,朝參時已言之,而近來規模如此,實如柳組之言,朝象無可言者矣。文命曰,臺諫一以巧遜爲事,如此而做得甚事乎?又曰,鞫廳罪人世國,自椒島鎭逃躱,其地方官豐川府使,考其日字,更爲現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又曰,奮武原從參錄之人,以法言之,則當皆頉軍役,而若然則多失軍丁,故備局置之,不爲頉下,殊無給鐵券之意。古有子孫承蔭之例,而備局,謂無前例而不許,各邑無上番之事,宿衛不能成樣,未知何以則好矣。上曰,不可一時爲之。與領右相相議,後日次對,更達,可也。參贊官成德潤曰,子孫頉軍,而其身不得免,則安有此理乎?上曰,若無子孫,則無可施之處矣。文命曰,都監馬步軍兵料記,每朔二十日磨鍊,輸送於別營,則自別營,二十四、五日間上下,而若値邑所有故,則每致愆期不給,五千軍兵,輒有啼飢呼悶之弊,其在軍政,殊甚可慮。今後則色郞雖有故,差出代色,每月二十四日爲始,定式上下之意,分付戶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又曰,前秋各營門軍布作米各邑,專以都監砲保作米,故當待關西錢上來,可以代給砲保,而關西錢未及上來,今月初當給之物,今月垂盡,尙來分給。輦下親兵,異於他軍,渠等亦有專靠砲保,而今不無啼飢呼冤之弊。此係軍情,誠甚可慮,不可等待關西錢之上來,而他無變通之道。賑廳所在錢,推移出給,關西錢上來後,移送于賑廳,事甚順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砲保,異乎他,乃是輦下軍兵給饋之物,而當初廟堂發關,不能商量,當該堂上推考。宣惠廳、經理廳所在之錢,爲先推移,出給都監軍兵,可也。{{*|出擧行條件}}又曰,忠翊衛,原從長子孫也。名之曰有廳,使之承蔭,口傳宿衛立番者,自是祖宗朝,優待之典,與他軍兵自別。頃在壬辰,故判書臣閔鎭厚,釐正軍役時,以爲正勳長孫則勿限代,支子孫限五代,而至於原從,勿論長支,俱限三代,殊無意義,宜有區別之道,陳達筵中。其後因渠等之上言,本府,以原從長派,則退限二代之意,具由稟裁蒙允,以示長支區別之典矣。纔因備局定奪,還定三代,混同沙汰,故呼訴紛紜,怨聲朋興。蓋限代進退,俱是朝令,本非渠輩肆然投屬之事,則雖有進定三代之令,其中,元無蔭而冒錄者外,以過限執頉之類,則宜有區別分揀之道矣。以丙寅年正勳子孫限代時事言之,故相臣金壽恒,與僚相南九萬相議,丙寅以前,出口傳之類,稟啓仍存者,蓋軫其騷擾之弊。況今大亂甫平,凡係鎭安之方,宜無所不爲,忠翊衛等己酉以前見屬者,則係是令前,分揀仍存,以解其稱冤騷擾之弊。此後則三代之典,申明定式施行,而如有如前冒濫之弊,則當該郞吏,該邑守令,從重論責,冒錄當身,繩以重律,何如?上曰,事勢似然,而兩南旣已汰定,則得無掣肘之弊乎?文命曰,一邑之內,其數多不過六七名,各邑守令,自當代定矣。上曰,所達如此,依爲之。{{*|出擧行條件}}錫五曰,日昨朝參時,因都承旨趙顯命所達,逆獄干連外,戊申以前竄配之類,令刑曹堂上修正文書,參酌疏釋事,有命,而此事重大,非次官所可擧行,首堂方在外,待其上來擧行。恐合事體,故敢達。上曰,然矣。赦者,小人之幸,而世室之後,不得快示同慶之意,抱冤者必多。況當春和之時,王者,亦宜有體天行仁之道。待長官上來,與大臣、三司,會于賓廳,相議稟定,可也。{{*|出擧行條件}}又曰,刑曹臣,不曾見之矣。今始見之,異於他司,不可形容矣。下人給價,皆出空中,而所給者亦多,京下人無料布,則有何所望乎?雖無長官,若有次官,則時或題給矣。本曹參議,自鄕入來,牌招,何如?上曰,參議魚有龍上來云,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卿纔自江華上來,今適入侍,有何所達乎?錫五曰,臣待罪江華時,時或上來,入侍稟定矣。當初置留守設城池,排布甚大,而上來軍簽甚乏,實無可恃。城池則隨毁隨補,無大段時憂之端。此等事,新留守,可以這這狀聞,臣無可達之辭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張泰紹{{*|坐}}。左副承旨金始㷜{{*|坐}}。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下直,仁川府使柳諫。 ○成德潤啓曰,同副承旨李春躋,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近來人心巧詐,亂廛之弊,日而益甚,故朝家嚴立科條,隨現痛禁矣。日昨布廛市民等,執捉亂廛人金振秋,來告於本府,故依法科治。俄而廛人等呼訴內亂廛,接主人李尙華,藉勢捕盗軍官,捉入本廛市民方弘規於渠家,結搏亂打,幾至死境云,故看審傷處,則極其狼藉,事之痛駭,莫此爲甚。李尙華不有朝禁,許接亂廛人,恣意亂賣,捉去廛人,私門結縛,無數亂打之罪,不可不嚴治,而尙華係是出身堂上,則自本府,無以推治,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司䆃寺所報,則各殿、各宮尙宮以下宣飯料米,每朔念後,當該郞廳,看檢進排,而本寺直長李益兼,以該邑郞廳,見差武二所主掌官,方在職所,不得擧行云,李益兼主掌官之任,今姑改差,其代,掌苑署別提吳璡,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㷜曰,世道日下,經再昨年之後,人不知重逆。此等兇悖之徒,其或誣人,必曰爲逆,可勝痛哉?世國初招,旣知虛謊,故初命捕廳究問者,乃由於此,而人心疑惑,此等之類,若不嚴加痛懲,果逆誣逆之間,將至於輕惡逆之弊,仍命鞫問,而今則世國誣逆恐動,旣已箇箇自報。以其遲晩之招,勿爲循例,只出朝報,揭示正法,而所解都民之惑騷。亦令備局謄送海西監營,一以示嚴懲討之意,一以示慰一道之意。而學贊之語,雖極誣悖,此等輩,憑藉堪輿,敢出狂言之罪,不可不嚴懲者,令秋曹各別嚴訊二次後,配所,以黑山島磨鍊事,分付。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誣告罪人世國,旣已承款正法,則海西在囚各人之干連此獄者,不可一日滯囚,以貽無辜之受害,一倂放送之意,令禁府,星火知委於本道監司,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今日晝講時,知經筵、同經筵、特進官,或在外,或有公故,或陳疏,或未肅拜,或有親病、身病,俱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公故外,知經筵趙文命,同經筵尹淳、趙尙絅,特進官李森、張鵬翼、申光夏、宋成明、李眞淳、鄭錫五、沈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罪人行刑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當此逐日開筵之時,館職每患苟簡,事甚未安。修撰李宗白,副修撰李德孚,旣已帶職蒙宥,修撰趙明翼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致雲曰,頃年鄭亨益疏語,雖極怪駭,此乃過剛之病。況往事旣付諸於先天,宜有滌蕩之道,特爲職牒還給。 ○又以刑曹參議魚有龍上疏,傳曰,還給,更爲牌招。{{*|疏見下}} ○又以修撰趙明翼,副修撰李德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李德孚,特敎之下,若是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而趙明翼則往事,今無可嫌之端。若以昨日批旨爲嫌,則君父將無以誨諭矣。若不嫌於兩事,則其所撕捱,尤無宜義,亦涉未安。竝只推,明朝牌招。 ○李春躋,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憲府持平金權,自數昨,猝得腫患,症甚不輕,而連日强疾來參矣。自去夜,核處漸浮,毒氣大肆,痛勢苦劇,方在成膿之境,坐臥俱妨,實無監試之路。參試官訓鍊院副正尹弘敎,纔經紅疹之餘,觸風添傷,諸症層出,遍身寒戰,有時昏塞,委頓澌綴,死生可慮,衆目所覩,勢難參試。莫重科場,不可蹔曠,竝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監試官金權,參試官尹弘敎,病勢俱重,勢難察任,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監試官單子,改出以入,而參試官,則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誣人惡逆罪人世國,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籍沒家産一款,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閔應洙敎書製述望,行副護軍愼無逸入啓單子,傳于李春躋曰,此雖末節,亦舊習中一事也。曾以此申飭,則今又若此。小者若是,大者可知。當該承旨推考,付標以入。 ○忠淸兵使金重呂狀啓,堤川居私奴李者隱金等三名囕死事。傳于李春躋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刑曹參議魚有龍疏曰,伏以釁累賤臣,自蒙放還,退伏鄕廬,杜門省愆,自知爲聖朝之棄物矣。迺者秋曹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其在分義,宜卽趨承,仰答滌瑕之德,少效補過之忱,而第臣向來所犯,實非微眚之比,曾於爰辭中,略陳委折,而蓋其迷滯之見,欲守區區廉義。雖被相臣之嗔,而不知變動,雖承筵敎之嚴,不敢放倒,終使守令事體,緣臣而壞盡,朝廷紀綱,緣臣而不振,則論其罪狀,誅殛猶輕,而聖度包容,薄施竄配之律。恩宥未幾,復加剪拂之仁,自惟負罪如臣,何以受恩至此?北望攢手,感泣無從,而顧臣今日情迹,惟當永屛田野,補贖黥劓之不暇,豈爲以滓穢之蹤,復廁朝紳之間,以益其冒沒之罪哉?去就一節,非所可論,而縣道封章,旣有禁令,曠日虛帶,亦甚未安。今始來伏私次,冒控危懇,而喉司不諒,未卽捧入。方甚兢悶之際,天牌儼臨,而臣之情勢,如右所陳,終難冒承,不得已坐犯違逋,恭俟譴罰只推之命。出於格外,而特敎辭旨,又復嚴峻,惶蹙之極,趨詣闕下,更申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削臣新授職名,仍治臣前後辜犯,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修撰李宗白疏曰,伏以臣,狗馬賤疾,非如一時感傷之比。環跳痰核,卽醫家所謂難治之症,而臣旣不幸罹此奇疾,肢節疼痛,行步蹣跚,陳力趨列,其勢末由。荐違嚴召,自速置對,惶懍悚惕,鈇鉞是俟。不意判付特降,誨諭勤摯,至若更爲陳懇之敎,莫非仁天慈覆之至意。臣於是,以惶以感,涕淚交逬,實不知所以自措也。圓扉纔脫,天牌又辱,臣誠仰戴恩顧,俯循分義,限死趨詣,叩謝天陛,小伸此區區感祝之悃,而肅命之際,拜跪艱辛,扶曳匍匐,殆不成儀,此固禁直諸人之所共愍憐者也。顧此病情,決無挾冊登筵之勢,明日晝講,將不免緣臣而頉稟,事體之未安,私心之惶隕,當復何如?玆不得不略具短章,仰首哀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少垂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俾臣得以少加調治,以尋生路。仍命有司,重勘臣孤恩僭瀆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慶尙監司朴文秀疏曰,伏以臣母,年旣篤老,病忝水土,不可久處南方,惟當速就淸涼。敢將私懇,累瀆天聽,誠意未格,尙靳允許,臣於是,抑塞悶迫,當何如哉?秋冬之際,辛苦以過,春夏之憂,有甚於此。風霧所薄,雖壯者有所傷,必苦喘而咯血,終不勝而臥,則其後雖兪扁,必望見而驚且走矣。況年老婦人得此疾,爲其子者,其心,豈不遑遑哉?今若千里嶺外,難於母子相離,不得就京而醫治,則後雖千萬恨悔,亦復奈何?到此地頭,計亦無他,定以來月初,先送母北歸。臣雖年長,以臣母少子,常如在懷抱中,將何忍相捨以送之?方今殿下,以孝爲治,儻俯燭臣情理之迫煎,則必不待煩陳,而矜許臣歸洛之便矣。臣亦數年來,毋論公私,浪費心力,此由於臣本性之劫劫而然。少有思慮,則必氣升,氣升,則腰下必汗出如雨,輒更袴,每日如此。不知不覺之中,腰上漸肥,腰下漸瘦,至於兩脚則已十分乾枯矣。醫人皆以爲,有必死之慮,無或生之望。然臣終不以身病,有所丐解者,臣受國恩罔極,絲毫莫酬,若復圖便身之計,則實非臣以死報國之素志故也。今臣母病,儻不如上所陳,臣雖死於職次,豈敢有圖遞之意哉?臣萬不獲已,復此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情懇,遞臣職名,以爲趁速歸護母病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雲,煎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病勢,予豈不諒?而惟藩任體重故也。瓜期亦且不遠,卿須抑情察任焉。 ==1月25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張泰紹{{*|病}}。左副承旨金始㷜{{*|病}}。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藥房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有霧氣。五更,月暈。 ○下直,順天縣令洪致期,京畿水使趙儆。 ○成德潤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春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近來日氣稍和,伏不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近間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矣,勿爲入診。嬪宮近日,有時令感冒之候,而尙未解慮矣。令醫女入診,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醫女入診時,吏判同爲入侍。晝講時,藥房提調,議藥後入侍。吏判,以知事入侍。又傳曰,他知事若入來,則晝講時入侍。吏判,則與藥房提調,同爲入侍。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醫官處,已有下敎,而夜間將有代茶之事,其在詳審之道,欲令李燁入診,吏判同爲入侍之意,分付。 ○傳于申致雲曰,京畿水使趙儆留待。 ○以副修撰李德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壽松,以禁衛營中軍,新番軍士點考,及舊番軍士賞中日坐起事,洗馬坪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金德履還屬議藥同參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呈,則大殿壬子條朔膳價,以木錢輸入金貴人房,辛亥條朔膳價,以純錢輸入事,手本,啓下矣。昨年各道,以錢上納者無多,而已盡用下,歲後貢物價,以米木磨鍊上下,而況今年,以純木上納事,旣有定奪,今此朔膳價,實無以錢輸納之路,而嶺南廳,則有若干錢貨,當爲輸納,其他各廳,則不得已從其所有,以米木參半輸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訓鍊都正金潝,積傷瘴土,重得消渴,常時症情,十分危惡,已無供仕之勢,而試事爲重,强疾參試,今至一旬矣。自昨夜,因飮食之失節,轉成霍亂,胸膈關塞,通宵達晝,試藥無效,一向危劇,方在人鬼未分之際。卽今症形,萬無起動參試之勢,莫重試官,不可不備員開坐,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敎京畿水使趙儆書。王若曰,分旌節而雄鎭一方,倚任固重,總舟師而專制三道,委寄尤隆。爰循廟謨,庸畀臬事,念桐府據天塹之形勢,置柳營督海路之關防。西南舳臚,達漢京而漕轉,表裏襟帶,連沁都而輔車,碧油韜鈐,奚但當一面之戎務?黃堂簿牒,實兼分百里之民憂。近帥臣失牧禦之方,伊兵戈有困悴之歎,重關守備,無復犀甲之桓桓,列堡荒殘,率多蜒戶之睊睊,蓋其玩愒已久,以致弊瘼之多端。矧今禍亂甫平,不容懲毖之少忽,所以此時此任,尤宜其愼其難。惟卿,干城令譽,棨戟名閥,旗節繼美,襲袁昻之遺芬,三鉞交輝,同李愬之聯璧,歷典雄府,幾登衣繡之褒聞,環衛禁廬,遂膺帶金之顯擢。迨當湖閫之出鎭,逆折潭賊之奸萌,其幾甚危,實賴先事之狀黜,乃績不忘,特垂前席之面褒。惟當時一著之奇,何讓匡凝之弭亂?委今日三路之重,卽知定國之無踰,僉擧攸同,予簡非偶,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欽玆明命,恢乃良籌,戌守滄溟,永絶鯨鯢之蹴浪,申嚴鎭堡,當如虎豹之在山。倉箱乃盈,軍儲須軫於庚、癸,樓櫓克壯,敵警宜戒於丙、丁,惟其安集撫摩,則必推若烹鮮之惠,至於操鍊敎訓,則勉殫如使馬之能。毋徒曰,天險之足憑,所貴者人和之爲務。於戲,輕喪緩帶,要須得江、漢之心,保障繭絲,克遵寬晉陽之政。伯仲分任重鎭,注意方深,祖孫繼莅玆營,紹休是勗。凡閑營裏,勉習穿札之奇才,觀德殿前,毋忘錫弨之勤諭。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龜休製進 ○庚戌正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同知事尹游,特進官沈珙,參贊官申致雲,侍讀官尹彙貞,檢討官趙明翼,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柳祥翼、崔逵泰,宗臣洛春君㙉,武臣行副護軍具聖益,入侍。上讀前受音,自多士篇題商民遷洛者,止罔非有辭于罰。侍讀官尹彙貞讀,自王若曰爾殷多士,止時予乃或言爾攸居。上又讀新受音,自王若曰,爾殷多士,止時予乃或言爾攸居。彙貞曰,一篇,專以夏、商廢興言之,而皆以天命人心向背立說矣。上曰,昨已言之矣。雖以告商士故如此云,而大凡無出天命之外者矣。檢討官趙明翼曰,天人感應之理,只在於影響呼吸之間,此乃明其得失,在己而不由於人也。上曰,然矣。同知事尹游曰,小註陳氏之言,盡之矣。所謂天命,非但興喪也。人君對越上帝,有是德則有命,無是德則天不弔,人君當體念矣。上曰,其言好,當體念矣。明翼曰,一篇之內,言天命處甚多,有似乎重疊,而意各有指。其曰,上帝引逸,又曰,上帝不保,又曰,天命無違者,言其天人相與之界也。其曰,命以成湯革夏,又曰,自成湯罔不明德恤祀,又曰,有典有則,殷革夏命者,言周之革殷命,實出於殷之此無度之致,不可獨疑於今乎?有冊書典籍,載殷改夏命之事,此可徵矣。以其先世之事,明周受命之由,援古證今,曉其因革,祈以其旨切矣。此合默會而體想處也。上曰,其言,好矣。明翼曰,又爲殷民而言曰,夏迪簡在,王庭有服,在百僚,又答其言曰,予一人惟用德,蓋商革夏命之初,必有所爲言者,故設爲問答,告之如此。此可見切近人情,說明無餘矣。彙貞曰,曉諭殷民,無所不用其極,而觀其殷士之不能迪簡,登庸于王庭,則可見其疎斥之甚嚴也。上曰,不然。聽用德云者,豈不用之意乎?乃謂爾亦有德則當聽用之矣。游曰,聖敎至當矣,明翼曰,以惟聽用德一句觀之,亦可見其有德則進用之意,武王何曾有疎而斥之者乎?上曰,然。彙貞曰,大誥以下累篇,反覆言之,至于多士,曉諭而不得鎭安矣。蘇軾謂,觀泰誓諸篇,則知得之之不易,觀大誥等篇,則知鎭安之亦難,此無他也。殷先王固結人心,殷民不忘先王,而然周王積德百年而興,猶尙如此。肆周公雖遭流言之變,其不去者,專以不能鎭安殷民而然。雖以此觀之,人君明德之外,無他道,本末先後之序,願察之。上曰,其言,好矣,當留念焉。彙貞曰,周有武王之德,故能受天命。無其德,則豈能至此乎?上曰,不然。雖有武王之德,特以商紂之惡貫盈,故受此天命,若無紂惡,則武王,亦爲文王而止耳。周德雖盛,殷德不衰,則周何以興乎?游曰,孟子曰,賢聖之君,六、七作,文王何可當也。以此見之,雖有武王之德,又有商紂之惡然後,可爲武王之事矣。所謂天命,無他,人心所歸,天命歸之。民者,有恒産而後有恒心,而秦後,無制産之政,至於我國亦然,兼竝之弊漸甚。今下民之愁怨,自上深居九重,何以盡察乎?不奪農時,爲王政之最先。不奪農時而後,民庶有恒産,有恒産而後,可以有恒心矣。方當春和,政急勸課農作,不奪時之意,特諭諸道,各別申飭,何如?上曰,其言,最好矣。勸農之敎,歲首已下,而孔子曰,節用愛人,使民以時。此亦不奪之意也。以此出於擧條,各別申飭,可也。{{*|出擧行條件}}游曰,臣因不奪農時之義,有所懷敢達矣。昨在鞫坐時,與領議政臣洪致中,有所言說矣。我國戌政甚疎,春、秋習操,自是古例,而春操姑舍勿論,至於秋操,廢閣已久矣。再昨年後,警惕,申飭,而至於春操,則亦有民弊。蓋習操時,軍兵聚會,動經一望,其間如收歛等,糜費甚多。兵使巡歷,專爲點兵行操,故異於監司,自然不簡,弊端無窮。秋操固不可廢,而春操則兵使,雖早發巡,終到之處,必値農時,民或失業。此後春操,則兵使勿爲之,只使各其營將,簡其所率,巡歷所屬各邑。每於所到處,點兵結陣,略略鍊操而罷,則軍兵無多日聚會之弊,而軍額可補,軍械可修,戎政不至全廢,農時,庶可不失矣。上曰,所達不無意見,而係關軍政,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件}}明翼曰,以非我小國,敢弋殷民,我其敢求位者,觀之,可想其時頑民,有未歸順者。故又以武王之本心,斷斷無他,明之,其言之懇到,足令人感化。蔡沈,以弋鳥之弋,釋此敢弋之義,蓋言其有必取之之義也。夫栽者培之,傾者覆之,因其治而不因其亂者,此天之道也。惟其不因殷之亂,補周之治,故天位自歸於我,而有不容辭者。周公之爲武王,固無所不用其極,而觀其爲言,一節深於一節,丁寧懇惻,政合細加紬繹也。上曰,其言,甚好矣。明翼曰,呂藍田以爲,此篇有三畏,蓋指畏天命、畏祖宗、畏民心而言也。爲帝王者,苟能存心留省於此三畏,則可爲祈天永命之本矣。上曰,其言,最好矣。上遂掩卷曰,經筵官,先爲罷退,藥房提調及吏判、京畿水使,使之入侍。經筵官等退出,記事官柳祥翼出來,傳命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吏曹判書趙文命,京畿水使趙儆退後入侍。上曰,承旨出去後,內乘金聖應,昨日出仕與否問啓。{{*|出榻前下敎}}上曰,藥房提調,先爲進來,議藥,可也。提調尹淳曰,嬪宮丁未年,已經疹患,而其時症甚輕歇,閭巷亦有再經者。卽今患候,決非他症矣。症若無名,則用藥必難,故議藥,以紅疹,連翹消毒飮爲定。且升麻葛杞湯三貼,旣已進服,而尙未快透。時有寒熱之候,初頭人蔘羌活散,非相當之藥,當劑不得早服。昨日所進藥中,合消毒飮,無加減用之,何如?上曰,吏判已見,而中日已過,透出者少矣。趙文命曰,丁未年,已爲經疹,而今又如此,甚可怪矣。上曰,其時,初認爲漆瘡,而猶不快,故今番不無所慮矣。今至三日,而色有未盡,此可悶也。文命曰,其時已不快,雖以閭巷見之,再經者多有之。症候見之,則十分之半,是紅疹,而卽今紅暈不足矣。上曰,非但不足,太未盡,有似消癍之形者矣。淳曰,初頭,不得多進發散之劑故耳。上曰,常時固多熱矣。文命曰,疹患亦有發癍,言不一其規。聞醫官之言,不服發散之劑,而汗候不乾,淸涕多出,凡瘝疹,如此之類最好云,症候如此,姑得平順矣。上曰,旣以連翹升麻湯,合消毒飮定藥,副提調先爲出去,監煎以進,可也。文命曰,症情雖似未快,或極順者,如此云矣。上曰,如此者,終有餘憂。淳曰,閭巷亦多有如此者,而紅疹有同式年,十年或五年一行。其時分明經過,則必不再經矣。上曰,若分明,則無再經者矣。淳曰,今日批答,症名不爲明言,而其在事體,症候旣已定名,則議啓中,以紅疹之名,書出乎?上曰,吏判則雖云十分之半,予則自昨日見之,已知十分之八、九,而形色不快,故不爲名言。今至累日,似有消癍之形,此爲可悶矣。藥出則自知之,而旣經紅疹數年之後,又名疹,事涉顚倒,姑觀今日,而醫官入直等節,似不可無矣。淳曰,癍字則可以提說矣。上曰,此則無妨矣。淳曰,此乃時刻變移之症也。提調竝直之意,敢達。上曰,丁未不爲竝直耶?淳曰,其時則已至消癍之境,故只使輪直,而今則是初頭,提調竝直,醫女三名待令,何如?上曰,提調入直,姑觀今夜而爲之。醫官則別入直,吏判別省記入直,可也。淳曰,吏判旣入直,則藥房,豈可退出乎?上曰,然則今日提調一員,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近日玄悌綱、李徵夏,不爲出入乎?淳曰,已往則紅疹症候,只任痘醫矣。柳瑺則術業高明,而醫術廣闊之人,任使好矣,不可但任痘醫。且待令之醫,不能經歷閭巷之病,今番遍行病家之醫,使之待令,何如?上曰,誰耶?淳曰,士大夫家,皆見金德履,而醫術最優。同參啓下,則徐待前頭,而此醫多行云,鄭思恭則渠方患紅疹云矣。上曰,待令之人,雖入來,差備待令,則不得爲之乎?淳曰,玄悌綱則無病,而李徵夏則有病,難入矣。上曰,李燁眼昏,與尹興大孰優?淳曰,燁年老秩高,故士夫不尋,尹興大則閭巷少行矣。上曰,議藥廳五人待令,而金德履則仍付議藥廳,醫女三名待令,可也。淳曰,都提調當備員,而所遭如此,不得入來,事甚未安矣。上曰,其所遭,旣已洞燭無餘,而領府事每懷不安,雖難入來,如此時,則豈可不入來乎?遣承旨敦諭,與之偕來事,分付政院,可也。{{*|出榻前下敎}}淳曰,卽今議藥,乃發散之劑,而治熱之藥,則近來月經,多忌於疹病。而無價散,皆用之,曾前亦多用之,而至尊病患,不潔之藥,不稟之前,不得待令,未知何以爲之。上曰,症候如此而止則已,不然,則此後無價散,似可用,待令,可也。上曰,湯劑煎入,則自藥房相距稍遠,以貼藥劑入,自內煎進事,史官出言于藥房,可也。記事官柳祥翼出來傳命。淳曰,聖候差勝之後,久未入診,氣升往來之候,何如?換節之際,木氣旺盛,氣升可慮,預防之道,不可不念。使醫官入診聖候,嬪宮症患,兼爲詢問,何如?上曰,朝者已言于醫官,今不必入診矣。淳曰,昨日得見擧條,則以砲保作米事,吏判陳達,自上推考各邑守令,而此有曲折。一道之內,良役之最苦者,道臣詳審參酌,而其中砲保最苦,故以此作米,自京乏錢,不得給軍兵矣。聖敎以爲,廟堂不能商量,廟堂或可罰,而各邑守令數百餘處,必不知委折而致訝,守令推考之命,還收,何如?文命曰,淳之所達,是矣。此非守令之罪也。上曰,守令推考一節,付標,可也。淳曰,文命所達,請先給賑廳錢,待關西錢上來,移送賑廳,而關西錢則將自戶曹,送湖南貿穀。當初欲用禁、御兩營物,而兩營皆欲出木,不欲出錢。今方磨鍊,而兩營必將擔當,以其所在錢先給事,申飭,何如?上曰,御營廳,亦以錢給料云,有若奪其口中物,一般軍士,有難彼此,兩營相持,姑舍勿言,其軍必多厭之矣。賑廳亦乏錢乎?淳曰,兩營多錢云,而曾無給錢之事。卽今急急出給之道,兩營錢外,無他道矣。上曰,惠廳、經理廳,皆乏錢乎?淳曰,略有之,而八萬兩之數,決難充矣。上曰,三軍門,一般之軍,若爲彼此,則必將落莫,自廟堂取用,則猶或可也。而爲此軍門,取彼軍門,則不但大將持難,軍士亦必認爲奪其利也。經理廳等物,先給,可也。文命曰,守令推考,自初知其過矣,而不請還收者,欲慰軍情之意也。上曰,守令推考付標,而廟堂有不察之失,推考以慰軍情,可也。淳曰,當初小臣及趙顯命,爲之矣。上曰,守令旣聞之後,豈不爲之乎?淳曰,爲民惠則大矣,又曰,臣有所懷,惶恐敢達。臣方待罪守禦廳,而陵幸,非朝往夕返之處,凡事預定然後,可以待令矣。嬪宮疹候,今適如此,若待其平復無憂後擧行,則自至遷就。戊辰年二月卄六日爲之,而今年則節早,二月晦間,將種麥耕田,雖應行之事,事勢掣肘。外方則有別,不意必難周旋,必使之早知則幸矣。上曰,朝參時已言之,而嬪宮雖有患,而其前必將平復。至於臨時窘束之說,經營今已三年,各邑必已措備矣。上年秋,春曹草記,有下敎事。今若不時,則或不知而有弊,此則不然,朝參已言之,今無更言者矣。文命曰,戊申秋停止時,靳允下敎,及朝參時下敎。旣已承聞,天意豈不知之乎?但淳之所達,猶不敢畢暴衷赤矣。嬪宮疹患,其時或可差愈,民弊亦不必言,而實有決不可爲之之事,群臣當以死爭之矣。上曰,此則過矣,然則君父不得出矣。數日程園陵亦不得幸,則豈曰男子乎?拘束一境之內,而豈能號令國中乎?文命曰,若再昨年至月以前,則某處行幸,猶可爲之,而此時,五六日城中空虛,則百姓豈不觖然乎?淳曰,俄者,猶不能悉陳之矣。實情果如文命之言,而有難形言,故如此矣。上曰,終是所見過矣。自古創業之主,有若寄在他人之家,而猶且東征西伐,無所疑難,人君之道,固當如此,豈可處處拘束乎?若是游畋,則惟當力爭,而此則於情於禮當然。若如吏判之言,則六七年內,亦將不得行。如此,則年紀豈不漸邁乎?若性躁之人,則必難堪耐,而予弛緩,故猶如此,而過四十至五十,則志氣將衰,其時雖欲爲之,不可得。時不我待,且疾病事故,不可預度,然則終無展禮之日。人君之道,當磊磊落落,而卿等,以婦人之道,導予,不以男兒之道,導之矣。文命曰,園陵行幸,異於遊畋,況驪州亦異他陵,聖敎至當,而群下之情如此,故敢達矣。上曰,都不出一細字矣。今番世國,人皆看作大事,見一海西使令而生怯,有若傷弓之鳥,此不過一細字。若安不忘危之意,則不可忽,而至若細字,則固當脫略矣。在上者雖不爲,群下必當請行,而雖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每捨大體而言,是爲慨然。予旣上奉兩東朝,雖以閭巷之言言之,膝下亦無長兒,情理雖如此,所重在焉,故有不暇顧。卿等亦以大體思之,則必不生過慮矣。朝廷若此,則有若風行草偃,都下人心,必益不寧矣。淳曰,非但五六日,雖久遠行幸,豈曰必有深憂乎?然群情擧皆缺然。臣則將隨駕,而如或在京,則其何以自堪乎?上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豈獨城內是吾民,而驪、利之人,非吾民乎?今往見吾民,則豈不好哉?文命曰,此時癘疫,寧不可畏乎?上曰,天行時令,何處不往乎?文命曰,軍旅所聚,古人多言,其有疫矣。上曰,此言殺伐之餘,必有癘也。若言其人衆所聚,則城中尤可慮矣。上曰,京畿水使進來。趙儆進伏,上曰,雖不赴任,必有聞見,或有所懷乎?儆曰,旣未及往見,所聞之事,無他可達,而喬桐在海防咽喉之地,以畿輔言之,則爲水邊重地,設置三道統禦者,意非偶然也。毋論京外,必有威儀規模然後,遠近忌憚,而喬桐,號爲統禦使,而殘薄,反不如南方帥鎭之規模,戰船三,防船一,兵船、伺候汲水船合十九隻。每朔雇立軍,未滿百名,收其布,戰船都沙工及水使軍官,皆以此給之,營中凡百,不成貌樣。巡令手、牢子輩,京外皆有之,而喬桐無此,只有使令六名,而亦不專使,分送於中軍,軍官只有四名,且兼府使,而府亦無之,常時開閉門等事,亦不成樣。平時則猶不須言,而再昨年之後,安不忘危,此後亦豈有他虞?而臣今將往鎭,規模凡百,各別令廟堂從長稟處之意,敢達。文命曰,儆之所達,大體則是矣。喬桐位號雖高,反不如一邊將,自前講究而無他策,因循流來。今則渠往狀聞後,別樣變通,何如?淳曰,三南則海防,頗有貌樣,而京畿則自水原至江華三百里,南陽只有花梁僉使。仁川有永宗,永宗之於江華,環海數百里,無水軍萬戶。通津有德津,鎭防疎虞,莫此爲甚。喬桐水使,名之曰三道統禦使、舟師大將,而常時無入直軍士,若不幸有賊十餘人來,則將末如之何,寧不寒心哉?上曰,船則每留泊耶?淳曰,然矣。上曰,七色,常時有之乎?儆曰,此皆農民也。各操時使役,而平時則無之矣。能櫓軍散在長湍等遠地,若水操則官家督鍊,而處地絶遠。水路則歷三津,常時如此,名雖有軍,實則無軍,脫有不幸,數日程之軍,何以聚會乎?傍島有之,而非喬桐次知,而江華次知者,故不得充定。自前欲爲變通,而江華有所納,故猝難變通此亦自廟堂,稟處,何如?上曰,名之曰三道統禦使,故尙不知形勢之如此矣。今聞所達,可謂寒心,而昇平已久,故因循至此,當各別申飭,而能櫓一節,脫有不幸,則二百程之地,何以取用乎?尤爲寒心,未知江華所屬者,果何名也。淳曰,三南有土卒,而此則水操時,自陸地入去,故雖有邊將,倉卒之際,無動船之勢,雖有傍島,屬於江華,有難變通。且江華無船,故延安、豐德之倅,不能渡矣。文命曰,大體不成貌樣,某條變通,宜矣。上曰,戰船則如統營乎?文命曰,此則無異,而無龜船,故今春將新造矣。上曰,龜船,何如?文命曰,體同而制異,兩傍掩蓋,如龜形矣。李舜臣壬辰年造之,得力勝捷矣。淳曰,未知具聖任已始造矣。上曰,將臺,似有戰船,此則有若鋒銳者乎?儆曰,龜船,豈不乘之乎?惟在臨時處之耳。上曰,大船,容軍幾人乎?儆曰,大船,容軍一百三十人,防船,容八十名,兵船,容六十名矣。上曰,喬桐與江華,爲唇齒矣。儆曰,以國都言之,關防,兩南之要矣。上曰,安不忘危之意,卿已言之,而昇平已久,戎政疎虞。卿旣有經歷,下去設施事,又以狀聞,詰戎事,各別擧行,可也。上曰,宣諭。申致雲讀訖,小黃門,出頒弓矢等物,儆跪受。上曰,自明日爲始視事,及內中日,待下敎,取稟,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已gg退g出。 ==1月26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藥房直}}。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張泰紹{{*|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申致雲{{*|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藥房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金始㷜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朴師正,未肅拜陳疏,掌令申兼濟,武一所監試官進,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秀衡在外,金權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證候,湯劑進服後,紅癍漸益快透,而萬金散進服之後,熱候眠睡諸節,亦何如?連翹升麻湯,合消毒飮,今方劑煎以入,而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證候,宜當。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紅癍,比昨益透,而眠睡因咳嗽不穩矣。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後醫女嬪宮入診時,吏曹判書趙文命,使之連次同爲入侍,詳察證候,似爲得當。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今日又有可知者,醫官李燁,使之入診。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煎進湯藥,固當進服,而此時熱候方盛,冷藥不可不多數兼進,而今日所進,只是數次,以此似難責效。必於今夜,冷藥四五,合調九味淸心元二丸,連進四五次,以爲及時淸熱之地,宜當。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伏聞,嬪宮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肌熱稍加,膈間頗煩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皆由於熱候上升之致,加減涼膈散,加黃連一錢,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一貼,爲先煎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壽松,以內三廳將鬼gg?g薦取纔坐起事,南小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致雲曰,丁未年則藥院入直于本院,故無掣肘之事矣,今番則往來間,有遲滯之弊,副提調竝直事,分付。 ○又傳曰,不緊公事,留院。 ○政院啓曰,大司諫兪崇辭疏,昨緣日暮還給,今朝又爲來呈,方議入啓之際,有不緊公事留院之命,此與論事疏有異,則不可捧入,故以此意回報而不捧矣。今以本院之阻搪不捧,過加疑怒,至以此亦承順上意等語,盛氣侵詆,無所顧藉。辭疏之捧不捧,何與於上意之承順,而直驅人於阿諛逢迎之科,而不少留難也。其悖謬,甚矣。此莫非臣等無事忝居本院,不能出納惟允之致,臣等卽當陳疏徑退之不暇。當此晨夕問候之時,雖不敢以此瀆擾,而旣被其承順之斥,則原疏亦難退却,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疏語雖甚過中,此不過申飭之下,未解疑阻之致,其何嫌乎? ○張泰紹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金潝,病重不得參試,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內乘金聖應出仕與否問啓事,下敎矣。招問內乘李玗,則聖應以爲,聖敎雖甚惶恐,區區私守,終難變改,恭俟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事極無據,拿推。 ○李春躋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果川縣銅雀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傳宣敦諭則以爲,意象之外,因嬪宮疹候,至有特遣承宣敦諭,仍與偕入之命,震驚憂遑,不容盡達。臣雖無狀,常理不泯,當此聖情憂慮,藥院竝直之日,豈不念嘗藥事體之至爲重大?而顧臣,又遭湖南人罔測之凶誣,自痛不能溘然就滅,乃經此無限變怪,煩冤痛刻,寸心欲盡,尙安敢以人理自居,爲一分承命之圖乎?席藁涕泣,只冀天地父母照察而哀憐,亦願亟被嚴誅,以勵人臣之常節矣。章疏亦不敢卽上,到此地頭,將不得不仰申疾痛之哀籲云矣。大臣以柳組疏,情地危蹙,席藁俟命,時無造朝之意。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兼啓向敎是事。{{*|踏啓字}} ○張泰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海西五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忠淸道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五番左部右司屬五哨,則四月一朔立番,左部後司屬五哨,則五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二番、十三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四番左部中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康陵奉事所報,則大王陵上子方屛風石缺起成隙處塗灰,累日大雨之時,自莎草間,流水浸漬,自然解灰,今已剝落,以木尺量之,則長三尺廣八寸餘,且兩石合縫處,大段成隙,瞻視極爲未安云。陵上石物有頉,至於如此,不可無奉審之擧。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於日前朝參之班,失汗過多,歸路觸風,寒氣外襲,前患痰癖,乘時發作,胸膈痞塞,糜飮亦滯,廢食叫痛,殆不能自堪,而鞫獄嚴重,不敢言病,忍痛赴坐,觸冒尤多,所患諸症,一倍添重,達夜昏倒,㱡㱡欲絶。今日賓廳次對,不免緣臣頉稟,病裏惶隕,益無所容措。念臣此病,積有源委,每當勞悴之餘,輒至添發,方其劇時,實有頃刻難支之形,旣發之後,亦必淹延旬望之久。此卽通朝之所共知,而伏想聖明,亦已俯燭其實狀矣。當國家多事之日,何敢虛帶重任,以益瘝曠之罪乎?乞命治臣辜犯,以警具僚,仍許禠gg遞g臣職名,俾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病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大司諫兪崇疏曰,伏以臣,於昨年冬,聖敎申飭之下,不敢偃伏鄕廬,迫於嚴命,進身輦下,而猝當酷寒,宿病增劇。適擬考官之望,終未免再違召旨,揆以分義,罪合萬殞,而聖度天大,罰止譴罷,至今追思,悚懍無地。京邸冷薄,有難久淹,春宮祥禮,僅僅支過,舁疾還鄕。歲律奄更,瞻望宸極,徒切戀慕之忱,恩敍旋降,又有此薇垣新命,臣誠惝怳震越,不知所以容措。臣於是職,曾所忝叨,不翅四五巽愞衰退,未嘗有一言規補於衮職之闕,每以狗馬之疾,祈免乃已,則聖上何所取於歷試蔑效之臣,而復置之於諫諍之列耶?臣益一倍慙恧,繼之以感泣也。衰耗之疾,春來益苦,症情危綴gg危惙g,無計起動。縣道陳章,旣有禁令,且聞有致鞫之擧,籲天路阻,義難退伏,而目今天災孔酷,憂虞多端,臣雖無職名,切擬進伏於近京之地,以爲承候起居之計矣。匪意馹召之命,遠及於蓬蓽之中,感激恩私,力疾登途,昨始來伏私次,而垂死之喘,大致感傷於無前風雨,落席叫苦,昏昏欲絶。顧此症形,斷無從近供仕之望,言責重地,豈爲臣養病之坊也?仍竊伏念,七十致仕,《禮經》之大防,聖人之明訓。今臣冗齒,恰滿七十,精神筋力,十分難强,周任所謂,陳力就列,不能者止,眞森然法度語也。臣本才具薄劣,見識魯下,雖在盛年任職之時,觸事憒憒,猶懼其不稱。況於年至之後,不思引經據義,汲汲告達,乃反束帶冒進,翺翔於淸朝言議之地,則犯禮喪廉,不是細事。老耄頹塌,死亡無日,夜行鍾漏,笑罵必至,古人以晩節難保爲戒者,正爲此也。伏乞聖慈,憐臣年老病痼,不堪從宦,亟命鐫遞臣諫省職名,依願退休,優游晩景,田間輦下,隨意自在,歌詠聖澤,作一閑氓,則自今至死之日,無非我聖上賜也。豈勝企祝?且臣,晩得見罪人廷說之子垿,擊鼓原辭,以其父承款被誅,謂臣以爽實啓聞,臣於此,不勝其駭異也。廷說之死,由於恇怯失性,到付於賊關,終乃以印符之出給,自服就刑,則其子之歸怨於臣者,其果成說乎?人子訟父之言,雖無所不至,豈有如垿之自稱訟冤,而反揚其罪者乎?臣不必呶呶較辨,而尤有所難冒之端,臣之情勢,不可不一暴於紸纊之下。譴罷收錄,分義惶感,且有罪人子訟冤之辭,而喉司之連日退却,是何故也。噫嘻,殿下,於在外臣赴召引罪之章,輒靳賜批,嚴敎還給,督令出仕,有若奴隷之呵責,臣常慨然於中,而欲一勉戒於殿下者也。儒臣陳病之疏纔徹,而喉院之獨於臣應捧之章,惟意阻搪,一至於此,此亦承順上意而然耶?似此擧措,實非聖朝之美事,而莫非臣平日見輕之致,尤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伏聞嬪宮有愆候,藥院直宿,候班亦設,而臣情實未暴,獨阻起居之列,臣尤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垿之供辭,極爲痛駭,卿何過嫌?喉院之不捧,其無他意,則其所遣辭,何若是不擇?在上者,申飭愈勤,而此等易量之事,過加疑阻,何若是其不肯革舊?況此非若此之時深慨卿滯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27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藥房直}}。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張泰紹{{*|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式暇。右副承旨申致雲{{*|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藥房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未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 ○下直,金海府使宋德來gg宋徵來g,砥平縣監具文泳。 ○申致雲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密善君格,以內三廳將思薦坐起事,南小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證候,夜間眠睡諸節,何如?湯藥進服後,熱勢其或減歇,而紅癍亦有消減之漸乎?宜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後,昨進湯劑加進當否,又以議定矣。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患候,已言于醫官矣。 ○申致雲啓曰,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有稟定事,請對矣。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藥房曰,醫女入診時,吏判同爲入侍,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左承旨成德潤,右副承旨申致雲,因大司諫兪崇疏,以情勢難安,陳疏出去。原疏纔已捧入,而都承旨趙顯命藥房直宿,左副承旨金始㷜以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春躋奉命在外,臣泰紹獨爲守院,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下批,卽爲牌招。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纔已來到,南大門外近處待命云,係是大臣去就,敢稟。傳曰,知道。 ○又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寶鑑》校正,旣已垂畢。冊子進御時,郞廳不可不進參,且前頭印役時,多有看檢之事。郞廳鄭羽良違牌坐罷,時未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考見前例,則《國朝寶鑑》纂進時,有進箋之事。今此《肅廟寶鑑》中草,繕寫已訖,明日當投進,亦當依《國朝寶鑑》例進箋矣。進箋時,例有設儀仗鼓吹之擧,而當此嬪宮氣候未寧,候班連設之日,設儀仗鼓吹等事,有所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所重在焉,如儀陪進。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軍作米成冊,今已齊到。前所劃得布木,今將分給於作米各衙門,而其中訓局砲保布作米之數,至於八百餘同之多。當初廟堂節目中,許令一從最苦役作米,而砲保係是役之最苦者,則砲保作米之若是夥然,其勢固然矣。但砲布升品,比他軍布最精好,若以麤布代給,則有非優恤輦下親兵之意。勢當就禁、御兩營劃得布同中,量宜以錢代出,以爲分俵之地,而木八百餘同,以錢計之,則當爲八萬餘兩,一倂責出於兩營,不無持難紛爭之慮,其他有錢衙門,不可不一體分排。故禁、御兩營各二萬三千兩,兵曹一萬兩,經理廳一萬二百七十兩,戶曹一萬兩,守禦廳、摠戎廳各二千兩,參酌分定,使之依此數計送訓局。其代則以兩營木推給,而錢若不足,雖以銀計送,使之必充其分排之數,似爲得宜。蓋此各衙門儲錢之一時多出,雖或爲悶,而自今年,各樣上納,不許捧錢,則諸衙門,亦將不得用錢。旣不得用錢,而一向閉守,殊無義意。及此時盡數俵散,實出於賤入貴出之意,而亦可救民間急錢之弊,各衙門毋得吝爭相持之意,另爲嚴飭。賑恤廳,則卽今儲錢,只是數千兩,有難責出,自賑廳出給之命,姑爲還寢,何如?傳曰,依啓。此乃輦下軍兵應給之物也。若此之際,過乎今月,則軍兵之抑鬱,其可勝言。嚴飭各司,明日內一倂輸送,亦令訓局趁今朔上下。 ○傳于張泰紹曰,禮判之受由下鄕,今已數月,其親恙,今幾少間,而申飭之下,尙不上來,其在事體,已涉未安。而況有將來之敎,曾有使卿弟俟少間將上來之命,則雖難一時上來,先爲上京,以其弟追後將來,其何不可?而且今已春和,更無難便之端,一向在外,尤涉過當。完陵君之前席面諭丁寧,則在於數十里之地,當此庭候之日,尙不上來,其在事體,極未妥當,竝從重推考,使之趁卽上來。 ○又傳曰,今觀薇垣長疏本,以昨日喉院啓稟,盛加氣色,語多謬節。喉院昨日啓稟中,措辭過中則有矣。賈豎街童等說,尤謬於昨疏,而竝擧今日處分,欲附承順之目,宰臣平日之心,庶諒也。而何作此擧?在上者,申飭之故,雖不言古,欲爲移斥喉院而若此乎?已爲未安,而況君父方有惟疾之慮,雖無向日之申飭,決不若此。其在分義,尤極未安,遞差。 ○又傳曰,薇院長疏語,雖甚謬矣,喉院則捧入後追後陳辨,又免過中矣,而啓稟捧入,已不諒矣。其所措語,亦爲過中,故昨欲諭矣而未果矣。昨年處分之後,不爲假借,固定于心矣。旣知過中,其不申飭,此乃舊日扶抑之政事也。昨日稟啓承旨,竝從重推考。 ○李春躋書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果川銅雀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聖敎及此,惶恐涕泣,寸心隕絶,莫知一身之所措,而顧念人臣遭此凶誣,不得復以常理自處者,關係亦至重,實無一分轉身之道。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今將入往城南村舍待命,以冀亟受鈇鉞,得以少安此心云矣。大臣爲待命,今方入往南大門外靑坡里近處。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爲隨往之意,詮次兼啓向敎是事。答曰,今曉批旨,罄悉予意,而卿何不諒,若是過自引咎乎?卿其宜遵批旨,安心勿待命,宜直卽入來事,更爲傳諭。 ○申致雲啓曰,今三十日,先農祭,親傳香事,旣已啓下,而卽今嬪宮患候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初雖有混同啓下而此則非親傳香之事,攝行,可也。 ○右議政李㙫,工曹判書李森,觀象監提調尹游,禮曹參議金尙奎書啓曰,臣等進詣康陵,眼同奉審,則大王陵上子方屛風石上面,外邊承幔石處缺落,故以周尺尺量,則新缺處,長一尺七寸,而竝舊缺處爲三尺,廣七寸爲最,深處一寸一分,今此缺落,非但石理之初不堅細,幔石重壓,雨水滲漬,以致剝傷。若欲改排新石,則子方左右引石及幔石,勢將移下,而子方則又將改封,事體極爲重大。試以杻木繫曲鐵,從隅石縫罅處量其石厚,則周尺二尺五寸。石厚旣如此,而今爲外邊一隅,一寸一分之虧傷,改石改封,至爲未安。臣等,招經事匠人,反覆質問,則以爲剝落處,旣不至大段,若就石面起畫處,稍加雕琢,仍以油灰塡塗,補其缺落,似爲堅固云,諸議亦皆以爲便,當依此修補,而兩陵上屛風石、欄干石、裳石塗灰,亦多有庫庫剝落處,同時改塗,恐爲得宜,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答曰,依爲之。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日昨湖南人疏,造意罔測,全欲赤臣之族,臣心膽震墜,惟恨殘喘不遂滅。乃復見如此變怪,式月而生,煩冤痛刻,亦不敢遽以疏章煩冒。千萬意象之外,因嬪宮疹候,至有遣承宣敦諭,仍與偕入之命。十行辭旨,丁寧懇惻,臣震驚憂惶之外,益復感泣無涯,誠不知所以措身。夫嘗樂之體,至重且大,況今症候,尤異偶感,臣雖無狀,豈敢不盡分於此?而顧臣所遭,直是急變,書之尤爲慘怛者,縱荷天日照燭,得逸於湛滅,惟當歸身司敗,闔族請命,尙安敢以常理自處,抗顔人世,得以自效於臣分之所當爲者乎?竊觀其疏,全襲閔亨洙、李亮臣之餘套,臣於兩人之疏,皆已痛辨其誣罔。又伏承聖敎昭釋,洞如日月,有人理者,宜若渙釋其疑阻,而猶復硬持已破之誣,齗齗如此。此其意,只在於嫉臣搆臣,而事實與事理,則不復顧念也。臣安得更費一辭,反以自辱?而獨念其勒加凶言,便同茶飯,恣意肆口,無所憚懾,聞來氣短,見之腸裂,一息未泯,誠不可以忍耐。縱不能碎首剖心,快洩此冤懣,其安可冒進一步,若忘其危辱乎?嘗藥之至重,而敢後焉者,罪固當死,而猶或有變通遞改之望矣。凶誣之叵測,而略不顧者,於理如何,而其得免肆行無忌之誅乎?卽臣之違命蔑分,自甘於大何者,實出於所遭至不幸,千萬非得已,天地至仁,日月至明,或庶幾照燭而哀憐矣。玆敢席藁泥首,沫血gg沬血g陳辭,惟願亟降鈇鉞之嚴命,以爲人臣之至戒。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於敦諭,悉諭予意。今觀承宣之啓,覽今卿之疏,以湖儒柳組之疏,作一不安之端,若是過嫌。玆事業已開釋,今不多誥,而此不過怪悖浮沈之輩,欲窺予意,綴拾往者誣卿之語,欲售乙巳獨疏之計,其狀雖可痛,其態則亦不滿一哂也。此等乖戾之言,何足掛齒,而若是引咎乎?況其疏,已卽還給,今卿引嫌,未免過矣。又非平日諭卿之意。今嬪宮患候若此,藥院竝直之日,以卿恒日體國之誠,豈嫌狂悖之說,無趨造之意乎?今上下之追惟東宮,卿心專在保護嬪宮矣,況身爲藥院者乎?卿若念及于此,雖有往古兩人之疏,決不顧他矣。況開釋無餘,狂說已綻者耶?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卽日偕入,用副企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大司諫兪崇疏曰,伏以臣,以衰朽齟齬之蹤,重入臺地,已料其所遭顚躓,因此一疏之未徹,反被喉院之凌詆,無非自取,尙誰咎尤?及奉聖批,誨諭諄諄,無長慈父之詔迷子,責之以不擇,疑之以疑阻,末乃以慨滯爲敎,臣於此,不勝惶隕感惕而繼之以訝惑也。臣竊瞷殿下近日之處分,召致在外諸臣,將欲何爲?有情實而縣籲有禁,使不得仰暴,欲任使,則威脅督出,俾絶其控辭。或靳例批,還給其疏,或責分義,辭旨嚴截,勒令諸臣,俯首含默,無所容措,大有乖於古聖王禮使臣隣之道。殿下必欲致一時之用,則方今在廷之臣,足矣,何至於勒招自靖退伏之臣乎?臣之昨疏尾陳,出於深慨喉院之暗揣聖意,肆然操縱,使人不得開口,一暴其情實,則今此反詈蹈藉,謬辱備至。至以悖謬二字,恣意詬詆,有若賈豎街童之肆爲惡言,無復有淸朝禮讓之風,似此口業,決非士夫樣子。臣於白首殘齡,不得保一丘一壑之計,迫於嚴命,冒昧趨朝,反被無限醜詆,心竊自悼。臣雖疲劣,豈可與年少氣銳之人,較挈長短,以益薦紳之羞哉?臣嘗出入近密,粗諳舊例。凡所被斥,陳章自列則有之,未聞以一紙啓辭,肆意引嫌,反詈言者。若今日之爲者,未知近有新創院規而然耶?臣尤駭異也。方以嬪宮愆候,連設候班,臣旣被其醜辱,決不宜抗顔冒出,而素患賤疾,夜來添苦,伏枕㱡㱡,無計起動,末由致身於起居之列,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情迹之臲卼,憐臣疾病之沈綴,亟削臣所帶諫者職名,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持平金權疏曰,伏以臣,材識空疎,言議巽懦,不合言責之實,不惟臣之自知其明,抑亦聖上之所俯燭也。況已試僨敗之地,豈有一分冒出之勢?而頃因試事甚急,召牌辱臨,義在往役,不敢控辭,黽俛出肅,仍爲赴試矣。追聞物議,則以臣頃日入臺時事,斥補之論,至發於銓注之地,更擬之擧,乃出於姑試之意云,臣於是,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噫,臣之言行,若能素孚於同朝之間,則其所見疑而見輕,一何至此,臣固自訟之不暇,而第受暇省墓之行,謂之見政下鄕,遭彈引嫌之章,謂之臨事規免,又何不見諒之至此也?臣雖疲軟,無所肖似,亦嘗奉敎於君子,其所自待,則不欲太賤矣。今若貪榮祿之在前,怵斥罰之在後,不恤公議,冒沒蹲據,牛穿馬絡,一任馳驟,則是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也。人之笑罵,姑舍勿論,聖明之朝,將焉用如此人哉?況國家之置臺閣者,乃所以論刑政之得失,糾臣僚之賢邪,臣若又忘廉冒恥,則是先枉己而欲直人也,亦安有此理哉。自此臺端一步地,卽爲臣永謝之所,去就一節,非所可論,而虛御在身,情地甚蹙,不得不敢此陳暴焉。且臣腫患,自試院退歸之後,一倍添劇,浮大如椀,毒氣四熾,欲膿未膿,刺痛難忍,虛熱上升,飮啖全却跬步之間,尙不能運動,其何望束帶供職乎?伏乞聖慈,俯諒情病之俱苦,特許譴罷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安私分,以謝公議,千萬幸甚。臣旣不可抗顔於臺職,則豈敢贅及他說?而才自武試所還,有可及時變通者,敢此附陳焉。科場奸僞之弊,近來益甚,代射代講,尤爲難防。伏聞中古時,一邊試射,一邊試講,故無有混僞難別之患云,臣謂自今,亦依此法,一二所,量宜加定試官,擧子呼名入射柳葉箭後,隨人輒卽考講,則可防冒濫用奸之習,亦無曠日設場之弊,伏乞亟命該曹,劃卽稟處。臣旣有情勢,且陳所懷,具疏呈院,今已言,而喉司一例退却,終不捧入,未知其故。或緣昨日不緊公事留院之敎,而亦莫非臣疲軟見輕之致,此又難冒之一端也。仍伏念,如臣無似,雖忝言地,而朝家之待臺閣,則固自別矣。毋論緊歇,旣曰言事,則喉院之不得退却,古例則然,蓋非重其人,乃所以重其職也。雖在如此之時,若係臺閣言事之疏,則卽許捧入,以時省覽賜批,亦無所妨矣。非不知今此瀆擾之爲未安,而事雖微細,關係則大,又復尾論焉,伏乞竝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科場事,宜當嚴飭,不可創開無前之擧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都承旨趙顯命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大司諫兪崇疏,詬辱喉院,益狼藉無餘地矣。蓋臣等昨日之啓,悖謬二字,下得過中,事過之後,實有駟不及之悔,彼當之者,安得不忿然怒且罵也?然溯其本,則諫長自有以致之也。臣等之言,誠妄矣,而不至如諫長所云。承順字之爲萬萬題外,不相襯之甚者,自以不韙之目,勒加於人,而欲其人之以遜言相餉,不亦難乎?以臣等之年少淺狹,猶自知愧於前言之失,頭白老成如諫長,而全不思講求,蓋有以張之,諫長於是乎再失之矣,臣不欲與之呶呶辨詰也。但兩僚皆已投疏徑出,而臣獨拘滯,若全無廉恥者,不勝惶悶。玆敢露章自劾,伏乞遞罷,以靖私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喉院之啓稟,亦未免過中,故今已特推。語雖不擇,所非在彼,於我何嫌?卿其勿辭察任焉。 ○左承旨成德潤,右副承旨申致雲疏曰,伏以卽伏見大司諫兪崇疏本,則又以昨日本院啓辭,重加不平,辭氣轉益忿㚄,至以暗揣操縱等語,直驅之於宵小之科,人之爲言,故至於此。昨日見斥,宜卽徑退,而當此晨夕問候之時,瀆撓是懼,泯默在公,則今日之辱,是臣等之自召也。分義雖重,廉隅亦且不輕,則臣等顧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玆敢略具短章,徑出禁門,臣等尤增死罪。至於賈豎街童,不似士夫樣子等說,誠不欲與白首老成人,重爲呶呶,較其長短也。伏乞聖明,亟賜鐫削臣等之職,以謝言者,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知申疏批,爾等勿辭察職焉。 ○庚戌正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請對入侍時,假注書南泰溫,記事官柳祥翼,記事官崔逵泰,入侍。尹淳進伏曰,近日連以嬪宮證患,多貽聖慮,卽今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淳曰,嬪宮患候,伏聞醫女入診後所傳之言,則諸證雖不輕歇,頗爲平順。今日則面部紅㿀,有消滅之勢,昨日則熱候,似爲盛矣。湯劑及冷藥,連次進服後,頗減歇云,實爲多幸矣。上曰,當初則癍色猶不足,故極以爲悶矣。今則無急熱勢,則今日午前,似爲減歇矣。午後則與昨無異,冷藥連用兩次矣。淳曰,昨夜則熱候頗盛,故冷藥連進四五次事,仰達,而此時熱候,自是例症也。以閭巷間病言之,熱勢之輕歇者,但用冷藥矣。臣雖未詳知,而卽今熱候,似亦不至大段矣。上曰,消癍後,餘熱亦可慮,而卽今雖有熱候,姑無壯熱矣。淳曰,臣有稟定事,故敢此請對,不勝惶恐矣。中宮殿已經紅疹與否,考諸本院日記,無經疹之事,問于醫官,亦皆不知。故使醫官及醫女,問于達城府院君房,則以爲曾在乙亥年經大疫,紅疹則果無曾經之事云矣。卽今闕內,連有疹候,其在愼重之道,不可不另加限隔。曾前或有移宮之擧,而今則雖不至如此,自內別爲隔絶,不爲相通然後,可盡愼重之道矣。上曰,如此之病,雖避之無益,而卿之所達,出於愼重之道,當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藥房直}}。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張泰紹{{*|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病}}。右副承旨申致雲{{*|病}}。同副承旨李春躋{{*|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藥房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張泰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證候,夜間眠睡諸節,何如?湯劑今方煎進,而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脈度虛實,紅癍消減熱候加減後,湯劑加進當否,可以議定矣。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患候,已爲詳諭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昨日,以中宮殿未經疹患,故與嬪宮差備,另爲限隔,不相通之意,陳達,蒙允矣。退而思之,愼重之道,終不如移避稍遠別殿之爲宜。都提調李光佐之意,亦如此矣,不可不卽日移殿,以盡愼護之方。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惶恐敢啓。答曰,今則與初頭有異,而卿等之請若此,慶德宮外,無他遠處矣。亦不過暫月之事,從焉。 ○藥房三啓曰,中宮殿移御慶德宮事,命下矣。嬪宮紅癍差愈,必出入闕中之人,似不得往來於移御之所。本院醫官及藥物,當爲分送,而分提調二員,亦當依前例差出,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答曰,依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爲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中宮殿不卜日移御慶德宮事,命下矣、以明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左承旨成德潤,右副承旨申致雲,昨已違牌罷職傳旨,捧入矣。左副承旨金始㷜,式暇已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成德潤,左副承旨金始㷜,右副承旨申致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旣已承批,又復處分,特招之後,一向撕捱,其在事體,誠涉未安,竝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張泰紹曰,皇明人韓登科、劉太山、金長生三人子孫中,抑或有者乎?其令該曹問啓。又傳曰,中朝人康世爵子孫,今有者否,問于北道以啓。 ○又傳曰,奉覽纂集廳所進先朝寶鑑,敬閱三復,不覺感涕之被面。噫,帝王之道,善繼爲重,予雖不敏,可不奉體焉?詳覽以下後,卽爲印進。 ○張泰紹啓曰,卽因藥房啓辭,中宮殿移御慶德宮事,允從矣。移御處所,定以何殿乎?擇日,自該曹似當依例擧行,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不卜日移御之例。只令日官擇入出宮時刻,似宜,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中宮殿移御慶德宮時,例有分政院、兵曹、都摠府官員差出之規。今亦依此分承旨二員,兵曹堂上郞廳各二員,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卽令該曹口傳差出,分假注書二員,亦自本院差出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差出人員,明將備擬以入。 ○以御營廳草記,訓局砲保代,依當初定奪,以本木出給事,傳曰,纔已申飭,而如是啓稟,係關軍兵,似涉相持,此草記還出給。 ○張泰紹,以禮曹言啓曰,康陵大王陵。上子方屛風石,上面外邊起畫剝落處,稍加雕琢,仍以油灰塡塗兩陵上屛風石,欄干石、裳石,塗灰庫庫剝落處,同時改塗,恐爲得宜,令該曹擇日擧行事,大臣奉審啓辭,旣已啓下矣。改塗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告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而陵上石物塗灰之役,則依前例,別定監役官,前期進去,容入油炭,精備以待,本曹堂上郞廳,前一日進去,監蕫畢役,而擣灰軍,令京畿量數定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書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崇禮門外盤石坊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處,則以爲,臣奉承今曉批旨,猶不敢爲承命之計,其罪萬死而有餘,蹶起過江,胥命於城南,冀得遄受大何,少安此心。卽者恩批復夜降,特賜寬貸,俾臣勿待命卽入來,臣感淚沾襟,繼以方寸抑塞,只恨臣辭拙誠淺,初不能明白開陳,以曉然於聰聽。此其爲罪,尤萬萬矣。臣何過爲引咎?夫引咎者,指尋常被斥,引嫌辭遜者而言也。柳組,直是上變之急書,雖荷天日洞照,其言不得售,顧臣乃遭上變人也。方且百口泥首請命之不暇,諉以議藥之重,肆然入朝,寧有如許道理?信有如此者,其縱恣無忌憚,當作何狀人哉?殿下察臣於半世人,仇嫉搆陷之中,援拔坑坎,曲賜保全者,只以臣粗有謹愼之寸長。今竝此而亡失,乃蹈縱恣無忌憚之科,則臣顧何藉以事殿下,殿下亦復何取於臣哉?不然,臣雖千萬無狀,豈敢毫髮緩後於今日之召命哉?證候雖安順,旣與偶感懸異,議藥何可不備?都提擧,亟賜裭改,差代備員,則臣雖踪地至危蹙旣已到此,謹當少留承候,待證候少間然後,退去矣。臣當露疏歷陳,而惟憂中,不敢更煩章牘,敢縷達於附奏,益不勝惶恐云矣。大臣時無造朝之意,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卿之不諒,一何至此?組之浮沈構誣,非特予之洞燭,雖有不諒卿者,庶知組心。況此非常時敦勉之比,昨觀疏批,豈忍若是邁邁?自古若卿之遭者,此等之時,不敢引咎,乃所重在焉故,卿其安心勿復過讓,卽日偕入,用副至望事,更爲傳諭。 ○又書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崇禮門外盤石坊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昨夜附陳於承宣之啓者,瀝盡一片肝血,而誠素淺薄,終不能上格聖敎,誨諭截嚴,促臣偕入,震惶抑塞,不省所達。臣雖無狀,豈不知所重有在?而秪以人臣嚴畏之體,所關亦至重,實不容徑情而妄進耳。倉卒附奏,今不敢爲長語,謹當破戒於章疏,悉暴危衷,以冀愍察之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子等,亦多幾盡畢射,柳葉箭將爲入射矣。會試日字,只隔十餘日,柳葉箭畢射後,試講必費多日,以二貫革會試前,實無畢試之路。在前如此之時,以四貫革啓稟,試取曾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羽良。 ○判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春陽載回,萬品昭蘇,仰惟殿下,體元行健,對時育物,聖敬日躋,聖化日新。臣身伏田里,心懸宸極,北望頌祝,無任耿耿之忱。仍竊伏念,無狀賤臣,積罪如山,恩造罔極,而尙稽秪謝,敦召至勤,而久未趨承。近侍相守,今已經年,而冥然頑然,無意蠢動,傍觀者亦爲之寒心,則在臣身,惶懍窮蹙之情,當復如何?如是而尙逭刑章,可謂國有法乎?寢夢猶驚,食息靡寧,直欲覓死而不可得也。夫遣近侍偕來,是何等曠絶之殊禮也?自非去就出處,繫國家安危者,則未嘗輕施於人人,如臣庸陋,有何一毫近似於此者,而乃敢冒當此思也哉?噫,殿下之召臣,夫豈徒哉?而臣誠愚昧,實莫曉聖意之所在。豈殿下,以臣爲簪履舊物,戚畹近屬,而逖違軒陛,已多年所,欲一面諭,以敍眷臣之懷也耶?此眞古人所謂,不敢請固所願也。只緣區區廉義,有所妨礙,當待早晩,自詣公車之意,已陳於前疏,業爲聖明之所俯燭,則近侍之尙靳輟還,似非爲此也。抑殿下,以臣謨猷籌畫,可以裨益治化,欲其留置朝端,以效匡輔也耶?臣昔三年在朝,備位大僚,有懷必陳,未嘗有隱,而終無一言之當聖心者。其妄率狷狹之性,莫逃於聖鑑之下,則其不堪復爲當世之用,亦明矣。近侍之尙靳輟還者,亦必非爲此也。將殿下,以臣白首殘年,屢經風霜,志氣已消,窮老可愍,欲其縻以爵祿,待以優禮,使之謹默承順,廁跡於諸大臣之後,周容苟合,無所崖異以賁蕩平,以新觀聽也耶?竊恐聖意,或在於此,而臣所以尤難於奉承也。噫,殿下憂傷乎,國勢之阽危,慨惋乎朋黨之爲禍,必欲打破一黨字,以臻寅協之美。殿下之意,甚盛甚盛,爲殿下臣子者,孰不欲祗若休命哉?凡自退之前日所爲,果有干涉於黨論者,則所宜一倂滌除,仰體聖心,而第伏聞,向來臣等所秉討復之義,殿下亦歸之於黨論之疑阻,使以先天事視之而棄捐之。臣嘗內自循省,反復討究,終覺其爲撑天地亘古今之大經大義,而不知其或近於黨論。惟其請討之凶逆,出於平日異論之人,而其黨,又偏護之甚力,故殿下疑其爲黨論,而欲其棄捐之。嗚乎,天下之惡,孰有大於無禮於君者,而視若薄物細故而棄捐之哉?臣雖巽懦,不敢出氣力以爭之,而乃反俛首伈伈,委翅戢戢。强爲悔謝之語,而有若羞前之爲,備呈哀憐之態,而欲以徼上之寵,則臣亦有一端羞惡之心,所不忍爲也。臣於上所陳三者,皆無所當,則近侍之人,滯恩命之屑越,豈不至爲未安乎?目今畿邑殘敗,東作將始,而廚傳之際,疲氓奔走,去來織路,怨咨日聞,以臣之故,貽弊至此,豈獨臣心之縮恧不安而已?亦朝家之所宜軫念處也。伏乞聖明,亟命召回史官,以祛畿邑之弊,仍許臣待其廉義無拘,疾病稍間,一進闕下,祗謝恩命,任便來去,無所牽掣。不然,則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平日爲國之誠,予嘗深歎,而此等執滯之處,予嘗深慨矣。今此飭勵,使臣僚務一箇公字之意,則今古疏語,大乎反矣。竊爲卿尤慨矣。性偏難克處克將去,乃聖人之訓也。今予望卿者,非容合也,乃此矣。疏中旣有稍間一進之語,廉義無拘,惟在悟心矣。史官姑今召還,以便卿心,卿其深體丁寧之旨,滌未悟之舊心,安心勿復引咎,卽刻上來,用副慇懃之意。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1月29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藥房直}}。左承旨成德潤{{*|坐直}}。右承旨張泰紹{{*|坐}}。左副承旨金始㷜{{*|坐}}。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藥房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午時未時,日暈。 ○下直,長鬐縣監朴昨梓,殷栗縣監崔駿興。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證候,夜間紅癍,漸益消減,熱候亦復退聽,而眠睡諸節,其有益勝之效乎?湯劑已盡於昨日矣。令醫女趁果入診,詳察證候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當。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證候,已言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嬪宮入診醫女退出後,伏聞嬪宮紅癍,幾盡消減,諸證候,漸皆差勝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證候,旣已向歇,苦口湯劑,不必繼進,今姑停止。熱候升降時,冷藥。調牛黃膏,隨時加減進服,以爲漸次淸熱之地,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傳于申致雲曰,先朝寶鑑,旣已入榟,而《宣廟寶鑑》之尙在寫本,事體未安,寶鑑始印時,令大司成李德壽詳察誤字後,一體印進。 ○又傳曰,先朝寶鑑敬覽後奉下,昨日進箋文,依《國朝寶鑑》例,入榟於第八卷纂輯人書張上,而其於御製詩文,則更與列聖御製中所載,相準入榟。 ○又傳曰,係關軍兵,不可若是,況輦下軍卒,應給之物,過時至此,誠非平日撫恤之意。顧念三軍之情,寔予未能趁飭之過,昨日御營廳草記還給也。可知予意,而今又煩稟,平時脫有不虞,何以激三軍?申飭之下,極爲未安,戶曹判書徐命均,從重推考,待明朝,卽爲輸送,而戶曹若此,其他可知。一體嚴飭輸送後,亦令訓局明日內分送後,卽爲啓達。 ○又傳曰,與時御所有異,軍兵巡邏等事,分付兵曹,各別申飭。 ○張泰紹,以兵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辛卯年中宮殿移御昌德宮時,禁軍五十人,當爲入直,而通七番輪回入直,似有欠於愼重之道,除出內禁衛三番,各其番將率領,輪回入直事,草記,允下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工曹參判李廷傑,素患痰症,傷風猝重,呼吸不通,精神昏窒,殆不省人事,連日調治,少無所減,實病如此,斷無臨試之望。監試官司諫院司諫朴弼琦,素患膈痞疝痛等症,觸冷猝劇,卽今胸肚關塞痛悶,殆若頃刻欲絶者,以此病狀,決無監試之路。莫重國試,試官及監試官,不可不備員,竝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李廷傑,監試官朴弼琦,病勢俱重,勢難察任,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試官則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而監試官單子,則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魚有龍、李承源爲分承旨,徐命均、朴師益爲分內醫院提調,鄭宇柱爲分兵曹參議,鄭東後爲分參知,洪曋爲分兵曹正郞,金夏九爲分兵曹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以蔡彭胤、平原君標,爲分副摠管,李允之、許逄爲分都摠都事。 ○張泰紹啓曰,新除授分副摠管平原君標在外云,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出代。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興君橿爲分副摠管。 ○以李宗延、黃敏厚爲分假注書,黃敏厚差祭,代以李世垕爲假注書。 ○成德潤啓曰,分假注書李宗延,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啓曰,中宮殿今日移御慶德宮事,命下矣。分承旨二員外,承旨一員,當爲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進去。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中宮殿移御慶德宮時,前部鼓吹,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勿爲磨鍊。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中宮殿移御時,前部鼓吹,勿爲磨鍊事,命下矣。取考本院日記,則辛卯年中宮殿移御時,前部鼓吹,陳而不作。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陳而不作。 ○又啓曰,辛卯年中宮殿移御時,以拘忌一節,凡謝恩人員,大殿肅拜後,中宮殿肅拜則翌日爲之,而承旨則移御所肅拜後,勢難趁開門仕進,故不待出牌,隨時入來本院事,曾已稟啓,定奪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子錄名五十字,雖移送一所,而餘數尙多。一所則亦多,今旣畢射,柳葉箭亦以四貫革,啓稟試射矣。本所則亦多,姑未畢射亦多,入格之數,殆過數千,以二貫革試取,柳葉箭則勢難及期出榜,依一所例,以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時未差出,今月內,將無餘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當爲頉啓,而同知館事李秉常、李眞望,俱在外未肅外,本館西壁不得直啓,自本曹依例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據訓局砲保布作米代,錢文八萬餘兩內,自本曹錢文一萬兩移送事,命下矣。近來本曹經用虛竭,不成貌樣之狀,中外之所共知,而至於錢貨,尤無出處。每於嶺南之嶺底邑,海西之長山以北邑,或令作錢取用,而其數無多,每患不足矣。卽今京市米木價直甚低,貢物之價,必以錢文,分數交給,自是規例,而春等應下之數,極其浩多,又當建廟大役,凡百需用,皆自本曹策應。見今雖有些儲,魂宮墓所祭奠物種價,及訓局軍兵料田米代,逐朔計給之外,以所儲比所用,則元無餘數,繼用沒策,本曹形勢,誠爲渴悶。在前如此苟簡之時,輒以各軍門銀錢米布,量宜取用,而未嘗以本曹經費錢文,移用於他司之需,蓋以經用,與他衙門有別故也。事理雖如此,若又推移,則其在曹濟之義,固當奉行之不暇,而經費之告罄至此,萬無割出之路。本曹所劃錢文一萬兩,特爲還寢,以他衛門所在,推移充送,何如? ○全羅監司閔應洙疏曰,伏以臣,於藩臬之任,固知萬萬不稱,而適當前伯徑歸,重藩空虛,迫於嚴命,不計情病之難强,才分之不堪,冒昧祗肅,辭陛將有日矣。竊見朝臣之出按外藩者,輒皆乞暇,拜辭丘壟,而今臣受命南下,歸期遲速難卜,南事緊急,今方催促赴任,則亦不敢循例請由。而第近來藩臣下去之時,或陳請歷省者,亦有其例,則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驪州地,自驪距湖南,亦非迂路,則過路歷辭,少伸霜露之感,實是情理之所難抑者,而朝家定式,旣有分程,則擅由他路,亦有所不敢。玆敢冒死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曲垂諒察,特許微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於昨夕又伏承恩諭至切,臣之受誣昭釋彌至,臣之執迷,誨責甚嚴,臣誠感泣銘鏤,繼以震惶懍慄,氷炭交中,不省措處。夫組之言,誠慘怛矣。君父旣洞燭其構誣,則臣子之心,雖夕死,更何餘憾,而惟其蒙昭晣也,故敢爲此違逋耳。如其不然,闔族俟淪滅之不暇,其何去就之敢論?人臣事君,至敬謹至嚴畏,一罹如許凶誣,則藉令其言不能售,必爲之骨驚心死,更無毫髮餘念。及於斯世,不復以恒人自處者,乃是天理當然。自不能已者,使其無此心而諉以昭晰,揚揚如平日,則其人之縱肆無忌憚,必有以自取其誣者也。臣雖無狀,何敢爲此也?夫議藥事體,何等關係,況在今日情理,其欲少盡忱誠者,初豈待於批諭敦勉,而咫尺城闕,終不克承命?至承昨日敎戒,猶不敢變動尺寸,惟以亟受鈇鉞,少安此心爲至幸,其大悶迫不得已,亦可見矣。天鑑至明,寧不洞照斯理?臣屢奉敦責,情地窮蹙,今所仰望,惟在於天地父母,曲與之生成顧復,如蒙召還相守之近侍,亟鐫內局之兼任,仍命盡削臣本兼職名,重勘臣前後負犯,以爲百僚戒,臣當銜恩頌罪,隕結圖報矣。今日中宮殿下,猝然移御於久虛之別宮,臣民憂慮一倍,而亦無由少展起居之誠,臣罪尤在罔赦,亦願竝賜大何。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於承宣之批,罄悉予意,何不諒之至此哉?組之誣悖之言,不過綴拾往日之語,其狀莫逃於今日,則以此引咎,決知其過矣。卿其須體前後丁寧之旨,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卽日偕入,用副至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分承旨李承源{{*|坐直}}魚有龍{{*|坐}}。分注書李世垕{{*|仕直}}李宗延{{*|仕}}。 ○中宮殿移御于慶德宮。 ○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1月30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直}}。左承旨成德潤{{*|坐}}。右承旨張泰紹{{*|病}}。左副承旨金始㷜{{*|坐}}。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坤方南方有氣,如火光。昧爽,有霧氣。 ○宣祖大王忌辰齋戒。 ○金始㷜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證候紅癍,幾盡消滅,而熱候升降及眠睡諸節,夜間漸有益勝之效乎?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證候宜當,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癍疹,今幾快減,而面部手部,猶有餘痕。熱候升降,一向減歇,眠睡諸節,亦有向安之勢,自今日勿爲直宿。大抵此與平時自別,而乃有此候。惟疾之念深切,況其症情,初頗滯焉,尤用念矣。用藥無過,症勢轉順,今至向差之境,忻喜曷諭焉?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見問安批答,以勿爲直宿爲敎,固知嬪宮證候,已臻減歇之境,區區歡忭之忱,有倍於常。而第伏念紅疹,異於他證,消斑之後,不無餘症往來之慮。臣等之徑先退歸,極爲未安,姑爲仍直,以觀數日,實合於愼護之道,惶恐敢啓。傳曰,雖不直宿,有逐日問安。醫官亦爲待令,依前下敎,勿爲直宿。 ○金始㷜,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陽平君臣檣,副摠管密善君臣格,上下番入直矣。臣格,見差魂宮朔祭終獻官,今方受香進去事,當卽爲替直,而都摠管李森,差魂宮初獻官,亦爲受香,副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有身病,南就明,武二所試官進去,具後翼,身病猝重,勢難行公,申光夏呈辭受由,鄭壽松有式暇,洪鉉輔方在呈告中,朴弼健,本職未肅拜,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宿衛重地,將未免闕直,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宿衛重地,將未免闕直,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除受由式暇公故外,副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具後翼、洪鉉輔、朴弼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備局草記,軍作米代,今將分給於各其作米衙門,而其中訓局砲保布,升品精好,若以麤木代給,則有非優恤輦下親兵之意,禁衛兩營劃得木布中,量宜以錢代出,以爲分俵之地,而錢若不足,以銀計送事,命下矣。所當依數輸送,而本營銀錢,元來不敷之中,前後錢貨之散貸於各衙門,時未收捧者,其數將至五萬餘兩之多,莫重軍需。因此耗縮,誠爲悶慮,而昨年又因朝令,各邑軍布,不許作錢,皆以鈍木上納,若干錢貨,尤爲之絶。卽今所儲,僅止一萬二千餘兩,雖盡數括出,比此分排之數,僅爲其半,而且念本營軍兵春秋奉足,每以錢布分給,錢多則參半,錢少則減給三分之一,便成應行之規,今年春等奉足,匪久分給,而軍兵之所望,亦在於依前例出給。顧此所儲一萬錢貨,猶不足於本營軍兵之參半分給,則實無以推移分送於訓局,而朝令之下,不敢違拒,乃反盡數移送,則本營軍兵,不得不以純木上下,此固事勢之大段不便。或以爲訓局軍兵,則其所收布,本來精細,不可不以錢代給,本營軍兵則元價布,不如訓局,純木分給,不是異事云,而此亦有不然者。若使本營,元無錢貨之所儲,則彼軍兵,雖受純木,亦無奈何,今反以本營見立之錢,不給於本營軍兵,而移送於他營門,則揆以事理,極涉乖舛。況訓局親兵,雖是輦下親兵,本營近千京標下,亦係宿衛之卒,則在朝家一視之道,似不宜彼此,而卽今本營軍兵,得聞此報,擧皆落莫呼冤,此亦不可不念。臣營,亦非不知共濟之義,而錢旣不得容手,不得流來,封不動若干銀子,雖係待變軍需,而有不可一向堅持。錢一萬三千兩,則以銀五千三百六兩零折定,移送一萬兩,則本營別破陣價布升細尺長,非如元價布之品劣,比諸訓局砲布,無甚不及,以別破陣價布一百同,推移代送,何如?日昨以此意,草記啓達,而政院,以御營廳草記,有還給之命,故不許入啓,還爲退却。本營則以銀木參半爲請,與御營廳所仰請者有異。且再昨,自上旣命明日內移送,而本營不得依傳敎擧行,則啓辭之擧,勢不容已。政院之不捧,未知得當,更此惶恐敢啓。 ○以禁衛營草記,傳于金始㷜曰,此乃一般軍兵所給之物,故頃日筵中,已有下敎。先送後,若無京下軍兵所給之物,則啓稟後拮据,未爲不可。且事有先後,昨亦申飭,則若是持難,雖異於御營、戶曹草記,而其在事體未安,還給。 ○又傳曰,禁營所送別破陣價布外,銀錢數,可能充元價布乎?問于訓局以啓。 ○金始㷜啓曰,問于訓局以啓事,命下矣。卽問于訓局,則以爲,今此禁衛營草記內,錢一萬三千兩,則以銀五千三百六兩零折定,移送一萬兩,則別破陣價布一百同,當爲代送云。禁營之以銀代錢,此乃銀子每兩,錢文二兩四錢五分,則果是卽今市直,而至於別破陣價布,雖曰升細尺長,與砲保布品等絶異,則決難受來云矣,敢啓。 ○以訓局問啓,傳于金始㷜曰,禁營草記,旣已批下,此問啓,還給。 ○同副承旨李春躋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崇禮門外磐石坊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恩批之下,感泣一倍,而惶恐不敢每煩附奏,謹當更進一疏,申請大何云矣。大臣時無造朝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書啓。今日有藥院撤直之敎,故大臣方陳疏,更還江外。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顯命曰,嬪宮疹候時,藥院提調以下,竝書啓。 ○傳于成德潤曰,淸州胎峯加封時,禮曹堂上及觀象監提調以下,書啓。 ○傳于趙顯命曰,皇明康世爵孫成勳、繼勳,皆業武乎?問啓。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之癃病,日加一日,氣息綿綴,神識昏瞀,風燭之及,誠不知朝暮,而西樞職名,猶在身上,長爲稽謝之逋,臣惶蹙悲歎,無地措躬。嬪宮患疹,今雖遄獲向安,廷候連設,一未進參。聖上惟憂之中,起居之節,亦宜躬造闕庭,以時承聞,而沈頓如許,無以少伸情禮。昨日中宮殿移御,旣未克陪扈,倉卒勞動調將,易致失宜,區區憂慮,達宵未已,而亦末由趨詣分宮。自效問安之常儀,廢職虧分,人事都盡,有臣如此,不如死久矣。惟有亟被譴何,少安微忱,玆敢陳章自列。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勘臣前後闕禮之罪,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分承旨李承源{{*|坐直}}魚有龍{{*|坐}}。分注書李世垕{{*|仕直}}李宗延{{*|仕}}。 ○中宮殿移御于慶德宮。 ○政院、藥房翌日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字gg單子g問安。答曰,知道。 rtsn5ka2x84wvrxlfxt1jn1a3tbti7a 承政院日記/英祖/六年/二月 0 1109397 2172488 2172358 2022-08-16T23:07:10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2月1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式暇}}。右承旨張泰紹{{*|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病}}。右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泰溫{{*|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昭敬大王忌辰。 ○趙顯命啓曰,大司憲宋眞明,持平金權陳疏,執義朴師正,未肅拜陳疏,掌令申兼濟,武一所監試官進,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秀衡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玉堂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雨雪寒峭,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證候,夜間紅癍,已盡消減,熱勢不復往來,而眠睡諸節,亦有益勝之勢乎?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證候宜當。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諸節,一向差安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顯命啓曰,右承旨張泰紹,左副承旨金始㷜,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張泰紹,左副承旨金始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致雲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顯命啓曰,右承旨張泰紹,左副承旨金始㷜,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始㷜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泰紹曰,推考傳旨捧入。 ○申致雲,以禮曹言啓曰,上年秋,因本曹陵幸,取稟啓辭,傳曰,明春欲行於寧陵,明年只稟春展謁事,命下矣。寧陵展謁吉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曾已諭當展謁於寧陵,以中旬前推擇吉日。 ○又以禮曹言啓曰,丁未春,因本曹啓辭,永禧殿酌獻禮,依癸未定式,三年一次,取稟事,命下矣。今年當其年次,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吉日以旬前推擇,可也。 ○趙顯命,以禮曹言啓曰,陵幸擇日,取稟草記,傳曰,曾已諭當展謁於寧陵,以中旬前推擇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十五日平吉,而與十七日國忌相値,事多妨礙。十八十九日,大段拘忌,二十日二十一日爲吉,而亦與二十四日國忌相値。此外念間,皆有拘忌,而二十五日爲吉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二十日定行,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戊辰年寧陵親祭時謄錄,則寧陵行祭後,仍爲辭陵,還入大次,百官先就英陵紅門外後,自上出次,詣英陵行展謁之禮矣。今亦依此擧行乎?取稟。傳曰,今亦依此擧行。 ○申致雲,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擇日,取稟草記,傳曰,吉日以旬前推擇,可也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初八日、初九日俱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八日定行,可也。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森,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寧陵參奉所報,則大王陵上莎臺石內下邊莎草,自寅方至申方,或庫庫稀疎,或土色呈露,後面下邊莎草,自子方至丑方,間間稀疎,自戌方至亥方,間間稀疎,酉方下邊莎草,土色呈露,長明燈箭尾北邊起畫處二庫,小有缺起,左邊望柱山獨只一庫罅泐,右邊武石右肘衣袖一庫罅泐。王后陵上莎臺石內下邊莎草,自乙方至申方,土色庫庫呈露,或間間稀疎,酉方及子方丑寅方,間間稀疎,右邊武石後背起畫處二庫,微有缺落,右邊望柱頭石下南北稜角起畫處,小有缺起,長明燈箭尾北邊起畫處一庫,微有缺起云。又接英陵參奉所報,則陵上莎草,間間稀疎處甚多,或有土色呈露,長明燈起畫bb處b及穴門,庫庫剝落,魂遊石下磚石縫合處北邊二立。東邊二立及前面石縫合處,似爲低下,塗灰剝落,欄干石塗灰庫庫剝落云。取考上年道臣秋奉審啓本,則英陵、寧陵陵上莎草稀疎處,不至大段,依前定奪,待明春播種後,茂盛與否,令陵官奉審牒報後,更爲稟處,而兩陵上石物有頉處,或與前一樣,或不至大段,姑觀前頭修改,似宜事,覆啓,蒙允矣。卽今寒事未解,未及播種,而陵官所報如此,事體重大,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石物則乃前所報,而莎草則親審,不遠幸行,奉審後擧行。大抵諸陵齋郞,常時未能詳細報知道臣,該曹皆以姑觀度年,若定陵幸,則疊皆若此,心常慨然。置齋郞,置該曹,道臣春秋奉審之意安在?因此諭焉。 ○又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寶鑑中草,已下矣。當爲始役,而印出時,各樣匠人入接假家及所入雜物,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一員,別工作稱號,使之進排,何如?傳曰,允。 ○以纂修廳草記,傳于申致雲曰,先朝寶鑑,進上幾件,國用幾件,問啓。 ○申致雲啓曰,先朝寶鑑,進上幾件,國用幾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纂修廳,則以爲進上五件,國用五十件定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宣廟寶鑑》一體印進事,命下矣。印出時容入紙地,當爲分付該曹,印出件數,定以幾件,而中外印頒一節,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進上件五件,國用件五十件,印入,可也。 ○又啓曰,皇明人康世爵孫成勳、繼勳,皆業武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兵曹,則以爲成勳、繼勳,皆業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北漢主管堂上言啓曰,砲保作米代,分排各衙門,以錢代給事,自本司草記允下。經理廳則一萬二百七十兩分定矣。本廳錢儲,只有四千兩,故竝銀子四百四兩八錢二分計送,都合爲五千兩。其餘五千餘兩,則姑無推移之路,勢將姑待訓局秋等上下時,推移輸送,而本廳銀四千兩,壬寅年間,因本司草記,貸下於訓局。其時草記以爲,使都監待年豐保布復舊,或以所受三南月課米推移,隨力還報云。其後十年之間,尙不還報者,未知何故,而今此分定錢文一萬餘兩內,九千餘兩,則以四千兩銀子,從市價計除後,以其餘數輸送,未爲不可,而其在共濟之義,訓局形勢,不可不念。故就其中參酌,以五千兩輸送,其餘未及輸送之數,則以所貸銀子二千一百三十三兩六錢,一從卽今市價計除,而其代則以各軍門木同計數,推給於本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訓局砲保作米代錢,所當依數輸送,而本營錢貨,元來不敷,卽今所儲,比諸分排之數,僅爲其半。且本營軍兵春等奉足,匪久當爲分給,而盡數移送於他營,不給於本營軍兵,則必有落莫呼冤之歎,不得已以銀木,參半輸送之意,有所仰稟矣。至有還給之命,誠不勝惶悚之至,分排錢二萬三千兩內錢文七千兩,銀子六千五百三十兩零折定,今方移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卽者校理尹彙貞,修撰趙明翼,因箚子批答,謂以情勢難安,相與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致雲曰,嬪宮疹候時,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各熟馬一匹面給。假注書南泰溫,記事官柳祥翼,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醫官李燁加資,熟馬一匹賜給,銀子十兩。權聖徵,旣已資窮,熟馬一匹面給。金應三、玄悌綱、李徵夏、尹興大,別掌務官朴道煥,竝加資。掌務官金聖世,準職除授。別入直同參議藥許信,別入直金德履、崔泰齡,各半熟馬一匹。同參議藥金垕、康天衢、崔龜慶、玄起鵬、崔周慶、玄載觀、崔德齡、李震成、姜渭聘、許錭,輪回別入直趙昌會、李萬祥、金必衍、金東桓、金履亨,本院掌務官秦後觀,各兒馬一匹。吳重卨、玄孝綱、吳志哲、崔擎玄、趙廷俊、洪萬遇、鄭文恒、崔詡明、皮世麟、金必裕、方泰輿,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藥房書員金之聲、朴泰禧,書題除授。掌務書員宋昌輝、金夢奎,差備待令書員李東蕃、金鼎一,竝限二年免役。湯藥書員金時兌等四人,使喚書員秦次萬等十一人,竝限一年免役。差備待令醫女仙玉、希容、燕眞,竝從自願免賤。其餘醫女及員役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又傳曰,嬪宮疹候時,入侍,吏判趙文命,熟馬一匹面給,虎皮一令賜給。 ○又傳曰,嬪宮疹候時,本宮承傳色內官張錫垕、南溟翼,竝加資。次知內官辛錫祚,承傳色內官廉德裁,各熟馬一匹。別差備內官琴重協、池連海,各半熟馬一匹。出入番內官李後膺、文道器、田得和、安昌祥、金時剛、金爾重、權景愼,司謁康信興,司鑰朱道峻、洪壽才,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監中禁及下人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又傳曰,今番嬪宮疹候時,尙宮金氏、兪氏、李氏,以東宮舊宮人,晝夜勤勞,竝從自願免賤,金氏、兪氏,奴婢中一口賜給。 ○又傳曰,淸州胎室加封時,觀象監提調行司直尹游,繕工監提調定陵君李顯祿,各半熟馬一匹。書標官副正字韓德良,都差使員兼地方官牧使趙駿命,各兒馬一匹。監役官監役朴龍秀,六品轉遷。訓導朴尙發,相當職除授。奏時官朴纘基,上弦弓一張賜給。員役工匠等,米布,令該曹參酌磨鍊題給。 ○李春躋書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果川銅雀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昨從城外退歸,犬馬之戀,終宵耿結。卽者恩批下降,至有愧恧之敎,聖諭及此,臣罪益復萬死,而承宣幸蒙召還,今臣庶得以少安寸心矣。曲遂之澤,與天靡極,祗自感泣無窮。顧念職名未遞,猶有瘝曠之懼,將不得不更煩章疏,不勝惶恐云矣。臣旣承召還之命,卽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尹惠敎,校理尹彙貞,修撰趙明翼箚曰,伏以寧陵行幸,旣定旋寢,迤至于今三歲矣。洪惟殿下,出天之孝,追遠之誠,僾然思之,憊然遲之,惻怛懇摯,至發寤寐,此固出於聖人之至情,臣等所當將順之不暇也。然,臣等所以隱憂沈慮,靡所遑處,思欲積誠苦諫,不避煩聒,冀有以感回天聽者,此其故何哉?噫,臣等雖甚駑下,亦嘗粗聞古人事君之節矣。豈敢爲曲謹過愼,區區效婦寺之忠,於情而所不能抑,禮之所不可廢者,必欲强尼力沮,使殿下霜露之感,羹墻之慕,有不能伸者哉?此不但臣等所必不爲,殿下亦可以俯諒臣等之血悃矣。今之議者,以爲道途除治,爲一路巨弊,度支經用,不能支供億。斯二者,已有昨年料計稟裁者矣,皆不足以縷陳於前,而惟是今日時疹之大行,癘氣之兼熾,爲群下以死必爭之端。殿下亦宜俯加三思,斷然止之,而儒臣之批,旣示堅拒之旨,大臣諸臣,相繼懇請,而終靳允命,臣等誠不勝抑鬱而悶塞也。夫帝王之孝,與匹庶有異,惟以愼護其身,保安宗社爲大,若其上陵省謁,特疏節爾。是故古之人主,以宗社付託之身,未嘗敢乘危徼幸,而爲其臣者,亦必犯顔力爭。如所謂奈宗廟何,奈太后何者,往往見於史策。以聖學之高明,此等義理,講之已熟,而今欲自輕聖躬,衝冒沴祲,決行而不疑者,殿下其亦以爲疹癘匝域,外內無間,曲避拘忌,凡人恒情。豈可以王者之尊,牽流俗之議,强抑孝思,停宿戒之行也耶?此則有不然者,夫子之所愼者疾,而人君一擧動之間,其所以致謹自重者,靡不用其極。故禮載巫祝桃茢之文,以今觀之,殆近戲具,而聖王猶不廢焉者,此其意誠心戒愼,保壽之方,不可以造次而或忽也。今殿下信獨見之明,輕千乘之尊,涉萬有一危之途,不顧群下之一辭蘄請,此豈臣等所望於殿下者哉?臣等寧被譴何,終不敢以奉承爲恭,欲望聖明,克存垂堂之戒,俯察斷鞅之愚。亟降明旨,俯停寧陵行幸,則豈非宗社臣民之至幸也?臣等忝在經幄,憂愛信切,久擬扣閽陳腔,以冀鑑燭,而適値嬪宮有患候,不敢瀆擾於惟憂之中,緘封在髓,泯默累日。幸今神明垂祐,遄牧勿藥之慶,區區欣忭之餘,耿耿微忱,終不能自己,玆敢相率拜箚,伏乞留神澄覽焉。取進止。答曰,頃已諭於儒臣疏批矣。爾等職在經幄,豈以婦人之拘忌,勸於君父乎?昔年端廟祔禮之日,以癘氣請停親事,其批以堂堂千乘之尊,拘於癘氣,不敢出闕門一步之地者,寧有是理耶?近日守宰之奔避山谷者,心常笑之,豈可以此畏廢應行之禮乎爲敎,大哉下敎矣。爾等雖挽留於幸陵,其於浮行無迹之癘氣,亦能爲君父遮遏乎?再昨年,以逆亂之甫止請寢,今年則以時行癘氣請寢。此無他,欲請其寢,而求說不得,强引目前之事,沮遏君父之至情,布雖深,心難遮。況如事生之道,覲於祖父母者,將擇日而爲之耶?求諸禮經,決無是理。爾等讀聖賢之書,職在玉署者,情外經外之說,陳於其君,此由於因予不學之致,不覺赧矣。粗聞堯、舜之道,孝悌而已焉。爲臣之道,非堯、舜不陳於君焉,雖賁育當前,奚能奪今予至情?此非爲予也,乃病予也。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於昨夜,伏承恩批,訓諭之丁寧,又出於尋常萬萬。以臣無狀,蒙被恩遇,一至於此,而顧此神氣,日漸凋耗,奄奄如九泉人,重以所遭之危厲罙甚,情迹之窮蹙轉加,更無毫髮上報之道,他生之結草,其敢必乎?奉書流涕,自不知五心之所處矣。過爲自引,夫豈臣之所欲?只是人臣遭此誣,自處之義,不得不然。不如是,其何以存敬畏之體,塞四方之聽,而卒免爲放恣無忌憚之歸乎?其不敢轉動一步地,誠出於千萬不獲已,而惟是議藥之體至重,前後聖諭又切至,而咫尺城闕,竟不克少伸此誠禮,其罪萬死而有餘。席藁請死,威命終靳,悶蹙之甚,誠不知所措。所幸嬪宮疹候安順,遄臻無虞之境,至有藥院罷直之命,區區懽忭,有不敢以言語盡諭。臣之承召與胥命,只爲藥院有事,今旣罷直,以臣踪地,宜不敢少刻遲回,玆敢呈疏退還。仰瞻重宸,一覲無路,懸情結戀,步步回首,臨疏涕零,不省所云。祗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削臣本兼職名,仍勘臣違逋之律,以礪餘人,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咫尺城外,未能見卿,今觀還歸之章,愕然之極,亦切愧恧。承宣姑令召還,以安卿心,卿其須體此意,仍住近畿,更思幡然,用副此意。噫,今雖不能回卿心,是bb豈b無一番可回之時耶?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後入來。 分承旨李承源{{*|坐}}魚有龍{{*|坐直}}。分注書李世垕{{*|仕直}}李宗延{{*|仕}}。 ○中宮殿移御于慶德宮。 ==2月2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直}}。左承旨成德潤{{*|式暇}}。右承旨吳光運{{*|病}}。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安后奭{{*|病}}。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結城縣監孫景翼。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雪後寒緊,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證候,夜間眠睡諸節益勝,而紅癍其已盡消,餘熱亦無往來之候乎?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證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氣候諸節,已言于醫女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大司憲宋眞明,持平金權陳疏,執義朴師正,未肅拜陳疏,掌令申兼濟,一所監試官進,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秀衡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致雲曰,全羅監司閔應洙,黃海水使具樹勳,結城縣監孫景翼,留待引見。 ○張泰紹啓曰,左副承旨金始㷜,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提學尹惠敎,修撰李宗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皇明人韓登科、劉太山、金長生三人子孫中,抑或有者乎?卽令該曹問啓事,及中朝人康世爵子孫,今有者否,問于北道以啓事,有命矣。問于該曹,則以爲,中朝人康世爵長子萬甲,次子萬齡,萬甲子紹勳、元勳、仁勳、重勳、前權管文勳,萬齡子興勳等,時在茂山地,成勳、繼勳等,俱在京中,益勳,時任乶老知權管。韓登科、劉太山、金長生等三人子孫有無,未能的知,訪問以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正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當爲設行,而連因公故,未及擧行。今已踰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安漢重,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漢城府啓辭,刑曹啓目,出身李尙華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尙華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及去己酉十二月朔退試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望,當爲限內爲之,而參判臣李廷傑,參議臣安重弼,俱重身病,不得合坐磨勘以入,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所授營邑,從輕重施罰矣。赦令旣下,時推歲抄,竝有蕩滌之命,去己酉年抄啓,似不當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蕩滌。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寧陵行幸時,侍衛節目,當爲磨鍊,而留都以何營軍兵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御營廳留都。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日判付內,上林苑頹墻,不卽分付,是內官之責也。其卽分付,而慢不擧行,是該監之責也。此後若此不卽修補之事,則令兵曹逐朔摘奸,直捧拿推傳旨事,命下矣。再昨日發遣郞廳摘奸,則西墻女瓦六張,夫瓦七張,東墻女夫瓦各三張,竝爲缺落,同近處墻三間許頹落云。故卽爲招問本苑次知別監,則以爲昨日頹落,而今日兵曹摘奸,故初不分付於該監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園排,卽速修築蓋瓦,而昨日頹落,今日摘奸之說,有不足信,當該次知內官拿推,何如?傳曰,當初下敎時,內官則乃內苑內官也。此處雖非日日巡審者,旣經風雨,則尤卽巡審,而不達不報知乎?摘奸極爲無據,依啓。 ○以別兼春秋李潝上疏,傳于趙顯命曰,申飭之下,撕捱若此,將無新薦之日。還出給,此後勿爲捧入。 ○趙顯命啓曰,領議政、右議政、藥房提調,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司錄,以領議政、右議政意啓曰,本府例於歲首合坐,薦擧觀察使、節度使可合之人,而臣等各有病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永禧殿親臨酌獻禮時,行禮吉時與齋戒等事,曾因本曹啓稟,勿爲擧行矣。今亦依近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永禧殿酌獻禮後還宮時,前後部鼓吹,當以振作磨鍊,而其日與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以陳而不作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英陵、寧陵陵上莎草稀疎處及石物有頉處,政府以下奉審後,稟處事,草記。傳曰,石物則乃前所報,而莎草則親審,不遠幸行,奉審後擧行事,命下矣。寧陵兩陵上欄干石塗灰剝落等處,今二月初八日修改事,前已啓下,而英陵陵上欄干石塗灰庫庫剝落處,不可不修改。改塗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初八日巳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告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陵上石物塗之之役,則依前例別定監役官,前期進去,容入油灰精備以待。本曹堂上郞廳,則前一日進去,監蕫畢役。擣灰軍,亦令京畿量數定送,而本陵陵上曲墻蓋瓦缺傷等處,丁字閣月廊仰沙壁剝落等處,今寒食祭,兼行告由後,修改事,亦已啓下。令此陵上石物塗灰時,一體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正殿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影幀奉安眞紅絲乼六巨里,捲軸眞紅絲乼六巨里,褥上彩花單席三件,紅綃面帳三部,內珠簾靑絲乼六巨里,俱渝色,綾花壁塗色渝,內排紅綃床巾三件,座面紙三件色渝,溫堗地衣三浮,內拜席三立陋破。第一室第二室閤門珠簾縇及落纓東道里,俱破傷,靑絲乼六巨里,俱色渝破傷。正殿楹內外地衣各一浮,南邊楹內外地衣各一浮,北邊楹外地衣一浮,挾間地衣一浮,俱色渝。分閤及南北邊廣窓,挾間藏子窓戶塗紙,俱色渝,三面蘆簟,庫庫腐傷,薍簾南邊三浮,北邊三浮,西邊三浮,前面十一浮,懸竹三甲所,俱破。移安廳分閤及南北邊廣窓塗紙色渝,閤門珠簾及縇落纓東道里色渝,捲簾靑絲乼二巨里,薍簾南邊二浮,西邊五浮,北邊四浮,前面五浮,懸竹三甲所,俱破。正殿樑上塗灰,庫庫剝落,前面月臺香路、御路、神路板位方甎及左右層橋石、左右階石,傾側。正殿移安廳御齋室內外諸處,丹靑色渝,東宮齋室傾側,後面階砌石頹落,御齋室階砌,池塘階石頹落處,今初八日酌獻禮前修改云。昨日本曹草記,以陵寢事,致勤聖敎。職在該曹,已不勝其萬萬惶悚,而今此眞殿執頉處,又復報來於酌獻禮涓吉之後,誠爲未安,而事係至重,不可不及時修改。令日官推擇吉日,則初八日以前,皆有拘忌,其間日字,更無推移之道云。待春奉審執頉修改,恐爲得宜。以此擧行,何如?傳曰,昨日下敎,乃若此之故,然三年行禮,其不可不鮮明。正殿修補處,初八日先行酌獻禮,以初九日定行。今後則此等之習,另加申飭,可也。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病,參判宋成明進,參議吳命新病,右承旨張泰紹進。張泰紹,以吏批言啓曰,判書趙文命,參議吳命新,俱以病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世瑾爲大司諫,金取魯爲禮曹參判,柳儼爲校理,權爀爲副校理,趙迪命爲修撰,李匡德爲刑曹參議,金洌爲禮曹佐郞,洪相朝爲監察,尹光益爲司僕正,柳祥翼爲報恩縣監,崔恒齡爲永平縣令,南泰溫爲司僕主簿,吳光運、金始炯爲承旨,睦趾敬單付兼春秋,醫官金應三,今加正憲,李燁崇祿,玄悌綱資憲,李徵夏嘉善,尹興大通政,朴道煥通政,內官張錫垕通政,南溟翼通政,以上嬪宮疹候時加資事,承傳。右承旨吳光運,左副承旨張泰紹,右副承旨金始炯。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眞淳病,參議朴乃貞病,參知金始炯進,右承旨張泰紹進。張泰紹,以兵批言啓曰,南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興慶、金始煥爲知中樞府事,尹和鼎爲內禁將,趙倫爲訓鍊判官,朴昌緖爲椒島僉使,邊佖爲南陽監牧官,吳運昌爲蔚山監牧官,朴守慶爲南虞候,宋棨錫爲僉知,文在中爲文兼,申智爲景福假衛將,副司直兪崇、吳光運,副司正李顯望、李宗延。張泰紹,以兵批言啓曰,去己酉年秋冬等,諸道褒貶啓本拆見,則前統制使金潝啓本中,所非浦權管全璨,以爲政平平,宜責來效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南兵使韓範錫啓本中,仁遮外萬戶李德洪,以熢政旣疎,警責宜加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金潝、韓範錫,自政院旣請推考,所非浦權管全璨,以中考施行,仁遮外萬戶李德洪,以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申五星戶奴呈狀內,上典以年迫九耋之人,方在平山莊所,委頓床席,轉側須人,萬無起動致遠之勢云。年老病深,旣不能上來肅謝,則亦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景德宮gg慶德宮g假衛將金錫耉呈狀內,素抱痰病,年紀衰暮,筋力漸敗,所帶軍門之役,係是劇勞,以此病狀,實無兼役隨行之路云。老病如此,且帶軍門將校,則輪直之地,勢難兼察。金錫耉衛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啓曰,新除授南虞候、朴守慶,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假注書南泰溫六品遷轉,代以安后奭爲假注書,分假注書李宗延有頉,代以朴昌徵爲分假注書。 ○以吳光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顯命曰,禁推傳旨捧入。 ○趙顯命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校理柳儼,副校理權爀,修撰趙迪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權爀,時在忠淸道淸風地,修撰趙迪命,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副修撰李德孚,旣已帶職蒙宥,與副校理李潝,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以備邊司北漢主管堂上言啓曰,北漢義僧,捧錢雇立有弊。依前上番事,曾因湖西儒生陳疏,廟堂覆啓許施之後,主管堂上,以上番僧可矜之狀,有所稟裁。自上以斂錢之政,至及於緇徒,未安。依南漢例,上番而雇立,革罷爲敎,故自本司以此發關,分付於五道,則諸道義僧,皆爲依番次上來,而獨嶺南道臣,屢次煩報,終不上送。特敎之下,如是遷延,極涉未安,慶尙監司朴文秀,從重推考,使之依前分付,斯速上送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堂上有故,觀察使、節度使薦,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望,當爲限內爲之,而兼判書臣申思喆,以親病受由在外,參議未差,不得合坐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正月二十七日,幼學柳萬植,良人李震芳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璜,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中宮殿移御慶德宮時,五衛將二員,推移分直矣。假衛將,則依前例,姑爲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行副司直南就明,本以衰病之人,宿患痰症。當此換節,挾感彌留,强病赴試,已涉一望,而自昨夕觸風添傷,猝有寒戰之症,昏倒移時,寒氣少止之後,熱勢浸盛,精神不能收拾,似是傷寒重症,而若不及時調治,則死生可慮。以此病狀,萬無自力參試之路,莫重國試,不可不備員,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南就明,病勢猝重,萬無參試之路,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顯命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校理李潝,副修撰李德孚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金權上疏,傳于趙顯命曰,職在言事,不爲振朝廷礪風習之意,欲遏君父天理人情,殊無在言職之效,還出給。{{*|疏見下}} ○司諫朴弼琦啓曰,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倂拿鞫嚴問。{{*|措辭見上}}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詹,境上梟示。{{*|措辭見上}}請疏下三賊,竝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正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右副承旨申致雲疏曰,伏以臣,再昨晡後,忽覺渾身灑浙,頭目暈眩,驀然昏倒,殆不省事。欲用薑蘇茶取汗,而乾嘔惡心等症又發,不能順下。寒縮轉加,四末厥冷,急呼局醫診視,用解表之劑一貼,而達夜苦痛,少無所減。昏昏涔涔,若在烟霧中,出納公事,全不得照管。至於傳敎之下,亦無以束帶承受,此實爲萬分惶恐悶迫者,比來時氣不順,勿論壯弱,得病輒危。今臣病狀如此,私心悶慮,無所不至,若不及時醫治,則實有死生之憂。且因院僚不齊,推移無路,玆不得不略具短章,仰暴悶急之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賜鐫遞,俾得出去調治,以尋生路,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副校理別兼春秋李潝疏曰,伏以臣,罪名至重,情地危蹙,雖蒙聖恩之曲加宥赦,而收用之,若其釁累,湔滌不盡,着在身上,一切淸塗,斷無投足之路,故於昨冬,缷解職名,卽尋鄕路,閉戶跧伏,甘作田野之一棄氓矣。不自意,恩除復下,官銜依舊,馹召之命,遠及窮鄕,繼有別兼新除,累加催促,臣誠感激惶隕,靡所容措。踪地臲卼,承膺旣難,縣疏有禁,控籲路阻,一向偃伏,終有所不敢,强疾登程,來到私次,亦有日矣。卽因嬪宮患候,有公事留院之敎,不敢妄陳辭疏,今始呼籲,以冀睿察焉。臣於館職,自畫已久,姑不暇覶縷,有若飾讓,而至於別兼之任,催督之命,有非尋常,情窮勢蹙,不得不略暴難冒之狀。丁未薦事,臣亦與焉,而其後主薦之人,以僨誤爲嫌,臣之處義,少無異同。前後疏控爰辭,已經睿覽,今不敢輒爲架疊之語,而若其決難冒當之狀,與前一般,何可徒怵威命,不顧廉隅,晏然承當,以招譏議也?雖據館規而言之,當以舊時番次,爲今日付職之次,閔亨洙,卽臣之下番也。亨洙旣解門黜,則與向時在罪籍中有異,揆以法例,自有當之者,臣豈可越次替行,以墜流來之舊規乎?且念朝家,旣爲左右史之不備,累次別兼,而訖今遷就,奄至經年,其在事體,亦甚苟簡矣。與其每每强之於如臣決不可當者,使薦事渺無了當之期,豈若回授於無故可堪之人,速定薦事之爲愈也哉?伏乞聖明,曲垂諒察,亟許鐫削臣所帶兩任,仍命卽速變通,俾史薦不至延拖,館職不至久曠,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持平金權疏曰,伏以臣,見斥公議,情勢危蹙,不可抗顔於臺地之狀,已悉於前疏中。今不敢更事煩浼,而第念自古士君子去就,必以廉恥禮義爲大防,蓋一或放倒於此,非徒僇其身名,亦有以辱朝廷也。今臣所遭,實是搢紳之羞,而若又冒沒廉隅,揚揚就列,則其見嗤於識者,貽玷於公器,爲如何哉?且臣腫病,一味沈篤,針藥罔效,旬月之內,實無供職之望,玆敢不避猥褻,輒此控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斥,以謝公議,千萬幸甚。念臣情地,豈宜論及他事而一段愛君之忱,有不能自己,敢此附陳焉。臣於昨夕,伏見堂箚批旨,至以欲請其寢,而求說不得,强引目前之事,沮遏君父之至情爲敎,奉讀以來,不覺深憂永歎,終夜不寐,區區過慮,不但在於不寢寧陵之幸而已也。今此幸陵之擧,旣有成命,已至三年,則固知不匱之孝思,必欲斷然行之,而若非有至難便大可憂者,則在廷之臣,亦豈必煩請姑寢,期於以死爭之,而不知止也?噫,君臣之間,貴在誠意之交孚。苟或臣子不以誠事君,君上不以誠待下,則天下甚事,可以做得?殿下平日,每以誠之一字,自勉聖躬,仍又責勵群下。今日臣僚之不以誠見信於君父者,此固群下之罪,而至於强引沮遏等敎,實是萬萬情外。聖明之不以誠待臣僚,一何至此,殿下於是乎失言矣?目今天災時變,式月斯生,內而國勢甚孤,外而民心靡屆,最可憂者,天行癘疫,熾蔓京外。固知王者所幸,句陳淸路,而愼疾之戒,先聖有訓,則此豈殿下自輕其身,動駕於數日程之時乎?殿下縱自輕,其於宗社付託之重,兩東朝憂念之切,何哉?廷臣之苦口力爭,蓋以此也,豈有一毫游辭遮遏之意乎?玉署聯箚,事體不輕,而殿下一言摧折,不少留難,已是無前之過擧,而況再昨年兩大臣之血誠憂愛,或奏或疏,終至停寢。聖上轉環之美,孰不欽仰,而到今聖敎,有若其時請寢,亦出於强沮,而勉從之者然,尤非以誠待大臣之道也。原勳大臣,則今已故矣,若今有知,豈不抑鬱於泉塗之下耶?重爲聖明惜之也。伏乞聖明,俯察群下之懇,出於至誠,特寢寧陵行幸之命,以副億兆臣民之望。從今以後,凡於絲綸之間,克軫修辭之誠,益懋待下之禮,亦愚臣區區之望也。臣無任云云。 ○大司憲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堪承之望?而適當朝廷起居之日,黽勉出肅,又以陪扈問候之節,連日進參,觸冒風寒,感傷非細,見方廢食失寢,負席呻痛。卽此症狀,已無驅策供任之勢,而又有難安情地,敢此布露,惟聖明裁處焉。近來班行之不整,實由於百度懈弛之致,尋常慨然。坤宮移御時,諸司堂郞各一員陪從,自是定規也。日昨陪班,水部三堂,全不進參,宜有警罰,而此則政府之所管,臣未暇越例致責。至於堂下東西班檢勅,責在憲府,故臣另飭押班臺監,使之隨品整齊,仍令各捧袖擧案,以驗其來否矣。伏聞相府,以不先稟知,囚治府吏云,此固禮都監應行之事,則其必經稟與否,未知前例如何,而身爲風憲之長,至見下吏之被囚,理難冒沒仍據。伏乞聖明,諒臣情病,許臣鐫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仍竊伏念,寧陵行幸之命,固聖上追遠之至情,前後所以牢拒群請者,亦出於孝思之攸激,則區區憂愛之說,宜不足以見諒於聰聽,而諸臣章奏之上,輒示未安之色。至於昨日堂箚批旨中,布雖深,心難遮等敎,實是萬萬情外,王言之體,恐不當若是迫切也。噫,君上雖有無前過擧,爲人臣者,但當盡誠規匡而已。苟有用意排布,設計周遮之跡,則其爲罪,已不勝誅。況今先朝已行之園陵祗謁,於經於禮,至正至當,顧以何心,敢爲沮尼之論哉?其中必有隱憂深慮,迫不得已者存焉,此豈非聖明之所當照察處乎?自夫朝論岐貳之後,一事一議,未嘗無甲乙異同之見,而此則無彼此無貴賤,自朝廷至四方同然一辭,遑遑相告,皆以至誠挽回爲期,此其故何哉?今之進言者,或以治道、路費、供億爲弊,而此不足恤也。或以勞民衆奪農時爲慮,而又不足恤也。惟是天行疹癘,始遍於畿甸,沿路村閭,殆無一片乾淨之地,巫祝桃茢,無隙可施。顧今國勢孤危,悠悠萬事,莫大於保嗇聖躬,則其不當拂群下同情之請,涉萬有一危之道也,決矣。然今日廷臣之所㦖迫者,尤有過於此者。傳曰,不直則道不見。臣請陳之。蓋自逆亂以後,今及三年,而人心之危疑,中外之繹騷,與亂初無異。蓋千古所無之變,出於域中,驚擾乖離,訖未鎭定。此時動駕於百里之外,實爲第一憂危之端,而大臣以下之不敢開口言此者,特以殿下視以迂怯,聽之邈然,每以臆逆之敎,先加摧折故也。上下臣民之勤勤懇懇,必欲以死力爭者,實在於此。苟殿下自輕其身,强違群情,志之所存,必行乃已,則斷鞅橫橋之忠,必復見於今日也。洪範曰,謀及卿士,謀及庶人,謀及卜筮。龜從、筮從、卿士從、庶民從,是之謂大同,身其康彊。今則擧國一談,未見其從,此果合於大同之經訓耶?切願聖上,深念帝王之大孝,洞察臣庶之至懇,姑寢行幸之命,深爲宗社之幸,千萬至祝。臣職在言地,固當詣闕叩閤,竭誠陳gg盡g忠,而病勢情地,如上所陳,輒敢附論於辭疏之末,乞須留神而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玉署之批,觀卿直道,不豈乎迫切,若卿疏語,自古創業中興之主,其無展禮之日矣,予亦未聞矣。此不過出生畏怯之言也,非千乘之君所可爲也。大抵昇平日久,朝士甚安,若有一事,輒先怯焉,心常慨者矣。朝廷若此,士民或騷,固非異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全羅道觀察使閔應洙書。王若曰,王者察能而授官,本無內外之別,人臣陳gg盡g力而報國,寧有險夷之殊?先定予衷,果諧僉擧。惟卿,傳家詩禮,奕世簪纓。雅範淸規,旣篤於操飭志行,英猷敏識,能該於綜理事功。處之獻納,論思允資啓沃之效,濟以端凝,簡重足堪緩急之須。協贊戒機,曾看蓮幕之膺剡,調娛蠻俗,克著萊府之殫勞。逮夫授節而典藩,屢見遜牘之叩陛。推予簡寄之寵,滋gg玆g欲試其才,嘉爾退讓之忱,姑許遂乃操。第玆湖南之大域,實惟海東之重藩。三百年佳氣鬱蔥,漢家豐沛,五十州物力雄富,禹貢荊、楊。利盡東南,擅魚鹽竹箭之美,路通海陸,致征賦租稅之輸。顧擧國取資之在玆,視他道倚靠者尤倍。不幸比歲旱荒之荐被,重以昨年變亂之遽罹。日脧月削之官儲殆空,策難究於賙濟,鳥驚魚駭之民俗靡定,政莫先於綏懷。邦本將顚,乙丙之殷憂每切,國計方急,庚甲之周度斯勤。不有振擧之良籌,積弊奚去,不有撫摩之實惠,衆瘼奚蘇。矧許舊吏之徑歸,遂致重臬之久曠。兵馬之管轄無托,事多疎虞,人吏之輈勒不嚴,法或違越。宜思棨節之遄戒,毋憚原隰之疾驅。以夙夜匪解之誠,詎忘報效之義,故日昨未安之敎,蓋示飭厲之衷。玆授卿以守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益殫乃猷,無負予意。考守宰幽明之績,黜陟必公,察黎庶利病之源,施設宜急。其他策應經理,惟在商量,乃若稟處專裁,自有常典。行且召矣,往其欽哉。於戲,如韋丹之莅江西,民不病於飢饉,若范滂之按冀北,吏皆慴於澄淸。駐節瞻一路之福星,可見舞踏,隨車霈千里之化雨,佇聞頌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司成知製敎李德壽製進。 ○庚戌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全羅監司閔應洙,黃海水使具樹勳,結城縣監孫景翼,留待引見時,行都承旨趙顯命,全羅監司閔應洙,黃海水使具樹勳,結城縣監孫景翼,假注書李顯望,編修官張斗周,記事官崔逵泰入侍。上曰,承旨進來。趙顯命進伏,閔應洙亦進伏。上敎應洙曰,此事敎書已諭之,而凡事初雖欲爲,鮮克有終矣。前人有經始,而後人易解之。前伯雖不無病痛,其所銳意湖南,人已知之。後人若解之,則必將失望,各別着意爲之,可也。應洙曰,小臣本來空疎迂拙,不識事務,藩臬之任,萬萬不稱,而不敢撕捱,冒沒承當,任重責大,夙夜惶恐矣。下敎如此,豈敢有一毫解弛之意乎?上曰,大凡人情,他人事,不若自己事,易致放心。卿之擇差有意,萊伯時事已知之,而輕重大小亦有異,尤宜加意爲之。應洙曰,凡事初頭當之者,排置有意,新人易致齟齬不合。且人之所見各異,或性品之緩急疾徐,亦各不同,而第當十分商量爲之矣。上曰,有何所懷乎?應洙曰,臣見任不久,未及往復,前伯設施已新,下去親見利害,然後可以狀聞稟定。卽今別無可達,而湖南昨今年雖稍豐,其前累經凶年,大亂之後,人心至今不得鎭安,比戊申初,少無所勝。卽今逆黨,猶有流逋亡命者,山峽海島,恐爲逋逃之藪,而絶島則命令常多不通,逆黨支屬竄配者,亦彌滿島中。海防之疎虞,比陸地有倍,可虞之端甚多。臣下去後,固當別爲申飭海防,而山峽沿海各邑守令,自前雖有擇差之命,沿海各邑,則風土不佳,亦多殘邑,故朝令終不見施。此後則以有風力人,各別擇差事,申飭銓曹,何如?上曰,天之所爲,亦豈擇地而施雨露乎?以西銘同胞吾與之意言之,殘疲之人,豈宜得瘴土,而有風力人,必卽善地乎?此莫非公不勝私之致也。大政不遠,當申飭銓曹,而卿下去後,沿海各邑之疲殘不職者,不待殿最,狀聞罷黜,可也。{{*|出擧行條件}},應洙曰,臣得見戶曹關文,則湖南各宮魚箭,當送京差人收稅云,此事前監司李匡德曾已定奪,盡罷京差人,專屬地部,而未滿數年,又復如此。此槪漁稅,地部旣已還給各宮,則不欲徒爲收稅,分送各宮,亦欲仍復舊規,而京差人本多民弊,雖以朝令言之,數數變易法令,不信於民,事體未安。內司之物,自戶曹亦多收送之例,依前定奪,京差人勿爲下送,自本道直爲收送戶曹,何如?上曰,此事初雖似易,終則實難,不但戶曹非矣,前監司亦非矣。上送戶曹之後,戶曹知數,可以分送。且差人所食,可以減數,可謂俱便,而屬諸戶曹之後,宮家祭需所用,自本道亦不上送,戶曹每不免見督,故至於草記勿施,卽道臣所達,是矣。依三昨年冬下敎,擧行數年,如有弊端,則變通,可也。予亦循例允下,何暇比諸人乎?然道臣,若以有民弊復舊,則可也。而自本曹只憚酬應之煩,遽請復舊,殊無處分之意。當該堂上推考,可也。{{*|出擧行條件}}。顯命曰,請宣諭。上曰,唯。顯命讀之。又曰,請別諭。顯命讀訖,具樹勳進伏。上曰,履歷。樹勳曰,壬寅庭試武科,以宣傳官出六,經都摠府谷山府使、順天營將,方待罪本職矣。上曰,所懷。樹勳曰,別無所懷。或有一二所聞,而惶悚嚴畏,不敢仰達。下去後,當與道臣相議,狀聞矣。顯命曰,請宣諭。上曰,唯。顯命讀訖,孫景翼進伏。上曰,職姓名。景翼曰,臣卽結城縣監孫景翼也。上曰,履歷。景翼曰,壬辰文科,爲校書館,經祥雲察訪、機張、平澤、興陽縣監,方待罪本職矣。上曰,七事。景翼誦七事。上曰,所懷。景翼曰,累聞弊端,而未及詳知。下去後,當面議道臣而狀報,今無可達之辭矣。顯命曰,請宣諭。上曰,唯。又請別諭,讀之。顯命曰,不緊公事,留院矣。今則藥房入直,旣已退出,公事,依前入之乎?上曰,出去後皆入之。顯命曰,右副承旨申致雲,病勢甚重,合有變通之道,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顯命曰,頃日勘亂錄都封,下送監兵營事,有命矣。此有掣肘之端,何以爲之?上曰,果似有弊,自政院出付各道各邑邸人處,使之一一傳送本道本邑,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請對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假注書李顯望,編修官張斗周,記事官崔逵泰入侍。領議政洪致中曰,雨雪後,日氣之寒,無減於冬,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今番嬪宮紅疹,無別症而順經,喜幸何可勝言?上曰,批旨已言之矣。初不無所滯,而其後平順,此異於他,惟疾之慮不少矣。終得順經,殊可幸也。致中曰,仰慮之心,異於常時疾患。近來以閭巷言之,其病大抵皆重,症勢甚毒,故臣等憂慮自倍矣。如是順經,實不勝慶幸之至。第此病,飮食之節,易致生害,飮啖調攝,別樣愼之,宜矣。又曰,昨日寧陵行幸,擇日,啓下矣。朝參時,小臣已陳大意,而得見玉堂箚批,辭旨嚴截,聖意落落,臣等悶鬱何極?拜陵,乃年年應行之事,出於追遠之誠,群下雖無狀,豈無故而止之乎?若平時,則非可爭之事,不但先朝已行之事而已。臣少時適在驪州,陵幸時,亦曾迎送於路次矣,今豈敢空然請寢乎?以分義道理言之,若非此時,則不敢陳請矣。卽今驪、利之間,癘疫漸熾,念後日氣雖勝,癘氣如此。堂箚批旨,有曰,浮行之氣,亦能遮遏乎云,而癘氣異於痘疹,避之則不染,其在愼疾之道。如此之時,豈可衝冒,而作四五日行役乎?心甚切迫,昨欲請對,而玉堂箚批,未及見之。且日暮入侍,有所不敢,今日與僚相相議,與藥房諸臣,請對入侍矣。一番拜陵,事理當然,若是無事之時,固不可陳達,而卽今如此之時,豈可陪侍,作累日程行幸乎?右議政李㙫曰,戊辰年將欲謁陵,其時大臣陳箚而不允,南九萬入侍,以癘疫請寢,而亦不允,故不得已將順而稟定矣。今小臣雖無狀,應行之事,豈敢沮遏乎?必欲往展至誠,旣出於孝思,亦豈不將順乎?但今癘疫與時勢,豈若其時乎?至今思之,其時則太平世界也,此時豈可陪往遠地乎?臣等在外愕然,死不敢奉承,求對入侍,惟願被罪,幸望快回聖心而停止。若是當行之事,則豈敢强聒乎?上曰,堂箚之批,已言之矣。以恒人之情言之,祖父母之墓,不一見之,則缺然乎否?若非畿邑則或然,而此則不過數日之程,先朝已行之地,豈可不行乎?若是游畋等事,則卿等當爭,而此則予雖不肖,卿等當勸行之不暇,何可挽止乎?雖以癘疫言之,近來豈有無癘之時乎?若待八路寧謐之時,則以日言之,三百餘日內,必無如此之時,牽掣於東,拘制於西,則豈復有餘日乎?戊辰二月,國勢實與今日無異,而卿等慰予而言矣。其年冬則果安,而春則豈勝於今乎?今日所言,大約有三者。若待國內無水旱,畿邑無鼻角,則豈有可往之日乎?雖云國勢如許,而今明年內,設有螽斯之慶,乳下之兒,待其稍長,則歲不我待,豈不漸衰乎?予今將四旬矣,帝王家,有異恒人,予猶氣盛,故能如此,而試以鬚髮言之,曾前宋寅明則曰,過矣,而鑷之則多生云,故置之矣。頃於太廟齋室,引鏡見之,則常時色黃者,其根欲白,此則不忍置,故鑷之。以此見之,年紀漸非强壯之時,此後卿等雖或請往,予必量力而難從矣。以此三事,決不可許矣。何時國勢安乎?名不正則言不順,聖人之言豈過哉?再昨年以逆亂甫定請寢,都民益恐動,此事不爲發說,每以民力稼穡推托言之,今年以國勢言之,而又以癘氣藉口,每捨根本而言之,卿等所言如此,在上者豈不慨然乎?今日宋眞明疏,以堂箚批中,布雖深之敎,有所云云,而所謂排布云者,非謂爲惡而排布也。凡排布經營,亦豈不有淺深乎?雖是爲君父之事,諱其本而不誠言之,上下如此,可謂不誠則無物也。宋眞明疏中,所謂不直則道不見者,是矣,而終是書生畏怯之言也。若俟他日,則將期五年乎,期十年乎?再昨年以變亂甫定爲言,今年又如此,百姓安得不騷動乎?昇平日久,故少或有事,則擧皆或恐有傷,此蓋出於自護之意也。旣已許身事君之後,其君太無道,則其臣當去,而今則士夫先動,多有出去者,古語有三窟,而今則誠有兩窟矣。百姓非爲騷屑,而朝廷實令百姓疑惑也。朝廷或有申飭之事,則民亦騷動,向來邊山事,亦如此矣。今又君父欲展情,而以騷屑止之,此則朝臣固宜自愧,何暇請寢乎?不思自反,而徒有可畏之心先之,堂堂千乘之主,雖無磊落之氣,非若朝臣畏怯之心,豈若婦人然,入臥於內,雖都城之外,不敢出動乎?今以根本言之,決而行之四字外,無他言矣。致中曰,責臣僚之敎,至當矣。不誠無物正如此,臣等若誠心感動,則自上必有所覺悟,而臣等誠意淺薄,不能感動天心,此則臣等罪也。臣等所達,只爲聖躬也。若不行幸,而有所益於臣僚,則或有挾雜之心,固宜無狀,而今此拜陵之禮得行,則其在群情,亦豈不好矣,而乃反用意沮遏乎?上曰,不然。豈曰諸臣必用意而然乎?但平日自護自便之心勝,雖蹔寒之日,無出立之心,故推此心,而必爭君父之行矣。貴賤無間,固當推恕人情,而不此之爲,只以自護自安之心,推之於請留君父之行。此蓋在其身,無礙滯之事,故君父之至情,無思得之心矣。若有所慮,則扈駕之道,亦當別樣愼密,而如許事,曾不念及,此徒思一件事,不思一件事而然矣。致中曰,臣僚誠無狀,而亶爲聖躬,實無他意矣。上曰,孟子曰,事親若曾子則可,曾元則能養口,而不能養志。今以事君之道言之,卿等果能養其志乎?予雖東西衝突,必不染癘氣,而平日只以時象爲病矣。致中曰,臣豈敢有一毫自便之意而請寢乎?萬萬不然矣。上曰,非謂卿等爲然也。平時有自護之心,故心中所知,自如此耳。㙫曰,臣等在外,以聖孝出常,相與出涕而道之。若有奉承之事,則當靡所不用其極,豈以自便之道,請停乎?今春先行近陵,秋幸他陵,漸次差退,似好矣。上曰,勿謂有來年。勸學文,豈不言之乎?致中曰,臣等亦有祖父母墳山,若積年不得上墓,則情理有所不忍,必受暇往來矣。寧陵展謁,至今遷就,仰惟聖孝,固當必欲行之,臣等豈敢無端請止乎?諸臣已出言端,物情旣如此,豈不畢陳乎?大抵賊亂甫定,豈於此時可動而今無國本,國勢孤危,豈可遠行乎?諸臣之意多如此,而小臣在外,或與人酬酌,臣意則不必以多事陳達矣。當此人心未定之時,遠地行幸,則大小臣僚,皆以爲悶然,豈以今番擧動,謂必有可慮乎?但念玉體若康寧,則不必有深憂矣。再昨年以後,聖心雖或强制,其所受傷,當如何哉?況以近來,惟疾之憂,寢膳之節,自減平時,雖姑無形見之疾,榮衛傷損則必多矣。如此之時,紅疹雖無再經之慮,至於癘疫,則由時氣極惡而生,以凡人言之,元氣不充,則風寒感傷,所損者深。若玉體充健之時,則勞動行幸,庶幾無憂,而此時五日回鑾之程,驅馳撼頓,則風沙霧露,豈無所傷乎?今日所恃者惟聖躬,萬一有玉體受傷之慮,則其憂曷可盡達乎?所切悶者正如此,群下不無數者之慮,而臣意則此時調攝之節,實有不如常之慮,比數者尤爲切急,故如是仰達。不然,則至情所在,豈敢請寢乎?上曰,以一事言之,書生居安,畏怯多矣。惑之旣甚,此則難以辭說回脫,而今卿開心陳達,聞此則差勝。卿若知此,則必當送予矣。今入侍,有數三諸臣,豈可假飾而言乎?設有調攝之節,先朝累年調攝之中,亦有溫幸,而每以男兒動物,勞動無妨爲敎矣。至果川宿所後,水剌亦勝,予亦隨駕,似有勞傷而無害,終得無事還歸,其時御製亦有之,豈不見之乎?予雖乏磊落之道,實哂書生泄沓之習矣。予平時有痰火,從容安逸,故如此。無運動之事,故脚力亦不足。予勞則不病,安則病矣。辛丑入來後,東朝問候,有時遠步,則脚力稍勝。甲辰以後,拘於體面,有所乘,故還不如前矣。今番嬪宮疹患,實出慮外,其爲憂慮如何,而以此少無所害,用心生病,實由於時象。每見疏章間藏頭說話處,其答也有難分析而爲之,如是之際,實欲生病,凡事用心,則生病矣。再昨年東朝宴禮,幾年退行乎?趙判府事,臨時病重,隔進宴數日,書啓入來,國之大臣,病重如此,宴禮恐不得行。其日大用心,自其夕得輪感,初日則嘔吐不寧,其翌日僅得參禮。其後大臣,旋差而無病之,予則反生病,其時予以此自笑矣。今以私家言之,曾祖父母墳墓,寧不欲一往見之乎?予雖不敢比擬於聖祖,某條萬一有繼述追慕之心,必欲一展園陵,其情自倍矣。嗣服後,今幾年,所以有次等之故,尙未及爲之,至今遷就。若知其如此,再昨年豈不爲之乎?至今悔之矣。卿雖云必生病,而若往,則十分之中,無病爲九分,若不往,則生病爲十分之八九。方寸傷矣,若用心,則酬應亦難。今將病矣,藥房如欲保護,則毋使生病。病生後豈不難治乎?往則薰染不可預度,不往則必生病,須勿使予生病,可也。予不得已言之矣。致中曰,人情有欲爲之事,而拘礙不得行,則自然心不平,有如許道理。且男子動物,若行役,則或宣暢有勝,而人君動止,貴乎萬全,若有一分所傷,則將何以爲之耶?陪出安返必矣,而若或生病而有悔,則當初不力爭之罪,爲如何?苟非如此之時,則咫尺天威,豈敢隱懷而陳達乎?適不幸時氣如此,陪出切悶,必欲停止,前頭豈有許久不行之理乎?臣等在外,與尹淳言之,以爲孝廟志事,必欲繼述之意,豈不知,而寧陵展謁,旣已堅定,聖意所在,亦已知之,若非此時,則何必力爭?臣等之意固如此,而適當此時,故縷縷敢達。明年或再明年退行,何如?上曰,此後亦豈有無癘疫之時乎?藥房提調尹淳曰,今日見畿伯狀聞,則驪、利異於他處,癘疫尤盛矣。上曰,驪、利地方尤大,故其數自多耳。淳曰,大臣旣已盡達,臣雖居保護之地,豈別有所達乎?愼疾之道及國勢時勢,皆已陳達,聖上必不以爲新新,故不復多言,而以卽今事勢言之,禁中異於他時。嬪宮疹患,纔入向差之境,而猶有餘憂。中宮未經紅疹,至於分宮,俗說亦觀上下弦而相通,還御當觀初八二十三日而爲之,其前有若待榜者然。方此分宮中,將欲遠幸,憂慮萬萬,若其間或有疹患,則將奈何?雖非手上,憂患豈可不軫念乎?上曰,不然矣。孝廟朝先正臣宋時烈獨對時,以公主第宅事陳達,則敎以若展情,則此等事何足道哉云云。大哉,言乎。今不但嬪宮疹患也,設令元良尙在而患疹,以此展禮,手上之情,必不停行,予雖有情勝之病,豈爲此而不顧重事乎?淳曰,此豈情勝之事乎?行幸則尙有他年,故敢以一說,仰達矣。癘氣豈必曰薰染乎?人臣事君之道,當以堯、舜爲期,而萬一之憂,亦豈不念及耶?實非一時畏怯而然矣。上曰,畏怯者,畏驪、利也。創業之主,平大賊者,尙不畏而遠行。今鼠狗之徒,豈可畏縮而不動乎?淳曰,又有一事之難,頃已陳達,而近二百里之地,諸陵中最遠,是故陵所扈衛,前例守禦廳爲之矣。朝議將欲至行幸之日而爭之,其前豈可發兵乎?雖欲爲之,事勢如此,豈不難乎?致中曰,小臣之言,自然以切急之意陳達,而外廷諸議,異於臣言,雖至庭籲,不敢奉承矣。上曰,欲爲則爲之,可也。然此則只病予而已。若知至情在中,則必不爲此矣。予實愧古帝王之至誠感人,而予不肖故如此,若至有此擧,則予亦豈無過擧乎?到此卿等,誰與爲國乎?藥房副提調趙顯命曰,殿下失言矣。臣等雖無狀,略知事君之道。且以宋時烈事言之,當顯廟時,亦以太廟園陵久未展謁,多所規諫,此亦臣子之至情也。今若有一二事,則不必如是力爭,而人心世道如此,變亂甫定如此,國勢孤危如此,癘疫又爲一節,此外不知又將有何事。卽今時勢,適會如許,臣子豈不深慮乎?變亂後,雖或有餘黨,渠將何爲?癘氣亦豈曰必染,而其在萬全之道,決不可陪往,故敢此縷縷陳達矣。今承聖敎,節節至當,群下語塞,而至於過擧之敎,殿下失言矣。上曰,卿等欲爲過擧,人之天情人情,必欲沮遏,予亦豈得無過擧乎?顯命曰,古之人拔刀斷鞅,而當時人君,尙無過擧,今殿下何爲而發此敎也?上曰,庭籲近來欲殺人,故數數尋常爲之,有若下官之請謁上官者然,而自古無請寢陵幸,而爲庭籲之事。頃年海恩橫臥之言,可謂確實,而若爲庭籲,則民將疑有某事而隱諱矣,決毋爲此擧也。知申失言之說,是矣,而雖是過擧,酬應亦豈不甚苦乎?致中曰,臣等縷縷之言,出於血誠,聖上豈不俯燭乎?上曰,卿等之言,雖出血誠,薄於聖祖,而厚於卿等乎?情禮姑捨勿論,人事亦豈不顧乎?不幸驪州,而幸金浦乎?如是之際,情禮幾何有屈乎?㙫曰,姑待平常時而爲之,何如?上曰,今番寧陵行幸後,則間一二年,當幸章陵,而其前則決不幸遠陵矣。致中曰,臣等不能導達,故有此嚴敎。不忍聞之敎,間間有之,惶恐無可達矣。一向强聒,有所不敢,退出後,豈不更陳所懷乎?又曰,以軍布作米事,多有掣肘之端,故敢達矣。訓局是輦下親兵,當別樣顧恤,而砲保事,廟堂初不區別,混入於作米之中。都監事,誠可慮,不得不分排各軍門,以銀錢充給其代,而亦有大段難便處。砲保木,比禁御軍布,升數稍勝,然近來都監所捧之木,漸不如前。問其價,則砲木一匹之價,不過一兩七八錢,禁御軍木,則可直一兩五六錢,所爭者,只是一二錢之間云。若以禁御軍布,直給都監,則似將不滿,而必欲以純錢責徵,則都監事,亦未爲得當矣。御廳卽臣所管,故詳知,而禁營事,亦累聞之矣。兩營錢貨皆垂乏,必欲滿二萬三千兩之數,則勢將以銀代給,而數十年經營收聚,作爲封不動之銀,爲他營門價布之代,一朝傾庫而出,雖曰共濟國事,在軍門,所關誠不輕,雖以朝家處分言之,亦恐非一視之道矣。臣意,則禁、御兩營舊木,皆品好,以此別擇出給,而量其不足之數,以錢加給,則都監軍兵,可無所損,而兩營錢貨,庶有充數之道,彼此可得兩便矣。上曰,古人所謂作事謀始之言,是矣。李判府事爲左相時,實主作米事,此固出於深遠之意,而以今形勢思之,亦多不便。爲先砲保事,如是掣肘矣,御廳草記過矣,故還爲出給。戶曹則別爲推考還給者,意有所在,而此事終至窒礙。當初不善謀始,末梢不能堅定,則朝家處分,將不見信於軍兵矣。至於銀子,臨亂豈有用處乎?以備不虞之道,留木爲勝矣。申飭兩營之後,今至多日,尙不送之,事甚稽緩,其不送之人,從重推考,可也。顯命曰,此事始末,臣當陳達矣。李判府事與小臣及尹淳,始主此事,初頭則欲以軍布爲之,而末終則軍布中最苦役,若不擧論,而但以騎步兵爲之,則必有怨言,故使各道只以最苦役作米,則苦役中砲保爲最苦,故以此爲之,而節目則參半矣。卽今自京,猝令出錢,故軍門皆以爲難矣。上曰,領相之言,不但爲錢,且爲銀也。其言是矣,而若以木給之,則都監軍兵,必以爲不足矣。淳曰,自臣營將欲折半送之,而山城之外無他銀。兩營出給封不動銀,則都監亦豈無封不動銀乎?各軍門八萬兩之數,坐而責出推移,而至今錢皆不足,故以是持難。初頭料量,若及於此,則豈必爲此乎?顯命曰,各軍門貴錢而賤木之意,臣實不知矣。上曰,禁營京標下軍給錢云,此亦用錢矣。淳曰,御將以錢換銀,故比前頗縮矣。致中曰,向者以錢放料,故稍減矣。淳曰,領相則欲以二分木一分錢給之,此則何如?上曰,若以二分錢一分木給之,則渠必稍勝,而若狃習以爲常,則將來亦豈不眼下視砲保乎?淳曰,純錢六兩,則太過矣。各軍門非爲賤木而貴錢也。錢不足,故如此耳。致中曰,此異於國家經用,乃是軍兵上下,亦非他軍門之可咎,而都監有若責徵者然,此固不是,而朝家處分,必使彼此平均,然後可矣。上曰,備局草記,錢數定之乎?致中曰,分定各有其數,而錢不足,則以銀代送矣。淳曰,趙顯命兄弟,亦有相持之事。經理廳分定之數,爲一萬餘兩,而本廳曾有所貸給於都監,故欲以其餘數送之,則都監必令盡送矣。顯命曰,銀四千兩,曾有貸去者,故草記已達矣。他軍門亦皆有所貸於都監,各欲計除,則今此分定之事,將不成矣。致中曰,他軍門皆請計除,而都監不償,只欲捧其錢矣。今以錢布,參酌給之宜當,否則難行矣。上曰,此則都監及兩營,皆將出錢,三營當共濟矣。淳曰,他軍門乞請於都監,而都監以輦下親兵,每若有勢者然。純錢八萬兩之數,必欲充之,則自至遷就,若以二分錢一分木送之,則木數不多,不過爲二百餘同。臣營則無木,當送純錢,而兩營事勢如此矣。致中曰,都監平日,不以錢給之矣。上曰,今聞重臣之言,勝於卿言,而渠等方以二貫望之,未滿其數,則必致落莫,使兩營催促送之,而兩營物,則自備局周旋,可也。淳曰,備局寧有區處之道乎?大臣之意,則錢一分木二分,而臣意,則欲以錢多送矣。上曰,木則一樣矣。淳曰,諺云,不傷皮而捉虎乎?都監銀兩出用何妨也?致中曰,都監亦有堪可惜之事,可也。若欲偏好,則他營將偏苦,彼此必須參酌,好矣。上曰,此則不然。作米之後,軍情必稱冤,須從厚代給,然後可以無怨。若以錢木參半給之,則必不滿矣。債物計減之道,或稍勝乎?淳曰,無此理矣。上曰,予言非謂永除也。㙫曰,貸下之數,勿爲計減,而以木錢分給,何如?致中曰,都監必有遺儲數百同,作米餘木,必有四五百同,以此推移給之,好矣。上曰,錢木參半事,勿復言。今又變改,則軍兵必不信而致怨,此甚難矣。禁營亦且送銀,依前定奪,必以銀錢出給,可也。{{*|抄出擧行條件}}。淳曰,中宮殿分宮之後,藥物自此進排,則殊非間隔之意,故當初已爲分送,而此後進排,則自本院爲之乎?上曰,當初卿等移御之請,出於愼重,而古亦行之,故稟于東朝而許之矣。今則紅疹已過,不必久處空闕,不待上下弦,以今月旬前,推擇還御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旣已移御之後,還御太促,未知,何如?上無發落。諸臣,以次退出。 分承旨李承源{{*|坐}}魚有龍{{*|坐直}}。分注書李世垕{{*|仕直}}李宗延{{*|仕}}。 ○中宮殿,移御于慶德宮。 ==2月3日== 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成德潤{{*|呈由}}。右承旨吳光運{{*|未肅拜}}。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安后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領府事上疏,以縣道到院,而有大小公事,留院之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之。又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症候,夜間眠睡諸節,其有差勝之效乎?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氣候諸節,日益差安,其勿追日問安。 ○金始炯啓曰,朔書篆文不書,不得懸頉事,曾已申飭。而修撰李宗白,校書博士嚴宅周,副司果鄭益河,今正月朔篆文,不爲書進,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左承旨成德潤式暇,同副承旨李春躋服制,右承旨吳光運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春躋外三寸姑母故府尹韓命相妻貞夫人權氏卒逝,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春躋,已經成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別兼春秋李潝,纔因玉堂草記出牌矣,別兼春秋鄭益河,一體牌招察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顯命曰,大小公事留院。又啓曰,今庚戌年年例守令薦擧單子一百四十三張,邊將薦擧單子一百九張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行吏曹判書趙文命,左參贊朴師益,工曹判書李森,行司直尹淳,兵曹判書金在魯,漢城判尹張鵬翼,訓鍊都正金潝,行司直李翊漢、沈珙,吏曹參判宋成明,行司直尹游,工曹參判李廷傑,兵曹參判李眞淳,刑曹參判鄭錫五,彦城君金重萬等啓曰,臣等於昨日,移晷入對,竭辭仰籲,而微誠未格,聖聽逾邈,焦悶抑塞,罔知所出,不得不退與諸宰,更爲齊聲叫閽,尙冀小加察納焉。臣等雖甚愚昧,豈不知聖上此擧,亶出於追遠之誠,專篤之孝?初非盤佚游畋之可比也。雖然,時有可不可時,臣等竊以爲他日,則固當奉承,而今時則此不可行也。目今國勢孤弱,人心危疑,重以天災時變,疊見層出,憂虞之端,不啻溢目,其在鎭民情謹天戒之道,決知其宜靜不宜動,群下之情,大率如此,而聖上輒視以迂怪,曾不置念,臣等亦不敢謂必有是慮。唯是六氣之沴,霜露之感,聖愚貴賤,皆不能免,是以夫子之所愼在疾,而禮亦有禳祓之文,其可以不經而忽之歟?今玆紅疹之遍滿域內,固非尋常輪行之疾,而兼之疫癘間發,日漸熾盛,驪、利之間,殆無一片乾淨地云。今之悠悠萬事,莫大於保嗇聖躬,殿下雖欲自輕其身,其於宗社、兩東朝,何哉。殿下必以爲五六日行役,不必有疾恙之作,至於疹癘之氣,本無形象,不必人人皆染,以此堅定聖志,牢拒群請,惟臣等,亦以爲神明所扶祐,或可保其無虞。而然,念帝王之道,貴在萬全,行險徼幸,聖訓所戒,邇來聖候,久在調攝,倘或道途之所撼頓,晨夕之所觸冒,萬一有不安節之候,上貽太廟東朝之憂慮,則是殿下之所以自盡誠孝者,必爲傷孝之歸,至gg其g時殿下,雖惕然自悔,恐不可追,而臣等初不力爭之罪,萬死何足以償塞乎?然則臣等今日之請,雖越月踰時,不得準則不可退。伏惟聖上至明所燭,宜無終始不察之理,只願勿久相持,夬降兪音,以副一國臣庶遑遑顒祝之望焉。傳于張泰紹曰,大臣以下引見。 ○趙顯命啓曰,玉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同爲入侍。 ○趙顯命啓曰,下番兼春秋崔逵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金冽兼春秋單付。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與社稷大祭齋戒相値,永禧殿酌獻禮後,還宮時鼓吹,以陳而不作磨鍊,而酌獻禮,以初九日定行事,命下矣。旣已退定於初九日,則還宮時前後部鼓吹,當爲振作,原節目中改磨鍊,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顯命,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二日,大臣藥房請對入侍時,中宮殿還御,以今月旬前推擇事,榻前下敎矣。還御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此內無他日耶?又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還御時,前部鼓吹,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還御吉日,今二月初八日爲吉云事草記。傳曰,此內無他日耶,命下矣。更問于日官,則今初五日大段拘忌,初六日國忌齋戒,初七日國忌,此內無他吉日云矣。敢啓。傳曰,以初擇日爲之。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正殿修補處,初八日先行事,命下矣。修改吉時,同日卯時,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改備物件,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依前例別定監役官,趁卽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春奉審,例於二月內爲之,而都提調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提調知中樞府事金興慶,俱在外,限內似難擧行,莫重奉審,不可遷就,合有變通之道云。莫重奉審,趁未擧行,事體未安,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英陵陵上欄干石塗灰吉日,以初八日巳時,寧陵兩陵上欄干石塗灰吉日,亦以初八日卯時,康陵兩陵上屛風石塗灰吉日,以十一日辰時定行事,推擇啓下矣。各陵役事時,本曹堂上郞廳各一員,當爲分進,而此時畿邑廚傳之弊,不可不念,自前如此之時,亦有兼進之例。今亦依前例,堂上郞廳各一員,先詣寧陵、英陵,石物塗灰後,仍詣康陵,監蕫畢役,何如?傳曰,允。又以弘文館言啓曰,《肅廟寶鑑》始印時,《宣廟寶鑑》一體印進事,命下矣。《肅廟寶鑑》,以經筵所用件數印出之意,曾已啓稟蒙允。今此《宣廟寶鑑》,亦依《肅廟寶鑑》例,以經筵所用件數印出,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祭享所用柴場,以他山望定事,命下。而畿內諸山,率皆入折受,其餘或是士夫葬地,或濯濯無一木,廣加搜訪,尙未得可合之處。如是之際,春柴已迫,無他變通之路,坡平山民弊,雖極悶慮,昨秋不得已旣已仍定於此處,今亦依前秋例,軫卽發遣郞廳擧行,京畿監司處,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言啓曰,故海恩府院君吳命恒,以奮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黃海道安岳郡數外官屯田畓,竝捌結,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啓下牒呈內,樂善君房奴名呈狀內,新門內家田畓,孝廟朝,分給兩王子房,同爲免稅。厥後癸卯年,諸宮家免稅存罷時,本家田畓,以數外出稅,故呈內司入啓,仍爲免稅矣。今番出免稅成冊中,不敢以其家祭田,直爲懸錄,而竊念先朝屬于本宮,同爲免稅,則恐不可置之,以此入啓變通事據,內司以移報戶曹之意入啓。允下矣。新門內家,旣削爵號,而猶存免稅者,實出於別樣顧恤之盛典,而諸宮家免稅,代盡革罷。自是定式,則本家旣無子孫代數之可據,而一向免稅,非徒有違法例,本家田畓,當初分屬兩宮,而崇善君房所屬,旣已出稅,則該宮所屬,亦不可異同,一體出稅,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啓下牒呈內,明安公主房折受牙山、南陽、仁川、水原等邑諸島漁場境界,則平澤、唐津、沔川、洪州、德山等處,大嬪房買得,而周廻境界,令各其官,成冊上送。江華府監色等,越境漁採者,嚴飭禁斷,範圍內網商漁採等船斜水納稅事,請令行移矣。今此漁場,自畿至湖,連亘九邑,其間幾至數百里,其在事理,萬萬不當,此則決不可竝許折受,以貽公私無限之弊,本宮若無漁場,則其中一處,使之望呈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牒呈內,新生翁主房折受牙山白石浦漁場,以進上處所,因本道狀聞,還寢,其代泰安郡安興所在漁場箭基處,望呈折受請令行移矣。取考丙申年因本道査狀覆啓文書,則瑞山、泰安兩邑境內所在諸宮家各衙門各處所屬鹽盆船隻漁箭網稅,一倂革罷,專屬本曹事,判下定式。蓋此兩邑,本以鹽鐵官,事體與他自別,故雖是宮家曾前折受之處,竝皆停廢。厥後諸宮家折受,亦皆防塞,則到今更許折受,非但有關後弊,安興亦以海防重鎭,其所責應,與他有異,尤不宜許令折受,一依丙申定式,特爲還寢,以他可合處,更爲望呈折受事,分付,內司及本道,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宋眞明啓曰,臣昨陳一疏,略貢區區憂愛之忱,而誠淺辭拙,未能格回聰聽,直道之褒,微分過越,畏怯之諭,良誨諄至,臣誠感愧惶蹙,不省攸處。夫天理人情,貴賤之所同得,今日群下,孰不欽仰感動於我聖上出天之孝,享先之誠?而猶且抵死力爭,期於準請者,必有其故,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照燭於此乎?噫,天馭一動,百神呵護,聖靈攸曁,方內乂安,疹癘之豈必爲害,騷吪之安足可憂?而古諺不云乎,寧信其有,無信其無?是故漢文之馬,未必蹶,而爰盎gg袁盎g,執轡而諫,元帝之船,未必危,而廣德,免冠而爭。當時之君,不曾謂之畏怯,後世君子,亦許以得體,此蓋人臣事君之道,無所不用其極故也。且怯亦有多般分數,臨事生怯,固書生之所難免,而至於君父愼護之節,其所以隱憂過慮者,何害於怯也?今此聖批中二字,臣當受而無辭,而但臣,以風憲之長,陳忠愛之說,未蒙允可之音,反承誨責之旨,更何顔面,仍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禮曹判書沈宅賢疏曰,伏以臣情私懇迫,疾病且劇,敢將悶急之狀,從縣道陳聞,以冀解虛帶之職名,及奉道臣,回諭,大失所圖,徊徨抑塞,不知所出。迺者又伏承別諭催召,繼以特下備忘,責臣以一向在外,促臣以趁卽上來,辭旨嚴截,誨諭丁寧,臣奉讀震越,自不勝感涕之無從也。念臣螻蟻至微,區區去來,曾何足數?而乃蒙聖慈,眷記至此,前後恩諭,輒以將母上來爲敎。況又使臣弟gg第g俟間將來之命,尤出曲念之聖意,臣雖愚昧,豈不思所以奉承之道哉?且臣之私計,有不可久處窮鄕之勢,日俟母病之小間,擬卽將還京裏,以便近醫藥,而篤老沈淹之疾,進退無常,朝雖乍歇,暮輒增劇,實無以偸得一兩日稍間之隙。且自入春以後,重添眩昏之症,床褥轉側,亦不能自力,暫欲扶起,輒至暈窒,如是而雖戶外咫尺之地,尙何望作氣運動也?觀今病勢,扶將登道,姑不可以旬月爲期,而目見奄奄之狀,强作趨榮之行,實是人理之所不忍,雖欲仰承聖敎,身先還朝,亦不可得,臣之去就,可謂極狼狽,而大可悶矣。今臣受暇下鄕,倏已兩朔,而憂遑之中,至情難抑,自不覺時月之淹延,恩召之下,轉動無計,頑然若木石之無知,任情慢命之罪,萬殞猶輕。而虛縻本兼緊任,迄無變通之擧,春曹最稱多事,而首席久空,積滯甚多,經筵何等緊重,而一窠長虛,苟簡特甚,臣心惶蹙,固不可言。而其在國家綜核之政,亦何可不遞不罷,一任因循,以益其瘝曠之弊哉。噫,如使臣之情理,有一日離側之勢,則當此勅勵群工之時,何敢久淹鄕里,而目今煎迫之私?又非曩日之比,則顧此大聲之呼,宜被矜憐於孝理之下,倘蒙天地父母,俯垂諒察,姑許先解臣所帶春曹經筵等任,使得安意扶護病母,得以生成覆燾之恩,復尋回蘇之境,則臣敢不相携入京,隨分供職,以效殞結之忱,北望攢手,日夜泣禱,惟聖明特賜處分焉。臣伏見邸報,嬪宮有愆候,藥院竝直,庭候連設,而亦不得進參於起居之列,臣尤死罪。且伏聞近日,以寧陵行幸事,儒臣上章請寢,大臣陳達筵中,而天聽莫回,兪音尙靳。仰惟聖上,以出天之孝思,深有所缺然於成命之屢寢,若是持難於群下之請,而臣請姑捨他說,只以目前沿路之大可憂者陳之,生民不幸,時氣乖常,始焉險疹大熾,繼以毒癘漸發,冬間則京城最甚。而春後則鄕村尤劇,家家傳痛,死亡相繼,近聞驪、利、楊、廣之間,日益彌蔓云。此等邑里,正是輦路所過之地,薰染之氣,已非人力之所可禁,而且各邑辦治供億之際,經痛甫起之民,必將雜沓於幕次不遠之地,此豈非萬萬危懼之甚者乎?噫,古之人臣,危其主之欲御樓船,至欲以頸血,濺車輪,今日之事,其危不啻乘船,則臣僚之苦口力爭,亶出血忱。而殿下一例牢拒,必欲冒危涉遠於數日之程,殿下縱自輕,獨不念宗社之重,而其爲貽憂東朝,亦何如也?臣身雖在外,職忝該掌,區區憂慮,無所不至,敢因請譴之章,竊附執藝之忱。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許退行,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縣道封入,恐致遲滯,敢使家僮,直呈喉院,僭越之罪,益無所逃,臣無任屛營祈懇云云。以禮曹判書沈宅賢上疏,傳于趙顯命曰,申飭之下,縣道封章,事體未安,還出給。 ○行知中樞府事金始煥疏曰,伏以臣,老病垂死,百念都灰,而日夜狗馬之戀,唯係宸極,卽伏聞謁陵已有命,大臣諸臣,請寢不能得,豈殿下孝思罙激,未暇深軫於聖躬自護之方耶?如臣耄荒不省事者,其言固無所輕重然,一段忠愛之忱,亦不後人,惟殿下試思之,今日宗社之孤危,果何如耶?群下之所仰望者,惟殿下一身,兩東朝之所依恃者,惟殿下一身,三百年祖宗之所付托者,亦惟殿下一身,則殿下雖靚處九重之內,穆然深拱,而猶恐風寒霧雨之節,或愆天和。況今癘氣之熾發,非如一時災沴之比,雖曰堂堂千乘之尊,自有百神之所共衛,而數百里經宿之地,此豈淸蹕可警之時耶?臣之於君,譬猶子之於父,今有丘墓往來之路,疫癘方熾,其父欲任情徑行,而其子不反復熟諫。乃反曰,禮不可廢,行不可已云,則此豈人子愛其親之道乎?今若慈聖,或失於一毫致愼之節,則殿下必力爭乃已,仰惟慈聖之憂念殿下,何異殿下之保護慈聖,而以殿下承事無違之孝,不思仰體於慈念耶?夫乘船就橋之間,何至大係安危?而薛廣德一言之爭,漢帝猶從之,今沿途之不淨,非比鷁路之過愼,滿庭之群請,不啻匹士之獨爭,則殿下聽言之美,豈或不及於漢帝?而尙未得請者,此特群下誠意之至淺耳。噫,春秋展陵,自是情之至禮之盡,而殿下之欲謁寧陵,亦已久矣。僾然霜露之感,至形宵寐,則臣等抑何心腸,必欲沮遏聖孝,而斷斷血忱,惟在聖躬萬全之道,其非出於恤民弊惜國費者,可舒而容,倘殿下,少加三思,則其必有以夬賜俯從矣。臣今床席沈淹,殘骸如線,凡於一切廷議,不復與聞,而耿耿寸誠,自不能已,無路求對,乃敢妄論至此。伏願殿下,恕其愚而察其忠焉。臣於治疏未及上之際,伏聞有西樞新命,臣年今恰滿七耋矣。大防在前,便作已乞之身,而猶復檢擬政注間者,蓋由於名在仕籍之致,深乞聖明,曲垂矜諒,亟許鐫削,俾得以優游自在,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以知中樞府事金始煥上疏,傳于趙顯命曰,昨纔申飭,則雖是重臣上疏,捧入未安,還出給。 ○副修撰李德孚疏曰,伏以臣雖愚迷,亦知分義之嚴,若無大段難强之疾,則豈敢三違嚴命,再就囹圄,而不知蠢動哉。眼昏之外,纔經草土,衰鑠無餘,居常凛凛,實有朝夕之憂,而累日冷獄,諸症一倍添加,頑疾作孽,胸膈牽痛,眩氣頻發,時或暈倒,豈敢一毫飾辭,以自陷於欺君之科哉。癃痼之疾,有難持被伴直,盲瞽之眼,不可挾冊登筵,此則同朝之所共知,除非若此,臣之違離闕庭,亦已久矣。區區愛慕之誠,豈不欲一登文陛,更瞻威顔,而疾病如此?實無自力就列之望,臣情可謂慼矣。今於召牌之下,不敢偃伏私次,力疾{{!|𢬵|⿰扌弃}}命,擔舁來到九閽之外,而以此病狀,斷無入肅之路,不得不拜章徑退,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天地父母,諒此疾病之難强,亟遞臣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以修撰李德孚上疏,傳于趙顯命曰,還出給。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竊伏聞寧陵展謁,昨已涓吉。我聖上孝思極天,必欲於戊申秋展省,而只緣察納群臣之至懇,感動黃髮之忠言,黽勉差退,以及今春,霜露之慕,積鬱於三載,臣子豈敢復請退,聖情亦豈容更許?而惟是疵癘之轉熾,民事之無涯至難,有十倍於戊申者,在廷臣僚,萬口一辭,咸曰,戊申猶可也。今年決不可爲遠幸,臣子抱此心,而不以血誠爭執,是殆懷二心者也。殿下何不洞諒乎?此而一切嚴辭峻斥,不少寬假也。竊詳聖敎,一則以癘氣不足慮,一則以至情不可奪,夫癘氣之不足慮,聖心之卓然不惑,誠爲高出百王,臣下孰不欽歎?然,帝王家大體,有不然者矣。聖王御世,至化隆洽,普天之下,曷敢有越志?而重門擊柝,以禦暴客,邪穢之氣,何能有妄干?而桃茢必先以除不祥,誠以人君爲體至重,故周防必萬全,此不可歸之於婦人之拘忌,亦明矣。況今癘氣,充滿道路,其在愼攝之道,遠幸與安居,豈可同年而語哉?信可曰,癘氣浮行,非人力所能遏,則闕外之設禁標,犯染之必齋宿,又何爲也?肅考下敎,適以城內至近之地故也。伊時若定遠陵行幸,則群臣之爭執,何啻今日,而處分亦將何如也?若夫至情之不可奪,玆實人倫極至,伏惟追慕一念,貫澈天地,萬事更無以易此,萬善之本,生民之極,更何以加之?臣雖無狀,固當將順之不暇,獨以何心,設爲詖辭,敗此卓絶之盛美,自陷於罔赦之重誅乎?聖敎若曰,堯、舜之道,孝悌而已。是則然矣。雖然,帝王之孝,實與匹庶不同,必也。安宗社保生民,方爲達孝。於是二者,有相妨,則雖情理有至切,當爲之委曲通變,未可以一心直遂,臣請引國朝事,以明其必然矣。噫,人道之大端,孰如送終,送終之大節,孰如臨隧?而國朝三百年,以列聖之誠孝,未嘗一行焉者,槪以所周愼者,關係尤重故耳。謁陵雖重,比臨隧,猶有間焉,孝心雖難抑,猶當參酌事勢,行之有道,豈合一定,而無所改?直曰,事關孝悌,汝何敢言?斷之以沮遏至情之科,至以病予爲敎乎?玆乃聖心,在於必行,故欲以此痛遏群言,使不敢開口,殿下平日至誠臨下之體,果安在哉?方今紅疹,遍滿於一國,千村萬落,在在皆然,而兼之以癘疫日熾,前者未起,後者繼臥,呻痛相應,死亡相續,發此半生半死之民,以除近二百里之輦路,以應前後七站之供億,迎接許多兵馬人衆,此果可爲之事,雖欲爲之,其得無大狼狽罔措之端乎?此不待親鑑,可以洞察,群下之陳請,聖心其何忍焉?今日聖躬之節愼,固爲第一道理,而竊想蒼生之念,先已哀痛惻怛,亦不待於自念調護,而翻然有回悟矣。亟降綸音,快賜停退,則彼濱死之民,必將曰聖上,以如此情理,乃爲我等,至停陵幸,感入心骨,皆懷爲國一死之心,卽此一事,可爲固結民心之一助矣。此事實非臣假設虛辭,以欺天日,以京城事觀之,則外方可知,竊聞京城之民,死亡無算,竝計壯弱,可以萬數,向日部官不職,不能以實對,況驪、利之癘疫兼熾,有加於京城者哉?聖上之始也遲難,固出於精誠篤至,不能自抑,到今勉從,實乃爲民事無涯,不得不然,無非至善之發,左右逢原,垂之後世,固將永以爲法矣。亟賜轉環之美,以重生民之望,千萬至禱,臣於昨者,伏承恩批,諭之以召還承宣,勉之以仍住近畿,丁寧曲摯,無異面命,百回莊誦,感泣無窮。臣一自變亂之後,已以藉獲閑放,不復遠離京輦,定于寸心,惟是王人相守,日夕窮蹙,今蒙召還,庶得以歌詠至澤,任便居住。臣雖糜粉,何以上報此恩?雖然,每自回念,前後所遭,驚心痛骨,夢有餘悸,必須盡解職名,方可以少安私分。況臣所兼,罔非緊司,在鄕仍帶,一任其瘝曠宜無是理。伏乞聖慈,亟命盡遞臣本兼諸任,以畢天地生成之德,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玆事已諭於堂箚之批矣。決難從矣。卿其須體前後之至意,安心勿辭,其卽上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初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以下引見入侍。玉堂請對,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吏曹判書趙文命,右參贊朴師益,守禦使尹淳,兵曹判書金在魯,判尹張鵬翼,工曹判書李森,兵曹參判李眞淳,護軍尹游,刑曹參判鄭錫五,行司直李翊漢,吏曹參判宋成明,司直沈珙,訓鍊都正金潝,彦城君金重萬,校理柳儼,右副承旨金始炯,假注書安后奭,記注官睦趾敬,記事官崔逵泰。領議政洪致中所啓,雪後寒不解,聖體若何?上曰,與昨一樣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臣等昨日入侍罷後,憂愛之忱,耿耿不已,今來賓廳,齊聲仰籲,其有下敎之事乎?上曰,昨已盡之,今無更言之事,而卿等昨日言端,似爲過矣。今爲此擧,豈非過中乎?求諸古昔,未有如此之事矣。何其輕先爲之耶?數日程擧動,猶尙如此,若遠地陵幸,則將爲伏閤耶?大抵人君,一國之表準,朝廷,四方之表準,今卿等此擧,終爲過中,故不爲循例賜批,而今爲引見矣。致中曰,昨日所達之言,與今啓辭同矣。臣等若以循例而仰請,則何以齊聲之至此哉?非獨入侍諸臣爲然,至於中外民人,皆以爲不可矣。臣等雖不肖,出入前席,凡幾年所,聖意之出於至誠,豈不知之?今若常時,則惟宜將順之不暇,固不敢進一言而爭之矣。雖以畿伯狀辭觀之,癘疫之特甚,據此可知,臣等心知不可,而面從陪往,設有萬一意外之患,則臣等不能力爭之罪,可勝言哉。臣等雖萬被大何,必爭乃已,故率諸臣僚,累以啓辭,仰達矣。李㙫曰,若其奉承之事,則昨已承敎矣,今何更達也?許多辭意,皆在於啓辭中,臣等當此危疑之時,陪奉法駕,心有所不忍,有此仰達,而期於必得準請而後已。伏願下燭群情,亟寢行幸。致中曰,諸臣皆入侍,俾達所懷,何如?上曰,今無可問之事矣。趙文命曰,列聖無非可法,而必欲行幸於此陵者,槪知聖意之有在,而或者以爲大亂之餘,不無憂慮,且癘疫方熾之時,亦不可作行,上自朝廷,下至閭巷,皆以爲不可,輿情如此,臣等決知其不可奉承矣。朴師益曰,小臣頃於朝參時,不得仰達所懷,耿耿而退矣。今則入對,而敢以啓辭,齊聲,仰達矣。殿下每以繼述之志,將作行幸之擧,而此時異於常時,危亂甫平,人心尙騷,癘疫方熾,道路甚梗,不但此也。天災時變,式月斯生,惟此之慮,甚於癘氣矣。殿下只知春秋之鼎盛,孝思之不匱,必欲展禮,夫疾病之來,聖人所不免,豈非可愼之時耶?亦非可戒之處耶?卽速停幸,以副臣民之望,李森曰,大臣重臣,次第陳達,而臣之區區憂慮,不但已也。閭巷婦孺,亦知其不可,且以癘疫言之,則外方滋甚云,亟從群請宜矣。尹淳曰,前此縷縷仰達,而追思戊申諸臣之所陳、至見準請,而今則諸臣之言,恐或歇後,不得蒙允耶?臣等若知不可行,而面從陪往,則豈臣子道理也?殿下以千乘之尊,日月之明,何處而不可往,何事而不可斷也?惟此時不然,而强拂群情,動駕遠地,恐或有許多狼狽之患,此臣等所以耿耿憂慮,不能自已者也。惟願亟從大臣之請,金在魯曰,殿下展禮之誠,恒切于中,故不顧諸臣所請,而强欲作行,今有不可行者有二焉,癘疫之熾盛也。人心之繹騷也。萬一有所憂慮,則至於宗廟,何,至於兩東朝,何?啓辭中未盡之辭,咫尺前席,悉陳無隱,殿下試亦思之,此時可動作之時乎?以臣賤慮度之,則宜靜不宜動,强欲行之,則姑待淨潔之時,動駕何妨也?張鵬翼曰,癘氣如此,人心靡定,差退行幸,實爲得宜矣。李翊漢曰,諸臣皆已仰達,而此時異於他時,愚夫愚婦,亦以爲不可,故採其民情,敢爲仰陳,固宜燭察允從矣。宋成明曰,殿下有出天之孝,故前此欲幸此陵,而因諸臣强爭不已,終至還寢,至於今年,則不但有危疑之慮,驪、利間癘疫甚熾,豈以此時動駕乎?大臣諸臣由中之言,曲從宜矣。尹游曰,殿下以善繼善述之道,將作行幸之擧,而兵判以二不可之事仰達,眞着題語也。不復更籲,而臣之愚意,又有一事,其爲民弊,將如何也?書曰,若恫癏在已,此不可不念也。大臣諸臣所達,出於憂國至誠,今雖允從還寢,數年之間,豈無行幸之日也。沈珙曰,臣之事君,如子事父,父欲行於危疑之地,則子安敢從父之意,而偕往也?殿下雖欲行之,臣等決知其不可矣。雖以閭巷間傳播之言,言之,聖上若動駕,則吾等必先離都城也云云。民情大可見,不可不從矣。鄭錫五曰,殿下自戊申至今,每以展謁寧陵爲敎,可見出天之孝思,夫孰曰,不可?而臣等之請,亦出於天理人情,惟願曲從。李眞淳曰,殿下此行,出於至誠,而天災疊見,時勢艱危,豈動駕之時也?今以創業之主,守成之君,論之,則所處各異。創業之主,則雖衝冒鋒刃,必以創業爲期,而守成之君則不然,如當危亂之時,則靜處戒備,思其振作之方,施措之道矣。今殿下此擧,冒疹癘涉危疑,而莫之爲慮,豈是守靜謹毖之道也?李廷傑曰,臣僚之苦口力爭者,非他也。癘氣大熾,而驪、利兩邑特甚,故如是煩聒,而殿下不顧群情,必欲動駕者,雖出於繼述之道,而其於宗社及兩東朝何哉?書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曲察群下之情宜矣。柳儼曰,群下至誠之言,終始牢拒,常時如子視之之意,顧安在哉?聖躬安寧,則宗社安寧,過激之下敎,迫切之辭旨,實非臣子所不忍聞矣。上曰,盡言之乎?昨日雖已下敎,而今更略擧梗槪,昨言三件事中,人心騷屑之由,經再昨年後,已成傷弓之鳥,然若畏此而縮伏,則求諸史冊,無是事矣。予雖誠淺,豈敢自處於庸君之下乎?堯、舜之道,孝悌而已。平日所期,則實在於是,諸臣使予,不能展應行之禮,則孝悌之道,將安施乎?諸臣雖以癘疫言之,不聞常談乎?在相公門,則可避癘氣。予雖德薄,以堂堂千乘之君,豈畏癘氣之若是乎?且以吳起之言諭之,戒魏武候曰,在德不在險,予若有德,則雖在外,何憂?予若無德則雖在內,豈無憂乎?逆亂之後,人心繹騷,此實婦孺下賤之言,予豈爲此等說所撓動乎?若過今年,則明年豈無騷屑乎?究厥逆變,非出於常漢,盡出於世族大家,目今朝廷之道,思鎭民情之爲宜,而惟愚氓之言是從,有此煩達,苟如諸臣之言,則畏首畏尾,不敢出一步地而後,可乎?諸臣之待予者,反出於凡主之下,良可慨然也。領府事已知有固執之病,而今日疏中,又有此病,予欲諭之於批旨而不果矣。第昇平日久,小有所畏,則擧懷疑懼之心,不知置身之所,若推此心,脫有緩急,必望風奔潰,其有背城一戰之人乎?與此朝臣,奚做國事?今年如此,明年如此,則惟當深閉闕門,縮伏一處而已。自古豈有請停陵幸,而爲此擧者乎?此則卿等,非待我以千乘之君也。以一婦孺待之矣,廷臣如此,則都下人心,尤無可言,卿等必以爲此擧,出於不得已之故,爲此恐動之事,君臣之間,豈有隱諱之事乎?卿等徒知在彼得病,不知在此得病,尤可歎也。予實無托心之處,故大小公事留院爲敎矣。今若停我行幸,則鬱結之病將生矣。豈卿等待我之道。致中曰,聖上臨御以後,尙未展謁於寧陵,此乃人情之所不已者,臣等何敢爲此悶迫之擧?而亦非有一毫甚麼意思而然也。蓋聞人君動駕之處,百神護衛,則不必過慮,而今臣等此擧,實出於斷斷血忱,俄者下敎,以無背城一戰等語爲敎,臣等死有餘罪矣。上曰,卿不曉吾言矣,非以卿等,謂無背城一戰之人也。雖以前事言之,有講和之臣,有斥和之臣,故予之所言如是矣。致中曰,人君動作,出於萬全,而此則不然,時勢人心如是。故憂慮所激,敢爲仰達,而雖在閭閻之間,癘疫熾蔓之時,愼避則免焉,薰染則得之,惟此時則可愼避不薰染之時也。知其如此,而其可陪君父作行乎?臣等若欲永止陵幸,則雖死無所恨矣。上曰,苟如卿言,則陵幸雖來年,決不可爲之矣。民生倒懸,饑饉荐臻,以此之故,癘疫無歲無之,今若因癘氣畏時勢,停行,則無可幸之日矣,豈非永停之事耶?致中曰,癘疫雖有他處,驪、利間無之,則猶爲無害矣。上曰,雖無於驪、利間,供頓之人,豈皆驪、利人乎?且驪、利間,眞有屯聚之賊,則予豈不顧宗社,而爲此擧乎?卿等之挽止,可也。今若眞無可憂之事而停行,則人心之危動,尤甚矣。予意則必將行幸而後已矣。淳曰,不染癘氣,果有此理,唐太宗自是英主,而亦經癘疫,此豈可不愼,而上敎有背城之說,極爲惶恐矣。上曰,若當變亂,則無當亂之才云爾。淳曰,宋儒蘇軾曰,伏節死義之臣,當於犯顔諫諍中求之,臣等苦爭,出於至誠,則推之以此,豈無殉難赴敵之事乎?上曰,犯顔諫諍,爲之於所當爲之時,予雖不諒卿言,元無可死之理,此不可以犯顔諫諍論也。在魯曰,避癘於相公之門,旣承下敎,果有是理,而此亦在今有異,古時痘患不入闕中,今則皆入闕內,亦不可以此自信而犯危也。㙫曰,至日閉關,《易經》之言也。此非實際語,而宜靜不宜動則同矣。上曰,至日閉關,扶陽抑陰之意也,與此異矣。致中曰,臣等此請,亶出於爲國之誠,非有他意而然也。上曰,驪、利,雖無癘疫,卿等必爲此擧矣。致中曰,群情如此,則以殿下上承宗社兩東朝之意,胡不念及於此,而必欲作行耶?驪、利之間,若或乾淨,則差退行之無妨矣。上曰,驪、利則大邑,乾淨何期也?此豈非勿謂今年有來年之意乎?在魯曰,癘疫漸爲止熄,則合有淸道行幸之擧矣。差待乾淨後行之,何所不可,而强拂群情,遽欲動駕乎。上曰,予上奉宗社及兩東朝,豈可不念?而乃爲此嘗試之計也。此則朝廷,先爲恐動之言,以沮予行,民心安得不然也。今若行幸,無事回還,則民心自歸妥帖矣。卿等視無形之寇,而以有形看之,民心之疑慮,固其宜矣。在先朝,則年屆卄八歲,而行幸寧陵,予則將至四十,而尙不作行,此爲至痛矣。若在私邸時,展盡此誠,則今雖不行,固何恨之有哉?雖以閭閻間事言之,將迫四十,而祖父墳墓,一不展拜者有之乎?卿等非以丈夫之事,導我也。以婦人之仁,待我矣。致中曰,臣等豈敢以婦人之仁,待聖上也?如此下敎,實非意慮之所及也。上曰,禮經,果有不展禮之文乎?淳曰,臣請畢其說,俄陳不染癘之說,而又有邪不勝德之言,固知法駕之動,必無癘氣之或慮,而憂愛所發,不自知止者,乃臣子之道,不須論展禮之有無矣。㙫曰,臣等非以非理引君也。若平常無事之時,則何敢沮行也?戊辰年肅廟行幸之時,則雖有癘氣,而不如此時,故果爲動駕,而今時則不然,非但有癘氣,寇難纔平,人心憂疑,聖祖在天之靈,必以爲當此之時,何以發此幸也?殿下思之至此,豈不惕然乎?臣等決知其不可奉承矣。上曰,一年二年,至于三年而如此,則又安知明年,更有何故也?此則必欲止行之言矣。師益曰,旣已仰達,而聖敎每以無形之寇爲敎,今若有形之寇,則何不直陳?而但人心繹騷,訛言朋興,亦安知天海之變,不有於今日乎?臣之深憂長慮,無所不至矣。上曰,雖或有之,此不過鼠竊狗偸之類矣。淸州跳梁之日,若能善制,則何必至於畿甸之間也?此非釀成之致耶?文命曰,明年若無事,則臣等豈有更止之理乎?今欲以死爭之者,顧時勢而然,差退行幸可矣。上曰,予雖不明,見卿等之心,如火燭照,前頭又安知不有如此之擧乎?若待人心稍定而行之,則雖過四五年,亦難期矣。在魯曰,帝王之身,孰非不重,而若殿下之身,則其重又何如也?此時此幸,期以死爭,而亦已聞鄭思恭再經紅疹之事矣,豈不可憂也?癘疫之說,雖不載錄於史冊中,聖人所愼者,疾居其一,則要須愼旃處也。況經變亂之後,人心之疑懼益甚者耶?尤宜戒玆矣。致中曰,再昨年沮幸之事,則臣固不知,而其時大臣諸臣之所爭者,實出於憂愛,而今番欲停者,亦出於憂愛,則前後所達同矣。若無憂虞而强爭,則臣等罪難容貸,如當安淨之時,則臣等必先請幸矣。上曰,予實有慨然者,事君事親,雖曰,一般,又有不同者,父若有所欲爲,則子當奉承,而臣之於君,則不如此矣。卿等所達,予之所答,今日入侍之臣,退而思之,必以予言爲然矣。今日朝象之渙散極矣。反不如向來進退之時,元無一人擔當國事者,兵判上來後,無一辭行公,先朝贊語,今猶在耳。此是誠實道理,予之所爲,自以誠信爲期,故頃者十八日下敎之後,稍有保合者,而下去之人,皆恐有丁未處分,跂足不入,在朝之人,亦恐有乙巳處分,跂足欲出,畔換如此,豈可做事?予之日夜所憂,只在於時象之不和,予之惱於時象,甚於癘疫,而間有鬚髮白者矣。卿等不知調和時象,以安予心,乃以區區避疫之言,要其愼疾,予甚慨然,人和氣和天地之和等語,雖是漢儒傅會之言,大抵人和,然後氣和,而天地之和應矣,朝象乖激如此,而可以望人和耶?致中曰,請少退,上曰,依爲之。致中率諸臣姑出,更入而達曰,聖上,以朝象渙散爲敎,朝廷,四方之根本,根本不寧,則害流於生民,聖敎至當,而惟願聖上,若以誠心求寅協,則臣下亦當以誠心奉行,而至有鬚髮白之敎,臣等死有餘罪,諸臣聞此,孰不策勵哉?但今大小公事留院之敎,若因臣等而發,則臣等之罪尤重矣。此則謄諸朝紙,傳布八方,尤爲重大,臣等不敢奉承矣。惟以聖德言之,豈不有歉於光明正大之體乎?臣等固不必縷縷爭辨,而此實大有關係者,故不得不煩籲之如是矣。以此如李翊漢之病廢已久者,今乃聞風而來,齊聲仰陳,是則人心所同然之致矣。伏願亟寢成命,聖上若不允從,則上下相持之際,朝廷百事,皆不成貌樣,而都政亦因此遷就,極爲悶迫矣。㙫曰,人君一言一動,甚重矣。公事留院者,尤豈非過擧之甚者乎?致中曰,臣位忝百揆之長,率群下仰籲,實是誠心所發,而自上苟不下兪音,則雖被重戮,固何所憚?且臣年旣遲暮,事君之日,自知不久,當以誠實底道理,導之,豈有毫分欺蔽之心乎?上曰,旣已悉諭,今何更言?卿等必欲寢予之行,而予亦有固執之病,一定則有難變改,以此肅廟嘗曰,此兒多有固執,知子莫如父,予不有此病,則肅廟何以曰,多有固執也?今則卿等,雖縷縷陳達,斷無允從之道,昨今下敎,罄悉無餘矣。予嘗以誠之一字,諄諄下敎,則卿等亦宜以誠事予,而不此之爲,是豈上下交勉之道乎?且況君臣分義,至嚴且重,何以煩聒之至此耶?雖以先朝待臣鄰之道言之,奏對時不敢仰視,必低首俯伏,而今之群下,徒事爭辯,殊無重君命之道,然則卿等,期我以漢唐中主耶?予嘗在私邸時,每厭閑說話,聽人煩瀆之言,則實無樂聞之意,顧予性氣然矣。且今下敎,非恐動卿等也,卿等恐動予也,此豈君臣相孚之義耶?領相頃請予卜相,而卜相之事,不輕而重,此予所以難愼者也。曾在先朝,入閣者多,逮予臨御之後,拜相亦不少矣。大抵辛壬斬伐之餘,多有卒逝者,乙巳丁未之後,多有退鄕者,頃年則李領府事獨行矣。卽今臺位不具,當拜之,而兩李判府事,非惟下鄕,且有執滯之病,姑許以西樞,沈判府事,亦非不爲拜相,而已聽其退,閔判府事,拜相而招之,則當來矣。但其病不愈,李判府事每請老退,李領府事,柳組事出後,必不來,予之召還偕來,亦非疎待之道,實是禮遇之事也。今則無拜相者,原任中欲爲而如彼,新卜則枚卜,予心當如衛侯卜相之事,而誰能拜之也。卿則謂予不枚卜之事,而予心則枚卜久矣。予之行幸,必往乃已,隨駕大臣,不知爲誰也。留都則必以信任大臣爲之,而亦不知爲誰也。卿等不此之念,而徒欲停行,先朝幸陵時,亦有此擧耶?卿等雖日煩請,予志難回,而況予夢拜寧陵,其可止之耶?近來癘疫云者,卽是時令,非天行之疾乎?百姓雖曰,倒懸,至愚而至神者民,予旣無德於民,豈無蹙頞相告之事乎?然,民人,亦不知予行之出於至誠,卿等陪予行幸後,民心庶自妥帖矣。先朝之時,景廟未及長,癘氣亦有之,而不以此止行矣。尹游言爲民之道,不必爲此擧云者,誠然矣。未聞古亦爲民而停止陵幸者矣。一則爲婦人而處者可乎?一則爲畏怯而止者可乎?前已記夢以敎,實非偶然,則今欲行幸此陵者,豈非至誠所發耶?俄以禮經之文,使之仰對,而不得明諭,無可證嚮者耶?昨日下敎,知申以爲過矣云。而旣承下敎之後,今又賓廳會議者可乎?此亦未能感孚之致,二月將迫,自正月而心神先動,今見卿等之請,可鬱可鬱,因是而昨夕水剌,厭不能食,若爲行幸,則可紓此懷,若以畏怯而止之,則非但爲婦人之態,亦將添予一病矣,因出涕。致中曰,承此不忍聞之下敎,不勝惶隕之至,幸須諒恕臣等之忱誠,毋惱聖衷。儼曰,小臣惶恐敢達,今因諸臣之苦爭,自上至於出涕,以殿下之明聖,何不諒群下之情,而泫然之若是乎。上曰,大臣雖重,豈比於聖祖耶?儒臣勿復爲言,因嗚咽。在魯曰,臣等强煩,致疚宸懷,惶縮無地,而今年則時勢如此,惟宜允從,而聞自前年,已有防塞之論云。臣未知某言,而癘氣快淨,時勢稍定,然後行幸,何妨也?上曰,原其騷屑之作,何從而出耶?近來士夫家,有自安之意,下鄕者相隨續不絶,故人心不古,因是興吪,傳播遠邇,以至於此,不幾近於張良如衣繡夜行之讖說耶?今若動於浮言而中止,則豈人君之所爲也?在魯曰,尹游爲民之言,誠是矣。以殿下愛民之心,固宜翕受,而至若留院公事,則終涉未安矣。㙫曰,臣等此請,實是萬不獲已之事,而聖上不賜曲察,反加誨責,因而疚傷聖衷,此實臣等之罪矣。上曰,婦人之主,可以爲公事耶?我國書生多故,好打閑說話,所以有如此之事矣。向時柳組引見時,謂有逆賊多在,故使之捉納,則無可捉之人云,組之言,亦因朝象而發矣。儼曰,望吾君於堯、舜,臣之所望者,不但爲然,殿下亦嘗以三代之治自期,則何不諒諸臣所請,出於靡不用極,而嚴加誨責之若是也?惟願平心舒容,而況兵判愼疾之言,非巫祝桃茢之比,尤宜察納矣。上曰,巫祝桃茢,此非襯着矣。在魯曰,疹癘熾蔓,非可動之時也。人心疑懼,非可戒之時耶?臣之愚意,莫如差退之爲宜也。上曰,卿捉送世國,而予知其虛妄,不爲設鞫矣。因重臣所達,亦重事體,設鞫不過刑一次而自服,果爲虛妄矣。致中曰,縷縷下敎,如是勤摯,臣等豈不知聖意也?聖上每以邪疑爲敎,此甚未安矣。上曰,近來疹癘,有不可避者矣。雖以宮中事言之,間間有出宮者,若或行之,則豈可避而不經耶?李領府事,以禁標嚴防爲言,而士夫家或寓於禁標內矣。上曰,禮經避癘之文,欲得見之,而卿等不能詳對,鬱鬱不可言矣。文命曰,禮經雖無避癘之文,當此癘疫遍蔓之日,諉以禮無可避之文,而不爲戒愼乎。上曰,卿則陪予行者,不須如此矣。在魯曰,刻印銷印,古稱其不非,殿下幸陵,拘於時勢,雖至撓攘,固何不可也。上曰,如此云云,知予倥侗而然矣。一定之後,豈可撓攘乎?淳曰,群下之言,豈爲他也?實出於爲聖上謹愼之道,非無端停行之比,幸垂諒察,園陵行幸,非今斯今,則前亦有止行之事乎?時勢不如是,則不必强聒之至此矣。上曰,此非激惱乎?人皆宿之,而予獨不宿,專由於火升之致矣。悠悠萬事,保護聖躬之言,都歸虛套,可信卿等之言乎?卿等必知予受傷,而因其無形之物,沮予展謁之行,是非待我之道矣。若因此病臥,則於卿等,如何也?㙫曰,聖上此行,臣下孰敢爲非?而但時有可不可,犯疹癘涉危疑,動駕於數日之程,決知其不可,而不知其可矣,故煩達如是矣。上曰,以我謂無情無禮之人乎?念昔景廟因山後,緣諸臣之强請,闕一虞而不能親祭,使他攝行,至今思之,慨恨深矣,今者朝臣,視驪、利間,有何樣賊徒,而必以停行爲言,使予不得伸展禮之誠耶?孔子曰,百世可知也,此則不待百世而知之矣。在魯曰,再昨年逆變時,驪、利間多發,雖已伏法,而未必無漏網之賊,則人心疑懼,固無怪矣,而不但此也。癘疫熾盛,未有甚於此時,則以此以彼,尤可愼旃矣。上曰,戊辰年《政院日記》入之,則可知其時癘疫之有無矣。師益曰,臣等之請,出於至誠,斷斷無他矣。在魯曰,聖上,以諸臣之挽幸爲非,而今年雖如此,明年則人心必定,以待人心之稍定,行幸可矣。儼曰,今年則時勢然矣。因是差退,期以來年春,則亦豈遠乎?臣等望殿下如何也。惟願回聽,以從群下之望。上曰,予之行幸果非,則諸臣言之,可也。嚴曰,殿下幸陵,出於至誠,則孰敢非之?而但時勢如此,以謹愼之道言之,則非出萬全矣。上曰,儒臣亦發此言耶?儼曰,小臣忝在經幄之列,若導君上以巫覡則非矣。今此所請,亶由至誠,豈有他意而然乎?上曰,此一節,實所不知矣。浮行癘氣,杜門避之可乎。淳曰,願稍降神氣,靜以思之,上下相持,漸至激惱,不勝悶道矣。致中曰,寢睡失節,則非臣子之道,且夜已深矣,請退出。上曰,明若更啓,則今雖夜深,盡言,可也。致中曰,聖上,每以臣等之請,出於防塞爲敎,心甚悶然,不知所喩矣。臣等之縷縷煩聒,聖上此幸,或恐有一分之慮而發,聖上誨責如是,惟願平心恕諒。㙫曰,煩達益覺惶悚,請退出,上不應。致中曰,臣等,以夜深退出爲請,而聖上,必以盡言爲敎,若使臣等,不以爲未安,則何以發此敎耶?上曰,卿等非過擧,而予發此敎耶?《政院日記》詳考,則可知矣。今予若幸北道陵,或莊陵,則卿等陳請可矣。而寧陵行幸,則異於此矣。卿等乃反止之乎?戊辰二月望前日記,使史官持來入之。在魯曰,此時非比於常時,故敢以停行爲請,而聖上將入戊辰日記,俾見臣等,此亦未安矣。上曰,其時日記入之,則可以詳知,何必更言。致中曰,賓廳啓辭,非別般重大之事,只率諸僚,而以文字仰陳者,不過悉暴臣等悶鬱之情矣。非因前例有無而然也。聖上以是而發此未安之敎,益增惶懍矣。上曰,賓廳啓辭,使注書書之以入,事體重矣。豈若一堂相酬酌之爲宜也?以此引見矣。儼曰,諸臣所達,苟有奉承之事,則何敢不從?而此則不可奉承之事,故如是矣。上曰,賓廳啓辭,必欲趁寧陵行幸前,而相持之意矣。此則予志已定,雖有賁育之力,不可奪予之志矣。致中曰,賓廳啓辭,元非大段,而聖敎嚴截如此,實不諒臣等之心而然也。上曰,從前已有停幸之意,而卿則其時不爲入侍,想未認得,而今入侍諸臣中,有些意思矣。寧可以癘氣之事,而有停行幸之擧耶?崔逵泰持納日記。上曰,承旨讀其時上疏。金始炯承命畢讀後,上曰,其時亦不無癘氣,故大臣上疏所以發,而未聞以此停幸矣。致中曰,其時則只有癘氣而已。無他可虞者,而雖有癘氣,豈如此時之甚者乎?㙫曰,臣等此請,不但爲癘氣而發也。聖上獨擧其時癘氣而爲敎,猶未燭臣等之心矣。上曰,孔子不云乎,甚矣吾衰也,吾不復夢見周公?今予夢往寧陵,此由於至誠所發,而卿等欲爲防塞耶?古之大臣,先及民窮,次及癘疫,而不復有會議之擧,古人不及於今人而然耶?予不類聖考,故如是苦爭耶?撓於浮動之說,而畏怯者,兩班乎,常漢乎?頃者閉閤者,聞其不忍聞之語,故致此,而若如再昨年所爭之事,則奚啻閉閤爲哉?卿等之待君父,可謂太薄矣。李領府事上疏來後,引見諸臣,而發此言者,意有在也。朝臣有小疾病,輒稱危劇,則予之眩氣心火,非比此等之疾,而猶謂予病劇乎?往歲凶逆之變,何由而發耶?其非醞釀之致耶?今卿等,或以癘疫爲言,或以賊變爲言此皆恐動之言矣。昨日下敎,以爲卿等若爲過擧,則予亦爲過擧云者,非激惱而發也。雖今夜,夢往寧陵,則明當停行矣。卿等更勿復言。領右相請退。承旨請出留門標信。上曰,當出送矣。淳曰,坤宮還御,以初八日推擇,而旣已避疹移御,則卽日還御,似爲未安矣。上曰,只問上弦下弦之如何矣。春寒如此,而各在他處,心以爲悶,以初八日還御宜矣。始炯曰,令日官,更擇他吉日於旬後,何如?上曰,不須更擇矣。初八日雖有些忌,有何關係耶?致中曰,以下敎之事言之,形勢雖難,亦似急速矣。淳曰,此與辛卯年事有異,故李領府事疏請移御近殿,臣亦以爲然,而卽今各司,不成貌樣則難矣。上曰,此殿之內,無可移御之處,故使之移御於彼殿矣。彼殿久廢寂寥,不無畏意,必欲速還云矣。在魯曰,武科出身之分防西北者,不但防秋,蓋欲使新進武弁,往知邊圉形便,本意有在,而考見近來謄錄,則甲午乙未兩年,依例赴防外,自丁酉至戊申十二年間,戊申庭試一科,只是十人,故使之赴防,其餘諸榜,則以兩界荐饑之故,爲慮主客俱困之弊,竝令除防納米矣。今番式年,新出身元數三百十六人內,甲科三人,禁軍六人,駕前別抄三人,年六十者二人,依例除防,出征扈衛赴戰軍功人之別試才直赴者,通各道一百三十七人,此等人除防事,亦有前日定奪,其他應爲赴防者,一百六十五人。近來連次除防,雖非當初定制之本意,而但此赴防之類,每自監兵營,稱以軍官,留置營底,元無赴防之實效,今亦除防納布,補用軍需,似無所妨,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新出身赴防者,蓋所以戌邊,而亦欲使之知其山川形勢,當初本意,非不好矣。而近來則無實効,故所以有納米之規也。常漢出身,則無糧可繼,生理極艱,有主客俱困之弊,兩班出身,則或屬於監營,或屬於兵營,仍留營下,初不赴防,徒有其名,元無實效,依近例納米,以補軍需,似無所防矣。㙫曰,赴防,雖是自古美規,而今則旣無實效,近來且有赴防納米之例,本兵之臣,所達又如此,依近例除防,似爲便當矣。上曰,非但有前例,大臣所達如是,依爲之。在魯曰,除防納米事,旣已定奪矣,本曹一軍色,專管禁旅軍需,馬色,專管京兩驛立馬,而兩色遺儲匱乏,無以責應,今此除防米,自本曹收捧劃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儼曰,副修撰李德孚,辭疏還給,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致中曰,李德孚,曾經死疾,故年則下於臣,而衰朽則比臣益甚,所以有撕捱之事,非他情勢之難安矣。上曰,承旨進來,始炯進伏。上曰,凡事貴在誠實,而今觀京畿監司狀啓,則驪、利之間,癘疫尤甚云,驪、利旣是大邑,則癘疫之熾盛,固非異事,而獨擧此兩邑,如是狀聞,似亦有意,殊非誠實底道理。京畿監司趙最壽,姑先從重推考。{{*|出擧條}}諸臣皆退出。 分承旨李承源{{*|坐直}}魚有龍{{*|坐}}。分注書李世垕{{*|仕}}朴昌徵{{*|仕直}}。 ○中宮殿移御于慶德宮。 ==2月4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愼無逸{{*|未肅拜}}。右承旨李聖肇{{*|未肅拜}}。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安后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有左珥。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判府事箚子到院,而有大小公事留院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之。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引對,夜分乃罷,不瑕有損於節宣之道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昨伏聞筵席下敎,有微縮微熏之候,夜間更無往來之候,而眠睡諸節,亦復何如?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至情未伸,而今日廷臣之導我以無禮經無古例事,使君父,同歸於婦人之忌,懦夫之怯,此皆由於不肖誠淺之致,到夜分引見,本非他矣,一邊强之,一邊問之,此亦誠實底道理耶?嬪宮氣候諸節,一向差安,而微縮微熏之氣,今日又復有之,而亦不大段,依昨下敎,其勿逐日問安。 ○以左承旨成德潤再度呈辭單子,傳于李春躋曰,大小公事,旣令留院,則承旨呈辭,胡大事也而入之耶?令後則寢廟祭享事外,勿爲入之。 ○趙顯命啓曰,左承旨成德潤,呈辭受由,右承旨吳光運,昨日違牌,罷職傳旨捧入。左副承旨張泰紹,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憲府無行公之員,不得處置,事甚未安,除武所監試官進去、在外未肅拜人員外,持平金權,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奉朝賀沈檀留待。傳曰,引見。 ○以禮曹中宮殿還御節目單子,傳于李春躋曰,禮曹草記鼓吹,敢稟。意以爲陳禮,循例,允下矣。今以振作磨鍊,永禧殿擧動還宮時,與社稷祭齋戒相値,故亦令陳而不作,則日字旣同,齋戒亦同,而如是磨鍊,該曹不察之致,還給。 ○李春躋啓曰,因禮曹草記,宗廟春奉審,例於二月內爲之,而都提調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提調知中樞府事金興慶,俱在外,限內似難擧行,莫重奉審,不可遷就,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處事,允下矣。奉審事體重大,提調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提調,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魯爲宗廟提調。 ○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左參贊朴師益,行司直尹淳,兵曹判書金在魯,判尹張鵬翼,左尹申光夏,吏曹參判宋成明,兵曹參判李眞淳,刑曹參判鄭錫五,彦城君金重萬,兵曹參議朴乃貞,吏曹參議吳命新,禮曹參議金尙奎啓曰,臣等昨蒙賜對,齊聲懇籲,而言辭拙訥,未能感回,激惱宸衷,徒煩誨責,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不能剖心見血,孚格天聽之致,臣等相顧愧恧,繼之以憂遑罔措也。噫,殿下之欲展園陵,實出於奉先之孝,臣等之請寢行幸,亦出於愛君之忠。蓋奉先之孝,卽天理人情,藹然由中,不能自已者,而人君動作,亦不可不相時宜而量事勢,故情理時有行不得處,爲人臣者,旣知其失時宜而乖事勢,則其所以苦口力爭者,是亦一般愛君之誠,而天理人情之自不得不爾者也。目今時勢,決不可動法駕於二百里之遠,曠京闕於五六日之久,不待臣等之一一臚陳,殿下丙枕之中,亦豈不慮及於此?而至於村閭之間,疫癘遍熾,曉昏之際,風霧易襲,如此之時,雖匹庶下賤,尙愼其出入行動,況以堂堂千乘之尊,宗廟、社稷之所付托,何如也,兩東朝夙夜憂念,何如也?而今乃自輕聖躬,衝冒熏染,而不暇恤焉,此豈群下所望於殿下者哉?殿下丕惟曰,予之行幸,非盤游非田獵,乃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者,而群下之爭執至此者,必有萬不獲已者存焉。益加聖慮,再思三思,則庶有以俯燭於臣等此請,亶出愛君之血忱,而時宜事勢,自不得不然也。今殿下只見得天理人情,在於奉先之孝,而曾不念臣等所爭,亦不悖於天理人情,臣等竊悶焉,此非獨臣等之言也,乃一國臣民之言也。伏願殿下,罔咈于衆,平心易氣,從容舒究,特恕臣等强聒之罪,亟賜收還成命,以慰擧國顒望之情,千萬幸甚。 ○傳于金始炯曰,賓廳大臣以下,奉朝賀引見後,當爲引見,來詣閤門外。 ○金始炯啓曰,諸承旨及玉堂,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大臣以下入侍時,同爲入侍。 ○備忘記,人臣事君,不敢有意,乃分義之截嚴故矣。昨因畿伯事,雖已特推,其承朝廷之意,遏君父之情者,極爲未安,不可推考而止,罷職,拜陵不遠,其代政官牌招,卽爲差出,仍使數日內辭朝。 ○備忘記,隨諸臣之後,旣聽至懇之敎,則托以軍號,有若指敎者然,極爲未安,兵曹參判李眞淳遞差。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辛聖弼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近又添增,方在苦劇中,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病狀如此,則輪直之地,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吳命新進,右副承旨金始炯進,以李聖肇、愼無逸爲承旨,趙尙絅爲京畿監司,尹游爲兵曹參判,洪尙賓爲兵曹參知,南泰溫爲兵曹佐郞,韓顯謩爲副修撰,尹光運爲修撰。兵批,判書金在魯請對進,參判未差,參議朴乃貞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金始炯進,副護軍李眞淳、成德潤、申致雲等單付。 ○賓廳大臣以下引見,諸承旨、玉堂請對入侍時,持平金權啓曰,臣本來情勢,萬分臲卼,實無冒出供職之路,陳疏控籲之際,妄附愚見,仰冀省納矣。聖上不惟不賜恩批,致有還給封章,而特旨嚴敎,極其截峻。臣於是,惶隕震惕,罔知攸處。噫,天理人情,不以貴賤而有間,臣雖迷昧,豈不知聖上幸陵之擧,實出追遠之誠?出天之孝,一臨展省,允合於天理人情,而臣子愛君之誠,靡不用極,則今此齊聲請寢,亦由於深憂遠慮,愼護聖躬之意也。爲臣子者,若有一毫遮遏君父情理之心,誠死有餘罪矣。臣之草草一疏,敢採一國之輿情,略效憂愛之微誠,而至承非常之敎,且臣方以强引沮遏等敎,有欠於待下以誠之意,粗附匡格之義,而反速欲遏君父天理人情之罪,莫非臣人微誠淺,不能感回之致,惶愧之極,無地措躬,而臺臣言事疏還給,實是前古所無之事,緣臣無似,上致聖主之過擧,下貽臺閣之羞恥,此尤臣之罪也。雖然,臣之一言,實有愧於犯顔敢諫之風,而尙被摧折之敎,則聖上此擧,未知於古聖王虛受之量,何如?而從今以往,殿下之庭,巽言日進,讜說日疎也。至於不爲振朝廷礪風習之敎,臣誠受而爲罪,無辭自解矣。大抵近日朝著之上,凡於聖旨所向,將順之意勝,糾繩之風寂,故聖意以爲,今之群下,眞如發蒙,孰敢違咈?雖至於愛護君父,擧國同辭之血懇,亦爲一例牢拒,終靳回聽,此實今日朝廷,不能見重君父之致,而臣之入臺,亦已累矣。於平日,不能正色立朝,振刷一世風習,則其溺職之罪,誠所難免矣。今因長僚處置,祗承天牌,而臣之情地惶蹙,視長僚有倍,其何敢可否於其間,而亦何顔面,冒據於臺次乎?昨緣病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嚴敎之下,經兩夜,今始以不緊之語,乃避,揆以臺體,殊涉未安,依啓。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於病伏沈頓之中,伏聞寧陵行幸期日已卜,犬馬之誠,有不勝惓惓之憂,卽欲蹶起趨朝,叩閤求對,以效其斷鞅之忠,而癃疲之極,無以動身,竊又惟念,亟弼保護之臣,必有警咳而請寢者,如臣床簀之喘,雖不言可也。轉環之敎,顒首以俟。昨伏聞大臣諸宰,有命入侍,其披肝瀝血,極言而竭論者,有以當聖心而回天聰,達宵坐待,竟未聞兪音。又伏聞兩重臣疏,旣令還給,大小公事,竝命留院,天心激惱,景色不佳,臣以白首殘年,飾巾待盡,猶欲少須臾毋死,庶幾見上下交泰,氣象和平,而今乃有大謬不然者。臣於是,慨然失圖,惄然永嘆,竊爲聖主,惜此擧措也。今日進言之臣,皆以疹癘之可慮,民事之可念,章奏口對,殆乎竭盡而無餘矣。以聖上愼疾之戒,重本之心,豈或有未槪於理到之言?而猶且一例揮斥,辭旨之嚴,若不敢復開口者,又豈無所以哉?夫以出天之孝思,至有宵寐之感發,祗謁園陵,思伸情禮,今幾年矣。雨露旣濡,時物興懷,怵焉惕焉,悽愴於心者,在常情,猶不能自已,況於聖人之孝乎?在常日,猶不能自抑,況於三載之久耶?惟其至情之必欲直遂,而觀理有未周,群言之初不徐究,而體念有未悉也。諸臣之冒鈇鉞瀆淸嚴,逐日籲號,不自知止,非欲沮殿下之孝思,尼殿下之展省,所爭者,不過曰今春之不可行,而所以不可者,亦緣事勢之致然耳。再昨年則以變亂請寢焉,昨年則以喪變未遑焉,今春則殿下旣敎以不待更稟,諸臣皆一意奉承,未嘗爲違拂之計,而天行之災,又復熾蔓,經冬涉春,遠邇同然,乃於此時,觸霧露犯晨昏,動駕於數百里之地,決知其萬萬不可爲也。旣知其不可爲,則又豈可不力爭耶?事固有今日可爲,而明日不可爲,今年可行,而明年不可行,若是者,誠難以時月蹉失,而理勢之推不去處,亦有所無奈何者。況玆拜陵之擧,今春若有故,則明春亦可爲也。自再昨年,至今春,皆由於事勢之致,然則初非有截然不可踰之定限,但當察理順勢,少退其期日,何必拒盈庭之諫,忽垂堂之訓,上而貽宗社東朝之憂念,下而孤億兆群生之至望哉。且念諸臣之力爭者,亶出於斷斷憂愛之至悃,實無毫末干係於身家之私者,是安有觸激可怒之端?而日者堂箚之批,辭意失平,多出於本情之外,臺閣言事之章,又不賜一字之答,筵席語秘,雖未得詳聞,其一二耳剽,殊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因此一事,輾轉有許多過中之擧,輿情抑鬱,群聽駭惑,豈殿下心有所偏倚,而不得其正乎?嗚呼,大聖人胸次,都無芥滯,光明灑落,寬廣和平,人言之來,雖有拂逆於旨意者,必求諸道,處之得當,辭氣之間,不宜若是。臣於前席,嘗以不大聲以色之訓,有所仰勉,伏蒙留意之聖敎,而乃今聲色之暴發如此,此莫非臣誠意素薄,不能孚格於聖心而然也。顧此神識昏昧,文字淺短,區區願忠之誠,固無望其見諒而垂納,亦不忍抱玆血忱,不一達於聖明之下,玆敢伏枕綴辭,昧死陳聞。伏願殿下,俯加省察,竝退展陵之期,以盡保護之節,加意本源之工,以爲應物之道,宗社幸甚,臣民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玆事出於至情,予志固定,決難允從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敎致仕奉朝賀沈檀書,王若曰,惟邦家圖任老成,固貴宿德之夾輔,顧人主尊禮耆碩,亦或私懇之曲循。爰頒許退之新綸,式擧敬耉之舊典。惟卿,識敏而操潔,氣剛而行方。精神內凝,白玉蘊圭璋之質,風範外整,靑松挺樑棟之姿。趾武大家,李太尉練漢朝之故事,繩身《小學》,呂原明襲魯公之餘風。遂策名而激揚於臺垣,旋銜香而啓沃於講幄。處之以中書,銓寀藹聲望而明品流,試之於下邑,雄藩推悃愊而礪廉簡。肆受寧考之殊遇,載紆藎臣之華褒。自天之簡擢特隆,班亞典午,踰年之恩告輒靳,任久知申。伊身名不緇而不磷,矧年德彌高而彌邵。姬朝冢宰,允矣冠八座之高,舜廷秩宗,直哉典三禮之重。逮至予寡昧嗣服,灼知耉成人宅心。導迪离筵,可忘靑邸之舊講,優游耆社,每喜黃髮之尙詢。頃當帳殿之都兪,益嘉奏對之純實。首將一公字進戒,要言不煩,勖以五皇極無偏,予心有槪。雖孤忠竟至於流竄,然一念尙軫於保全。特移范純仁於鄧州,許就淸涼之境,俄召劉大夏於遼海,不撓惠文之論。獨保歷四朝完名,蔚爲兼三尊耆俊。潞公九十,勝少年三四十之方强,平仲一言,了他人千百言之不盡。處閑曹而不煩職事,譬靈蔡而必稽吉凶,然求退粵自壬寅,而控辭訖猶未已。歷數顯廟之逮事,卿今獨存,追思累朝之倚毗,予豈遽許?進退已決,挽六丁而難回,忱情畢陳,疏七申而不止。永惟任舊人之道,固宜勉留,顧念敬老臣之方,何忍强拂。玆循乞身之至願,用彰知足之高風。羊酒禮勤,侈新儀於饋朔,鵷行跡謝,遵舊例於奉朝。豈但占寬閑優逸之便,而又極尊寵禮待之眷。必引故典,雖有卿前後之懇辭,俾養餘年,實出予終始之曲保。當時二大夫之去,咸歎其賢,本朝三百年以來,復有幾箇。蓋欲成公之美,初非舍卿也輕。於戲,留心蕩平,正屬時艱之圖濟,据禮引退,尤惜耆德之告休。鄭公陳憂國之謨,實在告老之後,趙槪進格君之戒,亦出謝事之初。卿罔俾專美於古人,予所以深望於今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朝賀留待引見入侍時,奉朝賀沈檀,同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安后奭,記事官金冽,記注官睦趾敬,奉朝賀沈檀所啓,小臣蒙聖上生死肉骨之恩,未報萬一,至今不死,獲遂乞骸之願,雖明日溘然,更無所恨矣。上曰,卿以三朝舊臣,年齡甚高,前後祈免,予非不知,而只以舊臣,不忍一朝便許休退故也。卿之所請,不可終孤,故俾遂其所願,而予心則甚缺然矣。檀曰,小臣節節受恩於殿下,不知將何以報效,而此生餘日無多,竊念鴻渥,感涕自零,不知所達矣。又起而拜曰,臣老耄昏憒,殆無知識,而華封祝聖之誠,竊有耿耿者,當今悠悠萬事,無過於保嗇聖躬,周公作無逸篇,獻成王,以勤勞爲壽考之道。而其曰,嚴恭寅畏,不敢荒寧,卽無逸之實,而享國永年,乃無逸之效也。然,所謂動勞,不得其要,則煩文瑣節,反有妨於頤養精神,非周公無逸之本意也。《論語》曰,居敬而行簡,敬則氣質日强,簡則精神內凝,所守者,至約而能御煩,所處者,至靜而能制動,此誠保嗇望躬,酬應萬機之要道也。今當辭退,敢以居敬行簡四字,爲殿下獻焉,仰祝聖上壽考無疆之休矣。上曰,勉戒之言切實,予深感歎,可不另加體念焉。檀又起而拜曰,臣於朝著間事,無所預知,而俄聞大臣諸臣,方會賓廳,請寢陵幸,此事當從容陳達,以冀回天,而至於賓廳連啓,則似涉急迫,臣竊以爲太過也。然,其所爭,出於憂愛之血忱,而聖上不惟不納,又有凡公事勿入之敎,臣惟惶恐,此則聖上之過擧也。上曰,予之過擧,予亦知之,上下俱失,而下旣先失,致予之過擧也。檀曰,聖敎如此,而臣則以爲不然也。諸臣雖先失,殿下責之猶可,而因此激惱,廢却公務,實爲聖上大段過擧也。上曰,卿言意則好矣,予之此擧,出於不得已也。檀曰,先陵展謁,旣是聖上追遠之孝思,群下孰敢有異議,而卽今天災時變孔棘,癘疫死亡亦慘,此時遠陵行幸,實非愼重之道,其所憂慮,不但賓廳諸臣而已。一國臣民之所同然者,小臣雖未得同參,而爲聖上憂慮之忱,與諸臣,固無異矣。前頭豈無無故之時乎?若其癘氣稍淨,人心稍安,則群下自當奉行矣。惟願聖上,平心徐究,亟命還寢焉。上曰,君臣猶父子,諸臣之待予者,不以父視之,以婦人待予,豈不慨然乎?予之此擧,所謂觀過知仁處,而今日朝廷之所爲,如以水投水,故予所以有此擧也。檀曰,臣旣謝事,當退耕田野,而前後聖批眷摯,每有不忍便許之敎,小臣區區犬馬之忱,亦豈無不忍便訣之意乎?家在城外,臣當退伏,以終餘日,而一息未泯之前,國家若有事,則敢不死生以之乎。上曰,古事奉朝賀引對,則有宣醞之例,而今日則賓廳事如此,方寸亂矣,未能如意,從當送掖隷問之矣。遂罷出。 ○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賓廳大臣以下諸承旨及玉堂請對,同爲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右參贊朴師益,行司直尹淳,兵曹判書金在魯,判尹張鵬翼,摠戎使申光夏,刑曹參判鄭錫五,禮曹參議金尙奎,行都承旨趙顯命,左副承旨張泰紹,右副承旨金始炯,同副承旨李春躋,校理柳儼,假注書安后奭,記事官金洌,記注官睦趾敬,上曰,賓廳座目,比昨頗少何也。李春躋曰,往政廳矣。上曰,兵曹參議亦往政廳耶。彦城君入於座目,而亦不來何也?洪致中曰,彦城君初來賓廳,而以病不入矣。致中曰,昨日夜深後罷歸,聖體何如?上曰,姑無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臣等於昨日聽聖敎之後,雖或閑漫之事,殿下必以至誠爲期,則臣下豈不有奉承之事乎?自昨昏退出之後,一則惶恐,一則感動,百以思之,幸陵之事,決知不可奉承,故今日欲爲請對,而昨夜强聒,丙枕恐或不安,不復爲賓廳啓辭矣。至有入侍之敎,必有聖敎,故待命矣。李㙫曰,臣等不肖無狀,激惱淵衷,惶悚慙赧,不知所喩,而臣等憂愛所迫,如是縷陳,是豈非可已而不已者耶?下燭臣等所達,而諒處焉。上曰,今予之所病朝廷者,以其雷同苟合也。凡事必有甲乙之論,甲者爲君子,乙者爲小人,今之沮予者何事耶?雖以先祖時上尊號之事言之,有甲乙之論,今玆廷議,必有立異者,而不爲立異,是豈非雷同苟合耶?昨旣縷諭,今又悉暴,而卿等終爲此過擧,始以癘疫發之,又以騷屑言之,而予心固定,有若畫一,終難變動矣。今以戊辰日記言之,則亦有癘氣,而其時諸臣,不爲此等之擧,古之人不如今人而然耶?今卿等以賓廳會議,猶以爲不足,率二品以上,而齊聲爭辯可乎?引見卿等者,欲知有別語矣。致中曰,聖敎如是誨責,惶恐不知所達矣。上曰,謂卿等過之者可乎,不可乎?其中不無崖異之意,而不能獨判,至於賓廳會議,恐動君父,今爲賓廳會議而不聽,則將爲庭請之擧矣。以今日之事,書諸史冊,而使後世之人見之,則必以爲其時群下,以此恐動,以予爲何如而以卿等爲何如耶?卿等此擧,出於義理而發耶?若出於義理,則必諒予至情所發,得以展謁,而惑於浮動之言,將止予行,今日之事,豈予不幸,卿等之幸也。致中曰,今日臣子,有何雷同苟合之心,而爲此擧耶?知聖上幸陵,出於繼述志事之意,而心懷萬一之慮,强勉陪往,或有後悔,則豈臣子之道也。凡公會,則六曹參議必參,而昨日則只率二品以上而仰對矣。今則六曹皆會矣。上曰,在外未入侍之人,竝令入侍,因命史官出去,使之同入,史官出去入來,而在外者久不入來。上曰,史官不能詳傳下敎,以致諸臣之未卽入侍,事極駭然,當該史官罷職,可也。{{*|出擧條}}史官金冽,罷職逬出後,上曰,注書出去,使之促入,可也。后奭承命出去,更促吳命新、朴乃貞入來,金重萬、宋成明,其前入來矣。金洌旣罷,記事無人,李春躋曰,史官旣已罷職,預備使之招入修史,何如?上曰,依爲之。后奭又出去,促張斗周入來,上曰,卿等所爭,果以形見可憂之事而然耶?若然則卿等之爭宜矣,予亦聽從矣,詳達,可也。致中曰,昨已陳達矣。雖有典禮之事,時不可行,則當止之矣。雖以諸臣之所爭見之,或有以義理言之者,或有以情理言之者,典禮有無,不必可論,倘殿下平心舒容,則以今日臣鄰,必不以爲過矣。臣雖無狀,豈以應行之事,爲不可行,而有沮遏之意乎?苟非如此之時,則決不可沮行之若是矣。上曰,我國事,多文具,今日之事,予豈不知群下之意乎?以賓廳啓辭言之,旣已來會賓廳,則雖當開政,入侍後陳稟請出,可也。而初不入侍,殊欠誠實底道理,名在座目,而不入侍諸臣,竝推考,可也。{{*|出擧條}},朴師益曰,大臣旣已陳之矣,臣何更言,臣則不以癘氣爲憂,而只慮其時勢矣。若有意外之慮,則將何以爲之耶?臣之所深慮者,實在於此矣。今則繹騷不止,人心未定,豈可動駕乎?上曰,此豈非時象乖激之所致也。時象和泰,則人心自安,騷屑何從而起乎?師益曰,自再昨年變亂之後,國勢孤危如此,疹癘雖非甚可憂者,而目今熾蔓又如此,此所以必欲停行幸者,惟望姑待他日而幸之矣。上曰,姑待他日之言,分明言之,可也。或有逆賊餘黨,或有癘氣偏熾,則卿等陳請,可也。此則不以一端爲言,而或以逆亂爲憂,或以癘氣爲言,何如是恐動耶。人心何時可定耶?明年可定,則胡不明言耶?在魯曰,昨已竭誠悉陳,更何仰籲,昨日聖上,至有不忍聞之敎,臣退歸私次,終夜以思,羞愧欲死,至於萬有一危之慮,則將何爲哉?耿耿愚衷,終不自己,如是陳請矣。上曰,卿等如是畏怯,予當,分付,太僕,使之別造駕轎矣。在魯曰,臣等爲聖躬過慮之心,撑亘方寸,不知自止矣。上曰,此實出於計較之心也。在魯曰,臣等此擧,豈出於計較之心乎?上曰,計較云者,非謂卿等之如此也。此乃旣出之步,不可復止,是心亦出於計較也。尹淳曰,領相則以癘疫爲慮,而民事亦不可不憂也。上曰,昨日尹游之言是也。王者之道,以愛民爲先,捨斯民,誰與爲國,游之憂民事誠是矣。淳曰,戊辰年雖有癘疫,而不如今日之可憂矣,且紅疹,鄕則方熾,十家九空,況有再行之者,是尤可慮矣。上曰,癘疫尤甚於驪、利云者,豈不可笑乎?淳曰,癘疫之盛,臣亦稔聞矣,雖以臣所管守禦廳事言之,方有可捧之穀,而民皆病臥,無一人來納者,京則或試醫藥,而有得生道者,鄕則不然。死亡相繼,若動駕於朝往夕返之地,則縻費不至大段,今則數日程行幸,殿下雖別樣減省,其於大勞費何哉?而況左道之民,亦豈無供億勞費之弊耶?雖然,幸陵時供億勞費之弊,卽其餘事,固不足恤,而但此時非比常時,昔我聖考幸陵之日,若如今時,則不必作行矣。上曰,諸臣皆盡達乎?張鵬翼曰,諸臣皆盡達,不復爲疊床說,而臣亦以時勢如此,繹騷如此,爲深慮矣。上曰,判尹,時爲御將,何不譏捕,而有是言耶?鵬翼曰,如凡例盜賊,則可以譏捕,而至若逆變,則不可以機關而捕得矣。致中曰,非謂驪、利間必有逆賊也。上曰,然則在都下耶。鄭錫五曰,諸臣竭誠盡達,而天聽逾邈,臣心抑鬱矣。宋成明曰,昨今旣已畢陳,更無可達之事,而臣則以癘疫,最爲憂慮矣。吳命新曰,臣等豈有一毫沮遏之意,而癘疫方熾,數百里動駕,臣子之深憂過慮,焉有已也。殿下若察下情,則必反汗矣。金尙奎曰,天理人情,豈敢沮遏,蓋由於至誠過慮也。語不云乎?民之所欲,天必從之,殿下,斯民之天也。群下所欲,胡不聽從耶?金重萬曰,諸臣苦口力爭,亶出於忠愛之忱,惟願允從。柳儼曰,昨已悉陳,輒承誨責,罙增惶縮,而小臣之意,與諸臣無異,殿下下敎曰,經幄之臣,胡爲此言耶?又下敎曰,今年癘疫,卽諸臣之幸也。此非大聖人待臣鄰之意也。時適如此,故大臣諸臣,次第請寢,而若安寧之時,則豈不奉而行之也。殿下不此之思,每下嚴截之敎,以不忍聞之語,至發於前席,實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以此觀之,殿下此敎,實有乖於顔子不遷怒之訓矣。上曰,今日諸臣,能不貳過乎?儼曰,殿下亦失言矣。上曰,卿等觀過知仁之處,必欲止行耶?在魯曰,觀過知仁,卽謂臣等而發也。今年若無紅疹癘疫,則何不陪往,使殿下以伸至情耶?臣等連日所爭,聖上雖或爲過,而此實出於憂愛之誠,豈非觀過知仁之處乎?淳曰,寧陵行幸之事,非獨畿伯當之,臣待罪守禦,多有擧行之事矣。畿伯若有未盡之事,則責之畿伯,小臣若有未盡之事,則責之小臣,俾之各有攸當,而辭令之間,多發激惱之擧,又爲不酬萬機,臣切悶焉。上曰,此卿等過中之致,豈予之過也。劉蕡之養量,張公藝之九世同居,皆自忍字中出來,則予亦非不知忍字工夫,爲涵養要道,而卿等昨日,爲賓廳啓辭,今日,又率二品以上,縷縷爭辯,此非過擧耶。淳曰,群下非欲爲過擧也。在廷之臣,荷聖上生死骨肉之恩,憂愛所發,煩浼至此,實爲可憐矣。趙顯命曰,臣等非木石禽獸,以我聖上幸陵之事,必欲沮遏,而不使作行,則聖上誨責,固無怪矣,此則不然,專爲聖躬,而發此擧,則在下者,有何過擧也。臣昨日則未能隨諸臣之後仰陳,而卽今大小公事留院者,實出於激惱之致,聖上苟欲動駕,則君臣一堂,談笑相議,曰可曰否,固無所妨矣。殿下於學問工夫,何如?涵養工夫,亦何如也?君子動而爲後世法,人君一動一靜,皆作柯則矣。殿下有何一毫干預於心氣,而昨年有閉閤之擧,今日有留院之命耶。殿下於此,宜加反省矣。上曰,知申所達是矣。予傷於哀慼,此何足怪也。昨年閉閤之事,思之至今,亦甚慨然,而垂諸史冊,示諸後世,則以予爲何如?以卿等爲何如也?每思時象之乖裂,不覺憂歎卿以予爲過擧,而予之此事,出於不得已而然也。賓廳會議後,例有庭請之事,今欲停行者,豈非以婦人待之之道乎?安有婦人酬酌萬機之道也。大小公事留院,意有在矣。乙巳年見困於庭請,今恐更有此擧,當到利川後,可視公事矣。金始炯曰,過則勿憚改,殿下知其過而不改,則以殿下明聖,爲何如也。知申所達是矣。願從之。上曰,昨年閉閤,不得已而爲之矣。昨日爲卿所困,今日又爲所困,卿等雖以日寒爲慮,至請閉戶,而予則不寒,蓋是火升之病矣。顯命曰,以殿下此擧,史筆書之,則非特以臣等爲過矣,以殿下爲何如耶?更願留省焉。致中曰,不酬萬機之事,只緣臣等苦爭而致此,則益不勝惶隕矣。今日群下强聒之際,雖不免過中,而聖上此擧,大有乖於翕受之道矣,亦豈非過中之事乎?趙顯命,以君德陳戒,尹淳,以激惱獻規,皆是切中之言,願俯諒臣等未盡之餘意,亟加允從,至若陵幸可否,咫尺前席,反復消詳,何所不可?而因此激惱,嚴加誨責,實非所望於殿下者,若以來年爲遠,則姑待秋成後爲之可矣。上曰,卿等雖以癘疫爲說,雖以庚戌爲言,而予志則定矣,《中庸》不云乎?凡事預則立,不預則不立,當元良冊封之日,閔判府事,以此證之,遂定大策。時乎時乎不再來,若有疾病,則不可行,若有水潦,則不可行。戊申春丁未秋,不能作行者,因領府事而然矣。寧陵五日程,順陵二日程中,量度道里形勢,果作順陵之行,其時雖不得行。今年則決意行之,群下豈以此,爲庭籲乎?若以爲畏怯,而持疑不行,則明日亦然,又明日亦然。人主動於畏怯之說,如婦人而塊處乎?予之此行,非盤佚遊畋之比,亶出至誠,其豈可已?今年或止,期以明年,則何時可往乎?諸臣必須回思焉,如此之中,又當萬機,則殊非調養之道,故果使留院,而不爲酬應矣。顯命曰,俄已悉暴無蘊,更無可達,而公事留院,終有累於聖德,更加三思,亟須反汗焉。上曰,諸臣給予由,則可安,而其於不給由何哉。武將在坐,若如古將,則必先陪往矣。古昔帝王,有親征者,今何以鼠竊狗偸,爲慮而止行也。武將則非如書生之類,而猶且苟合於浮動之說,與書生同爭,決知其不可矣。張泰紹曰,臣雖殘弱,至於賊冠,固不足怕,而但今時則不然,癘疫紅疹,到底遍熾,數日程陪往,是甚可慮,故不得不同入共爭矣。淳曰,兵判待秋之言非矣。上曰,予亦知其非矣。儼曰,殿下此擧,出於天理人情,臣等此請,亦出於天理人情,而殿下,輒發激惱之擧,何忍爲此也?一堂都兪,和顔色而待之宜矣。臣昨承誨責,退而思之,不能成眠,今又齊籲,而殿下了無回悟之意,益不勝區區憂慮,更此煩喩,臣下無狀,雖爲過擧,在殿下虛受之道,可則從之,不可則不從,殿下何爲如此過擧耶?知申所達誠是,願加留念焉。春躋曰,大小公事留院之下敎,實爲過矣。臣等今日之請,非獨爲陵行而然也。願從群下之言,須速入之。在魯曰,群下如是陳達,而聖上終無回悟之意,深以爲悶,而大小公事留院者,亦豈非過擧耶?以聖上明睿之智,如知爲過,斯速已矣。何不曲諒乎?顯命曰,幸陵之事,惟在於君臣一堂,可否相濟,而獨此公事之留院者,蓋緣激惱而發,則尤非所望於殿下者也。殿下寤寐羹墻,思欲一展者,非但由於霜露而已。實出於繼述志事之孝思,則何不商議,而又從以廢務也。臣忝居出納之地,目見非常之擧,憂愛所激,惶恐更達矣。上曰,留院公事,今因銀臺及儒臣所達,當爲入之,而連爲卿等所困,不可堪矣。淳曰,頻復古亦有言,勿謂臣下有過擧,惟以殿下一言一動,爲群下所柯則,當隨其失而卽改,則實有合於頻復之義矣。上曰,卿等爲國一死,予固知之,而以此幸陵,專爲畏怯,而故欲中止,若有天海之變,則卿等必潰散而走矣。諸臣曰,如此下敎,不忍聞不忍言,惶恐欲死矣。上曰,非以卿等,爲潰散也。若有不意之慮,則或恐落後,大抵卿等,每以無形之物,視若有形,故所以發此言,豈有他意也?致中曰,請姑退。上曰,禮經果有不展禮之文乎?其文字得見,可也。强欲止行,而無證可引,卿等非說而不繹者耶?始炯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而左承旨成德潤有實病,不可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亦令同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淳曰,聞醫官之言,則嬪宮殿有小縮之候云。此則有餘熱而然矣。萬金散當劑入,而聖上不以爲諾,不勝惶悶矣。上曰,昨言醫官矣。此時異於常時,當自內調攝,因言于醫官及醫女矣。淳曰,當議藥矣。上曰,問候一節,依下敎爲之。儼曰,玉堂不能備員,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泰紹曰,大司憲宋眞明,引嫌不出,何以爲之?上曰,前則不爲如此,而今成謬規矣,諸臣皆退出。 分承旨李承源{{*|坐直}}魚有龍{{*|坐}}。分注書李世垕{{*|仕}}朴昌徵{{*|仕直}}。 ○中宮殿,移御于慶德宮。 ==2月5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愼無逸{{*|未肅拜}}。右承旨李聖肇{{*|坐直}}。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注書未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安后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自艮方至坤方,地動。辰時,日暈。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以嬪宮議藥事來詣,而夜間氣候,宜令醫女入診,詳察後議定當進之藥,似合於審愼之道,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口傳再啓曰,伏聞嬪宮入診醫女所傳之言,昨日微縮之候,數次往來,而微熏之候,不至顯然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纔經疹之餘,以些少往來之症,輕進湯劑,似涉重難,姑觀數日症候,議定當進之劑,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大司憲宋眞明,避嫌退待,執義朴師正,未肅拜陳疏,掌令申兼濟,武一所監試官進,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秀衡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請對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又啓曰,判府事李觀命上疏,以縣道到院,而有大小公事,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顯命啓曰,昨日政新除授左承旨愼無逸,右承旨李聖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愼無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春躋啓曰,昨日備忘中,有京畿監司數日內辭朝之敎矣。新除授監司趙尙絅,卽爲牌招,使之趁速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春秋金冽罷職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高萬甲單付。 ○趙顯命啓曰,今此中宮殿還御時,永禧殿擧動時,寧陵行幸時,禮曹多有擧行之事,酌獻禮,則判書亦當爲贊禮,而判書沈宅賢在外,參判金取魯未肅拜,參議金尙奎,以英陵、寧陵、康陵石物塗灰事,今方出去,時無行公堂上,參判金取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金取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本曹時無行公堂上,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其所撕捱無所據矣。雖以往事引嫌,未免太過,而況近日下敎若何?以宰臣,豈不聞之乎?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金始炯啓曰,武一所試官具後翼,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以試官牌不進,申飭非一,則雖不知病故之若何,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罷職。 ○李春躋啓曰,大臣二品以上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政院啓曰,臣等昨日求對,血懇齊籲,乞收大小公事留院之命,遂有句語改下之敎,聖人一言之失,改之如轉環,臣等有以見虛受之盛意,然至於公事,則終不許捧入,一二句語之改下,顧亦何補於事哉?不惟無益,其爲聖德之累,或反甚焉。臣等死罪,請有以直之,殿下之意,將以廢務一節,把持群下,而日月之明,不能無嫌於駟不及之戒,故外雖勉改於空言,實則憚改於本事,甚至遷就爲言,托以休養,此豈大聖人誠信接下之道哉?彌縫目前之過差,折拒群下之爭執,固不患無說,而獨不念擧措之日乖,實德之日疚乎?嗚呼,殿下以不世有爲之資,留心帝王之學,孜孜一念,十年于玆,而今以臣等不肖之故,較量比對,過自菲薄,不厭爲智術禦下之歸,而退然有不入堯、舜底意。此固臣等之罪,不容於死,而殿下試以平日自待之重,反以自省,得不惕然而懼,靦焉而媿乎?惟我孝宗大王之改過也。如日月之更,如雷風之迅,此所以德業日進於崇廣,治道日升於隆熙,卓然爲東方盛主,而殿下之寤寐羹墻,思欲一展寢園者,蓋亦不專由於霜露孺慕之恒情而已耳。然則殿下所以繼述志事,追光前烈者,當有所先,不如此,則雖日覲珠丘,悽愴興悲,何益於帝王之大孝也哉。伏願殿下,更加三思,幡然改圖,先收大小公事留院之命,然後行幸一事,與大臣諸臣,商議可否,以定從違之決焉。臣等忝居出納之地,目見非常之過擧,憂愛所迫,言不知裁,惶恐敢啓。傳曰,予意已諭於昨日,而今卿等所請中,引聖祖古事,令予不覺感動矣。今欲爲展禮者,非特感時也。乃由追慕之至情矣,今予此懷,豈不仰體?特允所請焉。 ○備忘記,知中樞金興慶,行司直李秉常,前後申飭之下,終不上來,其在事體,已涉未安,而金興慶,則雖以向來吳瑗之疏,引嫌,尙今撕捱,極涉過中,李秉常則雖性偏於往日,豈不改於今日?一向竝處外,俱無動意,分義道理,尤極未安,一向申飭,徒損事體,若不警飭,國綱奚焉?竝罷職。 ○備忘記,領府事之或有過滯之病,已知者,而今日事,非國家安危所係,則懷二之說,極爲過中,君子愼樞機,況職在大臣者乎?知其心之出於血誠,言不知裁者,故雖恕焉,旣知過中,於心未安,而不諭言,則此乃假借之習也。非昨年筵中,卿雖有過矣,予當不隱之敎者矣,今諭予意焉。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頃者特敎,申飭之下,尙不上來,分義道理,俱極未安,且本曹多有擧行之事,在於數十里之地,一不參於候班,亦不來於今日,今日慢而便者,朝臣,孤而勞者,君上也。其在事體,尤涉未安,受由已久,亦不宜一向在外,久曠劇務,禮曹判書沈宅賢,完陵君李顯祿,刑曹判書申思喆,竝從重推考,使之卽速上來。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在上者日事申飭,而在下者日事撕捱,視君命於秦越,畏時象於斧鉞,今日朝象,擧皆逡巡,無一人留心國事者,若此不已,其將國不國,人不人,而朝廷之上,其無飭勵之風,村野之間,惟事偃便之習,世祿之士大夫,各有岐足之心,抱子弄孫,不顧祖先之志,甘守時象,不念君父之孤,便安之中,其無惕其意感其心者乎?若此之故,朝廷之上,先騷動而恐民,廟堂之上,先恇㤼而騷民,此皆由於志氣之不猛故矣。無禮經而忌焉,此非大丈夫之氣象,無古例而欲爭,此非導其君於正道。子曰,吾未見剛者,予於今日,復見於朝廷矣。無曰,剛非勇猛者,無禮經而畏㤼,此非以義制心,豈非曲慮之私心也?旣知天理人情之所必爲,則其所沮遏,亦何倍於天理人情者乎?此不過曲慮過心,橫于一生忸安之心者也。明德新民,道之至者,而此亦有意,亦歸於計較之私矣。噫,日事時象,馴致再昨年之逆亂,不體去秋丁寧之敎,少不寅協,乖戾自如,其食君父之祿者,猶事逡巡,朝廷,國之本也,而若是泄泄,元氣不充,腹體能仁乎?騷說之未解,人心之未定,俱由於此,而不究其本,徒畏於茍茍gg區區g之邪說,遏君父之至情,予之所悶者,非特不諒至情,哀我都民及鄕民,由予涼德,未能正朝廷,而使都民,日在恐懼,使鄕民,日在疑信。噫,再昨年逆亂,俱出於士大夫,吁嗟無識脅從之氓,何知其亂平也?士夫之忸安,又復若前,吁嗟都民,恐騷未已,令我國之至便者兩班,至矜者小民,上下相持,恐致益騷,實攄心曲,一以解都民之心,一以慰鄕民之心。噫,至愚而神者,民也。食祿之士大夫,雖不諒予意,吁嗟赤子,豈不知今予此擧,出於萬不獲已歟?因廷臣之阻隔,未能通乎予志,略及于末,諭予赤子。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噫,予之深慨世道之意,已諭今日備忘中,而噫,在上者至誠飭勵之日,雖小官,決不爲此,況大官乎?君臣之間,截若天地,雖其父兄被曖昧之罰,爲子弟者,豈敢以此,不立吾君之廷乎?此臣節掃如矣,況爲其弟復官之後,未盡頃日之褒奬,不肯立朝,已爲未安,而況爲從兄引嫌,亦涉過中,故以此詳諭,而面諭之時,年少之輩,雖層激,卿勿復若前之意,握手諭乎再三,則豈可更惡其人乎?至於年少輩層激之言,非臣等所可鎭也仰對,故卿若祛舊習,年少之輩,自可有效事,更爲下敎,則雖有不快底意,唯唯以退矣。未過數日,投章徑歸,已雖過中,久病難祛,予則不深怪,而猶望悔悟矣。鎭其年少輩之敎,擔却一邊,反爲激之,心竊未安,而猶且誨諭矣。今觀疏語,又復若前,尤爲慨然者,雖平人,有惟疾之慮,則卽當來問矣。嬪宮有疹疾,藥院竝直,而一向處外,其無動念,未知得宜,而況昔年,雖所遭非常者,或進來城外,或陳章引咎者矣。于今數日,漠無其息,略諭深歎之意於今日請對之時矣。觀政院之微稟,意或今也引咎,覽乎一遍,不過數句之語,其所引咎,乃往非今。噫,追惟貳極,觀數昨領府事之批,豈忍若此?猶甘舊習,此不過平日不能敬憚君父之致,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大官不飭,何勵小官?判府事李觀命,罷職不敍。 ○備忘記,去秋處分之後,雖大臣,非者當言,不爲假借之意詳諭矣。今者知其未安,若不明示飭勵,則顧藉大官,何飭小官?非人主總覽權綱之意,旣已非一,不得不明諭,先示予意。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噫,今下備忘,過中處洞諭,仍示必伸天理人情之意,咨大臣卿宰,知予可悟處洞諭,可伸處固守,其勿更瀆,使我積傷之方寸,其少安,此乃保予之道也。噫,予旣更過中,卿等豈不更執滯之見?噫,以伸展禮之意於祝辭,敢孤我聖祖日望之來心,尤定於金石矣。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人君一擧措之間,後王法焉,可不愼歟?昨年閉閤,今日留院,或由於不獲已,或由於至情矣。噫,今日時象若何?而君父作此無前之擧,廷臣少可諒至情,則在上者何忍過中之擧?然,後之嗣王者,不諒予意,亦不顧時勢至情,效予而作一制群臣之欛柄,則其弊勝言?噫,昨年之事,實由不獲已,亦有可諒者,而其誠信建極之道,猶未免乖當。在下者雖無狀,使予至此,此亦反求者,今日之擧,亦由於廷臣之乖常,而其所從靳,在於一人,此亦詳諭天理人情而已。豈曰汝過,我亦過哉?雖由於至情之在心,諸臣之滯惑,大小公事留院之命,予亦知其過中矣。其在戒後弊之道,不可不詳諭,予兩件之過,使後王,知人主擧措之當愼,咨爾群工,詳體此意,勿以此解其志。 ○傳于金始炯曰,留院公事竝入之。 ○以兵曹啓目,傳于金始炯曰,今日廷臣,不諒君父之至情,强爭不已之時,爲臣子者,安敢請掃墳乎?申宅夏掃墳一節拔去,更爲捧入。 ○金始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數多諸執事,皆以文官塡差,而除公故外,決無推移之路,依例生進人及各都監郞廳,通融塡差,前銜文官,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忠淸、江原三道驛馬,添補於本曹之數,別單書入,而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使之直爲入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寧陵擧動時,各差備驛馬分把之數,一百十四匹內,本曹驛馬四十匹外,不足之數,至於七十四匹,司僕寺添補,則不在此數,勢將依近例,以京畿、忠淸、江原等道驛馬,添補入把,而二百里道程,與近陵有異,本曹驛馬及添補馬,不可仍爲入把。依戊辰年陵幸時例,京畿驛馬,則替把於廣州宿所,忠淸、江原兩道驛馬,則替把於利川宿所,而還宮時,則京畿驛馬,替把於利川宿所,本曹驛馬及添補馬,暫把於廣州宿所,則各道人馬入抱往來道里相均,必須預爲定奪,分付後,可以及期來待,以此發馬,分付於各道監司,何如?傳曰,允。 ○司諫朴弼琦啓曰,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倂拿鞫嚴問。請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請減死絶島定配bb罪b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請充軍罪人詹,境上梟示。請疏下三賊,竝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伏聞日昨,有大小公事留院之敎,臣未知我聖上平日孜孜勤政之意,今何爲出此敎也?伏想卽今,幸陵之志已決,而群下過慮之言,日陳於前,故不勝其酬答而然耶?若是則聖上處分,不啻過矣,群下之言,無非出於忠愛切至,則察納改圖,固已不可已者,而設或未卽回聽,其在聖心,廓然大公,物來順應之道,雖萬言噂沓於前,而雍容賜答,至誠諭意而已。何至有一倂留院,使萬務曠廢也耶?前後批旨之嚴截,大小章疏之還給,已皆過中之處分,而至於留院之敎,又是過中之尤極過中者也。請亟令收還大小公事留院之命,新除授行大司諫李世瑾,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大司憲宋眞明,以臣昨陳一疏,略貢區區憂愛之忱,而誠淺辭拙,未能格回聰聽,直道之褒,微分過越,畏㤼之諭,良誨諄至,臣誠感愧惶蹙,不省攸處。夫天理人情,貴賤之所同得,今日群下,孰不欽仰感動於我聖上出天之孝,享先之誠,而猶且抵死力爭,期於準請者,必有其故,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照燭於此乎?噫,天馭一動,百神呵護,聖靈攸曁,邦內乂安,疹癘之豈必爲害,騷吪之安足可憂,而古諺不云乎?寧信其有,無信其無,是故,漢文之馬未必蹶,而爰盎執轡而諫,元帝之船未必危,而廣德免冠而爭,當時之君,不曾謂之畏㤼,後世君子,亦許之以得體,此蓋人臣事君之道,無所不用其極故也。且㤼亦有多般分數,臨事生㤼,固書生之所難免,而至於爲君父愼護之節,其所以隱憂過慮者,何害於㤼也?今此聖批中二字,臣當受而無辭,而但臣以風憲之長,陳忠愛之說,未蒙允可之音,反承誨責之旨,更何顔面,晏然仍據於臺次乎?引嫌而退,疏陳之言,出於忠愛,聖敎誨責,何必爲嫌?請大司憲宋眞明出仕,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校理柳儼箚曰,伏以臣忝叨經幄,屢登筵席,竊瞷我殿下問學之工,已臻精微,言動之節,咸循規則,每一退出,輒自欣喜,私竊以爲吾王,以上聖之姿,有極致之工,堯、舜三代之治於吾身,可以親見,而今忽有過中之處分,不平之辭令,臣於是,愕然失圖,自不覺深憂而永歎也。殿下今日之擧,卽天理人情之自不得不爾,雖無先朝已行之典,爲臣子者,猶不忍挽止,而今獨擧朝齊聲,苦口力爭,至三日而不之止者,誠亦有萬不獲已之端。殿下固宜察其血忱,亟賜開納,雖或孝思之終不能自己,而亦宜雍容開諭,諄諄誨責,而乃反過加激惱,太露聲氣,惟以爲群下爲過擧,予亦安得不如此乎?有若與臣僚,較挈待對,互相甬勝者然,曾謂殿下之聖,而乃有此擧措歟?此殆涵養猶有所不足,持守猶有所未固,事或難平,心便易動,嗚呼,此豈細憂也哉?臣昨以不遷怒三字,有所仰勉,今請畢其說焉。程子云,喜怒在事則理之,當喜怒者,不在血氣,則不遷。朱子亦曰,因物之可怒而怒之,又安得遷,有爲怒氣所動而遷者,氣動志也。今殿下之怒,惟在於群下之沮遏至情,則只以此開說敎導,庶或合於喜怒在事之訓,而非常之敎,屢下於臨筵,失中之擧,至及於廢務,恐亦殆近於氣之動志,而非聖人中和之德也。此臣所以憂遑抑菀,不但在於行幸一事而已。且聖敎若曰,群下亦能不貳過乎?臣愚死罪,竊恐殿下,又未免失言也。今日群下,旣不能自勉自飭,以導我殿下者,其罪誠大矣。惟殿下敎督其不及,飭勵其有過,斯可矣。乃曰,爾旣貳過,而又安敢以不遷怒,勉戒乎?如是則上下因循,振勵不得,將何以表準於當世,觀法於後日乎?臣竊悶之,臣竊惜之。昨日過中之敎,旣許收還,此可見大聖人轉圜之美,而至於大小公事留院之命,終靳反汗。噫,殿下旣知其過中,而猶且持難遷就,必欲待群請之停止者,亦豈合於誠信待下,悔過不吝之義乎?夫子稱顔淵之好學,而以不遷怒爲言,則殿下平日好學之心,果何如?而處分之間,終不悟其違悖於中正之道乎?惟願殿下,益勉好學之心,特收非常之擧,大小公事之留院者,竝令捧入,此後則一擧措一言動之間,必愼必重,毋貽頻復之悔,千萬幸甚。仍竊伏念朝家之置儒臣,將以備顧問資匡救也,而乃使如臣者,備數於經幄之重,庸陋粗淺,素未能見重於君父,抱愛君之忱,而無以見諒,聞非常之敎,而又未匡正,此固臣罪。惟當引分退處,以俟不職之誅,而耿耿丹忱,猶未能自已,又復略陳短箚,煩瀆宸聽,臣尤惶恐。取進止。答曰,已允於政院矣。 ○行判中樞府事李觀命疏曰,伏以臣跡蟄草野,心懸魏闕,而地隔莽蒼,承候亦難以時,犬馬戀慕之誠,與日俱深。伏聞近日惟疾之憂,旋臻勿藥之慶,抃賀曷任?臣頃於乞骸之章,附陳贅疣之說,而昏耄顚錯,語無倫脊,只切惶怵,及承聖批,辭旨嚴截,誨責備至,臣奉讀未半,不覺五內墜地,駭汗沾背。噫,臣事君,猶子事父母,子有懷,必陳於父母,方今聖明,開不諱之門,而臣曾忝輔弼之列,苟有所懷,安敢有隱於君父之前乎?然而强進無益之言,以速瀆擾之罪,亦有所不敢,退處田野之後,含默度日,徒抱漆室之憂,及上休致之請,芻蕘之言,將不可復進於黈纊之下矣。平昔之所蘊結者,觸發於中,不知裁擇,信手以書,豈有一毫他意哉?殿下之於賤臣,眷顧而不捨者至矣。向者筵席之開諭,今日批旨之峻切,皆出於憫其愚迷而開導之也。風雨霜露,無非敎也。臣敢不感德省愆,以思自反之道乎?第臣之一片苦心,終不能自泯者,臣聞唐、虞之盛,明良相遇,情志流通,訏謨之際,宜無異同,而亦有都兪吁咈之不同,都兪者,歎美之辭也,吁咈者,不然之辭也。豈以堯、舜之德,有所未盡,而群下之見,能補其不逮乎?誠以朝廷者,刑法之所出,是非之所在也。君上施措,或有未信於其心,則必陳一得之見,以盡匡救之責,臣之從初不敢將順聖意者,區區愚見,亦出於此也。夫討復二字,爲今日所諱言,則臣疏之妄爲提論,固臣罪也,而亦不過略擧臣平日所執之義,以明臣去就之道而已。非敢以此仰請,而冀幸其察納也。至於向日筵對,則上下之言,未曾及於此二字,而今殿下所以責臣者,有若臣仰順聖旨於誨諭之時,而復肆黨習於處分之後,以負聖上,提撕勉勵之至意,臣於此,惝怳抑塞,不知所對也。豈聖意或以討復之論,有所礙逼於伊日聖敎中所庇護之人,而有是敎,則臣於其時,固以不敢奉承爲說,而末梢仰對,實出於倉卒窘迫之致也。且臣所謂討復云者,泛論義理,不但單指此一人而發,則臣實愚昧,不覺其爲犯古人面從退言之戒,而卒以此,自陷於負君父之罪,惶隕震惕,無地自容。抑臣於筵敎一段,佩服敬歎,久益感祝,而天威咫尺,對未詳悉,餘懷耿結,臣氣質固滯,到老益深,以殿下之明聖,知臣莫如,憐其將死之身,迷不知返,欲臣變化氣質,此乃天地生物之仁也,而陽和之澤,亦莫施於枯木腐草,以臣老昏,欲承聖敎,末由也已。蓋聞古人之變化氣質,皆資學問之力,見識自到,則怳然覺悟,不知其偏處之自克。今臣難望數年之假,以俟見識之覺悟,徒知固滯之爲病,變而作柔懦之行,一以阿諛承順爲務,則不特不變之爲愈,將爲邯鄲之失步,無寧終守本分,以沒餘生,而至若殿下誘掖之恩,憫憐之德,則銘肝鏤骨,曷敢頃刻忘之乎?自承嚴批,夙宵兢惕,負此罪名,陳章自暴,有所不敢,席藁田廬,只竢誅罰之加,側聽多日,尙無處分,人臣有罪如此,不被有司之法,則刑章紊矣。國家刑章,緣臣而紊,則臣雖滅死萬萬,何以贖其罪哉?玆敢冒死哀籲,仰請鈇鉞之誅,伏乞聖明,亟命勘臣罪犯,以爲人臣違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位在大臣,不諒君父,申飭之意,又不顧頃者面諭時仰對之語,誠涉未安矣,予實慨乎卿此病痛矣。 ○執義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於本罪之外,又以荐違試牌,添一新犯,雖蒙寬假,罰止罷職,而其時聖敎,極爲嚴截,迨今懍惕,食息靡安,前冬收敍,旣出意外,厥後除旨,仍復稠疊,而以臣釁累之蹤,疏單請急,亦有所不敢,未曾一煩籲呼。惟以違逋爲事,乍罷旋敍,事體徒損,而惶悚愈切矣。間嘗一忝中丞之任,得蒙例罷之恩,私心粗安,頌祝方極,未及數月之內,遽承敍命,今於病伏之中,又叨是職,臣誠惝怳感激,不知置身之所也。顧臣難進之義,與前無異,非可以時月之久近,有所變動,則臣豈夤緣倖會,貪榮冒承,以自喪其廉隅也哉?蓋臣之年前譴罷,罪名旣重,中間牽復,亦不由本事是非,而臣之昔日所爭執者,未槪聖聽,則眞所謂不得其言則去者也。況臣曾忝經幄,不量才分,輕易出脚,醜拙畢露,全無啓沃之效,畢竟重陷於大戾,追惟至今,羞媿欲死,而臣於臺地,且有必辭之義,前已略陳,不復更提,而若夫三司言議之任,無非僨敗之地,此臣所以終始自畫,決不欲抗顔復冒者也。臣又事君無狀,銓郞時,引嫌之疏,致勤嚴敎,有非人臣所敢聞者,一時外補,亦云末減,而念臣情實,未得昭暴,方將竢罪之不暇,實無面目之可顯,雖是漫冗職事,猶蔑自效之地,頃者太僕之除,旣未敢冒肅,則今玆所叨,尤何去就之可論乎?在臣道理,只有杜門縮伏,以爲自靖之圖而已。如臣陋劣,不足比數,而問其職,則淸朝法從之官也。其在體下之道,亦不當强其所不可强,以致其出處之乖宜也。噫,臣之區區私義,量度已審,前後除命之下,皆不以見職自居,雖有漆室之隱憂,而一未效匡救之誠,其爲辜負職責大矣,而臣之情地,其亦窮隘矣。臣於近年以來,所受告身,殆至數十次,臣實訝惑,莫曉其故也。無乃朝家,知臣噤默,而有所累檢歟?此爲臣之羞恥,而亦臣之罪也。且臣痰火宿疾,本來沈痼,而加以南土所傷,吐血之症,極其危重,而煩猥是懼,未暇覼縷,只將情勢之迫急者,冒死哀籲。伏乞聖慈,曲加諒察,亟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擧,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竊觀近來,朝臣辭疏,無不入徹,此外陳病之章,亦卽捧入於臣疏始呈之日,而臣之控籲,今跨兩朔,一向見阻於喉司,致令如臣之情勢危蹙者,未得一暴於黈纊之下,臣雖不欲强與呶呶,而其爲駭訝悶鬱,當復如何?仍伏念寧陵行幸之命,固知出於聖上不匱之孝恩,凡在群下,孰不欽仰?而第此時動駕於累日之程,恐有乖於愼重之節,故所以擧國臣民之普切憂慮者也。今玆大小諸臣之或疏或對,力請不止者,豈由於無端沮遏之計哉?蓋在臣子忠愛之誠,可見其靡不用極之致,若殿下勉抑至情,亟寢前命,則豈但副群下之懇祝,斯實爲宗社之大幸也。臣職在臺列,拘於情迹,未卽登時爭論,今始草草附陳,臣罪至此,而尤無所逃,亦乞仍降威罰,以勵他人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初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二品以上請對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戶曹判書徐命均,吏曹判書趙文命,右參贊朴師益,兵曹判書金在魯,判尹張鵬翼,摠戎使申光夏,訓鍊都正金潝,刑曹參判鄭錫五,右承旨李聖肇,假注書安后奭,編修官張斗周,記注官睦趾敬,領議政洪致中所啓,日候陰冷,聖體若何?上曰,姑無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昨已夜深,故臣等退出矣。逐日强聒,極爲惶恐,而群下抑鬱悶迫之私,無由上達,玆又冒萬死相率求對矣。上曰,何以有抑鬱,何以有悶迫也?予則不知矣。致中曰,連日所達,只是一箇語也。今若明白仰陳,則庶有感悟之望,而臣言辭拙訥,不能悉暴心中之所蘊,故聖上一向靳允,群下心有所抑鬱悶迫之私矣,不然則何若是煩浼也?前此已聞聖敎矣。雖於敵以下,聞其爲先至切之情,則猶可感動,況於君父之前乎?聖意所在,臣非不知,若或行幸之事,則惟當將順之不暇矣。此則不然,適當非常之時,故縷縷,仰達矣。且臣與僚相相議,以爲聖敎如此,不得不奉承云,而旋又思之,今若心懷萬分之一慮,陪往君父於數日之程者,安有是理也?反復量度,更此陳請矣。臣等此擧,出於斷斷血忱,而殿下每以畏㤼爲敎,若以畏㤼而力爭,則臣等雖伏刑章,固所甘心矣。昨者趙顯命之言,勤懇切直,宜加體認焉,大小公事,至今留院,不爲酬應,如是而何望國事之可做?其在四方聽聞之道,亦必以爲訝矣。臣等不肖無狀,莫能隨事盡誠,致有過中之擧措,極知惶隕,無所逃罪,而惟願曲察,趁速收還焉。殿下因此而罷畿伯,又因軍號,而遞兵曹堂上,臣下必以爲殿下,徒以威力制之矣,此非聖德之爲累乎?今若奉承,則中外之人,亦必曰,在上者以威制之,故群下迫於君命,不得已奉承矣,亦爲何如耶?此等過擧,更願速寢焉。李㙫曰,臣等逐日相率齊籲,聖上以爲支離,而當此疹癘之時,動法駕於數日之程者,其在愼攝之道,可乎?臣等此擧,聖上謂有不槪於宸衷,而斥罰臣等,則實無所恨矣,但因是而廢却公務,此何擧措耶?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肅廟時安有如此之事乎?此皆臣等之罪矣。君臣相持如此,而國事奚爲,留院公事,以至數日,而尙未聞入之之敎,尤不勝抑鬱矣。行幸一事,姑許群請,退期爲之,何所不可?而殿下不此之爲,必以速行爲敎,此豈大聖人恢弘之道也?惟願更加留念焉。致中曰,天災如此,時勢如此,今日地震之變,又如此,此誠恐懼修省,而不宜動駕之時也。若以情理言之,則殿下此擧,雖出於至誠所發,而姑待淨潔無虞之時,行幸何妨也?殿下如從群下之請,强抑至情,退期行之,則群下孰敢有止行者哉?今則群下請寢者,實出於萬全之道,而終不回聽,臣誠憂悶矣。上曰,擧措聽聞,是爲餘事,君父爲先難堪矣。諸臣宿於家,而予則終夜不寐矣。且有可言者三,以漢時事言之,地震之變,在於桓靈之時,皆由於主弱臣强之致,而終致漢祚之傾覆,此豈由於園陵之行幸耶?今日朝象,必至於亡國而後已,考諸史冊,地震之變,不出於治平之世,而出於衰季之時,今於備忘,悉布予心腹矣。今日在外諸臣,抱子弄孫,安臥其家,無一人入來者。諺曰,初聞政丞夫人之死,急急馳往,及聞政丞之喪出,則緩緩而來云者,眞不虛也。嬪宮患候之時,予以惟疾之憂,日夜焦煎,而諸臣在近畿,不肯入來,事體道理,豈容如是?孟子曰,臣視君如草芥,大明太祖,以此言,至有黜享之擧,而其時臣下爭之,此擧雖過,亦不怪矣。今日群臣,視君父如草芥,則君之待臣,將何如耶?居在咫尺,而群下如此,何事可做乎?庭請之擧,予知之久矣。卿之心事,予已素知,以卿閑雅之性,必不爲如此之擧,而緣於恐動,不無雷同之弊矣,領府事疏亦過矣。廷議如是,故其心以爲若不如是,則是有虧於臣節也。有執滯之病,故國必亡,懷二心之說,所以發也。其出於苦心,則予知之矣。旣知其辭意之未安而不言,則是非誠心待大臣之道,故今日備忘言之,欲使卿等,悉知此意也。堂箚不須言,而政院啓辭中,引聖祖故事而爲言,不覺感動矣,此則知申已言之,必出於此矣。予之此擧,欲遵志事,以伸至情,豈非追暴之深而然耶?政院啓辭,姑爲留之,從當批下矣。寧陵祝辭中,付標以下,今日已受香而去,旣已作祝告由,則聖祖在天之靈,其敢欺乎?此則決不可停行矣。致中曰,留院公事,旣承入之之敎,可見聖上轉環之量矣。群下孰不欽仰感歎乎?上曰,領府事則沮遏者有之,故來到城外,而不爲入對,此等處,予以爲執滯矣,況他大臣乎?今番事實爲慨然矣。致中曰,此非無誠於國家而然也。臣亦以爲過矣,俄者以地震事,至有臣强之下敎,惶愧欲死矣。上曰,我國之尙淸議有,如東京時事,豈有跋扈之臣?而國綱不振,駸駸然自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此甚可悶,有如病人之元氣自盡,是予之憂也。致中曰,聖敎至當矣。㙫曰,古有都兪吁咈之言,此非可從者則從之,不可從者則不從之義乎?殿下平心易氣,從容舒究,則必諒臣等所爭者,亦不悖於天理人情,而轉至激惱,至有不忍聞之下敎,尤增惶恧矣。上曰,頃於臺閣上,見鄭益河一人而已。連啓鳳祥,又發眞儒益寬之啓,雖有過中處,而辭語不得不如是矣,眞儒則一邊人欲殺,一邊人容護,豈容如是?予甚慨然矣。致中曰,殿下每以時象爲敎,臣僚不能無此病,聖敎非過矣。大抵我國風習,廉隅太勝,故今日之朝象如此,亦廉隅太勝之過也。上曰,過猶不及,故予以東京淸議言之,此非廉隅太勝之病耶?若固守廉隅而不變,則豈不過乎?致中曰,習俗如此,猝難變改矣。上曰,筵席之上,猶曰姑遞其職,以伸廉隅,此等說至發於筵中,可乎?趙文命曰,臣强之敎,蓋以國綱之頹廢爲慮而致是,則聖敎似宜,而援喩殊未妥當矣。上曰,反求諸身,古有其訓,使臣隣至此者,咎實在予,若有敬憚君上之心,則在外諸臣,何可如是耶?致中曰,諸臣許俾達所懷,何如?上曰,此事則已定于心,默默之外,無他道矣。卿等不諒予至情所發,而一向爭之,予何言哉?朴師益曰,臣等所請,實出於至誠,而殿下如是靳允,不勝悶迫矣。文命曰,小臣意見,異於諸臣,人君當以敬天從民爲貴矣。卽今天災見於上,地道變於下,民情皆然,殿下胡不念及於此耶?若其大小公事,條件各異,而至於留院而不入,尤爲過矣。上曰,此事實相貫,卿則昨未入侍故然矣。金在魯曰,小臣言辭拙訥,不能導達,而此非動駕之時,故有所苦爭矣,豈有他意,而必欲沮遏乎?文命曰,畿伯之特罷,兵參之特遞,實爲過矣。在魯曰,驪、利間癘疫狀啓,軍號中敬愼二字,非有意於沮遏,則以此疑人,不亦過乎?上曰,不然。以各邑言之,癘疫方痛者幾人,死亡者幾人爲報,至於農事形止亦然,未及報營之邑,以追後爲言,卽狀聞之,例也,而獨以驪、利爲言者,豈不可怪耶?在魯曰,臣亦纔經監司,未及論報者,列邑之過,而非監司之過也。上曰,各邑盡爲列錄,可也。何獨驪、利爲然耶?予則以爲承朝廷之意也。致中曰,畿伯狀聞,非出於朝廷之意,而殿下以此疑臣僚,至於敬愼之軍號,宜須例看,而亦爲持疑,特皆遞罷,此則殿下病痛處也。臣前旣以此陳戒,而今亦爲然,其流之弊,豈不大哉?上曰,承朝意云者,不無失平之心,而必以驪、利爲言者,終涉怪異矣。師益曰,昨承聖敎,今又入來,連事强聒,固知聖心之頗厭,而愚衷所激,今日有庶幾改之心,明日又有庶幾改之心矣。上曰,此乃病痛也。今日明日之說,正如在外諸臣之今日明日,或冀有乙巳之處分,而不爲入來之意,是則不知予意者矣。師益曰,臣之所慮,蓋出於愼疾懼災之意,而殿下至降不忍聞之敎,臣尤抑鬱惶悚矣。在魯曰,臣之所慮,非特時勢癘疫也。近來天災時變,式月斯生,而地震之變,又作於今日,豈不大可懼哉?今此遠陵幸行,恐非靜以俟之,兢畏天戒之道也。《周禮》曰,大札移民,卽今疹癘遍熾,此非大札之時乎?寧陵祝辭,臣亦見之矣。殿下若有故而不往,則聖祖陟降之靈,豈不有悅豫之道乎?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今玆地震,可見天心,則民心亦可知矣,宜從群情。文命曰,兵判所達,竭盡無餘,請姑待他日而行之,出於萬全矣。上曰,卿心則予已知之,以必不可往爲主見,是則執滯處也。徐命均曰,殿下何可强拂群情,而不思所以保護之道,亦莫念爲民之政,而必欲作行於不可行之時耶?在魯曰,尹淳昨陳言端,而未畢其說,秋幸雖難云,而再昨年已除治道路,必不至於傷稼,秋幸,似好矣。致中曰,秋則天氣肅淸,作行好矣。上曰,自驪州而往寧陵耶?致中曰,利川則過,而驪州則不過而往矣。上曰,望見而往耶?致中曰,然矣。上曰,陵所距驪州邑幾里耶?致中曰,五里餘矣。今若待秋駕幸,則晷刻雖不如春時,而時則好矣。戊辰則以五日磨鍊,而今則以六日磨鍊,似好矣。上曰,戊辰則何如是耶?致中曰,戊辰雖以五日磨鍊,而動駕之日,宿山城,翌日宿利川,自利川宿所,往陵所,行酌獻禮後,仍又歸宿於利川,則爲百二十里之地,而必於一日往返,則軍率之顚仆,此必至之理也。臣與兵判相議,行幸時自利川離發,行酌獻禮後,仍爲宿所於驪邑,翌日離發,則似好矣。上曰,驪州之去利川,非迂路之說,向者金東弼,已陳之矣。致中曰,非迂路,乃直路也。上曰,驪州之去利川幾里耶?致中曰,五十里矣。文命曰,驪州有新所聞矣。上曰,左右史書之,群臣聞之,必致中外之駭惑,此等說勿爲陳達,可也。文命曰,此非別言,卽癘疫之說也。族人自驪州來言,癘疫方大熾云矣。致中曰,兵判俄陳大札移民之說,而驪州之癘疫方熾,決不可往矣。上曰,卿等考出此說而陳達耶?致中曰,臣聞諸在魯而發也。又曰,聖上動駕,百神擁護,則寧憂邪氣之或干,而君父若往癘疫之處,則臣當以死爭之,如不能挽止聖上之行,則是臣之愛君,反不如愛父也。上曰,父母若不伸霜露之感,而抑鬱生病,則其子豈可不從耶?卿徒知其一,未知其二也。頃者鼻孔浮高,初則慮其大段,今則不至大段,予病未臥之前,決不可停行,以欺聖祖矣。鄭錫五曰,臣聞殿下昨日之敎,則至誠惻怛,臣亦以爲群下,不可不從,退而思之,則尙有深慮,嬪宮亦再經紅疹,爲殿下憂慮,何所不至?入侍之後,則小臣之意,異於未入侍之時也。兵判以秋幸陳請,若賜允從,則公私實爲兩便矣。臣是該司之官,極知惶恐,而以畿伯事言之,監司只行各邑之文報而已。其爲人純樸,必不飾詐矣。上不答。致中曰,祝辭以御筆改下,可見聖意之牽定gg牢定g而鎭日相持,群情愈懇,天聽愈邈,臣以萬全之道,導之於殿下,而殿下胡不允從乎?如是强聒,極涉惶恐,臣等無置身之所也。㙫曰,群請愈往愈懇,天意一向邁邁,此豈待臣鄰之道哉?天人一理,上下無間,民心卽天心也。目今中外,皆以爲不可矣。亟下兪音,秋以爲期,則中外莫不鼓舞歡悅矣。師益曰,聖敎有曰,朝廷如是,則人心豈不騷動耶?臣豈敢面謾,金在魯之言是也。若下兪音,以秋退定,則聖祖在天之靈,必不以殿下之寢幸爲恨矣。公事留院之敎,亦亟還收,則實有光於聖德矣。在魯曰,姑爲寢止,而以秋幸爲定,且以勿害民田之敎,告諭中外,則民皆知聖德之至盛矣。張鵬翼曰,以秋幸爲定,臣等之望也。文命曰,以秋幸爲請者,聖上視若飾詐,而此非面謾之說也。在魯曰,若非此時,而臣等陪往,則聖心亦必安舒,臣等豈不樂哉?乞以秋幸爲定。致中曰,臣等雖無狀,豈敢爲沮遏而然也?聖心先定,故每有如是之敎矣。卽今無上下貴賤,皆以爲不可動駕矣。臣等豈敢憚往,而每與僚相相議曰,雖老病,陪駕行陵,何有中路顚仆之患也?在外時酬酌說話如此,雖以秋幸爲請,而殿下不信群下,蓋以戊申停幸,由於群下之爭執故矣。或以秋幸爲飾詐,而聖心之不信如是乎?上曰,不信猶餘事也。何待太平,然後往謁祖陵耶?㙫曰,臣等非謂如是,只請待秋矣。上曰,太平無事,五穀豐登,然後欲爲陪往者,卿後重臣本來之意也。文命起曰,數日前臣意果如比,今則不以爲然矣。上曰,卿兄弟意思,本自有異矣。文命曰,父母則不然之敎,實爲過矣,其子之强爭,固非矣,而其父之怒逐,亦非矣。致中曰,毋過勞聖慮,雖不允從,不必傷懷,雖退幸,不必勞心,從違之間,何可過勞聖慮乎?㙫曰,肅廟朝欲幸寧陵,而以未經痘患,不果行矣。至於臨御十四年之後,始爲行幸,則殿下豈可以一時停行,而至於傷懷乎?群下尤以是爲悶迫矣。上良久不言,致中曰,臣極知惶恐,聖上終不下敎,臣甚悶迫矣。夕水剌已晩,臣等請小退。上曰,卿等雖無益,欲言則但言之,旣問利川道里,公事則當到利川之日可酬,至於此事,則無可答之言矣。在魯曰,秋幸亦不過半年之間,何如是牢拒耶?聖敎若此,尤不知所達矣。鵬翼進曰,臣有所懷矣。海美縣監朴敏雄,抵私書於臣,仍送一文書,而有同匿名書,事甚妖妄,而旣送於臣,則不可私自置之,故敢達此意矣。上曰,朴敏雄事,當報于巡營處之,而其人尙鄕暗,故私自抵書,處事不免疎率,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又曰,其書自本廳燒火,可也。鵬翼曰,逆賊餘黨數三人捉送矣。上曰,譏察捕之耶?鵬翼曰,他邑捕得,送于營將云矣。其中一人,持都巡撫勿禁帖矣。其人等非常漢,而卽品官也。上曰,脅從罔治,若有勿禁帖而治之,則人人將懷疑懼矣,其人放送,可也。鵬翼曰,且有斮舌者,爲賊則分明矣。在魯曰,勿禁帖不可準信也。臣在忠州時,有一賊人,持其時從事官勿禁帖,出自懷中而納之。趙顯命、朴文秀中,雖未知誰所給之,而問其所以得之之由,則答以見捉於都巡撫,稱以觀光被捉云,故給勿禁帖云,不可以此輕釋矣。鵬翼曰,其黨二十四人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未見其文書,不知何以則可也。上曰,何處人也?鵬翼曰,陽城人也。在魯曰,以陽城賊相準,何如?鵬翼曰,勘亂錄相準,則其中有十七人矣。在魯曰,詳覈後可治則治之,不可治則不治,不可以勿禁帖而放送矣。上曰,勿禁措語何如,而其人入於原從耶?鵬翼曰,以捕納賊魁勿禁云,而且入於原從矣。上曰,此則其勿禁帖矣。在魯曰,捕納賊魁云,則似是眞勿禁矣。致中曰,都巡撫所帖,有捕納賊魁之說,則不可罪其人矣。上曰,其漢放送,其餘則送于本官,決棍可也。致中曰,決棍則太歇,定配似宜矣。上曰,如是之類,初不如不爲捕來之爲愈也。鵬翼曰,本廳亦有決棍之例矣。上曰,予亦思之,而若自京決棍,則其漢輩留在洛中,故以爲下送決棍矣。上曰,習陣時決棍可也。在魯曰,雖不殺,可放遠裔矣。李聖祚曰,臣意則不然,刑人殺人,必有三覆之例,此罪人是逆賊也。請令御將,更爲覈實,以俟睿裁爲宜矣。上曰,承宣之言是也。後日入侍時,納其捧招可也。在魯曰,今番庭試,有直赴變通事敢達,在前庭試之科,文臣則李萬封等一二人外,無直赴之例,武士則自孝廟時,許開直赴之路,以示激勸之意,其後亦比比有之,臣雖未及遍考,而肅廟甲子壬辰庭試,竝皆許赴。景廟癸卯庭試,亦爲許赴,再昨年五月庭試,則只許北道四五人直赴,十月庭試,以九月別試纔過,無可直赴,故初不擧論,上年式年殿試後,卽今直赴者,又至五十餘人,考見前例,則每以西北人之多數來待,變通許赴,而他道與京中,亦不可異同,故輒令一體許赴矣。此與增式年之應赴者,有異,不敢直爲草記,敢此仰稟,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比之科已過,付於庭試,何如?致中曰,旣有前例,則許赴無妨矣。㙫曰,曾於丁丑年,小臣參庭試時見之,則其時武科,則直赴者多付,此乃前例也,今亦許赴,恐爲得宜矣。上曰,然則一體直赴,可也。{{*|出擧條}},致中曰,昨年官武才時,西北武士二中者,朝家以慰悅之意,付科者百餘人,而其中或有二中,而不能付科者,以此爲稱冤之端,小臣欲仰達而不果矣。今兵判,以科事,有所陳達,故小臣亦,仰達矣。其時漏落者,以稱冤之意,白活於臺官,則臺官以此意,陳於疏末,而政院退却,故未達天聽矣。旣是二中則同,而未得均蒙恩惠,則其稱冤固也,合有一體直赴之道矣。上曰,政院多有不察之弊矣。致中曰,扈衛則同,二中則亦同,而不入於恩典中,稱冤宜矣。鵬翼曰,其中五人,頃年亂時,罔夜奔問,故給科,而其餘則在京筮仕者,故此則不許給科,意有在矣。上曰,予未及記得矣。今聞御將言,所達是矣,不爲付科,可也。諸臣皆退出。 分承旨李承源{{*|坐}}魚有龍{{*|坐直}}。分注書李世垕{{*|仕}}朴昌徵{{*|仕直}}。 ○中宮殿,移御于慶德宮。 ==2月6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愼無逸{{*|坐直}}。右承旨李聖肇{{*|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安后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五更,火星犯平道星。 ○端懿王后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大司憲宋眞明陳疏,執義朴師正未肅拜,掌令申兼濟,武一所監試官進,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秀衡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備忘記,昔年藥院竝直之時,在外大臣諸臣,皆有上來之事,而雖有所遭非常者,或來城外,其或陳章,今番則雖在近畿者,竝直已撤,漠無聲息,紀綱尤弛,此等事體,亦爲擔却之致歟? ○備忘記,前領府事鄭澔,往日之事,雖甚未安,頃觀閔判府事疏語,老昏可知,故旣命職牒還給矣。且一事之外,不可事同而罰異,特爲敍用。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雨雪達宵,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再昨筵中,有眩氣復發之敎,其後鎭日引接,夜深乃罷,酬答屢動,寢睡連失,眩候諸節,不無添加之慮。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夜間眠睡諸節益勝,而微縮之候,亦復何如?昨日旣不得議藥,今日亦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爲宜,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眩氣,雖有往來之候,此由氣升之致,何必入診?勿爲入診,嬪宮氣候,當言于醫女矣。藥房再啓曰,伏承問安之批,以眩氣雖由往來之候,此由於氣升之致,勿爲入診爲敎,而眩氣氣升兩症候,皆是頃日入診議藥,閱月調攝之症患,則今此復發之漸,不可不趁卽詳診,議定當進之劑,伏況眞殿動駕,只隔數日,尤不可不益加調治,以盡愼護之道,臣等率諸御醫,卽爲入診,似爲得宜,惶恐敢啓。答曰,氣升與眩氣,本非二者,心火上則氣升,而眠食不寧,眠食不寧,則眩氣作焉,心若降焉。眩氣必有差減,不究其原,隨以陳根,徒傷於水剌之節,勿爲入診,亦勿議藥。 ○趙顯命啓曰,左承旨愼無逸,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京畿監司趙尙絅,昨日違牌,今日陳疏到院,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而旣有數日內辭朝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旣有數日內辭朝之命,則若是違牌,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出謝,仍使明日內辭朝。又啓曰,禮曹參判金取魯,昨日特敎之下,又爲違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昨日,申飭之下,其在分義,豈容若是,極爲未安,更爲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趙顯命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時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在魯,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之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趙迪命,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愼無逸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崔宇泰、崔東濟、李最英、李箕獻、權賅、沈世遇、趙侹等單付。 ○副司果鄭再僑、嚴漢重、余垕、李東和、鄭彦儒等單付。 ○金始炯啓曰,大臣二品以上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又啓曰,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大臣以下引見時,同爲入侍。 ○愼無逸,以禮曹言啓曰,永寧殿、宗廟春奉審,今二月初七日爲之。永禧殿春奉審,亦當一體擧行,而本殿殿內外諸處有頉等處,今將修改矣。曾於丁未年,因永禧殿酌獻禮時修改,本曹啓稟,不爲擧行矣。今亦依此例,永禧殿春奉審,則勿爲擧行,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放榜吉日,曾以來三月初三日推擇啓下矣。其日與大報壇親祭相値,庭試放榜,不可不退定,故更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除,各差備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都事安栻狀啓,興陽居良人金必安等七名渰死事,傳于李聖肇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行判中樞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於昨者,敢陳瀝血之辭,少效願忠之忱,及奉批諭,辭旨邁邁,臣固誠淺言拙,諒無以感回於天心,誠不料聖上,燭理如日月,程物如權衡,而獨於此事,硬定牢拒,一至於此也。諸臣之必欲挽聖上今日之行者,亦何心哉?追遠之聖情,初非敢不仰體也。日後之展省,又非敢不奉承也。只以疹癘熾蔓,不能無萬一之憂於長路之動駕也。霜露之思雖切,而所爭者時月之早晩,雷霆之威雖嚴,而所重者聖躬之保護,儻蒙虛心平氣,少賜參量,彼竭聲氣披悃愊,歷屢日而苦爭者,豈不矜察而開納之乎?至於人心之騷擾,民力之貽弊,或出於言者之過慮,或在於淵衷之軫念,臣不必更費覼縷,最是天災時變,疊見層出,藏雷發聲,淫虹貫陽,日暈星異,告祲相續,而今朝地震,吁亦驚心,警告之昭昭,無異於耳提而面命。正宜寅畏嚴恭,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事之輕動,一念之少忽,以爲回怒底豫之道,今乃不警動於皇穹之譴責,不顧念於群下之號籲。自輕千乘之重,驅馳於數百里之地者,旣失聖王懼災之義,又乖箕範靜吉之訓,臣竊爲聖朝憂嘆焉。且臣之前箚所陳聲色辭氣之說,雖辭失倫次,語未周備,惓惓之誠,只冀其加意於端本之工,而終未蒙聖旨之可否,則臣惟悚慄俟命,宜不敢復有言也。第伏聞伊後處分,轉益過重,旣特罷畿伯矣。時遞宰臣矣。終又咎責臺官,許其免職,其貽累聖德,不但止於聲色辭氣之失平而已。不審殿下,何爲而有此過擧耶?疹癘之熾盛於驪、利,臣亦有聞矣。藩臣之據實馳啓,固其職耳。今反疑其虛,强責以分義,其於宋臣之日奏災異之狀者,得無異耶?至若軍號之書進,亦出於隨事獻規之意,燕書擧燭之誤,尙爲用賢之資,則此亦在於聖上卽事而體念,指敎之敎,殆是情外,臺官之當避者,經宿而詣臺,曾非一二,今獨督過頗嚴,越例而遞職。凡玆數事,雖出於一時之過差,若言其受病之源,則只在於中和之工,有所未至,情之未發,旣不能無所偏倚,而失其中。其發也,又不能無所乖戾,而失其和,恐無以立天下之大本,行天下之達道也。伏願殿下,上念咎徵之非常,俯察群情之懇迫,亟命有司,特寬拜陵之啓,下工於觀理應物之際,用力於難制易發之地,竝收威命,昭示反汗之美焉。臣昨治此箚,而癃廢之喘,旣無以致身於前席,徒以文字,鎭日煩瀆,嚴不敢爲矣。夜分之後,始聞諸臣求對,又未準請,玆不得不冒死仰陳,更乞毋謂言耄,少垂省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箚之批,已諭,今無他諭。噫,觀昨夜之備忘,寧不諒予心,至於中和二字勉戒之言,可不體念焉?予雖涼德,豈拒道臣之陳民隱?而畿伯狀啓,誠有意焉。至於宰臣,則若有所懷,面陳何難,而藏諸軍號,替衛率誦陳,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爲人主,未能罷一方伯,遞一宰臣乎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初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二品以上請對引見入侍,藥房提調請對,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戶曹判書徐命均,吏曹判書趙文命,兵曹判書金在魯,判尹張鵬翼,吏曹參判宋成明,禮曹參判金取魯,司直尹游,刑曹參判鄭錫五,摠戎使申光夏,訓鍊都正金潝,藥房提調尹淳,都承旨趙顯命,假注書安垕奭,記注官高萬甲、陸趾敬。領議政洪致中所啓,日氣似稍解,聖體若何?上曰,眩氣往來之外,無他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眩氣往來極悶,而今日藥院批,以勿入診勿議藥爲敎,臣等無狀,上貽聖慮,臣等罪無可言,昨因政院啓辭,盡入留院公事,可見聖上轉環之量,而辭旨頗嚴,尤不勝惶縮矣。上曰,藥院再啓批,槪言之,予氣予自知之,心火與眩氣,本無二致,如干公事酬應,有何所傷,今日在上者徒勞於上,在下者致此,有所由,然備忘言之,蓋以是也。夫時象之乖激,乃由於攻斥李領府事之致也。向者大臣握手面諭之時,毋以李領府事,有凶惡之心爲言,只以鎭定年少輩,丁寧下敎,而猶有不快底意,其時果有威脅之事乎?當初大臣之入來也,予以爲舊習猶未盡祛,而自經亂離之後,或意改圖,乃反以討復二字爲諱云,豈料大臣如此乎?及聞此言,慨然深矣。李判府事,向時則固無怪矣,而今又如此,非者不謂非,則安在其人主摠攬權綱之道也?其所斥罰,實出於萬不獲已也。昨年閉閤,今日留院,豈予所欲哉?昨者俾入留院公事,蓋由於知申之言矣。卿等之辭疏言病,半是虛說,而予則不如是矣。酌獻當前,欲爲調攝,而眩氣往來,未有如昨,曉且有氣升之候,卽今額上有痛,予若病加而不往,則予恨如何?而但將遂卿等之願矣。令醫官勿言于藥院,而渠自傳之矣。病樣如此,而徒令卿等,以文字陳之,則賜批之際,有若示訑訑之色,故不得已引見矣。致中曰,俾令藥院問候何如?上曰,問候則俄已諭於批旨,何必更問?尹淳曰,下敎有勿言,臣等勿爲問候,而眩氣自夜間益甚,故醫官不傳下敎,而略傳有眩氣之候,滋飮健脾湯六十貼進御,未滿數旬,而今又如此,故臣等請入診,而批以勿爲入診,臣等不勝憂慮,敢爲再啓矣。伏見批旨,則敎以根生於心不安,安用陳根,動駕之前,若有越添之候,則是豈調攝之道也?進服湯劑,然後庶可責效矣。上曰,昨招醫官言之,此非逆情而下批矣。向者滋飮之湯,似有害,故大略言之,而今則用藥似難,金銀花茶,前亦有效,自今明日,當進服,他藥則勿劑,可也。淳曰,雖今夜,益加調攝何如?上曰,予之此患,非若先朝之時,而但方寸不安,故或有暸然,或有忘却,昨日賜批之際,三見其疏而始下矣。致中曰,昨欲陳達而未果矣,晨間眩氣頗甚云,願招醫入診。李㙫曰,眩氣往來之中,若失夜睡,則必終日不寧矣。憂慮如何?招醫入診宜矣。上曰,自晨及午,姑無別症,而大抵方寸已傷,故雖欲强制,有時兼發火升之症矣。醫書云,火降則氣自降,今雖如此,若裝束而出,則自然差可,何有問醫之事乎?淳曰,春夜非冬夜之長,而澈夜澈曉,眩氣重發,則今夕差愈,未可知之,且火升殊甚云,不知何時,更發火升矣。用降火降氣之劑,則自有熱不作之效,如龍腦安神丸,則只淸膈,而不能降火,招醫入診,因爲議藥似宜矣。致中曰,提調所達是矣。趙顯命曰,自前湯劑,已進御六十貼矣,今曉眩氣,若一時偶發則已,若因勞攘而有加,則臣等憂慮,更如何也?乘其火微,進藥爲宜矣。上曰,卽今用湯劑難矣。安神丸屢試屢效,見今夜後,議藥宜矣。淳曰,今則眩氣有異於前,丸藥終不如湯劑,近來水剌差勝,而今聞又不如前,若進服湯劑,則似無害於調護之道,且似有良於脾胃開通之方,動駕前進御湯劑,似爲完備矣。致中曰,提調請對入侍,宜有問醫之事矣。淳曰,近來則以勞淵衷之故,致此添加,若進服湯劑,則似得其效,且不必多醫,數三醫官,招入問藥何如?上曰,姑無問醫之事,而卿等累次言之,招首醫權聖徵等二三人,入診議藥可也。致中曰,醫官入診之後,當仰達矣。上曰,陳達,可也。致中曰,卽今眩氣上升,酬酢似難,而旣承下敎,因爲仰達,昨日下敎文字,有非保護聖躬之敎,臣等連日苦爭,致勞聖躬,則臣等之罪,果何如也?然臣等此請,聖上惟知出於懇迫至誠,儻蒙下諒,則必以臣等所達,爲非矣。今若待秋行幸,則豈非臣民之幸也?上曰,昨已言之,備忘亦詳言之,今無可酬應之事矣。告由祭在今曉乎?致中曰,明日當入去,今日則似未及矣。顯命曰,告由祭初八日矣。上曰,予行旣定,告祝先送,聖祖在天之靈,已知之矣。予曷不往,以孤我聖祖一來之望耶?聖祖不可欺,此外無他言矣。致中曰,昨日筵席,已知聖意之堅定,臣等雖愚迷,豈不仰揣,而目今時勢如此,期以秋間差退,則祝辭更爲改告,何妨也?上曰,以何事,告其不可行耶?苟有畏㤼之心,而停寢則可乎?予不忍終謾聖祖矣。卿等導我如此,非平日以誠勸之之意矣。予之欲行,至情所在,卿等所挽,不過過慮,不啻若天壤矣,更勿言之。致中曰,上欲行,而下欲停,似傷事體,而臣等此擧,實爲聖躬而發,徒知聖意之出於至情,而若恐違聖意,將順而已,則烏在其以誠事上之道也?聖上欲行者,非謂不出於至誠,臣等所爭,亦非不出於至誠,姑觀時勢,差退決行,何所不可?在外未入侍諸臣,必謂臣等言辭拙訥,不能感回天聽矣。以臣等爲何如耶?㙫曰,逐日請對陳達,固知聖心之厭聽,而不可陪往之處,豈可陪往耶?群下之意,以爲不得請則不可退矣。上曰,不得請則不可退云者,是不知重祖先之道矣。此言爲經,而不爲權也。程子,非漢儒反經合道之說矣。金在魯曰,經猶權也。如此大札之時,豈宜動駕,若改辭告由,則聖祖陟降之靈,豈不悅豫乎?今以撥馬送之,則猶可及止矣。請令詞臣,更爲製進焉。上曰,詞臣雖多,不敢改御筆矣。㙫曰,臣請往告由矣。上曰,皆非誠實之言也。㙫曰,曾有大臣攝行之例,臣更願趁今曉進去矣。上曰,予則爲畏,而替遣大臣乎?更無可答之言矣。㙫曰,逐日陳請,已四五日矣,今日群情皆然,非特臣等爲然也。上曰,古人如不祭者,或有身病而然也,固非畏㤼而然也。此則千乘之君,導之以匹夫矣。在魯曰,若有故不能自祭,則固無害於代人攝行之道,此亦然矣。致中曰,前後聖敎,或以爲畏㤼,或以爲邪疑,而畏㤼邪疑,非臣等本意也。只是群請,實出於斷斷血忱矣。徐命均曰,愼疾與民弊二者,不可不念,今則皆非時矣。待秋行幸似宜,惟願寢命焉。趙文命曰,右相之言,前豈有如此之時乎?卽此可見群情矣。上曰,卿自欲往,則任意爲之,予不必送之矣。在魯曰,此則臣民大同之情也。今若拂民心,則可乎?民心亦天心,不可不從矣。上曰,如是,故予志益堅定矣。今日廷臣,漸入回曲,惑之滋甚矣。今若不誠於祖先,而上天可格乎?文命曰,臣亦小人之腹,前後屢聽下敎,自知臣等之非,而凡事貴乎眞實,待秋停行,則宜遣整理使矣。上曰,卿欲去之,則帶整理使而去之,可也。㙫曰,從違之間,斯速決斷宜矣。在魯曰,非但時勢爲然也。昨日地震之變,又如是,此則警告之災,更加思之。上曰,辭意益甚怪矣。事死如事生,非孔子之言乎?若拘於浮動之說,安坐宮中,而無所施爲,則是婦人之事,非丈夫之事,如是而何事可做?今日行幸,旣定而還寢,則聖祖陟降之靈,以爲何如?此亦爲事死如事生之義乎?卿等之言,終是如此,良可泄泄。顯命曰,臣則以藥房入侍,行幸之事,强聒爲難,而大抵殿下幸陵,非如盤游,故殿下以爲予之所執是矣,而若或以盤樂游田之行而爭之,則必不待一二臣仰請,而當卽止之矣。曾於戊申,臣與吳命恒、宋寅明,仰陳,而殿下峻責矣。近來靑臺告警,無時無之,天災於上,地變於下,考諸史冊,則災異必有所應,此甚可憂,而且國家纔經亂離之餘,非太平底氣像,則以此以彼,豈宜行幸也?臣等或意殿下無事回還,而但以目所不見之故,咸懷萬分之一慮,如是苦爭矣。在魯曰,仁愛之天,或者警告,臣之所慮,實在於此,故如是矣。上曰,欲達此等語而來,更有何說也?金取魯曰,臣則今始入之,殿下行幸經營者,三年于玆矣。必欲展禮者,是我殿下至情所發,而群下之所爭者,實出於憂愛之誠,如有萬分一危,則當如何也?宜從群情矣。上曰,予有感慨者,火升之候,只由於勞攘鬱結而然也。群下不諒予心,而如是困我,病又將生矣。取魯曰,以常情度之,則今此幸陵,固無不可,而但時變如此,斟酌經權,差退定幸,似無所妨矣。上良久不答,致中曰,臣等所爭,與古人斷鞅有異,而迫於私情,嚴敎如此,而不知止焉,亦可見臣等之至誠矣。宋成明曰,上下相持,以至累日,遂使聖衷激惱,極知惶恐,而惟願平心舒究焉。上曰,本事不然,豈有平心舒究之道乎?成明曰,聖敎嚴截,異於昨日,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元非如此之事矣。上曰,領相,昨以予臆逆過中處,改之爲請,而予志堅定,惟義理是守矣。卿等之力爭者,出於天經乎?出於地義乎?卿等三變其說,初以亂離,中以癘疫,終以民弊,是何事耶?予言已出,終無反汗之道,可謂駟不及舌矣。非但道理爲然也。以堂堂千乘之君,若見礙於浮動之說,而中止,不能行數日之程,則何以御八方也?上命內侍明燭,淳請閉戶,上曰,依爲之。致中曰,臣等所請,出於爲聖躬,而至以浮動之說,勤勤誨責,更不知所達矣。上曰,今此所請,都出於惑也。諸臣徒知爭之爲盡分,不爭之爲未盡分,似此義理,未之聞焉。先改此態,然後可以做國事矣。諸臣勿以予言爲過也。且以古事證之,朱子勸高宗出征,先儒大之,夫可爲之事,則雖衝冒矢石,而不爲乎?予之此幸,雖異於此,而出於不得已則同矣。顯命曰,創業守成之君,所處各自不同,殿下此幸,創業之君所可爲,非守成之君所可爲也,涉危作行,非萬全之道也。上曰,卿之爲此言,子尤慨然,卿於宣政殿,曾陳修省之說矣。卿嘗以是勸予,則不可以今之時氣爲言也。他則不須答,而卿則可以答矣。在魯曰,秋幸不過半年之間,願庶幾改之。上曰,旣已告由於聖祖,而拘於時勢,中輟不行則聖祖之靈,將以謂何也?因此而不能行幸,添予之疾,則卽今火升氣升,只是小疾,卿勿復言。顯命曰,提調率醫詣閤門外,請令史官偕入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殿下每以婦人導君爲敎,惶懍隕越,不知所喩,而時勢人心如此,故諸臣之挽行者,蓋以是也。義理不明之敎,臣實不知也。上曰,諸臣,知予爲一婦人,故然矣。若以丈夫而導之,則安敢發此言也?自初至終,以不誠實爭之,予何更言,當到利川之日,可以有酬酢之說矣。雖以大政言之,尙今遷就,軍國之事,多有緊急者,而不此之念,只事强聒,豈不可悶?朝臣中有勸卿等者,予實慨然,若爲畏㤼,則蒙被安臥於其家可也。以打空醫官,入診何爲?待予淸神靜慮,得以作行宜矣。領、右相,因醫官入來,還退伏。淳曰,何醫官入診乎?上曰,未入侍者入診,可也。醫官診脈後達曰,左三沈右三沈中少帶數矣。淳曰,臣請率醫議藥矣。上曰,別無議藥之事,而大臣與卿等,固請醫官入侍,議藥與否,陳達可也。聖徵曰,夜來眩氣上升,玉體微熏,由於肝血氣盛,痰火熱盛之致矣。一二日內進御湯劑,則一邊降火,一邊和解矣。苦口湯劑,每以爲難,而莫如連進輕淸和解之劑矣。次醫又診脈後達曰,俄以湯藥苦口之故,乃以茶飮,仰達矣。不必連用發散之劑,而輕淸之劑一二貼,更爲進御似宜矣。次醫又診脈後達曰,脈度沈中帶數,若進御一二貼和解之劑,則氣必降矣,火亦必降矣。上曰,湯劑則用何藥耶?醫曰,和解之劑可矣。淳曰,使醫官各執所見,而議藥似宜矣。上曰,俄已下敎矣。卽今東西牽掣,而感氣欲見未見,心火多升少降,雖用陳根,決不可解矣。今日飮藥,明日見困,明日飮藥,又明日見困,則藥豈有效也?觀今夜後,更議,可也。淳曰,議藥當否,退出商議以進之意,敢達。上曰,姑觀夜間症候,明日問安之批,當下敎矣。醫官先出,上曰,庭請則各司雖廢坐,再明日過酌獻後,都政卽爲行之,可也。在魯曰,當從近爲之矣。致中曰,俄承下敎,不敢煩達,而臣等此請,終不俯諒,悶鬱益,甚矣。上曰,卿等連日困我,今又困我,予胸中鬱鬱矣。致中曰,寢睡失節,水剌亦小,故有此感氣,臣等益知煩瀆爲非,而惶恐更達,臣下有過擧,則誨責宜矣,何以留於宸衷,而每下困我之敎也?上曰,予性稟不然,今日責人,明日卽忘,不爲芥滯矣。致中曰,臣等無狀,不知止焉,更此仰達,願聖上勿升火氣而調護,因爲舒察焉。上曰,春秋展謁太廟,例行之事,而猶有霜露之感,況今定行幸,指日以待,或恐有疾而停輟,中夜倚几,不能成睡,予心異於他人,性稟不緩故耳。雖以先朝時事言之,一番展禮之後,不能再行,予亦不過一番行之而已,其可再乎?今日卿等,雖欲停行,而期日已迫,當待三嚴入駕轎,到陵所而後,予心可以展矣。予志已定,卿等終始爭之乎?甲辰因山時,拘於怪異人李漢東疏,廷臣皆欲止行,故予於路祭所落後,心焉若割,尙今思之,可勝嘆慨,今則卿等,爲浮動之說所惑,困我如此,因是方寸不寧,膈痰心火,何可堪忍乎?且予之今行,如見孝廟而行矣,則卿等其可止之乎?致中曰,聞來聖敎,不勝感泣,承此下敎之後,一向煩聒,自知不可,而臣等至誠所爭,殿下每以爲浮動畏㤼,而聽之邈邈,臣實悶蹙矣。上曰,卿等終不諒予心,故夜必耿耿不寐矣。聖考每當如此事,有失睡之患,予嘗侍而不能寐矣。今又如此,而卿等猶不知予心,夫展拜之誠,無貴賤一也。予之此行,其可終止乎?前日未盡之辭,今則悉陳無餘矣。致中曰,殿下出天之孝,臣下豈不知之乎?臣等無似,叨此重任,而觸事憒憒,不知攸爲矣。昨承下敎,以爲朝廷如此,民心從此撓動,聖上置疑臣等,惶恐媿恧,更何仰喩?君臣相疑,而其何望國事之共理乎?輔相丕責,實難冒當矣。上曰,非指卿而言,槪指時象而言,人非聖賢,每事安得盡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卿之獨以爲不安者過矣。致中曰,俄者下敎,亦有他語,而未及仰達矣,近來論議之害,成一痼疾,前後聖敎懇惻,而猝難一朝棄之,豈不慨然乎?今以罷職大臣之事下敎,而臣未及見上疏,始來賓廳而見之矣。討復二字,已悉於大臣前疏,而今其疏中,有倉卒窘迫之語,似爲未安,聖上之非責者宜矣,而但待大臣之道,下嚴批,猶爲過矣,況罷職不敍乎?雖大臣,苟有罪,則不當假借容貸,而惟其禮待之道,與微官庶僚,絶異不同矣。雖以祖宗朝故事言之,非有大罪,則曾無罷職之罰,俄與僚相,相酬酢,而以爲今此處分,太過矣。㙫曰,大臣疏語似過,而小官不可一筆句斷,況大臣乎?小臣忝在大臣之列,如是仰達,極涉未安,而不得不煩暴矣。上曰,卿等之以予爲過,固也,而予亦有思得者矣,敬大臣之道,詳載於《中庸九經》章,則予豈不知?而咫尺前席,面對丁寧,而今日疏語,與此相反,雖相敵之人,若如是相欺,則必有警責者,況君父乎?兩李判府事難矣。其一則雖未免於苟同,而猶差勝矣。其一則以其弟及其從兄之事,不欲仕於朝,是何分義,主弱臣强之喩,所以發也。討復之說,非獨指領府事也。兼指柳鳳輝也,提擧鳳輝事過矣。旣付先天之後,豈可以前日所爲之事,復欲論於今日乎?予有惟疾之憂,而其疏中不以未能進候,自爲引咎,而只欲發明其前日失言之事而已,豈容如是?卿雖有過,予當言之,豈以大臣而容貸乎?李觀命,是先朝之臣,則今日待予,不當如是,雖以不欲變其守株之見,爲執言之端,而其何敢面謾君父如是乎?顯命曰,李判府事之責罰,臣固不以爲過矣,至於批旨中過重處,則臣不得不陳之矣。彼則有過,大略言之,以施其罰,可也。鋪張臚列,非王言簡重之道,伊時諸臣,莫不聽聞之敎,有若以臣鄰爲證左者然,豈非過重乎?請加留意焉。上曰,卿言大體,固好矣。其大臣疏語,必有是之者矣。此則歸君父於有過之地,處分之後,爲李觀命左袒者,或有層激之慮,故予亦知其迫切,而不得不如是矣。命均曰,因於義宮手本,內需司啓下公事中,仁、孝兩朝別賜與田畓免稅,後日登對時,稟處事,命下矣,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此乃仁、孝兩朝潛邸時受賜者也,而該宮則定數千結,先朝特賜者,故不混入,該曹得之爲幸,不爲區別,混同出稅,此則事體自別矣。命均曰,元定免稅一千結之外,其數幾爲六百餘結云矣。上曰,此是聖祖別賜與之物,與他有異,特爲免稅可也。{{*|出擧條}}臨罷。上曰,俄者予有失言矣。爲李觀命左祖之說,果爲失言,旣自覺知,不可不言,故下敎矣,諸臣皆退出。 分承旨李承源{{*|坐}}魚有龍{{*|坐直}}。分注書李世垕{{*|仕}}朴昌徵{{*|仕直}}。 ○中宮殿,移御于慶德宮。 ==2月7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愼無逸{{*|坐}}。右承旨李聖肇{{*|坐直}}。左副承旨張泰紹{{*|式暇}}。右副承旨金始炯{{*|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安后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右珥。未時,日暈,暈上有冠。申時酉時,日暈兩珥。 ○端懿王后忌辰祭。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嬪宮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微縮之氣,乍發卽止,夜間眠睡及水剌之節,漸向差勝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微縮之候,旣已向減,則苦口湯劑,不必進服,更觀前頭,議定進藥當否爲宜云,敢啓。傳曰,知道。 ○愼無逸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春躋啓曰,大司憲宋眞明陳疏,執義朴師正未肅拜,掌令申兼濟,武一所監試官進,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秀衡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縣道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夜深引接之餘,眩氣更不往來,而氣升之候,亦復何如?昨日筵中,以今日入診議藥之意,仰達矣。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夜間眠睡諸節益勝,而微縮之候,其有減歇之勢乎?亦令醫女,入診詳察,更議進藥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眩氣,比昨差歇,氣升之候,此不過本症有加之候,安神丸進御後,稍似降焉。勿爲入診,亦勿議藥,嬪宮氣候,當言于醫女矣。 ○愼無逸啓曰,明日中宮殿還御時,承旨一員當爲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又啓曰,藝文提學金在魯,昨日違牌不進矣。酌獻禮時,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藝文提學金在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永禧殿酌獻禮,只隔兩日,祭文必於明日內啓下,可無迫急之患,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闕員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闕員差出,仍卽牌招事,命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而國忌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傳于愼無逸曰,嬪宮疹候時,賞格備忘中,醫女從自願免賤,則迂遠,故自前有米布題給之例,而今番則落漏,令該曹依例題給事,分付。 ○金始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本府堂上十員內,副摠管洪鉉輔、朴弼健,身病俱重,勢難行公,故方在呈辭受由,鄭壽松,禁衛中軍軍門進去,二員未差,無故行公之員,只是五員,寶劍守宮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急速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呈辭受由人,竝姑改差,與未差之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驪川君增、李顯祿、李廷濟、元弼揆爲副摠管。 ○金始炯,以兵曹言啓曰,明日中宮殿還御後,慶德宮假衛將三員,依前例口傳差出,以爲輪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戊辰年寧陵幸行,未還宮前,凡薦新來到,則卽爲薦進,而報于留都大臣,以爲馳啓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戊辰年謄錄,則寧陵幸陵時,宿所與晝停陵所供上茶啖等事,以京各司進排事載錄矣。今亦依此例,令各該司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集春營傍近宮墻三間許,今日閉門後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集春營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睦趾敬,兼春秋下番李善泰居中,金聖鎔,營建郞廳,浮石所進去。正郞李憙,佐郞洪得厚、李鎭周、崔益秀,俱以釋奠大祭差祭。南泰溫內司入直,今日外司上直,他無推移之路,以都案郞廳,使之直宿,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與他營有異,堂上將官,必以出入閫擬,有才望者,擇差矣。都監千摠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無故可合之人乏少,在前如此之時,有禁軍將啓稟移差之例矣。今此左部千摠有闕之代,內禁衛將崔命柱,移差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愼無逸啓曰,宗廟提調金在魯,禮曹參判金取魯,宗廟奉審後,有稟言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朝日方治疏,樞府郞官,奉傳前夕所降備忘記,臣九頓莊誦,忽不知感淚之橫逬,以臣不肖,其何以獲此敎訓於天地日月之下哉?臣本性質固滯,凡係國家利病,每有忘身爭執之意,不自覺其言之過當,況於此事,憂悶弸中,誠不暇於擇辭,竊以爲今日,不若爭者,非盡忠之義,苟不言,誠有罪矣。言者寧有可責,而嚴敎連降,不少饒假,臣竊悶焉。欲仰效玆忱,而辭不能達意,封進之後,臣亦自知其言句之不檢,而方自悚恨于中矣。我聖上,子視臣鄰,誨化丁寧,寬其罪何,俾自省察,臣雖糜身粉骨,何以少報此恩於萬一?惟思沒齒服膺,敬事斯訓矣。若夫所爭論之本事,不惟臣言之略未蒙採納,在廷群臣,逐日叩閤,披露肝膽,而竟不賜一兪,辭氣轉益失平,處分轉益過中,臣誠愚迷,實不知殿下處此事,何爲而如此也?群臣雖無狀,豈憚數日陪從,敢爲此死爭乎?此其言必有大不得已,然後乃爲是也。一則聖躬,二則聖躬,斷斷血忱,可證天日,設使出於謬見,惟宜徐賜開曉,君臣上下,爛熳商確,務求至當之歸,顧其情有何可以深惡絶痛者,而迫責斥絶,若是之嚴峻哉?只以聖意,在於必行,聞其紛紜爭執,務爲嚴責,俾不敢言,則此等擧措,非漢唐令主之所屑爲,以殿下盛德,寧爲是哉?至於無禮經婦人之忌等敎,臣愚死罪,終不敢聞命矣。先王制禮,祓除不祥,明有其文,以孔子大聖,所愼者三,疾居其一,則愼疾忌癘,豈可曰不經之事,而斷之以婦人之忌而已哉?孟子曰,知命者,不立乎巖墻之下,人君一身,宗社萬民之所係,其宜節愼調護,常出萬全者,尤何如哉?而今乃曰,沴氣何能干犯,目見時行之疾,充滿於邦畿,而數百里衝冒,不少戒愼者,當乎?未乎?爲群臣者,心雖憂迫,憚於爭執,姑且隨順承奉,陪扈而出者,得乎?否乎?此於不立嚴墻之訓,果近之矣乎?聖人明知其自有正命,非嚴墻所能傷,而猶且謹避者,其謹愼正大,眞可以合天心而享正命矣。矧惟王者之爲萬全,其規模至大,道理至正,以此完養其氣,充塞於天地,顧何物之敢干,卽沴氣之不能犯,其本則專自謹愼中成出來矣。此與自信疵沴之不足畏,輕犯徼幸之戒者,其得失之分,將何所擇哉?伏惟聖學至高明,凡所鑑裁,恒出尋常萬萬,而獨於王者萬全之大本,若未深察,今若反鑑徐容,則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洞然有契悟矣。若乃生民疾苦,正是邦國根本,一毫放過,便非代天司牧之意,方今疾疫之滋蔓,乃至於此,其身方痛,與未蘇者,固爲過半,而其不痛者,方扶救其父母兄弟妻子,政在安危死生關頭,或喪亡其父母兄弟妻子,政在呼號斂葬之際,其安全寧息者,蓋絶少矣。其將使斯民,當斯時,爲大勞役大煩費,此何忍焉?設欲徵發而驅使,其顚連道路,宛轉丘壑者,必相續矣,又何忍聞見?卽平日宵旰憂勤,視之如傷之意,果安在哉?此一段尤宜痛加念恤,而終不可强而行之者也。竊伏念聖上之堅持不改,專出於欲伸罔極之孝思,人倫之至,萬善之本,有血氣者,固皆感泣贊歎之不暇,獨以何心,敢爲拂逆而沮敗,自干罔赦之誅哉?只以愼疾之慮,至重大,生民之事,至哀痛,不得不殫精畢力,期於準請,天日之明,固宜洞加垂諒,且此非遂請停止之比,不過差退歲月間耳。節次遷就,雖爲切悶,災沴之適然,難容人力,惟宜勉抑聖思,順時而動,自古流行之災,聖人有不奈何者,豈止一二哉?昨者地震之變,又極驚心,不敢知人事之失,禍機之伏,乃有何等危怕,而神祇之戒告,若是其稠沓而諄切也。憂危懍懍,達夜失眠,臣心若此,聖情當如何?伏想驚懼寅畏,一倍於異時,伏願益加省察之工,深軫改移之方,凡五六日來激惱之端,迫急之思,一撥便轉,雲消霧捲,恢廓洞豁,毋復滯礙,使百爾措處,允合天德,仍降陵幸退行之命,以塞率土含生之望,不勝千萬至禱。竊聞憲長,曾蒙直道之褒,設有此心,恐不當煩諸疏章,況臣所陳兩款,爲必可停之端,敢據實而論之,竝賜裁幸,毋以爲意東言西,幸甚幸甚。近日藥院,日有起居,又伏聞有眩氣往來之候,不勝憂慮,保護之任,何敢一刻仍帶?且以太廟奉審,變通本署提擧,而臣以都提,獨免改遞,宜無是理,尤切惶仄,虛綰重兼,其弊乃如此,伏乞亟命將臣所兼諸任,一竝鐫改,仍命竝削臣所有職秩,重勘臣前後負犯,俾得少安於私分焉,臣無任瞻望宸極,激切祈懇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丹忱,予豈不知,而玆事至情所由,雖日上再章,決難允從矣。卿其須體前後慇懃之旨,其勿過讓,幡然入城,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初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宗廟提調,禮曹參判,請對引見入侍時,提調金在魯,禮曹參判金取魯,同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安后奭,記注官高萬甲、睦趾敬,提調金在魯所啓,臣等今日太廟奉審後,有不敢循例草記者,敢此請對矣。前月太廟展謁時,自上以第三室東邊位櫝下方席有傷處,春奉審時執頉事下敎,而今此奉審時詳察,則非櫝下方席,乃櫝臺板上隅漆色剝落有白,而與櫝下方席襯帖,故驟見之,有似櫝下方席紫縇之破傷矣。自上下敎之櫝下方席,旣不入於執頉,故敢達。上曰,櫝臺乎?禮曹參判金取魯曰,櫝下方席,無傷損之痕,而櫝臺板,果有漆色剝落處,遠立瞻望,則實難分別,而近前奉審,則界限明白,故以櫝臺板,執頉於啓本中,而曾有櫝下方席執頉之敎矣,不敢不一番仰稟矣。在魯曰,第十室神位方席,有傷汚處,春奉審時執頉事,其時又有下敎,而今日奉審,則大王位、王后位櫝下方席縇皆少破,下敎所謂神位方席,似指此櫝下方席,故以櫝下方席執頉矣。取魯曰,上敎中神位方席傷損者,似指櫝下方席,而第三室執頉處,則敎以櫝下方席,第十室則敎以神位方席,故或慮神座前後席有頉處,屢次奉審,而終無執頉處,果以櫝下方席執頉,而此亦與上敎有異,不得不仰稟矣。上曰,一則曰,櫝下方席,一則曰,神位方席,而其實一般,以櫝下方席執頉是矣。在魯曰,前月太廟展謁時,自上以第十一室大王位、王后位櫝面前字,幾至全無之故,特命此後大祝擇差矣。今此奉審後,不得不稟定,而此非循例修改之事,故敢此請對矣。上曰,櫝面前字,若只以朱紅書之,則色或渝矣,而此則以和漆朱紅書之,似無渝暗之事矣。取魯曰,此則事體重大,非循例執頉修啓之事,故亦爲稟達矣。兩室櫝面前字,果有半存處及全無處,自上雖以大祝之不善開闔爲敎,而臣意則似非大祝不善之致,或因年久,爲醎濕之氣所傷而然矣。上曰,書字分明乎?在魯曰,從傍仰察,則猶爲分明,而當前仰察,則䵝昧不明矣。上曰,書以朱紅者,每當開闔手磨之際,似因手有醎氣,而致此矣。此後則,申飭,可也。取魯曰,自上旣有下敎,該曹亦爲執頉修啓之後,仍置,則事體似未安矣。若於朔望祭享開櫝時,擇差善寫大祝,卽爲改書,則恐無所妨,而事體重大,未知何如。上曰,仍置,雖未安,改書則事體實爲重大,令該曹議大臣,稟處,可也。{{*|出擧條}}取魯曰,臣以職掌,有所稟定,而昨致夜深,且當諸臣請寢陵幸之時,未果矣,陵幸當五日往返,而與卄四日國忌相値,不無窒礙之端矣。上曰,此一節不稟之前,入見草記,而已知之矣。但草記在政院,故予則知之,而卿未及見耶?自再昨年後,欲幸之心甚促,故初則不察矣。該曹擇日草記中,十五日則與十七日國忌相値,卄日則與卄四日國忌相値,故以二十五日爲吉云者,該曹亦有意也。昨送惠陵摘奸後思之,則卄四日卽國忌,而以五日磨鍊,則卄四日,亦在其中,其時聖考,亦以卄六日爲定者,聖意有在矣。此則近代國忌,素餐服色等節妨礙矣。取魯曰,臣意如此,故有所仰達矣。卄五日無妨礙之事,亦云其吉,則以卄五日退行,似好矣。上曰,事體所關,使之草記者,卄日前,或意有吉日之意也。此與戊辰事有異,欲以卄五日,分付矣。所達誠然,以卄五日定行,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月大乎?取魯曰,大矣。上曰,今月大則往返之間,無妨礙矣。取魯曰,三月初三日,卽大報壇祭也。晦日回鑾之後,親祀爲難,攝行何如?上曰,皇壇親祀,嗣服之後,僅再行親祭,而未得復行,何可攝行耶?陵幸往返,無異散齋,且自內出參之祭,親行可也。在魯曰,遠陵行幸後,一兩日內,有難親行,今番則以攝行預定可矣。取魯曰,以形勢言之,則回鑾纔過一二日後親祭,事甚急迫矣。在魯曰,遠役致齋,亦不精潔,且親祀爲難,攝行實無所妨矣。上曰,此則應行之事,而與寧陵行幸有異,非相持之事,且有妨於愼攝,攝行可也。{{*|出榻前下敎}}。取魯曰,該曹預有所稟之事,而前頭入侍未易,故敢達。臣考見戊辰年陵幸時《政院日記》,則行幸時有致祭之例矣。上曰,廣州公主墓及國舅墓,皆有致祭之事,而其時到卽下敎,以陪從官行祭矣。取魯曰,溫王墓及完平府院君李曙墓,亦爲致祭矣。上曰,戊辰則出於特敎,以在京者,差祭官矣。取魯曰,果以在京人,差出祭官矣。上曰,此則預爲之可也。御供等物,依戊辰例,自京辦送祭物,祭文亦自京送之可也。取魯曰,執事令畿邑守令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亦出下敎可也。在魯曰,臨時下特敎何如?上曰,致祭則先朝特敎,而此等事亦有前例耶?在魯曰,致祭祭官,從幸中無可差祭者,故如是矣。上曰,自京送祭物,則不爲窘速乎?預待可也。取魯曰,自政院預爲稟定宜矣。上曰,其言然矣。依此擧行可也。李春躋啓曰,酌獻禮祭文,明當製進,而藝文提學違牌,故推考矣。待明朝更爲牌招何如?上曰,藝文提學,今亦入侍,而固讓文任,事體未安,明朝兩館提學,一時牌招,推移製進,可也。{{*|出榻前下敎}}春躋曰,弘文提學,以藝文提學,爲主人而辭之矣。上曰,是何主人之有?明朝兩館提學,皆牌招。上曰,陵幸凡事,一依戊辰例而擧行耶?取魯曰,然矣。上曰,百官皆自備糧耶?取魯曰,然矣。在魯曰,軍兵亦自備矣。取魯曰,供饋諸節,皆自備矣。諸臣皆退出。 分承旨李承源{{*|坐直}}魚有龍{{*|坐}}。分注書李世垕{{*|仕}}朴昌徵{{*|仕直}}。 ○中宮殿,移御于慶德宮。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2月8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愼無逸{{*|坐}}。右承旨李聖肇{{*|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炯{{*|坐}}。同副承旨李春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安后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還宮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還宮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小臣中宮殿還御時,陪從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判府事沈壽賢上疏,使家僮直呈,而以社稷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眩候一向差歇,而氣升之候,稍降後,不復往來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夜間寢膳諸節益勝,而微縮之氣,亦復漸減乎?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眩氣更不發作,氣升之候減歇,嬪宮微縮之氣,幾盡差愈,氣亦如常,勿爲問安。 ○愼無逸啓曰,明日永禧殿擧動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又啓曰,藝文提學金在魯,弘文提學徐命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祭文製進,一時爲急,竝更牌招,使之以爲製進,何如?傳曰,藝文提學之一向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弘文提學,則特敎之下,一例違召,使莫重祭文,若是遷就,分義道理,誠極未安,竝更牌招。又啓曰,藝文提學金在魯,弘文提學徐命均,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無意應命,其在事體,已極未安。且酌獻禮,只隔一宵,今日日勢已晩,而祭文尙未製進,事勢萬分迫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古今天下,安有如許分義?金在魯則今至牌招,非循例也,則一出應命,其何不可,而徐命均,則竝命牌招,意有在焉,而特敎之下,若是撕捱,俱極未安,其君方展禮眞殿,而其臣若是撕捱,不肯製進祭文,此等處,正再昨下敎,其流至於虧國法輕君命者矣。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以兩館提學三牌,何以爲之?啓辭,傳于李春躋曰,事體不當若是,更爲牌招,雖一員,入來則稟,皆不來則勿稟。 ○備忘記,傳于愼無逸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始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故昨日啓請差出矣。新除授都摠管驪川君增,身病苦劇,決難行公,副摠管李廷濟,武二所試官,李顯祿在外,元百揆,禁軍別將軍門進去,寶劍守宮侍衛,不得推移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急速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元百揆外,竝姑改差,其代卽爲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春君栐爲都摠管,以鄭錫五、宋成明爲副摠管。 ○愼無逸,以魂宮忠義,以亞獻官、終獻官意啓曰,今此本宮春享祭初獻官陽平君檣,受香來到,奉安後,下階之際,左足跌傷,大段違骨,全不起立,無望運動,莫重祭享,以此病狀,末由入參行禮,令政院急時變通,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魂宮獻官草記,春享祭初獻官陽平君檣,受香奉安後,左足跌傷,末由行禮,令本院急時變通事,允下矣。獻官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永禧殿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當以九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本府入直,二員庭試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官進去。都事趙宗裕,以黃海前水使趙東彬拿來事下去。無以備數,出使都事趙宗裕,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假都事二員,亦爲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趙宗裕,司䆃主簿具熺相換。 ○李春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時,執事當以三司出入人塡差,而除試所進去者外,無故之人絶乏,無以推移塡差,時無職名曾經三司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權、李重震、洪尙寅等單付,副司果,任珽、南泰良、嚴慶遐等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秉春、南泰鼎、卞熻等三人,爲慶德假衛將。 ○金始炯啓曰,昨因玉堂闕直,本院啓稟,今日開政事,命下,而今日又是社稷大祭齋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 ○吏批啓曰,前領府事鄭澔,今已敍用,所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新除授韓山郡守尹東源呈狀內,宿患痰症,猝復發作,兼得寒疾,一向苦劇,且於湖儒柳組之疏,私情危蹙,實無冒赴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如是深重,有難等待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有政。行吏曹判書趙文命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吳命新進,左副承旨張泰紹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尹游進,參議朴乃貞病,參知洪尙賓差祭,左副承旨張泰紹進。吏批,以嚴慶遐爲持平,李箕鎭爲副提學,李顯謨爲副修撰,申致謹爲修撰。兵批啓曰,前領中樞府事鄭澔,敍用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近例從座目,判中樞一窠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洪重疇戶奴呈狀內,上典素患痰病,近益添重,萬無出謝恩命之望云。病勢如此,則不可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政事,行判中樞府事鄭澔,副護軍魚有龍、李承源、鄭東後、鄭宇柱等單付。 ○張泰紹,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明日永禧殿擧動時,內乘不可不備員,而內乘金聖應,方在拿推中,事勢窘迫,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欲出聖應,其意深矣。渠雖曰,有其祖之訓,此則已爲下敎,許其所願,勉出他人,此非王者無私之意,決意督出,定于志,幺虨麼新進武弁,其蔑國法若是,放送,今日內出仕,仍參明日。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以草記批答辭意,別爲嚴飭。金聖應督令出仕,則稱以區區私守,終難變改,唯願速被刑戮云,終不行公,其在分義,實爲寒心,擧動隔宵,事勢窘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渠與他自別,則申飭之下,若是慢命,極爲無據,而守一時之訓,墜乃祖敬謹之心,王法無私,況軍律至嚴,先朝亦有決棍督出之例,若是違命,當付軍門,軍律從事,予於聖應之祖,豈忘爲國之誠?而此則意非尋常,王者無私,寧忘其祖,決不屈法,乃祖若有知,想必不安於冥冥,欲勸出而末何,渠若念此,豈作不忠不孝之人?更加督出。 ○以司僕寺草記,傳于張泰紹曰,金聖應雖士子,旣已勸武之後,則事體不然,況司僕,與他衙門有異,大臣重臣在焉。一聖應,不能督出,如是煩稟,極爲未安,此後則勸出後以啓,更勿煩稟。 ○李春躋,以吏曹言啓曰,今日中宮殿,旣已還御矣,分內醫院提調、分承旨、分兵曹堂上郞廳,竝爲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中宮殿,旣已還御矣,分摠管分都事,竝爲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疏曰,伏以臣,疾病困篤,與死爲隣,當此嬪宮疹患遄復,竝直已撤之日,旣未能進伏輦下,以爲承候之計,又未敢猥上文字,以效抃幸之忱,闕禮虧分,罪合萬殞,伏地兢惶,無所容措。卽接朝紙,伏見初六日備忘辭旨,至爲嚴截,臣奉讀以還,震慄慙恐,求死不得,席藁私次,顒俟鈇鉞之誅,而仍竊伏念園陵行幸,聖志牢決,大小臣僚,奔走遑遑,憂形于色,竭力齊籲,而臣近在郊坰之外,不能隨諸臣之後,瀝血苦爭,至誠回天,此尤臣之死罪也。顧臣引罪自廢,不復齒於恒人,而至若候班趨詣之禮,陵幸請寢之擧,其在情禮道理,宜不敢諉以身退,而不自盡者,只緣床笫沈淹之中,神識昏憒,遂致曠闕常禮,論其辜負,合被大何。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重律,以嚴公法,以肅頹綱,不勝萬幸。嚴旨之下,不勝惶蹙,縣道封疏,亦涉稽緩,玆以家僮替呈,臣尤無任悚息俟罪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安心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2月9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愼無逸{{*|坐}}。右承旨李聖肇{{*|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坐}}。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安后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聲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無逸啓曰,判府事沈壽賢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擧動相値,史官不備,擧動罷後,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氣升之候,減歇後更不往來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還御後,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夜間寢膳諸節,益復差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氣升之候,雖微有往來之氣,此乃知候,而內殿氣候,亦無事,嬪宮氣候,一向差安矣。 ○愼無逸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而兩司多官,或試所進,或在外,或未署經,執義朴師正,持平嚴慶遐,時未肅拜,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以兼帶辭免,陳疏到院,纔已退却,而今日擧動時,本兵之長,不可不侍衛,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衛別班,列永禧殿大門內外庭,極其狹窄,勢難容接,侍衛中不緊人員,依近例落後於作門外事,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大駕至永禧殿,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無逸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上過酌獻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上過酌獻禮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口傳啓曰,酌獻之時,守僕不善去來,多有失措,執樽亦不待令於樽所,極爲駭然。守僕囚禁科罪,樽所執事等,從重推考,東西班百官,拜跪之時,多有失儀之事,東西狎班監察,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新拜行判中樞府事鄭澔,時在忠淸道忠州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及京畿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無逸曰,慶山縣令朴師正,南海縣令嚴慶遐,今日內肅謝,明日辭朝事,分付。 ○事變假注書金聲大出使代,以金{{?|⿰禾道}}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張泰紹曰,金聖應下敎之下,偃蹇在家,不爲應命耶?問啓張泰紹啓曰,金聖應下敎之下,偃蹇在家,不爲應命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內乘李玗,則以爲,聖應,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傳于張泰紹曰,司僕草記批答之際,必致差遲,以頃日宗廟展謁時,假內乘待令。 ○張泰紹,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因慶尙左兵使元弼揆狀啓,今春操鍊,依例爲之之意,覆啓,分付矣。繼因右兵使鄭德徵狀啓,昨年旣行秋操,卽今疹疫大熾,春耕不遠,此時勞民,爲弊不貲,帥臣發巡停止。營將歷巡所屬各邑,各行哨隊鍊之法,點頉老弱,閱視器械,如有苟充之弊,則論報兵營,自兵營分等請罪事,亦爲覆啓,他道一體,分付矣。一道之內,不可異同,勿爲依例操鍊,而全羅兵使,亦以春操,取稟矣。一依右兵使狀啓回啓內辭緣,擧行之意,分付,慶尙左兵使及全羅兵使,何如?傳曰,允。 ○趙顯命,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彼中改正曆法,上年貿來方書,而非但該曹之趁不上下物力,方書中多有落漏者,故更於謝恩使之行,定送監官員,求覓其全書以來,卷數多至七十四冊。皆是曆家要方,而卽今經費,每患苟簡,有難一時竝爲開刊,其中亦有緩急先後之可別者。御製歷象考成二十一冊,八線表九冊,不可不及時印布於推算官十八員,然後可以成曆。爲先曆象考成、八線表兩冊開刊,所入物力,令該曹趁速磨鍊上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初四日午後柳葉箭畢射,始爲開講,半日所講,僅至二字,初五日早朝,仍爲開講,呼不甚多,午未間所講,至於二十四字之多,殊以爲訝矣。擧子數百餘人,來集試所之外,以爲遠在各處,差晩來到,皆入於呼不之中,至爲冤痛云,而科體至嚴,旣已呼不之後,則有難更爲許講。第今此擧子等,不過暫時遲到,不能入講者,至於數百餘人之多,且試所規例,雖武二技入格者,講時呼不,則竝與其入格二技,而削去之。呼不數百餘人之中,入格當削者,其數亦多,其中闕內入直,未及出來之類,四五人,因兵曹移文,更許入講,其餘數百人,則終不許講,誠極冤愍。當此慶科,許多擧子之未及時刻,一倂向隅,亦甚矜惻,而事異常規,自試所,不敢擅便變通,敢此仰稟。令該曹斯速,稟處何如?傳曰,此與無端呼不有間,特爲許講。 ○金始炯,以兵曹言啓曰,去式年武科出身,除防納米事,旣已定奪矣。元數三百十六人內,應爲除防者,一百五十一人計除外,東萊四人,納米本府,平安道五十人,咸鏡道十三人,依近例赴防與納米間,從願施行,其餘各道及京中,合九十八人,依前每人各四石式,自本曹收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昌夏手本,則保放罪人金澱,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寧陵行幸時,累日經宿,與近陵有異,嬪宮問安馬,不可以司僕寺馬入把,分付兵曹,以驛馬磨鍊入把事,承傳色,聽傳敎,分付矣。嬪宮問安,依各殿例,三行及別問安二行,容入驛馬十匹,以京畿驛馬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大駕旣已還宮,假內乘李馨遠,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李箕鎭,時在京畿砥平地,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之累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李春躋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累日闕直,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政官所當卽爲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兵曹言啓曰,臣在魯,待罪海藩時,道內出身作隊都試事,曾有啓聞定奪。故昨年十月定都試,先期知委,而新溪出身蔡漢章,稱以上京,不肯赴試,紀律所關不可置之,故累度行關催促,至囚其次知,而遷延四朔,終不來現,尤極可駭,臣欲於還朝後捉治,而未及矣。今番將鬼薦取才時,漢章,以宣薦應試,臣偶見其名於擧案,拿入數罪,施以棍罰矣。追後聞之,則其時入射者,非漢章,乃公山閑良申思九,冒名代射云。故蔡漢章、申思九等,搜得捉來,一處推問,則符同代射一款,竝皆無辭自服,宣薦乃出身初程之極選,而恣行奸濫至此,論其罪狀,有甚於科場用情,如此之人,不可不別樣嚴懲,以杜後弊,令攸司囚禁,依律勘處,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幼學崔碩晉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皮萬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今月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金聖應之前後下敎,不啻丁寧,而昨夜下敎,尤爲嚴截,則終不應命,已涉可駭,而新勸武者招見,已有舊例。故兼有下敎之事,新舊內乘,使之來待,則席藁待命於闕門,亦不應命,其所擧措,非平時所可爲,而關係紀律,不可拿推而止,卽爲分付兵曹,拿入決棍十度後,因爲改省記入直。傳于金始炯曰,丹鳳門姑爲留門。 ○傳于李春躋曰,內乘金聖應,拿入兵曹,決棍十度,以金聖應改省記後,入直內乘李玗,出送丹鳳門下鑰。傳于李春躋曰,人臣事君之道,不顧家,乃禮經所載,而今雖異於行陣之時,敢陳猥屑之辭,極爲無據。令兵曹,從重更爲決棍十度後,卽令就直于本寺。 ○傳于金始炯曰,君父動駕之餘,待金聖應應命,欲爲就寢,而決棍二十度之後,兵曹尙無陳稟之事,事甚駭然,各別催促,卽令就直。傳于金始炯曰,金聖應,以戎服待令於差備廳,分付後,當爲就寢,卽刻來待事,分付。傳于金始炯曰,金聖應,以戎服,卽卽來待差備事,更爲分付。傳于金始炯曰,無據,以戎服,卽爲待令事,更爲分付。傳于金始炯曰,君父至夜深,而尙不就寢,渠之一時戎服何難,而況差備門外,以白衣來待,無禮之甚也。渠若不念其祖,不顧君命,終不以戎服入來,則渠之門長,當爲拿推,以爲更加分付。傳于金始炯曰,今已夜深,以戎服待令事,更加催促。 ○以慶尙監司狀啓,善山等十邑,人物渰死燒死,至于二十三名之多,陜川勸賓驛人家二十五戶之燒燼,俱極驚駭。慶州居文順成子㗡金,奔入於烈火熾焰之中,救其母必死之命,而渠爲燋爛致死,則其卓絶之行,誠爲可嘉事。傳于李春躋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顧恤。 ○庚戌二月初九日午時,永禧殿奉審時,都承旨趙顯命,左副承旨張泰紹,右承旨金始炯,同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李顯望、安后奭,記注官高萬甲,睦趾敬,同爲入侍。上奉審第一室影幀訖,奉審第二室影幀後,上命知申,招殿司進來,下敎曰,年前奉審時,綃本有浮高處矣,其後更無所加乎?殿司柳縇對曰,浮高處更無所加,而每當春夏間,則似有浮氣,冬寒時,則如常矣。奉審第三室影幀訖,上降自西階,循後簷,至移安室前,命捲帳仰瞻後,仍命覆帳。上曰,命先修改,意有在焉,而眞殿後面薍簾,雖爲修改,而一浮仍用前排,事甚苟簡,新件亦不精編,當該進排官拿推,戶曹判書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自後簷,回至東階下。上曰,今年則旣不行春奉審矣。靑紅蓋色渝,內外朱簾,亦爲色渝,分付該曹,竝卽修改,可也。{{*|出擧條}}上還就齋殿。 ○庚戌二月初九日巳時,求禧殿親行酌獻禮時,贊禮禮曹參判金取魯,典祀官奉常寺正李震箕,殿司令柳縇,執禮司僕寺正尹光益,大祝弘文館校理柳儼,副司果任珽,兵曹佐郞南泰溫,執尊司諫院司諫朴弼琦,副司果李重震,副司果南泰良,輦者兼通禮院引儀閔孝曾、丁道炯,謁者假引儀金世選、金鳳鳴、柳三益、崔益齡,都承旨趙顯命,左承旨愼無逸,右承旨李聖肇,左副承旨張泰紹,右副承旨金始炯,同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李顯望、安后奭,記注官高萬甲、睦趾敬,同爲入侍。上具冕服,入詣板位四拜,陞自東階,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獻爵,次詣第二室神位前,三上香獻爵,次詣第三室神位前,三上香獻爵,降復位四拜,少頃又四拜{{*|如儀}}禮畢,上還齋殿。 ==2月10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愼無逸{{*|病}}。右承旨李聖肇{{*|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李春躋{{*|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安后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禾道}}{{*|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山縣令朴師正,南海縣令嚴慶遐。 ○金始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錫五,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今日次對及吏、兵批,政廳承旨,當爲分進,而都承旨趙顯命,左承旨愼無逸,右承旨李聖肇,左副承旨張泰紹,俱不仕進。闕中只有臣始炯,同副承旨李春躋,實無推移之員,左承旨愼無逸,右承旨李聖肇,左副承旨張泰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以左承旨愼無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春躋曰,京畿監司趙尙絅留待。 ○傳于金始炯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傳于金始炯曰,今日備局引見時,京畿監司趙尙絅,同爲入侍。 ○金始炯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禾道}},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御營廳習陣頉稟草記,傳于金始炯曰,中日旣已爲之,習陣依例設行事,分付。傳于金始炯曰,業欲下敎矣,標信今下,今日中日爲之,此後依例爲之。 ○假注書李顯望服制代,以柳逸爲假注書。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前執義朴師正,慶山縣令除授事,命下矣。纔已辭陛出去,而聞前縣令閔挺模,爲朴師正外三寸叔母夫,交承相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南海縣令相換。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吳命新進,右承旨李聖肇進。兵批,判書金在魯賓廳進,參判尹游病,參議朴乃貞病,參知洪尙賓進,右副承旨金始炯進,以尹彙貞爲修撰,趙命翼爲副校理,李廣道爲執義,尹就咸爲持平,洪鉉輔爲右尹,梁聖揆爲同義禁,宋眞明爲內資提調,金取魯爲活人提調,朴師任爲司僕主簿,洪相朝爲禮曹佐郞,李鎭周爲直講,宋成明爲同成均,宋瓆爲典籍,申光宅爲軍器僉正,鄭羽良爲吏曹正郞,金始炡爲韓山郡守,別兼春秋李潝單付,錦陵君朴弼健單付,慶山縣令朴師正,南海縣令嚴慶遐相換。兵批啓曰,卽接五衛將廳牒報,則五衛將朴東亨,受由下鄕,過限不爲上來云,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副司果柳時模單付。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別兼春秋李潝,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則依前例三醫司差送,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九日,永禧殿酌獻禮奉審時,靑紅蓋色渝,內外朱簾,亦爲色渝,分付該曹,卽爲修改,可也事,傳敎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二十一日,巳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改備物件,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本廳印役諸具,旣已措備,自明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宣廟、肅廟寶鑑,今當印出,而事體之重,與實錄印出,似無異同,印役時所入雜物及員役工匠料布等事,一依實錄廳例,何如?傳曰,允。又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本廳郞廳柳儼,稱以情勢,不爲仕進。當此印役方始之日,校讐等事,甚爲苟簡,使之催促,鎭日仕進,以爲看檢之地,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十日,出身鄭夏翊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白萬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元無稅入之財穀,積年鳩聚之穀,俵散於地部放糧及京外賑需之後,卽今所餘,不過三萬石。當此年事稍稔之時,各處散貸之物,不可不收拾,故使之還報,則勿論京外,無意還送,其在事體,良可寒心,而其中畿甸各邑,年前京倉各穀移轉者,其數甚多,而稱以還穀之不多,仍爲會錄,使京廳儲蓄,終至蕩殘之境,尤極不當。雖不盡數上納,就其上年秋冬間新已捧元數內,十分之一,爲先除出上納,裨補萬一,何如?傳曰,允。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寧陵擧動敎是時,入把馬一依戊辰年例磨鍊,別單書入,而只以本寺之馬,無以推移,雇立之數,將至於一百數十匹之多矣。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曾前擧動時,道路高峻不平之處,則替用人夫,已有前例,而今此南漢山城南門外及東門外新峴,俱是險處,亦依前例,臨時啓稟,替用人夫宜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聖肇,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以摠萬民衙門,責應浩繁,員役數多,一朔應下之數,殆至四百六十餘兩之多,而無他出處。只以四山松贖及懸房肉贖,推移充給矣。乙亥以後,因大司成陳稟,懸房肉贖,都數二百四十餘兩內,減除七十兩矣。中間成均館,又爲變通,餘數一百七十餘兩內,又減其半,而旋因本府啓稟,特爲復舊。其後庚子年,因臺疏,自廟堂革罷松贖,自此本府用度,尤爲匱竭。故多出諸般禁亂,收其贖錢者,實出於萬不得已,而此亦以貽弊民間,亦不得頻數出禁,本府形勢,將有莫可收拾之境,此固朝家之所共知,而今者大司成李德壽,又以肉贖依前減數之意,猝然陳達,當初所減七十兩外,又減其半,則名雖減半,其實乃減其三分之二也。若此不已,前頭必將盡罷而後已,當初定式捧贖之意,果安在哉?本府異於他衙門,員役料布,元無自兵、戶曹例給之事,而所恃者,只此肉贖,而減之又減,則實無聊賴之道,擧將有渙散之意,誠非細慮。若不趁今變通,則無他善處之道,且念泮隷之當初許屠納贖,不但獨爲泮隷地,則流來應捧之物,決不可續續許減。懸房贖,依前收捧,以爲本府支用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瑞興居,騎兵金贊文子婦徐召史等燒死事,傳于金始炯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昨日,聖上展謁眞殿,再昨,坤殿還御大內,臣惟匍伏輦過之路,仰聆嚴蹕之聲,而顧無以致身於班行。自念癃疲日甚,已無望於任事程功,未死之前,自效其誠禮者,只在於有擧動則陪從,有朝請則進參,此亦每每廢闕。且臣之違阻耿光,今已經歲,瞻天望雲,犬馬之戀,無以自抑,而衰老之外,下部之症,已成末疾。賴天之靈,雖得延喘於時月,將此陋穢之病,尤不敢進身於嚴敬之地,重入前席,再瞻龍顔,將無日矣。床簀沈淹之中,未嘗不愴然而悲也。若是者,豈可以生人自居?而四五兼帶,尙今縻在,私心悚惕,日夕不寧。其中扈衛大將,體貌尤重,非如諸任之但爲管攝,瘝曠日久,事多委弛。今則寧陵幸行,旣有命,動駕之後,所領軍官,皆當留營於闕外,糾檢整勅,已非臣精力所及,況臣區區微誠,竊欲擔曳隨駕於行陣之外,承聞起居之節,方此私自束裝,身旣離京,又安可虛縻往來?前箚乞免,未蒙矜允,如非情懇至切,豈敢屢瀆至此?公體私義,不容不變通。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鑑察,將臣扈衛之任,先賜遞改,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其何所傷?所辭扈衛大將事,今日已諭於首揆矣。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竊伏念殿下,以聰明睿智之姿,重之以學問思辨之工,燭物觀理,與日月竝明,藉或有至難斷之事,至難抑之情,固將壹裁於理,無所滯吝,光明洞澈,優爲萬世法。今玆幸陵,始雖出於極天之孝思,萬事若不可以易此。然群臣所以亟請停止者,一則爲聖躬也,一則爲生民也。其事灼然易見,其言斷然合理,則洞賜回悟,快許轉移,方合於聖人無我無必之德,靳固至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夫百靈擁佑,寧有他虞,而滿地疹癘,動駕數百里,決知其不可爲,不立巖墻,匹士尙然,況萬乘之重,而親犯此戒,豈有如許道理乎?此不待兩言而決矣。夫人君之職,惟保民而已矣。萬民方困疵癘,出生入死,而驅之爲大供頓大勞役,一任其顚連道路,實非聖王之所可忍,苟忍是也。異時赤子視民,猶恐或傷之至意,果安在哉?而上帝臨之,當以爲何如哉?此又不待畢辭而可決矣。惟此二者,其可以至情所由,遂强而行之哉?夫其事理如此,而殿下意在必行,謂群臣可督迫而驅使,不稽經訓,不揆事情,至以無禮經無前例,嚴加責讓,夫愼疾忌沴,可曰不經,事可理得,安問前例,此而猶不足。又加以不敢聞之旨,幾無所不至,至於日昨備忘中,保予之敎而極矣。昔年筵席,屢承方寸已傷之諭,臣雖無狀,寸心當如何?深憂耿耿,至今不敢少釋,而顧念學問之工,正合於此得力,輕輕完養,漸底和泰,自有道矣。由此而轉輾,至使本源失平,天和漸愆,已非所仰期者,況因不卽拜陵,抑鬱無聊,至曰有不自保之慮者,豈非千萬意慮之表乎?不惟辭令之乖常,有非等閑差失,氣象之迫隘急切,不可以垂後,若使書諸史牒,來世觀瞻,其將謂斯何哉?噫,皇天祖宗,蘄嚮於殿下者,何如?億兆臣庶,仰望於殿下者,何如?濟生民於倒懸,回國勢於濱殆,使三百年宗社,不遂至於顚墜者,專在殿下一身,擔負之至重,有如是者,其可以徒懷一節,不自重愼,一至於此哉?矧惟人主之留心正學,如我聖上,實爲千古之所罕有,忠臣、志士,引領翹心,直期以古昔聖王者。正在於此,所宜虛心平氣,恢納雅言,察誠僞之幾,審喜恕之發,使出言臨事,動必中節,其有未當於聖心者,從容反復,竭其兩端,汝是我卽從汝,脫然無難,我是卽汝從我,勉其交修,規模則寬廣弘裕,心體則明通灑落,無一毫偏滯膠固之私量。此氣象,雖在深山絶海,猶足使之響應,況於朝廷之內,省署之近乎?奈之何爲彼之迫隘急切,徒以是把持拘禁,幸其不敢容一喙,而不復覺聖躬言行之失,毋復得以規匡者,而忠臣、志士,固已失望而太息。此其利病得失之分,何啻千萬里之遠哉?卽臣之區區惋歎,不但以行幸本事之切悶,臣生無以報聖恩,願畢此言而死,庶免爲不瞑之鬼。敢乞殿下,深察臣衷曲之至懇,將前後下敎中迫切之辭,竝賜收回。仍復洞鑑疾疫之如彼,民事之孔棘,行幸之萬不可爲,亟降姑寢之命,不勝至祝。中宮殿再昨還御,聖駕昨幸眞殿,而臣虛帶藥院,無由一奉起居,厥罪萬死。亦願亟受鈇鉞,以礪餘人,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卿疏語大義,雖是,猶未諒予之至情所在,不自覺其辭令之過重矣。其中處分之過者,頃下備忘,而至於未妥處,則君臣之分截嚴,豈不諭哉?今玆展禮,予志固定,決難從之意,前批已諭矣。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宜卽上來,用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臣,病伏鄕村,晩伏見邸報中備忘下者,以嬪宮患候時,在近畿,而不爲上來,辭旨切峻,臣悚慄之極,不知死所。臣頃聞藥院竝直之擧,下情驚灼,寧有涯量,擬欲略就城闉之外,承候起居,治任將發,旋得罷出之報而止,只自歡抃釐祝,亦不敢煩冒於憂惱之日矣。臣性本遲鈍闊疎,加以老昏迷謬,乃於分義情禮不容已處,未能迅速周旋,不覺其自陷重戾,揆以王法,烏得免鈇鉞之刑哉?且臣前冬退歸,亶出於廉義之萬不獲已,伊時批諭,至今惶蹙,而近見僚臣,連章控辭,蒙被非常譴責,原其轉輾至此,亦出於去就一節耳。臣以同退之人,震越何間於躬遭?前辜旣重,後臲益深,席藁野次,恭俟嚴命,伏乞聖明,亟下臣司敗,勘正當伏之律,以厲臣義,以肅朝綱,萬萬幸甚。臣無任戰恐祈懇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未及上來,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其卽上來,用副予頃日慇懃面諭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趙明翼疏曰,伏以臣,廁跡邇列,未有絲毫之仰裨,轉喉觸忤,徒致罪戾之層積,竊自循省,每不覺媿汗之沾透也。頃於持被禁廬之日,適以寧陵幸行,已有成命,該曹涓日入啓,乘輿不日將駕矣。臣於此,區區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勝,竊附垂堂之戒,敢效斷鞅之忠,遂與官僚,相率拜箚矣。誠意淺薄,文辭拙訥,不惟不能感回天聽,反承未安之批,十行縷縷,無非誨責之敎,臣奉讀未半,震悚抑塞,莫省攸措也。臣之所爭者,冀殿下留意於聖人之所愼,爲宗社而毋自輕也。殿下所以聽之邁邁,拒之甚力者,誠以展省國寢,禮之大者,悽感霜露,情之至者,而諸臣之苦口請挽者,殆近於曲嫌而然也。嗚呼,臣之愛君,上之勉下,各有所據,俱得其義,則辭氣之間,雖或有過中,而不恕諒者,宜無以此,引作難安之節,至於徑出之境,而最是爾等,職在玉署,以情外經外之說,陳於其君。此由於因予不學等敎,尤不覺{{!|𢥠|⿰忄雙}}然而懼,惕然而愧,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緣臣不肖蔑學,忝在論思,冒進血懇,以致聖明之反自引咎,臣於是乎不敢以經幄之職,晏然冒處,逬出禁門之外,而適値淸齋之時,陳章號籲,亦無其路,擅離直所,旣犯徑出之科,繼違召命。又速慢蹇之誅,罪上添罪,席藁俟勘,聖度天大,誅殛不加,罰止例罷,曾未幾何,敍命除旨,同時竝下,又因本館之請召,旋有天牌之儼臨,情危跡窮,窘遁狼狽,百爾揣度,無一承膺之望,分義是懼,亦未敢坐違,隨牌秪詣,而顧此玉署一步地,卽臣僨敗自劃之所,咫尺天陛,末由入肅。拜章陳懇,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俯察臣危苦之情,臲卼之蹤,有不可復玷榮塗之實狀,亟削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尹彙貞疏曰,伏以臣,頃忝館職,猥陳一箚,竊附古人斷鞅之義,誠意淺薄,未能感回天聽,批旨誨責,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惶霣震惕,莫省攸處,逬出禁門,恭俟嚴譴,聖度天大,只許勘罷,屛伏循省,私分粗安矣。不意敍復舊趼,恩召狎至,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第向日所被嚴敎,非比尋常,至今追惟,悸猶在心,幸陵之擧,已堅決定期,則臣之妄言之罪,益無以自逭,決不容徒恃寵靈,冒進榮次。且臣年衰病痼,目力暴損,比添輪眚,益復昏眵,雖大字完畫,䵝昧澹泊,全不辨解。日昨召對入侍時,適値日暮,所講冊子,無計接續讀去,窮蹙罔措,至煩陳稟,又於法講時,正當亭午,而懸貼翻釋,亦不能分晣,往往借視於人,踧踖惶愧,汗出浹背,此皆聖明所俯燭也。藉使臣病昏,不至如此,空疎鹵莽,本不合講任,況視官已廢者哉?近者儒臣,以眼病,力辭不出者,非一二,而臣獨承乏攝官,黽勉應命,恬不知自處,不但臣私心之慙恧,公議亦必嗤點也。玆不得不隨牌詣闕,陳章自列,伏乞聖明,俯察臣情勢迫隘,病昏難强之實,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命勿復檢擧於館職,以安微分,以警具僚,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趙尙絅書。王若曰,職重藩維,簡拔自先朝攸愼,地要畿甸,委畀視諸道尤隆。苟非練事識治之才,曷堪承流宣化之任?肆煩卿出,庸紓予憂。惟卿,妙歲闡科,淸塗發軔。風儀峻拔,人共詡以名流,襟度沈凝,世則推爲偉器。旣趾美於賢祖之訓,不墜家聲,早襲薰於長者之門,式承緖論。臨事而無矯激之擧,當務則有鍊達之稱。講幄橫經,俛乎其盡論思之責,銓部秉筆,慨然有公進退之心。中間嶺海之行,諒非卿罪,向來卿月之擢,惟簡予心。斯畀北路按廉之權,益驗我卿循良之政。蓋績用茂著,旣內外之俱宜,故委寄冞隆,欲屛翰之更試。念惟王化攸布,宜以邦畿爲先。內史素稱難治,必得汲長孺方可,開封若要無事,顧非范希文其誰。陵寢奉審之行,爲任甚重,京師捍衛之地,其責最專。歲値水旱饑饉之災,若爲濟救,民多賦役供億之苦,哀此顚連。況頃年凶逆之變甫平,而一路鎭撫之責尤大。彝倫幾乎盡斁,今不可謂惡種之鋤誅,瘡痍迨玆未蘇,亦安得免民情之騷擾?安集羸困,顧今時爲難,激勵蚩迷,非其人莫可。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卿其欽受寵命,宣布德音。公明以臨,則可得黜陟之方,恩威竝行,則自有戢安之效。惟勤可以辦事務,惟誠可以致民和。興學校而正士趨,須致作新之美,詰戎兵而修武備,宜盡區劃之規。苟革弊蘇殘,毋拘事勢之牽掣,凡便民利國,勿憚條奏之頻煩。惟在卿悉殫其心,毋使予獨勞於上。至於裁稟,自有典章。於戲,穌章下車,奸贓屛氣。范滂攬轡,郡邑望風。卿素抱克勤之誠,何用縷縷?予乃以加勉之意,不憚申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初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京畿監司留待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吏曹判書趙文命,司直尹淳,兵曹判書金在魯,禮曹參判金取魯,京畿監司趙尙絅,完陵君李顯祿,大司憲宋眞明,司諫朴弼琦,校理柳儼,左副承旨張泰紹,假注書安后奭,記注官高萬甲、睦趾敬,領議政洪致中所啓。昨過擧動,今又風日不和,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頃者鼻孔,少似浮,眩氣往來矣,今則何如?上曰,常時本有之症,而氣升則稍加,今則差愈矣。尹淳曰,數昨請用藥點之矣,其後不用乎?上曰,鼻孔少愈,故今不點藥矣。淳曰,嬪宮患候,有熏氣云矣,今則何如?前用萬金散而有效,今亦用之,似好矣。上曰,數三日內,有冷汗,故昨日不用萬金散矣。如此之時,當用丸藥,而不必連用此散矣。豈可以此而有加乎?萬金散進御與否,問於醫乎?淳曰,醫言如此矣。李㙫曰,紅疹餘症例然,不必用藥,而自當差愈矣。致中曰,然矣。淳曰,今番冷藥,多爲進服矣。閭巷之人,則九味淸藥,不多用之矣。卽今汗候,若由於熱退則已,若由於用藥之多,則或是冷汗矣。上曰,此未必冷汗也,而問諸左右之人,則曰,汗氣常寒云,予亦意其用冷劑多,故不能無此慮矣。昨日則未能詳知其症,萬金散姑爲停止,今日則欲用之矣。致中曰,春寒尙今不解,而昨者聖敎懇至,臣等誠淺,故陵幸事不得已奉承矣。風色甚不佳,陵幸時若然,則可悶矣。上曰,春日豈有無風之時乎?冬候不寒,故春日日氣例然矣。致中曰,今尙餘十許日,其前日候似解,而當此遠行,凡寢膳之節,調護之道,比常時倍加謹愼,何如?上曰,此事予亦留念矣。㙫曰,凡人若當遠行,則預爲調攝矣,幸加毖謹。致中曰,陵幸旣定之後,則隨駕軍兵及留都軍兵稟定,然後兵曹可以擧行,兵判及訓將入之,俾之各陳,何如?上曰,依爲之。趙文命曰,戊辰年謄錄詳考,則隨駕步軍四哨矣。今時卽加出四哨似宜,然則合爲八哨矣。上曰,此陵幸則以爲遠地,而有意陳達,此等事何可不依謄錄乎?文命曰,溫幸時然矣。金在魯曰,雖用八哨,尙不及於溫幸時,溫幸時則用十六哨矣。致中曰,戊辰則凡事簡省,故如是,非以今時爲可慮而然矣。累日程動駕之時,宿衛軍兵,不可孤單爲之矣。上曰,比溫幸則異矣。其時則使之入番故如是矣。戊辰都監軍四哨而已乎?在魯曰,然矣。上曰,禁衛軍五哨乎?在魯曰,不過五哨矣。上曰,標下軍,亦入其中耶?在魯曰,標下軍大旗手,凡差備而已,不入其中矣。致中曰,都監軍,皆在城中,雖或習陣,不過露梁,擧動時從幸,何妨也?此亦關於操鍊之道矣。㙫曰,養兵何爲?動駕時從幸,可矣。上曰,都監爲左廂乎?在魯曰,然矣。回還時,以都監換禁營,以後爲前,此則當臨時,取稟矣。上曰,以後爲前,應行節目矣。頭局爲尾局,尾局爲頭局矣。文命曰,城內城外,異矣。在魯曰,城內道狹,故然矣。上曰,入利川以後,可以相換,道中則難換矣。致中曰,陵所回還時,亦然矣。上曰,溫幸則禁衛不往,而都監全當,故加八哨爲十六哨,而今則務從省約,先朝且有前例,軍兵累哨去之,而與主客紛沓,則不能無弊。且軍兵多去,露處可慮,禁衛五哨,都監五哨,合十哨去之,可也。今則依戊辰例,施行宜矣。大臣以操鍊爲達,而往到之處,主客俱困,其爲弊必多。且雖以單弱爲言,而通都監、禁衛各五哨,合爲十哨,則亦不少矣。文命曰,四哨加數,不爲多矣。在魯曰,禁兵不滿五哨矣。金取魯曰,雜色計除,則元軍無多,加數,可矣,何有主客俱困之事乎?上曰,非獨謂其主客也。自然紛沓,故有弊矣。前後廂數多而焉用哉?先朝陵幸時,到沙於里習陣者,欲知其軍情而然也。預備不可無矣,前行着實,不如挾輦砲手矣。在魯曰,人君動駕,軍容不可不盛,今若單弱則可乎?上曰,旣已下敎矣。軍行頭推則後亦推,命令有所不及矣。取魯曰,其理勢然矣。上曰,自然推而進矣。陵幸時,前路禁軍,五馬作行故防礙矣。致中曰,以城內擧動言之,雜人之闌入者,紀律不嚴故也。今番則比古數多爲宜,而大抵,不必大段有弊,在外時,亦相議矣。此非相持之事,宜須允從焉。文命曰,都監軍隨駕,亦非古制,依近例行之,可矣。上曰,此與溫陽行幸有異,今番則必欲依例爲之,卿等之言如此,都監軍六哨,禁衛軍四哨,合十哨,可矣。上曰,戊辰則馬軍幾哨乎?文命曰,四哨矣。上曰,溫幸時,六百隨駕乎?文命曰,六百皆往矣。致中曰,戊辰禁軍全數隨駕,則入直,何以爲之?今番之數,豈不備六百耶?上曰,其事則然矣,而留都一節,何以爲之?如常時乎?致中曰,戊辰年則御營軍十哨,新舊合番,其數旣多。且有都監餘軍,故以此留都,而近年則御營軍上番者,只是五哨。訓局步軍隨駕外,餘數無多,留都之軍甚少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調用京畿軍兵之例,壬辰年健元陵擧動時及乙丑年崇陵陵幸時,皆以水原兵留都矣。今番亦宜有變通之道,工曹判書李森,御營大將張鵬翼皆言,當以水原軍二十哨,上來留都云,故敢達矣。上曰,二十哨則太多,十二哨調發上來,二十三日逢點,二十四日留都事,分付,而府使上來則有弊,中軍領付後,使摠戎使管領,聽其節制於留都大臣,可也。{{*|出擧條}}上曰,水原軍來到,結陣於何處耶?致中曰,御營軍敦化門外結陣爲頭局,水原軍結陣於弘化門外爲尾局,聯陣,似好矣。上曰,京大將聽節制者,不亦齟齬乎?紅馬木外,御將,掌御軍結陣,弘化門外,摠戎使掌水原軍結陣,相爲頭尾,可矣,而但留都大臣爲難,何以爲之?卿等二人中留都,則似好,而行幸時,不亦埋沒乎?致中曰,臣則陪行,而李判府事雖老病,可以留都矣。臣見而相議,則以爲雖顚仆道路,必隨駕行之云,其言悽愴矣。上曰,雖慷慨而然,必不能隨駕矣。致中曰,東平尉鄭載崙,以篤老之人,曾於先朝溫幸時,隨駕而去,李判府事此言,亦因是而發矣。上曰,聞來不覺興欲,而必不可往矣。東平尉,當先朝溫幸時,能隨駕而行,李判府事則雖曰,欲隨駕,而一站行之,則必有不及之患矣。以此志槪,留都,則予心欣喜,而若或中途顚沛,則豈不貽憂於在上者乎?今得留都之人,無復憂矣。在魯曰,整理使先送宜矣。淳曰,各邑皆待云矣。上曰,整理使預去,有何所事耶?㙫曰,外方之待整理使,有所稟定而然也。若臨迫送之,則未及周變矣。趙尙絅曰,各邑稟定者多,故所以苦待矣,不可不先送矣。致中曰,趁望前出送,似好矣。上曰,然則整理使,以望間出送事,分付可也。致中曰,戊辰年陵幸時,出還宮無植炬之事,只於利川十五里植炬,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戊辰例爲之。致中曰,守禦使入之,山城事及軍兵事,下詢何如?上曰,戊辰徵發,幾何耶?淳曰,戊辰則他邑兵徵發,而至於廣州,無徵發之事,是不可知矣。然今番則雖以斥候把守等事言之,不可不徵發,而且設布帳事,亦不可不預備矣。上曰,鄕軍不過如束伍,雖來何益?只是貽弊而已矣。淳曰,雖如此,何不斟酌徵發乎?上曰,先隊未及作門乎?淳曰,次次推進而去,回軍作門,似難矣。在魯曰,戊辰無擧論廣軍之事,甚疎漏,而當此他邑徵發,豈不獨發廣軍乎?致中曰,戊辰行幸時,以守禦廳所屬驪州、利川軍兵扈衛宿所事,皆載其時日記,而南漢則謄錄中,無扈衛之語,似以有山城,故然,而其在事體,不可無扈衛行宮之擧,守禦使欲稟定後擧行,故敢達矣。上曰,驪州、利川邑,在平野,故扈衛,而廣州則有山城,故不爲耳。今番驪、利扈衛,則依戊辰年例爲之,廣州則依都城例,只設候,而扈衛則勿論可也。{{*|出擧條}}。淳曰,曾於廣州,有設科之事矣。上曰,廣州獨設觀武才,而他邑則不然耶?淳曰,戊辰年則獨設科於廣州矣。上曰,設布帳,予則以爲都監布帳用之,宜矣。在魯曰,若以都監布帳用之,則似得便宜矣。尙絅曰,今此陵幸時,遮竹等物,本營無辦出之路,依溫幸例,借用於繕工監,以待還宮後,還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水原軍上來事,旣已陳達蒙允,而槪聞趙儐,方任水原,以其軍,作魚鱗作隊,軍兵頗精銳云矣。上曰,都憲纔遞來。今雖十二哨上來,不難調發,而服色與京軍同耶?眞明曰,亂時精抄加數而來,十餘哨徵發,何難也?服色與京軍,不甚異矣。取魯曰,水原軍則先朝以爲外都監而稱之,此可見其精强,而收米之際,無他雜役,故軍心無怨。且多向國之誠,調發不難矣。上曰,畿伯亦爲水原乎?尙絅曰,臣曾前待罪長湍矣,不知水原事,而此不過五六日之間,雖調發何有怨乎?上曰,癸巳年,至江頭,見水原軍,則頗似京軍矣。留都軍兵事,旣已商確,而但留都大將,正卿中誰可爲之耶?卿等思之耶?致中曰,金始煥在矣。上曰,予亦思之矣。在魯曰,禮判及刑判,及時必上來矣。淳曰,隨駕軍兵事,自上不欲加數,而再昨年變亂時,臣率水原軍,而往湖南場市,民人等見而壯之,今番亦可盛軍容而去矣。致中曰,驪州、利川,則逆亂時餘賊,想必有漏網者矣。古詩曰,不覩皇居壯,安知天子尊?若盛軍容而行,則民情必妥帖矣。尹淳所達,是矣。上曰,可畏云,則非天然,而大臣所引詩語誠然矣。雖以禮樂言之,鍾鼓玉帛,豈非文耶?今亦不可不備文,依重臣所達而爲之,可也。淳曰,所經之道,始作於松坡倉,而更以廣津修改矣。戊辰年則恐新治道路,雨濕馬陷,故以廣津作路,而今則松坡作始之路,亦是直路矣。上曰,渡涉乎?淳曰,新川則雖作橋,可矣。在魯曰,新川在廣津下流矣,如當潦雨,則通船矣。淳曰,臣請出去看審矣。上曰,諸臣皆已見之矣。守禦之言,何如?諸臣皆曰,坦坦大路矣。顯祿曰,臣居在廣州,故詳知之矣。若雨多則三處渡涉,此甚可慮,而先朝行幸時,亦不由於松坡,由路廣津,實出萬全矣。致中曰,戊辰初以松坡倉磨鍊治道,改以廣津作路,而《政院日記》,無所載錄,疎漏甚矣,於此兩路,取舍宜矣。尙絅曰,前例無松坡作路之事,且天時不可知,若逢大雨,則狼狽極矣。李顯祿所達,甚得完備矣。上曰,春雨雖來,何必有橋壞之患?而若臨時見敗則難矣。以萬全之道言之,由路廣津,可矣。文命曰,戊辰年則都監軍着戰笠,溫幸時則着戰巾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上曰,雖着戰巾,戰笠亦持去乎?致中曰,何有兩持之事?戰巾若遇雨,則決難着之,是可慮矣。上曰,軍情願何物耶?文命曰,軍情則願着戰笠矣。上曰,若着戰笠,則必如束伍軍之爲駭,以戰巾爲之,可也。淳曰,戊辰年則廣州爲留守,故陵幸時凡事,皆有前期擧行,而今則臣帶守禦在洛,與其時有異矣。待出去後,當隨事,稟處,而恐或急迫矣。上曰,其時外官入來者,旣有前例,依此爲之,而今日筵中稟達者,亦爲擧行,或狀聞,可也。淳曰,戊辰利川,則竹山府使爲營將,驪州則本倅爲營將,今則廣州爲前營矣。以臣軍官,作營將送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淳曰,營將五營習操時分往,近來武弁甚難,啓下者三人,皆在外,左別將一人雖在,年八十,不可遣。摠戎廳、御營廳中,可作營將者,借而差送,事當草記啓請矣。上曰,依爲之。文命曰,雖然,此亦關於後弊,恐爲謄錄,不可借矣。取魯曰,吏判所達似然矣。上曰,畿邑守令中兼之似好,差出何如?致中曰,畿邑守令,當此行幸時,各有句管之事,不可差送矣。上曰,履歷雖不及,擇定,可也。淳曰,具聖任,差中軍矣,以草記惶恐云云。尙不行公,此時異於常時,而如此撕捱,分付勸出,何如?取魯曰,此非榻前進達之事,大將自下處之,可矣。上曰,宰臣所達然矣。渠之惶恐則無怪,而行幸期迫,自本廳催促,使之出仕,可矣。淳,以守禦廳事,請速出去。㙫曰,庭試迫近,尹淳姑不可出送矣。文命曰,徐命均,亦以整理使,欲出去云矣。上曰,庭試時,吏判雖在,旣是前前大提學,則似必不當,而且過都政,則必爲例讓,整理使過庭試後,出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藝文提學,則眞殿祭文,亦爲撕捱,不爲製進,況於庭試乎?近來科場時,試官之苟簡,無不然矣。臨時狼狽,似無所怪,弘文藝學gg提學g,姑留,可也。上曰,訓將入侍,非必下敎,但金盃、銀甲,謂其潔好,而今番見軍容,則皆爲醬色,而間或有色白者,此則可想前日都巡撫出征事業也。其渝色者,着實分付,使之磨洗,可也。文命曰,當卽分付,磨洗矣。上曰,畿伯進來,陵幸在邇,必多擧行經紀者,別有稟定之事乎?尙絅曰,前伯旣已設施,別無稟定之事矣。上曰,守令擇差事,常已下敎,而今敎諭,亦爲備悉,申飭擇人,閱人然後黜陟在,卿惕念,可也。尙絅曰,臣親承聖敎,敢不奉行焉?上曰,此時異於前日,前伯雖云設施,而旣經再昨年變亂,昨年年事,雖曰稍䄒。而今當春節,尤宜軫念,昨年順陵行幸時,亦爲下敎于其時監司李廷濟矣。人君動駕,凡百諸節,務從簡約,而不無民弊。且守令因此侵漁,無怪矣。先朝亦有下敎,須勿放過,着意念玆,回鑾後顧恤,不如初不令受弊之爲愈矣。且各務差員,必須擇差幹事人爲之,可也。尙絅曰,聖敎勤摯至此,臣恐或不效矣。取魯曰,聖敎專出於軫恤民隱,臣亦有所達者矣。昨年陵幸時,臣在鄕見之,聚錢於閭里間,閭里間怨咨,甚矣。致中曰,此等事,只在於守令之善否矣。上曰,此所謂憑公營私矣。取魯曰,非盡入於公,皆入於奸吏之手矣。在魯曰,雖以馬草言之,不能一一收聚,或至捧錢,故然矣。尙絅曰,若聞如此之事,豈不痛加懲治乎?上曰,今番行幸之後,科外行事與否,當別遣繡衣廉問,各別申飭,可也。承旨持別諭讀之,使畿伯聽之訖,畿伯還就伏,因受御賜之物而先出。領相,以宗臣鶴城君上疏啓下者,陳白曰,使承旨讀而達之,何如?上曰,槪記之矣。中間先朝定奪,大君公主,一百五十結,王子、翁主,一百結,則不當出稅者,鶴城言是矣。致中曰,兩位不存,則從略還收者,亦有前例矣。上曰,兩位不存,則還收云者,非出於《大典》,通考其言是矣。雖大君、王子買得之物,折受之處,則及其親盡之後,皆當入於戶曹出稅,而至於元結,雖累百結,固不可還奪矣。前戶判權以鎭言,若是二百結,則出稅云,而予則以爲不然矣。大君、王子、公、翁主元定結數中,其後亦有改定式之事,而若全然不給,則不可矣。致中曰,大抵,國家賜與之物,親盡則固有還推之事矣。上曰,《大典》本意,元結四百及二百五十,則似是永給之物也。致中曰,此則免稅,非永給矣。上曰,然則《大典》何以有四百結二百五十結之語乎?致中曰,其田畓,則民人之物,而戶曹免稅,使宮家收稅矣。上曰,祭四代則私家事,而大君、王子,則百世不祧矣。然則百世不祧之意,果安在哉?地雖不永給,結數則永給矣。此與永定奴婢之事相類,子孫雖代盡爲士,明有不奪之典,則此不可以推尋耶?鶴城疏語,不謂非矣,而只是末擧代數,此則苟簡矣。致中曰,國家旣已限定代數,若以不遷言之則已,今此疏中五代之說,無所據矣。上曰,事雖苟簡,而五代爲士,則其言亦不非矣。咸平出繼,故爲宗室,朝家所見,雖如此,彼亦不無所據矣。在魯曰,廟堂所執,勿論大君、王子、公、翁主,只欲遵守限定之法矣。上曰,以驪川家言之,則止於何代耶?致中曰,今爲四代矣。在魯曰,以樂善君家言之,樂善君、臨陽君、海豐君、驪川君爲四代,而驪川君於樂善君,爲曾孫,驪川之子,爲樂善之玄孫,故鶴城疏意,則以爲四代奉祀云者,卽指玄孫之奉高祖祀也。何可只計宗籍四代,徑先出稅於玄孫在世之日云云,而此有不然者,大君、王子、公、翁主,百世不祧,與私家判異,若以祀事不廢之故,不宜出稅云,則雖百代,將無出稅之日,奚特止於四代乎?上曰,玄、曾之間,區別苟簡,而若全然不給則可乎?士夫則不疲,而宗室則甚疲矣。瀛昌君疏,謂疲殘宗班,差祭罷歸時,袖出草履而着之云,豈非可憐乎?大抵,田結,實爲難繼,故後有定式變通,而此實異於《大典》本意矣。在魯曰,田結有限,立國漸久,列朝子姓繁衍,而所受田結,輒皆永給,則實爲難繼之道矣。淳曰,代盡之後,則戶曹例爲出稅矣。致中曰,旣定四代,則有難變通矣。上曰,下敎之意,勿論支孫、直孫,至於士,則始當出稅矣。向者權以鎭,則區別直孫、支孫,故然矣。凡厥諸宗,請國家啓下之外,何處可更得?寧失於厚,待之不如是薄矣。雖定代數,旣有下敎,限玄孫給之,勿施,可也。致中曰,聖意專出於敦親,孰不欽仰?而但有違於限定代數之意矣。上曰,不然矣。若以百世不祧言之,則何止於此而已乎?當初書下,與今下敎,有異,戶判陳達,故知之矣。勿爲擧行條件,令該曹略爲回啓,可也。兵曹參判尹游曰,外方軍兵,每年春操,輒當農時,致有廢農之患,今後則永停春操,只行營將巡歷事,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兵使春操,每與農時相値,多日聚待,自致耕作之愆期,此則誠爲可念,而但詰戎之政,卽國之大事,祖宗朝定爲春秋習操,意非偶然。若値災年,民有不得已之故,則臨時定奪變通,未爲不可,而永爲定式,則事涉未安,故敢達矣。上曰,已言于卿等云,故有稟處之命矣。春操若全廢,則殊無存羊之意,自廟堂臨時稟處,可也。{{*|出擧條}}致中曰,江華留守朴師洙引見時,有所達矣。江都米,自戶曹多用而未償,今年則稍豐,隨力還報,或以全羅道金遇兌料理米,劃償江都事,後日次對,稟處事,命下矣。江都軍餉,欠縮可悶,今年戶曹經用有餘,則劃償似宜,湖南所在米,令戶曹劃償江都事,申飭,何如?上曰,軍餉甚重,有用而無報,誠甚疎虞,江都、南漢,不設則已,旣爲保障而設置,則軍餉之米,卽卽還報,可也,而雖令戶曹償之,必不償矣。今年收租一萬石,劃償江都,金遇兌米,則戶曹捧用,可也,淳曰,金遇兌米,有名而無實云矣。㙫曰,金遇兌米,有同畫餠,無實云矣。上曰,金遇兌米劃給,果非誠實矣。江都米,戶曹用之而不償,惡在其重軍餉之道也?二萬石則雖難,而待收租時,一萬石劃償,何難乎?取魯曰,戶曹形勢,雖不知之,而以惟正之供劃償,似難矣。淳曰,戶曹經費太縮,故取用矣。今年則僅僅新舊相繼,若以一萬石償送,則戶曹決難支堪矣。上曰,一萬石出償,有何難支之道耶?劃給則當給末梢來者矣。朝家道理,豈以戶曹與江都,有所區別乎?旣是軍餉,則尤爲重大矣。淳曰,府庫財,無非其財,國家道理,江都戶曹,何擇焉?上曰,國家道理,皆是國用也。府庫財,無非其財者誠如重臣之言矣。淳曰,戶曹經費自上知之,以用餘償之,似好矣。取魯曰,戶曹之物,旣仕主管之人,使之推移還報,則豈不便好乎?致中曰,今年則可捧者不少,而尙不有餘云矣。上曰,然則江都米,終無可償之日矣。今年收租,雖除出萬石,必無不足之慮矣。孔子曰,足食足兵,兵食亦大矣。旣置保障,而無軍餉則可乎?一萬石償之,尙云難支,則倍此奚爲?雖以再昨年變亂時事言之,以軍餉爲難,則脫有不幸,更何所恃?此非深謀遠慮,朝廷之事,可謂泄泄矣。留守之意,只爲振作之計,有此所請,則是蓋重軍兵之道矣。萬石,如以爲難,則與戶曹相議,以末梢船所載者,償之可矣。如李箕鎭之以船全納,雖出於爲軍糧,而有同矯制,此則不可矣。若自朝廷,一向悠泛,則莫重軍餉,何時可償?今日雖報,明日有急,則更爲貸用無妨矣。淳曰,江都米報償,在所不已,而凡節財之道,亦不可不念矣。上曰,其言是矣。當加留意焉。取魯曰,遇兌湖南米,雖使戶曹捧之,若不別樣,申飭,則易歸於虛地矣。上曰,宰臣之言,似然矣。凡諸分付之事,亦不一一聽施,此則另加申飭,可也。淳曰,戶曹宜有報償之道,而若自江都直捧,則不可矣。上曰,非欲使江都擅取也。令戶曹劃送,可也。致中曰,宗廟奉審後,以櫝面前字半存半無,漫漶之處修改事,令該曹議大臣,稟處矣。小臣之意,則無時改之,似或未安,而朔望開櫝時,差善寫大祝,而預爲整待諸具,趁卽書之,似好矣。㙫曰,無時改書則未安,而若於朔望開櫝時書之,則似宜矣。上曰,咫尺神位,不爲告由,而改書之,終爲未安,故以此持難矣。取魯曰,如櫝臺板等處有頉,則亦爲改之。旣知櫝面字形之有頉,而不爲修改,終有所未安。若於朔望開櫝時,別差善書大祝,補畫書之,似無所妨,故日昨下詢時,有所稟達矣。上曰,事體重大矣。在魯曰,櫝面前字,從傍仰察,則字畫分明,而當前仰察,則䵝昧不明矣。此亦足以表識前面,今雖仍置不改,亦無所妨矣。取魯曰,字形全無處,仍存不改,終爲未安,而半存半無處,所見亦爲未安矣。若以不爲告由,爲未安,則因有事時,同爲告由,亦無所妨矣。若待修理時改書,何如?致中曰,旣知漫漶後,不改未安,告由改之,似宜矣。上曰,前頭或有覆帕等修改事,則因其時告由改之,宜矣。在魯曰,待有事時,令該曹改稟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因宗廟修改事,臣亦有所懷敢達。臣曾差宗廟祭官,見各室祝文,或稱孝曾孫嗣王臣,或稱嗣王臣,如仁廟室,稱孝曾姪孫,而獨於德宗室,稱國王臣。德宗大王,直派先代,而稱以國王臣,全無係屬之義,與郊祀皇壇之祝,無異,當初追崇後定制,與至今承用,未敢知其何故,而揆以禮意,似涉未安,曾見先朝實錄,因端宗祔廟時祝文稱謂,亦嘗擧論此事,而卒無釐正之擧,豈以事體之重大而未之輕改歟?旣知其未安,則似當博詢而處之矣。上曰,予亦不知矣。後殿祝文,或稱嗣王,或稱姪孫,而旣曰嗣王,則德宗廟,稱國王,事涉未安,而一時猝難講定,入侍大臣、諸臣各陳之,使禮官,問議于在外大臣、儒臣,而先令史官,考出實錄,若有可知之事則已,如其不然,則取考春秋館,可也。在魯曰,春秋館,丁卯以前實錄無之矣。致中曰,臣亦常以此事爲疑,或者追崇前,稱國王,而其後未及釐正而然耶?上曰,其言似是矣。春秋館,無可考文字,則取考史庫所藏實錄,可也。{{*|出擧條}}致中曰,頃以嶺伯朴文秀事,仰達矣。渠旣有病,且失獨子云,情理慘矣。自上以爲瓜期將迫,則當遞改爲敎,而若計閏,則此月瓜滿矣。上曰,頃已下敎於海伯辭朝時矣。以渠情理觀之,又聞朴師洙之言,今雖可遞,而湖伯旣遞,嶺伯又不待瓜熟而遞之,則烏在其久任責成之道也?其情理,雖曰,慘怛,而我國每有撓攘之事,故然矣。瓜期只隔數朔,逮其瓜滿而許遞,可矣。致中曰,桂坊參下陞六事,曾已陳達蒙允矣。聞春坊參下,亦有未出者云,似當一體施之,故敢達矣。上曰,一體陞六,可也。{{*|出擧條}}㙫曰,臣有所懷敢達。今者臺臣,以違牌事斥補,而一則慶山,一則南海。慶山內地,而南海爲極邊,則當初處分,不無偏重處矣。適以相避相換,而地旣有遠近善惡之別,則不可罪同而罰異,下諒處之,何如?在魯及淳曰,南海非但極邊,是絶島瘴海矣。上曰,朴師正不爲行公者,何事,而兄弟之間,豈可異其去就乎?向來稱以臲卼,而今時則不然,十八日下敎之後,渠何敢不爲行公耶?嚴慶遐,君父動駕之日違牌,殊甚未安。而師正則前後館職及臺職違牌者,不知幾遭,則慶遐之罪,比師正,猶爲差輕,而適以慶山、南海之聯書於官案,故有所處分,而更欲下敎,則涉於有意,故不果矣。適以相避草記相換,今則適其罰矣。天地雨露,豈可擇地,而獨令疲殘之人,差遣於遠邑,可乎?重臣以瘴鄕之說陳達,殊涉未安,重臣推考,可也。{{*|出擧條}}柳儼曰,頃於尹、李兩人之補外也,臣有所仰達矣。今此朴師正、嚴慶遐之斥補,亦不知其得宜矣。上曰,師正則前後違牌,何止一二?少無難安之端,只是不肯出三字矣。儼曰,其罪不可往之處送之,今以適其罰爲敎,辭令之間,似涉失言,故仰達,而且聞渠之情迹,有所臲卼者云矣。上曰,渠之情跡臲卼,有何事耶?辭令之間,失言之事,儒臣之言,是矣。上曰,承旨進。承旨進伏。上曰,筵席事體,至重且嚴,而禮曹參判金取魯,奏對之際,頻頻仰視,推考,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臣於北路事,欲有所達,而納節三朔,今始登對矣。賑穀白給之資,臣歸時,或自營門拮据,或請得朝家,備置一萬四千餘石,又其未及作穀,不知實數者,幾爲二千餘石。且營貨及關西錢分俵之數,當爲萬餘石,各邑守令,亦不無自備之穀,大略爲三萬石。比前賑時七邑賑飢之穀,不趐倍蓰,而前賑有土者,皆作無土飢民,故今賑容入必夥。此或不足,則新監司所請得,亦不少,可以察其繼絶,量宜添補,白給賑資,似優足,而還上全無所捧,咸興則營府合計,僅爲一萬餘石,獨永興,能捧六萬餘石,端川幾捧三萬餘石。通計七邑,爲十三萬石,道內北關移轉,多不過三萬餘石,南四邑移轉只一萬石,竝與白給資三萬石,爲二十萬石,此則臣在北時,已料量入手之穀也。前賑時七邑計口分賑之穀,還賑竝計,爲二十四萬石,則況今賑歲前所費,已爲萬石,卽今不足,當爲五萬石,而嶺東一萬石,則旣已許移,送船可以運致,嶺南六萬石則太多,三萬石爲先急急運送事,自備局更關申飭,而全無回報,似出於延拖之計,此已可慮,設或盡數輸致,萬石猶不足。且船運之穀,遲速難定,中間或頓絶巡分,則北人將坐而枯死。關西、陽德、孟山、寧遠三邑,隣近於咸興、定平等地,糶穀乏絶時,移民受食,似便易,三邑穀七千石,爲先劃定,三水西六鎭別害等堡穀三千石,亦爲推移,以爲不時之需,恐合事宜,下詢于入侍大臣,嶺南則別諭申飭。且令廟堂,行關于西、北兩道臣,何如?致中曰,此事在外時,已聞之。嶺南道臣,昨以船隻事,始有狀聞,而甚爲緩忽,北路事誠可慮矣。陽德、孟山穀物,果爲有裕,則移粟救之,在所不已。臣雖未知道里之如何,而都憲旣已詳知,有此陳達,依施,似好矣。淳曰,各邑所儲之穀,知數,然後可移矣。眞明曰,已知其數,故有所仰達矣。㙫曰,前道臣,目見其慘酷之狀,商度道里事勢,有此陳白,不可不允從矣。上曰,依爲之。北路事如此,而嶺南道臣,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爲先推考,不必別諭,自備局別關申飭,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前因安集御史李宗城,請被災各邑諸般身役,分等蕩減事,覆啓行會,而初狀中,汎論身布,而不言米字,如忠類定甲諸役納米之類,獨未蒙惠。臣於年分狀啓中,以此申請,而備局回啓,不察而防塞,事甚不均,稱冤不少,米布一體分數減給,恐合事宜,敢達。致中曰,當初備局堂上,未及知外,方事情而回啓,錯誤矣。此等事,似當允從。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北路關防,自是天設險阻,先輩制置,亦皆得宜,別無大段沿革變通之端。雖有一二思量者,亦當從後陳白,而卽今所急,惟是人心收拾之道,人心收拾,不可以空言爲也。國家之撫恤北人,非不極至,而獨無拔擢甄用之政,可以聳動慰悅,極北武士,或有仕至州府,至通淸顯者,而端川以南十數邑,俊秀驍健者,不爲不多。且咸興,以豐沛舊鄕,如朱、韓大姓之出身,可用者甚多,或被薦於部將、守門將,取才入格,或以親騎衛優等,積年上京求仕,而俱不得一命之職,居常菀抑,甘心於營門將校之任,誠可矜歎。今則都政在近,西銓之臣,方入侍,別爲分付。親騎衛優等者,爲先差除相當職,部將、守門將,亦以北人之薦,取才者擬差,以爲爵一人勸百人之地,何如?上曰,大政在近,兵判留念施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升六久勤者甚多,而窠闕則甚少,西銓擧行實難矣。然若有餘地,則豈不調用乎?上曰,此雖窠窄之致,而今番則各別錄用,可也。眞明曰,北道被災中,咸興、北靑尤甚,成川江越邊,至定平無邊廣野,全然沈沒,而此則有力者,或可作耕,至於成川江上流二百里之地,兩山之間,盡爲沙礫之場,已成百年不墾之土。民人輩或全家離散,或有一村六七千戶盡空者,非不知朝家軫念之德,亦非不知營門與守宰之可以賑濟,而蓋以爲雖保全於今賑,前頭生理永絶故也。都漣浦牧場,旣已移馬,則姑借民耕食,使太僕,收稅似好,而不無豪右橫占之弊。故使判官權顈,量其被災之多少,分等計給,俾爲均一之惠,而至於山社之民,遍及未易,赴戰嶺外,有空閑之地,而人不居生,自嶺至江口之間,兩次露宿,若募民入耕,足爲生理,其於防守之道,亦庶有益。而新接之民,一例侵督,則恐難支保。故臣以歸稟朝廷,許其減稅除役之意,下帖曉諭,而居民猶以趑趄,自廟堂從民願爲之,何如?上曰,姑借牧場云者,非也。爲民之道,豈有所惜?而姑借之說苟簡矣。文命曰,近來馬政之虛疎,皆由於牧場之爲民侵耕而然也。水草不足,故馬不蕃息,不可許耕矣。淳曰,都漣浦牧場,自北路來者,皆言有弊,而年前亦乍罷旋復者,蓋自本寺,不許其仍罷故矣。致中曰,此牧場實爲傍近數邑之民弊,而此是太祖朝龍馬所出之處,設置已久,似不可猝廢矣。眞明曰,此牧場,非依山臨水,四面平野。故每年竭數邑之力,築砂植柵,水小至,則圮城漂柵,便成一海,馬群之渰水沒泥而死者相續,決非牧場可設之所也。上曰,然則作畓,亦非好處矣。眞明曰,非爲作畓處也。只作田,而種早麥,則或可及食於潦水之前矣。上曰,俄已下敎矣。豈爲馬而不爲人乎?若謂其基址不好,而移之則可矣。今卿所達,初謂之姑借,而又謂之非牧場,可謂前後有異矣。此不過都漣浦築防之役民,不堪其困,故如是耳。設若許耕,飢民無糧,則以何力起墾耶?且豪强者,必多冒占之弊矣。眞明曰,聖敎至當矣。臣於在北時,營門亦深邃,晩後始聞邑官輩紛紜冒占,以朝令前不可入耕之意,嚴飭禁斷矣。上曰,都漣浦,則勿爲許之,赴戰嶺,則依所達施行事,分付道臣,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臣承命本職之後,或言癸卯春庭試武人,似不當全無甄別,而臣意以爲,朝家旣已設科取人,則武士之赴試得參,本無足怪。且今旣去討逆二字,改名以別試,則尤無可拘之義,故以此酬答,自初政時,連爲擧擬矣。近始追聞其科名,復改以討逆云,而初不出於朝報,故人無知者。臣始亦不信,及其考見文籍則果然矣。聖上丁未處分,去其討逆之名,而還存其榜者,實甚允當,而中間復改,不免爲處分搖颺之歸,昨年八月十八日處分後,則義理復明,決不當仍存討逆之名矣。今若不改,則科名不正,調用之道,有所未便,一依丁未初處分,復以別科爲名似好,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不然矣。兵判之初政,無拘意思是矣,而因人之言,考見文籍云者,不免搖颺矣。向來已有下敎,勘亂錄序,亦言之,根本雖出於鏡、虎,而修節、洽,紀、澤輩,豈不爲逆耶?乙巳削科,丁未復科,今又變其名,則不幾於搖颺乎?前秋雖改下處分,此輩之逆則自如,而又改其科名,則無異於乙巳處分矣。在魯曰,當時一鏡、虎龍輩,醞釀凶謀,鍛鍊大禍,不道之言,上及聖躬,而以此至錄勳籍。且設慶科,到今凶逆伏法,義理得伸之後,何可仍存討逆之名乎?紀、澤輩,今雖論以逆律,當初討逆之稱,本非爲此輩而發也。上曰,紀、澤輩,豈不爲逆耶?昨秋處分後,予志牢定矣。在魯曰,討逆二字,極有包藏,豈招紀、澤輩而言乎?紀、澤輩,雖在逆律,豈稱兵之比乎?上曰,庚申無稱兵之事,而亦曰,討逆之科,厥後反案時,亦不改其科名矣。卿則勿論庭試與別試,只看其武人而用之,可矣。今日處分已定,不可撓改矣。在魯曰,若謂討逆之科,而用其人,則其名終不正矣。上曰,今豈以別試二字,周遮乎?非討逆則初豈有科擧乎?設或去此二字,其科名何往乎?以名不正爲言者,未知其穩當矣。且此若出於特敎,則可也,而非在下者所敢請也。昨改以討逆,而今復稱別試,則是在上之人,亦歸於搖颺矣。致中曰,此與庚申事有異,乙巳反案時,堅柵逆魁則自在,故討逆科之仍存,固宜,而乙巳罷榜時,臣以獄官,參涉其論矣。丁未復科之後,不曰討逆,而只稱別試,處分信好,不知何時,緣何又改,而其名不正之說,誠如兵判所達矣。上曰,此事只在在上者處斷,今若搖颺,則何事可做乎?㙫曰,丁未七月,臣待罪禮曹時,見榜目單子命下入之,討逆二字,覆以黃籤,踏小啓字以下,臣意以爲處分得宜矣。其後未知緣何,去其黃籤,而似是當年十月處分以後,有此事也。臣意則十月處分之前,旣去討逆二字,則到今依此爲之,恐爲得宜矣。上曰,乙巳、丁未處分,予以爲皆不善爲矣。上年八月十八日處分,則是予一初之政,實非泛然爲之,今不可撓改也。在魯曰,丁未初處分,實爲善處,而中間變改者,反爲搖颺之歸。今若依初還改,則正所以堅持聖意也。上曰,予意謂卿則不然矣。下敎如此,而卿之所見反是,終不免時套,推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堂下武臣朔試射,曾前則每月輒行,罕有停闕之時,而近來連次廢閣,昨年以來,一不行之,事甚未安。昔在肅廟朝,長官有故,令次官擧行事,有受敎,景廟朝辛丑年,兵曹判書李晩成,又以此陳達,請申明定式,其時臣待罪參判,以次官有故,則又令次官之次官擧行乎?事體似不當然爲對,則晩成以爲,只當令參判代行,不可又令次官之次官代行云,而自上允從矣。未幾,晩成得罪退去,厥後一不擧行矣。蓋武臣堂上朔試射,則在於每月十七日,文臣堂下朔試射,在於二十日,皆有定日,故輒皆行之,有故則頉稟,而武臣堂下朔試射,則元無定日,故每致遷就,不得擧行。近日武士之懈怠,不習技藝,亦由於此。臣意則武臣堂下朔試射,以每月二十一日定日,而當日判書有故,則參判直爲擧行,判書、參判,竝皆有故,則輒卽頉稟,然後可無遷就停廢之患矣。上曰,武臣堂下朔試射,久不擧行,事體極爲未安。此後則定以二十一日,長官有故,則令次官擧行,可也。{{*|出擧條}}儼曰,近來本館下番,極爲苟簡,事體已極未安,而且園陵行幸,期日不遠,在外玉堂未上來之人,令政院別諭事,{{*|出擧條}}使之催促上來,何如?上曰,頃者亦已下敎矣。前後別論,非止一再,而徒歸文具,便作休紙,雖申飭而無益矣。唐太宗,漢唐中主,而猶有十八學士登瀛洲者矣,而今則玉堂每患苟簡,誠極寒心,不必出擧條,催促在外未上來者,爲先禁推上來後,直捧傳旨,可也。{{*|出擧條}}在魯曰,玉堂中黃梓,則其祖耄荒旣甚,而其父又年老多病,救護父祖,不遑暇處,與他有異矣。上曰,黃梓館職改差。{{*|出榻前下敎}}儼曰,冊子事,鄭羽良及金尙星,不在玉堂,故未及爲之矣。上曰,一人加來,則速爲入之,可也。儼曰,縣道封章,已有勿捧之令,若有情勢之難安及親病不來者,宜有區別之道,而一向防塞,亦甚有弊,故敢達矣。上曰,其言是矣。旣有勿捧之令,故不爲上來,而亦不陳疏,還用泄泄,此後若新有情勢難安者及親病者,則許捧縣道疏,其餘則勿捧,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臺諫啓辭,一向靳允,此則誠意不孚之致矣。袖出啓辭曰,盡讀之乎?只擧其末乎?上曰,先朝已行之事,而臺諫必爲盡讀,非文具乎?此非務積誠意也。古則以文與辭,相雜以達,而臺臣不敢自袖中出啓辭,今則不然矣。儼曰,臺諫袖來彈文而讀之,似無不可矣。上曰,不然。袖來啓章,先朝亦有申飭之事矣。近來有盡讀全篇者,此則鄕暗矣,只擧其末。眞明曰,請金重器事。上曰,勿煩。請逆招諸人事。上曰,亟停勿煩。請李燾事。上曰,勿煩。請尹邃事。上曰,勿煩。請南泰績事。上曰,勿煩。請尙億、尙稷事。上曰,勿煩。請坦事,上曰,亟停勿煩,請維賢事。上曰,其勿更煩。請疏下三賊事。上曰,勿煩。請明彦事。上曰,勿煩。請思孝事。上曰,勿煩。請徵夏事。上曰,勿煩。{{*|措語竝見上}}朴弼琦曰,臣於昨日,見差眞殿酌獻禮時執樽,而未詣祭儀,只憑守僕之言,未能先詣樽所,至被從重推考,惶悚愧恧,靡所容措。至敬之地,不免失儀,其罪固已大矣,而臺諫帶推行公,曾無是例,則何可一刻晏然乎?昨緣日暮,今始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張泰紹曰,司諫朴弼琦,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臨罷有頃。上曰,宣傳官宋載恒,都監哨官兪胄基,時在何地耶?文命曰,兪胄基時在林川矣。在魯曰,宋載恒時在懷德地,故臣別關催促,而上來與否,使地方官有所牒報,而尙無消息矣。上曰,期限已過乎?在魯曰,三十日之限,尙未過矣。上曰,非謂三十日之限也。計其程道,則往還日字已過耶?在魯曰,已過矣。上曰,竝爲拿推,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金聖應,自上旣已督出,使之應命,而人皆稱其可用矣。上曰,金聖應,與所聞無異,可用之武也。其所固執,未知如何,而予則以爲不無所見,亦因此知其可用矣。致中曰,旣令出之,則必使執弓習射,以充其才,可矣。上曰,旣出之後,渠何不射?今日亦使之習射,渠若不爲武,則非文非武,爲何如人乎?且昨已決棍,則尤無所用之人,渠何不射乎?儼曰,承旨諸史官,奏事未畢之前,先爲退伏,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皆退出。 ==2月11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聖肇{{*|坐}}。左副承旨張泰紹{{*|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炯{{*|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后奭{{*|仕直}}柳逸{{*|仕}}。事變假注書金{{?|⿰禾道}}{{*|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平縣令崔恒齡。 ○金始炯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張泰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錫五,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肇啓曰,同副承旨李春躋,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司諫朴弼琦,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而憲府無行公之員,不得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武所監試官進去外,大司憲宋眞明,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昨日稟定時,下敎之際,有不分明者,今日當爲召對,兩大臣及吏、兵判,同爲入侍事,分付。 ○傳于李春躋曰,召對爲之。 ○李春躋啓曰,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吏曹判書趙文命,兵曹判書金在魯,來詣闕中矣,敢啓。傳曰,引見。同詣閤門。傳曰,大臣及吏、兵判,先爲入侍。 ○張泰紹,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莅科事,今已畢講。方當出講,而試所規例,蕩然無定式,陞降之際,莫適所從。其中最大節目,柳葉箭二中,講粗,同爲二分。今此科事,以講爲主,柳、講同分,則先取講粗,例也。至於柳葉箭貫邊,乃是三分,宜居講粗之上,而本院官員等,皆以爲此無定規,只從一時試官之相議而陞降之,前例不一云。科法至嚴,豈有一時臆度,陞降之理?事極駭然,不可不上稟而裁定,以爲後日恒用之定例,令兵曹卽刻,稟處,分付,何如?傳曰,允。張泰紹,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寧陵行幸時,山城路險之處則交龍旗,以馬奉持,其勢甚危。曾前亦有以人夫擔陪之例,上下山城時,以人夫擔陪,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莅科事,今已畢講,方當出榜,而試所規例,蕩然無定式,陞降之際,莫適所從。其中最大節目,柳葉箭二中,講粗,同爲二分。今此科事,以講爲主,柳、講同分,則先取講粗,例也。至於柳葉箭貫邊,乃是三分,宜居講粗之上,而本院官員等,皆以爲此無定規,只從一時試官之相議而陞降之,前例不一云。科法至嚴,豈有一時臆度陞降之理?事極駭然,不可不上稟而裁定,以爲後日恒用之定例,令兵曹卽刻,稟處,分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此事,每自試所,隨時量處,故本曹無可據之例,而柳葉箭二中,與講粗,旣爲等劃,則貫邊係是三分,陞付於講粗之上,事理當然。曾前雖有講粗陞付之事,此不過一時試官之謬見,不可仍以爲例。今番則以貫邊陞付事,分付試所,而永爲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兵曹啓辭,刑曹啓目,出身蔡漢章,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蔡漢章,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各道守令七事,開錄啓聞,專出於考績之意,而卽觀全羅都事安栻守令七事啓本,則礪山府使崔震一,實仕三日,高山縣監洪應復,實仕九日。其赴任未滿一旬,而七事皆以修擧爲目,與久任守令,一例稱褒,近來七事之啓,雖若文具,而其在考績之道,大欠誠實,不可無警責之道。全羅都事安栻,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宋眞明啓曰,司諫朴弼琦,以臣於昨日,見差眞殿酌獻禮時執樽,而未諳祭儀,只憑守僕之言,未能先詣樽所,至被從重推考,惶悚愧忸,靡所容措。至敬之地,不免失儀,其罪固已大矣,而臺諫帶推行公,曾無是例,則何敢一刻晏然乎?昨緣日暮,今始引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失儀被推,有損臺體,揆以廉義,勢難仍在,請司諫朴弼琦遞差。答曰,依啓。 ○行都承旨趙顯命疏曰,伏以臣,自昨有脣腫之漸,日間頓覺疼痛,其勢必不但已,醫者以爲勞熱所祟,不另爲休養,恐益肆毒,關死生。顧今行幸卜日,而臣旣忝在近列,雖甚病,義不敢言遞,而儻蒙天地父母,俯垂矜憐,特賜恩暇,以便調息,則誠爲萬幸。玆敢冒死陳籲,仰瀆嚴聽,臣無任惶恐祈懇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臣,伏奉向日批旨,誨諭懃懇,有若慈父之詔迷子,仍許召還近侍,俾安賤臣之心,其所以哀矜而曲軫之者,夐越常倫,臣伏讀再三,不覺感淚之被面也。擬將調息病驅,從容登途,進詣輦下,少伸情禮矣,卽伏見初五日兩度備忘記,則所以責勵在外諸臣者,至爲切峻,雖不敢知專指臣身,而若其臚列之罪狀,則皆臣之所親犯也。臣惶怖悚慄,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靑宮早虛,嘉配孑餘,而時氣所感,厲沴爲祟,凡在臣僚,傷愍憂慮之懷,豈有窮已,而嬪宮非稱臣之地,事體差輕,如臣之情迹兢危,縮伏田里者,乃乘此會,亦且奔走於候班,則旣有媒進之嫌,恐爲傷義之歸,愚迷之見,不能變改,致發中朝之歎,臣之罪戾,雖萬殞而難贖也。蓋臣嘗聞父子主恩,君臣主義,子之於父,承顔順志者,恐傷其恩也,臣之於君,去就不苟者,恐乖於義也。是以,寇難奔問,豈非情禮之大者,而古之忠臣如王蠋者,未嘗赴難,本朝先輩名賢,於國家吉凶大事,亦多有不赴者,此在臣子,量度其義理如何,而處之而已。近來彌文漸勝,去就甚輕,有識之士,竊歎已久,臣恐紀綱之解弛,事體之擔却,未必bb不b在於此等事也。且聖敎有曰,郊野之間,惟事偃便之習,抱子弄孫,不顧祖先之志,夫義可進則進,義不可進則不進者,豈非祖先之所願於子孫者乎?今之在外諸臣,雖未知所秉者,果合於義,而其心則各有所守,若以不進,遽責以不顧祖先,則或恐王言之未免於過中也。況臣上奉偏母,下有諸子諸孫,雖宗國之憂,熏灼於一心,而哺呴之樂,無減於平日,臣環顧室中,每自惶愧,讀此下敎,尤覺面頸之發赤也。臣之負犯,比諸臣,尤爲緊重,而又其職秩,猥在諸臣之首,則臣先伏法,然後可以策勵群僚,振肅頹綱。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偃蹇自便之罪,以伸王章,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席藁屛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若是固滯,予之中夜慨歎者矣。卿其安心勿辭,其遵前旨,宜卽上來,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承旨愼無逸疏曰,伏以臣稟賦,本來虛薄,宿病已成癃痼,居常懍懍,不敢自比於恒人。頃間重患危疾,浹旬沈淹,幾死而僅生,未及蘇完之際,遽承甄復之命,自量氣力,實無供職之勢,而適値眞殿之幸行,不計顚仆,黽勉承膺矣,再昨夕,自公退出之後,猝然肢體如束,渾身作痛,乍寒乍熱,咳喘交極。醫云,觸風再感之致,多施藥物,少無分減,昏倒床笫,人鬼未分,達宵連朝,宛轉叫死,昨違召牌,已極萬萬惶悚,而卽今症狀,斷無旬月內復起爲人之望,出納重地,決不可一日暫曠。伏乞聖慈,亟許鐫遞臣職,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京畿監司,以大司諫李世瑾,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曰,卿其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工曹參議安重弼疏曰,伏以臣,奉公無狀,重速臺評,連上請譴之章,喉司不諒,一向退却,不爲捧入。此際適値永禧殿擧動,其在分義,偃然退處,亦有所惶悚者。僶勉趨參於陪衛之末,而頃日憲長宋眞明之疏論,實非尋常,以爲內殿移御時,水部諸堂,全不進參,宜有警罰云,臣不勝隕越震惕之至。臣於伊日,暴得胸脅之痛,症甚危篤,若將殞絶於頃刻,急投藥物,未卽見效,不省人事,末由起動,以致莫重扈衛之不備。若論其罪,臣宜獨被,而尙逭刑章,尤極惶悚,罪關罔赦,而晏然供職,斷無是理。玆敢冒死,自列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削臣職名,重勘臣負犯,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權贄疏曰,伏以臣,猥蒙謬恩,屢叨言地,絲毫蔑效,愧懼常積,顧此職名,豈容蹲冒?而始因鞫坐,旋有試事,迫於嚴召,勉出應命者,首尾數十日矣。臣素抱奇疾,常少寧日,而久處冷地,風露外侵,間遭重慼,悲哀內鑠,一味澌頓,百骸皆痛。忽自日昨,遍身寒縮,胸脅牽痛,俯仰不得,多般調治,差似有減,而症情尙苦,自力無路,試事旣畢,亦不得詣闕復命,臣罪至此,益增隕越。伏乞天地父母,削臣職名,許臣調將,以安賤分,以尋生路,不勝萬幸。臣病勢如許,旣無陳力就列之望,而竊有區區之懷,略此附陳焉。嗚呼,頃年逆變,尙忍言哉?至今思之,不覺髮豎膽裂,而獨殿下,不震不動,處分從容,日御帳殿,親訊罪囚,情或可恕,一倂理出。雖以權榘事觀之,聽色察言,留門卽遣,至於豈無一人生出獄門之敎?當時聞者,孰不感泣?臣謂殿下此心,直與天地,同一無私,而臣竊念帝王之治,貴在剛克,亦不可爲一切偏枯之政也。臣於近日,取見《勘亂錄》,榘等之事,所載不一,各人之招,證左分明,不啻若泥中之鬪獸,而獨宜璉之招,能佐所謂因安東漢,吾事不成之說,若可以明其無他。然,叱退能佐者,果未知出於誰某,而若以此,謂之達於逆順之辨,則可也,而其不發覺之罪,終難免焉。況以安東不變之故,而竝與緊出逆招者置之,則其於嚴懲討之義,何如也?此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顚倒之量,而臣則謂不可不一番拿鞫,明覈其實,何乃長置於黯黮之中,使一鄕善俗,永懷疑懼之心也?非但鞫體爲然,嶺南人情,皆思就辨。夫如是而後,玉石可分,淄澠不淆,而殿下不惟置此於度外,凡諸討復之請,一向違拒,以至囚繫之徒,亦不閱實,臺臣只煩啓草,禮賓長事供饋,有罪無罪,勘斷無日,其視大易不留獄之義,不亦遠乎?況於國人皆曰,可殺之眞儒,而亦靳允從,殿下不知眞儒之罪則已,知之而又以之持難者,何也?生人殺人,非人主所可私者,惟當一聽於國論,則擅作威福,如眞儒壞亂世道,如眞儒腸連鏡、夢,如眞儒尙且容貸,徒激群情,臣實未曉也。鞫獄事體,勿論虛實,有告卽訊,古例則然,而向者湖南之事,近日海西之賊,只付捕廳,未卽鉤覈,雖由於獄情虛妄,聖鑑洞燭,而終非祖宗設法嚴重之意也。從今以後,凡有急書之聞,不宜若是玩愒也。自經變亂,希功之徒,接迹而起,如世國之凶招,固已承情致法,而此等誣陷之輩,不可不嚴討。此聖上所以特頒天札,以慰一路之心,則脅人誣人之金澱,亦宜一體嚴鞫,明正典刑,似不但循例拿覈而止也,抑臣於向日處分,竊不勝憂慨之至。噫,殿下省陵之擧,情禮之所不但已也。自先朝行幸以來,倏已四十有餘年,神道人情,無甚相遠,聖祖陟降之靈,所以有望於殿下者,與殿下追慕聖祖之心,似無異同,則殿下此行,實出於追慕述先之孝矣。諸臣何心,敢爲沮遏之計?誠以冬春以來,疹癘竝作,呻痛相應,凡人自愛,亦恐失攝,而今以至尊之重,遠涉累日之程,觸傷風霧,或失天和,則漢臣所謂如宗廟太后何者,豈非臣僚之至憂過慮處耶?殿下拜陵之誠,群下愛主之心,皆從天理中自然流出,本無一毫私意之相間,則以殿下虛受之量,察廷臣齊籲之懇。雖使勉抑聖懷,姑循群情,而園陵展謁,亦是時月間差遲事耳。君臣處義,可以兩得,雖聖志已定,牢不可回,惟當曲賜恩批,從容開諭,吁咈之間,不失和氣,何至專事激惱?不少假借,辭氣未免太厲,處分轉益過中,未安之敎,鎭日斯下,甚至公事留院之命,卽一向來閉閤之擧,聖心旋自覺悟,成命雖卽反汗,臣恐此事,終累於聖德之萬一,且令群下,或窺殿下之淺深也。殿下平日,以至誠之道,自期於聖躬,責勵於群臣者,何如?而一不合意,磯激至此,臣竊悶之。伏願聖明,繼自今痛祛己私,務積誠意,察納忠言,益恢大度,上下無阻隔之嘆,朝廷有和平之福,則豈非宗社無疆之休哉?臣職在諫列,有懷妄陳,惟殿下少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可不留意?權榘、金澱事,未知其得當矣。爾其勿辭察職。 ○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領、右相,吏、兵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吏曹判書趙文命,兵曹判書金在魯,參贊官張泰紹,侍讀官趙明翼,檢討官尹彙貞,假注書安后奭,記注官高萬甲、睦趾敬。領議政洪致中所啓,今日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今日臣等,有同爲入侍之敎,故敢來矣。上曰,昨日下敎,有未盡者,且有可言之事。大政定在明日,過後吏、兵判,例有呈辭,陵幸時節目,不可不先爲擧行,故使之入來,而無端不可召,故爲召對矣。上曰,謄錄上之。承旨上謄錄。上曰,兵曹欲速啓下節目耶?在魯曰,方出草矣。上曰,卽日還宮,則留都大將一員差出,而此節目,留都大將,分守闕內外,何耶?致中曰,自前陵幸時,守都、留宮,各一人差出,而留都大將,非二人也。溫幸時,亦然矣。上曰,昨日下敎,姑未書出乎?出於擧條乎?泰紹曰,未及書出矣。上顧吏、兵判曰,卿之親承者,不出擧條乎?文命曰,親承者不必出擧條矣。上曰,戊辰挾輦砲手二哨乎?文命曰,四哨矣。上曰,雖四哨云,而見謄錄,則二百名式遞易矣。文命曰,節目然矣。致中曰,二百名挾抱,似太少矣。上曰,二百名不少矣。常時一百則持鳥銃,一百則持倭搶,而列成隊伍,則不少矣。上曰,各營入直,皆依前爲之耶?文命曰,內外軍九哨,壁門把守,六哨矣。上曰,都監留都軍一百名,亦聽令於御將耶?昨言出用四百名,元入直外,有出用之軍耶?文命曰,八哨隨駕之外,左右挾輦四哨,餘者二哨內外,屛門把守,則似不足矣。上曰,卿之所數,不知戊辰各營準百名添入直之節目,而以常時知之乎?各營事承旨知之乎?泰紹曰,集春營、西營、北營、東營、廣智營矣。上曰,兩營添入直之外,都監軍無餘者矣。禁衛營別武士之類,或入其中耶?致中曰,禁衛營別武士之類,不入其中,而陵幸時隨駕矣。屛門把守,則不爲多入矣。上曰,其時留都大將,結陣於梨峴,仍入直於新營,何耶?直路則是敦化門,而何其如是耶?此則有扈衛廳而然耶?致中曰,此似然矣,而未得其詳。必由於謄錄疎略之致,而但留都時軍兵,則不爲埋沒矣。扈衛廳,聯於御營結陣,而御營軍爲頭局,水原軍又來,爲尾局而聯陣,大駕出宮之後,摠戎軍結陣於宣仁門,御營軍結陣於洞口內,而扈衛,則可矣,俄與兵判相議矣。上曰,予所欲言者,一則此也,再昨年吏判爲御將時,結陣於此矣。敦化雖密,昌慶甚疎,水原軍,摠戎使領率結陣,而謄錄則新營,無結陣事耶?致中曰,謄錄中似有疎漏矣。上曰,馬兵一哨入直乎?泰紹曰,御營一哨入直矣。上曰,御營入直新營,而無結陣之事,以此觀之,可知其太平氣像矣。致中曰,此與卽日還宮,有異故然矣。上曰,留都大將,率本營軍之外,亦率他軍耶?在魯曰,他軍則不總領矣。上曰,留都軍兵,晝則入直本營,夜則結陣與隨駕,而往者論之,則反不勝矣,而況五日結陣,則豈不難乎?暴露可慮矣。致中曰,軍卒輩,豈可以暴露結陣,爲冤乎?㙫曰,軍兵不必有怨,而露處則果爲難矣。上曰,夜則結陣,晝則替憇,何如?諸臣曰,一處留在,然後可矣。上曰,不依戊辰年例,直令晝夜結陣乎?致中曰,今時與戊辰有異,宜令晝夜結陣矣。上曰,非謂有他慮也。大體卽然矣,依此爲之,而水原軍,摠戎使領之,結陣於弘化門外,耀金門近處,亦爲着實把守,可也。此則大王大妃殿時御所,偪近之地矣。御營廳爲留都大將,馬軍留置者,雖有二哨,而至於局別將局出身,則甚劣無可論矣。致中曰,以宮城爲慮乎?上曰,然。依再昨年變亂時,爲之可矣,而但留都大將之令,能及於此耶?致中曰,可以及之矣。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在魯曰,結陣處雖異,固無不及之慮矣。上曰,留都大臣,常時在備邊司耶?致中曰,然矣。上曰,自備邊司,至耀金門不遠矣。文命曰,耀金門,果與備邊司不遠,何慮號令之不及乎?上曰,結陣則誰領之乎?致中曰,大將則大臣兼之,而各有領將,分統軍兵,則遠近雖異,號令不及,不必慮矣。上曰,扈衛軍官幾人耶?致中曰,三廳合而計之,則可爲十哨矣。上曰,扈衛軍官亦隨駕耶?致中曰,不然矣。此與禁軍一體,而元無器械,故不入於隨駕,而只扈衛矣。且別將,各率其廳扈衛,而馬則無之矣。上曰,扈衛軍官,一時扈衛則足矣。在魯曰,御營廳留都,而摠戎使又率水原軍留都,別哨挾輦,雖盡數隨駕,何妨也?上曰,別哨不必盡去,駕前別哨隨駕,而其數二十人矣。此則依常時擧動例爲之,可也。駕前別哨,古則無之,至景廟時,渠等上言,而兵曹回啓,爲駕前別哨,今則參於內試射,而依駕後例,以二十人爲駕前矣。在魯曰,駕前別哨,則宜極擇矣。致中曰,鞍馬服色,亦鮮明矣。上曰,已擇置而與駕後無異,本廳用之,亦無區別之道,而通融爲之。故向者論軍功,亦如此矣。在魯曰,昨以前後廂相改易事,陳達矣。前廂爲重,而後廂爲輕,不爲改易,似宜矣。上曰,禁衛都監軍,擧動時見之,則大相不侔如此,故溫幸時禁衛不往耶?致中曰,此則年久之事,不能詳知,而且臣於其時,以外官,不能與聞於此等事,而槪想留都軍數少,故似然矣。上曰,兵判仍達,可也。在魯曰,行軍之時,例以後爲前,而今番則前後廂,仍而勿易,宜矣。上曰,陵所回還時,前後廂相易,能及周旋耶?文命曰,路或狹,則似難周旋矣。在魯曰,陵路不甚狹,結陣中次次回環一週,則前後廂相易,似不難矣。上曰,至陵所,何軍兵作門耶?致中曰,都監軍作門矣。上曰,都監軍作門,則以都監軍仍爲前廂,可也。㙫曰,明陵陵幸時,軍行甚疎虞,雜而無統,今又如此,則可悶矣,宜另加申飭矣。文命曰,都監禁營間,亦有此說云,今番則當各別嚴飭矣。上曰,御前巡令手、牢子手,常時五雙,而再昨年崇禮門受馘時,加設十雙,爲卄雙矣。今番軍兵,旣已添加,則以卄雙用之,可也。昨言甲胄之事,而其後更思,則城內具甲胄,而城外無甲胄矣。在魯曰,禁軍甲胄,竝皆着漆,則無可磨洗之事矣。上曰,畿伯隨往耶?在魯曰,隨駕矣。上曰,畿都守營,而方爲畿都者,誰也?㙫曰,李玄輔矣。致中曰,監司先往察而後來,動駕時,復往矣。今番行幸時,自山城宿所離發,爲利川宿所,翌日往陵所,過酌獻禮,仍爲奉審後,還歸利川之時,道路甚遠,坐馬不可驅,而駕轎則疾驅然後,可以便身,今則何以爲之?晨往暮歸之際,坐馬不如駕轎矣。上曰,儀註則皆曰坐馬,而不必盡用坐馬矣。先朝有五里坐馬之例,出還宮時及江頭,則用坐馬而已,其餘則用駕轎,往來路,何可盡用坐馬耶?致中曰,宣陵陵幸時,日暮可悶,或招父老,而下敎則好矣,而但因此頗遲,以致日暮,亦甚悶望矣。上曰,非但此也。亦由於晝停頗久,過涉亦遲矣。廣津闊於西氷庫耶?致中曰,闊於西氷庫矣。上曰,以里數見之,自京距南漢,不過四十里矣。在魯曰,津路迂回之故,足當五十里矣。上曰,昨聞守禦使言,則塗排丹靑修改云,凡事務從簡省,其不得已修改處外,勿令過用經費,可也。致中曰,臣曾以英陵奉審之行,往來時入宿矣。處地最高,故嵐氣常透濕,丹靑易爲漫漶,卽今所見甚渝色,不可不修改矣。㙫曰,此乃府尹家屬所處之所,非但爲嵐氣之所傷,煙氣常薰,故丹雘易爲渝色,卽今所見,甚不潔云,其勢不得不修改矣。上曰,然則幾盡爲之矣。已治者置之,未及治者,亦爲節省事,出擧條,可也。{{*|出擧條}}㙫曰,明日都政畢後,兩銓例有呈辭之規,庭試試官,十四日當出,而正卿中,只有徐命均一人,而尹淳能文,且有試鑑,取舍之際,甚有所關,尹淳過科後送之,似好矣。致中曰,庭試試券數多,故近來則翌日後出榜,達夜考試之際,不能一一詳見,易致遺珠矣。衆試官則分考,然後主文者,進於命官之前,定其取舍,試官必須別擇,然後庶不失人才,而今正卿中徐命均、朴師益而已。尹淳若出去,則徐命均之獨考難矣。今科尤重,恐有失人才之慮,姑留尹淳,使之過科後下去,何如?上曰,昨日不能思,而今午始思之,吏、兵判都政後,例有呈辭,雖無撕捱之事,亦難矣。尹淳,曾於文衡見敗,故悶其更當,而故欲出去,予亦想之矣,若以試官之數不足,而留之則好矣,若以主文爲言,則必復撕捱,以此姑留,過庭試後出去,可也。{{*|出榻前定奪}}在魯曰,臣有所懷,故敢達矣。本曹庭試殿試規矩,二技取一技,片箭一中則難,騎蒭一中則易矣。雖以戊申年庭試言之,柳葉箭一中,故入格數多,濫雜特甚,聖意雖出於慰悅激勸之道,而科目甚多,調用甚難。若終身不見用,則慰悅者反爲怨望,激勸者反歸虛套,試規不歇,宜矣。上曰,初試五百乎?予亦思之矣。近來科擧中,癸卯庭試規矩,最歇多出矣。甲辰年大王大妃平復後,慶科初試,設於景廟朝,會試則設於予嗣服之後,而其時規矩,片箭一中,柳葉箭一中,厥後東宮策禮,合二慶科,柳葉箭二分,騎芻一中,戊申年庭試規矩,亦與合慶庭試無異,而或以爲濫雜云,其時則吏判爲兵判時耶?其庭試規矩,承旨知之乎?泰紹曰,年久不能思之,而柳葉箭,大抵歇矣。上曰,柳葉箭二中,片箭一中,則規矩頗高,故其時登科者數少,武士皆以爲落莫云矣。王者之道,或緊或歇爲可,故其後筵中,累有下敎矣。此則世子冊封後,合二慶之科矣,今番則予欲少異於前,少緩於合慶時矣,今此大慶,蓋爲慰悅,而出此規也。然,片箭則難,騎芻則易,當出於騎芻,而似不出於片箭矣。在魯曰,不敢請,而欲出二中,例矣。上曰,初欲依乙巳年柳葉箭一中,片箭一中,例矣。今番慶科,雖作庭試,而異於其時,故出片箭一中,騎芻一中,騎芻一中雖易,而片箭一中則難矣。致中曰,二技取一技,片箭一中則難矣,而騎芻一中則易矣。㙫曰,規矩旣歇,五百人中落者,似不過四五十人矣。上曰,其然,豈其然乎?落者,必不如卿之所云矣。旣有前例,今何可改也?武則好庭試,而文則好增廣,蓋謂此也。且柳葉箭二中雖易云,而曾於謁聖時見之,則出者少矣。文命曰,科規必高而後,無濫雜之弊矣。上曰,先朝慰悅武士之意甚盛,爲先朝設科,只此而已。片箭,所以取其難也,騎芻,所以取其易也,予意有在矣。致中曰,啓下前則可改,而啓下後改之爲難,此後則科規稍爲高出,似好矣。上曰,卿言亦如予意矣。今番初試,有講經,此則難矣。泰紹曰,此實出於慰悅之道,而但科易仕難,稱冤固也,科規稍高,似宜矣。上曰,其言是矣,而比今猝緊,則稱冤必多矣。曾於壬辰,在上大闕時,不及分數,而落科者塡於開陽門,予則見之矣。文命曰,諸臣皆達之,而武士亦皆以歇爲悶云矣。上曰,此則及第者之言矣。古則六兩,不過九十步,今則過百步矣。在魯曰,六兩則然矣,而柳葉箭及騎芻,可謂歇矣。上曰,今日試所分數取稟,兵判着實相考,可也。向者武將陳達,有定奪之事矣,草記未瑩,其意,何如?在魯曰,柳葉箭二中,豈不上於講粗耶?上曰,試官之意,欲取講而捨射矣。在魯曰,此則講粗爲重矣。上曰,比於六兩,而講粗付之耶?在魯曰,然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近來以講粗爲重,而柳葉箭二中,宜爲上付矣。泰紹曰,試官之意,非欲取講而捨射也。此亦欲擇士夫,故然矣。上曰,其講似不重矣。文命曰,講有低仰之弊矣。㙫曰,近雖以講粗爲重,而貫邊上而付之,似宜矣。泰紹曰,武科擧子,有可憐者矣。文科則單子中,不觀字畫,而武科則不然,擧子輩入格後,及其出榜之際,以單子中字畫,爲執頉之端。以此拔去者多,非但擧子輩稱冤,事之怪駭,莫此爲甚,故敢達矣。致中曰,武科時,擧子甚多,試所以落爲主,故至於單子中祖字,以衣爲邊,則以示邊執頉,以示爲邊,則以衣邊執頉矣。上曰,其亦低仰之弊,而事極無據,擧子之稱冤固也,以此等事,前已申飭矣。若有大段違格,則可以拔去,只以字邊,故爲執頉,則當論以科場用情之律,以此意速出擧條於今科未出榜之前,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俄者下吏來傳,陵幸時,仁壽宮問安,以本曹驛馬待令事,中使聽傳敎,分付云,此與嬪宮問安,有異,當用司僕馬,以驛馬待令,事體未安,故敢達矣。上曰,司僕馬仍把往回,其勢似難,故分付兵曹矣。司僕提調方入侍,司僕馬可以往來與否,達之可也。致中曰,司僕馬無替把之事,疾馳爲難,而驛馬則次次替把,可以疾馳,而事體則不然矣。上曰,事體誠如兵判所達,以司僕馬擧行事,當更爲分付矣。泰紹曰,臣卽見慶尙監司朴文秀狀啓,以世國事引嫌,出於私室待命云。公務曠廢,實爲可慮,故敢達矣。上曰,凶人自服之後,不可一向撕捱,勿待命事,令政院各別下諭,可也。{{*|出擧條}}上曰,吏、兵判進來,昨欲下敎,而未果矣。擇守令三字,雖若陳談,以吏曹言之,次次升六,固在應遷,而至於守令擇人,則前後,申飭非一,而不知能擧行。卽今爲民之道,莫如擇守令,誠若宰臣所言矣,各別惕念。雖以部官事言之,初入仕各別擇之,別薦中可用者用之,不可用者不用,可也。兵曹則久勤甚多云,似難容手,而恒談爲過都目後,可以知政官之能否,各別惕念,可也。文命曰,初入仕及別擇守令事,下敎,每如是丁寧,常自着意,而恐或不效矣。上曰,向來鄭錫三雖過,三斥尹淳,今日鄭錫三若在,則不知幾箇銓官之見彈矣。予則深居九重,何以詳知也?文命曰,承此下敎,尤增惶媿矣。在魯曰,下敎如此,敢不着意奉行,而兵曹政事,則一書吏足矣。實無容手之處,而且年來則軍功,最多虛實相蒙,勿論豐薄好否,調用甚難,必丙辰後爲兵判者,雖有才,而恢公難矣。其怨言,豈不有之乎?上曰,散政已多出,兩銓無積滯之事耶?文命曰,他窠則少,守令窠則多,而窠闕,皆是武弁殘弊者去之之處矣。上曰,亦須擇用,宜矣。領、右相,吏、兵判,皆退出後,召對爲之。{{*|座目見上}}諸臣進伏訖。上曰,上番讀之。尹彙貞,以眼昏不能讀爲言。上曰,下番讀之。趙明翼,讀《東國通鑑》,自毅宗十九年,至冬十月。上曰,承旨讀之。張泰紹,讀冬十月。上曰,誤讀矣。泰紹,更讀自二十一年,至秋王。上曰,注書讀之。安后奭,讀自二十二年,至夏四月。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高萬甲,讀自忠州牧副使,至冬十月。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睦趾敬,讀自王幸,至鄭仲夫。上曰,玉堂下番更讀之。明翼,讀自遣工部朗中,至史臣金良鏡讀畢。明翼達文義曰,此則第二板矣。笑鬼戲者,心志牿亡,故淫酗侈靡,肇創彩帆彩棚,佚遊無度,此爲監戒處矣。上曰,其言是矣。彙貞曰,以一篇論之,自初至終,皆是流連荒亡而已,其時無可觀者矣。上曰,然矣。史有可監可戒者,而此則無可監,而只是可戒而已。毅宗無可言,而臣下亦無一人矣。其時君臣皆然,而雖以古史言之,昏亂之世,猶有直臣,而此則無之矣。彙貞曰,此則第七板矣。毅宗疏絶鄭襲明,使之仰藥而死,襲明在時,尙有諫諍之風,而襲明死後如此矣。如金克謙者,豈復有於朝廷乎?上曰,其時可謂無臣矣,予所謂無者,非實無也,無賢臣之謂也。金敦中等,用事於毅宗之末,得以信任小人,馴致亡身之禍,而毅宗非强暴也,只是流連盤樂而然也,麗代好佛,故如是耳。明翼曰,君之所好,臣亦從之,儒道亡而佛道興,不特鄭襲明之言而已。以唐太宗之英明,追思魏徵,至有失鑑之諭,唐明皇,亦有韓休知否之言,雖有明君哲辟,諫諍之路不開,則如此矣。上曰,其言是矣。彙貞曰,以毅宗,追思鄭襲明之時觀之,則尙有悔心矣。上曰,此非悔心,乃自幸之言也。與漢武輪臺詔,異矣,至於下段思文克謙之言,則始有悔心矣。明翼曰,殿下反而思之,此是別般文義也。上曰,毅宗,旣知襲明之賢,而不能用,此則出於厭憚之意,而猶有若在之語,是非自幸之意耶?明翼曰,第四板中,一卒之妻,剪髮供夫,此與陶侃毋剪髮之事,有異,而極爲可憐矣。願戒玆而留心焉。上曰,其意可謂慘怛矣。當留心焉。明翼曰,《孟子》有四端之語,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也。此卒之妻,亦有四端之善矣。上曰,此則過於穿鑿也。以一亭之故,至令人如此,此是監戒處矣。彙貞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卽今生民,豈不有甚於此者乎?明翼、彙貞,皆曰,殿下此言,生民之福也。若推此心,爲國乎,何有?毅宗不德,非但此也。又謂八條中,民亦居末,不知國依於民,其無愛民之心,可知矣。上曰,此非獨出於無愛民之心也,亦出於重佛敎之意也。明翼曰,此則第八板矣。人主惟荒淫之是事,而有若配姚姒,做郅隆者然,矜誇如此,則臣何有不諂者也?逢迎之臣,媚悅於前,故至於自製表,而以自贊,豈非愚騃之甚耶?上曰,其言是也。此則自比於堯、舜矣。彙貞曰,人君安可如是乎?眞隋楊之匹矣。明翼曰,此則第卄一板矣。金存中,驕傲自恣,不能守分,陵鑠武臣,至於如此,禍宜及之矣。彙貞曰,金存中,卽富軾之子也。傲慢無忌,視武臣如奴隷,如是而禍何不及也。上曰,是乃富軾之過,而非存中之罪也。明翼曰,此則第卄三板矣。此有夢說之事,人心雖汨於利慾,而亦虛靈不昧之致矣。上曰,然矣。文義盡達後。上曰,承旨進來。泰紹進伏。上曰,一兩日則大政相値,過大政後,晝講三明日爲之,而此後視事,依前取稟,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皆退出。 ==2月12日== 都承旨趙顯命{{*|陳疏受由}}。左承旨李聖肇{{*|坐}}。右承旨張泰紹{{*|坐}}。左副承旨申致雲{{*|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炯{{*|坐}}。同副承旨李春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后奭{{*|仕}}柳逸{{*|仕直}}。事變假注書睦時敬{{*|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大司憲宋眞明,掌令申兼濟陳疏,執義李廣道,持平尹就咸在外,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秀衡,未肅拜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鄭錫三,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泰紹啓曰,都承旨趙顯命,陳疏受由,左承旨李聖肇,今日不爲仕進,一員未差,吏、兵批都目政廳,承旨二員分進,出納之際,事多苟艱,左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事變假注書金{{?|⿰禾道}}病,代以李世垕爲事變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李世垕出使,代以睦時敬爲事變假注書。 ○都目政。吏批,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吳命新進。左承旨李聖肇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尹游進,參議朴乃貞進,參知洪尙賓進,左副承旨張泰紹進。 ○傳于李春躋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及軍功人,各別錄用事,申飭兩銓。 ○傳于李春躋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擇守令之本,在於初仕,初入仕各別擇擬事,另飭銓曹。 ○傳于李春躋曰,嶺南人及西北人各別調用事,言于兩銓。 ○傳于李春躋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守令、邊將等,各別錄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李春躋曰,《勘亂錄》序文,以進上件印出一件,勿爲擣練,粧䌙gg粧潢g入之。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都事、守令、察訪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理山府使,當以文官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侍從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曾前都目政,直長仕日,未滿十日以上者,有啓稟陞出六品之規矣。今番都政,直長仕日,未滿九日者,似當依例陞六,而此非應行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陞六。 ○又啓bb曰b,新除授禮賓寺別提「李{{!|𪻶|⿰王厚}},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去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目大政,郞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佐郞金尙星,使之卽速出肅參政,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安興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宋肇錫,老病沈綿,起動無期,呈狀乞遞,僉知中樞府事金垍,受由下鄕,已至累朔,尙不上來。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宋逢源爲引儀,尹澥爲禮賓主簿,洪晉猷爲江華經歷,趙明世爲歙谷縣令,李晵爲楊口縣令,黃星河爲長水縣監,李守謙爲定山縣監,柳鳳章爲谷城縣監,李景勳爲大靜縣監,金權爲鎭海縣監,崔熙道爲右通禮,洪得厚爲兵曹正郞,金胄爲銀溪察訪,崔逵泰爲魚川察訪,白鴻逵爲直講,申致雲爲承旨,申守一爲明川府使,姜錫泰爲掌樂主簿,韓配斗爲東部主簿,趙榮保爲宗廟直長,金尙寧爲尙衣直長,尹翼駿爲信川郡守,朴道郁爲江東縣監,趙仲明爲幽谷察訪,鄭錫耆爲戶曹正郞,吳命季爲奉常僉正,洪致厚爲儀賓都事,宋瓆爲兵曹佐郞,愼無逸爲咸從府使,申漫爲三和府使,柳經章爲祥原郡守,金尙星爲吏曹佐郞,趙尙慶爲修撰,宋必恒爲司諫,尹東泰爲尙衣別提,魚有璜爲瓦署別提,朴弼幹爲貞陵直長,李義浹爲宗簿直長,金時敎爲孝陵奉事,郭鎭基爲司饔奉事,朴泰彙爲監察,趙德基爲珍島郡守,李道炳爲遂安郡守,姜一珪爲理山府使,南正夏爲慶源府使,楊憲益爲茂山府使,金垕爲穩城府使,尹慶哲爲甲山府使,安宗大爲龍川府使,閔齊賢爲禮賓別提,任崇元爲禁府都事,李燮爲昌陵直長,尹東喆爲顯陵直長,柳宗基爲長興奉事,南弼明爲典獄奉事,鄭羽良爲兼校書校理兼西學敎授,金尙星爲兼中學敎授,洪尙朝爲兵曹佐郞,尹世鳳爲司藝,洪重聖爲司宰僉正,柳綋爲禮曹佐郞,李眞洙爲安邊府使,元泰揆爲恭陵直長,趙尙紀爲尙瑞直長,尹尙通爲內資奉事,申宗夏爲司饔奉事,尹潝爲戶曹佐郞,韓配斗爲工曹佐郞,金時彦爲工曹佐郞,金尙星爲兼校書校理,李宗白爲兼南學敎授,李宗城爲兼東學敎授,吳鳳漸、朴奎煥爲典籍,李漢相爲保寧縣監,李重泰爲肅川府使,洪尙朝爲黃海都事。濬源殿參奉趙潤璧,長陵參奉尹尙通相換,校書著作單柳文龍,學錄單金夢垕,典籍二單李日瑞、嚴宅周,校書博士單宋詢億。 ○兵批,以李廷樑爲同知,姜再發爲僉知,許㙉爲五衛bb將b,許賓爲加里浦僉使,趙東漸爲都摠都事,柳春馥爲訓鍊判官,李重泰爲內禁衛將,丁載興爲惠山僉使,尹淳爲知事,秦再奚爲忠翊bb將b,李行通爲黑山島別將,南益齡爲都摠經歷,李道炳爲宣傳官,尹得商爲中樞都事,李匡冕爲訓鍊判官,李雲望、尹維績爲僉知,金夢煃、洪若水、田始赫、金鼎玉爲訓鍊主簿,田始元爲洪陽營將,李枝發爲吾叉浦僉使,崔興碩爲平山浦萬戶,權道爲平薪僉使,李弼齊爲白峙僉使,金益重爲彌助項僉使,洪九範爲牛峴僉使,李淯爲委曲僉使,李壽春爲車嶺僉使,許虔爲助泥浦萬戶,李命樞爲玉浦萬戶,李時道爲唐浦萬戶,邊世範爲智島萬戶,李希夏爲都摠經歷,李得舟爲訓鍊僉正,李晩白爲訓鍊判官,申思彦爲宣傳官,洪處仁爲訓鍊主簿,李義豐爲兼司僕將,閔鎭廷爲都摠經歷,沈鳳陽爲都摠都事,趙東漸爲宣傳官,楊必茂爲訓鍊主簿,金相斗爲五衛將,李譔爲安興僉使,韓師正爲五衛將,李天球爲景福假衛將,洪德綱爲助羅萬戶,李眞哲爲靑水萬戶,金以錫爲西平萬戶,金益華爲首陽山城別將,洪天佑爲都摠都事,許㙉爲統虞候,柳瀅爲宣傳官,鄭暘賓爲內禁將,金鼎玉爲楸坡萬戶,洪處仁爲伐登萬戶,楊必茂爲鎭東萬戶,愼無逸、朴弼琦、黃梓付副護軍,李潝、吳命厚付副司果,金{{?|⿰禾道}}付副司正,訓鍊主簿金麗英,本院去官。 ○李聖肇啓曰,新除授,理山府使姜一珪,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張泰紹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狀啓,東萊府等邑地震,解怪祭香祝幣,令該曹照例磨鍊下送,中央設壇,隨時卜日設行事,纔已啓下,時未下送。今又伏見本道都事狀啓,則大丘等五邑,又爲地震云,解怪祭,亦當設行,令該司措辭添入,一體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新造銅砲,今月十三日露梁沙場,當爲試放,而砲聲與他砲有異,故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兵曹啓辭,刑曹啓目,出身鄭夏翊,移本府處置事,允下。鄭夏翊,時囚典獄署,移囚本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宣傳官宋載恒,訓鍊都監哨官兪胄基等拿推事,傳旨,啓下矣。宋載恒,時在忠淸道懷德地,兪胄基,時在林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忠義,以入番宗室意啓曰,凡大小科場時,本宮忠義,受暇赴擧,已有舊規,今此庭試時,亦當依例赴擧。忠義李益熙、朴弼承,試暇之代,令忠勳府假官一員,預爲差出,以爲致齋入番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張泰紹,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寶鑑印役方張,而本廳郞廳正言尹志遠,以本職未署經,不爲仕進,副司正柳逸,又以假注書,入直堂后,凡干校字刊誤等事,極甚苟艱。臺臣體重,自本廳有難變通,而至如堂后之任,勿以本廳郞廳差下事,旣有前日下敎,則當此印役多事之日,尤宜有變通之道。郞廳柳逸,假注書之任,今姑許遞,使之專意仕進於本廳之地,何如?傳曰,允。 ○獻納權贄啓曰,臣累忝言地,效蔑絲毫,孤負職責,居常愧懼矣。殿下不以臣無似,又廁於諫官之列,臣誠感激,惟期殞結,而數旬處冷之餘,賤疾猝劇,旣無陳力就列之勢,玆以草草數語,略伸憂愛之忱,聖旨諄勤,至有勉戒留意之諭,自惟微臣,何以得此?仰感恩私,誠不知所諭,而第以權榘、金澱事,致勤未得當之敎,竊不勝瞿然之至。臣之疏意,非指榘一人而言,逆招諸人之啓,積年爭執,有罪無罪,一番覈實之所不可已,而臣近見《勘亂錄》,各人之招,又不啻狼藉,則此必一經窮問而後,有罪無可論,無罪者,方可以淸脫。此臣所以摠論大體,則臣不敢知聖敎,有或未盡審察而然耶?至於金澱事,則臣姑未見其文案,而威脅誣告,用意慘劇之狀,人人傳說,莫不憤惋。臣意以爲,果如所聞,則其陰凶情節,似不但循例拿覈而止,故,臣果竝論於疏末矣。殿下不惟不從,又有此不知得當之敎,臣竊慨然也。臣之所論,只出於懲討惡逆之意,而誠意淺薄,未能見信於君父,反承此未安之敎,臣復何顔,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張泰紹啓曰,獻納權贄,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宋秀衡上疏曰,伏以皇天不弔,儲位奄空,歲月迅邁,祥朞已過,伏惟聖情哀殞,何以堪遣?臣以承華舊屬,屢陪書筵,居常愛戴之誠,有倍恒人,荒野悲號之情,益復如何?追懷疇曩,有淚如瀉。仍念臣負犯重矣,釁累大矣。何以自立於覆載之間乎?幸賴聖度寬慈,誅殛不加,得以逬黜危蹤,歸伏南鄕,四年于玆,杜門泣諐,分作聖世之棄物矣,不自意放宥之命旣降,收敍之恩又霈,柏府、薇垣除旨聯翩,馹召遠宣,蓬蓽生輝,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驚惶感激,不覺涕淚之縱橫。噫,自古臣子之得罪於君父者,何限,而豈有如臣之向日所遭乎?蓋當疏下一賊,次律勘斷之日,首發還收之請者臣也,倉卒論爭,混入原啓,末梢結語,大欠別白,此固臣之罪也。及夫三司之請對,相與擬議,以爲一賊,則豈勘以次律?所爭者,不過律名,四賊則初無開允之命,不可不別爲力請,或合啓於三司,或仍論於兩司,條件旣異,論啓故殊,分一爲二,欲明混圇之歸,而臣等之得罪於聖明者,實以此也。噫,殿下以臣等之分作兩啓,疑之以欲停爭律之論,玆論之停與不停,本不係於原啓之分與不分,而設如聖敎,後必停論,此不過同罪之諸賊,無望盡討,已許之次律,不得已奉行。其事則雖涉苟簡,其意則爲國家除一賊也。豈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況當日所以分而爲二者,初非停論之計者哉?然,莫非自作。敢曰,無咎,開口陳暴,其亦唐突,伊日嚴責之切峻,非臣子所忍聞者,從後筵敎之非常,不知其凡幾遭矣。許多難洗之罪目,盡萃於一身,人臣負此,死有餘累。論以邦憲,萬戮猶輕,迄今得免於刑章,實非始望,至於牽敍之,收錄之,夫豈夢寐攸期?凡人之負犯,不至甚重者,歲月稍久之後,自上或施滌瑕之典,當之者,或有轉身之路,而若臣所犯,何等罪名,歲月滋久,釁累自如,殿下雖欲滌其瑕,而瑕難滌矣,賤臣雖欲轉其身,而身難轉矣。撫念自悼,但有悲涕,抑臣有隱痛於心者,懲討惡逆,臺閣之責,臣於當日,苟能積誠意而孚格天心,抗義辭而感回宸聽,則惟彼逆如弼夢,賊如明誼,皆已伏於三尺之典矣,尙何患後日之逆變也哉?惟其誠淺辭拙,聖聰莫回,終致王法屈而不伸,亂賊潛滋,闖發淊天之禍,幾危我宗祊,若使當世之君子,追論賊不討之罪,罪實在臣,言念及此,心膽欲裂。惟臣本罪之外,卽此負犯,亦難逃鈇鉞之誅矣,尙可以自齒於人數中耶?此臣所以涕泣而自傷者也。臣今五朔之內,五被除命,聖恩彌重,私愧益甚,縣道封章,朝禁方嚴,乞免之道,惟有上來,而適會母病沈綿,或緣身疾危篤,待歇作行,未及中道,而得聞解職之報,中間則再承恩除於變通遞改之後,惶殞之極,私分稍安,今玆召命,忽下於賊疾方劇之中矣。元來虛脆之質,重得寒疾,證情去死如咫,雖欲聞命卽行,其勢無由,稍俟病間,寸寸前進,昨始來伏旅次,居然職名之虛帶,已浹二旬。此豈負累之蹤,所敢安者乎?此又臣之罪也。噫,熟數前事,何莫非罪?獲全軀命,亦臣之幸。惟願長爲廢物,跧伏田廬,旣負之罪名,雖不得滌脫,已靦之面目,不敢擧於淸朝搢紳之間矣。伏乞聖明,察臣釁累之至重,諒臣情勢之難强,亟削臣新除職名,仍命有司,勿復檢擧,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13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李聖肇{{*|坐直}}。右承旨申致雲{{*|坐}}。左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右副承旨李春躋{{*|坐}}。同副承旨鄭來周{{*|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后奭{{*|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睦時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春躋啓曰,大司憲宋眞明,掌令金廷潤陳疏,執義李廣道,持平尹就咸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宋秀衡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鄭來周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錫五,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事變假注書睦時敬,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柳逸改差,代以權贒爲假注書。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權贒,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園陵行幸時,期日不遠,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參判宋成明,參議吳命新,左承旨李聖肇進。兵批,判書金在魯,參判尹游,參議朴乃貞,參知洪尙賓,右承旨張泰紹進。 ○吏批啓曰,南海縣令尹㵑,遞付京職事,命下,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師說爲尙瑞副直長,金始煐爲穆陵奉事,任崇元爲刑曹佐郞,魚有璜爲工曹佐郞,宋逢源爲司饔主簿,李師夔爲奉常主簿,洪禹哲爲司圃別提,李煌爲造紙別提,朴璜爲東部主簿,李箕獻爲掌令,申混爲司藝,李日瑞爲禮曹佐郞,尹鳳郊爲監察,閔鎭廷爲草溪郡守,金相斗爲海美縣監,朴龍秀爲司宰主簿,尹宗夏爲龍岡縣令,李時鼎爲濟用副奉事,元慶運爲繕工監役,金鳳鳴爲引儀,李觀厚爲平陵察訪,李錫祿爲保安察訪,盧以亨爲獒樹察訪,李世垕爲景陽察訪,金在魯爲知經筵,李顯祿爲同經筵,李宗城爲應敎,李龜休爲司藝,李重震爲兵曹佐郞,朴龍秀爲禁府都事,南漢相爲瓦署別提,申一淸爲典籍,宋履端、金㙫、任命台、朴宗儒爲典籍,閔廷模爲引儀,朴世杓爲開城敎授,趙尙綱爲槐山郡守,尹淳爲知經筵,金在魯爲同經筵,南益華爲宜安君,李益馝爲全陽君,金後衍爲敦寧都正,魚有成爲參奉,李奎煥爲繕工假監役,李奎鎭爲光陵參奉,朴師伯爲惠陵參奉,洪啓百爲昌陵參奉,趙鎭泰爲宣陵參奉,李漢誡爲寧陵參奉,金景溫爲健元陵參奉,許鋿爲禧陵參奉,李廷益爲西部參奉,李眞實爲假引儀,文道昌爲濬源殿參奉,李宗白兼校書校理,金俠爲軍器主簿,鄭來周爲同副承旨,柳逸爲平陵察訪,李著爲宗簿寺正,金尙星爲副修撰,金聖興爲司宰主簿,尹世鳳仍任禮曹正郞,孫豐健單付內贍主簿,韓濟單付西學訓導,黃沇單付兼養賢主簿,鄭輯寧單付奉常參奉,申致雲爲右承旨,金始炯爲左副承旨,李春躋爲右副承旨。 ○兵批啓曰,前長鬐縣監高重明,以遞付京職承傳,自吏曹啓請送西,今當處置,而各廳仕滿應遷者甚多,窠闕不足,今姑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委曲僉使李淯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一歲,且無兄弟,人子情理,萬無赴任之路云。邊將之親年七十,無兄弟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令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朱世贇爲月串僉使,李亨祥爲植松萬戶,崔繼善爲舊所非浦別將,金必重爲新門別將,李成龜爲九月山城別將,文植爲乶下僉使,張斗紹爲大丘營將,李壽龜爲訓鍊僉正,金夢逸爲訓鍊判官,鄭雲興爲都摠都事,田萬秋爲上土僉使,金慶門爲知事,趙囿春爲永宗僉使,尹鳳廷、申世洸、愼好儉爲訓鍊主簿,任爾元、李彦爕爲宣傳官,申鼎華爲仇寧萬戶,李挺源爲廢茂山萬戶,宋儒行爲長津別將,李思彦爲晉州營將,金忠祚爲委曲僉使,申光德爲都摠經歷,李晩白爲都事,黃道昌爲訓鍊判官,朴震伯爲魚游澗僉使,申光岳爲訓鍊主簿,金碩垕爲武兼,金弘魯爲武兼,元世徽爲部將,文致道爲方山萬戶,元重采、安允福爲宣傳官,金得鱗爲守門將,李重輝爲訓鍊僉正,吳泰成爲判官,尹㵑爲五衛將,張泰紹爲全羅兵使,具聖益爲慶尙左兵使,崔命柱爲慶尙左水使,李薲爲魚面萬戶,李重佐爲羅暖萬戶,金錫漢爲仁遮外萬戶,黃濯爲森森坡萬戶,薛昌垕爲梨洞萬戶,南德升、趙鳳仁、尹廷敎、李壽一、李五岳爲武兼,趙橒爲部將,權尙稷爲都摠都事,曺命瑞爲訓鍊主簿,趙儼爲兼司僕將,鄭齊奎爲羽林將,尹商健爲舒川萬戶,洪道明爲五衛將,李重輝爲都摠經歷,朴起祖爲五衛將,鄭德茂、宋廷輔、李重英、申益泰、鄭守晦、李德蕃、崔瓘爲守門將,李載岳爲訓鍊僉正,崔一衡、李羲瑞、白萬柱爲武兼,閔東洙爲宣傳官,金宅剛爲防垣萬戶,李新發爲造山萬戶,任斗相爲曲浦權管,河漢淸爲小坡兒權管,睦時敬、權贒爲副司正。 ○傳于李聖肇曰,以別軍職久勤不用之事,前已申飭矣。今番則無擧論之事,是何故歟?昨日政,李枝發爲邊將,似是用其久勤,而今日政,田萬秋,又爲邊將,以吏曹久勤,移用於兵批耶?兵批自爲收用耶? ○李聖肇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鄭來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羽林衛將鄭齊奎,時無敍用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忠淸監司狀啓,鴻山等官居朴弘齡兩女息等燒死事,傳于金始炯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咸鏡監司狀啓,鏡城判官姜成白妻雪香等燒死,北靑居全五倫奴子巨作金爲虎囕死事,傳于金始炯曰,燒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卽接扈衛廳手本,則三廳軍官趙震錫,無緣闕直云,禁直事體,何等重大,而無端闕直,事甚駭然。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啓下牒呈,則坡州坡平山所在都監屯田漆字、壁字三十五負六束庫,自貴人房,本主處,旣已買得,訓局免稅,則頉下勿侵事,移報矣。今此屯田,自是亂前設立處,收稅於都監者,已至百有餘年,此等免稅,若許頉下,則日後之弊,必將紛紜。且軍門糧餉,事體甚重,曾無買得免稅之規,今不可以宮家買得,有所頉減。仍屬都監,依前免稅,以補軍需宜當,以此分付內司,何如?傳曰,此非折受,乃買得也。在私家則納稅,在宮家則免稅,宮家買得之處,忽生意見,創始其於古所無之例,誠涉未安矣。 ○鄭來周,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郞廳禮曹正郞尹世鳳,方掌開基補土之役,其所責任,十分緊重,而昨日政,移拜成均館司藝矣。旣始之役,不可付諸生手,尹世鳳仍任禮曹正郞,使之依前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光溥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竝拿鞫嚴問。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正,以正王法。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請充軍罪人詹,境上梟示。請疏下三賊,竝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新除授,司諫宋必恒,時在忠淸道懷德地,司憲府執義李廣道,時在京畿江華地,持平尹就咸,時在仁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隨事論列,臺例固然,聖敎之下,何必爲嫌?請獻納權贄出仕。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2月14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李聖肇{{*|坐}}。右承旨申致雲{{*|坐}}。左副承旨金始炯{{*|坐}}。右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后奭{{*|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睦時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聖肇啓曰,明日庭試相値,出榜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趙顯命啓曰,雪後春寒未解,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氣升之候,減歇後更無往來之事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近日漸益差愈,已臻復常之境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氣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氣候,當言于醫女矣。 ○金始炯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片箭、騎芻中,何技先試乎?敢稟。傳曰,片箭爲先,騎芻爲次。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若有等畫之人,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以柳葉箭比較。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別軍職當初設立,事體自別,而每都目兩銓遷轉,已有先朝定式,則去都目無端闕次,故曾於筵中,已爲申飭,而今番都政,亦爲闕焉。其在事體,已爲未安,而且雖有事勢之不獲已者,宜當一稟,守令之窠,無如今番,而以六品窠多,應久勤者積滯,曾所未聞,解體武士之心,不有申飭之意,其在事體,誠涉未安。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都目後政,亦有守令之窠,使之卽爲調用。 ○李聖肇,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趙尙慶,時在平安道龍岡縣任所,副修撰金尙星,時在京畿漣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應敎李宗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庭試試券,仁政殿科次時,香室移接于尙瑞院,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庭試文科,對讀官擬望中,前副修撰韓顯謩,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啓曰,讀券官趙文命、朴泰恒、金在魯、朴師益、李顯祿、宋成明、李眞淳、蔡彭胤,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讀券官無以推移,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依啓。呈單者外,申飭之下,若是撕捱,誠涉未安矣。 ○兵曹口傳政,以閔圻爲副司直,韓顯謩爲副司果。 ○金應福啓曰,忠淸監司狀啓,右參贊權以鎭,病重上去不得事。傳曰,卿其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漢管城將趙儼,移拜兼司僕將矣。趙儼熟諳北漢事情,今方委任責效,當此山城修擧之日,不可徑遞管城將,趙儼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趙顯命,以纂修廳言啓曰,《寶鑑》印役方始,校正郞廳,只有柳儼、鄭羽良二人,字板校讐,事甚苟簡。郞廳南泰齊、朴璲、李載厚,使之兼察校讐之任,俾令鎭日董役,郞廳柳逸外任,代前都事閔圻差下,而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勸武人中崔尙衡,都監哨官,纔已啓下矣。本營哨官兪胄基,旣有拿推之命,當此園陵幸行之日,不可一任其偃便。崔尙衡,亦爲一體督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來周,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所管各鎭津船中,今年限滿船露梁新造船一隻,改槊船五隻,松坡改槊船三隻,合新造一隻,改槊八隻等,所入材木,量其容入,依事目已給價本於船材都庫人等處,使之入峽貿得,待其流下,卽爲新造,改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文武科應試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八員赴擧,新除授,都事朴龍秀,時在忠淸道公山地本家,姑未上來,一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都事一員,回公都事一員,闕門三門禁亂都事三員,慕華館南北門禁亂都事二員,無以備數,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顯命,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凡陵幸擧動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驛馬許給矣。今此陵幸時,依前例許給事,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凡直赴會試之類,例付於式年會試,而軍兵等賞格直赴者,許赴於無講經之科事,曾有受敎矣。戊申年北漢別試才時,直赴會試,捧承傳中軍兵朴二興、金鼎食等二人,許付於今番庭試殿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後直付殿試,捧承傳人金漢雲等五十五人及戊申年討逆庭試,初試陳試人李弘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別兼春秋,鄭益河上疏。批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是矣,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鄭益河疏曰,伏以臣之向自堤峽,倍道促歸者,蓋緣特敎催召之下,不敢爲少淹此也。還棲之後,卽以前嫌之難冒,舊規之有壞,略具短疏,乞賜處分,而操縱在人,終未免見阻於喉院。自此疎逖之踪,更無籲天之路,情窮勢迫,不得不冒沒出肅,而若其廉隅之都喪,無復可言,慙恧之懷,方切于中,不料試官牌召之命,又出於此際,怵分畏義,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而第伏念史官之入於試望,此實三百年所未有之事。臣雖萬萬無似,見今所帶者,自是最近之列,則廷僚之無故可合者,不患不少,而必以臣,苟然備擬,創出無前之規者,抑何意耶?一時考試之役,實非厭避之事,而非其招不進。此亦古聖之訓,彼雖不有前規,任自擬望,而臣何敢放倒館例,自取其無限譏笑也哉?昨年沈泰賢之以是職,入於是望也,竟以館規之不然,至於坐罷之境,臣之今日所遭,旣與泰賢一般,則其所去就,尤不宜異同。玆敢投疏徑歸,恭俟譴罰,伏乞聖明,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書呈此疏於政院,則政院又復阻搪,一如前日,此莫非如臣疲劣者,曾不能見重於同朝之致。苟非館規之不可冒入,則與人相較,實非臣今日之所樂爲,而但念旣帶其職,則當守其規,今何可自臣身壞了,而莫之恤耶?若曰,雖無古例,今已至此,決不可捧入此疏,以著其當初謬擬之失云爾,則迹其所爲,殆有近於壅蔽之科,臣未知處於出納之地者,果可如是耶?玆將慨惜之意,敢此附陳於疏末,更願殿下,下臣此疏於政院,自今以後,則永爲定式,凡在史職者,俾勿復擬於試望,以存藝苑流來之舊規,不勝幸甚云云。 ○答幼學韓重良等疏曰,省疏具悉。果若爾等之疏,査官載行所爲,極爲無據,爲先令攸司問啓。大抵玆事,若爲聖廟陳之,宜當從容,豈可以聲色相加?此等士習,不取於今日。 ○幼學韓重良等疏曰,伏以臣等於昨年八月初十日,乃以鄕校內案山內白虎安載行、梁廷翼冒葬事,齊聲仰籲於宸嚴之下,獲承令本道卽令掘移之批矣。近因査官書啓,又下分揀勿禁之命,臣等惶悚驚愕,莫知其由,今始得見啓本,則其所論列,無非爽實誣罔,則聖敎之如是,實所當然。臣等,請先陳摘奸時事實,而逐條辨明之,伏願聖明,更加澄省焉。昨年十月二十八日,査官漢城判官臣兪勉基,龍仁縣令沈得行,來到本州鄕校,與臣等同入,立于正殿門,望見安、梁兩塚,得行曰,安塚曾已熟見,更無可知矣,勉基曰,安塚則不可不謂未安矣。得行曰,梁塚則間有砂麓,不可謂之內白虎,而比諸安塚,頗有差等之別矣。臣等曰,遠近稍異,又非前對,此則果有差等之別,而所謂砂麓,與聖廟坐地相等,平低無差,豈不爲其內白虎,而且與東配位東從享神位相對,不可不同爲掘移矣,臣等請入審神位相對與否,勉基欲使守僕開門,而得行帖身於神門曰,自外望見處,則殿內亦當望見,雖有不見之位,不過爲神門間柱壁所遮,豈可謂不見乎?勉基曰,然矣。仍出坐明倫堂,請臣等偕往摘奸所,臣等言其事體之不然,査官因卽出去,騎馬之際,勉基,使載行及京兆吏,走入明倫堂泛鐵,臣等叱之曰,國陵內泛鐵,係是絞罪,聖廟內何可泛鐵乎?該吏請載行出去,査官仍往安、梁兩山,自兩塚爲始,向聖廟尺量,而托以邑村人家,遮隔難量,從曲路逶迤尺去,因畫山圖於兩塚上而歸,得行仍往樓院三十里,勉基止宿邑底。臣等往見勉基曰,聖上之特遣兩査官者,乃所以重聖廟,而詳審兩塚之爲聖廟對沖與否也。査官固當恪謹奉命,詳査實狀,而山圖不畫於聖廟近處,而畫於安、梁之山,何也?勉基曰,山圖不畫於山,而畫於何處耶?臣等曰,於山畫之,知是安、梁山圖也,非爲聖廟圖形也。事理豈容如是耶?勉基曰,如許等事,吾未經歷,何不送言通議耶?臣等曰,校儒則意其摘奸兩塚後,來坐於聖廟近處,精寫形局矣。何必送言而通議耶?且步數尺量,從曲路爲之何?勉基曰,山圖則草草未成,當與龍仁,會於城外,相議更畫,而書啓草,亦爲會議後構成。臣等曰,聖廟何坐向,而兩塚在於何方也?勉基曰,奉命官,何若是侵侮,而十餘年,何不禁斷,而今始紛紜耶?臣等曰,若其多年爭執之狀,載行擊鼓供辭中,有曰,在前校儒呈單中,亦有此語云者,足爲明證,而實有害於聖廟,則亦豈可以年久,置之勿論乎?勉基曰,安塚則不可不掘移之意,已言於渠輩,而校僕輩,亦聞知矣。言未畢,載行忽於窓外,大喝劫辱臣等,無所不至。翌日臣等,使守僕送言曰,衆塚之見不見,終不入聖廟看審,而圖形亦不畫於聖廟近處,則今日摘奸,不成貌樣。勉基曰,當與査官,從好善處云云,此皆摘奸時事也。蓋査官,書啓中,蔑實誣罔者,有十條,臣等請陳之。校儒疏中肯綮語,乃聖廟神位與私塚相對也,而不爲論列於書啓,一也。畫出山圖於兩塚上,是乃安、梁之山圖也,非爲聖廟奉審之本意,二也。尺量時,以私塚爲主,倒向聖廟尺量,而托以人家所遮,從曲路逶迤量出,三也。尺量事,稱以與校儒往復,而實無是事,四也。聖廟向午,安塚在未地,午未雖差一方,而旣與相對,則豈可以指南爲西,隱然有掩護之意耶?五也。年久常漢塚,隱在於山谷,一不與聖廟相見,則不可與安、梁兩塚比論,而書啓中圖形上,若安塚在衆塚中者然,六也。梁塚與聖廟,間有一砂,而地形平低,與聖廟坐地相等,少無遮隔,而謂之砂麓之重隔云,七也。摘奸時,無校儒所懷,而書啓中稱以校儒之不肯云者,萬萬無據,八也。且梁塚無妨之說,尤極無據,校儒旣陳疏請掘,又以仍置爲言,則臣等雖無狀,亦何自陷於欺君之科乎?九也。書啓中,全沒校儒累年爭執之語,而但擧安、梁十年無禁斷之語,此則別有明證焉。何者,此事發論呈單,粵自丁未而爲始,其間校任進士李世運等,相繼呈單,或發文,則十年無禁斷之說,豈不無據乎?此其十也。大抵,安、梁之塚,俱在禁斷之處,而安塚在於聖廟案山二里之地,梁塚在於聖廟白虎三里之許,案山、白虎,緩急稍異,二里三里,遠近小間,而儒生權世樞,乃以載行之甥姪,請掘稍緩者,廷翼之塚,則最急者,載行之塚,不可不掘,於此益可驗矣。渠輩無據之狀,亦有可證者,梁塚排土累石,以遮聖廟,安塚築土成障,亦蔽神門,渠輩雖以貪山侮聖之腸,亦自知其未安,欲蔽人之瞻視,兩塚之妨害聖廟,不待辨明而自明矣。且渠輩雖以古塚執言,而所謂古塚,則低下不見,無害聖廟,曾無禁斷,良以此也。是以載行之祖墳、母墳,俱在一穴,而其祖墳,崗高突露,與聖廟相對,其母墳,穴形稍低,與古塚相等,故前後校儒,只請掘去其見者,不禁其不見者,此實公議之所激。豈有厚薄之殊哉?至若載行供辭中,奪校權之說,尤極無據,校權得失,有何利害而必欲掘人之親塚,以爲爭權之欛柄乎?渠輩此語,巧悖無比,誠不滿一哂,而所可痛者,渠輩自知其辭窮理屈,無所逃罪。乃敢粧撰虛辭,拈出奪權二字,謂士論可以沮抑,謂聖聰可以眩亂,肆然擊鼓於掘移命下之後,致使旣降之明命旋寢,已伸之士論復晦,卒之售其計行其臆,以至別遣査官,更爲摘奸,則天意所在,蓋出於爲聖廟詳審之地,而所謂査官,不有君命,一任安、梁之頤指,圖形量步,恣其私意,奏御書啓,全沒實狀,一片精神,都在安、梁,而不顧聖廟之尊重,其護私蔑聖之罪,已不勝誅,而承命奉審之責,亦安在哉?且書啓中所謂向日校儒發論後,不參疏被罰者,多至百餘,則其非一鄕之公議,可見云者,此乃安、梁之私囑,而所謂載行,世居本邑,素有權力,所謂廷翼,本以京洛士子,亦多羽翼,世間萬事,惟勢而已。彼不參疏之輩,渠亦冠儒服儒,豈不知聖廟之尊重,而其所苟且規避被罰而不辭者,不過爲安、梁之氣勢之所使而然也。安、梁之引以爲證,其計巧且譎矣,査官之取以爲實,其意公乎,私乎?噫,安、梁輩之貪山蔑聖,是何等斯文大變,査官等之循私滅公,亦何等名義罪人,而只以游辭幻弄。恣意欺蔽,致使我殿下天日之明,猶有所未燭,末乃有兩塚勿禁之敎,彼輩欺君慢聖之罪,已不暇論,而在聖上崇儒慕聖之道,豈不大有歉損乎?此若不之禁,彼若不之罪,將不知幾安、梁,復出於世,而吾夫子妥靈之所,將置於何地也。臣等思之至此,直欲裂冠毁冕,狂走山林,而所恃者,惟我聖上,儻於淸讌之暇,細加商量,料地勢於不畫不尺之中,念事體於至敬至尊之際,謂兩塚在正案,雖差一方,而宛然與夫子神位,前面相對,其何可一日仍置乎?謂墳形去聖宮,雖或二里三里,而官門五里,尙有禁葬之法,況於聖廟至近壓對之處乎?惕然而悟,慼然而警,廓揮乾斷,亟降明命,安、梁兩塚,刻期掘移後,若其犯禁冒葬之罪,護私蔑聖之輩,繩以重律,無少容貸,則聖廟汚穢之辱,自此雪矣,我朝文明之治,亦庶免於長夜矣。豈不休哉?豈不美哉?嗚呼,變生斯文,辱及先聖,列邑多士,太學諸生,孰不有爲夫子快雪之願,而臣等居在本邑,尤不勝憤惋之懷。今又相率叫閽,伏乞更加澄省,嚴加處分,使聖廟復尊,王綱復振,義理得伸,兇賊知戢,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臣等治疏上來之際,所謂載行,狙伏中路,掌議臣任錫周,捽曳下馬,亂施敺打,將欲拔劍肆兇,幸爲市人所遮攔,僅僅逃生,目今人鬼未分,錫周之爲夫子一死,固所甘心,而彼賊之肆惡絶悖,實難逃於王章,豈可以無識武夫,置之勿論哉?此等事,固不足煩聖聽,而如此兇獰之輩,若不繩律重治,則末流之弊,不特侮聖殺儒而止耳。豈不爲世道,大可寒心哉?更伏乞快施峻章,以杜後弊,臣等無任激bb切b祈懇之至。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游,特進官李廷濟,參贊官趙顯命,侍讀官趙明翼,檢討官尹彙貞,假注書權贒,記事官高萬甲、睦趾敬,武臣行副護軍申思冏,宗臣洛豐君楙,右議政李㙫,同爲入侍。上讀前授多士篇。自王若曰,爾殷多士,至末章訖。趙明翼讀無逸篇篇題,至初章,起而伏曰,所其無逸之吐,舊本與今本,有異,故敢達。上曰,其吐與先朝進講板,異乎?明翼曰,臣未知先朝進講冊子之爲何本,而今本則異矣。上曰,今番則以新本講,此後則以舊木板進講,可也。明翼讀至或四三年訖。上讀新授無逸篇,自篇題,止或四三年。仍命諸臣少退,俄而復入侍。明翼曰,成王初政,周公以無逸戒之,誠有深意存焉。廷濟曰,篇題文義,何不爲乎?明翼曰,召誥云,王敬作所,此云,所其無逸,所字與居字相近,而《中庸》所謂不可須臾離者,亦此義也。人君深居九重,不知稼穡之艱難,則宴安驕逸之心勝。故周公以成王初政,懼其知逸,而不知無逸也。故先發此以爲戒,所字之義,極爲深緊,呂伯恭,與朱子講論之言,盡之矣。彙貞曰,乃逸云者,非云安逸也。始勤終怠者,或有之,所謂乃逸者,人君必知其艱難,造次顚沛,未嘗不念玆在玆,則後乃有國泰民安之效,此豈非乃逸之道乎?明翼曰,人君若以安逸爲心,則不知無逸之義,故以稼穡二字,爲生民之所依,依之一字,猶木之依土,魚之依水也。上曰,上文引逸之逸,似同矣。明翼曰,引逸無逸,不甚相遠,而亦不無經界矣。顯命曰,引逸之逸,卽上帝之所以引之於逸也,此天理之安也,無逸之逸,卽人君之所以不以逸爲逸也,此心神之安也,宜有輕重之別矣。上曰,引逸無逸,皆取安字之義,而引逸之義,似輕矣。然,大凡不出於敬之一字矣。明德新民,則豈不爲引逸之道乎?顔子不改其樂之義,似同矣。天則引之於逸,而亦非便安之安,逸字之義,宜大看,而不宜少看矣。廷濟曰,稼穡者,小人之所依,而盤飱之粒粒,莫非辛苦之物。人君不知其艱難,而惟以安逸爲心,則何以至於乃逸之地乎?此皆出於敬天恤民之道矣,民安而天命歸,則便是逸矣。上曰,知申天理之安,身心之安,予未覺得,分之可也。顯命曰,心安則身安,各有所包,其爲字義,似有別矣。上曰,天理人心之說,似有病矣。汎看之,則二字之義,雖若竝包,然樂則同矣。猶古樂今樂之別,若同謂之安逸,則非矣。廷濟曰,高宗亮陰三年,豈有逸乎?恐人君,惟以安逸爲事,而進戒之言如是矣。游曰,罔遊于逸,逸者人君之大戒,故必以先知爲言而後,有乃逸之戒也。上曰,大臣以考官入來乎?注書出問,可也。贒,承命趨出,還入曰,姑未入來云矣。顯命曰,一篇之中,惟以享年之永不永爲言,莫非所以開其所欲,而禁其所當戒也,要不出逸與無逸之間矣。彙貞曰,第三大文曰,不知稼穡之艱難乃逸,又曰,古之人無聞知,能知其祖先之勤勞,而不爲宴安之所沈溺者,凡幾人哉?非周公,則不能進無逸之戒,非成王,則無以體無逸之訓。聖、狂之判,在於毫忽之間,以成王之賢,豈至於以公劉、后稷,比之於田舍翁哉?然而周公之訓戒,至此懇切,此豈非人君之所當監戒處乎?上曰,此乃周公居東之前乎,後乎?彙貞曰,成王卽政之初年矣。廷濟曰,成王幼沖之年,繼文、武之後,不知稼穡之艱難,則豈不懼哉?故周公又作七月篇,詠后稷、公劉之事以告之。今聖上,承祖宗熙洽之後,敬天恤民之道,非不至矣。臣之所望,則殿下必監此書,而戒之念之,毋或少忽焉。上曰,所達極好矣。廷濟曰,卽今三南之人,以秋牟爲業,畿海之民,以春牟爲業,而自正月以來,雨雪連下,田野以泥濘之故,全未起墾而播種矣。臣待罪畿營時,目見民事之可慮,而今又動駕不遠,道路修治,雜役酬應之際,抛棄農事,全未春耕,前頭之慮,誠不淺矣。顯命曰,文義未及盡達,時弊何以陳之耶?上曰,因文義而陳弊,無不可矣。廷濟曰,今則道路旣修矣,凡役旣使矣。自上各別分付,務爲勤農,則此可爲先知稼穡之道矣。上曰,所達之言甚好,當留念矣。司謁來言,大臣入來。贒,起而伏曰,右相以考官,方到賓廳云矣。上曰,注書出去,使之入侍,可也。贒,趨出傳命,與之偕入。顯命曰,稼穡,實此篇之樞紐,而爲祈永之本也。以相小人章見之,則其子目見其父之艱難作業,而猶曰,古之人無聞知,況人君,深居九重之內,食前方丈,侍妾數百人,豈能盡知民間之病苦乎?聖人之言,若是丁寧,而三代之後,體驗者少,故敗家亡國,相隨屬於前後,苟非別着之工,則無以得無逸之功矣。游曰,非知之艱,行之惟艱,人孰不知勤逸之間,安危乃判,而無工夫,則不能無逸。故篇中,或稱嚴恭寅畏,或稱不敢盤于遊田,古之人君,非不知矣,而工夫不及,衆欲攻之,故行之者少,而作輟者多矣。艱之一字,體驗則庶近矣。上曰,自古帝王,不能無逸,而或有驕逸之病者,何由而然歟?乃逸無逸,逸則同也,何以或逸或無逸耶?游曰,惟在人主之一心,心正則天命自度,心不正,則衆欲交攻,正心不正心之間,興亡係焉。所謂先知者,非謂人君,身自爲之,雖錦衣玉食,知其出於民,而用力之艱難,則此其所以先知之道也。若窮心志之所欲,悉耳目之所樂,則何以念及於稼穡之艱難乎?廷濟曰,人君之道,甚可畏也。天之立君,非以萬人,奉一人也,以一人,憂萬民之意也。人君在兆民之上,必敬畏而後,使令飮食,足於前,而能保其位。若但爲安佚,宴安鴆毒,則其能保其國乎?百姓之飢,若恫在己,則始若有憂患,終必至於安樂,無逸乃逸之義,不必多辨。惟在於無流亡札瘥之患,則庶近矣。上曰,於卿等二人,有可問者矣。卿等皆纔經方伯,時在廟堂,治民果如治家,憂國果如憂家乎?卿等皆瓜滿而遞來,一日之內,憂民之時幾何?安逸之時幾何?在家安逸之便,與爲道臣憂民之心,如何?其各悉陳。廷濟曰,君臣同在一堂,而上敎至此,豈敢有諱乎?以憂民而言,則臣亦曾經守令,大抵監司,不如守令,守令不如當身。守令則或見流亡札瘥之民,則其嚬蹙憂歎,無異在己,而監司則不過摠察,故或見文報,生民流散,良役之弊,十家九空云,則其時慮念,實若身親當之,而不多時,已忘之,處於廣廈,食前方丈,便安之時甚多。由是觀之,則憂民之時,幾何?安佚之時多矣。雖然,以臣等言之,則蒙國家厚恩,雖享一時之安,得失不甚關重。以國家言之,則宴安之過,終至於亡國敗家,豈不大可懼哉?游曰,廷濟之言,已盡之矣。當事則憂民之心,不爲不多,而事過之後,則安佚之心居多,爲方伯者,若慮百姓之艱難,一心救活,則時勢豈至於今日乎?臣則固不似,而在廷之臣,孰有憂國如憂家者乎?上自大臣,下至小臣,皆能申申戒勅於無逸之義,則吾國,豈不庶幾乎?上曰,知申亦言之。顯命曰,位漸高,而漸不知民隱,故人君不如大臣,大臣不如方伯,方伯不如守令,守令不如勸農風憲,勸農風憲,不如當身,則深居九重之人君,何以知民間之艱難乎?民吾同胞,物吾同體,若能以中國爲一家,以萬姓爲一身,一粒一線,皆知爲艱難中所出,而不能輕用,則國豈有不治者乎?讀其書,而不知其事,則不過文具而止耳。此皆遏人慾存天理之事,唯聖上留意焉。上曰,諸臣所達之言皆是,而俱非予所問之意也。知申之以帝王不知爲言,尤爲切實,雖不親見,豈不知之乎?以唐明皇事言之,以無逸代山水,則始初之政,若可以有爲,而終幾至於亡國,一人之身,聖、狂判焉。雖明皇,豈不知安逸無逸之各有其效哉?顔子曰,克己復禮爲仁。孔子曰,吾未見剛者,所難制者慾,故至於如是矣。先朝亦以此爲戒,有御製,卿等必見之矣。沃土之民常怠,瘠土之民常勤,此無他,其所處,異也。況帝王,恒在紛華波蕩之中,舍其所好,從其所不好者,凡幾人哉?非不知此好彼不好,而逸則安,勤則苦,誰能甘其苦,而棄其逸乎?向者李宗城,亦有所云云矣。見民生之艱難,則雖有惻隱殘忍之心,終不能若恫在己,設以身處其地,衆慾攻之,則忘之時多矣。此予所以先問於卿等,而欲言之者也。如赤赤子子,非不重,而猶有物我之間,天之生人,初無彼此之別,而京人鄕人,不翅若天壤,則至於貴賤,當何如耶?若思其初,則實爲殘忍矣。㙫曰,所謂無逸者,不但稼穡,而人君之病,常在於過中,常以得中爲工夫,則施爲動作之間,自然動合天理,此乃爲逸矣。上曰,朱子不言乎?齟齬不能行,予之病痛,予豈不知乎?予豈有收放心之工,而有時警省,則病痛常多,而瞿然處,多矣。明翼曰,在變亂時,臣在城外,伏聞殿下,不動聲色,而事事合理,厥後累次入侍經筵,無一字放過,無一字誤讀,臣等出,則每與同僚相語曰,吾君之聖學如此,造詣如此,而常以慶賀矣,頃日晝講及今日入侍,伏見累次誤讀,一時講讀之誤,不必煩達,而或萬機之酬應,有所槪懷而然耶?或恁地上工夫有所未盡而然耶?臣惶恐敢達矣。上曰,纔經惟疾之憂,故心不專一,而數年之內,且有膈痰,再昨年後,則暫時讀書,或至失音,蓋有所傷處矣。君臣之間,豈有可諱乎?俄有所思,考官大臣,欲爲引見,而有可問之事,故心不在焉,果有誤讀,予甚赧然。儒臣所達誠好,此後則當留念矣。㙫曰,世宗朝,有下敎,幽風七月篇,與東國制度相異,故命撰稼穡勉戒之言,仍作屛風,臣未知何人製進,而內間或有之乎?玉堂或有之乎?必有可觀者矣。上曰,內間則無之,果有作者,則文集中,或有之耶?予有屛風二坐,非綃屛也,乃紙屛也。旣有祖宗朝故事,一則自玉堂寫無逸篇,孔子曰,繪事後素,丹靑則不好矣。一則上下爲層,下層則以水墨,畫七月篇,上層則令寫字官,寫七月篇以進,可也,玉堂有善書者乎?明翼曰,下番,以筆家子弟,或能善書矣。上曰,誰人之子乎?明翼曰,故判書潗之子,而潗則一筆矣。上曰,非以筆畫,下番寫進,可也。明翼曰,今此陵幸時,上下番當陪從,臣請陪駕以往矣。上曰,陵幸無侍臣,先朝玉堂,皆請陪從,而只許二人。今亦依此擧行,可也。明翼曰,柳儼亦欲陪從,臣則雖差祭而往,必欲陪駕矣。上曰,差祭以往則好矣。彙貞曰,上番則柳儼與明翼,爭爲陪駕,下番則唯臣一人,臣當陪駕之意,敢達。上不答。㙫離席而伏曰,近日風日不佳,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㙫曰,小臣以考官,乘牌詣闕矣,使之入侍,故入來矣。上曰,有可議事,使之入來矣。庭試合考後,取幾人,例爲稟定,而予有所思,故欲問之。乙巳建儲,欲爲增廣,而閔判府事陳達,依庚午例,取二十人,今此世室,慶莫大矣。當設增廣,而減爲庭試,甲子、庚午取二十人,則今番減數,事體未安,故欲與卿相議矣。㙫曰,甲子年,先朝痘患平復,莫大之慶,故其時取二十人。丁丑年,小臣亦參其榜,而不取二十人,今若取十五人,則不多不少,極爲合當,而二十人則似過矣。上曰,乙巳合慶,故取二十人,而此慶則異於他慶,事體當何如耶?庭試取人,當臨時可定,而愼科之道則不然。士子之所望,亦似缺然,比乙、庚減數,終爲未安矣。㙫曰,二十人則終過矣。上曰,甲子取二十人,而又爲後庭試,今此慶事,當設增廣,而爲庭試,亦甚歉然。雖取二十人,比增廣則頗減矣。㙫曰,二十人,則決知其過,而近來科文,亦不善作。合考之後,聚而觀之,則以此文,爲此及第,實爲可惜矣。廷濟曰,非無文也,乃考官之不得文也。上曰,我國科文,表爲勝,而近來則表亦不善云矣。廷濟曰,近來箴銘頌雜出,故爲士子者,莫適所向,不能專其工云矣。顯命曰,箴銘頌,頗勝,以箴銘頌得第者,無一不文之人矣。上曰,今此世室,不爲增廣,亦甚歉然。明日取券後,當詳量下敎矣。顯命曰,入侍時,武臣失措,不知其坐處,推考,何如?上曰,初入生疎,何必推也?顯命曰,當此陵幸,北漢重地,不宜空虛,餘軍七十名及僧軍,分付管城將,城牒處害處,使之斥堠,何如?上曰,依爲之。顯命曰,三軍門留營將校,不受節度於管城將,故以戊申守城時事言之,號令不一,不成貌樣。今後留營將校等,一遵管城將節度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彙貞曰,年前到記摘奸時,有齋任削去儒籍之敎矣。聖敎,申飭之下,不爲守齋,特施儒罰,處分固當,而至今已過三年,其間多經科擧,罰已行矣。況今國有大慶,雜犯以下,竝皆蒙宥,獨彼儒生,不得蒙一視之恩,豈無向隅之歎乎?及今慶科,解罰許赴,似或得宜,故惶恐敢達。㙫曰,儒臣所達,是矣,宜有解罰之道矣。上曰,此予不能導率之致,而士習之偸薄,莫此爲甚,誠可寒心。今科,旣是無前之大慶,且祖宗朝,亦重待士之道,而前後申飭之下,不遵君命,不爲守直,此實前古所無之痼弊。士子輩,若有重聖廟之意,則豈容如是?雖或施罰,亦且無效,如此之類,不可以待士之道,待之矣。今此解罰之請,事涉干恩,若大臣陳達則,可也,而儒臣陳請,殊涉未安,推考,可也。上曰,武臣進來。申思冏,進伏。上曰,履歷。思冏曰,南行部將、宣傳官、禁府都事、振威縣令,壬寅春,武科訓鍊僉正、副正、滿浦僉使,方待罪於內禁將矣。上不答。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李聖肇{{*|文所進}}。右承旨申致雲{{*|坐直}}。左副承旨金始炯{{*|武所進}}。右副承旨李春躋{{*|式暇}}。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后奭{{*|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睦時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小臣慕華館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殿試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來周曰,今下弓矢,鍾城府使韓德全處給送。 ○傳于申致雲曰,大報壇祭,旣命攝行矣。文武科放榜,以當初定日爲之事,分付。 ○傳曰,才不借於異代。雖曰末世,豈無其才,而第考試之際,取其易,而不爲詳審故耳。一張之中,或有批點處,或有長畫處,此無他,最初面目,有好處,先打批點,惜其數句,仍上合考,瞥眼之間,若與意相左處,遽爾長畫後,不爲細考全篇,仍置合考之外,而或有許多試券,其厭乎細考,輕加抑焉,而末梢有不足於合考,則不獲已充數,或有可考者多,厭其合考之數多,末梢試券,一筆抑也。安知最初試券,其勝於末梢,末梢試券,其勝於最初?此誠多士至冤處也。今下御題,夜半之後,預書封焉,而今玆慶科,卽祚後大者也。雖未能特設增廣,其在慰悅同慶之道,亦不可草草。故定以申時,而書題望筒之入也,日纔明矣。平明揭題,至于申時,未免太晩,故少差遲而下矣,五時之間呈券,想必多矣。苦其多務,其易bb?b其勢必然,若此非寬時,慰悅之意,命官庭試,異於親臨庭謁聖,旣不能卽日出榜,則尤不宜若右草草。以此申飭試所,而取文之際,勿取文華,宜取質實事,亦爲申飭。 ○鄭來周啓曰,卽伏見江原監司李衡佐,罪人斗明等到配啓本,則提論京畿前監司趙最壽狀啓事,而只書其姓,不書其名,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殊涉疎忽。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軍中緊需,無過於落幅,而本司所儲,每患匱乏。今此庭試帳前後收券之數多,有非節日泮製之類,而每歸閑漫分兒,誠爲可惜。今番則通計收券之數,折半則依例分兒,折半則自本司取來,以爲酬應軍需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五日,私奴甲辰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皮萬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鼎足山城璿源閣修改事,前已定奪矣。卽伏見江華留守朴師洙狀啓,則今當改造,移安吉日及始役吉日,推擇下送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二日爲吉云,本寺郞廳,事當趁速下往,以爲眼同擧行之地,依例給馬,行用印信及書吏、庫子,亦爲給馬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2月16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2月17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傳曰,今日榜目,直赴幾人耶?問啓。 ○備邊司啓曰,前後自廟堂,以嶺穀劃北路者,至於六萬石之多,則嶺南道臣之爭執不送,固非異事,而前監司宋眞明所請三萬石,則蓋出於計口排日,參酌磨鍊,比諸當初廟堂許給之數,不啻減半,雖道臣,必無持難之理。大抵,前秋先運者,爲三千石,繼運次今方裝發者,爲一萬一千石,未及裝發者,爲九千石,則三萬石內,未準之數,不過爲七千石。且白給次,三衙門耗穀三千石,自嶺南沿邑當送者,自北路,旣以先運穀用下,則其數又不可不充送。然則嶺穀之入北者,通計已運未運,大都三萬三千石,數旣不多,裁量得中。此數內,更不當加減,北民之仰哺日急,毋得更事煩頉,一依此數,星火運送之意,嶺南道臣處,嚴飭宜當。至於船隻,則自嶺南專當,誠有偏苦之弊,其中九千石,分屬兩道,江原道則三千石,咸鏡道則六千石,分力擔當,送船運去,其餘則自嶺南,某條運送,而兵船不足,則雖私船,給價賃載,毋或如前遲延之意,三道道臣處,一體知委,而嶺南之於湖南,自是接界,道里便近,北路移轉之代,取用於湖南事,亦爲分付。近來朝令不嚴,藩臬之臣,專不奉行,體統所在,極爲寒心。況此北路民事,晷刻爲急,如是分付之後,更有稱頉往復之弊,則別爲論責之意,亦爲嚴明知委,而嶺南兩度狀啓,今不必覆啓,置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今此文武科庭試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八員赴擧,新除授都事朴龍秀,時在忠淸地公山地本家,姑未上來。一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都事一員,回公都事一員,闕內三門禁亂都事三員,慕華館南北門禁亂都事三員,無以備數,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2月18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禮曹啓曰,頃因咸鏡監司狀啓,本道別科,退行於今秋事,啓下矣。咸鏡道別科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十五日、十六日俱吉云。以此兩日中,試官下去後,推移定行,而重臣試官,令該曹臨時差出,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今二十五日,寧陵擧動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李判府事留都。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受由,參判宋成明,司譯院進,參議吳命新進。啓曰,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判宋成明,司譯院坐起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來章爲光陽縣監,崔昌億爲平昌郡守,南鶴聲爲松羅察訪。典籍李時熙,司畜署別提李順起,文武科甲科一人。 ○吏曹啓曰,頃日都政,寧陵參奉望李漢誡之誡字,誤以訥字,書入受點,不勝惶恐。原單子以誡字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近來本司久未開坐,今日出令來會,而堂上進參者,只是二員,餘皆稱病不進,申飭之日,事體未安。除在外公故應頉外,左參贊朴師益,工曹判書李森,戶曹參判李廷濟,兵曹參判尹游,行副司直沈珙、蔡彭胤,行副護軍李眞淳,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敦寧府啓曰,本府名雖上司,凋弊特甚,不成貌樣,而惟以務安、咸平、羅州、珍島等邑所在船隻及茂長、古阜、扶安等邑所在漁箭鹽盆,幸有祖宗朝賜與,故賴以支保矣,年前因御史書啓,諸宮家各衙門折受處,一竝移屬戶曹,而本府船隻及漁鹽等處,不爲區別,混入其中,一自移屬之後,府樣之苟簡莫甚。郞廳守直支用及府屬料布,辦出無基,許多凡百,極爲切悶,而當初移屬中,如宗親府、成均館、四學折受漁鹽處,皆已陳請還屬,則本府,乃是譜牒奉安之處,事體自別。此又異於他各司,初自折受者,故每年送差收稅者,已至數百年之久。雖値凶歉如丙、丁之年,不曾入於留賑之中,各處移屬之事,前後非一,而亦不得一例擧論者,意蓋有在矣。上項務安等邑所在船隻及漁鹽稅,依前還屬本府事,分付該曹,以爲官府成樣之地,似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令備局,稟處。 ○禁衛營啓曰,頃因大臣箚論及廣州府尹金尙奎上疏,各軍門封不動木及禁、御兩營用餘保米,量宜移置於南漢山城,而各其該營句管,以爲緩急之需事,自廟堂覆啓,允下矣。成命之下,固當擧行,而第念本營軍餉,元來不敷之中,連因災減,歲入大縮,纔經出征,費用浩繁,逐朔放料,亦患不足,實無捐出移置之勢。至於軍木之不足,亦與餉米,無甚異同,而每朔應下之外,將校軍兵春秋衣資,奉足賞格之數,不啻夥然,而又値遠陵行幸,例下尤爲無節,餘數無多。所謂封不動木,雖有若干餘儲,而積置庫中,差過數年,則多有腐傷鼠破之弊,必須用舊蓄新而後,可免空棄之慮,尤不可預爲移置於山城。脫有緩急,臨時取用,亦非難事,姑待前頭米布有裕後,更議擧行,何如?傳曰,允。 ==2月19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備邊司啓曰,自前動駕於經宿之地,則諸道監司,有待候境上之事,今番亦當自政院,依例下諭,使之來待,而其中江原監司,則丙午、丁酉溫幸時,皆令留營,蓋以所居原州營,亦係畿甸接界之地,則無事乎前進故也。今亦依此,使之留營,至於咸鏡監司,則北路賑事方急,境上往還之際,恐有失機狼狽之患,咸鏡監司尹陽來,使之勿爲來待境上,專意賑事之意,別定禁軍,星火知委,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前溫泉擧動時,因本院啓辭,諸道監司有境上待候之規矣。取考戊辰陵幸時日記,則下諭一款,未有載錄之事,未知何故。而今此遠陵行幸,累日經宿之時,道臣之來待境上,事例則然。今亦依溫幸例,諸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世胤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宜壽,本以消中之病,積年沈痼,而自就囚之後,症勢一倍添劇,食飮全廢,喘息奄奄,若不保頃刻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義禁府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助泥鎭前萬戶申堥,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申堥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2月20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受由,參判宋成明進,參議吳命新病。啓曰,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議吳命新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應福爲承旨,南泰溫爲持平,金岱爲魚川察訪,兼養賢主簿單鄭東赫,長淵府使趙泰望,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備邊司啓曰,今日次對,多有稟定之事,吏曹判書趙文命,兵曹判書金在魯,不可不同參,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本院印信,陪從時,當爲齎去。臣之留院時,不可無印信,禮曹印信一顆,依前例臨時取來以用,何如?傳曰,允。 ○庚戌二月二十日,上御◆◆。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曰,從前擧動,卽日還宮,則留都狀啓,以御營別哨,抄定齎傳,而日久則付撥,今番以騎、步兵中有馬者,排立撥軍,循例狀啓,則依前付撥,宜矣。且溫幸時撥軍,減除當番番布,而今番番布,合爲四五日之役,減布亦重難矣。工曹判書李森曰,其時計日減之,今亦依此爲之,似好矣。戶曹參判李廷濟曰,孝章墓使役時,兵曹亦立別把,而計日量減,自有前例矣。上曰,今亦依此,可也。{{*|出擧條}}致中曰,御營軍新舊番,合十哨,水原軍十二哨留都,而把守處,當用四哨軍兵云,若專以御營軍分送,則結陣單弱,此爲可悶。御營軍八哨結陣,除出二哨,水原軍十哨結陣,除出二哨,合四哨,分排於把守處,似好矣。判尹張鵬翼曰,宮城外,伏兵二十六處分排,故軍丁如是不足矣。上曰,御營軍八哨,摠戎軍十哨留都,可也。大抵,雖在昇平之日,所謂把守,極爲疎零,把守處亦有緊歇,這這申飭,可也。兵曹判書金在魯曰,還宮後,若犯夜罷陣,則摠戎軍兵,勢未及出送城門,仍令結陣,待翌曉罷送,何如?上曰,兵判之言,果是愼重,而日暮罷陣,則許多軍兵,似無住接處矣。致中曰,日暮罷送,則果無住接處,看日勢早晩,如或犯夜,則仍爲結陣,待翌曉罷送,亦無妨矣。戶曹參判李廷濟曰,大駕還宮後,仍爲結陣,事異前規,極爲未安。雖未及出送都門,渠輩亦豈無各各止接處乎?上曰,還宮時,日勢未暮,則依他營例,一體罷陣,如値日暮,則仍姑結陣,待翌曉罷送,可也。{{*|出擧條}}致中曰,廣津津頭晝停時,江邊地狹,軍兵喫飯,亦甚苟簡云,戊辰年,則馬兵先渡矣。前隊步軍四哨及馬兵,先爲渡涉,四哨則大駕御龍船後,使之渡去,何如?森曰,廣津江岸狹窄,四哨先渡,四哨則待龍舟進發,鱗次渡涉,似無紛沓之弊。且以兵家渡涉法言之,得信地結陣,次次渡江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大駕御龍舟後,放乘船砲,行船時,放擧碇砲,各營一體擧起火吹打,而自前後廂軍兵,每患未及齊到船所,故待其盡爲乘船,放擧碇砲矣。今亦依此爲之,而令各軍門執事,詳察軍兵之盡數乘船,卽爲稟告政院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陪從百官中,不緊各司,一依戊辰年例減省,留都百官,以靑天翼,只佩劍陪從,陪從百官,先爲渡涉,以留都百官,出還宮時陪從,而一依前例擧行。{{*|出榻敎}}上曰,各司卜馱及軍兵卜馱,前期渡涉,大駕到船所後,則軍兵外,一切禁斷。{{*|出榻敎}}上曰,留都軍,以水原府使領付,水原府使,領付軍兵於摠戎使後,卽爲下去。留鎭本府,乞望浦斥候軍,以楊州軍兵,量宜排立事,自備局,直爲分付於守禦使。{{*|出榻敎}}上曰,宮門則日入時閉門,日明後開門。城門則向曛時閉門,啓東後開門,而出還宮之日,興仁門,則留都百官及都民盡爲還入後閉門,闕門則敦化兩夾門及丹鳳門、曜金門、通化門開之,而其餘諸門則閉之。城門則興仁門、崇禮門、西小門開之,而其餘各門則閉之。大駕出宮後,問安承旨往來時,闕門若閉,初更前留門,而初更後則勿爲留門,留住闕門外,待開門入來,而城門則旣閉之後,勿請符驗。{{*|出榻敎}}在魯曰,臣屢由水口門往來見之,則兒屍之附城設棚者無數,久則仍爲埋置於其下,穢氣熏襲,所見極爲駭然。且水口門外數里之內,松林之間,偸葬狼藉,臣嘗見其白晝設帳,多人聚會,歸路更見,新塚宛然,誠極無嚴,似當各別嚴禁矣。上曰,此非渠之罪,乃京兆之過也。都城至近之處,何可埋人乎?此後則京兆各別申飭,無使埋葬城底,尸棚亦爲嚴禁,可也。{{*|出擧條}} ==2月21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兵曹啓曰,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李森,以摠管隨駕,依前例以左邊捕盜大將張鵬翼,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傳曰,李判府事入侍。 ○庚戌二月二十一日,上御◆◆。判府事入侍時,判府事李宜顯曰,頃日筵中,有摠戎軍,聽臣節制之命矣。鄕軍多日留陣,不無解弛之慮,必紀律嚴明,然後可以整齊。臣時時發遣軍官摘奸,若有不能之事,則中軍以下,決棍警責,而摠戎使申光夏,聞有過飮之時云,渠旣受重任,亦何敢崇飮?各別申飭,使之斷酒,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宜顯曰,水原軍十二哨,有上來之命云,其間六日糧資,未知自廟堂,已有稟定,而想必自摠戎廳,題給乾糧。鄕軍異於京軍,五六日晝夜暴露,凡事不可不各別軫卹。糧資之外,如鹽醬之屬,亦自本廳,推移計給,似爲得宜,以此分付本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宜顯曰,臣雖未知戊辰前例之如何,而屢日動駕,城內空虛,有官守者,宜不敢散處其家,各司堂、郞隨駕者外,盡數入直於各其本司,備局堂上,亦爲來直於備局,自臣所,時時發遣備郞摘奸,各處闕直者,堂上以下,竝爲狀聞罷職。且原任大臣,不爲隨駕者,亦爲來在備局,相議凡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2月22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淳貞爲豐德府使,朴師益爲內醫院留院提調。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參判宋成明牌不進,參議吳命新進。啓曰,判書趙文命,參判宋成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崔致重爲掌令,李宗白爲獻納,鄭道殷爲正言,朴性儉爲海美縣監,李世庚爲宗簿主簿,南泰良爲兵曹佐郞,尹榰爲禁府都事,別兼春秋沈泰賢單付。 ○傳曰,閔判府事入侍。 ○傳曰,守禦使同爲入侍。 ○工曹啓曰,今此寧陵擧動,廣津過涉時,御駕粧船及各樣應把船別單書入,而許多軍兵及各司下人輩爭渡之際,不無雜亂之弊,量其人馬容載,計其船隻,分排整齊,俾無紛爭墊溺之患。以此分付各軍門及各司,而如有違令爭先者,勿論軍兵、上司、下人,卽其所從重決棍,甚者入啓論罪,何如?傳曰,允。 ○訓諫都監啓曰,今此寧陵幸行時,建陽門西營入直禁衛營軍,依前例,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李聖采率領,西營軍一百名,哨官禹徵龜率領,前期一日,與禁衛軍,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替,闕外各營都監軍兵入直處,亦依節目,準一百名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別兼春秋李潝拿推事,傳旨啓下矣。李潝時在忠淸道連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庚戌二月二十二日,上御◆◆◆。判府事入侍,守禦使同爲入侍時,判府事閔鎭遠曰,臣於沿路,得聞廣、利、驪三邑人吏,今方收聚錢貨,各持數百兩,問其用處,則以爲,供上雜物進排時,非情債則必生事,故不得不預待云。此錢不過出債,前頭還償時,必將徵出於民間,極爲驚駭。先朝以情債事,每加嚴飭,今番亦宜各別申飭,而只曰,申飭,則未必有效。分付軍門,各別詗察,如有犯者,入啓處置,何如?守禦使尹淳曰,臣亦欲陳達,而大臣陳啓矣。道路摘奸時,亦用情債云,各別申飭,何如?上曰,若有現捉事,則一用軍律,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船槍gg船艙g壞處修補次,空石隨所入,自工曹捧甘計給。又命書榻敎曰,藥房留院提調一員,別爲口傳差出。 ==2月23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御營廳啓曰,今此寧陵擧動時,本廳軍兵留都事,定奪矣。來三四月,當黃海道五哨軍兵及六番別馬隊、別破陣,今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事,前已啓下,故當番軍兵,旣已上來。今二十四日,新營逢點後,仍爲出用於陣上,而舊番軍兵賞試才,則今月內無設行之日,每名回糧錢七錢式,罷陣後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4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政院啓曰,今此陵幸時,大駕出宮後,問安承旨,初更前往來時,闕門留門事,榻前定奪矣。留門時所當啓稟於大王大妃殿,而戊辰陵幸時日記中,無可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稟於大王大妃殿矣。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參判宋成明,牌不進,參議吳命新進。啓曰,判書趙文命,參判宋成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許沃爲獻納,蔡膺萬爲正言,韓顯謩爲校理。 ○吏曹啓曰,卽接敦寧府移文,則以爲檜原君倫,花陵君洮,礪原君柱呈單內,因宣廟朝受敎,德興大院君奉祀孫,世世除授敦寧都正,以爲不易之定規,是乃重宗祀之盛典也。今者,宗孫故都正李明會長子亨宗,旣已免喪,當爲付職,斯速入啓處置云。德興大院君奉祀孫,世世除授敦寧都正,已有宣廟朝受敎,且辛丑年李明會都正除授時,本曹草記批答,有依爲之之敎矣。今此李亨宗,似當依前例,以加設都正下批,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設都正除授。 ○傳曰,今番留都,異於常時,當各別申飭。再昨年各宮奴婢,亦爲出入矣,今番各宮奴婢,則亦許出入,而佩信符漢符者外,一切嚴禁。 ○御營廳啓曰,前持平崔命相,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後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屬海西六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五月六月,當海西六番九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營,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水原軍十二哨內二哨,則分排於諸處把守,十哨則留都結陣事,定奪矣。勿論結陣與把守,五六日冷地暴露之際,不無病傷之慮。且鄕軍,異於京軍,尤宜有軫恤之道,軍兵每哨每隊,題給空石五立,然後可以支過,而摠戎廳則無空石所儲云,容入空石四百四十立,分付廣興、軍資兩倉,使之卽速輸納於留都陣所,分給於軍兵等處,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今此寧陵幸行gg行幸g時,水原軍兵十二哨,調發上來,今二月二十三日逢點,二十四日留都事,命下,而水原軍兵十二哨,該營將趙儐領率,成陣於露梁矣。臣今出往沙場,點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今此寧陵幸行gg行幸g時,各軍門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各其將官率領留待,入直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臣營諸色標下軍之畿邑居生者,則爲除弊端,姑不徵召,而以其京居者,留都陣各差備待令之外,實餘軍一百十名,則依該曹節目作隊,而使將官領率,入直于三淸洞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5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行宮。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擧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三嚴雖早,出宮則差遲,當如順陵行幸時,勿爲燃炬事,分付。 ○傳曰,明日動駕時三吹,以卯正三刻,磨鍊以入。 ○政院啓曰,南漢山城四大門十三哨,以守禦使留營時,則鎖鑰,守禦使句管,今則自兵曹句管乎?依前以守禦使句管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令守禦使句管。 ○庚戌二月二十五日,上詣寧陵擧動入侍時,大駕至廣津頭,御龍舟。上曰,水原軍,先朝有與京都監無異之敎矣。今日望見留陣處,則軍裝服色,極爲疲殘,反不如禁衛上番軍,是何故也?工曹判書李森曰,近年以來,饑饉連仍,軍容若是疲弊矣。上曰,水原若此,他邑可知。前後府使,竝推考,可也。上曰,津船外上下船隻中,限六七隻,預先下送於水原軍當渡之江。{{*|出榻敎}}大駕至南漢行宮。 ==2月26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行宮。 ○政院啓曰,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兵曹判書金在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庚戌二月二十六日,上御◆◆行宮。領、右相,兵曹判書請對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曰,大駕詣陵所後,依戊辰年,兩營步軍,則勿爲內扈衛,作門處前後結陣,只以砲手挾輦四百名,昵近扈衛,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出宮正時,以丑正三刻磨鍊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大駕未到陵所前,祭物預先整備以待事,申飭祭官,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驪州牧使、利川府使及各務差使員,竝令待令於山城,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金在魯曰,別軍職所騎病蹇者,以外司僕馬擇給,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 ==2月27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利川行宮。 ○親祭寧陵。 ○傳曰,今番謁陵之擧,由於情禮之所當然,而三年經營之至情,少伸於今日,瞻望象設,追慕冞切,追懷戊辰,尤倍愴心。且情雖伸矣,於民弊則大矣,況民困於疫癘之中,此予所以尤爲軫念者。今日行幸,與戊辰同,其時先朝軫民隱之盛意,豈不仰體?驪、廣、楊、利四民,減民役事,其令廟堂,於山城行在,稟處。驪州士庶中,年七十以上,依古例食物題給,年八十以上者,再經行幸,亦可謂稀有,勿論士庶,竝加一資。昨見鄭判府事疏,在於一日程云,養老,王政之大者,特爲遣史官存問,令本道依歲饍例題給,而曾經卿宰年七十以上,在近邑,亦爲食物題給。 ○義禁府啓曰,尙州討捕使柳萬成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柳萬成,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曰,中使勞問時,訓局軍兵二三名,守禦軍禁軍一名,有病云,今則何如耶?問啓。 ○政院啓曰,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各營執事,則訓局以爲,病軍三名,尙未差愈。今日行陣時,病軍又爲五名,故使本局醫官看病,相當藥物題給,使之落後救療云。守禦廳以爲,本廳軍兵京標下隨駕若干名,姑無得病者,兩處扈衛及沿路擺撥、傳語、斥候、防守軍兵,其數甚多,而聚在一處者,過來時,雖見若干有病云,而不至大段。且已次次輟還,姑未知其畢竟有事無事。今方傳令,各邑査問後,啓聞計料云,禁軍陣中,昨日病者一人,今已向差隨駕,此外無他病報者云。禁衛營以爲,禁衛軍則二名,朝者氣急昏仆,旋已醫治向差云矣,敢啓。傳曰,其中未差軍兵,加給藥物。 ○庚戌二月二十七日,上御利川行宮。大司憲請對入侍時,大司憲宋眞明曰,今此數百里動駕,自不無勞民動衆之事,些少弊端,固不足言,而殿下爲慮燃炬有弊,旣已前期,申飭。且行幸稅駕,必趁未暮,恤民省弊之德,藹然可見,而今以利川事觀之,則植炬而不燃者,民人相續負輸于官府,臣問其由,則皆以爲植炬,乃一境民人,自備之物,而官家責納,故時方輸去云,聞極駭然。如此事,雖非朝家一一摘治之事,以此推之,他邑可知。令該道道臣,另加査問,凡需之預備而不用者,一皆還之民間,雖已經用者,以年例應捧推移,一切以省弊爲主之意,更加申飭,何如?上曰,出宮時,時刻或早,則慮有植炬之弊矣。至於外方民弊,尤不可不念,而利川縣監之事,殊極駭然。雖非自朝家摘治之事,係關民隱,則從當遣繡衣廉問以處之,民間之捧納而不用者,皆令還給,已用者,自官推移事,自廟堂,分付于該道監司,各別申飭,可也。眞明曰,非獨利川,他邑亦似有如此之弊,一體分付于該道監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2月28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南漢行宮。 ○傳曰,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入侍。 ○庚戌二月二十八日,上御南漢山城行宮。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京畿監司趙尙絅,各務差使員入侍時,京畿監司趙尙絅曰,畿邑還上之數,本來些少,自前雖有折半留庫之令,未能堅守矣。今番則別爲申飭,故守令與民人,擧皆落莫,農糧及種子,萬無拮据之望云。今若堅守折半留庫之法,則畿邑民人之廢農可慮,似有參酌處分,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光佐曰,此法,決不可撓改矣。蓋連歲稍豐之餘,來秋之又爲登稔,未可期必,如或凶荒,則傾庫分給之後,將何以救濟乎?臣意,則宜用劃一之法矣。壽賢曰,臣居在畿邑,詳知物情矣。畿邑還穀,擧皆不多,民人輩每當窮春,不但仰哺而已。至於大同及種子,專賴於還上,今若用畫一之法,則事涉難處,莫如付諸道臣,計民口數及還穀數爻,參酌以處,似好矣。尙絅曰,大臣欲用畫一之法者,誠甚切迫。畿邑民人,專賴還穀而耕作,每當農節,必分給種子及繼給農糧,然後可免廢農之患矣。今若以折半留庫之故,種子與農糧,不爲出給,則目前廢農,勢所固然,前頭豐凶,何暇論乎?臣之愚淺之見,則折半留庫之法,決不可堅守,或留三分之一,或留四分之一,似乎便當矣。光佐曰,然則折半之法,畫一堅守,若有切急之邑,使道臣臨時狀聞,似好矣。上曰,後日次對時,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楊州牧使金浩曰,諸臣,以還上折半留庫不便之意,旣陳達矣。至於楊州,則奉安十二陵寢祭享時,及許多公用之米,其數甚夥然,而本州元無一石之米糶,故凡諸所需,艱辛推移,事體之未安,已不可言,而本州例兼營將之任,前年變亂時,牧使臣兪拓基,領軍留陣于鼓巖隅也。適以北漢移轉米之留置者,爲軍兵之糧,若無此米,則其時臨急罔措,當復如何?雖以此言之,不可無米糶,前冬臣之疏籲,蓋出於萬萬不得已也。且畿邑中楊州之民,尤甚殘忍,宜有各別軫念之道,畿內各邑,則米糶元來不多,無可以推移處,而他道則亦多有裕之邑,如忠州之邑,米糶多至累巨萬石,三四千石有無,不甚關係。且通船路轉輸之際,亦爲便好,以沿江糶米,限三四千石,有劃給本州,以爲糶糴之資,則此於忠州,不過九牛之一毛,其爲本州之惠莫大,惶恐敢達。尙絅曰,臣於楊州還上事,實爲之切悶。其許多苟艱之狀,牧使旣有陳達,而臣習知楊州事,糶穀本來甚少,而且無米糶,故至於祭享時所用,亦必艱辛推移,其事體之未安,當復何如?本州,自是畿輔重鎭,雖以兪拓基領軍時事言之,若無北漢米,則數多軍糧,其將何以辦出乎?臣於年前,爲湖西繡衣,稔知忠州之事,以米糶之多,作一民弊,移給三四千石於楊民,誠爲得宜,而且毋論某邑,俱是賑廳會付之穀,則其於忠州、楊州,小無所妨,如楊州之邑,固宜有別樣顧恤之道,自上依請劃給,實合事宜矣。上曰,原任大臣之意,何如?光佐曰,楊州事勢,誠爲切迫,旣奉十二陵寢,事體自別,而糶穀元來甚少之中,且無米糶,民間糶糴,姑舍勿論,許多公用苟艱之狀,必爲不少,宜有劃給之道矣。壽賢曰,各邑糶穀,甚爲不均,如楊州之邑,只有六千石租,而無一石之米云,不可無變通之道。除出他邑數多之米,劃給楊民,則事甚便好。且忠州米糶之多,甲於一國,移彼給此,實爲平均,且合事宜矣。尙絅曰,旣有備陳,宜有處分矣。上曰,後日次對時,使之稟處,可也。{{*|出擧條}} ○庚戌二月二十八日,上御南漢山城西將臺時。上曰,所經各邑京大同米,依戊辰年例蠲減乎?其間不瑕有掣肘之事乎?都承旨趙顯命曰,戊辰驪、利、楊、廣一體減之,而臣意則驪、利、廣,乃駕過之地,楊州非駕過之地,似不無差等矣。上曰,楊州爲船艙之役,亦出伐院站矣。何必增減乎?領議政洪致中曰,已有戊辰已行之典,何必區別,有所差等乎?四邑一依戊辰年例均減,恐爲得宜矣。上曰,四邑春大同,依前例蠲減,宜矣。廣州府尹李普赫曰,春大同,或有已捧之邑,使之還給,則多有減縮之弊矣,恐不得專一也。上曰,已捧之邑,今秋或明春除之,未捧之邑,春大同,特爲除減,可也。守禦使尹淳曰,山城,處在十里絶頂,居民,無作農之勢,生理絶艱,獨東門外新峴內,駕過時所見,山谷間片片起耕處,不過若干結,而朝家曾許免稅,稍爲聊生之地,昨年出稅後,擧皆落莫,益無保存之望,今此出稅,旣是朝家大處分。且其收稅,若歸於地部經費,則臣何敢容議?本州田三稅,一倂留作軍餉,且聞今年實結,只是七八結云,七八結收稅得失,無甚輕重,而其有關於生民命脈則大矣。臣於昨秋,以此陳達,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今於駕臨本城之日,特許其免稅,則慰悅城內民情,無大於此,故惶恐敢達。上曰,昨年陳達時,令廟堂,稟處者,蓋有微意,今日更聞守禦使之言,若干結數,皆是城內民人之所耕食,則特爲免稅,可也。校理柳儼曰,聖駕旣過山城,又臨將壇,臣有所懷,故敢達。丙子之事,尙忍言哉?獨幸斥和諸人,能扶大義,風聲所及,人至今賴之。其中洪翼漢、尹集、吳達濟,慘死虜庭,暴屍異域。洪、尹兩家,則皆以遺衣虛葬,故朝家特令給復,獨吳達濟家,以虛葬爲非禮,只將衣囊,燒埋于其妻墳之後,雖以初無墳墓,故尙未有給復之命,而旣有其妻之墳,又有所埋之衣,則似宜有一體給復之擧矣。上曰,死節之人,孰不可哀,而三節臣事,尤極慘然矣。果有其妻墳,則給復似好,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旣有妻墳,而燒衣囊埋後,則其在尙節之道,當有別恩典矣。上曰,此則與他自別,特爲給復,可也。上曰,頃見知製敎製進雙嶺戰亡人賜祭文,有曰,有淚如雨,予心以爲過矣,今此行幸,適見其處,見致祭次設帳處,若陰魂義魄之留焉,深有所惻然,不覺淚落。於是乎始知其句語之不虛矣。而《孟子》所謂藹然四端,隨感而見者,今登此壇,尤有所感矣。兵曹判書金在魯曰,日昨自上過雙嶺時,駐馬良久,聖意可想,而今又聞此下敎,不勝感歎。雙嶺戰亡人兵使閔栐之後孫東洙,方以宣傳官,隨駕,兵使許完之後孫,卽獻納許集,金井察訪許采,而其奉祀孫鋿,亦於今番都政,除授參奉云矣。上曰,東洙爲人,何如?在魯曰,臣曾不識面矣。待罪本職後,一再見之,而爲人精緊,先烈亦極可尙,故今番都政,首擬受點矣。上曰,工判亦見之耶?李森曰,東洙武藝,雖未詳知,而爲人則佳矣。上曰,閔栐、許完子孫,各別錄用,可也。{{*|竝出擧條}} ==2月29日==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 ○上在昌德宮。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御駕在路次,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自寧陵洞口,至箭串橋,捧上言事,分付。 ○以摠戎使申光夏狀啓,水原軍金贊雲物故事,傳曰,事極驚慘,令該曹各別恤典擧行。 ○摠戎廳啓曰,留都水原軍中,因病物故者,依上番軍例,米布題給事,旣已啓聞矣。臣於宗廟前路,親承聖上惻怛之敎,正木三疋,白米一石,因聖敎別爲加給之意,分付軍校等處,使之着實斂屍運去,而病軍十二名處,亦爲覓給藥物,留都軍兵等,累日露處,自上特爲軫念,今又駐馬勞問之意,一一曉諭軍中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今二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因兵曹判書臣金在魯陳達,臣之所領鄕軍,則還宮時,日勢未暮,則依他營例,一體罷陣,如値日暮,則仍姑結陣,待翌曉罷送可也事,命下矣。卽今日勢未暮,依他營例,罷陣放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二月二十九日,還宮入侍時,大駕至山城前路。上曰,龍仁人南應海,出付京畿監營,移送秋曹取招。{{*|出駕前下敎}}大駕出廣津晝停幕次。上曰,駕前至近之地,不能禁其高聲喧譟之人,誠極駭然,當該義禁府都事兩人,竝拿推,可也。 eoaecdysn08fjws8iy3m8gf2jyl82sp 承政院日記/英祖/六年/四月 0 1109399 2172416 2172268 2022-08-16T13:23:48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4月1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朴乃貞{{*|坐}}。右承旨申致雲{{*|坐}}。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趙榮國{{*|病}}。事變假注書金{{?|⿰禾道}}{{*|仕}}。 ○上在慶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趙顯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已申飭,而宗簿正李著,成均博士金聲大,副司果鄭益河、李光溥,今三月朔日書,無緣不書,事體殊涉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院議藥同參前景陽察訪鄭爾柱,旣遞外任,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興陽縣監金鼎熙,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鼎熙在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海南居崔雲起上言,傳曰,出付刑曹,以亂言之律治之事,下判付據海南邸吏捉來,推問崔雲起去處,則其招內,元無崔雲起爲名人來住之事,又不知止接處云云。故無路捉得,崔雲起止接處有無,捧甘五部矣。卽接五部牒呈,則該部其洞,元無崔雲起來住之意,牒辭齊到,自本曹,有難捉得,令本道,密密譏捕押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乃貞,以漢城府言啓曰,京畿龍仁居幼學南應海原情判付內,令京兆,發遣郞廳摘奸事,命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敎是時,許多諸執事,無以推移塡差,曾經侍從、前銜文官,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刑官及都監郞廳,亦爲通融塡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禁推傳旨捧入。 ○金應福啓曰,漢城府判尹張鵬翼,旣已罷職,所帶御將之任,則有姑勿出代之命,而至於捕將,卽今査事方急,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壽松爲捕盜大將。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不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上林苑墻垣,發遣郞廳摘奸,則前日執頉處,已盡修補,而今無執頉處。而西墻三間許外邊下築,爲風雨所破,匪久將有頹圮之勢云。卽令繕工監完築,而當初逐朔摘奸之敎,蓋爲東朝時御所相對之處故耳。今則與時御所有異,逐朔摘奸一款,似當姑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勿摘奸,申飭使之隨毁隨補。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右承旨申致雲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未差,參議鄭壽期進,參知李春躋服制,同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金東弼爲戶曹判書,趙文命爲判義禁,金在魯爲知義禁,李眞淳、趙最壽爲同義禁,趙錫命爲大司諫,權&#141468;爲漢城判尹,金取魯爲左尹,兪崇爲右尹,鄭錫五爲兵曹參判,金取魯爲同春秋,朴鏜爲沃川郡守,李羲佐爲繕工直長,訓鍊都監提調,金東弼單付。 ○兵批,副護軍,金尙奎、徐幹世單付。 ○備邊司薦望,以李森爲訓鍊大將。 ○備邊司,摠戎使,趙文命單付。 ○金應福啓曰,將兵之任,不宜暫曠,新除授訓鍊大將李森,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工曹判書李森兼察之事,必不至於多日,修理所堂上,工曹則以判書李森啓下事,分付。 ○以備邊司,以元山島折受回啓粘目,傳于金始炯曰,廟堂則重,內司雖輕,旣是啓下公事,則廟堂防塞不許,猶可爲之。至以廟堂事體嚴重署經等語,縷縷爲說,先朝雖有如此之事,廟堂許不許有之,未聞以此爲說,況署經則曾無是事,而乙巳年間,亦有申飭之事,近來復行矣。外方之事,廟堂奚能預料?廟堂之上,旣無舊人,只因氣銳所使,未諳前事,至於如此,事極未安。此回啓,還給,卽爲改入。 ○傳于金始炯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傳敎,以備邊司元山島折受回啓粘目,特命還給改入,辭令之間,顯有未安之意。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歎之至,夫內司公事,啓下然後,始乃出於外,而事有不可者,則雖是啓下公事,廟堂亦何可不嚴辭防啓乎?當初回啓措辭,設或有不能穩藉處,亦自附於宮府一體之義,而廟堂則重,內司雖輕,旣是啓下公事等敎,終未免爲王言之失,以此布於中外,則其貽累於聖德,誠非細事。臣等目見過中之敎,義不敢默然奉承,玆效古人繳還之忱,伏乞深留睿思,亟寢還給之命,不勝萬幸。答曰,今日下敎,不過申飭之意,則拈出句語,若是繳還,未知穩當,而此非相持之事,還入回啓焉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因藥房提調尹淳所啓,廣州春大同已捧者,盡爲還給,則本州官需及使客支供米,無他出處,以湖西大同自水上下來者,劃給其代事命下矣。驪州、利川、楊州三邑大同,亦爲一體蠲減,則官需使客支供米之無他出處,與廣州無異。此三邑,亦依廣州例,以湖西大同水上下者,劃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凡事申飭之後,不爲撓漾,而後方有信矣。自古勸武之人,豈人人有賁育之勇而後,可以勸武?伊日下敎本意,勸武之後,財擇擢用之意也。而辭未達意之致,今番勸武諸人之意,近來此法解弛,非先朝,申飭之盛意故也。豈可一時,盡爲大將於今日哉?勸武試用之後,爲他日之拔擢矣。且頃者右相處,雖卿之至親,決不頉下之意下敎,則槪辭嚴矣。雖他日取舍於其間,決不取舍於今日,勸武六人之中,獨曺允成太恕,豈不均於旣出五人乎?近來昇平日久,文官驕蹇日甚,視反武若變故之日,尤不可若是撓漾,以一時辭未達之下敎,輕取舍於其間。況親見之後,進退之事,尤非信大臣之意,伊後思之,終涉未安,付南行之擧條勿施,分付五軍門,卽付將官。 ○副司直李眞淳上疏。伏以臣於北路飢民事,竊有無窮之憂,蓋昨年大水,前古所無,三百年興王之地,蕩然成海,累萬戶無辜之民,擧將塡壑,其爲災異,夫豈偶然?而景像愁痛,何忍言哉?幸賴聖明惕然警懼,曲加哀憐,調發諸道倉粟,特遣繡衣而監賑,使半道生靈,仰哺爲生,擧國臣民,孰不仰聖上仁恩之出天?而臣愚死罪,以爲國家措置之道,雖善於目前之救急,而忽於將來之遠慮,請詳言之。夫賑恤之規,期以麥熟,官給穀物雖或甚零星,而作粥延活,民不離散者,以其所耕牟麥食,實有期,或粟或租,又有秋成之望,故以此爲慰,忍飢存接,而今此北路飢民,事勢大異於此。顧其田疇皆成沙石之場,永無復墾之望,荷國家濟活之恩,雖至今保生,而賑飢之政,自有其限,若限以麥出而無所種,若限而秋熟,則又無租粟之耕,官家賑畢之日,便是初遇水災之時也。欲哀矜而繼救,則雖傾八路之所蓄,無以抵當,若不得已而停賑,則都蔑前功,復就死地,其勢誠萬萬難處矣。彼爲民者,亦旣不知聖上拯濟之澤,而自料輟賑之後,更無可生之路,勢將相携流離,結黨爲盜,以日昨關西狀聞、關東報牒見之,亦可驗其一端矣。見今深峽竊發之患,似若不足深憂,而臣之恇怯,獨以爲其憂無窮,未然之事,雖不敢盡形於文字,姑以大略言之,初雖數十人,聚以爲盜,繼以流出者,首尾相接,則處處聚會。又不知爲幾數十人,而風聲所及,以類相應,則安知不十化爲百,百化爲千?而又安知無向來遣孼餘黨之匿形潛伏者,乘時投合,逞其凶毒耶?皇明崇禎初年,因延安大飢,衆掠富粟,而終有淊天之禍,此實今日前車之戒,而今也使累萬無食無賴之類,屯居於沙磧之墟,以有限之穀,賑無已之飢,而不思所以畢竟區處之道,豈不沓沓乎?臣愚以爲,移粟之政,已皆畢擧,移民之策,不可不急講也。竊念前頭罷賑,民將散四,其勢若不移接於東峽,則必由陽、孟而入於西關,越伊、谷而趨於海西,從陵、陟而流於嶺南,雖欲沮遏,勢不可得,則終莫如因勢而利導之。使北路方伯御史,擇其中田土餘存及屬族有依者,令居本土,無此二者,則其所欲往,各從所願,錄其姓名,竝其戶籍,文移于所去之道,而其道方伯守令,到輒許受其境。如有山谷海堰可耕之地,則使之結幕起墾,官貸種糧,里借牛耟,或令賃耕於富村,或令資生於漁鹽,隨其來投,便宜區處,時加恤問,另飭保護。而使本土守宰及移處官長,皆知某民之徙往與到接,各其里任,報知某民之來往與移去,又州縣,報于方伯,聞于朝廷,依歸之時,顧助其生理,移遷之際,照管其去來。而自上別遣御史,採訪方伯守令之保恤能否,能者褒賞之,否者罪黜之,則流民有全保之道,國家無難制之患矣。不爾則未知朝家,將置此民於何處耶?以閭閻言之,洞里有游食一二人,猶不堪穿窬,今也散置數萬飢民於域內,謂可以無事耶?當其大潰之時,宣布德音,難以感化,則勢將繼之以譏捕誅戮,設令可以易捕而盡誅之,此本吾赤子也。昨日發倉而賑之,今日加刃誅之,此實王政之所不忍,而況其氣勢熾張之後,又未知有何等難言之憂耶?臣伏聞日昨筵中,下敎于御史,使之曉諭飢民,不離本土,大哉王言,孰不欽歎?而臣之愚意以爲,保民之意雖切,而防患之慮未周,何者?北戶雖縮,國猶可支,流民化盜,其憂無窮,則亦豈無權經取舍可辨者耶?噫,北路異於他道,常時人戶,猶患不足,如使五邑飢民,若可保存於本土,則臣雖愚昧,豈發移民之言,而事急燃眉,不日當潰,如潮一退。其勢難遏,與其任其東西聚黨摽掠,無寧開其移接依保之路,照檢其行止,使不得縱橫奸究,而待其捐瘠稍蘇,漸次送還于本土,實爲便當。臣之此言,出於萬不獲已,而捨此而更無善策,伏願聖明,下詢于廟堂,如不以臣言爲迂,則無少遲延,急速講行,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副校理柳儼上疏。伏以臣纔復試才之命,旋有館職之除,宜卽趨謝,而第臣向來所被臺言,不比尋常,雖天鑑孔昭,譴罰不加,而若臣難冒之勢,不可以時月稍久,有所晏然,榮塗一步地,決不宜復入。且臣母病,近益添加,進退無常,委頓床席,氣息綿綴,藥餌扶護之節,不可以頃刻少忽,似此情理,尤無以離捨就列。玆敢隨牌來詣,略陳短章,伏乞聖慈,亟許鐫免,俾靖私義,俾伸至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獻納李宗白上疏。伏以國家不幸,有千古所無之變,雖磔罪人,何以少洩神人之憤,仰惟聖情,驚震悼疚,靡所止極。臣病在難醫,末由一伸仰慰之忱,只自叩心流涕,顧臣沈綿如許,望斷陳力,前後積逋,合被重誅,聖度天大,只許例罷,俾便調治生成之澤,河海無極,含恩戴罪,惶懍罔措。今臣環跳痰核,不濃不散,成一籧篨,誤試灸焫,一倍添劇,筋絡攣縮,行步蹣跚。臣固自分爲病廢之物,而醫技已殫,似此實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而秪緣名在朝籍,未免檢擬政注。又辱此薇垣新命,坐費撕捱,罪積慢蹇,臣安得不拜命增惕,撫躬自悼也?且臣晩伏聞頃日講筵,有一儒臣,以韓師得將爲三賊之啓,而爲人迎擊,未果爲之仰達云。臣於前冬,旣有妄論師得事者,二字之目,卽指臣而發也。蓋師得之疏論科事也。旣攙引竝賜第之例,又曰終歲勤苦,僥倖一第,意外冤屈,平生至恨云。其爲擧子費辭至此,已是臺閣之恥,而避辭則一反此意,尤欠白直,公議皆謂一番警責,不可已也。適値夜對,文義有可言者,率爾發口,誠不料此事,轉輾反招今日之詬辱也。臣本抱拙深居,曾不與人上下言議,則彼袖中之草,何能登時聞之,如儒臣之爲,而含默於目前之駭擧,遲待其日後之自效耶?厥後師得之重入臺省,未嘗以臣言爲嫌,卽出應命,鞫坐進參,旣有僚臺之推移,則未特罷之前,豈無可言之會,而終未見其袖簡詣臺,則此亦有誰迎擊而然乎?苟其愛護之深,必欲訟白其心事,顧何患於無辭,而乃反歐人於用意巧慝之科,乘氣加人,固甚容易,而獨不念當之者之爲困耶?癃病沈篤,萬念俱灰,身之將廢,焉用辨理?而罔測之言,忽出意想之外,鬼責人罪,救死不贍,去就一節,有不暇論,召牌之下,不敢坐違。扶曳病軀,匍匐於九閽之外,略暴危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命重勘臣罪,仍令銓部,勿復檢擬,俾臣得避遠駭機,少延殘喘,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諒之言,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四月初一日卯時,上御資政殿。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顯命,左承旨朴乃貞,右承旨申致雲,右副承旨金始炯,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權賢、李宗延,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重震,分左右入侍,禮畢,奏事官,以次進伏。右議政李㙫進伏曰,日候不適,聖體若何?上曰,與頃日一樣矣。㙫曰,咳嗽之候,數日內加減,何如?上曰,比頃日頗勝,而猶不無往來之候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㙫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㙫曰,罪人道昌査事,方自秋曹擧行,而當初旣自捕廳,鉤出端緖,則自其廳,仍其所得之緖而窮覈,事理當然。且此等陰秘情節,鉤出之道,秋曹按治,終不如捕廳之嚴密,卽今事勢,又不容晷刻緩歇,罪人等移送捕廳,令捕廳,急急合坐,實合事宜矣。上曰,刑判亦入侍,繼陳,可也。刑曹判書申思喆曰,査獄文案,已經睿覽,今不必更陳,而傳書一款,皆已直招,特未告書中辭語及傳給處矣。今已請刑,此則似當取服,而至於徑斃一事,雖以各人等招見之,罪人未上闕前,神色擧止如常,再飮粥物之後,仍卽憒昏煩憫,及其拿入受刑之際,不意暴斃。而且改檢時,釵變如漆,其內外符同用藥之狀,明白無疑,故竝皆請刑矣。但按治之際,雖十分申飭,而終莫如捕廳之嚴秘,今若移送,則必有鉤得之路矣。依大臣所達,移送捕廳好矣。上曰,移送捕廳,各別嚴覈,可也。{{*|出擧條}}上曰,鞫獄事體,何等嚴秘,而羅將輩索賂之跡,如是狼藉,極爲寒心。況今番妖惡之變,雖愚夫愚婦,莫不憤痛,則此一節,不可不嚴治,而漢城府檢屍,極爲無據,厭其親審,一依醫律生之言,而莫知其何如,豈有如許道理乎?欲爲判付而未果矣。金吾伊日上下闕時,都事及入直守幕都事,極邊定配,當該檢屍官,一體遠配,可也。{{*|出擧條}}工曹判書李森曰,道昌一族,盡爲拘留,而其中不緊者(不緊者))則放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森曰,以修理事,有可達者矣。昨日掘集福軒、建極堂溫堗中,得骨末與頭骨,此則昌慶宮一帶,而又於昌德宮寶慶堂,掘得凶穢之物,臣僚之慮,有不可言喩。大內寢室之十分無疑,有不可必,不可不一體修理,故已與漢城判尹張鵬翼相議矣。問議于大臣,一體修改,何如?㙫曰,其患之不及昌德宮,亦何可必?工役雖鉅,此不可恤,一體修理,使之一一櫛刷,可也。上曰,卽今已始之役,亦爲浩大,無所見而爲之重難矣。養和堂,卽嬪宮所處之堂。故使之掘見,而其外可疑處,則已掘而無所得矣。顯命曰,雖以役鉅爲重難,而此則不然,旣有一分可疑,則何可不爲乎?若不一番掘見,則疑慮無已時矣。森曰,設使萬分無疑,在臣等道理,豈忍置諸疑慮之間,而不一洗滌乎?昌慶宮之役,不過去穢土一尺,若某某處洗滌,則其爲役,亦不必多矣。㙫曰,昌慶宮旣如此,則其不犯於昌德宮,何可知也?上曰,至及於寶慶堂,則已越來矣。森曰,非謂必有其患,可慮之地,決不可仍置矣。上曰,當言于中官,可疑處則一體修理,可也。森曰,自集福軒,次次始役,役事大段,而朽傷之柱,不可不改,欲改以新木則將掇全間,爲役甚鉅,古亦有繼之之事,今亦以新木,續補其朽傷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森曰,取土方,甲方爲吉云,而含春苑、馬東山,爲甲方土,品亦淨,以此取土之意,已爲草記蒙允。而役軍雖零星,無領率之人。故甚不着實,領役部將,以禁軍差出,以爲領率董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上曰,今此修理時,戶曹堂上,預爲參見,然後可知所入矣。未諳古事,未及,分付矣。分付戶曹,以爲一體董役,而戶曹參判李廷濟,主管爲之事,分付。{{*|榻前下敎}}森曰,小臣,待罪軍器寺矣。事近瑣屑,而有不可不變通者,故仰達,軍器寺本無屯田矣。已去壬辰年,以逆家養山處,劃給本寺,其地在忠原,許民起耕,至今收稅,一年捧米二十一石,此外無他屯田,自壬辰至今流來矣。自今年,地部責納田三稅,若納三稅,則只餘六石零矣。依他軍門及經理廳例,納田稅減大同,似好,故敢達。㙫曰,旣已磨鍊定式,數且不多,豈可種種變改耶?不多之物,得失無關,依定式爲之,可也。森曰,軍器寺,乃武庫衙門,不輕而重,然,若難變通,則盡付,可也。豈可以六石零相爭?上曰,當初抄入時,廟堂不知耶?森曰,臣亦不知,已捧二十一石矣。以田三稅事,民皆還推,故始知之矣。上曰,數旣不多,一定之後,續續變改,亦涉顚倒,置之,可也。森曰,大司憲宋眞明,以赴戰嶺,許民耕食之意,陳達,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此是臣所親見處,故敢達。若欲設大關防,則猶或可也。而不可爲一時失農之民而許之也。此地廣大而土肥,民生可居,亦可耕,而至今長養樹木者,誠以賊路要害故也。此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恐不可輕易許民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㙫曰,臣未見其形勢,而詳審處之宜矣。思喆曰,臣則不見其地,而聞森之言,可知其要害也。爲流民許耕,則臣未知其得宜矣。守禦使尹淳曰,北道非臣所踏之地,而以備局地圖觀之,其地之廣,足設二邑,而至今空曠,長養樹木者,必有意,與其設關防,寧長養樹木,以絶賊往來之路矣。若專爲關防,而有此請,則雖復廢四郡,此地不可許耕也。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聞森之言,則事勢似然,設關防反不如養樹木矣。兵曹參判尹游曰,嶺阨之長養樹木,自國法,蓋欲疑晦賊路也。雖設僉萬戶,僉萬戶所任,不過長養樹木,何可斫伐已長之木,而設無益之僉萬戶乎?臣意則恐不可許民矣。吏曹參判宋成明曰,臣弟所達,不過爲無土流民之慮矣。聞李森所達,似不可輕許者也。令道臣帥臣,更爲詳細狀聞後處之,似好矣。上曰,聞所達,可知其不可輕許矣。設齟齬之邊將,不如長養樹木,以防賊路,置之事分付。{{*|榻前下敎}}㙫曰,卽見京畿監司趙尙絅狀啓,則明火賊徒,處處熾發,焚入廬舍,至於殺掠,別爲詗察,掩捕捉囚者,或八九名,或十數名,互相牽連,援引甚多,如此獷悍之賊,不可不登時勦滅,而楊根、砥平兩邑之間,尤甚。楊根郡守宋秀良,慈詳爲治,革弊蘇殘,遞易可惜,而至於治盜,異於武弁,不無疎虞之慮,以武弁擇送事,令廟堂,稟處云。畿邑賊徒,如是熾盛,事極驚駭,在前如此之時,亦有武弁郡守差送之規,宋秀良,今姑遞差,武臣中勿論資級,各別極擇差送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慶尙監司朴文秀狀啓,以爲大丘則逆黨梟示者,幾至四十名,居昌逆,又使右兵使,梟示於晉州場市,民人之來會,莫不驚懼,至於安東、慶州、金海三鎭,元無斬賊之事。今此陜川逆黨葵守、郭世臣等,旣自該府,回啓正法,則分送各鎭營將,設兵威梟示軍前,以礪一道人心,實合討逆之義,該府回啓未下來之前,請卽分付,待回啓下來後,可以擧行。令廟堂,星火稟處云,狀啓辭意得宜。且是時急之事,敢此仰達,依狀請施行之意,爲先分付,何如?上曰,豈可以安東等數邑,元無斬賊之事,分送他邑之賊,以爲梟示示威之資乎?然,旣有狀請,依施,可也。{{*|出擧條}}㙫曰,平安監司宋寅明,自上憫其情理,姑許出外,辭陛時至有不久召還之敎,可見聖意攸存,而年少材臣如宋寅明,朴師洙輩,俱在外職,趙顯命久任於知申,不赴本司之坐,亦已多月,廟務可慮。宋寅明,莅任稍久,治幾成緖,當此乏人之時,不宜久置外藩,諸議皆如此,及今召還,恐爲得宜矣。上曰,古則重外而輕內,近來則重內而輕外,此不過昇平之致,而卽今西顧之憂,亦不可不念也。且必有所設施,不可付之於他人,雖示以未久召還之意,而日數未准,稍待,可也。不必召還外任之人,若招來在外之人,則備局堂上,不爲不多矣。㙫曰,趙顯命,若遞知申,則亦可爲備局公事矣。上曰,尙未晩久任月數矣。㙫曰,顯命年少,故能筋力奔走,而雖少年,勞悴致傷可慮,體下之道,一二朔許遞,更爲久任,亦何妨也?上曰,雖不如此,知申每有欲遞之意,今卿之言,適中其願矣。祖宗朝久任之法,先自承旨始,豈可先遞知申乎?況知申,厭避淸顯,不久任於銀臺,將何處用之耶?此似迂遠,而俟朝著萃集後得遞,可也。㙫曰,臣極惶恐,而仰瞻玉色,則不如前日,悲疚之餘,兼有感氣咳嗽之候,亦尙彌留,日候漸熱,調攝極難,夏享決不可親享,攝行,何如?淳曰,臣以侍衛侍立,故瞻望天顔,則肥膚無豐滿之氣,神色失紅潤之光,藥房批旨,雖以勿爲議藥爲敎,而入診議藥之節,不可廢也。親享與展謁有異,達夜將事,有損玉體,雖缺然於情理,勉從大臣之請,何如?顯命曰,與常時有異,今春勞動,凡幾度矣。纔經數百里陵幸,帳殿親鞫,亦且多日,其爲損傷必多,特允大臣之請,似好矣。㙫曰,旣是四時祭享,雖不參夏享,又有秋享,特允所請,何如?上曰,今番陵幸後,神氣頗勝,咳嗽雖未夬差,此非挾感之發,祛根未易,而咳嗽之外,無他病,豈可攝行乎?春享欲親行未果,今番則必欲爲之,且雖以日熱爲慮,而秋享以七月過行,故其時日氣尤熱矣。夏享之前,尙有七八日,咳嗽則其間似可差愈,而此方寸,則無差勝之時矣。淳曰,數日後更許入診,則其時瞻望玉色,更稟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昌德宮耀金門、丹鳳門閉之,只開金虎門,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在魯曰,各軍門,皆有別設之營,而禁衛營則無之,只有一營,而非但太近闕中,試場逼窄,無以排置,故凡干試才,皆借坐於他軍門營舍。且當鄕軍上來之時,哨官領率,逐日私習於南伐院,而或値雨雪,不免沾濕,秋冬日短,則歸時又致犯夜,鄕軍輩稱冤不已,故自前爲大將者,多有別設一營之議,而城內無空曠可合處,故尙今未果矣。今則賊鏡之家爲空垈,可合設營云。故使中軍,率將校,看審尺量,則如六兩試場騎蒭馬路,足可排置云。故臣於日昨,親往見之,則果爲合宜,而試場內有數三家舍,當買入處,竝與廳廨營建之價而計之,則當爲白金千餘兩云。勢將不計其費,一番決意爲之,鏡賊家空垈,方屬戶曹,爲先出給禁衛營,此外籍沒逆家,大則一區,小則二區,特命劃給,以補營建之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掌令申兼濟曰,啓辭,殿下,每令只擧結語,有同文具,今番則盡達,何如?上曰,此則非予創始之規,而非臺諫預稟之事矣。兼濟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眞儒等三賊,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上曰,勿煩。兼濟曰,此啓辭,皆可允從之事,而殿下一例靳允,卽今笏記盈握,豈有如許道理乎?今日則大臣及玉堂皆入侍,下詢可否,夬賜允兪,則可以少洩輿情矣。上曰,有可允從者,豈至今不允耶?兼濟曰,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當初刑訊,已是重鞫體之道,有何更爭之事不允。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上曰,今番處分,追惟寧陵,酌量深矣。其勿更煩。{{*|措辭竝見上}}又曰,罪人道昌之飮毒徑斃,旣著於再檢,則此係逆獄,其在重鞫體之道,不可付之捕廳,而救療官,專管罪人之生死,則其間情節,不可不嚴覈,請秋曹所囚羅卒,設鞫嚴問,當該救療官,一體鞫問。上曰,徑先設鞫,事體重大,移送捕廳,得端緖後設鞫,可也。上曰,此啓便是已允之啓,捕廳査事,少無拘礙之端,卽速擧行,可也。兼濟曰,罪人道昌之飮毒徑斃,旣已彰露,則當初檢屍官,不爲詳檢之罪著矣。不可不嚴覈勘處,京兆堂上之不能檢飭之罪,亦不可置之,請初檢官,竝命拿鞫,京兆堂上,一倂罷職。上曰,以秋曹改檢觀之,初檢官之不能詳察,極爲無據,而更無可問之端,故旣有遠配之命矣。京兆堂上罷職似過,而臺啓則得體矣,竝依啓。又曰,羅卒之符同道昌,使之飮毒徑斃,固已萬萬切痛,而一任其交通往來,終至兇賊之徑斃,當該金吾都事,不可不嚴鞫勘罪。請姑寢遠配之命,爲先一體拿鞫。上曰,依啓。京兆初檢官拿鞫後擧行。又曰,鞫獄事體,何等嚴重,而初不檢飭,致令罪人,飮毒自斃,金吾諸堂上,難免其責。請其時金吾諸堂上,竝命罷職。上曰,依啓。又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沈星鎭,以冬至使書狀,時未復命。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未久當還朝,勿爲下諭。致雲曰,金吾堂上及刑曹堂上,旣已罷職,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皆本職,今日政差出,御將姑勿出代,御廳都提調摠察事,御營郞廳發牌招來,卽爲,分付。{{*|榻前下敎}}副應敎鄭羽良曰,校理趙迪命,時在楊州地,修撰沈泰賢,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爲之。㙫曰,明日實錄移奉時,史庫門,非翰林,例不得開閉,而時無翰林,在前如此之時,亦有別兼春秋代行之事,別兼春秋鄭益河,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大臣進來。㙫進伏。上曰,故相臣徐文重,不知以何事遞訓將,而以故事言之,文宰無久帶之事矣。當之者之爲憫,亦非異也。訓將當以武弁差出,摠戎使,亦有以文宰兼帶之例,訓鍊大將趙文命,今姑許遞,摠戎使之代,仍爲除授,可也。右副承旨金始炯曰,將任爲重,出於榻前下敎,卽爲分付乎?上曰,以擧條啓下,可也。{{*|出擧條}}始炯曰,再昨入侍時,柳儼,以廣州春大同事仰達。有令廟堂稟處之敎,所當擧條啓下,而三月二十四日入診時,因守禦使尹淳所達,已出擧條云,置之之意,敢達。上曰,唯。顯命曰,齋戒日,臺諫所懷,古例有無與否,詳考啓稟事命下。故臣等今方詳考,而多卷詳閱之際,不可不遲滯,故敢達。上曰,唯。顯命曰,送御史時節目添入者,詳考事命下。而考出之際,亦將遲滯,故敢達。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一日二更四點,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金始炯、侍讀官鄭羽良、檢討官趙尙慶、假注書李宗延、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重震,以次進伏。上曰,近來政院,何其多事耶?纔以攝享爲請,旋又使予心不安,是豈誠實底道理耶?金始炯曰,上敎如此,惶恐無地矣。上曰,近來不緊廉隅則太勝,而至於君父有嚴敎,則惟當惶蹙之不暇,政院有兼備堂之人,而輒事辨明,其習誠難矣。始炯曰,今日以備局回啓粘目,有所傳敎,而辭令之間,有欠和平溫順之氣,人君一言之過,豈不貽累於聖德乎?臣等職忝近密,不敢循例奉承,以草草數語,敢效匡救之忱,臣等雖無狀,豈有他意?亶出於憂愛之悃,而聖敎及此,不勝悚懍矣。上曰,喉院,職司出納,君父有過擧,則補闕者,乃其職任,非以此爲非也。一自時象橫潰之後,少有不愜,則輒以所懷書納,近來則無此事矣。予所以久任知申者,以其有蕩平之意故也。十八日下敎後,凡事務歸公平,予以爲一院之長,猶可彈壓鎭定,其間雖有過分數者,而惟以調劑爲期,故近來時象差勝矣。人君有過,喉院補闕則,可也。以如此繳還,未之前聞矣。予雖不知古事,而生長宮中,豈無見聞於先朝者乎?頃者宋寅明以爲,雖在大臣,若見其有過,則直示未安,可也。而近來以敬大臣之道,雖有非處,未嘗爲非,故紀綱漸弛云,其言亦是矣。然,若慢罵則謂之非禮使之道,可也。而以備局回啓言之,常談所謂椎輕之致,宮府一體之說,雖是古語,而不當於此矣。君上所爲,阿意讚美則不可,而是者則是之,可也。諸宮家折受後,外方如有狀聞,則備局回啓,只言其是是非非者,乃事體之所當然,亦是大公至正之道也。古之備局,只持大體,近來回啓,費辭支離,汗漫煩複,而予未見其命令之必行也。予亦有小察之病,而見人之過察則惡之,不但予心爲然。先朝每見朝臣之有如此者則甚惡之,此予所親見知也。予在私邸時,爲廚院提擧也。御供之不合者,例有草記之事,而予本知聖意,必以爲過察,故惶恐不敢爲矣。近來廟謨,緩急不適,緩者太緩,急者太急,年少氣銳,過於分數,過猶不及,病痛大矣。頃者鄭道殷,以內司公事,勿稱啓下之意,有所疏陳,而其所以不敢直報直關,必先啓下者,乃祖宗朝定制,使不得自專之意存焉故也。內司雖輕啓下則重,故古者啓下公事,雖如排設房手本之類,有可以勿施者,則大臣入對變通,而不曾有慢置膝底之事矣。辛壬以後,入仕者手生,未諳古規,徒學古人過激之處,而不思得中之道,惟以防塞爲事,先朝古事,豈有啓下後自廟堂直爲勿施者乎?頃者啓下公事,戶判論題其下,事體未安,故其時有所下敎矣。予雖不學問,豈以內司公事,必欲使外司,一一擧行,猶恐不及乎?且有易知之事,延安南大池,自是有名,故諸宮家各衙門請得者紛紜,朝歸於此,暮屬於彼,而其時未聞有畏廟堂而不爲折受者矣。今者回啓措語,以廟堂何等嚴重爲言,廟堂雖重,有人君然後有廟堂,若只煩天聽,事極未安爲言,則容或,可也。古人云,尊客之前,不叱狗,雖是內司公事,其啓下則出於何處耶?廟堂處分,視之如無等語,尤不斟量矣。署經一節,亦甚可怪。先朝故事,未聞有宮家手本,署經於備局者也。廟堂之人,雖皆明察遠外折受與買得者,豈能盡知其虛實,而或可或否耶?操縱之權,雖在廟堂,而旣已啓下公事,則事體當如何耶?署經一節,始於辛丑後,予之慨然者,以廟堂無舊人,不知事體,此誠欲重而反輕者也。乙巳閔判爲事,以時任,變改辛壬之法多矣。予以爲一切相反,則不是,而此一節則革罷,可也。故從之矣。厥後復之,其所謂署經,可謂名不正而言不順矣。至於廟堂處分,視之如無云者,奏御文字,決不當若是矣。予欲直爲判付,而外人或以予謂庇護諸宮,故思之而未果矣。近來判付,未知朝紙中書出與否,而若王言一播,外方皆知,則雖備局之事,人謂斯何?非不知推考備堂,而寬恕而不爲矣。還給回啓,使之改入者,古亦有之,非予創始也。雖是備局回啓,事體未安,則在上何可默默緘口,不能出一言乎?雖曰,廟堂重內司輕,而啓下公事,亦豈不重乎?署經一節,終始非矣。下政院傳敎內,初以古則雖氣銳者,奏御文字,不敢如是爲敎矣。更爲參量,以氣銳所使,未諳前事,至於如此,事極未安,改其措語而挾書者,乃手筆也。如此下敎,必欲繳還,豈非過中乎?旣已改其措語,而又請全改之,尤極未安矣。政院如是則書於朝紙,傳示八方,聽聞或過,上下相持,此何等道理耶?承旨五人,其一卽備堂也。雖有銳氣,惟當惶恐不安,何暇繳還乎?事體大不然矣。近來嶺伯之不遵朝令者,亦有由矣。古人云,愼其幾微,廟堂旣如此,故監司守令,又如彼習於耳目,其效如此,幾微之漸,不可長也。道臣之氣銳者,與廷臣之氣銳者,易地皆然矣。使者雖微,王命可敬,文書雖微,啓下則當知所尊矣。至於諸宮應納之物,外方視之尋常,故先朝特命解由拘礙,厥後則莫不動念,向者何宮所納之物,至有稱貸於戶曹矣。予之方寸積傷之中,又見今番妖變,其所受傷,有倍於前,在下者,若因予方寸之不安,徒事阿諛順旨,則非矣。至於使其銳氣,益擾予心,則不可。向以李匡德之疏,有所下敎,而政院猶不爲此,則今日此擧,其可乎?今若以辭令之過中,欲爲請改,則當因引見召對大臣或承旨,從容陳達,可也。何至有急急繳還之擧耶?俄者聞呼承傳聲,予以爲無他可請之事,或者玉堂,有徑出者矣。以予爲過,而爲此過擧耶?予實爲怪也。啓辭入啓之後,欲爲措語賜批,而如此小事,看作重事,則亦似如何,故欲待心定氣降,循例賜批矣。予非有心看過,而不曾見如此事矣。諸宮家手本,則或有一日二三張受去者,而至於此等事,則備局必欲强爭矣。宣廟朝以後,王子王女鮮小,故於此等事甚疎闊,而予之嘉禮時,以圍繞稀少,有若塞責之故,先朝以爲未安,有大臣重臣,書啓之敎,以先朝至仁盛德,非私愛護而然。蓋以事體之不當如是故也。以閭巷言之,敬其尊丈,則豈可忽其子弟乎?國家事體則不輕,而近來王子王女罕有,故外朝輕視,反不如朋輩子弟,事體豈終若此,予之螽斯之慶差晩,二十後始得元良,與和順年過三十,而更未加得,常以爲旣有元良,已托宗社,若更有一子,則可以奉私親之祀,心常切望,今則萬事已矣。私親奉祀,固不暇論,而更得一子,亦不可望,予之心事如此,而諸臣猶且努目好勝矣。卽今領右相爲人,予知其本非苛察之人,此回啓出於氣銳備堂之手,俄者所謂椎輕之致也。大臣則無所干涉,有何不安之事?況此與折授有異,南奉朝賀於甲戌,以備局提調時,置簿於□□有漁場柴場且鹽盆三坐,至今尙在矣。今之備堂,不知事理,徒事煩擾,予非爲激而然也。始炯曰,椎輕之敎,失言矣。此一轉語還收,何如?上曰,此等之習,自辛丑後極矣。今日如此,明日又如此,其將每每如此而已乎?前後如此之敎,非至一再,而視之尋常矣。始炯曰,今日傳敎司謁,傳于臣,臣把筆書之,辭令之間,有欠和平之氣,故傳示申致雲、金應福相語,以爲君臣猶父子,旣有所懷,豈可不仰達乎?誠淺辭拙,豈敢望有槪於聖心?而職責所在,不敢泯默,趙顯命則已申退,故臣等相議繳還矣。聖敎至此,惶恐無地矣。上曰,下敎在於申前矣。始炯曰,顯命則見傳敎後,申時已入,故卽爲出去,繳還之啓,實出於臣等三人之手,而顯命則初無與聞之事矣。臣等以爲,帝王辭令,旣如是過中失平,則職忝近密者,何可直捧擧行乎?因有此繳還之請,而臣亦見備局回啓,則視之如無云者,蓋指宮屬輩輕蔑廟堂之謂也。何敢有一毫慢忽於啓下之意也,上曰,予豈不知廟堂之重,而其輕視啓下者是乎?始炯曰,回啓不知出於何堂之手,而措語間,或不無過中者矣。上曰,多用心力矣。或直請改之,或直請給他,可也。何若是費用心力乎?始炯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若是空閒之地,宮家望呈,則廟堂必將許之,果若有害於關防,則廟堂之措辭防塞,亦事理之不得已者。臣待罪忠淸監司時,詳知元山事實矣。元山一島,卽古之牧場也。顯廟朝,驪陽府院君閔維重,爲忠淸監司時,陳達於溫陽行宮,革罷牧場,屬之水營,使虞候主管,點檢三南稅船,且設烽臺,爲報警之所,大小船材,盡從元山、安眠兩島而出,當初罷牧場屬水營者,蓋以重關防之意也。決不當折受於諸宮家各衙門,備堂之欲爲防塞,誠有所執矣。羽良曰,備局回啓,多有不平之意,果如聖敎,而聖敎亦有失和處,承旨之繳還,臣亦謂宜矣。俄者效古人過處,而不知得中之敎,誠至當,古人過於忠者,則必奬詡之,大抵人臣事君,不避過之一者,誠未易矣。今此回啓,聖意以爲趙顯命參涉,臣亦謂趙顯命爲之矣。安、元二島,宮屬,知其好而欲取之,備局,知其難而欲防之,廟堂乃國家之根本,而殿下之廟堂也。人君重然後,廟堂方可重矣。其所謂廟堂事體,何等嚴重云者,是豈渠敢爲自重之意乎?不過帶其不平之氣,遣辭之際,不能委曲之致,顧何有輕視殿下之心,亦何敢好勝於君父耶?雖非此時,若好勝於君父,則其臣當何如耶?殿下任使其人,日月已久,雖知其過,而容或有可恕之道矣。俄者下敎,辭氣甚不平,以殿下聖學之高明,若諄諄誨責,如慈父之詔迷子,則自然有物來順應之道,而今此許多下敎,終不免過中矣。上曰,廟堂有氣銳之臣,而在上者不能出如此言耶?自非喑啞之君,豈不爲一言乎?朝者攝享之請,僞也。夕間繳還之擧,激也。激惱如此之方寸,又安用虛事醫藥爲哉?始炯曰,許多下敎,雖出匪怒,而爲人臣子,承此嚴敎,將安歸乎?此等下敎,還收幸甚。羽良曰,趙顯命,年少氣銳,而向國之誠則有之,回啓措語,雖有不審,而辭氣之不平,有害於物來順應之道,承旨請還是矣。尙慶曰,知申,設有事體上差失,而其在大聖人包容之道,不當示人不廣如此也。諸臣所達,欲殿下止於至善之地,豈有一毫彷彿於聖敎者乎?羽良曰,人主之威,不啻雷霆,人主之勢,不特泰山,如臣者,累年昵侍於經幄近密之地,而今承下敎,雖非責臣之敎,而臣猶惶憫罔措,況當之者,與疎逖之臣乎?臣等無狀,不能裨補闕失,全事委靡,聖躬得失,曾未能直言竭論,而趙顯命則雖有過處,自任不輕矣。詑詑之色,猶且拒人於千里之外,況震之以雷霆之威,壓之以泰山之重,則此後殿下,雖有過中之擧,其孰敢爲殿下言之乎?尙慶曰,君臣之間,截若天地,雖和顔色而導之使言,猶不敢畢陳悃愊,況以威怒而臨之,則剛直者,不敢進於前,而讜言,不得聞於朝矣。此豈非惕然警戒處乎?此事根本,臣雖不知,而人君當思導之使言之道,故惶恐敢達。羽良曰,椎輕之敎,有非臣子所堪承聞,臣等之仰請還收,非獨以臣子所不忍聞之故也。大抵人君辭令,不當如此,故如是仰達矣。始炯曰,臣等迷劣,辭不達意,而聖上諄諄誨責,氣象則好矣。《詩》曰,白圭之玷,尙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爲也。許多誨責之際,殿下失言多矣。且以物來順應之道言之,辭令之過中,豈不有害於聖德乎?椎輕等敎,特爲還收,是臣之望也。尙慶曰,臣下有過則誨責宜矣,而誨責之中,猶多過中不敢聞之敎,諸臣還收之請,是矣。上曰,事有輕重,可審處不可不審矣。諸宮家若作弊,則以在上者,何如是一任其縱橫,爲言則是也。而如是多費心力,張皇爲說,曾不以恐傷積傷之君心爲慮,少無顧念之意,使備局吏讀其啓草,渠則自以爲快,而不思在上者之疚心,此所謂椎輕者也。予若以不善回啓,有所施罰,則爭之猶可,而有何時急之事,不待一番入侍,如是汲汲繳還耶?羽良曰,聖敎終未免失平,如此處,當必愼審矣。雖非如此之時,爲臣子者,自非禽獸之心,木石之腸,何忍歇後於君父之血屬乎?此則殿下疑臣等歇後於此,先以此心係着,故下敎之辭,如是失平矣。伏望平心徐究,還收此等下敎,何如?始炯曰,儒臣挾冊以入,而聞更鼓之聲,則夜已深矣。今若開講,則天色將明,聖候且在未寧中,尙未就寢,萬分悶迫,退去,何如?上曰,諸臣爲慮予此後聲色之有過,而今則無更作聲氣之力矣。唯是慨然之心撑中,故竟夕坐軒,而氣猶未降,雖多方醫藥,亦奚益也?諸臣旣已挾冊而入,雖退去,亦幾何做眠?若開卷進講,則可以寓心,猶勝於坐以待明。此則固無害於予矣。羽良,讀《東國通鑑》、《高麗紀gg高麗記g,》自明宗十四年春二月,至朝野缺望。上曰,下番讀之。尙慶,讀自十五年春正月,至畏縮不敢言。上曰,承旨讀之。始炯,讀自十六年春正月,至彌彰不亦愚乎。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高萬甲,讀自十七年,至至於如此。羽良曰,紅鞓之說,明宗雖昏亂之君,而其言得宜,故群臣慙赧矣。上曰,然矣。此一着及此下柏子事差勝,以此得明宗之號矣。尙慶曰,雖明宗之言,好者當留念,勿以人廢言也。上曰,然矣。尙慶曰,明宗之時,災異層生,雖修德警懼,猶恐天心之不格,而設佛頂道傷,以爲禳災之道,昏迷甚矣。上曰,然矣。羽良曰,臣惶恐而敢此復陳矣。以臣言之,在外時則自爲存諸心者可以畢陳於君父之前矣。纔入延英一步地,未嘗不汗出沾衣,欲言未果,雖進草草之說,亦不槪於君心,大抵聲音顔色,拒人於千里之外,中人以下,自然有畏縮退伏之心,故臣等亦然。殿下必以此常自省察,則庶或有不如此者矣。臣非敢謂殿下以聲色拒人,而以趙顯命事言之,渠意則以安、元二島,爲國關防,痛憎宮屬輩所爲,故遣辭之際,雖或不審,而其心則斷無他意,足可見其敢言之風。殿下似當省察於此等處,故惶恐敢達矣。上曰,不但今番之事,此已成習,渠旣如此,予亦豈顧藉乎?近來自稱名流者,以此等事爲名節,其弊,甚矣。羽良曰,渠之沽直,何關於我,而如是激惱乎?始炯曰,殿下平日自期,何如?臣僚之所仰望於殿下者,亦何如?而伏聞辭氣之間,漸失和平之氣,此胡大事,而激惱至此耶?人君擧措之差,辭令之失,臣子不爲爭執,則誰復言之?激惱淵衷,豈不有損於涵養之工乎?惟聖上之回思焉。羽良曰,臣下雖或有失,而殿下何爲此過中之敎乎?人君之動靜語默,史官亦隨而記之,其可不愼乎?俄者下敎中數款語,臣實慨然,懇望還收焉。尙慶曰,氣升之時,雖如此,氣平之後,應有飜然悔悟處矣。伏望留意焉。上曰,廟堂好勝矣。其勿復言,今後則雖有非處,予當緘口不言乎?近來朝廷之上,無忠厚之風,出入經幄者,皆露出少年銳氣,人主亦何可一任其使氣乎?古人則尙忠厚,而近來則氣象瑣細,位至卿宰者,猶學年少輩事,豈不可憫乎?始炯曰,朝廷氣象瑣細之敎,果如聖敎矣。大體固是,則勿察之於細事,豈不好矣?而朝廷之病痛,多在於傷大體察細事,然,今番備局回啓,則豈可謂之傷大體乎?羽良曰,位至卿宰,而不棄少年之習之敎,誠然,而雖蒙知遇致位宰列,渠之年紀尙少,豈可責之以老成卿宰乎?然,此亦出於向國之誠,則似可容恕矣。上曰,各有所管,廟堂則知大體,可也。儒臣所謂人主重,然後廟堂重云者,是矣。予亦不無此病,而以予觀之,廟堂太察察矣。此固責人則,明也,而大抵廟堂,尤當持大體矣。羽良曰,物來順應事過無迹,而今乃怒甲移乙,至以李匡德事,發於言端,或者尙有所芥滯於淵衷者而然乎?上曰,此則儒臣,不知予心矣。予備經險艱,心豈不病?而至於李匡德事,曾無芥滯者矣。羽良曰,然則臣誠妄度矣。上曰,以今番推之,廟堂誠可憫也。廟堂如此,則民安所措其手足乎?水淸無大魚之諺,是矣。羽良曰,下敎好矣。近來廟堂之上,老成之人少,年少之人多,事或過中,無足怪矣。然,其可取者,則奬詡之,然後事功亦可成矣。大抵此流,雖或有過處,而凡係掖庭之事,如刀割斷,此正朱夫子所謂臣與此輩,豈有積怨深怒而然云者也?上曰,掖庭雖可惡,而國家血屬何惡,今番妖婢則然矣。而奈何與方寸盡腐之君父,必欲角勝也。近來重名流而輕視予,良可怪矣。東漢,亦以淸流亡矣。須勿復言。始炯曰,下敎轉輾過中,伏想殿下,屢見無前之變怪,心境煩鬱,辭氣如此,下情憫迫,尤不可言喩,群下雖有罪失,涵容覆貸,勿露聲色,乃是治心之道。若不徐究,則激惱甚易,或恐殿下涵養之工,猶未臻於極盡之域,隨事觸發而然也。臣極知惶恐,而加勉於治心上工夫,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卽今朝廷之人,孰非我祖宗朝外孫乎?渠輩則徒知慈愛渠子,而反以國家事體,爲有異矣。太祖朝以御筆賜給,此則創業之初,猶尙如此矣。予則雖以我子,豈如先帝之子爲心?而在諸臣道理,則不當如是矣。今方議收久遠諸宮家免稅與折受,而諸臣皆以爲憫迫,必欲拔去,何乃顧藉於彼,而不恤於此也?予常時雖無工夫,而以我子豈如先帝之子爲心,故或恐近於情私,十分裁截,凡事或有當爲而不爲者,故渠乃沾沾自得,視之如無而然也。始炯曰,我國三百年來,諸宮家各衙門折受之外,山谷海澤,無一片空閑之地矣。上曰,鉛店、銀店之屬,數旣不少,且宣廟朝,至以立馬吳山第一峯之句,有所下敎矣。頃者守禦使,以安邊鉛店復設事,又有所請,如此之事,何不署經於備局耶?置之事分付。{{*|榻前下敎}}羽良曰,文義旣無可達,且已夜深,胡亂無以仰達矣。上曰,昌慶、昌德宮役事浩大,而以進不進單子觀之,則繕工之官,惟一人進去,旣出領役部將,則事體之重,可知矣。洗滌之處,隨卽修理,然後役可省工易訖,而今日有昌德宮一體洗滌之敎,又生一件事矣。自內取考謄錄,則曾在仁廟朝,設都監,壬午年則直自戶曹擧行矣。今日常參,仍工判陳達,戶曹參判亦爲主管之意,已爲分付,而以兵曹募軍事言之,無句管之人,則一日之役,當費數日,其經費尤當如何?雖不必設監設廳,以修理所爲名,戶曹、工曹、漢城府堂郞各一員,卽爲啓下,以爲句管董役之地,而郞廳則仍兼監造官之意,分付可也。始炯曰,然則,分付備邊司,令大臣抄啓乎?上曰,此非備局所管,戶曹便是主人,而抄啓事,當自吏曹擧行,以此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夜已五更三點矣。 ==4月2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朴乃貞{{*|坐直}}。右承旨申致雲{{*|坐直}}。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趙榮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禾道}}{{*|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島郡守趙德基。 ○未時至酉時,日暈。 ○朴乃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眞望,執義南一明,掌令權贄,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申兼濟陳疏,持平尹就咸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眞淳,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乃貞啓曰,右承旨申致雲,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榮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新除授摠戎使趙文命,敎書雖未及啓下,將兵重任,不宜暫曠,卽爲牌招,諭書密符,先爲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致雲曰,冬至三使臣留待。 ○傳于申致雲曰,冬至三使臣引見。 ○申致雲啓曰,下番兼春秋李著,啓下後,稱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此實前所未有,事極寒心,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未安,拿推。 ○傳曰,匹縀,送于內需司,彰義宮,貂皮,下尙方。 ○昌慶宮、昌德宮修理堂上三,工曹判書李森,戶曹參判李廷濟,漢城左尹兪崇,郞廳三,戶曹正郞鄭錫耆,漢城庶尹曺命宗,工曹佐卽李益炯。 ○申致雲,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賞試射,今方設行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明日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卞鎬手本,則保放罪人金鎭商,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領議政意啓曰,大將判中樞府事李台佐,旣已遞改,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領敦寧爲扈衛大將。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子曰,伏以臣之昏耄,無餘地,天日已俯燭之矣。頃當親鞫之時,顚倒詣闕,凶變罔極,心骨俱沸,義急懲討,力疾參鞫,乍經勞攘,損敗立至,澌頓昏綴,殆無省識,而仍値移宮,强赴陪班,宿患消中之疾,乘憊發作。近日以來,諸症轉添,肝火尤盛,眠食全失,又於日昨,慘遭私慼,衰老情弱,不免疚懷,委席呻叫,若將垂盡,殘喘凛凛,蠢動無路。昨日常參,竟不得趨詣,虧廢分義,惶懍罔措,仍念臣之數四兼帶,尙此虛縻,而其中扈衛大將,體貌尤重,非如諸任之但爲管攝,前後箚籲,罄悉肝膈,而誠意淺薄,未蒙矜許,私心悚惕,日夕靡寧。矧今勸武科試,已有成命,而顧此病狀,萬無自力糾檢之望。若不及今變通,實有公私狼狽之慮,玆不得不復此哀籲。懇乞聖慈,曲垂矜諒,先遞臣扈衛大將之任,仍勘臣闕禮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有疾未參,其何所傷?所辭扈衛大將,卿之前後之讓若此,而試射未行,今已久矣。不得已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漢城府左尹兪崇上疏曰,伏以近者,妖惡之變,出於宮掖之間,肆凶狼藉,延禍憯毒,實是載籍之所未聞睹者,臣民之驚心痛骨,直欲無生。伏惟聖上止慈之痛,尤何堪忍?念及於此,不覺五情之崩裂也。臣之向日所遭,誠爲薦紳之恥辱,今不必更事提論,而當初喉院之交口醜詆,無復餘地。在臣私義,不得不略有陳辨,而遣辭之際,有欠稱停,及承聖敎,誨諭丁寧,特命譴遞,仍有繆矣之敎,至今追思,惶愧無地。去就一節,非所可論,而顧臣危臲之蹤,迫於嚴命,一入臺地,旋遭顚沛,臣實自取,尙誰咎尤?古人之以晩節難保爲戒者,政爲臣今日之勉,而年至不退,自壞大防,人之笑罵,勢所必至。以聖上日月之明,豈無知臣之鑑?而前旣有嚴敎,後有此恩除,未知殿下,何取於老敗之一微臣,而不遺簪履,一至於斯。況此京兆新命,係是詞訟劇地,決非僨敗衰朽之臣所可叨冒,尤何敢抗顔趨進於周行,以益當世之嗤點也哉?分義雖重,廉隅亦大,召牌臨門,未克祗赴,逋慢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憐臣老病之難任職務,察臣踪地之不可冒出,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以安微分,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四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冬至三使臣留待引見入侍時,上使金東弼,副使趙錫命,書狀官沈星鎭,右承旨申致雲,假注書趙榮國,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重震。上曰,一行無事而歸,幸矣。金東弼曰,臣等銜命出疆,經年去國,今幸一行,無事而歸,此莫非王靈攸曁也。臣等辭陛時,以史冊事,親承聖敎,赴燕之後,非不欲極力周旋,而史冊雖已出草,開板姑無其期,所謂正本,半入御覽,半在史局,竢皇帝畢覽,有所下敎,然後可以入梓云矣。臣等必欲得見其正本,而彼人初果索價,臣等以爲未頒之冊子,不可給價云爾,則彼人袖來冊子,秘密傳看,而其中文字多訛誤處,至於兪泓之兪字,書以心邊矣。然,臣等適會得見之故,謄出一本,持來封進,其時委折,已達於先來狀聞中,想已睿覽矣。大抵仁祖朝辨誣一事,此是自先朝四十年經營之事,而今幸順成,所改文字,比初頓勝,誠爲多幸,而第臣得伏見史冊中,於我太祖大王事,有怪異文字,至於未端史斷所論文字,尤涉駭異。臣等得見之後,欲因史局,更加周旋,而已作成書,淨寫粧䌙,今無自下周旋之道。初令李樞輩,相議于史局居間之人,而無可奈何,其爲驚痛,當復如何?我太祖開創弘烈,無異於宋太祖之黃袍加身。其時辛肫之子,繼立爲王,王氏絶已久矣。我太祖天與人歸,以至開國,而威化回軍之事,大義炳然,有辭萬世,此則宋太祖之所未有也。自古開創之君,如唐高祖、宋太祖,俱以北面臣事之人,終至於應天命而繼主中夏,考諸史冊,亦無書厥字之事矣。今此《明史》中論列,非但大違於事實,觀其文字,意在於肆爲辱說,誠極驚痛,若以惡言不足怒之意置之,則未知如何,而旣辨近代之誣,則太祖事,恐不可無辨誣之擧,而但年前使臣,得見草本時,若與仁祖事,同爲周旋,則或不無可改之道。蓋仁廟朝事,當初我國人,以欲改之意,往懇於彼國郞廳,則果得許諾,而總裁官,出其大文,相議之際,郞廳輩以文勢之不成爲言,故言出而順成矣。今時則已作成書,雖優給賂物,決難自下周旋,直爲陳辨之外,無他道理,而但史冊得見,旣因微逕,印本未出之前,又不可自我發說辨誣之擧,亦不可輕易擧論,而臣等旣見其冊子,不得不仰達所懷矣。上曰,史斷所論,出於明時乎,或是當今修史者之筆乎?金東弼曰,撰史時,必爲考据《明史》前本,而蹈襲與否,無以知之,觀其文體,則似是史局諸人所撰矣。上曰,謄來冊子,與彼國御覽冊子,貌樣同乎?金東弼曰,同矣。上曰,我太祖開創規模,卓越千古,比諸宋太祖,尤有異焉,而中朝之人,雖曰誤聞而錯記,二字下語,極涉駭異。至於史斷所論,渠則自以爲有法,而肆爲辱說,順守上二字,相爲照應,而攫之一字,亦涉怪異矣。此雖曰,彼人之文,史記之成例,在於繼代之國,此冊當爲千古之信史,此事未辨誣之前,何可一日安心乎?金東弼曰,今此辨誣之擧,實爲至重至難,而其間有一事,毋論成不成,臣當畢陳所懷矣。臣等復路時,常明以爲,三月間寧古塔新將軍辭陛時,欲以北道開市事,陳稟變通,其時繼陳史冊事,如或得請,則亦不無報知之道云。此事雖不知其必成,史冊開板,姑無其期,如不自我提醒,則朝鮮列傳之刊行,又將次次遲延矣。臣等赴燕時,路逢齎咨官金是瑜,因以得見北道犯越事回咨,則罪人勘處,必將有一番咨奏之事,臣未知此事處置,廟議如何,而旣有齎咨官應爲入去之事,則趁速定送,而史冊事,李樞自初擔當,今番又有與常明相約之事,因便差送,似爲便好。如或有故,則金是瑜,與常明相親,亦可任之,兩人中,因便入去,提勸常明之踐約,或以萬一之幸,先刊我國列傳所付卷,仍爲覓來,則雖始刊役,數百卷畢役,當費歲月,其間我國,或因節使,據實陳辨,則或不無得請之道,而若欲以微逕而周旋,則今時異於前日,決難成事矣。上曰,此一節,必有葛藤,雖有葛藤,我太祖事未辨誣之前,豈可頃刻安心乎?但周旋之道,則比前似難矣。趙錫命曰,旣以微逕得見,則今此周旋之道,果似難矣。上曰,《明史》體要,何以爲之耶?金東弼曰,有志,有列傳,卷數多矣。上曰,若欲改之,則必將洗補矣。趙錫命曰,我國人勤懇,故常明周旋,而彼國事,十三王,專主矣。金東弼曰,此事重大,不可草草講定,以臣奏辭,出於擧條,議于大臣而稟處,恐爲得宜矣。上曰,此一節,不必出擧條。卿出去後,詳言于大臣,後日登對時稟定,可也。金東弼曰,臣等經年出疆,萬里歸來,及入我境之後,始伏聞妖婢逆變,千古所無,至有親臨鞫囚之擧,驚心痛骨,直欲食肉寢皮而不可得也。自古逆變,雖是稱兵犯闕之賊,討平之後,則妥帖無事,而今此變怪,係是幽暗行凶之事,妖婢族屬,如或漏網,則後患可慮,不可不各別嚴處,而兩司請鞫之啓,亦不允從,群情之抑鬱,甚矣。伏望夬允臺請,以絶後患,何如?上曰,自遭此事,予心傷痛,非戊申之比。今番之後,知其爲非命矣。向來則以付諸命三字寬抑矣。今則寬抑之路絶矣。雖欲忘之,有不可得也。金東弼曰,臣因此言端,欲有所達矣。近來世道漸下,人心巧惡,閭巷間無論士夫與常漢,埋凶和骨之事,無處無之。如有一睚眦之事,輒爲暗地下手,雖至發覺,告官之後,以其事關暗昧之故,法曹又不能嚴覈深治。經年閱歲之後,或多因赦得放,亦或有十餘年囚繫仍置之事,且殺人者死,王法至嚴,況死人之骸骨乎?掘塚而毁屍,慘忍尤倍,而無知乞漢輩,受人賂物,恣行此事,間或見捉於山直行人,而畏其作隻,初不告官,雖或告官,以無元隻之故,法曹又不深覈,還爲放釋者,間或有之云。蓋其如是之故,此等之變,手滑於閭巷,終至上及於宮闈,思之骨驚,可勝痛哉?今若分付秋曹,凡係詛呪之獄,勿爲留時引日,劃卽査決,必爲嚴覈重處,亦令知委於兩捕廳三軍門京兆四山山直等處,各別譏察,見捉者,依法嚴治,捉納者,另加論賞,則風聲所及,庶可懲戢矣。上曰,曾於此等事,蓋以其暗昧難知之故,予於通川倅權扶事,亦以爲過矣。以程子《大學或問》,傷虎之喩觀之,親經而後,益知其絶痛矣。至於掘塚取骨之事,尤爲萬萬痛惡矣。古無人骨詛呪之事,至於辛巳事,亦不聞矣。近來骨末始出,而其手尤毒,其罪有甚於殺人。此實王政之所宜別樣懲礪者,欲以此下敎而未果矣。重臣所達,誠爲得宜,分付秋曹,勿爲留時,各別究覈而嚴處,亦令左右捕廳及各軍門漢城府,常常譏察,其殘人屍骸之類捉納,則直自捕廳究覈得情後,移送秋曹,施以一律,或有見捉而不告者,則當該羅卒將校,別樣重治,若多數捉納,則論賞事,亦爲分付,可也。{{*|此一節,抄出擧條}}上曰,別單外,他無可達之事乎?所謂越裳之來,何也?黃河之淸,眞乎?金東弼曰,河淸之事,前使臣行,已啓達矣。趙錫命曰,所謂越裳,卽老撾南掌國,而去中國絶遠,晩始得聞中國有聖,今方來貢云,而尙未入京矣。又曰,彼中事,雖未得詳知,聞有數萬甲兵裝送之事,而國內晏然,別無騷擾之端,自山海關,至朝陽門,植楡柳七百里,百姓奉行不怠,於此可見其紀律之嚴,而臣於路上,適見百餘人鎖項入京者,問其何罪,則以爲此皆沿邊採蔘人云。據此而亦知其申勅邊境矣。至於我國,則多有潛越而見捉者,邊戒似爲疎虞矣。上曰,然矣,大司諫趙錫命、正言沈星鎭所啓,逆鏡辛丑之疏,旣出於締結妖儉,而前秋筵敎,炳若日星,逆鏡雖已就戮,同參一疏,宜無不知之理,則此嚴鞫之啓所以重發也。今者本院前啓,不問情節,徑請正刑,旣非王者審愼用刑之意,又非究覈情節,明示典刑之道。臣之區區賤見如此,義不可苟然謄傳,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前啓所改者何事?趙錫命曰,臺啓律名,初是拿鞫正法,而改請正刑矣。上曰,趙明翼所爲之事乎?趙錫命曰,畢竟正法,則鞫問與正刑何異?而不究情節,徑請正刑,恐非審愼用刑之道矣。上曰,雖直請正刑,渠若不爲遲晩,拒逆結案,則有刑推之例,正刑與設鞫,不過五十步百步之間,此非可爭之事,而近來以此一着,有甲乙之議,予則以爲不是矣。此非引避之事,勿辭,亦勿退待。{{*|此一段出擧條}}又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倂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上曰,其勿更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充軍罪人詹境上梟示。{{*|啓辭竝見上}}疏下諸賊之尙今偃息,寧有是理也?鏡、儉之相爲表裏,謀危聖躬者,今已彰露無餘,則鏡賊一疏,實爲禍亂之源頭,而敎文凶言,終釀淊天之逆變矣。嘻噫痛哉。其表裏和應之凶謀,自初爛熳同事,腸肚同連之諸賊,萬無不知之理,此其罪可勝誅哉?況且夢旣稱兵,爲一賊魁,誼又通賊,終至杖斃,則其在究禍源嚴討逆之道,其締結妖儉之狀,不可不嚴覈處斷。請疏下三賊,竝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啓辭竝見上}}鳳祥亡命之罪,在法當誅,而王章尙未快正,人心久而憤鬱。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三使臣退出後,上曰,承旨進來,書下敎。下敎曰,疏下三賊之亟正邦刑,與嚴鞫正法,本非可爭者,辛丑一疏,昨秋下敎,鏡、儉締結之狀,於渠斷案也。其何更問者?而設或鞫問,末梢正法一也,有何可爭之事乎?大體若此,而旣改律名之後,則必欲改撰措語,未知得宜。曾以此下敎,則趙明翼之遽停鳳祥之啓,雖涉無嚴,改乎此啓,意雖由於相阻,其律亦不過中,則今日兩臺臣之先避後改,未免苟且,亦涉未安。大司諫趙錫命、正言沈星鎭,竝遞差。大抵此啓不允。予意在焉,而非曰三賊之無罪也。若是相持,王綱漸解,時象之相阻,由此特甚,竝令王府,爲先設鞫嚴問,果與鏡、儉一心腸也。則快正王法,懲礪世道,以此分付金吾,設鞫則三賊拿來後,更稟擧行。上曰,向亦以此下敎于趙明翼矣。正刑與設鞫,元非可爭之事,而一請拿鞫,一請正刑,固已未安,而且旣請正刑,旋改拿鞫,做事如是苟艱,故疑阻生矣。予之聽不聽,不在於正刑設鞫,而今日時象之相阻,實由於眞儒等矣。在上之人,苟不一番處分,則相阻無以解矣。君臣猶父子,何可不言耶?亟正邦刑之啓,改以快正王法,庸何益乎?極涉苟且矣。申致雲曰,臺諫有闕之代,今日開政差出乎?上曰,再明日爲之。對罷,承旨史官,以次而退。 ==4月3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朴乃貞{{*|坐直}}。右承旨申致雲{{*|式暇}}。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金聲大{{*|病}}。事變假注書金始煒{{*|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暖萬戶李重佐。 ○金應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乃貞啓曰,漢城左尹兪崇,昨以修理所堂上啓下,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榮國有頉代,朴師昌,金{{?|⿰禾道}}病,代金始煒。 ○假注書朴師昌在外,代金聲大。 ○朴乃貞,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大靜縣絶島定配罪人李眞儒,濟州牧絶島定配罪人尹聖時,旌義縣絶島定配罪人徐宗廈,竝拿來事,傳旨啓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三員,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府多事重地,都事不可不備員,濟州牧出使都事徐宗遜、尹澥、郭鎭基,令該曹,卽爲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徐宗遜,濟用主簿韓應箕相換,禁府都事尹澥,禮賓別提閔齊賢相換,禁府都事郭鎭基,掌苑別提沈餘慶相換。 ○金始炯啓曰,下番兼春秋李著,昨有拿推之命,兼春秋李重震,身病猝重,無他推移入直之員,兼春秋李重震,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李日瑞單付。 ○扈衛大將,魚有龜。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病,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金始炯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鄭錫五進,參議鄭壽期病,參知李春躋服制,右副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尹惠敎爲大司諫,申宅夏爲正言,李龜休爲掌令,李眞淳爲刑曹參判,李德淳、沈鳳儀爲禁府都事,鄭欽先爲漢城主簿,趙文命爲兼弘文提學,趙國彬爲楊根郡守。 ○兵批啓曰,全羅兵虞候金稷,以軍器別備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兵批,副司直趙錫命,副司果沈星鎭、徐宗集單付。 ○金始炯,以修理所言啓曰,今日臣等會同坐起後,本所應行事目,參考前例,酌定磨鍊以入,而仕日單子朔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鎭商。校理趙明澤,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乃貞曰,南漢試才單子,當書以閑良及出身,而或書以司果,或書以展力副尉,何故耶?問啓。 ○金始炯啓曰,修撰趙尙慶,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元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㙫箚子,伏以日昨常參,掌令申兼濟,發刑曹罪人鞫問之啓,繼此而或連啓或姑停,然後方可登時擧行矣。今此罪人,業已微露情節,勿論鞫廳捕廳,嚴急窮覈,庶有鉤得端緖之道,則此時按査,誠不容晷刻少緩,若或引日稽淹,安知無生出奸詐之端乎?臺臣若有嚴懲討之意,則所當逐日詣臺,期卽了當,而不此之爲,昨今無端闕啓,或托病或呈辭,顯有故故延拖之計,今曉誓戒,兼行茶時,以免今日牌招之擧,其心所在,誠極叵測。兼濟,本以淸州賊族,厚招人疑,不容於公議,猥登臺閣,亦云倖矣。今玆擧措,尤屬絶痛。如此之類,不可仍置於執法之列。臣意以爲亟宜罷削其臺職,仍卽開政出代,俾査事毋滯也。此未必臣必當言者,而移送捕廳,旣是臣所建,而目見査事之漸至遷就,不勝憂憤,敢此仰陳。伏乞聖明,財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得宜。申兼濟削職,開政差出事,亦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金東弼上疏,伏以臣昨於入城之路,忽承地部新命。臣於是,豈有一分冒當之理?而萬里歸來,復命是急,不暇他顧,冒沒入肅,仍獲登對而退。經年去國之餘,復近日月之光,區區寸誠,得以少伸,第臣所帶職名,有不容仍因蹲據者,玆敢仰瀆宸嚴,以冀垂察焉。夫六官之長,何莫非任重責大?而至於度支,專掌一國之財賦,苟非通明鍊達之才,莫宜居之。矧今經費蕩竭,國計罔措,此時此任,雖使智者當之,固難望其塞漏補弊,以紓其急。況臣疎迂蹇拙,無所備數,至於理財裕國之道,尤所昧昧,今乃不問人器之如何,而强委重焉,則終必至於僨誤國事之歸。臣何可以萬萬不似之身,苟然當萬萬不稱之職,以駭四方之觀瞻也哉?此臣所以甘被誅譴,而決不敢爲冒當之計者也。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國事毋誤,私分少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度支新命,其何過讓?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自近日以來,虛憊轉甚,百症交作,神昏氣短,殆無一日寧時。再昨常參之班,不得自力趨簉,曠廢職事之罪,固已不勝其惶悚,而且於金吾諸堂罷職之啓,尤有所萬萬不敢安者。今番鞫獄,實古今史牒所無之凶逆。凡有血氣者,莫不欲臠食其肉,況參鞫諸臣之必欲鞫體嚴秘,陰謀畢露,痛絶根株,快正典刑者,又豈他人之比?而罪人徑斃,情迹可疑,此臣所以陳達於筵席,有此推覈之擧也。臣以終始按治之人,若論不能檢飭之罪,則臣實爲首,何敢以名漏於臺章,厭然自掩,不思所以自處之義乎?玆敢席藁私次,陳箚自列,乞命攸司,勘臣負犯,俾無罪同罰異之譏,千萬幸甚。仍竊伏念今此逆變,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其所排布,決非一二逆婢所能獨辦,必有自外締結指揮之人,此卽國人之所共言也。道昌雖已徑斃,交通書札,飮毒滅口之狀,有不可掩矣。次第鉤問,庶可覈得,申飭捕廳,逐日合坐,嚴加窮訊,待其端緖著露,設鞫嚴問,斷不可已也。竝願深留聖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其何所傷?以金吾諸堂事引嫌,未免太過,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箚末事,待捕廳得緖後,當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修撰趙尙慶上疏,伏以臣之老母,年踰七耋,常在宿病沈淹之中,去月念間,重得傷寒,症情十分危重,多般醫治,僅得少減,而餘症尙苦,進退無常,臣之情理,豈忍暫離?而替直無人,黽勉守館矣。卽見家信,臣之姑母,意外喪出,臣母病中,聞此驚悼之餘,哀傷過度,痛勢添劇,食飮全却,目今氣息,奄奄若絶。臣聞此報,心魂飛越,不能自定,人子情理,不容不及時往救,拜章徑出,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4月4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朴乃貞{{*|坐直}}。右承旨申致雲{{*|坐}}。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煒{{*|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金始炯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具樹勳去己酉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致雲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眞淳,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晝講時,上下番不可不備員,副校理柳儼,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時刻已迫,而副校理柳儼上疏,纔已入啓,玉堂上下番,將不得備員,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旨昌輝,更加周牢嚴問,則以爲不出門外一步地,雖或有殊常人往來之事,豈可知之?極口發明,順昌則施威窮問,而極其奸惡,終不吐實,故累次周牢之後,行藥一款,始乃直招,其爲兇頑,萬萬絶痛。行藥節次,兩漢旣已直告,則端緖已露,自捕廳,一向按治,其在獄體,至爲未安。令金吾,依傳旨設鞫嚴問,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捕廳草記,兩漢旣已直告,端緖已露,令金吾,依前傳旨,設鞫嚴問事,允下矣。設鞫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左右捕盜廳啓辭,罪人昌輝、順昌等,令金吾,依傳旨設鞫嚴問事,允下矣。昌輝、順昌等,發遣府都事,拿來移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禁軍別將元百揆呈狀,則今日入直受點。而猝發吐泄之症,達夜叫痛,度數無算,方在危劇之中,以此病狀,決難入直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私奴命渭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丁迺愼,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鎭商、校理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應敎金鎭商,校理趙明澤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始炯曰,趙明澤禁推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南漢試才單子,當書以閑良及出身,而或書以司果,或書以展力副尉,何故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兵曹郞廳,則以爲出身則書以出身,閑良則書以閑良,而閑良中或有出司果展力資者,則書以司果展力。此固前例,而試才御史之言,如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乃貞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下鄕,右承旨申致雲亦以式暇,不爲仕進,不但出納之際,事甚苟艱。今因捕廳草記,設鞫命下,而臣乃貞與右副承旨金始炯,對直該房,與代房俱在外,鞫廳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牌招。 ○金始炯啓曰,今日本府設鞫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尹惠敎未肅拜,司諫宋必恒、正言申宅夏俱在外,獻納李宗白陳疏入啓,正言尹志遠未署經,無推移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入啓外,大司諫尹惠敎,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始炯曰,曺允成,卽付軍門將官事,分付矣。尙無付職之事,無闕而然耶?事極未安,問啓。 ○掌令李龜休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以上措辭竝見上}}新啓,新除授司諫院正言申宅夏,時在全羅道益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行都承旨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下政院之敎,不勝萬萬惶悚,蟄伏呈病,席藁俟罪,聖度天大,不加之誅,臣誠感激,不知所處,第其危蹙之情,不容不一番陳暴,而誨責之下,輒復冒昧仰復,臣尤死罪。夫元山島之爲關防重地,不宜擧論於折受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也。昨年自備局防啓時,以諸宮家各衙門更不得侵占之意,別爲措辭,至蒙允下廟堂,朝而執奏宮屬,夕又啓下,此殆以廟堂爲不足有無也。事之寒心,孰甚焉?臣果因大臣分排,構出覆草,請略加警責,回示大臣諸堂,無異議然後始入啓,原其本意,正欲稍存廟堂之體,故不得不以事體嚴重爲言。蓋此一句,爲覆啓中例用之語,固非臣創出,而又非臣妄自尊大,故爲僭越之習也。此事初若特出於聖斷,而臣敢藉廟堂之重,以抗明命焉,則臣固當伏犯分之誅矣。今也不然,宮屬輩之不有廟堂防啓,混同望呈,爲可駭,臣之據事體而請罪,實出於此,臣實愚昧,莫曉其有失於奏御之體也。噫,廟堂者,殿下腹心之所寄,股肱之所托也。今之居此者,不能抗公抑私,立綱陳紀,有以尊朝廷於日月之上。此宜爲殿下之憂,若其一二奏語之差失,本不足以煩聖慮。又況其言之無可深咎,而威怒之震,一至於此,何哉?至於署經之說,曾在甲辰年間,領府事臣李光佐,以諸處折受,乍罷旋復,多有紛紜之弊,爲慮。請自朝堂簿記外方折受革罷處,以戶案諸宮各衙新折受時,使之報本司考準,非案中所載,然後始許望呈入啓,此卽署經之法也。及至乙巳,判府事閔鎭遠以爲,自肅廟朝折受防塞,已有定式,宜無事乎署經,請罷之。臣意竊以爲折受署經竝罷之議,固自第一義,而今旣不能行,則無寧退守署經之法,俾無混雜之弊,爲差善。故果以申明之意,略陳於啓中,其於本司故實,可謂考之頗詳,而殿下以爲新創無前之例,何也?臣卽渺然新進,固不足道,彼諸大臣,獨非三朝遺舊,白首老成之臣,而殿下以廟堂無舊人爲憂,殿下之待大臣,不亦薄乎?且伏聞日前召對時,殿下以喉院覆逆,爲未安,至疑臣與聞云,筵語甚祕,雖未得其詳,臣之悚慄愧恧,尤當如何?其時司謁來傳聖敎之際,申牌已至,而臣欲退而疏辨,故未及與僚席相議而出,至翌朝始聞,有繳還引見之擧矣。臣官旣忝於長席,事又係於匡救,臣若在院,固當主張之不暇,豈顧干涉臣身之小嫌哉?然,其不及與聞者,事勢適然,而雖以此獲罪,亦非慙德,臣又何敢多辨哉?其他縷縷之敎,臣誠惶懼,不敢一一條對,而要皆大損於聖人中和之德。臣於此,竊不勝區區憂歎之至也。仍念臣年少驟陞,全無履歷,性又剛褊,不能容物,自聞廟堂末議,于今三載,未有一事可以少效涓埃,動有觸忤,生出事端,欲振頹綱而反益懷之,欲光聖德而反益累之,愆負若此而可以仍授於訏謨之地,無是理也。伏乞先將臣所帶籌司有司之任,特行鐫免,以幸公私,仍治臣妄言犯分之罪,以肅王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入啓。傳曰,還出給。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之兼帶諸任,尙今虛縻,實非國體之所宜,有私分之所敢安?而前後哀籲,天聽漠然,內局之至重,亦未蒙許遞,太廟有事則獨委之下僚,軍門遞易,而亦無所管察,至於扈衛大將之變通遞改,又先及於在京,行公之大臣,臣雖無狀,其何敢晷刻自安?臣從幸還歸以後,宿患痰火,一倍沈篤,昏錯迷謬,不似生人貌樣,在京軍吏,亦不以官長見待,軍官試射,命下已久,而了無來言之事,昨因隣廳請遞之疏,始爲覺得,責問於任掌,則今日始乃持示擧行條件矣。其間乞遞兼帶之疏,雖亦荐上,顧不能拈出試射事,而明白開陳,乃致後時至此,慙懼之極,若無所容。大抵扈衛之任,關係則重,且無副貳,其不可在外虛帶,比他兼尤有別焉者。況今三廳軍官,一時試射,則三將合坐,事例當然。以臣萬無一行公之理者,久假虛號,公然不得備員,寧有是理哉?玆敢冒死而悉陳。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扈衛大將之任,因是而深察,虛帶職名觸處生弊之狀,更命將臣諸司兼任,一倂鐫去,俾臣得以瞑目歸盡,不勝至幸。臣無任戰惶懇迫竢命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扈衛試射,雖二員有已行之例,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卽伏見朝紙所出,喉司之臣,以備局元山島折受回啓粘目還給之命,有所繳還矣。雖未知委折之如何,而要之,因宮房折受事,有此過中之擧耳。噫,頃年元山島折受時,廟堂之防啓,極其嚴截,則如使宮屬,少有嚴畏國家之意,曾未一年,安敢復以此地,肆然上請,若是其無忌憚乎?今日國綱之頹弛,可謂末如之何矣。臣愚死罪,此誠殿下自反處耳。洛河,此乃是太僕根本之地,國朝以來,未嘗擬議於賜與,曾一請受,旋卽還罷,今且垂二百年,此豈折受擧論之地哉?本寺之草記請寢,誠得事體,而不惟不賜允兪,左防右塞之敎,摧折太過。至於金時泓之作弊外邑,厥罪罔赦,揆以法紀,實無一毫原貸之理,而曲賜寬貰,又出於意象之外,此輩有以窺殿下之淺深,隨意陳請,更無顧畏末流之抵此境,無足怪也。聖批中廟堂雖重,內司雖輕,旣是啓下等敎,何殿下之不愼辭令,一至於此也?苟違於事理,雖有成命,極力爭執者,古今之通誼。若以啓下之故,不敢糾正,則天下,安有可爭之事?況雖朝廷大官,或有論請,非理致誤處分者,則朝臣之論斷其人,直請罪罰,亦復何限?顧未嘗以已得兪音,一分顧藉,則獨於此宮屬,諉以啓下,不敢容一喙者,寧有此理哉?伏況廟堂者,非諸宰之私物,卽殿下之政本也。廟堂之事體不尊,則國家之綱紀墜地。今廟堂所啓下嚴防之事,則宮屬得以肆然更請,宮屬所啓下妄請之事,則廟堂不敢片言誰何,後世將以此事爲何如,而廊廟之臣,更何以措其手乎?此雖一事之微,抑恐爲喪邦之根柢矣。嗚呼,從前群下之望殿下,殿下之自期待果何如也?今日殿下之以如此事,有過擧,臣子之以如此事,遭嚴敎,夫豈平日意慮之所及乎?殿下志業之漸弛至此,臣實痛悶於邑,自不禁流涕之沾襟矣。重念廟體之不嚴,久矣。今無以綱紀中外,維持國勢,雖殿下鼓作而振刷之,尙恐厭厭不振。今僅請一宮屬之罪,而其所摧抑乃如此,更何所藉賴,以少效上拂下董之重責哉?竊伏想殿下近日以來,悲疚益甚,慈愛或過,隨地垂恤,靡所止極,自不覺其擧措之失當。此誠今日群下所共哀悶者,而以殿下十年勤學之工,其將得力於何處?伏願聖明,深念大體,惕然警悟,當該宮屬,特命該曹,囚禁重勘,以示宮府一體之意焉。仍念臣自遭人言,情地危蹙,雖蒙天鑑之昭燭,固無冒進三司之理,而矧臣環跳痰病,至爲沈篤,牽礙疼痛,三朔彌留,跬步之動,匍匐蹣跚。自量病情,實無復起爲人之望,職名之虛縻,殆近一旬,病裏惶隕,益無所措。懇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職,俾臣得以便意調治,少延殘喘,實天地生成之澤也。臣無任惶悚震越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聞筵席懇惻之敎,必欲煩我方寸,其何心哉?誠涉未安矣。勿辭察職。 ○咸原府院君魚有龜疏曰,伏以我聖嗣之薨殂,倏已歲再易矣。臣民遑遑哀迫,去而益切,而臣每瞻望銅闈,中夜掩泣曰,惟天默祐宗祊,眷顧方隆,則何爲而有此事也?冥冥莫測,只自隕抑,豈意妖賊,潛伏密地,逞凶我國家,至此之極耶?追念當日,驚痛萬倍,誅戮雖行,憤恨莫洩,仰惟聖懷衋傷,當復何如?慟割之極,不知所達,仍念臣罪積不孝,荐罹禍釁,頑息不絶,喪制奄闋,永抱穹壤之痛,更無斯世之念,而復奉恩誥,職秩如舊,俯仰慙疚,但有涕血。且臣區區情地,有萬分危蹙者,臣之丁未一疏,蓋與大臣箚語,同出苦心。而厥後大臣,因此被譴,則論以邦憲,臣亦難逭,而身伏苫塊,路絶疏籲,未伸同勘之請,尙作負罪之身,何可諉以事在旣往,幸其苟免,厭然自掩,冒廁周行之間哉?至於新除扈衛將任,亦無堪承之勢,喪禍餘喘,衰病頓甚,形殼雖存,神識都喪。凡係事務,末由管檢,冒暴危懇,仰煩哀籲。伏乞聖明,將臣本兼諸任,特賜鐫免,俾靖私義,毋誤重任,臣又有私心之悚赧者,敢此附陳,臣伏見戊申勘亂後原從錄券,則臣名亦在其中,臣於伊時,含痛忍哀,勉承嚴命,縱出於蒼黃徇急之義,其壞禮喪孝之罪,固已沒身難贖,而不過淹伏闕庭,昕夕承候而已。了無片言仰裨睿算,則視同平人,混錄於諸臣之列者,豈不怪且褻哉?幸乞啓命刊削,俾絶冒賞之譏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玆事旣已開釋於原任大臣,待之如舊,則今卿以此引嫌,不亦過乎?其命錄於原從,意亦非偶,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答副校理柳儼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間察職。柳儼疏曰,伏以臣日昨受暇,救視病母,感祝天恩,不知所云,今則由限已過矣。館職未備員,在臣分義,固當竭蹶入肅,又況法講命下,召牌狎臨,尤豈敢爲進留之計,而第母病,有加無減,一味奄奄,離捨就列,萬萬悶迫,玆又隨詣闕外,更申至懇。伏乞特推孝理之政,俯察懇迫之情,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千萬至祝。且念臣本疎迂,凡於世事,有同聾瞽,時議之有干於自己者,亦不得以時聞知。修撰任珽之疏,譏切臣不遺餘力,而猶未能卽知,向日陳章之時,曾不得以以此引嫌,人事之儱侗,廉隅之放倒,誠可謂無餘地矣。人之見其疏者,或擧此而咎臣,臣果始爲取見,則其中下語,誠非尋常。或曰始身負重犯者,費辭營救。又曰,不思自反,唯以窘遁之辭,艱難說去。噫,臣之當初陳達本意,已悉於昨冬對辨之疏,今不必更陳,而但尹鳳朝之事,於臣心,終至島配之爲可冤,欲使聖朝刑政,不至於過中之歸而已。初非有私好於鳳朝而然也。彼儒臣則只知罪鳳朝之爲急,而曾不徐究,其本情之如何。推其嫉鳳朝之心,波及於有懷無隱之臣身,至曰流放竄配,無往而非是法,欲折臣論法一段語,何其不商量之甚耶?流放竄殛,誠法也。非其罪而流放竄殛,亦可謂法耶?若以此爲法,而用之於世,則恐無人得脫於此法之中,此則儒臣又未免失言也。臣本無務勝之心,固不欲爲與人較挈之擧,而廉隅一款,亦是士夫之大防,則今以一事,再被人譏斥,顧何可以不必辨而晏然出仕,以貽淸議之譏笑乎?此尤臣決難冒進之端,唯願亟賜處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4月5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申致雲{{*|坐直}}。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尹敬龍{{*|病}}。事變假注書金始煒{{*|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坤方南方,有氣如火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初九日親祭齋戒,初十日親祭正日,此五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廳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莫重鞫坐,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同義禁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致雲曰,應敎金鎭商推考,傳旨捧入。 ○藥房提調臣尹淳、右副承旨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咳嗽之候,益臻差安乎?日昨臣以數日後入診之意,仰達蒙允,且有稟定事,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咳嗽之候,猶未快愈。大抵此非一時偶感之比,非陳根所可見效矣。勿爲入診,亦勿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假注書李宗延有頉代,以尹敬龍爲之。 ○申致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眞淳,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尹淳,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鄭羽良,以推鞫問事郞廳,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曺允成,卽付軍門將官事,分付矣。尙無付職之事,無闕而然耶?事極未安,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各軍門,則禁衛營、御營廳、守禦廳、摠戎廳以爲,姑無將官窠闕,未及啓下云。訓鍊都監則以爲大將新差以後,連在捕廳合坐,未暇他事,哨官有闕之代,今朝以曺允成擬望,而例爲往復於都提調,故江外去來,自爾差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鞫廳草記,同義禁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事,允下矣。鞫坐備員,一時爲急,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致雲曰,昨日承旨下直,在於初更,故意謂其數不多,未夜分入也。坐以待之,曉鍾將嗚,終不入焉。故暫時入睡,而因此眩氣頗甚,今乃不定,此必書役之遲滯,另勅金吾。 ○金始炯,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親鞫時正刑,兇女之夫及正刑寡女本生父緣坐與否,有問于兩處次對,稟處之命矣。湖西收議都事李綮,又已入來,而遲待次對,亦涉稽緩。故前日還下單子,竝爲粘連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法外一律則過中,黑山島定配。 ○申致雲啓曰,臣致雲,與左承旨朴乃貞伴直矣。乃貞,陳疏遞差,左副承旨吳光運,同副承旨金應福俱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鞫坐進去,都承旨趙顯命,病不仕進,伴直無人,都承旨趙顯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有開政差出之命矣。 ○又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旣已出肅,陳疏承批之後,又呈辭疏,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兇女之夫及正刑寡女本生父緣坐與否,收議草記。傳曰,法外一律則過中,黑山島定配事,判下矣。正刑罪人石乙化夫姜二萬,曾因緣坐成冊,慶尙道機張縣爲奴,故卽依判付,發遣府羅將,押領移配于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而正刑罪人允今,則當初北部成冊中,以父金守奉,夫則無載錄,故謂之寡女,至有陳達收議之擧矣。近接中部追後査出成冊,則允今夫,以李春苾懸錄,然則允今非寡女的實,本生父似無緣坐,而今此特敎島配者,與緣坐常法有異,其父守奉,其夫春苾等,竝爲黑山島定配乎?敢稟。傳曰,若此,守奉勿論。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正刑罪人允今父守奉,夫李春苾,竝爲黑山島定配乎?敢稟啓辭。傳曰,若此,守奉勿論事,判下矣。允今夫李春苾,依前判付,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定配,而右罪人時囚典獄署,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宋成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宋成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更卽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于金始炯曰,推鞫姑罷。 ○左承旨朴乃貞疏曰,伏以臣稟質凡陋,百不猶人,忝居從班,出入禁闥,殆近四十年矣。年旣衰晩,衆疾嬰身,而未死之前,報效是圖,前後除拜,未嘗托疾而蘄免,自經昨年重疾以後,神精耗脫,無異篤老,應事接物,大忘小遺,右耳時聾,觸寒輒劇,此雖非常有之證,而惟允之職,決難冒居,固宜仰陳血懇,冀蒙矜察,而近日妖逆之變,忽起宮闈,亂領雖略誅夷,根柢尙未揃刈,聖懷因此而愈疚,玉色稍損於曩昔,臣忝在近密,焦憂一倍,殆忘寢食,直欲無生。此時言病,義所不敢,盡瘁是期,黽勉供劇,自數昨,忽感風寒,頭腦如劈,手脚痿痺,吐血數升,衣袂盡汚,神不守舍,如醉如夢,語言皆譫,矢溲俱遺,危惡之症,迭起疊見,頃刻之間,若將自盡。玆實院僚之所共目覩,如或少淹於直廬,實恐汙穢於淸禁,玆伸疾聲之呼,冀垂憫下之仁。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許鐫遞,俾臣得以及時歸治,少延殘息,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踏啓字。 ○左副承旨吳光運疏曰,伏以臣隣有忌避之疾,家有伸哀之祭,爲行事於凈地,適來住於松楸,而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有旨,以臣爲承政院左副承旨者,臣聞命感激,繼以惝怳,不知涕淚之交逬也。噫,前後誤恩,荐加於積逋威命之賤臣,聖渥去益隆,臣罪日益深,天地高厚,圖報罔極,螻蟻軀命,不知死所。在臣分義,固當竭蹶上去,少效筋力奔走,而腦瘇猝發,毒釘肆暈,分野甚重,生死可慮,巾櫛動作,有非旬月之可期。當此大祭動駕迫近之日,無由及期趨陪,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名,又治臣罪戾,以安私分,以勵群工焉。臣於乞免之章,宜不敢贅附他說,而區區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已,略此冒陳,惟聖明澄省焉。向來逆婢之獄,實是載籍所未有,爲臣子者,心碎骨靑,直欲手刃切肉而啖之。人情到此,鮮有得中,而我殿下從容處分,不費辭氣,不枝不蔓,不日而鞫事畢。此誠前古帝王之所難能,臣誠竊伏幸殿下平日定力,受用於此等處也。第伏念天下之變,玩於近而懼於遠,忽於隱而警於著,易制於大而難防於微。戊申之春,凶賊竊發,上下震動,八路騷然,而其實一番鬼火之自起自滅爾。宗社安危,本非可慮,而特以其禍生於遠而至於著,故人心視以爲大變亂矣。至若宮婢之變,其人至微,其地至近,其機至隱,蛇蝎於懷袖之中,豺虎於宮闥之內,初非意慮之所可到,智謀之所可防,武力之所可禦,而畢竟逞禍於宗社,售計於梟獍者,有非湖、嶺亂賊之所可比也。雖幸神明默佑,罪人斯得,而同惡之類,安知不有漏網,置腹之恩,非可施於此輩,則愚臣之漆室過憂,容有旣乎?臣願宮婢之稍涉疑似,性行傾巧者,悉爲放出,肅淸宮禁,嚴杜外逕,女僕往來,另加防閑焉。自古論治,皆以嚴宮禁爲第一務,此實人君正大之體,而聖人深遠之慮也。至若順惠、業德酌處之命,臺啓峻發,而兪音尙靳,王章未伸,而群情憤鬱,伏望亟許更鞫,以盡除草去根之道焉。噫,自古聖帝明王,履艱會値,此運者何限?而未有如今日之至難者。外而射日之賊,發於世祿之裔,內而讐天之兇,藏於僕隷之間,上而君綱陵替,下而黨禍燎原,士大夫名場得失之念,常勝於憂國愛君之誠,家私封植之意,輒重於守法奉公之義,其他危兆敗症,不可縷擧。朱子所謂一毛一髮,無不受病者,政爲今日道也。若使漢唐中主當之,則國必亡,明矣。今日之牽補架漏,不至於橫潰四出者,寔賴我殿下學問之力,而其不能痛快整頓,赫然更新者,亦未必不由於殿下工夫,未能造極而然也。噫,世無不可爲之世,人無不可化之人,自古聖賢之不得位者,猶且惓惓於斯世,況殿下,有其道矣,有其位矣。其可諉之於時運,而甘爲此苟且委靡之目前計乎?孟子曰,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與間也。惟大人格君心之非,然則今日之千百事,爲固不足提論,而試以殿下萬化之原言之,昨秋之閉閤,今春之大小公事之留院,本事雖殊,其爲機權御下則一也。旣有此査滓gg渣滓g,則作於心而害於事者,必將潛滋暗長於不知不覺之中矣。殿下雖於事過之後,每示自悔之意,然,夫所謂悔者不貳則善,頻復則無益。儻使洪爐之點雪未消,春風之野燒復生,則前年閉閤矣。今年大小公事留院矣。又未知他日幾失而幾悔也。孔子論《易》,不遠而復曰,顔氏之子其庶幾乎,又稱顔回不貳過。先儒云,不貳者,一絶不復生也。臣未知殿下之悔,果能如顔氏之不貳乎?臣又卽伏見邸報,則有備局求島折受回啓還給之命,而辭旨之間,多示未安之色。臣旣在外,不知其事頭緖,又未知回啓措語之如何,而只以大體言之,其地則折授,其事則內司,今日遊談之士,必將曰事有關於內司折受,輒遭嚴敎云爾,則其貽累於聖德,當復如何?善哉,諸葛亮之言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朱子論之曰,以蜀之小而於其中,又以公私,自分彼此如兩國,其言尤爲痛切明白,允爲萬世之龜鑑。今殿下,廟堂內司輕重之敎,顯有內外之郛郭,不免辭氣之失平,烏在乎宮府一體之義耶?殿下方將破百年之朋黨,躋一世於蕩平,保合太和之氣,永昭平明之治,而乃反於區區折受事,不免割裂而狹小之,其何以建皇極而導群下乎?誠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蟣蝨賤臣,受知過分,居常激仰,食息不忘,每見殿下一事,或與堯、舜不相似,則茫然如失,終夜不寐,今又仰恃殿下容諫之量,妄言至此。雖其文辭蕪拙,無足槪心,而若其願忠之誠,亶出腔血。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加意於本原之地,致謹於理慾之辨,剛大淸明,纖毫無累,則自見辭令注措,粹然一出於天理,而不雜以私意,觀感之間,風動神速,先於宮闈而及於左右,達於朝廷而訖於四方。王道正直,妖孼自消,迓續景命,萬年無疆,向來變故,不過動忍我殿下,而爲多難興邦之基也。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留意者,可不留意?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慶尙監司吳命新疏曰,伏以臣才乏寸長,病有難强,前後任使,涓埃莫效,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料嶺南按節之命,遽下人望之外,臣誠感激惝怳,實不知置身之所也。夫方伯之職,屛翰一路,名器之重,責任之難,自昔以然,而況此嶺臬,幅員最大,人物甚衆,視諸諸道,最號難治,顧今按廉,尤異前時,苟非歷試內外諳練事務者,莫宜居之。顧臣謭劣,最出人下,聲望不足以彈壓,才諝不足以剸割,痰病且痼,實難勝任,何以副聖上委寄之意,塞一道士民之望乎?況臣叔父臣遂顯,方任黃山察訪,雖當瓜限之已滿,今若緣臣徑遞,則臣心不安爲如何哉?其不可晏然冒赴於是益決。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新授職名,以重藩任,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四月初五日未時,上御興政堂。藥房提調尹淳請對引見,入侍時藥房提調尹淳,右承旨申致雲,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入侍。尹淳進伏曰,近來日候不適,常參以後,已至五日,伊間,聖體若何?上曰,姑無他症而一樣矣。淳曰,去番常參日,以數三日後入診之意仰達,而今日問安後,欲爲入診詳察,敢此求對矣。來詣閤外,伏見金吾,申飭之敎,則以眩氣,就寢差晩云。素有眩候,未復常節之餘,如是失攝,則恐或有添傷之患,伏不勝憂慮之至。上曰,陵幸後,眩氣差勝矣。過今番以後,或有往來之時,而昨日則待文案入來,仍以失睡,故微有眩候矣。今則少定,而此不過一時往來之氣也。何足爲慮乎?淳曰,閭巷間多有咳嗽,而卽今上候咳嗽,猶未復常,感氣或未解表而然也。眩氣雖出於偶然失攝,而近來心慮過用之餘,種種有未寧之節,群下之憂慮,當復如何?殿下常時調攝之道,小小之節,不以爲慮,每以氣勝病如此,而或有積傷則豈不切悶乎?自此以後,公事出納之際,或至夜深,則及時就寢,而其中緊急酬應者,則使之從傍稟達,以爲裁決,而特軫調護之道好矣。上曰,此則不可爲之事也。旣已入睡之後,傍人雖欲勸覺,何可得乎?予必坐以待之,然後可以有爲也。此則不可爲之事也。淳曰,臣在藥院,問醫官之言,則肅考晩年性度,不自任置,酬應之際,朝水剌或至午時,夕水剌或至夜分云。殿下家法如此,而凡事動效肅考,或氣品不及,則受傷必多,非萬分切急之事,則寢睡及水剌之節,無至失時好矣。此時異於冬節,昏困特甚,故如群下之頹靡者,雖數日任事,不能自堪也。上曰,豈因此而有傷乎?不足爲慮矣。淳曰,聖候以眩氣,時方神氣不至淸快,醫官等勿爲散去,仍爲待令之意,分付而入來矣。使之入診後議藥,何如?上曰,從醫官之言而藥之爲難,入診,何爲?淳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之報,已聞於問安之批,而嬪宮氣候,過妖變後,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今無他症,而近來微有煩熱之氣,或日暖故然,而數日則差勝矣。淳曰,聞有微恙之時,使之勿言于藥房,故臣等在外,或有全然不知以過之時,卽今感冒不復作,而微恙漸益差安乎?上曰,日候不適,故昨有感氣矣。今已差勝,而以感氣,似有眩氣矣。淳曰,宗廟親享事,旣已命下,而卽今聖候,不至差勝,又有眩氣,伊間快愈,未可必也。而此時調攝之節,尤宜愼重之時也。臣在前陪從於親享之時見之,則自四更一點行事,仍達于朝,十二室將事之際,勤勞太多,雖無症患之時,不無傷損之慮,而況今夜短比甚,玉候未寧,雖深情禮之缺然,姑爲寢停,使之攝行宜矣。上曰,常參時已言之,而今有三四日,其間症候,可以快勝矣。且今番夏享,異於前日,故必欲親行,決不可從也。淳曰,雖未春展謁,聖候不平則攝行無妨,而旣已春展謁,則情禮伸矣。且戊申冬以後,群下懍懍之心,不能自弛于中,而今番妖變以後,又復倍切,殿下一身,尤異於前矣。雖有一時之微恙,群下之憂慮未已,而由於情禮之至,勞動行事之餘,若有添傷之節,則臣民之心,以爲如何?更加十分愼重,勉抑至情焉。臣旣不得備員,以草草單辭,敢此仰呼,不敢望上格天心,而或賜允從,則伏切萬幸矣。上曰,自家氣豈不自知乎?以親享,少無所傷矣,更勿過慮。淳曰,再番下敎,至於如此,臣更爲仰達,極知惶恐。然而以閭閻人奉養父母之道言之,如有一毫危慮,而父欲行之,則爲子者,必苦口力爭,不可承順。況殿下一身,尤當如何,而此時可以奉承而陪往乎?臣憧憧之慮,不能少弛,而誠意淺薄,故不爲允從,臣伏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退出之後,大臣亦不無諫爭之道,而卽今殿下親享之擧,群下皆憂,國人皆慮,保護聖躬,勝於一時親享之大孝也。亟賜允從則幸矣。上曰,症候非一時偶感之比也。今日雖如此,而明日快愈矣,不足爲慮矣。且春享,欲爲親行而不得爲,卽今夏享,以病爲慮,又不得爲之,則情禮俱缺矣,決不可從也,更勿過慮。淳曰,太廟親享,此當然之道理,聖候若無微恙,則臣何敢如是仰請乎?咳嗽之中,又有眩氣,則難保其外感之必無也。達夜將事之餘,或有外感之挾發,則其爲悶慮,如何勝達?臣非以謂筋力之不逮,而不能親享也。慮有添傷之弊而更此縷縷陳請,伏乞殿下,深留聖意焉。申致雲曰,子之所愼,齋戰疾,追遠之誠,愼疾之道,聖人一體爲戒,聖孝雖切於追遠之誠,愼疾之道,亦不可不念也。亟從群下之請爲宜矣。上曰,以親享,必不至於添傷,而否則必添傷也,更勿過慮。淳曰,下敎如此,臣抑鬱悶迫,更不知所達也。聖候有咳嗽及眩氣,而藥院請入診不許,又不允從攝行之請,莫非臣誠意淺薄之致也。臣自責之外,更無他辭,而第殿下,猶未盡燭群下之憂慮而然也。雖閭巷之人,愼疾之道,不當如是。況一國臣民之主,萬年宗社之托,在於殿下之一身,則殿下一身,非殿下之自有,而徒以聖孝之出天,重情禮之未伸,至於當行之事,則心如疾矢,而不少關係於愼疾,群下之心,豈不切悶乎?臣必欲罄竭心誠,期於準請而入來矣。不然,臣何敢爲如是煩陳乎?人君節宣之道,與凡人自別,若有不安之節,則雖應行之事,念一身宗社之托,而敬愼勉抑,大聖人時措之宜也。如此則祖宗在天之靈,亦必悅豫於冥冥之中,而抑又增輝於聖孝之至矣。臣之若是仰請,非臣一人微末之見所以辦得者也。大小臣僚顒望之心,皆如此也。今日若不得準請,則滿庭臣僚,皆憂慮矣。殿下再三下敎,終始靳允,臣更有所達,萬分惶恐,然而寸心若隕淵谷,驚慮罔措,故不避煩猥,敢伸腔血之忱,勉從宜矣。殿下每有僥倖之慮,必欲試而行之,下情尤切悶迫矣。上曰,予非欲試行而然也。今番若不得親享,則必抑鬱生病也。卿勿過慮。淳曰,殿下常時習於保護聖躬之道,故水剌寢睡,每過其時而不以爲難,因此而或有積傷,則豈不大可悶乎?常參時,臣瞻望玉色則似不如前矣。今又有眩氣,春享攝行之時,憂慮不如此時,而猶尙勉從攝行之請,則況今日憂慮,實有過於春享之時者乎?幸毋以微淺之見而忽之,以保聖躬爲念,亟賜允從焉。禮節間事,不過聖王之疎節也。今雖不得親行,各別調保聖候,康寧之時則可以種種爲之,而來頭秋享,雖熱候之時,必欲親行,則無不可爲之事也。冬享,亦可爲之,而殿下旣已展謁於宗廟、永禧殿、寧陵及私廟,奉先之道,無不極至矣。屢番勞動之餘,有此微恙,則愼疾之道,不可不審也,明矣。思而復思,曲軫保護之道,則爲聖孝之大者矣。殿下每以不爲則必抑鬱生病爲敎,臣實憫然也。念宗社之重,而勉抑至情者,豈至於抑鬱而生病乎?臣不得請則不敢出也。雖百番仰籲,不避猥越,而期於準請者,今臣至願也。更加下諒,快賜兪音焉,上曰,若可聽從,則初當許之,不待累累,而今番則必欲親享,故氣亦有漸勝之道矣。淳曰,殿坐久矣,而聖候在靜攝之中,此時酬酢難矣。臣不敢長語,而至於親享之命,決不可奉承也。上曰,予已知今日請入診之意矣,而若隱而不言,則是爲不誠實之事,故以咳嗽猶未快愈爲批矣。此後如有症候,則不待卿等之請,雖隔一日,可以止也。若不添加則可以決行也。更勿過慮。淳曰,今日若無下政院之敎,則聖候有眩氣,臣亦漠然不知也。小小諸節,若不一一下敎,則在保護之地者,其悶迫爲如何哉?雖有一時微感,必使臣等知之宜矣,懇乞留念焉。上曰,唯。淳曰,頃因廣州試才御史柳儼所達,有本州閑良入錄軍案之命矣。大抵廣州,地廣人衆,而良役最少,境內閑散操弓者甚多,而無所入屬。故今番試才時,不勝其呼訴。今若一竝入錄於案中,則試才可以許赴,守城可以得力,事甚便好,而此輩或有兩班,或有中庶,或有良民。若今入錄於軍案,則必有驚擾之患,守禦廳親軍官,皆是兩班業武之類,移屬軍官,故判書閔鎭厚,取武所錄名而成案者,故各色混入防營,軍官亦如此。今依江都義旅壯旅之規,表表兩班,則入屬於親軍官,鄕品中庶以下,入屬於移屬軍官及防營軍官,則名目有別,似無驚擾厭避之端,以此分付廣州,使之精査,本土居武人,報本廳分屬於案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臣待罪宗簿寺,有稟定事敢達矣。世宗朝第一王子和義君瓔之子孫幼學李萬郁等,呈狀本寺曰,和義君,在世祖朝,死於謫中,至中廟朝,有復官錄裔之命,其事昭載於和義之孫金蘭守軾墓碣中,而《璿源譜略》,尙以貶死書之,所生嬪號亦不書,而只以宮人某氏書之。請加釐正,本寺題以金蘭守墓碣印納,則卽爲印來,而古碑漫漶,明是舊刻,其中果有復官錄裔語,而譜牒初成時,子孫未卽請改者,蓋以端宗未復位之前,有不敢言云。貶死,與罪死有異,中廟朝旣有追復之命,則似當釐正於譜牒,而事體重大,何以爲之?上曰,譜牒只書其名乎?淳曰,然矣。上曰,其外不有他人乎?淳曰,罪死者,中廟朝不爲擧論,而此則所坐不甚分明,故有復官錄裔之命云矣。而其子孫,皆殘微,多落斥鄕曲,前兵使李汝迪,其子孫中最顯者,而卽今在喪矣。上曰,文籍分明則依文籍改錄,可也。淳曰,然則待式年修改時釐正事,分付,何如?上曰,《譜略》,異於他文字,姑待式年改之,可也。{{*|抄出擧條}}淳曰,小臣,全無履歷,觸事生疎,而待罪備堂以後,每多迂闊之事,心常愧悚矣。昨年冬,遭人言,屛退跧伏鄕廬,以藥院提擧,不得不還入,黽勉行公,而情勢終有所難安於備局事,不能一一參涉,而至於元山、安眠島事,回啓一款,臣亦隨參矣。因此而聖敎嚴切,誨責備至,臣惶恐無地矣。蓋趙顯命,性本剛果,臣亦生疎,回啓之際,不能爲辭婉而理直,故去番召對時,致勤嚴敎,縷縷下敎之際,至于夜分而煩惱聖體云。臣民惶恐,孰甚於此?然而此事終難矣。凡宮房折受處,防啓常多,臣常悶之矣。宮房旣無祖宗朝職田,則折受一節,何可盡爲防塞?而第以近來絶無空閑之地。故每於折受之際,必以關防之地望呈。此防啓之所不得已也。今此元、安二島,不過請得漁箭,則雖異於土地之折受,而亦關關防之要地。且忠淸水營,於諸閫中最殘,而此兩島,有若干鹽盆及漁箭,故專靠於此,僅以成樣,今若屬之宮房,則水營,萬無聊賴之道矣。臣曾見兩島,此三百年長養樹木之處,松木及眞雜木,有參天之勢,而船材及各宮水桶木,皆取於此。今又折受於宮房,使之結箭,則一次結箭時所入長木,至於三千餘箇矣。樹木之年年侵伐,烏得免乎?水營形勢之外,其爲關防之弊端,亦甚可慮。故帥臣之狀聞,廟堂之防啓,本意皆如此,而辭氣之間,不能婉轉開導,致有此嚴敎,其爲惶悚,如何?盡達。臣且伏聞仁川府,有好漁箭,屬之宮房云。一二處漁箭折受,不是異事,而若全許一島,則其爲關防之害,如右所陳,誠非細慮矣。昔宋仁宗時,杜衍爲相,每於內降之旨,多有封還。故仁宗嘗語歐陽脩曰,外人知杜衍封還內降之事耶?朕每以衍不可告而止者,亦多於所封還云。仁宗,固明君也。而衍之其見敬憚如此,殿下每於內司公事,十分參量,而果如宋仁宗之事則誠美事也。上曰,昔趙充國,名將也。而有言遠外之事,難以預度,願至金城,圖上方略云。使予,雖有聰明,其何能詳知遠地之事乎?此與宋仁宗之事有異矣。田畓賜與,自是祖宗朝遺法,而非潛請潛與之事。故予在私邸時,亦欲請得延安南大池,而聞進上蓮實,出於此云,予心以爲未安,仍以停止矣。今此元山事,或有宮屬之作弊,則廟堂之請令禁斷,可也,而此與向時金時弘事,亦異矣。所謂宮任,以內司官員差去,初非廟堂之所可知,而在政院之臣,通于廟堂,如櫛如爬,必欲摘出。故予以過察爲敎,實非愛時弘而然也。然而予知其時弘之爲人,本來迂闊,不能無弊者。故旣已付諸有司,使之治之,則備堂之坐政院,而必欲察察者,豈不爲病乎?鄭羽良所謂人君重然後,廟堂重者,其言是矣。近來廟堂公事,外方守令,多置膝下而不施,此何道理耶?此則廟堂血氣雖勝,而大體則反自輕之致也。宮房之請得者,廟堂若以爲某處弊多,不可許,某處弊少猶可許云,則爲公平,而不此之爲,一以防塞爲能事,惡在其宮府一體之義耶?凡外方之與宮家相爭也。外方未必皆是,宮家未必皆非也。雖有宮房之是處,而若以宮房爲是,則人必以我爲諂矣。右外方而左宮房,則其心亦私也。非物來順應之道也。水營狀聞,只云卸水三處見奪,而備局回啓,必欲曲盡防塞,以爲有害於樹木之禁伐云,此不幾於以水爲山乎?漁箭與卸水,名目各異,此不過卸水而已,則何所關涉於樹木,而必多費心力,欲爲繳還,爲水營地則可謂極矣,而亦近多事矣。方爲水使而坐於水營者,猶或,可也,而坐政院者,則不亦過乎?伊日召對。予非欲責承旨而爲也。予曾聞先朝,嘗曰此流出入三司時,自以爲難矣。近來位高之後,頗有宰臣貌樣,予不能記爲誰,而有此敎,而侍側時,嘗聞之矣。程子亦曰,經筵,與大臣有異,今豐原雖曰年少,其年不甚少矣,而旣已腰金頂玉,位至宰列,則持大體可矣。使其銳氣,何必如出入經幄之時乎?下敎之後,一番辨暴,未爲不可,而昨日之疏,分數尤過,每每籍重於大臣,其大臣不亦悶乎?大臣雖欲裁抑,而氣銳者爭之不已,則大臣欲止而不可得矣。其已自當其事,則終始自當可矣。何其拖引老成之大臣乎?以已之事,諉之於大臣,良可異也。昨日則雖推考,可也,論列賜批,亦可也,而予不欲與年少之人,過度爭之,仍以還給其所還給者,非循例還給也。蓋出於未安之意也。予初見其疏,果有憤激,納疏封中,投之前席,坐於抹樓,入處房內,合眼鎭定然後,使之出給,彼必以無可言,而還給爲意矣。廟堂不知大體,每事皆如此,則其察察之病,豈不及於外方乎?嶺伯狀聞中,捧九斗云者,亦過矣。射軍木一節,損上益下之道,從之亦可,而至於多費心力,則可謂病痛矣。予非謂都承旨,不勤於廟堂事也。其勤則可尙,而常多有察察之病矣。淳曰,其時趙顯命,若不申退,而在於政院,則必如其疏語矣。申致雲曰,廟堂雖重,內司雖輕等敎,辭令過中,故臣等不知本事之如何,而共議繳還矣。上曰,知申若同坐政院,則其措語,必不止於此矣。淳曰,凡人歷試中外,然後可以諳練事情,而臣與顯命,立朝未久,故果不免生疎之病矣。上曰,非獨此也。卿等束帶立朝,果未久,故領府事亦有生疎之弊矣。在於局外時,常以當事者爲泄泄,自當則分數太過,故有如辛壬年事矣。自非聖人,何能當局而盡善乎?欲改古法,自有弊端,卿之前言,取進一部大典者是矣。淳曰,祖宗朝則無黨論也。出身者自假注書,轉轉將就,至於卿宰,故自然爲備諳世務之道矣。今則以論議,局面數換,人皆驟陞,猝當廟務,安得無生疎乎?且其聰明,不及古人,故或當如此,回啓則茫不知其何爲矣。顯命,氣勝而有固執,故如有意見,則雖君父之前,不爲撓屈矣。第讀古書學聖賢者,自是士流,而士流之難容,從古皆然。宋之程子,亦嘗有引吾君於吾黨之言,而每多有違忤之事。是以,士之論,常齟齬難合也。宰相則異於士流,故如我朝之黃喜、鄭太和,皆知大體之宰相,而士流則謂之庸闒,如宋之韓琦,亦名相,而當世士論,每賤薄之,士流之論,自與宰相有違矣。而顯命,雖至宰列,常有士流之心,故自有此弊矣。殿下丁未以後,勵精圖治,欲祛百年痼弊,臣等在外,常與握手相談曰,吾輩氣品,雖不及於古人,躬逢聖際,幸而見用,某條以致君澤民爲心,期於挽回世道,灑然一新可矣。每每相勉,而其中趙顯命,爲人稍勝於他人,其於朝廷之事,渠自處以第一義,聖明之世,如是逢責,於渠亦云幸矣。先正臣趙光祖,遭遇中廟聖世,年三十八,爲大司憲,欲行三代之治,而不幸小人乘之,君臣際會,不能克終,終爲千古之恨,先正臣李滉,製其行狀,有曰學問未及純熟,而欲急致堯、舜之治,故有此禍云。臣常戒顯命曰,每事必欲盡善而固執,則有掣肘處,顯命常以第一義自處,故以臣言爲不然矣。宰臣持身,異於三司之臣,科目出身,亦異於山林之士,而年少氣勝之人,以隨事爭執,爲義理,雖有一時違咈之事,朝廷之上,如顯命者多,則豈不尤有光於聖德乎?上曰,雖自期如此,常有褊察之病,則非三代上規模也。自在春坊時,予熟知其人,而多有狹氣,故特賜《心經》,蓋意有在矣。上仍笑曰,如此之人,多在廟堂,則必多察察之病,小民似難堪矣。淳曰,顯命之如此者,以殿下優容之故也。不然,何敢如此乎?雖然,世道一向委靡,不可無此等人矣。上曰,猶有不相知者存焉。李匡德有好勝之病,故豐原能知李匡德之病,而不能自祛其病,是不可知也。淳曰,李匡德,性品定於心,然後不通人可否,此誠萬牛難回矣。趙顯命,猶有虛受之量,而氣激則過於匡德矣。朴文秀亦多氣,而性品寬闊。此三人,卽今齊名之名流,而性度各有所異矣。上曰,然矣。淳曰,金時弘事,俄有下敎,而臣非敢爲顯命也。臣初見草成冊,而以爲折受防塞與否,姑置勿論,時弘欺罔聖聰之罪,不可免矣。上曰,當初回啓則是矣,而自政院收還則過矣。淳曰,漁箭,與卸水有異。酌量爲之則好矣,而終有所難處事矣。上曰,此非廟堂之指揮者也。水營旣已狀聞,廟堂循例回啓,則予豈曰非乎?卸水則戶曹及忠勳府皆爲之,而廟堂不爭,獨爲水營防塞者,豈不異乎?予非欲使廟堂,如恐不及於爲宮家事也。量其可否,可許者許之,不可許者不許,可也。何必多費心力,以水折受,而以山防塞乎?淳曰,顯命,初未諳其但卸水,而誤認其兼土地折受矣。上曰,折受卸水,而島中長養之木,何所關涉乎?此則水營狀聞中,有折受二字,故只見其折受二字,而不見他文字矣。爲水營爭之者,可謂加一層矣。淳曰,宮房折受,勿侵於關防之地,然後可無紛爭之弊,以此申飭好矣。宮家,若窮搜極覓,則雖非關防之地,豈無可得之處乎?上曰,卽今國中,豈有空地乎?向來乾山事,予猶好勝矣。以今日言之,則全無好勝之心矣。昨見知申之疏,初以爲此人素剛直,而予受其剛直,故有如此矣。有所自恕矣。末梢見籍重於大臣之語,心甚慨然,投疏自語於心曰,雖年少之人,以藥院副提調,方在保護之地,而作此不緊剩語,煩我方寸乎?領相端雅之人,右相忠厚之人,必不干涉於此等處,而如是援證大臣,誠厄矣。其心雖以第一義自處,規模則不及於三代上人矣。淳曰,凡人有長有短,如趙顯命、李匡德、朴文秀,或受誨責,或蒙褒嘉,皆聖世之美事也。年少銳氣,雖不可不折,而誨責之時,不動於血氣,笑而責之,則尤爲美事矣。上曰,予亦有氣銳之病,而卽今方寸,不能形狀,亦不能自定而入坐矣。此豈臣下好勝之時乎?唐之魏徵,願爲良臣,不願爲忠臣者,意有在矣,而時方在下者,不知我之過度,而自以爲善爲,則此豈願爲良臣底道乎?予今方寸雖如此,無會須殺,此田舍翁之意矣。頃引魏徵此言,而有言漢唐中主事,故尹彙貞以爲,仍此而無謙抑之心,則或有輕視群下之弊云。其言是矣。予於趙顯命、李匡德、朴文秀,不以爲輕矣,而腰金頂玉之臣,爲過度之事,則誠未安矣。淳曰,顯命之剛銳,乃其長處,今雖受責,如此後必復如此矣。殿下知其長處,恕而容之,則誠萬幸矣。臣於此,每懷隱憂,殿下今日有此下敎,實不勝惶感之至矣。上曰,君臣之間,非但觸激處爲可慮,美事亦有後弊,此亦可慮矣。向來鄭錫三所謂臣等數三人之說,或以爲妄發,而予則以爲其言,出於誠心,非干譽於予而發也。世無別般人,其中若有我是彼非,而某與我合志,我當從某爲意者,則其末流之弊,豈不自然爲時象之病乎?卿亦淸議中一人,故予如是言之,予非以卿等之淸議,爲不好也。十八日下敎以後,則當各守公心,可也,而若有偏係之心,則自有病痛矣。我國人甚多事,譬如雜技者,各從其邊而推詡之,而或言宋寅明出外,則不可爲廟堂事也。或言非豐陵,則不可爲廟堂事也。此亦偏係也。予亦慮有後弊矣。東京淸議之末梢見疑於在上者,以其比而不周故也。海恩則以鄭錫三言爲非,而予則以爲慨于中者,發於至誠,故予以其言爲是而貴之矣。卿等之持淸好矣。而若自以爲名流,自以爲淸議,而互相容恕,則豈不爲病乎?終不若各守公心之爲愈也。淳曰,黨論始自宣廟朝末年,轉轉層加,終至於凶逆不道之境,可勝痛哉?臣受恩罔極,驟陞卿宰,旣免三司,故不欲聞言議,而至於不見疏章,蓋必欲消融其界限,而一切不與於是非場故也。豈本無是非之心而然乎?卽今見用數三之臣,自布衣時,欲擺脫黨臼者有之矣。見辛壬事而不欲爲色目者有之矣。丁未以後,見委任於君父者,言議雖可行,而私相戒其快處者,蓋體聖上期做蕩平之本意也。臣等初頭則以爲落落難合也。近來則氣象漸勝,自此而同朝稍久,則各知其性品,而庶無疑阻之心矣。聖心旣鑑空衡平,欲至誠爲蕩平,在下者亦豈無漸漸感化之道乎?然而決難以時月期也。上曰,時方見售者,皆非矣。蕩平二字,置而不論,以是爲是,以非爲非,則自然有效矣。沈錥,祛標榜無係着,則好矣之說,誠是矣。在上者,若以文字下敎,則亦涉非便,卿出言于諸臣,使之勉思祛標榜,可也。時象之病,皆自好勝中出來也。亦能先祛此弊,則自有蕩平之效矣。淳曰,人品雖不齊,聖敎至此,豈無變化氣質之道乎?上曰,人各不同,豈有朝鮮人一心腸之理乎?堯、舜之世,自有智愚賢不肖之分矣。淳曰,人君誠心率下,使之各得其所,則豈不能挽回世道耶?上曰,頃者常參已言之,而宋寅明雖在外,豈無可爲之人乎?其人則固可用,而至欲必用於內者,分數亦過矣。豈有內外相殊之理乎?卿及豐陵,皆古之淸者,予當用之。至於今之淸者,互相追附者,予不欲用之矣。若人皆如宋寅明、趙顯命,則好矣,而其心術,或不如兩人,則奈何?淳曰,君上若有偏好處,則臣下亦效之矣。昔唐太宗,好直諫,故魏徵以直諫爲任。今殿下必以蕩平爲期,而摧抑其黨論,則孰不體認而奉承乎?凡人之爲黨習者,皆欲利於己而然也。若無利於己,則豈敢有黨習之理乎?致雲曰,其言誠切實矣。上曰,其言好矣。所謂利於己者,非利欲之利也。乃名利之利也。名與利無甚異同矣。淳曰,臣於朴師聖、嚴慶遐外補之事,有所懷,故惶恐敢達,嚴慶遐補外之處,猶爲內地,而朴師聖則自興陽纔歸之餘,旋又出補外地,其情狀,誠可矜,自上曲加憫憐,如不能還收,則或移補於內地,似好矣。上曰,此則有不然者矣。朴師聖之事,豈不過乎?安有其兄行公,而其弟不能行公之理乎?此等事,予旣定心,決難聽從也。致雲曰,卽今院中苟簡,左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而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左副承旨吳光運,亦爲從速上來事,分付催促,可也。{{*|出榻前下敎}}淳曰,吳光運之不爲行公,誠過矣。吳光運、洪景輔,乃自中之稍優者,而如是一向撕捱,似以向來朴師洙所言,爲嫌而然矣。上曰,朴師洙之薦中人,亦爲吳光運之所薦,而以引進同類爲言,豈不爲冤乎?致雲曰,非獨朴師洙之言也。亦以宋寅明所言爲嫌,至欲自廢云矣。臣與其人,旣無相從之事,不得親聞,而人傳如此矣。上曰,予亦以宋寅明,爲過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吳光運{{*|在外}}。左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右副承旨李春躋{{*|服制}}。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敬龍{{*|仕直}}李顯良{{*|病}}。事變假注書金始煒{{*|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巳時,日暈。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右副承旨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咳嗽之候,漸益差安,而眩氣少定後,其無更發之勢乎?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咳嗽微些餘氣。此非感嗽,眩氣差愈,勿爲入診,亦勿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申致雲啓曰,小臣親祭肄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領中樞府事箚子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以夏享大祭親臨肄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鄭羽良,以親臨夏享大祭大祝,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尹敬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議政府親祭肄儀時,承旨一員,當爲進參,臣致雲,今方下直,右副承旨金始炯,鞫坐當爲進去,都承旨趙顯命,病不仕進,守廳無人,都承旨趙顯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當此修理時,地部多有擧行之事,而判書金東弼,旣已肅謝之後,昨日違牌,今復連呈辭疏,無意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聲大有頉代,以李顯良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始炯啓曰,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右承旨申致雲,議政府肄儀進去,臣始炯,獨爲守廳,而今日鞫坐,又將進去,守廳無人,右承旨申致雲,肄儀罷後,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備忘記,朝家勸武之意非偶,而況旣出之後,旣承君父申勅之敎,則勸武已久,而前後內調馬時,一不跨馬,其所平射,亦不爲之。近來文官視勸武若異事,勸武者之旣出之後,尤若是逡巡,極爲未安。此等之習,決不售於今日,內乘金聖應、兪胄基,令禁衛營決棍十度,更加申勅。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昨觀都監五日射會,畫紙哨官崔尙衡,以身病受由懸頉,若實病則已,非實病而若是懸頉,則其姑頉可知。身爲將官,尤極無據,分付都監,査問實病與否後,若非實病,則一體決棍事,分付。 ○傳于金始炯曰,都監中旬,定於初二日,而因前大將之遞職,未行矣。軍情必多抑鬱,其修改之役,非旬月所可畢也。訓將之外,已有兩堂上,再明日設行事,分付。 ○申致雲啓曰,昨因本院啓辭,今日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吏曹參判宋成明,今方承牌來詣,而今日乃國忌齋戒,不得循例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始炯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鞫廳坐起進,參判鄭錫五,參議鄭壽期進,參知李春躋服制,左副承旨金始炯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閔裕戶奴呈狀內,上典素患痰病,近又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春躋爲承旨,以柳時模爲掌令,以李誠躋爲黃州牧使,以李萬枝爲軍器僉正,以尹淳爲禮曹判書,以吳彦胄爲典籍。 ○副護軍朴乃貞,副司直沈宅賢,副司正尹敬龍單付。 ○傳于金始炯曰,推鞫姑罷。 ○申致雲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四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請對藥房提調尹淳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藥房提調尹淳,右副承旨金始炯,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致中曰,近來天時向熱,朝晝異候,聖候若何?上曰,咳嗽昨日則有之矣。今日則差勝,頗鎭定矣。致中曰,昨聞尹淳言,上候眩氣不能鎭定云。憂慮之心,尙今未已。臣等鞫廳文書,雖令促書,自爾夜深,以致丙枕不安,不勝惶恐矣。上曰,眩氣適然,故果申飭矣。今則雖往來,而不至大段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㙫曰,再昨罪人,數亦不多,而其中罪人昌輝,始若吐實,而終則變辭,文書雖欲卽卽修上,而罪人之言,不可遺漏。且問郞四員中,一員入直於玉堂,一員入省記於實錄廳。故正書之際,自然夜深,以致丙枕不安,惶悚極矣。去夜則另加申飭,急急正書,而猶至三更四點,尤爲惶悚矣。上曰,其時雖申飭,鞫獄文書,不可草草爲之,罪人似有隱情,尤不可急速爲之矣。致中曰,罪人昌輝、順昌等行藥一節,雖欲吐實,此與他罪人有異,稔知獄情承款後,自有當律。故欲吐未吐,輸情尤似難矣。上曰,如此故申飭矣。枷杻守直等事,不可不嚴飭,而羅卒輩皆是一色,猶恐事情之敗露,百計用奸。此殆同以盜守盜,刑訊之際,卿等自當申飭,不必爲慮,而守直等事,各別申飭,可也。今日遣史官摘奸矣。致中曰,守直等事,禁堂亦且嚴飭,而羅卒輩之暗地用奸,有難盡防,此甚可慮矣。上曰,適爲現露,故,有此二罪人,而戊申以後,安知無更有幾人耶?㙫曰,禁府郞廳,雖已科罪,今且嚴飭,而郞廳之防奸,實亦甚難矣。上曰,都事不能親自守間,何以知之乎?致中曰,罪人一向抵賴,尙不輸情,誠極絶痛矣。上曰,此罪人,若終諱根本,將何以爲之?然,順昌之言,極殊常矣。致中曰,順昌之言有曰,道昌之妾,與面縛朴哥傳藥云。且曰,道昌有子有姪云矣。更問則無子姪,只有其女壻云矣。上曰,議啓雖已爲之,順昌之言曰,若承款則不好云者,極怪訝,夢瑞之言,指福娘者,亦極怪異,似有隱情矣。㙫曰,同謀知情與否,方多般鉤問,而尙未得情,萬萬切痛矣。上曰,今日又使修理所堂上往審,而埋凶無處無之,其心所在,誠極凶獰矣。昌慶宮,亦使之往見,而東宮,似將移避,故預爲埋凶矣。致中曰,獄情,禁堂不爲入侍,今姑闕之,而聞今番修理所掘出埋凶之物,其數甚多云,尤極驚心矣。上曰,俗語曰,耽耽無數爲之矣。埋凶年久,而所埋之物,比諸日月之久,則猶不甚多矣。致中曰,臣等於親鞫時,不無疑慮,而不知端緖,欲究問於道昌,仰請窮覈,而至於徑斃,誠極絶痛。如此妖惡之事,必非宮婢輩所可獨辦,似當有自外指揮之人矣。上曰,閭巷間,亦有爲之者云,而至於周廻爲之,似非渠獨自爲之者也。淳曰,修理時竈堗間,有畫紙云,雖未知畫出何物,而以此推之,必非宮婢輩獨自爲之者也。上曰,欲語則凶惡,故不盡言,而畫紙初則例畫,終則乃小兒樣,其意尤極凶慘矣。又爲移模於別紙矣。致中曰,此似歲畫之類耶?上曰,非矣。此更以生手模畫之,以物裹之,其意極凶矣。淳曰,畫非舊物,似是新埋者云矣。致中曰,再昨年以後,禍心猶未已,埋凶之事,無處不爲,憂慮之心,靡所不至。然今若盡爲洗滌,則亦似無他慮矣。上曰,洗滌之後,邪穢之氣,亦豈有之乎?予意則視以尋常,而時或思之,則似是不淨,心亦不好矣。致中曰,雖閭家埋凶之物,一一掘出後,則人皆入處,而所埋之物,不過物象而已。今此所埋者,乃骨未也。修理等事,尤不可不十分仔細爲之矣。上曰,物象則無之,只有骨末矣。以骨末灑之尤難矣。㙫曰,骨末,與土相雜,則不知何物,是骨末與土也。尤爲慘毒矣。上曰,其手漸熟故然矣。淳曰,秋曹不但近多蠱獄,閭里亦多有埋凶之事,此可見世降俗末,人心萬萬妖惡矣。致中曰,上候眩氣,已臻差愈云,今日則更不發作乎?上顧尹淳曰,藥房批答,書以快愈乎?差愈乎?淳仰對曰,以差愈批下矣。上曰,予欲以快愈批答,而適以差愈書出矣。致中曰,小臣入侍久矣。平日辭令之間,未嘗有遺忘之敎矣。近來則又或有如此之時,臣等憂慮尤罔措矣。上曰,雖曰,善忘,摠戎使受密符後,更問于政院,遺忘甚矣。致中曰,臣每與尹淳相對,說及切悶之意矣。聖候咳證,雖緣感氣,亦必由於火盛之致,卽今急先之務,莫如調護聖躬。今此夏享,旣有親祭之命,日候寒暖適宜,況且今番夏享,必欲躬親將事之聖意?臣等亦且仰揣,固當將順之不暇,而若或有添損之節,豈不萬萬切悶乎?若特命攝行,則調護聖躬之道至矣。敢與僚相求對矣。㙫曰,臣於常參日,與領相相議,仰請攝行,而亦未蒙允。近日仰瞻玉色,頗減前時。且於春後,聖上悲疚旣多,勞傷亦甚。今當親享,達夜將事,臣等憂慮之心,倘復如何?伏乞勉抑至情,亟命攝行,千萬切仰。上曰,自前大臣陳請,則有攝行之事,予亦量力爲之。若有病勢,則亦何難於攝行乎?卽今咳證雖有之,一日之內,有時發作,或久不發作,此乃本證,至於眩氣,無常有之,春享必欲躬行,而未果,今又公然攝行,情理當復如何?今日乃肄儀也。享事隔日,非有實病,而又不親行,予心如何?近來方寸不安,故,咳嗽有之,而以常時筋力思之,雖前後殿親行,不至大段勞憊矣。肄儀今已爲之,何可攝行乎?宗廟亞獻,右相爲之,永寧殿初獻,領相爲之,而今則卿等,亦不當參祀,予心豈不缺然乎?卽今則別無他病,而使之攝行,予心尤豈不抑鬱乎?卿等勿復過慮。致中曰,雖非卽今疾痛之證,眩氣若出於將事之時,將何以爲之乎?眩氣本非一時偶發之證,且緣聖上方寸之不安,以致咳眩諸證,臣等悶慮尤倍矣。調護之節,加意爲之,然後更不出他證候矣。常時臣等,陪過大祭,徹夜失睡,祭罷後則日將曙矣。今雖以無疾痛處,使之攝行,心甚不安爲敎,而若强忍參祀而有患候,則祖宗陟降之靈,亦豈悅豫於冥冥之中乎?奈宗廟何?奈bb太后b何?亦有古人之言矣。帝王大孝,與匹庶有異,非以區區小節觀之,雖或不得親行,亦何至大段有妨乎?卽今若或失攝,聖候有不安節,將奈何?今番則十分勉抑,姑寢親享之命,極爲至當。㙫曰,前有秋享,日候不至甚熱,當此日候不適,聖懷疚傷之時,何至親行乎?以區區禮節,聖體有損,則將奈何?豈不思奉承宗廟之意乎?勉抑至情,姑寢今番親享之命,何如?臣等瞻望玉色,不勝憂慮,敢此苦口,仰達矣。淳曰,臣退與醫官相議,則上候眩氣,頃進滋陰健脾湯後,似有減云矣。眩氣旣發之後,有難鎭定,勞動將事之後,若復發作,將柰何?眩氣之作,本無前期,若於將事時發作,將何以爲之?此與一時微感有異,眩氣發時,有輕有重,近日則十分鎭定爲望。且臣等,近不議藥,聖體諸節,果未知何如?而另加靜攝,千萬伏望矣。㙫曰,親祭日,乃再明也。伏乞亟降攝行之命,何如?上曰,乃三明也。四時享事,盡爲躬行,禮也。先朝亦或有攝行之時,而今番夏享,予必欲親行,前頭非無享事而然也。世室後必欲親享矣。雖親行,自有將攝之節矣。向日醫官曰,氣若不如前,尤爲可慮云云,而氣則不然矣。今番以後,每事無心,而凡作氣則似勝矣。近來晝講,亦不爲之,蓋出聲音爲難故也。前日將事,雖亞獻終獻時,亦必佇立以待矣。今則心雖缺然,當入小次矣。致中曰,入小次一節,此亦前後所未行之事,而今承下敎,下懷惶感,而將事時氣候雖不至甚妨,勞動作氣後,氣候必不如靜攝時矣。親享太廟,禮固然矣。上候若不如此,群下何如是煩達乎?不但臣等之意如此而已。一國臣民所仰望者,只是殿下,而臣民憂慮,自倍前日,見今眩氣咳證,亦旣發作,日候雖異,寒節冒夜勞動,恐妨聖體,不然,何敢如是縷縷乎?春間請停春享時,以親行夏享仰達,而又請停止,極爲惶恐,而不任憂慮,敢達。上曰,享事豈可擇時乎?秋享非筋力之不足,而暑熱將事,果難矣。近來少有勞動,汗氣輒發矣。致中曰,夏享時日候適宜,而上候如此,故敢達。㙫曰,聖人,量筋力而爲之,參以情禮爲之,恐合事宜矣。上曰,昨日有眩氣時,則難於親行,故欲允藥院之請矣。卽今時差勝矣。今行肄儀,病亦無加,攝行之請,不可允從矣。雖祀事行日,若有疾勢,則亦可停止,而卽今眩氣差勝,攝行之請,決難允從矣。臨時如有眩氣,當下攝行之命矣。此與陵幸時有異,不可强以爲之,日前有感氣,頭暈鼻塞矣。今日則差減,再昨有惡寒之候,而似寒非寒矣。淳曰,此似是眩氣欲發之致也。雖不瞻望天顔,而仰聆玉音,亦似勝於昨日矣。上曰,今日非差勝也。引接卿等時,則似勝,而卿等退出後,則似若有痛處矣。淳曰,大抵火升則氣升,火降則氣降,而近來聖慮不平,故心經火作而然也。今雖勞動,一時往來而已,則固無妨,而十二室將事,升降起伏之節甚難,眩氣易發,將事之際,恐復發作,故憂慮之心,靡所不至,如是縷縷,仰達矣。上曰,此則不然。予亦有商量矣。心苟有所欲爲,病不發作矣。昨夜則苦待鞫廳文案,故眩氣發作,若有所事則不然矣。近來召對,亦不爲之。爲便將攝矣。若達夜不寐,則神氣似憊矣。致中曰,上敎出於誠心,臣等固不當更請,而藥院亦有所陳達矣。眩氣若更發,則不亦萬萬切悶乎?伏乞更加三思。上曰,予豈欺心於卿乎?予若有眩證感氣,當不拘瞻聽之殊常,卽下攝行之命矣。領府事每慮予固執,而此則非予固執也。今行肄儀,公然攝行,予不忍爲之矣。致中曰,臣等久未入侍,敢請瞻望玉色,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瞻望後曰,口味,何如?上曰,近來水剌,亦似減,雖不如陵幸後還宮,初亦不至大段顯減矣。㙫曰,仰瞻玉色,無乃氣升乎?上曰,當午故如是矣。致中曰,近來玉色,不如前日矣。上曰,予之氣升甚悶矣。凡人氣升時,處冷納涼,則差勝,而予則本不然矣。近來氣升時,處冷則似勝矣。予之氣升之證,極悶慮矣。中氣弱故似然矣。淳曰,曾前上候氣升時,則雖納涼,不知寒氣云矣。近來有開戶納涼之敎,卽今則未知更,何如?上曰,手足寒氣久矣。李判府事在藥院時言之矣。戊戌、庚子以後漸加矣。朝臣亦有手部所着,殆近婦人之服,予常笑之,手冷之證出後,不但冬節,雖春節,亦難脫矣。淳曰,今番陵幸時,自上亦着此矣。上曰,近來若處外,似有微寒之氣,若氣愈於前而如是則幸甚,而揮頷暖帽,予本不着之近當日寒,問候東朝時,着以綿子爲之者,前日所不爲之事,近始爲之矣。致中曰,臣等差獻官,而連參鞫坐,犯染參祭,極涉未安。欲箚陳,而今當入侍,故未果矣。且以諸執事言之,校理鄭羽良,以問郞參鞫,親祭時大祝,例以近侍爲之,變通改差,未知,何如?上曰,我朝享事,極未安。受誓戒後,祭官在家者,安知其必能不飮酒不茹葷,而誓文豈不曰國有常刑乎?予在私邸,參大祭於宗廟永昭殿時,或於出入之際,雖聞閭里間不潔消息,心甚不安。輒避之矣。予在大內後齋戒時,雖已沐浴,而詣祭所,亦必洗足,不然則心甚不安,中官雖有言,必爲之受誓戒後犯染,極未安,將何以爲之乎?鄭羽良往肄儀耶?致中曰,事理則不當參祀,而已詣肄儀矣。金始炯曰,參鞫人參肄儀者多矣。同義禁趙最壽,亦進去矣。上曰,大祝視禮儀使尤重矣。近侍中有請敍者乎?始炯曰,近侍中,亦有禁推者矣。上曰,禁推亦犯染矣。大祝,與他祭官有異,而雖兩司官,亦爲之矣。致中曰,不但近來兩司出入之員甚少,曾經玉堂者爲之矣。㙫曰,親享大祭大祝,非曾經侍從,不得爲之矣。上曰,雖非玉堂,擇侍從可合人差之,前日完陵君李顯祿,兵曹佐郞南泰溫,亦爲之矣。㙫曰,禮判在外,故同義禁趙最壽,以禮曹參判,差禮儀使,何以爲之乎?上曰,改差,可也。禮曹判書沈宅賢,今姑改差,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致中、㙫曰,臣等惶恐敢達,以元山、安眠島折受事,至有未安之敎,備局有司堂上,凡諸回啓文字,雖起草,其用不用,在於大臣,而致勤上敎,臣等惶恐極矣。上曰,卿等少無不安之端矣。此不過一時事,且非有深意於卿等,回啓,大臣雖見之,旣出諸堂之手,趙顯命怪異,雖拖引卿等,於卿何關?卿等與年少氣銳之人,有異矣。致中曰,臣雖未及見趙顯命疏本,而折受之弊,臣僚之前後爭之者,久矣。非今日顯命創始之事,渠之平日自處與用心者,旣蒙聖上特達之知,聖上處分,或有爲累於聖德者,則知無不言,故語或有未盡委曲處,上意之以爲未安固然,而在下者之爭執,亦固然也。以今番下敎辭意觀之,聖敎或未免過中,日後則別爲留念,辭旨之間,無過於分數,是臣區區之望也。惶恐敢達。上曰,予之性稟,本來然矣。予志何必皆是,而予之方寸,雖不傷之,時人言或過中,則予實病之,言之之後,予心快矣。此乃予本性,而近來則方寸亦傷,故,有此下敎,而以水爲山,似甚怪矣。水使之事,趙顯命替當而爲之,似不緊矣。予養量,故如是下敎矣。自前宮家折受事,或可或不可者,亦必有之,而不分是非,事係宮家,必欲爭之,此乃趙顯命之病也。回啓措語,又有水使、監司狀啓外之言,趙顯命,旣不親見,則何如是乎?予甚慨然,予若不容忍,則豈但下敎而止,亦必有備忘也。此則不必如是,故已之,而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政院之繳還,又過矣。此雖不出朝紙,而豈不錄於史官日記乎?予於當初辭氣之間,不無過處,而今則不然矣。予不必使趙顯命,僕僕來謝而然也。予始不知果誰爲之,而意以謂趙顯命之外,必無他人矣。趙顯命之疏曰,臣若在院,亦必繳還云。甚怪訝,予知領、右相性稟,必不如是,而趙顯命,拖引大臣,渠不自當,甚怪矣。此人性僻,極可悶矣。廟堂知大體然後可矣。京外若察察則難矣。李判府事,每事亦專委此人,而雖以射軍木事言之,市價相爭不可,廟堂不必如是矣。雖如此,予於趙顯命,豈如唐太宗之惡魏徵乎?此人比不知事之人,尤難矣。致中曰,自上雖愛惜臣僚,非則責之,是則奬之,可也。前輩居廟堂,每事持大體而句管,內外錢穀,亦不可一任放過矣。雖以射軍木事言之,近來外方,不遵朝令,慶尙監司朴文秀,今番事亦甚怪異矣。上曰,趙顯命,若送於嶺南,亦必如是矣。卿等見嶺伯狀啓乎?予以已遞,故特置之,而此人本來性傑故然矣。致中曰,捧十斗事,廟堂指揮,而不爲遵行,只捧九斗,何以爲之乎?上曰,何處耶?淳曰,雲峯矣。上曰,雲峯之捧九斗極非矣。推考輕矣。欲下責矣。詳覽報狀,則百姓納之故,置之云矣。淳曰,守令非矣。先已捧留後,乃報狀,此甚不可矣。上曰,百姓納之故捧留云矣。致中曰,雲峯作布,似是矣。峽邑故也。始炯曰,雲峯之距聖堂倉,四日程,何可以米運納乎?似不得不作錢木也。㙫曰,小臣如是仰達,極涉惶恐,而臣若不言,誰復言之。趙顯命,非要譽於水使,亦非掠美於自己而爲之,近來關防邊地,軍器雜物,難於備置,而今日折受一物,又明日折受一物,備禦之策,漸致疎虞,故居廟堂者,自不得不如是矣。上曰,以水爲山,不亦多事乎?㙫曰,趙顯命之疏,未及見,而獻納李宗白之疏,頗切直。古書曰,有諍臣七人,其國不亡,必優容言者,自是聖王之大度,唐朝張萬福,賀朝廷直臣直士之言,宜嘉奬,不可摧折也。直言之士,非有私利害而然也。渠若欲利於己,進諛言媚悅上意,何必進逆耳之言乎?臣見趙顯命之事,心甚嘉之。又見李宗白之疏,尤極嘉歎矣。自上宜加優納矣。上曰,卿言大體是矣。但我國,文具勝矣。予之方寸不安,而人不知之,予甚慨然,非謂趙顯命,要譽於彼矣。小事如此不可矣。渠雖自處第一義,三代上事,不及爲之,朝廷之間,亦豈無間間怪異之人,而朝廷事,不言之矣。向日趙鎭禧事,則顯命之未及言是矣。予雖責之以避淸顯,不欲干預朝廷事,予不以渠爲計較而然矣。顯命每察察於細事,於朝廷事雖好,小民則必悶急矣。淳曰,小臣亦仰認聖意矣。殿下只有諸翁主,雖以私家事言之,慈愛之情,無間男女,聖學雖高明,至若流出於人情之事,亦豈全然無之乎?前後折受處,非空閑處,則相臣不得已爭之。故君父至情處,雖或有爭之者,此有公私之分而然也。非敢以聖上,有侈大之事也。殿下懋尙儉德,無有官室狗馬之好,臣隣莫不欽仰聖上之非出於侈大,諸宮房之意,孰不知之?曾於戊申秋,至有在私邸時用度不足之下敎,臣等亦豈不知乎?近來地有盡而亦皆有屬處。故朝臣不得不爭之,非不知聖意之有在而然也。致中曰,折受若不全然爲之,亦何以爲之?然水使狀聞,則廟堂回啓,自不得不如此矣。上曰,有如此事,而廟堂若以水使之不出給,有推考之事,予當責之。近來所謂名流,凡於此等事,毋論可否,必爭乃已,有何樂事?後世或以此事,歸美於其人,予不亦苦乎?一自解由勿拘後,雖五宮,無一上納,外方亦以不納宮家物,爲能事,近來所謂名流,以取快爲務皆如此矣。致中曰,雖以小臣所句管之司言之,若自上終不允許,則欲以草記爭之矣。今此元山事,忠淸水營極殘弊,所謂卸水,二次納于地部,水營只捧一次,若又失比,全無收捧,水營難以支當,地部一次收稅減給,則未知,何如?淳曰,此亦有掣肘者矣。丁酉有節目,戊申更申飭,漁船稅,一處收捧後,毋得疊稅,則水營卸水,雖減給戶曹,與宮房收稅,亦不免爲疊稅之歸矣。上曰,此節目,趙顯命亦爲之,何不言之?勳府、地部事,何不察察耶?其法亦必不行矣。今番空費廟堂紙地矣。雖如此之後,水營必不施行,廟堂申飭,可也。致中曰,鞫廳罪人漸多,書役甚繁,問郞四員,事多苟簡,自前有加出二員之規,敢稟。上曰,依爲之。淳曰,大祝,亦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文書出納後,方就寢則必致夜深。伏乞先爲就寢,不必如去夜之遲待也。上曰,昨夜則不但爲予,亦慮卿等,欲置之矣。有分付事,故爲之矣。致中曰,文書差遲入啓,先爲就寢恐合宜。上曰,當依爲之。致中曰,臣句管軍資監,故敢達。兩倉員役,無料布,凡於捧上之際,元人情受食矣。近來兩倉,多無面,以元人情,移納無面,員役不能支堪,京各司員役、工匠分料,自前以本監小斗給之,而諸上司則必以大斗捧之,員役尤不堪。自先朝已有定奪,使渠輩,各自受食矣。卽今纂修、修理兩都監,使本監進排,事勢難支,旣是先朝定奪,員役之難支又如此,使渠輩,親自受食,勿令進排事,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至於役事緊急處,若令匠工,親進受食,能無掣肘之端乎?致中曰,只令匠工一人,進去受來,不必如是矣。始炯曰,卽今廳中,只有臣一人,事多苟簡,而承旨出闕外,則必請牌,而拘於廳規,不敢循例出牌,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已牌招矣。始炯曰,臣未及知之矣。上曰,今番使臣所持來《明史》見之乎?一事辨誣,又出一事,痛心矣。當下冊本,諸臣見之,仍令小宦,出付冊子。始炯擎受以出。致中、㙫、淳,聚首見之曰,此在何書耶?上曰,《大明會典》,出於萬曆年間,而只書讓位二字,無如此語,若果如此,豈有辨誣之事乎?其下史斷,尤怪駭矣。順守以上怪異,攫字亦怪異。此史斷,乃明人所撰乎?卽今人所撰乎?明人撰之,淸人取用乎?未可知也。淳曰,撰史之體,例用前人語矣。淳曰,《明史》列傳,康熙使王鴻緖撰之矣。鴻緖被罪以去,故罪人所撰,不用之。張廷玉等改撰之,更思之,皇明封典,無弊爲之。若如野史,誣辱之言,亦豈無事封典乎?所謂野史,有別樣諸本故耳。壬辰年丁應泰及東林黨錢謙益,相與爲黨,故應泰向我國誣辱之言,多用之,故如此,國史只從我國言,別無大段誣辱之事矣。我國見野史,請辨誣,故渠欲眎德色,雖有云云。此與野史有異,若欲辨誣,尤重於仁廟朝事矣。渠欲索賂,爲此等文字,徑先辨誣於未頒布前,亦重難矣。上曰,此事尤大矣。此書將以謂何處得見耶?此尤爲重大矣。我國列傳一本,雖請印布後,洗補亦當爲之耶?淳曰,《大明會典》,不卽頒布,故,一卷先請印頒,而今番則彼人持難,雖更請而恐難準許矣。致中曰,臣漠然不知。今始見之,若只印給一本,則辨誣,可也。今不可徑先辨誣矣。上曰,未頒布前,不可爲辨誣,此尤沓沓矣。始炯曰,我國,《明史》多有出來者,若取見,亦可知其前日有無也。㙫曰,以何辭辨誣乎?臣等退出後,商議講定,似合愼重之道矣。始炯曰,前日出來《明史》中,太祖朝事,無誣辱者乎?上曰,仁廟朝事,野史有之。故辨誣,而今番事,有不然者,彼人本來索賂,而今番則雖給價,似難矣。淳曰,或言當送齎咨官,而此則事體重大,似當別送使臣矣。上曰,使臣以何名入送耶?卽今無別使矣。致中曰,使臣雖往,不可私自改之矣。上曰,或云此冊,不入於雍正之眼云,而何可知也?卽今以北道事,齎咨官當入去,而彼國旣曰,爾國自爲之云,雖送齎咨官,此事何以周變乎?致中曰,齎咨官,不可獨爲之。所謂十三王,盡心於我國事云,與常明,周旋我國列傳,請先印以來,印給後辨誣,似可爲次序,而齎咨官,不可爲使臣,亦不可獨爲之。修史自有多人,不可以一人之意,獨自改之。若不告于彼國,則事恐不成也。上曰,卽今不可辨誣,亦不可陳奏矣。致中曰,《大明會典》出來後,於太祖朝無慮矣。今又如此,尤爲罔措矣。上曰,本文有逼字,此文字,未知出於何處,而極怪異矣。淳曰,贊論中順守字,似用逆取順守語,而攫字等語,語意自相矛盾,此爲驚痛矣。上曰,逆取順守,亦非也。自漢唐以後,獨稱宋太祖,而《宋史》亦無此等文字矣。致中、㙫曰,一冊子,先爲求出則好矣。上曰,予意則冊子,欲爲先爲出來,而彼人,每事盡爲索賂,而雍正未見之前,改之則好矣。譯官,不可獨遣,卽今北道事,則不必入送使臣,奈何?淳曰,《明史》,專委漢人閣老張廷石、張廷玉兩人,而與常明,頗齟齬,無可奈何。昨年臣等,僅僅得見矣。卽今十三王,每事爲之,或因十三王,通于張廷玉處,以私逕,圖之於未及奏達皇帝前而改之,似乎可矣。上曰,譯官,無路入送,奈何?月食在何間乎?致中曰,日食,六月初一日,月食,似是十五日間也。淳曰,譯官入送無名,齎咨官只往鳳凰城,不入皇都也。致中曰,此事不可以私事爲之,修史自有多人,非一人所可爲之事。此事重大,只以私逕圖之,恐不可也。始炯,復擎進冊子,還與小宦,納于香案前。致中曰,十三王病重云,可悶矣。淳曰,更有他人矣。上曰,節使時,北道事奏達乎?致中曰,彼旣使我國處置云。以此送使,臣未知,何如?上曰,兵使事,亦以爲過,以實陳奏彼國,若不以爲快,亦奈何?若非此事,不必入送使臣也。致中曰,不必以一罪論斷之意陳奏,只擧申謝之意可矣。上曰,以輕罪論斷陳奏,不可以重罪論斷陳奏,亦不可矣。淳曰,咨文,似當爲之。小國犯約條,大國雖寬假,小國一依約條處之之意,措辭,可也。致中曰,汝國自爲之云云。且逆黨事,彼旣各別譏捕云矣。上曰,頗待接之意也。淳曰,雍正,以明察自處,而渠之短處言之。故天下妄悖之事爲之。今乃反省文過矣。上曰,初度咨文,乃欄出事也。淳曰,御諱事也。上顧尹淳問曰,卿能記得之乎?淳曰,尹鳳朝咨文撰之矣。致中曰,臣在廟堂,使尹鳳朝撰之矣。上曰,其時咨文,言其短處,故怒之矣。淳曰,其回咨文,用御諱,有辱國之言矣。上曰,齎咨官入送與否,商確爲之,犯越人置之無益,何以爲之乎?㙫曰,北評事遠在,未及爲之,此等事,俱係重大,臣等退出,與廟堂諸臣,反復商議,更稟處之,恐合重事體之道矣。上未及發落。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吳光運{{*|在外}}。左副承旨金始炯{{*|坐}}。右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呈辭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良{{*|仕直}}李山培{{*|病}}。事變假注書金始煒{{*|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忌辰。 ○鞫廳推案出給時,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議啓中,有別判付,添入問目,各別嚴問。 ○金始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夏享大祭親祭祭文,今日當爲製進啓下,而大提學未差,藝文提學宋成明,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宋成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親祭祭文,今日內當爲製進,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啓曰,今日都承旨趙顯命呈辭,以國忌正日留院,左副承旨金始炯,纔已鞫坐進去,臣致雲,獨爲守廳,伴直無人,在前如此之時,有服制未盡前牌招入直之例,右副承旨李春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顯良,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啓下京畿上言四百三十四丈內,二百六十一丈,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四十六丈、違格二十三丈、疊呈四丈,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丈、違格十五丈,乃榮親事也。一體下該曹。 ○尹敬龍有頉,代以李山培爲假注書。 ○申致雲,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都廳郞廳趙明翼,向因堂箚罷職,還爲差下,謄錄郞廳李挺樸,身病甚重,今始改差,權贄身死,其代副司果朴履文、副司直任{{!|𪼛|⿰王集}}差下,使之察任,而趙明翼,時在罷職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太廟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咸平君泓,差永寧殿初獻官,李森以訓鍊大將,軍門進去,副摠管朴弼健,今方入直,而身病猝重,寶劍守宮侍衛,將不得備員,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今此修理時,昌德宮寶慶堂及昌慶宮建極堂掘土之役,先爲垂畢,依前定奪,含春苑墻外馬東山之內,今日爲始,取土塡土,而各處所入木物,極其浩多,各樣木物,依例私儲取用,而軍匠等料米,以戶曹所在取用事,旣已啓下矣。軍資、廣興兩倉舊儲幾盡,新捧未及,決難盡數取用,以宣惠廳所在米,依他例量宜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中旬,定於初二日,而因前大將之遞職未行矣。軍情必多抑鬱,再明日設行事,命下矣。依傳敎今初八日都監軍兵等中旬試才設行,而初九日初十日,則宗廟擧動相値,過擧動後,自十一日連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𪼛|⿰王集}}、朴履文爲實錄兼春秋。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翼爲副司果,以密陽君梡、兪崇爲副摠管。 ○金始炯,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牒報,則正刑罪人福娘父昌寧官吏河後億,母李乭德,同生娚河歸海等,乙巳四月日逃亡云,各別譏捕之意,分付本道及左右捕盜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傳敎,內乘金聖應、兪胄基,各決棍十度後,以聖敎曉諭,更加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五日射會,畫紙哨官崔尙衡,以身病受由懸頉,若實病則已,非實病則姑頉可知,分付都監,査問實病與否,非實病則一體決棍事,命下矣。哨官崔尙衡處査問,則以爲現身後,連爲習射之際,仍得臂痛,五日不得應射,故,以身病懸頉云,尙衡軍任現身後,連爲習射,而臂痛果爲的實,則此與姑頉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若此勿爲決棍。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箚曰,伏以連因藥院所報,伏聞聖上咳嗽之氣,尙未快減,又有眩暈之症,明是變故後至哀所傷,下忱憂悶,何可以言語仰喩?此時太廟親享,只隔數日,顧念天氣已蒸暑,祀事又嚴敬,登降殿陛,徹朝將事,勞心動火,失汗傷氣,諐攝之有添加,勢所必至。今日國勢凜綴至此,萬事奚暇論?惟保安聖躬,爲急務耳。不惟臣民之情然也。殿下之所自爲者,亦當如此矣。苟有聖體添傷之慮,享祀雖至重,孝思雖至切,其何可不變通?傳曰,父母惟其疾之憂,竊伏計祖宗神靈,所以眷係而憂念者,當復何如?而若爲保攝之重,特停親享,其所悅豫於冥冥者,豈比於泂酌之親獻乎?伏乞深惟此理,亟停親享,以盡攝養之方,以爲宗社萬年計,不勝至幸。伏聞昨日藥院入對陳白,竟未準請,悶迫之情,按納不住,而遠取疏紙,關通縣道,自當費日,不得已力疾寫短箚,以私人直呈,不勝惶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兩相求對也。詳諭予意,今則決難停止者三焉。太廟享祀,未能躬行,今幾周年,今無大段疾恙,而咳嗽雖有餘氣,不過一日一二往來者眩氣乃本症,一時偶作,而今則差愈。春享肄儀之後命攝,今又臨日命攝,於心安乎?此一也。今番親行,比常年尤有深意焉。此二也。永寧殿夏冬享親行然後,乃行,今行肄儀,遽爲停行,則事體之未安,情禮之缺焉何哉?卿須體予至情,其勿過慮焉。傳曰,此手書批答,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尹敬龍,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果川銅雀里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傳宣手書聖批,則以爲昨上箚本,顒俟指揮矣。千萬意象之外,特賜手書批旨,史官臨宣,天章焜耀,怳如親承日月之光,無狀賤臣,何以又得此曠世之異數,震惶之極,惟有泣涕之無窮。況所以反復開曉者,明白懇惻,無異於面命,感悚彌切,不省所達。顧念聖候諸症,今雖乍歇,要皆有根柢,臣之過慮,其何敢少弛,而承此至敎,今不容更爲瀆陳,只有寸心耿結,食息不自寧。伏惟聖上,隨處加意,以盡保嗇之方,無負皇天祖宗托付眷係之至意。此乃臣垂死病中區區之望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推鞫姑罷。 ==4月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齋宿}}。左承旨申致雲{{*|齋宿}}。右承旨李濟{{*|齋宿}}。左副承旨李春躋{{*|齋宿}}。右副承旨金尙奎{{*|齋宿}}。同副承旨鄭來周{{*|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良{{*|齋宿}}李時弘{{*|病}}。事變假注書尹敬龍{{*|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致雲啓曰,獻納李宗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夏享大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廷濟,以昌慶宮修理所堂上,晝仕進去,而逐日煩稟,有所未安。此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春躋異姓四寸兄前獻納權贄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今日又呈辭疏,不爲行公,曹務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山培,昨今屢度催促,而謂有情勢難安,終不入來,筵敎開釋之後,又事撕捱,事極未安。新進慢蹇之習,所當別樣警責,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推。 ○李山培拿推代,以趙榮國爲假注書,金始煒有頉代,以尹敬龍爲事變假注書,趙榮國在外代,以李時弘爲假注書。 ○申致雲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以後,宗廟親祭齋戒,刑殺文書,將不得出入,今明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夏享大祭親行時,六承旨皆有差備,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趙顯命呈辭留院,右承旨吳光運在外,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始炯,連參鞫坐,身旣犯染,將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呈辭在外犯染人,竝改差,其代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李春躋啓曰,今此太廟親祭時,禮曹判書尹淳,當以禮儀使進參,而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數多執事,無路推移,曾以文臣前衘,啓請付軍職矣。除在外實病犯染外,亦難分排,不得已以前衘加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判,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春躋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鄭錫五進,參議鄭壽期病,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李春躋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錫五、李濟、金尙奎、鄭來周爲承旨,金始炯爲兵曹參知,李德壽爲副提學,趙顯命爲豐原君,宋眞明爲兵曹參判。兵批,以朴震圭、宋萬榮爲同知中樞府事,申聖夏、閔挺漢、宋奎煜爲僉知中樞府事,金垕爲內禁將,黃啓昌爲訓鍊主簿,李泰祥爲宣傳官,申&#166513;爲部將,黃晪爲全羅兵虞候,林蕃爲文城僉使,李彦泰爲舊{{?|⿱艹乫}}知權管,李重泰爲平安中軍,崔翊周爲江華監牧官,吳光運、金始炯爲副護軍,金應福爲副司直,李顯良爲副司正。 ○申致雲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洪得厚、李憙、沈世遇,佐郞鄭彦儒、李重震,俱以差祭正郞,金聖鎔營建郞廳,除本司佐郞,李日瑞兼春秋下番入直,佐郞宋瓆身病猝重,內外司入直,他無推移之路,正郞金聖鎔,明日內司入直,外司則依近例以都案郞廳直宿,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五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集、李巨源、南泰良、睦趾敬爲副司直,徐命杰爲副司果。 ○獻納李宗白啓曰,臣之日昨短疏,雖辭拙誠淺,固不足以見槪聖心,而區區忠愛,可質神鬼,竊庶冀少垂鑑燭,卽示轉環之美,而及承聖批,大失所圖,誨責至嚴,有非臣子所不敢聞者,今日之悠悠萬事,毋過於保護聖躬,而保護聖躬之道,又莫大於慰安聖心,而今承此煩我方寸之敎,臣之罪誠萬死,而有餘矣。噫,殿下之所以置臣於諫諍之列者,蓋將以匡關遺爭是非,而臣誠無狀,曾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以仰副我聖上委畀言責之意。今以寂寥數語,論一宮屬,而不惟不賜允兪,訑訑之不足,過加聲色,原其本,不過一漁稅折受事耳。此何關於筵敎之懇惻?亦何足以煩殿下之方寸,而拖引爲敎,乃若是哉?殿下以近日心境之悲疚,欲令群下,隨事曲承,以爲寬慰之地,則是導群下以婦寺之忠也。玆豈大聖人發乎情止乎禮義之道哉?臣誠死罪,殿下本源之地,猶不能快祛私字之牽掣,遂非靳改末流之弊,遂至於摧壓言者,鉗制臣隣,此爲聖德之累者,又非細故,究厥所由,罔非臣罪,官以諫名,不得其言,當去之義,較然明甚,詣臺自列,事例固然,而狗馬賤疾,近益沈篤,跬步之間,運動至艱,以疏代避,誠不獲已。連値淸齋,未由上徹,玆不得不人扶匍匐,今始來避,曠日泯伏,尤失臺體,其何敢一日仍冒臺衘乎?請命斥罷臣職。答曰,勿辭。李宗白退待物論。 ○大司諫尹惠敎啓曰,獻納李宗白,引嫌而退,有懷疏陳,出於憂愛,匪怒之敎,何必深嫌。請獻納李宗白出仕。答曰,依啓。 ==4月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齋宿}}。左承旨申致雲{{*|齋宿}}。右承旨李濟{{*|齋宿}}。左副承旨李春躋{{*|齋宿}}。右副承旨金尙奎{{*|齋宿}}。同副承旨鄭來周{{*|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良{{*|齋宿}}李時弘{{*|齋宿}}。事變假注書尹敬龍{{*|本院直宿}}。 ○上在宗廟齋室,停常參、經筵。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濟啓曰,百官就次稟旨。傳曰,知道。 ○上行望廟禮,奉審殿內,還次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晨祼初獻禮後,入小次之意,臣等旣承下敎,而親祭禮節,時刻甚久,各室詣樽所一節,節次尤遲。況此夜短之時,各詣樽所,則時刻將晏,自前親祭之時,連有變通,第一室奠酌時,第二室次次酌酒,預斟待候,俾無玉候久立之勞,其在禮節,少無所損。且有已行之前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金尙奎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假承旨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敬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侍衛不可不備員,待明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濟曰,曾以祭享事,有所申飭,而近來各司怠慢,每有不謹之事,事極寒心。今番則另加嚴飭,若有如前之弊,則各別重究事,分付。 ○以張鵬翼,爲御營大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張鵬翼。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 ○傳于申致雲曰,今番則外儀就班,勿如上年之遲滯事,申飭。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一所監軍宣傳官,李鎭嵩受點矣。鎭嵩身病甚重,呈狀本曹受由,而監軍單子,例不敢以身病懸注矣。卽者本廳書員鎭嵩,病勢涉疑,方在危惡之境,萬無起動受牌之路云,不可無變通之道,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城內擧動,無守宮大將磨鍊之事,而今日動駕,明朝還宮,則經宿之際,大內巡檢等事,當爲別樣申飭,分付本曹,都摠府入直堂上,各色宿衛將士,使之累次巡檢,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初九日辰時,太廟擧動時,上出崇政門,乘輦。上曰,承旨進來。右承旨李濟進立。上曰,曾以祭享事,有所申飭,而近來各司怠慢,每有不謹之事,事極寒心。今番則另加嚴飭,若有如前之弊,則各別重究事,分付。李濟曰,入齋室後,當以下敎,各別分付於各該司矣。上詣宗廟門外,降輦。上曰,承旨進來。左承旨申致雲進立。上曰,當初申飭,不過警責,當此動駕經宵,將任豈可久曠?前判尹張鵬翼敍用,還差御將,仍卽牌招察任。上入齋室,少頃,左通啓請外板。上步至廟門外,行望廟禮,仍入殿內,次次奉審,至十一室,細細奉審畢,仍詣永寧殿。上纔出廟門,藥房提調尹淳進伏曰,卽今日候頗熱,自此距永寧殿,地步稍遠,玉趾親勞,聖體易致損傷,伏望以步輦進詣,何如?領議政洪致中曰,今番親臨,群下伏不勝憂慮,若步臨後殿,汗發觸風,則添傷可慮。況近來玉候,猶未復常,以步輦替勞似好,藥房提調所達是矣。尹淳曰,行步勞傷,有妨將事之節,汗出觸風,尤可慮矣。上曰,此乃不遠之處,步去何難,而日昨大臣請對時,入小次一節,亦已下敎,卽今所重,在於將事,而卿等又如是懇請,不得已勉從矣。上乘步輦,詣永寧殿門外,行望廟禮,仍入殿內,次次奉審,出詣神門外,乘步輦。金尙奎曰,御將承牌入來,而時無軍職,不得冠帶常仕,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仍以步輦,還入齋室。 ==4月1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式假gg式暇g}}。右承旨李濟{{*|坐}}。左副承旨李春躋{{*|鞫廳進去}}。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良{{*|仕}}李時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祭罷後,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來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親祭正日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備邊薦,以李箕鎭爲開城留守。 ○以許逢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鄭來周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崔命相、柳儼,身病俱重,竝令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南泰溫、李性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推鞫姑罷。 ○初十日三更三點,通禮啓請行事,上出自齋室,詣宗廟東階上板位,行四拜禮,禮儀使導殿下,仍詣樽所,行晨祼禮,詣第九室,下敎曰,大王神位,何以竝臺出安乎?申致雲,呼大祝,改正奉安,晨祼禮畢。上降復位,禮儀使啓請入小次。上曰,待初獻後,當入小次矣。鄭錫五曰,第九室神位,不爲開櫝,大祝之失,不輕矣。上曰,非不爲開櫝,竝其臺而奉出矣。上命內侍,取儀注草入來,下覽後呼承旨曰,將事之節,顚倒則不可而遲滯,亦未安。各室皆有執事,而尙未及薦俎,此則太遲,使首僕問之。李濟曰,聞首僕所達,則各室執事,皆次次奉俎,而以位數之多,故,自然遲滯矣。禮儀使啓請入小次。上曰,執禮不唱入小次,而禮儀使啓請,執禮笏記中無此一節乎?問之,鄭錫五曰,笏記中有之,而執禮未及唱之云矣。上入小次後,使內侍傳敎曰,當初出主時,竝臺而奉安,其外亦多有未審處,飮福後納主前,更欲奉審,使史官問于大臣以啓。又傳曰,先朝冊寶改時,亦有奉審之事,欲由十二室下門而入,以爲奉審之意,問于大臣,可也。假注書李顯良,以問議事出去大臣幕次。傳曰,俄者下敎,只錄日記,勿出朝報,可也。禮儀使請對。傳曰,入侍禮儀使尹淳、都承旨鄭錫五、假注書李時弘、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入侍。尹淳曰,將事之際,日已曙矣。玉候,何如?上曰,氣則一樣矣。尹淳曰,第九室,有未審處,至有更爲奉審之敎,極爲驚惶矣。上曰,內官誤傳下敎矣。非但第九室,奠酌時見之則他室亦多有未審處矣。尹淳曰,何室乎?上曰,精神稍亂,不能詳記某室矣。尹淳曰,未審處何許事也?上曰,燭下仰審,則主身左右神穴,似有手近之痕,主櫝奉安,亦有或上或下矣。尹淳自前望廟禮後,無更爲奉審之事矣。殿下雖欲親自奉審,而飮福後,亦有次次禮節,奉審似難矣。大臣則旣已犯染,不敢代行,而使臣等,詳細奉審後啓達,何如?上曰,禮官之奉審,似在納主後矣。前期亦有秋展謁,而展謁時,無開櫝之節,必欲以今日奉審者,以此矣。尹淳曰,達宵將事之餘,聖體已勞,親自奉審,不瑕有傷損之慮乎?大臣所達,未知將如何,而臣意則使臣等奉審,似好矣。上曰,飮福後由下門而入,一時奉審,似爲非難矣。若不親自奉審,則耿耿之懷,何以自堪乎?前亦聞之,左右神穴,有手近之痕,由於出納主不敬之致云矣。至重至敬之地,旣知其未審,而敢不親自奉審乎?尹淳曰,臣亦曾爲大祝,出納主大抵甚難矣。上曰,此一節,果難矣。奉出奉安之際,何以則極盡,而無此慮乎?李顯良啓曰,臣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皆以爲旣有未審之處,則飮福禮後,更爲奉審,似無未安云矣,敢啓。上曰,李判府事來耶?顯良曰,來矣。上曰,然則史官,不必更出去矣。奉審時禮儀使,都承旨、史官各一人隨入,可也。上自十二室下門,更爲奉審畢,還入齋室。少頃,出廟門外,乘輦時。傳曰,第六室大祝讀祝時,落一字,又誤讀徽號一字,從重推考,進幣瓚爵官第二室尊所,當斟二爵,而誤斟三爵,亦爲推考,可也。右承旨李濟所啓,第七室執尊爵酒時,不在尊所,不可無警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第九室大祝出主時,竝臺出安,不可無警飭之道,推考,何如?上曰,此雖生疎之致,事甚未安,拿推,可也。{{*|出擧條}}禮儀使尹淳啓曰,撤籩豆時,樂章徑止事,問於典樂,則以爲執禮唱樂止,則不待樂闋而徑止者,已成謬例云。此事出於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不待樂闋而徑止者,非典樂之失。此後則執禮待樂闋後,唱樂止事,出於擧條,申飭,可也。大駕到崇政門外,乘玉轎,自仁化門還宮。 ==4月1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式假gg式暇g}}。右承旨李濟{{*|病}}。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出使}}沈埜{{*|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從府使韓珩,興陽縣監朴旻梓,楸坡萬戶金鼎玉,伐登萬戶洪處仁。 ○鄭錫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又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來周啓曰,副應敎鄭羽良,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享太廟,達朝將事,不瑕有勞傷之節,而咳嗽益復差愈,眩氣更無往來之候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世室之後,始行親享,追慕之懷,冞切矣。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予則自春經營之情理,今始少伸,耿耿之心乃安,而氣亦隨而舒矣。往來之嗽,今已快愈,其勿入診。嬪宮氣候一樣矣。 ○鄭來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兪崇,以昌慶宮修理所堂上,晝仕進去,而逐日煩稟,有所未安。此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子鄭來周曰,今下弓矢,伐登萬戶洪處仁、楸坡萬戶金鼎玉處,給送。 ○鄭來周啓曰,右承旨李濟,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右承旨李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望,李顯良有頉,代以沈埜爲假注書。 ○金尙奎啓曰,假注書沈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頃者申飭,乃在礪後,本事同焉。豈可異哉?前左右尹,竝敍用。 ○鄭錫五啓曰,京畿監司,以左參贊朴師益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曰,卿勿過辭,從速上來事,下諭。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陳疏入啓,參判宋成明服制,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參判宋成明,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陳疏入啓,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陳疏,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再啓曰,穩城府使,今當差出,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益山郡守金相璧呈狀內,本道兵虞候黃晪,卽矣身妻父也。在法有應避之典,斯速入啓處置云。益山郡守金相璧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光溥爲獻納,李匡德爲禮曹參議,金萬翊爲奉常判官,尹浩爲平市奉事,李榏爲穩城府使。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鄭壽期病,參知金始炯進,同副承旨鄭來周進,以申光夏爲副司直,金彦熙、許逢爲副司果,尹敬龍爲副司正。 ○傳于鄭來周曰,禁衛營別騎衛,乃是新設,試射時閑良之片箭柳葉箭沒技者,當直赴殿試,而出身之沒技者,前例,何如耶?問啓。 ○鄭來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鄭羽良,以親病陳疏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副校理柳儼,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吳命新,除拜今已多日,辭疏亦且承批,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當此前監司坐罷之日,列邑事務多曠,新任交代,決不容遲延,慶尙監司吳命新,卽爲牌招,仍令斯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晝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凡京外褒貶,以六月、十二月初十日爲限,限後遞職者,仍爲等第,乃是法例。今觀黃海水使具樹勳去己酉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椒島前僉使裵元星,吾义浦前僉使吳泰麟,助泥浦前萬戶申堥,皆限後遞職,所當依法等第,而不爲擧論,以限後新除之人書塡懸頉,未免違例,而亦無嚴明殿最之意,具樹勳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良人趙繼雄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童蒙李尙輝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開陽門守門將宋廷輔,武德門守門將李重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我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趙德中,付過還職事,傳敎矣。趙德中,纔已軍門現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應敎金鎭商,帶職下鄕,依承傳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金鎭商,時左京畿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灝、朴鳳彩、李錫衡等,所當依例刑推究問,而鞫廳相値,本府刑推則例不得爲之,姑待無故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今此修理時,建極堂、寶慶堂掘舊土之役,今幾垂畢,塡新土土壁等事,次第始役,延禧堂、演慶堂、集福軒、蘭香閣、桂月閣、翠輝軒、瑤華堂等處房壁廳板,盡數撤毁,竝與階庭舊土,盡爲掘去,今方運致新土,次第塡充,修繕等事,亦爲始役,而大造殿後面廳板下及簷階下舊土,亦方掘去,連日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戶曹言啓曰,本曹,設置收稅所於江上,自水上流下材板,什一收稅,以補經費者,自是法例,而其中長吉板,曾因工曹草記,本曹蘇完間,專管收稅,津般修改時,添補事,有所定奪矣。本曹經費之最難酬應者,卽凡營繕,而闕內外諸上司各衙門修繕之役,殆無虛日,所入物力,極其浩多,其所補用者,專靠於此等收稅,而失此長吉以後,本曹尤無所賴。凡有進排,專責於該監,非但貢人輩呼冤難堪,經費亦以此耗縮,誠甚悶慮。蓋此該曹之請得,不過爲津船改造之用,而津船改造,自有年限,元無逐年修改之事。當初該曹草記中,以蘇完間收稅爲請者,非永屬之意,而憑藉仍執,終無還送之擧。其在事體,已極不當,卽今大內修理及建廟大役,一時竝擧,許多木物,無路措辦,多般鳩聚之際,苟簡莫甚,前頭需用,亦無出處,本曹形勢誠爲渴悶,而況此應收之稅。又從以屬之他司,使莫重經費,以致難支之弊者,揆諸事理,尤無意義。自今以後,長吉板,依前例自本曹句管收稅,當其津船改造時,工曹如難獨辦,則量其容入,移文往復後,擇其可用者,別爲劃給,實有合於共濟之義。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慶尙道熊川縣監牒報,則今式年戶籍,前縣監在任時,正書作卷,磨勘次留置,而虛戶一千一百八十一戶,竝入其中矣。上年八月召對時,有戶口增之無實現露者,依贓汚律科罪之敎。故縣監不勝驚惶,數十年流來虛戶,從實釐正,則漏落自首及他處移來者,合爲一千十三戶。以此充塡於丙午以後移去流亡絶戶等雜頉及流來虛戶之數,而比前籍減戶,猶爲五百八戶。故帳冊中虛戶之數,今式年增戶之數,秩秩區別,改修正上送云矣。取考戶籍事目,則以爲近來虛僞之習日滋,爲其戶口之增加,巧作名目,虛錄僞戶,今番則各自監營,另加嚴飭,而帳籍捧上査准時現露,則次知監色守令,竝依漏戶律施行云云。外方各邑,只取增戶之虛名,不念籍民之重者,實爲近日之痼弊,該邑自前虛戶之數,如是狼藉,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其虛戶之弊,雖曰流來已久,今旣現發之後,則所當一依事目施行,而數十年虛錄官吏,有難一一追論。自丙午以前三式年成籍守令,令攸司,照法論罪,監色等,自本府依事目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刑曹言啓曰,各殿飛陋匠水工及闕內外諸各處水工等斜付之役,例以各司奴婢定送,而諸上司內侍府祭享衙門,各軍門與賜牌免賤奴婢,則不得出用。只以略干小各司奴婢,無路推移充定,故其未充定之代,曾於壬申、癸未、戊戌年,連次啓稟後,令戶曹給價雇立矣。今此昌德宮水工一名,於義宮水工一名,又令責立,而小各司奴婢,無一名餘存者,來頭各殿各宮墓所供上牛毛煮取軍十二名,亦無充定之路矣。昌德宮、於義宮水工二名,實難推移定送,依前例令戶曹,給價雇立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宣惠廳言啓曰,今此兩宮修理時,募軍、匠人等料米,以戶曹所在取用事,旣已啓下,而軍資廣興倉舊儲幾盡,以本廳米量宜取用事,自修理所草記蒙允矣。本廳,與地部用度各異。凡係御供祭享之需,自本廳給價,而此等軍匠之料,自地部上下者,自是不易之規,修理所則只當責之於地部而已。且兩倉遺在,如或不贍,則自地部自當推移進排,見今漕船之到泊京江者,亦甚夥然,則似無難繼之患,非修理所可預慮者,何可創開無前之規,責之以不當責之役乎?後弊所關,終難奉行,依例自地部擔當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龜休、持平尹就咸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右承旨李濟疏曰,伏以臣以耄耋之年,兼癃痼之疾,精識都喪,筋力全銷,從宦一念,久矣灰冷,而只緣天曹,混加提擬,致勤天點,臣上感恩顧,下懼分義,雖不免黽勉承膺,而其憒憒不及之狀,不但臣竊自愧,抑亦人皆嗤點矣。不料銀臺新命,遽及於待罪春曹之餘,臣誠感激惝怳,罔知攸措。噫,臣於是職,夫豈有一分可堪之勢,而猶不計筋力,不顧廉義,苟然承牌於暮夜之中者,只爲太廟親享隔宵,義不敢言私,而初非有仍因蹲冒之計也。賴天之靈,獲免顚踣於肅敬之地,是則臣竊私幸,而昨日退還之後,頭疼眼眩,痰熾膈痞,僵臥床席,㱡㱡若絶,最是喉門浮隘,全廢飮喫,脚筋酸縮,不能屈伸。蓋再昨留門肅命之際,達曙處冷,昨日陪扈駿奔之時,失汗觸風,宿症新恙,乘時兼發。苟使臣,犬齒不至此篤,則數日驅策之餘,疾病之作,何至於是,而乍有勞動,輒復如此?雖欲自力奔走,死以爲期,少答聖明前後剪拂之恩,而其勢末由,臣竊自悼,召牌之下,蠢動無路,自速違傲之罪,恭竢鈇鉞之誅。聖度天大,猶靳例罷,臣一倍惶感,無地自容。見今病狀,若有萬一可强之望,則臣雖冥如木石,豈敢不思變動?少效衷忱,而許多證狀,非一時偶感之比,時日之內,決難差可,而出納重地,不容一刻暫曠,玆不得不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矜憐,亟許鐫遞,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退塡丘壑,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鄭羽良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自三昨有感氣,初不至大段,而且慮臣驚動,不使報知,朝得家信,則症情越添,終夜叫痛,有時昏昏不省,臣猝聞此報,心魂飛越,不能自定,急於歸省,徑出禁門,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慈,先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行判府事鄭澔疏曰,伏以臣罪至深而恩愈隆,問勞之眷,食物之賜,皆自聖衷,異數超常,闔門聚首,相對感泣,顧以老病日劇,人理殆盡,致身輦下,九頓拜嘉,固已已矣。一疏陳暴,以達謝忱,不宜少緩,而神昏氣短,雖數行文字,亦綴屬不得,因仍許久,若未始知有恩命者然,臣實惶懼,死罪死罪。噫,臣之老敗,殿下業已洞燭,今不復瀆陳,而唯是見帶之職,雖曰閑局,卽亦原任大臣之窠,預聞朝議,與時相等,豈可以未冷之屍,苟充其間,以貽淸朝之羞辱哉?且況年至致仕,禮坊莫嚴,臣之過謝事之限,今已十有三年于玆矣。自古安有迫九耋,而猶縻朝籍者哉?臣於四五年前,屢陳此請,終未蒙兪,此必殿下以爲古禮雖如此,渠何足以禮自處云爾?然抑有說焉。朱子嘗曰,士大夫進退,非止其一身事,實關風俗之盛衰。臣雖無狀,蓋嘗從大夫之後,則其在王政,固不可以其人之庸卑,忽於砥世礪廉之道也。伏乞聖明,亟命吏部,刋臣姓名於仕籍,許令休致,以存禮坊,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且臣竊有引罪事,而惶恐不敢矣。今則病勢轉劇,死期將迫,如使有呑未吐,抱此入地,則私恨無窮,目必不瞑,玆敢略陳。伏願殿下,垂察而裁處焉。臣於昨年蒙恩赦還,人或傳言,聖上屢擧賤名於筵中,其所以爲罪者,則在乎伸救某人也。及承樞府除命,則又有謂當以前事,申暴於疏中者,臣私竊以爲筵說語祕,難得其詳,遽形文字,固所不敢。況賤臣前後負犯,非止一二,玆事有無,又何足辨?是以,日昨疏中,亦不提說矣。近者偶得伏見前月初判府事臣閔鎭遠登對時筵說一段,聖敎中有曰,鄭判府事之疏,亦爲伸救德修,故兇惡之輩,固不足道,而其中不然者,亦頗暗疑之,以至戊申之變。思其根本,則皆有所以然矣。臣於是,骨駭身靑,頭黏頸上,回思前日,茫然不記。若隔前生事,亟令家人,尋理年前章箚草藁,則終未見有論及其事者。然臣於平日公私文字,多不收藏。且以頻歲流遷之餘,書籍散亡,百不存一,則此不足以信其必無也。念臣拜相赴召,在於乙巳春間,一番登對之後,卽遭喪慘,仍値駭機之發,狼狽東歸,直至丁未三年之間,連帶相職,其間章疏之上,不翅數十。此於堂后日記,必備載無漏,而臣何敢質言其有無乎?噫,臣今年八十有三,精血已竭矣,神思已耗矣。疾病侵陵,朝夕待盡,其於是非得失,都付冷灰,設令事有萬萬非臣本情,而誤被惡名者,臣何敢瀆陳宸嚴,區區以自辨明哉?此則有不然者,殿下旣以近來兇逆之變,根本於其人之亂招,而又以微臣之伸救其人,爲所以然之。故是臣不免爲亂賊之嚆矢也。雖使滅身湛宗,亦無以少贖其罪,生將爲致亂之臣,死必爲飮恨之鬼,豈不冤哉?豈不悲哉?在臣之義,惟當歸身司敗,以聽處分之命,而床簀危喘,起發無路,輒敢縣道陳章,有若尋常引咎者之例。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矣。且竊惟念近來鞫獄,實千古罕有之變故,凡有血氣,莫不腐心痛骨,況在止慈之聖念,其追思傷痛,尤當若何?如臣老癃,心存形死,轉動不得,奔問末由,勢雖使然,罪猶自知,及伏見備忘記,咎責在外諸臣之不赴者,辭旨極其嚴峻,臣亦在外之一也。聖旨雖有區別之敎,罪旣一般,豈可以官之崇卑,有所差殊觀乎?伏乞亟命有司,照勘臣罪,以警具僚,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存問,尊卿年也。疏中引嫌,只記乙巳三月十五日箚批而下敎矣。聞頃閔判府事,陳達欲一考見而未果,觀卿疏覽日記,果非伸救也。而卿之請放,心雖在焉,未免太恕。故,箚批果諭矣。雖非伸救,本事有焉。卿或忘之矣。旣考覽乃開釋,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趙文命疏曰,伏以臣之從前所踐歷,見今所叨冒,罔非國家衡柄安危之托,如臣不肖,必不能堪者,而至若訓將之任,尤涉萬萬,不似第以遭値艱虞,義不敢辭,黽勉蹲據,恰已經年,夙夜憂懼,如在鍼氈,迺者聖鑑,俯賜恕諒,另加矜悶,記有臣前日辭疏中語,不待臣更懇,而特許遞免。臣奉承德意,感激流涕,惟是摠戎新除,又出意外,雖其號名差殊,其爲戎兵重務,則同千斤,暫卸於僬力,泰山,又壓於蚊背,脫濕之喜,曾不移晷,履氷之懼,旋復熏心。此所謂移東就西,牛羊何擇焉者也。惡在其恕諒而矜憐之本意也哉?我國惟五軍門,而臣以無才能迂拙之一措大,周流歷遍於數年之間,此實列朝以來名臣碩輔之所未有者,臣何以堪此。前此雖幸憑恃寵靈,得免僨誤。然竊恐小器易溢,弱足易躓,終不免仰累於日月之明也。臣雖怵於分義,祗受密符,而反復思惟,豈敢爲承當之計也?此際弘文提學之命,又降千萬夢寐之外,臣不勝惶惑之至。大抵館閣故事,中古以前,雖不可徵也。近例則斑斑可考,曾經文衡者,不得替行提學之任。故間或提學望乏之時,雖有不獲已備擬受點,而輒以代斲爲嫌,援例陳疏,必遞乃已,已成文苑定制,故先於臣者數三臣,一例辭而不出,則臣之忝經三館,玷汚已多,又何可壞先輩已成之規,辱當世詞彦之林哉?況今出入提學之望者,洽過三人,則政官之捨此而必取臣不可出之人,何哉?臣實矇然莫曉其故也。至於銓長之任,當遞之義,已悉於前後之疏,而顧今辭本日呈,喉院見退未徹,然其自劃之意,蓋已牢定。故有政而輒不參,有召而輒敢違,私分之惶悚,姑不須言,而其於國體之損傷,爲如何哉?臣區區私懇,如上所陳,則所當趁卽疏籲,備悉微願,而適値連赴鞫坐,繼値淸齋,晨夜無暇,瀆擾且懼,一日二日,以至于今,而因仍泯默,亦涉惶恐。今始歷陳於短牘,何敢剩飾於一辭?耿耿此心,神鬼鑑臨。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忱,諒臣懇至之悃,亟將臣銓曹提學摠戎之任,竝許遞解,俾使私義粗安,公體無虧,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訓局許遞,乃重戎務軫卿心,摠戎新命,有古例意非偶,至於館閣,曾有行公者多,其不必過辭前例,間有卿辭若此,今姑許遞,卿其安心行公。 ○掌令柳時模疏曰,伏以臣跡本踈逖,姿甚庸下,近又釁負至重,甘爲聖世之棄物,間者冗官外職,亦嘗隨分浮沈,而至於淸塗華貫,固已息望,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奉掌憲除旨,臣誠惝怳震惕,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噫,臣於向年,忝叨諫職,草草一啓,竊自附於首斥凶逆,而辭未達意,反陷罪戾,聖度包荒,罰止邊補,旋有改邑之命,曲軫將母之情,優恩異渥,天地莫量,雖使臣糜身粉骨,顧何足以報效其萬一哉?況此甄復之寵又出滌蕩之意,臣心感結,尤當如何?比如人子之見過於父母者,若見父母,顔色少解,則益加愛敬,坐立惟命,今雖赴湯蹈火,尙且不辭,則更何敢偃逋除命,有若自重者然哉?第念頃間儒臣之疏,又極危怖,一筆斷之曰,伸救逆鏡。噫嘻,此何言也?臣固愚昧懦弱,改撰之請,初旣後時,措語之間,亦欠痛切,則以此受罪,臣實甘心,而原其本意,蓋欲凶言之先改,目以伸救,豈不冤甚?及今年邁事宿,雖不必一一追辨,更惹葛藤,而所遭非常,情地危臲,其不當諉以舊踐,抗顔突出也,明矣。反復思量,終無冒進之勢,玆敢略暴情實,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上,俯賜鑑燭,特許鐫改臣職名,俾臺地無曠,私分獲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4月1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濟{{*|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直}}李顯望{{*|病}}。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廻火星。 ○鄭錫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濟,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晝講時,特進官當進參,而金東弼、李廷濟,漕船點檢出去,李森中巡進去,宋成明服制,張鵬翼陳疏入啓,趙最壽、南就明鞫坐進,李廷傑、金取魯、李眞淳病不進,除公故、服制、陳疏入啓外,未肅拜病不進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鄭錫五曰,頃者飭礪,不過警他,其事旣同,豈可罰異?前金吾堂上,竝敍用。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晝講時,上下番不可不備員入侍,而校理趙明澤、趙迪命,副校理金尙星,副修撰任珽,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李時弘出使代,以李顯望爲假注書。 ○鄭來周,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當此鎭日開鞫之日,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知義禁金在魯,身病甚重,勢難參坐,金在魯知義禁之任,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游爲知義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儼、金尙翼爲副司果。 ○鄭來周,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性孝在外,鄭羽良親病受由,南泰溫身病猝重,竝改差,其代以前校理柳儼,兵曹正郞李憙,前持平金尙翼差下,使之察任,而柳儼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推鞫姑罷。 ○副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臣,特一廢疾人耳。五官不備,而視聽殆廢,加之以才則踈迂,以學則鹵莽,求其實用,無施而可苟,朝家念先之故,而未忍棄捐,則散秩冗官,卽其分也,而踰分之職,長弟見加,至於見今所授之職而極矣。《書》曰,稱非其人,惟爾不任,聖朝之置銓部,將使博採公議,人各稱職,若今之爲,不可謂擧得其人,臣之所憂,豈但在於一身而已。仍念臣向在丙申夏間,濫竽於瀛選,旋因儒臣陳疏,有改錄之擧,見汰者十人,而臣在其中,其後庚子,又復參錄,而至壬寅夏,以銓郞,被劾於臺臣也。竝擧不合瀛選之狀,其人今雖罪死,而其言便爲公議,蓋臣前後旣參而旋汰,旣汰而旋參,參未久而人又隨而論之,自古及今,安有被汰被論之學士乎?爲學士尙不可,況學士之長,而地望之尤別者乎?臣之不合投足於玉署一步地者,卽塗之人皆知之矣。雖然,此就臣所遭情勢而言之耳。使臣而無此情勢,尙可以冒處是任乎?臣於近日,數次入侍,其艱於承聽天語之狀,聖明亦已俯燭矣。經筵之職,在於講討啓沃,則以臣之疾,周旋法筵,密邇耿光,不但形拘而勢礙,必且重駭觀瞻,只此一事,臣之不可冒受,決矣。伏乞聖明,憐臣病勢情勢之俱不可强,遄許鐫遞新授職名,使名器不玷,而公私兩便,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任珽疏曰,伏以臣積逋嚴命,自速置對,雖緣情勢之迫隘,而私心之惶悚則極矣。聖度天大,每加寬貸,圓扉纔脫,召牌踵臨,其在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館僚對疏,譏切愈甚,尤爲臣難進之端。且臣母病積年沈痼之餘,近添外感,飮噉全却,氣息綿綴,臣於在囚時,連聞此報,日夜煼灼,不能自定,蒙宥歸省,則證樣危谻,實有朝夕凜凜之憂,卽此情理,斷無頃刻離捨之勢,踪地之危蹙,有不暇言,玆敢隨牌詣闕,冒死哀籲,徑還私次。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張鵬翼疏曰,伏以臣罪在尸素,重速臺劾,罷職薄罰,不足以懲其辜,縮伏私次,慙悚靡容,曾未一旬,恩敍遄降,仍授臣以御營前任,驚惶感激,益不知其自措也。命下於太廟動駕之日,區區廉隅,有不暇顧,雖不得不祗受將符,同罪諸臣,尙多未敍之人,則獨先冒進,揚揚行公,自揆私義,已極難安。況復公議,其將謂何?且此戎垣重地,卽臣屢試罔效者,驢技畢彰,無所可取,而儲闕多日,終使之以已代己者,其在公朝事體,不亦苟艱之甚乎?臣本儱侗昏冗,加以年衰神亡,明不能燭察奸僞,威不能糾率管下。凡於簿書酬應,只憑郞吏所爲,而全不綜核,鞫囚之飮毒自斃,何等巧惡,而旣不能發奸摘伏,至於例署檢狀,竟不免自欺欺天之科,論其罪戾,萬殞猶輕,其不足復授重任,得備使令,於此一事,亦可知矣。今若不自量度,貪冒不已,則臣身顚沛,雖不足恤,其於僨誤國事,何哉?反復思惟,終難恃寵仍據,略具短章,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收仍任之命,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將領,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四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申思喆,特進官金取魯,參贊官鄭來周,侍讀官趙迪命,檢討官趙尙慶,假注書沈埜,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宗臣密昌君梡,武臣閔鎭斗。上讀前受音,自無逸周公曰,嗚呼厥亦惟我,至周公曰嗚呼嗣王。迪命講,自君奭篇題,至多歷年所。上讀新受音畢。尙慶曰,當先白篇題大意焉。成王,沖年嗣服,洛邑新成,殷之頑民甫定,天命之去就未決。當此之時,耆舊大臣,義同休戚,固宜協力共輔,而召公有告老之志,此周公所以作是書勉留者也。其忠君憂國之意,出於至誠,反復告諭,詞旨懇惻,千載之下,亦可以想見後世人臣,當以周公此心,爲師範,勉留同德,共濟時艱,而衰末之俗則不然,同寅協恭之風,蔑蔑無聞,國事之泮渙,少不顧念,獨使至尊憂社稷者,不幸近之,此誠周公之罪人也。上曰,其言是矣。思喆曰,周公勉諭之意懇切矣。夾輔之臣,同心同德然後,可以辦國事,後人宜各別體念。上曰,然矣。迪命曰,召公告老,先儒謂之以避權位,人臣之避權位,固勝於貪權者,而第當此周室甫定之時,召公責任爲如何,而只以避權爲心,其心可謂不大矣。此周公所以作書勉留,勤勤懇懇,必以協輔王室,鞏固天命,爲勉者也。俄者下番,與知事所達同寅協恭等語,誠是矣。然以周公之言觀之,天命之吉凶,惟係於賢臣之用捨,此亦後世帝王所當監法處也。上曰,然矣。尙慶曰,第一大文,周公直呼召公之名,可見古人質朴處也。周室以文爲治,而其時大臣,猶尙質實淳朴,至於如此,周末之弊,終歸於文滅其質。後世爲治之道,儻或不尙其質,而徒事儀文之末具,則其流之害,當復如何?此固爲治者之所當留意處也。上曰然矣。尙慶曰,第二大文,苟欲勉留,則當擧其所重者言之,可以動得此所以先天命吉凶,以爲一篇之宗旨。其時武王,已喪,嗣君幼沖,天命之或吉或凶,有未可知,此誠治亂安危之幾也。同德大臣,夾輔嗣王,期保先王所受之命,尙懼其不濟,豈可言去,以遂其私乎?周公之首擧天命以告召公者,此也。上曰,然矣。尙慶曰,上文旣擧天命爲言,而至於第三大文,遂以人言之,以著天命之去就,在於大臣之意也。蓋天命去就在於君德,君德之修否,實係於大臣之輔佐,故輔佐得人,則君德克修,而天命固,輔佐無人,則君德未修,而天命去,豈不大可懼哉?此周公之惓惓焉勉留召公也。且陳時我之義,未畢其辭。上曰,天命去就,在大臣之言,是則是矣,而亦在成王,能嗣與不能嗣。大臣雖有周公之賢,而人君苟無成王之德,則何以經歷嗣前人恭明德,以保天命乎?迪命曰,乃其墜命一章之義,臣方欲敷陳而未及矣。聖敎及此,臣誠欽誦,大抵爲國之道,惟在於君臣同德。其臣雖賢,其君不賢,則顧何以爲國乎?周公於勉留召公之辭,至以不克經歷,嗣前人之意爲言者,實有得於上下交勉之義也。今殿下,以此下敎於臣等未及達之前者,可謂大哉王言矣。殿下誠以此下敎之意,常常惕念於平日,則其於爲國乎何有?此誠臣之所望也。上曰,勉戒之言好矣,當加意焉。尙慶曰,第四大文,此言保受天命之道,在於嗣王之踐行前王恭明德也。不爲遠引前代,而以先王爲言者,人君觀感之方,莫要於祖宗故也。苟無大臣之夾輔,使成王不克經歷嗣前人之德,以保天命,則召公烏得辭其責乎?此尤不當去者也。且言不切則不動,故下文遂以未克匡正,爲自謙之辭,以冀召公之勉留夾輔,則其意愈益切至也。上曰,竝下大文,可謂一節深於一節矣。講文義畢,申思喆曰,臣以秋曹事,有所稟定者矣。向者道昌改檢後,行藥用奸之狀,已達於筵中,而其時初檢下人及醫律生等,已自本曹囚禁,欲從重勘罪,而考諸律文,則檢尸疎誤之罪,太輕矣。上曰,律文,何如?思喆曰,不過杖六十矣。然官員旣已遠地定配,則下輩勘律,不宜若是太輕矣。上曰,後日次對時稟白,可也。思喆曰,情狀絶痛,刑推推問後勘罪宜矣。上曰,羅卒則果有所犯,而尹懋敎招中,有凡飮藥死者,毒氣或有不卽發之語,此果信然,而《無冤錄》有之乎?取魯曰,臣見《無冤錄》,久而後發者,乃指杖傷之痕,非謂毒藥之痕也。上曰,事有輕重,京兆堂上則雖親檢,何以知之?郞廳則全委於下人,遠坐不欲近視,故事多疎忽。若論其罪,堂上則輕,郞廳則重矣。大抵人心不如古,奸計百出,此非一朝一夕之故。戊申以後,如許事未知其幾番矣。此等申飭,不可等閑,而堂郞則似有差等矣。上曰,收殺前秋曹不一番問之乎?思喆曰,連以大祭齋戒,不得開坐,今日乃無故之日,而臣以晝講入侍,故姑未問之矣。上曰,爲先捧招以入,可也。鄭來周曰,然則當出擧條乎?上曰,堂上親聽,不必出擧條矣。取魯曰,昨年判尹張鵬翼,筵中,有所定奪,京城內外種松處,量付田陳廢,而城內則限一百步,城外則限三里,而三里之限太遠,故公私田土,多入其中,私田之有文券者,欲爲考覈區別,已令收聚其文券,而或在遠鄕,未卽覓納,或在久遠,未易搜出,至今未及査處,而卽今耕墾節晩,日昨本府坐起,田主等紛紜來訴。臣意則勿論城內外遠近,當禁處斫木起墾者,另加申飭,從前耕食處,則今姑許耕,似好矣。春序已過,而迄未有朝家之處分,民皆鬱悶,事係民情,故敢達矣。上曰,城外三里,則其限太遠,而禁標之內,不當犯耕,故曾有所定奪矣。如東南郊城外近處,是謂負郭田,而因此禁令,亦未卽開墾,誠有民弊,而若依前許耕,則必有濫耕之弊,未知前判尹,親自看審而處之乎?其時定奪,只欲禁城底開墾,而定限則似過矣。取魯曰,其親自看審,臣未知之,而大抵三里則似過,而姑就其限內,令四山監役,各從其所掌地界,區別其當禁與不當禁處,民田之可耕處,卽令許耕,若其自前養松處要害處,今雖起墾,別爲禁斷,而山直輩,憑藉操縱之弊,亦令另加申飭,似好矣。上曰,山直極爲民弊。若委諸山直,則必多弄奸,令四山監役,一一親審,細加區別許耕,可也。{{*|出擧條}}來周曰,臣受由往來之路,畿內民情,有所聞者,故敢此仰達。畿內年事,雖云稍稔,卽今貧民飢困之狀,與前無異,而還穀絶小,無以救急。如楊州則還穀尤小,皮穀二次分給之後,無可繼給者,人民聞朝家將移楊津倉穀分給之報,計日而待,忽聞防塞之令,無不落莫,或有含淚而來告者,所見極爲矜憐矣。廟堂以道內朔寧、加平還穀移給之意定奪,而朔、加兩邑還上,皆不過雜穀,而又爲移轉於高陽、長湍等邑,更無推移之路。況楊州,自是三輔重地,而十二陵寢之所奉安,民人之服勞公家,十倍他邑,宜有各別優恤之道,而本道監司,纔以此狀聞啓下,備邊司又未准請,則民人必大段失望矣。取魯曰,臣待罪備局,而向日筵中,雖未入侍,得見擧條,則廟堂初欲許給忠州之穀,而因諸臣陳達,更令本道,推移於道內有裕處以給之矣。大抵他道他官之粟,移來有弊,至於嶺底穀物,則尤爲重難,伊日處分,儘好矣。第近侍目見畿民遑汲之狀,而有此奏達,楊民亦聞移粟之令,望哺尤切,而全然不許,則必多缺望,更爲申飭於畿伯,使之從便推移於道內諸邑,分給,而若道內穀物絶小,實無推移之路,則更令狀聞,爲好矣。來周,未有府庫財非其有者,朝家穀物,何處不可移來,而若以事理言之,遠地穀物,移來近邑,尤豈不便好乎?且忠州穀移來爲難,則他路之穀,變通移給,亦爲好矣。思喆曰,聞楊州還上,本來些小,而且無米穀云。當此春窮,民事誠爲可慮,宜有從長變通之道矣。上曰,當初楊牧,不請楊津倉,而只請得忠州穀矣。其後登對時,兵判、戶參,皆以爲不虞之備,不可遷動,令道臣推移畿邑中穀物有裕處,以給爲宜云。其言爲是,故從之矣。楊民則必多缺望,後日次對時稟定,以農糧給之爲好,而若待次對,則早晩,姑未可期,更爲申飭於畿伯,朔、加兩邑穀,從速移給。此外又有可移處,則雖非朔加還穀,以他邑穀移給楊州,可也。{{*|出擧條}}上曰,向日儒臣,以無逸、七月篇圖進事,有所陳達矣。今幾了當耶?上下番對曰,圖役幾畢,而猶未釐正,七月篇則逐月分圖以進,似好矣。上曰,是矣。斯速釐正,可也。遂罷出。 ==4月1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濟{{*|式暇}}。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明川府使申守一。 ○鄭錫五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奎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濟州防禦使狀啓,罪人虎狼等渰死事,傳于金尙奎曰,虎狼外,竝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來周,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柳儼、鄭益河,俱有親患,沈星鎭身病猝重,竝改差,其代以副司果柳運,前正言蔡膺萬,前持平南泰良差下,使之察任,而蔡膺萬、南泰良,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兩湖軍作米八千二百餘石,大同添錄上納之意,纔令惠廳,發關知委,而此是大同磨鍊餘數,則不必歸之於經費,所當移送賑廳,而近來江都積儲枵然,待變軍餉,不可不另加措置。今此軍米上納八千餘石內,除船價及喬桐劃給一千石外,全數輸納於江都之意,兩湖道臣及惠廳江都,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摠管密陽君梡,以母病陳疏徑出,元疏纔已捧入,而此雖與無端徑出有異,旣犯擅離之科,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來周曰,人有親病,豈忍在直,而不爲替直,有此徑出之擧,已涉未安,而近來宿衛徑出,便若玉堂之徑出,亦涉未安,稱身病之諸摠管,竝一體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游爲同義禁。 ○鄭來周啓曰,同義禁尹游,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游,副司果,蔡膺萬、南泰良。 ○鄭來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密陽君臣梡、臣兪崇,上下番入直矣。梡以親病陳疏徑出,卽當替直,而都摠管咸平君泓,驪善君壆,副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朴弼健,俱有身病,都摠管李森,以訓鍊大將,連日中旬進去,副摠管宋成明,與兵曹參判宋眞明兄弟相避,纔已移文該曹,李廷濟、李眞淳,俱家在城外,而日已昏黑,勢難入來,他無替直之員,公故及相避家在城外外,有身病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前校理柳儼,本營郞廳啓下,而方左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天文學兼敎授申震說遷轉代,久未差出矣。今聞幼學朴就徵,術業頗精云。兼敎授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推鞫姑罷。 ○吏曹參判宋成明疏曰,伏以臣惷愚蹇劣,百不猶人,而世所稱極選要地,遍歷而久據,不知辭遜,其亦無恥之,甚矣。近因長席撕捱,參議未差,獨當政注,奔走爲恭,臣恐畢竟遂僨誤獲罪而後已。日者太廟親祭時,亦以預差陞實,獲叨有事之榮,而至尊至敬之地,折旋跪起之際,魄裭魂㩳,力疲氣竭,其得免於顚踣跌墜,幸耳。至於爵數加斟,大段做錯,問備特罰,亦云太輕,臣誠惶霣震越,無地自容。且臣向來情地,決不可冒當藝館之職,適當節製命下,屢日嚴召洊降,怵迫分義,不得不一出應命,非因仍盤礴之計,瀝血扣懇,冀徹聰聽而出納之司,一向阻搪,臣竊悶焉。臣本文思鈍拙,不能副急,其於製撰辭命之任,不翅僧梳。況掌試致臺言,而輕易出脚於試事,厚招公議之嗤笑,臣雖欲忘廉冒恥,淟涊苟容,其可得乎?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肝膈之懇,將臣本兼諸任,亟命鐫削,以之伸公法謝人言,千萬幸甚。且臣於本曹判書臣趙文命提學許遞之命,竊有所慨然者,蓋兩館大提學,稱之曰,典文衡,國朝舊例,一經是任之後,雖或乍遞旋授,提學頒敎事大之文,皆出其手,知擧選士之柄,一委其人,以之主盟詞垣,丕變文體,故曾經文衡,行公於提學者,斑斑焉。今可歷數,特故判書金鎭圭,創爲拘礙之說,强作辭避之端,嗣後數人,援以爲辭,遂成謬例,當時人皆非之。大抵圈點事常稀闊,而文衡一遞,斂手館閣,無復管攝於文硯間事,甚非當初簡選之意,亦豈朝家核實之政也?況舍舊制而用近例,決知其無所據,臣意謂自今以後,改定令甲,弘、藝提學,必以曾經文衡人差出,俾勿更襲謬規,實合事宜,敢此附陳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後日次對,問于大臣處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臣有罪如山,薄從吏對,圓扉纔脫,庚牌儼降,使臣而如有一分承命之路,則豈可膠執迷見,力抗明命,而臣之萬萬不可出,卽公議然耳。多少難進之義,雖不敢一一煩聽,而試以近日蹤地言之,卑諂阿好之目,便一彈文,職忝三司,遭此搢紳間莫大之醜辱,而怵迫嚴威,終不得自伸廉義,則天下寧有是理?噫,君綱日卑,臣分日蔑。如臣之必不可出者,宜有以速賜重勘,而上下相持,徒損國體,夫然後加之以鈇鉞,亦何補哉?若臣狗馬之疾,越添於累日處濕之餘,數次嘔血,幾至升餘,重以兩頰浮高,喉門刺痛,粒水之不通,殆至旬餘,其凜凜危綴gg危惙g之狀,抑亦在囚諸僚之所共覩,則雖無情勢之如右者,姑未暇論於供職與否,而瀆擾是懼,未敢悉陳。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賜矜憐,亟許鐫削,以靖私義,以延殘喘,不勝至願。仍念臣離違經幄,恰滿數朔,區區曝寒之憂,不以去就有間,而近伏聞因一備局回啓,輾轉激惱於宸衷,筵席誨責之敎,有非臣子所敢聞者,縷縷辭令之間,多不擇發。惜乎我殿下十年講學之工,將欲得力於何地,而些少宮房之事,猶不免一切繳繞,許多疵漏,都從私意中出來耶?夫趙顯命之措語防塞者,此出於愛殿下乎?抑出於輕殿下乎?所欲存者,廟堂之體也。所欲防者,宮屬之弊也。所欲忠者,聖德之光也。苟使顯命,自爲一身計,則覆奏之際,奉署惟謹曰,是宮房折授也。是啓下公事也。而汲汲擧行,惟恐或後,則殿下其將許之以愛殿下乎?是則婦寺之愛也。非所以眞愛殿下,而遜于志則喜,逆于心則怒,不惟怒之,又從而摧折之,訶責之者,此豈所望於殿下者乎?顯命之剛方自守,遇事不撓,卽殿下之所知也。前後懇惓之忠,惟恐聖朝之有闕,則雖以此重被譴責,抑亦無愧於其心,一時威怒之荐加,在顯命不足恤,而獨臣之所深惜者,李匡德,因乾止山而被責。趙顯命,論元山島而忤旨,今日四方之聞者,必將曰,語關宮房,群下無不得罪云爾,則美名歸於下,累德歸於上。此固可惜之甚者,而抑恐忠志之士,因此解體,阿諛迎合之習,便作容悅之良計,勿論事之當否,惟以奉承爲主,則雖使殿下之過失,有大於此者,必不敢拂違聖旨,有所獻替,言念及此,寧不隕心?何者,目今在朝之臣,不曰無人,而其論此等事者?如匡德、顯命之外,未或多聞,抑豈不言者,皆可謂愛殿下,而言之者,獨可謂輕殿下乎?日昨諫臣之疏,亦出匡救之忱,而煩我方寸之敎,恐爲大段失言之歸。噫,國勢孤危,朝象玩惕,獨使至尊,昕夕憂勞,則此固群下之罪。然妄謂殿下之所深念者,宗社之計也,殿下之所靡遑者,民國之憂也。此外悠悠萬事,不足以有煩聖念,而因此一款,至謂之煩我方寸,則殿下之用心,不其勞歟?昔唐宗,以韓休之數諫,頗有苦意,而猶曰吾貌雖瘦,天下必肥,則彼中主,尙然矣。況殿下之平昔,自期,果如何,而今日自處,反居唐宗之下者,何哉?此其故無他。殿下本原之地,國未嘗粹然一出於正,而動靜作爲之間,又不免生心害事之病,意在箝制言者,則輒下此等之敎,必欲惟予是從,莫之敢違而後已。此心不祛,有非細憂。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益懋學問之工,先察理欲之辨,毋使毫髮私累,有以滋長於幽暗之地,則日新之德,必將漸臻於光明之域,國家幸甚,臣民幸甚。臣於請譴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愚衷所激,語不知裁,臣尤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密陽君梡疏曰,伏以臣望耋老母,自月初,重得感冒,且宿病添劇,晝夜救護,不忍暫離,摠管新命,遽下此際,太廟擧動,只隔一宵,未及變通。故不敢顧私情之悶迫,不得不黽勉出謝恩命,仍卽就直,四有日矣。而因同僚之有故,實無推移出直矣。卽伏聞家信,則臣之母病,自夜一倍添加,十分危篤,實有頃刻難保之勢。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玆敢陳章徑出。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臣懇迫實狀,特遞臣所帶摠管之任,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便公私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焉。 ○司諫宋必恒疏曰,伏以臣母老身病,屛歸鄕里,今已十年矣。母子相依,隨分飮啄,歌詠聖澤,永作閑氓,已絶當世之望,迺者聖明,不遺簪履之舊,下甄錄之恩,自去年秋冬以後,至于今日。除命相續,殆無虛月,縣籲有禁,不得封疏,間嘗承召,未及半道,而輒仍變通,先賜遞改,前後恩除,至于七八次之多矣。偃伏田廬,一未拜命,雖緣事勢之適然,而寵眷虛辱,恩數屑越,私心兢惶,若隕淵谷,席藁私次,方竢嚴誅,不意薇垣除旨。又及此際,臣以罪爲榮,不知所以自措也。顧念糞土如臣,何足以煩朝廷之記識,任聖明之耳目,而誤恩之累加,一至於此哉?在臣分義,固當急起趨命,少謝逋慢之罪,而臣稟賦虛薄,少善疾病,痰火之症,爲平生痼疾,每當秋冬,墐戶深蟄,不以恒人自居,及今犬馬之齒,漸加,膏肓之疾,轉痼,自昨年冬末,症情陡劇,頑痰塞胸,呼吸不通,坐不貼席,臥不安身,火鬱氣升,面如爐烘,昏昏不省,喘喘欲死者,已至四五朔矣。卽今陽和布氣,萬品昭蘇,而一向沈痼,少無加減,些少元氣,日益銷鑠,肌肉幻脫,作一髑髏,不獨臣自分必死,人之見者,無不危之,復起爲人,不可以時月爲期,自力强進,一謝恩命,已無其望,瞻望雲天,只有涕泗而已。抑臣又有私情之萬分煎迫者,臣於病中,或慮貽憂於老母,諸般病情,令左右對以權辭,不令知之,而一月二月,病勢漸劇,母子之不得會面,至于屢朔,臣毋不勝焦鬱。挺身出來,見其奄奄牀席之狀,老人情懷易弱,握手相泣,仍廢寢食,火熱上升,眞元下陷,昏倒終日,懍懍若垂盡,傍人時時喚醒,而旋又如是。今至月餘,一向沈篤,閉睫昏昏之中,常所獨語而憂歎者,一則臣病也,二則臣病也。臣爲子不孝,使八耋偏母,常憂貧窶,體無完衣,食無重味,而終不能效一日之養,以報罔極之恩,末乃重貽惟疾之憂。至於成疾不孝之罪,無以自逃於孝理之政,而聖明猶加拂拭,輒煩收召,臣雖糜身粉骨,不足報其萬一。惟當力疾趨走,只以顚仆爲期,而母病如右,私情難抑,終不能致身朝端,少答鴻造,臣罪益重,萬戮猶輕。臣之苦情血懇,屢陳於前後章奏,聖明想或記有矣。嗚呼,人子愛日之誠,固無窮已,平居無他疾病,供養不乏甘旨,尙乞終養,而不能從宦於朝,如臣者,家道至窮,菽水之供,常患空匱,加以篤疾沈淹,長事憂煎,雖有萬鍾之榮祿,其何忍一日離其側乎?臣自去秋以後,屢陳情懇,而誠淺辭拙,未能孚格宸聰。臣每念故判書臣朴長遠反哺烏數句之詠,能感上心,至許便養,而今臣區區終養之請,迄未蒙矜允於錫類之仁,是臣誠孝淺薄,自阻於蓋高之聽,以致恩命謬加,寵光所被,寧不知感,而若其情理之悶急,愈往愈甚矣。今此老母之病,祟於積月憂慮之中,非如一時感傷之症,其源委之深篤,氣息之危綴gg危惙g,實有朝夕難保之憂。臣雖不病,以此情理,寧復有趨承恩命之勢乎?臣欲進則人子至情,不能自抑,欲退則君臣分義,亦甚可畏,進退俱無全地,忠孝可謂都虧,臣之情地,其亦窮且悲矣。自叨新命,爲日亦久,所當卽入文字,更伸前懇,而母病危篤,晝夜扶護,方寸煎撓,不遑他事,又緣病裏,神思昏憒,不得搆出,一任遷就,動過時日,蹇慢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特垂矜念,許遞臣職,使得安意救護,以遂至願,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間上來察職。 ○大司成沈珙疏曰,伏以世降以來,變故常多,而豈有如近日鞫獄之節節妖惡,萬萬絶痛者乎?凡有血氣,莫不欲臠其肉而寢其皮。伏惟我殿下止慈之情,慟傷必倍,區區犬馬之誠,憂深慮切,靡所不至,日夜所祈祝,惟在於聖上之務加戒愼,益軫保護之方,以副宗社臣民之望焉。仍念臣一疾三朔,屢阽危域,貼身床席,非一僵屍,國子除旨,適下此際,而都無省識,有若夢境,挨閱旬望,始有知覺,伏地感悚,有倍平日,猥將血疏,敢乞稽謝恩命之誅,兼請前後闕禮之罪,而見格喉司,只益抑塞,罔知攸爲也。顧玆師儒重任,前旣蔑效,今難再玷。況臣年旣衰邁,病又癃痼,形殼俱枯,氣息如縷,至於復起爲人,束帶從宦,難以時月爲期,臣豈容一味虛縻,作爲養病之坊,莫恤瘝曠之誚乎?玆敢畢暴肝膈之懇,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憐,仍許鐫遞,俾殘喘得以任便調將,千萬大幸。且臣所帶典牲署,有不得不變通事,而臣旣久病,未果煩稟,見今春盡夏屆,事勢迫急,不獲已敢此冒死尾陳焉。夫本署,專掌祭享犧牲,而犧牲之類,異於凡畜,必須放置於閑曠地,乃可順其性而遂其長,故在昔先朝,特賜廣州府汝義島白沙場一處,以爲放牧之地,而第虛島無人,恐有亡逸之患,募得民人,使之入居,則渠輩亦各有小小起墾,爲一時聊賴之資矣。今者地部視之如尋常他司,混置於出稅之中,本州督令納稅,募民輩本來無依至殘之類,旣無措辦稅米之勢,且初見侵擾,不安其巢,擧有離散之計。此民如或離散,犧牲誰復看護,其爲弊莫急於此,安接救濟之策,不容少緩,且念該曹,只見目前之小利,不復究民散田廢之勢,明年雖欲索租,租稅從何出耶?此與當初劃給之本意,大相乖焉,已涉未安。且此稅,雖或盡收,其在地部,不過爲九牛之一毛,何可與諸各司屯田,竝論而不爲之變通乎?伏願聖明,特念重祀典之道,亟令該曹,稟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定其結數,處分旣定,不必續續更改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國家何等運厄,生出數箇妖婢,釀成千萬古所未聞之變怪,㧻絶我聖嗣,孤危我宗祊,今日群下之痛心刻骨,若在戊申喪初,伏況聖情,何以堪處?竊聞玉色,殊瘦於舊,八彩無解顰之時,臣子憂迫之誠,尤當如何?今雖摘盡干犯諸凶,芟夷勦滅,至於臠肉而寢皮,顧何補於靡及之痛,而第其排布謀計,至爲叵測,修理所掘破凶埋至今不絶云。此豈一順貞逞些憾之事而已耶?締謀同惡之類,或有漏網之患,則潛藏肘腋,實有難言之憂,鋤根之方,不容少緩,置腹之恩,非所可論。竊乞聖上,留之意也。且此等妖變,莫非宮禁不嚴之害,兵曹章標之年例成給者,不過刻以年號,故傳相借持,無所辨別,闌入之禁,莫得以行。臣謂自今,量其宮屬出入之數,人給一標,而刻其身長容疤,俾不混亂,則掌禁之曹隷,庶可以考驗識別,亦必有助於肅宮閽嚴禁防之道矣。漢時著籍之法,亦以二尺竹牒,記其年紀名字物色,案省相應,乃得入,古昔嚴內外之制,亦可徵也。玆將執藝之言,敢首乞免之章,更冀亟賜裁處焉。仍竊伏念,臣自遞憲職,情地臲卼,杜門縮蟄,幾月餘矣。向爲魂宮一哭,强肅軍銜,中因雲劍受點,冒參陪班,除拜見職之初,又以侍衛不備,牌召再辱,適有私慼,制限未過。且當親享,嚴鼓將戒,陳籲無路,黽勉出膺,而至於因仍盤礴,晏然若無故之人,決非廉義之所敢出者,蓋臣以疏下事連啓之人,被斥於憲疏,至深且緊,始則不暇出一言辨理,惟呈告得遞,以少謝峻發之議,而自古王者之用刑。凡在大辟,亦必鞫實而勘斷,此乃經常之典也。臣嘗倉卒登對,一申前啓,而未果崖異於其間。凡有罪咎,理難獨免,今何可諉以移職,揚揚就列,以失其自處之道乎?玆不得不露章陳列,仰干宸嚴。伏願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鐫遞臣職名,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章標之事,宜當嚴飭,不必創其無前之事,亦多有掣肘之端,往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四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尹淳,特進官李廷濟,參贊官金尙奎,侍讀官趙迪命,檢討官趙尙慶,假注書沈埜,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宗臣夏原君杞,武臣副護軍金相斗。上讀前受音,自君奭篇題,至多歷年所。迪命講自天惟純佑命,至丕單稱德。上讀新受音畢,尙慶曰,今此進講首大文,承上文言其效驗也。商之輔佐,旣有如六臣者,故能協贊其辟,上以格天固命,下以師表百辟,內外大小臣僚,罔不得其人,使其君號令四方,民信之如卜筮,輔佐之有其人,其驗如此。且曰惟德稱用,乂厥辟,世之人君,必擇有德之人,置之輔佐之任,則天命之降格,群工之率職,特其轉移間事,豈不美哉?此固今日之所當留念者也。上曰,然矣。尙慶曰,次大文天壽平格四字,實爲人君之所當體念者也。人君苟以至平之道,上格天心,則壽考無疆,享國長久。其福祿有如此者,以注文觀之,平者坦然無私之謂也。欲做平字工夫,必先祛一私字,方可謂至平也。天道至公而無私,人君法天之道,當以無私爲第一義,使我方寸地,常存克治之功,少無間斷之頃,以至私欲淨盡,天理流行,則庶可與天合其德,而受其靈長之休矣。然至難祛者私字也。自古明君懿辟,孰不欲克祛私意,公正爲治,而克治之際,猶未能盡祛偏係之念,政令辭氣之間,隨事發露,未免爲至治之累,豈不惜哉?大抵祛私之工,必須嚴截,痛自省察,猛加割斷,若去草之必去其根,無使潛滋暗長,乘時復萌,然後庶可至於純一無雜之域矣。顧我本原之上,公意常爲主宰,而私慾退聽,志氣淸明,精神安養,則天必錫之以壽耉康寧之福矣。夫所謂天壽平格之義,不越乎此矣。伏願聖明,加意於祛私之工,以爲祈永之本焉。上曰,當留意矣。尙慶曰,次大文,上帝割申勸寧王之德之義,商之先王,躬有一德,克享上帝,故天亦眷顧,商先王之德,申之以休命,至于後嗣,不能敬修厥德,穢德彰聞,故天之割棄,不少留難,監于武王之德,而申勸之用集大命。以此言之,後嗣之君,不可徒恃祖宗之德澤,而必懋敬修之功,然後可免割棄移命之患矣。大抵德之一字,卽天命去就之本也。此篇之眷眷申戒於天命君德之意,雖在於勉留召公,夾輔成王,而亦欲沖王,戒懼於此。用修厥德,上格天心,而不當專恃文、武之遺烈也。豈非萬世人辟之一龜鑑也?雖在衰季之時,天必降之以災異,以示警懼之意,則可見天心仁愛,未忍遽加割棄,而時君世主,不自覺悟,終至滅亡,豈不大可哀哉?今於天災時變,疊見層生之日,欲盡消弭之方,以答天譴,迓續休命,則舍是德何以哉?此尤人君之所當勉勵處也。上曰,其言好矣。當留意焉。尙慶曰,次大文,又引五臣輔佑文王之事言之,商猶前代也。以祖宗時耳目所覩記者,爲說,則其言尤爲切近也。至於文王蔑德,降于國人者,文王之盛德至仁,豈待五臣之贊襄,而其意歸重於雖有聖人之德,而苟無輔佐之臣,則無以宣布其德意,以成其治化也。大抵有臣無君,則不能爲治。誠如昨日下敎,而以此文觀之,有君而無臣,則亦不可以爲治也。方今聖明在上,至誠求治,而群下不能奉承德意,協心贊化,使聖朝夙宵勵精之至意,尙未見孚應之效,豈不大可悶哉?才不借異代,則如古商周輔弼之臣,雖不可得,而亦豈無足了一世之人哉?至如山林遺逸之士,耆耉老成之人,務盡誠禮,廣加招延,布列朝著,則庶幾有萬一之補效。伏願聖明,留意焉。上曰,可不留意焉。淳曰,講官旣已詳告,別無可達,而所謂坦然無私之意,只在於人主之一心,必須各別體念焉。殿下近來心學之工,多有間斷處,故責望於臣下者,不得其平。以趙顯命事言之,回啓雖有未盡,未安之敎,終爲過中矣。蓋近來妖惡之變,紛亂方寸,故發於施措者多如此,此莫非心學上工夫,有所未盡而然也?大抵人主一心,爲萬事之根,若於常時,念念加工,則自可底於坦蕩和平之域矣。臣之此言,雖不自知其非,而責於君上,則不得不然,殿下若反觀於此,定其方寸,則喜怒之發,可得其平。必須日新又新,常常提掇,平居端坐,收斂心神,而推之於事事物物,過者改之,不及者勉之,則自然有天壽平格之效,周家綿祚,自此可基。今日萬事,無過於此矣。上曰,其言儘好,可不體念焉。淳曰,天下之大人君使臣之道,不爲不多,而殷則曰六臣,周則曰亂臣十人,爲天下之道,有四五人則可以做得,君上若委任輔佐,則百僚各得其位矣。人才雖曰不如古,自能了一世事,而人君禮遇之道,不如前,則其何以責其效乎?大抵用人之道,必委任而後,可以責效矣。若不然,則臣下畏上,不能殫其心力矣。上曰,然矣。廷濟曰,讀此書感慨倍矣。召公年老欲退,周公勉而留之以夾輔王室,世必有如此之人,然後國可爲矣。以近來觀之,則有欲出之人,而無勉留之人,此雖臣下不如古而然,亦聖上之所當勉戒者也。上曰,其言儘好,當各別留意焉。迪命曰,以今時象而言之,在上者無可奈何,周公之欲留召公,誠意藹然,而今則不然。雖不緊之事,必勸而去焉,此不亦難乎?上曰,自古高蹈之士,雖有不仕於朝,而世祿之臣則有異。此乃所見狹而然矣。淳曰,一自論議以後,廉隅太勝,以不仕爲高矣。廷濟曰,召公退老,其意切矣,而一心眷係王室,故周公勉而留之,以至康王時。此周公、成王誠意懇惻而然。人君若以至誠遇之,孰不感動乎?上曰,其言是矣。淳曰,日已夏矣。近日日氣頗熱,曾前兩東朝當夏,則生脈散,例爲劑進,自今日爲始,劑進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淳曰,近來聖候無大段症候,苦口湯劑,不必進御,而生脈散,間間進御則,似好矣。上曰,前亦服之矣。數年前止之,上年則服滋陰健牌湯矣。生脈散十貼,爲先劑進,則當觀勢服之矣。淳曰,然則東朝則限五日進之,而數日間診察聖脈後,進御,似好矣。上曰,招問醫官後,當下敎矣。淳曰,嶺伯狀啓,沿海各邑穀數及戶數計較,則無可以入送北道者,以麥前還分穀,入送,其代以軍作米,折半分給爲請,軍作米磨勘,尙未上來,徑先遷動,誠爲重難,而大臣之意,以依狀許分爲好,故纔已覆啓啓下矣。卽今旱氣太甚,臣出見城外,則麥事大歉,春牟尤甚,而今尙無雨意,聞南來人言,南中麥事,亦不登云。庚戌、辛亥凶年之說,人人言之,前頭民事,極爲可慮。當初軍作米之盡括經費換貿者,蓋爲水旱風霜之備,秋若失稔,明年三南救民之策,專靠此米。故諸宰皆謂嶺南穀物頗裕,督運使自當某條得送軍作米,則不宜遷動,臣欲以此意,就議大臣,行關知委,而旣已覆啓啓下,今難自下行關,而粘目,時未下去,仍爲留置,以此所達,出擧條行會,何如?廷濟曰,臣以漕船點檢事出郊,見兩麥大無,去庚戌以麥歉爲大凶。臣曾見嶺南還穀有裕,中間反作虛錄數萬石云,而數年則稍稔,雖某條變通,可以移送北道,軍作米,姑勿遷動爲宜矣。上曰,今春早雨數矣。近日朝東風暮西風,旱徵如此,親享之日,頗有雨意。故予深望之,而欲雨不雨,民事可悶矣。嶺伯條列,豈是虛言,而今番狀啓,亦失藩臣之體矣。雖非軍作米,以沿海附近邑次次推移,則或可及之,軍作米,爲水旱風霜之備,難以遷動,還上分給外,若有餘,則移送爲宜。此事不必出於擧條,前回啓改付標還入,可也。淳曰,今番南漢試才榜賜第施賞分等,一依前例,聖意必有所在,而赴試之類,有呼訴之言,故敢此稟達矣。己巳年則六兩,限百十步,取五矢六分以上,丙午年則限百步,取六矢以上,而今番依己巳例,亦限百十步,取五矢六分以上,而將校則以六兩柳葉箭入格者,皆許直赴,以六兩鳥銃入格者,不許直赴。奴屬則以銃貫邊者免賤,柳葉箭貫邊者,不許逸賤,渠等以射放之互有區別,紛然來訴,奴屬之以銃歸重,將校之以矢歸重,果有前例乎?上曰,江都、南漢,極爲難處,今番考前例,定宗旨矣。丙午年權&#153306;監試時,取六矢以上,而己巳年則取五矢六分以上,五矢六分得參者,此爲始矣。先朝亦有取四矢以上之規,而視丙午年六矢以上之規,則五矢六分,似不得參矣,而今番因御史所達,依己巳前例,將校則六兩,柳葉箭片箭五矢六分以上,許其直赴,而鳥銃貫邊則否。官奴則以鳥銃貫邊免賤,而柳葉箭貫邊則否。此皆先朝已行之例,蓋將校官奴,各有歸重故也。淳曰,今承下敎,渠等不知聖意所存,而有此煩訴矣。上曰,非但予意,前例然矣。淳曰,南漢,公廨甚多,行宮及各處倉舍,幾盡修理,九寺則無不傾圮,不可不及時修改,而前例皆自守禦廳,給其物力。故僧徒每每呼訴請得,而本廳若干錢貨,難以出給,曾前必以空名帖,分給賣用矣。空名帖發賣有弊,今不敢多數請得,而此外無辦出物力之道,故敢達矣。上曰,此一節,極爲重難,而南漢則從前不得不許之。此則僧徒發賣而用之耶?淳曰,此則給其寺而賣之,與公用發賣之,憑藉作弊有異矣。尙奎曰,自前修改時,連以空名帖出給用之矣。上曰,令該曹,依前例成給若干張,可也。淳曰,上年請得四百張,今番則限三百張成給,分給九寺,當爲數三十張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廷濟曰,臣以昌德、昌慶宮修理事,草記,略陳其大槪矣。臣初入見之,悲憤痛刻,心腸若裂,不知所以仰達。上曰,作變之物,卿等見之乎?廷濟曰,臣不得一一目見,而詳細聞之,痛惋切矣。此如八公山草木,無處無疑,至於大造殿,尤異於他處。向日工判,以不可不修灑之意,有所仰達云。其後以後面廳板與烟筒撤看事,爲敎,聖意亦必有深慮矣。然前面亦不可不一體看審修灑。故言于中使,則以爲只改後面事傳敎,而前面則封鎖云。臣切抑鬱,今日必欲得請,如是仰達,此雖不如建極堂諸處之盡爲修改,而一番詳審洗滌,決不可已矣。上曰,曾已下敎矣。初則以爲豈有慮及於予,而道昌出後,不無可疑,渠之手自保護處,尙如此。此則難以人理言之,其心將欲何爲耶?道昌事,必有苗脈,而招辭奸詐矣。前予悶其支離,而略爲掃除矣。今則異於戊申,不可以支煩止之矣。前砌則古制甚堅固,今若毁之,其役太重,雖難盡改,房堗等處,則依所達修改宜矣。上曰,取土於何處而用之?廷濟曰,馬東山取土用之。上曰,所掘之土成丘云然乎?廷濟曰,成造山矣。上曰,馬東山,司僕射場耶?廷濟曰,然矣。此乃國之靑龍,不可深堀。今若多入土,則將移取他處矣。上曰,若欲塡此,馬東山,將無丘形矣。當於何處取用耶?廷濟曰,東小門外最近,而此甚不潔,自前御營廳舊址取用,而此則其遠,倍於馬東山,臣出見形勢,將於興德谷近處取用矣。上曰,觀勢爲之可矣。上曰,所堀之土,將置於何處耶?廷濟曰,自前出置於訓鍊院,成造山矣。上曰,造山今有之乎?廷濟曰,今果有之。辛巳、壬午年間,亦使坊民運出,自前造山,民間或謂之謫土矣。上曰,久遠之堂,幾至傾危,今番修改,還爲多幸矣。廷濟曰,役事有難易,建極堂、瑤華堂、蘭香閣等處,不難,寶慶堂亦不難,而集福軒、延禧堂,役處浩煩,兵曹一朔糧布多入,而戶曹近甚匱竭,若盡責於兵、戶曹,則實有難繼之憂,宗廟改修都監時,分排請取用賑廳米。且臣在畿營時,孝章墓木物運用時,宣惠廳米,亦爲取用。故頃日草記,請得惠廳米蒙允,而惠廳,草記防塞,前頭當觀勢更稟矣。上曰,此乃公然之役,國不能支矣。夏前可以畢役乎?廷濟曰,今夏內幾可及矣。上曰,移土之役,亦及於夏前耶?廷濟曰,今則日長,當從速爲之矣。上曰,養和堂有得之者矣。廷濟曰,卽今逢變處,不得已改之,而元來頹圮處,多不得不略改之矣。上曰,此乃舊堂,自先朝,已撑箭矣。昌慶宮最久,瑤華、蘭香則近造矣。顯廟朝,作愼獨齋、精一齋,爲讀書所,而有先朝御製矣。昌慶宮則不得已可改處,略略改之,可也。淳曰,修改畢後,待其肅淸,小民皆望還御矣。上曰,其心果不無矣。上曰,洗滌巨役,故方有所思。惠廳米移用事,當更問下敎矣。自內東朝所御處,遣中官看審,而全闕盡滌難矣。雖洗滌之後,卽時移御,似不易矣。歲更後當從容議爲之矣。淳曰,此闕非恒留之處,故民情必欲還御矣。廷濟曰,此闕狹窄,難以過夏矣。上曰,若欲棄之,今豈爲此役乎?上曰,南漢事欲問之,而不緊故置之矣。謁陵還時,追慕倍切,所置屛風,乃古物矣。觀此興感,作三絶,付之屛上矣。更思之,余字,似以高,予字書之,然則違廉也。當以平聲字書下,以此改置可矣。淳曰,回鑾後留營將齎送,故臣得奉玩矣。此爲南漢盛蹟,故卽欲懸板,而余字,書以平聲字,不當改下,以廉言之,一處似與常格不同,而絶句,廉法無常,古作亦有此等廉,置之無妨矣。上曰,持來於京耶?淳曰,今方入刻矣。上曰,奮發之奮字,誤書,故自內給糧而往改矣。淳曰,臣每欲以御製懸板之意仰達,而惶恐不敢矣。下敎及此,臣又有所懷敢達矣。臣伏見肅廟御製中,有戊辰陵幸時,雙嶺汗峯兩絶句,欲同爲揭板,而御筆無路可得,欲於先王宿翰中,集字入刻矣。上曰,予未及思得矣。集字其可盡得乎?淳曰,姑未知如何,而某條集聚,庶可成矣。上曰,然則豈不多幸乎?遂罷出。 ==4月1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病}}。右承旨李濟{{*|式暇}}。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申致雲,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來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尹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當此鎭日開鞫之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柳運在外,朴弼琦、金尙翼,身病俱重,竝改差,其代以宗簿正李著,典籍吳彦胄,副司果任{{!|𪼛|⿰王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來周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以左承旨申致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來周啓曰,同義禁尹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推鞫姑罷。 ○鄭來周,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東小門北邊體城十間許頹毁處,今四月十五日,當爲始役,而體城連接將頹處五間許,亦爲一體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昨日臣廷濟入侍時,以闕門外出置舊土,依舊例調用坊民,移運訓鍊院之意,旣已定奪矣。取考前例,則二去丁未年,集祥殿撤毁,舊土移出時,以依例調用坊民,分付漢城府之意,草記擧行,丙午年宗廟改修都監時,大臣,以自大臣以下,皆家出一丁,一日赴役之意,陳達,自上有應頉之類,參酌許頉之敎矣。今番諸殿諸堂舊土掘出,移置於通化、宣仁、金虎、丹鳳四門之外者,積如丘山,移運之役,極爲浩大,比之丁未,不啻倍蓰,今若除出雜頉,只使若干防民,則雖過累日,決難趁速移運,臣等之意則,鱞寡孤獨外,依丙午年大臣陳達,毋論士夫軍兵,應頉諸人,各出一丁,不多日內使之移運,宜當,以此,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4月1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病}}。右承旨李濟{{*|式暇}}。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來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去夜四更初,忽聞一場叫噪之聲,出自差備門內,臣等不勝驚駭,問其曲折,則武藝別監等,捉得一偸兒,而乃是小宦云,雖未知當初冒入之緣何事端,而禁中淸嚴之地,實是曾所未有者,卽令出付該廳,依法處斷之意,敢啓。司謁,以口傳下敎曰,不待自下仰請,固當出付,而方有自內査問之事,且不可泛然出付,査問後,當分付矣。 ○又啓曰,今曉以偸兒出付事仰稟,有査問後出付之敎,而日勢已晩,不可久置於淸禁之內,惶恐敢稟。司謁,以口傳下敎曰,旣有下敎不必煩稟,此啓辭還下。 ○傳于鄭來周曰,今下封書,招致當直都事,使之卽傳于鞫廳大臣。 ○又傳曰,纔下封書,而當更爲下敎,姑勿發捕事,分付鞫廳。 ○又傳曰,今此封書中,盡爲書下,一體擧行事,分付。 ○又傳曰,去夜所捉罪人,非爲偸竊而入來,事端甚重,諸罪人拿來後,當爲親鞫,此罪人,下于禁府,而拿去時,交付于建明門事,分付。 ○又傳曰,興元門,乃東朝差備至近之地,故自小童出送之命,蓋由於此,而標信啓請也,押領內官,怯於門限,輕先出送於此門,極爲無據,當該內官,拿問處之,當該都事,趁不待令於建明門,乃致若此,亦極無據,一體拿處。 ○又傳曰,昌德宮,則親鞫處所知之,而慶德宮,則親鞫處所,不知爲某處,禁府日記,卽爲考出以啓。 ○又傳曰,罪人使捕廳捉來,而尙無消息,問啓。 ○鄭來周,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鞫廳分付,罪人介助之、禾介、朱老味,政院使令鄭守命,卽發軍官等,旣已捕捉,移送鞫廳乎?敢啓。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昌德宮,則親鞫處所知之,而慶德宮,則親鞫處所,不知爲某處,禁府日記,卽爲考出以啓事,命下矣。取考久遠日記,則慶德宮親鞫處所,無載錄之處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吳彦胄,眼病甚劇,南泰良,衂血之證苦重,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校理柳儼,副司果鄭益河差下,使之察任,而柳儼,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前差假都事不足十員,令該曹,更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廳逐日開坐之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同義禁尹游,情勢難安,引嫌不出,且聞病勢甚重,猝難察任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取魯爲同義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柳儼。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大造殿前面,臣等昨日夕時,與中官,眼同奉審後,自今朝始役,階上方甎,盡爲撤去改沙改排,東邊層階罅退處,亦爲改排,階下正路左右方甎,次第改排計料,東面溫堗,使泥匠,明燭深入,一倂灑掃,今明日可以畢役,至於廳板下,則初欲撤毁看審矣,自後面廳板撤毁處,直至前面,灑掃無礙,故前面廳板,姑不撤毁,馬童山取土處,今至數日,雖不深鑿,終涉未安,他處取土,路皆遙遠,往來之際,功役倍蓰,含春苑墻外東邊壺洞近處公家空垈,有取土處,而路由含春苑中,則極爲便近,春苑後墻,姑爲毁去數間,晝則通路,夜則設扉,以爲開閉之地,事甚便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李春躋曰,推鞫姑罷。 ○鄭來周啓曰,領議政洪致中,藥房提調尹淳,有陳稟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使捕廳捉來,而尙無消息,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捕廳,則以爲,罪人四名發捕事,自鞫廳,分付,故左右捕廳,卽發軍官捉來矣。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在于昌慶宮修理所,罪人等,旣已捕捉之意,卽爲構成草記草,申時量送于左邊捕盜大將處,使之正書,入啓矣。閉闕門後,始呈政院云,此必是捕廳書員輩,中間稽緩之致,査出重治計料,而問啓之下,不勝惶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四月十五日二更,上御興政堂。領議政洪致中,藥房提調尹淳,請對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藥房提調尹淳,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李顯望,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入侍。領議政洪致中曰,近來欲雨不雨,日氣甚不適,聖候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近日往來眩氣及咳嗽,若何?上曰,咳嗽則已止,而眩氣猶未快祛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去夜省記,外人有入闕內者,已得追捕云,其爲驚心,何可達?臣卽當入來求對,而方在鞫廳,不得任意擅離,且或有下敎,故以此等待矣。日勢漸暮,罪人似不當留置闕中,使僚相留治鞫獄,臣獨請對,而入闕後得聞,罪人纔已下府,姑未知其何事,而近來事變雖多怪異,未有如此千萬意外之事也。以下敎觀之,果非偸竊之事,則其所驚心,尤何可盡達?上曰,此一節甚怪,而卿等亦何以知之乎?向時闕中,有騷屑,以爲有怪異者出入云云,常談或逢雜物,心尙驚云,而每以此,告于東朝曰,此必有自外入送者,誠非細憂矣。今乃巧而斯得,幸矣,而今日予獨笑曰,向來餘孽,猶有存者,以今本府鞫事見之,情狀幾露,而又有此事,果難堪矣。昨日適無公事,似宜就寢,而以向時繡衣封書,欲作卷帙,三更招能書中官書之矣。自外忽有夜驚,此乃自前頻有之事,故初不甚驚矣。末梢其聲頗實,故果不免出問,則以爲,盜入內班院,有跳出者,追捉而來云,本似偸竊,而旣已知之,則事涉重大矣。戶牌奪來,則乃小宦,而本來處身不美,自內府草記削籍者入來,見其名極怪矣,似非偸竊,故自內究問,則不下一杖,幾盡吐實,廣州有凶逆餘孽,其族黨,見渠被逐於內寺,使作內應之賊,向來有火藥之說,欲作此事而探知者,數矣。適會人不入睡,故幸得發覺,而以此見之,則京中無賴者,必有同事而驅入者,向來着戰笠者出入之說,不爲無據矣。致中曰,渠獨入來云乎?上曰,所現捉者,止此也。藥房提調尹淳曰,此必踰越宮墻而入來矣。上曰,然矣。渠自幼出入闕中,故作爲鄕導矣。今日發捕文書見之乎?致中曰,已得見之矣。上曰,若是偸竊,則豈付鞫廳乎?究其根本,則極其凶惡,門闥殿閣,無不遍行矣。淳曰,無持兵之事乎?上曰,然矣,而其黨,使竊弓房火藥,故作此事,本似弼顯之類,而以雜技行身云矣。淳曰,逆黨,尙有餘孽,至於如此,極爲凶惡矣。上曰,若是已甚矣。旣使凶女埋凶,猶以爲不足,又欲衝火,厥漢輩之心,至末終而益甚矣。已自捕廳,盡得罪人云乎?致中曰,盡得之云矣。上曰,當初或恐發捕遲滯,爲先書下矣,其中一人,換名而捉來,非雄犬,而乃雄猫也。仍命同副承旨鄭來周,改書雄猫之名,使記注官高萬甲,出付捕廳,使之發捕。淳曰,小臣今日晩後入來,故未及問安,而去夜不爲就寢,故不甚驚動乎?上曰,初不驚動,而末梢聞其聲,而不免出問矣。致中曰,戊申逆變,遭生來未聞之事,至今心不能定,今番有闕內行凶之變,心驚且痛,非比戊申,而決非一二宮婢所爲,必有在外指揮者,而端緖不出,非所臆度,故不得仰達矣。道昌出後,果得可疑之端矣。上曰,鄭思恭,何許人耶?致中曰,思恭,卽思孝孽弟也。上曰,此漢行身怪異者也。致中曰,道昌徑斃事,其中尹游尤疑之事,當窮覈,故小臣陳達矣。至今毒殺事,綻露矣。交奸世貞,仍與順正交通,可疑之端,旣與相符,而思恭,亦似有端緖,意外又有此事,淸禁之地,有此踰墻而入來,曾亦頻頻出入,則不但心驚,實爲懍然罔涯矣。凶逆何代無之,而安有如此者耶?戊申,務從寬典,脅從罔治,不爲窮覈,必多漏網者,自朝家如此,則宜不敢更肆,而又有禍心,常時親近者,內則宮人,外則中官,而今乃若此,自古豈有如此者乎?深夜有聲,想必驚動,宜有問安,而小臣適在鞫廳,故不得爲之,且若爲問安,則外間自多擾動,故止之矣。淳曰,厥漢,亦出入於昌德宮云乎?此闕淺近,故本有隱憂矣。上曰,非淺近而然也。彼闕,亦多出入,闕中多有見偸之物,中官之見偸,皆是厥漢之所爲也。致中曰,若已除名,則何以入闕乎?上曰,無賴輩,夜使踰墻而入來,問其由則多人連接,而越送云矣。淳曰,以白衣入來乎?上曰,然矣。淳曰,近來火藥一禁,故如此矣。上曰,若如前日,則不必偸竊矣。淳曰,昨年南漢習操時,見賣火藥者,囚廣州問之,則乃偸取軍士所得火藥,故不爲深治矣,只自軍門造火藥,各別申飭,而猶有見竊之慮矣。致中曰,親鞫此處,處所不當,未知何以爲之矣。上曰,何以則好耶?崇政門,不可爲之耶?淳曰,群下無可伏處,若補階,則下益高絶,難見罪人,此甚難,將何以爲之耶?致中曰,聞有問于禁府之敎云,未知前例如何矣。來周曰,禁府草記,無可考文書云矣。致中曰,崇政門事勢如此,而此外無他處,建明門,則其前甚短,訊鞫不嚴,此門亦難矣。崇政門階下,設帳殿,殿坐似好,而若雨則未知何以爲之,然此外終無他處矣。上曰,予意與東朝相近,故有此敎矣。卿之所思,似好,若設油遮日,則雖雨,似無患矣。罪人以開陽門出入,則當由何路耶?致中曰,似由藥房路矣。上曰,由此路出入,可也。萬甲,出給封書後還入。來周曰,罪人發捕傳敎,史官當出付捕廳,而誤給於禁府當直都事,當該史官,請推考。上曰,殊甚疎漏,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出去後,還推其封書,移給捕廳從事官,可也。上曰,思恭,怪漢也。向時亦入秋曹矣,作階梯者,如是手熟者,甚怪異也。李東赫,睦政丞之外孫云,所謂睦政丞,誰也?致中曰,睦政丞,卽來善,而東赫,居在江上,非睦來善之外孫也。乃其外五寸曾大父,而常時冒稱外祖,故禁都捉來時,村人皆云睦政丞外孫云矣。上曰,其爲人,何如?致中曰,爲人虛誕,不知其怪毒頑惡,而家貧,故衣食於道昌家,可以兩班而入其家,爲代書乎?淳曰,戊申,臣以監護使下去時,過淸州後則不知,而龍仁、廣州、陽智、竹山、淸州則云云之說,以爲多有釀酒而待賊軍者云矣。其後適出於罪人之口者,則雖已就捕,而其不出者,似亦尙多有之矣。致中曰,或聞傳說,則近於逆黨者,雖不敢向人道之,而私語,則以爲戊申事發覺後,則當死而豈是逆耶云云,臣猶不以爲信矣。以今見之,不悛梟獍之心者,多矣。淳曰,人有復見天日之望,則或有向善之意,而不然,則徒懷怨國之心,無所不至,此誠誅之則不可勝誅也。處之之道,實難寬猛得中矣。致中曰,豈可每每致疑乎?常時當誠以待之,而若其治之之道,則宜務嚴截,自上留意,已如此,自下不須加勉,而寬緩而悅服,則不可必也。以卽今罪人事見之,外人至於踰越宮墻而入來,事極驚心,常時巡邏之不嚴可知,雖不能摘發科罪,不可不別爲申飭矣。上曰,依爲之。闕內外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淳曰,小次處所,何以爲之乎?上曰,自當以階下爲之矣。淳曰,頃日下敎,生脈散,數日後當招問醫官後劑入矣,昨今以此事,未暇爲之耶?上曰,果以此不得爲之,從當招問矣。上曰,廣州罪人,是鄕將校耶,京將校耶?致中曰,其一則尹淳,曾聞其名,乃殷復興也。淳曰,有旗牌官八十名,其中稀姓,故適記得,而此外聞有他將校矣。上曰,李君平者,豈必雄之族也?致中曰,皆非兩班耶?地位如彼其卑者,似不敢爲如此事,而曾前餘黨,故如此耶?上曰,李君平者,戊申入京,爲泰徵心腹云,而必雄奸作矣,豈但此漢耶?厥漢入送者,有兩漢,捕廳,似難盡知,故已自內司拘留矣。諸罪人,今已盡得云,此兩漢,卽令金吾拿囚可也。其名乃世萬、海萬,其族屬,亦方拘留於內司,自捕廳嚴囚事,分付,可也。來周書封書,出給禁府及捕廳。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李濟{{*|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魚游澗僉使朴震伯,魚面萬戶李薲。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夜引對,更深乃罷,不瑕有勞憊之節乎?今日醫官入診事,昨承下敎矣。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昨日下敎,乃當敎於醫官之意,勿爲入診,□□□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來周曰,今下弓矢,魚游澗僉使朴震伯,魚面萬戶李薲等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親鞫入侍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李濟,今日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金尙星,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李春躋啓曰,親鞫事,命下矣。時任大臣、原任大臣,竝命招,禁府堂上兩司,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親鞫事,命下矣。左右捕盜大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鎭商,旣已帶職蒙宥,副應敎鄭羽良,由限已過,校理趙明澤,亦有只推之命,副修撰任珽,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崔必雄事,關係新爲拿囚者,全數上闕,本府推鞫中,李東赫、鄭思恭兺上闕事,分付。 ○鄭來周啓曰,今日親鞫事,命下矣。自前親鞫時,例有扈衛之擧,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番則勿爲。 ○傳于李春躋曰,親鞫時刻,急速入啓事,分付。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親鞫事,命下矣。親鞫罪人往來時,例有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自政院出時,封書中罪人雄猫,發送諸軍官,達夜窮搜,終不得捉,昨日拿囚禁府罪人四名中,禾介爲名者,以雄猫稱號之說,軍官等日出後,始爲得聞來告,而猶未詳其虛實,令禁府,査問于罪人處,入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自鞫廳退後,書出罪人無應松,多般搜訪,二更後始爲捉得於宣仁門外,卽爲移送鞫廳乎?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本府推鞫問事郞廳六員中,鄭益河,身病甚重,今姑改差,其代以校理趙迪命差下,修撰趙尙慶,校理趙明澤,加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牒呈及該邑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夏芳應坐人,列錄以來矣。夏芳前妻五禮,全羅道光陽縣爲婢,子千才,年十三年未滿,慶尙道機張縣爲奴,而右罪人等,時在延安府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時刻,以辰初爲之。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庚戌四月十六日巳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濟,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沈埜、李顯望,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領議政洪致中行判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持平尹就咸,問事郞廳李憙、「任{{!|𪼛|⿰王集}}、李著、蔡膺萬、柳儼、趙迪命、趙尙慶、趙明澤入侍。領議政洪致中曰,昨日引對罷時,更鼓已深,夜間聖候,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發捕罪人,皆已拿來,而其中一人未來云矣。上曰,業已身死云矣。致中曰,未審矣。判府事李台佐曰,再昨聞有古所未聞之事,其曲折,初未詳知,而方在鞫廳,撤鞫至重,不得入來求對矣。昨夕領相出來後,始聞梗槪,安有如此凛然之事乎?以下敎觀之,則欲偸火藥云,此乃逆變餘謀也,前頭之憂罔涯矣。然旣已發覺究覈,則有何深慮乎?以今番鞫獄見之,則了當之後,尙慮以爲一宮人雖奸惡,只以見過之故,不必作千古所無之變,似有根株而然矣。道昌事發後,果知其窮凶之漢也。若爲究覈,則端緖或可出,而旣已徑斃,言根已絶,然必是此漢,自外指揮,與寡婦世貞交通,共爲凶謀矣。判義禁趙文命曰,臣見泰亨物故狀後,方待罪金吾矣。今當親鞫,不得已入來,而前頭當有應被之律,故待罪矣。上曰,勿待罪,厥漢刑推次數,已多矣。致中曰,六次受刑矣。道昌則不宜死而死故生疑,而泰亨則連爲嚴刑,故已至將死矣。今日聞銀釵色變,故堂上待命,而小臣亦豈無不能檢飭之罪乎?大抵色變有淺深,銀本至精,故雖無毒氣,或有略變者,而此則病將死之際,如此,未知其必可疑也。右尹金取魯曰,此修啓,小臣爲之矣。堂上無檢屍之事,而見銀釵,則其色甚黑,敎道所插者,直靑黑,曾有如此者與否,問於醫律生,則或有屍體略變者,而無如此者,且以皂角水洗之而不滅云,方以此事嚴鞫,而又如此,此不可以疑似論也。文命曰,金取魯所達,是矣。方以用藥致斃事行査,而一邊如此,當千古所無之變,宜各別嚴飭矣。此亦臣等不職之罪,而人心誠奸惡矣。上曰,以其受傷者見之,則致斃亦不異矣。取魯曰,再檢者,亦見之,則銀色太深黑云矣。上曰,銀釵將插時,郞廳先看其色而用之乎?取魯曰,看檢而用之矣。上曰,臨檢果見銀釵乎?取魯曰,郞廳着實親見矣。若只有疑心,則必不直置,實因當別爲處分矣。鞫廳絶嚴而又如此,其憂可勝言哉?文命曰,罪人幕稍遠矣。金商門外便近,而墻壁有蔽,破壁而往來乎?上曰,依爲之。文命曰,親鞫事體尤重,羅將宜多數待令,而多有出使者,定以十五名,臨時雇立矣。近來戶曹,不給其料,事甚苟簡,此外又加出十名,令戶曹給雇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上曰,果如右尹金取魯之言,則固當嚴覈,而若銀釵初不見之,則厥漢輩,不無互相猜剋之患,臨插時,親看與否,招問當該郞廳,可也。秋曹事極怪,銀釵一邊以紙裹者,未知其意所在,今番則何以爲之事,問之。台佐曰,漢城主簿鄭欽先,必不泛然爲之,以小臣之見,無此慮,而聞尹惠敎之言,則往往或有無故色變者,渠爲忠淸監司時,有所嗜生魚,親信幕裨,以其情烹餽之,偶以銀籤子摘出,則色忽變,其子驚疑,勸之勿喫,然行政周便,故無置毒之慮,而其幕裨大驚,目前自喫,而果無毒云,銀色往往有如此者矣。上曰,闕內,亦多有銀匙,往往有色變者矣。台佐曰,道昌出後,文命等逐日申飭,而實難知矣。致中曰,下人不知生死,惟利是貪矣。上曰,順昌物故,何也?致中曰,病勢自初頗重矣。上曰,所餘者,昌輝而已乎?致中曰,昌輝及重三矣。上曰,思恭、東赫出後,尤無可疑矣。昌輝、重三,又有徑斃之慮,宜速正法其律,何如?致中曰,流三千里云矣。右議政李㙫曰,今不可用此輕律矣。致中曰,《大明律》,罪人自願覓藥而給之,則流三千里,不願而給藥,則與殺人同罪,今此昌輝等飮藥,逆賊使之徑斃,其罪尤重,似當不待時斬,而律文不能的當,更考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罪人崔必雄原情,上命文命曰,分付捕廳,無應松之父捉來,可也。以應敎金鎭商,副修撰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任珽段,禁推傳旨捧入。都承旨鄭錫五曰,金鎭商,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罷職傳旨捧入。左副承旨李春躋曰,親鞫事體至重,而兵曹摠府堂上一時出去,侍衛俱空,請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罪人必雄刑推,問郞趙明澤曰,泰徵奴名次松云矣。文命曰,所謂次松發捕,何如?上曰,問其所在處可也。問郞柳儼曰,在南山底,而不知其洞云矣。文命曰,如此則可以知之,發捕,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日炎如此,日傘使之上張,何如?上曰,唯。錫五曰,午正已過,未時已久,午水剌進御,何如?上曰,朝水剌,旣已晩進,午水剌,姑不必進御矣。罪人李雲燁原情,自稱其名雲葉,而君平則其字也。致中曰,招問今番鞫廳罪人泰亨檢屍時,漢城府郞廳,則檢屍時,銀釵洗以皀莢水,親自插口,而釵色靑黑,行藥情節,明白無疑云,今此査獄未究竟,又出此等用奸之事,事之驚駭,莫甚於此,外直羅將,飮食看檢,首奴竝令捕廳,嚴覈得情,何如?上曰,依爲之。各別嚴問。{{*|出擧條}}罪人殷復興原情。文命曰,賊謀誠難測,而鄕人則似不實,必是京漢之所指使也。儼曰,爲僧之說,極殊常,而終始牢諱矣。上曰,若置內官,則必貽害,故使不得爲內官矣。儼曰,常時若疎,則必不知此等書札矣。罪人李六發原情。上曰,厥漢左右手,皆六指耶?似因此而爲名,問郞見之,可也。明澤親審後,進伏曰,右手六指矣。上曰,嚴起永,何許人也?文命曰,末終捉來,仍爲上闕者也。起永,辛申年間哨官云,而不爲分明矣。上曰,封書乃謂辛申間姓,而非謂辛申年也。起永,必誤爲捉來,直爲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罪人二贊上之。上入小次,同副承旨鄭來周,以承傳色稟曰,罪人二贊,旣已原情,何以爲之?傳曰,下之。上出御帳殿,罪人鄭守命原情。上曰,此乃政院使令耶?春躋曰,非使令也。數年前曾爲前導云矣。罪人朴世萬、周老味、雄猫、介助之原情。雄猫冠名泰建,介助之冠名東允云矣。罪人朴海萬原情。上命春躋曰,捕廳草記,海萬之妹夫,內官尹世萬云,而內官元無此名,使捕廳,更査以來事,分付,罪人雲葉,與必雄面質,上曰,雲葉,果不觀試才乎?儼曰,試才記在臣家,而其名似無之矣。罪人復興,與必雄面質,上曰,復興爲將官,已久乎?右副承旨金尙奎曰,臣待罪廣尹時,爲將官已久,而元無近任之事矣。上曰,火藥則昨日必雄囊中,已現捉矣。必雄但曰,戊申逆中見漏者云,而猶不言骨子矣。罪人六發,與必雄面質,春躋曰,禁堂罪人去來,不能一一告課,推考警責,何如?上曰,申飭,可也。錫五曰,夕水剌時已晩矣。進御,何如?上曰,今當進御矣。上指南墻出門處,下敎曰,此乃玉堂耶?錫五曰,金商門近處,乃玉堂後門也。上曰,唯。春躋曰,罪人初以兒名書之,旣知冠名,以兒名某不喩,改書,何如?上曰,不必以不喩書之,直書冠名,可也。台佐、㙫、錫五進伏曰,惶恐敢達矣。日已晩,御坐已久,此罪人,面質收殺後,明日更鞫,何如?㙫曰,靜攝中,不瑕有妨乎?台佐曰,日長夜短,去夜亦失睡矣。㙫曰,早罷而進水剌,幸甚。尙奎曰,大臣所達如此,早罷幸甚。上曰,欲問鄭思恭等矣,今日只面質而罷,可矣。錫五曰,面質後若欲刑推,則恐致夜深矣。上曰,然則不必如此矣。罪人守命,與必雄面質,春躋曰,海萬之妹夫,自捕廳査問而來,宦者一名尹尙禧家,在丹鳳門外云矣。罪人海萬,與必雄面質,上命文命曰,海萬換名捉來,先置本府,以待結末,可也。儼曰,海萬不必受侤音,直爲下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罪人世萬,與必雄面質,上曰,大臣進來,諸大臣進伏。上曰,壽昌檢屍單子,又以飮毒實因矣。致中曰,順昌則行藥之漢也。旣已承服,似無滅口之事,而如此甚怪矣。上曰,刑訊次數,幾至於斃矣。致中曰,與道昌事,有間,順昌事,似不然矣。上曰,此非順昌,而乃壽昌也。台佐曰,此乃稱以同知者也。上曰,壽昌,亦無可疑乎?致中曰,此則未可知矣。壽昌、泰亨、有建此三者,則明知道昌情節者也。至於壽昌尤緊,或恐其直招,不無用藥滅口之慮,卽今査獄方張,而又有此用奸之事,事之驚駭,莫甚於此,宜有別樣窮覈之道矣。上曰,當日內,外直羅將,雖今夜,卽爲嚴覈事,分付,可也。致中曰,本府推鞫,則與親鞫時有異,只有外直及饋飯首奴矣。上曰,外直首奴,竝令捕廳窮覈事,分付,可也。致中曰,泰亨致斃時,羅卒等,旣有令該曹推覈之敎矣。此亦一體,令捕廳擧行乎?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上曰,有崔姓羅將乎?致中曰,姓崔者則有之,其時招問而不緊,故置之矣。來周曰,門限已迫,放鎖之意,敢達。上曰,唯。上入小次後,傳曰,世萬下之,老味更爲上之,與必雄面質,上出御帳殿,罪人泰建,與必雄面質,上曰,前則不欲過治,而今則不可泛泛爲之,恐有遺漏之患,世萬、老味,欲送于捕廳,得其情然後,親鞫左右捕將,使之來待。致中曰,曾前亦有親鞫之餘,令捕廳訊問之擧,今此兩漢,亦依此爲之,似好矣。春躋曰,左右捕盜大將,俱在闕外,留門入之乎?上曰,依爲之。來周啓請標信,出給宣傳官。上曰,泰建面質後,仍爲刑推事書出,可也。春躋曰,次松去處,自捕廳,尙不得探知云矣。上曰,無乃知幾而走乎?致中曰,禁府外直羅將等,使捕廳究覈矣。罪人守直軍士,亦一體嚴覈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命來周曰,巡更事,昨已申飭,而直招兵曹郞廳,各別嚴飭,爲先入侍衛將及摠管處,申飭可也。兵曹參知金始炯曰,小臣朝已發牌招致各所部將,各別申飭矣。來周曰,左右捕將,所在稍間,故標信遲滯云矣。春躋曰,左右捕將來待云,使之入侍乎?上曰,唯。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進伏。上曰,此漢等,乃踰墻衝火之賊,而終不直招,極爲凶獰,世萬、老味兩漢,今夜自捕廳,各別訊問後,明日帳殿陳達,可也。大抵所偸之物,內班院則若干,而內物則着實,昨者必雄,末乃直招偸竊,雖是末付事,使卿知之矣。森曰,壽昌、泰亨,有致斃事乎?上曰,然矣。森曰,其文書,姑未得見之矣。上曰,飮藥而死,的實云矣。上曰,罪人在外者,則自本廳,爲先發捕,在內則入來陳達,可也。上曰,因老味、朴世萬下捕廳嚴問事,承旨書出,可也。{{*|出榻前下敎}}文命曰,老味等,自開陽門,一時出送乎?上曰,依爲之。諸大臣進伏。致中曰,昨夜就寢不寧,今又夜深則可悶,已使捕廳,究問端緖似出,今日早罷,明日趁早爲之,何如?台佐曰,事有緩急,明日亦未晩也。上曰,今日若有踰越同黨者餘存,則豈不緊急哉?戊申則猶爲稱兵犯闕,而此若在尺地之內,則尤豈不慮耶?罪人未問者,只有一人,此後卽當姑撤矣。罪人東允,與必雄面質,大司諫尹惠敎,持平尹就咸進伏。上曰,此憲臣誰也?春躋曰,持平尹就咸也。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倂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惠敎曰,前後治獄之道,每從寬恕,群下孰不感歎,而此則王章至嚴,不可不嚴治,況近來逆變頻起,如是現覺之後,決不可置之,願亟允此請。上曰,旣無可問之事,非靳允而然也。又所啓,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權詹,身爲方伯,當賊變之起,不思急急出兵,以爲勦滅之圖,而乃反逗留觀望,縱賊遺君,輿情之憤惋,久而益激,梟示之請,所以發也。況今似應聽權監司言之說,旣出於鞫囚之招,則其間情節,有不可測,請充軍罪人詹,自鞫廳,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依啓。又所啓,今此罪人之陰懷凶計,潛越宮墻,前古所無之變怪,深夜淸禁之中,乃有此事,莫非守直不謹,更巡不嚴之致,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請當日各門入直守門將及當日各所更巡部將,竝命拿問定罪,當日別巡衛將罷職。上曰,依啓。守門將,則罪人招辭,旣以爲自武德門入來,以該門守門將受現告可也。又所啓,凡係闌入,兵曹主之,今此禁中,有如許變怪,而當其入來之時,初不覺察,其常時不能嚴加禁飭之失,在所難免,請兵曹當該堂郞罷職。上曰,依啓。{{*|以上出擧條前啓措辭竝見上}}來周曰,兵曹堂郞,皆已省記,他堂郞留門牌招入直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無應松,直爲面質,可也。就咸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bb還收b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上曰,其勿更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思孝之罪,可勝痛哉?與師寬,有叔姪之親,而率置於營底,以慶祉爲心腹之人,而委任於幕下,其平日爛熳謀逆之狀,不待崇大之招,道亨之出而可知之矣。況其曾按東藩之時,至以三百金重貨,無端出給於弼顯,則彼此情迹之綢繆,其來已久,李昈所謂賊顯與思孝連謀擧兵者,豈不信然乎?噫,顯賊之所率邑兵,不過如干束伍,而乃能直到全州,請見主將,若無從前和應之約,則豈敢以些少脅從之類,突然徑趨於城守已嚴之後,從容往復,直請開門耶?及其匹馬逃走,而終不跟捕者,顯有暗地故縱之意,拘其母子,而仍置該邑者,亦在諸賊已敗之後,則政與眞儒之捉納,萬鼎、夢佐之追捕,弼夢同一心腸,昨年按鞫之時,徑先酌處,已是失刑之大者,況今似應聽鄭監司言之說,旣出於鞫囚之招,且其孼弟思恭,緊出於賊招,則其間情節,有不可測,請充軍罪人思孝,亟令嚴鞫得情,以正王法。上曰,依啓。又所啓,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上曰,初雖事體,當初下敎,旣已商量,一向爭執,未免太過,其勿更煩。又所啓,頃者道昌之徑斃,實是前所未有之變,而羅卒救療,官輩復踵前習,符同凶賊,致令泰亨,又有飮毒徑斃之變,原其情狀,萬萬絶痛,請其時救療官及羅卒,竝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旣付捕廳,若得端緖,則自當鞫問矣。又所啓,鞫廳罪人泰亨飮毒徑斃之狀,旣露於檢驗之時,則當日入直都事,難免其罪,請當該禁府都事,拿鞫嚴問。上曰,依啓。又所啓,泰亨之飮毒徑斃,雖由於羅卒輩符同凶賊之致,金吾堂上亦難免常時不能檢飭之責,請禁府堂上竝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以上出擧條前啓措辭竝見上}}儼曰,夜已深矣。事甚惶恐,而纂修廳有緊急稟定事,敢此仰達矣。甲戌四月仁顯王后移處別宮時,備忘不宜編入寶鑑,臣意如此,故言于堂上李德壽矣。伏聞日者德壽請對時,以此仰白,有自上問其後備忘有無,而德壽誤對以無之矣。其後復位時,又有備忘,至有莫察悃愊,誤疑良佐等語,則於此可見聖考處分,皎如日星矣。臣意則移處別宮時下敎,勿編似宜,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其後予亦知有下段備忘矣。其在愼重之道,所達是矣。不必下詢,勿爲編入,可也。{{*|出擧條}}上曰,姑未及其處乎?儼曰,臣以母病,未易入侍,故玆敢仰達,而其處則姑使停止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以辰初爲之事,分付。上曰,此無應松,非其無應松矣,更爲問之,無松之父發捕,可也。上曰,無松直爲放送,{{*|出榻前下敎}}上曰,罪人皆下本府,明日依今日所上者,上闕事,分付,可也。來周啓請留門標信。上還宮,夜已三鼓矣。 ==4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濟{{*|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濟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親鞫罷後,更稟。 ○兵曹口傳政事,以益寧君梯爲都摠管,金東弼、申光夏爲副摠管,副司直鄭彦燮。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李弘佐、韓應箕,令該曹,卽爲閑官換差,都事沈鳳儀、李德淳,方在拿囚中,竝今姑改差,其代亦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踰越宮墻犯逆罪人必雄,旣已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子之妻妾,兄弟姊妹,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本道,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罷守令降邑號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來周,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堂上試射時,試官已爲備擬受點矣,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乃貞爲兵曹參知,吳彦胄爲兵曹佐郞,李樟、李蘅爲禁府都事,李弘佐尙衣別提,尹東泰相換,禁府都事韓應箕,禮賓主簿尹榰相換。 ○編修官張斗周,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京畿果川縣上北面銅雀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床席沈綿中,伏奉恩批,誨諭切摯,不勝感涕之沾襟,顧今逆變層疊,臣之犬馬寸誠,憤痛欲死者,尙何可以盡達,而念臣情地,至爲危蹙,金革趨赴之外,誠不敢妄進一步,況此病勢漸劇,澌頓昏綴之狀,宣命史官之所目見,一水限之,蠢動無計,秖自瞻望雲闕,抑塞隕越,伏竢鈇鉞之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春躋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以巳初初刻爲之。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聖上行親享於太廟,大小臣僚,莫不駿奔在列,而臣獨泯伏江鄕,不能少伸臣子之常分,欲以一疏,仰請嚴譴,而狗馬之疾,近益沈痼,耗昏奄綴,久不自力,今日晩伏聞前夜賊竪,潛入禁中,幸卽擒獲,方設親鞫,臣震驚之極,心骨俱寒,國家不幸,逆變層疊,而今復潛藏孼芽,乃如此肆然爲干犯宮庭之計,不知復有何許凶徒,爲此指使,臣不勝憤痛崩心,直欲死無所知,沈病雖如此,誠欲不計死生,擔舁前進於輦下,而顧念賊旣被擒矣,姑不知事端之如何,以臣情勢,不敢妄進一步,玆敢披瀝肝血,仰陳哀懇。伏乞聖明,亟命削臣本兼職名,仍命重勘臣息偃自在之罪,以礪百僚,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凶賊餘黨,敢售凶計於九重,可勝痛哉?此時非體國大臣退處城外之時,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爲入來,仍參帳殿。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楊州牧使金浩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事,頃者處分,意有在焉,而今又申請,下廟堂進退焉。 ○楊州牧使金浩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南漢行宮引見時,邑弊之可陳者,固非一二,而更漏欲盡,曉鍾將鳴,不敢以蔓辭煩白,只撮其最切急者,以忠州米糶移轉事,有所仰達,道臣及原任兩大臣,繼陳其不可不許之意,自上有後日次對時,稟處之敎,臣歸對邑中父老,傳宣我殿下軫恤之德意,莫不相告欣欣,喁俟處分矣。及伏見次對時擧條,則入侍重宰,以楊津倉米,乃是軍餉,難可遷動,畿內、朔寧、加平等穀劃給事,稟定矣。以外面看之,則似爲便好,而此有所未及深察,而亦有違於臣之本意者,蓋畿內異於他道,各邑還穀,元來不敷,而米糶尤爲絶少,朔、加兩邑還穀,雖云比他邑稍多,皆是皮雜穀,實無米石推移之路,故道臣纔已具由狀聞,姑未知廟堂覆啓之如何,而繼伏聞承宣之臣,目見民事之孔慘,細細陳達於筵中,而又有畿邑穀移給之命云,畿邑中,如有一分轉移之處,則當初臣之所達,不必捨近而取遠,道臣亦不必煩請,此實出於事勢之萬萬不得已也。凡移轉之道,必於水路通達之所,蓋爲運輸之便易也。畿邑中設或有些少劃給之處,旣無船運之路,不可駄致於累百里之程,此所謂得不補亡也。至於忠州,則非徒米糶之夥多,大江橫流,一帆可致,此固合於古昔移粟之道也。或以忠州,處於上游,緩急得力爲言,本州旣是三輔重鎭,且當北路要衝,則他日之緩急得力,安知其不下於上游之忠州哉?又以北漢,在於本州境內,優數分糶爲言,臣亦豈不如此哉?臣之請得米糶,不但爲一時救民之資而已也。本州以十二陵寢奉安之地,元無一石之米糶,故許多祭享及凡諸公用,輒必艱難拮据,事體極爲未安,況兼營將之任,不虞之備,亦不可不念,臣爲是之事,前後疏籲,至再至三,不之止者也。不然而徒爲民人救涸之地,則北漢糶糴米足矣。何必如是縷縷冒瀆乎?又以他道他官之穀,不必移轉爲言,此則誠有所不然者,毋論某邑,均是賑廳會付之穀,則移彼給此,少無所損,而雖以事理言之,遠地穀物,移置近邑,亦豈不有得於實內地之義耶?其爲便否,較然明甚矣。從前宰本州者,豈不欲變通,而終未能爲者,蓋由於未有路而然也。今臣控籲,極知猥越,而此米之得不得,實係於本州莫大之事,臣旣在是任,且已陳達於行宮,玆不避煩屑,敢此更瀆於九天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斷自宸衷,忠州沿江倉還米三四千石,劃卽許給,俾幸本州事,千萬至望,臣無任云云。 ○庚戌四月十七日辰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濟,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沈埜、李顯望,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領議政洪致中,行判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柳時模,問事郞廳李憙、李著、蔡膺萬、柳儼、趙迪命、趙尙慶、趙明澤、鄭彦燮入侍。領議政洪致中曰,昨日親鞫,夜深乃罷,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日旱如此,風氣不佳,以外方狀聞見之,大都麥農失稔,而京畿春牟已棄,秋牟若得雨,則或可少愈,而日旱故亦已判斷云,民事罔涯矣。上曰,風氣朝東暮西,而欲雨不雨矣。數日來,旱徵不少,不但牟麥,前頭事,亦可悶矣。致中曰,舊穀已盡,新穀未出之際,糊口之道,兩麥最關,而今乃如此,數年來諸道稍登矣,又値麥凶,則接濟無策,北道則以若干穀,亦不得責應其急,爲如何哉?判府事李台佐曰,聞兩南,比京畿稍勝,而北道則牟麥幾無,而雨水不適,故東播亦愆期云,昨年水患非常,而賴朝家賑救,僅得支保矣。麥後事,今又茫然,北道若失稔,則異於他道,尤爲罔知所措也。上曰,北道麥事又如此,將何以爲之耶?致中曰,實無以支撐矣。台佐曰,摩天以北,若凶則尤無運穀之路,且還穀,前則頗有之矣。昨今年,救南關之故,多數出來云,若又失稔,則其憂不細,誠爲罔涯矣。上曰,祈雨之擧,不可徑行,而曾前則四月,何以爲之耶?致中曰,五月爲之矣。台佐曰,春雨過多,水田,似將播種,而不幸以癘疫,多失好水,今則水又不足,畓穀尙多不種云,尤可悶矣。卽今京市米値極賤,聚穀之道,軫念似好,而此亦不得爲之矣。上曰,左右捕盜大將,使之入侍。上曰,殷復興一節,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姑觀之,則廣州罪囚等,不知其有實矣。以事情言之,決非立談間事,而獄情多有意外之事,未出端緖之前,究覈之道,不致斃而能取服者,捕廳爲愈矣。上曰,雲葉火藥之說,末以試才事爲言,此違端也。問郞柳儼曰,雲葉有違端,渠云不爲試才矣。臣退考其時文書,則果有其名矣。上曰,復興,奸詐,而旣無違端,訊問重大矣。大司諫尹惠敎曰,臣以所懷,敢達矣。必雄交通內人事,已出,此一罪也。書札相通,似有奸情,其內人覈出,一體鞫問,何如?上曰,自前內外嚴截,近來尤爲申飭,而大抵宦寺有何通奸之事乎?或稱娚妹,有此等不美事,而親鞫,不可問猥褻之事矣。惠敎曰,其事或有作階梯之端矣。上曰,欲知者此事,而自內査問,不能現出,必雄處更問之,知其交通然後,可以問之矣。致中曰,臺言是矣。又曰,問事郞廳任{{!|𪼛|⿰王集}},今方入來,而泄病甚重,有難近侍,今姑許遞,以鄭彦燮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彦燮,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副摠管李廷濟曰,都摠管李森,以訓局事,不得入直,副摠管宋成明,以相避遞職,番次苟簡,故臣承牌入直,而修理之役政急,誠爲可悶矣。上曰,見卿入侍,昨已怪之矣。以其番次,故如此矣。大役旣始,工判及卿摠管之任遞差,與未差之員,口傳差出,仍爲牌招入直,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時敏堂墻役,軍卒得骨片末云,似非淨地,大造殿,雖與稍間,不無可疑,亦爲修理可也。惠敎曰,壽昌致斃時,入直都事,與泰亨致斃時入直都事,一體拿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判義禁趙文命曰,禁府都事,多不備矣。上曰,口傳差出,可也。同副承旨鄭來周曰,摠管無故之人,皆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來周曰,密符,今將出給,與史官出去出給,何如?上曰,依爲之。來周曰,左右捕盜大將來待云,使之入侍乎。上曰,唯。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進伏。上曰,罪人吐實乎?森曰,世萬,昨夜問之,而不服,罷漏時周牢累次,則窮凶極惡之狀,始爲直招,老味亦直招,而差異矣。其招辭下覽後,當陳達矣。上曰,從何處踰入云乎?森曰,老味則以爲,六人相議於武德門東邊,其中四人踰入云,世萬則以爲,自武德門西邊閉門之一馬場許踰入云,東西有異矣。世萬,言武德門內,有通於差備門之路云,或有此理,而其東踰云者,巡邏洞軍卒去來頗數,臣意則以爲如何?必雄招辭內,東西果何如?所謂吳莫男,魂宮房直也。從容招問,則元無與世萬相見之事云矣。又曰,火藥,自內有之乎?上曰,弓房有火藥矣。森曰,衝火節次,極凶矣。又曰,必雄,與金伊同踰云,今當面質,而事體當自鞫廳問之矣。上曰,金伊自捕廳吐實然後,上之。森曰,禁府羅卒,與刑曹所囚者,一體問之乎?上曰,唯。森曰,罪人究問方急,此事自致遲滯矣。上曰,唯。上命文命曰,必雄上之。禁府諸堂上進伏。文命曰,臣等之意,必雄所告,終不知其着實,如世萬者,不過偸竊之類,此外必有隱情矣。上曰,所謂逆黨士夫爲名者,自內究問,而奸詐不言矣。同義禁金取魯曰,其計豈是無識者之所可辦乎?同義禁南就明曰,此漢別爲忍杖矣。上曰,必雄,昨日受刑四度,而杖處,何如,是潰傷耶?文命曰,別無所傷,而昨日午後全飢故氣息奄奄云矣。上曰,世萬上之,以仍與世萬面質書出,可也。上曰,必雄,分明以細作吏役者也。上曰,世萬之上,何其遲滯耶?文命曰,下捕廳,罪人解枷,今方更爲着枷,故遲延云矣。上曰,廣州有金兵使者乎?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曰,曾未聞之矣。都承旨鄭錫五曰,廣州地方甚大,雖或有之,豈能盡知之乎?上曰,一百兩錢,豈盡買酒乎?世萬此言,殊常矣。罪人世萬刑推。上曰,必應有病云,此漢生置,然後當有所問,稍緩其所縛事,分付,可也。罪人老味,與必雄、世萬面質。文命曰,昨日臺啓,鄭思孝、權詹事,蒙允矣。詹啓則令鞫廳云,而思孝啓則不爲擧論,何以爲之乎?上曰,臺啓未瑩矣。一體自鞫廳拿來,可也。{{*|出榻前下敎}}上命文命曰,金伊,若自捕廳,未及捉來,則自鞫廳,直爲發捕,而渠是昌慶宮房直云,闕中事體重大,送人招出,而捉來,可也。罪人老味刑推。上曰,必雄所引,皆稱戊申逆黨,何其逆黨之多也?右議政李㙫曰,厥漢之言,毋論虛實,內官任廷甲,旣已名出賊招,拿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問其家於渠,可也。上曰,大臣以下進來,諸大臣禁府堂上等進伏。上曰,此漢極奸詐,直欲烙刑,何如?㙫曰,然則徑斃可慮矣。上曰,直付捕廳乎?㙫曰,捕廳易取服矣。取魯曰,元犯事體,異於枝葉,不可付之捕廳,直爲烙刑,宜矣。上曰,同義禁以爲事體何如云,烙刑可乎,捕廳可乎?致中曰,捕廳取服,易矣,而此則逆賊也。不當送捕廳之說,是矣。某刑間,自此問之,是矣。必雄極奸惡,而年幼易死,誠可絶痛,烙刑施威問之,似好矣。就明曰,壓膝,何如?上曰,壓膝,近來不用之矣。惠敎曰,內官,旣已名出之後,發捕,宜矣。上曰,盡爲發捕,誠難矣。致中曰,臺言是矣。豈可不發捕乎?上曰,發捕,可也。致中曰,必雄,盡知闕內門戶蹊逕,故爲其使役矣。上曰,雖童騃無識,使爲細作矣。致中曰,問其指嗾者,最緊矣。錫五曰,午水剌進御,何如?上曰,唯。上入小次後,傳曰,罪人非獨辦之事,必有指嗾之人,使渠見其烙刑器械,而詳問委折,可也。又傳曰,日炎如此,老味、世萬,易致徑斃,姑爲解縛而坐之,可也。來周,以承傳色啓曰,罪人烙刑施威矣。上曰,此漢甚奸,各別嚴束問之。來周又啓曰,罪人必雄言內,陷於任廷甲而爲之,當初忘未告之,其踰越日,廷甲入番云矣。上出御帳殿,來周又以必雄招辭告達。上曰,內官番記,今方考出,而任廷甲,旣次知火藥,何不敢自爲之,招入渠使之偸去耶?言必稱戊申逆黨,怪矣。錢一款,極殊常,而不詳告矣。試爲烙刑耶?儼曰,未及爲之矣。上曰,若抵賴,則直爲烙刑,可也。罪人必雄烙刑。春躋曰,左右捕盜大將來待云矣。上曰,姑爲待令,可也。上曰,甲辰平兵,誰也?致中曰,金姓平兵金洙,而已身死,且無子,只有三歲子云矣。金洙乙巳後,又爲平兵再任矣。旣無子,此似躛言也。必雄年今十九,甲辰則乃十三歲矣。文命曰,任廷甲拿來,姑爲置幕乎?上曰,依爲之。取魯曰,必雄,徑斃可慮,廷甲,旣已拿來,使之面質盤問,何如?上曰,姑爲解任,可也。上命文命曰,世萬奸詐,爲先施威烙刑。上曰,何爲招救療官乎?文命曰,必雄病狀,頗殊常矣。上曰,任廷甲,速爲上之。上曰,必雄,猶可爲面質耶?同義禁趙最壽曰,似可能面質矣。上曰,廷甲,不爲問目,直爲面質,可也。儼曰,病重,恐難面質矣。上曰,使給淸心元。取魯曰,內間無弓房省記乎?上曰,考見省記,則十四日,廷甲果入直矣。諸大臣禁堂等,進伏。上曰,大臣有何所達乎?致中曰,必雄情狀,小臣及禁堂之意,與之相符,故敢達矣。當初聞其凶言,極爲驚心,或慮有敎誘而作凶者矣。至於烙刑,而其言終無歸屬處,卽今病狀頗危,如或徑斃,則踰越之罪,亦將不得依律正法,恐有失刑之慮矣。上曰,兩大臣及禁堂之意,亦如此乎?台佐、㙫曰,臣等之意,亦如領相之意矣。最壽曰,臣意亦與大臣之意,同矣。取魯曰,小臣之意亦如此,而厥漢奸凶眞情,則忍杖不服,烙刑而終不吐實,若徑斃則恐失刑,姑爲正律,似好矣。上曰,厥漢與怪漢輩共謀,其意雖凶,爲先偸竊,則皆是盜竊之徒也。未知果欲偸火藥,而蓋其怨國,故如此矣。上下闕連入,則似已衝火,而近來賊謀,亦難測也。戊申按獄,一從平反矣。今番雖以道昌事見之,實多難測,其事雖似微細,而將不避支煩矣。此漢徑斃可慮,而干連者,實難處也。文命曰,初則疑與道昌獄相關矣,卽今見之,則似無深憂矣。上曰,予有一憂,戊申後,闕內多有怪物,予以爲或見夜叉,而告于東朝曰,或慮因此而有何變怪矣。今聞三漢之入闕,豈不驚慮乎?上奉兩東朝,而厥漢輩,狼藉逼近入來,不覺心寒,當各別處斷矣。問郞趙明澤曰,別樣治之,然後可爲日後防閑之道矣。上曰,失刑可慮,爲先受結案,問根脚罪名,則定以踰越宮墻,欲爲衝火,似好矣。諸臣皆曰,衝火二字,擧論似涉如何?上曰,然矣。戊申趙鏛之招曰,若有別斧三箇,則可以斫闕門云,其言極凶,故使之勿爲書出矣。今衝火之說,與此相類,不必擧論,只以踰越宮墻,欲售凶計書之,何如?諸臣曰,此亦似不好矣。儼曰,必雄,今方氣息欲盡,難問根脚矣。上曰,內寺旣有其籍,直爲正法次,出付禁府,可也。上曰,使救療官出送,勿使徑斃於闕內,可也。上曰,問郞一人,書出罪名於大臣之前,而勿以結案爲之,直以傳旨書之。取魯曰,怨國之說,則不可不擧論。上曰,然矣。以見汰內寺之故因此怨國之意書之似好,而交通宮女之說,褻慢不可書出矣。左承旨申致雲曰,直以渠之招辭,書出,似好矣。問郞李憙曰,罪人中一人不爲侤音,則他罪人,皆不得捧,例也,何以爲之?上曰,不無便宜之道,書以必雄氣息奄奄,不捧侤音之意,而諸罪人皆捧侤音,可也。致雲曰,踰越旣是一律,此外又有推怨於國之事,書之,何如?上曰,予意亦如此,其言好矣。當依此爲之,示大臣而更爲書出,可也。上曰,逆黨云,則似涉疑一世,而裔字面目,亦如何?書以凶孼何如?致雲曰,罪人旣曰,戊申逆黨云,直以此書之,好矣。上曰,柳儼之意,何如?儼曰,以渠招書之,是矣。上曰,直書戊申逆黨,則必雄似非眞逆黨,故有意不書矣。惠敎曰,必雄,旣以逆律施之,則直爲凌遲處死,宜矣。上曰,依爲之。儼曰,傳旨則刑房承旨當書之,非問郞之責也。上曰,草亦不可書之乎?上命文命曰,朴世萬刑推。上曰,問郞鄭彦燮,入來乎?春躋曰,入來矣。上曰,安在?春躋曰,伏於金取魯之下矣。上曰,世萬衝火闕中之說,旣已直招於捕廳,直爲加刑,而烙刑待令。上曰,罪人正法,何等重大,而單子出給,如是遲滯,事甚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世萬氣息奄奄,下本府。上問文命曰,踰越宮墻之罪,當用何律耶?文命曰,問於律官,則絞罪云矣。上曰,渠在捕廳,自服其聞衝火之說,此則知情也。文命曰,偸出禁物,則不待時之律云矣。上曰,諸大臣及禁堂進來,諸臣進伏。上曰,世萬、老味,皆稱聞其衝火之說,則爲知情,而亦皆入來,則是同參也,未知如何?台佐曰,此則過於知情者也。惠敎曰,知情者聞之,而未及告者也,此則同參也。最壽曰,不無首從之別矣。上曰,領相之意,何如?致中曰,臣意則似是知情,而諸議皆如此矣。台佐曰,以其狀貌見之,明是偸竊之徒也。取魯曰,以今見捉者觀之,則皆是盜也,而賊謀難測,亦不可知矣。上曰,如此自古所無之變,不可不嚴治,以共謀凶逆勘律爲可。惠敎曰,雖有徑斃之慮,徑先勘律,未知何如?上曰,旣已直招勘律,宜矣。明澤曰,世萬情狀,當各別嚴覈,而氣息不至如必雄,徑先勘斷,極爲未安矣。上曰,世萬病狀,果何如云耶?送人本府,探知而來,傳旨則正書待令,可也。儼曰,旣以放火事,狼藉直招,而徑先處分,未知何如,隱情未究,何等憂慮?儘有大小輕重之別矣。上曰,其言是矣。當姑觀而處之。上曰,因老味未正刑前,泰建上之,使之面質。上曰,罪人面質之言,問郞來告,罪人金伊刑推。文命曰,世萬,卽今雖不能言,猶有氣息云矣。上曰,內官金尙兌呈辭,何時爲之耶?問于政院。上命文命曰,此漢,似有逞憾之意,直爲烙刑,可也。上入小次後,來周,以承傳色稟曰,江華長寧殿香祝,預爲奉往矣。今有殿內修改事,方以改書次上來,當自正門奉安,而今方殿坐,何以爲之乎?傳曰,刑訊姑停,自正門奉入可也。又傳曰,香祝已爲奉安乎?來周曰,自正門入來,故尙未奉安云矣。又傳曰,當初香祝,到何處時稟之耶。來周曰,到闕門外時稟之矣。來周又啓曰,香祝,纔已入正門云矣。春躋啓曰,金尙兌呈辭日字考出,則三月初一日,晉州地病母相見事,下去,草料成給矣。上出御帳殿曰,罪人金伊問之耶?春躋曰,罪人,氣息奄奄矣。上曰,罪人上闕後,不爲饋之耶?禮賓官員,發牌問之。上曰,親鞫時各司皆待令乎?史官一員待命,各司進排官,內摘奸,可也。文命曰,世萬病狀更問,則姑不至時急云矣。上曰,各別救療事,分付。右承旨李濟曰,香祝已爲奉安云矣。救療官曰,罪人金伊,氣息奄奄,而脈度不至全無,似是氣窒也。上曰,金伊下之,他罪人上之,取魯曰,罪人詐爲氣窒矣。上曰,極爲凶獰,使之直招。春躋曰,試爲烙刑而問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兵曹堂郞罷職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彼憲臣,誰也?春躋曰,掌令柳時模也。致中曰,所謂崔監察者,旣出招辭,虛實間發捕,何如?惠敎曰,旣已累出,則發捕,宜矣。上曰,依爲之。上命文命曰,依大諫言發捕,可也。上曰,金伊,姑爲解置,泰建上之,罪人泰建刑推。春躋曰,必雄正法傳旨,出於朝報乎?上曰,依爲之。上曰,朴再昌則送實都事,車厚植則送假都事,發捕,可也。致中曰,罪人尙多有之,夕水剌進御,何如?上曰,當進矣。致中曰,再昌,卽鄭思恭之甥姪云,怪異矣。上曰,殊常矣。取魯曰,崔監察者,拿來上闕,何以爲之?上曰,姑爲待令。儼曰,金伊烙刑時,有池弓房之說矣。今觀其招辭,極爲重大,有事敗則逆之說矣。上曰,文案持來,儼取納。上曰,此文勢怪異爲之矣。何問郞書之乎?儼曰,鄭彦燮書之矣。上招問彦燮曰,文勢何如此耶?彦燮曰,只依罪人之言,而書之矣。取魯曰,雖盤問,而只是白世彬、朴再昌云,極爲凶獰矣。上曰,使都事,問於金伊處所謂池弓房者,池達海,與池海達與否,分明問啓。儼曰,問之,池海達云矣。上曰,池海達、申德夏,使判義禁發捕,可也。上曰,罪人饋飯,何司當之耶?就明曰,自禮賓寺爲之矣。上曰,親鞫事體至重,而各司進排官中,義盈庫,則摘奸時官吏全闕,廣興倉、軍資監,則官員不進,極爲駭然,當該官員等,爲先汰去後,拿推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出榻前下敎}}致中曰,俄者夕水剌,當進爲敎矣。日已暮矣。尙不進御乎?上曰,問目書出後,當進矣。上入小次後,罪人白世彬拿來囚單子,春躋,以承傳色入啓。上出御帳殿,罪人鄭思恭,刑推。上曰,彼漢,曾受刑於秋曹乎?大臣或知之乎?致中曰,無此事云矣。儼曰,本府納招時,自言與其嫡兄不好云,顯有固遮之迹,以此爲問目,何如?上曰,依爲之。春躋曰,罪人刑訊之時,禁府都事,不善檢杖,當該都事,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儼曰,思恭更推,招辭與前招無加減,當粘連前招,而推案文書已上之,何以爲之?上曰,當下之。罪人白世彬原情後,與泰建面質。文命曰,罪人池海達拿來,而闕門已閉,何以爲之?上曰,留門入之。取魯曰,海達,不甚緊急,不必留門入之,直下本府,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上曰,面質勝負,果何如?儼曰,泰建話頭似勝,而姑未明白矣。罪人朴再昌原情後,與泰建面質。上命文命曰,再昌所佩囊子奪取與否,問于都事,可也。上曰,領相進來。致中進伏。上曰,起立。致中起立。上曰,餘孼之必無有,未可知,如此之時,尤有所慮,分付兵曹,內巡更各別申飭,可也。致中曰,巡更事,各所衛將部將處,已爲申飭,而外巡邏,亦爲申飭矣。上命文命曰,再昌佩囊若持來,則自金吾相考,可也。文命曰,聞拿來都事之言,則再昌,不在其家,其父言方在思孝家,故往其處,則又不在,出往南大門外,捉得於池家云矣。錫五曰,假注書沈埜,以名出再昌之招,有所不安,退出,史官不備,敢達。上曰,豈有不安之端乎?使之入侍,罪人再昌,刑推。儼曰,近見思恭與否,問之,何如?上曰,問之,可也。春躋曰,道隆,但知其父,因臺啓被拿,故再昌之往見沈埜,似欲探其措語也。上曰,是則似然矣。儼曰,自上問罪人之時,每以士子稱之,未知其宜,惶恐敢達。上曰,然矣。儼曰,此罪人甚緊,緩刑而生置之,何如?上曰,再昌下之,至於救療,各別申飭,而罪人處,則不言停刑一節,罪人奸詐,若知停刑,則或意謂容貸矣。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倂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竝令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時模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上曰,其勿更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上曰,其勿更煩。{{*|以上出擧條措辭竝見上}}春躋曰,親鞫事體,何等嚴重,而罪人白世彬拿入時,仍着喪服,事甚駭然,當該拿來都事,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明澤曰,獄事肯綮,在於再昌,而行藥爲慮,以此連有竄謫,而已成例習,無少驚動,入直郞廳處,各別申飭,何如?上曰,自政院,別爲申飭,可也。罪人世彬刑推。上曰,今日親鞫姑罷,明日辰初爲之。來周曰,京畿監司,上送楊州牧使金浩上疏,今方到院,而前旣疏請,廟堂稟處,故姑不捧矣。上曰,旣是民瘼,則何可退送耶?致中曰,連日親臨帳殿,無顯害乎?上曰,無事矣。再昌事,何如?致中曰,果可疑矣。取魯曰,與道昌事,兩端似相連矣。文命曰,十四日事,可疑矣。其日思恭事出,有若事急,故如此,其迹似難掩矣。文命曰,明日罪人上闕之數,如今日乎?上曰,上闕單子,改修正以入。上曰,楊牧上疏,速爲上之。致中曰,明日親鞫時刻,定以辰初,而臣等之意,似有妨於朝水剌,卽今日長,似無未及之患,時刻差退,以巳初爲之,何如?錫五曰,日候不適,衣襨脫着之節,愼護幸甚。上曰,當留念矣。致中曰,罪人朴聖建,乃道昌之姪,而緊出於諸囚之招,與他罪人有異,而假都事跟尋順天地,不能捕捉,則所當仍留狀聞,以待朝家處分,而只囚其妻,徑先上來,事極可駭,後弊所關,不可不懲,當該假都事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罪人發捕時,都事,例着紅衣,易致人驚動,罪人旣已在逃,則勢難跟捕,都事則姑勿發送,令左右捕廳,各別譏捕事,更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明日親鞫時刻,以巳初初刻爲之,可也。來周啓請留門標信。上使來周,出金浩疏批。上命文命曰,日昨大臣入侍時,世萬、海萬族屬,拘留內司者,自捕廳嚴囚事,下敎矣。今聞尙在內司,而捕廳,新爲發捕云,內司所拘留者,竝移送捕廳事,分付,可也。視事,取稟。上曰,親鞫間姑停,可也。{{*|出榻前下敎}}上還宮,夜已三鼓矣。 ==4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鄭來周{{*|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春躋,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壽昌、泰亨,服毒致斃情節,依傳旨守直軍士及外直羅將首奴等處,反復究問,終不吐實,故或開諭或施威,或懸柱木,問之又問,抵賴不服,極其凶獰,爲先固牢窮問,何如?傳曰,竝各別固牢窮問。 ○鄭來周啓曰,卽者前京畿水軍防禦使兼永宗僉使南益華,使其軍官,替納密符,問之則以爲,身病,落在富平地,而使軍官代送云,密符授受,事體至重,雖未知其病勢輕重之如何,而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成德潤爲承旨,呂善長爲應敎,趙錫命爲兵曹參議,李漢根爲益山郡守,具億爲楊根郡守,柳萬春爲咸安郡守,安允升爲洪川縣監,李謙佐爲廣興主簿,金聖臣爲義盈主簿,李相儼爲安奇察訪,吳命厚爲典籍,沈若魯爲奉常主簿,左承旨成德潤,右承旨申致雲,以兪拓基爲江華留守,金應福爲承旨,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鄭來周,同副承旨金應福。 ○吏批啓曰,卽接校書館牒呈,則博士白鴻擧,正字洪萬源,受由過限未上來,依受敎竝罷職,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新除授江華留守兪拓基,前任楊州牧使時,解由未出,亦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解由勿拘,加資。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朴乃貞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鄭來周進,以朴師淵爲南陽監牧官,副護軍徐命均,副司直蔡彭胤、洪鉉輔、趙遠命、鄭壽期,副司正沈埜、李顯望,副司勇朴就徵,訓鍊判官朴世梓,單付。 ○兵批啓曰,新除授全羅兵使張泰紹,以其親病與身病,累次呈狀乞遞,而連以竢間赴任之意,論題矣。今又呈狀內,親癠屢日醫治,少無所減,身患亦且沈篤,膈痞昏眩,腹部浮脹等症,日漸增劇,瘧氣進退,一日數次,眞元澌綴,委頓涔涔,差復辭朝,難以時月爲期,夫馬濡滯,殆過月餘,其爲弊端,將如何哉?斯速入啓變通云。親病與身病如此,則勢難强令赴任,遠地夫馬之久滯,亦甚可慮,全羅兵使張泰紹,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申聖夏戶奴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症,今春以來,一倍添劇,委頓床席,轉側須人,加以眼病兼苦,閉視刺痛,恩除之下,不能祗肅,一日虛帶,分義惶悚,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及第石萬贊、李寅厚、李聖民、李端燮、柳星明、僧得才、僧采覺、僧卓潤等,以南漢試才時入格,俱有加資之命,而係是出身與僧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昌德宮假衛將李秉春呈狀內,素患胸腋間痰結之病,近又添劇,不能屈伸,呼吸短促,已成肺癰之漸,旬月之內,無望供職,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闕內輪直之任,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時弘,書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忠淸道淸風遠西面行判中樞府事鄭澔所住處,則以爲,臣猥陳請譴之章,恭竢鈇鉞之誅,不意玆者,史官辱臨,傳宣聖批,辭旨溫諄,誨諭丁寧,臣於垂死之中,莊誦再四,不覺感涕之橫流也。第請放之說,臣亦知有此箚,久矣,而其與伸救之事,似不相關,故意或有他可考,而深自抑鬱矣。今伏承考覽開釋之敎,臣雖溘然於今日,可以無憾矣。且臣初擬以今月旬間,還歸故里,故日昨章疏,亦因忠原縣道封進矣。其間賤疾猝劇,因滯前日所滯之處,致使王人越境,迂行於數十里之地,臣竊惶恐俟罪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建極堂、集福軒、延禧堂、演慶堂、寶慶堂等處役事,逐日董督,漸至就緖,大造殿修改等事,亦幾畢役,進修堂、咸安閣,今將始役,自前諸處始役,必待中使開鎖指示然後,可以擧行,而此兩處,則諸處中使,皆言未奉傳敎,尙無開鎖指示之事,始役一日爲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命中官,今當進詣矣。 ○鄭來周,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四月十八日,崇政門親鞫時,連日臨夜親鞫,宿衛一節,不可不嚴飭,三軍門元入直外,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命下矣。內入直,則闕門已閉,有難追入,雖以外入直言之,夜已向深,此時聚軍,似有騷擾之弊,姑以本營入直軍三十名,移送于宮城外南營,待明朝二十名,又爲加送,竝與元入直五十名,而俾滿百名,闕內延和門入直元數一百十三名外,待明朝,亦以五十名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春躋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時刻,以巳初初刻爲之。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左尹兪崇疏曰,伏以臣,以荒野屛退之蹤,迫於嚴命,力疾赴朝,淹滯輦下,今將四閱月矣。年至病痼,飾巾待盡,迺於月初,猥應京兆貳席之除,仍差空闕修理之任,臣於是,非但事係往役,且有肅淸宮禁之義,故不敢言病,忍死奔趨者,亦浹一望,疾狀之阽危,筋力之難强,有不暇恤,而只以摠府兼任,朝出夜直,冒暑往返於十里之地,決非如臣衰朽癃病者,所可堪勝,日昨帳殿,有僚堂帶摠府者,特許遞改,專意董役之命,則臣之兼銜,宜同鞶帶之褫,伏乞倂賜體諒,亟行鐫免,俾臣一意於監蕫,使宿衛重地,毋至苟簡,不勝幸甚。且臣於京兆檢驗事,誠有所憂憤駭痛者,竊附執藝之義,略此尾陳。嗚呼,凶逆之變,何代無之,而設計陰凶,排布憯毒,豈有如今日之亂賊也?稱兵之逆,出於世祿,巫蠱之變,起於肘腋,猶以爲未盡逞凶,又有此半夜宮衛潛入之賊,幸賴惟天惟祖宗之默佑,旋卽斯得,親臨鞫囚,逆節畢露,次第按法,庶洩神人之憤,而以飮毒一款言之,一邊設鞫,窮覈其情節,一邊行藥,以絶其根柢,如泰亨、壽昌等兩賊之干連締結,違端稍露者,輒飮毒藥,必至徑斃,自有國法以來,寧有是耶?眞可謂末如之何矣。此由於當初道昌檢屍之官,不能嚴明檢驗,致令奸凶之徒,敢生僥倖之望,肆行飮毒,無所不至,若無大臣陳請嚴覈,以至再檢之擧,則不但凶賊漏網之爲萬萬絶痛,他日釀成之禍,安知不浮於必雄之變也?其檢驗之官,宜置重究,而善地編配,不足以懲其罪,減死島置,斷不可已也。惟願亟賜處分,以懲日後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依施,而兼帶摠管,今姑許遞焉。 ○開城留守李箕鎭疏曰,伏以臣,罪均諸僚,誅責獨寬,病淹中途,狼狽罔措,敢以奴狀,冒死申聞,舁還田舍,苟求延活,迹近逋遁,罙增悚慄。伏蒙聖慈垂憐,不罪其罪,許賜恩免,俾便調息,私竊以爲閔覈之天,於臣迫隘情理,亦有以體諒,而然臣母子相持,感涕交零,恩靈所被,殆忘疾痛,頌祝之餘,只思殞結,曾未數日,祗奉敎旨,以臣爲開城府留守者,臣誠驚隕震越,繼以惶悶,莫知所出也。以臣不肖無狀,積愆累釁,分甘塡壑,念絶供世,而昨今年來,恩除稠疊,未有臣比,如非風憲之首,卽是論思之長,臣身遠伏窮山,臣名長係榮列,旣無趨承之路,只益撕捱之罪,每一叨寵,求死不得,聖眷愈隆,臣情愈蹙,今玆匪據之任,又奚爲而至哉?噫,戀主之誠,犬馬猶然,反哺之情,烏鳥所同,念臣四年屛迹,心懸宸極,兩母在堂,供乏菽水,猥自托於分司之職,得以一近耿光,兼伸私養,實爲賤臣之至榮,苟使臣萬有一分可以轉動之勢,則黽勉一行,仰承德意,亦豈獨無願,而第臣向來辭疏,引爲死罪,無面可顯於世,惟以沒齒爲期者,言出悃愊,毫非假設,今不必每事條列,重犯瀆溷,而顧其區區所自矢,雖萬被戮,迷不知變,天日在上,寸心難欺,臣若諉以職名,差殊內外有間,而戴罪進身,冒沒承膺,則眞所謂辭十萬而受萬者,廉愧一節,已無可言,而從前瀝血之懇,便爲飾讓之歸,虛僞不誠,孰甚於此?況兩都之間,居留則同,而昔之作孼,自貽終身之痛,今焉受任,略無懲薤之念,又豈臣義之所敢出,而臣心之所可忍乎?臣於是,反覆揣量,終未得可進之方,若其責任之至重,才具之不稱,姑有所不暇論也。且臣老母危喘,不敢行役之狀,已悉於前後籲急之章,而臣之情事,決難相捨,亦聖明之俯燭也。今若怵畏嚴命,身獨之任,則非所以推廣聖世孝理之化,必欲俟間登途,扶挈寸進,則交符無期,重務久曠,此臣之所大懼者,玆不得不猥從縣道,冒入文字,仰干宸嚴之聽。伏乞聖明,察臣衅穢之蹤,只合廢錮,諒臣危苦之辭,亶由肝膈,亟收新命,以全私義,仍許臣長與老母,守分畎畝,獲遂終養之至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傳曰,累次申飭之下,每引往事撕捱,極爲未安,還出給。 ○敎摠戎使行吏曹判書豐陵君趙文命書,王若曰,許釋訓局之戎權,蓋出體諒之意,特畀畿輔之節制,亦緣倚毗之誠。玆用敷於忱言,匪直循乎故事。惟卿,襲訓名父,颺譽妙齡。儀度端凝,殆類璞産荊峀,精神遵緊,譬若鶻橫秋天。自策名而登朝,惟信心而違俗。悶黨議之橫潰,每欲調停而歸之和平,屬時事之艱虞,不以險夷而變其志操。故嘗專於委任,期罔間於始終。四登戎壇,克致馬騰士飽,三入銓部,共稱衡平鑑空。惟其積瘁多年,所以曲遂宿懇,念地崇而托重,詎宜便捨於卿?苟務簡而職閑,不妨臥護諸將,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篤休戚義。一士民心,在平常無事之時,坐鎭三輔,値變亂有故之際。入衛中宸,汰老弱而務得壯丁,完府庫而穀乃兵甲。如列宿之環紫極,務盡措置之方,若開元之設府兵,須念管轄之重。於戲,予其多誥,卿宜深思。自頃歲改紀之初,寡昧之倚仗已篤,逮申命摠兵之後,朝野之想望尤深。任用旣出於等夷,報效寧緩於殫竭?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德壽製進 ○庚戌四月十八日巳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沈埜、李顯望,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領議政洪致中,行判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柳時模,問事郞廳李憙、李著、蔡膺萬、柳儼、趙迪命、趙尙慶、趙明澤、鄭彦燮入侍。領議政洪致中曰,旱炎頗甚,夜間聖候,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連日帳殿,暴陽甚熱,眩氣不復往來乎?上曰,姑無之矣。致中曰,昨日夜深乃罷,酬酢亦多,寢睡似不安,恐有妨於聖候,以此爲悶矣。判府事李台佐曰,昨日頻進茶飮,或有渴候而然耶?上曰,別無渴候,而初春則不然矣,近來自多煩熱,茶飮頻數矣。致中曰,外方狀聞,姑不來到,而畿內則雨水政急,數日內不雨,則牟麥斷望云,節候雖早,祈雨之擧,觀勢爲之,何如?右議政李㙫曰,壬寅年四月爲之矣。致中曰,其年四月念後爲之矣。大抵望雨而不雨,則祈之宜矣。卽今京畿形勢如此,而且有前例,故敢達矣。上曰,日旱如此,誠爲可悶,若此不已,則當有祈雨之擧,前例或有外方先行者乎?其在愼重之道,不知何以爲之也。致中曰,使外方,各其道內,觀雨水形勢,若其切急處,則先行祈雨,恐似無妨矣。上曰,爲先依此爲之,可也。壬寅前,又有四月祈雨之例乎?自政院,取考《禮曹謄錄》而陳達,可也。上曰,朝廷,國之根本,如此之時,在近地者當上來,而開城留守李箕鎭,縣道陳疏,追提往事,旣已申飭,付諸先天之後,豈可每每如是乎?致中曰,旣有不安之端,文字行語,自然如此矣。㙫曰,此不過近來俗習也。上曰,此乃箕鎭本習也。事極未安,李箕鎭從重推考,催促上來,此後仍他事,則或被譴,或被斥,不可不一番陳暴者外,追提往事之疏,自政院,直爲勿捧,可也。{{*|抄出擧條}}都承旨鄭錫五曰,右承旨李濟,連有實病,而强疾入侍矣。今日病重,方在院中,而不得入侍,承旨不備,何以爲之?上曰,遞差,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錫五曰,入侍方急,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錫五曰,假注書沈埜,昨日入侍矣,今日情勢難安,不敢入侍,史官不備,何以爲之?上曰,別無他提論,豈有不安之端乎?卽今入侍問郞中,亦有稱其族者,只以同接之故,引嫌不安,無此理,使之入侍,可也。埜承命入侍。錫五曰,吏曹判書趙文命,以判義禁入侍,參議未差,參判宋成明處,出牌之意,敢達。上曰,唯。上曰,世萬病狀,如何云耶?判義禁趙文命曰,夜則能言云矣。罪人再昌加刑。問郞柳儼曰,泰建處,問再昌之族,則只擧吳瑗,而不言思孝,似有隱情,誠爲絶痛矣。肯緊在於再昌,泰建往其家時,其家人誰在事問之,何如?上曰,刑推後,依此爲之矣。罪人泰建加刑。上曰,大臣進來,致中進伏。上曰,丁丑四月十七日,因筵臣陳達,下敎禱雨,而其年有閏月矣。京中祈雨,姑徐爲之,雉嶺險川,似有冤結之氣,遣近侍祈雨,諸道則觀其緊歇,各其道內名山大川祈雨,而京畿,先爲擧行事,分付,可也。同副承旨鄭來周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聞有親鞫之擧,今方來待于本第云矣。上曰,遣史官,與之偕入之意,分付。上曰,泰建,尙有隱情,極爲凶獰,烙刑擧行。上曰,再昌,縛於烙刑柱,爲先施威事,分付。致中曰,所謂黃哥,泰建作證,而若無同議之事,則有難發捕,自刑曹,發牌捉來,問之,何如?上曰,刑判牌招,使問於闕外近處,可也。儼曰,再昌,若爲烙刑,則恐有徑斃之慮矣。上曰,只爲施威事,已言之矣。上曰,秋判,在於何處?斯速出牌。致中曰,再昌烙刑,雖以次序言之,似太早矣。上曰,不必輕易爲之矣。上使問郞趙明澤,問再昌。明澤曰,以其疎族之故,至擧臣名,臣方不安,何敢問之乎?錫五曰,趙明澤,强引不當引之嫌,敢陳私情於榻前,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問郞趙迪命曰,所謂沈哥,乃沈益河云矣。上曰,吳瑗之族,有沈哥乎?錫五曰,獄情,非關於臣,而旣有所聞,敢達矣。故海昌尉,素睦族,有族沈哥貧窮,故常加周恤矣。厥後瑗,追念舊事,沈哥之子,率來置之云矣。致中曰,罪人不受原情者,多矣。究問捧招,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小臣,吏批政廳進去之意,敢達。上曰,唯。上曰,罪人何其默然無聲乎?問郞曰,方詳問前言而書出,故如此矣。上曰,老味、世萬等,旣是踰越宮墻之凶人,不可一日生置,欲以昨日傳旨,直爲擧行,禁堂兩司,同爲入侍。致中曰,老味等,旣參凶謀,姑爲生置,宜矣。上曰,然乎?同義禁金取魯曰,徑先酌處,則必有後悔,觀勢爲之,似好矣。上曰,重囚亦多,而羅將昌輝、重三,爲懲戢諸罪人,直爲正刑可矣。京兆郞,俄因左尹疏處分,而此時不可不嚴矣。取魯曰,禁府刑曹下人,殆同船人和水,雖申飭,直爲正刑,而不知懲畏,極可痛也。致中曰,事多因循,頃日道昌時,非不爲慮,而使都事看檢,則禁府不爲干預云,故置之矣,竟至生出如許變怪矣。取魯曰,法則申飭,頗有效矣。昨日監刑都事,親自目見云,此亦申飭之效也。致中曰,此二罪人,卽當擧行,因帳殿紛撓,律名未及稟定,故今日亦爲仰達,取考大明律,則死囚令人自殺條曰,凡死罪囚,已招服罪,而囚使令親戚故舊自殺,或令雇倩人殺之者,親故及下手之人,各依本罪,減二等,若囚雖已招服,罪不曾令親故自殺,及曾令自殺,而未招服,罪輒殺訖,或雇倩人殺之者,親舊及下手之人,各以鬪殺傷論,若雖已招服罪,而囚之子孫,爲祖父母父母及奴婢雇工人爲家長者,皆斬。謀反大逆條曰,知情故縱隱藏者斬,今此道昌,雖未及承款,逆節已著,其受賂行藥毒殺之人,依知情故縱隱藏之律,不待時斬,恐爲合宜,兩僚相之意皆如此,而禁府堂上及兩司,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文命曰,謀逆者斬,則昌輝等,此與尋常故縱者,愈益絶痛,自當在不待時處斬之中,至於重三,誘引道昌族屬,設計行藥乃窩主也,亦當以此律,一體擧行也。取魯,同義禁趙最壽曰,臣等之意,亦與大臣之意,同矣。大司諫尹惠敎曰,小臣參鞫金吾時,亦聞此議論,而不可不嚴懲矣。掌令柳時模曰,臣意亦以爲此罪人,不可不以一律論斷矣。上曰,定律名然後,可以定罪,王府下人,與他人有異,勿論承款與未承款,欲滅口謀殺犯逆罪人,則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各別嚴繩,亦依知情故縱隱藏律,不待時斬,其族屬之下手者,亦依律文,子孫爲祖父母父母以下條,不待時斬,中間紹介人,依强盜不死者律,永屬爲奴於絶島,永爲定式擧行事,分付金吾,而罪人昌輝、重三,不待時處斬,可也。{{*|抄出擧條}}行判府事李宜顯入侍,宜顯曰,日氣不調,而連御帳殿,聖候若何?上曰,無事。宜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宜顯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宜顯曰,自古凶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之凶惡者乎?臣民之哀痛方切,日昨又有此事,尤可驚心,不能自定,小臣退在鄕廬,得聞此報,比戊申,尤爲危慮,故蒼黃入來,身有罪犯,而晏然入侍,極爲惶悚矣。上曰,戊申後,抑情以過矣,今番遭此凶惡之變,世道至此,實無可言者矣。使卿入侍有意,與時、原任大臣,參鞫,可也。宜顯曰,小臣,與無故者有異,惶恐不敢參鞫矣。上曰,卿每引嫌太過矣。安心參鞫焉。罪人車厚植原情。上曰,此漢,今纔就捕,盡知必雄、泰建等事,故全諱之矣。致中曰,聞申思喆之言,則外間傳言,必雄,往宿思恭處云矣。上曰,其往來綢繆之狀,金伊必知之,而得端緖甚難,欲送捕廳,左右捕盜大將,使之入侍。上曰,白世彬,欲送捕廳矣。金伊竝送之。致中曰,所謂黃哥,發捕,何如?上曰,旣無同參凶謀之事,發捕重大,直令金吾拿來,可也。罪人厚植,與泰建、老味面質後,刑推。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入侍。上曰,白世彬,與必雄往來,朴再昌謀議事,泰建直招,而世彬不直告,且必雄,往來思恭家與否,金伊處問之,而竝爲固牢究問,可也。上命文命曰,兩漢出付捕廳,可也。罪人崔址原情。文命曰,外間有傳說,或曰非崔址,而乃校檢崔泰斗也,或曰,兩崔相合云云,捕廳消息如此,而今方譏察云矣。上問惠敎曰,何爲進伏乎?惠敎曰,址言不知政官云,故有欲達之事矣。上曰,政官,豈皆不知耶?取魯曰,址卽海西人也。小臣祖父,曾謫海西,故海西之人,自有顧恤之事,址亦與之相親已久,一月之內,五六次來見,宋寅明在銓曹時,臣勸之得除監察。平日爲人純實,而今乃如此,亦何以知之乎?上曰,見其狀,似純實矣。上曰,捕廳從事官招入。上命文命曰,址之奴子,自捕廳捉來,與必雄、泰斗往來與否,施威問之事,言于從事官。罪人申德夏、池海達原情。左副承旨李春躋曰,下番兼春秋李日瑞,入睡於咫尺前席,事極可駭,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罪人李東赫,更推後刑推。上曰,夢瑞招曰,東赫,乃麟佐之族云,果然矣。上曰,金吾所奪戶牌持納。取魯曰,壬辰間,以殺妻事,入刑曹受刑,刑痕狼藉矣。又曰,戶牌考見,則果以戊申書之矣。儼曰,東赫初再招文案,在內,下之然後,可以同爲修正矣。上曰,唯。上命文命曰,分付之事,催促捕廳,可也。春躋曰,入侍承旨不備,政廳承旨,姑爲入來,寶出時更爲出去,何如?上曰,今當下之矣。致中曰,沈哥,緊出於罪人之招,而不爲發捕,所謂蓮池主人再昌之族,發捕,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黃日眞拿來乎?文命曰,姑未捕得云矣。上曰,催促,宜矣。致中曰,思恭,囚刑曹三年之後,戊申至月始放,而思孝,戊申春爲全羅監司,以此見之,則思恭,似不得往全州矣。麟佐族派事,書出招辭,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世彬,已下捕廳乎?文命曰,世彬等,方自捕廳按問云矣。罪人雲葉刑推。文命曰,捕廳罪人言甚亂,故大將等欲請對云矣。上曰,左右捕將入侍。森、壽松進伏。上曰,已得端緖乎?森曰,世彬則得端緖,金伊則虛疏,而末終所往之家,問諸都事,則其家相符矣。上曰,兩漢上之。森曰,渠云思孝父子,一二見之云,而終不詳言矣。上曰,卿等出去,所捕者問之,可也。上入小次,上出御帳殿曰,祈雨祭,乙亥四月十七日設行矣。外方先行,而城內不爲之,其在事神之道,似爲未安,祈雨祭,分付禮曹擧行,外方亦爲分付,而雉嶺險川,則再次時擧行可也。祈雨祭不卜日擧行,則親鞫,何以爲耶?致中曰,受香時庭鞫似好,而亦恐未安矣。文命曰,捕廳所下罪人,今方上來云,其前沈哥上之乎?上曰,皆爲上置,可也。文命曰,黃日眞拿來云矣。致中曰,本府罪人,則似不爲蒙頭矣。上曰,項鎖則爲之矣。上曰,泰亨等致斃時,羅卒自捕廳,固牢究問事,分付,可也。罪人世彬刑推。儼曰,持捕廳招辭而問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罪人自嚼其舌。上曰,極爲凶獰,斯速烙之,以火鐵,近其面而問之。春躋曰,入侍諸注書,伏於稍遠之處,上敎不爲記事,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世彬之招,與捕廳之招,相合矣。道隆兄弟,其父被拿,則宜卽往見,而在京遲留,事涉殊常,似當卽爲發捕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夜巡事,自昨已爲申飭,而尙慮不嚴,更爲分付,各別巡邏,可也。致中曰,本來巡更之規甚疎,一隊五人,何能爲之乎。上曰,今日巡邏,何營之次乎?問于衛將。致中曰,今日乃御營廳之次也。巡邏次知,三軍門輪回爲之,而闕內則入直軍士,分更爲之矣。上曰,巡更,姑依前爲之,而巡檢,各別申飭,可也。右副承旨金尙奎曰,刑曹判書申思喆,承牌來待矣。上曰,姑爲留待,可也。左承旨申致雲曰,新除授承旨成德潤,承牌來詣闕外,而家有拘忌之疾,不敢入來云,何以爲之?上曰,今姑許遞,其代今日政,仍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命文命曰,再昌之父,發捕,可也。致雲曰,左右捕盜大將,請對矣。上曰,使之入侍。明澤曰,布帳之外,人多有之,罪人移置而近問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森、壽松進伏。森曰,崔址之奴則無之,其傔從墨尺及主人等,捉致問之,則韓信國死後,果一番往弔,其後聞韓家刻碑,故往見,此外無所往,崔泰斗則不見其往來云矣。上曰,大臣進來。致中進伏。上曰,觀此世彬所引諸人名目,皆枝葉也。朴再昌祖子孫三世外,只有無賴十五名者,決無是理也。致中曰,使判義禁近坐,則罪人處,從容盤問,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崔址事,似曖昧矣。捕將詳言于大臣,可也。森曰,址之傔從以爲,內圃次知金姓內官,或來請善給其料,其他內官,未見往來者云矣。致中曰,昨日金伊所引,不無做合之色矣。森曰,墨尺主人等,姑爲拘留,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巡更事,分付訓將,何如?上曰,訓將起立。森起立。上曰,卽今必不無見漏者,宮城外使之着實譏察,可也。森曰,下敎前自昨已爲譏察矣。宮城扈衛,則事體大段,而一日巡邏,不過五十名,極爲零星,亦來殿坐,至於三四更,而軍卒孤單,若干添兵,則窺察之道,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雖常時,亦不必如此零星,而殿坐之後,事體自別於平日,若干添兵宜矣。致雲曰,臣雖非房掌,惶恐敢達矣。事變誠難測,宮城扈衛似好矣。上曰,近來不行之事,猝行之,則聽聞不好矣。上曰,番外之兵添入,亦豈不重大乎?宜顯曰,不過若干添兵,有何所妨乎?上曰,今日巡邏,則姑依前申飭,自明日新番,始爲添兵,宜矣。森曰,禁御兩營,亦一體添兵得當矣。上曰,量宜爲之。上曰,添兵事體重大,宜出榻前下敎,而其措語,以親鞫時宮城扈衛,雖有前例,而已命勿爲,連日臨夜親鞫,宿衛一節,不可不嚴飭,三軍門元入直外,自明日,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分付三軍門事,書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問文命曰,摠戎廳,則無入直軍耶?文命曰,本廳有若干入直軍,而宮城則元無入直巡邏之事矣。上曰,唯。儼曰,端緖今始得之矣。上曰,何也?儼,以世彬招辭告達,上使大臣諸臣,皆起立。上曰,以十餘常漢,何能爲之耶?厥漢,終不言其骨子矣。予旣在,則南人,將何以爲之?渠亦不忍直說,故言移都矣。上命森曰,罪人今旣吐實,恐有漏洩之患,各別申飭,而卿亦仍爲留待,可也。森曰,臣何敢退出乎?上入小次,戌時傳曰,大臣及金吾堂上趙文命、金取魯,問郞柳儼、鄭彦燮,承旨一員入侍。春躋,以司謁稟曰,史官五員,盡爲入侍乎?傳曰,史官相議推移,三員入侍。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金取魯,左副承旨李春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問事郞廳柳儼、鄭彦燮,承命入侍。{{*|筵說事變注書修整}} ○雍正八年庚戌四月十八日初更,小次入侍。{{*|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上入小次後,承傳色來傳下敎曰,大臣及金吾堂上問郞柳儼、鄭彦燮,承旨一員,史官三員入侍,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金取魯,承旨李春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問事郞廳柳儼、鄭彦燮,同爲入侍時,上曰,罪人招中,歸屬處,何如?文命曰,老少之說,南人之說,與初所告同,而推戴,則宗室密豐子,不但耳熟,其父罪死,故指告云矣。儼曰,罪人初則曰南人中宗室中云,終則曰密豐子云,或宗室中南人云矣。取魯曰,臣之愚見,竊以謂骨子則不言之,老味則不知者,至於吏胥常漢之多入,不過爲使喚軍而已,若其深處,則似不知也。上曰,推戴則必不言矣。文命曰,放火宮闕,使無賴漢爲之,此外似必有甚麼凶計也。上曰,放火而已,則老味、世萬足矣。取魯曰,放火一節,似非誠實,必有他凶謀秘計也。彦燮曰,臣意則放火外,無他所知云者,罪人之言,似是實情也。上曰,此頗殊常矣。彦燮曰,罪人奸毒,直招於捕廳,而來此嚼舌不言,烙刑後始言之,初若虛疎,何如是言乎?初則不言,末乃言之,似是誠實,放火,必雄主之,大抵自中移都等說,只聞大略,深密處,則不得聞,或南人中宗室云,不爲直告,此則似有奸情矣。上曰,火攻一節,十五人不虛疎耶,必雄血黨,何其多耶?彦燮曰,投錢黨多入之矣。上曰,此不特踰墻而已耶?取魯曰,上敎是矣。必雄之血黨,似必不多,大抵內稱火攻,而外實有多般布置者矣。文命曰,無賴輩,皆在宣仁、金虎門外洞口內近處,亦似有意也。上曰,其人在洞口內,洞內人知之,非異事也。致中曰,金取魯所謂,自外排置,內則火攻云者,大體似然,而戊申凶逆纔敗之後,似未及排布於外,而其中怨國之徒,陰懷逆心,募得必雄,以爲放火之階梯,其計若成,則欲乘時闖發,以售其凶計矣。上曰,如此則瓦解矣。渠則欲坐而觀光,同義禁之意,則以爲自外排布耶?儼曰,必雄招辭怪異,渠旣怨國,必有締結之類,而今番所告,皆是無賴之輩,似不識深處也。上曰,戊申年間,闕內有人夜行之說盛行,而言或出於愚賤者,故自中稍勝者,多不以爲信,然又或云着戰笠者,坐於墻頭,不無驚動之言,而予常鎭定仰達于東朝曰,外人豈敢入來乎?此必先言者之虛妄也云矣。頃當國忌時,內針房爲進素衣,有縫造之工,夜久不寐,故必雄入來而不得入,轉往內班院見捉矣。內人適過去,逢必雄草笠,則夜色熹微,不能知,意其同類要與同去,則其人張兩臂恐怯之,有若夜叉,前後內人之見夜叉云者,予每不信之,以今番事見之,豈不寒心乎?蓋此賊輩之前後入來,未知其幾次,豈不心寒乎?必雄,自是宦豎,而其餘人之入來,尤豈不痛駭乎?予雖涼德,豈可畏此等人乎?只是上奉兩東朝,故凛然心寒矣。戊申後,凶徒必不能更爲釀出禍心,多般布置,而讐天怨國之徒,欲見國家傾圯之狀,締結順正,埋凶闕中,戊申放火之說,亦旣耳熟,他餘凶徒,又或樂聞,故募得必雄,欲放火矣。其所謂事成事敗之說,蓋亦輕視朝廷,而謂國無人也,寧不痛心乎?文命曰,此輩不但闖起之意,有直入之意也。上曰,然則如戊申直欲入來耶?予則以爲國家傾圯後,欲入坐矣。卽今京中,安知更無人耶?取魯曰,罪人深處,則不言不知,有甚禍機也。臣自戊申後,每念國事,夜不得安寢矣。我國與中原有異,名分截然,而掛書稱兵,無所不爲,名分已掃地盡矣。如此然後,何事不爲乎?彦燮曰,下敎中朝廷傾圯後,則渠入之說,誠然矣,不但放火而已也。儼曰,戊申稱兵,與今番放火,一串貫來,同義禁所謂何事不爲者,誠是矣。上曰,然則此輩亦稱兵耶?取魯曰,放火則一必雄足矣。此計若成,則欲行其所欲爲,而其所告人不甚多,似是若干人矣。上曰,若干人云者,卿意亦不出於予所料矣。取魯曰,此輩逆心終未艾,不獨再昌一人而已,此則亦使喚軍矣。上曰,再昌,必不盡吐,若不得情,則今番亦難盡爲鉤得逆節也。取魯曰,必雄,亦是奸惡非輕之賊,再昌亦不顧念其父,誠極惡矣。彦燮曰,金取魯,初則以逆節不爲大段,不信臣言矣,今以後,可知矣。取魯曰,雄猫、介助之,則略知情節,而世彬則深入矣。上曰,雄猫亦與世彬有間隔,但指吳瑗,似不知深處也。文命曰,踰墻時,只欲續人長而升之,故用世彬、雄猫輩而已,似不言深處矣。上曰,皆置隔地矣。卿等,以老少南人說,爲是耶?儼曰,世彬之招,極奸惡,盡殺老少之說,或出於事成,則逞其凶逆之計,不成則欲歸之於老少之意,而終不明白納招,極爲痛惡矣。上曰,戊申治逆,雖曰寬緩,今番則豈不痛懲?但再昌終不服,則奈何?取魯曰,唐德宗時,李泌進一桐葉,蓋旣破之後,不可復合也,此輩何可革心向善乎?春躋曰,殿下於戊申治逆,務從太寬,輒以安反側爲心,前後臺啓,不早處分,故如思孝之流,尙今生存,自知不復見天日,釀出禍變,無所不至,此等凶徒,豈可以安反側之道施之乎?向日坦事,臣亦爭執於當初,而追施逆律之論,亦尙靳允,密豐子之說,又出賊招,此亦聖上假借之故也。儼曰,梟獍之性,本自難化,而渠輩亦不可復見天日,故包藏禍心,釀出禍變也。上命問郞柳儼,讀罪人招辭,讀訖,上曰,此人能知指向者耶?此事不可延拖,當斯速發捕,入侍同義禁問郞,竝出去,招辭中十五人査正虛實,書出別紙以來。上曰,放火,一必雄足矣,何必聚洞內多人耶?致中曰,凶徒輩,粧出道昌,締結順正,內則埋凶,又募得必雄,欲爲放火,如欲言之,則驚心痛骨,雖不能索言,而如此毒手,歷考往牒,亦豈有之乎?其計若售,則今日國勢孤危,更無餘地,渠輩不必稱兵長驅,可以雍容爲之,寧不萬萬痛心乎?此事,臣與趙文命相對時,雖不能明言,而常常慮之,果不出所料矣。文命曰,道昌希功,欲爲邊將閫帥,爲此事云矣。台佐曰,領相之言,是矣。卽今國勢孤危,逆變疊出,言之痛心,第自古興邦,多在於多難,爲今之道,自上必以剛大爲心,不憂不沮,遇事變,則措處得宜,兼且大明國政,收用人才,則元氣自壯,國勢鞏固矣。戊申冬以後,國勢茫無可恃,而所幸者,惟聖明在上矣。我朝立國,已過三百年,卽今適當否運,《皇極經世書》,亦有天時人事之說,雖値如此之時,苟有不世出之聖君,則終能傾否回泰,興衰撥亂矣。往在壬辰後國勢之岌嶪如何,而其時故相臣柳成龍,亦以天道、人事、夏葛、冬裘之說,仰陳於前席,宣廟嘉納之矣。殿下果能以剛大爲心,立經陳紀,使朝廷風采頓變,得人久任,責成有效,訓鍊軍卒,有張皇之美,則雖有此等逆變,何至於煩聖念乎?罪人斯得,端緖已露,自當次第鋤治,而何必以處置爲難耶?上曰,卿言第一義,予亦知之,然此事處置亦難,故俄已言之矣。卿言第一義,當體念矣。㙫曰,李台佐之言,是矣。台佐曰,臣今老矣。在朝固不關,而他大臣皆在外,事體豈不未安,如是而國事可做乎?常勸領相,敦勉召致矣。彼諸大臣入來,固未必經濟一世,而俱以與國休戚之臣,名位又不自輕,來住京輦之下,出入朝堂,與共國事,則自然國勢增重,豈不幸歟?上曰,十五人一節,領相之意,何如?致中曰,十五人旣出於承款賊口,何可不發捕乎?文命曰,罪人之招,雖不知其必是,旣有指目,不可不發捕,而使捕廳,捉囚鉤問,則好矣。上曰,捕廳亦支離矣。向者蘇檉,僅僅收殺矣。罪人所謂淸州之說,尤怪異矣。史官一人出去,問郞所問罪人捧招,先爲割來,可也。致中曰,宗社靈長,道昌逆節現出,此事亦可以鉤得正法,而國事如此,一日二日,變故層出,何事可做?今日國勢,誠可謂哀痛矣。上曰,常談所謂無展足休息時云者,正爲今日道也。再昌承款之外,豈有他人耶?文命曰,此獄先已發覺,臣則以爲不幸中幸也。上曰,予若於其時就睡,則厥漢,何以捉得?未知更出何許事也。儼持賊招進伏讀之曰,十五人中,或以爲有虛者云,年少兒,欲通知闕內事云矣。上曰,罪人冒雨移置事,史官出去,分付,可也。罪人李東昌、金萬柱發捕事,亦爲分付捕廳,可也。上曰,罪人下之。取魯曰,罪人冒雨體戰,故恐有徑斃之患,未及陳達,而已令下之矣。春躋曰,同義禁不爲稟定,先下罪人,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一時事勿推,可也。上曰,今日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時刻,以巳初初刻爲之,宿衛軍士雨具事,分付。上曰,罪人上闕單子,明日入之。春躋曰,新除授承旨金應福,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春躋曰,鞫廳大臣諸臣出去時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大臣以下退出後,二更量,春躋以承傳色啓曰,兩司未得傳啓,故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左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李顯望,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柳時模入侍。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竝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惠敎曰,此啓經年閱歲,而國家不幸,逆變迭作,此莫非討逆不嚴,多用寬典之致,不可不嚴加鋤治也。上曰,此則不必更論,亟停二字,有意矣。又所啓,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上曰,依啓。又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上曰,依啓。又所啓,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上曰,依啓。又所啓,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上曰,依啓。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惠敎曰,一國公共之論如此,豈可以私恩,有所低仰乎?若有變怪,則輒以此稱之,嚴截正法,然後方合於天理矣。上曰,大臣入侍事,分付。春躋曰,此事,小臣,亦嘗屢言之矣。今日妖賊之言,雖不必取信,一種怨國之徒,每以此藉口,此非細憂也。上曰,當與大臣,相議處之矣。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惠敎曰,此事,驪、利之間,厚招人言,若有一毫可疑,則豈可容貸乎?上曰,渠則予固不知,而姜鋧旣在,豈可作賊乎?春躋曰,此則有不可信者矣。惠敎曰,固知出於待舊臣之意,而古亦有石錯、霍光之子,豈以此爲信乎?上曰,姜鋧在,必不爲逆矣。又所啓,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惠敎曰,此亦可疑者多,豈可靳允乎?上曰,此事處置實難,末終將何以處之?春躋曰,事多參會,群疑不釋,一番明覈,有不可已也。惠敎曰,若能快爲發明,則或可復得爲人,而不然則豈得爲人乎?上笑曰,爲人則果難矣。其人雖病於時象,予則決知其不作逆,而其所干涉者,甚多,若得脫,則可以爲人,而如或致死,則豈非不祥乎?以此世道,結末實難矣。惠敎曰,以世道爲敎,未知其宜矣。上曰,予旣不疑其作逆,而若欲破疑而一問,則以今世道,終無不脫之理矣。惠敎曰,此雖非忘君負國之人,可疑者旣多,一番明覈,宜矣。上無發落。又所啓,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各門部將及內巡邏部將拿問事,旣已蒙允矣。請外巡邏各軍門將官,亦一體拿問。上曰,依啓。又所啓,宮婢直通外人,自有當律,況逆宦伏法之後,其所交通者,不可以已被斥退而置之,請命內府査得,出付王府,快正常憲。上曰,此等事,先朝亦令秋曹推治,本非出付王府之事,而旣出於賊招,則不可置之,內人昌順,絶島定配,可也。時模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春躋曰,此啓亦非靳允之事也。上曰,尹邃、南泰績,其時減死,而仍得不死,亦是怪事也。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依啓。又所啓,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已言于院啓之批矣。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上曰,渠之疏避,乃是斷案,不必鞫問,此所以靳允者,自金吾,勿拘日次,各別嚴刑,期於取服正法,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以上抄出擧條前啓措語竝見上}}上曰,大臣進來,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李台佐,右議政李㙫進伏。上曰,諫長,以坦事,有所請矣。其應坐之律,予有參酌之道,而不忍施之,右相曾有所言矣。今之逆招雖虛誕,而又如此,不無參酌之意,宜問卿等而處之,出繼者,當不在其中耶?致中曰,應行之律,旣不欲用,而右相,曾有所仰達,雖以今日觀之,國法亦嚴,故如是藉口,或用參酌之律,似好矣。上曰,出繼者,何如?致中曰,律文有過房者不坐之語矣。上曰,出嫁者,亦不坐乎?致中曰,然矣。㙫曰,至今尙可以仍繼後乎?上曰,予亦欲言之矣。其人予已知之,而旣入凶獄,則王章豈不伸乎?不得已允之,而其時已示之,豈疑出繼者,而亦可得爲完人乎?東朝以此事有下問,而予亦有所達矣。先朝擇而定之,非泛然出繼者比,且碑文曰,某之第幾子命名某,至今非渠之罪,而以不潔之故,遽爾改定,有所不忍,而爲主祭處言之,今若棄之,則亦無礙滯矣。右相開端,故言之,非疑其人也。終涉不潔,此豈不悶乎?致中曰,臺啓重發,經年爭論,在下之道當然,而國家特有所思,尙今靳允矣。上則私恩,下則公法,私豈勝公乎?允之宜矣。上曰,非允也。置之輦轂,可悶,古亦豈不有此例乎,致中曰,此有前例矣。上曰,若擧此例,則爲其子孫者,每以爲至痛,而豈無他前例乎?㙫曰,其時公法,豈不嚴乎?致中曰,依允,而其中參酌,何如?上曰,只孥而不籍矣。宜顯曰,出繼者,則當免乎?右相之意,則欲罷出繼,而用其律矣。㙫曰,罪人之子,豈可仍置乎?上曰,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初則認爲他,皆蒙允,只免出繼者矣,非若此乎?出繼存與否一節,下敎,何如?上曰,予本不疑其人,不欲棄其子,先朝至書其幼名,至今不忍棄矣。致中曰,先朝擇定,故以此持難,聖敎豈不然,而以本家事言之,則不如無故者也。上曰,若是密南、密川之子,則不必關係,而此則有異矣。致中曰,誠然矣。右相所達先王之孫,豈可置如此人云者,是矣。其奉祀處,爲國家先世處,則自下當有所請,而此則不過王子奉祀,自下有難陳請,故群下不敢直請,而終不如無故者矣。上曰,兩大臣之意何如?宜顯曰,臣意亦如領相之意矣。台佐曰,臣則有所徑渭者,先朝依托,至今變易,事體重大,而頃者事出後,金東弼以爲,罪人之子,奉祀重難云,此言信然矣。上曰,掣肘事有之,向時宋成明,疏請退婚,予以爲徑先,而卽今誰欲結婚乎,不但京士大夫家,雖鄕曲寒微者,亦必不爲之,以常談言之,將以都令而老矣。如此而可以主祀乎?其所不忍者,思先朝事也。金東弼所言,爲先陳達,可也。台佐曰,東弼以爲,大臣陳達,移宗似好云,而果如領相之言,王子奉祀固重,而與國家先世有異,事體,何如?故不敢陳達矣。㙫曰,東弼以爲,庭請吾亦參之,外祖孫之義,已絶云,此非可達之事,而亦甚重難矣。上曰,庭請參之乎?㙫曰,然矣。上曰,此亦必以爲悶矣。婚事一節,實爲可悶,當告于東朝而處之矣。㙫曰,快斷,何如?上曰,安有如此至難處者乎?台佐曰,難處之中,豈無善處之道乎?上曰,御製碑文,誰當改之耶?其時欲以御筆書給,而靜攝中不得爲之,故以御製賜之矣。㙫曰,如此形勢,追記何妨乎?上曰,追記則有其例矣。承傳色入稟曰,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請對矣。上曰,入侍。致中曰,小次久坐,陰濕矣。上曰,方欲祈雨,大霈多幸。上曰,卿等之意如此,而決難不爲區別,姑爲區別矣。遂下臺啓批答曰,此啓靳允者,蓋有所不忍矣。群情咈菀,公法難撓,不得已參酌處之,出繼出嫁者外,特命減死島置,可也。{{*|出擧條}}惠敎曰,孥籍之請,豈可島置而止乎?上曰,此外則加不得減不得矣。春躋曰,孥雖不忍,籍何留難乎?上曰,以事體勉從,而非依律而允之也。惠敎曰,孥則猶或不忍,而籍則豈可已乎?春躋曰,臺諫,異於承旨,諫長孥,則不忍之言,有欠臺體矣。惠敎避嫌啓曰,逆家孥籍,自是三尺王章,不可以私恩低仰,而當初坦之賜死,聖意旣有所在,今此減等島配之命,蓋出於推此恩意也。故臣旣累爭不獲,則乃以籍産,則不可不擧行,以示王法,有所仰達矣。承宣之據法非斥,誠爲得體,臣不職之失。於此益著,臣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誠實陳達,故如此,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時模曰,法不可低仰,請快允之。上曰,一二參酌,亦有所不忍,此外加減不得矣。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進伏。淳曰,連日臨御帳殿,近來未寧之餘,咳嗽等症候,何如?上曰,無事。淳曰,小臣,待令藥房,而鞫廳嚴秘,未罷之前,有難請對矣。今日雖喜雨,陰濕之處,至夜深臨御,其憂不可達矣。上曰,今當還宮矣。淳曰,推鞫罪人甚多,望須早罷,以思調攝之節,何如?上曰,唯。上曰,祈雨祭擧條,姑爲置之乎?淳曰,春間連雨之餘,略有旱氣,外方狀聞,姑未至,而卽今雨來,姑待之,似好矣。致中曰,似非一時驟雨矣。上曰,雖受香之後,有停止之例,擧條姑爲觀勢啓下,可也。㙫曰,判府事閔鎭遠老母府夫人宿患近添,而鄕曲醫藥甚難云,或自朝家,賜給藥物,則好矣。上曰,予未及聞之矣。卽遣御醫,持藥物看病,而待開門出送,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上還宮,夜已三鼓矣。 ==4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鄭來周{{*|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趙榮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朴溟羽。 ○巳時,日暈。 ○李春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金尙奎啓曰,逆魁坦,出繼出嫁者外,特命減死島置事,命下,而臺諫,方以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事,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交通宮婢昌順絶島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出付王府,快正常憲,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徵夏,自金吾勿拘日次,各別嚴刑,期於取服正法事,命下,而臺諫方以設鞫嚴刑,取招正法,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前慶尙左兵使元弼揆,留待。 ○假注書李顯望病,代趙榮國爲假注書。 ○鄭錫五啓曰,假注書趙榮國,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光佐,來住南大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遣史官偕入。 ○編修官張斗周書啓,臣敬奉聖旨,往諭于崇禮門外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留住處,則以爲,臣纔進城外,卽有史官偕入之命,秖自感泣無涯,顧臣情志,不敢自同恒人,趨詣於班行,請譴之疏,纔已上徹,伏竢鈇鉞之下降云矣,而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編修官張斗周,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領中樞府事李光佐,則以爲,卽者恩批下降,訓諭切摯,臣九頓祗承,益不禁感涕之橫流,顧臣一身,國耳。死生非所恤,豈敢復以疾病爲解,而情地之至危蹙,實不得與恒人齒,不敢肆然就朝列,謹當力疾進住闕下,朝夕瞻依,少抑犬馬之忱誠云矣。大臣旣以入城爲言,臣亦仍此偕入之意,敢啓。傳曰,卿其安心,卽速偕入事,更爲傳諭。 ○傳曰,判府事沈壽賢處,遣史官,與之偕入。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智島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事,傳旨啓下矣。黃玉鉉,時在配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罪人白世彬、朴再昌,爲先上闕,其餘罪人,當點下矣。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蘅,軍資主簿李世矩,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洪得厚。 ○金尙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臺啓,別巡邏各軍門將官拿問事,命下矣。今月十四日,宮墻外各營入直別巡邏將官崔尙衡、盧彦明、李尙純,纔已現告,而崔尙衡,今方北一營入直,盧彦明則內入直矣。外營入直,當自都監替直,而內入直,則令兵曹,改付標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連日臨夜親鞫,宿衛一節,不可不嚴飭,三軍門元入直外,自明日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命下矣。宮墻外本局入直北一營東營西營三處,今日爲始,各準一百名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十八日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宮城扈衛,雖有前例,而已命勿爲,連日臨夜親鞫,宿衛一節,不可不嚴飭,三軍門元入直外,自明日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分付三軍門事,命下矣。北二營元入直步軍一百名,別馬隊五十名外,京標下軍五十名,今日爲始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當騎兵上番,只是二百八十一名,而鞫囚守直軍及各差備軍,例以鄕軍入把矣。前後鞫囚守直軍,與差備軍已入之數,至於一百四十七名之多,今此親鞫時罪人,逮捕連續,各樣軍亦當以鄕軍,多數預待,而各處已把定外,他無推移之勢,不得已依前例,闕內外各處及昌慶宮修理役軍中,鄕軍,以有根着壯實雇軍,替換後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李蘅,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西小門則無宣傳官持往標信之規,自兵曹,送開金,開門出送罪人,然後還閉事,分付兵曹。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逆變之層出,一至於此,震驚憤痛,直欲無生,而顧臣情地,至爲危蹙,如非緩急,在於呼吸,不敢妄爲進身,泯伏荒村,只自氷炭交懷,鞫事嚴秘,雖不得聞的報,或傳昨來賊情,轉益叵測,連日親鞫,亦可知其事端非常,憂虞熏心,不自按納,不得已擔載凛綴之殘喘,進伏於南門之外,而顧此情地病狀,不敢自列於恒人,咫尺天闕,覲省無路,敢以尺疏,仰請大何,而神昏氣短,語失倫脊,彌增死罪。伏乞聖明,亟降威命,俾卽重勘臣前後負犯,以礪百僚,不勝至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聞卿來到南門外,遣史官與之偕來,今觀卿疏,所患雖未快愈,此非體國大臣在外之時,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卽强疾偕入,用副倚毗之誠。仍傳曰,此批答,使偕入史官,傳諭。 ○庚戌四月十九日巳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鄭來周,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沈埜、趙榮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金取魯,掌令柳時模,獻納李光溥,問事郞廳李憙、李著、蔡膺萬、趙明澤、趙尙慶、趙迪命、鄭彦燮、柳儼。同副承旨金應福曰,罪人朴再昌、白世彬,上闕矣。又曰,追後點下罪人,盡爲上闕矣。領議政洪致中曰,昨日雨濕之中,更鼓已深,而久留小次,夜間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昨日日氣甚不佳,眩氣不復發乎?上曰,不發矣。致中曰,問郞趙尙慶,有親病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鄭益河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益河方帶別兼春秋之任,姑爲減下,何如?上曰,別兼春秋,必備上下番,然後入直耶?兵曹判書金在魯曰,古則不然,而趙趾彬,新定奪云矣。都承旨鄭錫五曰,小臣,庚子年以別兼春秋,獨爲入直,三日後備上下番始行薦事,而其時館吏,據館規言之矣。趙趾彬事,雖未詳知其由,其時蓋以身病,不得入直,而大臣陳達變通云矣。上曰,近來皆以取便之故不爲入直,古例若有別兼一人入直之事,擺脫近規,使之入直,宜矣。令政院,取考日記,可也。洪致中曰,未考日記之前,鄭益河問郞之任,似有妨礙,不可差下,以鄭羽良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大臣起立,觀修理所草記,闕內負土之役,使坊民爲之云,近以道昌事見之,當此之時,坊民安知無如前用奸事耶?此不可不詳審矣。兵判,招致修理所郞廳,各別申飭,令坊民負土草記,分付還給。洪致中曰,問郞鄭羽良,母病尙重云,以前判官尹得和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閔判府事上來云,聞之否?致中曰,今日有上來之報,而下吏姑不來言矣。上曰,罪人周老味、朴世萬已承款,而尙今留置,其果如何?致中曰,渠輩更無窮覈之事矣。上曰,承款後不捧結案未安,而如此之輩,傳旨正法,亦爲未安矣。雖無委官,未可捧結案耶?自本府正刑,亦似無妨矣。判義禁趙文命曰,罪人昌輝、重三,亦當不待時正法,而一時留置,未安矣。上曰,委官必往乎?致中曰,若開鞫坐,捧結案,則委官當進去行刑,則金吾一堂,進去矣。上曰,今日親鞫姑罷當早,卿等罷歸之路,捧其結案,可也。趙文命曰,罪人黃{{!|𣉮|⿱日真}},自本府拿來矣。上曰,不蒙頭,只項鎖拿入,若具器械,則必生㤼牢諱矣。趙文命曰,旣入鞫廳,則事體不然矣。上曰,然矣。具枷杻拿入,罪人黃{{!|𣉮|⿱日真}}原情。上曰,罪人供對之際,日字雖少隱諱,他事幾盡吐實,初旣自本府拿來,而拿入殿庭者,欲問其事委折矣。今已究問,解枷杻放送。獻納李光溥曰,臣今始參鞫,黃{{!|𣉮|⿱日真}}情節,雖未詳知,而初不直招,艱難爲辭,迹涉呑吐,不無奸情,姑爲仍囚,以待結末,何如?上曰,只知爲爭,而不知本事,出而問之,可也。金應福曰,昨日罪人捧招文書一度,以致遺落,今始入啓,問事郞廳,難免疎漏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明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試官望當爲啓下,而親鞫相値,例當停止,故不得擬望以入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又曰,今此親鞫時宿衛,三軍門元入直外,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去夜政院,以承傳,分付,而內外直旣不區別,自何日添入事,亦無明白措語,故臣以內入直,則闕門已閉,有難追入,待明朝以五十名添入,外入直,則亦夜深難於聚軍,姑先以本營入直軍三十名移送,待明朝又以二十名加送之意草記,則以知道批下矣。今日詣闕後聞之,則政院見臣啓後,始知自明日三字之落漏,而追書頒布,臣之當夜添送,未免違誤,而訓鍊大將,則親承聖敎,明知今此添入,但指外入直,故都監內入直軍,不爲添入云,然則禁衛內入直添入之軍,何以爲之乎?似當與都監軍,無所異同,故敢達。上曰,去夜見禁營草記,予亦訝之,而旣已添入云,故批以知道矣。內入直軍,元無添入之命,而旣已添入之後,亦不必無端還撤,待後次出入番時,仍爲退出,更勿添入,當該承旨疎漏之失,在所難免,推考,可也。上曰,白世彬上之。罪人世彬更推。上曰,朴再昌上之。罪人再昌,與世彬面質。趙文命曰,周老味、朴世萬結案,則上闕乎?上曰,上闕。李春躋曰,判府事沈壽賢,來到城外云矣。上曰,遣史官偕入。上命金尙奎書批答,因使偕來史官,傳諭于領府事李光佐處。上曰,世彬下之。再昌刑推,上曰,再昌下之。上謂金在魯曰,見省記,則宣傳官宋載恒入直,而方在宿衛之列,果是何人耶?在魯曰,臣亦未嘗一見,而立於三人之次者,似是宋載恒也。上命進前,仍問年紀幾何?鄭錫五曰,午水剌時已過,伏望進御水剌。上曰,當進御矣。李春躋曰,罪人囚幕,至近殿庭,盤問之際,語言似有相聞之慮矣。上曰,擾擾中似不聞矣。上曰,遣都事,往再昌家,文書搜探以來。趙文命曰,再昌之父,再昌被拿日,文書盡燒火云矣。上曰,此一節,極凶獰矣。然試往搜探。上曰,朴重文上之。罪人重文原情。上曰,朴重文下之。朴長運上之。上命柳儼,書長運問目。罪人長運原情。上曰,白世彬上之。罪人長運,與世彬面質。罪人長運家文書搜探以來。問郞柳儼進前,搜閱。上曰,道隆文書,亦搜來云,入之,一體披檢。沈壽賢入侍。上曰,沈判府事進來。壽賢進伏曰,方訊罪囚,故不敢進對,而連日帳殿,親臨鞫囚,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壽賢曰,凶逆之變,何代無之?豈有如今日之事乎?向者逆婢之變,臣雖在京近地,不能詳知,追後聞之,則其情節,極爲妖惡矣。今聞內豎輩,又爲如此之事,不勝驚痛,昨始上來,而觀此逆豎,顯有周遮之形,尤爲切痛矣。上曰,戊申冬,則付之天命矣。自經此變,一倍痛心,今番事,予不甚驚,而上奉兩東朝,有此逆變,思之豈不驚心乎?壽賢曰,天祐宗祊,逆豎幸得就捕,而今則端緖已露,必窮覈得情,毋或漏網,然後可以無事矣。上曰,予凡事不爲刻薄,戊申之變,亦不欲深治矣。今番則締結凶婢,至於埋凶,又締結逆宦,將欲放火,豈不滋甚乎?壽賢曰,思慮所不到之外,作此凶逆之事,誠爲痛心矣。上曰,見卿行宮時,聞有所患,今則,何如?壽賢曰,衰病日甚,今僅支撐矣。金尙奎曰,遞來慶尙左兵使元弼揆,來待矣。上曰,忘之矣。入侍。弼揆入侍。上曰,新自嶺南來,有可達之事乎?弼揆曰,略有所懷矣。慶尙左兵營,自是關防重地,而曾無軍糧儲置之事,實有有兵無糧之歎,故臣到本營後,請得巡營穀五千石統營穀五千石合萬石,以備軍餉之意,再次馳啓,自廟堂,覆啓蒙允矣。厥後統營,則防塞不給,巡營,亦因循不給,以至于今日,誠爲可憫,請更令廟堂,趁速稟處,俾免有軍無糧之歎,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又曰,臣戊申年秋操時,以東萊鎭親騎衛一體操鍊之意,卽爲馳啓,而仍爲定式,年年合操,則親騎衛三百名,雖是新設之軍,承接號令,鍊熟技藝,比諸束伍,優劣懸殊,蓋其中庶良民中,身手武藝超凡者,各別精抄故也。脫有緩急,可當一隅,且以軍情言之,簽丁之際,擧皆厭避,至於親騎衛,以其有試藝發身之路,故凡爲武士,自願入屬,監營及左右兵營,亦依東萊例,各置五六百名,則不但爲後時之需,亦可爲慰悅遐方武士之一端,令廟堂,稟處,恐合事宜矣。上曰,慰悅之道,則好矣,而無前之事,不可創始也。上曰,嶺南,經亂之餘,近無他虞否?弼揆曰,臣所次知者,不過束伍軍兵而已。亂時蒼黃下去,到監營,則故監司臣黃璿,給三四哨軍兵矣。陜川賊未滅之時,臣與道臣相議,若左右道無異,一向熾盛,則誓當爲國一死矣。近日則別無他虞,而各邑軍兵點閱之際,雖以官屬簽補,無一缺丁,軍政亦頗修擧矣。上曰,無他漏網可疑者乎?弼揆曰,譏察之際,無大段可疑者,年豐而人心無撓矣。上仍問年紀履歷曰,見面而知之矣。癸巳春塘臺時,爾爲宣傳官乎?弼揆曰,然矣。元弼揆退出。上命問郞李著,書長運刑推問目,罪人長運刑推。趙文命曰,行刑罪人,當捧結案,而日勢已晩,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與金吾堂上一人,問事郞廳二人,進去扈衛廳,罪人等,卽捧結案,斯速行刑,毋容少緩。洪致中曰,小臣進去乎?上曰,唯。上曰,漏通獄情軍卒昌雲,令禁衛營,卽爲梟示,以警他人。上曰,禁仗軍士梟示事,兵判親爲擧行,而訓將,亦一體開坐,可也。金取魯曰,國事如此,危疑何恃乎?上曰,寒心矣。何事可恃乎?金在魯曰,罪人梟示,捧傳旨乎?上曰,以草傳旨書出。上謂金在魯曰,罪人梟示之際,盛張軍威,則必致騷擾,草草開坐,可也。上曰,軍卒梟示事,問郞傳于領相,使傳于未入侍大臣,亦言于兩司,雖不言軍卒之名,其事則重大,不可不言矣。柳儼曰,下敎傳于大臣,而兩司則招致傳言未安,何以爲之乎?上命金應福,使兩司進來,傳言梟示軍卒之事。上曰,事係軍律,而不可不預知,故言之耳。李春躋曰,禁喧郞廳,當別樣,申飭矣。上曰,漏通獄情軍卒,旣行軍律,則昨日禁喧郞廳,不可置之,而亦不可拿問而止,以軍律,令兵曹,決棍二十度。{{*|出榻前下敎}}上曰,兵判已出去乎?如未出去,入侍。金在魯入侍。在魯曰,禁衛新營,在於新門外,而事勢急遽,本營儀物,未及取來,罪人梟示之時,當借用他軍門儀物矣。上曰,然矣。上曰,外人,又以盜入闕內,必致騷擾,以漏通獄情,軍卒梟示事,曉諭城內,軍卒梟示,則行於城外,郞廳決棍,則行於直房,入而復命,可也。在魯曰,本曹一軍色正郞李憙,方爲問郞之任,二軍色佐郞李日瑞,又帶兼春秋之任,連日入侍,不得開本司之坐,外方捧上多有積滯之弊,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問郞春秋之任,竝減下。{{*|出榻前下敎}}又曰,闕內巡邏,四所部將次知,宮城外巡邏,三軍門次知,自人定時限罷漏,例爲輪回擧行矣。當此連日親鞫之時,內外巡邏等事,不可不別樣嚴勅,各其所掌,更內勿爲一番巡過而止,周而復回,無少停歇,待本更之盡,他所他營替代,然後乃撤,雖罷漏後,亦限啓東時,仍爲巡邏之意,各別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罪人擧行後,兵判更爲入侍。鄭錫五曰,捕將,再昌家文書,更搜以來矣。上曰,入之。上入小次,金應福,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長運,準次何以爲之乎?上還御帳殿。上曰,見捕廳文書,則羅卒皆就服,寒心矣。上命禁堂,査出捕廳招辭所出羅將有無。金取魯曰,問之則羅將李世建,押去尹懋敎,下去靈光地,吳姓羅將,則只有吳弼周云矣。上命諸大臣進來,出示捕廳諸罪人捧招。申致雲曰,捕廳從事官,待令矣。上曰,從事官,往于同義禁金取魯處,聽傳敎擧行。取魯曰,已分付從事官矣。上命宣傳官一人,傳敎于新營兵判訓將處曰,罪人如未及梟示,新門近闕,由西小門梟示事,分付。上曰,長運下之。再昌上之。上曰,再昌以面質後,仍爲刑推,書出問目,罪人再昌刑推,再昌烙刑。上曰,今番羅將行藥,尤狼藉,視諸道昌,行藥羅將,尤當嚴繩矣。上曰,未捧結案羅將,上闕乎?日勢已暮,速爲上闕事,申勅。趙文命曰,上于扈衛廳云矣。洪致中曰,罪人已上闕,小臣當出去,捧結案矣。上曰,依爲之。南就明曰,罪人結案,欲捧於扈衛廳,而無坐罪人處,擧行於內兵曹,何如?大臣之意,亦如此矣。上曰,內兵曹,近於建明門,聲音恐入於東朝,擧行於中日場,可也。鄭錫五曰,下番兼春秋,今已減下,而其代未差,省記已入,今日則仍爲入直之意,敢達。上曰,知道。趙文命曰,羅將世建,往靈光地,今當發捕,而罪人拿來部將,不可徒步,給馬,何如?上曰,部將給馬有前例耶?問于兵曹擧行。上曰,捕廳罪人墨世,移送鞫廳。{{*|出榻前下敎}}李世建,發遣假都事拿來,部將給馬事置之。上入小次,上還御帳殿。上曰,今日則早欲還宮,臺臣傳啓,可也。掌令柳時模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李燾已發配乎?問于金吾。趙文命曰,已發配云矣。上曰,依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治逆之律,三尺至嚴,而殿下之饒貸於逆坦,亦已過矣。使之自盡,大是失刑,不行孥籍,又違常典,故此所以兩司力爭,久而不已,而昨日院啓,乃有參酌島置之命,神人之憤,可以少洩者,惟有孥籍一事,而此猶靳許,私恩不可每施,王章不可終屈,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改撰故具書}}上曰,昨已諭,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徵夏貫盈之罪,渠之疏避,爲其斷案者,誠如昨日聖敎,而特其頑忍之性,違拒結案,故尙今容息,擧國臣民之憤,何時可洩?令金吾,不拘日嚴刑之敎,非不出於嚴治之聖意,而本府例刑,終不可以取服於如此窮兇之人,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改撰故具書}}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親鞫獄情,何等嚴秘,而禁仗軍卒之漏通於干謀之家,前所未有之事,常時若能嚴勅,則豈有如此之弊?禁喧郞官,至施棍罰,則堂上亦難免其責,請兵曹當日入直堂上罷職不敍。上曰,依啓。獻納李光溥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竝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光溥曰,此啓經年爭執,尙未停當,當此變怪層出之時,此等事尤不可不嚴加究覈,伏願快賜允從。上曰,此非可從之事矣。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逆坦之使之自盡,初旣失刑,而應行孥籍之典,尙未擧行,神人之憤鬱,久而益甚,昨者參酌島置之命,臣固知聖意之有在,而法者,天下之至公,人主不得以私之,況逆賊孥籍,何等重事,而以恩害法,有所低昻於其間乎?三尺至嚴,斷不容如是,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改撰具書}}上曰,昨已諭,亟停勿煩。光溥曰,此啓之上下相持,極爲抑鬱,聖意所在,臣非不知,而三尺至嚴,不可以私恩,有所容貸,今此參酌島置,終非杜禍根之道,王法不行,輿憤愈激,伏願更加三思,亟賜允從。上曰,此外加減不得之敎,已盡諭矣。昨已處分,更無可從之事矣。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光溥曰,順惠酌處時,臣屢次爭論於帳殿,而未蒙允從,臣不勝抑菀,順惠事,關係旣重,設令窮覈節次,苟有一毫可原之端,則差待結末,徐議酌處,容或可也。何可急急發配於獄事未究竟之前耶?輿情之憤菀,久而益甚,況順惠之以世貞事發明者,都不成說,顯有呑吐之迹,此而置之,非但獄體之大乖,實有關於後弊。臣旣目見其狀,至今痛惋,如是煩達,伏望更加三思,亟賜允從。上曰,有可問事,則何待爭執耶?別無呑吐之迹,而亦無知世貞之事矣。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還收逆宦交通宮婢島配之命,亟令出付鞫廳,嚴覈正法。上曰,若有可問,何待爭執?勿煩。光溥曰,如此之啓,不賜允從,極爲悶鬱矣。上曰,他無可問之事,斯速發配,可也。鞫廳罪人壽昌,又爲飮毒徑斃之迹,綻露於檢驗之時,羅卒等旣有捕廳究覈之命,而當日入直都事,難免其罪,請當該禁府都事,拿鞫嚴問。上曰,依啓。壽昌之飮毒徑斃,雖由於羅卒輩符同凶賊之致,而金吾堂上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請禁府堂上竝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洪致中曰,行刑罪人結案,雖以草文書擧行,必致夜深,以傳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周老味、朴世萬傳旨,以草書入,可也。上命李春躋,書昌輝、重三傳旨。下義禁府申致雲曰,兵曹入直堂上旣因臺啓罷職,他堂上竝卽牌招,使之面看交代。{{*|出榻前定奪}}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罪人墨世,移送鞫廳事,金吾堂上受此傳旨擧行,而單子斯速書入。領府事李光佐入侍。光佐曰,不幸逆變層出,連日親鞫,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光佐曰,國家厄運,豈至於此乎?誠不勝其驚心痛骨,臣誠頑忍,連聞如此所聞,憤痛欲死,聞卽入來,分義當然,而第臣向來所遭,情地人理所無,國有緩急,入而效死之外,實非奔問入來之蹤,而且不知凶賊排布,若是妖惡,適於其時,病勢亦重,未及上來矣。得聞日間賊情,轉益叵測,故不得已擔舁入來,而來近城闕,所聞有異於在外時,心骨俱寒,不知所達矣。上曰,亂賊何代無之,豈有如今日之變乎?戊申之後,渠輩之心,猶有所未解,凶逆之人,欲售踰宮放火之計,上奉兩東朝,思之不覺心寒矣。光佐曰,親鞫所聞,雖親知之間,不敢詳傳,故無以細聞,而槪聞其情節,萬萬凶惡,決非幺麼一妖宦所可獨辦,其中必有指使而大段排布者矣。上曰,罪人施烙刑,而極爲凶獰,終始不服,今番又將不得其情矣。光佐曰,臣見朝紙,則必雄,似若輕易正法矣。上曰,必雄欲生置以待,而事勢適如此,厥漢亦終不吐實矣。光佐曰,身犯大惡,親臨淑問,渠豈敢隱諱,而以戊申事觀之,具五刑夷族之後,猶呑一端,終不吐實,誠爲凶獰矣。上曰,聞有所患,今何如?光佐曰,狗馬之疾,尙未差愈矣。上謂金尙奎曰,兵判如未及入城,將留城門問之,開陽門,亦當留門矣。上曰,方當羅將行藥之時,豈可一刻遲滯?宣傳官持標信留門,罪人卽爲行刑。李光佐曰,當此危疑之時,豈因一二罪人行刑留門乎?上曰,領府事之言,是矣。都事出城後,卽爲下鑰,都事則明朝復命,可也。兵判入來,罪人出去時,卽令下鑰事,分付。上曰,西小門留門,無出符驗之事,兵曹主之,宣傳官還爲入來,令兵曹郞廳擧行。上曰,開陽門,出送罪人後,卽爲下鑰。上曰,罪人行刑單子,書納遲滯,當該禁府都事,從重推考,書寫囚禁科罪。{{*|出擧條}}上曰,再昌下之。李光佐曰,士大夫同謀者,兩班必知之矣。上曰,然矣,而終不承服矣。上曰,諸大臣皆進來,史官傳諭,諸大臣進伏。上曰,金吾堂上亦進來。上曰,再昌,終始抵賴,此漢若不服,則端緖,何以得之乎?李台佐曰,雖如是抵賴,善爲盤問,則終必吐實矣。李宜顯曰,烙刑火毒,徑斃可慮,火刑姑徐,從容盤問,可矣。上曰,從容問之,豈可吐實耶?李台佐曰,再昌之父,尤爲凶獰矣。年老幾死,而終始頑忍矣。上曰,今番若解此事,則後慮不少,此眞常談,所謂生魚剖腹,初不若置之矣。李光佐曰,臣前告罪囚,多爲鞫治,則初雖抵賴,而氣挫後必承款矣。李宜顯曰,戊申年尹德裕鞫治時見之,則初若難以取服,而屢刑氣挫之後,終至承服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正時,以辰正初刻啓下。上曰,罪人,皆自開陽門出送,明日上闕罪人,如今日數上之。上曰,標信宣傳官,如是遲滯,宣傳官鄭鐩記過。{{*|出榻前下敎}}他宣傳官送之,上命判義禁曰,鞫廳罪人鄭守命,移送捕廳,各別嚴覈。{{*|出榻前下敎}}趙文命曰,闕內禁物偸竊接主人,宜有當施之律矣。上曰,自捕廳究問,可也。李光佐曰,禁仗軍士,關係緊要,故臣則待罪兵曹時,必知其根着而立之矣。禁仗軍士,堂郞豈可不知而立之乎?以此意分付兵曹,宜矣。上曰,然矣。闕內禁仗軍次知結束色書吏,令攸司囚禁科罪。李光佐曰,今日姑罷之敎,早下,卽爲還宮,何如?上曰,予將還宮,卿等亦退去休息,可也。李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光佐曰,小臣,久未瞻望玉色,伏請暫許瞻望。上曰,依爲之。諸大臣,同爲瞻望,可也。光佐曰,玉色似消瘦矣。上曰,過今番後然矣。上命判義禁曰,內司拘留世萬族屬,令捕廳嚴囚事,分付,若已囚則置之,不然則書下傳旨。趙文命曰,世萬族屬,已送捕廳矣。上曰,兵判未入城門耶?申致雲曰,未及入來云矣。上曰,予方還宮,兵判明日復命於帳殿。{{*|出榻前下敎}}上曰,再昌書札中,無可疑之事乎?尹得和曰,道隆之科,賀札辭語,殆同一家間矣。上曰,一而二,二而一也。柳儼曰,罪人書札封,封授判義禁,何如?上曰,依爲之。上還宮,漏下一鼓矣。 ==4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趙榮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理山府使姜一珪,平昌郡守崔昌億。 ○李春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光佐,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親臨鞫囚,已至多日,不瑕有勞傷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內殿氣候,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來周啓曰,今日親鞫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尹惠敎,謂有難安情勢,司諫宋必恒,正言申宅夏在外,正言尹志遠,未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尹惠敎,獻納李光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左副承旨金尙奎同姓三寸姑母故判官洪九鼎妻淑人金氏身死,服制出嫁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權詹戊申之事,雖極痛駭,今番臺臣之請鞫,不過欲爲嚴査之意,則當觀結末之如何,雖逆賊至親,非下問,則不敢達,乃所以重事體也。別刑房都事李世矩,新入殿庭,故問其誰也,亦不過知某人之意,而敢以詹之族親之說,陳達於咫尺君父之前,其雖賊之强近之親,其人非逆,則不當告君。況非族親,而以詹之故,擧名告君,置人於殊常之地。當此世道嘵嘵之時,此等之路一開,因其所惡,竸相告君之弊,不可勝言,豈有調劑之道哉?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因事體間事罷職而止,罷職不敍。{{*|罷職不敍金應福}}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未差,參知趙錫命侍衛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著爲掌令,李聖肇爲兵曹參議,李益炡爲刑曹正郞,沈湙爲宗廟令,李元齡爲監察,池友翼爲活人別提,李肇元爲軍資直長,李顯謨爲淮陽府使,李熙泰爲博川郡守,李鳳翼爲承旨。 ○傳曰,兵批政事罷後,兵判入侍。 ○又有政,以徐命均爲知中樞,魚有龜、趙顯命爲副摠管,申光夏爲訓鍊都正,許繗爲全羅兵使,吳尙純爲僉知,安宗大爲內禁將,李彦燮爲五衛將,柳升明爲昌德假衛將,洪禹平爲訓鍊副正,李重國爲僉正,崔定爲判官,申厚恭爲主簿,崔應奎爲部將,平安監營中軍趙國彬仍任,張泰紹、申聖夏、成德潤、柳時模、金錫如、金稷爲副護軍,金成厚爲威鳳山城別將,李徵夏爲同知,趙榮國爲副司正。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宋萬榮戶奴呈狀內,上典,以望百之年,病狀危綴,方在朝夕待盡之中,恩命之下,末由肅謝,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新除授威鳳山城別將金景河呈狀內,治行將發之際,素患痰病,失攝添重,呼吸甚促,不能屈伸,實有死生之慮。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復起作行之望,斯速遞改云。病勢如此,則有難等待其差復赴任,今姑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傳曰,閔判府事上來云,方到何處耶?問于中樞府以啓。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兵曹西邊柳木小一株,今日折傷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呂善長,時在京畿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漢待變柴炭取用次,曾自經理廳,給價買得柴場,在於江原道春川地,年久抛棄,不能收拾。當初重價買得之意,歸於虛地,誠甚可惜,不可不一番摘奸,而摘奸後果爲着實,則柴場周回之內,立標定界,別爲禁護,以爲柴炭取用之地,宜當。本司郞廳洪若水,令兵曹,依例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傳敎宣傳官鄭鐩,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踰越宮墻同參謀逆正刑罪人世萬父成伯,老味父天淵等,方在捕廳囚禁中,爲先發遣府都事,竝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周,以義禁府言啓曰,踰越宮墻同參謀逆罪人世萬、老味等,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歿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端懿王后,誕降於寓第者,昭載於誌文,則不可以守直婢之言,準信也明矣。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事,命下矣。本府則逆獄罪人正法後,只請破家瀦澤事,令該司,捧承傳擧行,而已無査覈之規,而上年冬間,因下敎,發遣郞廳,進去會賢洞逆賊維賢家,使之査問,則守直婢等所告內,以爲王后誕降于會賢洞本第的實云,故以此意啓稟矣。今又有令本府,詳細査問之啓,而本府則曾無査覈擧行之例,令京兆,依所啓詳査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持平鄭亨復疏曰,伏以臣踪跡臲卼,情地迫隘,前後忝叨,見任至於再三,而未效一日職責,動遭無限顚沛,自是之後,一步臺端,便爲臣懲熱之地,區區微志,自畫已久。恩命之屢逋,雖極惶懼,廉義之大防,不可壞喪,從前抵死違傲,不敢一進者,誠非可已而不已也。頃於在鄕之日,略以短疏,猥陳危苦之懇,及承批敎,未蒙矜察,徊徨抑塞,罔知攸處。宜卽走詣輦下,仰請慢蹇之誅,而賤疾彌篤,久淹時日,稽緩之罪,益無所逃,强策病軀,寸寸前進,行至中路,始聞有逆宦之變,驚遑促程,昨到私次,而數日撼頓之餘,所患諸症,一倍添劇,暈仆床笫,㱡㱡欲絶,雖非情勢之危蹙,卽此病狀,萬無轉動之勢。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鑑燭,亟遞臣匪據之職,仍治臣積逋之罪,以安微分,以嚴邦憲,不勝幸甚。仍念臣旣有必遞之義,方陳請急之章,宜不敢拖及他說,而適値非常之變故,不勝憂憤之悃,略有一二事附贅,惟聖明,澄省焉。嗚呼,戊申凶逆,實千古所無之變,而誅討不嚴,呑舟漏網,姦萌未折,餘孼愈熾,潛伏和應,表裏排布,謀計日深,變怪百出,甚至埋凶宮禁,潛入大內之變而極矣。嗚呼,尙忍言哉?殿下每於治逆之際,務從寬仁之典,喣濡之恩,謂可以感服凶賊,而梟獍之性,終不肯悛改舊惡,聖德過於恢弘,雖置度外,逆種自懷疑懼,益肆凶圖。試觀今日鞫囚,罔非頃年餘黨,思孝之弟,泰徵之奴,萬根之切族,詹賊之軍官,迭出諸招,皆與其謀,譬如根柢不拔,蘖芽滋蔓,馴致變生肘腋,幾危宗社。殿下若於乙巳之初,鋤除鏡黨,無俾易種,則豈有戊申之亂,又於戊申之亂,嚴行懲討,殄滅無遺,則亦豈有今日之變乎?到今思之,聖算不免於屢誤,旣往之悔,雖不可追,方來之憂,在所軫慮,此豈非殿下惕然奮勵處耶?噫嘻,明彦、益寬之凶,尙假偃息,逆招諸人之啓,一例靳允,而其他或竄或囚,倖保首領者,又不知其幾箇凶徒,若此不已,危亡之禍,直在朝暮間耳。反側之安,非所可論,而縱賊之患,將不可勝言。兩司之啓,凡係懲討者,無所留難,一竝快兪,俾絶日後之禍根焉。一自變亂之後,申嚴夜禁,宜倍常時,況當推鞫方張之際,其所警飭,尤不容少忽,而日昨踰越宮墻之變,出於夜半,其爲驚心顫骨,可勝言哉?罪人之扳援登陟,旣非一人之所獨辦,又有從者數人云爾,則其伺候聚會,蹤跡之狼藉,據此可知,而捕邏終不跟捉於宮城巡衛之地者,已極萬萬痛惋,而近日禁夜申明之下,捕廳之若是解緩,尤爲寒心,朝家設廳嚴捕之意,果安在哉?伊日騎曹入直堂郞,各處守衛群校,旣以不能檢飭之失,或至譴罷,或加拿覈,則兩廳捕將溺職之罪,尤有浮焉,獨安得晏然而已乎?臣謂左右捕盜大將,不可不一體罷職,以爲懲後之道也。壽昌、泰亨兇狡陰慝,締結干連,各人之招,情節旣著,嚴鞫之下,端緖已綻,而自外投藥,次第致斃,此莫非潛結陰嗾之類,唯恐同情之或露,以爲滅口掩迹之計,可勝痛哉?一邊以行藥査訊,而一邊以毒殺爲事,血戰國家,略無顧忌,觀其頭勢,實爲危怕。用情羅卒,雖令鉤覈,而兩賊之妻孥切族,置而不論,極陟疎忽,謂宜急先拘禁,俾無逃散之弊焉。京兆檢尸官尹懋敎,以其善地編配,改以島置,而以道里言之,則此近於彼,已極可異。況其當檢之時,該吏據例屢促,而無端推諉,半日延拖,迫曛乃行,草草了當,事極駭然,而渠以有翼妹壻之故,人之致疑,尤有甚焉。其間情節,不可不一番嚴覈,臣謂宜令王府,拿鞫嚴問也。鏡賊之心朋死友,有難勝數,而至於柳時模,則投疏營救,罪狀彰著,渠何可復廁於朝籍乎?向者儒臣,旣已疏論,而冒入臺地,少無顧忌,其蔑公議而喪廉恥,殊極駭然,臣謂若此之類,宜施削版之典也。臣力疾構疏,神思迷瞀,雖未能罄悉其所欲言者,惟此數事,皆係目前憂危之端,竊附懲討之義,遂敢冒昧陳列,更願聖明,諒其愚而恕其僭,試加採擇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可不留意?捕將罷職事,未免過當,從重推考,柳時模事,不亦過乎?其自處之義,未免率爾,遞差宜矣。尹懋敎,旣已島配,不必拿鞫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於再昨帳殿入侍時,夜深氣昏,未能畢陳所懷,黽勉退出,沾濕之餘,風疾發作,瀉血數合,下部虛脫,兩脚全痿,跬步莫動,昨日則終不得參鞫,私心悚惶,無地自容,今纔扶舁來詣於臺次矣。卽伏聞持平鄭亨復,疏論臣弟懋敎事,辭意罔極,臣驚遑震慄,逬出闕外,席藁露地,恭竢威命,不意召牌遽下,此際在臣私義,豈有冒進一步地之理哉?情窮勢蹙,冒死呼龥。伏乞亟下臣攸司,勘治臣罪,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四月二十日辰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鄭來周,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沈埜、趙榮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洪得垕,領府事李光佐,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㝡壽,獻納李光溥,持平尹就咸,問事郞廳李憙、柳儼、趙迪命、鄭彦燮、尹得和、李著、趙明澤、南泰溫。藥房都提調李光佐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與昨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光佐曰,親鞫至於連日,終夕或至夜深,雖在下之人,皆欲生病,上敎雖曰無事,不知不覺之中,寧無傷損之節乎?臣等誠甚悶慮,故此時雖非便,而敢請入診矣。上曰,向來則心事悲傷,不無所傷,而今番逆節,極爲凶獰,不可不問,故連爲親鞫,而姑無大段傷損矣。然自經戊申以後,事多善忘,俄許入診,而其間忘之,出御之際,始思之矣。光佐曰,善忘之症,乃勞傷氣之致也。伏況上心,自經逆變之後,豈不驚震憤痛,而起居之節,能不示憊乎?上曰,予病乃是氣症,卽今心不放,故初則臨夜訊問,氣頗不平矣。昨今則比數日前,差勝矣。光佐曰,醫官待令,卽令入診,何如?上曰,首醫二三人待令,予入小次後,入診,宜矣。生脈散當否欲問,而未果矣。光佐曰,生脈散,未有下敎,故臣等今欲定奪,而此藥淸補,連進,似好矣。上曰,卽今則不可服矣。乃是氣病,故向者陵幸後稍勝,非暢心而然也,乃作氣之致也。今則非氣愈動作,故氣似勝矣。提調尹淳曰,生脈散議定事,稟達,已至屢日,而尙今未果矣。此藥元方中,或有加減之事,雖或不爲加減,旣是淸補之方,則進御似好,從速議定,何如?上曰,醫官若曰好矣,則劑進,宜矣。醫官入診退出後,卿等與之相議,更爲入侍陳達,可也。上曰,兵判昨日下敎事,其果擧行乎?金在魯曰,新營旣無軍物,訓局亦無劊子手,故急急聚會,而自致犯夜矣。軍卒則初問牢諱,乃以書札見捉事,周牢究問,而終不吐實,故問于壽妹,則所供一如書札之辭矣。以此更問昌雲,取服梟示矣。順建則捉來,而日暮未及問,故使李森査問,則渠雖代立,昌雲入來,則丁寧矣。所謂竹洞權參判,與鄭家連姻云,而代立昌雲,渠亦以額外,再昨入闕,其間不無可疑情節,故順建,方囚捕廳,欲稟旨擧行矣。上曰,壽妹,昌雲之妻耶?在魯曰,乃班奴婢也。上曰,昌雲,權瑍之奴乎?在魯曰,順建,申兼濟之奴也,昌雲,權瑍之奴也。金取魯曰,順建雖曰有病,必於十四日,以昌雲代立,終致漏通獄情,渠旣替代,則自是額外,而無端入闕,其間情迹,極涉可疑,自捕廳,各別究問,何如?上曰,順建,自捕廳究問,可也。{{*|出擧條}}壽妹,以女人,聞其言,告于兩班,非異事,置之。金在魯曰,昨日獄情漏通罪人昌雲梟示,雖是軍律,薄昏行刑,亦涉未安,而親承聖敎,故不得不擧行矣。且伏聞西小門留門後,出送罪人行刑云,不但重囚之昏夜行刑,有所未審,夜未明,雨未晴,勿行死囚,自是法典,終有乖於王者用法,且爲一罪人行刑,如此之時留門,亦非愼重之道。臣前年在遠時,聞一鏡,亦於夜未明行刑,心甚以爲未安矣。臣旣有所懷,敢此仰達。上曰,卿言極是矣。予心亦如此,而一邊鞫治用藥,而羅卒輩一邊又復行兇,極爲切痛,故欲急速正法,而宣傳官亦不善傳命,以致稽遲。且行刑罪人,到門還入,亦甚未安,不得已仍令擧行,而卿言是矣。今後則夜未明,勿行刑事,申明,分付擧行,可也。上曰,昨日宣傳官,不善傳命,以致稽遲,極爲未安,當該宣傳官,自兵曹從重決棍。上曰,昨日紛擾,當發捕者,未及發捕,徐龍世尙未及發捕矣。洪致中曰,李憙雖有病故,自初掌文書,諸議以爲限親鞫間仍存,爲可云,問郞之任,姑勿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問郞蔡膺萬疝病甚重云,今姑許遞,其代以前持平南泰溫差下,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金應福曰,昨日罪人上闕單子外,又有罪人墨世,何以爲之?上曰,令囚本府,勿爲上闕。上曰,朴震建、李東昌,旣曰同謀,故發捕,今雖曰曖昧,此時不可放送,自捕廳拘留,以待結末,金萬朝、徐龍世,自鞫廳發捕。{{*|出榻前下敎}}上曰,李禾,獨不爲發捕乎?招捕盜從事官問之,如不發捕,則曖昧云,置之,如已發捕,則自捕廳擧行,徐龍世自禁府擧行,可也。上謂金在魯曰,近來門禁,當各別申飭,而聞各宮問安奴婢近仗軍士,必知面然後,始爲許入,而常時使喚奴婢,亦不能如前出入云。近來則卜物,在於下闕,多有往來事,而東宮祭享時,亦多有掣肘之事矣。今方,分付內寺,成送成冊後,自兵曹刻送漢符,以爲分給符驗之地,而漢符則不書各宮奴婢之名字,可矣。金在魯曰,禁軍賞試射時沒技者,閑良則當賜第,出身則當下邊,將除授承傳,而單子纔已啓下。其中一人,則得捧承傳,一人則未蒙恩賞,似是見漏,故敢此仰達。上曰,偶致遺落矣。單子還入,則當付標下之矣。上曰,再昌上之。上曰,薇垣長,旣不入來,則獻納何待牌招入來耶。李春躋曰,獻納李光溥,偶致落傷,故聞大司諫入來,今日則不來矣。大諫,因鄭亨復之疏,惶蹙出去,故一體牌招矣。上曰,然矣。上曰,吳弼周送捕廳,只拘留耶,方究問耶?金取魯曰,上敎只令囚捕廳矣。上曰,吳弼周,自捕廳究問,可也。金應福曰,吳弼周事,分付捕廳從事官乎?上曰,分付金吾,使之擧行。金取魯曰,再昌連日加刑,徑斃可慮,姑爲生存,待其氣挫後究問,何如?上曰,當觀勢,不爲加刑,欲生存究問矣。罪人再昌更推。上曰,再昌下之?錫五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上曰,當日爲之。上曰,長運上之。罪人長運刑推。上曰,彼都事誰耶。金應福曰,李世矩也,罪人詹之妻娚也。李光佐曰,朝水剌進御後出臨耶?上曰,粥水剌後,朝水剌則姑未進御矣。光佐曰,然則朝水剌後,出臨訊囚,何如?上曰,唯。上入小次,鄭錫五以藥房都提調意,使承傳色稟曰,上敎入小次後,許醫官入診,故敢達。上曰,醫官待令,諸御醫等入診。金應福,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長運,多般究問,終不直招,時時訊問,何如?上曰,時時勸杖。金尙奎以承傳色稟曰,昨日四罪人行刑結案,以草文書,入於推案,今欲正書出給,何如?上曰,殿坐後,當出給矣。上還御帳殿。上曰,捕廳文書稟啓時,大將入來耶。從事官入來耶?金應福曰,大將則以臺諫方出居私次云矣。上曰,大臣進來。洪致中進伏。上曰,親鞫事體至嚴,雖捕廳,封入文書,不敢柝見,而俄者文書拆入,當該承旨罷職。{{*|出榻前下敎}}洪致中曰,捕廳兩大將,以臺諫,方出居私次,罪人按問,亦不敢擧行云。臺疏措語,雖未詳知,聞以向者踰越宮墻之變,由於夜禁之不嚴爲辭云。此與羅將行藥時,禁堂罷職事同,以大體言之,此議論,亦不異矣。然而此非夜禁所能禁止者,而大將則無情之事也。朝家之不以此爲罪,亦以此也,而其爲難安,則宜矣。此時罪人按問之稽遲,誠爲可悶矣。上曰,臺疏與臺啓有異,若論啓,則停啓前,似難行公,而臺疏旣已批下,推考處分之後,不當以此引入,催促行公,使之按覈,可也。{{*|出榻前下敎}}鄭錫五曰,刑房承旨金應福,以捕廳草記拆見事,承嚴旨出去矣。應福,新入政院,不無生疎之事,而至於此事,恐非深罪之事。大抵政院,無不可知之事,故雖上變之書,必拆見後入啓,卽古例也。且渠只拆外封,不見其內,則今此處分,恐或過重,故惶恐敢達。上曰,聞卿所達,不無古例矣。應福,雖無履歷,多生疎,而奏達之際,頗無嚴,故心甚未安,今此處分,欲以懲日後也。鄭錫五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參鞫,何如?上曰,依爲之。鄭錫五曰,今日開政,臣當進去矣。藥房又議藥,而承旨不備,小臣兼進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上謂洪致中曰,予心爲未安,而不言其事,以他事用罰,則君臣之間,似不誠,故言之耳。俄者予問別刑房都事李世矩爲誰,則金應福,對以詹之族親,世矩豈無他族,而必稱詹族者,蓋其意亦欲侵及銓曹差除事也。此等氣習,極爲不美,此後則使之改之,可也。致中曰,李世矩,前以軍資直長,多捧無面,故權以鎭爲戶判時,啓請久任,臣亦帶提擧之任,故臣亦知其勤幹解事矣。上命金尙奎曰,名不正,言不順,予心爲未安,而若不言,則殆同怒甲移乙,金應福事,以備忘書出。{{*|備忘見上}}鄭彦燮曰,昨日行刑罪人結案,以草文書入啓,今欲正寫,請出給。上命小宦出給。上曰,鄭守命上之。李春躋曰,奏事之體至重,問郞若有嚴秘之事,則猶或直進奏達,而今者問郞,每每直進於香案之前,事體極爲未安。此後則若非上敎,使之不敢直進於香案前,何如?上曰,申勅,可也。金尙奎曰,兵批開政,小臣進去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罪人鄭守命更推。上曰,文書中,吳政丞妹夫者,誰耶?柳儼曰,罪人守命,似有隱情矣。吳政丞,卽故相臣命恒也。其妹夫則有參奉李椷爲名者,而罪人所指之家,則非椷家也,乃天紀家也。李椷,曾爲濬源殿參奉,爲宋寅明所駁遞,而其行己,本自無狀矣。上招領相曰,壺洞吳政丞妹夫李書房云者,知之乎?洪致中曰,聞其有李姓妹夫,而不知其爲人之如何矣。上招右相曰,李椷發捕,可乎?卿意,何如?李㙫曰,旣出於罪人之招,則發捕,宜矣。金取魯曰,小臣一家,在於壺洞,故時或往來,而壺洞,多新家,故亦嘗問而知之矣。罪人指名之人,與天紀家,似有異矣。彼漢,小臣爲都承旨時,亦爲前導矣。城內人家,無不知之,則豈不辨天紀家乎?洪致中曰,旣曰與必雄相親,則宜有一番拿鞫之事矣。上曰,發捕李椷,可乎?發捕其子,可也。金取魯曰,父子年貌雖異,竝捕覈實,無妨矣。上曰,李椷父子,竝發捕。天紀家李姓人,若借入,則亦爲拿來。李㙫曰,竝捕父子,或似太廣,只捕其子,何如?上曰,慮其父逃躱而然矣。洪致中曰,李椷則令捕廳,守家宜矣。上曰,李椷,令金吾拿囚,其子,自鞫廳拿來。上曰,守命捧招,隨書割來,罪人守命刑推。上入小次,鄭來周,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因爲勸杖乎?上曰,依爲之。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已準次,且云解縛,則當直招云,解縛,何如?上曰,兩班姓名及其家直告後,解縛事,言于罪人。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準次後,懸縛許久,烈日下曝,徑斃可慮,稍解其縛,何如?上曰,解縛下之。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招辭內,有所欲言,若下幕,則無以及此,盤問罪人所告人,亦已拿來,罪人在此而後,可以面質,何以爲之?上曰,飮藥留置,可也。鄭錫五,以藥房都提調意,使承傳色稟曰,臣等,已議藥來待矣。其將待殿坐後仰稟乎?抑以啓辭仰稟乎?上曰,姑待出臨。上還御帳殿。上曰,李椷父子,已拿來乎?趙文命曰,已拿來矣。上曰,李斗應上之。李斗應,與鄭守命面質。李光佐曰,臣與提調尹淳,已議藥來待,久矣。提調當出去監劑,而見罪人刑訊,似爲未安,卽爲召入,稟議後退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李世說上之。李光佐曰,臣等,與諸御醫等相議,則以爲生脈散本方中,麥門冬二錢、人蔘一錢、五味子五分外,姑不加入,先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光佐曰,議藥則例有翌日問安,而當此親鞫時,煩稟有妨,何以爲之?上曰,只於議藥日問安,可也。光佐曰,聖候有肺火,則人蔘或恐有害,而皆以爲滋陰健脾湯中所入人蔘,亦不爲害,此不過上焦之火,而不是肺火云,故議藥劑進矣。柳儼、鄭彦燮,進立香案前曰,罪人守命末段所供,極爲妖惡,而事係重大,不可不問矣。上曰,其言云何?儼、彦燮曰,必雄,有易坤宮之說云耳。上曰,此是丁巳年間云云之事也。守命,只聞外面幻弄之言,而其深處,則不得知矣。此言虛妄,勿問,亦勿書推案。{{*|詳載事變日記}}罪人李世說,與鄭守命面質。上曰,李世尹上之。罪人李世尹,與鄭守命面質。上命問郞曰,李椷拿入,面質,何如,問于大臣。時任原任大臣,皆進伏。洪致中曰,世說,果如所見髯同年同,而其父則年紀,似不同矣。罪人遠望於大門外,則何以詳知人面目耶?只以大體斟酌矣。日者拿入其父,未知何如矣。沈壽賢曰,此雖鞫廳,旣曰,其子似是云,則竝拿其父,使之面質,其於獄體,未知何如也。上曰,然矣。李台佐曰,李椷,旣已拿來,則不必置疑信之間,與守命面質,若不知云爾,則脫出亦何妨也?李光佐曰,李椷,初不拿來則已,旣已拿來,則遠置其子,一番面質,無妨矣。上曰,李世說、世尹下之,李椷上之。罪人李椷,與鄭守命面質。上曰,李椷下之。上曰,守命下之,太建上之。罪人太建更推。上曰,太建下之,世彬上之。上曰,罪人六發、二贊,移送捕廳,與必雄謀逆情節,各別嚴問。{{*|出榻前下敎}}罪人世彬更推。上曰,世彬下之,東允上之。上命問郞,書東允刑推問目,東允刑推。李光佐曰,小臣初入,故雖不知頭緖,而何不一一盤問,直爲刑推耶?上曰,此乃踰墻人也。光佐曰,終日盤問罪人,而終不快服,誠切痛矣。上曰,東允下之,沈益河上之。罪人益河原情。上曰,益河下之。上命問郞曰,鄭思恭、李東赫問目,議于大臣,出草以來。上入小次,上還御帳殿,金在魯入侍。上曰,兵曹,年年入內信符,漢符數幾何?出遣入侍本曹郞廳,取考謄錄以來。金尙奎曰,城門開閉至重,而昨日宣傳官,不善傳命,以致夜深開閉,極爲未安。大抵四大門外,間門則無符驗,以一時傳旨,部將與軍士開閉,疏漏,甚矣。問議于大臣及兵判,宜有一體符驗開閉之道矣。上曰,自古如此,不可創始矣。趙明澤、趙迪命進伏曰,守命招辭末段,雖極妖妄,事係重大,置而不問,終涉疏漏矣。上曰,此無可問事矣。此非其裏面事,而乃膜外之言也。雖有丁巳云云之事,而今則虛妄矣。{{*|詳載事變日記}}洪致中曰,臣得見咸鏡道御使李宗城私書,則備言北關事,而卽今各邑竭力賑救之事,督運御史所運穀物若來,則北民,庶可聊賴。且於道連浦,募入八十餘人,北靑又有閑廣開墾處,使兵使往見,募入流民云矣。然在前監賑御史下去時,多有請得持去之物,而百姓,仰朝家特遣之意,望之視監司有加焉。故御史必有一番白給之事,有若規例,然蓋奉命監賑,而不一白給,則無以宣布德意故耳。今者宗城,初無請得之物,而徒手下去,故民情喁望,而無以宣布德意,敷施實惠矣。本道高原、文川兩邑,有銀店,自戶曹,下送別將收稅,故宗城爲安集御史時,狀請罷別將,令本道收稅補賑,而廟堂覆啓防塞,只令本道收稅上送矣。自前年十月,至今四月,稅銀姑不上送,計累月所收,不過七百餘兩云。近來地部經費,雖曰蕩竭,乍少之物,在地部,則不足當一隅,而留之本道,補其賑資,則豈不大有力乎?今若自上深軫北民飢饉之狀,以別傳敎,民事如此,而嶺穀又不知及期運來,御史知悉此意,白給百姓云爾,則可以宣布朝家德意,而御史亦免空手還來之弊矣。上曰,所達好矣。銀店在於何處?致中曰,聞在於高原、文川兩邑云,而問于戶曹,則都數七百餘兩,而不無盈縮,不足充其數云矣。此非在下所可仰請之事,而以特敎處分,則其在恤民之道,恐似得宜矣。上曰,當依所達爲之耳。李光佐曰,連日親鞫,或恐聖體勞損,寢睡水剌,必不失時,然後可無傷損之節,而小臣精神昏忘,不卽仰探朝水剌進御與否矣。潛心淑問,而或忘其失時,則豈不有損乎?此後則伏望進御水剌,必不過時,而夕水剌,亦爲早進,何如?上曰,常時不食早飯點心,今則日長,故午間已療飢矣。今日適然常時則不失時矣。夕水剌,徐當進御矣。光佐曰,連日親臨,又將犯夜,誠爲悶慮,今日則伏望早罷。上曰,今欲早罷耳。上曰,思恭上之。上曰,今欲早罷,臺臣傳啓,可也。持平尹就咸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朴寧東,卽戊申逆黨鼎鉉之妹夫也。與鼎鉉,共居一村,爛熳同謀之狀,畢露於玉成之招,一則曰依哨官例,各率百名軍,待賊犯京,一則曰各出五十石米,以助軍糧云云。其躬凶情節,與鼎鉉,少無差別,而鼎鉉則已伏王法,寧東則尙今漏網,當此窮治逆黨之日,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寧東,令鞫廳,拿來嚴鞫,快正王法。上曰,鼎鉉誰耶?鄭錫五曰,鼎鉉,戊申年,以葛院賊,伏法孥籍矣。上曰,依啓。獻納李光溥所啓,臣於昨日親鞫罷後,留宿闕下,而今日則大諫爲參鞫入來,故臣果還城外私次,而中途落傷,殆不省事。意外大諫逬出,更有煩稟牌招之擧,臣自城外,蒼黃入來,已後於殿座之時,臣不勝萬萬惶隕,果以牌招一款,致勤聖敎,臣何敢諉以事勢之如許,而晏然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鄭來周曰,獻納李光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思恭刑推。上曰,思恭下之。鄭錫五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鳳翼,俄者出牌矣。時在高陽地云,何以爲之?上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李光佐曰,趁日勢未暮,伏望進御水剌。上曰,今欲進御矣。金在魯袖進信漢符謄簿,金尙奎奉進。上曰,今日以內寺成冊事,下敎矣。頃者宋眞明,以章標事陳疏,而以無古例不許,戊申年,亦無給符之事矣。卽今各宮奴婢甚多,而有掣肘之事,各宮成冊一節,姑寢,內入信漢符,若是太多,竝勿施,信符八十介、漢符八十介新造,竝入於大殿,以爲自內分俵各殿之地,而體樣與前相雜,似難分別,新造之符,則庚戌下添一年字烙印,以給內需司,所屬下人,則不入此數之內,捧甘本司,詳知其數後,別爲依數造給,內需司書員奴子,例有逐日待令於闕內之規,書員奴子各一名勿禁,許入闕內,各殿各宮任掌之類,着笠者例不佩信符,而此則闕內下人軍卒輩,無不知之,雖無信符,亦爲勿禁事,分付。上曰,此一節,勿出擧條,詳書日記,可也。上曰,再昌上之。洪致中曰,問事郞廳李著,移拜臺諫,其代以副司果朴弼琦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洪致中曰,頃日京畿監司狀請江都移轉,而數年以來,年事稍稔,江都軍餉,亦甚匱乏,此時又許移轉,事涉重難,故廟堂旣已覆啓防塞矣。京畿監司又報于廟堂,爲通津,請得若干穀。大抵通津還上本來不足,每以江都移轉,推移備納於春大同,待秋還納,已成規例。卽今民力已窮,決無責出大同之勢,而通津爲江都咽喉,比他邑尤有別焉。且所請,不滿百石,厥數無多,通津一邑,則特爲許施,恐似得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奎曰,獻納李光溥,引避退待,而大司諫尹惠敎,陳疏入啓,處置歸於憲府,持平尹就咸,今方入侍,使之處置,何如?上曰,允。{{*|出榻前定奪}}上曰,吳弼周,乙巳受刑云,因何事耶?問于禁府書吏,權珪之屬,方在配所云,誰耶?趙最壽曰,珪之子敍經,戊申出賊招,不受刑,因臺啓定配矣。金取魯曰,吳弼周事,問于書吏,則乙巳年,因死人行刑事,與李萬俊受刑云矣。罪人再昌更推。上曰,重囚徑斃可慮,下之。上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時刻,定以辰正初刻。{{*|出榻前下敎}}上曰,罪人,明日依今日數上闕。{{*|出榻前下敎}}上曰,捕廳草記文書,明日待令帳殿。上曰,東赫問目,姑置之,明日當加刑矣。持平尹就咸所啓,引嫌而退,未能早詣,事勢適然,勅勵之敎,何必深嫌?請獻納李光溥出仕。上曰,依啓。金尙奎曰,出仕臺官,闕門將閉,不得傳啓,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允。上曰,天紀家借入李姓人放送。上曰,闕門盡爲下鑰,只留開陽門,待諸臣出去,卽爲下鑰事,分付。上還宮,夜已一鼓矣。 ==4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朴師昌{{*|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下直。鎭岑縣監李師夔。 ○鄭錫五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梁廷虎爲左副承旨,以李春躋爲右承旨,以李義豐爲龍川府使,以徐宗鎭爲社稷令,以鄭述先爲敦寧判官,以李普昱爲司僕正,以趙世垕爲宗簿正。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未肅拜,參知趙錫命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副司直李鳳翼,副司果金聲,單付。 ○假注書趙榮國病,代朴師昌。 ○再有政,以金尙翼爲持平,以鄭羽良爲司諫,以吳彦胄爲禮曹正郞。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未肅拜,參知趙錫命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金尙奎啓曰,判書不參政,且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相璧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武臣堂下試射日次,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趙顯命,與本曹參知趙錫命,同姓四寸兄弟,法當相避,而臣不能覺察,備擬受點,不勝惶恐。趙顯命副摠管之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漢城府言啓曰,卽因義禁府啓辭,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令京兆,依臺啓詳査擧行事,命下矣。本府亦無他詳査之道,卽招逆賢家守直奴婢,詳細盤問則以爲,其時年少男奴,未能的知,端懿王后誕降之第,意以爲本家矣。今聞老婢尙烈之言,渠自知之云,故今方率現尙烈處推問,則可知云,尙烈則以爲,端懿王后誕降時,臨産不順,故本洞近處借家移寓,卽日誕生,不數日還入本家,而其寓舍,卽幼學沈明賢時入之家云。以惠陵誌文觀之,端懿王后誕降于會賢坊寓舍,旣已昭載,則當初守直婢之恐被破瀦之典,以本第誕降樣粧撰瞞告之狀,綻露無餘,已極痛駭,而逆魁維賢破瀦之律,尙未擧行,神人之憤,無以少洩。今旣明知非端懿王后誕降之第,則更無可疑之端,逆魁維賢破家瀦澤事,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臣李光佐,伏以親臨鞫逆,一連五日,勤勞過節,憂慮固已萬萬。今日雨意如此,若復出臨帳殿,終日於雨濕蒸鬱之中,則損傷之慮,尤有倍焉。稍賜變通,命設庭鞫,訊問盤詰,隨續稟裁,則似不至於疎緩。臣待罪保護之地,不勝犬馬之忱,敢此陳聞。伏乞聖明,亟垂財幸,以盡調攝之方,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賊謀,極爲凶獰,不可徑先庭鞫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上疏,伏以頃年亂逆,未盡削滅,兇孼隱伏闖伺,至有潛入禁掖之變,驚懍之極,憤痛萬萬。幸因親臨鞫囚,情節莫逃,因此而殄滅根柢,卽臣民所望,而仰惟日御帳殿,聖體恐或勞損,下情憂慮,曷可仰達?臣於此際,遽承摠管除旨,其所責任,專屬宿衛,當此之時,分義所在,何敢以疾病爲辭,而臣素患脚痺之病,積久沈痼,三年罪蟄之中,轉成偏枯之症,立則酸痛,步又蹇澁。頃於太廟親享時,見差別雲劍之任,積違耿光之餘,惟以昵侍爲幸,不敢辭免,黽勉奔趨,浮疼倍加,汔未減差,萬無堪承之勢,必致顚仆之患。玆敢入謝恩命,略伸惶感之私,退伏闕下,冒陳哀龥。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俾免公私狼狽,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宿衛新命,意非偶矣。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梁廷虎曰,今日門禁申飭,意有在焉,而自明日依前爲之事,分付。 ○庚戌四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判中樞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問事郞廳李憙、鄭彦燮、柳儼、金尙星、尹得和、趙明澤、朴弼琦、南泰溫、李著、趙明翼,假注書,沈埜、朴師昌,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洪得厚。 ○李光佐及時原任諸大臣進前曰,連日勞勤帳殿,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光佐曰,聖體勞矣,寢膳之節,得無減乎?上曰,無減矣。光佐曰,朝者雨故,早書箚子,請設庭鞫,而雨止故不呈入來,依幕後與時原任議之,則皆謂可呈,故呈之矣。上曰,連日親鞫雖難,而今番逆謀極兇,今若不爲窮覈,則後慮無窮,不得不親鞫矣。光佐曰,戊申逆變,雖極兇獰,而未有若今番者矣。雖委大臣,大臣固當窮究其情節,而未若親鞫之爲嚴矣。然連日親臨,恐傷玉體矣。上曰,上奉東朝,慮無所不到,恐難得端緖矣。洪致中曰,再昌若徑斃,則其父尤兇,恐難得其情節,再昌之子問之,若仍渠究覈,則豈不幸乎?上曰,世彬,兇惡之漢矣。道宗,初則曰干預,而再問則曰瞹昧云乎?金取魯曰,然矣。上曰,祖子孫俱爲刑訊,不亦重難乎?致中曰,捨此路,則無以究覈其情節矣。上曰,判義禁進來。此一節諸大臣金吾堂上各陳所懷。金吾堂上及問郞,皆曰可問矣。上曰,骨子雖或不知,而其父所爲,豈全不知乎,沈壽賢曰,必盤問然後,可得情節,若只問緊處則,似好矣。上曰,世彬若更刑,則必多指瞹昧之人,是可慮矣。再昌之次必雄,而其人兇惡不吐實,比太建則加一層矣。取魯曰,長運爲思孝一死之說,尤極兇獰矣。李台佐曰,卽今獄情,只在再昌之究問,必雄往來事,其子豈不知乎?沈壽賢,以此更達。上曰,世彬招,與太建招有異矣。取魯曰,再昌不食云,各別申飭,徐徐問之,可矣。光佐曰,逆賊承款,則父子俱誅,道宗在父家,豈不知其逆謀乎?上曰,道宗上之。問郞持草紙來。 ○上曰,李極之子,廣州捉來者,處之爲難矣。洪致中曰,守命招內,往廣州云,兇謀排置,雖未知其必爲干預,而看渠似若爲外應勘處之際,似有區別,而亦不可全釋矣。致中曰,必雄,當初以受學爲托,而非眞受學,似憑此爲逆謀矣。 ○洪致中曰,問郞鄭彦燮,有病,請改差。上曰,問郞小姑勿改差,加出二人。致中曰,校理金尙星,前校理趙明翼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獻納李光溥,持平尹就咸啓曰,昨日鄭守命捧招時,罪人出新言之端,而以上入小次故不問,更爲究問,何如?上曰,雖有丁巳年事,必雄奸詐發此言,其志不在此,在於大,如許事,若添問,獄情胡亂,何可捨大處,而問小事乎?至放火後,盜出必雄,所交奸宮女云者,尤極巧詐,雖云有丁巳年事,渠非得時,何敢爲之乎?光溥曰,罪人旣發言端,則一番究問,斷不可已矣。上曰,有大於此,胡亂之說,何必問之乎?光溥曰,臣雖無似,豈欲胡亂鞫情乎?發端之後,不爲究問,恐非鞫體矣。上曰,其後更受招矣。就咸曰,渠之所欲言,無問之之事矣。光溥曰,臣有所懷。罪人泰亨、壽昌徑斃時,守直羅卒等,自捕廳究覈,而至於妻孥切族,必有因緣羅卒,行賂用藥者,昨日臺疏,未有發落。泰亨、壽昌妻孥切族,請令捕廳,一體嚴覈得情。上曰,欲下敎而未果,批答中亦偶然遺漏矣。卽爲擧行,可也。{{*|出擧條}} ○兩司退,與領相議。上曰,書狀官帶臺銜行公與大臣相揖,臺體至重矣。臺臣與問郞有異,何可與大臣私酬酢乎?大失臺體矣。就咸、光溥啓曰,罪人守命納招之際,已發言端,而不爲更問,使不得畢其說,其在獄體,極涉疏漏,故臣等以此爭論,未蒙開許,臣等不勝悶鬱,退與大臣相議,以爲申請之計,實出於事不獲已,而壞損臺體,致勤嚴敎,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鄭來周啓曰,持平尹就咸,獻納李光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上曰,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一倂牌招,推移參鞫。{{*|榻前定奪}} ○洪致中進曰,昨日罪人守命末端納招時,有所言云,而臣則坐處深故不得詳聞,而其時上入小次,故不得問。問郞請更問,而勿問爲敎,禁府諸堂及大臣之意,皆爲可問,故方議爲之際,兩司聞而發啓,仍退與臣有酬酢,兩司疎於事體,上敎誠是矣。此雖異於私語,臣亦未安矣。上曰,臺臣與大臣相抗,私問于大臣,爲失體,卿何有不安之端乎?致中曰,臺臣之事體雖疎,而其事則不可不問之,鞫體雖嚴秘,中外人心,必多疑惑,非但卽今騷擾矣。上曰,所達是矣。徐爲問之。 ○趙明澤曰,鞫體至重,兩司避嫌出去,請備兩司後爲鞫。上曰,牌招催促。 ○李光佐進曰,爲己時已久,朝水剌若不進,則請進御。上曰,已進御矣。上曰,問郞柳儼、尹得和進前立。上曰,昨日守命曰,放火後爲易置事云耶?再昌敎必雄謀議如此,似是以不知事敎誘守命矣。上曰,領府事領相來。上曰,聞問郞言守命事,非疑心事,必雄眩亂之言,不可問也,而卿等何以必欲問乎?致中曰,昨日罪人發言端,故問之,則一問郞曰,埋凶欲易置坤宮事云,故不書云矣。上曰,必雄極奸毒,故曰放火後,招引內人云,自內被捉後問之,囊中有絲屬,而行擔所置苧八尺,紬二尺,錢六兩偸得,示主人,主人問得於何處,則曰,內人給之云云,偸竊則,明矣。偸竊不無分明之標,而以此事欺守命曰,放火後不過招引內人云,必雄事多欺守命矣。致中曰,事則然矣。守命,非必聽必雄之言,似有所聞矣。上曰,丁巳有籍田事,而其輩得時後事,今則賊謀不在,此與埋兇事,不相干涉矣。致中曰,近來人心怪異,雖有小事,增演疑難,當問不問云,則人之疑惑滋甚,參鞫諸人,皆謂可問而不問,則輾轉深入於可疑之境,莫如書之,使一世曉然知虛妄,則不妨矣。上曰,必雄雖偸竊之事,亦欺諱之,守命必不得知深處矣。致中曰,以偸竊事言之,必雄事,有不可知,而若於筵中,一番下敎,使人曉然則是矣。上曰,領府事之意,何如?李光佐曰,根本情狀,則誠如上敎,而欲鎭物情人心,則元輔之言,是矣。致中曰,雖問,不必深問,只問末端必雄之言後,下敎似宜。上曰,此與必雄有異,守命乃不知人也。問之,亦無益矣。上曰,昨日事,入於日記乎?光佐顧假官曰,詳書之乎?沈埜曰,小臣,以上注書記事,非職任,故專管書傳旨,廳注書似必記之矣。上曰,問郞詳知之,而臺臣則不知,故騷擾矣。致中曰,鉤問若不緊,則盤問之言,下敎之辭,書出,何如?光佐曰,準次後,更有所達云,而上入小次,故問郞亦曰,事甚重大,上還御後欲問云,故臣等亦以爲當如是矣。致中曰,自前鞫廳不爲盡記,故後致人言,有追後設鞫之擧,寧不如一番問之矣。光佐曰,前日以不書擾亂云者,乃謀害東宮事也。其時委官不書,故後致擾亂,事雖異矣,不可不問也。上曰,此則異於彼矣。偸竊一節,雖甚微,而亦諱之,雖問之,無可知之端矣。致中曰,事雖然矣,而不知者,或以爲有緊情而不問矣。光佐曰,使記事者詳書之,何如?上曰,然。 ○洪致中曰,李椷父子罪人,旣曰非渠所見云,則不可一向因仍,何以爲之?上曰,放送,可也。{{*|榻前下敎以上沈埜記}} ○鄭錫五曰,本院房單子相避之規,兩銓及臺閣外,無他懸頉之事,而年前刑曹判書金始煥爲刑曹判書時,右副承旨金尙奎,以父子相避,難於照管,文書懸頉以入矣。今番金尙奎,復入本院後,又踵前例,以刑曹參議金始㷜相避懸頉,而此事不載於院中故事,不可不一番定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戶房承旨,於戶曹無相避乎?申致雲曰,此亦不載於故事,似是謬例,而不可不定式矣。上曰,金堂上於刑房承旨,無相避之規,此則知申年前,亦有已行之例,今後兩銓及兩司外,承旨房單中,勿以相避懸註,可也。{{*|出擧條}} ○鄭錫五曰,前承旨李鳳翼,帶軍銜下鄕,直捧禁推,何如?上曰,禁推,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捕將在新營云,新營在何處耶?金取魯曰,在興元門外矣。上曰,高處耶?取魯曰,有面墻處也。 ○金尙奎曰,推案文書,多以草書之未及正書,更爲修正以進,何如?上曰,當下之。 ○上曰,侍衛諸臣皆坐。 ○上曰,入來下人輩,勿爲出送,可也。上又曰,分侍兵曹堂上入來,殿庭人等,切勿出送於建明門、金商門、開陽門等處,分付都監,令軍卒,排立守之。 ○李春躋曰,判府事閔鎭遠,來到闕門外云矣。上曰,遣史官,與之偕來。上入小次。 ○金尙奎,以承傳色啓曰,罪人今方納招,大臣有稟達之事,敢啓。上還御帳殿,諸大臣及判義禁以下進伏。李光佐等曰,治逆之道,間不容髮,請罪人招中所出者,急急發捕,仍爲搜探其文書,何如?上曰,依爲之。趙文命,書驪興君三字于小紙。光佐曰,宜書其名字矣。上曰,土邊亥字矣。{{*|見鞫案}} ○趙文命,在洪致中後,有酬酢之言。上曰,判義禁所言者,何事?致中曰,文命私語者,以爲詹之養子,卽權譍之子,譍卽權忭之子,旣無入此之理,且居住相左云矣。上曰,雖然,豈可置之乎?上曰,權詹與權&#141468;,爲族乎?李光佐曰,詹之父,與&#141468;,爲同姓四寸兄弟也。 ○李春躋曰,罪人發捕,何等重大之事也?雖大臣,不敢輕言其勿捕,而判義禁趙文命,與問事郞廳尹得和、柳儼等,以勿捕爲言,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一時所錯,勿推,可也。 ○李春躋曰,入侍時,凡文書,因承旨以入啓,例也,而問事郞廳,直爲捧入,有傷事面,當該問事郞廳,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罪人捧招之際,言未及竟,而徑先提問,申飭之下,又復如此,當該問事郞廳,竝推考,可也。{{*|榻前下敎出擧條}} ○金尙奎,告課問事郞廳推考傳敎曰,罪人捧招之際,言未及竟,徑先挫折云云。上曰,挫折二字不穩,改以提問,可也。 ○鄭錫五進左副承旨梁廷虎謝恩單子。 ○金尙奎曰,捕廳文書,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不緊事置之,可也。 ○李春躋進掌令李著謝恩單子。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今日朝水剌早進,午間雖入小次,旋卽出御帳殿,午水剌進御,何如?上曰,已爲療飢矣。光佐曰,雖然,不待虛乏,而進水剌,何如?上曰,當進御矣。 ○李春躋曰,判府事閔鎭遠,方在闕外,以門禁不得入來云矣。上曰,分付使之入來。 ○李春躋曰,問事郞廳金尙星及罪人入來者,以門禁,不得入來云矣。上曰,事當如是也,分付使之入來。 ○梁廷虎曰,判府事閔鎭遠,來詣帳殿外云矣。上曰,入侍事傳之,可也。鎭遠進伏曰,伏聞連日親臨帳殿,鞫問罪囚,玉候不有傷損之節乎?上曰,無事。鎭遠曰,妖惡變怪,一之已甚,式月斯生,國家之不幸,何可盡達乎?上曰,兇惡之輩如此,極可痛駭矣。上曰,卿旣已上來,參鞫,可也。鎭遠曰,臣之老母宿病,進退無常,近雖小差,臣之情理,猶難於離側,而聞此變怪,不勝驚惶,只以奔問之義上來而已。參鞫之命,豈敢奉承乎?上曰,頃聞右相之言,府夫人有所患,已遣醫官,而見其狀啓,知病差道,可幸。今日參鞫,卿何辭也?鎭遠曰,臣滓穢之賤,釁累之蹤,過蒙全保之德,雖帶西樞之職,至於朝廷之事,不敢預知,只欲一次入侍而退歸矣。上曰,何其如此乎?旣已上來,參鞫,可也。鎭遠曰,臣何敢以大臣自處乎?上曰,事體不當如是也。鎭遠曰,臣若參鞫,則便以大臣自處,非當初優游之本意,當退在闕門外矣。上曰,旣已上來,退在闕外,則非誠實之道,留此參鞫,可也。鎭遠曰,戊申凶賊,與此一串,當初若自上嚴加窮覈,豈復有如此之變乎?殿下每推好生之德,多用寬緩之典,故兇孼之漏網者,不知其幾,而無所懲畏。又有此變,皆由於失之太寬,且必雄,非渠所獨自爲也。必有坐而指敎者,各別究覈,除去根本,使元惡大憝,無或如前日之漏網,臣之望也。上曰,豈有如此毒手乎?已得端緖矣。上謂鎭遠曰,卿若以情理言之,則雖明日下去,容或可矣。此則非參鞫,而乃入侍也。若以卿使之主張鞫事,或可持難,而與諸大臣共留,有何難便之端乎?鎭遠曰,上敎雖如此,臣雖蒙罪責,決難參鞫矣。上曰,過矣。今日則決不當如是矣。鎭遠曰,然則退伏闕外,謹以一箚,仰暴情實矣。上曰,事體決不當如此矣。豈有更達之事乎?鎭遠起立。上曰,參鞫乎,退去闕外乎?鎭遠曰,上敎如此,今日則當留侍帳殿矣。 ○趙明澤曰,卽聞罪人垓下本府云,此何等重罪,而下本府乎?上曰,不爲上闕也,是乃誤聽之言也。大司諫尹惠敎曰,此則雖誤聽,而此罪人,宜斯速鞫問,若或遲緩,則恐有生奸之患矣。上曰,考文書後,當爲之矣。{{*|見鞫案}} ○金尙奎曰,新入注書生疏,入啓臺啓中,有落字處,當該注書推考,臺啓改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晝水剌進御,何如?上曰,當進御矣。上入小次。 ○傳于李春躋曰,時敏堂洗滌中使來矣。欲爲還送,分付兵曹及都監出送,可也。 ○鄭錫五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上還御帳殿。 ○答捕廳草記曰,更加周牢嚴問,仍命承旨封下。上曰,前日鄭道亨,與道隆爲何許間耶。鄭錫五曰,道亨,卽思孝之兄子,戊申獄杖斃,與道隆,爲四寸兄弟矣。上曰,道亨爲注書乎?金尙奎曰,爲之矣。上曰,禁喧郞,禁帽帶云,太爲固執,分付兵曹,可也。 ○上曰,道隆面,與道亨異矣。梁廷虎曰,道亨體大,道隆差少矣。上曰,曾爲注書鼻大者鄭道殷,與道隆,爲何許間耶?廷虎曰,道殷,與道隆爲疎族矣。道隆,卽雷卿之後,道殷,卽麟卿之後矣。 ○問事郞廳,進垓家文書一張。上曰,領相進來,立前看此,此是何文書乎?致中曰,兩班、常漢男女,雜書之,似是曆書扇子分給而置簿者也。其中有西海浪深以爲怪,聞兵曹正郞沈世遇之言,楊州,有西海浪地名云矣。 ○洪致中曰,自上有禁雜人之敎,故兵曹過加禁戢,罪人拿來者,至不得入來云矣。上曰,事體則然矣。然太爲固執,分付,可也。參知趙錫命曰,兵曹則雖不禁於被拿罪人之入來者,而捕將,謂承上敎,嚴禁往來,非兵曹之所可分付也。上曰,金吾所屬,以不緊事出去,則禁之官員出入者,及金吾發捕人往來時,勿禁事,分付都監。梁廷虎曰,出入官員及發捕罪人往來者,勿禁事,分付,而軍兵食代,何以爲之乎?上曰,勿禁可也。政院招都監哨官而分付。上曰,此哨官之名云何?廷虎曰,葛枝洪云矣。上曰,作門哨官,不敢離信地,而初爲政院之所召而入來者,惶怯之致也。今不得出往云者,乃欲擧法,而其言則是,招致執事,分付,可也。 ○金尙奎曰,罪人上闕之際,累次申飭,而上來遲緩,禁府堂上推考,何如?上曰,此因阻門之致而然也,勿推。 ○鄭錫五曰,政官入來開政云,臣以該房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金尙奎曰,兵批開政,臣以該房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 ○上謂趙文命曰,罪人之洛,納粟好居,若加刑,則易致徑斃,此甚可慮,出付捕廳,周牢究問可也。鄭來周告課,下罪人捕廳傳敎。上曰,鞫問之鞫字,改以究字,可也。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罪人東赫畢招後,夕水剌進御,何如?上曰,當進御矣。 ○金取魯曰,罪人之洛,下捕廳,之洛家探來文書,亦送捕廳乎?上曰,文書持來搜考,可也。取魯曰,考見之洛文書,則無可見者矣。 ○上曰,內醫院鍼醫某某人,誰有知者乎?李光佐曰,內藥房鍼醫,曾有崔翊明、崔翊周,而小臣精神昏甚,不能分明記得,然崔翊明,方在鍼醫矣。上曰,崔翊明,出於何罪人之招乎,出於思恭之招乎?柳儼曰,然矣。光佐曰,臣精神昏耗,不供職於內醫院者,已踰年,不能分明記得。內醫院掌務官,今方待令於外,招問,何如?上曰,此人是矣。不須問也。 ○金取魯曰,罪人思恭,未過禁川橋,而已爲物故云矣。上曰,出送小東門,可也。上入小次,小頃,還御帳殿。 ○上謂李光佐曰,內醫院鍼醫中,崔翊明外,又有誰也?光佐曰,崔泰齡,亦鍼醫矣。上曰,罪人兄弟,幾許云耶?光佐曰,渠之同生,有崔翊周者,亦以鍼術,似爲主簿別提等職矣。 ○金尙奎曰,門限已迫,闕門下鑰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開陽門留門,可也。 ○上曰,今日當早罷,兩司傳敎,可也。大司諫尹惠敎進伏。上曰,只擧其要語,可也。惠敎所啓,金重器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招諸人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李時蕃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惠敎曰,此事當斷不斷,至於今日事,極爲驚心,王法不可以私恩而撓奪,諸大臣方入侍,請下問而處之。上曰,其日已爲下敎,豈有可言之事乎,又所啓,姜世胤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益寬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金文慶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業德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鳳祥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宦交通宮婢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措語見上}}殿陛可否,臺體則然,退而私語,大損事面,請獻納李光溥遞差。上曰,依啓。掌令李龜休所啓,金重器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招諸人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尹邃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南泰績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明彦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徵夏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業德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措語見上}}苟有所懷,自當論執,退而私議,大損臺體,請持平尹就咸遞差。上曰,依啓。 ○上謂梁廷虎曰,此是捕廳文書也,如此不急者,政院受置,可也。 ○李光佐曰,罪人崔翊明兇謀情節,今方究覈,而渠雖微賤,自在保護之地,入於逆獄,不可一刻留其姓名於內醫院,卽爲刊削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李光佐曰,今日雖不甚熱,夕時則有寒冷之氣,稍加衣襨,何如?上曰,當依爲之。光佐曰,親臨鞫囚,今至六日,玉體傷損,似不少,此非尋常悶慮,乞加調保之道焉。上曰,今日當早罷矣。光佐曰,雖四更罷之,五更下批,夜未嘗安寢,實爲悶切,夜則必須安寢,似合愼重之道矣。上曰,當依爲之。鄭錫五曰,此後則緊急公事之外,夜則不爲入啓,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分付入直承旨,何如?上曰,近來政院,知悉擧行矣。 ○上曰,親鞫姑罷,明日以辰正初刻爲之。{{*|榻前下敎}} ○鄭錫五曰,別兼春秋事,日記考出次,出置堂後,明日親鞫前,令史官考出,何如?上曰,依爲之。 ○梁廷虎曰,文書未及正書,以草紙進達,何如?上曰,依爲之。 ○上曰,明日罪人上闕單子,依今日例爲之。{{*|榻前下敎}}上還宮。 ==4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朴師昌{{*|仕直}}。事變gg事變假注書g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右珥。辰時,日上有冠。 ○下直。慶源府使南正夏,茂山府使楊憲益,鎭東萬戶楊必茂,仁遮外萬戶金錫漢。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泰建、守命等,旣已承服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破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能麼兒廳牒報,則本廳,名雖謂廳,本無一間廳舍,每當巡次考講之時,則借坐於巡廳,而本廳狹隘,多數講官,不得容接,或坐路上,或坐閭家,不成貌樣。且於日短之時,巡將受牌來到,則間多徑撤之患,事之苟簡,莫此爲甚。曾於癸卯年間,以此緣由,枚報本曹,本曹草記,劃給籍沒之家矣。厥後自朝家,還屬本主,故坐起時苟簡,與前一樣,今番逆家籍沒中,周老味家,願依癸卯年例,草記劃給云。能麼兒廳,乃是內三廳及訓鍊院正以下堂下武臣許多人每月六次講習陣法之所,則其爲緊重可知,而每當考講之時,借坐他廳者,事體誠極苟簡,依所報今番籍沒中周老味家,特爲許屬於本廳,俾無借坐間撤之弊,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物故罪人道昌凶逆情節,旣已綻露,孥籍等事,斯速擧行事,命下矣。其父母妻妾、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等,一一査出成冊,修正上送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bb家b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假注書朴師昌,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行吏曹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南泰溫爲持平,李廣道爲獻納,沈宅賢爲判尹,韓命斗爲龍川府使,李時熙爲兵曹佐郞,趙恒瑞爲繕工奉事。 ○兵批,判書金在魯侍衛進,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病,參知趙錫命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副司直權&#141468;、李光溥、尹就咸,副司果金相壁gg金相璧g,副司正朴師昌,竝單付。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今下弓矢,慶源府使南正夏,茂山府使楊憲益,遮外萬戶金錫漢,鎭東萬戶楊必茂處,給送。 ○梁廷虎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戌四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領議政洪致中,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問事郞廳李憙、鄭彦燮、柳儼、金尙星、尹得和、趙明澤、朴弼琦、趙明翼、南泰溫、李著,假注書沈埜、朴師昌,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洪得厚。 ○諸大臣進伏。李光佐曰,夜來聖體,何如?上曰,無事。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光佐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光佐曰,親臨訊囚,日數漸多,憂應無限,未知益覺有勞憊之候乎。寢膳之節,比諸常時,何如,水剌之節,或有所減乎?上曰,不至如此矣。光佐曰,生脈散,已爲製進,未知連日進御乎?上曰,自昨日始服矣。光佐曰,例以製進日字,計貼數矣,今則以昨日爲計乎?上曰,依爲之。 ○洪致中曰,頃以通津移轉事,有所仰達,而疏漏未悉,不勝惶恐。當初誤聞通津所欲得移轉米者,不過百石矣。更考文書,則非百石也,得六百石,然後可以備納春大同云,以此分付江華,出給此數,何如?旣有所達,敢此更稟。上曰,依爲之。金取魯曰,方有軍作米除給之議,一邊捧上,一邊移給,實涉重難矣。李㙫曰,春散秋斂,自是例規,近處移轉,有若還穀,待秋當備納,與他邑移轉有異矣。金取魯曰,江都無軍餉,則豈不可慮乎?前日所貯者十六萬石,而今則爲四萬石矣。雖是保障重地,軍餉甚虛疎。且見前留守朴師洙狀啓,以人口計穀,則不過爲一次糧云,決不可輕許移轉矣。致中曰,移轉廣許,誠有所不可,金取魯之言,是矣。然以通津事勢而言之,極爲悶切矣。上曰,宰臣之言,是也。取魯曰,國家若棄江都則已,若不棄,則莫重軍餉,不可移轉他邑,宜用一切之法,而勿許,可矣。鄭錫五曰,江都軍餉之零星,曾已陳白,而用舊蓄新之法,近來漸弛,移轉各邑,圖受新捧,仍以其米,防納兩稅,要譽民間,此是各邑大段謬規也。朝廷若軫念民事,許給移轉,則意在恤困,而不但防納之弊,如右所陳,邑邑皆請移轉,將何以取舍乎?臣意則以爲江都移轉,決不可輕許,用舊蓄新之法,亦當遵守勿撓矣。且上年,因畿伯狀聞,移給通民,而以所給陳米,不能代納於惠廳云。今雖許之,以六百石若給陳米,則民必不受,若給新米,則有違於令甲矣。上曰,宰臣前留守之言如是,何如?致中曰,民非不受也,惠廳不捧之謂也。上曰,惠廳若以爲陳米而不捧,則事將狼狽,領相更詳形勢而處之。致中曰,江米舊儲不多,雖不滿其數,折半給之,何如?上曰,如是則不在折半與否也。取魯曰,法當用舊蓄新,而每患舊穀之遺在矣。沈壽賢曰,臣待罪江都,釐正各庫新舊穀,內外着牌,以識年月,傾一庫後,開他庫矣。其後頗散亂新舊混淆無別,今都承旨鄭錫五,爲留守時,復爲釐正云,通津所欲得者,不過爲代納春大同之意也。今雖許之,亦當給陳米矣。且人之所食,雖陳舊,猶可爲糧,而惠廳則必不捧陳米,若許新捧,則非用舊蓄新之道也。上曰,若給陳米,而惠廳不捧,則無益,奈何?錫五曰,每邑皆有此例,而通津則最近江都,故前日亦或有此事,然卽今開路,許以新捧,則他邑必將效顰,不勝支當。且臣之所記得丙午、丁未、戊申三年條,將分來年矣。朴師洙下去後,亦以此狀聞,今雖許之,亦當計其年條之最久者,而給之耳。壽賢曰,使民代納大司,非不便好,而軍餉年條,決不可改易矣。致中曰,用舊蓄新之法,不可不遵守,雖舊米,擇其不甚腐傷者而給之,惠廳捧上時,亦令只去其太甚者,勿爲退斥似好矣。上曰,惠廳米,乃所以給貢物價者也。若給陳米,則都民,必稱冤矣。致中曰,使通津,改色用之,似無不可矣。上曰,改色難矣,宜守宰臣一切之言也。致中曰,江都米,難於運動者,臣非不知,而卽聞通津形勢甚切急云,故有所仰達矣。上曰,不在多言,元任大臣及宰臣之言,意有所在,置之無妨矣。 ○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李龜休曰,臣等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向來成衍獄,終有可疑之端,物情駭惑,至今未已。今此諸賊所供推戴者,卽成衍招中所告之人也。其兇心逆腸之一串貫來,推此可知。情節旣露,鉤覈方急,則憑問之道,不可少緩,請成衍招中所出各人,亟令鞫廳,發捕嚴問。上曰,依爲之。梁廷虎曰,臺臣所懷成衍招中所告各人發捕事,先以榻前下敎,書出,何如?上曰,爲先發捕。{{*|見鞫案}} ○梁廷虎曰,昨日日暮,罪人翊明,文書以草書入啓,今更正書以達,何如?上曰,依爲之。 ○金取魯曰,救療官,不能善治罪人之病,有此病重幾斃者云矣。上曰,救療官,各別擇送事,曾已申飭,而兩醫司官,以曹司,苟然充送,令攸司,囚禁科罪,此後則各別擇送事,更爲申飭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罪人能言,則何以爲之,氣窒耶?此救療官,爲先囚禁科罪,他救療官招問可也。洪致中曰,近來救療官等,以爲易致生事,故人皆厭避,不仕者多,極爲無據。不仕人等,更令復屬,別擇年老解醫理人定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金取魯曰,不須榻前定奪,自其司申飭,宜矣。 ○梁廷虎,進醫官囚禁單子。 ○上曰,後立醫官誰也?新入者又立于彼,亦救療官耶?梁廷虎曰,一則藥物救僚官也,一則內庭待令救療官云矣。上曰,奏時官,附時牌紙于御榻便見處,可也。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巳時已久,朝水剌,進御乎?上曰,已進御矣。 ○上曰,罪人忠建囚單子中,不書罪人二字,雖因一時疎漏,而然當該金吾堂上推考,都事,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入小次,少頃,還御帳殿。 ○上曰,兵判進來。頃日下敎,聽瑩而未諳乎?金在魯曰,下敎雖似聽瑩,而已爲書來,未知何如?上曰,上之。上曰,庚戌下,前則無年字乎?在魯曰,前則無年字矣。俄纔封進,未知果已入之乎?又曰,臣有稟定事,入來矣。鞫囚方急,姑退而待令乎?信漢符所入者,比前爲五分之一,能無不足之弊乎?臣於其時聽瑩,故敢此仰達。上曰,姑勿退,來前而聽之。內司封監信漢符數多,而分俵各宮,一處所用者,不過爲十許箇,今欲減省,故申飭矣。在魯曰,簡省之意,甚盛矣,各宮非獨內宮也,外宮亦用之乎?上曰,已得詳知乎?在魯曰,此處又有所未諳者,今年則各宮以八十施行乎。上曰,然矣。內外司一千二箇,而亦爲班分於仁壽宮矣。在魯曰,俄者自上添書中,有自歲首,更爲分付之擧云,非今年也,乃明年乎?上曰,然矣。在魯曰,然則明年則不必書年字乎?上曰,年字,不必書也。在魯曰,春間,例有宮城、都城摘奸之事,而內城,多有低處,又有壞處,宜卽稟達修築,而方當親鞫,故不敢仰請矣。宮、都城摘奸,例於一日內爲之,而都城則姑不必爲之,宮城則摘奸看審其低處,卽加修築其壞處,卽設棘圍,何如?上曰,摘奸後加築其卑處,而勿爲設棘可也。在魯曰,然則盡爲改築乎?上曰,依爲之。在魯曰,修築事,兵曹、工曹、漢城府眼同爲之,而左尹兪崇,修理所進,右尹金取魯,今方入侍,判尹權&#141468;在外,似有變通之道矣。李春躋曰,權&#141468;疏,數日前上來,而以情勢爲言,故還爲下送矣。上曰,此則過矣。然其病勢,如何云耶?在魯曰,病亦不差云矣。上曰,然則判尹今姑許遞,其代今日內政官牌招差出,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判尹差出之際,日勢將晩,宮城摘奸,明日爲之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李義豐,卽故兵使昌肇之子也。爲人有才慮,信任於軍門,方帶禁衛千摠矣。纔以副擬,爲龍川府使,槪義豐,有善治名,故似有是命,然渠曾任朔州,且內外輕重之別,仍任軍門何如?都提調李台佐,亦如臣意,欲爲上達,而氣之gg乏g未果云矣。上曰,已知前在外任而善治,故下點矣。姑解職,因任可也,{{*|榻前下敎}} ○鄭錫五曰,政事,取稟。上曰,俄已命招政官矣。錫五曰,吏曹判書趙文命入侍,參議未差,參判宋成明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朝水剌已於巳時前進御,卽今日勢已晩,晝水剌進御,何如?上曰,當進御矣。 ○洪致中曰,罪人道昌兇逆情節,綻露無餘,孥籍等事,斯速擧行,何如?上曰,用逆律,可也。{{*|出擧條見鞫案}} ○趙文命曰,成衍獄時,推案取來,何如?梁廷虎曰,日記在政院,出送事變注書,取來爲宜矣。上曰,依爲之。上問趙文命曰,從事官所言者,何事?來達,可也。文命進曰,訓將,使捕卒,譏察垓家,則有一羅將,直入其家,與其婦女婢僕,相語,漏泄獄情,故今方捉來云矣。上曰,罪人道隆,姑下之,厥羅將罪人,卽爲拿入,可也。上曰,判義禁進來。厥羅將之名云何?文命曰,丁三準云,而明是羅將矣。 ○上曰,物故罪人,不必暫留闕中,出給小東門鑰,斯速出送,可也。 ○尹惠敎曰,罪人,若未及絶命,則不可徑先出送,若已物故則不可從開陽門而出送矣。昨日罪人思恭,初則曰物故,啓請小東門標信,而思恭,則已自開陽門出去,殞命於水門橋云。心深怪訝,欲詳知事實,有所陳達,而未及,雖難追後査問,此後則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李春躋曰,初則已死云,故將出送小東門矣,旋聞回生,故以開陽門出送矣。上曰,事勢然也。 ○上曰,判義禁進來。羅將於垓家,有何所言云耶?文命曰,羅將,入去其家,婦女輩開門而聽其言云矣。上入小次,少頃,還御帳殿。 ○羅將罪人丁三準拿入。上命柳儼曰,速刑此罪人,都事近前看檢,可也。此敎有深意,不專委於羅將輩故也。儼曰,罪人以爲,都事傳其馬於其家,受表而來云矣。上曰,都事名告達,可也。儼曰,沈鐸云矣。上曰,都事豈送汝乎?以罪將而漏通獄情,烙刑,可也。上曰,烙刑時,不專委於渠之同黨羅將,問郞親看爲之。儼曰,不爲猛烙乎?上曰,猛烙,可也。上曰,捉來彼罪人部將召之。部將入來。上問罪人服色。部將曰,着鐵加乃,鵲衣納於袖中矣。趙文命曰,有委折云矣。當初拿垓時,多取雜物而來,都事沈鐸,叱之還送云矣。儼曰,前日捉罪人,得馬還失,今又得馬,羅將輩,以爲前旣失馬,今必不保馬云,故果往給其馬,未及與其家人接談,而爲捕卒所捉云,似是實情矣。上曰,部將還爲出送,而速烙三準,可也。托以都事,送渠云者,已極兇獰。且初則曰都事,今則曰羅將云者,尤極兇獰矣。上曰,罪人三準,有何意思,而持馬往其家耶?此一節,直招,可也。上曰,此漢,知施威之事,速烙事,言于都事,可也。上曰,都事送渠云者,乃飾言也。汝以何意往其家耶?以此嚴問。儼曰,罪人初供之外,更無他言,雖其形極涉殊常,而似是實狀矣。上曰,似無他矣。文命曰,此罪人,似無隱情矣。上曰,大臣進來。此罪人之事,何如?洪致中曰,捕盜卒,與罪人同時入去,則似無漏通之語矣。上曰,往其家者,必欲有得而然也。李㙫曰,似是還其馬,而欲得錢貨之無弊者也。上曰,送于秋曹,刑推二次後,絶島定配,可也。金取魯曰,送秋曹則當死,此非死罪也。致中曰,刑推三次後,遠地定配,何如?沈壽賢曰,似無實犯,然方嚴鞫囚之日,島配何不可之有?致中曰,島配則過矣。上曰,下罪人于秋曹,刑推三次後,遠地定配,可也。{{*|榻前下敎}}取魯曰,罪人三準,旣送秋曹,則文書拔去鞫案,何如?上曰,依爲之。 ○鄭錫五曰,今方開政云,臣以該房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金尙奎曰,兵批將開政,參知趙錫命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尙奎曰,兵批開政,臣以該房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 ○上曰,排立羅將,勿爲稀疎事,曾已申飭,而猶復如此,當該禁府都事,從重推考,行首羅將,自兵曹禁喧所,從重決棍十度,可也。{{*|榻前下敎}}鄭來周曰,兵曹,決棍行首羅將二十度云矣。上笑曰,初以十度下敎,俄聞杖聲久出,固已訝之矣。果打二十度而然也。來周曰,必是誤書傳敎之致也。上入小次。 ○傳于梁廷虎曰,內司有例入者,而阻門不得入來云,分付兵曹,入之,可也。傳于梁廷虎曰,今武德門內入者,分付入之,此後則內入者,勿爲阻閡,可也。上還御帳殿。 ○上曰,東允、晩益、龍瑞,移送捕廳,各別究問,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大臣進來。思恭檢狀見之否?飮毒致斃,極可痛也。今方如此,而又爲飮毒,國家豈有法乎?洪致中曰,單子言飮毒乎?上示單子于大臣。致中曰,用藥者,論以一罪,而一邊死一邊如此,無一可恃之事,極可痛也。思恭如此,道隆亦可慮也。李宜顯曰,長運致斃,亦可慮也。上曰,長運檢狀,令漢城府,速爲入之。 ○金尙星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俄者羅將,往罪人家事,國家紀綱,無餘地矣。頃日梟示行藥羅將,而今此羅將,又往罪人家,必欲血戰。且思恭又飮毒,宜先立紀綱,而此漢隱情有無,實不可測度,此後若又有如此事,而托以他事,則將何以處之乎?聖王用法過重,則雖有欠於王政,而當此鞫獄方張之日,豈可失刑於重罪乎?究問得情,宜矣。上曰,刑訊三次後,正配足矣,何以加此乎? ○上曰,禁府首奴天吉,放送,可也。洪致中曰,殺道昌者,以天吉不知爲言,然重鞫體之道,移送秋曹,以施罪罰,似宜矣。上曰,移送秋曹後,徒三年定配以懲戢,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內人昌順事,不必上鞫廳,自秋曹,嚴刑二次後,絶島定配,可也。所謂交通者,非外人,而乃小宦也。先朝亦有如此事,而以此律治之矣。柳儼曰,內人若奸外人,則自有當律,豈不知死乎?洪致中曰,旣曰宦,則奸字不襯矣。上曰,改以相通宮人,可也。上又曰,交通交奸二字,竝不好,宜拔去,只曰因罪被黜云,則似可矣。儼曰,非因交通而治罪,則拔去此等文字,似好矣。 ○上曰,沈益河欲爲放送,何如?旣放黃{{!|𣉮|⿱日真}},不放益河,不亦不緊乎?李㙫曰,臣欲仰達而未及矣。此甚不緊,放送,似可矣。洪致中曰,豈爲益河而爲之乎?上曰,放送,可也。致中曰,鞫獄方嚴,姑觀一兩日放送,何如?上曰,當依爲之。 ○上曰,長運檢狀,催促入之。申致雲曰,罪人纔已出去,今方檢尸云矣。上曰,單子追後正書,京兆郞,先來詳告檢狀,可也。 ○上曰,物故罪人思恭、長運領來上闕時,外直羅將及本府外直羅將首奴等,竝令捕廳,嚴加究問,兩罪人內外庭救療官,竝令秋曹,各別嚴覈,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宦者養父,元無緣坐之事,以妖儉事言之,雖不罷養,亦不擧論,而罪人必雄,則雖已罷養,或欲剃髮,或欲投水,而累次還來,終不斥絶,事極絶痛。處斬罪人必雄養父金守白,遠地定配,可也,{{*|出擧條}} ○洪致中曰,戶曹事,有可慮者矣。卽今營造修理及鞫廳所入,皆自戶曹辦出,而判書金東弼,以摠管入侍,不得與下人相接,事務委屬可慮,金東弼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使之專意於本曹事,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 ○申致雲曰,擧條中,誤書罪人姓字,不察之失,惶恐。 ○申致雲曰,長運初檢時,插銀釵於穀道,則色變,今方再檢云矣。上曰,言于大臣,可也。漢城府郞廳,持銀釵而來。上曰,漢府郞bb廳b親持銀釵,示于大臣,詳言檢尸狀,可也。上曰,此是銀籤子乎?梁廷虎曰,如籤子矣。李春躋曰,別擇好品銀而造成云矣。上曰,雖自此見之,其色黑矣。春躋曰,果黑矣。洪致中曰,初檢,插口則不變,插穀道則靑黑云,《無冤錄》以爲不食而飮毒,則下穀道,有食而飮毒,則在口中云,此非偶然之事。沈壽賢曰,色變則分明,云急之則不能善檢,使之出去,從容詳看,爲宜矣。上曰,穀道亦然,緊者果如此矣。李台佐曰,長運年雖六十,不施烙刑,筋力豈至於杖斃乎?上曰,勿論年歲筋力,自此觀之,銀釵色黑矣。金取魯曰,臣於申飭時,與判義禁趙文命,言近來各司不聽官員之言,而一邊斬之,一邊如此,臣等雖不似,申飭者切至,而罪人之飮毒至此,極可駭痛。上曰,此非特羅將也,必有主之者矣。昨日思恭,幾至遲晩,故今日又如此矣。台佐曰,然矣。必有主之者矣。取魯曰,有財力者,必爲此事,若此則訊囚無其路矣。李光佐曰,豈有如許警心者乎?罪人未及究問,徑先飮毒致斃,使情節未覈,國法未伸,良可痛惋。上曰,羅將亦人也。不知見覺卽死,而如是置毒於罪人,良可異也。取魯曰,非貪財也。無非血黨,而不恤死者,有之矣。罪人若至於得情,則輒殺之,此實前古未有之事也。臣等非畏罪也,每加申飭而如是矣。上曰,戊申年,安知有幾許如此事乎?皆循例爲之故耳。今於申飭之下,猶尙如此,末如之何矣。台佐曰,漢城判官鄭欽先,擧職親爲檢尸,故如是發覺矣。光佐曰,小臣則罪人致斃之外,危怖者,深矣。如彼兇賊隱伏,何所不至乎?取魯曰,必欲與國家角勝,極甚憂懼矣。上曰,有若與國家相較者然也。台佐曰,自古逆賊,雖或有之,締結內人,敢爲行兇之計者,未有如今日。且置毒於罪人,使之徑斃,至不得究問,臣之深慮,無所不至矣。上曰,若有一分畏戢之心,京兆着實檢尸之時,安敢如是乎?取魯曰,卽今捕廳,變服窺伺,而猶尙如是,極可畏也。上曰,如此耶?取魯曰,然矣。今此闕中,宜令捕廳,譏察非常,而大凡譏察之道,變服往來,使人不知然後,可以偵探,而今使外人,變服入闕,勢有所不便,不敢仰請矣。上曰,舊言王府,異於秋曹,頗潔云,而何其如是乎?台佐曰,聞注書尹敬龍之言,禁府自無參下官之後,不成貌樣云矣。今此羅卒之不有國法,受賂行藥,使莫重鞫囚,連續徑斃,誠爲萬萬絶痛,而實有所由然矣。王府流來舊規,權在參下都事,而官制變通之後,參下只是兩窠,亦爲遷轉之階,多不擇差,未能檢飭,故府隷輩之畏戢官令,大不及於前云。卽今矯弊之道,參下都事五員,依舊制以初入仕生進有風力者差出,然後庶可爲振刷之效矣。李光佐曰,王府郞廳,自是蔭路淸選,曾前以參下五員,參上五員,分半擇差,而其中參下,則以生進中員名望有風力宰相子弟擇差,滿三十朔,始許陞六,故參下五員,便爲本府久任主人,專管一府事,吏隷莫不畏憚,凡事皆檢飭矣。一自官制變通之後,八窠皆爲參上,朝除暮遷,參下只有二員,而作爲奉事直長之窠,勿論其人之可否,自參奉,循次移陞,自此以後,更無擇差久任之道。凡事蕩不檢攝,府屬全無懲畏,以至於不成貌樣之境,不可不還復舊制,差出參下五窠矣。令吏曹,議于諸大臣,而稟處之何如?洪致中曰,小臣未出身前,亦爲參下都事,未及出六而登科矣。光佐曰,其時則如此人爲之,且有形勢者,多爲之矣。台佐曰,判府事李宜顯,故相臣子也。其父亦爲都事,故相臣徐文重,亦爲都事,舊時則如是擇差,今宜問議于諸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必稟處?諸大臣皆會,可以詢問擧行也。致中曰,五窠盡變爲參下窠,則似太多矣。上曰,參上謂之經歷,參下謂之都事,若謂之多則,可也。致中曰,都事二員,只以參下差出,滿三十朔後陞六,則亦可得力,若變通五員,則參下遷轉之時,不無掣肘之端矣。光佐曰,卽今參下無積滯之患,每都目復職,至於累窠,五窠雖盡差參下,可無苟簡。近無翊衛司參下三十朔窠甚少,京華子弟,有地望者,亦必爲之,王府自可頓變,必有振肅之效矣。李宜顯曰,禁都五窠,若盡作初仕窠,則必多妨礙於遷轉之道,依向年變通之例,以二員作初仕窠,似乎可矣。沈壽賢曰,一自官方之變通,作爲奉事窠,勿論人望,人皆爲之,今後作窠,則生進中另加擇差。且參下之員,數多然後,可以主管一府事,有振肅之效,不可不變通五員矣。自前金吾郞,另擇差出,故以參下都事,決科爲宰相者亦多,此乃爲官擇人之效,五員不宜減數矣。李㙫曰,金吾矯弊之道,莫如參下都事之擇差久任,今於參上參下各五員之中,分半變通,方可得力矣。上曰,一自六品窠多出後,金吾郞,自是華職,而近又多復職,年少之人甚少,衰老之人亦多,依舊制參下五人,隨闕隨補,可也。宜顯曰,都事出使之代,必以三十朔窠相換,而卽今三十朔窠,盡作陞遷之階,只餘敎官監役,而監役則年老幼學,亦多有之,相換之際,必不能擇人,恐無變通之敎矣。上曰,參下都事五員復舊,以童蒙敎官四員內,侍敎官二員,合爲六,員相換有裕矣。光佐曰,自今以後,還復參下五員內,三員則隨參上之闕,爲先以參下初入仕,差出二員,則是參下序陞之窠,待其仕滿,其代亦以初入仕差出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如此則必有其效,詳出擧條好矣。 ○上曰,大臣進來。修理所草記以爲,掘土於壺洞,則有骸骨露出云,此亦怪事。洪致中曰,壺洞近處,乃山脈也。未定都前,似有人葬,今此骸骨,不是異事,然未知其土已爲用之云耶?上曰,壺洞土與馬東山土混用,作仰壁爲蓋瓦云,已無及矣。此役又將作新役矣,何以爲之乎?致中曰,新爲修理者,盡爲剔去,改用他土,合於事宜矣。上曰,勢將然矣。李光佐曰,修理所事,有可慮者矣。風水說,雖曰不經,自古都邑與山陵,皆擇地,觀於朱子所論,亦可知也。馬東山及壺洞近處,乃大闕手下內砂,今穿掘其土,甚不可,使地師往見,審定他處而取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佐曰,小臣有胸膈痞塞之病,俄者命召諸大臣之時,未及偕到,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上曰,修理所取土時,壺洞露出骸骨,分付戶曹,給掩布,仍令京兆埋置城外,可也。{{*|榻前下敎}} ○金尙奎曰,門限已迫,闕門下鑰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開陽門留門。 ○申致雲曰,榻前下敎,不必出朝報者,勿出乎?上曰,勿出朝報,分付該房擧行,可也。上曰,捕廳文書,以草文案上之。 ○上曰,救療官,以思恭氣窒云者,極殊常矣。 ○大司諫尹惠敎所啓,金重器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凶逆情狀,初非常理之所可測,旣出逆招,法當嚴覈,若誣告自服之類,兇賊欲殺之招,則元無可論,而其餘各人之究問未竟,虛實不分者,一倂置而不問,旣違鞫體,亦非所以昭晰暗昧之道,請令鞫廳,考出文案,其名出賊招而事涉可疑者,一一指名,拿鞫嚴問。上曰,依啓。又所啓,李時蕃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緣坐籍沒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姜世胤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益寬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金文慶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事。{{*|措語見上}}上曰,旣無可問,頃已有言,而極邊似或輕歇,絶島定配。又所啓,業德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鳳祥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宦交通之宮婢,旣已現露,而島配之命,出於意外,臣實訝惑焉。其潛自交通之際,必有同情之端,不可島配而止,請還收逆宦交通宮婢島配之命,亟令出付鞫廳,嚴覈正法。上曰,其無可問之端,旣已下敎,嚴刑二次後,絶島定配事,分付。秋曹又所啓,泰亨、壽昌窮凶情節,與道昌,一而二也。相繼服毒徑斃,未及究覈正法,神人之憤,何可勝言?逆昌旣遵前例,施孥籍之典矣。請二賊孥籍,一體擧行。上曰,泰亨、壽昌、道昌,事件有異,不必一體擧行。又所啓,罪人金伊招中,所謂必雄所往來館洞高柱大門家兩班,不可不憑問,請令鞫廳,發捕嚴覈。上曰,依啓。又所啓,罪人思恭、長運等,飮藥自斃時,羅卒首奴等,已爲論罪,而當該守直都事,不可不各別嚴覈論斷,請一倂拿鞫嚴問。上曰,一體拿鞫,可也。 ○掌令李龜休所啓,金重器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招諸人事。{{*|措語見上}}上曰,院啓,改撰末端語,故已爲依允矣。又所啓,尹邃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南泰績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明彦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徵夏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事。{{*|措語見上}}批答與院啓批同。又所啓,業德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今此親鞫時,思恭、長運之罪,彰露無餘,渠等招辭,不能掩諱,則實與承款無異,而未及結案正法,旋卽徑斃,神人之憤,到此益深。此等逆節昭著之類,雖未正刑,亟施孥籍之律,已有戊申前例,請思恭、長運孥籍之律,卽令王府,一體擧行。上曰,依啓。又所啓,金兵使之子萬弼爲名者,緊出於必雄之招,而累次往見,私給銀貨等說,極爲綢繆,不可不嚴覈得情,請亟令王府,發捕嚴鞫。上曰,如此名,豈有之乎?得不得間,非相持之事,依啓。鄭錫五曰,別兼春秋事考出《政院日記》,旣無援例可言者,鄭益河明日牌招入直,何如?上曰,鄭益河牌招入直,可也。{{*|榻前下敎}}上曰,罪人金萬柱、車後式、李雲燁、殷復興,下捕廳究問,沈益河,仍囚本府,以待結末,可也。{{*|榻前下敎見鞫案}}上曰,親鞫姑罷,明日以辰正三刻爲之。{{*|榻前下敎}}上問趙文命曰,思孝上來日字不及耶?何不上來乎?文命曰,日字不及矣。上曰,東允、萬益、龍瑞,下捕廳乎?文命曰,已下捕廳矣。捕廳從事官來言,罪人究問文書。上曰,今又下之,明日捕將究問後,入來以告,可也。上還宮。 ==4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式暇}}。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奎啓曰,極邊定配罪人順惠,絶島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逆宦交通宮婢,嚴刑二次後,絶島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出付鞫廳,嚴覈正法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臣金東弼,副摠管臣朴弼健,上下番入直矣。東弼,昨已遞改,所當替直,而諸堂,或有親病,或有身病,不爲入來,二員未差,今日侍衛,將不得備員,都摠管益寧君梯、魚有龜、咸平君泓、驪善君壆,副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申光夏、李眞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二員未差之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咸陵君極爲都摠管,洪鉉輔爲副摠管。 ○藥房都提調臣李光佐,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親臨帳殿,竟日鞫囚,今旣積日,不至於顯有勞傷之候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更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致雲,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在外大臣,今已入城,故倉官進去闕外,請受四月朔祿牌,則領府事李光佐以爲,逆變驚心,雖不得不入來參鞫,而實非供職之計,不敢冒受常廩云,判府事閔鎭遠以爲,數日內將欲歸鄕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旣退之身,暫時入來,冒受常祿,有所不敢云。祿牌俱不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假注書沈埜有頉,代李元煥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長番內官安厚徵,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又以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長番內官安厚徵,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鄭來周,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別工作兼監造官繕工監奉事李肇元,自設廳之初,專當造成之役,頗解事務,多有擧職之效矣。再昨日政,移拜軍資監直長。當此役事方張之日,不可付諸生手,軍資監直長李肇元,與繕工監直長相換,使之仍前監蕫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江東居李益煥等六名溺死事,傳于申致雲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來周,以修理所言啓曰,含春苑墻外東邊壺洞近處,公家空垈,新土取用事,今月十五日,草記啓下,自十六日,連次取用,而取土處,不可一處深掘,周回數三十步之內,去其腐土取用矣。今日未時量,一所領役部將兪必亨來告以爲,其牌募軍掘土處,忽有一骸骨露出云。聞來極爲驚駭,卽令諸郞廳,偕往詳審,則明是久遠所埋之骸,事之驚心,莫此爲甚。當初不爲取土於城外者,蓋慮有此患,而今日此事,實是萬萬意慮之外。昨今所取之土,勿論埋骸處遠近,爲先還爲負出於闕門外,而諸殿諸堂塡土蓋瓦,安堗合壁築墻等役,多已就緖,今旣向乾。此等處所用之土,與馬東山所掘及壺洞近處所掘,雖有先後之異,有難一一辨別。以審愼之道言之,則前功之可惜,事役之難就,有不可顧,事當一倂撤毁運出,更取他土,仍爲經始爲宜。臣等受任董役,今幾一朔,不幸遭此雨水之前,萬無畢役之望,憂慮罔措,惶恐敢啓。所埋骸骨,卽令地部及京兆,略備掩骸之具,移埋城外,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臺啓,杖斃罪人思恭、長運孥籍之律,卽令王府,一體擧行事,命下矣。思恭、長運等,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泰建父春成,捉囚捕盜廳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守直都事李炫,方在拿囚中,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貴益、士會等,旣已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世彬,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踰越宮墻,同參謀逆罪人金伊行刑單子,啓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法典內,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爲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夢瑞行刑單子,啓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法典內,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李世矩,方在拿推中,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修理取土時,壺洞露出骸骨,分付戶曹,給掩布,仍令京兆,埋置城外事,榻前下敎矣。發遣本府郞廳及東部官員,眼同掘出,則只有朽破頭骨略gg若g干片及牙齒所付頤骨,又有狀如脅骨者二片,而無他骸骨形迹,故所存骸骨,裹以戶曹所給綿布去核等物,使之移埋葬標外馬場廣津門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鄭錫耉、尹光迪,爲禁府都事。 ○傳于金尙奎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以已初初刻爲之事,分付。 ○梁廷虎,以刑曹言啓曰,親鞫時,內庭救療官及定送當該官,囚禁科罪事,罪人思恭、長運等內外庭救療官,各別嚴覈事,罪人丁三準,刑推三次後,遠地定配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在前親鞫時,各司例不得開坐,姑待親鞫罷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鞫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李著,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朴師昌、李元煥,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洪得厚入侍。光佐進伏曰,連日勤勞之餘,聖候必多傷損之端,寢睡水剌,無減常節耶?詳爲下敎伏望。上曰,別無他事矣。光佐曰,外事如此,兩東朝關念必多,兩東朝症候,皆有根柢,憂慮未弛矣。問安批答,承以安寧,誠爲伏幸。上曰,兩東朝,別無他症候,此則多幸矣。光佐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 ○罪人道隆上之。上曰,抄出問目,使之一一直告。{{*|此下見鞫案}} ○上曰,侍衛五衛將,誰耶?李春躋對曰,出去者,武人李彦燮,近坐者李奎昌,掌令李著之父也。 ○上覽宮城巡審啓目後,下敎曰,兵房承旨,似知之矣。永昭殿,今非永昭殿,此文書還給,使之改書以入。金尙奎啓曰,今此宮城巡審啓目中,誤書殿號,致勤聖敎,莫重奏御文書,有此不審,宜有警責,當該巡審兵曹、工曹漢城府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李光佐進伏曰,俄者入小次時,晝水剌進御乎?上曰,進之矣。午後微雨。上曰,軍兵使之雨具,入左右月廊,可也。李光佐啓曰,環衛,事體至重,不可輕易撤入月廊,雨勢亦不至太甚,姑許雨具,勿爲撤入事,更爲分付,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更爲分付,可也。光佐曰,兵房承旨,於此等處,當爲補拾,而不能提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呼承旨下敎曰,閔判府事,似以向日所白之言,不爲入侍,而旣來之後,不可如是,今日入侍之意,遣史官傳諭,可也。史官出去,仍爲偕來,閔鎭遠進伏問候後,仍曰,小臣蹤跡不安,不敢自處以大臣,故不得如常參鞫,出留闕外矣。至遣近侍,故不得已入侍矣。上曰,須已面諭,不必如是矣。府夫人病患,何如?鎭遠曰,消息不得聞,方此煎灼矣。上命承旨,出示醫官,書啓,鎭遠奉讀訖,傳于承旨,還納榻前。上又下敎曰,豐昌府夫人處,看病醫官上來云,仍留看病事,分付。鎭遠曰,此非一時發作之病,年深疾篤,居常如此,御醫之久留荒村,亦爲惶恐矣。上曰,一時仍留,何難也?鄭錫五曰,豐昌府夫人家,看病醫官仍留事,分付矣。上曰,知道。{{*|出榻前下敎}} ○問郞鄭彦燮進曰,罪人半呑半吐,終不直告,一向加杖,徑斃可慮,烙刑施威而問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梁廷虎啓曰,親鞫事體至重,獄情論奏,非大臣,不得輒上殿直達,而問事郞廳,續續直陳於榻前,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所奏之言雖是,而事體則然矣。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罪人白世彬上之。{{*|此下見鞫廳文書}} ○上曰,金萬柱、徐龍世,曾下捕廳矣。上闕,可也。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後,下敎曰,萬柱等上之乎?同義禁金取魯曰,在於下捕廳,故姑未及上之矣。金尙奎啓曰,親鞫事體至重,而罪人萬柱,上闕命下之後,累度催促,而若是稽緩,當該禁府堂郞,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右邊捕廳,自闕內不遠,而罪人拿來,如是稽緩,極爲可駭。當該都事拿推。{{*|出榻前下敎}}罪人萬柱、龍世上之。{{*|此下見鞫廳文書}} ○金尙奎啓曰,下番兼春秋洪得厚,唾涎於御前至近之地,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罪人萬柱、龍世,還下捕廳。{{*|出榻前下敎}} ○問郞任{{!|𪼛|⿰王集}}進曰,正書文書中,有誤書傳旨處,改書之意,敢達。金尙奎啓曰,問事郞廳任{{!|𪼛|⿰王集}},鞫獄文書,何等嚴重,而誤書傳旨,至請改書,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罪人貴益上之。{{*|此下見鞫廳文書}}上曰,該房承旨勸杖之際,不能詳聽擧行,推考。{{*|出榻前下敎}} ○罪人夢瑞上之。{{*|此下見鞫案}} ○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 ○金取魯進曰,俄者出見禁府,極其虛疎矣。只有書吏一人鄕軍一人守直,宜有各別防閑之道矣。上曰,依。 ○禁府羅將,出使回還間,限十名加出事,定奪。{{*|出榻前下敎}} ○罪人俊葉上bb之b,{{*|此下見鞫案}} ○兵曹判書金在魯進曰,臣於今日宮城摘奸後,多有所達,而言長日暮,明日入達之意,敢達。上曰,依。 ○罪人崔址、池海達上之。{{*|見鞫案}} ○李光佐進曰,夕水剌進御乎?上曰,俄進之矣。光佐曰,今日則勿爲犯夜,何如?上曰,俊葉面質後,欲還宮矣。 ○金尙奎曰,門限已迫,下鑰之意,敢啓。上曰,開陽門留門。 ○上曰,時囚單子,宜下金吾,而承旨誤給問郞矣。 ○禁府文書,捧傳旨,當該承旨推考事,下敎。{{*|出榻敎}}上曰,罪人捧招之際,諸問郞退在他處,極爲未安。聽傳敎,分付問郞及推案修正問郞外,竝從重推考。{{*|出榻前下敎}} ○上曰,禁府都事,以參下差出事,分付矣。參上望書上,何故耶?鄭錫五曰,參判不得出參下,故然矣。上曰,望單子還給,待推鞫姑罷,口傳差出事,分付吏判。{{*|出榻前下敎}} ○上曰,領府事領相來前。逆招諸人之啓,大諫略改措辭,故允從,而入其中者,能不危懼乎?某某之緊,卿等能記之耶?李光佐曰,若干記之,而亦不詳知矣。洪致中曰,臣卽全不記得矣。上曰,予當親考戡亂錄,付籤以下,而嶺南之人,決不可更提矣。致中曰,嶺南之人,自願區別其黑白云矣。光佐曰,此等處,更加三思,勉守大信,未知,何如?上曰,予意本自如此矣。 ○金伊上之。{{*|此下見鞫案}} ○上曰,罪人崔址,旣已被誣於金伊矣。放送池海達,申德夏亦放送。{{*|出榻前下敎}}上呼判義禁曰,今番逆獄,前古所無,故名出逆招之後,不得已拿覈矣。金伊,旣以私嫌,誣告自服,故他內官,自金吾放送,而汝則面諭放送之意,使問郞,言及崔址,可也。崔址蒙放後,自請受罪。上曰,渠旣被放,則宜幸其脫出之不暇,而能自請罪,稍知人事矣。 ○判義禁趙文命啓曰,罪人黃洙拿來假都事,當初以文官黃晸之六寸黃洙,書名發捕,而誤以武臣黃鋌之弟鐩拿來,事極可駭,合有論罪之事,敢達。上曰,然則黃鐩放送,當該假都事,拿問,可也。{{*|出擧條}} ○上曰,空闕時遊觀,雖或有之,而已極不可。況今移御,比前有異,則所當一切嚴禁外人,而頃見罪人長運之招,則修理所郞廳,有相親者,至給下人,使之遍觀云,極爲無據。當該修理所郞廳,竝罷職,可也。鄭錫五曰,今番修理日急,各司官員,待令甚多,何以現告乎,上曰,長運招中,豈不有指名之事乎?詳告史官草冊,以此捧傳旨,可也。{{*|出擧條}} ○洪致中進曰,咸鏡道賑事,已當麥秋,一時爲急,故敢達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北道賑事,一日緊急,而南穀尙無裝載之狀,朝家無他劃給之穀,雖遣監賑御史,其無穀而能賑民乎?及今不救,吁嗟北道被災之民,其將盡劉,豈可無別樣顧恤之道乎?高原、文川兩邑所納戶曹稅銀,自昨年十月,至今月未上納留置者,令監賑御史,竝爲取來,便宜白給,以濟一分之急事,令備局,卽爲下諭于道臣及監賑御史處。{{*|出擧條}} ○上曰,思恭。長運致斃後,外直羅將,與上闕羅將,竝令拿覈矣。今聞只覈一羅將云,當該承旨,推考。{{*|出擧條}} ○罪人思恭、長運上闕後,守幕外直羅將,令捕廳,一體各別嚴覈事,榻前下敎。 ○問事郞廳南泰溫,移拜臺諫,代副司果任{{!|𪼛|⿰王集}}差下事,榻前定奪。 ○罪人道隆,若或徑斃,則守直羅將,當直爲正法,各別申飭事,榻前下敎。 ○移送捕廳罪人士會,還送鞫廳,各別救療事,榻前下敎。 ○鞫廳罪人海萬,以緣坐本律,令本府擧行事,榻前下敎。 ○罪人萬柱、東允、厚植,自捕廳嚴杖究問事,榻前下敎。 ○罪人士會、貴益,移送捕廳,嚴加究問,罪人東允、厚植,亦令捕廳,各別嚴問,申德夏、池海達上闕事,榻前下敎。 ○移送捕廳罪人雲燁,還囚鞫廳事,榻前下敎。 ○掌令李著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已諭院啓。又所啓,罪人之毒斃,前後相繼,少無懲畏,此實前古所無之事。昨日兩罪人守直府隷,旣令嚴覈,郞廳亦有拿鞫之命,則金吾堂上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請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大司諫尹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其時酌處,蓋由於無更問之端矣。令秋曹,嚴刑二次後,定配。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罪人泰亨、壽昌窮凶情節,與道昌,一而二也。相繼服毒徑斃,未及究覈正法,神人之憤,何可勝言?逆昌旣遵前例,施孥籍之典矣。請二賊孥籍,一體擧行。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獻納李廣道,時在京畿江華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所啓,成衍招所出罪人,自鞫廳發捕事,蒙允。傳旨所當出付鞫廳,而承旨不察,出付捕廳,堂該承旨,不可無警責,從重推考。昨日行首羅將決棍事,以十度下敎,而以二十度書出云,亦難免不察之失矣。上曰,一體推考,可也。又所啓,昨日館洞高柱家事,臺啓草本,則外封着署,而送于堂后矣。假注書坼見後,不封,還送于臺廳,如或時急嚴秘之罪人,則不無宣洩之慮,當該假注書,從重推考,陪使令,囚禁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尹惠敎、李著所啓,成衍獄干連人,昨已論啓蒙允矣。尙不發捕,若是遲留,泄外可慮,不須區別,斯速發捕之意,敢此申達。上曰,依爲之。尹惠敎、李著所啓,今此鞫廳罪人崔址,有直爲放送之命,臣等竊以爲不然也。罪人金伊之招,雖以誣引自服,而至於金守白家往來之迹,與必雄相親之說,渠亦不能自掩,渠雖遐方武夫,身爲朝官,往來宦寺之家,則其罪決不可全釋,宜施以編配之律矣。上曰,削職放送,可也。惠敎、著曰,削職之罰,則太輕,定配之律,終不可已矣。領議政洪致中曰,崔址雖曰同鄕,身在衣冠之列,往來於宦侍之家,則不可無罪,臺臣之言,是矣。著曰,崔址雖是武夫,亦是朝官,豈可與宦侍往來乎?此等防閑,不可不嚴矣。致中曰,削職之罰,太輕矣。領府事李光佐曰,崔址之罪,不可以削職而止,臺臣所爭,可謂得體矣。上曰,掌令嚴防閑之言,是矣。遠地太過,定配,可也。惠敎、著曰,崔址之罪,不可以徒配薄罰而止,請亟施遠地定配之律。上曰,臺臣爭執,是矣。遠地定配,可也。{{*|以上出擧條}} ==4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式暇}}。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心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月有右珥。 ○下直。平壤庶尹金泰衍,沃川郡守朴鏜。 ○金尙奎啓曰,罪人業德,令秋曹,嚴刑二次後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論啓,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假注書李元煥,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來周,以修理所言啓曰,壺洞近處取土之處,昨日忽見不淨之物,卽爲停役,兩日取入新土,卽爲移出,諸處土役,亦爲詳察,毁撤移出之意,旣已草記啓達矣。卽今取土處至難,城外則固難擧論,興德洞近處御營廳舊基,最爲空閑云,而詳細審問,則此處距人家頗遠,旣在東小門近處,難保其十分淨潔。掘鑿之際,或不無壺洞近處之患云云。此外實無可合之處,諸議以爲閭巷成造之家淨土取用,其路未易,多於家內及路傍,掘鑿而用之,以他土塡塞者,比比皆然。今自通化門東北,至宣仁門近處路中之土,土品甚好,且以闕門之外,萬無不淨之慮,若去其腐土,不爲深掘,取用中間之土,則事甚便好。以卽今運出之土,卽爲塡塞,亦極便順,諸議皆以爲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潔處擇用。 ○申致雲,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沈壽賢,今四月朔祿俸,輸納于闕門外所住處,仍請五月朔祿牌,則領府事李光佐以爲,伏承恩命,不勝感隕,而以此情地,終不敢冒受常廩云。判府事閔鎭遠以爲,義不敢冒受,今方陳箚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冒受常廩,終有所不敢云。祿俸俱不領受,五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竝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李宜顯,今四月來五月兩朔祿牌,倉官,進去請受,則以爲屛退微分,不可以一時奔問之行,冒受常廩。日前祿牌,未及來到,故倉官雖來請,而以此爲答矣。今又來請,而情迹如右,不敢循例出給云。四月五月兩朔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入直訓鍊都監哨官李顯道,昨日受點矣。顯道身病猝重,症情萬分危惡,勢難入直之意,呈訴本局,來付臣曺,不可無變通之道,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夢瑞,踰越宮墻,同參謀逆罪人金伊,旣已承服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臺啓,物故罪人泰亨、壽昌等孥籍事,命下矣。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京兆所報及當部成冊,則正刑罪人世萬、老味、泰建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世萬繼母德禮,全羅道金溝縣緣坐爲婢,同生兄海萬,鎭安縣,弟夢赤,咸平縣竝爲奴,同姓三寸叔破回,樂安郡流三千里安置。老味嫡母阿只,慶尙道三嘉縣,生母正月,熊川縣竝爲婢,同姓三寸叔天澤,平安道定州牧流三千里安置,泰建母甘春,同生弟泰江,慶山縣竝爲奴婢。右罪人等,俱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罪人道隆,謀逆同參罪人點尙、龍世及以道昌之婢,持道昌書札及紙包藥物,再次傳給於世貞,同參謀逆罪人俊葉等,旣已正刑,道隆、點尙、龍世、俊葉等,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親鞫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閔鎭遠箚曰,伏以我殿下軫恤賤臣,許令優游京鄕,任便自在,蓋欲保全戚臣,而不復責以大臣也。臣以滓穢之賤,釁累之蹤,蒙此非常之恩私,只自感泣頌祝,亦何敢以大臣自處乎?今之赴朝,欲伸奔問之微誠而已。當此親臨帳殿,鎭日鞫囚之日,祗伏闕外,時時入侍承候而退,乃其職耳。何敢與諸大臣,列侍於榻下,與聞刑獄重事,仰孤殿下曲全之至恩,俯失賤臣自處之私義乎?臣敢以此意,縷縷面陳,而殿下視以飾讓,不賜開許,終又以雖不參鞫,宜與諸大臣,同爲入侍爲敎,而日與諸僚,竟夕於榻下者,非參鞫而何哉?臣罙增悶蹙,靡所自容。且臣上來時,目見老母宿病沈綿,抑情離違,心緖未定,姑俟數日,如不得蘇安之報,則勢將忙尋鄕路,旣不得留仕,則常祿,義不當受,而該曹至煩稟啓,遽下輸送之命,臣若怵分畏義,冒昧承受,則豈不爲孟子之罪人乎?伏乞聖明,亟收臣參鞫之敎,使之時時請對,瞻望玉色而退,仍寢祿俸輸送之命,俾令賤分少安,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入侍之命,不腆常廩,俱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先朝寶鑑印役,纔已告訖,繼此當印《宣廟寶鑑》,故其中誤字落字,臣謹遵聖敎,輒以意塡補幾盡,而第臣近者,偶得見故相臣李端夏投進箚子,則其略有曰,玉堂儒臣,見草本,多有可疑,寫置進御之件,待臣上來,故臣到京取覽,更加考校,略正其謬誤,而不復與實錄印本對勘,尙有疑晦未定處,實錄考閱,事係重大,亦不可只爲此事,啓請開庫。若於日後,有考史之擧,則玉堂請還出奏御之冊,考校以進,恐合事宜,故可疑處,今姑付標投進云云。以端夏此箚觀之,是書之有誤字,自初已然矣。夫以端夏之文學,猶未敢妄加塡補,必欲俟後日考史之擧,則以臣眇末,輒當先輩所不敢當之事,多見其不自量,而其惹後人之譏議,必矣。欲望聖明,特令姑停繼鋟之命,以待日後之考史,如端夏所云,恐爲得之,故敢以迷見,有此陳請。抑臣又有所大段惶恐不自安者。頃日親鞫時,副司果柳儼,請勿編甲戌四月答禮曹之批,而仍斥臣之誤對,使臣之窺見,曾已備達於請對時,今不敢更有所煩陳,而若無此條,則便無復位張本,臣之欲存大意在此。至於自上詢及其後備望有無,則臣又以更無復位備望爲對。今儼,以爲其後復位時,又有備望,而臣乃誤對。夫莫察忠言,誤疑良佐等敎,乃復位後所書下,而俾資詞臣之撰文,非復位時所敎也。若曰,因此備望,亦可知有復位之擧云爾則,可也,而謂之復位時備望,固未可也。謂之復位張本,亦未可也。雖然聖敎旣令勿編,故捨其舊本,更印新件,役已了矣。但臣兩歲任纂修之役,所掌何事,而備望有無,矇不覺知,咫尺前席,乃有誤對之失,其昏謬不職,甚矣。玆敢陳章請譴於鞫坐撓攘之中,臣尤死罪。伏乞亟遞臣本兼兩任,仍治臣奏對不審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答曰,省疏具悉。寶鑑事,當下詢大臣而處之矣。疏末引嫌,未免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兪拓基疏曰,伏以臣負難貰之罪,而蒙曲貸之恩,顯戮不加,微譴薄施。又未幾何,卽命甄敍,臣以罪爲寵,杜門訟尤,母子相守,日夕攅祝,忽玆分司新命,又是千萬夢外,臣尤惝怳駭惑,歷屢日而不能自定。念臣之向忝北藩也,徒知情理之迫隘,罔念分義之截畏,聖敎嚴重,至不敢聞臣於其時,非不知一謝天恩,退又控龥,則區區忱懇,庶蒙矜諒,而顧其所叨,旣非當品,冒肅新資,大關廉隅,以是之故,終不免積有撕捱,自陷重辜,其所以損國體,而壞朝綱者,殆無餘地,律以三尺,流殛亦輕。今乃乍罷旋敍,殆如微眚細故,陞以峻秩,畀以重寄,又何故也?夫名器者,固所以待功能也。今以如臣之積罪如山者,歲未二周,洊被三擢,鎖鑰保障,委任隨續,苟國家將以秩祿代斧鉞,則已矣,倘非然者,寧有是哉?然此特就刑賞而言之耳,至於此任之決不可承當,不惟臣一人之言,實亦一世所共知,臣請有以悉陳之也。臣竊聞從古爲人臣者,旣以身許國,燥濕不敢擇,蓋以急病而讓夷,先公而後私,卽義分之所當然耳。往者北路之災,誠亦棘矣。龍興舊邦,重被懷襄豐沛遺民,阽於溝壑,其急不啻燃眉,其憂無異兵燹,當是時以臣無似,猥膺簡寄,只宜朝命夕行,不淹晷刻,而乃敢牽戀情私,違逋明旨,自抵罪罰,迷不知改,雖聖朝寬大,汔今憖置,而臣分虧缺,已無可言,臣心惶懍,尙有餘悸。今臣若又憑藉拂拭,貪冒寵靈,分司安閑之職,視若固有,近京將往之地,樂赴如家,則臣之自媿,姑舍勿論,人之視臣,將謂斯何?此不但先私而後公,讓病而急夷而已,眞是擇於燥濕,以爲趨捨者,臣雖萬萬無恥,誠不忍爲此也。倘以日月之明,俯垂裁度,則必有以鑑燭臣言之非出外飾,廉義之決難强迫,而亟賜鐫改,不待臣辭之畢矣。噫,刑賞之舛,國不可以爲國,廉義之壞,人不得以爲人,今臣去就,不亶臣一己之私,而其爲關係於朝家大體者,固若是不輕而重焉,則臣雖頑鈍,曷敢放倒?聖明在上,其又不念,臣誠千思萬度,終不敢爲冒進一步計者,此也。至如才分之都不近似,職守之無望堪承,亦不暇覼縷,只此一段,誠不容以臣不肖之故,累刑賞而壞廉義,較然明甚,臣何敢一毫面謾於聖明之下哉?見今凶逆復肆,神人咸憤,親御帳殿,鞫治方張,此時章疏,亦極煩猥,泯默蹙伏,恭竢處分,爲日已久,迄無所聞,不得不今始冒萬死,悉暴由中之懇。伏乞聖明,亟命攸司,論臣前後罪戾,以肅邦憲,削臣新授資職,俾存廉恥,千萬至願。臣無任怔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沁都新命,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赴任。 ○四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李著,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朴師昌、李元煥,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洪得厚入侍。光佐進伏曰,昨日還宮時,過三更矣。聖體與前日無異乎?上曰,別無所減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嬪宮氣候益加蘇完乎?上曰,一樣矣。 ○罪人再昌上之。{{*|此下見鞫案}}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李光佐進曰,午正過矣。晝水剌進之乎?上曰,小頃欲進之矣。 ○罪人占上、俊葉上之。{{*|竝見鞫案}} ○申致雲啓曰,昨日修理所郞廳,詳考史官草冊,罷職現告,捧傳旨事,命下矣。取考注書草冊,則長運招中有曰,戶曹郞官兪崶、洪禹鼎,繕工監役權楫相知,故因緣入來云云,以此三人捧傳旨乎?敢稟。上曰,依爲之,而此則或給使令,使之入來,不是異事而其時必雄,着草笠白衣入來云,而空闕假衛將,不能禁斷,事極可駭。其時入直衛將,拿問定罪,可也。致雲曰,必雄入去時,日子不能的知,何以現告乎?上曰,三月十九日入來云,以其日省記,衛將現告,可也。{{*|出擧條}} ○罪人道隆上之。{{*|見鞫案}} ○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問郞趙明澤進曰,俄者禁堂奏事時,不得上陛,臣怪問之,昨日承宣,請推鄭彦燮擧條中,有大臣外不得輒上殿之敎云,如此之時,使上下,情志阻隔,承宣宜有責罰。上曰,此乃承旨據職之言也。儒臣上下情志阻隔之說,過矣,而承旨奏辭,亦似生疎矣。梁廷虎退出。上曰,儒臣所達,與請罪有異,而入侍承旨,不待下敎,徑先出去,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使之入侍。{{*|出榻前下敎}}上又爲下敎曰,昨日鄭彦燮,請烙道隆,故承旨不過曰,非大臣,不可請烙云云矣,未知擧條,何以出之,而乃如是耶?擧條取納,可也。李春躋擎進擧條,則上下覽後下敎曰,趙明澤之看久異矣。此擧條,亦無禁堂不上陛之語矣。 ○兵曹判書金在魯啓曰,臣昨與工曹漢城府堂上巡審宮城,則東南頗高且堅,而西北則低下,不堅牢處甚多。蓋此闕墻垣,本不如昌德、昌慶兩宮,而舊築處,則猶頗高堅,新築處,則非但其高,不及於舊所築,亦甚粗率,易於頹圮,墻面石角多出,雖小兒,可以攀據而上,至於武德門近處尤低,僅及於人之胸乳,誠可寒心。執頉處,旣已一一書啓,而此與常時巡審後執頉有異,分付本監,勿委於一營繕之官,別定二三官員,一時分所增築,俾於不多日內完畢爲宜。前後不善築之該官,雖難盡査論罪,而今番移御時,新修築監役之官,似不可無罪罰矣。上曰,依所達,分付,而新築處,當該監役拿問,處之。在魯曰,宮城外,則旣已摘奸矣。宮城內,曾前元無巡審之規,雖有傷缺,末由知之。且或有地勢阜高,易於踰越處,則事甚可慮,此外落石,缺瓦,亦必有之,別爲摘奸,一體修改似好,而三司眼同巡審,則或涉重大,臣與郞廳,看審爲宜乎?上曰,宮城內,則中官看檢,且有衛將巡審,不必別爲摘奸也。在魯曰,若四所衛將,卽爲別巡於其所掌之內,詳細執頉,書啓後,一體修改,則好矣。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在魯又啓曰,全羅前兵使張泰紹,二月除拜後,以渠母病,終爲遞職,夫馬尙今留滯,爲弊實大。新兵使許隣,催促發送,宜矣。上曰,不多日內,催促辭朝,可也。{{*|出榻敎}}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 ○罪人墨世、世建上之。{{*|此下見鞫案}}上呼大臣曰,平安監司狀啓入來,而又有潛商者見捉云,良可絶痛矣。沈壽賢曰,臣曾以試才御史,往理山矣。鴨江甚淺,䅯竹一束,足以越來,故胡人輩,常常往來,以帽子三升等物買賣云矣。李光佐曰,潛商人見捉,則宜有守令邊將論罪之規,而捕捉守令邊將,則似不可論罪矣。上曰,此則纔已定式,不爲論罪耳。洪致中曰,見捉者宜卽梟示,而監司方問同黨,故未卽擧行,其勢似然矣。上曰,然矣。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 ○罪人忠建上之。{{*|此下見鞫案}} ○李光佐曰,昨日夜深後始罷,今日則必勿犯夜,伏望。洪致中曰,治罪人之道,亦夜不如晝矣。何必連日犯夜耶? ○金尙奎曰,門限已迫,下鑰之意,敢啓。上曰,開陽門留門,而此時闕門,不可不各別戒嚴矣。 ○上命大臣進來。諸大臣進伏。上曰,昨冬平安監司狀請,別武士加出事,及龍川築城二邑移邑等事,而皆似重難矣。卿等以爲,何如?李光佐曰,臣未見其狀,故不能知之矣。洪致中曰,小臣,亦未見其狀矣。上曰,別武士加出,似有後弊,決不可爲之,而築城移邑事,前監司尹游,亦嘗狀請矣,未知時未始役耶?申致雲曰,禮曹判書尹淳,來待於外,而旣是備邊司堂上,則似或知之,使之入侍,何如?上曰,使之入侍,尹淳進伏。上曰,平安道築城移邑事,今已始役云耶,未耶?淳曰,姑未聞始役之報耳。致中曰,廟堂旣未覆啓,則似未及始役耳。上曰,城一節,固爲重難,而至於砲手,以別武士加出三百事,狀啓中有曰,何愛一直赴云,而一直赴,予亦聞其太廣耳。光佐曰,平安道丁三壯之軍,誠無如彼之軍制矣。其役決非人之所堪,不可不變通矣。故重臣尹趾仁,曾經方伯,又爲本道按撫使,最知其弊,故每欲上疏變通,而未及爲之矣。臣向在廣津時,宋寅明來見臣,臣言及丁三壯變通之意矣。寅明赴任後,貽書言,方以此狀聞云云,丁三壯變通事,所當允從矣。上曰,丁三壯,今難變通矣。砲手勝於射手之說,則誠是矣,而終似重大,卿等商量處之。淳曰,砲手加出,誠爲重難,至於昌城移邑之議,非今日始發之言,自古有此議。蓋邑在江邊大路,故丙子年胡兵一枝,亦自此路入來,卽今欲爲移邑處,則險阻嶺阨,可設關防云耳。光佐曰,丙子年昌城倅,爲虜兵所結縛云耳。沈壽賢曰,臣曾爲試才御史時,見其地勢,若或逢賊,見殺之外,無可奈何。上曰,以守城之道言之,入坐稍深處爲好,而平時候望,防奸之道,寧不如在江邊通望處。且移邑,與一萬戶移鎭有異,寧不重大耶?淳曰,黃海監司狀啓中,陽德、通川作賊人,多捕捉,則皆是常漢,或稱生員,渠之招辭內,謂以平安、江原道,多同黨,而魁首則乃北道前戶首云。自廟堂,方欲秘關發捕,雖今夜,欲發關,而恐或於中路爲賊徒所坼見,姑未發送矣。上曰,爲此送禁軍重難,何以則可乎?光佐曰,付着實驛奴以送則好矣。戊申發軍時,亦以驛奴,分付矣。李㙫曰,以私書見之,其賊似不得深憂矣。 ○上曰,罪人世建,移送捕廳,各別周牢究問。{{*|出榻敎}} ○上曰,罪人金太伊,移送捕廳,各別究問。{{*|出榻敎}} ○上曰,明日上闕罪人,依今日數爲之。{{*|出榻敎}} ○罪人俊葉、李東赫、朴再昌、鄭道隆、朴重文、徐龍世、李世說、宋之洛、崔翊明、趙忠建、鄭台祚等十一名,明日上闕事下敎。{{*|出榻敎}} ○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正時,以辰正初刻,爲之{{*|出榻敎}} ○掌令李著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著曰,啓事,連受勿煩二字而退,有同文具。況今治逆方張之際,此等啓事,卽速允從,然後治逆方嚴矣。上曰,可聽之啓,皆已聽之矣。金重器,則只緣其性情之偏狹,豈有他哉?尹邃、南泰績,予於親鞫時,累次停刑,故渠輩至今生存,到今年久之後,乃反殺之,非王者之政也。著曰,金重器逆節狼藉,不可以性褊而論矣。尹邃、南泰績事處分,果若允當,則寧有臺啓之爭執乎?明彦事,旣允,逆招諸人之啓,則便同蒙允,而何獨勒兪於此耶?每爲謄傳故紙,只受勿煩而退,上下似不誠實矣。上曰,若可聽從,則今豈留置此啓耶? ○大司諫尹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李時番,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快正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賊招中所謂黃順天,時未發捕云,卽令鞫廳發捕,何如?上曰,依啓。{{*|以上出擧條}} ==4月2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錫五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左副承旨梁廷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春躋啓曰,下番兼春秋洪得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物故罪人思恭子道遜,捉囚當部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而思恭妾己挾,妾子允同,居在全羅道羅州非今島,而生存與否,未能詳知云。分付本道,搜捕嚴囚,牒報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親鞫入侍時,罪人再昌孥籍,令王府擧行事,榻前下敎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金伊父惡同,拘留御營廳,罪人壽昌子利祚,捉囚捕盜廳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竝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部所報,則正刑罪人道隆妻貞梅,今日午時量,飮藥致死云。令漢城府,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龍世父明弼,拘留中部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東赫之洛萬柱、萬益、東允等,旣已承服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厚植,依傳敎,更加亂杖第一度,知情之端,箇箇直招,故捧招以入,卽爲移送鞫廳,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親鞫入侍時,禁衛軍二十名,定送禁府守直事,命下矣。依傳敎,本營出番鄕軍中,二十名,卽刻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兵經費,專靠於騎步布,而此與年條之役有異,排朔收捧,僅能支下矣。近因諸道作米,遺儲大縮之餘,關西木相換次,湖南二月四月當應送之木,捧留本道者,亦至一百五十同,其代尙未還捧,營建修理兩廳,爲先輸送木,已至五十同之多,而前頭責應,亦未知幾許。若又專責於本曹,則本曹事勢,萬無推移酬應之路,將未免狼狽生事之患。曾前各都監時,都監所用之木,例多分排於有裕衙門。乙巳年宗廟改修都監時,御營廳、禁衛營、戶兵曹、司僕寺木錢,有分定取用之例,今亦依此例,營建修理兩廳所用木,量其容入,分排取用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來周,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戶曹佐郞兪崶,旣罷本職,其代以戶曹佐郞尹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昨日草記之批,依爲之,潔處擇用事,命下矣。卽者觀象監地師朴泰榮,又爲來言,因大臣陳達,審定取土處云,而仍呈手本,以爲今此修理時取土處,丙壬地爲吉,而馬東山及含春苑,則俱是靑龍,不可取土,馬東山、含春苑前後平低處,取土無妨,緣由手本矣。自本所,詳問路土取用利害,則答以宣仁門外,乃是丙方,且是平低之處,取土卽塡,元無所妨云。卽今新土取用,一日爲急,今方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金壽煃在喪之代,不可不極擇醫術表著之人,近日方外醫人中,柳徵瑞最有名稱,以此啓下,鍼醫有闕代,權燧以術業精詳見稱,亦爲啓下,竝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親鞫姑罷,大臣仍留,忠建、益明等加刑事,命下,而夜已向深,處所亦未安。罪人姑爲還下本府,待明朝開坐庭鞫,似涉便當,大臣之意如此,敢稟。傳曰,兩罪人還下本府,待明朝庭鞫,可也。 ○親鞫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持平南泰溫,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朴師昌、李元煥,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入侍。李光佐進伏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嬪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光佐曰,親鞫已過一旬,聖體不瑕有傷乎?若微有不平之氣,而有異常節,卽爲下敎伏望。閔鎭遠曰,玉色比諸陵幸時,稍似瘦黑矣。光佐曰,今日則諸大臣皆入侍,願一瞻望玉色矣。上曰,依。諸大臣瞻望後,光佐曰,玉色雖無顯著不平之候,若其盛壯之氣,比前小減,此必勞傷氣之致,生脈散五貼,今日已盡,自明日更爲劑進之意,敢達。李台佐曰,小臣,有所懷矣。聖上於戊申逆變時,談笑治獄,冬間慘慼後,節哀理遣,臣等常仰聖上學力之出常矣。不意今者,又有宮婢之變,伏想聖心驚痛,比昨年益甚,而意謂宮婢盡戮之後,聖候漸當復常矣。又不幸當此逆變,逐日親鞫,殿下春秋雖鼎盛,自前常敎以方寸傷矣。旣傷之方寸,能不益致傷耶?以臣所見,玉色大段減損矣。小臣以爲治逆雖急,保護聖躬,尤有重焉。國家若當否運,則自有不世出之君,必興衰而回泰,以我殿下聰明睿智,夫何難乎興衰而回泰乎?頃於帳殿,亦以天數人事,寒裘暑葛等語,有所仰對,而故相臣柳成龍,嘗以此仰達於宣廟矣。臣伏願聖上自量聖候,一毫有傷損之端,則諸臣按獄,雖不如殿下之親臨訊囚,而調護之道,亦不可不念,治逆一節,間或委之大臣,兼爲調保聖躬之道,何如?臣不勝憂慮,對領右相以此酬酢,故仰達矣。上曰,所達,宜矣,可不留心?戊申年則斬泰徵之夜,小失睡,而其外則未嘗動心,冬間喪慼,亦付諸命矣。今番逆婢之後,方寸之傷,何可言哉?但日月爲藥,稍久則自當稍勝矣。今此逆謀,雖窮凶極惡,三百年宗社,豈必亡耶?但上奉東朝,故憂慮無所不至矣。光佐曰,親鞫、庭鞫,隨宜間行爲當,雖親鞫時,寢睡之節,勿爲失時,何如?上曰,此後則當時時休息矣。 ○罪人東赫上之。{{*|此下見鞫廳日記}} ○李光佐進曰,晝水剌進之乎?上曰,戊申以後,所謂點心,常不進矣。近來亦時飮菉豆粥而已,盡水剌廢,已久矣。 ○洪致中啓曰,鞫獄雖似嚴秘,亦不無宣洩之慮,臣每對諸大臣,相與申飭,而入侍諸臣,亦多,諸罪人發捕而未拿來之前,如或先洩,事極可慮。自史官承旨以下至侍衛諸臣,當有別樣嚴勅之道矣。上曰,若有宣洩之事,當繩以重律,出擧條申勅,可也。{{*|出擧條}}致中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開城留守李箕鎭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出擧條}}致中曰,物故罪人再昌孥籍事,令王府擧行,何如?上曰,依。{{*|出榻敎}}上入小次,小選,還御帳殿。 ○罪人益明上之。{{*|此下見鞫廳日記}}上曰,江華留守,只推,更爲牌招。{{*|出榻敎}}李春躋啓曰,江華留守,旣已推考,而江都,非但保障重地,且是在喪,交代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上曰,罪人萬益、萬柱,同受結案,可也。{{*|出榻敎}}上入小次。傳曰,罪人萬益、萬柱,捧結案事,已爲分付大臣,而不卽書出,分付當該承旨推考。{{*|出榻敎}}李春躋啓曰,罪人結案時,承旨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同副承旨進去。傳曰,罪人朴重文上之。{{*|見鞫廳日記}}上還御帳殿。 ○李㙫啓曰,親鞫事體,極爲嚴重,此時承旨,豈敢違牌乎?誠極未安。承旨梁廷虎推考,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親鞫事體,何等重大,而問事郞廳,以承旨未徹之疏,謂有不安之端。三員之外,晝爲出去,事極未安,推考警責,使之仍卽參鞫,何如?上曰,何故耶?李春躋曰,梁廷虎疏中,謂諸問郞譁然群起云云,故以此不安云矣。上曰,事體極爲未安。出去諸問郞,從重推考,使之催促入來,可也。{{*|抄出擧條}} ○罪人李混上之。{{*|此下見鞫廳日記}} ○罪人田春輝上之。{{*|見鞫廳日記}} ○金尙奎啓曰,問事郞廳,書之洛結案,而根脚,書別紙,未及照管,以致遺漏於正書中,事極疎忽,問郞推考警責,文書還給,使之改書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今觀平安監司狀啓,昌城府潛商罪人韓奉春物故云。當此申嚴邊禁之日,此等犯越罪人,所當鉤覈正法,以爲懲勵之道,而府使朴東樞,徑先重刑,使莫重罪人,終至徑斃,事極可駭,拿問定罪。本道監司,事當先爲請罪,而反以善治可惜,別爲警責爲言,殊失道臣之體,此乃生疎之致也。領議政洪致中曰,東樞,旣已拿問,則本道道臣,不可無警責,平安監司宋寅明,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洪致中啓曰,禁府極爲虛疎,留本府羅將,只有三人云。鄕軍數十名,定送親鞫前守直,未知,何如?上曰,禁衛軍二十名,定送禁府,守直,可也。{{*|出擧條}} ○罪人東允、世說上之。{{*|見《鞫廳日記》}}上入小次,小選,還御帳殿。上曰,世說,自謂賣酒云,國家申勅之後,名爲兩班者,敢爲此事,宜其爲逆謀矣。仍爲下敎曰,朝家之嚴勅酒禁,不啻申明,而禁令獨及於常漢,不及於兩班乎,臺臣亦豈無風聞乎?事極寒心。今以李椷事觀之,朝令旣下之後,士夫家乃敢私釀犯禁,椷係是朝官,爲先拿囚金吾,其子士人,自秋曹囚禁科罪,而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 ○上曰,今日親鞫姑罷,而大臣仍留。忠建、益明兩罪人加刑,明日庭鞫處所,以中日試場爲之。{{*|出榻敎}}。 ○上謂李光佐曰,親鞫雖姑罷,卿不可退去,仍爲留在,可也。光佐對曰,小臣情迹,與他懸別矣,何敢仍留?李㙫曰,此何時耶?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勉留宜矣。上曰,俄者召閔判府事,亦有意矣。小間,上曰,李領府事,閔判府事來前。兩大臣承命進前,上以左手執李光佐手,右手執閔鎭遠手而下敎曰,今日國事,果何如耶?幸有七大臣來會,大臣,股肱,予心賴而慰遣矣。親鞫若罷,則卿等必欲退去,予心當如何?予見卿等,尙有一膜子,卿等必須去,此膜子仍留,可也。古人有杯酒釋憾者,予雖誠淺,豈不解卿等之膜子乎?光佐曰,如此恩禮,其可再試於臣子乎?請退伏而仰達。上曰,未得諾,則其可釋手乎?鎭遠曰,聖上亦知小臣,有病痛矣。病痛非猝然可去。且下敎中所謂膜子,自非小事,臣以爲戊申以後變亂,皆從甲辰諱疾中出來,則此膜子,何可猝去乎?上曰,領府事膜子,在卿袖箚,卿之袖箚,予亦以爲過矣。至於領府事之言,情志相阻之致也,而卿亦過疑領府事矣。今取鞫案見之,有欲殺領府事,送刺客之說,雖以此見之,可知其斷斷無他矣。鎭遠曰,臣亦非謂彼有意而生逆賊,但逆賊,由此而生矣。上曰,侍藥廳未設,只出於未遑,其時事勢,予在內皆知之,卿則方在遠外,故不知矣。領府事豈諱疾,而釀成賊變乎?初雖不知,而疑之人,或明其不然,則可以解惑,況君父有言而不解乎?光佐曰,大臣蒙準臣如此,臣卽當出詣金吾,竢斧鉞之命矣。上曰,閔判府事,知領府事爲凶惡之人,我不忍爲之事,何疑於人耶?彼此疑阻,閔判府事先解然後,領府事可以解矣。雖父兄之讐,所當先國後私,況卿等所爭,皆爲予矣。旣曰,爲予,而反使予以此用心,殆至生病,何也?卿等二人妥帖,則時象妥帖,不妥帖,則時象終不妥帖矣。鎭遠曰,聖敎雖如此,腔子裏旣有如此心,何可同事君耶?臣如江湖鳧雁,去留何關?上曰,不然矣。卿等二人中,一人出去,則時象終不妥帖矣。鎭遠曰,小臣退去之後,自可妥帖,何如是過慮耶?上曰,卿之意,必以此爲義理,予則以爲此非義理,體國乃義理也。鎭遠曰,義理至精至微,臣豈明知,而但自以爲體國,故如是耳。上曰,此則非體國,乃病國也。鎭遠曰,小臣與李光佐和解,則何益於國耶?上曰,卿何其不廣乎?鎭遠曰,聖上旣知小臣之性偏,四十年工夫,亦非一朝可改,只以難化之人處之,而受罪則幸矣。光佐曰,臣病之猝重,諸大臣所共知,今將氣塞,願乞暫退。上曰,予初不始之則已,今已始之,而終不解卿等之膜子,則寧不如初不開端,卿等若不曰同留,則予不釋卿等之手矣。光佐曰,臣非有膜子而然矣。聖上若下燭臣所遭,則可以恕量也。領議政洪致中曰,時勢如此,故聖敎至此,兩大臣,豈不回聽乎?右議政李㙫曰,聖敎若是懃懇,兩大臣寧不感動乎?上曰,朝廷之上大臣爲重,國無元老,而能爲國乎?予於今日,盡言心內事矣。昨年閉閤時,予惟望卿等若來,則時象或可爲之矣。予所倚卿等之心,果何如哉?前則意謂鄭判府事差勝矣。卽今鎭定時象之道,閔判府事,勝於鄭矣。他大臣,予不深憂,而獨卿等兩人難解,故常以爲憂矣。予之方寸盡傷,而況自戊申慘慼以後,尙欲爲國事者,非爲予一身也,只爲三百年宗社矣。卿等試看時勢,戊申年略治之,而今又如此,彼輩非僧非俗,將何爲之耶?埋凶放火,亦豈戊申之比耶?予非爲大言,而此賊雖入來,予豈畏之。但上奉東朝,故憂慮無所不至,夜睡頻頻驚動,卿等於此時,何忍捨我哉?今雖未能盡解,若曰,同在朝廷則好矣。鎭遠曰,聖敎至此,當數日留在矣。上曰,一月留在,可也。鎭遠曰,當抑情勉留今月矣。光佐曰,臣則泥首金吾之外,無他道矣。上曰,此不然。閔判府事疑卿之心,卿豈今始知之耶?領相或右相,攻斥卿如此,則卿雖引嫌,予豈挽止乎?閔判府事,則自前屢爲此說,則旣明其不然,卿亦自閔亨洙上疏時,陳疏辨明,無復餘蘊,到今不過追理前言,則其可每次胥命乎?事理決知其不然,更勿言胥命事而勉留,可也。光佐曰,臣之所遭,天地之所不容,臣今强留,則廉節掃地,僕隷不食臣餘矣。上曰,更不提金吾之說而勉留,然後方可釋手矣。久後,光佐曰,臣亦當留今月矣。上遂釋兩大臣之手,兩大臣退伏後,判府事李台佐曰,向者閔鎭遠留都時,臣亦言彼此疑阻雖難解,所當先國後私云爾,則鎭遠,乃體國大臣也,不以臣言爲非矣。李光佐,亦臣之一家,故每以此言之矣。光佐曰,判府事,卽臣之族兄,而亦不知臣心矣。臣極爲惶恐,而願有所達矣。閔鎭遠在此,臣之斥彼之言,誠出於不得已,非可已而不已者,聖明,洞燭事理,豈不昭察乎?自上最以爲論議平緩者,無如宋寅明,而寅明,爲諫官時,亦以鎭遠此事,爲遠竄之論,豈獨臣言之哉?上曰,宋寅明則亂後言閔判府事之苦心,臣今始知之云,而卿則無此言矣。蓋卿不知閔判府事之心,而過疑之矣。光佐曰,聖上以臣爲不知閔鎭遠之心,蓋人之心內,固非往來之地,有不可知者,而彼若自以其心爲不然,則當曰吾心則不然,而其事則有誤矣,吾當爲法受罪云,可矣。今竝與其事而自是,此豈是乎?若彼之所以論臣,其所捏出者,實非人理之所可思及者,卽此一事,臣固疑其心與爲人矣。向來亦有儒疏,未知始發者誰,而始發此言者,心腑甚深矣。臣之此言,亦非反詈言者也。鎭遠曰,咫尺天威之下,說來說去,有若相爭,極爲未安,臣當退出後陳疏矣。上曰,已往之爭,已不勝其支離,今何更欲起爭乎?鎭遠曰,非敢然也,只引臣罪矣。上曰,引罪,亦似相爭,勿爲之,可矣。鎭遠曰,臣當已之矣。上曰,予見李領府事在,則閔必齟齬,閔判府事在,則李必齟齬,坐次適相近,故尤見其齟齬之狀,此非予一人之見,諸臣亦必同見矣。李台佐曰,臣等所見,亦果然矣。此後則今日以前事,更勿提起,自今日共奬王室之意,勉諭,宜矣。李㙫曰,下敎中爲聖躬而反使聖躬生病之敎,所當感泣矣。洪致中曰,中心蘊結,雖難猝解,若與共國事,則自然漸相忘矣。上曰,閔判府事,終不知李領府事矣。領府事,豈釀成逆禍之人哉?觀於戊申事,亦豈不明白乎?領府事之知閔判府事,亦終不如宋寅明矣。予之此言,出於至公之心,卿等之言,亦不曰不公,而只出於疑阻中矣。上又顧謂諸大臣曰,予雖如是勉戒,而不能朝夕開諭,卿等自當頻頻相接,必善開諭也。自今調和之道,皆在卿等,而予尤恃領相矣。 ○持平南泰溫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泰溫曰,順惠情節已露,尙不允從,群情抑鬱矣。上曰,無可問矣。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懷,逆招諸人事,允從已久,而尙不考覈云,斯速考覈發捕,何如?上曰,當有下敎矣。大司諫尹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尹惠敎、南泰溫所啓,俄者以沽酒家不爲糾察事,有警責臺臣之下敎,臣等於此,不勝惶愧。臣等年來,久不入臺地矣。意外忝叨是職,承牌出肅,卽日進參鞫坐,以至于今,故未遑於他事。然職在耳目,如許細事,亦不能擧職,罷軟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非特下敎於今日,薇垣長、憲臣入臺屬耳。不能檢察,不甚異矣,亦勿退待。{{*|以上出擧條}} ==4月2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直}}李元煥{{*|式暇}}。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親臨鞫囚,恰滿一旬,恐不無勞傷之候,前劑入生脈散五貼,亦盡於昨日,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更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勿爲入診,生脈散議定劑入,宜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生脈散議定劑入事,命下矣。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依前方加進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尙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本府推鞫命下之前,則勿爲取稟。 ○梁廷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庭鞫次,方爲來詣,而禁府諸堂上以不能檢飭羅卒,皆引咎不進,將不得開坐,禁府堂上竝自本院稟旨牌招云。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金取魯,竝卽牌招,以爲趁卽開坐之地,何如?傳曰,此非撕捱之時,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進參。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開城留守李箕鎭,昨日違牌,今日又不出肅,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申飭之下,若是違牌,其在事體,已極未安,而況兩道留守,與京職無異,則此時撕捱,分義道理,尤涉未安,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八番別馬隊四十七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五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七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當海西十番十一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五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海西別驍衛四十八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朝參入侍時,因大臣陳達,外方厲祭,觀勢設行事,定奪矣。卽伏見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則道內各邑癘疫熾蔓,死亡至於七百九十七名之多,誠爲可悶云。禳祓之道,不可不急時擧行,祭文,令該司,別爲措辭撰出下送,令道臣,中央設壇,精備奠物,待香祝不卜日虔誠祈禱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今四月、五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沈壽賢,闕門外所住處及判府事李宜顯本家,則領府事李光佐以爲,常祿實無冒受之道,不勝惶恐,只竢重譴云。判府事閔鎭遠以爲,不仕受祿,義所不敢,而昨日榻前,旣承限今朔姑留之命,則五月朔祿俸之冒受,尤涉無義,雖被重譴,決難奉承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常祿終不敢冒受,謹當以文字仰陳云。判府事李宜顯以爲,特輸之命,出於格外,不勝感惶,而廉義所關,終不敢冒受,不勝悚隕云,祿俸又爲俱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輸送。沈判府事祿俸,待下批輸送。 ○金尙奎,以義禁言啓曰,當此設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都事李樟,身病猝重,勢難供仕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以金光世爲義禁府都事。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城府使朴東樞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朴東樞,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拿來罪人洪廷佐之洪字,誤以沈字書入,當該下吏,自本府推治,臣等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義禁府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親鞫時問事郞廳趙明翼、柳儼、尹得和、趙明澤,今姑減下,依庭鞫時前例,以六員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旨,上闕羅將張老積,杖問準次,本府外直羅將朴命厚首奴起石,周牢後捧招以入,而草記批旨中,外直羅將,竝嚴加究問,其餘竝各別周牢究問事,命下矣。事當依判付擧行,而老積,以上闕羅將,已受亂杖,命厚則本府外直羅將,起石則本府首奴,而亦已周牢矣,批旨中,上款有竝字,老積不爲加杖,而與命厚竝嚴加究問乎?莫重鞫獄罪人,臣等不敢率爾擧行,惶恐敢啓。傳曰,上闕時及本府外直羅將,竝嚴杖究問,起石,更加周牢究問。 ○金尙奎,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東允所援池德昌、閔甕器、崔順特、柳希徵、朴雄、李驗土里等,因鞫廳,分付,已爲捕捉矣,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爲先自捕廳嚴問。 ○金尙奎,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世建、金太伊等,依傳旨嚴杖捧招以入,而世建鞫廳烙刑後,又受二次亂杖,金太伊則亦受殿庭累次之刑,今日內又爲亂杖三次,以卽今所見,似難經夜,捕廳本非用藥衙門,無以救療,莫重鞫獄罪人,徑斃可慮,移送鞫廳,以爲救療之地,何如?傳曰,竝更加嚴杖究問。 ○傳于梁廷虎曰,雨勢如此,庭鞫姑罷。 ○傳于梁廷虎曰,明日上闕罪人,依今日數爲之。 ○同副承旨鄭來周上疏,伏以今此逆豎情節,窮兇極惡,實千萬古載牒之所未有,竊不勝腐心痛骨,直欲食肉寢皮,而有不可得者,此時臣子,如非大難强之病故則何敢爲解職圖便之計,而念臣氣質羸弱,本來善病,昨於帳殿退出之後,脫衣觸風,重得傷寒,遍身烘熱而如火,頭腦疼痛而如碎,宿患關格之祟,又復添發,下焦痞塞,呼吸喘急,粒米不下,眞元大脫,僵臥直廬,昏昏垂絶,若不及時醫治,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賜諒察,亟命遞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幸公私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字gg死g以聞。{{*|踏啓字}} ○領中樞府事臣李光佐,伏以臣於昨日,宿患痰火,乘積熱,內塞胸膈,上熏頭目,終夕苦痛,若將悶絶,僅登前席,幾不自持,扶出闕下,大痛不省人事,達夜不交一睫,今日藥房問安,不得進參,臣罪萬死。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使得安意歸化,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尹金取魯上疏,伏以臣母篤老病深,閱歲沈淹之中,又自月初,重患臂脚之痛,盡廢食飮,夜失寢睡者,已浹兩旬,眞元之日敗,氣息之凛綴,殆無餘地,臣之情理,豈有離側供仕之勢,而屬當聖上親臨訊囚之日,遽叨金吾之任,鞫逆事急,未敢言私,强抑情事,鎭日奔趨矣。昨今以來,腹痛又劇,虛泄兼作,連用補劑,少無減勢,臣入侍帳殿,心神飛越,頻頻出外,走伻探來之狀,卽闕中諸人之所見知也。擬將懇迫之情,一陳孝理之下,而親鞫未徹,亦有所不敢者,今始仰首呼號,伏乞聖慈,特賜俯諒,亟鐫臣職,俾莫重鞫坐備員焉。至於所被臺劾,義在必遞,見方僚堂,擧皆引嫌,則臣亦宜無異同,而急於籲情,未暇竝及,亦願速降威罰,以警他人幸甚。臣無任惶悚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時金吾堂上不可輕遞,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4月2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趙榮國{{*|仕直}}。事變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陽縣監李綮。 ○李春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金尙奎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開城留守李箕鎭,江華留守兪拓基,坐違召命,今日又不出肅,特敎申勅之下,若是撕捱,其在事體,固已未安,兩都久曠,亦甚可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啓下京中上言三百四十二張內,二百三十四張,則下各該司,猥濫九十九張、違格九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元煥有頉,代以李德重爲假注書。 ○李德重在外,代以趙榮國爲假注書。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趙榮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設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參下都事金光世,時在忠淸道淸風地云。不可等待其上來,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榮宗爲禁府都事。 ○金尙奎,以義禁府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彦燮關格之症,朴弼琦落傷之病,俱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鄭益河,副司果崔命相差下,使之察任,而鄭益河,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所報,則正刑罪人必雄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必雄生父興郁本名孝昌,捉囚龍川府云,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而母白女,弟世起、世恒,妹阿只,全羅道同福縣,弟世圭,樂安郡,祖父斗發,祖母金女,求禮縣,竝緣坐爲奴婢,同姓三寸叔孝徵,潭陽府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時囚龍川府,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金太世建,依傳旨各別嚴杖後,捧招以入,而極其凶獰,終不直告,更加嚴杖窮問,何如?傳曰,允。 ○傳于梁廷虎曰,罪人翊明,自小東門出送,此後罪人中,病勢緊急者,直下本府事,分付。 ○傳于梁廷虎曰,庭鞫姑罷。 ○傳于梁廷虎曰,罪人天得處絞單子,他公事酬應之故今始下之而日勢已暮,明日擧行事,分付。 ○判府事沈壽賢疏曰,伏以臣當此親臨帳殿鎭日鞫囚之時,不敢偃伏鄕廬,舁疾入來,初豈有久淹計,而乃者常祿輸送之命,實有所不敢承當者,徊徨悶縮,莫知攸處,仍伏念臣退處田間,沒齒訟愆,隨意飮啄,粗守義分,以爲一分自靖之圖,而因此一時承候而來,冒受常廩,終非私分之所敢安者,昨赴庭鞫,迫曛而退,賤疾彌劇,數行構草,亦不能自力,今始控瀝至懇。伏乞聖慈,亟允所辭,俾愚分獲安,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腆常廩,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宜顯箚曰,伏以臣雖聞變入朝,粗伸奔問之義,若其情迹,本甚難安,以積年廢伏之人,忽於今日,來作耗倉之雀鼠,揆以廉義,決無是理,而至煩該曹啓稟,輒有祿俸輸送之命,臣誠悶蹙,不知所措,玆不得不略上短牘,仰冀諒察,亟令還寢,俾安私分,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腆常廩,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4月2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趙榮國{{*|仕直}}。事變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醴泉縣監林象台。 ○梁廷虎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孫命大發遣虞候巡點時試射中不中啓本,則連幅處,不爲踏印,莫重奏御文書,如是疎忽,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來詣請對矣。傳曰,帳殿入侍。 ○李春躋啓曰,開城留守李箕鎭,江華留守兪拓基,特敎申飭之後,鎭日違召,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金太世建,依傳旨各別嚴杖,足指盡落,幾至死境,兇頑特甚,終始發明,更爲嚴杖窮問,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設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鄭亨泰出使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鄭亨泰,監察金時彦相換。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命坤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鳳翼,素患癖積之症,處冷以後,時時發作矣。自去夜,痰塊上升,胸膈否塞,卽今症情,轉益危苦,頃刻之間,若將垂絶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中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東允生父天得,拘留御營廳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上闕罪人中,病勢若有殊常者,勿爲上闕事,分付。 ○吏批啓曰,尙衣僉正金九衍,以其身病,累度呈狀,而每以調理察任題給矣。今又呈狀內,素患痼疾,根委旣深,近又挾感添劇,雖經時閱月,萬無自力起動之望,入啓處置云,實病旣如是深重,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掌隷院司評崔尙觀,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有政。史批,行判書趙文命鞫坐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病,參知趙錫命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鞫坐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昌城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張泰紹爲承旨,李益炡爲戶曹正郞,李英輔爲佐郞,崔逵泰爲禮曹佐郞,趙倓爲伊川府使,許樑爲遂安郡守,任勗爲昌城府使,礪城君楫爲司饔提調,徐命均爲奉常提調,尹游爲觀象監提調,柳儼爲副校理,尹心衡爲副應敎,軍資直長李肇元,繕工直長李羲佐相換,宗廟副奉事沈沆,濟用副奉事李時鼎相換,右承旨張泰紹,左副李春躋,右副梁廷虎,同副金尙奎,以鄭來周爲副司直,趙榮國爲副司正,柳徵瑞、權燧爲副司勇。 ○兵批啓曰,卽接平安監司宋寅明移文,則同知中樞府事洪慶先,時在順川地,素患脚痺之症,老而益甚,兩目昏眵,幾不視物,以此病廢之身,萬無上京肅謝之路云,除授本職,今已四朔,而老病如此,未能上來,則不宜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張泰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右承旨張泰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申致雲,以戶曹言啓曰,奮武功臣全陽君李益馝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全羅道雲峯縣無主陳荒田七十一負二束,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咸恩君李森,以奮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黃海道安岳郡數外官屯田田畓竝一結六十負肆束,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司諫院言啓曰,正言臣尹志遠,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獻納臣李廣道,正言臣申宅夏俱在外,只有大司諫臣尹惠敎,司諫臣鄭羽良,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親鞫時,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同義禁金取魯,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親鞫時,問事郞廳,不可不備員,校理柳儼,副司果鄭彦燮,修撰趙尙慶,副司果尹得和,依前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臣在魯,日昨親鞫入侍時,以信漢符事,親承聖敎,而歲首所入者,當更定數,別單書入,待付標擧行事,書下矣。信漢符,歲末新造,歲除日內入,自是規例,別單當於新造臨時書入乎,抑卽當書入乎?敢稟。傳曰,先爲書入。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因兵曹草記,修理所入物力,依宗廟改修都監例,有米布各衙門量其容入分排取用事,允下矣。今此修理之役,極其浩大,比前他都監功役,勢將倍蓰,不可專責於戶、兵曹,宜有分排取用之道,而戶曹則前日取來者,米五百石,兵曹則只送十同之木,卽今各衙門米木,有難多數取用,兵曹木十同,更爲取來,似爲得宜,各衙門則比改修都監時減數分排,別單書入,而姑觀前頭,更爲定奪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守命、世彬,杖斃罪人道昌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守命妻正業,慶尙道延日縣緣坐爲婢,世彬妻連伊子今年,生年一年未滿,女命惠,平安道益山縣竝爲奴婢,同生弟聖彬、興彬,英陽縣竝爲奴,同姓三寸叔時采,定州牧流三千里安置,道昌女愛娘,妾子麻赤,年八年未滿,熊川縣竝爲奴婢,妾順德,女永愛,妾子阿只,年十一年未滿,南海縣竝爲奴婢,而右罪人等,方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吳光運爲承旨,朴師益爲同義禁,鄭亨泰爲刑曹正郞,洪重耉爲司評,鄭欽先爲潭陽縣監,沈瑋爲尙衣僉正,右承旨吳光運,知義禁朴師益。兵批,以張泰紹爲副護軍。 ○申致雲,以兵曹言啓曰,本曹經費,專靠於騎步布,而此與年條之役有異,排朔收捧,僅能支下矣。近因諸道作米,遺儲大縮之餘,關西木相換次,湖南二月、四月當應送之木,捧留本道者,亦至一百五十同,其代尙未還捧,營建修理兩廳,爲先輸送木,已至五十同之多,而前頭責應,亦未知幾許,若又專責於本曹,則事勢萬無推移酬應之路,將未免狼狽生事之患,曾前各都監時,都監所用之木,例多分排於有裕衙門,乙巳年宗廟改修都監時,御營廳、禁衛營、戶兵曹、司僕寺木錢,有分定取用之例,今亦依此例,營建、修理兩廳所用木,量其容入,分排取用事,分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凡諸都監各營繕使役工匠募軍、戶曹給料、兵曹給布,自是法例。故今番兩廳軍匠料米輸送之數,已至一千二百石之多,前頭需用,亦不知幾許,而其他各樣物力,旣無諸都監例卜定取用之事,皆自本曹,擔當責應之餘,無前例之役布,又從而分排於本曹,則本曹實無支撐之勢,頃自修理廳軍匠料米,分用惠廳事,啓稟者,蓋爲本曹獨當難支之慮也。在前宗廟改修時所用米布與物力,雖有分排取用之例,事體有別,則今不可援以爲例,本曹木分排一款,勿爲擧論之意,分付兩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三日親鞫入侍時,傳曰,北道賑事,一日緊急,而南穀尙無裝載之狀,朝家無他劃給之穀,雖遣監賑御史,其無穀而能賑民乎?及今不救,吁嗟北道被災之民,其將盡劉,豈可無別樣顧恤之道乎?高原、文川兩邑所納戶曹稅銀留置者,令監賑御史,竝爲取來,便宜白給,以濟一分之急事,令備局,卽爲下諭于道臣及監賑御史處事,命下矣。上年因本道安集御史狀請,文川、高原兩邑銀店,限今年許屬本道,而本曹應納稅銀,依前上納事定奪之後,上年十月以後,于今七朔稅銀,元不上送,卽今經費匱竭之餘,銀貨尤無出處,若干遺在,漸至耗縮,本曹形勢,誠爲渴悶,未收稅銀,行關催促,則本道回關內,設令定式外,零瑣之餘,本營爲此橫當,亦甚多事,兩店別將,自本曹,依前差送云,而所收稅銀,終不上送,當初請得,爲補賑資,則其在共濟之義,本曹亦不可恝視,上項七朔未輸送稅銀,竝令本道取用,五月爲始,依前差送別將事,就議廟堂,則大臣亦以爲然,故方欲啓稟之際,有此特敎,依傳敎四月以前稅銀,仍令本道取用,五月爲始,依本道關辭,自本曹差送別將,專管收稅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今四月來五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李宜顯,闕門外所住處,及判府事沈壽賢,南大門外所住處,則領府事李光佐以爲,終不敢冒昧承受,謹當竢病氣少降,以一箚仰請嚴譴云。判府事閔鎭遠以爲,兩朔祿俸,終不敢冒受,明間將欲登對陳情云。判府事李宜顯以爲,聖敎屢下,終不敢冒受,只自惶恐竢譴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伏承恩批,不勝惶感,而其在私義,終有所不自安者,未敢祗受,尤切惶恐云。祿俸又爲俱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輸送。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等啓曰,亂賊之變,何代無之?其情節之窮凶極惡,未有若今日之逆獄者也。埋凶置毒之謀,踰墻放火之計,首尾排布,節節慘毒,骨顫心痛,有不忍言者,而垓、圻兩賊,實爲魁首,諸賊之招,如出一口,或許其人物,或稱爲謀主,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其締結交通,綢繆陰凶之狀,狼藉畢露,昭不可掩,今日臣子,沬血飮泣,莫不以一日共天爲痛,而就拿許久,一不鞫問,神人之憤,宗社之憂,曷有其極?請鞫廳罪人垓、圻,亟命嚴鞫,依律處斷。答曰,其將處分,不必輕爭矣。 ○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答曰,勿煩。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校理趙迪命,副校理金尙星,修撰趙尙慶等箚曰,伏以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其窮凶至憯之計,豈有如今日之凶逆哉?內則賊宦妖婢,結爲心腹,外則逆徒凶黨,締成爪牙,埋凶寘毒之擧,旣已貽禍於元良,放火踰墻之謀,又復闖發於闕庭,言之則肉顫髮凛,念之則骨痛心碎,何幸天佑宗祊,罪人斯得,妖腰亂領,次第就誅,而名出推戴之兩賊,尙今偃息於覆載間,累日訊囚,迄無一番窮覈之擧,天下寧有是哉?噫,此賊兄弟,本以就道之外裔,且係思孝之切姻,前後諸賊之招,迭相推戴,一則曰垓也,二則曰圻也。則人臣負此罪名,尙可以晷刻容貸乎?王章至嚴,輿情罙激,一日稽誅,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垓、圻,亟命嚴鞫,依律處斷。取進止。答曰,已諭於府院之批矣。 ○傳曰,他罪人擧行後,鄭思孝、權攝,當爲親問,持文案直爲來待帳殿,殿坐時刻,以未初三刻爲之。 ○領府事李光佐箚曰,伏以臣狗馬之疾,猝然危劇,痰熱昏迷,不能省事,日間雖似有分減,而擧頭尙眩怳不定,連日鞫坐,末由進參,今日親臨,亦不能入侍帳殿,少效臣子討賊之義,臣罪萬死。伏乞聖上亟降大何,以礪百僚,且臣赴朝,只爲賊情叵測,欲趨衛城闕,少定卽歸耳。至於常廩,寧有冒受之道,而屢煩輸送之命,臣惶懼罔措,敢乞竝垂哀矜,卽賜還收,俾公私俱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不腆常廩,尤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正言申宅夏疏曰,伏以臣質性蹇拙,百不猶人,加以奇疾嬰身,轉成癃痼,揣分量力,念絶榮塗,而昨年冒叨春坊,只緣伊時魂宮練期迫近,不暇他顧,僶勉就職,內省慙恧,若負罪戾,至今思之,不覺靦顔,臣雖無狀,豈敢諉以已塵淸選,而復萌榮進之心乎?投閑處散,賤分是循,臣於前月旬間,獲蒙恩暇,將向松楸之際,忽有逆婢之獄,妖腰亂領,雖略誅夷,追惟戊申,驚痛萬倍,仰惟聖懷衋傷,當復如何?臣於此時,義不敢遠離京輦,未果作行,及其移鞫本府之後,乃敢往省先壟,少伸私忱,而撼頓之餘,宿痾重發,急於調治,徑還鄕居,由限已過,惶蹙靡容矣。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有旨,以臣爲司諫院正言者,臣聞命感激,繼以惝怳,不知所以措躬也。臣於是職,固知其譾才瞢識,萬不稱似,而姑置不言,顧臣情病,萬分難强,斷無趨承之望,玆敢不避煩猥,略此冒陳,惟聖明垂察焉。臣本稟賦虛薄,素多疾恙,年未衰老,鬢髮已銀,神精消亡,血氣耗損,種種形症,今不敢一一縷列,以溷宸聽,而最是脚氣昏眩,爲一生膏盲gg肓g之疾,少有勞動,兩脚輒爲之痲痺,刺痛頃刻難支,自腰以下,頑硬不仁,委臥床褥,轉側須人,神氣昏瞀,如墜烟霧,涔涔不省,人鬼莫分,以此病狀,其可望策駑磨鈍,奔走供職乎?仍念臣本以世祿之臣,旣通朝籍,區區願忠之志,豈後於人,而不幸痼疾,深纏骨髓,無望陳力,撫躬自悼,情甚窮蹙,若使臣得蒙休官,專精藥餌,幸而獲免爲癃廢之人,異日驅策,亦豈無萬一效力之願乎?疎逖賤臣,蔑效職事,而輒先無病,如是煩陳,極涉僭越,臣尤死罪。且臣疾病之外,抑有難冒之端,臣於前冬帶軍銜時,以不參褒貶,而居中則不敍右職,例也,而銓曹矇然不審,遽擬於陞品之窠,至蒙恩點,此不惟於政格,乖舛甚矣。在臣私義,其何敢晏然冒居,以壞官方,以喪廉隅乎?臣旣以不當調遷之人,濫叨誤恩,揆以法例,固當改正,進退一節,非所可論,然臣旣承馹召,分義所在,固宜進伏輦下,露章自列,而第臣病情,實濱危域,萬無跬步轉動之勢,不得已敢因縣道而陳龥,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明,諒臣至懇,亟命有司,先將臣職,照例遞改,以存政規,仍命刊去朝籍,勿復檢擬,俾得專意醫治,以尋生路,不勝至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張泰紹疏曰,伏以臣頃蒙洪私,濫除閫任,極知才分,萬萬不稱,而念臣頂踵,罔非恩造,凡於除拜,毋論職責之巨細,奔走承冒,以期少效,卽其素志,故初不敢爲辭免之計矣。間因老母宿病,挾感添重,臣又猝患氣瘧,兼得腹脹之症,雜試灸藥,有加無減,委頓叫痛,生意全無,不得已屢呈辭狀,幸獲遞免,私分雖安,惶悚則切矣。千萬夢寐之外,復叨銀臺之命,驚惶感激,罔知攸處,顧此出納重地,卽臣屢試罔效者,在臣私義,固不可仰恃聖眷而輒自冒居,況今賤疾,閱月沈綿,寒熱進退,日常數次,飮啖全却,澌敗無餘,卯申供劇,實無其望,恩召之下,竟未趨承,分義虧{{*|缺}},罪合萬殞,而只推之命,出於格外,一倍惶隕,益無所措。臣之病情,若有一分可强之勢,當此親鞫命下之時,尤何敢偃蹇圖便,以自陷於違慢之科哉?欲起還仆,無由自力,敢冒萬死,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加矜察,亟命遞臣新授職名,以安微分,以便調息,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無批答,還下。 ○庚戌四月二十八日未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朴師昌、趙榮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李著,問事郞廳李憙、任{{!|𪼛|⿰王集}}、柳儼、趙迪命、鄭彦燮、尹得和、趙尙慶、金尙星、崔命相、鄭益河,諸大臣進伏。閔鎭遠曰,親臨鞫囚,恰滿十日,而不能多日燕息,又此出臨,伏未知玉候果無欠安節乎?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上曰,卿俄者有入對之請,未知何事耶?鎭遠曰,小臣有所懷,故果爲請對矣。乃有帳殿入侍之命,而今則日勢已晏,姑罷之敎若早下,則當陳所懷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承旨張泰紹違牌,有病故耶?鄭錫五曰,聞泰紹,有母病,渠亦患瘧云,故不得已捧入辭疏矣。上曰,然則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鄭錫五曰,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鄭錫五曰,吏判則以判義禁,今方入侍,參判宋成明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問郞鄭彦燮,書鄭思孝問目。上曰,鄭思孝上之。罪人鄭思孝原情。上曰,鄭道重,姑不拿來乎?趙文命曰,姑未拿來矣。上曰,思孝來時,道重豈不來乎?洪致中曰,聞道重,一日在後云矣。上曰,分付捕廳,捉致思孝奴屬,究問道重,下去龜城早晩,可也。上曰,張泰紹,旣已遞職,辭疏還出給。上命判義禁曰,道重發捕日字,問啓。趙文命曰,道重,十八日酉時發捕,今爲十一日矣。上曰,明日則當入來矣。趙文命曰,似然矣。上謂判義禁曰,思孝拿來時,文書搜探以來乎?問之。趙文命曰,初因臺啓拿來,故未果搜探矣。上曰,罪人謀主,只餘思孝,若急治則徑斃可慮,道重拿來前,姑下之。上命問郞鄭彦燮,書權攝問目。上曰,權攝上之。梁廷虎曰,同義禁金取魯,違牌不進,更爲牌招參鞫,何如?上曰,金取魯有實病乎?梁廷虎曰,昨日辭疏,有母病云矣。洪致中曰,取魯非身病,乃母病也。昨欲陳達變通,而不敢煩請矣。今聞其母病,尙未差愈云矣。上曰,取魯於禁堂之任,着實爲之,故不爲許遞矣。情理如此,則今姑許遞,今日政其代差出。{{*|出榻前下敎}}鄭錫五曰,政官,今方承牌來詣,小臣當進去,而兵房姑未差,小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李春躋曰,兵曹參議趙錫命,以兵批開政進去之意,敢達。上曰,知道。罪人權攝原情。上曰,權攝下之。上曰,羅將朴明厚上之,罪人朴明厚原情。上曰,救療官,本府有二人耶?趙文命曰,兩醫司,各一人進去矣。上曰,二十日救療官,乃李俊芳也,果是惠民署醫官乎,典醫監醫官乎?問于外庭救療官。趙文命曰,典醫監救療官云矣。上曰,李俊芳,方在秋曹,上之。上曰,其日本府惠民署救療官,亦爲査啓。上曰,李俊芳,非本府救療官也。二十日夜,本府救療官査啓?上曰,彼罪人之言,若虛則不關,而若實則現告後發捕,則恐有知幾逃躱之患,令都事,馳往兩醫司,考見置簿冊後,仍卽拿來,可也。上曰,救療官發捕之際,若誤捉人以來,則不可矣,申勅。上命領右相判義禁進來。上曰,罪人金太伊,施亂杖七次,世建六次,而終始抵賴不服,其或有曖昧而然耶?今聞無施杖處云,直自金吾施刑,何如耶?洪致中曰,世建,雖終始發明,墨世迷甚,似不爲公然誣人之言矣,上曰,世建,果有犯,而或爲酌處,則在墨世,誠冤痛矣。致中曰,金太伊,不出他賊之招,只知持錢,使令之事,則似不入緊處矣。以事理推之,道昌之奴僕,無不知之,則金太伊之獨不同參,有不可必,然累次亂杖,若是抵賴,其間情節,殊未可知矣。如此之類,雖或參酌,恐不爲失刑之歸,而世建則必有所犯,指揮墨世矣。雖斃杖下,固無足惜矣。李㙫曰,世建則仍爲加刑,可矣。上曰,世建,更加嚴杖,金太伊,減死絶島定配。{{*|金太事出擧條}}上曰,朴明厚姑下之。上命問郞金尙星,書鄭道重問目,命大臣,出朴趾文問目。上曰,鄭道重上之。罪人鄭道重原情。上曰,朴趾文上之。鄭道重與朴趾文面質。上曰,鄭道重下之。罪人朴趾文原情。上曰,鄭道隆、朴趾文誰人之壻耶?鄭錫五曰,皆權重經之壻也。上曰,朴趾文下之。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臣頃以宮城執頉處,別定二三監役官,分築速完事,陳達,允下矣。監役官三員,聯名齊報以爲,增築處形止,看審分界次,進去,宮城外則各營門嚴加防塞,使不得看審,雖欲卽爲始役,當此親鞫與庭鞫之日,許多匠人役軍,墻上築役,壓臨闕內,事體未安,何以爲之云云。故臣以東南北,則爲先看審,西邊則庭鞫姑罷間,看審,分定界限宜當,而始役與否,稟旨後當爲分付之意,題送矣。今此增築,不可遲緩,東南北,則雖値設鞫之時,似無所拘,西邊則庭鞫處所,與宮城切近,庭鞫日則不爲築役,而親鞫處所,則深遠,親鞫日則亦不必爲拘,未知,何如?上曰,親鞫日,則勿拘加築,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因大臣陳達,以禁府罪囚守直虛疎事,使之定送禁衛軍二十名,故自臣營,已爲定送,至於訓局,則自是京軍,或不無難便之端,而御營軍,則同是鄕軍二十名,一體定送,替番守直,則可無不均之歎,以此,分付御營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罪人趾文,誠奸惡,而戊申三月逆變時,雖朝官,亦多不能奔問,士子之不奔問,不必問,且南陽,與湖相左,亦非逢賊之路矣。且罪人,必以直辭究問然後,其氣可挫矣,旣有所懷,惶恐敢達。上曰,卿言是矣。上入小次,上還御帳殿,上命大臣,出朴寧東問目。上曰,朴寧東上之。罪人朴寧東原情。上曰,朴寧東下之。上曰,朴明厚、崔修敬、李文夏上之。上曰,閔判府事進來。閔鎭遠進伏。上曰,卿若有所懷,陳達,可也。鎭遠曰,頃於榻前,原任大臣,至以疑臣心迹爲言,名爲大臣,見疑心迹,何可一刻安心乎?旣有勿爲陳疏之命,故不敢自白,晏然留在,廉恥,國之四維,而忝在大臣之列,先喪其廉恥,莫非臣行己卑汚之致也。惶恐請罪,敢此仰達。上曰,何爲如是?其日卿言過矣。領府事之言,亦如此,彼此疑阻,皆隔膜子,出此言矣。此後則勿復如是好矣。鎭遠曰,頃以限今朔姑留下敎,而明日,乃今朔盡日也。當此親鞫未罷之時,乃敢請退,極爲惶恐,而卽聞家信,則病母以御醫之留在,心甚惶憫,言于子孫,使以病差爲啓,而曾有知病源命藥之醫,故御醫雖命藥,而前所不服之藥,亦難用之,以前醫所命之藥,書啓矣。卽今泄瀉之症,雖小差,諸症一樣云,臣不得不率前醫下去,以爲救護病母之地,故敢此仰達。上曰,頃日則親鞫停止,故許卿今月後退去,而親鞫又始,卿豈告歸耶。聞病患小差云,卿雖不去,閔亨洙兄弟在家,亦足看護,須更聞病報下去,而不必限以今朔,限親鞫間姑留好矣。鎭遠曰,小臣情理雖懇迫,而下敎如此,當竢親鞫停罷間,仍留矣。上曰,卿旣欲留,予心甚喜矣。鎭遠曰,乃者有祿捧輸送之命,而仕者受祿,古之道也。小臣,今月雖一番入侍,來月則將退歸矣。受祿無意義,而且臣旣承優游京鄕之敎,則元非受祿之人,而況數日後將退之蹤乎?上曰,卿言過矣,雖微官庶僚,有一日之職,則亦有祿焉,卿何過讓?卿在京,則當受京俸,在鄕則當受鄕俸,大臣受祿,豈係於一番入侍與否乎?安心領受,乃是誠實底道理矣。鎭遠曰,雖秩高大官,非有給馬之命,則不敢騎馹,蓋給馬,是異數也。近來臣之往來時,京畿監營,定送差員,備立人馬,臣則以木道作行,故不爲騎來,而無朝令而給馬,事甚未安,且貽驛路之弊,此必畿營之謬例也。此後則若無朝令,雖大臣行,不爲給馬事,定式施行,恐爲得宜矣。上曰,大臣之行,例有支供陪行之事,而至於給馬,則有朝令然後似當擧行矣,必有前例,問于畿營,可也。{{*|出擧條}}罪人朴明厚,與崔修敬、李文夏面質。上曰,只留開陽門,他門盡爲下鑰,此三罪人外,盡數先下本府,可也。鄭錫五曰,新除授承旨吳光運,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何如?上曰,依爲之。梁廷虎曰,新除授知義禁朴師益,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朴明厚、崔修敬、李文夏下之。上曰,二十日入直都事,誰耶?問啓。趙文命曰,其日入直都事,卽拿推都事李世矩云矣。金尙奎曰,開陽門,下敎留門。故今方留門,而暝色已生,姑爲下鑰,臨時開之,何如?上曰,罪人今當流下,尙未盡出門,試問之。上命領相進來。洪致中進伏。上曰,今番則救療官,似有隱情矣。致中曰,軍士之言,有來歷,而罪人癨亂,故招救療官入來云者,殊常矣。上曰,外直欲免受錢同情之罪,故所言雖如此,似是用情矣。致中曰,羅卒則常漢也。見錢生慾,固無足怪,而救療官,則與羅卒有異,自是三醫司中人,而又復如此,誠怪異矣。若非與羅卒同情,則不能爲此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定以辰正初刻,上闕罪人,依今日數上之。{{*|出榻前下敎}}閔鎭遠曰,臣固非干預國事之人,而以沐浴之義,欲陳所懷,伏見答三司之批,則有從當處分之敎,而禁府虛疎,重罪久囚,固已可慮,而罪囚多形勢,亦可畏也。惟望速爲處分,以除禍根焉。上曰,治道重後,欲問之耳。李㙫曰,閔鎭遠之言,是矣。何可一刻遲延乎?洪致中曰,小臣,曾已仰達矣。金吾虛疎,不須言,此乃禍根,禍根不除,賊心未解,群下之慮,深矣,速賜處分,是所望也。李㙫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特敎申勅之下,屢次違牌,尙不出肅,極爲未安矣。拓基,昨年拜咸鏡監司時,累疏見遞,今以陞擢近地,或不無難安之意,而此豈引嫌之端乎?曩時則因其母之病重,不得承命,事勢固然,今聞其親病差愈云,何可强引爲嫌,如是撕捱乎?催促出肅,卽令赴任,何如?上曰,此過矣。開城留守李箕鎭,與兪拓基,一向違牌,居留之任,與京職無異,則此豈撕捱之時耶?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待明朝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梁廷虎曰,明厚文書,以草文書入啓之意,敢達。上曰,知道。上還宮,夜已一鼓矣。 ==4月2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趙榮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午時,日暈。 ○梁廷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知義禁朴師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親鞫,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光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心衡,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尙奎,以營建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所入物力,依宗廟改修都監例,有米布各衙門,量其容入,分排取用事,允下矣。本廳役事,摠以論之,雖似過半,訖工尙遠,而前日取來戶曹米七百石,兵曹木四十同,幾盡用下,前頭繼用,亦將夥然,不可專責於戶、兵曹,宜有分排取用之道,斟量工役,從略分排,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慶尙左兵使元弼揆所啓,慶尙左兵營,曾無軍糧儲置之事,巡營穀五千石,統營穀五千石輸送,以備軍餉之意,再次馳啓蒙允,而統營則防塞不給,巡營亦因循不給,更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兵營請得之後,統監營之不卽移給,蓋由於耗穀之見失,而兵營,只爲有軍無糧,必欲請得,則兩營還穀,不必割屬兵營,不過就其傍近有裕邑,依數移置,折半糶糴,全耗會錄,使兩營,依前句管,則在兵營,糧餉有儲,在兩營,耗穀無損,彼此兩便宜,無紛紜爭執之端,更勿頉報,斯速移上之意,分付統監營,何如?傳曰,允。 ○以親鞫時刻單子,傳于吳光運曰,霧氣未收,當差晩爲之,以巳初三刻改入。 ○李春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八日,親鞫入侍時,因兵曹判書金在魯所啓,以禁府罪囚守直事,御營廳軍,則同是鄕軍,二十名式一體定送,與禁衛軍,替番事,允下矣。自今日爲始,本廳鄕軍二十名,亦爲定送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西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東赫妾子元錫,年十六,拘留當部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杖斃罪人壽昌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妻阿只妾允今,女厚德子夢世,年四年未滿,慶尙道機張縣,竝緣坐爲奴婢,同生兄壽長,全羅道、務安縣爲奴,同姓姪子忠祚、恒祚、起祚、弘祚,務安縣竝流三千里安置,同生弟壽翼,康津縣爲奴,姪子福金,康津縣流三千里安置,姪子安祚、寧祚、順伊,綾州牧竝流三千里安置,姪子福興、同姓三寸叔尙潤,梁山郡竝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或在囚禁中,或在任所,而其中忠祚,以委曲僉使,方在任所云,依例交代後,押送配所,而其餘諸罪人等,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事,以鄭道殷爲副司果。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道昌妾順德,妾子阿只、女永愛等,慶尙道南海縣,緣坐爲奴婢之意,啓稟,允下矣。因大臣陳達,改定配所于長鬐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四員,各有分掌,卽今多事特甚,無以推移,而其中檢屍事,卽主簿職掌也。主簿鄭欽先,昨日政,除拜潭陽縣監矣。今此鞫獄時,檢屍之役,無日無之,該掌郞廳,不可一時曠闕,主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俾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正言尹志遠等啓曰,臣等昨以垓、圻兩賊嚴鞫正法事,合辭仰請,而聖批,以其將處分,不必輕爭爲敎,臣等不勝憂悶抑鬱之至。夫以兩賊之惡逆,畢竟處分,臣等亦豈不知哉?鞫事已至旬望,諸賊次第伏法,而爲厥渠魁,主張凶謀之賊,則一不訊鞫,偃息在囚,獄體之緩忽,王章之隳乖,已無可言,而罪旣通天,法不待時,則其將二字,豈可施之於此賊乎,今日臣民,腐心痛骨,誓不與此賊,一刻俱生,請鞫廳罪人垓、圻,亟命嚴鞫,依律處斷。答曰,已諭矣。 ○校理趙明澤,副校理金尙星,修撰尹先益、趙尙慶等箚曰,伏以人臣之罪,莫大於叛逆,王者之法,莫嚴於懲討,臣而有叛逆之罪,則王法不容暫緩,國而無懲討之典,則亂賊無以少戢,是故古之明君,執此之法,堅如金石,行此之法,信如四時,凡有干名犯分,罪在惡逆,則必明正厥罪,卽施三尺之典然後,世之亂臣賊子,知所畏懼,而國家之典章,庶不至於乖舛之歸矣。苟其不然,或拘於親懿,或過於仁恩,亂逆之徒,有所容貸,而偃息於晷刻,誅討之典,不卽擧行,而淹延於時日,則固非守法靖亂之道,而其流之弊,將至於國不爲國,豈不大可懼哉?今此垓、圻二賊,俱以逆賊楨、柟支裔,主謀於凶黨,名入於推戴,其同凶情節,狼藉難掩,則其於嚴國法討亂賊之道,固宜先正厥刑,以勵其餘,而今其支黨,次第伏法,獨此渠魁,尙今稽誅,豈非失刑之大者乎?此臣等所以沬血飮泣,相率仰請者,而昨伏承聖批,則以其將處分爲敎,臣等於此,實不勝悶鬱抑塞之至也。嗚呼,王者於奉法討賊之義,不敢少緩,此固古今之通誼也,而殿下,何獨於今日處分,猶且以其將二字爲敎耶?臣等非不知按治兩賊,固是早晩間事,而一日稽討,則宗社有一日之憂,二日稽討,則宗社有二日之憂,決不可不亟賜處分,伏願聖上夬揮乾斷,鞫廳罪人垓、圻,卽命嚴鞫,依律處斷。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矣。 ○吏曹參判宋成明疏曰,伏以臣佐銓以來,意在振淹滯,聞前說書申宅夏,有出六承傳,而久未付職,今月初,適當獨政,循例首擬於六品窠,旣是參下通淸者,故移擬臺職而受點矣。追後聞之,則宅夏,曾帶軍銜,春間居中,於去秋冬等褒貶,而政席陞擬之際,下吏不能告知,臣亦矇然不察,所當卽請改正,而係是臺官,欲待其自處,的知貶考日月後,稟處矣。卽伏見宅夏縣道疏,其在中考,果符所聞,居中者勿敍右職,令甲昭然,則其六品階,亟宜還收,以待其準限,而臣之昏謬蒙闇,觸事憒憒,如此,顧安得晏然仍冒於銓選之任乎?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申宅夏,蕩滌居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柳儼疏曰,伏以臣,扶病參鞫,已過一旬,失汗過多,飮冷失算,風感闖入,塊病發作,昨日參鞫之時,渾身寒戰,胸膈悶塞,頃刻之間,殆至昏窒之境,不得不暫退私次,此諸臣之所共目見,而爲之危悶者也。歸家經宵,有加無減,中焦如石懸,頭部若斧劈,昏昏床席,不省人事,此中母病,比前添加,泄痢兼作,眞元大脫,目前所見,凜凜危綴gg危惙g,臣旣病狀難强,情理甚切,今日親臨鞫囚之時,旣無以進參於問事之任,大論方張之日,又無由同聲於懲討之章,臣罪至此,萬死無惜。惟願亟被譴罰,以警具僚,仍遞本職及問事之任,以便公私,不勝萬幸。仍竊伏念今番凶逆,千妖萬惡,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變也。況其名出推戴之賊,尙今偃息,揆以獄體,萬萬乖謬,此三司諸臣所以齊聲請討者也。批旨中不必輕爭之敎,臣亦非不知聖意之所存,而根柢不早除,則後患可慮,臣意以爲,亟誅魁渠,其餘諸賊,次第鞫治,誠爲伸邦刑、絶禍根之道矣。唯聖上亟從三司之請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當有處分矣,爾其勿辭,救護焉。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猥膺重寄,今已半載,才疎識淺,年邁病痼,民饑而未盡接濟,人散而不能懷綏,夙宵憂懼,將陷大何,伏見備局關文,關東砲槍恣行之賊,皆是北路流民云,不勝驚駭悶慮,卽爲分付南道列邑,多般譏捕,而尙未得其走向陽德、孟山以後蹤跡,前頭之滋蔓流入,姑未逆料,而臣之不能照管安集之罪,固無所逃矣。伏蒙聖上曲念饑民之失土無依,特許連浦之罷牧與民,臣卽與判官臣權顈,馳往看審,招集勸諭,使之入接耕墾,而繼又祗受監賑安撫御史,傳宣有旨,辭語懇惻,德意洋溢,臣雙擎奉讀,不覺感泣,謹奉聖敎,慰諭被災尤甚之民,人民皆感激歡忻,携挈趨集,臣與判官,耕具種資,方便覓給,卽今場內結幕入居者,幾至九十餘戶,起土播種者,亦過十之二三,流民之聞風願入者,亦多有之,而散四之類,無以一時遠集,農作後時,亦不得目下盡闢,然伏聞御史,親承聖敎,或慮有田有力者,乘時冒占,使聖上軫恤無土無依流離失所之盛意,未能遍究於窮民,故以一人口耕一日田爲定限,而留其閑土,以爲東西流散者,還歸安接之所,聖恩如天,丕冒窮蔀,嗣後遺民,可以少安本土,而自無轉徙投賊之慮矣。前此又伏受內賜三綱、二倫行實各一件,仍令刻板流布事,有旨,臣仰認聖上不惟恤饑而穀腹,又將明德而新民,甚盛甚盛。臣謹當鋟梓印布,庶幾使窮荒鄕曲之人,皆知聖上務本之至意,因得以感發興起於親上死長之義,而第伏念旬宣之責,固非庸碌之所可承當,況此道此時,尤難爲任,臣之癃疾沈痼之狀,雖不敢每每煩陳,而精神筋力,日就澌頓,訴牒酬應,亦難勉强,其何能承流宣化,撫摩道漸,以副我聖上惻怛勤懇之盛意哉?伏乞聖明,深念一路之重,俯察微臣之懇,遞罷臣職,以才識優足精力强壯之人,作速差遣,使聖朝惠化,得收流布之效,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焉。 ○副司直金榦疏曰,伏以國家不幸,妖婢埋凶之變,逆閹放火之謀,接踵而作,此實有天地以來所未聞,有史牒以來所未見者,而乃其根本源委,則自戊申一串貫來,嗚呼,此何世道,此何時運?伏惟我殿下悼念春邸,摧割如新,變値肘腋,危懍已極,連日帳殿,侵夜淑問,聖體得無有傷損之節否?寸忱憂慮,晝宵耿耿,臣殘喘支離,至今不死,飽經十餘年來,無限變怪,畢竟又見此千古所無之凶賊,驚心痛骨,毛髮俱竦,悲憤弸中,如不欲生,分義所在,宜卽不計死生,奔問闕外,以效區區之忱,而顧臣三載死疾,今至無可爲之境,雖喉間微息,奄奄僅延,而便一僵尸,有不可以生人之常理責者,當此國有大變之日,終不得自致一步,少伸臣子之情禮,口呼短章,略暴席藁俟命之忱,使賤孫致垕,呈于政院,臣之罪大矣。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凶逆,載籍所無,痛駭勝喩?有疾未行上來,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俟氣力之少勝,一番登途,用副思卿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戌四月二十九月巳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吳光運,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朴師昌、趙榮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問事郞廳、趙明翼、鄭道殷、鄭益河、鄭彦燮、尹得和、任{{!|𪼛|⿰王集}}、朴弼琦、趙尙慶、崔命相、金尙星,諸大臣進伏。領府事李光佐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光佐曰,自昨更始親鞫,而日氣甚不適,終夕訊囚,夜來能無勞憊之候耶?臣等憂慮罔涯矣。臣等今日與諸大臣言曰,出御之時差晩,聖候其或有欠安之節耶?用是悶慮矣。必須極盡將護之方,毋至受傷,千萬幸甚。上曰,今日則欲早爲之矣。有眩氣,難冒霧氣,且考戡亂錄,故晩始出臨,別無他事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嬪宮氣候,近無痛恙處乎?上曰,一樣矣。光佐曰,諸賊發捕者,盡來,親鞫之下,逆節,次第究覈,幾乎得情,誠爲多幸,而至於垓、圻兩賊事,三司方爭,而尙今靳許,伏想聖心,有所不忍而然,而旣曰主謀,與諸賊往來連結,罪惡彰著,則固當登時嚴問,痛加究覈,似不待三司年少之臣慷慨爭論矣。臣子之憤痛抑鬱,特是餘事,方治大逆,而旣云謀主,則置而不問,其於鞫體何?下敎以且將處分,而尙未處分,此非持疑之事,決不可以常時恩澤,有所容貸也。判府事李宜顯曰,鞫獄,自有先後,雖有道隆,主謀則乃兩賊也。卽今事機,虞危難測,此不可不急治也。判府事沈壽賢曰,聖上雖欲姑待諸賊之招,而逆節彰著,辭證俱備,肯綮則皆歸於兩賊,更何所待?究問一時爲急矣。判府事李台佐曰,大凡治獄,必治根本,徒治枝葉,則無益矣。若無垓、圻,道隆凶計,何自而出乎?道重,與垓、圻,娚妹之間也。逆節已彰,更無可問,治獄雖曰謹愼,至當急治處,則不容少緩,而兩賊,拿來已久,尙不一問,仰想待公族不忍之聖意,欲待辭證分明後處之,而道隆,旣已承款伏法,則道重,雖或抵賴,娚妹之間,凶逆情節,昭不可掩,決不可一刻遲延矣。李宜顯曰,雖以先朝處分言之,楨、柟,卽爲處斷,斷不可容貸矣,沈壽賢曰,諸賊,皆依托於思孝者,只爲垓、圻、道隆,亦有甚氣勢耶?只恃垓、圻,作爲窩主矣,恐不可一刻容貸也。領議政洪致中曰,臣則昨已盡達所懷,而諸大臣之言,皆是矣,決不可持疑,群情甚爲抑鬱矣。判府事閔鎭遠曰,諸臣已盡達,而速令上闕,好矣。大司諫尹惠敎曰,昨日下批,以何必輕爭爲敎,而此啓出於昨日,亦已晩矣。此非持疑之事,而尙不允從,群情誠不勝其悶鬱抑塞矣。諸大臣,亦皆同聲陳達,惟望卽賜允可,掌令李龜休曰,今日批旨,以其將處分爲敎,而此非持疑之事,唯願速降處分。校理金尙星曰,此事,今不力爭,臣等有罪,大凡治獄,自有先後,古今天下,寧有不治謀主之事乎?非但大臣三司,齊聲請討,一國輿情,擧皆如此,決不可稽遲也。修撰趙尙慶曰,書曰,殲厥巨魁。置其巨魁尙不一問,失刑大矣。尹惠敎曰,獄事久則生奸,如此凶魁,久囚不問,當此危疑之際,中外之憂,爲如何哉?唯望速爲夬斷。李龜休曰,兩賊之罪,彰著無餘,有何可待之事乎?金尙星曰,諸賊所恃,徒以兩賊在故也。以此觀之,豈可一日緩忽耶?李光佐曰,成衍上變之時,若嚴覈正法,則今日禍變,必不至此矣。名出賊招,而不得正法,至於此境,今日賊招所出,尤狼藉難掩,皆曰主謀云,則寧有置元惡不問,而可以治獄乎?小臣,非爲隨衆之言,獄體斷斷如是矣。其中一賊,連結往來,交通謀議之迹,昭著難掩矣。上曰,卿言指誰耶?光佐曰,東赫招中,垓爲正謀主云,而圻與道重交通之跡,亦昭著矣。李㙫曰,戊申,當處斷,而終至失刑,以致今日矣。洪致中曰,前者逆賊,有推戴者,而若無可問事,則置而不問,亦或有之,至若先朝庚申獄事,有已行之事,今何可不問乎?上曰,事件異矣,其時則有歃血事矣。洪致中曰,此獄,雖適無其事,而終若究覈,則安知其必無耶?沈壽賢曰,兄弟中優劣云云之說,與庚申何異也?洪致中曰,道重招辭,抵垓、圻然後,方欲究問,聖意所存,臣固仰揣,而道重,雖或抵賴,蹊逕明白,此非可疑尋蹊之事也。李台佐曰,成衍之招云,維賢、有翼輩,推戴逆坦,他賊則推戴垓、圻,而有假謀主眞謀主之說矣。其時成衍之他招,多爲落空,故朝家置,而不問而到今見之,則事形果如是矣。李光佐曰,其時小臣,病未參鞫,不見文案,近始見之,則果爲當問而不問,致有今日之禍變矣。尹惠敎曰,成衍之招,韓柳席上一株松云者,決非狂人猝然杜撰之言,故臣心常疑之矣。今又出於賊招,其在王法,不可不鞫問,而且有一慮,近日國法不嚴,人心叵測,雖以外直羅將行藥事言之,一邊嚴鞫,一邊徑斃,今此兩賊,亦非此類之比,實有深慮矣。李龜休曰,成衍之招,垓獨狸笑云者,今果符合矣。金尙星曰,大凡獄情,或有審愼之事,而此則無可審愼者矣。前日治逆之時,殿下有惻怛不忍之心,多所寬縱,故今日之變,亦由於此矣。大臣三司,齊聲力爭,而尙靳允許,下情不勝抑鬱矣。李光佐曰,罔極之變,幾發於呼吸之間,凶逆之徒,狼藉承款,而正謀主置而不問,其於事理何如耶?趙尙慶曰,今此逆變,埋凶、放火、踰墻,有一於此,實爲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變,況且衆惡參會,推戴渠身,則豈可偃息於一日乎?李光佐曰,此非但名出推戴而已。兩賊,實爲謀主矣。上曰,訊問思孝、道重,則有可出之事矣。李台佐曰,雖無更出之端,實非持疑之事也。上曰,道重,似不直招矣。三父子皆搖頭,搖頭則終不言矣。閔鎭遠曰,思孝、道重,卽爲訊問,兩賊,亦令上闕,仍爲捧招可矣。李台佐曰,小臣雖不似,旣忝輔弼之列,聖上待公族不忍之意,臣豈不知,而如可將順之事,則何敢不將順乎?此賊則更無可待之事,而不可容息於覆載之間矣。尙今留置,實係國體王綱大關節,故敢如是爭執矣。李光佐曰,此言是矣。大臣道理,若不悖於事宜,則何敢不奉承,而此則非可議之事也。凶逆情節,何等緊急,而治之若是其雍容暇豫耶?上曰,雍容暇豫之說,卿無過矣。光佐曰,久留屢日,非暇乎?尙不處分,非豫乎?上曰,諸賊捧招後,當觀勢問之,上闕,可也。李光佐曰,小臣情迹,若隨衆奔問,則決非呈身朝端之人,而逆變罔極,殆同赴亂,他不暇顧,冒沒入城矣。卽今雖未盡勘治,妖腰亂領,略已誅戮,巨魁亦得就捕,危迫之形,比初差間,而一日遲留,誠甚難安矣。聖上旣許以今月後退去,且臣所住,距京不遠,若有可入之事,則自當來赴,今將退歸,敢此仰達。上曰,卿何若是?限以今月者,蓋知卿欲去之心,而親鞫亦且停止,故言之矣。今不可徑還,若必欲歸去,則姑待庭鞫之罷好矣。光佐曰,小臣蹤跡一動,則必聞人罔測不忍聞之言,臣心寧不痛冤乎?上曰,此時非如此之時也。光佐曰,今日非臣衣朝衣入來之日,而冒沒入此矣。惟願察臣情事之非他人比,亟許退去,此後國家,若有可虞之事,則雖不命臣入來,臣當卽入來,豈可遲回京國,自取罔極之言乎?上曰,卿言過矣。往已怪矣,更有何事?今日爲此言者,非先國家後私義者也。洪致中曰,問事郞廳柳儼,陳疏受由,其代以副司果朴弼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問事郞廳李憙、趙迪命,皆有親病云,憙則雖入來,而亦難强令察任,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李憙,代以前正言鄭道殷,迪命,代以副司果趙明翼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李光佐曰,小臣病勢,雖比前小差,決無動作之勢,而如此炎熱,親臨帳殿,故不得不入侍,而疾作戰掉,恐不能終日入侍。親臨之時,不可出歸私次,而姑退藥院,如可少差,午後更當入侍矣。上曰,依爲之。都摠管魚有龜進伏曰,萬萬凶獰之逆變,出於意外,一旬親鞫,昨今又復親臨,聖候若何?臣雖惶恐,竊欲承候,敢此仰達。上曰,無事矣。有龜曰,日候烘熱事變,亦且憂危,伏未知寢睡無減乎?上曰,無減矣。有龜曰,頃日入侍時,伏聞有眩氣,今無往來之候乎?上曰,近來則不至大段矣。上命李春躋,書司直金榦,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批,上命問郞鄭益河,書思孝問目。上命判義禁曰,明厚,極爲奸詐,受錢事,呑吐不服,吐實然後,可問於救療官,令捕廳,嚴杖究問,卽以草文書入啓事,分付。洪致中曰,道昌妾與妾子,定以南海縣爲奴,南海去順天不遠,改定以遠邑,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諸賊緣坐之類,其已發捕耶?趙文命曰,或拘留,或未發捕矣。洪致中曰,道昌族屬緣坐,前已拘留矣。上曰,鄭思孝上之。上命判義禁曰,昨日道重往來早晩,令捕廳究問矣,問之否?趙文命曰,問之婢子,則下去已久云矣。罪人鄭思孝刑推。上曰,鄭思孝下之。上命問郞鄭彦燮,書朴趾文問目。上曰,朴趾文上之。鄭錫五曰,未時已過,晝水剌其已進御乎?上曰,將進御矣。錫五曰,都提調出去,故不得仰稟矣。生脈散連爲進御乎?上曰,昨日則不服,今日則欲進御矣。上曰,親鞫時散杖,若是數小,申勅,可也。罪人朴趾文刑推。上謂判義禁曰,忠建、雲燁之病,何如?趙文命曰,兩賊之病,萬分危重云矣。上命問郞,進于大臣之前,書出李混加刑問目。上曰,彼都事誰耶?鄭錫五曰,趙榮宗也。上曰,注書之族耶?鄭錫五曰,卽注書趙榮國之八寸,故海州牧使趙泰期之孫也。洪致中曰,日勢已晩,午水剌進御後,訊問罪人,何如?上曰,問此罪人後,當進御矣。上命領相,出鄭道重問目。洪致中曰,問事郞廳鄭道殷,時無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朴趾文下之。上謂判義禁曰,李混未及上之耶?趙文命曰,未及上之矣。上曰,然則鄭道重上之。上入小次,上還御帳殿,罪人鄭道重原情後刑推。上曰,彼都事,誰耶?金尙奎曰,尹光迪也。故司諫尹誠敎之孫,修撰尹光運之六寸也。上曰,鄭道重下之,李混上之。趙最壽曰,李混不語,頗殊常矣。上曰,李混下之。梁廷虎曰,罪人明厚草文書入啓,方欲正書出給,何如?上命出給。上命問郞鄭益河,書權攝問目。上曰,權攝上之,罪人權攝更推。趙文命曰,罪人李混,病勢殊常云,下本府,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大臣進來。洪致中進伏。上出示捕廳招辭曰,明厚又將變辭矣,打之則一反前說,凶獰矣。洪致中曰,救療官,不與外直相議,則必不於羅將所見處用藥矣。上命梁廷虎,書捕廳明厚草記批答。上曰,權攝下之。鄭思孝上之,上命問郞曰,思孝前問目中,親問二字,改以嚴訊,問于思孝,罪人鄭思孝刑推。上命領相進來,洪致中進伏。上曰,先出垓問目,可也。洪致中曰,罪人朴寧東,外議以爲雖直爲正刑,無傷云,今日不可不問矣。上曰,今日當問矣。上曰,鄭思孝下之,朴寧東上之。罪人朴寧東刑推。上曰,此罪人,忠州人乎?金在魯曰,振威葛原人也。鼎鉉則逃亡,往忠州被捉矣。上曰,其時胡爲生出耶?金在魯曰,寧東,乃京獄事也,臣所不知矣。上曰,吳尙億事,方允臺啓,而卿之所治者乎?在魯曰,然矣,雖未得其情,而放火之說,極爲殊常,比諸賊頗緊矣。上曰,朴寧東下之。尹得和曰,罪人寧東問目,無更出之事,前問目中添書加刑,現推,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圻問目,大臣亦出之。趙文命曰,思恭之招,再昌入於戊申逆黨,與朴奎祥同謀云,而事係戊申,故今番則姑未請拿矣。寧東,以戊申之逆,今旣發捕,則朴奎祥,不可置之,發捕,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圻事有可出問目者耶?洪致中曰,之洛之招,可出問目矣。上命判義禁曰,垓、圻拿入之際,分付都事,使之申飭羅將,勿以朱杖拄之,毋如拿入他罪人也。金尙星曰,旣是鞫廳罪人,又是巨魁,則當依法嚴問,何必申勅耶?上曰,問之者,乃國法也,申勅者,意有在焉,雖勿如是,其無可問之道耶?上曰,東允招辭所出池德昌等六人,施威嚴問後,稟啓事,分付捕盜。從事官鄭錫五曰,生脈散,昨日不爲進御,趁今夕水剌前,進御幸甚。上曰,當進御矣。上命判義禁曰,明厚分明有曲折,上之。上曰,垓、圻次第上之。上入小次,罪人垓原情。梁廷虎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垓,旣已捧招,何以爲之?上曰,俄已下敎,垓下之,圻上之。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捧招更爲讀聽於罪人垓然後,圻上之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又以承傳色稟曰,罪人明厚,氣息奄奄云。下本府,何如?上曰,依爲之。罪人圻原情。梁廷虎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圻,旣已捧招,下之乎?上曰,依爲之。李春躋使承傳色稟曰,門限已迫,下鑰乎?上還御帳殿。大司諫尹惠敎所啓,請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上曰,勿煩。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國有無前逆變,帳殿親鞫,已至多日,且今大論方張,職在三司者,不宜一向退伏,而在京者,或稱情病,不爲出肅,在外者或聞變入城,引疾下鄕,或身在近畿,不卽上來,揆以分義,殊涉未安,昨日新除授外,在京呈辭及在近畿未上來三司,請竝命遞差。上曰,所啓,於事體得宜,而遞差未免太輕,竝罷職不敍。又所啓,當此逆變之時,三司諸人之或在京不爲行公,或在外不卽上來,其在分義道理,不容如是,乃有所論啓,而擬律太輕,致勤聖敎,難免不職之失,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下敎,不過勅勵,以此引嫌,未免太過,勿辭,亦勿退待。掌令李龜休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近日獄體不嚴,鞫囚之飮毒徑斃,相繼先後,覈治非不申嚴,而罪人再昌之致斃,又以服毒,懸錄於檢狀,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當該羅卒救療官及守直禁府都事,竝一體拿鞫嚴問,金吾堂上,亦難免常時不能檢飭之失,請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今此逆變,事件雖與戊申有異,其危急則殆有甚焉,責罰三司之啓,俄已允從,而職在重宰之列者,亦多有終不上來者,分義事體,極爲未安,毋論實職軍銜,不爲上來者,竝罷職,可也。右副承旨梁廷虎曰,然則現告限以堂上以上乎?上曰,此雖適中其願,若無國則已,有國則此事決不可置之,曾經侍從以上竝現告,可也。{{*|出擧條}}上曰,趙松年上之。李光佐曰,今日生脈散及夕水剌,其已進御乎?上曰,已進御矣。光佐曰,此罪人,未知何許罪人,而終日勞動,又將犯夜,憂慮罔涯矣。上曰,不過欲知根脚而已。問此罪人後,卽當罷之耳。李春躋曰,依昨日,只留開陽門乎?上曰,此罪人外,他罪人,次次流下,只留開陽門。罪人趙松年原情。李春躋曰,日已暮矣,而開陽門留門頗久,何以爲之?上曰,非久當罷,更加申飭。上曰,趙松年下之。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定以巳初初刻,藥房提調尹淳進伏於升輿時路次曰,小臣,連日來待於闕下,而一未入侍,卽今日氣漸熱,而帳殿蒸鬱,外風不入,當此暑節,誠爲悶慮矣。殿坐舖帳,分付司鑰,使之疏通,俾無遮風蒸鬱之弊,恐似得宜矣。上曰,依爲之。淳曰,劑入生脈散,連爲進御乎?上曰,昨未進御,今則進御矣。上還宮,夜已一鼓矣。 n3ygdnv91y9kr55gkjhyzzdus0vqs7j 2172487 2172416 2022-08-16T23:06:3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4月1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坐}}。左承旨朴乃貞{{*|坐}}。右承旨申致雲{{*|坐}}。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趙榮國{{*|病}}。事變假注書金{{?|⿰禾道}}{{*|仕}}。 ○上在慶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趙顯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已申飭,而宗簿正李著,成均博士金聲大,副司果鄭益河、李光溥,今三月朔日書,無緣不書,事體殊涉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院議藥同參前景陽察訪鄭爾柱,旣遞外任,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興陽縣監金鼎熙,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鼎熙在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海南居崔雲起上言,傳曰,出付刑曹,以亂言之律治之事,下判付據海南邸吏捉來,推問崔雲起去處,則其招內,元無崔雲起爲名人來住之事,又不知止接處云云。故無路捉得,崔雲起止接處有無,捧甘五部矣。卽接五部牒呈,則該部其洞,元無崔雲起來住之意,牒辭齊到,自本曹,有難捉得,令本道,密密譏捕押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乃貞,以漢城府言啓曰,京畿龍仁居幼學南應海原情判付內,令京兆,發遣郞廳摘奸事,命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敎是時,許多諸執事,無以推移塡差,曾經侍從、前銜文官,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刑官及都監郞廳,亦爲通融塡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禁推傳旨捧入。 ○金應福啓曰,漢城府判尹張鵬翼,旣已罷職,所帶御將之任,則有姑勿出代之命,而至於捕將,卽今査事方急,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壽松爲捕盜大將。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不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上林苑墻垣,發遣郞廳摘奸,則前日執頉處,已盡修補,而今無執頉處。而西墻三間許外邊下築,爲風雨所破,匪久將有頹圮之勢云。卽令繕工監完築,而當初逐朔摘奸之敎,蓋爲東朝時御所相對之處故耳。今則與時御所有異,逐朔摘奸一款,似當姑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勿摘奸,申飭使之隨毁隨補。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右承旨申致雲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未差,參議鄭壽期進,參知李春躋服制,同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金東弼爲戶曹判書,趙文命爲判義禁,金在魯爲知義禁,李眞淳、趙最壽爲同義禁,趙錫命爲大司諫,權{{!|𢢜|⿰忄業}}爲漢城判尹,金取魯爲左尹,兪崇爲右尹,鄭錫五爲兵曹參判,金取魯爲同春秋,朴鏜爲沃川郡守,李羲佐爲繕工直長,訓鍊都監提調,金東弼單付。 ○兵批,副護軍,金尙奎、徐幹世單付。 ○備邊司薦望,以李森爲訓鍊大將。 ○備邊司,摠戎使,趙文命單付。 ○金應福啓曰,將兵之任,不宜暫曠,新除授訓鍊大將李森,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工曹判書李森兼察之事,必不至於多日,修理所堂上,工曹則以判書李森啓下事,分付。 ○以備邊司,以元山島折受回啓粘目,傳于金始炯曰,廟堂則重,內司雖輕,旣是啓下公事,則廟堂防塞不許,猶可爲之。至以廟堂事體嚴重署經等語,縷縷爲說,先朝雖有如此之事,廟堂許不許有之,未聞以此爲說,況署經則曾無是事,而乙巳年間,亦有申飭之事,近來復行矣。外方之事,廟堂奚能預料?廟堂之上,旣無舊人,只因氣銳所使,未諳前事,至於如此,事極未安。此回啓,還給,卽爲改入。 ○傳于金始炯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傳敎,以備邊司元山島折受回啓粘目,特命還給改入,辭令之間,顯有未安之意。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歎之至,夫內司公事,啓下然後,始乃出於外,而事有不可者,則雖是啓下公事,廟堂亦何可不嚴辭防啓乎?當初回啓措辭,設或有不能穩藉處,亦自附於宮府一體之義,而廟堂則重,內司雖輕,旣是啓下公事等敎,終未免爲王言之失,以此布於中外,則其貽累於聖德,誠非細事。臣等目見過中之敎,義不敢默然奉承,玆效古人繳還之忱,伏乞深留睿思,亟寢還給之命,不勝萬幸。答曰,今日下敎,不過申飭之意,則拈出句語,若是繳還,未知穩當,而此非相持之事,還入回啓焉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因藥房提調尹淳所啓,廣州春大同已捧者,盡爲還給,則本州官需及使客支供米,無他出處,以湖西大同自水上下來者,劃給其代事命下矣。驪州、利川、楊州三邑大同,亦爲一體蠲減,則官需使客支供米之無他出處,與廣州無異。此三邑,亦依廣州例,以湖西大同水上下者,劃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凡事申飭之後,不爲撓漾,而後方有信矣。自古勸武之人,豈人人有賁育之勇而後,可以勸武?伊日下敎本意,勸武之後,財擇擢用之意也。而辭未達意之致,今番勸武諸人之意,近來此法解弛,非先朝,申飭之盛意故也。豈可一時,盡爲大將於今日哉?勸武試用之後,爲他日之拔擢矣。且頃者右相處,雖卿之至親,決不頉下之意下敎,則槪辭嚴矣。雖他日取舍於其間,決不取舍於今日,勸武六人之中,獨曺允成太恕,豈不均於旣出五人乎?近來昇平日久,文官驕蹇日甚,視反武若變故之日,尤不可若是撓漾,以一時辭未達之下敎,輕取舍於其間。況親見之後,進退之事,尤非信大臣之意,伊後思之,終涉未安,付南行之擧條勿施,分付五軍門,卽付將官。 ○副司直李眞淳上疏。伏以臣於北路飢民事,竊有無窮之憂,蓋昨年大水,前古所無,三百年興王之地,蕩然成海,累萬戶無辜之民,擧將塡壑,其爲災異,夫豈偶然?而景像愁痛,何忍言哉?幸賴聖明惕然警懼,曲加哀憐,調發諸道倉粟,特遣繡衣而監賑,使半道生靈,仰哺爲生,擧國臣民,孰不仰聖上仁恩之出天?而臣愚死罪,以爲國家措置之道,雖善於目前之救急,而忽於將來之遠慮,請詳言之。夫賑恤之規,期以麥熟,官給穀物雖或甚零星,而作粥延活,民不離散者,以其所耕牟麥食,實有期,或粟或租,又有秋成之望,故以此爲慰,忍飢存接,而今此北路飢民,事勢大異於此。顧其田疇皆成沙石之場,永無復墾之望,荷國家濟活之恩,雖至今保生,而賑飢之政,自有其限,若限以麥出而無所種,若限而秋熟,則又無租粟之耕,官家賑畢之日,便是初遇水災之時也。欲哀矜而繼救,則雖傾八路之所蓄,無以抵當,若不得已而停賑,則都蔑前功,復就死地,其勢誠萬萬難處矣。彼爲民者,亦旣不知聖上拯濟之澤,而自料輟賑之後,更無可生之路,勢將相携流離,結黨爲盜,以日昨關西狀聞、關東報牒見之,亦可驗其一端矣。見今深峽竊發之患,似若不足深憂,而臣之恇怯,獨以爲其憂無窮,未然之事,雖不敢盡形於文字,姑以大略言之,初雖數十人,聚以爲盜,繼以流出者,首尾相接,則處處聚會。又不知爲幾數十人,而風聲所及,以類相應,則安知不十化爲百,百化爲千?而又安知無向來遣孼餘黨之匿形潛伏者,乘時投合,逞其凶毒耶?皇明崇禎初年,因延安大飢,衆掠富粟,而終有淊天之禍,此實今日前車之戒,而今也使累萬無食無賴之類,屯居於沙磧之墟,以有限之穀,賑無已之飢,而不思所以畢竟區處之道,豈不沓沓乎?臣愚以爲,移粟之政,已皆畢擧,移民之策,不可不急講也。竊念前頭罷賑,民將散四,其勢若不移接於東峽,則必由陽、孟而入於西關,越伊、谷而趨於海西,從陵、陟而流於嶺南,雖欲沮遏,勢不可得,則終莫如因勢而利導之。使北路方伯御史,擇其中田土餘存及屬族有依者,令居本土,無此二者,則其所欲往,各從所願,錄其姓名,竝其戶籍,文移于所去之道,而其道方伯守令,到輒許受其境。如有山谷海堰可耕之地,則使之結幕起墾,官貸種糧,里借牛耟,或令賃耕於富村,或令資生於漁鹽,隨其來投,便宜區處,時加恤問,另飭保護。而使本土守宰及移處官長,皆知某民之徙往與到接,各其里任,報知某民之來往與移去,又州縣,報于方伯,聞于朝廷,依歸之時,顧助其生理,移遷之際,照管其去來。而自上別遣御史,採訪方伯守令之保恤能否,能者褒賞之,否者罪黜之,則流民有全保之道,國家無難制之患矣。不爾則未知朝家,將置此民於何處耶?以閭閻言之,洞里有游食一二人,猶不堪穿窬,今也散置數萬飢民於域內,謂可以無事耶?當其大潰之時,宣布德音,難以感化,則勢將繼之以譏捕誅戮,設令可以易捕而盡誅之,此本吾赤子也。昨日發倉而賑之,今日加刃誅之,此實王政之所不忍,而況其氣勢熾張之後,又未知有何等難言之憂耶?臣伏聞日昨筵中,下敎于御史,使之曉諭飢民,不離本土,大哉王言,孰不欽歎?而臣之愚意以爲,保民之意雖切,而防患之慮未周,何者?北戶雖縮,國猶可支,流民化盜,其憂無窮,則亦豈無權經取舍可辨者耶?噫,北路異於他道,常時人戶,猶患不足,如使五邑飢民,若可保存於本土,則臣雖愚昧,豈發移民之言,而事急燃眉,不日當潰,如潮一退。其勢難遏,與其任其東西聚黨摽掠,無寧開其移接依保之路,照檢其行止,使不得縱橫奸究,而待其捐瘠稍蘇,漸次送還于本土,實爲便當。臣之此言,出於萬不獲已,而捨此而更無善策,伏願聖明,下詢于廟堂,如不以臣言爲迂,則無少遲延,急速講行,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副校理柳儼上疏。伏以臣纔復試才之命,旋有館職之除,宜卽趨謝,而第臣向來所被臺言,不比尋常,雖天鑑孔昭,譴罰不加,而若臣難冒之勢,不可以時月稍久,有所晏然,榮塗一步地,決不宜復入。且臣母病,近益添加,進退無常,委頓床席,氣息綿綴,藥餌扶護之節,不可以頃刻少忽,似此情理,尤無以離捨就列。玆敢隨牌來詣,略陳短章,伏乞聖慈,亟許鐫免,俾靖私義,俾伸至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獻納李宗白上疏。伏以國家不幸,有千古所無之變,雖磔罪人,何以少洩神人之憤,仰惟聖情,驚震悼疚,靡所止極。臣病在難醫,末由一伸仰慰之忱,只自叩心流涕,顧臣沈綿如許,望斷陳力,前後積逋,合被重誅,聖度天大,只許例罷,俾便調治生成之澤,河海無極,含恩戴罪,惶懍罔措。今臣環跳痰核,不濃不散,成一籧篨,誤試灸焫,一倍添劇,筋絡攣縮,行步蹣跚。臣固自分爲病廢之物,而醫技已殫,似此實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而秪緣名在朝籍,未免檢擬政注。又辱此薇垣新命,坐費撕捱,罪積慢蹇,臣安得不拜命增惕,撫躬自悼也?且臣晩伏聞頃日講筵,有一儒臣,以韓師得將爲三賊之啓,而爲人迎擊,未果爲之仰達云。臣於前冬,旣有妄論師得事者,二字之目,卽指臣而發也。蓋師得之疏論科事也。旣攙引竝賜第之例,又曰終歲勤苦,僥倖一第,意外冤屈,平生至恨云。其爲擧子費辭至此,已是臺閣之恥,而避辭則一反此意,尤欠白直,公議皆謂一番警責,不可已也。適値夜對,文義有可言者,率爾發口,誠不料此事,轉輾反招今日之詬辱也。臣本抱拙深居,曾不與人上下言議,則彼袖中之草,何能登時聞之,如儒臣之爲,而含默於目前之駭擧,遲待其日後之自效耶?厥後師得之重入臺省,未嘗以臣言爲嫌,卽出應命,鞫坐進參,旣有僚臺之推移,則未特罷之前,豈無可言之會,而終未見其袖簡詣臺,則此亦有誰迎擊而然乎?苟其愛護之深,必欲訟白其心事,顧何患於無辭,而乃反歐人於用意巧慝之科,乘氣加人,固甚容易,而獨不念當之者之爲困耶?癃病沈篤,萬念俱灰,身之將廢,焉用辨理?而罔測之言,忽出意想之外,鬼責人罪,救死不贍,去就一節,有不暇論,召牌之下,不敢坐違。扶曳病軀,匍匐於九閽之外,略暴危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命重勘臣罪,仍令銓部,勿復檢擬,俾臣得避遠駭機,少延殘喘,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諒之言,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四月初一日卯時,上御資政殿。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顯命,左承旨朴乃貞,右承旨申致雲,右副承旨金始炯,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權賢、李宗延,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重震,分左右入侍,禮畢,奏事官,以次進伏。右議政李㙫進伏曰,日候不適,聖體若何?上曰,與頃日一樣矣。㙫曰,咳嗽之候,數日內加減,何如?上曰,比頃日頗勝,而猶不無往來之候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㙫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㙫曰,罪人道昌査事,方自秋曹擧行,而當初旣自捕廳,鉤出端緖,則自其廳,仍其所得之緖而窮覈,事理當然。且此等陰秘情節,鉤出之道,秋曹按治,終不如捕廳之嚴密,卽今事勢,又不容晷刻緩歇,罪人等移送捕廳,令捕廳,急急合坐,實合事宜矣。上曰,刑判亦入侍,繼陳,可也。刑曹判書申思喆曰,査獄文案,已經睿覽,今不必更陳,而傳書一款,皆已直招,特未告書中辭語及傳給處矣。今已請刑,此則似當取服,而至於徑斃一事,雖以各人等招見之,罪人未上闕前,神色擧止如常,再飮粥物之後,仍卽憒昏煩憫,及其拿入受刑之際,不意暴斃。而且改檢時,釵變如漆,其內外符同用藥之狀,明白無疑,故竝皆請刑矣。但按治之際,雖十分申飭,而終莫如捕廳之嚴秘,今若移送,則必有鉤得之路矣。依大臣所達,移送捕廳好矣。上曰,移送捕廳,各別嚴覈,可也。{{*|出擧條}}上曰,鞫獄事體,何等嚴秘,而羅將輩索賂之跡,如是狼藉,極爲寒心。況今番妖惡之變,雖愚夫愚婦,莫不憤痛,則此一節,不可不嚴治,而漢城府檢屍,極爲無據,厭其親審,一依醫律生之言,而莫知其何如,豈有如許道理乎?欲爲判付而未果矣。金吾伊日上下闕時,都事及入直守幕都事,極邊定配,當該檢屍官,一體遠配,可也。{{*|出擧條}}工曹判書李森曰,道昌一族,盡爲拘留,而其中不緊者(不緊者))則放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森曰,以修理事,有可達者矣。昨日掘集福軒、建極堂溫堗中,得骨末與頭骨,此則昌慶宮一帶,而又於昌德宮寶慶堂,掘得凶穢之物,臣僚之慮,有不可言喩。大內寢室之十分無疑,有不可必,不可不一體修理,故已與漢城判尹張鵬翼相議矣。問議于大臣,一體修改,何如?㙫曰,其患之不及昌德宮,亦何可必?工役雖鉅,此不可恤,一體修理,使之一一櫛刷,可也。上曰,卽今已始之役,亦爲浩大,無所見而爲之重難矣。養和堂,卽嬪宮所處之堂。故使之掘見,而其外可疑處,則已掘而無所得矣。顯命曰,雖以役鉅爲重難,而此則不然,旣有一分可疑,則何可不爲乎?若不一番掘見,則疑慮無已時矣。森曰,設使萬分無疑,在臣等道理,豈忍置諸疑慮之間,而不一洗滌乎?昌慶宮之役,不過去穢土一尺,若某某處洗滌,則其爲役,亦不必多矣。㙫曰,昌慶宮旣如此,則其不犯於昌德宮,何可知也?上曰,至及於寶慶堂,則已越來矣。森曰,非謂必有其患,可慮之地,決不可仍置矣。上曰,當言于中官,可疑處則一體修理,可也。森曰,自集福軒,次次始役,役事大段,而朽傷之柱,不可不改,欲改以新木則將掇全間,爲役甚鉅,古亦有繼之之事,今亦以新木,續補其朽傷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森曰,取土方,甲方爲吉云,而含春苑、馬東山,爲甲方土,品亦淨,以此取土之意,已爲草記蒙允。而役軍雖零星,無領率之人。故甚不着實,領役部將,以禁軍差出,以爲領率董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上曰,今此修理時,戶曹堂上,預爲參見,然後可知所入矣。未諳古事,未及,分付矣。分付戶曹,以爲一體董役,而戶曹參判李廷濟,主管爲之事,分付。{{*|榻前下敎}}森曰,小臣,待罪軍器寺矣。事近瑣屑,而有不可不變通者,故仰達,軍器寺本無屯田矣。已去壬辰年,以逆家養山處,劃給本寺,其地在忠原,許民起耕,至今收稅,一年捧米二十一石,此外無他屯田,自壬辰至今流來矣。自今年,地部責納田三稅,若納三稅,則只餘六石零矣。依他軍門及經理廳例,納田稅減大同,似好,故敢達。㙫曰,旣已磨鍊定式,數且不多,豈可種種變改耶?不多之物,得失無關,依定式爲之,可也。森曰,軍器寺,乃武庫衙門,不輕而重,然,若難變通,則盡付,可也。豈可以六石零相爭?上曰,當初抄入時,廟堂不知耶?森曰,臣亦不知,已捧二十一石矣。以田三稅事,民皆還推,故始知之矣。上曰,數旣不多,一定之後,續續變改,亦涉顚倒,置之,可也。森曰,大司憲宋眞明,以赴戰嶺,許民耕食之意,陳達,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此是臣所親見處,故敢達。若欲設大關防,則猶或可也。而不可爲一時失農之民而許之也。此地廣大而土肥,民生可居,亦可耕,而至今長養樹木者,誠以賊路要害故也。此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恐不可輕易許民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㙫曰,臣未見其形勢,而詳審處之宜矣。思喆曰,臣則不見其地,而聞森之言,可知其要害也。爲流民許耕,則臣未知其得宜矣。守禦使尹淳曰,北道非臣所踏之地,而以備局地圖觀之,其地之廣,足設二邑,而至今空曠,長養樹木者,必有意,與其設關防,寧長養樹木,以絶賊往來之路矣。若專爲關防,而有此請,則雖復廢四郡,此地不可許耕也。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聞森之言,則事勢似然,設關防反不如養樹木矣。兵曹參判尹游曰,嶺阨之長養樹木,自國法,蓋欲疑晦賊路也。雖設僉萬戶,僉萬戶所任,不過長養樹木,何可斫伐已長之木,而設無益之僉萬戶乎?臣意則恐不可許民矣。吏曹參判宋成明曰,臣弟所達,不過爲無土流民之慮矣。聞李森所達,似不可輕許者也。令道臣帥臣,更爲詳細狀聞後處之,似好矣。上曰,聞所達,可知其不可輕許矣。設齟齬之邊將,不如長養樹木,以防賊路,置之事分付。{{*|榻前下敎}}㙫曰,卽見京畿監司趙尙絅狀啓,則明火賊徒,處處熾發,焚入廬舍,至於殺掠,別爲詗察,掩捕捉囚者,或八九名,或十數名,互相牽連,援引甚多,如此獷悍之賊,不可不登時勦滅,而楊根、砥平兩邑之間,尤甚。楊根郡守宋秀良,慈詳爲治,革弊蘇殘,遞易可惜,而至於治盜,異於武弁,不無疎虞之慮,以武弁擇送事,令廟堂,稟處云。畿邑賊徒,如是熾盛,事極驚駭,在前如此之時,亦有武弁郡守差送之規,宋秀良,今姑遞差,武臣中勿論資級,各別極擇差送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慶尙監司朴文秀狀啓,以爲大丘則逆黨梟示者,幾至四十名,居昌逆,又使右兵使,梟示於晉州場市,民人之來會,莫不驚懼,至於安東、慶州、金海三鎭,元無斬賊之事。今此陜川逆黨葵守、郭世臣等,旣自該府,回啓正法,則分送各鎭營將,設兵威梟示軍前,以礪一道人心,實合討逆之義,該府回啓未下來之前,請卽分付,待回啓下來後,可以擧行。令廟堂,星火稟處云,狀啓辭意得宜。且是時急之事,敢此仰達,依狀請施行之意,爲先分付,何如?上曰,豈可以安東等數邑,元無斬賊之事,分送他邑之賊,以爲梟示示威之資乎?然,旣有狀請,依施,可也。{{*|出擧條}}㙫曰,平安監司宋寅明,自上憫其情理,姑許出外,辭陛時至有不久召還之敎,可見聖意攸存,而年少材臣如宋寅明,朴師洙輩,俱在外職,趙顯命久任於知申,不赴本司之坐,亦已多月,廟務可慮。宋寅明,莅任稍久,治幾成緖,當此乏人之時,不宜久置外藩,諸議皆如此,及今召還,恐爲得宜矣。上曰,古則重外而輕內,近來則重內而輕外,此不過昇平之致,而卽今西顧之憂,亦不可不念也。且必有所設施,不可付之於他人,雖示以未久召還之意,而日數未准,稍待,可也。不必召還外任之人,若招來在外之人,則備局堂上,不爲不多矣。㙫曰,趙顯命,若遞知申,則亦可爲備局公事矣。上曰,尙未晩久任月數矣。㙫曰,顯命年少,故能筋力奔走,而雖少年,勞悴致傷可慮,體下之道,一二朔許遞,更爲久任,亦何妨也?上曰,雖不如此,知申每有欲遞之意,今卿之言,適中其願矣。祖宗朝久任之法,先自承旨始,豈可先遞知申乎?況知申,厭避淸顯,不久任於銀臺,將何處用之耶?此似迂遠,而俟朝著萃集後得遞,可也。㙫曰,臣極惶恐,而仰瞻玉色,則不如前日,悲疚之餘,兼有感氣咳嗽之候,亦尙彌留,日候漸熱,調攝極難,夏享決不可親享,攝行,何如?淳曰,臣以侍衛侍立,故瞻望天顔,則肥膚無豐滿之氣,神色失紅潤之光,藥房批旨,雖以勿爲議藥爲敎,而入診議藥之節,不可廢也。親享與展謁有異,達夜將事,有損玉體,雖缺然於情理,勉從大臣之請,何如?顯命曰,與常時有異,今春勞動,凡幾度矣。纔經數百里陵幸,帳殿親鞫,亦且多日,其爲損傷必多,特允大臣之請,似好矣。㙫曰,旣是四時祭享,雖不參夏享,又有秋享,特允所請,何如?上曰,今番陵幸後,神氣頗勝,咳嗽雖未夬差,此非挾感之發,祛根未易,而咳嗽之外,無他病,豈可攝行乎?春享欲親行未果,今番則必欲爲之,且雖以日熱爲慮,而秋享以七月過行,故其時日氣尤熱矣。夏享之前,尙有七八日,咳嗽則其間似可差愈,而此方寸,則無差勝之時矣。淳曰,數日後更許入診,則其時瞻望玉色,更稟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昌德宮耀金門、丹鳳門閉之,只開金虎門,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在魯曰,各軍門,皆有別設之營,而禁衛營則無之,只有一營,而非但太近闕中,試場逼窄,無以排置,故凡干試才,皆借坐於他軍門營舍。且當鄕軍上來之時,哨官領率,逐日私習於南伐院,而或値雨雪,不免沾濕,秋冬日短,則歸時又致犯夜,鄕軍輩稱冤不已,故自前爲大將者,多有別設一營之議,而城內無空曠可合處,故尙今未果矣。今則賊鏡之家爲空垈,可合設營云。故使中軍,率將校,看審尺量,則如六兩試場騎蒭馬路,足可排置云。故臣於日昨,親往見之,則果爲合宜,而試場內有數三家舍,當買入處,竝與廳廨營建之價而計之,則當爲白金千餘兩云。勢將不計其費,一番決意爲之,鏡賊家空垈,方屬戶曹,爲先出給禁衛營,此外籍沒逆家,大則一區,小則二區,特命劃給,以補營建之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掌令申兼濟曰,啓辭,殿下,每令只擧結語,有同文具,今番則盡達,何如?上曰,此則非予創始之規,而非臺諫預稟之事矣。兼濟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眞儒等三賊,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上曰,勿煩。兼濟曰,此啓辭,皆可允從之事,而殿下一例靳允,卽今笏記盈握,豈有如許道理乎?今日則大臣及玉堂皆入侍,下詢可否,夬賜允兪,則可以少洩輿情矣。上曰,有可允從者,豈至今不允耶?兼濟曰,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當初刑訊,已是重鞫體之道,有何更爭之事不允。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上曰,今番處分,追惟寧陵,酌量深矣。其勿更煩。{{*|措辭竝見上}}又曰,罪人道昌之飮毒徑斃,旣著於再檢,則此係逆獄,其在重鞫體之道,不可付之捕廳,而救療官,專管罪人之生死,則其間情節,不可不嚴覈,請秋曹所囚羅卒,設鞫嚴問,當該救療官,一體鞫問。上曰,徑先設鞫,事體重大,移送捕廳,得端緖後設鞫,可也。上曰,此啓便是已允之啓,捕廳査事,少無拘礙之端,卽速擧行,可也。兼濟曰,罪人道昌之飮毒徑斃,旣已彰露,則當初檢屍官,不爲詳檢之罪著矣。不可不嚴覈勘處,京兆堂上之不能檢飭之罪,亦不可置之,請初檢官,竝命拿鞫,京兆堂上,一倂罷職。上曰,以秋曹改檢觀之,初檢官之不能詳察,極爲無據,而更無可問之端,故旣有遠配之命矣。京兆堂上罷職似過,而臺啓則得體矣,竝依啓。又曰,羅卒之符同道昌,使之飮毒徑斃,固已萬萬切痛,而一任其交通往來,終至兇賊之徑斃,當該金吾都事,不可不嚴鞫勘罪。請姑寢遠配之命,爲先一體拿鞫。上曰,依啓。京兆初檢官拿鞫後擧行。又曰,鞫獄事體,何等嚴重,而初不檢飭,致令罪人,飮毒自斃,金吾諸堂上,難免其責。請其時金吾諸堂上,竝命罷職。上曰,依啓。又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沈星鎭,以冬至使書狀,時未復命。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未久當還朝,勿爲下諭。致雲曰,金吾堂上及刑曹堂上,旣已罷職,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皆本職,今日政差出,御將姑勿出代,御廳都提調摠察事,御營郞廳發牌招來,卽爲,分付。{{*|榻前下敎}}副應敎鄭羽良曰,校理趙迪命,時在楊州地,修撰沈泰賢,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爲之。㙫曰,明日實錄移奉時,史庫門,非翰林,例不得開閉,而時無翰林,在前如此之時,亦有別兼春秋代行之事,別兼春秋鄭益河,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大臣進來。㙫進伏。上曰,故相臣徐文重,不知以何事遞訓將,而以故事言之,文宰無久帶之事矣。當之者之爲憫,亦非異也。訓將當以武弁差出,摠戎使,亦有以文宰兼帶之例,訓鍊大將趙文命,今姑許遞,摠戎使之代,仍爲除授,可也。右副承旨金始炯曰,將任爲重,出於榻前下敎,卽爲分付乎?上曰,以擧條啓下,可也。{{*|出擧條}}始炯曰,再昨入侍時,柳儼,以廣州春大同事仰達。有令廟堂稟處之敎,所當擧條啓下,而三月二十四日入診時,因守禦使尹淳所達,已出擧條云,置之之意,敢達。上曰,唯。顯命曰,齋戒日,臺諫所懷,古例有無與否,詳考啓稟事命下。故臣等今方詳考,而多卷詳閱之際,不可不遲滯,故敢達。上曰,唯。顯命曰,送御史時節目添入者,詳考事命下。而考出之際,亦將遲滯,故敢達。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一日二更四點,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金始炯、侍讀官鄭羽良、檢討官趙尙慶、假注書李宗延、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重震,以次進伏。上曰,近來政院,何其多事耶?纔以攝享爲請,旋又使予心不安,是豈誠實底道理耶?金始炯曰,上敎如此,惶恐無地矣。上曰,近來不緊廉隅則太勝,而至於君父有嚴敎,則惟當惶蹙之不暇,政院有兼備堂之人,而輒事辨明,其習誠難矣。始炯曰,今日以備局回啓粘目,有所傳敎,而辭令之間,有欠和平溫順之氣,人君一言之過,豈不貽累於聖德乎?臣等職忝近密,不敢循例奉承,以草草數語,敢效匡救之忱,臣等雖無狀,豈有他意?亶出於憂愛之悃,而聖敎及此,不勝悚懍矣。上曰,喉院,職司出納,君父有過擧,則補闕者,乃其職任,非以此爲非也。一自時象橫潰之後,少有不愜,則輒以所懷書納,近來則無此事矣。予所以久任知申者,以其有蕩平之意故也。十八日下敎後,凡事務歸公平,予以爲一院之長,猶可彈壓鎭定,其間雖有過分數者,而惟以調劑爲期,故近來時象差勝矣。人君有過,喉院補闕則,可也。以如此繳還,未之前聞矣。予雖不知古事,而生長宮中,豈無見聞於先朝者乎?頃者宋寅明以爲,雖在大臣,若見其有過,則直示未安,可也。而近來以敬大臣之道,雖有非處,未嘗爲非,故紀綱漸弛云,其言亦是矣。然,若慢罵則謂之非禮使之道,可也。而以備局回啓言之,常談所謂椎輕之致,宮府一體之說,雖是古語,而不當於此矣。君上所爲,阿意讚美則不可,而是者則是之,可也。諸宮家折受後,外方如有狀聞,則備局回啓,只言其是是非非者,乃事體之所當然,亦是大公至正之道也。古之備局,只持大體,近來回啓,費辭支離,汗漫煩複,而予未見其命令之必行也。予亦有小察之病,而見人之過察則惡之,不但予心爲然。先朝每見朝臣之有如此者則甚惡之,此予所親見知也。予在私邸時,爲廚院提擧也。御供之不合者,例有草記之事,而予本知聖意,必以爲過察,故惶恐不敢爲矣。近來廟謨,緩急不適,緩者太緩,急者太急,年少氣銳,過於分數,過猶不及,病痛大矣。頃者鄭道殷,以內司公事,勿稱啓下之意,有所疏陳,而其所以不敢直報直關,必先啓下者,乃祖宗朝定制,使不得自專之意存焉故也。內司雖輕啓下則重,故古者啓下公事,雖如排設房手本之類,有可以勿施者,則大臣入對變通,而不曾有慢置膝底之事矣。辛壬以後,入仕者手生,未諳古規,徒學古人過激之處,而不思得中之道,惟以防塞爲事,先朝古事,豈有啓下後自廟堂直爲勿施者乎?頃者啓下公事,戶判論題其下,事體未安,故其時有所下敎矣。予雖不學問,豈以內司公事,必欲使外司,一一擧行,猶恐不及乎?且有易知之事,延安南大池,自是有名,故諸宮家各衙門請得者紛紜,朝歸於此,暮屬於彼,而其時未聞有畏廟堂而不爲折受者矣。今者回啓措語,以廟堂何等嚴重爲言,廟堂雖重,有人君然後有廟堂,若只煩天聽,事極未安爲言,則容或,可也。古人云,尊客之前,不叱狗,雖是內司公事,其啓下則出於何處耶?廟堂處分,視之如無等語,尤不斟量矣。署經一節,亦甚可怪。先朝故事,未聞有宮家手本,署經於備局者也。廟堂之人,雖皆明察遠外折受與買得者,豈能盡知其虛實,而或可或否耶?操縱之權,雖在廟堂,而旣已啓下公事,則事體當如何耶?署經一節,始於辛丑後,予之慨然者,以廟堂無舊人,不知事體,此誠欲重而反輕者也。乙巳閔判爲事,以時任,變改辛壬之法多矣。予以爲一切相反,則不是,而此一節則革罷,可也。故從之矣。厥後復之,其所謂署經,可謂名不正而言不順矣。至於廟堂處分,視之如無云者,奏御文字,決不當若是矣。予欲直爲判付,而外人或以予謂庇護諸宮,故思之而未果矣。近來判付,未知朝紙中書出與否,而若王言一播,外方皆知,則雖備局之事,人謂斯何?非不知推考備堂,而寬恕而不爲矣。還給回啓,使之改入者,古亦有之,非予創始也。雖是備局回啓,事體未安,則在上何可默默緘口,不能出一言乎?雖曰,廟堂重內司輕,而啓下公事,亦豈不重乎?署經一節,終始非矣。下政院傳敎內,初以古則雖氣銳者,奏御文字,不敢如是爲敎矣。更爲參量,以氣銳所使,未諳前事,至於如此,事極未安,改其措語而挾書者,乃手筆也。如此下敎,必欲繳還,豈非過中乎?旣已改其措語,而又請全改之,尤極未安矣。政院如是則書於朝紙,傳示八方,聽聞或過,上下相持,此何等道理耶?承旨五人,其一卽備堂也。雖有銳氣,惟當惶恐不安,何暇繳還乎?事體大不然矣。近來嶺伯之不遵朝令者,亦有由矣。古人云,愼其幾微,廟堂旣如此,故監司守令,又如彼習於耳目,其效如此,幾微之漸,不可長也。道臣之氣銳者,與廷臣之氣銳者,易地皆然矣。使者雖微,王命可敬,文書雖微,啓下則當知所尊矣。至於諸宮應納之物,外方視之尋常,故先朝特命解由拘礙,厥後則莫不動念,向者何宮所納之物,至有稱貸於戶曹矣。予之方寸積傷之中,又見今番妖變,其所受傷,有倍於前,在下者,若因予方寸之不安,徒事阿諛順旨,則非矣。至於使其銳氣,益擾予心,則不可。向以李匡德之疏,有所下敎,而政院猶不爲此,則今日此擧,其可乎?今若以辭令之過中,欲爲請改,則當因引見召對大臣或承旨,從容陳達,可也。何至有急急繳還之擧耶?俄者聞呼承傳聲,予以爲無他可請之事,或者玉堂,有徑出者矣。以予爲過,而爲此過擧耶?予實爲怪也。啓辭入啓之後,欲爲措語賜批,而如此小事,看作重事,則亦似如何,故欲待心定氣降,循例賜批矣。予非有心看過,而不曾見如此事矣。諸宮家手本,則或有一日二三張受去者,而至於此等事,則備局必欲强爭矣。宣廟朝以後,王子王女鮮小,故於此等事甚疎闊,而予之嘉禮時,以圍繞稀少,有若塞責之故,先朝以爲未安,有大臣重臣,書啓之敎,以先朝至仁盛德,非私愛護而然。蓋以事體之不當如是故也。以閭巷言之,敬其尊丈,則豈可忽其子弟乎?國家事體則不輕,而近來王子王女罕有,故外朝輕視,反不如朋輩子弟,事體豈終若此,予之螽斯之慶差晩,二十後始得元良,與和順年過三十,而更未加得,常以爲旣有元良,已托宗社,若更有一子,則可以奉私親之祀,心常切望,今則萬事已矣。私親奉祀,固不暇論,而更得一子,亦不可望,予之心事如此,而諸臣猶且努目好勝矣。卽今領右相爲人,予知其本非苛察之人,此回啓出於氣銳備堂之手,俄者所謂椎輕之致也。大臣則無所干涉,有何不安之事?況此與折授有異,南奉朝賀於甲戌,以備局提調時,置簿於□□有漁場柴場且鹽盆三坐,至今尙在矣。今之備堂,不知事理,徒事煩擾,予非爲激而然也。始炯曰,椎輕之敎,失言矣。此一轉語還收,何如?上曰,此等之習,自辛丑後極矣。今日如此,明日又如此,其將每每如此而已乎?前後如此之敎,非至一再,而視之尋常矣。始炯曰,今日傳敎司謁,傳于臣,臣把筆書之,辭令之間,有欠和平之氣,故傳示申致雲、金應福相語,以爲君臣猶父子,旣有所懷,豈可不仰達乎?誠淺辭拙,豈敢望有槪於聖心?而職責所在,不敢泯默,趙顯命則已申退,故臣等相議繳還矣。聖敎至此,惶恐無地矣。上曰,下敎在於申前矣。始炯曰,顯命則見傳敎後,申時已入,故卽爲出去,繳還之啓,實出於臣等三人之手,而顯命則初無與聞之事矣。臣等以爲,帝王辭令,旣如是過中失平,則職忝近密者,何可直捧擧行乎?因有此繳還之請,而臣亦見備局回啓,則視之如無云者,蓋指宮屬輩輕蔑廟堂之謂也。何敢有一毫慢忽於啓下之意也,上曰,予豈不知廟堂之重,而其輕視啓下者是乎?始炯曰,回啓不知出於何堂之手,而措語間,或不無過中者矣。上曰,多用心力矣。或直請改之,或直請給他,可也。何若是費用心力乎?始炯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若是空閒之地,宮家望呈,則廟堂必將許之,果若有害於關防,則廟堂之措辭防塞,亦事理之不得已者。臣待罪忠淸監司時,詳知元山事實矣。元山一島,卽古之牧場也。顯廟朝,驪陽府院君閔維重,爲忠淸監司時,陳達於溫陽行宮,革罷牧場,屬之水營,使虞候主管,點檢三南稅船,且設烽臺,爲報警之所,大小船材,盡從元山、安眠兩島而出,當初罷牧場屬水營者,蓋以重關防之意也。決不當折受於諸宮家各衙門,備堂之欲爲防塞,誠有所執矣。羽良曰,備局回啓,多有不平之意,果如聖敎,而聖敎亦有失和處,承旨之繳還,臣亦謂宜矣。俄者效古人過處,而不知得中之敎,誠至當,古人過於忠者,則必奬詡之,大抵人臣事君,不避過之一者,誠未易矣。今此回啓,聖意以爲趙顯命參涉,臣亦謂趙顯命爲之矣。安、元二島,宮屬,知其好而欲取之,備局,知其難而欲防之,廟堂乃國家之根本,而殿下之廟堂也。人君重然後,廟堂方可重矣。其所謂廟堂事體,何等嚴重云者,是豈渠敢爲自重之意乎?不過帶其不平之氣,遣辭之際,不能委曲之致,顧何有輕視殿下之心,亦何敢好勝於君父耶?雖非此時,若好勝於君父,則其臣當何如耶?殿下任使其人,日月已久,雖知其過,而容或有可恕之道矣。俄者下敎,辭氣甚不平,以殿下聖學之高明,若諄諄誨責,如慈父之詔迷子,則自然有物來順應之道,而今此許多下敎,終不免過中矣。上曰,廟堂有氣銳之臣,而在上者不能出如此言耶?自非喑啞之君,豈不爲一言乎?朝者攝享之請,僞也。夕間繳還之擧,激也。激惱如此之方寸,又安用虛事醫藥爲哉?始炯曰,許多下敎,雖出匪怒,而爲人臣子,承此嚴敎,將安歸乎?此等下敎,還收幸甚。羽良曰,趙顯命,年少氣銳,而向國之誠則有之,回啓措語,雖有不審,而辭氣之不平,有害於物來順應之道,承旨請還是矣。尙慶曰,知申,設有事體上差失,而其在大聖人包容之道,不當示人不廣如此也。諸臣所達,欲殿下止於至善之地,豈有一毫彷彿於聖敎者乎?羽良曰,人主之威,不啻雷霆,人主之勢,不特泰山,如臣者,累年昵侍於經幄近密之地,而今承下敎,雖非責臣之敎,而臣猶惶憫罔措,況當之者,與疎逖之臣乎?臣等無狀,不能裨補闕失,全事委靡,聖躬得失,曾未能直言竭論,而趙顯命則雖有過處,自任不輕矣。詑詑之色,猶且拒人於千里之外,況震之以雷霆之威,壓之以泰山之重,則此後殿下,雖有過中之擧,其孰敢爲殿下言之乎?尙慶曰,君臣之間,截若天地,雖和顔色而導之使言,猶不敢畢陳悃愊,況以威怒而臨之,則剛直者,不敢進於前,而讜言,不得聞於朝矣。此豈非惕然警戒處乎?此事根本,臣雖不知,而人君當思導之使言之道,故惶恐敢達。羽良曰,椎輕之敎,有非臣子所堪承聞,臣等之仰請還收,非獨以臣子所不忍聞之故也。大抵人君辭令,不當如此,故如是仰達矣。始炯曰,臣等迷劣,辭不達意,而聖上諄諄誨責,氣象則好矣。《詩》曰,白圭之玷,尙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爲也。許多誨責之際,殿下失言多矣。且以物來順應之道言之,辭令之過中,豈不有害於聖德乎?椎輕等敎,特爲還收,是臣之望也。尙慶曰,臣下有過則誨責宜矣,而誨責之中,猶多過中不敢聞之敎,諸臣還收之請,是矣。上曰,事有輕重,可審處不可不審矣。諸宮家若作弊,則以在上者,何如是一任其縱橫,爲言則是也。而如是多費心力,張皇爲說,曾不以恐傷積傷之君心爲慮,少無顧念之意,使備局吏讀其啓草,渠則自以爲快,而不思在上者之疚心,此所謂椎輕者也。予若以不善回啓,有所施罰,則爭之猶可,而有何時急之事,不待一番入侍,如是汲汲繳還耶?羽良曰,聖敎終未免失平,如此處,當必愼審矣。雖非如此之時,爲臣子者,自非禽獸之心,木石之腸,何忍歇後於君父之血屬乎?此則殿下疑臣等歇後於此,先以此心係着,故下敎之辭,如是失平矣。伏望平心徐究,還收此等下敎,何如?始炯曰,儒臣挾冊以入,而聞更鼓之聲,則夜已深矣。今若開講,則天色將明,聖候且在未寧中,尙未就寢,萬分悶迫,退去,何如?上曰,諸臣爲慮予此後聲色之有過,而今則無更作聲氣之力矣。唯是慨然之心撑中,故竟夕坐軒,而氣猶未降,雖多方醫藥,亦奚益也?諸臣旣已挾冊而入,雖退去,亦幾何做眠?若開卷進講,則可以寓心,猶勝於坐以待明。此則固無害於予矣。羽良,讀《東國通鑑》、《高麗紀gg高麗記g,》自明宗十四年春二月,至朝野缺望。上曰,下番讀之。尙慶,讀自十五年春正月,至畏縮不敢言。上曰,承旨讀之。始炯,讀自十六年春正月,至彌彰不亦愚乎。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高萬甲,讀自十七年,至至於如此。羽良曰,紅鞓之說,明宗雖昏亂之君,而其言得宜,故群臣慙赧矣。上曰,然矣。此一着及此下柏子事差勝,以此得明宗之號矣。尙慶曰,雖明宗之言,好者當留念,勿以人廢言也。上曰,然矣。尙慶曰,明宗之時,災異層生,雖修德警懼,猶恐天心之不格,而設佛頂道傷,以爲禳災之道,昏迷甚矣。上曰,然矣。羽良曰,臣惶恐而敢此復陳矣。以臣言之,在外時則自爲存諸心者可以畢陳於君父之前矣。纔入延英一步地,未嘗不汗出沾衣,欲言未果,雖進草草之說,亦不槪於君心,大抵聲音顔色,拒人於千里之外,中人以下,自然有畏縮退伏之心,故臣等亦然。殿下必以此常自省察,則庶或有不如此者矣。臣非敢謂殿下以聲色拒人,而以趙顯命事言之,渠意則以安、元二島,爲國關防,痛憎宮屬輩所爲,故遣辭之際,雖或不審,而其心則斷無他意,足可見其敢言之風。殿下似當省察於此等處,故惶恐敢達矣。上曰,不但今番之事,此已成習,渠旣如此,予亦豈顧藉乎?近來自稱名流者,以此等事爲名節,其弊,甚矣。羽良曰,渠之沽直,何關於我,而如是激惱乎?始炯曰,殿下平日自期,何如?臣僚之所仰望於殿下者,亦何如?而伏聞辭氣之間,漸失和平之氣,此胡大事,而激惱至此耶?人君擧措之差,辭令之失,臣子不爲爭執,則誰復言之?激惱淵衷,豈不有損於涵養之工乎?惟聖上之回思焉。羽良曰,臣下雖或有失,而殿下何爲此過中之敎乎?人君之動靜語默,史官亦隨而記之,其可不愼乎?俄者下敎中數款語,臣實慨然,懇望還收焉。尙慶曰,氣升之時,雖如此,氣平之後,應有飜然悔悟處矣。伏望留意焉。上曰,廟堂好勝矣。其勿復言,今後則雖有非處,予當緘口不言乎?近來朝廷之上,無忠厚之風,出入經幄者,皆露出少年銳氣,人主亦何可一任其使氣乎?古人則尙忠厚,而近來則氣象瑣細,位至卿宰者,猶學年少輩事,豈不可憫乎?始炯曰,朝廷氣象瑣細之敎,果如聖敎矣。大體固是,則勿察之於細事,豈不好矣?而朝廷之病痛,多在於傷大體察細事,然,今番備局回啓,則豈可謂之傷大體乎?羽良曰,位至卿宰,而不棄少年之習之敎,誠然,而雖蒙知遇致位宰列,渠之年紀尙少,豈可責之以老成卿宰乎?然,此亦出於向國之誠,則似可容恕矣。上曰,各有所管,廟堂則知大體,可也。儒臣所謂人主重,然後廟堂重云者,是矣。予亦不無此病,而以予觀之,廟堂太察察矣。此固責人則,明也,而大抵廟堂,尤當持大體矣。羽良曰,物來順應事過無迹,而今乃怒甲移乙,至以李匡德事,發於言端,或者尙有所芥滯於淵衷者而然乎?上曰,此則儒臣,不知予心矣。予備經險艱,心豈不病?而至於李匡德事,曾無芥滯者矣。羽良曰,然則臣誠妄度矣。上曰,以今番推之,廟堂誠可憫也。廟堂如此,則民安所措其手足乎?水淸無大魚之諺,是矣。羽良曰,下敎好矣。近來廟堂之上,老成之人少,年少之人多,事或過中,無足怪矣。然,其可取者,則奬詡之,然後事功亦可成矣。大抵此流,雖或有過處,而凡係掖庭之事,如刀割斷,此正朱夫子所謂臣與此輩,豈有積怨深怒而然云者也?上曰,掖庭雖可惡,而國家血屬何惡,今番妖婢則然矣。而奈何與方寸盡腐之君父,必欲角勝也。近來重名流而輕視予,良可怪矣。東漢,亦以淸流亡矣。須勿復言。始炯曰,下敎轉輾過中,伏想殿下,屢見無前之變怪,心境煩鬱,辭氣如此,下情憫迫,尤不可言喩,群下雖有罪失,涵容覆貸,勿露聲色,乃是治心之道。若不徐究,則激惱甚易,或恐殿下涵養之工,猶未臻於極盡之域,隨事觸發而然也。臣極知惶恐,而加勉於治心上工夫,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卽今朝廷之人,孰非我祖宗朝外孫乎?渠輩則徒知慈愛渠子,而反以國家事體,爲有異矣。太祖朝以御筆賜給,此則創業之初,猶尙如此矣。予則雖以我子,豈如先帝之子爲心?而在諸臣道理,則不當如是矣。今方議收久遠諸宮家免稅與折受,而諸臣皆以爲憫迫,必欲拔去,何乃顧藉於彼,而不恤於此也?予常時雖無工夫,而以我子豈如先帝之子爲心,故或恐近於情私,十分裁截,凡事或有當爲而不爲者,故渠乃沾沾自得,視之如無而然也。始炯曰,我國三百年來,諸宮家各衙門折受之外,山谷海澤,無一片空閑之地矣。上曰,鉛店、銀店之屬,數旣不少,且宣廟朝,至以立馬吳山第一峯之句,有所下敎矣。頃者守禦使,以安邊鉛店復設事,又有所請,如此之事,何不署經於備局耶?置之事分付。{{*|榻前下敎}}羽良曰,文義旣無可達,且已夜深,胡亂無以仰達矣。上曰,昌慶、昌德宮役事浩大,而以進不進單子觀之,則繕工之官,惟一人進去,旣出領役部將,則事體之重,可知矣。洗滌之處,隨卽修理,然後役可省工易訖,而今日有昌德宮一體洗滌之敎,又生一件事矣。自內取考謄錄,則曾在仁廟朝,設都監,壬午年則直自戶曹擧行矣。今日常參,仍工判陳達,戶曹參判亦爲主管之意,已爲分付,而以兵曹募軍事言之,無句管之人,則一日之役,當費數日,其經費尤當如何?雖不必設監設廳,以修理所爲名,戶曹、工曹、漢城府堂郞各一員,卽爲啓下,以爲句管董役之地,而郞廳則仍兼監造官之意,分付可也。始炯曰,然則,分付備邊司,令大臣抄啓乎?上曰,此非備局所管,戶曹便是主人,而抄啓事,當自吏曹擧行,以此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夜已五更三點矣。 ==4月2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朴乃貞{{*|坐直}}。右承旨申致雲{{*|坐直}}。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趙榮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禾道}}{{*|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島郡守趙德基。 ○未時至酉時,日暈。 ○朴乃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眞望,執義南一明,掌令權贄,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申兼濟陳疏,持平尹就咸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眞淳,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乃貞啓曰,右承旨申致雲,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榮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新除授摠戎使趙文命,敎書雖未及啓下,將兵重任,不宜暫曠,卽爲牌招,諭書密符,先爲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致雲曰,冬至三使臣留待。 ○傳于申致雲曰,冬至三使臣引見。 ○申致雲啓曰,下番兼春秋李著,啓下後,稱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此實前所未有,事極寒心,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未安,拿推。 ○傳曰,匹縀,送于內需司,彰義宮,貂皮,下尙方。 ○昌慶宮、昌德宮修理堂上三,工曹判書李森,戶曹參判李廷濟,漢城左尹兪崇,郞廳三,戶曹正郞鄭錫耆,漢城庶尹曺命宗,工曹佐卽李益炯。 ○申致雲,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賞試射,今方設行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明日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卞鎬手本,則保放罪人金鎭商,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領議政意啓曰,大將判中樞府事李台佐,旣已遞改,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領敦寧爲扈衛大將。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子曰,伏以臣之昏耄,無餘地,天日已俯燭之矣。頃當親鞫之時,顚倒詣闕,凶變罔極,心骨俱沸,義急懲討,力疾參鞫,乍經勞攘,損敗立至,澌頓昏綴,殆無省識,而仍値移宮,强赴陪班,宿患消中之疾,乘憊發作。近日以來,諸症轉添,肝火尤盛,眠食全失,又於日昨,慘遭私慼,衰老情弱,不免疚懷,委席呻叫,若將垂盡,殘喘凛凛,蠢動無路。昨日常參,竟不得趨詣,虧廢分義,惶懍罔措,仍念臣之數四兼帶,尙此虛縻,而其中扈衛大將,體貌尤重,非如諸任之但爲管攝,前後箚籲,罄悉肝膈,而誠意淺薄,未蒙矜許,私心悚惕,日夕靡寧。矧今勸武科試,已有成命,而顧此病狀,萬無自力糾檢之望。若不及今變通,實有公私狼狽之慮,玆不得不復此哀籲。懇乞聖慈,曲垂矜諒,先遞臣扈衛大將之任,仍勘臣闕禮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有疾未參,其何所傷?所辭扈衛大將,卿之前後之讓若此,而試射未行,今已久矣。不得已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漢城府左尹兪崇上疏曰,伏以近者,妖惡之變,出於宮掖之間,肆凶狼藉,延禍憯毒,實是載籍之所未聞睹者,臣民之驚心痛骨,直欲無生。伏惟聖上止慈之痛,尤何堪忍?念及於此,不覺五情之崩裂也。臣之向日所遭,誠爲薦紳之恥辱,今不必更事提論,而當初喉院之交口醜詆,無復餘地。在臣私義,不得不略有陳辨,而遣辭之際,有欠稱停,及承聖敎,誨諭丁寧,特命譴遞,仍有繆矣之敎,至今追思,惶愧無地。去就一節,非所可論,而顧臣危臲之蹤,迫於嚴命,一入臺地,旋遭顚沛,臣實自取,尙誰咎尤?古人之以晩節難保爲戒者,政爲臣今日之勉,而年至不退,自壞大防,人之笑罵,勢所必至。以聖上日月之明,豈無知臣之鑑?而前旣有嚴敎,後有此恩除,未知殿下,何取於老敗之一微臣,而不遺簪履,一至於斯。況此京兆新命,係是詞訟劇地,決非僨敗衰朽之臣所可叨冒,尤何敢抗顔趨進於周行,以益當世之嗤點也哉?分義雖重,廉隅亦大,召牌臨門,未克祗赴,逋慢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憐臣老病之難任職務,察臣踪地之不可冒出,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以安微分,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四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冬至三使臣留待引見入侍時,上使金東弼,副使趙錫命,書狀官沈星鎭,右承旨申致雲,假注書趙榮國,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重震。上曰,一行無事而歸,幸矣。金東弼曰,臣等銜命出疆,經年去國,今幸一行,無事而歸,此莫非王靈攸曁也。臣等辭陛時,以史冊事,親承聖敎,赴燕之後,非不欲極力周旋,而史冊雖已出草,開板姑無其期,所謂正本,半入御覽,半在史局,竢皇帝畢覽,有所下敎,然後可以入梓云矣。臣等必欲得見其正本,而彼人初果索價,臣等以爲未頒之冊子,不可給價云爾,則彼人袖來冊子,秘密傳看,而其中文字多訛誤處,至於兪泓之兪字,書以心邊矣。然,臣等適會得見之故,謄出一本,持來封進,其時委折,已達於先來狀聞中,想已睿覽矣。大抵仁祖朝辨誣一事,此是自先朝四十年經營之事,而今幸順成,所改文字,比初頓勝,誠爲多幸,而第臣得伏見史冊中,於我太祖大王事,有怪異文字,至於未端史斷所論文字,尤涉駭異。臣等得見之後,欲因史局,更加周旋,而已作成書,淨寫粧䌙,今無自下周旋之道。初令李樞輩,相議于史局居間之人,而無可奈何,其爲驚痛,當復如何?我太祖開創弘烈,無異於宋太祖之黃袍加身。其時辛肫之子,繼立爲王,王氏絶已久矣。我太祖天與人歸,以至開國,而威化回軍之事,大義炳然,有辭萬世,此則宋太祖之所未有也。自古開創之君,如唐高祖、宋太祖,俱以北面臣事之人,終至於應天命而繼主中夏,考諸史冊,亦無書厥字之事矣。今此《明史》中論列,非但大違於事實,觀其文字,意在於肆爲辱說,誠極驚痛,若以惡言不足怒之意置之,則未知如何,而旣辨近代之誣,則太祖事,恐不可無辨誣之擧,而但年前使臣,得見草本時,若與仁祖事,同爲周旋,則或不無可改之道。蓋仁廟朝事,當初我國人,以欲改之意,往懇於彼國郞廳,則果得許諾,而總裁官,出其大文,相議之際,郞廳輩以文勢之不成爲言,故言出而順成矣。今時則已作成書,雖優給賂物,決難自下周旋,直爲陳辨之外,無他道理,而但史冊得見,旣因微逕,印本未出之前,又不可自我發說辨誣之擧,亦不可輕易擧論,而臣等旣見其冊子,不得不仰達所懷矣。上曰,史斷所論,出於明時乎,或是當今修史者之筆乎?金東弼曰,撰史時,必爲考据《明史》前本,而蹈襲與否,無以知之,觀其文體,則似是史局諸人所撰矣。上曰,謄來冊子,與彼國御覽冊子,貌樣同乎?金東弼曰,同矣。上曰,我太祖開創規模,卓越千古,比諸宋太祖,尤有異焉,而中朝之人,雖曰誤聞而錯記,二字下語,極涉駭異。至於史斷所論,渠則自以爲有法,而肆爲辱說,順守上二字,相爲照應,而攫之一字,亦涉怪異矣。此雖曰,彼人之文,史記之成例,在於繼代之國,此冊當爲千古之信史,此事未辨誣之前,何可一日安心乎?金東弼曰,今此辨誣之擧,實爲至重至難,而其間有一事,毋論成不成,臣當畢陳所懷矣。臣等復路時,常明以爲,三月間寧古塔新將軍辭陛時,欲以北道開市事,陳稟變通,其時繼陳史冊事,如或得請,則亦不無報知之道云。此事雖不知其必成,史冊開板,姑無其期,如不自我提醒,則朝鮮列傳之刊行,又將次次遲延矣。臣等赴燕時,路逢齎咨官金是瑜,因以得見北道犯越事回咨,則罪人勘處,必將有一番咨奏之事,臣未知此事處置,廟議如何,而旣有齎咨官應爲入去之事,則趁速定送,而史冊事,李樞自初擔當,今番又有與常明相約之事,因便差送,似爲便好。如或有故,則金是瑜,與常明相親,亦可任之,兩人中,因便入去,提勸常明之踐約,或以萬一之幸,先刊我國列傳所付卷,仍爲覓來,則雖始刊役,數百卷畢役,當費歲月,其間我國,或因節使,據實陳辨,則或不無得請之道,而若欲以微逕而周旋,則今時異於前日,決難成事矣。上曰,此一節,必有葛藤,雖有葛藤,我太祖事未辨誣之前,豈可頃刻安心乎?但周旋之道,則比前似難矣。趙錫命曰,旣以微逕得見,則今此周旋之道,果似難矣。上曰,《明史》體要,何以爲之耶?金東弼曰,有志,有列傳,卷數多矣。上曰,若欲改之,則必將洗補矣。趙錫命曰,我國人勤懇,故常明周旋,而彼國事,十三王,專主矣。金東弼曰,此事重大,不可草草講定,以臣奏辭,出於擧條,議于大臣而稟處,恐爲得宜矣。上曰,此一節,不必出擧條。卿出去後,詳言于大臣,後日登對時稟定,可也。金東弼曰,臣等經年出疆,萬里歸來,及入我境之後,始伏聞妖婢逆變,千古所無,至有親臨鞫囚之擧,驚心痛骨,直欲食肉寢皮而不可得也。自古逆變,雖是稱兵犯闕之賊,討平之後,則妥帖無事,而今此變怪,係是幽暗行凶之事,妖婢族屬,如或漏網,則後患可慮,不可不各別嚴處,而兩司請鞫之啓,亦不允從,群情之抑鬱,甚矣。伏望夬允臺請,以絶後患,何如?上曰,自遭此事,予心傷痛,非戊申之比。今番之後,知其爲非命矣。向來則以付諸命三字寬抑矣。今則寬抑之路絶矣。雖欲忘之,有不可得也。金東弼曰,臣因此言端,欲有所達矣。近來世道漸下,人心巧惡,閭巷間無論士夫與常漢,埋凶和骨之事,無處無之。如有一睚眦之事,輒爲暗地下手,雖至發覺,告官之後,以其事關暗昧之故,法曹又不能嚴覈深治。經年閱歲之後,或多因赦得放,亦或有十餘年囚繫仍置之事,且殺人者死,王法至嚴,況死人之骸骨乎?掘塚而毁屍,慘忍尤倍,而無知乞漢輩,受人賂物,恣行此事,間或見捉於山直行人,而畏其作隻,初不告官,雖或告官,以無元隻之故,法曹又不深覈,還爲放釋者,間或有之云。蓋其如是之故,此等之變,手滑於閭巷,終至上及於宮闈,思之骨驚,可勝痛哉?今若分付秋曹,凡係詛呪之獄,勿爲留時引日,劃卽査決,必爲嚴覈重處,亦令知委於兩捕廳三軍門京兆四山山直等處,各別譏察,見捉者,依法嚴治,捉納者,另加論賞,則風聲所及,庶可懲戢矣。上曰,曾於此等事,蓋以其暗昧難知之故,予於通川倅權扶事,亦以爲過矣。以程子《大學或問》,傷虎之喩觀之,親經而後,益知其絶痛矣。至於掘塚取骨之事,尤爲萬萬痛惡矣。古無人骨詛呪之事,至於辛巳事,亦不聞矣。近來骨末始出,而其手尤毒,其罪有甚於殺人。此實王政之所宜別樣懲礪者,欲以此下敎而未果矣。重臣所達,誠爲得宜,分付秋曹,勿爲留時,各別究覈而嚴處,亦令左右捕廳及各軍門漢城府,常常譏察,其殘人屍骸之類捉納,則直自捕廳究覈得情後,移送秋曹,施以一律,或有見捉而不告者,則當該羅卒將校,別樣重治,若多數捉納,則論賞事,亦爲分付,可也。{{*|此一節,抄出擧條}}上曰,別單外,他無可達之事乎?所謂越裳之來,何也?黃河之淸,眞乎?金東弼曰,河淸之事,前使臣行,已啓達矣。趙錫命曰,所謂越裳,卽老撾南掌國,而去中國絶遠,晩始得聞中國有聖,今方來貢云,而尙未入京矣。又曰,彼中事,雖未得詳知,聞有數萬甲兵裝送之事,而國內晏然,別無騷擾之端,自山海關,至朝陽門,植楡柳七百里,百姓奉行不怠,於此可見其紀律之嚴,而臣於路上,適見百餘人鎖項入京者,問其何罪,則以爲此皆沿邊採蔘人云。據此而亦知其申勅邊境矣。至於我國,則多有潛越而見捉者,邊戒似爲疎虞矣。上曰,然矣,大司諫趙錫命、正言沈星鎭所啓,逆鏡辛丑之疏,旣出於締結妖儉,而前秋筵敎,炳若日星,逆鏡雖已就戮,同參一疏,宜無不知之理,則此嚴鞫之啓所以重發也。今者本院前啓,不問情節,徑請正刑,旣非王者審愼用刑之意,又非究覈情節,明示典刑之道。臣之區區賤見如此,義不可苟然謄傳,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前啓所改者何事?趙錫命曰,臺啓律名,初是拿鞫正法,而改請正刑矣。上曰,趙明翼所爲之事乎?趙錫命曰,畢竟正法,則鞫問與正刑何異?而不究情節,徑請正刑,恐非審愼用刑之道矣。上曰,雖直請正刑,渠若不爲遲晩,拒逆結案,則有刑推之例,正刑與設鞫,不過五十步百步之間,此非可爭之事,而近來以此一着,有甲乙之議,予則以爲不是矣。此非引避之事,勿辭,亦勿退待。{{*|此一段出擧條}}又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倂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上曰,其勿更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充軍罪人詹境上梟示。{{*|啓辭竝見上}}疏下諸賊之尙今偃息,寧有是理也?鏡、儉之相爲表裏,謀危聖躬者,今已彰露無餘,則鏡賊一疏,實爲禍亂之源頭,而敎文凶言,終釀淊天之逆變矣。嘻噫痛哉。其表裏和應之凶謀,自初爛熳同事,腸肚同連之諸賊,萬無不知之理,此其罪可勝誅哉?況且夢旣稱兵,爲一賊魁,誼又通賊,終至杖斃,則其在究禍源嚴討逆之道,其締結妖儉之狀,不可不嚴覈處斷。請疏下三賊,竝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啓辭竝見上}}鳳祥亡命之罪,在法當誅,而王章尙未快正,人心久而憤鬱。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三使臣退出後,上曰,承旨進來,書下敎。下敎曰,疏下三賊之亟正邦刑,與嚴鞫正法,本非可爭者,辛丑一疏,昨秋下敎,鏡、儉締結之狀,於渠斷案也。其何更問者?而設或鞫問,末梢正法一也,有何可爭之事乎?大體若此,而旣改律名之後,則必欲改撰措語,未知得宜。曾以此下敎,則趙明翼之遽停鳳祥之啓,雖涉無嚴,改乎此啓,意雖由於相阻,其律亦不過中,則今日兩臺臣之先避後改,未免苟且,亦涉未安。大司諫趙錫命、正言沈星鎭,竝遞差。大抵此啓不允。予意在焉,而非曰三賊之無罪也。若是相持,王綱漸解,時象之相阻,由此特甚,竝令王府,爲先設鞫嚴問,果與鏡、儉一心腸也。則快正王法,懲礪世道,以此分付金吾,設鞫則三賊拿來後,更稟擧行。上曰,向亦以此下敎于趙明翼矣。正刑與設鞫,元非可爭之事,而一請拿鞫,一請正刑,固已未安,而且旣請正刑,旋改拿鞫,做事如是苟艱,故疑阻生矣。予之聽不聽,不在於正刑設鞫,而今日時象之相阻,實由於眞儒等矣。在上之人,苟不一番處分,則相阻無以解矣。君臣猶父子,何可不言耶?亟正邦刑之啓,改以快正王法,庸何益乎?極涉苟且矣。申致雲曰,臺諫有闕之代,今日開政差出乎?上曰,再明日爲之。對罷,承旨史官,以次而退。 ==4月3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朴乃貞{{*|坐直}}。右承旨申致雲{{*|式暇}}。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金聲大{{*|病}}。事變假注書金始煒{{*|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暖萬戶李重佐。 ○金應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乃貞啓曰,漢城左尹兪崇,昨以修理所堂上啓下,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榮國有頉代,朴師昌,金{{?|⿰禾道}}病,代金始煒。 ○假注書朴師昌在外,代金聲大。 ○朴乃貞,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大靜縣絶島定配罪人李眞儒,濟州牧絶島定配罪人尹聖時,旌義縣絶島定配罪人徐宗廈,竝拿來事,傳旨啓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三員,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府多事重地,都事不可不備員,濟州牧出使都事徐宗遜、尹澥、郭鎭基,令該曹,卽爲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徐宗遜,濟用主簿韓應箕相換,禁府都事尹澥,禮賓別提閔齊賢相換,禁府都事郭鎭基,掌苑別提沈餘慶相換。 ○金始炯啓曰,下番兼春秋李著,昨有拿推之命,兼春秋李重震,身病猝重,無他推移入直之員,兼春秋李重震,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李日瑞單付。 ○扈衛大將,魚有龜。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病,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金始炯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鄭錫五進,參議鄭壽期病,參知李春躋服制,右副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尹惠敎爲大司諫,申宅夏爲正言,李龜休爲掌令,李眞淳爲刑曹參判,李德淳、沈鳳儀爲禁府都事,鄭欽先爲漢城主簿,趙文命爲兼弘文提學,趙國彬爲楊根郡守。 ○兵批啓曰,全羅兵虞候金稷,以軍器別備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兵批,副司直趙錫命,副司果沈星鎭、徐宗集單付。 ○金始炯,以修理所言啓曰,今日臣等會同坐起後,本所應行事目,參考前例,酌定磨鍊以入,而仕日單子朔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鎭商。校理趙明澤,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乃貞曰,南漢試才單子,當書以閑良及出身,而或書以司果,或書以展力副尉,何故耶?問啓。 ○金始炯啓曰,修撰趙尙慶,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元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㙫箚子,伏以日昨常參,掌令申兼濟,發刑曹罪人鞫問之啓,繼此而或連啓或姑停,然後方可登時擧行矣。今此罪人,業已微露情節,勿論鞫廳捕廳,嚴急窮覈,庶有鉤得端緖之道,則此時按査,誠不容晷刻少緩,若或引日稽淹,安知無生出奸詐之端乎?臺臣若有嚴懲討之意,則所當逐日詣臺,期卽了當,而不此之爲,昨今無端闕啓,或托病或呈辭,顯有故故延拖之計,今曉誓戒,兼行茶時,以免今日牌招之擧,其心所在,誠極叵測。兼濟,本以淸州賊族,厚招人疑,不容於公議,猥登臺閣,亦云倖矣。今玆擧措,尤屬絶痛。如此之類,不可仍置於執法之列。臣意以爲亟宜罷削其臺職,仍卽開政出代,俾査事毋滯也。此未必臣必當言者,而移送捕廳,旣是臣所建,而目見査事之漸至遷就,不勝憂憤,敢此仰陳。伏乞聖明,財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得宜。申兼濟削職,開政差出事,亦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金東弼上疏,伏以臣昨於入城之路,忽承地部新命。臣於是,豈有一分冒當之理?而萬里歸來,復命是急,不暇他顧,冒沒入肅,仍獲登對而退。經年去國之餘,復近日月之光,區區寸誠,得以少伸,第臣所帶職名,有不容仍因蹲據者,玆敢仰瀆宸嚴,以冀垂察焉。夫六官之長,何莫非任重責大?而至於度支,專掌一國之財賦,苟非通明鍊達之才,莫宜居之。矧今經費蕩竭,國計罔措,此時此任,雖使智者當之,固難望其塞漏補弊,以紓其急。況臣疎迂蹇拙,無所備數,至於理財裕國之道,尤所昧昧,今乃不問人器之如何,而强委重焉,則終必至於僨誤國事之歸。臣何可以萬萬不似之身,苟然當萬萬不稱之職,以駭四方之觀瞻也哉?此臣所以甘被誅譴,而決不敢爲冒當之計者也。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國事毋誤,私分少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度支新命,其何過讓?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自近日以來,虛憊轉甚,百症交作,神昏氣短,殆無一日寧時。再昨常參之班,不得自力趨簉,曠廢職事之罪,固已不勝其惶悚,而且於金吾諸堂罷職之啓,尤有所萬萬不敢安者。今番鞫獄,實古今史牒所無之凶逆。凡有血氣者,莫不欲臠食其肉,況參鞫諸臣之必欲鞫體嚴秘,陰謀畢露,痛絶根株,快正典刑者,又豈他人之比?而罪人徑斃,情迹可疑,此臣所以陳達於筵席,有此推覈之擧也。臣以終始按治之人,若論不能檢飭之罪,則臣實爲首,何敢以名漏於臺章,厭然自掩,不思所以自處之義乎?玆敢席藁私次,陳箚自列,乞命攸司,勘臣負犯,俾無罪同罰異之譏,千萬幸甚。仍竊伏念今此逆變,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其所排布,決非一二逆婢所能獨辦,必有自外締結指揮之人,此卽國人之所共言也。道昌雖已徑斃,交通書札,飮毒滅口之狀,有不可掩矣。次第鉤問,庶可覈得,申飭捕廳,逐日合坐,嚴加窮訊,待其端緖著露,設鞫嚴問,斷不可已也。竝願深留聖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其何所傷?以金吾諸堂事引嫌,未免太過,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箚末事,待捕廳得緖後,當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修撰趙尙慶上疏,伏以臣之老母,年踰七耋,常在宿病沈淹之中,去月念間,重得傷寒,症情十分危重,多般醫治,僅得少減,而餘症尙苦,進退無常,臣之情理,豈忍暫離?而替直無人,黽勉守館矣。卽見家信,臣之姑母,意外喪出,臣母病中,聞此驚悼之餘,哀傷過度,痛勢添劇,食飮全却,目今氣息,奄奄若絶。臣聞此報,心魂飛越,不能自定,人子情理,不容不及時往救,拜章徑出,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4月4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朴乃貞{{*|坐直}}。右承旨申致雲{{*|坐}}。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煒{{*|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金始炯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具樹勳去己酉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致雲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眞淳,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晝講時,上下番不可不備員,副校理柳儼,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時刻已迫,而副校理柳儼上疏,纔已入啓,玉堂上下番,將不得備員,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旨昌輝,更加周牢嚴問,則以爲不出門外一步地,雖或有殊常人往來之事,豈可知之?極口發明,順昌則施威窮問,而極其奸惡,終不吐實,故累次周牢之後,行藥一款,始乃直招,其爲兇頑,萬萬絶痛。行藥節次,兩漢旣已直告,則端緖已露,自捕廳,一向按治,其在獄體,至爲未安。令金吾,依傳旨設鞫嚴問,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捕廳草記,兩漢旣已直告,端緖已露,令金吾,依前傳旨,設鞫嚴問事,允下矣。設鞫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左右捕盜廳啓辭,罪人昌輝、順昌等,令金吾,依傳旨設鞫嚴問事,允下矣。昌輝、順昌等,發遣府都事,拿來移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禁軍別將元百揆呈狀,則今日入直受點。而猝發吐泄之症,達夜叫痛,度數無算,方在危劇之中,以此病狀,決難入直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私奴命渭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丁迺愼,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鎭商、校理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應敎金鎭商,校理趙明澤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始炯曰,趙明澤禁推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南漢試才單子,當書以閑良及出身,而或書以司果,或書以展力副尉,何故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兵曹郞廳,則以爲出身則書以出身,閑良則書以閑良,而閑良中或有出司果展力資者,則書以司果展力。此固前例,而試才御史之言,如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乃貞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下鄕,右承旨申致雲亦以式暇,不爲仕進,不但出納之際,事甚苟艱。今因捕廳草記,設鞫命下,而臣乃貞與右副承旨金始炯,對直該房,與代房俱在外,鞫廳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牌招。 ○金始炯啓曰,今日本府設鞫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尹惠敎未肅拜,司諫宋必恒、正言申宅夏俱在外,獻納李宗白陳疏入啓,正言尹志遠未署經,無推移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入啓外,大司諫尹惠敎,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始炯曰,曺允成,卽付軍門將官事,分付矣。尙無付職之事,無闕而然耶?事極未安,問啓。 ○掌令李龜休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以上措辭竝見上}}新啓,新除授司諫院正言申宅夏,時在全羅道益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行都承旨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下政院之敎,不勝萬萬惶悚,蟄伏呈病,席藁俟罪,聖度天大,不加之誅,臣誠感激,不知所處,第其危蹙之情,不容不一番陳暴,而誨責之下,輒復冒昧仰復,臣尤死罪。夫元山島之爲關防重地,不宜擧論於折受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也。昨年自備局防啓時,以諸宮家各衙門更不得侵占之意,別爲措辭,至蒙允下廟堂,朝而執奏宮屬,夕又啓下,此殆以廟堂爲不足有無也。事之寒心,孰甚焉?臣果因大臣分排,構出覆草,請略加警責,回示大臣諸堂,無異議然後始入啓,原其本意,正欲稍存廟堂之體,故不得不以事體嚴重爲言。蓋此一句,爲覆啓中例用之語,固非臣創出,而又非臣妄自尊大,故爲僭越之習也。此事初若特出於聖斷,而臣敢藉廟堂之重,以抗明命焉,則臣固當伏犯分之誅矣。今也不然,宮屬輩之不有廟堂防啓,混同望呈,爲可駭,臣之據事體而請罪,實出於此,臣實愚昧,莫曉其有失於奏御之體也。噫,廟堂者,殿下腹心之所寄,股肱之所托也。今之居此者,不能抗公抑私,立綱陳紀,有以尊朝廷於日月之上。此宜爲殿下之憂,若其一二奏語之差失,本不足以煩聖慮。又況其言之無可深咎,而威怒之震,一至於此,何哉?至於署經之說,曾在甲辰年間,領府事臣李光佐,以諸處折受,乍罷旋復,多有紛紜之弊,爲慮。請自朝堂簿記外方折受革罷處,以戶案諸宮各衙新折受時,使之報本司考準,非案中所載,然後始許望呈入啓,此卽署經之法也。及至乙巳,判府事閔鎭遠以爲,自肅廟朝折受防塞,已有定式,宜無事乎署經,請罷之。臣意竊以爲折受署經竝罷之議,固自第一義,而今旣不能行,則無寧退守署經之法,俾無混雜之弊,爲差善。故果以申明之意,略陳於啓中,其於本司故實,可謂考之頗詳,而殿下以爲新創無前之例,何也?臣卽渺然新進,固不足道,彼諸大臣,獨非三朝遺舊,白首老成之臣,而殿下以廟堂無舊人爲憂,殿下之待大臣,不亦薄乎?且伏聞日前召對時,殿下以喉院覆逆,爲未安,至疑臣與聞云,筵語甚祕,雖未得其詳,臣之悚慄愧恧,尤當如何?其時司謁來傳聖敎之際,申牌已至,而臣欲退而疏辨,故未及與僚席相議而出,至翌朝始聞,有繳還引見之擧矣。臣官旣忝於長席,事又係於匡救,臣若在院,固當主張之不暇,豈顧干涉臣身之小嫌哉?然,其不及與聞者,事勢適然,而雖以此獲罪,亦非慙德,臣又何敢多辨哉?其他縷縷之敎,臣誠惶懼,不敢一一條對,而要皆大損於聖人中和之德。臣於此,竊不勝區區憂歎之至也。仍念臣年少驟陞,全無履歷,性又剛褊,不能容物,自聞廟堂末議,于今三載,未有一事可以少效涓埃,動有觸忤,生出事端,欲振頹綱而反益懷之,欲光聖德而反益累之,愆負若此而可以仍授於訏謨之地,無是理也。伏乞先將臣所帶籌司有司之任,特行鐫免,以幸公私,仍治臣妄言犯分之罪,以肅王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入啓。傳曰,還出給。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之兼帶諸任,尙今虛縻,實非國體之所宜,有私分之所敢安?而前後哀籲,天聽漠然,內局之至重,亦未蒙許遞,太廟有事則獨委之下僚,軍門遞易,而亦無所管察,至於扈衛大將之變通遞改,又先及於在京,行公之大臣,臣雖無狀,其何敢晷刻自安?臣從幸還歸以後,宿患痰火,一倍沈篤,昏錯迷謬,不似生人貌樣,在京軍吏,亦不以官長見待,軍官試射,命下已久,而了無來言之事,昨因隣廳請遞之疏,始爲覺得,責問於任掌,則今日始乃持示擧行條件矣。其間乞遞兼帶之疏,雖亦荐上,顧不能拈出試射事,而明白開陳,乃致後時至此,慙懼之極,若無所容。大抵扈衛之任,關係則重,且無副貳,其不可在外虛帶,比他兼尤有別焉者。況今三廳軍官,一時試射,則三將合坐,事例當然。以臣萬無一行公之理者,久假虛號,公然不得備員,寧有是理哉?玆敢冒死而悉陳。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扈衛大將之任,因是而深察,虛帶職名觸處生弊之狀,更命將臣諸司兼任,一倂鐫去,俾臣得以瞑目歸盡,不勝至幸。臣無任戰惶懇迫竢命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扈衛試射,雖二員有已行之例,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卽伏見朝紙所出,喉司之臣,以備局元山島折受回啓粘目還給之命,有所繳還矣。雖未知委折之如何,而要之,因宮房折受事,有此過中之擧耳。噫,頃年元山島折受時,廟堂之防啓,極其嚴截,則如使宮屬,少有嚴畏國家之意,曾未一年,安敢復以此地,肆然上請,若是其無忌憚乎?今日國綱之頹弛,可謂末如之何矣。臣愚死罪,此誠殿下自反處耳。洛河,此乃是太僕根本之地,國朝以來,未嘗擬議於賜與,曾一請受,旋卽還罷,今且垂二百年,此豈折受擧論之地哉?本寺之草記請寢,誠得事體,而不惟不賜允兪,左防右塞之敎,摧折太過。至於金時泓之作弊外邑,厥罪罔赦,揆以法紀,實無一毫原貸之理,而曲賜寬貰,又出於意象之外,此輩有以窺殿下之淺深,隨意陳請,更無顧畏末流之抵此境,無足怪也。聖批中廟堂雖重,內司雖輕,旣是啓下等敎,何殿下之不愼辭令,一至於此也?苟違於事理,雖有成命,極力爭執者,古今之通誼。若以啓下之故,不敢糾正,則天下,安有可爭之事?況雖朝廷大官,或有論請,非理致誤處分者,則朝臣之論斷其人,直請罪罰,亦復何限?顧未嘗以已得兪音,一分顧藉,則獨於此宮屬,諉以啓下,不敢容一喙者,寧有此理哉?伏況廟堂者,非諸宰之私物,卽殿下之政本也。廟堂之事體不尊,則國家之綱紀墜地。今廟堂所啓下嚴防之事,則宮屬得以肆然更請,宮屬所啓下妄請之事,則廟堂不敢片言誰何,後世將以此事爲何如,而廊廟之臣,更何以措其手乎?此雖一事之微,抑恐爲喪邦之根柢矣。嗚呼,從前群下之望殿下,殿下之自期待果何如也?今日殿下之以如此事,有過擧,臣子之以如此事,遭嚴敎,夫豈平日意慮之所及乎?殿下志業之漸弛至此,臣實痛悶於邑,自不禁流涕之沾襟矣。重念廟體之不嚴,久矣。今無以綱紀中外,維持國勢,雖殿下鼓作而振刷之,尙恐厭厭不振。今僅請一宮屬之罪,而其所摧抑乃如此,更何所藉賴,以少效上拂下董之重責哉?竊伏想殿下近日以來,悲疚益甚,慈愛或過,隨地垂恤,靡所止極,自不覺其擧措之失當。此誠今日群下所共哀悶者,而以殿下十年勤學之工,其將得力於何處?伏願聖明,深念大體,惕然警悟,當該宮屬,特命該曹,囚禁重勘,以示宮府一體之意焉。仍念臣自遭人言,情地危蹙,雖蒙天鑑之昭燭,固無冒進三司之理,而矧臣環跳痰病,至爲沈篤,牽礙疼痛,三朔彌留,跬步之動,匍匐蹣跚。自量病情,實無復起爲人之望,職名之虛縻,殆近一旬,病裏惶隕,益無所措。懇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職,俾臣得以便意調治,少延殘喘,實天地生成之澤也。臣無任惶悚震越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聞筵席懇惻之敎,必欲煩我方寸,其何心哉?誠涉未安矣。勿辭察職。 ○咸原府院君魚有龜疏曰,伏以我聖嗣之薨殂,倏已歲再易矣。臣民遑遑哀迫,去而益切,而臣每瞻望銅闈,中夜掩泣曰,惟天默祐宗祊,眷顧方隆,則何爲而有此事也?冥冥莫測,只自隕抑,豈意妖賊,潛伏密地,逞凶我國家,至此之極耶?追念當日,驚痛萬倍,誅戮雖行,憤恨莫洩,仰惟聖懷衋傷,當復何如?慟割之極,不知所達,仍念臣罪積不孝,荐罹禍釁,頑息不絶,喪制奄闋,永抱穹壤之痛,更無斯世之念,而復奉恩誥,職秩如舊,俯仰慙疚,但有涕血。且臣區區情地,有萬分危蹙者,臣之丁未一疏,蓋與大臣箚語,同出苦心。而厥後大臣,因此被譴,則論以邦憲,臣亦難逭,而身伏苫塊,路絶疏籲,未伸同勘之請,尙作負罪之身,何可諉以事在旣往,幸其苟免,厭然自掩,冒廁周行之間哉?至於新除扈衛將任,亦無堪承之勢,喪禍餘喘,衰病頓甚,形殼雖存,神識都喪。凡係事務,末由管檢,冒暴危懇,仰煩哀籲。伏乞聖明,將臣本兼諸任,特賜鐫免,俾靖私義,毋誤重任,臣又有私心之悚赧者,敢此附陳,臣伏見戊申勘亂後原從錄券,則臣名亦在其中,臣於伊時,含痛忍哀,勉承嚴命,縱出於蒼黃徇急之義,其壞禮喪孝之罪,固已沒身難贖,而不過淹伏闕庭,昕夕承候而已。了無片言仰裨睿算,則視同平人,混錄於諸臣之列者,豈不怪且褻哉?幸乞啓命刊削,俾絶冒賞之譏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玆事旣已開釋於原任大臣,待之如舊,則今卿以此引嫌,不亦過乎?其命錄於原從,意亦非偶,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答副校理柳儼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間察職。柳儼疏曰,伏以臣日昨受暇,救視病母,感祝天恩,不知所云,今則由限已過矣。館職未備員,在臣分義,固當竭蹶入肅,又況法講命下,召牌狎臨,尤豈敢爲進留之計,而第母病,有加無減,一味奄奄,離捨就列,萬萬悶迫,玆又隨詣闕外,更申至懇。伏乞特推孝理之政,俯察懇迫之情,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千萬至祝。且念臣本疎迂,凡於世事,有同聾瞽,時議之有干於自己者,亦不得以時聞知。修撰任珽之疏,譏切臣不遺餘力,而猶未能卽知,向日陳章之時,曾不得以以此引嫌,人事之儱侗,廉隅之放倒,誠可謂無餘地矣。人之見其疏者,或擧此而咎臣,臣果始爲取見,則其中下語,誠非尋常。或曰始身負重犯者,費辭營救。又曰,不思自反,唯以窘遁之辭,艱難說去。噫,臣之當初陳達本意,已悉於昨冬對辨之疏,今不必更陳,而但尹鳳朝之事,於臣心,終至島配之爲可冤,欲使聖朝刑政,不至於過中之歸而已。初非有私好於鳳朝而然也。彼儒臣則只知罪鳳朝之爲急,而曾不徐究,其本情之如何。推其嫉鳳朝之心,波及於有懷無隱之臣身,至曰流放竄配,無往而非是法,欲折臣論法一段語,何其不商量之甚耶?流放竄殛,誠法也。非其罪而流放竄殛,亦可謂法耶?若以此爲法,而用之於世,則恐無人得脫於此法之中,此則儒臣又未免失言也。臣本無務勝之心,固不欲爲與人較挈之擧,而廉隅一款,亦是士夫之大防,則今以一事,再被人譏斥,顧何可以不必辨而晏然出仕,以貽淸議之譏笑乎?此尤臣決難冒進之端,唯願亟賜處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4月5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申致雲{{*|坐直}}。左副承旨吳光運{{*|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尹敬龍{{*|病}}。事變假注書金始煒{{*|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坤方南方,有氣如火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初九日親祭齋戒,初十日親祭正日,此五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廳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莫重鞫坐,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同義禁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致雲曰,應敎金鎭商推考,傳旨捧入。 ○藥房提調臣尹淳、右副承旨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咳嗽之候,益臻差安乎?日昨臣以數日後入診之意,仰達蒙允,且有稟定事,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咳嗽之候,猶未快愈。大抵此非一時偶感之比,非陳根所可見效矣。勿爲入診,亦勿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假注書李宗延有頉代,以尹敬龍爲之。 ○申致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眞淳,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尹淳,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鄭羽良,以推鞫問事郞廳,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曺允成,卽付軍門將官事,分付矣。尙無付職之事,無闕而然耶?事極未安,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各軍門,則禁衛營、御營廳、守禦廳、摠戎廳以爲,姑無將官窠闕,未及啓下云。訓鍊都監則以爲大將新差以後,連在捕廳合坐,未暇他事,哨官有闕之代,今朝以曺允成擬望,而例爲往復於都提調,故江外去來,自爾差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鞫廳草記,同義禁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事,允下矣。鞫坐備員,一時爲急,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致雲曰,昨日承旨下直,在於初更,故意謂其數不多,未夜分入也。坐以待之,曉鍾將嗚,終不入焉。故暫時入睡,而因此眩氣頗甚,今乃不定,此必書役之遲滯,另勅金吾。 ○金始炯,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親鞫時正刑,兇女之夫及正刑寡女本生父緣坐與否,有問于兩處次對,稟處之命矣。湖西收議都事李綮,又已入來,而遲待次對,亦涉稽緩。故前日還下單子,竝爲粘連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法外一律則過中,黑山島定配。 ○申致雲啓曰,臣致雲,與左承旨朴乃貞伴直矣。乃貞,陳疏遞差,左副承旨吳光運,同副承旨金應福俱在外,右副承旨金始炯,鞫坐進去,都承旨趙顯命,病不仕進,伴直無人,都承旨趙顯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有開政差出之命矣。 ○又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旣已出肅,陳疏承批之後,又呈辭疏,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兇女之夫及正刑寡女本生父緣坐與否,收議草記。傳曰,法外一律則過中,黑山島定配事,判下矣。正刑罪人石乙化夫姜二萬,曾因緣坐成冊,慶尙道機張縣爲奴,故卽依判付,發遣府羅將,押領移配于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而正刑罪人允今,則當初北部成冊中,以父金守奉,夫則無載錄,故謂之寡女,至有陳達收議之擧矣。近接中部追後査出成冊,則允今夫,以李春苾懸錄,然則允今非寡女的實,本生父似無緣坐,而今此特敎島配者,與緣坐常法有異,其父守奉,其夫春苾等,竝爲黑山島定配乎?敢稟。傳曰,若此,守奉勿論。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正刑罪人允今父守奉,夫李春苾,竝爲黑山島定配乎?敢稟啓辭。傳曰,若此,守奉勿論事,判下矣。允今夫李春苾,依前判付,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定配,而右罪人時囚典獄署,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宋成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宋成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更卽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于金始炯曰,推鞫姑罷。 ○左承旨朴乃貞疏曰,伏以臣稟質凡陋,百不猶人,忝居從班,出入禁闥,殆近四十年矣。年旣衰晩,衆疾嬰身,而未死之前,報效是圖,前後除拜,未嘗托疾而蘄免,自經昨年重疾以後,神精耗脫,無異篤老,應事接物,大忘小遺,右耳時聾,觸寒輒劇,此雖非常有之證,而惟允之職,決難冒居,固宜仰陳血懇,冀蒙矜察,而近日妖逆之變,忽起宮闈,亂領雖略誅夷,根柢尙未揃刈,聖懷因此而愈疚,玉色稍損於曩昔,臣忝在近密,焦憂一倍,殆忘寢食,直欲無生。此時言病,義所不敢,盡瘁是期,黽勉供劇,自數昨,忽感風寒,頭腦如劈,手脚痿痺,吐血數升,衣袂盡汚,神不守舍,如醉如夢,語言皆譫,矢溲俱遺,危惡之症,迭起疊見,頃刻之間,若將自盡。玆實院僚之所共目覩,如或少淹於直廬,實恐汙穢於淸禁,玆伸疾聲之呼,冀垂憫下之仁。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許鐫遞,俾臣得以及時歸治,少延殘息,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踏啓字。 ○左副承旨吳光運疏曰,伏以臣隣有忌避之疾,家有伸哀之祭,爲行事於凈地,適來住於松楸,而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有旨,以臣爲承政院左副承旨者,臣聞命感激,繼以惝怳,不知涕淚之交逬也。噫,前後誤恩,荐加於積逋威命之賤臣,聖渥去益隆,臣罪日益深,天地高厚,圖報罔極,螻蟻軀命,不知死所。在臣分義,固當竭蹶上去,少效筋力奔走,而腦瘇猝發,毒釘肆暈,分野甚重,生死可慮,巾櫛動作,有非旬月之可期。當此大祭動駕迫近之日,無由及期趨陪,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名,又治臣罪戾,以安私分,以勵群工焉。臣於乞免之章,宜不敢贅附他說,而區區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已,略此冒陳,惟聖明澄省焉。向來逆婢之獄,實是載籍所未有,爲臣子者,心碎骨靑,直欲手刃切肉而啖之。人情到此,鮮有得中,而我殿下從容處分,不費辭氣,不枝不蔓,不日而鞫事畢。此誠前古帝王之所難能,臣誠竊伏幸殿下平日定力,受用於此等處也。第伏念天下之變,玩於近而懼於遠,忽於隱而警於著,易制於大而難防於微。戊申之春,凶賊竊發,上下震動,八路騷然,而其實一番鬼火之自起自滅爾。宗社安危,本非可慮,而特以其禍生於遠而至於著,故人心視以爲大變亂矣。至若宮婢之變,其人至微,其地至近,其機至隱,蛇蝎於懷袖之中,豺虎於宮闥之內,初非意慮之所可到,智謀之所可防,武力之所可禦,而畢竟逞禍於宗社,售計於梟獍者,有非湖、嶺亂賊之所可比也。雖幸神明默佑,罪人斯得,而同惡之類,安知不有漏網,置腹之恩,非可施於此輩,則愚臣之漆室過憂,容有旣乎?臣願宮婢之稍涉疑似,性行傾巧者,悉爲放出,肅淸宮禁,嚴杜外逕,女僕往來,另加防閑焉。自古論治,皆以嚴宮禁爲第一務,此實人君正大之體,而聖人深遠之慮也。至若順惠、業德酌處之命,臺啓峻發,而兪音尙靳,王章未伸,而群情憤鬱,伏望亟許更鞫,以盡除草去根之道焉。噫,自古聖帝明王,履艱會値,此運者何限?而未有如今日之至難者。外而射日之賊,發於世祿之裔,內而讐天之兇,藏於僕隷之間,上而君綱陵替,下而黨禍燎原,士大夫名場得失之念,常勝於憂國愛君之誠,家私封植之意,輒重於守法奉公之義,其他危兆敗症,不可縷擧。朱子所謂一毛一髮,無不受病者,政爲今日道也。若使漢唐中主當之,則國必亡,明矣。今日之牽補架漏,不至於橫潰四出者,寔賴我殿下學問之力,而其不能痛快整頓,赫然更新者,亦未必不由於殿下工夫,未能造極而然也。噫,世無不可爲之世,人無不可化之人,自古聖賢之不得位者,猶且惓惓於斯世,況殿下,有其道矣,有其位矣。其可諉之於時運,而甘爲此苟且委靡之目前計乎?孟子曰,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與間也。惟大人格君心之非,然則今日之千百事,爲固不足提論,而試以殿下萬化之原言之,昨秋之閉閤,今春之大小公事之留院,本事雖殊,其爲機權御下則一也。旣有此査滓gg渣滓g,則作於心而害於事者,必將潛滋暗長於不知不覺之中矣。殿下雖於事過之後,每示自悔之意,然,夫所謂悔者不貳則善,頻復則無益。儻使洪爐之點雪未消,春風之野燒復生,則前年閉閤矣。今年大小公事留院矣。又未知他日幾失而幾悔也。孔子論《易》,不遠而復曰,顔氏之子其庶幾乎,又稱顔回不貳過。先儒云,不貳者,一絶不復生也。臣未知殿下之悔,果能如顔氏之不貳乎?臣又卽伏見邸報,則有備局求島折受回啓還給之命,而辭旨之間,多示未安之色。臣旣在外,不知其事頭緖,又未知回啓措語之如何,而只以大體言之,其地則折授,其事則內司,今日遊談之士,必將曰事有關於內司折受,輒遭嚴敎云爾,則其貽累於聖德,當復如何?善哉,諸葛亮之言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朱子論之曰,以蜀之小而於其中,又以公私,自分彼此如兩國,其言尤爲痛切明白,允爲萬世之龜鑑。今殿下,廟堂內司輕重之敎,顯有內外之郛郭,不免辭氣之失平,烏在乎宮府一體之義耶?殿下方將破百年之朋黨,躋一世於蕩平,保合太和之氣,永昭平明之治,而乃反於區區折受事,不免割裂而狹小之,其何以建皇極而導群下乎?誠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蟣蝨賤臣,受知過分,居常激仰,食息不忘,每見殿下一事,或與堯、舜不相似,則茫然如失,終夜不寐,今又仰恃殿下容諫之量,妄言至此。雖其文辭蕪拙,無足槪心,而若其願忠之誠,亶出腔血。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加意於本原之地,致謹於理慾之辨,剛大淸明,纖毫無累,則自見辭令注措,粹然一出於天理,而不雜以私意,觀感之間,風動神速,先於宮闈而及於左右,達於朝廷而訖於四方。王道正直,妖孼自消,迓續景命,萬年無疆,向來變故,不過動忍我殿下,而爲多難興邦之基也。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留意者,可不留意?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慶尙監司吳命新疏曰,伏以臣才乏寸長,病有難强,前後任使,涓埃莫效,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料嶺南按節之命,遽下人望之外,臣誠感激惝怳,實不知置身之所也。夫方伯之職,屛翰一路,名器之重,責任之難,自昔以然,而況此嶺臬,幅員最大,人物甚衆,視諸諸道,最號難治,顧今按廉,尤異前時,苟非歷試內外諳練事務者,莫宜居之。顧臣謭劣,最出人下,聲望不足以彈壓,才諝不足以剸割,痰病且痼,實難勝任,何以副聖上委寄之意,塞一道士民之望乎?況臣叔父臣遂顯,方任黃山察訪,雖當瓜限之已滿,今若緣臣徑遞,則臣心不安爲如何哉?其不可晏然冒赴於是益決。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新授職名,以重藩任,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四月初五日未時,上御興政堂。藥房提調尹淳請對引見,入侍時藥房提調尹淳,右承旨申致雲,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入侍。尹淳進伏曰,近來日候不適,常參以後,已至五日,伊間,聖體若何?上曰,姑無他症而一樣矣。淳曰,去番常參日,以數三日後入診之意仰達,而今日問安後,欲爲入診詳察,敢此求對矣。來詣閤外,伏見金吾,申飭之敎,則以眩氣,就寢差晩云。素有眩候,未復常節之餘,如是失攝,則恐或有添傷之患,伏不勝憂慮之至。上曰,陵幸後,眩氣差勝矣。過今番以後,或有往來之時,而昨日則待文案入來,仍以失睡,故微有眩候矣。今則少定,而此不過一時往來之氣也。何足爲慮乎?淳曰,閭巷間多有咳嗽,而卽今上候咳嗽,猶未復常,感氣或未解表而然也。眩氣雖出於偶然失攝,而近來心慮過用之餘,種種有未寧之節,群下之憂慮,當復如何?殿下常時調攝之道,小小之節,不以爲慮,每以氣勝病如此,而或有積傷則豈不切悶乎?自此以後,公事出納之際,或至夜深,則及時就寢,而其中緊急酬應者,則使之從傍稟達,以爲裁決,而特軫調護之道好矣。上曰,此則不可爲之事也。旣已入睡之後,傍人雖欲勸覺,何可得乎?予必坐以待之,然後可以有爲也。此則不可爲之事也。淳曰,臣在藥院,問醫官之言,則肅考晩年性度,不自任置,酬應之際,朝水剌或至午時,夕水剌或至夜分云。殿下家法如此,而凡事動效肅考,或氣品不及,則受傷必多,非萬分切急之事,則寢睡及水剌之節,無至失時好矣。此時異於冬節,昏困特甚,故如群下之頹靡者,雖數日任事,不能自堪也。上曰,豈因此而有傷乎?不足爲慮矣。淳曰,聖候以眩氣,時方神氣不至淸快,醫官等勿爲散去,仍爲待令之意,分付而入來矣。使之入診後議藥,何如?上曰,從醫官之言而藥之爲難,入診,何爲?淳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之報,已聞於問安之批,而嬪宮氣候,過妖變後,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今無他症,而近來微有煩熱之氣,或日暖故然,而數日則差勝矣。淳曰,聞有微恙之時,使之勿言于藥房,故臣等在外,或有全然不知以過之時,卽今感冒不復作,而微恙漸益差安乎?上曰,日候不適,故昨有感氣矣。今已差勝,而以感氣,似有眩氣矣。淳曰,宗廟親享事,旣已命下,而卽今聖候,不至差勝,又有眩氣,伊間快愈,未可必也。而此時調攝之節,尤宜愼重之時也。臣在前陪從於親享之時見之,則自四更一點行事,仍達于朝,十二室將事之際,勤勞太多,雖無症患之時,不無傷損之慮,而況今夜短比甚,玉候未寧,雖深情禮之缺然,姑爲寢停,使之攝行宜矣。上曰,常參時已言之,而今有三四日,其間症候,可以快勝矣。且今番夏享,異於前日,故必欲親行,決不可從也。淳曰,雖未春展謁,聖候不平則攝行無妨,而旣已春展謁,則情禮伸矣。且戊申冬以後,群下懍懍之心,不能自弛于中,而今番妖變以後,又復倍切,殿下一身,尤異於前矣。雖有一時之微恙,群下之憂慮未已,而由於情禮之至,勞動行事之餘,若有添傷之節,則臣民之心,以爲如何?更加十分愼重,勉抑至情焉。臣旣不得備員,以草草單辭,敢此仰呼,不敢望上格天心,而或賜允從,則伏切萬幸矣。上曰,自家氣豈不自知乎?以親享,少無所傷矣,更勿過慮。淳曰,再番下敎,至於如此,臣更爲仰達,極知惶恐。然而以閭閻人奉養父母之道言之,如有一毫危慮,而父欲行之,則爲子者,必苦口力爭,不可承順。況殿下一身,尤當如何,而此時可以奉承而陪往乎?臣憧憧之慮,不能少弛,而誠意淺薄,故不爲允從,臣伏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退出之後,大臣亦不無諫爭之道,而卽今殿下親享之擧,群下皆憂,國人皆慮,保護聖躬,勝於一時親享之大孝也。亟賜允從則幸矣。上曰,症候非一時偶感之比也。今日雖如此,而明日快愈矣,不足爲慮矣。且春享,欲爲親行而不得爲,卽今夏享,以病爲慮,又不得爲之,則情禮俱缺矣,決不可從也,更勿過慮。淳曰,太廟親享,此當然之道理,聖候若無微恙,則臣何敢如是仰請乎?咳嗽之中,又有眩氣,則難保其外感之必無也。達夜將事之餘,或有外感之挾發,則其爲悶慮,如何勝達?臣非以謂筋力之不逮,而不能親享也。慮有添傷之弊而更此縷縷陳請,伏乞殿下,深留聖意焉。申致雲曰,子之所愼,齋戰疾,追遠之誠,愼疾之道,聖人一體爲戒,聖孝雖切於追遠之誠,愼疾之道,亦不可不念也。亟從群下之請爲宜矣。上曰,以親享,必不至於添傷,而否則必添傷也,更勿過慮。淳曰,下敎如此,臣抑鬱悶迫,更不知所達也。聖候有咳嗽及眩氣,而藥院請入診不許,又不允從攝行之請,莫非臣誠意淺薄之致也。臣自責之外,更無他辭,而第殿下,猶未盡燭群下之憂慮而然也。雖閭巷之人,愼疾之道,不當如是。況一國臣民之主,萬年宗社之托,在於殿下之一身,則殿下一身,非殿下之自有,而徒以聖孝之出天,重情禮之未伸,至於當行之事,則心如疾矢,而不少關係於愼疾,群下之心,豈不切悶乎?臣必欲罄竭心誠,期於準請而入來矣。不然,臣何敢爲如是煩陳乎?人君節宣之道,與凡人自別,若有不安之節,則雖應行之事,念一身宗社之托,而敬愼勉抑,大聖人時措之宜也。如此則祖宗在天之靈,亦必悅豫於冥冥之中,而抑又增輝於聖孝之至矣。臣之若是仰請,非臣一人微末之見所以辦得者也。大小臣僚顒望之心,皆如此也。今日若不得準請,則滿庭臣僚,皆憂慮矣。殿下再三下敎,終始靳允,臣更有所達,萬分惶恐,然而寸心若隕淵谷,驚慮罔措,故不避煩猥,敢伸腔血之忱,勉從宜矣。殿下每有僥倖之慮,必欲試而行之,下情尤切悶迫矣。上曰,予非欲試行而然也。今番若不得親享,則必抑鬱生病也。卿勿過慮。淳曰,殿下常時習於保護聖躬之道,故水剌寢睡,每過其時而不以爲難,因此而或有積傷,則豈不大可悶乎?常參時,臣瞻望玉色則似不如前矣。今又有眩氣,春享攝行之時,憂慮不如此時,而猶尙勉從攝行之請,則況今日憂慮,實有過於春享之時者乎?幸毋以微淺之見而忽之,以保聖躬爲念,亟賜允從焉。禮節間事,不過聖王之疎節也。今雖不得親行,各別調保聖候,康寧之時則可以種種爲之,而來頭秋享,雖熱候之時,必欲親行,則無不可爲之事也。冬享,亦可爲之,而殿下旣已展謁於宗廟、永禧殿、寧陵及私廟,奉先之道,無不極至矣。屢番勞動之餘,有此微恙,則愼疾之道,不可不審也,明矣。思而復思,曲軫保護之道,則爲聖孝之大者矣。殿下每以不爲則必抑鬱生病爲敎,臣實憫然也。念宗社之重,而勉抑至情者,豈至於抑鬱而生病乎?臣不得請則不敢出也。雖百番仰籲,不避猥越,而期於準請者,今臣至願也。更加下諒,快賜兪音焉,上曰,若可聽從,則初當許之,不待累累,而今番則必欲親享,故氣亦有漸勝之道矣。淳曰,殿坐久矣,而聖候在靜攝之中,此時酬酢難矣。臣不敢長語,而至於親享之命,決不可奉承也。上曰,予已知今日請入診之意矣,而若隱而不言,則是爲不誠實之事,故以咳嗽猶未快愈爲批矣。此後如有症候,則不待卿等之請,雖隔一日,可以止也。若不添加則可以決行也。更勿過慮。淳曰,今日若無下政院之敎,則聖候有眩氣,臣亦漠然不知也。小小諸節,若不一一下敎,則在保護之地者,其悶迫爲如何哉?雖有一時微感,必使臣等知之宜矣,懇乞留念焉。上曰,唯。淳曰,頃因廣州試才御史柳儼所達,有本州閑良入錄軍案之命矣。大抵廣州,地廣人衆,而良役最少,境內閑散操弓者甚多,而無所入屬。故今番試才時,不勝其呼訴。今若一竝入錄於案中,則試才可以許赴,守城可以得力,事甚便好,而此輩或有兩班,或有中庶,或有良民。若今入錄於軍案,則必有驚擾之患,守禦廳親軍官,皆是兩班業武之類,移屬軍官,故判書閔鎭厚,取武所錄名而成案者,故各色混入防營,軍官亦如此。今依江都義旅壯旅之規,表表兩班,則入屬於親軍官,鄕品中庶以下,入屬於移屬軍官及防營軍官,則名目有別,似無驚擾厭避之端,以此分付廣州,使之精査,本土居武人,報本廳分屬於案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臣待罪宗簿寺,有稟定事敢達矣。世宗朝第一王子和義君瓔之子孫幼學李萬郁等,呈狀本寺曰,和義君,在世祖朝,死於謫中,至中廟朝,有復官錄裔之命,其事昭載於和義之孫金蘭守軾墓碣中,而《璿源譜略》,尙以貶死書之,所生嬪號亦不書,而只以宮人某氏書之。請加釐正,本寺題以金蘭守墓碣印納,則卽爲印來,而古碑漫漶,明是舊刻,其中果有復官錄裔語,而譜牒初成時,子孫未卽請改者,蓋以端宗未復位之前,有不敢言云。貶死,與罪死有異,中廟朝旣有追復之命,則似當釐正於譜牒,而事體重大,何以爲之?上曰,譜牒只書其名乎?淳曰,然矣。上曰,其外不有他人乎?淳曰,罪死者,中廟朝不爲擧論,而此則所坐不甚分明,故有復官錄裔之命云矣。而其子孫,皆殘微,多落斥鄕曲,前兵使李汝迪,其子孫中最顯者,而卽今在喪矣。上曰,文籍分明則依文籍改錄,可也。淳曰,然則待式年修改時釐正事,分付,何如?上曰,《譜略》,異於他文字,姑待式年改之,可也。{{*|抄出擧條}}淳曰,小臣,全無履歷,觸事生疎,而待罪備堂以後,每多迂闊之事,心常愧悚矣。昨年冬,遭人言,屛退跧伏鄕廬,以藥院提擧,不得不還入,黽勉行公,而情勢終有所難安於備局事,不能一一參涉,而至於元山、安眠島事,回啓一款,臣亦隨參矣。因此而聖敎嚴切,誨責備至,臣惶恐無地矣。蓋趙顯命,性本剛果,臣亦生疎,回啓之際,不能爲辭婉而理直,故去番召對時,致勤嚴敎,縷縷下敎之際,至于夜分而煩惱聖體云。臣民惶恐,孰甚於此?然而此事終難矣。凡宮房折受處,防啓常多,臣常悶之矣。宮房旣無祖宗朝職田,則折受一節,何可盡爲防塞?而第以近來絶無空閑之地。故每於折受之際,必以關防之地望呈。此防啓之所不得已也。今此元、安二島,不過請得漁箭,則雖異於土地之折受,而亦關關防之要地。且忠淸水營,於諸閫中最殘,而此兩島,有若干鹽盆及漁箭,故專靠於此,僅以成樣,今若屬之宮房,則水營,萬無聊賴之道矣。臣曾見兩島,此三百年長養樹木之處,松木及眞雜木,有參天之勢,而船材及各宮水桶木,皆取於此。今又折受於宮房,使之結箭,則一次結箭時所入長木,至於三千餘箇矣。樹木之年年侵伐,烏得免乎?水營形勢之外,其爲關防之弊端,亦甚可慮。故帥臣之狀聞,廟堂之防啓,本意皆如此,而辭氣之間,不能婉轉開導,致有此嚴敎,其爲惶悚,如何?盡達。臣且伏聞仁川府,有好漁箭,屬之宮房云。一二處漁箭折受,不是異事,而若全許一島,則其爲關防之害,如右所陳,誠非細慮矣。昔宋仁宗時,杜衍爲相,每於內降之旨,多有封還。故仁宗嘗語歐陽脩曰,外人知杜衍封還內降之事耶?朕每以衍不可告而止者,亦多於所封還云。仁宗,固明君也。而衍之其見敬憚如此,殿下每於內司公事,十分參量,而果如宋仁宗之事則誠美事也。上曰,昔趙充國,名將也。而有言遠外之事,難以預度,願至金城,圖上方略云。使予,雖有聰明,其何能詳知遠地之事乎?此與宋仁宗之事有異矣。田畓賜與,自是祖宗朝遺法,而非潛請潛與之事。故予在私邸時,亦欲請得延安南大池,而聞進上蓮實,出於此云,予心以爲未安,仍以停止矣。今此元山事,或有宮屬之作弊,則廟堂之請令禁斷,可也,而此與向時金時弘事,亦異矣。所謂宮任,以內司官員差去,初非廟堂之所可知,而在政院之臣,通于廟堂,如櫛如爬,必欲摘出。故予以過察爲敎,實非愛時弘而然也。然而予知其時弘之爲人,本來迂闊,不能無弊者。故旣已付諸有司,使之治之,則備堂之坐政院,而必欲察察者,豈不爲病乎?鄭羽良所謂人君重然後,廟堂重者,其言是矣。近來廟堂公事,外方守令,多置膝下而不施,此何道理耶?此則廟堂血氣雖勝,而大體則反自輕之致也。宮房之請得者,廟堂若以爲某處弊多,不可許,某處弊少猶可許云,則爲公平,而不此之爲,一以防塞爲能事,惡在其宮府一體之義耶?凡外方之與宮家相爭也。外方未必皆是,宮家未必皆非也。雖有宮房之是處,而若以宮房爲是,則人必以我爲諂矣。右外方而左宮房,則其心亦私也。非物來順應之道也。水營狀聞,只云卸水三處見奪,而備局回啓,必欲曲盡防塞,以爲有害於樹木之禁伐云,此不幾於以水爲山乎?漁箭與卸水,名目各異,此不過卸水而已,則何所關涉於樹木,而必多費心力,欲爲繳還,爲水營地則可謂極矣,而亦近多事矣。方爲水使而坐於水營者,猶或,可也,而坐政院者,則不亦過乎?伊日召對。予非欲責承旨而爲也。予曾聞先朝,嘗曰此流出入三司時,自以爲難矣。近來位高之後,頗有宰臣貌樣,予不能記爲誰,而有此敎,而侍側時,嘗聞之矣。程子亦曰,經筵,與大臣有異,今豐原雖曰年少,其年不甚少矣,而旣已腰金頂玉,位至宰列,則持大體可矣。使其銳氣,何必如出入經幄之時乎?下敎之後,一番辨暴,未爲不可,而昨日之疏,分數尤過,每每籍重於大臣,其大臣不亦悶乎?大臣雖欲裁抑,而氣銳者爭之不已,則大臣欲止而不可得矣。其已自當其事,則終始自當可矣。何其拖引老成之大臣乎?以已之事,諉之於大臣,良可異也。昨日則雖推考,可也,論列賜批,亦可也,而予不欲與年少之人,過度爭之,仍以還給其所還給者,非循例還給也。蓋出於未安之意也。予初見其疏,果有憤激,納疏封中,投之前席,坐於抹樓,入處房內,合眼鎭定然後,使之出給,彼必以無可言,而還給爲意矣。廟堂不知大體,每事皆如此,則其察察之病,豈不及於外方乎?嶺伯狀聞中,捧九斗云者,亦過矣。射軍木一節,損上益下之道,從之亦可,而至於多費心力,則可謂病痛矣。予非謂都承旨,不勤於廟堂事也。其勤則可尙,而常多有察察之病矣。淳曰,其時趙顯命,若不申退,而在於政院,則必如其疏語矣。申致雲曰,廟堂雖重,內司雖輕等敎,辭令過中,故臣等不知本事之如何,而共議繳還矣。上曰,知申若同坐政院,則其措語,必不止於此矣。淳曰,凡人歷試中外,然後可以諳練事情,而臣與顯命,立朝未久,故果不免生疎之病矣。上曰,非獨此也。卿等束帶立朝,果未久,故領府事亦有生疎之弊矣。在於局外時,常以當事者爲泄泄,自當則分數太過,故有如辛壬年事矣。自非聖人,何能當局而盡善乎?欲改古法,自有弊端,卿之前言,取進一部大典者是矣。淳曰,祖宗朝則無黨論也。出身者自假注書,轉轉將就,至於卿宰,故自然爲備諳世務之道矣。今則以論議,局面數換,人皆驟陞,猝當廟務,安得無生疎乎?且其聰明,不及古人,故或當如此,回啓則茫不知其何爲矣。顯命,氣勝而有固執,故如有意見,則雖君父之前,不爲撓屈矣。第讀古書學聖賢者,自是士流,而士流之難容,從古皆然。宋之程子,亦嘗有引吾君於吾黨之言,而每多有違忤之事。是以,士之論,常齟齬難合也。宰相則異於士流,故如我朝之黃喜、鄭太和,皆知大體之宰相,而士流則謂之庸闒,如宋之韓琦,亦名相,而當世士論,每賤薄之,士流之論,自與宰相有違矣。而顯命,雖至宰列,常有士流之心,故自有此弊矣。殿下丁未以後,勵精圖治,欲祛百年痼弊,臣等在外,常與握手相談曰,吾輩氣品,雖不及於古人,躬逢聖際,幸而見用,某條以致君澤民爲心,期於挽回世道,灑然一新可矣。每每相勉,而其中趙顯命,爲人稍勝於他人,其於朝廷之事,渠自處以第一義,聖明之世,如是逢責,於渠亦云幸矣。先正臣趙光祖,遭遇中廟聖世,年三十八,爲大司憲,欲行三代之治,而不幸小人乘之,君臣際會,不能克終,終爲千古之恨,先正臣李滉,製其行狀,有曰學問未及純熟,而欲急致堯、舜之治,故有此禍云。臣常戒顯命曰,每事必欲盡善而固執,則有掣肘處,顯命常以第一義自處,故以臣言爲不然矣。宰臣持身,異於三司之臣,科目出身,亦異於山林之士,而年少氣勝之人,以隨事爭執,爲義理,雖有一時違咈之事,朝廷之上,如顯命者多,則豈不尤有光於聖德乎?上曰,雖自期如此,常有褊察之病,則非三代上規模也。自在春坊時,予熟知其人,而多有狹氣,故特賜《心經》,蓋意有在矣。上仍笑曰,如此之人,多在廟堂,則必多察察之病,小民似難堪矣。淳曰,顯命之如此者,以殿下優容之故也。不然,何敢如此乎?雖然,世道一向委靡,不可無此等人矣。上曰,猶有不相知者存焉。李匡德有好勝之病,故豐原能知李匡德之病,而不能自祛其病,是不可知也。淳曰,李匡德,性品定於心,然後不通人可否,此誠萬牛難回矣。趙顯命,猶有虛受之量,而氣激則過於匡德矣。朴文秀亦多氣,而性品寬闊。此三人,卽今齊名之名流,而性度各有所異矣。上曰,然矣。淳曰,金時弘事,俄有下敎,而臣非敢爲顯命也。臣初見草成冊,而以爲折受防塞與否,姑置勿論,時弘欺罔聖聰之罪,不可免矣。上曰,當初回啓則是矣,而自政院收還則過矣。淳曰,漁箭,與卸水有異。酌量爲之則好矣,而終有所難處事矣。上曰,此非廟堂之指揮者也。水營旣已狀聞,廟堂循例回啓,則予豈曰非乎?卸水則戶曹及忠勳府皆爲之,而廟堂不爭,獨爲水營防塞者,豈不異乎?予非欲使廟堂,如恐不及於爲宮家事也。量其可否,可許者許之,不可許者不許,可也。何必多費心力,以水折受,而以山防塞乎?淳曰,顯命,初未諳其但卸水,而誤認其兼土地折受矣。上曰,折受卸水,而島中長養之木,何所關涉乎?此則水營狀聞中,有折受二字,故只見其折受二字,而不見他文字矣。爲水營爭之者,可謂加一層矣。淳曰,宮房折受,勿侵於關防之地,然後可無紛爭之弊,以此申飭好矣。宮家,若窮搜極覓,則雖非關防之地,豈無可得之處乎?上曰,卽今國中,豈有空地乎?向來乾山事,予猶好勝矣。以今日言之,則全無好勝之心矣。昨見知申之疏,初以爲此人素剛直,而予受其剛直,故有如此矣。有所自恕矣。末梢見籍重於大臣之語,心甚慨然,投疏自語於心曰,雖年少之人,以藥院副提調,方在保護之地,而作此不緊剩語,煩我方寸乎?領相端雅之人,右相忠厚之人,必不干涉於此等處,而如是援證大臣,誠厄矣。其心雖以第一義自處,規模則不及於三代上人矣。淳曰,凡人有長有短,如趙顯命、李匡德、朴文秀,或受誨責,或蒙褒嘉,皆聖世之美事也。年少銳氣,雖不可不折,而誨責之時,不動於血氣,笑而責之,則尤爲美事矣。上曰,予亦有氣銳之病,而卽今方寸,不能形狀,亦不能自定而入坐矣。此豈臣下好勝之時乎?唐之魏徵,願爲良臣,不願爲忠臣者,意有在矣,而時方在下者,不知我之過度,而自以爲善爲,則此豈願爲良臣底道乎?予今方寸雖如此,無會須殺,此田舍翁之意矣。頃引魏徵此言,而有言漢唐中主事,故尹彙貞以爲,仍此而無謙抑之心,則或有輕視群下之弊云。其言是矣。予於趙顯命、李匡德、朴文秀,不以爲輕矣,而腰金頂玉之臣,爲過度之事,則誠未安矣。淳曰,顯命之剛銳,乃其長處,今雖受責,如此後必復如此矣。殿下知其長處,恕而容之,則誠萬幸矣。臣於此,每懷隱憂,殿下今日有此下敎,實不勝惶感之至矣。上曰,君臣之間,非但觸激處爲可慮,美事亦有後弊,此亦可慮矣。向來鄭錫三所謂臣等數三人之說,或以爲妄發,而予則以爲其言,出於誠心,非干譽於予而發也。世無別般人,其中若有我是彼非,而某與我合志,我當從某爲意者,則其末流之弊,豈不自然爲時象之病乎?卿亦淸議中一人,故予如是言之,予非以卿等之淸議,爲不好也。十八日下敎以後,則當各守公心,可也,而若有偏係之心,則自有病痛矣。我國人甚多事,譬如雜技者,各從其邊而推詡之,而或言宋寅明出外,則不可爲廟堂事也。或言非豐陵,則不可爲廟堂事也。此亦偏係也。予亦慮有後弊矣。東京淸議之末梢見疑於在上者,以其比而不周故也。海恩則以鄭錫三言爲非,而予則以爲慨于中者,發於至誠,故予以其言爲是而貴之矣。卿等之持淸好矣。而若自以爲名流,自以爲淸議,而互相容恕,則豈不爲病乎?終不若各守公心之爲愈也。淳曰,黨論始自宣廟朝末年,轉轉層加,終至於凶逆不道之境,可勝痛哉?臣受恩罔極,驟陞卿宰,旣免三司,故不欲聞言議,而至於不見疏章,蓋必欲消融其界限,而一切不與於是非場故也。豈本無是非之心而然乎?卽今見用數三之臣,自布衣時,欲擺脫黨臼者有之矣。見辛壬事而不欲爲色目者有之矣。丁未以後,見委任於君父者,言議雖可行,而私相戒其快處者,蓋體聖上期做蕩平之本意也。臣等初頭則以爲落落難合也。近來則氣象漸勝,自此而同朝稍久,則各知其性品,而庶無疑阻之心矣。聖心旣鑑空衡平,欲至誠爲蕩平,在下者亦豈無漸漸感化之道乎?然而決難以時月期也。上曰,時方見售者,皆非矣。蕩平二字,置而不論,以是爲是,以非爲非,則自然有效矣。沈錥,祛標榜無係着,則好矣之說,誠是矣。在上者,若以文字下敎,則亦涉非便,卿出言于諸臣,使之勉思祛標榜,可也。時象之病,皆自好勝中出來也。亦能先祛此弊,則自有蕩平之效矣。淳曰,人品雖不齊,聖敎至此,豈無變化氣質之道乎?上曰,人各不同,豈有朝鮮人一心腸之理乎?堯、舜之世,自有智愚賢不肖之分矣。淳曰,人君誠心率下,使之各得其所,則豈不能挽回世道耶?上曰,頃者常參已言之,而宋寅明雖在外,豈無可爲之人乎?其人則固可用,而至欲必用於內者,分數亦過矣。豈有內外相殊之理乎?卿及豐陵,皆古之淸者,予當用之。至於今之淸者,互相追附者,予不欲用之矣。若人皆如宋寅明、趙顯命,則好矣,而其心術,或不如兩人,則奈何?淳曰,君上若有偏好處,則臣下亦效之矣。昔唐太宗,好直諫,故魏徵以直諫爲任。今殿下必以蕩平爲期,而摧抑其黨論,則孰不體認而奉承乎?凡人之爲黨習者,皆欲利於己而然也。若無利於己,則豈敢有黨習之理乎?致雲曰,其言誠切實矣。上曰,其言好矣。所謂利於己者,非利欲之利也。乃名利之利也。名與利無甚異同矣。淳曰,臣於朴師聖、嚴慶遐外補之事,有所懷,故惶恐敢達,嚴慶遐補外之處,猶爲內地,而朴師聖則自興陽纔歸之餘,旋又出補外地,其情狀,誠可矜,自上曲加憫憐,如不能還收,則或移補於內地,似好矣。上曰,此則有不然者矣。朴師聖之事,豈不過乎?安有其兄行公,而其弟不能行公之理乎?此等事,予旣定心,決難聽從也。致雲曰,卽今院中苟簡,左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而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左副承旨吳光運,亦爲從速上來事,分付催促,可也。{{*|出榻前下敎}}淳曰,吳光運之不爲行公,誠過矣。吳光運、洪景輔,乃自中之稍優者,而如是一向撕捱,似以向來朴師洙所言,爲嫌而然矣。上曰,朴師洙之薦中人,亦爲吳光運之所薦,而以引進同類爲言,豈不爲冤乎?致雲曰,非獨朴師洙之言也。亦以宋寅明所言爲嫌,至欲自廢云矣。臣與其人,旣無相從之事,不得親聞,而人傳如此矣。上曰,予亦以宋寅明,爲過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吳光運{{*|在外}}。左副承旨金始炯{{*|坐直}}。右副承旨李春躋{{*|服制}}。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敬龍{{*|仕直}}李顯良{{*|病}}。事變假注書金始煒{{*|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巳時,日暈。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右副承旨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咳嗽之候,漸益差安,而眩氣少定後,其無更發之勢乎?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咳嗽微些餘氣。此非感嗽,眩氣差愈,勿爲入診,亦勿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申致雲啓曰,小臣親祭肄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領中樞府事箚子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以夏享大祭親臨肄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鄭羽良,以親臨夏享大祭大祝,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尹敬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議政府親祭肄儀時,承旨一員,當爲進參,臣致雲,今方下直,右副承旨金始炯,鞫坐當爲進去,都承旨趙顯命,病不仕進,守廳無人,都承旨趙顯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當此修理時,地部多有擧行之事,而判書金東弼,旣已肅謝之後,昨日違牌,今復連呈辭疏,無意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聲大有頉代,以李顯良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始炯啓曰,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右承旨申致雲,議政府肄儀進去,臣始炯,獨爲守廳,而今日鞫坐,又將進去,守廳無人,右承旨申致雲,肄儀罷後,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備忘記,朝家勸武之意非偶,而況旣出之後,旣承君父申勅之敎,則勸武已久,而前後內調馬時,一不跨馬,其所平射,亦不爲之。近來文官視勸武若異事,勸武者之旣出之後,尤若是逡巡,極爲未安。此等之習,決不售於今日,內乘金聖應、兪胄基,令禁衛營決棍十度,更加申勅。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昨觀都監五日射會,畫紙哨官崔尙衡,以身病受由懸頉,若實病則已,非實病而若是懸頉,則其姑頉可知。身爲將官,尤極無據,分付都監,査問實病與否後,若非實病,則一體決棍事,分付。 ○傳于金始炯曰,都監中旬,定於初二日,而因前大將之遞職,未行矣。軍情必多抑鬱,其修改之役,非旬月所可畢也。訓將之外,已有兩堂上,再明日設行事,分付。 ○申致雲啓曰,昨因本院啓辭,今日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吏曹參判宋成明,今方承牌來詣,而今日乃國忌齋戒,不得循例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始炯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鞫廳坐起進,參判鄭錫五,參議鄭壽期進,參知李春躋服制,左副承旨金始炯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閔裕戶奴呈狀內,上典素患痰病,近又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春躋爲承旨,以柳時模爲掌令,以李誠躋爲黃州牧使,以李萬枝爲軍器僉正,以尹淳爲禮曹判書,以吳彦胄爲典籍。 ○副護軍朴乃貞,副司直沈宅賢,副司正尹敬龍單付。 ○傳于金始炯曰,推鞫姑罷。 ○申致雲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四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請對藥房提調尹淳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藥房提調尹淳,右副承旨金始炯,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致中曰,近來天時向熱,朝晝異候,聖候若何?上曰,咳嗽昨日則有之矣。今日則差勝,頗鎭定矣。致中曰,昨聞尹淳言,上候眩氣不能鎭定云。憂慮之心,尙今未已。臣等鞫廳文書,雖令促書,自爾夜深,以致丙枕不安,不勝惶恐矣。上曰,眩氣適然,故果申飭矣。今則雖往來,而不至大段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㙫曰,再昨罪人,數亦不多,而其中罪人昌輝,始若吐實,而終則變辭,文書雖欲卽卽修上,而罪人之言,不可遺漏。且問郞四員中,一員入直於玉堂,一員入省記於實錄廳。故正書之際,自然夜深,以致丙枕不安,惶悚極矣。去夜則另加申飭,急急正書,而猶至三更四點,尤爲惶悚矣。上曰,其時雖申飭,鞫獄文書,不可草草爲之,罪人似有隱情,尤不可急速爲之矣。致中曰,罪人昌輝、順昌等行藥一節,雖欲吐實,此與他罪人有異,稔知獄情承款後,自有當律。故欲吐未吐,輸情尤似難矣。上曰,如此故申飭矣。枷杻守直等事,不可不嚴飭,而羅卒輩皆是一色,猶恐事情之敗露,百計用奸。此殆同以盜守盜,刑訊之際,卿等自當申飭,不必爲慮,而守直等事,各別申飭,可也。今日遣史官摘奸矣。致中曰,守直等事,禁堂亦且嚴飭,而羅卒輩之暗地用奸,有難盡防,此甚可慮矣。上曰,適爲現露,故,有此二罪人,而戊申以後,安知無更有幾人耶?㙫曰,禁府郞廳,雖已科罪,今且嚴飭,而郞廳之防奸,實亦甚難矣。上曰,都事不能親自守間,何以知之乎?致中曰,罪人一向抵賴,尙不輸情,誠極絶痛矣。上曰,此罪人,若終諱根本,將何以爲之?然,順昌之言,極殊常矣。致中曰,順昌之言有曰,道昌之妾,與面縛朴哥傳藥云。且曰,道昌有子有姪云矣。更問則無子姪,只有其女壻云矣。上曰,議啓雖已爲之,順昌之言曰,若承款則不好云者,極怪訝,夢瑞之言,指福娘者,亦極怪異,似有隱情矣。㙫曰,同謀知情與否,方多般鉤問,而尙未得情,萬萬切痛矣。上曰,今日又使修理所堂上往審,而埋凶無處無之,其心所在,誠極凶獰矣。昌慶宮,亦使之往見,而東宮,似將移避,故預爲埋凶矣。致中曰,獄情,禁堂不爲入侍,今姑闕之,而聞今番修理所掘出埋凶之物,其數甚多云,尤極驚心矣。上曰,俗語曰,耽耽無數爲之矣。埋凶年久,而所埋之物,比諸日月之久,則猶不甚多矣。致中曰,臣等於親鞫時,不無疑慮,而不知端緖,欲究問於道昌,仰請窮覈,而至於徑斃,誠極絶痛。如此妖惡之事,必非宮婢輩所可獨辦,似當有自外指揮之人矣。上曰,閭巷間,亦有爲之者云,而至於周廻爲之,似非渠獨自爲之者也。淳曰,修理時竈堗間,有畫紙云,雖未知畫出何物,而以此推之,必非宮婢輩獨自爲之者也。上曰,欲語則凶惡,故不盡言,而畫紙初則例畫,終則乃小兒樣,其意尤極凶慘矣。又爲移模於別紙矣。致中曰,此似歲畫之類耶?上曰,非矣。此更以生手模畫之,以物裹之,其意極凶矣。淳曰,畫非舊物,似是新埋者云矣。致中曰,再昨年以後,禍心猶未已,埋凶之事,無處不爲,憂慮之心,靡所不至。然今若盡爲洗滌,則亦似無他慮矣。上曰,洗滌之後,邪穢之氣,亦豈有之乎?予意則視以尋常,而時或思之,則似是不淨,心亦不好矣。致中曰,雖閭家埋凶之物,一一掘出後,則人皆入處,而所埋之物,不過物象而已。今此所埋者,乃骨未也。修理等事,尤不可不十分仔細爲之矣。上曰,物象則無之,只有骨末矣。以骨末灑之尤難矣。㙫曰,骨末,與土相雜,則不知何物,是骨末與土也。尤爲慘毒矣。上曰,其手漸熟故然矣。淳曰,秋曹不但近多蠱獄,閭里亦多有埋凶之事,此可見世降俗末,人心萬萬妖惡矣。致中曰,上候眩氣,已臻差愈云,今日則更不發作乎?上顧尹淳曰,藥房批答,書以快愈乎?差愈乎?淳仰對曰,以差愈批下矣。上曰,予欲以快愈批答,而適以差愈書出矣。致中曰,小臣入侍久矣。平日辭令之間,未嘗有遺忘之敎矣。近來則又或有如此之時,臣等憂慮尤罔措矣。上曰,雖曰,善忘,摠戎使受密符後,更問于政院,遺忘甚矣。致中曰,臣每與尹淳相對,說及切悶之意矣。聖候咳證,雖緣感氣,亦必由於火盛之致,卽今急先之務,莫如調護聖躬。今此夏享,旣有親祭之命,日候寒暖適宜,況且今番夏享,必欲躬親將事之聖意?臣等亦且仰揣,固當將順之不暇,而若或有添損之節,豈不萬萬切悶乎?若特命攝行,則調護聖躬之道至矣。敢與僚相求對矣。㙫曰,臣於常參日,與領相相議,仰請攝行,而亦未蒙允。近日仰瞻玉色,頗減前時。且於春後,聖上悲疚旣多,勞傷亦甚。今當親享,達夜將事,臣等憂慮之心,倘復如何?伏乞勉抑至情,亟命攝行,千萬切仰。上曰,自前大臣陳請,則有攝行之事,予亦量力爲之。若有病勢,則亦何難於攝行乎?卽今咳證雖有之,一日之內,有時發作,或久不發作,此乃本證,至於眩氣,無常有之,春享必欲躬行,而未果,今又公然攝行,情理當復如何?今日乃肄儀也。享事隔日,非有實病,而又不親行,予心如何?近來方寸不安,故,咳嗽有之,而以常時筋力思之,雖前後殿親行,不至大段勞憊矣。肄儀今已爲之,何可攝行乎?宗廟亞獻,右相爲之,永寧殿初獻,領相爲之,而今則卿等,亦不當參祀,予心豈不缺然乎?卽今則別無他病,而使之攝行,予心尤豈不抑鬱乎?卿等勿復過慮。致中曰,雖非卽今疾痛之證,眩氣若出於將事之時,將何以爲之乎?眩氣本非一時偶發之證,且緣聖上方寸之不安,以致咳眩諸證,臣等悶慮尤倍矣。調護之節,加意爲之,然後更不出他證候矣。常時臣等,陪過大祭,徹夜失睡,祭罷後則日將曙矣。今雖以無疾痛處,使之攝行,心甚不安爲敎,而若强忍參祀而有患候,則祖宗陟降之靈,亦豈悅豫於冥冥之中乎?奈宗廟何?奈bb太后b何?亦有古人之言矣。帝王大孝,與匹庶有異,非以區區小節觀之,雖或不得親行,亦何至大段有妨乎?卽今若或失攝,聖候有不安節,將奈何?今番則十分勉抑,姑寢親享之命,極爲至當。㙫曰,前有秋享,日候不至甚熱,當此日候不適,聖懷疚傷之時,何至親行乎?以區區禮節,聖體有損,則將奈何?豈不思奉承宗廟之意乎?勉抑至情,姑寢今番親享之命,何如?臣等瞻望玉色,不勝憂慮,敢此苦口,仰達矣。淳曰,臣退與醫官相議,則上候眩氣,頃進滋陰健脾湯後,似有減云矣。眩氣旣發之後,有難鎭定,勞動將事之後,若復發作,將柰何?眩氣之作,本無前期,若於將事時發作,將何以爲之?此與一時微感有異,眩氣發時,有輕有重,近日則十分鎭定爲望。且臣等,近不議藥,聖體諸節,果未知何如?而另加靜攝,千萬伏望矣。㙫曰,親祭日,乃再明也。伏乞亟降攝行之命,何如?上曰,乃三明也。四時享事,盡爲躬行,禮也。先朝亦或有攝行之時,而今番夏享,予必欲親行,前頭非無享事而然也。世室後必欲親享矣。雖親行,自有將攝之節矣。向日醫官曰,氣若不如前,尤爲可慮云云,而氣則不然矣。今番以後,每事無心,而凡作氣則似勝矣。近來晝講,亦不爲之,蓋出聲音爲難故也。前日將事,雖亞獻終獻時,亦必佇立以待矣。今則心雖缺然,當入小次矣。致中曰,入小次一節,此亦前後所未行之事,而今承下敎,下懷惶感,而將事時氣候雖不至甚妨,勞動作氣後,氣候必不如靜攝時矣。親享太廟,禮固然矣。上候若不如此,群下何如是煩達乎?不但臣等之意如此而已。一國臣民所仰望者,只是殿下,而臣民憂慮,自倍前日,見今眩氣咳證,亦旣發作,日候雖異,寒節冒夜勞動,恐妨聖體,不然,何敢如是縷縷乎?春間請停春享時,以親行夏享仰達,而又請停止,極爲惶恐,而不任憂慮,敢達。上曰,享事豈可擇時乎?秋享非筋力之不足,而暑熱將事,果難矣。近來少有勞動,汗氣輒發矣。致中曰,夏享時日候適宜,而上候如此,故敢達。㙫曰,聖人,量筋力而爲之,參以情禮爲之,恐合事宜矣。上曰,昨日有眩氣時,則難於親行,故欲允藥院之請矣。卽今時差勝矣。今行肄儀,病亦無加,攝行之請,不可允從矣。雖祀事行日,若有疾勢,則亦可停止,而卽今眩氣差勝,攝行之請,決難允從矣。臨時如有眩氣,當下攝行之命矣。此與陵幸時有異,不可强以爲之,日前有感氣,頭暈鼻塞矣。今日則差減,再昨有惡寒之候,而似寒非寒矣。淳曰,此似是眩氣欲發之致也。雖不瞻望天顔,而仰聆玉音,亦似勝於昨日矣。上曰,今日非差勝也。引接卿等時,則似勝,而卿等退出後,則似若有痛處矣。淳曰,大抵火升則氣升,火降則氣降,而近來聖慮不平,故心經火作而然也。今雖勞動,一時往來而已,則固無妨,而十二室將事,升降起伏之節甚難,眩氣易發,將事之際,恐復發作,故憂慮之心,靡所不至,如是縷縷,仰達矣。上曰,此則不然。予亦有商量矣。心苟有所欲爲,病不發作矣。昨夜則苦待鞫廳文案,故眩氣發作,若有所事則不然矣。近來召對,亦不爲之。爲便將攝矣。若達夜不寐,則神氣似憊矣。致中曰,上敎出於誠心,臣等固不當更請,而藥院亦有所陳達矣。眩氣若更發,則不亦萬萬切悶乎?伏乞更加三思。上曰,予豈欺心於卿乎?予若有眩證感氣,當不拘瞻聽之殊常,卽下攝行之命矣。領府事每慮予固執,而此則非予固執也。今行肄儀,公然攝行,予不忍爲之矣。致中曰,臣等久未入侍,敢請瞻望玉色,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瞻望後曰,口味,何如?上曰,近來水剌,亦似減,雖不如陵幸後還宮,初亦不至大段顯減矣。㙫曰,仰瞻玉色,無乃氣升乎?上曰,當午故如是矣。致中曰,近來玉色,不如前日矣。上曰,予之氣升甚悶矣。凡人氣升時,處冷納涼,則差勝,而予則本不然矣。近來氣升時,處冷則似勝矣。予之氣升之證,極悶慮矣。中氣弱故似然矣。淳曰,曾前上候氣升時,則雖納涼,不知寒氣云矣。近來有開戶納涼之敎,卽今則未知更,何如?上曰,手足寒氣久矣。李判府事在藥院時言之矣。戊戌、庚子以後漸加矣。朝臣亦有手部所着,殆近婦人之服,予常笑之,手冷之證出後,不但冬節,雖春節,亦難脫矣。淳曰,今番陵幸時,自上亦着此矣。上曰,近來若處外,似有微寒之氣,若氣愈於前而如是則幸甚,而揮頷暖帽,予本不着之近當日寒,問候東朝時,着以綿子爲之者,前日所不爲之事,近始爲之矣。致中曰,臣等差獻官,而連參鞫坐,犯染參祭,極涉未安。欲箚陳,而今當入侍,故未果矣。且以諸執事言之,校理鄭羽良,以問郞參鞫,親祭時大祝,例以近侍爲之,變通改差,未知,何如?上曰,我朝享事,極未安。受誓戒後,祭官在家者,安知其必能不飮酒不茹葷,而誓文豈不曰國有常刑乎?予在私邸,參大祭於宗廟永昭殿時,或於出入之際,雖聞閭里間不潔消息,心甚不安。輒避之矣。予在大內後齋戒時,雖已沐浴,而詣祭所,亦必洗足,不然則心甚不安,中官雖有言,必爲之受誓戒後犯染,極未安,將何以爲之乎?鄭羽良往肄儀耶?致中曰,事理則不當參祀,而已詣肄儀矣。金始炯曰,參鞫人參肄儀者多矣。同義禁趙最壽,亦進去矣。上曰,大祝視禮儀使尤重矣。近侍中有請敍者乎?始炯曰,近侍中,亦有禁推者矣。上曰,禁推亦犯染矣。大祝,與他祭官有異,而雖兩司官,亦爲之矣。致中曰,不但近來兩司出入之員甚少,曾經玉堂者爲之矣。㙫曰,親享大祭大祝,非曾經侍從,不得爲之矣。上曰,雖非玉堂,擇侍從可合人差之,前日完陵君李顯祿,兵曹佐郞南泰溫,亦爲之矣。㙫曰,禮判在外,故同義禁趙最壽,以禮曹參判,差禮儀使,何以爲之乎?上曰,改差,可也。禮曹判書沈宅賢,今姑改差,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致中、㙫曰,臣等惶恐敢達,以元山、安眠島折受事,至有未安之敎,備局有司堂上,凡諸回啓文字,雖起草,其用不用,在於大臣,而致勤上敎,臣等惶恐極矣。上曰,卿等少無不安之端矣。此不過一時事,且非有深意於卿等,回啓,大臣雖見之,旣出諸堂之手,趙顯命怪異,雖拖引卿等,於卿何關?卿等與年少氣銳之人,有異矣。致中曰,臣雖未及見趙顯命疏本,而折受之弊,臣僚之前後爭之者,久矣。非今日顯命創始之事,渠之平日自處與用心者,旣蒙聖上特達之知,聖上處分,或有爲累於聖德者,則知無不言,故語或有未盡委曲處,上意之以爲未安固然,而在下者之爭執,亦固然也。以今番下敎辭意觀之,聖敎或未免過中,日後則別爲留念,辭旨之間,無過於分數,是臣區區之望也。惶恐敢達。上曰,予之性稟,本來然矣。予志何必皆是,而予之方寸,雖不傷之,時人言或過中,則予實病之,言之之後,予心快矣。此乃予本性,而近來則方寸亦傷,故,有此下敎,而以水爲山,似甚怪矣。水使之事,趙顯命替當而爲之,似不緊矣。予養量,故如是下敎矣。自前宮家折受事,或可或不可者,亦必有之,而不分是非,事係宮家,必欲爭之,此乃趙顯命之病也。回啓措語,又有水使、監司狀啓外之言,趙顯命,旣不親見,則何如是乎?予甚慨然,予若不容忍,則豈但下敎而止,亦必有備忘也。此則不必如是,故已之,而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政院之繳還,又過矣。此雖不出朝紙,而豈不錄於史官日記乎?予於當初辭氣之間,不無過處,而今則不然矣。予不必使趙顯命,僕僕來謝而然也。予始不知果誰爲之,而意以謂趙顯命之外,必無他人矣。趙顯命之疏曰,臣若在院,亦必繳還云。甚怪訝,予知領、右相性稟,必不如是,而趙顯命,拖引大臣,渠不自當,甚怪矣。此人性僻,極可悶矣。廟堂知大體然後可矣。京外若察察則難矣。李判府事,每事亦專委此人,而雖以射軍木事言之,市價相爭不可,廟堂不必如是矣。雖如此,予於趙顯命,豈如唐太宗之惡魏徵乎?此人比不知事之人,尤難矣。致中曰,自上雖愛惜臣僚,非則責之,是則奬之,可也。前輩居廟堂,每事持大體而句管,內外錢穀,亦不可一任放過矣。雖以射軍木事言之,近來外方,不遵朝令,慶尙監司朴文秀,今番事亦甚怪異矣。上曰,趙顯命,若送於嶺南,亦必如是矣。卿等見嶺伯狀啓乎?予以已遞,故特置之,而此人本來性傑故然矣。致中曰,捧十斗事,廟堂指揮,而不爲遵行,只捧九斗,何以爲之乎?上曰,何處耶?淳曰,雲峯矣。上曰,雲峯之捧九斗極非矣。推考輕矣。欲下責矣。詳覽報狀,則百姓納之故,置之云矣。淳曰,守令非矣。先已捧留後,乃報狀,此甚不可矣。上曰,百姓納之故捧留云矣。致中曰,雲峯作布,似是矣。峽邑故也。始炯曰,雲峯之距聖堂倉,四日程,何可以米運納乎?似不得不作錢木也。㙫曰,小臣如是仰達,極涉惶恐,而臣若不言,誰復言之。趙顯命,非要譽於水使,亦非掠美於自己而爲之,近來關防邊地,軍器雜物,難於備置,而今日折受一物,又明日折受一物,備禦之策,漸致疎虞,故居廟堂者,自不得不如是矣。上曰,以水爲山,不亦多事乎?㙫曰,趙顯命之疏,未及見,而獻納李宗白之疏,頗切直。古書曰,有諍臣七人,其國不亡,必優容言者,自是聖王之大度,唐朝張萬福,賀朝廷直臣直士之言,宜嘉奬,不可摧折也。直言之士,非有私利害而然也。渠若欲利於己,進諛言媚悅上意,何必進逆耳之言乎?臣見趙顯命之事,心甚嘉之。又見李宗白之疏,尤極嘉歎矣。自上宜加優納矣。上曰,卿言大體是矣。但我國,文具勝矣。予之方寸不安,而人不知之,予甚慨然,非謂趙顯命,要譽於彼矣。小事如此不可矣。渠雖自處第一義,三代上事,不及爲之,朝廷之間,亦豈無間間怪異之人,而朝廷事,不言之矣。向日趙鎭禧事,則顯命之未及言是矣。予雖責之以避淸顯,不欲干預朝廷事,予不以渠爲計較而然矣。顯命每察察於細事,於朝廷事雖好,小民則必悶急矣。淳曰,小臣亦仰認聖意矣。殿下只有諸翁主,雖以私家事言之,慈愛之情,無間男女,聖學雖高明,至若流出於人情之事,亦豈全然無之乎?前後折受處,非空閑處,則相臣不得已爭之。故君父至情處,雖或有爭之者,此有公私之分而然也。非敢以聖上,有侈大之事也。殿下懋尙儉德,無有官室狗馬之好,臣隣莫不欽仰聖上之非出於侈大,諸宮房之意,孰不知之?曾於戊申秋,至有在私邸時用度不足之下敎,臣等亦豈不知乎?近來地有盡而亦皆有屬處。故朝臣不得不爭之,非不知聖意之有在而然也。致中曰,折受若不全然爲之,亦何以爲之?然水使狀聞,則廟堂回啓,自不得不如此矣。上曰,有如此事,而廟堂若以水使之不出給,有推考之事,予當責之。近來所謂名流,凡於此等事,毋論可否,必爭乃已,有何樂事?後世或以此事,歸美於其人,予不亦苦乎?一自解由勿拘後,雖五宮,無一上納,外方亦以不納宮家物,爲能事,近來所謂名流,以取快爲務皆如此矣。致中曰,雖以小臣所句管之司言之,若自上終不允許,則欲以草記爭之矣。今此元山事,忠淸水營極殘弊,所謂卸水,二次納于地部,水營只捧一次,若又失比,全無收捧,水營難以支當,地部一次收稅減給,則未知,何如?淳曰,此亦有掣肘者矣。丁酉有節目,戊申更申飭,漁船稅,一處收捧後,毋得疊稅,則水營卸水,雖減給戶曹,與宮房收稅,亦不免爲疊稅之歸矣。上曰,此節目,趙顯命亦爲之,何不言之?勳府、地部事,何不察察耶?其法亦必不行矣。今番空費廟堂紙地矣。雖如此之後,水營必不施行,廟堂申飭,可也。致中曰,鞫廳罪人漸多,書役甚繁,問郞四員,事多苟簡,自前有加出二員之規,敢稟。上曰,依爲之。淳曰,大祝,亦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文書出納後,方就寢則必致夜深。伏乞先爲就寢,不必如去夜之遲待也。上曰,昨夜則不但爲予,亦慮卿等,欲置之矣。有分付事,故爲之矣。致中曰,文書差遲入啓,先爲就寢恐合宜。上曰,當依爲之。致中曰,臣句管軍資監,故敢達。兩倉員役,無料布,凡於捧上之際,元人情受食矣。近來兩倉,多無面,以元人情,移納無面,員役不能支堪,京各司員役、工匠分料,自前以本監小斗給之,而諸上司則必以大斗捧之,員役尤不堪。自先朝已有定奪,使渠輩,各自受食矣。卽今纂修、修理兩都監,使本監進排,事勢難支,旣是先朝定奪,員役之難支又如此,使渠輩,親自受食,勿令進排事,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至於役事緊急處,若令匠工,親進受食,能無掣肘之端乎?致中曰,只令匠工一人,進去受來,不必如是矣。始炯曰,卽今廳中,只有臣一人,事多苟簡,而承旨出闕外,則必請牌,而拘於廳規,不敢循例出牌,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已牌招矣。始炯曰,臣未及知之矣。上曰,今番使臣所持來《明史》見之乎?一事辨誣,又出一事,痛心矣。當下冊本,諸臣見之,仍令小宦,出付冊子。始炯擎受以出。致中、㙫、淳,聚首見之曰,此在何書耶?上曰,《大明會典》,出於萬曆年間,而只書讓位二字,無如此語,若果如此,豈有辨誣之事乎?其下史斷,尤怪駭矣。順守以上怪異,攫字亦怪異。此史斷,乃明人所撰乎?卽今人所撰乎?明人撰之,淸人取用乎?未可知也。淳曰,撰史之體,例用前人語矣。淳曰,《明史》列傳,康熙使王鴻緖撰之矣。鴻緖被罪以去,故罪人所撰,不用之。張廷玉等改撰之,更思之,皇明封典,無弊爲之。若如野史,誣辱之言,亦豈無事封典乎?所謂野史,有別樣諸本故耳。壬辰年丁應泰及東林黨錢謙益,相與爲黨,故應泰向我國誣辱之言,多用之,故如此,國史只從我國言,別無大段誣辱之事矣。我國見野史,請辨誣,故渠欲眎德色,雖有云云。此與野史有異,若欲辨誣,尤重於仁廟朝事矣。渠欲索賂,爲此等文字,徑先辨誣於未頒布前,亦重難矣。上曰,此事尤大矣。此書將以謂何處得見耶?此尤爲重大矣。我國列傳一本,雖請印布後,洗補亦當爲之耶?淳曰,《大明會典》,不卽頒布,故,一卷先請印頒,而今番則彼人持難,雖更請而恐難準許矣。致中曰,臣漠然不知。今始見之,若只印給一本,則辨誣,可也。今不可徑先辨誣矣。上曰,未頒布前,不可爲辨誣,此尤沓沓矣。始炯曰,我國,《明史》多有出來者,若取見,亦可知其前日有無也。㙫曰,以何辭辨誣乎?臣等退出後,商議講定,似合愼重之道矣。始炯曰,前日出來《明史》中,太祖朝事,無誣辱者乎?上曰,仁廟朝事,野史有之。故辨誣,而今番事,有不然者,彼人本來索賂,而今番則雖給價,似難矣。淳曰,或言當送齎咨官,而此則事體重大,似當別送使臣矣。上曰,使臣以何名入送耶?卽今無別使矣。致中曰,使臣雖往,不可私自改之矣。上曰,或云此冊,不入於雍正之眼云,而何可知也?卽今以北道事,齎咨官當入去,而彼國旣曰,爾國自爲之云,雖送齎咨官,此事何以周變乎?致中曰,齎咨官,不可獨爲之。所謂十三王,盡心於我國事云,與常明,周旋我國列傳,請先印以來,印給後辨誣,似可爲次序,而齎咨官,不可爲使臣,亦不可獨爲之。修史自有多人,不可以一人之意,獨自改之。若不告于彼國,則事恐不成也。上曰,卽今不可辨誣,亦不可陳奏矣。致中曰,《大明會典》出來後,於太祖朝無慮矣。今又如此,尤爲罔措矣。上曰,本文有逼字,此文字,未知出於何處,而極怪異矣。淳曰,贊論中順守字,似用逆取順守語,而攫字等語,語意自相矛盾,此爲驚痛矣。上曰,逆取順守,亦非也。自漢唐以後,獨稱宋太祖,而《宋史》亦無此等文字矣。致中、㙫曰,一冊子,先爲求出則好矣。上曰,予意則冊子,欲爲先爲出來,而彼人,每事盡爲索賂,而雍正未見之前,改之則好矣。譯官,不可獨遣,卽今北道事,則不必入送使臣,奈何?淳曰,《明史》,專委漢人閣老張廷石、張廷玉兩人,而與常明,頗齟齬,無可奈何。昨年臣等,僅僅得見矣。卽今十三王,每事爲之,或因十三王,通于張廷玉處,以私逕,圖之於未及奏達皇帝前而改之,似乎可矣。上曰,譯官,無路入送,奈何?月食在何間乎?致中曰,日食,六月初一日,月食,似是十五日間也。淳曰,譯官入送無名,齎咨官只往鳳凰城,不入皇都也。致中曰,此事不可以私事爲之,修史自有多人,非一人所可爲之事。此事重大,只以私逕圖之,恐不可也。始炯,復擎進冊子,還與小宦,納于香案前。致中曰,十三王病重云,可悶矣。淳曰,更有他人矣。上曰,節使時,北道事奏達乎?致中曰,彼旣使我國處置云。以此送使,臣未知,何如?上曰,兵使事,亦以爲過,以實陳奏彼國,若不以爲快,亦奈何?若非此事,不必入送使臣也。致中曰,不必以一罪論斷之意陳奏,只擧申謝之意可矣。上曰,以輕罪論斷陳奏,不可以重罪論斷陳奏,亦不可矣。淳曰,咨文,似當爲之。小國犯約條,大國雖寬假,小國一依約條處之之意,措辭,可也。致中曰,汝國自爲之云云。且逆黨事,彼旣各別譏捕云矣。上曰,頗待接之意也。淳曰,雍正,以明察自處,而渠之短處言之。故天下妄悖之事爲之。今乃反省文過矣。上曰,初度咨文,乃欄出事也。淳曰,御諱事也。上顧尹淳問曰,卿能記得之乎?淳曰,尹鳳朝咨文撰之矣。致中曰,臣在廟堂,使尹鳳朝撰之矣。上曰,其時咨文,言其短處,故怒之矣。淳曰,其回咨文,用御諱,有辱國之言矣。上曰,齎咨官入送與否,商確爲之,犯越人置之無益,何以爲之乎?㙫曰,北評事遠在,未及爲之,此等事,俱係重大,臣等退出,與廟堂諸臣,反復商議,更稟處之,恐合重事體之道矣。上未及發落。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行都承旨趙顯命{{*|病}}。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吳光運{{*|在外}}。左副承旨金始炯{{*|坐}}。右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呈辭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良{{*|仕直}}李山培{{*|病}}。事變假注書金始煒{{*|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忌辰。 ○鞫廳推案出給時,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議啓中,有別判付,添入問目,各別嚴問。 ○金始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夏享大祭親祭祭文,今日當爲製進啓下,而大提學未差,藝文提學宋成明,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宋成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親祭祭文,今日內當爲製進,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啓曰,今日都承旨趙顯命呈辭,以國忌正日留院,左副承旨金始炯,纔已鞫坐進去,臣致雲,獨爲守廳,伴直無人,在前如此之時,有服制未盡前牌招入直之例,右副承旨李春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顯良,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啓下京畿上言四百三十四丈內,二百六十一丈,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四十六丈、違格二十三丈、疊呈四丈,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丈、違格十五丈,乃榮親事也。一體下該曹。 ○尹敬龍有頉,代以李山培爲假注書。 ○申致雲,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都廳郞廳趙明翼,向因堂箚罷職,還爲差下,謄錄郞廳李挺樸,身病甚重,今始改差,權贄身死,其代副司果朴履文、副司直任{{!|𪼛|⿰王集}}差下,使之察任,而趙明翼,時在罷職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太廟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咸平君泓,差永寧殿初獻官,李森以訓鍊大將,軍門進去,副摠管朴弼健,今方入直,而身病猝重,寶劍守宮侍衛,將不得備員,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今此修理時,昌德宮寶慶堂及昌慶宮建極堂掘土之役,先爲垂畢,依前定奪,含春苑墻外馬東山之內,今日爲始,取土塡土,而各處所入木物,極其浩多,各樣木物,依例私儲取用,而軍匠等料米,以戶曹所在取用事,旣已啓下矣。軍資、廣興兩倉舊儲幾盡,新捧未及,決難盡數取用,以宣惠廳所在米,依他例量宜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中旬,定於初二日,而因前大將之遞職未行矣。軍情必多抑鬱,再明日設行事,命下矣。依傳敎今初八日都監軍兵等中旬試才設行,而初九日初十日,則宗廟擧動相値,過擧動後,自十一日連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𪼛|⿰王集}}、朴履文爲實錄兼春秋。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翼爲副司果,以密陽君梡、兪崇爲副摠管。 ○金始炯,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牒報,則正刑罪人福娘父昌寧官吏河後億,母李乭德,同生娚河歸海等,乙巳四月日逃亡云,各別譏捕之意,分付本道及左右捕盜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傳敎,內乘金聖應、兪胄基,各決棍十度後,以聖敎曉諭,更加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五日射會,畫紙哨官崔尙衡,以身病受由懸頉,若實病則已,非實病則姑頉可知,分付都監,査問實病與否,非實病則一體決棍事,命下矣。哨官崔尙衡處査問,則以爲現身後,連爲習射之際,仍得臂痛,五日不得應射,故,以身病懸頉云,尙衡軍任現身後,連爲習射,而臂痛果爲的實,則此與姑頉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若此勿爲決棍。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箚曰,伏以連因藥院所報,伏聞聖上咳嗽之氣,尙未快減,又有眩暈之症,明是變故後至哀所傷,下忱憂悶,何可以言語仰喩?此時太廟親享,只隔數日,顧念天氣已蒸暑,祀事又嚴敬,登降殿陛,徹朝將事,勞心動火,失汗傷氣,諐攝之有添加,勢所必至。今日國勢凜綴至此,萬事奚暇論?惟保安聖躬,爲急務耳。不惟臣民之情然也。殿下之所自爲者,亦當如此矣。苟有聖體添傷之慮,享祀雖至重,孝思雖至切,其何可不變通?傳曰,父母惟其疾之憂,竊伏計祖宗神靈,所以眷係而憂念者,當復何如?而若爲保攝之重,特停親享,其所悅豫於冥冥者,豈比於泂酌之親獻乎?伏乞深惟此理,亟停親享,以盡攝養之方,以爲宗社萬年計,不勝至幸。伏聞昨日藥院入對陳白,竟未準請,悶迫之情,按納不住,而遠取疏紙,關通縣道,自當費日,不得已力疾寫短箚,以私人直呈,不勝惶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兩相求對也。詳諭予意,今則決難停止者三焉。太廟享祀,未能躬行,今幾周年,今無大段疾恙,而咳嗽雖有餘氣,不過一日一二往來者眩氣乃本症,一時偶作,而今則差愈。春享肄儀之後命攝,今又臨日命攝,於心安乎?此一也。今番親行,比常年尤有深意焉。此二也。永寧殿夏冬享親行然後,乃行,今行肄儀,遽爲停行,則事體之未安,情禮之缺焉何哉?卿須體予至情,其勿過慮焉。傳曰,此手書批答,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尹敬龍,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果川銅雀里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傳宣手書聖批,則以爲昨上箚本,顒俟指揮矣。千萬意象之外,特賜手書批旨,史官臨宣,天章焜耀,怳如親承日月之光,無狀賤臣,何以又得此曠世之異數,震惶之極,惟有泣涕之無窮。況所以反復開曉者,明白懇惻,無異於面命,感悚彌切,不省所達。顧念聖候諸症,今雖乍歇,要皆有根柢,臣之過慮,其何敢少弛,而承此至敎,今不容更爲瀆陳,只有寸心耿結,食息不自寧。伏惟聖上,隨處加意,以盡保嗇之方,無負皇天祖宗托付眷係之至意。此乃臣垂死病中區區之望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推鞫姑罷。 ==4月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齋宿}}。左承旨申致雲{{*|齋宿}}。右承旨李濟{{*|齋宿}}。左副承旨李春躋{{*|齋宿}}。右副承旨金尙奎{{*|齋宿}}。同副承旨鄭來周{{*|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良{{*|齋宿}}李時弘{{*|病}}。事變假注書尹敬龍{{*|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致雲啓曰,獻納李宗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夏享大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致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廷濟,以昌慶宮修理所堂上,晝仕進去,而逐日煩稟,有所未安。此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春躋異姓四寸兄前獻納權贄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今日又呈辭疏,不爲行公,曹務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山培,昨今屢度催促,而謂有情勢難安,終不入來,筵敎開釋之後,又事撕捱,事極未安。新進慢蹇之習,所當別樣警責,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推。 ○李山培拿推代,以趙榮國爲假注書,金始煒有頉代,以尹敬龍爲事變假注書,趙榮國在外代,以李時弘爲假注書。 ○申致雲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以後,宗廟親祭齋戒,刑殺文書,將不得出入,今明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夏享大祭親行時,六承旨皆有差備,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趙顯命呈辭留院,右承旨吳光運在外,同副承旨金應福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始炯,連參鞫坐,身旣犯染,將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呈辭在外犯染人,竝改差,其代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李春躋啓曰,今此太廟親祭時,禮曹判書尹淳,當以禮儀使進參,而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數多執事,無路推移,曾以文臣前衘,啓請付軍職矣。除在外實病犯染外,亦難分排,不得已以前衘加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判,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春躋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鄭錫五進,參議鄭壽期病,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李春躋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錫五、李濟、金尙奎、鄭來周爲承旨,金始炯爲兵曹參知,李德壽爲副提學,趙顯命爲豐原君,宋眞明爲兵曹參判。兵批,以朴震圭、宋萬榮爲同知中樞府事,申聖夏、閔挺漢、宋奎煜爲僉知中樞府事,金垕爲內禁將,黃啓昌爲訓鍊主簿,李泰祥爲宣傳官,申{{!|𨩱|⿰金彦}}爲部將,黃晪爲全羅兵虞候,林蕃爲文城僉使,李彦泰爲舊{{?|⿱艹乫}}知權管,李重泰爲平安中軍,崔翊周爲江華監牧官,吳光運、金始炯爲副護軍,金應福爲副司直,李顯良爲副司正。 ○申致雲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洪得厚、李憙、沈世遇,佐郞鄭彦儒、李重震,俱以差祭正郞,金聖鎔營建郞廳,除本司佐郞,李日瑞兼春秋下番入直,佐郞宋瓆身病猝重,內外司入直,他無推移之路,正郞金聖鎔,明日內司入直,外司則依近例以都案郞廳直宿,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五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集、李巨源、南泰良、睦趾敬爲副司直,徐命杰爲副司果。 ○獻納李宗白啓曰,臣之日昨短疏,雖辭拙誠淺,固不足以見槪聖心,而區區忠愛,可質神鬼,竊庶冀少垂鑑燭,卽示轉環之美,而及承聖批,大失所圖,誨責至嚴,有非臣子所不敢聞者,今日之悠悠萬事,毋過於保護聖躬,而保護聖躬之道,又莫大於慰安聖心,而今承此煩我方寸之敎,臣之罪誠萬死,而有餘矣。噫,殿下之所以置臣於諫諍之列者,蓋將以匡關遺爭是非,而臣誠無狀,曾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以仰副我聖上委畀言責之意。今以寂寥數語,論一宮屬,而不惟不賜允兪,訑訑之不足,過加聲色,原其本,不過一漁稅折受事耳。此何關於筵敎之懇惻?亦何足以煩殿下之方寸,而拖引爲敎,乃若是哉?殿下以近日心境之悲疚,欲令群下,隨事曲承,以爲寬慰之地,則是導群下以婦寺之忠也。玆豈大聖人發乎情止乎禮義之道哉?臣誠死罪,殿下本源之地,猶不能快祛私字之牽掣,遂非靳改末流之弊,遂至於摧壓言者,鉗制臣隣,此爲聖德之累者,又非細故,究厥所由,罔非臣罪,官以諫名,不得其言,當去之義,較然明甚,詣臺自列,事例固然,而狗馬賤疾,近益沈篤,跬步之間,運動至艱,以疏代避,誠不獲已。連値淸齋,未由上徹,玆不得不人扶匍匐,今始來避,曠日泯伏,尤失臺體,其何敢一日仍冒臺衘乎?請命斥罷臣職。答曰,勿辭。李宗白退待物論。 ○大司諫尹惠敎啓曰,獻納李宗白,引嫌而退,有懷疏陳,出於憂愛,匪怒之敎,何必深嫌。請獻納李宗白出仕。答曰,依啓。 ==4月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齋宿}}。左承旨申致雲{{*|齋宿}}。右承旨李濟{{*|齋宿}}。左副承旨李春躋{{*|齋宿}}。右副承旨金尙奎{{*|齋宿}}。同副承旨鄭來周{{*|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良{{*|齋宿}}李時弘{{*|齋宿}}。事變假注書尹敬龍{{*|本院直宿}}。 ○上在宗廟齋室,停常參、經筵。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濟啓曰,百官就次稟旨。傳曰,知道。 ○上行望廟禮,奉審殿內,還次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晨祼初獻禮後,入小次之意,臣等旣承下敎,而親祭禮節,時刻甚久,各室詣樽所一節,節次尤遲。況此夜短之時,各詣樽所,則時刻將晏,自前親祭之時,連有變通,第一室奠酌時,第二室次次酌酒,預斟待候,俾無玉候久立之勞,其在禮節,少無所損。且有已行之前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金尙奎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假承旨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敬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侍衛不可不備員,待明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濟曰,曾以祭享事,有所申飭,而近來各司怠慢,每有不謹之事,事極寒心。今番則另加嚴飭,若有如前之弊,則各別重究事,分付。 ○以張鵬翼,爲御營大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張鵬翼。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 ○傳于申致雲曰,今番則外儀就班,勿如上年之遲滯事,申飭。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一所監軍宣傳官,李鎭嵩受點矣。鎭嵩身病甚重,呈狀本曹受由,而監軍單子,例不敢以身病懸注矣。卽者本廳書員鎭嵩,病勢涉疑,方在危惡之境,萬無起動受牌之路云,不可無變通之道,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城內擧動,無守宮大將磨鍊之事,而今日動駕,明朝還宮,則經宿之際,大內巡檢等事,當爲別樣申飭,分付本曹,都摠府入直堂上,各色宿衛將士,使之累次巡檢,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初九日辰時,太廟擧動時,上出崇政門,乘輦。上曰,承旨進來。右承旨李濟進立。上曰,曾以祭享事,有所申飭,而近來各司怠慢,每有不謹之事,事極寒心。今番則另加嚴飭,若有如前之弊,則各別重究事,分付。李濟曰,入齋室後,當以下敎,各別分付於各該司矣。上詣宗廟門外,降輦。上曰,承旨進來。左承旨申致雲進立。上曰,當初申飭,不過警責,當此動駕經宵,將任豈可久曠?前判尹張鵬翼敍用,還差御將,仍卽牌招察任。上入齋室,少頃,左通啓請外板。上步至廟門外,行望廟禮,仍入殿內,次次奉審,至十一室,細細奉審畢,仍詣永寧殿。上纔出廟門,藥房提調尹淳進伏曰,卽今日候頗熱,自此距永寧殿,地步稍遠,玉趾親勞,聖體易致損傷,伏望以步輦進詣,何如?領議政洪致中曰,今番親臨,群下伏不勝憂慮,若步臨後殿,汗發觸風,則添傷可慮。況近來玉候,猶未復常,以步輦替勞似好,藥房提調所達是矣。尹淳曰,行步勞傷,有妨將事之節,汗出觸風,尤可慮矣。上曰,此乃不遠之處,步去何難,而日昨大臣請對時,入小次一節,亦已下敎,卽今所重,在於將事,而卿等又如是懇請,不得已勉從矣。上乘步輦,詣永寧殿門外,行望廟禮,仍入殿內,次次奉審,出詣神門外,乘步輦。金尙奎曰,御將承牌入來,而時無軍職,不得冠帶常仕,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仍以步輦,還入齋室。 ==4月1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式假gg式暇g}}。右承旨李濟{{*|坐}}。左副承旨李春躋{{*|鞫廳進去}}。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良{{*|仕}}李時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祭罷後,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申致雲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來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親祭正日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備邊薦,以李箕鎭爲開城留守。 ○以許逢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鄭來周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崔命相、柳儼,身病俱重,竝令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南泰溫、李性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推鞫姑罷。 ○初十日三更三點,通禮啓請行事,上出自齋室,詣宗廟東階上板位,行四拜禮,禮儀使導殿下,仍詣樽所,行晨祼禮,詣第九室,下敎曰,大王神位,何以竝臺出安乎?申致雲,呼大祝,改正奉安,晨祼禮畢。上降復位,禮儀使啓請入小次。上曰,待初獻後,當入小次矣。鄭錫五曰,第九室神位,不爲開櫝,大祝之失,不輕矣。上曰,非不爲開櫝,竝其臺而奉出矣。上命內侍,取儀注草入來,下覽後呼承旨曰,將事之節,顚倒則不可而遲滯,亦未安。各室皆有執事,而尙未及薦俎,此則太遲,使首僕問之。李濟曰,聞首僕所達,則各室執事,皆次次奉俎,而以位數之多,故,自然遲滯矣。禮儀使啓請入小次。上曰,執禮不唱入小次,而禮儀使啓請,執禮笏記中無此一節乎?問之,鄭錫五曰,笏記中有之,而執禮未及唱之云矣。上入小次後,使內侍傳敎曰,當初出主時,竝臺而奉安,其外亦多有未審處,飮福後納主前,更欲奉審,使史官問于大臣以啓。又傳曰,先朝冊寶改時,亦有奉審之事,欲由十二室下門而入,以爲奉審之意,問于大臣,可也。假注書李顯良,以問議事出去大臣幕次。傳曰,俄者下敎,只錄日記,勿出朝報,可也。禮儀使請對。傳曰,入侍禮儀使尹淳、都承旨鄭錫五、假注書李時弘、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入侍。尹淳曰,將事之際,日已曙矣。玉候,何如?上曰,氣則一樣矣。尹淳曰,第九室,有未審處,至有更爲奉審之敎,極爲驚惶矣。上曰,內官誤傳下敎矣。非但第九室,奠酌時見之則他室亦多有未審處矣。尹淳曰,何室乎?上曰,精神稍亂,不能詳記某室矣。尹淳曰,未審處何許事也?上曰,燭下仰審,則主身左右神穴,似有手近之痕,主櫝奉安,亦有或上或下矣。尹淳自前望廟禮後,無更爲奉審之事矣。殿下雖欲親自奉審,而飮福後,亦有次次禮節,奉審似難矣。大臣則旣已犯染,不敢代行,而使臣等,詳細奉審後啓達,何如?上曰,禮官之奉審,似在納主後矣。前期亦有秋展謁,而展謁時,無開櫝之節,必欲以今日奉審者,以此矣。尹淳曰,達宵將事之餘,聖體已勞,親自奉審,不瑕有傷損之慮乎?大臣所達,未知將如何,而臣意則使臣等奉審,似好矣。上曰,飮福後由下門而入,一時奉審,似爲非難矣。若不親自奉審,則耿耿之懷,何以自堪乎?前亦聞之,左右神穴,有手近之痕,由於出納主不敬之致云矣。至重至敬之地,旣知其未審,而敢不親自奉審乎?尹淳曰,臣亦曾爲大祝,出納主大抵甚難矣。上曰,此一節,果難矣。奉出奉安之際,何以則極盡,而無此慮乎?李顯良啓曰,臣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皆以爲旣有未審之處,則飮福禮後,更爲奉審,似無未安云矣,敢啓。上曰,李判府事來耶?顯良曰,來矣。上曰,然則史官,不必更出去矣。奉審時禮儀使,都承旨、史官各一人隨入,可也。上自十二室下門,更爲奉審畢,還入齋室。少頃,出廟門外,乘輦時。傳曰,第六室大祝讀祝時,落一字,又誤讀徽號一字,從重推考,進幣瓚爵官第二室尊所,當斟二爵,而誤斟三爵,亦爲推考,可也。右承旨李濟所啓,第七室執尊爵酒時,不在尊所,不可無警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第九室大祝出主時,竝臺出安,不可無警飭之道,推考,何如?上曰,此雖生疎之致,事甚未安,拿推,可也。{{*|出擧條}}禮儀使尹淳啓曰,撤籩豆時,樂章徑止事,問於典樂,則以爲執禮唱樂止,則不待樂闋而徑止者,已成謬例云。此事出於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不待樂闋而徑止者,非典樂之失。此後則執禮待樂闋後,唱樂止事,出於擧條,申飭,可也。大駕到崇政門外,乘玉轎,自仁化門還宮。 ==4月1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式假gg式暇g}}。右承旨李濟{{*|病}}。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出使}}沈埜{{*|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從府使韓珩,興陽縣監朴旻梓,楸坡萬戶金鼎玉,伐登萬戶洪處仁。 ○鄭錫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又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來周啓曰,副應敎鄭羽良,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享太廟,達朝將事,不瑕有勞傷之節,而咳嗽益復差愈,眩氣更無往來之候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世室之後,始行親享,追慕之懷,冞切矣。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予則自春經營之情理,今始少伸,耿耿之心乃安,而氣亦隨而舒矣。往來之嗽,今已快愈,其勿入診。嬪宮氣候一樣矣。 ○鄭來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兪崇,以昌慶宮修理所堂上,晝仕進去,而逐日煩稟,有所未安。此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子鄭來周曰,今下弓矢,伐登萬戶洪處仁、楸坡萬戶金鼎玉處,給送。 ○鄭來周啓曰,右承旨李濟,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右承旨李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望,李顯良有頉,代以沈埜爲假注書。 ○金尙奎啓曰,假注書沈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頃者申飭,乃在礪後,本事同焉。豈可異哉?前左右尹,竝敍用。 ○鄭錫五啓曰,京畿監司,以左參贊朴師益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曰,卿勿過辭,從速上來事,下諭。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陳疏入啓,參判宋成明服制,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參判宋成明,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陳疏入啓,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陳疏,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再啓曰,穩城府使,今當差出,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益山郡守金相璧呈狀內,本道兵虞候黃晪,卽矣身妻父也。在法有應避之典,斯速入啓處置云。益山郡守金相璧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光溥爲獻納,李匡德爲禮曹參議,金萬翊爲奉常判官,尹浩爲平市奉事,李榏爲穩城府使。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鄭壽期病,參知金始炯進,同副承旨鄭來周進,以申光夏爲副司直,金彦熙、許逢爲副司果,尹敬龍爲副司正。 ○傳于鄭來周曰,禁衛營別騎衛,乃是新設,試射時閑良之片箭柳葉箭沒技者,當直赴殿試,而出身之沒技者,前例,何如耶?問啓。 ○鄭來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鄭羽良,以親病陳疏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副校理柳儼,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吳命新,除拜今已多日,辭疏亦且承批,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當此前監司坐罷之日,列邑事務多曠,新任交代,決不容遲延,慶尙監司吳命新,卽爲牌招,仍令斯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晝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凡京外褒貶,以六月、十二月初十日爲限,限後遞職者,仍爲等第,乃是法例。今觀黃海水使具樹勳去己酉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椒島前僉使裵元星,吾义浦前僉使吳泰麟,助泥浦前萬戶申堥,皆限後遞職,所當依法等第,而不爲擧論,以限後新除之人書塡懸頉,未免違例,而亦無嚴明殿最之意,具樹勳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良人趙繼雄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童蒙李尙輝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開陽門守門將宋廷輔,武德門守門將李重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我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趙德中,付過還職事,傳敎矣。趙德中,纔已軍門現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應敎金鎭商,帶職下鄕,依承傳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金鎭商,時左京畿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灝、朴鳳彩、李錫衡等,所當依例刑推究問,而鞫廳相値,本府刑推則例不得爲之,姑待無故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今此修理時,建極堂、寶慶堂掘舊土之役,今幾垂畢,塡新土土壁等事,次第始役,延禧堂、演慶堂、集福軒、蘭香閣、桂月閣、翠輝軒、瑤華堂等處房壁廳板,盡數撤毁,竝與階庭舊土,盡爲掘去,今方運致新土,次第塡充,修繕等事,亦爲始役,而大造殿後面廳板下及簷階下舊土,亦方掘去,連日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戶曹言啓曰,本曹,設置收稅所於江上,自水上流下材板,什一收稅,以補經費者,自是法例,而其中長吉板,曾因工曹草記,本曹蘇完間,專管收稅,津般修改時,添補事,有所定奪矣。本曹經費之最難酬應者,卽凡營繕,而闕內外諸上司各衙門修繕之役,殆無虛日,所入物力,極其浩多,其所補用者,專靠於此等收稅,而失此長吉以後,本曹尤無所賴。凡有進排,專責於該監,非但貢人輩呼冤難堪,經費亦以此耗縮,誠甚悶慮。蓋此該曹之請得,不過爲津船改造之用,而津船改造,自有年限,元無逐年修改之事。當初該曹草記中,以蘇完間收稅爲請者,非永屬之意,而憑藉仍執,終無還送之擧。其在事體,已極不當,卽今大內修理及建廟大役,一時竝擧,許多木物,無路措辦,多般鳩聚之際,苟簡莫甚,前頭需用,亦無出處,本曹形勢誠爲渴悶,而況此應收之稅。又從以屬之他司,使莫重經費,以致難支之弊者,揆諸事理,尤無意義。自今以後,長吉板,依前例自本曹句管收稅,當其津船改造時,工曹如難獨辦,則量其容入,移文往復後,擇其可用者,別爲劃給,實有合於共濟之義。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慶尙道熊川縣監牒報,則今式年戶籍,前縣監在任時,正書作卷,磨勘次留置,而虛戶一千一百八十一戶,竝入其中矣。上年八月召對時,有戶口增之無實現露者,依贓汚律科罪之敎。故縣監不勝驚惶,數十年流來虛戶,從實釐正,則漏落自首及他處移來者,合爲一千十三戶。以此充塡於丙午以後移去流亡絶戶等雜頉及流來虛戶之數,而比前籍減戶,猶爲五百八戶。故帳冊中虛戶之數,今式年增戶之數,秩秩區別,改修正上送云矣。取考戶籍事目,則以爲近來虛僞之習日滋,爲其戶口之增加,巧作名目,虛錄僞戶,今番則各自監營,另加嚴飭,而帳籍捧上査准時現露,則次知監色守令,竝依漏戶律施行云云。外方各邑,只取增戶之虛名,不念籍民之重者,實爲近日之痼弊,該邑自前虛戶之數,如是狼藉,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其虛戶之弊,雖曰流來已久,今旣現發之後,則所當一依事目施行,而數十年虛錄官吏,有難一一追論。自丙午以前三式年成籍守令,令攸司,照法論罪,監色等,自本府依事目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刑曹言啓曰,各殿飛陋匠水工及闕內外諸各處水工等斜付之役,例以各司奴婢定送,而諸上司內侍府祭享衙門,各軍門與賜牌免賤奴婢,則不得出用。只以略干小各司奴婢,無路推移充定,故其未充定之代,曾於壬申、癸未、戊戌年,連次啓稟後,令戶曹給價雇立矣。今此昌德宮水工一名,於義宮水工一名,又令責立,而小各司奴婢,無一名餘存者,來頭各殿各宮墓所供上牛毛煮取軍十二名,亦無充定之路矣。昌德宮、於義宮水工二名,實難推移定送,依前例令戶曹,給價雇立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宣惠廳言啓曰,今此兩宮修理時,募軍、匠人等料米,以戶曹所在取用事,旣已啓下,而軍資廣興倉舊儲幾盡,以本廳米量宜取用事,自修理所草記蒙允矣。本廳,與地部用度各異。凡係御供祭享之需,自本廳給價,而此等軍匠之料,自地部上下者,自是不易之規,修理所則只當責之於地部而已。且兩倉遺在,如或不贍,則自地部自當推移進排,見今漕船之到泊京江者,亦甚夥然,則似無難繼之患,非修理所可預慮者,何可創開無前之規,責之以不當責之役乎?後弊所關,終難奉行,依例自地部擔當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龜休、持平尹就咸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思孝,拿鞫嚴刑,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右承旨李濟疏曰,伏以臣以耄耋之年,兼癃痼之疾,精識都喪,筋力全銷,從宦一念,久矣灰冷,而只緣天曹,混加提擬,致勤天點,臣上感恩顧,下懼分義,雖不免黽勉承膺,而其憒憒不及之狀,不但臣竊自愧,抑亦人皆嗤點矣。不料銀臺新命,遽及於待罪春曹之餘,臣誠感激惝怳,罔知攸措。噫,臣於是職,夫豈有一分可堪之勢,而猶不計筋力,不顧廉義,苟然承牌於暮夜之中者,只爲太廟親享隔宵,義不敢言私,而初非有仍因蹲冒之計也。賴天之靈,獲免顚踣於肅敬之地,是則臣竊私幸,而昨日退還之後,頭疼眼眩,痰熾膈痞,僵臥床席,㱡㱡若絶,最是喉門浮隘,全廢飮喫,脚筋酸縮,不能屈伸。蓋再昨留門肅命之際,達曙處冷,昨日陪扈駿奔之時,失汗觸風,宿症新恙,乘時兼發。苟使臣,犬齒不至此篤,則數日驅策之餘,疾病之作,何至於是,而乍有勞動,輒復如此?雖欲自力奔走,死以爲期,少答聖明前後剪拂之恩,而其勢末由,臣竊自悼,召牌之下,蠢動無路,自速違傲之罪,恭竢鈇鉞之誅。聖度天大,猶靳例罷,臣一倍惶感,無地自容。見今病狀,若有萬一可强之望,則臣雖冥如木石,豈敢不思變動?少效衷忱,而許多證狀,非一時偶感之比,時日之內,決難差可,而出納重地,不容一刻暫曠,玆不得不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矜憐,亟許鐫遞,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退塡丘壑,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鄭羽良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自三昨有感氣,初不至大段,而且慮臣驚動,不使報知,朝得家信,則症情越添,終夜叫痛,有時昏昏不省,臣猝聞此報,心魂飛越,不能自定,急於歸省,徑出禁門,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慈,先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行判府事鄭澔疏曰,伏以臣罪至深而恩愈隆,問勞之眷,食物之賜,皆自聖衷,異數超常,闔門聚首,相對感泣,顧以老病日劇,人理殆盡,致身輦下,九頓拜嘉,固已已矣。一疏陳暴,以達謝忱,不宜少緩,而神昏氣短,雖數行文字,亦綴屬不得,因仍許久,若未始知有恩命者然,臣實惶懼,死罪死罪。噫,臣之老敗,殿下業已洞燭,今不復瀆陳,而唯是見帶之職,雖曰閑局,卽亦原任大臣之窠,預聞朝議,與時相等,豈可以未冷之屍,苟充其間,以貽淸朝之羞辱哉?且況年至致仕,禮坊莫嚴,臣之過謝事之限,今已十有三年于玆矣。自古安有迫九耋,而猶縻朝籍者哉?臣於四五年前,屢陳此請,終未蒙兪,此必殿下以爲古禮雖如此,渠何足以禮自處云爾?然抑有說焉。朱子嘗曰,士大夫進退,非止其一身事,實關風俗之盛衰。臣雖無狀,蓋嘗從大夫之後,則其在王政,固不可以其人之庸卑,忽於砥世礪廉之道也。伏乞聖明,亟命吏部,刋臣姓名於仕籍,許令休致,以存禮坊,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且臣竊有引罪事,而惶恐不敢矣。今則病勢轉劇,死期將迫,如使有呑未吐,抱此入地,則私恨無窮,目必不瞑,玆敢略陳。伏願殿下,垂察而裁處焉。臣於昨年蒙恩赦還,人或傳言,聖上屢擧賤名於筵中,其所以爲罪者,則在乎伸救某人也。及承樞府除命,則又有謂當以前事,申暴於疏中者,臣私竊以爲筵說語祕,難得其詳,遽形文字,固所不敢。況賤臣前後負犯,非止一二,玆事有無,又何足辨?是以,日昨疏中,亦不提說矣。近者偶得伏見前月初判府事臣閔鎭遠登對時筵說一段,聖敎中有曰,鄭判府事之疏,亦爲伸救德修,故兇惡之輩,固不足道,而其中不然者,亦頗暗疑之,以至戊申之變。思其根本,則皆有所以然矣。臣於是,骨駭身靑,頭黏頸上,回思前日,茫然不記。若隔前生事,亟令家人,尋理年前章箚草藁,則終未見有論及其事者。然臣於平日公私文字,多不收藏。且以頻歲流遷之餘,書籍散亡,百不存一,則此不足以信其必無也。念臣拜相赴召,在於乙巳春間,一番登對之後,卽遭喪慘,仍値駭機之發,狼狽東歸,直至丁未三年之間,連帶相職,其間章疏之上,不翅數十。此於堂后日記,必備載無漏,而臣何敢質言其有無乎?噫,臣今年八十有三,精血已竭矣,神思已耗矣。疾病侵陵,朝夕待盡,其於是非得失,都付冷灰,設令事有萬萬非臣本情,而誤被惡名者,臣何敢瀆陳宸嚴,區區以自辨明哉?此則有不然者,殿下旣以近來兇逆之變,根本於其人之亂招,而又以微臣之伸救其人,爲所以然之。故是臣不免爲亂賊之嚆矢也。雖使滅身湛宗,亦無以少贖其罪,生將爲致亂之臣,死必爲飮恨之鬼,豈不冤哉?豈不悲哉?在臣之義,惟當歸身司敗,以聽處分之命,而床簀危喘,起發無路,輒敢縣道陳章,有若尋常引咎者之例。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矣。且竊惟念近來鞫獄,實千古罕有之變故,凡有血氣,莫不腐心痛骨,況在止慈之聖念,其追思傷痛,尤當若何?如臣老癃,心存形死,轉動不得,奔問末由,勢雖使然,罪猶自知,及伏見備忘記,咎責在外諸臣之不赴者,辭旨極其嚴峻,臣亦在外之一也。聖旨雖有區別之敎,罪旣一般,豈可以官之崇卑,有所差殊觀乎?伏乞亟命有司,照勘臣罪,以警具僚,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存問,尊卿年也。疏中引嫌,只記乙巳三月十五日箚批而下敎矣。聞頃閔判府事,陳達欲一考見而未果,觀卿疏覽日記,果非伸救也。而卿之請放,心雖在焉,未免太恕。故,箚批果諭矣。雖非伸救,本事有焉。卿或忘之矣。旣考覽乃開釋,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趙文命疏曰,伏以臣之從前所踐歷,見今所叨冒,罔非國家衡柄安危之托,如臣不肖,必不能堪者,而至若訓將之任,尤涉萬萬,不似第以遭値艱虞,義不敢辭,黽勉蹲據,恰已經年,夙夜憂懼,如在鍼氈,迺者聖鑑,俯賜恕諒,另加矜悶,記有臣前日辭疏中語,不待臣更懇,而特許遞免。臣奉承德意,感激流涕,惟是摠戎新除,又出意外,雖其號名差殊,其爲戎兵重務,則同千斤,暫卸於僬力,泰山,又壓於蚊背,脫濕之喜,曾不移晷,履氷之懼,旋復熏心。此所謂移東就西,牛羊何擇焉者也。惡在其恕諒而矜憐之本意也哉?我國惟五軍門,而臣以無才能迂拙之一措大,周流歷遍於數年之間,此實列朝以來名臣碩輔之所未有者,臣何以堪此。前此雖幸憑恃寵靈,得免僨誤。然竊恐小器易溢,弱足易躓,終不免仰累於日月之明也。臣雖怵於分義,祗受密符,而反復思惟,豈敢爲承當之計也?此際弘文提學之命,又降千萬夢寐之外,臣不勝惶惑之至。大抵館閣故事,中古以前,雖不可徵也。近例則斑斑可考,曾經文衡者,不得替行提學之任。故間或提學望乏之時,雖有不獲已備擬受點,而輒以代斲爲嫌,援例陳疏,必遞乃已,已成文苑定制,故先於臣者數三臣,一例辭而不出,則臣之忝經三館,玷汚已多,又何可壞先輩已成之規,辱當世詞彦之林哉?況今出入提學之望者,洽過三人,則政官之捨此而必取臣不可出之人,何哉?臣實矇然莫曉其故也。至於銓長之任,當遞之義,已悉於前後之疏,而顧今辭本日呈,喉院見退未徹,然其自劃之意,蓋已牢定。故有政而輒不參,有召而輒敢違,私分之惶悚,姑不須言,而其於國體之損傷,爲如何哉?臣區區私懇,如上所陳,則所當趁卽疏籲,備悉微願,而適値連赴鞫坐,繼値淸齋,晨夜無暇,瀆擾且懼,一日二日,以至于今,而因仍泯默,亦涉惶恐。今始歷陳於短牘,何敢剩飾於一辭?耿耿此心,神鬼鑑臨。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忱,諒臣懇至之悃,亟將臣銓曹提學摠戎之任,竝許遞解,俾使私義粗安,公體無虧,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訓局許遞,乃重戎務軫卿心,摠戎新命,有古例意非偶,至於館閣,曾有行公者多,其不必過辭前例,間有卿辭若此,今姑許遞,卿其安心行公。 ○掌令柳時模疏曰,伏以臣跡本踈逖,姿甚庸下,近又釁負至重,甘爲聖世之棄物,間者冗官外職,亦嘗隨分浮沈,而至於淸塗華貫,固已息望,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奉掌憲除旨,臣誠惝怳震惕,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噫,臣於向年,忝叨諫職,草草一啓,竊自附於首斥凶逆,而辭未達意,反陷罪戾,聖度包荒,罰止邊補,旋有改邑之命,曲軫將母之情,優恩異渥,天地莫量,雖使臣糜身粉骨,顧何足以報效其萬一哉?況此甄復之寵又出滌蕩之意,臣心感結,尤當如何?比如人子之見過於父母者,若見父母,顔色少解,則益加愛敬,坐立惟命,今雖赴湯蹈火,尙且不辭,則更何敢偃逋除命,有若自重者然哉?第念頃間儒臣之疏,又極危怖,一筆斷之曰,伸救逆鏡。噫嘻,此何言也?臣固愚昧懦弱,改撰之請,初旣後時,措語之間,亦欠痛切,則以此受罪,臣實甘心,而原其本意,蓋欲凶言之先改,目以伸救,豈不冤甚?及今年邁事宿,雖不必一一追辨,更惹葛藤,而所遭非常,情地危臲,其不當諉以舊踐,抗顔突出也,明矣。反復思量,終無冒進之勢,玆敢略暴情實,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上,俯賜鑑燭,特許鐫改臣職名,俾臺地無曠,私分獲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4月1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濟{{*|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直}}李顯望{{*|病}}。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廻火星。 ○鄭錫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濟,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晝講時,特進官當進參,而金東弼、李廷濟,漕船點檢出去,李森中巡進去,宋成明服制,張鵬翼陳疏入啓,趙最壽、南就明鞫坐進,李廷傑、金取魯、李眞淳病不進,除公故、服制、陳疏入啓外,未肅拜病不進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鄭錫五曰,頃者飭礪,不過警他,其事旣同,豈可罰異?前金吾堂上,竝敍用。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晝講時,上下番不可不備員入侍,而校理趙明澤、趙迪命,副校理金尙星,副修撰任珽,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李時弘出使代,以李顯望爲假注書。 ○鄭來周,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當此鎭日開鞫之日,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知義禁金在魯,身病甚重,勢難參坐,金在魯知義禁之任,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游爲知義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儼、金尙翼爲副司果。 ○鄭來周,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性孝在外,鄭羽良親病受由,南泰溫身病猝重,竝改差,其代以前校理柳儼,兵曹正郞李憙,前持平金尙翼差下,使之察任,而柳儼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推鞫姑罷。 ○副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臣,特一廢疾人耳。五官不備,而視聽殆廢,加之以才則踈迂,以學則鹵莽,求其實用,無施而可苟,朝家念先之故,而未忍棄捐,則散秩冗官,卽其分也,而踰分之職,長弟見加,至於見今所授之職而極矣。《書》曰,稱非其人,惟爾不任,聖朝之置銓部,將使博採公議,人各稱職,若今之爲,不可謂擧得其人,臣之所憂,豈但在於一身而已。仍念臣向在丙申夏間,濫竽於瀛選,旋因儒臣陳疏,有改錄之擧,見汰者十人,而臣在其中,其後庚子,又復參錄,而至壬寅夏,以銓郞,被劾於臺臣也。竝擧不合瀛選之狀,其人今雖罪死,而其言便爲公議,蓋臣前後旣參而旋汰,旣汰而旋參,參未久而人又隨而論之,自古及今,安有被汰被論之學士乎?爲學士尙不可,況學士之長,而地望之尤別者乎?臣之不合投足於玉署一步地者,卽塗之人皆知之矣。雖然,此就臣所遭情勢而言之耳。使臣而無此情勢,尙可以冒處是任乎?臣於近日,數次入侍,其艱於承聽天語之狀,聖明亦已俯燭矣。經筵之職,在於講討啓沃,則以臣之疾,周旋法筵,密邇耿光,不但形拘而勢礙,必且重駭觀瞻,只此一事,臣之不可冒受,決矣。伏乞聖明,憐臣病勢情勢之俱不可强,遄許鐫遞新授職名,使名器不玷,而公私兩便,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任珽疏曰,伏以臣積逋嚴命,自速置對,雖緣情勢之迫隘,而私心之惶悚則極矣。聖度天大,每加寬貸,圓扉纔脫,召牌踵臨,其在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館僚對疏,譏切愈甚,尤爲臣難進之端。且臣母病積年沈痼之餘,近添外感,飮噉全却,氣息綿綴,臣於在囚時,連聞此報,日夜煼灼,不能自定,蒙宥歸省,則證樣危谻,實有朝夕凜凜之憂,卽此情理,斷無頃刻離捨之勢,踪地之危蹙,有不暇言,玆敢隨牌詣闕,冒死哀籲,徑還私次。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張鵬翼疏曰,伏以臣罪在尸素,重速臺劾,罷職薄罰,不足以懲其辜,縮伏私次,慙悚靡容,曾未一旬,恩敍遄降,仍授臣以御營前任,驚惶感激,益不知其自措也。命下於太廟動駕之日,區區廉隅,有不暇顧,雖不得不祗受將符,同罪諸臣,尙多未敍之人,則獨先冒進,揚揚行公,自揆私義,已極難安。況復公議,其將謂何?且此戎垣重地,卽臣屢試罔效者,驢技畢彰,無所可取,而儲闕多日,終使之以已代己者,其在公朝事體,不亦苟艱之甚乎?臣本儱侗昏冗,加以年衰神亡,明不能燭察奸僞,威不能糾率管下。凡於簿書酬應,只憑郞吏所爲,而全不綜核,鞫囚之飮毒自斃,何等巧惡,而旣不能發奸摘伏,至於例署檢狀,竟不免自欺欺天之科,論其罪戾,萬殞猶輕,其不足復授重任,得備使令,於此一事,亦可知矣。今若不自量度,貪冒不已,則臣身顚沛,雖不足恤,其於僨誤國事,何哉?反復思惟,終難恃寵仍據,略具短章,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收仍任之命,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將領,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四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申思喆,特進官金取魯,參贊官鄭來周,侍讀官趙迪命,檢討官趙尙慶,假注書沈埜,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宗臣密昌君梡,武臣閔鎭斗。上讀前受音,自無逸周公曰,嗚呼厥亦惟我,至周公曰嗚呼嗣王。迪命講,自君奭篇題,至多歷年所。上讀新受音畢。尙慶曰,當先白篇題大意焉。成王,沖年嗣服,洛邑新成,殷之頑民甫定,天命之去就未決。當此之時,耆舊大臣,義同休戚,固宜協力共輔,而召公有告老之志,此周公所以作是書勉留者也。其忠君憂國之意,出於至誠,反復告諭,詞旨懇惻,千載之下,亦可以想見後世人臣,當以周公此心,爲師範,勉留同德,共濟時艱,而衰末之俗則不然,同寅協恭之風,蔑蔑無聞,國事之泮渙,少不顧念,獨使至尊憂社稷者,不幸近之,此誠周公之罪人也。上曰,其言是矣。思喆曰,周公勉諭之意懇切矣。夾輔之臣,同心同德然後,可以辦國事,後人宜各別體念。上曰,然矣。迪命曰,召公告老,先儒謂之以避權位,人臣之避權位,固勝於貪權者,而第當此周室甫定之時,召公責任爲如何,而只以避權爲心,其心可謂不大矣。此周公所以作書勉留,勤勤懇懇,必以協輔王室,鞏固天命,爲勉者也。俄者下番,與知事所達同寅協恭等語,誠是矣。然以周公之言觀之,天命之吉凶,惟係於賢臣之用捨,此亦後世帝王所當監法處也。上曰,然矣。尙慶曰,第一大文,周公直呼召公之名,可見古人質朴處也。周室以文爲治,而其時大臣,猶尙質實淳朴,至於如此,周末之弊,終歸於文滅其質。後世爲治之道,儻或不尙其質,而徒事儀文之末具,則其流之害,當復如何?此固爲治者之所當留意處也。上曰然矣。尙慶曰,第二大文,苟欲勉留,則當擧其所重者言之,可以動得此所以先天命吉凶,以爲一篇之宗旨。其時武王,已喪,嗣君幼沖,天命之或吉或凶,有未可知,此誠治亂安危之幾也。同德大臣,夾輔嗣王,期保先王所受之命,尙懼其不濟,豈可言去,以遂其私乎?周公之首擧天命以告召公者,此也。上曰,然矣。尙慶曰,上文旣擧天命爲言,而至於第三大文,遂以人言之,以著天命之去就,在於大臣之意也。蓋天命去就在於君德,君德之修否,實係於大臣之輔佐,故輔佐得人,則君德克修,而天命固,輔佐無人,則君德未修,而天命去,豈不大可懼哉?此周公之惓惓焉勉留召公也。且陳時我之義,未畢其辭。上曰,天命去就,在大臣之言,是則是矣,而亦在成王,能嗣與不能嗣。大臣雖有周公之賢,而人君苟無成王之德,則何以經歷嗣前人恭明德,以保天命乎?迪命曰,乃其墜命一章之義,臣方欲敷陳而未及矣。聖敎及此,臣誠欽誦,大抵爲國之道,惟在於君臣同德。其臣雖賢,其君不賢,則顧何以爲國乎?周公於勉留召公之辭,至以不克經歷,嗣前人之意爲言者,實有得於上下交勉之義也。今殿下,以此下敎於臣等未及達之前者,可謂大哉王言矣。殿下誠以此下敎之意,常常惕念於平日,則其於爲國乎何有?此誠臣之所望也。上曰,勉戒之言好矣,當加意焉。尙慶曰,第四大文,此言保受天命之道,在於嗣王之踐行前王恭明德也。不爲遠引前代,而以先王爲言者,人君觀感之方,莫要於祖宗故也。苟無大臣之夾輔,使成王不克經歷嗣前人之德,以保天命,則召公烏得辭其責乎?此尤不當去者也。且言不切則不動,故下文遂以未克匡正,爲自謙之辭,以冀召公之勉留夾輔,則其意愈益切至也。上曰,竝下大文,可謂一節深於一節矣。講文義畢,申思喆曰,臣以秋曹事,有所稟定者矣。向者道昌改檢後,行藥用奸之狀,已達於筵中,而其時初檢下人及醫律生等,已自本曹囚禁,欲從重勘罪,而考諸律文,則檢尸疎誤之罪,太輕矣。上曰,律文,何如?思喆曰,不過杖六十矣。然官員旣已遠地定配,則下輩勘律,不宜若是太輕矣。上曰,後日次對時稟白,可也。思喆曰,情狀絶痛,刑推推問後勘罪宜矣。上曰,羅卒則果有所犯,而尹懋敎招中,有凡飮藥死者,毒氣或有不卽發之語,此果信然,而《無冤錄》有之乎?取魯曰,臣見《無冤錄》,久而後發者,乃指杖傷之痕,非謂毒藥之痕也。上曰,事有輕重,京兆堂上則雖親檢,何以知之?郞廳則全委於下人,遠坐不欲近視,故事多疎忽。若論其罪,堂上則輕,郞廳則重矣。大抵人心不如古,奸計百出,此非一朝一夕之故。戊申以後,如許事未知其幾番矣。此等申飭,不可等閑,而堂郞則似有差等矣。上曰,收殺前秋曹不一番問之乎?思喆曰,連以大祭齋戒,不得開坐,今日乃無故之日,而臣以晝講入侍,故姑未問之矣。上曰,爲先捧招以入,可也。鄭來周曰,然則當出擧條乎?上曰,堂上親聽,不必出擧條矣。取魯曰,昨年判尹張鵬翼,筵中,有所定奪,京城內外種松處,量付田陳廢,而城內則限一百步,城外則限三里,而三里之限太遠,故公私田土,多入其中,私田之有文券者,欲爲考覈區別,已令收聚其文券,而或在遠鄕,未卽覓納,或在久遠,未易搜出,至今未及査處,而卽今耕墾節晩,日昨本府坐起,田主等紛紜來訴。臣意則勿論城內外遠近,當禁處斫木起墾者,另加申飭,從前耕食處,則今姑許耕,似好矣。春序已過,而迄未有朝家之處分,民皆鬱悶,事係民情,故敢達矣。上曰,城外三里,則其限太遠,而禁標之內,不當犯耕,故曾有所定奪矣。如東南郊城外近處,是謂負郭田,而因此禁令,亦未卽開墾,誠有民弊,而若依前許耕,則必有濫耕之弊,未知前判尹,親自看審而處之乎?其時定奪,只欲禁城底開墾,而定限則似過矣。取魯曰,其親自看審,臣未知之,而大抵三里則似過,而姑就其限內,令四山監役,各從其所掌地界,區別其當禁與不當禁處,民田之可耕處,卽令許耕,若其自前養松處要害處,今雖起墾,別爲禁斷,而山直輩,憑藉操縱之弊,亦令另加申飭,似好矣。上曰,山直極爲民弊。若委諸山直,則必多弄奸,令四山監役,一一親審,細加區別許耕,可也。{{*|出擧條}}來周曰,臣受由往來之路,畿內民情,有所聞者,故敢此仰達。畿內年事,雖云稍稔,卽今貧民飢困之狀,與前無異,而還穀絶小,無以救急。如楊州則還穀尤小,皮穀二次分給之後,無可繼給者,人民聞朝家將移楊津倉穀分給之報,計日而待,忽聞防塞之令,無不落莫,或有含淚而來告者,所見極爲矜憐矣。廟堂以道內朔寧、加平還穀移給之意定奪,而朔、加兩邑還上,皆不過雜穀,而又爲移轉於高陽、長湍等邑,更無推移之路。況楊州,自是三輔重地,而十二陵寢之所奉安,民人之服勞公家,十倍他邑,宜有各別優恤之道,而本道監司,纔以此狀聞啓下,備邊司又未准請,則民人必大段失望矣。取魯曰,臣待罪備局,而向日筵中,雖未入侍,得見擧條,則廟堂初欲許給忠州之穀,而因諸臣陳達,更令本道,推移於道內有裕處以給之矣。大抵他道他官之粟,移來有弊,至於嶺底穀物,則尤爲重難,伊日處分,儘好矣。第近侍目見畿民遑汲之狀,而有此奏達,楊民亦聞移粟之令,望哺尤切,而全然不許,則必多缺望,更爲申飭於畿伯,使之從便推移於道內諸邑,分給,而若道內穀物絶小,實無推移之路,則更令狀聞,爲好矣。來周,未有府庫財非其有者,朝家穀物,何處不可移來,而若以事理言之,遠地穀物,移來近邑,尤豈不便好乎?且忠州穀移來爲難,則他路之穀,變通移給,亦爲好矣。思喆曰,聞楊州還上,本來些小,而且無米穀云。當此春窮,民事誠爲可慮,宜有從長變通之道矣。上曰,當初楊牧,不請楊津倉,而只請得忠州穀矣。其後登對時,兵判、戶參,皆以爲不虞之備,不可遷動,令道臣推移畿邑中穀物有裕處,以給爲宜云。其言爲是,故從之矣。楊民則必多缺望,後日次對時稟定,以農糧給之爲好,而若待次對,則早晩,姑未可期,更爲申飭於畿伯,朔、加兩邑穀,從速移給。此外又有可移處,則雖非朔加還穀,以他邑穀移給楊州,可也。{{*|出擧條}}上曰,向日儒臣,以無逸、七月篇圖進事,有所陳達矣。今幾了當耶?上下番對曰,圖役幾畢,而猶未釐正,七月篇則逐月分圖以進,似好矣。上曰,是矣。斯速釐正,可也。遂罷出。 ==4月1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濟{{*|式暇}}。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明川府使申守一。 ○鄭錫五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奎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濟州防禦使狀啓,罪人虎狼等渰死事,傳于金尙奎曰,虎狼外,竝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來周,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柳儼、鄭益河,俱有親患,沈星鎭身病猝重,竝改差,其代以副司果柳運,前正言蔡膺萬,前持平南泰良差下,使之察任,而蔡膺萬、南泰良,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兩湖軍作米八千二百餘石,大同添錄上納之意,纔令惠廳,發關知委,而此是大同磨鍊餘數,則不必歸之於經費,所當移送賑廳,而近來江都積儲枵然,待變軍餉,不可不另加措置。今此軍米上納八千餘石內,除船價及喬桐劃給一千石外,全數輸納於江都之意,兩湖道臣及惠廳江都,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摠管密陽君梡,以母病陳疏徑出,元疏纔已捧入,而此雖與無端徑出有異,旣犯擅離之科,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來周曰,人有親病,豈忍在直,而不爲替直,有此徑出之擧,已涉未安,而近來宿衛徑出,便若玉堂之徑出,亦涉未安,稱身病之諸摠管,竝一體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游爲同義禁。 ○鄭來周啓曰,同義禁尹游,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游,副司果,蔡膺萬、南泰良。 ○鄭來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密陽君臣梡、臣兪崇,上下番入直矣。梡以親病陳疏徑出,卽當替直,而都摠管咸平君泓,驪善君壆,副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朴弼健,俱有身病,都摠管李森,以訓鍊大將,連日中旬進去,副摠管宋成明,與兵曹參判宋眞明兄弟相避,纔已移文該曹,李廷濟、李眞淳,俱家在城外,而日已昏黑,勢難入來,他無替直之員,公故及相避家在城外外,有身病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前校理柳儼,本營郞廳啓下,而方左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天文學兼敎授申震說遷轉代,久未差出矣。今聞幼學朴就徵,術業頗精云。兼敎授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推鞫姑罷。 ○吏曹參判宋成明疏曰,伏以臣惷愚蹇劣,百不猶人,而世所稱極選要地,遍歷而久據,不知辭遜,其亦無恥之,甚矣。近因長席撕捱,參議未差,獨當政注,奔走爲恭,臣恐畢竟遂僨誤獲罪而後已。日者太廟親祭時,亦以預差陞實,獲叨有事之榮,而至尊至敬之地,折旋跪起之際,魄裭魂㩳,力疲氣竭,其得免於顚踣跌墜,幸耳。至於爵數加斟,大段做錯,問備特罰,亦云太輕,臣誠惶霣震越,無地自容。且臣向來情地,決不可冒當藝館之職,適當節製命下,屢日嚴召洊降,怵迫分義,不得不一出應命,非因仍盤礴之計,瀝血扣懇,冀徹聰聽而出納之司,一向阻搪,臣竊悶焉。臣本文思鈍拙,不能副急,其於製撰辭命之任,不翅僧梳。況掌試致臺言,而輕易出脚於試事,厚招公議之嗤笑,臣雖欲忘廉冒恥,淟涊苟容,其可得乎?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肝膈之懇,將臣本兼諸任,亟命鐫削,以之伸公法謝人言,千萬幸甚。且臣於本曹判書臣趙文命提學許遞之命,竊有所慨然者,蓋兩館大提學,稱之曰,典文衡,國朝舊例,一經是任之後,雖或乍遞旋授,提學頒敎事大之文,皆出其手,知擧選士之柄,一委其人,以之主盟詞垣,丕變文體,故曾經文衡,行公於提學者,斑斑焉。今可歷數,特故判書金鎭圭,創爲拘礙之說,强作辭避之端,嗣後數人,援以爲辭,遂成謬例,當時人皆非之。大抵圈點事常稀闊,而文衡一遞,斂手館閣,無復管攝於文硯間事,甚非當初簡選之意,亦豈朝家核實之政也?況舍舊制而用近例,決知其無所據,臣意謂自今以後,改定令甲,弘、藝提學,必以曾經文衡人差出,俾勿更襲謬規,實合事宜,敢此附陳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後日次對,問于大臣處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臣有罪如山,薄從吏對,圓扉纔脫,庚牌儼降,使臣而如有一分承命之路,則豈可膠執迷見,力抗明命,而臣之萬萬不可出,卽公議然耳。多少難進之義,雖不敢一一煩聽,而試以近日蹤地言之,卑諂阿好之目,便一彈文,職忝三司,遭此搢紳間莫大之醜辱,而怵迫嚴威,終不得自伸廉義,則天下寧有是理?噫,君綱日卑,臣分日蔑。如臣之必不可出者,宜有以速賜重勘,而上下相持,徒損國體,夫然後加之以鈇鉞,亦何補哉?若臣狗馬之疾,越添於累日處濕之餘,數次嘔血,幾至升餘,重以兩頰浮高,喉門刺痛,粒水之不通,殆至旬餘,其凜凜危綴gg危惙g之狀,抑亦在囚諸僚之所共覩,則雖無情勢之如右者,姑未暇論於供職與否,而瀆擾是懼,未敢悉陳。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賜矜憐,亟許鐫削,以靖私義,以延殘喘,不勝至願。仍念臣離違經幄,恰滿數朔,區區曝寒之憂,不以去就有間,而近伏聞因一備局回啓,輾轉激惱於宸衷,筵席誨責之敎,有非臣子所敢聞者,縷縷辭令之間,多不擇發。惜乎我殿下十年講學之工,將欲得力於何地,而些少宮房之事,猶不免一切繳繞,許多疵漏,都從私意中出來耶?夫趙顯命之措語防塞者,此出於愛殿下乎?抑出於輕殿下乎?所欲存者,廟堂之體也。所欲防者,宮屬之弊也。所欲忠者,聖德之光也。苟使顯命,自爲一身計,則覆奏之際,奉署惟謹曰,是宮房折授也。是啓下公事也。而汲汲擧行,惟恐或後,則殿下其將許之以愛殿下乎?是則婦寺之愛也。非所以眞愛殿下,而遜于志則喜,逆于心則怒,不惟怒之,又從而摧折之,訶責之者,此豈所望於殿下者乎?顯命之剛方自守,遇事不撓,卽殿下之所知也。前後懇惓之忠,惟恐聖朝之有闕,則雖以此重被譴責,抑亦無愧於其心,一時威怒之荐加,在顯命不足恤,而獨臣之所深惜者,李匡德,因乾止山而被責。趙顯命,論元山島而忤旨,今日四方之聞者,必將曰,語關宮房,群下無不得罪云爾,則美名歸於下,累德歸於上。此固可惜之甚者,而抑恐忠志之士,因此解體,阿諛迎合之習,便作容悅之良計,勿論事之當否,惟以奉承爲主,則雖使殿下之過失,有大於此者,必不敢拂違聖旨,有所獻替,言念及此,寧不隕心?何者,目今在朝之臣,不曰無人,而其論此等事者?如匡德、顯命之外,未或多聞,抑豈不言者,皆可謂愛殿下,而言之者,獨可謂輕殿下乎?日昨諫臣之疏,亦出匡救之忱,而煩我方寸之敎,恐爲大段失言之歸。噫,國勢孤危,朝象玩惕,獨使至尊,昕夕憂勞,則此固群下之罪。然妄謂殿下之所深念者,宗社之計也,殿下之所靡遑者,民國之憂也。此外悠悠萬事,不足以有煩聖念,而因此一款,至謂之煩我方寸,則殿下之用心,不其勞歟?昔唐宗,以韓休之數諫,頗有苦意,而猶曰吾貌雖瘦,天下必肥,則彼中主,尙然矣。況殿下之平昔,自期,果如何,而今日自處,反居唐宗之下者,何哉?此其故無他。殿下本原之地,國未嘗粹然一出於正,而動靜作爲之間,又不免生心害事之病,意在箝制言者,則輒下此等之敎,必欲惟予是從,莫之敢違而後已。此心不祛,有非細憂。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益懋學問之工,先察理欲之辨,毋使毫髮私累,有以滋長於幽暗之地,則日新之德,必將漸臻於光明之域,國家幸甚,臣民幸甚。臣於請譴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愚衷所激,語不知裁,臣尤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密陽君梡疏曰,伏以臣望耋老母,自月初,重得感冒,且宿病添劇,晝夜救護,不忍暫離,摠管新命,遽下此際,太廟擧動,只隔一宵,未及變通。故不敢顧私情之悶迫,不得不黽勉出謝恩命,仍卽就直,四有日矣。而因同僚之有故,實無推移出直矣。卽伏聞家信,則臣之母病,自夜一倍添加,十分危篤,實有頃刻難保之勢。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玆敢陳章徑出。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臣懇迫實狀,特遞臣所帶摠管之任,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便公私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焉。 ○司諫宋必恒疏曰,伏以臣母老身病,屛歸鄕里,今已十年矣。母子相依,隨分飮啄,歌詠聖澤,永作閑氓,已絶當世之望,迺者聖明,不遺簪履之舊,下甄錄之恩,自去年秋冬以後,至于今日。除命相續,殆無虛月,縣籲有禁,不得封疏,間嘗承召,未及半道,而輒仍變通,先賜遞改,前後恩除,至于七八次之多矣。偃伏田廬,一未拜命,雖緣事勢之適然,而寵眷虛辱,恩數屑越,私心兢惶,若隕淵谷,席藁私次,方竢嚴誅,不意薇垣除旨。又及此際,臣以罪爲榮,不知所以自措也。顧念糞土如臣,何足以煩朝廷之記識,任聖明之耳目,而誤恩之累加,一至於此哉?在臣分義,固當急起趨命,少謝逋慢之罪,而臣稟賦虛薄,少善疾病,痰火之症,爲平生痼疾,每當秋冬,墐戶深蟄,不以恒人自居,及今犬馬之齒,漸加,膏肓之疾,轉痼,自昨年冬末,症情陡劇,頑痰塞胸,呼吸不通,坐不貼席,臥不安身,火鬱氣升,面如爐烘,昏昏不省,喘喘欲死者,已至四五朔矣。卽今陽和布氣,萬品昭蘇,而一向沈痼,少無加減,些少元氣,日益銷鑠,肌肉幻脫,作一髑髏,不獨臣自分必死,人之見者,無不危之,復起爲人,不可以時月爲期,自力强進,一謝恩命,已無其望,瞻望雲天,只有涕泗而已。抑臣又有私情之萬分煎迫者,臣於病中,或慮貽憂於老母,諸般病情,令左右對以權辭,不令知之,而一月二月,病勢漸劇,母子之不得會面,至于屢朔,臣毋不勝焦鬱。挺身出來,見其奄奄牀席之狀,老人情懷易弱,握手相泣,仍廢寢食,火熱上升,眞元下陷,昏倒終日,懍懍若垂盡,傍人時時喚醒,而旋又如是。今至月餘,一向沈篤,閉睫昏昏之中,常所獨語而憂歎者,一則臣病也,二則臣病也。臣爲子不孝,使八耋偏母,常憂貧窶,體無完衣,食無重味,而終不能效一日之養,以報罔極之恩,末乃重貽惟疾之憂。至於成疾不孝之罪,無以自逃於孝理之政,而聖明猶加拂拭,輒煩收召,臣雖糜身粉骨,不足報其萬一。惟當力疾趨走,只以顚仆爲期,而母病如右,私情難抑,終不能致身朝端,少答鴻造,臣罪益重,萬戮猶輕。臣之苦情血懇,屢陳於前後章奏,聖明想或記有矣。嗚呼,人子愛日之誠,固無窮已,平居無他疾病,供養不乏甘旨,尙乞終養,而不能從宦於朝,如臣者,家道至窮,菽水之供,常患空匱,加以篤疾沈淹,長事憂煎,雖有萬鍾之榮祿,其何忍一日離其側乎?臣自去秋以後,屢陳情懇,而誠淺辭拙,未能孚格宸聰。臣每念故判書臣朴長遠反哺烏數句之詠,能感上心,至許便養,而今臣區區終養之請,迄未蒙矜允於錫類之仁,是臣誠孝淺薄,自阻於蓋高之聽,以致恩命謬加,寵光所被,寧不知感,而若其情理之悶急,愈往愈甚矣。今此老母之病,祟於積月憂慮之中,非如一時感傷之症,其源委之深篤,氣息之危綴gg危惙g,實有朝夕難保之憂。臣雖不病,以此情理,寧復有趨承恩命之勢乎?臣欲進則人子至情,不能自抑,欲退則君臣分義,亦甚可畏,進退俱無全地,忠孝可謂都虧,臣之情地,其亦窮且悲矣。自叨新命,爲日亦久,所當卽入文字,更伸前懇,而母病危篤,晝夜扶護,方寸煎撓,不遑他事,又緣病裏,神思昏憒,不得搆出,一任遷就,動過時日,蹇慢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特垂矜念,許遞臣職,使得安意救護,以遂至願,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間上來察職。 ○大司成沈珙疏曰,伏以世降以來,變故常多,而豈有如近日鞫獄之節節妖惡,萬萬絶痛者乎?凡有血氣,莫不欲臠其肉而寢其皮。伏惟我殿下止慈之情,慟傷必倍,區區犬馬之誠,憂深慮切,靡所不至,日夜所祈祝,惟在於聖上之務加戒愼,益軫保護之方,以副宗社臣民之望焉。仍念臣一疾三朔,屢阽危域,貼身床席,非一僵屍,國子除旨,適下此際,而都無省識,有若夢境,挨閱旬望,始有知覺,伏地感悚,有倍平日,猥將血疏,敢乞稽謝恩命之誅,兼請前後闕禮之罪,而見格喉司,只益抑塞,罔知攸爲也。顧玆師儒重任,前旣蔑效,今難再玷。況臣年旣衰邁,病又癃痼,形殼俱枯,氣息如縷,至於復起爲人,束帶從宦,難以時月爲期,臣豈容一味虛縻,作爲養病之坊,莫恤瘝曠之誚乎?玆敢畢暴肝膈之懇,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憐,仍許鐫遞,俾殘喘得以任便調將,千萬大幸。且臣所帶典牲署,有不得不變通事,而臣旣久病,未果煩稟,見今春盡夏屆,事勢迫急,不獲已敢此冒死尾陳焉。夫本署,專掌祭享犧牲,而犧牲之類,異於凡畜,必須放置於閑曠地,乃可順其性而遂其長,故在昔先朝,特賜廣州府汝義島白沙場一處,以爲放牧之地,而第虛島無人,恐有亡逸之患,募得民人,使之入居,則渠輩亦各有小小起墾,爲一時聊賴之資矣。今者地部視之如尋常他司,混置於出稅之中,本州督令納稅,募民輩本來無依至殘之類,旣無措辦稅米之勢,且初見侵擾,不安其巢,擧有離散之計。此民如或離散,犧牲誰復看護,其爲弊莫急於此,安接救濟之策,不容少緩,且念該曹,只見目前之小利,不復究民散田廢之勢,明年雖欲索租,租稅從何出耶?此與當初劃給之本意,大相乖焉,已涉未安。且此稅,雖或盡收,其在地部,不過爲九牛之一毛,何可與諸各司屯田,竝論而不爲之變通乎?伏願聖明,特念重祀典之道,亟令該曹,稟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定其結數,處分旣定,不必續續更改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國家何等運厄,生出數箇妖婢,釀成千萬古所未聞之變怪,㧻絶我聖嗣,孤危我宗祊,今日群下之痛心刻骨,若在戊申喪初,伏況聖情,何以堪處?竊聞玉色,殊瘦於舊,八彩無解顰之時,臣子憂迫之誠,尤當如何?今雖摘盡干犯諸凶,芟夷勦滅,至於臠肉而寢皮,顧何補於靡及之痛,而第其排布謀計,至爲叵測,修理所掘破凶埋至今不絶云。此豈一順貞逞些憾之事而已耶?締謀同惡之類,或有漏網之患,則潛藏肘腋,實有難言之憂,鋤根之方,不容少緩,置腹之恩,非所可論。竊乞聖上,留之意也。且此等妖變,莫非宮禁不嚴之害,兵曹章標之年例成給者,不過刻以年號,故傳相借持,無所辨別,闌入之禁,莫得以行。臣謂自今,量其宮屬出入之數,人給一標,而刻其身長容疤,俾不混亂,則掌禁之曹隷,庶可以考驗識別,亦必有助於肅宮閽嚴禁防之道矣。漢時著籍之法,亦以二尺竹牒,記其年紀名字物色,案省相應,乃得入,古昔嚴內外之制,亦可徵也。玆將執藝之言,敢首乞免之章,更冀亟賜裁處焉。仍竊伏念,臣自遞憲職,情地臲卼,杜門縮蟄,幾月餘矣。向爲魂宮一哭,强肅軍銜,中因雲劍受點,冒參陪班,除拜見職之初,又以侍衛不備,牌召再辱,適有私慼,制限未過。且當親享,嚴鼓將戒,陳籲無路,黽勉出膺,而至於因仍盤礴,晏然若無故之人,決非廉義之所敢出者,蓋臣以疏下事連啓之人,被斥於憲疏,至深且緊,始則不暇出一言辨理,惟呈告得遞,以少謝峻發之議,而自古王者之用刑。凡在大辟,亦必鞫實而勘斷,此乃經常之典也。臣嘗倉卒登對,一申前啓,而未果崖異於其間。凡有罪咎,理難獨免,今何可諉以移職,揚揚就列,以失其自處之道乎?玆不得不露章陳列,仰干宸嚴。伏願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鐫遞臣職名,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章標之事,宜當嚴飭,不必創其無前之事,亦多有掣肘之端,往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四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尹淳,特進官李廷濟,參贊官金尙奎,侍讀官趙迪命,檢討官趙尙慶,假注書沈埜,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宗臣夏原君杞,武臣副護軍金相斗。上讀前受音,自君奭篇題,至多歷年所。迪命講自天惟純佑命,至丕單稱德。上讀新受音畢,尙慶曰,今此進講首大文,承上文言其效驗也。商之輔佐,旣有如六臣者,故能協贊其辟,上以格天固命,下以師表百辟,內外大小臣僚,罔不得其人,使其君號令四方,民信之如卜筮,輔佐之有其人,其驗如此。且曰惟德稱用,乂厥辟,世之人君,必擇有德之人,置之輔佐之任,則天命之降格,群工之率職,特其轉移間事,豈不美哉?此固今日之所當留念者也。上曰,然矣。尙慶曰,次大文天壽平格四字,實爲人君之所當體念者也。人君苟以至平之道,上格天心,則壽考無疆,享國長久。其福祿有如此者,以注文觀之,平者坦然無私之謂也。欲做平字工夫,必先祛一私字,方可謂至平也。天道至公而無私,人君法天之道,當以無私爲第一義,使我方寸地,常存克治之功,少無間斷之頃,以至私欲淨盡,天理流行,則庶可與天合其德,而受其靈長之休矣。然至難祛者私字也。自古明君懿辟,孰不欲克祛私意,公正爲治,而克治之際,猶未能盡祛偏係之念,政令辭氣之間,隨事發露,未免爲至治之累,豈不惜哉?大抵祛私之工,必須嚴截,痛自省察,猛加割斷,若去草之必去其根,無使潛滋暗長,乘時復萌,然後庶可至於純一無雜之域矣。顧我本原之上,公意常爲主宰,而私慾退聽,志氣淸明,精神安養,則天必錫之以壽耉康寧之福矣。夫所謂天壽平格之義,不越乎此矣。伏願聖明,加意於祛私之工,以爲祈永之本焉。上曰,當留意矣。尙慶曰,次大文,上帝割申勸寧王之德之義,商之先王,躬有一德,克享上帝,故天亦眷顧,商先王之德,申之以休命,至于後嗣,不能敬修厥德,穢德彰聞,故天之割棄,不少留難,監于武王之德,而申勸之用集大命。以此言之,後嗣之君,不可徒恃祖宗之德澤,而必懋敬修之功,然後可免割棄移命之患矣。大抵德之一字,卽天命去就之本也。此篇之眷眷申戒於天命君德之意,雖在於勉留召公,夾輔成王,而亦欲沖王,戒懼於此。用修厥德,上格天心,而不當專恃文、武之遺烈也。豈非萬世人辟之一龜鑑也?雖在衰季之時,天必降之以災異,以示警懼之意,則可見天心仁愛,未忍遽加割棄,而時君世主,不自覺悟,終至滅亡,豈不大可哀哉?今於天災時變,疊見層生之日,欲盡消弭之方,以答天譴,迓續休命,則舍是德何以哉?此尤人君之所當勉勵處也。上曰,其言好矣。當留意焉。尙慶曰,次大文,又引五臣輔佑文王之事言之,商猶前代也。以祖宗時耳目所覩記者,爲說,則其言尤爲切近也。至於文王蔑德,降于國人者,文王之盛德至仁,豈待五臣之贊襄,而其意歸重於雖有聖人之德,而苟無輔佐之臣,則無以宣布其德意,以成其治化也。大抵有臣無君,則不能爲治。誠如昨日下敎,而以此文觀之,有君而無臣,則亦不可以爲治也。方今聖明在上,至誠求治,而群下不能奉承德意,協心贊化,使聖朝夙宵勵精之至意,尙未見孚應之效,豈不大可悶哉?才不借異代,則如古商周輔弼之臣,雖不可得,而亦豈無足了一世之人哉?至如山林遺逸之士,耆耉老成之人,務盡誠禮,廣加招延,布列朝著,則庶幾有萬一之補效。伏願聖明,留意焉。上曰,可不留意焉。淳曰,講官旣已詳告,別無可達,而所謂坦然無私之意,只在於人主之一心,必須各別體念焉。殿下近來心學之工,多有間斷處,故責望於臣下者,不得其平。以趙顯命事言之,回啓雖有未盡,未安之敎,終爲過中矣。蓋近來妖惡之變,紛亂方寸,故發於施措者多如此,此莫非心學上工夫,有所未盡而然也?大抵人主一心,爲萬事之根,若於常時,念念加工,則自可底於坦蕩和平之域矣。臣之此言,雖不自知其非,而責於君上,則不得不然,殿下若反觀於此,定其方寸,則喜怒之發,可得其平。必須日新又新,常常提掇,平居端坐,收斂心神,而推之於事事物物,過者改之,不及者勉之,則自然有天壽平格之效,周家綿祚,自此可基。今日萬事,無過於此矣。上曰,其言儘好,可不體念焉。淳曰,天下之大人君使臣之道,不爲不多,而殷則曰六臣,周則曰亂臣十人,爲天下之道,有四五人則可以做得,君上若委任輔佐,則百僚各得其位矣。人才雖曰不如古,自能了一世事,而人君禮遇之道,不如前,則其何以責其效乎?大抵用人之道,必委任而後,可以責效矣。若不然,則臣下畏上,不能殫其心力矣。上曰,然矣。廷濟曰,讀此書感慨倍矣。召公年老欲退,周公勉而留之以夾輔王室,世必有如此之人,然後國可爲矣。以近來觀之,則有欲出之人,而無勉留之人,此雖臣下不如古而然,亦聖上之所當勉戒者也。上曰,其言儘好,當各別留意焉。迪命曰,以今時象而言之,在上者無可奈何,周公之欲留召公,誠意藹然,而今則不然。雖不緊之事,必勸而去焉,此不亦難乎?上曰,自古高蹈之士,雖有不仕於朝,而世祿之臣則有異。此乃所見狹而然矣。淳曰,一自論議以後,廉隅太勝,以不仕爲高矣。廷濟曰,召公退老,其意切矣,而一心眷係王室,故周公勉而留之,以至康王時。此周公、成王誠意懇惻而然。人君若以至誠遇之,孰不感動乎?上曰,其言是矣。淳曰,日已夏矣。近日日氣頗熱,曾前兩東朝當夏,則生脈散,例爲劑進,自今日爲始,劑進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淳曰,近來聖候無大段症候,苦口湯劑,不必進御,而生脈散,間間進御則,似好矣。上曰,前亦服之矣。數年前止之,上年則服滋陰健牌湯矣。生脈散十貼,爲先劑進,則當觀勢服之矣。淳曰,然則東朝則限五日進之,而數日間診察聖脈後,進御,似好矣。上曰,招問醫官後,當下敎矣。淳曰,嶺伯狀啓,沿海各邑穀數及戶數計較,則無可以入送北道者,以麥前還分穀,入送,其代以軍作米,折半分給爲請,軍作米磨勘,尙未上來,徑先遷動,誠爲重難,而大臣之意,以依狀許分爲好,故纔已覆啓啓下矣。卽今旱氣太甚,臣出見城外,則麥事大歉,春牟尤甚,而今尙無雨意,聞南來人言,南中麥事,亦不登云。庚戌、辛亥凶年之說,人人言之,前頭民事,極爲可慮。當初軍作米之盡括經費換貿者,蓋爲水旱風霜之備,秋若失稔,明年三南救民之策,專靠此米。故諸宰皆謂嶺南穀物頗裕,督運使自當某條得送軍作米,則不宜遷動,臣欲以此意,就議大臣,行關知委,而旣已覆啓啓下,今難自下行關,而粘目,時未下去,仍爲留置,以此所達,出擧條行會,何如?廷濟曰,臣以漕船點檢事出郊,見兩麥大無,去庚戌以麥歉爲大凶。臣曾見嶺南還穀有裕,中間反作虛錄數萬石云,而數年則稍稔,雖某條變通,可以移送北道,軍作米,姑勿遷動爲宜矣。上曰,今春早雨數矣。近日朝東風暮西風,旱徵如此,親享之日,頗有雨意。故予深望之,而欲雨不雨,民事可悶矣。嶺伯條列,豈是虛言,而今番狀啓,亦失藩臣之體矣。雖非軍作米,以沿海附近邑次次推移,則或可及之,軍作米,爲水旱風霜之備,難以遷動,還上分給外,若有餘,則移送爲宜。此事不必出於擧條,前回啓改付標還入,可也。淳曰,今番南漢試才榜賜第施賞分等,一依前例,聖意必有所在,而赴試之類,有呼訴之言,故敢此稟達矣。己巳年則六兩,限百十步,取五矢六分以上,丙午年則限百步,取六矢以上,而今番依己巳例,亦限百十步,取五矢六分以上,而將校則以六兩柳葉箭入格者,皆許直赴,以六兩鳥銃入格者,不許直赴。奴屬則以銃貫邊者免賤,柳葉箭貫邊者,不許逸賤,渠等以射放之互有區別,紛然來訴,奴屬之以銃歸重,將校之以矢歸重,果有前例乎?上曰,江都、南漢,極爲難處,今番考前例,定宗旨矣。丙午年權{{!|𥛚|⿰礻啇}}監試時,取六矢以上,而己巳年則取五矢六分以上,五矢六分得參者,此爲始矣。先朝亦有取四矢以上之規,而視丙午年六矢以上之規,則五矢六分,似不得參矣,而今番因御史所達,依己巳前例,將校則六兩,柳葉箭片箭五矢六分以上,許其直赴,而鳥銃貫邊則否。官奴則以鳥銃貫邊免賤,而柳葉箭貫邊則否。此皆先朝已行之例,蓋將校官奴,各有歸重故也。淳曰,今承下敎,渠等不知聖意所存,而有此煩訴矣。上曰,非但予意,前例然矣。淳曰,南漢,公廨甚多,行宮及各處倉舍,幾盡修理,九寺則無不傾圮,不可不及時修改,而前例皆自守禦廳,給其物力。故僧徒每每呼訴請得,而本廳若干錢貨,難以出給,曾前必以空名帖,分給賣用矣。空名帖發賣有弊,今不敢多數請得,而此外無辦出物力之道,故敢達矣。上曰,此一節,極爲重難,而南漢則從前不得不許之。此則僧徒發賣而用之耶?淳曰,此則給其寺而賣之,與公用發賣之,憑藉作弊有異矣。尙奎曰,自前修改時,連以空名帖出給用之矣。上曰,令該曹,依前例成給若干張,可也。淳曰,上年請得四百張,今番則限三百張成給,分給九寺,當爲數三十張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廷濟曰,臣以昌德、昌慶宮修理事,草記,略陳其大槪矣。臣初入見之,悲憤痛刻,心腸若裂,不知所以仰達。上曰,作變之物,卿等見之乎?廷濟曰,臣不得一一目見,而詳細聞之,痛惋切矣。此如八公山草木,無處無疑,至於大造殿,尤異於他處。向日工判,以不可不修灑之意,有所仰達云。其後以後面廳板與烟筒撤看事,爲敎,聖意亦必有深慮矣。然前面亦不可不一體看審修灑。故言于中使,則以爲只改後面事傳敎,而前面則封鎖云。臣切抑鬱,今日必欲得請,如是仰達,此雖不如建極堂諸處之盡爲修改,而一番詳審洗滌,決不可已矣。上曰,曾已下敎矣。初則以爲豈有慮及於予,而道昌出後,不無可疑,渠之手自保護處,尙如此。此則難以人理言之,其心將欲何爲耶?道昌事,必有苗脈,而招辭奸詐矣。前予悶其支離,而略爲掃除矣。今則異於戊申,不可以支煩止之矣。前砌則古制甚堅固,今若毁之,其役太重,雖難盡改,房堗等處,則依所達修改宜矣。上曰,取土於何處而用之?廷濟曰,馬東山取土用之。上曰,所掘之土成丘云然乎?廷濟曰,成造山矣。上曰,馬東山,司僕射場耶?廷濟曰,然矣。此乃國之靑龍,不可深堀。今若多入土,則將移取他處矣。上曰,若欲塡此,馬東山,將無丘形矣。當於何處取用耶?廷濟曰,東小門外最近,而此甚不潔,自前御營廳舊址取用,而此則其遠,倍於馬東山,臣出見形勢,將於興德谷近處取用矣。上曰,觀勢爲之可矣。上曰,所堀之土,將置於何處耶?廷濟曰,自前出置於訓鍊院,成造山矣。上曰,造山今有之乎?廷濟曰,今果有之。辛巳、壬午年間,亦使坊民運出,自前造山,民間或謂之謫土矣。上曰,久遠之堂,幾至傾危,今番修改,還爲多幸矣。廷濟曰,役事有難易,建極堂、瑤華堂、蘭香閣等處,不難,寶慶堂亦不難,而集福軒、延禧堂,役處浩煩,兵曹一朔糧布多入,而戶曹近甚匱竭,若盡責於兵、戶曹,則實有難繼之憂,宗廟改修都監時,分排請取用賑廳米。且臣在畿營時,孝章墓木物運用時,宣惠廳米,亦爲取用。故頃日草記,請得惠廳米蒙允,而惠廳,草記防塞,前頭當觀勢更稟矣。上曰,此乃公然之役,國不能支矣。夏前可以畢役乎?廷濟曰,今夏內幾可及矣。上曰,移土之役,亦及於夏前耶?廷濟曰,今則日長,當從速爲之矣。上曰,養和堂有得之者矣。廷濟曰,卽今逢變處,不得已改之,而元來頹圮處,多不得不略改之矣。上曰,此乃舊堂,自先朝,已撑箭矣。昌慶宮最久,瑤華、蘭香則近造矣。顯廟朝,作愼獨齋、精一齋,爲讀書所,而有先朝御製矣。昌慶宮則不得已可改處,略略改之,可也。淳曰,修改畢後,待其肅淸,小民皆望還御矣。上曰,其心果不無矣。上曰,洗滌巨役,故方有所思。惠廳米移用事,當更問下敎矣。自內東朝所御處,遣中官看審,而全闕盡滌難矣。雖洗滌之後,卽時移御,似不易矣。歲更後當從容議爲之矣。淳曰,此闕非恒留之處,故民情必欲還御矣。廷濟曰,此闕狹窄,難以過夏矣。上曰,若欲棄之,今豈爲此役乎?上曰,南漢事欲問之,而不緊故置之矣。謁陵還時,追慕倍切,所置屛風,乃古物矣。觀此興感,作三絶,付之屛上矣。更思之,余字,似以高,予字書之,然則違廉也。當以平聲字書下,以此改置可矣。淳曰,回鑾後留營將齎送,故臣得奉玩矣。此爲南漢盛蹟,故卽欲懸板,而余字,書以平聲字,不當改下,以廉言之,一處似與常格不同,而絶句,廉法無常,古作亦有此等廉,置之無妨矣。上曰,持來於京耶?淳曰,今方入刻矣。上曰,奮發之奮字,誤書,故自內給糧而往改矣。淳曰,臣每欲以御製懸板之意仰達,而惶恐不敢矣。下敎及此,臣又有所懷敢達矣。臣伏見肅廟御製中,有戊辰陵幸時,雙嶺汗峯兩絶句,欲同爲揭板,而御筆無路可得,欲於先王宿翰中,集字入刻矣。上曰,予未及思得矣。集字其可盡得乎?淳曰,姑未知如何,而某條集聚,庶可成矣。上曰,然則豈不多幸乎?遂罷出。 ==4月1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病}}。右承旨李濟{{*|式暇}}。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申致雲,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來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尹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當此鎭日開鞫之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柳運在外,朴弼琦、金尙翼,身病俱重,竝改差,其代以宗簿正李著,典籍吳彦胄,副司果任{{!|𪼛|⿰王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來周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以左承旨申致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來周啓曰,同義禁尹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推鞫姑罷。 ○鄭來周,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東小門北邊體城十間許頹毁處,今四月十五日,當爲始役,而體城連接將頹處五間許,亦爲一體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昨日臣廷濟入侍時,以闕門外出置舊土,依舊例調用坊民,移運訓鍊院之意,旣已定奪矣。取考前例,則二去丁未年,集祥殿撤毁,舊土移出時,以依例調用坊民,分付漢城府之意,草記擧行,丙午年宗廟改修都監時,大臣,以自大臣以下,皆家出一丁,一日赴役之意,陳達,自上有應頉之類,參酌許頉之敎矣。今番諸殿諸堂舊土掘出,移置於通化、宣仁、金虎、丹鳳四門之外者,積如丘山,移運之役,極爲浩大,比之丁未,不啻倍蓰,今若除出雜頉,只使若干防民,則雖過累日,決難趁速移運,臣等之意則,鱞寡孤獨外,依丙午年大臣陳達,毋論士夫軍兵,應頉諸人,各出一丁,不多日內使之移運,宜當,以此,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4月1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病}}。右承旨李濟{{*|式暇}}。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 ○李春躋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來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去夜四更初,忽聞一場叫噪之聲,出自差備門內,臣等不勝驚駭,問其曲折,則武藝別監等,捉得一偸兒,而乃是小宦云,雖未知當初冒入之緣何事端,而禁中淸嚴之地,實是曾所未有者,卽令出付該廳,依法處斷之意,敢啓。司謁,以口傳下敎曰,不待自下仰請,固當出付,而方有自內査問之事,且不可泛然出付,査問後,當分付矣。 ○又啓曰,今曉以偸兒出付事仰稟,有査問後出付之敎,而日勢已晩,不可久置於淸禁之內,惶恐敢稟。司謁,以口傳下敎曰,旣有下敎不必煩稟,此啓辭還下。 ○傳于鄭來周曰,今下封書,招致當直都事,使之卽傳于鞫廳大臣。 ○又傳曰,纔下封書,而當更爲下敎,姑勿發捕事,分付鞫廳。 ○又傳曰,今此封書中,盡爲書下,一體擧行事,分付。 ○又傳曰,去夜所捉罪人,非爲偸竊而入來,事端甚重,諸罪人拿來後,當爲親鞫,此罪人,下于禁府,而拿去時,交付于建明門事,分付。 ○又傳曰,興元門,乃東朝差備至近之地,故自小童出送之命,蓋由於此,而標信啓請也,押領內官,怯於門限,輕先出送於此門,極爲無據,當該內官,拿問處之,當該都事,趁不待令於建明門,乃致若此,亦極無據,一體拿處。 ○又傳曰,昌德宮,則親鞫處所知之,而慶德宮,則親鞫處所,不知爲某處,禁府日記,卽爲考出以啓。 ○又傳曰,罪人使捕廳捉來,而尙無消息,問啓。 ○鄭來周,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鞫廳分付,罪人介助之、禾介、朱老味,政院使令鄭守命,卽發軍官等,旣已捕捉,移送鞫廳乎?敢啓。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昌德宮,則親鞫處所知之,而慶德宮,則親鞫處所,不知爲某處,禁府日記,卽爲考出以啓事,命下矣。取考久遠日記,則慶德宮親鞫處所,無載錄之處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吳彦胄,眼病甚劇,南泰良,衂血之證苦重,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校理柳儼,副司果鄭益河差下,使之察任,而柳儼,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前差假都事不足十員,令該曹,更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廳逐日開坐之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同義禁尹游,情勢難安,引嫌不出,且聞病勢甚重,猝難察任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取魯爲同義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柳儼。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大造殿前面,臣等昨日夕時,與中官,眼同奉審後,自今朝始役,階上方甎,盡爲撤去改沙改排,東邊層階罅退處,亦爲改排,階下正路左右方甎,次第改排計料,東面溫堗,使泥匠,明燭深入,一倂灑掃,今明日可以畢役,至於廳板下,則初欲撤毁看審矣,自後面廳板撤毁處,直至前面,灑掃無礙,故前面廳板,姑不撤毁,馬童山取土處,今至數日,雖不深鑿,終涉未安,他處取土,路皆遙遠,往來之際,功役倍蓰,含春苑墻外東邊壺洞近處公家空垈,有取土處,而路由含春苑中,則極爲便近,春苑後墻,姑爲毁去數間,晝則通路,夜則設扉,以爲開閉之地,事甚便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李春躋曰,推鞫姑罷。 ○鄭來周啓曰,領議政洪致中,藥房提調尹淳,有陳稟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使捕廳捉來,而尙無消息,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捕廳,則以爲,罪人四名發捕事,自鞫廳,分付,故左右捕廳,卽發軍官捉來矣。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在于昌慶宮修理所,罪人等,旣已捕捉之意,卽爲構成草記草,申時量送于左邊捕盜大將處,使之正書,入啓矣。閉闕門後,始呈政院云,此必是捕廳書員輩,中間稽緩之致,査出重治計料,而問啓之下,不勝惶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四月十五日二更,上御興政堂。領議政洪致中,藥房提調尹淳,請對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藥房提調尹淳,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李顯望,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入侍。領議政洪致中曰,近來欲雨不雨,日氣甚不適,聖候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近日往來眩氣及咳嗽,若何?上曰,咳嗽則已止,而眩氣猶未快祛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去夜省記,外人有入闕內者,已得追捕云,其爲驚心,何可達?臣卽當入來求對,而方在鞫廳,不得任意擅離,且或有下敎,故以此等待矣。日勢漸暮,罪人似不當留置闕中,使僚相留治鞫獄,臣獨請對,而入闕後得聞,罪人纔已下府,姑未知其何事,而近來事變雖多怪異,未有如此千萬意外之事也。以下敎觀之,果非偸竊之事,則其所驚心,尤何可盡達?上曰,此一節甚怪,而卿等亦何以知之乎?向時闕中,有騷屑,以爲有怪異者出入云云,常談或逢雜物,心尙驚云,而每以此,告于東朝曰,此必有自外入送者,誠非細憂矣。今乃巧而斯得,幸矣,而今日予獨笑曰,向來餘孽,猶有存者,以今本府鞫事見之,情狀幾露,而又有此事,果難堪矣。昨日適無公事,似宜就寢,而以向時繡衣封書,欲作卷帙,三更招能書中官書之矣。自外忽有夜驚,此乃自前頻有之事,故初不甚驚矣。末梢其聲頗實,故果不免出問,則以爲,盜入內班院,有跳出者,追捉而來云,本似偸竊,而旣已知之,則事涉重大矣。戶牌奪來,則乃小宦,而本來處身不美,自內府草記削籍者入來,見其名極怪矣,似非偸竊,故自內究問,則不下一杖,幾盡吐實,廣州有凶逆餘孽,其族黨,見渠被逐於內寺,使作內應之賊,向來有火藥之說,欲作此事而探知者,數矣。適會人不入睡,故幸得發覺,而以此見之,則京中無賴者,必有同事而驅入者,向來着戰笠者出入之說,不爲無據矣。致中曰,渠獨入來云乎?上曰,所現捉者,止此也。藥房提調尹淳曰,此必踰越宮墻而入來矣。上曰,然矣。渠自幼出入闕中,故作爲鄕導矣。今日發捕文書見之乎?致中曰,已得見之矣。上曰,若是偸竊,則豈付鞫廳乎?究其根本,則極其凶惡,門闥殿閣,無不遍行矣。淳曰,無持兵之事乎?上曰,然矣,而其黨,使竊弓房火藥,故作此事,本似弼顯之類,而以雜技行身云矣。淳曰,逆黨,尙有餘孽,至於如此,極爲凶惡矣。上曰,若是已甚矣。旣使凶女埋凶,猶以爲不足,又欲衝火,厥漢輩之心,至末終而益甚矣。已自捕廳,盡得罪人云乎?致中曰,盡得之云矣。上曰,當初或恐發捕遲滯,爲先書下矣,其中一人,換名而捉來,非雄犬,而乃雄猫也。仍命同副承旨鄭來周,改書雄猫之名,使記注官高萬甲,出付捕廳,使之發捕。淳曰,小臣今日晩後入來,故未及問安,而去夜不爲就寢,故不甚驚動乎?上曰,初不驚動,而末梢聞其聲,而不免出問矣。致中曰,戊申逆變,遭生來未聞之事,至今心不能定,今番有闕內行凶之變,心驚且痛,非比戊申,而決非一二宮婢所爲,必有在外指揮者,而端緖不出,非所臆度,故不得仰達矣。道昌出後,果得可疑之端矣。上曰,鄭思恭,何許人耶?致中曰,思恭,卽思孝孽弟也。上曰,此漢行身怪異者也。致中曰,道昌徑斃事,其中尹游尤疑之事,當窮覈,故小臣陳達矣。至今毒殺事,綻露矣。交奸世貞,仍與順正交通,可疑之端,旣與相符,而思恭,亦似有端緖,意外又有此事,淸禁之地,有此踰墻而入來,曾亦頻頻出入,則不但心驚,實爲懍然罔涯矣。凶逆何代無之,而安有如此者耶?戊申,務從寬典,脅從罔治,不爲窮覈,必多漏網者,自朝家如此,則宜不敢更肆,而又有禍心,常時親近者,內則宮人,外則中官,而今乃若此,自古豈有如此者乎?深夜有聲,想必驚動,宜有問安,而小臣適在鞫廳,故不得爲之,且若爲問安,則外間自多擾動,故止之矣。淳曰,厥漢,亦出入於昌德宮云乎?此闕淺近,故本有隱憂矣。上曰,非淺近而然也。彼闕,亦多出入,闕中多有見偸之物,中官之見偸,皆是厥漢之所爲也。致中曰,若已除名,則何以入闕乎?上曰,無賴輩,夜使踰墻而入來,問其由則多人連接,而越送云矣。淳曰,以白衣入來乎?上曰,然矣。淳曰,近來火藥一禁,故如此矣。上曰,若如前日,則不必偸竊矣。淳曰,昨年南漢習操時,見賣火藥者,囚廣州問之,則乃偸取軍士所得火藥,故不爲深治矣,只自軍門造火藥,各別申飭,而猶有見竊之慮矣。致中曰,親鞫此處,處所不當,未知何以爲之矣。上曰,何以則好耶?崇政門,不可爲之耶?淳曰,群下無可伏處,若補階,則下益高絶,難見罪人,此甚難,將何以爲之耶?致中曰,聞有問于禁府之敎云,未知前例如何矣。來周曰,禁府草記,無可考文書云矣。致中曰,崇政門事勢如此,而此外無他處,建明門,則其前甚短,訊鞫不嚴,此門亦難矣。崇政門階下,設帳殿,殿坐似好,而若雨則未知何以爲之,然此外終無他處矣。上曰,予意與東朝相近,故有此敎矣。卿之所思,似好,若設油遮日,則雖雨,似無患矣。罪人以開陽門出入,則當由何路耶?致中曰,似由藥房路矣。上曰,由此路出入,可也。萬甲,出給封書後還入。來周曰,罪人發捕傳敎,史官當出付捕廳,而誤給於禁府當直都事,當該史官,請推考。上曰,殊甚疎漏,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出去後,還推其封書,移給捕廳從事官,可也。上曰,思恭,怪漢也。向時亦入秋曹矣,作階梯者,如是手熟者,甚怪異也。李東赫,睦政丞之外孫云,所謂睦政丞,誰也?致中曰,睦政丞,卽來善,而東赫,居在江上,非睦來善之外孫也。乃其外五寸曾大父,而常時冒稱外祖,故禁都捉來時,村人皆云睦政丞外孫云矣。上曰,其爲人,何如?致中曰,爲人虛誕,不知其怪毒頑惡,而家貧,故衣食於道昌家,可以兩班而入其家,爲代書乎?淳曰,戊申,臣以監護使下去時,過淸州後則不知,而龍仁、廣州、陽智、竹山、淸州則云云之說,以爲多有釀酒而待賊軍者云矣。其後適出於罪人之口者,則雖已就捕,而其不出者,似亦尙多有之矣。致中曰,或聞傳說,則近於逆黨者,雖不敢向人道之,而私語,則以爲戊申事發覺後,則當死而豈是逆耶云云,臣猶不以爲信矣。以今見之,不悛梟獍之心者,多矣。淳曰,人有復見天日之望,則或有向善之意,而不然,則徒懷怨國之心,無所不至,此誠誅之則不可勝誅也。處之之道,實難寬猛得中矣。致中曰,豈可每每致疑乎?常時當誠以待之,而若其治之之道,則宜務嚴截,自上留意,已如此,自下不須加勉,而寬緩而悅服,則不可必也。以卽今罪人事見之,外人至於踰越宮墻而入來,事極驚心,常時巡邏之不嚴可知,雖不能摘發科罪,不可不別爲申飭矣。上曰,依爲之。闕內外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淳曰,小次處所,何以爲之乎?上曰,自當以階下爲之矣。淳曰,頃日下敎,生脈散,數日後當招問醫官後劑入矣,昨今以此事,未暇爲之耶?上曰,果以此不得爲之,從當招問矣。上曰,廣州罪人,是鄕將校耶,京將校耶?致中曰,其一則尹淳,曾聞其名,乃殷復興也。淳曰,有旗牌官八十名,其中稀姓,故適記得,而此外聞有他將校矣。上曰,李君平者,豈必雄之族也?致中曰,皆非兩班耶?地位如彼其卑者,似不敢爲如此事,而曾前餘黨,故如此耶?上曰,李君平者,戊申入京,爲泰徵心腹云,而必雄奸作矣,豈但此漢耶?厥漢入送者,有兩漢,捕廳,似難盡知,故已自內司拘留矣。諸罪人,今已盡得云,此兩漢,卽令金吾拿囚可也。其名乃世萬、海萬,其族屬,亦方拘留於內司,自捕廳嚴囚事,分付,可也。來周書封書,出給禁府及捕廳。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李濟{{*|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魚游澗僉使朴震伯,魚面萬戶李薲。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夜引對,更深乃罷,不瑕有勞憊之節乎?今日醫官入診事,昨承下敎矣。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昨日下敎,乃當敎於醫官之意,勿爲入診,□□□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來周曰,今下弓矢,魚游澗僉使朴震伯,魚面萬戶李薲等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親鞫入侍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李濟,今日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金尙星,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李春躋啓曰,親鞫事,命下矣。時任大臣、原任大臣,竝命招,禁府堂上兩司,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親鞫事,命下矣。左右捕盜大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鎭商,旣已帶職蒙宥,副應敎鄭羽良,由限已過,校理趙明澤,亦有只推之命,副修撰任珽,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崔必雄事,關係新爲拿囚者,全數上闕,本府推鞫中,李東赫、鄭思恭兺上闕事,分付。 ○鄭來周啓曰,今日親鞫事,命下矣。自前親鞫時,例有扈衛之擧,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番則勿爲。 ○傳于李春躋曰,親鞫時刻,急速入啓事,分付。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親鞫事,命下矣。親鞫罪人往來時,例有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自政院出時,封書中罪人雄猫,發送諸軍官,達夜窮搜,終不得捉,昨日拿囚禁府罪人四名中,禾介爲名者,以雄猫稱號之說,軍官等日出後,始爲得聞來告,而猶未詳其虛實,令禁府,査問于罪人處,入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自鞫廳退後,書出罪人無應松,多般搜訪,二更後始爲捉得於宣仁門外,卽爲移送鞫廳乎?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本府推鞫問事郞廳六員中,鄭益河,身病甚重,今姑改差,其代以校理趙迪命差下,修撰趙尙慶,校理趙明澤,加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牒呈及該邑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夏芳應坐人,列錄以來矣。夏芳前妻五禮,全羅道光陽縣爲婢,子千才,年十三年未滿,慶尙道機張縣爲奴,而右罪人等,時在延安府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時刻,以辰初爲之。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庚戌四月十六日巳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濟,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沈埜、李顯望,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領議政洪致中行判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持平尹就咸,問事郞廳李憙、「任{{!|𪼛|⿰王集}}、李著、蔡膺萬、柳儼、趙迪命、趙尙慶、趙明澤入侍。領議政洪致中曰,昨日引對罷時,更鼓已深,夜間聖候,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發捕罪人,皆已拿來,而其中一人未來云矣。上曰,業已身死云矣。致中曰,未審矣。判府事李台佐曰,再昨聞有古所未聞之事,其曲折,初未詳知,而方在鞫廳,撤鞫至重,不得入來求對矣。昨夕領相出來後,始聞梗槪,安有如此凛然之事乎?以下敎觀之,則欲偸火藥云,此乃逆變餘謀也,前頭之憂罔涯矣。然旣已發覺究覈,則有何深慮乎?以今番鞫獄見之,則了當之後,尙慮以爲一宮人雖奸惡,只以見過之故,不必作千古所無之變,似有根株而然矣。道昌事發後,果知其窮凶之漢也。若爲究覈,則端緖或可出,而旣已徑斃,言根已絶,然必是此漢,自外指揮,與寡婦世貞交通,共爲凶謀矣。判義禁趙文命曰,臣見泰亨物故狀後,方待罪金吾矣。今當親鞫,不得已入來,而前頭當有應被之律,故待罪矣。上曰,勿待罪,厥漢刑推次數,已多矣。致中曰,六次受刑矣。道昌則不宜死而死故生疑,而泰亨則連爲嚴刑,故已至將死矣。今日聞銀釵色變,故堂上待命,而小臣亦豈無不能檢飭之罪乎?大抵色變有淺深,銀本至精,故雖無毒氣,或有略變者,而此則病將死之際,如此,未知其必可疑也。右尹金取魯曰,此修啓,小臣爲之矣。堂上無檢屍之事,而見銀釵,則其色甚黑,敎道所插者,直靑黑,曾有如此者與否,問於醫律生,則或有屍體略變者,而無如此者,且以皂角水洗之而不滅云,方以此事嚴鞫,而又如此,此不可以疑似論也。文命曰,金取魯所達,是矣。方以用藥致斃事行査,而一邊如此,當千古所無之變,宜各別嚴飭矣。此亦臣等不職之罪,而人心誠奸惡矣。上曰,以其受傷者見之,則致斃亦不異矣。取魯曰,再檢者,亦見之,則銀色太深黑云矣。上曰,銀釵將插時,郞廳先看其色而用之乎?取魯曰,看檢而用之矣。上曰,臨檢果見銀釵乎?取魯曰,郞廳着實親見矣。若只有疑心,則必不直置,實因當別爲處分矣。鞫廳絶嚴而又如此,其憂可勝言哉?文命曰,罪人幕稍遠矣。金商門外便近,而墻壁有蔽,破壁而往來乎?上曰,依爲之。文命曰,親鞫事體尤重,羅將宜多數待令,而多有出使者,定以十五名,臨時雇立矣。近來戶曹,不給其料,事甚苟簡,此外又加出十名,令戶曹給雇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上曰,果如右尹金取魯之言,則固當嚴覈,而若銀釵初不見之,則厥漢輩,不無互相猜剋之患,臨插時,親看與否,招問當該郞廳,可也。秋曹事極怪,銀釵一邊以紙裹者,未知其意所在,今番則何以爲之事,問之。台佐曰,漢城主簿鄭欽先,必不泛然爲之,以小臣之見,無此慮,而聞尹惠敎之言,則往往或有無故色變者,渠爲忠淸監司時,有所嗜生魚,親信幕裨,以其情烹餽之,偶以銀籤子摘出,則色忽變,其子驚疑,勸之勿喫,然行政周便,故無置毒之慮,而其幕裨大驚,目前自喫,而果無毒云,銀色往往有如此者矣。上曰,闕內,亦多有銀匙,往往有色變者矣。台佐曰,道昌出後,文命等逐日申飭,而實難知矣。致中曰,下人不知生死,惟利是貪矣。上曰,順昌物故,何也?致中曰,病勢自初頗重矣。上曰,所餘者,昌輝而已乎?致中曰,昌輝及重三矣。上曰,思恭、東赫出後,尤無可疑矣。昌輝、重三,又有徑斃之慮,宜速正法其律,何如?致中曰,流三千里云矣。右議政李㙫曰,今不可用此輕律矣。致中曰,《大明律》,罪人自願覓藥而給之,則流三千里,不願而給藥,則與殺人同罪,今此昌輝等飮藥,逆賊使之徑斃,其罪尤重,似當不待時斬,而律文不能的當,更考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罪人崔必雄原情,上命文命曰,分付捕廳,無應松之父捉來,可也。以應敎金鎭商,副修撰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任珽段,禁推傳旨捧入。都承旨鄭錫五曰,金鎭商,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罷職傳旨捧入。左副承旨李春躋曰,親鞫事體至重,而兵曹摠府堂上一時出去,侍衛俱空,請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罪人必雄刑推,問郞趙明澤曰,泰徵奴名次松云矣。文命曰,所謂次松發捕,何如?上曰,問其所在處可也。問郞柳儼曰,在南山底,而不知其洞云矣。文命曰,如此則可以知之,發捕,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日炎如此,日傘使之上張,何如?上曰,唯。錫五曰,午正已過,未時已久,午水剌進御,何如?上曰,朝水剌,旣已晩進,午水剌,姑不必進御矣。罪人李雲燁原情,自稱其名雲葉,而君平則其字也。致中曰,招問今番鞫廳罪人泰亨檢屍時,漢城府郞廳,則檢屍時,銀釵洗以皀莢水,親自插口,而釵色靑黑,行藥情節,明白無疑云,今此査獄未究竟,又出此等用奸之事,事之驚駭,莫甚於此,外直羅將,飮食看檢,首奴竝令捕廳,嚴覈得情,何如?上曰,依爲之。各別嚴問。{{*|出擧條}}罪人殷復興原情。文命曰,賊謀誠難測,而鄕人則似不實,必是京漢之所指使也。儼曰,爲僧之說,極殊常,而終始牢諱矣。上曰,若置內官,則必貽害,故使不得爲內官矣。儼曰,常時若疎,則必不知此等書札矣。罪人李六發原情。上曰,厥漢左右手,皆六指耶?似因此而爲名,問郞見之,可也。明澤親審後,進伏曰,右手六指矣。上曰,嚴起永,何許人也?文命曰,末終捉來,仍爲上闕者也。起永,辛申年間哨官云,而不爲分明矣。上曰,封書乃謂辛申間姓,而非謂辛申年也。起永,必誤爲捉來,直爲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罪人二贊上之。上入小次,同副承旨鄭來周,以承傳色稟曰,罪人二贊,旣已原情,何以爲之?傳曰,下之。上出御帳殿,罪人鄭守命原情。上曰,此乃政院使令耶?春躋曰,非使令也。數年前曾爲前導云矣。罪人朴世萬、周老味、雄猫、介助之原情。雄猫冠名泰建,介助之冠名東允云矣。罪人朴海萬原情。上命春躋曰,捕廳草記,海萬之妹夫,內官尹世萬云,而內官元無此名,使捕廳,更査以來事,分付,罪人雲葉,與必雄面質,上曰,雲葉,果不觀試才乎?儼曰,試才記在臣家,而其名似無之矣。罪人復興,與必雄面質,上曰,復興爲將官,已久乎?右副承旨金尙奎曰,臣待罪廣尹時,爲將官已久,而元無近任之事矣。上曰,火藥則昨日必雄囊中,已現捉矣。必雄但曰,戊申逆中見漏者云,而猶不言骨子矣。罪人六發,與必雄面質,春躋曰,禁堂罪人去來,不能一一告課,推考警責,何如?上曰,申飭,可也。錫五曰,夕水剌時已晩矣。進御,何如?上曰,今當進御矣。上指南墻出門處,下敎曰,此乃玉堂耶?錫五曰,金商門近處,乃玉堂後門也。上曰,唯。春躋曰,罪人初以兒名書之,旣知冠名,以兒名某不喩,改書,何如?上曰,不必以不喩書之,直書冠名,可也。台佐、㙫、錫五進伏曰,惶恐敢達矣。日已晩,御坐已久,此罪人,面質收殺後,明日更鞫,何如?㙫曰,靜攝中,不瑕有妨乎?台佐曰,日長夜短,去夜亦失睡矣。㙫曰,早罷而進水剌,幸甚。尙奎曰,大臣所達如此,早罷幸甚。上曰,欲問鄭思恭等矣,今日只面質而罷,可矣。錫五曰,面質後若欲刑推,則恐致夜深矣。上曰,然則不必如此矣。罪人守命,與必雄面質,春躋曰,海萬之妹夫,自捕廳査問而來,宦者一名尹尙禧家,在丹鳳門外云矣。罪人海萬,與必雄面質,上命文命曰,海萬換名捉來,先置本府,以待結末,可也。儼曰,海萬不必受侤音,直爲下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罪人世萬,與必雄面質,上曰,大臣進來,諸大臣進伏。上曰,壽昌檢屍單子,又以飮毒實因矣。致中曰,順昌則行藥之漢也。旣已承服,似無滅口之事,而如此甚怪矣。上曰,刑訊次數,幾至於斃矣。致中曰,與道昌事,有間,順昌事,似不然矣。上曰,此非順昌,而乃壽昌也。台佐曰,此乃稱以同知者也。上曰,壽昌,亦無可疑乎?致中曰,此則未可知矣。壽昌、泰亨、有建此三者,則明知道昌情節者也。至於壽昌尤緊,或恐其直招,不無用藥滅口之慮,卽今査獄方張,而又有此用奸之事,事之驚駭,莫甚於此,宜有別樣窮覈之道矣。上曰,當日內,外直羅將,雖今夜,卽爲嚴覈事,分付,可也。致中曰,本府推鞫,則與親鞫時有異,只有外直及饋飯首奴矣。上曰,外直首奴,竝令捕廳窮覈事,分付,可也。致中曰,泰亨致斃時,羅卒等,旣有令該曹推覈之敎矣。此亦一體,令捕廳擧行乎?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上曰,有崔姓羅將乎?致中曰,姓崔者則有之,其時招問而不緊,故置之矣。來周曰,門限已迫,放鎖之意,敢達。上曰,唯。上入小次後,傳曰,世萬下之,老味更爲上之,與必雄面質,上出御帳殿,罪人泰建,與必雄面質,上曰,前則不欲過治,而今則不可泛泛爲之,恐有遺漏之患,世萬、老味,欲送于捕廳,得其情然後,親鞫左右捕將,使之來待。致中曰,曾前亦有親鞫之餘,令捕廳訊問之擧,今此兩漢,亦依此爲之,似好矣。春躋曰,左右捕盜大將,俱在闕外,留門入之乎?上曰,依爲之。來周啓請標信,出給宣傳官。上曰,泰建面質後,仍爲刑推事書出,可也。春躋曰,次松去處,自捕廳,尙不得探知云矣。上曰,無乃知幾而走乎?致中曰,禁府外直羅將等,使捕廳究覈矣。罪人守直軍士,亦一體嚴覈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命來周曰,巡更事,昨已申飭,而直招兵曹郞廳,各別嚴飭,爲先入侍衛將及摠管處,申飭可也。兵曹參知金始炯曰,小臣朝已發牌招致各所部將,各別申飭矣。來周曰,左右捕將,所在稍間,故標信遲滯云矣。春躋曰,左右捕將來待云,使之入侍乎?上曰,唯。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進伏。上曰,此漢等,乃踰墻衝火之賊,而終不直招,極爲凶獰,世萬、老味兩漢,今夜自捕廳,各別訊問後,明日帳殿陳達,可也。大抵所偸之物,內班院則若干,而內物則着實,昨者必雄,末乃直招偸竊,雖是末付事,使卿知之矣。森曰,壽昌、泰亨,有致斃事乎?上曰,然矣。森曰,其文書,姑未得見之矣。上曰,飮藥而死,的實云矣。上曰,罪人在外者,則自本廳,爲先發捕,在內則入來陳達,可也。上曰,因老味、朴世萬下捕廳嚴問事,承旨書出,可也。{{*|出榻前下敎}}文命曰,老味等,自開陽門,一時出送乎?上曰,依爲之。諸大臣進伏。致中曰,昨夜就寢不寧,今又夜深則可悶,已使捕廳,究問端緖似出,今日早罷,明日趁早爲之,何如?台佐曰,事有緩急,明日亦未晩也。上曰,今日若有踰越同黨者餘存,則豈不緊急哉?戊申則猶爲稱兵犯闕,而此若在尺地之內,則尤豈不慮耶?罪人未問者,只有一人,此後卽當姑撤矣。罪人東允,與必雄面質,大司諫尹惠敎,持平尹就咸進伏。上曰,此憲臣誰也?春躋曰,持平尹就咸也。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倂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惠敎曰,前後治獄之道,每從寬恕,群下孰不感歎,而此則王章至嚴,不可不嚴治,況近來逆變頻起,如是現覺之後,決不可置之,願亟允此請。上曰,旣無可問之事,非靳允而然也。又所啓,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權詹,身爲方伯,當賊變之起,不思急急出兵,以爲勦滅之圖,而乃反逗留觀望,縱賊遺君,輿情之憤惋,久而益激,梟示之請,所以發也。況今似應聽權監司言之說,旣出於鞫囚之招,則其間情節,有不可測,請充軍罪人詹,自鞫廳,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依啓。又所啓,今此罪人之陰懷凶計,潛越宮墻,前古所無之變怪,深夜淸禁之中,乃有此事,莫非守直不謹,更巡不嚴之致,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請當日各門入直守門將及當日各所更巡部將,竝命拿問定罪,當日別巡衛將罷職。上曰,依啓。守門將,則罪人招辭,旣以爲自武德門入來,以該門守門將受現告可也。又所啓,凡係闌入,兵曹主之,今此禁中,有如許變怪,而當其入來之時,初不覺察,其常時不能嚴加禁飭之失,在所難免,請兵曹當該堂郞罷職。上曰,依啓。{{*|以上出擧條前啓措辭竝見上}}來周曰,兵曹堂郞,皆已省記,他堂郞留門牌招入直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無應松,直爲面質,可也。就咸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bb還收b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上曰,其勿更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思孝之罪,可勝痛哉?與師寬,有叔姪之親,而率置於營底,以慶祉爲心腹之人,而委任於幕下,其平日爛熳謀逆之狀,不待崇大之招,道亨之出而可知之矣。況其曾按東藩之時,至以三百金重貨,無端出給於弼顯,則彼此情迹之綢繆,其來已久,李昈所謂賊顯與思孝連謀擧兵者,豈不信然乎?噫,顯賊之所率邑兵,不過如干束伍,而乃能直到全州,請見主將,若無從前和應之約,則豈敢以些少脅從之類,突然徑趨於城守已嚴之後,從容往復,直請開門耶?及其匹馬逃走,而終不跟捕者,顯有暗地故縱之意,拘其母子,而仍置該邑者,亦在諸賊已敗之後,則政與眞儒之捉納,萬鼎、夢佐之追捕,弼夢同一心腸,昨年按鞫之時,徑先酌處,已是失刑之大者,況今似應聽鄭監司言之說,旣出於鞫囚之招,且其孼弟思恭,緊出於賊招,則其間情節,有不可測,請充軍罪人思孝,亟令嚴鞫得情,以正王法。上曰,依啓。又所啓,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上曰,初雖事體,當初下敎,旣已商量,一向爭執,未免太過,其勿更煩。又所啓,頃者道昌之徑斃,實是前所未有之變,而羅卒救療,官輩復踵前習,符同凶賊,致令泰亨,又有飮毒徑斃之變,原其情狀,萬萬絶痛,請其時救療官及羅卒,竝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旣付捕廳,若得端緖,則自當鞫問矣。又所啓,鞫廳罪人泰亨飮毒徑斃之狀,旣露於檢驗之時,則當日入直都事,難免其罪,請當該禁府都事,拿鞫嚴問。上曰,依啓。又所啓,泰亨之飮毒徑斃,雖由於羅卒輩符同凶賊之致,金吾堂上亦難免常時不能檢飭之責,請禁府堂上竝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以上出擧條前啓措辭竝見上}}儼曰,夜已深矣。事甚惶恐,而纂修廳有緊急稟定事,敢此仰達矣。甲戌四月仁顯王后移處別宮時,備忘不宜編入寶鑑,臣意如此,故言于堂上李德壽矣。伏聞日者德壽請對時,以此仰白,有自上問其後備忘有無,而德壽誤對以無之矣。其後復位時,又有備忘,至有莫察悃愊,誤疑良佐等語,則於此可見聖考處分,皎如日星矣。臣意則移處別宮時下敎,勿編似宜,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其後予亦知有下段備忘矣。其在愼重之道,所達是矣。不必下詢,勿爲編入,可也。{{*|出擧條}}上曰,姑未及其處乎?儼曰,臣以母病,未易入侍,故玆敢仰達,而其處則姑使停止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以辰初爲之事,分付。上曰,此無應松,非其無應松矣,更爲問之,無松之父發捕,可也。上曰,無松直爲放送,{{*|出榻前下敎}}上曰,罪人皆下本府,明日依今日所上者,上闕事,分付,可也。來周啓請留門標信。上還宮,夜已三鼓矣。 ==4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濟{{*|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濟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親鞫罷後,更稟。 ○兵曹口傳政事,以益寧君梯爲都摠管,金東弼、申光夏爲副摠管,副司直鄭彦燮。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李弘佐、韓應箕,令該曹,卽爲閑官換差,都事沈鳳儀、李德淳,方在拿囚中,竝今姑改差,其代亦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踰越宮墻犯逆罪人必雄,旣已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子之妻妾,兄弟姊妹,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本道,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罷守令降邑號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來周,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堂上試射時,試官已爲備擬受點矣,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乃貞爲兵曹參知,吳彦胄爲兵曹佐郞,李樟、李蘅爲禁府都事,李弘佐尙衣別提,尹東泰相換,禁府都事韓應箕,禮賓主簿尹榰相換。 ○編修官張斗周,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京畿果川縣上北面銅雀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床席沈綿中,伏奉恩批,誨諭切摯,不勝感涕之沾襟,顧今逆變層疊,臣之犬馬寸誠,憤痛欲死者,尙何可以盡達,而念臣情地,至爲危蹙,金革趨赴之外,誠不敢妄進一步,況此病勢漸劇,澌頓昏綴之狀,宣命史官之所目見,一水限之,蠢動無計,秖自瞻望雲闕,抑塞隕越,伏竢鈇鉞之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春躋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以巳初初刻爲之。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聖上行親享於太廟,大小臣僚,莫不駿奔在列,而臣獨泯伏江鄕,不能少伸臣子之常分,欲以一疏,仰請嚴譴,而狗馬之疾,近益沈痼,耗昏奄綴,久不自力,今日晩伏聞前夜賊竪,潛入禁中,幸卽擒獲,方設親鞫,臣震驚之極,心骨俱寒,國家不幸,逆變層疊,而今復潛藏孼芽,乃如此肆然爲干犯宮庭之計,不知復有何許凶徒,爲此指使,臣不勝憤痛崩心,直欲死無所知,沈病雖如此,誠欲不計死生,擔舁前進於輦下,而顧念賊旣被擒矣,姑不知事端之如何,以臣情勢,不敢妄進一步,玆敢披瀝肝血,仰陳哀懇。伏乞聖明,亟命削臣本兼職名,仍命重勘臣息偃自在之罪,以礪百僚,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凶賊餘黨,敢售凶計於九重,可勝痛哉?此時非體國大臣退處城外之時,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爲入來,仍參帳殿。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楊州牧使金浩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事,頃者處分,意有在焉,而今又申請,下廟堂進退焉。 ○楊州牧使金浩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南漢行宮引見時,邑弊之可陳者,固非一二,而更漏欲盡,曉鍾將鳴,不敢以蔓辭煩白,只撮其最切急者,以忠州米糶移轉事,有所仰達,道臣及原任兩大臣,繼陳其不可不許之意,自上有後日次對時,稟處之敎,臣歸對邑中父老,傳宣我殿下軫恤之德意,莫不相告欣欣,喁俟處分矣。及伏見次對時擧條,則入侍重宰,以楊津倉米,乃是軍餉,難可遷動,畿內、朔寧、加平等穀劃給事,稟定矣。以外面看之,則似爲便好,而此有所未及深察,而亦有違於臣之本意者,蓋畿內異於他道,各邑還穀,元來不敷,而米糶尤爲絶少,朔、加兩邑還穀,雖云比他邑稍多,皆是皮雜穀,實無米石推移之路,故道臣纔已具由狀聞,姑未知廟堂覆啓之如何,而繼伏聞承宣之臣,目見民事之孔慘,細細陳達於筵中,而又有畿邑穀移給之命云,畿邑中,如有一分轉移之處,則當初臣之所達,不必捨近而取遠,道臣亦不必煩請,此實出於事勢之萬萬不得已也。凡移轉之道,必於水路通達之所,蓋爲運輸之便易也。畿邑中設或有些少劃給之處,旣無船運之路,不可駄致於累百里之程,此所謂得不補亡也。至於忠州,則非徒米糶之夥多,大江橫流,一帆可致,此固合於古昔移粟之道也。或以忠州,處於上游,緩急得力爲言,本州旣是三輔重鎭,且當北路要衝,則他日之緩急得力,安知其不下於上游之忠州哉?又以北漢,在於本州境內,優數分糶爲言,臣亦豈不如此哉?臣之請得米糶,不但爲一時救民之資而已也。本州以十二陵寢奉安之地,元無一石之米糶,故許多祭享及凡諸公用,輒必艱難拮据,事體極爲未安,況兼營將之任,不虞之備,亦不可不念,臣爲是之事,前後疏籲,至再至三,不之止者也。不然而徒爲民人救涸之地,則北漢糶糴米足矣。何必如是縷縷冒瀆乎?又以他道他官之穀,不必移轉爲言,此則誠有所不然者,毋論某邑,均是賑廳會付之穀,則移彼給此,少無所損,而雖以事理言之,遠地穀物,移置近邑,亦豈不有得於實內地之義耶?其爲便否,較然明甚矣。從前宰本州者,豈不欲變通,而終未能爲者,蓋由於未有路而然也。今臣控籲,極知猥越,而此米之得不得,實係於本州莫大之事,臣旣在是任,且已陳達於行宮,玆不避煩屑,敢此更瀆於九天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斷自宸衷,忠州沿江倉還米三四千石,劃卽許給,俾幸本州事,千萬至望,臣無任云云。 ○庚戌四月十七日辰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濟,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沈埜、李顯望,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領議政洪致中,行判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柳時模,問事郞廳李憙、李著、蔡膺萬、柳儼、趙迪命、趙尙慶、趙明澤、鄭彦燮入侍。領議政洪致中曰,昨日親鞫,夜深乃罷,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日旱如此,風氣不佳,以外方狀聞見之,大都麥農失稔,而京畿春牟已棄,秋牟若得雨,則或可少愈,而日旱故亦已判斷云,民事罔涯矣。上曰,風氣朝東暮西,而欲雨不雨矣。數日來,旱徵不少,不但牟麥,前頭事,亦可悶矣。致中曰,舊穀已盡,新穀未出之際,糊口之道,兩麥最關,而今乃如此,數年來諸道稍登矣,又値麥凶,則接濟無策,北道則以若干穀,亦不得責應其急,爲如何哉?判府事李台佐曰,聞兩南,比京畿稍勝,而北道則牟麥幾無,而雨水不適,故東播亦愆期云,昨年水患非常,而賴朝家賑救,僅得支保矣。麥後事,今又茫然,北道若失稔,則異於他道,尤爲罔知所措也。上曰,北道麥事又如此,將何以爲之耶?致中曰,實無以支撐矣。台佐曰,摩天以北,若凶則尤無運穀之路,且還穀,前則頗有之矣。昨今年,救南關之故,多數出來云,若又失稔,則其憂不細,誠爲罔涯矣。上曰,祈雨之擧,不可徑行,而曾前則四月,何以爲之耶?致中曰,五月爲之矣。台佐曰,春雨過多,水田,似將播種,而不幸以癘疫,多失好水,今則水又不足,畓穀尙多不種云,尤可悶矣。卽今京市米値極賤,聚穀之道,軫念似好,而此亦不得爲之矣。上曰,左右捕盜大將,使之入侍。上曰,殷復興一節,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姑觀之,則廣州罪囚等,不知其有實矣。以事情言之,決非立談間事,而獄情多有意外之事,未出端緖之前,究覈之道,不致斃而能取服者,捕廳爲愈矣。上曰,雲葉火藥之說,末以試才事爲言,此違端也。問郞柳儼曰,雲葉有違端,渠云不爲試才矣。臣退考其時文書,則果有其名矣。上曰,復興,奸詐,而旣無違端,訊問重大矣。大司諫尹惠敎曰,臣以所懷,敢達矣。必雄交通內人事,已出,此一罪也。書札相通,似有奸情,其內人覈出,一體鞫問,何如?上曰,自前內外嚴截,近來尤爲申飭,而大抵宦寺有何通奸之事乎?或稱娚妹,有此等不美事,而親鞫,不可問猥褻之事矣。惠敎曰,其事或有作階梯之端矣。上曰,欲知者此事,而自內査問,不能現出,必雄處更問之,知其交通然後,可以問之矣。致中曰,臺言是矣。又曰,問事郞廳任{{!|𪼛|⿰王集}},今方入來,而泄病甚重,有難近侍,今姑許遞,以鄭彦燮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彦燮,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副摠管李廷濟曰,都摠管李森,以訓局事,不得入直,副摠管宋成明,以相避遞職,番次苟簡,故臣承牌入直,而修理之役政急,誠爲可悶矣。上曰,見卿入侍,昨已怪之矣。以其番次,故如此矣。大役旣始,工判及卿摠管之任遞差,與未差之員,口傳差出,仍爲牌招入直,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時敏堂墻役,軍卒得骨片末云,似非淨地,大造殿,雖與稍間,不無可疑,亦爲修理可也。惠敎曰,壽昌致斃時,入直都事,與泰亨致斃時入直都事,一體拿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判義禁趙文命曰,禁府都事,多不備矣。上曰,口傳差出,可也。同副承旨鄭來周曰,摠管無故之人,皆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來周曰,密符,今將出給,與史官出去出給,何如?上曰,依爲之。來周曰,左右捕盜大將來待云,使之入侍乎。上曰,唯。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進伏。上曰,罪人吐實乎?森曰,世萬,昨夜問之,而不服,罷漏時周牢累次,則窮凶極惡之狀,始爲直招,老味亦直招,而差異矣。其招辭下覽後,當陳達矣。上曰,從何處踰入云乎?森曰,老味則以爲,六人相議於武德門東邊,其中四人踰入云,世萬則以爲,自武德門西邊閉門之一馬場許踰入云,東西有異矣。世萬,言武德門內,有通於差備門之路云,或有此理,而其東踰云者,巡邏洞軍卒去來頗數,臣意則以爲如何?必雄招辭內,東西果何如?所謂吳莫男,魂宮房直也。從容招問,則元無與世萬相見之事云矣。又曰,火藥,自內有之乎?上曰,弓房有火藥矣。森曰,衝火節次,極凶矣。又曰,必雄,與金伊同踰云,今當面質,而事體當自鞫廳問之矣。上曰,金伊自捕廳吐實然後,上之。森曰,禁府羅卒,與刑曹所囚者,一體問之乎?上曰,唯。森曰,罪人究問方急,此事自致遲滯矣。上曰,唯。上命文命曰,必雄上之。禁府諸堂上進伏。文命曰,臣等之意,必雄所告,終不知其着實,如世萬者,不過偸竊之類,此外必有隱情矣。上曰,所謂逆黨士夫爲名者,自內究問,而奸詐不言矣。同義禁金取魯曰,其計豈是無識者之所可辦乎?同義禁南就明曰,此漢別爲忍杖矣。上曰,必雄,昨日受刑四度,而杖處,何如,是潰傷耶?文命曰,別無所傷,而昨日午後全飢故氣息奄奄云矣。上曰,世萬上之,以仍與世萬面質書出,可也。上曰,必雄,分明以細作吏役者也。上曰,世萬之上,何其遲滯耶?文命曰,下捕廳,罪人解枷,今方更爲着枷,故遲延云矣。上曰,廣州有金兵使者乎?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曰,曾未聞之矣。都承旨鄭錫五曰,廣州地方甚大,雖或有之,豈能盡知之乎?上曰,一百兩錢,豈盡買酒乎?世萬此言,殊常矣。罪人世萬刑推。上曰,必應有病云,此漢生置,然後當有所問,稍緩其所縛事,分付,可也。罪人老味,與必雄、世萬面質。文命曰,昨日臺啓,鄭思孝、權詹事,蒙允矣。詹啓則令鞫廳云,而思孝啓則不爲擧論,何以爲之乎?上曰,臺啓未瑩矣。一體自鞫廳拿來,可也。{{*|出榻前下敎}}上命文命曰,金伊,若自捕廳,未及捉來,則自鞫廳,直爲發捕,而渠是昌慶宮房直云,闕中事體重大,送人招出,而捉來,可也。罪人老味刑推。上曰,必雄所引,皆稱戊申逆黨,何其逆黨之多也?右議政李㙫曰,厥漢之言,毋論虛實,內官任廷甲,旣已名出賊招,拿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問其家於渠,可也。上曰,大臣以下進來,諸大臣禁府堂上等進伏。上曰,此漢極奸詐,直欲烙刑,何如?㙫曰,然則徑斃可慮矣。上曰,直付捕廳乎?㙫曰,捕廳易取服矣。取魯曰,元犯事體,異於枝葉,不可付之捕廳,直爲烙刑,宜矣。上曰,同義禁以爲事體何如云,烙刑可乎,捕廳可乎?致中曰,捕廳取服,易矣,而此則逆賊也。不當送捕廳之說,是矣。某刑間,自此問之,是矣。必雄極奸惡,而年幼易死,誠可絶痛,烙刑施威問之,似好矣。就明曰,壓膝,何如?上曰,壓膝,近來不用之矣。惠敎曰,內官,旣已名出之後,發捕,宜矣。上曰,盡爲發捕,誠難矣。致中曰,臺言是矣。豈可不發捕乎?上曰,發捕,可也。致中曰,必雄,盡知闕內門戶蹊逕,故爲其使役矣。上曰,雖童騃無識,使爲細作矣。致中曰,問其指嗾者,最緊矣。錫五曰,午水剌進御,何如?上曰,唯。上入小次後,傳曰,罪人非獨辦之事,必有指嗾之人,使渠見其烙刑器械,而詳問委折,可也。又傳曰,日炎如此,老味、世萬,易致徑斃,姑爲解縛而坐之,可也。來周,以承傳色啓曰,罪人烙刑施威矣。上曰,此漢甚奸,各別嚴束問之。來周又啓曰,罪人必雄言內,陷於任廷甲而爲之,當初忘未告之,其踰越日,廷甲入番云矣。上出御帳殿,來周又以必雄招辭告達。上曰,內官番記,今方考出,而任廷甲,旣次知火藥,何不敢自爲之,招入渠使之偸去耶?言必稱戊申逆黨,怪矣。錢一款,極殊常,而不詳告矣。試爲烙刑耶?儼曰,未及爲之矣。上曰,若抵賴,則直爲烙刑,可也。罪人必雄烙刑。春躋曰,左右捕盜大將來待云矣。上曰,姑爲待令,可也。上曰,甲辰平兵,誰也?致中曰,金姓平兵金洙,而已身死,且無子,只有三歲子云矣。金洙乙巳後,又爲平兵再任矣。旣無子,此似躛言也。必雄年今十九,甲辰則乃十三歲矣。文命曰,任廷甲拿來,姑爲置幕乎?上曰,依爲之。取魯曰,必雄,徑斃可慮,廷甲,旣已拿來,使之面質盤問,何如?上曰,姑爲解任,可也。上命文命曰,世萬奸詐,爲先施威烙刑。上曰,何爲招救療官乎?文命曰,必雄病狀,頗殊常矣。上曰,任廷甲,速爲上之。上曰,必雄,猶可爲面質耶?同義禁趙最壽曰,似可能面質矣。上曰,廷甲,不爲問目,直爲面質,可也。儼曰,病重,恐難面質矣。上曰,使給淸心元。取魯曰,內間無弓房省記乎?上曰,考見省記,則十四日,廷甲果入直矣。諸大臣禁堂等,進伏。上曰,大臣有何所達乎?致中曰,必雄情狀,小臣及禁堂之意,與之相符,故敢達矣。當初聞其凶言,極爲驚心,或慮有敎誘而作凶者矣。至於烙刑,而其言終無歸屬處,卽今病狀頗危,如或徑斃,則踰越之罪,亦將不得依律正法,恐有失刑之慮矣。上曰,兩大臣及禁堂之意,亦如此乎?台佐、㙫曰,臣等之意,亦如領相之意矣。最壽曰,臣意亦與大臣之意,同矣。取魯曰,小臣之意亦如此,而厥漢奸凶眞情,則忍杖不服,烙刑而終不吐實,若徑斃則恐失刑,姑爲正律,似好矣。上曰,厥漢與怪漢輩共謀,其意雖凶,爲先偸竊,則皆是盜竊之徒也。未知果欲偸火藥,而蓋其怨國,故如此矣。上下闕連入,則似已衝火,而近來賊謀,亦難測也。戊申按獄,一從平反矣。今番雖以道昌事見之,實多難測,其事雖似微細,而將不避支煩矣。此漢徑斃可慮,而干連者,實難處也。文命曰,初則疑與道昌獄相關矣,卽今見之,則似無深憂矣。上曰,予有一憂,戊申後,闕內多有怪物,予以爲或見夜叉,而告于東朝曰,或慮因此而有何變怪矣。今聞三漢之入闕,豈不驚慮乎?上奉兩東朝,而厥漢輩,狼藉逼近入來,不覺心寒,當各別處斷矣。問郞趙明澤曰,別樣治之,然後可爲日後防閑之道矣。上曰,失刑可慮,爲先受結案,問根脚罪名,則定以踰越宮墻,欲爲衝火,似好矣。諸臣皆曰,衝火二字,擧論似涉如何?上曰,然矣。戊申趙鏛之招曰,若有別斧三箇,則可以斫闕門云,其言極凶,故使之勿爲書出矣。今衝火之說,與此相類,不必擧論,只以踰越宮墻,欲售凶計書之,何如?諸臣曰,此亦似不好矣。儼曰,必雄,今方氣息欲盡,難問根脚矣。上曰,內寺旣有其籍,直爲正法次,出付禁府,可也。上曰,使救療官出送,勿使徑斃於闕內,可也。上曰,問郞一人,書出罪名於大臣之前,而勿以結案爲之,直以傳旨書之。取魯曰,怨國之說,則不可不擧論。上曰,然矣。以見汰內寺之故因此怨國之意書之似好,而交通宮女之說,褻慢不可書出矣。左承旨申致雲曰,直以渠之招辭,書出,似好矣。問郞李憙曰,罪人中一人不爲侤音,則他罪人,皆不得捧,例也,何以爲之?上曰,不無便宜之道,書以必雄氣息奄奄,不捧侤音之意,而諸罪人皆捧侤音,可也。致雲曰,踰越旣是一律,此外又有推怨於國之事,書之,何如?上曰,予意亦如此,其言好矣。當依此爲之,示大臣而更爲書出,可也。上曰,逆黨云,則似涉疑一世,而裔字面目,亦如何?書以凶孼何如?致雲曰,罪人旣曰,戊申逆黨云,直以此書之,好矣。上曰,柳儼之意,何如?儼曰,以渠招書之,是矣。上曰,直書戊申逆黨,則必雄似非眞逆黨,故有意不書矣。惠敎曰,必雄,旣以逆律施之,則直爲凌遲處死,宜矣。上曰,依爲之。儼曰,傳旨則刑房承旨當書之,非問郞之責也。上曰,草亦不可書之乎?上命文命曰,朴世萬刑推。上曰,問郞鄭彦燮,入來乎?春躋曰,入來矣。上曰,安在?春躋曰,伏於金取魯之下矣。上曰,世萬衝火闕中之說,旣已直招於捕廳,直爲加刑,而烙刑待令。上曰,罪人正法,何等重大,而單子出給,如是遲滯,事甚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世萬氣息奄奄,下本府。上問文命曰,踰越宮墻之罪,當用何律耶?文命曰,問於律官,則絞罪云矣。上曰,渠在捕廳,自服其聞衝火之說,此則知情也。文命曰,偸出禁物,則不待時之律云矣。上曰,諸大臣及禁堂進來,諸臣進伏。上曰,世萬、老味,皆稱聞其衝火之說,則爲知情,而亦皆入來,則是同參也,未知如何?台佐曰,此則過於知情者也。惠敎曰,知情者聞之,而未及告者也,此則同參也。最壽曰,不無首從之別矣。上曰,領相之意,何如?致中曰,臣意則似是知情,而諸議皆如此矣。台佐曰,以其狀貌見之,明是偸竊之徒也。取魯曰,以今見捉者觀之,則皆是盜也,而賊謀難測,亦不可知矣。上曰,如此自古所無之變,不可不嚴治,以共謀凶逆勘律爲可。惠敎曰,雖有徑斃之慮,徑先勘律,未知何如?上曰,旣已直招勘律,宜矣。明澤曰,世萬情狀,當各別嚴覈,而氣息不至如必雄,徑先勘斷,極爲未安矣。上曰,世萬病狀,果何如云耶?送人本府,探知而來,傳旨則正書待令,可也。儼曰,旣以放火事,狼藉直招,而徑先處分,未知何如,隱情未究,何等憂慮?儘有大小輕重之別矣。上曰,其言是矣。當姑觀而處之。上曰,因老味未正刑前,泰建上之,使之面質。上曰,罪人面質之言,問郞來告,罪人金伊刑推。文命曰,世萬,卽今雖不能言,猶有氣息云矣。上曰,內官金尙兌呈辭,何時爲之耶?問于政院。上命文命曰,此漢,似有逞憾之意,直爲烙刑,可也。上入小次後,來周,以承傳色稟曰,江華長寧殿香祝,預爲奉往矣。今有殿內修改事,方以改書次上來,當自正門奉安,而今方殿坐,何以爲之乎?傳曰,刑訊姑停,自正門奉入可也。又傳曰,香祝已爲奉安乎?來周曰,自正門入來,故尙未奉安云矣。又傳曰,當初香祝,到何處時稟之耶。來周曰,到闕門外時稟之矣。來周又啓曰,香祝,纔已入正門云矣。春躋啓曰,金尙兌呈辭日字考出,則三月初一日,晉州地病母相見事,下去,草料成給矣。上出御帳殿曰,罪人金伊問之耶?春躋曰,罪人,氣息奄奄矣。上曰,罪人上闕後,不爲饋之耶?禮賓官員,發牌問之。上曰,親鞫時各司皆待令乎?史官一員待命,各司進排官,內摘奸,可也。文命曰,世萬病狀更問,則姑不至時急云矣。上曰,各別救療事,分付。右承旨李濟曰,香祝已爲奉安云矣。救療官曰,罪人金伊,氣息奄奄,而脈度不至全無,似是氣窒也。上曰,金伊下之,他罪人上之,取魯曰,罪人詐爲氣窒矣。上曰,極爲凶獰,使之直招。春躋曰,試爲烙刑而問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兵曹堂郞罷職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彼憲臣,誰也?春躋曰,掌令柳時模也。致中曰,所謂崔監察者,旣出招辭,虛實間發捕,何如?惠敎曰,旣已累出,則發捕,宜矣。上曰,依爲之。上命文命曰,依大諫言發捕,可也。上曰,金伊,姑爲解置,泰建上之,罪人泰建刑推。春躋曰,必雄正法傳旨,出於朝報乎?上曰,依爲之。上曰,朴再昌則送實都事,車厚植則送假都事,發捕,可也。致中曰,罪人尙多有之,夕水剌進御,何如?上曰,當進矣。致中曰,再昌,卽鄭思恭之甥姪云,怪異矣。上曰,殊常矣。取魯曰,崔監察者,拿來上闕,何以爲之?上曰,姑爲待令。儼曰,金伊烙刑時,有池弓房之說矣。今觀其招辭,極爲重大,有事敗則逆之說矣。上曰,文案持來,儼取納。上曰,此文勢怪異爲之矣。何問郞書之乎?儼曰,鄭彦燮書之矣。上招問彦燮曰,文勢何如此耶?彦燮曰,只依罪人之言,而書之矣。取魯曰,雖盤問,而只是白世彬、朴再昌云,極爲凶獰矣。上曰,使都事,問於金伊處所謂池弓房者,池達海,與池海達與否,分明問啓。儼曰,問之,池海達云矣。上曰,池海達、申德夏,使判義禁發捕,可也。上曰,罪人饋飯,何司當之耶?就明曰,自禮賓寺爲之矣。上曰,親鞫事體至重,而各司進排官中,義盈庫,則摘奸時官吏全闕,廣興倉、軍資監,則官員不進,極爲駭然,當該官員等,爲先汰去後,拿推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出榻前下敎}}致中曰,俄者夕水剌,當進爲敎矣。日已暮矣。尙不進御乎?上曰,問目書出後,當進矣。上入小次後,罪人白世彬拿來囚單子,春躋,以承傳色入啓。上出御帳殿,罪人鄭思恭,刑推。上曰,彼漢,曾受刑於秋曹乎?大臣或知之乎?致中曰,無此事云矣。儼曰,本府納招時,自言與其嫡兄不好云,顯有固遮之迹,以此爲問目,何如?上曰,依爲之。春躋曰,罪人刑訊之時,禁府都事,不善檢杖,當該都事,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儼曰,思恭更推,招辭與前招無加減,當粘連前招,而推案文書已上之,何以爲之?上曰,當下之。罪人白世彬原情後,與泰建面質。文命曰,罪人池海達拿來,而闕門已閉,何以爲之?上曰,留門入之。取魯曰,海達,不甚緊急,不必留門入之,直下本府,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上曰,面質勝負,果何如?儼曰,泰建話頭似勝,而姑未明白矣。罪人朴再昌原情後,與泰建面質。上命文命曰,再昌所佩囊子奪取與否,問于都事,可也。上曰,領相進來。致中進伏。上曰,起立。致中起立。上曰,餘孼之必無有,未可知,如此之時,尤有所慮,分付兵曹,內巡更各別申飭,可也。致中曰,巡更事,各所衛將部將處,已爲申飭,而外巡邏,亦爲申飭矣。上命文命曰,再昌佩囊若持來,則自金吾相考,可也。文命曰,聞拿來都事之言,則再昌,不在其家,其父言方在思孝家,故往其處,則又不在,出往南大門外,捉得於池家云矣。錫五曰,假注書沈埜,以名出再昌之招,有所不安,退出,史官不備,敢達。上曰,豈有不安之端乎?使之入侍,罪人再昌,刑推。儼曰,近見思恭與否,問之,何如?上曰,問之,可也。春躋曰,道隆,但知其父,因臺啓被拿,故再昌之往見沈埜,似欲探其措語也。上曰,是則似然矣。儼曰,自上問罪人之時,每以士子稱之,未知其宜,惶恐敢達。上曰,然矣。儼曰,此罪人甚緊,緩刑而生置之,何如?上曰,再昌下之,至於救療,各別申飭,而罪人處,則不言停刑一節,罪人奸詐,若知停刑,則或意謂容貸矣。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倂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竝令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時模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以伸王法,以快群情。上曰,其勿更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上曰,其勿更煩。{{*|以上出擧條措辭竝見上}}春躋曰,親鞫事體,何等嚴重,而罪人白世彬拿入時,仍着喪服,事甚駭然,當該拿來都事,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明澤曰,獄事肯綮,在於再昌,而行藥爲慮,以此連有竄謫,而已成例習,無少驚動,入直郞廳處,各別申飭,何如?上曰,自政院,別爲申飭,可也。罪人世彬刑推。上曰,今日親鞫姑罷,明日辰初爲之。來周曰,京畿監司,上送楊州牧使金浩上疏,今方到院,而前旣疏請,廟堂稟處,故姑不捧矣。上曰,旣是民瘼,則何可退送耶?致中曰,連日親臨帳殿,無顯害乎?上曰,無事矣。再昌事,何如?致中曰,果可疑矣。取魯曰,與道昌事,兩端似相連矣。文命曰,十四日事,可疑矣。其日思恭事出,有若事急,故如此,其迹似難掩矣。文命曰,明日罪人上闕之數,如今日乎?上曰,上闕單子,改修正以入。上曰,楊牧上疏,速爲上之。致中曰,明日親鞫時刻,定以辰初,而臣等之意,似有妨於朝水剌,卽今日長,似無未及之患,時刻差退,以巳初爲之,何如?錫五曰,日候不適,衣襨脫着之節,愼護幸甚。上曰,當留念矣。致中曰,罪人朴聖建,乃道昌之姪,而緊出於諸囚之招,與他罪人有異,而假都事跟尋順天地,不能捕捉,則所當仍留狀聞,以待朝家處分,而只囚其妻,徑先上來,事極可駭,後弊所關,不可不懲,當該假都事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罪人發捕時,都事,例着紅衣,易致人驚動,罪人旣已在逃,則勢難跟捕,都事則姑勿發送,令左右捕廳,各別譏捕事,更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明日親鞫時刻,以巳初初刻爲之,可也。來周啓請留門標信。上使來周,出金浩疏批。上命文命曰,日昨大臣入侍時,世萬、海萬族屬,拘留內司者,自捕廳嚴囚事,下敎矣。今聞尙在內司,而捕廳,新爲發捕云,內司所拘留者,竝移送捕廳事,分付,可也。視事,取稟。上曰,親鞫間姑停,可也。{{*|出榻前下敎}}上還宮,夜已三鼓矣。 ==4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鄭來周{{*|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春躋,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壽昌、泰亨,服毒致斃情節,依傳旨守直軍士及外直羅將首奴等處,反復究問,終不吐實,故或開諭或施威,或懸柱木,問之又問,抵賴不服,極其凶獰,爲先固牢窮問,何如?傳曰,竝各別固牢窮問。 ○鄭來周啓曰,卽者前京畿水軍防禦使兼永宗僉使南益華,使其軍官,替納密符,問之則以爲,身病,落在富平地,而使軍官代送云,密符授受,事體至重,雖未知其病勢輕重之如何,而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成德潤爲承旨,呂善長爲應敎,趙錫命爲兵曹參議,李漢根爲益山郡守,具億爲楊根郡守,柳萬春爲咸安郡守,安允升爲洪川縣監,李謙佐爲廣興主簿,金聖臣爲義盈主簿,李相儼爲安奇察訪,吳命厚爲典籍,沈若魯爲奉常主簿,左承旨成德潤,右承旨申致雲,以兪拓基爲江華留守,金應福爲承旨,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鄭來周,同副承旨金應福。 ○吏批啓曰,卽接校書館牒呈,則博士白鴻擧,正字洪萬源,受由過限未上來,依受敎竝罷職,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新除授江華留守兪拓基,前任楊州牧使時,解由未出,亦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解由勿拘,加資。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朴乃貞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鄭來周進,以朴師淵爲南陽監牧官,副護軍徐命均,副司直蔡彭胤、洪鉉輔、趙遠命、鄭壽期,副司正沈埜、李顯望,副司勇朴就徵,訓鍊判官朴世梓,單付。 ○兵批啓曰,新除授全羅兵使張泰紹,以其親病與身病,累次呈狀乞遞,而連以竢間赴任之意,論題矣。今又呈狀內,親癠屢日醫治,少無所減,身患亦且沈篤,膈痞昏眩,腹部浮脹等症,日漸增劇,瘧氣進退,一日數次,眞元澌綴,委頓涔涔,差復辭朝,難以時月爲期,夫馬濡滯,殆過月餘,其爲弊端,將如何哉?斯速入啓變通云。親病與身病如此,則勢難强令赴任,遠地夫馬之久滯,亦甚可慮,全羅兵使張泰紹,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申聖夏戶奴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症,今春以來,一倍添劇,委頓床席,轉側須人,加以眼病兼苦,閉視刺痛,恩除之下,不能祗肅,一日虛帶,分義惶悚,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及第石萬贊、李寅厚、李聖民、李端燮、柳星明、僧得才、僧采覺、僧卓潤等,以南漢試才時入格,俱有加資之命,而係是出身與僧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昌德宮假衛將李秉春呈狀內,素患胸腋間痰結之病,近又添劇,不能屈伸,呼吸短促,已成肺癰之漸,旬月之內,無望供職,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闕內輪直之任,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時弘,書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忠淸道淸風遠西面行判中樞府事鄭澔所住處,則以爲,臣猥陳請譴之章,恭竢鈇鉞之誅,不意玆者,史官辱臨,傳宣聖批,辭旨溫諄,誨諭丁寧,臣於垂死之中,莊誦再四,不覺感涕之橫流也。第請放之說,臣亦知有此箚,久矣,而其與伸救之事,似不相關,故意或有他可考,而深自抑鬱矣。今伏承考覽開釋之敎,臣雖溘然於今日,可以無憾矣。且臣初擬以今月旬間,還歸故里,故日昨章疏,亦因忠原縣道封進矣。其間賤疾猝劇,因滯前日所滯之處,致使王人越境,迂行於數十里之地,臣竊惶恐俟罪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建極堂、集福軒、延禧堂、演慶堂、寶慶堂等處役事,逐日董督,漸至就緖,大造殿修改等事,亦幾畢役,進修堂、咸安閣,今將始役,自前諸處始役,必待中使開鎖指示然後,可以擧行,而此兩處,則諸處中使,皆言未奉傳敎,尙無開鎖指示之事,始役一日爲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命中官,今當進詣矣。 ○鄭來周,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四月十八日,崇政門親鞫時,連日臨夜親鞫,宿衛一節,不可不嚴飭,三軍門元入直外,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命下矣。內入直,則闕門已閉,有難追入,雖以外入直言之,夜已向深,此時聚軍,似有騷擾之弊,姑以本營入直軍三十名,移送于宮城外南營,待明朝二十名,又爲加送,竝與元入直五十名,而俾滿百名,闕內延和門入直元數一百十三名外,待明朝,亦以五十名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春躋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時刻,以巳初初刻爲之。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左尹兪崇疏曰,伏以臣,以荒野屛退之蹤,迫於嚴命,力疾赴朝,淹滯輦下,今將四閱月矣。年至病痼,飾巾待盡,迺於月初,猥應京兆貳席之除,仍差空闕修理之任,臣於是,非但事係往役,且有肅淸宮禁之義,故不敢言病,忍死奔趨者,亦浹一望,疾狀之阽危,筋力之難强,有不暇恤,而只以摠府兼任,朝出夜直,冒暑往返於十里之地,決非如臣衰朽癃病者,所可堪勝,日昨帳殿,有僚堂帶摠府者,特許遞改,專意董役之命,則臣之兼銜,宜同鞶帶之褫,伏乞倂賜體諒,亟行鐫免,俾臣一意於監蕫,使宿衛重地,毋至苟簡,不勝幸甚。且臣於京兆檢驗事,誠有所憂憤駭痛者,竊附執藝之義,略此尾陳。嗚呼,凶逆之變,何代無之,而設計陰凶,排布憯毒,豈有如今日之亂賊也?稱兵之逆,出於世祿,巫蠱之變,起於肘腋,猶以爲未盡逞凶,又有此半夜宮衛潛入之賊,幸賴惟天惟祖宗之默佑,旋卽斯得,親臨鞫囚,逆節畢露,次第按法,庶洩神人之憤,而以飮毒一款言之,一邊設鞫,窮覈其情節,一邊行藥,以絶其根柢,如泰亨、壽昌等兩賊之干連締結,違端稍露者,輒飮毒藥,必至徑斃,自有國法以來,寧有是耶?眞可謂末如之何矣。此由於當初道昌檢屍之官,不能嚴明檢驗,致令奸凶之徒,敢生僥倖之望,肆行飮毒,無所不至,若無大臣陳請嚴覈,以至再檢之擧,則不但凶賊漏網之爲萬萬絶痛,他日釀成之禍,安知不浮於必雄之變也?其檢驗之官,宜置重究,而善地編配,不足以懲其罪,減死島置,斷不可已也。惟願亟賜處分,以懲日後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依施,而兼帶摠管,今姑許遞焉。 ○開城留守李箕鎭疏曰,伏以臣,罪均諸僚,誅責獨寬,病淹中途,狼狽罔措,敢以奴狀,冒死申聞,舁還田舍,苟求延活,迹近逋遁,罙增悚慄。伏蒙聖慈垂憐,不罪其罪,許賜恩免,俾便調息,私竊以爲閔覈之天,於臣迫隘情理,亦有以體諒,而然臣母子相持,感涕交零,恩靈所被,殆忘疾痛,頌祝之餘,只思殞結,曾未數日,祗奉敎旨,以臣爲開城府留守者,臣誠驚隕震越,繼以惶悶,莫知所出也。以臣不肖無狀,積愆累釁,分甘塡壑,念絶供世,而昨今年來,恩除稠疊,未有臣比,如非風憲之首,卽是論思之長,臣身遠伏窮山,臣名長係榮列,旣無趨承之路,只益撕捱之罪,每一叨寵,求死不得,聖眷愈隆,臣情愈蹙,今玆匪據之任,又奚爲而至哉?噫,戀主之誠,犬馬猶然,反哺之情,烏鳥所同,念臣四年屛迹,心懸宸極,兩母在堂,供乏菽水,猥自托於分司之職,得以一近耿光,兼伸私養,實爲賤臣之至榮,苟使臣萬有一分可以轉動之勢,則黽勉一行,仰承德意,亦豈獨無願,而第臣向來辭疏,引爲死罪,無面可顯於世,惟以沒齒爲期者,言出悃愊,毫非假設,今不必每事條列,重犯瀆溷,而顧其區區所自矢,雖萬被戮,迷不知變,天日在上,寸心難欺,臣若諉以職名,差殊內外有間,而戴罪進身,冒沒承膺,則眞所謂辭十萬而受萬者,廉愧一節,已無可言,而從前瀝血之懇,便爲飾讓之歸,虛僞不誠,孰甚於此?況兩都之間,居留則同,而昔之作孼,自貽終身之痛,今焉受任,略無懲薤之念,又豈臣義之所敢出,而臣心之所可忍乎?臣於是,反覆揣量,終未得可進之方,若其責任之至重,才具之不稱,姑有所不暇論也。且臣老母危喘,不敢行役之狀,已悉於前後籲急之章,而臣之情事,決難相捨,亦聖明之俯燭也。今若怵畏嚴命,身獨之任,則非所以推廣聖世孝理之化,必欲俟間登途,扶挈寸進,則交符無期,重務久曠,此臣之所大懼者,玆不得不猥從縣道,冒入文字,仰干宸嚴之聽。伏乞聖明,察臣衅穢之蹤,只合廢錮,諒臣危苦之辭,亶由肝膈,亟收新命,以全私義,仍許臣長與老母,守分畎畝,獲遂終養之至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傳曰,累次申飭之下,每引往事撕捱,極爲未安,還出給。 ○敎摠戎使行吏曹判書豐陵君趙文命書,王若曰,許釋訓局之戎權,蓋出體諒之意,特畀畿輔之節制,亦緣倚毗之誠。玆用敷於忱言,匪直循乎故事。惟卿,襲訓名父,颺譽妙齡。儀度端凝,殆類璞産荊峀,精神遵緊,譬若鶻橫秋天。自策名而登朝,惟信心而違俗。悶黨議之橫潰,每欲調停而歸之和平,屬時事之艱虞,不以險夷而變其志操。故嘗專於委任,期罔間於始終。四登戎壇,克致馬騰士飽,三入銓部,共稱衡平鑑空。惟其積瘁多年,所以曲遂宿懇,念地崇而托重,詎宜便捨於卿?苟務簡而職閑,不妨臥護諸將,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篤休戚義。一士民心,在平常無事之時,坐鎭三輔,値變亂有故之際。入衛中宸,汰老弱而務得壯丁,完府庫而穀乃兵甲。如列宿之環紫極,務盡措置之方,若開元之設府兵,須念管轄之重。於戲,予其多誥,卿宜深思。自頃歲改紀之初,寡昧之倚仗已篤,逮申命摠兵之後,朝野之想望尤深。任用旣出於等夷,報效寧緩於殫竭?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德壽製進 ○庚戌四月十八日巳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沈埜、李顯望,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領議政洪致中,行判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柳時模,問事郞廳李憙、李著、蔡膺萬、柳儼、趙迪命、趙尙慶、趙明澤、鄭彦燮入侍。領議政洪致中曰,旱炎頗甚,夜間聖候,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致中曰,連日帳殿,暴陽甚熱,眩氣不復往來乎?上曰,姑無之矣。致中曰,昨日夜深乃罷,酬酢亦多,寢睡似不安,恐有妨於聖候,以此爲悶矣。判府事李台佐曰,昨日頻進茶飮,或有渴候而然耶?上曰,別無渴候,而初春則不然矣,近來自多煩熱,茶飮頻數矣。致中曰,外方狀聞,姑不來到,而畿內則雨水政急,數日內不雨,則牟麥斷望云,節候雖早,祈雨之擧,觀勢爲之,何如?右議政李㙫曰,壬寅年四月爲之矣。致中曰,其年四月念後爲之矣。大抵望雨而不雨,則祈之宜矣。卽今京畿形勢如此,而且有前例,故敢達矣。上曰,日旱如此,誠爲可悶,若此不已,則當有祈雨之擧,前例或有外方先行者乎?其在愼重之道,不知何以爲之也。致中曰,使外方,各其道內,觀雨水形勢,若其切急處,則先行祈雨,恐似無妨矣。上曰,爲先依此爲之,可也。壬寅前,又有四月祈雨之例乎?自政院,取考《禮曹謄錄》而陳達,可也。上曰,朝廷,國之根本,如此之時,在近地者當上來,而開城留守李箕鎭,縣道陳疏,追提往事,旣已申飭,付諸先天之後,豈可每每如是乎?致中曰,旣有不安之端,文字行語,自然如此矣。㙫曰,此不過近來俗習也。上曰,此乃箕鎭本習也。事極未安,李箕鎭從重推考,催促上來,此後仍他事,則或被譴,或被斥,不可不一番陳暴者外,追提往事之疏,自政院,直爲勿捧,可也。{{*|抄出擧條}}都承旨鄭錫五曰,右承旨李濟,連有實病,而强疾入侍矣。今日病重,方在院中,而不得入侍,承旨不備,何以爲之?上曰,遞差,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錫五曰,入侍方急,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錫五曰,假注書沈埜,昨日入侍矣,今日情勢難安,不敢入侍,史官不備,何以爲之?上曰,別無他提論,豈有不安之端乎?卽今入侍問郞中,亦有稱其族者,只以同接之故,引嫌不安,無此理,使之入侍,可也。埜承命入侍。錫五曰,吏曹判書趙文命,以判義禁入侍,參議未差,參判宋成明處,出牌之意,敢達。上曰,唯。上曰,世萬病狀,如何云耶?判義禁趙文命曰,夜則能言云矣。罪人再昌加刑。問郞柳儼曰,泰建處,問再昌之族,則只擧吳瑗,而不言思孝,似有隱情,誠爲絶痛矣。肯緊在於再昌,泰建往其家時,其家人誰在事問之,何如?上曰,刑推後,依此爲之矣。罪人泰建加刑。上曰,大臣進來,致中進伏。上曰,丁丑四月十七日,因筵臣陳達,下敎禱雨,而其年有閏月矣。京中祈雨,姑徐爲之,雉嶺險川,似有冤結之氣,遣近侍祈雨,諸道則觀其緊歇,各其道內名山大川祈雨,而京畿,先爲擧行事,分付,可也。同副承旨鄭來周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聞有親鞫之擧,今方來待于本第云矣。上曰,遣史官,與之偕入之意,分付。上曰,泰建,尙有隱情,極爲凶獰,烙刑擧行。上曰,再昌,縛於烙刑柱,爲先施威事,分付。致中曰,所謂黃哥,泰建作證,而若無同議之事,則有難發捕,自刑曹,發牌捉來,問之,何如?上曰,刑判牌招,使問於闕外近處,可也。儼曰,再昌,若爲烙刑,則恐有徑斃之慮矣。上曰,只爲施威事,已言之矣。上曰,秋判,在於何處?斯速出牌。致中曰,再昌烙刑,雖以次序言之,似太早矣。上曰,不必輕易爲之矣。上使問郞趙明澤,問再昌。明澤曰,以其疎族之故,至擧臣名,臣方不安,何敢問之乎?錫五曰,趙明澤,强引不當引之嫌,敢陳私情於榻前,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問郞趙迪命曰,所謂沈哥,乃沈益河云矣。上曰,吳瑗之族,有沈哥乎?錫五曰,獄情,非關於臣,而旣有所聞,敢達矣。故海昌尉,素睦族,有族沈哥貧窮,故常加周恤矣。厥後瑗,追念舊事,沈哥之子,率來置之云矣。致中曰,罪人不受原情者,多矣。究問捧招,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小臣,吏批政廳進去之意,敢達。上曰,唯。上曰,罪人何其默然無聲乎?問郞曰,方詳問前言而書出,故如此矣。上曰,老味、世萬等,旣是踰越宮墻之凶人,不可一日生置,欲以昨日傳旨,直爲擧行,禁堂兩司,同爲入侍。致中曰,老味等,旣參凶謀,姑爲生置,宜矣。上曰,然乎?同義禁金取魯曰,徑先酌處,則必有後悔,觀勢爲之,似好矣。上曰,重囚亦多,而羅將昌輝、重三,爲懲戢諸罪人,直爲正刑可矣。京兆郞,俄因左尹疏處分,而此時不可不嚴矣。取魯曰,禁府刑曹下人,殆同船人和水,雖申飭,直爲正刑,而不知懲畏,極可痛也。致中曰,事多因循,頃日道昌時,非不爲慮,而使都事看檢,則禁府不爲干預云,故置之矣,竟至生出如許變怪矣。取魯曰,法則申飭,頗有效矣。昨日監刑都事,親自目見云,此亦申飭之效也。致中曰,此二罪人,卽當擧行,因帳殿紛撓,律名未及稟定,故今日亦爲仰達,取考大明律,則死囚令人自殺條曰,凡死罪囚,已招服罪,而囚使令親戚故舊自殺,或令雇倩人殺之者,親故及下手之人,各依本罪,減二等,若囚雖已招服,罪不曾令親故自殺,及曾令自殺,而未招服,罪輒殺訖,或雇倩人殺之者,親舊及下手之人,各以鬪殺傷論,若雖已招服罪,而囚之子孫,爲祖父母父母及奴婢雇工人爲家長者,皆斬。謀反大逆條曰,知情故縱隱藏者斬,今此道昌,雖未及承款,逆節已著,其受賂行藥毒殺之人,依知情故縱隱藏之律,不待時斬,恐爲合宜,兩僚相之意皆如此,而禁府堂上及兩司,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文命曰,謀逆者斬,則昌輝等,此與尋常故縱者,愈益絶痛,自當在不待時處斬之中,至於重三,誘引道昌族屬,設計行藥乃窩主也,亦當以此律,一體擧行也。取魯,同義禁趙最壽曰,臣等之意,亦與大臣之意,同矣。大司諫尹惠敎曰,小臣參鞫金吾時,亦聞此議論,而不可不嚴懲矣。掌令柳時模曰,臣意亦以爲此罪人,不可不以一律論斷矣。上曰,定律名然後,可以定罪,王府下人,與他人有異,勿論承款與未承款,欲滅口謀殺犯逆罪人,則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各別嚴繩,亦依知情故縱隱藏律,不待時斬,其族屬之下手者,亦依律文,子孫爲祖父母父母以下條,不待時斬,中間紹介人,依强盜不死者律,永屬爲奴於絶島,永爲定式擧行事,分付金吾,而罪人昌輝、重三,不待時處斬,可也。{{*|抄出擧條}}行判府事李宜顯入侍,宜顯曰,日氣不調,而連御帳殿,聖候若何?上曰,無事。宜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宜顯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宜顯曰,自古凶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之凶惡者乎?臣民之哀痛方切,日昨又有此事,尤可驚心,不能自定,小臣退在鄕廬,得聞此報,比戊申,尤爲危慮,故蒼黃入來,身有罪犯,而晏然入侍,極爲惶悚矣。上曰,戊申後,抑情以過矣,今番遭此凶惡之變,世道至此,實無可言者矣。使卿入侍有意,與時、原任大臣,參鞫,可也。宜顯曰,小臣,與無故者有異,惶恐不敢參鞫矣。上曰,卿每引嫌太過矣。安心參鞫焉。罪人車厚植原情。上曰,此漢,今纔就捕,盡知必雄、泰建等事,故全諱之矣。致中曰,聞申思喆之言,則外間傳言,必雄,往宿思恭處云矣。上曰,其往來綢繆之狀,金伊必知之,而得端緖甚難,欲送捕廳,左右捕盜大將,使之入侍。上曰,白世彬,欲送捕廳矣。金伊竝送之。致中曰,所謂黃哥,發捕,何如?上曰,旣無同參凶謀之事,發捕重大,直令金吾拿來,可也。罪人厚植,與泰建、老味面質後,刑推。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入侍。上曰,白世彬,與必雄往來,朴再昌謀議事,泰建直招,而世彬不直告,且必雄,往來思恭家與否,金伊處問之,而竝爲固牢究問,可也。上命文命曰,兩漢出付捕廳,可也。罪人崔址原情。文命曰,外間有傳說,或曰非崔址,而乃校檢崔泰斗也,或曰,兩崔相合云云,捕廳消息如此,而今方譏察云矣。上問惠敎曰,何爲進伏乎?惠敎曰,址言不知政官云,故有欲達之事矣。上曰,政官,豈皆不知耶?取魯曰,址卽海西人也。小臣祖父,曾謫海西,故海西之人,自有顧恤之事,址亦與之相親已久,一月之內,五六次來見,宋寅明在銓曹時,臣勸之得除監察。平日爲人純實,而今乃如此,亦何以知之乎?上曰,見其狀,似純實矣。上曰,捕廳從事官招入。上命文命曰,址之奴子,自捕廳捉來,與必雄、泰斗往來與否,施威問之事,言于從事官。罪人申德夏、池海達原情。左副承旨李春躋曰,下番兼春秋李日瑞,入睡於咫尺前席,事極可駭,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罪人李東赫,更推後刑推。上曰,夢瑞招曰,東赫,乃麟佐之族云,果然矣。上曰,金吾所奪戶牌持納。取魯曰,壬辰間,以殺妻事,入刑曹受刑,刑痕狼藉矣。又曰,戶牌考見,則果以戊申書之矣。儼曰,東赫初再招文案,在內,下之然後,可以同爲修正矣。上曰,唯。上命文命曰,分付之事,催促捕廳,可也。春躋曰,入侍承旨不備,政廳承旨,姑爲入來,寶出時更爲出去,何如?上曰,今當下之矣。致中曰,沈哥,緊出於罪人之招,而不爲發捕,所謂蓮池主人再昌之族,發捕,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黃日眞拿來乎?文命曰,姑未捕得云矣。上曰,催促,宜矣。致中曰,思恭,囚刑曹三年之後,戊申至月始放,而思孝,戊申春爲全羅監司,以此見之,則思恭,似不得往全州矣。麟佐族派事,書出招辭,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世彬,已下捕廳乎?文命曰,世彬等,方自捕廳按問云矣。罪人雲葉刑推。文命曰,捕廳罪人言甚亂,故大將等欲請對云矣。上曰,左右捕將入侍。森、壽松進伏。上曰,已得端緖乎?森曰,世彬則得端緖,金伊則虛疏,而末終所往之家,問諸都事,則其家相符矣。上曰,兩漢上之。森曰,渠云思孝父子,一二見之云,而終不詳言矣。上曰,卿等出去,所捕者問之,可也。上入小次,上出御帳殿曰,祈雨祭,乙亥四月十七日設行矣。外方先行,而城內不爲之,其在事神之道,似爲未安,祈雨祭,分付禮曹擧行,外方亦爲分付,而雉嶺險川,則再次時擧行可也。祈雨祭不卜日擧行,則親鞫,何以爲耶?致中曰,受香時庭鞫似好,而亦恐未安矣。文命曰,捕廳所下罪人,今方上來云,其前沈哥上之乎?上曰,皆爲上置,可也。文命曰,黃日眞拿來云矣。致中曰,本府罪人,則似不爲蒙頭矣。上曰,項鎖則爲之矣。上曰,泰亨等致斃時,羅卒自捕廳,固牢究問事,分付,可也。罪人世彬刑推。儼曰,持捕廳招辭而問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罪人自嚼其舌。上曰,極爲凶獰,斯速烙之,以火鐵,近其面而問之。春躋曰,入侍諸注書,伏於稍遠之處,上敎不爲記事,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世彬之招,與捕廳之招,相合矣。道隆兄弟,其父被拿,則宜卽往見,而在京遲留,事涉殊常,似當卽爲發捕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夜巡事,自昨已爲申飭,而尙慮不嚴,更爲分付,各別巡邏,可也。致中曰,本來巡更之規甚疎,一隊五人,何能爲之乎。上曰,今日巡邏,何營之次乎?問于衛將。致中曰,今日乃御營廳之次也。巡邏次知,三軍門輪回爲之,而闕內則入直軍士,分更爲之矣。上曰,巡更,姑依前爲之,而巡檢,各別申飭,可也。右副承旨金尙奎曰,刑曹判書申思喆,承牌來待矣。上曰,姑爲留待,可也。左承旨申致雲曰,新除授承旨成德潤,承牌來詣闕外,而家有拘忌之疾,不敢入來云,何以爲之?上曰,今姑許遞,其代今日政,仍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命文命曰,再昌之父,發捕,可也。致雲曰,左右捕盜大將,請對矣。上曰,使之入侍。明澤曰,布帳之外,人多有之,罪人移置而近問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森、壽松進伏。森曰,崔址之奴則無之,其傔從墨尺及主人等,捉致問之,則韓信國死後,果一番往弔,其後聞韓家刻碑,故往見,此外無所往,崔泰斗則不見其往來云矣。上曰,大臣進來。致中進伏。上曰,觀此世彬所引諸人名目,皆枝葉也。朴再昌祖子孫三世外,只有無賴十五名者,決無是理也。致中曰,使判義禁近坐,則罪人處,從容盤問,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崔址事,似曖昧矣。捕將詳言于大臣,可也。森曰,址之傔從以爲,內圃次知金姓內官,或來請善給其料,其他內官,未見往來者云矣。致中曰,昨日金伊所引,不無做合之色矣。森曰,墨尺主人等,姑爲拘留,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巡更事,分付訓將,何如?上曰,訓將起立。森起立。上曰,卽今必不無見漏者,宮城外使之着實譏察,可也。森曰,下敎前自昨已爲譏察矣。宮城扈衛,則事體大段,而一日巡邏,不過五十名,極爲零星,亦來殿坐,至於三四更,而軍卒孤單,若干添兵,則窺察之道,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雖常時,亦不必如此零星,而殿坐之後,事體自別於平日,若干添兵宜矣。致雲曰,臣雖非房掌,惶恐敢達矣。事變誠難測,宮城扈衛似好矣。上曰,近來不行之事,猝行之,則聽聞不好矣。上曰,番外之兵添入,亦豈不重大乎?宜顯曰,不過若干添兵,有何所妨乎?上曰,今日巡邏,則姑依前申飭,自明日新番,始爲添兵,宜矣。森曰,禁御兩營,亦一體添兵得當矣。上曰,量宜爲之。上曰,添兵事體重大,宜出榻前下敎,而其措語,以親鞫時宮城扈衛,雖有前例,而已命勿爲,連日臨夜親鞫,宿衛一節,不可不嚴飭,三軍門元入直外,自明日,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分付三軍門事,書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問文命曰,摠戎廳,則無入直軍耶?文命曰,本廳有若干入直軍,而宮城則元無入直巡邏之事矣。上曰,唯。儼曰,端緖今始得之矣。上曰,何也?儼,以世彬招辭告達,上使大臣諸臣,皆起立。上曰,以十餘常漢,何能爲之耶?厥漢,終不言其骨子矣。予旣在,則南人,將何以爲之?渠亦不忍直說,故言移都矣。上命森曰,罪人今旣吐實,恐有漏洩之患,各別申飭,而卿亦仍爲留待,可也。森曰,臣何敢退出乎?上入小次,戌時傳曰,大臣及金吾堂上趙文命、金取魯,問郞柳儼、鄭彦燮,承旨一員入侍。春躋,以司謁稟曰,史官五員,盡爲入侍乎?傳曰,史官相議推移,三員入侍。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金取魯,左副承旨李春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問事郞廳柳儼、鄭彦燮,承命入侍。{{*|筵說事變注書修整}} ○雍正八年庚戌四月十八日初更,小次入侍。{{*|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上入小次後,承傳色來傳下敎曰,大臣及金吾堂上問郞柳儼、鄭彦燮,承旨一員,史官三員入侍,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金取魯,承旨李春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問事郞廳柳儼、鄭彦燮,同爲入侍時,上曰,罪人招中,歸屬處,何如?文命曰,老少之說,南人之說,與初所告同,而推戴,則宗室密豐子,不但耳熟,其父罪死,故指告云矣。儼曰,罪人初則曰南人中宗室中云,終則曰密豐子云,或宗室中南人云矣。取魯曰,臣之愚見,竊以謂骨子則不言之,老味則不知者,至於吏胥常漢之多入,不過爲使喚軍而已,若其深處,則似不知也。上曰,推戴則必不言矣。文命曰,放火宮闕,使無賴漢爲之,此外似必有甚麼凶計也。上曰,放火而已,則老味、世萬足矣。取魯曰,放火一節,似非誠實,必有他凶謀秘計也。彦燮曰,臣意則放火外,無他所知云者,罪人之言,似是實情也。上曰,此頗殊常矣。彦燮曰,罪人奸毒,直招於捕廳,而來此嚼舌不言,烙刑後始言之,初若虛疎,何如是言乎?初則不言,末乃言之,似是誠實,放火,必雄主之,大抵自中移都等說,只聞大略,深密處,則不得聞,或南人中宗室云,不爲直告,此則似有奸情矣。上曰,火攻一節,十五人不虛疎耶,必雄血黨,何其多耶?彦燮曰,投錢黨多入之矣。上曰,此不特踰墻而已耶?取魯曰,上敎是矣。必雄之血黨,似必不多,大抵內稱火攻,而外實有多般布置者矣。文命曰,無賴輩,皆在宣仁、金虎門外洞口內近處,亦似有意也。上曰,其人在洞口內,洞內人知之,非異事也。致中曰,金取魯所謂,自外排置,內則火攻云者,大體似然,而戊申凶逆纔敗之後,似未及排布於外,而其中怨國之徒,陰懷逆心,募得必雄,以爲放火之階梯,其計若成,則欲乘時闖發,以售其凶計矣。上曰,如此則瓦解矣。渠則欲坐而觀光,同義禁之意,則以爲自外排布耶?儼曰,必雄招辭怪異,渠旣怨國,必有締結之類,而今番所告,皆是無賴之輩,似不識深處也。上曰,戊申年間,闕內有人夜行之說盛行,而言或出於愚賤者,故自中稍勝者,多不以爲信,然又或云着戰笠者,坐於墻頭,不無驚動之言,而予常鎭定仰達于東朝曰,外人豈敢入來乎?此必先言者之虛妄也云矣。頃當國忌時,內針房爲進素衣,有縫造之工,夜久不寐,故必雄入來而不得入,轉往內班院見捉矣。內人適過去,逢必雄草笠,則夜色熹微,不能知,意其同類要與同去,則其人張兩臂恐怯之,有若夜叉,前後內人之見夜叉云者,予每不信之,以今番事見之,豈不寒心乎?蓋此賊輩之前後入來,未知其幾次,豈不心寒乎?必雄,自是宦豎,而其餘人之入來,尤豈不痛駭乎?予雖涼德,豈可畏此等人乎?只是上奉兩東朝,故凛然心寒矣。戊申後,凶徒必不能更爲釀出禍心,多般布置,而讐天怨國之徒,欲見國家傾圯之狀,締結順正,埋凶闕中,戊申放火之說,亦旣耳熟,他餘凶徒,又或樂聞,故募得必雄,欲放火矣。其所謂事成事敗之說,蓋亦輕視朝廷,而謂國無人也,寧不痛心乎?文命曰,此輩不但闖起之意,有直入之意也。上曰,然則如戊申直欲入來耶?予則以爲國家傾圯後,欲入坐矣。卽今京中,安知更無人耶?取魯曰,罪人深處,則不言不知,有甚禍機也。臣自戊申後,每念國事,夜不得安寢矣。我國與中原有異,名分截然,而掛書稱兵,無所不爲,名分已掃地盡矣。如此然後,何事不爲乎?彦燮曰,下敎中朝廷傾圯後,則渠入之說,誠然矣,不但放火而已也。儼曰,戊申稱兵,與今番放火,一串貫來,同義禁所謂何事不爲者,誠是矣。上曰,然則此輩亦稱兵耶?取魯曰,放火則一必雄足矣。此計若成,則欲行其所欲爲,而其所告人不甚多,似是若干人矣。上曰,若干人云者,卿意亦不出於予所料矣。取魯曰,此輩逆心終未艾,不獨再昌一人而已,此則亦使喚軍矣。上曰,再昌,必不盡吐,若不得情,則今番亦難盡爲鉤得逆節也。取魯曰,必雄,亦是奸惡非輕之賊,再昌亦不顧念其父,誠極惡矣。彦燮曰,金取魯,初則以逆節不爲大段,不信臣言矣,今以後,可知矣。取魯曰,雄猫、介助之,則略知情節,而世彬則深入矣。上曰,雄猫亦與世彬有間隔,但指吳瑗,似不知深處也。文命曰,踰墻時,只欲續人長而升之,故用世彬、雄猫輩而已,似不言深處矣。上曰,皆置隔地矣。卿等,以老少南人說,爲是耶?儼曰,世彬之招,極奸惡,盡殺老少之說,或出於事成,則逞其凶逆之計,不成則欲歸之於老少之意,而終不明白納招,極爲痛惡矣。上曰,戊申治逆,雖曰寬緩,今番則豈不痛懲?但再昌終不服,則奈何?取魯曰,唐德宗時,李泌進一桐葉,蓋旣破之後,不可復合也,此輩何可革心向善乎?春躋曰,殿下於戊申治逆,務從太寬,輒以安反側爲心,前後臺啓,不早處分,故如思孝之流,尙今生存,自知不復見天日,釀出禍變,無所不至,此等凶徒,豈可以安反側之道施之乎?向日坦事,臣亦爭執於當初,而追施逆律之論,亦尙靳允,密豐子之說,又出賊招,此亦聖上假借之故也。儼曰,梟獍之性,本自難化,而渠輩亦不可復見天日,故包藏禍心,釀出禍變也。上命問郞柳儼,讀罪人招辭,讀訖,上曰,此人能知指向者耶?此事不可延拖,當斯速發捕,入侍同義禁問郞,竝出去,招辭中十五人査正虛實,書出別紙以來。上曰,放火,一必雄足矣,何必聚洞內多人耶?致中曰,凶徒輩,粧出道昌,締結順正,內則埋凶,又募得必雄,欲爲放火,如欲言之,則驚心痛骨,雖不能索言,而如此毒手,歷考往牒,亦豈有之乎?其計若售,則今日國勢孤危,更無餘地,渠輩不必稱兵長驅,可以雍容爲之,寧不萬萬痛心乎?此事,臣與趙文命相對時,雖不能明言,而常常慮之,果不出所料矣。文命曰,道昌希功,欲爲邊將閫帥,爲此事云矣。台佐曰,領相之言,是矣。卽今國勢孤危,逆變疊出,言之痛心,第自古興邦,多在於多難,爲今之道,自上必以剛大爲心,不憂不沮,遇事變,則措處得宜,兼且大明國政,收用人才,則元氣自壯,國勢鞏固矣。戊申冬以後,國勢茫無可恃,而所幸者,惟聖明在上矣。我朝立國,已過三百年,卽今適當否運,《皇極經世書》,亦有天時人事之說,雖値如此之時,苟有不世出之聖君,則終能傾否回泰,興衰撥亂矣。往在壬辰後國勢之岌嶪如何,而其時故相臣柳成龍,亦以天道、人事、夏葛、冬裘之說,仰陳於前席,宣廟嘉納之矣。殿下果能以剛大爲心,立經陳紀,使朝廷風采頓變,得人久任,責成有效,訓鍊軍卒,有張皇之美,則雖有此等逆變,何至於煩聖念乎?罪人斯得,端緖已露,自當次第鋤治,而何必以處置爲難耶?上曰,卿言第一義,予亦知之,然此事處置亦難,故俄已言之矣。卿言第一義,當體念矣。㙫曰,李台佐之言,是矣。台佐曰,臣今老矣。在朝固不關,而他大臣皆在外,事體豈不未安,如是而國事可做乎?常勸領相,敦勉召致矣。彼諸大臣入來,固未必經濟一世,而俱以與國休戚之臣,名位又不自輕,來住京輦之下,出入朝堂,與共國事,則自然國勢增重,豈不幸歟?上曰,十五人一節,領相之意,何如?致中曰,十五人旣出於承款賊口,何可不發捕乎?文命曰,罪人之招,雖不知其必是,旣有指目,不可不發捕,而使捕廳,捉囚鉤問,則好矣。上曰,捕廳亦支離矣。向者蘇檉,僅僅收殺矣。罪人所謂淸州之說,尤怪異矣。史官一人出去,問郞所問罪人捧招,先爲割來,可也。致中曰,宗社靈長,道昌逆節現出,此事亦可以鉤得正法,而國事如此,一日二日,變故層出,何事可做?今日國勢,誠可謂哀痛矣。上曰,常談所謂無展足休息時云者,正爲今日道也。再昌承款之外,豈有他人耶?文命曰,此獄先已發覺,臣則以爲不幸中幸也。上曰,予若於其時就睡,則厥漢,何以捉得?未知更出何許事也。儼持賊招進伏讀之曰,十五人中,或以爲有虛者云,年少兒,欲通知闕內事云矣。上曰,罪人冒雨移置事,史官出去,分付,可也。罪人李東昌、金萬柱發捕事,亦爲分付捕廳,可也。上曰,罪人下之。取魯曰,罪人冒雨體戰,故恐有徑斃之患,未及陳達,而已令下之矣。春躋曰,同義禁不爲稟定,先下罪人,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一時事勿推,可也。上曰,今日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時刻,以巳初初刻爲之,宿衛軍士雨具事,分付。上曰,罪人上闕單子,明日入之。春躋曰,新除授承旨金應福,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春躋曰,鞫廳大臣諸臣出去時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大臣以下退出後,二更量,春躋以承傳色啓曰,兩司未得傳啓,故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左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李顯望,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柳時模入侍。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竝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惠敎曰,此啓經年閱歲,而國家不幸,逆變迭作,此莫非討逆不嚴,多用寬典之致,不可不嚴加鋤治也。上曰,此則不必更論,亟停二字,有意矣。又所啓,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上曰,依啓。又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嚴刑得情,以正王法。上曰,依啓。又所啓,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上曰,依啓。又所啓,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上曰,依啓。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惠敎曰,一國公共之論如此,豈可以私恩,有所低仰乎?若有變怪,則輒以此稱之,嚴截正法,然後方合於天理矣。上曰,大臣入侍事,分付。春躋曰,此事,小臣,亦嘗屢言之矣。今日妖賊之言,雖不必取信,一種怨國之徒,每以此藉口,此非細憂也。上曰,當與大臣,相議處之矣。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惠敎曰,此事,驪、利之間,厚招人言,若有一毫可疑,則豈可容貸乎?上曰,渠則予固不知,而姜鋧旣在,豈可作賊乎?春躋曰,此則有不可信者矣。惠敎曰,固知出於待舊臣之意,而古亦有石錯、霍光之子,豈以此爲信乎?上曰,姜鋧在,必不爲逆矣。又所啓,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惠敎曰,此亦可疑者多,豈可靳允乎?上曰,此事處置實難,末終將何以處之?春躋曰,事多參會,群疑不釋,一番明覈,有不可已也。惠敎曰,若能快爲發明,則或可復得爲人,而不然則豈得爲人乎?上笑曰,爲人則果難矣。其人雖病於時象,予則決知其不作逆,而其所干涉者,甚多,若得脫,則可以爲人,而如或致死,則豈非不祥乎?以此世道,結末實難矣。惠敎曰,以世道爲敎,未知其宜矣。上曰,予旣不疑其作逆,而若欲破疑而一問,則以今世道,終無不脫之理矣。惠敎曰,此雖非忘君負國之人,可疑者旣多,一番明覈,宜矣。上無發落。又所啓,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各門部將及內巡邏部將拿問事,旣已蒙允矣。請外巡邏各軍門將官,亦一體拿問。上曰,依啓。又所啓,宮婢直通外人,自有當律,況逆宦伏法之後,其所交通者,不可以已被斥退而置之,請命內府査得,出付王府,快正常憲。上曰,此等事,先朝亦令秋曹推治,本非出付王府之事,而旣出於賊招,則不可置之,內人昌順,絶島定配,可也。時模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春躋曰,此啓亦非靳允之事也。上曰,尹邃、南泰績,其時減死,而仍得不死,亦是怪事也。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尙億、尙稷等,更令鞫廳,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依啓。又所啓,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已言于院啓之批矣。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上曰,渠之疏避,乃是斷案,不必鞫問,此所以靳允者,自金吾,勿拘日次,各別嚴刑,期於取服正法,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以上抄出擧條前啓措語竝見上}}上曰,大臣進來,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李台佐,右議政李㙫進伏。上曰,諫長,以坦事,有所請矣。其應坐之律,予有參酌之道,而不忍施之,右相曾有所言矣。今之逆招雖虛誕,而又如此,不無參酌之意,宜問卿等而處之,出繼者,當不在其中耶?致中曰,應行之律,旣不欲用,而右相,曾有所仰達,雖以今日觀之,國法亦嚴,故如是藉口,或用參酌之律,似好矣。上曰,出繼者,何如?致中曰,律文有過房者不坐之語矣。上曰,出嫁者,亦不坐乎?致中曰,然矣。㙫曰,至今尙可以仍繼後乎?上曰,予亦欲言之矣。其人予已知之,而旣入凶獄,則王章豈不伸乎?不得已允之,而其時已示之,豈疑出繼者,而亦可得爲完人乎?東朝以此事有下問,而予亦有所達矣。先朝擇而定之,非泛然出繼者比,且碑文曰,某之第幾子命名某,至今非渠之罪,而以不潔之故,遽爾改定,有所不忍,而爲主祭處言之,今若棄之,則亦無礙滯矣。右相開端,故言之,非疑其人也。終涉不潔,此豈不悶乎?致中曰,臺啓重發,經年爭論,在下之道當然,而國家特有所思,尙今靳允矣。上則私恩,下則公法,私豈勝公乎?允之宜矣。上曰,非允也。置之輦轂,可悶,古亦豈不有此例乎,致中曰,此有前例矣。上曰,若擧此例,則爲其子孫者,每以爲至痛,而豈無他前例乎?㙫曰,其時公法,豈不嚴乎?致中曰,依允,而其中參酌,何如?上曰,只孥而不籍矣。宜顯曰,出繼者,則當免乎?右相之意,則欲罷出繼,而用其律矣。㙫曰,罪人之子,豈可仍置乎?上曰,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初則認爲他,皆蒙允,只免出繼者矣,非若此乎?出繼存與否一節,下敎,何如?上曰,予本不疑其人,不欲棄其子,先朝至書其幼名,至今不忍棄矣。致中曰,先朝擇定,故以此持難,聖敎豈不然,而以本家事言之,則不如無故者也。上曰,若是密南、密川之子,則不必關係,而此則有異矣。致中曰,誠然矣。右相所達先王之孫,豈可置如此人云者,是矣。其奉祀處,爲國家先世處,則自下當有所請,而此則不過王子奉祀,自下有難陳請,故群下不敢直請,而終不如無故者矣。上曰,兩大臣之意何如?宜顯曰,臣意亦如領相之意矣。台佐曰,臣則有所徑渭者,先朝依托,至今變易,事體重大,而頃者事出後,金東弼以爲,罪人之子,奉祀重難云,此言信然矣。上曰,掣肘事有之,向時宋成明,疏請退婚,予以爲徑先,而卽今誰欲結婚乎,不但京士大夫家,雖鄕曲寒微者,亦必不爲之,以常談言之,將以都令而老矣。如此而可以主祀乎?其所不忍者,思先朝事也。金東弼所言,爲先陳達,可也。台佐曰,東弼以爲,大臣陳達,移宗似好云,而果如領相之言,王子奉祀固重,而與國家先世有異,事體,何如?故不敢陳達矣。㙫曰,東弼以爲,庭請吾亦參之,外祖孫之義,已絶云,此非可達之事,而亦甚重難矣。上曰,庭請參之乎?㙫曰,然矣。上曰,此亦必以爲悶矣。婚事一節,實爲可悶,當告于東朝而處之矣。㙫曰,快斷,何如?上曰,安有如此至難處者乎?台佐曰,難處之中,豈無善處之道乎?上曰,御製碑文,誰當改之耶?其時欲以御筆書給,而靜攝中不得爲之,故以御製賜之矣。㙫曰,如此形勢,追記何妨乎?上曰,追記則有其例矣。承傳色入稟曰,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請對矣。上曰,入侍。致中曰,小次久坐,陰濕矣。上曰,方欲祈雨,大霈多幸。上曰,卿等之意如此,而決難不爲區別,姑爲區別矣。遂下臺啓批答曰,此啓靳允者,蓋有所不忍矣。群情咈菀,公法難撓,不得已參酌處之,出繼出嫁者外,特命減死島置,可也。{{*|出擧條}}惠敎曰,孥籍之請,豈可島置而止乎?上曰,此外則加不得減不得矣。春躋曰,孥雖不忍,籍何留難乎?上曰,以事體勉從,而非依律而允之也。惠敎曰,孥則猶或不忍,而籍則豈可已乎?春躋曰,臺諫,異於承旨,諫長孥,則不忍之言,有欠臺體矣。惠敎避嫌啓曰,逆家孥籍,自是三尺王章,不可以私恩低仰,而當初坦之賜死,聖意旣有所在,今此減等島配之命,蓋出於推此恩意也。故臣旣累爭不獲,則乃以籍産,則不可不擧行,以示王法,有所仰達矣。承宣之據法非斥,誠爲得體,臣不職之失。於此益著,臣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誠實陳達,故如此,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時模曰,法不可低仰,請快允之。上曰,一二參酌,亦有所不忍,此外加減不得矣。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進伏。淳曰,連日臨御帳殿,近來未寧之餘,咳嗽等症候,何如?上曰,無事。淳曰,小臣,待令藥房,而鞫廳嚴秘,未罷之前,有難請對矣。今日雖喜雨,陰濕之處,至夜深臨御,其憂不可達矣。上曰,今當還宮矣。淳曰,推鞫罪人甚多,望須早罷,以思調攝之節,何如?上曰,唯。上曰,祈雨祭擧條,姑爲置之乎?淳曰,春間連雨之餘,略有旱氣,外方狀聞,姑未至,而卽今雨來,姑待之,似好矣。致中曰,似非一時驟雨矣。上曰,雖受香之後,有停止之例,擧條姑爲觀勢啓下,可也。㙫曰,判府事閔鎭遠老母府夫人宿患近添,而鄕曲醫藥甚難云,或自朝家,賜給藥物,則好矣。上曰,予未及聞之矣。卽遣御醫,持藥物看病,而待開門出送,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上還宮,夜已三鼓矣。 ==4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鄭來周{{*|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趙榮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朴溟羽。 ○巳時,日暈。 ○李春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金尙奎啓曰,逆魁坦,出繼出嫁者外,特命減死島置事,命下,而臺諫,方以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事,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交通宮婢昌順絶島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出付王府,快正常憲,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徵夏,自金吾勿拘日次,各別嚴刑,期於取服正法事,命下,而臺諫方以設鞫嚴刑,取招正法,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前慶尙左兵使元弼揆,留待。 ○假注書李顯望病,代趙榮國爲假注書。 ○鄭錫五啓曰,假注書趙榮國,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光佐,來住南大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遣史官偕入。 ○編修官張斗周書啓,臣敬奉聖旨,往諭于崇禮門外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留住處,則以爲,臣纔進城外,卽有史官偕入之命,秖自感泣無涯,顧臣情志,不敢自同恒人,趨詣於班行,請譴之疏,纔已上徹,伏竢鈇鉞之下降云矣,而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編修官張斗周,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領中樞府事李光佐,則以爲,卽者恩批下降,訓諭切摯,臣九頓祗承,益不禁感涕之橫流,顧臣一身,國耳。死生非所恤,豈敢復以疾病爲解,而情地之至危蹙,實不得與恒人齒,不敢肆然就朝列,謹當力疾進住闕下,朝夕瞻依,少抑犬馬之忱誠云矣。大臣旣以入城爲言,臣亦仍此偕入之意,敢啓。傳曰,卿其安心,卽速偕入事,更爲傳諭。 ○傳曰,判府事沈壽賢處,遣史官,與之偕入。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智島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事,傳旨啓下矣。黃玉鉉,時在配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罪人白世彬、朴再昌,爲先上闕,其餘罪人,當點下矣。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蘅,軍資主簿李世矩,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洪得厚。 ○金尙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臺啓,別巡邏各軍門將官拿問事,命下矣。今月十四日,宮墻外各營入直別巡邏將官崔尙衡、盧彦明、李尙純,纔已現告,而崔尙衡,今方北一營入直,盧彦明則內入直矣。外營入直,當自都監替直,而內入直,則令兵曹,改付標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連日臨夜親鞫,宿衛一節,不可不嚴飭,三軍門元入直外,自明日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命下矣。宮墻外本局入直北一營東營西營三處,今日爲始,各準一百名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十八日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宮城扈衛,雖有前例,而已命勿爲,連日臨夜親鞫,宿衛一節,不可不嚴飭,三軍門元入直外,自明日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分付三軍門事,命下矣。北二營元入直步軍一百名,別馬隊五十名外,京標下軍五十名,今日爲始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當騎兵上番,只是二百八十一名,而鞫囚守直軍及各差備軍,例以鄕軍入把矣。前後鞫囚守直軍,與差備軍已入之數,至於一百四十七名之多,今此親鞫時罪人,逮捕連續,各樣軍亦當以鄕軍,多數預待,而各處已把定外,他無推移之勢,不得已依前例,闕內外各處及昌慶宮修理役軍中,鄕軍,以有根着壯實雇軍,替換後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李蘅,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西小門則無宣傳官持往標信之規,自兵曹,送開金,開門出送罪人,然後還閉事,分付兵曹。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逆變之層出,一至於此,震驚憤痛,直欲無生,而顧臣情地,至爲危蹙,如非緩急,在於呼吸,不敢妄爲進身,泯伏荒村,只自氷炭交懷,鞫事嚴秘,雖不得聞的報,或傳昨來賊情,轉益叵測,連日親鞫,亦可知其事端非常,憂虞熏心,不自按納,不得已擔載凛綴之殘喘,進伏於南門之外,而顧此情地病狀,不敢自列於恒人,咫尺天闕,覲省無路,敢以尺疏,仰請大何,而神昏氣短,語失倫脊,彌增死罪。伏乞聖明,亟降威命,俾卽重勘臣前後負犯,以礪百僚,不勝至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聞卿來到南門外,遣史官與之偕來,今觀卿疏,所患雖未快愈,此非體國大臣在外之時,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卽强疾偕入,用副倚毗之誠。仍傳曰,此批答,使偕入史官,傳諭。 ○庚戌四月十九日巳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鄭來周,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沈埜、趙榮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金取魯,掌令柳時模,獻納李光溥,問事郞廳李憙、李著、蔡膺萬、趙明澤、趙尙慶、趙迪命、鄭彦燮、柳儼。同副承旨金應福曰,罪人朴再昌、白世彬,上闕矣。又曰,追後點下罪人,盡爲上闕矣。領議政洪致中曰,昨日雨濕之中,更鼓已深,而久留小次,夜間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昨日日氣甚不佳,眩氣不復發乎?上曰,不發矣。致中曰,問郞趙尙慶,有親病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鄭益河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益河方帶別兼春秋之任,姑爲減下,何如?上曰,別兼春秋,必備上下番,然後入直耶?兵曹判書金在魯曰,古則不然,而趙趾彬,新定奪云矣。都承旨鄭錫五曰,小臣,庚子年以別兼春秋,獨爲入直,三日後備上下番始行薦事,而其時館吏,據館規言之矣。趙趾彬事,雖未詳知其由,其時蓋以身病,不得入直,而大臣陳達變通云矣。上曰,近來皆以取便之故不爲入直,古例若有別兼一人入直之事,擺脫近規,使之入直,宜矣。令政院,取考日記,可也。洪致中曰,未考日記之前,鄭益河問郞之任,似有妨礙,不可差下,以鄭羽良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大臣起立,觀修理所草記,闕內負土之役,使坊民爲之云,近以道昌事見之,當此之時,坊民安知無如前用奸事耶?此不可不詳審矣。兵判,招致修理所郞廳,各別申飭,令坊民負土草記,分付還給。洪致中曰,問郞鄭羽良,母病尙重云,以前判官尹得和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閔判府事上來云,聞之否?致中曰,今日有上來之報,而下吏姑不來言矣。上曰,罪人周老味、朴世萬已承款,而尙今留置,其果如何?致中曰,渠輩更無窮覈之事矣。上曰,承款後不捧結案未安,而如此之輩,傳旨正法,亦爲未安矣。雖無委官,未可捧結案耶?自本府正刑,亦似無妨矣。判義禁趙文命曰,罪人昌輝、重三,亦當不待時正法,而一時留置,未安矣。上曰,委官必往乎?致中曰,若開鞫坐,捧結案,則委官當進去行刑,則金吾一堂,進去矣。上曰,今日親鞫姑罷當早,卿等罷歸之路,捧其結案,可也。趙文命曰,罪人黃{{!|𣉮|⿱日真}},自本府拿來矣。上曰,不蒙頭,只項鎖拿入,若具器械,則必生㤼牢諱矣。趙文命曰,旣入鞫廳,則事體不然矣。上曰,然矣。具枷杻拿入,罪人黃{{!|𣉮|⿱日真}}原情。上曰,罪人供對之際,日字雖少隱諱,他事幾盡吐實,初旣自本府拿來,而拿入殿庭者,欲問其事委折矣。今已究問,解枷杻放送。獻納李光溥曰,臣今始參鞫,黃{{!|𣉮|⿱日真}}情節,雖未詳知,而初不直招,艱難爲辭,迹涉呑吐,不無奸情,姑爲仍囚,以待結末,何如?上曰,只知爲爭,而不知本事,出而問之,可也。金應福曰,昨日罪人捧招文書一度,以致遺落,今始入啓,問事郞廳,難免疎漏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明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試官望當爲啓下,而親鞫相値,例當停止,故不得擬望以入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又曰,今此親鞫時宿衛,三軍門元入直外,限親鞫間,量宜添入事,去夜政院,以承傳,分付,而內外直旣不區別,自何日添入事,亦無明白措語,故臣以內入直,則闕門已閉,有難追入,待明朝以五十名添入,外入直,則亦夜深難於聚軍,姑先以本營入直軍三十名移送,待明朝又以二十名加送之意草記,則以知道批下矣。今日詣闕後聞之,則政院見臣啓後,始知自明日三字之落漏,而追書頒布,臣之當夜添送,未免違誤,而訓鍊大將,則親承聖敎,明知今此添入,但指外入直,故都監內入直軍,不爲添入云,然則禁衛內入直添入之軍,何以爲之乎?似當與都監軍,無所異同,故敢達。上曰,去夜見禁營草記,予亦訝之,而旣已添入云,故批以知道矣。內入直軍,元無添入之命,而旣已添入之後,亦不必無端還撤,待後次出入番時,仍爲退出,更勿添入,當該承旨疎漏之失,在所難免,推考,可也。上曰,白世彬上之。罪人世彬更推。上曰,朴再昌上之。罪人再昌,與世彬面質。趙文命曰,周老味、朴世萬結案,則上闕乎?上曰,上闕。李春躋曰,判府事沈壽賢,來到城外云矣。上曰,遣史官偕入。上命金尙奎書批答,因使偕來史官,傳諭于領府事李光佐處。上曰,世彬下之。再昌刑推,上曰,再昌下之。上謂金在魯曰,見省記,則宣傳官宋載恒入直,而方在宿衛之列,果是何人耶?在魯曰,臣亦未嘗一見,而立於三人之次者,似是宋載恒也。上命進前,仍問年紀幾何?鄭錫五曰,午水剌時已過,伏望進御水剌。上曰,當進御矣。李春躋曰,罪人囚幕,至近殿庭,盤問之際,語言似有相聞之慮矣。上曰,擾擾中似不聞矣。上曰,遣都事,往再昌家,文書搜探以來。趙文命曰,再昌之父,再昌被拿日,文書盡燒火云矣。上曰,此一節,極凶獰矣。然試往搜探。上曰,朴重文上之。罪人重文原情。上曰,朴重文下之。朴長運上之。上命柳儼,書長運問目。罪人長運原情。上曰,白世彬上之。罪人長運,與世彬面質。罪人長運家文書搜探以來。問郞柳儼進前,搜閱。上曰,道隆文書,亦搜來云,入之,一體披檢。沈壽賢入侍。上曰,沈判府事進來。壽賢進伏曰,方訊罪囚,故不敢進對,而連日帳殿,親臨鞫囚,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壽賢曰,凶逆之變,何代無之?豈有如今日之事乎?向者逆婢之變,臣雖在京近地,不能詳知,追後聞之,則其情節,極爲妖惡矣。今聞內豎輩,又爲如此之事,不勝驚痛,昨始上來,而觀此逆豎,顯有周遮之形,尤爲切痛矣。上曰,戊申冬,則付之天命矣。自經此變,一倍痛心,今番事,予不甚驚,而上奉兩東朝,有此逆變,思之豈不驚心乎?壽賢曰,天祐宗祊,逆豎幸得就捕,而今則端緖已露,必窮覈得情,毋或漏網,然後可以無事矣。上曰,予凡事不爲刻薄,戊申之變,亦不欲深治矣。今番則締結凶婢,至於埋凶,又締結逆宦,將欲放火,豈不滋甚乎?壽賢曰,思慮所不到之外,作此凶逆之事,誠爲痛心矣。上曰,見卿行宮時,聞有所患,今則,何如?壽賢曰,衰病日甚,今僅支撐矣。金尙奎曰,遞來慶尙左兵使元弼揆,來待矣。上曰,忘之矣。入侍。弼揆入侍。上曰,新自嶺南來,有可達之事乎?弼揆曰,略有所懷矣。慶尙左兵營,自是關防重地,而曾無軍糧儲置之事,實有有兵無糧之歎,故臣到本營後,請得巡營穀五千石統營穀五千石合萬石,以備軍餉之意,再次馳啓,自廟堂,覆啓蒙允矣。厥後統營,則防塞不給,巡營,亦因循不給,以至于今日,誠爲可憫,請更令廟堂,趁速稟處,俾免有軍無糧之歎,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又曰,臣戊申年秋操時,以東萊鎭親騎衛一體操鍊之意,卽爲馳啓,而仍爲定式,年年合操,則親騎衛三百名,雖是新設之軍,承接號令,鍊熟技藝,比諸束伍,優劣懸殊,蓋其中庶良民中,身手武藝超凡者,各別精抄故也。脫有緩急,可當一隅,且以軍情言之,簽丁之際,擧皆厭避,至於親騎衛,以其有試藝發身之路,故凡爲武士,自願入屬,監營及左右兵營,亦依東萊例,各置五六百名,則不但爲後時之需,亦可爲慰悅遐方武士之一端,令廟堂,稟處,恐合事宜矣。上曰,慰悅之道,則好矣,而無前之事,不可創始也。上曰,嶺南,經亂之餘,近無他虞否?弼揆曰,臣所次知者,不過束伍軍兵而已。亂時蒼黃下去,到監營,則故監司臣黃璿,給三四哨軍兵矣。陜川賊未滅之時,臣與道臣相議,若左右道無異,一向熾盛,則誓當爲國一死矣。近日則別無他虞,而各邑軍兵點閱之際,雖以官屬簽補,無一缺丁,軍政亦頗修擧矣。上曰,無他漏網可疑者乎?弼揆曰,譏察之際,無大段可疑者,年豐而人心無撓矣。上仍問年紀履歷曰,見面而知之矣。癸巳春塘臺時,爾爲宣傳官乎?弼揆曰,然矣。元弼揆退出。上命問郞李著,書長運刑推問目,罪人長運刑推。趙文命曰,行刑罪人,當捧結案,而日勢已晩,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與金吾堂上一人,問事郞廳二人,進去扈衛廳,罪人等,卽捧結案,斯速行刑,毋容少緩。洪致中曰,小臣進去乎?上曰,唯。上曰,漏通獄情軍卒昌雲,令禁衛營,卽爲梟示,以警他人。上曰,禁仗軍士梟示事,兵判親爲擧行,而訓將,亦一體開坐,可也。金取魯曰,國事如此,危疑何恃乎?上曰,寒心矣。何事可恃乎?金在魯曰,罪人梟示,捧傳旨乎?上曰,以草傳旨書出。上謂金在魯曰,罪人梟示之際,盛張軍威,則必致騷擾,草草開坐,可也。上曰,軍卒梟示事,問郞傳于領相,使傳于未入侍大臣,亦言于兩司,雖不言軍卒之名,其事則重大,不可不言矣。柳儼曰,下敎傳于大臣,而兩司則招致傳言未安,何以爲之乎?上命金應福,使兩司進來,傳言梟示軍卒之事。上曰,事係軍律,而不可不預知,故言之耳。李春躋曰,禁喧郞廳,當別樣,申飭矣。上曰,漏通獄情軍卒,旣行軍律,則昨日禁喧郞廳,不可置之,而亦不可拿問而止,以軍律,令兵曹,決棍二十度。{{*|出榻前下敎}}上曰,兵判已出去乎?如未出去,入侍。金在魯入侍。在魯曰,禁衛新營,在於新門外,而事勢急遽,本營儀物,未及取來,罪人梟示之時,當借用他軍門儀物矣。上曰,然矣。上曰,外人,又以盜入闕內,必致騷擾,以漏通獄情,軍卒梟示事,曉諭城內,軍卒梟示,則行於城外,郞廳決棍,則行於直房,入而復命,可也。在魯曰,本曹一軍色正郞李憙,方爲問郞之任,二軍色佐郞李日瑞,又帶兼春秋之任,連日入侍,不得開本司之坐,外方捧上多有積滯之弊,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問郞春秋之任,竝減下。{{*|出榻前下敎}}又曰,闕內巡邏,四所部將次知,宮城外巡邏,三軍門次知,自人定時限罷漏,例爲輪回擧行矣。當此連日親鞫之時,內外巡邏等事,不可不別樣嚴勅,各其所掌,更內勿爲一番巡過而止,周而復回,無少停歇,待本更之盡,他所他營替代,然後乃撤,雖罷漏後,亦限啓東時,仍爲巡邏之意,各別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罪人擧行後,兵判更爲入侍。鄭錫五曰,捕將,再昌家文書,更搜以來矣。上曰,入之。上入小次,金應福,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長運,準次何以爲之乎?上還御帳殿。上曰,見捕廳文書,則羅卒皆就服,寒心矣。上命禁堂,査出捕廳招辭所出羅將有無。金取魯曰,問之則羅將李世建,押去尹懋敎,下去靈光地,吳姓羅將,則只有吳弼周云矣。上命諸大臣進來,出示捕廳諸罪人捧招。申致雲曰,捕廳從事官,待令矣。上曰,從事官,往于同義禁金取魯處,聽傳敎擧行。取魯曰,已分付從事官矣。上命宣傳官一人,傳敎于新營兵判訓將處曰,罪人如未及梟示,新門近闕,由西小門梟示事,分付。上曰,長運下之。再昌上之。上曰,再昌以面質後,仍爲刑推,書出問目,罪人再昌刑推,再昌烙刑。上曰,今番羅將行藥,尤狼藉,視諸道昌,行藥羅將,尤當嚴繩矣。上曰,未捧結案羅將,上闕乎?日勢已暮,速爲上闕事,申勅。趙文命曰,上于扈衛廳云矣。洪致中曰,罪人已上闕,小臣當出去,捧結案矣。上曰,依爲之。南就明曰,罪人結案,欲捧於扈衛廳,而無坐罪人處,擧行於內兵曹,何如?大臣之意,亦如此矣。上曰,內兵曹,近於建明門,聲音恐入於東朝,擧行於中日場,可也。鄭錫五曰,下番兼春秋,今已減下,而其代未差,省記已入,今日則仍爲入直之意,敢達。上曰,知道。趙文命曰,羅將世建,往靈光地,今當發捕,而罪人拿來部將,不可徒步,給馬,何如?上曰,部將給馬有前例耶?問于兵曹擧行。上曰,捕廳罪人墨世,移送鞫廳。{{*|出榻前下敎}}李世建,發遣假都事拿來,部將給馬事置之。上入小次,上還御帳殿。上曰,今日則早欲還宮,臺臣傳啓,可也。掌令柳時模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李燾已發配乎?問于金吾。趙文命曰,已發配云矣。上曰,依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治逆之律,三尺至嚴,而殿下之饒貸於逆坦,亦已過矣。使之自盡,大是失刑,不行孥籍,又違常典,故此所以兩司力爭,久而不已,而昨日院啓,乃有參酌島置之命,神人之憤,可以少洩者,惟有孥籍一事,而此猶靳許,私恩不可每施,王章不可終屈,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改撰故具書}}上曰,昨已諭,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徵夏貫盈之罪,渠之疏避,爲其斷案者,誠如昨日聖敎,而特其頑忍之性,違拒結案,故尙今容息,擧國臣民之憤,何時可洩?令金吾,不拘日嚴刑之敎,非不出於嚴治之聖意,而本府例刑,終不可以取服於如此窮兇之人,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改撰故具書}}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親鞫獄情,何等嚴秘,而禁仗軍卒之漏通於干謀之家,前所未有之事,常時若能嚴勅,則豈有如此之弊?禁喧郞官,至施棍罰,則堂上亦難免其責,請兵曹當日入直堂上罷職不敍。上曰,依啓。獻納李光溥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明白被誣者外,一竝拿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光溥曰,此啓經年爭執,尙未停當,當此變怪層出之時,此等事尤不可不嚴加究覈,伏願快賜允從。上曰,此非可從之事矣。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逆坦之使之自盡,初旣失刑,而應行孥籍之典,尙未擧行,神人之憤鬱,久而益甚,昨者參酌島置之命,臣固知聖意之有在,而法者,天下之至公,人主不得以私之,況逆賊孥籍,何等重事,而以恩害法,有所低昻於其間乎?三尺至嚴,斷不容如是,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改撰具書}}上曰,昨已諭,亟停勿煩。光溥曰,此啓之上下相持,極爲抑鬱,聖意所在,臣非不知,而三尺至嚴,不可以私恩,有所容貸,今此參酌島置,終非杜禍根之道,王法不行,輿憤愈激,伏願更加三思,亟賜允從。上曰,此外加減不得之敎,已盡諭矣。昨已處分,更無可從之事矣。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順惠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光溥曰,順惠酌處時,臣屢次爭論於帳殿,而未蒙允從,臣不勝抑菀,順惠事,關係旣重,設令窮覈節次,苟有一毫可原之端,則差待結末,徐議酌處,容或可也。何可急急發配於獄事未究竟之前耶?輿情之憤菀,久而益甚,況順惠之以世貞事發明者,都不成說,顯有呑吐之迹,此而置之,非但獄體之大乖,實有關於後弊。臣旣目見其狀,至今痛惋,如是煩達,伏望更加三思,亟賜允從。上曰,有可問事,則何待爭執耶?別無呑吐之迹,而亦無知世貞之事矣。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還收逆宦交通宮婢島配之命,亟令出付鞫廳,嚴覈正法。上曰,若有可問,何待爭執?勿煩。光溥曰,如此之啓,不賜允從,極爲悶鬱矣。上曰,他無可問之事,斯速發配,可也。鞫廳罪人壽昌,又爲飮毒徑斃之迹,綻露於檢驗之時,羅卒等旣有捕廳究覈之命,而當日入直都事,難免其罪,請當該禁府都事,拿鞫嚴問。上曰,依啓。壽昌之飮毒徑斃,雖由於羅卒輩符同凶賊之致,而金吾堂上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請禁府堂上竝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洪致中曰,行刑罪人結案,雖以草文書擧行,必致夜深,以傳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周老味、朴世萬傳旨,以草書入,可也。上命李春躋,書昌輝、重三傳旨。下義禁府申致雲曰,兵曹入直堂上旣因臺啓罷職,他堂上竝卽牌招,使之面看交代。{{*|出榻前定奪}}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罪人墨世,移送鞫廳事,金吾堂上受此傳旨擧行,而單子斯速書入。領府事李光佐入侍。光佐曰,不幸逆變層出,連日親鞫,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光佐曰,國家厄運,豈至於此乎?誠不勝其驚心痛骨,臣誠頑忍,連聞如此所聞,憤痛欲死,聞卽入來,分義當然,而第臣向來所遭,情地人理所無,國有緩急,入而效死之外,實非奔問入來之蹤,而且不知凶賊排布,若是妖惡,適於其時,病勢亦重,未及上來矣。得聞日間賊情,轉益叵測,故不得已擔舁入來,而來近城闕,所聞有異於在外時,心骨俱寒,不知所達矣。上曰,亂賊何代無之,豈有如今日之變乎?戊申之後,渠輩之心,猶有所未解,凶逆之人,欲售踰宮放火之計,上奉兩東朝,思之不覺心寒矣。光佐曰,親鞫所聞,雖親知之間,不敢詳傳,故無以細聞,而槪聞其情節,萬萬凶惡,決非幺麼一妖宦所可獨辦,其中必有指使而大段排布者矣。上曰,罪人施烙刑,而極爲凶獰,終始不服,今番又將不得其情矣。光佐曰,臣見朝紙,則必雄,似若輕易正法矣。上曰,必雄欲生置以待,而事勢適如此,厥漢亦終不吐實矣。光佐曰,身犯大惡,親臨淑問,渠豈敢隱諱,而以戊申事觀之,具五刑夷族之後,猶呑一端,終不吐實,誠爲凶獰矣。上曰,聞有所患,今何如?光佐曰,狗馬之疾,尙未差愈矣。上謂金尙奎曰,兵判如未及入城,將留城門問之,開陽門,亦當留門矣。上曰,方當羅將行藥之時,豈可一刻遲滯?宣傳官持標信留門,罪人卽爲行刑。李光佐曰,當此危疑之時,豈因一二罪人行刑留門乎?上曰,領府事之言,是矣。都事出城後,卽爲下鑰,都事則明朝復命,可也。兵判入來,罪人出去時,卽令下鑰事,分付。上曰,西小門留門,無出符驗之事,兵曹主之,宣傳官還爲入來,令兵曹郞廳擧行。上曰,開陽門,出送罪人後,卽爲下鑰。上曰,罪人行刑單子,書納遲滯,當該禁府都事,從重推考,書寫囚禁科罪。{{*|出擧條}}上曰,再昌下之。李光佐曰,士大夫同謀者,兩班必知之矣。上曰,然矣,而終不承服矣。上曰,諸大臣皆進來,史官傳諭,諸大臣進伏。上曰,金吾堂上亦進來。上曰,再昌,終始抵賴,此漢若不服,則端緖,何以得之乎?李台佐曰,雖如是抵賴,善爲盤問,則終必吐實矣。李宜顯曰,烙刑火毒,徑斃可慮,火刑姑徐,從容盤問,可矣。上曰,從容問之,豈可吐實耶?李台佐曰,再昌之父,尤爲凶獰矣。年老幾死,而終始頑忍矣。上曰,今番若解此事,則後慮不少,此眞常談,所謂生魚剖腹,初不若置之矣。李光佐曰,臣前告罪囚,多爲鞫治,則初雖抵賴,而氣挫後必承款矣。李宜顯曰,戊申年尹德裕鞫治時見之,則初若難以取服,而屢刑氣挫之後,終至承服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正時,以辰正初刻啓下。上曰,罪人,皆自開陽門出送,明日上闕罪人,如今日數上之。上曰,標信宣傳官,如是遲滯,宣傳官鄭鐩記過。{{*|出榻前下敎}}他宣傳官送之,上命判義禁曰,鞫廳罪人鄭守命,移送捕廳,各別嚴覈。{{*|出榻前下敎}}趙文命曰,闕內禁物偸竊接主人,宜有當施之律矣。上曰,自捕廳究問,可也。李光佐曰,禁仗軍士,關係緊要,故臣則待罪兵曹時,必知其根着而立之矣。禁仗軍士,堂郞豈可不知而立之乎?以此意分付兵曹,宜矣。上曰,然矣。闕內禁仗軍次知結束色書吏,令攸司囚禁科罪。李光佐曰,今日姑罷之敎,早下,卽爲還宮,何如?上曰,予將還宮,卿等亦退去休息,可也。李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光佐曰,小臣,久未瞻望玉色,伏請暫許瞻望。上曰,依爲之。諸大臣,同爲瞻望,可也。光佐曰,玉色似消瘦矣。上曰,過今番後然矣。上命判義禁曰,內司拘留世萬族屬,令捕廳嚴囚事,分付,若已囚則置之,不然則書下傳旨。趙文命曰,世萬族屬,已送捕廳矣。上曰,兵判未入城門耶?申致雲曰,未及入來云矣。上曰,予方還宮,兵判明日復命於帳殿。{{*|出榻前下敎}}上曰,再昌書札中,無可疑之事乎?尹得和曰,道隆之科,賀札辭語,殆同一家間矣。上曰,一而二,二而一也。柳儼曰,罪人書札封,封授判義禁,何如?上曰,依爲之。上還宮,漏下一鼓矣。 ==4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趙榮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理山府使姜一珪,平昌郡守崔昌億。 ○李春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光佐,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親臨鞫囚,已至多日,不瑕有勞傷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內殿氣候,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來周啓曰,今日親鞫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尹惠敎,謂有難安情勢,司諫宋必恒,正言申宅夏在外,正言尹志遠,未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尹惠敎,獻納李光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左副承旨金尙奎同姓三寸姑母故判官洪九鼎妻淑人金氏身死,服制出嫁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權詹戊申之事,雖極痛駭,今番臺臣之請鞫,不過欲爲嚴査之意,則當觀結末之如何,雖逆賊至親,非下問,則不敢達,乃所以重事體也。別刑房都事李世矩,新入殿庭,故問其誰也,亦不過知某人之意,而敢以詹之族親之說,陳達於咫尺君父之前,其雖賊之强近之親,其人非逆,則不當告君。況非族親,而以詹之故,擧名告君,置人於殊常之地。當此世道嘵嘵之時,此等之路一開,因其所惡,竸相告君之弊,不可勝言,豈有調劑之道哉?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因事體間事罷職而止,罷職不敍。{{*|罷職不敍金應福}}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未差,參知趙錫命侍衛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著爲掌令,李聖肇爲兵曹參議,李益炡爲刑曹正郞,沈湙爲宗廟令,李元齡爲監察,池友翼爲活人別提,李肇元爲軍資直長,李顯謨爲淮陽府使,李熙泰爲博川郡守,李鳳翼爲承旨。 ○傳曰,兵批政事罷後,兵判入侍。 ○又有政,以徐命均爲知中樞,魚有龜、趙顯命爲副摠管,申光夏爲訓鍊都正,許繗爲全羅兵使,吳尙純爲僉知,安宗大爲內禁將,李彦燮爲五衛將,柳升明爲昌德假衛將,洪禹平爲訓鍊副正,李重國爲僉正,崔定爲判官,申厚恭爲主簿,崔應奎爲部將,平安監營中軍趙國彬仍任,張泰紹、申聖夏、成德潤、柳時模、金錫如、金稷爲副護軍,金成厚爲威鳳山城別將,李徵夏爲同知,趙榮國爲副司正。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宋萬榮戶奴呈狀內,上典,以望百之年,病狀危綴,方在朝夕待盡之中,恩命之下,末由肅謝,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新除授威鳳山城別將金景河呈狀內,治行將發之際,素患痰病,失攝添重,呼吸甚促,不能屈伸,實有死生之慮。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復起作行之望,斯速遞改云。病勢如此,則有難等待其差復赴任,今姑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傳曰,閔判府事上來云,方到何處耶?問于中樞府以啓。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兵曹西邊柳木小一株,今日折傷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呂善長,時在京畿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漢待變柴炭取用次,曾自經理廳,給價買得柴場,在於江原道春川地,年久抛棄,不能收拾。當初重價買得之意,歸於虛地,誠甚可惜,不可不一番摘奸,而摘奸後果爲着實,則柴場周回之內,立標定界,別爲禁護,以爲柴炭取用之地,宜當。本司郞廳洪若水,令兵曹,依例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傳敎宣傳官鄭鐩,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踰越宮墻同參謀逆正刑罪人世萬父成伯,老味父天淵等,方在捕廳囚禁中,爲先發遣府都事,竝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周,以義禁府言啓曰,踰越宮墻同參謀逆罪人世萬、老味等,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歿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端懿王后,誕降於寓第者,昭載於誌文,則不可以守直婢之言,準信也明矣。請令王府,更爲詳細査出後,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亟命擧行事,命下矣。本府則逆獄罪人正法後,只請破家瀦澤事,令該司,捧承傳擧行,而已無査覈之規,而上年冬間,因下敎,發遣郞廳,進去會賢洞逆賊維賢家,使之査問,則守直婢等所告內,以爲王后誕降于會賢洞本第的實云,故以此意啓稟矣。今又有令本府,詳細査問之啓,而本府則曾無査覈擧行之例,令京兆,依所啓詳査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持平鄭亨復疏曰,伏以臣踪跡臲卼,情地迫隘,前後忝叨,見任至於再三,而未效一日職責,動遭無限顚沛,自是之後,一步臺端,便爲臣懲熱之地,區區微志,自畫已久。恩命之屢逋,雖極惶懼,廉義之大防,不可壞喪,從前抵死違傲,不敢一進者,誠非可已而不已也。頃於在鄕之日,略以短疏,猥陳危苦之懇,及承批敎,未蒙矜察,徊徨抑塞,罔知攸處。宜卽走詣輦下,仰請慢蹇之誅,而賤疾彌篤,久淹時日,稽緩之罪,益無所逃,强策病軀,寸寸前進,行至中路,始聞有逆宦之變,驚遑促程,昨到私次,而數日撼頓之餘,所患諸症,一倍添劇,暈仆床笫,㱡㱡欲絶,雖非情勢之危蹙,卽此病狀,萬無轉動之勢。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鑑燭,亟遞臣匪據之職,仍治臣積逋之罪,以安微分,以嚴邦憲,不勝幸甚。仍念臣旣有必遞之義,方陳請急之章,宜不敢拖及他說,而適値非常之變故,不勝憂憤之悃,略有一二事附贅,惟聖明,澄省焉。嗚呼,戊申凶逆,實千古所無之變,而誅討不嚴,呑舟漏網,姦萌未折,餘孼愈熾,潛伏和應,表裏排布,謀計日深,變怪百出,甚至埋凶宮禁,潛入大內之變而極矣。嗚呼,尙忍言哉?殿下每於治逆之際,務從寬仁之典,喣濡之恩,謂可以感服凶賊,而梟獍之性,終不肯悛改舊惡,聖德過於恢弘,雖置度外,逆種自懷疑懼,益肆凶圖。試觀今日鞫囚,罔非頃年餘黨,思孝之弟,泰徵之奴,萬根之切族,詹賊之軍官,迭出諸招,皆與其謀,譬如根柢不拔,蘖芽滋蔓,馴致變生肘腋,幾危宗社。殿下若於乙巳之初,鋤除鏡黨,無俾易種,則豈有戊申之亂,又於戊申之亂,嚴行懲討,殄滅無遺,則亦豈有今日之變乎?到今思之,聖算不免於屢誤,旣往之悔,雖不可追,方來之憂,在所軫慮,此豈非殿下惕然奮勵處耶?噫嘻,明彦、益寬之凶,尙假偃息,逆招諸人之啓,一例靳允,而其他或竄或囚,倖保首領者,又不知其幾箇凶徒,若此不已,危亡之禍,直在朝暮間耳。反側之安,非所可論,而縱賊之患,將不可勝言。兩司之啓,凡係懲討者,無所留難,一竝快兪,俾絶日後之禍根焉。一自變亂之後,申嚴夜禁,宜倍常時,況當推鞫方張之際,其所警飭,尤不容少忽,而日昨踰越宮墻之變,出於夜半,其爲驚心顫骨,可勝言哉?罪人之扳援登陟,旣非一人之所獨辦,又有從者數人云爾,則其伺候聚會,蹤跡之狼藉,據此可知,而捕邏終不跟捉於宮城巡衛之地者,已極萬萬痛惋,而近日禁夜申明之下,捕廳之若是解緩,尤爲寒心,朝家設廳嚴捕之意,果安在哉?伊日騎曹入直堂郞,各處守衛群校,旣以不能檢飭之失,或至譴罷,或加拿覈,則兩廳捕將溺職之罪,尤有浮焉,獨安得晏然而已乎?臣謂左右捕盜大將,不可不一體罷職,以爲懲後之道也。壽昌、泰亨兇狡陰慝,締結干連,各人之招,情節旣著,嚴鞫之下,端緖已綻,而自外投藥,次第致斃,此莫非潛結陰嗾之類,唯恐同情之或露,以爲滅口掩迹之計,可勝痛哉?一邊以行藥査訊,而一邊以毒殺爲事,血戰國家,略無顧忌,觀其頭勢,實爲危怕。用情羅卒,雖令鉤覈,而兩賊之妻孥切族,置而不論,極陟疎忽,謂宜急先拘禁,俾無逃散之弊焉。京兆檢尸官尹懋敎,以其善地編配,改以島置,而以道里言之,則此近於彼,已極可異。況其當檢之時,該吏據例屢促,而無端推諉,半日延拖,迫曛乃行,草草了當,事極駭然,而渠以有翼妹壻之故,人之致疑,尤有甚焉。其間情節,不可不一番嚴覈,臣謂宜令王府,拿鞫嚴問也。鏡賊之心朋死友,有難勝數,而至於柳時模,則投疏營救,罪狀彰著,渠何可復廁於朝籍乎?向者儒臣,旣已疏論,而冒入臺地,少無顧忌,其蔑公議而喪廉恥,殊極駭然,臣謂若此之類,宜施削版之典也。臣力疾構疏,神思迷瞀,雖未能罄悉其所欲言者,惟此數事,皆係目前憂危之端,竊附懲討之義,遂敢冒昧陳列,更願聖明,諒其愚而恕其僭,試加採擇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可不留意?捕將罷職事,未免過當,從重推考,柳時模事,不亦過乎?其自處之義,未免率爾,遞差宜矣。尹懋敎,旣已島配,不必拿鞫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於再昨帳殿入侍時,夜深氣昏,未能畢陳所懷,黽勉退出,沾濕之餘,風疾發作,瀉血數合,下部虛脫,兩脚全痿,跬步莫動,昨日則終不得參鞫,私心悚惶,無地自容,今纔扶舁來詣於臺次矣。卽伏聞持平鄭亨復,疏論臣弟懋敎事,辭意罔極,臣驚遑震慄,逬出闕外,席藁露地,恭竢威命,不意召牌遽下,此際在臣私義,豈有冒進一步地之理哉?情窮勢蹙,冒死呼龥。伏乞亟下臣攸司,勘治臣罪,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四月二十日辰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鄭來周,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沈埜、趙榮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洪得垕,領府事李光佐,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㝡壽,獻納李光溥,持平尹就咸,問事郞廳李憙、柳儼、趙迪命、鄭彦燮、尹得和、李著、趙明澤、南泰溫。藥房都提調李光佐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與昨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光佐曰,親鞫至於連日,終夕或至夜深,雖在下之人,皆欲生病,上敎雖曰無事,不知不覺之中,寧無傷損之節乎?臣等誠甚悶慮,故此時雖非便,而敢請入診矣。上曰,向來則心事悲傷,不無所傷,而今番逆節,極爲凶獰,不可不問,故連爲親鞫,而姑無大段傷損矣。然自經戊申以後,事多善忘,俄許入診,而其間忘之,出御之際,始思之矣。光佐曰,善忘之症,乃勞傷氣之致也。伏況上心,自經逆變之後,豈不驚震憤痛,而起居之節,能不示憊乎?上曰,予病乃是氣症,卽今心不放,故初則臨夜訊問,氣頗不平矣。昨今則比數日前,差勝矣。光佐曰,醫官待令,卽令入診,何如?上曰,首醫二三人待令,予入小次後,入診,宜矣。生脈散當否欲問,而未果矣。光佐曰,生脈散,未有下敎,故臣等今欲定奪,而此藥淸補,連進,似好矣。上曰,卽今則不可服矣。乃是氣病,故向者陵幸後稍勝,非暢心而然也,乃作氣之致也。今則非氣愈動作,故氣似勝矣。提調尹淳曰,生脈散議定事,稟達,已至屢日,而尙今未果矣。此藥元方中,或有加減之事,雖或不爲加減,旣是淸補之方,則進御似好,從速議定,何如?上曰,醫官若曰好矣,則劑進,宜矣。醫官入診退出後,卿等與之相議,更爲入侍陳達,可也。上曰,兵判昨日下敎事,其果擧行乎?金在魯曰,新營旣無軍物,訓局亦無劊子手,故急急聚會,而自致犯夜矣。軍卒則初問牢諱,乃以書札見捉事,周牢究問,而終不吐實,故問于壽妹,則所供一如書札之辭矣。以此更問昌雲,取服梟示矣。順建則捉來,而日暮未及問,故使李森査問,則渠雖代立,昌雲入來,則丁寧矣。所謂竹洞權參判,與鄭家連姻云,而代立昌雲,渠亦以額外,再昨入闕,其間不無可疑情節,故順建,方囚捕廳,欲稟旨擧行矣。上曰,壽妹,昌雲之妻耶?在魯曰,乃班奴婢也。上曰,昌雲,權瑍之奴乎?在魯曰,順建,申兼濟之奴也,昌雲,權瑍之奴也。金取魯曰,順建雖曰有病,必於十四日,以昌雲代立,終致漏通獄情,渠旣替代,則自是額外,而無端入闕,其間情迹,極涉可疑,自捕廳,各別究問,何如?上曰,順建,自捕廳究問,可也。{{*|出擧條}}壽妹,以女人,聞其言,告于兩班,非異事,置之。金在魯曰,昨日獄情漏通罪人昌雲梟示,雖是軍律,薄昏行刑,亦涉未安,而親承聖敎,故不得不擧行矣。且伏聞西小門留門後,出送罪人行刑云,不但重囚之昏夜行刑,有所未審,夜未明,雨未晴,勿行死囚,自是法典,終有乖於王者用法,且爲一罪人行刑,如此之時留門,亦非愼重之道。臣前年在遠時,聞一鏡,亦於夜未明行刑,心甚以爲未安矣。臣旣有所懷,敢此仰達。上曰,卿言極是矣。予心亦如此,而一邊鞫治用藥,而羅卒輩一邊又復行兇,極爲切痛,故欲急速正法,而宣傳官亦不善傳命,以致稽遲。且行刑罪人,到門還入,亦甚未安,不得已仍令擧行,而卿言是矣。今後則夜未明,勿行刑事,申明,分付擧行,可也。上曰,昨日宣傳官,不善傳命,以致稽遲,極爲未安,當該宣傳官,自兵曹從重決棍。上曰,昨日紛擾,當發捕者,未及發捕,徐龍世尙未及發捕矣。洪致中曰,李憙雖有病故,自初掌文書,諸議以爲限親鞫間仍存,爲可云,問郞之任,姑勿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問郞蔡膺萬疝病甚重云,今姑許遞,其代以前持平南泰溫差下,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金應福曰,昨日罪人上闕單子外,又有罪人墨世,何以爲之?上曰,令囚本府,勿爲上闕。上曰,朴震建、李東昌,旣曰同謀,故發捕,今雖曰曖昧,此時不可放送,自捕廳拘留,以待結末,金萬朝、徐龍世,自鞫廳發捕。{{*|出榻前下敎}}上曰,李禾,獨不爲發捕乎?招捕盜從事官問之,如不發捕,則曖昧云,置之,如已發捕,則自捕廳擧行,徐龍世自禁府擧行,可也。上謂金在魯曰,近來門禁,當各別申飭,而聞各宮問安奴婢近仗軍士,必知面然後,始爲許入,而常時使喚奴婢,亦不能如前出入云。近來則卜物,在於下闕,多有往來事,而東宮祭享時,亦多有掣肘之事矣。今方,分付內寺,成送成冊後,自兵曹刻送漢符,以爲分給符驗之地,而漢符則不書各宮奴婢之名字,可矣。金在魯曰,禁軍賞試射時沒技者,閑良則當賜第,出身則當下邊,將除授承傳,而單子纔已啓下。其中一人,則得捧承傳,一人則未蒙恩賞,似是見漏,故敢此仰達。上曰,偶致遺落矣。單子還入,則當付標下之矣。上曰,再昌上之。上曰,薇垣長,旣不入來,則獻納何待牌招入來耶。李春躋曰,獻納李光溥,偶致落傷,故聞大司諫入來,今日則不來矣。大諫,因鄭亨復之疏,惶蹙出去,故一體牌招矣。上曰,然矣。上曰,吳弼周送捕廳,只拘留耶,方究問耶?金取魯曰,上敎只令囚捕廳矣。上曰,吳弼周,自捕廳究問,可也。金應福曰,吳弼周事,分付捕廳從事官乎?上曰,分付金吾,使之擧行。金取魯曰,再昌連日加刑,徑斃可慮,姑爲生存,待其氣挫後究問,何如?上曰,當觀勢,不爲加刑,欲生存究問矣。罪人再昌更推。上曰,再昌下之?錫五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上曰,當日爲之。上曰,長運上之。罪人長運刑推。上曰,彼都事誰耶。金應福曰,李世矩也,罪人詹之妻娚也。李光佐曰,朝水剌進御後出臨耶?上曰,粥水剌後,朝水剌則姑未進御矣。光佐曰,然則朝水剌後,出臨訊囚,何如?上曰,唯。上入小次,鄭錫五以藥房都提調意,使承傳色稟曰,上敎入小次後,許醫官入診,故敢達。上曰,醫官待令,諸御醫等入診。金應福,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長運,多般究問,終不直招,時時訊問,何如?上曰,時時勸杖。金尙奎以承傳色稟曰,昨日四罪人行刑結案,以草文書,入於推案,今欲正書出給,何如?上曰,殿坐後,當出給矣。上還御帳殿。上曰,捕廳文書稟啓時,大將入來耶。從事官入來耶?金應福曰,大將則以臺諫方出居私次云矣。上曰,大臣進來。洪致中進伏。上曰,親鞫事體至嚴,雖捕廳,封入文書,不敢柝見,而俄者文書拆入,當該承旨罷職。{{*|出榻前下敎}}洪致中曰,捕廳兩大將,以臺諫,方出居私次,罪人按問,亦不敢擧行云。臺疏措語,雖未詳知,聞以向者踰越宮墻之變,由於夜禁之不嚴爲辭云。此與羅將行藥時,禁堂罷職事同,以大體言之,此議論,亦不異矣。然而此非夜禁所能禁止者,而大將則無情之事也。朝家之不以此爲罪,亦以此也,而其爲難安,則宜矣。此時罪人按問之稽遲,誠爲可悶矣。上曰,臺疏與臺啓有異,若論啓,則停啓前,似難行公,而臺疏旣已批下,推考處分之後,不當以此引入,催促行公,使之按覈,可也。{{*|出榻前下敎}}鄭錫五曰,刑房承旨金應福,以捕廳草記拆見事,承嚴旨出去矣。應福,新入政院,不無生疎之事,而至於此事,恐非深罪之事。大抵政院,無不可知之事,故雖上變之書,必拆見後入啓,卽古例也。且渠只拆外封,不見其內,則今此處分,恐或過重,故惶恐敢達。上曰,聞卿所達,不無古例矣。應福,雖無履歷,多生疎,而奏達之際,頗無嚴,故心甚未安,今此處分,欲以懲日後也。鄭錫五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參鞫,何如?上曰,依爲之。鄭錫五曰,今日開政,臣當進去矣。藥房又議藥,而承旨不備,小臣兼進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上謂洪致中曰,予心爲未安,而不言其事,以他事用罰,則君臣之間,似不誠,故言之耳。俄者予問別刑房都事李世矩爲誰,則金應福,對以詹之族親,世矩豈無他族,而必稱詹族者,蓋其意亦欲侵及銓曹差除事也。此等氣習,極爲不美,此後則使之改之,可也。致中曰,李世矩,前以軍資直長,多捧無面,故權以鎭爲戶判時,啓請久任,臣亦帶提擧之任,故臣亦知其勤幹解事矣。上命金尙奎曰,名不正,言不順,予心爲未安,而若不言,則殆同怒甲移乙,金應福事,以備忘書出。{{*|備忘見上}}鄭彦燮曰,昨日行刑罪人結案,以草文書入啓,今欲正寫,請出給。上命小宦出給。上曰,鄭守命上之。李春躋曰,奏事之體至重,問郞若有嚴秘之事,則猶或直進奏達,而今者問郞,每每直進於香案之前,事體極爲未安。此後則若非上敎,使之不敢直進於香案前,何如?上曰,申勅,可也。金尙奎曰,兵批開政,小臣進去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罪人鄭守命更推。上曰,文書中,吳政丞妹夫者,誰耶?柳儼曰,罪人守命,似有隱情矣。吳政丞,卽故相臣命恒也。其妹夫則有參奉李椷爲名者,而罪人所指之家,則非椷家也,乃天紀家也。李椷,曾爲濬源殿參奉,爲宋寅明所駁遞,而其行己,本自無狀矣。上招領相曰,壺洞吳政丞妹夫李書房云者,知之乎?洪致中曰,聞其有李姓妹夫,而不知其爲人之如何矣。上招右相曰,李椷發捕,可乎?卿意,何如?李㙫曰,旣出於罪人之招,則發捕,宜矣。金取魯曰,小臣一家,在於壺洞,故時或往來,而壺洞,多新家,故亦嘗問而知之矣。罪人指名之人,與天紀家,似有異矣。彼漢,小臣爲都承旨時,亦爲前導矣。城內人家,無不知之,則豈不辨天紀家乎?洪致中曰,旣曰與必雄相親,則宜有一番拿鞫之事矣。上曰,發捕李椷,可乎?發捕其子,可也。金取魯曰,父子年貌雖異,竝捕覈實,無妨矣。上曰,李椷父子,竝發捕。天紀家李姓人,若借入,則亦爲拿來。李㙫曰,竝捕父子,或似太廣,只捕其子,何如?上曰,慮其父逃躱而然矣。洪致中曰,李椷則令捕廳,守家宜矣。上曰,李椷,令金吾拿囚,其子,自鞫廳拿來。上曰,守命捧招,隨書割來,罪人守命刑推。上入小次,鄭來周,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因爲勸杖乎?上曰,依爲之。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已準次,且云解縛,則當直招云,解縛,何如?上曰,兩班姓名及其家直告後,解縛事,言于罪人。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準次後,懸縛許久,烈日下曝,徑斃可慮,稍解其縛,何如?上曰,解縛下之。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招辭內,有所欲言,若下幕,則無以及此,盤問罪人所告人,亦已拿來,罪人在此而後,可以面質,何以爲之?上曰,飮藥留置,可也。鄭錫五,以藥房都提調意,使承傳色稟曰,臣等,已議藥來待矣。其將待殿坐後仰稟乎?抑以啓辭仰稟乎?上曰,姑待出臨。上還御帳殿。上曰,李椷父子,已拿來乎?趙文命曰,已拿來矣。上曰,李斗應上之。李斗應,與鄭守命面質。李光佐曰,臣與提調尹淳,已議藥來待,久矣。提調當出去監劑,而見罪人刑訊,似爲未安,卽爲召入,稟議後退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李世說上之。李光佐曰,臣等,與諸御醫等相議,則以爲生脈散本方中,麥門冬二錢、人蔘一錢、五味子五分外,姑不加入,先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光佐曰,議藥則例有翌日問安,而當此親鞫時,煩稟有妨,何以爲之?上曰,只於議藥日問安,可也。光佐曰,聖候有肺火,則人蔘或恐有害,而皆以爲滋陰健脾湯中所入人蔘,亦不爲害,此不過上焦之火,而不是肺火云,故議藥劑進矣。柳儼、鄭彦燮,進立香案前曰,罪人守命末段所供,極爲妖惡,而事係重大,不可不問矣。上曰,其言云何?儼、彦燮曰,必雄,有易坤宮之說云耳。上曰,此是丁巳年間云云之事也。守命,只聞外面幻弄之言,而其深處,則不得知矣。此言虛妄,勿問,亦勿書推案。{{*|詳載事變日記}}罪人李世說,與鄭守命面質。上曰,李世尹上之。罪人李世尹,與鄭守命面質。上命問郞曰,李椷拿入,面質,何如,問于大臣。時任原任大臣,皆進伏。洪致中曰,世說,果如所見髯同年同,而其父則年紀,似不同矣。罪人遠望於大門外,則何以詳知人面目耶?只以大體斟酌矣。日者拿入其父,未知何如矣。沈壽賢曰,此雖鞫廳,旣曰,其子似是云,則竝拿其父,使之面質,其於獄體,未知何如也。上曰,然矣。李台佐曰,李椷,旣已拿來,則不必置疑信之間,與守命面質,若不知云爾,則脫出亦何妨也?李光佐曰,李椷,初不拿來則已,旣已拿來,則遠置其子,一番面質,無妨矣。上曰,李世說、世尹下之,李椷上之。罪人李椷,與鄭守命面質。上曰,李椷下之。上曰,守命下之,太建上之。罪人太建更推。上曰,太建下之,世彬上之。上曰,罪人六發、二贊,移送捕廳,與必雄謀逆情節,各別嚴問。{{*|出榻前下敎}}罪人世彬更推。上曰,世彬下之,東允上之。上命問郞,書東允刑推問目,東允刑推。李光佐曰,小臣初入,故雖不知頭緖,而何不一一盤問,直爲刑推耶?上曰,此乃踰墻人也。光佐曰,終日盤問罪人,而終不快服,誠切痛矣。上曰,東允下之,沈益河上之。罪人益河原情。上曰,益河下之。上命問郞曰,鄭思恭、李東赫問目,議于大臣,出草以來。上入小次,上還御帳殿,金在魯入侍。上曰,兵曹,年年入內信符,漢符數幾何?出遣入侍本曹郞廳,取考謄錄以來。金尙奎曰,城門開閉至重,而昨日宣傳官,不善傳命,以致夜深開閉,極爲未安。大抵四大門外,間門則無符驗,以一時傳旨,部將與軍士開閉,疏漏,甚矣。問議于大臣及兵判,宜有一體符驗開閉之道矣。上曰,自古如此,不可創始矣。趙明澤、趙迪命進伏曰,守命招辭末段,雖極妖妄,事係重大,置而不問,終涉疏漏矣。上曰,此無可問事矣。此非其裏面事,而乃膜外之言也。雖有丁巳云云之事,而今則虛妄矣。{{*|詳載事變日記}}洪致中曰,臣得見咸鏡道御使李宗城私書,則備言北關事,而卽今各邑竭力賑救之事,督運御史所運穀物若來,則北民,庶可聊賴。且於道連浦,募入八十餘人,北靑又有閑廣開墾處,使兵使往見,募入流民云矣。然在前監賑御史下去時,多有請得持去之物,而百姓,仰朝家特遣之意,望之視監司有加焉。故御史必有一番白給之事,有若規例,然蓋奉命監賑,而不一白給,則無以宣布德意故耳。今者宗城,初無請得之物,而徒手下去,故民情喁望,而無以宣布德意,敷施實惠矣。本道高原、文川兩邑,有銀店,自戶曹,下送別將收稅,故宗城爲安集御史時,狀請罷別將,令本道收稅補賑,而廟堂覆啓防塞,只令本道收稅上送矣。自前年十月,至今四月,稅銀姑不上送,計累月所收,不過七百餘兩云。近來地部經費,雖曰蕩竭,乍少之物,在地部,則不足當一隅,而留之本道,補其賑資,則豈不大有力乎?今若自上深軫北民飢饉之狀,以別傳敎,民事如此,而嶺穀又不知及期運來,御史知悉此意,白給百姓云爾,則可以宣布朝家德意,而御史亦免空手還來之弊矣。上曰,所達好矣。銀店在於何處?致中曰,聞在於高原、文川兩邑云,而問于戶曹,則都數七百餘兩,而不無盈縮,不足充其數云矣。此非在下所可仰請之事,而以特敎處分,則其在恤民之道,恐似得宜矣。上曰,當依所達爲之耳。李光佐曰,連日親鞫,或恐聖體勞損,寢睡水剌,必不失時,然後可無傷損之節,而小臣精神昏忘,不卽仰探朝水剌進御與否矣。潛心淑問,而或忘其失時,則豈不有損乎?此後則伏望進御水剌,必不過時,而夕水剌,亦爲早進,何如?上曰,常時不食早飯點心,今則日長,故午間已療飢矣。今日適然常時則不失時矣。夕水剌,徐當進御矣。光佐曰,連日親臨,又將犯夜,誠爲悶慮,今日則伏望早罷。上曰,今欲早罷耳。上曰,思恭上之。上曰,今欲早罷,臺臣傳啓,可也。持平尹就咸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逆招見告諸人中,明白被誣者外,竝命拿鞫嚴覈。上曰,亟停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朴寧東,卽戊申逆黨鼎鉉之妹夫也。與鼎鉉,共居一村,爛熳同謀之狀,畢露於玉成之招,一則曰依哨官例,各率百名軍,待賊犯京,一則曰各出五十石米,以助軍糧云云。其躬凶情節,與鼎鉉,少無差別,而鼎鉉則已伏王法,寧東則尙今漏網,當此窮治逆黨之日,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寧東,令鞫廳,拿來嚴鞫,快正王法。上曰,鼎鉉誰耶?鄭錫五曰,鼎鉉,戊申年,以葛院賊,伏法孥籍矣。上曰,依啓。獻納李光溥所啓,臣於昨日親鞫罷後,留宿闕下,而今日則大諫爲參鞫入來,故臣果還城外私次,而中途落傷,殆不省事。意外大諫逬出,更有煩稟牌招之擧,臣自城外,蒼黃入來,已後於殿座之時,臣不勝萬萬惶隕,果以牌招一款,致勤聖敎,臣何敢諉以事勢之如許,而晏然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鄭來周曰,獻納李光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思恭刑推。上曰,思恭下之。鄭錫五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鳳翼,俄者出牌矣。時在高陽地云,何以爲之?上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李光佐曰,趁日勢未暮,伏望進御水剌。上曰,今欲進御矣。金在魯袖進信漢符謄簿,金尙奎奉進。上曰,今日以內寺成冊事,下敎矣。頃者宋眞明,以章標事陳疏,而以無古例不許,戊申年,亦無給符之事矣。卽今各宮奴婢甚多,而有掣肘之事,各宮成冊一節,姑寢,內入信漢符,若是太多,竝勿施,信符八十介、漢符八十介新造,竝入於大殿,以爲自內分俵各殿之地,而體樣與前相雜,似難分別,新造之符,則庚戌下添一年字烙印,以給內需司,所屬下人,則不入此數之內,捧甘本司,詳知其數後,別爲依數造給,內需司書員奴子,例有逐日待令於闕內之規,書員奴子各一名勿禁,許入闕內,各殿各宮任掌之類,着笠者例不佩信符,而此則闕內下人軍卒輩,無不知之,雖無信符,亦爲勿禁事,分付。上曰,此一節,勿出擧條,詳書日記,可也。上曰,再昌上之。洪致中曰,問事郞廳李著,移拜臺諫,其代以副司果朴弼琦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洪致中曰,頃日京畿監司狀請江都移轉,而數年以來,年事稍稔,江都軍餉,亦甚匱乏,此時又許移轉,事涉重難,故廟堂旣已覆啓防塞矣。京畿監司又報于廟堂,爲通津,請得若干穀。大抵通津還上本來不足,每以江都移轉,推移備納於春大同,待秋還納,已成規例。卽今民力已窮,決無責出大同之勢,而通津爲江都咽喉,比他邑尤有別焉。且所請,不滿百石,厥數無多,通津一邑,則特爲許施,恐似得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奎曰,獻納李光溥,引避退待,而大司諫尹惠敎,陳疏入啓,處置歸於憲府,持平尹就咸,今方入侍,使之處置,何如?上曰,允。{{*|出榻前定奪}}上曰,吳弼周,乙巳受刑云,因何事耶?問于禁府書吏,權珪之屬,方在配所云,誰耶?趙最壽曰,珪之子敍經,戊申出賊招,不受刑,因臺啓定配矣。金取魯曰,吳弼周事,問于書吏,則乙巳年,因死人行刑事,與李萬俊受刑云矣。罪人再昌更推。上曰,重囚徑斃可慮,下之。上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時刻,定以辰正初刻。{{*|出榻前下敎}}上曰,罪人,明日依今日數上闕。{{*|出榻前下敎}}上曰,捕廳草記文書,明日待令帳殿。上曰,東赫問目,姑置之,明日當加刑矣。持平尹就咸所啓,引嫌而退,未能早詣,事勢適然,勅勵之敎,何必深嫌?請獻納李光溥出仕。上曰,依啓。金尙奎曰,出仕臺官,闕門將閉,不得傳啓,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允。上曰,天紀家借入李姓人放送。上曰,闕門盡爲下鑰,只留開陽門,待諸臣出去,卽爲下鑰事,分付。上還宮,夜已一鼓矣。 ==4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朴師昌{{*|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下直。鎭岑縣監李師夔。 ○鄭錫五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梁廷虎爲左副承旨,以李春躋爲右承旨,以李義豐爲龍川府使,以徐宗鎭爲社稷令,以鄭述先爲敦寧判官,以李普昱爲司僕正,以趙世垕爲宗簿正。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未肅拜,參知趙錫命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副司直李鳳翼,副司果金聲,單付。 ○假注書趙榮國病,代朴師昌。 ○再有政,以金尙翼爲持平,以鄭羽良爲司諫,以吳彦胄爲禮曹正郞。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未肅拜,參知趙錫命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金尙奎啓曰,判書不參政,且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相璧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武臣堂下試射日次,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趙顯命,與本曹參知趙錫命,同姓四寸兄弟,法當相避,而臣不能覺察,備擬受點,不勝惶恐。趙顯命副摠管之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漢城府言啓曰,卽因義禁府啓辭,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令京兆,依臺啓詳査擧行事,命下矣。本府亦無他詳査之道,卽招逆賢家守直奴婢,詳細盤問則以爲,其時年少男奴,未能的知,端懿王后誕降之第,意以爲本家矣。今聞老婢尙烈之言,渠自知之云,故今方率現尙烈處推問,則可知云,尙烈則以爲,端懿王后誕降時,臨産不順,故本洞近處借家移寓,卽日誕生,不數日還入本家,而其寓舍,卽幼學沈明賢時入之家云。以惠陵誌文觀之,端懿王后誕降于會賢坊寓舍,旣已昭載,則當初守直婢之恐被破瀦之典,以本第誕降樣粧撰瞞告之狀,綻露無餘,已極痛駭,而逆魁維賢破瀦之律,尙未擧行,神人之憤,無以少洩。今旣明知非端懿王后誕降之第,則更無可疑之端,逆魁維賢破家瀦澤事,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臣李光佐,伏以親臨鞫逆,一連五日,勤勞過節,憂慮固已萬萬。今日雨意如此,若復出臨帳殿,終日於雨濕蒸鬱之中,則損傷之慮,尤有倍焉。稍賜變通,命設庭鞫,訊問盤詰,隨續稟裁,則似不至於疎緩。臣待罪保護之地,不勝犬馬之忱,敢此陳聞。伏乞聖明,亟垂財幸,以盡調攝之方,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賊謀,極爲凶獰,不可徑先庭鞫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上疏,伏以頃年亂逆,未盡削滅,兇孼隱伏闖伺,至有潛入禁掖之變,驚懍之極,憤痛萬萬。幸因親臨鞫囚,情節莫逃,因此而殄滅根柢,卽臣民所望,而仰惟日御帳殿,聖體恐或勞損,下情憂慮,曷可仰達?臣於此際,遽承摠管除旨,其所責任,專屬宿衛,當此之時,分義所在,何敢以疾病爲辭,而臣素患脚痺之病,積久沈痼,三年罪蟄之中,轉成偏枯之症,立則酸痛,步又蹇澁。頃於太廟親享時,見差別雲劍之任,積違耿光之餘,惟以昵侍爲幸,不敢辭免,黽勉奔趨,浮疼倍加,汔未減差,萬無堪承之勢,必致顚仆之患。玆敢入謝恩命,略伸惶感之私,退伏闕下,冒陳哀龥。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俾免公私狼狽,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宿衛新命,意非偶矣。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梁廷虎曰,今日門禁申飭,意有在焉,而自明日依前爲之事,分付。 ○庚戌四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判中樞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問事郞廳李憙、鄭彦燮、柳儼、金尙星、尹得和、趙明澤、朴弼琦、南泰溫、李著、趙明翼,假注書,沈埜、朴師昌,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洪得厚。 ○李光佐及時原任諸大臣進前曰,連日勞勤帳殿,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光佐曰,聖體勞矣,寢膳之節,得無減乎?上曰,無減矣。光佐曰,朝者雨故,早書箚子,請設庭鞫,而雨止故不呈入來,依幕後與時原任議之,則皆謂可呈,故呈之矣。上曰,連日親鞫雖難,而今番逆謀極兇,今若不爲窮覈,則後慮無窮,不得不親鞫矣。光佐曰,戊申逆變,雖極兇獰,而未有若今番者矣。雖委大臣,大臣固當窮究其情節,而未若親鞫之爲嚴矣。然連日親臨,恐傷玉體矣。上曰,上奉東朝,慮無所不到,恐難得端緖矣。洪致中曰,再昌若徑斃,則其父尤兇,恐難得其情節,再昌之子問之,若仍渠究覈,則豈不幸乎?上曰,世彬,兇惡之漢矣。道宗,初則曰干預,而再問則曰瞹昧云乎?金取魯曰,然矣。上曰,祖子孫俱爲刑訊,不亦重難乎?致中曰,捨此路,則無以究覈其情節矣。上曰,判義禁進來。此一節諸大臣金吾堂上各陳所懷。金吾堂上及問郞,皆曰可問矣。上曰,骨子雖或不知,而其父所爲,豈全不知乎,沈壽賢曰,必盤問然後,可得情節,若只問緊處則,似好矣。上曰,世彬若更刑,則必多指瞹昧之人,是可慮矣。再昌之次必雄,而其人兇惡不吐實,比太建則加一層矣。取魯曰,長運爲思孝一死之說,尤極兇獰矣。李台佐曰,卽今獄情,只在再昌之究問,必雄往來事,其子豈不知乎?沈壽賢,以此更達。上曰,世彬招,與太建招有異矣。取魯曰,再昌不食云,各別申飭,徐徐問之,可矣。光佐曰,逆賊承款,則父子俱誅,道宗在父家,豈不知其逆謀乎?上曰,道宗上之。問郞持草紙來。 ○上曰,李極之子,廣州捉來者,處之爲難矣。洪致中曰,守命招內,往廣州云,兇謀排置,雖未知其必爲干預,而看渠似若爲外應勘處之際,似有區別,而亦不可全釋矣。致中曰,必雄,當初以受學爲托,而非眞受學,似憑此爲逆謀矣。 ○洪致中曰,問郞鄭彦燮,有病,請改差。上曰,問郞小姑勿改差,加出二人。致中曰,校理金尙星,前校理趙明翼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獻納李光溥,持平尹就咸啓曰,昨日鄭守命捧招時,罪人出新言之端,而以上入小次故不問,更爲究問,何如?上曰,雖有丁巳年事,必雄奸詐發此言,其志不在此,在於大,如許事,若添問,獄情胡亂,何可捨大處,而問小事乎?至放火後,盜出必雄,所交奸宮女云者,尤極巧詐,雖云有丁巳年事,渠非得時,何敢爲之乎?光溥曰,罪人旣發言端,則一番究問,斷不可已矣。上曰,有大於此,胡亂之說,何必問之乎?光溥曰,臣雖無似,豈欲胡亂鞫情乎?發端之後,不爲究問,恐非鞫體矣。上曰,其後更受招矣。就咸曰,渠之所欲言,無問之之事矣。光溥曰,臣有所懷。罪人泰亨、壽昌徑斃時,守直羅卒等,自捕廳究覈,而至於妻孥切族,必有因緣羅卒,行賂用藥者,昨日臺疏,未有發落。泰亨、壽昌妻孥切族,請令捕廳,一體嚴覈得情。上曰,欲下敎而未果,批答中亦偶然遺漏矣。卽爲擧行,可也。{{*|出擧條}} ○兩司退,與領相議。上曰,書狀官帶臺銜行公與大臣相揖,臺體至重矣。臺臣與問郞有異,何可與大臣私酬酢乎?大失臺體矣。就咸、光溥啓曰,罪人守命納招之際,已發言端,而不爲更問,使不得畢其說,其在獄體,極涉疏漏,故臣等以此爭論,未蒙開許,臣等不勝悶鬱,退與大臣相議,以爲申請之計,實出於事不獲已,而壞損臺體,致勤嚴敎,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鄭來周啓曰,持平尹就咸,獻納李光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上曰,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一倂牌招,推移參鞫。{{*|榻前定奪}} ○洪致中進曰,昨日罪人守命末端納招時,有所言云,而臣則坐處深故不得詳聞,而其時上入小次,故不得問。問郞請更問,而勿問爲敎,禁府諸堂及大臣之意,皆爲可問,故方議爲之際,兩司聞而發啓,仍退與臣有酬酢,兩司疎於事體,上敎誠是矣。此雖異於私語,臣亦未安矣。上曰,臺臣與大臣相抗,私問于大臣,爲失體,卿何有不安之端乎?致中曰,臺臣之事體雖疎,而其事則不可不問之,鞫體雖嚴秘,中外人心,必多疑惑,非但卽今騷擾矣。上曰,所達是矣。徐爲問之。 ○趙明澤曰,鞫體至重,兩司避嫌出去,請備兩司後爲鞫。上曰,牌招催促。 ○李光佐進曰,爲己時已久,朝水剌若不進,則請進御。上曰,已進御矣。上曰,問郞柳儼、尹得和進前立。上曰,昨日守命曰,放火後爲易置事云耶?再昌敎必雄謀議如此,似是以不知事敎誘守命矣。上曰,領府事領相來。上曰,聞問郞言守命事,非疑心事,必雄眩亂之言,不可問也,而卿等何以必欲問乎?致中曰,昨日罪人發言端,故問之,則一問郞曰,埋凶欲易置坤宮事云,故不書云矣。上曰,必雄極奸毒,故曰放火後,招引內人云,自內被捉後問之,囊中有絲屬,而行擔所置苧八尺,紬二尺,錢六兩偸得,示主人,主人問得於何處,則曰,內人給之云云,偸竊則,明矣。偸竊不無分明之標,而以此事欺守命曰,放火後不過招引內人云,必雄事多欺守命矣。致中曰,事則然矣。守命,非必聽必雄之言,似有所聞矣。上曰,丁巳有籍田事,而其輩得時後事,今則賊謀不在,此與埋兇事,不相干涉矣。致中曰,近來人心怪異,雖有小事,增演疑難,當問不問云,則人之疑惑滋甚,參鞫諸人,皆謂可問而不問,則輾轉深入於可疑之境,莫如書之,使一世曉然知虛妄,則不妨矣。上曰,必雄雖偸竊之事,亦欺諱之,守命必不得知深處矣。致中曰,以偸竊事言之,必雄事,有不可知,而若於筵中,一番下敎,使人曉然則是矣。上曰,領府事之意,何如?李光佐曰,根本情狀,則誠如上敎,而欲鎭物情人心,則元輔之言,是矣。致中曰,雖問,不必深問,只問末端必雄之言後,下敎似宜。上曰,此與必雄有異,守命乃不知人也。問之,亦無益矣。上曰,昨日事,入於日記乎?光佐顧假官曰,詳書之乎?沈埜曰,小臣,以上注書記事,非職任,故專管書傳旨,廳注書似必記之矣。上曰,問郞詳知之,而臺臣則不知,故騷擾矣。致中曰,鉤問若不緊,則盤問之言,下敎之辭,書出,何如?光佐曰,準次後,更有所達云,而上入小次,故問郞亦曰,事甚重大,上還御後欲問云,故臣等亦以爲當如是矣。致中曰,自前鞫廳不爲盡記,故後致人言,有追後設鞫之擧,寧不如一番問之矣。光佐曰,前日以不書擾亂云者,乃謀害東宮事也。其時委官不書,故後致擾亂,事雖異矣,不可不問也。上曰,此則異於彼矣。偸竊一節,雖甚微,而亦諱之,雖問之,無可知之端矣。致中曰,事雖然矣,而不知者,或以爲有緊情而不問矣。光佐曰,使記事者詳書之,何如?上曰,然。 ○洪致中曰,李椷父子罪人,旣曰非渠所見云,則不可一向因仍,何以爲之?上曰,放送,可也。{{*|榻前下敎以上沈埜記}} ○鄭錫五曰,本院房單子相避之規,兩銓及臺閣外,無他懸頉之事,而年前刑曹判書金始煥爲刑曹判書時,右副承旨金尙奎,以父子相避,難於照管,文書懸頉以入矣。今番金尙奎,復入本院後,又踵前例,以刑曹參議金始㷜相避懸頉,而此事不載於院中故事,不可不一番定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戶房承旨,於戶曹無相避乎?申致雲曰,此亦不載於故事,似是謬例,而不可不定式矣。上曰,金堂上於刑房承旨,無相避之規,此則知申年前,亦有已行之例,今後兩銓及兩司外,承旨房單中,勿以相避懸註,可也。{{*|出擧條}} ○鄭錫五曰,前承旨李鳳翼,帶軍銜下鄕,直捧禁推,何如?上曰,禁推,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捕將在新營云,新營在何處耶?金取魯曰,在興元門外矣。上曰,高處耶?取魯曰,有面墻處也。 ○金尙奎曰,推案文書,多以草書之未及正書,更爲修正以進,何如?上曰,當下之。 ○上曰,侍衛諸臣皆坐。 ○上曰,入來下人輩,勿爲出送,可也。上又曰,分侍兵曹堂上入來,殿庭人等,切勿出送於建明門、金商門、開陽門等處,分付都監,令軍卒,排立守之。 ○李春躋曰,判府事閔鎭遠,來到闕門外云矣。上曰,遣史官,與之偕來。上入小次。 ○金尙奎,以承傳色啓曰,罪人今方納招,大臣有稟達之事,敢啓。上還御帳殿,諸大臣及判義禁以下進伏。李光佐等曰,治逆之道,間不容髮,請罪人招中所出者,急急發捕,仍爲搜探其文書,何如?上曰,依爲之。趙文命,書驪興君三字于小紙。光佐曰,宜書其名字矣。上曰,土邊亥字矣。{{*|見鞫案}} ○趙文命,在洪致中後,有酬酢之言。上曰,判義禁所言者,何事?致中曰,文命私語者,以爲詹之養子,卽權譍之子,譍卽權忭之子,旣無入此之理,且居住相左云矣。上曰,雖然,豈可置之乎?上曰,權詹與權{{!|𢢜|⿰忄業}},爲族乎?李光佐曰,詹之父,與{{!|𢢜|⿰忄業}},爲同姓四寸兄弟也。 ○李春躋曰,罪人發捕,何等重大之事也?雖大臣,不敢輕言其勿捕,而判義禁趙文命,與問事郞廳尹得和、柳儼等,以勿捕爲言,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一時所錯,勿推,可也。 ○李春躋曰,入侍時,凡文書,因承旨以入啓,例也,而問事郞廳,直爲捧入,有傷事面,當該問事郞廳,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罪人捧招之際,言未及竟,而徑先提問,申飭之下,又復如此,當該問事郞廳,竝推考,可也。{{*|榻前下敎出擧條}} ○金尙奎,告課問事郞廳推考傳敎曰,罪人捧招之際,言未及竟,徑先挫折云云。上曰,挫折二字不穩,改以提問,可也。 ○鄭錫五進左副承旨梁廷虎謝恩單子。 ○金尙奎曰,捕廳文書,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不緊事置之,可也。 ○李春躋進掌令李著謝恩單子。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今日朝水剌早進,午間雖入小次,旋卽出御帳殿,午水剌進御,何如?上曰,已爲療飢矣。光佐曰,雖然,不待虛乏,而進水剌,何如?上曰,當進御矣。 ○李春躋曰,判府事閔鎭遠,方在闕外,以門禁不得入來云矣。上曰,分付使之入來。 ○李春躋曰,問事郞廳金尙星及罪人入來者,以門禁,不得入來云矣。上曰,事當如是也,分付使之入來。 ○梁廷虎曰,判府事閔鎭遠,來詣帳殿外云矣。上曰,入侍事傳之,可也。鎭遠進伏曰,伏聞連日親臨帳殿,鞫問罪囚,玉候不有傷損之節乎?上曰,無事。鎭遠曰,妖惡變怪,一之已甚,式月斯生,國家之不幸,何可盡達乎?上曰,兇惡之輩如此,極可痛駭矣。上曰,卿旣已上來,參鞫,可也。鎭遠曰,臣之老母宿病,進退無常,近雖小差,臣之情理,猶難於離側,而聞此變怪,不勝驚惶,只以奔問之義上來而已。參鞫之命,豈敢奉承乎?上曰,頃聞右相之言,府夫人有所患,已遣醫官,而見其狀啓,知病差道,可幸。今日參鞫,卿何辭也?鎭遠曰,臣滓穢之賤,釁累之蹤,過蒙全保之德,雖帶西樞之職,至於朝廷之事,不敢預知,只欲一次入侍而退歸矣。上曰,何其如此乎?旣已上來,參鞫,可也。鎭遠曰,臣何敢以大臣自處乎?上曰,事體不當如是也。鎭遠曰,臣若參鞫,則便以大臣自處,非當初優游之本意,當退在闕門外矣。上曰,旣已上來,退在闕外,則非誠實之道,留此參鞫,可也。鎭遠曰,戊申凶賊,與此一串,當初若自上嚴加窮覈,豈復有如此之變乎?殿下每推好生之德,多用寬緩之典,故兇孼之漏網者,不知其幾,而無所懲畏。又有此變,皆由於失之太寬,且必雄,非渠所獨自爲也。必有坐而指敎者,各別究覈,除去根本,使元惡大憝,無或如前日之漏網,臣之望也。上曰,豈有如此毒手乎?已得端緖矣。上謂鎭遠曰,卿若以情理言之,則雖明日下去,容或可矣。此則非參鞫,而乃入侍也。若以卿使之主張鞫事,或可持難,而與諸大臣共留,有何難便之端乎?鎭遠曰,上敎雖如此,臣雖蒙罪責,決難參鞫矣。上曰,過矣。今日則決不當如是矣。鎭遠曰,然則退伏闕外,謹以一箚,仰暴情實矣。上曰,事體決不當如此矣。豈有更達之事乎?鎭遠起立。上曰,參鞫乎,退去闕外乎?鎭遠曰,上敎如此,今日則當留侍帳殿矣。 ○趙明澤曰,卽聞罪人垓下本府云,此何等重罪,而下本府乎?上曰,不爲上闕也,是乃誤聽之言也。大司諫尹惠敎曰,此則雖誤聽,而此罪人,宜斯速鞫問,若或遲緩,則恐有生奸之患矣。上曰,考文書後,當爲之矣。{{*|見鞫案}} ○金尙奎曰,新入注書生疏,入啓臺啓中,有落字處,當該注書推考,臺啓改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晝水剌進御,何如?上曰,當進御矣。上入小次。 ○傳于李春躋曰,時敏堂洗滌中使來矣。欲爲還送,分付兵曹及都監出送,可也。 ○鄭錫五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上還御帳殿。 ○答捕廳草記曰,更加周牢嚴問,仍命承旨封下。上曰,前日鄭道亨,與道隆爲何許間耶。鄭錫五曰,道亨,卽思孝之兄子,戊申獄杖斃,與道隆,爲四寸兄弟矣。上曰,道亨爲注書乎?金尙奎曰,爲之矣。上曰,禁喧郞,禁帽帶云,太爲固執,分付兵曹,可也。 ○上曰,道隆面,與道亨異矣。梁廷虎曰,道亨體大,道隆差少矣。上曰,曾爲注書鼻大者鄭道殷,與道隆,爲何許間耶?廷虎曰,道殷,與道隆爲疎族矣。道隆,卽雷卿之後,道殷,卽麟卿之後矣。 ○問事郞廳,進垓家文書一張。上曰,領相進來,立前看此,此是何文書乎?致中曰,兩班、常漢男女,雜書之,似是曆書扇子分給而置簿者也。其中有西海浪深以爲怪,聞兵曹正郞沈世遇之言,楊州,有西海浪地名云矣。 ○洪致中曰,自上有禁雜人之敎,故兵曹過加禁戢,罪人拿來者,至不得入來云矣。上曰,事體則然矣。然太爲固執,分付,可也。參知趙錫命曰,兵曹則雖不禁於被拿罪人之入來者,而捕將,謂承上敎,嚴禁往來,非兵曹之所可分付也。上曰,金吾所屬,以不緊事出去,則禁之官員出入者,及金吾發捕人往來時,勿禁事,分付都監。梁廷虎曰,出入官員及發捕罪人往來者,勿禁事,分付,而軍兵食代,何以爲之乎?上曰,勿禁可也。政院招都監哨官而分付。上曰,此哨官之名云何?廷虎曰,葛枝洪云矣。上曰,作門哨官,不敢離信地,而初爲政院之所召而入來者,惶怯之致也。今不得出往云者,乃欲擧法,而其言則是,招致執事,分付,可也。 ○金尙奎曰,罪人上闕之際,累次申飭,而上來遲緩,禁府堂上推考,何如?上曰,此因阻門之致而然也,勿推。 ○鄭錫五曰,政官入來開政云,臣以該房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金尙奎曰,兵批開政,臣以該房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 ○上謂趙文命曰,罪人之洛,納粟好居,若加刑,則易致徑斃,此甚可慮,出付捕廳,周牢究問可也。鄭來周告課,下罪人捕廳傳敎。上曰,鞫問之鞫字,改以究字,可也。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罪人東赫畢招後,夕水剌進御,何如?上曰,當進御矣。 ○金取魯曰,罪人之洛,下捕廳,之洛家探來文書,亦送捕廳乎?上曰,文書持來搜考,可也。取魯曰,考見之洛文書,則無可見者矣。 ○上曰,內醫院鍼醫某某人,誰有知者乎?李光佐曰,內藥房鍼醫,曾有崔翊明、崔翊周,而小臣精神昏甚,不能分明記得,然崔翊明,方在鍼醫矣。上曰,崔翊明,出於何罪人之招乎,出於思恭之招乎?柳儼曰,然矣。光佐曰,臣精神昏耗,不供職於內醫院者,已踰年,不能分明記得。內醫院掌務官,今方待令於外,招問,何如?上曰,此人是矣。不須問也。 ○金取魯曰,罪人思恭,未過禁川橋,而已爲物故云矣。上曰,出送小東門,可也。上入小次,小頃,還御帳殿。 ○上謂李光佐曰,內醫院鍼醫中,崔翊明外,又有誰也?光佐曰,崔泰齡,亦鍼醫矣。上曰,罪人兄弟,幾許云耶?光佐曰,渠之同生,有崔翊周者,亦以鍼術,似爲主簿別提等職矣。 ○金尙奎曰,門限已迫,闕門下鑰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開陽門留門,可也。 ○上曰,今日當早罷,兩司傳敎,可也。大司諫尹惠敎進伏。上曰,只擧其要語,可也。惠敎所啓,金重器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招諸人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李時蕃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惠敎曰,此事當斷不斷,至於今日事,極爲驚心,王法不可以私恩而撓奪,諸大臣方入侍,請下問而處之。上曰,其日已爲下敎,豈有可言之事乎,又所啓,姜世胤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益寬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金文慶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業德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鳳祥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宦交通宮婢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措語見上}}殿陛可否,臺體則然,退而私語,大損事面,請獻納李光溥遞差。上曰,依啓。掌令李龜休所啓,金重器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招諸人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尹邃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南泰績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明彦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徵夏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業德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措語見上}}苟有所懷,自當論執,退而私議,大損臺體,請持平尹就咸遞差。上曰,依啓。 ○上謂梁廷虎曰,此是捕廳文書也,如此不急者,政院受置,可也。 ○李光佐曰,罪人崔翊明兇謀情節,今方究覈,而渠雖微賤,自在保護之地,入於逆獄,不可一刻留其姓名於內醫院,卽爲刊削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李光佐曰,今日雖不甚熱,夕時則有寒冷之氣,稍加衣襨,何如?上曰,當依爲之。光佐曰,親臨鞫囚,今至六日,玉體傷損,似不少,此非尋常悶慮,乞加調保之道焉。上曰,今日當早罷矣。光佐曰,雖四更罷之,五更下批,夜未嘗安寢,實爲悶切,夜則必須安寢,似合愼重之道矣。上曰,當依爲之。鄭錫五曰,此後則緊急公事之外,夜則不爲入啓,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分付入直承旨,何如?上曰,近來政院,知悉擧行矣。 ○上曰,親鞫姑罷,明日以辰正初刻爲之。{{*|榻前下敎}} ○鄭錫五曰,別兼春秋事,日記考出次,出置堂後,明日親鞫前,令史官考出,何如?上曰,依爲之。 ○梁廷虎曰,文書未及正書,以草紙進達,何如?上曰,依爲之。 ○上曰,明日罪人上闕單子,依今日例爲之。{{*|榻前下敎}}上還宮。 ==4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埜{{*|仕}}朴師昌{{*|仕直}}。事變gg事變假注書g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右珥。辰時,日上有冠。 ○下直。慶源府使南正夏,茂山府使楊憲益,鎭東萬戶楊必茂,仁遮外萬戶金錫漢。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泰建、守命等,旣已承服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破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能麼兒廳牒報,則本廳,名雖謂廳,本無一間廳舍,每當巡次考講之時,則借坐於巡廳,而本廳狹隘,多數講官,不得容接,或坐路上,或坐閭家,不成貌樣。且於日短之時,巡將受牌來到,則間多徑撤之患,事之苟簡,莫此爲甚。曾於癸卯年間,以此緣由,枚報本曹,本曹草記,劃給籍沒之家矣。厥後自朝家,還屬本主,故坐起時苟簡,與前一樣,今番逆家籍沒中,周老味家,願依癸卯年例,草記劃給云。能麼兒廳,乃是內三廳及訓鍊院正以下堂下武臣許多人每月六次講習陣法之所,則其爲緊重可知,而每當考講之時,借坐他廳者,事體誠極苟簡,依所報今番籍沒中周老味家,特爲許屬於本廳,俾無借坐間撤之弊,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物故罪人道昌凶逆情節,旣已綻露,孥籍等事,斯速擧行事,命下矣。其父母妻妾、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等,一一査出成冊,修正上送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bb家b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假注書朴師昌,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行吏曹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南泰溫爲持平,李廣道爲獻納,沈宅賢爲判尹,韓命斗爲龍川府使,李時熙爲兵曹佐郞,趙恒瑞爲繕工奉事。 ○兵批,判書金在魯侍衛進,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病,參知趙錫命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副司直權{{!|𢢜|⿰忄業}}、李光溥、尹就咸,副司果金相壁gg金相璧g,副司正朴師昌,竝單付。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今下弓矢,慶源府使南正夏,茂山府使楊憲益,遮外萬戶金錫漢,鎭東萬戶楊必茂處,給送。 ○梁廷虎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戌四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領議政洪致中,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問事郞廳李憙、鄭彦燮、柳儼、金尙星、尹得和、趙明澤、朴弼琦、趙明翼、南泰溫、李著,假注書沈埜、朴師昌,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洪得厚。 ○諸大臣進伏。李光佐曰,夜來聖體,何如?上曰,無事。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光佐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光佐曰,親臨訊囚,日數漸多,憂應無限,未知益覺有勞憊之候乎。寢膳之節,比諸常時,何如,水剌之節,或有所減乎?上曰,不至如此矣。光佐曰,生脈散,已爲製進,未知連日進御乎?上曰,自昨日始服矣。光佐曰,例以製進日字,計貼數矣,今則以昨日爲計乎?上曰,依爲之。 ○洪致中曰,頃以通津移轉事,有所仰達,而疏漏未悉,不勝惶恐。當初誤聞通津所欲得移轉米者,不過百石矣。更考文書,則非百石也,得六百石,然後可以備納春大同云,以此分付江華,出給此數,何如?旣有所達,敢此更稟。上曰,依爲之。金取魯曰,方有軍作米除給之議,一邊捧上,一邊移給,實涉重難矣。李㙫曰,春散秋斂,自是例規,近處移轉,有若還穀,待秋當備納,與他邑移轉有異矣。金取魯曰,江都無軍餉,則豈不可慮乎?前日所貯者十六萬石,而今則爲四萬石矣。雖是保障重地,軍餉甚虛疎。且見前留守朴師洙狀啓,以人口計穀,則不過爲一次糧云,決不可輕許移轉矣。致中曰,移轉廣許,誠有所不可,金取魯之言,是矣。然以通津事勢而言之,極爲悶切矣。上曰,宰臣之言,是也。取魯曰,國家若棄江都則已,若不棄,則莫重軍餉,不可移轉他邑,宜用一切之法,而勿許,可矣。鄭錫五曰,江都軍餉之零星,曾已陳白,而用舊蓄新之法,近來漸弛,移轉各邑,圖受新捧,仍以其米,防納兩稅,要譽民間,此是各邑大段謬規也。朝廷若軫念民事,許給移轉,則意在恤困,而不但防納之弊,如右所陳,邑邑皆請移轉,將何以取舍乎?臣意則以爲江都移轉,決不可輕許,用舊蓄新之法,亦當遵守勿撓矣。且上年,因畿伯狀聞,移給通民,而以所給陳米,不能代納於惠廳云。今雖許之,以六百石若給陳米,則民必不受,若給新米,則有違於令甲矣。上曰,宰臣前留守之言如是,何如?致中曰,民非不受也,惠廳不捧之謂也。上曰,惠廳若以爲陳米而不捧,則事將狼狽,領相更詳形勢而處之。致中曰,江米舊儲不多,雖不滿其數,折半給之,何如?上曰,如是則不在折半與否也。取魯曰,法當用舊蓄新,而每患舊穀之遺在矣。沈壽賢曰,臣待罪江都,釐正各庫新舊穀,內外着牌,以識年月,傾一庫後,開他庫矣。其後頗散亂新舊混淆無別,今都承旨鄭錫五,爲留守時,復爲釐正云,通津所欲得者,不過爲代納春大同之意也。今雖許之,亦當給陳米矣。且人之所食,雖陳舊,猶可爲糧,而惠廳則必不捧陳米,若許新捧,則非用舊蓄新之道也。上曰,若給陳米,而惠廳不捧,則無益,奈何?錫五曰,每邑皆有此例,而通津則最近江都,故前日亦或有此事,然卽今開路,許以新捧,則他邑必將效顰,不勝支當。且臣之所記得丙午、丁未、戊申三年條,將分來年矣。朴師洙下去後,亦以此狀聞,今雖許之,亦當計其年條之最久者,而給之耳。壽賢曰,使民代納大司,非不便好,而軍餉年條,決不可改易矣。致中曰,用舊蓄新之法,不可不遵守,雖舊米,擇其不甚腐傷者而給之,惠廳捧上時,亦令只去其太甚者,勿爲退斥似好矣。上曰,惠廳米,乃所以給貢物價者也。若給陳米,則都民,必稱冤矣。致中曰,使通津,改色用之,似無不可矣。上曰,改色難矣,宜守宰臣一切之言也。致中曰,江都米,難於運動者,臣非不知,而卽聞通津形勢甚切急云,故有所仰達矣。上曰,不在多言,元任大臣及宰臣之言,意有所在,置之無妨矣。 ○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李龜休曰,臣等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向來成衍獄,終有可疑之端,物情駭惑,至今未已。今此諸賊所供推戴者,卽成衍招中所告之人也。其兇心逆腸之一串貫來,推此可知。情節旣露,鉤覈方急,則憑問之道,不可少緩,請成衍招中所出各人,亟令鞫廳,發捕嚴問。上曰,依爲之。梁廷虎曰,臺臣所懷成衍招中所告各人發捕事,先以榻前下敎,書出,何如?上曰,爲先發捕。{{*|見鞫案}} ○梁廷虎曰,昨日日暮,罪人翊明,文書以草書入啓,今更正書以達,何如?上曰,依爲之。 ○金取魯曰,救療官,不能善治罪人之病,有此病重幾斃者云矣。上曰,救療官,各別擇送事,曾已申飭,而兩醫司官,以曹司,苟然充送,令攸司,囚禁科罪,此後則各別擇送事,更爲申飭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罪人能言,則何以爲之,氣窒耶?此救療官,爲先囚禁科罪,他救療官招問可也。洪致中曰,近來救療官等,以爲易致生事,故人皆厭避,不仕者多,極爲無據。不仕人等,更令復屬,別擇年老解醫理人定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金取魯曰,不須榻前定奪,自其司申飭,宜矣。 ○梁廷虎,進醫官囚禁單子。 ○上曰,後立醫官誰也?新入者又立于彼,亦救療官耶?梁廷虎曰,一則藥物救僚官也,一則內庭待令救療官云矣。上曰,奏時官,附時牌紙于御榻便見處,可也。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巳時已久,朝水剌,進御乎?上曰,已進御矣。 ○上曰,罪人忠建囚單子中,不書罪人二字,雖因一時疎漏,而然當該金吾堂上推考,都事,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入小次,少頃,還御帳殿。 ○上曰,兵判進來。頃日下敎,聽瑩而未諳乎?金在魯曰,下敎雖似聽瑩,而已爲書來,未知何如?上曰,上之。上曰,庚戌下,前則無年字乎?在魯曰,前則無年字矣。俄纔封進,未知果已入之乎?又曰,臣有稟定事,入來矣。鞫囚方急,姑退而待令乎?信漢符所入者,比前爲五分之一,能無不足之弊乎?臣於其時聽瑩,故敢此仰達。上曰,姑勿退,來前而聽之。內司封監信漢符數多,而分俵各宮,一處所用者,不過爲十許箇,今欲減省,故申飭矣。在魯曰,簡省之意,甚盛矣,各宮非獨內宮也,外宮亦用之乎?上曰,已得詳知乎?在魯曰,此處又有所未諳者,今年則各宮以八十施行乎。上曰,然矣。內外司一千二箇,而亦爲班分於仁壽宮矣。在魯曰,俄者自上添書中,有自歲首,更爲分付之擧云,非今年也,乃明年乎?上曰,然矣。在魯曰,然則明年則不必書年字乎?上曰,年字,不必書也。在魯曰,春間,例有宮城、都城摘奸之事,而內城,多有低處,又有壞處,宜卽稟達修築,而方當親鞫,故不敢仰請矣。宮、都城摘奸,例於一日內爲之,而都城則姑不必爲之,宮城則摘奸看審其低處,卽加修築其壞處,卽設棘圍,何如?上曰,摘奸後加築其卑處,而勿爲設棘可也。在魯曰,然則盡爲改築乎?上曰,依爲之。在魯曰,修築事,兵曹、工曹、漢城府眼同爲之,而左尹兪崇,修理所進,右尹金取魯,今方入侍,判尹權{{!|𢢜|⿰忄業}}在外,似有變通之道矣。李春躋曰,權{{!|𢢜|⿰忄業}}疏,數日前上來,而以情勢爲言,故還爲下送矣。上曰,此則過矣。然其病勢,如何云耶?在魯曰,病亦不差云矣。上曰,然則判尹今姑許遞,其代今日內政官牌招差出,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判尹差出之際,日勢將晩,宮城摘奸,明日爲之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李義豐,卽故兵使昌肇之子也。爲人有才慮,信任於軍門,方帶禁衛千摠矣。纔以副擬,爲龍川府使,槪義豐,有善治名,故似有是命,然渠曾任朔州,且內外輕重之別,仍任軍門何如?都提調李台佐,亦如臣意,欲爲上達,而氣之gg乏g未果云矣。上曰,已知前在外任而善治,故下點矣。姑解職,因任可也,{{*|榻前下敎}} ○鄭錫五曰,政事,取稟。上曰,俄已命招政官矣。錫五曰,吏曹判書趙文命入侍,參議未差,參判宋成明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光佐、鄭錫五進曰,朝水剌已於巳時前進御,卽今日勢已晩,晝水剌進御,何如?上曰,當進御矣。 ○洪致中曰,罪人道昌兇逆情節,綻露無餘,孥籍等事,斯速擧行,何如?上曰,用逆律,可也。{{*|出擧條見鞫案}} ○趙文命曰,成衍獄時,推案取來,何如?梁廷虎曰,日記在政院,出送事變注書,取來爲宜矣。上曰,依爲之。上問趙文命曰,從事官所言者,何事?來達,可也。文命進曰,訓將,使捕卒,譏察垓家,則有一羅將,直入其家,與其婦女婢僕,相語,漏泄獄情,故今方捉來云矣。上曰,罪人道隆,姑下之,厥羅將罪人,卽爲拿入,可也。上曰,判義禁進來。厥羅將之名云何?文命曰,丁三準云,而明是羅將矣。 ○上曰,物故罪人,不必暫留闕中,出給小東門鑰,斯速出送,可也。 ○尹惠敎曰,罪人,若未及絶命,則不可徑先出送,若已物故則不可從開陽門而出送矣。昨日罪人思恭,初則曰物故,啓請小東門標信,而思恭,則已自開陽門出去,殞命於水門橋云。心深怪訝,欲詳知事實,有所陳達,而未及,雖難追後査問,此後則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李春躋曰,初則已死云,故將出送小東門矣,旋聞回生,故以開陽門出送矣。上曰,事勢然也。 ○上曰,判義禁進來。羅將於垓家,有何所言云耶?文命曰,羅將,入去其家,婦女輩開門而聽其言云矣。上入小次,少頃,還御帳殿。 ○羅將罪人丁三準拿入。上命柳儼曰,速刑此罪人,都事近前看檢,可也。此敎有深意,不專委於羅將輩故也。儼曰,罪人以爲,都事傳其馬於其家,受表而來云矣。上曰,都事名告達,可也。儼曰,沈鐸云矣。上曰,都事豈送汝乎?以罪將而漏通獄情,烙刑,可也。上曰,烙刑時,不專委於渠之同黨羅將,問郞親看爲之。儼曰,不爲猛烙乎?上曰,猛烙,可也。上曰,捉來彼罪人部將召之。部將入來。上問罪人服色。部將曰,着鐵加乃,鵲衣納於袖中矣。趙文命曰,有委折云矣。當初拿垓時,多取雜物而來,都事沈鐸,叱之還送云矣。儼曰,前日捉罪人,得馬還失,今又得馬,羅將輩,以爲前旣失馬,今必不保馬云,故果往給其馬,未及與其家人接談,而爲捕卒所捉云,似是實情矣。上曰,部將還爲出送,而速烙三準,可也。托以都事,送渠云者,已極兇獰。且初則曰都事,今則曰羅將云者,尤極兇獰矣。上曰,罪人三準,有何意思,而持馬往其家耶?此一節,直招,可也。上曰,此漢,知施威之事,速烙事,言于都事,可也。上曰,都事送渠云者,乃飾言也。汝以何意往其家耶?以此嚴問。儼曰,罪人初供之外,更無他言,雖其形極涉殊常,而似是實狀矣。上曰,似無他矣。文命曰,此罪人,似無隱情矣。上曰,大臣進來。此罪人之事,何如?洪致中曰,捕盜卒,與罪人同時入去,則似無漏通之語矣。上曰,往其家者,必欲有得而然也。李㙫曰,似是還其馬,而欲得錢貨之無弊者也。上曰,送于秋曹,刑推二次後,絶島定配,可也。金取魯曰,送秋曹則當死,此非死罪也。致中曰,刑推三次後,遠地定配,何如?沈壽賢曰,似無實犯,然方嚴鞫囚之日,島配何不可之有?致中曰,島配則過矣。上曰,下罪人于秋曹,刑推三次後,遠地定配,可也。{{*|榻前下敎}}取魯曰,罪人三準,旣送秋曹,則文書拔去鞫案,何如?上曰,依爲之。 ○鄭錫五曰,今方開政云,臣以該房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金尙奎曰,兵批將開政,參知趙錫命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尙奎曰,兵批開政,臣以該房出去之意,敢啓。上曰,知道。 ○上曰,排立羅將,勿爲稀疎事,曾已申飭,而猶復如此,當該禁府都事,從重推考,行首羅將,自兵曹禁喧所,從重決棍十度,可也。{{*|榻前下敎}}鄭來周曰,兵曹,決棍行首羅將二十度云矣。上笑曰,初以十度下敎,俄聞杖聲久出,固已訝之矣。果打二十度而然也。來周曰,必是誤書傳敎之致也。上入小次。 ○傳于梁廷虎曰,內司有例入者,而阻門不得入來云,分付兵曹,入之,可也。傳于梁廷虎曰,今武德門內入者,分付入之,此後則內入者,勿爲阻閡,可也。上還御帳殿。 ○上曰,東允、晩益、龍瑞,移送捕廳,各別究問,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大臣進來。思恭檢狀見之否?飮毒致斃,極可痛也。今方如此,而又爲飮毒,國家豈有法乎?洪致中曰,單子言飮毒乎?上示單子于大臣。致中曰,用藥者,論以一罪,而一邊死一邊如此,無一可恃之事,極可痛也。思恭如此,道隆亦可慮也。李宜顯曰,長運致斃,亦可慮也。上曰,長運檢狀,令漢城府,速爲入之。 ○金尙星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俄者羅將,往罪人家事,國家紀綱,無餘地矣。頃日梟示行藥羅將,而今此羅將,又往罪人家,必欲血戰。且思恭又飮毒,宜先立紀綱,而此漢隱情有無,實不可測度,此後若又有如此事,而托以他事,則將何以處之乎?聖王用法過重,則雖有欠於王政,而當此鞫獄方張之日,豈可失刑於重罪乎?究問得情,宜矣。上曰,刑訊三次後,正配足矣,何以加此乎? ○上曰,禁府首奴天吉,放送,可也。洪致中曰,殺道昌者,以天吉不知爲言,然重鞫體之道,移送秋曹,以施罪罰,似宜矣。上曰,移送秋曹後,徒三年定配以懲戢,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內人昌順事,不必上鞫廳,自秋曹,嚴刑二次後,絶島定配,可也。所謂交通者,非外人,而乃小宦也。先朝亦有如此事,而以此律治之矣。柳儼曰,內人若奸外人,則自有當律,豈不知死乎?洪致中曰,旣曰宦,則奸字不襯矣。上曰,改以相通宮人,可也。上又曰,交通交奸二字,竝不好,宜拔去,只曰因罪被黜云,則似可矣。儼曰,非因交通而治罪,則拔去此等文字,似好矣。 ○上曰,沈益河欲爲放送,何如?旣放黃{{!|𣉮|⿱日真}},不放益河,不亦不緊乎?李㙫曰,臣欲仰達而未及矣。此甚不緊,放送,似可矣。洪致中曰,豈爲益河而爲之乎?上曰,放送,可也。致中曰,鞫獄方嚴,姑觀一兩日放送,何如?上曰,當依爲之。 ○上曰,長運檢狀,催促入之。申致雲曰,罪人纔已出去,今方檢尸云矣。上曰,單子追後正書,京兆郞,先來詳告檢狀,可也。 ○上曰,物故罪人思恭、長運領來上闕時,外直羅將及本府外直羅將首奴等,竝令捕廳,嚴加究問,兩罪人內外庭救療官,竝令秋曹,各別嚴覈,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宦者養父,元無緣坐之事,以妖儉事言之,雖不罷養,亦不擧論,而罪人必雄,則雖已罷養,或欲剃髮,或欲投水,而累次還來,終不斥絶,事極絶痛。處斬罪人必雄養父金守白,遠地定配,可也,{{*|出擧條}} ○洪致中曰,戶曹事,有可慮者矣。卽今營造修理及鞫廳所入,皆自戶曹辦出,而判書金東弼,以摠管入侍,不得與下人相接,事務委屬可慮,金東弼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使之專意於本曹事,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 ○申致雲曰,擧條中,誤書罪人姓字,不察之失,惶恐。 ○申致雲曰,長運初檢時,插銀釵於穀道,則色變,今方再檢云矣。上曰,言于大臣,可也。漢城府郞廳,持銀釵而來。上曰,漢府郞bb廳b親持銀釵,示于大臣,詳言檢尸狀,可也。上曰,此是銀籤子乎?梁廷虎曰,如籤子矣。李春躋曰,別擇好品銀而造成云矣。上曰,雖自此見之,其色黑矣。春躋曰,果黑矣。洪致中曰,初檢,插口則不變,插穀道則靑黑云,《無冤錄》以爲不食而飮毒,則下穀道,有食而飮毒,則在口中云,此非偶然之事。沈壽賢曰,色變則分明,云急之則不能善檢,使之出去,從容詳看,爲宜矣。上曰,穀道亦然,緊者果如此矣。李台佐曰,長運年雖六十,不施烙刑,筋力豈至於杖斃乎?上曰,勿論年歲筋力,自此觀之,銀釵色黑矣。金取魯曰,臣於申飭時,與判義禁趙文命,言近來各司不聽官員之言,而一邊斬之,一邊如此,臣等雖不似,申飭者切至,而罪人之飮毒至此,極可駭痛。上曰,此非特羅將也,必有主之者矣。昨日思恭,幾至遲晩,故今日又如此矣。台佐曰,然矣。必有主之者矣。取魯曰,有財力者,必爲此事,若此則訊囚無其路矣。李光佐曰,豈有如許警心者乎?罪人未及究問,徑先飮毒致斃,使情節未覈,國法未伸,良可痛惋。上曰,羅將亦人也。不知見覺卽死,而如是置毒於罪人,良可異也。取魯曰,非貪財也。無非血黨,而不恤死者,有之矣。罪人若至於得情,則輒殺之,此實前古未有之事也。臣等非畏罪也,每加申飭而如是矣。上曰,戊申年,安知有幾許如此事乎?皆循例爲之故耳。今於申飭之下,猶尙如此,末如之何矣。台佐曰,漢城判官鄭欽先,擧職親爲檢尸,故如是發覺矣。光佐曰,小臣則罪人致斃之外,危怖者,深矣。如彼兇賊隱伏,何所不至乎?取魯曰,必欲與國家角勝,極甚憂懼矣。上曰,有若與國家相較者然也。台佐曰,自古逆賊,雖或有之,締結內人,敢爲行兇之計者,未有如今日。且置毒於罪人,使之徑斃,至不得究問,臣之深慮,無所不至矣。上曰,若有一分畏戢之心,京兆着實檢尸之時,安敢如是乎?取魯曰,卽今捕廳,變服窺伺,而猶尙如是,極可畏也。上曰,如此耶?取魯曰,然矣。今此闕中,宜令捕廳,譏察非常,而大凡譏察之道,變服往來,使人不知然後,可以偵探,而今使外人,變服入闕,勢有所不便,不敢仰請矣。上曰,舊言王府,異於秋曹,頗潔云,而何其如是乎?台佐曰,聞注書尹敬龍之言,禁府自無參下官之後,不成貌樣云矣。今此羅卒之不有國法,受賂行藥,使莫重鞫囚,連續徑斃,誠爲萬萬絶痛,而實有所由然矣。王府流來舊規,權在參下都事,而官制變通之後,參下只是兩窠,亦爲遷轉之階,多不擇差,未能檢飭,故府隷輩之畏戢官令,大不及於前云。卽今矯弊之道,參下都事五員,依舊制以初入仕生進有風力者差出,然後庶可爲振刷之效矣。李光佐曰,王府郞廳,自是蔭路淸選,曾前以參下五員,參上五員,分半擇差,而其中參下,則以生進中員名望有風力宰相子弟擇差,滿三十朔,始許陞六,故參下五員,便爲本府久任主人,專管一府事,吏隷莫不畏憚,凡事皆檢飭矣。一自官制變通之後,八窠皆爲參上,朝除暮遷,參下只有二員,而作爲奉事直長之窠,勿論其人之可否,自參奉,循次移陞,自此以後,更無擇差久任之道。凡事蕩不檢攝,府屬全無懲畏,以至於不成貌樣之境,不可不還復舊制,差出參下五窠矣。令吏曹,議于諸大臣,而稟處之何如?洪致中曰,小臣未出身前,亦爲參下都事,未及出六而登科矣。光佐曰,其時則如此人爲之,且有形勢者,多爲之矣。台佐曰,判府事李宜顯,故相臣子也。其父亦爲都事,故相臣徐文重,亦爲都事,舊時則如是擇差,今宜問議于諸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必稟處?諸大臣皆會,可以詢問擧行也。致中曰,五窠盡變爲參下窠,則似太多矣。上曰,參上謂之經歷,參下謂之都事,若謂之多則,可也。致中曰,都事二員,只以參下差出,滿三十朔後陞六,則亦可得力,若變通五員,則參下遷轉之時,不無掣肘之端矣。光佐曰,卽今參下無積滯之患,每都目復職,至於累窠,五窠雖盡差參下,可無苟簡。近無翊衛司參下三十朔窠甚少,京華子弟,有地望者,亦必爲之,王府自可頓變,必有振肅之效矣。李宜顯曰,禁都五窠,若盡作初仕窠,則必多妨礙於遷轉之道,依向年變通之例,以二員作初仕窠,似乎可矣。沈壽賢曰,一自官方之變通,作爲奉事窠,勿論人望,人皆爲之,今後作窠,則生進中另加擇差。且參下之員,數多然後,可以主管一府事,有振肅之效,不可不變通五員矣。自前金吾郞,另擇差出,故以參下都事,決科爲宰相者亦多,此乃爲官擇人之效,五員不宜減數矣。李㙫曰,金吾矯弊之道,莫如參下都事之擇差久任,今於參上參下各五員之中,分半變通,方可得力矣。上曰,一自六品窠多出後,金吾郞,自是華職,而近又多復職,年少之人甚少,衰老之人亦多,依舊制參下五人,隨闕隨補,可也。宜顯曰,都事出使之代,必以三十朔窠相換,而卽今三十朔窠,盡作陞遷之階,只餘敎官監役,而監役則年老幼學,亦多有之,相換之際,必不能擇人,恐無變通之敎矣。上曰,參下都事五員復舊,以童蒙敎官四員內,侍敎官二員,合爲六,員相換有裕矣。光佐曰,自今以後,還復參下五員內,三員則隨參上之闕,爲先以參下初入仕,差出二員,則是參下序陞之窠,待其仕滿,其代亦以初入仕差出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如此則必有其效,詳出擧條好矣。 ○上曰,大臣進來。修理所草記以爲,掘土於壺洞,則有骸骨露出云,此亦怪事。洪致中曰,壺洞近處,乃山脈也。未定都前,似有人葬,今此骸骨,不是異事,然未知其土已爲用之云耶?上曰,壺洞土與馬東山土混用,作仰壁爲蓋瓦云,已無及矣。此役又將作新役矣,何以爲之乎?致中曰,新爲修理者,盡爲剔去,改用他土,合於事宜矣。上曰,勢將然矣。李光佐曰,修理所事,有可慮者矣。風水說,雖曰不經,自古都邑與山陵,皆擇地,觀於朱子所論,亦可知也。馬東山及壺洞近處,乃大闕手下內砂,今穿掘其土,甚不可,使地師往見,審定他處而取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佐曰,小臣有胸膈痞塞之病,俄者命召諸大臣之時,未及偕到,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上曰,修理所取土時,壺洞露出骸骨,分付戶曹,給掩布,仍令京兆埋置城外,可也。{{*|榻前下敎}} ○金尙奎曰,門限已迫,闕門下鑰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開陽門留門。 ○申致雲曰,榻前下敎,不必出朝報者,勿出乎?上曰,勿出朝報,分付該房擧行,可也。上曰,捕廳文書,以草文案上之。 ○上曰,救療官,以思恭氣窒云者,極殊常矣。 ○大司諫尹惠敎所啓,金重器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凶逆情狀,初非常理之所可測,旣出逆招,法當嚴覈,若誣告自服之類,兇賊欲殺之招,則元無可論,而其餘各人之究問未竟,虛實不分者,一倂置而不問,旣違鞫體,亦非所以昭晰暗昧之道,請令鞫廳,考出文案,其名出賊招而事涉可疑者,一一指名,拿鞫嚴問。上曰,依啓。又所啓,李時蕃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緣坐籍沒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姜世胤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益寬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金文慶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事。{{*|措語見上}}上曰,旣無可問,頃已有言,而極邊似或輕歇,絶島定配。又所啓,業德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鳳祥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宦交通之宮婢,旣已現露,而島配之命,出於意外,臣實訝惑焉。其潛自交通之際,必有同情之端,不可島配而止,請還收逆宦交通宮婢島配之命,亟令出付鞫廳,嚴覈正法。上曰,其無可問之端,旣已下敎,嚴刑二次後,絶島定配事,分付。秋曹又所啓,泰亨、壽昌窮凶情節,與道昌,一而二也。相繼服毒徑斃,未及究覈正法,神人之憤,何可勝言?逆昌旣遵前例,施孥籍之典矣。請二賊孥籍,一體擧行。上曰,泰亨、壽昌、道昌,事件有異,不必一體擧行。又所啓,罪人金伊招中,所謂必雄所往來館洞高柱大門家兩班,不可不憑問,請令鞫廳,發捕嚴覈。上曰,依啓。又所啓,罪人思恭、長運等,飮藥自斃時,羅卒首奴等,已爲論罪,而當該守直都事,不可不各別嚴覈論斷,請一倂拿鞫嚴問。上曰,一體拿鞫,可也。 ○掌令李龜休所啓,金重器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招諸人事。{{*|措語見上}}上曰,院啓,改撰末端語,故已爲依允矣。又所啓,尹邃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南泰績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明彦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徵夏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事。{{*|措語見上}}批答與院啓批同。又所啓,業德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今此親鞫時,思恭、長運之罪,彰露無餘,渠等招辭,不能掩諱,則實與承款無異,而未及結案正法,旋卽徑斃,神人之憤,到此益深。此等逆節昭著之類,雖未正刑,亟施孥籍之律,已有戊申前例,請思恭、長運孥籍之律,卽令王府,一體擧行。上曰,依啓。又所啓,金兵使之子萬弼爲名者,緊出於必雄之招,而累次往見,私給銀貨等說,極爲綢繆,不可不嚴覈得情,請亟令王府,發捕嚴鞫。上曰,如此名,豈有之乎?得不得間,非相持之事,依啓。鄭錫五曰,別兼春秋事考出《政院日記》,旣無援例可言者,鄭益河明日牌招入直,何如?上曰,鄭益河牌招入直,可也。{{*|榻前下敎}}上曰,罪人金萬柱、車後式、李雲燁、殷復興,下捕廳究問,沈益河,仍囚本府,以待結末,可也。{{*|榻前下敎見鞫案}}上曰,親鞫姑罷,明日以辰正三刻爲之。{{*|榻前下敎}}上問趙文命曰,思孝上來日字不及耶?何不上來乎?文命曰,日字不及矣。上曰,東允、萬益、龍瑞,下捕廳乎?文命曰,已下捕廳矣。捕廳從事官來言,罪人究問文書。上曰,今又下之,明日捕將究問後,入來以告,可也。上還宮。 ==4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式暇}}。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奎啓曰,極邊定配罪人順惠,絶島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逆宦交通宮婢,嚴刑二次後,絶島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出付鞫廳,嚴覈正法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臣金東弼,副摠管臣朴弼健,上下番入直矣。東弼,昨已遞改,所當替直,而諸堂,或有親病,或有身病,不爲入來,二員未差,今日侍衛,將不得備員,都摠管益寧君梯、魚有龜、咸平君泓、驪善君壆,副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申光夏、李眞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二員未差之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咸陵君極爲都摠管,洪鉉輔爲副摠管。 ○藥房都提調臣李光佐,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親臨帳殿,竟日鞫囚,今旣積日,不至於顯有勞傷之候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更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致雲,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在外大臣,今已入城,故倉官進去闕外,請受四月朔祿牌,則領府事李光佐以爲,逆變驚心,雖不得不入來參鞫,而實非供職之計,不敢冒受常廩云,判府事閔鎭遠以爲,數日內將欲歸鄕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旣退之身,暫時入來,冒受常祿,有所不敢云。祿牌俱不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假注書沈埜有頉,代李元煥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長番內官安厚徵,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又以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長番內官安厚徵,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鄭來周,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別工作兼監造官繕工監奉事李肇元,自設廳之初,專當造成之役,頗解事務,多有擧職之效矣。再昨日政,移拜軍資監直長。當此役事方張之日,不可付諸生手,軍資監直長李肇元,與繕工監直長相換,使之仍前監蕫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江東居李益煥等六名溺死事,傳于申致雲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來周,以修理所言啓曰,含春苑墻外東邊壺洞近處,公家空垈,新土取用事,今月十五日,草記啓下,自十六日,連次取用,而取土處,不可一處深掘,周回數三十步之內,去其腐土取用矣。今日未時量,一所領役部將兪必亨來告以爲,其牌募軍掘土處,忽有一骸骨露出云。聞來極爲驚駭,卽令諸郞廳,偕往詳審,則明是久遠所埋之骸,事之驚心,莫此爲甚。當初不爲取土於城外者,蓋慮有此患,而今日此事,實是萬萬意慮之外。昨今所取之土,勿論埋骸處遠近,爲先還爲負出於闕門外,而諸殿諸堂塡土蓋瓦,安堗合壁築墻等役,多已就緖,今旣向乾。此等處所用之土,與馬東山所掘及壺洞近處所掘,雖有先後之異,有難一一辨別。以審愼之道言之,則前功之可惜,事役之難就,有不可顧,事當一倂撤毁運出,更取他土,仍爲經始爲宜。臣等受任董役,今幾一朔,不幸遭此雨水之前,萬無畢役之望,憂慮罔措,惶恐敢啓。所埋骸骨,卽令地部及京兆,略備掩骸之具,移埋城外,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臺啓,杖斃罪人思恭、長運孥籍之律,卽令王府,一體擧行事,命下矣。思恭、長運等,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泰建父春成,捉囚捕盜廳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守直都事李炫,方在拿囚中,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貴益、士會等,旣已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世彬,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踰越宮墻,同參謀逆罪人金伊行刑單子,啓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法典內,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爲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夢瑞行刑單子,啓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法典內,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李世矩,方在拿推中,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致雲,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修理取土時,壺洞露出骸骨,分付戶曹,給掩布,仍令京兆,埋置城外事,榻前下敎矣。發遣本府郞廳及東部官員,眼同掘出,則只有朽破頭骨略gg若g干片及牙齒所付頤骨,又有狀如脅骨者二片,而無他骸骨形迹,故所存骸骨,裹以戶曹所給綿布去核等物,使之移埋葬標外馬場廣津門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鄭錫耉、尹光迪,爲禁府都事。 ○傳于金尙奎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以已初初刻爲之事,分付。 ○梁廷虎,以刑曹言啓曰,親鞫時,內庭救療官及定送當該官,囚禁科罪事,罪人思恭、長運等內外庭救療官,各別嚴覈事,罪人丁三準,刑推三次後,遠地定配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在前親鞫時,各司例不得開坐,姑待親鞫罷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鞫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李著,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朴師昌、李元煥,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洪得厚入侍。光佐進伏曰,連日勤勞之餘,聖候必多傷損之端,寢睡水剌,無減常節耶?詳爲下敎伏望。上曰,別無他事矣。光佐曰,外事如此,兩東朝關念必多,兩東朝症候,皆有根柢,憂慮未弛矣。問安批答,承以安寧,誠爲伏幸。上曰,兩東朝,別無他症候,此則多幸矣。光佐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 ○罪人道隆上之。上曰,抄出問目,使之一一直告。{{*|此下見鞫案}} ○上曰,侍衛五衛將,誰耶?李春躋對曰,出去者,武人李彦燮,近坐者李奎昌,掌令李著之父也。 ○上覽宮城巡審啓目後,下敎曰,兵房承旨,似知之矣。永昭殿,今非永昭殿,此文書還給,使之改書以入。金尙奎啓曰,今此宮城巡審啓目中,誤書殿號,致勤聖敎,莫重奏御文書,有此不審,宜有警責,當該巡審兵曹、工曹漢城府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李光佐進伏曰,俄者入小次時,晝水剌進御乎?上曰,進之矣。午後微雨。上曰,軍兵使之雨具,入左右月廊,可也。李光佐啓曰,環衛,事體至重,不可輕易撤入月廊,雨勢亦不至太甚,姑許雨具,勿爲撤入事,更爲分付,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更爲分付,可也。光佐曰,兵房承旨,於此等處,當爲補拾,而不能提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呼承旨下敎曰,閔判府事,似以向日所白之言,不爲入侍,而旣來之後,不可如是,今日入侍之意,遣史官傳諭,可也。史官出去,仍爲偕來,閔鎭遠進伏問候後,仍曰,小臣蹤跡不安,不敢自處以大臣,故不得如常參鞫,出留闕外矣。至遣近侍,故不得已入侍矣。上曰,須已面諭,不必如是矣。府夫人病患,何如?鎭遠曰,消息不得聞,方此煎灼矣。上命承旨,出示醫官,書啓,鎭遠奉讀訖,傳于承旨,還納榻前。上又下敎曰,豐昌府夫人處,看病醫官上來云,仍留看病事,分付。鎭遠曰,此非一時發作之病,年深疾篤,居常如此,御醫之久留荒村,亦爲惶恐矣。上曰,一時仍留,何難也?鄭錫五曰,豐昌府夫人家,看病醫官仍留事,分付矣。上曰,知道。{{*|出榻前下敎}} ○問郞鄭彦燮進曰,罪人半呑半吐,終不直告,一向加杖,徑斃可慮,烙刑施威而問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梁廷虎啓曰,親鞫事體至重,獄情論奏,非大臣,不得輒上殿直達,而問事郞廳,續續直陳於榻前,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所奏之言雖是,而事體則然矣。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罪人白世彬上之。{{*|此下見鞫廳文書}} ○上曰,金萬柱、徐龍世,曾下捕廳矣。上闕,可也。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後,下敎曰,萬柱等上之乎?同義禁金取魯曰,在於下捕廳,故姑未及上之矣。金尙奎啓曰,親鞫事體至重,而罪人萬柱,上闕命下之後,累度催促,而若是稽緩,當該禁府堂郞,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右邊捕廳,自闕內不遠,而罪人拿來,如是稽緩,極爲可駭。當該都事拿推。{{*|出榻前下敎}}罪人萬柱、龍世上之。{{*|此下見鞫廳文書}} ○金尙奎啓曰,下番兼春秋洪得厚,唾涎於御前至近之地,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罪人萬柱、龍世,還下捕廳。{{*|出榻前下敎}} ○問郞任{{!|𪼛|⿰王集}}進曰,正書文書中,有誤書傳旨處,改書之意,敢達。金尙奎啓曰,問事郞廳任{{!|𪼛|⿰王集}},鞫獄文書,何等嚴重,而誤書傳旨,至請改書,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罪人貴益上之。{{*|此下見鞫廳文書}}上曰,該房承旨勸杖之際,不能詳聽擧行,推考。{{*|出榻前下敎}} ○罪人夢瑞上之。{{*|此下見鞫案}} ○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 ○金取魯進曰,俄者出見禁府,極其虛疎矣。只有書吏一人鄕軍一人守直,宜有各別防閑之道矣。上曰,依。 ○禁府羅將,出使回還間,限十名加出事,定奪。{{*|出榻前下敎}} ○罪人俊葉上bb之b,{{*|此下見鞫案}} ○兵曹判書金在魯進曰,臣於今日宮城摘奸後,多有所達,而言長日暮,明日入達之意,敢達。上曰,依。 ○罪人崔址、池海達上之。{{*|見鞫案}} ○李光佐進曰,夕水剌進御乎?上曰,俄進之矣。光佐曰,今日則勿爲犯夜,何如?上曰,俊葉面質後,欲還宮矣。 ○金尙奎曰,門限已迫,下鑰之意,敢啓。上曰,開陽門留門。 ○上曰,時囚單子,宜下金吾,而承旨誤給問郞矣。 ○禁府文書,捧傳旨,當該承旨推考事,下敎。{{*|出榻敎}}上曰,罪人捧招之際,諸問郞退在他處,極爲未安。聽傳敎,分付問郞及推案修正問郞外,竝從重推考。{{*|出榻前下敎}} ○上曰,禁府都事,以參下差出事,分付矣。參上望書上,何故耶?鄭錫五曰,參判不得出參下,故然矣。上曰,望單子還給,待推鞫姑罷,口傳差出事,分付吏判。{{*|出榻前下敎}} ○上曰,領府事領相來前。逆招諸人之啓,大諫略改措辭,故允從,而入其中者,能不危懼乎?某某之緊,卿等能記之耶?李光佐曰,若干記之,而亦不詳知矣。洪致中曰,臣卽全不記得矣。上曰,予當親考戡亂錄,付籤以下,而嶺南之人,決不可更提矣。致中曰,嶺南之人,自願區別其黑白云矣。光佐曰,此等處,更加三思,勉守大信,未知,何如?上曰,予意本自如此矣。 ○金伊上之。{{*|此下見鞫案}} ○上曰,罪人崔址,旣已被誣於金伊矣。放送池海達,申德夏亦放送。{{*|出榻前下敎}}上呼判義禁曰,今番逆獄,前古所無,故名出逆招之後,不得已拿覈矣。金伊,旣以私嫌,誣告自服,故他內官,自金吾放送,而汝則面諭放送之意,使問郞,言及崔址,可也。崔址蒙放後,自請受罪。上曰,渠旣被放,則宜幸其脫出之不暇,而能自請罪,稍知人事矣。 ○判義禁趙文命啓曰,罪人黃洙拿來假都事,當初以文官黃晸之六寸黃洙,書名發捕,而誤以武臣黃鋌之弟鐩拿來,事極可駭,合有論罪之事,敢達。上曰,然則黃鐩放送,當該假都事,拿問,可也。{{*|出擧條}} ○上曰,空闕時遊觀,雖或有之,而已極不可。況今移御,比前有異,則所當一切嚴禁外人,而頃見罪人長運之招,則修理所郞廳,有相親者,至給下人,使之遍觀云,極爲無據。當該修理所郞廳,竝罷職,可也。鄭錫五曰,今番修理日急,各司官員,待令甚多,何以現告乎,上曰,長運招中,豈不有指名之事乎?詳告史官草冊,以此捧傳旨,可也。{{*|出擧條}} ○洪致中進曰,咸鏡道賑事,已當麥秋,一時爲急,故敢達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北道賑事,一日緊急,而南穀尙無裝載之狀,朝家無他劃給之穀,雖遣監賑御史,其無穀而能賑民乎?及今不救,吁嗟北道被災之民,其將盡劉,豈可無別樣顧恤之道乎?高原、文川兩邑所納戶曹稅銀,自昨年十月,至今月未上納留置者,令監賑御史,竝爲取來,便宜白給,以濟一分之急事,令備局,卽爲下諭于道臣及監賑御史處。{{*|出擧條}} ○上曰,思恭。長運致斃後,外直羅將,與上闕羅將,竝令拿覈矣。今聞只覈一羅將云,當該承旨,推考。{{*|出擧條}} ○罪人思恭、長運上闕後,守幕外直羅將,令捕廳,一體各別嚴覈事,榻前下敎。 ○問事郞廳南泰溫,移拜臺諫,代副司果任{{!|𪼛|⿰王集}}差下事,榻前定奪。 ○罪人道隆,若或徑斃,則守直羅將,當直爲正法,各別申飭事,榻前下敎。 ○移送捕廳罪人士會,還送鞫廳,各別救療事,榻前下敎。 ○鞫廳罪人海萬,以緣坐本律,令本府擧行事,榻前下敎。 ○罪人萬柱、東允、厚植,自捕廳嚴杖究問事,榻前下敎。 ○罪人士會、貴益,移送捕廳,嚴加究問,罪人東允、厚植,亦令捕廳,各別嚴問,申德夏、池海達上闕事,榻前下敎。 ○移送捕廳罪人雲燁,還囚鞫廳事,榻前下敎。 ○掌令李著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已諭院啓。又所啓,罪人之毒斃,前後相繼,少無懲畏,此實前古所無之事。昨日兩罪人守直府隷,旣令嚴覈,郞廳亦有拿鞫之命,則金吾堂上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請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大司諫尹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其時酌處,蓋由於無更問之端矣。令秋曹,嚴刑二次後,定配。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罪人泰亨、壽昌窮凶情節,與道昌,一而二也。相繼服毒徑斃,未及究覈正法,神人之憤,何可勝言?逆昌旣遵前例,施孥籍之典矣。請二賊孥籍,一體擧行。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獻納李廣道,時在京畿江華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所啓,成衍招所出罪人,自鞫廳發捕事,蒙允。傳旨所當出付鞫廳,而承旨不察,出付捕廳,堂該承旨,不可無警責,從重推考。昨日行首羅將決棍事,以十度下敎,而以二十度書出云,亦難免不察之失矣。上曰,一體推考,可也。又所啓,昨日館洞高柱家事,臺啓草本,則外封着署,而送于堂后矣。假注書坼見後,不封,還送于臺廳,如或時急嚴秘之罪人,則不無宣洩之慮,當該假注書,從重推考,陪使令,囚禁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尹惠敎、李著所啓,成衍獄干連人,昨已論啓蒙允矣。尙不發捕,若是遲留,泄外可慮,不須區別,斯速發捕之意,敢此申達。上曰,依爲之。尹惠敎、李著所啓,今此鞫廳罪人崔址,有直爲放送之命,臣等竊以爲不然也。罪人金伊之招,雖以誣引自服,而至於金守白家往來之迹,與必雄相親之說,渠亦不能自掩,渠雖遐方武夫,身爲朝官,往來宦寺之家,則其罪決不可全釋,宜施以編配之律矣。上曰,削職放送,可也。惠敎、著曰,削職之罰,則太輕,定配之律,終不可已矣。領議政洪致中曰,崔址雖曰同鄕,身在衣冠之列,往來於宦侍之家,則不可無罪,臺臣之言,是矣。著曰,崔址雖是武夫,亦是朝官,豈可與宦侍往來乎?此等防閑,不可不嚴矣。致中曰,削職之罰,太輕矣。領府事李光佐曰,崔址之罪,不可以削職而止,臺臣所爭,可謂得體矣。上曰,掌令嚴防閑之言,是矣。遠地太過,定配,可也。惠敎、著曰,崔址之罪,不可以徒配薄罰而止,請亟施遠地定配之律。上曰,臺臣爭執,是矣。遠地定配,可也。{{*|以上出擧條}} ==4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式暇}}。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鄭來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心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月有右珥。 ○下直。平壤庶尹金泰衍,沃川郡守朴鏜。 ○金尙奎啓曰,罪人業德,令秋曹,嚴刑二次後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論啓,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假注書李元煥,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來周,以修理所言啓曰,壺洞近處取土之處,昨日忽見不淨之物,卽爲停役,兩日取入新土,卽爲移出,諸處土役,亦爲詳察,毁撤移出之意,旣已草記啓達矣。卽今取土處至難,城外則固難擧論,興德洞近處御營廳舊基,最爲空閑云,而詳細審問,則此處距人家頗遠,旣在東小門近處,難保其十分淨潔。掘鑿之際,或不無壺洞近處之患云云。此外實無可合之處,諸議以爲閭巷成造之家淨土取用,其路未易,多於家內及路傍,掘鑿而用之,以他土塡塞者,比比皆然。今自通化門東北,至宣仁門近處路中之土,土品甚好,且以闕門之外,萬無不淨之慮,若去其腐土,不爲深掘,取用中間之土,則事甚便好。以卽今運出之土,卽爲塡塞,亦極便順,諸議皆以爲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潔處擇用。 ○申致雲,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沈壽賢,今四月朔祿俸,輸納于闕門外所住處,仍請五月朔祿牌,則領府事李光佐以爲,伏承恩命,不勝感隕,而以此情地,終不敢冒受常廩云。判府事閔鎭遠以爲,義不敢冒受,今方陳箚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冒受常廩,終有所不敢云。祿俸俱不領受,五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竝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李宜顯,今四月來五月兩朔祿牌,倉官,進去請受,則以爲屛退微分,不可以一時奔問之行,冒受常廩。日前祿牌,未及來到,故倉官雖來請,而以此爲答矣。今又來請,而情迹如右,不敢循例出給云。四月五月兩朔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入直訓鍊都監哨官李顯道,昨日受點矣。顯道身病猝重,症情萬分危惡,勢難入直之意,呈訴本局,來付臣曺,不可無變通之道,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夢瑞,踰越宮墻,同參謀逆罪人金伊,旣已承服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臺啓,物故罪人泰亨、壽昌等孥籍事,命下矣。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京兆所報及當部成冊,則正刑罪人世萬、老味、泰建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世萬繼母德禮,全羅道金溝縣緣坐爲婢,同生兄海萬,鎭安縣,弟夢赤,咸平縣竝爲奴,同姓三寸叔破回,樂安郡流三千里安置。老味嫡母阿只,慶尙道三嘉縣,生母正月,熊川縣竝爲婢,同姓三寸叔天澤,平安道定州牧流三千里安置,泰建母甘春,同生弟泰江,慶山縣竝爲奴婢。右罪人等,俱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罪人道隆,謀逆同參罪人點尙、龍世及以道昌之婢,持道昌書札及紙包藥物,再次傳給於世貞,同參謀逆罪人俊葉等,旣已正刑,道隆、點尙、龍世、俊葉等,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親鞫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閔鎭遠箚曰,伏以我殿下軫恤賤臣,許令優游京鄕,任便自在,蓋欲保全戚臣,而不復責以大臣也。臣以滓穢之賤,釁累之蹤,蒙此非常之恩私,只自感泣頌祝,亦何敢以大臣自處乎?今之赴朝,欲伸奔問之微誠而已。當此親臨帳殿,鎭日鞫囚之日,祗伏闕外,時時入侍承候而退,乃其職耳。何敢與諸大臣,列侍於榻下,與聞刑獄重事,仰孤殿下曲全之至恩,俯失賤臣自處之私義乎?臣敢以此意,縷縷面陳,而殿下視以飾讓,不賜開許,終又以雖不參鞫,宜與諸大臣,同爲入侍爲敎,而日與諸僚,竟夕於榻下者,非參鞫而何哉?臣罙增悶蹙,靡所自容。且臣上來時,目見老母宿病沈綿,抑情離違,心緖未定,姑俟數日,如不得蘇安之報,則勢將忙尋鄕路,旣不得留仕,則常祿,義不當受,而該曹至煩稟啓,遽下輸送之命,臣若怵分畏義,冒昧承受,則豈不爲孟子之罪人乎?伏乞聖明,亟收臣參鞫之敎,使之時時請對,瞻望玉色而退,仍寢祿俸輸送之命,俾令賤分少安,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入侍之命,不腆常廩,俱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先朝寶鑑印役,纔已告訖,繼此當印《宣廟寶鑑》,故其中誤字落字,臣謹遵聖敎,輒以意塡補幾盡,而第臣近者,偶得見故相臣李端夏投進箚子,則其略有曰,玉堂儒臣,見草本,多有可疑,寫置進御之件,待臣上來,故臣到京取覽,更加考校,略正其謬誤,而不復與實錄印本對勘,尙有疑晦未定處,實錄考閱,事係重大,亦不可只爲此事,啓請開庫。若於日後,有考史之擧,則玉堂請還出奏御之冊,考校以進,恐合事宜,故可疑處,今姑付標投進云云。以端夏此箚觀之,是書之有誤字,自初已然矣。夫以端夏之文學,猶未敢妄加塡補,必欲俟後日考史之擧,則以臣眇末,輒當先輩所不敢當之事,多見其不自量,而其惹後人之譏議,必矣。欲望聖明,特令姑停繼鋟之命,以待日後之考史,如端夏所云,恐爲得之,故敢以迷見,有此陳請。抑臣又有所大段惶恐不自安者。頃日親鞫時,副司果柳儼,請勿編甲戌四月答禮曹之批,而仍斥臣之誤對,使臣之窺見,曾已備達於請對時,今不敢更有所煩陳,而若無此條,則便無復位張本,臣之欲存大意在此。至於自上詢及其後備望有無,則臣又以更無復位備望爲對。今儼,以爲其後復位時,又有備望,而臣乃誤對。夫莫察忠言,誤疑良佐等敎,乃復位後所書下,而俾資詞臣之撰文,非復位時所敎也。若曰,因此備望,亦可知有復位之擧云爾則,可也,而謂之復位時備望,固未可也。謂之復位張本,亦未可也。雖然聖敎旣令勿編,故捨其舊本,更印新件,役已了矣。但臣兩歲任纂修之役,所掌何事,而備望有無,矇不覺知,咫尺前席,乃有誤對之失,其昏謬不職,甚矣。玆敢陳章請譴於鞫坐撓攘之中,臣尤死罪。伏乞亟遞臣本兼兩任,仍治臣奏對不審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答曰,省疏具悉。寶鑑事,當下詢大臣而處之矣。疏末引嫌,未免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兪拓基疏曰,伏以臣負難貰之罪,而蒙曲貸之恩,顯戮不加,微譴薄施。又未幾何,卽命甄敍,臣以罪爲寵,杜門訟尤,母子相守,日夕攅祝,忽玆分司新命,又是千萬夢外,臣尤惝怳駭惑,歷屢日而不能自定。念臣之向忝北藩也,徒知情理之迫隘,罔念分義之截畏,聖敎嚴重,至不敢聞臣於其時,非不知一謝天恩,退又控龥,則區區忱懇,庶蒙矜諒,而顧其所叨,旣非當品,冒肅新資,大關廉隅,以是之故,終不免積有撕捱,自陷重辜,其所以損國體,而壞朝綱者,殆無餘地,律以三尺,流殛亦輕。今乃乍罷旋敍,殆如微眚細故,陞以峻秩,畀以重寄,又何故也?夫名器者,固所以待功能也。今以如臣之積罪如山者,歲未二周,洊被三擢,鎖鑰保障,委任隨續,苟國家將以秩祿代斧鉞,則已矣,倘非然者,寧有是哉?然此特就刑賞而言之耳,至於此任之決不可承當,不惟臣一人之言,實亦一世所共知,臣請有以悉陳之也。臣竊聞從古爲人臣者,旣以身許國,燥濕不敢擇,蓋以急病而讓夷,先公而後私,卽義分之所當然耳。往者北路之災,誠亦棘矣。龍興舊邦,重被懷襄豐沛遺民,阽於溝壑,其急不啻燃眉,其憂無異兵燹,當是時以臣無似,猥膺簡寄,只宜朝命夕行,不淹晷刻,而乃敢牽戀情私,違逋明旨,自抵罪罰,迷不知改,雖聖朝寬大,汔今憖置,而臣分虧缺,已無可言,臣心惶懍,尙有餘悸。今臣若又憑藉拂拭,貪冒寵靈,分司安閑之職,視若固有,近京將往之地,樂赴如家,則臣之自媿,姑舍勿論,人之視臣,將謂斯何?此不但先私而後公,讓病而急夷而已,眞是擇於燥濕,以爲趨捨者,臣雖萬萬無恥,誠不忍爲此也。倘以日月之明,俯垂裁度,則必有以鑑燭臣言之非出外飾,廉義之決難强迫,而亟賜鐫改,不待臣辭之畢矣。噫,刑賞之舛,國不可以爲國,廉義之壞,人不得以爲人,今臣去就,不亶臣一己之私,而其爲關係於朝家大體者,固若是不輕而重焉,則臣雖頑鈍,曷敢放倒?聖明在上,其又不念,臣誠千思萬度,終不敢爲冒進一步計者,此也。至如才分之都不近似,職守之無望堪承,亦不暇覼縷,只此一段,誠不容以臣不肖之故,累刑賞而壞廉義,較然明甚,臣何敢一毫面謾於聖明之下哉?見今凶逆復肆,神人咸憤,親御帳殿,鞫治方張,此時章疏,亦極煩猥,泯默蹙伏,恭竢處分,爲日已久,迄無所聞,不得不今始冒萬死,悉暴由中之懇。伏乞聖明,亟命攸司,論臣前後罪戾,以肅邦憲,削臣新授資職,俾存廉恥,千萬至願。臣無任怔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沁都新命,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赴任。 ○四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李著,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朴師昌、李元煥,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洪得厚入侍。光佐進伏曰,昨日還宮時,過三更矣。聖體與前日無異乎?上曰,別無所減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嬪宮氣候益加蘇完乎?上曰,一樣矣。 ○罪人再昌上之。{{*|此下見鞫案}}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李光佐進曰,午正過矣。晝水剌進之乎?上曰,小頃欲進之矣。 ○罪人占上、俊葉上之。{{*|竝見鞫案}} ○申致雲啓曰,昨日修理所郞廳,詳考史官草冊,罷職現告,捧傳旨事,命下矣。取考注書草冊,則長運招中有曰,戶曹郞官兪崶、洪禹鼎,繕工監役權楫相知,故因緣入來云云,以此三人捧傳旨乎?敢稟。上曰,依爲之,而此則或給使令,使之入來,不是異事而其時必雄,着草笠白衣入來云,而空闕假衛將,不能禁斷,事極可駭。其時入直衛將,拿問定罪,可也。致雲曰,必雄入去時,日子不能的知,何以現告乎?上曰,三月十九日入來云,以其日省記,衛將現告,可也。{{*|出擧條}} ○罪人道隆上之。{{*|見鞫案}} ○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問郞趙明澤進曰,俄者禁堂奏事時,不得上陛,臣怪問之,昨日承宣,請推鄭彦燮擧條中,有大臣外不得輒上殿之敎云,如此之時,使上下,情志阻隔,承宣宜有責罰。上曰,此乃承旨據職之言也。儒臣上下情志阻隔之說,過矣,而承旨奏辭,亦似生疎矣。梁廷虎退出。上曰,儒臣所達,與請罪有異,而入侍承旨,不待下敎,徑先出去,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使之入侍。{{*|出榻前下敎}}上又爲下敎曰,昨日鄭彦燮,請烙道隆,故承旨不過曰,非大臣,不可請烙云云矣,未知擧條,何以出之,而乃如是耶?擧條取納,可也。李春躋擎進擧條,則上下覽後下敎曰,趙明澤之看久異矣。此擧條,亦無禁堂不上陛之語矣。 ○兵曹判書金在魯啓曰,臣昨與工曹漢城府堂上巡審宮城,則東南頗高且堅,而西北則低下,不堅牢處甚多。蓋此闕墻垣,本不如昌德、昌慶兩宮,而舊築處,則猶頗高堅,新築處,則非但其高,不及於舊所築,亦甚粗率,易於頹圮,墻面石角多出,雖小兒,可以攀據而上,至於武德門近處尤低,僅及於人之胸乳,誠可寒心。執頉處,旣已一一書啓,而此與常時巡審後執頉有異,分付本監,勿委於一營繕之官,別定二三官員,一時分所增築,俾於不多日內完畢爲宜。前後不善築之該官,雖難盡査論罪,而今番移御時,新修築監役之官,似不可無罪罰矣。上曰,依所達,分付,而新築處,當該監役拿問,處之。在魯曰,宮城外,則旣已摘奸矣。宮城內,曾前元無巡審之規,雖有傷缺,末由知之。且或有地勢阜高,易於踰越處,則事甚可慮,此外落石,缺瓦,亦必有之,別爲摘奸,一體修改似好,而三司眼同巡審,則或涉重大,臣與郞廳,看審爲宜乎?上曰,宮城內,則中官看檢,且有衛將巡審,不必別爲摘奸也。在魯曰,若四所衛將,卽爲別巡於其所掌之內,詳細執頉,書啓後,一體修改,則好矣。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在魯又啓曰,全羅前兵使張泰紹,二月除拜後,以渠母病,終爲遞職,夫馬尙今留滯,爲弊實大。新兵使許隣,催促發送,宜矣。上曰,不多日內,催促辭朝,可也。{{*|出榻敎}}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 ○罪人墨世、世建上之。{{*|此下見鞫案}}上呼大臣曰,平安監司狀啓入來,而又有潛商者見捉云,良可絶痛矣。沈壽賢曰,臣曾以試才御史,往理山矣。鴨江甚淺,䅯竹一束,足以越來,故胡人輩,常常往來,以帽子三升等物買賣云矣。李光佐曰,潛商人見捉,則宜有守令邊將論罪之規,而捕捉守令邊將,則似不可論罪矣。上曰,此則纔已定式,不爲論罪耳。洪致中曰,見捉者宜卽梟示,而監司方問同黨,故未卽擧行,其勢似然矣。上曰,然矣。上入小次,小選,出御帳殿。 ○罪人忠建上之。{{*|此下見鞫案}} ○李光佐曰,昨日夜深後始罷,今日則必勿犯夜,伏望。洪致中曰,治罪人之道,亦夜不如晝矣。何必連日犯夜耶? ○金尙奎曰,門限已迫,下鑰之意,敢啓。上曰,開陽門留門,而此時闕門,不可不各別戒嚴矣。 ○上命大臣進來。諸大臣進伏。上曰,昨冬平安監司狀請,別武士加出事,及龍川築城二邑移邑等事,而皆似重難矣。卿等以爲,何如?李光佐曰,臣未見其狀,故不能知之矣。洪致中曰,小臣,亦未見其狀矣。上曰,別武士加出,似有後弊,決不可爲之,而築城移邑事,前監司尹游,亦嘗狀請矣,未知時未始役耶?申致雲曰,禮曹判書尹淳,來待於外,而旣是備邊司堂上,則似或知之,使之入侍,何如?上曰,使之入侍,尹淳進伏。上曰,平安道築城移邑事,今已始役云耶,未耶?淳曰,姑未聞始役之報耳。致中曰,廟堂旣未覆啓,則似未及始役耳。上曰,城一節,固爲重難,而至於砲手,以別武士加出三百事,狀啓中有曰,何愛一直赴云,而一直赴,予亦聞其太廣耳。光佐曰,平安道丁三壯之軍,誠無如彼之軍制矣。其役決非人之所堪,不可不變通矣。故重臣尹趾仁,曾經方伯,又爲本道按撫使,最知其弊,故每欲上疏變通,而未及爲之矣。臣向在廣津時,宋寅明來見臣,臣言及丁三壯變通之意矣。寅明赴任後,貽書言,方以此狀聞云云,丁三壯變通事,所當允從矣。上曰,丁三壯,今難變通矣。砲手勝於射手之說,則誠是矣,而終似重大,卿等商量處之。淳曰,砲手加出,誠爲重難,至於昌城移邑之議,非今日始發之言,自古有此議。蓋邑在江邊大路,故丙子年胡兵一枝,亦自此路入來,卽今欲爲移邑處,則險阻嶺阨,可設關防云耳。光佐曰,丙子年昌城倅,爲虜兵所結縛云耳。沈壽賢曰,臣曾爲試才御史時,見其地勢,若或逢賊,見殺之外,無可奈何。上曰,以守城之道言之,入坐稍深處爲好,而平時候望,防奸之道,寧不如在江邊通望處。且移邑,與一萬戶移鎭有異,寧不重大耶?淳曰,黃海監司狀啓中,陽德、通川作賊人,多捕捉,則皆是常漢,或稱生員,渠之招辭內,謂以平安、江原道,多同黨,而魁首則乃北道前戶首云。自廟堂,方欲秘關發捕,雖今夜,欲發關,而恐或於中路爲賊徒所坼見,姑未發送矣。上曰,爲此送禁軍重難,何以則可乎?光佐曰,付着實驛奴以送則好矣。戊申發軍時,亦以驛奴,分付矣。李㙫曰,以私書見之,其賊似不得深憂矣。 ○上曰,罪人世建,移送捕廳,各別周牢究問。{{*|出榻敎}} ○上曰,罪人金太伊,移送捕廳,各別究問。{{*|出榻敎}} ○上曰,明日上闕罪人,依今日數爲之。{{*|出榻敎}} ○罪人俊葉、李東赫、朴再昌、鄭道隆、朴重文、徐龍世、李世說、宋之洛、崔翊明、趙忠建、鄭台祚等十一名,明日上闕事下敎。{{*|出榻敎}} ○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正時,以辰正初刻,爲之{{*|出榻敎}} ○掌令李著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著曰,啓事,連受勿煩二字而退,有同文具。況今治逆方張之際,此等啓事,卽速允從,然後治逆方嚴矣。上曰,可聽之啓,皆已聽之矣。金重器,則只緣其性情之偏狹,豈有他哉?尹邃、南泰績,予於親鞫時,累次停刑,故渠輩至今生存,到今年久之後,乃反殺之,非王者之政也。著曰,金重器逆節狼藉,不可以性褊而論矣。尹邃、南泰績事處分,果若允當,則寧有臺啓之爭執乎?明彦事,旣允,逆招諸人之啓,則便同蒙允,而何獨勒兪於此耶?每爲謄傳故紙,只受勿煩而退,上下似不誠實矣。上曰,若可聽從,則今豈留置此啓耶? ○大司諫尹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李時番,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快正正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賊招中所謂黃順天,時未發捕云,卽令鞫廳發捕,何如?上曰,依啓。{{*|以上出擧條}} ==4月2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鄭來周{{*|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錫五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左副承旨梁廷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春躋啓曰,下番兼春秋洪得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物故罪人思恭子道遜,捉囚當部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而思恭妾己挾,妾子允同,居在全羅道羅州非今島,而生存與否,未能詳知云。分付本道,搜捕嚴囚,牒報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親鞫入侍時,罪人再昌孥籍,令王府擧行事,榻前下敎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金伊父惡同,拘留御營廳,罪人壽昌子利祚,捉囚捕盜廳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竝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部所報,則正刑罪人道隆妻貞梅,今日午時量,飮藥致死云。令漢城府,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龍世父明弼,拘留中部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東赫之洛萬柱、萬益、東允等,旣已承服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修正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厚植,依傳敎,更加亂杖第一度,知情之端,箇箇直招,故捧招以入,卽爲移送鞫廳,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親鞫入侍時,禁衛軍二十名,定送禁府守直事,命下矣。依傳敎,本營出番鄕軍中,二十名,卽刻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兵經費,專靠於騎步布,而此與年條之役有異,排朔收捧,僅能支下矣。近因諸道作米,遺儲大縮之餘,關西木相換次,湖南二月四月當應送之木,捧留本道者,亦至一百五十同,其代尙未還捧,營建修理兩廳,爲先輸送木,已至五十同之多,而前頭責應,亦未知幾許。若又專責於本曹,則本曹事勢,萬無推移酬應之路,將未免狼狽生事之患。曾前各都監時,都監所用之木,例多分排於有裕衙門。乙巳年宗廟改修都監時,御營廳、禁衛營、戶兵曹、司僕寺木錢,有分定取用之例,今亦依此例,營建修理兩廳所用木,量其容入,分排取用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來周,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戶曹佐郞兪崶,旣罷本職,其代以戶曹佐郞尹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昨日草記之批,依爲之,潔處擇用事,命下矣。卽者觀象監地師朴泰榮,又爲來言,因大臣陳達,審定取土處云,而仍呈手本,以爲今此修理時取土處,丙壬地爲吉,而馬東山及含春苑,則俱是靑龍,不可取土,馬東山、含春苑前後平低處,取土無妨,緣由手本矣。自本所,詳問路土取用利害,則答以宣仁門外,乃是丙方,且是平低之處,取土卽塡,元無所妨云。卽今新土取用,一日爲急,今方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金壽煃在喪之代,不可不極擇醫術表著之人,近日方外醫人中,柳徵瑞最有名稱,以此啓下,鍼醫有闕代,權燧以術業精詳見稱,亦爲啓下,竝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親鞫姑罷,大臣仍留,忠建、益明等加刑事,命下,而夜已向深,處所亦未安。罪人姑爲還下本府,待明朝開坐庭鞫,似涉便當,大臣之意如此,敢稟。傳曰,兩罪人還下本府,待明朝庭鞫,可也。 ○親鞫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持平南泰溫,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鄭來周,假注書朴師昌、李元煥,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入侍。李光佐進伏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嬪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光佐曰,親鞫已過一旬,聖體不瑕有傷乎?若微有不平之氣,而有異常節,卽爲下敎伏望。閔鎭遠曰,玉色比諸陵幸時,稍似瘦黑矣。光佐曰,今日則諸大臣皆入侍,願一瞻望玉色矣。上曰,依。諸大臣瞻望後,光佐曰,玉色雖無顯著不平之候,若其盛壯之氣,比前小減,此必勞傷氣之致,生脈散五貼,今日已盡,自明日更爲劑進之意,敢達。李台佐曰,小臣,有所懷矣。聖上於戊申逆變時,談笑治獄,冬間慘慼後,節哀理遣,臣等常仰聖上學力之出常矣。不意今者,又有宮婢之變,伏想聖心驚痛,比昨年益甚,而意謂宮婢盡戮之後,聖候漸當復常矣。又不幸當此逆變,逐日親鞫,殿下春秋雖鼎盛,自前常敎以方寸傷矣。旣傷之方寸,能不益致傷耶?以臣所見,玉色大段減損矣。小臣以爲治逆雖急,保護聖躬,尤有重焉。國家若當否運,則自有不世出之君,必興衰而回泰,以我殿下聰明睿智,夫何難乎興衰而回泰乎?頃於帳殿,亦以天數人事,寒裘暑葛等語,有所仰對,而故相臣柳成龍,嘗以此仰達於宣廟矣。臣伏願聖上自量聖候,一毫有傷損之端,則諸臣按獄,雖不如殿下之親臨訊囚,而調護之道,亦不可不念,治逆一節,間或委之大臣,兼爲調保聖躬之道,何如?臣不勝憂慮,對領右相以此酬酢,故仰達矣。上曰,所達,宜矣,可不留心?戊申年則斬泰徵之夜,小失睡,而其外則未嘗動心,冬間喪慼,亦付諸命矣。今番逆婢之後,方寸之傷,何可言哉?但日月爲藥,稍久則自當稍勝矣。今此逆謀,雖窮凶極惡,三百年宗社,豈必亡耶?但上奉東朝,故憂慮無所不至矣。光佐曰,親鞫、庭鞫,隨宜間行爲當,雖親鞫時,寢睡之節,勿爲失時,何如?上曰,此後則當時時休息矣。 ○罪人東赫上之。{{*|此下見鞫廳日記}} ○李光佐進曰,晝水剌進之乎?上曰,戊申以後,所謂點心,常不進矣。近來亦時飮菉豆粥而已,盡水剌廢,已久矣。 ○洪致中啓曰,鞫獄雖似嚴秘,亦不無宣洩之慮,臣每對諸大臣,相與申飭,而入侍諸臣,亦多,諸罪人發捕而未拿來之前,如或先洩,事極可慮。自史官承旨以下至侍衛諸臣,當有別樣嚴勅之道矣。上曰,若有宣洩之事,當繩以重律,出擧條申勅,可也。{{*|出擧條}}致中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開城留守李箕鎭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出擧條}}致中曰,物故罪人再昌孥籍事,令王府擧行,何如?上曰,依。{{*|出榻敎}}上入小次,小選,還御帳殿。 ○罪人益明上之。{{*|此下見鞫廳日記}}上曰,江華留守,只推,更爲牌招。{{*|出榻敎}}李春躋啓曰,江華留守,旣已推考,而江都,非但保障重地,且是在喪,交代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上曰,罪人萬益、萬柱,同受結案,可也。{{*|出榻敎}}上入小次。傳曰,罪人萬益、萬柱,捧結案事,已爲分付大臣,而不卽書出,分付當該承旨推考。{{*|出榻敎}}李春躋啓曰,罪人結案時,承旨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同副承旨進去。傳曰,罪人朴重文上之。{{*|見鞫廳日記}}上還御帳殿。 ○李㙫啓曰,親鞫事體,極爲嚴重,此時承旨,豈敢違牌乎?誠極未安。承旨梁廷虎推考,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親鞫事體,何等重大,而問事郞廳,以承旨未徹之疏,謂有不安之端。三員之外,晝爲出去,事極未安,推考警責,使之仍卽參鞫,何如?上曰,何故耶?李春躋曰,梁廷虎疏中,謂諸問郞譁然群起云云,故以此不安云矣。上曰,事體極爲未安。出去諸問郞,從重推考,使之催促入來,可也。{{*|抄出擧條}} ○罪人李混上之。{{*|此下見鞫廳日記}} ○罪人田春輝上之。{{*|見鞫廳日記}} ○金尙奎啓曰,問事郞廳,書之洛結案,而根脚,書別紙,未及照管,以致遺漏於正書中,事極疎忽,問郞推考警責,文書還給,使之改書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今觀平安監司狀啓,昌城府潛商罪人韓奉春物故云。當此申嚴邊禁之日,此等犯越罪人,所當鉤覈正法,以爲懲勵之道,而府使朴東樞,徑先重刑,使莫重罪人,終至徑斃,事極可駭,拿問定罪。本道監司,事當先爲請罪,而反以善治可惜,別爲警責爲言,殊失道臣之體,此乃生疎之致也。領議政洪致中曰,東樞,旣已拿問,則本道道臣,不可無警責,平安監司宋寅明,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洪致中啓曰,禁府極爲虛疎,留本府羅將,只有三人云。鄕軍數十名,定送親鞫前守直,未知,何如?上曰,禁衛軍二十名,定送禁府,守直,可也。{{*|出擧條}} ○罪人東允、世說上之。{{*|見《鞫廳日記》}}上入小次,小選,還御帳殿。上曰,世說,自謂賣酒云,國家申勅之後,名爲兩班者,敢爲此事,宜其爲逆謀矣。仍爲下敎曰,朝家之嚴勅酒禁,不啻申明,而禁令獨及於常漢,不及於兩班乎,臺臣亦豈無風聞乎?事極寒心。今以李椷事觀之,朝令旣下之後,士夫家乃敢私釀犯禁,椷係是朝官,爲先拿囚金吾,其子士人,自秋曹囚禁科罪,而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 ○上曰,今日親鞫姑罷,而大臣仍留。忠建、益明兩罪人加刑,明日庭鞫處所,以中日試場爲之。{{*|出榻敎}}。 ○上謂李光佐曰,親鞫雖姑罷,卿不可退去,仍爲留在,可也。光佐對曰,小臣情迹,與他懸別矣,何敢仍留?李㙫曰,此何時耶?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勉留宜矣。上曰,俄者召閔判府事,亦有意矣。小間,上曰,李領府事,閔判府事來前。兩大臣承命進前,上以左手執李光佐手,右手執閔鎭遠手而下敎曰,今日國事,果何如耶?幸有七大臣來會,大臣,股肱,予心賴而慰遣矣。親鞫若罷,則卿等必欲退去,予心當如何?予見卿等,尙有一膜子,卿等必須去,此膜子仍留,可也。古人有杯酒釋憾者,予雖誠淺,豈不解卿等之膜子乎?光佐曰,如此恩禮,其可再試於臣子乎?請退伏而仰達。上曰,未得諾,則其可釋手乎?鎭遠曰,聖上亦知小臣,有病痛矣。病痛非猝然可去。且下敎中所謂膜子,自非小事,臣以爲戊申以後變亂,皆從甲辰諱疾中出來,則此膜子,何可猝去乎?上曰,領府事膜子,在卿袖箚,卿之袖箚,予亦以爲過矣。至於領府事之言,情志相阻之致也,而卿亦過疑領府事矣。今取鞫案見之,有欲殺領府事,送刺客之說,雖以此見之,可知其斷斷無他矣。鎭遠曰,臣亦非謂彼有意而生逆賊,但逆賊,由此而生矣。上曰,侍藥廳未設,只出於未遑,其時事勢,予在內皆知之,卿則方在遠外,故不知矣。領府事豈諱疾,而釀成賊變乎?初雖不知,而疑之人,或明其不然,則可以解惑,況君父有言而不解乎?光佐曰,大臣蒙準臣如此,臣卽當出詣金吾,竢斧鉞之命矣。上曰,閔判府事,知領府事爲凶惡之人,我不忍爲之事,何疑於人耶?彼此疑阻,閔判府事先解然後,領府事可以解矣。雖父兄之讐,所當先國後私,況卿等所爭,皆爲予矣。旣曰,爲予,而反使予以此用心,殆至生病,何也?卿等二人妥帖,則時象妥帖,不妥帖,則時象終不妥帖矣。鎭遠曰,聖敎雖如此,腔子裏旣有如此心,何可同事君耶?臣如江湖鳧雁,去留何關?上曰,不然矣。卿等二人中,一人出去,則時象終不妥帖矣。鎭遠曰,小臣退去之後,自可妥帖,何如是過慮耶?上曰,卿之意,必以此爲義理,予則以爲此非義理,體國乃義理也。鎭遠曰,義理至精至微,臣豈明知,而但自以爲體國,故如是耳。上曰,此則非體國,乃病國也。鎭遠曰,小臣與李光佐和解,則何益於國耶?上曰,卿何其不廣乎?鎭遠曰,聖上旣知小臣之性偏,四十年工夫,亦非一朝可改,只以難化之人處之,而受罪則幸矣。光佐曰,臣病之猝重,諸大臣所共知,今將氣塞,願乞暫退。上曰,予初不始之則已,今已始之,而終不解卿等之膜子,則寧不如初不開端,卿等若不曰同留,則予不釋卿等之手矣。光佐曰,臣非有膜子而然矣。聖上若下燭臣所遭,則可以恕量也。領議政洪致中曰,時勢如此,故聖敎至此,兩大臣,豈不回聽乎?右議政李㙫曰,聖敎若是懃懇,兩大臣寧不感動乎?上曰,朝廷之上大臣爲重,國無元老,而能爲國乎?予於今日,盡言心內事矣。昨年閉閤時,予惟望卿等若來,則時象或可爲之矣。予所倚卿等之心,果何如哉?前則意謂鄭判府事差勝矣。卽今鎭定時象之道,閔判府事,勝於鄭矣。他大臣,予不深憂,而獨卿等兩人難解,故常以爲憂矣。予之方寸盡傷,而況自戊申慘慼以後,尙欲爲國事者,非爲予一身也,只爲三百年宗社矣。卿等試看時勢,戊申年略治之,而今又如此,彼輩非僧非俗,將何爲之耶?埋凶放火,亦豈戊申之比耶?予非爲大言,而此賊雖入來,予豈畏之。但上奉東朝,故憂慮無所不至,夜睡頻頻驚動,卿等於此時,何忍捨我哉?今雖未能盡解,若曰,同在朝廷則好矣。鎭遠曰,聖敎至此,當數日留在矣。上曰,一月留在,可也。鎭遠曰,當抑情勉留今月矣。光佐曰,臣則泥首金吾之外,無他道矣。上曰,此不然。閔判府事疑卿之心,卿豈今始知之耶?領相或右相,攻斥卿如此,則卿雖引嫌,予豈挽止乎?閔判府事,則自前屢爲此說,則旣明其不然,卿亦自閔亨洙上疏時,陳疏辨明,無復餘蘊,到今不過追理前言,則其可每次胥命乎?事理決知其不然,更勿言胥命事而勉留,可也。光佐曰,臣之所遭,天地之所不容,臣今强留,則廉節掃地,僕隷不食臣餘矣。上曰,更不提金吾之說而勉留,然後方可釋手矣。久後,光佐曰,臣亦當留今月矣。上遂釋兩大臣之手,兩大臣退伏後,判府事李台佐曰,向者閔鎭遠留都時,臣亦言彼此疑阻雖難解,所當先國後私云爾,則鎭遠,乃體國大臣也,不以臣言爲非矣。李光佐,亦臣之一家,故每以此言之矣。光佐曰,判府事,卽臣之族兄,而亦不知臣心矣。臣極爲惶恐,而願有所達矣。閔鎭遠在此,臣之斥彼之言,誠出於不得已,非可已而不已者,聖明,洞燭事理,豈不昭察乎?自上最以爲論議平緩者,無如宋寅明,而寅明,爲諫官時,亦以鎭遠此事,爲遠竄之論,豈獨臣言之哉?上曰,宋寅明則亂後言閔判府事之苦心,臣今始知之云,而卿則無此言矣。蓋卿不知閔判府事之心,而過疑之矣。光佐曰,聖上以臣爲不知閔鎭遠之心,蓋人之心內,固非往來之地,有不可知者,而彼若自以其心爲不然,則當曰吾心則不然,而其事則有誤矣,吾當爲法受罪云,可矣。今竝與其事而自是,此豈是乎?若彼之所以論臣,其所捏出者,實非人理之所可思及者,卽此一事,臣固疑其心與爲人矣。向來亦有儒疏,未知始發者誰,而始發此言者,心腑甚深矣。臣之此言,亦非反詈言者也。鎭遠曰,咫尺天威之下,說來說去,有若相爭,極爲未安,臣當退出後陳疏矣。上曰,已往之爭,已不勝其支離,今何更欲起爭乎?鎭遠曰,非敢然也,只引臣罪矣。上曰,引罪,亦似相爭,勿爲之,可矣。鎭遠曰,臣當已之矣。上曰,予見李領府事在,則閔必齟齬,閔判府事在,則李必齟齬,坐次適相近,故尤見其齟齬之狀,此非予一人之見,諸臣亦必同見矣。李台佐曰,臣等所見,亦果然矣。此後則今日以前事,更勿提起,自今日共奬王室之意,勉諭,宜矣。李㙫曰,下敎中爲聖躬而反使聖躬生病之敎,所當感泣矣。洪致中曰,中心蘊結,雖難猝解,若與共國事,則自然漸相忘矣。上曰,閔判府事,終不知李領府事矣。領府事,豈釀成逆禍之人哉?觀於戊申事,亦豈不明白乎?領府事之知閔判府事,亦終不如宋寅明矣。予之此言,出於至公之心,卿等之言,亦不曰不公,而只出於疑阻中矣。上又顧謂諸大臣曰,予雖如是勉戒,而不能朝夕開諭,卿等自當頻頻相接,必善開諭也。自今調和之道,皆在卿等,而予尤恃領相矣。 ○持平南泰溫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泰溫曰,順惠情節已露,尙不允從,群情抑鬱矣。上曰,無可問矣。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懷,逆招諸人事,允從已久,而尙不考覈云,斯速考覈發捕,何如?上曰,當有下敎矣。大司諫尹惠敎所啓,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尹惠敎、南泰溫所啓,俄者以沽酒家不爲糾察事,有警責臺臣之下敎,臣等於此,不勝惶愧。臣等年來,久不入臺地矣。意外忝叨是職,承牌出肅,卽日進參鞫坐,以至于今,故未遑於他事。然職在耳目,如許細事,亦不能擧職,罷軟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非特下敎於今日,薇垣長、憲臣入臺屬耳。不能檢察,不甚異矣,亦勿退待。{{*|以上出擧條}} ==4月2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直}}李元煥{{*|式暇}}。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親臨鞫囚,恰滿一旬,恐不無勞傷之候,前劑入生脈散五貼,亦盡於昨日,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更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勿爲入診,生脈散議定劑入,宜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生脈散議定劑入事,命下矣。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依前方加進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尙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本府推鞫命下之前,則勿爲取稟。 ○梁廷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庭鞫次,方爲來詣,而禁府諸堂上以不能檢飭羅卒,皆引咎不進,將不得開坐,禁府堂上竝自本院稟旨牌招云。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金取魯,竝卽牌招,以爲趁卽開坐之地,何如?傳曰,此非撕捱之時,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進參。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開城留守李箕鎭,昨日違牌,今日又不出肅,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申飭之下,若是違牌,其在事體,已極未安,而況兩道留守,與京職無異,則此時撕捱,分義道理,尤涉未安,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八番別馬隊四十七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五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七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當海西十番十一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五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海西別驍衛四十八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朝參入侍時,因大臣陳達,外方厲祭,觀勢設行事,定奪矣。卽伏見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則道內各邑癘疫熾蔓,死亡至於七百九十七名之多,誠爲可悶云。禳祓之道,不可不急時擧行,祭文,令該司,別爲措辭撰出下送,令道臣,中央設壇,精備奠物,待香祝不卜日虔誠祈禱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今四月、五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沈壽賢,闕門外所住處及判府事李宜顯本家,則領府事李光佐以爲,常祿實無冒受之道,不勝惶恐,只竢重譴云。判府事閔鎭遠以爲,不仕受祿,義所不敢,而昨日榻前,旣承限今朔姑留之命,則五月朔祿俸之冒受,尤涉無義,雖被重譴,決難奉承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常祿終不敢冒受,謹當以文字仰陳云。判府事李宜顯以爲,特輸之命,出於格外,不勝感惶,而廉義所關,終不敢冒受,不勝悚隕云,祿俸又爲俱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輸送。沈判府事祿俸,待下批輸送。 ○金尙奎,以義禁言啓曰,當此設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都事李樟,身病猝重,勢難供仕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以金光世爲義禁府都事。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城府使朴東樞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朴東樞,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拿來罪人洪廷佐之洪字,誤以沈字書入,當該下吏,自本府推治,臣等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義禁府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親鞫時問事郞廳趙明翼、柳儼、尹得和、趙明澤,今姑減下,依庭鞫時前例,以六員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旨,上闕羅將張老積,杖問準次,本府外直羅將朴命厚首奴起石,周牢後捧招以入,而草記批旨中,外直羅將,竝嚴加究問,其餘竝各別周牢究問事,命下矣。事當依判付擧行,而老積,以上闕羅將,已受亂杖,命厚則本府外直羅將,起石則本府首奴,而亦已周牢矣,批旨中,上款有竝字,老積不爲加杖,而與命厚竝嚴加究問乎?莫重鞫獄罪人,臣等不敢率爾擧行,惶恐敢啓。傳曰,上闕時及本府外直羅將,竝嚴杖究問,起石,更加周牢究問。 ○金尙奎,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東允所援池德昌、閔甕器、崔順特、柳希徵、朴雄、李驗土里等,因鞫廳,分付,已爲捕捉矣,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爲先自捕廳嚴問。 ○金尙奎,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世建、金太伊等,依傳旨嚴杖捧招以入,而世建鞫廳烙刑後,又受二次亂杖,金太伊則亦受殿庭累次之刑,今日內又爲亂杖三次,以卽今所見,似難經夜,捕廳本非用藥衙門,無以救療,莫重鞫獄罪人,徑斃可慮,移送鞫廳,以爲救療之地,何如?傳曰,竝更加嚴杖究問。 ○傳于梁廷虎曰,雨勢如此,庭鞫姑罷。 ○傳于梁廷虎曰,明日上闕罪人,依今日數爲之。 ○同副承旨鄭來周上疏,伏以今此逆豎情節,窮兇極惡,實千萬古載牒之所未有,竊不勝腐心痛骨,直欲食肉寢皮,而有不可得者,此時臣子,如非大難强之病故則何敢爲解職圖便之計,而念臣氣質羸弱,本來善病,昨於帳殿退出之後,脫衣觸風,重得傷寒,遍身烘熱而如火,頭腦疼痛而如碎,宿患關格之祟,又復添發,下焦痞塞,呼吸喘急,粒米不下,眞元大脫,僵臥直廬,昏昏垂絶,若不及時醫治,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賜諒察,亟命遞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幸公私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字gg死g以聞。{{*|踏啓字}} ○領中樞府事臣李光佐,伏以臣於昨日,宿患痰火,乘積熱,內塞胸膈,上熏頭目,終夕苦痛,若將悶絶,僅登前席,幾不自持,扶出闕下,大痛不省人事,達夜不交一睫,今日藥房問安,不得進參,臣罪萬死。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使得安意歸化,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尹金取魯上疏,伏以臣母篤老病深,閱歲沈淹之中,又自月初,重患臂脚之痛,盡廢食飮,夜失寢睡者,已浹兩旬,眞元之日敗,氣息之凛綴,殆無餘地,臣之情理,豈有離側供仕之勢,而屬當聖上親臨訊囚之日,遽叨金吾之任,鞫逆事急,未敢言私,强抑情事,鎭日奔趨矣。昨今以來,腹痛又劇,虛泄兼作,連用補劑,少無減勢,臣入侍帳殿,心神飛越,頻頻出外,走伻探來之狀,卽闕中諸人之所見知也。擬將懇迫之情,一陳孝理之下,而親鞫未徹,亦有所不敢者,今始仰首呼號,伏乞聖慈,特賜俯諒,亟鐫臣職,俾莫重鞫坐備員焉。至於所被臺劾,義在必遞,見方僚堂,擧皆引嫌,則臣亦宜無異同,而急於籲情,未暇竝及,亦願速降威罰,以警他人幸甚。臣無任惶悚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時金吾堂上不可輕遞,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4月2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趙榮國{{*|仕直}}。事變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陽縣監李綮。 ○李春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金尙奎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開城留守李箕鎭,江華留守兪拓基,坐違召命,今日又不出肅,特敎申勅之下,若是撕捱,其在事體,固已未安,兩都久曠,亦甚可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啓下京中上言三百四十二張內,二百三十四張,則下各該司,猥濫九十九張、違格九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元煥有頉,代以李德重爲假注書。 ○李德重在外,代以趙榮國爲假注書。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趙榮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設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參下都事金光世,時在忠淸道淸風地云。不可等待其上來,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榮宗爲禁府都事。 ○金尙奎,以義禁府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彦燮關格之症,朴弼琦落傷之病,俱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鄭益河,副司果崔命相差下,使之察任,而鄭益河,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所報,則正刑罪人必雄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必雄生父興郁本名孝昌,捉囚龍川府云,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而母白女,弟世起、世恒,妹阿只,全羅道同福縣,弟世圭,樂安郡,祖父斗發,祖母金女,求禮縣,竝緣坐爲奴婢,同姓三寸叔孝徵,潭陽府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時囚龍川府,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金太世建,依傳旨各別嚴杖後,捧招以入,而極其凶獰,終不直告,更加嚴杖窮問,何如?傳曰,允。 ○傳于梁廷虎曰,罪人翊明,自小東門出送,此後罪人中,病勢緊急者,直下本府事,分付。 ○傳于梁廷虎曰,庭鞫姑罷。 ○傳于梁廷虎曰,罪人天得處絞單子,他公事酬應之故今始下之而日勢已暮,明日擧行事,分付。 ○判府事沈壽賢疏曰,伏以臣當此親臨帳殿鎭日鞫囚之時,不敢偃伏鄕廬,舁疾入來,初豈有久淹計,而乃者常祿輸送之命,實有所不敢承當者,徊徨悶縮,莫知攸處,仍伏念臣退處田間,沒齒訟愆,隨意飮啄,粗守義分,以爲一分自靖之圖,而因此一時承候而來,冒受常廩,終非私分之所敢安者,昨赴庭鞫,迫曛而退,賤疾彌劇,數行構草,亦不能自力,今始控瀝至懇。伏乞聖慈,亟允所辭,俾愚分獲安,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腆常廩,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宜顯箚曰,伏以臣雖聞變入朝,粗伸奔問之義,若其情迹,本甚難安,以積年廢伏之人,忽於今日,來作耗倉之雀鼠,揆以廉義,決無是理,而至煩該曹啓稟,輒有祿俸輸送之命,臣誠悶蹙,不知所措,玆不得不略上短牘,仰冀諒察,亟令還寢,俾安私分,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腆常廩,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4月2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趙榮國{{*|仕直}}。事變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醴泉縣監林象台。 ○梁廷虎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孫命大發遣虞候巡點時試射中不中啓本,則連幅處,不爲踏印,莫重奏御文書,如是疎忽,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來詣請對矣。傳曰,帳殿入侍。 ○李春躋啓曰,開城留守李箕鎭,江華留守兪拓基,特敎申飭之後,鎭日違召,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金太世建,依傳旨各別嚴杖,足指盡落,幾至死境,兇頑特甚,終始發明,更爲嚴杖窮問,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設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鄭亨泰出使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鄭亨泰,監察金時彦相換。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命坤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鳳翼,素患癖積之症,處冷以後,時時發作矣。自去夜,痰塊上升,胸膈否塞,卽今症情,轉益危苦,頃刻之間,若將垂絶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中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東允生父天得,拘留御營廳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上闕罪人中,病勢若有殊常者,勿爲上闕事,分付。 ○吏批啓曰,尙衣僉正金九衍,以其身病,累度呈狀,而每以調理察任題給矣。今又呈狀內,素患痼疾,根委旣深,近又挾感添劇,雖經時閱月,萬無自力起動之望,入啓處置云,實病旣如是深重,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掌隷院司評崔尙觀,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有政。史批,行判書趙文命鞫坐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病,參知趙錫命進,右副承旨金尙奎進。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鞫坐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昌城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張泰紹爲承旨,李益炡爲戶曹正郞,李英輔爲佐郞,崔逵泰爲禮曹佐郞,趙倓爲伊川府使,許樑爲遂安郡守,任勗爲昌城府使,礪城君楫爲司饔提調,徐命均爲奉常提調,尹游爲觀象監提調,柳儼爲副校理,尹心衡爲副應敎,軍資直長李肇元,繕工直長李羲佐相換,宗廟副奉事沈沆,濟用副奉事李時鼎相換,右承旨張泰紹,左副李春躋,右副梁廷虎,同副金尙奎,以鄭來周爲副司直,趙榮國爲副司正,柳徵瑞、權燧爲副司勇。 ○兵批啓曰,卽接平安監司宋寅明移文,則同知中樞府事洪慶先,時在順川地,素患脚痺之症,老而益甚,兩目昏眵,幾不視物,以此病廢之身,萬無上京肅謝之路云,除授本職,今已四朔,而老病如此,未能上來,則不宜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張泰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右承旨張泰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申致雲,以戶曹言啓曰,奮武功臣全陽君李益馝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全羅道雲峯縣無主陳荒田七十一負二束,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咸恩君李森,以奮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黃海道安岳郡數外官屯田田畓竝一結六十負肆束,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司諫院言啓曰,正言臣尹志遠,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獻納臣李廣道,正言臣申宅夏俱在外,只有大司諫臣尹惠敎,司諫臣鄭羽良,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親鞫時,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同義禁金取魯,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親鞫時,問事郞廳,不可不備員,校理柳儼,副司果鄭彦燮,修撰趙尙慶,副司果尹得和,依前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臣在魯,日昨親鞫入侍時,以信漢符事,親承聖敎,而歲首所入者,當更定數,別單書入,待付標擧行事,書下矣。信漢符,歲末新造,歲除日內入,自是規例,別單當於新造臨時書入乎,抑卽當書入乎?敢稟。傳曰,先爲書入。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因兵曹草記,修理所入物力,依宗廟改修都監例,有米布各衙門量其容入分排取用事,允下矣。今此修理之役,極其浩大,比前他都監功役,勢將倍蓰,不可專責於戶、兵曹,宜有分排取用之道,而戶曹則前日取來者,米五百石,兵曹則只送十同之木,卽今各衙門米木,有難多數取用,兵曹木十同,更爲取來,似爲得宜,各衙門則比改修都監時減數分排,別單書入,而姑觀前頭,更爲定奪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守命、世彬,杖斃罪人道昌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守命妻正業,慶尙道延日縣緣坐爲婢,世彬妻連伊子今年,生年一年未滿,女命惠,平安道益山縣竝爲奴婢,同生弟聖彬、興彬,英陽縣竝爲奴,同姓三寸叔時采,定州牧流三千里安置,道昌女愛娘,妾子麻赤,年八年未滿,熊川縣竝爲奴婢,妾順德,女永愛,妾子阿只,年十一年未滿,南海縣竝爲奴婢,而右罪人等,方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吳光運爲承旨,朴師益爲同義禁,鄭亨泰爲刑曹正郞,洪重耉爲司評,鄭欽先爲潭陽縣監,沈瑋爲尙衣僉正,右承旨吳光運,知義禁朴師益。兵批,以張泰紹爲副護軍。 ○申致雲,以兵曹言啓曰,本曹經費,專靠於騎步布,而此與年條之役有異,排朔收捧,僅能支下矣。近因諸道作米,遺儲大縮之餘,關西木相換次,湖南二月、四月當應送之木,捧留本道者,亦至一百五十同,其代尙未還捧,營建修理兩廳,爲先輸送木,已至五十同之多,而前頭責應,亦未知幾許,若又專責於本曹,則事勢萬無推移酬應之路,將未免狼狽生事之患,曾前各都監時,都監所用之木,例多分排於有裕衙門,乙巳年宗廟改修都監時,御營廳、禁衛營、戶兵曹、司僕寺木錢,有分定取用之例,今亦依此例,營建、修理兩廳所用木,量其容入,分排取用事,分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凡諸都監各營繕使役工匠募軍、戶曹給料、兵曹給布,自是法例。故今番兩廳軍匠料米輸送之數,已至一千二百石之多,前頭需用,亦不知幾許,而其他各樣物力,旣無諸都監例卜定取用之事,皆自本曹,擔當責應之餘,無前例之役布,又從而分排於本曹,則本曹實無支撐之勢,頃自修理廳軍匠料米,分用惠廳事,啓稟者,蓋爲本曹獨當難支之慮也。在前宗廟改修時所用米布與物力,雖有分排取用之例,事體有別,則今不可援以爲例,本曹木分排一款,勿爲擧論之意,分付兩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三日親鞫入侍時,傳曰,北道賑事,一日緊急,而南穀尙無裝載之狀,朝家無他劃給之穀,雖遣監賑御史,其無穀而能賑民乎?及今不救,吁嗟北道被災之民,其將盡劉,豈可無別樣顧恤之道乎?高原、文川兩邑所納戶曹稅銀留置者,令監賑御史,竝爲取來,便宜白給,以濟一分之急事,令備局,卽爲下諭于道臣及監賑御史處事,命下矣。上年因本道安集御史狀請,文川、高原兩邑銀店,限今年許屬本道,而本曹應納稅銀,依前上納事定奪之後,上年十月以後,于今七朔稅銀,元不上送,卽今經費匱竭之餘,銀貨尤無出處,若干遺在,漸至耗縮,本曹形勢,誠爲渴悶,未收稅銀,行關催促,則本道回關內,設令定式外,零瑣之餘,本營爲此橫當,亦甚多事,兩店別將,自本曹,依前差送云,而所收稅銀,終不上送,當初請得,爲補賑資,則其在共濟之義,本曹亦不可恝視,上項七朔未輸送稅銀,竝令本道取用,五月爲始,依前差送別將事,就議廟堂,則大臣亦以爲然,故方欲啓稟之際,有此特敎,依傳敎四月以前稅銀,仍令本道取用,五月爲始,依本道關辭,自本曹差送別將,專管收稅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今四月來五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李宜顯,闕門外所住處,及判府事沈壽賢,南大門外所住處,則領府事李光佐以爲,終不敢冒昧承受,謹當竢病氣少降,以一箚仰請嚴譴云。判府事閔鎭遠以爲,兩朔祿俸,終不敢冒受,明間將欲登對陳情云。判府事李宜顯以爲,聖敎屢下,終不敢冒受,只自惶恐竢譴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伏承恩批,不勝惶感,而其在私義,終有所不自安者,未敢祗受,尤切惶恐云。祿俸又爲俱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輸送。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等啓曰,亂賊之變,何代無之?其情節之窮凶極惡,未有若今日之逆獄者也。埋凶置毒之謀,踰墻放火之計,首尾排布,節節慘毒,骨顫心痛,有不忍言者,而垓、圻兩賊,實爲魁首,諸賊之招,如出一口,或許其人物,或稱爲謀主,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其締結交通,綢繆陰凶之狀,狼藉畢露,昭不可掩,今日臣子,沬血飮泣,莫不以一日共天爲痛,而就拿許久,一不鞫問,神人之憤,宗社之憂,曷有其極?請鞫廳罪人垓、圻,亟命嚴鞫,依律處斷。答曰,其將處分,不必輕爭矣。 ○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坦孥籍事,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嚴刑,取招正法。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業德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答曰,勿煩。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校理趙迪命,副校理金尙星,修撰趙尙慶等箚曰,伏以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其窮凶至憯之計,豈有如今日之凶逆哉?內則賊宦妖婢,結爲心腹,外則逆徒凶黨,締成爪牙,埋凶寘毒之擧,旣已貽禍於元良,放火踰墻之謀,又復闖發於闕庭,言之則肉顫髮凛,念之則骨痛心碎,何幸天佑宗祊,罪人斯得,妖腰亂領,次第就誅,而名出推戴之兩賊,尙今偃息於覆載間,累日訊囚,迄無一番窮覈之擧,天下寧有是哉?噫,此賊兄弟,本以就道之外裔,且係思孝之切姻,前後諸賊之招,迭相推戴,一則曰垓也,二則曰圻也。則人臣負此罪名,尙可以晷刻容貸乎?王章至嚴,輿情罙激,一日稽誅,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垓、圻,亟命嚴鞫,依律處斷。取進止。答曰,已諭於府院之批矣。 ○傳曰,他罪人擧行後,鄭思孝、權攝,當爲親問,持文案直爲來待帳殿,殿坐時刻,以未初三刻爲之。 ○領府事李光佐箚曰,伏以臣狗馬之疾,猝然危劇,痰熱昏迷,不能省事,日間雖似有分減,而擧頭尙眩怳不定,連日鞫坐,末由進參,今日親臨,亦不能入侍帳殿,少效臣子討賊之義,臣罪萬死。伏乞聖上亟降大何,以礪百僚,且臣赴朝,只爲賊情叵測,欲趨衛城闕,少定卽歸耳。至於常廩,寧有冒受之道,而屢煩輸送之命,臣惶懼罔措,敢乞竝垂哀矜,卽賜還收,俾公私俱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不腆常廩,尤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正言申宅夏疏曰,伏以臣質性蹇拙,百不猶人,加以奇疾嬰身,轉成癃痼,揣分量力,念絶榮塗,而昨年冒叨春坊,只緣伊時魂宮練期迫近,不暇他顧,僶勉就職,內省慙恧,若負罪戾,至今思之,不覺靦顔,臣雖無狀,豈敢諉以已塵淸選,而復萌榮進之心乎?投閑處散,賤分是循,臣於前月旬間,獲蒙恩暇,將向松楸之際,忽有逆婢之獄,妖腰亂領,雖略誅夷,追惟戊申,驚痛萬倍,仰惟聖懷衋傷,當復如何?臣於此時,義不敢遠離京輦,未果作行,及其移鞫本府之後,乃敢往省先壟,少伸私忱,而撼頓之餘,宿痾重發,急於調治,徑還鄕居,由限已過,惶蹙靡容矣。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有旨,以臣爲司諫院正言者,臣聞命感激,繼以惝怳,不知所以措躬也。臣於是職,固知其譾才瞢識,萬不稱似,而姑置不言,顧臣情病,萬分難强,斷無趨承之望,玆敢不避煩猥,略此冒陳,惟聖明垂察焉。臣本稟賦虛薄,素多疾恙,年未衰老,鬢髮已銀,神精消亡,血氣耗損,種種形症,今不敢一一縷列,以溷宸聽,而最是脚氣昏眩,爲一生膏盲gg肓g之疾,少有勞動,兩脚輒爲之痲痺,刺痛頃刻難支,自腰以下,頑硬不仁,委臥床褥,轉側須人,神氣昏瞀,如墜烟霧,涔涔不省,人鬼莫分,以此病狀,其可望策駑磨鈍,奔走供職乎?仍念臣本以世祿之臣,旣通朝籍,區區願忠之志,豈後於人,而不幸痼疾,深纏骨髓,無望陳力,撫躬自悼,情甚窮蹙,若使臣得蒙休官,專精藥餌,幸而獲免爲癃廢之人,異日驅策,亦豈無萬一效力之願乎?疎逖賤臣,蔑效職事,而輒先無病,如是煩陳,極涉僭越,臣尤死罪。且臣疾病之外,抑有難冒之端,臣於前冬帶軍銜時,以不參褒貶,而居中則不敍右職,例也,而銓曹矇然不審,遽擬於陞品之窠,至蒙恩點,此不惟於政格,乖舛甚矣。在臣私義,其何敢晏然冒居,以壞官方,以喪廉隅乎?臣旣以不當調遷之人,濫叨誤恩,揆以法例,固當改正,進退一節,非所可論,然臣旣承馹召,分義所在,固宜進伏輦下,露章自列,而第臣病情,實濱危域,萬無跬步轉動之勢,不得已敢因縣道而陳龥,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明,諒臣至懇,亟命有司,先將臣職,照例遞改,以存政規,仍命刊去朝籍,勿復檢擬,俾得專意醫治,以尋生路,不勝至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張泰紹疏曰,伏以臣頃蒙洪私,濫除閫任,極知才分,萬萬不稱,而念臣頂踵,罔非恩造,凡於除拜,毋論職責之巨細,奔走承冒,以期少效,卽其素志,故初不敢爲辭免之計矣。間因老母宿病,挾感添重,臣又猝患氣瘧,兼得腹脹之症,雜試灸藥,有加無減,委頓叫痛,生意全無,不得已屢呈辭狀,幸獲遞免,私分雖安,惶悚則切矣。千萬夢寐之外,復叨銀臺之命,驚惶感激,罔知攸處,顧此出納重地,卽臣屢試罔效者,在臣私義,固不可仰恃聖眷而輒自冒居,況今賤疾,閱月沈綿,寒熱進退,日常數次,飮啖全却,澌敗無餘,卯申供劇,實無其望,恩召之下,竟未趨承,分義虧{{*|缺}},罪合萬殞,而只推之命,出於格外,一倍惶隕,益無所措。臣之病情,若有一分可强之勢,當此親鞫命下之時,尤何敢偃蹇圖便,以自陷於違慢之科哉?欲起還仆,無由自力,敢冒萬死,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加矜察,亟命遞臣新授職名,以安微分,以便調息,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無批答,還下。 ○庚戌四月二十八日未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朴師昌、趙榮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同義禁南就明、金取魯、趙最壽,大司諫尹惠敎,掌令李著,問事郞廳李憙、任{{!|𪼛|⿰王集}}、柳儼、趙迪命、鄭彦燮、尹得和、趙尙慶、金尙星、崔命相、鄭益河,諸大臣進伏。閔鎭遠曰,親臨鞫囚,恰滿十日,而不能多日燕息,又此出臨,伏未知玉候果無欠安節乎?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上曰,卿俄者有入對之請,未知何事耶?鎭遠曰,小臣有所懷,故果爲請對矣。乃有帳殿入侍之命,而今則日勢已晏,姑罷之敎若早下,則當陳所懷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承旨張泰紹違牌,有病故耶?鄭錫五曰,聞泰紹,有母病,渠亦患瘧云,故不得已捧入辭疏矣。上曰,然則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鄭錫五曰,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鄭錫五曰,吏判則以判義禁,今方入侍,參判宋成明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問郞鄭彦燮,書鄭思孝問目。上曰,鄭思孝上之。罪人鄭思孝原情。上曰,鄭道重,姑不拿來乎?趙文命曰,姑未拿來矣。上曰,思孝來時,道重豈不來乎?洪致中曰,聞道重,一日在後云矣。上曰,分付捕廳,捉致思孝奴屬,究問道重,下去龜城早晩,可也。上曰,張泰紹,旣已遞職,辭疏還出給。上命判義禁曰,道重發捕日字,問啓。趙文命曰,道重,十八日酉時發捕,今爲十一日矣。上曰,明日則當入來矣。趙文命曰,似然矣。上謂判義禁曰,思孝拿來時,文書搜探以來乎?問之。趙文命曰,初因臺啓拿來,故未果搜探矣。上曰,罪人謀主,只餘思孝,若急治則徑斃可慮,道重拿來前,姑下之。上命問郞鄭彦燮,書權攝問目。上曰,權攝上之。梁廷虎曰,同義禁金取魯,違牌不進,更爲牌招參鞫,何如?上曰,金取魯有實病乎?梁廷虎曰,昨日辭疏,有母病云矣。洪致中曰,取魯非身病,乃母病也。昨欲陳達變通,而不敢煩請矣。今聞其母病,尙未差愈云矣。上曰,取魯於禁堂之任,着實爲之,故不爲許遞矣。情理如此,則今姑許遞,今日政其代差出。{{*|出榻前下敎}}鄭錫五曰,政官,今方承牌來詣,小臣當進去,而兵房姑未差,小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李春躋曰,兵曹參議趙錫命,以兵批開政進去之意,敢達。上曰,知道。罪人權攝原情。上曰,權攝下之。上曰,羅將朴明厚上之,罪人朴明厚原情。上曰,救療官,本府有二人耶?趙文命曰,兩醫司,各一人進去矣。上曰,二十日救療官,乃李俊芳也,果是惠民署醫官乎,典醫監醫官乎?問于外庭救療官。趙文命曰,典醫監救療官云矣。上曰,李俊芳,方在秋曹,上之。上曰,其日本府惠民署救療官,亦爲査啓。上曰,李俊芳,非本府救療官也。二十日夜,本府救療官査啓?上曰,彼罪人之言,若虛則不關,而若實則現告後發捕,則恐有知幾逃躱之患,令都事,馳往兩醫司,考見置簿冊後,仍卽拿來,可也。上曰,救療官發捕之際,若誤捉人以來,則不可矣,申勅。上命領右相判義禁進來。上曰,罪人金太伊,施亂杖七次,世建六次,而終始抵賴不服,其或有曖昧而然耶?今聞無施杖處云,直自金吾施刑,何如耶?洪致中曰,世建,雖終始發明,墨世迷甚,似不爲公然誣人之言矣,上曰,世建,果有犯,而或爲酌處,則在墨世,誠冤痛矣。致中曰,金太伊,不出他賊之招,只知持錢,使令之事,則似不入緊處矣。以事理推之,道昌之奴僕,無不知之,則金太伊之獨不同參,有不可必,然累次亂杖,若是抵賴,其間情節,殊未可知矣。如此之類,雖或參酌,恐不爲失刑之歸,而世建則必有所犯,指揮墨世矣。雖斃杖下,固無足惜矣。李㙫曰,世建則仍爲加刑,可矣。上曰,世建,更加嚴杖,金太伊,減死絶島定配。{{*|金太事出擧條}}上曰,朴明厚姑下之。上命問郞金尙星,書鄭道重問目,命大臣,出朴趾文問目。上曰,鄭道重上之。罪人鄭道重原情。上曰,朴趾文上之。鄭道重與朴趾文面質。上曰,鄭道重下之。罪人朴趾文原情。上曰,鄭道隆、朴趾文誰人之壻耶?鄭錫五曰,皆權重經之壻也。上曰,朴趾文下之。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臣頃以宮城執頉處,別定二三監役官,分築速完事,陳達,允下矣。監役官三員,聯名齊報以爲,增築處形止,看審分界次,進去,宮城外則各營門嚴加防塞,使不得看審,雖欲卽爲始役,當此親鞫與庭鞫之日,許多匠人役軍,墻上築役,壓臨闕內,事體未安,何以爲之云云。故臣以東南北,則爲先看審,西邊則庭鞫姑罷間,看審,分定界限宜當,而始役與否,稟旨後當爲分付之意,題送矣。今此增築,不可遲緩,東南北,則雖値設鞫之時,似無所拘,西邊則庭鞫處所,與宮城切近,庭鞫日則不爲築役,而親鞫處所,則深遠,親鞫日則亦不必爲拘,未知,何如?上曰,親鞫日,則勿拘加築,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因大臣陳達,以禁府罪囚守直虛疎事,使之定送禁衛軍二十名,故自臣營,已爲定送,至於訓局,則自是京軍,或不無難便之端,而御營軍,則同是鄕軍二十名,一體定送,替番守直,則可無不均之歎,以此,分付御營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罪人趾文,誠奸惡,而戊申三月逆變時,雖朝官,亦多不能奔問,士子之不奔問,不必問,且南陽,與湖相左,亦非逢賊之路矣。且罪人,必以直辭究問然後,其氣可挫矣,旣有所懷,惶恐敢達。上曰,卿言是矣。上入小次,上還御帳殿,上命大臣,出朴寧東問目。上曰,朴寧東上之。罪人朴寧東原情。上曰,朴寧東下之。上曰,朴明厚、崔修敬、李文夏上之。上曰,閔判府事進來。閔鎭遠進伏。上曰,卿若有所懷,陳達,可也。鎭遠曰,頃於榻前,原任大臣,至以疑臣心迹爲言,名爲大臣,見疑心迹,何可一刻安心乎?旣有勿爲陳疏之命,故不敢自白,晏然留在,廉恥,國之四維,而忝在大臣之列,先喪其廉恥,莫非臣行己卑汚之致也。惶恐請罪,敢此仰達。上曰,何爲如是?其日卿言過矣。領府事之言,亦如此,彼此疑阻,皆隔膜子,出此言矣。此後則勿復如是好矣。鎭遠曰,頃以限今朔姑留下敎,而明日,乃今朔盡日也。當此親鞫未罷之時,乃敢請退,極爲惶恐,而卽聞家信,則病母以御醫之留在,心甚惶憫,言于子孫,使以病差爲啓,而曾有知病源命藥之醫,故御醫雖命藥,而前所不服之藥,亦難用之,以前醫所命之藥,書啓矣。卽今泄瀉之症,雖小差,諸症一樣云,臣不得不率前醫下去,以爲救護病母之地,故敢此仰達。上曰,頃日則親鞫停止,故許卿今月後退去,而親鞫又始,卿豈告歸耶。聞病患小差云,卿雖不去,閔亨洙兄弟在家,亦足看護,須更聞病報下去,而不必限以今朔,限親鞫間姑留好矣。鎭遠曰,小臣情理雖懇迫,而下敎如此,當竢親鞫停罷間,仍留矣。上曰,卿旣欲留,予心甚喜矣。鎭遠曰,乃者有祿捧輸送之命,而仕者受祿,古之道也。小臣,今月雖一番入侍,來月則將退歸矣。受祿無意義,而且臣旣承優游京鄕之敎,則元非受祿之人,而況數日後將退之蹤乎?上曰,卿言過矣,雖微官庶僚,有一日之職,則亦有祿焉,卿何過讓?卿在京,則當受京俸,在鄕則當受鄕俸,大臣受祿,豈係於一番入侍與否乎?安心領受,乃是誠實底道理矣。鎭遠曰,雖秩高大官,非有給馬之命,則不敢騎馹,蓋給馬,是異數也。近來臣之往來時,京畿監營,定送差員,備立人馬,臣則以木道作行,故不爲騎來,而無朝令而給馬,事甚未安,且貽驛路之弊,此必畿營之謬例也。此後則若無朝令,雖大臣行,不爲給馬事,定式施行,恐爲得宜矣。上曰,大臣之行,例有支供陪行之事,而至於給馬,則有朝令然後似當擧行矣,必有前例,問于畿營,可也。{{*|出擧條}}罪人朴明厚,與崔修敬、李文夏面質。上曰,只留開陽門,他門盡爲下鑰,此三罪人外,盡數先下本府,可也。鄭錫五曰,新除授承旨吳光運,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何如?上曰,依爲之。梁廷虎曰,新除授知義禁朴師益,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朴明厚、崔修敬、李文夏下之。上曰,二十日入直都事,誰耶?問啓。趙文命曰,其日入直都事,卽拿推都事李世矩云矣。金尙奎曰,開陽門,下敎留門。故今方留門,而暝色已生,姑爲下鑰,臨時開之,何如?上曰,罪人今當流下,尙未盡出門,試問之。上命領相進來。洪致中進伏。上曰,今番則救療官,似有隱情矣。致中曰,軍士之言,有來歷,而罪人癨亂,故招救療官入來云者,殊常矣。上曰,外直欲免受錢同情之罪,故所言雖如此,似是用情矣。致中曰,羅卒則常漢也。見錢生慾,固無足怪,而救療官,則與羅卒有異,自是三醫司中人,而又復如此,誠怪異矣。若非與羅卒同情,則不能爲此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定以辰正初刻,上闕罪人,依今日數上之。{{*|出榻前下敎}}閔鎭遠曰,臣固非干預國事之人,而以沐浴之義,欲陳所懷,伏見答三司之批,則有從當處分之敎,而禁府虛疎,重罪久囚,固已可慮,而罪囚多形勢,亦可畏也。惟望速爲處分,以除禍根焉。上曰,治道重後,欲問之耳。李㙫曰,閔鎭遠之言,是矣。何可一刻遲延乎?洪致中曰,小臣,曾已仰達矣。金吾虛疎,不須言,此乃禍根,禍根不除,賊心未解,群下之慮,深矣,速賜處分,是所望也。李㙫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特敎申勅之下,屢次違牌,尙不出肅,極爲未安矣。拓基,昨年拜咸鏡監司時,累疏見遞,今以陞擢近地,或不無難安之意,而此豈引嫌之端乎?曩時則因其母之病重,不得承命,事勢固然,今聞其親病差愈云,何可强引爲嫌,如是撕捱乎?催促出肅,卽令赴任,何如?上曰,此過矣。開城留守李箕鎭,與兪拓基,一向違牌,居留之任,與京職無異,則此豈撕捱之時耶?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待明朝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梁廷虎曰,明厚文書,以草文書入啓之意,敢達。上曰,知道。上還宮,夜已一鼓矣。 ==4月2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趙榮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午時,日暈。 ○梁廷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知義禁朴師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親鞫,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光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心衡,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尙奎,以營建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所入物力,依宗廟改修都監例,有米布各衙門,量其容入,分排取用事,允下矣。本廳役事,摠以論之,雖似過半,訖工尙遠,而前日取來戶曹米七百石,兵曹木四十同,幾盡用下,前頭繼用,亦將夥然,不可專責於戶、兵曹,宜有分排取用之道,斟量工役,從略分排,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慶尙左兵使元弼揆所啓,慶尙左兵營,曾無軍糧儲置之事,巡營穀五千石,統營穀五千石輸送,以備軍餉之意,再次馳啓蒙允,而統營則防塞不給,巡營亦因循不給,更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兵營請得之後,統監營之不卽移給,蓋由於耗穀之見失,而兵營,只爲有軍無糧,必欲請得,則兩營還穀,不必割屬兵營,不過就其傍近有裕邑,依數移置,折半糶糴,全耗會錄,使兩營,依前句管,則在兵營,糧餉有儲,在兩營,耗穀無損,彼此兩便宜,無紛紜爭執之端,更勿頉報,斯速移上之意,分付統監營,何如?傳曰,允。 ○以親鞫時刻單子,傳于吳光運曰,霧氣未收,當差晩爲之,以巳初三刻改入。 ○李春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八日,親鞫入侍時,因兵曹判書金在魯所啓,以禁府罪囚守直事,御營廳軍,則同是鄕軍,二十名式一體定送,與禁衛軍,替番事,允下矣。自今日爲始,本廳鄕軍二十名,亦爲定送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西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東赫妾子元錫,年十六,拘留當部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杖斃罪人壽昌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妻阿只妾允今,女厚德子夢世,年四年未滿,慶尙道機張縣,竝緣坐爲奴婢,同生兄壽長,全羅道、務安縣爲奴,同姓姪子忠祚、恒祚、起祚、弘祚,務安縣竝流三千里安置,同生弟壽翼,康津縣爲奴,姪子福金,康津縣流三千里安置,姪子安祚、寧祚、順伊,綾州牧竝流三千里安置,姪子福興、同姓三寸叔尙潤,梁山郡竝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或在囚禁中,或在任所,而其中忠祚,以委曲僉使,方在任所云,依例交代後,押送配所,而其餘諸罪人等,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事,以鄭道殷爲副司果。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道昌妾順德,妾子阿只、女永愛等,慶尙道南海縣,緣坐爲奴婢之意,啓稟,允下矣。因大臣陳達,改定配所于長鬐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四員,各有分掌,卽今多事特甚,無以推移,而其中檢屍事,卽主簿職掌也。主簿鄭欽先,昨日政,除拜潭陽縣監矣。今此鞫獄時,檢屍之役,無日無之,該掌郞廳,不可一時曠闕,主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俾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正言尹志遠等啓曰,臣等昨以垓、圻兩賊嚴鞫正法事,合辭仰請,而聖批,以其將處分,不必輕爭爲敎,臣等不勝憂悶抑鬱之至。夫以兩賊之惡逆,畢竟處分,臣等亦豈不知哉?鞫事已至旬望,諸賊次第伏法,而爲厥渠魁,主張凶謀之賊,則一不訊鞫,偃息在囚,獄體之緩忽,王章之隳乖,已無可言,而罪旣通天,法不待時,則其將二字,豈可施之於此賊乎,今日臣民,腐心痛骨,誓不與此賊,一刻俱生,請鞫廳罪人垓、圻,亟命嚴鞫,依律處斷。答曰,已諭矣。 ○校理趙明澤,副校理金尙星,修撰尹先益、趙尙慶等箚曰,伏以人臣之罪,莫大於叛逆,王者之法,莫嚴於懲討,臣而有叛逆之罪,則王法不容暫緩,國而無懲討之典,則亂賊無以少戢,是故古之明君,執此之法,堅如金石,行此之法,信如四時,凡有干名犯分,罪在惡逆,則必明正厥罪,卽施三尺之典然後,世之亂臣賊子,知所畏懼,而國家之典章,庶不至於乖舛之歸矣。苟其不然,或拘於親懿,或過於仁恩,亂逆之徒,有所容貸,而偃息於晷刻,誅討之典,不卽擧行,而淹延於時日,則固非守法靖亂之道,而其流之弊,將至於國不爲國,豈不大可懼哉?今此垓、圻二賊,俱以逆賊楨、柟支裔,主謀於凶黨,名入於推戴,其同凶情節,狼藉難掩,則其於嚴國法討亂賊之道,固宜先正厥刑,以勵其餘,而今其支黨,次第伏法,獨此渠魁,尙今稽誅,豈非失刑之大者乎?此臣等所以沬血飮泣,相率仰請者,而昨伏承聖批,則以其將處分爲敎,臣等於此,實不勝悶鬱抑塞之至也。嗚呼,王者於奉法討賊之義,不敢少緩,此固古今之通誼也,而殿下,何獨於今日處分,猶且以其將二字爲敎耶?臣等非不知按治兩賊,固是早晩間事,而一日稽討,則宗社有一日之憂,二日稽討,則宗社有二日之憂,決不可不亟賜處分,伏願聖上夬揮乾斷,鞫廳罪人垓、圻,卽命嚴鞫,依律處斷。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矣。 ○吏曹參判宋成明疏曰,伏以臣佐銓以來,意在振淹滯,聞前說書申宅夏,有出六承傳,而久未付職,今月初,適當獨政,循例首擬於六品窠,旣是參下通淸者,故移擬臺職而受點矣。追後聞之,則宅夏,曾帶軍銜,春間居中,於去秋冬等褒貶,而政席陞擬之際,下吏不能告知,臣亦矇然不察,所當卽請改正,而係是臺官,欲待其自處,的知貶考日月後,稟處矣。卽伏見宅夏縣道疏,其在中考,果符所聞,居中者勿敍右職,令甲昭然,則其六品階,亟宜還收,以待其準限,而臣之昏謬蒙闇,觸事憒憒,如此,顧安得晏然仍冒於銓選之任乎?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申宅夏,蕩滌居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柳儼疏曰,伏以臣,扶病參鞫,已過一旬,失汗過多,飮冷失算,風感闖入,塊病發作,昨日參鞫之時,渾身寒戰,胸膈悶塞,頃刻之間,殆至昏窒之境,不得不暫退私次,此諸臣之所共目見,而爲之危悶者也。歸家經宵,有加無減,中焦如石懸,頭部若斧劈,昏昏床席,不省人事,此中母病,比前添加,泄痢兼作,眞元大脫,目前所見,凜凜危綴gg危惙g,臣旣病狀難强,情理甚切,今日親臨鞫囚之時,旣無以進參於問事之任,大論方張之日,又無由同聲於懲討之章,臣罪至此,萬死無惜。惟願亟被譴罰,以警具僚,仍遞本職及問事之任,以便公私,不勝萬幸。仍竊伏念今番凶逆,千妖萬惡,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變也。況其名出推戴之賊,尙今偃息,揆以獄體,萬萬乖謬,此三司諸臣所以齊聲請討者也。批旨中不必輕爭之敎,臣亦非不知聖意之所存,而根柢不早除,則後患可慮,臣意以爲,亟誅魁渠,其餘諸賊,次第鞫治,誠爲伸邦刑、絶禍根之道矣。唯聖上亟從三司之請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當有處分矣,爾其勿辭,救護焉。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猥膺重寄,今已半載,才疎識淺,年邁病痼,民饑而未盡接濟,人散而不能懷綏,夙宵憂懼,將陷大何,伏見備局關文,關東砲槍恣行之賊,皆是北路流民云,不勝驚駭悶慮,卽爲分付南道列邑,多般譏捕,而尙未得其走向陽德、孟山以後蹤跡,前頭之滋蔓流入,姑未逆料,而臣之不能照管安集之罪,固無所逃矣。伏蒙聖上曲念饑民之失土無依,特許連浦之罷牧與民,臣卽與判官臣權顈,馳往看審,招集勸諭,使之入接耕墾,而繼又祗受監賑安撫御史,傳宣有旨,辭語懇惻,德意洋溢,臣雙擎奉讀,不覺感泣,謹奉聖敎,慰諭被災尤甚之民,人民皆感激歡忻,携挈趨集,臣與判官,耕具種資,方便覓給,卽今場內結幕入居者,幾至九十餘戶,起土播種者,亦過十之二三,流民之聞風願入者,亦多有之,而散四之類,無以一時遠集,農作後時,亦不得目下盡闢,然伏聞御史,親承聖敎,或慮有田有力者,乘時冒占,使聖上軫恤無土無依流離失所之盛意,未能遍究於窮民,故以一人口耕一日田爲定限,而留其閑土,以爲東西流散者,還歸安接之所,聖恩如天,丕冒窮蔀,嗣後遺民,可以少安本土,而自無轉徙投賊之慮矣。前此又伏受內賜三綱、二倫行實各一件,仍令刻板流布事,有旨,臣仰認聖上不惟恤饑而穀腹,又將明德而新民,甚盛甚盛。臣謹當鋟梓印布,庶幾使窮荒鄕曲之人,皆知聖上務本之至意,因得以感發興起於親上死長之義,而第伏念旬宣之責,固非庸碌之所可承當,況此道此時,尤難爲任,臣之癃疾沈痼之狀,雖不敢每每煩陳,而精神筋力,日就澌頓,訴牒酬應,亦難勉强,其何能承流宣化,撫摩道漸,以副我聖上惻怛勤懇之盛意哉?伏乞聖明,深念一路之重,俯察微臣之懇,遞罷臣職,以才識優足精力强壯之人,作速差遣,使聖朝惠化,得收流布之效,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焉。 ○副司直金榦疏曰,伏以國家不幸,妖婢埋凶之變,逆閹放火之謀,接踵而作,此實有天地以來所未聞,有史牒以來所未見者,而乃其根本源委,則自戊申一串貫來,嗚呼,此何世道,此何時運?伏惟我殿下悼念春邸,摧割如新,變値肘腋,危懍已極,連日帳殿,侵夜淑問,聖體得無有傷損之節否?寸忱憂慮,晝宵耿耿,臣殘喘支離,至今不死,飽經十餘年來,無限變怪,畢竟又見此千古所無之凶賊,驚心痛骨,毛髮俱竦,悲憤弸中,如不欲生,分義所在,宜卽不計死生,奔問闕外,以效區區之忱,而顧臣三載死疾,今至無可爲之境,雖喉間微息,奄奄僅延,而便一僵尸,有不可以生人之常理責者,當此國有大變之日,終不得自致一步,少伸臣子之情禮,口呼短章,略暴席藁俟命之忱,使賤孫致垕,呈于政院,臣之罪大矣。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凶逆,載籍所無,痛駭勝喩?有疾未行上來,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俟氣力之少勝,一番登途,用副思卿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戌四月二十九月巳時。{{*|事關鞫獄者,載《事變日記》}}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吳光運,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朴師昌、趙榮國,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判義禁趙文命,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問事郞廳、趙明翼、鄭道殷、鄭益河、鄭彦燮、尹得和、任{{!|𪼛|⿰王集}}、朴弼琦、趙尙慶、崔命相、金尙星,諸大臣進伏。領府事李光佐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光佐曰,自昨更始親鞫,而日氣甚不適,終夕訊囚,夜來能無勞憊之候耶?臣等憂慮罔涯矣。臣等今日與諸大臣言曰,出御之時差晩,聖候其或有欠安之節耶?用是悶慮矣。必須極盡將護之方,毋至受傷,千萬幸甚。上曰,今日則欲早爲之矣。有眩氣,難冒霧氣,且考戡亂錄,故晩始出臨,別無他事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嬪宮氣候,近無痛恙處乎?上曰,一樣矣。光佐曰,諸賊發捕者,盡來,親鞫之下,逆節,次第究覈,幾乎得情,誠爲多幸,而至於垓、圻兩賊事,三司方爭,而尙今靳許,伏想聖心,有所不忍而然,而旣曰主謀,與諸賊往來連結,罪惡彰著,則固當登時嚴問,痛加究覈,似不待三司年少之臣慷慨爭論矣。臣子之憤痛抑鬱,特是餘事,方治大逆,而旣云謀主,則置而不問,其於鞫體何?下敎以且將處分,而尙未處分,此非持疑之事,決不可以常時恩澤,有所容貸也。判府事李宜顯曰,鞫獄,自有先後,雖有道隆,主謀則乃兩賊也。卽今事機,虞危難測,此不可不急治也。判府事沈壽賢曰,聖上雖欲姑待諸賊之招,而逆節彰著,辭證俱備,肯綮則皆歸於兩賊,更何所待?究問一時爲急矣。判府事李台佐曰,大凡治獄,必治根本,徒治枝葉,則無益矣。若無垓、圻,道隆凶計,何自而出乎?道重,與垓、圻,娚妹之間也。逆節已彰,更無可問,治獄雖曰謹愼,至當急治處,則不容少緩,而兩賊,拿來已久,尙不一問,仰想待公族不忍之聖意,欲待辭證分明後處之,而道隆,旣已承款伏法,則道重,雖或抵賴,娚妹之間,凶逆情節,昭不可掩,決不可一刻遲延矣。李宜顯曰,雖以先朝處分言之,楨、柟,卽爲處斷,斷不可容貸矣,沈壽賢曰,諸賊,皆依托於思孝者,只爲垓、圻、道隆,亦有甚氣勢耶?只恃垓、圻,作爲窩主矣,恐不可一刻容貸也。領議政洪致中曰,臣則昨已盡達所懷,而諸大臣之言,皆是矣,決不可持疑,群情甚爲抑鬱矣。判府事閔鎭遠曰,諸臣已盡達,而速令上闕,好矣。大司諫尹惠敎曰,昨日下批,以何必輕爭爲敎,而此啓出於昨日,亦已晩矣。此非持疑之事,而尙不允從,群情誠不勝其悶鬱抑塞矣。諸大臣,亦皆同聲陳達,惟望卽賜允可,掌令李龜休曰,今日批旨,以其將處分爲敎,而此非持疑之事,唯願速降處分。校理金尙星曰,此事,今不力爭,臣等有罪,大凡治獄,自有先後,古今天下,寧有不治謀主之事乎?非但大臣三司,齊聲請討,一國輿情,擧皆如此,決不可稽遲也。修撰趙尙慶曰,書曰,殲厥巨魁。置其巨魁尙不一問,失刑大矣。尹惠敎曰,獄事久則生奸,如此凶魁,久囚不問,當此危疑之際,中外之憂,爲如何哉?唯望速爲夬斷。李龜休曰,兩賊之罪,彰著無餘,有何可待之事乎?金尙星曰,諸賊所恃,徒以兩賊在故也。以此觀之,豈可一日緩忽耶?李光佐曰,成衍上變之時,若嚴覈正法,則今日禍變,必不至此矣。名出賊招,而不得正法,至於此境,今日賊招所出,尤狼藉難掩,皆曰主謀云,則寧有置元惡不問,而可以治獄乎?小臣,非爲隨衆之言,獄體斷斷如是矣。其中一賊,連結往來,交通謀議之迹,昭著難掩矣。上曰,卿言指誰耶?光佐曰,東赫招中,垓爲正謀主云,而圻與道重交通之跡,亦昭著矣。李㙫曰,戊申,當處斷,而終至失刑,以致今日矣。洪致中曰,前者逆賊,有推戴者,而若無可問事,則置而不問,亦或有之,至若先朝庚申獄事,有已行之事,今何可不問乎?上曰,事件異矣,其時則有歃血事矣。洪致中曰,此獄,雖適無其事,而終若究覈,則安知其必無耶?沈壽賢曰,兄弟中優劣云云之說,與庚申何異也?洪致中曰,道重招辭,抵垓、圻然後,方欲究問,聖意所存,臣固仰揣,而道重,雖或抵賴,蹊逕明白,此非可疑尋蹊之事也。李台佐曰,成衍之招云,維賢、有翼輩,推戴逆坦,他賊則推戴垓、圻,而有假謀主眞謀主之說矣。其時成衍之他招,多爲落空,故朝家置,而不問而到今見之,則事形果如是矣。李光佐曰,其時小臣,病未參鞫,不見文案,近始見之,則果爲當問而不問,致有今日之禍變矣。尹惠敎曰,成衍之招,韓柳席上一株松云者,決非狂人猝然杜撰之言,故臣心常疑之矣。今又出於賊招,其在王法,不可不鞫問,而且有一慮,近日國法不嚴,人心叵測,雖以外直羅將行藥事言之,一邊嚴鞫,一邊徑斃,今此兩賊,亦非此類之比,實有深慮矣。李龜休曰,成衍之招,垓獨狸笑云者,今果符合矣。金尙星曰,大凡獄情,或有審愼之事,而此則無可審愼者矣。前日治逆之時,殿下有惻怛不忍之心,多所寬縱,故今日之變,亦由於此矣。大臣三司,齊聲力爭,而尙靳允許,下情不勝抑鬱矣。李光佐曰,罔極之變,幾發於呼吸之間,凶逆之徒,狼藉承款,而正謀主置而不問,其於事理何如耶?趙尙慶曰,今此逆變,埋凶、放火、踰墻,有一於此,實爲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變,況且衆惡參會,推戴渠身,則豈可偃息於一日乎?李光佐曰,此非但名出推戴而已。兩賊,實爲謀主矣。上曰,訊問思孝、道重,則有可出之事矣。李台佐曰,雖無更出之端,實非持疑之事也。上曰,道重,似不直招矣。三父子皆搖頭,搖頭則終不言矣。閔鎭遠曰,思孝、道重,卽爲訊問,兩賊,亦令上闕,仍爲捧招可矣。李台佐曰,小臣雖不似,旣忝輔弼之列,聖上待公族不忍之意,臣豈不知,而如可將順之事,則何敢不將順乎?此賊則更無可待之事,而不可容息於覆載之間矣。尙今留置,實係國體王綱大關節,故敢如是爭執矣。李光佐曰,此言是矣。大臣道理,若不悖於事宜,則何敢不奉承,而此則非可議之事也。凶逆情節,何等緊急,而治之若是其雍容暇豫耶?上曰,雍容暇豫之說,卿無過矣。光佐曰,久留屢日,非暇乎?尙不處分,非豫乎?上曰,諸賊捧招後,當觀勢問之,上闕,可也。李光佐曰,小臣情迹,若隨衆奔問,則決非呈身朝端之人,而逆變罔極,殆同赴亂,他不暇顧,冒沒入城矣。卽今雖未盡勘治,妖腰亂領,略已誅戮,巨魁亦得就捕,危迫之形,比初差間,而一日遲留,誠甚難安矣。聖上旣許以今月後退去,且臣所住,距京不遠,若有可入之事,則自當來赴,今將退歸,敢此仰達。上曰,卿何若是?限以今月者,蓋知卿欲去之心,而親鞫亦且停止,故言之矣。今不可徑還,若必欲歸去,則姑待庭鞫之罷好矣。光佐曰,小臣蹤跡一動,則必聞人罔測不忍聞之言,臣心寧不痛冤乎?上曰,此時非如此之時也。光佐曰,今日非臣衣朝衣入來之日,而冒沒入此矣。惟願察臣情事之非他人比,亟許退去,此後國家,若有可虞之事,則雖不命臣入來,臣當卽入來,豈可遲回京國,自取罔極之言乎?上曰,卿言過矣。往已怪矣,更有何事?今日爲此言者,非先國家後私義者也。洪致中曰,問事郞廳柳儼,陳疏受由,其代以副司果朴弼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問事郞廳李憙、趙迪命,皆有親病云,憙則雖入來,而亦難强令察任,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李憙,代以前正言鄭道殷,迪命,代以副司果趙明翼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李光佐曰,小臣病勢,雖比前小差,決無動作之勢,而如此炎熱,親臨帳殿,故不得不入侍,而疾作戰掉,恐不能終日入侍。親臨之時,不可出歸私次,而姑退藥院,如可少差,午後更當入侍矣。上曰,依爲之。都摠管魚有龜進伏曰,萬萬凶獰之逆變,出於意外,一旬親鞫,昨今又復親臨,聖候若何?臣雖惶恐,竊欲承候,敢此仰達。上曰,無事矣。有龜曰,日候烘熱事變,亦且憂危,伏未知寢睡無減乎?上曰,無減矣。有龜曰,頃日入侍時,伏聞有眩氣,今無往來之候乎?上曰,近來則不至大段矣。上命李春躋,書司直金榦,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批,上命問郞鄭益河,書思孝問目。上命判義禁曰,明厚,極爲奸詐,受錢事,呑吐不服,吐實然後,可問於救療官,令捕廳,嚴杖究問,卽以草文書入啓事,分付。洪致中曰,道昌妾與妾子,定以南海縣爲奴,南海去順天不遠,改定以遠邑,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諸賊緣坐之類,其已發捕耶?趙文命曰,或拘留,或未發捕矣。洪致中曰,道昌族屬緣坐,前已拘留矣。上曰,鄭思孝上之。上命判義禁曰,昨日道重往來早晩,令捕廳究問矣,問之否?趙文命曰,問之婢子,則下去已久云矣。罪人鄭思孝刑推。上曰,鄭思孝下之。上命問郞鄭彦燮,書朴趾文問目。上曰,朴趾文上之。鄭錫五曰,未時已過,晝水剌其已進御乎?上曰,將進御矣。錫五曰,都提調出去,故不得仰稟矣。生脈散連爲進御乎?上曰,昨日則不服,今日則欲進御矣。上曰,親鞫時散杖,若是數小,申勅,可也。罪人朴趾文刑推。上謂判義禁曰,忠建、雲燁之病,何如?趙文命曰,兩賊之病,萬分危重云矣。上命問郞,進于大臣之前,書出李混加刑問目。上曰,彼都事誰耶?鄭錫五曰,趙榮宗也。上曰,注書之族耶?鄭錫五曰,卽注書趙榮國之八寸,故海州牧使趙泰期之孫也。洪致中曰,日勢已晩,午水剌進御後,訊問罪人,何如?上曰,問此罪人後,當進御矣。上命領相,出鄭道重問目。洪致中曰,問事郞廳鄭道殷,時無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朴趾文下之。上謂判義禁曰,李混未及上之耶?趙文命曰,未及上之矣。上曰,然則鄭道重上之。上入小次,上還御帳殿,罪人鄭道重原情後刑推。上曰,彼都事,誰耶?金尙奎曰,尹光迪也。故司諫尹誠敎之孫,修撰尹光運之六寸也。上曰,鄭道重下之,李混上之。趙最壽曰,李混不語,頗殊常矣。上曰,李混下之。梁廷虎曰,罪人明厚草文書入啓,方欲正書出給,何如?上命出給。上命問郞鄭益河,書權攝問目。上曰,權攝上之,罪人權攝更推。趙文命曰,罪人李混,病勢殊常云,下本府,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大臣進來。洪致中進伏。上出示捕廳招辭曰,明厚又將變辭矣,打之則一反前說,凶獰矣。洪致中曰,救療官,不與外直相議,則必不於羅將所見處用藥矣。上命梁廷虎,書捕廳明厚草記批答。上曰,權攝下之。鄭思孝上之,上命問郞曰,思孝前問目中,親問二字,改以嚴訊,問于思孝,罪人鄭思孝刑推。上命領相進來,洪致中進伏。上曰,先出垓問目,可也。洪致中曰,罪人朴寧東,外議以爲雖直爲正刑,無傷云,今日不可不問矣。上曰,今日當問矣。上曰,鄭思孝下之,朴寧東上之。罪人朴寧東刑推。上曰,此罪人,忠州人乎?金在魯曰,振威葛原人也。鼎鉉則逃亡,往忠州被捉矣。上曰,其時胡爲生出耶?金在魯曰,寧東,乃京獄事也,臣所不知矣。上曰,吳尙億事,方允臺啓,而卿之所治者乎?在魯曰,然矣,雖未得其情,而放火之說,極爲殊常,比諸賊頗緊矣。上曰,朴寧東下之。尹得和曰,罪人寧東問目,無更出之事,前問目中添書加刑,現推,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圻問目,大臣亦出之。趙文命曰,思恭之招,再昌入於戊申逆黨,與朴奎祥同謀云,而事係戊申,故今番則姑未請拿矣。寧東,以戊申之逆,今旣發捕,則朴奎祥,不可置之,發捕,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圻事有可出問目者耶?洪致中曰,之洛之招,可出問目矣。上命判義禁曰,垓、圻拿入之際,分付都事,使之申飭羅將,勿以朱杖拄之,毋如拿入他罪人也。金尙星曰,旣是鞫廳罪人,又是巨魁,則當依法嚴問,何必申勅耶?上曰,問之者,乃國法也,申勅者,意有在焉,雖勿如是,其無可問之道耶?上曰,東允招辭所出池德昌等六人,施威嚴問後,稟啓事,分付捕盜。從事官鄭錫五曰,生脈散,昨日不爲進御,趁今夕水剌前,進御幸甚。上曰,當進御矣。上命判義禁曰,明厚分明有曲折,上之。上曰,垓、圻次第上之。上入小次,罪人垓原情。梁廷虎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垓,旣已捧招,何以爲之?上曰,俄已下敎,垓下之,圻上之。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捧招更爲讀聽於罪人垓然後,圻上之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又以承傳色稟曰,罪人明厚,氣息奄奄云。下本府,何如?上曰,依爲之。罪人圻原情。梁廷虎又以大臣意,使承傳色稟曰,罪人圻,旣已捧招,下之乎?上曰,依爲之。李春躋使承傳色稟曰,門限已迫,下鑰乎?上還御帳殿。大司諫尹惠敎所啓,請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上曰,勿煩。請亟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國有無前逆變,帳殿親鞫,已至多日,且今大論方張,職在三司者,不宜一向退伏,而在京者,或稱情病,不爲出肅,在外者或聞變入城,引疾下鄕,或身在近畿,不卽上來,揆以分義,殊涉未安,昨日新除授外,在京呈辭及在近畿未上來三司,請竝命遞差。上曰,所啓,於事體得宜,而遞差未免太輕,竝罷職不敍。又所啓,當此逆變之時,三司諸人之或在京不爲行公,或在外不卽上來,其在分義道理,不容如是,乃有所論啓,而擬律太輕,致勤聖敎,難免不職之失,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下敎,不過勅勵,以此引嫌,未免太過,勿辭,亦勿退待。掌令李龜休所啓,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近日獄體不嚴,鞫囚之飮毒徑斃,相繼先後,覈治非不申嚴,而罪人再昌之致斃,又以服毒,懸錄於檢狀,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當該羅卒救療官及守直禁府都事,竝一體拿鞫嚴問,金吾堂上,亦難免常時不能檢飭之失,請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今此逆變,事件雖與戊申有異,其危急則殆有甚焉,責罰三司之啓,俄已允從,而職在重宰之列者,亦多有終不上來者,分義事體,極爲未安,毋論實職軍銜,不爲上來者,竝罷職,可也。右副承旨梁廷虎曰,然則現告限以堂上以上乎?上曰,此雖適中其願,若無國則已,有國則此事決不可置之,曾經侍從以上竝現告,可也。{{*|出擧條}}上曰,趙松年上之。李光佐曰,今日生脈散及夕水剌,其已進御乎?上曰,已進御矣。光佐曰,此罪人,未知何許罪人,而終日勞動,又將犯夜,憂慮罔涯矣。上曰,不過欲知根脚而已。問此罪人後,卽當罷之耳。李春躋曰,依昨日,只留開陽門乎?上曰,此罪人外,他罪人,次次流下,只留開陽門。罪人趙松年原情。李春躋曰,日已暮矣,而開陽門留門頗久,何以爲之?上曰,非久當罷,更加申飭。上曰,趙松年下之。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定以巳初初刻,藥房提調尹淳進伏於升輿時路次曰,小臣,連日來待於闕下,而一未入侍,卽今日氣漸熱,而帳殿蒸鬱,外風不入,當此暑節,誠爲悶慮矣。殿坐舖帳,分付司鑰,使之疏通,俾無遮風蒸鬱之弊,恐似得宜矣。上曰,依爲之。淳曰,劑入生脈散,連爲進御乎?上曰,昨未進御,今則進御矣。上還宮,夜已一鼓矣。 ailyq7lzk5ei9t47acka6zl6o7rrxmx 承政院日記/英祖/六年/五月 0 1109400 2172457 2172269 2022-08-16T14:37:33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五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四月|四月]]|next=[[../八月|八月]]}} ==5月1日== 行者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丹陽郡守洪重聖,文城僉使林蕃。 ○吳光運啓曰,朔書篆文不書,不得懸頉事,曾已,申飭,而校理趙明澤、副校理柳儼、副司果李光溥,今四月朔朔書篆文,不爲書進,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假注書趙榮國病代,以金聲大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炳爲漢城主簿,以申思喆爲惠民署提調。 ○吳光運啓曰,端午製述官,旣已抄啓,藝文提學宋成明,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朴震圭、閔宣重,俱以身病甚重,差瘳無期,時月之內,無望起動供職之意,呈狀乞遞,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令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世瑾爲大司憲,以朴弼琦爲執義,以朴奎文、金墰爲掌令,以權一衡、沈星鎭爲持平,以金尙星爲獻納,以申昉爲副提學,申致謹爲副修撰,沈得賢爲監察,朴弼榦爲長興庫主簿,鄭彦恢爲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侍衛進,參知趙錫命病,左副承旨李春躋進。 ○以玄悌綱爲知事,趙持重爲同知,李炯爲僉知,河德休爲羽林將,李命錫爲五衛將,張泰紹爲宣傳官,徐愼修爲武兼,柳載天爲委曲僉使,劉雲徵爲玉江萬戶。 ○吳光運,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肅廟寶鑑》印役旣畢之後,則實錄草本,不宜一日仍奉本廳,使春秋館,卽爲奉安於本館,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朴泰時有頉,代忠義衛趙廷命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累度特推之下,連違召命,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親鞫姑罷,明月庭鞫爲之。 ○梁廷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去四月今五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李宜顯,判府事沈壽賢所住處,則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李宜顯,兩朔祿俸領受,而領府事李光佐,以爲恩命荐降至此,而終不敢冒受,惶懍之極,祗竢大何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旣退,而復受常祿,終有所不自安於心者,屢煩恩命,未敢祗受,罙切惶懼,罔知攸措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輸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太伊依傳敎定配所發配之意,纔已入啓矣,卽接左右捕盜廳所報,則金太伊今日午時量物故云,令漢城府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近來經費虛竭之中,銀貨尤無出處,其所補用,專賴於各處銀店所收,而數甚零星,一年所俸,不能當一年度之萬一,若干遺在,日益減縮,爲今之計,諸道銀店,着實收拾之外,無他道理。平安道、殷山縣銀店,上年因本曹草記,自備局限五年許屬本曹事,覆啓蒙允之後,本曹累次差送別將,欲爲收稅,則本道不爲許施,定送營差,厥後本曹郞廳輪對入侍時,又以本道勿爲句管之意定奪,而稱以泉流庫所屬,自本營專管收稅,而只以若干稅銀,塞責分送,本道財貨,素稱殷富,一銀店有無,元無緊關,而且京外銀鉛店,竝屬本曹,旣是先朝定式,則當初許屬,亦出於軫念本道之意,雖使本曹,依定奪專管收稅,五年所捧,其數幾何,而成命之下,終始堅執,無意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依前定奪,自本曹專管收稅,而至於路稅等各樣雜稅,本道更勿干涉,自本曹一體收稅,以補經用之意,更加申飭。本道慈山地,又有産金處,而自本道,今方收稅云,所謂金貨,本非我國所産,每於使行,送價貿來,其有關於經費大矣,今此慈山金店,許屬本曹,使之收稅,而發遣算員,摘奸其兩店形止後,所收之稅,知數以來之意,竝爲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以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命召還納事,密匣啓請,傳于梁廷虎曰,日猶未明,此時遞易,似難未出代前,姑令仍察,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鵬翼爲右邊捕盜大將。 ○編修官張斗周書啓,臣承命馳往于京畿廣州地沙川村前贊善金榦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病蟄山中,晩後始聞逆宦之變,臣聞來不覺心膽驚墜,所當卽進闕外,略伸臣子分義,而累年死疾在身,近又得脚病,不能屈伸,若有一毫運動之勢,何敢偃然退伏?玆以短疏,陳此危衷,卽伏承聖批,辭旨勤懇,有非賤臣所敢當者,伏地奉讀,只自感泣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入直承旨入侍。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正言尹志遠等啓曰,懲治亂逆之法,必先渠魁,鋤滅禍根之道,難淹時日,昨者垓、圻兩賊,雖已取招,此等凶魁,與徒黨枝葉之訊問,有異,卽加嚴刑,在法當然,晷刻稽延,便爲失刑,戊申成衍之告,今日諸賊之招,前後符合,如出一口,兇徒逆黨之恃爲窩主,釀成千萬古所未有之凶變者,徒以此兩賊在耳。況今諸賊之飮毒徑斃,前後相繼,此必有根株巢窟,內外糾結,隱伏潛圖而然也,此賊一刻假息,則賊謀未折,危機莫測,宗社之憂,有不可勝言,請鞫廳罪人垓、圻,亟命嚴刑鞫問,依律處斷。答曰,不允。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啓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以上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啓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啓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以上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答玉堂箚曰,不允。 ○校理趙明澤、趙迪命,副校理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等箚曰,伏以臣等,以垓、圻兩賊,嚴鞫正法事,連日齊請,而聖批以已諭爲敎,臣等竊不勝抑鬱之至。噫,今番逆節之凶慘,實是亘萬古所未聞,而諸賊之稱爲謀主者,兩賊也,諸賊之恃爲推戴者,兩賊也,則其綢繆締結之狀,已無可問之端,而尤所絶痛者,渠以王室近宗,國家之所視遇如何,而徒懷怨國之心,罔念再生之恩,乃與諸賊輩,主張不軌之圖,論以國法,尙何可一日容息於覆載間乎?同凶情節,旣已盤問於昨日,則嚴訊窮覈,自是次第間事,而臣等之沫血gg沬血g飮泣,猶復陳請而不知止者,誠以晷刻淹延,實有宗社無窮之憂。王法至嚴,不可不及時擧行,伏願聖明,罪人垓、圻,亟命嚴刑,依律處斷云云。{{*|批答見上}} ○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吳光運,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朴師昌,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判義禁趙文命,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巳時,廳假注書金聲大受點入侍。李光佐進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侯,何如?上曰,安寧矣。光佐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光佐曰,親臨鞫囚,前後計之,殆近一望,日候益熱,小臣竊恐玉體之或有傷損,晝夜憂悶,何可盡達?上曰,今姑無事,何關乎?光佐曰,寢睡水剌之節,不瑕有減於常時乎?上曰,別無所減矣。洪致中曰,小臣有稟定事,而近來久未次對,未得仰達矣。頃者御營大將張鵬翼,以海美營將朴敏雄所得兇書封進,其時自上以有同匿名書,欲投火中,臣於伊日暫見,則其下只列書十二人名字,別無他語,而旣是兇書所出,故,各邑不得不捕,天安捉囚八人,海美捉囚四人,而欲待朝家處分,問于捕廳,則答以自本道重處云。故忠淸監司李聖龍,以此狀聞,而煩諸文字不便,尙未覆啓矣。蓋此事,朝家旣置而不問,則似不必究覈,而當此農節,久囚多人,亦甚有弊,何以處之乎?敢稟。上曰,放送,可也。{{*|出擧條}}李㙫曰,國家以有同匿名書而投火,則似無可問者,放釋,似宜矣。上曰,未知某人入於其中,而予則不見也。致中曰,有同陷害無辜之人者矣。又達曰,頃以李世說家賣酒事,有申飭之敎,該府因此更申酒禁,閭閻頗搔擾云矣。上曰,此則非頃日下敎之意,昨年備忘中,已諭士夫及有力者,則法吏不敢問,法官不敢論,而其所貽弊,只及下民,故痛此而下敎者也。許以風聞四字,意亦有在,則雖處九重,予則不知爲法官,豈不知士夫之家犯禁者,而下敎之下,更擾小民,使王令歸於不信,已極無據,而因世說申飭之敎,侵及小民,尤涉不當。非卿所達,將不知而害小民矣,當該出禁官員罷職,作弊下吏,令攸司,勿爲徵贖,從重科罪。致中曰,非出禁也,以伊日筵敎,有捧甘之事云矣。上曰,當該捧甘人員,使之現告,可也。{{*|出擧條}}㙫曰,法司限以初一日云,卽使之放還,似宜矣。致中曰,小小釀酒者,固不可論,而當初自上以百石釀者嚴禁爲敎,此則一切嚴禁,宜矣。上曰,然矣。致中曰,漢城府,卽詞訟劇地也。判尹沈宅賢,纔已出肅,而以道昌,以爲出入於渠家云。故深爲難安,沈泰賢,亦以此引嫌云矣。上曰,以其事引嫌乎?致中曰,丁未年出江上,定依幕于道昌家,道昌因欲納交,數次往來于宅賢家,宅賢以爲國家或慮渠之交結,如此妖惡之輩,故大爲愧恨,泰賢亦爲引嫌云矣。上曰,此則過矣。雖同居者,其心腸難知,況一時主人乎?沈泰賢引嫌者,尤過一層矣。觀泰賢人物,不與此輩而相親者也。致中曰,明浩病重云矣。上曰,救療官飮藥時,締結分價然後,可以行藥,而問其受賂,則隱諱以避,同情而至於錢百兩,許以出給云。吾雖不受,然心則愧恧云者,似是同參而諱之也。且以藥價二百兩三百兩云云者觀之,救療官,亦不能無罪也。㙫曰,救療官旣受任,而豈至飮藥殺罪人乎?近聞救療官當次,則皆逃走云矣。致中曰,雖異於羅卒,人心極奸,無可恃矣。㙫曰,惠民署提調黃欽身死,卽今無提調,故當爲救療官者,不得差出,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惠民提調,卽爲口傳差出,可也。{{*|出榻前定奪}}大司諫尹惠敎曰,以酒禁捧甘事,有憲臣罷職之命,憲臣不過由飭士夫家而已,以此罷職,實爲過重,請還收憲臣罷職之命。上曰,近來國綱解弛,朝令不信,小民知法令,朝變夕改,向來秋判,不過申飭,而民間搔擾,小民不堪,禁令只行於小民,不行於兩班、士夫,則釀酒而用於祭祀,小民則釀酒而祭,豈易乎?不過沽酒用之,而輒以犯禁科罪,豈不矜愍乎?朝令行於無勢處,不行於有力處,良可駭也,臺臣,豈不知兩班家釀酒以賣處,而一不現捉,只侵小民可乎?當初備忘申飭,許以風聞,則兩班中某家多釀酒,某家賣酒事,風聞可矣,而只自捧甘,則士夫不法,而小民獨法矣,其果誠實乎?朝變夕起,使王令不信,罷職非過矣。且臺官無帶推行公之理,寧爲罷職,可也。惠敎曰,聖敎至當然,而憲府不過申飭兩班家而已矣。上曰,酒禁備忘,事在昨年耶?李春躋曰,在於上上年矣。上曰,當下戒酒文云者,乃此年耳。錫五曰,憲府多官,以酒禁事,皆出去矣。上曰,自有爲之者,使憲府,斯速現告,多官一倂牌招,可也。上曰,道重上之,拿入道重,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凡罪人問目及招辭皆在《事變日記》}},錫五曰,憲府臺官四人,皆入現告云,何以爲之?上曰,勿爲牌招,其有闕之代,政官牌招,卽爲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伊時假注書金聲大入侍。上曰,道重下之,權詹上之。拿入權詹,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問其姓名年歲,讀問目而聞之。上入小次,有頃,還御帳殿。上曰,問郞持草紙來。鄭益河持草紙進伏。上命曰,趾文、松年,更推問目書之。上曰,詹下之,松年上之。拿入松年,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讀問目,使之聞之。今日則勿如昨日,鄕闇如愚,從實直告之意,言之。上曰,昨日松年,言金長生者,何事?問郞鄭彦燮對曰,渠以沙溪從祀上疏事,年前上京,而渠則老論云矣。上曰唯,錫五曰,政官入來開政云,小臣吏批政廳進去矣。上曰,知道。又敎曰,松年下之,寧東上之。拿入寧東,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光佐曰,俄入小次時,晝水剌進御乎?上曰,進御矣。光佐曰,出御帳殿時,臣或有瞻望,而未及知之矣,聞侍衛諸臣之言,則自上或有困睡之時云,入小次休憩,毋至有傷損之節,何如?上曰,戊申年連日親鞫,而不至困勞矣,今番則或有如此之時,蓋日熱所致而然耳。所達如此,當依爲矣。錫五曰,今番與戊申年異矣。日氣甚熱,且處所與仁政門有異,曝陽長照,使大臣捧招罪人,入次休憩,則好矣。上曰,依爲耳gg之g。上出給文案樻gg櫃g於彦燮曰,已決者及物故者外,各付標上之。上曰,寧東刑推。上入小次。寧東刑推準次後,梁廷虎使承傳色稟達。傳曰,此罪人下之,出問目之罪人上之。拿入趾文,散杖如法。廷虎啓曰,罪人趾文,上之矣。上使承傳色傳曰,直爲刑推。廷虎啓曰,已下推案中,大臣旣已付標矣,上置之意,敢稟。傳曰,姑置之,還宮後入之。又傳曰,罪人問目出幾許乎?廷虎啓曰,出一罪人問目矣。又傳曰,出問目之罪人,誰耶?廷虎啓曰,思孝矣。趾文加刑準次後,廷虎稟達。傳曰,此罪人下之,思孝上之。權詹更推問目出之,拿入思孝,散杖如法。上使承傳色敎曰,罪人思孝處,讀問目聞之,仍爲設刑。廷虎啓曰,罪人思孝處,讀問目聞之,旣已設刑勸杖乎?敢稟。傳曰,允。上還御帳殿。廷虎曰,今觀司憲府刑曹酒禁甘結,則只言申禁於兩班,而不及小民,今若竝與小民而擧論,則不可,而此不過因上敎申飭而已,以此罷職,似爲過重矣。致中曰,罷職太過矣。憲府則容或風聞,而刑曹則遵行朝令之道,在於捧甘,此固不異。然凡事適中甚難,故有此弊端矣。吳光運曰,凡事貴適中,不可過其分數,今罷多臺,又罷秋曹,堂上則誠爲過重,推考似爲當罰矣。上曰,臺官,卽耳目之官,而豈不聞李椷家賣酒之事乎?許以風聞,而若知而不言,則終失臺體矣,予深軫百姓之見傷也,而百姓因此稱冤,則豈非愍然之甚乎?事勢如此,故憲府旣已罷職,然而大臣及承旨所達如是,秋曹則當該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罪人思孝刑推準次。上曰,思孝解縛下之。惠敎曰,向者臣以成衍招中所入諸罪人發捕事,陳達蒙允矣。尙觀等雖拿來,成衍旣死,無憑問之處,而成衍之弟益衍,方在謫,拿來憑問,何如?上曰,益衍若知,則好矣。不知,則奈何?惠敎曰,他無憑問之處,發捕問之無妨矣。上曰,依爲之。仍命判義禁,發捕益衍。上曰,罪人詹,爲先上之。拿入簷,散杖如法。上曰,昨日罪人有言,渠之族屬拘留云,若因向來道隆妻自斃,申飭之下敎,而拘留,則爲日後弊端,依舊例爲之,金吾亦依此爲之,可也。文命曰,應坐者外,無拘留之事矣。上曰,權詹下之,寧東上之。拿入寧東,散杖如法。上曰,判金吾進來。文命進伏。上曰,雲燁等病何如云耶?文命曰,午後則未及問之。當問而來達矣。上曰,詹、寧東文案,一體付上。上曰,大臣皆進來。光佐、致中、台佐、㙫進伏。上曰,金吾堂上亦進來。禁堂皆進伏。上曰,松年,何以處之?光佐曰,其爲人,不得測量矣。渠雖云兩班,而處身不分明,似有所犯者然矣。致中曰,臣昨聞其招,似無飾詐矣,今聞渠家亦稍富云,不必爲得給才人錢兩,而往道昌家矣,且來主於相思洞趙忠州家云,則其形迹,亦涉殊常,亦與思孝相親,則其疑端,不一而足,酌處則似不可矣。台佐曰,渠之初招,云往道昌家,則給才人五錢錢,痛憤而來云矣,今言厚待者,可疑也。文命曰,出於東赫之招,則詳考文案後處之,宜矣。光佐曰,松年初言去監營,見思孝,今言與諸生,同見於順天云者,亦奸詐矣。㙫曰,以今日招辭觀之,似有隱情矣。上曰,與松年相親與否,問於思孝乎?問郞趙明翼曰,問於思孝,則以爲與松年相親云矣。朴師益曰,問於思孝,又問於松年,得其情而處之,宜矣。上曰,道隆人物,何如,而趾文云回互耶?㙫曰,思孝終始奸惡,如是抵賴,或至徑斃,則失刑可慮,亟施以緣坐律,則似無失刑之弊矣。光佐曰,年前以思孝事下詢時,臣以師寬之招,旣脫,思孝容有可恕之意,仰達矣。臣出往廣津之後,聞湖南人所傳之言,則多有可疑之言,若有一段模捉之端,則其時切欲陳疏,而旣無模捉之端,故,未果爲之,而常有疑之之心矣。今者罪惡若是綻露,蓋伊時自上見欺於寬賊,臣等亦爲凶賊所欺,而有失對之事,臣等被罪,宜矣。上曰,非獨卿等也。予亦以師寬之招信之,何必引咎?廷虎,以東赫招達曰,文案中云,上年秋新榜進士順天趙哥,率才人來道昌家,而道昌以爲亦入其中云矣。致中曰,然則緊出也。光佐曰,以爲亦入其中之言,緊矣。寧東加刑準次。光運以肅拜單子啓曰,執義朴弼琦,獻納金尙星肅謝矣。上曰,知道。上入小次。傳曰,罪人寧東下之,趾文上之。拿入趾文,散杖如法,脫蒙頭。上還御帳殿。上曰,其罪人何以如此無知覺而然乎?致中曰,非無知覺,故爲如此矣。上曰,極爲凶獰,捧手才刑推。又敎曰,渠若終始不言,則當烙刑之意,言之。光運啓曰,大司憲李世瑾,禁府都事鄭彦恢肅謝矣。上曰,知道。趾文加刑氣窒。上曰,解縛下之。廷虎曰,此罪人,以因傳敎停刑,書出乎,以氣窒停刑書出乎?上曰,此非因傳敎停刑也。上曰,今日內受刑二次者,寧東、趾文等,直爲下本府,此後受二次者,亦一體下之。又敎曰,罪人松年上之。拿入松年,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讀問目,使之聞之。光運啓曰,持平權一衡、沈星鎭肅謝矣。上曰,知道。松年結縛,設刑具。松年窒塞如癎疾。上曰,還下本府。又敎曰,道重上之。拿入道重,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讀問目聞之。上曰,受刑之罪人杖處,洗之乎?廷虎招都事問之,都事對曰,洗以漿水,付以樺皮矣。道重刑推。上入小次。傳于廷虎曰,田春雨更推,問目書出。廷虎,以罪人道重加刑準次之意,稟達。傳曰,解縛,下本府。上還御帳殿。廷虎曰,今番在外未上來者,現告捧傳旨事,命下矣。贊善金榦,亦一體捧傳旨乎?上曰,俄欲下敎而未果矣。祭酒鄭齊斗,贊善金榦,不可責以官職,傳旨改入,可也。文命曰,問于救療官,則雲燁等病勢,一樣云矣。上曰,明浩,何如云耶?文命曰,亦難矣云矣。上曰,右相進來。㙫進伏。上曰,崔守慶更推乎?㙫曰,姑未更推矣。上曰,刑推,可乎?㙫曰,當刑訊矣。又達曰,罪人雖不更推,刑訊乎?上曰,更推,可也。罪人守慶上之,散杖如法,問目捧招後下之。上曰,罪人文夏上之。拿入文夏,散杖如法,問目捧招後下之。假都事入來。上曰,去何處之,都事入來耶?文命曰,發捕黃翼再之都事也。上曰,拿來耶?文命曰,拿來云矣。上曰,上闕假都事又入來。上曰,彼都事去何處者耶?文命曰,拿來睦重衡之都事也。上曰,重衡,不入於今番獄事者乎?文命曰,然矣。上曰,權詹,干預逆謀,雖未的知,而今日招辭未瑩,刑訊,何如?致中曰,誠如聖敎,固不知干預於逆謀,然而平問之下,不爲直告,則刑訊,宜矣。㙫曰,逗留觀望之說,渠雖發明,思孝旣訊,詹烏得免乎?然而其爲人甚泄泄者也。上曰,聞前御史金始炯之言,則道內之人,莫不憤痛云矣。㙫曰,非獨金始炯也,他人皆言如此矣。上曰,不爲刑訊而直送於境上,梟示,可乎?致中曰,平問而不爲直告,則刑訊,可矣。㙫曰,其泄泄,本來病痛,故如此矣。上曰,權詹,終不免刑訊矣。道昌爲渠謀逆,則有同推戴矣。上曰,翼再上之。拿入翼再,散杖如法。致中曰,夕水剌,其已進御乎?上曰,否。致中曰,夕水剌進御後訊囚,宜矣。上曰,當依爲耳。文命曰,緣坐罪人中常漢輩之爲孥者,定屬於畿內殘邑,則好矣。上曰,其言好矣,而以使喚言之,則兩班似勝矣。文命曰,兩班則雖定屬,不得使喚矣。上曰,然則有同區別,似涉不可矣。然而明日與金吾堂上,商議更稟。上入小次,有頃,還御帳殿。廷虎曰,新除授掌令朴奎文、金鐔出牌,則皆在外云矣。上曰,知道。致中、㙫進曰,今又訊囚,則必至夜深,恐有傷於玉體,姑罷,明日更鞫,何如?上曰,明日則當爲庭鞫矣,可問者,今欲盡問,而餘存無多,必不至於二更矣。上曰,翼再下之,詹上之。拿入詹,散杖如法。上使彦燮,書出問目後敎曰,出示于大臣,而後讀而聞之。上曰,脫罪人蒙頭,直爲設刑具。罪人詹刑推,上入小次,有頃還御帳殿,罪人詹刑推準次。上曰,當加刑矣,下本府。上曰,判義禁進來。文命進伏。上曰,明日罪人上闕如今日,而權攝勿爲上之,其餘皆上之。上曰,親鞫姑罷,明日庭鞫爲之事,分付。{{*|出榻前下敎}}上又敎曰,惠民署、典醫監救療官,明日勿爲上闕。白世彬招中所出捕廳拘留罪人李禾得、朴震巾等及池德昌、劉希徵、閔鼎協、崔順澤、朴雄、李驗士里等竝放送。{{*|罪人放送事,出榻前下敎}}上曰,吳弼周事,何如耶。其諺書有曰,吳江床爲名之羅將,與吾家相親云矣。致中曰,羅將之有所親,無足怪矣。有所親則恃之,亦不怪矣,臣意則似不可以此勘斷於大罪也。上曰,然則放送乎?所見,何如?致中曰,雖不勘之以大律,鞫體至重,移送秋曹,懲勵,宜矣。上曰,何以爲罪名,送秋曹治之耶?無模捉處矣。謂以處身不謹,自捕廳若干治罪,可乎?文命曰,自本府,分付治罪,似好矣。上曰,其言好矣,依爲之,而分付本府,吳弼周爲先放送。{{*|出榻前下敎}}光佐曰,知人固未易也。臣於頃年,以權詹事下問也,有失對之事,臣惶恐待罪矣。上曰,知人,聖人亦以爲難,卿何過嫌?安心勿慮焉。光佐曰,詹之病痛,臣素知之。以爲一生病痛,故其時以此,仰達矣,今乃及於如許之境,臣豈不惶悚乎?上曰,俄已言之,卿勿過嫌。致中曰,臣亦於其時,以權詹擬律之太過,有所仰對,蓋據律文而言也,雖然,到今不勝惶恐矣。上曰,卿言據律文而言也,有何可嫌?安心焉。致中曰,承文院庭中,設庭鞫,則其家舍幾乎頹圮,有同巖墻之下矣,可慮矣。上曰,君使臣以禮矣,豈使大臣,往于巖墻之下乎?數日後則可以歸本府矣。限數日以中日試射場爲之,可也,明日則道重等事,似可結末矣。光佐曰,國家不幸,變故層出,臣上來時,未知獄情之如何,不勝震驚,擔舁病軀,蒼黃入來矣,何幸國祚靈長,天神默祐,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實萬世無疆之洪休也。雖然,自上深念懲前毖後之道,一倍振發,益勵剛大,堅持聖心,如山岳之固,如河海之深,鎭之以嚴重,毋爲外物之撓奪,深察其幾微,常存聖人之周防,肅嚴宮禁,毋使妖孽,敢干於其間,則禍萌潛消,國家鞏固,自底於泰山磐石之安矣。伏乞聖上,留念焉。上曰,今番事端,與戊申稍異矣。今雖伏法如此,豈知此後,復有何事乎?勉戒之言切實,當服膺矣。光佐曰,以病言之,則戊申外景形見之症也,今番心腹潛藏之疾也,危兆甚於戊申矣。大抵國勢之漸不及前,如水之益下,臣於甲辰年,以若不及今圖治,挽回國運,則啜其泣矣,何嗟及矣,陳達矣,顧今國勢,又下幾層乎?若不及今大段振作,救回邦命,而悠悠泛泛,苟度歲月,則此後境界,又將何如耶?臣今又爲憂愛所激,縷縷至此,仰冀聖心之萬一有槪也。上曰,當各別體念矣。光佐曰,宗社萬年之托,億兆臣民之望,唯在於殿下一身,則殿下一身所關係,爲何如耶?卽今悠悠萬事,莫如保養聖躬也。各別留心於攝養之方,作爲一定之規,水剌、寢睡,斷毋失時,調補完養,靡不用極,期於收實效,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矣。上曰,當留念矣。上,遂還大內,{{*|親鞫殿坐前兩司詣臺傳啓,故不爲再啓,凡事關鞫獄者,皆在《事變日記》}} ○五月初一日三更,上御興政堂。入直諸承旨引見入侍時,右承旨吳光運,右副承旨梁廷虎,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沈世遇入侍。上曰,史官一人未及來耶?梁廷虎曰,上番兼春秋直宿藝文館,而事已猝急,故未及入來矣。又達曰,訓鍊大將李森,御營大將張鵬翼,來待闕門外云,何以爲之乎?上曰,注書出去,竝入侍之意,分付,可也。金聲大承命趨出,記注官高萬甲追後入侍,金聲大引李森、張鵬翼入侍。上謂森曰,何處起火云耶?森曰,工曹郞廳李益炯,以修理郞廳進去矣,走馬來傳於臣,故臣聞眞的之報,而昌慶宮舊內班院近處起火,內乘李玗,時方斫其中間,以救延燒之弊云,而臣營已遣執事,又送木十餘疋矣。滅火之時,火焰觸面,則人不得近截木漬水,一以爲救火之資,一以爲掩面之資,則似好。故臣旣已分付送之,而來詣闕外矣。上曰,然則其近處別無相連延燒之慮矣。又敎曰,使卿等入侍者,近來人心危疑,慮有奸細之徒,闖發之弊,欲使嚴飭軍兵,而使之入侍耳。森曰,臣入來時,各別申飭矣。上曰,宣傳官一人,使之進來。宣傳官進伏。上命曰,汝馳往下大闕,何處起火,幾何救火,形止詳細問之,申飭軍卒,使之着實禁火,昌德、昌慶兩宮,如有乘虛,闌入撓亂之弊,則直爲捕送于軍門,按以軍律事,嚴飭以來,可也。上又敎曰,時方發送宣傳官者,非徒欲知失火之意,兼爲申飭也。自門考其長標,使之出入,毋得混雜事,亦爲分付焉。森曰,滅火之後,不卽開門出人,詗察闕內然後開門事,使宣傳官,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宣傳官承命趨出。森曰,其處有若干米布留置者矣,自其處出火云。若然則有庫直輩數名守直之事,其未發火前,必有覺得,而如是發火者,莫測其由矣。廷虎曰,咸原府院君及玉堂上下番,來詣閤外云矣。上曰,入侍。魚有龜、趙迪命、尹光益入侍。有龜進伏曰,聞高處亦爲延及云,汲汲分付,使之及時撲滅,好矣。上曰,然則訓將馳往,嚴飭禁火,可也。有龜曰,臣意則訓將不可輕去,送御將,坐於其處而撲滅好矣,上曰,所達是矣,御將進去,各別檢飭,若有混擾之弊,按以軍律之意,分付,可也,昌德宮則奉安先朝眞殿,事體至重矣,俄者訓將所達,誠甚得宜,明朝晩後開門,搜驗出人,可也,{{*|出榻前下敎}}鵬翼承命趨出。上曰,史官出去,申飭兵曹,闕內各處,別爲巡檢事,分付,可也。沈世遇曰,小臣本職,待罪兵郞,小臣出去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世遇趨出。上曰,其史官誰耶?吳光運曰,兵曹正郞沈世遇也。上曰,唯。廷虎曰,領府事李光佐,兵曹判書金在魯,都承旨鄭錫五,同副承旨金尙奎,來待開陽門外,其餘諸臣,亦多來待云矣。上曰,領府事及都承旨,以藥房來待矣。藥房提調及兵曹判書入侍,其餘諸臣,明朝入侍,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宣傳官持標信,開門後使之入侍,可也。旣而又敎曰,提調異於大將,注書出去,政院給開金開門後,仍爲偕入,可也。聲大承命趨出。有龜曰,宮城外訓鍊都監、禁衛營入直軍兵,將官領率,排列宮墻外,限天明着實巡檢事,分付,何如?上曰,訓將出去,分付後入來,可也。森趨出。有龜曰,臣入侍帳殿時,欲爲仰達,而因日暮未果矣。臣兼帶摠管,種種入侍,瞻望天顔,是則幸矣,而以扈衛大將,入直摠府,多有妨礙之事,臣所帶摠管之任,許遞伏望。上曰,前例,何如?有龜曰,扈衛大將入直闕中之事,不多有之矣。大臣雖帶扈衛大將,所管太多,有難檢攝,而摠府則多有入直之人,臣所帶摠管許遞,使之專意於扈衛廳,則得宜於設廳之本意。故敢達。上曰,闕內則無帶來軍官之事乎?有龜曰,無名之軍,不得率入於闕內矣。上無發落。俄而空闕假衛將報狀入來。上曰,衛將報狀中云,火勢萬無止救之望云矣。聲大引領府事李光佐,兵曹判書金在魯,都承旨鄭錫五入侍。光佐進伏曰,臣宿於闕下依幕矣,聞空闕失火之報,欲爲來待闕門外,而慮或有人心撓動之事,不果來矣,又聞兩局大將入侍之報,仍詣闕下,而適有入侍之命,故敢此入來矣。上曰,兩局大將入侍之意,或慮有鼠竊狗偸乘時闖發之弊,欲使嚴飭而然耳。光佐曰,分付兵判,使無搔擾之弊則好矣。臣來時見之,則兩局下人,奔走道路,多有諠譟之事,或因此而不無驚惑人心之弊,各別申飭,使之安靜,宜矣。在魯曰,臣來詣闕外,欲爲草記矣,適有召入之命,故臣入來之際,訓將奉傳敎出來,臣坐於闕庭,書出傳令而後入來,故自至遲滯矣。聞延燒三十餘間云,他無可救之勢,絶其間而毁之然後,庶可及救。故臣以此分付,亦爲嚴飭軍兵而來矣。上曰,兵曹之令,行於闕內,易矣。闕外則難矣。在魯曰,若偶然失火,則非大段驚動之事,而此時有如此事,人心自然驚惑矣。上曰,或未知有奸惡之輩闖入之弊,天明之後,開門之意,已爲分付矣。光運曰,此火撲滅何難,而此時異於平時,非但民心之驚動,臣僚亦慮有奸細怨國之徒,乘時售奸,果不無驚慮矣。光佐曰,此時宜靜,不宜動,從容送人,使之救火,則好矣,而猝有兩局大將入侍之命,人心自然有搔撓之弊矣。廷虎曰,慮有使坊民救火之事,發牌漢城府官員,使之進來矣,還送乎?上曰,還送,而金吾罪囚獄間,令入直都事,各別申飭巡檢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李森,兩營入直軍兵巡檢事,分付後入侍。光佐曰,臣壬寅正月,初以兵判,未及出仕矣,夜二更,猝聞闕內出火,疾馳到金虎門外,則其時大喪三年內,故時御所,在於昌慶宮,差備不遠處行閣出火,旋已撲滅,故臣自外退還矣。上曰,此則趙洽招中逆徒相應之火云,而其時則不多燒矣。光佐曰,不瑕有驚動之事乎?上曰,予則不驚動矣。上因笑曰,今番有放火之說,偶然如此,雖非時御所,人心必搔動矣。上謂光佐曰,咸原府院君,以摠管,與扈衛大將有相妨,請遞摠管,卿意,何如?光佐曰,臣未知有相妨也。有龜曰,旣以摠管入直,而爲侍衛則設有扈衛之事,不可關攝,雖有大臣三員,所帶其勢自有相妨矣。光佐曰,臣倉卒聞之,故如是仰達矣。雖云大臣三員,小臣當不日出去,臣所帶扈衛大將之任,許遞,以無故人差出之意,惶恐敢達。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在魯曰,不意雖有扈衛之事,大將旣已入直闕內,則似有相妨之道矣。光佐曰,設有如此之時,則又有別將之屬,豈無變通之道乎?有龜曰,戊申年,大臣不可不入侍親鞫,故代遣別將矣,然而此非爰據之例也。上曰,若一番爲之,則自以爲例矣。然而所達如此,兼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可也。{{*|出榻前下敎}}光佐曰,臣在外而虛帶扈衛大將之任,誠甚切悶,伏乞先遞臣所帶之任焉。上曰,不遞卿所帶藥院都提調及扈衛大將者,意非偶然矣。上曰,訓將兼帶捕將,或可許遞乎?光佐曰,當此鉤核賊情之時,捕將猝難撓改矣。然而此後以工判,必多擧行之事,似涉難處矣。上曰,捕將撓改雖重難,而事勢又如此,工判兼帶捕將之任,許遞,可也。{{*|出榻前下敎}}上仍令少退,諸臣皆退出閤門外,有頃,復入侍。上曰,宣傳官來乎?廷虎曰,來矣。上曰,使之召入。宣傳進達曰,火初出延生門內,舊司饔院盡燒無餘,外小廚房餘存,不過七八間,而卽今火勢稍挫,幾至盡滅矣。上曰,當初何以出火云耶?宣傳官曰,問于內官,則以爲樓上庫守直軍士,二更量,分闕內入直軍士得來馬肉,烹食出火云,而未能詳知矣。上曰,無守直軍士乎?宣傳官曰,問于內官,則以爲都監次知云,而亦未詳知矣。上曰,米布不爲燒火乎?宣傳官曰,米布則已出置矣。森曰,米布不多,而聞戶曹郞廳之言,出火後一邊出之云矣。光佐曰,或慮有延燒殿閣之弊矣,不至如此,還爲多幸矣。上曰,此則幸矣。光佐曰,此後豈有如此事乎?然設令如此,勿爲搔撓,好矣。上曰,自然如此矣。森曰,空闕無郞廳入直之事,故有如此之弊,修理所郞廳一員使之輪回省記入直,則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森曰,今番變亂後,巡檢等事,宜有別樣之道,故敢此仰達。宮城外巡邏,三軍門,分更巡察,而此則不過當更一時過去而已。且明炬高聲而行,則雖有奸細之徒,自當隱避,無以審察,分更巡邏之外,三軍門各其外營入直處將校各一名,別爲定送,軍兵中五名,除出率領,暗行窺察,則尤似着實,自今以後,永爲定式施行,似好,下詢大臣及兵判而處之,何如?上曰,此則似好。大臣之意,何如?光佐曰,其言好矣。三軍門相議成節目啓下,宜矣。而臣意則五名,似少矣。在魯曰,此不過欲防暗盜而已。以常時巡邏之法言之,牌將一人,率軍五名,不爲少矣。森曰,旣行此法,則各軍門造給別巡邏牌,以爲佩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佐曰,戊申冬,臣入侍崇文堂,鍾後出來,至明政殿南第三門外,門卒所伏土宇,猝然出火,火焰大段,上熏門楣,臣不得已少留,使所帶下人,撲滅而出來矣。臣精神昏忘,忘其門名矣。上曰,銅龍門乎?光佐曰,非銅龍門,而立其門則望見銅龍門矣。上曰,然則景和門也。光佐曰,果然矣。鄭錫五曰,捕盜大將出代前,命召留置政院乎?上曰,依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夜已五鼓矣。 ==5月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吳光運{{*|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光佐,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日間暑氣漸熾,伏未審聖體,若何?帳殿鞫囚,又至多日,而昨夜深更罷鞫之餘,又因空闕行閣之失火,連有酬應,幾至徹夜,不瑕有勞傷之候乎?前劑入生脈散五貼,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更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內殿氣候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行司直張鵬翼,右尹金取魯,自失火所,來待之意,敢啓。傳曰,來詣閤門外。 ○傳于金尙奎曰,春帖端午帖,曾已申飭矣。今番王大妃殿端午帖製述官,抄啓不少,而製進只是二丈,事極無據,其無緣不作人員,令政院察啓。 ○事變假注書尹敬龍病,代以蔡命寶爲之。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疏下三賊拿來後,設鞫更稟事,命下矣。三賊旣已拿來,敢稟。傳曰,待庭鞫收殺擧行。 ○申致雲,以昌慶宮失火所言啓曰,臣張鵬翼承命卽爲馳往,則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漢城府右尹金取魯,亦爲來到,故臣所率軍兵及捕盜軍,各別申飭,一邊防守闕門與闕中,一邊催督坊民及汲水軍,使之急急撲滅,而連接家屋,爲先撤毁數間,以絶延燒之患,已爲見燒者,只是舊司饔院及小廚房云,而間數則姑未的知,卽今則火勢摧挫,似無延及之慮,極爲多幸,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尙星、朴弼琦,移拜臺職之代,及尹得和、趙尙慶竝減下,以六員使之依例進參,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臣崇伏聞有昌慶宮火變,四更量直爲馳進于修理役所,則火變初生於舊魂宮南越廊,延及於延生門內,幾至三十餘間,火則僅已撲滅,餘燼尙存,今方招集坊民,汲水救滅,而役所移來米布所在處,將有延燒之慮,故亦卽移置他處之意,先此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日,館僚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副修撰申致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光運,以禮曹言啓曰,今初五日徽陵陵上石物塗灰曲墻修改時,及端午物膳進上監進時,本曹堂上各一員,當爲分進,而參判趙最壽,推鞫進參,參議李匡德,時未肅拜,只有臣淳,無推移進去之員,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因禮曹草記,今初五日徽陵陵上石物塗灰時及端午物膳進上監進時,本曹堂上各一員,當爲進參,而參判趙最壽,推鞫進,參議李匡德時未肅拜,無推移進去之員,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參議李匡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本所郞廳一員,輪回省記入直事,旣已定奪矣。昌慶宮明政門外北邊月廊房舍,自今日使之入接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宗廟以下各陵殿典祀官,當以文官塡差,而卽今在職中,除各都監郞廳及應頉公故外,實無推移分差之路,在前如此之時,亦多有蔭官啓稟通融塡差之例,今亦依此例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訓鍊都監入直把摠來言,大將李森,因判府事閔鎭遠疏語,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所受命召,仍爲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命召還給。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假衛將,只是二員,而卞潝,以慶德宮修理時闌入事,方在拿囚中,申行楫,以去夜昌慶宮失火事,今又就拿,入直無人,不可無變通之道,竝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失火處,自漢城府,當爲看審書啓,而凡宮城之內,本曹例爲主管。曾於壬寅年昌慶宮時御所失火之時,因傳敎,有本曹堂上摘奸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似合事宜。堂上郞廳各一員,卽爲進去摘奸後,書啓,何如?傳曰,京兆旣詳,書啓,不必疊行矣。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世建,待其蘇醒,更爲嚴杖究問事,命下矣,未及加杖之前,今日卯時量物故,令漢城府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元、沈若淳爲昌慶宮假衛將。 ○申致雲,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句管禁火之政,故雖閭間失火,自當部卽爲報知於本府,例也。去夜昌慶宮失火,何等重事,而本府未卽聞知,至於夜深後,堂上始親聞進往,而該部則終無來告之事,怠慢之習,誠極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昨日該部入直官員汰去,下吏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臣崇臣取魯等,伏聞昌慶宮失火之變,昨日四更量,馳進闕內,督率五部坊軍,僅僅撲滅之後,詳細看審,其燒火處,則舊司饔院大廳十二間,南西行閣十八間,弓房八間內,小廚房十一間合四十九間,截火次毁破處,亦至二十間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光運,以禮曹言啓曰,曾在丁卯年,萬壽殿失火時,有永寧殿、宗廟慰安祭設行之事,而壬寅年通明殿行閣失火時,則慰安祭,只行於孝寧殿、永徽殿,而永寧殿、宗廟,無慰安之擧矣。今此昌慶宮行閣失火,與通明殿行閣失火時無異,太廟慰安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於入診,已爲下敎矣。 ○傳曰,庭鞫姑罷。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權一衡,沈星鎭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以上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金墰,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朴奎文,時在京畿富平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獻納金尙星,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新啓,空闕守衛,近甚不嚴,朝家之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昨日昌慶宮行閣失火之變,遽出夜深之後,雖未知緣何委折,有此延燒之患,而其不善守闕之狀,誠極可駭,衛將巡將拿問之命,固出責勵懲後之意,而當該內官,亦難免其罪,請昨日入直內官,一體拿問定罪,當該守直軍卒及下吏,亦令攸司,嚴覈科罪。當此大論方張之日,三司不可不備員,正言申宅夏,雖已自鄕上來,而拘於臺體,勢難行公。請正言申宅夏遞差。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答三司箚曰,不允。 ○右承旨吳光運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報,老母宿病,挾感猝重,臣方寸焦灼,蒼黃歸省,則胸膈關隔,勺水不下,症勢危篤,灌藥無效,臣扶將在側,不忍頃刻離捨,以此情理,萬無供劇之路。當此逆獄未盡究虞憂未盡貼之日,不能奔走效力,臣實死罪。玆敢瀝血哀龥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許鐫遞臣職名,救護母病,少延危喘,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答開城留守李箕鎭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將來往赴。 ○答戶曹參判李廷濟,左尹兪崇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答判府事閔鎭遠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帳殿下敎丁寧之後,不惟不承命,其所對達,已竊爲卿慨嘆,而今者投章徑歸之際,首尾之語,顯有往日疑阻之意思,雖年少之人爲此,職在大臣,其宜鎭之,而忍先爲此。噫,古人佩弦韋而省其質,卿則若是不悟,愈往愈阻,非特爲卿深慨,殊非體國大臣之義矣,此非卿執滯,乃予誠淺,寧欲無語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府事李光佐箚曰,省箚具悉。今觀卿箚,知卿出城,心其{{*|缺}}焉。噫,國勢若此,庭鞫未徹,而疑阻之心,猶復若前,時象若此,亶由否德。所辭諸任,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權一衡、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迪命,獻納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正言尹志遠等,伏以討逆,大義也,合司,大論也,而所請誅者,乃推戴之巨魁耳。旣命取招之後,所宜嚴訊窮覈,以正王法,而昨日諸罪人鞫治之時,獨不按問,一日二日,尙容假息於覆載之間,天下寧有是理?噫,追惟戊申之冬,尙忍言哉?埋凶寘毒之計,旣售而終露,則踰墻放火之謀,又復踵發於暮夜之間,前後糾結,首尾排布,爲計益深,無所不至,若不殄殲魁渠,鋤滅禍根,則又安知何樣危機潛藏於幽暗之中也?臣等思之至此,心骨沸顫。玆敢詣閤,沫血gg沬血g陳箚,伏願聖上,夬揮乾斷,垓、圻兩賊,亟命嚴刑鞫問,依律處斷云云。{{*|批答見上}} ○開城留守李箕鎭疏曰,伏以無狀賊臣,謬叨匪據,以才分則無一毫堪承之望,在情私則有萬分難强之勢,而誠未格天,辭不達意,致勤責旨,罙增死罪,此際凶逆之變,至有驚痛罔極不忍聞者,臣兩母之病,俱方在床,而不暇自顧,章皇奔問,身旣入都,分當肅命,秪爲臣九袠病母,無由將往,獨赴遠任,有傷孝治,泣陳情實,見阻登徹,跡阨勢窮,有召輒違,此實非臣所樂爲,而臣罪益無所逃刑矣。及奉嚴敎洊下,重推至再,臣誠惶怖窘蹙,遂不免冒沒入謝,爲今之計,唯有調救母病,俟得少間,及此炎熱未深,扶挈寸進,而臣家在峽,毋側無人,須臣乞暇歸護,可以治任登途,況重地久曠,交符漸遲,一向濡滯,爲罪日添,見今鞫事未了,憂懼方深,冒控辭懇,極知惶懍,而不得不疾聲哀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許臣及時走省,盡情扶救,俾臣勿拘淹速,從容治發,得免於顚沛道路,重貽罪悔,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李廷濟、兪崇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受命董役,今已一月,諸處役事,幾至就緖,而不幸中遭壺洞土中之變,向乾之土役,旋又改毁,如是之際,畢役漸遠,方深惶悚矣,千萬不料,昨夜火災,忽生於空闕役處不遠之地,臣等驚惶震駭,聞卽馳到,幸而撲滅,而行閣等處燒燼,至於四十餘間之多,其爲驚愕,有不可言。臣等於此,尤有所悚惕者,蓋今番役處,極爲浩大,所入募軍,必得千餘名然後,可以派分諸處,從速訖功,而此時闕中之役,募軍根脚,不可不各別詳審,故詳査其戶牌,稍有根着之人,只取四百餘名,分屬於領役部將等處,禁其雜亂游惰之弊,鎭日申束矣,今日始聞,昨夕二所募軍輩,得來馬肉,烹食於闕中,今番火災,未必不由於此云,痛駭之極,實爲寒心。所犯募軍等,今方捉送於秋曹,使之依法重治,而此莫非臣等平日不能嚴飭之致,決不可晏然仍在於監董之地。伏乞聖上,亟遞臣等修理堂上之任,仍命鐫削本職,且治不職之罪,以警具僚,不勝萬幸。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閔鎭遠疏曰,伏以臣於頃日榻前,猝被領府事李光佐反詈之斥,語意非常,而殿下旣不許疏辨,伊後前席引罪,亦未蒙兪音,而國有大變,親鞫方張之日,不敢更陳情勢,不得不强顔趨參於入侍之列。噫,廉恥者,士夫之大防,國家之四維,而世道日壞,大官之捐棄廉恥,未有甚於近日,臣嘗慨然於此,而卒又不免於躬蹈,俯仰慙嘆,靡所自容。臣之老母所患,積月彌留,幸荷聖慈,曲加軫念,太醫臨診,珍藥繼頒,不無減歇之勢,闔門銘感,莫知所報矣。昨得鄕信,則數日前,適値亡弟死日,老人悲哀過節,仍復添重,諸症一倂俱發,臣自聞此報,方寸靡定,而旣有限親鞫姑留之命,不敢徑歸,焦迫度日矣,今日親鞫始停,臣之情理,決難暫時强抑。方此忙尋鄕路,未及登對告歸,情甚缺然,罪亦大矣,尤切惶悚之至。臣雖私情所迫,忍違聖明,而當此危難之際,憂國一念,何敢頃刻而少弛哉?臣於前後入侍之時,雖不敢參涉於訊鞫之際,而耳聞目見者,莫非至凶至慘之語,凶謀逆節,幾盡透露,所謂推戴之賊,亦已現出,可謂不幸中幸也,而旣有推戴之人,則其左右輔翊圖取富貴者,必不但思孝、詹兩人而已,而諸賊頑忍牢諱,終不指告,此輩不得盡剿,則來頭之憂,尤有所不忍言者。況道昌之居中使喚,用貨行賂,專在於宮掖,則殿下宮中,亦安知果無他順貞乎?思之懍然,氣短骨寒。近來閭巷行言,以爲外人,或有締結幽陰情迹跪秘者,聖明之世,豈有此事?此等流播之說,固不可取信,而自有道昌之事,群情皆懷疑懼,殿下果能整肅宮禁,無有邪氣于其間,則此言何爲而至哉?矧今諸罪人死中圖生之計,必將無所不至,則尤可畏也。殿下於內外侍御宦官宮妾,雖不可先示以疑之之色,使人人自危,而亦宜嚴加飭勵,絶去私昵之習,其有交結外人貨賄相通者,則許令自中發告,告者施以重賞,犯者斥絶而遠黜之,重者加之以訊鞫,則宮禁庶可肅淸,奸萌庶可逆折矣。抑臣聞之,今春以前,國勢雖甚孤危,居笠轂典禁旅之人,以勳戚之臣,爲國之誠,見孚於人,且能得士卒心,故中外倚以爲重矣,向者殿下無端易將,而又値變故之荐仍,人心轉益危疑,莫不朝夕待變云,臣竊慨惜也,幸殿下繼自今深戒之也。朱子有言,改過貴勇,防患貴怯,聖賢之言,其意深切,殿下其可忽哉?臣身雖退,歸心如焦火,敢以淺慮所及,悉陳於四聰之下,倘殿下,不以人廢言,則國家幸甚。臣無任激切祈祝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領府事李光佐箚曰,伏以臣,昨者病情轉劇,僅僅自力入侍於帳殿,而胸膈窒塞,聲氣不續,奏對之辭,不能發臣心之萬一,還歸寓舍,耿耿不成眠,意慮之表,再覩淸光於深夜之中,朝來又復診察聖候而退,犬馬忱誠,幸得以少抒,顧念親鞫旣停,臣之情迹,宜不敢一日遲回。玆不免擔載殘喘,徑尋鄕路,雖莽蒼之地,去父母之情,其何以盡達?回瞻五雲,惟有霑灑。顧臣所帶諸司兼任,無非緊重,實非在野之臣所宜虛帶,敢乞聖明,天地日月,亟命將臣諸兼,盡許鐫免,仍命治臣任情行止之罪,以勵百僚,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五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行司直張鵬翼,右尹金取魯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光佐,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行司直張鵬翼,右尹金取魯,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許錭,李光佐進伏曰,伏承問安之批,夜來寢睡全失云,起居豈不有傷乎?臣等憂慮未弛矣。上曰,寢睡雖失,姑無憊氣矣。光佐曰,各別調護,毋至傷損,宜矣。上曰,當依爲耳。光佐曰,兩東朝氣候安寧之報,已聞於問安之批,而若如常時,則雖有失火之事,旣非時御所,何至大段爲慮,而此時人心疑危,不瑕有驚動之事乎?上曰,不至驚動,而夜來不以告達矣。兩臣旣見失火所而來,爲先陳達,可也。張鵬翼曰,臣率新營入直軍與出番軍三哨而去,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已先去矣,右尹金取魯,亦爲來到。故臣所率軍兵及捕盜軍,各別申飭,一邊防守闕門與闕中,一邊催督坊民及汲水軍,急急撲滅,而家屋連接處,使之撤毁,故火勢摧挫,仍得禁火,而延燒處則舊司饔院大廳十二間,南西行閣十八間,弓房八間,內小廚房十一間,而禁火時毁破者,亦至數十間矣。上曰,卿入去時,火氣猶熾盛乎?鵬翼曰,一向熾盛,而城內閭民,無不汲水而來,故稍熄火勢,仍以得滅矣。金取魯曰,臣家距闕不遠,故初頭見之。火勢甚急,故臣率家僮及坊民,卽爲馳到,而只以軍兵,萬無救火之勢,令坊民軍士,催督汲水,一邊防儲錦川橋水,使之汲取,又汲司僕井水,而猶爲不足,旁求有井處,則通明門內有井云,而旣已封鎖矣,猝不得開,而各處汲水者累千,猶能絡繹入來,終至滅火,無延燒殿閣之事,可謂不幸中幸也。上曰,卿先去乎?取魯曰,先後不知矣。鵬翼曰,臣先去矣。上曰,何以出火云耶?鵬翼曰,問于內官,則亦不知,而大抵午間守直之軍,得馬肉烹食,或疑因此而起火也。取魯曰,此乃藏米布處,臣意以爲或因此有奸計而發也。上曰,米布無見燒耶?取魯曰,米布出置矣。上曰,若如冬間,則有燃柴溫突之事,或疑延及假家,仍爲失火,而卽今夏時,必不如此矣。聞兵判之言,則有米布所藏云,疑起火之端,或出於米布,遣御將,申飭矣,今番雖有放火之說,旣非時御所,則空闕必無是事矣。光佐曰,戊寅年莊陵封陵時,有偸盜放火之事,而其盜賊,則其時卽爲捕捉矣。取魯曰,此後則修理所郞廳一員輪回入直,好矣。上曰,去夜因訓將所達,已爲分付矣。光佐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光佐曰,臣等及醫官,皆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三提調與醫官,皆瞻望。淳曰,午間不有寢睡之事乎?上曰,雖有困睡之時,常無晝寢之事矣。光佐曰,困睡之際,暫時入寢,則好矣。權聖徵入診後伏達曰,脈候左三部沈而帶數,右三部沈,而帶滑矣。光佐曰,他醫診候之時,陳達,則方診之醫,不得專心診後卽達,仍使他醫次次入診,好矣。上曰,依爲之。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許錭等診察後所達,皆如聖徵所達。上曰,滅火在於何時耶?鵬翼曰,罷漏後也。上曰,自今日金虎門等,依前開閉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闕內失火,何等重事,而單子不卽修呈,誠涉未安。雖緣夜深,命令不得行之致,而其在申飭之道,不可置而不問,昌慶宮假衛將及該所巡將,拿問,可也。{{*|出擧條}}淳曰,生脈散繼進當否,榻前議定乎,出而議之乎?上曰,在此議定,可也。上曰,眼疾不至大段,而或有開睫不平之時,或由於炎日,出御帳殿之致,而眼候如此之日,不爲進御矣。光佐曰,生脈散每貼,入人蔘一錢,則七貼爲人蔘,七錢人蔘,似或有害於眼候矣。上曰,雖非生脈散,常有所祟矣。梳洗之時,或顔赤眼不開朗,而不知有痛勢矣。光佐曰,眼候有根柢,則使醫官瞻望,而診察兆朕,好矣。上曰,今番則去夜失睡,故或如此,而常時視物之際,間或眼未開,明有一物,竝立爲二之時,予不無姑停,而徐議之意矣。光佐曰,使悌綱徵夏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諸醫瞻望後伏達曰,瞻望則眼候無異常時,開睫不平,或由於去夜失睡之致,然而其在愼重之道,生脈散限數三日停止,爲宜矣。淳曰,諸醫所達如此,日進一貼,則或慮有相妨之道,思量進御,而一月內或以十五貼爲定,間間進御則,似好矣。光佐曰,藥不必留置矣。上曰,生脈散,非逐日所進之劑,今後則勿爲問安,依兩東朝劑入例,日次日,提調只監劑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光佐曰,臣在前瞻望天顔,則每有宣著盛大不可形容之氣矣,今則比前顯減,可知其受傷多矣。戊申春連日夜親鞫之時,多有傷損之節,其冬間,又遭慘酷之變,悲疚所傷,當復如何?今番勞攘帳殿又至多日,玉色似不如前,憂慮何可盡達?聞侍衛諸臣之言,則亦以爲玉色,似不如前矣,帳殿或有困睡之時云,此雖出於連日勞動之致,或因此而漸至積傷,則臣民之心,當如何?各別留意於調保之方,毋至傷損,宜矣。上曰,大抵筋力,不如前矣。前則雖嚴冬,不着暖帽矣,今則着揮項,以此知筋力之不如前矣。光佐曰,補養之道,雖在醫藥,陳根腐草,固難責效,而醫術,亦無可深恃矣。殿下春秋未滿四十,善爲節適,起居不使至於勞苦,完養氣血,漸次充實,則豈不能至於完復之境乎?向來事變層出,悲疚勞悴,誠有無可奈何者,而古人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苟能堅定聖心,不少動於外境,調護完養,自有其道,則亦豈不能大得力乎?上曰,當體念矣。光佐曰,臣前已屢陳,昨又陳白,今又仰達,極知惶恐。第臣愚死罪,聖心或有弱處,剛大邊常不足矣,每當事變,雖事理洞然處,常有不忍之政,伏願聖明,自今以後,奮發剛大之心,確然操持,勿爲撓奪。殿下一心上工夫,自有定力,則借曰自雍正至蒙古,一時出來,可無動撓之慮,而所以處之者,綽綽然自有餘裕矣,更願聖上,益勵剛大,毋爲外物所撓焉。上曰,其言切實,當體念,而卿亦不知予心矣。予所持者,則設令雍正出來,不少動矣。淳曰,臣敢以調攝之方,仰達矣。殿下每以以氣勝病爲主盛壯之時,雖如此,春秋遲暮之後,則或不無其害矣。雖閭閻匹庶,自有補養之道,而殿下於此等處,不少關係,臣等常多憂慮矣。卽今補養聖躬,莫如寢膳諸節,毋或過時,如盛壯之時,而各別留意於攝養之節,宜矣。上曰,侮病之弊,爲予伎倆矣。自在私邸時,小小之病,常不以爲難,而至於飮食之節,朝夕大食,雖不廢,而有同一役矣,今則猶不如前矣。光佐曰,殿下水剌之過時,莫非臣子之故也。以今日言之,臣等入對稍久,水剌進御,亦至遲延,臣等悶慮矣。上曰,此一節,不以爲難。故或有忘了以過之時矣。光佐曰,此後則一月內,以生脈散十五貼劑進乎?上曰,十五貼不過多乎?聖徵曰,不過多也。上曰,五月則每入馬糞茶,而未及分付,此後煎入,可也。上又曰,五日問候,亦不關矣。有病則問安,無病則不爲之,可也,何必限五日,定爲問安乎?淳曰,五日則自是日次問安,豈不爲之乎?上曰,予亦以日次問安,爲悶矣。淳曰,各殿例有劑入之藥,監劑日一體劑進三十貼,而或折半進御,或盡數進御與否,隨時斟量,則似完備矣。光佐曰,此言,似好矣。上曰,雖煎入之藥,不爲進御者,亦或有之,限一月三旬,各劑進五貼,可也。淳曰,取考禮曹前例,則曾前宮闕失火之時,有告宗廟慰安之例,而曾在丁卯年,萬壽殿失火時,有永寧殿、宗廟慰安祭設行之事,壬寅年通明殿行閣失火時,慰安祭,只行於孝寧殿、永徽殿,而永寧殿、宗廟,無慰安之擧矣。今此昌慶宮行閣失火,與通明殿行閣失火時無異,太廟慰安之擧,何以爲之?上曰,大臣及宰臣之意,何如?光佐曰,諸大臣聞空闕失火之報,欲爲問安,而今朝皆來會於藥房,詳考謄錄,則在前行閣失火之時,無問安之事,故不得爲之。旣無朝廷問安之謄錄,則慰安祭設行,未知如何矣。取魯曰,火光之明耀於宗廟,勢不得免,而喧譁之聲,亦必聞之矣,事甚未安。然而失火處,係是行閣,則事體與殿閣,似異矣。上曰,此與殿閣延燒有異,今番則竝勿設慰安祭,可也。{{*|出擧條}}諸臣皆退伏。上曰,訓將尙在闕內乎?錫五曰,俄已出去矣。上曰,捕將出代後,新差捕將處命召,直爲傳授事,分付,可也。光佐曰,自上下敎,都承旨時史官,不爲進前,記事雖緣生疎之致,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史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以次退出。 ==5月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病}}。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齋戒。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金尙奎啓曰,判府事鄭澔上疏,家僮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春帖端午帖,曾已申飭矣。今番王大妃殿端午帖製述官,抄啓不少,而製進,只是二丈,事極無據,其無緣不作人,令本院察啓事,命下矣。抄啓十三人內,製進者七人,而入格二人,其餘或差祭與問事郞廳,皆有公政,司僕寺正李普昱,弘文館修撰趙尙慶,無緣不作矣,敢啓。傳曰,其在事體,極未安,竝從重推考。 ○又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連日違牌,無意承命,事體已極未安,居留重任之累月久曠,亦涉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逐日違召,不但事體之極爲未安,居留重地之一任久曠,殊涉可慮,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當此大論方張鎭日合辭之時,三司長官,不可不備員,副提擧申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訓鍊大將李森,仍爲待命,又使軍官,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業已洞燭,再次給焉,則一向引嫌,事體未安,命召還給,勿待命事,分付。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今此養和堂改修事,工曹判書臣李森入侍時,旣已親承傳敎,今又有卜日改修之命矣。自本所,招集諸木手,詳審確議,則諸木手等皆以爲,體間三間柱木,則差不體大,而不至揉曲。體間則雖不毁撤之,可改正,四面退廳,沒數毁撤,柱木與昌防木,改備他木,體間則(體間則))善爲撑正然後,四面退廳,立柱營造則甚好云。所當依諸木手之言,卽爲經始,而自三四日前,別工作郞廳,連次出送於上下江頭流下木中,別擇可合柱木、昌防木之材,而尙未得可合之木。若欲卜定,則不但農節有弊,亦且遲速難定,故私儲及流下木中,十分搜覓,而爲先招致日官卜吉,則以爲今月初七日辰時,初九日卯時撤毁,十七日辰時,二十一日午時立柱爲吉云,就此日時中推移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去四月今五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所住處,則判府事沈壽賢領受,而領府事李光佐以爲,方首鄕路,尤不敢承受,惶恐懍慄,只伏俟威命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待下敎輸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訓鍊大將李森所啓,宮城外巡邏三軍門,分更着實窺察事,旣已出擧條,故哨官一員,率領軍士五名,今日爲始,限天明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石禮,只有女息已任及異母同生兄成烈、同生娚必昌等,而旣已出嫁。其夫卜同,則十餘年前,因其背夫,至於呈官立旨的實云,則他無應坐之人,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傳曰,三司入侍時,大臣同爲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著。 ○申致雲啓曰,左副承旨李春躋,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益振手本,則時囚罪人沈尙燦,素患胸腹之病,一望處濕之餘,一倍添劇,自夜轉成關格,證狀危篤,坐臥須人,食飮全却,實有澟澟之憂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彦燮,病勢甚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掌令李著差下,而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梁廷虎曰,庭鞫姑罷,明日上闕罪人圻、垓外,依今日爲之。 ○答判府事鄭澔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疏陳是矣。有疾未能登途,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鄭澔疏曰,伏以國家不幸,自戊申以來,逆變荐起,無歲無之,而其情節之窮兇,事勢之猝急,亦未有今日之甚者,不知天之何爲,生此一種梟獍之類,以干我聖上淸明之理耶?雖幸洪祚無疆,陰隲斯篤,孽芽之萌,隨卽剪滅,暋而不畏,繼者無窮,他日之禍,有不勝慮。言之至此,可爲寒心。經曰,殲厥渠魁,又曰,除惡務本,夫以古聖王深仁厚德,豈樂爲此慘礉刻核之論哉?只爲魁之不殲,則禍機潛藏,本之未除,則滋蔓難圖,比如野燒不盡,風吹又生,亦其理勢然矣。臣竊瞷殿下,明竝日月,量恢天地,凡於人之情僞,事之逆順,非不洞燭,而唯其過於納汚藏疾之意,故或不免於認賊爲子之蔽,此在平常之時,尙恐害於其政,況欲以是施之於治亂逆之時,則幾何不爲保養蛇蝎而自求辛螫也哉?嗚呼,殿下之布恩示惠,開誠敎諭,所以安反側之意者,亦旣久矣,亦旣至矣。而亂萌未折,兇圖益急,終致咫尺殿陛之間,乃有千古所無之變,此決非幺麼無賴之輩所獨辦者,其可一任寬大之政,要化凶逆之心,而不思所以拔本塞源之道乎?伏願聖明,繼自今,亟斷姑息之仁,聿嚴懲討之典,詳究獄情,務得元惡,若農夫之去草,必除其根而後,神人之憤可洩,而宗社之憂,可紓矣。臣病滯窮鄕,罕與人接,晩始得聞,驚遑抑塞,四體不收,五情如燬,登時奔問,義豈容已,而篤老危喘,不能轉動於房闥之間者,已有年矣。近又添得別症,兩頰浮高,齒齦爛腐,食飮全廢,晝夜狂叫,宛轉床簀,求死不得,竭蹶趨赴,固無可議,而綴屬文字,亦難自力,人生到此,尙復何說?北望長吁,但有涕泣。過了多日,始構短疏,齎付家僮,直呈喉院,粗效有懷,必陳之義,仍請當亂不赴之罪。伏乞聖明,諒其愚忠,論其刑章,則國事幸甚,私分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縮伏俟譴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五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興政堂。三司請對,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右副承旨梁廷虎,假注書金聲大,事變假注書蔡命寶,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沈星鎭、權一衡,校理趙明澤、趙迪命,獻納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副修撰申致謹,正言尹志遠入侍。洪致中進伏曰,數日來日氣稍炎,聖體若何?上曰,姑無他恙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亦安寧矣。致中曰,連日親臨訊囚之餘,日昨空闕失火,出於夜半,意外恐或因此,而有傷於調攝之候,憂慮未弛矣。上曰,豈可因此而有傷乎?致中曰,在前豈無失火之事,而今番則異於前矣。臣聞闕內失火之報,未知有何如事,驚動罔措,急束gg急速g出來之際,聞空闕行閣起火云。此則異於時御所,又非殿閣,故心始稍定矣。臣欲爲來待於備邊司,而家間兒少及婦女之屬,莫不驚怯,非獨臣家,他家亦然,未能鎭定,臣若來詣闕下,則人心尤極搔擾,故臣不果來矣。當此人情危疑之時,猝有如此之事,豈無貽勞聖慮之事乎?李㙫曰,人心危疑,慮無不到,而偶然有失火之災,故莫不驚動,以此可見時勢之不古矣。上曰,今番有放火之說,而畢竟果有失火之事,予心竊笑之。空闕異於時御所,保無他念,而係是深夜,故慮有奸細之徒,乘時闖發之弊,欲爲嚴飭,而使承旨入侍矣。仍聞訓將,來詣闕外云,心亦賴安,而尤無可慮矣。若非人心如此之時,則空闕失火,何足過慮乎?一自變後,人心汹懼,故卿等亦已爲慮矣。雖然時象終始如此,則國家實無支撑之勢矣。國之所賴者,唯在於輔弼之臣,而猶不能克祛舊套,復踵前習,愈往愈甚,安有如此而能爲國乎?在外大臣,聞變卽來,六七齊會,景象雖不佳,予心稍慰矣。親鞫之末欲一番洞諭,使之調和矣。頃者帳殿,右相發端,故予左右握手,反復開諭,此實出於至誠也。古人雖父兄之讐,盃酒間或有釋憾之事,在上者必欲至誠調和,則或改心易慮,必有感動之事。而咫尺筵席,遽以戊申之變,爲領府事所祟,豈忍發此言於君父之前乎?無恢弘之量,故爲此說,然而其言如此,則更無可勸矣。伊時領府事,亦爲過言,閔判府事初不爲此言,則領府事亦不爲過言矣。閔判府事有病痛,非但予已知之,卿亦知之,而向者卿箚陳勉留之意,予亦以卿爲不誠實矣。閔判府事心有膜子,故發於外者,常有病痛。若浮沈於時象者,則國家雖用罰,不無禁之之道,而此非浮沈者也。若勉留朝廷,則將必有怪底事,故許令優遊京鄕,任便往來也。近來予不必致領府事者,以領府事爲機括也。閔判府事,亦爲機括,而其兩機括,終難撓改矣。握手勉留之際,期以今月留者,予知其不誠實,而乃爲如此者,不欲打動其機括而然矣。去朝之道,當以從容爲度,而今則不然,閔判府事之去也,先以領府事之留爲不是,此則常談所謂我去不欲留人之意也,而其中尤有所慨然者矣。聞空闕失火之報,雖閭閻婦女,莫不驚動,況東朝乎?昨始聞之,以寢睡不安爲敎,其焦悶煎迫,尤當如何?而閔判府之出去,在於失火之翌朝,而無一言半辭之及此,徒以斥人爲急務,寧不慨然?末端事,若以輕改將任爲言,則爲國之道,可謂是矣。而至以朝夕待變爲言,則若某樣禍機,迫在肘腋之間者,而有同急書矣。在大臣而豈爲急書乎?若有眞箇變故,則奉朝賀,亦上急矣,豈不爲之,而無端爲此說,則其道理可乎?此則專以疑阻深入之故也,其果近於王夷甫識石勒之叛乎?其人若有叛意,則戊申豈不叛乎?其人旣在勳臣,而朝家亦待以勳臣,則在大臣之道,固當視之以勳臣,可也。而乃反如此,誠爲慨然。自古守禦使及摠戎使,以文臣爲之,而訓將則與他軍門有異,主輦下親兵撫恤軍卒,文臣雖當爲之,而諳練軍務,則終不如武臣。故使之相換,意亦非偶,而猝以朝夕待變爲言,雖年少之人,不當爲此,況老成之人乎?自有此疏,予終夜不寐,而自語於心曰,人言如此,訓將不欲行公,而必有待命之擧矣。當國勢如此之時,大將待命,則豈不悶乎?仍煩轉失睡,而有眩氣,故朝者罪人上闕單子入來,而不得察矣。大臣如此,奈國事何?追惟明陵,則不忍爲如此矣。上仍噓唏良久,又敎曰,予之今日此言,非爲訓將地也,實出於憂國之心也。致中曰,帳殿下敎時,自上旣有非常之恩禮,丁寧面諭又如此,而閔鎭遠終不奉承,臣竊悶然。退出之後,私相酬酢,則以爲旣非私讐,故不得奉承云,而他議亦有如許矣。其疏下批之後,臣始得見,而蓋其人在於心中之事,不能忍耐,故見今國事之冸渙,人心之不安,而乃爲此說矣。㙫曰,臣豈爲此職者乎?臣非飾讓也,入家則每仰屋憂歎矣。李光佐、閔鎭遠愛君憂國之心,出尋常萬萬,必用此人等,然後國事可做也。上曰,若竝用兩人,則時象或可少勝,而兩人皆有病痛矣。領府事有持重之病,閔判府事又有顚倒之病,過於持重,則有限之歲月,自多虛費矣。過於顚倒,則雖敏於事,而必多生病處,雖竝用兩人,難以責效於國事矣。㙫曰,臣與二人,俱有親嫌,臣有難是非於其間,然而自上握手勉戒之時,辭旨懇惻,令人感泣,豈不動心,而閔判府事終始固執,不爲奉承,臣竊慨然矣。領府事,其人心大,閔判府事欲解之,則領府事必從之,而以閔判府事邁邁之,故終不能調和,其爲慨然,何可勝達?判府事李台佐,常有憂國之忠誠,故其時與臣相對,而亦爲之憂歎也。古書云,雖無參等百數,何缺於漢?如臣之老鈍昏憒者,雖備數於大臣,萬無絲毫之補,斥退而必收用此兩人,然後可以有益於國也。上曰,初以朝夕待變爲言,則其心如矢矣,而末以深留聖意結之,則其言豈不緩乎?此則終始不諒人之好惡,而爲之矣。致中曰,凡事久則自當有效,若歲月久則豈無稍勝之事乎?上曰,誠之所到,金石可透,而此則誠難矣。予於其日,至誠開諭,幾乎墮淚,而辭色自如,不少槪焉,實無感動之勢矣。致中曰,三司有所懷,而旣已求對入侍,使之陳達,何如?上曰,依爲之。李世瑾曰,以垓、圻兩賊事,三司之臣,苦口力爭者,爲幾日,而殿下一向靳允。臣等昨日,竊欲求對陳達,而連日訊囚之餘,偶因失火事,丙枕夜不安。以愛護之心,不敢煩請,詣閤拜箚,而又不允從。今日雖齋戒日,而懲討是急,玆敢不避瀆擾之罪,相率仰達。兩賊通天之罪狀,已悉於前後啓辭,親問之時,諸賊之招,狼藉無餘,殿下豈不洞燭,而每以不嗜殺三字爲期,不忍正法,使之淹延至此。聖意所存,群下孰不欽歎,而古今天下,逆賊謀主,豈有一刻假息之理乎?鞫問正法,自是應行之典刑,而徒以恤刑之至意。尙今假貸,治逆如此,則將至於國不爲國矣。群下之抑鬱憤迫,當復如何?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窮兇慘毒,未有如此賊者也。追思戊申冬,則臣民拊心痛哭矣,殿下亦衋然傷痛矣,而使此賊,至今容息於覆載之間,臣等愕然失圖,莫知攸措也。殿下以敦親之盛德,雖有不忍之心,然而渠已自絶于天,爲此凶逆,則爲宗社之罪人也,祖宗陟降之靈,豈不陰誅於冥冥之中乎?周公以流言誅管、蔡,而先儒謂非周公誅之,天下之所共誅,而未聞以周公謂不能敦親者。玆豈非殿下今日之昭昭可鑑者乎?漢廷有汲黯一人,而淮南王,安能以黯見憚如臣者?何敢比數於使賊畏之?而逆節之已著者,猶不能懲討,則生存,何爲以先輩言之以事爭於君父者?至於鷄鳴而準請乃已,臣雖不肖無狀,不得兪音之前,決不可退矣。尹惠敎曰,大意憲長已達,而臣等沐浴之義,不能見孚於君父,使此賊,尙假息於覆載之間,三尺顚倒,群情憤鬱矣。其情迹之巧密,事勢之危急,倍蓰於戊申,豈以道隆輩爲斯得而止耶?以卽事言之,空闕失火,無甚驚動,而旣有禍根,故人心驚惶奔走,莫知攸爲,若不及時正法,則不覩不聞之中,不知有何樣禍機,迫在肘腋之間,而人心之危疑,無時少緩,亟令嚴訊正法,宜矣。朴弼琦曰,兩司長官,旣已陳白,臣不必更達,而第此賊之窮兇情節,不翅有倍於戊申矣。戊申稱兵之逆,可以兵力勦滅,而如此幽陰中妖邪之賊,難容兵力於其間,而何幸天神默佑,巨魁情節,綻露無餘,何可一刻假息乎?斯速嚴刑正法,宜矣。鄭羽良曰,今番逆賊,誠千古史牒之所未有也。東赫、之洛,不過爲枝葉使喚之類,而締結幽陰,排布暗地之凶賊,尙今延拖不誅,則臣民之憤鬱,姑捨勿論,實有宗社無窮之憂,亟令鉤核正法,宜矣。沈星鎭曰,逆節旣已彰露無餘,廓揮乾斷,夬正王法,宜矣。權一衡曰,治逆而不治巨魁,則王章無所施也,天下寧有是理?誠以臣等沐浴之誠,不足故也。伏乞殿下,上念宗社之重,下察群情之憤,斯速嚴訊正法焉。趙明澤曰,垓、圻兩賊,以凶賊餘孽,常有怨國之心,敢懷逞毒之計,成衍之事出後,卽爲嚴核正法,則可無今日之變,而旣已失刑於戊申,有此慘毒之妖變,臣民之憤鬱,如何勝達?思其向來埋凶置毒等事,則骨驚心寒,不覺褫魄,而其排布巧密之狀,甚於戊申之逆矣。空闕失火,不甚變事,而人心之徨徨,猶如此。古人云,不見其非,願察其影,伏乞深念禍源,亟賜處分,宜矣。趙迪命曰,亂賊何代無之?而窮兇慘毒,未有如此賊之甚者,而逆節綻露之後,尙今容息,臣民之憤迫,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危,尤當如何?斯速嚴訊正法,宜矣。金尙星曰,此非一向靳允之事也。戊申稱兵而不得售,又爲埋凶而不得售,則至使必雄,爲踰墻放火之謀,莫非此賊爲之主張也。罪惡之貫盈,至於如此,而未有一日假息於天壤之間者也。今雖誅殺必雄等,巨魁尙存,何以祛禍根而鎭人心乎?亟令正法,宜矣。尹光益曰,如戊申之逆者,古或有之,而排布幽逕,逞其慘毒,如今番之賊者,前所未聞。亟令殲滅,絶其禍源者,爲堂堂王法,而只誅其徒黨枝葉,使逆魁,淹延時日,尙今假息,三尺顚倒,無以洩神人之憤也。速賜處分,宜矣。趙尙慶曰,治逆之道,當先治其巨魁,然後可以絶根柢防禍源,而今日治逆,則只治其枝葉,垓、圻巨魁,至今假貸,何以絶根柢而防禍源乎?當有無窮之憂矣。以戊申言之,其時有眞推戴之說,若令卽時鉤覈,得情正法,則可無戊申冬之慘禍,今日之妖變,而殿下以敦親之至意,曲加容貸,致有今番肆兇逞毒之事,若不及今殄滅,則又未知此後,更有何樣變故也,可不懼哉?周公誅管、蔡之意,憲長旣已陳達,而第周公之於管、蔡,則爲兄弟至親,然而以大義滅之,今此垓、圻,雖云宗親,旣是疎宗末戚,而渠之罪惡,已貫宗社,則何可一刻容貸乎?嚴訊正法,宜矣。申致謹曰,垓、圻兩賊,決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者,而尙今假貸,暗中之慮,有不可言也。更勿留難,速賜允從,宜矣。尹志遠曰,此非一向靳允之事也。速賜處分,宜矣。上曰,此誰耶?梁廷虎曰,正言尹志遠也。上曰,唯。廷虎曰,三司之臣,相繼陳達,臣不必煩陳,而今番凶逆,千萬古所無之賊,而其陰謀秘計,皆以垓、圻兩賊爲謀主,則兩賊貫盈之罪,決不可一日容息於天地之間也。速賜允從,宜矣。而一日二日,尙今淹延,此賊一日不誅,則有宗社一日之憂,二日不誅,則有二日之憂,嚴訊正法,不容少緩也。世瑾曰,其夜間危機,迫在呼吸之間矣,思之及此,則豈不驚心竦骨乎?殿下至今靳允,臣實未曉也。上曰,旣已初推,而道隆等招,無承款推戴之事矣,若有如庚申年歃血之事,則豈不允從乎?此則不可聽從也。致中曰,此賊之綢繆和應,甚於庚申矣,畢竟正法,在所不已,亟從三司之請,宜矣。尙星曰,謀主一款,旣已狼藉於東赫之招,則有何一毫疑端乎?上曰,東赫,自是兇賊中板蕩者,徒爲使喚,而不知其推戴與謀主者矣。羽良曰,成衍獄事時,臣有仰達於召對矣,垓、圻庚申餘孽就道外孫,中外莫不疑之,而成衍招中,毒殺其妻等語,與今番事,脈絡相連,更無可論矣。嚴訊正法之外,無他道理矣。迪命曰,雖非謀主,入於推戴,則不可生矣,而況謀主之說,狼藉於諸賊之招,豈容假貸乎?弼琦曰,臣戊申年,以問郞參鞫,其時成衍之招,決非倉卒辦得之言,而末梢渠以誣告自服,臣心常疑之,今番以後,果知成衍招之非虛也。逆節之狼藉,從前如此,而情迹旣皆畢露,何不正法乎?㙫曰,此非持難之事也。亟從三司之請,宜矣。致中曰,以失火時言之,人心皆疑禁府,此與坦事異矣,殿下若不及時允從,則人心無以鎭定,速賜處分,宜矣。上曰,鞫問而如有可知者,則豈不問乎?此不過此外無他宗室故耳。戊申事,予已處之矣,何獨持難於今日乎?雖鞫問,更無可知之事矣。惠敎曰,渠旣爲謀主,則其徒黨之相連者,萬無不知之理,窮訊鉤覈,絶其根本宜矣。羽良曰,踰墻放火之謀,必有主張者,而逆魁萬無不知之理,嚴訊鉤覈,破其窩窟,得其根本,宜矣。上曰,其根本,渠何以知之?尙星曰,殿下何以預知其無可知之事乎?嚴訊鉤問,然後可以得其徒黨,破其窩窟也。訊問之擧,不容少緩也。光益曰,鞫問然後,可以得情正法,而殿下如是靳允,實是臣等意慮之所不到也。亟賜允從,宜矣。以成衍招中韓柳席上一株松等語觀之,其綢繆和應,爛熳同事者,必有漏網者矣,窮核之擧,其可一刻少緩乎?上曰,漏網者何其多乎?東赫之招云,餘存無幾矣。羽良曰,賊謀難測矣。師寬脫思孝兇賊之招,何可信乎?上曰,此則過以爲疑矣,東赫,豈如師寬者乎?尙星曰,若訊問而無漏網者,則幸矣,若有之而不得鉤出,則當有日後之憂矣。致中曰,思孝父子爲主人,則其間逆節,垓、圻兩賊,斷無不知之理矣。上曰,自古逆賊,皆有推戴,而末終則皆自爲之計也。如王莽,以孺子嬰爲推戴,宇文化及挾齊王,而起懿、溫,及我朝逆适之徒,戊申兇黨,皆有所托然,而其心則皆自爲地也。漢以後推戴,各有指目,而終歸於假托,以此推之,則二人或不知矣。雖莽、操、懿、溫,皆不曰渠自爲之,豈以逆招所出爲可信乎?如庚申則有歃血等事,其和應情迹,有難掩處矣。惠敎曰,道重在,兩賊豈有不知之理乎?羽良曰,江女媒婚等說,決非成衍做出之說,故臣於召對時,已有陳達矣。以今觀之,則逆節,自有脈絡,渠豈有不知之理乎?上曰,弟與兄有間隔矣。以戊申成衍招觀之,或曰其弟叩胸大痛,或曰怫然作色,着鬃帽坐於後廳,以此可知其有間也,其兄更推,可也。諸臣皆曰,更推,則一體更推也,訊問則一體訊問也,豈有區別之道乎?上曰,二人不可一時竝問也。致中曰,然則直以刑推問目更推乎?上曰,卿謂可有訊問之道乎?致中曰,殺妻滅口,出馬蹄銀等事及東赫之招,足爲刑推也。上曰,殺妻者,誰耶?致中曰,垓也。上曰,其妻誰耶?致中曰,成衍之結來云矣。上曰,成衍招中,其弟叩胸大痛怫然作色等語,似涉殊常矣。致中曰,臣亦以成衍,初謂虛悖也,到今觀之,其招非虛悖也,必知其情節矣。上曰,成衍,本是虛悖者,豈使渠知其骨子乎?致中曰,韓柳席上一株松等語,非渠辦得之事也。上曰,成衍豈不能製一句語乎?㙫曰,臣常以成衍事,爲未審,每有輕殺之慮矣,到今思之,成衍不爲輕殺,而嚴加窮覈,則其時必有得情之事矣,而後悔莫及矣。上曰,道昌幾不免酌處矣,若無杖斃之事,則其間情節,何以知之?此殆同一生眞僞有誰知之句矣,而其時道昌之獄,果難分辨矣。世瑾曰,聖敎至當矣。以道昌,幾不免酌處爲敎,凶逆情狀,難以常理測度者有如此矣,則今此兩賊之訊問鉤核,斷不可撓貸也。致中曰,旣許其垓之更推,則弟兄可以異乎?竝令更推,宜矣。上曰,纔餘其二人矣,豈忍一時竝問乎?惠敎曰,無罪則已矣,旣有罪如此,則何可容貸乎?上曰,予則以爲弟兄分明有間隔也。且一國之內,豈有二推戴乎?世瑾曰,一則謀主,一則推戴也,其罪狀,豈有間隔乎?上曰,予不忍言,而以爲有間隔云者,誠如都憲之言矣。勿論其知與不知,治其謀主而得情,則推戴自在其中矣。予故以爲先治其一,可也。且戊申推戴,不爲訊問,而今日訊問,則豈不爲冤乎?尙慶曰,戊申之不爲訊問,亦非矣,治逆若是其不嚴,故又有如此事矣。上曰,出馬蹄銀謀議之時,其弟推胸大痛云,以此觀之,則必有間隔矣。一衡曰,其弟推胸大痛則知情分明矣,竝治其知情之人,則窮核之道,尤可易也,兩賊不可區別也。上曰,雖曰疎族,旣無近宗,則有同至親矣。且日後或有漏網者,而復有發覺之事,則其中窩主之在此與否,亦未可知也。故不忍訊問矣。排布隱密,至凶且慘者,無如今番,則其在殲厥巨魁之道,豈不欲鉤覈根柢,而訊問之下,如不得其情,漏網者復起於後日,則不若寧失於不徑,故予不忍允從矣。若不欲窮覈,則何必初許其發捕乎?更許其捧招乎?其人坐地,與他宗有異。予自在私邸時,所以待之者,自別於他人,故渠之招中,亦爲此等語矣。今番治逆,尤異於戊申,而竝其祖子孫訊問,心有所不忍,故於重文,不忍刑訊矣。再昌之至痛處出後,不得已訊之,道隆之子台祚,亦不忍刑訊,而直用緣坐律,此等人猶如此,況宗親乎?先問其兄,若出於招辭,則從而問之,亦非晩也,何必一時竝問乎?諸臣相繼力爭,如右所陳。致中曰,諸臣所陳是也,允從,宜矣。上曰,諸臣猶恐生置,如是爭執,當觀更推而處之,竝二人許其更推也。廷虎曰,兩司之臣,齋戒日入侍,則以所懷陳達,前例有無,詳考日記,而姑不得齋戒日入侍之前例矣。上曰,於利川行宮,大司憲宋眞明以爲,連啓旣已頉稟,則以所懷陳達,非古例云,故使政院,詳考日記,以爲稟定之地矣。其無齋戒日入侍之前例乎?廷虎曰,考閱日記,而姑未得矣。羽良曰,承旨以考閱日記,未得前例,泛然爲對,肅廟四十年間,豈無國忌日引對之事乎?承旨似是不爲詳考而然也,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使之更考稟定,可也。{{*|抄出擧條}}上曰,罪人上闕如昨日,而垓、圻二人,亦爲上之,可也。羽良曰,三司合啓,事體與他有異,傳啓何如?上曰,依爲之。李世瑾、尹惠敎等三司諸臣,合辭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兇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王章久屈,輿情益激,請垓、圻兩賊,亟命嚴刑鞫問,依律處斷。上曰,已諭所懷,當觀更推。{{*|出擧條}}致中曰,《肅廟寶鑑》印役已畢,五六日內冊子可以進上云。纂修旣罷之後,則實錄草本,當奉安於春秋館,而今無史官,開庫無人矣。且奉化史閣,解凍後,卽當修改,而尙未始役,卽見慶尙監司所報,則役事甚急,決難過夏云。別兼春秋,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寶鑑奉進在邇,而纂修廳堂上李德壽,違牌坐罷,旣無堂上,則有難趁期奉進,李德壽敍用後,仍差本廳堂上,使之從速奉進寶鑑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宣廟寶鑑》,何以爲之耶?致中曰,故相臣李端夏之請考實錄,出於愼重之意,今番奉化修改時,使其史官考出以來,而令纂修堂上,詳錄當考處付之史官,似宜矣。上曰,奉化史閣實錄考來後,《宣廟寶鑑》,卽爲印進,可也。{{*|出擧條}}仍傳曰,別兼春秋違牌坐罷之人,敍用差出,一兩日內卽行翰薦,仍往史閣,修改考來。廷虎仍傳敎。{{*|榻前書出}}上曰,將任不宜撕捱,勿待命事,分付,還給命召。{{*|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假gg式暇g}}。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病}}。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 ○傳備忘于金尙奎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卜馬二匹立之。 ○梁廷虎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益河,移拜別兼春秋,趙明翼方有親病,任{{!|𪼛|⿰王集}}身病猝重,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鄭亨復,副司果徐命珩,前持平南泰溫差下,而鄭亨復、南泰溫,俱在罷職中,令該曹,竝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而近來問郞厭避,已成痼弊,遞易煩數,事體至爲未安,今後親病外,稱病不進者,依前定式,直爲禁推,待其勘律,仍令參鞫事,申飭施行,何如?傳曰,允。 ○以訓鍊大將李森,命召還納,何以爲之?啓辭。傳于李春躋曰,有下敎事,使之來待。 ○李春躋啓曰,卽者訓鍊都監把摠來言,大將李森,情勢危蹙,雖闕下,亦不敢更進一步,而聖敎至此,不勝惶悚,今方進伏紅馬木外,席藳待命云矣,敢啓。傳曰,勿待命事,分付。催促入來。 ○又啓曰,訓鍊大將李森,依下敎催促入來,則知彀官來言,李森以爲,非不知分義之惶恐,而所遭罔極,決不敢承命云矣,敢啓。傳曰,勿待命事,分付,催促入來。 ○兵曹口傳政事,鄭亨復、南泰溫。 ○吏曹口傳政事,纂修廳兼春秋單李德壽,別兼春秋二單,鄭益河、趙明澤。 ○金尙奎啓曰,別兼春秋鄭益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昨又再違召命,無意出肅,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益河。 ○金尙奎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牌不進,推考bb傳旨b,今方捧入,而一向撕捱,無意承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高萬甲,以判府事鄭澔疏批傳諭事出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吳彦胄。 ○以別兼春秋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禁推傳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德壽。 ○金尙奎啓曰,纂修廳堂上李德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張鵬gg張鵬翼g,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曰,庭鞫姑罷。 ○李春躋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來言,宮城外別巡邏,三軍門着實窺察事,擧條啓下矣。禁、御兩營,則旣以此草記,而訓鍊都監,則都提調李光佐在外,大將李森方待命,不得一體草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月初二日,因訓鍊大將李森陳達,宮墻外三軍門分更例巡之外,每日各其外營入直處,將校一人,別爲定送,軍兵中五名除出率領,暗行窺察事,命下矣。臣營自去夜,亦定將校一人,南營入直軍兵五名率領,達夜周回,別爲窺察,而此事只當擧行,不必更達,今聞御營廳,旣已草記,臣營不可異同,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親鞫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備員入侍,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申致雲纔已申退,右承旨吳光運親病受由,所當竝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答判府事李宜顯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下款事,已爲處分,而國勢若此之時,位在大臣,徑尋鄕路,其果合於體國之道乎?爲卿慨歎也。卿其勿辭,宜卽上來,用副前日之勉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宜顯疏曰,伏以今日賊徒謀計之危急,實有浮於戊申,臣雖負釁,退處亦不敢低徊鄕外,匹馬奔赴,進入城裏,獲蒙聖恩寬假,至令冒參訊鞫,兢畏蓄縮,不得妄有容喙,而爲日則已多矣。日前入侍帳殿,夜艾始退,轉輾移時,睡睫乍合,忽聞有空闕鬱攸之災,蒼黃驚起,忙赴闕中,纔得下坐,遍身寒束gg寒粟g,精神怳惚,不能自定,未果轉進鞫廳,直還私次,尙爾涔涔,連日未參鞫坐,只自悚蹙無地。第今親鞫旣已停罷,逆狀幾盡透發,久滯京輦,終非累踪所安,病又如此,無望參鞫。玆不得不投進尺疏,舁出國門,罪戾增添,冞切惶隕,冀被重譴,以嚴義分,仍念治逆之道,當先誅渠魁後及黨與,而今乃一切反是,此何等擧措也?夫垓、圻兩賊,不念聖朝全保之恩,敢懷非望,密結凶徒,積年醞釀,排布益深,旣售隕椓國本之計,又逞狙伏禁掖之謀,亘古以來,豈有如此賊者乎?今其推戴主謀之說,狼藉畢露於諸賊之招,此誠宗社之極讐,中外之不欲共天者也。三司齊聲之請,實一國公共之論,而今已累日,尙靳兪音,昨聞求對力爭,只命更推云,群情抑鬱,亦復如何?顧今危疑之端,疊現層出,姑以已著難掩者言之,蠱獄究覈未訖,而旋有毒殺道昌之事,昨斬金吾二卒,而厥明又有思恭長運服毒之事,如非有倚恃之勢,必不敢恣肆,若是豈非禍本未除而然耶?一日不誅,有一日之憂,二日不誅,有二日之憂,紓緩逾時,未知又將有何許變怪,思之至此,不覺體粟而心顫。況於按問之際,兩賊供招,自相違盭,其間情節,不啻如泥中之鬪獸,其不容一刻逭刑也,於是益決矣。伏乞聖明,亟將垓、圻兩逆魁,快賜處斷,以雪神人之憤,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五月初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請對引見入侍時,捕盜大將張鵬翼,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金聲大,編修官張斗周,記注官沈世遇。張鵬翼進伏曰,罪人道昌獄事時,臣待罪左邊捕盜大將,而因吏曹判書趙文命所達,有全州罪人譏捕之事矣。語未畢,上曰,大體知之矣。其罪人其果捕得乎?鵬翼曰,果已捕得,而昨日來到,故自捕廳問之,則其女名是玉貞,而渠云以瑞山座首柳德章之賤妾女,其父死後,其嫡四寸,以渠欲作奴妻,故逃來京中,爲道昌之妾,又爲道隆之妾云矣。上曰,他事無有知之乎?鵬翼曰,他事姑不問,而其女玉貞云,渠與道昌之妾,居在京中者,爲內人形,往來闕中,而或三日留,或二日留而出來云,此則事端稍露矣,非捕廳按治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女如娼物乎?鵬翼曰然矣。而奸巧莫測,言語如流,而道昌家今番事,其已知之。玉貞云道昌家人多死云,必有相通之事而然也。卽今爲其夫者,全州監營通引宋來成稱名總角漢,倂爲捕來,此則道隆之腹心云,而其漢所供,與玉貞招相符矣。鵬翼仍出捧招讀之。上曰,大臣以下其已出去乎?金尙奎曰,出去矣。上曰,所謂人多死之說,道隆、道昌之族屬,多必有所知而然矣。上又敎曰,其罪人,姑不下一杖乎?鵬翼曰,其夫來成捧招時,若干施威,而係是鞫廳按問之事,故不得嚴杖矣。其罪人卽爲移送鞫廳乎?上曰,自本府罪人垓訊問後,玉貞等,當親鞫矣。以此分付,而此非忙急之事,殿坐時刻,則待大臣禁堂以下入來,隨時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尙奎曰,俄者別兼春秋鄭益河,承牌肅命後,旋又出去,前日筵中,旣以詳考日記,無他援據之例,則牌招入直爲敎,故敢此仰達。上曰,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牌招入直,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五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興政堂。三司請對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金聲大,編修官張斗周,記注官沈世遇,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權一衡,校理趙迪命,獻納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副修撰申致謹。李世瑾進伏曰,昨日合辭之請,未蒙準許,則臣等決不可退出,而連日訊囚之餘,玉體疲勞,許久相持,恐有添傷之候,不敢終日力爭,而自上有更推之命,臣等意謂自鞫廳更推後,依允請刑之啓矣。今日諸罪人上闕之時,所爭兩賊,無一體按問之敎,輿情益激,神人憤鬱。臣等非不知如此熱候之時,鎭日引接之爲難,而不得不更爲求對矣。畢竟正法,臣等亦豈不知,而此罪人窮兇情節,與他絶異,不容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者也。戊申前後之變,無非此賊之主張,而其冬間事,尤極慘毒,思之至此,肝腸欲裂,而又有今日踰墻放火之謀,其窮凶極惡,尤復如何?此等逆節,萬無謀主不知之理,嚴訊正刑,宜矣,請亟從合辭之請,俾無憂危之慮。尹惠敎曰,逆魁嚴鞫正法,一時爲急,而再昨陳請,不得蒙允,昨日入對,又不得準請,臣民之愈鬱,如何勝達?兩賊罪惡,臣等昨已備陳,今不必更達,而此非留難之事,亟從群下之請,以絶宗社之憂,宜矣。世瑾曰,凡罪人,國人皆曰可殺,則殺之之外,無他道理,千萬古所無之凶逆,殿下有何顧惜,而至今靳允耶?臣等誠莫曉聖意之攸存也。朴弼琦曰,臣等非不知畢竟正法,而一日二日,淹滯至此,實有宗社無窮之憂,故臣等敢此縷縷仰請矣。鄭羽良曰,臣等昨日入對時,有更推之敎,合辭批旨,又以當觀更推爲敎,臣等不敢更陳,黽勉退出矣。今日不爲上闕,此實意慮之所不到也。卽今鞫廳姑未罷,亟從臣等之請,使之急速訊問,宜矣。權一衡曰,謀主尙無一番嚴刑按問之事,天下寧有是理?決非治逆之道也,臣實慨然也。且今日臣子,與逆魁,豈可一日共戴天乎?卽賜允從,宜矣。惠敎曰,畢竟不得不正法,則特早晩間事耳,何可留難乎?亟從群下之請,宜矣。世瑾曰,當初成衍之招,臣亦以爲虛疎矣,到今見之,則節節相合,何可一刻留難乎?趙迪命曰,昨日以當觀更推爲敎,臣等以爲見鞫招而後,必有處分之道矣。今又以更待下敎爲敎云,臣等不覺愕然失圖也。勿論王法有無,逆魁豈有一刻容息之理乎?實有宗社無窮之憂矣。金尙星曰,所懷,臣等昨已陳達,今不必更達,而此非持疑之事,而如是鎭日靳允,臣民之憤鬱,宗社之憂虞,尤當如何?凶逆情節,誠不可以常理測度也。戊申之後,何知有埋凶之事乎,又安知有踰墻之事乎?此實千萬古往牒所未有之凶逆也。急速正法,然後可以正群心而安宗社矣。尹光益曰,大逆之正法,如是靳允,群下之抑鬱,當復如何?此兩賊,爲凶逆巨魁,明白無疑,則取服正法,爲堂堂之道,而殿下,以區區所嫌,不忍加法,如是留難,今日殿下,如有兪音,則臣等可以退出矣,不然,決不可退出矣。夬賜允從焉。趙尙慶曰,措置得宜,然後可以彌縫禍源也,而今日治逆,不過治其徒黨枝葉,而不治其魁首,可謂王法失緖矣。諸臣之苦口力爭,豈有他哉?恐有意外之事變,欲除其根本而然也。嚴刑正法,宜矣,申致謹曰,昨日以更推爲敎,臣等意謂更推之後,必有嚴訊之事矣,又以更待下敎爲敎,臣實未曉也。曠日持久,如是靳允,群情抑鬱,憂虞轉甚,亟賜允從焉。惠敎曰,王者之道,有仁與勇焉。殿下於今日,徒用仁則此乃私恩,非王者之大勇也,更加留念焉。李春躋曰,三司之臣,相繼仰達,臣不必更陳,而大司憲李世瑾,引成衍招之言,誠切實矣。臣其時適待罪執義,連日參鞫,而所謂緩急手江女媒婚韓柳席上一株松之說,非猝然辦得者也。故臣於其時,有疏陳之事,又於向來夜對時,亦有所達,殿下想或記有之矣。此賊決不容一刻假息者也。快允群下之請,宜矣。上曰,有可以刑訊之事,則何至今不問乎?羽良曰,尙今窩窟不破也。嚴加刑訊,破其窩窟,然後可以絶根本也。不然,日後之慮,罔有紀極矣,此非一向靳允之事也。惠敎曰,向來成衍之招,終始爲虛疎矣。到今見之,成衍之招,決非虛矣。卽今以馬蹄銀等說,爲問目嚴訊,宜矣。光益曰,嚴訊則其徒黨,非只此而已,亦必有現出者矣。羽良曰,之洛、東赫,不過枝葉也。今若不治其魁渠,則有同祛草不祛根矣。弼琦曰,今番治逆,決非尋常治逆之比,追惟戊申冬,則臣子之心當如何?聖心益復如何?而如此窮兇之賊,尙今假息者,論以王法,已極淹滯矣。去番一罪人烙刑之時,初則不少動矣,末梢其果輸情,安有不問不訊,而公然輸款者乎?迪命曰,臣等之苦口力爭,出於不共bb戴b天之義,非一時討逆之比,而實有宗社無窮之憂,故不避煩猥,如是逐日求對,仰陳血懇,廓揮乾斷,夬賜允從,宜矣。尙星曰,末終正法,女隊走卒,無不洞知,而如此兇賊,少須臾假息,非但有違於王章,誠如鄭羽良之言,窩窟尙不得破也,安有治逆而不破其窩窟者乎?尙慶曰,爲謀主之賊,豈不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乎?以戊申言之,不爲窮治其餘黨,故有戊申冬之慘禍,此尤豈非今日之懲毖者乎?光益曰,戊申年,臣以玉堂,伏閤求對,而其時坦則不請嚴訊,而直請謹法矣,今日之事,與其時有異,嚴加刑訊,則又未知其徒黨幾許輩出也。嚴訊究得,期於正法,宜矣。一衡曰,諸罪人之招,不無彼此異同之事,而若夫垓、圻之爲謀主,則終無異辭,其間事情,兩賊萬無不知之理,嚴訊正法,宜矣。致謹曰,若有一分可恕之道,則諸臣何敢勸君父以殺戮乎?必嚴訊,然後可以破其窩窟,得其徒黨也。世瑾曰,臣參見於戊申治逆時,當初親鞫之時,皆以輸情矣,至于秋冬間,則嚴刑之下,無一人承服,此則渠輩以爲杖斃,則不籍沒爲幸故然矣,而亦出於遷延時月之故也。此賊不可不急急嚴訊矣。羽良曰,一自庚申以後,一種不逞之徒,敢懷怨國之心,爲凶逆不道之事,無所不至,何可一刻淹延乎?世瑾曰,殿下昨日,以庚申則歃血擧事爲敎,而此則甚於歃血矣。戊申春,旣已稱兵犯闕,其冬間,又爲至毒且慘之事,以逞其兇,今番又爲此頃刻呼吸間危殆之事,世間安有如此之凶賊乎?決非庚申之比,卽速嚴訊正法,宜矣。平問逆魁,而可以得情者,臣未之聞也。惠敎曰,王法至重,雖至微下賤,皆知有法矣,法可以不治而治者,非恤刑之道也,法可以治而不治者,爲失刑之歸矣。此賊罪貫天通,神人之所共誅,則何可一刻容貸乎?亟從群下之請,然後可以得徒黨而破窩窟也。請夬賜允從焉。尙星曰。傳曰,子絶四,無意無必無固無我。今日殿下之所見,不過一時之私恩也,臣等之所爭,擧國公共之大論也。殿下豈可以一時之私恩,有所低仰於公共之大論乎?尙慶曰,殿下之不忍加法於垓、圻者,私恩,臣等之相率力爭者,公法也。殿下雖欲以私害公,不可得矣。光益曰,臣等,辭已竭矣,意已窮矣,更無所達,亟賜允從,宜矣。上曰,東赫,自是兇賊中板蕩者,不知推戴之爲誰某,而謀主之答,不過隨問隨答也。東赫末梢,雖有正謀主直告之說,而初則以南人宗室中爲言,末乃以驪興爲告,此則徒就其問目中謀主等說,而有此言耳。今若以此謀主二字治之,則豈不爲後日之弊乎?初不問謀主,而渠自曰某也。爲謀主則無可言者,而東赫初以攝爲言,又以南人宗室爲言,末終以此爲告,其言似涉虛疎矣。世瑾曰,壬戌年許璽、許衡,以李德道爲謀主云,而德道之筆法,則有異於招辭,似爲虛謊,而旣出於賊招,故不得不訊問矣。此賊逆節,狼藉於前後,則豈不嚴訊窮覈乎?上曰,東赫,初以江居宗室花平君爲謀主云,仍問以其人,自是末裔宗班,則豈以此爲謀主乎云爾,則又以花陵爲告,更問何以推戴其年老之人耶云爾,則末以眞謀主在焉納招,予故以爲虛疎矣。雖然,二人豈曰免死乎?予不曰可生矣。若如他人,則可以施刑,而宗親與他有異,姑不知其承款與否,徑先訊問,豈不可矜乎?果如東赫之招,而渠自以爲與謀云,則更無可言,而東赫只聞道昌之以道隆言傳之者而已,則何可以此爲信,而忍爲刑訊乎?惠敎曰,兩賊在法當誅,則殿下不可以私恩,有所容貸也。亟從三司之請,然後公法可伸,亂賊可懲也。上曰,戊申不爲訊問,而今日訊問,則人或以爲厚於彼薄於此也。而此與戊申有異矣。麟佐爲逆,以密豐爲推戴者,豈有是理?予甚怪矣。以弼顯、有翼爲先鋒,若不推戴其渠輩之所欲爲,則事不成,故或以此爲憑藉,而末終則麟佐必欲自爲矣。若其推戴,則豈可先出於凶檄,使之自危乎?時方在京之人,而逆輩之如是聲言者,決非眞推戴不過以塡壑軍出之耳。近來宗親數少,雖云八九寸之親,旣無近宗,而仁祖大王子孫,只有此數家,則有同至親矣,而密豐家旣如彼,此家又如此,予心當如何?且其家近來,纔爲宗班之爵,而餘存無幾,先朝所以待之者,與他有異,予自在私邸時所以待之者,亦異於他者,蓋以其哀矜之心故也,而癸未年陽原君之事,臺啓果發,而反汗終靳者,亦以此也。先朝問安之時,其二人連日進參,無一番闕候之事,予心以爲貴矣。今者事端稍異,而若倂與其弟而訊問,則非但近於以弟證兄,亦有所不忍,而且其出銀謀議之時,或曰其弟搥胸大痛,或曰着鬃帽怫然作色,而退坐於後廳,以此觀之,則之洛招中所謂宗室中賢者云者,可謂緊矣,而弟兄間,不無差別,垓之訊問,不得已聽從焉。{{*|抄出擧條}}上又敎曰,故相臣趙泰億,爲右相時,有言麟佐爲逆,以坦爲推戴者,終涉可怪云,而予亦有所思矣。近日見之,則驪陵,其人澟澟,氣象甚傷,諸臣不知,而予獨知矣。世瑾曰,垓事,旣已允從,若如他事,則臣等可以退出,而此事則未準請之前,臣等決不可退出矣。惠敎曰,渠已搥胸大痛,則知情分明矣,知情之罪人,豈不訊問乎?致謹曰,以弟證兄,雖不得爲之,搥胸大痛,則分明爲知情者也,豈不嚴訊窮覈乎?光益曰,只訊一人,而不問一人,則徒爲苟且之歸而已矣。上曰,非爲苟且也,自有義理矣。若以此爲知情而治之,則入於戊申者,豈不以爲不安乎?其弟則出於之洛之招,而以爲稍賢云,以稍賢之故,而訊問者,豈可乎哉?大抵自此之後,公族難保矣。凶逆輩爲自爲之計,而至於如此,寧不痛心?雖云疎族,無異近宗,而稍稍殆盡,此莫非時象之所使也。以謹愼言之,則無如德昌家,而終以取敗,此則以謹愼見敗者也,豈不難乎哉?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等,率三司諸臣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啓,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上曰,俄者允垓訊問之請,蓋亦異於戊申之變,而衆論不可咈,不得已勉從,此啓,當待結末處之,不允。{{*|出擧條}}春躋曰,齋戒日臺諫入侍,則以所懷傳啓有無,詳考於日記,則舊例元無傳啓之例,敢此仰達。上曰,然則依舊例勿爲傳啓事,以爲定式,可也。{{*|出榻前下敎}}上又敎曰,副修撰任珽,卽爲放送,仍卽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春躋曰,訓鍊大將李森,依下敎催促入來,則森自金吾門外進伏,紅馬木外免冠席藳待罪,俄又待命於金吾門外,送言臣等,至請自本院請罪,而終不應命,所納命召,尙置院中,何以爲之乎?上曰,若令還佩命召而入來,則其所不入,容或可也。而今此召命,不過欲面諭,則身爲將任,當此庭鞫之時,一向撕捱,事體未安,從重推考,更爲催促入來,可也。{{*|出擧條}}上曰,垓之訊問,自本府擧行事,旣已允從,則經宿未安乎?春躋曰,然矣。上曰,然則今日庭鞫再次後,本府設鞫罪人垓,嚴刑訊問,疏下三賊,以締結妖儉,發問目究覈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五月初四日三更,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朴師昌、金聲大,事變假注書蔡命寶,編修官張斗周,記注官沈世遇,判義禁趙文命,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洪致中進伏曰,午間,終日引接諸臣,今又侵夜親臨帳殿,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亦安寧矣。致中曰,譏捕之罪人,今已斯得,而狼藉承款於捕廳,兇逆情狀,又有可知之道,幸矣。上曰,見捕廳文案,則姑未盡承款,而其招尤極凶慘矣。致中曰,手自行兇之妖賊,幸以捕得,實是天也。若未捕得,則其爲失刑爲如何哉?親鞫之命已下,而此罪人窮覈,一時爲急,故今日本府,只訊問垓,而其他朴奎祥及疏下三賊等,雖明日可問,故姑罷而入來矣。上曰,今日訊問,出於不得已,而仁祖大王子孫餘存無幾之中,今又如此,心深不忍矣。政院因大臣送言,有稟啓之事,而此賊不可置之一刻,且如有漏網者,則不無見失之慮。故雖已夜深爲殿坐耳。致中曰,此罪人,萬分緊急,故臣等未及問諸罪人,忙急入來,而第夜已向深,此時臨御帳殿,誠甚切悶,欲爲陳箚,而事勢臨急,故使政院稟達矣。上曰,唯。仍命曰,判義禁進來。趙文命進伏。上曰,玉貞上之,問郞一人,持草紙來。尹得和持草紙進伏。致中曰,問事郞廳李憙,身病猝重,不得入來,柳儼入來,而胸腹痛苦劇,無望運動云。李憙、柳儼,竝今姑減下,以玉堂入直趙迪命、尹光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申飭羅卒,罪人詰問之際,高聲嚴令,可也。罪人玉貞拿入,發杖如法。上曰,退置問床,明炬於前,仍脫罪人蒙頭。上曰,捕廳所供,使罪人,更達一通事,分付。{{*|問目及招辭等事,皆在《事變日記》}}李春躋曰,醫官金應三、玄悌綱,待令於闕內,而未及出去,留門出送,何如?上曰,明朝待開門出送,可也。上曰,問郞之時方入來者,幾人耶?春躋曰,尹得和、崔命相、李著、鄭亨復、徐命珩、鄭道殷來矣。鄭錫五進伏曰,今已罷漏矣,徹夜訊囚,全失寢睡,而晨氣稍冷,入小次,更衣帒進御糜飮,何如?上曰,唯。仍入小次,有頃,還御帳殿。命曰,來成上之。拿入來成,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執其䯻而擧面。仍問目捧招。上入小次後,使承傳色,傳于梁廷虎曰,其漢,若不直告,設刑施威。又傳曰,終不直告,刑推訊問。上還御帳殿。李台佐曰,玉貞,甚妖惡之物也,所言,無非妖惡也。上曰,然矣。聞此女之招,則道隆所言,尤極凶慘矣。致中曰,今聞玉貞之招,道隆之窮兇情節,尤極彰露,其子爲逆,若是其狼藉,則其父思孝,萬無不知之理,而渠旣頑忍,徑斃杖下,失刑固大矣。其在嚴懲討之道,不可以未及正法,有所容貸,罪人思孝,亟施孥籍破家瀦澤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錫五曰,右承旨吳光運,旣已違召坐罷,今此親鞫之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待開門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來成刑推烙刑。春躋曰,訓鍊大將李森命召,留置院中,已爲經夜,事甚未安,何以爲之?上曰,出給標信于宣傳官,訓將卽爲召來,可也。宣傳官持標信出去。上曰,其漢,皆捧根脚耶?文命曰,捧矣。上曰,然則捧謀逆同參遲晩侤音。上曰,捧結案侤音後,勿爲正書,以草留置。上曰,玉貞回坐,問其根脚。上又曰,旣捧結案,玉貞直爲刑推。刑玉貞準次。春躋曰,訓將李森入來矣。上曰,入侍。春躋以大臣意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親鞫相値,頉稟。答曰,知道。李森入侍。上曰,卿之前後事,予已洞燭無餘,豈可以原任大臣之一時過擧,而引嫌太過乎?原任非獨今日爲然也。若心有所欲言,則不能忍耐一時,故有此過擧,而今聞玉貞之招,則埋凶一節,又及於卿家云,以此一着,卿之前後被誣,亦可以洞辨矣。且將任,事體至重,不可過自撕推,斯速行公望也。森曰,臣之情勢,豈敢冒進於香案之前哉?前後人言,無非人臣之極惡大罪,負此惡名,不能一刻,自存於覆載之間,而偏被聖上曲貸之恩,尙今全活,又濫蒙鴻造,冒叨匪據之地,常有福過災生之慮,心常惶懍,若隕淵谷矣。今日復受此罔極之言,臣雖不能自戕,豈敢進身於天陛一步地,而今以標信召臣,臣未知事情之如何?不得已冒沒承命。而情勢則萬分迫隘罔措矣。上曰,卿猶過以爲不安矣。乙巳年,予親臨金吾,特放卿者,專以知卿心事及爲人之故也。卿以今日國事爲何如?而將臣豈過自引嫌之時乎?雖一國人皆曰卿叛,予決不信也。更勿過嫌,斯速行公。上仍親授命召,森跪受涕泣陳達曰,忠孝,本無二致,而戊申年臣之偏母得奇疾,在奄奄垂死之時,臣在闕下,不能往見,聖上特軫人子之至情,使之歸省,而臣不忍暫離闕下,終不得一番往見,人理滅絶矣。不忠◆二字,固無可言,而臣之一身,兼有不忠不孝之罪,殿下以無狀賤臣,有何所取,而每施非常之恩眷,臣惶隕罔極,圖報無地,而卽今情地,萬萬危蹙,何敢一刻晏然自同平人乎?上曰,更無毫分不安之端,斯速行公,知卿不安之意。昨日欲爲送標信召卿,還給命召,而如此之時,宣傳官持標信出召將任,則人心轉益驚動,故姑待今日,爲節拍而如此,更勿撕捱,速爲行公。森曰,殿下雖不加之以罪戮,臣之情勢,實無冒出之勢矣。春躋曰,恩諭之下,縷縷控辭,事體猥越,李森推考,何如?上曰,陳懇而非辭職也。勿推。森退出。上曰,發捕之類,其已抄出乎?文命曰,未及抄出矣。上曰,斯速抄出。上曰,玉貞,出付本府,來成下之。上曰,朴弼文何如人耶?致中曰,朴弼文爲名人,朝臣中有一人,而時方爲金山郡守前,無任光州之事也。上謂南就明曰,朴萬普之父名,誰耶?就明曰,其父士人,而名則臣不知矣。上曰,所居處何地耶?就明曰,忠州高作洞也。上曰,朴萬普發捕。禁府都事鄭彦恢趨而過庭。上曰,彼都事誰耶?錫五曰,前承旨鄭必東之子彦恢也,卽彦燮之兄,而曾任歙谷縣令矣,卽今復職,爲禁府都事矣。上曰,唯。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沈星鎭,獻納金尙星,校理趙迪命,修撰趙尙慶、尹光益,正言尹志遠,副修撰申致謹,合辭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測,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昨日垓賊則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上曰,以待結末,當爲處分。諸臣曰,此非靳允之事,請亟賜允從焉。上曰,垓時方訊問,此非全然不聽之事也,亦非忙急爲之之事也。此獄事幾何,而出場乎?待結末而處之,亦云不晩矣。諸臣,苦口力爭,上曰,庚申年文案入之。文案入之。上考閱後敎曰,庚申,已無一時訊問之事矣。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旣有我聖考已行之典,何不遵守乎?將待結末而處之耳。持平沈星鎭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依啓。又所啓,請還收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新啓,海南縣監柳得章,本以庚申杖斃人赫然之孫,今又緊出於來成之招,而吾輩小人之稱得藥以送之說,尤極凶慘,請海南縣監柳得章,拿鞫嚴問。上曰,依啓。 ○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上曰,大臣晩後開坐於本府,加刑者當加刑,而眞儒等無他可問之事,只以締結妖儉爲問目,可也。致中曰,日已晩矣,還宮,何如?上曰,唯。遂還入大內,乃五月初五日巳時也。{{*|凡事關鞫獄者,皆在《事變日記》}} ==5月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魚有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病}}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午時未時,日暈。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金尙奎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魚有龍爲承旨,徐命均爲右參贊,徐命珩爲正言,尹惠敎爲副堤學,朴弼榦爲司評,朴鐔爲貞陵直長,曺命宗爲富平府使,金相奭爲副校理,慶基殿參奉李泰翼,康陵參奉趙鳳周相換,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魚有龍,以成德潤爲大司諫,左參贊徐命均,右參贊朴師益。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進,參知趙錫命侍衛進,左副承旨李春躋進。 ○以申宅夏爲副司果。 ○傳曰,親鞫姑罷,本府推鞫爲之。罪人加刑,三賊捧招後姑罷。明日親鞫爲之,而殿坐正時,定以巳初初刻。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鄭益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魚有龍曰,禁推傳旨捧入。 ○吏批啓曰,造紙署別提崔宅謙,卽罪人翊明之三寸姪,不可置之於衣冠之列,汰去,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鄭度遠、宋煜,俱以篤老之人,身病甚重,無望供職之意,呈狀乞遞,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李命錫戶奴呈狀內,上典衰老癃羸,百疾交作,近又重患毒痢,度數無算,元氣澌綴,委頓床席,以此病狀,無望供仕,卽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宿衛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知中樞府事玄悌綱,前任衿川縣監時,解由,尙今未出,而未能覺察,備擬受點,不勝惶恐。玄悌綱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益振手本,則時囚罪人李世矩,自數日前,重得暴泄,度數無算,食飮全廢,氣息奄奄,方在昏倒不省中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南泰溫在外未上來,今姑改差,親鞫時問郞,亦當加出,以校理柳儼,兵曹正郞李憙,副司果尹得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思孝孥籍事,命下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府使趙儐,累度呈狀,以爲八十老母,在其弟任所,病勢添重,而身係重任,不得往省,斯速入啓變通,以伸至情云,而畿輔重,有難輕遞,故以抑情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辭意甚切,情理如在,亦不可强令察任,趙儐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除拜已久,催促之令,亦非一再,而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事體至爲未安矣。其所引取捨之嫌,本非大段,則聖敎,申飭之下,不當一向撕捱,保障重地,亦不容許久曠官。兪拓基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於不多日內辭朝赴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下番兼沈世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李森,情勢迫隘,終有所不敢冒當,席藁闕外,拜章還歸於金吾門外,以俟處分,使其軍官,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給。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徐命珩,移拜臺職,其代以兵曹正郞李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史薦一日爲急,實錄草本奉安之日,亦且已迫,別兼春秋趙明澤、鄭益河,時在禁推中,竝放送,仍卽牌招,使於今明日內,速完新薦,而仍令趁明朝開庫奉安,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沈若魯遷轉,代及第邊翼老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修理所言啓曰,本所郞廳漢城府庶尹曺命宗,今日政移除富平府使矣。本所訖役尙遠,命宗,勤謹解事,所管功役,漸至就緖,此時決不可遞改,付之生手,富平府使曺命宗,漢城府庶尹之任,特爲仍任,仍察修理郞廳之任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與道昌、道隆符同兇逆罪人,玉貞,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兵鍊習處所,以墨寺洞鏡賊家空垈,別設營舍事,頃已定奪矣。今月初七日爲始,開基始役,而營名以南別營定號,役軍則出番鄕軍本料外,各給點心米,輪回赴役,所入若干石子,近處洞壑,隨便浮取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曾無設置試場之所,故將於鏡賊家垈,創設營舍,而計其工費,當入累千金,許多材瓦,實難盡數貿用。頃日入侍時,以籍沒家舍一二區劃給事,陳達蒙允矣。開基營建,旣已卜日,今當始役,逆家中維賢家,旣有毁家瀦澤之命,所毁材瓦及階礎石,竝自本營取用,西江所在道昌家舍,亦劃給本營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寶鑑奉進乎?問啓。 ○魚有龍,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收稅各樣木物一年應捧之數,本來不多,而其中板子二百立,則曾因守禦廳定奪,逐年移送於松坡倉,以爲南漢庫舍地板舖排之地,而該廳居在水上,不待本曹之移送,直自收稅於松坡,稅路多門,弊端不一矣。今此昌德、昌慶兩闕修理時,凡干策應,極爲浩多,而所入物力,尤無出處,日昨行閣失火之處,又將營建,目今經費蕩竭,百用俱乏,南漢庫舍之舖板,雖曰緊急,每年移送之數,亦可以幾盡繕修,而設令有隨毁改葺之事,本廳自當料理擧行。且當此修理方張之日,自有緩急先後之別,今年則二百立之數,姑勿移送松坡倉,自本曹盡數收捧,補用於修理之役,自明年本曹收稅後,依前例以二百立之數移送,而自該廳,直爲收稅一款,永爲革罷,俾無木商輩呼冤之弊,宜當,以此分付守禦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近來國綱解弛,人心頑惡,諸上司下人輩,少有不叶,則藉勢誣訴,種種出牌,作弊多端,人不支堪,其所以爲此者,蓋取其恐嚇徵索之利也,此等弊習,尋常痛惋矣。昨者本曹朔上下後,宗親下人輩,發怒於未得純錢,公然出牌,囚禁曹屬之次知,侵剝困責,罔有紀極。大抵近日軍布捧上與凡干公下,皆以純木者,係是朝家新定之令,而若干舊儲之錢,又以砲保作米之代,因朝令移送訓局,今則本曹錢儲枵然,每當朔上下之時,上司下人及最緊苦役,三分之一,四分之一,若干錢參給之外,純錢則雖傾竭庫藏,萬無支給之勢,而今此宗親府下人之必欲勒徵純錢,已是法外,極爲無據,上司事體固非不嚴,而今此純木上下,旣因朝令三分一錢,渠輩亦爲受出,則少無稱冤之端。況其磨鍊分給,皆經堂郞之相議裁定,元非下吏之罪,則今乃以官員之事,移罪下吏,偏護府屬,任其出牌,作弊該司,誠極未妥。曹屬正妻之囚禁者,爲先卽令放送,此後則勿論上司三司,此等出牌,一切防禁,如有可問之端,文移往復,以除其無限之弊事,定式施行,而如是申令之後,或有復踵前習,侵責曹屬之擧,則自本曹,入啓囚治其下人,何如?傳曰,其當嚴飭。該吏之濫雜,隨以嚴飭而已,若是定式,則其無重上司之意,近來體統大解之日,甚不可創開也。 ○左承旨申致雲疏曰,伏以臣母,素患胸痛,自數日前,猝發甚劇,卽欲陳章籲急,而連値淸齋,未敢瀆擾,心焉憂灼,食息靡寧矣。今朝帳殿入侍罷後,又聞夜來添重之報,神精飛越,不能自定。念臣不孝無狀,旨甘菽水之供,未盡人子之職,朝晡桂玉之愁,徒貽慈母之憂,積歲勤勞,馴致疾恙之成痼,乍止旋發,症形危苦,藥餌調護,旣未能盡心而措辦,晨昏省視,亦不免舍側而奔忙,自春徂夏,月已五易,中間病遞,只十日而旋入,雖無情私之悶切,區區筋力,已難支持,而矧今母病,日益沈重,萬無離側供仕之勢。當此鎭日親鞫之時,輒以私懇,仰煩淸嚴之聽,急於歸省,自犯擅離之科,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察,速賜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仍蒙重勘,以警具僚,不勝至幸。臣無任煎泣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答持平權一衡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答判尹沈宅賢疏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業已洞燭,亦旣開釋,於卿,有何不安之端?卿其勿辭往護,而俟其少間將來焉。 ○答工曹判書李森疏曰,省疏具悉。帳殿面授,旣出常格,而今又還納,事體未安。噫,知卿久矣,開釋至矣。何若是其不安?卿其勿辭,亦勿待命,從速行公。 ○答奉朝賀崔奎瑞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凶賊,往史所無,可勝痛哉?未能上來,其不宜若是引咎,卿其安心善養,量筋力一番登途,用副前日面諭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權一衡疏曰,伏以臣家有偏慈,今年恰滿七旬,而素善病,累年沈痼,轉成浮漲,居常凜凜,若難支朝夕矣,昨於罷對之後,歸見母病,則諸症,感暑澁劇,泄瀉又復發作,精神昏瞀,形貌澌敗,危綴gg危惙g之症,痛苦之狀,實有頃刻莫保之慮。臣無他兄弟子姪,只有一身,左右扶將,獨自煎泣,方寸已亂,心神飛越,以此情理,萬無暫離供職之望。今日合辭之啓,亦不得隨後參論,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諒臣母病之萬分危重,察臣情理之實難强抑,亟許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勵群工,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沈宅賢疏曰,伏以臣之母病,自添別症以來,出入危域,垂閱三朔,臣晝夜扶護,煎泣度日,實無一日離捨之勢,而伏聞國有逆變,親臨鞫囚,中外俱震,神人咸憤,臣强抑私情,蒼黃造朝,粗效奔問之義,而睽違病側,已浹兩旬,方寸忽忽,萬事無意。況聞近日吐瀉喘急之症,又復添劇,危懍之狀,有倍於臣之在側之時,而醫治失宜,危症層出,擧家憂遑,罔知攸措云,臣之憂迫焦灼之心,益復如何?炎熱漸熾,鄕居多艱,將還京裏之計,一日爲急,而床笫奄奄之喘,乍欲扶起,昏窒輒發,呼吸不通,痰響如鉅,咫尺跬步之間,無計運動,尙此淹滯窮鄕,種種私計之狼狽,有不可言。今臣遑遑汲汲之情,誠不忍一刻遲留,而留疏徑歸,有所不敢。玆敢略將數行文字,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倘蒙聖慈,憐臣情理,許臣恩暇,俾得及時歸護,稍俟母病之差間,以爲扶將還京之地,則天地生成之澤,隕結難酬。臣於頃年,流離逬逐之際,因一時乍寓依幕之事,至使姓名,掛汚於凶賊之口,慙憤久猶未已,而急於私情之仰籲,不暇煩陳其委折,伏乞聖上,竝賜明察,亟命鐫削臣本兼職名,以安微分,俾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李森疏曰,伏以臣自遭罔極之言,轉動無地,求死不得,還納命召,席藳金吾,恭俟嚴誅,累勤催促入來之下敎,而終不敢承命,此臣死罪也。帳殿發標信召臣,出於萬萬常格之外,區區私義,有不暇顧,蒼黃入對,此尤臣死罪也。咫尺前席,德音諄摯,所納命召,玉手親授,是豈人臣之所敢當者。大何未勘之前,冒當曠絶之異渥,此又臣死罪也。旣承面命之後,不恤分義道理,更犯冒呈命召之罪,此又臣死罪也。席藳闕下,涕泣拜章,還伏金吾,以待威命之必加,此豈臣所樂爲哉?以此情迹,敢萌仍冒之心者,是無臣節也,尙復何論?尙復何論?伏乞殿下天地父母,察臣危迫,察臣血懇,亟罷臣職,亟治臣罪,不勝掩泣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崔奎瑞疏曰,伏以凶逆之變,繼發於宮庭之間,而臣蟄伏遠外,未詳其端倪,衆賊結案之招出然後,晩有道路之聞,始知前後逆節,根蔕相連,而其機比前尤危且急,雖幸天網難逃,卽就殲戮,到今追思,尙且心骨俱寒,不能自定也。伏惟聖上震驚之餘,累日親鞫調攝之節,不瑕有損,區區下情,忘寢與食。臣之不得運動之狀,前疏批旨,雖蒙矜憐,當此國家無前之大變,一息猶存,晏然無動,此豈臣子分義之所敢出者哉?病昏之中,又遭慘慼,陳疏自列,亦此後時,臣尤惶恐,伏乞聖明,亟正臣罪,以伸公法,則私分亦安,雖死無憾矣。臣無任席藳竢罪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5月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錫命{{*|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魚有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南泰齊{{*|病}}。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 ○下直,黃州牧使李誠躋。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昨日徹夜親鞫,寢睡全失,不瑕有勞傷之候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一樣矣。 ○金尙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 ○傳于趙錫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以都摠府中日頉草記,傳于金尙奎曰,今日不爲親鞫,中日爲之事,分付。 ○金尙奎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兩司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大司諫成德潤,正言徐命珩,時未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鎭日違召,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明日寶鑑奉進乎,問啓事,命下矣。招問纂修廳郞廳,則以爲寶鑑,今月初八日進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朴師昌出使,代以尹敬龍爲之,尹敬龍在外,代以南泰齊爲之。 ○鄭錫五啓曰,今日親鞫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申致雲,以親病陳疏受由,左副承旨梁廷虎,昨夜推案入啓後,身病猝重,旋卽出去,今日不得仕進,帳殿入侍,將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其代政官牌招差出。 ○又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卽接宣傳官牒報,則宣傳官鄭鐩,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行副護軍尹和鼎,亦爲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靑水萬戶李震哲,以其母病呈狀乞遞,故使之俟間赴任矣,今又呈狀內,母病日漸危綴gg危惙g,頃刻難離,人子情理,萬無遠赴之勢云。其母病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邊鎭亦不宜久曠,今姑罷黜,准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鞫坐進去,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鞫坐進參,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安重弼、趙錫命爲承旨,李德孚爲校理,張泰紹爲楊州牧使,沈餘慶爲長興庫主簿,元夢良爲造紙別提,崔雲龍爲海南縣監,李匡德爲富平府使,申思喆爲判義禁,洪尙賓爲兵曹參知,鄭再春爲左通禮,漢城庶尹曺命宗仍任事,承傳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錫命,左副承旨李春躋。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李聖肇病,參知趙錫命服制,右副承旨金尙奎進。申致雲、梁廷虎,單付副護軍,柳儼付副司果。 ○金尙奎啓曰,新除授判義禁申思喆,卽爲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厭避,未有甚於近日,許多新榜中人,皆稱在外,擬差之際,每患苟簡。今日朴師昌出使之代,以尹敬龍首擬,而親鞫時刻已迫,故先送院隷,使之待落點,卽爲仕進,則敬龍以爲今方下鄕,決難入去云矣。受點之後,果稱在外,新進圖便之習,誠極寒心,不如無懲勵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拿推。 ○趙錫命,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肅廟寶鑑》,旣已完役,進上五件,頒賜五十件,粧䌙已畢,奉進吉日,初定以今月初六日矣,適當親鞫,勢難擧行,更令推擇,則初八日爲吉云,故欲以此日奉進矣。又與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已以十一日奉進,而儀仗鼓吹等事,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今日奉進,可也。 ○傳于趙錫命曰,頃日大臣,以初六日寶鑑奉進之意陳達,故昨有下問,而承宣問啓未瑩,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寶鑑,今日當爲奉進,罪人亦未盡拿來,今日推鞫,本府爲之,明日親鞫爲之,而時刻則定以辰初事,分付。 ○金尙奎啓曰,訓鍊大將李森,連爲待命於金吾門外,使其軍官,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還給。 ○以罪人上闕單子,傳于金尙奎曰,今日當爲上闕者,明日親鞫時上闕事,分付。 ○金尙奎,以守禦廳言啓曰,南漢山城新舊軍器各樣軍物中,鳥銃記簿,猶患不足,習操時不能遍給於軍兵,事甚疎虞,數年以來,連續打造,平銃九百柄,先已完畢,尹弼殷新制千步長銃,旣有廣造之敎,而制樣猶有未盡處,令曉解銃法者,稍加變通,改以半粧家雙叉股,便於插地,利於擧放,似可爲緩急之利器。故爲先打造一百柄,竝前造平銃九百柄,合爲一千柄打造,監官臣營敎鍊官副司果車復運,多般拮据,所入物力,比前減少,此外流來鳥銃六百柄改修補,環刀七十八柄改漆粧飾,旗幟軍物,一新改備,此雖將校輩職分內事,而取考軍門前例,凡軍物新造滿千數者,皆有論賞激勸之道,今此打造監官車復運,令該曹考例稟處,所造長平銃十柄,具藏放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考例稟處。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邊爀手本,則保放罪人沈尙燦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西所衛將朴宗龜,受由下鄕,昨始還來,今欲肅拜入直,該所書員,修納省記,故別巡衛將望,循例書入,至於受點矣,今聞朴宗龜有病晩到,未及於肅拜之時,旣未肅拜,則不如入直,闕內別巡衛將望,改付標以入,而朴宗龜偃蹇之習,不可無警責,爲先罷職,該所下人不善去來之罪,自本曹,決棍懲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大將李森,又使其軍官,來納命召,仍爲席藳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 ○魚有龍,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肅廟寶鑑》,旣已奉進,實錄草本,亦爲還安于春秋館,本廳郞廳,竝爲減下,而郞廳司諫院司諫鄭羽良,副司果李載厚,姑爲仍存,以爲修正儀軌之地,而工匠等,依例減去,儀軌修正時應行事目,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大造殿掘土塡土等役垂畢之後,又因壺洞土掘出之擧,前後面所塡之土,沒數掘去,別擇淨土,更爲塡充,陛庭正路等處甎石,沒數改排,其他可以修補之處,亦皆修改,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原任大臣之言,殊無意義,不過以往者疑阻之心,不斟量而加之者,業已洞燭而開釋,則心雖不安,將任事體,不當若是撕捱,況面授命召之後,事體尤重,則若是還納,無意應命,其在分義,極爲未安,訓鍊大將李森,罷職。 ○金尙奎啓曰,訓鍊大將李森,旣已罷職,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而都提調李光佐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勿出代,令御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姑勿出代,令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張鵬翼,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奎曰,正言徐命珩疏中凶逆之猶子,鞫囚之姑夫云者,果指誰某耶?問啓。 ○金尙奎啓曰,正言徐命珩疏中凶逆之猶子,鞫囚之姑夫云者,果指誰某耶?問啓事,命下矣。卽問于正言徐命珩,則以爲凶逆之猶子,卽逆賊李世遇之姪子兵曹參議李聖肇,鞫囚之姑夫,卽鞫廳罪人洪廷佐之三寸姑母夫同義禁南就明云矣,敢啓。{{*|無批答還下}} ○傳于魚有龍曰,前別兼春秋韓顯謩敍用,還爲啓下。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韓顯謩。 ○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成德潤,副提學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沈星鎭,校理趙迪命,獻納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正言尹志遠,副修撰申致謹、任珽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垓賊則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以上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成德潤,司諫鄭羽良,獻納金尙星,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答曰,不允。第七件事,依啓。 ○傳于魚有龍曰,韓顯謩旣已敍用,雖三員,亦無不可,還爲啓下,趙明澤上疏,還爲出給。 ○答正言徐命珩疏曰,省疏具悉。慶監事,卽今當其序,其無故可合者幾人?其他事,俱未免過中,而趙尙慶事,追提於歲久之後,語不稱停,未知得宜,插入目今不緊之語,違牌合辭之時,亦涉未安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行吏曹判書趙文命疏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安意調理。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答領誠政洪致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過自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以別兼春秋鄭益河上疏,傳于魚有龍曰,旣已處分,此上疏,還爲出給。 ○徐命珩疏曰,伏以臣於向者,濫叨是職,其時適緣病故,終至違罷,至今思之,惶悚靡安,頃者史局之命,日昨問郞之除,俱出意外,一瞻耿光,少伸分義,卽者諫職除命,又及此際,惝怳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也。夫諫諍之職,匪骨鯁之臣,莫宜居之,況今鞫事方張,討逆義重,不可一任其言議巽軟之人,以益其瘝曠之譏,而如臣骫骳含默者,何可苟然充冒於其間哉?伏乞聖明,特察臣千萬不近似之狀,亟許鐫遞臣職名,以重臺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旣忝諫職,則未遞之前,當效一日之責,不得不以平日所慨然者,仰陳於辭疏之末,惟殿下,少垂察焉。噫嘻痛矣。凶逆之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至凶且慘之變乎?前日賊招,臣雖未得詳聞,而玉貞來成之招,臣旣目覩,其陰凶情節,綻露無餘,腐心痛骨,不忍參聞。至於成賊之納招,以道重之妻娚,爲推載云云,則垓賊,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爲今日臣子者,豈可與此賊,共戴一天乎?伏願殿下,亟從三司之合辭,以快輿情。嗚呼,近來國家不幸,凶逆疊出,居臺閣者,急於討逆,不遑他事,風敎攸關,廉恥所係,一不擧論,其爲世道之害,可勝言哉?試以臣所知者論之。凶逆之猶子,冒居於騎省佐貳之職,鞫囚之姑夫,盤礴於金吾議讞之地,而若夫洪重聖之妹,卽趙尙慶之妻,而其夫迫逐其娚,不容窮隘無歸,投井而死,其時臺言峻發,事跡難掩,而其夫其娚,卒無罪罰,一則翺翔於玉署之間,一則聯翩於郡紱之際,無一人更提其事,且拘形勢,不少枳礙,自處以薄物細。故人皆爲視若尋常,其壞損風敎爲如何哉?臣謂趙尙慶則改正瀛錄,且刊朝籍,洪重聖則施以削版之律也。嶺南一道,物衆地大,素稱難治,纔經變亂,人心疑懼,當此之時,若非有勤幹才諝,則不可委任也,明矣。新除授監司吳命新,孱劣苛瑣,且多疾病,本非綏衆之才,曾任州郡,常多廢衙之日,況嶺藩劇務,何可堪勝乎?臣謂斷不可畀之於此人也。比安縣監朴舒漢,以有翼之姻親,爲世弘之死友,凶肚逆腸,左右結攣,雖其名不出於逆口,人莫不指點而致疑,藉其勢力,冒赴饒邑,尙瑞副直長李師說,卽師尙之從弟,師魯之至親,居在切隣,蹤跡可疑,而不少畏縮,抗顔從仕,臣謂此兩人,不可置之於衣冠之列也。顧今艱虞溢目,可言之事不特止此,而臣於日昨帳殿,徹夜奔走,宿病添劇,神思錯亂,不能敷陳廣論,草草數語,殆無倫次,而然而若蒙採納,則未必無少補,幸聖上,勿以人而廢其言。臣治疏,將上之際,天牌儼臨,嚴畏分義,不敢坐違,謹此祗詣於九閽之外,而病情方苦,終未免拜章徑歸,迹涉慢蹇,實合重勘,更乞聖慈,亟治臣罪,以警他人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趙文命疏曰,伏以臣奉職無狀,致使莫重逆囚,毒斃之狀,前後相繼,雖緣臺勘太恕,輒施例罰,已有受罪之前,當自在應罷之科,而連値親鞫,不敢言私,黽勉至今矣,昨於本府之坐,暫時困睡於北窓下,受風過多,中感非細,入夜罷歸之後,渾身灑淅,頭痛如碎,腹脹膈痞,食飮全廢,從以痰作,轉成關格,多投藥物,少無其效,落席叫苦,症形危惡,失今不治,去死如咫尺,然臣何足念?第今一二重囚之勘斷,一刻爲急,而臣病若此,旬月之內,斷無起動之勢,言念國事,憂慮罔涯,況伏聞明日親鞫命下,而亦無以進身備員,公私將大狼狽矣。不得不輒具短牘,備陳此狀,伏乞聖明,遞臣判金吾之任,命銓府,亟差無故之人,趁急按治,毋使重獄遷就,仍令臣得以安意調將,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洪致中箚曰,伏以臣自去月初,鎭日參鞫,今已滿一月矣,待鑰而入,侵夜而歸,本來虛脆善病之中,夙夜奔趨,其尙免顚仆者,惟是聖恩攸曁耳。顧自數日以來,泄利gg痢g頻發,啖飮全廢,而猶不至委頓,故不敢言病,自力支吾矣,去夜罷還之後,忽覺渾身灑淅,頭疼如碎,胸腹絞痛,若不可忍,裏急後重,登溷無算,暑痢添感,醫者危之,精神昏瞀,如陞煙霧,雜施藥餌,了無分效。臣以無似,當此凶逆熾張國勢岌嶪之日,旣不能窮訊賊情,快正神人之憤,又今病情忽劇,筋力奔走,亦末由自效,病裏悚懍,如添一罪,伏乞聖明,亟賜譴斥,以安微分,以安危喘,不勝至願云云。{{*|批答見上}} ○別兼春秋趙明澤疏曰,伏以臣積釁在身,情跡窮蹙,分甘自廢,望絶當世,而加以頃日一疏,大觸時諱,銓長之譏斥,已極深緊,諫臣之反攻,尤肆醜詆,今不敢備辭煩陳,而在臣廉隅,斷無側跡周行之望。故自叨館職之後,再入圓扉,累違嚴召,而終不敢爲承膺之計,適當國有凶逆之變,上下震驚之時,見差問郞,牌召又下,其在分義,不遑他顧,冒沒承命,隨參親鞫,而非敢爲仍因蹲冒之計。第緣帳殿鞫囚之擧纔罷,三司討逆之論方張,斯切沐浴之義,隨參諸臣之後,而其忘廉喪恥,淟涊盤礴則,甚矣。每自循省,羞愧欲死,不意史局別兼之命,又下於千萬意想之外,臣於是,益切兢惶,誠莫知置身之所也。夫臣之本來情地,旣如是難安,向者所遭,又如是迫隘,則其不可以遭値逆變,一番冒出,又復濫叨於史職也,決矣,而且以館規言之,史薦,若歸於別兼,則必以曾經序次之,居下者差出上下番,使之當薦,自是三百年不易之規例。往者李潝之拜是職也,蓋以此援例固辭,而後因大臣陳達,特敍閔亨洙而付史職者,亦以此也。今若以潝、亨洙之奉命在外,爲諉,則前校理韓顯謩,亦在應差之序,今雖在罷散中,而比諸潝、亨洙之當初削罰,則不啻較輕,且史官之隨罷隨敍,亦有朝家特施之規,今臣豈可以謬應除命,越次冒當,以壞館中金石之規哉?玆臣所以雖被慢命之誅,而終未敢替當薦事者也。昨以此陳疏控免,而適値齋日不得上徹,踪地危蹙,轉動無路,竟犯違命之科,自速置對之擧,席藳圜土,恭俟誅罰,今因本館草記,恩宥纔下,天牌踵至,怵分畏義,謹此趨詣於禁扄之外,而情勢如右。玆敢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至懇,特垂憐察,卽令本館,更考前例,先遞臣別兼之任,亟差當次之人,俾遵館規,速完史薦,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無批答,還出給}} ○副校理柳儼疏曰,伏以臣不幸,遘疾輾轉沈重,胸腹之間,有物如拳,時時上衝,輒致昏塞,或食頃或半晷,奄忽不省事,急試鍼藥,雖得回蘇,而不過片刻,又復發作,一日之內,如是者數三次。且臣母宿病沈淹之中,憂臣太過,食飮頓却,失攝甚重,凡百症情,一倍添劇,虛泄無算,眞元大脫,頭重而不能擧,氣喘而不能通,委身床席,凜凜若垂盡,母子對臥,呻吟相聯,臣又無他兄弟姊妹可以相護,病裏遑遑,晝夜焦心。昨夜親鞫之時,身爲問郞之任,而曳到闕外,竟未進參,惶隕悶蹙,益復罔措。噫,此時何時?凶逆未除,大論方張,而跡忝經幄,曾不得同聲於懲討之章,冥然頑然,若無知識,憂憤抑塞,寧不欲生。玆不得不力疾構疏,仰請嚴譴,伏乞聖上,特治臣罪,以警他人,仍遞臣職,使臣得以救護病母,保延殘喘,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踏啓字。 ○別兼春秋鄭益河疏曰,伏以臣昨夕坐違,實非樂爲,今朝命放,蓋亦特恩,惶隕之餘,感幸曷已?此際又以史草移奉,召牌儼臨,不敢再犯逋慢,今方轉進史廳,而第於入直之命,終有所不可冒當者,蓋朝家之差出別兼爲薦事,非爲入番也。曾經史局之人,苟無備員之勢,則古亦有獨薦之規,當其獨薦之時,不得不獨入番次,其勢固然,而今則有上番趙明澤焉,是朝家之意,亦欲備員而議薦也。然則明澤未出之前,卽薦事無期之日,不知上番之去就,而使臣獨入下番,此豈當初差出上下別兼之意也哉?伏想聖明,亦必洞燭於此,而入侍承宣,語欠別白,致煩連日牌召之擧,臣實爲之慨然也。仍念臣之前後叨是任,今已三矣,凡有除命,輒必出肅,其不欲復事撕捱,於此可見。若有行公之上番,則不待嚴召,而自可入直矣,不待督令,而自可完剡矣。不然則館中流來之規,決不可自臣身放倒,伏乞聖明,亟寢臣獨入番之命,俾得備員完薦,千萬幸甚。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入啓。{{*|還出給}} ==5月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躋{{*|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齋戒。 ○鄭錫五啓曰,右承旨趙錫命同姓六寸弟通德郞鶴命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南泰齊,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別兼春秋趙明澤、鄭益河,昨日辭疏,特命還給之後,趙明澤則今日又不出肅,鄭益河則諉以館規,終不入直,竝卽牌招,韓顯謩,亦爲待啓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鄭益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禁推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一向撕捱,尙不應命,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正言徐命珩,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親鞫時,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南就明,因臺疏,情勢難安,趙最壽落傷甚重,俱不得進參,令本院,稟旨變通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鄭錫五啓曰,今日親鞫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承源爲承旨,趙顯命、李廷傑爲同知義禁府事,徐命均爲刑曹判書,申思喆爲工曹判書,申宅夏爲正言,李德壽爲禮曹參議,鄭羽良爲應敎,黃梓爲司諫。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宋眞明侍衛進,參議李聖肇病,參知洪尙賓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春躋進。 ○兵批啓曰,梨洞萬戶薛昌垕,前判官金益采,及第張斗杓,閑良池海宗,貢生吳泰禧等,或拯活人命,或軍器措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薛昌垕、金益采未資窮未准職,張斗杓、池海宗、吳泰禧,係是出身、閑良貢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南天擧、趙寔爲僉知中樞府事,元百揆爲都摠管,崔道聖、崔廷秀爲五衛將,申光岳爲訓鍊判官,尹宅鼎、崔粹和爲宣傳官,金益蕃爲梨洞萬戶,金錫耉爲同知中樞府事,朴震圭、趙儐、宋奎煜、鄭度遠、閔宣重單付副護軍,南泰齊單付司正。 ○魚有龍,以義禁府言啓曰,同參謀逆罪人世儁,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沈餘慶,移拜長興庫主簿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尙重。 ○李承源,以修理所言啓曰,寶慶堂房堗廳下及階庭之土,竝皆改掘,更用新土,凡諸土役等事,旣已改修,且其近處方甎,竝爲改排,其他頹落傷破等處,亦皆修改,姑待壁土盡乾,初再褙等事,次第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行閣燒火處,連日使衛將,領率防民,如干名修灑,而截火次毁破處,燒燼之餘,所見不好,自本所,更爲蓋瓦修葺,小廚房所燒處,則亦自本所,當爲改建,而其他火燒材木,事當出給戶曹,改建與否,令戶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啓曰,校理趙迪命,謂有親病,具因臺疏,陳章徑出,原疏以齋戒,纔已還給,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魚有龍曰,史官一員,金吾郞一員待命,騎馬四疋立之。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上疏,伏以臣衰疾瀕死,一縷僅延,眼見逆變層生,安危在於呼吸,崩心痛骨,直欲溘然無知,蹶起赴闕,曉夕陪扈,少伸犬馬微誠,而臣身一入城裏,輒有慘怛之冤誣,隨至如響,雖蒙天地日月之洞然照燭,隨加辨㫼,誠不啻如太陽之破幽蔀,而臣心之哀痛隕絶,則又豈有少延視息之心哉?雖以義同赴難,不敢當刻逬出,而親鞫旣停,理不容暫時遲回,徑情直行,罪合萬死,而聖恩愈渥,批辭愈厚,感鏤心髓,但有血涕。顧念賊情猶未悉得,巨魁尙逭天誅,艱危滿目,浩無津涯,百憂攻心,寢食殆廢,今伏聞親鞫更設,至復達曙於帳殿,驚厲又一倍,而臣之情地,無以更進一步,謹此席藁私次,仰請鈇鉞之威命。仍伏念今日萬事,無如保護聖體,而其責專在於藥院,其不可一日闕首任也,亦較然矣,且此時軍門之任,關係如何?而將臣旣遞,提擧又不備,至於扈廳,又單將而全闕矣,臣之諸任,孰非不敢虛冒者,而惟此三任,尤有別於他司者。伏乞聖明,少垂諒察,亟命將臣藥院、訓局兩都提及扈衛大將之任,卽先遞改,仍命將臣本兼職名,盡行鐫削,重勘臣前後罪犯,以礪百僚,不勝至幸。臣無任身留神往結情懸心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辭諸任,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戌五月初七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都承旨鄭錫五,右承旨趙錫命,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魚有龍,假注書金聲大、南泰齊,事變假注書蔡命寶,編修官張斗周,記注官吳彦胄。判府事沈壽賢進伏曰,數日未得承候,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壽賢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一樣。壽賢曰,親臨鞫囚,或至通宵,必有勞傷之節,而近日不使醫官診候,臣等憂慮,何可盡達?未知寢睡水剌諸節,近復何如?判府事李台佐曰,臣等私室相對,每有憂慮之言矣,卽今根本萬事,惟在殿下一身,殿下宜不容自輕,而第今番凶逆,通萬古所無,豈不驚痛乎?此殿下所以必欲親臨訊問者也。雖以獄情言之,親鞫之時,玉石當分,故臣等雖不請寢,然當此盛暑,臨御帳殿,或至徹曉,臣等憂慮之心,豈敢一時少弛乎?臣僚之鎭日參鞫者,久皆生病,天人筋力,雖異於常人,若一失愼攝之節,則今雖無形見之症候,不知不覺之中,豈無受傷之處乎?此後趁早罷還,是臣區區所望也。右議政李㙫曰,徹夜親臨之餘,又命親鞫,豈無勞傷之候乎?卽今臣僚之日久參鞫者,往往生病,群下亦如此,況玉體之尊貴何如?而豈無勞傷之候乎?惟願深思節宣之道焉。上曰,今番凶逆,前古所無,較諸戊申,陰秘則有加,故必欲親問情節,而此後則當不侵夜矣。㙫曰,校理趙迪命,以親病,陳疏徑出,所帶問郞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以鄭彦燮差下,何如?{{*|出榻前定奪}}上曰,依爲之。徐命珩疏語,何如?㙫曰,小臣,頃以嶺伯事陳疏矣,及徐命珩疏出,而臣亦失言矣,臣方惶恐自訟之不暇,而第吳命新,體雖纖弱,才實敏捷,曾莅郡邑,多有聲績,知其人者皆以爲當試大處,李師說則臣不知其聲息矣。上曰,徐命珩當此之時,難於無端違牌,故其疏中插入閑漫說話,顯有挾雜私意,厭避討逆之意,極爲無據,其在申飭之道,不可置之,正言徐命珩,罷職不敍,可也。{{*|上敎出擧條}}大司憲李世瑾啓曰,以臣情病,豈容一刻冒當言地,而適値國有凶變,親臨鞫囚之日,義不敢言私,黽勉承膺矣,卽見諫臣疏本,至以關風敎害世道論斥,近日之居臺閣者,臣之忝叨是職,亦已有日,何可晏然仍冒於風憲首席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插入蔓語,厭避討逆,已有下敎,豈可以此,過爲引避。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㙫曰,問事郞廳李憙、李著、尹得和,謂有身病,互相推諉,不卽入來,竝推考,使之催促,何如?上曰,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催促入來,可也。{{*|出擧條}}㙫曰,問事郞廳,以趙明翼、任珽加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成德潤,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沈星鎭,獻納金尙星,修撰任珽,正言尹志遠,副修撰申致謹合辭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垓賊則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出擧條}}德潤曰,圻之罪狀,昭不可掩,而尙靳正法之請,臣等不勝悶鬱矣。世瑾曰,此豈淹延時日之事乎?若一日生置,則實有宗社一日之憂矣。珽曰,垓、圻兩賊,均有通天之罪,垓旣嚴訊,則圻安得尙今假息乎?亟賜允從,是臣等所望也。上曰,不過早晩間事,垓加刑後,當有處分矣。趙錫命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稟。上曰,入之。金尙奎曰,當該承傳色,筵前咫尺,乃敢入睡,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春躋曰,今日政,新除授禁府堂上,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春躋曰,小臣,兵批開政,進去之意,敢稟。上曰,知道。上指金吾郞新入者而問曰,彼都事爲誰?尙奎曰,卽臣之堂從尙重也。上曰,顔貌恰相肖矣,鄭錫五曰,未時已過,晝水剌進御乎?上曰,朝水剌晩進,故晝水剌姑未進御矣,錫五曰,生脈散代茶進御,似好矣,上曰,當進御矣,尙奎曰,玉堂伴直無人,新除授應敎鄭羽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春躋曰,慶尙左水使孫命大遞來,還納密符之意,敢啓。上曰,欲知其何狀,使之入來還納,可也。孫命大還納密符後,春躋曰,孫命大,當使退去乎?上曰,依爲之。錫命曰,兼春秋李時熙,屢次催促,而稱有身病,終不入來,近來兼春秋厭避成風,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道理,何以爲之乎?上曰,極爲無據,拿推,可也。{{*|出擧條}}錫命曰,李時熙拿推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上曰,親鞫事體重大,而左右排立羅卒甚稀疎,金吾堂上,竝推考,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此段亦當載《事變推鞫日記》}}上曰,諸大臣進來。壽賢、台佐曰,今已日暮,此後連問,則恐至夜深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爲之,而時刻則待本府罪人加刑後,隨時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當竝載《事變推鞫日記》}}上曰,凡事當明其賞罰,向者必雄作變之時,幸而發覺,若不發覺,則當至何如境耶?其時捕捉軍卒一人,分付該曹,考例論賞。閔判府事疏中,許令自中發告之說,則事關後弊,不可爲之,而其中中官一人,亦不可無論賞之道,一體論賞,可也。{{*|此段初出擧條翌日親鞫入侍時,因下敎,自閔判府事疏中以下,至一體論賞一節刪去}}上曰,俄者以益衍擊錚草觀之,{{*|益衍}}擊錚辭緣當在《事變推鞫日記》卽今事皆出於時象矣。幺麼一益衍,趨時附勢,乃敢於擊錚草中,一則曰群凶跳踉,一則曰群喆在廷,一則曰閔相國之德,如許怪底之事,皆由於時象之潰裂矣,卽今時勢,爲何等時耶?爲大臣者,苟有難安所遭,則固不當留,而如或不然,則値此危疑之際,其何可決然告歸乎?頃於閔判府事之疏,初欲處分矣,更思之,處分一下,則轉生葛藤,次次糾結,故雖有處分之心,忍而不發矣。益衍所爲,旣由於時象,則於卿等,豈不爲羞恥事乎?且近來大臣重臣,有入來者耶?鄕中醫藥,必不如京,而有父母者公然下鄕,因人進退,貽辱父母,誠可怪矣。且聞益衍之言,則以爲渠則初不下鄕矣,往見洪聖輔、沈泰賢,則聖輔、泰賢,力勸其率父下鄕,仍曰,吾亦欲下鄕,而君恩未報,故不得捨去云,其言甚可笑。爲國一死,雖曰忠臣,終不如留輔國家矣。渠雖欲去,如許儒生,何必勸之使去乎?卽今時象之所由來,專在於此等處,卿等聞此,亦當有羞愧之心矣。此等事節節生於時象,知此而故爲下鄕者,是故犯者也。台佐曰,此非專責於一二人者也。卽今風習,擧皆如此,家有老親,而置之窮鄕者,其心豈樂爲哉?蓋其情迹不安,故不得已如是也。且聞沈宅賢,則親病甚重,勢難將來云矣。上曰,親病雖重,豈無少間時耶?台佐曰,判義禁申思喆,於京亦無久計,朴師益則自少在京,而近日則棲遑鄕曲矣。上曰,卽今國勢危疑,故予心不能無動,脫有事故,倉卒之際,何能自驪、廣上來,爲國辦一死乎?此時旣在外,則無國之後,雖北向自刎,顧何補乎?洪聖輔則可以東可以西,而沈泰賢則豈不怪乎?台佐曰,判府事沈壽賢,亦無久於京之意。臣問其所執,則以爲辱國之身,不宜常在朝廷云。蓋前輩亦有此論,故相臣鄭載嵩奉使時事,與沈壽賢所遭一樣,而東平尉鄭載崙,每勸其更不着朝帽,以爲補過之道,故鄭載嵩以此五六年在野,人皆稱其晩節矣。今沈壽賢,亦授此例,無意在朝。如小臣者,年過七耋,鍾鳴漏盡,猶不敢遽離京輦,而沈壽賢則其年齡,視臣尙少,其何可不念國事,久處荒野乎?卽今諸大臣,若咸萃朝廷,則雖不見其運動,國勢自可鞏固,平日所執,雖似水火氷炭,聖敎如是懇摯,亦豈無感服之心乎?壽賢曰,李台佐,與臣爲少日同硏之舊,故初以鄭載嵩晩節,晩戒于臣,臣亦以此自勉,決其去就,國家有事,則自當上來,無事則亦可退處田野,臣之寸心,聖明或旣俯察矣。上曰,時象不如此,則予豈有此下敎乎?第下敎中辭意,於卿事件,異矣。卿年猶未衰耄,予豈欲終棄卿乎?欲姑許數年,以伸不安廉隅而已。卿今番不爲下去,處義甚善,鞫事收殺之前,若徑先下去,則卿亦爲非矣。㙫曰,不使下鄕,當先自大官始矣。上曰,判義禁,亦不將母上京,此則非矣。申思喆曰,小臣不見母,幾四朔矣,情理豈不悶迫乎?將欲遣臣之子,將母以來矣。上曰,卿雖不下去,卿子申晩有之,自可將來矣。上又曰,判尹亦不上來矣。思喆曰,聞其母病甚重,故姑未上來云矣。上又下敎,使春躋書領府事李光佐疏批。{{*|在原疏下}}上曰,秋判,明日若不出肅,則牌招,可也。上遂還宮。 ==5月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 ○鄭錫五啓曰,諸承旨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魚有龍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日,新除授正言申宅夏,不爲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徐命均,今日不爲出肅,依下敎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連日違牌,無意承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禮曹兼春秋吳彦胄下番之任,以病頉改,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柳綋。 ○魚有龍啓曰,大臣二品以上,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帳殿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光益。 ○李春躋啓曰,別兼春秋韓顯謩,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修理所言啓曰,養和堂撤毁,以今月初七日辰時,初九日卯時中,推移擧行事,旣已草記啓下矣。今日辰時,撤毁始役,而所入材木,私儲則絶無可得之處,水上流下之木,僅得十餘株,而新筏水濕,乾正未易,誠爲可慮之意,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建極堂前日所塡之土,更爲掘去,又塡新土,房堗廳下四壁等處,別擇淨土,盡數修改,其餘傷破可改處,亦倂修改,今日畢役,待壁土盡乾,初再褙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成德潤,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獻納金尙星,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垓賊則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戌五月初八日午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趙錫命,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魚有龍,同副承旨李承源,假注書金聲大、南泰齊,事變假注書蔡命寶,編修官張斗周,記事官李日瑞,大臣二品以上進伏。判府事沈壽賢曰,昨日侵夜罷鞫,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壽賢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一樣。右議政李㙫曰,昨日竟夕勞悴,今又親臨訊囚,而敲熱如此,不瑕有損傷之節,臣等憂慮未已矣。上曰,無他損傷處矣。㙫曰,逆圻正法之請,尙靳兪音,臣等不勝悶鬱矣。大抵鞫獄之體,未有不問而正法者,故,臣等初則請訊矣,今則出銀交通之迹,畢露無餘,固無更問之端,而一日假息,非但有徑斃之慮,又恐爲宗社一日之憂,惟願亟下逆圻正法之命,而垓則三次嚴訊,一向頑忍,觀其氣色,難得數日支撑,徑先杖斃,失刑莫大,伏願夬揮乾斷,竝許正法之請焉。壽賢曰,垓之兄弟逆節惟均,而一則訊問,一則不問,事理不然,故,臣等昨以一體嚴訊爲請矣,退而聞之,則垓雖忍杖不服,逆狀畢露無餘,圻之出銀之迹,尤爲狼藉,更無可問,今若訊問,而又頑忍如垓,則恐爲失刑之歸,切願夬施典章,以除禍根焉。判府事李台佐曰,當初兩賊,不當區別,而以垓方嚴訊,故三司正法之請,只及於圻,已違治逆之道矣。兩賊罪狀,初非不足,且以近日賊招中銀貨之說觀之,情節畢露,更無可問之端,其在獄體,雖當訊問,旣明知其爲逆,則有何更問之端乎?罪關宗社之賊,尙不能明示典刑,則王章之撓屈,當復如何?厥罪彰著,廷議僉同,願夬降兪音焉。領敦寧魚有龜曰,兩賊窮凶情節,狼藉於諸賊之招,爲賊渠魁,主賊凶謀,安有爲枝黨者,皆伏常刑,而爲渠魁者,晏然獨漏之理哉?諸賊供招,便是兩賊之結案,固無更問之端,而不訊不誅,淹延時日,或致徑斃而失刑,則神人之憤,當如何哉?惟願夬從群請,亟下正法之命。兼工曹判書申思喆曰,兩賊罪狀,更無可問,伏法,特早晩間事,而第今日國勢甚孤危,一日容息,實有一日孤危之慮矣。臣待罪獄官,固當依例請訊,而卽今事勢,不可以常格論之,廷臣所請,實出於深遠之慮矣。大司憲李世瑾曰,當初賊招,謂垓謀主,謂圻推戴,旣曰謀主,則當問情節,旣曰推戴,則更無可問,故,臣等先請逆圻之正法矣。今則兩賊罪狀,彰露無餘,而凶頑抵賴,旣無承款之理,一日假息,實有無窮之憂,願聖上,深思遠覽,亟下兩賊正法之命。俄以大臣所達觀之,則臣等當引避,而義急討逆,不顧小節,敢此仰達矣。刑曹判書徐命均曰,身爲凶魁,逆節狼藉,則其在王法,元無晷刻生置之道矣。垓旣三次忍杖,必有徑斃之慮,圻則罪狀昭著,又無可問,一時允從,宜矣。右參贊朴師益曰,垓則自成衍之獄,逆狀昭著,圻之罪惡,今又彰露於諸賊之招,此豈持疑而不決者乎?臣方爲獄官,直請正法,似有違於獄體,而第屢次嚴訊,或致徑斃,則失刑莫大,故不拘常套,敢此仰請矣。戶曹判書金東弼曰,凶逆情節,畢露無餘,固無更訊之事,而一日假息,憂疑轉深,夬賜允從,宜矣。禮曹判書尹淳曰,自古名出推戴之賊,不問情節,直爲處斷者有之,況此兩賊爲逆情節,狼藉畢露,有何更訊之端乎?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謀危宗社之賊,何至今生置乎?垓旣不卽刑訊,圻又迄今容貸,殿下何不忍於自絶之疎踪,而不顧宗社之大計耶?副護軍李翊漢曰,逆節狼藉,何待訊問乎?副護軍尹游曰,旣出推戴,則雖不干涉於逆謀,固不當一刻容息,況兩賊之同參情節,狼藉畢露,其何可尙今容護,使三尺固有之典,一任其隳壞耶?副護軍金潝曰,兩賊之罪,旣無可問,惟願夬降兪音焉。豐原君趙顯命曰,凡治獄之道,嚴訊得情而後,具五刑殺之者,自是常法,而今此兩賊,則留之一日,實有一日之憂,其何可徒拘按問之常套,不思宗社之深憂耶?兵曹參判宋眞明曰,君讐國賊,人得以誅之,故,臣於昨日帳殿,旣出位而言矣。戊申旣不能正法,故,禍根未除,凶圖日急,欲初除國家血屬,次除在朝諸臣,以售不軌之謀,窮凶妖惡,前古無二,爲今日臣子者,決不可與此賊,一日共戴天,惟願速賜處分。在魯曰,緩則有埋凶之變,急則有放火之計,今若曠日生置,則又未知有何等駭機耶?工曹參判李廷傑曰,初旣失刑於戊申,故,以致今日之變,今又不訊不誅,曠延時月,則死中求生之計,益無所不至,亟下處分,宜矣。行司直蔡彭胤曰,臣等決不可與此賊,一日共戴天,惟望夬降處分。錦陵君朴弼健曰,兩賊之一日不誅,有宗社一日之憂,其何可徒拘按問之常法,不思所以汲汲除害之道乎?亟賜兪音,是臣等所望也。大司諫成德潤曰,臣等當初,只請圻賊之正法,而不及於垓者,蓋諸賊招中,謂垓謀主,故,欲竢其鉤得情節,竝請正法矣,垓之凶頑,旣無承款之期,留之一日,實有宗社之憂,惟願亟從群請,以除禍本焉。副修撰任珽曰,兩賊之罪,畢露無餘,更無可問端緖,而一日生置,實不知何樣禍機,發於何時,亟賜允從,是擧國臣民之望也。都承旨鄭錫五曰,兩賊迭入推戴,厥罪惟均,固不當分其先後,而當初訊問,只及於垓,已非治獄之體矣,今則諸賊之招,情節畢露,更無待於訊問,而晷刻容貸,王章大壞,惟願遄降兪音。右承旨李春躋曰,前後下敎,每以畢竟致法爲敎,兩賊之畢竟伏法,臣等亦知之,但曠日持久,根株未去,則未知其間,有何樣變怪耶?此臣等所以沫血gg沬血g陳請,必欲遄行天討者也。㙫曰,一日不誅,禍變難測,顧何論治獄之常例乎?遄降處分,卽擧國之所顒望也。台佐曰,道隆之埋凶置毒,必雄之踰墻放火,皆爲此兩賊而發也。其在鞫囚之常規,固當訊問取服,而獄情旣如是明白,人心又如是危疑,則其可徒拘於常法例律,而不思所以遄除國讐,鎭定人心之道乎?壽賢曰,同謀逆節,更無可問,而一日假息,危疑益甚,今雖訊問,畢竟則當正法,訊而後正法,與不訊而正法,均是正法,則無寧早爲處分,以鎭人心之爲宜也。㙫曰,庚申年,恐失刑於楨,故,亦早賜處分矣。上曰,此則非恐失刑也。先朝以敦親之仁,愍其死於桁楊之下,故,有參酌賜死之命矣。壽賢曰,兩賊之罪,上通于天,敦親二字,非可施於此等處矣。台佐曰,渠旣自絶于天,尙何論敦親之恩耶?有龜曰,凶逆根柢,在此兩賊,留之一日,實爲一日之禍根,此豈持疑不決者乎?在魯曰,此則異於楨、柟也。今番凶逆,卽前古所無,而兩賊爲之魁,爛漫同參,售其凶謀,國家臣民之讐,孰有大於此者乎?右副承旨魚有龍曰,同參情節,更無可問,而一日淹置,實有一日之憂,速降處分,宜矣。左副承旨金尙奎曰,同謀逆節,狼藉畢露,更何待於訊問而輸款乎?同副承旨李承源曰,陰凶情節,綻露無餘,速行天討之外,有何道理乎?左承旨趙錫命曰,自古名出推戴之賊,渠雖不知情節,尙不能得生,況兩賊之同參逆謀,如是狼藉,而其可以一日假息耶?淳曰,今日事,別異於庚申矣。楨、柟,與垓、圻,屬籍之遠近旣異,今日聖心,與先朝之心,又當有異,而況此賊之凶謀逆節,終古無二,殿下豈可以此,有所持疑而不決耶?世瑾曰,畢竟正法,雖聞聖敎,汔今容息,輿憤益激,惟願遄降兪音。德潤曰,渠若不知逆謀,則固當有矜愍之道,而渠之同參,如是狼藉,豈可以屬籍之未絶,有所容貸乎?珽曰,渠豈主張凶謀,讐視國家,自絶于天,久矣。敦親二字,非可論於此賊也。上曰,予亦非持難也。治獄之道,當次第問之。垓旣嚴訊,則圻亦不過次第間事,豈可以時日爲慮乎?淳曰,次第之敎,謂何耶?上曰,杖斃之謂也。諸臣齊聲對曰,杖斃,則豈不失刑乎?上曰,垓與圻一而二,二而一也。道隆之招,雖曰垓則不辨菽麥云,而渠之兄弟,豈不相知情節乎?有龜曰,垓若徑斃,則爲失刑,又問于圻,而一向頑忍,則又爲失刑,如是則國讐無可報之時矣。國讐不報,則爲臣子者,何顔對人乎?台佐曰,國無法則已,有法則當先此兩賊矣。㙫曰,諸賊之所恃爲凶計者,以此兩賊在耳。壽賢曰,戊申以後諸賊之所恃,以爲計者,徒以此兩賊在耳。殿下其何可一向容貸,使凶徒,猶隱然倚恃,以貽宗社無窮之憂耶?淳曰,兩賊以廢族,當絶其屬籍,而國家以敦親之仁,尙待之以宗戚,於渠恩至渥也,德至厚也,渠何忍負國家,而作此凶逆耶?思喆曰,殿下只敎以次第間事,而尙不快允所請,臣等不勝抑塞矣。有龜曰,祖宗三尺之法,不用於此賊,而用於何處乎?師益曰,殿下若徒知爲次第間事而忽之,則臣等恐失刑矣。顯命曰,孝立、自點、器遠、楨、柟、麟佐妖腰亂領,次第伏誅,然猶無實禍於國,而今此兩賊,則已售其實禍者也。不待群下之言,殿下之心,當復何如耶?命均曰,此賊罪犯,干係何地,而尙可晷刻假息耶?思喆曰,恨不手刃之也。東弼曰,垓有徑斃失刑之慮,圻則在囚日久,偃息自在,以巨魁而伏法,後於枝黨,揆以王法,寧有是理哉?游曰,兩賊若皆失刑,則王章,用於何地乎?壽賢曰,廷議如是,夬允,宜矣。命均曰,今若靳允,則臣等當庭請矣。淳曰,要不過一斷字。上曰,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者乎?戊申之逆,往牒所無,而今番則猶以戊申之未售其計爲恨,排布之計,至爲憯毒,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者乎?垓、圻屬籍疎遠,異於楨、柟,而國無近宗,以遠爲近,故,自先朝待之加厚,予自入承以來,亦不以八寸之親,待之矣。然,頃年坦之就拿時,則予至於垂涕,而今番則予心不動,蓋與其時事件,異矣。大抵今番凶逆,實千古所無,而其所憑藉者,誰也?毋論其人之知與不知,脈絡則有之,事之緊歇虛實,予已知之,故,於坦事則無文書搜探,而今番則有文書搜探之事矣。諺曰,若非爾牛角,何以壞我墻?凶賊稍蠶食之計,極爲凶毒,垓、圻實爲此輩之所憑藉,而道隆、順貞,則猶是枝葉也。回思戊申之冬,仰念宗社之重,予心實無一毫私好惡矣。不待卿等之請,予豈不欲處分,而第國家之所以待渠者,何如,而畢竟至於此境,此雖緣渠之自作,予心則豈不痛乎?且有一事,凡爲逆者,姑先推戴他人,以爲堦梯,猶有畏名義之心故也。有翼之言曰,不爲大聖,寧爲汝此言,不爲君則爲賊之意也,以此觀之,則畢竟渠欲自爲之也。大槪吮癰舐痔,終至於弑父與君,此輩旣有此心,則亦豈欲終身臣事於坦與垓、圻乎?以埋凶放火之人,爲之主,則其心亦不厭,故末梢將欲自爲之矣,今雖處置,垓、圻有逆适、王莽之心者,則國家終不妥帖,此亦發源於朝象之不靖矣。頃年成衍之招,亦有脈絡,而其時反加成衍極律,或似過矣。大抵以就道爲外祖,東奎、道重爲其妹夫,一門之內,凶逆竝萃,此當究問其情節,故旣許垓之訊問,訊問而如未卽取服,則更議正法,亦何晩乎?初使訊問者亦有意,而卿等所達如此,此非持難事也。圻,一體訊問,可也。{{*|出榻前下敎}}師益曰,垓旣三次受訊,恐有徑斃之慮矣。思喆曰,垓先爲正法,宜矣。上曰,方訊其弟究問情節,而恐其兄徑斃,先爲正法者,非王者之政也。思喆曰,垓若更加刑訊,則必致徑斃矣。諸臣僉曰,然則垓事難處矣。師益曰,姑用病重例,何如?上曰,然矣。上又曰,垓作人不虛疎,三四次內,必不致斃矣。壽賢曰,上敎如此,數日觀勢,若一向頑忍,則當更稟矣。二品以上,先爲退出。{{*|二品以上請對說話,當竝載事變推鞫日記}}㙫曰,領相病勢甚重,今日請對,亦未入參矣。上曰,遣御醫看病,可也。{{*|出榻前下敎}}東弼曰,行閣燒火處及截火時毁破處,自修理所,今方修葺,而小廚房所燒處,則當爲改建矣。大抵行閣接連屋宇,處勢狹隘,火患最可慮矣。上曰,若干供上廳外,略略爲之,可也。東弼曰,小廚房,先爲改建,其餘則前頭徐議,何如?上曰,予意亦如此,其他則雖爲時御所,後作之無妨矣。東弼曰,當徐議更稟矣。㙫曰,問事郞廳趙明翼在外,李著有親病,尹得和有咯血之症,症勢方苦,李憙爲洪廷佐從妹壻,而同義禁南就明,以廷佐之姑夫,遭臺言遞出,故憙亦以此情勢難安。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南泰良、李龜休、姜必慶、趙泰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淳曰,玉色不如前,臣等憂慮何已?生脈散連爲進御乎?上曰,久未進御矣。淳曰,氣升之候,近復發作耶?未御帳殿之前,趁早入診,何如?上曰,明日當令醫官診候矣。在魯曰,頃依下敎,以信符、漢符各八十箇內入,故,意謂自內,遍爲分給矣,其後各殿所屬,多以不得佩來,訴結束色,而結束色則旣已定數造入,故更無成給之事矣。大抵各殿所屬,或有古有而今無者,或有古無而今有者,如庫城上照羅赤、燈燭色、酒色之類,其名目甚多,自內分給之時,八十箇似或不足矣。今當自本曹,依歲首謄錄,更爲別單啓下,以爲周遍成給之地,而或自內侍府,成送成冊于本曹,以爲憑考啓下之地,則似好矣。上曰,各殿所屬名目近百,而只納八十箇,故多有不得參者矣,本曹謄錄,似亦有漏。當自掖庭內侍府成送成冊,自本曹依此酌定,書入一通,可也。在魯曰,日昨以宗親府,囚禁曹屬次知事,有所草記,請其定式禁斷矣,批答中,以不可創開爲敎。蓋臣曹草記中,以勿論上司三司,或有復踵前習,侵虐曹屬之擧,則自本曹入啓,推治其下人爲請,故自上欲存事體,有此持難,此則固然矣。而至於二軍色書吏次知囚禁之弊,一切防禁事,似當蒙允,而亦無所發落,故敢稟。近日軍布新捧與凡干公下,皆以純木者,旣是新定令甲,而今番朔上下時,亦無一人受純錢者,則宗親府下人之必欲勒捧純錢,已是朝令之外,況囚禁次知,恐嚇侵責,尤爲未安。此弊不除,則本曹實無支當之勢矣。上曰,此則不然矣。五上司例有直囚之規,若防其直囚之路,則非尊體統之道也。在魯曰,每當朔上下之時,上司下人之侵困本曹,罔有紀極,二軍色郞廳,若非有威望之人,則掖庭所屬及上司三司下人輩,或批頰曹屬,無限作弊,上司直囚之弊,雖不可盡爲防塞,至於朔上下之時,曹屬次知出牌囚禁之擧,則不可不定式禁斷矣。上曰,朔上下之時,毋得侵責一節,則依所達爲之。{{*|出擧條}}大抵二軍色郞廳,若公心上下,則豈有此弊乎?其根本,專在於極擇二軍色矣。在魯曰,本曹郞廳李憙,雖引嫌於問郞之任,於本職則元無可引之嫌,姑遞問郞,使之專意察任於二軍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台佐曰,軍器寺爲一國武庫,庫舍墻垣,比他衙門最爲廣大,而因本寺物力之凋殘,宇廨頹圮處,無以補葺,事甚憫慮。逆賊思孝家,今方破瀦,二十間家舍木石及蓋瓦三十訥,特爲除給本寺,以爲趁卽修補之地,似爲得宜。臣方待罪都提調之任,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問事郞廳尹光益,以本職,違牌坐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上,以必雄捕捉時,軍士及中官論賞事,擧條。{{*|擧條見同月初七日親鞫時,說話}}下敎曰,予旣以閔判府事之言爲過,則中官論賞,予亦過矣。此一款拔去擧條中,更以必雄捕捉軍士,令該曹考例論賞,而中官則捕捉,乃其職分論賞,安徐事,書出榻前下敎,可也。{{*|出榻前下敎}}錫五曰,玉音似有感氣,寢睡無不安節耶?上曰,無不安節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本府推鞫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㙫曰,慶尙監司吳命新,新遭臺言,情勢難安,豈有冒赴之理?朝家亦不可强迫,臣則初以其才具之可合,有所論薦矣。人言如此,陳請變通,亦甚惶悚,而不得不仰達,速許遞改,有不可已矣。上曰,予欲下詢而未果矣。吳命新,爲人明敏,而但過於才,或不無病處,予於臺批,不夬許其人者,意亦有在矣。然,如此之人,亦豈易得?臺疏之謂以殘劣者,可謂太過矣。雖然,身爲方伯,而遭此事勢,難强迫云者,誠如卿言,今姑許遞,其代,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擧條}}㙫曰,嶺伯得人難矣。上曰,欲送豐原,而此時此人,決難出送,故止之矣。㙫曰,趙顯命十朔喉院,積久勞悴,欲暫休于外,而且以情勢之難安,久不涉於廟務,進退實爲窮蹙,渠之情願,欲得一郡,而臣不許矣。上曰,以一時申飭之事,如是引嫌,不亦太過乎?㙫曰,新除授富平府使李匡德,爲人峭直,純誠爲國,且其地望才華,何所不宜?如參決廟謨之地,亦似可合,纔經湖藩,治效茂著,還朝之後,固當畀以緊任,以爲儲養之地,何可遽畀州郡,而今除畿邑,此出於便養之願,自爲計則得矣。銓曹之無端補外,揆以政格,殊涉未安。富平府使李匡德,宜卽改差,當該銓官,推考何如?上曰,李匡德,於京職,一切自畫,不爲應命,其在銓曹之道,似當一番補外矣。㙫曰,匡德,頃因其父病,屢度辭免職事,豈有補外之事乎?若在無故之日,則必無撕捱之理矣。上曰,今後則無引入意云耶?然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上遂還宮。 ○庚戌五月初八日寅時,上御興政殿。諸承旨請對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趙錫命,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魚有龍,同副承旨李承源,假注書南泰齊,編修官張斗周,記事官李日瑞。鄭錫五曰,小臣極知惶恐,而敢問上候寢睡諸節,若何?上曰,無事。錫五曰,俄者海伯狀啓入來,而事甚重大。罪人拿送文書,亦搜來,故不敢循例捧入,敢此請對持入矣。上曰,狀啓與文書上之。錫五曰,文書則臣等不敢拆見,罪人則出付捕廳,今方拘留矣。上覽狀啓與文書後,下敎曰,用朱土押寶,可謂欲巧而反拙矣。上曰,僞押偸得,何堂上押耶?錫五曰,備局堂上中,無如許押,且堂上之下例,不書姓,而此則書姓,明是僞着矣。李春躋曰,行首書吏之行字,亦書以亢龍之亢字矣。上曰,此如世國者流矣。上又曰,書簡達之。魚有龍讀書簡以奏。上曰,渠招辭中以爲,擧國事以下,宋瓆爲之云矣。上曰,人妖物怪,無時無之,怪矣。上又曰,鄭渾,移送鞫廳,今日親鞫時,仍爲上闕,可也。{{*|出榻前下敎}}金尙奎曰,人妖物怪,式月斯生矣。上曰,渠之戶牌,書以南學生,似是兩班矣。趙錫命曰,居南學近處者,皆稱南學生矣。上曰,宋瓆,是文官耶?錫五曰,無他指名,似是文官宋瓆也。上曰,宋瓆年多耶?錫五曰,似以五十,無一資出六矣。尙奎曰,方爲兵曹郞官矣。上曰,狀啓與文書,同爲待令於帳殿,可也。春躋曰,堂后記事,不輕而重,雖不出擧條,而只錄日記者,固當詳悉無遺,故曾在先朝,特爲申飭,有三日內必修筵說之敎矣,近來浸以懈怠,日久後始乃修納,故所記易致失眞。頃聞兵判金在魯之言,以鶴城君上疏,田結免稅事,有回啓事,而自上有勿出擧條,就問注書,以爲回啓之敎。故取看二月初十日備局引見時筵話,則海豐君之子,誤以鶴城君書之,上敎中有引瀛昌君疏中疲弊宗班,罷祭歸時,袖間出草履着之之事,而瀛昌君之瀛字,亦以禮字書之,其他語句之差誤處甚多。其時注書則從重推考,此後入侍筵說,雖不出擧條者,必於三日內,與承旨相議,使之修納,何如?上曰,事極無據,不可推考而止,其時注書拿推,使之改修以納,凡入侍筵說,必令三日內修正,而近有以出使褫出之規,筵說未修正前,切勿許出使,可也。{{*|以上抄出擧條}}春躋曰,昨今年兩新榜,幾五十餘人,堂后似不苟簡,而一經之後,皆厭避。雖以尹敬龍事觀之,初遣院隷,見其在家,稱以方欲下鄕云,而受點之後,果稱下鄕,故不得已請罪,而不特此事爲然。近來新進怠慢,其習漸長,或稱在鄕,或稱病重,雖或入來,纔過一兩日,輒圖褫出,以此已遞之人,或有不得代,而過數日者,此後則假官勿許數遞,何如?上曰,新榜未分館,故皆稱下鄕耶?錫五曰,雖分館,槐院權知,元無職事,故多帶職而下鄕者矣。上曰,新榜,例爲輪回,故許其數遞,而今則數遞之弊,一似前日矣。若皆稱下鄕,則無寧如不遞之爲愈,此後切勿許數遞,可也。春躋曰,昨日校理趙迪命,謂有親病,且因正言徐命珩疏,陳章徑出,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故只請推考矣。修撰尹光益,今又以此引嫌徑出,此亦與無端徑出有異,似當一體推考。副提學尹惠敎,亦以此引嫌,旣出之後,引入陳疏,應敎鄭羽良,此非違牌之時,而亦以此引嫌違牌。當此大論方張之時,館職一空,事甚未安矣。上曰,徐命珩疏語,雖礙眼,只論趙尙慶而已,圈錄諸人,元無指斥之事,則多人之以此引嫌,殊涉太過,竝推考,卽爲牌招,可也。春躋曰,趙迪命,亦一體牌招乎?上曰,一體牌招,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5月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直}}。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連日親鞫,昨又夜深乃罷,不瑕有勞傷之候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有感候而不至大段,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定當進之劑,宜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聖候自數日來,微有頭疼,惡寒肢節痛之候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卽今症候,專由於暑氣所感,消暑敗毒散,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明日國忌正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吏曹判書趙文命,參判宋成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體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任珽,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錫命曰,昨日兵曹判書,以信漢符成冊事陳達,故掖庭內侍府成送成冊矣。今觀別單中,無飯監,自前飯監之不佩信符者,自是帽帶之人,且參褒貶而然也。各殿飯監,雖無信符,勿禁出入事,分付兵曹。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宋成明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承源進。 ○吏批啓曰,尙瑞副直長李師說呈狀內,猝被臺疏之論斥,語意極其非常,以此所遭,決難行公,斯速入啓處置云。所遭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申昉爲吏曹參議,李瑜爲慶尙監司,趙正萬爲工曹參議,李秉恒爲崇陵奉事,李元坤爲氷庫別檢,徐宗集爲富平府使,權基彦爲兵曹佐郞,鄭羽良爲應敎,尹光益爲修撰,趙漢緯爲校理,宋眞明爲副提學,李渭輔爲厚陵參奉,沈景鎭爲長陵參奉,金省魯爲獻陵參奉,崔弘輔爲順陵參奉,李挺楫爲長寧陵參奉,元命恒爲繕工假監役,李萬序爲中部參奉,趙階爲東部參奉,崔復興爲北部參奉,徐命均爲弘文提學,金後衍爲判決事,李益焌爲尙瑞副直長。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病,參知洪尙賓進,同副承旨李承源進。 ○以李碩栽付僉樞,吳命新、李匡德,付副護軍。 ○李承源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親鞫時加出問事郞廳崔命相、尹光益、南泰良,本府推鞫間,姑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部所報,則罪人思孝妻安女,今月初八日物故云。令漢城府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府事李宜顯上疏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臣情迹,雖極難安,旣以奔問入京,親鞫未罷之前,義不容退歸,而自有停罷之命。自鄕入來之大臣,亦已辭退,臣不得不封疏出來,而鞫獄未訖,凶渠假息,憂虞之端,甫益澒洞,有不敢遠伏鄕廬。姑爲留住江郊,輒貢愚衷,以冀省察。伏奉批旨,責諭嚴切,臣已不勝惶隕靡容,繼伏聞事端層生,又復有親鞫之命。至於鎭日臨御帳殿,臣以退出之故,無由入參,病狀又猝然危惡,殆不省人事,請譴之章,亦復稽遲,念此罪犯,邦憲寧貰?伏乞聖明,亟降威命,以嚴臣子之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若是在外,誠涉過矣。卿其安心勿辭,宜卽上來,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1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湯劑昨已進御,而頭疼惡寒肢節痛之候,其有差減之效乎?症候雖是微感,積日勞傷之餘,有此未寧之節,臣等今日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湯劑昨已進御,頭疼一樣,惡寒肢節之痛,比昨少減。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上候方在未寧中,平復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副修撰任珽,以副應敎尹心衡未徹之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還給,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箕子廟,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領議政洪致中箚子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承源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縣道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假注書朴師昌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奉朝賀崔奎瑞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老病垂死,國家有事之日,一不得進赴,每以章疏自列,仰瀆於萬幾之聽。揆以邦憲,一番勘罪,有不可已,而今者批旨又降,寬臣罪戾,臣誠感泣恩私,不知死所,而公法未伸,是爲不安於私心。且以每蒙近侍之臣,涉越兩險津,俯宣於窮島荒僻之地,是尤惶恐。至於一番登途之敎,臣豈無一瞻象魏之願?而望九之年,又遭女與孫三喪於三四月之內,禍慘如此,氣力尤無以自運。奉讀聖敎,只自瞻天涕泣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伏聞數日以來,聖體有感暑之候,臣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政當天氣甚熱,連日親臨鞫囚,侵夜乃罷,其所以致損於玉候調攝之節,卽必至之勢也。當此之時,承命奔走,以仰紓聖上乙丙之慮,少效臣子沐浴之義者,只在於按鞫一節,而不幸賤疾,暴重三日之間,人鬼未分。再承遣醫之命,連有珍劑之頒,幸自再昨,始有一分生意,而腹痛虛眩等症,一味苦劇,日昨諸大僚求對之時,臣不得與焉。本府推鞫之坐,獨使右揆賢勞,惶愧靡容,罪無所逃,乞命削臣職名,重勘臣罪,以幸公私焉。且臣於罪人圻訊問之命,竊有所憂慨者。夫圻之罪犯,自有其律,而諸賊之招,如出一口,情節畢露,更無可問之端。只當卽日正法,以洩神人之憤,其可循例訊鞫,如尋常罪囚窮覈之爲耶?覆載之間,不可使一日留置,而禍根未除,實有朝夕難言之慮,切願亟收訊問之命,卽令依律處斷,使王章夬伸也。臣氣力已盡,無路入奏,神識昏瞀,辭不盡意,而區區血忱,亶出於爲國家也,爲宗社也,竝乞諒察而亟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箚末事,諭予意於帳殿矣。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上疏,伏以臣席藳陳章,祈被大何,所辭諸任,亦冀登時鐫免,而伏承恩批,未賜開許,臣誠惶隕悶蹙,不省所措。此際,伏聞聖候有不安節,至於請診議藥,適出於向來勞勤過節,憂悶無極之餘,下忱驚慮,有倍平日。顧臣情迹,轉益危懍,實無以奔走承候,少伸常分,論其罪負,死有餘責,隔日封章,誠極煩猥,而此時藥院都提擧,理不敢暫時虛帶,敢復冒死陳籲,仍伏念訓局扈廳兼任,今亦不容一日虛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少垂諒察,亟命先遞臣藥院、訓局兩都提及扈衛大將之任。仍命將臣本兼職名,盡行鐫削,重勘臣前後罪犯,以礪百僚,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省gg具g悉卿懇。症候不過暑感,而亦不大段,所辭諸任,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五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編修官張斗周,記事官李日瑞,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玄起鵬入侍。尹淳進伏曰,夜間問安,略聞於啓辭之批,而屢日親臨訊囚,恐有傷損之候,憂慮未已矣。此時有未寧之節,臣民之焦煎,尤切倍常,而昨日只使醫官入診,益不勝終宵耿耿之至。湯劑進御後,惡寒肢節痛之候,其已減歇,而感氣益臻和解乎?上曰,日氣朝晝有異,故有感冒之氣,此不過暑氣所感,而常有汗氣,故感候少歇,肢節痛亦少減,而頭疼猶往來耳。淳曰,外感異於他症患,汗孔開後,則引接之時,觸風可慮,而今日具冠服殿坐,因此而或有感觸外風之事,則亦甚悶慮矣。上曰,予自樂此,何可關係乎?鄭錫五曰,具冠服殿坐,則自有勞動之節,診脈亦難矣。上曰,如昨日則爲難,而今日則少歇,豈可仍此而有傷乎?淳曰,日後則簡便殿坐,使之診察,何如?上曰,當依爲耳。淳,請醫官入診。上曰,依爲之。權聖徵,診察後伏達曰,今日則左邊脈候柔滑,右邊脈候少帶數,以脈候觀之,則感氣似稍解矣。上曰,昨已議矣。未入侍醫官,入診,可也。金應三,診察後伏達曰,脈候昨日則左右三部帶數矣。今日則少有數氣,而調均和暢,比昨稍勝矣。許信曰,左三部沈而數,右三部數而滑,以脈候觀之,則感氣不解矣。玄起鵬曰,脈候與當時有異,猶有微數之候。小臣昨日未及診候,而以今日脈候觀之,則感氣猶未和解矣。淳曰,醫書有曰,節脈觀色,瞻望然後,可以知症候矣。且外感之氣,必著見於玉色,使醫官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瞻望後伏達曰,瞻望玉色,似有紅潤之氣矣。上曰,時方有汗氣故然耳。淳曰,臣聞侍衛諸臣之言,則玉色,不如陵幸時云,或水剌厭進而然乎?上曰,寢睡煩轉,而入睡常難,口味猶不苦,而水剌自然厭進矣。聖徵曰,大便長利,而腹部不平之候復常乎?上曰,不能如常,而比前稍勝,腹病不至復發,而猶不忘于心矣。上,又敎曰,前有頭疼,而痛勢無左右之別矣。近年來則聚于左邊,爲偏痛,又移于眉稜,而牽痛矣。昨日則痛腦後,而時方以此,似有眩氣,且心常在於痛處,故不能進水剌耳。聖徵、應三等皆曰,以玉色觀之,感氣猶未和解,進藥宜矣。錫五曰,凡病患,有朝晝之異,卽今症候,雖似稍減,猶有惡寒之氣,則感氣未盡和解也,發散之劑,進御好矣。上曰,在前挾感之時,果有朝晝之異,而卽今朝時,故稍有減歇矣。聖徵曰,煩渴之候,何如?上曰,煩渴稍歇矣。錫五曰,水剌厭進之時,以粥飮進御,何如?上曰,粥則不嗜,故以雜水剌進御矣。淳曰,聖候未寧之時,煩稟爲未安。然而近來次對未易,而有數三件稟定事,故敢此仰達。罪人之族屬,在醫官之列者,有數人,此雖應坐之外,在保護之地,故渠不敢入來於問安之時,而臣等與之周旋於藥院,亦涉難處矣。上曰,誰耶?翊明之族屬乎?淳曰,醫官崔聖任之子德齡,卽翊明之異姓四寸也。金慶尹,卽壽昌之同姓五寸姪也。辛巳年,張哥族屬,皆黜之,而此則與張哥族屬有異,然而旣是罪人之族親,則置之於醫官之列,似未安,何以爲之?上曰,此則非應坐者矣。自中庶,至于常漢,如此者必居多,若以罪人之親戚而皆棄之,則世無完人矣。且非應坐者,則法外施罰,亦不可爲也,而德齡,又是聖任之子,則聖任,乃累朝有功之人也。何必以緣坐外異姓親之故,而遽棄之乎?竝置之,可也。淳曰,德齡則如此,而慶尹則其弟爲壽昌之繼後云。渠則雖是緣坐之外,其弟繼後於壽昌一節,似涉重難矣。上曰,渠欲自靖,則可以許矣。以此勒黜,未知其可也。淳曰,昆陽世宗大王胎室欄干石竹石有頉處修改事,因嶺伯狀啓,今將擇日擧行,而似聞胎室,內封堅密,安排石甕,藏聖胎於磁器,奉安於甕內,覆以石蓋,此則雖千年,可無動撓之慮,而卽今有頉處,只是外面排設而已。昆陽,道里絶遠,擇日知委,動民浮石之際,必當六月潦雨之節,事役難於就緖,且當劇農,役民可慮。修改處旣與封內有間,則稍待潦雨後始役,似不至大段未安。修改吉日,以七月晦八月初推擇,恐或得宜,何以爲之?上曰,此與陵寢有頉有異,且非封內,乃是外排設,則不但潦雨可慮。方當劇農,擇日事,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淳又啓曰,近來百隷怠司,圖便成習,雖以陵官事言之,陵寢守直,何等重大,而厭其入直,圖出假官,得數三日許題於禮堂,則私借於假官,盡一望代直。假官守直,不獨貽弊於陵卒,樹木之不能禁養,專由於此。今番陵幸陪從時,見寧陵樹木,幾於濯濯。此或由於陵官之不能檢察,而亦未必不由於假官之每每代直故也。內摘奸申飭,非不好矣,而此亦不無弊端,該曹之遣郞官摘奸,亦不能無弊,故近來下帖各陵官,各別申飭,假官請報,一切防塞,而若其他堂許題,首堂無以知之。今後,則非諸堂同議許題,則毋得各呈於他堂,其不得已差送假官者,其假官差送日字,隨卽文移於吏曹,以爲計仕時憑考計減之地事,定式施行。臣曹亦時時抽栍,發遣郞廳摘奸之意,{{*|出擧條}},預爲申飭,何如?上曰,近來百隷怠慢,陵官多不擧職,各陵樹木,漸不如前。故今番節祀時,發送內摘奸,雖無頉處,以卿所達寧陵事觀之,洞口內,多有木根,此則陵官無形之致也。今此所達誠是,依此定式申飭,可也。{{*|出擧條}}淳又啓曰,祖宗朝培養人材之道,靡所不周,童蒙則有敎官焉,幼學則有四學焉,生、進則有太學焉。其訓誨課試,各有其所,四學太學,猶有學製,陞補通讀,略存舊例,而至於敎官,則全無訓蒙之事。以臣兒時事觀之,童蒙輩,多有挾冊於敎官之門者,近來風俗偸薄,童蒙初不就學於敎官,爲敎官者,亦不着實敎訓,每當禮講,臨時求得若干童蒙,塞責應講,而四五年來,則該曹禮講,亦不能依例設行,廢閣久矣。一月三講之規,臣方欲申飭擧行,而若無稟定之事,則敎官輩,必不動念。此後則每月三講,依例設行,敎官之不能多率童蒙,與考講時不善應講者,則當該敎官,草記汰去,以爲飭勵之地,何如?上曰,此則曾已下敎矣。近來怠官之中,敎官尤甚,名存實無,至有公然在家,準朔陞六者,得不內愧乎?誠爲寒心矣。祖宗朝設置敎官之意,與大君王子師傅一體,則其設官之盛意,可以仰揣矣。不獨童蒙敎官,雖以內侍敎官言之,每月朔講考課祿職升降之規,幾乎廢閣,雖或時時入來云,而未有實效。此則可以備忘,而至於童蒙敎官,旣是禮曹所管,則依所達,檢飭其不能擧職者,直爲草記汰去,內侍敎官,亦爲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淳又啓曰,朝家致祭之規,京外不同。內則禮賓寺致祭,饌品器數,自有定式,而外方則初無一定之規。或觀主家形勢,魚果之品,窮盡水陸,致祭時會減,不過數石米,而一經致祭,則其所糜費,殆至十餘石。如畿邑之七八石月廩,尤無以支堪,京外不宜異同,自朝家,似當有定式分付之道,故敢達。上曰,《傳》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朝家致祭,豈在於祭物之豐薄?而該司致祭,薄略太甚矣。外方致祭,自朝家,定其器數,似或未安。今後則參酌爲之事,申飭,可也。副提調鄭錫五曰,朝家之致祭於臣隣,已是盛典,而祭物之一從禮享,尤可以觀美矣。京外不可異同,若無自朝家一定之規,則各邑,或憚中使之書啓,或觀主家之顔面,務爲豐侈之弊,終不可禁,似當有定制申飭矣。上曰,陵寢祭享,旣是素饌,太常致祭,亦皆素祭,而外方致祭之獨用魚肉,誠爲可異矣。自朝家,定其器數,事體未知如何,而京外不宜異同,依太常例,素祭,可也。淳曰,《五禮儀》,致祭明有定數,饌品器數,依京司致祭例爲之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京外一體行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禮官,以致祭事,有所陳白,予亦有下敎者矣。近覽先朝寶鑑,則崇仁殿、武烈祠,有致祭之事,而予未及知之,嗣位後,尙未致祭矣。一隅靑丘,丙丁以後,能免左衽之俗者,賴箕子八條之敎也。依先朝舊例,崇仁殿,遣承旨致祭,武烈祠,遣禮官致祭事,分付該曹,擇日擧行,可也。{{*|出擧條}}錫五曰,然則從速擧行乎?上曰,從速擧行,可也。上曰,向來咸監之不去者,以他人不去之故,猶以爲嫌。然而江留則殊無引嫌之事,而鎭日違牌,極爲未安。江華留守兪拓基,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可也。淳又啓曰,《肅廟實錄儀軌》,已盡修正,而尙未洗草之故,未及磨勘分藏矣。當初修史之人,非不多矣,而或經罷散,或在外方,儀軌尙無主管之人,而《寶鑑》纂集時,開局於實錄儀軌廳,故一體句管,而今則《寶鑑》已奉進,局亦隨罷,實錄儀軌主管,似當別爲差出,而摠裁官,今方在外,不得循例啓下,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實錄補闕時堂上,誰耶?淳曰,臣與宋寅明二人,而臣則曾已罪罷,寅明則方爲外任,故無他主管之人矣。上曰,先朝實錄摠裁管領府事李光佐,今姑勉副,其代,以景廟實錄摠裁官領議政洪致中,兼察,先朝實錄儀軌廳句管堂上,使之差出,可也。{{*|出擧條}}上曰,慶尙監司李瑜在京乎?錫五曰,臣之外從,而臣未及見之矣。然而傳聞在京云矣。上曰,卽爲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5月1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式暇}}。右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雨濕中,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進,而惡寒肢節痛之候,益復減歇,頭疼之候,其有差減之勢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湯劑連進,而惡寒肢節之痛,少減後猶未已,頭疼之候,其無所減。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諸症候比昨無漸減之勢。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所當更請入診,而前劑入湯劑,未盡進御,調攝中連日引接,恐有所妨,不敢煩請。卽令醫官入診,詳察症候,恐爲得宜,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卽今聖候感氣雖解,而諸症候猶無所減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前劑入消暑敗毒散,不必仍進,今姑停止,柴胡香薷飮,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趙錫命,右副承旨魚有龍,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尙奎式暇,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且鞫廳坐起,不可無該房,左承旨、右副承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慶尙監司李瑜,昨旣違召,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趙明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議啓相値,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朴文秀,鎭海縣監金權,徑先擅離,常時不能憚壓守令,待罪事狀啓。傳于魚有龍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承源曰,纂修廳堂上以下,竝書啓。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宮城修築所監役官牒報,則四面宮墻低下處,改築與增築所入石塊,自今月初二日,至十一日爲先拾聚,而始役日期,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二日爲吉。自此日分三所始役,而其中撤毁改築處,則必須三四巡間日乾固然後,乃可完築,不可無把守之道云,莫重宮城,撤毁改築處,把守之道,不可不嚴密,宮城外東西南北五營中,北一營馬兵入直處,除其他四營入直軍兵,各隨其掌內役處多少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領率,限畢築間把守,夜則以把子圍排之意,分付三軍門及紫門監,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宋寅明,平壤居軍器軍官白興瑞渰死事,狀啓。傳于李承源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肅廟朝實錄摠裁官,領議政洪致中。 ○李承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前參議李匡德,副提調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假注書安后奭拿推事,傳旨啓下矣。安后奭下去京畿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邊爀手本,則保放罪人李鳳翼,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職任緊重,不當數遞,而郞廳徐命集,除拜兩朔,已有擧職之效矣。昨政移拜富平府使,殊甚可惜。今姑仍任,以爲責成之地,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問事郞廳鄭彦燮、鄭亨復,身病猝重,今姑改差,其代以應敎鄭羽良,副司果朴弼正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本所所掌五軍堡近處,枯小松一株腐傷,今日折落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本院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大臣三司已盡之矣。臣等亦嘗隨諸臣陳之,聖明亦旣俯燭其情犯,而特許訊問之請矣。累次刑訊,頑忍不服,窮凶情節,旣無以究得,而一次二次,終至於徑斃,則王章之隳失,神人之憤惋,有不可勝言者。伏願聖上,夬揮乾斷,亟從賓廳三司之請,以絶禍根焉。答曰,已諭賓廳矣。 ○行判中樞事臣李台佐,右議政臣李㙫,領敦寧府事臣魚有龜,兼工曹判書臣申思喆,行刑曹判書臣徐命均,行吏曹判書臣趙文命,右參贊臣朴師益,戶曹判書臣金東弼,禮曹判書臣尹淳,兵曹判書臣金在魯,行副護軍臣李翊漢,行司直臣李萬選,禮曹參判臣趙最壽,訓鍊都正臣金潝,漢城府右尹臣金取魯,行司直臣尹游,豐原君臣趙顯命,行司直臣蔡彭胤,兵曹參判臣李眞淳,工曹參判臣李廷傑,行副護軍臣元百揆啓曰,人臣之罪,莫大於亂逆,春秋之法,莫嚴於討復,而律亦有不待時之文,誠以懲惡之義,防患之道,不得不然,而矧復爲國禍首,慮在呼吸者,尤豈可以常法例律,論之哉?今此垓與圻之逆,或爲謀主,或爲眞推戴之說,爛出賊招,蓋前後諸賊之所恃以爲計者,徒以此兩賊在耳。設令凶逆輩,私相唱和,非渠所與知,揆以王章,在所必誅。況其預議通謀之狀,不啻狼藉。此實逆之魁亂之本,宗社之凶賊,臣民之極讐,決不容晷刻息偃於覆載之間者也。日昨訊問之命,蓋出於重獄體之義,臣等始雖勉承,而禍根不除,群情若不保朝夕,徑斃在卽,王章將未免廢隳。伏願聖上,斷以大義,垓、圻兩賊,亟命依律處斷。答曰,訊問之命,意亦有在,數次刑訊,遽請正法,不亦顚倒乎?初竝不爲訊問則已,旣刑之後,慮其徑斃,亟請正法,亦關後弊,卿等豈導我常法之外乎?依初下敎,加刑次數深而不服,則更稟何晩?噫,帳殿允從訊問,國法之不可已,不允此啓,承款之前,不忍遽加極律之意矣。 ○賓廳再啓曰,兩賊凶逆之節,更無究問之端,臣等瀝血之請,實出沐浴之義,謂當卽蒙允可,不少遷就。及承聖批,竟靳兪音,臣等奉讀未半,實不勝愕然失圖也。噫,殿下以今日國勢,謂如何也?凶逆之變,接迹而起,宗社有綴旒之凜,人心有沸鼎之汹,究其本則皆此兩賊,爲之祟耳。罪盈惡極如此,而尙不能快施顯戮,則可謂國有法乎?在囚日久,逮治方急,其黨與之漏網者,所以爲計,必當日深,誠不知何樣禍機,發於何時。此臣等所以卽請按法於訊鞫未了之前,而況其凶謀逆節,狼藉無餘,輸情當誅,不輸情亦誅,等是誅也。取服與否,獄體顚倒,顧何暇論?夫惟士師然後,可以殺人,法之常也,而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者,亦春秋懲討之大法也。顧此兩賊窮凶之情,殆千古史牒之所無,而一日不誅,有關宗社之安危,則其可以常法例律爲拘,而不思所以汲汲誅除之道乎?苟可以防禍亂而安宗社,則雖若少違於常法,不害爲權而得中也。殿下,雖以其嘗在屬籍,不忍遽加極律。此等凶賊,豈可拘於小仁,不早斷以大義,終不免爲失刑之歸也?禍根未除,無以鎭危疑於一時,王章不伸,無以懼亂賊於千載。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籲於靜攝之中。伏願聖明,更毋持難,夬賜允從焉。答曰,卿等,旣知權經,而若是遽請,初啓之批,已諭矣。 ○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成德潤,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正言尹志遠、申宅夏等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前後賊招,情節畢露,則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嚴訊窮覈,只出於鉤得其節次枝黨而已。累次刑訊之下,一向頑忍,輸情無期,非但有徑斃之慮,一日二日,久逭天誅,則窩窟未破,根株自在,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垓、圻兩賊,亟命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成德潤,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逆招諸人之啓,蒙允已久,而尙無査出發捕之擧,其在嚴懲討之義,不容暫時稽緩,亟令王府,稟旨擧行。新除授司諫黃梓,時在忠淸道洪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將下敎而未果矣。下諭事依啓。 ○弘文館副校理臣李德孚,副修撰臣申致謹等箚子,伏以今此垓、圻二賊通天之罪,可勝言哉?凡訊鞫之規,有可問之端而後,可以鉤得其隱情,而垓、圻則諸賊之招,窮凶情節,畢露無餘,推戴之計,排布之迹,狼藉難掩。而嚴訊之下,凶頑抵賴,終不肯吐實,其爲痛惋,尤極萬萬,晷刻淹延,實有無窮之患。況死囚凶徒,慮無不到,駭機陰謀,有不可測,一日不誅,爲宗社一日之憂,二日不誅,爲宗社二日之憂。伏願聖上,亟揮乾斷,夬施王章,卽令有司,依律處斷。取進止。答曰,已諭於賓廳之批矣。 ○成均館祭酒鄭齊斗上疏,伏以嗚呼向日宮庭之禍,憯矣。臣民驚痛,至今未定。今此逆天之賊,繼發於禁掖咫尺之地,中外締連,不啻狼藉,雖幸罪人斯得,誅討已行,而其上干宗祊之憂,以貽聖上宵旰之勞,則凶變之劇,實前古之所未有也。向來虹貫之變,上天示警,已極申申,而殿下不之深慮矣。今而如此,天戒可不懼哉?方此百僚奔遑,在外咸戒之日,臣之愚賤,病伏窮海,私竊憂危之極,至忘寢食,而然其危喘懍懍,無望起動。趨造於諸臣之後,則其罪固已當在重勘而無所逃矣。欲以文字,少效區區之忱,以慰聖慮,而亦不能隨意而冒上。今伏聞親鞫纔撤,保攝稍暇,始敢猥以短疏自列,仰請虧分,缺禮之罪,亦不能盡其一二。伏乞聖明,特賜鑑燭,亟命勘臣之罪,仍許微懇,盡削臣所授職秩,以正公法,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凶逆,往牒所無,可勝痛哉?未卽趨造,業已洞燭,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竢間,一番登途,用副前日慇勤面諭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金尙星上疏,伏以垓、圻兩賊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作爲謀主,出銀行賂之說,狼藉畢露於成衍、世俊之招,則兩賊之包藏陰圖,迭入推戴者,根柢已露,脈絡相貫。其凶逆情節,更無一毫可問之端,臣等之必請嚴刑者,不過要覈其枝黨耳。累次訊問,尙無輸款之事,今日宗社之憂,惟在兩賊之假息,而一日二日,或至徑斃於杖下,則國家之失刑,孰有大於此者乎?禍根未除,窩窟尙在,未知何樣危機,藏在幽暗之中,晷刻稽誅,實有朝夕難言之慮,而一向頑忍,尤無以少洩神人之憤。伏願聖上,亟收訊問之命,卽令依律處斷,以伸王章,不勝幸甚。臣於初五罷對之後,舊患頰痛,又復發作,左顴之上,有物突出,如癭瘤,自筋徹骨,如割如刺,而齒根脹浮,喉門閉塞,粒水俱絶,聲音不通。醫者皆以爲痰熱成核,必將就膿而迺已,病勢此劇,豈有自力供職之望?而鞫事未了,大論方張,臣旣一息未泯,不敢言病。凡有臺閣齊會之事,未嘗不强策詣臺,而其重裹毛物,有駭瞻視之狀,卽亦通朝之所共覩。臣之病情,若如向日而止,則卽當舁疾請討,少效沐浴之義,而自再昨以來,腫處漸膿,遍體寒熱,渾身刺痛,昏臥床席,殆不省事,欲起還仆,不得不略陳短疏。伏乞聖慈,亟勘臣罪,以勵群工,仍削臣職,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處分意在矣。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朴奎文上疏,伏以皇天降割,奪我聖嗣,日月易邁,練事奄過,臣民普痛,久而彌切。及今蠱獄旣發,謀害情節,至凶至慘,悲憤痛迫,一倍如新,仰惟止慈之聖情,當復如何?臣以銅龍舊僚,雖在屛退之中,及聞此報,尤不覺失聲長號,心肝寸裂,而望七殘齡,衰病纏身,旣不能趨詣於京輦之下,少紓驚痛之懷。繼又聞逆宦放火之變,猝生於肘腋之間,宮闈之震驚非常,帳殿之臨鞫鎭日,在外大臣諸宰,莫不蒼黃奔問。而臣於其時,素患痰脹之症,挾感添劇,肩痛疝疾,一時交攻,胸膈痞塞,勺飮不下,腹部澎堅,呼吸不通,冷氣上衝,如割如刺,宛轉叫苦,頃刻垂絶,委頓床席,作一僵屍者,殆浹二旬。實無以自力於跬步之間,終莫伸臣子之分義,迹涉慢蹇,罪猶自知,而曾經侍從之不爲奔問者,無論實職軍銜,倂爲罷職之敎,極其嚴切。臣雖無軍銜之在身,而亦是從班舊物,則不可以朝家之有所區別,而晏然自恕,惶隕踧踖,無地自容,不自意柏府新命,遽降此際。臣於是,益不勝驚惶震惕,不計死生,擔曳就途,寸寸前進,昨始來伏私次,而病勢之危劇,姑置勿論,居在莽蒼之地。未及奔問之罪,尤有倍於在遠外之諸臣,臣何敢以獨漏於現告爲幸,而冒居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命一體譴罷,以懲臣罪,以安臣分,不勝幸甚。臣於竢罪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見賊變之危迫,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嗚呼,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之逆變乎?粵自辛丑建儲之後,釀成誣獄,百計動撓,畢竟做出凶言,誑惑人心,內外和應,四面群起,移檄稱兵,恣意射天,幸賴祖宗之默佑,僅得戡定。而殿下過於仁恩,務爲涵貸,不鋤禍根,遺下種子,致使凶徒,愈肆逆心。緩則締結宦妾,埋凶行藥,急則募得死士,挾匕放火,其計至毒,其禍罔極,殆有甚於戊申之春。思之至此,骨靑心懍,鞫獄旣設,端緖纔露,則毒殺道昌,欲絶其路脈者,已極萬萬凶慘。訊覈方張,而又毒泰亨、壽昌,少無懲畏之意。至於思恭、長運、再昌、思孝、趾文等諸賊中緊要者,次第行毒,如辛丑之石烈、必貞,必欲與國家血戰,如此頭勢,尤極凶獰,彼守直之軍卒,亦必知事覺必誅,而前者旣誅,後者又繼者,豈直爲貨賂之可欲,而不惜其軀命哉?此必有大權力大氣勢者,潛成窠窟,暗裏發縱,能得其死力而驅使之耳。臣於此,尤爲之懍懍惶怖矣。噫嘻,今日之致此變亂者,實由於漏網之徒,咸懷疑懼,死中求生之計,日深一日故也。若使思孝、詹輩,伏法於戊申,則凶黨逆徒,庶可懲戢,而必無今日之變。今此治獄之際,如或當問而不問,當治而不治,復如戊申之寬貸,則安知無如思孝、詹輩,踵起於他日者乎?爲今之道,按治凶逆,如風霆之震厲,不撓王章,無少假借,克戒前日之縱賊,以杜方來之禍變焉。逆招諸人之啓,始允於三年爭執之餘者,已有玩賊之歎,而反聽累日,尙無査出判下之擧,臣竊惑焉。初不允下則已,旣允之後,若是遲延,則又不知有何樣變怪,出自何處?此不可引拖時日,亦不必親煩聖鑑,亟命鞫廳大臣與金吾諸堂,一從鞫案中所載,凡係可疑可問者,一切勘覈,俾絶禍階焉。目今鞫訊株連,逆節彰著。此輩雖在當死之中,而其氣勢猶可以禍國而圖生者,亦或有之,則陰謀祕計,將無所不至矣。今日之慮,實無大於此者,而至於明彦之子夏宅,旣是緊出逆招,情節可疑者,而及今鞫獄之始發也。自其父謫所,乘騾疾馳,潛入京裏,踪迹詭祕,群情危疑,臣雖未目覩,而傳說如是喧藉,則恐不可諉之於虛言。伏願聖明,凡於按鞫譏禁之事,益加審密嚴勅,以防凶逆幽陰之逕焉。黃翼再之逆狀,旣已狼藉於戊申,又出今番鞫招,元無一毫可恕之端,而靑坡、廣州之說,旣與之吻合,則自明日字,不必行査,亦宜卽爲嚴訊,期於得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當有下敎,而夏宅事,何過慮之至此?此亦疑阻之一端。翼再事,觀査啓處之,其豈晩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趙明澤上疏,伏以臣於昨疏,敢陳史薦,不可越次冒當之嫌,而何幸聖明,曲垂諒察,特下韓顯謩收敍付職之命,自此館中流來之規,庶不墜落。似聞顯謩,方在近畿。顯謩上來之後,臣之去就,方可決定,而喉院之臣,率爾請牌,臣實爲之慨然也。臣於館職,旣無仍因蹲冒之義,則不可以論思自處,而第於近事,竊有區區憂慨之忱,敢此附陳於疏末。惟聖明,少垂察焉。噫,戊申討逆之不嚴,此實輿情之所共憤,亂逆無所懲畏,人心轉益危疑。今日逆變之繼起,固無足怪也。成衍之招,不啻明白,而今此主謀推戴之賊,又非別人,則其陰凶情節,不待按驗而可知之矣。況其兄弟中最勝之說,已極狼藉,而其所納供,又多破綻之處,依律處斷之請,寔遵懲討之義,爲殿下臣子者,決不可與此賊,一日俱生。伏願聖上,快允三司之啓,亟正兩賊之罪。仍伏念成衍所告,以今觀之,則尤可見節節符驗,變書及供辭中所出諸人,所當一體拿來,而見今拿囚之外,亦多有見漏者云。此實非重鞫獄嚴討逆之意,宜命一倂拿鞫,使凶逆遺孽,復無漏網之患焉。世說之忍杖徑斃,誠極痛惋,而其父之乍囚旋放,大乖獄體。噫,椷之平日行己實多可疑,而其後變名,尤極殊常。向來宰臣之請汰殿郞,儘有所以,而壽命、必雄之往來其家,又甚綢繆,則其父子之同參逆謀,明若觀火,不可以賣酒微罪,罪之而已。臣謂宜更移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噫,亂逆之至此,何莫非賊鏡之所釀成,割棄鏡黨之敎,亶出於嚴隄防之意,則如柳時模之類,決不宜復置於衣冠之列。此臣之前疏,有所論列,而厥後時模之復入臺地也,憲臣又請削版者,亦以此也,聖上之只命遞職,雖出於涵貸之德,而臺職特遞,亦可見聖意之攸在,則職在銓選之地者,宜不敢遽擬於淸顯之望,而曾未幾何,又復備望,必欲力戰公議,曲護私黨,其無忌憚,甚矣。臣以爲不可無警責之道也。在外原任大臣,離違病親,蒼黃奔問,蓋出於爲君父赴急難之義,而及其告歸之際,猶不忍果於忘世勉戒之語,憂愛之忱,溢於文字之間。以聖上敬大臣拜昌言之德,所當優禮答之,極力勉留,岌嶪之國勢,期與之挽回。而不但不此之爲,乃於批旨之間,筵席之敎,厭薄太甚,辭氣迫切,顯示未安之意,是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伏願殿下,深軫其憂國忘身之忱,以盡乎禮待元老之道,召命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而史職未遞之前,卽臣不可進之日,玆敢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俯垂體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已處分於帳殿,而第二件事,當次第擧行事也。椷事,朝家用法,各有所當矣。柳時模事,力戰等說,殊未妥當,未久遽擬,亦未免率爾,從重推考焉。末端事,噫,親承前席慨歎之敎,敢陳營護之意,豈忍復萌此等之習?良可異也。至於史局,朝拜暮遞,史薦無期,以堂堂千乘之國,無左右史者,今旣經年矣,此亦綱紀之所關矣。今則備三員竝爲應命,未爲不可,亦無越次之嫌。勿辭,從速應命。 ==5月1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式暇}}。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下直,唐津縣監趙尙命。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昨日果卽進御,而惡寒肢節痛未已之候,頭疼之候,其有差減之勢乎?寢膳諸節,亦復何如?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證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惡寒肢節之痛,自昨夕有益減之勢,而頭疼少減,而猶且未已,故兼有眩氣寢睡,比昨差勝,而水剌之厭進,姑無所勝矣。勿爲入診。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乃生脈散,劑入日次,而聖候方在調攝中,連進他藥,生脈散依前劑入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生脈散姑勿劑入。 ○又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諸症候雖有益減之敎,而且有眩氣之候,臣等之憂慮,何敢少弛?入診雖不敢更請,而湯劑昨旣改定以進,症候旣無顯勝之效。今日醫官,不可不趁早入診,使之詳察症候矣,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聖候諸症,似有差減之勢云。卽與諸御醫商議,皆以爲症候漸向減歇,則苦口湯劑,不必連進。前劑入柴胡香薷飮,今姑停止爲宜云,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兩司不可不備員。除在外受由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副提學宋眞明,當此大論方張之時,連呈辭單,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瑜,連日違召,尙不應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別兼春秋韓顯謩上疏,傳于李春躋曰,申飭之下,如是撕捱,史薦無期,欲待下去慶尙道之閔亨洙,尤極無據。此疏還出給。此後則以史局事陳疏者,勿爲捧入。 ○李春躋啓曰,別兼春秋趙明澤,出肅之後,諉以館規,投疏徑出。韓顯謩上疏,旣有還給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鄭益河,旣已蒙宥,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韓顯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韓顯謩。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相奭,時在忠淸道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當此大論方張之時,館僚不可不備員。應敎鄭羽良,修撰尹光益,竝卽牌招。副修撰任珽,以僚疏,引嫌,陳章徑出,無意行公,副應敎尹心衡,自鄕入來,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位甚不齊,參知臣洪尙賓,連日入直之餘,身病苦劇,而替直無人。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參議臣李聖肇所遭情勢,有難行公,亦令政院,稟旨變通,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判尹游。 ○李承源啓曰,因兵曹草記,參議李聖肇所遭情勢,有難行公。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聖肇所遭臺評,非比尋常,不可强令察任,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 ○魚有龍,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卞爀手本,則保放罪人李世矩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宮城毁撤改築處,宮城外四營入直軍兵,各隨其掌內役處多少,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領率,限畢築間把守事,允下矣。本營掌內宮城改築處,南營入直步軍中,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使之率領,自始役限畢築,晝夜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來言,本監有行用日課,又有《七政曆》,日課所印之字,則五年改鑄,《七政曆》所印之字,則七年改鑄,一曆字一番改鑄之時,所入鐵物物力,多至數千兩矣。日課板則幸得彼中之法,癸卯年爲始,以梨板刻用,已省許多經費,而七政板則改鑄後,過十餘年,字畫磨滅。自今年依日課板例,以椵木板刻印,又省經費,似宜年年椵板二立上下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宮城毁撤改築處,宮城外四營入直軍兵,各隨其掌內役處多少,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領率,限畢築間把守事,允下矣。本廳掌內宮城改築處。隨其役處之多少,北二營入直步軍中,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率領,今日爲始,畢築間晝夜把守,而限三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宮城撤毁處,宮城外五營中,北一營馬兵入直處,除其他四營軍兵,隨其掌內役處多少,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領率,限畢築間把守事,允下矣。都監掌內宮城改築處,隨其役處多少,東營西營入直軍兵,量宜除出,別定將校領率。今日爲始,畢築間使之把守,而限三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本院啓曰,垓、圻兩賊之尙今假息,實爲宗社危迫之憂,故,賓廳三司,昨旣齊聲力爭,臣等亦瀝血陳請,而及承賓廳之批,乃以不忍遽加極律爲敎,臣等誠不勝抑塞悶鬱之至。噫,此兩賊,情節畢露,旣無更問之端,凶頑抵賴,又無承款之期,則豈可徒拘常法,不早處斷,以貽國家無窮之禍哉?渠旣自絶于天,則不忍二字,非所可論。伏願聖上,亟從群下之請,夬伸王章,永安宗社焉。答曰,勿煩。 ○行判中樞府事臣沈壽賢,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台佐,右議政臣李㙫,領敦寧府事臣魚有龜,兼工曹判書臣申思喆,行知中樞府事臣金始煥,行刑曹判書臣徐命均,行吏曹判書臣趙文命,右參贊臣朴師益,戶曹判書臣金東弼,禮曹判書臣尹淳,兵曹判書臣金在魯,行司直臣張鵬翼,行司直臣李萬選,禮曹參判臣趙最壽,行副司直臣申光夏,行副護軍臣鄭壽松,行副護軍臣金潝,行副護軍臣李翊漢,戶曹參判臣李廷濟,漢城府左尹臣兪崇,漢城府右尹臣金取魯,行副護軍臣尹游,行大司成臣沈珙,錦陵君臣朴弼健,豐原君臣趙顯命,行副司直臣蔡彭胤,刑曹參判臣李眞淳,工曹參判臣李廷傑,行副護軍臣元百揆,戶曹參議臣金鎭玉,禮曹參議臣李德壽,工曹參議臣趙正萬,兵曹參知臣洪尙賓啓曰,臣等於昨日,再伸沐浴之請,謂可以卽蒙允可矣。及承聖批,乃以卿等旣知經權,而若是遽請爲敎,有若臣等勸殿下以權不以經者然,臣等竊惑焉。蓋罪人之必待輸情而正法,例也,而至若凶魁逆首,入於推戴,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間者,則不問他餘情節,汲汲施以當施之律。此乃大經大法,列聖朝所已行者也。昨日臣等之啓,所謂權而得中者,不過就聖批中語,設言而辨對耳。豈或以交通銀貨,如垓、圻,締結凶徒,如垓、圻,爲國禍根,如垓、圻,賊招狼藉逆節昭著,如垓、圻,直可斷以王法者,有所疑難於經權也。仰惟我殿下至仁至睦,雖在疎宗廢族,務加矜傷之心,故强設經權之義,欲爲違拒之資,而但念不忍寘於法,小節也,爲宗社除亂,大計也。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懲於前而復有所遲疑也?今殿下,正宜深思遠覽,早賜處分,而一日二日,不肯快兪,致使兩賊,尙假其息,可謂國有法乎?臣等危慮鬱塞,罔知攸爲,復此相率仰籲。伏願聖明,勿拘小仁,亟斷大義,將垓、圻兩賊,依法處斷焉。答曰,已諭奚煩? ○賓廳再啓曰,臣等相率更籲,顒竢兪音、及承聖批,只以已諭奚煩爲敎,臣等於此,益不勝抑塞憂惑之至也。嗚呼,禍變生於所忽,毖後由於懲前,方戊申寇亂之討平也,庸知有行藥埋凶之變乎?方妖婢之伏法也,庸知有踰墻放火之變乎?惟其鋤治不盡,致令魁渠網漏,爲計益深,爲禍益烈,前事之失,不當爲後來之戒乎?今兩賊者,閉在牢狴,鎖以桎梏,殿下之意,謂可以制其死命,而無復可憂也耶?根株不去,凶謀叵測,事變之出於慮外者,恐益無所不至。自非然者,臣等何故,不顧鞫事之間輟,不念靜攝之有妨,遑遑汲汲,屢瀆而不知止也。顧殿下,恬然不以爲意,惟常例是拘,而不卽斷以大義,一向靳允於萬口一辭之請,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存也。伏願更加三思,夬從群請焉。答曰,已諭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等啓曰,嚴訊得情,以正王法,是固治逆之常典,而情節畢露,誅討宜急,則直斷以極律,是又嚴懲討之義耳。顧此兩賊,尙今偃息者,究厥情法,寧有是理?一則曰謀主也,一則曰推戴也。加以出銀行賂之迹,狼藉於前後賊招,則此已無可更問之端,刑訊亦皆屢次,一向頑忍,無一辭自明,則是不過欲自斃於杖訊之下也。其爲情狀,尤極痛惋,決不可膠守常法,而致稽天誅也。惟願夬揮乾斷,亟降垓、圻兩賊依律處斷之命。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等啓曰,今日逆變,是何等窮凶極惡,而爲其所推戴者,寧有一刻容息之理哉?此臣等所以力爭屢日,期於準請者也。當初嚴訊之請者,臣等也,今日依律之請者,亦臣等也。前後所請,似若矛盾,而節次支黨,不可不問,則所以有昨日之力爭也。凶獰頑忍,徒稽天誅,則今日之請,又不容暫緩也。昨伏見賓廳之批,有曰未承款之前,不忍施以極律。臣等於是,益不勝悶鬱之至。亂逆何代無之,而巨魁元惡,情節畢露之後,則不待訊問得情,而直爲正法者,自古何限?況此賊負犯,前古所無,則是誠不待時處斷者也。必欲待其承款之敎,竊恐聖明,未之深思也。臣民之憤益激,宗社之憂無窮。惟望亟祛不忍之小仁,夬斷嚴討之大義,卽允垓、圻依律處斷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副提學宋眞明,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朴奎文,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今此垓、圻兩賊案法之請,蓋出於爲宗社、爲君父、爲天下,民彝國綱,則實不容一刻淹延者。三司諸臣,合辭力爭,賓廳政院,相繼陳請,而昨旣以不忍爲批,今又連下勿煩之敎,臣等竊不勝驚惑抑鬱之至。噫,兩賊之罪,旣已上通于天,內售其埋凶置毒之計,外行其踰墻放火之謀,當是之時,社稷之不亡,特一髮耳。幸而皇天默佑,高廟有靈,罪人斯得,情節盡露,而眞個主謀推戴之賊,一日二日,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王法之隳乖,已不可言,而又安知無轂下之羌胡,乘機而飆發也哉?臣等思之至此,心骨沸顫,無窮之患,難測之憂,容有旣乎?殿下何不念三百年付托之重,而特以不忍小仁,一味靳允,以咈擧國臣民沫血gg沬血g之請也。臣等不得請則不退。伏願殿下,深以安宗廟社稷爲念,亟收訊問之命,夬從案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逆招諸人之啓,蒙允已久,而尙無査出發捕之擧,故昨者有所論啓矣。及承批旨,以將下敎而未果爲敎,臣於是,竊不勝抑鬱之至。聖明旣允臺啓,則固知早晩間當有下敎,而事係討逆,決不可淹延時日。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鞫囚毒斃,前後相繼,査覈方張,行藥猶肆,若使今日,少有紀律,無所畏憚,何至此極?思孝、趾文飮毒致斃之跡,旣發檢驗之狀,畢露於斗奉之招,則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其時救療官及當該都事,拿鞫嚴問,金吾堂上,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其時禁府堂上,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李承源啓曰,新除授兵曹參判尹游,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別兼春秋韓顯謩上疏,伏以國家不幸,亂逆接踵,其妖惡之潛構,凶毒之陰逞,實千古所未有之變也。何幸天討遄加,窩窟破露,妖腰亂領,行將盡殲,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思之骨痛心寒,寧欲無訛耳。仍念臣嬰疾三歲,癃廢已判,危兆敗症,日加月增,實無復起爲人之望。從前違逋積罪靡悔者,夫豈得已也哉?向叨館職也,適當親訊蠱獄之日,嗚呼,害我元良之賊,一朝斯得。凡在含生之類,莫不飮泣憤痛,思欲臠肉而寢皮,顧臣職忝侍從,輒違庚召。噫,此時逋命,除非喪心不爲也,甚矣,疾病之難强也。乃爲喪心人之所不爲也。論其辜犯,萬死猶輕,譴罷薄罰,何足以塞其萬一也?責敎截嚴,至今悚汗,縮伏訟愆,粗安癃疾之微分矣。不意今者,恩敍忽降,繼有史局別兼之命,適臣往省丘墓,淹病鄕廬,除旨遠宣,不敢遲留,起身床簀,拚死炎途。今始來伏私次,而驚惶惝惑之懷,久而靡定,殆不省措躬之所也。噫,罪旣赦而官又縻,恩至渥也,而況親臨訊獄,復如曩日,則律以義分,固當含恩悔罪,曳疾叩謝,以粗伸憂遑之忱,少贖旣往之愆,而惟是史薦不可替當之義,視前尤較然,則去就一節,非所可論也。臣請更援史局不刊之規,而略陳之,惟聖明,少垂省察而亟賜處分焉。夫別兼之差,必自下先付者,蓋依倣翰林下番主薦之例,而所以存館規也。如李潝、閔亨洙、鄭益河、尹得和諸臣,俱是當次主剡之人,而其中得和最居先付,之次其所引嫌,不過曰同薦之不應講,而此則不然,往日前輩,亦或有同薦被駁,而已獨行公者。夫被駁,視不應講,不啻較重,而猶不以爲嫌,則古之廉隅,反不如今耶?此以律之,得和之嫌,豈不過乎?在朝家則惟當循次付職,以觀其去就,預慮其强嫌,初不擧論,有損事體矣。今按例序付,備員對直,則二人,自可足了,設或推諉,要之不出於四人之內,而無端越序,躐付於四人之上,違反金石之規,大失棕核之政,秪開其紛紜撕捱之路,臣實未曉也。前冬臣之忝叨見任也,潝等諸人,或竄黜,或罪罷,推移無地,日被嚴命,而猶且引例爲嫌,未敢輕應。今潝雖奉命在外,而益河旣應命,亨洙竣事,還朝在邇,得和又無故,則臣之不可替當之義,比前豈不萬萬有加乎?此臣所以自畫冞堅,鈇鉞是竢者也,有死耳,寧有一分冒沒之理哉?噫,左右史之不備,久矣。歲將再周,完薦無期,國體虧損,識者憂嘆。向日亨洙之敍付,亶爲薦事,而況聞有承膺之意,則以旣出之益河,待將出之亨洙,薦完,方指日可期,而嶺南督運之命,忽及於亨洙,使幾成之薦事,又復遷就,可勝惜哉?爲今之計,莫如一遵史規,先付應付之人,苟其人膺命,則誠幸矣。而雖不膺命,其間亨洙,當還卽命付職,使之完剡,則儘爲的當底道理,此有必成之宜,無差失之慮。伏願聖明,俯垂睿察,亟令本館,照例變通,鐫改臣別兼之任,回授當次應付之人,使館例無損,薦事獲完,公私不勝俱幸。臣無任云云。{{*|無批還下}} ○大司諫成德潤上疏,伏以臣之父母,方在坡州地,而臣母年迫七十,居常善病矣。數昨急步來到,傳言臣母重患毒痁,症情危篤,人子至情,宜卽歸護,而當此逆亂層生,大論方張之時,因私徑歸,亦有所萬萬不安於心者。姑且抑情强留,製藥送醫,日冀其或得差歇矣。昨暮又得鄕信,則不惟不得差歇,轉成逐日之瘧,痛勢愈往愈劇,老人筋力,委頓澌綴,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云。臣自聞此報,一倍煎灼,心神飛越,無以自定,坐以待曉,留疏徑往。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任情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5月1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下直,楊根郡守具億。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惡寒肢節痛之候,比昨益減,頭疼少減後,漸復差勝,而眩氣寢睡諸節,亦有益勝之勢乎?水剌之厭進,亦復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更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惡寒肢節之痛,益減後一樣,頭疼之候,亦減歇,而眩氣比昨減歇,明日入診,宜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病不來,參判宋成明情勢難安,參議申昉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文命參判宋成明,參議申昉,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判決事金後衍,除拜有日,尙不出肅,詞訟重地,瘝曠可慮,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日,館僚不可不備員,而校理趙漢緯,因僚疏,引嫌出去,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問事郞廳鄭道殷、姜必慶、趙泰彦,身病俱劇,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校理柳儼,前正郞洪聖輔,校理趙漢緯差下,使之察任,而洪聖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聖輔。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官,近甚不齊,事多苟簡,而佐郞權基彦,身病猝重,症涉可疑,旬月之間,決難供職。當此多事之時,有難等待其差復。佐郞權基彦,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同義禁趙顯命,昨日仕進罷歸之後,猝患腦腫,症頗不輕云。當此連日設鞫之時,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其代,仍爲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金時彦拿囚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禁府都事李蘅,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蘅,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三司,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宋成明牌不進,參議申昉牌不進,行都承旨鄭錫五進。 ○以尹得和爲持平,李光溥、李重震爲掌令,尹光益爲司諫,李瑜爲大司諫,吳尙純爲敦寧都正,尹惠敎爲兵曹參議,申致雲爲富平府使,南泰良爲兵曹佐郞,徐命勳爲禁府都事,金在魯爲同義禁,曺夏鍾爲繕工副奉事,韓顯謩爲副校理,李秉泰爲慶尙監司,趙持重爲豐恩君。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尹游進,參議未差,參知洪尙賓病,左副承旨金尙奎進。 ○兵批啓曰,宣傳官尹宅鼎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病,累朔沈痼之餘,重感暑症,呼吸喘促,肚腹脹滿,吐瀉兼劇,藥餌無效,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啓褫云。病勢如此則莫重侍衛之任,不宜曠日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崔昌敏戶奴呈狀內,素抱奇疾,諸症,遇夏輒發,病勢萬分危篤,旬月之內,實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如此,則輪直之任,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趙寔、閔挺漢,俱以年老之人,宿病沈淹,長在床席,不能起動。恩除之下,末由肅謝,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擎玄爲江華監牧官,成德潤、黃梓、金墰付副護軍,尹惠敎、李聖肇、李瑜、金相奭付副司直,徐宗集付副司果。 ○李承源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來言,今庚戌春夏等講學宗室勤慢抄出,而連値公故,不得依例開坐,故其分畫之數少,無分之員多,事勢固然,自前如此之時,不無參酌之道,竝姑置之。至於紙筆墨施賞,旣無準分之員,則亦不當擧論。而行東陽副正㭻,自戊申春夏等,至庚戌春夏等,連五等居首,似當依近例啓請加資,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㭻,依例加資。 ○又啓曰,卽者,上番別兼春秋韓顯謩,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別兼春秋趙明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本院啓曰,垓、圻兩賊,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間?而因三司之伏閤,鞫廳旣不得加刑,因兪音之尙靳,王章又不得夬伸,一日二日,上下相持,使逆首凶魁,迄此淹延於獄中,邦刑久稽,輿憤益激。伏願聖上,特加三思,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已諭勿煩。 ○右議政臣李㙫,領敦寧府事臣魚有龜,兼工曹判書臣申思喆,行刑曹判書臣徐命均,行吏曹判書臣趙文命,右參贊臣朴師益,戶曹判書臣金東弼,禮曹判書臣尹淳,兵曹判書臣金在魯,行副司直臣張鵬翼,禮曹參判臣趙最壽,行副司直臣尹光夏,行副護軍臣鄭壽松,戶曹參判臣李廷濟,左尹臣兪崇,兵曹參判臣尹游,行大司成臣沈珙,錦陵君臣朴弼健,行副司直臣蔡彭胤,刑曹參判臣李眞淳,工曹參判臣李廷傑,江華留守臣兪拓基,戶曹參議臣金鎭玉,刑曹參議臣金始㷜,禮曹參議臣李德壽,工曹參議bb臣b趙正萬啓曰,殿下之尙靳一兪於群下曠日之籲者,豈以凶逆之情,爲未盡輸,而訊鞫之節,爲未盡行耶?諸賊之供招具在,則固已不待於更問,而罪狀畢露,輿情之憤鬱愈激,則不可徒拘於常套,而晷刻容貸先王制刑之意,聖人懲惡之道,不當若是其緩忽也。以我聖上共承,宗廟社稷之大計,猶有所不忍於自絶之疎宗,使三尺固有之王章,不施於千古所無之凶魁,實非臣等之所敢知也,而況人得以誅之者,又何有法例之可論耶?聖敎之留難,雖在於加訊而更稟,臣等之陳請,蓋慮其徑斃而失刑,則不賜俯允之前,決不敢退矣。自非然者,何敢强拂聖敎,可已而不已耶?上下相持,鞫事間輟,憂危之端,靡所不至,而一日不共戴天之賊。汔稽正法,凶息久假,禍根不剪,其如宗廟社稷,何?擧國臣民,何?臣等遑遑抑塞,復此相率而呼籲。伏願聖上,更加深思,夬斷大義,將垓、圻兩賊,亟正王法。答曰,已諭奚煩? ○賓廳再啓曰,臣等之日再陳請,今已三易日矣,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靳,何殿下,不思之至此也?臣等不得請則不止,殿下其可終咈之耶?噫,此賊可容一刻延息於覆載者耶?殿下,試默思之。自戊申至今日,窮凶極惡至妖且慘之變怪,何由而作?一則垓、圻,二則垓、圻。凡爲我殿下臣子者,雖媍孺賤隷,莫不欲食肉寢皮。惟願速行天討,則其可用鞫囚之常規,而一向杖訊而已耶?臣等固知殿下,旣洞察其前後凶逆根柢,終寘之於法,而猶且不能卽斷,致令凶賊,尙戴其頭,人心愈益憂危,將至於國不國而人不人,天下寧有是哉?臣等直欲叩陛力請,而恐妨於靜攝之節,復此齊聲申籲。伏願廓揮乾斷,夬賜一兪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臣等,以垓、圻二賊正法事,連日力請,而天聽愈邈,兪音久靳,臣等寧欲碎首於丹墀之下,而不可得也。噫,梟獍之徒,其伏也不盡,蛇虺之毒,其發也無方,中外惴惴,如不保朝夕,而正法之請,旣未蒙允,鞫廳訊問,亦且停廢,上下相持,徒延時日。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不能感回之致,而宗社之憂,一深一日,神人之憤,無以少洩。伏願殿下,將垓、圻兩賊,亟正王法,以絶禍根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臣等守閤力爭,今已兩日,而殿下終始靳允,只下勿煩二字之敎,臣等誠莫曉聖意之所在也。噫,戊申成衍之招出也,兩賊陰凶情節,固已綻露,而殿下不加究覈,無端放活,致有埋凶置毒之慘禍,八域臣民,含痛無窮。籲天莫從,雖使臠肉寢皮,何補於旣往?殿下已誤於戊申,豈可再誤於今日?使凶徒遺孽,猶隱然依恃窺覬,以貽宗社罔測之慮耶?殿下苟念及於此,則不待臣等之請,而亦必怵然而悟,飜然而從之矣。伏願夬揮乾斷,亟下垓、圻兩賊正法之命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先王有三尺之法,所以待夫元惡大憝,非人主之所得私也。春秋之義,將則誅之,固不問輸情與否,況主張凶謀,迭入推戴之賊,而其可以例刑泛訊,坐竢吐款,淹延時晷,終至於徑斃而失刑乎?前日之請,欲得其徒黨也,今日之爭,欲伸其王章也。匿情而不吐,則訊之,訊而不服,則戮之而已。此所以爲常刑也。殿下安得以先王三尺之法,一刻撓貸gg饒貸g於罪滔天之逆魁乎?伏願亟降明命,垓、圻兩賊,依律處斷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兩賊之罪,殿下非不知也。臣等所執,殿下非不察也。一向靳允,終始牢拒者,何也?得無尙以公族視之乎?噫,此賊潛懷怨望,睥睨王室,固已久矣,而特禍發於今日耳。昔管、蔡所坐,流言也,其親兄弟也。周公猶誅之,矧此兩賊?自頂至踵,一毛一髮,無非罪惡,仁聖之所必誅,而天潢之所已絶,尙欲以仁恩治之,罔念呼吸之禍變,奈宗廟社稷何?此臣等所以沫血gg沬血g飮泣,愈進而不知退也。伏願殿下,遠覽危機,亟從群請,夬下垓、圻兩賊按法之命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竝見上}}掌令朴奎文,昨旣承牌出肅,則其無實病可知,而當此討逆方張之日,一夜之間,諉以身病,偃臥私次,終不入來,巧避前啓,不參大論,情態可惡,擧措怪駭。請掌令朴奎文,罷職不敍。當此大論方張之日,三司不可不備員,而或在外不爲上來,或以親病陳疏下鄕,合辭之際,不免苟簡。請三司在外人員,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李承源啓曰,新除授三司牌招事,允下,而或家在城外,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行副提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於所叨之任,亦嘗一番承命,而當其時也,錄事當前,聖旨嚴促,臨急苟充。又無他推諉之勢,怵迫分義,冒沒出當,不過出於一時擧行成命之計。及其僨事而致言,遂乃自畫,不敢復以曾經人自處。前冬再叨之日,積逋嚴召,終至力辭而必遞者,蓋以此也。今者移授之旨,乃在騎曹供仕之際,使臣而無必辭之義,則何敢卽日尋單,有若圖避者然哉?適會國賊未討,大論方張,臣子沐浴之義,不可暇論於區區情勢,而喉司啓稟,牌召又復降辱,不得不黽勉出肅,同參合辭之論,誠不格天,未承兪音,擬將鎭日守閤,惟以準請爲期。而第自昨夕,賤疾猝劇,頭疼腹痞,落席叫苦,泄痢兼發,登溷無算,夜不交睫,全廢食飮,精神昏瞀,殆不省事。晨朝館吏,告以期會,而欲起還仆,宛轉沈痛。蓋臣此症,非如一時感暑之比。近以喪病悲憂,積有源祟,決非旬月調將可期差痊,而當此三司有事之日,經幄之長,不宜緣臣虛曠。伏乞聖明,察臣情地之難冒,諒臣病狀之難强,亟許遞改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仍竊伏念垓、圻兩賊之尙稽天誅,其可謂國有法乎?以元惡巨魁,而伏法後於支黨,獄體之乖常,緩急之失序,已涉無謂,而況此賊之晷刻淹延,實有無窮叵測之慮。今日大小廷臣之或請嚴訊,或請正法,不顧顚倒之嫌,遑遑汲汲。惟恐其一日偃息於地上者,其隱憂深慮,不但在於王法之所當必誅,則群情大可見矣。上下相持,徒爲延拖時日之歸,臣誠沫血gg沬血g飮泣,憤憤欲死。向臣侍衛帳殿,出位陳請者,蓋出於人得以誅之之意,而今過七日,只得二次例刑而止,堂堂聖朝,三尺猶在,而刑章之緩弛,乃至是耶?切願聖上,亟揮乾斷,夬從群請,俾爲洩神人之憤,而紓宗社之憂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慶尙監司李瑜上疏,伏以臣積有逋慢,罪宜誅絶,日夕兢兢,方竢威命,不自意聖度寬恕,旣靳責罰之加,恩旨且宣。遽授藩翰之重,臣手奉除書,惝怳駴恐,靡日而不能定。蓋臣以罪爲恩,續被收敍,往往一歲中所得告身,或不止一二。然而舊趼冗職,時或隨缺而塡,不甚愼揀,豈如今日之所叨之重者也?夫以嶺南雄藩,憂責孔殷,於是而不復難惜,只循序補窠而已,則此果何如也?臣於是,疑惑而不得其說,豈或臣前已一忝按節,謂是有踐歷而復申是命歟?然則臣固無狀,而乃厚誣於聖簡耳。反覆至此,不覺騂汗之浹衣,思伏斧鑽而謝之也。世稱兩南之大,而湖固不及於嶺。然臣當時居之,實有無限罪悔,非不欲竭其力,而事事浸歸於頹緩,非不欲畢其知,而物物與之枘鑿,心氣不强,而施爲鮮克於有終。疾病重發,而酬應經時而隳廢,瘡尤百出,怨罵交騰,遂成狼狽而歸,辜負委寄之盛,當其時不受不職之罪,在臣已僥倖矣。又何可從而復授之以一路之任哉?此非臣懸空强摩,自爲備文之讓耳。誠以驗之於身,量之於分,已自知之明矣,焉有毫分假爲辭說哉?如以臣言,不是十分信及,試加覈校考績之典焉,必當畢見臣醜拙矣。臣豈敢誣哉?雖然,自臣而爲是言,亦第二諦也,不暇罄陳。今臣私悃,誠有至不可强者,從前以來,實被天地慈覆之澤,雖以臣之不肖,亦能無大傷於聖世敦孝之化矣。今若以屢瀆爲懼,呼天爲罪,而不畢其瀝血之辭,則是聖明,推孝於臣,而臣自爲不孝耳。厥罪甚大,理宜不敢遂己,故,玆不得不瞻天望日而陳之,敢乞聖恩之必有終始焉。蓋臣父母,今年俱已衰邁,而母病沈淹,已有二十年所矣。始以虛勞之病,轉成百般危厲之症,居恒奄奄,如八九十篤老之人,種種諸患,不可縷悉,惟其胃氣傷敓,而不能飮啖,擧硬軟腥膻之屬,所能近者僅數品耳。然,亦有時而痞結,痞結之極,頃刻遑遑,幸而艱辛按降,則輒致神氣一切下落,無以收拾。又於胸腹之間,常有澎塞之患,寒熱日四五進退,虛汗常時不止。及至近來,尤有加焉,殆無可恃而爲安,前或有一旬之歇,而今則無一日之間,前或有房闥之步,而今則無半餉之坐。若是而在爲子之心,雖數日之頃,數舍之遠,尙能決然而離去乎?臣旣無他姊妹,且無子女,朝夕爲膝下之侍者,只臣兄弟兩人。臣弟則本有沈瘵,懍懍爲父母之憂,其日夜所以爲藥餌扶護之節,惟有臣身耳。是以,臣常出而不能窮一日飯,亦不能處外舍,誠以臣母積病沈頓,心性悲弱,常恐臣之不在傍側,是不特區區慈愛而然耳。亦其一臥一味,皆須臣手故也。夫如是而能踰大嶺,而適遠地,曠定省而隔年歲,夫豈萬一有是望哉?凡朝紳之有親且病者,孰無是情懇,然而其急,恐無如如臣者,前臣之出於外也。猥以私情,敢叩崇聽,天語丁寧,爲之興嗟,及其歸後,恩綸屢下,軫念備至,臣每得隆旨,輒以語於母而慰其心,臣父又常愍臣之酬報無地,常勸臣母,勉力加飡,闔門相對,只願肝膽塗地,以報生成之恩。臣雖冥頑,豈敢懷一毫忘國恩而爲圖便計哉?只是由湖南而返者,且已四年矣。四年之前,猶恤焉,而恐一朝有靡及之悔,況在今時,日月愈多,疾病愈篤,顧其前所被於仁澤者,寧敢不復干之乎?假使臣,徒急於趨命,欲晏然而冒赴,顧其心尙忍有晷刻之安,而治事務哉?旣去之後,又不移時,輒請解歸,顧其交害公私,容有極乎?是曷若初必爲之審量,而勿之悔哉?人有情懇,必待自言,方可暴見。然,臣之抱此情而有此懇,非始有於今日也。常記臣叨侍前席,玉音諄複,誦古人方寸已亂之語,而敎諭之,臣實感泣銘肺,自謂雖死之日,當百世以爲榮恩矣。然則螻蟻之賤,固已獲囿於雨露之下者,有如是矣。今雖有瀆擾之罪,或庶幾臣言之不畢,而天日之降照矣。顧今凶逆熾肆,國勢岌嶪,神人之憤,曷有其極?如臣無似,以此時受此重任,苟其情理,有一毫可强之勢,則其何敢飾辭謾上,自陷於罔赦之科,而曾莫之少恤哉?趣赴有命,嚴召屢臨,臣外怵義分,內迫情悃,抑塞徊徨,終未祗承,只願遄伏刑章,以彰臣慢蹇循私之罪,則方或少安於心耳。玆敢冒萬死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之至恩,卽命還收臣新授之職,仍治臣遠傲之罪,使人子之至悃,獲伸,而重藩之劇務無曠。且使朝綱肅而賤分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觀卿疏,至懇可知,特爲許遞焉。 ○別兼春秋韓顯謩上疏,伏以臣於職名難冒之外,又有偏母之病,自鄕歸省,感疾已數日矣。宛轉床席,症頗不輕,揆諸情理,實難離捨供職,而辭疏旣命還給,責敎又極嚴峻,臣惶懍震越,措躬無地,分義是懼,冒沒出肅,忍情就直,纔已完薦矣。卽聞家信,母病朝來又復寒戰,症情陡劇云。臣聞來,五情飛越,不能自定,當此時癘大行之日,少失治救,將有難言之悔。臣急於歸護,他不暇顧,投進短章,徑出禁門。聖候未寧之中,瀆擾至此,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俾便救護,仍令攸司,勘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子,伏以臣殘骸凜凜,去死咫尺,決無出入班行之勢,而凶逆無前,懲討爲急,不計顚仆,鎭日趨參於親鞫之時,而其耐痛呻喟,困篤難支之狀,卽廷僚之所共憫憐也。昨日賓廳再啓之後,忽覺渾身洒淅,精神昏瞀,幾至於昏窒之境,不能留待批下。曳還私次,委倒床席,全不省事,急投藥物,少得鎭定,而頭目暈眩,百骸俱痛,痰火上塞,赤疹遍體,煩懣搔癢,殆難堪忍,重以渴候頓添,下部滲泄,益不能收拾,昏昏奄奄,氣力都盡,只有一綫餘喘耳。顧以望八殘年,癃朽澌綴,一至於此,當此逆魁稽誅國勢凜綴之日,筋力奔走,猶未能自效。今日討復之啓,亦無以進參。有臣如此,不如死久矣,而乃敢以螻蟻賤疾,仰煩於靜攝之中,罪戾愈大,惶隕無地。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勘臣罪,以安微分,不勝至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上疏,伏以臣賤疾轉劇,朝夕凜凜,世間萬慮,固已灰冷,而惟此憂危一念,長結楓陛,非九死之可化,豈一息之敢弛?顧念沈綿旣如此,情迹又至危,犬馬忱誠,更無以自效絲毫,聖候愆和,今幸少安,而藥院,猶日奉起居,臣乃一向泯伏,不能少盡保護之責。天討不嚴,衆生齊憤,而賓廳方叩閤疾籲,臣獨蠢然自居,不能少伸討復之義,臣子之分,幾於掃地矣。論其罪戾,雖萬殞而何贖?臣聞天下之惡,莫大於叛逆,人君奉天行討,而與衆同棄,雖親戚,不得以私庇者,乃天地之大義常經,今國家於垓、圻,捕而不卽推,推而不卽訊,訊而不能荐,至使淹延累日,不能痛覈根株,將至於失刑之域,忠志之士,安得不痛惋而憤鬱乎?禍根未除,憂虞方殷,及時正法之請,固出於爲宗社之至計,聖敎乃謂加刑數次而不服,則更稟何晩?夫可以正法,則固宜斷然行之,何論數次之先後,聖意終以常法之外難之,則亦宜赫然明命,及其一縷之見存,連日夜窮訊,取其款服,明正典刑,何爲此不准請不加訊?泄泄度日,坐致正法與訊問,公然俱廢,使窮天之惡逆,累日假息,此何擧也?臣竊痛憫。伏乞痛加威斷,劃卽處分,俾無逾時引日,卒爲失刑之歸也,臣不勝至望。噫,臣之病,已入膏肓矣。實非托疾之比,臣之情,如在罟擭,更無轉身之道。此時內院重任,豈容片刻仍帶?至於軍門兩任,適當警飭之日,尤不宜在外虛縻,以損衛扈之重,血誠祈懇,凡幾次,而尙未蒙恩遞,臣心悶迫,當復如何?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少垂諒察,亟命先遞臣醫院、訓局、扈廳三兼任,仍命將臣本兼職名,盡行鐫削,重勘臣前後罪負,俾爲百僚戒,公私至幸。臣無任瞻望重宸戰惶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末事,大義是矣,今靳允者,乃不忍之意也。所辭兼帶,卿讓雖若此,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1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病}}。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惡寒肢節痛之候,漸益減歇,而頭疼眩氣,比昨其有差勝之勢乎?寢膳諸節,亦復何如?昨日旣有今日入診之敎矣。臣等率諸禦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惡寒肢節之痛,更不作焉。頭疼眩氣,雖有減歇,往來無常,寢睡差勝,而水剌之節,雖似少勝,復常有異,此等乃本症也。數日從容調攝,自可向愈,勿爲逐日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金尙奎啓曰,今番京中上言,纔已收殺,而其中砲手鄭雲龍等上言,係是猥濫,而當初未能審察,混置於下該司之秩。此上言,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問事郞廳柳儼身病,尙今危重,鄭羽良眼疾苦劇,洪聖輔在外,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崔命相副護軍金墰、兵曹佐郞南泰良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修理所言啓曰,時敏堂、進修堂、遜志閣房堗廳下堦庭等處,掘去舊土,塡以新土,溫堗合壁等土役,進修堂墻垣,時敏堂樑灰,其他可以改修處修改等事,今日畢役,壁土盡乾後,初再褙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粘移,則逆賊擎宇生父琓,捉囚水原府云。琓,以其子之出繼,雖免緣坐處絞之律,依伯父緣坐流配之例,全羅道靈巖郡,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時囚水原府,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本院啓曰,臣等不欲與此兩賊,俱生,瀝血陳請者,今幾日矣。以一國公共之大論,執萬世不易之大法,討千古所無之大逆,而只緣兪音愈邈,典刑久稽。噫,禍根未除,難測者事變,王章至嚴,難咈者輿情,旣出於推戴,則何待其訊問?已得其情節,則何待於輸款乎?三司伏閤,百僚籲庭,遑遑汲汲,瀆撓而不知止者,亶出於爲宗社爲國家也。伏願亟允群請,夬正王法。答曰,勿煩。 ○右議政臣李㙫,率百官啓曰,臣等敢將一國同仇之情,仰陳兩賊正法之請,而曠日相持,天聽愈邈,臣等理窮勢急,抑塞遑遑,不得不倡率百僚,更伸庭籲,尙冀聖明之垂察焉。噫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言哉?包藏禍心,締結凶徒,兄弟之名,迭入於推戴,金銀之藏,盡歸於賂誘,犯闕之計未遂,則又售椓喪國本之計,埋凶之謀旣露,則又逞踰墻放火之謀,陰慘妖惡,終古無二。思之及此,體粟而膽裂,爲殿下臣子者,豈忍與此賊,一刻共戴天乎?顧今國勢日益危疑,人心日益洶擾,皆若罔測之變,迫在呼吸,此無他焉。正以凶息尙假,禍根未除故耳。以殿下之明,何所不燭,而一日二日,久稽顯戮,臣等實莫曉聖意之攸在也。謂殿下猶有所不忍乎,則此賊罪狀,雖臠作萬段,未足以洩神人之憤,先王不忍之政,非所可施,謂殿下或慮其違法乎,則祖宗朝以來,名入推戴之逆魁,未嘗有不卽處斷,終斃杖下者。況此兩賊同謀逆節,狼藉畢露,更無可問,尙可拘拘於常套小節,而不思所以遄除國讐,鎭安人心之道乎?臣等於日昨,仰聆聖敎,若曰爲先嚴訊,如未卽取服,而有徑斃之形,則更議正法,亦何晩乎?伊日臣等之不復力爭,姑爲勉承者,蓋由於此,而數次刑訊,頑忍不服,萬一徑斃,失刑莫大。今日臣等之直請正法,斷不可已,而訖未蒙兪,夫豈意慮所及?群情愈激,皆思食肉而寢皮,王法至嚴,不容留時而引日。伏願更勿持疑,夬揮乾斷,罪人垓、圻,亟命正法。答曰,已諭初批。卿等勿煩焉。 ○右議政臣李㙫,率百官再啓曰,當初殿下訊問之命,不過爲覈枝黨也,今日臣等按法之請,蓋欲其行天討也。枝黨之覈,雖是治獄次第擧行之事,而天討之行,不可晷刻淹延者,今爲覈枝黨而稽天討,則輕重倒置,緩急失宜,此豈先王法意耶?況今危疑日深,輿憤益激,而庭籲未準,上下相持之際,不訊不誅,拖過時日,枝黨旣未査得,天討又未亟加,此又豈非可懼可念處耶?臣等有一言可以明喩者,周室之誅管、蔡也。未聞有訊鞫之擧,設令其時訊鞫不服,則其將以此,而不爲之正法耶?噫,管、蔡,至親也,所坐,流言耳。猶且斷以大義,不少假貸。惟此垓、圻兩賊,前後陰凶情節,狼藉於諸賊之招,不翅若渠所自服,則有何更問之端,而一日二日久稽王章,致令凶魁逆首,偃息於覆載間耶?宗社之危疑益深,神人之痛鬱愈切。伏乞亟循群請,夬正王法焉。答曰,卿等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噫,垓、圻之罪關宗社,徹天地含生齊憤,鬼神咸怒,則王者所必討之賊也,而守閤之請,凡幾遭矣,籲庭之班,亦已設矣。兪音久閟,巨慝猶存,臣等不勝抑鬱悶迫之至。向者臣等之求對請鞫也,殿下亦嘗下敎曰,訊問不服,當施王章,臣等仰認殿下,斷之以大義,律之以邦憲之聖意也。今者鞫之而旣不服,戮之以正常刑,實王者用法之大經,而亦殿下之本意也。殿下乃反一向饒貸,强咈群請,批旨之間,輒以不忍、勿煩等敎,作爲牢拒之資,夫不忍者,一時之私意也,誅逆者,三尺之公法也。殿下博觀經典,洞知公私義理之分,則此日按法之請,決不當若是其持難也。伏乞殿下,深惟誅逆之大義,亟斷不忍之小仁,特允群下按律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殿下以今日,爲何等時,而牢拒群請,持疑不斷至此耶?嗚呼,國綱無復餘地,亂賊日益縱橫,桁楊斧碪,雜然推治,而飮毒徑斃,踵相躡而不止。其計之益深,而其機之可畏,足以懍然寒心,彼幺麼一婢,尙能肆滔天之凶,況巨慝不死,偃息獄裏,醜類潛伺,安知無罔測之變怪,又出於意慮之外耶?伏願夬揮睿斷,亟正國法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臣等辭已竭矣,意已窮矣。不敢更爲支蔓之語,以浼宸聽,而殿下所謂不忍之敎,臣等請有以辨之。《書》曰,天討有罪,五刑五用哉,聖人,非無不忍之心,而於元惡大憝,則惟恭行天討,用不得不忍二字。夫締結凶徒,如垓、圻,主張陰謀,如垓、圻,迭入推戴,如垓、圻,而猶曰不忍云爾,則是所謂保養豺狼,以貽後患,而古今以來,亂臣賊子,亦可以無死矣。天下寧有是哉?伏願殿下,深念聖人制法之意,夬允兩賊按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司諫尹光益,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啓曰,殿下之終始靳允於此啓者,特以爲不待輸情,徑加極律之爲不忍也。臣等請明其不然,陰謀情節,固已畢露,訊問之請,本非出於取服,不過欲得其徒黨,盡掃其窩窟,而凶獰頑忍,諱而不告,則亦何用訊問爲哉?此臣等之所以必欲正法,初後所請,兩不相妨。以殿下之明,豈不察此,而一例牢拒,連下勿煩之敎耶?伏願殿下,斷以大義,夬命正法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司諫尹光益,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啓曰,殿下其果以此賊,謂可一刻生置耶?天地之所不容,宗社之所深憂,一國臣民之所不與俱生,則以殿下之聖明,豈或忽於植倫綱、誅亂逆之典,而如是靳允乎?群情終不可拂,王章終不可貸,而一日二日,天誅尙稽,嚴訊亦停,徒使巨魁,久假其息。臣等不共戴之義,今姑勿論,凶賊之遺謀餘毒,安知無猶有所恃,而密售於幽暗之中耶?臣等思之至此,不覺心怔而骨悸。伏願殿下,夬從垓、圻兩賊按法之請,亟絶禍根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啓曰,罪人尹邃,令鞫廳,嚴鞫得情事。罪人南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事。明彦,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事。{{*|措辭竝見上}}獻納金尙星,由限已過,尙不入來,當此大論方張之日,雖云身病之難强,不可無責罰之道。請獻納金尙星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令王府依法擧行事。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事。譯官金文慶,依律處斷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事。亡命鳳祥,依律處斷事。逆招諸人,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持平尹得和上疏,伏以臣罪至大,聖渥至深,斥補未幾,恩宥旋降,私心感祝,曷有其極?自是厥後屛跡省愆,甘作聖世之棄物矣。千萬夢寐之外,柏府新命遽下,此際,臣誠驚惶震惕,罔知所以致此也。目今逆魁稽誅,大論方張,聲討之擧,一時爲急,沐浴之請,豈後於人?而第念臣之情勢,萬萬危蹙,有不敢冒沒承當者。臣之昨年一疏,蓋出於有懷無隱之意,而微誠淺薄,未能格天,備忘辭意,極其截峻,無嚴之斥,護黨之目,無非人臣極罪。臣雖無狀,粗知事君之義,豈敢有一毫蔽上附下之心?只是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承此不敢聞之敎,雖欲剖心而自明,何可得乎?聖度天大,罰止邊補,而拳踢群起,鋒鏑咸叢,侵詆醜辱,無復餘地。甚至於加罪之請,益肆躪藉,其所爲言,噫亦太甚。儻非聖上,哀憐而寬假,則臣之虀粉,固已久矣。至今追思,餘悸熏心,踪地臲卼,世念闌跚,夫豈有復廁朝班之望?而頃當國有大變,親臨鞫囚,適差問郞,黽勉一出者,只爲討逆之義而已,若其身上之罪名,則固自如也。情實未暴之前,無非臣待勘之日,豈可以時月之稍久,而有所自解,事會之迫急,而晏然冒出哉?今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反復思惟,勢難趨承,陳章自列,祈被譴何。伏乞聖明,諒臣危悃,亟許鐫免,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嚴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奉朝賀沈檀上疏,伏以天佑宗祊,罪人斯得,窮妖極逆,史牒所無,含生之倫,莫不疾首碎齦,思欲臠食其肉,而至於垓、圻兩賊,尙今假息,未訖天誅,中外大小之憤痛憂畏,若不能頃刻聊生者,爲如何哉?噫,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垓、圻兩賊者乎?以楨、柟爲從祖,以就道爲外祖,以東奎、道重爲妹夫,凶德參會於一家,固爲一世之所疑點,而聖上之於渠,涵貸蕩滌,德至渥也。渠以梟獍豺虺之性,不思天恩之感結,益肆凶圖之醞釀,締結怨家,逆狀狼藉,主賊之謀而爲賊推戴。此固天地之所共憤,神人之所共誅也。天下之惡,至於逆而極矣,逆之名,至於謀主推戴而極矣。所謂訊問云者,施之於枝黨,而究得其情節者也。安有爲賊謀主如垓、圻,爲賊推戴如垓、圻,情節畢露如垓、圻,而猶有待於訊問,使之暫戴首領於覆載之間者乎?留之一日,則爲宗社一日之憂,而臣民有一日戴天之憤,留之二日,則爲宗社二日之憂,而臣民有二日戴天之憤。殿下奚所顧藉,而尙且留難於天討之迅行乎?以言乎屬籍,則疎遠之宗也,以言乎典章,則三尺之嚴也。恩義情法等字,烏可論於此賊乎?臣於老耄垂死之中,又自前月,中風猝重,全身不收,作一冷尸,朝夕待盡,而若其沐浴之義,憂愛之忱,猶有一分知覺之未泯者,當此連御帳殿,玉候愆和之日,老臣之焦遑震迫,自倍他人。況今百僚駿奔,齊籲方急,而獨自僵臥床席,無計蠢動,不能從諸臣之後,少展討復之忱,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玆敢以疏替身,略暴腔血。伏乞聖明,夬從百僚之請,亟殲亂賊之魁,使王綱少振,輿憤少泄,以鎭人心之危疑,以定國勢之臲卼,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中所陳,大義則是,而已諭於原任大臣之批矣。 ○大司諫李瑜上疏,伏以臣猥以無似,叨忝重寄,私悃所急,敢瀆天聽,雖其肝膈之懇,不能自已,逋命之誅,顧敢逃乎?席藁私室,政有兢兢,孝理之恩,無微不被,不誅臣不肖之罪,而曲賜恩批,辭旨勤摯。至以臣所上聞者,謂至懇可知,仍許特允所辭,如臣無似,何以得此於日月之明?此蓋錫類之仁,不欲一物之或閼於生成之澤,故雖在螻蟻之賤,亦被雨露之所宥耳。母子相對,感極而涕,雖使一門,生死殞結,顧何以圖酬萬一哉?不自意重擔纔釋,新除續下,遽置臣於諫諍之長,臣實惶隕之極,踧踖靡措。嗚呼,聖明於此,眞以臣爲可以任此職盡厥責乎?抑以臣名列政紙,聊復爲之塡缺而已乎?蓋臣之不能復廁於言議之地者,自有其義,非臣自爲言如此耳。誠以前後聖敎至嚴,公議至重,假使臣,欲耽冒而苟進,殆似縛束在身,轉動無計,求欲自解,轉致罣纏,擬暴其情,反添其罪。雖在閑司漫職,輒以此相妨,其不可進,若墻壁之不可排,況今所叨,矧是從前獲罪之地乎?待勘之身,不宜輒有辨明,故前後陳乞,囁嚅不能盡言,雖四聰高臨,無物不照,尙何以盡燭之也?蓋臣之所秉執而事殿下者,惟此心耳。於此不能一分見信於君父,屢被嚴旨切峻,至有臣子不敢聞者,或敎之以輕君父,或責之以朋比滋甚,視君父不及朋比,其所以爲案者,非止一二而已。夫豈臣平昔所自期而自勉者乎?只以臣忱誠淺薄,行己無素,有以致之耳。妄自以爲尊朝廷於日月之明,扶綱紀於頹靡之中,欲盡其愛君之誠而已。苟使臣,一分有孚格之誠,則縱不能感回天心,尙何遽自陷於罔赦之科乎?今臣資性懦怯,縱不能效戰國之士自刎而見志,尙何能剽纓結綬,重廁跡於淸朝簪紳之列,自爲諫臣之長哉?在於無事之日,尙不可以容臣於此地,況在今日爲何如時也?嗚呼,亂臣賊子,古亦有之,然而其窮凶極惡,亦尙有近日諸賊者乎?垓、圻兩賊之必可誅而不容頃刻遲之者,殿下亦必明知之矣。朝廷爭之,三司言之,今且幾日矣。殿下尙不忍加之以顯戮,牢拒群請,弁髦三尺,使神人之憤,不得卽日而少洩,群下之情,皆懷泯鬱而不伸,爲殿下之臣子者,其將有與此賊俱生者,而不得請,則其亦可已乎?何殿下之不深思於此乎?噫,以殿下之明聖,夫豈有所蔽,而乃爲此泄泄哉?政以殿下於此等討罪正法之際,從前自有一段病痛,不能克祛而然也。臣請言之,竊覵殿下聰明出天,知周萬物,以此而臨事,凡於眞僞輕重之分,夫豈容紊紊相混哉?只是仁恩太過,剛斷不足,只欲以仁心仁聞,動蕩一世,遂謂雖桀黠凶惡之徒,將可使陶鎔,而同囿於含納之中,與其威之以法,不若感之以仁也。此所以於元惡大憝,在所必誅,不可毫分容貸者,亦必引日踰時,不卽懲討,以底於不可悔之域也。噫,天地非不至仁也,不能廢於雷霆之震者,何也?誠以無此之威,不能使仁體直遂,而或有時而傷閼故也。噫,殿下之仁,亦已至矣。苟使可以化之,其何以有頃年之亂賊,而敢干天誅乎?又何以有今日之事變,而國之存亡,在於呼吸乎?殿下於此,亦可以知所戒矣。奈之何又於如垓、圻之凶賊,便復遲回因循,以示不忍之意,罔念宗社之憂,禍亂之作乎?伏願殿下,將此事理,洞加照察,快允群下之請,先正兩賊之罪,仍復爲之溯其源而窮治之,無使復有後日之悔焉。嗚呼,使臣復爲今日之諫官,欲盡其職,不過此一言而止耳。噫,臣之踪地,如上所陳,終不得一扣軒陛,伸此沐浴之義,其罪又安逃哉?況臣母病沈淹,朝夕凜凜,固聖明所下燭而愍之者也。暑濕彌日,危綴gg危惙g益甚,日夜扶將,實無頃刻離側之勢,而此時召命,不敢坐違,進身闕下,略具短章,冒干宸嚴,徑退私次,臣尤死罪。伏乞聖慈,特加矜察,亟遞臣職,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前後之罪,以礪群工,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之靳允者,已諭於大臣之批矣。申飭之下,若是撕捱,誠涉過當。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申致謹上疏,伏以垓、圻二賊之不容一日留置於覆載之間者,不特王法之所必加,實爲宗社無窮之憂,切不可遲疑不決,以生意外之變也。今此賊情,至爲叵測,埋凶於宮禁之不足,又爲放火裏匕之計,其排布至憯毒,其機括至迫急,有不可以平常治獄之體,壹付諸廷尉之奏當而已。今若一請再請,翫日愒時,久留必死之賊,而不卽處斷,則亦安知兇逆陰謀,猝發於不虞之地,如斷虺之猶螫,而伏火之復烈乎?今日臣子,莫不以此,懍懍有頃刻之憂,而殿下曾是不圖,猶然泄泄,有若循常處法者然,臣竊不勝憫迫憂憤之至。當此之時,如非大難强至危篤之病狀,則何敢爲陳章控籲之計?而念臣於前冬,重患死疾,嘔血至於數斗,幾殊僅穌,四朔沈淹,症形危惡,飮食全廢,精神銷落,綿綴床笫之中。意外恩除,遽下於大論方張之日,不得不扶曳出肅,前後趨參於求對合辭之班,亦多日矣。今朝伏閤再啓罷後,血症復爲暴作,吐出無算,驀然暈倒,殆不省人事,急回本館,灌以藥物,雖得少定,而其危㞃之狀,卽伴直僚員及喉司諸人之所共知也。若不及今解職,出去調息,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不得不略具短章,仰申沐浴之請,兼附疾病之呼。伏乞聖明,深留睿思,夬揮乾斷,亟允兩賊正法之請,仍許鐫遞臣職名,幸得調息,俾延垂死危喘,不勝千萬至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大臣之批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五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別兼春秋鄭益河,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姜渭聘入侍。尹淳進伏曰,問安之批,略知症候,而日氣蒸鬱如此,卽今聖體諸節,若何?上曰,已諭於批答,而惡寒肢節痛,更不發作,頭疼少減後一樣,而眩氣有時往來,或暑氣所感而然耳。淳曰,眩氣往來之時,輕重比前,何如?上曰,常時發作之時,則有若昏倒者然矣。今則不至如此,而或一時之內,亦有減有加,若常有眩氣者然,而比前特甚之時則歇矣。淳曰,敗毒散進御後,有汗候云,觸暑之汗,及解表之汗,異矣。卽今汗候,何如?上曰,昨日則明是解表之汗,而今方有汗,此則或暑氣所使而然耳。淳曰,腹部有氣,如繞帶然,故,便道常不忘爲敎矣,卽今何如?上曰,熱候之時,則夜間無着身之物,故然矣,而昨日則微些有之矣,今則不然耳。淳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非口味之苦,而自然厭進,今無所勝矣。淳曰,使醫官診察後,仍使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診察後,伏達曰,再昨日則脈候似浮矣,今日則乍帶數矣。金應三曰,脈候左三部沈而帶數,右三部沈而帶滑,然而異於再昨日,有同常時脈度矣。許信曰,左三部沈而數,右三部沈而滑,瞻望玉色,則紅潤之氣,如常時矣。李徵夏曰,脈候左右三部雖帶數,而數氣不至大段,瞻望玉色,則勝於數日前矣。姜渭聘曰,脈候左右三部和溫,而左邊暫帶數,玉色亦紅潤而好矣。淳曰,生脈散日次劑入之藥,而今有勿爲劑入之命,與醫官商議更進,何如?上曰,予有思之,依爲之。聖徵曰,生脈散代茶飮進御,宜矣。應三曰,今以脈候觀之,前則或傷於暑,或傷於冬,而卽今雖云帶數,不至大段,生脈散進御,宜矣。信曰,以暑感之故,雖停進生脈散,卽今脈候,或至如常,更進宜矣。徵夏曰,生脈散進御,宜矣。渭聘曰,脈候雖云帶數,不至大段,生脈散進御,宜矣。淳曰,然則依前限五貼日次劑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又敎于醫官曰,生脈散元方,減五味子乎?聖徵曰,減之矣。上曰,依舊方加五味子劑入,可也。淳曰,日氣如此,而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云,誠爲萬幸,而些少症候,臣等不得種種聞知,伏切悶鬱之至矣。上曰,些少症候,使之勿言于批答,故不能詳示,而大槪氣候則安寧,而微有眼患,然而今日則不至大段矣。牛黃膏九味淸進御,而昨日不爲進御,今日欲爲進御矣。淳曰,誠甚切悶矣。臣等只聞醫女所傳之言,而猶未詳症候之如何,若不有分明下敎,則臣等何由知之?上曰,予則非不知也,而慮或傳之於藥房,故常有勿言之下敎矣。淳曰,雖以臣等之問安爲弊,而有此下敎,然而此特小節耳。眼候五臟六腑之所會,從某經出來與否,詳察然後,可以執症治之,而其兩藥則非眼疾之屬藥矣。凡病治之於微小之際,宜矣。或有過時,則不無切悶之憂矣。伏望自上,從容仰達,詳示症候,以爲及時治療之地,何如?上曰,姑觀今日及夜間症候,可以更達。明日令醫女入診,宜矣。淳曰,王大妃殿問候調攝二字,近纔減之矣。卽今有種種之症患,臣民之憂慮,如何勝達?前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或有差勝之效乎?上曰,本症候外,近以滯氣呼吸不平,或有寒冷之氣,而湯劑卽今十貼進御,不知其有效矣。淳曰,十貼無效之藥,不宜一向進御,而若無議藥之事,則隨時加減,亦未能詳知也。使醫女入診,詳察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矣。上曰,問候一節,以爲悶之矣。年前閔判府事,爲提調時乎?議藥日提調入來,而只進藥不爲問安,可用此例乎?月經欲爲進御,而或未知如何於眼候,今方趑趄矣。咸原府院君,與醫女,同爲入診後議藥,可也。淳曰,咸原入侍,則可以詳知,幸矣。大王大妃殿,使金後衍,入診詳察何如?上曰,當陳白矣。淳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淳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聞醫女之言則有冷汗云,而日炎如此,尙不着單衣矣。淳曰,尙服有絮之衣乎?上曰,然矣。醫女入診時,吏判同爲入來診察,宜矣。淳曰,然則趙文命入侍後,生脈散當否議定乎?上曰,依爲之,而明日勿爲問安,令首醫議定當進,可也。淳曰,此非入診時可達之事,而兩賊有通天之罪惡,則三尺終不可屈也,而殿下以不忍之心,至今留難,賓廳六啓,三司伏閤,終不允從。方將百僚庭籲,而上下相持,若是許久,徒使人心洶惑而已。畢竟正法,在所不已,則速賜允從,宜矣。鄭錫五曰,此賊貫盈之罪,在法當誅,而尙今偃息,人情之憤鬱,姑舍勿論,追惟戊申冬,則此賊雖斬作萬段,不足以洩神人之憤也。何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乎?亟從群下之請,宜矣。上曰,君臣猶父子,咫尺筵席,豈不盡言乎?戊甲冬間事,往牒所無之事也。其二人豈曰生乎?推戴一節,於心雖緩,而念及於此,則不覺痛心。然,其人豈有其心乎?不過凶惡之輩,爲此罔測之事耳,其人何必深惡?鄙諺云,非汝垣則何以折我牛角?其所祟則出於此耳。然而旣無近宗,則雖云七八寸,有同至親,而訊問已至二三次,予猶有不忍之心矣。訊問而承款則有律,不服則杖斃而已。予則知其如此,而諸臣慮有杖斃之事,如是相爭,予以爲有似於法外也。今方庭籲,或似顚倒矣,亦似過中矣。慮其徑斃,而輕先正法者,不有關於後弊乎?淳曰,此賊不待訊問,而直爲正法,宜矣,而當初訊問,出於鉤核徒黨之意矣。今至數三次,終始抵賴,此則渠自以杖斃爲度也,豈不及時正法乎?上曰,初允訊問之時,諸臣中誰曰徑斃則何以爲之云,誰曰若有徑斃之慮,則停刑宜矣。時方如是陳請,慮其徑斃而直請正法者,可謂太迫切矣。淳曰,臣民誓不與此賊,一日共戴天,而一日二日,尙今假息,豈不苦口血籲,期於準請乎?上曰,訊問而承款,則雖有惻隱之心,王章不可屈矣。雖不服而杖斃,亦非生矣,予則只知其如許而已矣。淳曰,雖只出於推戴,不可活也,而此則於諸賊之招,同兇情節,狼藉難掩,何可一刻生置乎?逆魁窩窟,旣已畢露無餘矣。上曰,雖承款之罪人,後又拒逆,則當更訊取招,然後可以正法矣。初不承款之罪人,直爲正法,不其異乎?且兄弟二人,迭出推戴,一國之內,決無二推戴矣。訊問而知其歸一,然後用法,宜矣,不知其歸一,而竝以推戴正法,則亦甚怪矣。且此與庚申有異,庚申則與台瑞元老等諸賊,有歃血共謀之事,而此則渠之連姻處相雜而已。其連姻處相雜之時情節,雖無不知之理,容可謂有間於庚申矣。淳曰,去番下敎時,以聖考於楨、柟,不忍毁其膚爲敎。今又有此敎,然而此賊罪惡,浮於楨、柟矣,誠萬古所無之凶賊也。若徑斃於桁楊之下,則是渠自斃也,非王章也。今者逆節彰露無餘,則何待承款與否乎?今日二品以上,欲爲請對,此則小臣挽止之矣。聖候方在靜攝之中,興政堂亦甚狹窄,而多人喧聒,則必有妨於眩氣矣,且旣入之後,不可謂汝則退出也。事勢爲難,故臣果止之,而方爲庭請之擧,不得請則不可止也,速賜允從宜矣。錫五曰,初啓之批,臣在外已見,而今日必連有再啓三啓矣。雖閱月爭執,未蒙準許之前,必不已也,更勿留難,夬賜允從焉。上曰,訊問而決不承款與否,豈可預知乎?加刑而得其情,則可知其窩窟矣。淳曰,旣請正法,而又爲訊問,則大失獄體也。此則決不可爲之,而百僚旣已庭籲,允從則已矣,不允則不可已也。上曰,予豈不知有今番庭請之擧乎?旣出之後,則亦豈不知其不已乎?淳曰,各邑還上折半留庫之法,今方申嚴,而南漢軍餉,則近年留庫之數,過於折半,故次次糶糴之際,自至於過三年分俵,而藏於地庫,太半腐傷,故判府事臣李台佐,爲守禦使時,請得松坡倉收稅板子,排板爲抹樓,以備朽傷之弊矣。卽今戶曹以營建廳及修理所多用木物之意,草記防塞。今此板子,果爲營建修理之所需,則臣何敢仰請?而第營建廳,則今方畢役,修理所亦當完役於潦水之前,而板子收稅,例在七月之間,則木物需用,似不待收稅矣。且其數不過二百立,則二百立板子得失,在戶曹無甚輕重,在本廳則最爲緊關,而請得未久,又爲還罷,我國事存罷無常,如此,何事可做?分付戶曹,以爲依前收稅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山城行宮御製懸板,今方着彩完畢後,當奉往於山城,故廣州府尹李普赫,卽今入京等待矣。在前書院懸板奉往時,自各邑陪奉下去。今亦不可私自奉往,所入夫馬,分付畿營,使之整待,何如?上曰,興巖書院及華陽書院懸板稍大,而皆不用龍亭,以人夫負去矣。今番亦用人夫,宜矣。淳曰,今此懸板,乃是兩本,則似難用人夫矣,上曰,使兩人各負,而騎馬爲宜,人馬整待事,分付畿營,可也。{{*|出擧條}}上曰,時方別兼春秋出仕矣。翰薦完薦乎?鄭益河曰,已薦,而卽今回薦未畢矣。上曰,完薦後焚香,則一史官足矣。史閣實錄考出事,卽爲擧行,可也。益河曰,別兼春秋韓顯謩下去時,以冬寒,史閣修理未及完役而來。且有德宗大王祝文式考來之事,而事甚緊急,新薦翰林之趁時應講,亦未可必也。事或遷就則可悶矣。上曰,然則待史薦完薦,別兼中一人下去奉化,史閣修理,考出實錄回還後減下,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兼春秋二人,皆在外乎?錫五曰,別兼出仕入直,則兼春秋自當作散,而今日別兼,旣已入直後,以回薦出去,故不得入侍,而兼春秋亦不得入侍矣。益河曰,別兼,便是參上實官,故,別兼以下番入侍,則兼春秋不得以上番入侍矣。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朴師昌{{*|病}}。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韓命斗。 ○魚有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百官庭請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女所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候,左邊上下胞微浮,外眥微有赤暈,開睫頗澁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氣火上升之致,姑先受鍼,疏通經絡後,更議當進之劑爲宜云。卽令鍼醫擇日,則今月十七日、十九日爲吉云,以何日爲定乎?敢此仰稟。答曰,以十七日定行事,有慈敎矣。依此擧行。 ○金尙奎,以都摠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百官庭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三司不可不備員,呈告玉堂及未肅拜兩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中樞府事李宜顯,爲參庭請,自江上,來詣闕下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兼春秋柳綋,衰病特甚,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南泰齊禁推,代以朴師昌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高萬甲。 ○李承源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廳開坐次,大臣以下當爲來會,而大雨暴注,庭中水深數尺。罪人出入及刑推之際,無一片可容之地,若待雨霽而水退,則必至犯夜,推案出納,極涉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罷。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錢穀御覽會計,例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晦日內修正入啓,而平安道己酉冬等會案,未及上來。故待其會案上來後,修正以入之意,入啓退限矣,平安道會案,今才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依例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咸安閣掘土、塡土、溫堗、四壁其他可以改修處,竝爲修改,今已畢役。一二日內待壁土盡乾,初再褙爲之,而東邊行閣處,地深奧土役處,全不乾正,此則勢當待其乾正,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神門前柳木一株,今日風雨折落云。正殿不遠之地,有此折落之事,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七日設行,而折落木,令該曹,卽爲斫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大雨,永寧殿第九室後面道里上及第三椽間滲漏,宗廟第三室內西邊靑斑子第四井滲漏,第六室後面第三椽間滲漏云。臣曹與本署提調,所當卽爲奉審,而日已薄暮,勢未及擧行。待明朝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儀軌廳言啓曰,肅廟實錄儀軌廳句管堂上差出事,命下矣。禮曹判書尹淳,堂上差下,使之句管儀軌,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左水使崔命柱狀啓,則因釜山僉使盧恰牒呈,別差朴春瑞手本內,杭州商人奉江南,撫院差旨,往日本長崎島,辦銅次離發,未及長崎之前,漂風到此,船具繩索,多有腐傷,登岸修治,待風發向長崎云。待其統營漢學之馳到,問情依事目放還,任其所向,而別差朴春瑞,雖不通漢語,船中所在風帆碇索所着衣服,手本中不爲擧論,票文有無,亦不書問,問情疎漏之失,在所難免,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取考《槐院謄錄》,則彼人漂到者解送,交付於鳳城,則例有解送咨文,而其票文,則明船體完全者,依事目放還,亦無移咨之事。今此漂到人,旣有票文,船體且完,其什物腐傷者,使之依例修給,卽爲放還,而物故一人,旣許埋葬於我土,則此一款,不可無移咨知會之道。其票文符驗船人姓名及船人物貨,令統營譯學,詳細問情,一一修成冊上送,以爲咨文後錄之地。別差朴春瑞問情疎漏之罪,令萊府,從重決棍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兩賊之迄今假息,其可謂國有三尺乎?臣等之齊聲力請者,乃大公法也。殿下之曠日靳兪者,是小不忍也。以一時之小不忍,沮一國之大公法,求諸事理,可乎否乎?噫,戮此覆載間難容之大憝,何待輸款與否,而庭籲閤爭,一例未準,加刑之敎旣下,而自歸於停刑,正法之擧,當急而又稽其伏法,以殿下之明聖,豈不察大經所在,而每以勿煩二字,爲批耶?臣等憂憤抑塞,寧欲無生。伏願亟加三思,快從群請。答曰,勿煩。 ○領議政洪致中,率百官啓曰,自古治逆,有不易之常法,治逆而不正法,與不治同,何則?非肆諸市朝,則一時無以明其罪,非昭其典憲,則萬世無以知其懼也。若夫囚繫訊鞫,不過欲鉤其逆節,覈其凶謀而已。今此兩賊,則凶謀不待覈而已著,逆節不待鉤而已彰,而猶復假貸時日,容息覆載,終不使一時明其罪,而萬世知其懼者,抑何義也?。夫限輸情而訊問,則畢竟有斃,杖斃與正法,均是斃耳。然臣等之所以相率盈庭,苦口叫籲,訊鞫之命雖下,而姑不敢奉行,正法之請雖靳,而必爲之力爭者,實懼其杖之徑斃,而法不得正,法不得正,則雖斃其人,與不治逆同故也。天聽尙邈,而輿情益憤,邦典久淹,而衆怒難抑。伏乞聖明,卽揮乾斷,快賜允從。答曰,卿等勿煩。 ○領議政洪致中,率百官再啓曰,事急者,不容於徐步,情迫者不得不疾聲。臣等之鎭日傾庭而血籲者,豈非事急而情迫者耶?兩賊不誅,則亂賊無所懼矣,兩賊不誅,則憂疑日益深矣,亂賊不誅,憂疑益深,而宗社能安者有之乎?當誅而不誅,則爲廢法,當亟而不亟,則爲玩法,王法不行,而國之爲國,亦未之有也。惟此兩賊謀主推戴之說,銀貨綢繆之狀,罪犯狼藉,情節盡露,尙何待於訊問而取服乎?雖以殿下天地之至仁,亦不曰,此賊可貸,則必須不留一日,直加之顯戮而後,少可以懲亂賊絶憂疑,洩神人之憤矣。有如次數深,而未及更稟,或斃於嚴杖,則國家之失刑,姑無論已,臣民之憤,當如何也?百僚謖庭,三司守閤,則攸司之臣,雖欲勉承聖敎,亦不可得矣。天誅不下,訊鞫不加,兩賊之全其首領,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過幾箇日耶?此尤臣等之相顧遑遑,晷刻之爲急者也。殿下於此,決不可以勿煩之敎,固拒群下之請矣,祖宗之法,非殿下之所得私也,國人之殺,非殿下之所得私也。伏願聖上,更勿留難,卽允群請。答曰,卿等勿煩。 ○領議政洪致中率百官三啓曰,今日之事,其可謂國有法乎?天地不壞,日月不墜,則此賊斷不可片刻生置,而只緣臣等無狀,賓廳之三日六啓,大庭之百僚齊籲,尙靳一兪,臣等更何顔面,復立於殿下之庭乎?夫天下事,雖至微細,莫不慮其終而處之。此賊之凶根逆首,關宗社呼吸安危者,初旣失之於例訊,而含氣同憤,急於正法,則祖宗三尺,殿下其可以小不忍而終屈之耶?況此盈庭沫血gg沬血g之籲,其不準請而但已耶?旣不可但已,則其可一邊庭籲,而一邊訊問耶?旣不訊問,而又不許庭籲,殿下終欲何以處之耶?恐不得不許矣。如其終不得不許,又何必留時引日,使亘萬古所無之凶根逆首,不卽誅除,而宗社安危,有呼吸之慮耶?伏願聖明,思其終而卽賜快斷焉。答曰,卿等勿煩。 ○礪城君楫,率諸宗啓曰,垓、圻兩賊之罪,可勝誅哉?締結排布之狀,迭出諸賊之招,窮凶情節,彰露無餘,累次嚴訊,一向抵賴。宗社之禍根未除,神人之憤痛益深,百僚盈庭,苦口力請者,誠以沐浴之義,不容晷刻少緩,而一日二日,天聽愈邈,擧國含生,孰不沫血gg沬血g而憂鬱乎?臣等忝在宗戚之列,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相率齊籲。伏願快揮乾斷,亟從廷臣之請。答曰,已諭於賓廳朝廷庭請之批矣。卿等勿煩焉。 ○礪城君楫,率諸宗再啓曰,臣等,敢以沐浴之請,相率齊籲,及承聖批,未蒙允許,臣等,益不勝抑鬱悶迫之至。噫,亂臣賊子,何代無之,今此埋凶放火,誠往牒所無之窮凶極惡也。祖宗陰隲,神明默佑,諸賊次第伏法,則主謀推戴之賊,何可一刻偃息於覆載之間哉?伏願聖明,快從群下之請,垓、圻兩賊,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卿等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殿下於此啓,何爲而尙悶兪音也?三司閤爭,百僚庭籲,八域臣民,莫不欲臠食,天地鬼神,久議其陰誅。渠安得一刻戴頭,而殿下,尙可得以終拒而不允乎?三尺之法,乃先王之法,非殿下之所得以私也。伏願亟降明命,快正王法焉。答曰,勿煩。 ○三司伏閤再啓曰,兩賊窮凶之狀,臚列盡矣。臣等不必更論,而今只有一戮焉耳。戮此而後,凶徒之覬覦絶,戮此而後,宗社之憂危定,正法之論方張,而廷尉不敢奏當,沫血之章連上,而天聽尙此靳允。留時引日,不訊不誅,都下人心,憂疑憤痛,若將有朝夕罔測之變怪。殿下若以臣等之言爲過慮,則胡不引戊申以後事觀之也?伏願殿下,深念擧國遑遑靡鎭之情,亟允兩賊正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三司三啓曰,殿下之終始靳允者,聖意安在?以爲罪不足誅歟?以爲公法而可宥歟?抑憂危之端,不必如臣等之言歟?將謂使死等耳,不必施極律也歟?主張凶謀,迭入推戴,則其可得以一刻饒貸乎?謀危宗社,自絶屬籍,則其可得以公族假貰乎?於此兩者,殿下亦必以臣等之言,不爲不然,而至若憂危之端,則已往之變旣如彼,而循例訊問,徑斃杖下,則王章終不得伸,亂賊無所懲畏,豈非大可憂大可懼者哉?伏願殿下,深加聖念,更勿持抑,亟允垓、圻兩賊正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四啓曰,從古治逆之道,必肆諸市朝,昭示典刑,何也?所以懼萬世之亂臣賊子,而慴一時之凶徒逆黨故也。治逆而不得明施邦憲,循例杖斃,則名雖治逆,實與不治逆同。不然,均是斃耳。臣等亦何必苦口力爭,鎭日叫籲而不知止也?伏願殿下,察此治逆之大法,亟允垓、圻兩賊按律之請焉。答曰,勿煩。 ○三司五啓曰,殿下若以臣等之所執爲不然,則亦宜明其事理,以折臣等之言,如其不然,則惟當斷以大義,亟從臣等之請,而今乃連日苦爭,只下勿煩二字,殿下何待臣等薄也?臣等雖駑弱,必不與此賊,共戴一天,殿下亦安得以終拒之乎?伏願亟降明命,快允垓、圻兩賊正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以上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逆招諸人,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以上措辭竝見上}}新啓。司諫尹光益,曾以館職,連參大論,及移諫省,亦旣出肅,而今日合辭,謂有身病,終不肯入來。借使光益,眞有疾恙,何昨日可强,而今日不可强耶?乍出乍入,擧措顚倒,當此伏閤齊籲之日,不可無別樣警責之道。請司諫尹光益,罷職不敍。答曰,勿煩。末端事依啓。 ==5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朴師昌{{*|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華留守兪拓基,益山郡守李漢根。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雨中日氣蒸濕,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頭疼眩氣往來之候,漸益差減,而寢膳之節,更復何如?大王大妃殿眼候,夜間加減,若何?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比昨姑無加減,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而予則頭疼眩氣,與再昨姑不益減,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傳于李春躋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留待。 ○傳曰,引見。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臣最壽,進詣宗廟署,與本署提調,兵曹判書金在魯,眼同奉審,則永寧殿,第九室後面外道里上及第三椽間滲漏,宗廟第三室西邊靑班子第四井及第六室後面第三椽間,略有滲漏。果如本署官員所報,而此外去夜大雨後,本署官員更爲奉審牒報內,宗廟第十室室內神榻上,西邊白班子第三井板隙,大段滲漏。以致西邊翼帳下端二幅沾濕,東邊靑班子第五井滲濕,第九室後簷第三椽滲漏,正殿西邊朴工上滲漏,連至西庫道里上及第二三椽間滲濕云。故臣等一體奉審,則亦果如所報,不可不及時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二十四日卯時爲吉云。永寧殿自第九室至十二室,宗廟自第一室至十二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隨時設行。永寧殿自第一室至八室,告由祭亦一體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臣曹與戶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修改,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宗親府問安廳近處柳木一株,去夜風雨折傷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監役官牒報,則敦義門北邊御營廳所授體城五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該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限畢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淳爲實錄兼春秋。 ○趙錫命,以戶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昌德宮、於義宮水工各一名,令本曹雇立事,命下矣。水工與飛陋匠,自是各司奴婢斜付之役,而近來諉以奴婢之數少,移送本曹,使之雇立,通一年給價之數,殆近五十同之多,經用之蕩竭,未必不由於此等科外之費矣。今此兩宮加定水工,係是額外之役,而又令本曹責立,此誠難支之弊。各司奴婢,雖曰減縮,豈可無一二名可送者,而當此凡百節省之日,無前加出之役,每諉本曹,殊涉不當。兩宮加出水工二名,依前例以奴婢定送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編修官臣張斗周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行副護軍鄭齊斗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之一息奄奄,無復可比於生人之數久矣。當此兇賊方討,神人共憤之日,旣不得進以奉候於朝紳之後,晩進一疏,亦不能盡其私竊憂慮之誠,瞻望雲天,只切悚懼。伏蒙聖上不加罪譴,反賜寵批,至以史官,申之以至眷,臣祗承以還,如獲更生,親奉德音於咫尺之下矣。垂死危喘,又何以得此?竊伏問聖候方有調攝之節,此莫非由於宵旰憂勤之致,則主憂臣死之責,於此益切。區區犬馬之忱,食息靡懈,而無復敢効矣。今奉恩旨之下,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卽者副校理李德孚,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德孚上疏,伏以臣之身病眼昏,不堪館職之狀,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者。屢違嚴召,自速置對,而斷斷自畫,殆同鐵限,終不敢應命者,出於萬不獲已,不意兇逆之變,起於肘腋之間,屢日帳殿,親臨鞫囚,百僚奔走,中外驚沸,不敢言病,冒死出肅,因爲持被,連參伏閤,少伸討復之義,而固非因仍盤礴之意,稍俟鞫獄之少殺,更暴衷困悃,以爲辭遞之計矣。家有偏母,年迫七旬,纔經草土,筋力凘敗,居常憂懼,懍懍以過,卽接家信,則又添外感,寒熱交作,吐泄兼發,轉成暑癨,達夜叫痛,症情危重,若難保頃刻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精神飛越,未暇他顧,陳章徑出。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迫之懇,先治臣擅離職次之罪,因遞臣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政院啓曰,百僚曠職,連有籲庭之擧,而兩兇假息,尙逭肆市之典,是則逆律廢而王法壞矣。殿下旣知其元惡,而久靳嚴誅,何也?殿下旣知其大義,而輒下勿煩,亦何也?噫,君之讐國之賊,而忍共一天,臣罪固大矣。禍之本亂之首,而迄稽三尺,聖慮恐失之。請勿留難,亟賜快允。答曰,勿煩。 ○議政府領議政臣洪致中,率百官啓曰,臣等,以垓、圻正法事,齊籲力爭,今幾日矣。殿下不過以不忍之心,尙靳允兪,臣等於此,益不勝悶急之至。噫,王者用刑,莫嚴於治逆,雖黨與干連之類,春秋之法,尙且先誅,則況主張兇謀,名入於推戴之賊乎?臣等不容他說,直以先朝之所以處楨、柟者以證之。柟則窮訊取服,楨則直以證援之俱備,亦置之於法,誠以亂逆之討,王者亦不得以私焉故耳。今此兩賊之罪,有浮於柟,而證援之備,殆甚於楨,殿下有何所不忍,而使一日不可偃息之賊,尙逭於天誅乎?噫,楨、柟,屬籍雖近,渠旣自絶于天,則先王斷以大義,亟施王章。況此兩賊,本以楨、柟之枝屬,疎遠之廢宗,作千古所無之兇魁,而尙假其頭,晷刻容貸,則是國無法耳。伏願聖明,克遵先朝之舊典,勉循群下之請,亟命正法。答曰,卿等勿煩。 ○再啓曰,事苟在於可已不可已之間,則已之無所害於義理,法苟在於當施不必施之間,則不施無所失於刑政,義苟在於宜咈不宜咈之間,則咈焉無所損於聖德。今也不然,不可已之請,鎭日而盈庭,其關於義理者,何如也?當施之刑,不施於巨魁,刑政之乖戾,又何如也?如是而殿下咈所不宜咈之衆籲,使聖德,有持疑不斷之累,而宗社有朝夕難言之慮,則一國人心之憂遑危凛,於是乎益甚矣。臣等亦非不知垓、圻之罪,終不免於一死,而乃其所慮,不在於不死,而在於失刑耳。況今兩賊,自知必誅,全然廢食,杖毒上衝,病在危急,醫官之手本連續,儻使此賊,終斃於犴狴之中,則其可謂國有法乎?亂賊必有以藉口,而後世將以今日處分,爲何如耶?天誅久稽,神人交憤,請毋留難,亟從垓、圻兩賊正法之請。答曰,卿等勿煩。 ○三啓曰,臣等之始會於賓廳也,謂當不終日而準請,乃六上啓而聽愈邈,及齊籲於大庭也,謂當不留時而賜允,又乃三易日而拒益牢。噫嘻,此何事也,此何事也?殿下於此賊之兇謀毒手,洞察源委,而畢竟置法,固已定之有素矣。殿下於擧國之同聲齊憤,俯燭無餘,而二字勿煩,良以揮之無辭矣。定之旣有素,揮之亦無辭,而猶且至今靳一允,聖意果何在也?不過不忍而已。不忍,雖若近乎仁,而仁必待智與勇而,成達德。夫兇謀叵測,禍根猶在,而誅剪之不早,不可以言智,三尺莫嚴,晷刻難貸,而斷決之不亟,不可以言勇。不智不勇,而曰我欲仁,焉是仁也?卽婦人區區之小仁耳,曷足以飾斧鉞之威,立天地之經也?事不再思,機難少緩,而一日二日,上下相持,此莫非臣等不忠無狀,不能上格於君父之致,愧懣交中,寧欲無生。然今日之事,死不敢退,雖以殿下至尊至嚴,終不得以阻遏之矣。伏願毋拘於小仁,智以慮之,勇以斷之,卽允群請焉。答曰,卿等勿煩。 ○四啓曰,臣等辭已竭矣,意已窮矣。殿下徒以勿煩二字,每拒臣等之請,臣等誠意淺薄,不能贊殿下之剛決,而失於優柔,過於遲疑,至於此,此皆臣等之罪也。尙何言哉,尙何言哉?夫聖王刑政,雖尋常罪人,苟諸大夫國人,皆曰可殺,則斯殺之矣,況此兩賊,通天地貫神人之罪,不惟諸大夫國人,皆曰可殺,雖爨婢蕘豎,亦皆曰可殺,而獨殿下忍而不斷耳。殿下一不斷而漏網於戊申,再不斷而假息於今日,曾謂殿下之明聖,有此事耶?易豫之六三曰,盱豫悔遲有悔,朱子釋之曰,事當速悔,若悔之遲則必有悔。殿下之不悔於旣往者,已多矣。今又不戒於不悔,後雖欲悔,其可及乎?伏願殿下,深念易豫之義,快允臣等之請。答曰,卿等勿煩。 ○五啓曰,討逆,大義也,庭請,重擧也。殿下若以垓、圻謂非逆魁,謂非禍根則已,不然盈庭百僚之請,殿下終可以遏之耶?顧此兩賊,不死不生,作一檻中獸,其勢愈窮,其憂愈深。肆所以大而卿宰,小而庶僚,莫不遑遑恤恤,日湊於庭,合辭齊籲,不準則不退,而祗緣聖慮持疑,不早斷決,一日二日,百司廢坐,萬務俱滯,其害將及於八方群生矣。此何擧也,此何事也?臣等,文辭短拙,誠意淺薄,雖不能卽回天廳,而若其片片衷赤,爲宗社也,爲國家也,爲春秋討逆之義而已也。唯願聖上,察此心而亟賜一兪。答曰,卿等勿煩。 ○礪城君臣楫,率諸宗啓曰,臣等於昨日,以垓、圻兩賊按法之意,再陳血忱,而微誠未格,天聽愈邈。臣等於此,直欲碎首丹墀,而不可得也。噫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所謂訊問云者,不過究得其凶謀情節者也。安有爲賊謀主如垓、圻,爲賊推戴如垓、圻,逆節彰露如垓、圻,而猶有待於訊問,使兇息,尙假於覆載之間者乎?其設計之陰慘,排布之巧惡,思之體栗,聞之心裂。尤可絶痛者,聖上於渠,涵貸滌蕩,恩遇何如,而不悛梟獍豺虺之性,乃敢益肆凶圖,締結醞釀,其計至憯毒,其機至迫急,窮兇情節,畢露無餘,而一日二日,天討尙稽,神人之憤惋,宗社之憂危,爲如何哉?此所以今日廷臣之遑遑汲汲,不得請則不退者也。臣等,俱忝宗戚之列,若其沐浴之義,憂愛之忱,自有倍於他人,更將一國同仇之情,相率仰籲。伏願殿下,快揮乾斷,逆魁垓、圻,亟命正法。答曰,卿等勿煩。 ○再啓曰,凶逆之魁,豈有晷刻假息者乎?苟有兇逆而假息者,則是國無三尺之法,而將不得爲國矣。今此垓、圻兩賊,或爲謀主,或爲推戴,而兇情逆節,狼藉彰露,則其窮兇極惡之罪,天人之所顯戮也,鬼神之所陰誅也。擧國臣民之皆欲食肉而寢皮者也,臣等不忍與此賊共戴,相率叫閽,而誠未回天,久靳允許,致令兇賊,尙稽誅戮,臣等不勝悶鬱憂懼之至。夫禍根之一日不除,實爲宗社難言之憂,誅討之典,豈容少緩,而使此逆首兇魁,偃息於覆載間耶?臣等目擊邦刑之不振,憂憤悶迫,復此齊籲。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從盈庭之請焉。答曰,卿等勿煩。 ○三啓曰,兩賊之罪,貫通天地,實千古所無之大逆,以討復之義,百僚庭籲,三司守閤,今幾遭矣。臣等之血懇,亦非一二,而天聽愈邈,臣等不勝悶鬱抑塞之至。噫嘻,痛矣。埋兇之計,放火之謀,陰凶妖惡,從古無二,思之及此,毛骨竦然,心膽如墜,而主謀行賂之巨魁,尙存於覆載之間,宗國之憂未除,神人之憤未洩。國勢如是危疑,人心日益汹擾,擧國臣民,皆以爲罔測之變,迫在呼吸,以殿下之至明,何所不燭,而猶有所不忍於正法耶?夫三尺者,祖宗之憲章也,二賊者,宗社之罪人也。其可以殿下一時之不忍,而撓屈三百年憲章,使宗社之賊,貸息於晷刻之間乎?揆以義理典刑,斷不可持疑,而一日二日,每以勿煩二字,爲牢拒之資,誠莫曉聖意之攸在也。伏願聖上,亟從群下之請,將垓、圻兩賊,按律處斷焉。答曰,卿等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副提學宋眞明,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漢緯,副校理韓顯謩,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啓曰,此賊之不容一日假息,聖明之所洞燭,而一向牢拒,不賜允兪,臣等之悶鬱極矣,至於不忍之敎,尤未敢曉也。噫嘻,痛矣。追惟戊申之冬,尙忍言哉?埋凶置毒,以至放火,則其禍已售,其謀益急,三百年宗社,幾危於一婢一閹之手,而迫乎瞬息之頃耳。今於其主謀推戴之賊,殿下想必不忍其暫活,而乃反不忍誅之,何也?殿下之不忍,其亦失先後輕重之別矣。伏願克念天地神人之共嫉,廟社安危之所關,國家典法之莫嚴,而快從兩賊按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再啓曰,殿下終始靳允至此,畢竟何以處此賊耶?將使之生置於地上耶?將使之自斃於獄裏耶?將使之取服而戮之耶?由前二者之說,聖意亦必不出於此,而由後一說,臣等旣已辨晳之盡矣,更無可言,而今律之於三尺,質之於天地鬼神,問之於婦孺走卒,唯有亟誅此兩賊耳。聖人所謂求生於必可死之中者,卽三千之屬,特麗於法者,而非此之謂也。殿下於此賊,雖千思萬度,已無求生之道,而留時引日,徒貽罔測之慮,臣等實不知其何謂也。伏願快揮乾斷,卽下兩賊正法之命焉。答曰,勿煩。 ○三啓曰,從古以來,罪惡如兩賊,而假貸時日,不行天討,豈有若今之爲者哉?吳濞、宸濠,卽惡逆之首,而今此兩賊,其情節之妖兇,排布之陰慘,視濞、濠而有浮。此而循例訊問,任其自斃,則亦無以三尺爲矣。伏願快降兪音,亟命正法焉。答曰,勿煩。 ○四啓曰,殿下之至今靳允者,實非臣等始慮之所及也。借使賊計未及售,而其機微露,唯當剪滅根株,盪掃窩窟,不容一刻暫緩。況其禍變之慘,已極於戊申,亦足以戒矣。今乃不思懲羹之道,自遺養虎之患,臣等誠愚迷,莫曉聖意之所在也。伏願快揮睿斷,亟將兩賊正法焉。答曰,勿煩。 ○五啓曰,臣等不忠無狀,守閤五日,章數十上,而終不能上格君心,使巨慝兇魁,尙今容息於覆載,愧憤交中,寧欲騈死於丹墀之下,而不可得也。然天地之大,不能無憾。殿下仁弱太過,剛決有欠,留下思孝諸種,而以貽罔極之禍,不究成衍之招,而終致滋蔓之患。臣等謂殿下深懲旣往,快揮乾斷,合辭初發之日,必賜兪允矣,稽延時日,當斷不斷,至於百僚庭籲,三司閤爭,而一向牢拒,天聽愈邈,此何事也,此何義也?古今人主,多有拘於區區之仁,不能鋤治孼芽,以取危亡之禍,以殿下之聖明,何不念及,而直爲此泄泄沓沓也?雖臣等之言辭短拙,其爲國家慮則至矣,爲君父討賊之誠則切矣。伏願殿下,深念擧國同仇之情,亟下兩賊正法之命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啓曰,尹邃事,{{*|措語見上}}南泰績事,{{*|措語見上}}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明彦事,{{*|措語見上}}徵夏事。{{*|措語見上}}順惠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李時蕃事,{{*|措語見上}}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姜世胤事,{{*|措語見上}}益寬事,{{*|措語見上}}金文慶事,{{*|措語見上}},順惠事{{*|措語見上}}鳳祥事,{{*|措語見上}}逆招諸人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魚有龍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庭請罷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尙奎上疏,伏以臣,今朝以三司伏閤,進詣闕外,再啓罷後,忽覺渾身大寒戰,頃刻之間,不能耐坐。請來他僚,退歸院中,擁衾叫呼,殆不省人事。頭腦如劈,四肢束縮,昏昏憒憒,若將隕絶,不卽歸家調治,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以短疏,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副校理韓顯謩上疏,伏以臣,冒膺史局,一宿持被,猝聞偏母之病報,急籲歸護之血懇,曲蒙恩暇,及時醫療,母子相對,感祝洪私。不意此際,忽有玉署新命,臣拜奉除書,惶隕靡措。臣於是職,固有矢心必辭之義,審量已熟,自劃有素,蓋以不學之無以堪重責也,癃疾之不可廁邇列也。此臣所以前後叨拜,一例違逋,寧被蔑分慢命之誅,而不敢爲放倒廉隅,不識羞恥之鄙夫也。顧今凶逆逭誅,王章久屈,閤爭庭籲,彌日不準,宗社憂危,神民憤鬱,臣雖殘懦,亦覺於此氣湧如山。病母旣不可暫離,迷守亦不可遽變,而當此之時,討復爲急,三司言議,雖不敢自居,一伸沐浴,義不容獨後,纔因母病之曉候少間,忍情違側,冒沒祗肅,仍參齊聲之班,粗效請討之義,而半晷詣閤,方寸如灼,僅參初啓,忙急歸省,晩來症形,視昨又有加焉。目前憂懍,最是食飮專却,氣息昏綴,重以宿患風麻,乘處發作,肢節痿痛,全不運用,頭額暈疼,頃刻難堪。藥餌罔效,轉就沈篤,矧伊家中蒼赤,遘癘傳痛,彌月不息,乾淨屬耳。以此危厲倍常,靡慮不生,見方扶護,煎泣罔措,似此情理,決難跬步離違。因仍供職,當此大論方張之日,論思重任,尤不容晷刻虛縻,以缺逐日齊籲之列。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賜憐察,特垂仁恩,亟命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仍令攸司,勘臣辜犯,以肅朝綱,不勝至願。仍竊伏念,今番逆獄之始起也,殿下,日親臨訊,窮鋤痛覈,凡有干連,必誅罔赦。蓋以謀計之憯毒,情節之陰兇,殆有甚於戊申之急變也。及夫窩窟敗露,巨魁斯得,天討之嚴,漸不如初,旣失之於不卽加訊,又失之於久稽常刑,乃使百僚齊憤,日事叩籲,而猶且一向固拒,直爲此泄泄然,是殿下,始則驚動於賊謀之難測,猶慮其鋤治之不嚴,後則徒黨次第殲滅,巨慝亦旣就鞫,雖或緩治,可無急憂,何殿下不鑑於戊申之事乎?外而征討,內而誅戮,妖腰亂領,狼藉於刀鋸之下,兇徒奸孼,屛棄於荒裔之外。推之常理,宜其梟音獍性,少有改革,不復有今日之變,而曾未幾何,逆謀愈肆,火益烈而水益深,埋兇之不足,至於放火挾匕而極矣。究厥所由,蓋莫非戊申之不嚴不斷坐之耳。然則今日之旣誅旣鞫,謂之無憂者,亦安知又不如戊申之不憂今日,而變生於不測乎?譬之於病,戊申之變,彰著顯露,如腫之發於外,今日之逆,幽暗糾結,如腫之隱於內。在外痒痛雖切,易以爲療,在內伏於臟腑,鍼砭不及,濃血所注,將不知潰決於何處。要須治之,必猛絶其根柢,然後可無後患,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此,而徒拘不忍之小仁,强拂同仇之衆情,此何擧也?臣竊憂悶焉。伏願殿下,亟回睿思,快揮乾斷,卽允群請,早除禍根,以安宗社,以慰臣民焉。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賓廳之批矣。爾其勿辭,救護焉。 ○同敦寧趙觀彬上疏,伏以臣,卽今處義,未敢以平人自居,前冬一疏,蓋出於感恩鳴謝之義,而及其無批還下,則臣尤危蹙惶燣,不復爲控免之計,惟譴何是俟,間者荐遭重慼,不免任情下鄕,而亦無陳章請暇之節,情雖甚窮,罪則滋大。臣旣乙巳後告退之人,而中間所遭,又復罔極,深山視息,尙靦于面,近郊棲遑,豈安於心,而戊申奔問以來,則惟以與國存亡,爲目前義理。然知必危之幾,見難救之勢,而猶不得出一言措一策,則臣固生不如死,而亦末如之何矣。臣自聞妖婢兇宦之變從湖外,又赴江上,骨驚心腐,不遑寢食,有時欲排閤登陛,仰效忠憤之忱,而亦未之辨焉,臣心良苦,臣情亦慼。見今百僚庭籲,請討逆魁,臣名在朝籍,秩視宰列,義當趨造於外廷之末,而跡方窮阨,病且危綴,又未得轉動於脩門一步之內,亦不可謂生在地上矣。玆不得不仰陳短章,而區區私義,有未可悉暴。伏乞聖明,削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勵群工焉。噫嘻,亂逆何代無之,而未有如彼賊輩之至兇至慘。自辛丑而爲戊申之變,自戊申而爲今日之變,前後一計,內外相結,而諸惡漏網,暗裏謀亂,群囚滿圄,死中求生,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在今誅討之道,惟宜大懲前事,亟杜後患,至於垓、圻兩賊,名出推戴,逆節昭著,尙今假息,危疑轉深,而鞫訊旣停,按誅且稽,一日二日,實有難言之憂。乞恢聖斷,早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賓廳之批。卿之若是撕捱,誠涉太過,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兪拓基書,王若曰,雄都擇保釐之才,政軫愼簡之念,新秩叶公朝之望,爰循僉擧之言。卿其往欽,予方倚重。惟卿,故家襲訓,早歲蜚英。器宇宏深,若巨浸之無畔,規模縝密,雖秋毫而不遺。念憂國忘家之誠,足爲倚仗於衰世,伊難進易退之操,何嘗馳逐於名塗?惟其內外之歷敭,固多庸績之可紀。按察嶺臬,克稱綜覈之明,佐貳天曹,益勵激揚之志。當凶賊猖獗之日,幾痛國家之阽危,處維揚要扼之方,聿致軍民之安堵。通明鎭物之量,正合訏謨於廟堂,精敏剸劇之才,亦宜依畀於方岳。睠彼沁州之形勢,實爲海門之關防。控漢師而作襟,臺堭枕壑,環滄溟而爲塹,儲胥縈雲。惟山河表裏之形,實是魏國之寶,儻社稷艱危之際,必以晉陽爲歸。錢穀甲兵之所藏,防隅斯重,農商逋逃之襍處,奸猾寔繁。顧玆禍亂之纔經,尤宜控制之有術。若撫馭之或失,那免西顧之憂,矧凶歉之荐仍,實多內虛之歎。肆當難其人之日,爰降尹玆土之音。玆授卿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克體簡擢之心,無負委寄之責。宣威布惠,務得鎭撫之方,繕甲完城,要盡規劃之策。入參機要,出莅民社,顧斯任不其重歟?上答主知,下慰群情,政今日所自勉者。凡設施注爲之道,卿其備諳,故綢繆陰雨之謀,予不多誥。於戲,年富力强,寧耽優閑之樂,財匱民困,政急安集之圖。宣化一方,佇聞來暮之詠,報政他日,當遄還朝之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德孚製進}} ○庚戌五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江華留守兪拓基留待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承源,假注書朴師昌,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上曰,江留進來。拓基進伏。上曰,沁都居留,責任不輕。今日委送卿者,意有在矣,勉諭之意,都在敎文中,不須更言,而近來頗忽於安不忘危之計,保障軍餉等事,甚爲齟齬,卿下去後,着念擧行。拓基曰,小臣才智魯莽,百不猶人,千萬夢寐之外,擢授重任,咫尺前席,勉諭丁寧,敢不夙夜惕慮,以思報効之道乎?上曰,雖未到任,有何所達者耶?拓基曰,本府凡百形勢,姑未及詳知,到任後,如有可以變通事,當卽狀聞,而其中有不可不急時陳達者矣。臣聞前任留守李箕鎭、鄭錫五之言,則軍餉見存,實爲哀痛。國家設此地,所以備他日緩急得力,而糧餉日縮,不能爲數月資云,早晩脫有不虞,其將奈何?曾因前留守朴師洙狀請,戶曹所貸去中,三萬六百石,爲先還送之意,自廟堂覆奏分付,今已經月,尙未有劃送之事云。地部前後所取用,幾至六萬餘石,則今此所報,僅爲其半,而卽今稅船,連續來到,若待齊到,自京倉捧上後,還爲載船下送,則貽弊地部,亦且不少。三南漕船之上來者,路必由江都。今若自戶曹,劃定某邑米幾石,某邑米幾石,合計當送之數,區別邑名穀數,列錄行移,使之自本府直爲截捧,則在戶曹,旣無旣捧旋送之弊,保障重地,亦可以漸次充儲矣。今年收租,雖曰有裕,該曹用度,想亦苟簡,而當此國勢岌嶪,留意保障之日,第一急務,無過於治兵儲餉,些少用度之不敷,猶是餘事。亟令地部,依前定奪,數日內,急速磨鍊劃送,俾無後時之弊,何如?上曰,大臣,頃以自江都劃捧爲不便,而前前留守李箕鎭時,以直爲截留爲請。此則雖不可爲,然而穀物到京後,還爲載送,與來路劃給,元無異同。且可除往來轉運之弊,分付戶曹,使之區別邑名與穀數,以爲劃給直捧之地,可也。{{*|出擧條}}拓基曰,事非職掌,而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外方守臣,凡事鮮所自斷,例必稟裁朝廷而覆奏,每多遲滯,可否之間,常致後時。雖以臣所親見者言之,臣在嶺營時,丁未春,以道內弊瘼十餘事,條列啓聞矣,未久,臣卽遞歸,其可與否,漠然不知,今始取見,則己酉春,始爲回啓矣。其間國家,固多事故,而外方稟裁之事,如是遲滯,則爲外方守臣者,雖欲有修擧設施,亦不可以及時矣。此臣嘗所慨然者,故敢達。上曰,此是近來謬例也。前後每加申飭,而猶尙如此,更爲申飭廟堂,可也。{{*|出擧條}} ==5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朴師昌{{*|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午時,日暈。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頭疼眩氣往來之候,比昨其有差勝之勢乎?寢睡水剌之節,亦復何如?症候久未復常,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矣。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夜間加減若何?今日受鍼事,定奪矣。時刻,定以何時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受鍼時刻,定以辰正宜矣。大妃殿調攝諸節一樣,而予則頭疼眩氣,今幾快愈,寢睡如常,而水剌之節,尙未復常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問安時,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時,判決事金後衍,連日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臺諫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兩司多官,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朝廷庭請,宗班庭請,三司伏閤,藥房、政廳承旨各一員,當爲分進,而左承旨趙錫命,以崇仁殿致祭事,今方出去,實無推移之勢。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臣之籲庭,三司之叫閤,凡幾遭矣。王法屈而不伸,輿情鬱而未攄,上下暌阻,氣像不佳,此豈聖世之所宜有也?嗚呼,大臣,殿下之股肱也,三司,殿下之耳目也。殿下今欲廢股肱塞耳目,而將誰之聽也?王法之不伸,輿情之未攄,姑舍勿論,揆以人君聽言之道,決不當若是。伏願殿下,亟允群下之請,垓、圻兩賊,快正王法焉。答曰,勿煩。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朴師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宋成明呈辭入啓,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春躋進。吏批啓曰,本曹參議及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始㷜爲大司諫,以姜必慶爲司諫,以兪彦通爲獻納,以吳彦胄爲持平,以權㷜爲副校理,以金始煥爲左參贊,以尹惠敎爲吏曹參議,以朴師益爲同經筵,以徐命均爲同成均,以任{{!|𪼛|⿰王集}}爲兵曹佐郞,以鄭志式爲靖陵參奉,以尹東郊爲渭原郡守,以金重萬爲熙川郡守,以魚有龍爲左副承旨,以李承源爲右副承旨,以李壽沆爲同副承旨,以洪致中爲內醫都提調,東陽副正㭻,今加明義加資事承傳,副護軍金相斗,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奉常參奉單,柳文龍。 ○吏批啓曰,新除授潭陽縣監鄭欽先呈狀內,矣身重得感冒,肢節刺痛,食飮全廢,種種諸症,無非危惡。以此病狀,萬無旬月內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果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晝金在魯進,參判尹游病,參議尹惠敎進,參知洪尙賓病,右承旨李春躋進。兵批啓曰,知訓鍊院事,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從二品通融備擬,何如?傳曰,允。以崔柱岳、安絅、沈鵬瑞爲僉知,以兪珉爲同知,以趙儐爲都摠管,以元弼揆爲宣傳官,以崔星瑞爲五衛將,以李樞爲知事,以李東彬爲靑水萬戶,以張鵬翼爲知訓鍊,副護軍尹宅鼎、趙寔、閔挺漢單付,副司果閔鎭箕、洪聖輔單付,副司直金尙奎、金尙星、李德孚單付。 ○兵批啓曰,前司果尙益昌,忠義衛文進璧,閑良李縈、趙囿遠等,或拯活人命,或分給穀物,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尙益昌未資窮未準職,文進璧、李縈、趙囿遠,係是閒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大司憲李世瑾,副提學宋眞明,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漢緯,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啓曰,臣等,連日叫籲,只承勿煩二字之敎,此殿下亦未有以折臣等之說,而不過强抑群請也。今不暇廣引博喩,只有一言可明者,殿下猶以公族視之,故猶有所未忍也。此賊,爲道隆、再昌輩謀主,則當與道隆、再昌輩視之,而一付之三尺而已。罪關宗社,則宗社之罪人,豈可復視以公族哉?殿下於此,苟曉然則必當割棄區區之不忍,而亟置之於法矣。伏願斷以大義,快降兩賊按律之命焉。答曰,勿煩。 ○礪城君楫,率諸宗啓曰,宗社之所以扶,天地之所以立,莫不由綱常之正也。綱常一墜,則宗社覆而天地淪矣。今此垓、圻兩賊,罪惡通天,神人共誅,敗露情節,固非刑訊之重覈,彰著罪逆,豈以恩意而容貸?擧國含生之類,咸欲臠肉而焚胸者,實出秉彝之天,而王法之當也。臣等沫血叫閽,日已多矣,而微誠未格,顯戮尙稽,固知聖上寬大之恩,有不忍加誅,而奈綱常之斁何,奈宗社之危何?此所以臣等刳肝碎首,必準請而乃已者也。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正王法,以絶禍根之藏焉。答曰,噫,《虞書》親九族,爲天下治之本,而予以誠淺不能,治不足以折梟獍,恩不足以感九族,逆亂之作,無歲無之,而宗臣之入於此者,亦幾人,入於推戴者外,爛熳凶逆,伏於王法者,亦數人?渠雖自絶于國,與予其常誠心敦睦,至於旣睦,則以至此境乎?況今所爭兩人,予之待之,比他尤別,而又復若此,自愧誠淺,不若無知,每觀史冊,自古帝王之不能保其族也。不覺掩卷而深歎,豈意數年之間,予自親覩乎?鎭日盈庭,公議之難拂,卿等之困瘁,豈不思也?而上念仁廟支孫之殆盡,其復決意置法之難忍,尙今相持矣。終難拂乎群心,從其次律,爲伸庭議,而心焉難定,諭心曲於卿等,追惟曩昔,尤切感傷矣。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 ○大王大妃殿受鍼問安後,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大殿入診。 ○魚有龍啓曰,時任原任大臣及正二品以上,有稟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承源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大臣以下請對時,罪人垓、圻異於他罪人。凡罪人行刑時,例有行刑單子,而此則直爲擧行後草記事,命下矣。罪人垓、圻,今日酉時量,卽已依榻前下敎,爲先擧行處絞後,單子追後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請對罷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以修理所言啓曰,養和堂體間三間,旣已撑正,四面退,依日官所擇,今十七日辰時,先立南柱,連次蕫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日次,而百官庭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以校書館提調臣趙顯命言啓曰,本館,乃御覽書籍藏印衙門,而殘薄特甚,官廨本來狹隘,若當進上印役竝設之時,則數多員役工匠輩,無以容接,而至於褒貶之時,亦多苟且之端,冊庫廨舍,年久頹落,而書冊與木板,多有腐傷。若不及今修補,則將未免盡爲傾壓,前例自戶曹出給物力,使之隨毁隨補,而目今經費匱竭,恐無責應之勢。合有別樣變通之道,籍沒書冊,自戶曹輸送本館,例也,而近來戶曹,以經費補用,盡爲發賣,三百年流來之例,廢閣不行,固已未安。況本館書冊,多有散失,每當大小科場,無以進排,輒有生梗之患,籍沒書冊,輸送本館之例,不可不復舊。且本館,舊有若干奴婢矣,年久之後,或有物故老除,或有各處賜牌移屬,次次減縮,今無一奴一婢之餘存。本館褒貶與諸郞廳公會時,則茶母,每以貢物主人替當,其後事體之苟簡,亦甚矣。今此逆家籍沒財産中,奴婢拾名及中部相思洞伏在道昌妾家瓦家拾捌間,竝令劃給,書冊則抄其可用於科場者,亦爲移送,以爲莫重進講書冊衙門,支保蘇殘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所納大同米,以精實未收捧,乃是事目,而今年泰安上納米一千三百餘石,極其麤劣,租粒亦多相雜,不合需用,誠甚駭然。當該郡守邊柱國,所當依例罷黜,而此時守令遞易有弊,姑先從重推考,監捧實鄕色,拿致京獄,刑推科罪,以爲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五間許頹落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限畢築間,各別守直事,命下矣。待快晴,當爲修築,而把守則今日爲始,本廳鄕軍二十名,將校率領,限改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招事命下,而閤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臣李光佐上疏,伏以盈庭百僚沐浴之請,至今日不賜允兪,坐令滔天之逆魁,不受訊,不被誅,肆然以假息者,凡幾日矣。臣不勝痛心雪涕,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日月之明也。夫亂逆之原,憂虞之端,天討之所宜亟行,而不可少稽,臣民之所不容一日共戴天日者,臣之前疏與庭請之累啓,已盡之矣。前者伏奉聖批,若曰大義是矣,靳允者,乃不忍也,以殿下之至聖明,何爲而有此敎也?世間萬事,惟義與是耳。灼見其大義之是也,斷然行之而已,烏有見義而不能斷,知是而不能從,而可以爲天下國家者哉?不忍誠殿下之至德,然不忍而猶此斷之者,是所謂大義也。周公之所不能貸於管、蔡,況親非管、蔡,而惡逆視管、蔡又萬萬者哉?一日淹延,不惟神人交憤,抑且憂危靡極。伏乞痛裁以義,亟賜處斷,以幸宗廟社稷,臣不勝至禱。臣病劇情危,末由入參於外廷之末列,敢復流涕而陳辭,冀幸少垂察焉。臣連伏見藥房啓辭之批,聖候猶未復常,大王大妃殿眼候,又微{{!|𫺛|⿱侃心}},明日將受鍼,下忱悶慮,何可以盡達?臣旣不能奔走於承候之日,少伸臣子之分,則惟有亟伏常憲,爲百僚戒,而聖度天涵,一向寬假,臣罪愈積,臣情愈蹙,誠不知其所出。此時保護首任,何可使一日不備?伏幸聖明更賜昭燭,亟命先遞臣內局兼任,仍命削臣本兼諸任,勘臣以重律,俾得少安私心,暝目歸化焉。臣無任激烈陳請,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陳事,前疏之批,已諭矣。鎭日盈庭,公議難拂,方有所思矣。所辭諸任,決難勉副,而樂院提擧,卿辭若此,此時事體,與循例問候有異,不得已今姑勉副。卿須體此意,其須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校理趙明澤上疏,伏以臣於館職,情勢之難安,非止一端,而適當逆變層生,懲討是急之日,不遑他顧,因仍蹲冒,鎭日隨參於合辭之籲矣。臣之八耋老母,素抱痰火之疾,近因暑熱,轉益沈痼,在臣情理,實難一時離側,而大論方張,瀆擾是懼,抑情供仕,焦憂度日。自昨病情,又復挾感添劇,渾身寒縮,腰脅刺痛,中焦痞塞,呼吸不通,灌以藥物,有飮必吐,昏倒床席,氣息如縷。臣方躬自扶護,方寸煎灼,有不忍頃刻離違病側之勢,今日閤爭之列,末由致身,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憐察,卽賜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開城府留守李箕鎭上疏,伏以臣,蒙恩受暇,歸省病母,藥餌調救,僅得少間。扶挈登途,艱關作行,迂就木道,臥載寸進,到處休歇,費了多日。今纔得抵於江郊,而伏聞凶賊渠魁,久未就戮,百僚齊爭,一兪尙靳,臣於是不勝憂憤痛迫,如不能一日聊生,至欲排闥直入,碎首丹陛,而不可得也。噫,垓、圻兩賊,窮凶情節,固聖明所已鑑燭,而今日庭籲之辭,三司之啓,蓋亦悉陳而無餘,不必更費臣一二談,而臣又新從下土,未遑他說。只就中外人情所大同而言之,自夫兩賊就捕以來,上自朝士大夫,下至深山窮谷婦孺氓賤,無不驚遑危怖,莫保朝夕,殆有甚於戊申寇亂之初,此無他,誠以兩賊根蒂之盤固,聲勢之鴟張,非他賊比,而置之死地,未卽處斷,求生之計,何所不至,禍變莫測,憂畏自倍故耳。況今上下相持,出場無期,訊囚滿獄,輟鞫多時,益恐其目前危機,間不容髮,而迺聖上徒區區於小不忍,尙稽天討之奉,將不思所以慰宗社之靈,洩神人之憤,使民心日益洶懼,國勢日益懍惙。臣實愚迷悶塞,莫曉聖意之攸在也。臣爲參庭班,章皇入城,謹此來伏於禁扄之外,而未及祗肅,無路趨簉,寸忱抑鬱,頃刻靡定,敢具短疏,略効沐浴之義。伏願聖明,亟揮乾斷,快擧王章,毋貽國家難言之憂焉。臣無任沫血飮泣憤悶祈請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纔已處分矣。 ○五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醫官權聖徵、金應三、李徵夏、崔龜慶、金德履入侍。尹淳進伏曰,連日暑雨,日氣蒸鬱,恐有妨於調攝之候矣。伏承問安之批,則以頭疼眩氣益勝爲敎,其果有顯然之效乎?上曰,有難區別言之,故以此爲批,而頭疼差勝,眩氣往來,猶不已矣。淳曰,眩氣本症一時快祛,似未易,而或屢日往來,則切悶矣。執症治本之劑,不得劑進,臣等尤極悶慮,而水剌之節,又未復常,本來進御些少之中,如是厭進。生脈散,不過爲治暑及調補之劑,而難以責效於眩氣與水剌厭進之節。診察後,更令議藥則好矣。上曰,眩氣常不忘于心,故似然,而久則自當愈矣。水剌之節,頃間厭進矣,今則不然,而以口淡之故,常有淡淡之氣,此則難以形容,故以未復常爲批耳。淳曰,口淡則水剌之節,必未復常,而決不可以生脈散治之。診候後,議定當否,何如?上曰,此雖出於適然,而非爲病也。今日大王大妃殿問候後,有商議之事,故使之入診矣。今已日晩,使首醫及久未入侍之醫官,診察,可也。鄭錫五曰,使診察之醫官,仍以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診察後伏達曰,脈度調均不沈,好矣,而口淡則傷於帳殿勞攘,又傷於暑濕,故然,而此乃脾胃虛弱之致,難以生脈散責效矣。崔龜慶診察後伏達曰,脈候左三部,沈而不舒,右三部,沈而帶滑,似脾胃挾熱而然也。金德履診察後伏達曰,左三部似沈,右三部似滑,而不爲帶數,脈度好矣。金應三曰,口淡,由胃熱則恐有妨於膈痰,今無發作之漸乎?上曰,今姑不然矣。淳曰,腹部不平之候,其已快勝乎?上曰,然矣。又敎曰,諸醫之言如此,然則當用何劑?聖徵曰,加味六君子湯,宜矣。應三曰,膈間不平,由於脾胃之熱也。生脈散,入麥門冬二錢,而聖候方有口淡,則此藥非當進之劑也。淳曰,暑月,伏陰在內,故暑月藥則多用溫中之劑,而不宜涼潤之劑也,生脈散,似不合於口淡矣。上曰,二月陵幸後,口味似勝,以疎暢之故然矣,而今番妖變後,當暑勞動,水剌不減,予心以爲,此時所食若減,則爲奈何?卽今對食則自爾淡淡,有何以食此之慮,而進三、四匙則甚厭,故不得進御矣。應三曰,卽今調和脾胃,可也,難用涼潤之劑也。聖徵所達之藥,好矣。龜慶曰,麥門冬之屬,似有害於口淡,六君子湯,加乾葛七分劑進,宜矣。聖徵言,是也,德履所達,亦如此。淳曰,諸醫之言,皆如此,此藥劑入,何如?上曰,然則當用幾許貼?聖徵曰,五貼宜矣。上曰,然則劑五貼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淳曰,大王大妃殿症候,有難條列於啓辭,故不能條列,而伏聞醫女及金後衍所傳之言,則喉下有核氣,有妨於呑涎,手部又有麻木之症云,眼患之外,此甚悶慮也。眼候,疏通經絡,然後可以見效,而麻木之候,非一二日所可治也,令他醫女,更爲入診詳察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矣。上曰,諸症候,乃是本症,而呑涎有妨之候,近來有加,眼疾不至赤爛,而白黑睛似不如前矣。淳曰,然則以五行湯洗之宜矣。上曰,五行湯則猶不如白沸湯,寧用氷熱散,宜矣。慈聖受鍼,常時不以爲難矣,而卽今執鍼醫女松月,雖初入,頗似熟手段,故亦不以爲難矣。淳曰,湯劑,議定後劑進乎?上曰,今明日受鍼後,當更稟,明日問候後,議定,可也。上曰,明日受鍼穴,亦與今日同乎?應三曰,異矣。明日問候後,似受鍼面部穴矣。上曰,予心亦以爲然矣。眼部有患,則似當如此矣。淳曰,醫女惶恐,不敢仰瞻,故只知有眼患之候,而黑白晴與前有異之事,不得知之,故臣等亦漠無所聞矣。今日詳聞下敎,明日與鍼醫,更爲商議矣。上曰,凡眼患,夜則愈矣,而慈殿眼候,朝晝間忽愈,而自夕間又發。初更後則有加,以此寢睡不安,似由於氣之升降而然也。淳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水剌則如前矣。淳曰,王大妃殿問安,聞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及醫女所傳之言,人蔘養胃湯進御後,寒氣比前似減云,故加進五貼矣。卽今加減,何如?上曰,別無加減,而汗候無常矣。日熱雖如此,處於溫則稍勝,不然,玉體麻痺云,豈不切悶乎?藥院啓辭,加調攝二字,可知其異於前矣。提調或監劑日,或議藥日,入來問候,則當措辭批答,而來二十日議藥時,當有下敎矣。淳曰,聞老醫女玄玉之言,則大王大妃殿肥膚,比前豐大云。問于金後衍,則以爲不知其如此云。有所詳知,然後可以議定,故敢達。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醫女診脈時,玄玉以爲,玉體豐滿云,予以爲老物目昏,不能詳知而云然矣。今日外關穴受鍼時,入侍見之,則有難尋陷中之狀,予始覺其醫女之非目昏也。以此觀之,則玉體比前豐滿矣。外關穴下鍼,幾許分乎?聖徵曰,三分矣。上曰,若如前則似過,而今則不其過矣。聖徵曰,按穴之時,左右皆然乎?上曰,然矣。聖徵曰,按尋成陷處,若是其難,則必玉體豐碩而然也。玉體豐碩則萬幸,而或挾濕氣而然也,則亦爲可慮矣。上曰,玉體肥肥則,幸矣,而今日欲爲仰問而未果,一番稟知後當爲下敎矣。淳曰,嬪宮問安,聞趙文命之言,則文命以爲,不有下敎,故亦不能詳知而出來云。臣等不能詳知氣候之如何,伏切悶慮矣。上曰,時方盛熱,而尙不着單衣,此一節,足可知矣。生脈散不爲劑入乎?淳曰,聞吏判之言,則症候無大段,執症之勢,瞻望而亦不知有症候云。今則雖生脈散,姑爲觀勢劑進,似宜矣。上曰,生脈散雖劑入,難保其必服矣。明日醫女入診後議定,可也。淳曰,夏間&#157702;物,難以開胃,而生鰒之自慶尙道來者,想必味變,而黃海道及忠淸水營,道里便近,使之進上,則勝於南中生鰒矣。上曰,常言內浦生鰒稍勝云,而水剌時,不必以此進御,且關民弊,置之,可也。淳曰,臣見忠淸水營,則生鰒常時盛之於竹筐而預待矣,不關於民弊矣。上曰,然則上奉兩東朝,限二次,使之進上,可也。淳曰,兩西民、石魚,稍勝於他處所産,擇其好品,以爲進上之意,亦爲分付,何如?上曰,石魚則供上中擇之,則亦不無好品,只以民魚若干擇送事,分付,可也。錫五曰,大臣欲爲請對云。自上酬應之支離,則必多有傷損之節,臣等當退出,而此後引接臣僚之時,毋爲許多酬應,各別留意於調護聖躬,宜矣。上曰,予豈必欲許多酬應乎?俄者宗班庭請之批,卿等其已見之耶?淳曰,入來時,暫見矣。兩賊雖在屬籍,渠已自絶于天,則此乃天人之所共誅,而殿下只以敦親之至意,不忍加法,臣民之抑鬱,莫此爲甚。今始勉從,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也。上曰,卿等旣已開端,而予俄見朝野輯錄,偶有所見,而有戚然感發於心者,予爲卿等言之,古人忠質,與今人異矣。諸葛亮題碑曰,千載之下,測我心者,惟有宋曹彬。予今以爲,百載之下,得我心者,唯有鄭蘊也。鄭蘊,以薇坦長陳疏曰,雖無仁城,又未知更有何者云,其言,豈不忠直乎?今若如此,則必以爲護逆矣。其二人,以閔就道爲外祖,以東奎、道重爲妹夫,其連姻處,已極怪矣,而頃者帳殿捧招時,渠云,戊申旣有推戴,豈有兩推戴乎?其言妄發矣。然而仁祖大王子孫,只有此數人,而今旣殆盡無餘,予心當復如何?古人云,願不復生天王家,其言豈不哀哉?時象如此之後,公族決難保全,予甚慨惋。如幺麼鄭渾者,敢爲時象之語,卿等思之及此,則得不羞愧乎?自非淮南王安,決不爲如許事,而時象如此,故出於患得失之心,而至使公族不保,尤切痛慨矣。密豐死後,豈知復有此事乎?時象終始不改,則此後又未知有幾許度,如今日事也。予今日見朝野輯錄之後,深歎夫無鄭蘊也。淳曰,兩賊,自是楨、柟之至親,而自庚申,已有逆節矣。上曰,雖楨、柟之子孫,豈皆如此乎?淳曰,臣有區區所懷,然而今日聖體疲勞,不敢長語,而大抵庭請之批,允從宜矣,而終始靳允,末乃允兪於宗班之批,大臣以下,必不勝瞿然之至矣。上曰,卿幾知予意矣。予心其人有一分可生之道,則豈不以亟停勿煩爲批乎?知其王章,終不可撓屈,而無他可答之辭,故只以勿煩二字,終日賜批矣。今日政院及三司之請,已下勿煩之批,而姑待庭籲,欲爲允從矣。宗班庭請,適入此際,必待大臣之一請二請而勉副者,亦近文具,故仍以書出矣。微官庶僚之無章服徒步往來者,亦多有之,其情勢可矜,而如此庭請之時,不爲來參,則必有罰,故不得已進參,而其形勢苟且之狀,不言可知矣。卿等必有時休憩於依幕,而庶僚之疲弊者,不過徘徊於崇政殿庭,而終日露坐於曝陽而已。其弊亦不可不顧,而終非可已之事,則不如速賜允從,故果爲下批矣。逆變層出,害及公族,亦害及庶僚,此莫非予涼德所致,心常自愧矣。予見孝寧殿陪祭時,有着祭服徒步而去者,如此者必多於今番庭籲之時,其情亦甚可愍。故不得等待大臣之請,大臣果不無介懷矣。淳曰,醫官金景尹,渠已自處,稱病呈狀,仍以許題矣。其代則若有解醫理可合者充補,然而姑爲留闕,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以閭閻人言之,暑月則麥飯好矣,而在前水剌厭進之時,或有麥水剌書出之事。卽今以麥水剌間間進御,何如?上曰,此則予常時所嗜者,當進御矣。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五月十七日酉時,上御興政堂。時任、原任大臣,正二品以上,三司請對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工曹判書申思喆,左參贊金始煥,判尹沈宅賢,刑曹判書徐命均,吏曹判書趙文命,右參贊朴師益,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大司憲李世瑾,副提學宋眞明,大司諫金始㷜,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校理趙漢緯,持平沈星鎭、吳彦胄,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左副承旨魚有龍,假注書朴師昌,事變假注書蔡命寶,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諸大臣進伏。洪致中曰,今日日候甚蒸鬱,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而已諭於藥院之批矣。致中曰,俄聞入診提調及醫官之言,則感氣已盡和解,而水剌之節,尙未復常,口味淡而不差云,深切伏悶。未知猶以感冒餘氣而然耶?多日親臨帳殿,似是勞傷之致也。已爲議藥,進御後,可期平復矣。上曰,雖是暑感,而亦不無傷寒之氣也。水剌之節,用湯劑後,自可得差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受鍼後,氣候,何如?上曰,無他矣。致中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中曰,小臣等,以垓、圻兩賊正法事,連日庭請,苦口力爭,終未承允兪。今日大王大妃殿受鍼時刻頗早,其前未及啓請,而入診時同爲入侍,則診候恐有不專,故差遲後,入請對矣,來到閤門外,始伏見下諸宗臣批答,則用次律爲敎云。此罪人,賊之魁,亂之本也,而批旨中,無一分痛疾之意,此聖德事也。臣鄰孰不感歎?然此罪人,實非泛然之罪人也。臣等所請者,乃正法也。今從其次律,臣等相顧,不覺失圖。雖以前事言之,公族亦有推戴者,而至於出銀貨,結兇徒,爛熳同參,未有如此罪人也。自上若不知其罪惡則已,旣已明知,且前日亦嘗下敎,以示不可容貸之意,而宗班批答中,用次律爲敎,故敢此仰違矣。上曰,此非上下相持之事也。予初已下敎,豈可謂之生活乎?戊申年則於賓廳,批以亟停勿煩爲敎,今則無措辭,只以勿煩賜答,可知予意之有在矣。今上自大臣,下至庶僚,盈庭齊籲,公議難拂,且末梢可從者,豈可使群臣而疲勞乎?此非以禮使臣之道,俄者批答,初意非賜宗班也,欲賜卿等,而於宗班則欲示意矣。書批後,宗班啓適至,書而不下,非誠實之道。且聞卿等入來,故欲爲詳諭,雖非卿等之請對,意欲賜對矣。卿等,想不知次律,欲待卿等之入侍而下敎矣,卿等,以次律爲何等刑也。相人燁、檉等,爛熳同參,而以次律用之,批答中次律云者,乃此也。致中曰,聖意,不欲使手足異處耶?上曰,然矣。若依戊申,則不待諸臣之庭請矣。致中曰,伏聞下敎,以公族之故,雖下處絞之命,此與治逆有異,群情甚拂鬱,而臣等,敢不仰揣聖意之所存乎?上曰,八議猶有可言者,今若如戊申處分,則卿等猶可爭也,今則處絞,王法則一也。{{*|榻前下敎}}李宜顯曰,自古逆賊,雖或有之,未有如此賊者,而上敎以公族之故,欲全其首領。此後則臣等不敢力爭,當奉承矣。沈壽賢曰,垓、圻凶逆之狀,不可盡言,以逆法而言之,則次律乃斬也。俄者下敎,槪不忍其身首異處,仰認聖意之所在矣。臣等,更不敢力爭,今日內處絞宜矣。李㙫曰,用次律,雖不足於用正法,聖意如此,當奉承聖敎矣。金在魯曰,公族云者,乃以尋常之罪而減等者也,此罪人,當直爲正法,豈可用次律乎?壽賢曰,卽遣禁府堂上,速爲擧行,宜矣。申思喆曰,今日日勢已暮,臣等速爲出去擧行何如?致中曰,兩賊,疾病之外,亦不無自斃之慮矣。李世瑾曰,此賊負犯,何如而豈可施之以次律乎?次律,雖少洩神人之憤,而大有乖於公議,一遵三尺之典,直爲正法宜矣。李台佐曰,垓、圻之罪,關係宗社,固當準法,而自上以公族之故,不忍其身首異處。且伏見答宗班之批,自然有所感動於瞻聆者,今不必更煩他說,斯速處分,急除禍根,斷不可已。上曰,誰之病,甚云耶?思喆曰,先入者病重云矣。致中曰,獄事雖嚴密,自然不無漏泄之慮矣。上曰,用極律則固有其慮,今用次律,豈其然乎?魚有龜曰,窮兇極惡之人,何所不至乎?金始㷜曰,伏見賜宗班之批,此聖德事也,而在於治逆之道,大有乖者,雖聖德克盡而無憾。然執法之論,決不當若是,莫如用公法而伸公議矣。宋眞明曰,此賊埋兇放火之計,窮兇極惡之節,慘矣。待以處絞,雖出於聖德事,然臣等所請者,乃正法也。且大辟處斷,不賜盈庭之批,而先賜宗班,國體則未知其可也。致中曰,三司之論,固當如是,然此非所啓,而乃所懷也。卽今晷刻猶急,今日內,速速送禁堂而處之,宜矣。思喆曰,臣等,當出去擧行,何如?上曰,卿出去,與在外禁堂,同爲擧行,可也。思喆曰,多有擧行者,非一堂上所可獨爲,且在外堂上,已爲出去矣。上曰,何必盡出去乎?判義禁、知義禁,出去擧行,可也。致中曰,傳旨,何以爲之乎?上曰,戊申年,只有承旨入侍,今則卿等入來。傳旨,宜書以上之。致中曰,然則出外爲之乎?上曰,在此爲之,可也。魚有龍,書傳旨以進。上曰,凡罪人行刑時,例有行刑單子,而此罪人,異於他罪人,直爲擧行後草記事,注書出去,言于政院,可也。{{*|榻前下敎}}上曰,今日宗班庭請批答,史官出去,持入可也。史官持入以達。上命承旨,於用次律下,添書爲伸庭議四字。{{*|榻前下敎}}上曰,今日處分,雖從公議,而有所不忍於心者,檢尸一節,依坦例爲之事,分付。致中曰,此則自有處所,必於堂古介行之。且自古元無室中處絞之事矣。上曰,然則置之。趙文命曰,自古治逆,治之於未遂計之前,而今番治逆,治之於已遂其計之後。今雖斬作萬段,不足以洩其憤而盡其痛,而自上猶待以公族,施以磬甸之律,此在渠,至矣盡矣。俄者檢尸一節不爲依例爲之之命,雖幸還收,此後他餘擧行事,一付之該府,然後群情似無憤激之患矣。朴弼琦曰,傳旨已下,更無可言者,而兩賊之罪,窮天地亘萬古而所未有者也。《周書》曰,誅管叔,以此觀之,雖公室至親,若犯惡逆,則施以極律,今此兩賊,決不可用次律矣。上曰,四兇不盡斬而竄殛,皆謂之誅也。上曰,在後未曾見者誰也?㙫曰,新持平吳彦胄也。上曰,其次者誰也?㙫曰,校理趙漢緯也。上曰,又其次誰也?㙫曰,正言尹志遠也。上曰,已知之矣。鄭羽良曰,如此之賊,以法治之,則亂賊必有所懼,而今日處分,失於太寬,臣恐亂賊無所懲畏。且不允於庭請閤司之啓,先允於宗班之請,事體似爲未盡矣。李光溥曰,一邊擧行之時,如是仰達者,實若文具,而垓、圻兩賊,不可以公族視之。且三司之臣,同爲入侍,不能有無於其間,使公法莫伸,抑鬱甚矣。尹志遠曰,殿下於此賊,當直爲正法,何可用次律乎?光溥曰,殿下之治逆太忽,亂賊必接跡而起矣。上曰,今日處分,非予所創始之法矣。李世瑾、金始㷜、朴弼琦、李光溥、李重震、沈星鎭、吳彦胄、尹志遠、申宅夏等所啓,垓、圻兩賊窮凶極惡,前古所無。正法之請,不容但已,而傳旨遽下,臣等未能力爭回天,而有司之臣,先已擧行,致使臺閣之論,不得有無於其間,臣等,已不勝其愧恧,而合啓未停之前,徑先勘律,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其爲壞損臺體極矣。臣等,更何顔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豈必退待乎?致中曰,大論未得準請,似當退待矣。有龍曰,大司憲李世瑾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眞明曰,兩司之臣,避嫌而退,玉堂則例不得避嫌,當出外陳疏,而旣已入侍,當以所懷,仰達矣。公朝之法,決不可撓屈,兇逆之魁,決難用次律,惟願更加三思而用正法焉。上曰,擧行一節事,凡公族應坐者,無死律矣。致中曰,庚申年,亦用孥籍矣。宜顯曰,破家瀦澤等,不可不用矣。致中曰,聖上雖以公族之故,不欲其身首異處,至於應行事,決不可不行。且罪人之子,已爲親盡矣。上曰,注書出去政院,庚申日記或鞫案治逆事所付卷持來,可也。台佐曰,處絞,在王法固爲失刑,而聖意藹然,故臣等仰體奉承矣。至於王府,當爲應行之事,決不可留難矣。上曰,於義洞家,至今尙在,庚申年似不入於籍沒中矣。在魯曰,楨、柟之家各異在,故已爲破家瀦澤矣。上曰,圻則可矣,垓則何以處之?且其家,與於義本宮隣近,有朝陽樓、夕陽樓之相對,其家何以爲之耶?他事,皆可從,而此一節,決難允從,非爲垓屈法而然也。諸大臣曰,聖意若以破家瀦澤,有所不忍,則謹當奉承矣。在魯曰,有司依法擧行後,以特敎,勿令毁之似可矣。上曰,若然則爲大君奉祀者,他日可入其家乎?諸臣曰,旣已籍沒,則不可給之矣。致中曰,大君奉祀,則自朝家從當定之矣。上曰,予欲下敎矣。義原君之子,有一人,何如?致中曰,取他無故之人,而定爲大君後,可矣。上曰,義原君子,入於緣坐否?諸臣曰,旣是四寸,則不入於緣坐矣。上曰,爀亦初敗養,而後復爲養矣。致中曰,藥院提調,全爲保護聖躬,則知醫理者,擇而任之,可矣。臣猥受恩點,不勝惶悚,而在閤門外,方求對,故不敢辭免矣。上曰,旣知前都提調之不爲入來,則當此兩東朝問候之日,不可不備員,安心勿辭。致中曰,廟堂之事,趙顯命可以爲之,而顯命方在惶縮之中,不欲與聞於廟謨。只有尹淳一人,而酬應緊急者,事務委屬可慮。頃者平監宋寅明之事,僚相有所陳白,而聖意不許,此則然矣,而寅明練達事務,故廟堂必欲速使遞來。且聞其病亦重,不能治事云,許遞召還,何如?上曰,儒臣已達,大臣又言之,卽今廟堂諸宰不少,若棄西關則已,若召此人,則西關更無可任之人。西關固不可歇後而視之,若又差送關西伯,則又失二品中一宰臣,一窠長空,而且差送之人,若不如其人,西關當棄之乎?戊申後,專意於嶺南,而西關則看之歇後,今之事,予未曉也。早晩當召寅明,而西關甚重,故不可輕遞矣。守令數遞,亦且有弊,道臣遞易,豈不關重乎?在京看之,雖似不甚關重,而外方生弊則多矣。致中曰,聖敎至當,臣亦豈不知西北之重也?今日閤門外始聞之,其病方重云,然則留彼無益,故敢達矣。上曰,予豈不知?在朝之臣,擇用可矣,以此之長,補彼之短,則豈不能爲廟謨乎?近觀時象,人雖多,而無其效矣。或有彼鈍而此敏者,或有此鈍而彼敏者,互有相長之道,何事不可做也?各司則難用此道,而廟堂則足可用此道矣?㙫曰,內外旣有輕重之別,宋寅明之才猷,當朝尠比,其病又如此,西邊姑無大段凶歉與憂慮之端,召而還朝,則必有益。故臣頃已仰達,而自上不許,更未敢煩請矣,今僚相建白,故復此仰陳矣。上曰,何以至此乎?過於酬應而然耶?文命曰,卽今其病甚重,全廢公事云,留彼無益,還朝則必有所益,故大臣以此,仰達矣。上曰,吏判所達,與大臣之意略同。予亦斟酌,而向來則有此人然後可爲,而今則雖非此人,亦可爲也。且不須待人,各自善處則好矣。今日與向來有異,不爲也,非不能也。從當下敎,而咫尺前席,而諭不從,雖如宋寅明者入來,末如之何矣。有龜曰,臣參兩賊庭請,仍爲入侍,今則已爲處分,卽今所訏謨者,乃廟議也,非臣之所可與者。請退出。上曰,在外大臣在皆,卿亦姑留,可也。致中,言趙顯命而未及達。上曰,欲下敎而未及矣。靳點於留守者,非有他也,不可出外之故也。右相,頃以差送嶺伯事,有所達而不許,卿等可知予意之所在也。致中曰,人臣,若一承君父責勵之敎,便卽難安不出,則人君何以使臣下乎?上曰,尹淳、趙顯命,前後累言其病處,槪皆無履歷而然矣。若加飭勵之敎,引嫌不出,則事理豈有如許乎?致中曰,臣當議薦之際,每欲出試外任,槪臣期待顯命者不淺,而其履歷之少,誠如下敎,必須用於外,歷試鍊習,然後可爲國事。且其年少力富,委之方伯,則此可爲履歷,而前頭若欲大用,則試於外任,似可矣。上曰,此則是矣。卿與右相,請召宋寅明,而又欲出送趙顯命,出者入之,入者出之,亦似多事,然卿言則是矣。致中曰,嶺伯遞任已久。且遞官,與新官有異,麥農亦未稔云。明日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李秉泰,何如?履歷亦似不足也。致中曰,履歷不足,而卽儒雅,一士子貌樣,然綜理微密,無如此人,外議皆如此云矣。上曰,時、原任大臣進前。前後已諭,而便爲陳談,今不必更說,而因藥院提擧之發端,有此下敎矣。大臣、卿宰間,或有過於事者,或有勤於事者,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宜矣。今日重臣,以先賜批答於宗班事,有所仰達,略與鄭羽良言相似,而予本無如此意矣。卿等再啓三啓之際,休于依幕,微官庶僚,坐於烈日之下,有不忍見者,若斷不可從則已矣,旣是可允之事,則不必持難,故下敎耳。當初請拿時,無持難,其後請刑時,亦允之。此則戊甲所無之事也。予知王法終難撓屈四字,其後別無嫉惡之意,吏判所言誠出於憤痛,而予心豈歇於吏判乎?今日不得已思批答而書之,擬賜卿等矣。卿等求對,而宗班之啓適至,批答則已爲書置,內官皆知之,書而不下,亦欠誠實之道,故下之矣。末梢思之,實有慨然於心者,而初意則不然,事巧而如此耳。初則欲下於今日庭請初啓之批,而東朝受鍼,卿等求對,故未果矣。然此事,本由於時象而至此,無寧賜批於諸宗班之爲愈也。許次律於宗班,而定律名,則欲待卿等之入來,而重臣、儒臣,以此爲言,其言則是矣。若論以禮待卿等之道,則不無歉然矣。宗班批中,更加爲伸庭議四字者,乃孔子所云,君使臣以禮之道也。卿等亦認予之意矣,卿等,或有過者,或有不過者矣。今日東朝受鍼後,心甚不怡而散步矣,適見朝野記聞中,仁廟朝仁城君事,槪累出於諸罪人之招矣。其子孫,若聞此言,則必有不安於心。然當其庭請時,傳旨措語甚多,而鄭蘊,以薇院長,獨陳疏,以爲不知此後,又有幾仁城云,此則異於其時事,而見此書後,心尤不平矣。鄭蘊,以一人臣,而爲此疏,其慷慨之心,可尙矣。諸葛亮以爲,千載之下,惻我心腹事,惟有宋曹彬,予亦以爲,百載之下,諒予心者,鄭蘊也。我國有東京淸議,豈有與之爲逆而從之者乎?曹操所謂,吾爲周文王者,亦畏淸議而然也,此事,出於何耶?皆由於時象之患得患失也。子曰,苟患得之,又患失之,梟獍之輩,不得伸其志,爲此妖惡,不過出於慾之一字,渠亦人也。世受國恩,有何怨國之事,而甘心於爲逆乎?莫非由於名利中出來矣。垓、圻則異於戊申推戴,而朝家曲貸之恩如是,敢爲妹夫姻親,而爲此兇逆,此必有動之者,故乃應之耳。朝廷若堅如金石,惟才是用,則雖未得用者,必有悅服矣。向者吳光運之疏雖過,而宋寅明之言,亦過矣。以嶺南人言之,先朝多有用之者,犯於名義者,固不可用也,無罪者疏通可矣,而只以一人之無據,而連及其類,戊申後,不得爲人,故自知不見用於朝廷,入於非人非禽之境,無所不至矣。先朝處分嚴正,景廟一遵先旨,故甲辰後,渠輩自以爲永廢,至於如此矣。卽今時象,皆以爲此邊旣重,則可以制彼邊之輕矣。時象如此,故罪人鄭渾,渠無所知識,而敢以領中樞領相而爲言,如彼者,亦爲色目之言,卿等亦可愧矣。今日時象若不改,則垓、圻雖正法,不知此後,又有幾垓、圻也。兇惡輩,憑藉公族,而作此亂逆,公族豈盡善乎?常漢之爲非,兩班亦使之也。予誠淺,不能如大堯之以親九族,今日下敎,非爲卿等也,若此不已,公族必無餘矣。堯、舜之世,亦有三苖,此時公族,皆病矣。仁廟子孫中麟坪家,只有二人而如此,昭顯子孫,又如彼,餘存者,豈安心乎?勘亂錄,欲賜昭顯子孫,而其兄之名,在其中,故刮去單子中點下處而不賜,每思孝廟友愛,先朝敦宗之盛意,有所惻然於中矣。自古帝王,多有猜忌而殲公族者,每見前史,未嘗不慨然發歎矣。予自在潛邸時,待宗班,不計遠近,況彼名雖八寸,豈以疎族而待之乎?一之已甚,豈料又見此乎?朝廷此規模不改,則梟獍之徒,安知復至於幾出,亦安知其不復害於公族乎?一則予也,二則予也。甲辰若善爲之,則豈有戊申,戊申若善爲之,則豈有今日事乎?吏判雖以爲卽今規模差勝,然予則以爲反不如前矣。末梢之禍,終及於哀我公族,此何異於驅而納之?此非諸臣之過,皆予之過也。予所以深慨者,欲使卿等知之矣。庚申規模,比今日太平,而柟、台瑞等,以爲先去朋黨,其時亦然,況今日乎?致中曰,逆賊之本,皆自黨論中出來而若究其深源,則誠如聖敎矣。上曰,今更無深究者矣。戊申以後,明若發蒙矣。今日之批下,初則無心,而終不無慨然之意,朝廷以不關事,至於如此。若善爲之,則豈有如庭請之煩乎?致中曰,黨論,不好事也。弊生於不好處,固無足怪矣。近來上敎,每加慨歎,諸臣亦豈必欲爲黨論,不體君上至誠禁戢之意乎?槪各有所執而然矣,非偏論也。上曰,此則不然矣。前後下敎,今當更言之,黨論之人,不無淺深長短,而一倂苟同,此弊不少矣,予之下敎,平監外豈無人云者,有深意矣。若如丁未七月初,則用此等人可爲,而今時則不然,何必苟艱如此乎?卿等,雖以淸流爲好,而好事亦有弊,故俄者已諭於禮判矣。東京淸議雖好,而末後亦有黨禍,末流不知其心,而從其事,故苟同之習,不可長矣。聖人之言,無非切至,而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云者,豈不信然乎?宜顯曰,聖敎如此,更無可言者,而聖人曰,苟患失之,無所不至,朱子釋之以吮癰舐痔,弑父與君皆生患失,今日逆賊之本,皆出於患失之慾,今之禍,豈可專責於逆賊乎?莫非臣下之罪也。聖上旣以責躬,臣敢不奉承乎?上曰,卿之所知患失之害,若如予之所知則好矣。但予見則周,而卿見則偏矣。更加周字,人主不可以色目言之,而旣有標榜,故宣廟以東西爲敎聖旨懇惻矣。予自上年八月下敎後,口不道彼此二字,雖於無心之中,或出諸口,而旋卽呑之忍之,久而自然幾忘矣。卿等之忍而不發,若如予意,則自可無色目,豈不好哉?壽賢曰,前後有下敎,而臣未及聞矣,今承上敎,不勝感激,豈無飭勵之心乎?李宜顯之言,亦不端的矣。上曰,非不端的矣。初出於好勝而然也,論議之初起也,一人爲之,二人附之,便成三人,其後附之者,豈盡善也?壽賢曰,臣入見朝班,諸人相對,亦有笑語者,槪有舊日顔面,自然相親。自上明知其弊,若鎭壓而漸次爲之,則自無不相和解之理矣。上笑曰,有何可惡之事,而不爲言笑乎?壽賢曰,內則雖或有不能相悉者,而外與之共圖國事,則豈不愈乎?台佐曰,臣神氣昏耗,言語蹇澁,不能盡達所懷,今當略陳其槪矣。殿下明睿出天,物無遁情,群下之情狀,朝著之弊源,已盡知之矣。殿下苟能摠攬乾綱,建極于上,大恢公道,處分得宜,則人心自然悅服,而終至於和協平泰之域,顧何患朋黨之不破乎?臣又有所懷,敢此仰達。臣於入對起伏之際,忘其猥越,時或仰瞻天顔,神彩頗減於平日,中心憂慮,何可盡達?以殿下之至仁明德,敦親之化,宜孚於九族,而連有此不幸凶變,我聖上心境,自爾不寧煩惱,以致玉色之消減。當此暑熱,調攝之道,若或失宜,聖候萬一有愆度,則宗社臣民之憂,尤當如何?今日悠悠萬事,調護聖躬,爲第一急務,惟願亟懋陽剛之德,以盡節宣之方,此卽老臣區區之望也。壽賢曰,自上方在靜攝中,日且暮宜退出矣。上曰,李判府事之言,是也,當體念矣。丁未年,以吏判爲吏議,宋寅明爲承旨,意有所在,而今則不可淺淺爲之耳。在下之人,必從上意,若以寅明爲淸流,而欲用則儘好,而所用之人,皆如寅明則可矣,不如寅明心者若進用,則豈不有弊乎?上顧李宜顯曰,今日實效,惟在卿之不去矣。沈判府事之去,猶有依據,而李判府之去,無義矣。宜顯曰,自上念沈壽賢,而臣之情勢難安,豈異於壽賢乎?上曰,沈判府事之去,因予不善爲,且由於彼人,而非關於時象也,卿之去,則以時象而然矣。宜顯曰,臣亦豈以偏論而出去乎?上曰,李判府事,以善養心神爲言,而每以卿等之去,用心慮矣。宜顯曰,當在近京地矣。上曰,雖留城門外,終不如在城內耳。卿若一去,則添予一憂矣。若以卿爲時任而勉留,則或可爲辭,而此則不然矣。卿之入來,皆在於不好時,實如不願爲忠臣之語,若此則不喜其來矣。致中曰,上敎如此,原任大臣,豈如前日而去乎?上曰,君臣,猶父子,豈不明言乎?原任大臣,有固執一疏而去,則豈可挽之乎?草草批旨,不能感回,若欲去則須明言,可也,予亦有所爲也。宜顯曰,近當姑留耳。上曰,今番去就,勿如山林人自處,可也。㙫曰,日已暮矣,請罷出。上曰,《政院日記》出去,可也。有龍,告課,嶺伯牌招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右副承旨李承源{{*|坐直}}。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朴師昌{{*|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一雨通宵,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眩氣往來之候,益有差勝之勢乎?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昨日受鍼後,加減若何?今日又當受鍼,而雨勢如此,姑待開霽,更爲稟定宜當。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今日依聖敎,令醫女入診詳察爲宜矣。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今日受鍼,雨勢若此,姑停事有敎矣。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予則眩氣猶些往來,口淡之候,比昨姑無所減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嬪宮入診醫女退出後,卽當議藥,而症候中,不無觀勢之端,故醫官,以更觀數日之意,有所稟達云。今姑不得議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春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卽者應敎鄭羽良,副修撰任珽,以兩司引避,謂有情勢難安,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除陳疏入啓,親病受由,在外外,副提學宋眞明、校理趙漢緯、副修撰申致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兩司全數避嫌,姑無來參之員,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應敎鄭羽良,副修撰任珽,疏批已下,竝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與趙漢緯,一體牌招。 ○備邊司薦望,以李載恒爲平安兵使,以申光夏爲水原府使。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垓、圻等,旣已正法,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竝依柟例擧行,其他,竝依爲之。而垓家,乃大君舊宅也。與於義本宮相對,追惟昔日,其在事體,亦不可循例擧行,破瀦一款,勿爲擧行。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慶尙監司狀啓,備邊司覆啓內,戰兵船價米居二金海前府使洪德望,旣已遞歸,決杖,令金吾擧行事,允下矣。洪德望,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軍餉居二,論以制書有違,杖一百之律。法典內,極熱時,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收贖。自五月初一日,至七月晦日,爲極熱云,洪德望,依法律,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逆魁,旣已正法,告廟、頒敎、京外進箋、陳賀等事,依前例,擇日擧行,何如?傳曰,雖不得不從群請,此非陳賀之事,況追惟昔年,豈忍受賀?只行告廟、頒敎之禮。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北所衛將牒報,則內兵曹南邊宮墻三間許,興元門北邊二軍堡近處宮墻三間許,武德門西邊宮墻二間許,同近處北邊墻三間,同門東邊墻六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內兵曹南墻東營入直砲手二十名,興元門北墻北二營入直軍兵二十名,武德門東邊墻西營入直砲手二十名,同門西邊墻兩處,則相距至近,以西營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推移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以修理所言啓曰,本所堂上三員中,工曹堂上罷職之代,尙未差出,本所異於都提調,都監直爲啓下,有所未安。令該曹卽爲啓下,以爲備員董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道監役官牒報,則彰義門北邊禁衛營所授處體城六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限畢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李秉泰上疏,伏以臣,以畸危之蹤,屛伏田壟,固不敢復入京輦,而自前秋,臣老母宿病沈劇,長在床褥,臣迎醫問藥,晨夕遑遑,不免遲留於城外,俯仰怵惕,若無所容,乃者忽聞有嶺南按察之命,臣旣驚且惑,莫知其所以也。自頃以來,臣所被除旨,殆近十數,間亦叨淸華之選,然以銓法言之,據臣舊日踐歷,而有所推遷,在於物情,或不爲異,非以臣爲可堪,特因循見聞,其勢然耳。至若方伯之任,有山川、風俗、兵民、政事之重,故掄簡甚嚴,委寄甚隆,苟非需時之才,莫或居之。臣之所以自期,人之所以期臣,始未嘗及此,則命書之下,不惟臣深懷慙懼,抑亦使議者,譏朝廷之擧措,非細事也。臣罪犯旣多,關係甚重,有至難强之情,有至難安之義,故於仕宦一事,意望都絶,不問大小閒劇,一皆力辭,則其職之辦不辦,其才之可不可,非所當論也。噫,臣竊聞治世之政,所愼者刑與賞而已。賞不必行之於廟,奬其才,進其能,皆爲之賞,刑不必施之於市,棄其行,黜其名,皆謂之刑,臣之負釁待刑,旣閱歲年,雖以殿下之仁,不遂誅絶,而置之棄黜之中,亦已幸矣。又從而假借於政注之間,殆無異乎奬進而賞之者,其於名實之辨,恩威之施,豈不舛哉?臣於前後除拜,輒有辭乞,危衷苦懇,屢經陳述,而辭語不能至到,忱誠不能上孚,尙未見察於閔覆之下,收召之勤,敦責之至,反與諸在位之臣,同一例焉,臣誠惶悶,不省所措。雖然,聖人以臣從君命爲貞,而又必曰審所從之謂貞,今臣之逋慢明命,終於不進,妄自以爲有所受焉,而不敬之誅,無嚴之罰,顧安可逃也?況臣痰汗之證,日就癃痼,形容尫羸,精神昏憒,凜凜有危死之憂,方病之未甚也,冬必作而夏則愈,夜必痛而晝則歇,及今元氣已敗,病乃勝之,不論寒暑晦明,長時作苦,曾無少間,深於醫者皆曰,證似勞劇,不可治也。雖使臣,無向前自引之義,論其病狀,已無陳力之望矣。卽者,兇賊未盡伏法,國憂靡所止屆,百僚咸造大庭,獲伸沐浴之請,而臣獨伏枕啽囈,終未效懲討之義,惟此一段,亦合重譴矣。凡臣所言,悉出肝膈,非有假飾。伏乞聖明,俯賜鑑照,先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罷,仍究臣本來辜犯,顯加刑法,使憲紀少肅,不勝大願。臣無任瞻望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應敎鄭羽良,副修撰任珽上疏,伏以臣等,於昨日筵中處分兩賊也,不能據法力爭,竟從次律。此雖出於仰承聖上惻怛之盛意,而使君讐國賊,不得明正典刑,臣等反顧慙憤,死有餘罪。兩司諸臣,引避逬出,則臣等去就,宜無異同,而薄暮罷對,省記已入,不得已仍因留直,今始露章自劾,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治臣等不能力爭之罪,以爲人臣討逆不嚴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等無任踧踖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副提學宋眞明上疏,伏以垓、圻兩凶魁之次律勘處,揆以王章獄體,虧壞無餘。臣於昨日筵中,始雖據法陳論,而草草數語,未足以格回天聽,畢竟大臣及有司諸臣之汲汲奉行者,蓋出於兇命之速絶,禍根之卽除,則臣亦不能不同此意焉。且念聖上之特用罄甸之古制者,亦是我朝列聖已行之法,故不敢終始力爭,致使千萬古所無之惡逆,不得明正典刑,且三司合辭之啓,未及停論,而一面擧行,尤不成體格。兩司多官,至於引避而逬出,則臣以同事之人,不職之責,難安之情,少無異同,昨者罷對,迫於門限,今始露章自劾。伏乞聖明,亟命削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嚴公法,以礪他人,不勝幸甚。臣治疏未及上,而又因兩僚之徑出,本館之闕直,喉司啓稟,至使牌召,混及於臣,臣於見職,斷然自劃,不宜苟冒之狀,已悉於前疏,則雖無此同罪共嫌之端,尋常供職,非所可論。嚴召之下,未免坐違,分義虧缺,尤增死罪。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校理趙漢緯上疏,伏以臣於昨日筵中處分垓、圻兩賊也,終不能力爭,以回天聽,竟以次律勘斷,此雖出於仰承聖上之特敎,而使窮兇極惡之賊,終不得明正典刑,臣於是不勝慙憤之交中,而諸僚旣已陳疏,兩司諸臣,又皆引避,則臣旣從三司之後,其所去就,宜無異同,而及至罷對,門鑰將下,不得不直出,今始露章自劾。伏乞聖慈,亟治臣不能據法力爭之罪,以爲人臣討逆不嚴者之戒,千萬幸甚。臣於朝者,治疏呈院,則以請牌草記之已啓,不爲捧入,今於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扄之外,而情勢之難安,與諸臣無異,末由承命,玆敢拜章徑歸,臣於此,尤增死罪。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李壽沆啓曰,應敎鄭羽良、副修撰任珽,校理趙漢緯,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朴師昌{{*|式暇}}。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穩城府使李榏。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進御之後,眩氣往來之候,漸益減歇,而口淡水剌,厭進之節,其有差勝之勢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加減若何?雨勢稍霽,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予則眩氣雖有微數往來之候,皆是本症所加之候,今已差愈。口淡一樣,而湯劑昨始進御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未差,參議尹惠敎未肅拜,左副承旨魚有龍進。以金鎭商爲司諫,尹游爲吏曹參判,趙鳴鳳爲兵曹參議,李匡德爲刑曹參議,趙迪命爲修撰,金相奭爲副修撰,崔逵泰爲禮曹正郞,兪勉基爲潭陽縣監,申光夏爲水原府使,前僉使許淰,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尹游病,參議未差,參知洪尙賓進,左副承旨魚有龍進。以朴師昌單付副司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成明單付副護軍,李載恒爲平安兵使。 ○李壽沆啓曰,新除授臺諫及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月初六日,元內入直兼司僕砲手朴萬弼,內中日時,鳥銃邊三中入格,而不得蒙付標,來訴本府。臣等,取考曾前謄錄,則兼司僕砲手邊三中者,皆以兒馬帖賜給,乃是流來成例,而萬弼獨漏於付標,事涉不均,原單子似當有還入之擧,惶恐敢啓。傳曰,原單子入之。 ○傳備忘于李壽沆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又傳備忘曰,今下弓矢,穩城府使李榏處,給送。 ○李壽沆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權爀,時在忠淸道淸風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校理韓顯謩,受由過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鄭羽良,校理趙漢緯,副修撰任珽,竝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兩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啓曰,莫重鞫坐,因兩司之全數引避,不得爲之,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司諫,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處絞罪人垓、圻等,緣坐籍沒,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擧行事草記。傳曰,竝依柟例擧行,其他,竝依爲之,,而垓家,乃大君舊宅也。與於義本宮相對,追惟昔日,其在事體,亦不可循例擧行,破瀦一款,勿爲擧行事,命下矣。卽接東部所報成冊,則垓子鼎錫,今方拘囚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卽當不待時處絞,而法典內,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日雨晴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參,右議政李㙫崇陵奉審,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尹惠敎,疏批已下,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病不來,參判未差,參議尹惠敎陳疏入啓,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文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行東陽副正㭻,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李壽沆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連日違牌,不爲應命,事體殊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疏批已下,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惠陵參奉所報,則今十八日夜,大雨連注之餘,陵上莎草,自丑寅方,至卯辰方,長十二尺五寸,高六尺四寸頹下,極爲驚惶,丁字閣殿內雨漏,門扇盡濕云。陵上莎草頹下,至於如此,極爲驚心。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一日設行,而依前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惠陵奉審事草記,傳于李壽沆曰,崇陵進去大臣,同爲奉審。 ○李壽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參奉所報,則今十八日大雨,大王陵上莎草,自戍方至卯方頹下處,廣二十九尺,高七尺四寸,王后陵上莎草,自丑方至寅卯辰方頹下,廣十六尺二寸,高六尺二寸云。陵上崩頹之患,極爲驚心。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一日設行,而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以禮曹言啓曰,此討逆告廟、頒敎、陳賀等事,依例擧行事草記。傳曰,雖不得不從群請,此非陳賀之事,況追惟昔年,豈忍受賀?只行告廟、頒敎之禮事,命下矣。告廟吉日,當爲推擇,而取考謄bb錄b,則甲申、辛卯、庚申討逆後,只告於宗廟,而戊申年則依甲子年适變時告祭例,竝告於宗廟、永寧殿、社稷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奉事所報,則今日陵上奉審,則王后陵上莎草,庚方,高五尺廣十二尺許,裏面浮濃,微生罅隙,顯動退於gg?g,將壓於欄干石,極爲驚惶云。陵上莎草有頉處,至於如此,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一日設行,大王陵上,同在一墻之內,慰安祭,一體擧行,而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告廟、頒敎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二十八日爲吉云。同日曉頭,先行遣大臣告宗廟祭,巳時頒敎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因禮曹草記,以崇陵、惠陵陵上莎草頹下處,政府以下奉審事,啓下矣。臣以奉審事,今當進去,而在前諸陵,若或一時有頉,則有次第奉審,同時復命之例。今此兩陵奉審,亦依此例擧行乎?敢啓。傳曰,依爲之。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瑤華堂一帶諸堂階庭,廳下掘土塡土,安堗四壁等,土役及其他可以改修處,竝爲修改,今日畢役。待壁土盡乾,初再褙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陵王后陵上莎草有頉處,大臣以下當爲進去奉審,而領議政洪致中,以藥房都提調,逐日受鍼問安,不得進去,右議政李㙫,以崇陵、惠陵陵上莎草頹下處奉審事,今方進去。在前如此之時,原任大臣代行,已有前例,而該曹不敢擅便,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政院微稟之際,必致遲滯,沈判府事進去。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東部所報,則處絞罪人垓女阿只及圻妻乙梅等,昨日俱爲結項致死云。係是緣坐罪人,令漢城府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營分授彰義門北邊體城六間許頹落,令該營,卽速修築,多定軍兵守直事,允下矣。哨官一員,鄕軍二十名,昨已定送,限修築間,着實把守,而雨勢尙未開霽,姑待快晴,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武德門東邊墻垣一間,西邊四軍堡近處墻垣二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武德門東墻則北二營軍兵十名,西墻則西營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內司僕近處宮墻二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東營入直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監役官牒報,則敦義門南邊御營廳所授處體城五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分授敦義門南邊體城五間許頹落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使之守直事,命下矣。修築則當待快晴擧行,而今日爲始,本廳二十名將校,改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南西三道監役官牒報,則東小門北邊御營廳所授處體城九間許,崇禮門南邊訓鍊都監所授處體城十七間許,敦義門北邊御營廳所授處體城六間許,竝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各其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三處把守軍,亦各其該營軍兵,多數定送,限畢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尹惠敎疏曰,伏以國之權要,莫重於銓衡,而參佐爲任,實主通塞,此卽銓衡之尤重者也。以臣無似,而當是職,不翅如蚊山蛩河,徒藉先蔭,推排濫冒,首尾四年,乍遞旋入,有若固有而應處者然,藉使臣,注擬可否,皆得其當,猶懼久專之爲罪,況臣衰鈍昏錯,屢遭顚沛,雖平昔所相親好者,尙欲取其毛而摘其瑕,則傍觀之嗤點,當復如何?顧臣累試蔑效之狀,通朝非不知之,而猶且因循苟擬,每汙天點,臣實爲之慨然也。臣嘗聞先進之言,銓望之新通者,雖不得不以次備擬,至其累經之後,則不必每擬以妨賢路,而今獨不然者,何也?臣疾病與齒俱添,神精因疾益耗,等閑酬應,尙多疏謬,銓衡重責,何以堪承?今若貪榮冒進,不自知止,則畢竟僨誤,勢所必至,一身狼狽,固不足恤,其於貽辱淸選,何哉?此臣所以矢心自畫,不敢以宿趼爲諉,而妄生復溷之意者也。且臣於前修撰趙尙慶事,深有所不安者,尙慶門戶,本是儒素,且其文翰,宜備顧問,雖於昔年,果有所遭,而蓋緣褊性之或失其常度,則此特尙慶之不幸,非其罪也。故當臣主錄之日,自謂博採稱屈之公議,而今者不諒之言,至謂之只拘形勢。噫,瀛選,重事也。一時取舍,非敢不致愼,而終不免循私之目,矧此選部,隨政甄注,非特一二,則將不知牽私而做錯者,復有幾許也耶?此亦足爲臣大不耐職之一證也。臣自入夏以來,添得胃虛之症,委頓床席,生意都盡,實無强策供仕之望。向者薇垣牽復之命,適及於鞫治妖逆之日,竊附輿疾之義,不敢自有其身,自本府至親鞫,奔走進參,恰滿一朔,勞悴澌頓,無復餘地,而繼以館職騎省,有除輒承者,此非其氣力眞有可堪而然也。特以兇魁未殲,大論方張,故强束殘骸,忍死趨列而已,今幸乾斷快揮,天討克行,宗社之憂已紓,神人之憤少洩,若臣癃疲危綴gg危惙g之喘,庶可得便調治,獲蒙咸囿於生成之澤,玆敢悉暴情病之難强,冀收匪據之新除。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鐫臣職名,以安私分,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五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許錭入侍。洪致中進伏曰,今日伏承問安之批,臣等,略知聖候諸節,而眩氣微數往來云,若數數往來,則切悶矣。以一日之內言之,則無時往來乎。或思慮不平之時必如此乎?上曰,東朝受鍼時刻稟知後,藥院批答,呼而書之,故些與數音相似而誤書耳。不平之候快愈,而眩氣微些往來,不無所減矣。致中曰,口淡之候,難以一二貼藥責效。然而或有開悟之效乎?上曰,昨始進御,姑未知效,而晩後始作,午後稍發,然而猶勝於昨日矣。尹淳曰,進御後,無淡淡不平之候乎?上曰,無淡淡之事耳。致中曰,六君子湯,非苦口之劑也。上曰,然矣。致中曰,伏聞大王大妃殿入侍醫女及金後衍所傳之言,則眼部患候,受鍼後,有減歇之勢云,果有顯效乎?上曰,受鍼後開睫,有同常時,而今明日一樣矣。當初慮或爲眼疾,悶慮矣,今以受鍼後減歇觀之,不過一時氣之往來耳。致中曰,又有明日受針之敎,臣等將待令,而昨伏聞受鍼穴點穴時,有指痕不卽無之敎,若玉體肌膚豐碩而然也,則無可慮矣,若以濕氣而然也,則受鍼可慮矣。醫官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達。上曰,聞下敎則當初入診之日,臂部、脚部,引風有浮氣,而醫女適見其時爲敎,而今日受鍼時,予入侍詳察,非浮氣也。以春秋之高,近來手部、脚部,有肥澤之氣,而常時如此爲敎,而大抵,脚部豐碩,似是濕氣耳。淳曰,然則玉體必康寧而然也,伏切萬幸矣。上曰,前則長在侍湯之中,焦煎度日,自多傷損之候矣,近來則無勞苦之節,而常談所謂平安以過,故手部脚部,大體勝於前日矣。致中曰,手部麻痺之候,何如?上曰,屈則難伸,伸則難屈,有若麻痺然,故使之手摩,然後稍勝,而無不平之候矣。淳曰,無肩胛牽引之事乎?上曰,常談所謂如枕臂而宿然矣。致中曰,王大妃殿症候一樣云,卽今何如?上曰,明日藥房批答,欲諭大體,而湯劑進御之後,無分明發作之事,疑有藥效矣。淳曰,大王大妃殿眼候黑白睛,不如前之候,何如?上曰,大抵眼睛,近來不如前,而受鍼之後,似有差勝之效矣。致中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又曰,今日奉審後,大臣入來未易,而以陵官所報見之,崇陵陵上莎草頹下,必至大段矣。致中曰,爲暴雨所傷而然矣。淳曰,臣兄,爲本陵參奉,故臣亦隨往,曾已熟知之矣。當初幹事者,不能善爲地臺石,摩之如香石而橫立,故其勢峻急,莎草不得着根,年年潦雨時,則或排出於欄干石外,或頹下於內,每多如此之患矣。今番則有頉,至於六七尺云。必大端有頉矣。權聖徵診察後,伏達曰,脈候左右三部,和均無數氣,而第暫有帶滑矣。金應三、許信、李徵夏、許錭所達,皆如此矣。淳曰,近來玉色,似不如二月間,玉體肥膚,何如?上曰,頃言肌膚愈於前,而此則筋骨之稍大故耳。今春以後,則數年前所御之衣,還爲廣闊,以此可知肌膚之不如前矣,然而無日日消瘦之事矣。淳曰,老大之境,雖不肥肌,肌膚自然豐大,而卽今自上數年前所御之衣稍闊,則豐滿必減矣。然而姑無顯減之勢乎?上曰,前日瘦瘠之時,則胸骨露矣,今不必如此,而以衣見之,則稍減於前,自見肌膚,則不知其不如前,而數十日前,使人洗足而見之,在前肥膚之時,不知脚部有毛矣,今則脚部多毛,稍覺瘦輕矣。致中曰,減肥者,氣不充壯之致,近來玉色不如前,雖無形見之症,此則以水剌之不甘,思慮之不平,而自爾如此矣。以凡人言之,或有悲哀之事,或有不平之心,則神采自至消減,此非湯劑之所可見效也。必也堅定心志,以安養爲工夫,然後可以稍勝,而不可責效於藥力也。伏乞聖上,以完養爲留念焉。上曰,俄已言之,而東朝前日,則以侍湯無閒暇之時矣,今則國家如此,雖不無用慮之事,無勞苦之節。故自然肥肌之意,已有下敎,誠如慈敎,若安閒無事,則豈不愈乎?甲辰以後,則東朝問候外,無行步之事,問候時,欲爲習步,故爲行步往來,而數年前則以肥肌之故,自有疲勞,脚部麻痺矣,今則心雖傷矣,氣不衰,故雖行步而無疲勞之事,蓋亦由於瘦輕而然矣。淳曰,臣於前日陵幸時,陪從見之,明、翼兩陵及敬陵之間,相距不邇,而行步捷疾,朝臣莫能追陪,翰、注亦然,臣固知天人筋力,自與凡人殊矣。卽今春秋近四十,而脚力猶勝於前,則誠萬幸也。肌膚過於豐滿,則生頉易矣。陰陽之氣調均,而無過於豐滿,適中如今時則好矣。上曰,予以爲如今日,則好矣。數年前則醫官慮有濕氣,予亦有此慮矣,今則不然。每如今日則豈不好乎?致中曰,水剌厭進之節,與無症候之時,加減,何如?上曰,豈不有減乎?前則以肥爲慮,故爲少食矣,今則雖欲多食,有同定量,少過,則若無容入處,而不能强忍進御,此一節,異於前矣。致中曰,以閭閻人言之,厭食之時,或有思及之物,不有如此之時乎?上曰,常時水剌之外,無他進御之物,而又以恬淡爲好,故雖不得進御水剌,亦無思及之物矣。致中曰,嬪宮水剌厭進之節,呑下爲難,若有滯積然云。此時有難議藥,而亦非文字上可達之語,故敢此仰達。議藥一節,似難輕易爲之矣。上曰,常談不有呑而不食之語乎?常多如此之時,當此熱候之時,不着洗衣,亦不言語矣。醫女入診之日,適曰喉中若有結滯者然,先飮水,然後可以進食云。吏判問之,則更不答,問其所祟之時,則以爲,在彼闕時不然矣,來此後如此云,意者自三月爲始矣。醫官云,何生脈散當否問之乎?致中曰,醫官入侍,使之各陳,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曰,非但水剌厭進,亦有滯氣,而症候自紅疹後如此云。滯氣非必由於飮食,亦或由於氣不平之致,而又有惡寒之候,則生脈散雖暑月例藥,不可一向進御。詳知症候,然後可以議定當進之劑,而末由詳聞,至今不能議定矣。應三曰,嬪宮症候中,惡寒初聞,而自前頭疼最悶矣。昨日聞候則水剌留於口中,飮水以下之云,强勸而不得已進御,故似如此矣。昨日再送醫女聞知,則滯氣自紅疹後如此云,以此觀之,生脈散雖例藥,不可刻迫進御矣。且症候似由於氣虛,紅疹後,若有餘熱而然也,則雖生脈散,不無可慮,十分商量爲宜,故姑不得議定矣。信曰,嬪宮症候,雖欲詳聞,不可得矣。雖侍人,亦末由詳知云,此甚悶慮也。他辭,首醫等皆已陳達,而水剌厭進,以小臣淺見言之,非不能進御也,似不爲進御也。雖進御之後,亦飮水以下之云,紅疹後,若有餘熱而然,故尙不得議定矣。徵夏曰,症候非一,或有惡寒之時,或有汗候之時,而水剌全無進御之事,夏月雖熱,不御單衣,而口唇似白云,以症候觀之,必由於氣虛也。以不能詳知之事,謂有紅疹餘熱,而以涼劑治之,亦不無大段之慮,故尙不得議定矣。錭曰,水剌屢日不進,口唇似白,而有惡寒之候云,醫書有曰,惡寒,非寒,明是熱也。以小臣淺見言之,則補劑猝難用之也。致中曰,醫官之議,在外時,皆如此矣。以常情言之,不欲如豪華之時,雖衣帒之屬,無逐節改服之事,而趙文命,入侍而出,亦不能詳知,如此則症候虛實,何以知之乎?上曰,卿言是矣。虛實難知矣,着煖衣而果熱,則雖欲强着,想必難矣,而無出汗及色爛之事,猶爲自如,以此爲怪矣。水剌之節,予亦疑之,有食然後,可以有滯也。一匙不下之前,安有滯氣乎?萬無是理,而對食則必先覓茶,誠甚怪矣,此痛彼痛之說,常時絶無所言,卽今病情,決不言之矣。淳曰,衣帒不改,誠如都提調所達,以閭閻間靑孀見之,火亘于中,故以寒暑爲不關矣,然當此之時,尙着煖衣則怪矣。初有寒氣之候,有汗候云,此非衣煖之致也。水剌一節,自上强勸,故不得已以佐飯之屬,若干進服,而全無資補之道云,如此則胃氣想難,故强忍呑下,而必和水進服,因此而或有滯氣矣。上曰,滯則必有咳逆之氣,而食後則平常云,予以此爲怪矣。淳曰,必以茶爲飯饌而然矣。醫官以姑觀議定陳達,而小臣所見,則紅疹初不大段,而多服牛黃膏,必無解熱矣。若是紅疹解熱,則雖有汗氣,必旋卽乾燥,而亦不如此云,不知其餘熱也。凡哭泣過節,則自有如許之弊矣,臣意以爲,日後雖議藥,而似難講定矣。上曰,予亦少食,故以水剌之節,不爲關係,而以他人言之,方當多食之時,而羹屬全不入口,每嘗如此,豈不怪乎?或有開笑之時,而症形間間稍勝,此等事,頗似世子矣。時方幼兒輩多有如此者,若自身上來則不關,而或未知有何如事,不無可慮,而其中厭食一款,最涉可怪也。淳曰,閭間或有誤食骨末者,而飮食則不能消下,或有嘔吐之事,而以此不至於危殆矣。上曰,其一節,予常疑之,此則難以陳根腐草責效矣。致中曰,臣之長三寸爲孝廟駙馬,淑安公主,愛臣如子,常置膝下,故臣有聞之矣。仁廟鍾愛公主,至于出閤,時常如此,而金世龍,以仁廟朝翁主駙馬,惡臣三寸及公主,臣之三寸,往其家,則必和骨末於飮食而飼之,歸後,卽時嘔吐。公主自幼時,無數食之故,仍爲邪祟,或有向壁細語之時,然而至老無恙,此則不必有關於壽夭矣。上曰,予於仁政門小次時問之,則別無屬藥云矣。淳曰,骨末異於他藥,故外間食之者,不至關係矣。上曰,俄者受鍼時刻已迫,故不得下敎矣。醫女松月,執鍼頗熟,日後則勿爲更稟,受鍼間,使松月執鍼,可也。致中曰,閭間有婦人之病,則松月多往來見之云矣。錫五曰,臣曾在史官,有所聞之,承禮在時,雖醫官輩,多有相論講定之事云矣。承禮死後,今無可信之醫女矣。上曰,承禮,善爲執鍼而不從容,多有泄泄之事矣。闕中往來之時,必抽鍼而恐喝人云矣。致中曰,果有如此事矣。淳曰,醫女勸課之道,常常自外申飭,而渠輩中稍優者不易矣。上曰,種種入侍之醫女,使之鍊達,則似漸勝矣。藥院不有銅人及木人乎?淳曰,木人則有之,而銅人無之矣。銅人雖欲造成,精造如崔天若者,未易得也。上曰,問判決事之言,則松月在外,先試鍼於一人云,若有銅人,則不必試於生人,試之於銅人好矣。致中曰,今番禮曹以告廟、頒敎及陳賀等節目草記,則自上有陳賀,則勿爲擧行之敎,遵守先朝已行之例,誠盛德事也,而今番則異於庚申矣。庚申則屬籍,最近語未畢,上曰,戊申陳賀乎?致中曰,然矣。今番逆賊,非但自祖宗朝所無之變,實千古史牒之所未有也,而殿下不爲受賀,則獄體不成也。陳賀一節,上以告祖宗,下以慰臣民者也。誅此古今所無慘毒之逆賊,而應行之節,豈不擧行乎?特許受賀之節,宜矣。淳曰,該曹依例稟啓,而使之勿爲擧行,不敢更爲草記,然而自外議之者,皆以爲不可不受賀云,群情有難强咈也,受賀宜矣。上曰,已知其前例如此,則其在繼述之道,不容變改矣,而戊申年則宗社危如一髮,人心汹懼不安,而非獨予一身也。上奉兩東朝,故帳殿因大臣陳達,不得已受賀矣。緣予涼德,數年之內,變故層生又如此,予豈有一分受賀之心乎?王公士庶,無以異矣。旣無近族,則雖疎族,有同至親,而近因逆變,宗戚罪死,殆至六七,予實無毫分可喜之心矣。吏判以爲,戊申之逆,不能見售,此賊見售云,其言是矣。然而旣無元良之後,予尤有何喜心,而欲爲受賀乎?致中曰,陳賀,重其體段也。勘定此所無之凶逆,則祖宗陟降之靈,亦必悅豫於冥冥之中矣,受賀之典,其可已乎?渠以宗戚之臣,有梟獍之性,自絶于天,而殿下猶有哀矜之心,聖意所存,孰不欽仰,而如此兇賊,若未及時殄滅,則其禍所流,當至何境耶?幸荷天神默佑,卽時殲滅,而恨未及誅於戊申冬之前也。然若其受賀一款,則應行之儀節也。以應行之儀節,而無端廢閣,則豈不爲闕典乎?事體所關,至於如此,受賀一節,斷不可已也。上曰,庚申年,爲頒赦乎?致中曰,告廟頒赦,設科試取矣。淳曰,渠已自絶于天,而奉行天討,則非殿下誅之也,此乃天誅也。旣已奉行天討之後,豈不行當行之事乎?逆節之深密,禍機之急迫,甚於戊申矣。戊申前,不能討而誅之,臣民方有無窮之恫,然而罪人斯得,天討旣行,受賀之典,惡可已也?不可不允從,宜矣。上曰,庚申討逆,有頒赦設科等事,予已知之,而今番則予以爲異於庚申矣。追思戊申冬,則有何喜心而受賀乎?卿等之心,雖如此,予心則猶未快矣。今雖誅殺百數,其何以少洩戊申冬之憤乎?今番事,告廟頒赦,雖不可不爲,而受賀一節,決不可聽從矣。凡受賀之道,有一分可喜者,然後可以受之,而予則於前於後,實無可喜之心,卿等雖賀,予心終不快矣。以卿等言之,父母喜之,然後子可以爲賀矣。予以爲今番治逆,不足爲勘亂,若能調制朝廷,赫然改象,則他日歸報於祖宗,可以有辭矣。如此然後,可謂有朝鮮矣,雖書於史冊,亦可謂東國有君矣。如此則豈不愈於大庭陳賀乎?元氣實,則客邪不敢干矣,朝象和平,則變亂何由而生乎?今日,朝廷若調和,則予當受賀,不然,決不可受矣。戊申以後,豈復有他事,而今又如此者,莫非朝廷之釀成也,戊申之後,又有庚戌,朝象不改,則不知此後更有幾庚戌矣。以卽事言之,有以戊申之變,爲領府事所祟,而斥之以凶惡,自古驅人於黯黮之科者,雖或有之,豈有若此之甚者乎?又有竝與領府事而見疑者,當戊申之變,手握重兵,身參大勳,而賊招中,亦有受國再生之恩,決難撓動,至欲害之云,其人豈非忠臣乎?予以爲彼受疑者,誠爲忠臣矣。雖其疑嫉之人,見此之後,可以釋疑,而疑之轉甚,近亦有疏斥,而至以朝夕待變爲言,末以深留聖意結之,此非僧非俗,而終無倫脊矣。疏下三賊,幾皆杖斃,而異乎逆矣。且李眞儒,予知其爲人,今有後悔矣。近來,世道誠難,若如向來,則或不無甲乙之議,而今番議讞之際,終無一人異辭,直爲請刑,此蓋惡之者,無心於異議,欲爲異議者,恐驅於護逆之科而然矣,世道誠難矣。伊時,予欲更令三推,因循例允下,而大抵,眞儒事,猶有不可生活處,祈雪備忘求言之際,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則豈爲鏡賊之爪牙乎?且以戶判,單付補外,爲鏡賊右袒,於是乎極矣。世道之至此,誰所致耶?此一着,足以死矣。誰怨誰咎?然而謂爲鏡賊右袒,則可矣,謂弼夢同逆,則冤矣。尹聖時則予常以爲,此非爲惡之人,故渠之爰辭,亦以此爲言,而其爲人麤悖,故付於鏡賊,然而猶非甚者矣,宗廈則尤爲痛駭矣。其中庸劣之人,而渠雖甘心趨付於逆鏡,予則不以爲逆矣。今番供辭之末,哀矜二字,尤極痛劣,渠安敢以此告於君父乎?蓋三賊,執其跡而論之,則可死矣,原其情則容有可恕,而所謂與鏡賊,終乃崖異云者,誠爲無據矣。其所崖異者,非割斷而然也,蓋欲以氣勢相壓而不得故也。卽今有益寬、明彦之啓,而予不允從者,意亦有在,予豈愛一益寬而然乎?益寬來,則亦不得生,必杖斃,而予知其非爲逆者也。在咸監時,不幸遇尹憲柱矣,適有昌悌點馬之事,而旋卽停罷者,爲使人致疑之端,然而以人情言之,則如許之時,旋卽停罷,不是異事矣。李明彦,予雖不任使,略知其爲人,其性品雖愎,決非爲逆者也,而至於如此者,徒以近來持淸太過,不容於淸議故也。奉使赴燕者,謂以留於義州,而欲爲胡服擧事云者,其果成說乎?且爲無臣節之論者宋寅明乎?其言亦過矣。近來疏中,亦曰其子夏宅,騎騾往來於京中,蹤迹殊常云。便一急書,若明知其情迹,則直爲出納於兵曹,何必泛言於章奏間乎?其言誠怪矣。此等語,與王衍識石勒之先見有異之意,頃已下敎,而卽今言者所見,與此果不相近矣。淳曰,若無通塞之道,則朝廷,何有勸懲之事乎?鏡賊餘黨,不過如干些少者,而旣已斥絶於朝廷矣。至於己巳餘黨,不知有無病者,而廢族最多,誠可慮矣。上曰,卿言己巳餘黨者,何謂也?謂其時血黨乎,泛言南人乎?若泛言己巳餘黨,則是爲病處矣。先朝,李文興以亞長,卽拜同副承旨,聖意誠非偶然矣。若如卿言,而泛以己巳餘黨視之,則豈不爲病痛乎?趙鎭禧事,予欲處分,而姑未果矣,以金尙星言之,其分數可謂過矣。鎭禧,當逆鏡鴟張之時,不無追逐之事,而猝然如此,雖云革面,安有若是其太高峻者乎?其所爲,誠涉未安矣。且欲迎擊李宗城云者,亦爲非矣,故使之竄配,予非欲扶抑而然也。淳曰,迎擊之說,非渠本意云矣。臣之俄所達者,聞南海之中,有三百餘人定配者,團聚一處云,如此者誠爲可慮,故有所達矣。上曰,予亦以此爲慮,故頃於帳殿,有常人則定屬於畿邑之敎矣,尙不擧行,或以判義禁之不爲出仕而然耶?可怪矣。上又敎曰,君臣,猶父子,豈不盡言乎?頃者朴師洙,論吳光運,而以先朝處分,豈有撓貸等語爲言,予豈不知,而今日臣子之持其名義,可謂太過矣。其人可用,則用之而已,何必追提而區別乎?若如李萬維而有欲售者,則嚴斥之,可矣。如重臣之言,而泛以己巳餘黨言之,則其中無故者,亦多有之,而倂不得自容矣,故予以爲有病痛矣。上又敎曰,當初趙鎭禧之竄配,予欲復使之,故不過警飭之意也,而所謂迎擊之說,非渠本意云,放送,可也。{{*|此一段出擧條}}錫五曰,小臣伏聞玉音,似不如前,或有感冒之候乎?上曰,予欲問于醫官而未果矣。卿有所達,豈不言乎?昨日當風而坐,因困入睡矣。覺來鼻孔辣然,如觸煙氣,意或有煙氣而然也。今猶如此,必輪感也,問于醫官而議之,可也。聖徵曰,卽今進御之藥,不宜於感氣也,進御茶飮宜矣,諸醫所達,皆如此。上曰,茶飮何藥耶?問于首醫。聖徵曰,香薷散,加紫蘇葉一錢半,連用三貼,宜矣。上曰,依所達劑入,可也。{{*|出榻前定奪}}淳曰,鼻孔辣然之時,無淸啑之出乎?上曰,初不如此,而但鼻孔,如辣物入之矣。今日咳啑之時,有淸啑矣。致中曰,近來脫着失宜,故挾感或易矣。上曰,此則當風坐睡之際,如此,其得之者有由,必輪感也。上又曰,翰林,新薦矣,其已焚香完薦乎?致中曰,其已焚香完薦矣。合坐然後,當試講付職矣。上曰,唯。諸臣,遂以次退出。 ==5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朴師昌{{*|式暇}}。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香薷散進御後,微感之候,其有和解之效,而眩氣往來,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受鍼之後,不無向減之勢矣,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而近因暑濕,有膈滯等症候,此乃昔日症候也。不可不連進湯劑,令醫女入診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矣,而予則眩氣餘氣,口淡之候一樣,微感之氣,比昨別無加減,香薷散進御,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修撰趙迪命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自十數日前,寒氣往來,汗候過多,且有膈滯之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當暑濕滯氣鬱之致,人蔘養胃湯,加便香附一錢,乾薑炮五分,連進五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臣南原君{{!|𪳣|⿰木卨}},臣申光夏,上下番入直矣。臣光夏,昨日政,移拜水原府使,所當卽爲替直,而都摠管益寧君梯,有式暇,驪善君壆、咸陵君極,俱有親病,副摠管趙儐,在外未肅拜,洪鉉輔、朴弼健、元百揆,俱有身病,李眞淳以文臣朔試射試官進去,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宿衛重地,將未免闕直。親病式暇、公故、在外外,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連日違召,無意應命,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分授東小門北邊體城九間許,及敦義門北邊體城六間許頹毁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使之守直事,命下矣。修築則當待快晴擧行,而今此兩處頹落體城,與前日頹落處,相距不遠。今日爲始,鄕軍各十名加定,限改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都監分授崇禮門南邊體城十七間許頹落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各別守直事,命下矣。改築則當待快晴擧行,而今日爲始,砲手四十名將校率領,畢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言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參,右議政李㙫,崇陵奉審,未及復命。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修撰趙迪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相奭,時在忠淸道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當此鞫坐方張之日,多臺處置,一時爲急,而新除授司諫金鎭商在外,玉堂無故之員,只有修撰趙迪命一人,故纔已請牌,而上下番闕員,亦至多日,事體俱涉未安。玉堂闕員,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㙫書啓,臣等,祗詣崇陵奉審後,大王陵上莎草頹傷處尺量,則自辛方至乙方,廣四十三尺四寸,高十一尺六寸。王后陵上莎草頹傷處尺量,則自子方至辰方,廣二十六尺,高九尺一寸,而莎草負土頹圮,頉處大段,謹以油芚、草芚,依例內外蓋覆封標。仍詣惠陵奉審後,莎草傷處尺量,則自子方至辰方,廣二十三尺,高九尺八寸,莎草連縫處,間間罅綻,有頹下之形,姑不至大段,而亦以油芚、草芚,內外蓋覆封標。今此頉處修改之擧,不容少緩,而考見前例,則六七月改莎草,本有拘忌,令該曹八月節後,擇日擧行,惠陵丁字閣殿內,間有滲漏之處,前頭修改時,一體擧行,似爲得宜。兩陵上莎草傷處,竝爲圖形以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沈壽賢書啓,臣等,承命祗詣明陵奉審,則王后陵上,自坤方至戌方莎草裏面浮起,仍爲動退,顯有罅隙,故竝其浮起處尺量,則廣十二尺,高五尺,故依例以油芚及草芚,內外堅裹,其有頉處,竝圖形以進。大王陵上,自申方至乾方,莎草間間有枯損處,故尺量則廣十八尺,高五尺五寸矣。大王陵上,雖無奉審之命,據所見,竝爲稟啓。兩陵修改之役,不容少緩,而自今月至七月,例不得動土,來八月修改之意,分付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東部所報,則處絞罪人垓子婦己英,當日申時量,結項致死云,係是緣坐罪人,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今日觀摠戎廳五日射畫記,把摠趙德中,以受由懸錄,出仕射之乎?明日問啓。 ○以咸鏡監司尹陽來狀啓,文川郡逆賊緣坐罪人千同等三口逃躱,而按察之任,未能照管,惶恐待罪事。傳于魚有龍曰,勿待命事,回諭。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多臺避辭,有曰有司之臣,先已擧行,致使臺閣之言,不能有無,又曰合啓未停之前,徑先勘律,前所未有,臣看來不勝瞿然之至。今此垓、圻兩賊,窮凶極惡之罪,雖盡施當施之律,猶未足以洩神人之憤,而廷籲累日,終不許準法,反下次律之命,臣於伊日,在閤外,必欲更加爭執,則諸議以爲,公族之爲逆者,列聖朝以來,不施凌遲之刑,如柟、㮒、人燁皆止處絞,今雖更爭,難望得準,不爲依前規奉行,俾無徑斃失刑之歎。且聞兩司諸臣之意,始雖爭執,不欲發啓云,故及至前席聖敎之下,大臣奏對之後,臣敢以禮所謂公族有罪,磬于甸人,卽指尋常死罪,不當施於此等大逆,而我朝舊例旣如此,臣不敢獨爲强爭。然而臣民之心,則大不快矣云云。有所仰陳,繼而兩司諸臣,皆有執法之言,則大臣又以爲,兩司之議,雖有些不同,其意旣不在於發啓寢沮,而日勢已暮,宜卽擧行,自上遂命兩禁堂,先爲出去,急速擧行以聞矣,伊日事狀,聖上之所臨燭,臣不必煩縷,而臺臣苟覺其大違法例,則何不登時更爭,使禁堂不得先出,而乃於事過之後,有此追咎之言也。臣旣忝在禁堂之列,凡有咎責,理難獨免,其何敢自異於先出之兩僚,而晏然仍冒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知義禁之任,以謝人言,千萬幸甚。且臣氣稟才具,萬不及前輩,而凡國之重任劇職,前輩名臣之猶患難理者,臣乃盡兼而有之,觸事憒憒,不成頭緖,目前緊急簿牒,尙不能趁時裁決,況前冬以後,本曹久無長官,當覆奏而未覆奏者,盈溢几案,間添金吾之役,連赴鞫坐,所綰諸務,愈益積滯。只以目前事言之,武臣堂下朔試射,期在再明,曠廢之餘,必欲設行,而亞席未差,臣又以鞫坐體重,不敢他進。此外禁軍祿射,禁軍取才,竝皆過時未行,鄕軍上番期限間闊,鍊習不可闕,而緣臣公故,一未行操而虛歸,俱豈非大可憂者乎?頃日戶判金東弼,以本職多事,許遞摠管,臣則本兼之繁劇,有倍於東弼,此時金吾之不可竝察他職,尤非摠管之比。以聖上之明習國事,曲遂庶物,必不待臣辭之畢,而有以變通。伏乞竝賜鑑照,特允所請,臣無任悚蹙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廉帶金吾,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待罪獄官,冒當鞫事,曾不能嚴訊諸囚,得其情節,而徒使凶豎逆種,相續殞斃者,殆無虛日,孤負職責,無所逃罪,愧慄之極,第益憤痛,而至於垓、圻兩賊,互入推戴,實爲禍根,渠輩旣皆頑忍,抵賴於數三次之刑,而一向加訊,徒有徑斃之慮,則當此國勢懍綴,日甚一日之時,亟正王法,以定人心,此乃擧國同仇之願,而臣等所以日隨大臣諸臣之後,苦籲極爭而不知止者也。兪音久閟,抑鬱轉甚,及至相率叩閤也,次律之命,遽已先下,大臣入稟之際,臣等非不欲竭誠更籲,冀準極律,而參酌處斷,旣據前例,聖敎縷縷,意亦有在。且其久假凶息,積有多日,欲伸前請,必俟準許,則上下相持,早晩難卜,況其絶食待盡,殞命在卽,雖一宵之間,難保其更延,無寧登時正法,不至爲失刑之歸,日已向夕,晷刻難淹,急於奉行,果爲泯默而退矣。卽伏見多臺避辭,則譏斥臣等,極其非常,一則曰有司之臣,先已擧行,致使臺閣之論,不得有無於其間,一則曰合啓未停之前,徑先勘律,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臣等於此,誠不勝萬萬恧蹙之至。噫,彼兩賊通天貫地之罪,雖千臠萬剮,有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古所謂公族磬甸,本不當施之於此賊者,則臣等,雖甚無狀,亦豈至全昧此義,而伊日事勢,實有如上所陳,不得不急時擧行,而今其齊發之言,旣如是峻截,則臣等何敢有所自解,而晏然於職次乎?玆敢冒死仰籲于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察,先削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謝臺議,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平安監司宋寅明疏曰,伏以世道不幸,亂逆疊出,玉趾勞臨,親鞫多日,臣民之驚痛憂慮,已不可勝達,而廷請迄未蒙許,逆魁尙稽正法,臣又北望憤鬱,直欲無生。仍伏念,臣忝叨重藩,便養病母,感祝天恩,河海莫量,而只以才具淺薄,智慮庸短,旣無以櫛爬弊瘼,安集流逋,少效承宣之責,而觸事憒憒,瑕疣百出,前後問備之罰,已難自掩其尸職之狀,夙夜凜凜,唯恐卒陷於大何,以負朝家委寄之至意。然使臣種種私情,不至於撓此方寸,則亦豈無强策駑鈍,勉補前過之道,而第臣病母,素抱危症,平居凜然,若不保朝夕。自臣西來,恩波所及,非不自盡其藥餌之節,甘旨之奉,而不服水土,寧日尤少,近又驚悸於喪威,熏灼於病憂。數旬以來,諸症越添,痰升而咳唾苦劇,火盛而腰腹浮疼,寒熱互發,吐血無算,食飮專廢,眞元益脫,藥補無力,醫技亦窮。病中夢譫之語,只願歸死於京輦,臣方扶持焦泣,日夜遑遑。以此情事,何暇念及於官事?曠廢公務?今近一朔,勉强宣力,已無其路。夫一道榮養,人子之至願,奔走補效,平日之自期,臣於乞養之際,叨此方面之任,旣有報答之所,可盡志物之養,公私恩義,可以兩得。況且內外輕重之嫌,久任責成之令,臣雖蒙昧,亦非不知。使臣情理,不至於萬分迫急,則其在公體私計,豈敢遽爲辭避之擧,而情急勢迫,他不暇顧,西門鎖鑰,何等重地,而一味曠職,祗增死罪。昔臣之辭湖藩也,聖批許以直陳,而卽賜恩遞,區區自勉而不欺者,實幸蒙知於君父,銘佩恩言,至今感激欲死。天日在上,秉彝不昧,謾辭飾讓,臣豈忍爲此?玆敢仰恃慈天之知照,冒萬死復有嗚呼。伏乞聖明,俯垂體諒,亟遞臣藩任,俾伸私情,毋曠重務,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藩任體重,豈可輕遞?卿其勿辭察任焉。 ○修撰趙迪命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在直時,因正言徐命珩之疏,情勢危蹙,投章請譴,其時適以齋戒,原疏不得入徹,而因遂違牌坐罷。至今追惟,惶隕震惕,不知所以置身,不意今者,館職新命,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聞命惝怳,益無所措。夫命珩之論劾趙尙慶,語極慘刻,不少爲究,而迤及尙慶瀛錄事,詆斥圈選之人,不遺餘力,一則曰拘於形勢,不少枳礙,一則曰壞損風敎,爲如何哉?末乃請以改正其錄,臣卽其時會圈中人也。人言之來,悚恧無地。噫,尙慶之門地才華,實合是選,而釋褐之後,屢圈見遺,人之稱冤,擧朝同辭。且其當初所遭,不過閨閤間晻昧之事,則此特尙慶之不幸,非其罪也,故臣果相議入錄矣。令臺臣追提於久遠之後,至登於章奏之間,而竝與參圈之人而蹈藉無餘。噫,瀛錄,何等極選,而若爲形勢所拘,冒錄不當錄之人,以至於壞損風敎,則誤錄之罪,合被大何,其言雖不稱停,在臣私義,其何敢以館職自居,不思所以自處乎?從今以往,瀛館一步地,更無抗顔冒進之勢,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冒死哀籲。伏乞聖上,先勘臣誤錄之臣gg罪g,仍命選部,永勿檢擧,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5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洪重一{{*|病}}。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州牧使張泰紹,淮陽府使李顯謨。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其有和解之勢,而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眩氣更無往來之候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候益有差勝之效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諸症候加滅,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大妃殿諸症候,亦已下敎于醫女,而湯劑進御矣。予則口淡及微感候一樣,眩氣猶且未已,勿爲入診。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聖候感氣頗解,前進香薷散停止,姑待數日,更進六君子湯之意,有所下敎云,而其在愼重之道,數日後所進之劑,不可預定。再明日入診詳察後,議定更進當否宜當,敢此仰稟。答曰,依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雖有勿爲入診之敎,而諸症候猶未減歇,使醫官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召,尙不應命,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累日,事體極爲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傳曰,今日觀摠戎廳五日射畫記,把摠趙德中,以受由懸錄,出仕射之乎?明日問啓事,命下矣。招問本廳敎鍊官,則哨官趙德中,雖已出仕,而射藝生疎,方學習射,故今番五日射,姑未應射,以受由懸注於畫記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春躋曰,開城留守李箕鎭,留待。 ○又傳曰,引見。 ○吏批啓曰,北部參奉崔復興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症,轉成痼疾,方在濱死之境,萬無察任之勢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曾前出入之人,多在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春躋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遠命爲知義禁,吳命新爲吏曹參議,蔡彭胤爲兵曹參判,金夏九爲兵曹佐郞,李觀厚爲禮曹佐郞,魚有鵬爲漢城判官,張斗周爲文川郡守,李義宗爲咸鏡都事,尹心衡爲副應敎,柳儼爲校理,趙明澤爲修撰,金尙星爲副修撰,金潝爲春川府使,咸寧君朴纘新、東陽君㭻,封君事承傳,同義禁單,趙遠命。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未差,參議趙鳴鳳未肅拜,參知洪尙賓進,右承旨李春躋進。以尹大英,單付副護軍。 ○兵批啓曰,守禦廳敎鍊官車復運,以鳥銃監造之功,有加資之命,而未準職,未資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沈鵬瑞戶奴呈狀內,上典以年老之人,宿病沈痼,近又添劇,恩除之下,萬無上京肅謝之望,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未能上來,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師昌病代,以洪重一爲之。 ○以禮曹討逆頒敎節目,傳于李壽沆曰,以權停例,擧行。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熊川縣極邊定配罪人趙鎭禧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禁軍春夏等都試,連因有故,尙未得行,當此盛熱,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則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兩司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備忘記曰,纂修廳堂上,參議李德壽加資,判書尹淳熟馬一匹賜給,郞廳朴璲、南泰齊,監役官洪九章,竝六品遷轉,郞廳李載厚、閔墡,各半熟馬一匹,洪曙、鄭羽良、柳逸、李時熙,各兒馬一匹,尹志遠、柳儼、南泰溫,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許集、李重庚,竝勿論,補字寫字官李最芳,分差算員崔東陟,竝令本衙門,高品付祿,題目寫字官洪處疇,兒馬一匹賜給,唱准以下員役、工匠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修撰趙明澤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以母病之危重,冒控私懇,獲蒙恩暇,幸得及時救護,專意藥餌,聖恩至深,河海莫量。母子相對,感泣洪私,而第篤老之年,沈痼之疾,雖有向減之勢,不可以時日冀其回蘇,而矧今症情日益添劇,胸膈痞塞,呼吸不通,濕痰結脅,晝夜刺痛,寒熱陞降,嘔吐兼發,眞元大脫,氣息綿綴gg綿惙g。臣躬自扶將,煎泣罔措,不忍片刻違離,故職忝邇列,求對之日,庭候之時,竝未趨參,雖緣情理之萬不獲已,其虧分蔑義之罪,已無所逃,而昨於朔試射,亦不得躬進,竟至坐罷。惶悚之餘,私分粗安,曾未滿日,恩敍除命,相繼遄降,而天牌押臨,臣誠惝惶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當此館直久空之時,如使臣若有一日離親之勢,則何敢爲違傲之計,而情勢如右,玆不得不趨詣闕下,更陳血懇,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亟許鐫遞,俾得安意救病,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修撰金尙星疏曰,伏以臣,偶患頰痛,仍成面腫,不膿不消,如割如刺,屬値守閤之時,便作在床之喘,自犯息偃之科,孤負懲討之責,邦憲至嚴,罪合萬殛,而臺議太寬,罰止一遞,只今追思,隍隕靡容。不意薄勘未幾,寵除旋降,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謝,而顧今狗馬賤疾,浹旬彌苦,外面浮高之症,雖似差減,最是惡血凝聚,尙爾橫亘於左顴,咽喉赤爛,牙齒浮露,晝夜刺痛,有難堪忍,而重以粒水全廢,常覺眩暈,寒熱頻作,便同氣瘧。時値盛夏,未嘗一日去毛物,則其凜凜危綴之狀,已無時月供仕之勢,而臣父自再昨之夕,猝患暑感,頭疼膈煩等症,俱係非細。臣於病裏,益覺焦煎,方此在側扶護,念未及他,而卽因館直久空,天牌儼降,玆作擔舁之行,敢伸疾痛之呼,若其僚嫌難安之義,有未暇論。伏乞聖慈,諒此迫阨之狀,亟賜鐫削,俾得便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敎開城留守李箕鎭書,王若曰,分司保釐,寔藉宰輔之重望,大鎭管理,要得文武之全才。卿豈久閑,予庸寵簡。惟卿,襲訓名祖,振雅詞林。雖門闌高華,而絶無紈綺之習,雖名位淸顯,而宛有山野之風。伊才猷望實之俱隆,故眷注倚毗之罙篤。處之以薇垣柏府,謇諤鯁直之益彰,盛之於玉署銀臺,論思出納之咸適。西崑抽石室之秘,寔殫汗竹之工,東省秉銓筆之公,克致品藻之別。盡歡於啜菽飮水,蹤願鄕盧之屛居,別利於錯節盤根,宜循廟堂之尉薦。言念我朝之置開府,殆類姬家之有洛師。箕都、漢京之貿遷民産,專什千之殖,石洞仙嶺之控扼地利,誇百二之强。通燕之使蓋相望,支費甚浩,染商之汚俗猶在,巧詐式繁。惟平日任固重於居留,顧此時才尤難於牧禦。摠領大城之鈐轄,閫務兼裁,參決內廷之樞機,籌司仍帶。固知得其人則治,肆降尹玆土之任。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體予寵章,勉乃職事。想府藏之凋弊,正急裕財之謨,念時事之艱虞,詎緩詰戎之策。推沁都惠鮮之政,活彼疲氓,移國學誨螟之方,造我髦士。凡裁稟厥有典例,若施措務從便宜。於戲,杖旌旄而臨藩,允宜有威有惠,奉板輿而莅任,須勉爲孝爲忠。嘉化啓宣,佇聞來暮之詠,成績斯奏,尙遄還朝之期。所以固讓之辰,必也勉出乃已。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知製敎臣鄭來周製進 ○五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興政堂,開城留守李箕鎭留待。引見入侍時,開城留守李箕鎭,同副承旨李壽沆,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李箕鎭進伏曰,臣怵分畏威,冒沒承命,將母上來,卽當赴任,而老母以筋力澌綴,無路作行,故尙爾遲回江郊,今始辭陛,欲爲寸寸轉進,而遲速未必,臣誠惶悶矣。臣本蒙昧,全不解事,且西路,足跡所不到處,而猝當重務,畢竟僨事獲罪,勢必不免,而聞前留守趙遠命之言,則本府形勢,卽今萬分切急,莫可收拾,若不自朝家汲汲爲大段變通之道,則目前有切悶之憂云,臣實莫知攸措也。大槪,本府之俗,無土地人民稅納之事,全以貨殖爲生業,而在前富商大賈,受公銀轉環,則有什百之利,故官家以各廳銀十萬兩,給債於市民,而年年取什二之利,以爲經費矣。今則爲什一之利,取用之數,比前減半之餘,元數亦太多逋欠,而任掌之輩,破東補西,移彼轉此,故趙遠命操切任掌,使不得任意給債,而計其逋欠,則十萬兩內,五萬兩爲逋欠,而一人所負,多則千餘兩,少不下五百餘兩,必欲懲gg徵g納,則至於隣族,萬無保存之道,由此而生財之道,亦一朝減半矣。本府經費,留守、經歷及使客支供通計,則所入銀,爲一萬二千兩,若有勅行,則用銀二千兩,支供亦用一千兩,而又有再勅,則所入亦如此。然則所儲必有二萬餘兩,然後可以支過,而今只有五千兩,形勢萬無支撐之道,臣伏未知爲何樣變通,則有聊賴之路也。前留守時,適無勅行,故僅僅支過云,而來頭若有勅行之稠疊,則必臨急大狼狽矣。下詢廟堂,預先講究,然後庶無生事之患矣。上曰,雖無所達,舊都形勢,予已知之矣。卽今右相爲留守時,亦如此云。其凋弊則已久,大抵,松都事難矣,必與大臣商確,其有所思否?箕鎭曰,大臣亦以爲難矣。朝家旣定什一之利,而不欲失信於民,自下惶恐,不敢仰達,而領議政洪致中以爲,松都專以公家殖利之物,給債於市民,取邊爲經用,則與民役異矣。且聞時方規模,則擇富戶給債云,如此則債路狹矣。民間不關爲一二之利,而必以得債爲主,雖有加減,似無大段弊及於民,不然,將必有加賦之弊,事甚可悶云。判府事李台佐以爲,惟正之供,雖不可加減,而官家公用,則民不得不酬應,參酌取用於四結之役,不害於公道云。守禦使尹淳以爲,罷軍門爲宜云,臣下去後,商量物情,欲爲登聞,後日次對時,講確處之好矣。上曰,松都與他有異。什二什一之利,雖云不關朝家,初無什一之令則已,旣有什一之令,則今者區別,有同欺民矣。雖有罷軍門之議,而戊申其已得力,又多武士,則不可罷矣。若如李判府事之言,而爲加賦,則決不可也。朝家財力有裕,則劃給好矣,而今無他道矣。上又敎曰,右相遞代,金相元爲留守,而其時爲無形云,此則十一之前,而猶尙如此,卽今形勢,不言可知矣。此事終有難處,卿下去後,商量物情,後日次對時,上來陳達,可也。箕鎭曰,賊變無所不至,國勢懍懍。今日守土之職,孰非待變之地,而至於本府,西北咽喉,人心叵測。今臣赴任,常若有臨陣對敵之心,故臣所帶幕裨之屬,必欲得爲國效死之人,其中中軍所任尤重。且在於大興山城,距本府三十里之地,而器械糧餉之屬,皆所主管,便同獨鎭,與他營門中軍,事體尤爲自別,臣切欲極擇帶去,而在實職者及外任外,絶無可合之人。禁衛千摠尹宅鼎,曾任竹山府使時,臣在傍郡,知其善治,且爲人緩急可恃,故欲爲帶去,言及於禁衛大將金在魯,則以爲,不可私自與授云,其言亦是矣。似聞平安監營中軍,亦以御營千摠,有陳達帶去之前例云,故敢此仰達。上曰,帶去,可也。{{*|出擧條}}箕鎭曰,本府,地方雖小,人民繁庶,其俗又好訟,凡會計聽訟等事,專屬於經歷,則其所管,固已不輕,且本府爲管理營之後,便一大軍門,而經歷爲從事官,則其任尤重矣。臣受命江都時,亦以經歷之差送老人不可之意,有所陳達,有申飭之命矣。今聞本府經歷,以年近八十之人,老敗頗甚,又聞殿最居中云,其爲政亦可知。古人云,去其太甚者,臣到任後,當觀其爲政而處之,其瓜期亦似不遠,此後經歷有闕,則必以出入三司,有聲望解治理者,各別擇差以送事,申飭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箕鎭退伏。上,使內侍賜弓矢、臘藥,仍敎曰,松都自是故都,事體與他有異,故自祖宗朝,待之者自別,而況前朝陵寢,多在於此,善爲守護,凡百事務,恪謹修擧,可也。箕鎭趨出。上曰,承旨進來。李壽沆進伏。上曰,自灣府來後,今始入侍,灣府事,陳達,可也。壽沆曰,臣離違軒陛,今已三年矣。東宮薨逝,哀隕罔涯,而跡滯西陲,末由奔哭,又有千萬古所無之變,而致煩聖慮,臣民痛迫,如何勝達?臣之有實病沈淹之狀,通朝之所共知,而又遭慘慼,轉益添重,幾死僅甦,故待罪灣府,首尾二十朔,而曠廢職務,無一修擧,尋常頌罪矣。幸蒙天恩,今日歸朝,仰瞻耿光,臣死無所恨矣。灣府之重,甚於平安監營,而卽今形勢,至於萬分地頭,俄者李箕鎭所達松都事,畫出灣府氣像矣。物力之凋弊,姑捨勿論,而人心無一可恃,臣昏聵聾侗,三年居職,其地物情,靡所知得,而蓋南中事,臣熟知之,我國人心之巧詐,最稱靈、羅,而灣府人心,甚於靈、羅矣。其地人民,有上中下三品,而所謂兩班,或爲鄕所,或事儒業,而其中可堪百執事者,頗多矣。其次爲將校輩,其次爲商賈輩,而北路如此之後,生理頓絶,無所支吾,故人心尤極波蕩。此莫非如臣不肖,任字牧之政,不能善制之致,而以軍政言之,則散亂無統矣,以邊憂言之,則不知何時有何樣憂耳。卽今聖化所及,邦內乂安,雖無目前之憂,其在安不忘危之道,宜有苞桑之戒,故臣雖在病中,二十朔之內,不敢一刻弛心而度矣。義州挾一百四十里長江,而望見彼邊,則獵胡無時往來。語未畢,上曰,三江,自府中見之乎?壽沆曰,連枕於義州,而初頭爲鴨綠,次爲中江,次爲三江,而自白頭山下流,通八站及遼東,合爲三江,其水淺處,可容徒涉矣。我國之人心可恃,然後可以無憂,而民之生理,若是其絶艱,則難保其潛商之必無,或未知何時有何故,其爲憂虞,當復如何?此則廟堂亦難變通矣,臣亦三年思之,而未得善策耳。灣府給料,斗數雖異,其窠爲一百四十,若欲減省,則誠如聖敎,有難失信於邊上人心,實無變通之道矣。故兵使蘇斗山,爲府尹時,設償債廳,而其時則多見其效矣,卽今皆爲逋欠,餘存不過千餘兩,而給債之後,又爲未捧,無可奈何,若自朝家軫念,優給財力於償債廳,以其物委諸首譯,使之年年轉貨,則歲可得千餘兩之息,此爲好道,而臣人微言輕,故不敢有狀請矣。上曰,近來潛商,申飭之後,果有其效乎?聞使臣之言,則其地商賈,尙多有入去者云矣。壽沆曰,灣府商賈中,以大商爲名者,不過六七人,此則不敢去矣。雖非大商,累次往來於北路者,亦不敢往,而其地鄕人之表著者外,無不一二次往來,故彼人亦皆知面。或未知南商賈,有換名以入之事,而灣商之有名商賈,不得入去,此則使臣誤知之矣,而其中邊政之疎虞,極可慮耳。以卽今言之,四月以後,則或稱採蔘,或稱漁獵,胡人之往來船隻,首尾相接,而一馬象所乘者,多者十餘人,少不下六七人,而其數幾至五六百隻,則其人數幾何?胡人之屯聚往來者,若是其夥然,則其中安知無桀驁者乎?此甚可慮矣。義州形勢,若國家一向升平,帖然無憂,則姑無切急之慮,不然而脫有事變,則義州府尹,計無奈何。雖有白馬山城,不能飛去,則萬無及矣,豈不大寒心乎?然而擇送守牧之任,稍得人心,而使之鎭安,則庶可得力矣。上,良久無下敎。壽沆遂趨出,諸史官隨而退出。 ==5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式暇}}。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已盡和解,而眩候餘氣,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何如?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大妃殿諸症候,亦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感氣減歇,眩氣口淡,與昨一樣,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壽沆,以戶曹言啓曰,今五月十四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所啓,各邑還上,折半留庫之法,今方申嚴,而南漢軍餉,則近年留庫之數,過於折半。故次次糶糴之際,自至於過三年分俵,而藏於地庫,太半腐傷,故判府事臣李台佐,爲守禦使時,請得松坡倉收稅板子,排板爲抹樓,以備朽傷之弊矣。卽今戶曹,以營建廳及修理所多用木物之意,草記防塞,今此板子,果爲營建廳修理所之所需,則臣何敢仰請,而第營建廳,則今方畢役,修理所亦當完役於潦水之前,而板子收稅,例在七月之間,則木物需用,似不待收稅矣。且其數不過二百立,則二百立板子得失,在戶曹無甚輕重,在本廳則最爲緊關,而請得未久,又爲還罷,我國事,存罷無常如此,何事可做?分付戶曹,以爲依前收稅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在前,水上流下板子,自本曹收稅後,輸送該廳,曾有定奪,而每緣需用之不足,本曹不能一一輸送,致有該廳直收之擧。旣令輸送,則輸送與直收,無甚關緊,而第念地部之設置收稅所於江上,以爲專一收稅者,自是古規,則又自該廳,從中收稅,非但事同侵官,稅路多門,弊端滋興,有違於定式本意,且兩處收稅之際,抑有掣肘難便之端。自今以後,令修稅所,依舊例專管收稅後,每年二百立,一一輸送松坡倉,各收之事,永爲革罷,俾無板商輩兩侵呼冤之弊,何如?傳曰,令廟堂稟處。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醫官崔聖任癸亥年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楊州牧數外官屯田畓竝二十負,望定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吏曹參議吳命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重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觀此全羅監司閔應洙狀啓,則赤裳山城史閣,椽木風遮蓋瓦之頹傷處,如是數多,正當霖雨之節,不可不及時修改。所入材瓦,令本道卽速措備,別兼春秋一員,令該曹差出,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下去,以爲奉審修改之地,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因兩司不備,久未開鞫,事體極爲未安。政官牌招開政,臺諫闕員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大臣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修撰尹光運,副校理趙漢緯,待明朝竝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吳命新牌不進,左副承旨魚有龍進。兵批,判書金在魯將官試射進,參判蔡彭胤未肅拜,參議趙鳴鳳未肅拜,參知洪尙賓進,左副承旨魚有龍進。以趙遠命爲大司憲,徐宗伋爲大司諫,鄭羽良爲執義,宋秀衡、金墰爲掌令,申宅夏、鄭益河爲持平,沈星鎭、蔡膺萬爲正言,尹光運爲修撰,趙漢緯爲副校理,李喜春爲承文判校,申混爲高原郡守,李鳳翼爲禮曹參議,李得舟爲遂安郡守,禮曹參議李德壽,今加嘉善,別兼春秋單趙明澤,副護軍朴弼琦、李重震,副司直李世瑾、金始㷜、宋眞明、沈星鎭、吳彦胄、李光溥,副司果尹志遠、申宅夏,副司正洪重一,單付。 ○吏批啓曰,新除授遂安郡守許樑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所患腹脹之症,挾暑添劇,食飮全廢,委頓床席,萬無旬月內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果如是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涉可慮,罷黜,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校理柳儼箚子,伏以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金始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正言尹志遠、申宅夏等,以垓、圻兩賊窮兇極惡,前古所無,正法之請,不容但已,而次律傳旨遽下,臣等未能力爭回天,而有司之臣,先已擧行,致使臺閣之論,不得有無於其間,臣等已不勝其媿恧,而合啓未停之前,徑先勘律。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其爲壞損臺體極矣,臣等更何顔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傳旨之下,初未力爭,有損臺體,勢難仍在,請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金始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正言尹志遠、申宅夏,竝命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議政府右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伏聞日昨筵中,以疏下賊請刑事,有所下敎,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卽按獄之人也,前後議啓,臣實主張,顧安得無悚蹙不安之懷乎?蓋眞儒等之罪狀,昨秋筵敎,今番判付,炳若日星,足爲斷案矣,事關閹豎,跡涉幽陰,而渠之自明,元無可據,則再推後,卽爲請刑,獄體當然,豈敢以在下者好惡,有所低昻於其間哉?夫設鞫訊囚,何等嚴重,若使讞獄之臣,於其所好而庇護之,於其所惡而操切之,則堂堂三尺之法,其將顚倒輕重於一獄吏之手。臣恐殿下此敎,或未之深諒,而亦恐藉口媒孽,以爲今日朝廷之害者,難保其必無也。顧臣見識迷暗,觸事顚錯,逃遁不得,冒按重獄,固已一心震惕,不敢自寧。今者,讞奏乖舛,刑政失平,以致聖敎追咎,憂及世道,則論以邦憲,厥罪伊何?方此席藁悚懍,惟譴罰是俟,決不可晏然復據於按鞫之地。且臣宿病重發,自數日以來,症狀濱危,兼以中暑忒甚,頻頻昏絶,方在委頓沈綴之中,當此多事之日,斷無復起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仍勘臣罪,以幸公私,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入診時下敎,非有他意,無乃卿聞之誤耶?況卿之恒日持心公平,業已知矣。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竢少間,卽出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弘文館校理柳儼疏曰,伏以卽者,兩司處置,來到本館,而臣於此,誠有不可參涉之嫌。蓋今諸臺之引嫌,實由於典法之不能力爭,則臣亦昨年壞法停論,徑出自劾之人也。今不可以事件之有異,而有所可否於立落之際也,明矣。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宸嚴,伏乞亟賜處分,俾處置毋淹,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處置。 ○校理柳儼疏曰,伏以臣,不幸遘疾於大論方張之時,憤徒極於討逆,義未效於叫閤,病中添罪,寧欲無生,幸賴聖慈曲庇,職名順遞,感懷徒切,私分粗安。不意今者,忽有館職新除,一向違逋,分有所不敢,此時此職,尤不宜辭避,扶曳病軀,拚死出肅,而卽今情理病勢,終有所不可自强者,冒萬死更申至懇,惟聖明哀而憐之。臣有十年沈痼之疾,平日自護,如保嬰兒,厥或少失將攝,有所添劇,則必經死域而後已,遠則幾一年,近亦不下六七朔,千般辛苦,幸而得生,此固通朝之所知,而莫不以癃病之人視臣。今番積瘁之餘,飮冷過多,舊疾果發,首尾二旬,輾轉危㞃,形容已成髑髏,起居專須傍人,呼吸喘急,如鉅引木,其凜凜垂盡之狀,實不可以時月之內,責其差愈,而此猶不足言。最是母病,一味危綴gg危惙g,顧今尤可悶急者,虛泄無算,食飮全却,眉稜痰核,轉入眼胞,宛轉叫痛,頃刻難忍,似此情理,決無一刻離捨之望。一夜在直,病報連續,聞人履聲之稍急,輒覺心膽之驚跳,斯須之間,神精飛越,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特許恩遞,俾得救護病母,保延殘喘,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參判尹游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奉審歸路,忽承天官佐貳之除,迫於復命,雖不得不黽勉祗謝,亦豈敢爲仍因僥冒之計也?顧念臣晩由蔭路,倖竊科第,歷試內外,颺躐太濫,涯分已踰,怵惕靡容。尤是比年以來,過蒙恩造,職名未嘗離身,絲毫罔有所效,環省慙恧,如負大何。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答之地,如非情病之難强,則庶幾竭蹶趨承,以顚仆爲限,而第此新授之職,世所稱權要之地,高華之選也。銓衡人物,甄別品類,恢公杜私,掄才列官,皆其責耳,不獨長席任之,居佐貳者,均有是責,則雖在常時,固不當輕授匪人。況今日月之明,無微不燭,天地之大,無物不收,蕩平之政,四方方且拭目俟之,豈可使如臣望實俱虛,衰鈍無能者,猥膺此時此任乎?苟使臣,貪榮冒進,不量而入,畢竟顚沛,可立以待,微臣廉媿,有不足恤,玷汚名器,貽辱朝廷,果如何哉?臣賦命嶮巇,早失嚴父,兄弟,二人,相依爲命,能成立於孤露之餘,顯揚於零替之後,實非夢寐所期也。兄弟每私自警勅,以勿涉於論議之場,勿趨於權勢之塗爲深戒,而至於銓任,尤非人人所可竊據,曾忝郞僚,猶以必辭之義,交相勉而矢于心矣。顧今臣弟淳,猥躋崇顯,兼管戎機,臣又冥升宰列,忝叨政地,門戶之盛,非福伊災。持盈之懼,招損之憂,於是乎益深,而咫尺之守,終不可遽渝,則此臣所以徊徨踧踖,甘犯違傲之科,荐逋召命,不敢進一步者也。抑又鎭日起居之班,亦闕候儀,臣罪至此,尤無以自贖矣。伏乞聖慈,察臣由中之至懇,非出飾外之例讓,亟命削臣之職,以安賤分,治臣之慢,以礪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天官佐貳,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于李壽沆曰,禮曹判書尹淳原疏,留中。 ○答禮曹判書尹淳疏曰,省疏具悉。勉戒之言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所辭將任,誠涉太過,此乃文宰之任也。至於賞典,亦不宜過辭,卿其勿辭行公焉。 ==5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式暇}}。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康獻大王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已盡和解,而眩候餘氣,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今日臣等,當依定奪,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加味六君子湯更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何如?今日以拘忌,受鍼姑爲停止矣。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小減後一樣,大妃殿諸症候,雖無見減,湯劑連進之後,姑無所加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自數三日前,有惡寒之候,頭痛頗甚,且有肢節痛等症候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症候專由於重感風寒,趁未和解之致,羌活沖和湯,加柴胡、乾葛各一錢,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一向撕捱,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趙漢緯,時在京畿廣州地,修撰尹光運,時在忠淸道尼山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官,或以親病,或以身病受由,或在外,或未差,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傳于李春躋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魚有龍啓曰,大司諫徐宗伋,正言沈星鎭,違牌坐罷,司諫金鎭商,獻納兪彦通,正言蔡膺萬俱在外,鞫坐無進參之員。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纔因玉堂差出之稟啓,有過國忌後開政之命矣。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牌招開政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來政事頻數,有關事體,故有過國忌爲之命,而更思之,玉堂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症候差愈,方欲召對,欲爲下敎,稟啓又若此,明朝開政差出。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兩司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判官李泰斗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申致謹。 ○五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醫官權聖徵、金應三、崔泰齡、許信、李徵夏入侍。洪致中進伏曰,今日問安之批,伏審兩東朝問安,而聖候則無下敎之事,伏不審夜來,聖體微感之候,其已和解乎?上曰,以此一節,可知予精神之不如前矣。忘置不書,俄忽思之,而更爲見之,果不書耳。感氣少歇,而初頭則微些往來,故云一樣,而昨今則愈矣。戊申冬,予以爲,水剌進御與否,有時忘之,領府事云,偶然如此,非精神之不足也。今於此事,如是忘却,第精神必不足而然也。眩氣往來不已,口淡猶未快祛,或日熱所致耳。致中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淡淡之候差勝,而水剌厭進,猶未復常矣。致中曰,以閭閻人言之,卽今無飮食如常之人,聖候水剌厭進,或不怪矣。尹淳曰,以感氣鼻孔辣然之氣,何如?上曰,今則不然,而忽有咳嚏之時,則或如此耳。致中曰,暑月故自有觸風感冒之時,常留意於調攝之節,宜矣。淳曰,去番以當風坐睡,觸冒爲敎,勞憊之時,如此非難矣。下敎內侍,如許之時,則毋爲開戶好矣。上曰,夜無開門之事,晝無閉門之事矣。近來則晝或閉戶,而以日熱之故,不知不覺之中,或不無開閉失宜之時矣。淳曰,常時下敎于內侍,絶勿有觸風之意,惶恐敢達。上曰,當依爲耳。致中曰,大王大妃殿眼候,聞醫女及金後衍所傳之言,則數日前,赤暈還盛矣,今則少勝云,而醫官皆以爲,猝然治之爲難云矣。伏承問安之批,則以少減後一樣爲敎,果有顯減之效乎?上曰,比再昨少勝,比昨無加減,故以少減後一樣爲批矣。致中曰,但有赤暈,若無痛勢,則非別般症候矣。上曰,一二日之間,赤暈或盛,開睫有妨矣,卽今少愈後則不如此矣。致中曰,喉乾及麻痺之候,何如?上曰,愈矣。淳曰,自眉稜至頭部,間或刺痛之候,何如?上曰,愈矣。致中曰,鍼醫云,鍼有瀉無補,姑停更觀爲好云,而聞金後衍之言,則自慈殿繼欲受鍼云,何以爲之?上曰,凡眼疾,有乾有濕。慈殿眼候,不必如此,而開睫有妨,每欲受鍼,而問候一節爲難,故以不得爲之爲敎矣。今已始作,連欲受鍼,而常時受鍼,不以爲難矣。致中曰,鍼醫及首醫入侍,今日有拘忌,明日無拘忌,然而旣已停之,限數日停之爲宜與否,下詢醫官而處之,何如?上曰,予以連日受鍼爲難,故有所仰達,而以連三日不受鍼爲難矣。雖今日休息,一日休息不關係與否,問于醫官。聖徵曰,不必連日受鍼,而二十六日則入節日,故云有拘忌矣。氣候若不至於大段有損,則雖明日受鍼,宜矣。應三曰,卽今不過一日停之,不必明日,二十五日亦無拘忌,以此日受鍼,何妨乎?上曰,更爲仰達,而明日藥房問安後,當有下敎矣。致中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腹部飽滿之候,猶未快祛,若少坐於廳則發作,或申時後則發作矣。淳曰,人蔘養胃湯,旣無效驗,與醫官商議,更定當進之劑,何如?上曰,此或由於氣升之致,而猝難責效矣。明日問安候gg後g,商議爲之,可也。致中曰,醫官旣已入侍,診察,何如?上曰,今日啓請,故允從矣,只使首醫診察,可也。鄭錫五曰,使診察之醫官,仍爲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臣等久未瞻望,亦爲瞻望之意,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聖徵診候後伏達曰,左右三部和均,無沈滑之候,脈度好矣。應三診候後伏達曰,左三部不沈不數,右三部亦調均,而微些帶數矣。致中曰,瞻望則玉色敷榮,似不如前矣。淳曰,瞻望玉色,似不如前,微感之餘,又有眩氣,故似或如此矣。各別爲調補之道,宜矣。致中曰,六君子湯繼進與否,已陳於啓辭矣。依前劑入乎?上曰,予慮或有妨於口淡,欲觀數日進御,問于醫官而處之。聖徵曰,六君子湯,治痰健脾之劑,暑月則健脾爲好。然而湯劑進御,有妨於口淡,則姑觀數日宜矣。諸醫所達,皆如此。致中曰,然則臣退去後當啓辭,而六君子湯,限數日停止矣。上曰,此非再啓之事,以姑觀數日後,議定更進當否事,書出,可也。{{*|出榻前定奪}}致中曰,伏聞中宮殿有患候,而以勿言于臣等爲敎云,醫官旣知,則臣等豈不知之乎?聞醫女所傳之言,則非一時微感之比,症候不輕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矣。昨日再進湯劑,而亦不無隨時用藥之事,卽今症候,何如?上曰,重添暑感,而症候一樣矣。致中曰,症候非比外感,則以一解表之劑,難以責效。令醫女入診詳察後,議定當否,何如?上曰,依爲之。在前挾感之時,症候每如此矣。致中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差勝矣。淳曰,日熱如此,卽今則衣帒更改乎?上曰,自昨日改着矣。致中曰,伏聞聖候,耳邊有結核處云,卽今何如?上曰,昨日付藥,今已作蓋而落矣。致中曰,率鍼醫而來,使之診察,何如?上曰,此非診察之事,然而所達如此,依爲之。崔泰齡診察後伏達曰,四方無毒氣,以汁成蓋,而不至大段,自爾消散矣。致中曰,凡實錄已畢之後,則例不得留置史草,蓋爲史體極其嚴秘故也。《肅廟實錄》,完畢已久,而連因摠裁官之有故,又値國家之多事,尙未洗草,事體至爲未安。古例則前後修史之堂郞,皆齊會然後洗草,而今則修史之臣皆散落,不可等待其齊會。姑待藥院問候之停撤,只令在京之堂郞,從近擧行似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史閣修理之役,一時爲急,而尙未擧行,事甚悶切矣。上曰,別兼春秋一人,不爲減下,完薦後,卽爲下去事,已有分付,而猶尙如此,實爲無據矣。致中曰,赤裳山城,又有下去之事,然則二人當去,而鄭益河旣已移拜臺職,別兼之任,今姑減下,令該曹,以在京無故bb人b,口傳差出,數日內,卽爲辭朝下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致中曰,翰林被薦人在外,尙不上來應講,當有催促之道矣。上曰,在何處云耶?致中曰,在長湍云矣。上曰,翰林被薦人,令本館,催促上來應講事,分付,可也。{{*|出榻前定奪}}淳曰,帖子奉進,而木板異於石板,故似不無失眞之事,臣誠惶恐矣。上曰,善爲模寫矣。其時不過一見置而來矣。入梓後,今始見之,果有覺得其如此耳。先朝遺製,集字且精,看來追慕倍切。予見社稷懸板,心切愴感,而予以爲,先朝御製,得之想難矣。今番幸得遺製,而集字之精又如此,且幸且感矣。錫五曰,小臣達之惶恐,而俄聞精神不如前之敎,臣誠憂慮矣。文書看檢之時,或過用精神,則尤極悶慮矣。自今以後,入啓文書,毋爲每每親審,或使近侍主掌之人,從傍稟達,以爲頤養精神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留意焉。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仕}}。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康獻大王忌辰。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之候益有差勝之勢,而眩候餘氣,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何如?今日受鍼,當待下敎,而雨意如此,何以爲之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前劑入湯劑,當進於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昨日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惡寒、頭痛、肢節痛諸症候,加減,何如?今日亦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受鍼更待下敎爲之事,有敎矣,依此擧行。大妃殿諸症候,亦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微感之候,今已差效,口淡之候,少減後,與昨一樣,眩氣微些往來之氣,姑無加減。內殿患候,與昨一樣,嬪宮氣候,與昨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王大妃殿,只令醫女入診,則不能詳傳症候,醫女入診時,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同爲入侍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諸症候,姑無顯減,而寒氣往來之候,比前稍輕云。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惡寒之氣,不無微減,則人蔘養胃湯,依前方加進,宜當云。此藥五貼劑入,而又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湯劑進御後,惡寒頭痛肢節痛之候,似有所減云。昨日劑入湯劑,今日旣已連進,姑觀夜來症候,更爲議定宜當云。諸醫之議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部所報,則罪人思孝子婦紅杏,今月二十三日飮藥致死云。係是緣坐罪人,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祿試射,今月二十五日設行時,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參,右議政李㙫陳箚,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忠淸監司啓本中,此人等,令捕廳,盡爲發捕。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李承源,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俱以病不來,參議吳命新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道理,極涉未安。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修撰趙明澤,副修撰金尙星,受由過限,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申致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養和堂,自昨日始爲蓋瓦,今日畢蓋,次第修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致謹。 ○李春躋啓曰,上番兼春秋高萬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吏曹參議吳命新,副修撰金尙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李觀厚。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萬年手本,則時囚罪人李蘅宿病疝症,自就囚之後,久處濕冷之地,一倍添劇,疝氣自臍下直衝膈間,呼吸不通,頃刻難耐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魚有龍啓曰,以兩司不備,久未開鞫,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吳命新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承源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蔡彭胤式暇,參議趙鳴鳳未肅拜,參知洪尙賓進,左副承旨魚有龍進。以李德壽爲副提學,李德孚爲校理,洪鉉輔爲大司諫,魚有鳳爲執義,李性孝爲持平,鄭道殷爲正言,李世瑾爲同義禁,尹世鳳爲司藝,柳萬樞爲北部參奉,南就明爲副摠管,吳重周爲訓鍊都正,崔星瑞爲曹司衛將,鄭震興爲訓鍊僉正,慶千會爲同知,元夢鼎爲僉知,元弼揆爲黃海兵使,金善哲爲笠巖別將。 ○吏批啓曰,齊陵參奉姜楷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症,遇暑添劇,多般調治,少無分效,去死不遠,實無復起之望,陵寢重地,不宜蹔曠,入啓處置云。實病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右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昨陳短箚,仰請譴何,及承聖批,不罪而褒,辭旨隆摯,有踰尋常,臣於是感媿交竝,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庸愚不肖,未有寸長,而若其藉手而事君者,只是當官盡職,臨事不避而已。至於朋比之習,周容之態,非但不欲爲,亦不能爲,而今乃按治世所畏難之罪人,畢竟自抵於奏讞失平之科,雖聖敎未必專指臣身,筵話記注,亦難保其必無訛謬。以世所騰播者而觀之,徑先請刑之失,自有所歸,臣心悚蹙,當作如何?反復思量,終不可以批諭之開釋,有所自恕,厭然仍據於具瞻之地。狗馬之疾,亦且輾轉沈痼,伏蒙遣醫頒藥之恩,誠不勝惶感攢祝,而症狀彌留,日益澌綴,殘年危喘,又爲一大枵落gg朽落g之層級,寧復有束帶供職之望乎?目今訊鞫方張,了當未易,而如臣斷無再按獄事之理,言念事勢,實爲憂悶,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改卜賢德,以幸國事,千萬祈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深用念焉。箚末引嫌,初箚之批已諭,而亦有所未盡者,若或訛傳,反爲三賊稱冤之端,則非但爲世道之弊大矣,大非本意,今乃悉道三賊之參,逆鏡之跡,妖儉之言,締結之狀旣綻,則其訊問,烏可已乎?頃者下敎者,無他也。三賊之中,或血心於時習,或操心不端趨附逆鏡,或怯於威勢,恐其不參者,其心則皆痛駭,而究其本心,亦未知一心腸。此所以尙今靳允者,而末梢卽允請訊者,原其心則雖或可恕,賊鏡締結妖儉之時,旣參疏下,豈不知其跡,而鏡賊肆行胸臆之時,亦甘心右袒,此正是可忍者也。末梢雖曰崖異,此相猜而致者也。以漢法論之,直行王法者,而以我國立國gg法g之意,亦或有審愼者固也。嚴訊三賊,豈可顧惜,以恒日審愼此等之意?雖曲恕其心,覽其事論所爲,豈有毫分可恕之端?雖若此,昨秋下敎之後,在下者宜當痛心,在上者尤宜審愼。此王者之道,故下敎之意,非其惜訊,不過諭其意,慨世道者,按治之臣,其深惡者,必不能若予審愼,其不深惡者,其若承昨秋之敎,更無異意,則是世道之幸也,而其或三賊至此,更不審愼,循例議讞,則非今日望諸臣之意,豈曰矧若是?今予意決不因循假借,固定于心矣。非特金吾諸堂,使在廷諸臣,有則改之,無則勉之者也。乃玉成之意,卿持其中,執其平,予知久矣。非徒今日,況本非摘指諸堂,意若右諭,則於卿尤何一毫不安之端?卿若以此果爲引嫌,予亦于今惟默矣。卿其須體心曲之諭,安心勿辭,竢少間卽出視事,用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2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魚有龍{{*|病}}。右副承旨李承源{{*|病}}。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大雨通宵,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之候,漸益差勝,而眩候餘氣,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更何如?受鍼謹當姑待下敎,而令醫女入診,詳察宜當。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何如?惡寒頭痛肢節痛諸症候,其有漸減之勢乎?湯劑已盡於昨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當,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少減後一樣,大妃殿諸症候,往來無常。予則眩氣往來未已,微感之候,少減後一樣,口淡快減。內殿患候,已言于醫女,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大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眼部患候,昨今一向少減云,又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惡寒頭痛肢節痛諸症候,頗有向減之勢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表氣雖得發散,餘症猶未盡祛,和解散,加山桅炒一錢,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右副承旨李承源,强引年前秋曹時所遭,追提陳疏,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右副承旨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左副承旨魚有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德孚,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校理柳儼,由限已過,副修撰金尙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副修撰金尙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傳旨捧入。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一向撕捱,尙不出肅,不但事體極爲未安,本道事務,委屬可慮,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不但鎭日違召,事極未安。本道事務,殊涉可慮,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正殿前面墻三間許頹壓,東邊外墻二間,亦爲頹壓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頹壓之事,極爲驚心,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七日設行,而墻垣頹壓處,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修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伏見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則璿源閣旣已修改,丹雘之役,今月二十四五間,當爲垂畢,擇日還安事,令宗簿寺,稟旨擧行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三十日爲吉云,本寺郞廳,依例給馬下送,以爲及期還安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召對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內官韓興禎,當爲被酒,欲爲攔入闕門,擧措爲駭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等之人,不可以內府例罰而處之,拿處。 ○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旣承疏批之後,鎭日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況申飭之後,若是撕捱,尤涉未安。慶尙監司李秉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史閣修改事,有不數日內辭朝之命,而今日亦不辭朝,殊涉未安。別兼春秋,從重推考。 ○李壽沆啓曰,兩司多官,旣以鞫坐,變通差出,而大司諫洪鉉輔,昨旣違牌,今不出肅,正言鄭道殷,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左副承旨魚有龍,正言鄭道殷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事,命下,而以本院啓辭,纔已出牌,故不得疊招之意,敢啓。以特敎牌招。 ○又啓曰,忠淸監司狀啓,公山等官居金海立等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啓曰,全羅監司,以常、賑兩廳還穀不得上納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者親鞫時,今番逆賊常漢緣坐,以畿邑爲奴婢事,因前判義禁趙文命陳白,有所稟定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取考本府所在都罪案,則前後逆賊緣坐,遠則西北、兩南,近則忠淸、江原、黃海道等邑,發配爲奴婢,而京畿則曾無緣坐奴婢定配之事,蓋惡逆之種,不爲近置於畿甸之內者,法意所在,槪可知矣。流來舊規,有難輕易變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班外,置諸畿邑之命,意有在焉。大抵戊申以後,惡種遍滿諸道,亦不可不慮故也,依此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北所衛將牒報,則崇義門北邊墻垣三間,北所後墻二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三十五名除出,崇義門北邊墻二十名,北所後墻十五名,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院僉正李得舟,武臣兼宣傳官趙鳳仁,訓鍊bb都b監把摠白五彩,哨官徐昌國,部將申&#166513;等,俱未滿四中,竝依例汰去。宣傳官閔東洙,柳葉箭二中,騎蒭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蒭例有倍劃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看審,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今日設行之意,昨已啓下矣。雨勢如此,末由開場,待晴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曺言啓曰,南行內乘金聖應、兪胄基,宣傳官宋載恒,訓鍊都監哨官崔尙衡、曺允成,俱是別薦勸武之人,依前例成才間,限十朔除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一間,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北二營入直軍士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時御所修築二所監役官牒報,北所後墻墻內地形陷下,爲衆水所滙,而旣無水道,地臺衝破,易致毁圮,創出水口,可免頻數崩頹之患云,故發遣本曹郞廳看審,則果如所報。此外武德門東邊一軍堡近處墻內,亦爲低下,若値雨水,則衝破毁圮之弊,比比有之,亦當創置水口云。兩處地形,如是低陷,而旣無水道,則滲漏頹圮,理勢固然,宜令創置水口,而必須堅排石子,密窄出穴,僅可滲水,雖猪犬之屬,毋得闖入,然後可無虛疎之患。以此,申飭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因兩司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墰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魚有鳳,時在京畿楊州地,司諫院司諫金鎭商,時在驪州地,正言蔡膺萬,時在楊州地,掌令宋秀衡,時在全羅道高山地,獻納兪彦通,時在忠淸道牙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左副承旨魚有龍疏曰,伏以臣性本庸鈍,事多疎迂,固不合於銀臺出納之任,而適値帳殿之親鞫,冒沒出肅,近緣東朝之承候,尙此蹲據,早晩顚沛,固已自料。昨伏見諫臣之疏,則果以登對時次律傳旨,徑先奉行,大加非斥,至以存事體,杜後弊爲言,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蓋徑奉傳旨,儘有委折,而職在喉院,旣不得據例周旋,則雖非人言,臣亦知過,而不早自劾,竟速臺評,臣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玆不得不陳章徑出,伏乞聖明,特加譴罰,以謝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討逆後,告廟頒敎,隔以數夜,撰進敎文,期日甚迫,朝家必先定逆魁,然後詞臣可以撰出文字,而日昨入診時,急於退出議藥,未及稟定於筵席,今則事勢已十分窘急矣。夫干係鞫獄者,無非窮兇極惡之類,而至於兇渠逆首,自前必經稟旨乃定,今番諸賊中,垓、圻之爲兇逆魁渠,更無可論,而其他情節狼藉,辭證明白,當爲首惡者,不可不竝入於播告之中。伏乞亟賜睿裁,明降指揮,以爲趁速撰文之地,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陳事,當下敎於今日召對矣,卿其一體入侍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鄭道殷疏曰,伏以世道不幸,逆變疊出,而其奸妖慘毒之狀,未有如今番諸賊者,雖宗社萬年,罪人斯得,而追惟戊申之冬,臣民之憤迫痛泣,爲如何哉?況且逆魁失當施之律,大論有徑停之歎,此時言責之任,尤宜另揀謇諤之流,俾爲善後之圖,而若臣則孱劣巽軟,本不合於淸朝風議之地,而年秋一出,厚招譏侮,老成之嘲,萎苶之斥,尙今回思,令人顔汗。此臣所以冬春以來,續承除旨,而矢心自畫,不敢爲再誤之計,不知者,疑臣以規避,知之者,責臣以過懦,臣俱受而不辭,區區咫尺之守,固無前後之間,則去就一節,元非可論。且伏聞癸卯科科名不正之說,曾發於筵奏云,竊念當初削復,自關朝家處分,似非擧子所可嫌,而今此疵摘之論,又復峻發,則臣以得參其榜之人,廉媿所係,不可晏然於文銜榮選之班。故春間諫職之除,乃在於陵幸隔宵之日,而國有忌齋,辭疏未徹,遽然冒出,亦極難安,終至於違牌坐罷,惶懍之忱,尙未自已,乃者,薇垣新命,又及於夢想之外,恩誥纔頒,天召旋臨,怵於義分。謹此趨詣闕下,冒申哀籲,伏乞聖上,將臣科榜爵秩,竝行鐫削,使人心差快,微分粗安焉。仍伏念亂臣賊子,人得以誅之,雖在韋布之列,猶當明目張膽,請討之不暇,況此名掛臺端,職是言議者乎。噫嘻痛矣,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兄弟迭入推戴,謀議盡結群兇,情節爛熳,畢綻無餘,則聖敎之次律,雖出於敦仁惻怛之意,廷臣之奉承,亦爲其速剪禍根之計。然揆以大經大法,終不免小不忍之譏,虧典刑之失,而至若三司,則堂堂司直之論,尤宜齊聲血爭,以準請爲期,而筵席擧措,太近塞責,壞盡臺體,誠可慨然,《周禮》磬甸之制,初豈擬論於此等惡逆之魁渠哉?到今追洩輿憤之道,只在於亟擧孥籍,而卽聞因王府草記,已有擧行之命,但破瀦一款,有特寢之敎云。噫,垓爲謀主,凡諸埋兇行毒之擧,無不藉此賊而指揮,則今日臣民憤痛之意,只恨逆律之外,無法可加耳,豈以大君之舊第,而廢三尺應行之典哉?伏願卽命有司,竝爲施行,俾王章少伸,衆情咸快焉。合啓未收殺之前,次律傳旨之不得啓下,例也,而似聞日昨筵中,當該承宣,元無以此意奉稟之事,直爲承行云,臣謂略加警責,以存事體,以杜後弊,可也。且臣則與逆賊道隆,爲同宗十四寸親,雖其色目之別焉,族支之疎焉,平日之分,僅止識面,而不意千古所無之逆豎,忽出於同姓之親,其驚痛憤嫉之心,自倍於他人,直欲手剮萬段,而不可得也。蓋隆賊之家,本爲世所棄,故在臣父祖,元未嘗聯名,而執兄弟之誼,逮至臣身。不但歲月之漸久,臣名中道字,初緣偶同,因而置之,及今隆賊伏法之後,臣家諸議,欲改道字,而或以爲錦平尉臣朴弼成等,請改弼字,該曹防啓,則援以近例,似無可據云,而但臣家則本來委折,與朴門不同。矧此隆賊兇計,已售於貳極,雖食肉寢皮,未足以洩臣子今日之恨,則竝聯道字,實有&#141664;然粟體之意。惟聖明曲垂照諒,特爲許改,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當該承旨,其時事勢,業已知矣。爾言是矣,從重推考。垓家事處分,意在追惟曩昔,決不更議,其在事體,大有所未安者矣。改名事,戊申已諭,不必改也,而曾觀癸卯榜目,知爾父名之與思孝不同矣,爾父之名旣異,今改爾名,其亦何傷?此與往事有異,特許所請,安其爾心焉。上款引嫌,未免太過,此等嫌路一開,其時一榜人,皆將不用矣,本非予今日之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自遭臺斥,理難苟冒,而引罪聯籲之章,未蒙準許,恩批之下,第益惶蹙。然僚堂追後陳疏,旣先獲遞,則在臣等廉隅,尤不當獨爲淟涊,擬將更申血懇,而顧以靜攝中,瀆擾爲懼,姑且囁嚅矣。伏聞日昨筵中,聖上以儒賊輩,直爲請刑,有所下敎,誨責頗勤,前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而臣等相顧震慄,誠莫知措躬之所也。夫三賊之同心逆鏡,締結妖儉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屢形於前後筵敎,與判付者,足爲渠輩之斷案,則固不容臣等一二更贅,而今番被鞫也。初供而不肯輸情,再供而一向抵賴,平問之下,有難取服,則繼以請刑,自是獄體之當然,故僉議純同,咸無異辭於合席相讞之時矣。乃者聖上,遽加追咎,至以世道爲憂,噫,聖上於此賊,旣敎之何可生足以死,而反又有此意外之敎,將使賊鏡遺孼,藉口於他日,臣等竊恐世道之憂,正在於此也。雖然,身爲獄官,若以好惡之私,低仰於刑法之間,則論其罪戾,當如何哉?按鞫大臣,旣已陳箚訟咎,則臣等以伊時參讞之人,其不宜因仍蹲冒於職次也,亦明矣。以此踪地,萬無抗顔復進之勢,玆敢席藁私次,露暴危懇,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等金吾之任,仍將臣等之罪,重行勘處,以靖私義,不勝萬幸。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批已諭、於卿等少無不安之端。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判尹沈宅賢疏曰,伏以臣之九耋病母,自添別症以來,奄奄氣息,實無跬步運動之望,而前後聖敎之下,不敢一向濡滯,臥載人轎,擔扶作行,未到十里之地,喘氣復發,昏窒莫省。不得已留息數日,由木道流下半日之程,三日辛苦,僅僅得達京城,而勞動之餘,諸症倍加於在鄕之時,卽今最所悶急者,胸膈痞塞,勺水不下,呼吸喘喘,痰響如鉅,加以虛泄無算,元氣日益下陷,實有朝暮難保之慮,臣之情事,益復遑遑。臣誠不孝無狀,怵迫嚴命,貪戀寵祿,不量母病之難强,扶起床笫危喘,妄涉炎濕之程,以致疾勢之越添,追悔慙恨,尙復何言?顧今母病差間,不可以時月爲期,煎迫情理,有不忍頃刻離捨,雖閒司漫局,尙無束帶供職之望,況此京兆詞訟之地,尤何可一日虛帶,以益瘝曠之誅哉?玆將危迫之懇,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情理,特許鐫遞臣本兼職名,俾臣專意扶護母病,以伸人子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觀卿疏,知其將來,心甚喜焉。卿其勿辭,救護焉。 ○工曹參判李廷傑疏曰,伏以臣稟質至弱,衰病且劇,自料筋力,實難供職,而感激洪恩,不計顚仆,惟以奔走奉公,爲一分自効之地矣。素患喘促之症,脚痺之病,累月發動,輾轉添加,乃於日昨,忽作怪疾,一日之內,遍身浮腫,兩股如瓜,不能起立。方當起居之時,萬無趨參之勢,闕禮大矣,臣節虧矣,一味惶悚,宜被譴罰。且伏聞頃者筵中,有誨責獄官之敎,右僚以此陳章請罷,臣亦其時同參議啓之人也,論以情跡,義無異同,何可苟冒於理官之列,更備議讞之末哉?卽今浮氣漸盛,日夜苦痛,食飮全廢,氣息奄奄,病勢如此,僨職如此,以公以私,決不可暫據於職次。伏乞聖慈,曲垂矜念,將臣本兼兩任,亟賜鐫罷,仍勘臣罪,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校理柳儼疏曰,伏以臣情理煎迫,病勢危綴,敢陳血懇,得蒙恩暇,母子相對,但有感淚,今者由限已過,天牌下降,分義所在,更何敢爲辭避之計?而第臣病狀,非比一時偶感數日調治之症,源委旣深,添傷不輕,展轉沈重,諸症雜出,最是呼吸喘促,氣息不通,塊氣上衝,胸膈如裂,此固爲頃刻難支之端,而區區賤疾,有不足道。至若母病之苦重,日甚一日,凜凜如下山之勢,虛泄漸加,眞元益脫,眉稜痰核,重以作痛,晝夜叫痛,殆難堪忍,醫藥無效,形勢迫急。人子之情,實無一刻離側之勢,束帶供職,斷無其望,玆不得不隨牌來詣,更申至懇。伏乞特加矜憐,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至願。仍竊伏念,臣之平日所自勉者,惟在於盡心職事,以報隆恩,況今聖體猶未復常,坤候方在未寧,尤豈敢爲偃然在家,日事瀆擾之計?而至情所迫,不忍暫捨,死疾相纏,無以自力,咫尺禁門,不得進身,瞻望雲天,只自耿結,惟願速被譴罰,以安賤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雍正八年庚戌五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領議政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參贊官李春躋,侍讀官趙明澤,假注書洪重一,記事官李觀厚、李日瑞入侍。致中進伏曰,昨今聖候調攝,復若何?伏見問安批答,微感之候快減,口淡快減爲敎,下情不勝欣喜,感候初不大段,則何其彌留乎?上曰,常時感氣,無時無之,近來尤頻數,氣不如舊之致。今番微感,亦不大段,而日氣不佳,不熱則雨,故未卽差愈,自至多日矣。致中曰,口淡,何如?上曰,愈矣。水剌厭進,亦頗愈矣。致中曰,玉音不快,鼻塞之候,亦未快減矣。咳嗽,何如?上曰,時觸暑風,故有咳嗽矣。致中曰,蒸熱若此,賤身亦難將攝,玉體調攝之節,尤宜加愼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自昨眼候赤暈頗減,開睫亦勝云,受鍼後,不可謂無效矣。上曰,昨今眼候頗愈,受鍼不可謂無效,而赤暈往來之氣,猶未已矣。致中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若何?上曰,寒氣往來猶未已,而比向來,遲速稍異,湯劑不可謂無效矣。致中曰,中宮殿感候不輕,憂慮罔涯矣。沖和湯進御後,有溫汗,頭痛亦頗減歇云,下情喜幸何言?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表氣雖得發散,餘症猶未盡祛,和解散不可不繼進云矣。上曰,暑感不輕,故然而大勢則減歇矣。致中曰,嬪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中曰,頒敎日字已迫,先定逆魁,然後敎文可以製進矣。上曰,誰當製之?致中曰,藝文提學宋成明,當製進矣。聞渠方遭姪喪云,而日字急迫,牌招則安敢不應製乎?上曰,箚批欲諭,而欲與之問議,故使之入侍矣。推戴二人,固當爲魁,而根本則出於思孝父子,蓋自戊申,始爲謀逆矣。古人則父子不必盡爲逆賊,而此則因渠父而怨國,憑藉二人,主張逆謀,則究其根本,無非思孝父子之罪惡矣。戊申逆變則巨族多入,稱兵犯闕,故逆魁至於十人矣。今番則垓、圻及思孝父子外,如道昌諸賊,多是常漢,今當以幾人,定爲逆魁耶?致中曰,自前逆魁,必先稟旨乃定,故不敢以淺見,遽陳於箚本矣。推戴二人,更無議爲,思孝父子,實是根本,今日獄案,姑置之,以來成招辭見之,思孝爲全監時,通謀逆節,辭證俱備,明白無疑。蓋道隆、道昌、再昌,皆爲思孝謀逆,而道昌,得順正、世貞而爲埋凶之變,再昌,因世彬通於必雄,爲放火之計,其所排布,二岐而一串矣。道昌、再昌,於思孝,無異父子,締結順雄,內外和應,凶謀逆節,皆由此兩人,則固不可拔之魁中,而必雄雖曰宦寺,異於常漢。不但放火凶謀,且有文字凶言,終至於手犯作變之計,則決不可拔,而至於順正,則渠之凶謀,終不發覺,則國家之禍,又不知至於何境,此則尤不可拔。右議政李㙫及外議,皆以爲不可拔,臣意則道昌、再昌、必雄、順正四賊,皆不可拔矣。上曰,順正爲人極凶,今番逆變,皆是順正之罪。本來得罪怨國,元非爲一時受賂而爲逆者。道昌、世貞,皆知順正素有薄待東宮之意,自以爲得作爲階梯,生此凶計矣。雖無道隆、道昌、順正之凶,亦足以爲逆,而但以宮婢,定爲逆魁,似爲猥屑。必雄則不過黃口一小宦,伊日驚動之故,看作大段,而其實特一罔狀底人,承受再昌輩指揮而已。此不過刺客之類,謂之逆魁,豈不猥濫乎?致中曰,刺客,非逆而何?聞其形狀未成,而有飛簷走壁之勇云矣。上曰,唐突無怯,故夜半潛來,而其實一殘弱物耳。以宮婢小宦,定爲逆魁,終似猥屑,卿意,何如?承旨、儒臣,亦陳所見,可也。致中曰,渠等,手作天地間所無之逆變,則豈可以宮婢小宦而拔之乎?春躋曰,順正、必雄,皆是千古所無之妖逆,則豈可拔乎?明澤曰,唐之上官昭容及皇朝客氏,皆以女人而爲逆,則順正何可拔乎?上曰,客氏事,史臣以筆法書之矣。道昌則以詹及思孝腹心,逆節狼藉,固不可拔,而再昌則本非仕宦家族類,不過道隆輩爪牙,則定爲逆魁,亦似如何?致中曰,再昌極爲妖惡,忍杖徑斃,雖不得正法,締結必雄,至參放火之凶計,則何可拔乎?上曰,道昌,比順正輩,情狀尤爲妖惡,順正爲魁,則道昌亦不可拔矣。致中曰,戊申之逆,稱兵犯闕,故士族多入矣。今番逆變,從暗逕排布,故常人多入,此則事勢固然,面目雖異,均是逆魁,則何可以常人而拔乎?只以垓、圻、思孝父子爲魁,似爲草率。且今番諸賊,雖徑斃者,階梯脈絡,自然符合,明白無疑矣。上曰,垓、圻、思孝父子,必雄、順正、道昌、再昌,皆當入乎?致中曰,八人不爲多矣。上曰,魂宮祭文中,順正、必雄亦入之,而以此定爲逆魁,得無後世之譏乎?致中曰,豈有一毫譏笑之慮乎?上曰,然則以八人書出,可也。思恭、東赫輩,亦入於敎文中乎?致中曰,雖非逆魁,作文之際,自然入之矣。{{*|出榻前下敎}}上曰,宋成明明朝牌招,頒敎文,使卽製進,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別兼春秋,方以講官入侍,數日後,當往赤裳山城史閣,詳考《宣廟寶鑑》以來矣。實錄考出時,堂、郞各一員,例爲進去,而今則史閣修改,仍兼曝晒,自多遲滯,廚傳有弊,前例亦有只送郞廳之事,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只送郞廳,可也。{{*|出擧條}}致中曰,《肅廟寶鑑》,當奉安於史閣,而奉往《寶鑑》,與奉往實錄儀節,似當差間。曾前御製、御筆奉往時,亦有只用彩轝前陪從略之規,今亦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趙明澤方入直,使之出直,見纂修堂上後,下去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大王大妃殿受鍼,依下敎,定以卄八、卄九兩日,而卄八,與頒敎相値,辰時受鍼後,頒敎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大臣先爲退出,可也。 ○明澤進讀《東國通鑑明宗紀》,自十八年,至旌表門閭。上曰,承旨讀之。春躋讀自二十三年,止尤甚者。上曰,注書讀之。重一讀自崔忠獻大殺,止杜景升爲中書令。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觀厚讀自二十七年春二月,止覆載之惠。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日瑞讀自忠獻殺其弟,止御史臺事。讀畢。明澤曰,一板,明宗爲百姓制詔,戒勅守令,其言非不懇惻,而終無效,故史臣譏之,盖其時衰亂極矣,爲人君者,雖以至誠敎導,尙難感化,乃反營立佛宇,招集緇徒,宴安迷惑,至於此極,而徒以外面文具勅勵,其何能感化乎?董仲舒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是以,自古帝王,必以正心誠意,爲出治之本,伏願殿下,各別體念焉。上曰,所達是矣。明宗固無足可言,而史臣之言,足爲人君監戒之道。儒臣所達,正予所欲言者,以今日時勢言之,內則朝廷無和平之象,外則百姓有愁怨之聲,此固予未能至誠導率之致,而古人云,精誠所到,金石可透,予若至誠做治,則豈有不感化之理哉?予於此,實多感慨矣。明澤曰,聖敎至此,孰不感動乎?至誠之本,不外於正心矣。上曰,然矣。明澤曰,明宗之際,一味昏亂,別無可達文義矣。十二板,太史奏曰,乾象多變,宜恐懼修省,不然禍至,王懼,遣使祈告天。明宗之時,無怪其有變異,而應天以實不以文,則區區祈禱,豈足爲一分弭災之道乎?昨春以來,虹變疊現,此實春秋所罕書者,則聖明之世,何爲而有此變,驚遑疑怪,莫曉所以矣。及夫逆變之出,而其驗昭昭,上天示警,變不虛生。伏願殿下,加意於修省之道焉。上曰,今番逆變,非一朝一夕之故。仁天示警,實不偶然,所達切實,當留意焉。明澤曰,忠獻所上封事十條,其言非不切實,而不過出於慰安人心之意,眞所謂羊質而虎皮,無可言者矣。上曰,然矣。明澤曰,李義旼,久蓄將心,而畏慶大升,不敢發。明宗不能及其時除去,而乃於大升卒後,畏其凶暴,遣中使率來,其昏暗柔懦,不能自强,至於如此,千載之下,令人咄咄。小臣每看史牒,如漢元帝之於弘恭、石顯,唐德宗之於盧杞,文宗之於李訓、鄭注,景泰皇帝之於王振,終身迷惑而不能去,未嘗不爲之慨然。若晉悼公之振勵六卿,齊威公之烹阿大夫,漢昭帝之誅上官桀,此豈非後世人君所可鑑法者乎?上曰,然矣。明宗之昏懦,殆有甚於漢元之畏弘、石矣。上曰,孔子夢見周公,如羆熊之夢,傅岩之夢,皆是聖賢之事,聖賢至誠,故發於夢寐者如此。若明宗之於閔令謨,特因一時偶然之夢,不問賢否,猝然大用,豈不怪乎?明澤曰,自古君臣間,亦或有偶然相合者,如王欽若之詩句,令狐綯之扈駕,亦以此際遇,不亦可笑乎?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承源{{*|坐直}}。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加減,何如?眩氣往來,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何如?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何如?湯劑進御後,漸有和解之勢乎?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減歇後一樣。大妃殿諸症候,與昨別無加減。予則眩氣微感之候一樣,水剌之節差勝矣,勿爲入診。內殿患候,已言于醫女。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雖有勿爲入診之敎,昨日入侍時,旣知有微感之候,今日令醫官入診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聖候感氣,不至大段,而咳嗽頻數云。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肺感暑氣之致,回春方暑門,淸肺湯,味似茶飮,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左副承旨魚有龍,右副承旨李承源,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李德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宋成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敎文製進,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一向撕捱,其在事體,已極未安,況昨日特敎之下,又不應命,分義道理,尤涉未安。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前後違召,殆至十數,分義事體,極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啓曰,副提學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藝文提學宋成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敎文必於今日內製進,可無未及之患,所當更請牌招,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若此敎文,其將及期不製耶?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又啓曰,藝文提學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陳疏,同義禁李世瑾未肅拜,同義禁李廷傑病不進,今日鞫坐,無進參之員,令本院,竝卽稟旨請牌云。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世瑾、李廷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府事申思喆,知義禁府事朴師益,同知義禁府事李廷傑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遷就,殊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莫重鞫坐,以兩司不備,不得設行,大司諫洪鉉輔,疏批已下,正言鄭道殷,只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洪鉉輔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無他進參之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蔡膺萬,自鄕俄已入來云,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前營將朴敏雄,今番逆變時,爲奔問上京,而適値本廳堂上將官有闕之時,啓下差出,使之現身,則終不隨行,擅自下鄕,非但事體之未安,如許驕蹇之習,不可漸長,而他無推治之道,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正宇以下修粧及土役,尙且夥然,未及訖工,而郞廳禮曹正郞尹世鳳,自初監董,頗有擧職之效矣,昨日政,移拜成均館司藝,當此役事方張之日,不可付諸生手。郞廳尹世鳳,仍任禮曹正郞,使之依前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四哨及江原道一哨,合五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一番二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三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京畿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海西別鐃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昌德宮、於義宮水工各一名,自戶曹給價雇立之意,草記蒙允矣。卽者,戶曹草記內,今此兩宮加定水工,係是額外之役,依前例以各司奴婢定送云。當初自戶曹給價雇立者,蓋緣小各司奴婢之不得推移,出於不得已之致矣。今此水工之役,各司奴婢無一名餘存,實難推移之意,已陳於前日啓辭中,而戶曹不量事勢之如此,至於防啓,殊欠共濟之道。水工之役,他無推移之道,則自戶曹,依前例雇立之外,實難變通,兩宮水工二名,令戶曹給價雇立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司諫院正言鄭道殷改名事,陳疏蒙允,而以光殷改名云。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壽沆曰,頃者垓家事處分者,非爲垓也,所重在焉。噫,聖祖舊宮,只隔一墻,而循例破瀦,非特予心之不安,今日臣子之心,亦將何如?竝從依律,特處分於一事,參量深矣。處分得宜,而年少臺臣,不顧事體,輕發此啓,非特予心之益慼,其在事體,殊涉未安,不得不諭予意,戒年少未曉事體者。 ○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長番內官鄭商佑,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李承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假衛將牒報,則本宮禁川橋近處柳木一株,年久朽傷,去夜折仆云,卽爲斫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遷就,極爲未安,事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本府諸堂上再牌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性孝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噫嘻痛矣,垓、圻兩賊之窮兇極惡,千古所無,雖斬作萬段,夬施極律,不足以少紓神人之憤也。乃者次律之命,已是失刑之甚,而至於垓家破瀦一款,勿爲擧行之敎,大是法外,臣竊惑焉。噫,迭入推戴,互爲謀主,如垓、圻兩賊,而尙恨不能肆諸市朝,夬正常刑。若於次第應行之律。猶且不施,則祖宗典法,將無所用,而臣民憤恨,無以得洩。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日昨逆魁垓、圻次律命下之日,三司諸臣,入對前席,終不能苦口爭執,期於準請,而及夫捧傳旨擧行之後,始乃遁辭引避,致令大論,格而不行,王章不得夬伸,其草草苟且,壞盡臺體之失,終不可無警。請伊日入侍三司,竝命罷職。臺論未了當之前,雖有上命,稟旨不行,蓋所以重臺閣也。日者,逆魁垓、圻次律命下之後,當初執法之論,固自如也,在出納之地者,宜不敢直爲擧行,而徑捧傳旨,大關後弊,其疎謬不察之失,不但問備薄勘而止,有司之臣,曾不留難,率爾奉行,亦不無失。請伊日次律傳旨捧入承旨,遞差,金吾堂上,竝從重推考。徵夏罪犯,何等關係,臺閣之論,前後重發,則此非一人之見,所敢隨意低仰,而掌令金墰,不恤公議,擅自徑停,其縱恣無嚴,莫此爲甚。請掌令金墰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垓家事,此非可爭者,況追惟曩昔,瞻望本宮,忍發此啓,勿更慼我,亟停勿煩。 ○持平李性孝啓曰,臣於病蟄之中,忽承除命於屢試蔑效之地,固不敢揚揚復據,以貽再誤之譏,而秪緣鞫事方急,分義是懼,不得不冒昧應命,敢以草草數啓,略效一日之責矣。及承批敎,雖蒙略採,而至於逆垓家破瀦一事,辭旨極其諄切,臣方悚蹙靡容,又伏見繼下備忘,縷縷誨責,至嚴且截,臣又一倍震惕,繼以訝惑,而莫知所以自措也。噫,國家不幸,世道壞敗,凶賊渠魁,至出於王室近宗,而兄弟同逆,一時伏法,以至乎舊日基業,亦不得存,則以殿下念舊之深,敦親之至,宜其有衋然不忍之心,臣雖愚昧,亦豈不仰認殿下所以處分之意哉?第念臺閣執法之地,自有不易之論,只知乎惟法可爭,而不復知其有他耳。是以,從前於此等處,有時乎斷自宸衷,屈法伸恩,而若復臺閣執法之論,未嘗以是而少沮矣。今臣此啓,亦據應行之典,竊附守法之意,而誠未格天,言未槪意,不惟不賜允兪,乃反以年少臺臣,不顧事體爲敎,臣之惑,於是乎滋甚矣。噫,殿下之所靳允者,不過私恩,而今臣之所爭執者,是乃王法也。今殿下縱不忍於區區私恩,而獨不念祖宗三尺之典,終不可撓屈耶?雖然,臣本疎愚顓蒙,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而偶然一啓,致勤非常之嚴敎,尙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承源啓曰,持平李性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洪鉉輔啓曰,臣之情勢,決無冒據臺地之理,再違召命之下,竊不勝惶霣之至,略陳危懇,兼付一二憂慨之忱,以冀聖明之垂察,及承批旨,非但不賜允可,至有未安之敎,辭意截峻,誨責備至,臣誠悚蹙,莫省攸處。第臣所論寬、彦諸賊事,實出於嚴亂逆之懲討,慨筵敎之失當,則有何彷彿於執滯疑阻耶?益寬、夏宅事,聖批中無所提及,聖意所在,臣不敢仰測,而至於明彦事,以臣所論,歸之於抑人快意,臣之訝惑,至此益甚。夫彦賊之素無臣節,陰懷凶圖,卽路人所知,慢視除命,了不動念,逮承專對之任,忽地起來,不一例辭而勇赴,人莫不疑怪其處義之異常。及宜璉、世樞之招出而有曰,奉使出來時,可以爲之,又曰,思晟與使臣李哥上來云爾,則彦賊甘樂赴燕之本來兇計,始敗露無餘,此臣所謂不西行,無以遂其計者也。渠之所受之任,旣以辨誣爲名,則當雪之前誣,初不奉以周章,新至之惡言,不啻層加,而略不驚動,視爲尋常,惟以復路,還到於關西爲汲汲。渠若以殿下爲吾君,而有歸見殿下之心,則渠亦人耳,安敢乃爾。蓋其心以爲,趁三月而出來,則必能成其計,而無辨誣之可言故耳,此臣所謂必欲趁三月擧事之期者也。渠之千凶萬惡,所可道也,罄竹難記,而特取其爛出於逆招者,略論其情迹之難掩,無一毫抑勒之意,而近來殿下於一切言事,視之爲疑阻,故如臣沐浴請討之章,初無不審量之言,而一例歸之於疑阻,臣實慨然也。臣言若行,此賊必誅,則其所快幸,必將擧一國而同然,有何獨快於臣一人之心,而故爲此過中之言耶?至若考官時事,伊時臣疏,不過引臺疏中語,有所辨破,而殿下疑臣太過,誨諭甚勤,故後來自暴之疏,略陳本意之不然,而聖意猶有所不釋然者,今於批旨之中,追理前事,目以疑阻,此莫非臣言行,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臣誠無顔面可以束帶就列。且本院前啓中逆婢事,亦有所不可參涉者,臣前旣以禁堂,不能力爭於酌處之時,今豈可與論於其間哉?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承批之後,宜卽詣臺引避,而母病一味沈篤,末由離側,秪增惶悚。方此耿耿,再牌臨辱,分義是懼,他不暇顧,抑情强詣,敢此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承源啓曰,大司諫洪鉉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洪鉉輔疏曰,伏以臣之情跡,實無苟廁周行之勢,而只緣前後特敎,誨責非常,且惶且感,未暇顧念私義,雖不得不黽勉應命於除旨之下,而若其淸塗華貫,自劃久矣。不意今者,乃有薇垣新命,臣誠惝怳,莫省攸措,臣曾忝是職,蔑效絲毫之補,而到今爻象益乖之日,以臣殘劣庸鹵,其何能出一言論一事,以副我聖明寄耳目之責哉?設令臣,雖欲貪榮冒據,亦有所不可進之端,本院方有逆婢請鞫之啓,當初酌處之時,臣以禁堂,不能據法爭執於詢問之際,媿恧之心,尙此未已。況今臺論峻發,則豈以曾所溺職之人,晏然參涉於其間哉?臣固當卽出自列,以陳當遞之義,而第臣老母,今年恰滿八耋,慘慼之餘,氣息綿綴,居常懍懍,近添暑感,症情沈篤。適臣直在摠府,未卽出見,方寸煎灼,其時情理,尙何言哉?推移替直,急急歸省,則症形越添,委頓床席,飮啖全廢,神氣昏沈,左右扶將,暫時難捨。見今鞫事方張,牌召連降,而私情煎迫,屢犯坐違,罪戾層積,前啓難參之狀,亦未自暴,惶蹙罙深,以公以私,俱宜可遞。伏乞聖明,俯加諒察,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以安私分焉。臣旣不以諫官自處,而亦有區區憂慨者,雖在焦遑中,終不敢泯默,略此尾陳之。日昨筵中,以益寬、明彦父子事,有所下敎,筵席語秘,雖不得其詳,當此嚴懲討之日,何乃有此等之敎耶?夫益寬事,則當初按撫使之疏狀,只據昌悌別點軍馬,優備戰具等情節,論奏而已,元無一言拖及益寬者,而昌悌之招,皆稟主將爲辭,則彼益寬,恐爲按使之次第摘發,先自攙入於疏奏之末。乃曰昌悌點馬,臣所與知,逆徵還馬,臣之自作,凶溥造船,亦臣與聞,鎭紀烽撥,摘奸關文,亦臣成給云云,故臺啓遂以鞫問爲請,終至於島配,則殿下所敎,不幸遇尹憲柱者,何據而發也?益寬以鏡顯至親,凶肚逆腸,同一貫徹,終與昌悌同情謀逆之狀,畢露於自明之疏語,有如此者,而事出指授,跡又陰秘,故憲柱特未及發覺耳。使憲柱,當其時若有所聞知,則必當竝與昌悌而論奏之不暇,而設或知而不聞,使益寬,終售其計,則於渠可謂幸矣,而獨不爲國家之不幸耶?殿下念不及此,而獨以益寬之不幸爲愍,況其後監司宋眞明査狀,與按使之疏,無一相左,而殿下之疑,獨及於任事旣沒之重臣者,何哉?且殿下以點馬之旋卽停罷,揆以人情,不是異事爲敎,其所以旋罷者,若是年例,點馬而旋卽停罷,則猶可謂不是異事,而二月初都試翌日,旣行例點之後,三月逆亂之初,都聚軍馬。又行別點,札駐吶喊,至於累日,而及聞按使下來之報,忙急停罷,其心所在,灼然可知矣,何殿下視此而爲不是異事耶?然此特其一事耳。昌悌所謂稟于主將,而措備之戰具雜物,柳灝所以收入場市之草鞋戰笠,亦皆聞按使之來,而旋卽停罷,則此亦可以諉之於不是異事,而終不論及耶?殿下只擧其一端,泛論其外面,而曲護兇逆,乃至於此,至發非逆之敎,聖意所在,臣實未解也。至於明彦,爲人自是陰譎,愎之一字,萬不近似,是固殿下不曾任使之故,上聖則哲之明,亦有所未能悉燭其心腸也。若夫胡服擧事一款,則渠之千凶萬惡,姑不暇論,而丁未被放之後,前後除拜,一不應命,及差燕价,無一辭樂赴,蓋其意,不西行則無以遂其計故也。到彼之後,前誣未雪,新辱又加,而不思爭辨之道,急急回程,亦其意,必欲趁三月擧事之期也。只此兩節,已露其無限凶心,況《戡亂錄gg勘亂祿g》所載賊招中,奉使出來時,可以爲之於平安道之說,不啻明的,則其果成說之敎,何爲而發也?戊申鞫案,臣所不見,留義州之說,未知出於何賊之招,而今殿下捨此使還時可爲之招,而强引此一節,爲明彦容護,至以無臣節之先見,竝謂之亦過,雖使渠自爲之地,亦無以加此。且其子夏宅,自知其逆,預慮被逮,藏書袴中,要爲自脫之證者,適足爲奸狀之自露,而今番設鞫之後,騎騾疾馳,潛入京裏,蹤跡之陰秘,國人喧傳,此臺臣所以疏論者也。疏出翌朝,復騎其騾,忙遽還走,欲諱其往來之跡,人之疑惑,於此益甚,此等詭秘之類,隨聞論列,以請鞫問,乃其職耳。殿下乃反以亦一急書,直爲書呈於兵曹,何必泛言於章奏爲敎,臣誠愚迷,莫曉所謂,殿下若以爲犯逆之人,非上變,不可以疏章論之。自前疏論不軌之徒者,何限,而雖以戊申觀孝事言之,初不出於賊招,而亦因臺言而拿囚,則況此已發逆招之賊,兼有殊常之端者,爲臺臣者,其可謂章奏之泛然,而置而不論乎?近來論人之疏,稍逼自已,輒曰急書,以爲脅持言者之資,如許風習,臣常寒心。今殿下又有此敎,允若玆,爲殿下臺閣者,除非明知逆謀而告變,則凡係情節之可疑者,將無以論覈,設置臺閣之意,果安在哉?臣恐其流之弊,將至於言路壅蔽,亂賊自肆而後已,臣竊爲殿下憂之。噫,方今國勢岌嶪,聖心憂勞,每下懇惻之敎,務臻和泰之域,臣雖愚劣,濫荷洪造,旣躋宰列,雖無他能可酬聖恩,豈敢爲乖激之論?甘自歸於喜事之科,而苟其事關逆豎,聖敎失當者,則義不敢含默,以負我聖上任言責之意。玆不得不略貢愚忱,而竊覵殿下之治獄,有若撲火而不滅其燼,如益寬、明彦父子之罪惡貫盈者,尙稽嚴討,末乃有容庇底意。今臣此言,固知不槪於聖心,而愚憤所激,敢此冒陳,惟聖明亟允寬、彦兩賊之啓,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覈,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猶未免執滯,而至於明彦事,尤涉過中矣。論其人品,以此斥之,未知不可,而不西行,無以遂其計者,必欲趁期之說,以其疑阻之心,抑人情外,雖快意於明彦,何言之不審量至此哉?雖自不曰怪激,予則必曰過激,此等處,乃卿病痛也。知予敎之懇惻,猶不悛其疑阻,尤涉未安,而頃者以試官事,申飭之敎,墨尙未乾,尤豈忍若此?今予之意,決不以時象之好惡,言不言矣,勿辭察職。 ○副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日昨聖上,特敍先朝寶鑑纂輯之勞,自堂郞,下逮員役,皆有施賞,而臣獨首被陞資之典,仍有玉署長席之命。夫昨冬斯役之始設也,禮曹判書尹淳,實承明命,開局創事,而臣則以儒生課試,久在泮中,踰月之後,始乃追赴,而郞廳朴璲、南泰齊等,終始句管,矻矻用力,臣則不過遵首堂之定例,仗諸郞之効力,周旋其間,略有所抄擇校勘而已,有何毫髮微勞之可記者哉?只以所重之有在,而臣適當訖工之會,故聖明遂不惜命德之器,以賁飾糞土之賤,臣實怵然媿恐,以寵爲驚。嗚呼,我先大王盛德至善,固將垂耀無極,則宜有鴻匠哲儒,以任揄揚之責,而臣乃以湔才淺識,冒當是選,於臣之分,斯已爲莫大之榮矣。此又不足,至於叨被重典,冥升至此,無論臣心之惶悚無地,在聖主愛嚬笑之道,果何如也?抑臣有區區私衷之不自安者,臣之先祖孝靖公貞幹,始仕於國初,沿而下之,至臣身爲十三代,而科甲相望不絶,其絶者,不過爲二三世而已。此已爲盛,而至今春,臣之子又占高第,臣於平日,粗識盈虛乘除之理,居恒憂懍,不知榮之爲榮,故向來臺臣,欲加玷汚,而臣則視若尉薦之美言,胸中曾不着一絲,誠以不欲處於物理之極者,卽所蘊蓄於中故也。科第尙然,況名位之顯達乎?臣之素志,惟願辭尊而居卑,避榮而處汚,今乃驟躐亞卿之崇班,此不有人忌,則必致鬼猜,臣之悶蹙,當復何如?省私分而踰溢,在名器則玷辱,至若見叨之職,不可一刻冒處之狀,前疏已備陳之矣,今雖千萬其說,無以易此。伏惟乾坤之澤,無物不遂,如臣之微,尙可在於曲體之中,懇乞聖明,亟命收回恩資,竝遞臣本職,俾不失程材任用之方,實爲公私之至幸。臣不勝懇迫顒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別兼春秋申致謹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薄,受病有素,今年正月間,重得吐血之症,眞元大損,形神換脫,沈淹四朔,幾殊者累矣。頃當伏閤之時,討逆義重,不敢言病,扶曳入參,逐日奔趨,舊症猝發,頃刻難支,不得已陳疏請急,舁還私次。昏暈呻痛,殆不省人事,末後三司登對,亦不得進參,竟未免違牌坐罷,雖緣疾病之沈篤,而竊不勝萬萬惶悚之至。不意此際,以史閣修理事,見差別兼春秋之任,臣誠惝怳驚怪,實不知所以也。夫別兼之任,乃是曾經翰林中無故人,例差之職也。臣於甲辰冬,待罪翰苑時,重遭朴師正之疏論,至以辛丑後翰林,皆不厭人心爲言,臣果陳章自劾,特蒙朝家變通陞六,則臣於翰苑凡事,非但自劃之已審,朝家亦不當以史局事,復責於臣也。藉令臣無故而可行,本館古規,自下而陞,例也。臣之後進,不啻七八人,而今番史薦時,三別兼爲之,則如鄭益河、韓顯謩之方見帶人,無端遞改,而乃以臣情勢難安者,越次差遣。臣若嚴畏朝令,冒沒承應,晏然以舊時史官自處,則其壞損廉隅,墜喪館規,無復餘地,臣雖疲軟謭劣,決不敢爲此也。玆於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備忘,有特推之敎,臣不勝惶隕踖䠞,略暴事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明,察臣情病之難强,仍軫館中古規之不可壞損,亟遞臣別兼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以安私分,以存館例,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敢將懇迫情理,冒上辭本,或冀體下之至仁,俯賜矜許,日夜南望泣禱,及伏承批旨,以勿辭察任爲答,臣於此,不勝愕然失圖,抑塞焦迫之至。夫君臣猶父子,子之於父,凡有疾痛,何言之不可盡,而臣又何可自阻於聖上?今臣情事,實有萬萬絶悲,同朝之所共憐,行路之所共嗟者,而向臣疏辭,猶以事體之屑越爲懼,種種情境,不敢悉陳,莫非臣不忠不誠之罪,而宜聖上之不賜允許也。臣今情窮勢迫,不得不冒萬死,流涕而畢陳之。臣有長成子一人,卽臣母所嘗抱養而絶愛者,而方留京中,自歲初,重得難醫之疾,乍進乍退,半年沈篤。前月以來,危症百出,眞元盡脫,醫技亦窮,朝夕待盡,不言語,無省覺,卽一未冷之尸,而昏昏之中,晝夜所哀呼者,只願一見臣母及臣之面,而臣母宿病奄奄中,自聞臣子病急之報,廢食焦煎,日夜啜泣。本來綿綴之元氣,益無餘地,危形敗證,日漸層加,凜凜若不保朝夕,而床簀宛轉之間,叫呼夢囈,亦以歸見臣子爲願。家中婦女,曾於月前,因子病之急報,蒼黃上京,迄不忍離捨還來,病母傍無侍人,獨臣一身扶持焦泣,臣亦非木石心腸,入而焦慮於母病,出而驚心於京報。初雖勉强支遣,近漸澌綴難保,虛薄素質,幾何不消爍以滅,臣母及臣子,兩地相思,病裏鬱結,實恐有抱恨無窮之悲,而臣於此境,何以爲心?自量精力,亦恐無生全之望,世豈有如臣今日情事者?而重寄之虛負,公務之全廢,姑未暇論也。仰惟聖明至仁至慈,凡於群下切急情理,無不體諒而曲遂,天地生成之澤,莫不欣仰感歎,臣之蒙被恩遇,亦自謂不後於人,而目前情境,又是人世之所稀有,人理之所難堪,則天地父母,亦豈不惻然垂憐。伏乞聖慈,特加哀悶,卽遞臣藩任,以卒生死肉骨之恩,仍命有司,重勘臣瀆陳私情之罪,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藩任體重,豈可輕遞,而今觀卿疏,情理難以强勉,不得已今姑許遞焉。 ==5月2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承源{{*|坐直}}。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其已進御,而微感咳嗽之候,或有差減之勢乎?眩氣往來,更復何如?水剌厭進差勝後,益有加勝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一向減歇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諸節,何如?湯劑連進,而漸有和解之效乎?,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減歇後一樣,大妃殿諸症候,湯劑連進之後,不無少減之勢。予則眩氣往來,咳嗽之候一樣,微感之候減歇,水剌一樣差勝。內殿患候,已言于醫女,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日食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鄭錫五,同姓五寸叔幼學懋先妻孺人尹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臣明澤,因定奪出直,以史閣修改事,明當辭朝,本館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直牌招入直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日事違召,無意應命,事體分義,極涉未安。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召,終不應命,事體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愍懷墓守衛官所報,則今番霖雨,本墓丁字閣南邊,前已所築補土處末端頹落,廣八把,長十把,高一把,水剌間東邊引房下半壁,亦爲頹落云。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看審,而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九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奉朝賀沈檀,當日卒逝,停朝市單子,纔已入啓矣。明日,乃討逆頒敎,頒敎時,例有軒架鼓吹之節,而停朝市單子中,旣有斷音樂之文,軒架鼓吹,似當陳而不作,而取考前例,無明白可據者,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陳而不作。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今觀禮曹單子,奉朝賀沈檀,以三朝舊臣,遽爾長逝,心甚傷悼。喪葬等事,一依奉朝賀李觀徵例,以示予意。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魚有鳳,掌令宋秀衡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鄭益河陳疏入啓,李性孝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李性孝,大司諫洪鉉輔,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莫重鞫坐,兩司無推移進參之員,事體俱涉未安。除在外,大司憲趙遠命,持平鄭益河,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牌招事,允下矣,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因金吾堂上之引入,尙未開坐,事體極爲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九番別馬隊四十八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六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八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及去四月朔退試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府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貴益、士會、萬益、之洛、點尙、金伊、東允、俊葉、夢瑞、龍世,杖斃罪人泰亨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貴益妻十月,子今年生,年二,年未滿,弟二石,京畿豐德府,竝緣坐爲奴婢。士會妻斗禮,子時同,年三,時男,年二,俱是年未滿,漣川縣竝爲奴婢。萬益妻禮德,子其五同,年十四,二同年十一,三同年八,四同年三,俱是年未滿,陰竹縣竝爲奴婢,同生兄萬一,弟唜同,喬桐府竝爲奴,同姓姪子允男,慶尙道尙州牧流三千里安置。之洛妻阿只,子婦永愛,安城郡竝爲婢,同姓姪子啓殷,全羅道光州牧,啓夏靈岩郡,啓周錦城縣,竝流三千里安置。點尙子福伊,年六,年未滿,麻田郡爲奴。東允庶母松亭,妻德賓,同生弟山助之,陽智縣竝爲奴婢,同生兄東柱,永平縣爲奴,同姓姪子纛金、纛串、致三、串致,江原道歙谷縣,同姓三寸叔三得靑松府,尙得禮安縣,壽得臨陂縣,竝流三千里安置。金伊祖父順天長湍府,母戒香,妻二烈,女連伊,同生弟三福、四福坡州牧竝爲奴婢,同姓三寸叔同伊,金山郡流三千里安置。俊葉夫件里金,依前判付,錦城縣黑山島定配,同生弟鋤云,坡州牧爲婢。夢瑞妻愛英,同姓弟夢祥,竹山府竝爲奴婢。龍世母阿只,妻仙代,子今年生,年一,年未滿,弟祥龍,安城郡竝爲奴婢,同姓三寸叔明佐,醴泉縣流三千里安置。泰亨妻從愛,子守福,年十一,年未滿,砥平縣,妾愛丁,子興福,年三,年未滿,女連伊,女番德,抱川縣竝爲奴婢,而右罪人等,各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而初頭逆賊緣坐之類,則前已發配於各道,今不爲擧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所報成冊,則罪人道昌、福娘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道昌妻四梅,子夢致,年九,年未滿,女於仁阿只,女自ㄱ何只,京畿長湍府,妾月化,子論乭屎,年三,年未滿,振威縣竝緣坐爲奴婢。福娘同姓三寸叔樞星,江原道高城郡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時囚順天府,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東赫、世儁,處絞罪人垓、圻,罪人長運、再昌、思恭、思孝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東赫妾{{!|𪜑|⿱末乙}}任,女阿只,子老味,年一,年未滿,黃海道安岳郡竝爲奴婢,同姓姪子台錫、夏錫、龍錫,慶尙道軍威縣,竝流三千里安置。世儁妻順任,女龍玄,女鳳玄,子大望,年六,年未滿,忠淸道庇仁縣,嫡同生兄世恒,江原道寧越府,竝爲奴婢,嫡同姓姪子胤祥,寧越府,同姓三寸叔汝奭,豐川府,竝流三千里安置。垓、圻庶母順賓,孼同生弟㗡金,圻子海延,年二,年未滿,全羅道海南縣,竝爲奴婢。長運妻阿只,女吉愛,子甲老味,年四,年未滿,新溪縣,妾二禮,子次得,年三,年未滿,松禾縣,竝爲奴婢。再昌妻德伊,子旕同,年一,年未滿,子婦愛,江原道橫城縣,竝爲奴婢。思恭妻順梅則曾以咀呪事,時囚刑曹,待其結末後擧行,子婦永惠,女表禧,孫子許乙福,龍安縣竝爲奴婢。思孝孫子億祚,孫女今年生,咸鏡道端川府,孫子萬祚、千祚,利城縣,竝爲奴婢,同姓姪子鐵角,比安縣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各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慶尙、咸鏡監司,南道監賑御史狀啓,刑曹粘目,恃寨前僉使金夢七、鄭必泰,楊下前萬戶全起益,德池前別將趙泰齊、高泰柱,古城前僉使鄭尙海,淸江前萬戶張士和,熙川前郡守李景喆,渭原前郡守徐鳳翼,熊川前縣監趙由恒、李日新,高原郡守吳與昌,咸興監牧官許欽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全起益、高泰柱、鄭尙海、張士和、趙由恒、李日新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景喆、徐鳳翼、吳與昌、許欽,時在任所,金夢七時在平安道平壤地本家,鄭必泰時在鐵山地云。發遣府羅將,竝拿來,而趙泰齊,方以天摩僉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洪鉉輔,持平李性孝,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鞫坐無進參之員。大司憲趙遠命,持平鄭益河,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請牌時,不察持平鄭益河疏批,有竢間察職之敎,混請牌招,極爲惶恐,而不爲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禁堂不備,久未開鞫,事體極爲未安。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諸堂上,再牌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稟。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副提學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闕直,殊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宋成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頒敎迫在明日,敎文尙未啓下,不但事體極爲未安,擧行之際,將不免狼狽之患。更爲牌招,使之卽爲製進,何如?傳曰,其在事體,豈容若是?于今不製,明何行禮?與弘文提學,一體牌招。 ○又啓曰,政官牌招,玉堂闕員差出事,允下矣,停朝市相値,不得循例出牌,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頒敎後,牌招開政。 ○持平鄭益河疏曰,伏以臣,於見帶之職,遽爾出肅者,秪欲隨參鞫坐,粗伸討逆之義,初非自任言責,以爲因仍蹲冒之計,則當此兩司不備,開鞫無期之日,決不可一向虛帶,負此國家耳目之寄,幸聖明亟命鐫遞,以安微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愚忠所激,不忍終默,苟非好察之聖,導之使言,則臣雖癡且妄,亦安敢復進無益之語也?臣於小報中,得伏見大司諫洪鉉輔之疏批,縷縷聖敎,終有所未可曉者,夫彦、寬貫盈之罪,此實我聖上之所嘗洞燭者也。論及兩賊之事,宜無此等之敎,而今者批旨之嚴,至於如此,意以爲,疏中辭語,若不拙訥,則必過激,卽使謄來,仔細看過,則其所以聲罪兩賊者,無非可據實狀。從前言者之以此爲言,亦非一二,則今此鉉輔之疏,有甚別樣怪激之語,而至以執滯疑阻等敎,摧折之若是耶?至於必欲趁期等說,誠如聖敎,殆近於臆逆,而然而賊謀難測,古語有之,其心之未必趁期,聖明亦何以知之?自有兩賊之啓,雖其平昔之所嘗親好者,亦莫不靡然隨參,是所謂國人皆曰可殺之賊,論此國人皆曰可殺之賊,有何疑阻之可言,而特以言出於鉉輔之口,故謂之曰疑阻。彼鉉輔不過一時諫官,言不用則已矣,獨不念王言一播,適足爲此賊輩增氣之資耶?噫,臣亦鉉輔一般人耳,且前後爲此言者數矣,今又妄發,必不免執滯疑阻之責,而第伏念此賊不誅,則國家終無一日之安,知其如此,而不卒其言,是豈臣平日事殿下之意哉?竊瞯殿下,自戊申以來,是非之間,則必曰祛朋黨,懲討之際,則必曰安反側,祛朋黨,今日急先務,安反側,前代盛德事,如臣愚淺,何敢容議,而只緣施措失宜,實效愈邈,古今異時,流弊益甚,此其故何哉?是者是,非者非,公聽竝觀,使斯世咸歸至正,則數百年朋黨,自可一朝破之,而今殿下則不然。痛嫉黨習之心,先着一邊物色,彼此觸處阻隔,甚至討逆共公之論,亦以異已而斥之,若於別般世界,得來太古人物則已,不然則以今之人,論今之人,誰能免殿下疑阻之敎乎?干分者誅,犯義者戮,刑以討罪,使亂賊,知有所懼,則三百年宗社,亦可磐石鞏固,而今殿下則不然。欲以古人一時權宜之術,感服梟獍之徒,因循假借,務爲覊縻,惡如凶彦,罪如賊寬,而猶且稱之曰非逆,殿下之德,果能變化此輩之氣質則已,不然則其爲他日國家之患,不待智者而可知矣。殿下於卽祚之初,不誅弼夢,而馴致戊申之變,又於戊申,不誅思孝,而馴致今日之禍,若於今日,又復留此兩賊,則安知他日之追悔今日,不如今日之追悔前日耶?以臣所聞言之,夏宅本居於淸州邑底,而麟佐之變,不卽避,與之密密往復,不但淸州人言之甚詳,雖以水原陣所捉明誼之抵夏宅書,所謂欲往君所之說觀之,可知其叛狀之節節符驗,其子之犯逆若此,則其父之同參,尤無可疑。至於益寬之許多罪惡,宋眞明、鄭壽松之所親聞所目覩,而對人斥言者,比諸尹憲柱之狀聞,尤爲明的。眞明之於益寬,自是同硏故舊,壽松又是武人,元無偏係之心,而今者兩人之言,至於此,其逆節之狼藉難掩,於此益可見矣。若是而一例涵貸,不卽顯誅,則誠無以洩神人之憤,而除國家之患,臣謂兩賊之啓,不可不亟允也。似聞頒敎文中所入之逆魁詹獨見漏云,筵席語秘,雖不得其詳,而道昌之自初怨國報復之計,專出於爲其兩箇主將之地,夢瑞招中權監司、鄭監司云云者,蓋指此也。厥後帳殿親問之時,渠亦不能全諱,至以凶逆謀主遲晩,雖因情節之更訊,致有杖下之徑斃,若其爲逆之狀,與思孝,少無差殊,決不可獨漏於渠魁之中,宜令詞臣,一體擧論也。臺閣論人,貴在得中,李性孝之請罷金墰,是果出於就事論事之意歟?蓋其設鞫之啓,揆以臺體,終不成說。自中之稍持公議者,亦多言之,當初發啓者,非不知此,而獨自發之,厥後傳啓者,非不知此,而苟然傳之者,是其挾雜之意,實不在於本事。如許情態,實莫逃於聖鑑之下,身爲臺官者,苟不知此則已矣,旣知其如此,則又何不停其論乎?可停則停,臺體固然,而乃反以縱恣無嚴等,人臣極罪之題目,一筆句斷,容易加之,此而置之,年少乖激之習,將無以懲礪,罷職之罰,斷不可已也。臣昨治此疏,欲爲書呈之際,老母適患暑癨,症甚危篤,故憂遑罔措,不能暇及,今因僚臺處置,天牌儼臨,怵分畏義,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而見今母病,達夜呻痛,澌綴益甚,在臣情理,實無離側供職之勢。玆於原疏之末,敢陳懇迫之私,急於救護,自外徑歸,伏乞聖明,亟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薇垣長疏,語未免過中,則爾疏所救,非所期於爾者。若詹之類,不可忝魁,當初所啓,雖欠得當。再昨停啓,亦涉顚倒,而昨日之啓,今爾之疏,俱未免過中矣。申飭之下,一般人之說,已涉未安,而若爾之言,其將又經混沌,開闢天地而後,時象可新耶?非特不知今予之意若此,在上之人,其將以何事治國乎?惟默垂拱之外,無他道也。尤涉未曉也,爾復若是,他尙何說?爾其勿辭,俟間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曰,伏以臣伏見憲府新啓,盛論垓、圻兩賊節,以次律之爲失刑,伊日入侍之三司,竝請罷職,捧入傳旨之承宣,亦至遞差,臣於此,竊不勝瞿然悚恧之至也。夫兩賊通天之罪,卽王法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臣等之連日苦爭,必以正法爲請者,實由於此,而及至登對之日,仰承丁寧之敎。聖意之所欲處分者,亶出於引磬甸之古典,遵國朝之舊例,則遂乃黽勉奉承,不能終始力爭,雖急於絶其禍根,不欲其一日假息,而揆以常憲,終不免爲壞法之歸。今臺閣執法之論,辭義甚嚴,臣何敢諉以臺章之偶不竝論,而厭然自掩,冒居於百僚之首哉?且臣殘骸癃病,本不堪於供劇,而適當鎭日問候之時,不敢言病,忍死奔走,今則氣力已盡,澌憊轉甚,誠恐顚殞之患,匪朝伊夕。伏乞聖慈,亟鐫臣職名,仍勘臣罪負,得以少謝臺議,粗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於卿少無不安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卽起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㙫箚子曰,伏以臣於日昨,猥上再箚,反承溫批,誨諭諄懇,辭旨夐絶,惶隕之極,感涕隨零,不暇他顧,冒沒趨班矣。昨聞臺章,論劾三司,不爭兩賊次律之失,至於坐罷,臣忝居大臣之列,非但不能爭,又從而將順之,則其爲罪,當如何?噫,兩賊通天之罪,不容一刻偃息,而連日庭籲,未準正法之請,及至入對,始見處分之下,區區憂慮之忱,唯以連絶禍根爲幸。況列朝已行之事,旣有可據之例,故臣果仰體聖意,黽勉承奉,未暇顧典法之大違,而及今臺論峻發,諸臣被譴,則當初未爭之罪,臣實無異,其何可晏然仍據於三事之任,以見非公議,以自喪廉隅乎?當此朝家多事之日,有不容虛帶重務,輒此冒瀆於靜攝之中,尤增惶悚,伏乞聖明,將臣職名,亟命罷斥,以存國體,以安微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於卿少無不安之端,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台佐箚子曰,伏以臣於向日,隨諸臣後,入對前席,備陳垓、圻兩賊,夬正王法之意,而聖敎縷縷,丁寧懇惻,必欲置諸次律,誠以渠雖凶逆,係是公族,磬甸舊典,國朝已行。以此處斷,遄除禍根,恐不至大悖於一時微權,不得不黽勉奉承,而終使巨魁失刑,輿憤未伸,則公議之拂鬱,居可知矣。方此悚懍自訟,今者執法之論果發,至於入侍三司,一倂罷職,伊時不能力爭之失,臣亦有之,在臣廉義,何敢獨爲晏然乎?今日坤殿起居之班,適患暑感,不得進參,又添闕禮之罪,尤不勝惶悶之至,玆敢略具短箚,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領、右相之批矣。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須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下直,博川郡守李喜泰,咸安郡守柳萬春。 ○李承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5月2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成德潤{{*|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直}}。同副承旨李壽沆{{*|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益有減歇之勢,而眩氣往來,咳嗽之候,更復何如?水剌厭進差勝後,日漸加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一向減歇乎?今日受針時刻,當依下敎,定以辰正矣。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諸節,何如?湯劑已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少減後一樣。受針時刻,定以辰初宜矣。大妃殿諸症候,亦少減後一樣,而予則微感之候,今已快愈,眩氣往來水剌差勝一樣。內殿患候一樣減歇,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入診事,令醫女稟請,則諸症候皆已減歇,入診議藥,竝姑停之意,有所下敎云。若有當殿下敎,則勿爲入診事,旣承聖敎矣。姑觀數日,更令醫女入診後,議定進藥當否宜當,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承源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承源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傳旨三百二十三張,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藝文提學宋成明,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頒赦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多官皆有故,只有大司憲趙遠命,亦已違牌,他無變通之道。憲府則以監察代行,而諫院則雖無進參之員,亦有行禮之例,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今日又不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今日又爲違召,事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艱。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校理柳儼,謂有親病,且因持平鄭益河疏語,陳章徑出。原疏才已還給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才已捧入,而莫重鞫坐,因臺諫不備,不得設行,兩司引避,久未處置,事體俱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因禁府堂上引入,久未開坐,事體極爲未安。且今日頒赦後,本府多有擧行之事,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九日禁軍祿試射時,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三堂上,一向引嫌,又爲違牌,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頒赦後,本府赦文書,卽當擧行,而諸堂上皆有故,不得擧行云。莫重赦文書,不可不趁速擧行,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所當請牌,而旣以本院啓辭,再招不進矣。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頃者下敎,非有深意。已諭於大臣箚批,則若是過嫌,已涉太過,而若此,在上者,其無申飭之事而後,可以立朝歟?非特今予之意,事之未安,莫此爲甚。竝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又啓曰,判府事李宜顯箚子到院,而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判府事沈壽賢上疏到院,而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春躋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縣道到院,而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魚有鳳,掌令宋秀衡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鄭益河陳疏受由,李性孝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李春躋,以吏曹言啓曰,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褒貶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別歲抄時,以還上虛錄,永勿除職之類,過五年後稟旨書入事,曾有成命矣,今亦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還上虛錄,近來此弊甚焉。其在懲後之道,不可混同擧行,勿爲書入。 ○傳于李春躋曰,赦者,小人之幸也。古人,請其君愼無赦,故四昨年,以赦之荐疊,三赦之內,一則只行頒敎矣。今日命別歲抄,明日又有例歲抄,入於歲抄者,循例牌不進之類,所坐雖輕,其他非貪吏,則乃不法者,今別歲抄以後,明又歲抄,非特無所施也。又非嚴貪吏懲不法之意,六月歲抄,勿爲擧行事,分付該曹。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凶逆,實前古所未有之變,諸賊伏法,宗社再安,神人之慶,莫大於此。旣已告廟、頒敎,則設科取人,自是次第應行之事,故取考討逆後設科前例,則甲申、庚申兩年,設行六百別試,戊申年,設行庭試矣。今此討逆慶科,以何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設行庭試。 ○又啓曰,副應敎李宗城奉命在外,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成德潤,承牌來詣闕外,而闕門已閉,待明朝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以修理所言啓曰,本所二所郞廳工曹佐郞李益炯,逐日赴公,恪勤董役矣,今二十三日,自役所,身病出去,今至五六日,病勢漸劇,決無從近察任之勢云。二所乃集福軒、延禧堂,一帶役處,最爲浩大,土役亦且不乾,訖工未易,三所郞廳漢城府庶尹曺命宗,本所旣已畢役,使之移董二所之役,李益炯修理郞廳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進士鄭道謙、鄭道益等呈狀內,從弟前正言鄭光殷,旣已奉承傳改名,則同堂昆季,義不可異同,道謙之道字,道益之道字,竝改以光字,入啓許改云。鄭光殷旣已改名,則其從之必欲改名,事理當然,而此旣出於特敎,則自本曹不敢循例許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許施。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進,參議吳命新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承源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蔡彭胤進,參議趙鳴鳳病,參知洪尙賓病,同副承旨李壽沆進。以李宗城爲副應敎,韓顯謩爲副校理,尹就咸爲掌令,閔珽爲正言,鄭彦燮爲正言,蔡彭胤爲同義禁,崔宇泰爲司藝,李元齡爲長連縣監,沈錥爲龍仁縣令,李海宗爲齊陵參奉,成德潤爲承旨,學正金夢垕單付,禮曹正郞尹世鳳仍任事承傳,百官加下批,右承旨成德潤,左副承旨李春躋,副護軍宋寅明單付。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駭機屢發於肘腋,邦憤罙深,惡種痛除其根株,天討斯訖。爰敡大號,誕告多方。念予寡昧之姿,値玆艱虞之會。往歲治逆,尙多置而勿問之人。平日敦宗,每示愛欲其生之意。德不足以孚下,未聞惡鴞之變音,明不足以燭奸,率多巨魚之漏網。肆兇醜孼芽之潛長,致國勢綴旒之幾危。逆垓、圻,庚申逆宗之從孫,己巳兇孼之自出。謂尙係於屬籍,視遇頗隆,顧不戒於前車,怨毒罙切。結聯廢族,蓄禍心而伺機,鼓煽兇徒,視奇貨而屬意。故亂逆繼起於三載,而根抵實在於二兇。垓則殺妻而絶漏洩之蹊,謀畫甚秘,散銀而通貨賄之路,締結者深。惟其犯上之謀潛滋,蓋亦自中之望有屬。圻則最賢子明有所指,眞推戴非爾其誰。出涕搥胸,始也秉彝之不滅,同情濟惡,終焉逆節之罙彰。兄弟之罪惡惟均,吁亦痛矣。前後之詞證俱備,焉所逃乎?思孝性本奸貪,世濟妖惡。原營貸貨,固已萌助逆之心,完府阻書,偶未售迎賊之計。肆從末減,久靳臺言。尙貸斧膏,薄施關外之竄,自同俎肉,力求死中之生。其子道隆,兇狡有浮,包藏蓋久。謂罪廢可以計脫,謂富貴可以力圖。遂以無所不至之心,恣爲窮凶極惡之事。幕裨託心腹之契,與之同讐,門生懷卵翼之恩,亦爲效死。媒世貞而通怨國之妖婢,倩彬賊而結黜府之兇閹。鬼魅肆行,淸禁之環衛足恃,金錢爛用,閭巷之奸細皆歸。果售埋蠱置毒之兇,致有戊申仲冬之變。興言及此,痛心如何?禍我宗祊,斯已甚矣,及玆襁褓,噫亦慘焉。凡其射天之陰圖,至於放火而益密。毒斃之尸再檢,將有畢露之形,內藏之藥潛偸,欲試罔測之計。移建國都之說,已極妖邪,戕殺搢紳之謀,亦甚兇慝。蓋其心不奪不厭,故爲計愈往愈深。往者湖、嶺間用兵,猶爲有形之寇,顧玆宮掖中逞毒,實是無跡可尋。倘詗捕或失於忽毫,而傾危將迫於呼吸。幸賴神人之助順,遂見凶賊之就擒。鞫獄復張,首尾情節之盡暴,醜類悉剪,宗廟社稷之再安。已將逆賊垓、圻處絞,思孝、道隆、必雄、順正、再昌、道昌等處置正法。春秋之王法大行,始快衆憤,聖祖之支屬同殪,有慼予心。當綸綍誕頒之辰,縱不樂於受賀,渙雷雨旁流之澤,庶與物而均歡。自本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靜言思之,厥有由矣。貸思孝之死,而道隆之惡罔悛,置成衍之獄,而垓、圻之計益肆。務從寬大,或謂反側之心可安,徒長奸兇,果知梟獍之性難化。苟當時處置之皆得,豈今日禍亂之荐臻。若欲推本而言,罔非爲黨之害。同室尋戟,所以仇怨之轉深,涓流滔天,馴致叛逆之迭起。豈徒寡躬之可戒,亦宜群臣之交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館提學宋成明製進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向來聖體,頻有感候,下忱憂悶,已不敢盡達,而大慈殿眼候,尙未復常,連次受針,慈殿氣候,亦在調攝,坤殿違和之候,又非細,驚慮尤不可言,旋卽向安,臣民喜幸,當復如何?此時臣若虛帶藥院,罪戾當在何境,而特念事體之重,亟許恩遞,獲免於罔赦之科,至恩淪浹,不知上報之所,而自傷情迹綦危,終不能少盡保護之微誠,耿耿寸心,豈九死而可化?至於今日頒敎,誅除滔天之大逆,昭布勘治之始末,與八域而同仇,神人胥悅。邦命惟新,太平萬世,自今日始矣。瞽喑跛躄,莫不蠢動而鼓抃,匍匐而明聽,臣獨何人,頓身荒村,不能快覩盛儀,少抒其痛嫉之情,愉快之意,臣子之分,觸事而掃地。臣之負犯,更何以自贖,仍伏念臣向日所遭,實非覆載間人所忍一日堪處,況可以虛竊職名,重爲淸朝之累乎?內局雖幸恩免,諸兼尙多見存,曠闕之弊非一,窮蹙之情轉深。若夫軍門兩任,一向虛縻,當此警飭之日,有損於衛扈之重者何如哉?卽此而臣罪尤萬萬矣。終始曲遂之恩造,只自曉夕祈祝於天地日月之下。伏乞更加矜燭,亟命先遞臣所兼軍門兩任,仍命將臣本廉諸任,一倂鐫削,重勘臣前後罪負,以爲百僚戒,不勝至幸。臣於床席沈綿之中,又復感風,重痛已三日矣。神精昏錯,語失倫脊,罙增死罪。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勉副藥院之後,缺於心久未已。所辭諸兼帶,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2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式暇}}。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委曲僉使柳載天。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日氣甚熱,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眩氣往來及咳嗽之候,更復何如,而水剌之節差勝,後日漸加勝乎?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一向減歇乎?今日受鍼時刻,依昨日定以辰初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人蔘養胃湯,已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之劑,宜當。中宮殿患候諸節,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少減後一樣,而時刻依前定以辰正。大妃殿諸症候,少減後亦一樣,而予則眩氣雖有時微些往來,此乃本候,今無所加,水剌厭進,蓋久矣,而今則口淡已快愈,俱不必鎭日問候,勿爲入診。內殿氣候一樣減歇,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諸症候少減後一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症候雖未顯減,人蔘養胃湯已至二十五貼之多,且當盛暑,苦口湯劑,有難一向進御,今姑停止,更觀前頭,議定進藥當否,爲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雖有勿爲入診之敎,不可不令醫官入診,詳察聖候後,議定繼進之劑矣,惶恐敢啓。傳曰,姑無議藥之事,醫官亦勿入診。 ○備忘記,傳于李承源曰,今下弓矢,委曲僉使柳載天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成德潤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成德潤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同副承旨李壽沆,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臺諫不備,鞫坐遷就,已至多日,事體殊甚未安。大司憲趙遠命及今日政新除授兩司,竝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尙不應命,事體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營將朴敏雄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敏雄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德潤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及居中居下人,竝蕩滌。 ○備忘記,傳于李承源曰,頃者垓家勿爲破瀦事,旣已下敎,則今觀該曹單子,其家混爲書啓。勿破之意,非尋常則不爲區別,混同書啓。若此,於義隔墻,只存空墟,非特予心之傷衋,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當該郞廳,拿問定罪,雖已書啓,勿爲撤毁事,卽爲分付。 ○成德潤啓曰,成均館到記儒生擧案,傳曰,東西齋任,上下色掌圓點數,不爲懸錄。分付本館,列爲懸錄以入。 ○又啓曰,成均館到記儒生擧案,齋任圓點懸錄以入事,命下矣。卽爲分付本館,懸錄以來,入啓之意,敢啓。傳曰,噫,聖廟守直,何等至重,而況頃者十條誨責,又若何,而身爲士子,豈敢若是?今則頃者數點,亦云多矣,此不過因予尊先聖之誠淺,使章甫若此,誠此後其無謁聖廟之面矣。難化之士習,亦難隨其罰,莫若不治之爲愈。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一向違命,已極未安,本道滯務,亦甚可慮,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柳儼,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李德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李德壽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宗城,以安集御史,時在咸鏡道,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李壽沆啓曰,鞫坐累日遷就,事體極爲未安,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蔡彭胤,疏批已下。同義禁李廷傑,竝更牌招,以爲開鞫,何如?傳曰,其在事體,豈容若是?人臣之道,以誨諭之敎,申飭之啓,若是撕捱,莫重鞫坐,遷就多日,雖方在靜攝之中,獄官若一向撕捱,親鞫之外,無他道也。近日廉隅太勝,分義反輕,因一事而若是,此等事體,古所未聞,誠極寒心。竝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觀禮曹單子,奉朝賀沈檀,以三朝舊臣,遽爾長逝,心甚傷悼。喪葬等事,一依奉朝賀李觀徵例,以示予意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奉朝賀李觀徵,乙亥年卒逝,而從一品循例致賻而已,無喪葬需別爲題給之事矣。今此卒奉朝賀沈檀資級,乃是正一品,則致賻之數,當爲隨品磨鍊,至於喪葬需,無可據之例。有此特敎,別爲磨鍊以給乎?敢稟。傳曰,若此,隨品題給。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申聖彩,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事目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諸堂上,牌招不進,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閔珽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見上}}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査出,稟旨擧行。{{*|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疏中所論,不無可據,飭勵之敎,何必深嫌?請大司諫洪鉉輔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尹就咸啓曰,臣屛伏窮巷,與人罕接,凡於世耗,一不聞知,昨叨新除,隨牌詣闕,始伏見持平鄭益河疏本,則盛斥李性孝之請罷金墰,竝論連啓諸臺,而詬之以挾雜,譏之以情態,一筆句斷,不留餘力。噫,彼果以徵夏謂有一分可恕之端耶?當時一疏,斷案昭在,凡有血氣者,孰不懷共戴之羞,而彼獨容護營救,猶恐不及,醜詆之說,至及於傳啓之人者,抑何意也?公論重發,關係不輕,則無論臺體之如何,固非一臺臣所敢擅停,故臣於向來,亦嘗一二連啓矣。今於意外,猝彼人無限詆辱,又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承源啓曰,掌令尹就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判府事沈壽賢疏曰,伏以國家不幸,逆變疊出,尙賴皇天祖宗眷佑之靈,兇魁妖孼,咸伏常刑,永絶肘腋之患,快雪神人之憤,而玆者虔告太廟,敷敎大庭,擧國臣民,欣祝曷已?仍伏念臣,衰敗已甚,居常㱡㱡,而四旬旅邸,宿病添劇,卽今症情,實有難支之勢,而況以旣退之身,許久淹伏於京輦之下,出入班行,便同平人,尤非臣自靖之本意,而臺言又發,輒提使事,臣之踪地,彌增危蹙。噫,前誣新辱,不思爭辨,汲汲回程,必趁三月之期,誠如言者之言,則是臣名忝大臣,身爲上价,國誣主辱,置之尋常,而去來行止,曾不能有無,論其辜犯,臣實爲首。然臣等入燕,正在三月,而還渡入京,在於五、六月,則必趁三月云者,有不足多辨,而要其指意所在,豈可以不擧臣名,而獨自恬然也哉?臣之去留,本無關於朝廷,而卽此一款,尤爲臣闔門竢罪之端,其何可一日遲回,自貽無恥之譏哉?玆從庭班,直尋歸路。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命有司,重勘臣奉使無狀,任情徑歸之罪,以勵臣義,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悚慄懇禱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大抵疑阻未解,語不擇言。明彦之心,雖若此,非渠獨行,豈乎售計?況渡江乃三月之後,非特予知,國人共知,此等處,由乎過中,不審先後也。初欲詳言,而不欲提起,不安卿心矣,今卿作一不安之端,今乃悉諭卿批,於卿有何不安之端?一番尋鄕,業已知矣。因其過中之疏,徑尋鄕路,心缺曷喩?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宜顯箚子曰,伏以向於垓、圻兩賊之處斷也,臣亦隨諸大臣之後,入對前席,同諸臣奉承聖敎,蓋憂在一刻假息,爲患益大,未暇顧違法之譏矣。乃者臺論峻發,不爭之三司,捧旨之承宣,擧皆罷遞,臣何敢以未及竝論,爲幸,而晏然爲仍據之計乎?伏乞聖明,亟命鐫革職名,斥退田里,使公議得伸,私分少安,不勝萬幸。適將事太廟,今始自列,尤增惶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他大臣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辭,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參判蔡彭胤疏曰,伏以,臣之前後受人拳踢,非一二,豈宜復冒於周行,以益嗤點,而大恩優渥,糜粉不足以酬萬一,所以聞命輒趨,不敢爲撕捱之計者,徒以分義懍懼,廉隅有不暇顧,而衰邁危臬,俯愧仰怵,不啻若傷弓之怯虛彈,乃者金吾兼帶之命,又下於騎曹持被之際,驚惶震惕,罔知置身之所。臣於此任,彈墨未乾,同時譴罷之人,亦已力辭而不復進矣,臣雖無恥,其能獨爲唐突已乎?所按之獄,猶未收殺,則僨敗之蹤,不可更叨也,事理較然,而顧反檢擧之者,何也?昨緣省記,旣入宿衛之地,不敢徑出,玆始襆被,退伏私次,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垂諒察,將臣所兼金吾之任,亟行鐫遞,俾鞫事不至遷就,仍削本職,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奚言?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鄭彦燮疏曰,伏以臣於丁未七月初一日,隨三司諸臣之後,請討疏下諸賊,忱誠未格,威怒遽震,罪名狼藉,屛黜田廬,杜門省愆,四閱星霜,歲月愈邁,而變亂愈生,仰念宸極,國勢孤危,回瞻銅龍,往事悲痛。臣罪廢鄕里,跡阻京闕,凡朝家哀慶之班,一未得趨伸分義,呑聲掩抑,只自叩心,昨年甄敍,曾是望外,厥後差除,竝未叨謝。昨冬憲職之除,寔出拂拭之恩,而治疏未上,竟逋召命,日昨問郞之任,粗效曳疾之義,而踪跡齟齬,動輒生疎,誠以罪釁之臣,情實莫暴,不敢自同平常之人,隨處拙澁而然矣。乃者諫省新命,忽及於病淹京裏之日,臣擎奉除書,感涕無從,豈或聖明以臣罪戾,雖未勘破,已經屢歲,自在洗滌之中,而有是恩命歟?抑或睿念,尙記簪履,未忍棄捐,使得同囿蕩平之化,而假以寵光歟?臣於是,惝怳悸惕,莫省所以也。竊伏念其時分啓之由,同罪諸臣,已有陳暴者,而前後筵中譎詐之敎,愚弄之目,其他罪狀臣等之諭,雖以日月之明,似若未燭臣等之本情,而伊時事實,尙在䵝䵢不白之地,則今何可以臣罪之因循涵貸,諸賊之次第刑死,而情勢廉義,自處以今作筌蹄,不爲仰暴乎?蓋在其時請對也,或合爲極律之請,或分作次律之爭者,儘由於事勢之不得不爾,而臣等之獲罪聖明,政在於此。竊伏想當時聖意,非以此賊通天之罪,爲可貰,而臣等請誅之論,爲太激也?特是閱歲討罪者五賊,而遽變爲四賊,則面目頓異矣,本來爭執者兩司,而猝合爲三司,則體段亦殊矣,此所以聖怒震疊,辭令嚴勵,遂謂臣等以遽停還收之啓於是日,而至疑以四賊之啓,愚弄於君父之前也,其實則萬萬有不然者。當初處分,只及之次一賊,而所施之律,僅爲次律,則其下四賊,又將歸於次第減等之科,於是乎遂與玉堂多官,合辭齊聲,以請四賊之極律,而次律還收,旣是諫院已發之啓,四賊極律,亦不可混同於此啓,而且還收啓辭,玉堂無同參之例,故付諸兩司而爭之,此卽極律之請,次律之爭,分而爲二者也。若夫停論一款,元無是事。伊日事狀,不過如斯,而一犯天威,處分遂變,醜類凶孼,假息穹壤,逆氣猖獗,宗社幾危。苟使臣,牽裾切諫,血誠開導,得以感回宸怒,則夢、儒之誅,宜在其時,何待竹島之稔凶,滄海之穩渡,而或先或後,以至今日而誅殺也?臣邇來四年之後,重入舊踐,而疏下諸賊之次第刑死,適在近日,發目訊鞫,昭自睿斷。如臣無似,間嘗執役周旋,奉行文書,而曾不能以從前懲討之義,明白劈破,奉贊剛克之威,而至使聖衷,不旋踵而有後悔之意,使他日凶賊之黨,執以爲藉口之資,則此亦臣之罪也,尙復何言哉?嗚呼,君臣之間,響合之理,只惟此一心而已,一或見疑,則上下相阻。然而以行事而見疑者,始似難明,而終必有昭晳之日,以心地而見疑者,自始至終,愈入於黯黮之域,此所以從古以來,有志之士,生逢聖君,向隅掩袂,抱恨以終者也。臣之不肖,亦蒙恩遇,出入從班,雖殿下不深知臣,而臣則妄有所期,謂聖躬以至誠事之,謂君違以至誠糾之,凶賊必可討,國事尙可爲。區區此心,鬼神傍臨,而誠意淺薄,罪名自速於欺蔽,言行無素,心事終歸於譎詐。前後聖敎,雖非專指臣一人,而撫躬慙悼,殆若臣獨當着,一切仕宦之塗,寧復有進身之念,而若夫言責之職,則誓心自劃,決不敢出脚者,蓋以自己身心,旣無以孚信於君父,則臺閣言議,尤不能見重於朝紳故也。愚迷之執,已自難回,而特以從班久次,循例見檢,致使負罪未勘之身,復蹈宿硏。噫,臣可以言官自處者,則目下可論之事,非無一二,而情勢窮隘,孤負聖聰,此尤臣之耿結徊徨,俯仰慙憤者也。卽因喉院啓辭,天牌下臨,不敢坐違,謹此趨進闕外,而以此情地,萬無抗顔祗肅之勢,略具情實,拜章徑退,臣罪尤大。臣於初春,重患奇疾,就醫入城,大勢向差之後,値此潦暑,症形添劇,遲回未歸,委頓旅次,而一朔之內,荐遭夭慼,精神澌憊,生意索然。情勢之外,疾病又復如此,玆敢疾聲呼籲於聖明之下,伏乞卽許遞免,將臣所被罪犯,一一勘處,且治臣前後違逋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謬當鞫事,疊生瑕疣,前以逆魁之次律擧行,重被臺斥,後以三賊之請加訊覈,致勤筵敎,再上聯章,乞伏譴何,而未蒙準許,續賜恩批,諭之以少無不安,申之以勿辭行公,臣等惶感倍增,益無所措之地。夫請刑一事,略陳獄例之當然,旋荷開釋之備至,而當初聖敎,有非尋常,則其在私義,已難晏然,而至於日者所遭臺言,詬詆相續,視前有加,臣等誠不勝瞿然之至。伊日事狀,聖明之所臨燭,今不敢復事煩縷,而其不能據法爭執之失,本是臣等所自訟者,則諫疏所謂少不忍虧典刑者,已無辭於可解,憲啓之以曾不留難,率爾奉行,爲言,而只請問備之罰,可謂太相恕矣。臣等雖甚無似,職忝議讞之地,名登抨彈之章,本罪之外,前後詆斥,非止一端,則區區廉義,有不容放倒,而況臣等之承命先出,實在承宣未捧傳旨之前,則此其做錯,視承宣不啻較重,而畢竟承宣之受罰,反有重於臣等,尤何敢以薄勘爲幸,而冒沒盤礴於職次,以益其忘廉喪恥之罪乎?以此以彼,決無一分冒進之理,而鎭日逋召,尙無處分,鞫坐遷就,私計狼狽,抑鬱惶隕,靡所措躬。玆敢席藁私次,仰瀆至懇,伏乞聖明,曲加諒察,劃卽變通,先削臣等金吾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以幸國事,重勘臣等積逋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等昨上此疏,見阻喉司,而特敎遽降,誨責諄諄,又有促召之命,臣等奉讀未半,且惶且感,尤不勝萬萬抑塞之至。噫,人臣事君,分義雖嚴,而士夫持身,廉隅亦大。今臣等雖不敢復以前日申飭之敎,每每提嫌,而至於所被臺勘,其在自靖之義,較然必可遞者,實有如上所陳。蓋臣等情勢,非如諸臣例嫌之比,而決不可獨蹲於承宣旣遞之後,則豈以聖上日月之明,有所遺照,而乃有此情外之敎耶?臣等,雖萬被誅戮,其不能復入金吾一步地者,決矣。玆敢更違天牌,投上原幅,臣等之罪如此,而益無所逃矣,唯願亟被大何,以彰其慢而已。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若是撕捱,非特過中,其在事體,尤涉未安。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副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近世處士,有趙聖期者,閉戶窮經三十年矣。其爲學,不能一遵程、朱之正法,而於本朝花潭徐氏貼壁苦思之樣子,爲近之。然其窮天地萬物之理,達皇王制作之源,該括宇宙,通貫古今,措之日用,而發諸事業者,卽其一生標準,至其用力之久,而漸臻於湊合融通之妙,則其靈明之體段,亦能隨處昭晳,若凍解而氷釋。其蓄於中者旣富矣,信口流出,而形於紙墨者,又滔滔莽莽,瞬息千萬言。嘗欲著書垂世而未果,然今以其論辨諸書及人道四七之說,觀之,亦可知其所得之淺深矣,蓋論學,唯居敬窮理二者而已。今聖期之學,若論居敬,則臣未知其如何,而若言窮理,則所占地位,亦已高矣。其玩心高明,寓興風花,有似於邵雍,貫穿古今,究極治亂,有類於呂祖謙,快辯邃論,衮衮瀾翻,有似乎陳亮,而若其反本會宗,則又必以考亭爲法。歷數我朝三百年來,碩學宏儒,恐無其比,故參判林泳,故判書金昌協諸人,從遊叩問,每發望洋之歎。若使聖期,生於中朝,則朝家之奬用,儒林之聳慕,必有焜燿一世者,而我國之人,絶無好古愛才之風,雖如聖期之卓犖奇偉,旌招不及於生前,表章無聞於身後,寧不爲之嗟惋哉?夫人君之於賢才,不唯崇用其身,亦必褒揚於旣沒之後,所以風勵一世者,無間生死,今之世,旣無深識聖期之人,則後世之楊雄,又豈能待?欲望聖明特贈稍崇官秩,俾今與後,知褒揚聖期,自聖明始,則不惟聖期有知感朝暮之遇於聖世,不恨其生未展布,而林下讀書之士,聞聖明之此擧,又孰不爲之感歎哉?方聖期在世之日,臣在稚騃,不獲瞻望其容色,及其沒而遺集出,則臣每讀之,拊卷咨嗟,誠不意鴨江之東,乃生如許人物也。恒欲一陳表旌之意,而顧無其路,今適身帶館職,雖其義在必遞,而猶可以少攄宿志,故乃敢冒死言之,惟聖明之察納焉。仍竊伏念恩資之不爲收還,聖意旣有所在,則在臣私分,雖極憂惶媿懼,而今不敢更事籲呼,唯是匪分之職,決不可一日冒處。自古固未嘗有重聽之學士,亦未嘗有被論被汰之學士。今臣,以病則五官之不備,以情則擧朝之所知,世之辭職者,固有以情病爲言者矣。或多出於增衍拖引,若其爲眞語實語,則未有如臣之明白者。旣無一毫之增衍,亦無一毫之拖引,天地父母,寧不曲諒於斯哉?使臣,備員於該司冗官,必不敢苦口陳請,至於如此,見今壼宮違豫,候班日設,臣獨有物絆之偃息在家,雖天牌鎭日臨門,而亦不知蠢動,罪上添罪,無所逃死。伏乞聖明,俯察實情,亟賜遞改臣職名,使名器,不至久玷,私分亦得粗安,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非今卿疏,何以知焉?其令該曹,特爲贈職,以示予興士氣崇儒道之意。所辭本職,決知其過矣,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5月3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式暇}}。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穩城府使李榏,伊川府使趙倓,洪川縣監安允升。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中,諸節,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候一向減歇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減歇後,日漸加勝乎?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減歇後一樣。大抵眼部赤暈,雖有時往來,此乃本氣往來之候,近日所加之候,受鍼之後,連爲減歇,其勿問安爲敎。大妃殿諸症候,少減後一樣,此乃本症候所加之候,湯劑連進之後,不無減歇之勢,此時湯劑,難以連進,姑勿問安事,有敎。予則諸節差勝後一樣,內殿患候,今旣快愈,嬪宮氣候一樣矣。今後則勿爲問安,只兩東朝議藥日問候,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魚有鳳,掌令宋秀衡在外,尹就咸,持平李性孝避嫌退待,鄭益河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今日中日試射,勿爲擧行事,分付,此草記還給。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驪善君臣壆,副摠管南原君臣{{!|𪳣|⿰木卨}},上下番入直矣,臣等俱爲差祭,今方受香,而都摠管益寧君梯,有親病,咸陵君極,有式暇,副摠管南就明,陳疏未肅拜,趙儐,時在任所,朴弼健、李眞淳,俱有身病,二員未差,不得替直,宿衛重地,將未免闕直。親病式暇在外外,未肅拜身病人員,竝爲牌招,推移入直,二員未差之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尹就咸,持平李性孝,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鞫坐亦無進參之員。除在外陳疏入啓外,大司憲趙遠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無進參之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日次不得爲之,而有稟定之事,大臣率備局諸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無軍將官,今五月朔試射時,哨官金潤九,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宿衛重地,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新除授副摠管李箕翊、李益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李箕翊、李益馝。 ○又啓曰,副摠管南就明、李眞淳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莫重宿衛之地,下番將未免闕直,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摠管南就明、李眞淳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壽沆曰,出入番內官金兌輝,春等試射時,片箭三中,依例加資。 ○李壽沆,以吏曹言啓曰,今番別歲抄時,前大司諫李瑜,偶然落漏,不勝惶恐。該吏自本曹推治,而自前多有追書入之例,今亦依此,元罪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一體蕩滌。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龜休、南泰良、任珽、金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墰在外,其代以前持平尹得和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道昌物故時行藥羅將昌輝、重三及罪人壽昌、泰亨等物故時行藥羅將墨世,皆已承服正刑,其餘干連諸人、救療官、首奴守直軍、湯藥使令等,今無可論之事,竝放送之意,分付該曹及左右捕盜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東部追後所報成冊,則處絞罪人垓、圻庶母順賓所生女太壬、壬江等,査現開錄以來矣。垓、圻庶妹太壬、壬江等,全羅道海南縣,竝緣坐爲婢,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當初査出應坐諸人時,該部不爲詳察,致有此追報之擧,事甚駭然。當該書員,自本府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徐命勳,身病不仕,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壽沆曰,推鞫姑罷。 ○成德潤啓曰,副提學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應敎鄭羽良,校理呂善長,副校理尹彙貞,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郞廳所報,則昨日到記書納後,聖敎至爲嚴截,故齋任退伏泮村,惶恐悚罪gg待罪g,其在居齋諸生之道,不可獨爲晏然,今日朝不敢入食堂。自前如此之時,本館例有勸入之擧,而知館事未差,同知館事徐命均,方有身病,同知館事宋成明,受由在外,行大司成沈珙呈辭,本館時無勸諭堂上,自本曹急速啓達變通,以爲及時勸諭之地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受由在外外,竝牌招,斯速勸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不進,參議吳命新呈辭受由,同副承旨李壽沆進。兵批,判書金在魯賓廳進,參判蔡彭胤鞫坐進,參議趙鳴鳳墓所差祭,參知洪尙賓,同副承旨李壽沆進。以鄭羽良爲應敎,呂善長爲校理,尹彙貞爲副校理,李昌述爲直講,金聖興、姜錫泰爲監察,尹淳爲平安監司,金始煥爲內醫提調。校書正字,洪萬源單付,副護軍,權以鎭、李夏源、愼無逸、徐命彬、趙命臣、李匡輔、金浩、吳光運、魚有龍、朴乃貞、權壽鳳、朴性儉、姜翰周、成胤爀、朴敏雄、許樑、柳萬增、金澱、梁彬、申命式、任洙、李悟、李禹錫、金有慶、李廷樑、趙囿春、朴宗龜、尹和鼎、金景河、鄭智、李殷佐、申萬泰、崔寧、金振聲,副司直,李世瑾、李眞望、宋眞明、金啓煥、安重弼、申昉、尹惠敎、徐宗伋、金始㷜單付。 ○吏批啓曰,新除授咸鏡都事李義宗呈狀內,八耋老母宿病,近益添劇,扶將無人,私情懇迫,實無離捨遠赴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李義宗之親病,果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戶曹移文,則佐郞李英輔,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啓曰,新除授應敎鄭羽良,校理呂善長,副校理尹彙貞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鄭益河疏曰,伏以,臣之數昨疏陳,只是一二卽事,而適緣親憂方苦,心神都亂,下語之際,亦未及照檢,宜其拙訥之辭,不足以感動天聽,徊徨躑躅,秪俟妄言之誅,不料聖度天大,威罰不加,而察其有未盡語,示以誨諭引發之意,知其有不櫛憂,許以俟間察職之暇。如臣癡妄,屢忝言責,處於群咻之間,而免於衆鏑之中者,何莫非我聖慈終始曲保之恩,而至如今日之從容誨責,若有期勉者,尤非愚賤如臣所可得於聖明者也。不識聖明,奚取於臣,而前後之所以待之者,至於此耶?噫,君臣猶父子。殿下之所以敎諭者,旣如慈父之詔迷子,則臣之自阻於聖明,而不盡其所蘊,實非事其君如事父之義。玆以前疏之未罄者,爲殿下更陳之,幸聖明,恕其狂僭,而少垂察焉。呼gg嗚g呼,我國家昇平旣久,殺運大啓,天地間一種厲氣,生此許多賊子,聖德非不足於化育,而此輩實自速於罪戾。然則甲辰之誅逆鏡,戊申之誅賊夢,是所謂天命討之,國人殺之。天命討之則討之,國人殺之則殺之,有何一毫所損於好生之仁,而然而隱惻之心,常存於論囚之時,審愼之意,太過於斷刑之日。非不知極惡之難化,而終未免假借之歸,非不知滋蔓之難圖,而亦未免鉏治之緩,以致豫網太闊,呑舟見漏,梟音不改,詬天益甚,至於今番詹、孝之變而極矣。縱幸宗社默佑,神人同憤,國賊斯得,王章克擧,而第臣之所以爲國家他日憂者,蓋此彦、寬兩賊尙在故耳。論其負犯,則同於鏡、夢,語其氣勢,則過於詹、孝,彼詹、孝,尙能陰結凶徒,敢生報復之計,況過於詹、孝者,其爲患,當復如何?臣於兩賊,本無私怨,而初旣發啓,今又請討,誓不欲與此俱生者,蓋爲國家慮也。若其罪,容有毫分可恕之端,則臣雖不仁,抑以何心,導吾君必以殺戮乎?諫長之疏,是亦共公之論,遣辭之際,縱有不槪於聖心者,其在翕受之量,但當優答之不暇,而乃反以疑阻過激等語,摧折之若是,臣之所以憂慨於此者,或恐因此而有忽於懲討之典。豈忍爲諫長一身地,有此分疏語也?一般人之說,初不過行語間泛稱,而今因聖敎中未安二字,實不無許多感慨者。噫,臣之事殿下,亦已久矣,其長短淺深,必莫逃於聖鑑之下。臣愚死罪,不敢知殿下之所以期待於臣者,果何事耶?其欲與世浮沈,隨時變見,只以苟然充位,爲上計乎?其欲論人是非,觸處生疣,唯以棼然起鬧,爲能事乎?由前之說,則非但臣之所不忍,抑亦殿下之所不願也,由後之說,則非但臣之所不願,抑亦殿下之所不取也。然則殿下之所以期勉於臣者,無乃持論無偏係之病,處事有公平之心歟?抑或事君則必以勿欺,爲貴,論人則必以不刻,爲務歟?此則臣之所嘗從事而猶未能者。倘殿下隨事指敎,使之得免大罪,則殿下之恩,可謂生我父母,而第伏念臣之今番所論,實非尋常彈劾之比,初無偏係不公之可論,則今殿下敎之曰,非所期於爾者,臣誠訝惑,莫曉聖意之所在也。夫亂臣賊子,人皆可得以誅之,則洪鉉輔之聲罪兩賊,何可歸之於黨習,而殿下之敎,反以疑阻,執滯斥之,職此以往,鉉輔一般之人,將不得開口於討逆之論,臣爲是之懼,敢以草草數語,自附勿欺之義,是豈黨於鉉輔而爲之言也?黨論之亡人國,自古皆然。殿下之以此申飭,非止一再,則聖算之必欲打破朋黨,於此可見。是以,章奏之間,前對之際,人人皆曰蕩平,事事必曰蕩平。夫蕩平二字,自是美題目,凡爲殿下臣庶者,孰不拭目思見,而奈之何行之四年,實效愈邈?此不過做時不如說時,其所以措之者,終不得其要故耳。臣疏中所謂是者是,非者非,公聽竝觀,使斯世咸歸至正,則數百年朋黨,自可一朝破之云者,語雖沒略,不能達意,苟或行之,則此正今日之對劑,而不惟不賜察納,反疑其妄訕時議,始以不知予責之,終以爾若此敎之,臣於此,竊不勝惶媿欲死之至。噫,莫大者,君臣之義,莫嚴者,君臣之分。自辛、壬至于今,干分者幾人,犯義者幾人?往年誅一賊,今年殺一賊,而終不能窮治其黨與,罪惡之最著者,如彦如寬,而尙得假息於覆載之間,如是而尙可曰逆順嚴而義理明耶?以此言之,則今日氣像,政如天地混沌,淸濁不分。殿下苟能大奮發於玆,大振作於斯,凶于國者,誅之以刑,黨于逆者,治之以法,使一國之人,皆知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然後始乃誕告中外曰,今則逆順嚴矣,義理明矣。爲吾臣子者,恪勤乃職,勿復以先天事言之,則時象之日新,世界之淸明,不啻若開闢之天地,若如是則聖人之能事,於斯畢矣。以殿下之明聖,胡不念及於此,而乃反曰,信若此,在上之人,將以何事治國乎?臣誠訝惑,莫曉聖意之所在也。至於請罷李性孝之事,此不過一時規警之意,過中之敎,已極惶隕,而最是尹就咸之託以引避,肆然反詈者,良可笑而不足怒也。當初發啓之殊欠得當,誠如聖敎,發啓者旣欠得當,則傳啓者獨可免欠當之科乎?以其欠當,故停之,而性孝之汲汲迎擊,此莫非年少乖激之致,以此請罷,有何可怒之事,而拖引題外之辭,欲爲脅持之計耶?略論數事,旣承未安之批,又於意外,厚被人言之困,揆以臺體,宜卽引避,而老母之病,一樣危劇,左右扶護,實無頃刻離側之勢,玆敢以疏代避,略暴危懇,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以快人心,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而一也再也?雖曰自是,予則此等處,亦執滯處也。爾其勿辭,俟間察職 ○戶曹判書金東弼,參判李廷濟,參議金鎭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備忘記,以垓家混同書啓事,有當該郞廳拿問之命。臣等於此,實不勝瞿然悚蹙之至。大凡逆家籍沒之規,一從金吾捧承傳擧行,而本曹則發遣郞廳,家舍財産,計數錄出,依例修啓,而至於破家瀦澤,自是京兆擧行之事,元非本曹之所可干預。況此垓家則勿爲破瀦,旣有特敎,聖意所在,有可以仰認者,故大君祠宇,初不錄於書啓之中,而當初下敎,元無勿籍家舍之命,故臣曹依前例書入於單子之中,而京兆亦無破瀦擧行之事矣。今者該郞,至以此被逮,則臣等忝在曹堂,其爲惶悚不安,尤有倍焉,玆敢相率請譴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亟許鐫罷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等有何不安之端?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雍正八年庚戌五月三十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及備局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行吏曹判書趙文命,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右尹金取魯,戶曹參判李廷濟,右承旨成德潤,假注書洪重一,事變假注書蔡命寶,記事官李觀厚、李日瑞。致中進伏曰,雨勢支離,蒸熱轉甚,必有妨於調攝之節,仰慮無涯矣。啓辭之批,有勿爲問安之敎,昨今聖候,復若何?上曰,批答已言之矣。更無他症,日熱甚,故眩氣尙爾往來,而口淡快愈,水剌厭進,數日來亦少愈矣。致中曰,雖以賤人言之,當此暑熱,厭食易矣,水剌厭進,固非異事,而今則已愈,幸不可言。咳嗽,復何如?淸肺湯,已進御乎?上曰,咳嗽亦少愈。湯劑因日熱,姑不進御矣。致中曰,引接醫官,問症,似好矣。上曰,症勢已愈,當觀勢爲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已愈,喜幸何達?伏聞判決事金後衍所傳之言,湯劑以觀勢用之下敎云。受鍼匪久將畢,更令醫女,入診,何如?上曰,欲觀五六日,以本症候,論藥爲計矣。致中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益有差勝乎?上曰,症候少間時,進湯劑,故十貼後有效矣,二十貼後無加效,且緣日熱,厭進水剌,故姑停之矣。致中曰,中宮殿患候,大勢減歇後一樣云,臣民之幸,何可言?上曰,一時暑感,今則快愈矣。致中曰,嬪宮患候,亦已差愈,故不爲更請議藥矣。近復何如?上曰,比向來少愈,不詳審而用藥,甚悶,欲觀來頭爲之矣。致中曰,聖候方在靜攝中,酬酢有妨,故今日次對,欲頉稟矣,以北咨,有稟定事,敢此請對矣。上曰,昨日誤認爲晦日,而無求對之事,故爲訝矣,今日,乃覺爲日次。久廢次對,此後則公頉外,循例稟之,可矣。卿等,以馬牌事,爲深慮乎?予以爲不足慮矣。尙瑞院所藏馬牌中,淸號馬牌有之乎?致中曰,丙子後,無改造事矣。卽今康熙、雍正之號,大小公事,皆用之,而馬牌則是鐵物不傷,故因循用舊件矣。以實告之,則恐有責言。若曰皆已新造,而此獨漏落,誤爲持去,則亦不誠實,實難爲對,故諸臣意見各異矣。上曰,卿意,何如?諸臣之意,亦何如?各陳所見。致中曰,凡事,從實爲言,其終必伸,杜撰爲言,則終必綻露。臣意則不棄實狀,善爲辭說而引咎,則似好矣。上曰,所謂善爲說辭者,如何爲耶?致中曰,馬牌異於印符,有同器皿,傷則改之,不傷則不改,故國內所用,則曾已改用,而遐方絶島,則未及一時釐正矣。以此引咎,而以今方一齊改造,爲答,無妨矣。上曰,尙瑞院馬牌,其數幾何?致中曰,小臣持入置簿矣。正德一,宣德二,萬曆十二,天啓五百九矣。趙文命曰,小臣則深以爲慮。此事若出於甲子年間,則必致大騷擾。蓋小國之於大國,臣與不臣,只在於正朔年號,則雖以此興師討罪,亦難自解。此等事,有難直告,宜以權辭,爲答,而臣僚中,亦多有過慮者,以爲當送使臣矣。上曰,彼人不以不奉正朔詰責,而只以査明燒毁後,回奏爲言,則固無可慮,而雖在腥膻中,其言正大,彼國有人矣。文命曰,戊申年三田碑搪破之說,出於鞫招。且曾聞先正臣《宋時烈文集》,亦入彼中云。此皆賊黨之傳播做作者,此事尤豈可不慮乎?上曰,我國文集,亦入於日本,此則不是異事矣。吏判之意,終是過慮。凡事過慮,則反爲害矣。致中曰,我國尊奉皇朝,尙稱年號之事,彼人皆已知之矣。上曰,彼人之於皇朝,只因成賊,乘虛入之而已,元無讐怨之端,以刊《明史》事,觀之,亦可知矣。我國之不忘皇朝之誠,亦當感動,何憎之有乎?雖以皇壇事,問之,以不忘再造之恩,爲答,則彼亦無辭矣。彼人若見崇禎紀元後之書,則是或可慮,而此則本非皇朝所授之物,異於印符,有同器皿,傷則改之,不傷則不改,故景廟朝彼中器皿出來者,亦有萬曆、天啓之銘,彼人皆用之,則我國用之,亦何妨乎?自麗朝,歷漢、唐、宋、明以來,皆用舊物,國初,尙用紹興、崇寧年號所鑄之物,故此亦因循未改矣,今方一齊改造,爲答,有何所妨乎?孔子微服過宋,而此等事,何至用權辭乎?予自東宮時,接待彼人,多矣,都是椎朴,以我國人不質實,知之矣。若全然諱之,則其將以此物,謂出於何處耶?文命曰,以此乃絶島遺落之物,非今所用者,而厥漢誤爲持去爲言,可矣。上曰,此則太不質實也。致中曰,彼若疑我以詐,則豈不害乎?金東弼曰,臣意則恐不必過慮。彼人性本質實,以實對之,而言若有理,則亦豈有起鬧之慮耶?且咨文中,不以何不行用天朝正朔之意,爲問,而以燒毁報部,爲辭,其無深意,可知。大臣所達,誠實之言,道理當然。皇朝冊寶,皆已燒毁,馬牌之未及釐正,蓋以鑄鐵有同器皿,與印章有異,若奉皇朝正朔,則又何爲越崇禎,而奉天啓乎云爾,則此一段,足爲發明之道,精製咨文,入送齎咨官,而但兩西監、兵營馬牌,則不可不先爲改造矣。金在魯曰,臣意與戶判同。比如居室器皿,因循用舊,本非異事,以錢言之,天啓通寶,開元通寶,亦皆用之,則馬牌何異此乎?上曰,我國之常平通寶,彼人豈不知之乎?李廷濟曰,事關彼國,故或以爲深慮,而以改造後回奏之說,觀之,不必慮矣,但未知與漂海人酬酌,果如何也?金取魯曰,以咨文措語,見之,則似不至大段生梗,交隣之道,亦當用直道矣。上曰,弱國之含憤忍痛,久矣。太廟祝文,亦用彼號,則馬牌改造,固無害於尊皇朝之意,奸人雖欲生闖,亦無慮矣。漂海人等,速令上送,更加詳問委折,而咨文多則生病,使之從簡製出,以一例燒毁,爲辭,而多入惶恐之意,齎咨官,亦以譯官中備諳彼中事情者,別擇差送,可也。{{*|抄出擧條}}東弼曰,小臣曾以史冊事,請送齎咨官李樞矣。使於今行,竝爲探來,何如?上曰,因便探來,好矣,而此後又有辨誣之事,此爲難矣。彼人以朝鮮卷先送則幸矣,而戶判出來後,槪知其難於周旋矣。辨誣一節,當以正道,不當行賂,而此則不可不行賂。雍正或未及見,則趁其未刊之前,圖改之,可也。仁廟朝時所辨誣事,亦能得成,若善辭則可圖矣。致中曰,欲待印本出後辨誣,則遲延矣。東弼曰,此事,常明居間周旋,以爲十三王病差入來,則圖之,不然則乘間圖之云。其冊大都百餘卷,上半則雍正已見之,下半則未及見之云。畢役之際,動費歲年,若先得朝鮮卷出來,則趁其未畢印前,或可周旋,宜令李樞,先爲探知於常明,可矣。在魯曰,臣意則此事不知其易圖也。上曰,雍正,性好勝云。辨誣一節,終若不許,則反爲辱焉。卿等思量,如可爲之,則先探以來?力不逮則送賂亦可,但彼中修史者,或有峻論,則豈不難乎?致中曰,彼中史局多眼,私改似難,而譯官善探階梯以來,則豈不幸乎?文命曰,辨誣一款,不可率爾爲之,必須先探其意,然後可以發口矣。終得辨誣,亦何可望乎?上曰,齎咨官,亦非日日可送者。此後又有節使往來,而彼中土板印出容易,雖或先爲印來,周旋之際,恐有後時之歎。如果給賂而圖改文字,則爲好,而給賂則當送幾何?東弼曰,改文則決難以給賂而圖之矣。朝鮮卷尙未入之,故臣於赴燕時,以微逕,秘密袖來而得見,發覺則此是死罪。至於改文一款,旣經撰修,正書粧䌙,藏置史局。今雖給賂萬金,一摠裁官,決不可生意改撰。莫如先請朝鮮卷得來,然後以事理奏聞而請改,可矣。今不必別送賂物,而但常明曾有所求善步馬、人蔘等物,給送齎咨官,以自國家給之之意,給之,可矣。至於給賂一款,決不可論也。十三王,摠理天下郡國事,稟決於皇帝,傍助則可圖云矣。上曰,使彼直改已成之書,則似難。當懇囑常明,使之言於十三王曰,朝鮮以大明《會典》所無之語,書諸信史,爲至冤云爾,豈不聽從乎?彼雖曰史筆,史斷文字,尤極怪駭矣。致中曰,今年牟麥失稔,京畿、江原道尤爲凶歉,民無持糧而作農者,民事極爲可慮。畿內還上甚少,不可折半留庫,而旣有折半之命,今難變通,而民情渴悶云矣。上曰,農民之關重,莫如牟麥,而秋成前農糧乏絶,誠可悶,而卽今雨水,亦不適中矣。致中曰,嶺伯坐罷,交代尙不下去。李秉泰可善爲之,故請送矣,連違數十牌,無意應命,似當有譴罰,而第聞秉泰不無所執,期於必遞云矣。上曰,所執,何事?致中曰,洪好人尙未蒙宥,渠雖收敍,不可去云。其人固執,似不撓改矣。上曰,歲抄見洪好人事,已慮李秉泰之如是矣。豈可爲慰安秉泰,而有所撓改乎?當有處分矣。朝廷無人,而重臣出去,西顧之憂則少寬,而甚可悶矣。致中曰,擇送,故不免出送重臣。且淳前任一縣,草草於外方事,未盡鍊熟,固宜歷試外庸,而西藩又是重地,出試,似好矣。上曰,然矣。平監望中人,皆是不可出送者,而淳則不無臬兀之情,故欲令暫出,伸其廉隅,而外出一人,則內失一人,朝廷誠難矣。嶺南亦無可送之人,甚可悶矣。致中曰,趙顯命一番出送,好矣。上曰,一出已難,二出豈不重難乎?致中曰,卽今嶺南,非顯命則無以鎭壓,差送顯命,則必有功效矣。文命曰,小臣有區區淺見,故敢達。今番捉得必雄之人,自上敎以此是職分內事,而不許論賞,而外議皆以爲捉得馬何羅,亦爲封侯,則必雄雖曰小宦,伊日禍機,急於呼吸。且其締結諸賊,逆節狼藉,則捕得者,豈可無賞云,而事係宦寺,故皆不言,臣則不避其嫌而敢達。上曰,曾以考例論賞,下敎矣。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必雄實是凶逆,捕得者大加賞典,亦不過矣。上曰,伊日事,曾已下敎矣。予適無寐,有呼中官代草之事,退去之際,見有殊常人,低呼軍士曰,取某物來與我云,則賊聞其聲,跳出興化門,軍士急追,三顚三起,辛勤捉得矣。予亦初以爲尋常矣,此去彼去之聲喧藉,故不覺落筆問之,則內弓房有賊云。捕得後考見戶牌,則果必雄也。予亦不能無慮,以此非鼠竊狗偸,而來問之,則果如所料矣。非內官之直捉,而不告則不發覺矣,發覺者中官,捕捉者軍士也。職分內事云者,蓋其時事實,不過如此。若非內官,則亦當錄勳,而旣是中官,故只以考例論賞下之矣。曾見史牒中官錄勳者,心常非之。宦寺,若開以功施賞之路,則後世必有中官策勳之弊。其源不可不嚴防,故終始持難者,爲此也。致中曰,聖敎出於抑近習杜後弊之意,甚盛德事矣。孰不欽仰?但必雄執捉之時,其人誠有指揮捕得之功,則略施賞典,恐無不可矣。上曰,以如干之賞,給於宦寺,則後世亦必有言矣。以事干逆賊爲賞,則其末當如何耶?軍士則日後不無激勸之道,論賞,宜矣。伊日擧條,下于何處?非公、私賤云,當如何賞之?致中曰,加資後重賞,宜矣。上曰,史官出去,公、私賤與否,更問以來,可矣。史官洪重一回奏曰,出去問之,則捕得必雄軍士宋次發爲名者,方以內班院雇軍,入番,故招來親問,則以爲本居保寧地,是校生族屬,非公、私賤,而流寓上京,立役雇軍云矣。上曰,渠爲加資,用之何處?反不如雇軍,必爲飢餓矣。申吉萬則爲同知追贈矣,此則加資實爲無用,而其在激勸之道,不可只給米布,加資後,米布從優題給,可矣。東弼曰,加資後,給逆家田畓若干,似好矣。上曰,田畓米布,不可疊給。此則米布田畓間,自地部參酌,或從其願給之,可也。{{*|出榻前下敎}}金東弼曰,頃因備局覆啓,有稅米二萬石劃送江都之命,而上年收租,雖曰稍勝,若計一年應下之數,則元無所餘,而今年營建廳修理所之役,又是上年所未有之別役,今若於此數,劃給江都,則明春經費,必將稱貸,事甚可悶矣。今以關西錢之湖南貿米者四萬石內,二萬石則劃送賑廳,二萬石則劃送江都,而以各鎭浦兵船載運,則似爲便好,故敢達。上曰,此與軍作米,條件異乎?金取魯曰,此與軍作米,名號雖殊,均是廟堂之爲慮軍餉而作米者,何可推移代償於江都米乎?洪致中曰,當初關西錢貿米湖南者,本爲國家不時之需,而且是廟堂句管之物,則元非戶曹所當干涉,而今此所達,有若自戶曹當爲次知者然,事甚不然矣。上曰,戶判之意,槪欲以湖南貿米,充償所貸江都米,而以兵船載運,事涉重難。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此則決不可爲矣。此路一開,則朝夕待變之具,後必爲載米之船,脫有警急,將何爲耶?北路運穀,出於不得已,而往還之間,致敗已多。今又出用,後弊無窮,此則決不可爲矣。東弼之意,欲以湖南所貿米,充送地部還報之代,而田稅與貿米,條件各異,不可混同用之。且湖南米上來未易,而江都劃送之命,終無實效矣。地部經用,殊涉可慮,廟堂覆啓所劃給之數,雖不能盡送,依前特敎,一萬石則不可不以稅米,先送江都矣。上曰,運米一款,從當商確處之,而先以一萬石稅米,今年內劃送江都,可也。東弼曰,各邑以船隻之絶無,多未裝載,卽今上來者,未滿三、四萬石。今雖劃送一萬石,待其稅船之畢到,當爲觀勢劃送矣。上曰,然矣。{{*|出擧條}}東弼曰,金遇兌料理米,卽湖南乙巳條稅太等留賑之代,數至二萬六千七百石。初令移送江都,今當還納本曹,而本米散在各邑,趁未上來,前後申飭,非止一二,而終不擧行。蓋其料理之際,稔怨旣多,及其收捧,未免逋欠,以致如此,而原其穀物,旣是惟正所需,則本曹不可全失。分付該道監司,親自句管其文書,旣已捧留者,爲先裝載上送,未捧之數,趁秋成一一收捧,使之解氷卽時,盡數上送,而不卽擧行之守令,各別論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小臣極知惶恐,而以本曹切迫之事,敢有所達矣。小臣以萬萬不似之身,猝當度支重務,度支,卽一國財賦之所出,必得其主人而任之後,可成貌樣。臣非其人,至於錢穀之事,尤所昧昧,尙何論於裕財足國之策乎?卽今經費蕩竭之中,最是無錢之患,實爲罔措。三月朔會付錢文封不動四萬兩外,行用只是二萬餘兩。臣之入曹後,連有用下,言念國儲,實爲哀痛。諸般弊端,皆源於無錢,而以臣拙策,萬無生財之望。如不斥退臣身,而俾任一日之責,則鑄錢之外,無他變通之道矣。鑄錢事,前後諸臣,陳請甚多,而終不蒙允從,以臣拙訥之辭,何可望其回天乎?且臣於前日詢問之下,以錢不可罷,亦不可加鑄之意,陳達,而及入地部之後,則事勢異前,有不可膠守前見,錢貸之公私俱乏,實爲難堪之端。諸般弊源,姑不可一一煩陳,只以目前所可變通者,大略陳之矣。卽今賑廳所在生銅十四萬餘斤,本曹所在生銅一萬餘斤,合十六萬餘斤,曹儲含錫三萬餘斤。此爲死貨,以此鑄錢,則當爲十四萬兩,所入物力,匠人料布及若干雜物而已。賑廳生銅,便作死貨之物,今若劃給戶曹而鑄錢,則白地當得十三、四萬之錢貨矣。臣取考乙巳正月間,臣之叔父故判書臣演判度支時,啓下鑄錢節目別單磨鍊,其所入則銅鐵雜物,及匠人料布諸般雜費,盡以價錢計之,則鑄錢所費二十萬兩,餘利當爲十萬兩,至於本曹,則含錫等雜種,多有不備價之物,其利當得三分之二。今若特許戶曹,以見在之銅鐵,限十朔先爲做成,又限一、二十萬兩,費物力繼鑄,則雖償其本,亦可得數十萬兩之錢,非但目前之救急,錢貨通行,民亦有賴矣。上曰,向者,儒臣柳儼有所達,故予有所敎矣。曾聞錢爲妖物,卿於前日,亦言錢不可鑄,而及入地部,又欲加鑄錢,果爲妖物矣。卿又若此,不問而已知廟堂諸宰之意矣。平監尹淳之外,皆曰可鑄矣。兵判於鑄錢事,未曾言,未知意見,如何?在魯曰,小臣初亦曰不可鑄矣,近來所見稍變。蓋窮則變,變則通,則卽今生財之道,莫如鑄錢矣。文命曰,鑄錢,乃有國之常事也。況今錢貨窮竭,加鑄斷不可已矣。曾聞判書鄭齊斗論鑄錢之弊,因人細聞,則無別樣所見。尹淳從遊於齊斗,故所見亦然矣。上曰,卿意則予已知之。向者豐原應旨之啓,亦以鑄錢,爲急先務矣。上曰,銀錢換價,一從朝家定式乎?在魯曰,不然矣。銀是至寶,豈可不捧倍錢乎?東弼曰,今若鑄錢,則銀錢之價,一從地部定式,當以二兩折定而行之矣。取魯曰,臣亦曾持加鑄之論矣,卽今賊徒流遍,弊端層生,鑄錢,似難矣。上曰,予意則終始持難,寧爲廢錢,而不可加鑄矣。廟堂皆曰可鑄,予有一試之意,而旣試後,有弊則誠難。錢雖窮竭,姑不至於不可支撑之境矣。卽今世道,譬如久病之人,猝然梳頭,病必添矣。在魯曰,何可慮以添病,而仍不梳頭乎?上曰,若如卿言,則雖知其添病,而亦可梳之耶?致中曰,小臣意見,聖上必已下燭矣。上曰,不至於不支撑之境,則鑄錢實重難矣。東弼曰,此是朝廷上大同之論,尹淳一人外,無異辭。今此宰臣,只以弊端爲言,不言救弊之策,臣誠沓沓矣。取魯曰,臣之意見,只陳其重難,倉卒之間,救弊之策,何以盡達乎?上無發落。東弼曰,本曹事務,至爲緊重,郞廳必須得人,然後可以責效。自今地部郞差出之際,自辟書送,則銓曹必爲收用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奉朝賀沈檀喪葬需草記批答,有隨品題給之命,而李觀徵時則例賻外,無喪葬需題給之例,近日黃欽喪,有喪葬需別爲題給之例,今番則何以擧行乎?上曰,以元致賻隨品題給,可也。李廷濟曰,下大闕修理之役,幾盡爲之,而其中集福軒,多至數十餘間,故尙未畢役矣。上曰,役事之浩大,無異於新造矣。廷濟曰,大內諸寢殿,臣等皆已奉審,庶無可疑,儲升殿,亦與內官,眼同奉審,無他可慮,而至於大王大妃殿所御寢殿,獨不得奉審,下情泄鬱,故敢稟。上曰,儲升殿甓拔見乎?廷濟曰,拔見矣。上曰,大王大妃殿所御殿,中官已再三見之,而其在愼重之道,所達誠然。稟於東朝後,當下敎矣。廷濟曰,修理畢役後,當爲草塗褙,而還御後,例有大修理,正褙及油芚,大修理時付塗,似宜,故敢達。上曰,正殿別堂,當以白綾花塗褙,而房堗初再褙後,久則紙弊生毛,有再塗之弊,宜以油芚,付之門闥,着實封鎖,勿使人往來,而此後修理時,勿使更付油芚,可也。廷濟曰,丹靑事,一依聖敎爲之矣。上曰,此大闕丹靑則似侈,此則從儉朴而精潔爲之,可矣。金在魯曰,今春庭試武科赴防與否,尙未定奪。當何以爲之乎?赴防雖無實效,而本意則有在,不可每每廢閣,今番則特令赴防,爲宜,而北道凶荒孔慘,西邊亦不免凶歉,恐有主客俱困之弊。議者或以爲,從其自願,願赴防者,使之赴防,願納米者,使之納米,無妨云,而論以朝家事體,此亦有所未安,故敢稟。金取魯曰,新出身赴防之法,自是國朝美意,而近來輒令納米者,雖出於軫恤武士之意,而終未知其得當。臣意則更申赴防之法,而其中情勢可矜者,令該曹量處,似好矣。上曰,赴防則依例定送,而其中情勢可矜,願納防米者,自兵曹稟施,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京兩驛,雖在平時,役繁難堪之狀,前已陳達矣。自前朝家別有大役,則本曹判書陳達,有米太題給之擧。今年則國役尤重,纔經遠陵行幸,又有無前鞫獄,故兩驛長時合番,待令闕下,貧殘驛卒,多有全然飢餓者,合有別樣顧恤之道。此輩呈狀于臣,願依丁酉溫幸,戊申鞫獄時例,受食米太,臣以早晩啓達後,當爲覓給爲題矣。太則戊申鞫獄時,自本曹陳達,請令戶曹題給,而有至今未施者。臣於向日,始爲陳達推給,而米則在前或以戶曹別庫米一百石分給,或以禁衛營米三、四十石分給。此事旣係朝家惠恤之典,則所當全以戶曹米,分給,禁衛營則於兩驛,不相關,而特以戶曹每每靳固防塞,而禁營又是兵判所兼帶,出納在於己意,故或以禁營米,間間題給矣。今番則戶曹、禁營,分排分給,爲宜,馬戶每一戶米四斗,走戶每一戶米三斗式磨鍊,則都合爲七十石十四斗,自戶曹出給四十石,自禁營出給三十石零,何如?金東弼曰,此是渠輩分內事,賞典不可輕施矣。金取魯曰,此與溫幸時例,不同矣。陵幸程道,雖有遠近之殊,自是年年應行之擧,不可比援於溫幸時例矣。在魯曰,寧陵往返,爲五日程,與年例陵幸,絶異,且在前亦或有無時陳達題給之例。況今年旣經遠陵行幸,又經無前鞫獄,雖不能兩次題給,何可全無惠恤之道乎?上曰,宰臣所達異於溫幸之說,是矣。然旣有溫幸時及戊申逆變時前例,而纔經今番逆變,兵判所達穀數,亦不甚多,令戶曹及禁衛營,分半給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廣州出身朴文彬爲名者,來呈臣曹以爲,今番觀武才時,閑良金得柱,以鳥銃三中四分,單技入格,直赴殿試,出身石起三,亦以鳥銃三中,單技入格,邊將除授,而渠則以鳥銃三中四分,片箭一中,兩技入格,只蒙弓箭之賞,未免冤枉云云,故取考其試才別單,則右人等入格矢數及賞格付標,果爲的實矣。單三中出身者,旣蒙邊將除授之典,則文彬之三中四分外,又加片箭一中,而反蒙弓箭之賞者,宜有稱冤之言。似是當初單子付籤時越過之致,故敢此仰稟。上曰,一體守令、邊將中除授,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武臣堂下朔試射二十五矢以上,例有邊將承傳矣,今五月二十二日朔試射時,武兼南益曄,以二十六矢居首,而無付標而下,其在激勸之道,不可無依例施行之典,故敢達。上曰,予亦知例有承傳,而偶失照察而下之矣。前例皆是邊將承傳耶?在魯曰,前例則然,而南益曄,卽丁卯節死臣宜春君南以興之後孫,曾經監察、縣監。如此之人,似當用陞敍等承傳矣。上曰,南益曄,守令、邊將間除授,可也。{{*|出擧條}}金東弼曰,伏見備忘記,以垓家混同書啓事,有當該郞廳拿問之命,不勝惶恐,而第逆家籍沒之規,一從金吾奉承傳擧行,而本曹則發遣郞廳,家舍財産,計數錄出,依例修啓,而至於破家瀦澤,自是京兆擧行之事,元非本曹所可干預,而旣有勿爲破瀦之命,故大君祠宇則初不錄於書啓之中,而當初下敎,元無勿籍家舍之命,故臣曹依前例書入於單子之中,而京兆亦無破瀦之事矣。俄以此疏陳,而敢此更達。致中曰,上敎中,有垓家是於義本宮隔墻之敎,而此非隔墻,中間有一大路,是相望之也,故曾有朝陽樓、夕陽樓之稱矣。上曰,備忘中隔墻二字,以相望改付標,而垓家籍産中,大君冠服、佩飾、器皿等物,別置戶曹,以待定其奉祀後,出給,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拿問郞廳,分揀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成德潤曰,奉化史閣事,甚急,而別兼春秋申致謹,謂有難安情勢,日呈辭疏,無意應命。辭疏雖已退却,而史薦事外,政院無請牌之規,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朴師正疏已久,而其後旣已行公於玉堂,則到今不宜引嫌,此非史薦,則以越次引嫌,尤涉不當。從重推考,催促發送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啓一、尙稷等,臺啓允從,鞫囚久滯可悶,一體鞫問事,分付當直都事,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小臣與僚相,雖參鞫坐,而間赴本司坐起,故鞫事自爾遷就,可悶矣。上曰,今則原任大臣,在焉,與之推移爲之,可也。上曰,平安監司尹淳,明朝若不出肅,則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8v5t2sbmh3l5z3meem91svmwtco5db7 2172486 2172457 2022-08-16T23:02:12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五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四月|四月]]|next=[[../八月|八月]]}} ==5月1日== 行者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敬龍{{*|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丹陽郡守洪重聖,文城僉使林蕃。 ○吳光運啓曰,朔書篆文不書,不得懸頉事,曾已,申飭,而校理趙明澤、副校理柳儼、副司果李光溥,今四月朔朔書篆文,不爲書進,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假注書趙榮國病代,以金聲大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炳爲漢城主簿,以申思喆爲惠民署提調。 ○吳光運啓曰,端午製述官,旣已抄啓,藝文提學宋成明,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朴震圭、閔宣重,俱以身病甚重,差瘳無期,時月之內,無望起動供職之意,呈狀乞遞,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令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世瑾爲大司憲,以朴弼琦爲執義,以朴奎文、金墰爲掌令,以權一衡、沈星鎭爲持平,以金尙星爲獻納,以申昉爲副提學,申致謹爲副修撰,沈得賢爲監察,朴弼榦爲長興庫主簿,鄭彦恢爲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侍衛進,參知趙錫命病,左副承旨李春躋進。 ○以玄悌綱爲知事,趙持重爲同知,李炯爲僉知,河德休爲羽林將,李命錫爲五衛將,張泰紹爲宣傳官,徐愼修爲武兼,柳載天爲委曲僉使,劉雲徵爲玉江萬戶。 ○吳光運,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肅廟寶鑑》印役旣畢之後,則實錄草本,不宜一日仍奉本廳,使春秋館,卽爲奉安於本館,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朴泰時有頉,代忠義衛趙廷命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累度特推之下,連違召命,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親鞫姑罷,明月庭鞫爲之。 ○梁廷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去四月今五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李宜顯,判府事沈壽賢所住處,則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李宜顯,兩朔祿俸領受,而領府事李光佐,以爲恩命荐降至此,而終不敢冒受,惶懍之極,祗竢大何云,判府事沈壽賢以爲旣退,而復受常祿,終有所不自安於心者,屢煩恩命,未敢祗受,罙切惶懼,罔知攸措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輸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太伊依傳敎定配所發配之意,纔已入啓矣,卽接左右捕盜廳所報,則金太伊今日午時量物故云,令漢城府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近來經費虛竭之中,銀貨尤無出處,其所補用,專賴於各處銀店所收,而數甚零星,一年所俸,不能當一年度之萬一,若干遺在,日益減縮,爲今之計,諸道銀店,着實收拾之外,無他道理。平安道、殷山縣銀店,上年因本曹草記,自備局限五年許屬本曹事,覆啓蒙允之後,本曹累次差送別將,欲爲收稅,則本道不爲許施,定送營差,厥後本曹郞廳輪對入侍時,又以本道勿爲句管之意定奪,而稱以泉流庫所屬,自本營專管收稅,而只以若干稅銀,塞責分送,本道財貨,素稱殷富,一銀店有無,元無緊關,而且京外銀鉛店,竝屬本曹,旣是先朝定式,則當初許屬,亦出於軫念本道之意,雖使本曹,依定奪專管收稅,五年所捧,其數幾何,而成命之下,終始堅執,無意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依前定奪,自本曹專管收稅,而至於路稅等各樣雜稅,本道更勿干涉,自本曹一體收稅,以補經用之意,更加申飭。本道慈山地,又有産金處,而自本道,今方收稅云,所謂金貨,本非我國所産,每於使行,送價貿來,其有關於經費大矣,今此慈山金店,許屬本曹,使之收稅,而發遣算員,摘奸其兩店形止後,所收之稅,知數以來之意,竝爲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以右邊捕盜大將李森命召還納事,密匣啓請,傳于梁廷虎曰,日猶未明,此時遞易,似難未出代前,姑令仍察,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鵬翼爲右邊捕盜大將。 ○編修官張斗周書啓,臣承命馳往于京畿廣州地沙川村前贊善金榦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病蟄山中,晩後始聞逆宦之變,臣聞來不覺心膽驚墜,所當卽進闕外,略伸臣子分義,而累年死疾在身,近又得脚病,不能屈伸,若有一毫運動之勢,何敢偃然退伏?玆以短疏,陳此危衷,卽伏承聖批,辭旨勤懇,有非賤臣所敢當者,伏地奉讀,只自感泣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入直承旨入侍。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正言尹志遠等啓曰,懲治亂逆之法,必先渠魁,鋤滅禍根之道,難淹時日,昨者垓、圻兩賊,雖已取招,此等凶魁,與徒黨枝葉之訊問,有異,卽加嚴刑,在法當然,晷刻稽延,便爲失刑,戊申成衍之告,今日諸賊之招,前後符合,如出一口,兇徒逆黨之恃爲窩主,釀成千萬古所未有之凶變者,徒以此兩賊在耳。況今諸賊之飮毒徑斃,前後相繼,此必有根株巢窟,內外糾結,隱伏潛圖而然也,此賊一刻假息,則賊謀未折,危機莫測,宗社之憂,有不可勝言,請鞫廳罪人垓、圻,亟命嚴刑鞫問,依律處斷。答曰,不允。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李著、李龜休,持平金尙翼、南泰溫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啓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以上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啓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啓寢罪人業德島配之命,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以上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答玉堂箚曰,不允。 ○校理趙明澤、趙迪命,副校理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等箚曰,伏以臣等,以垓、圻兩賊,嚴鞫正法事,連日齊請,而聖批以已諭爲敎,臣等竊不勝抑鬱之至。噫,今番逆節之凶慘,實是亘萬古所未聞,而諸賊之稱爲謀主者,兩賊也,諸賊之恃爲推戴者,兩賊也,則其綢繆締結之狀,已無可問之端,而尤所絶痛者,渠以王室近宗,國家之所視遇如何,而徒懷怨國之心,罔念再生之恩,乃與諸賊輩,主張不軌之圖,論以國法,尙何可一日容息於覆載間乎?同凶情節,旣已盤問於昨日,則嚴訊窮覈,自是次第間事,而臣等之沫血gg沬血g飮泣,猶復陳請而不知止者,誠以晷刻淹延,實有宗社無窮之憂。王法至嚴,不可不及時擧行,伏願聖明,罪人垓、圻,亟命嚴刑,依律處斷云云。{{*|批答見上}} ○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閔鎭遠,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李宜顯、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右承旨吳光運,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朴師昌,事變假注書尹敬龍,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判義禁趙文命,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巳時,廳假注書金聲大受點入侍。李光佐進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侯,何如?上曰,安寧矣。光佐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光佐曰,親臨鞫囚,前後計之,殆近一望,日候益熱,小臣竊恐玉體之或有傷損,晝夜憂悶,何可盡達?上曰,今姑無事,何關乎?光佐曰,寢睡水剌之節,不瑕有減於常時乎?上曰,別無所減矣。洪致中曰,小臣有稟定事,而近來久未次對,未得仰達矣。頃者御營大將張鵬翼,以海美營將朴敏雄所得兇書封進,其時自上以有同匿名書,欲投火中,臣於伊日暫見,則其下只列書十二人名字,別無他語,而旣是兇書所出,故,各邑不得不捕,天安捉囚八人,海美捉囚四人,而欲待朝家處分,問于捕廳,則答以自本道重處云。故忠淸監司李聖龍,以此狀聞,而煩諸文字不便,尙未覆啓矣。蓋此事,朝家旣置而不問,則似不必究覈,而當此農節,久囚多人,亦甚有弊,何以處之乎?敢稟。上曰,放送,可也。{{*|出擧條}}李㙫曰,國家以有同匿名書而投火,則似無可問者,放釋,似宜矣。上曰,未知某人入於其中,而予則不見也。致中曰,有同陷害無辜之人者矣。又達曰,頃以李世說家賣酒事,有申飭之敎,該府因此更申酒禁,閭閻頗搔擾云矣。上曰,此則非頃日下敎之意,昨年備忘中,已諭士夫及有力者,則法吏不敢問,法官不敢論,而其所貽弊,只及下民,故痛此而下敎者也。許以風聞四字,意亦有在,則雖處九重,予則不知爲法官,豈不知士夫之家犯禁者,而下敎之下,更擾小民,使王令歸於不信,已極無據,而因世說申飭之敎,侵及小民,尤涉不當。非卿所達,將不知而害小民矣,當該出禁官員罷職,作弊下吏,令攸司,勿爲徵贖,從重科罪。致中曰,非出禁也,以伊日筵敎,有捧甘之事云矣。上曰,當該捧甘人員,使之現告,可也。{{*|出擧條}}㙫曰,法司限以初一日云,卽使之放還,似宜矣。致中曰,小小釀酒者,固不可論,而當初自上以百石釀者嚴禁爲敎,此則一切嚴禁,宜矣。上曰,然矣。致中曰,漢城府,卽詞訟劇地也。判尹沈宅賢,纔已出肅,而以道昌,以爲出入於渠家云。故深爲難安,沈泰賢,亦以此引嫌云矣。上曰,以其事引嫌乎?致中曰,丁未年出江上,定依幕于道昌家,道昌因欲納交,數次往來于宅賢家,宅賢以爲國家或慮渠之交結,如此妖惡之輩,故大爲愧恨,泰賢亦爲引嫌云矣。上曰,此則過矣。雖同居者,其心腸難知,況一時主人乎?沈泰賢引嫌者,尤過一層矣。觀泰賢人物,不與此輩而相親者也。致中曰,明浩病重云矣。上曰,救療官飮藥時,締結分價然後,可以行藥,而問其受賂,則隱諱以避,同情而至於錢百兩,許以出給云。吾雖不受,然心則愧恧云者,似是同參而諱之也。且以藥價二百兩三百兩云云者觀之,救療官,亦不能無罪也。㙫曰,救療官旣受任,而豈至飮藥殺罪人乎?近聞救療官當次,則皆逃走云矣。致中曰,雖異於羅卒,人心極奸,無可恃矣。㙫曰,惠民署提調黃欽身死,卽今無提調,故當爲救療官者,不得差出,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惠民提調,卽爲口傳差出,可也。{{*|出榻前定奪}}大司諫尹惠敎曰,以酒禁捧甘事,有憲臣罷職之命,憲臣不過由飭士夫家而已,以此罷職,實爲過重,請還收憲臣罷職之命。上曰,近來國綱解弛,朝令不信,小民知法令,朝變夕改,向來秋判,不過申飭,而民間搔擾,小民不堪,禁令只行於小民,不行於兩班、士夫,則釀酒而用於祭祀,小民則釀酒而祭,豈易乎?不過沽酒用之,而輒以犯禁科罪,豈不矜愍乎?朝令行於無勢處,不行於有力處,良可駭也,臺臣,豈不知兩班家釀酒以賣處,而一不現捉,只侵小民可乎?當初備忘申飭,許以風聞,則兩班中某家多釀酒,某家賣酒事,風聞可矣,而只自捧甘,則士夫不法,而小民獨法矣,其果誠實乎?朝變夕起,使王令不信,罷職非過矣。且臺官無帶推行公之理,寧爲罷職,可也。惠敎曰,聖敎至當然,而憲府不過申飭兩班家而已矣。上曰,酒禁備忘,事在昨年耶?李春躋曰,在於上上年矣。上曰,當下戒酒文云者,乃此年耳。錫五曰,憲府多官,以酒禁事,皆出去矣。上曰,自有爲之者,使憲府,斯速現告,多官一倂牌招,可也。上曰,道重上之,拿入道重,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凡罪人問目及招辭皆在《事變日記》}},錫五曰,憲府臺官四人,皆入現告云,何以爲之?上曰,勿爲牌招,其有闕之代,政官牌招,卽爲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伊時假注書金聲大入侍。上曰,道重下之,權詹上之。拿入權詹,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問其姓名年歲,讀問目而聞之。上入小次,有頃,還御帳殿。上曰,問郞持草紙來。鄭益河持草紙進伏。上命曰,趾文、松年,更推問目書之。上曰,詹下之,松年上之。拿入松年,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讀問目,使之聞之。今日則勿如昨日,鄕闇如愚,從實直告之意,言之。上曰,昨日松年,言金長生者,何事?問郞鄭彦燮對曰,渠以沙溪從祀上疏事,年前上京,而渠則老論云矣。上曰唯,錫五曰,政官入來開政云,小臣吏批政廳進去矣。上曰,知道。又敎曰,松年下之,寧東上之。拿入寧東,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光佐曰,俄入小次時,晝水剌進御乎?上曰,進御矣。光佐曰,出御帳殿時,臣或有瞻望,而未及知之矣,聞侍衛諸臣之言,則自上或有困睡之時云,入小次休憩,毋至有傷損之節,何如?上曰,戊申年連日親鞫,而不至困勞矣,今番則或有如此之時,蓋日熱所致而然耳。所達如此,當依爲矣。錫五曰,今番與戊申年異矣。日氣甚熱,且處所與仁政門有異,曝陽長照,使大臣捧招罪人,入次休憩,則好矣。上曰,依爲耳gg之g。上出給文案樻gg櫃g於彦燮曰,已決者及物故者外,各付標上之。上曰,寧東刑推。上入小次。寧東刑推準次後,梁廷虎使承傳色稟達。傳曰,此罪人下之,出問目之罪人上之。拿入趾文,散杖如法。廷虎啓曰,罪人趾文,上之矣。上使承傳色傳曰,直爲刑推。廷虎啓曰,已下推案中,大臣旣已付標矣,上置之意,敢稟。傳曰,姑置之,還宮後入之。又傳曰,罪人問目出幾許乎?廷虎啓曰,出一罪人問目矣。又傳曰,出問目之罪人,誰耶?廷虎啓曰,思孝矣。趾文加刑準次後,廷虎稟達。傳曰,此罪人下之,思孝上之。權詹更推問目出之,拿入思孝,散杖如法。上使承傳色敎曰,罪人思孝處,讀問目聞之,仍爲設刑。廷虎啓曰,罪人思孝處,讀問目聞之,旣已設刑勸杖乎?敢稟。傳曰,允。上還御帳殿。廷虎曰,今觀司憲府刑曹酒禁甘結,則只言申禁於兩班,而不及小民,今若竝與小民而擧論,則不可,而此不過因上敎申飭而已,以此罷職,似爲過重矣。致中曰,罷職太過矣。憲府則容或風聞,而刑曹則遵行朝令之道,在於捧甘,此固不異。然凡事適中甚難,故有此弊端矣。吳光運曰,凡事貴適中,不可過其分數,今罷多臺,又罷秋曹,堂上則誠爲過重,推考似爲當罰矣。上曰,臺官,卽耳目之官,而豈不聞李椷家賣酒之事乎?許以風聞,而若知而不言,則終失臺體矣,予深軫百姓之見傷也,而百姓因此稱冤,則豈非愍然之甚乎?事勢如此,故憲府旣已罷職,然而大臣及承旨所達如是,秋曹則當該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罪人思孝刑推準次。上曰,思孝解縛下之。惠敎曰,向者臣以成衍招中所入諸罪人發捕事,陳達蒙允矣。尙觀等雖拿來,成衍旣死,無憑問之處,而成衍之弟益衍,方在謫,拿來憑問,何如?上曰,益衍若知,則好矣。不知,則奈何?惠敎曰,他無憑問之處,發捕問之無妨矣。上曰,依爲之。仍命判義禁,發捕益衍。上曰,罪人詹,爲先上之。拿入簷,散杖如法。上曰,昨日罪人有言,渠之族屬拘留云,若因向來道隆妻自斃,申飭之下敎,而拘留,則爲日後弊端,依舊例爲之,金吾亦依此爲之,可也。文命曰,應坐者外,無拘留之事矣。上曰,權詹下之,寧東上之。拿入寧東,散杖如法。上曰,判金吾進來。文命進伏。上曰,雲燁等病何如云耶?文命曰,午後則未及問之。當問而來達矣。上曰,詹、寧東文案,一體付上。上曰,大臣皆進來。光佐、致中、台佐、㙫進伏。上曰,金吾堂上亦進來。禁堂皆進伏。上曰,松年,何以處之?光佐曰,其爲人,不得測量矣。渠雖云兩班,而處身不分明,似有所犯者然矣。致中曰,臣昨聞其招,似無飾詐矣,今聞渠家亦稍富云,不必爲得給才人錢兩,而往道昌家矣,且來主於相思洞趙忠州家云,則其形迹,亦涉殊常,亦與思孝相親,則其疑端,不一而足,酌處則似不可矣。台佐曰,渠之初招,云往道昌家,則給才人五錢錢,痛憤而來云矣,今言厚待者,可疑也。文命曰,出於東赫之招,則詳考文案後處之,宜矣。光佐曰,松年初言去監營,見思孝,今言與諸生,同見於順天云者,亦奸詐矣。㙫曰,以今日招辭觀之,似有隱情矣。上曰,與松年相親與否,問於思孝乎?問郞趙明翼曰,問於思孝,則以爲與松年相親云矣。朴師益曰,問於思孝,又問於松年,得其情而處之,宜矣。上曰,道隆人物,何如,而趾文云回互耶?㙫曰,思孝終始奸惡,如是抵賴,或至徑斃,則失刑可慮,亟施以緣坐律,則似無失刑之弊矣。光佐曰,年前以思孝事下詢時,臣以師寬之招,旣脫,思孝容有可恕之意,仰達矣。臣出往廣津之後,聞湖南人所傳之言,則多有可疑之言,若有一段模捉之端,則其時切欲陳疏,而旣無模捉之端,故,未果爲之,而常有疑之之心矣。今者罪惡若是綻露,蓋伊時自上見欺於寬賊,臣等亦爲凶賊所欺,而有失對之事,臣等被罪,宜矣。上曰,非獨卿等也。予亦以師寬之招信之,何必引咎?廷虎,以東赫招達曰,文案中云,上年秋新榜進士順天趙哥,率才人來道昌家,而道昌以爲亦入其中云矣。致中曰,然則緊出也。光佐曰,以爲亦入其中之言,緊矣。寧東加刑準次。光運以肅拜單子啓曰,執義朴弼琦,獻納金尙星肅謝矣。上曰,知道。上入小次。傳曰,罪人寧東下之,趾文上之。拿入趾文,散杖如法,脫蒙頭。上還御帳殿。上曰,其罪人何以如此無知覺而然乎?致中曰,非無知覺,故爲如此矣。上曰,極爲凶獰,捧手才刑推。又敎曰,渠若終始不言,則當烙刑之意,言之。光運啓曰,大司憲李世瑾,禁府都事鄭彦恢肅謝矣。上曰,知道。趾文加刑氣窒。上曰,解縛下之。廷虎曰,此罪人,以因傳敎停刑,書出乎,以氣窒停刑書出乎?上曰,此非因傳敎停刑也。上曰,今日內受刑二次者,寧東、趾文等,直爲下本府,此後受二次者,亦一體下之。又敎曰,罪人松年上之。拿入松年,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讀問目,使之聞之。光運啓曰,持平權一衡、沈星鎭肅謝矣。上曰,知道。松年結縛,設刑具。松年窒塞如癎疾。上曰,還下本府。又敎曰,道重上之。拿入道重,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讀問目聞之。上曰,受刑之罪人杖處,洗之乎?廷虎招都事問之,都事對曰,洗以漿水,付以樺皮矣。道重刑推。上入小次。傳于廷虎曰,田春雨更推,問目書出。廷虎,以罪人道重加刑準次之意,稟達。傳曰,解縛,下本府。上還御帳殿。廷虎曰,今番在外未上來者,現告捧傳旨事,命下矣。贊善金榦,亦一體捧傳旨乎?上曰,俄欲下敎而未果矣。祭酒鄭齊斗,贊善金榦,不可責以官職,傳旨改入,可也。文命曰,問于救療官,則雲燁等病勢,一樣云矣。上曰,明浩,何如云耶?文命曰,亦難矣云矣。上曰,右相進來。㙫進伏。上曰,崔守慶更推乎?㙫曰,姑未更推矣。上曰,刑推,可乎?㙫曰,當刑訊矣。又達曰,罪人雖不更推,刑訊乎?上曰,更推,可也。罪人守慶上之,散杖如法,問目捧招後下之。上曰,罪人文夏上之。拿入文夏,散杖如法,問目捧招後下之。假都事入來。上曰,去何處之,都事入來耶?文命曰,發捕黃翼再之都事也。上曰,拿來耶?文命曰,拿來云矣。上曰,上闕假都事又入來。上曰,彼都事去何處者耶?文命曰,拿來睦重衡之都事也。上曰,重衡,不入於今番獄事者乎?文命曰,然矣。上曰,權詹,干預逆謀,雖未的知,而今日招辭未瑩,刑訊,何如?致中曰,誠如聖敎,固不知干預於逆謀,然而平問之下,不爲直告,則刑訊,宜矣。㙫曰,逗留觀望之說,渠雖發明,思孝旣訊,詹烏得免乎?然而其爲人甚泄泄者也。上曰,聞前御史金始炯之言,則道內之人,莫不憤痛云矣。㙫曰,非獨金始炯也,他人皆言如此矣。上曰,不爲刑訊而直送於境上,梟示,可乎?致中曰,平問而不爲直告,則刑訊,可矣。㙫曰,其泄泄,本來病痛,故如此矣。上曰,權詹,終不免刑訊矣。道昌爲渠謀逆,則有同推戴矣。上曰,翼再上之。拿入翼再,散杖如法。致中曰,夕水剌,其已進御乎?上曰,否。致中曰,夕水剌進御後訊囚,宜矣。上曰,當依爲耳。文命曰,緣坐罪人中常漢輩之爲孥者,定屬於畿內殘邑,則好矣。上曰,其言好矣,而以使喚言之,則兩班似勝矣。文命曰,兩班則雖定屬,不得使喚矣。上曰,然則有同區別,似涉不可矣。然而明日與金吾堂上,商議更稟。上入小次,有頃,還御帳殿。廷虎曰,新除授掌令朴奎文、金鐔出牌,則皆在外云矣。上曰,知道。致中、㙫進曰,今又訊囚,則必至夜深,恐有傷於玉體,姑罷,明日更鞫,何如?上曰,明日則當爲庭鞫矣,可問者,今欲盡問,而餘存無多,必不至於二更矣。上曰,翼再下之,詹上之。拿入詹,散杖如法。上使彦燮,書出問目後敎曰,出示于大臣,而後讀而聞之。上曰,脫罪人蒙頭,直爲設刑具。罪人詹刑推,上入小次,有頃還御帳殿,罪人詹刑推準次。上曰,當加刑矣,下本府。上曰,判義禁進來。文命進伏。上曰,明日罪人上闕如今日,而權攝勿爲上之,其餘皆上之。上曰,親鞫姑罷,明日庭鞫爲之事,分付。{{*|出榻前下敎}}上又敎曰,惠民署、典醫監救療官,明日勿爲上闕。白世彬招中所出捕廳拘留罪人李禾得、朴震巾等及池德昌、劉希徵、閔鼎協、崔順澤、朴雄、李驗士里等竝放送。{{*|罪人放送事,出榻前下敎}}上曰,吳弼周事,何如耶。其諺書有曰,吳江床爲名之羅將,與吾家相親云矣。致中曰,羅將之有所親,無足怪矣。有所親則恃之,亦不怪矣,臣意則似不可以此勘斷於大罪也。上曰,然則放送乎?所見,何如?致中曰,雖不勘之以大律,鞫體至重,移送秋曹,懲勵,宜矣。上曰,何以爲罪名,送秋曹治之耶?無模捉處矣。謂以處身不謹,自捕廳若干治罪,可乎?文命曰,自本府,分付治罪,似好矣。上曰,其言好矣,依爲之,而分付本府,吳弼周爲先放送。{{*|出榻前下敎}}光佐曰,知人固未易也。臣於頃年,以權詹事下問也,有失對之事,臣惶恐待罪矣。上曰,知人,聖人亦以爲難,卿何過嫌?安心勿慮焉。光佐曰,詹之病痛,臣素知之。以爲一生病痛,故其時以此,仰達矣,今乃及於如許之境,臣豈不惶悚乎?上曰,俄已言之,卿勿過嫌。致中曰,臣亦於其時,以權詹擬律之太過,有所仰對,蓋據律文而言也,雖然,到今不勝惶恐矣。上曰,卿言據律文而言也,有何可嫌?安心焉。致中曰,承文院庭中,設庭鞫,則其家舍幾乎頹圮,有同巖墻之下矣,可慮矣。上曰,君使臣以禮矣,豈使大臣,往于巖墻之下乎?數日後則可以歸本府矣。限數日以中日試射場爲之,可也,明日則道重等事,似可結末矣。光佐曰,國家不幸,變故層出,臣上來時,未知獄情之如何,不勝震驚,擔舁病軀,蒼黃入來矣,何幸國祚靈長,天神默祐,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實萬世無疆之洪休也。雖然,自上深念懲前毖後之道,一倍振發,益勵剛大,堅持聖心,如山岳之固,如河海之深,鎭之以嚴重,毋爲外物之撓奪,深察其幾微,常存聖人之周防,肅嚴宮禁,毋使妖孽,敢干於其間,則禍萌潛消,國家鞏固,自底於泰山磐石之安矣。伏乞聖上,留念焉。上曰,今番事端,與戊申稍異矣。今雖伏法如此,豈知此後,復有何事乎?勉戒之言切實,當服膺矣。光佐曰,以病言之,則戊申外景形見之症也,今番心腹潛藏之疾也,危兆甚於戊申矣。大抵國勢之漸不及前,如水之益下,臣於甲辰年,以若不及今圖治,挽回國運,則啜其泣矣,何嗟及矣,陳達矣,顧今國勢,又下幾層乎?若不及今大段振作,救回邦命,而悠悠泛泛,苟度歲月,則此後境界,又將何如耶?臣今又爲憂愛所激,縷縷至此,仰冀聖心之萬一有槪也。上曰,當各別體念矣。光佐曰,宗社萬年之托,億兆臣民之望,唯在於殿下一身,則殿下一身所關係,爲何如耶?卽今悠悠萬事,莫如保養聖躬也。各別留心於攝養之方,作爲一定之規,水剌、寢睡,斷毋失時,調補完養,靡不用極,期於收實效,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矣。上曰,當留念矣。上,遂還大內,{{*|親鞫殿坐前兩司詣臺傳啓,故不爲再啓,凡事關鞫獄者,皆在《事變日記》}} ○五月初一日三更,上御興政堂。入直諸承旨引見入侍時,右承旨吳光運,右副承旨梁廷虎,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沈世遇入侍。上曰,史官一人未及來耶?梁廷虎曰,上番兼春秋直宿藝文館,而事已猝急,故未及入來矣。又達曰,訓鍊大將李森,御營大將張鵬翼,來待闕門外云,何以爲之乎?上曰,注書出去,竝入侍之意,分付,可也。金聲大承命趨出,記注官高萬甲追後入侍,金聲大引李森、張鵬翼入侍。上謂森曰,何處起火云耶?森曰,工曹郞廳李益炯,以修理郞廳進去矣,走馬來傳於臣,故臣聞眞的之報,而昌慶宮舊內班院近處起火,內乘李玗,時方斫其中間,以救延燒之弊云,而臣營已遣執事,又送木十餘疋矣。滅火之時,火焰觸面,則人不得近截木漬水,一以爲救火之資,一以爲掩面之資,則似好。故臣旣已分付送之,而來詣闕外矣。上曰,然則其近處別無相連延燒之慮矣。又敎曰,使卿等入侍者,近來人心危疑,慮有奸細之徒,闖發之弊,欲使嚴飭軍兵,而使之入侍耳。森曰,臣入來時,各別申飭矣。上曰,宣傳官一人,使之進來。宣傳官進伏。上命曰,汝馳往下大闕,何處起火,幾何救火,形止詳細問之,申飭軍卒,使之着實禁火,昌德、昌慶兩宮,如有乘虛,闌入撓亂之弊,則直爲捕送于軍門,按以軍律事,嚴飭以來,可也。上又敎曰,時方發送宣傳官者,非徒欲知失火之意,兼爲申飭也。自門考其長標,使之出入,毋得混雜事,亦爲分付焉。森曰,滅火之後,不卽開門出人,詗察闕內然後開門事,使宣傳官,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宣傳官承命趨出。森曰,其處有若干米布留置者矣,自其處出火云。若然則有庫直輩數名守直之事,其未發火前,必有覺得,而如是發火者,莫測其由矣。廷虎曰,咸原府院君及玉堂上下番,來詣閤外云矣。上曰,入侍。魚有龜、趙迪命、尹光益入侍。有龜進伏曰,聞高處亦爲延及云,汲汲分付,使之及時撲滅,好矣。上曰,然則訓將馳往,嚴飭禁火,可也。有龜曰,臣意則訓將不可輕去,送御將,坐於其處而撲滅好矣,上曰,所達是矣,御將進去,各別檢飭,若有混擾之弊,按以軍律之意,分付,可也,昌德宮則奉安先朝眞殿,事體至重矣,俄者訓將所達,誠甚得宜,明朝晩後開門,搜驗出人,可也,{{*|出榻前下敎}}鵬翼承命趨出。上曰,史官出去,申飭兵曹,闕內各處,別爲巡檢事,分付,可也。沈世遇曰,小臣本職,待罪兵郞,小臣出去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世遇趨出。上曰,其史官誰耶?吳光運曰,兵曹正郞沈世遇也。上曰,唯。廷虎曰,領府事李光佐,兵曹判書金在魯,都承旨鄭錫五,同副承旨金尙奎,來待開陽門外,其餘諸臣,亦多來待云矣。上曰,領府事及都承旨,以藥房來待矣。藥房提調及兵曹判書入侍,其餘諸臣,明朝入侍,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宣傳官持標信,開門後使之入侍,可也。旣而又敎曰,提調異於大將,注書出去,政院給開金開門後,仍爲偕入,可也。聲大承命趨出。有龜曰,宮城外訓鍊都監、禁衛營入直軍兵,將官領率,排列宮墻外,限天明着實巡檢事,分付,何如?上曰,訓將出去,分付後入來,可也。森趨出。有龜曰,臣入侍帳殿時,欲爲仰達,而因日暮未果矣。臣兼帶摠管,種種入侍,瞻望天顔,是則幸矣,而以扈衛大將,入直摠府,多有妨礙之事,臣所帶摠管之任,許遞伏望。上曰,前例,何如?有龜曰,扈衛大將入直闕中之事,不多有之矣。大臣雖帶扈衛大將,所管太多,有難檢攝,而摠府則多有入直之人,臣所帶摠管許遞,使之專意於扈衛廳,則得宜於設廳之本意。故敢達。上曰,闕內則無帶來軍官之事乎?有龜曰,無名之軍,不得率入於闕內矣。上無發落。俄而空闕假衛將報狀入來。上曰,衛將報狀中云,火勢萬無止救之望云矣。聲大引領府事李光佐,兵曹判書金在魯,都承旨鄭錫五入侍。光佐進伏曰,臣宿於闕下依幕矣,聞空闕失火之報,欲爲來待闕門外,而慮或有人心撓動之事,不果來矣,又聞兩局大將入侍之報,仍詣闕下,而適有入侍之命,故敢此入來矣。上曰,兩局大將入侍之意,或慮有鼠竊狗偸乘時闖發之弊,欲使嚴飭而然耳。光佐曰,分付兵判,使無搔擾之弊則好矣。臣來時見之,則兩局下人,奔走道路,多有諠譟之事,或因此而不無驚惑人心之弊,各別申飭,使之安靜,宜矣。在魯曰,臣來詣闕外,欲爲草記矣,適有召入之命,故臣入來之際,訓將奉傳敎出來,臣坐於闕庭,書出傳令而後入來,故自至遲滯矣。聞延燒三十餘間云,他無可救之勢,絶其間而毁之然後,庶可及救。故臣以此分付,亦爲嚴飭軍兵而來矣。上曰,兵曹之令,行於闕內,易矣。闕外則難矣。在魯曰,若偶然失火,則非大段驚動之事,而此時有如此事,人心自然驚惑矣。上曰,或未知有奸惡之輩闖入之弊,天明之後,開門之意,已爲分付矣。光運曰,此火撲滅何難,而此時異於平時,非但民心之驚動,臣僚亦慮有奸細怨國之徒,乘時售奸,果不無驚慮矣。光佐曰,此時宜靜,不宜動,從容送人,使之救火,則好矣,而猝有兩局大將入侍之命,人心自然有搔撓之弊矣。廷虎曰,慮有使坊民救火之事,發牌漢城府官員,使之進來矣,還送乎?上曰,還送,而金吾罪囚獄間,令入直都事,各別申飭巡檢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李森,兩營入直軍兵巡檢事,分付後入侍。光佐曰,臣壬寅正月,初以兵判,未及出仕矣,夜二更,猝聞闕內出火,疾馳到金虎門外,則其時大喪三年內,故時御所,在於昌慶宮,差備不遠處行閣出火,旋已撲滅,故臣自外退還矣。上曰,此則趙洽招中逆徒相應之火云,而其時則不多燒矣。光佐曰,不瑕有驚動之事乎?上曰,予則不驚動矣。上因笑曰,今番有放火之說,偶然如此,雖非時御所,人心必搔動矣。上謂光佐曰,咸原府院君,以摠管,與扈衛大將有相妨,請遞摠管,卿意,何如?光佐曰,臣未知有相妨也。有龜曰,旣以摠管入直,而爲侍衛則設有扈衛之事,不可關攝,雖有大臣三員,所帶其勢自有相妨矣。光佐曰,臣倉卒聞之,故如是仰達矣。雖云大臣三員,小臣當不日出去,臣所帶扈衛大將之任,許遞,以無故人差出之意,惶恐敢達。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在魯曰,不意雖有扈衛之事,大將旣已入直闕內,則似有相妨之道矣。光佐曰,設有如此之時,則又有別將之屬,豈無變通之道乎?有龜曰,戊申年,大臣不可不入侍親鞫,故代遣別將矣,然而此非爰據之例也。上曰,若一番爲之,則自以爲例矣。然而所達如此,兼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可也。{{*|出榻前下敎}}光佐曰,臣在外而虛帶扈衛大將之任,誠甚切悶,伏乞先遞臣所帶之任焉。上曰,不遞卿所帶藥院都提調及扈衛大將者,意非偶然矣。上曰,訓將兼帶捕將,或可許遞乎?光佐曰,當此鉤核賊情之時,捕將猝難撓改矣。然而此後以工判,必多擧行之事,似涉難處矣。上曰,捕將撓改雖重難,而事勢又如此,工判兼帶捕將之任,許遞,可也。{{*|出榻前下敎}}上仍令少退,諸臣皆退出閤門外,有頃,復入侍。上曰,宣傳官來乎?廷虎曰,來矣。上曰,使之召入。宣傳進達曰,火初出延生門內,舊司饔院盡燒無餘,外小廚房餘存,不過七八間,而卽今火勢稍挫,幾至盡滅矣。上曰,當初何以出火云耶?宣傳官曰,問于內官,則以爲樓上庫守直軍士,二更量,分闕內入直軍士得來馬肉,烹食出火云,而未能詳知矣。上曰,無守直軍士乎?宣傳官曰,問于內官,則以爲都監次知云,而亦未詳知矣。上曰,米布不爲燒火乎?宣傳官曰,米布則已出置矣。森曰,米布不多,而聞戶曹郞廳之言,出火後一邊出之云矣。光佐曰,或慮有延燒殿閣之弊矣,不至如此,還爲多幸矣。上曰,此則幸矣。光佐曰,此後豈有如此事乎?然設令如此,勿爲搔撓,好矣。上曰,自然如此矣。森曰,空闕無郞廳入直之事,故有如此之弊,修理所郞廳一員使之輪回省記入直,則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森曰,今番變亂後,巡檢等事,宜有別樣之道,故敢此仰達。宮城外巡邏,三軍門,分更巡察,而此則不過當更一時過去而已。且明炬高聲而行,則雖有奸細之徒,自當隱避,無以審察,分更巡邏之外,三軍門各其外營入直處將校各一名,別爲定送,軍兵中五名,除出率領,暗行窺察,則尤似着實,自今以後,永爲定式施行,似好,下詢大臣及兵判而處之,何如?上曰,此則似好。大臣之意,何如?光佐曰,其言好矣。三軍門相議成節目啓下,宜矣。而臣意則五名,似少矣。在魯曰,此不過欲防暗盜而已。以常時巡邏之法言之,牌將一人,率軍五名,不爲少矣。森曰,旣行此法,則各軍門造給別巡邏牌,以爲佩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佐曰,戊申冬,臣入侍崇文堂,鍾後出來,至明政殿南第三門外,門卒所伏土宇,猝然出火,火焰大段,上熏門楣,臣不得已少留,使所帶下人,撲滅而出來矣。臣精神昏忘,忘其門名矣。上曰,銅龍門乎?光佐曰,非銅龍門,而立其門則望見銅龍門矣。上曰,然則景和門也。光佐曰,果然矣。鄭錫五曰,捕盜大將出代前,命召留置政院乎?上曰,依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夜已五鼓矣。 ==5月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申致雲{{*|坐直}}。右承旨吳光運{{*|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光佐,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日間暑氣漸熾,伏未審聖體,若何?帳殿鞫囚,又至多日,而昨夜深更罷鞫之餘,又因空闕行閣之失火,連有酬應,幾至徹夜,不瑕有勞傷之候乎?前劑入生脈散五貼,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更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內殿氣候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行司直張鵬翼,右尹金取魯,自失火所,來待之意,敢啓。傳曰,來詣閤門外。 ○傳于金尙奎曰,春帖端午帖,曾已申飭矣。今番王大妃殿端午帖製述官,抄啓不少,而製進只是二丈,事極無據,其無緣不作人員,令政院察啓。 ○事變假注書尹敬龍病,代以蔡命寶爲之。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疏下三賊拿來後,設鞫更稟事,命下矣。三賊旣已拿來,敢稟。傳曰,待庭鞫收殺擧行。 ○申致雲,以昌慶宮失火所言啓曰,臣張鵬翼承命卽爲馳往,則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漢城府右尹金取魯,亦爲來到,故臣所率軍兵及捕盜軍,各別申飭,一邊防守闕門與闕中,一邊催督坊民及汲水軍,使之急急撲滅,而連接家屋,爲先撤毁數間,以絶延燒之患,已爲見燒者,只是舊司饔院及小廚房云,而間數則姑未的知,卽今則火勢摧挫,似無延及之慮,極爲多幸,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尙星、朴弼琦,移拜臺職之代,及尹得和、趙尙慶竝減下,以六員使之依例進參,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臣崇伏聞有昌慶宮火變,四更量直爲馳進于修理役所,則火變初生於舊魂宮南越廊,延及於延生門內,幾至三十餘間,火則僅已撲滅,餘燼尙存,今方招集坊民,汲水救滅,而役所移來米布所在處,將有延燒之慮,故亦卽移置他處之意,先此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日,館僚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副修撰申致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光運,以禮曹言啓曰,今初五日徽陵陵上石物塗灰曲墻修改時,及端午物膳進上監進時,本曹堂上各一員,當爲分進,而參判趙最壽,推鞫進參,參議李匡德,時未肅拜,只有臣淳,無推移進去之員,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因禮曹草記,今初五日徽陵陵上石物塗灰時及端午物膳進上監進時,本曹堂上各一員,當爲進參,而參判趙最壽,推鞫進,參議李匡德時未肅拜,無推移進去之員,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參議李匡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修理所言啓曰,本所郞廳一員,輪回省記入直事,旣已定奪矣。昌慶宮明政門外北邊月廊房舍,自今日使之入接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宗廟以下各陵殿典祀官,當以文官塡差,而卽今在職中,除各都監郞廳及應頉公故外,實無推移分差之路,在前如此之時,亦多有蔭官啓稟通融塡差之例,今亦依此例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訓鍊都監入直把摠來言,大將李森,因判府事閔鎭遠疏語,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所受命召,仍爲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命召還給。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假衛將,只是二員,而卞潝,以慶德宮修理時闌入事,方在拿囚中,申行楫,以去夜昌慶宮失火事,今又就拿,入直無人,不可無變通之道,竝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失火處,自漢城府,當爲看審書啓,而凡宮城之內,本曹例爲主管。曾於壬寅年昌慶宮時御所失火之時,因傳敎,有本曹堂上摘奸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似合事宜。堂上郞廳各一員,卽爲進去摘奸後,書啓,何如?傳曰,京兆旣詳,書啓,不必疊行矣。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世建,待其蘇醒,更爲嚴杖究問事,命下矣,未及加杖之前,今日卯時量物故,令漢城府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元、沈若淳爲昌慶宮假衛將。 ○申致雲,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句管禁火之政,故雖閭間失火,自當部卽爲報知於本府,例也。去夜昌慶宮失火,何等重事,而本府未卽聞知,至於夜深後,堂上始親聞進往,而該部則終無來告之事,怠慢之習,誠極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昨日該部入直官員汰去,下吏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臣崇臣取魯等,伏聞昌慶宮失火之變,昨日四更量,馳進闕內,督率五部坊軍,僅僅撲滅之後,詳細看審,其燒火處,則舊司饔院大廳十二間,南西行閣十八間,弓房八間內,小廚房十一間合四十九間,截火次毁破處,亦至二十間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光運,以禮曹言啓曰,曾在丁卯年,萬壽殿失火時,有永寧殿、宗廟慰安祭設行之事,而壬寅年通明殿行閣失火時,則慰安祭,只行於孝寧殿、永徽殿,而永寧殿、宗廟,無慰安之擧矣。今此昌慶宮行閣失火,與通明殿行閣失火時無異,太廟慰安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於入診,已爲下敎矣。 ○傳曰,庭鞫姑罷。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權一衡,沈星鎭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以上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金墰,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朴奎文,時在京畿富平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尹惠敎,司諫鄭羽良,獻納金尙星,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新啓,空闕守衛,近甚不嚴,朝家之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昨日昌慶宮行閣失火之變,遽出夜深之後,雖未知緣何委折,有此延燒之患,而其不善守闕之狀,誠極可駭,衛將巡將拿問之命,固出責勵懲後之意,而當該內官,亦難免其罪,請昨日入直內官,一體拿問定罪,當該守直軍卒及下吏,亦令攸司,嚴覈科罪。當此大論方張之日,三司不可不備員,正言申宅夏,雖已自鄕上來,而拘於臺體,勢難行公。請正言申宅夏遞差。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答三司箚曰,不允。 ○右承旨吳光運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報,老母宿病,挾感猝重,臣方寸焦灼,蒼黃歸省,則胸膈關隔,勺水不下,症勢危篤,灌藥無效,臣扶將在側,不忍頃刻離捨,以此情理,萬無供劇之路。當此逆獄未盡究虞憂未盡貼之日,不能奔走效力,臣實死罪。玆敢瀝血哀龥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許鐫遞臣職名,救護母病,少延危喘,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答開城留守李箕鎭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將來往赴。 ○答戶曹參判李廷濟,左尹兪崇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答判府事閔鎭遠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帳殿下敎丁寧之後,不惟不承命,其所對達,已竊爲卿慨嘆,而今者投章徑歸之際,首尾之語,顯有往日疑阻之意思,雖年少之人爲此,職在大臣,其宜鎭之,而忍先爲此。噫,古人佩弦韋而省其質,卿則若是不悟,愈往愈阻,非特爲卿深慨,殊非體國大臣之義矣,此非卿執滯,乃予誠淺,寧欲無語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府事李光佐箚曰,省箚具悉。今觀卿箚,知卿出城,心其{{*|缺}}焉。噫,國勢若此,庭鞫未徹,而疑阻之心,猶復若前,時象若此,亶由否德。所辭諸任,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權一衡、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迪命,獻納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正言尹志遠等,伏以討逆,大義也,合司,大論也,而所請誅者,乃推戴之巨魁耳。旣命取招之後,所宜嚴訊窮覈,以正王法,而昨日諸罪人鞫治之時,獨不按問,一日二日,尙容假息於覆載之間,天下寧有是理?噫,追惟戊申之冬,尙忍言哉?埋凶寘毒之計,旣售而終露,則踰墻放火之謀,又復踵發於暮夜之間,前後糾結,首尾排布,爲計益深,無所不至,若不殄殲魁渠,鋤滅禍根,則又安知何樣危機潛藏於幽暗之中也?臣等思之至此,心骨沸顫。玆敢詣閤,沫血gg沬血g陳箚,伏願聖上,夬揮乾斷,垓、圻兩賊,亟命嚴刑鞫問,依律處斷云云。{{*|批答見上}} ○開城留守李箕鎭疏曰,伏以無狀賊臣,謬叨匪據,以才分則無一毫堪承之望,在情私則有萬分難强之勢,而誠未格天,辭不達意,致勤責旨,罙增死罪,此際凶逆之變,至有驚痛罔極不忍聞者,臣兩母之病,俱方在床,而不暇自顧,章皇奔問,身旣入都,分當肅命,秪爲臣九袠病母,無由將往,獨赴遠任,有傷孝治,泣陳情實,見阻登徹,跡阨勢窮,有召輒違,此實非臣所樂爲,而臣罪益無所逃刑矣。及奉嚴敎洊下,重推至再,臣誠惶怖窘蹙,遂不免冒沒入謝,爲今之計,唯有調救母病,俟得少間,及此炎熱未深,扶挈寸進,而臣家在峽,毋側無人,須臣乞暇歸護,可以治任登途,況重地久曠,交符漸遲,一向濡滯,爲罪日添,見今鞫事未了,憂懼方深,冒控辭懇,極知惶懍,而不得不疾聲哀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許臣及時走省,盡情扶救,俾臣勿拘淹速,從容治發,得免於顚沛道路,重貽罪悔,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李廷濟、兪崇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受命董役,今已一月,諸處役事,幾至就緖,而不幸中遭壺洞土中之變,向乾之土役,旋又改毁,如是之際,畢役漸遠,方深惶悚矣,千萬不料,昨夜火災,忽生於空闕役處不遠之地,臣等驚惶震駭,聞卽馳到,幸而撲滅,而行閣等處燒燼,至於四十餘間之多,其爲驚愕,有不可言。臣等於此,尤有所悚惕者,蓋今番役處,極爲浩大,所入募軍,必得千餘名然後,可以派分諸處,從速訖功,而此時闕中之役,募軍根脚,不可不各別詳審,故詳査其戶牌,稍有根着之人,只取四百餘名,分屬於領役部將等處,禁其雜亂游惰之弊,鎭日申束矣,今日始聞,昨夕二所募軍輩,得來馬肉,烹食於闕中,今番火災,未必不由於此云,痛駭之極,實爲寒心。所犯募軍等,今方捉送於秋曹,使之依法重治,而此莫非臣等平日不能嚴飭之致,決不可晏然仍在於監董之地。伏乞聖上,亟遞臣等修理堂上之任,仍命鐫削本職,且治不職之罪,以警具僚,不勝萬幸。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閔鎭遠疏曰,伏以臣於頃日榻前,猝被領府事李光佐反詈之斥,語意非常,而殿下旣不許疏辨,伊後前席引罪,亦未蒙兪音,而國有大變,親鞫方張之日,不敢更陳情勢,不得不强顔趨參於入侍之列。噫,廉恥者,士夫之大防,國家之四維,而世道日壞,大官之捐棄廉恥,未有甚於近日,臣嘗慨然於此,而卒又不免於躬蹈,俯仰慙嘆,靡所自容。臣之老母所患,積月彌留,幸荷聖慈,曲加軫念,太醫臨診,珍藥繼頒,不無減歇之勢,闔門銘感,莫知所報矣。昨得鄕信,則數日前,適値亡弟死日,老人悲哀過節,仍復添重,諸症一倂俱發,臣自聞此報,方寸靡定,而旣有限親鞫姑留之命,不敢徑歸,焦迫度日矣,今日親鞫始停,臣之情理,決難暫時强抑。方此忙尋鄕路,未及登對告歸,情甚缺然,罪亦大矣,尤切惶悚之至。臣雖私情所迫,忍違聖明,而當此危難之際,憂國一念,何敢頃刻而少弛哉?臣於前後入侍之時,雖不敢參涉於訊鞫之際,而耳聞目見者,莫非至凶至慘之語,凶謀逆節,幾盡透露,所謂推戴之賊,亦已現出,可謂不幸中幸也,而旣有推戴之人,則其左右輔翊圖取富貴者,必不但思孝、詹兩人而已,而諸賊頑忍牢諱,終不指告,此輩不得盡剿,則來頭之憂,尤有所不忍言者。況道昌之居中使喚,用貨行賂,專在於宮掖,則殿下宮中,亦安知果無他順貞乎?思之懍然,氣短骨寒。近來閭巷行言,以爲外人,或有締結幽陰情迹跪秘者,聖明之世,豈有此事?此等流播之說,固不可取信,而自有道昌之事,群情皆懷疑懼,殿下果能整肅宮禁,無有邪氣于其間,則此言何爲而至哉?矧今諸罪人死中圖生之計,必將無所不至,則尤可畏也。殿下於內外侍御宦官宮妾,雖不可先示以疑之之色,使人人自危,而亦宜嚴加飭勵,絶去私昵之習,其有交結外人貨賄相通者,則許令自中發告,告者施以重賞,犯者斥絶而遠黜之,重者加之以訊鞫,則宮禁庶可肅淸,奸萌庶可逆折矣。抑臣聞之,今春以前,國勢雖甚孤危,居笠轂典禁旅之人,以勳戚之臣,爲國之誠,見孚於人,且能得士卒心,故中外倚以爲重矣,向者殿下無端易將,而又値變故之荐仍,人心轉益危疑,莫不朝夕待變云,臣竊慨惜也,幸殿下繼自今深戒之也。朱子有言,改過貴勇,防患貴怯,聖賢之言,其意深切,殿下其可忽哉?臣身雖退,歸心如焦火,敢以淺慮所及,悉陳於四聰之下,倘殿下,不以人廢言,則國家幸甚。臣無任激切祈祝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領府事李光佐箚曰,伏以臣,昨者病情轉劇,僅僅自力入侍於帳殿,而胸膈窒塞,聲氣不續,奏對之辭,不能發臣心之萬一,還歸寓舍,耿耿不成眠,意慮之表,再覩淸光於深夜之中,朝來又復診察聖候而退,犬馬忱誠,幸得以少抒,顧念親鞫旣停,臣之情迹,宜不敢一日遲回。玆不免擔載殘喘,徑尋鄕路,雖莽蒼之地,去父母之情,其何以盡達?回瞻五雲,惟有霑灑。顧臣所帶諸司兼任,無非緊重,實非在野之臣所宜虛帶,敢乞聖明,天地日月,亟命將臣諸兼,盡許鐫免,仍命治臣任情行止之罪,以勵百僚,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五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行司直張鵬翼,右尹金取魯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光佐,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行司直張鵬翼,右尹金取魯,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許錭,李光佐進伏曰,伏承問安之批,夜來寢睡全失云,起居豈不有傷乎?臣等憂慮未弛矣。上曰,寢睡雖失,姑無憊氣矣。光佐曰,各別調護,毋至傷損,宜矣。上曰,當依爲耳。光佐曰,兩東朝氣候安寧之報,已聞於問安之批,而若如常時,則雖有失火之事,旣非時御所,何至大段爲慮,而此時人心疑危,不瑕有驚動之事乎?上曰,不至驚動,而夜來不以告達矣。兩臣旣見失火所而來,爲先陳達,可也。張鵬翼曰,臣率新營入直軍與出番軍三哨而去,左邊捕盜大將鄭壽松,已先去矣,右尹金取魯,亦爲來到。故臣所率軍兵及捕盜軍,各別申飭,一邊防守闕門與闕中,一邊催督坊民及汲水軍,急急撲滅,而家屋連接處,使之撤毁,故火勢摧挫,仍得禁火,而延燒處則舊司饔院大廳十二間,南西行閣十八間,弓房八間,內小廚房十一間,而禁火時毁破者,亦至數十間矣。上曰,卿入去時,火氣猶熾盛乎?鵬翼曰,一向熾盛,而城內閭民,無不汲水而來,故稍熄火勢,仍以得滅矣。金取魯曰,臣家距闕不遠,故初頭見之。火勢甚急,故臣率家僮及坊民,卽爲馳到,而只以軍兵,萬無救火之勢,令坊民軍士,催督汲水,一邊防儲錦川橋水,使之汲取,又汲司僕井水,而猶爲不足,旁求有井處,則通明門內有井云,而旣已封鎖矣,猝不得開,而各處汲水者累千,猶能絡繹入來,終至滅火,無延燒殿閣之事,可謂不幸中幸也。上曰,卿先去乎?取魯曰,先後不知矣。鵬翼曰,臣先去矣。上曰,何以出火云耶?鵬翼曰,問于內官,則亦不知,而大抵午間守直之軍,得馬肉烹食,或疑因此而起火也。取魯曰,此乃藏米布處,臣意以爲或因此有奸計而發也。上曰,米布無見燒耶?取魯曰,米布出置矣。上曰,若如冬間,則有燃柴溫突之事,或疑延及假家,仍爲失火,而卽今夏時,必不如此矣。聞兵判之言,則有米布所藏云,疑起火之端,或出於米布,遣御將,申飭矣,今番雖有放火之說,旣非時御所,則空闕必無是事矣。光佐曰,戊寅年莊陵封陵時,有偸盜放火之事,而其盜賊,則其時卽爲捕捉矣。取魯曰,此後則修理所郞廳一員輪回入直,好矣。上曰,去夜因訓將所達,已爲分付矣。光佐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光佐曰,臣等及醫官,皆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三提調與醫官,皆瞻望。淳曰,午間不有寢睡之事乎?上曰,雖有困睡之時,常無晝寢之事矣。光佐曰,困睡之際,暫時入寢,則好矣。權聖徵入診後伏達曰,脈候左三部沈而帶數,右三部沈,而帶滑矣。光佐曰,他醫診候之時,陳達,則方診之醫,不得專心診後卽達,仍使他醫次次入診,好矣。上曰,依爲之。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許錭等診察後所達,皆如聖徵所達。上曰,滅火在於何時耶?鵬翼曰,罷漏後也。上曰,自今日金虎門等,依前開閉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闕內失火,何等重事,而單子不卽修呈,誠涉未安。雖緣夜深,命令不得行之致,而其在申飭之道,不可置而不問,昌慶宮假衛將及該所巡將,拿問,可也。{{*|出擧條}}淳曰,生脈散繼進當否,榻前議定乎,出而議之乎?上曰,在此議定,可也。上曰,眼疾不至大段,而或有開睫不平之時,或由於炎日,出御帳殿之致,而眼候如此之日,不爲進御矣。光佐曰,生脈散每貼,入人蔘一錢,則七貼爲人蔘,七錢人蔘,似或有害於眼候矣。上曰,雖非生脈散,常有所祟矣。梳洗之時,或顔赤眼不開朗,而不知有痛勢矣。光佐曰,眼候有根柢,則使醫官瞻望,而診察兆朕,好矣。上曰,今番則去夜失睡,故或如此,而常時視物之際,間或眼未開,明有一物,竝立爲二之時,予不無姑停,而徐議之意矣。光佐曰,使悌綱徵夏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諸醫瞻望後伏達曰,瞻望則眼候無異常時,開睫不平,或由於去夜失睡之致,然而其在愼重之道,生脈散限數三日停止,爲宜矣。淳曰,諸醫所達如此,日進一貼,則或慮有相妨之道,思量進御,而一月內或以十五貼爲定,間間進御則,似好矣。光佐曰,藥不必留置矣。上曰,生脈散,非逐日所進之劑,今後則勿爲問安,依兩東朝劑入例,日次日,提調只監劑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光佐曰,臣在前瞻望天顔,則每有宣著盛大不可形容之氣矣,今則比前顯減,可知其受傷多矣。戊申春連日夜親鞫之時,多有傷損之節,其冬間,又遭慘酷之變,悲疚所傷,當復如何?今番勞攘帳殿又至多日,玉色似不如前,憂慮何可盡達?聞侍衛諸臣之言,則亦以爲玉色,似不如前矣,帳殿或有困睡之時云,此雖出於連日勞動之致,或因此而漸至積傷,則臣民之心,當如何?各別留意於調保之方,毋至傷損,宜矣。上曰,大抵筋力,不如前矣。前則雖嚴冬,不着暖帽矣,今則着揮項,以此知筋力之不如前矣。光佐曰,補養之道,雖在醫藥,陳根腐草,固難責效,而醫術,亦無可深恃矣。殿下春秋未滿四十,善爲節適,起居不使至於勞苦,完養氣血,漸次充實,則豈不能至於完復之境乎?向來事變層出,悲疚勞悴,誠有無可奈何者,而古人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苟能堅定聖心,不少動於外境,調護完養,自有其道,則亦豈不能大得力乎?上曰,當體念矣。光佐曰,臣前已屢陳,昨又陳白,今又仰達,極知惶恐。第臣愚死罪,聖心或有弱處,剛大邊常不足矣,每當事變,雖事理洞然處,常有不忍之政,伏願聖明,自今以後,奮發剛大之心,確然操持,勿爲撓奪。殿下一心上工夫,自有定力,則借曰自雍正至蒙古,一時出來,可無動撓之慮,而所以處之者,綽綽然自有餘裕矣,更願聖上,益勵剛大,毋爲外物所撓焉。上曰,其言切實,當體念,而卿亦不知予心矣。予所持者,則設令雍正出來,不少動矣。淳曰,臣敢以調攝之方,仰達矣。殿下每以以氣勝病爲主盛壯之時,雖如此,春秋遲暮之後,則或不無其害矣。雖閭閻匹庶,自有補養之道,而殿下於此等處,不少關係,臣等常多憂慮矣。卽今補養聖躬,莫如寢膳諸節,毋或過時,如盛壯之時,而各別留意於攝養之節,宜矣。上曰,侮病之弊,爲予伎倆矣。自在私邸時,小小之病,常不以爲難,而至於飮食之節,朝夕大食,雖不廢,而有同一役矣,今則猶不如前矣。光佐曰,殿下水剌之過時,莫非臣子之故也。以今日言之,臣等入對稍久,水剌進御,亦至遲延,臣等悶慮矣。上曰,此一節,不以爲難。故或有忘了以過之時矣。光佐曰,此後則一月內,以生脈散十五貼劑進乎?上曰,十五貼不過多乎?聖徵曰,不過多也。上曰,五月則每入馬糞茶,而未及分付,此後煎入,可也。上又曰,五日問候,亦不關矣。有病則問安,無病則不爲之,可也,何必限五日,定爲問安乎?淳曰,五日則自是日次問安,豈不爲之乎?上曰,予亦以日次問安,爲悶矣。淳曰,各殿例有劑入之藥,監劑日一體劑進三十貼,而或折半進御,或盡數進御與否,隨時斟量,則似完備矣。光佐曰,此言,似好矣。上曰,雖煎入之藥,不爲進御者,亦或有之,限一月三旬,各劑進五貼,可也。淳曰,取考禮曹前例,則曾前宮闕失火之時,有告宗廟慰安之例,而曾在丁卯年,萬壽殿失火時,有永寧殿、宗廟慰安祭設行之事,壬寅年通明殿行閣失火時,慰安祭,只行於孝寧殿、永徽殿,而永寧殿、宗廟,無慰安之擧矣。今此昌慶宮行閣失火,與通明殿行閣失火時無異,太廟慰安之擧,何以爲之?上曰,大臣及宰臣之意,何如?光佐曰,諸大臣聞空闕失火之報,欲爲問安,而今朝皆來會於藥房,詳考謄錄,則在前行閣失火之時,無問安之事,故不得爲之。旣無朝廷問安之謄錄,則慰安祭設行,未知如何矣。取魯曰,火光之明耀於宗廟,勢不得免,而喧譁之聲,亦必聞之矣,事甚未安。然而失火處,係是行閣,則事體與殿閣,似異矣。上曰,此與殿閣延燒有異,今番則竝勿設慰安祭,可也。{{*|出擧條}}諸臣皆退伏。上曰,訓將尙在闕內乎?錫五曰,俄已出去矣。上曰,捕將出代後,新差捕將處命召,直爲傳授事,分付,可也。光佐曰,自上下敎,都承旨時史官,不爲進前,記事雖緣生疎之致,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史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以次退出。 ==5月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病}}。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齋戒。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金尙奎啓曰,判府事鄭澔上疏,家僮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春帖端午帖,曾已申飭矣。今番王大妃殿端午帖製述官,抄啓不少,而製進,只是二丈,事極無據,其無緣不作人,令本院察啓事,命下矣。抄啓十三人內,製進者七人,而入格二人,其餘或差祭與問事郞廳,皆有公政,司僕寺正李普昱,弘文館修撰趙尙慶,無緣不作矣,敢啓。傳曰,其在事體,極未安,竝從重推考。 ○又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連日違牌,無意承命,事體已極未安,居留重任之累月久曠,亦涉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逐日違召,不但事體之極爲未安,居留重地之一任久曠,殊涉可慮,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當此大論方張鎭日合辭之時,三司長官,不可不備員,副提擧申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訓鍊大將李森,仍爲待命,又使軍官,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業已洞燭,再次給焉,則一向引嫌,事體未安,命召還給,勿待命事,分付。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今此養和堂改修事,工曹判書臣李森入侍時,旣已親承傳敎,今又有卜日改修之命矣。自本所,招集諸木手,詳審確議,則諸木手等皆以爲,體間三間柱木,則差不體大,而不至揉曲。體間則雖不毁撤之,可改正,四面退廳,沒數毁撤,柱木與昌防木,改備他木,體間則(體間則))善爲撑正然後,四面退廳,立柱營造則甚好云。所當依諸木手之言,卽爲經始,而自三四日前,別工作郞廳,連次出送於上下江頭流下木中,別擇可合柱木、昌防木之材,而尙未得可合之木。若欲卜定,則不但農節有弊,亦且遲速難定,故私儲及流下木中,十分搜覓,而爲先招致日官卜吉,則以爲今月初七日辰時,初九日卯時撤毁,十七日辰時,二十一日午時立柱爲吉云,就此日時中推移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去四月今五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所住處,則判府事沈壽賢領受,而領府事李光佐以爲,方首鄕路,尤不敢承受,惶恐懍慄,只伏俟威命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待下敎輸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訓鍊大將李森所啓,宮城外巡邏三軍門,分更着實窺察事,旣已出擧條,故哨官一員,率領軍士五名,今日爲始,限天明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石禮,只有女息已任及異母同生兄成烈、同生娚必昌等,而旣已出嫁。其夫卜同,則十餘年前,因其背夫,至於呈官立旨的實云,則他無應坐之人,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傳曰,三司入侍時,大臣同爲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著。 ○申致雲啓曰,左副承旨李春躋,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益振手本,則時囚罪人沈尙燦,素患胸腹之病,一望處濕之餘,一倍添劇,自夜轉成關格,證狀危篤,坐臥須人,食飮全却,實有澟澟之憂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彦燮,病勢甚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掌令李著差下,而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梁廷虎曰,庭鞫姑罷,明日上闕罪人圻、垓外,依今日爲之。 ○答判府事鄭澔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疏陳是矣。有疾未能登途,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鄭澔疏曰,伏以國家不幸,自戊申以來,逆變荐起,無歲無之,而其情節之窮兇,事勢之猝急,亦未有今日之甚者,不知天之何爲,生此一種梟獍之類,以干我聖上淸明之理耶?雖幸洪祚無疆,陰隲斯篤,孽芽之萌,隨卽剪滅,暋而不畏,繼者無窮,他日之禍,有不勝慮。言之至此,可爲寒心。經曰,殲厥渠魁,又曰,除惡務本,夫以古聖王深仁厚德,豈樂爲此慘礉刻核之論哉?只爲魁之不殲,則禍機潛藏,本之未除,則滋蔓難圖,比如野燒不盡,風吹又生,亦其理勢然矣。臣竊瞷殿下,明竝日月,量恢天地,凡於人之情僞,事之逆順,非不洞燭,而唯其過於納汚藏疾之意,故或不免於認賊爲子之蔽,此在平常之時,尙恐害於其政,況欲以是施之於治亂逆之時,則幾何不爲保養蛇蝎而自求辛螫也哉?嗚呼,殿下之布恩示惠,開誠敎諭,所以安反側之意者,亦旣久矣,亦旣至矣。而亂萌未折,兇圖益急,終致咫尺殿陛之間,乃有千古所無之變,此決非幺麼無賴之輩所獨辦者,其可一任寬大之政,要化凶逆之心,而不思所以拔本塞源之道乎?伏願聖明,繼自今,亟斷姑息之仁,聿嚴懲討之典,詳究獄情,務得元惡,若農夫之去草,必除其根而後,神人之憤可洩,而宗社之憂,可紓矣。臣病滯窮鄕,罕與人接,晩始得聞,驚遑抑塞,四體不收,五情如燬,登時奔問,義豈容已,而篤老危喘,不能轉動於房闥之間者,已有年矣。近又添得別症,兩頰浮高,齒齦爛腐,食飮全廢,晝夜狂叫,宛轉床簀,求死不得,竭蹶趨赴,固無可議,而綴屬文字,亦難自力,人生到此,尙復何說?北望長吁,但有涕泣。過了多日,始構短疏,齎付家僮,直呈喉院,粗效有懷,必陳之義,仍請當亂不赴之罪。伏乞聖明,諒其愚忠,論其刑章,則國事幸甚,私分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縮伏俟譴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五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興政堂。三司請對,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李㙫,右副承旨梁廷虎,假注書金聲大,事變假注書蔡命寶,記注官高萬甲、沈世遇,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沈星鎭、權一衡,校理趙明澤、趙迪命,獻納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副修撰申致謹,正言尹志遠入侍。洪致中進伏曰,數日來日氣稍炎,聖體若何?上曰,姑無他恙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亦安寧矣。致中曰,連日親臨訊囚之餘,日昨空闕失火,出於夜半,意外恐或因此,而有傷於調攝之候,憂慮未弛矣。上曰,豈可因此而有傷乎?致中曰,在前豈無失火之事,而今番則異於前矣。臣聞闕內失火之報,未知有何如事,驚動罔措,急束gg急速g出來之際,聞空闕行閣起火云。此則異於時御所,又非殿閣,故心始稍定矣。臣欲爲來待於備邊司,而家間兒少及婦女之屬,莫不驚怯,非獨臣家,他家亦然,未能鎭定,臣若來詣闕下,則人心尤極搔擾,故臣不果來矣。當此人情危疑之時,猝有如此之事,豈無貽勞聖慮之事乎?李㙫曰,人心危疑,慮無不到,而偶然有失火之災,故莫不驚動,以此可見時勢之不古矣。上曰,今番有放火之說,而畢竟果有失火之事,予心竊笑之。空闕異於時御所,保無他念,而係是深夜,故慮有奸細之徒,乘時闖發之弊,欲爲嚴飭,而使承旨入侍矣。仍聞訓將,來詣闕外云,心亦賴安,而尤無可慮矣。若非人心如此之時,則空闕失火,何足過慮乎?一自變後,人心汹懼,故卿等亦已爲慮矣。雖然時象終始如此,則國家實無支撑之勢矣。國之所賴者,唯在於輔弼之臣,而猶不能克祛舊套,復踵前習,愈往愈甚,安有如此而能爲國乎?在外大臣,聞變卽來,六七齊會,景象雖不佳,予心稍慰矣。親鞫之末欲一番洞諭,使之調和矣。頃者帳殿,右相發端,故予左右握手,反復開諭,此實出於至誠也。古人雖父兄之讐,盃酒間或有釋憾之事,在上者必欲至誠調和,則或改心易慮,必有感動之事。而咫尺筵席,遽以戊申之變,爲領府事所祟,豈忍發此言於君父之前乎?無恢弘之量,故爲此說,然而其言如此,則更無可勸矣。伊時領府事,亦爲過言,閔判府事初不爲此言,則領府事亦不爲過言矣。閔判府事有病痛,非但予已知之,卿亦知之,而向者卿箚陳勉留之意,予亦以卿爲不誠實矣。閔判府事心有膜子,故發於外者,常有病痛。若浮沈於時象者,則國家雖用罰,不無禁之之道,而此非浮沈者也。若勉留朝廷,則將必有怪底事,故許令優遊京鄕,任便往來也。近來予不必致領府事者,以領府事爲機括也。閔判府事,亦爲機括,而其兩機括,終難撓改矣。握手勉留之際,期以今月留者,予知其不誠實,而乃爲如此者,不欲打動其機括而然矣。去朝之道,當以從容爲度,而今則不然,閔判府事之去也,先以領府事之留爲不是,此則常談所謂我去不欲留人之意也,而其中尤有所慨然者矣。聞空闕失火之報,雖閭閻婦女,莫不驚動,況東朝乎?昨始聞之,以寢睡不安爲敎,其焦悶煎迫,尤當如何?而閔判府之出去,在於失火之翌朝,而無一言半辭之及此,徒以斥人爲急務,寧不慨然?末端事,若以輕改將任爲言,則爲國之道,可謂是矣。而至以朝夕待變爲言,則若某樣禍機,迫在肘腋之間者,而有同急書矣。在大臣而豈爲急書乎?若有眞箇變故,則奉朝賀,亦上急矣,豈不爲之,而無端爲此說,則其道理可乎?此則專以疑阻深入之故也,其果近於王夷甫識石勒之叛乎?其人若有叛意,則戊申豈不叛乎?其人旣在勳臣,而朝家亦待以勳臣,則在大臣之道,固當視之以勳臣,可也。而乃反如此,誠爲慨然。自古守禦使及摠戎使,以文臣爲之,而訓將則與他軍門有異,主輦下親兵撫恤軍卒,文臣雖當爲之,而諳練軍務,則終不如武臣。故使之相換,意亦非偶,而猝以朝夕待變爲言,雖年少之人,不當爲此,況老成之人乎?自有此疏,予終夜不寐,而自語於心曰,人言如此,訓將不欲行公,而必有待命之擧矣。當國勢如此之時,大將待命,則豈不悶乎?仍煩轉失睡,而有眩氣,故朝者罪人上闕單子入來,而不得察矣。大臣如此,奈國事何?追惟明陵,則不忍爲如此矣。上仍噓唏良久,又敎曰,予之今日此言,非爲訓將地也,實出於憂國之心也。致中曰,帳殿下敎時,自上旣有非常之恩禮,丁寧面諭又如此,而閔鎭遠終不奉承,臣竊悶然。退出之後,私相酬酢,則以爲旣非私讐,故不得奉承云,而他議亦有如許矣。其疏下批之後,臣始得見,而蓋其人在於心中之事,不能忍耐,故見今國事之冸渙,人心之不安,而乃爲此說矣。㙫曰,臣豈爲此職者乎?臣非飾讓也,入家則每仰屋憂歎矣。李光佐、閔鎭遠愛君憂國之心,出尋常萬萬,必用此人等,然後國事可做也。上曰,若竝用兩人,則時象或可少勝,而兩人皆有病痛矣。領府事有持重之病,閔判府事又有顚倒之病,過於持重,則有限之歲月,自多虛費矣。過於顚倒,則雖敏於事,而必多生病處,雖竝用兩人,難以責效於國事矣。㙫曰,臣與二人,俱有親嫌,臣有難是非於其間,然而自上握手勉戒之時,辭旨懇惻,令人感泣,豈不動心,而閔判府事終始固執,不爲奉承,臣竊慨然矣。領府事,其人心大,閔判府事欲解之,則領府事必從之,而以閔判府事邁邁之,故終不能調和,其爲慨然,何可勝達?判府事李台佐,常有憂國之忠誠,故其時與臣相對,而亦爲之憂歎也。古書云,雖無參等百數,何缺於漢?如臣之老鈍昏憒者,雖備數於大臣,萬無絲毫之補,斥退而必收用此兩人,然後可以有益於國也。上曰,初以朝夕待變爲言,則其心如矢矣,而末以深留聖意結之,則其言豈不緩乎?此則終始不諒人之好惡,而爲之矣。致中曰,凡事久則自當有效,若歲月久則豈無稍勝之事乎?上曰,誠之所到,金石可透,而此則誠難矣。予於其日,至誠開諭,幾乎墮淚,而辭色自如,不少槪焉,實無感動之勢矣。致中曰,三司有所懷,而旣已求對入侍,使之陳達,何如?上曰,依爲之。李世瑾曰,以垓、圻兩賊事,三司之臣,苦口力爭者,爲幾日,而殿下一向靳允。臣等昨日,竊欲求對陳達,而連日訊囚之餘,偶因失火事,丙枕夜不安。以愛護之心,不敢煩請,詣閤拜箚,而又不允從。今日雖齋戒日,而懲討是急,玆敢不避瀆擾之罪,相率仰達。兩賊通天之罪狀,已悉於前後啓辭,親問之時,諸賊之招,狼藉無餘,殿下豈不洞燭,而每以不嗜殺三字爲期,不忍正法,使之淹延至此。聖意所存,群下孰不欽歎,而古今天下,逆賊謀主,豈有一刻假息之理乎?鞫問正法,自是應行之典刑,而徒以恤刑之至意。尙今假貸,治逆如此,則將至於國不爲國矣。群下之抑鬱憤迫,當復如何?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窮兇慘毒,未有如此賊者也。追思戊申冬,則臣民拊心痛哭矣,殿下亦衋然傷痛矣,而使此賊,至今容息於覆載之間,臣等愕然失圖,莫知攸措也。殿下以敦親之盛德,雖有不忍之心,然而渠已自絶于天,爲此凶逆,則爲宗社之罪人也,祖宗陟降之靈,豈不陰誅於冥冥之中乎?周公以流言誅管、蔡,而先儒謂非周公誅之,天下之所共誅,而未聞以周公謂不能敦親者。玆豈非殿下今日之昭昭可鑑者乎?漢廷有汲黯一人,而淮南王,安能以黯見憚如臣者?何敢比數於使賊畏之?而逆節之已著者,猶不能懲討,則生存,何爲以先輩言之以事爭於君父者?至於鷄鳴而準請乃已,臣雖不肖無狀,不得兪音之前,決不可退矣。尹惠敎曰,大意憲長已達,而臣等沐浴之義,不能見孚於君父,使此賊,尙假息於覆載之間,三尺顚倒,群情憤鬱矣。其情迹之巧密,事勢之危急,倍蓰於戊申,豈以道隆輩爲斯得而止耶?以卽事言之,空闕失火,無甚驚動,而旣有禍根,故人心驚惶奔走,莫知攸爲,若不及時正法,則不覩不聞之中,不知有何樣禍機,迫在肘腋之間,而人心之危疑,無時少緩,亟令嚴訊正法,宜矣。朴弼琦曰,兩司長官,旣已陳白,臣不必更達,而第此賊之窮兇情節,不翅有倍於戊申矣。戊申稱兵之逆,可以兵力勦滅,而如此幽陰中妖邪之賊,難容兵力於其間,而何幸天神默佑,巨魁情節,綻露無餘,何可一刻假息乎?斯速嚴刑正法,宜矣。鄭羽良曰,今番逆賊,誠千古史牒之所未有也。東赫、之洛,不過爲枝葉使喚之類,而締結幽陰,排布暗地之凶賊,尙今延拖不誅,則臣民之憤鬱,姑捨勿論,實有宗社無窮之憂,亟令鉤核正法,宜矣。沈星鎭曰,逆節旣已彰露無餘,廓揮乾斷,夬正王法,宜矣。權一衡曰,治逆而不治巨魁,則王章無所施也,天下寧有是理?誠以臣等沐浴之誠,不足故也。伏乞殿下,上念宗社之重,下察群情之憤,斯速嚴訊正法焉。趙明澤曰,垓、圻兩賊,以凶賊餘孽,常有怨國之心,敢懷逞毒之計,成衍之事出後,卽爲嚴核正法,則可無今日之變,而旣已失刑於戊申,有此慘毒之妖變,臣民之憤鬱,如何勝達?思其向來埋凶置毒等事,則骨驚心寒,不覺褫魄,而其排布巧密之狀,甚於戊申之逆矣。空闕失火,不甚變事,而人心之徨徨,猶如此。古人云,不見其非,願察其影,伏乞深念禍源,亟賜處分,宜矣。趙迪命曰,亂賊何代無之?而窮兇慘毒,未有如此賊之甚者,而逆節綻露之後,尙今容息,臣民之憤迫,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危,尤當如何?斯速嚴訊正法,宜矣。金尙星曰,此非一向靳允之事也。戊申稱兵而不得售,又爲埋凶而不得售,則至使必雄,爲踰墻放火之謀,莫非此賊爲之主張也。罪惡之貫盈,至於如此,而未有一日假息於天壤之間者也。今雖誅殺必雄等,巨魁尙存,何以祛禍根而鎭人心乎?亟令正法,宜矣。尹光益曰,如戊申之逆者,古或有之,而排布幽逕,逞其慘毒,如今番之賊者,前所未聞。亟令殲滅,絶其禍源者,爲堂堂王法,而只誅其徒黨枝葉,使逆魁,淹延時日,尙今假息,三尺顚倒,無以洩神人之憤也。速賜處分,宜矣。趙尙慶曰,治逆之道,當先治其巨魁,然後可以絶根柢防禍源,而今日治逆,則只治其枝葉,垓、圻巨魁,至今假貸,何以絶根柢而防禍源乎?當有無窮之憂矣。以戊申言之,其時有眞推戴之說,若令卽時鉤覈,得情正法,則可無戊申冬之慘禍,今日之妖變,而殿下以敦親之至意,曲加容貸,致有今番肆兇逞毒之事,若不及今殄滅,則又未知此後,更有何樣變故也,可不懼哉?周公誅管、蔡之意,憲長旣已陳達,而第周公之於管、蔡,則爲兄弟至親,然而以大義滅之,今此垓、圻,雖云宗親,旣是疎宗末戚,而渠之罪惡,已貫宗社,則何可一刻容貸乎?嚴訊正法,宜矣。申致謹曰,垓、圻兩賊,決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者,而尙今假貸,暗中之慮,有不可言也。更勿留難,速賜允從,宜矣。尹志遠曰,此非一向靳允之事也。速賜處分,宜矣。上曰,此誰耶?梁廷虎曰,正言尹志遠也。上曰,唯。廷虎曰,三司之臣,相繼陳達,臣不必煩陳,而今番凶逆,千萬古所無之賊,而其陰謀秘計,皆以垓、圻兩賊爲謀主,則兩賊貫盈之罪,決不可一日容息於天地之間也。速賜允從,宜矣。而一日二日,尙今淹延,此賊一日不誅,則有宗社一日之憂,二日不誅,則有二日之憂,嚴訊正法,不容少緩也。世瑾曰,其夜間危機,迫在呼吸之間矣,思之及此,則豈不驚心竦骨乎?殿下至今靳允,臣實未曉也。上曰,旣已初推,而道隆等招,無承款推戴之事矣,若有如庚申年歃血之事,則豈不允從乎?此則不可聽從也。致中曰,此賊之綢繆和應,甚於庚申矣,畢竟正法,在所不已,亟從三司之請,宜矣。尙星曰,謀主一款,旣已狼藉於東赫之招,則有何一毫疑端乎?上曰,東赫,自是兇賊中板蕩者,徒爲使喚,而不知其推戴與謀主者矣。羽良曰,成衍獄事時,臣有仰達於召對矣,垓、圻庚申餘孽就道外孫,中外莫不疑之,而成衍招中,毒殺其妻等語,與今番事,脈絡相連,更無可論矣。嚴訊正法之外,無他道理矣。迪命曰,雖非謀主,入於推戴,則不可生矣,而況謀主之說,狼藉於諸賊之招,豈容假貸乎?弼琦曰,臣戊申年,以問郞參鞫,其時成衍之招,決非倉卒辦得之言,而末梢渠以誣告自服,臣心常疑之,今番以後,果知成衍招之非虛也。逆節之狼藉,從前如此,而情迹旣皆畢露,何不正法乎?㙫曰,此非持難之事也。亟從三司之請,宜矣。致中曰,以失火時言之,人心皆疑禁府,此與坦事異矣,殿下若不及時允從,則人心無以鎭定,速賜處分,宜矣。上曰,鞫問而如有可知者,則豈不問乎?此不過此外無他宗室故耳。戊申事,予已處之矣,何獨持難於今日乎?雖鞫問,更無可知之事矣。惠敎曰,渠旣爲謀主,則其徒黨之相連者,萬無不知之理,窮訊鉤覈,絶其根本宜矣。羽良曰,踰墻放火之謀,必有主張者,而逆魁萬無不知之理,嚴訊鉤覈,破其窩窟,得其根本,宜矣。上曰,其根本,渠何以知之?尙星曰,殿下何以預知其無可知之事乎?嚴訊鉤問,然後可以得其徒黨,破其窩窟也。訊問之擧,不容少緩也。光益曰,鞫問然後,可以得情正法,而殿下如是靳允,實是臣等意慮之所不到也。亟賜允從,宜矣。以成衍招中韓柳席上一株松等語觀之,其綢繆和應,爛熳同事者,必有漏網者矣,窮核之擧,其可一刻少緩乎?上曰,漏網者何其多乎?東赫之招云,餘存無幾矣。羽良曰,賊謀難測矣。師寬脫思孝兇賊之招,何可信乎?上曰,此則過以爲疑矣,東赫,豈如師寬者乎?尙星曰,若訊問而無漏網者,則幸矣,若有之而不得鉤出,則當有日後之憂矣。致中曰,思孝父子爲主人,則其間逆節,垓、圻兩賊,斷無不知之理矣。上曰,自古逆賊,皆有推戴,而末終則皆自爲之計也。如王莽,以孺子嬰爲推戴,宇文化及挾齊王,而起懿、溫,及我朝逆适之徒,戊申兇黨,皆有所托然,而其心則皆自爲地也。漢以後推戴,各有指目,而終歸於假托,以此推之,則二人或不知矣。雖莽、操、懿、溫,皆不曰渠自爲之,豈以逆招所出爲可信乎?如庚申則有歃血等事,其和應情迹,有難掩處矣。惠敎曰,道重在,兩賊豈有不知之理乎?羽良曰,江女媒婚等說,決非成衍做出之說,故臣於召對時,已有陳達矣。以今觀之,則逆節,自有脈絡,渠豈有不知之理乎?上曰,弟與兄有間隔矣。以戊申成衍招觀之,或曰其弟叩胸大痛,或曰怫然作色,着鬃帽坐於後廳,以此可知其有間也,其兄更推,可也。諸臣皆曰,更推,則一體更推也,訊問則一體訊問也,豈有區別之道乎?上曰,二人不可一時竝問也。致中曰,然則直以刑推問目更推乎?上曰,卿謂可有訊問之道乎?致中曰,殺妻滅口,出馬蹄銀等事及東赫之招,足爲刑推也。上曰,殺妻者,誰耶?致中曰,垓也。上曰,其妻誰耶?致中曰,成衍之結來云矣。上曰,成衍招中,其弟叩胸大痛怫然作色等語,似涉殊常矣。致中曰,臣亦以成衍,初謂虛悖也,到今觀之,其招非虛悖也,必知其情節矣。上曰,成衍,本是虛悖者,豈使渠知其骨子乎?致中曰,韓柳席上一株松等語,非渠辦得之事也。上曰,成衍豈不能製一句語乎?㙫曰,臣常以成衍事,爲未審,每有輕殺之慮矣,到今思之,成衍不爲輕殺,而嚴加窮覈,則其時必有得情之事矣,而後悔莫及矣。上曰,道昌幾不免酌處矣,若無杖斃之事,則其間情節,何以知之?此殆同一生眞僞有誰知之句矣,而其時道昌之獄,果難分辨矣。世瑾曰,聖敎至當矣。以道昌,幾不免酌處爲敎,凶逆情狀,難以常理測度者有如此矣,則今此兩賊之訊問鉤核,斷不可撓貸也。致中曰,旣許其垓之更推,則弟兄可以異乎?竝令更推,宜矣。上曰,纔餘其二人矣,豈忍一時竝問乎?惠敎曰,無罪則已矣,旣有罪如此,則何可容貸乎?上曰,予則以爲弟兄分明有間隔也。且一國之內,豈有二推戴乎?世瑾曰,一則謀主,一則推戴也,其罪狀,豈有間隔乎?上曰,予不忍言,而以爲有間隔云者,誠如都憲之言矣。勿論其知與不知,治其謀主而得情,則推戴自在其中矣。予故以爲先治其一,可也。且戊申推戴,不爲訊問,而今日訊問,則豈不爲冤乎?尙慶曰,戊申之不爲訊問,亦非矣,治逆若是其不嚴,故又有如此事矣。上曰,出馬蹄銀謀議之時,其弟推胸大痛云,以此觀之,則必有間隔矣。一衡曰,其弟推胸大痛則知情分明矣,竝治其知情之人,則窮核之道,尤可易也,兩賊不可區別也。上曰,雖曰疎族,旣無近宗,則有同至親矣。且日後或有漏網者,而復有發覺之事,則其中窩主之在此與否,亦未可知也。故不忍訊問矣。排布隱密,至凶且慘者,無如今番,則其在殲厥巨魁之道,豈不欲鉤覈根柢,而訊問之下,如不得其情,漏網者復起於後日,則不若寧失於不徑,故予不忍允從矣。若不欲窮覈,則何必初許其發捕乎?更許其捧招乎?其人坐地,與他宗有異。予自在私邸時,所以待之者,自別於他人,故渠之招中,亦爲此等語矣。今番治逆,尤異於戊申,而竝其祖子孫訊問,心有所不忍,故於重文,不忍刑訊矣。再昌之至痛處出後,不得已訊之,道隆之子台祚,亦不忍刑訊,而直用緣坐律,此等人猶如此,況宗親乎?先問其兄,若出於招辭,則從而問之,亦非晩也,何必一時竝問乎?諸臣相繼力爭,如右所陳。致中曰,諸臣所陳是也,允從,宜矣。上曰,諸臣猶恐生置,如是爭執,當觀更推而處之,竝二人許其更推也。廷虎曰,兩司之臣,齋戒日入侍,則以所懷陳達,前例有無,詳考日記,而姑不得齋戒日入侍之前例矣。上曰,於利川行宮,大司憲宋眞明以爲,連啓旣已頉稟,則以所懷陳達,非古例云,故使政院,詳考日記,以爲稟定之地矣。其無齋戒日入侍之前例乎?廷虎曰,考閱日記,而姑未得矣。羽良曰,承旨以考閱日記,未得前例,泛然爲對,肅廟四十年間,豈無國忌日引對之事乎?承旨似是不爲詳考而然也,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使之更考稟定,可也。{{*|抄出擧條}}上曰,罪人上闕如昨日,而垓、圻二人,亦爲上之,可也。羽良曰,三司合啓,事體與他有異,傳啓何如?上曰,依爲之。李世瑾、尹惠敎等三司諸臣,合辭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兇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王章久屈,輿情益激,請垓、圻兩賊,亟命嚴刑鞫問,依律處斷。上曰,已諭所懷,當觀更推。{{*|出擧條}}致中曰,《肅廟寶鑑》印役已畢,五六日內冊子可以進上云。纂修旣罷之後,則實錄草本,當奉安於春秋館,而今無史官,開庫無人矣。且奉化史閣,解凍後,卽當修改,而尙未始役,卽見慶尙監司所報,則役事甚急,決難過夏云。別兼春秋,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寶鑑奉進在邇,而纂修廳堂上李德壽,違牌坐罷,旣無堂上,則有難趁期奉進,李德壽敍用後,仍差本廳堂上,使之從速奉進寶鑑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宣廟寶鑑》,何以爲之耶?致中曰,故相臣李端夏之請考實錄,出於愼重之意,今番奉化修改時,使其史官考出以來,而令纂修堂上,詳錄當考處付之史官,似宜矣。上曰,奉化史閣實錄考來後,《宣廟寶鑑》,卽爲印進,可也。{{*|出擧條}}仍傳曰,別兼春秋違牌坐罷之人,敍用差出,一兩日內卽行翰薦,仍往史閣,修改考來。廷虎仍傳敎。{{*|榻前書出}}上曰,將任不宜撕捱,勿待命事,分付,還給命召。{{*|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假gg式暇g}}。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吳光運{{*|病}}。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仕}}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 ○傳備忘于金尙奎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卜馬二匹立之。 ○梁廷虎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益河,移拜別兼春秋,趙明翼方有親病,任{{!|𪼛|⿰王集}}身病猝重,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鄭亨復,副司果徐命珩,前持平南泰溫差下,而鄭亨復、南泰溫,俱在罷職中,令該曹,竝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而近來問郞厭避,已成痼弊,遞易煩數,事體至爲未安,今後親病外,稱病不進者,依前定式,直爲禁推,待其勘律,仍令參鞫事,申飭施行,何如?傳曰,允。 ○以訓鍊大將李森,命召還納,何以爲之?啓辭。傳于李春躋曰,有下敎事,使之來待。 ○李春躋啓曰,卽者訓鍊都監把摠來言,大將李森,情勢危蹙,雖闕下,亦不敢更進一步,而聖敎至此,不勝惶悚,今方進伏紅馬木外,席藳待命云矣,敢啓。傳曰,勿待命事,分付。催促入來。 ○又啓曰,訓鍊大將李森,依下敎催促入來,則知彀官來言,李森以爲,非不知分義之惶恐,而所遭罔極,決不敢承命云矣,敢啓。傳曰,勿待命事,分付,催促入來。 ○兵曹口傳政事,鄭亨復、南泰溫。 ○吏曹口傳政事,纂修廳兼春秋單李德壽,別兼春秋二單,鄭益河、趙明澤。 ○金尙奎啓曰,別兼春秋鄭益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昨又再違召命,無意出肅,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益河。 ○金尙奎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牌不進,推考bb傳旨b,今方捧入,而一向撕捱,無意承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高萬甲,以判府事鄭澔疏批傳諭事出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吳彦胄。 ○以別兼春秋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禁推傳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德壽。 ○金尙奎啓曰,纂修廳堂上李德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張鵬gg張鵬翼g,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曰,庭鞫姑罷。 ○李春躋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來言,宮城外別巡邏,三軍門着實窺察事,擧條啓下矣。禁、御兩營,則旣以此草記,而訓鍊都監,則都提調李光佐在外,大將李森方待命,不得一體草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月初二日,因訓鍊大將李森陳達,宮墻外三軍門分更例巡之外,每日各其外營入直處,將校一人,別爲定送,軍兵中五名除出率領,暗行窺察事,命下矣。臣營自去夜,亦定將校一人,南營入直軍兵五名率領,達夜周回,別爲窺察,而此事只當擧行,不必更達,今聞御營廳,旣已草記,臣營不可異同,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親鞫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備員入侍,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申致雲纔已申退,右承旨吳光運親病受由,所當竝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答判府事李宜顯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下款事,已爲處分,而國勢若此之時,位在大臣,徑尋鄕路,其果合於體國之道乎?爲卿慨歎也。卿其勿辭,宜卽上來,用副前日之勉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宜顯疏曰,伏以今日賊徒謀計之危急,實有浮於戊申,臣雖負釁,退處亦不敢低徊鄕外,匹馬奔赴,進入城裏,獲蒙聖恩寬假,至令冒參訊鞫,兢畏蓄縮,不得妄有容喙,而爲日則已多矣。日前入侍帳殿,夜艾始退,轉輾移時,睡睫乍合,忽聞有空闕鬱攸之災,蒼黃驚起,忙赴闕中,纔得下坐,遍身寒束gg寒粟g,精神怳惚,不能自定,未果轉進鞫廳,直還私次,尙爾涔涔,連日未參鞫坐,只自悚蹙無地。第今親鞫旣已停罷,逆狀幾盡透發,久滯京輦,終非累踪所安,病又如此,無望參鞫。玆不得不投進尺疏,舁出國門,罪戾增添,冞切惶隕,冀被重譴,以嚴義分,仍念治逆之道,當先誅渠魁後及黨與,而今乃一切反是,此何等擧措也?夫垓、圻兩賊,不念聖朝全保之恩,敢懷非望,密結凶徒,積年醞釀,排布益深,旣售隕椓國本之計,又逞狙伏禁掖之謀,亘古以來,豈有如此賊者乎?今其推戴主謀之說,狼藉畢露於諸賊之招,此誠宗社之極讐,中外之不欲共天者也。三司齊聲之請,實一國公共之論,而今已累日,尙靳兪音,昨聞求對力爭,只命更推云,群情抑鬱,亦復如何?顧今危疑之端,疊現層出,姑以已著難掩者言之,蠱獄究覈未訖,而旋有毒殺道昌之事,昨斬金吾二卒,而厥明又有思恭長運服毒之事,如非有倚恃之勢,必不敢恣肆,若是豈非禍本未除而然耶?一日不誅,有一日之憂,二日不誅,有二日之憂,紓緩逾時,未知又將有何許變怪,思之至此,不覺體粟而心顫。況於按問之際,兩賊供招,自相違盭,其間情節,不啻如泥中之鬪獸,其不容一刻逭刑也,於是益決矣。伏乞聖明,亟將垓、圻兩逆魁,快賜處斷,以雪神人之憤,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五月初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請對引見入侍時,捕盜大將張鵬翼,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金聲大,編修官張斗周,記注官沈世遇。張鵬翼進伏曰,罪人道昌獄事時,臣待罪左邊捕盜大將,而因吏曹判書趙文命所達,有全州罪人譏捕之事矣。語未畢,上曰,大體知之矣。其罪人其果捕得乎?鵬翼曰,果已捕得,而昨日來到,故自捕廳問之,則其女名是玉貞,而渠云以瑞山座首柳德章之賤妾女,其父死後,其嫡四寸,以渠欲作奴妻,故逃來京中,爲道昌之妾,又爲道隆之妾云矣。上曰,他事無有知之乎?鵬翼曰,他事姑不問,而其女玉貞云,渠與道昌之妾,居在京中者,爲內人形,往來闕中,而或三日留,或二日留而出來云,此則事端稍露矣,非捕廳按治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女如娼物乎?鵬翼曰然矣。而奸巧莫測,言語如流,而道昌家今番事,其已知之。玉貞云道昌家人多死云,必有相通之事而然也。卽今爲其夫者,全州監營通引宋來成稱名總角漢,倂爲捕來,此則道隆之腹心云,而其漢所供,與玉貞招相符矣。鵬翼仍出捧招讀之。上曰,大臣以下其已出去乎?金尙奎曰,出去矣。上曰,所謂人多死之說,道隆、道昌之族屬,多必有所知而然矣。上又敎曰,其罪人,姑不下一杖乎?鵬翼曰,其夫來成捧招時,若干施威,而係是鞫廳按問之事,故不得嚴杖矣。其罪人卽爲移送鞫廳乎?上曰,自本府罪人垓訊問後,玉貞等,當親鞫矣。以此分付,而此非忙急之事,殿坐時刻,則待大臣禁堂以下入來,隨時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尙奎曰,俄者別兼春秋鄭益河,承牌肅命後,旋又出去,前日筵中,旣以詳考日記,無他援據之例,則牌招入直爲敎,故敢此仰達。上曰,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牌招入直,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五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興政堂。三司請對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春躋,假注書金聲大,編修官張斗周,記注官沈世遇,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權一衡,校理趙迪命,獻納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副修撰申致謹。李世瑾進伏曰,昨日合辭之請,未蒙準許,則臣等決不可退出,而連日訊囚之餘,玉體疲勞,許久相持,恐有添傷之候,不敢終日力爭,而自上有更推之命,臣等意謂自鞫廳更推後,依允請刑之啓矣。今日諸罪人上闕之時,所爭兩賊,無一體按問之敎,輿情益激,神人憤鬱。臣等非不知如此熱候之時,鎭日引接之爲難,而不得不更爲求對矣。畢竟正法,臣等亦豈不知,而此罪人窮兇情節,與他絶異,不容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者也。戊申前後之變,無非此賊之主張,而其冬間事,尤極慘毒,思之至此,肝腸欲裂,而又有今日踰墻放火之謀,其窮凶極惡,尤復如何?此等逆節,萬無謀主不知之理,嚴訊正刑,宜矣,請亟從合辭之請,俾無憂危之慮。尹惠敎曰,逆魁嚴鞫正法,一時爲急,而再昨陳請,不得蒙允,昨日入對,又不得準請,臣民之愈鬱,如何勝達?兩賊罪惡,臣等昨已備陳,今不必更達,而此非留難之事,亟從群下之請,以絶宗社之憂,宜矣。世瑾曰,凡罪人,國人皆曰可殺,則殺之之外,無他道理,千萬古所無之凶逆,殿下有何顧惜,而至今靳允耶?臣等誠莫曉聖意之攸存也。朴弼琦曰,臣等非不知畢竟正法,而一日二日,淹滯至此,實有宗社無窮之憂,故臣等敢此縷縷仰請矣。鄭羽良曰,臣等昨日入對時,有更推之敎,合辭批旨,又以當觀更推爲敎,臣等不敢更陳,黽勉退出矣。今日不爲上闕,此實意慮之所不到也。卽今鞫廳姑未罷,亟從臣等之請,使之急速訊問,宜矣。權一衡曰,謀主尙無一番嚴刑按問之事,天下寧有是理?決非治逆之道也,臣實慨然也。且今日臣子,與逆魁,豈可一日共戴天乎?卽賜允從,宜矣。惠敎曰,畢竟不得不正法,則特早晩間事耳,何可留難乎?亟從群下之請,宜矣。世瑾曰,當初成衍之招,臣亦以爲虛疎矣,到今見之,則節節相合,何可一刻留難乎?趙迪命曰,昨日以當觀更推爲敎,臣等以爲見鞫招而後,必有處分之道矣。今又以更待下敎爲敎云,臣等不覺愕然失圖也。勿論王法有無,逆魁豈有一刻容息之理乎?實有宗社無窮之憂矣。金尙星曰,所懷,臣等昨已陳達,今不必更達,而此非持疑之事,而如是鎭日靳允,臣民之憤鬱,宗社之憂虞,尤當如何?凶逆情節,誠不可以常理測度也。戊申之後,何知有埋凶之事乎,又安知有踰墻之事乎?此實千萬古往牒所未有之凶逆也。急速正法,然後可以正群心而安宗社矣。尹光益曰,大逆之正法,如是靳允,群下之抑鬱,當復如何?此兩賊,爲凶逆巨魁,明白無疑,則取服正法,爲堂堂之道,而殿下,以區區所嫌,不忍加法,如是留難,今日殿下,如有兪音,則臣等可以退出矣,不然,決不可退出矣。夬賜允從焉。趙尙慶曰,措置得宜,然後可以彌縫禍源也,而今日治逆,不過治其徒黨枝葉,而不治其魁首,可謂王法失緖矣。諸臣之苦口力爭,豈有他哉?恐有意外之事變,欲除其根本而然也。嚴刑正法,宜矣,申致謹曰,昨日以更推爲敎,臣等意謂更推之後,必有嚴訊之事矣,又以更待下敎爲敎,臣實未曉也。曠日持久,如是靳允,群情抑鬱,憂虞轉甚,亟賜允從焉。惠敎曰,王者之道,有仁與勇焉。殿下於今日,徒用仁則此乃私恩,非王者之大勇也,更加留念焉。李春躋曰,三司之臣,相繼仰達,臣不必更陳,而大司憲李世瑾,引成衍招之言,誠切實矣。臣其時適待罪執義,連日參鞫,而所謂緩急手江女媒婚韓柳席上一株松之說,非猝然辦得者也。故臣於其時,有疏陳之事,又於向來夜對時,亦有所達,殿下想或記有之矣。此賊決不容一刻假息者也。快允群下之請,宜矣。上曰,有可以刑訊之事,則何至今不問乎?羽良曰,尙今窩窟不破也。嚴加刑訊,破其窩窟,然後可以絶根本也。不然,日後之慮,罔有紀極矣,此非一向靳允之事也。惠敎曰,向來成衍之招,終始爲虛疎矣。到今見之,成衍之招,決非虛矣。卽今以馬蹄銀等說,爲問目嚴訊,宜矣。光益曰,嚴訊則其徒黨,非只此而已,亦必有現出者矣。羽良曰,之洛、東赫,不過枝葉也。今若不治其魁渠,則有同祛草不祛根矣。弼琦曰,今番治逆,決非尋常治逆之比,追惟戊申冬,則臣子之心當如何?聖心益復如何?而如此窮兇之賊,尙今假息者,論以王法,已極淹滯矣。去番一罪人烙刑之時,初則不少動矣,末梢其果輸情,安有不問不訊,而公然輸款者乎?迪命曰,臣等之苦口力爭,出於不共bb戴b天之義,非一時討逆之比,而實有宗社無窮之憂,故不避煩猥,如是逐日求對,仰陳血懇,廓揮乾斷,夬賜允從,宜矣。尙星曰,末終正法,女隊走卒,無不洞知,而如此兇賊,少須臾假息,非但有違於王章,誠如鄭羽良之言,窩窟尙不得破也,安有治逆而不破其窩窟者乎?尙慶曰,爲謀主之賊,豈不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乎?以戊申言之,不爲窮治其餘黨,故有戊申冬之慘禍,此尤豈非今日之懲毖者乎?光益曰,戊申年,臣以玉堂,伏閤求對,而其時坦則不請嚴訊,而直請謹法矣,今日之事,與其時有異,嚴加刑訊,則又未知其徒黨幾許輩出也。嚴訊究得,期於正法,宜矣。一衡曰,諸罪人之招,不無彼此異同之事,而若夫垓、圻之爲謀主,則終無異辭,其間事情,兩賊萬無不知之理,嚴訊正法,宜矣。致謹曰,若有一分可恕之道,則諸臣何敢勸君父以殺戮乎?必嚴訊,然後可以破其窩窟,得其徒黨也。世瑾曰,臣參見於戊申治逆時,當初親鞫之時,皆以輸情矣,至于秋冬間,則嚴刑之下,無一人承服,此則渠輩以爲杖斃,則不籍沒爲幸故然矣,而亦出於遷延時月之故也。此賊不可不急急嚴訊矣。羽良曰,一自庚申以後,一種不逞之徒,敢懷怨國之心,爲凶逆不道之事,無所不至,何可一刻淹延乎?世瑾曰,殿下昨日,以庚申則歃血擧事爲敎,而此則甚於歃血矣。戊申春,旣已稱兵犯闕,其冬間,又爲至毒且慘之事,以逞其兇,今番又爲此頃刻呼吸間危殆之事,世間安有如此之凶賊乎?決非庚申之比,卽速嚴訊正法,宜矣。平問逆魁,而可以得情者,臣未之聞也。惠敎曰,王法至重,雖至微下賤,皆知有法矣,法可以不治而治者,非恤刑之道也,法可以治而不治者,爲失刑之歸矣。此賊罪貫天通,神人之所共誅,則何可一刻容貸乎?亟從群下之請,然後可以得徒黨而破窩窟也。請夬賜允從焉。尙星曰。傳曰,子絶四,無意無必無固無我。今日殿下之所見,不過一時之私恩也,臣等之所爭,擧國公共之大論也。殿下豈可以一時之私恩,有所低仰於公共之大論乎?尙慶曰,殿下之不忍加法於垓、圻者,私恩,臣等之相率力爭者,公法也。殿下雖欲以私害公,不可得矣。光益曰,臣等,辭已竭矣,意已窮矣,更無所達,亟賜允從,宜矣。上曰,東赫,自是兇賊中板蕩者,不知推戴之爲誰某,而謀主之答,不過隨問隨答也。東赫末梢,雖有正謀主直告之說,而初則以南人宗室中爲言,末乃以驪興爲告,此則徒就其問目中謀主等說,而有此言耳。今若以此謀主二字治之,則豈不爲後日之弊乎?初不問謀主,而渠自曰某也。爲謀主則無可言者,而東赫初以攝爲言,又以南人宗室爲言,末終以此爲告,其言似涉虛疎矣。世瑾曰,壬戌年許璽、許衡,以李德道爲謀主云,而德道之筆法,則有異於招辭,似爲虛謊,而旣出於賊招,故不得不訊問矣。此賊逆節,狼藉於前後,則豈不嚴訊窮覈乎?上曰,東赫,初以江居宗室花平君爲謀主云,仍問以其人,自是末裔宗班,則豈以此爲謀主乎云爾,則又以花陵爲告,更問何以推戴其年老之人耶云爾,則末以眞謀主在焉納招,予故以爲虛疎矣。雖然,二人豈曰免死乎?予不曰可生矣。若如他人,則可以施刑,而宗親與他有異,姑不知其承款與否,徑先訊問,豈不可矜乎?果如東赫之招,而渠自以爲與謀云,則更無可言,而東赫只聞道昌之以道隆言傳之者而已,則何可以此爲信,而忍爲刑訊乎?惠敎曰,兩賊在法當誅,則殿下不可以私恩,有所容貸也。亟從三司之請,然後公法可伸,亂賊可懲也。上曰,戊申不爲訊問,而今日訊問,則人或以爲厚於彼薄於此也。而此與戊申有異矣。麟佐爲逆,以密豐爲推戴者,豈有是理?予甚怪矣。以弼顯、有翼爲先鋒,若不推戴其渠輩之所欲爲,則事不成,故或以此爲憑藉,而末終則麟佐必欲自爲矣。若其推戴,則豈可先出於凶檄,使之自危乎?時方在京之人,而逆輩之如是聲言者,決非眞推戴不過以塡壑軍出之耳。近來宗親數少,雖云八九寸之親,旣無近宗,而仁祖大王子孫,只有此數家,則有同至親矣,而密豐家旣如彼,此家又如此,予心當如何?且其家近來,纔爲宗班之爵,而餘存無幾,先朝所以待之者,與他有異,予自在私邸時所以待之者,亦異於他者,蓋以其哀矜之心故也,而癸未年陽原君之事,臺啓果發,而反汗終靳者,亦以此也。先朝問安之時,其二人連日進參,無一番闕候之事,予心以爲貴矣。今者事端稍異,而若倂與其弟而訊問,則非但近於以弟證兄,亦有所不忍,而且其出銀謀議之時,或曰其弟搥胸大痛,或曰着鬃帽怫然作色,而退坐於後廳,以此觀之,則之洛招中所謂宗室中賢者云者,可謂緊矣,而弟兄間,不無差別,垓之訊問,不得已聽從焉。{{*|抄出擧條}}上又敎曰,故相臣趙泰億,爲右相時,有言麟佐爲逆,以坦爲推戴者,終涉可怪云,而予亦有所思矣。近日見之,則驪陵,其人澟澟,氣象甚傷,諸臣不知,而予獨知矣。世瑾曰,垓事,旣已允從,若如他事,則臣等可以退出,而此事則未準請之前,臣等決不可退出矣。惠敎曰,渠已搥胸大痛,則知情分明矣,知情之罪人,豈不訊問乎?致謹曰,以弟證兄,雖不得爲之,搥胸大痛,則分明爲知情者也,豈不嚴訊窮覈乎?光益曰,只訊一人,而不問一人,則徒爲苟且之歸而已矣。上曰,非爲苟且也,自有義理矣。若以此爲知情而治之,則入於戊申者,豈不以爲不安乎?其弟則出於之洛之招,而以爲稍賢云,以稍賢之故,而訊問者,豈可乎哉?大抵自此之後,公族難保矣。凶逆輩爲自爲之計,而至於如此,寧不痛心?雖云疎族,無異近宗,而稍稍殆盡,此莫非時象之所使也。以謹愼言之,則無如德昌家,而終以取敗,此則以謹愼見敗者也,豈不難乎哉?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等,率三司諸臣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啓,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上曰,俄者允垓訊問之請,蓋亦異於戊申之變,而衆論不可咈,不得已勉從,此啓,當待結末處之,不允。{{*|出擧條}}春躋曰,齋戒日臺諫入侍,則以所懷傳啓有無,詳考於日記,則舊例元無傳啓之例,敢此仰達。上曰,然則依舊例勿爲傳啓事,以爲定式,可也。{{*|出榻前下敎}}上又敎曰,副修撰任珽,卽爲放送,仍卽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春躋曰,訓鍊大將李森,依下敎催促入來,則森自金吾門外進伏,紅馬木外免冠席藳待罪,俄又待命於金吾門外,送言臣等,至請自本院請罪,而終不應命,所納命召,尙置院中,何以爲之乎?上曰,若令還佩命召而入來,則其所不入,容或可也。而今此召命,不過欲面諭,則身爲將任,當此庭鞫之時,一向撕捱,事體未安,從重推考,更爲催促入來,可也。{{*|出擧條}}上曰,垓之訊問,自本府擧行事,旣已允從,則經宿未安乎?春躋曰,然矣。上曰,然則今日庭鞫再次後,本府設鞫罪人垓,嚴刑訊問,疏下三賊,以締結妖儉,發問目究覈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五月初四日三更,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判府事沈壽賢、李台佐,右議政李㙫,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申致雲,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朴師昌、金聲大,事變假注書蔡命寶,編修官張斗周,記注官沈世遇,判義禁趙文命,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趙最壽。洪致中進伏曰,午間,終日引接諸臣,今又侵夜親臨帳殿,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亦安寧矣。致中曰,譏捕之罪人,今已斯得,而狼藉承款於捕廳,兇逆情狀,又有可知之道,幸矣。上曰,見捕廳文案,則姑未盡承款,而其招尤極凶慘矣。致中曰,手自行兇之妖賊,幸以捕得,實是天也。若未捕得,則其爲失刑爲如何哉?親鞫之命已下,而此罪人窮覈,一時爲急,故今日本府,只訊問垓,而其他朴奎祥及疏下三賊等,雖明日可問,故姑罷而入來矣。上曰,今日訊問,出於不得已,而仁祖大王子孫餘存無幾之中,今又如此,心深不忍矣。政院因大臣送言,有稟啓之事,而此賊不可置之一刻,且如有漏網者,則不無見失之慮。故雖已夜深爲殿坐耳。致中曰,此罪人,萬分緊急,故臣等未及問諸罪人,忙急入來,而第夜已向深,此時臨御帳殿,誠甚切悶,欲爲陳箚,而事勢臨急,故使政院稟達矣。上曰,唯。仍命曰,判義禁進來。趙文命進伏。上曰,玉貞上之,問郞一人,持草紙來。尹得和持草紙進伏。致中曰,問事郞廳李憙,身病猝重,不得入來,柳儼入來,而胸腹痛苦劇,無望運動云。李憙、柳儼,竝今姑減下,以玉堂入直趙迪命、尹光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申飭羅卒,罪人詰問之際,高聲嚴令,可也。罪人玉貞拿入,發杖如法。上曰,退置問床,明炬於前,仍脫罪人蒙頭。上曰,捕廳所供,使罪人,更達一通事,分付。{{*|問目及招辭等事,皆在《事變日記》}}李春躋曰,醫官金應三、玄悌綱,待令於闕內,而未及出去,留門出送,何如?上曰,明朝待開門出送,可也。上曰,問郞之時方入來者,幾人耶?春躋曰,尹得和、崔命相、李著、鄭亨復、徐命珩、鄭道殷來矣。鄭錫五進伏曰,今已罷漏矣,徹夜訊囚,全失寢睡,而晨氣稍冷,入小次,更衣帒進御糜飮,何如?上曰,唯。仍入小次,有頃,還御帳殿。命曰,來成上之。拿入來成,散杖如法。上曰,脫蒙頭,執其䯻而擧面。仍問目捧招。上入小次後,使承傳色,傳于梁廷虎曰,其漢,若不直告,設刑施威。又傳曰,終不直告,刑推訊問。上還御帳殿。李台佐曰,玉貞,甚妖惡之物也,所言,無非妖惡也。上曰,然矣。聞此女之招,則道隆所言,尤極凶慘矣。致中曰,今聞玉貞之招,道隆之窮兇情節,尤極彰露,其子爲逆,若是其狼藉,則其父思孝,萬無不知之理,而渠旣頑忍,徑斃杖下,失刑固大矣。其在嚴懲討之道,不可以未及正法,有所容貸,罪人思孝,亟施孥籍破家瀦澤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錫五曰,右承旨吳光運,旣已違召坐罷,今此親鞫之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待開門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來成刑推烙刑。春躋曰,訓鍊大將李森命召,留置院中,已爲經夜,事甚未安,何以爲之?上曰,出給標信于宣傳官,訓將卽爲召來,可也。宣傳官持標信出去。上曰,其漢,皆捧根脚耶?文命曰,捧矣。上曰,然則捧謀逆同參遲晩侤音。上曰,捧結案侤音後,勿爲正書,以草留置。上曰,玉貞回坐,問其根脚。上又曰,旣捧結案,玉貞直爲刑推。刑玉貞準次。春躋曰,訓將李森入來矣。上曰,入侍。春躋以大臣意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親鞫相値,頉稟。答曰,知道。李森入侍。上曰,卿之前後事,予已洞燭無餘,豈可以原任大臣之一時過擧,而引嫌太過乎?原任非獨今日爲然也。若心有所欲言,則不能忍耐一時,故有此過擧,而今聞玉貞之招,則埋凶一節,又及於卿家云,以此一着,卿之前後被誣,亦可以洞辨矣。且將任,事體至重,不可過自撕推,斯速行公望也。森曰,臣之情勢,豈敢冒進於香案之前哉?前後人言,無非人臣之極惡大罪,負此惡名,不能一刻,自存於覆載之間,而偏被聖上曲貸之恩,尙今全活,又濫蒙鴻造,冒叨匪據之地,常有福過災生之慮,心常惶懍,若隕淵谷矣。今日復受此罔極之言,臣雖不能自戕,豈敢進身於天陛一步地,而今以標信召臣,臣未知事情之如何?不得已冒沒承命。而情勢則萬分迫隘罔措矣。上曰,卿猶過以爲不安矣。乙巳年,予親臨金吾,特放卿者,專以知卿心事及爲人之故也。卿以今日國事爲何如?而將臣豈過自引嫌之時乎?雖一國人皆曰卿叛,予決不信也。更勿過嫌,斯速行公。上仍親授命召,森跪受涕泣陳達曰,忠孝,本無二致,而戊申年臣之偏母得奇疾,在奄奄垂死之時,臣在闕下,不能往見,聖上特軫人子之至情,使之歸省,而臣不忍暫離闕下,終不得一番往見,人理滅絶矣。不忠◆二字,固無可言,而臣之一身,兼有不忠不孝之罪,殿下以無狀賤臣,有何所取,而每施非常之恩眷,臣惶隕罔極,圖報無地,而卽今情地,萬萬危蹙,何敢一刻晏然自同平人乎?上曰,更無毫分不安之端,斯速行公,知卿不安之意。昨日欲爲送標信召卿,還給命召,而如此之時,宣傳官持標信出召將任,則人心轉益驚動,故姑待今日,爲節拍而如此,更勿撕捱,速爲行公。森曰,殿下雖不加之以罪戮,臣之情勢,實無冒出之勢矣。春躋曰,恩諭之下,縷縷控辭,事體猥越,李森推考,何如?上曰,陳懇而非辭職也。勿推。森退出。上曰,發捕之類,其已抄出乎?文命曰,未及抄出矣。上曰,斯速抄出。上曰,玉貞,出付本府,來成下之。上曰,朴弼文何如人耶?致中曰,朴弼文爲名人,朝臣中有一人,而時方爲金山郡守前,無任光州之事也。上謂南就明曰,朴萬普之父名,誰耶?就明曰,其父士人,而名則臣不知矣。上曰,所居處何地耶?就明曰,忠州高作洞也。上曰,朴萬普發捕。禁府都事鄭彦恢趨而過庭。上曰,彼都事誰耶?錫五曰,前承旨鄭必東之子彦恢也,卽彦燮之兄,而曾任歙谷縣令矣,卽今復職,爲禁府都事矣。上曰,唯。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沈星鎭,獻納金尙星,校理趙迪命,修撰趙尙慶、尹光益,正言尹志遠,副修撰申致謹,合辭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測,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昨日垓賊則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上曰,以待結末,當爲處分。諸臣曰,此非靳允之事,請亟賜允從焉。上曰,垓時方訊問,此非全然不聽之事也,亦非忙急爲之之事也。此獄事幾何,而出場乎?待結末而處之,亦云不晩矣。諸臣,苦口力爭,上曰,庚申年文案入之。文案入之。上考閱後敎曰,庚申,已無一時訊問之事矣。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旣有我聖考已行之典,何不遵守乎?將待結末而處之耳。持平沈星鎭啓曰,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得情,以正邦刑。上曰,依啓。又所啓,請還收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新啓,海南縣監柳得章,本以庚申杖斃人赫然之孫,今又緊出於來成之招,而吾輩小人之稱得藥以送之說,尤極凶慘,請海南縣監柳得章,拿鞫嚴問。上曰,依啓。 ○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上曰,大臣晩後開坐於本府,加刑者當加刑,而眞儒等無他可問之事,只以締結妖儉爲問目,可也。致中曰,日已晩矣,還宮,何如?上曰,唯。遂還入大內,乃五月初五日巳時也。{{*|凡事關鞫獄者,皆在《事變日記》}} ==5月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申致雲{{*|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魚有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昌{{*|病}}金聲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午時未時,日暈。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金尙奎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親鞫入侍,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魚有龍爲承旨,徐命均爲右參贊,徐命珩爲正言,尹惠敎爲副堤學,朴弼榦爲司評,朴鐔爲貞陵直長,曺命宗爲富平府使,金相奭爲副校理,慶基殿參奉李泰翼,康陵參奉趙鳳周相換,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魚有龍,以成德潤爲大司諫,左參贊徐命均,右參贊朴師益。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進,參知趙錫命侍衛進,左副承旨李春躋進。 ○以申宅夏爲副司果。 ○傳曰,親鞫姑罷,本府推鞫爲之。罪人加刑,三賊捧招後姑罷。明日親鞫爲之,而殿坐正時,定以巳初初刻。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鄭益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魚有龍曰,禁推傳旨捧入。 ○吏批啓曰,造紙署別提崔宅謙,卽罪人翊明之三寸姪,不可置之於衣冠之列,汰去,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鄭度遠、宋煜,俱以篤老之人,身病甚重,無望供職之意,呈狀乞遞,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李命錫戶奴呈狀內,上典衰老癃羸,百疾交作,近又重患毒痢,度數無算,元氣澌綴,委頓床席,以此病狀,無望供仕,卽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宿衛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知中樞府事玄悌綱,前任衿川縣監時,解由,尙今未出,而未能覺察,備擬受點,不勝惶恐。玄悌綱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益振手本,則時囚罪人李世矩,自數日前,重得暴泄,度數無算,食飮全廢,氣息奄奄,方在昏倒不省中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南泰溫在外未上來,今姑改差,親鞫時問郞,亦當加出,以校理柳儼,兵曹正郞李憙,副司果尹得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思孝孥籍事,命下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府使趙儐,累度呈狀,以爲八十老母,在其弟任所,病勢添重,而身係重任,不得往省,斯速入啓變通,以伸至情云,而畿輔重,有難輕遞,故以抑情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辭意甚切,情理如在,亦不可强令察任,趙儐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除拜已久,催促之令,亦非一再,而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事體至爲未安矣。其所引取捨之嫌,本非大段,則聖敎,申飭之下,不當一向撕捱,保障重地,亦不容許久曠官。兪拓基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於不多日內辭朝赴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下番兼沈世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李森,情勢迫隘,終有所不敢冒當,席藁闕外,拜章還歸於金吾門外,以俟處分,使其軍官,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給。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徐命珩,移拜臺職,其代以兵曹正郞李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史薦一日爲急,實錄草本奉安之日,亦且已迫,別兼春秋趙明澤、鄭益河,時在禁推中,竝放送,仍卽牌招,使於今明日內,速完新薦,而仍令趁明朝開庫奉安,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沈若魯遷轉,代及第邊翼老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修理所言啓曰,本所郞廳漢城府庶尹曺命宗,今日政移除富平府使矣。本所訖役尙遠,命宗,勤謹解事,所管功役,漸至就緖,此時決不可遞改,付之生手,富平府使曺命宗,漢城府庶尹之任,特爲仍任,仍察修理郞廳之任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義禁府言啓曰,與道昌、道隆符同兇逆罪人,玉貞,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兵鍊習處所,以墨寺洞鏡賊家空垈,別設營舍事,頃已定奪矣。今月初七日爲始,開基始役,而營名以南別營定號,役軍則出番鄕軍本料外,各給點心米,輪回赴役,所入若干石子,近處洞壑,隨便浮取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曾無設置試場之所,故將於鏡賊家垈,創設營舍,而計其工費,當入累千金,許多材瓦,實難盡數貿用。頃日入侍時,以籍沒家舍一二區劃給事,陳達蒙允矣。開基營建,旣已卜日,今當始役,逆家中維賢家,旣有毁家瀦澤之命,所毁材瓦及階礎石,竝自本營取用,西江所在道昌家舍,亦劃給本營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寶鑑奉進乎?問啓。 ○魚有龍,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收稅各樣木物一年應捧之數,本來不多,而其中板子二百立,則曾因守禦廳定奪,逐年移送於松坡倉,以爲南漢庫舍地板舖排之地,而該廳居在水上,不待本曹之移送,直自收稅於松坡,稅路多門,弊端不一矣。今此昌德、昌慶兩闕修理時,凡干策應,極爲浩多,而所入物力,尤無出處,日昨行閣失火之處,又將營建,目今經費蕩竭,百用俱乏,南漢庫舍之舖板,雖曰緊急,每年移送之數,亦可以幾盡繕修,而設令有隨毁改葺之事,本廳自當料理擧行。且當此修理方張之日,自有緩急先後之別,今年則二百立之數,姑勿移送松坡倉,自本曹盡數收捧,補用於修理之役,自明年本曹收稅後,依前例以二百立之數移送,而自該廳,直爲收稅一款,永爲革罷,俾無木商輩呼冤之弊,宜當,以此分付守禦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近來國綱解弛,人心頑惡,諸上司下人輩,少有不叶,則藉勢誣訴,種種出牌,作弊多端,人不支堪,其所以爲此者,蓋取其恐嚇徵索之利也,此等弊習,尋常痛惋矣。昨者本曹朔上下後,宗親下人輩,發怒於未得純錢,公然出牌,囚禁曹屬之次知,侵剝困責,罔有紀極。大抵近日軍布捧上與凡干公下,皆以純木者,係是朝家新定之令,而若干舊儲之錢,又以砲保作米之代,因朝令移送訓局,今則本曹錢儲枵然,每當朔上下之時,上司下人及最緊苦役,三分之一,四分之一,若干錢參給之外,純錢則雖傾竭庫藏,萬無支給之勢,而今此宗親府下人之必欲勒徵純錢,已是法外,極爲無據,上司事體固非不嚴,而今此純木上下,旣因朝令三分一錢,渠輩亦爲受出,則少無稱冤之端。況其磨鍊分給,皆經堂郞之相議裁定,元非下吏之罪,則今乃以官員之事,移罪下吏,偏護府屬,任其出牌,作弊該司,誠極未妥。曹屬正妻之囚禁者,爲先卽令放送,此後則勿論上司三司,此等出牌,一切防禁,如有可問之端,文移往復,以除其無限之弊事,定式施行,而如是申令之後,或有復踵前習,侵責曹屬之擧,則自本曹,入啓囚治其下人,何如?傳曰,其當嚴飭。該吏之濫雜,隨以嚴飭而已,若是定式,則其無重上司之意,近來體統大解之日,甚不可創開也。 ○左承旨申致雲疏曰,伏以臣母,素患胸痛,自數日前,猝發甚劇,卽欲陳章籲急,而連値淸齋,未敢瀆擾,心焉憂灼,食息靡寧矣。今朝帳殿入侍罷後,又聞夜來添重之報,神精飛越,不能自定。念臣不孝無狀,旨甘菽水之供,未盡人子之職,朝晡桂玉之愁,徒貽慈母之憂,積歲勤勞,馴致疾恙之成痼,乍止旋發,症形危苦,藥餌調護,旣未能盡心而措辦,晨昏省視,亦不免舍側而奔忙,自春徂夏,月已五易,中間病遞,只十日而旋入,雖無情私之悶切,區區筋力,已難支持,而矧今母病,日益沈重,萬無離側供仕之勢。當此鎭日親鞫之時,輒以私懇,仰煩淸嚴之聽,急於歸省,自犯擅離之科,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察,速賜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仍蒙重勘,以警具僚,不勝至幸。臣無任煎泣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答持平權一衡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答判尹沈宅賢疏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業已洞燭,亦旣開釋,於卿,有何不安之端?卿其勿辭往護,而俟其少間將來焉。 ○答工曹判書李森疏曰,省疏具悉。帳殿面授,旣出常格,而今又還納,事體未安。噫,知卿久矣,開釋至矣。何若是其不安?卿其勿辭,亦勿待命,從速行公。 ○答奉朝賀崔奎瑞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凶賊,往史所無,可勝痛哉?未能上來,其不宜若是引咎,卿其安心善養,量筋力一番登途,用副前日面諭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權一衡疏曰,伏以臣家有偏慈,今年恰滿七旬,而素善病,累年沈痼,轉成浮漲,居常凜凜,若難支朝夕矣,昨於罷對之後,歸見母病,則諸症,感暑澁劇,泄瀉又復發作,精神昏瞀,形貌澌敗,危綴gg危惙g之症,痛苦之狀,實有頃刻莫保之慮。臣無他兄弟子姪,只有一身,左右扶將,獨自煎泣,方寸已亂,心神飛越,以此情理,萬無暫離供職之望。今日合辭之啓,亦不得隨後參論,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諒臣母病之萬分危重,察臣情理之實難强抑,亟許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勵群工,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沈宅賢疏曰,伏以臣之母病,自添別症以來,出入危域,垂閱三朔,臣晝夜扶護,煎泣度日,實無一日離捨之勢,而伏聞國有逆變,親臨鞫囚,中外俱震,神人咸憤,臣强抑私情,蒼黃造朝,粗效奔問之義,而睽違病側,已浹兩旬,方寸忽忽,萬事無意。況聞近日吐瀉喘急之症,又復添劇,危懍之狀,有倍於臣之在側之時,而醫治失宜,危症層出,擧家憂遑,罔知攸措云,臣之憂迫焦灼之心,益復如何?炎熱漸熾,鄕居多艱,將還京裏之計,一日爲急,而床笫奄奄之喘,乍欲扶起,昏窒輒發,呼吸不通,痰響如鉅,咫尺跬步之間,無計運動,尙此淹滯窮鄕,種種私計之狼狽,有不可言。今臣遑遑汲汲之情,誠不忍一刻遲留,而留疏徑歸,有所不敢。玆敢略將數行文字,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倘蒙聖慈,憐臣情理,許臣恩暇,俾得及時歸護,稍俟母病之差間,以爲扶將還京之地,則天地生成之澤,隕結難酬。臣於頃年,流離逬逐之際,因一時乍寓依幕之事,至使姓名,掛汚於凶賊之口,慙憤久猶未已,而急於私情之仰籲,不暇煩陳其委折,伏乞聖上,竝賜明察,亟命鐫削臣本兼職名,以安微分,俾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李森疏曰,伏以臣自遭罔極之言,轉動無地,求死不得,還納命召,席藳金吾,恭俟嚴誅,累勤催促入來之下敎,而終不敢承命,此臣死罪也。帳殿發標信召臣,出於萬萬常格之外,區區私義,有不暇顧,蒼黃入對,此尤臣死罪也。咫尺前席,德音諄摯,所納命召,玉手親授,是豈人臣之所敢當者。大何未勘之前,冒當曠絶之異渥,此又臣死罪也。旣承面命之後,不恤分義道理,更犯冒呈命召之罪,此又臣死罪也。席藳闕下,涕泣拜章,還伏金吾,以待威命之必加,此豈臣所樂爲哉?以此情迹,敢萌仍冒之心者,是無臣節也,尙復何論?尙復何論?伏乞殿下天地父母,察臣危迫,察臣血懇,亟罷臣職,亟治臣罪,不勝掩泣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崔奎瑞疏曰,伏以凶逆之變,繼發於宮庭之間,而臣蟄伏遠外,未詳其端倪,衆賊結案之招出然後,晩有道路之聞,始知前後逆節,根蔕相連,而其機比前尤危且急,雖幸天網難逃,卽就殲戮,到今追思,尙且心骨俱寒,不能自定也。伏惟聖上震驚之餘,累日親鞫調攝之節,不瑕有損,區區下情,忘寢與食。臣之不得運動之狀,前疏批旨,雖蒙矜憐,當此國家無前之大變,一息猶存,晏然無動,此豈臣子分義之所敢出者哉?病昏之中,又遭慘慼,陳疏自列,亦此後時,臣尤惶恐,伏乞聖明,亟正臣罪,以伸公法,則私分亦安,雖死無憾矣。臣無任席藳竢罪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5月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錫命{{*|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魚有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南泰齊{{*|病}}。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 ○下直,黃州牧使李誠躋。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昨日徹夜親鞫,寢睡全失,不瑕有勞傷之候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無事,嬪宮一樣矣。 ○金尙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 ○傳于趙錫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以都摠府中日頉草記,傳于金尙奎曰,今日不爲親鞫,中日爲之事,分付。 ○金尙奎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兩司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大司諫成德潤,正言徐命珩,時未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鎭日違召,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明日寶鑑奉進乎,問啓事,命下矣。招問纂修廳郞廳,則以爲寶鑑,今月初八日進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朴師昌出使,代以尹敬龍爲之,尹敬龍在外,代以南泰齊爲之。 ○鄭錫五啓曰,今日親鞫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申致雲,以親病陳疏受由,左副承旨梁廷虎,昨夜推案入啓後,身病猝重,旋卽出去,今日不得仕進,帳殿入侍,將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其代政官牌招差出。 ○又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卽接宣傳官牒報,則宣傳官鄭鐩,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行副護軍尹和鼎,亦爲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靑水萬戶李震哲,以其母病呈狀乞遞,故使之俟間赴任矣,今又呈狀內,母病日漸危綴gg危惙g,頃刻難離,人子情理,萬無遠赴之勢云。其母病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邊鎭亦不宜久曠,今姑罷黜,准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鞫坐進去,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鞫坐進參,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安重弼、趙錫命爲承旨,李德孚爲校理,張泰紹爲楊州牧使,沈餘慶爲長興庫主簿,元夢良爲造紙別提,崔雲龍爲海南縣監,李匡德爲富平府使,申思喆爲判義禁,洪尙賓爲兵曹參知,鄭再春爲左通禮,漢城庶尹曺命宗仍任事,承傳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錫命,左副承旨李春躋。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李聖肇病,參知趙錫命服制,右副承旨金尙奎進。申致雲、梁廷虎,單付副護軍,柳儼付副司果。 ○金尙奎啓曰,新除授判義禁申思喆,卽爲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厭避,未有甚於近日,許多新榜中人,皆稱在外,擬差之際,每患苟簡。今日朴師昌出使之代,以尹敬龍首擬,而親鞫時刻已迫,故先送院隷,使之待落點,卽爲仕進,則敬龍以爲今方下鄕,決難入去云矣。受點之後,果稱在外,新進圖便之習,誠極寒心,不如無懲勵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拿推。 ○趙錫命,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肅廟寶鑑》,旣已完役,進上五件,頒賜五十件,粧䌙已畢,奉進吉日,初定以今月初六日矣,適當親鞫,勢難擧行,更令推擇,則初八日爲吉云,故欲以此日奉進矣。又與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已以十一日奉進,而儀仗鼓吹等事,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今日奉進,可也。 ○傳于趙錫命曰,頃日大臣,以初六日寶鑑奉進之意陳達,故昨有下問,而承宣問啓未瑩,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寶鑑,今日當爲奉進,罪人亦未盡拿來,今日推鞫,本府爲之,明日親鞫爲之,而時刻則定以辰初事,分付。 ○金尙奎啓曰,訓鍊大將李森,連爲待命於金吾門外,使其軍官,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還給。 ○以罪人上闕單子,傳于金尙奎曰,今日當爲上闕者,明日親鞫時上闕事,分付。 ○金尙奎,以守禦廳言啓曰,南漢山城新舊軍器各樣軍物中,鳥銃記簿,猶患不足,習操時不能遍給於軍兵,事甚疎虞,數年以來,連續打造,平銃九百柄,先已完畢,尹弼殷新制千步長銃,旣有廣造之敎,而制樣猶有未盡處,令曉解銃法者,稍加變通,改以半粧家雙叉股,便於插地,利於擧放,似可爲緩急之利器。故爲先打造一百柄,竝前造平銃九百柄,合爲一千柄打造,監官臣營敎鍊官副司果車復運,多般拮据,所入物力,比前減少,此外流來鳥銃六百柄改修補,環刀七十八柄改漆粧飾,旗幟軍物,一新改備,此雖將校輩職分內事,而取考軍門前例,凡軍物新造滿千數者,皆有論賞激勸之道,今此打造監官車復運,令該曹考例稟處,所造長平銃十柄,具藏放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考例稟處。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邊爀手本,則保放罪人沈尙燦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西所衛將朴宗龜,受由下鄕,昨始還來,今欲肅拜入直,該所書員,修納省記,故別巡衛將望,循例書入,至於受點矣,今聞朴宗龜有病晩到,未及於肅拜之時,旣未肅拜,則不如入直,闕內別巡衛將望,改付標以入,而朴宗龜偃蹇之習,不可無警責,爲先罷職,該所下人不善去來之罪,自本曹,決棍懲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大將李森,又使其軍官,來納命召,仍爲席藳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 ○魚有龍,以纂修廳郞廳,以堂上意啓曰,《肅廟寶鑑》,旣已奉進,實錄草本,亦爲還安于春秋館,本廳郞廳,竝爲減下,而郞廳司諫院司諫鄭羽良,副司果李載厚,姑爲仍存,以爲修正儀軌之地,而工匠等,依例減去,儀軌修正時應行事目,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大造殿掘土塡土等役垂畢之後,又因壺洞土掘出之擧,前後面所塡之土,沒數掘去,別擇淨土,更爲塡充,陛庭正路等處甎石,沒數改排,其他可以修補之處,亦皆修改,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原任大臣之言,殊無意義,不過以往者疑阻之心,不斟量而加之者,業已洞燭而開釋,則心雖不安,將任事體,不當若是撕捱,況面授命召之後,事體尤重,則若是還納,無意應命,其在分義,極爲未安,訓鍊大將李森,罷職。 ○金尙奎啓曰,訓鍊大將李森,旣已罷職,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而都提調李光佐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勿出代,令御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姑勿出代,令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張鵬翼,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奎曰,正言徐命珩疏中凶逆之猶子,鞫囚之姑夫云者,果指誰某耶?問啓。 ○金尙奎啓曰,正言徐命珩疏中凶逆之猶子,鞫囚之姑夫云者,果指誰某耶?問啓事,命下矣。卽問于正言徐命珩,則以爲凶逆之猶子,卽逆賊李世遇之姪子兵曹參議李聖肇,鞫囚之姑夫,卽鞫廳罪人洪廷佐之三寸姑母夫同義禁南就明云矣,敢啓。{{*|無批答還下}} ○傳于魚有龍曰,前別兼春秋韓顯謩敍用,還爲啓下。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韓顯謩。 ○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成德潤,副提學尹惠敎,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沈星鎭,校理趙迪命,獻納金尙星,修撰尹光益、趙尙慶,正言尹志遠,副修撰申致謹、任珽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垓賊則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以上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成德潤,司諫鄭羽良,獻納金尙星,正言尹志遠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絶島定配罪人業德,更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答曰,不允。第七件事,依啓。 ○傳于魚有龍曰,韓顯謩旣已敍用,雖三員,亦無不可,還爲啓下,趙明澤上疏,還爲出給。 ○答正言徐命珩疏曰,省疏具悉。慶監事,卽今當其序,其無故可合者幾人?其他事,俱未免過中,而趙尙慶事,追提於歲久之後,語不稱停,未知得宜,插入目今不緊之語,違牌合辭之時,亦涉未安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行吏曹判書趙文命疏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安意調理。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答領誠政洪致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過自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以別兼春秋鄭益河上疏,傳于魚有龍曰,旣已處分,此上疏,還爲出給。 ○徐命珩疏曰,伏以臣於向者,濫叨是職,其時適緣病故,終至違罷,至今思之,惶悚靡安,頃者史局之命,日昨問郞之除,俱出意外,一瞻耿光,少伸分義,卽者諫職除命,又及此際,惝怳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也。夫諫諍之職,匪骨鯁之臣,莫宜居之,況今鞫事方張,討逆義重,不可一任其言議巽軟之人,以益其瘝曠之譏,而如臣骫骳含默者,何可苟然充冒於其間哉?伏乞聖明,特察臣千萬不近似之狀,亟許鐫遞臣職名,以重臺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旣忝諫職,則未遞之前,當效一日之責,不得不以平日所慨然者,仰陳於辭疏之末,惟殿下,少垂察焉。噫嘻痛矣。凶逆之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至凶且慘之變乎?前日賊招,臣雖未得詳聞,而玉貞來成之招,臣旣目覩,其陰凶情節,綻露無餘,腐心痛骨,不忍參聞。至於成賊之納招,以道重之妻娚,爲推載云云,則垓賊,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爲今日臣子者,豈可與此賊,共戴一天乎?伏願殿下,亟從三司之合辭,以快輿情。嗚呼,近來國家不幸,凶逆疊出,居臺閣者,急於討逆,不遑他事,風敎攸關,廉恥所係,一不擧論,其爲世道之害,可勝言哉?試以臣所知者論之。凶逆之猶子,冒居於騎省佐貳之職,鞫囚之姑夫,盤礴於金吾議讞之地,而若夫洪重聖之妹,卽趙尙慶之妻,而其夫迫逐其娚,不容窮隘無歸,投井而死,其時臺言峻發,事跡難掩,而其夫其娚,卒無罪罰,一則翺翔於玉署之間,一則聯翩於郡紱之際,無一人更提其事,且拘形勢,不少枳礙,自處以薄物細。故人皆爲視若尋常,其壞損風敎爲如何哉?臣謂趙尙慶則改正瀛錄,且刊朝籍,洪重聖則施以削版之律也。嶺南一道,物衆地大,素稱難治,纔經變亂,人心疑懼,當此之時,若非有勤幹才諝,則不可委任也,明矣。新除授監司吳命新,孱劣苛瑣,且多疾病,本非綏衆之才,曾任州郡,常多廢衙之日,況嶺藩劇務,何可堪勝乎?臣謂斷不可畀之於此人也。比安縣監朴舒漢,以有翼之姻親,爲世弘之死友,凶肚逆腸,左右結攣,雖其名不出於逆口,人莫不指點而致疑,藉其勢力,冒赴饒邑,尙瑞副直長李師說,卽師尙之從弟,師魯之至親,居在切隣,蹤跡可疑,而不少畏縮,抗顔從仕,臣謂此兩人,不可置之於衣冠之列也。顧今艱虞溢目,可言之事不特止此,而臣於日昨帳殿,徹夜奔走,宿病添劇,神思錯亂,不能敷陳廣論,草草數語,殆無倫次,而然而若蒙採納,則未必無少補,幸聖上,勿以人而廢其言。臣治疏,將上之際,天牌儼臨,嚴畏分義,不敢坐違,謹此祗詣於九閽之外,而病情方苦,終未免拜章徑歸,迹涉慢蹇,實合重勘,更乞聖慈,亟治臣罪,以警他人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趙文命疏曰,伏以臣奉職無狀,致使莫重逆囚,毒斃之狀,前後相繼,雖緣臺勘太恕,輒施例罰,已有受罪之前,當自在應罷之科,而連値親鞫,不敢言私,黽勉至今矣,昨於本府之坐,暫時困睡於北窓下,受風過多,中感非細,入夜罷歸之後,渾身灑淅,頭痛如碎,腹脹膈痞,食飮全廢,從以痰作,轉成關格,多投藥物,少無其效,落席叫苦,症形危惡,失今不治,去死如咫尺,然臣何足念?第今一二重囚之勘斷,一刻爲急,而臣病若此,旬月之內,斷無起動之勢,言念國事,憂慮罔涯,況伏聞明日親鞫命下,而亦無以進身備員,公私將大狼狽矣。不得不輒具短牘,備陳此狀,伏乞聖明,遞臣判金吾之任,命銓府,亟差無故之人,趁急按治,毋使重獄遷就,仍令臣得以安意調將,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洪致中箚曰,伏以臣自去月初,鎭日參鞫,今已滿一月矣,待鑰而入,侵夜而歸,本來虛脆善病之中,夙夜奔趨,其尙免顚仆者,惟是聖恩攸曁耳。顧自數日以來,泄利gg痢g頻發,啖飮全廢,而猶不至委頓,故不敢言病,自力支吾矣,去夜罷還之後,忽覺渾身灑淅,頭疼如碎,胸腹絞痛,若不可忍,裏急後重,登溷無算,暑痢添感,醫者危之,精神昏瞀,如陞煙霧,雜施藥餌,了無分效。臣以無似,當此凶逆熾張國勢岌嶪之日,旣不能窮訊賊情,快正神人之憤,又今病情忽劇,筋力奔走,亦末由自效,病裏悚懍,如添一罪,伏乞聖明,亟賜譴斥,以安微分,以安危喘,不勝至願云云。{{*|批答見上}} ○別兼春秋趙明澤疏曰,伏以臣積釁在身,情跡窮蹙,分甘自廢,望絶當世,而加以頃日一疏,大觸時諱,銓長之譏斥,已極深緊,諫臣之反攻,尤肆醜詆,今不敢備辭煩陳,而在臣廉隅,斷無側跡周行之望。故自叨館職之後,再入圓扉,累違嚴召,而終不敢爲承膺之計,適當國有凶逆之變,上下震驚之時,見差問郞,牌召又下,其在分義,不遑他顧,冒沒承命,隨參親鞫,而非敢爲仍因蹲冒之計。第緣帳殿鞫囚之擧纔罷,三司討逆之論方張,斯切沐浴之義,隨參諸臣之後,而其忘廉喪恥,淟涊盤礴則,甚矣。每自循省,羞愧欲死,不意史局別兼之命,又下於千萬意想之外,臣於是,益切兢惶,誠莫知置身之所也。夫臣之本來情地,旣如是難安,向者所遭,又如是迫隘,則其不可以遭値逆變,一番冒出,又復濫叨於史職也,決矣,而且以館規言之,史薦,若歸於別兼,則必以曾經序次之,居下者差出上下番,使之當薦,自是三百年不易之規例。往者李潝之拜是職也,蓋以此援例固辭,而後因大臣陳達,特敍閔亨洙而付史職者,亦以此也。今若以潝、亨洙之奉命在外,爲諉,則前校理韓顯謩,亦在應差之序,今雖在罷散中,而比諸潝、亨洙之當初削罰,則不啻較輕,且史官之隨罷隨敍,亦有朝家特施之規,今臣豈可以謬應除命,越次冒當,以壞館中金石之規哉?玆臣所以雖被慢命之誅,而終未敢替當薦事者也。昨以此陳疏控免,而適値齋日不得上徹,踪地危蹙,轉動無路,竟犯違命之科,自速置對之擧,席藳圜土,恭俟誅罰,今因本館草記,恩宥纔下,天牌踵至,怵分畏義,謹此趨詣於禁扄之外,而情勢如右。玆敢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至懇,特垂憐察,卽令本館,更考前例,先遞臣別兼之任,亟差當次之人,俾遵館規,速完史薦,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無批答,還出給}} ○副校理柳儼疏曰,伏以臣不幸,遘疾輾轉沈重,胸腹之間,有物如拳,時時上衝,輒致昏塞,或食頃或半晷,奄忽不省事,急試鍼藥,雖得回蘇,而不過片刻,又復發作,一日之內,如是者數三次。且臣母宿病沈淹之中,憂臣太過,食飮頓却,失攝甚重,凡百症情,一倍添劇,虛泄無算,眞元大脫,頭重而不能擧,氣喘而不能通,委身床席,凜凜若垂盡,母子對臥,呻吟相聯,臣又無他兄弟姊妹可以相護,病裏遑遑,晝夜焦心。昨夜親鞫之時,身爲問郞之任,而曳到闕外,竟未進參,惶隕悶蹙,益復罔措。噫,此時何時?凶逆未除,大論方張,而跡忝經幄,曾不得同聲於懲討之章,冥然頑然,若無知識,憂憤抑塞,寧不欲生。玆不得不力疾構疏,仰請嚴譴,伏乞聖上,特治臣罪,以警他人,仍遞臣職,使臣得以救護病母,保延殘喘,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踏啓字。 ○別兼春秋鄭益河疏曰,伏以臣昨夕坐違,實非樂爲,今朝命放,蓋亦特恩,惶隕之餘,感幸曷已?此際又以史草移奉,召牌儼臨,不敢再犯逋慢,今方轉進史廳,而第於入直之命,終有所不可冒當者,蓋朝家之差出別兼爲薦事,非爲入番也。曾經史局之人,苟無備員之勢,則古亦有獨薦之規,當其獨薦之時,不得不獨入番次,其勢固然,而今則有上番趙明澤焉,是朝家之意,亦欲備員而議薦也。然則明澤未出之前,卽薦事無期之日,不知上番之去就,而使臣獨入下番,此豈當初差出上下別兼之意也哉?伏想聖明,亦必洞燭於此,而入侍承宣,語欠別白,致煩連日牌召之擧,臣實爲之慨然也。仍念臣之前後叨是任,今已三矣,凡有除命,輒必出肅,其不欲復事撕捱,於此可見。若有行公之上番,則不待嚴召,而自可入直矣,不待督令,而自可完剡矣。不然則館中流來之規,決不可自臣身放倒,伏乞聖明,亟寢臣獨入番之命,俾得備員完薦,千萬幸甚。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入啓。{{*|還出給}} ==5月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躋{{*|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齋戒。 ○鄭錫五啓曰,右承旨趙錫命同姓六寸弟通德郞鶴命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南泰齊,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別兼春秋趙明澤、鄭益河,昨日辭疏,特命還給之後,趙明澤則今日又不出肅,鄭益河則諉以館規,終不入直,竝卽牌招,韓顯謩,亦爲待啓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鄭益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禁推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一向撕捱,尙不應命,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正言徐命珩,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親鞫時,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南就明,因臺疏,情勢難安,趙最壽落傷甚重,俱不得進參,令本院,稟旨變通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鄭錫五啓曰,今日親鞫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牌不進,參判宋成明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承源爲承旨,趙顯命、李廷傑爲同知義禁府事,徐命均爲刑曹判書,申思喆爲工曹判書,申宅夏爲正言,李德壽爲禮曹參議,鄭羽良爲應敎,黃梓爲司諫。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宋眞明侍衛進,參議李聖肇病,參知洪尙賓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春躋進。 ○兵批啓曰,梨洞萬戶薛昌垕,前判官金益采,及第張斗杓,閑良池海宗,貢生吳泰禧等,或拯活人命,或軍器措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薛昌垕、金益采未資窮未准職,張斗杓、池海宗、吳泰禧,係是出身、閑良貢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南天擧、趙寔爲僉知中樞府事,元百揆爲都摠管,崔道聖、崔廷秀爲五衛將,申光岳爲訓鍊判官,尹宅鼎、崔粹和爲宣傳官,金益蕃爲梨洞萬戶,金錫耉爲同知中樞府事,朴震圭、趙儐、宋奎煜、鄭度遠、閔宣重單付副護軍,南泰齊單付司正。 ○魚有龍,以義禁府言啓曰,同參謀逆罪人世儁,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沈餘慶,移拜長興庫主簿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尙重。 ○李承源,以修理所言啓曰,寶慶堂房堗廳下及階庭之土,竝皆改掘,更用新土,凡諸土役等事,旣已改修,且其近處方甎,竝爲改排,其他頹落傷破等處,亦皆修改,姑待壁土盡乾,初再褙等事,次第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行閣燒火處,連日使衛將,領率防民,如干名修灑,而截火次毁破處,燒燼之餘,所見不好,自本所,更爲蓋瓦修葺,小廚房所燒處,則亦自本所,當爲改建,而其他火燒材木,事當出給戶曹,改建與否,令戶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啓曰,校理趙迪命,謂有親病,具因臺疏,陳章徑出,原疏以齋戒,纔已還給,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魚有龍曰,史官一員,金吾郞一員待命,騎馬四疋立之。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上疏,伏以臣衰疾瀕死,一縷僅延,眼見逆變層生,安危在於呼吸,崩心痛骨,直欲溘然無知,蹶起赴闕,曉夕陪扈,少伸犬馬微誠,而臣身一入城裏,輒有慘怛之冤誣,隨至如響,雖蒙天地日月之洞然照燭,隨加辨㫼,誠不啻如太陽之破幽蔀,而臣心之哀痛隕絶,則又豈有少延視息之心哉?雖以義同赴難,不敢當刻逬出,而親鞫旣停,理不容暫時遲回,徑情直行,罪合萬死,而聖恩愈渥,批辭愈厚,感鏤心髓,但有血涕。顧念賊情猶未悉得,巨魁尙逭天誅,艱危滿目,浩無津涯,百憂攻心,寢食殆廢,今伏聞親鞫更設,至復達曙於帳殿,驚厲又一倍,而臣之情地,無以更進一步,謹此席藁私次,仰請鈇鉞之威命。仍伏念今日萬事,無如保護聖體,而其責專在於藥院,其不可一日闕首任也,亦較然矣,且此時軍門之任,關係如何?而將臣旣遞,提擧又不備,至於扈廳,又單將而全闕矣,臣之諸任,孰非不敢虛冒者,而惟此三任,尤有別於他司者。伏乞聖明,少垂諒察,亟命將臣藥院、訓局兩都提及扈衛大將之任,卽先遞改,仍命將臣本兼職名,盡行鐫削,重勘臣前後罪犯,以礪百僚,不勝至幸。臣無任身留神往結情懸心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辭諸任,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戌五月初七日辰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都承旨鄭錫五,右承旨趙錫命,左副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尙奎,同副承旨魚有龍,假注書金聲大、南泰齊,事變假注書蔡命寶,編修官張斗周,記注官吳彦胄。判府事沈壽賢進伏曰,數日未得承候,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壽賢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一樣。壽賢曰,親臨鞫囚,或至通宵,必有勞傷之節,而近日不使醫官診候,臣等憂慮,何可盡達?未知寢睡水剌諸節,近復何如?判府事李台佐曰,臣等私室相對,每有憂慮之言矣,卽今根本萬事,惟在殿下一身,殿下宜不容自輕,而第今番凶逆,通萬古所無,豈不驚痛乎?此殿下所以必欲親臨訊問者也。雖以獄情言之,親鞫之時,玉石當分,故臣等雖不請寢,然當此盛暑,臨御帳殿,或至徹曉,臣等憂慮之心,豈敢一時少弛乎?臣僚之鎭日參鞫者,久皆生病,天人筋力,雖異於常人,若一失愼攝之節,則今雖無形見之症候,不知不覺之中,豈無受傷之處乎?此後趁早罷還,是臣區區所望也。右議政李㙫曰,徹夜親臨之餘,又命親鞫,豈無勞傷之候乎?卽今臣僚之日久參鞫者,往往生病,群下亦如此,況玉體之尊貴何如?而豈無勞傷之候乎?惟願深思節宣之道焉。上曰,今番凶逆,前古所無,較諸戊申,陰秘則有加,故必欲親問情節,而此後則當不侵夜矣。㙫曰,校理趙迪命,以親病,陳疏徑出,所帶問郞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以鄭彦燮差下,何如?{{*|出榻前定奪}}上曰,依爲之。徐命珩疏語,何如?㙫曰,小臣,頃以嶺伯事陳疏矣,及徐命珩疏出,而臣亦失言矣,臣方惶恐自訟之不暇,而第吳命新,體雖纖弱,才實敏捷,曾莅郡邑,多有聲績,知其人者皆以爲當試大處,李師說則臣不知其聲息矣。上曰,徐命珩當此之時,難於無端違牌,故其疏中插入閑漫說話,顯有挾雜私意,厭避討逆之意,極爲無據,其在申飭之道,不可置之,正言徐命珩,罷職不敍,可也。{{*|上敎出擧條}}大司憲李世瑾啓曰,以臣情病,豈容一刻冒當言地,而適値國有凶變,親臨鞫囚之日,義不敢言私,黽勉承膺矣,卽見諫臣疏本,至以關風敎害世道論斥,近日之居臺閣者,臣之忝叨是職,亦已有日,何可晏然仍冒於風憲首席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插入蔓語,厭避討逆,已有下敎,豈可以此,過爲引避。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㙫曰,問事郞廳李憙、李著、尹得和,謂有身病,互相推諉,不卽入來,竝推考,使之催促,何如?上曰,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催促入來,可也。{{*|出擧條}}㙫曰,問事郞廳,以趙明翼、任珽加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成德潤,執義朴弼琦,司諫鄭羽良,持平沈星鎭,獻納金尙星,修撰任珽,正言尹志遠,副修撰申致謹合辭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垓賊則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出擧條}}德潤曰,圻之罪狀,昭不可掩,而尙靳正法之請,臣等不勝悶鬱矣。世瑾曰,此豈淹延時日之事乎?若一日生置,則實有宗社一日之憂矣。珽曰,垓、圻兩賊,均有通天之罪,垓旣嚴訊,則圻安得尙今假息乎?亟賜允從,是臣等所望也。上曰,不過早晩間事,垓加刑後,當有處分矣。趙錫命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稟。上曰,入之。金尙奎曰,當該承傳色,筵前咫尺,乃敢入睡,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春躋曰,今日政,新除授禁府堂上,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春躋曰,小臣,兵批開政,進去之意,敢稟。上曰,知道。上指金吾郞新入者而問曰,彼都事爲誰?尙奎曰,卽臣之堂從尙重也。上曰,顔貌恰相肖矣,鄭錫五曰,未時已過,晝水剌進御乎?上曰,朝水剌晩進,故晝水剌姑未進御矣,錫五曰,生脈散代茶進御,似好矣,上曰,當進御矣,尙奎曰,玉堂伴直無人,新除授應敎鄭羽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春躋曰,慶尙左水使孫命大遞來,還納密符之意,敢啓。上曰,欲知其何狀,使之入來還納,可也。孫命大還納密符後,春躋曰,孫命大,當使退去乎?上曰,依爲之。錫命曰,兼春秋李時熙,屢次催促,而稱有身病,終不入來,近來兼春秋厭避成風,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道理,何以爲之乎?上曰,極爲無據,拿推,可也。{{*|出擧條}}錫命曰,李時熙拿推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上曰,親鞫事體重大,而左右排立羅卒甚稀疎,金吾堂上,竝推考,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此段亦當載《事變推鞫日記》}}上曰,諸大臣進來。壽賢、台佐曰,今已日暮,此後連問,則恐至夜深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親鞫爲之,而時刻則待本府罪人加刑後,隨時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當竝載《事變推鞫日記》}}上曰,凡事當明其賞罰,向者必雄作變之時,幸而發覺,若不發覺,則當至何如境耶?其時捕捉軍卒一人,分付該曹,考例論賞。閔判府事疏中,許令自中發告之說,則事關後弊,不可爲之,而其中中官一人,亦不可無論賞之道,一體論賞,可也。{{*|此段初出擧條翌日親鞫入侍時,因下敎,自閔判府事疏中以下,至一體論賞一節刪去}}上曰,俄者以益衍擊錚草觀之,{{*|益衍}}擊錚辭緣當在《事變推鞫日記》卽今事皆出於時象矣。幺麼一益衍,趨時附勢,乃敢於擊錚草中,一則曰群凶跳踉,一則曰群喆在廷,一則曰閔相國之德,如許怪底之事,皆由於時象之潰裂矣,卽今時勢,爲何等時耶?爲大臣者,苟有難安所遭,則固不當留,而如或不然,則値此危疑之際,其何可決然告歸乎?頃於閔判府事之疏,初欲處分矣,更思之,處分一下,則轉生葛藤,次次糾結,故雖有處分之心,忍而不發矣。益衍所爲,旣由於時象,則於卿等,豈不爲羞恥事乎?且近來大臣重臣,有入來者耶?鄕中醫藥,必不如京,而有父母者公然下鄕,因人進退,貽辱父母,誠可怪矣。且聞益衍之言,則以爲渠則初不下鄕矣,往見洪聖輔、沈泰賢,則聖輔、泰賢,力勸其率父下鄕,仍曰,吾亦欲下鄕,而君恩未報,故不得捨去云,其言甚可笑。爲國一死,雖曰忠臣,終不如留輔國家矣。渠雖欲去,如許儒生,何必勸之使去乎?卽今時象之所由來,專在於此等處,卿等聞此,亦當有羞愧之心矣。此等事節節生於時象,知此而故爲下鄕者,是故犯者也。台佐曰,此非專責於一二人者也。卽今風習,擧皆如此,家有老親,而置之窮鄕者,其心豈樂爲哉?蓋其情迹不安,故不得已如是也。且聞沈宅賢,則親病甚重,勢難將來云矣。上曰,親病雖重,豈無少間時耶?台佐曰,判義禁申思喆,於京亦無久計,朴師益則自少在京,而近日則棲遑鄕曲矣。上曰,卽今國勢危疑,故予心不能無動,脫有事故,倉卒之際,何能自驪、廣上來,爲國辦一死乎?此時旣在外,則無國之後,雖北向自刎,顧何補乎?洪聖輔則可以東可以西,而沈泰賢則豈不怪乎?台佐曰,判府事沈壽賢,亦無久於京之意。臣問其所執,則以爲辱國之身,不宜常在朝廷云。蓋前輩亦有此論,故相臣鄭載嵩奉使時事,與沈壽賢所遭一樣,而東平尉鄭載崙,每勸其更不着朝帽,以爲補過之道,故鄭載嵩以此五六年在野,人皆稱其晩節矣。今沈壽賢,亦授此例,無意在朝。如小臣者,年過七耋,鍾鳴漏盡,猶不敢遽離京輦,而沈壽賢則其年齡,視臣尙少,其何可不念國事,久處荒野乎?卽今諸大臣,若咸萃朝廷,則雖不見其運動,國勢自可鞏固,平日所執,雖似水火氷炭,聖敎如是懇摯,亦豈無感服之心乎?壽賢曰,李台佐,與臣爲少日同硏之舊,故初以鄭載嵩晩節,晩戒于臣,臣亦以此自勉,決其去就,國家有事,則自當上來,無事則亦可退處田野,臣之寸心,聖明或旣俯察矣。上曰,時象不如此,則予豈有此下敎乎?第下敎中辭意,於卿事件,異矣。卿年猶未衰耄,予豈欲終棄卿乎?欲姑許數年,以伸不安廉隅而已。卿今番不爲下去,處義甚善,鞫事收殺之前,若徑先下去,則卿亦爲非矣。㙫曰,不使下鄕,當先自大官始矣。上曰,判義禁,亦不將母上京,此則非矣。申思喆曰,小臣不見母,幾四朔矣,情理豈不悶迫乎?將欲遣臣之子,將母以來矣。上曰,卿雖不下去,卿子申晩有之,自可將來矣。上又曰,判尹亦不上來矣。思喆曰,聞其母病甚重,故姑未上來云矣。上又下敎,使春躋書領府事李光佐疏批。{{*|在原疏下}}上曰,秋判,明日若不出肅,則牌招,可也。上遂還宮。 ==5月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 ○鄭錫五啓曰,諸承旨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魚有龍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日,新除授正言申宅夏,不爲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徐命均,今日不爲出肅,依下敎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江華留守兪拓基,連日違牌,無意承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禮曹兼春秋吳彦胄下番之任,以病頉改,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柳綋。 ○魚有龍啓曰,大臣二品以上,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帳殿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光益。 ○李春躋啓曰,別兼春秋韓顯謩,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修理所言啓曰,養和堂撤毁,以今月初七日辰時,初九日卯時中,推移擧行事,旣已草記啓下矣。今日辰時,撤毁始役,而所入材木,私儲則絶無可得之處,水上流下之木,僅得十餘株,而新筏水濕,乾正未易,誠爲可慮之意,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建極堂前日所塡之土,更爲掘去,又塡新土,房堗廳下四壁等處,別擇淨土,盡數修改,其餘傷破可改處,亦倂修改,今日畢役,待壁土盡乾,初再褙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成德潤,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獻納金尙星,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主張陰謀,兄弟二人,迭入推戴,失刑於戊申,而舊惡罔悛,釀禍於今日,而凶圖益急,施以萬戮,猶有餘罪,鬼神昭布,彝常不墜,則渠安得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垓賊則雖有嚴訊之命,而圻之尙今容息,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鞫廳罪人圻,亟命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親鞫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戌五月初八日午時,上御崇政門外。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趙錫命,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魚有龍,同副承旨李承源,假注書金聲大、南泰齊,事變假注書蔡命寶,編修官張斗周,記事官李日瑞,大臣二品以上進伏。判府事沈壽賢曰,昨日侵夜罷鞫,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壽賢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一樣。右議政李㙫曰,昨日竟夕勞悴,今又親臨訊囚,而敲熱如此,不瑕有損傷之節,臣等憂慮未已矣。上曰,無他損傷處矣。㙫曰,逆圻正法之請,尙靳兪音,臣等不勝悶鬱矣。大抵鞫獄之體,未有不問而正法者,故,臣等初則請訊矣,今則出銀交通之迹,畢露無餘,固無更問之端,而一日假息,非但有徑斃之慮,又恐爲宗社一日之憂,惟願亟下逆圻正法之命,而垓則三次嚴訊,一向頑忍,觀其氣色,難得數日支撑,徑先杖斃,失刑莫大,伏願夬揮乾斷,竝許正法之請焉。壽賢曰,垓之兄弟逆節惟均,而一則訊問,一則不問,事理不然,故,臣等昨以一體嚴訊爲請矣,退而聞之,則垓雖忍杖不服,逆狀畢露無餘,圻之出銀之迹,尤爲狼藉,更無可問,今若訊問,而又頑忍如垓,則恐爲失刑之歸,切願夬施典章,以除禍根焉。判府事李台佐曰,當初兩賊,不當區別,而以垓方嚴訊,故三司正法之請,只及於圻,已違治逆之道矣。兩賊罪狀,初非不足,且以近日賊招中銀貨之說觀之,情節畢露,更無可問之端,其在獄體,雖當訊問,旣明知其爲逆,則有何更問之端乎?罪關宗社之賊,尙不能明示典刑,則王章之撓屈,當復如何?厥罪彰著,廷議僉同,願夬降兪音焉。領敦寧魚有龜曰,兩賊窮凶情節,狼藉於諸賊之招,爲賊渠魁,主賊凶謀,安有爲枝黨者,皆伏常刑,而爲渠魁者,晏然獨漏之理哉?諸賊供招,便是兩賊之結案,固無更問之端,而不訊不誅,淹延時日,或致徑斃而失刑,則神人之憤,當如何哉?惟願夬從群請,亟下正法之命。兼工曹判書申思喆曰,兩賊罪狀,更無可問,伏法,特早晩間事,而第今日國勢甚孤危,一日容息,實有一日孤危之慮矣。臣待罪獄官,固當依例請訊,而卽今事勢,不可以常格論之,廷臣所請,實出於深遠之慮矣。大司憲李世瑾曰,當初賊招,謂垓謀主,謂圻推戴,旣曰謀主,則當問情節,旣曰推戴,則更無可問,故,臣等先請逆圻之正法矣。今則兩賊罪狀,彰露無餘,而凶頑抵賴,旣無承款之理,一日假息,實有無窮之憂,願聖上,深思遠覽,亟下兩賊正法之命。俄以大臣所達觀之,則臣等當引避,而義急討逆,不顧小節,敢此仰達矣。刑曹判書徐命均曰,身爲凶魁,逆節狼藉,則其在王法,元無晷刻生置之道矣。垓旣三次忍杖,必有徑斃之慮,圻則罪狀昭著,又無可問,一時允從,宜矣。右參贊朴師益曰,垓則自成衍之獄,逆狀昭著,圻之罪惡,今又彰露於諸賊之招,此豈持疑而不決者乎?臣方爲獄官,直請正法,似有違於獄體,而第屢次嚴訊,或致徑斃,則失刑莫大,故不拘常套,敢此仰請矣。戶曹判書金東弼曰,凶逆情節,畢露無餘,固無更訊之事,而一日假息,憂疑轉深,夬賜允從,宜矣。禮曹判書尹淳曰,自古名出推戴之賊,不問情節,直爲處斷者有之,況此兩賊爲逆情節,狼藉畢露,有何更訊之端乎?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謀危宗社之賊,何至今生置乎?垓旣不卽刑訊,圻又迄今容貸,殿下何不忍於自絶之疎踪,而不顧宗社之大計耶?副護軍李翊漢曰,逆節狼藉,何待訊問乎?副護軍尹游曰,旣出推戴,則雖不干涉於逆謀,固不當一刻容息,況兩賊之同參情節,狼藉畢露,其何可尙今容護,使三尺固有之典,一任其隳壞耶?副護軍金潝曰,兩賊之罪,旣無可問,惟願夬降兪音焉。豐原君趙顯命曰,凡治獄之道,嚴訊得情而後,具五刑殺之者,自是常法,而今此兩賊,則留之一日,實有一日之憂,其何可徒拘按問之常套,不思宗社之深憂耶?兵曹參判宋眞明曰,君讐國賊,人得以誅之,故,臣於昨日帳殿,旣出位而言矣。戊申旣不能正法,故,禍根未除,凶圖日急,欲初除國家血屬,次除在朝諸臣,以售不軌之謀,窮凶妖惡,前古無二,爲今日臣子者,決不可與此賊,一日共戴天,惟願速賜處分。在魯曰,緩則有埋凶之變,急則有放火之計,今若曠日生置,則又未知有何等駭機耶?工曹參判李廷傑曰,初旣失刑於戊申,故,以致今日之變,今又不訊不誅,曠延時月,則死中求生之計,益無所不至,亟下處分,宜矣。行司直蔡彭胤曰,臣等決不可與此賊,一日共戴天,惟望夬降處分。錦陵君朴弼健曰,兩賊之一日不誅,有宗社一日之憂,其何可徒拘按問之常法,不思所以汲汲除害之道乎?亟賜兪音,是臣等所望也。大司諫成德潤曰,臣等當初,只請圻賊之正法,而不及於垓者,蓋諸賊招中,謂垓謀主,故,欲竢其鉤得情節,竝請正法矣,垓之凶頑,旣無承款之期,留之一日,實有宗社之憂,惟願亟從群請,以除禍本焉。副修撰任珽曰,兩賊之罪,畢露無餘,更無可問端緖,而一日生置,實不知何樣禍機,發於何時,亟賜允從,是擧國臣民之望也。都承旨鄭錫五曰,兩賊迭入推戴,厥罪惟均,固不當分其先後,而當初訊問,只及於垓,已非治獄之體矣,今則諸賊之招,情節畢露,更無待於訊問,而晷刻容貸,王章大壞,惟願遄降兪音。右承旨李春躋曰,前後下敎,每以畢竟致法爲敎,兩賊之畢竟伏法,臣等亦知之,但曠日持久,根株未去,則未知其間,有何樣變怪耶?此臣等所以沫血gg沬血g陳請,必欲遄行天討者也。㙫曰,一日不誅,禍變難測,顧何論治獄之常例乎?遄降處分,卽擧國之所顒望也。台佐曰,道隆之埋凶置毒,必雄之踰墻放火,皆爲此兩賊而發也。其在鞫囚之常規,固當訊問取服,而獄情旣如是明白,人心又如是危疑,則其可徒拘於常法例律,而不思所以遄除國讐,鎭定人心之道乎?壽賢曰,同謀逆節,更無可問,而一日假息,危疑益甚,今雖訊問,畢竟則當正法,訊而後正法,與不訊而正法,均是正法,則無寧早爲處分,以鎭人心之爲宜也。㙫曰,庚申年,恐失刑於楨,故,亦早賜處分矣。上曰,此則非恐失刑也。先朝以敦親之仁,愍其死於桁楊之下,故,有參酌賜死之命矣。壽賢曰,兩賊之罪,上通于天,敦親二字,非可施於此等處矣。台佐曰,渠旣自絶于天,尙何論敦親之恩耶?有龜曰,凶逆根柢,在此兩賊,留之一日,實爲一日之禍根,此豈持疑不決者乎?在魯曰,此則異於楨、柟也。今番凶逆,卽前古所無,而兩賊爲之魁,爛漫同參,售其凶謀,國家臣民之讐,孰有大於此者乎?右副承旨魚有龍曰,同參情節,更無可問,而一日淹置,實有一日之憂,速降處分,宜矣。左副承旨金尙奎曰,同謀逆節,狼藉畢露,更何待於訊問而輸款乎?同副承旨李承源曰,陰凶情節,綻露無餘,速行天討之外,有何道理乎?左承旨趙錫命曰,自古名出推戴之賊,渠雖不知情節,尙不能得生,況兩賊之同參逆謀,如是狼藉,而其可以一日假息耶?淳曰,今日事,別異於庚申矣。楨、柟,與垓、圻,屬籍之遠近旣異,今日聖心,與先朝之心,又當有異,而況此賊之凶謀逆節,終古無二,殿下豈可以此,有所持疑而不決耶?世瑾曰,畢竟正法,雖聞聖敎,汔今容息,輿憤益激,惟願遄降兪音。德潤曰,渠若不知逆謀,則固當有矜愍之道,而渠之同參,如是狼藉,豈可以屬籍之未絶,有所容貸乎?珽曰,渠豈主張凶謀,讐視國家,自絶于天,久矣。敦親二字,非可論於此賊也。上曰,予亦非持難也。治獄之道,當次第問之。垓旣嚴訊,則圻亦不過次第間事,豈可以時日爲慮乎?淳曰,次第之敎,謂何耶?上曰,杖斃之謂也。諸臣齊聲對曰,杖斃,則豈不失刑乎?上曰,垓與圻一而二,二而一也。道隆之招,雖曰垓則不辨菽麥云,而渠之兄弟,豈不相知情節乎?有龜曰,垓若徑斃,則爲失刑,又問于圻,而一向頑忍,則又爲失刑,如是則國讐無可報之時矣。國讐不報,則爲臣子者,何顔對人乎?台佐曰,國無法則已,有法則當先此兩賊矣。㙫曰,諸賊之所恃爲凶計者,以此兩賊在耳。壽賢曰,戊申以後諸賊之所恃,以爲計者,徒以此兩賊在耳。殿下其何可一向容貸,使凶徒,猶隱然倚恃,以貽宗社無窮之憂耶?淳曰,兩賊以廢族,當絶其屬籍,而國家以敦親之仁,尙待之以宗戚,於渠恩至渥也,德至厚也,渠何忍負國家,而作此凶逆耶?思喆曰,殿下只敎以次第間事,而尙不快允所請,臣等不勝抑塞矣。有龜曰,祖宗三尺之法,不用於此賊,而用於何處乎?師益曰,殿下若徒知爲次第間事而忽之,則臣等恐失刑矣。顯命曰,孝立、自點、器遠、楨、柟、麟佐妖腰亂領,次第伏誅,然猶無實禍於國,而今此兩賊,則已售其實禍者也。不待群下之言,殿下之心,當復何如耶?命均曰,此賊罪犯,干係何地,而尙可晷刻假息耶?思喆曰,恨不手刃之也。東弼曰,垓有徑斃失刑之慮,圻則在囚日久,偃息自在,以巨魁而伏法,後於枝黨,揆以王法,寧有是理哉?游曰,兩賊若皆失刑,則王章,用於何地乎?壽賢曰,廷議如是,夬允,宜矣。命均曰,今若靳允,則臣等當庭請矣。淳曰,要不過一斷字。上曰,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者乎?戊申之逆,往牒所無,而今番則猶以戊申之未售其計爲恨,排布之計,至爲憯毒,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者乎?垓、圻屬籍疎遠,異於楨、柟,而國無近宗,以遠爲近,故,自先朝待之加厚,予自入承以來,亦不以八寸之親,待之矣。然,頃年坦之就拿時,則予至於垂涕,而今番則予心不動,蓋與其時事件,異矣。大抵今番凶逆,實千古所無,而其所憑藉者,誰也?毋論其人之知與不知,脈絡則有之,事之緊歇虛實,予已知之,故,於坦事則無文書搜探,而今番則有文書搜探之事矣。諺曰,若非爾牛角,何以壞我墻?凶賊稍蠶食之計,極爲凶毒,垓、圻實爲此輩之所憑藉,而道隆、順貞,則猶是枝葉也。回思戊申之冬,仰念宗社之重,予心實無一毫私好惡矣。不待卿等之請,予豈不欲處分,而第國家之所以待渠者,何如,而畢竟至於此境,此雖緣渠之自作,予心則豈不痛乎?且有一事,凡爲逆者,姑先推戴他人,以爲堦梯,猶有畏名義之心故也。有翼之言曰,不爲大聖,寧爲汝此言,不爲君則爲賊之意也,以此觀之,則畢竟渠欲自爲之也。大槪吮癰舐痔,終至於弑父與君,此輩旣有此心,則亦豈欲終身臣事於坦與垓、圻乎?以埋凶放火之人,爲之主,則其心亦不厭,故末梢將欲自爲之矣,今雖處置,垓、圻有逆适、王莽之心者,則國家終不妥帖,此亦發源於朝象之不靖矣。頃年成衍之招,亦有脈絡,而其時反加成衍極律,或似過矣。大抵以就道爲外祖,東奎、道重爲其妹夫,一門之內,凶逆竝萃,此當究問其情節,故旣許垓之訊問,訊問而如未卽取服,則更議正法,亦何晩乎?初使訊問者亦有意,而卿等所達如此,此非持難事也。圻,一體訊問,可也。{{*|出榻前下敎}}師益曰,垓旣三次受訊,恐有徑斃之慮矣。思喆曰,垓先爲正法,宜矣。上曰,方訊其弟究問情節,而恐其兄徑斃,先爲正法者,非王者之政也。思喆曰,垓若更加刑訊,則必致徑斃矣。諸臣僉曰,然則垓事難處矣。師益曰,姑用病重例,何如?上曰,然矣。上又曰,垓作人不虛疎,三四次內,必不致斃矣。壽賢曰,上敎如此,數日觀勢,若一向頑忍,則當更稟矣。二品以上,先爲退出。{{*|二品以上請對說話,當竝載事變推鞫日記}}㙫曰,領相病勢甚重,今日請對,亦未入參矣。上曰,遣御醫看病,可也。{{*|出榻前下敎}}東弼曰,行閣燒火處及截火時毁破處,自修理所,今方修葺,而小廚房所燒處,則當爲改建矣。大抵行閣接連屋宇,處勢狹隘,火患最可慮矣。上曰,若干供上廳外,略略爲之,可也。東弼曰,小廚房,先爲改建,其餘則前頭徐議,何如?上曰,予意亦如此,其他則雖爲時御所,後作之無妨矣。東弼曰,當徐議更稟矣。㙫曰,問事郞廳趙明翼在外,李著有親病,尹得和有咯血之症,症勢方苦,李憙爲洪廷佐從妹壻,而同義禁南就明,以廷佐之姑夫,遭臺言遞出,故憙亦以此情勢難安。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南泰良、李龜休、姜必慶、趙泰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淳曰,玉色不如前,臣等憂慮何已?生脈散連爲進御乎?上曰,久未進御矣。淳曰,氣升之候,近復發作耶?未御帳殿之前,趁早入診,何如?上曰,明日當令醫官診候矣。在魯曰,頃依下敎,以信符、漢符各八十箇內入,故,意謂自內,遍爲分給矣,其後各殿所屬,多以不得佩來,訴結束色,而結束色則旣已定數造入,故更無成給之事矣。大抵各殿所屬,或有古有而今無者,或有古無而今有者,如庫城上照羅赤、燈燭色、酒色之類,其名目甚多,自內分給之時,八十箇似或不足矣。今當自本曹,依歲首謄錄,更爲別單啓下,以爲周遍成給之地,而或自內侍府,成送成冊于本曹,以爲憑考啓下之地,則似好矣。上曰,各殿所屬名目近百,而只納八十箇,故多有不得參者矣,本曹謄錄,似亦有漏。當自掖庭內侍府成送成冊,自本曹依此酌定,書入一通,可也。在魯曰,日昨以宗親府,囚禁曹屬次知事,有所草記,請其定式禁斷矣,批答中,以不可創開爲敎。蓋臣曹草記中,以勿論上司三司,或有復踵前習,侵虐曹屬之擧,則自本曹入啓,推治其下人爲請,故自上欲存事體,有此持難,此則固然矣。而至於二軍色書吏次知囚禁之弊,一切防禁事,似當蒙允,而亦無所發落,故敢稟。近日軍布新捧與凡干公下,皆以純木者,旣是新定令甲,而今番朔上下時,亦無一人受純錢者,則宗親府下人之必欲勒捧純錢,已是朝令之外,況囚禁次知,恐嚇侵責,尤爲未安。此弊不除,則本曹實無支當之勢矣。上曰,此則不然矣。五上司例有直囚之規,若防其直囚之路,則非尊體統之道也。在魯曰,每當朔上下之時,上司下人之侵困本曹,罔有紀極,二軍色郞廳,若非有威望之人,則掖庭所屬及上司三司下人輩,或批頰曹屬,無限作弊,上司直囚之弊,雖不可盡爲防塞,至於朔上下之時,曹屬次知出牌囚禁之擧,則不可不定式禁斷矣。上曰,朔上下之時,毋得侵責一節,則依所達爲之。{{*|出擧條}}大抵二軍色郞廳,若公心上下,則豈有此弊乎?其根本,專在於極擇二軍色矣。在魯曰,本曹郞廳李憙,雖引嫌於問郞之任,於本職則元無可引之嫌,姑遞問郞,使之專意察任於二軍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台佐曰,軍器寺爲一國武庫,庫舍墻垣,比他衙門最爲廣大,而因本寺物力之凋殘,宇廨頹圮處,無以補葺,事甚憫慮。逆賊思孝家,今方破瀦,二十間家舍木石及蓋瓦三十訥,特爲除給本寺,以爲趁卽修補之地,似爲得宜。臣方待罪都提調之任,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問事郞廳尹光益,以本職,違牌坐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上,以必雄捕捉時,軍士及中官論賞事,擧條。{{*|擧條見同月初七日親鞫時,說話}}下敎曰,予旣以閔判府事之言爲過,則中官論賞,予亦過矣。此一款拔去擧條中,更以必雄捕捉軍士,令該曹考例論賞,而中官則捕捉,乃其職分論賞,安徐事,書出榻前下敎,可也。{{*|出榻前下敎}}錫五曰,玉音似有感氣,寢睡無不安節耶?上曰,無不安節矣。上曰,親鞫姑罷,明日本府推鞫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㙫曰,慶尙監司吳命新,新遭臺言,情勢難安,豈有冒赴之理?朝家亦不可强迫,臣則初以其才具之可合,有所論薦矣。人言如此,陳請變通,亦甚惶悚,而不得不仰達,速許遞改,有不可已矣。上曰,予欲下詢而未果矣。吳命新,爲人明敏,而但過於才,或不無病處,予於臺批,不夬許其人者,意亦有在矣。然,如此之人,亦豈易得?臺疏之謂以殘劣者,可謂太過矣。雖然,身爲方伯,而遭此事勢,難强迫云者,誠如卿言,今姑許遞,其代,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擧條}}㙫曰,嶺伯得人難矣。上曰,欲送豐原,而此時此人,決難出送,故止之矣。㙫曰,趙顯命十朔喉院,積久勞悴,欲暫休于外,而且以情勢之難安,久不涉於廟務,進退實爲窮蹙,渠之情願,欲得一郡,而臣不許矣。上曰,以一時申飭之事,如是引嫌,不亦太過乎?㙫曰,新除授富平府使李匡德,爲人峭直,純誠爲國,且其地望才華,何所不宜?如參決廟謨之地,亦似可合,纔經湖藩,治效茂著,還朝之後,固當畀以緊任,以爲儲養之地,何可遽畀州郡,而今除畿邑,此出於便養之願,自爲計則得矣。銓曹之無端補外,揆以政格,殊涉未安。富平府使李匡德,宜卽改差,當該銓官,推考何如?上曰,李匡德,於京職,一切自畫,不爲應命,其在銓曹之道,似當一番補外矣。㙫曰,匡德,頃因其父病,屢度辭免職事,豈有補外之事乎?若在無故之日,則必無撕捱之理矣。上曰,今後則無引入意云耶?然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上遂還宮。 ○庚戌五月初八日寅時,上御興政殿。諸承旨請對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趙錫命,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尙奎,右副承旨魚有龍,同副承旨李承源,假注書南泰齊,編修官張斗周,記事官李日瑞。鄭錫五曰,小臣極知惶恐,而敢問上候寢睡諸節,若何?上曰,無事。錫五曰,俄者海伯狀啓入來,而事甚重大。罪人拿送文書,亦搜來,故不敢循例捧入,敢此請對持入矣。上曰,狀啓與文書上之。錫五曰,文書則臣等不敢拆見,罪人則出付捕廳,今方拘留矣。上覽狀啓與文書後,下敎曰,用朱土押寶,可謂欲巧而反拙矣。上曰,僞押偸得,何堂上押耶?錫五曰,備局堂上中,無如許押,且堂上之下例,不書姓,而此則書姓,明是僞着矣。李春躋曰,行首書吏之行字,亦書以亢龍之亢字矣。上曰,此如世國者流矣。上又曰,書簡達之。魚有龍讀書簡以奏。上曰,渠招辭中以爲,擧國事以下,宋瓆爲之云矣。上曰,人妖物怪,無時無之,怪矣。上又曰,鄭渾,移送鞫廳,今日親鞫時,仍爲上闕,可也。{{*|出榻前下敎}}金尙奎曰,人妖物怪,式月斯生矣。上曰,渠之戶牌,書以南學生,似是兩班矣。趙錫命曰,居南學近處者,皆稱南學生矣。上曰,宋瓆,是文官耶?錫五曰,無他指名,似是文官宋瓆也。上曰,宋瓆年多耶?錫五曰,似以五十,無一資出六矣。尙奎曰,方爲兵曹郞官矣。上曰,狀啓與文書,同爲待令於帳殿,可也。春躋曰,堂后記事,不輕而重,雖不出擧條,而只錄日記者,固當詳悉無遺,故曾在先朝,特爲申飭,有三日內必修筵說之敎矣,近來浸以懈怠,日久後始乃修納,故所記易致失眞。頃聞兵判金在魯之言,以鶴城君上疏,田結免稅事,有回啓事,而自上有勿出擧條,就問注書,以爲回啓之敎。故取看二月初十日備局引見時筵話,則海豐君之子,誤以鶴城君書之,上敎中有引瀛昌君疏中疲弊宗班,罷祭歸時,袖間出草履着之之事,而瀛昌君之瀛字,亦以禮字書之,其他語句之差誤處甚多。其時注書則從重推考,此後入侍筵說,雖不出擧條者,必於三日內,與承旨相議,使之修納,何如?上曰,事極無據,不可推考而止,其時注書拿推,使之改修以納,凡入侍筵說,必令三日內修正,而近有以出使褫出之規,筵說未修正前,切勿許出使,可也。{{*|以上抄出擧條}}春躋曰,昨今年兩新榜,幾五十餘人,堂后似不苟簡,而一經之後,皆厭避。雖以尹敬龍事觀之,初遣院隷,見其在家,稱以方欲下鄕云,而受點之後,果稱下鄕,故不得已請罪,而不特此事爲然。近來新進怠慢,其習漸長,或稱在鄕,或稱病重,雖或入來,纔過一兩日,輒圖褫出,以此已遞之人,或有不得代,而過數日者,此後則假官勿許數遞,何如?上曰,新榜未分館,故皆稱下鄕耶?錫五曰,雖分館,槐院權知,元無職事,故多帶職而下鄕者矣。上曰,新榜,例爲輪回,故許其數遞,而今則數遞之弊,一似前日矣。若皆稱下鄕,則無寧如不遞之爲愈,此後切勿許數遞,可也。春躋曰,昨日校理趙迪命,謂有親病,且因正言徐命珩疏,陳章徑出,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故只請推考矣。修撰尹光益,今又以此引嫌徑出,此亦與無端徑出有異,似當一體推考。副提學尹惠敎,亦以此引嫌,旣出之後,引入陳疏,應敎鄭羽良,此非違牌之時,而亦以此引嫌違牌。當此大論方張之時,館職一空,事甚未安矣。上曰,徐命珩疏語,雖礙眼,只論趙尙慶而已,圈錄諸人,元無指斥之事,則多人之以此引嫌,殊涉太過,竝推考,卽爲牌招,可也。春躋曰,趙迪命,亦一體牌招乎?上曰,一體牌招,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5月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直}}。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連日親鞫,昨又夜深乃罷,不瑕有勞傷之候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有感候而不至大段,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定當進之劑,宜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聖候自數日來,微有頭疼,惡寒肢節痛之候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卽今症候,專由於暑氣所感,消暑敗毒散,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明日國忌正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吏曹判書趙文命,參判宋成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體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任珽,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錫命曰,昨日兵曹判書,以信漢符成冊事陳達,故掖庭內侍府成送成冊矣。今觀別單中,無飯監,自前飯監之不佩信符者,自是帽帶之人,且參褒貶而然也。各殿飯監,雖無信符,勿禁出入事,分付兵曹。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宋成明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承源進。 ○吏批啓曰,尙瑞副直長李師說呈狀內,猝被臺疏之論斥,語意極其非常,以此所遭,決難行公,斯速入啓處置云。所遭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申昉爲吏曹參議,李瑜爲慶尙監司,趙正萬爲工曹參議,李秉恒爲崇陵奉事,李元坤爲氷庫別檢,徐宗集爲富平府使,權基彦爲兵曹佐郞,鄭羽良爲應敎,尹光益爲修撰,趙漢緯爲校理,宋眞明爲副提學,李渭輔爲厚陵參奉,沈景鎭爲長陵參奉,金省魯爲獻陵參奉,崔弘輔爲順陵參奉,李挺楫爲長寧陵參奉,元命恒爲繕工假監役,李萬序爲中部參奉,趙階爲東部參奉,崔復興爲北部參奉,徐命均爲弘文提學,金後衍爲判決事,李益焌爲尙瑞副直長。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宋眞明病,參議李聖肇病,參知洪尙賓進,同副承旨李承源進。 ○以李碩栽付僉樞,吳命新、李匡德,付副護軍。 ○李承源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親鞫時加出問事郞廳崔命相、尹光益、南泰良,本府推鞫間,姑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部所報,則罪人思孝妻安女,今月初八日物故云。令漢城府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府事李宜顯上疏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臣情迹,雖極難安,旣以奔問入京,親鞫未罷之前,義不容退歸,而自有停罷之命。自鄕入來之大臣,亦已辭退,臣不得不封疏出來,而鞫獄未訖,凶渠假息,憂虞之端,甫益澒洞,有不敢遠伏鄕廬。姑爲留住江郊,輒貢愚衷,以冀省察。伏奉批旨,責諭嚴切,臣已不勝惶隕靡容,繼伏聞事端層生,又復有親鞫之命。至於鎭日臨御帳殿,臣以退出之故,無由入參,病狀又猝然危惡,殆不省人事,請譴之章,亦復稽遲,念此罪犯,邦憲寧貰?伏乞聖明,亟降威命,以嚴臣子之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若是在外,誠涉過矣。卿其安心勿辭,宜卽上來,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1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湯劑昨已進御,而頭疼惡寒肢節痛之候,其有差減之效乎?症候雖是微感,積日勞傷之餘,有此未寧之節,臣等今日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湯劑昨已進御,頭疼一樣,惡寒肢節之痛,比昨少減。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上候方在未寧中,平復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副修撰任珽,以副應敎尹心衡未徹之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還給,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箕子廟,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領議政洪致中箚子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承源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縣道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假注書朴師昌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奉朝賀崔奎瑞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老病垂死,國家有事之日,一不得進赴,每以章疏自列,仰瀆於萬幾之聽。揆以邦憲,一番勘罪,有不可已,而今者批旨又降,寬臣罪戾,臣誠感泣恩私,不知死所,而公法未伸,是爲不安於私心。且以每蒙近侍之臣,涉越兩險津,俯宣於窮島荒僻之地,是尤惶恐。至於一番登途之敎,臣豈無一瞻象魏之願?而望九之年,又遭女與孫三喪於三四月之內,禍慘如此,氣力尤無以自運。奉讀聖敎,只自瞻天涕泣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伏聞數日以來,聖體有感暑之候,臣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政當天氣甚熱,連日親臨鞫囚,侵夜乃罷,其所以致損於玉候調攝之節,卽必至之勢也。當此之時,承命奔走,以仰紓聖上乙丙之慮,少效臣子沐浴之義者,只在於按鞫一節,而不幸賤疾,暴重三日之間,人鬼未分。再承遣醫之命,連有珍劑之頒,幸自再昨,始有一分生意,而腹痛虛眩等症,一味苦劇,日昨諸大僚求對之時,臣不得與焉。本府推鞫之坐,獨使右揆賢勞,惶愧靡容,罪無所逃,乞命削臣職名,重勘臣罪,以幸公私焉。且臣於罪人圻訊問之命,竊有所憂慨者。夫圻之罪犯,自有其律,而諸賊之招,如出一口,情節畢露,更無可問之端。只當卽日正法,以洩神人之憤,其可循例訊鞫,如尋常罪囚窮覈之爲耶?覆載之間,不可使一日留置,而禍根未除,實有朝夕難言之慮,切願亟收訊問之命,卽令依律處斷,使王章夬伸也。臣氣力已盡,無路入奏,神識昏瞀,辭不盡意,而區區血忱,亶出於爲國家也,爲宗社也,竝乞諒察而亟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箚末事,諭予意於帳殿矣。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上疏,伏以臣席藳陳章,祈被大何,所辭諸任,亦冀登時鐫免,而伏承恩批,未賜開許,臣誠惶隕悶蹙,不省所措。此際,伏聞聖候有不安節,至於請診議藥,適出於向來勞勤過節,憂悶無極之餘,下忱驚慮,有倍平日。顧臣情迹,轉益危懍,實無以奔走承候,少伸常分,論其罪負,死有餘責,隔日封章,誠極煩猥,而此時藥院都提擧,理不敢暫時虛帶,敢復冒死陳籲,仍伏念訓局扈廳兼任,今亦不容一日虛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少垂諒察,亟命先遞臣藥院、訓局兩都提及扈衛大將之任。仍命將臣本兼職名,盡行鐫削,重勘臣前後罪犯,以礪百僚,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省gg具g悉卿懇。症候不過暑感,而亦不大段,所辭諸任,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五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編修官張斗周,記事官李日瑞,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玄起鵬入侍。尹淳進伏曰,夜間問安,略聞於啓辭之批,而屢日親臨訊囚,恐有傷損之候,憂慮未已矣。此時有未寧之節,臣民之焦煎,尤切倍常,而昨日只使醫官入診,益不勝終宵耿耿之至。湯劑進御後,惡寒肢節痛之候,其已減歇,而感氣益臻和解乎?上曰,日氣朝晝有異,故有感冒之氣,此不過暑氣所感,而常有汗氣,故感候少歇,肢節痛亦少減,而頭疼猶往來耳。淳曰,外感異於他症患,汗孔開後,則引接之時,觸風可慮,而今日具冠服殿坐,因此而或有感觸外風之事,則亦甚悶慮矣。上曰,予自樂此,何可關係乎?鄭錫五曰,具冠服殿坐,則自有勞動之節,診脈亦難矣。上曰,如昨日則爲難,而今日則少歇,豈可仍此而有傷乎?淳曰,日後則簡便殿坐,使之診察,何如?上曰,當依爲耳。淳,請醫官入診。上曰,依爲之。權聖徵,診察後伏達曰,今日則左邊脈候柔滑,右邊脈候少帶數,以脈候觀之,則感氣似稍解矣。上曰,昨已議矣。未入侍醫官,入診,可也。金應三,診察後伏達曰,脈候昨日則左右三部帶數矣。今日則少有數氣,而調均和暢,比昨稍勝矣。許信曰,左三部沈而數,右三部數而滑,以脈候觀之,則感氣不解矣。玄起鵬曰,脈候與當時有異,猶有微數之候。小臣昨日未及診候,而以今日脈候觀之,則感氣猶未和解矣。淳曰,醫書有曰,節脈觀色,瞻望然後,可以知症候矣。且外感之氣,必著見於玉色,使醫官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瞻望後伏達曰,瞻望玉色,似有紅潤之氣矣。上曰,時方有汗氣故然耳。淳曰,臣聞侍衛諸臣之言,則玉色,不如陵幸時云,或水剌厭進而然乎?上曰,寢睡煩轉,而入睡常難,口味猶不苦,而水剌自然厭進矣。聖徵曰,大便長利,而腹部不平之候復常乎?上曰,不能如常,而比前稍勝,腹病不至復發,而猶不忘于心矣。上,又敎曰,前有頭疼,而痛勢無左右之別矣。近年來則聚于左邊,爲偏痛,又移于眉稜,而牽痛矣。昨日則痛腦後,而時方以此,似有眩氣,且心常在於痛處,故不能進水剌耳。聖徵、應三等皆曰,以玉色觀之,感氣猶未和解,進藥宜矣。錫五曰,凡病患,有朝晝之異,卽今症候,雖似稍減,猶有惡寒之氣,則感氣未盡和解也,發散之劑,進御好矣。上曰,在前挾感之時,果有朝晝之異,而卽今朝時,故稍有減歇矣。聖徵曰,煩渴之候,何如?上曰,煩渴稍歇矣。錫五曰,水剌厭進之時,以粥飮進御,何如?上曰,粥則不嗜,故以雜水剌進御矣。淳曰,聖候未寧之時,煩稟爲未安。然而近來次對未易,而有數三件稟定事,故敢此仰達。罪人之族屬,在醫官之列者,有數人,此雖應坐之外,在保護之地,故渠不敢入來於問安之時,而臣等與之周旋於藥院,亦涉難處矣。上曰,誰耶?翊明之族屬乎?淳曰,醫官崔聖任之子德齡,卽翊明之異姓四寸也。金慶尹,卽壽昌之同姓五寸姪也。辛巳年,張哥族屬,皆黜之,而此則與張哥族屬有異,然而旣是罪人之族親,則置之於醫官之列,似未安,何以爲之?上曰,此則非應坐者矣。自中庶,至于常漢,如此者必居多,若以罪人之親戚而皆棄之,則世無完人矣。且非應坐者,則法外施罰,亦不可爲也,而德齡,又是聖任之子,則聖任,乃累朝有功之人也。何必以緣坐外異姓親之故,而遽棄之乎?竝置之,可也。淳曰,德齡則如此,而慶尹則其弟爲壽昌之繼後云。渠則雖是緣坐之外,其弟繼後於壽昌一節,似涉重難矣。上曰,渠欲自靖,則可以許矣。以此勒黜,未知其可也。淳曰,昆陽世宗大王胎室欄干石竹石有頉處修改事,因嶺伯狀啓,今將擇日擧行,而似聞胎室,內封堅密,安排石甕,藏聖胎於磁器,奉安於甕內,覆以石蓋,此則雖千年,可無動撓之慮,而卽今有頉處,只是外面排設而已。昆陽,道里絶遠,擇日知委,動民浮石之際,必當六月潦雨之節,事役難於就緖,且當劇農,役民可慮。修改處旣與封內有間,則稍待潦雨後始役,似不至大段未安。修改吉日,以七月晦八月初推擇,恐或得宜,何以爲之?上曰,此與陵寢有頉有異,且非封內,乃是外排設,則不但潦雨可慮。方當劇農,擇日事,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淳又啓曰,近來百隷怠司,圖便成習,雖以陵官事言之,陵寢守直,何等重大,而厭其入直,圖出假官,得數三日許題於禮堂,則私借於假官,盡一望代直。假官守直,不獨貽弊於陵卒,樹木之不能禁養,專由於此。今番陵幸陪從時,見寧陵樹木,幾於濯濯。此或由於陵官之不能檢察,而亦未必不由於假官之每每代直故也。內摘奸申飭,非不好矣,而此亦不無弊端,該曹之遣郞官摘奸,亦不能無弊,故近來下帖各陵官,各別申飭,假官請報,一切防塞,而若其他堂許題,首堂無以知之。今後,則非諸堂同議許題,則毋得各呈於他堂,其不得已差送假官者,其假官差送日字,隨卽文移於吏曹,以爲計仕時憑考計減之地事,定式施行。臣曹亦時時抽栍,發遣郞廳摘奸之意,{{*|出擧條}},預爲申飭,何如?上曰,近來百隷怠慢,陵官多不擧職,各陵樹木,漸不如前。故今番節祀時,發送內摘奸,雖無頉處,以卿所達寧陵事觀之,洞口內,多有木根,此則陵官無形之致也。今此所達誠是,依此定式申飭,可也。{{*|出擧條}}淳又啓曰,祖宗朝培養人材之道,靡所不周,童蒙則有敎官焉,幼學則有四學焉,生、進則有太學焉。其訓誨課試,各有其所,四學太學,猶有學製,陞補通讀,略存舊例,而至於敎官,則全無訓蒙之事。以臣兒時事觀之,童蒙輩,多有挾冊於敎官之門者,近來風俗偸薄,童蒙初不就學於敎官,爲敎官者,亦不着實敎訓,每當禮講,臨時求得若干童蒙,塞責應講,而四五年來,則該曹禮講,亦不能依例設行,廢閣久矣。一月三講之規,臣方欲申飭擧行,而若無稟定之事,則敎官輩,必不動念。此後則每月三講,依例設行,敎官之不能多率童蒙,與考講時不善應講者,則當該敎官,草記汰去,以爲飭勵之地,何如?上曰,此則曾已下敎矣。近來怠官之中,敎官尤甚,名存實無,至有公然在家,準朔陞六者,得不內愧乎?誠爲寒心矣。祖宗朝設置敎官之意,與大君王子師傅一體,則其設官之盛意,可以仰揣矣。不獨童蒙敎官,雖以內侍敎官言之,每月朔講考課祿職升降之規,幾乎廢閣,雖或時時入來云,而未有實效。此則可以備忘,而至於童蒙敎官,旣是禮曹所管,則依所達,檢飭其不能擧職者,直爲草記汰去,內侍敎官,亦爲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淳又啓曰,朝家致祭之規,京外不同。內則禮賓寺致祭,饌品器數,自有定式,而外方則初無一定之規。或觀主家形勢,魚果之品,窮盡水陸,致祭時會減,不過數石米,而一經致祭,則其所糜費,殆至十餘石。如畿邑之七八石月廩,尤無以支堪,京外不宜異同,自朝家,似當有定式分付之道,故敢達。上曰,《傳》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朝家致祭,豈在於祭物之豐薄?而該司致祭,薄略太甚矣。外方致祭,自朝家,定其器數,似或未安。今後則參酌爲之事,申飭,可也。副提調鄭錫五曰,朝家之致祭於臣隣,已是盛典,而祭物之一從禮享,尤可以觀美矣。京外不可異同,若無自朝家一定之規,則各邑,或憚中使之書啓,或觀主家之顔面,務爲豐侈之弊,終不可禁,似當有定制申飭矣。上曰,陵寢祭享,旣是素饌,太常致祭,亦皆素祭,而外方致祭之獨用魚肉,誠爲可異矣。自朝家,定其器數,事體未知如何,而京外不宜異同,依太常例,素祭,可也。淳曰,《五禮儀》,致祭明有定數,饌品器數,依京司致祭例爲之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京外一體行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禮官,以致祭事,有所陳白,予亦有下敎者矣。近覽先朝寶鑑,則崇仁殿、武烈祠,有致祭之事,而予未及知之,嗣位後,尙未致祭矣。一隅靑丘,丙丁以後,能免左衽之俗者,賴箕子八條之敎也。依先朝舊例,崇仁殿,遣承旨致祭,武烈祠,遣禮官致祭事,分付該曹,擇日擧行,可也。{{*|出擧條}}錫五曰,然則從速擧行乎?上曰,從速擧行,可也。上曰,向來咸監之不去者,以他人不去之故,猶以爲嫌。然而江留則殊無引嫌之事,而鎭日違牌,極爲未安。江華留守兪拓基,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可也。淳又啓曰,《肅廟實錄儀軌》,已盡修正,而尙未洗草之故,未及磨勘分藏矣。當初修史之人,非不多矣,而或經罷散,或在外方,儀軌尙無主管之人,而《寶鑑》纂集時,開局於實錄儀軌廳,故一體句管,而今則《寶鑑》已奉進,局亦隨罷,實錄儀軌主管,似當別爲差出,而摠裁官,今方在外,不得循例啓下,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實錄補闕時堂上,誰耶?淳曰,臣與宋寅明二人,而臣則曾已罪罷,寅明則方爲外任,故無他主管之人矣。上曰,先朝實錄摠裁管領府事李光佐,今姑勉副,其代,以景廟實錄摠裁官領議政洪致中,兼察,先朝實錄儀軌廳句管堂上,使之差出,可也。{{*|出擧條}}上曰,慶尙監司李瑜在京乎?錫五曰,臣之外從,而臣未及見之矣。然而傳聞在京云矣。上曰,卽爲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5月1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式暇}}。右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雨濕中,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進,而惡寒肢節痛之候,益復減歇,頭疼之候,其有差減之勢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湯劑連進,而惡寒肢節之痛,少減後猶未已,頭疼之候,其無所減。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諸症候比昨無漸減之勢。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所當更請入診,而前劑入湯劑,未盡進御,調攝中連日引接,恐有所妨,不敢煩請。卽令醫官入診,詳察症候,恐爲得宜,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卽今聖候感氣雖解,而諸症候猶無所減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前劑入消暑敗毒散,不必仍進,今姑停止,柴胡香薷飮,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趙錫命,右副承旨魚有龍,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尙奎式暇,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且鞫廳坐起,不可無該房,左承旨、右副承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慶尙監司李瑜,昨旣違召,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趙明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議啓相値,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朴文秀,鎭海縣監金權,徑先擅離,常時不能憚壓守令,待罪事狀啓。傳于魚有龍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承源曰,纂修廳堂上以下,竝書啓。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宮城修築所監役官牒報,則四面宮墻低下處,改築與增築所入石塊,自今月初二日,至十一日爲先拾聚,而始役日期,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二日爲吉。自此日分三所始役,而其中撤毁改築處,則必須三四巡間日乾固然後,乃可完築,不可無把守之道云,莫重宮城,撤毁改築處,把守之道,不可不嚴密,宮城外東西南北五營中,北一營馬兵入直處,除其他四營入直軍兵,各隨其掌內役處多少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領率,限畢築間把守,夜則以把子圍排之意,分付三軍門及紫門監,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宋寅明,平壤居軍器軍官白興瑞渰死事,狀啓。傳于李承源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肅廟朝實錄摠裁官,領議政洪致中。 ○李承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前參議李匡德,副提調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假注書安后奭拿推事,傳旨啓下矣。安后奭下去京畿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邊爀手本,則保放罪人李鳳翼,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職任緊重,不當數遞,而郞廳徐命集,除拜兩朔,已有擧職之效矣。昨政移拜富平府使,殊甚可惜。今姑仍任,以爲責成之地,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問事郞廳鄭彦燮、鄭亨復,身病猝重,今姑改差,其代以應敎鄭羽良,副司果朴弼正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本所所掌五軍堡近處,枯小松一株腐傷,今日折落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本院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大臣三司已盡之矣。臣等亦嘗隨諸臣陳之,聖明亦旣俯燭其情犯,而特許訊問之請矣。累次刑訊,頑忍不服,窮凶情節,旣無以究得,而一次二次,終至於徑斃,則王章之隳失,神人之憤惋,有不可勝言者。伏願聖上,夬揮乾斷,亟從賓廳三司之請,以絶禍根焉。答曰,已諭賓廳矣。 ○行判中樞事臣李台佐,右議政臣李㙫,領敦寧府事臣魚有龜,兼工曹判書臣申思喆,行刑曹判書臣徐命均,行吏曹判書臣趙文命,右參贊臣朴師益,戶曹判書臣金東弼,禮曹判書臣尹淳,兵曹判書臣金在魯,行副護軍臣李翊漢,行司直臣李萬選,禮曹參判臣趙最壽,訓鍊都正臣金潝,漢城府右尹臣金取魯,行司直臣尹游,豐原君臣趙顯命,行司直臣蔡彭胤,兵曹參判臣李眞淳,工曹參判臣李廷傑,行副護軍臣元百揆啓曰,人臣之罪,莫大於亂逆,春秋之法,莫嚴於討復,而律亦有不待時之文,誠以懲惡之義,防患之道,不得不然,而矧復爲國禍首,慮在呼吸者,尤豈可以常法例律,論之哉?今此垓與圻之逆,或爲謀主,或爲眞推戴之說,爛出賊招,蓋前後諸賊之所恃以爲計者,徒以此兩賊在耳。設令凶逆輩,私相唱和,非渠所與知,揆以王章,在所必誅。況其預議通謀之狀,不啻狼藉。此實逆之魁亂之本,宗社之凶賊,臣民之極讐,決不容晷刻息偃於覆載之間者也。日昨訊問之命,蓋出於重獄體之義,臣等始雖勉承,而禍根不除,群情若不保朝夕,徑斃在卽,王章將未免廢隳。伏願聖上,斷以大義,垓、圻兩賊,亟命依律處斷。答曰,訊問之命,意亦有在,數次刑訊,遽請正法,不亦顚倒乎?初竝不爲訊問則已,旣刑之後,慮其徑斃,亟請正法,亦關後弊,卿等豈導我常法之外乎?依初下敎,加刑次數深而不服,則更稟何晩?噫,帳殿允從訊問,國法之不可已,不允此啓,承款之前,不忍遽加極律之意矣。 ○賓廳再啓曰,兩賊凶逆之節,更無究問之端,臣等瀝血之請,實出沐浴之義,謂當卽蒙允可,不少遷就。及承聖批,竟靳兪音,臣等奉讀未半,實不勝愕然失圖也。噫,殿下以今日國勢,謂如何也?凶逆之變,接迹而起,宗社有綴旒之凜,人心有沸鼎之汹,究其本則皆此兩賊,爲之祟耳。罪盈惡極如此,而尙不能快施顯戮,則可謂國有法乎?在囚日久,逮治方急,其黨與之漏網者,所以爲計,必當日深,誠不知何樣禍機,發於何時。此臣等所以卽請按法於訊鞫未了之前,而況其凶謀逆節,狼藉無餘,輸情當誅,不輸情亦誅,等是誅也。取服與否,獄體顚倒,顧何暇論?夫惟士師然後,可以殺人,法之常也,而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者,亦春秋懲討之大法也。顧此兩賊窮凶之情,殆千古史牒之所無,而一日不誅,有關宗社之安危,則其可以常法例律爲拘,而不思所以汲汲誅除之道乎?苟可以防禍亂而安宗社,則雖若少違於常法,不害爲權而得中也。殿下,雖以其嘗在屬籍,不忍遽加極律。此等凶賊,豈可拘於小仁,不早斷以大義,終不免爲失刑之歸也?禍根未除,無以鎭危疑於一時,王章不伸,無以懼亂賊於千載。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籲於靜攝之中。伏願聖明,更毋持難,夬賜允從焉。答曰,卿等,旣知權經,而若是遽請,初啓之批,已諭矣。 ○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成德潤,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正言尹志遠、申宅夏等啓曰,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前後賊招,情節畢露,則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嚴訊窮覈,只出於鉤得其節次枝黨而已。累次刑訊之下,一向頑忍,輸情無期,非但有徑斃之慮,一日二日,久逭天誅,則窩窟未破,根株自在,實有宗社無窮之憂,請垓、圻兩賊,亟命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成德潤,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逆招諸人之啓,蒙允已久,而尙無査出發捕之擧,其在嚴懲討之義,不容暫時稽緩,亟令王府,稟旨擧行。新除授司諫黃梓,時在忠淸道洪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將下敎而未果矣。下諭事依啓。 ○弘文館副校理臣李德孚,副修撰臣申致謹等箚子,伏以今此垓、圻二賊通天之罪,可勝言哉?凡訊鞫之規,有可問之端而後,可以鉤得其隱情,而垓、圻則諸賊之招,窮凶情節,畢露無餘,推戴之計,排布之迹,狼藉難掩。而嚴訊之下,凶頑抵賴,終不肯吐實,其爲痛惋,尤極萬萬,晷刻淹延,實有無窮之患。況死囚凶徒,慮無不到,駭機陰謀,有不可測,一日不誅,爲宗社一日之憂,二日不誅,爲宗社二日之憂。伏願聖上,亟揮乾斷,夬施王章,卽令有司,依律處斷。取進止。答曰,已諭於賓廳之批矣。 ○成均館祭酒鄭齊斗上疏,伏以嗚呼向日宮庭之禍,憯矣。臣民驚痛,至今未定。今此逆天之賊,繼發於禁掖咫尺之地,中外締連,不啻狼藉,雖幸罪人斯得,誅討已行,而其上干宗祊之憂,以貽聖上宵旰之勞,則凶變之劇,實前古之所未有也。向來虹貫之變,上天示警,已極申申,而殿下不之深慮矣。今而如此,天戒可不懼哉?方此百僚奔遑,在外咸戒之日,臣之愚賤,病伏窮海,私竊憂危之極,至忘寢食,而然其危喘懍懍,無望起動。趨造於諸臣之後,則其罪固已當在重勘而無所逃矣。欲以文字,少效區區之忱,以慰聖慮,而亦不能隨意而冒上。今伏聞親鞫纔撤,保攝稍暇,始敢猥以短疏自列,仰請虧分,缺禮之罪,亦不能盡其一二。伏乞聖明,特賜鑑燭,亟命勘臣之罪,仍許微懇,盡削臣所授職秩,以正公法,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凶逆,往牒所無,可勝痛哉?未卽趨造,業已洞燭,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竢間,一番登途,用副前日慇勤面諭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金尙星上疏,伏以垓、圻兩賊之罪,可勝誅哉?締結凶徒,作爲謀主,出銀行賂之說,狼藉畢露於成衍、世俊之招,則兩賊之包藏陰圖,迭入推戴者,根柢已露,脈絡相貫。其凶逆情節,更無一毫可問之端,臣等之必請嚴刑者,不過要覈其枝黨耳。累次訊問,尙無輸款之事,今日宗社之憂,惟在兩賊之假息,而一日二日,或至徑斃於杖下,則國家之失刑,孰有大於此者乎?禍根未除,窩窟尙在,未知何樣危機,藏在幽暗之中,晷刻稽誅,實有朝夕難言之慮,而一向頑忍,尤無以少洩神人之憤。伏願聖上,亟收訊問之命,卽令依律處斷,以伸王章,不勝幸甚。臣於初五罷對之後,舊患頰痛,又復發作,左顴之上,有物突出,如癭瘤,自筋徹骨,如割如刺,而齒根脹浮,喉門閉塞,粒水俱絶,聲音不通。醫者皆以爲痰熱成核,必將就膿而迺已,病勢此劇,豈有自力供職之望?而鞫事未了,大論方張,臣旣一息未泯,不敢言病。凡有臺閣齊會之事,未嘗不强策詣臺,而其重裹毛物,有駭瞻視之狀,卽亦通朝之所共覩。臣之病情,若如向日而止,則卽當舁疾請討,少效沐浴之義,而自再昨以來,腫處漸膿,遍體寒熱,渾身刺痛,昏臥床席,殆不省事,欲起還仆,不得不略陳短疏。伏乞聖慈,亟勘臣罪,以勵群工,仍削臣職,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處分意在矣。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朴奎文上疏,伏以皇天降割,奪我聖嗣,日月易邁,練事奄過,臣民普痛,久而彌切。及今蠱獄旣發,謀害情節,至凶至慘,悲憤痛迫,一倍如新,仰惟止慈之聖情,當復如何?臣以銅龍舊僚,雖在屛退之中,及聞此報,尤不覺失聲長號,心肝寸裂,而望七殘齡,衰病纏身,旣不能趨詣於京輦之下,少紓驚痛之懷。繼又聞逆宦放火之變,猝生於肘腋之間,宮闈之震驚非常,帳殿之臨鞫鎭日,在外大臣諸宰,莫不蒼黃奔問。而臣於其時,素患痰脹之症,挾感添劇,肩痛疝疾,一時交攻,胸膈痞塞,勺飮不下,腹部澎堅,呼吸不通,冷氣上衝,如割如刺,宛轉叫苦,頃刻垂絶,委頓床席,作一僵屍者,殆浹二旬。實無以自力於跬步之間,終莫伸臣子之分義,迹涉慢蹇,罪猶自知,而曾經侍從之不爲奔問者,無論實職軍銜,倂爲罷職之敎,極其嚴切。臣雖無軍銜之在身,而亦是從班舊物,則不可以朝家之有所區別,而晏然自恕,惶隕踧踖,無地自容,不自意柏府新命,遽降此際。臣於是,益不勝驚惶震惕,不計死生,擔曳就途,寸寸前進,昨始來伏私次,而病勢之危劇,姑置勿論,居在莽蒼之地。未及奔問之罪,尤有倍於在遠外之諸臣,臣何敢以獨漏於現告爲幸,而冒居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命一體譴罷,以懲臣罪,以安臣分,不勝幸甚。臣於竢罪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見賊變之危迫,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嗚呼,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之逆變乎?粵自辛丑建儲之後,釀成誣獄,百計動撓,畢竟做出凶言,誑惑人心,內外和應,四面群起,移檄稱兵,恣意射天,幸賴祖宗之默佑,僅得戡定。而殿下過於仁恩,務爲涵貸,不鋤禍根,遺下種子,致使凶徒,愈肆逆心。緩則締結宦妾,埋凶行藥,急則募得死士,挾匕放火,其計至毒,其禍罔極,殆有甚於戊申之春。思之至此,骨靑心懍,鞫獄旣設,端緖纔露,則毒殺道昌,欲絶其路脈者,已極萬萬凶慘。訊覈方張,而又毒泰亨、壽昌,少無懲畏之意。至於思恭、長運、再昌、思孝、趾文等諸賊中緊要者,次第行毒,如辛丑之石烈、必貞,必欲與國家血戰,如此頭勢,尤極凶獰,彼守直之軍卒,亦必知事覺必誅,而前者旣誅,後者又繼者,豈直爲貨賂之可欲,而不惜其軀命哉?此必有大權力大氣勢者,潛成窠窟,暗裏發縱,能得其死力而驅使之耳。臣於此,尤爲之懍懍惶怖矣。噫嘻,今日之致此變亂者,實由於漏網之徒,咸懷疑懼,死中求生之計,日深一日故也。若使思孝、詹輩,伏法於戊申,則凶黨逆徒,庶可懲戢,而必無今日之變。今此治獄之際,如或當問而不問,當治而不治,復如戊申之寬貸,則安知無如思孝、詹輩,踵起於他日者乎?爲今之道,按治凶逆,如風霆之震厲,不撓王章,無少假借,克戒前日之縱賊,以杜方來之禍變焉。逆招諸人之啓,始允於三年爭執之餘者,已有玩賊之歎,而反聽累日,尙無査出判下之擧,臣竊惑焉。初不允下則已,旣允之後,若是遲延,則又不知有何樣變怪,出自何處?此不可引拖時日,亦不必親煩聖鑑,亟命鞫廳大臣與金吾諸堂,一從鞫案中所載,凡係可疑可問者,一切勘覈,俾絶禍階焉。目今鞫訊株連,逆節彰著。此輩雖在當死之中,而其氣勢猶可以禍國而圖生者,亦或有之,則陰謀祕計,將無所不至矣。今日之慮,實無大於此者,而至於明彦之子夏宅,旣是緊出逆招,情節可疑者,而及今鞫獄之始發也。自其父謫所,乘騾疾馳,潛入京裏,踪迹詭祕,群情危疑,臣雖未目覩,而傳說如是喧藉,則恐不可諉之於虛言。伏願聖明,凡於按鞫譏禁之事,益加審密嚴勅,以防凶逆幽陰之逕焉。黃翼再之逆狀,旣已狼藉於戊申,又出今番鞫招,元無一毫可恕之端,而靑坡、廣州之說,旣與之吻合,則自明日字,不必行査,亦宜卽爲嚴訊,期於得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當有下敎,而夏宅事,何過慮之至此?此亦疑阻之一端。翼再事,觀査啓處之,其豈晩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趙明澤上疏,伏以臣於昨疏,敢陳史薦,不可越次冒當之嫌,而何幸聖明,曲垂諒察,特下韓顯謩收敍付職之命,自此館中流來之規,庶不墜落。似聞顯謩,方在近畿。顯謩上來之後,臣之去就,方可決定,而喉院之臣,率爾請牌,臣實爲之慨然也。臣於館職,旣無仍因蹲冒之義,則不可以論思自處,而第於近事,竊有區區憂慨之忱,敢此附陳於疏末。惟聖明,少垂察焉。噫,戊申討逆之不嚴,此實輿情之所共憤,亂逆無所懲畏,人心轉益危疑。今日逆變之繼起,固無足怪也。成衍之招,不啻明白,而今此主謀推戴之賊,又非別人,則其陰凶情節,不待按驗而可知之矣。況其兄弟中最勝之說,已極狼藉,而其所納供,又多破綻之處,依律處斷之請,寔遵懲討之義,爲殿下臣子者,決不可與此賊,一日俱生。伏願聖上,快允三司之啓,亟正兩賊之罪。仍伏念成衍所告,以今觀之,則尤可見節節符驗,變書及供辭中所出諸人,所當一體拿來,而見今拿囚之外,亦多有見漏者云。此實非重鞫獄嚴討逆之意,宜命一倂拿鞫,使凶逆遺孽,復無漏網之患焉。世說之忍杖徑斃,誠極痛惋,而其父之乍囚旋放,大乖獄體。噫,椷之平日行己實多可疑,而其後變名,尤極殊常。向來宰臣之請汰殿郞,儘有所以,而壽命、必雄之往來其家,又甚綢繆,則其父子之同參逆謀,明若觀火,不可以賣酒微罪,罪之而已。臣謂宜更移鞫廳,一體嚴訊,期於得情正法。噫,亂逆之至此,何莫非賊鏡之所釀成,割棄鏡黨之敎,亶出於嚴隄防之意,則如柳時模之類,決不宜復置於衣冠之列。此臣之前疏,有所論列,而厥後時模之復入臺地也,憲臣又請削版者,亦以此也,聖上之只命遞職,雖出於涵貸之德,而臺職特遞,亦可見聖意之攸在,則職在銓選之地者,宜不敢遽擬於淸顯之望,而曾未幾何,又復備望,必欲力戰公議,曲護私黨,其無忌憚,甚矣。臣以爲不可無警責之道也。在外原任大臣,離違病親,蒼黃奔問,蓋出於爲君父赴急難之義,而及其告歸之際,猶不忍果於忘世勉戒之語,憂愛之忱,溢於文字之間。以聖上敬大臣拜昌言之德,所當優禮答之,極力勉留,岌嶪之國勢,期與之挽回。而不但不此之爲,乃於批旨之間,筵席之敎,厭薄太甚,辭氣迫切,顯示未安之意,是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伏願殿下,深軫其憂國忘身之忱,以盡乎禮待元老之道,召命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而史職未遞之前,卽臣不可進之日,玆敢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俯垂體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已處分於帳殿,而第二件事,當次第擧行事也。椷事,朝家用法,各有所當矣。柳時模事,力戰等說,殊未妥當,未久遽擬,亦未免率爾,從重推考焉。末端事,噫,親承前席慨歎之敎,敢陳營護之意,豈忍復萌此等之習?良可異也。至於史局,朝拜暮遞,史薦無期,以堂堂千乘之國,無左右史者,今旣經年矣,此亦綱紀之所關矣。今則備三員竝爲應命,未爲不可,亦無越次之嫌。勿辭,從速應命。 ==5月1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式暇}}。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下直,唐津縣監趙尙命。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昨日果卽進御,而惡寒肢節痛未已之候,頭疼之候,其有差減之勢乎?寢膳諸節,亦復何如?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證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惡寒肢節之痛,自昨夕有益減之勢,而頭疼少減,而猶且未已,故兼有眩氣寢睡,比昨差勝,而水剌之厭進,姑無所勝矣。勿爲入診。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乃生脈散,劑入日次,而聖候方在調攝中,連進他藥,生脈散依前劑入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生脈散姑勿劑入。 ○又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諸症候雖有益減之敎,而且有眩氣之候,臣等之憂慮,何敢少弛?入診雖不敢更請,而湯劑昨旣改定以進,症候旣無顯勝之效。今日醫官,不可不趁早入診,使之詳察症候矣,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聖候諸症,似有差減之勢云。卽與諸御醫商議,皆以爲症候漸向減歇,則苦口湯劑,不必連進。前劑入柴胡香薷飮,今姑停止爲宜云,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兩司不可不備員。除在外受由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副提學宋眞明,當此大論方張之時,連呈辭單,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瑜,連日違召,尙不應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別兼春秋韓顯謩上疏,傳于李春躋曰,申飭之下,如是撕捱,史薦無期,欲待下去慶尙道之閔亨洙,尤極無據。此疏還出給。此後則以史局事陳疏者,勿爲捧入。 ○李春躋啓曰,別兼春秋趙明澤,出肅之後,諉以館規,投疏徑出。韓顯謩上疏,旣有還給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鄭益河,旣已蒙宥,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韓顯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韓顯謩。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相奭,時在忠淸道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當此大論方張之時,館僚不可不備員。應敎鄭羽良,修撰尹光益,竝卽牌招。副修撰任珽,以僚疏,引嫌,陳章徑出,無意行公,副應敎尹心衡,自鄕入來,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位甚不齊,參知臣洪尙賓,連日入直之餘,身病苦劇,而替直無人。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參議臣李聖肇所遭情勢,有難行公,亦令政院,稟旨變通,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判尹游。 ○李承源啓曰,因兵曹草記,參議李聖肇所遭情勢,有難行公。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聖肇所遭臺評,非比尋常,不可强令察任,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 ○魚有龍,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卞爀手本,則保放罪人李世矩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宮城毁撤改築處,宮城外四營入直軍兵,各隨其掌內役處多少,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領率,限畢築間把守事,允下矣。本營掌內宮城改築處,南營入直步軍中,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使之率領,自始役限畢築,晝夜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來言,本監有行用日課,又有《七政曆》,日課所印之字,則五年改鑄,《七政曆》所印之字,則七年改鑄,一曆字一番改鑄之時,所入鐵物物力,多至數千兩矣。日課板則幸得彼中之法,癸卯年爲始,以梨板刻用,已省許多經費,而七政板則改鑄後,過十餘年,字畫磨滅。自今年依日課板例,以椵木板刻印,又省經費,似宜年年椵板二立上下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宮城毁撤改築處,宮城外四營入直軍兵,各隨其掌內役處多少,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領率,限畢築間把守事,允下矣。本廳掌內宮城改築處。隨其役處之多少,北二營入直步軍中,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率領,今日爲始,畢築間晝夜把守,而限三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宮城撤毁處,宮城外五營中,北一營馬兵入直處,除其他四營軍兵,隨其掌內役處多少,量宜除出,別定謹信將校領率,限畢築間把守事,允下矣。都監掌內宮城改築處,隨其役處多少,東營西營入直軍兵,量宜除出,別定將校領率。今日爲始,畢築間使之把守,而限三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本院啓曰,垓、圻兩賊之尙今假息,實爲宗社危迫之憂,故,賓廳三司,昨旣齊聲力爭,臣等亦瀝血陳請,而及承賓廳之批,乃以不忍遽加極律爲敎,臣等誠不勝抑塞悶鬱之至。噫,此兩賊,情節畢露,旣無更問之端,凶頑抵賴,又無承款之期,則豈可徒拘常法,不早處斷,以貽國家無窮之禍哉?渠旣自絶于天,則不忍二字,非所可論。伏願聖上,亟從群下之請,夬伸王章,永安宗社焉。答曰,勿煩。 ○行判中樞府事臣沈壽賢,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台佐,右議政臣李㙫,領敦寧府事臣魚有龜,兼工曹判書臣申思喆,行知中樞府事臣金始煥,行刑曹判書臣徐命均,行吏曹判書臣趙文命,右參贊臣朴師益,戶曹判書臣金東弼,禮曹判書臣尹淳,兵曹判書臣金在魯,行司直臣張鵬翼,行司直臣李萬選,禮曹參判臣趙最壽,行副司直臣申光夏,行副護軍臣鄭壽松,行副護軍臣金潝,行副護軍臣李翊漢,戶曹參判臣李廷濟,漢城府左尹臣兪崇,漢城府右尹臣金取魯,行副護軍臣尹游,行大司成臣沈珙,錦陵君臣朴弼健,豐原君臣趙顯命,行副司直臣蔡彭胤,刑曹參判臣李眞淳,工曹參判臣李廷傑,行副護軍臣元百揆,戶曹參議臣金鎭玉,禮曹參議臣李德壽,工曹參議臣趙正萬,兵曹參知臣洪尙賓啓曰,臣等於昨日,再伸沐浴之請,謂可以卽蒙允可矣。及承聖批,乃以卿等旣知經權,而若是遽請爲敎,有若臣等勸殿下以權不以經者然,臣等竊惑焉。蓋罪人之必待輸情而正法,例也,而至若凶魁逆首,入於推戴,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間者,則不問他餘情節,汲汲施以當施之律。此乃大經大法,列聖朝所已行者也。昨日臣等之啓,所謂權而得中者,不過就聖批中語,設言而辨對耳。豈或以交通銀貨,如垓、圻,締結凶徒,如垓、圻,爲國禍根,如垓、圻,賊招狼藉逆節昭著,如垓、圻,直可斷以王法者,有所疑難於經權也。仰惟我殿下至仁至睦,雖在疎宗廢族,務加矜傷之心,故强設經權之義,欲爲違拒之資,而但念不忍寘於法,小節也,爲宗社除亂,大計也。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懲於前而復有所遲疑也?今殿下,正宜深思遠覽,早賜處分,而一日二日,不肯快兪,致使兩賊,尙假其息,可謂國有法乎?臣等危慮鬱塞,罔知攸爲,復此相率仰籲。伏願聖明,勿拘小仁,亟斷大義,將垓、圻兩賊,依法處斷焉。答曰,已諭奚煩? ○賓廳再啓曰,臣等相率更籲,顒竢兪音、及承聖批,只以已諭奚煩爲敎,臣等於此,益不勝抑塞憂惑之至也。嗚呼,禍變生於所忽,毖後由於懲前,方戊申寇亂之討平也,庸知有行藥埋凶之變乎?方妖婢之伏法也,庸知有踰墻放火之變乎?惟其鋤治不盡,致令魁渠網漏,爲計益深,爲禍益烈,前事之失,不當爲後來之戒乎?今兩賊者,閉在牢狴,鎖以桎梏,殿下之意,謂可以制其死命,而無復可憂也耶?根株不去,凶謀叵測,事變之出於慮外者,恐益無所不至。自非然者,臣等何故,不顧鞫事之間輟,不念靜攝之有妨,遑遑汲汲,屢瀆而不知止也。顧殿下,恬然不以爲意,惟常例是拘,而不卽斷以大義,一向靳允於萬口一辭之請,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存也。伏願更加三思,夬從群請焉。答曰,已諭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等啓曰,嚴訊得情,以正王法,是固治逆之常典,而情節畢露,誅討宜急,則直斷以極律,是又嚴懲討之義耳。顧此兩賊,尙今偃息者,究厥情法,寧有是理?一則曰謀主也,一則曰推戴也。加以出銀行賂之迹,狼藉於前後賊招,則此已無可更問之端,刑訊亦皆屢次,一向頑忍,無一辭自明,則是不過欲自斃於杖訊之下也。其爲情狀,尤極痛惋,決不可膠守常法,而致稽天誅也。惟願夬揮乾斷,亟降垓、圻兩賊依律處斷之命。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等啓曰,今日逆變,是何等窮凶極惡,而爲其所推戴者,寧有一刻容息之理哉?此臣等所以力爭屢日,期於準請者也。當初嚴訊之請者,臣等也,今日依律之請者,亦臣等也。前後所請,似若矛盾,而節次支黨,不可不問,則所以有昨日之力爭也。凶獰頑忍,徒稽天誅,則今日之請,又不容暫緩也。昨伏見賓廳之批,有曰未承款之前,不忍施以極律。臣等於是,益不勝悶鬱之至。亂逆何代無之,而巨魁元惡,情節畢露之後,則不待訊問得情,而直爲正法者,自古何限?況此賊負犯,前古所無,則是誠不待時處斷者也。必欲待其承款之敎,竊恐聖明,未之深思也。臣民之憤益激,宗社之憂無窮。惟望亟祛不忍之小仁,夬斷嚴討之大義,卽允垓、圻依律處斷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副提學宋眞明,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朴奎文,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今此垓、圻兩賊案法之請,蓋出於爲宗社、爲君父、爲天下,民彝國綱,則實不容一刻淹延者。三司諸臣,合辭力爭,賓廳政院,相繼陳請,而昨旣以不忍爲批,今又連下勿煩之敎,臣等竊不勝驚惑抑鬱之至。噫,兩賊之罪,旣已上通于天,內售其埋凶置毒之計,外行其踰墻放火之謀,當是之時,社稷之不亡,特一髮耳。幸而皇天默佑,高廟有靈,罪人斯得,情節盡露,而眞個主謀推戴之賊,一日二日,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王法之隳乖,已不可言,而又安知無轂下之羌胡,乘機而飆發也哉?臣等思之至此,心骨沸顫,無窮之患,難測之憂,容有旣乎?殿下何不念三百年付托之重,而特以不忍小仁,一味靳允,以咈擧國臣民沫血gg沬血g之請也。臣等不得請則不退。伏願殿下,深以安宗廟社稷爲念,亟收訊問之命,夬從案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逆招諸人之啓,蒙允已久,而尙無査出發捕之擧,故昨者有所論啓矣。及承批旨,以將下敎而未果爲敎,臣於是,竊不勝抑鬱之至。聖明旣允臺啓,則固知早晩間當有下敎,而事係討逆,決不可淹延時日。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鞫囚毒斃,前後相繼,査覈方張,行藥猶肆,若使今日,少有紀律,無所畏憚,何至此極?思孝、趾文飮毒致斃之跡,旣發檢驗之狀,畢露於斗奉之招,則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其時救療官及當該都事,拿鞫嚴問,金吾堂上,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其時禁府堂上,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李承源啓曰,新除授兵曹參判尹游,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別兼春秋韓顯謩上疏,伏以國家不幸,亂逆接踵,其妖惡之潛構,凶毒之陰逞,實千古所未有之變也。何幸天討遄加,窩窟破露,妖腰亂領,行將盡殲,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思之骨痛心寒,寧欲無訛耳。仍念臣嬰疾三歲,癃廢已判,危兆敗症,日加月增,實無復起爲人之望。從前違逋積罪靡悔者,夫豈得已也哉?向叨館職也,適當親訊蠱獄之日,嗚呼,害我元良之賊,一朝斯得。凡在含生之類,莫不飮泣憤痛,思欲臠肉而寢皮,顧臣職忝侍從,輒違庚召。噫,此時逋命,除非喪心不爲也,甚矣,疾病之難强也。乃爲喪心人之所不爲也。論其辜犯,萬死猶輕,譴罷薄罰,何足以塞其萬一也?責敎截嚴,至今悚汗,縮伏訟愆,粗安癃疾之微分矣。不意今者,恩敍忽降,繼有史局別兼之命,適臣往省丘墓,淹病鄕廬,除旨遠宣,不敢遲留,起身床簀,拚死炎途。今始來伏私次,而驚惶惝惑之懷,久而靡定,殆不省措躬之所也。噫,罪旣赦而官又縻,恩至渥也,而況親臨訊獄,復如曩日,則律以義分,固當含恩悔罪,曳疾叩謝,以粗伸憂遑之忱,少贖旣往之愆,而惟是史薦不可替當之義,視前尤較然,則去就一節,非所可論也。臣請更援史局不刊之規,而略陳之,惟聖明,少垂省察而亟賜處分焉。夫別兼之差,必自下先付者,蓋依倣翰林下番主薦之例,而所以存館規也。如李潝、閔亨洙、鄭益河、尹得和諸臣,俱是當次主剡之人,而其中得和最居先付,之次其所引嫌,不過曰同薦之不應講,而此則不然,往日前輩,亦或有同薦被駁,而已獨行公者。夫被駁,視不應講,不啻較重,而猶不以爲嫌,則古之廉隅,反不如今耶?此以律之,得和之嫌,豈不過乎?在朝家則惟當循次付職,以觀其去就,預慮其强嫌,初不擧論,有損事體矣。今按例序付,備員對直,則二人,自可足了,設或推諉,要之不出於四人之內,而無端越序,躐付於四人之上,違反金石之規,大失棕核之政,秪開其紛紜撕捱之路,臣實未曉也。前冬臣之忝叨見任也,潝等諸人,或竄黜,或罪罷,推移無地,日被嚴命,而猶且引例爲嫌,未敢輕應。今潝雖奉命在外,而益河旣應命,亨洙竣事,還朝在邇,得和又無故,則臣之不可替當之義,比前豈不萬萬有加乎?此臣所以自畫冞堅,鈇鉞是竢者也,有死耳,寧有一分冒沒之理哉?噫,左右史之不備,久矣。歲將再周,完薦無期,國體虧損,識者憂嘆。向日亨洙之敍付,亶爲薦事,而況聞有承膺之意,則以旣出之益河,待將出之亨洙,薦完,方指日可期,而嶺南督運之命,忽及於亨洙,使幾成之薦事,又復遷就,可勝惜哉?爲今之計,莫如一遵史規,先付應付之人,苟其人膺命,則誠幸矣。而雖不膺命,其間亨洙,當還卽命付職,使之完剡,則儘爲的當底道理,此有必成之宜,無差失之慮。伏願聖明,俯垂睿察,亟令本館,照例變通,鐫改臣別兼之任,回授當次應付之人,使館例無損,薦事獲完,公私不勝俱幸。臣無任云云。{{*|無批還下}} ○大司諫成德潤上疏,伏以臣之父母,方在坡州地,而臣母年迫七十,居常善病矣。數昨急步來到,傳言臣母重患毒痁,症情危篤,人子至情,宜卽歸護,而當此逆亂層生,大論方張之時,因私徑歸,亦有所萬萬不安於心者。姑且抑情强留,製藥送醫,日冀其或得差歇矣。昨暮又得鄕信,則不惟不得差歇,轉成逐日之瘧,痛勢愈往愈劇,老人筋力,委頓澌綴,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云。臣自聞此報,一倍煎灼,心神飛越,無以自定,坐以待曉,留疏徑往。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任情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5月1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下直,楊根郡守具億。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惡寒肢節痛之候,比昨益減,頭疼少減後,漸復差勝,而眩氣寢睡諸節,亦有益勝之勢乎?水剌之厭進,亦復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更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惡寒肢節之痛,益減後一樣,頭疼之候,亦減歇,而眩氣比昨減歇,明日入診,宜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病不來,參判宋成明情勢難安,參議申昉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文命參判宋成明,參議申昉,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判決事金後衍,除拜有日,尙不出肅,詞訟重地,瘝曠可慮,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日,館僚不可不備員,而校理趙漢緯,因僚疏,引嫌出去,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問事郞廳鄭道殷、姜必慶、趙泰彦,身病俱劇,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校理柳儼,前正郞洪聖輔,校理趙漢緯差下,使之察任,而洪聖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聖輔。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官,近甚不齊,事多苟簡,而佐郞權基彦,身病猝重,症涉可疑,旬月之間,決難供職。當此多事之時,有難等待其差復。佐郞權基彦,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同義禁趙顯命,昨日仕進罷歸之後,猝患腦腫,症頗不輕云。當此連日設鞫之時,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其代,仍爲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金時彦拿囚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禁府都事李蘅,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蘅,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三司,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宋成明牌不進,參議申昉牌不進,行都承旨鄭錫五進。 ○以尹得和爲持平,李光溥、李重震爲掌令,尹光益爲司諫,李瑜爲大司諫,吳尙純爲敦寧都正,尹惠敎爲兵曹參議,申致雲爲富平府使,南泰良爲兵曹佐郞,徐命勳爲禁府都事,金在魯爲同義禁,曺夏鍾爲繕工副奉事,韓顯謩爲副校理,李秉泰爲慶尙監司,趙持重爲豐恩君。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尹游進,參議未差,參知洪尙賓病,左副承旨金尙奎進。 ○兵批啓曰,宣傳官尹宅鼎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病,累朔沈痼之餘,重感暑症,呼吸喘促,肚腹脹滿,吐瀉兼劇,藥餌無效,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啓褫云。病勢如此則莫重侍衛之任,不宜曠日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崔昌敏戶奴呈狀內,素抱奇疾,諸症,遇夏輒發,病勢萬分危篤,旬月之內,實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如此,則輪直之任,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趙寔、閔挺漢,俱以年老之人,宿病沈淹,長在床席,不能起動。恩除之下,末由肅謝,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擎玄爲江華監牧官,成德潤、黃梓、金墰付副護軍,尹惠敎、李聖肇、李瑜、金相奭付副司直,徐宗集付副司果。 ○李承源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來言,今庚戌春夏等講學宗室勤慢抄出,而連値公故,不得依例開坐,故其分畫之數少,無分之員多,事勢固然,自前如此之時,不無參酌之道,竝姑置之。至於紙筆墨施賞,旣無準分之員,則亦不當擧論。而行東陽副正㭻,自戊申春夏等,至庚戌春夏等,連五等居首,似當依近例啓請加資,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㭻,依例加資。 ○又啓曰,卽者,上番別兼春秋韓顯謩,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別兼春秋趙明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本院啓曰,垓、圻兩賊,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間?而因三司之伏閤,鞫廳旣不得加刑,因兪音之尙靳,王章又不得夬伸,一日二日,上下相持,使逆首凶魁,迄此淹延於獄中,邦刑久稽,輿憤益激。伏願聖上,特加三思,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已諭勿煩。 ○右議政臣李㙫,領敦寧府事臣魚有龜,兼工曹判書臣申思喆,行刑曹判書臣徐命均,行吏曹判書臣趙文命,右參贊臣朴師益,戶曹判書臣金東弼,禮曹判書臣尹淳,兵曹判書臣金在魯,行副司直臣張鵬翼,禮曹參判臣趙最壽,行副司直臣尹光夏,行副護軍臣鄭壽松,戶曹參判臣李廷濟,左尹臣兪崇,兵曹參判臣尹游,行大司成臣沈珙,錦陵君臣朴弼健,行副司直臣蔡彭胤,刑曹參判臣李眞淳,工曹參判臣李廷傑,江華留守臣兪拓基,戶曹參議臣金鎭玉,刑曹參議臣金始㷜,禮曹參議臣李德壽,工曹參議bb臣b趙正萬啓曰,殿下之尙靳一兪於群下曠日之籲者,豈以凶逆之情,爲未盡輸,而訊鞫之節,爲未盡行耶?諸賊之供招具在,則固已不待於更問,而罪狀畢露,輿情之憤鬱愈激,則不可徒拘於常套,而晷刻容貸先王制刑之意,聖人懲惡之道,不當若是其緩忽也。以我聖上共承,宗廟社稷之大計,猶有所不忍於自絶之疎宗,使三尺固有之王章,不施於千古所無之凶魁,實非臣等之所敢知也,而況人得以誅之者,又何有法例之可論耶?聖敎之留難,雖在於加訊而更稟,臣等之陳請,蓋慮其徑斃而失刑,則不賜俯允之前,決不敢退矣。自非然者,何敢强拂聖敎,可已而不已耶?上下相持,鞫事間輟,憂危之端,靡所不至,而一日不共戴天之賊。汔稽正法,凶息久假,禍根不剪,其如宗廟社稷,何?擧國臣民,何?臣等遑遑抑塞,復此相率而呼籲。伏願聖上,更加深思,夬斷大義,將垓、圻兩賊,亟正王法。答曰,已諭奚煩? ○賓廳再啓曰,臣等之日再陳請,今已三易日矣,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靳,何殿下,不思之至此也?臣等不得請則不止,殿下其可終咈之耶?噫,此賊可容一刻延息於覆載者耶?殿下,試默思之。自戊申至今日,窮凶極惡至妖且慘之變怪,何由而作?一則垓、圻,二則垓、圻。凡爲我殿下臣子者,雖媍孺賤隷,莫不欲食肉寢皮。惟願速行天討,則其可用鞫囚之常規,而一向杖訊而已耶?臣等固知殿下,旣洞察其前後凶逆根柢,終寘之於法,而猶且不能卽斷,致令凶賊,尙戴其頭,人心愈益憂危,將至於國不國而人不人,天下寧有是哉?臣等直欲叩陛力請,而恐妨於靜攝之節,復此齊聲申籲。伏願廓揮乾斷,夬賜一兪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臣等,以垓、圻二賊正法事,連日力請,而天聽愈邈,兪音久靳,臣等寧欲碎首於丹墀之下,而不可得也。噫,梟獍之徒,其伏也不盡,蛇虺之毒,其發也無方,中外惴惴,如不保朝夕,而正法之請,旣未蒙允,鞫廳訊問,亦且停廢,上下相持,徒延時日。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不能感回之致,而宗社之憂,一深一日,神人之憤,無以少洩。伏願殿下,將垓、圻兩賊,亟正王法,以絶禍根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臣等守閤力爭,今已兩日,而殿下終始靳允,只下勿煩二字之敎,臣等誠莫曉聖意之所在也。噫,戊申成衍之招出也,兩賊陰凶情節,固已綻露,而殿下不加究覈,無端放活,致有埋凶置毒之慘禍,八域臣民,含痛無窮。籲天莫從,雖使臠肉寢皮,何補於旣往?殿下已誤於戊申,豈可再誤於今日?使凶徒遺孽,猶隱然依恃窺覬,以貽宗社罔測之慮耶?殿下苟念及於此,則不待臣等之請,而亦必怵然而悟,飜然而從之矣。伏願夬揮乾斷,亟下垓、圻兩賊正法之命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先王有三尺之法,所以待夫元惡大憝,非人主之所得私也。春秋之義,將則誅之,固不問輸情與否,況主張凶謀,迭入推戴之賊,而其可以例刑泛訊,坐竢吐款,淹延時晷,終至於徑斃而失刑乎?前日之請,欲得其徒黨也,今日之爭,欲伸其王章也。匿情而不吐,則訊之,訊而不服,則戮之而已。此所以爲常刑也。殿下安得以先王三尺之法,一刻撓貸gg饒貸g於罪滔天之逆魁乎?伏願亟降明命,垓、圻兩賊,依律處斷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修撰尹光益,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兩賊之罪,殿下非不知也。臣等所執,殿下非不察也。一向靳允,終始牢拒者,何也?得無尙以公族視之乎?噫,此賊潛懷怨望,睥睨王室,固已久矣,而特禍發於今日耳。昔管、蔡所坐,流言也,其親兄弟也。周公猶誅之,矧此兩賊?自頂至踵,一毛一髮,無非罪惡,仁聖之所必誅,而天潢之所已絶,尙欲以仁恩治之,罔念呼吸之禍變,奈宗廟社稷何?此臣等所以沫血gg沬血g飮泣,愈進而不知退也。伏願殿下,遠覽危機,亟從群請,夬下垓、圻兩賊按法之命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竝見上}}掌令朴奎文,昨旣承牌出肅,則其無實病可知,而當此討逆方張之日,一夜之間,諉以身病,偃臥私次,終不入來,巧避前啓,不參大論,情態可惡,擧措怪駭。請掌令朴奎文,罷職不敍。當此大論方張之日,三司不可不備員,而或在外不爲上來,或以親病陳疏下鄕,合辭之際,不免苟簡。請三司在外人員,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李承源啓曰,新除授三司牌招事,允下,而或家在城外,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行副提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於所叨之任,亦嘗一番承命,而當其時也,錄事當前,聖旨嚴促,臨急苟充。又無他推諉之勢,怵迫分義,冒沒出當,不過出於一時擧行成命之計。及其僨事而致言,遂乃自畫,不敢復以曾經人自處。前冬再叨之日,積逋嚴召,終至力辭而必遞者,蓋以此也。今者移授之旨,乃在騎曹供仕之際,使臣而無必辭之義,則何敢卽日尋單,有若圖避者然哉?適會國賊未討,大論方張,臣子沐浴之義,不可暇論於區區情勢,而喉司啓稟,牌召又復降辱,不得不黽勉出肅,同參合辭之論,誠不格天,未承兪音,擬將鎭日守閤,惟以準請爲期。而第自昨夕,賤疾猝劇,頭疼腹痞,落席叫苦,泄痢兼發,登溷無算,夜不交睫,全廢食飮,精神昏瞀,殆不省事。晨朝館吏,告以期會,而欲起還仆,宛轉沈痛。蓋臣此症,非如一時感暑之比。近以喪病悲憂,積有源祟,決非旬月調將可期差痊,而當此三司有事之日,經幄之長,不宜緣臣虛曠。伏乞聖明,察臣情地之難冒,諒臣病狀之難强,亟許遞改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仍竊伏念垓、圻兩賊之尙稽天誅,其可謂國有法乎?以元惡巨魁,而伏法後於支黨,獄體之乖常,緩急之失序,已涉無謂,而況此賊之晷刻淹延,實有無窮叵測之慮。今日大小廷臣之或請嚴訊,或請正法,不顧顚倒之嫌,遑遑汲汲。惟恐其一日偃息於地上者,其隱憂深慮,不但在於王法之所當必誅,則群情大可見矣。上下相持,徒爲延拖時日之歸,臣誠沫血gg沬血g飮泣,憤憤欲死。向臣侍衛帳殿,出位陳請者,蓋出於人得以誅之之意,而今過七日,只得二次例刑而止,堂堂聖朝,三尺猶在,而刑章之緩弛,乃至是耶?切願聖上,亟揮乾斷,夬從群請,俾爲洩神人之憤,而紓宗社之憂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慶尙監司李瑜上疏,伏以臣積有逋慢,罪宜誅絶,日夕兢兢,方竢威命,不自意聖度寬恕,旣靳責罰之加,恩旨且宣。遽授藩翰之重,臣手奉除書,惝怳駴恐,靡日而不能定。蓋臣以罪爲恩,續被收敍,往往一歲中所得告身,或不止一二。然而舊趼冗職,時或隨缺而塡,不甚愼揀,豈如今日之所叨之重者也?夫以嶺南雄藩,憂責孔殷,於是而不復難惜,只循序補窠而已,則此果何如也?臣於是,疑惑而不得其說,豈或臣前已一忝按節,謂是有踐歷而復申是命歟?然則臣固無狀,而乃厚誣於聖簡耳。反覆至此,不覺騂汗之浹衣,思伏斧鑽而謝之也。世稱兩南之大,而湖固不及於嶺。然臣當時居之,實有無限罪悔,非不欲竭其力,而事事浸歸於頹緩,非不欲畢其知,而物物與之枘鑿,心氣不强,而施爲鮮克於有終。疾病重發,而酬應經時而隳廢,瘡尤百出,怨罵交騰,遂成狼狽而歸,辜負委寄之盛,當其時不受不職之罪,在臣已僥倖矣。又何可從而復授之以一路之任哉?此非臣懸空强摩,自爲備文之讓耳。誠以驗之於身,量之於分,已自知之明矣,焉有毫分假爲辭說哉?如以臣言,不是十分信及,試加覈校考績之典焉,必當畢見臣醜拙矣。臣豈敢誣哉?雖然,自臣而爲是言,亦第二諦也,不暇罄陳。今臣私悃,誠有至不可强者,從前以來,實被天地慈覆之澤,雖以臣之不肖,亦能無大傷於聖世敦孝之化矣。今若以屢瀆爲懼,呼天爲罪,而不畢其瀝血之辭,則是聖明,推孝於臣,而臣自爲不孝耳。厥罪甚大,理宜不敢遂己,故,玆不得不瞻天望日而陳之,敢乞聖恩之必有終始焉。蓋臣父母,今年俱已衰邁,而母病沈淹,已有二十年所矣。始以虛勞之病,轉成百般危厲之症,居恒奄奄,如八九十篤老之人,種種諸患,不可縷悉,惟其胃氣傷敓,而不能飮啖,擧硬軟腥膻之屬,所能近者僅數品耳。然,亦有時而痞結,痞結之極,頃刻遑遑,幸而艱辛按降,則輒致神氣一切下落,無以收拾。又於胸腹之間,常有澎塞之患,寒熱日四五進退,虛汗常時不止。及至近來,尤有加焉,殆無可恃而爲安,前或有一旬之歇,而今則無一日之間,前或有房闥之步,而今則無半餉之坐。若是而在爲子之心,雖數日之頃,數舍之遠,尙能決然而離去乎?臣旣無他姊妹,且無子女,朝夕爲膝下之侍者,只臣兄弟兩人。臣弟則本有沈瘵,懍懍爲父母之憂,其日夜所以爲藥餌扶護之節,惟有臣身耳。是以,臣常出而不能窮一日飯,亦不能處外舍,誠以臣母積病沈頓,心性悲弱,常恐臣之不在傍側,是不特區區慈愛而然耳。亦其一臥一味,皆須臣手故也。夫如是而能踰大嶺,而適遠地,曠定省而隔年歲,夫豈萬一有是望哉?凡朝紳之有親且病者,孰無是情懇,然而其急,恐無如如臣者,前臣之出於外也。猥以私情,敢叩崇聽,天語丁寧,爲之興嗟,及其歸後,恩綸屢下,軫念備至,臣每得隆旨,輒以語於母而慰其心,臣父又常愍臣之酬報無地,常勸臣母,勉力加飡,闔門相對,只願肝膽塗地,以報生成之恩。臣雖冥頑,豈敢懷一毫忘國恩而爲圖便計哉?只是由湖南而返者,且已四年矣。四年之前,猶恤焉,而恐一朝有靡及之悔,況在今時,日月愈多,疾病愈篤,顧其前所被於仁澤者,寧敢不復干之乎?假使臣,徒急於趨命,欲晏然而冒赴,顧其心尙忍有晷刻之安,而治事務哉?旣去之後,又不移時,輒請解歸,顧其交害公私,容有極乎?是曷若初必爲之審量,而勿之悔哉?人有情懇,必待自言,方可暴見。然,臣之抱此情而有此懇,非始有於今日也。常記臣叨侍前席,玉音諄複,誦古人方寸已亂之語,而敎諭之,臣實感泣銘肺,自謂雖死之日,當百世以爲榮恩矣。然則螻蟻之賤,固已獲囿於雨露之下者,有如是矣。今雖有瀆擾之罪,或庶幾臣言之不畢,而天日之降照矣。顧今凶逆熾肆,國勢岌嶪,神人之憤,曷有其極?如臣無似,以此時受此重任,苟其情理,有一毫可强之勢,則其何敢飾辭謾上,自陷於罔赦之科,而曾莫之少恤哉?趣赴有命,嚴召屢臨,臣外怵義分,內迫情悃,抑塞徊徨,終未祗承,只願遄伏刑章,以彰臣慢蹇循私之罪,則方或少安於心耳。玆敢冒萬死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之至恩,卽命還收臣新授之職,仍治臣遠傲之罪,使人子之至悃,獲伸,而重藩之劇務無曠。且使朝綱肅而賤分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觀卿疏,至懇可知,特爲許遞焉。 ○別兼春秋韓顯謩上疏,伏以臣於職名難冒之外,又有偏母之病,自鄕歸省,感疾已數日矣。宛轉床席,症頗不輕,揆諸情理,實難離捨供職,而辭疏旣命還給,責敎又極嚴峻,臣惶懍震越,措躬無地,分義是懼,冒沒出肅,忍情就直,纔已完薦矣。卽聞家信,母病朝來又復寒戰,症情陡劇云。臣聞來,五情飛越,不能自定,當此時癘大行之日,少失治救,將有難言之悔。臣急於歸護,他不暇顧,投進短章,徑出禁門。聖候未寧之中,瀆擾至此,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俾便救護,仍令攸司,勘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子,伏以臣殘骸凜凜,去死咫尺,決無出入班行之勢,而凶逆無前,懲討爲急,不計顚仆,鎭日趨參於親鞫之時,而其耐痛呻喟,困篤難支之狀,卽廷僚之所共憫憐也。昨日賓廳再啓之後,忽覺渾身洒淅,精神昏瞀,幾至於昏窒之境,不能留待批下。曳還私次,委倒床席,全不省事,急投藥物,少得鎭定,而頭目暈眩,百骸俱痛,痰火上塞,赤疹遍體,煩懣搔癢,殆難堪忍,重以渴候頓添,下部滲泄,益不能收拾,昏昏奄奄,氣力都盡,只有一綫餘喘耳。顧以望八殘年,癃朽澌綴,一至於此,當此逆魁稽誅國勢凜綴之日,筋力奔走,猶未能自效。今日討復之啓,亦無以進參。有臣如此,不如死久矣,而乃敢以螻蟻賤疾,仰煩於靜攝之中,罪戾愈大,惶隕無地。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勘臣罪,以安微分,不勝至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上疏,伏以臣賤疾轉劇,朝夕凜凜,世間萬慮,固已灰冷,而惟此憂危一念,長結楓陛,非九死之可化,豈一息之敢弛?顧念沈綿旣如此,情迹又至危,犬馬忱誠,更無以自效絲毫,聖候愆和,今幸少安,而藥院,猶日奉起居,臣乃一向泯伏,不能少盡保護之責。天討不嚴,衆生齊憤,而賓廳方叩閤疾籲,臣獨蠢然自居,不能少伸討復之義,臣子之分,幾於掃地矣。論其罪戾,雖萬殞而何贖?臣聞天下之惡,莫大於叛逆,人君奉天行討,而與衆同棄,雖親戚,不得以私庇者,乃天地之大義常經,今國家於垓、圻,捕而不卽推,推而不卽訊,訊而不能荐,至使淹延累日,不能痛覈根株,將至於失刑之域,忠志之士,安得不痛惋而憤鬱乎?禍根未除,憂虞方殷,及時正法之請,固出於爲宗社之至計,聖敎乃謂加刑數次而不服,則更稟何晩?夫可以正法,則固宜斷然行之,何論數次之先後,聖意終以常法之外難之,則亦宜赫然明命,及其一縷之見存,連日夜窮訊,取其款服,明正典刑,何爲此不准請不加訊?泄泄度日,坐致正法與訊問,公然俱廢,使窮天之惡逆,累日假息,此何擧也?臣竊痛憫。伏乞痛加威斷,劃卽處分,俾無逾時引日,卒爲失刑之歸也,臣不勝至望。噫,臣之病,已入膏肓矣。實非托疾之比,臣之情,如在罟擭,更無轉身之道。此時內院重任,豈容片刻仍帶?至於軍門兩任,適當警飭之日,尤不宜在外虛縻,以損衛扈之重,血誠祈懇,凡幾次,而尙未蒙恩遞,臣心悶迫,當復如何?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少垂諒察,亟命先遞臣醫院、訓局、扈廳三兼任,仍命將臣本兼職名,盡行鐫削,重勘臣前後罪負,俾爲百僚戒,公私至幸。臣無任瞻望重宸戰惶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末事,大義是矣,今靳允者,乃不忍之意也。所辭兼帶,卿讓雖若此,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1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病}}。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南泰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惡寒肢節痛之候,漸益減歇,而頭疼眩氣,比昨其有差勝之勢乎?寢膳諸節,亦復何如?昨日旣有今日入診之敎矣。臣等率諸禦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大妃殿氣候亦安寧,而予則惡寒肢節之痛,更不作焉。頭疼眩氣,雖有減歇,往來無常,寢睡差勝,而水剌之節,雖似少勝,復常有異,此等乃本症也。數日從容調攝,自可向愈,勿爲逐日問安。嬪宮氣候一樣矣。 ○金尙奎啓曰,今番京中上言,纔已收殺,而其中砲手鄭雲龍等上言,係是猥濫,而當初未能審察,混置於下該司之秩。此上言,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問事郞廳柳儼身病,尙今危重,鄭羽良眼疾苦劇,洪聖輔在外,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崔命相副護軍金墰、兵曹佐郞南泰良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修理所言啓曰,時敏堂、進修堂、遜志閣房堗廳下堦庭等處,掘去舊土,塡以新土,溫堗合壁等土役,進修堂墻垣,時敏堂樑灰,其他可以改修處修改等事,今日畢役,壁土盡乾後,初再褙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粘移,則逆賊擎宇生父琓,捉囚水原府云。琓,以其子之出繼,雖免緣坐處絞之律,依伯父緣坐流配之例,全羅道靈巖郡,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時囚水原府,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本院啓曰,臣等不欲與此兩賊,俱生,瀝血陳請者,今幾日矣。以一國公共之大論,執萬世不易之大法,討千古所無之大逆,而只緣兪音愈邈,典刑久稽。噫,禍根未除,難測者事變,王章至嚴,難咈者輿情,旣出於推戴,則何待其訊問?已得其情節,則何待於輸款乎?三司伏閤,百僚籲庭,遑遑汲汲,瀆撓而不知止者,亶出於爲宗社爲國家也。伏願亟允群請,夬正王法。答曰,勿煩。 ○右議政臣李㙫,率百官啓曰,臣等敢將一國同仇之情,仰陳兩賊正法之請,而曠日相持,天聽愈邈,臣等理窮勢急,抑塞遑遑,不得不倡率百僚,更伸庭籲,尙冀聖明之垂察焉。噫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言哉?包藏禍心,締結凶徒,兄弟之名,迭入於推戴,金銀之藏,盡歸於賂誘,犯闕之計未遂,則又售椓喪國本之計,埋凶之謀旣露,則又逞踰墻放火之謀,陰慘妖惡,終古無二。思之及此,體粟而膽裂,爲殿下臣子者,豈忍與此賊,一刻共戴天乎?顧今國勢日益危疑,人心日益洶擾,皆若罔測之變,迫在呼吸,此無他焉。正以凶息尙假,禍根未除故耳。以殿下之明,何所不燭,而一日二日,久稽顯戮,臣等實莫曉聖意之攸在也。謂殿下猶有所不忍乎,則此賊罪狀,雖臠作萬段,未足以洩神人之憤,先王不忍之政,非所可施,謂殿下或慮其違法乎,則祖宗朝以來,名入推戴之逆魁,未嘗有不卽處斷,終斃杖下者。況此兩賊同謀逆節,狼藉畢露,更無可問,尙可拘拘於常套小節,而不思所以遄除國讐,鎭安人心之道乎?臣等於日昨,仰聆聖敎,若曰爲先嚴訊,如未卽取服,而有徑斃之形,則更議正法,亦何晩乎?伊日臣等之不復力爭,姑爲勉承者,蓋由於此,而數次刑訊,頑忍不服,萬一徑斃,失刑莫大。今日臣等之直請正法,斷不可已,而訖未蒙兪,夫豈意慮所及?群情愈激,皆思食肉而寢皮,王法至嚴,不容留時而引日。伏願更勿持疑,夬揮乾斷,罪人垓、圻,亟命正法。答曰,已諭初批。卿等勿煩焉。 ○右議政臣李㙫,率百官再啓曰,當初殿下訊問之命,不過爲覈枝黨也,今日臣等按法之請,蓋欲其行天討也。枝黨之覈,雖是治獄次第擧行之事,而天討之行,不可晷刻淹延者,今爲覈枝黨而稽天討,則輕重倒置,緩急失宜,此豈先王法意耶?況今危疑日深,輿憤益激,而庭籲未準,上下相持之際,不訊不誅,拖過時日,枝黨旣未査得,天討又未亟加,此又豈非可懼可念處耶?臣等有一言可以明喩者,周室之誅管、蔡也。未聞有訊鞫之擧,設令其時訊鞫不服,則其將以此,而不爲之正法耶?噫,管、蔡,至親也,所坐,流言耳。猶且斷以大義,不少假貸。惟此垓、圻兩賊,前後陰凶情節,狼藉於諸賊之招,不翅若渠所自服,則有何更問之端,而一日二日久稽王章,致令凶魁逆首,偃息於覆載間耶?宗社之危疑益深,神人之痛鬱愈切。伏乞亟循群請,夬正王法焉。答曰,卿等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噫,垓、圻之罪關宗社,徹天地含生齊憤,鬼神咸怒,則王者所必討之賊也,而守閤之請,凡幾遭矣,籲庭之班,亦已設矣。兪音久閟,巨慝猶存,臣等不勝抑鬱悶迫之至。向者臣等之求對請鞫也,殿下亦嘗下敎曰,訊問不服,當施王章,臣等仰認殿下,斷之以大義,律之以邦憲之聖意也。今者鞫之而旣不服,戮之以正常刑,實王者用法之大經,而亦殿下之本意也。殿下乃反一向饒貸,强咈群請,批旨之間,輒以不忍、勿煩等敎,作爲牢拒之資,夫不忍者,一時之私意也,誅逆者,三尺之公法也。殿下博觀經典,洞知公私義理之分,則此日按法之請,決不當若是其持難也。伏乞殿下,深惟誅逆之大義,亟斷不忍之小仁,特允群下按律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殿下以今日,爲何等時,而牢拒群請,持疑不斷至此耶?嗚呼,國綱無復餘地,亂賊日益縱橫,桁楊斧碪,雜然推治,而飮毒徑斃,踵相躡而不止。其計之益深,而其機之可畏,足以懍然寒心,彼幺麼一婢,尙能肆滔天之凶,況巨慝不死,偃息獄裏,醜類潛伺,安知無罔測之變怪,又出於意慮之外耶?伏願夬揮睿斷,亟正國法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臣等辭已竭矣,意已窮矣。不敢更爲支蔓之語,以浼宸聽,而殿下所謂不忍之敎,臣等請有以辨之。《書》曰,天討有罪,五刑五用哉,聖人,非無不忍之心,而於元惡大憝,則惟恭行天討,用不得不忍二字。夫締結凶徒,如垓、圻,主張陰謀,如垓、圻,迭入推戴,如垓、圻,而猶曰不忍云爾,則是所謂保養豺狼,以貽後患,而古今以來,亂臣賊子,亦可以無死矣。天下寧有是哉?伏願殿下,深念聖人制法之意,夬允兩賊按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司諫尹光益,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啓曰,殿下之終始靳允於此啓者,特以爲不待輸情,徑加極律之爲不忍也。臣等請明其不然,陰謀情節,固已畢露,訊問之請,本非出於取服,不過欲得其徒黨,盡掃其窩窟,而凶獰頑忍,諱而不告,則亦何用訊問爲哉?此臣等之所以必欲正法,初後所請,兩不相妨。以殿下之明,豈不察此,而一例牢拒,連下勿煩之敎耶?伏願殿下,斷以大義,夬命正法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司諫尹光益,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啓曰,殿下其果以此賊,謂可一刻生置耶?天地之所不容,宗社之所深憂,一國臣民之所不與俱生,則以殿下之聖明,豈或忽於植倫綱、誅亂逆之典,而如是靳允乎?群情終不可拂,王章終不可貸,而一日二日,天誅尙稽,嚴訊亦停,徒使巨魁,久假其息。臣等不共戴之義,今姑勿論,凶賊之遺謀餘毒,安知無猶有所恃,而密售於幽暗之中耶?臣等思之至此,不覺心怔而骨悸。伏願殿下,夬從垓、圻兩賊按法之請,亟絶禍根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啓曰,罪人尹邃,令鞫廳,嚴鞫得情事。罪人南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事。明彦,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事。{{*|措辭竝見上}}獻納金尙星,由限已過,尙不入來,當此大論方張之日,雖云身病之難强,不可無責罰之道。請獻納金尙星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令王府依法擧行事。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事。譯官金文慶,依律處斷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事。亡命鳳祥,依律處斷事。逆招諸人,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傳于魚有龍曰,推鞫姑罷。 ○持平尹得和上疏,伏以臣罪至大,聖渥至深,斥補未幾,恩宥旋降,私心感祝,曷有其極?自是厥後屛跡省愆,甘作聖世之棄物矣。千萬夢寐之外,柏府新命遽下,此際,臣誠驚惶震惕,罔知所以致此也。目今逆魁稽誅,大論方張,聲討之擧,一時爲急,沐浴之請,豈後於人?而第念臣之情勢,萬萬危蹙,有不敢冒沒承當者。臣之昨年一疏,蓋出於有懷無隱之意,而微誠淺薄,未能格天,備忘辭意,極其截峻,無嚴之斥,護黨之目,無非人臣極罪。臣雖無狀,粗知事君之義,豈敢有一毫蔽上附下之心?只是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承此不敢聞之敎,雖欲剖心而自明,何可得乎?聖度天大,罰止邊補,而拳踢群起,鋒鏑咸叢,侵詆醜辱,無復餘地。甚至於加罪之請,益肆躪藉,其所爲言,噫亦太甚。儻非聖上,哀憐而寬假,則臣之虀粉,固已久矣。至今追思,餘悸熏心,踪地臲卼,世念闌跚,夫豈有復廁朝班之望?而頃當國有大變,親臨鞫囚,適差問郞,黽勉一出者,只爲討逆之義而已,若其身上之罪名,則固自如也。情實未暴之前,無非臣待勘之日,豈可以時月之稍久,而有所自解,事會之迫急,而晏然冒出哉?今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反復思惟,勢難趨承,陳章自列,祈被譴何。伏乞聖明,諒臣危悃,亟許鐫免,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嚴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奉朝賀沈檀上疏,伏以天佑宗祊,罪人斯得,窮妖極逆,史牒所無,含生之倫,莫不疾首碎齦,思欲臠食其肉,而至於垓、圻兩賊,尙今假息,未訖天誅,中外大小之憤痛憂畏,若不能頃刻聊生者,爲如何哉?噫,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垓、圻兩賊者乎?以楨、柟爲從祖,以就道爲外祖,以東奎、道重爲妹夫,凶德參會於一家,固爲一世之所疑點,而聖上之於渠,涵貸蕩滌,德至渥也。渠以梟獍豺虺之性,不思天恩之感結,益肆凶圖之醞釀,締結怨家,逆狀狼藉,主賊之謀而爲賊推戴。此固天地之所共憤,神人之所共誅也。天下之惡,至於逆而極矣,逆之名,至於謀主推戴而極矣。所謂訊問云者,施之於枝黨,而究得其情節者也。安有爲賊謀主如垓、圻,爲賊推戴如垓、圻,情節畢露如垓、圻,而猶有待於訊問,使之暫戴首領於覆載之間者乎?留之一日,則爲宗社一日之憂,而臣民有一日戴天之憤,留之二日,則爲宗社二日之憂,而臣民有二日戴天之憤。殿下奚所顧藉,而尙且留難於天討之迅行乎?以言乎屬籍,則疎遠之宗也,以言乎典章,則三尺之嚴也。恩義情法等字,烏可論於此賊乎?臣於老耄垂死之中,又自前月,中風猝重,全身不收,作一冷尸,朝夕待盡,而若其沐浴之義,憂愛之忱,猶有一分知覺之未泯者,當此連御帳殿,玉候愆和之日,老臣之焦遑震迫,自倍他人。況今百僚駿奔,齊籲方急,而獨自僵臥床席,無計蠢動,不能從諸臣之後,少展討復之忱,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玆敢以疏替身,略暴腔血。伏乞聖明,夬從百僚之請,亟殲亂賊之魁,使王綱少振,輿憤少泄,以鎭人心之危疑,以定國勢之臲卼,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中所陳,大義則是,而已諭於原任大臣之批矣。 ○大司諫李瑜上疏,伏以臣猥以無似,叨忝重寄,私悃所急,敢瀆天聽,雖其肝膈之懇,不能自已,逋命之誅,顧敢逃乎?席藁私室,政有兢兢,孝理之恩,無微不被,不誅臣不肖之罪,而曲賜恩批,辭旨勤摯。至以臣所上聞者,謂至懇可知,仍許特允所辭,如臣無似,何以得此於日月之明?此蓋錫類之仁,不欲一物之或閼於生成之澤,故雖在螻蟻之賤,亦被雨露之所宥耳。母子相對,感極而涕,雖使一門,生死殞結,顧何以圖酬萬一哉?不自意重擔纔釋,新除續下,遽置臣於諫諍之長,臣實惶隕之極,踧踖靡措。嗚呼,聖明於此,眞以臣爲可以任此職盡厥責乎?抑以臣名列政紙,聊復爲之塡缺而已乎?蓋臣之不能復廁於言議之地者,自有其義,非臣自爲言如此耳。誠以前後聖敎至嚴,公議至重,假使臣,欲耽冒而苟進,殆似縛束在身,轉動無計,求欲自解,轉致罣纏,擬暴其情,反添其罪。雖在閑司漫職,輒以此相妨,其不可進,若墻壁之不可排,況今所叨,矧是從前獲罪之地乎?待勘之身,不宜輒有辨明,故前後陳乞,囁嚅不能盡言,雖四聰高臨,無物不照,尙何以盡燭之也?蓋臣之所秉執而事殿下者,惟此心耳。於此不能一分見信於君父,屢被嚴旨切峻,至有臣子不敢聞者,或敎之以輕君父,或責之以朋比滋甚,視君父不及朋比,其所以爲案者,非止一二而已。夫豈臣平昔所自期而自勉者乎?只以臣忱誠淺薄,行己無素,有以致之耳。妄自以爲尊朝廷於日月之明,扶綱紀於頹靡之中,欲盡其愛君之誠而已。苟使臣,一分有孚格之誠,則縱不能感回天心,尙何遽自陷於罔赦之科乎?今臣資性懦怯,縱不能效戰國之士自刎而見志,尙何能剽纓結綬,重廁跡於淸朝簪紳之列,自爲諫臣之長哉?在於無事之日,尙不可以容臣於此地,況在今日爲何如時也?嗚呼,亂臣賊子,古亦有之,然而其窮凶極惡,亦尙有近日諸賊者乎?垓、圻兩賊之必可誅而不容頃刻遲之者,殿下亦必明知之矣。朝廷爭之,三司言之,今且幾日矣。殿下尙不忍加之以顯戮,牢拒群請,弁髦三尺,使神人之憤,不得卽日而少洩,群下之情,皆懷泯鬱而不伸,爲殿下之臣子者,其將有與此賊俱生者,而不得請,則其亦可已乎?何殿下之不深思於此乎?噫,以殿下之明聖,夫豈有所蔽,而乃爲此泄泄哉?政以殿下於此等討罪正法之際,從前自有一段病痛,不能克祛而然也。臣請言之,竊覵殿下聰明出天,知周萬物,以此而臨事,凡於眞僞輕重之分,夫豈容紊紊相混哉?只是仁恩太過,剛斷不足,只欲以仁心仁聞,動蕩一世,遂謂雖桀黠凶惡之徒,將可使陶鎔,而同囿於含納之中,與其威之以法,不若感之以仁也。此所以於元惡大憝,在所必誅,不可毫分容貸者,亦必引日踰時,不卽懲討,以底於不可悔之域也。噫,天地非不至仁也,不能廢於雷霆之震者,何也?誠以無此之威,不能使仁體直遂,而或有時而傷閼故也。噫,殿下之仁,亦已至矣。苟使可以化之,其何以有頃年之亂賊,而敢干天誅乎?又何以有今日之事變,而國之存亡,在於呼吸乎?殿下於此,亦可以知所戒矣。奈之何又於如垓、圻之凶賊,便復遲回因循,以示不忍之意,罔念宗社之憂,禍亂之作乎?伏願殿下,將此事理,洞加照察,快允群下之請,先正兩賊之罪,仍復爲之溯其源而窮治之,無使復有後日之悔焉。嗚呼,使臣復爲今日之諫官,欲盡其職,不過此一言而止耳。噫,臣之踪地,如上所陳,終不得一扣軒陛,伸此沐浴之義,其罪又安逃哉?況臣母病沈淹,朝夕凜凜,固聖明所下燭而愍之者也。暑濕彌日,危綴gg危惙g益甚,日夜扶將,實無頃刻離側之勢,而此時召命,不敢坐違,進身闕下,略具短章,冒干宸嚴,徑退私次,臣尤死罪。伏乞聖慈,特加矜察,亟遞臣職,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前後之罪,以礪群工,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之靳允者,已諭於大臣之批矣。申飭之下,若是撕捱,誠涉過當。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申致謹上疏,伏以垓、圻二賊之不容一日留置於覆載之間者,不特王法之所必加,實爲宗社無窮之憂,切不可遲疑不決,以生意外之變也。今此賊情,至爲叵測,埋凶於宮禁之不足,又爲放火裏匕之計,其排布至憯毒,其機括至迫急,有不可以平常治獄之體,壹付諸廷尉之奏當而已。今若一請再請,翫日愒時,久留必死之賊,而不卽處斷,則亦安知兇逆陰謀,猝發於不虞之地,如斷虺之猶螫,而伏火之復烈乎?今日臣子,莫不以此,懍懍有頃刻之憂,而殿下曾是不圖,猶然泄泄,有若循常處法者然,臣竊不勝憫迫憂憤之至。當此之時,如非大難强至危篤之病狀,則何敢爲陳章控籲之計?而念臣於前冬,重患死疾,嘔血至於數斗,幾殊僅穌,四朔沈淹,症形危惡,飮食全廢,精神銷落,綿綴床笫之中。意外恩除,遽下於大論方張之日,不得不扶曳出肅,前後趨參於求對合辭之班,亦多日矣。今朝伏閤再啓罷後,血症復爲暴作,吐出無算,驀然暈倒,殆不省人事,急回本館,灌以藥物,雖得少定,而其危㞃之狀,卽伴直僚員及喉司諸人之所共知也。若不及今解職,出去調息,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不得不略具短章,仰申沐浴之請,兼附疾病之呼。伏乞聖明,深留睿思,夬揮乾斷,亟允兩賊正法之請,仍許鐫遞臣職名,幸得調息,俾延垂死危喘,不勝千萬至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大臣之批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五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別兼春秋鄭益河,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姜渭聘入侍。尹淳進伏曰,問安之批,略知症候,而日氣蒸鬱如此,卽今聖體諸節,若何?上曰,已諭於批答,而惡寒肢節痛,更不發作,頭疼少減後一樣,而眩氣有時往來,或暑氣所感而然耳。淳曰,眩氣往來之時,輕重比前,何如?上曰,常時發作之時,則有若昏倒者然矣。今則不至如此,而或一時之內,亦有減有加,若常有眩氣者然,而比前特甚之時則歇矣。淳曰,敗毒散進御後,有汗候云,觸暑之汗,及解表之汗,異矣。卽今汗候,何如?上曰,昨日則明是解表之汗,而今方有汗,此則或暑氣所使而然耳。淳曰,腹部有氣,如繞帶然,故,便道常不忘爲敎矣,卽今何如?上曰,熱候之時,則夜間無着身之物,故然矣,而昨日則微些有之矣,今則不然耳。淳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非口味之苦,而自然厭進,今無所勝矣。淳曰,使醫官診察後,仍使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診察後,伏達曰,再昨日則脈候似浮矣,今日則乍帶數矣。金應三曰,脈候左三部沈而帶數,右三部沈而帶滑,然而異於再昨日,有同常時脈度矣。許信曰,左三部沈而數,右三部沈而滑,瞻望玉色,則紅潤之氣,如常時矣。李徵夏曰,脈候左右三部雖帶數,而數氣不至大段,瞻望玉色,則勝於數日前矣。姜渭聘曰,脈候左右三部和溫,而左邊暫帶數,玉色亦紅潤而好矣。淳曰,生脈散日次劑入之藥,而今有勿爲劑入之命,與醫官商議更進,何如?上曰,予有思之,依爲之。聖徵曰,生脈散代茶飮進御,宜矣。應三曰,今以脈候觀之,前則或傷於暑,或傷於冬,而卽今雖云帶數,不至大段,生脈散進御,宜矣。信曰,以暑感之故,雖停進生脈散,卽今脈候,或至如常,更進宜矣。徵夏曰,生脈散進御,宜矣。渭聘曰,脈候雖云帶數,不至大段,生脈散進御,宜矣。淳曰,然則依前限五貼日次劑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又敎于醫官曰,生脈散元方,減五味子乎?聖徵曰,減之矣。上曰,依舊方加五味子劑入,可也。淳曰,日氣如此,而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云,誠爲萬幸,而些少症候,臣等不得種種聞知,伏切悶鬱之至矣。上曰,些少症候,使之勿言于批答,故不能詳示,而大槪氣候則安寧,而微有眼患,然而今日則不至大段矣。牛黃膏九味淸進御,而昨日不爲進御,今日欲爲進御矣。淳曰,誠甚切悶矣。臣等只聞醫女所傳之言,而猶未詳症候之如何,若不有分明下敎,則臣等何由知之?上曰,予則非不知也,而慮或傳之於藥房,故常有勿言之下敎矣。淳曰,雖以臣等之問安爲弊,而有此下敎,然而此特小節耳。眼候五臟六腑之所會,從某經出來與否,詳察然後,可以執症治之,而其兩藥則非眼疾之屬藥矣。凡病治之於微小之際,宜矣。或有過時,則不無切悶之憂矣。伏望自上,從容仰達,詳示症候,以爲及時治療之地,何如?上曰,姑觀今日及夜間症候,可以更達。明日令醫女入診,宜矣。淳曰,王大妃殿問候調攝二字,近纔減之矣。卽今有種種之症患,臣民之憂慮,如何勝達?前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或有差勝之效乎?上曰,本症候外,近以滯氣呼吸不平,或有寒冷之氣,而湯劑卽今十貼進御,不知其有效矣。淳曰,十貼無效之藥,不宜一向進御,而若無議藥之事,則隨時加減,亦未能詳知也。使醫女入診,詳察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矣。上曰,問候一節,以爲悶之矣。年前閔判府事,爲提調時乎?議藥日提調入來,而只進藥不爲問安,可用此例乎?月經欲爲進御,而或未知如何於眼候,今方趑趄矣。咸原府院君,與醫女,同爲入診後議藥,可也。淳曰,咸原入侍,則可以詳知,幸矣。大王大妃殿,使金後衍,入診詳察何如?上曰,當陳白矣。淳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淳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聞醫女之言則有冷汗云,而日炎如此,尙不着單衣矣。淳曰,尙服有絮之衣乎?上曰,然矣。醫女入診時,吏判同爲入來診察,宜矣。淳曰,然則趙文命入侍後,生脈散當否議定乎?上曰,依爲之,而明日勿爲問安,令首醫議定當進,可也。淳曰,此非入診時可達之事,而兩賊有通天之罪惡,則三尺終不可屈也,而殿下以不忍之心,至今留難,賓廳六啓,三司伏閤,終不允從。方將百僚庭籲,而上下相持,若是許久,徒使人心洶惑而已。畢竟正法,在所不已,則速賜允從,宜矣。鄭錫五曰,此賊貫盈之罪,在法當誅,而尙今偃息,人情之憤鬱,姑舍勿論,追惟戊申冬,則此賊雖斬作萬段,不足以洩神人之憤也。何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乎?亟從群下之請,宜矣。上曰,君臣猶父子,咫尺筵席,豈不盡言乎?戊甲冬間事,往牒所無之事也。其二人豈曰生乎?推戴一節,於心雖緩,而念及於此,則不覺痛心。然,其人豈有其心乎?不過凶惡之輩,爲此罔測之事耳,其人何必深惡?鄙諺云,非汝垣則何以折我牛角?其所祟則出於此耳。然而旣無近宗,則雖云七八寸,有同至親,而訊問已至二三次,予猶有不忍之心矣。訊問而承款則有律,不服則杖斃而已。予則知其如此,而諸臣慮有杖斃之事,如是相爭,予以爲有似於法外也。今方庭籲,或似顚倒矣,亦似過中矣。慮其徑斃,而輕先正法者,不有關於後弊乎?淳曰,此賊不待訊問,而直爲正法,宜矣,而當初訊問,出於鉤核徒黨之意矣。今至數三次,終始抵賴,此則渠自以杖斃爲度也,豈不及時正法乎?上曰,初允訊問之時,諸臣中誰曰徑斃則何以爲之云,誰曰若有徑斃之慮,則停刑宜矣。時方如是陳請,慮其徑斃而直請正法者,可謂太迫切矣。淳曰,臣民誓不與此賊,一日共戴天,而一日二日,尙今假息,豈不苦口血籲,期於準請乎?上曰,訊問而承款,則雖有惻隱之心,王章不可屈矣。雖不服而杖斃,亦非生矣,予則只知其如許而已矣。淳曰,雖只出於推戴,不可活也,而此則於諸賊之招,同兇情節,狼藉難掩,何可一刻生置乎?逆魁窩窟,旣已畢露無餘矣。上曰,雖承款之罪人,後又拒逆,則當更訊取招,然後可以正法矣。初不承款之罪人,直爲正法,不其異乎?且兄弟二人,迭出推戴,一國之內,決無二推戴矣。訊問而知其歸一,然後用法,宜矣,不知其歸一,而竝以推戴正法,則亦甚怪矣。且此與庚申有異,庚申則與台瑞元老等諸賊,有歃血共謀之事,而此則渠之連姻處相雜而已。其連姻處相雜之時情節,雖無不知之理,容可謂有間於庚申矣。淳曰,去番下敎時,以聖考於楨、柟,不忍毁其膚爲敎。今又有此敎,然而此賊罪惡,浮於楨、柟矣,誠萬古所無之凶賊也。若徑斃於桁楊之下,則是渠自斃也,非王章也。今者逆節彰露無餘,則何待承款與否乎?今日二品以上,欲爲請對,此則小臣挽止之矣。聖候方在靜攝之中,興政堂亦甚狹窄,而多人喧聒,則必有妨於眩氣矣,且旣入之後,不可謂汝則退出也。事勢爲難,故臣果止之,而方爲庭請之擧,不得請則不可止也,速賜允從宜矣。錫五曰,初啓之批,臣在外已見,而今日必連有再啓三啓矣。雖閱月爭執,未蒙準許之前,必不已也,更勿留難,夬賜允從焉。上曰,訊問而決不承款與否,豈可預知乎?加刑而得其情,則可知其窩窟矣。淳曰,旣請正法,而又爲訊問,則大失獄體也。此則決不可爲之,而百僚旣已庭籲,允從則已矣,不允則不可已也。上曰,予豈不知有今番庭請之擧乎?旣出之後,則亦豈不知其不已乎?淳曰,各邑還上折半留庫之法,今方申嚴,而南漢軍餉,則近年留庫之數,過於折半,故次次糶糴之際,自至於過三年分俵,而藏於地庫,太半腐傷,故判府事臣李台佐,爲守禦使時,請得松坡倉收稅板子,排板爲抹樓,以備朽傷之弊矣。卽今戶曹以營建廳及修理所多用木物之意,草記防塞。今此板子,果爲營建修理之所需,則臣何敢仰請?而第營建廳,則今方畢役,修理所亦當完役於潦水之前,而板子收稅,例在七月之間,則木物需用,似不待收稅矣。且其數不過二百立,則二百立板子得失,在戶曹無甚輕重,在本廳則最爲緊關,而請得未久,又爲還罷,我國事存罷無常,如此,何事可做?分付戶曹,以爲依前收稅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山城行宮御製懸板,今方着彩完畢後,當奉往於山城,故廣州府尹李普赫,卽今入京等待矣。在前書院懸板奉往時,自各邑陪奉下去。今亦不可私自奉往,所入夫馬,分付畿營,使之整待,何如?上曰,興巖書院及華陽書院懸板稍大,而皆不用龍亭,以人夫負去矣。今番亦用人夫,宜矣。淳曰,今此懸板,乃是兩本,則似難用人夫矣,上曰,使兩人各負,而騎馬爲宜,人馬整待事,分付畿營,可也。{{*|出擧條}}上曰,時方別兼春秋出仕矣。翰薦完薦乎?鄭益河曰,已薦,而卽今回薦未畢矣。上曰,完薦後焚香,則一史官足矣。史閣實錄考出事,卽爲擧行,可也。益河曰,別兼春秋韓顯謩下去時,以冬寒,史閣修理未及完役而來。且有德宗大王祝文式考來之事,而事甚緊急,新薦翰林之趁時應講,亦未可必也。事或遷就則可悶矣。上曰,然則待史薦完薦,別兼中一人下去奉化,史閣修理,考出實錄回還後減下,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兼春秋二人,皆在外乎?錫五曰,別兼出仕入直,則兼春秋自當作散,而今日別兼,旣已入直後,以回薦出去,故不得入侍,而兼春秋亦不得入侍矣。益河曰,別兼,便是參上實官,故,別兼以下番入侍,則兼春秋不得以上番入侍矣。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右副承旨魚有龍{{*|坐}}。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朴師昌{{*|病}}。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韓命斗。 ○魚有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百官庭請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女所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候,左邊上下胞微浮,外眥微有赤暈,開睫頗澁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氣火上升之致,姑先受鍼,疏通經絡後,更議當進之劑爲宜云。卽令鍼醫擇日,則今月十七日、十九日爲吉云,以何日爲定乎?敢此仰稟。答曰,以十七日定行事,有慈敎矣。依此擧行。 ○金尙奎,以都摠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百官庭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三司不可不備員,呈告玉堂及未肅拜兩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中樞府事李宜顯,爲參庭請,自江上,來詣闕下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兼春秋柳綋,衰病特甚,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南泰齊禁推,代以朴師昌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高萬甲。 ○李承源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廳開坐次,大臣以下當爲來會,而大雨暴注,庭中水深數尺。罪人出入及刑推之際,無一片可容之地,若待雨霽而水退,則必至犯夜,推案出納,極涉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罷。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錢穀御覽會計,例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晦日內修正入啓,而平安道己酉冬等會案,未及上來。故待其會案上來後,修正以入之意,入啓退限矣,平安道會案,今才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依例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咸安閣掘土、塡土、溫堗、四壁其他可以改修處,竝爲修改,今已畢役。一二日內待壁土盡乾,初再褙爲之,而東邊行閣處,地深奧土役處,全不乾正,此則勢當待其乾正,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神門前柳木一株,今日風雨折落云。正殿不遠之地,有此折落之事,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七日設行,而折落木,令該曹,卽爲斫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大雨,永寧殿第九室後面道里上及第三椽間滲漏,宗廟第三室內西邊靑斑子第四井滲漏,第六室後面第三椽間滲漏云。臣曹與本署提調,所當卽爲奉審,而日已薄暮,勢未及擧行。待明朝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儀軌廳言啓曰,肅廟實錄儀軌廳句管堂上差出事,命下矣。禮曹判書尹淳,堂上差下,使之句管儀軌,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左水使崔命柱狀啓,則因釜山僉使盧恰牒呈,別差朴春瑞手本內,杭州商人奉江南,撫院差旨,往日本長崎島,辦銅次離發,未及長崎之前,漂風到此,船具繩索,多有腐傷,登岸修治,待風發向長崎云。待其統營漢學之馳到,問情依事目放還,任其所向,而別差朴春瑞,雖不通漢語,船中所在風帆碇索所着衣服,手本中不爲擧論,票文有無,亦不書問,問情疎漏之失,在所難免,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取考《槐院謄錄》,則彼人漂到者解送,交付於鳳城,則例有解送咨文,而其票文,則明船體完全者,依事目放還,亦無移咨之事。今此漂到人,旣有票文,船體且完,其什物腐傷者,使之依例修給,卽爲放還,而物故一人,旣許埋葬於我土,則此一款,不可無移咨知會之道。其票文符驗船人姓名及船人物貨,令統營譯學,詳細問情,一一修成冊上送,以爲咨文後錄之地。別差朴春瑞問情疎漏之罪,令萊府,從重決棍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兩賊之迄今假息,其可謂國有三尺乎?臣等之齊聲力請者,乃大公法也。殿下之曠日靳兪者,是小不忍也。以一時之小不忍,沮一國之大公法,求諸事理,可乎否乎?噫,戮此覆載間難容之大憝,何待輸款與否,而庭籲閤爭,一例未準,加刑之敎旣下,而自歸於停刑,正法之擧,當急而又稽其伏法,以殿下之明聖,豈不察大經所在,而每以勿煩二字,爲批耶?臣等憂憤抑塞,寧欲無生。伏願亟加三思,快從群請。答曰,勿煩。 ○領議政洪致中,率百官啓曰,自古治逆,有不易之常法,治逆而不正法,與不治同,何則?非肆諸市朝,則一時無以明其罪,非昭其典憲,則萬世無以知其懼也。若夫囚繫訊鞫,不過欲鉤其逆節,覈其凶謀而已。今此兩賊,則凶謀不待覈而已著,逆節不待鉤而已彰,而猶復假貸時日,容息覆載,終不使一時明其罪,而萬世知其懼者,抑何義也?。夫限輸情而訊問,則畢竟有斃,杖斃與正法,均是斃耳。然臣等之所以相率盈庭,苦口叫籲,訊鞫之命雖下,而姑不敢奉行,正法之請雖靳,而必爲之力爭者,實懼其杖之徑斃,而法不得正,法不得正,則雖斃其人,與不治逆同故也。天聽尙邈,而輿情益憤,邦典久淹,而衆怒難抑。伏乞聖明,卽揮乾斷,快賜允從。答曰,卿等勿煩。 ○領議政洪致中,率百官再啓曰,事急者,不容於徐步,情迫者不得不疾聲。臣等之鎭日傾庭而血籲者,豈非事急而情迫者耶?兩賊不誅,則亂賊無所懼矣,兩賊不誅,則憂疑日益深矣,亂賊不誅,憂疑益深,而宗社能安者有之乎?當誅而不誅,則爲廢法,當亟而不亟,則爲玩法,王法不行,而國之爲國,亦未之有也。惟此兩賊謀主推戴之說,銀貨綢繆之狀,罪犯狼藉,情節盡露,尙何待於訊問而取服乎?雖以殿下天地之至仁,亦不曰,此賊可貸,則必須不留一日,直加之顯戮而後,少可以懲亂賊絶憂疑,洩神人之憤矣。有如次數深,而未及更稟,或斃於嚴杖,則國家之失刑,姑無論已,臣民之憤,當如何也?百僚謖庭,三司守閤,則攸司之臣,雖欲勉承聖敎,亦不可得矣。天誅不下,訊鞫不加,兩賊之全其首領,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過幾箇日耶?此尤臣等之相顧遑遑,晷刻之爲急者也。殿下於此,決不可以勿煩之敎,固拒群下之請矣,祖宗之法,非殿下之所得私也,國人之殺,非殿下之所得私也。伏願聖上,更勿留難,卽允群請。答曰,卿等勿煩。 ○領議政洪致中率百官三啓曰,今日之事,其可謂國有法乎?天地不壞,日月不墜,則此賊斷不可片刻生置,而只緣臣等無狀,賓廳之三日六啓,大庭之百僚齊籲,尙靳一兪,臣等更何顔面,復立於殿下之庭乎?夫天下事,雖至微細,莫不慮其終而處之。此賊之凶根逆首,關宗社呼吸安危者,初旣失之於例訊,而含氣同憤,急於正法,則祖宗三尺,殿下其可以小不忍而終屈之耶?況此盈庭沫血gg沬血g之籲,其不準請而但已耶?旣不可但已,則其可一邊庭籲,而一邊訊問耶?旣不訊問,而又不許庭籲,殿下終欲何以處之耶?恐不得不許矣。如其終不得不許,又何必留時引日,使亘萬古所無之凶根逆首,不卽誅除,而宗社安危,有呼吸之慮耶?伏願聖明,思其終而卽賜快斷焉。答曰,卿等勿煩。 ○礪城君楫,率諸宗啓曰,垓、圻兩賊之罪,可勝誅哉?締結排布之狀,迭出諸賊之招,窮凶情節,彰露無餘,累次嚴訊,一向抵賴。宗社之禍根未除,神人之憤痛益深,百僚盈庭,苦口力請者,誠以沐浴之義,不容晷刻少緩,而一日二日,天聽愈邈,擧國含生,孰不沫血gg沬血g而憂鬱乎?臣等忝在宗戚之列,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相率齊籲。伏願快揮乾斷,亟從廷臣之請。答曰,已諭於賓廳朝廷庭請之批矣。卿等勿煩焉。 ○礪城君楫,率諸宗再啓曰,臣等,敢以沐浴之請,相率齊籲,及承聖批,未蒙允許,臣等,益不勝抑鬱悶迫之至。噫,亂臣賊子,何代無之,今此埋凶放火,誠往牒所無之窮凶極惡也。祖宗陰隲,神明默佑,諸賊次第伏法,則主謀推戴之賊,何可一刻偃息於覆載之間哉?伏願聖明,快從群下之請,垓、圻兩賊,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卿等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申致謹、任珽等啓曰,殿下於此啓,何爲而尙悶兪音也?三司閤爭,百僚庭籲,八域臣民,莫不欲臠食,天地鬼神,久議其陰誅。渠安得一刻戴頭,而殿下,尙可得以終拒而不允乎?三尺之法,乃先王之法,非殿下之所得以私也。伏願亟降明命,快正王法焉。答曰,勿煩。 ○三司伏閤再啓曰,兩賊窮凶之狀,臚列盡矣。臣等不必更論,而今只有一戮焉耳。戮此而後,凶徒之覬覦絶,戮此而後,宗社之憂危定,正法之論方張,而廷尉不敢奏當,沫血之章連上,而天聽尙此靳允。留時引日,不訊不誅,都下人心,憂疑憤痛,若將有朝夕罔測之變怪。殿下若以臣等之言爲過慮,則胡不引戊申以後事觀之也?伏願殿下,深念擧國遑遑靡鎭之情,亟允兩賊正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三司三啓曰,殿下之終始靳允者,聖意安在?以爲罪不足誅歟?以爲公法而可宥歟?抑憂危之端,不必如臣等之言歟?將謂使死等耳,不必施極律也歟?主張凶謀,迭入推戴,則其可得以一刻饒貸乎?謀危宗社,自絶屬籍,則其可得以公族假貰乎?於此兩者,殿下亦必以臣等之言,不爲不然,而至若憂危之端,則已往之變旣如彼,而循例訊問,徑斃杖下,則王章終不得伸,亂賊無所懲畏,豈非大可憂大可懼者哉?伏願殿下,深加聖念,更勿持抑,亟允垓、圻兩賊正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漢緯,副校理李德孚,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四啓曰,從古治逆之道,必肆諸市朝,昭示典刑,何也?所以懼萬世之亂臣賊子,而慴一時之凶徒逆黨故也。治逆而不得明施邦憲,循例杖斃,則名雖治逆,實與不治逆同。不然,均是斃耳。臣等亦何必苦口力爭,鎭日叫籲而不知止也?伏願殿下,察此治逆之大法,亟允垓、圻兩賊按律之請焉。答曰,勿煩。 ○三司五啓曰,殿下若以臣等之所執爲不然,則亦宜明其事理,以折臣等之言,如其不然,則惟當斷以大義,亟從臣等之請,而今乃連日苦爭,只下勿煩二字,殿下何待臣等薄也?臣等雖駑弱,必不與此賊,共戴一天,殿下亦安得以終拒之乎?伏願亟降明命,快允垓、圻兩賊正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罪人徵夏,設鞫取招,以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以上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逆招諸人,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以上措辭竝見上}}新啓。司諫尹光益,曾以館職,連參大論,及移諫省,亦旣出肅,而今日合辭,謂有身病,終不肯入來。借使光益,眞有疾恙,何昨日可强,而今日不可强耶?乍出乍入,擧措顚倒,當此伏閤齊籲之日,不可無別樣警責之道。請司諫尹光益,罷職不敍。答曰,勿煩。末端事依啓。 ==5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同副承旨李承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朴師昌{{*|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華留守兪拓基,益山郡守李漢根。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雨中日氣蒸濕,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頭疼眩氣往來之候,漸益差減,而寢膳之節,更復何如?大王大妃殿眼候,夜間加減,若何?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比昨姑無加減,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而予則頭疼眩氣,與再昨姑不益減,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傳于李春躋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留待。 ○傳曰,引見。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臣最壽,進詣宗廟署,與本署提調,兵曹判書金在魯,眼同奉審,則永寧殿,第九室後面外道里上及第三椽間滲漏,宗廟第三室西邊靑班子第四井及第六室後面第三椽間,略有滲漏。果如本署官員所報,而此外去夜大雨後,本署官員更爲奉審牒報內,宗廟第十室室內神榻上,西邊白班子第三井板隙,大段滲漏。以致西邊翼帳下端二幅沾濕,東邊靑班子第五井滲濕,第九室後簷第三椽滲漏,正殿西邊朴工上滲漏,連至西庫道里上及第二三椽間滲濕云。故臣等一體奉審,則亦果如所報,不可不及時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二十四日卯時爲吉云。永寧殿自第九室至十二室,宗廟自第一室至十二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隨時設行。永寧殿自第一室至八室,告由祭亦一體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臣曹與戶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修改,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宗親府問安廳近處柳木一株,去夜風雨折傷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監役官牒報,則敦義門北邊御營廳所授體城五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該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限畢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淳爲實錄兼春秋。 ○趙錫命,以戶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昌德宮、於義宮水工各一名,令本曹雇立事,命下矣。水工與飛陋匠,自是各司奴婢斜付之役,而近來諉以奴婢之數少,移送本曹,使之雇立,通一年給價之數,殆近五十同之多,經用之蕩竭,未必不由於此等科外之費矣。今此兩宮加定水工,係是額外之役,而又令本曹責立,此誠難支之弊。各司奴婢,雖曰減縮,豈可無一二名可送者,而當此凡百節省之日,無前加出之役,每諉本曹,殊涉不當。兩宮加出水工二名,依前例以奴婢定送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編修官臣張斗周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行副護軍鄭齊斗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之一息奄奄,無復可比於生人之數久矣。當此兇賊方討,神人共憤之日,旣不得進以奉候於朝紳之後,晩進一疏,亦不能盡其私竊憂慮之誠,瞻望雲天,只切悚懼。伏蒙聖上不加罪譴,反賜寵批,至以史官,申之以至眷,臣祗承以還,如獲更生,親奉德音於咫尺之下矣。垂死危喘,又何以得此?竊伏問聖候方有調攝之節,此莫非由於宵旰憂勤之致,則主憂臣死之責,於此益切。區區犬馬之忱,食息靡懈,而無復敢効矣。今奉恩旨之下,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卽者副校理李德孚,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德孚上疏,伏以臣之身病眼昏,不堪館職之狀,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者。屢違嚴召,自速置對,而斷斷自畫,殆同鐵限,終不敢應命者,出於萬不獲已,不意兇逆之變,起於肘腋之間,屢日帳殿,親臨鞫囚,百僚奔走,中外驚沸,不敢言病,冒死出肅,因爲持被,連參伏閤,少伸討復之義,而固非因仍盤礴之意,稍俟鞫獄之少殺,更暴衷困悃,以爲辭遞之計矣。家有偏母,年迫七旬,纔經草土,筋力凘敗,居常憂懼,懍懍以過,卽接家信,則又添外感,寒熱交作,吐泄兼發,轉成暑癨,達夜叫痛,症情危重,若難保頃刻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精神飛越,未暇他顧,陳章徑出。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迫之懇,先治臣擅離職次之罪,因遞臣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政院啓曰,百僚曠職,連有籲庭之擧,而兩兇假息,尙逭肆市之典,是則逆律廢而王法壞矣。殿下旣知其元惡,而久靳嚴誅,何也?殿下旣知其大義,而輒下勿煩,亦何也?噫,君之讐國之賊,而忍共一天,臣罪固大矣。禍之本亂之首,而迄稽三尺,聖慮恐失之。請勿留難,亟賜快允。答曰,勿煩。 ○議政府領議政臣洪致中,率百官啓曰,臣等,以垓、圻正法事,齊籲力爭,今幾日矣。殿下不過以不忍之心,尙靳允兪,臣等於此,益不勝悶急之至。噫,王者用刑,莫嚴於治逆,雖黨與干連之類,春秋之法,尙且先誅,則況主張兇謀,名入於推戴之賊乎?臣等不容他說,直以先朝之所以處楨、柟者以證之。柟則窮訊取服,楨則直以證援之俱備,亦置之於法,誠以亂逆之討,王者亦不得以私焉故耳。今此兩賊之罪,有浮於柟,而證援之備,殆甚於楨,殿下有何所不忍,而使一日不可偃息之賊,尙逭於天誅乎?噫,楨、柟,屬籍雖近,渠旣自絶于天,則先王斷以大義,亟施王章。況此兩賊,本以楨、柟之枝屬,疎遠之廢宗,作千古所無之兇魁,而尙假其頭,晷刻容貸,則是國無法耳。伏願聖明,克遵先朝之舊典,勉循群下之請,亟命正法。答曰,卿等勿煩。 ○再啓曰,事苟在於可已不可已之間,則已之無所害於義理,法苟在於當施不必施之間,則不施無所失於刑政,義苟在於宜咈不宜咈之間,則咈焉無所損於聖德。今也不然,不可已之請,鎭日而盈庭,其關於義理者,何如也?當施之刑,不施於巨魁,刑政之乖戾,又何如也?如是而殿下咈所不宜咈之衆籲,使聖德,有持疑不斷之累,而宗社有朝夕難言之慮,則一國人心之憂遑危凛,於是乎益甚矣。臣等亦非不知垓、圻之罪,終不免於一死,而乃其所慮,不在於不死,而在於失刑耳。況今兩賊,自知必誅,全然廢食,杖毒上衝,病在危急,醫官之手本連續,儻使此賊,終斃於犴狴之中,則其可謂國有法乎?亂賊必有以藉口,而後世將以今日處分,爲何如耶?天誅久稽,神人交憤,請毋留難,亟從垓、圻兩賊正法之請。答曰,卿等勿煩。 ○三啓曰,臣等之始會於賓廳也,謂當不終日而準請,乃六上啓而聽愈邈,及齊籲於大庭也,謂當不留時而賜允,又乃三易日而拒益牢。噫嘻,此何事也,此何事也?殿下於此賊之兇謀毒手,洞察源委,而畢竟置法,固已定之有素矣。殿下於擧國之同聲齊憤,俯燭無餘,而二字勿煩,良以揮之無辭矣。定之旣有素,揮之亦無辭,而猶且至今靳一允,聖意果何在也?不過不忍而已。不忍,雖若近乎仁,而仁必待智與勇而,成達德。夫兇謀叵測,禍根猶在,而誅剪之不早,不可以言智,三尺莫嚴,晷刻難貸,而斷決之不亟,不可以言勇。不智不勇,而曰我欲仁,焉是仁也?卽婦人區區之小仁耳,曷足以飾斧鉞之威,立天地之經也?事不再思,機難少緩,而一日二日,上下相持,此莫非臣等不忠無狀,不能上格於君父之致,愧懣交中,寧欲無生。然今日之事,死不敢退,雖以殿下至尊至嚴,終不得以阻遏之矣。伏願毋拘於小仁,智以慮之,勇以斷之,卽允群請焉。答曰,卿等勿煩。 ○四啓曰,臣等辭已竭矣,意已窮矣。殿下徒以勿煩二字,每拒臣等之請,臣等誠意淺薄,不能贊殿下之剛決,而失於優柔,過於遲疑,至於此,此皆臣等之罪也。尙何言哉,尙何言哉?夫聖王刑政,雖尋常罪人,苟諸大夫國人,皆曰可殺,則斯殺之矣,況此兩賊,通天地貫神人之罪,不惟諸大夫國人,皆曰可殺,雖爨婢蕘豎,亦皆曰可殺,而獨殿下忍而不斷耳。殿下一不斷而漏網於戊申,再不斷而假息於今日,曾謂殿下之明聖,有此事耶?易豫之六三曰,盱豫悔遲有悔,朱子釋之曰,事當速悔,若悔之遲則必有悔。殿下之不悔於旣往者,已多矣。今又不戒於不悔,後雖欲悔,其可及乎?伏願殿下,深念易豫之義,快允臣等之請。答曰,卿等勿煩。 ○五啓曰,討逆,大義也,庭請,重擧也。殿下若以垓、圻謂非逆魁,謂非禍根則已,不然盈庭百僚之請,殿下終可以遏之耶?顧此兩賊,不死不生,作一檻中獸,其勢愈窮,其憂愈深。肆所以大而卿宰,小而庶僚,莫不遑遑恤恤,日湊於庭,合辭齊籲,不準則不退,而祗緣聖慮持疑,不早斷決,一日二日,百司廢坐,萬務俱滯,其害將及於八方群生矣。此何擧也,此何事也?臣等,文辭短拙,誠意淺薄,雖不能卽回天廳,而若其片片衷赤,爲宗社也,爲國家也,爲春秋討逆之義而已也。唯願聖上,察此心而亟賜一兪。答曰,卿等勿煩。 ○礪城君臣楫,率諸宗啓曰,臣等於昨日,以垓、圻兩賊按法之意,再陳血忱,而微誠未格,天聽愈邈。臣等於此,直欲碎首丹墀,而不可得也。噫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所謂訊問云者,不過究得其凶謀情節者也。安有爲賊謀主如垓、圻,爲賊推戴如垓、圻,逆節彰露如垓、圻,而猶有待於訊問,使兇息,尙假於覆載之間者乎?其設計之陰慘,排布之巧惡,思之體栗,聞之心裂。尤可絶痛者,聖上於渠,涵貸滌蕩,恩遇何如,而不悛梟獍豺虺之性,乃敢益肆凶圖,締結醞釀,其計至憯毒,其機至迫急,窮兇情節,畢露無餘,而一日二日,天討尙稽,神人之憤惋,宗社之憂危,爲如何哉?此所以今日廷臣之遑遑汲汲,不得請則不退者也。臣等,俱忝宗戚之列,若其沐浴之義,憂愛之忱,自有倍於他人,更將一國同仇之情,相率仰籲。伏願殿下,快揮乾斷,逆魁垓、圻,亟命正法。答曰,卿等勿煩。 ○再啓曰,凶逆之魁,豈有晷刻假息者乎?苟有兇逆而假息者,則是國無三尺之法,而將不得爲國矣。今此垓、圻兩賊,或爲謀主,或爲推戴,而兇情逆節,狼藉彰露,則其窮兇極惡之罪,天人之所顯戮也,鬼神之所陰誅也。擧國臣民之皆欲食肉而寢皮者也,臣等不忍與此賊共戴,相率叫閽,而誠未回天,久靳允許,致令兇賊,尙稽誅戮,臣等不勝悶鬱憂懼之至。夫禍根之一日不除,實爲宗社難言之憂,誅討之典,豈容少緩,而使此逆首兇魁,偃息於覆載間耶?臣等目擊邦刑之不振,憂憤悶迫,復此齊籲。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從盈庭之請焉。答曰,卿等勿煩。 ○三啓曰,兩賊之罪,貫通天地,實千古所無之大逆,以討復之義,百僚庭籲,三司守閤,今幾遭矣。臣等之血懇,亦非一二,而天聽愈邈,臣等不勝悶鬱抑塞之至。噫嘻,痛矣。埋兇之計,放火之謀,陰凶妖惡,從古無二,思之及此,毛骨竦然,心膽如墜,而主謀行賂之巨魁,尙存於覆載之間,宗國之憂未除,神人之憤未洩。國勢如是危疑,人心日益汹擾,擧國臣民,皆以爲罔測之變,迫在呼吸,以殿下之至明,何所不燭,而猶有所不忍於正法耶?夫三尺者,祖宗之憲章也,二賊者,宗社之罪人也。其可以殿下一時之不忍,而撓屈三百年憲章,使宗社之賊,貸息於晷刻之間乎?揆以義理典刑,斷不可持疑,而一日二日,每以勿煩二字,爲牢拒之資,誠莫曉聖意之攸在也。伏願聖上,亟從群下之請,將垓、圻兩賊,按律處斷焉。答曰,卿等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副提學宋眞明,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漢緯,副校理韓顯謩,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啓曰,此賊之不容一日假息,聖明之所洞燭,而一向牢拒,不賜允兪,臣等之悶鬱極矣,至於不忍之敎,尤未敢曉也。噫嘻,痛矣。追惟戊申之冬,尙忍言哉?埋凶置毒,以至放火,則其禍已售,其謀益急,三百年宗社,幾危於一婢一閹之手,而迫乎瞬息之頃耳。今於其主謀推戴之賊,殿下想必不忍其暫活,而乃反不忍誅之,何也?殿下之不忍,其亦失先後輕重之別矣。伏願克念天地神人之共嫉,廟社安危之所關,國家典法之莫嚴,而快從兩賊按法之請焉。答曰,勿煩。 ○再啓曰,殿下終始靳允至此,畢竟何以處此賊耶?將使之生置於地上耶?將使之自斃於獄裏耶?將使之取服而戮之耶?由前二者之說,聖意亦必不出於此,而由後一說,臣等旣已辨晳之盡矣,更無可言,而今律之於三尺,質之於天地鬼神,問之於婦孺走卒,唯有亟誅此兩賊耳。聖人所謂求生於必可死之中者,卽三千之屬,特麗於法者,而非此之謂也。殿下於此賊,雖千思萬度,已無求生之道,而留時引日,徒貽罔測之慮,臣等實不知其何謂也。伏願快揮乾斷,卽下兩賊正法之命焉。答曰,勿煩。 ○三啓曰,從古以來,罪惡如兩賊,而假貸時日,不行天討,豈有若今之爲者哉?吳濞、宸濠,卽惡逆之首,而今此兩賊,其情節之妖兇,排布之陰慘,視濞、濠而有浮。此而循例訊問,任其自斃,則亦無以三尺爲矣。伏願快降兪音,亟命正法焉。答曰,勿煩。 ○四啓曰,殿下之至今靳允者,實非臣等始慮之所及也。借使賊計未及售,而其機微露,唯當剪滅根株,盪掃窩窟,不容一刻暫緩。況其禍變之慘,已極於戊申,亦足以戒矣。今乃不思懲羹之道,自遺養虎之患,臣等誠愚迷,莫曉聖意之所在也。伏願快揮睿斷,亟將兩賊正法焉。答曰,勿煩。 ○五啓曰,臣等不忠無狀,守閤五日,章數十上,而終不能上格君心,使巨慝兇魁,尙今容息於覆載,愧憤交中,寧欲騈死於丹墀之下,而不可得也。然天地之大,不能無憾。殿下仁弱太過,剛決有欠,留下思孝諸種,而以貽罔極之禍,不究成衍之招,而終致滋蔓之患。臣等謂殿下深懲旣往,快揮乾斷,合辭初發之日,必賜兪允矣,稽延時日,當斷不斷,至於百僚庭籲,三司閤爭,而一向牢拒,天聽愈邈,此何事也,此何義也?古今人主,多有拘於區區之仁,不能鋤治孼芽,以取危亡之禍,以殿下之聖明,何不念及,而直爲此泄泄沓沓也?雖臣等之言辭短拙,其爲國家慮則至矣,爲君父討賊之誠則切矣。伏願殿下,深念擧國同仇之情,亟下兩賊正法之命焉。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啓曰,尹邃事,{{*|措語見上}}南泰績事,{{*|措語見上}}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明彦事,{{*|措語見上}}徵夏事。{{*|措語見上}}順惠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啓曰,李時蕃事,{{*|措語見上}}逆坦孥籍事,{{*|措語見上}}姜世胤事,{{*|措語見上}}益寬事,{{*|措語見上}}金文慶事,{{*|措語見上}},順惠事{{*|措語見上}}鳳祥事,{{*|措語見上}}逆招諸人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魚有龍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庭請罷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尙奎上疏,伏以臣,今朝以三司伏閤,進詣闕外,再啓罷後,忽覺渾身大寒戰,頃刻之間,不能耐坐。請來他僚,退歸院中,擁衾叫呼,殆不省人事。頭腦如劈,四肢束縮,昏昏憒憒,若將隕絶,不卽歸家調治,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以短疏,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副校理韓顯謩上疏,伏以臣,冒膺史局,一宿持被,猝聞偏母之病報,急籲歸護之血懇,曲蒙恩暇,及時醫療,母子相對,感祝洪私。不意此際,忽有玉署新命,臣拜奉除書,惶隕靡措。臣於是職,固有矢心必辭之義,審量已熟,自劃有素,蓋以不學之無以堪重責也,癃疾之不可廁邇列也。此臣所以前後叨拜,一例違逋,寧被蔑分慢命之誅,而不敢爲放倒廉隅,不識羞恥之鄙夫也。顧今凶逆逭誅,王章久屈,閤爭庭籲,彌日不準,宗社憂危,神民憤鬱,臣雖殘懦,亦覺於此氣湧如山。病母旣不可暫離,迷守亦不可遽變,而當此之時,討復爲急,三司言議,雖不敢自居,一伸沐浴,義不容獨後,纔因母病之曉候少間,忍情違側,冒沒祗肅,仍參齊聲之班,粗效請討之義,而半晷詣閤,方寸如灼,僅參初啓,忙急歸省,晩來症形,視昨又有加焉。目前憂懍,最是食飮專却,氣息昏綴,重以宿患風麻,乘處發作,肢節痿痛,全不運用,頭額暈疼,頃刻難堪。藥餌罔效,轉就沈篤,矧伊家中蒼赤,遘癘傳痛,彌月不息,乾淨屬耳。以此危厲倍常,靡慮不生,見方扶護,煎泣罔措,似此情理,決難跬步離違。因仍供職,當此大論方張之日,論思重任,尤不容晷刻虛縻,以缺逐日齊籲之列。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賜憐察,特垂仁恩,亟命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仍令攸司,勘臣辜犯,以肅朝綱,不勝至願。仍竊伏念,今番逆獄之始起也,殿下,日親臨訊,窮鋤痛覈,凡有干連,必誅罔赦。蓋以謀計之憯毒,情節之陰兇,殆有甚於戊申之急變也。及夫窩窟敗露,巨魁斯得,天討之嚴,漸不如初,旣失之於不卽加訊,又失之於久稽常刑,乃使百僚齊憤,日事叩籲,而猶且一向固拒,直爲此泄泄然,是殿下,始則驚動於賊謀之難測,猶慮其鋤治之不嚴,後則徒黨次第殲滅,巨慝亦旣就鞫,雖或緩治,可無急憂,何殿下不鑑於戊申之事乎?外而征討,內而誅戮,妖腰亂領,狼藉於刀鋸之下,兇徒奸孼,屛棄於荒裔之外。推之常理,宜其梟音獍性,少有改革,不復有今日之變,而曾未幾何,逆謀愈肆,火益烈而水益深,埋兇之不足,至於放火挾匕而極矣。究厥所由,蓋莫非戊申之不嚴不斷坐之耳。然則今日之旣誅旣鞫,謂之無憂者,亦安知又不如戊申之不憂今日,而變生於不測乎?譬之於病,戊申之變,彰著顯露,如腫之發於外,今日之逆,幽暗糾結,如腫之隱於內。在外痒痛雖切,易以爲療,在內伏於臟腑,鍼砭不及,濃血所注,將不知潰決於何處。要須治之,必猛絶其根柢,然後可無後患,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此,而徒拘不忍之小仁,强拂同仇之衆情,此何擧也?臣竊憂悶焉。伏願殿下,亟回睿思,快揮乾斷,卽允群請,早除禍根,以安宗社,以慰臣民焉。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賓廳之批矣。爾其勿辭,救護焉。 ○同敦寧趙觀彬上疏,伏以臣,卽今處義,未敢以平人自居,前冬一疏,蓋出於感恩鳴謝之義,而及其無批還下,則臣尤危蹙惶燣,不復爲控免之計,惟譴何是俟,間者荐遭重慼,不免任情下鄕,而亦無陳章請暇之節,情雖甚窮,罪則滋大。臣旣乙巳後告退之人,而中間所遭,又復罔極,深山視息,尙靦于面,近郊棲遑,豈安於心,而戊申奔問以來,則惟以與國存亡,爲目前義理。然知必危之幾,見難救之勢,而猶不得出一言措一策,則臣固生不如死,而亦末如之何矣。臣自聞妖婢兇宦之變從湖外,又赴江上,骨驚心腐,不遑寢食,有時欲排閤登陛,仰效忠憤之忱,而亦未之辨焉,臣心良苦,臣情亦慼。見今百僚庭籲,請討逆魁,臣名在朝籍,秩視宰列,義當趨造於外廷之末,而跡方窮阨,病且危綴,又未得轉動於脩門一步之內,亦不可謂生在地上矣。玆不得不仰陳短章,而區區私義,有未可悉暴。伏乞聖明,削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勵群工焉。噫嘻,亂逆何代無之,而未有如彼賊輩之至兇至慘。自辛丑而爲戊申之變,自戊申而爲今日之變,前後一計,內外相結,而諸惡漏網,暗裏謀亂,群囚滿圄,死中求生,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在今誅討之道,惟宜大懲前事,亟杜後患,至於垓、圻兩賊,名出推戴,逆節昭著,尙今假息,危疑轉深,而鞫訊旣停,按誅且稽,一日二日,實有難言之憂。乞恢聖斷,早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賓廳之批。卿之若是撕捱,誠涉太過,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兪拓基書,王若曰,雄都擇保釐之才,政軫愼簡之念,新秩叶公朝之望,爰循僉擧之言。卿其往欽,予方倚重。惟卿,故家襲訓,早歲蜚英。器宇宏深,若巨浸之無畔,規模縝密,雖秋毫而不遺。念憂國忘家之誠,足爲倚仗於衰世,伊難進易退之操,何嘗馳逐於名塗?惟其內外之歷敭,固多庸績之可紀。按察嶺臬,克稱綜覈之明,佐貳天曹,益勵激揚之志。當凶賊猖獗之日,幾痛國家之阽危,處維揚要扼之方,聿致軍民之安堵。通明鎭物之量,正合訏謨於廟堂,精敏剸劇之才,亦宜依畀於方岳。睠彼沁州之形勢,實爲海門之關防。控漢師而作襟,臺堭枕壑,環滄溟而爲塹,儲胥縈雲。惟山河表裏之形,實是魏國之寶,儻社稷艱危之際,必以晉陽爲歸。錢穀甲兵之所藏,防隅斯重,農商逋逃之襍處,奸猾寔繁。顧玆禍亂之纔經,尤宜控制之有術。若撫馭之或失,那免西顧之憂,矧凶歉之荐仍,實多內虛之歎。肆當難其人之日,爰降尹玆土之音。玆授卿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克體簡擢之心,無負委寄之責。宣威布惠,務得鎭撫之方,繕甲完城,要盡規劃之策。入參機要,出莅民社,顧斯任不其重歟?上答主知,下慰群情,政今日所自勉者。凡設施注爲之道,卿其備諳,故綢繆陰雨之謀,予不多誥。於戲,年富力强,寧耽優閑之樂,財匱民困,政急安集之圖。宣化一方,佇聞來暮之詠,報政他日,當遄還朝之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德孚製進}} ○庚戌五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江華留守兪拓基留待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承源,假注書朴師昌,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上曰,江留進來。拓基進伏。上曰,沁都居留,責任不輕。今日委送卿者,意有在矣,勉諭之意,都在敎文中,不須更言,而近來頗忽於安不忘危之計,保障軍餉等事,甚爲齟齬,卿下去後,着念擧行。拓基曰,小臣才智魯莽,百不猶人,千萬夢寐之外,擢授重任,咫尺前席,勉諭丁寧,敢不夙夜惕慮,以思報効之道乎?上曰,雖未到任,有何所達者耶?拓基曰,本府凡百形勢,姑未及詳知,到任後,如有可以變通事,當卽狀聞,而其中有不可不急時陳達者矣。臣聞前任留守李箕鎭、鄭錫五之言,則軍餉見存,實爲哀痛。國家設此地,所以備他日緩急得力,而糧餉日縮,不能爲數月資云,早晩脫有不虞,其將奈何?曾因前留守朴師洙狀請,戶曹所貸去中,三萬六百石,爲先還送之意,自廟堂覆奏分付,今已經月,尙未有劃送之事云。地部前後所取用,幾至六萬餘石,則今此所報,僅爲其半,而卽今稅船,連續來到,若待齊到,自京倉捧上後,還爲載船下送,則貽弊地部,亦且不少。三南漕船之上來者,路必由江都。今若自戶曹,劃定某邑米幾石,某邑米幾石,合計當送之數,區別邑名穀數,列錄行移,使之自本府直爲截捧,則在戶曹,旣無旣捧旋送之弊,保障重地,亦可以漸次充儲矣。今年收租,雖曰有裕,該曹用度,想亦苟簡,而當此國勢岌嶪,留意保障之日,第一急務,無過於治兵儲餉,些少用度之不敷,猶是餘事。亟令地部,依前定奪,數日內,急速磨鍊劃送,俾無後時之弊,何如?上曰,大臣,頃以自江都劃捧爲不便,而前前留守李箕鎭時,以直爲截留爲請。此則雖不可爲,然而穀物到京後,還爲載送,與來路劃給,元無異同。且可除往來轉運之弊,分付戶曹,使之區別邑名與穀數,以爲劃給直捧之地,可也。{{*|出擧條}}拓基曰,事非職掌,而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外方守臣,凡事鮮所自斷,例必稟裁朝廷而覆奏,每多遲滯,可否之間,常致後時。雖以臣所親見者言之,臣在嶺營時,丁未春,以道內弊瘼十餘事,條列啓聞矣,未久,臣卽遞歸,其可與否,漠然不知,今始取見,則己酉春,始爲回啓矣。其間國家,固多事故,而外方稟裁之事,如是遲滯,則爲外方守臣者,雖欲有修擧設施,亦不可以及時矣。此臣嘗所慨然者,故敢達。上曰,此是近來謬例也。前後每加申飭,而猶尙如此,更爲申飭廟堂,可也。{{*|出擧條}} ==5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朴師昌{{*|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午時,日暈。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頭疼眩氣往來之候,比昨其有差勝之勢乎?寢睡水剌之節,亦復何如?症候久未復常,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矣。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夜間加減若何?今日受鍼事,定奪矣。時刻,定以何時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受鍼時刻,定以辰正宜矣。大妃殿調攝諸節一樣,而予則頭疼眩氣,今幾快愈,寢睡如常,而水剌之節,尙未復常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問安時,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時,判決事金後衍,連日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當此大論方張之時,臺諫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兩司多官,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朝廷庭請,宗班庭請,三司伏閤,藥房、政廳承旨各一員,當爲分進,而左承旨趙錫命,以崇仁殿致祭事,今方出去,實無推移之勢。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臣之籲庭,三司之叫閤,凡幾遭矣。王法屈而不伸,輿情鬱而未攄,上下暌阻,氣像不佳,此豈聖世之所宜有也?嗚呼,大臣,殿下之股肱也,三司,殿下之耳目也。殿下今欲廢股肱塞耳目,而將誰之聽也?王法之不伸,輿情之未攄,姑舍勿論,揆以人君聽言之道,決不當若是。伏願殿下,亟允群下之請,垓、圻兩賊,快正王法焉。答曰,勿煩。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朴師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宋成明呈辭入啓,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春躋進。吏批啓曰,本曹參議及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始㷜爲大司諫,以姜必慶爲司諫,以兪彦通爲獻納,以吳彦胄爲持平,以權㷜爲副校理,以金始煥爲左參贊,以尹惠敎爲吏曹參議,以朴師益爲同經筵,以徐命均爲同成均,以任{{!|𪼛|⿰王集}}爲兵曹佐郞,以鄭志式爲靖陵參奉,以尹東郊爲渭原郡守,以金重萬爲熙川郡守,以魚有龍爲左副承旨,以李承源爲右副承旨,以李壽沆爲同副承旨,以洪致中爲內醫都提調,東陽副正㭻,今加明義加資事承傳,副護軍金相斗,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奉常參奉單,柳文龍。 ○吏批啓曰,新除授潭陽縣監鄭欽先呈狀內,矣身重得感冒,肢節刺痛,食飮全廢,種種諸症,無非危惡。以此病狀,萬無旬月內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果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晝金在魯進,參判尹游病,參議尹惠敎進,參知洪尙賓病,右承旨李春躋進。兵批啓曰,知訓鍊院事,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從二品通融備擬,何如?傳曰,允。以崔柱岳、安絅、沈鵬瑞爲僉知,以兪珉爲同知,以趙儐爲都摠管,以元弼揆爲宣傳官,以崔星瑞爲五衛將,以李樞爲知事,以李東彬爲靑水萬戶,以張鵬翼爲知訓鍊,副護軍尹宅鼎、趙寔、閔挺漢單付,副司果閔鎭箕、洪聖輔單付,副司直金尙奎、金尙星、李德孚單付。 ○兵批啓曰,前司果尙益昌,忠義衛文進璧,閑良李縈、趙囿遠等,或拯活人命,或分給穀物,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尙益昌未資窮未準職,文進璧、李縈、趙囿遠,係是閒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大司憲李世瑾,副提學宋眞明,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校理趙明澤、趙漢緯,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等啓曰,臣等,連日叫籲,只承勿煩二字之敎,此殿下亦未有以折臣等之說,而不過强抑群請也。今不暇廣引博喩,只有一言可明者,殿下猶以公族視之,故猶有所未忍也。此賊,爲道隆、再昌輩謀主,則當與道隆、再昌輩視之,而一付之三尺而已。罪關宗社,則宗社之罪人,豈可復視以公族哉?殿下於此,苟曉然則必當割棄區區之不忍,而亟置之於法矣。伏願斷以大義,快降兩賊按律之命焉。答曰,勿煩。 ○礪城君楫,率諸宗啓曰,宗社之所以扶,天地之所以立,莫不由綱常之正也。綱常一墜,則宗社覆而天地淪矣。今此垓、圻兩賊,罪惡通天,神人共誅,敗露情節,固非刑訊之重覈,彰著罪逆,豈以恩意而容貸?擧國含生之類,咸欲臠肉而焚胸者,實出秉彝之天,而王法之當也。臣等沫血叫閽,日已多矣,而微誠未格,顯戮尙稽,固知聖上寬大之恩,有不忍加誅,而奈綱常之斁何,奈宗社之危何?此所以臣等刳肝碎首,必準請而乃已者也。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正王法,以絶禍根之藏焉。答曰,噫,《虞書》親九族,爲天下治之本,而予以誠淺不能,治不足以折梟獍,恩不足以感九族,逆亂之作,無歲無之,而宗臣之入於此者,亦幾人,入於推戴者外,爛熳凶逆,伏於王法者,亦數人?渠雖自絶于國,與予其常誠心敦睦,至於旣睦,則以至此境乎?況今所爭兩人,予之待之,比他尤別,而又復若此,自愧誠淺,不若無知,每觀史冊,自古帝王之不能保其族也。不覺掩卷而深歎,豈意數年之間,予自親覩乎?鎭日盈庭,公議之難拂,卿等之困瘁,豈不思也?而上念仁廟支孫之殆盡,其復決意置法之難忍,尙今相持矣。終難拂乎群心,從其次律,爲伸庭議,而心焉難定,諭心曲於卿等,追惟曩昔,尤切感傷矣。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 ○大王大妃殿受鍼問安後,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大殿入診。 ○魚有龍啓曰,時任原任大臣及正二品以上,有稟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承源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大臣以下請對時,罪人垓、圻異於他罪人。凡罪人行刑時,例有行刑單子,而此則直爲擧行後草記事,命下矣。罪人垓、圻,今日酉時量,卽已依榻前下敎,爲先擧行處絞後,單子追後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請對罷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以修理所言啓曰,養和堂體間三間,旣已撑正,四面退,依日官所擇,今十七日辰時,先立南柱,連次蕫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日次,而百官庭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以校書館提調臣趙顯命言啓曰,本館,乃御覽書籍藏印衙門,而殘薄特甚,官廨本來狹隘,若當進上印役竝設之時,則數多員役工匠輩,無以容接,而至於褒貶之時,亦多苟且之端,冊庫廨舍,年久頹落,而書冊與木板,多有腐傷。若不及今修補,則將未免盡爲傾壓,前例自戶曹出給物力,使之隨毁隨補,而目今經費匱竭,恐無責應之勢。合有別樣變通之道,籍沒書冊,自戶曹輸送本館,例也,而近來戶曹,以經費補用,盡爲發賣,三百年流來之例,廢閣不行,固已未安。況本館書冊,多有散失,每當大小科場,無以進排,輒有生梗之患,籍沒書冊,輸送本館之例,不可不復舊。且本館,舊有若干奴婢矣,年久之後,或有物故老除,或有各處賜牌移屬,次次減縮,今無一奴一婢之餘存。本館褒貶與諸郞廳公會時,則茶母,每以貢物主人替當,其後事體之苟簡,亦甚矣。今此逆家籍沒財産中,奴婢拾名及中部相思洞伏在道昌妾家瓦家拾捌間,竝令劃給,書冊則抄其可用於科場者,亦爲移送,以爲莫重進講書冊衙門,支保蘇殘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所納大同米,以精實未收捧,乃是事目,而今年泰安上納米一千三百餘石,極其麤劣,租粒亦多相雜,不合需用,誠甚駭然。當該郡守邊柱國,所當依例罷黜,而此時守令遞易有弊,姑先從重推考,監捧實鄕色,拿致京獄,刑推科罪,以爲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五間許頹落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限畢築間,各別守直事,命下矣。待快晴,當爲修築,而把守則今日爲始,本廳鄕軍二十名,將校率領,限改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招事命下,而閤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臣李光佐上疏,伏以盈庭百僚沐浴之請,至今日不賜允兪,坐令滔天之逆魁,不受訊,不被誅,肆然以假息者,凡幾日矣。臣不勝痛心雪涕,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日月之明也。夫亂逆之原,憂虞之端,天討之所宜亟行,而不可少稽,臣民之所不容一日共戴天日者,臣之前疏與庭請之累啓,已盡之矣。前者伏奉聖批,若曰大義是矣,靳允者,乃不忍也,以殿下之至聖明,何爲而有此敎也?世間萬事,惟義與是耳。灼見其大義之是也,斷然行之而已,烏有見義而不能斷,知是而不能從,而可以爲天下國家者哉?不忍誠殿下之至德,然不忍而猶此斷之者,是所謂大義也。周公之所不能貸於管、蔡,況親非管、蔡,而惡逆視管、蔡又萬萬者哉?一日淹延,不惟神人交憤,抑且憂危靡極。伏乞痛裁以義,亟賜處斷,以幸宗廟社稷,臣不勝至禱。臣病劇情危,末由入參於外廷之末列,敢復流涕而陳辭,冀幸少垂察焉。臣連伏見藥房啓辭之批,聖候猶未復常,大王大妃殿眼候,又微{{!|𫺛|⿱侃心}},明日將受鍼,下忱悶慮,何可以盡達?臣旣不能奔走於承候之日,少伸臣子之分,則惟有亟伏常憲,爲百僚戒,而聖度天涵,一向寬假,臣罪愈積,臣情愈蹙,誠不知其所出。此時保護首任,何可使一日不備?伏幸聖明更賜昭燭,亟命先遞臣內局兼任,仍命削臣本兼諸任,勘臣以重律,俾得少安私心,暝目歸化焉。臣無任激烈陳請,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陳事,前疏之批,已諭矣。鎭日盈庭,公議難拂,方有所思矣。所辭諸任,決難勉副,而樂院提擧,卿辭若此,此時事體,與循例問候有異,不得已今姑勉副。卿須體此意,其須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校理趙明澤上疏,伏以臣於館職,情勢之難安,非止一端,而適當逆變層生,懲討是急之日,不遑他顧,因仍蹲冒,鎭日隨參於合辭之籲矣。臣之八耋老母,素抱痰火之疾,近因暑熱,轉益沈痼,在臣情理,實難一時離側,而大論方張,瀆擾是懼,抑情供仕,焦憂度日。自昨病情,又復挾感添劇,渾身寒縮,腰脅刺痛,中焦痞塞,呼吸不通,灌以藥物,有飮必吐,昏倒床席,氣息如縷。臣方躬自扶護,方寸煎灼,有不忍頃刻離違病側之勢,今日閤爭之列,末由致身,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憐察,卽賜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開城府留守李箕鎭上疏,伏以臣,蒙恩受暇,歸省病母,藥餌調救,僅得少間。扶挈登途,艱關作行,迂就木道,臥載寸進,到處休歇,費了多日。今纔得抵於江郊,而伏聞凶賊渠魁,久未就戮,百僚齊爭,一兪尙靳,臣於是不勝憂憤痛迫,如不能一日聊生,至欲排闥直入,碎首丹陛,而不可得也。噫,垓、圻兩賊,窮凶情節,固聖明所已鑑燭,而今日庭籲之辭,三司之啓,蓋亦悉陳而無餘,不必更費臣一二談,而臣又新從下土,未遑他說。只就中外人情所大同而言之,自夫兩賊就捕以來,上自朝士大夫,下至深山窮谷婦孺氓賤,無不驚遑危怖,莫保朝夕,殆有甚於戊申寇亂之初,此無他,誠以兩賊根蒂之盤固,聲勢之鴟張,非他賊比,而置之死地,未卽處斷,求生之計,何所不至,禍變莫測,憂畏自倍故耳。況今上下相持,出場無期,訊囚滿獄,輟鞫多時,益恐其目前危機,間不容髮,而迺聖上徒區區於小不忍,尙稽天討之奉,將不思所以慰宗社之靈,洩神人之憤,使民心日益洶懼,國勢日益懍惙。臣實愚迷悶塞,莫曉聖意之攸在也。臣爲參庭班,章皇入城,謹此來伏於禁扄之外,而未及祗肅,無路趨簉,寸忱抑鬱,頃刻靡定,敢具短疏,略効沐浴之義。伏願聖明,亟揮乾斷,快擧王章,毋貽國家難言之憂焉。臣無任沫血飮泣憤悶祈請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纔已處分矣。 ○五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醫官權聖徵、金應三、李徵夏、崔龜慶、金德履入侍。尹淳進伏曰,連日暑雨,日氣蒸鬱,恐有妨於調攝之候矣。伏承問安之批,則以頭疼眩氣益勝爲敎,其果有顯然之效乎?上曰,有難區別言之,故以此爲批,而頭疼差勝,眩氣往來,猶不已矣。淳曰,眩氣本症一時快祛,似未易,而或屢日往來,則切悶矣。執症治本之劑,不得劑進,臣等尤極悶慮,而水剌之節,又未復常,本來進御些少之中,如是厭進。生脈散,不過爲治暑及調補之劑,而難以責效於眩氣與水剌厭進之節。診察後,更令議藥則好矣。上曰,眩氣常不忘于心,故似然,而久則自當愈矣。水剌之節,頃間厭進矣,今則不然,而以口淡之故,常有淡淡之氣,此則難以形容,故以未復常爲批耳。淳曰,口淡則水剌之節,必未復常,而決不可以生脈散治之。診候後,議定當否,何如?上曰,此雖出於適然,而非爲病也。今日大王大妃殿問候後,有商議之事,故使之入診矣。今已日晩,使首醫及久未入侍之醫官,診察,可也。鄭錫五曰,使診察之醫官,仍以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診察後伏達曰,脈度調均不沈,好矣,而口淡則傷於帳殿勞攘,又傷於暑濕,故然,而此乃脾胃虛弱之致,難以生脈散責效矣。崔龜慶診察後伏達曰,脈候左三部,沈而不舒,右三部,沈而帶滑,似脾胃挾熱而然也。金德履診察後伏達曰,左三部似沈,右三部似滑,而不爲帶數,脈度好矣。金應三曰,口淡,由胃熱則恐有妨於膈痰,今無發作之漸乎?上曰,今姑不然矣。淳曰,腹部不平之候,其已快勝乎?上曰,然矣。又敎曰,諸醫之言如此,然則當用何劑?聖徵曰,加味六君子湯,宜矣。應三曰,膈間不平,由於脾胃之熱也。生脈散,入麥門冬二錢,而聖候方有口淡,則此藥非當進之劑也。淳曰,暑月,伏陰在內,故暑月藥則多用溫中之劑,而不宜涼潤之劑也,生脈散,似不合於口淡矣。上曰,二月陵幸後,口味似勝,以疎暢之故然矣,而今番妖變後,當暑勞動,水剌不減,予心以爲,此時所食若減,則爲奈何?卽今對食則自爾淡淡,有何以食此之慮,而進三、四匙則甚厭,故不得進御矣。應三曰,卽今調和脾胃,可也,難用涼潤之劑也。聖徵所達之藥,好矣。龜慶曰,麥門冬之屬,似有害於口淡,六君子湯,加乾葛七分劑進,宜矣。聖徵言,是也,德履所達,亦如此。淳曰,諸醫之言,皆如此,此藥劑入,何如?上曰,然則當用幾許貼?聖徵曰,五貼宜矣。上曰,然則劑五貼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淳曰,大王大妃殿症候,有難條列於啓辭,故不能條列,而伏聞醫女及金後衍所傳之言,則喉下有核氣,有妨於呑涎,手部又有麻木之症云,眼患之外,此甚悶慮也。眼候,疏通經絡,然後可以見效,而麻木之候,非一二日所可治也,令他醫女,更爲入診詳察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矣。上曰,諸症候,乃是本症,而呑涎有妨之候,近來有加,眼疾不至赤爛,而白黑睛似不如前矣。淳曰,然則以五行湯洗之宜矣。上曰,五行湯則猶不如白沸湯,寧用氷熱散,宜矣。慈聖受鍼,常時不以爲難矣,而卽今執鍼醫女松月,雖初入,頗似熟手段,故亦不以爲難矣。淳曰,湯劑,議定後劑進乎?上曰,今明日受鍼後,當更稟,明日問候後,議定,可也。上曰,明日受鍼穴,亦與今日同乎?應三曰,異矣。明日問候後,似受鍼面部穴矣。上曰,予心亦以爲然矣。眼部有患,則似當如此矣。淳曰,醫女惶恐,不敢仰瞻,故只知有眼患之候,而黑白晴與前有異之事,不得知之,故臣等亦漠無所聞矣。今日詳聞下敎,明日與鍼醫,更爲商議矣。上曰,凡眼患,夜則愈矣,而慈殿眼候,朝晝間忽愈,而自夕間又發。初更後則有加,以此寢睡不安,似由於氣之升降而然也。淳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水剌則如前矣。淳曰,王大妃殿問安,聞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及醫女所傳之言,人蔘養胃湯進御後,寒氣比前似減云,故加進五貼矣。卽今加減,何如?上曰,別無加減,而汗候無常矣。日熱雖如此,處於溫則稍勝,不然,玉體麻痺云,豈不切悶乎?藥院啓辭,加調攝二字,可知其異於前矣。提調或監劑日,或議藥日,入來問候,則當措辭批答,而來二十日議藥時,當有下敎矣。淳曰,聞老醫女玄玉之言,則大王大妃殿肥膚,比前豐大云。問于金後衍,則以爲不知其如此云。有所詳知,然後可以議定,故敢達。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醫女診脈時,玄玉以爲,玉體豐滿云,予以爲老物目昏,不能詳知而云然矣。今日外關穴受鍼時,入侍見之,則有難尋陷中之狀,予始覺其醫女之非目昏也。以此觀之,則玉體比前豐滿矣。外關穴下鍼,幾許分乎?聖徵曰,三分矣。上曰,若如前則似過,而今則不其過矣。聖徵曰,按穴之時,左右皆然乎?上曰,然矣。聖徵曰,按尋成陷處,若是其難,則必玉體豐碩而然也。玉體豐碩則萬幸,而或挾濕氣而然也,則亦爲可慮矣。上曰,玉體肥肥則,幸矣,而今日欲爲仰問而未果,一番稟知後當爲下敎矣。淳曰,嬪宮問安,聞趙文命之言,則文命以爲,不有下敎,故亦不能詳知而出來云。臣等不能詳知氣候之如何,伏切悶慮矣。上曰,時方盛熱,而尙不着單衣,此一節,足可知矣。生脈散不爲劑入乎?淳曰,聞吏判之言,則症候無大段,執症之勢,瞻望而亦不知有症候云。今則雖生脈散,姑爲觀勢劑進,似宜矣。上曰,生脈散雖劑入,難保其必服矣。明日醫女入診後議定,可也。淳曰,夏間{{!|𦠆|⿰月巽}}物,難以開胃,而生鰒之自慶尙道來者,想必味變,而黃海道及忠淸水營,道里便近,使之進上,則勝於南中生鰒矣。上曰,常言內浦生鰒稍勝云,而水剌時,不必以此進御,且關民弊,置之,可也。淳曰,臣見忠淸水營,則生鰒常時盛之於竹筐而預待矣,不關於民弊矣。上曰,然則上奉兩東朝,限二次,使之進上,可也。淳曰,兩西民、石魚,稍勝於他處所産,擇其好品,以爲進上之意,亦爲分付,何如?上曰,石魚則供上中擇之,則亦不無好品,只以民魚若干擇送事,分付,可也。錫五曰,大臣欲爲請對云。自上酬應之支離,則必多有傷損之節,臣等當退出,而此後引接臣僚之時,毋爲許多酬應,各別留意於調護聖躬,宜矣。上曰,予豈必欲許多酬應乎?俄者宗班庭請之批,卿等其已見之耶?淳曰,入來時,暫見矣。兩賊雖在屬籍,渠已自絶于天,則此乃天人之所共誅,而殿下只以敦親之至意,不忍加法,臣民之抑鬱,莫此爲甚。今始勉從,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也。上曰,卿等旣已開端,而予俄見朝野輯錄,偶有所見,而有戚然感發於心者,予爲卿等言之,古人忠質,與今人異矣。諸葛亮題碑曰,千載之下,測我心者,惟有宋曹彬。予今以爲,百載之下,得我心者,唯有鄭蘊也。鄭蘊,以薇坦長陳疏曰,雖無仁城,又未知更有何者云,其言,豈不忠直乎?今若如此,則必以爲護逆矣。其二人,以閔就道爲外祖,以東奎、道重爲妹夫,其連姻處,已極怪矣,而頃者帳殿捧招時,渠云,戊申旣有推戴,豈有兩推戴乎?其言妄發矣。然而仁祖大王子孫,只有此數人,而今旣殆盡無餘,予心當復如何?古人云,願不復生天王家,其言豈不哀哉?時象如此之後,公族決難保全,予甚慨惋。如幺麼鄭渾者,敢爲時象之語,卿等思之及此,則得不羞愧乎?自非淮南王安,決不爲如許事,而時象如此,故出於患得失之心,而至使公族不保,尤切痛慨矣。密豐死後,豈知復有此事乎?時象終始不改,則此後又未知有幾許度,如今日事也。予今日見朝野輯錄之後,深歎夫無鄭蘊也。淳曰,兩賊,自是楨、柟之至親,而自庚申,已有逆節矣。上曰,雖楨、柟之子孫,豈皆如此乎?淳曰,臣有區區所懷,然而今日聖體疲勞,不敢長語,而大抵庭請之批,允從宜矣,而終始靳允,末乃允兪於宗班之批,大臣以下,必不勝瞿然之至矣。上曰,卿幾知予意矣。予心其人有一分可生之道,則豈不以亟停勿煩爲批乎?知其王章,終不可撓屈,而無他可答之辭,故只以勿煩二字,終日賜批矣。今日政院及三司之請,已下勿煩之批,而姑待庭籲,欲爲允從矣。宗班庭請,適入此際,必待大臣之一請二請而勉副者,亦近文具,故仍以書出矣。微官庶僚之無章服徒步往來者,亦多有之,其情勢可矜,而如此庭請之時,不爲來參,則必有罰,故不得已進參,而其形勢苟且之狀,不言可知矣。卿等必有時休憩於依幕,而庶僚之疲弊者,不過徘徊於崇政殿庭,而終日露坐於曝陽而已。其弊亦不可不顧,而終非可已之事,則不如速賜允從,故果爲下批矣。逆變層出,害及公族,亦害及庶僚,此莫非予涼德所致,心常自愧矣。予見孝寧殿陪祭時,有着祭服徒步而去者,如此者必多於今番庭籲之時,其情亦甚可愍。故不得等待大臣之請,大臣果不無介懷矣。淳曰,醫官金景尹,渠已自處,稱病呈狀,仍以許題矣。其代則若有解醫理可合者充補,然而姑爲留闕,何如?上曰,依爲之。錫五曰,以閭閻人言之,暑月則麥飯好矣,而在前水剌厭進之時,或有麥水剌書出之事。卽今以麥水剌間間進御,何如?上曰,此則予常時所嗜者,當進御矣。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五月十七日酉時,上御興政堂。時任、原任大臣,正二品以上,三司請對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右議政李㙫,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工曹判書申思喆,左參贊金始煥,判尹沈宅賢,刑曹判書徐命均,吏曹判書趙文命,右參贊朴師益,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大司憲李世瑾,副提學宋眞明,大司諫金始㷜,執義朴弼琦,應敎鄭羽良,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校理趙漢緯,持平沈星鎭、吳彦胄,正言尹志遠、申宅夏,副修撰任珽,左副承旨魚有龍,假注書朴師昌,事變假注書蔡命寶,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諸大臣進伏。洪致中曰,今日日候甚蒸鬱,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而已諭於藥院之批矣。致中曰,俄聞入診提調及醫官之言,則感氣已盡和解,而水剌之節,尙未復常,口味淡而不差云,深切伏悶。未知猶以感冒餘氣而然耶?多日親臨帳殿,似是勞傷之致也。已爲議藥,進御後,可期平復矣。上曰,雖是暑感,而亦不無傷寒之氣也。水剌之節,用湯劑後,自可得差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受鍼後,氣候,何如?上曰,無他矣。致中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中曰,小臣等,以垓、圻兩賊正法事,連日庭請,苦口力爭,終未承允兪。今日大王大妃殿受鍼時刻頗早,其前未及啓請,而入診時同爲入侍,則診候恐有不專,故差遲後,入請對矣,來到閤門外,始伏見下諸宗臣批答,則用次律爲敎云。此罪人,賊之魁,亂之本也,而批旨中,無一分痛疾之意,此聖德事也。臣鄰孰不感歎?然此罪人,實非泛然之罪人也。臣等所請者,乃正法也。今從其次律,臣等相顧,不覺失圖。雖以前事言之,公族亦有推戴者,而至於出銀貨,結兇徒,爛熳同參,未有如此罪人也。自上若不知其罪惡則已,旣已明知,且前日亦嘗下敎,以示不可容貸之意,而宗班批答中,用次律爲敎,故敢此仰違矣。上曰,此非上下相持之事也。予初已下敎,豈可謂之生活乎?戊申年則於賓廳,批以亟停勿煩爲敎,今則無措辭,只以勿煩賜答,可知予意之有在矣。今上自大臣,下至庶僚,盈庭齊籲,公議難拂,且末梢可從者,豈可使群臣而疲勞乎?此非以禮使臣之道,俄者批答,初意非賜宗班也,欲賜卿等,而於宗班則欲示意矣。書批後,宗班啓適至,書而不下,非誠實之道。且聞卿等入來,故欲爲詳諭,雖非卿等之請對,意欲賜對矣。卿等,想不知次律,欲待卿等之入侍而下敎矣,卿等,以次律爲何等刑也。相人燁、檉等,爛熳同參,而以次律用之,批答中次律云者,乃此也。致中曰,聖意,不欲使手足異處耶?上曰,然矣。若依戊申,則不待諸臣之庭請矣。致中曰,伏聞下敎,以公族之故,雖下處絞之命,此與治逆有異,群情甚拂鬱,而臣等,敢不仰揣聖意之所存乎?上曰,八議猶有可言者,今若如戊申處分,則卿等猶可爭也,今則處絞,王法則一也。{{*|榻前下敎}}李宜顯曰,自古逆賊,雖或有之,未有如此賊者,而上敎以公族之故,欲全其首領。此後則臣等不敢力爭,當奉承矣。沈壽賢曰,垓、圻凶逆之狀,不可盡言,以逆法而言之,則次律乃斬也。俄者下敎,槪不忍其身首異處,仰認聖意之所在矣。臣等,更不敢力爭,今日內處絞宜矣。李㙫曰,用次律,雖不足於用正法,聖意如此,當奉承聖敎矣。金在魯曰,公族云者,乃以尋常之罪而減等者也,此罪人,當直爲正法,豈可用次律乎?壽賢曰,卽遣禁府堂上,速爲擧行,宜矣。申思喆曰,今日日勢已暮,臣等速爲出去擧行何如?致中曰,兩賊,疾病之外,亦不無自斃之慮矣。李世瑾曰,此賊負犯,何如而豈可施之以次律乎?次律,雖少洩神人之憤,而大有乖於公議,一遵三尺之典,直爲正法宜矣。李台佐曰,垓、圻之罪,關係宗社,固當準法,而自上以公族之故,不忍其身首異處。且伏見答宗班之批,自然有所感動於瞻聆者,今不必更煩他說,斯速處分,急除禍根,斷不可已。上曰,誰之病,甚云耶?思喆曰,先入者病重云矣。致中曰,獄事雖嚴密,自然不無漏泄之慮矣。上曰,用極律則固有其慮,今用次律,豈其然乎?魚有龜曰,窮兇極惡之人,何所不至乎?金始㷜曰,伏見賜宗班之批,此聖德事也,而在於治逆之道,大有乖者,雖聖德克盡而無憾。然執法之論,決不當若是,莫如用公法而伸公議矣。宋眞明曰,此賊埋兇放火之計,窮兇極惡之節,慘矣。待以處絞,雖出於聖德事,然臣等所請者,乃正法也。且大辟處斷,不賜盈庭之批,而先賜宗班,國體則未知其可也。致中曰,三司之論,固當如是,然此非所啓,而乃所懷也。卽今晷刻猶急,今日內,速速送禁堂而處之,宜矣。思喆曰,臣等,當出去擧行,何如?上曰,卿出去,與在外禁堂,同爲擧行,可也。思喆曰,多有擧行者,非一堂上所可獨爲,且在外堂上,已爲出去矣。上曰,何必盡出去乎?判義禁、知義禁,出去擧行,可也。致中曰,傳旨,何以爲之乎?上曰,戊申年,只有承旨入侍,今則卿等入來。傳旨,宜書以上之。致中曰,然則出外爲之乎?上曰,在此爲之,可也。魚有龍,書傳旨以進。上曰,凡罪人行刑時,例有行刑單子,而此罪人,異於他罪人,直爲擧行後草記事,注書出去,言于政院,可也。{{*|榻前下敎}}上曰,今日宗班庭請批答,史官出去,持入可也。史官持入以達。上命承旨,於用次律下,添書爲伸庭議四字。{{*|榻前下敎}}上曰,今日處分,雖從公議,而有所不忍於心者,檢尸一節,依坦例爲之事,分付。致中曰,此則自有處所,必於堂古介行之。且自古元無室中處絞之事矣。上曰,然則置之。趙文命曰,自古治逆,治之於未遂計之前,而今番治逆,治之於已遂其計之後。今雖斬作萬段,不足以洩其憤而盡其痛,而自上猶待以公族,施以磬甸之律,此在渠,至矣盡矣。俄者檢尸一節不爲依例爲之之命,雖幸還收,此後他餘擧行事,一付之該府,然後群情似無憤激之患矣。朴弼琦曰,傳旨已下,更無可言者,而兩賊之罪,窮天地亘萬古而所未有者也。《周書》曰,誅管叔,以此觀之,雖公室至親,若犯惡逆,則施以極律,今此兩賊,決不可用次律矣。上曰,四兇不盡斬而竄殛,皆謂之誅也。上曰,在後未曾見者誰也?㙫曰,新持平吳彦胄也。上曰,其次者誰也?㙫曰,校理趙漢緯也。上曰,又其次誰也?㙫曰,正言尹志遠也。上曰,已知之矣。鄭羽良曰,如此之賊,以法治之,則亂賊必有所懼,而今日處分,失於太寬,臣恐亂賊無所懲畏。且不允於庭請閤司之啓,先允於宗班之請,事體似爲未盡矣。李光溥曰,一邊擧行之時,如是仰達者,實若文具,而垓、圻兩賊,不可以公族視之。且三司之臣,同爲入侍,不能有無於其間,使公法莫伸,抑鬱甚矣。尹志遠曰,殿下於此賊,當直爲正法,何可用次律乎?光溥曰,殿下之治逆太忽,亂賊必接跡而起矣。上曰,今日處分,非予所創始之法矣。李世瑾、金始㷜、朴弼琦、李光溥、李重震、沈星鎭、吳彦胄、尹志遠、申宅夏等所啓,垓、圻兩賊窮凶極惡,前古所無。正法之請,不容但已,而傳旨遽下,臣等未能力爭回天,而有司之臣,先已擧行,致使臺閣之論,不得有無於其間,臣等,已不勝其愧恧,而合啓未停之前,徑先勘律,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其爲壞損臺體極矣。臣等,更何顔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豈必退待乎?致中曰,大論未得準請,似當退待矣。有龍曰,大司憲李世瑾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眞明曰,兩司之臣,避嫌而退,玉堂則例不得避嫌,當出外陳疏,而旣已入侍,當以所懷,仰達矣。公朝之法,決不可撓屈,兇逆之魁,決難用次律,惟願更加三思而用正法焉。上曰,擧行一節事,凡公族應坐者,無死律矣。致中曰,庚申年,亦用孥籍矣。宜顯曰,破家瀦澤等,不可不用矣。致中曰,聖上雖以公族之故,不欲其身首異處,至於應行事,決不可不行。且罪人之子,已爲親盡矣。上曰,注書出去政院,庚申日記或鞫案治逆事所付卷持來,可也。台佐曰,處絞,在王法固爲失刑,而聖意藹然,故臣等仰體奉承矣。至於王府,當爲應行之事,決不可留難矣。上曰,於義洞家,至今尙在,庚申年似不入於籍沒中矣。在魯曰,楨、柟之家各異在,故已爲破家瀦澤矣。上曰,圻則可矣,垓則何以處之?且其家,與於義本宮隣近,有朝陽樓、夕陽樓之相對,其家何以爲之耶?他事,皆可從,而此一節,決難允從,非爲垓屈法而然也。諸大臣曰,聖意若以破家瀦澤,有所不忍,則謹當奉承矣。在魯曰,有司依法擧行後,以特敎,勿令毁之似可矣。上曰,若然則爲大君奉祀者,他日可入其家乎?諸臣曰,旣已籍沒,則不可給之矣。致中曰,大君奉祀,則自朝家從當定之矣。上曰,予欲下敎矣。義原君之子,有一人,何如?致中曰,取他無故之人,而定爲大君後,可矣。上曰,義原君子,入於緣坐否?諸臣曰,旣是四寸,則不入於緣坐矣。上曰,爀亦初敗養,而後復爲養矣。致中曰,藥院提調,全爲保護聖躬,則知醫理者,擇而任之,可矣。臣猥受恩點,不勝惶悚,而在閤門外,方求對,故不敢辭免矣。上曰,旣知前都提調之不爲入來,則當此兩東朝問候之日,不可不備員,安心勿辭。致中曰,廟堂之事,趙顯命可以爲之,而顯命方在惶縮之中,不欲與聞於廟謨。只有尹淳一人,而酬應緊急者,事務委屬可慮。頃者平監宋寅明之事,僚相有所陳白,而聖意不許,此則然矣,而寅明練達事務,故廟堂必欲速使遞來。且聞其病亦重,不能治事云,許遞召還,何如?上曰,儒臣已達,大臣又言之,卽今廟堂諸宰不少,若棄西關則已,若召此人,則西關更無可任之人。西關固不可歇後而視之,若又差送關西伯,則又失二品中一宰臣,一窠長空,而且差送之人,若不如其人,西關當棄之乎?戊申後,專意於嶺南,而西關則看之歇後,今之事,予未曉也。早晩當召寅明,而西關甚重,故不可輕遞矣。守令數遞,亦且有弊,道臣遞易,豈不關重乎?在京看之,雖似不甚關重,而外方生弊則多矣。致中曰,聖敎至當,臣亦豈不知西北之重也?今日閤門外始聞之,其病方重云,然則留彼無益,故敢達矣。上曰,予豈不知?在朝之臣,擇用可矣,以此之長,補彼之短,則豈不能爲廟謨乎?近觀時象,人雖多,而無其效矣。或有彼鈍而此敏者,或有此鈍而彼敏者,互有相長之道,何事不可做也?各司則難用此道,而廟堂則足可用此道矣?㙫曰,內外旣有輕重之別,宋寅明之才猷,當朝尠比,其病又如此,西邊姑無大段凶歉與憂慮之端,召而還朝,則必有益。故臣頃已仰達,而自上不許,更未敢煩請矣,今僚相建白,故復此仰陳矣。上曰,何以至此乎?過於酬應而然耶?文命曰,卽今其病甚重,全廢公事云,留彼無益,還朝則必有所益,故大臣以此,仰達矣。上曰,吏判所達,與大臣之意略同。予亦斟酌,而向來則有此人然後可爲,而今則雖非此人,亦可爲也。且不須待人,各自善處則好矣。今日與向來有異,不爲也,非不能也。從當下敎,而咫尺前席,而諭不從,雖如宋寅明者入來,末如之何矣。有龜曰,臣參兩賊庭請,仍爲入侍,今則已爲處分,卽今所訏謨者,乃廟議也,非臣之所可與者。請退出。上曰,在外大臣在皆,卿亦姑留,可也。致中,言趙顯命而未及達。上曰,欲下敎而未及矣。靳點於留守者,非有他也,不可出外之故也。右相,頃以差送嶺伯事,有所達而不許,卿等可知予意之所在也。致中曰,人臣,若一承君父責勵之敎,便卽難安不出,則人君何以使臣下乎?上曰,尹淳、趙顯命,前後累言其病處,槪皆無履歷而然矣。若加飭勵之敎,引嫌不出,則事理豈有如許乎?致中曰,臣當議薦之際,每欲出試外任,槪臣期待顯命者不淺,而其履歷之少,誠如下敎,必須用於外,歷試鍊習,然後可爲國事。且其年少力富,委之方伯,則此可爲履歷,而前頭若欲大用,則試於外任,似可矣。上曰,此則是矣。卿與右相,請召宋寅明,而又欲出送趙顯命,出者入之,入者出之,亦似多事,然卿言則是矣。致中曰,嶺伯遞任已久。且遞官,與新官有異,麥農亦未稔云。明日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李秉泰,何如?履歷亦似不足也。致中曰,履歷不足,而卽儒雅,一士子貌樣,然綜理微密,無如此人,外議皆如此云矣。上曰,時、原任大臣進前。前後已諭,而便爲陳談,今不必更說,而因藥院提擧之發端,有此下敎矣。大臣、卿宰間,或有過於事者,或有勤於事者,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宜矣。今日重臣,以先賜批答於宗班事,有所仰達,略與鄭羽良言相似,而予本無如此意矣。卿等再啓三啓之際,休于依幕,微官庶僚,坐於烈日之下,有不忍見者,若斷不可從則已矣,旣是可允之事,則不必持難,故下敎耳。當初請拿時,無持難,其後請刑時,亦允之。此則戊甲所無之事也。予知王法終難撓屈四字,其後別無嫉惡之意,吏判所言誠出於憤痛,而予心豈歇於吏判乎?今日不得已思批答而書之,擬賜卿等矣。卿等求對,而宗班之啓適至,批答則已爲書置,內官皆知之,書而不下,亦欠誠實之道,故下之矣。末梢思之,實有慨然於心者,而初意則不然,事巧而如此耳。初則欲下於今日庭請初啓之批,而東朝受鍼,卿等求對,故未果矣。然此事,本由於時象而至此,無寧賜批於諸宗班之爲愈也。許次律於宗班,而定律名,則欲待卿等之入來,而重臣、儒臣,以此爲言,其言則是矣。若論以禮待卿等之道,則不無歉然矣。宗班批中,更加爲伸庭議四字者,乃孔子所云,君使臣以禮之道也。卿等亦認予之意矣,卿等,或有過者,或有不過者矣。今日東朝受鍼後,心甚不怡而散步矣,適見朝野記聞中,仁廟朝仁城君事,槪累出於諸罪人之招矣。其子孫,若聞此言,則必有不安於心。然當其庭請時,傳旨措語甚多,而鄭蘊,以薇院長,獨陳疏,以爲不知此後,又有幾仁城云,此則異於其時事,而見此書後,心尤不平矣。鄭蘊,以一人臣,而爲此疏,其慷慨之心,可尙矣。諸葛亮以爲,千載之下,惻我心腹事,惟有宋曹彬,予亦以爲,百載之下,諒予心者,鄭蘊也。我國有東京淸議,豈有與之爲逆而從之者乎?曹操所謂,吾爲周文王者,亦畏淸議而然也,此事,出於何耶?皆由於時象之患得患失也。子曰,苟患得之,又患失之,梟獍之輩,不得伸其志,爲此妖惡,不過出於慾之一字,渠亦人也。世受國恩,有何怨國之事,而甘心於爲逆乎?莫非由於名利中出來矣。垓、圻則異於戊申推戴,而朝家曲貸之恩如是,敢爲妹夫姻親,而爲此兇逆,此必有動之者,故乃應之耳。朝廷若堅如金石,惟才是用,則雖未得用者,必有悅服矣。向者吳光運之疏雖過,而宋寅明之言,亦過矣。以嶺南人言之,先朝多有用之者,犯於名義者,固不可用也,無罪者疏通可矣,而只以一人之無據,而連及其類,戊申後,不得爲人,故自知不見用於朝廷,入於非人非禽之境,無所不至矣。先朝處分嚴正,景廟一遵先旨,故甲辰後,渠輩自以爲永廢,至於如此矣。卽今時象,皆以爲此邊旣重,則可以制彼邊之輕矣。時象如此,故罪人鄭渾,渠無所知識,而敢以領中樞領相而爲言,如彼者,亦爲色目之言,卿等亦可愧矣。今日時象若不改,則垓、圻雖正法,不知此後,又有幾垓、圻也。兇惡輩,憑藉公族,而作此亂逆,公族豈盡善乎?常漢之爲非,兩班亦使之也。予誠淺,不能如大堯之以親九族,今日下敎,非爲卿等也,若此不已,公族必無餘矣。堯、舜之世,亦有三苖,此時公族,皆病矣。仁廟子孫中麟坪家,只有二人而如此,昭顯子孫,又如彼,餘存者,豈安心乎?勘亂錄,欲賜昭顯子孫,而其兄之名,在其中,故刮去單子中點下處而不賜,每思孝廟友愛,先朝敦宗之盛意,有所惻然於中矣。自古帝王,多有猜忌而殲公族者,每見前史,未嘗不慨然發歎矣。予自在潛邸時,待宗班,不計遠近,況彼名雖八寸,豈以疎族而待之乎?一之已甚,豈料又見此乎?朝廷此規模不改,則梟獍之徒,安知復至於幾出,亦安知其不復害於公族乎?一則予也,二則予也。甲辰若善爲之,則豈有戊申,戊申若善爲之,則豈有今日事乎?吏判雖以爲卽今規模差勝,然予則以爲反不如前矣。末梢之禍,終及於哀我公族,此何異於驅而納之?此非諸臣之過,皆予之過也。予所以深慨者,欲使卿等知之矣。庚申規模,比今日太平,而柟、台瑞等,以爲先去朋黨,其時亦然,況今日乎?致中曰,逆賊之本,皆自黨論中出來而若究其深源,則誠如聖敎矣。上曰,今更無深究者矣。戊申以後,明若發蒙矣。今日之批下,初則無心,而終不無慨然之意,朝廷以不關事,至於如此。若善爲之,則豈有如庭請之煩乎?致中曰,黨論,不好事也。弊生於不好處,固無足怪矣。近來上敎,每加慨歎,諸臣亦豈必欲爲黨論,不體君上至誠禁戢之意乎?槪各有所執而然矣,非偏論也。上曰,此則不然矣。前後下敎,今當更言之,黨論之人,不無淺深長短,而一倂苟同,此弊不少矣,予之下敎,平監外豈無人云者,有深意矣。若如丁未七月初,則用此等人可爲,而今時則不然,何必苟艱如此乎?卿等,雖以淸流爲好,而好事亦有弊,故俄者已諭於禮判矣。東京淸議雖好,而末後亦有黨禍,末流不知其心,而從其事,故苟同之習,不可長矣。聖人之言,無非切至,而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云者,豈不信然乎?宜顯曰,聖敎如此,更無可言者,而聖人曰,苟患失之,無所不至,朱子釋之以吮癰舐痔,弑父與君皆生患失,今日逆賊之本,皆出於患失之慾,今之禍,豈可專責於逆賊乎?莫非臣下之罪也。聖上旣以責躬,臣敢不奉承乎?上曰,卿之所知患失之害,若如予之所知則好矣。但予見則周,而卿見則偏矣。更加周字,人主不可以色目言之,而旣有標榜,故宣廟以東西爲敎聖旨懇惻矣。予自上年八月下敎後,口不道彼此二字,雖於無心之中,或出諸口,而旋卽呑之忍之,久而自然幾忘矣。卿等之忍而不發,若如予意,則自可無色目,豈不好哉?壽賢曰,前後有下敎,而臣未及聞矣,今承上敎,不勝感激,豈無飭勵之心乎?李宜顯之言,亦不端的矣。上曰,非不端的矣。初出於好勝而然也,論議之初起也,一人爲之,二人附之,便成三人,其後附之者,豈盡善也?壽賢曰,臣入見朝班,諸人相對,亦有笑語者,槪有舊日顔面,自然相親。自上明知其弊,若鎭壓而漸次爲之,則自無不相和解之理矣。上笑曰,有何可惡之事,而不爲言笑乎?壽賢曰,內則雖或有不能相悉者,而外與之共圖國事,則豈不愈乎?台佐曰,臣神氣昏耗,言語蹇澁,不能盡達所懷,今當略陳其槪矣。殿下明睿出天,物無遁情,群下之情狀,朝著之弊源,已盡知之矣。殿下苟能摠攬乾綱,建極于上,大恢公道,處分得宜,則人心自然悅服,而終至於和協平泰之域,顧何患朋黨之不破乎?臣又有所懷,敢此仰達。臣於入對起伏之際,忘其猥越,時或仰瞻天顔,神彩頗減於平日,中心憂慮,何可盡達?以殿下之至仁明德,敦親之化,宜孚於九族,而連有此不幸凶變,我聖上心境,自爾不寧煩惱,以致玉色之消減。當此暑熱,調攝之道,若或失宜,聖候萬一有愆度,則宗社臣民之憂,尤當如何?今日悠悠萬事,調護聖躬,爲第一急務,惟願亟懋陽剛之德,以盡節宣之方,此卽老臣區區之望也。壽賢曰,自上方在靜攝中,日且暮宜退出矣。上曰,李判府事之言,是也,當體念矣。丁未年,以吏判爲吏議,宋寅明爲承旨,意有所在,而今則不可淺淺爲之耳。在下之人,必從上意,若以寅明爲淸流,而欲用則儘好,而所用之人,皆如寅明則可矣,不如寅明心者若進用,則豈不有弊乎?上顧李宜顯曰,今日實效,惟在卿之不去矣。沈判府事之去,猶有依據,而李判府之去,無義矣。宜顯曰,自上念沈壽賢,而臣之情勢難安,豈異於壽賢乎?上曰,沈判府事之去,因予不善爲,且由於彼人,而非關於時象也,卿之去,則以時象而然矣。宜顯曰,臣亦豈以偏論而出去乎?上曰,李判府事,以善養心神爲言,而每以卿等之去,用心慮矣。宜顯曰,當在近京地矣。上曰,雖留城門外,終不如在城內耳。卿若一去,則添予一憂矣。若以卿爲時任而勉留,則或可爲辭,而此則不然矣。卿之入來,皆在於不好時,實如不願爲忠臣之語,若此則不喜其來矣。致中曰,上敎如此,原任大臣,豈如前日而去乎?上曰,君臣,猶父子,豈不明言乎?原任大臣,有固執一疏而去,則豈可挽之乎?草草批旨,不能感回,若欲去則須明言,可也,予亦有所爲也。宜顯曰,近當姑留耳。上曰,今番去就,勿如山林人自處,可也。㙫曰,日已暮矣,請罷出。上曰,《政院日記》出去,可也。有龍,告課,嶺伯牌招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右副承旨李承源{{*|坐直}}。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朴師昌{{*|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一雨通宵,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眩氣往來之候,益有差勝之勢乎?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昨日受鍼後,加減若何?今日又當受鍼,而雨勢如此,姑待開霽,更爲稟定宜當。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今日依聖敎,令醫女入診詳察爲宜矣。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今日受鍼,雨勢若此,姑停事有敎矣。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予則眩氣猶些往來,口淡之候,比昨姑無所減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嬪宮入診醫女退出後,卽當議藥,而症候中,不無觀勢之端,故醫官,以更觀數日之意,有所稟達云。今姑不得議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春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卽者應敎鄭羽良,副修撰任珽,以兩司引避,謂有情勢難安,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除陳疏入啓,親病受由,在外外,副提學宋眞明、校理趙漢緯、副修撰申致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兩司全數避嫌,姑無來參之員,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應敎鄭羽良,副修撰任珽,疏批已下,竝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與趙漢緯,一體牌招。 ○備邊司薦望,以李載恒爲平安兵使,以申光夏爲水原府使。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垓、圻等,旣已正法,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竝依柟例擧行,其他,竝依爲之。而垓家,乃大君舊宅也。與於義本宮相對,追惟昔日,其在事體,亦不可循例擧行,破瀦一款,勿爲擧行。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慶尙監司狀啓,備邊司覆啓內,戰兵船價米居二金海前府使洪德望,旣已遞歸,決杖,令金吾擧行事,允下矣。洪德望,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軍餉居二,論以制書有違,杖一百之律。法典內,極熱時,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收贖。自五月初一日,至七月晦日,爲極熱云,洪德望,依法律,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逆魁,旣已正法,告廟、頒敎、京外進箋、陳賀等事,依前例,擇日擧行,何如?傳曰,雖不得不從群請,此非陳賀之事,況追惟昔年,豈忍受賀?只行告廟、頒敎之禮。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北所衛將牒報,則內兵曹南邊宮墻三間許,興元門北邊二軍堡近處宮墻三間許,武德門西邊宮墻二間許,同近處北邊墻三間,同門東邊墻六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內兵曹南墻東營入直砲手二十名,興元門北墻北二營入直軍兵二十名,武德門東邊墻西營入直砲手二十名,同門西邊墻兩處,則相距至近,以西營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推移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以修理所言啓曰,本所堂上三員中,工曹堂上罷職之代,尙未差出,本所異於都提調,都監直爲啓下,有所未安。令該曹卽爲啓下,以爲備員董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道監役官牒報,則彰義門北邊禁衛營所授處體城六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限畢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李秉泰上疏,伏以臣,以畸危之蹤,屛伏田壟,固不敢復入京輦,而自前秋,臣老母宿病沈劇,長在床褥,臣迎醫問藥,晨夕遑遑,不免遲留於城外,俯仰怵惕,若無所容,乃者忽聞有嶺南按察之命,臣旣驚且惑,莫知其所以也。自頃以來,臣所被除旨,殆近十數,間亦叨淸華之選,然以銓法言之,據臣舊日踐歷,而有所推遷,在於物情,或不爲異,非以臣爲可堪,特因循見聞,其勢然耳。至若方伯之任,有山川、風俗、兵民、政事之重,故掄簡甚嚴,委寄甚隆,苟非需時之才,莫或居之。臣之所以自期,人之所以期臣,始未嘗及此,則命書之下,不惟臣深懷慙懼,抑亦使議者,譏朝廷之擧措,非細事也。臣罪犯旣多,關係甚重,有至難强之情,有至難安之義,故於仕宦一事,意望都絶,不問大小閒劇,一皆力辭,則其職之辦不辦,其才之可不可,非所當論也。噫,臣竊聞治世之政,所愼者刑與賞而已。賞不必行之於廟,奬其才,進其能,皆爲之賞,刑不必施之於市,棄其行,黜其名,皆謂之刑,臣之負釁待刑,旣閱歲年,雖以殿下之仁,不遂誅絶,而置之棄黜之中,亦已幸矣。又從而假借於政注之間,殆無異乎奬進而賞之者,其於名實之辨,恩威之施,豈不舛哉?臣於前後除拜,輒有辭乞,危衷苦懇,屢經陳述,而辭語不能至到,忱誠不能上孚,尙未見察於閔覆之下,收召之勤,敦責之至,反與諸在位之臣,同一例焉,臣誠惶悶,不省所措。雖然,聖人以臣從君命爲貞,而又必曰審所從之謂貞,今臣之逋慢明命,終於不進,妄自以爲有所受焉,而不敬之誅,無嚴之罰,顧安可逃也?況臣痰汗之證,日就癃痼,形容尫羸,精神昏憒,凜凜有危死之憂,方病之未甚也,冬必作而夏則愈,夜必痛而晝則歇,及今元氣已敗,病乃勝之,不論寒暑晦明,長時作苦,曾無少間,深於醫者皆曰,證似勞劇,不可治也。雖使臣,無向前自引之義,論其病狀,已無陳力之望矣。卽者,兇賊未盡伏法,國憂靡所止屆,百僚咸造大庭,獲伸沐浴之請,而臣獨伏枕啽囈,終未效懲討之義,惟此一段,亦合重譴矣。凡臣所言,悉出肝膈,非有假飾。伏乞聖明,俯賜鑑照,先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罷,仍究臣本來辜犯,顯加刑法,使憲紀少肅,不勝大願。臣無任瞻望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應敎鄭羽良,副修撰任珽上疏,伏以臣等,於昨日筵中處分兩賊也,不能據法力爭,竟從次律。此雖出於仰承聖上惻怛之盛意,而使君讐國賊,不得明正典刑,臣等反顧慙憤,死有餘罪。兩司諸臣,引避逬出,則臣等去就,宜無異同,而薄暮罷對,省記已入,不得已仍因留直,今始露章自劾,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治臣等不能力爭之罪,以爲人臣討逆不嚴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等無任踧踖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副提學宋眞明上疏,伏以垓、圻兩凶魁之次律勘處,揆以王章獄體,虧壞無餘。臣於昨日筵中,始雖據法陳論,而草草數語,未足以格回天聽,畢竟大臣及有司諸臣之汲汲奉行者,蓋出於兇命之速絶,禍根之卽除,則臣亦不能不同此意焉。且念聖上之特用罄甸之古制者,亦是我朝列聖已行之法,故不敢終始力爭,致使千萬古所無之惡逆,不得明正典刑,且三司合辭之啓,未及停論,而一面擧行,尤不成體格。兩司多官,至於引避而逬出,則臣以同事之人,不職之責,難安之情,少無異同,昨者罷對,迫於門限,今始露章自劾。伏乞聖明,亟命削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嚴公法,以礪他人,不勝幸甚。臣治疏未及上,而又因兩僚之徑出,本館之闕直,喉司啓稟,至使牌召,混及於臣,臣於見職,斷然自劃,不宜苟冒之狀,已悉於前疏,則雖無此同罪共嫌之端,尋常供職,非所可論。嚴召之下,未免坐違,分義虧缺,尤增死罪。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校理趙漢緯上疏,伏以臣於昨日筵中處分垓、圻兩賊也,終不能力爭,以回天聽,竟以次律勘斷,此雖出於仰承聖上之特敎,而使窮兇極惡之賊,終不得明正典刑,臣於是不勝慙憤之交中,而諸僚旣已陳疏,兩司諸臣,又皆引避,則臣旣從三司之後,其所去就,宜無異同,而及至罷對,門鑰將下,不得不直出,今始露章自劾。伏乞聖慈,亟治臣不能據法力爭之罪,以爲人臣討逆不嚴者之戒,千萬幸甚。臣於朝者,治疏呈院,則以請牌草記之已啓,不爲捧入,今於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扄之外,而情勢之難安,與諸臣無異,末由承命,玆敢拜章徑歸,臣於此,尤增死罪。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李壽沆啓曰,應敎鄭羽良、副修撰任珽,校理趙漢緯,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朴師昌{{*|式暇}}。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穩城府使李榏。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進御之後,眩氣往來之候,漸益減歇,而口淡水剌,厭進之節,其有差勝之勢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加減若何?雨勢稍霽,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予則眩氣雖有微數往來之候,皆是本症所加之候,今已差愈。口淡一樣,而湯劑昨始進御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未差,參議尹惠敎未肅拜,左副承旨魚有龍進。以金鎭商爲司諫,尹游爲吏曹參判,趙鳴鳳爲兵曹參議,李匡德爲刑曹參議,趙迪命爲修撰,金相奭爲副修撰,崔逵泰爲禮曹正郞,兪勉基爲潭陽縣監,申光夏爲水原府使,前僉使許淰,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尹游病,參議未差,參知洪尙賓進,左副承旨魚有龍進。以朴師昌單付副司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成明單付副護軍,李載恒爲平安兵使。 ○李壽沆啓曰,新除授臺諫及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月初六日,元內入直兼司僕砲手朴萬弼,內中日時,鳥銃邊三中入格,而不得蒙付標,來訴本府。臣等,取考曾前謄錄,則兼司僕砲手邊三中者,皆以兒馬帖賜給,乃是流來成例,而萬弼獨漏於付標,事涉不均,原單子似當有還入之擧,惶恐敢啓。傳曰,原單子入之。 ○傳備忘于李壽沆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又傳備忘曰,今下弓矢,穩城府使李榏處,給送。 ○李壽沆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權爀,時在忠淸道淸風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校理韓顯謩,受由過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鄭羽良,校理趙漢緯,副修撰任珽,竝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兩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啓曰,莫重鞫坐,因兩司之全數引避,不得爲之,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司諫,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處絞罪人垓、圻等,緣坐籍沒,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擧行事草記。傳曰,竝依柟例擧行,其他,竝依爲之,,而垓家,乃大君舊宅也。與於義本宮相對,追惟昔日,其在事體,亦不可循例擧行,破瀦一款,勿爲擧行事,命下矣。卽接東部所報成冊,則垓子鼎錫,今方拘囚云,爲先發遣府都事拿囚,卽當不待時處絞,而法典內,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日雨晴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參,右議政李㙫崇陵奉審,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尹惠敎,疏批已下,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病不來,參判未差,參議尹惠敎陳疏入啓,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文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行東陽副正㭻,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李壽沆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連日違牌,不爲應命,事體殊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疏批已下,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惠陵參奉所報,則今十八日夜,大雨連注之餘,陵上莎草,自丑寅方,至卯辰方,長十二尺五寸,高六尺四寸頹下,極爲驚惶,丁字閣殿內雨漏,門扇盡濕云。陵上莎草頹下,至於如此,極爲驚心。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一日設行,而依前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惠陵奉審事草記,傳于李壽沆曰,崇陵進去大臣,同爲奉審。 ○李壽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參奉所報,則今十八日大雨,大王陵上莎草,自戍方至卯方頹下處,廣二十九尺,高七尺四寸,王后陵上莎草,自丑方至寅卯辰方頹下,廣十六尺二寸,高六尺二寸云。陵上崩頹之患,極爲驚心。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一日設行,而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以禮曹言啓曰,此討逆告廟、頒敎、陳賀等事,依例擧行事草記。傳曰,雖不得不從群請,此非陳賀之事,況追惟昔年,豈忍受賀?只行告廟、頒敎之禮事,命下矣。告廟吉日,當爲推擇,而取考謄bb錄b,則甲申、辛卯、庚申討逆後,只告於宗廟,而戊申年則依甲子年适變時告祭例,竝告於宗廟、永寧殿、社稷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奉事所報,則今日陵上奉審,則王后陵上莎草,庚方,高五尺廣十二尺許,裏面浮濃,微生罅隙,顯動退於gg?g,將壓於欄干石,極爲驚惶云。陵上莎草有頉處,至於如此,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一日設行,大王陵上,同在一墻之內,慰安祭,一體擧行,而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告廟、頒敎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二十八日爲吉云。同日曉頭,先行遣大臣告宗廟祭,巳時頒敎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因禮曹草記,以崇陵、惠陵陵上莎草頹下處,政府以下奉審事,啓下矣。臣以奉審事,今當進去,而在前諸陵,若或一時有頉,則有次第奉審,同時復命之例。今此兩陵奉審,亦依此例擧行乎?敢啓。傳曰,依爲之。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瑤華堂一帶諸堂階庭,廳下掘土塡土,安堗四壁等,土役及其他可以改修處,竝爲修改,今日畢役。待壁土盡乾,初再褙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陵王后陵上莎草有頉處,大臣以下當爲進去奉審,而領議政洪致中,以藥房都提調,逐日受鍼問安,不得進去,右議政李㙫,以崇陵、惠陵陵上莎草頹下處奉審事,今方進去。在前如此之時,原任大臣代行,已有前例,而該曹不敢擅便,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政院微稟之際,必致遲滯,沈判府事進去。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東部所報,則處絞罪人垓女阿只及圻妻乙梅等,昨日俱爲結項致死云。係是緣坐罪人,令漢城府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營分授彰義門北邊體城六間許頹落,令該營,卽速修築,多定軍兵守直事,允下矣。哨官一員,鄕軍二十名,昨已定送,限修築間,着實把守,而雨勢尙未開霽,姑待快晴,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武德門東邊墻垣一間,西邊四軍堡近處墻垣二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武德門東墻則北二營軍兵十名,西墻則西營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內司僕近處宮墻二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東營入直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監役官牒報,則敦義門南邊御營廳所授處體城五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分授敦義門南邊體城五間許頹落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使之守直事,命下矣。修築則當待快晴擧行,而今日爲始,本廳二十名將校,改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南西三道監役官牒報,則東小門北邊御營廳所授處體城九間許,崇禮門南邊訓鍊都監所授處體城十七間許,敦義門北邊御營廳所授處體城六間許,竝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各其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三處把守軍,亦各其該營軍兵,多數定送,限畢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尹惠敎疏曰,伏以國之權要,莫重於銓衡,而參佐爲任,實主通塞,此卽銓衡之尤重者也。以臣無似,而當是職,不翅如蚊山蛩河,徒藉先蔭,推排濫冒,首尾四年,乍遞旋入,有若固有而應處者然,藉使臣,注擬可否,皆得其當,猶懼久專之爲罪,況臣衰鈍昏錯,屢遭顚沛,雖平昔所相親好者,尙欲取其毛而摘其瑕,則傍觀之嗤點,當復如何?顧臣累試蔑效之狀,通朝非不知之,而猶且因循苟擬,每汙天點,臣實爲之慨然也。臣嘗聞先進之言,銓望之新通者,雖不得不以次備擬,至其累經之後,則不必每擬以妨賢路,而今獨不然者,何也?臣疾病與齒俱添,神精因疾益耗,等閑酬應,尙多疏謬,銓衡重責,何以堪承?今若貪榮冒進,不自知止,則畢竟僨誤,勢所必至,一身狼狽,固不足恤,其於貽辱淸選,何哉?此臣所以矢心自畫,不敢以宿趼爲諉,而妄生復溷之意者也。且臣於前修撰趙尙慶事,深有所不安者,尙慶門戶,本是儒素,且其文翰,宜備顧問,雖於昔年,果有所遭,而蓋緣褊性之或失其常度,則此特尙慶之不幸,非其罪也。故當臣主錄之日,自謂博採稱屈之公議,而今者不諒之言,至謂之只拘形勢。噫,瀛選,重事也。一時取舍,非敢不致愼,而終不免循私之目,矧此選部,隨政甄注,非特一二,則將不知牽私而做錯者,復有幾許也耶?此亦足爲臣大不耐職之一證也。臣自入夏以來,添得胃虛之症,委頓床席,生意都盡,實無强策供仕之望。向者薇垣牽復之命,適及於鞫治妖逆之日,竊附輿疾之義,不敢自有其身,自本府至親鞫,奔走進參,恰滿一朔,勞悴澌頓,無復餘地,而繼以館職騎省,有除輒承者,此非其氣力眞有可堪而然也。特以兇魁未殲,大論方張,故强束殘骸,忍死趨列而已,今幸乾斷快揮,天討克行,宗社之憂已紓,神人之憤少洩,若臣癃疲危綴gg危惙g之喘,庶可得便調治,獲蒙咸囿於生成之澤,玆敢悉暴情病之難强,冀收匪據之新除。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鐫臣職名,以安私分,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五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許錭入侍。洪致中進伏曰,今日伏承問安之批,臣等,略知聖候諸節,而眩氣微數往來云,若數數往來,則切悶矣。以一日之內言之,則無時往來乎。或思慮不平之時必如此乎?上曰,東朝受鍼時刻稟知後,藥院批答,呼而書之,故些與數音相似而誤書耳。不平之候快愈,而眩氣微些往來,不無所減矣。致中曰,口淡之候,難以一二貼藥責效。然而或有開悟之效乎?上曰,昨始進御,姑未知效,而晩後始作,午後稍發,然而猶勝於昨日矣。尹淳曰,進御後,無淡淡不平之候乎?上曰,無淡淡之事耳。致中曰,六君子湯,非苦口之劑也。上曰,然矣。致中曰,伏聞大王大妃殿入侍醫女及金後衍所傳之言,則眼部患候,受鍼後,有減歇之勢云,果有顯效乎?上曰,受鍼後開睫,有同常時,而今明日一樣矣。當初慮或爲眼疾,悶慮矣,今以受鍼後減歇觀之,不過一時氣之往來耳。致中曰,又有明日受針之敎,臣等將待令,而昨伏聞受鍼穴點穴時,有指痕不卽無之敎,若玉體肌膚豐碩而然也,則無可慮矣,若以濕氣而然也,則受鍼可慮矣。醫官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達。上曰,聞下敎則當初入診之日,臂部、脚部,引風有浮氣,而醫女適見其時爲敎,而今日受鍼時,予入侍詳察,非浮氣也。以春秋之高,近來手部、脚部,有肥澤之氣,而常時如此爲敎,而大抵,脚部豐碩,似是濕氣耳。淳曰,然則玉體必康寧而然也,伏切萬幸矣。上曰,前則長在侍湯之中,焦煎度日,自多傷損之候矣,近來則無勞苦之節,而常談所謂平安以過,故手部脚部,大體勝於前日矣。致中曰,手部麻痺之候,何如?上曰,屈則難伸,伸則難屈,有若麻痺然,故使之手摩,然後稍勝,而無不平之候矣。淳曰,無肩胛牽引之事乎?上曰,常談所謂如枕臂而宿然矣。致中曰,王大妃殿症候一樣云,卽今何如?上曰,明日藥房批答,欲諭大體,而湯劑進御之後,無分明發作之事,疑有藥效矣。淳曰,大王大妃殿眼候黑白睛,不如前之候,何如?上曰,大抵眼睛,近來不如前,而受鍼之後,似有差勝之效矣。致中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又曰,今日奉審後,大臣入來未易,而以陵官所報見之,崇陵陵上莎草頹下,必至大段矣。致中曰,爲暴雨所傷而然矣。淳曰,臣兄,爲本陵參奉,故臣亦隨往,曾已熟知之矣。當初幹事者,不能善爲地臺石,摩之如香石而橫立,故其勢峻急,莎草不得着根,年年潦雨時,則或排出於欄干石外,或頹下於內,每多如此之患矣。今番則有頉,至於六七尺云。必大端有頉矣。權聖徵診察後,伏達曰,脈候左右三部,和均無數氣,而第暫有帶滑矣。金應三、許信、李徵夏、許錭所達,皆如此矣。淳曰,近來玉色,似不如二月間,玉體肥膚,何如?上曰,頃言肌膚愈於前,而此則筋骨之稍大故耳。今春以後,則數年前所御之衣,還爲廣闊,以此可知肌膚之不如前矣,然而無日日消瘦之事矣。淳曰,老大之境,雖不肥肌,肌膚自然豐大,而卽今自上數年前所御之衣稍闊,則豐滿必減矣。然而姑無顯減之勢乎?上曰,前日瘦瘠之時,則胸骨露矣,今不必如此,而以衣見之,則稍減於前,自見肌膚,則不知其不如前,而數十日前,使人洗足而見之,在前肥膚之時,不知脚部有毛矣,今則脚部多毛,稍覺瘦輕矣。致中曰,減肥者,氣不充壯之致,近來玉色不如前,雖無形見之症,此則以水剌之不甘,思慮之不平,而自爾如此矣。以凡人言之,或有悲哀之事,或有不平之心,則神采自至消減,此非湯劑之所可見效也。必也堅定心志,以安養爲工夫,然後可以稍勝,而不可責效於藥力也。伏乞聖上,以完養爲留念焉。上曰,俄已言之,而東朝前日,則以侍湯無閒暇之時矣,今則國家如此,雖不無用慮之事,無勞苦之節。故自然肥肌之意,已有下敎,誠如慈敎,若安閒無事,則豈不愈乎?甲辰以後,則東朝問候外,無行步之事,問候時,欲爲習步,故爲行步往來,而數年前則以肥肌之故,自有疲勞,脚部麻痺矣,今則心雖傷矣,氣不衰,故雖行步而無疲勞之事,蓋亦由於瘦輕而然矣。淳曰,臣於前日陵幸時,陪從見之,明、翼兩陵及敬陵之間,相距不邇,而行步捷疾,朝臣莫能追陪,翰、注亦然,臣固知天人筋力,自與凡人殊矣。卽今春秋近四十,而脚力猶勝於前,則誠萬幸也。肌膚過於豐滿,則生頉易矣。陰陽之氣調均,而無過於豐滿,適中如今時則好矣。上曰,予以爲如今日,則好矣。數年前則醫官慮有濕氣,予亦有此慮矣,今則不然。每如今日則豈不好乎?致中曰,水剌厭進之節,與無症候之時,加減,何如?上曰,豈不有減乎?前則以肥爲慮,故爲少食矣,今則雖欲多食,有同定量,少過,則若無容入處,而不能强忍進御,此一節,異於前矣。致中曰,以閭閻人言之,厭食之時,或有思及之物,不有如此之時乎?上曰,常時水剌之外,無他進御之物,而又以恬淡爲好,故雖不得進御水剌,亦無思及之物矣。致中曰,嬪宮水剌厭進之節,呑下爲難,若有滯積然云。此時有難議藥,而亦非文字上可達之語,故敢此仰達。議藥一節,似難輕易爲之矣。上曰,常談不有呑而不食之語乎?常多如此之時,當此熱候之時,不着洗衣,亦不言語矣。醫女入診之日,適曰喉中若有結滯者然,先飮水,然後可以進食云。吏判問之,則更不答,問其所祟之時,則以爲,在彼闕時不然矣,來此後如此云,意者自三月爲始矣。醫官云,何生脈散當否問之乎?致中曰,醫官入侍,使之各陳,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曰,非但水剌厭進,亦有滯氣,而症候自紅疹後如此云。滯氣非必由於飮食,亦或由於氣不平之致,而又有惡寒之候,則生脈散雖暑月例藥,不可一向進御。詳知症候,然後可以議定當進之劑,而末由詳聞,至今不能議定矣。應三曰,嬪宮症候中,惡寒初聞,而自前頭疼最悶矣。昨日聞候則水剌留於口中,飮水以下之云,强勸而不得已進御,故似如此矣。昨日再送醫女聞知,則滯氣自紅疹後如此云,以此觀之,生脈散雖例藥,不可刻迫進御矣。且症候似由於氣虛,紅疹後,若有餘熱而然也,則雖生脈散,不無可慮,十分商量爲宜,故姑不得議定矣。信曰,嬪宮症候,雖欲詳聞,不可得矣。雖侍人,亦末由詳知云,此甚悶慮也。他辭,首醫等皆已陳達,而水剌厭進,以小臣淺見言之,非不能進御也,似不爲進御也。雖進御之後,亦飮水以下之云,紅疹後,若有餘熱而然,故尙不得議定矣。徵夏曰,症候非一,或有惡寒之時,或有汗候之時,而水剌全無進御之事,夏月雖熱,不御單衣,而口唇似白云,以症候觀之,必由於氣虛也。以不能詳知之事,謂有紅疹餘熱,而以涼劑治之,亦不無大段之慮,故尙不得議定矣。錭曰,水剌屢日不進,口唇似白,而有惡寒之候云,醫書有曰,惡寒,非寒,明是熱也。以小臣淺見言之,則補劑猝難用之也。致中曰,醫官之議,在外時,皆如此矣。以常情言之,不欲如豪華之時,雖衣帒之屬,無逐節改服之事,而趙文命,入侍而出,亦不能詳知,如此則症候虛實,何以知之乎?上曰,卿言是矣。虛實難知矣,着煖衣而果熱,則雖欲强着,想必難矣,而無出汗及色爛之事,猶爲自如,以此爲怪矣。水剌之節,予亦疑之,有食然後,可以有滯也。一匙不下之前,安有滯氣乎?萬無是理,而對食則必先覓茶,誠甚怪矣,此痛彼痛之說,常時絶無所言,卽今病情,決不言之矣。淳曰,衣帒不改,誠如都提調所達,以閭閻間靑孀見之,火亘于中,故以寒暑爲不關矣,然當此之時,尙着煖衣則怪矣。初有寒氣之候,有汗候云,此非衣煖之致也。水剌一節,自上强勸,故不得已以佐飯之屬,若干進服,而全無資補之道云,如此則胃氣想難,故强忍呑下,而必和水進服,因此而或有滯氣矣。上曰,滯則必有咳逆之氣,而食後則平常云,予以此爲怪矣。淳曰,必以茶爲飯饌而然矣。醫官以姑觀議定陳達,而小臣所見,則紅疹初不大段,而多服牛黃膏,必無解熱矣。若是紅疹解熱,則雖有汗氣,必旋卽乾燥,而亦不如此云,不知其餘熱也。凡哭泣過節,則自有如許之弊矣,臣意以爲,日後雖議藥,而似難講定矣。上曰,予亦少食,故以水剌之節,不爲關係,而以他人言之,方當多食之時,而羹屬全不入口,每嘗如此,豈不怪乎?或有開笑之時,而症形間間稍勝,此等事,頗似世子矣。時方幼兒輩多有如此者,若自身上來則不關,而或未知有何如事,不無可慮,而其中厭食一款,最涉可怪也。淳曰,閭間或有誤食骨末者,而飮食則不能消下,或有嘔吐之事,而以此不至於危殆矣。上曰,其一節,予常疑之,此則難以陳根腐草責效矣。致中曰,臣之長三寸爲孝廟駙馬,淑安公主,愛臣如子,常置膝下,故臣有聞之矣。仁廟鍾愛公主,至于出閤,時常如此,而金世龍,以仁廟朝翁主駙馬,惡臣三寸及公主,臣之三寸,往其家,則必和骨末於飮食而飼之,歸後,卽時嘔吐。公主自幼時,無數食之故,仍爲邪祟,或有向壁細語之時,然而至老無恙,此則不必有關於壽夭矣。上曰,予於仁政門小次時問之,則別無屬藥云矣。淳曰,骨末異於他藥,故外間食之者,不至關係矣。上曰,俄者受鍼時刻已迫,故不得下敎矣。醫女松月,執鍼頗熟,日後則勿爲更稟,受鍼間,使松月執鍼,可也。致中曰,閭間有婦人之病,則松月多往來見之云矣。錫五曰,臣曾在史官,有所聞之,承禮在時,雖醫官輩,多有相論講定之事云矣。承禮死後,今無可信之醫女矣。上曰,承禮,善爲執鍼而不從容,多有泄泄之事矣。闕中往來之時,必抽鍼而恐喝人云矣。致中曰,果有如此事矣。淳曰,醫女勸課之道,常常自外申飭,而渠輩中稍優者不易矣。上曰,種種入侍之醫女,使之鍊達,則似漸勝矣。藥院不有銅人及木人乎?淳曰,木人則有之,而銅人無之矣。銅人雖欲造成,精造如崔天若者,未易得也。上曰,問判決事之言,則松月在外,先試鍼於一人云,若有銅人,則不必試於生人,試之於銅人好矣。致中曰,今番禮曹以告廟、頒敎及陳賀等節目草記,則自上有陳賀,則勿爲擧行之敎,遵守先朝已行之例,誠盛德事也,而今番則異於庚申矣。庚申則屬籍,最近語未畢,上曰,戊申陳賀乎?致中曰,然矣。今番逆賊,非但自祖宗朝所無之變,實千古史牒之所未有也,而殿下不爲受賀,則獄體不成也。陳賀一節,上以告祖宗,下以慰臣民者也。誅此古今所無慘毒之逆賊,而應行之節,豈不擧行乎?特許受賀之節,宜矣。淳曰,該曹依例稟啓,而使之勿爲擧行,不敢更爲草記,然而自外議之者,皆以爲不可不受賀云,群情有難强咈也,受賀宜矣。上曰,已知其前例如此,則其在繼述之道,不容變改矣,而戊申年則宗社危如一髮,人心汹懼不安,而非獨予一身也。上奉兩東朝,故帳殿因大臣陳達,不得已受賀矣。緣予涼德,數年之內,變故層生又如此,予豈有一分受賀之心乎?王公士庶,無以異矣。旣無近族,則雖疎族,有同至親,而近因逆變,宗戚罪死,殆至六七,予實無毫分可喜之心矣。吏判以爲,戊申之逆,不能見售,此賊見售云,其言是矣。然而旣無元良之後,予尤有何喜心,而欲爲受賀乎?致中曰,陳賀,重其體段也。勘定此所無之凶逆,則祖宗陟降之靈,亦必悅豫於冥冥之中矣,受賀之典,其可已乎?渠以宗戚之臣,有梟獍之性,自絶于天,而殿下猶有哀矜之心,聖意所存,孰不欽仰,而如此兇賊,若未及時殄滅,則其禍所流,當至何境耶?幸荷天神默佑,卽時殲滅,而恨未及誅於戊申冬之前也。然若其受賀一款,則應行之儀節也。以應行之儀節,而無端廢閣,則豈不爲闕典乎?事體所關,至於如此,受賀一節,斷不可已也。上曰,庚申年,爲頒赦乎?致中曰,告廟頒赦,設科試取矣。淳曰,渠已自絶于天,而奉行天討,則非殿下誅之也,此乃天誅也。旣已奉行天討之後,豈不行當行之事乎?逆節之深密,禍機之急迫,甚於戊申矣。戊申前,不能討而誅之,臣民方有無窮之恫,然而罪人斯得,天討旣行,受賀之典,惡可已也?不可不允從,宜矣。上曰,庚申討逆,有頒赦設科等事,予已知之,而今番則予以爲異於庚申矣。追思戊申冬,則有何喜心而受賀乎?卿等之心,雖如此,予心則猶未快矣。今雖誅殺百數,其何以少洩戊申冬之憤乎?今番事,告廟頒赦,雖不可不爲,而受賀一節,決不可聽從矣。凡受賀之道,有一分可喜者,然後可以受之,而予則於前於後,實無可喜之心,卿等雖賀,予心終不快矣。以卿等言之,父母喜之,然後子可以爲賀矣。予以爲今番治逆,不足爲勘亂,若能調制朝廷,赫然改象,則他日歸報於祖宗,可以有辭矣。如此然後,可謂有朝鮮矣,雖書於史冊,亦可謂東國有君矣。如此則豈不愈於大庭陳賀乎?元氣實,則客邪不敢干矣,朝象和平,則變亂何由而生乎?今日,朝廷若調和,則予當受賀,不然,決不可受矣。戊申以後,豈復有他事,而今又如此者,莫非朝廷之釀成也,戊申之後,又有庚戌,朝象不改,則不知此後更有幾庚戌矣。以卽事言之,有以戊申之變,爲領府事所祟,而斥之以凶惡,自古驅人於黯黮之科者,雖或有之,豈有若此之甚者乎?又有竝與領府事而見疑者,當戊申之變,手握重兵,身參大勳,而賊招中,亦有受國再生之恩,決難撓動,至欲害之云,其人豈非忠臣乎?予以爲彼受疑者,誠爲忠臣矣。雖其疑嫉之人,見此之後,可以釋疑,而疑之轉甚,近亦有疏斥,而至以朝夕待變爲言,末以深留聖意結之,此非僧非俗,而終無倫脊矣。疏下三賊,幾皆杖斃,而異乎逆矣。且李眞儒,予知其爲人,今有後悔矣。近來,世道誠難,若如向來,則或不無甲乙之議,而今番議讞之際,終無一人異辭,直爲請刑,此蓋惡之者,無心於異議,欲爲異議者,恐驅於護逆之科而然矣,世道誠難矣。伊時,予欲更令三推,因循例允下,而大抵,眞儒事,猶有不可生活處,祈雪備忘求言之際,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則豈爲鏡賊之爪牙乎?且以戶判,單付補外,爲鏡賊右袒,於是乎極矣。世道之至此,誰所致耶?此一着,足以死矣。誰怨誰咎?然而謂爲鏡賊右袒,則可矣,謂弼夢同逆,則冤矣。尹聖時則予常以爲,此非爲惡之人,故渠之爰辭,亦以此爲言,而其爲人麤悖,故付於鏡賊,然而猶非甚者矣,宗廈則尤爲痛駭矣。其中庸劣之人,而渠雖甘心趨付於逆鏡,予則不以爲逆矣。今番供辭之末,哀矜二字,尤極痛劣,渠安敢以此告於君父乎?蓋三賊,執其跡而論之,則可死矣,原其情則容有可恕,而所謂與鏡賊,終乃崖異云者,誠爲無據矣。其所崖異者,非割斷而然也,蓋欲以氣勢相壓而不得故也。卽今有益寬、明彦之啓,而予不允從者,意亦有在,予豈愛一益寬而然乎?益寬來,則亦不得生,必杖斃,而予知其非爲逆者也。在咸監時,不幸遇尹憲柱矣,適有昌悌點馬之事,而旋卽停罷者,爲使人致疑之端,然而以人情言之,則如許之時,旋卽停罷,不是異事矣。李明彦,予雖不任使,略知其爲人,其性品雖愎,決非爲逆者也,而至於如此者,徒以近來持淸太過,不容於淸議故也。奉使赴燕者,謂以留於義州,而欲爲胡服擧事云者,其果成說乎?且爲無臣節之論者宋寅明乎?其言亦過矣。近來疏中,亦曰其子夏宅,騎騾往來於京中,蹤迹殊常云。便一急書,若明知其情迹,則直爲出納於兵曹,何必泛言於章奏間乎?其言誠怪矣。此等語,與王衍識石勒之先見有異之意,頃已下敎,而卽今言者所見,與此果不相近矣。淳曰,若無通塞之道,則朝廷,何有勸懲之事乎?鏡賊餘黨,不過如干些少者,而旣已斥絶於朝廷矣。至於己巳餘黨,不知有無病者,而廢族最多,誠可慮矣。上曰,卿言己巳餘黨者,何謂也?謂其時血黨乎,泛言南人乎?若泛言己巳餘黨,則是爲病處矣。先朝,李文興以亞長,卽拜同副承旨,聖意誠非偶然矣。若如卿言,而泛以己巳餘黨視之,則豈不爲病痛乎?趙鎭禧事,予欲處分,而姑未果矣,以金尙星言之,其分數可謂過矣。鎭禧,當逆鏡鴟張之時,不無追逐之事,而猝然如此,雖云革面,安有若是其太高峻者乎?其所爲,誠涉未安矣。且欲迎擊李宗城云者,亦爲非矣,故使之竄配,予非欲扶抑而然也。淳曰,迎擊之說,非渠本意云矣。臣之俄所達者,聞南海之中,有三百餘人定配者,團聚一處云,如此者誠爲可慮,故有所達矣。上曰,予亦以此爲慮,故頃於帳殿,有常人則定屬於畿邑之敎矣,尙不擧行,或以判義禁之不爲出仕而然耶?可怪矣。上又敎曰,君臣,猶父子,豈不盡言乎?頃者朴師洙,論吳光運,而以先朝處分,豈有撓貸等語爲言,予豈不知,而今日臣子之持其名義,可謂太過矣。其人可用,則用之而已,何必追提而區別乎?若如李萬維而有欲售者,則嚴斥之,可矣。如重臣之言,而泛以己巳餘黨言之,則其中無故者,亦多有之,而倂不得自容矣,故予以爲有病痛矣。上又敎曰,當初趙鎭禧之竄配,予欲復使之,故不過警飭之意也,而所謂迎擊之說,非渠本意云,放送,可也。{{*|此一段出擧條}}錫五曰,小臣伏聞玉音,似不如前,或有感冒之候乎?上曰,予欲問于醫官而未果矣。卿有所達,豈不言乎?昨日當風而坐,因困入睡矣。覺來鼻孔辣然,如觸煙氣,意或有煙氣而然也。今猶如此,必輪感也,問于醫官而議之,可也。聖徵曰,卽今進御之藥,不宜於感氣也,進御茶飮宜矣,諸醫所達,皆如此。上曰,茶飮何藥耶?問于首醫。聖徵曰,香薷散,加紫蘇葉一錢半,連用三貼,宜矣。上曰,依所達劑入,可也。{{*|出榻前定奪}}淳曰,鼻孔辣然之時,無淸啑之出乎?上曰,初不如此,而但鼻孔,如辣物入之矣。今日咳啑之時,有淸啑矣。致中曰,近來脫着失宜,故挾感或易矣。上曰,此則當風坐睡之際,如此,其得之者有由,必輪感也。上又曰,翰林,新薦矣,其已焚香完薦乎?致中曰,其已焚香完薦矣。合坐然後,當試講付職矣。上曰,唯。諸臣,遂以次退出。 ==5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朴師昌{{*|式暇}}。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香薷散進御後,微感之候,其有和解之效,而眩氣往來,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受鍼之後,不無向減之勢矣,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而近因暑濕,有膈滯等症候,此乃昔日症候也。不可不連進湯劑,令醫女入診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矣,而予則眩氣餘氣,口淡之候一樣,微感之氣,比昨別無加減,香薷散進御,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魚有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修撰趙迪命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自十數日前,寒氣往來,汗候過多,且有膈滯之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當暑濕滯氣鬱之致,人蔘養胃湯,加便香附一錢,乾薑炮五分,連進五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臣南原君{{!|𪳣|⿰木卨}},臣申光夏,上下番入直矣。臣光夏,昨日政,移拜水原府使,所當卽爲替直,而都摠管益寧君梯,有式暇,驪善君壆、咸陵君極,俱有親病,副摠管趙儐,在外未肅拜,洪鉉輔、朴弼健、元百揆,俱有身病,李眞淳以文臣朔試射試官進去,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宿衛重地,將未免闕直。親病式暇、公故、在外外,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連日違召,無意應命,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分授東小門北邊體城九間許,及敦義門北邊體城六間許頹毁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使之守直事,命下矣。修築則當待快晴擧行,而今此兩處頹落體城,與前日頹落處,相距不遠。今日爲始,鄕軍各十名加定,限改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都監分授崇禮門南邊體城十七間許頹落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多數定送,各別守直事,命下矣。改築則當待快晴擧行,而今日爲始,砲手四十名將校率領,畢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言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參,右議政李㙫,崇陵奉審,未及復命。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修撰趙迪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相奭,時在忠淸道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當此鞫坐方張之日,多臺處置,一時爲急,而新除授司諫金鎭商在外,玉堂無故之員,只有修撰趙迪命一人,故纔已請牌,而上下番闕員,亦至多日,事體俱涉未安。玉堂闕員,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㙫書啓,臣等,祗詣崇陵奉審後,大王陵上莎草頹傷處尺量,則自辛方至乙方,廣四十三尺四寸,高十一尺六寸。王后陵上莎草頹傷處尺量,則自子方至辰方,廣二十六尺,高九尺一寸,而莎草負土頹圮,頉處大段,謹以油芚、草芚,依例內外蓋覆封標。仍詣惠陵奉審後,莎草傷處尺量,則自子方至辰方,廣二十三尺,高九尺八寸,莎草連縫處,間間罅綻,有頹下之形,姑不至大段,而亦以油芚、草芚,內外蓋覆封標。今此頉處修改之擧,不容少緩,而考見前例,則六七月改莎草,本有拘忌,令該曹八月節後,擇日擧行,惠陵丁字閣殿內,間有滲漏之處,前頭修改時,一體擧行,似爲得宜。兩陵上莎草傷處,竝爲圖形以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沈壽賢書啓,臣等,承命祗詣明陵奉審,則王后陵上,自坤方至戌方莎草裏面浮起,仍爲動退,顯有罅隙,故竝其浮起處尺量,則廣十二尺,高五尺,故依例以油芚及草芚,內外堅裹,其有頉處,竝圖形以進。大王陵上,自申方至乾方,莎草間間有枯損處,故尺量則廣十八尺,高五尺五寸矣。大王陵上,雖無奉審之命,據所見,竝爲稟啓。兩陵修改之役,不容少緩,而自今月至七月,例不得動土,來八月修改之意,分付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東部所報,則處絞罪人垓子婦己英,當日申時量,結項致死云,係是緣坐罪人,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今日觀摠戎廳五日射畫記,把摠趙德中,以受由懸錄,出仕射之乎?明日問啓。 ○以咸鏡監司尹陽來狀啓,文川郡逆賊緣坐罪人千同等三口逃躱,而按察之任,未能照管,惶恐待罪事。傳于魚有龍曰,勿待命事,回諭。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多臺避辭,有曰有司之臣,先已擧行,致使臺閣之言,不能有無,又曰合啓未停之前,徑先勘律,前所未有,臣看來不勝瞿然之至。今此垓、圻兩賊,窮凶極惡之罪,雖盡施當施之律,猶未足以洩神人之憤,而廷籲累日,終不許準法,反下次律之命,臣於伊日,在閤外,必欲更加爭執,則諸議以爲,公族之爲逆者,列聖朝以來,不施凌遲之刑,如柟、㮒、人燁皆止處絞,今雖更爭,難望得準,不爲依前規奉行,俾無徑斃失刑之歎。且聞兩司諸臣之意,始雖爭執,不欲發啓云,故及至前席聖敎之下,大臣奏對之後,臣敢以禮所謂公族有罪,磬于甸人,卽指尋常死罪,不當施於此等大逆,而我朝舊例旣如此,臣不敢獨爲强爭。然而臣民之心,則大不快矣云云。有所仰陳,繼而兩司諸臣,皆有執法之言,則大臣又以爲,兩司之議,雖有些不同,其意旣不在於發啓寢沮,而日勢已暮,宜卽擧行,自上遂命兩禁堂,先爲出去,急速擧行以聞矣,伊日事狀,聖上之所臨燭,臣不必煩縷,而臺臣苟覺其大違法例,則何不登時更爭,使禁堂不得先出,而乃於事過之後,有此追咎之言也。臣旣忝在禁堂之列,凡有咎責,理難獨免,其何敢自異於先出之兩僚,而晏然仍冒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知義禁之任,以謝人言,千萬幸甚。且臣氣稟才具,萬不及前輩,而凡國之重任劇職,前輩名臣之猶患難理者,臣乃盡兼而有之,觸事憒憒,不成頭緖,目前緊急簿牒,尙不能趁時裁決,況前冬以後,本曹久無長官,當覆奏而未覆奏者,盈溢几案,間添金吾之役,連赴鞫坐,所綰諸務,愈益積滯。只以目前事言之,武臣堂下朔試射,期在再明,曠廢之餘,必欲設行,而亞席未差,臣又以鞫坐體重,不敢他進。此外禁軍祿射,禁軍取才,竝皆過時未行,鄕軍上番期限間闊,鍊習不可闕,而緣臣公故,一未行操而虛歸,俱豈非大可憂者乎?頃日戶判金東弼,以本職多事,許遞摠管,臣則本兼之繁劇,有倍於東弼,此時金吾之不可竝察他職,尤非摠管之比。以聖上之明習國事,曲遂庶物,必不待臣辭之畢,而有以變通。伏乞竝賜鑑照,特允所請,臣無任悚蹙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廉帶金吾,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待罪獄官,冒當鞫事,曾不能嚴訊諸囚,得其情節,而徒使凶豎逆種,相續殞斃者,殆無虛日,孤負職責,無所逃罪,愧慄之極,第益憤痛,而至於垓、圻兩賊,互入推戴,實爲禍根,渠輩旣皆頑忍,抵賴於數三次之刑,而一向加訊,徒有徑斃之慮,則當此國勢懍綴,日甚一日之時,亟正王法,以定人心,此乃擧國同仇之願,而臣等所以日隨大臣諸臣之後,苦籲極爭而不知止者也。兪音久閟,抑鬱轉甚,及至相率叩閤也,次律之命,遽已先下,大臣入稟之際,臣等非不欲竭誠更籲,冀準極律,而參酌處斷,旣據前例,聖敎縷縷,意亦有在。且其久假凶息,積有多日,欲伸前請,必俟準許,則上下相持,早晩難卜,況其絶食待盡,殞命在卽,雖一宵之間,難保其更延,無寧登時正法,不至爲失刑之歸,日已向夕,晷刻難淹,急於奉行,果爲泯默而退矣。卽伏見多臺避辭,則譏斥臣等,極其非常,一則曰有司之臣,先已擧行,致使臺閣之論,不得有無於其間,一則曰合啓未停之前,徑先勘律,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臣等於此,誠不勝萬萬恧蹙之至。噫,彼兩賊通天貫地之罪,雖千臠萬剮,有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古所謂公族磬甸,本不當施之於此賊者,則臣等,雖甚無狀,亦豈至全昧此義,而伊日事勢,實有如上所陳,不得不急時擧行,而今其齊發之言,旣如是峻截,則臣等何敢有所自解,而晏然於職次乎?玆敢冒死仰籲于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察,先削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謝臺議,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平安監司宋寅明疏曰,伏以世道不幸,亂逆疊出,玉趾勞臨,親鞫多日,臣民之驚痛憂慮,已不可勝達,而廷請迄未蒙許,逆魁尙稽正法,臣又北望憤鬱,直欲無生。仍伏念,臣忝叨重藩,便養病母,感祝天恩,河海莫量,而只以才具淺薄,智慮庸短,旣無以櫛爬弊瘼,安集流逋,少效承宣之責,而觸事憒憒,瑕疣百出,前後問備之罰,已難自掩其尸職之狀,夙夜凜凜,唯恐卒陷於大何,以負朝家委寄之至意。然使臣種種私情,不至於撓此方寸,則亦豈無强策駑鈍,勉補前過之道,而第臣病母,素抱危症,平居凜然,若不保朝夕。自臣西來,恩波所及,非不自盡其藥餌之節,甘旨之奉,而不服水土,寧日尤少,近又驚悸於喪威,熏灼於病憂。數旬以來,諸症越添,痰升而咳唾苦劇,火盛而腰腹浮疼,寒熱互發,吐血無算,食飮專廢,眞元益脫,藥補無力,醫技亦窮。病中夢譫之語,只願歸死於京輦,臣方扶持焦泣,日夜遑遑。以此情事,何暇念及於官事?曠廢公務?今近一朔,勉强宣力,已無其路。夫一道榮養,人子之至願,奔走補效,平日之自期,臣於乞養之際,叨此方面之任,旣有報答之所,可盡志物之養,公私恩義,可以兩得。況且內外輕重之嫌,久任責成之令,臣雖蒙昧,亦非不知。使臣情理,不至於萬分迫急,則其在公體私計,豈敢遽爲辭避之擧,而情急勢迫,他不暇顧,西門鎖鑰,何等重地,而一味曠職,祗增死罪。昔臣之辭湖藩也,聖批許以直陳,而卽賜恩遞,區區自勉而不欺者,實幸蒙知於君父,銘佩恩言,至今感激欲死。天日在上,秉彝不昧,謾辭飾讓,臣豈忍爲此?玆敢仰恃慈天之知照,冒萬死復有嗚呼。伏乞聖明,俯垂體諒,亟遞臣藩任,俾伸私情,毋曠重務,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藩任體重,豈可輕遞?卿其勿辭察任焉。 ○修撰趙迪命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在直時,因正言徐命珩之疏,情勢危蹙,投章請譴,其時適以齋戒,原疏不得入徹,而因遂違牌坐罷。至今追惟,惶隕震惕,不知所以置身,不意今者,館職新命,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聞命惝怳,益無所措。夫命珩之論劾趙尙慶,語極慘刻,不少爲究,而迤及尙慶瀛錄事,詆斥圈選之人,不遺餘力,一則曰拘於形勢,不少枳礙,一則曰壞損風敎,爲如何哉?末乃請以改正其錄,臣卽其時會圈中人也。人言之來,悚恧無地。噫,尙慶之門地才華,實合是選,而釋褐之後,屢圈見遺,人之稱冤,擧朝同辭。且其當初所遭,不過閨閤間晻昧之事,則此特尙慶之不幸,非其罪也,故臣果相議入錄矣。令臺臣追提於久遠之後,至登於章奏之間,而竝與參圈之人而蹈藉無餘。噫,瀛錄,何等極選,而若爲形勢所拘,冒錄不當錄之人,以至於壞損風敎,則誤錄之罪,合被大何,其言雖不稱停,在臣私義,其何敢以館職自居,不思所以自處乎?從今以往,瀛館一步地,更無抗顔冒進之勢,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冒死哀籲。伏乞聖上,先勘臣誤錄之臣gg罪g,仍命選部,永勿檢擧,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5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直}}洪重一{{*|病}}。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州牧使張泰紹,淮陽府使李顯謨。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其有和解之勢,而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眩氣更無往來之候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候益有差勝之效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諸症候加滅,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大妃殿諸症候,亦已下敎于醫女,而湯劑進御矣。予則口淡及微感候一樣,眩氣猶且未已,勿爲入診。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聖候感氣頗解,前進香薷散停止,姑待數日,更進六君子湯之意,有所下敎云,而其在愼重之道,數日後所進之劑,不可預定。再明日入診詳察後,議定更進當否宜當,敢此仰稟。答曰,依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雖有勿爲入診之敎,而諸症候猶未減歇,使醫官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召,尙不應命,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累日,事體極爲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傳曰,今日觀摠戎廳五日射畫記,把摠趙德中,以受由懸錄,出仕射之乎?明日問啓事,命下矣。招問本廳敎鍊官,則哨官趙德中,雖已出仕,而射藝生疎,方學習射,故今番五日射,姑未應射,以受由懸注於畫記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春躋曰,開城留守李箕鎭,留待。 ○又傳曰,引見。 ○吏批啓曰,北部參奉崔復興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症,轉成痼疾,方在濱死之境,萬無察任之勢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曾前出入之人,多在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春躋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遠命爲知義禁,吳命新爲吏曹參議,蔡彭胤爲兵曹參判,金夏九爲兵曹佐郞,李觀厚爲禮曹佐郞,魚有鵬爲漢城判官,張斗周爲文川郡守,李義宗爲咸鏡都事,尹心衡爲副應敎,柳儼爲校理,趙明澤爲修撰,金尙星爲副修撰,金潝爲春川府使,咸寧君朴纘新、東陽君㭻,封君事承傳,同義禁單,趙遠命。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未差,參議趙鳴鳳未肅拜,參知洪尙賓進,右承旨李春躋進。以尹大英,單付副護軍。 ○兵批啓曰,守禦廳敎鍊官車復運,以鳥銃監造之功,有加資之命,而未準職,未資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沈鵬瑞戶奴呈狀內,上典以年老之人,宿病沈痼,近又添劇,恩除之下,萬無上京肅謝之望,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未能上來,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師昌病代,以洪重一爲之。 ○以禮曹討逆頒敎節目,傳于李壽沆曰,以權停例,擧行。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熊川縣極邊定配罪人趙鎭禧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兵曹言啓曰,禁軍春夏等都試,連因有故,尙未得行,當此盛熱,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則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兩司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備忘記曰,纂修廳堂上,參議李德壽加資,判書尹淳熟馬一匹賜給,郞廳朴璲、南泰齊,監役官洪九章,竝六品遷轉,郞廳李載厚、閔墡,各半熟馬一匹,洪曙、鄭羽良、柳逸、李時熙,各兒馬一匹,尹志遠、柳儼、南泰溫,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許集、李重庚,竝勿論,補字寫字官李最芳,分差算員崔東陟,竝令本衙門,高品付祿,題目寫字官洪處疇,兒馬一匹賜給,唱准以下員役、工匠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修撰趙明澤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以母病之危重,冒控私懇,獲蒙恩暇,幸得及時救護,專意藥餌,聖恩至深,河海莫量。母子相對,感泣洪私,而第篤老之年,沈痼之疾,雖有向減之勢,不可以時日冀其回蘇,而矧今症情日益添劇,胸膈痞塞,呼吸不通,濕痰結脅,晝夜刺痛,寒熱陞降,嘔吐兼發,眞元大脫,氣息綿綴gg綿惙g。臣躬自扶將,煎泣罔措,不忍片刻違離,故職忝邇列,求對之日,庭候之時,竝未趨參,雖緣情理之萬不獲已,其虧分蔑義之罪,已無所逃,而昨於朔試射,亦不得躬進,竟至坐罷。惶悚之餘,私分粗安,曾未滿日,恩敍除命,相繼遄降,而天牌押臨,臣誠惝惶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當此館直久空之時,如使臣若有一日離親之勢,則何敢爲違傲之計,而情勢如右,玆不得不趨詣闕下,更陳血懇,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亟許鐫遞,俾得安意救病,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修撰金尙星疏曰,伏以臣,偶患頰痛,仍成面腫,不膿不消,如割如刺,屬値守閤之時,便作在床之喘,自犯息偃之科,孤負懲討之責,邦憲至嚴,罪合萬殛,而臺議太寬,罰止一遞,只今追思,隍隕靡容。不意薄勘未幾,寵除旋降,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謝,而顧今狗馬賤疾,浹旬彌苦,外面浮高之症,雖似差減,最是惡血凝聚,尙爾橫亘於左顴,咽喉赤爛,牙齒浮露,晝夜刺痛,有難堪忍,而重以粒水全廢,常覺眩暈,寒熱頻作,便同氣瘧。時値盛夏,未嘗一日去毛物,則其凜凜危綴之狀,已無時月供仕之勢,而臣父自再昨之夕,猝患暑感,頭疼膈煩等症,俱係非細。臣於病裏,益覺焦煎,方此在側扶護,念未及他,而卽因館直久空,天牌儼降,玆作擔舁之行,敢伸疾痛之呼,若其僚嫌難安之義,有未暇論。伏乞聖慈,諒此迫阨之狀,亟賜鐫削,俾得便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敎開城留守李箕鎭書,王若曰,分司保釐,寔藉宰輔之重望,大鎭管理,要得文武之全才。卿豈久閑,予庸寵簡。惟卿,襲訓名祖,振雅詞林。雖門闌高華,而絶無紈綺之習,雖名位淸顯,而宛有山野之風。伊才猷望實之俱隆,故眷注倚毗之罙篤。處之以薇垣柏府,謇諤鯁直之益彰,盛之於玉署銀臺,論思出納之咸適。西崑抽石室之秘,寔殫汗竹之工,東省秉銓筆之公,克致品藻之別。盡歡於啜菽飮水,蹤願鄕盧之屛居,別利於錯節盤根,宜循廟堂之尉薦。言念我朝之置開府,殆類姬家之有洛師。箕都、漢京之貿遷民産,專什千之殖,石洞仙嶺之控扼地利,誇百二之强。通燕之使蓋相望,支費甚浩,染商之汚俗猶在,巧詐式繁。惟平日任固重於居留,顧此時才尤難於牧禦。摠領大城之鈐轄,閫務兼裁,參決內廷之樞機,籌司仍帶。固知得其人則治,肆降尹玆土之任。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體予寵章,勉乃職事。想府藏之凋弊,正急裕財之謨,念時事之艱虞,詎緩詰戎之策。推沁都惠鮮之政,活彼疲氓,移國學誨螟之方,造我髦士。凡裁稟厥有典例,若施措務從便宜。於戲,杖旌旄而臨藩,允宜有威有惠,奉板輿而莅任,須勉爲孝爲忠。嘉化啓宣,佇聞來暮之詠,成績斯奏,尙遄還朝之期。所以固讓之辰,必也勉出乃已。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知製敎臣鄭來周製進 ○五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興政堂,開城留守李箕鎭留待。引見入侍時,開城留守李箕鎭,同副承旨李壽沆,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李箕鎭進伏曰,臣怵分畏威,冒沒承命,將母上來,卽當赴任,而老母以筋力澌綴,無路作行,故尙爾遲回江郊,今始辭陛,欲爲寸寸轉進,而遲速未必,臣誠惶悶矣。臣本蒙昧,全不解事,且西路,足跡所不到處,而猝當重務,畢竟僨事獲罪,勢必不免,而聞前留守趙遠命之言,則本府形勢,卽今萬分切急,莫可收拾,若不自朝家汲汲爲大段變通之道,則目前有切悶之憂云,臣實莫知攸措也。大槪,本府之俗,無土地人民稅納之事,全以貨殖爲生業,而在前富商大賈,受公銀轉環,則有什百之利,故官家以各廳銀十萬兩,給債於市民,而年年取什二之利,以爲經費矣。今則爲什一之利,取用之數,比前減半之餘,元數亦太多逋欠,而任掌之輩,破東補西,移彼轉此,故趙遠命操切任掌,使不得任意給債,而計其逋欠,則十萬兩內,五萬兩爲逋欠,而一人所負,多則千餘兩,少不下五百餘兩,必欲懲gg徵g納,則至於隣族,萬無保存之道,由此而生財之道,亦一朝減半矣。本府經費,留守、經歷及使客支供通計,則所入銀,爲一萬二千兩,若有勅行,則用銀二千兩,支供亦用一千兩,而又有再勅,則所入亦如此。然則所儲必有二萬餘兩,然後可以支過,而今只有五千兩,形勢萬無支撐之道,臣伏未知爲何樣變通,則有聊賴之路也。前留守時,適無勅行,故僅僅支過云,而來頭若有勅行之稠疊,則必臨急大狼狽矣。下詢廟堂,預先講究,然後庶無生事之患矣。上曰,雖無所達,舊都形勢,予已知之矣。卽今右相爲留守時,亦如此云。其凋弊則已久,大抵,松都事難矣,必與大臣商確,其有所思否?箕鎭曰,大臣亦以爲難矣。朝家旣定什一之利,而不欲失信於民,自下惶恐,不敢仰達,而領議政洪致中以爲,松都專以公家殖利之物,給債於市民,取邊爲經用,則與民役異矣。且聞時方規模,則擇富戶給債云,如此則債路狹矣。民間不關爲一二之利,而必以得債爲主,雖有加減,似無大段弊及於民,不然,將必有加賦之弊,事甚可悶云。判府事李台佐以爲,惟正之供,雖不可加減,而官家公用,則民不得不酬應,參酌取用於四結之役,不害於公道云。守禦使尹淳以爲,罷軍門爲宜云,臣下去後,商量物情,欲爲登聞,後日次對時,講確處之好矣。上曰,松都與他有異。什二什一之利,雖云不關朝家,初無什一之令則已,旣有什一之令,則今者區別,有同欺民矣。雖有罷軍門之議,而戊申其已得力,又多武士,則不可罷矣。若如李判府事之言,而爲加賦,則決不可也。朝家財力有裕,則劃給好矣,而今無他道矣。上又敎曰,右相遞代,金相元爲留守,而其時爲無形云,此則十一之前,而猶尙如此,卽今形勢,不言可知矣。此事終有難處,卿下去後,商量物情,後日次對時,上來陳達,可也。箕鎭曰,賊變無所不至,國勢懍懍。今日守土之職,孰非待變之地,而至於本府,西北咽喉,人心叵測。今臣赴任,常若有臨陣對敵之心,故臣所帶幕裨之屬,必欲得爲國效死之人,其中中軍所任尤重。且在於大興山城,距本府三十里之地,而器械糧餉之屬,皆所主管,便同獨鎭,與他營門中軍,事體尤爲自別,臣切欲極擇帶去,而在實職者及外任外,絶無可合之人。禁衛千摠尹宅鼎,曾任竹山府使時,臣在傍郡,知其善治,且爲人緩急可恃,故欲爲帶去,言及於禁衛大將金在魯,則以爲,不可私自與授云,其言亦是矣。似聞平安監營中軍,亦以御營千摠,有陳達帶去之前例云,故敢此仰達。上曰,帶去,可也。{{*|出擧條}}箕鎭曰,本府,地方雖小,人民繁庶,其俗又好訟,凡會計聽訟等事,專屬於經歷,則其所管,固已不輕,且本府爲管理營之後,便一大軍門,而經歷爲從事官,則其任尤重矣。臣受命江都時,亦以經歷之差送老人不可之意,有所陳達,有申飭之命矣。今聞本府經歷,以年近八十之人,老敗頗甚,又聞殿最居中云,其爲政亦可知。古人云,去其太甚者,臣到任後,當觀其爲政而處之,其瓜期亦似不遠,此後經歷有闕,則必以出入三司,有聲望解治理者,各別擇差以送事,申飭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箕鎭退伏。上,使內侍賜弓矢、臘藥,仍敎曰,松都自是故都,事體與他有異,故自祖宗朝,待之者自別,而況前朝陵寢,多在於此,善爲守護,凡百事務,恪謹修擧,可也。箕鎭趨出。上曰,承旨進來。李壽沆進伏。上曰,自灣府來後,今始入侍,灣府事,陳達,可也。壽沆曰,臣離違軒陛,今已三年矣。東宮薨逝,哀隕罔涯,而跡滯西陲,末由奔哭,又有千萬古所無之變,而致煩聖慮,臣民痛迫,如何勝達?臣之有實病沈淹之狀,通朝之所共知,而又遭慘慼,轉益添重,幾死僅甦,故待罪灣府,首尾二十朔,而曠廢職務,無一修擧,尋常頌罪矣。幸蒙天恩,今日歸朝,仰瞻耿光,臣死無所恨矣。灣府之重,甚於平安監營,而卽今形勢,至於萬分地頭,俄者李箕鎭所達松都事,畫出灣府氣像矣。物力之凋弊,姑捨勿論,而人心無一可恃,臣昏聵聾侗,三年居職,其地物情,靡所知得,而蓋南中事,臣熟知之,我國人心之巧詐,最稱靈、羅,而灣府人心,甚於靈、羅矣。其地人民,有上中下三品,而所謂兩班,或爲鄕所,或事儒業,而其中可堪百執事者,頗多矣。其次爲將校輩,其次爲商賈輩,而北路如此之後,生理頓絶,無所支吾,故人心尤極波蕩。此莫非如臣不肖,任字牧之政,不能善制之致,而以軍政言之,則散亂無統矣,以邊憂言之,則不知何時有何樣憂耳。卽今聖化所及,邦內乂安,雖無目前之憂,其在安不忘危之道,宜有苞桑之戒,故臣雖在病中,二十朔之內,不敢一刻弛心而度矣。義州挾一百四十里長江,而望見彼邊,則獵胡無時往來。語未畢,上曰,三江,自府中見之乎?壽沆曰,連枕於義州,而初頭爲鴨綠,次爲中江,次爲三江,而自白頭山下流,通八站及遼東,合爲三江,其水淺處,可容徒涉矣。我國之人心可恃,然後可以無憂,而民之生理,若是其絶艱,則難保其潛商之必無,或未知何時有何故,其爲憂虞,當復如何?此則廟堂亦難變通矣,臣亦三年思之,而未得善策耳。灣府給料,斗數雖異,其窠爲一百四十,若欲減省,則誠如聖敎,有難失信於邊上人心,實無變通之道矣。故兵使蘇斗山,爲府尹時,設償債廳,而其時則多見其效矣,卽今皆爲逋欠,餘存不過千餘兩,而給債之後,又爲未捧,無可奈何,若自朝家軫念,優給財力於償債廳,以其物委諸首譯,使之年年轉貨,則歲可得千餘兩之息,此爲好道,而臣人微言輕,故不敢有狀請矣。上曰,近來潛商,申飭之後,果有其效乎?聞使臣之言,則其地商賈,尙多有入去者云矣。壽沆曰,灣府商賈中,以大商爲名者,不過六七人,此則不敢去矣。雖非大商,累次往來於北路者,亦不敢往,而其地鄕人之表著者外,無不一二次往來,故彼人亦皆知面。或未知南商賈,有換名以入之事,而灣商之有名商賈,不得入去,此則使臣誤知之矣,而其中邊政之疎虞,極可慮耳。以卽今言之,四月以後,則或稱採蔘,或稱漁獵,胡人之往來船隻,首尾相接,而一馬象所乘者,多者十餘人,少不下六七人,而其數幾至五六百隻,則其人數幾何?胡人之屯聚往來者,若是其夥然,則其中安知無桀驁者乎?此甚可慮矣。義州形勢,若國家一向升平,帖然無憂,則姑無切急之慮,不然而脫有事變,則義州府尹,計無奈何。雖有白馬山城,不能飛去,則萬無及矣,豈不大寒心乎?然而擇送守牧之任,稍得人心,而使之鎭安,則庶可得力矣。上,良久無下敎。壽沆遂趨出,諸史官隨而退出。 ==5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式暇}}。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已盡和解,而眩候餘氣,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何如?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大妃殿諸症候,亦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感氣減歇,眩氣口淡,與昨一樣,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壽沆,以戶曹言啓曰,今五月十四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所啓,各邑還上,折半留庫之法,今方申嚴,而南漢軍餉,則近年留庫之數,過於折半。故次次糶糴之際,自至於過三年分俵,而藏於地庫,太半腐傷,故判府事臣李台佐,爲守禦使時,請得松坡倉收稅板子,排板爲抹樓,以備朽傷之弊矣。卽今戶曹,以營建廳及修理所多用木物之意,草記防塞,今此板子,果爲營建廳修理所之所需,則臣何敢仰請,而第營建廳,則今方畢役,修理所亦當完役於潦水之前,而板子收稅,例在七月之間,則木物需用,似不待收稅矣。且其數不過二百立,則二百立板子得失,在戶曹無甚輕重,在本廳則最爲緊關,而請得未久,又爲還罷,我國事,存罷無常如此,何事可做?分付戶曹,以爲依前收稅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在前,水上流下板子,自本曹收稅後,輸送該廳,曾有定奪,而每緣需用之不足,本曹不能一一輸送,致有該廳直收之擧。旣令輸送,則輸送與直收,無甚關緊,而第念地部之設置收稅所於江上,以爲專一收稅者,自是古規,則又自該廳,從中收稅,非但事同侵官,稅路多門,弊端滋興,有違於定式本意,且兩處收稅之際,抑有掣肘難便之端。自今以後,令修稅所,依舊例專管收稅後,每年二百立,一一輸送松坡倉,各收之事,永爲革罷,俾無板商輩兩侵呼冤之弊,何如?傳曰,令廟堂稟處。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醫官崔聖任癸亥年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楊州牧數外官屯田畓竝二十負,望定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吏曹參議吳命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重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觀此全羅監司閔應洙狀啓,則赤裳山城史閣,椽木風遮蓋瓦之頹傷處,如是數多,正當霖雨之節,不可不及時修改。所入材瓦,令本道卽速措備,別兼春秋一員,令該曹差出,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下去,以爲奉審修改之地,何如?傳曰,允。 ○魚有龍啓曰,因兩司不備,久未開鞫,事體極爲未安。政官牌招開政,臺諫闕員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大臣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世瑾,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修撰尹光運,副校理趙漢緯,待明朝竝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吳命新牌不進,左副承旨魚有龍進。兵批,判書金在魯將官試射進,參判蔡彭胤未肅拜,參議趙鳴鳳未肅拜,參知洪尙賓進,左副承旨魚有龍進。以趙遠命爲大司憲,徐宗伋爲大司諫,鄭羽良爲執義,宋秀衡、金墰爲掌令,申宅夏、鄭益河爲持平,沈星鎭、蔡膺萬爲正言,尹光運爲修撰,趙漢緯爲副校理,李喜春爲承文判校,申混爲高原郡守,李鳳翼爲禮曹參議,李得舟爲遂安郡守,禮曹參議李德壽,今加嘉善,別兼春秋單趙明澤,副護軍朴弼琦、李重震,副司直李世瑾、金始㷜、宋眞明、沈星鎭、吳彦胄、李光溥,副司果尹志遠、申宅夏,副司正洪重一,單付。 ○吏批啓曰,新除授遂安郡守許樑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所患腹脹之症,挾暑添劇,食飮全廢,委頓床席,萬無旬月內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果如是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涉可慮,罷黜,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校理柳儼箚子,伏以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金始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正言尹志遠、申宅夏等,以垓、圻兩賊窮兇極惡,前古所無,正法之請,不容但已,而次律傳旨遽下,臣等未能力爭回天,而有司之臣,先已擧行,致使臺閣之論,不得有無於其間,臣等已不勝其媿恧,而合啓未停之前,徑先勘律。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其爲壞損臺體極矣,臣等更何顔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傳旨之下,初未力爭,有損臺體,勢難仍在,請大司憲李世瑾,大司諫金始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光溥、李重震,持平沈星鎭、吳彦胄,正言尹志遠、申宅夏,竝命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議政府右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伏聞日昨筵中,以疏下賊請刑事,有所下敎,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卽按獄之人也,前後議啓,臣實主張,顧安得無悚蹙不安之懷乎?蓋眞儒等之罪狀,昨秋筵敎,今番判付,炳若日星,足爲斷案矣,事關閹豎,跡涉幽陰,而渠之自明,元無可據,則再推後,卽爲請刑,獄體當然,豈敢以在下者好惡,有所低昻於其間哉?夫設鞫訊囚,何等嚴重,若使讞獄之臣,於其所好而庇護之,於其所惡而操切之,則堂堂三尺之法,其將顚倒輕重於一獄吏之手。臣恐殿下此敎,或未之深諒,而亦恐藉口媒孽,以爲今日朝廷之害者,難保其必無也。顧臣見識迷暗,觸事顚錯,逃遁不得,冒按重獄,固已一心震惕,不敢自寧。今者,讞奏乖舛,刑政失平,以致聖敎追咎,憂及世道,則論以邦憲,厥罪伊何?方此席藁悚懍,惟譴罰是俟,決不可晏然復據於按鞫之地。且臣宿病重發,自數日以來,症狀濱危,兼以中暑忒甚,頻頻昏絶,方在委頓沈綴之中,當此多事之日,斷無復起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仍勘臣罪,以幸公私,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入診時下敎,非有他意,無乃卿聞之誤耶?況卿之恒日持心公平,業已知矣。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竢少間,卽出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弘文館校理柳儼疏曰,伏以卽者,兩司處置,來到本館,而臣於此,誠有不可參涉之嫌。蓋今諸臺之引嫌,實由於典法之不能力爭,則臣亦昨年壞法停論,徑出自劾之人也。今不可以事件之有異,而有所可否於立落之際也,明矣。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宸嚴,伏乞亟賜處分,俾處置毋淹,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處置。 ○校理柳儼疏曰,伏以臣,不幸遘疾於大論方張之時,憤徒極於討逆,義未效於叫閤,病中添罪,寧欲無生,幸賴聖慈曲庇,職名順遞,感懷徒切,私分粗安。不意今者,忽有館職新除,一向違逋,分有所不敢,此時此職,尤不宜辭避,扶曳病軀,拚死出肅,而卽今情理病勢,終有所不可自强者,冒萬死更申至懇,惟聖明哀而憐之。臣有十年沈痼之疾,平日自護,如保嬰兒,厥或少失將攝,有所添劇,則必經死域而後已,遠則幾一年,近亦不下六七朔,千般辛苦,幸而得生,此固通朝之所知,而莫不以癃病之人視臣。今番積瘁之餘,飮冷過多,舊疾果發,首尾二旬,輾轉危㞃,形容已成髑髏,起居專須傍人,呼吸喘急,如鉅引木,其凜凜垂盡之狀,實不可以時月之內,責其差愈,而此猶不足言。最是母病,一味危綴gg危惙g,顧今尤可悶急者,虛泄無算,食飮全却,眉稜痰核,轉入眼胞,宛轉叫痛,頃刻難忍,似此情理,決無一刻離捨之望。一夜在直,病報連續,聞人履聲之稍急,輒覺心膽之驚跳,斯須之間,神精飛越,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特許恩遞,俾得救護病母,保延殘喘,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參判尹游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奉審歸路,忽承天官佐貳之除,迫於復命,雖不得不黽勉祗謝,亦豈敢爲仍因僥冒之計也?顧念臣晩由蔭路,倖竊科第,歷試內外,颺躐太濫,涯分已踰,怵惕靡容。尤是比年以來,過蒙恩造,職名未嘗離身,絲毫罔有所效,環省慙恧,如負大何。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答之地,如非情病之難强,則庶幾竭蹶趨承,以顚仆爲限,而第此新授之職,世所稱權要之地,高華之選也。銓衡人物,甄別品類,恢公杜私,掄才列官,皆其責耳,不獨長席任之,居佐貳者,均有是責,則雖在常時,固不當輕授匪人。況今日月之明,無微不燭,天地之大,無物不收,蕩平之政,四方方且拭目俟之,豈可使如臣望實俱虛,衰鈍無能者,猥膺此時此任乎?苟使臣,貪榮冒進,不量而入,畢竟顚沛,可立以待,微臣廉媿,有不足恤,玷汚名器,貽辱朝廷,果如何哉?臣賦命嶮巇,早失嚴父,兄弟,二人,相依爲命,能成立於孤露之餘,顯揚於零替之後,實非夢寐所期也。兄弟每私自警勅,以勿涉於論議之場,勿趨於權勢之塗爲深戒,而至於銓任,尤非人人所可竊據,曾忝郞僚,猶以必辭之義,交相勉而矢于心矣。顧今臣弟淳,猥躋崇顯,兼管戎機,臣又冥升宰列,忝叨政地,門戶之盛,非福伊災。持盈之懼,招損之憂,於是乎益深,而咫尺之守,終不可遽渝,則此臣所以徊徨踧踖,甘犯違傲之科,荐逋召命,不敢進一步者也。抑又鎭日起居之班,亦闕候儀,臣罪至此,尤無以自贖矣。伏乞聖慈,察臣由中之至懇,非出飾外之例讓,亟命削臣之職,以安賤分,治臣之慢,以礪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天官佐貳,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于李壽沆曰,禮曹判書尹淳原疏,留中。 ○答禮曹判書尹淳疏曰,省疏具悉。勉戒之言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所辭將任,誠涉太過,此乃文宰之任也。至於賞典,亦不宜過辭,卿其勿辭行公焉。 ==5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式暇}}。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康獻大王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已盡和解,而眩候餘氣,口淡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今日臣等,當依定奪,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加味六君子湯更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何如?今日以拘忌,受鍼姑爲停止矣。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小減後一樣,大妃殿諸症候,雖無見減,湯劑連進之後,姑無所加矣。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自數三日前,有惡寒之候,頭痛頗甚,且有肢節痛等症候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症候專由於重感風寒,趁未和解之致,羌活沖和湯,加柴胡、乾葛各一錢,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一向撕捱,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趙漢緯,時在京畿廣州地,修撰尹光運,時在忠淸道尼山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官,或以親病,或以身病受由,或在外,或未差,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傳于李春躋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魚有龍啓曰,大司諫徐宗伋,正言沈星鎭,違牌坐罷,司諫金鎭商,獻納兪彦通,正言蔡膺萬俱在外,鞫坐無進參之員。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纔因玉堂差出之稟啓,有過國忌後開政之命矣。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牌招開政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來政事頻數,有關事體,故有過國忌爲之命,而更思之,玉堂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症候差愈,方欲召對,欲爲下敎,稟啓又若此,明朝開政差出。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兩司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判官李泰斗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申致謹。 ○五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聲大,記注官高萬甲,記事官李日瑞,醫官權聖徵、金應三、崔泰齡、許信、李徵夏入侍。洪致中進伏曰,今日問安之批,伏審兩東朝問安,而聖候則無下敎之事,伏不審夜來,聖體微感之候,其已和解乎?上曰,以此一節,可知予精神之不如前矣。忘置不書,俄忽思之,而更爲見之,果不書耳。感氣少歇,而初頭則微些往來,故云一樣,而昨今則愈矣。戊申冬,予以爲,水剌進御與否,有時忘之,領府事云,偶然如此,非精神之不足也。今於此事,如是忘却,第精神必不足而然也。眩氣往來不已,口淡猶未快祛,或日熱所致耳。致中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淡淡之候差勝,而水剌厭進,猶未復常矣。致中曰,以閭閻人言之,卽今無飮食如常之人,聖候水剌厭進,或不怪矣。尹淳曰,以感氣鼻孔辣然之氣,何如?上曰,今則不然,而忽有咳嚏之時,則或如此耳。致中曰,暑月故自有觸風感冒之時,常留意於調攝之節,宜矣。淳曰,去番以當風坐睡,觸冒爲敎,勞憊之時,如此非難矣。下敎內侍,如許之時,則毋爲開戶好矣。上曰,夜無開門之事,晝無閉門之事矣。近來則晝或閉戶,而以日熱之故,不知不覺之中,或不無開閉失宜之時矣。淳曰,常時下敎于內侍,絶勿有觸風之意,惶恐敢達。上曰,當依爲耳。致中曰,大王大妃殿眼候,聞醫女及金後衍所傳之言,則數日前,赤暈還盛矣,今則少勝云,而醫官皆以爲,猝然治之爲難云矣。伏承問安之批,則以少減後一樣爲敎,果有顯減之效乎?上曰,比再昨少勝,比昨無加減,故以少減後一樣爲批矣。致中曰,但有赤暈,若無痛勢,則非別般症候矣。上曰,一二日之間,赤暈或盛,開睫有妨矣,卽今少愈後則不如此矣。致中曰,喉乾及麻痺之候,何如?上曰,愈矣。淳曰,自眉稜至頭部,間或刺痛之候,何如?上曰,愈矣。致中曰,鍼醫云,鍼有瀉無補,姑停更觀爲好云,而聞金後衍之言,則自慈殿繼欲受鍼云,何以爲之?上曰,凡眼疾,有乾有濕。慈殿眼候,不必如此,而開睫有妨,每欲受鍼,而問候一節爲難,故以不得爲之爲敎矣。今已始作,連欲受鍼,而常時受鍼,不以爲難矣。致中曰,鍼醫及首醫入侍,今日有拘忌,明日無拘忌,然而旣已停之,限數日停之爲宜與否,下詢醫官而處之,何如?上曰,予以連日受鍼爲難,故有所仰達,而以連三日不受鍼爲難矣。雖今日休息,一日休息不關係與否,問于醫官。聖徵曰,不必連日受鍼,而二十六日則入節日,故云有拘忌矣。氣候若不至於大段有損,則雖明日受鍼,宜矣。應三曰,卽今不過一日停之,不必明日,二十五日亦無拘忌,以此日受鍼,何妨乎?上曰,更爲仰達,而明日藥房問安後,當有下敎矣。致中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腹部飽滿之候,猶未快祛,若少坐於廳則發作,或申時後則發作矣。淳曰,人蔘養胃湯,旣無效驗,與醫官商議,更定當進之劑,何如?上曰,此或由於氣升之致,而猝難責效矣。明日問安候gg後g,商議爲之,可也。致中曰,醫官旣已入侍,診察,何如?上曰,今日啓請,故允從矣,只使首醫診察,可也。鄭錫五曰,使診察之醫官,仍爲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臣等久未瞻望,亦爲瞻望之意,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聖徵診候後伏達曰,左右三部和均,無沈滑之候,脈度好矣。應三診候後伏達曰,左三部不沈不數,右三部亦調均,而微些帶數矣。致中曰,瞻望則玉色敷榮,似不如前矣。淳曰,瞻望玉色,似不如前,微感之餘,又有眩氣,故似或如此矣。各別爲調補之道,宜矣。致中曰,六君子湯繼進與否,已陳於啓辭矣。依前劑入乎?上曰,予慮或有妨於口淡,欲觀數日進御,問于醫官而處之。聖徵曰,六君子湯,治痰健脾之劑,暑月則健脾爲好。然而湯劑進御,有妨於口淡,則姑觀數日宜矣。諸醫所達,皆如此。致中曰,然則臣退去後當啓辭,而六君子湯,限數日停止矣。上曰,此非再啓之事,以姑觀數日後,議定更進當否事,書出,可也。{{*|出榻前定奪}}致中曰,伏聞中宮殿有患候,而以勿言于臣等爲敎云,醫官旣知,則臣等豈不知之乎?聞醫女所傳之言,則非一時微感之比,症候不輕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矣。昨日再進湯劑,而亦不無隨時用藥之事,卽今症候,何如?上曰,重添暑感,而症候一樣矣。致中曰,症候非比外感,則以一解表之劑,難以責效。令醫女入診詳察後,議定當否,何如?上曰,依爲之。在前挾感之時,症候每如此矣。致中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差勝矣。淳曰,日熱如此,卽今則衣帒更改乎?上曰,自昨日改着矣。致中曰,伏聞聖候,耳邊有結核處云,卽今何如?上曰,昨日付藥,今已作蓋而落矣。致中曰,率鍼醫而來,使之診察,何如?上曰,此非診察之事,然而所達如此,依爲之。崔泰齡診察後伏達曰,四方無毒氣,以汁成蓋,而不至大段,自爾消散矣。致中曰,凡實錄已畢之後,則例不得留置史草,蓋爲史體極其嚴秘故也。《肅廟實錄》,完畢已久,而連因摠裁官之有故,又値國家之多事,尙未洗草,事體至爲未安。古例則前後修史之堂郞,皆齊會然後洗草,而今則修史之臣皆散落,不可等待其齊會。姑待藥院問候之停撤,只令在京之堂郞,從近擧行似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史閣修理之役,一時爲急,而尙未擧行,事甚悶切矣。上曰,別兼春秋一人,不爲減下,完薦後,卽爲下去事,已有分付,而猶尙如此,實爲無據矣。致中曰,赤裳山城,又有下去之事,然則二人當去,而鄭益河旣已移拜臺職,別兼之任,今姑減下,令該曹,以在京無故bb人b,口傳差出,數日內,卽爲辭朝下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致中曰,翰林被薦人在外,尙不上來應講,當有催促之道矣。上曰,在何處云耶?致中曰,在長湍云矣。上曰,翰林被薦人,令本館,催促上來應講事,分付,可也。{{*|出榻前定奪}}淳曰,帖子奉進,而木板異於石板,故似不無失眞之事,臣誠惶恐矣。上曰,善爲模寫矣。其時不過一見置而來矣。入梓後,今始見之,果有覺得其如此耳。先朝遺製,集字且精,看來追慕倍切。予見社稷懸板,心切愴感,而予以爲,先朝御製,得之想難矣。今番幸得遺製,而集字之精又如此,且幸且感矣。錫五曰,小臣達之惶恐,而俄聞精神不如前之敎,臣誠憂慮矣。文書看檢之時,或過用精神,則尤極悶慮矣。自今以後,入啓文書,毋爲每每親審,或使近侍主掌之人,從傍稟達,以爲頤養精神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留意焉。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仕}}。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魚有龍{{*|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康獻大王忌辰。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之候益有差勝之勢,而眩候餘氣,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何如?今日受鍼,當待下敎,而雨意如此,何以爲之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前劑入湯劑,當進於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昨日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惡寒、頭痛、肢節痛諸症候,加減,何如?今日亦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受鍼更待下敎爲之事,有敎矣,依此擧行。大妃殿諸症候,亦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微感之候,今已差效,口淡之候,少減後,與昨一樣,眩氣微些往來之氣,姑無加減。內殿患候,與昨一樣,嬪宮氣候,與昨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王大妃殿,只令醫女入診,則不能詳傳症候,醫女入診時,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同爲入侍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諸症候,姑無顯減,而寒氣往來之候,比前稍輕云。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惡寒之氣,不無微減,則人蔘養胃湯,依前方加進,宜當云。此藥五貼劑入,而又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湯劑進御後,惡寒頭痛肢節痛之候,似有所減云。昨日劑入湯劑,今日旣已連進,姑觀夜來症候,更爲議定宜當云。諸醫之議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魚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部所報,則罪人思孝子婦紅杏,今月二十三日飮藥致死云。係是緣坐罪人,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祿試射,今月二十五日設行時,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參,右議政李㙫陳箚,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有龍曰,忠淸監司啓本中,此人等,令捕廳,盡爲發捕。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李承源,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俱以病不來,參議吳命新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道理,極涉未安。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修撰趙明澤,副修撰金尙星,受由過限,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申致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修理所言啓曰,養和堂,自昨日始爲蓋瓦,今日畢蓋,次第修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致謹。 ○李春躋啓曰,上番兼春秋高萬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吏曹參議吳命新,副修撰金尙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李觀厚。 ○李承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萬年手本,則時囚罪人李蘅宿病疝症,自就囚之後,久處濕冷之地,一倍添劇,疝氣自臍下直衝膈間,呼吸不通,頃刻難耐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魚有龍啓曰,以兩司不備,久未開鞫,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吳命新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承源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蔡彭胤式暇,參議趙鳴鳳未肅拜,參知洪尙賓進,左副承旨魚有龍進。以李德壽爲副提學,李德孚爲校理,洪鉉輔爲大司諫,魚有鳳爲執義,李性孝爲持平,鄭道殷爲正言,李世瑾爲同義禁,尹世鳳爲司藝,柳萬樞爲北部參奉,南就明爲副摠管,吳重周爲訓鍊都正,崔星瑞爲曹司衛將,鄭震興爲訓鍊僉正,慶千會爲同知,元夢鼎爲僉知,元弼揆爲黃海兵使,金善哲爲笠巖別將。 ○吏批啓曰,齊陵參奉姜楷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症,遇暑添劇,多般調治,少無分效,去死不遠,實無復起之望,陵寢重地,不宜蹔曠,入啓處置云。實病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右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昨陳短箚,仰請譴何,及承聖批,不罪而褒,辭旨隆摯,有踰尋常,臣於是感媿交竝,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庸愚不肖,未有寸長,而若其藉手而事君者,只是當官盡職,臨事不避而已。至於朋比之習,周容之態,非但不欲爲,亦不能爲,而今乃按治世所畏難之罪人,畢竟自抵於奏讞失平之科,雖聖敎未必專指臣身,筵話記注,亦難保其必無訛謬。以世所騰播者而觀之,徑先請刑之失,自有所歸,臣心悚蹙,當作如何?反復思量,終不可以批諭之開釋,有所自恕,厭然仍據於具瞻之地。狗馬之疾,亦且輾轉沈痼,伏蒙遣醫頒藥之恩,誠不勝惶感攢祝,而症狀彌留,日益澌綴,殘年危喘,又爲一大枵落gg朽落g之層級,寧復有束帶供職之望乎?目今訊鞫方張,了當未易,而如臣斷無再按獄事之理,言念事勢,實爲憂悶,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改卜賢德,以幸國事,千萬祈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深用念焉。箚末引嫌,初箚之批已諭,而亦有所未盡者,若或訛傳,反爲三賊稱冤之端,則非但爲世道之弊大矣,大非本意,今乃悉道三賊之參,逆鏡之跡,妖儉之言,締結之狀旣綻,則其訊問,烏可已乎?頃者下敎者,無他也。三賊之中,或血心於時習,或操心不端趨附逆鏡,或怯於威勢,恐其不參者,其心則皆痛駭,而究其本心,亦未知一心腸。此所以尙今靳允者,而末梢卽允請訊者,原其心則雖或可恕,賊鏡締結妖儉之時,旣參疏下,豈不知其跡,而鏡賊肆行胸臆之時,亦甘心右袒,此正是可忍者也。末梢雖曰崖異,此相猜而致者也。以漢法論之,直行王法者,而以我國立國gg法g之意,亦或有審愼者固也。嚴訊三賊,豈可顧惜,以恒日審愼此等之意?雖曲恕其心,覽其事論所爲,豈有毫分可恕之端?雖若此,昨秋下敎之後,在下者宜當痛心,在上者尤宜審愼。此王者之道,故下敎之意,非其惜訊,不過諭其意,慨世道者,按治之臣,其深惡者,必不能若予審愼,其不深惡者,其若承昨秋之敎,更無異意,則是世道之幸也,而其或三賊至此,更不審愼,循例議讞,則非今日望諸臣之意,豈曰矧若是?今予意決不因循假借,固定于心矣。非特金吾諸堂,使在廷諸臣,有則改之,無則勉之者也。乃玉成之意,卿持其中,執其平,予知久矣。非徒今日,況本非摘指諸堂,意若右諭,則於卿尤何一毫不安之端?卿若以此果爲引嫌,予亦于今惟默矣。卿其須體心曲之諭,安心勿辭,竢少間卽出視事,用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2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魚有龍{{*|病}}。右副承旨李承源{{*|病}}。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大雨通宵,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之候,漸益差勝,而眩候餘氣,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更何如?受鍼謹當姑待下敎,而令醫女入診,詳察宜當。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何如?惡寒頭痛肢節痛諸症候,其有漸減之勢乎?湯劑已盡於昨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當,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少減後一樣,大妃殿諸症候,往來無常。予則眩氣往來未已,微感之候,少減後一樣,口淡快減。內殿患候,已言于醫女,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大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眼部患候,昨今一向少減云,又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惡寒頭痛肢節痛諸症候,頗有向減之勢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表氣雖得發散,餘症猶未盡祛,和解散,加山桅炒一錢,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右副承旨李承源,强引年前秋曹時所遭,追提陳疏,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右副承旨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左副承旨魚有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德孚,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校理柳儼,由限已過,副修撰金尙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副修撰金尙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傳旨捧入。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一向撕捱,尙不出肅,不但事體極爲未安,本道事務,委屬可慮,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不但鎭日違召,事極未安。本道事務,殊涉可慮,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正殿前面墻三間許頹壓,東邊外墻二間,亦爲頹壓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頹壓之事,極爲驚心,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七日設行,而墻垣頹壓處,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修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伏見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則璿源閣旣已修改,丹雘之役,今月二十四五間,當爲垂畢,擇日還安事,令宗簿寺,稟旨擧行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三十日爲吉云,本寺郞廳,依例給馬下送,以爲及期還安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召對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內官韓興禎,當爲被酒,欲爲攔入闕門,擧措爲駭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等之人,不可以內府例罰而處之,拿處。 ○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旣承疏批之後,鎭日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況申飭之後,若是撕捱,尤涉未安。慶尙監司李秉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史閣修改事,有不數日內辭朝之命,而今日亦不辭朝,殊涉未安。別兼春秋,從重推考。 ○李壽沆啓曰,兩司多官,旣以鞫坐,變通差出,而大司諫洪鉉輔,昨旣違牌,今不出肅,正言鄭道殷,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左副承旨魚有龍,正言鄭道殷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事,命下,而以本院啓辭,纔已出牌,故不得疊招之意,敢啓。以特敎牌招。 ○又啓曰,忠淸監司狀啓,公山等官居金海立等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啓曰,全羅監司,以常、賑兩廳還穀不得上納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者親鞫時,今番逆賊常漢緣坐,以畿邑爲奴婢事,因前判義禁趙文命陳白,有所稟定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取考本府所在都罪案,則前後逆賊緣坐,遠則西北、兩南,近則忠淸、江原、黃海道等邑,發配爲奴婢,而京畿則曾無緣坐奴婢定配之事,蓋惡逆之種,不爲近置於畿甸之內者,法意所在,槪可知矣。流來舊規,有難輕易變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班外,置諸畿邑之命,意有在焉。大抵戊申以後,惡種遍滿諸道,亦不可不慮故也,依此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北所衛將牒報,則崇義門北邊墻垣三間,北所後墻二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三十五名除出,崇義門北邊墻二十名,北所後墻十五名,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院僉正李得舟,武臣兼宣傳官趙鳳仁,訓鍊bb都b監把摠白五彩,哨官徐昌國,部將申{{!|𨩱|⿰金彦}}等,俱未滿四中,竝依例汰去。宣傳官閔東洙,柳葉箭二中,騎蒭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蒭例有倍劃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看審,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今日設行之意,昨已啓下矣。雨勢如此,末由開場,待晴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曺言啓曰,南行內乘金聖應、兪胄基,宣傳官宋載恒,訓鍊都監哨官崔尙衡、曺允成,俱是別薦勸武之人,依前例成才間,限十朔除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一間,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北二營入直軍士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時御所修築二所監役官牒報,北所後墻墻內地形陷下,爲衆水所滙,而旣無水道,地臺衝破,易致毁圮,創出水口,可免頻數崩頹之患云,故發遣本曹郞廳看審,則果如所報。此外武德門東邊一軍堡近處墻內,亦爲低下,若値雨水,則衝破毁圮之弊,比比有之,亦當創置水口云。兩處地形,如是低陷,而旣無水道,則滲漏頹圮,理勢固然,宜令創置水口,而必須堅排石子,密窄出穴,僅可滲水,雖猪犬之屬,毋得闖入,然後可無虛疎之患。以此,申飭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因兩司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墰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魚有鳳,時在京畿楊州地,司諫院司諫金鎭商,時在驪州地,正言蔡膺萬,時在楊州地,掌令宋秀衡,時在全羅道高山地,獻納兪彦通,時在忠淸道牙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左副承旨魚有龍疏曰,伏以臣性本庸鈍,事多疎迂,固不合於銀臺出納之任,而適値帳殿之親鞫,冒沒出肅,近緣東朝之承候,尙此蹲據,早晩顚沛,固已自料。昨伏見諫臣之疏,則果以登對時次律傳旨,徑先奉行,大加非斥,至以存事體,杜後弊爲言,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蓋徑奉傳旨,儘有委折,而職在喉院,旣不得據例周旋,則雖非人言,臣亦知過,而不早自劾,竟速臺評,臣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玆不得不陳章徑出,伏乞聖明,特加譴罰,以謝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討逆後,告廟頒敎,隔以數夜,撰進敎文,期日甚迫,朝家必先定逆魁,然後詞臣可以撰出文字,而日昨入診時,急於退出議藥,未及稟定於筵席,今則事勢已十分窘急矣。夫干係鞫獄者,無非窮兇極惡之類,而至於兇渠逆首,自前必經稟旨乃定,今番諸賊中,垓、圻之爲兇逆魁渠,更無可論,而其他情節狼藉,辭證明白,當爲首惡者,不可不竝入於播告之中。伏乞亟賜睿裁,明降指揮,以爲趁速撰文之地,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陳事,當下敎於今日召對矣,卿其一體入侍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鄭道殷疏曰,伏以世道不幸,逆變疊出,而其奸妖慘毒之狀,未有如今番諸賊者,雖宗社萬年,罪人斯得,而追惟戊申之冬,臣民之憤迫痛泣,爲如何哉?況且逆魁失當施之律,大論有徑停之歎,此時言責之任,尤宜另揀謇諤之流,俾爲善後之圖,而若臣則孱劣巽軟,本不合於淸朝風議之地,而年秋一出,厚招譏侮,老成之嘲,萎苶之斥,尙今回思,令人顔汗。此臣所以冬春以來,續承除旨,而矢心自畫,不敢爲再誤之計,不知者,疑臣以規避,知之者,責臣以過懦,臣俱受而不辭,區區咫尺之守,固無前後之間,則去就一節,元非可論。且伏聞癸卯科科名不正之說,曾發於筵奏云,竊念當初削復,自關朝家處分,似非擧子所可嫌,而今此疵摘之論,又復峻發,則臣以得參其榜之人,廉媿所係,不可晏然於文銜榮選之班。故春間諫職之除,乃在於陵幸隔宵之日,而國有忌齋,辭疏未徹,遽然冒出,亦極難安,終至於違牌坐罷,惶懍之忱,尙未自已,乃者,薇垣新命,又及於夢想之外,恩誥纔頒,天召旋臨,怵於義分。謹此趨詣闕下,冒申哀籲,伏乞聖上,將臣科榜爵秩,竝行鐫削,使人心差快,微分粗安焉。仍伏念亂臣賊子,人得以誅之,雖在韋布之列,猶當明目張膽,請討之不暇,況此名掛臺端,職是言議者乎。噫嘻痛矣,垓、圻兩賊通天之罪,可勝誅哉?兄弟迭入推戴,謀議盡結群兇,情節爛熳,畢綻無餘,則聖敎之次律,雖出於敦仁惻怛之意,廷臣之奉承,亦爲其速剪禍根之計。然揆以大經大法,終不免小不忍之譏,虧典刑之失,而至若三司,則堂堂司直之論,尤宜齊聲血爭,以準請爲期,而筵席擧措,太近塞責,壞盡臺體,誠可慨然,《周禮》磬甸之制,初豈擬論於此等惡逆之魁渠哉?到今追洩輿憤之道,只在於亟擧孥籍,而卽聞因王府草記,已有擧行之命,但破瀦一款,有特寢之敎云。噫,垓爲謀主,凡諸埋兇行毒之擧,無不藉此賊而指揮,則今日臣民憤痛之意,只恨逆律之外,無法可加耳,豈以大君之舊第,而廢三尺應行之典哉?伏願卽命有司,竝爲施行,俾王章少伸,衆情咸快焉。合啓未收殺之前,次律傳旨之不得啓下,例也,而似聞日昨筵中,當該承宣,元無以此意奉稟之事,直爲承行云,臣謂略加警責,以存事體,以杜後弊,可也。且臣則與逆賊道隆,爲同宗十四寸親,雖其色目之別焉,族支之疎焉,平日之分,僅止識面,而不意千古所無之逆豎,忽出於同姓之親,其驚痛憤嫉之心,自倍於他人,直欲手剮萬段,而不可得也。蓋隆賊之家,本爲世所棄,故在臣父祖,元未嘗聯名,而執兄弟之誼,逮至臣身。不但歲月之漸久,臣名中道字,初緣偶同,因而置之,及今隆賊伏法之後,臣家諸議,欲改道字,而或以爲錦平尉臣朴弼成等,請改弼字,該曹防啓,則援以近例,似無可據云,而但臣家則本來委折,與朴門不同。矧此隆賊兇計,已售於貳極,雖食肉寢皮,未足以洩臣子今日之恨,則竝聯道字,實有{{!|𢥠|⿰忄雙}}然粟體之意。惟聖明曲垂照諒,特爲許改,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當該承旨,其時事勢,業已知矣。爾言是矣,從重推考。垓家事處分,意在追惟曩昔,決不更議,其在事體,大有所未安者矣。改名事,戊申已諭,不必改也,而曾觀癸卯榜目,知爾父名之與思孝不同矣,爾父之名旣異,今改爾名,其亦何傷?此與往事有異,特許所請,安其爾心焉。上款引嫌,未免太過,此等嫌路一開,其時一榜人,皆將不用矣,本非予今日之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自遭臺斥,理難苟冒,而引罪聯籲之章,未蒙準許,恩批之下,第益惶蹙。然僚堂追後陳疏,旣先獲遞,則在臣等廉隅,尤不當獨爲淟涊,擬將更申血懇,而顧以靜攝中,瀆擾爲懼,姑且囁嚅矣。伏聞日昨筵中,聖上以儒賊輩,直爲請刑,有所下敎,誨責頗勤,前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而臣等相顧震慄,誠莫知措躬之所也。夫三賊之同心逆鏡,締結妖儉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屢形於前後筵敎,與判付者,足爲渠輩之斷案,則固不容臣等一二更贅,而今番被鞫也。初供而不肯輸情,再供而一向抵賴,平問之下,有難取服,則繼以請刑,自是獄體之當然,故僉議純同,咸無異辭於合席相讞之時矣。乃者聖上,遽加追咎,至以世道爲憂,噫,聖上於此賊,旣敎之何可生足以死,而反又有此意外之敎,將使賊鏡遺孼,藉口於他日,臣等竊恐世道之憂,正在於此也。雖然,身爲獄官,若以好惡之私,低仰於刑法之間,則論其罪戾,當如何哉?按鞫大臣,旣已陳箚訟咎,則臣等以伊時參讞之人,其不宜因仍蹲冒於職次也,亦明矣。以此踪地,萬無抗顔復進之勢,玆敢席藁私次,露暴危懇,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等金吾之任,仍將臣等之罪,重行勘處,以靖私義,不勝萬幸。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箚批已諭、於卿等少無不安之端。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判尹沈宅賢疏曰,伏以臣之九耋病母,自添別症以來,奄奄氣息,實無跬步運動之望,而前後聖敎之下,不敢一向濡滯,臥載人轎,擔扶作行,未到十里之地,喘氣復發,昏窒莫省。不得已留息數日,由木道流下半日之程,三日辛苦,僅僅得達京城,而勞動之餘,諸症倍加於在鄕之時,卽今最所悶急者,胸膈痞塞,勺水不下,呼吸喘喘,痰響如鉅,加以虛泄無算,元氣日益下陷,實有朝暮難保之慮,臣之情事,益復遑遑。臣誠不孝無狀,怵迫嚴命,貪戀寵祿,不量母病之難强,扶起床笫危喘,妄涉炎濕之程,以致疾勢之越添,追悔慙恨,尙復何言?顧今母病差間,不可以時月爲期,煎迫情理,有不忍頃刻離捨,雖閒司漫局,尙無束帶供職之望,況此京兆詞訟之地,尤何可一日虛帶,以益瘝曠之誅哉?玆將危迫之懇,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情理,特許鐫遞臣本兼職名,俾臣專意扶護母病,以伸人子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觀卿疏,知其將來,心甚喜焉。卿其勿辭,救護焉。 ○工曹參判李廷傑疏曰,伏以臣稟質至弱,衰病且劇,自料筋力,實難供職,而感激洪恩,不計顚仆,惟以奔走奉公,爲一分自効之地矣。素患喘促之症,脚痺之病,累月發動,輾轉添加,乃於日昨,忽作怪疾,一日之內,遍身浮腫,兩股如瓜,不能起立。方當起居之時,萬無趨參之勢,闕禮大矣,臣節虧矣,一味惶悚,宜被譴罰。且伏聞頃者筵中,有誨責獄官之敎,右僚以此陳章請罷,臣亦其時同參議啓之人也,論以情跡,義無異同,何可苟冒於理官之列,更備議讞之末哉?卽今浮氣漸盛,日夜苦痛,食飮全廢,氣息奄奄,病勢如此,僨職如此,以公以私,決不可暫據於職次。伏乞聖慈,曲垂矜念,將臣本兼兩任,亟賜鐫罷,仍勘臣罪,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校理柳儼疏曰,伏以臣情理煎迫,病勢危綴,敢陳血懇,得蒙恩暇,母子相對,但有感淚,今者由限已過,天牌下降,分義所在,更何敢爲辭避之計?而第臣病狀,非比一時偶感數日調治之症,源委旣深,添傷不輕,展轉沈重,諸症雜出,最是呼吸喘促,氣息不通,塊氣上衝,胸膈如裂,此固爲頃刻難支之端,而區區賤疾,有不足道。至若母病之苦重,日甚一日,凜凜如下山之勢,虛泄漸加,眞元益脫,眉稜痰核,重以作痛,晝夜叫痛,殆難堪忍,醫藥無效,形勢迫急。人子之情,實無一刻離側之勢,束帶供職,斷無其望,玆不得不隨牌來詣,更申至懇。伏乞特加矜憐,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至願。仍竊伏念,臣之平日所自勉者,惟在於盡心職事,以報隆恩,況今聖體猶未復常,坤候方在未寧,尤豈敢爲偃然在家,日事瀆擾之計?而至情所迫,不忍暫捨,死疾相纏,無以自力,咫尺禁門,不得進身,瞻望雲天,只自耿結,惟願速被譴罰,以安賤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雍正八年庚戌五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領議政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參贊官李春躋,侍讀官趙明澤,假注書洪重一,記事官李觀厚、李日瑞入侍。致中進伏曰,昨今聖候調攝,復若何?伏見問安批答,微感之候快減,口淡快減爲敎,下情不勝欣喜,感候初不大段,則何其彌留乎?上曰,常時感氣,無時無之,近來尤頻數,氣不如舊之致。今番微感,亦不大段,而日氣不佳,不熱則雨,故未卽差愈,自至多日矣。致中曰,口淡,何如?上曰,愈矣。水剌厭進,亦頗愈矣。致中曰,玉音不快,鼻塞之候,亦未快減矣。咳嗽,何如?上曰,時觸暑風,故有咳嗽矣。致中曰,蒸熱若此,賤身亦難將攝,玉體調攝之節,尤宜加愼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自昨眼候赤暈頗減,開睫亦勝云,受鍼後,不可謂無效矣。上曰,昨今眼候頗愈,受鍼不可謂無效,而赤暈往來之氣,猶未已矣。致中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若何?上曰,寒氣往來猶未已,而比向來,遲速稍異,湯劑不可謂無效矣。致中曰,中宮殿感候不輕,憂慮罔涯矣。沖和湯進御後,有溫汗,頭痛亦頗減歇云,下情喜幸何言?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表氣雖得發散,餘症猶未盡祛,和解散不可不繼進云矣。上曰,暑感不輕,故然而大勢則減歇矣。致中曰,嬪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中曰,頒敎日字已迫,先定逆魁,然後敎文可以製進矣。上曰,誰當製之?致中曰,藝文提學宋成明,當製進矣。聞渠方遭姪喪云,而日字急迫,牌招則安敢不應製乎?上曰,箚批欲諭,而欲與之問議,故使之入侍矣。推戴二人,固當爲魁,而根本則出於思孝父子,蓋自戊申,始爲謀逆矣。古人則父子不必盡爲逆賊,而此則因渠父而怨國,憑藉二人,主張逆謀,則究其根本,無非思孝父子之罪惡矣。戊申逆變則巨族多入,稱兵犯闕,故逆魁至於十人矣。今番則垓、圻及思孝父子外,如道昌諸賊,多是常漢,今當以幾人,定爲逆魁耶?致中曰,自前逆魁,必先稟旨乃定,故不敢以淺見,遽陳於箚本矣。推戴二人,更無議爲,思孝父子,實是根本,今日獄案,姑置之,以來成招辭見之,思孝爲全監時,通謀逆節,辭證俱備,明白無疑。蓋道隆、道昌、再昌,皆爲思孝謀逆,而道昌,得順正、世貞而爲埋凶之變,再昌,因世彬通於必雄,爲放火之計,其所排布,二岐而一串矣。道昌、再昌,於思孝,無異父子,締結順雄,內外和應,凶謀逆節,皆由此兩人,則固不可拔之魁中,而必雄雖曰宦寺,異於常漢。不但放火凶謀,且有文字凶言,終至於手犯作變之計,則決不可拔,而至於順正,則渠之凶謀,終不發覺,則國家之禍,又不知至於何境,此則尤不可拔。右議政李㙫及外議,皆以爲不可拔,臣意則道昌、再昌、必雄、順正四賊,皆不可拔矣。上曰,順正爲人極凶,今番逆變,皆是順正之罪。本來得罪怨國,元非爲一時受賂而爲逆者。道昌、世貞,皆知順正素有薄待東宮之意,自以爲得作爲階梯,生此凶計矣。雖無道隆、道昌、順正之凶,亦足以爲逆,而但以宮婢,定爲逆魁,似爲猥屑。必雄則不過黃口一小宦,伊日驚動之故,看作大段,而其實特一罔狀底人,承受再昌輩指揮而已。此不過刺客之類,謂之逆魁,豈不猥濫乎?致中曰,刺客,非逆而何?聞其形狀未成,而有飛簷走壁之勇云矣。上曰,唐突無怯,故夜半潛來,而其實一殘弱物耳。以宮婢小宦,定爲逆魁,終似猥屑,卿意,何如?承旨、儒臣,亦陳所見,可也。致中曰,渠等,手作天地間所無之逆變,則豈可以宮婢小宦而拔之乎?春躋曰,順正、必雄,皆是千古所無之妖逆,則豈可拔乎?明澤曰,唐之上官昭容及皇朝客氏,皆以女人而爲逆,則順正何可拔乎?上曰,客氏事,史臣以筆法書之矣。道昌則以詹及思孝腹心,逆節狼藉,固不可拔,而再昌則本非仕宦家族類,不過道隆輩爪牙,則定爲逆魁,亦似如何?致中曰,再昌極爲妖惡,忍杖徑斃,雖不得正法,締結必雄,至參放火之凶計,則何可拔乎?上曰,道昌,比順正輩,情狀尤爲妖惡,順正爲魁,則道昌亦不可拔矣。致中曰,戊申之逆,稱兵犯闕,故士族多入矣。今番逆變,從暗逕排布,故常人多入,此則事勢固然,面目雖異,均是逆魁,則何可以常人而拔乎?只以垓、圻、思孝父子爲魁,似爲草率。且今番諸賊,雖徑斃者,階梯脈絡,自然符合,明白無疑矣。上曰,垓、圻、思孝父子,必雄、順正、道昌、再昌,皆當入乎?致中曰,八人不爲多矣。上曰,魂宮祭文中,順正、必雄亦入之,而以此定爲逆魁,得無後世之譏乎?致中曰,豈有一毫譏笑之慮乎?上曰,然則以八人書出,可也。思恭、東赫輩,亦入於敎文中乎?致中曰,雖非逆魁,作文之際,自然入之矣。{{*|出榻前下敎}}上曰,宋成明明朝牌招,頒敎文,使卽製進,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別兼春秋,方以講官入侍,數日後,當往赤裳山城史閣,詳考《宣廟寶鑑》以來矣。實錄考出時,堂、郞各一員,例爲進去,而今則史閣修改,仍兼曝晒,自多遲滯,廚傳有弊,前例亦有只送郞廳之事,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只送郞廳,可也。{{*|出擧條}}致中曰,《肅廟寶鑑》,當奉安於史閣,而奉往《寶鑑》,與奉往實錄儀節,似當差間。曾前御製、御筆奉往時,亦有只用彩轝前陪從略之規,今亦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趙明澤方入直,使之出直,見纂修堂上後,下去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大王大妃殿受鍼,依下敎,定以卄八、卄九兩日,而卄八,與頒敎相値,辰時受鍼後,頒敎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大臣先爲退出,可也。 ○明澤進讀《東國通鑑明宗紀》,自十八年,至旌表門閭。上曰,承旨讀之。春躋讀自二十三年,止尤甚者。上曰,注書讀之。重一讀自崔忠獻大殺,止杜景升爲中書令。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觀厚讀自二十七年春二月,止覆載之惠。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日瑞讀自忠獻殺其弟,止御史臺事。讀畢。明澤曰,一板,明宗爲百姓制詔,戒勅守令,其言非不懇惻,而終無效,故史臣譏之,盖其時衰亂極矣,爲人君者,雖以至誠敎導,尙難感化,乃反營立佛宇,招集緇徒,宴安迷惑,至於此極,而徒以外面文具勅勵,其何能感化乎?董仲舒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是以,自古帝王,必以正心誠意,爲出治之本,伏願殿下,各別體念焉。上曰,所達是矣。明宗固無足可言,而史臣之言,足爲人君監戒之道。儒臣所達,正予所欲言者,以今日時勢言之,內則朝廷無和平之象,外則百姓有愁怨之聲,此固予未能至誠導率之致,而古人云,精誠所到,金石可透,予若至誠做治,則豈有不感化之理哉?予於此,實多感慨矣。明澤曰,聖敎至此,孰不感動乎?至誠之本,不外於正心矣。上曰,然矣。明澤曰,明宗之際,一味昏亂,別無可達文義矣。十二板,太史奏曰,乾象多變,宜恐懼修省,不然禍至,王懼,遣使祈告天。明宗之時,無怪其有變異,而應天以實不以文,則區區祈禱,豈足爲一分弭災之道乎?昨春以來,虹變疊現,此實春秋所罕書者,則聖明之世,何爲而有此變,驚遑疑怪,莫曉所以矣。及夫逆變之出,而其驗昭昭,上天示警,變不虛生。伏願殿下,加意於修省之道焉。上曰,今番逆變,非一朝一夕之故。仁天示警,實不偶然,所達切實,當留意焉。明澤曰,忠獻所上封事十條,其言非不切實,而不過出於慰安人心之意,眞所謂羊質而虎皮,無可言者矣。上曰,然矣。明澤曰,李義旼,久蓄將心,而畏慶大升,不敢發。明宗不能及其時除去,而乃於大升卒後,畏其凶暴,遣中使率來,其昏暗柔懦,不能自强,至於如此,千載之下,令人咄咄。小臣每看史牒,如漢元帝之於弘恭、石顯,唐德宗之於盧杞,文宗之於李訓、鄭注,景泰皇帝之於王振,終身迷惑而不能去,未嘗不爲之慨然。若晉悼公之振勵六卿,齊威公之烹阿大夫,漢昭帝之誅上官桀,此豈非後世人君所可鑑法者乎?上曰,然矣。明宗之昏懦,殆有甚於漢元之畏弘、石矣。上曰,孔子夢見周公,如羆熊之夢,傅岩之夢,皆是聖賢之事,聖賢至誠,故發於夢寐者如此。若明宗之於閔令謨,特因一時偶然之夢,不問賢否,猝然大用,豈不怪乎?明澤曰,自古君臣間,亦或有偶然相合者,如王欽若之詩句,令狐綯之扈駕,亦以此際遇,不亦可笑乎?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承源{{*|坐直}}。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加減,何如?眩氣往來,水剌厭進之節,亦復何如?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何如?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何如?湯劑進御後,漸有和解之勢乎?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減歇後一樣。大妃殿諸症候,與昨別無加減。予則眩氣微感之候一樣,水剌之節差勝矣,勿爲入診。內殿患候,已言于醫女。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雖有勿爲入診之敎,昨日入侍時,旣知有微感之候,今日令醫官入診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聖候感氣,不至大段,而咳嗽頻數云。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肺感暑氣之致,回春方暑門,淸肺湯,味似茶飮,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左副承旨魚有龍,右副承旨李承源,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李德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宋成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敎文製進,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一向撕捱,其在事體,已極未安,況昨日特敎之下,又不應命,分義道理,尤涉未安。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前後違召,殆至十數,分義事體,極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啓曰,副提學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藝文提學宋成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敎文必於今日內製進,可無未及之患,所當更請牌招,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若此敎文,其將及期不製耶?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又啓曰,藝文提學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陳疏,同義禁李世瑾未肅拜,同義禁李廷傑病不進,今日鞫坐,無進參之員,令本院,竝卽稟旨請牌云。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世瑾、李廷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府事申思喆,知義禁府事朴師益,同知義禁府事李廷傑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遷就,殊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莫重鞫坐,以兩司不備,不得設行,大司諫洪鉉輔,疏批已下,正言鄭道殷,只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洪鉉輔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無他進參之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蔡膺萬,自鄕俄已入來云,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前營將朴敏雄,今番逆變時,爲奔問上京,而適値本廳堂上將官有闕之時,啓下差出,使之現身,則終不隨行,擅自下鄕,非但事體之未安,如許驕蹇之習,不可漸長,而他無推治之道,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正宇以下修粧及土役,尙且夥然,未及訖工,而郞廳禮曹正郞尹世鳳,自初監董,頗有擧職之效矣,昨日政,移拜成均館司藝,當此役事方張之日,不可付諸生手。郞廳尹世鳳,仍任禮曹正郞,使之依前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四哨及江原道一哨,合五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一番二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三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京畿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海西別鐃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昌德宮、於義宮水工各一名,自戶曹給價雇立之意,草記蒙允矣。卽者,戶曹草記內,今此兩宮加定水工,係是額外之役,依前例以各司奴婢定送云。當初自戶曹給價雇立者,蓋緣小各司奴婢之不得推移,出於不得已之致矣。今此水工之役,各司奴婢無一名餘存,實難推移之意,已陳於前日啓辭中,而戶曹不量事勢之如此,至於防啓,殊欠共濟之道。水工之役,他無推移之道,則自戶曹,依前例雇立之外,實難變通,兩宮水工二名,令戶曹給價雇立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司諫院正言鄭道殷改名事,陳疏蒙允,而以光殷改名云。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壽沆曰,頃者垓家事處分者,非爲垓也,所重在焉。噫,聖祖舊宮,只隔一墻,而循例破瀦,非特予心之不安,今日臣子之心,亦將何如?竝從依律,特處分於一事,參量深矣。處分得宜,而年少臺臣,不顧事體,輕發此啓,非特予心之益慼,其在事體,殊涉未安,不得不諭予意,戒年少未曉事體者。 ○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長番內官鄭商佑,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李承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假衛將牒報,則本宮禁川橋近處柳木一株,年久朽傷,去夜折仆云,卽爲斫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遷就,極爲未安,事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本府諸堂上再牌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性孝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噫嘻痛矣,垓、圻兩賊之窮兇極惡,千古所無,雖斬作萬段,夬施極律,不足以少紓神人之憤也。乃者次律之命,已是失刑之甚,而至於垓家破瀦一款,勿爲擧行之敎,大是法外,臣竊惑焉。噫,迭入推戴,互爲謀主,如垓、圻兩賊,而尙恨不能肆諸市朝,夬正常刑。若於次第應行之律。猶且不施,則祖宗典法,將無所用,而臣民憤恨,無以得洩。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日昨逆魁垓、圻次律命下之日,三司諸臣,入對前席,終不能苦口爭執,期於準請,而及夫捧傳旨擧行之後,始乃遁辭引避,致令大論,格而不行,王章不得夬伸,其草草苟且,壞盡臺體之失,終不可無警。請伊日入侍三司,竝命罷職。臺論未了當之前,雖有上命,稟旨不行,蓋所以重臺閣也。日者,逆魁垓、圻次律命下之後,當初執法之論,固自如也,在出納之地者,宜不敢直爲擧行,而徑捧傳旨,大關後弊,其疎謬不察之失,不但問備薄勘而止,有司之臣,曾不留難,率爾奉行,亦不無失。請伊日次律傳旨捧入承旨,遞差,金吾堂上,竝從重推考。徵夏罪犯,何等關係,臺閣之論,前後重發,則此非一人之見,所敢隨意低仰,而掌令金墰,不恤公議,擅自徑停,其縱恣無嚴,莫此爲甚。請掌令金墰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垓家事,此非可爭者,況追惟曩昔,瞻望本宮,忍發此啓,勿更慼我,亟停勿煩。 ○持平李性孝啓曰,臣於病蟄之中,忽承除命於屢試蔑效之地,固不敢揚揚復據,以貽再誤之譏,而秪緣鞫事方急,分義是懼,不得不冒昧應命,敢以草草數啓,略效一日之責矣。及承批敎,雖蒙略採,而至於逆垓家破瀦一事,辭旨極其諄切,臣方悚蹙靡容,又伏見繼下備忘,縷縷誨責,至嚴且截,臣又一倍震惕,繼以訝惑,而莫知所以自措也。噫,國家不幸,世道壞敗,凶賊渠魁,至出於王室近宗,而兄弟同逆,一時伏法,以至乎舊日基業,亦不得存,則以殿下念舊之深,敦親之至,宜其有衋然不忍之心,臣雖愚昧,亦豈不仰認殿下所以處分之意哉?第念臺閣執法之地,自有不易之論,只知乎惟法可爭,而不復知其有他耳。是以,從前於此等處,有時乎斷自宸衷,屈法伸恩,而若復臺閣執法之論,未嘗以是而少沮矣。今臣此啓,亦據應行之典,竊附守法之意,而誠未格天,言未槪意,不惟不賜允兪,乃反以年少臺臣,不顧事體爲敎,臣之惑,於是乎滋甚矣。噫,殿下之所靳允者,不過私恩,而今臣之所爭執者,是乃王法也。今殿下縱不忍於區區私恩,而獨不念祖宗三尺之典,終不可撓屈耶?雖然,臣本疎愚顓蒙,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而偶然一啓,致勤非常之嚴敎,尙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承源啓曰,持平李性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洪鉉輔啓曰,臣之情勢,決無冒據臺地之理,再違召命之下,竊不勝惶霣之至,略陳危懇,兼付一二憂慨之忱,以冀聖明之垂察,及承批旨,非但不賜允可,至有未安之敎,辭意截峻,誨責備至,臣誠悚蹙,莫省攸處。第臣所論寬、彦諸賊事,實出於嚴亂逆之懲討,慨筵敎之失當,則有何彷彿於執滯疑阻耶?益寬、夏宅事,聖批中無所提及,聖意所在,臣不敢仰測,而至於明彦事,以臣所論,歸之於抑人快意,臣之訝惑,至此益甚。夫彦賊之素無臣節,陰懷凶圖,卽路人所知,慢視除命,了不動念,逮承專對之任,忽地起來,不一例辭而勇赴,人莫不疑怪其處義之異常。及宜璉、世樞之招出而有曰,奉使出來時,可以爲之,又曰,思晟與使臣李哥上來云爾,則彦賊甘樂赴燕之本來兇計,始敗露無餘,此臣所謂不西行,無以遂其計者也。渠之所受之任,旣以辨誣爲名,則當雪之前誣,初不奉以周章,新至之惡言,不啻層加,而略不驚動,視爲尋常,惟以復路,還到於關西爲汲汲。渠若以殿下爲吾君,而有歸見殿下之心,則渠亦人耳,安敢乃爾。蓋其心以爲,趁三月而出來,則必能成其計,而無辨誣之可言故耳,此臣所謂必欲趁三月擧事之期者也。渠之千凶萬惡,所可道也,罄竹難記,而特取其爛出於逆招者,略論其情迹之難掩,無一毫抑勒之意,而近來殿下於一切言事,視之爲疑阻,故如臣沐浴請討之章,初無不審量之言,而一例歸之於疑阻,臣實慨然也。臣言若行,此賊必誅,則其所快幸,必將擧一國而同然,有何獨快於臣一人之心,而故爲此過中之言耶?至若考官時事,伊時臣疏,不過引臺疏中語,有所辨破,而殿下疑臣太過,誨諭甚勤,故後來自暴之疏,略陳本意之不然,而聖意猶有所不釋然者,今於批旨之中,追理前事,目以疑阻,此莫非臣言行,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臣誠無顔面可以束帶就列。且本院前啓中逆婢事,亦有所不可參涉者,臣前旣以禁堂,不能力爭於酌處之時,今豈可與論於其間哉?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承批之後,宜卽詣臺引避,而母病一味沈篤,末由離側,秪增惶悚。方此耿耿,再牌臨辱,分義是懼,他不暇顧,抑情强詣,敢此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承源啓曰,大司諫洪鉉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洪鉉輔疏曰,伏以臣之情跡,實無苟廁周行之勢,而只緣前後特敎,誨責非常,且惶且感,未暇顧念私義,雖不得不黽勉應命於除旨之下,而若其淸塗華貫,自劃久矣。不意今者,乃有薇垣新命,臣誠惝怳,莫省攸措,臣曾忝是職,蔑效絲毫之補,而到今爻象益乖之日,以臣殘劣庸鹵,其何能出一言論一事,以副我聖明寄耳目之責哉?設令臣,雖欲貪榮冒據,亦有所不可進之端,本院方有逆婢請鞫之啓,當初酌處之時,臣以禁堂,不能據法爭執於詢問之際,媿恧之心,尙此未已。況今臺論峻發,則豈以曾所溺職之人,晏然參涉於其間哉?臣固當卽出自列,以陳當遞之義,而第臣老母,今年恰滿八耋,慘慼之餘,氣息綿綴,居常懍懍,近添暑感,症情沈篤。適臣直在摠府,未卽出見,方寸煎灼,其時情理,尙何言哉?推移替直,急急歸省,則症形越添,委頓床席,飮啖全廢,神氣昏沈,左右扶將,暫時難捨。見今鞫事方張,牌召連降,而私情煎迫,屢犯坐違,罪戾層積,前啓難參之狀,亦未自暴,惶蹙罙深,以公以私,俱宜可遞。伏乞聖明,俯加諒察,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以安私分焉。臣旣不以諫官自處,而亦有區區憂慨者,雖在焦遑中,終不敢泯默,略此尾陳之。日昨筵中,以益寬、明彦父子事,有所下敎,筵席語秘,雖不得其詳,當此嚴懲討之日,何乃有此等之敎耶?夫益寬事,則當初按撫使之疏狀,只據昌悌別點軍馬,優備戰具等情節,論奏而已,元無一言拖及益寬者,而昌悌之招,皆稟主將爲辭,則彼益寬,恐爲按使之次第摘發,先自攙入於疏奏之末。乃曰昌悌點馬,臣所與知,逆徵還馬,臣之自作,凶溥造船,亦臣與聞,鎭紀烽撥,摘奸關文,亦臣成給云云,故臺啓遂以鞫問爲請,終至於島配,則殿下所敎,不幸遇尹憲柱者,何據而發也?益寬以鏡顯至親,凶肚逆腸,同一貫徹,終與昌悌同情謀逆之狀,畢露於自明之疏語,有如此者,而事出指授,跡又陰秘,故憲柱特未及發覺耳。使憲柱,當其時若有所聞知,則必當竝與昌悌而論奏之不暇,而設或知而不聞,使益寬,終售其計,則於渠可謂幸矣,而獨不爲國家之不幸耶?殿下念不及此,而獨以益寬之不幸爲愍,況其後監司宋眞明査狀,與按使之疏,無一相左,而殿下之疑,獨及於任事旣沒之重臣者,何哉?且殿下以點馬之旋卽停罷,揆以人情,不是異事爲敎,其所以旋罷者,若是年例,點馬而旋卽停罷,則猶可謂不是異事,而二月初都試翌日,旣行例點之後,三月逆亂之初,都聚軍馬。又行別點,札駐吶喊,至於累日,而及聞按使下來之報,忙急停罷,其心所在,灼然可知矣,何殿下視此而爲不是異事耶?然此特其一事耳。昌悌所謂稟于主將,而措備之戰具雜物,柳灝所以收入場市之草鞋戰笠,亦皆聞按使之來,而旋卽停罷,則此亦可以諉之於不是異事,而終不論及耶?殿下只擧其一端,泛論其外面,而曲護兇逆,乃至於此,至發非逆之敎,聖意所在,臣實未解也。至於明彦,爲人自是陰譎,愎之一字,萬不近似,是固殿下不曾任使之故,上聖則哲之明,亦有所未能悉燭其心腸也。若夫胡服擧事一款,則渠之千凶萬惡,姑不暇論,而丁未被放之後,前後除拜,一不應命,及差燕价,無一辭樂赴,蓋其意,不西行則無以遂其計故也。到彼之後,前誣未雪,新辱又加,而不思爭辨之道,急急回程,亦其意,必欲趁三月擧事之期也。只此兩節,已露其無限凶心,況《戡亂錄gg勘亂祿g》所載賊招中,奉使出來時,可以爲之於平安道之說,不啻明的,則其果成說之敎,何爲而發也?戊申鞫案,臣所不見,留義州之說,未知出於何賊之招,而今殿下捨此使還時可爲之招,而强引此一節,爲明彦容護,至以無臣節之先見,竝謂之亦過,雖使渠自爲之地,亦無以加此。且其子夏宅,自知其逆,預慮被逮,藏書袴中,要爲自脫之證者,適足爲奸狀之自露,而今番設鞫之後,騎騾疾馳,潛入京裏,蹤跡之陰秘,國人喧傳,此臺臣所以疏論者也。疏出翌朝,復騎其騾,忙遽還走,欲諱其往來之跡,人之疑惑,於此益甚,此等詭秘之類,隨聞論列,以請鞫問,乃其職耳。殿下乃反以亦一急書,直爲書呈於兵曹,何必泛言於章奏爲敎,臣誠愚迷,莫曉所謂,殿下若以爲犯逆之人,非上變,不可以疏章論之。自前疏論不軌之徒者,何限,而雖以戊申觀孝事言之,初不出於賊招,而亦因臺言而拿囚,則況此已發逆招之賊,兼有殊常之端者,爲臺臣者,其可謂章奏之泛然,而置而不論乎?近來論人之疏,稍逼自已,輒曰急書,以爲脅持言者之資,如許風習,臣常寒心。今殿下又有此敎,允若玆,爲殿下臺閣者,除非明知逆謀而告變,則凡係情節之可疑者,將無以論覈,設置臺閣之意,果安在哉?臣恐其流之弊,將至於言路壅蔽,亂賊自肆而後已,臣竊爲殿下憂之。噫,方今國勢岌嶪,聖心憂勞,每下懇惻之敎,務臻和泰之域,臣雖愚劣,濫荷洪造,旣躋宰列,雖無他能可酬聖恩,豈敢爲乖激之論?甘自歸於喜事之科,而苟其事關逆豎,聖敎失當者,則義不敢含默,以負我聖上任言責之意。玆不得不略貢愚忱,而竊覵殿下之治獄,有若撲火而不滅其燼,如益寬、明彦父子之罪惡貫盈者,尙稽嚴討,末乃有容庇底意。今臣此言,固知不槪於聖心,而愚憤所激,敢此冒陳,惟聖明亟允寬、彦兩賊之啓,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覈,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猶未免執滯,而至於明彦事,尤涉過中矣。論其人品,以此斥之,未知不可,而不西行,無以遂其計者,必欲趁期之說,以其疑阻之心,抑人情外,雖快意於明彦,何言之不審量至此哉?雖自不曰怪激,予則必曰過激,此等處,乃卿病痛也。知予敎之懇惻,猶不悛其疑阻,尤涉未安,而頃者以試官事,申飭之敎,墨尙未乾,尤豈忍若此?今予之意,決不以時象之好惡,言不言矣,勿辭察職。 ○副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日昨聖上,特敍先朝寶鑑纂輯之勞,自堂郞,下逮員役,皆有施賞,而臣獨首被陞資之典,仍有玉署長席之命。夫昨冬斯役之始設也,禮曹判書尹淳,實承明命,開局創事,而臣則以儒生課試,久在泮中,踰月之後,始乃追赴,而郞廳朴璲、南泰齊等,終始句管,矻矻用力,臣則不過遵首堂之定例,仗諸郞之効力,周旋其間,略有所抄擇校勘而已,有何毫髮微勞之可記者哉?只以所重之有在,而臣適當訖工之會,故聖明遂不惜命德之器,以賁飾糞土之賤,臣實怵然媿恐,以寵爲驚。嗚呼,我先大王盛德至善,固將垂耀無極,則宜有鴻匠哲儒,以任揄揚之責,而臣乃以湔才淺識,冒當是選,於臣之分,斯已爲莫大之榮矣。此又不足,至於叨被重典,冥升至此,無論臣心之惶悚無地,在聖主愛嚬笑之道,果何如也?抑臣有區區私衷之不自安者,臣之先祖孝靖公貞幹,始仕於國初,沿而下之,至臣身爲十三代,而科甲相望不絶,其絶者,不過爲二三世而已。此已爲盛,而至今春,臣之子又占高第,臣於平日,粗識盈虛乘除之理,居恒憂懍,不知榮之爲榮,故向來臺臣,欲加玷汚,而臣則視若尉薦之美言,胸中曾不着一絲,誠以不欲處於物理之極者,卽所蘊蓄於中故也。科第尙然,況名位之顯達乎?臣之素志,惟願辭尊而居卑,避榮而處汚,今乃驟躐亞卿之崇班,此不有人忌,則必致鬼猜,臣之悶蹙,當復何如?省私分而踰溢,在名器則玷辱,至若見叨之職,不可一刻冒處之狀,前疏已備陳之矣,今雖千萬其說,無以易此。伏惟乾坤之澤,無物不遂,如臣之微,尙可在於曲體之中,懇乞聖明,亟命收回恩資,竝遞臣本職,俾不失程材任用之方,實爲公私之至幸。臣不勝懇迫顒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別兼春秋申致謹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薄,受病有素,今年正月間,重得吐血之症,眞元大損,形神換脫,沈淹四朔,幾殊者累矣。頃當伏閤之時,討逆義重,不敢言病,扶曳入參,逐日奔趨,舊症猝發,頃刻難支,不得已陳疏請急,舁還私次。昏暈呻痛,殆不省人事,末後三司登對,亦不得進參,竟未免違牌坐罷,雖緣疾病之沈篤,而竊不勝萬萬惶悚之至。不意此際,以史閣修理事,見差別兼春秋之任,臣誠惝怳驚怪,實不知所以也。夫別兼之任,乃是曾經翰林中無故人,例差之職也。臣於甲辰冬,待罪翰苑時,重遭朴師正之疏論,至以辛丑後翰林,皆不厭人心爲言,臣果陳章自劾,特蒙朝家變通陞六,則臣於翰苑凡事,非但自劃之已審,朝家亦不當以史局事,復責於臣也。藉令臣無故而可行,本館古規,自下而陞,例也。臣之後進,不啻七八人,而今番史薦時,三別兼爲之,則如鄭益河、韓顯謩之方見帶人,無端遞改,而乃以臣情勢難安者,越次差遣。臣若嚴畏朝令,冒沒承應,晏然以舊時史官自處,則其壞損廉隅,墜喪館規,無復餘地,臣雖疲軟謭劣,決不敢爲此也。玆於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備忘,有特推之敎,臣不勝惶隕踖䠞,略暴事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明,察臣情病之難强,仍軫館中古規之不可壞損,亟遞臣別兼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以安私分,以存館例,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敢將懇迫情理,冒上辭本,或冀體下之至仁,俯賜矜許,日夜南望泣禱,及伏承批旨,以勿辭察任爲答,臣於此,不勝愕然失圖,抑塞焦迫之至。夫君臣猶父子,子之於父,凡有疾痛,何言之不可盡,而臣又何可自阻於聖上?今臣情事,實有萬萬絶悲,同朝之所共憐,行路之所共嗟者,而向臣疏辭,猶以事體之屑越爲懼,種種情境,不敢悉陳,莫非臣不忠不誠之罪,而宜聖上之不賜允許也。臣今情窮勢迫,不得不冒萬死,流涕而畢陳之。臣有長成子一人,卽臣母所嘗抱養而絶愛者,而方留京中,自歲初,重得難醫之疾,乍進乍退,半年沈篤。前月以來,危症百出,眞元盡脫,醫技亦窮,朝夕待盡,不言語,無省覺,卽一未冷之尸,而昏昏之中,晝夜所哀呼者,只願一見臣母及臣之面,而臣母宿病奄奄中,自聞臣子病急之報,廢食焦煎,日夜啜泣。本來綿綴之元氣,益無餘地,危形敗證,日漸層加,凜凜若不保朝夕,而床簀宛轉之間,叫呼夢囈,亦以歸見臣子爲願。家中婦女,曾於月前,因子病之急報,蒼黃上京,迄不忍離捨還來,病母傍無侍人,獨臣一身扶持焦泣,臣亦非木石心腸,入而焦慮於母病,出而驚心於京報。初雖勉强支遣,近漸澌綴難保,虛薄素質,幾何不消爍以滅,臣母及臣子,兩地相思,病裏鬱結,實恐有抱恨無窮之悲,而臣於此境,何以爲心?自量精力,亦恐無生全之望,世豈有如臣今日情事者?而重寄之虛負,公務之全廢,姑未暇論也。仰惟聖明至仁至慈,凡於群下切急情理,無不體諒而曲遂,天地生成之澤,莫不欣仰感歎,臣之蒙被恩遇,亦自謂不後於人,而目前情境,又是人世之所稀有,人理之所難堪,則天地父母,亦豈不惻然垂憐。伏乞聖慈,特加哀悶,卽遞臣藩任,以卒生死肉骨之恩,仍命有司,重勘臣瀆陳私情之罪,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藩任體重,豈可輕遞,而今觀卿疏,情理難以强勉,不得已今姑許遞焉。 ==5月2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承源{{*|坐直}}。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其已進御,而微感咳嗽之候,或有差減之勢乎?眩氣往來,更復何如?水剌厭進差勝後,益有加勝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一向減歇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諸節,何如?湯劑連進,而漸有和解之效乎?,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減歇後一樣,大妃殿諸症候,湯劑連進之後,不無少減之勢。予則眩氣往來,咳嗽之候一樣,微感之候減歇,水剌一樣差勝。內殿患候,已言于醫女,嬪宮氣候一樣矣。 ○李春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日食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鄭錫五,同姓五寸叔幼學懋先妻孺人尹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臣明澤,因定奪出直,以史閣修改事,明當辭朝,本館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直牌招入直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日事違召,無意應命,事體分義,極涉未安。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召,終不應命,事體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愍懷墓守衛官所報,則今番霖雨,本墓丁字閣南邊,前已所築補土處末端頹落,廣八把,長十把,高一把,水剌間東邊引房下半壁,亦爲頹落云。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看審,而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九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奉朝賀沈檀,當日卒逝,停朝市單子,纔已入啓矣。明日,乃討逆頒敎,頒敎時,例有軒架鼓吹之節,而停朝市單子中,旣有斷音樂之文,軒架鼓吹,似當陳而不作,而取考前例,無明白可據者,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陳而不作。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今觀禮曹單子,奉朝賀沈檀,以三朝舊臣,遽爾長逝,心甚傷悼。喪葬等事,一依奉朝賀李觀徵例,以示予意。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魚有鳳,掌令宋秀衡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鄭益河陳疏入啓,李性孝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李性孝,大司諫洪鉉輔,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莫重鞫坐,兩司無推移進參之員,事體俱涉未安。除在外,大司憲趙遠命,持平鄭益河,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牌招事,允下矣,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因金吾堂上之引入,尙未開坐,事體極爲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九番別馬隊四十八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六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八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及去四月朔退試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府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貴益、士會、萬益、之洛、點尙、金伊、東允、俊葉、夢瑞、龍世,杖斃罪人泰亨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貴益妻十月,子今年生,年二,年未滿,弟二石,京畿豐德府,竝緣坐爲奴婢。士會妻斗禮,子時同,年三,時男,年二,俱是年未滿,漣川縣竝爲奴婢。萬益妻禮德,子其五同,年十四,二同年十一,三同年八,四同年三,俱是年未滿,陰竹縣竝爲奴婢,同生兄萬一,弟唜同,喬桐府竝爲奴,同姓姪子允男,慶尙道尙州牧流三千里安置。之洛妻阿只,子婦永愛,安城郡竝爲婢,同姓姪子啓殷,全羅道光州牧,啓夏靈岩郡,啓周錦城縣,竝流三千里安置。點尙子福伊,年六,年未滿,麻田郡爲奴。東允庶母松亭,妻德賓,同生弟山助之,陽智縣竝爲奴婢,同生兄東柱,永平縣爲奴,同姓姪子纛金、纛串、致三、串致,江原道歙谷縣,同姓三寸叔三得靑松府,尙得禮安縣,壽得臨陂縣,竝流三千里安置。金伊祖父順天長湍府,母戒香,妻二烈,女連伊,同生弟三福、四福坡州牧竝爲奴婢,同姓三寸叔同伊,金山郡流三千里安置。俊葉夫件里金,依前判付,錦城縣黑山島定配,同生弟鋤云,坡州牧爲婢。夢瑞妻愛英,同姓弟夢祥,竹山府竝爲奴婢。龍世母阿只,妻仙代,子今年生,年一,年未滿,弟祥龍,安城郡竝爲奴婢,同姓三寸叔明佐,醴泉縣流三千里安置。泰亨妻從愛,子守福,年十一,年未滿,砥平縣,妾愛丁,子興福,年三,年未滿,女連伊,女番德,抱川縣竝爲奴婢,而右罪人等,各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而初頭逆賊緣坐之類,則前已發配於各道,今不爲擧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所報成冊,則罪人道昌、福娘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道昌妻四梅,子夢致,年九,年未滿,女於仁阿只,女自ㄱ何只,京畿長湍府,妾月化,子論乭屎,年三,年未滿,振威縣竝緣坐爲奴婢。福娘同姓三寸叔樞星,江原道高城郡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時囚順天府,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該部所報成冊,則正刑罪人東赫、世儁,處絞罪人垓、圻,罪人長運、再昌、思恭、思孝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東赫妾{{!|𪜑|⿱末乙}}任,女阿只,子老味,年一,年未滿,黃海道安岳郡竝爲奴婢,同姓姪子台錫、夏錫、龍錫,慶尙道軍威縣,竝流三千里安置。世儁妻順任,女龍玄,女鳳玄,子大望,年六,年未滿,忠淸道庇仁縣,嫡同生兄世恒,江原道寧越府,竝爲奴婢,嫡同姓姪子胤祥,寧越府,同姓三寸叔汝奭,豐川府,竝流三千里安置。垓、圻庶母順賓,孼同生弟㗡金,圻子海延,年二,年未滿,全羅道海南縣,竝爲奴婢。長運妻阿只,女吉愛,子甲老味,年四,年未滿,新溪縣,妾二禮,子次得,年三,年未滿,松禾縣,竝爲奴婢。再昌妻德伊,子旕同,年一,年未滿,子婦愛,江原道橫城縣,竝爲奴婢。思恭妻順梅則曾以咀呪事,時囚刑曹,待其結末後擧行,子婦永惠,女表禧,孫子許乙福,龍安縣竝爲奴婢。思孝孫子億祚,孫女今年生,咸鏡道端川府,孫子萬祚、千祚,利城縣,竝爲奴婢,同姓姪子鐵角,比安縣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各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慶尙、咸鏡監司,南道監賑御史狀啓,刑曹粘目,恃寨前僉使金夢七、鄭必泰,楊下前萬戶全起益,德池前別將趙泰齊、高泰柱,古城前僉使鄭尙海,淸江前萬戶張士和,熙川前郡守李景喆,渭原前郡守徐鳳翼,熊川前縣監趙由恒、李日新,高原郡守吳與昌,咸興監牧官許欽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全起益、高泰柱、鄭尙海、張士和、趙由恒、李日新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景喆、徐鳳翼、吳與昌、許欽,時在任所,金夢七時在平安道平壤地本家,鄭必泰時在鐵山地云。發遣府羅將,竝拿來,而趙泰齊,方以天摩僉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洪鉉輔,持平李性孝,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鞫坐無進參之員。大司憲趙遠命,持平鄭益河,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請牌時,不察持平鄭益河疏批,有竢間察職之敎,混請牌招,極爲惶恐,而不爲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禁堂不備,久未開鞫,事體極爲未安。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諸堂上,再牌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稟。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副提學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闕直,殊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宋成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頒敎迫在明日,敎文尙未啓下,不但事體極爲未安,擧行之際,將不免狼狽之患。更爲牌招,使之卽爲製進,何如?傳曰,其在事體,豈容若是?于今不製,明何行禮?與弘文提學,一體牌招。 ○又啓曰,政官牌招,玉堂闕員差出事,允下矣,停朝市相値,不得循例出牌,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頒敎後,牌招開政。 ○持平鄭益河疏曰,伏以臣,於見帶之職,遽爾出肅者,秪欲隨參鞫坐,粗伸討逆之義,初非自任言責,以爲因仍蹲冒之計,則當此兩司不備,開鞫無期之日,決不可一向虛帶,負此國家耳目之寄,幸聖明亟命鐫遞,以安微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愚忠所激,不忍終默,苟非好察之聖,導之使言,則臣雖癡且妄,亦安敢復進無益之語也?臣於小報中,得伏見大司諫洪鉉輔之疏批,縷縷聖敎,終有所未可曉者,夫彦、寬貫盈之罪,此實我聖上之所嘗洞燭者也。論及兩賊之事,宜無此等之敎,而今者批旨之嚴,至於如此,意以爲,疏中辭語,若不拙訥,則必過激,卽使謄來,仔細看過,則其所以聲罪兩賊者,無非可據實狀。從前言者之以此爲言,亦非一二,則今此鉉輔之疏,有甚別樣怪激之語,而至以執滯疑阻等敎,摧折之若是耶?至於必欲趁期等說,誠如聖敎,殆近於臆逆,而然而賊謀難測,古語有之,其心之未必趁期,聖明亦何以知之?自有兩賊之啓,雖其平昔之所嘗親好者,亦莫不靡然隨參,是所謂國人皆曰可殺之賊,論此國人皆曰可殺之賊,有何疑阻之可言,而特以言出於鉉輔之口,故謂之曰疑阻。彼鉉輔不過一時諫官,言不用則已矣,獨不念王言一播,適足爲此賊輩增氣之資耶?噫,臣亦鉉輔一般人耳,且前後爲此言者數矣,今又妄發,必不免執滯疑阻之責,而第伏念此賊不誅,則國家終無一日之安,知其如此,而不卒其言,是豈臣平日事殿下之意哉?竊瞯殿下,自戊申以來,是非之間,則必曰祛朋黨,懲討之際,則必曰安反側,祛朋黨,今日急先務,安反側,前代盛德事,如臣愚淺,何敢容議,而只緣施措失宜,實效愈邈,古今異時,流弊益甚,此其故何哉?是者是,非者非,公聽竝觀,使斯世咸歸至正,則數百年朋黨,自可一朝破之,而今殿下則不然。痛嫉黨習之心,先着一邊物色,彼此觸處阻隔,甚至討逆共公之論,亦以異已而斥之,若於別般世界,得來太古人物則已,不然則以今之人,論今之人,誰能免殿下疑阻之敎乎?干分者誅,犯義者戮,刑以討罪,使亂賊,知有所懼,則三百年宗社,亦可磐石鞏固,而今殿下則不然。欲以古人一時權宜之術,感服梟獍之徒,因循假借,務爲覊縻,惡如凶彦,罪如賊寬,而猶且稱之曰非逆,殿下之德,果能變化此輩之氣質則已,不然則其爲他日國家之患,不待智者而可知矣。殿下於卽祚之初,不誅弼夢,而馴致戊申之變,又於戊申,不誅思孝,而馴致今日之禍,若於今日,又復留此兩賊,則安知他日之追悔今日,不如今日之追悔前日耶?以臣所聞言之,夏宅本居於淸州邑底,而麟佐之變,不卽避,與之密密往復,不但淸州人言之甚詳,雖以水原陣所捉明誼之抵夏宅書,所謂欲往君所之說觀之,可知其叛狀之節節符驗,其子之犯逆若此,則其父之同參,尤無可疑。至於益寬之許多罪惡,宋眞明、鄭壽松之所親聞所目覩,而對人斥言者,比諸尹憲柱之狀聞,尤爲明的。眞明之於益寬,自是同硏故舊,壽松又是武人,元無偏係之心,而今者兩人之言,至於此,其逆節之狼藉難掩,於此益可見矣。若是而一例涵貸,不卽顯誅,則誠無以洩神人之憤,而除國家之患,臣謂兩賊之啓,不可不亟允也。似聞頒敎文中所入之逆魁詹獨見漏云,筵席語秘,雖不得其詳,而道昌之自初怨國報復之計,專出於爲其兩箇主將之地,夢瑞招中權監司、鄭監司云云者,蓋指此也。厥後帳殿親問之時,渠亦不能全諱,至以凶逆謀主遲晩,雖因情節之更訊,致有杖下之徑斃,若其爲逆之狀,與思孝,少無差殊,決不可獨漏於渠魁之中,宜令詞臣,一體擧論也。臺閣論人,貴在得中,李性孝之請罷金墰,是果出於就事論事之意歟?蓋其設鞫之啓,揆以臺體,終不成說。自中之稍持公議者,亦多言之,當初發啓者,非不知此,而獨自發之,厥後傳啓者,非不知此,而苟然傳之者,是其挾雜之意,實不在於本事。如許情態,實莫逃於聖鑑之下,身爲臺官者,苟不知此則已矣,旣知其如此,則又何不停其論乎?可停則停,臺體固然,而乃反以縱恣無嚴等,人臣極罪之題目,一筆句斷,容易加之,此而置之,年少乖激之習,將無以懲礪,罷職之罰,斷不可已也。臣昨治此疏,欲爲書呈之際,老母適患暑癨,症甚危篤,故憂遑罔措,不能暇及,今因僚臺處置,天牌儼臨,怵分畏義,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而見今母病,達夜呻痛,澌綴益甚,在臣情理,實無離側供職之勢。玆於原疏之末,敢陳懇迫之私,急於救護,自外徑歸,伏乞聖明,亟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薇垣長疏,語未免過中,則爾疏所救,非所期於爾者。若詹之類,不可忝魁,當初所啓,雖欠得當。再昨停啓,亦涉顚倒,而昨日之啓,今爾之疏,俱未免過中矣。申飭之下,一般人之說,已涉未安,而若爾之言,其將又經混沌,開闢天地而後,時象可新耶?非特不知今予之意若此,在上之人,其將以何事治國乎?惟默垂拱之外,無他道也。尤涉未曉也,爾復若是,他尙何說?爾其勿辭,俟間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曰,伏以臣伏見憲府新啓,盛論垓、圻兩賊節,以次律之爲失刑,伊日入侍之三司,竝請罷職,捧入傳旨之承宣,亦至遞差,臣於此,竊不勝瞿然悚恧之至也。夫兩賊通天之罪,卽王法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臣等之連日苦爭,必以正法爲請者,實由於此,而及至登對之日,仰承丁寧之敎。聖意之所欲處分者,亶出於引磬甸之古典,遵國朝之舊例,則遂乃黽勉奉承,不能終始力爭,雖急於絶其禍根,不欲其一日假息,而揆以常憲,終不免爲壞法之歸。今臺閣執法之論,辭義甚嚴,臣何敢諉以臺章之偶不竝論,而厭然自掩,冒居於百僚之首哉?且臣殘骸癃病,本不堪於供劇,而適當鎭日問候之時,不敢言病,忍死奔走,今則氣力已盡,澌憊轉甚,誠恐顚殞之患,匪朝伊夕。伏乞聖慈,亟鐫臣職名,仍勘臣罪負,得以少謝臺議,粗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於卿少無不安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卽起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㙫箚子曰,伏以臣於日昨,猥上再箚,反承溫批,誨諭諄懇,辭旨夐絶,惶隕之極,感涕隨零,不暇他顧,冒沒趨班矣。昨聞臺章,論劾三司,不爭兩賊次律之失,至於坐罷,臣忝居大臣之列,非但不能爭,又從而將順之,則其爲罪,當如何?噫,兩賊通天之罪,不容一刻偃息,而連日庭籲,未準正法之請,及至入對,始見處分之下,區區憂慮之忱,唯以連絶禍根爲幸。況列朝已行之事,旣有可據之例,故臣果仰體聖意,黽勉承奉,未暇顧典法之大違,而及今臺論峻發,諸臣被譴,則當初未爭之罪,臣實無異,其何可晏然仍據於三事之任,以見非公議,以自喪廉隅乎?當此朝家多事之日,有不容虛帶重務,輒此冒瀆於靜攝之中,尤增惶悚,伏乞聖明,將臣職名,亟命罷斥,以存國體,以安微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於卿少無不安之端,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台佐箚子曰,伏以臣於向日,隨諸臣後,入對前席,備陳垓、圻兩賊,夬正王法之意,而聖敎縷縷,丁寧懇惻,必欲置諸次律,誠以渠雖凶逆,係是公族,磬甸舊典,國朝已行。以此處斷,遄除禍根,恐不至大悖於一時微權,不得不黽勉奉承,而終使巨魁失刑,輿憤未伸,則公議之拂鬱,居可知矣。方此悚懍自訟,今者執法之論果發,至於入侍三司,一倂罷職,伊時不能力爭之失,臣亦有之,在臣廉義,何敢獨爲晏然乎?今日坤殿起居之班,適患暑感,不得進參,又添闕禮之罪,尤不勝惶悶之至,玆敢略具短箚,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領、右相之批矣。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須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下直,博川郡守李喜泰,咸安郡守柳萬春。 ○李承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5月2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成德潤{{*|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李承源{{*|坐直}}。同副承旨李壽沆{{*|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微感之候,益有減歇之勢,而眩氣往來,咳嗽之候,更復何如?水剌厭進差勝後,日漸加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一向減歇乎?今日受針時刻,當依下敎,定以辰正矣。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諸節,何如?湯劑已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少減後一樣。受針時刻,定以辰初宜矣。大妃殿諸症候,亦少減後一樣,而予則微感之候,今已快愈,眩氣往來水剌差勝一樣。內殿患候一樣減歇,而嬪宮氣候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入診事,令醫女稟請,則諸症候皆已減歇,入診議藥,竝姑停之意,有所下敎云。若有當殿下敎,則勿爲入診事,旣承聖敎矣。姑觀數日,更令醫女入診後,議定進藥當否宜當,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承源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承源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傳旨三百二十三張,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藝文提學宋成明,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頒赦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多官皆有故,只有大司憲趙遠命,亦已違牌,他無變通之道。憲府則以監察代行,而諫院則雖無進參之員,亦有行禮之例,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今日又不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今日又爲違召,事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艱。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校理柳儼,謂有親病,且因持平鄭益河疏語,陳章徑出。原疏才已還給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才已捧入,而莫重鞫坐,因臺諫不備,不得設行,兩司引避,久未處置,事體俱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因禁府堂上引入,久未開坐,事體極爲未安。且今日頒赦後,本府多有擧行之事,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九日禁軍祿試射時,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三堂上,一向引嫌,又爲違牌,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頒赦後,本府赦文書,卽當擧行,而諸堂上皆有故,不得擧行云。莫重赦文書,不可不趁速擧行,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李廷傑,所當請牌,而旣以本院啓辭,再招不進矣。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頃者下敎,非有深意。已諭於大臣箚批,則若是過嫌,已涉太過,而若此,在上者,其無申飭之事而後,可以立朝歟?非特今予之意,事之未安,莫此爲甚。竝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又啓曰,判府事李宜顯箚子到院,而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判府事沈壽賢上疏到院,而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春躋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縣道到院,而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魚有鳳,掌令宋秀衡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鄭益河陳疏受由,李性孝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李春躋,以吏曹言啓曰,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褒貶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別歲抄時,以還上虛錄,永勿除職之類,過五年後稟旨書入事,曾有成命矣,今亦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還上虛錄,近來此弊甚焉。其在懲後之道,不可混同擧行,勿爲書入。 ○傳于李春躋曰,赦者,小人之幸也。古人,請其君愼無赦,故四昨年,以赦之荐疊,三赦之內,一則只行頒敎矣。今日命別歲抄,明日又有例歲抄,入於歲抄者,循例牌不進之類,所坐雖輕,其他非貪吏,則乃不法者,今別歲抄以後,明又歲抄,非特無所施也。又非嚴貪吏懲不法之意,六月歲抄,勿爲擧行事,分付該曹。 ○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凶逆,實前古所未有之變,諸賊伏法,宗社再安,神人之慶,莫大於此。旣已告廟、頒敎,則設科取人,自是次第應行之事,故取考討逆後設科前例,則甲申、庚申兩年,設行六百別試,戊申年,設行庭試矣。今此討逆慶科,以何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設行庭試。 ○又啓曰,副應敎李宗城奉命在外,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成德潤,承牌來詣闕外,而闕門已閉,待明朝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以修理所言啓曰,本所二所郞廳工曹佐郞李益炯,逐日赴公,恪勤董役矣,今二十三日,自役所,身病出去,今至五六日,病勢漸劇,決無從近察任之勢云。二所乃集福軒、延禧堂,一帶役處,最爲浩大,土役亦且不乾,訖工未易,三所郞廳漢城府庶尹曺命宗,本所旣已畢役,使之移董二所之役,李益炯修理郞廳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進士鄭道謙、鄭道益等呈狀內,從弟前正言鄭光殷,旣已奉承傳改名,則同堂昆季,義不可異同,道謙之道字,道益之道字,竝改以光字,入啓許改云。鄭光殷旣已改名,則其從之必欲改名,事理當然,而此旣出於特敎,則自本曹不敢循例許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許施。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進,參議吳命新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承源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蔡彭胤進,參議趙鳴鳳病,參知洪尙賓病,同副承旨李壽沆進。以李宗城爲副應敎,韓顯謩爲副校理,尹就咸爲掌令,閔珽爲正言,鄭彦燮爲正言,蔡彭胤爲同義禁,崔宇泰爲司藝,李元齡爲長連縣監,沈錥爲龍仁縣令,李海宗爲齊陵參奉,成德潤爲承旨,學正金夢垕單付,禮曹正郞尹世鳳仍任事承傳,百官加下批,右承旨成德潤,左副承旨李春躋,副護軍宋寅明單付。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駭機屢發於肘腋,邦憤罙深,惡種痛除其根株,天討斯訖。爰敡大號,誕告多方。念予寡昧之姿,値玆艱虞之會。往歲治逆,尙多置而勿問之人。平日敦宗,每示愛欲其生之意。德不足以孚下,未聞惡鴞之變音,明不足以燭奸,率多巨魚之漏網。肆兇醜孼芽之潛長,致國勢綴旒之幾危。逆垓、圻,庚申逆宗之從孫,己巳兇孼之自出。謂尙係於屬籍,視遇頗隆,顧不戒於前車,怨毒罙切。結聯廢族,蓄禍心而伺機,鼓煽兇徒,視奇貨而屬意。故亂逆繼起於三載,而根抵實在於二兇。垓則殺妻而絶漏洩之蹊,謀畫甚秘,散銀而通貨賄之路,締結者深。惟其犯上之謀潛滋,蓋亦自中之望有屬。圻則最賢子明有所指,眞推戴非爾其誰。出涕搥胸,始也秉彝之不滅,同情濟惡,終焉逆節之罙彰。兄弟之罪惡惟均,吁亦痛矣。前後之詞證俱備,焉所逃乎?思孝性本奸貪,世濟妖惡。原營貸貨,固已萌助逆之心,完府阻書,偶未售迎賊之計。肆從末減,久靳臺言。尙貸斧膏,薄施關外之竄,自同俎肉,力求死中之生。其子道隆,兇狡有浮,包藏蓋久。謂罪廢可以計脫,謂富貴可以力圖。遂以無所不至之心,恣爲窮凶極惡之事。幕裨託心腹之契,與之同讐,門生懷卵翼之恩,亦爲效死。媒世貞而通怨國之妖婢,倩彬賊而結黜府之兇閹。鬼魅肆行,淸禁之環衛足恃,金錢爛用,閭巷之奸細皆歸。果售埋蠱置毒之兇,致有戊申仲冬之變。興言及此,痛心如何?禍我宗祊,斯已甚矣,及玆襁褓,噫亦慘焉。凡其射天之陰圖,至於放火而益密。毒斃之尸再檢,將有畢露之形,內藏之藥潛偸,欲試罔測之計。移建國都之說,已極妖邪,戕殺搢紳之謀,亦甚兇慝。蓋其心不奪不厭,故爲計愈往愈深。往者湖、嶺間用兵,猶爲有形之寇,顧玆宮掖中逞毒,實是無跡可尋。倘詗捕或失於忽毫,而傾危將迫於呼吸。幸賴神人之助順,遂見凶賊之就擒。鞫獄復張,首尾情節之盡暴,醜類悉剪,宗廟社稷之再安。已將逆賊垓、圻處絞,思孝、道隆、必雄、順正、再昌、道昌等處置正法。春秋之王法大行,始快衆憤,聖祖之支屬同殪,有慼予心。當綸綍誕頒之辰,縱不樂於受賀,渙雷雨旁流之澤,庶與物而均歡。自本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靜言思之,厥有由矣。貸思孝之死,而道隆之惡罔悛,置成衍之獄,而垓、圻之計益肆。務從寬大,或謂反側之心可安,徒長奸兇,果知梟獍之性難化。苟當時處置之皆得,豈今日禍亂之荐臻。若欲推本而言,罔非爲黨之害。同室尋戟,所以仇怨之轉深,涓流滔天,馴致叛逆之迭起。豈徒寡躬之可戒,亦宜群臣之交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館提學宋成明製進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向來聖體,頻有感候,下忱憂悶,已不敢盡達,而大慈殿眼候,尙未復常,連次受針,慈殿氣候,亦在調攝,坤殿違和之候,又非細,驚慮尤不可言,旋卽向安,臣民喜幸,當復如何?此時臣若虛帶藥院,罪戾當在何境,而特念事體之重,亟許恩遞,獲免於罔赦之科,至恩淪浹,不知上報之所,而自傷情迹綦危,終不能少盡保護之微誠,耿耿寸心,豈九死而可化?至於今日頒敎,誅除滔天之大逆,昭布勘治之始末,與八域而同仇,神人胥悅。邦命惟新,太平萬世,自今日始矣。瞽喑跛躄,莫不蠢動而鼓抃,匍匐而明聽,臣獨何人,頓身荒村,不能快覩盛儀,少抒其痛嫉之情,愉快之意,臣子之分,觸事而掃地。臣之負犯,更何以自贖,仍伏念臣向日所遭,實非覆載間人所忍一日堪處,況可以虛竊職名,重爲淸朝之累乎?內局雖幸恩免,諸兼尙多見存,曠闕之弊非一,窮蹙之情轉深。若夫軍門兩任,一向虛縻,當此警飭之日,有損於衛扈之重者何如哉?卽此而臣罪尤萬萬矣。終始曲遂之恩造,只自曉夕祈祝於天地日月之下。伏乞更加矜燭,亟命先遞臣所兼軍門兩任,仍命將臣本廉諸任,一倂鐫削,重勘臣前後罪負,以爲百僚戒,不勝至幸。臣於床席沈綿之中,又復感風,重痛已三日矣。神精昏錯,語失倫脊,罙增死罪。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勉副藥院之後,缺於心久未已。所辭諸兼帶,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2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式暇}}。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委曲僉使柳載天。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日氣甚熱,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眩氣往來及咳嗽之候,更復何如,而水剌之節差勝,後日漸加勝乎?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一向減歇乎?今日受鍼時刻,依昨日定以辰初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人蔘養胃湯,已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之劑,宜當。中宮殿患候諸節,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少減後一樣,而時刻依前定以辰正。大妃殿諸症候,少減後亦一樣,而予則眩氣雖有時微些往來,此乃本候,今無所加,水剌厭進,蓋久矣,而今則口淡已快愈,俱不必鎭日問候,勿爲入診。內殿氣候一樣減歇,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諸症候少減後一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症候雖未顯減,人蔘養胃湯已至二十五貼之多,且當盛暑,苦口湯劑,有難一向進御,今姑停止,更觀前頭,議定進藥當否,爲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之批,雖有勿爲入診之敎,不可不令醫官入診,詳察聖候後,議定繼進之劑矣,惶恐敢啓。傳曰,姑無議藥之事,醫官亦勿入診。 ○備忘記,傳于李承源曰,今下弓矢,委曲僉使柳載天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成德潤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成德潤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源啓曰,同副承旨李壽沆,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臺諫不備,鞫坐遷就,已至多日,事體殊甚未安。大司憲趙遠命及今日政新除授兩司,竝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鎭日違牌,尙不應命,事體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營將朴敏雄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敏雄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德潤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及居中居下人,竝蕩滌。 ○備忘記,傳于李承源曰,頃者垓家勿爲破瀦事,旣已下敎,則今觀該曹單子,其家混爲書啓。勿破之意,非尋常則不爲區別,混同書啓。若此,於義隔墻,只存空墟,非特予心之傷衋,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當該郞廳,拿問定罪,雖已書啓,勿爲撤毁事,卽爲分付。 ○成德潤啓曰,成均館到記儒生擧案,傳曰,東西齋任,上下色掌圓點數,不爲懸錄。分付本館,列爲懸錄以入。 ○又啓曰,成均館到記儒生擧案,齋任圓點懸錄以入事,命下矣。卽爲分付本館,懸錄以來,入啓之意,敢啓。傳曰,噫,聖廟守直,何等至重,而況頃者十條誨責,又若何,而身爲士子,豈敢若是?今則頃者數點,亦云多矣,此不過因予尊先聖之誠淺,使章甫若此,誠此後其無謁聖廟之面矣。難化之士習,亦難隨其罰,莫若不治之爲愈。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一向違命,已極未安,本道滯務,亦甚可慮,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柳儼,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李德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李德壽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宗城,以安集御史,時在咸鏡道,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李壽沆啓曰,鞫坐累日遷就,事體極爲未安,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蔡彭胤,疏批已下。同義禁李廷傑,竝更牌招,以爲開鞫,何如?傳曰,其在事體,豈容若是?人臣之道,以誨諭之敎,申飭之啓,若是撕捱,莫重鞫坐,遷就多日,雖方在靜攝之中,獄官若一向撕捱,親鞫之外,無他道也。近日廉隅太勝,分義反輕,因一事而若是,此等事體,古所未聞,誠極寒心。竝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觀禮曹單子,奉朝賀沈檀,以三朝舊臣,遽爾長逝,心甚傷悼。喪葬等事,一依奉朝賀李觀徵例,以示予意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奉朝賀李觀徵,乙亥年卒逝,而從一品循例致賻而已,無喪葬需別爲題給之事矣。今此卒奉朝賀沈檀資級,乃是正一品,則致賻之數,當爲隨品磨鍊,至於喪葬需,無可據之例。有此特敎,別爲磨鍊以給乎?敢稟。傳曰,若此,隨品題給。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申聖彩,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事目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諸堂上,牌招不進,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閔珽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益寬設鞫嚴刑,期於得情正法。{{*|措辭見上}}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査出,稟旨擧行。{{*|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疏中所論,不無可據,飭勵之敎,何必深嫌?請大司諫洪鉉輔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尹就咸啓曰,臣屛伏窮巷,與人罕接,凡於世耗,一不聞知,昨叨新除,隨牌詣闕,始伏見持平鄭益河疏本,則盛斥李性孝之請罷金墰,竝論連啓諸臺,而詬之以挾雜,譏之以情態,一筆句斷,不留餘力。噫,彼果以徵夏謂有一分可恕之端耶?當時一疏,斷案昭在,凡有血氣者,孰不懷共戴之羞,而彼獨容護營救,猶恐不及,醜詆之說,至及於傳啓之人者,抑何意也?公論重發,關係不輕,則無論臺體之如何,固非一臺臣所敢擅停,故臣於向來,亦嘗一二連啓矣。今於意外,猝彼人無限詆辱,又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承源啓曰,掌令尹就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判府事沈壽賢疏曰,伏以國家不幸,逆變疊出,尙賴皇天祖宗眷佑之靈,兇魁妖孼,咸伏常刑,永絶肘腋之患,快雪神人之憤,而玆者虔告太廟,敷敎大庭,擧國臣民,欣祝曷已?仍伏念臣,衰敗已甚,居常㱡㱡,而四旬旅邸,宿病添劇,卽今症情,實有難支之勢,而況以旣退之身,許久淹伏於京輦之下,出入班行,便同平人,尤非臣自靖之本意,而臺言又發,輒提使事,臣之踪地,彌增危蹙。噫,前誣新辱,不思爭辨,汲汲回程,必趁三月之期,誠如言者之言,則是臣名忝大臣,身爲上价,國誣主辱,置之尋常,而去來行止,曾不能有無,論其辜犯,臣實爲首。然臣等入燕,正在三月,而還渡入京,在於五、六月,則必趁三月云者,有不足多辨,而要其指意所在,豈可以不擧臣名,而獨自恬然也哉?臣之去留,本無關於朝廷,而卽此一款,尤爲臣闔門竢罪之端,其何可一日遲回,自貽無恥之譏哉?玆從庭班,直尋歸路。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命有司,重勘臣奉使無狀,任情徑歸之罪,以勵臣義,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悚慄懇禱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大抵疑阻未解,語不擇言。明彦之心,雖若此,非渠獨行,豈乎售計?況渡江乃三月之後,非特予知,國人共知,此等處,由乎過中,不審先後也。初欲詳言,而不欲提起,不安卿心矣,今卿作一不安之端,今乃悉諭卿批,於卿有何不安之端?一番尋鄕,業已知矣。因其過中之疏,徑尋鄕路,心缺曷喩?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宜顯箚子曰,伏以向於垓、圻兩賊之處斷也,臣亦隨諸大臣之後,入對前席,同諸臣奉承聖敎,蓋憂在一刻假息,爲患益大,未暇顧違法之譏矣。乃者臺論峻發,不爭之三司,捧旨之承宣,擧皆罷遞,臣何敢以未及竝論,爲幸,而晏然爲仍據之計乎?伏乞聖明,亟命鐫革職名,斥退田里,使公議得伸,私分少安,不勝萬幸。適將事太廟,今始自列,尤增惶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他大臣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辭,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參判蔡彭胤疏曰,伏以,臣之前後受人拳踢,非一二,豈宜復冒於周行,以益嗤點,而大恩優渥,糜粉不足以酬萬一,所以聞命輒趨,不敢爲撕捱之計者,徒以分義懍懼,廉隅有不暇顧,而衰邁危臬,俯愧仰怵,不啻若傷弓之怯虛彈,乃者金吾兼帶之命,又下於騎曹持被之際,驚惶震惕,罔知置身之所。臣於此任,彈墨未乾,同時譴罷之人,亦已力辭而不復進矣,臣雖無恥,其能獨爲唐突已乎?所按之獄,猶未收殺,則僨敗之蹤,不可更叨也,事理較然,而顧反檢擧之者,何也?昨緣省記,旣入宿衛之地,不敢徑出,玆始襆被,退伏私次,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垂諒察,將臣所兼金吾之任,亟行鐫遞,俾鞫事不至遷就,仍削本職,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奚言?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鄭彦燮疏曰,伏以臣於丁未七月初一日,隨三司諸臣之後,請討疏下諸賊,忱誠未格,威怒遽震,罪名狼藉,屛黜田廬,杜門省愆,四閱星霜,歲月愈邁,而變亂愈生,仰念宸極,國勢孤危,回瞻銅龍,往事悲痛。臣罪廢鄕里,跡阻京闕,凡朝家哀慶之班,一未得趨伸分義,呑聲掩抑,只自叩心,昨年甄敍,曾是望外,厥後差除,竝未叨謝。昨冬憲職之除,寔出拂拭之恩,而治疏未上,竟逋召命,日昨問郞之任,粗效曳疾之義,而踪跡齟齬,動輒生疎,誠以罪釁之臣,情實莫暴,不敢自同平常之人,隨處拙澁而然矣。乃者諫省新命,忽及於病淹京裏之日,臣擎奉除書,感涕無從,豈或聖明以臣罪戾,雖未勘破,已經屢歲,自在洗滌之中,而有是恩命歟?抑或睿念,尙記簪履,未忍棄捐,使得同囿蕩平之化,而假以寵光歟?臣於是,惝怳悸惕,莫省所以也。竊伏念其時分啓之由,同罪諸臣,已有陳暴者,而前後筵中譎詐之敎,愚弄之目,其他罪狀臣等之諭,雖以日月之明,似若未燭臣等之本情,而伊時事實,尙在䵝䵢不白之地,則今何可以臣罪之因循涵貸,諸賊之次第刑死,而情勢廉義,自處以今作筌蹄,不爲仰暴乎?蓋在其時請對也,或合爲極律之請,或分作次律之爭者,儘由於事勢之不得不爾,而臣等之獲罪聖明,政在於此。竊伏想當時聖意,非以此賊通天之罪,爲可貰,而臣等請誅之論,爲太激也?特是閱歲討罪者五賊,而遽變爲四賊,則面目頓異矣,本來爭執者兩司,而猝合爲三司,則體段亦殊矣,此所以聖怒震疊,辭令嚴勵,遂謂臣等以遽停還收之啓於是日,而至疑以四賊之啓,愚弄於君父之前也,其實則萬萬有不然者。當初處分,只及之次一賊,而所施之律,僅爲次律,則其下四賊,又將歸於次第減等之科,於是乎遂與玉堂多官,合辭齊聲,以請四賊之極律,而次律還收,旣是諫院已發之啓,四賊極律,亦不可混同於此啓,而且還收啓辭,玉堂無同參之例,故付諸兩司而爭之,此卽極律之請,次律之爭,分而爲二者也。若夫停論一款,元無是事。伊日事狀,不過如斯,而一犯天威,處分遂變,醜類凶孼,假息穹壤,逆氣猖獗,宗社幾危。苟使臣,牽裾切諫,血誠開導,得以感回宸怒,則夢、儒之誅,宜在其時,何待竹島之稔凶,滄海之穩渡,而或先或後,以至今日而誅殺也?臣邇來四年之後,重入舊踐,而疏下諸賊之次第刑死,適在近日,發目訊鞫,昭自睿斷。如臣無似,間嘗執役周旋,奉行文書,而曾不能以從前懲討之義,明白劈破,奉贊剛克之威,而至使聖衷,不旋踵而有後悔之意,使他日凶賊之黨,執以爲藉口之資,則此亦臣之罪也,尙復何言哉?嗚呼,君臣之間,響合之理,只惟此一心而已,一或見疑,則上下相阻。然而以行事而見疑者,始似難明,而終必有昭晳之日,以心地而見疑者,自始至終,愈入於黯黮之域,此所以從古以來,有志之士,生逢聖君,向隅掩袂,抱恨以終者也。臣之不肖,亦蒙恩遇,出入從班,雖殿下不深知臣,而臣則妄有所期,謂聖躬以至誠事之,謂君違以至誠糾之,凶賊必可討,國事尙可爲。區區此心,鬼神傍臨,而誠意淺薄,罪名自速於欺蔽,言行無素,心事終歸於譎詐。前後聖敎,雖非專指臣一人,而撫躬慙悼,殆若臣獨當着,一切仕宦之塗,寧復有進身之念,而若夫言責之職,則誓心自劃,決不敢出脚者,蓋以自己身心,旣無以孚信於君父,則臺閣言議,尤不能見重於朝紳故也。愚迷之執,已自難回,而特以從班久次,循例見檢,致使負罪未勘之身,復蹈宿硏。噫,臣可以言官自處者,則目下可論之事,非無一二,而情勢窮隘,孤負聖聰,此尤臣之耿結徊徨,俯仰慙憤者也。卽因喉院啓辭,天牌下臨,不敢坐違,謹此趨進闕外,而以此情地,萬無抗顔祗肅之勢,略具情實,拜章徑退,臣罪尤大。臣於初春,重患奇疾,就醫入城,大勢向差之後,値此潦暑,症形添劇,遲回未歸,委頓旅次,而一朔之內,荐遭夭慼,精神澌憊,生意索然。情勢之外,疾病又復如此,玆敢疾聲呼籲於聖明之下,伏乞卽許遞免,將臣所被罪犯,一一勘處,且治臣前後違逋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朴師益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謬當鞫事,疊生瑕疣,前以逆魁之次律擧行,重被臺斥,後以三賊之請加訊覈,致勤筵敎,再上聯章,乞伏譴何,而未蒙準許,續賜恩批,諭之以少無不安,申之以勿辭行公,臣等惶感倍增,益無所措之地。夫請刑一事,略陳獄例之當然,旋荷開釋之備至,而當初聖敎,有非尋常,則其在私義,已難晏然,而至於日者所遭臺言,詬詆相續,視前有加,臣等誠不勝瞿然之至。伊日事狀,聖明之所臨燭,今不敢復事煩縷,而其不能據法爭執之失,本是臣等所自訟者,則諫疏所謂少不忍虧典刑者,已無辭於可解,憲啓之以曾不留難,率爾奉行,爲言,而只請問備之罰,可謂太相恕矣。臣等雖甚無似,職忝議讞之地,名登抨彈之章,本罪之外,前後詆斥,非止一端,則區區廉義,有不容放倒,而況臣等之承命先出,實在承宣未捧傳旨之前,則此其做錯,視承宣不啻較重,而畢竟承宣之受罰,反有重於臣等,尤何敢以薄勘爲幸,而冒沒盤礴於職次,以益其忘廉喪恥之罪乎?以此以彼,決無一分冒進之理,而鎭日逋召,尙無處分,鞫坐遷就,私計狼狽,抑鬱惶隕,靡所措躬。玆敢席藁私次,仰瀆至懇,伏乞聖明,曲加諒察,劃卽變通,先削臣等金吾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以幸國事,重勘臣等積逋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等昨上此疏,見阻喉司,而特敎遽降,誨責諄諄,又有促召之命,臣等奉讀未半,且惶且感,尤不勝萬萬抑塞之至。噫,人臣事君,分義雖嚴,而士夫持身,廉隅亦大。今臣等雖不敢復以前日申飭之敎,每每提嫌,而至於所被臺勘,其在自靖之義,較然必可遞者,實有如上所陳。蓋臣等情勢,非如諸臣例嫌之比,而決不可獨蹲於承宣旣遞之後,則豈以聖上日月之明,有所遺照,而乃有此情外之敎耶?臣等,雖萬被誅戮,其不能復入金吾一步地者,決矣。玆敢更違天牌,投上原幅,臣等之罪如此,而益無所逃矣,唯願亟被大何,以彰其慢而已。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若是撕捱,非特過中,其在事體,尤涉未安。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副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近世處士,有趙聖期者,閉戶窮經三十年矣。其爲學,不能一遵程、朱之正法,而於本朝花潭徐氏貼壁苦思之樣子,爲近之。然其窮天地萬物之理,達皇王制作之源,該括宇宙,通貫古今,措之日用,而發諸事業者,卽其一生標準,至其用力之久,而漸臻於湊合融通之妙,則其靈明之體段,亦能隨處昭晳,若凍解而氷釋。其蓄於中者旣富矣,信口流出,而形於紙墨者,又滔滔莽莽,瞬息千萬言。嘗欲著書垂世而未果,然今以其論辨諸書及人道四七之說,觀之,亦可知其所得之淺深矣,蓋論學,唯居敬窮理二者而已。今聖期之學,若論居敬,則臣未知其如何,而若言窮理,則所占地位,亦已高矣。其玩心高明,寓興風花,有似於邵雍,貫穿古今,究極治亂,有類於呂祖謙,快辯邃論,衮衮瀾翻,有似乎陳亮,而若其反本會宗,則又必以考亭爲法。歷數我朝三百年來,碩學宏儒,恐無其比,故參判林泳,故判書金昌協諸人,從遊叩問,每發望洋之歎。若使聖期,生於中朝,則朝家之奬用,儒林之聳慕,必有焜燿一世者,而我國之人,絶無好古愛才之風,雖如聖期之卓犖奇偉,旌招不及於生前,表章無聞於身後,寧不爲之嗟惋哉?夫人君之於賢才,不唯崇用其身,亦必褒揚於旣沒之後,所以風勵一世者,無間生死,今之世,旣無深識聖期之人,則後世之楊雄,又豈能待?欲望聖明特贈稍崇官秩,俾今與後,知褒揚聖期,自聖明始,則不惟聖期有知感朝暮之遇於聖世,不恨其生未展布,而林下讀書之士,聞聖明之此擧,又孰不爲之感歎哉?方聖期在世之日,臣在稚騃,不獲瞻望其容色,及其沒而遺集出,則臣每讀之,拊卷咨嗟,誠不意鴨江之東,乃生如許人物也。恒欲一陳表旌之意,而顧無其路,今適身帶館職,雖其義在必遞,而猶可以少攄宿志,故乃敢冒死言之,惟聖明之察納焉。仍竊伏念恩資之不爲收還,聖意旣有所在,則在臣私分,雖極憂惶媿懼,而今不敢更事籲呼,唯是匪分之職,決不可一日冒處。自古固未嘗有重聽之學士,亦未嘗有被論被汰之學士。今臣,以病則五官之不備,以情則擧朝之所知,世之辭職者,固有以情病爲言者矣。或多出於增衍拖引,若其爲眞語實語,則未有如臣之明白者。旣無一毫之增衍,亦無一毫之拖引,天地父母,寧不曲諒於斯哉?使臣,備員於該司冗官,必不敢苦口陳請,至於如此,見今壼宮違豫,候班日設,臣獨有物絆之偃息在家,雖天牌鎭日臨門,而亦不知蠢動,罪上添罪,無所逃死。伏乞聖明,俯察實情,亟賜遞改臣職名,使名器,不至久玷,私分亦得粗安,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非今卿疏,何以知焉?其令該曹,特爲贈職,以示予興士氣崇儒道之意。所辭本職,決知其過矣,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5月3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奉命出使}}。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式暇}}。右副承旨李承源{{*|坐}}。同副承旨李壽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聲大{{*|仕}}洪重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命寶{{*|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穩城府使李榏,伊川府使趙倓,洪川縣監安允升。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中,諸節,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候一向減歇乎?王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中宮殿患候,減歇後,日漸加勝乎?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眼候,減歇後一樣。大抵眼部赤暈,雖有時往來,此乃本氣往來之候,近日所加之候,受鍼之後,連爲減歇,其勿問安爲敎。大妃殿諸症候,少減後一樣,此乃本症候所加之候,湯劑連進之後,不無減歇之勢,此時湯劑,難以連進,姑勿問安事,有敎。予則諸節差勝後一樣,內殿患候,今旣快愈,嬪宮氣候一樣矣。今後則勿爲問安,只兩東朝議藥日問候,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李承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魚有鳳,掌令宋秀衡在外,尹就咸,持平李性孝避嫌退待,鄭益河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今日中日試射,勿爲擧行事,分付,此草記還給。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驪善君臣壆,副摠管南原君臣{{!|𪳣|⿰木卨}},上下番入直矣,臣等俱爲差祭,今方受香,而都摠管益寧君梯,有親病,咸陵君極,有式暇,副摠管南就明,陳疏未肅拜,趙儐,時在任所,朴弼健、李眞淳,俱有身病,二員未差,不得替直,宿衛重地,將未免闕直。親病式暇在外外,未肅拜身病人員,竝爲牌招,推移入直,二員未差之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尹就咸,持平李性孝,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鞫坐亦無進參之員。除在外陳疏入啓外,大司憲趙遠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無進參之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日次不得爲之,而有稟定之事,大臣率備局諸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無軍將官,今五月朔試射時,哨官金潤九,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宿衛重地,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新除授副摠管李箕翊、李益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李箕翊、李益馝。 ○又啓曰,副摠管南就明、李眞淳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莫重宿衛之地,下番將未免闕直,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摠管南就明、李眞淳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壽沆曰,出入番內官金兌輝,春等試射時,片箭三中,依例加資。 ○李壽沆,以吏曹言啓曰,今番別歲抄時,前大司諫李瑜,偶然落漏,不勝惶恐。該吏自本曹推治,而自前多有追書入之例,今亦依此,元罪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一體蕩滌。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龜休、南泰良、任珽、金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墰在外,其代以前持平尹得和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道昌物故時行藥羅將昌輝、重三及罪人壽昌、泰亨等物故時行藥羅將墨世,皆已承服正刑,其餘干連諸人、救療官、首奴守直軍、湯藥使令等,今無可論之事,竝放送之意,分付該曹及左右捕盜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東部追後所報成冊,則處絞罪人垓、圻庶母順賓所生女太壬、壬江等,査現開錄以來矣。垓、圻庶妹太壬、壬江等,全羅道海南縣,竝緣坐爲婢,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當初査出應坐諸人時,該部不爲詳察,致有此追報之擧,事甚駭然。當該書員,自本府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徐命勳,身病不仕,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壽沆曰,推鞫姑罷。 ○成德潤啓曰,副提學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秉泰,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應敎鄭羽良,校理呂善長,副校理尹彙貞,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郞廳所報,則昨日到記書納後,聖敎至爲嚴截,故齋任退伏泮村,惶恐悚罪gg待罪g,其在居齋諸生之道,不可獨爲晏然,今日朝不敢入食堂。自前如此之時,本館例有勸入之擧,而知館事未差,同知館事徐命均,方有身病,同知館事宋成明,受由在外,行大司成沈珙呈辭,本館時無勸諭堂上,自本曹急速啓達變通,以爲及時勸諭之地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受由在外外,竝牌招,斯速勸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進,參判尹游不進,參議吳命新呈辭受由,同副承旨李壽沆進。兵批,判書金在魯賓廳進,參判蔡彭胤鞫坐進,參議趙鳴鳳墓所差祭,參知洪尙賓,同副承旨李壽沆進。以鄭羽良爲應敎,呂善長爲校理,尹彙貞爲副校理,李昌述爲直講,金聖興、姜錫泰爲監察,尹淳爲平安監司,金始煥爲內醫提調。校書正字,洪萬源單付,副護軍,權以鎭、李夏源、愼無逸、徐命彬、趙命臣、李匡輔、金浩、吳光運、魚有龍、朴乃貞、權壽鳳、朴性儉、姜翰周、成胤爀、朴敏雄、許樑、柳萬增、金澱、梁彬、申命式、任洙、李悟、李禹錫、金有慶、李廷樑、趙囿春、朴宗龜、尹和鼎、金景河、鄭智、李殷佐、申萬泰、崔寧、金振聲,副司直,李世瑾、李眞望、宋眞明、金啓煥、安重弼、申昉、尹惠敎、徐宗伋、金始㷜單付。 ○吏批啓曰,新除授咸鏡都事李義宗呈狀內,八耋老母宿病,近益添劇,扶將無人,私情懇迫,實無離捨遠赴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李義宗之親病,果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戶曹移文,則佐郞李英輔,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啓曰,新除授應敎鄭羽良,校理呂善長,副校理尹彙貞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鄭益河疏曰,伏以,臣之數昨疏陳,只是一二卽事,而適緣親憂方苦,心神都亂,下語之際,亦未及照檢,宜其拙訥之辭,不足以感動天聽,徊徨躑躅,秪俟妄言之誅,不料聖度天大,威罰不加,而察其有未盡語,示以誨諭引發之意,知其有不櫛憂,許以俟間察職之暇。如臣癡妄,屢忝言責,處於群咻之間,而免於衆鏑之中者,何莫非我聖慈終始曲保之恩,而至如今日之從容誨責,若有期勉者,尤非愚賤如臣所可得於聖明者也。不識聖明,奚取於臣,而前後之所以待之者,至於此耶?噫,君臣猶父子。殿下之所以敎諭者,旣如慈父之詔迷子,則臣之自阻於聖明,而不盡其所蘊,實非事其君如事父之義。玆以前疏之未罄者,爲殿下更陳之,幸聖明,恕其狂僭,而少垂察焉。呼gg嗚g呼,我國家昇平旣久,殺運大啓,天地間一種厲氣,生此許多賊子,聖德非不足於化育,而此輩實自速於罪戾。然則甲辰之誅逆鏡,戊申之誅賊夢,是所謂天命討之,國人殺之。天命討之則討之,國人殺之則殺之,有何一毫所損於好生之仁,而然而隱惻之心,常存於論囚之時,審愼之意,太過於斷刑之日。非不知極惡之難化,而終未免假借之歸,非不知滋蔓之難圖,而亦未免鉏治之緩,以致豫網太闊,呑舟見漏,梟音不改,詬天益甚,至於今番詹、孝之變而極矣。縱幸宗社默佑,神人同憤,國賊斯得,王章克擧,而第臣之所以爲國家他日憂者,蓋此彦、寬兩賊尙在故耳。論其負犯,則同於鏡、夢,語其氣勢,則過於詹、孝,彼詹、孝,尙能陰結凶徒,敢生報復之計,況過於詹、孝者,其爲患,當復如何?臣於兩賊,本無私怨,而初旣發啓,今又請討,誓不欲與此俱生者,蓋爲國家慮也。若其罪,容有毫分可恕之端,則臣雖不仁,抑以何心,導吾君必以殺戮乎?諫長之疏,是亦共公之論,遣辭之際,縱有不槪於聖心者,其在翕受之量,但當優答之不暇,而乃反以疑阻過激等語,摧折之若是,臣之所以憂慨於此者,或恐因此而有忽於懲討之典。豈忍爲諫長一身地,有此分疏語也?一般人之說,初不過行語間泛稱,而今因聖敎中未安二字,實不無許多感慨者。噫,臣之事殿下,亦已久矣,其長短淺深,必莫逃於聖鑑之下。臣愚死罪,不敢知殿下之所以期待於臣者,果何事耶?其欲與世浮沈,隨時變見,只以苟然充位,爲上計乎?其欲論人是非,觸處生疣,唯以棼然起鬧,爲能事乎?由前之說,則非但臣之所不忍,抑亦殿下之所不願也,由後之說,則非但臣之所不願,抑亦殿下之所不取也。然則殿下之所以期勉於臣者,無乃持論無偏係之病,處事有公平之心歟?抑或事君則必以勿欺,爲貴,論人則必以不刻,爲務歟?此則臣之所嘗從事而猶未能者。倘殿下隨事指敎,使之得免大罪,則殿下之恩,可謂生我父母,而第伏念臣之今番所論,實非尋常彈劾之比,初無偏係不公之可論,則今殿下敎之曰,非所期於爾者,臣誠訝惑,莫曉聖意之所在也。夫亂臣賊子,人皆可得以誅之,則洪鉉輔之聲罪兩賊,何可歸之於黨習,而殿下之敎,反以疑阻,執滯斥之,職此以往,鉉輔一般之人,將不得開口於討逆之論,臣爲是之懼,敢以草草數語,自附勿欺之義,是豈黨於鉉輔而爲之言也?黨論之亡人國,自古皆然。殿下之以此申飭,非止一再,則聖算之必欲打破朋黨,於此可見。是以,章奏之間,前對之際,人人皆曰蕩平,事事必曰蕩平。夫蕩平二字,自是美題目,凡爲殿下臣庶者,孰不拭目思見,而奈之何行之四年,實效愈邈?此不過做時不如說時,其所以措之者,終不得其要故耳。臣疏中所謂是者是,非者非,公聽竝觀,使斯世咸歸至正,則數百年朋黨,自可一朝破之云者,語雖沒略,不能達意,苟或行之,則此正今日之對劑,而不惟不賜察納,反疑其妄訕時議,始以不知予責之,終以爾若此敎之,臣於此,竊不勝惶媿欲死之至。噫,莫大者,君臣之義,莫嚴者,君臣之分。自辛、壬至于今,干分者幾人,犯義者幾人?往年誅一賊,今年殺一賊,而終不能窮治其黨與,罪惡之最著者,如彦如寬,而尙得假息於覆載之間,如是而尙可曰逆順嚴而義理明耶?以此言之,則今日氣像,政如天地混沌,淸濁不分。殿下苟能大奮發於玆,大振作於斯,凶于國者,誅之以刑,黨于逆者,治之以法,使一國之人,皆知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然後始乃誕告中外曰,今則逆順嚴矣,義理明矣。爲吾臣子者,恪勤乃職,勿復以先天事言之,則時象之日新,世界之淸明,不啻若開闢之天地,若如是則聖人之能事,於斯畢矣。以殿下之明聖,胡不念及於此,而乃反曰,信若此,在上之人,將以何事治國乎?臣誠訝惑,莫曉聖意之所在也。至於請罷李性孝之事,此不過一時規警之意,過中之敎,已極惶隕,而最是尹就咸之託以引避,肆然反詈者,良可笑而不足怒也。當初發啓之殊欠得當,誠如聖敎,發啓者旣欠得當,則傳啓者獨可免欠當之科乎?以其欠當,故停之,而性孝之汲汲迎擊,此莫非年少乖激之致,以此請罷,有何可怒之事,而拖引題外之辭,欲爲脅持之計耶?略論數事,旣承未安之批,又於意外,厚被人言之困,揆以臺體,宜卽引避,而老母之病,一樣危劇,左右扶護,實無頃刻離側之勢,玆敢以疏代避,略暴危懇,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以快人心,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而一也再也?雖曰自是,予則此等處,亦執滯處也。爾其勿辭,俟間察職 ○戶曹判書金東弼,參判李廷濟,參議金鎭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備忘記,以垓家混同書啓事,有當該郞廳拿問之命。臣等於此,實不勝瞿然悚蹙之至。大凡逆家籍沒之規,一從金吾捧承傳擧行,而本曹則發遣郞廳,家舍財産,計數錄出,依例修啓,而至於破家瀦澤,自是京兆擧行之事,元非本曹之所可干預。況此垓家則勿爲破瀦,旣有特敎,聖意所在,有可以仰認者,故大君祠宇,初不錄於書啓之中,而當初下敎,元無勿籍家舍之命,故臣曹依前例書入於單子之中,而京兆亦無破瀦擧行之事矣。今者該郞,至以此被逮,則臣等忝在曹堂,其爲惶悚不安,尤有倍焉,玆敢相率請譴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亟許鐫罷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等有何不安之端?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雍正八年庚戌五月三十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及備局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行吏曹判書趙文命,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右尹金取魯,戶曹參判李廷濟,右承旨成德潤,假注書洪重一,事變假注書蔡命寶,記事官李觀厚、李日瑞。致中進伏曰,雨勢支離,蒸熱轉甚,必有妨於調攝之節,仰慮無涯矣。啓辭之批,有勿爲問安之敎,昨今聖候,復若何?上曰,批答已言之矣。更無他症,日熱甚,故眩氣尙爾往來,而口淡快愈,水剌厭進,數日來亦少愈矣。致中曰,雖以賤人言之,當此暑熱,厭食易矣,水剌厭進,固非異事,而今則已愈,幸不可言。咳嗽,復何如?淸肺湯,已進御乎?上曰,咳嗽亦少愈。湯劑因日熱,姑不進御矣。致中曰,引接醫官,問症,似好矣。上曰,症勢已愈,當觀勢爲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已愈,喜幸何達?伏聞判決事金後衍所傳之言,湯劑以觀勢用之下敎云。受鍼匪久將畢,更令醫女,入診,何如?上曰,欲觀五六日,以本症候,論藥爲計矣。致中曰,王大妃殿調攝之候,益有差勝乎?上曰,症候少間時,進湯劑,故十貼後有效矣,二十貼後無加效,且緣日熱,厭進水剌,故姑停之矣。致中曰,中宮殿患候,大勢減歇後一樣云,臣民之幸,何可言?上曰,一時暑感,今則快愈矣。致中曰,嬪宮患候,亦已差愈,故不爲更請議藥矣。近復何如?上曰,比向來少愈,不詳審而用藥,甚悶,欲觀來頭爲之矣。致中曰,聖候方在靜攝中,酬酢有妨,故今日次對,欲頉稟矣,以北咨,有稟定事,敢此請對矣。上曰,昨日誤認爲晦日,而無求對之事,故爲訝矣,今日,乃覺爲日次。久廢次對,此後則公頉外,循例稟之,可矣。卿等,以馬牌事,爲深慮乎?予以爲不足慮矣。尙瑞院所藏馬牌中,淸號馬牌有之乎?致中曰,丙子後,無改造事矣。卽今康熙、雍正之號,大小公事,皆用之,而馬牌則是鐵物不傷,故因循用舊件矣。以實告之,則恐有責言。若曰皆已新造,而此獨漏落,誤爲持去,則亦不誠實,實難爲對,故諸臣意見各異矣。上曰,卿意,何如?諸臣之意,亦何如?各陳所見。致中曰,凡事,從實爲言,其終必伸,杜撰爲言,則終必綻露。臣意則不棄實狀,善爲辭說而引咎,則似好矣。上曰,所謂善爲說辭者,如何爲耶?致中曰,馬牌異於印符,有同器皿,傷則改之,不傷則不改,故國內所用,則曾已改用,而遐方絶島,則未及一時釐正矣。以此引咎,而以今方一齊改造,爲答,無妨矣。上曰,尙瑞院馬牌,其數幾何?致中曰,小臣持入置簿矣。正德一,宣德二,萬曆十二,天啓五百九矣。趙文命曰,小臣則深以爲慮。此事若出於甲子年間,則必致大騷擾。蓋小國之於大國,臣與不臣,只在於正朔年號,則雖以此興師討罪,亦難自解。此等事,有難直告,宜以權辭,爲答,而臣僚中,亦多有過慮者,以爲當送使臣矣。上曰,彼人不以不奉正朔詰責,而只以査明燒毁後,回奏爲言,則固無可慮,而雖在腥膻中,其言正大,彼國有人矣。文命曰,戊申年三田碑搪破之說,出於鞫招。且曾聞先正臣《宋時烈文集》,亦入彼中云。此皆賊黨之傳播做作者,此事尤豈可不慮乎?上曰,我國文集,亦入於日本,此則不是異事矣。吏判之意,終是過慮。凡事過慮,則反爲害矣。致中曰,我國尊奉皇朝,尙稱年號之事,彼人皆已知之矣。上曰,彼人之於皇朝,只因成賊,乘虛入之而已,元無讐怨之端,以刊《明史》事,觀之,亦可知矣。我國之不忘皇朝之誠,亦當感動,何憎之有乎?雖以皇壇事,問之,以不忘再造之恩,爲答,則彼亦無辭矣。彼人若見崇禎紀元後之書,則是或可慮,而此則本非皇朝所授之物,異於印符,有同器皿,傷則改之,不傷則不改,故景廟朝彼中器皿出來者,亦有萬曆、天啓之銘,彼人皆用之,則我國用之,亦何妨乎?自麗朝,歷漢、唐、宋、明以來,皆用舊物,國初,尙用紹興、崇寧年號所鑄之物,故此亦因循未改矣,今方一齊改造,爲答,有何所妨乎?孔子微服過宋,而此等事,何至用權辭乎?予自東宮時,接待彼人,多矣,都是椎朴,以我國人不質實,知之矣。若全然諱之,則其將以此物,謂出於何處耶?文命曰,以此乃絶島遺落之物,非今所用者,而厥漢誤爲持去爲言,可矣。上曰,此則太不質實也。致中曰,彼若疑我以詐,則豈不害乎?金東弼曰,臣意則恐不必過慮。彼人性本質實,以實對之,而言若有理,則亦豈有起鬧之慮耶?且咨文中,不以何不行用天朝正朔之意,爲問,而以燒毁報部,爲辭,其無深意,可知。大臣所達,誠實之言,道理當然。皇朝冊寶,皆已燒毁,馬牌之未及釐正,蓋以鑄鐵有同器皿,與印章有異,若奉皇朝正朔,則又何爲越崇禎,而奉天啓乎云爾,則此一段,足爲發明之道,精製咨文,入送齎咨官,而但兩西監、兵營馬牌,則不可不先爲改造矣。金在魯曰,臣意與戶判同。比如居室器皿,因循用舊,本非異事,以錢言之,天啓通寶,開元通寶,亦皆用之,則馬牌何異此乎?上曰,我國之常平通寶,彼人豈不知之乎?李廷濟曰,事關彼國,故或以爲深慮,而以改造後回奏之說,觀之,不必慮矣,但未知與漂海人酬酌,果如何也?金取魯曰,以咨文措語,見之,則似不至大段生梗,交隣之道,亦當用直道矣。上曰,弱國之含憤忍痛,久矣。太廟祝文,亦用彼號,則馬牌改造,固無害於尊皇朝之意,奸人雖欲生闖,亦無慮矣。漂海人等,速令上送,更加詳問委折,而咨文多則生病,使之從簡製出,以一例燒毁,爲辭,而多入惶恐之意,齎咨官,亦以譯官中備諳彼中事情者,別擇差送,可也。{{*|抄出擧條}}東弼曰,小臣曾以史冊事,請送齎咨官李樞矣。使於今行,竝爲探來,何如?上曰,因便探來,好矣,而此後又有辨誣之事,此爲難矣。彼人以朝鮮卷先送則幸矣,而戶判出來後,槪知其難於周旋矣。辨誣一節,當以正道,不當行賂,而此則不可不行賂。雍正或未及見,則趁其未刊之前,圖改之,可也。仁廟朝時所辨誣事,亦能得成,若善辭則可圖矣。致中曰,欲待印本出後辨誣,則遲延矣。東弼曰,此事,常明居間周旋,以爲十三王病差入來,則圖之,不然則乘間圖之云。其冊大都百餘卷,上半則雍正已見之,下半則未及見之云。畢役之際,動費歲年,若先得朝鮮卷出來,則趁其未畢印前,或可周旋,宜令李樞,先爲探知於常明,可矣。在魯曰,臣意則此事不知其易圖也。上曰,雍正,性好勝云。辨誣一節,終若不許,則反爲辱焉。卿等思量,如可爲之,則先探以來?力不逮則送賂亦可,但彼中修史者,或有峻論,則豈不難乎?致中曰,彼中史局多眼,私改似難,而譯官善探階梯以來,則豈不幸乎?文命曰,辨誣一款,不可率爾爲之,必須先探其意,然後可以發口矣。終得辨誣,亦何可望乎?上曰,齎咨官,亦非日日可送者。此後又有節使往來,而彼中土板印出容易,雖或先爲印來,周旋之際,恐有後時之歎。如果給賂而圖改文字,則爲好,而給賂則當送幾何?東弼曰,改文則決難以給賂而圖之矣。朝鮮卷尙未入之,故臣於赴燕時,以微逕,秘密袖來而得見,發覺則此是死罪。至於改文一款,旣經撰修,正書粧䌙,藏置史局。今雖給賂萬金,一摠裁官,決不可生意改撰。莫如先請朝鮮卷得來,然後以事理奏聞而請改,可矣。今不必別送賂物,而但常明曾有所求善步馬、人蔘等物,給送齎咨官,以自國家給之之意,給之,可矣。至於給賂一款,決不可論也。十三王,摠理天下郡國事,稟決於皇帝,傍助則可圖云矣。上曰,使彼直改已成之書,則似難。當懇囑常明,使之言於十三王曰,朝鮮以大明《會典》所無之語,書諸信史,爲至冤云爾,豈不聽從乎?彼雖曰史筆,史斷文字,尤極怪駭矣。致中曰,今年牟麥失稔,京畿、江原道尤爲凶歉,民無持糧而作農者,民事極爲可慮。畿內還上甚少,不可折半留庫,而旣有折半之命,今難變通,而民情渴悶云矣。上曰,農民之關重,莫如牟麥,而秋成前農糧乏絶,誠可悶,而卽今雨水,亦不適中矣。致中曰,嶺伯坐罷,交代尙不下去。李秉泰可善爲之,故請送矣,連違數十牌,無意應命,似當有譴罰,而第聞秉泰不無所執,期於必遞云矣。上曰,所執,何事?致中曰,洪好人尙未蒙宥,渠雖收敍,不可去云。其人固執,似不撓改矣。上曰,歲抄見洪好人事,已慮李秉泰之如是矣。豈可爲慰安秉泰,而有所撓改乎?當有處分矣。朝廷無人,而重臣出去,西顧之憂則少寬,而甚可悶矣。致中曰,擇送,故不免出送重臣。且淳前任一縣,草草於外方事,未盡鍊熟,固宜歷試外庸,而西藩又是重地,出試,似好矣。上曰,然矣。平監望中人,皆是不可出送者,而淳則不無臬兀之情,故欲令暫出,伸其廉隅,而外出一人,則內失一人,朝廷誠難矣。嶺南亦無可送之人,甚可悶矣。致中曰,趙顯命一番出送,好矣。上曰,一出已難,二出豈不重難乎?致中曰,卽今嶺南,非顯命則無以鎭壓,差送顯命,則必有功效矣。文命曰,小臣有區區淺見,故敢達。今番捉得必雄之人,自上敎以此是職分內事,而不許論賞,而外議皆以爲捉得馬何羅,亦爲封侯,則必雄雖曰小宦,伊日禍機,急於呼吸。且其締結諸賊,逆節狼藉,則捕得者,豈可無賞云,而事係宦寺,故皆不言,臣則不避其嫌而敢達。上曰,曾以考例論賞,下敎矣。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必雄實是凶逆,捕得者大加賞典,亦不過矣。上曰,伊日事,曾已下敎矣。予適無寐,有呼中官代草之事,退去之際,見有殊常人,低呼軍士曰,取某物來與我云,則賊聞其聲,跳出興化門,軍士急追,三顚三起,辛勤捉得矣。予亦初以爲尋常矣,此去彼去之聲喧藉,故不覺落筆問之,則內弓房有賊云。捕得後考見戶牌,則果必雄也。予亦不能無慮,以此非鼠竊狗偸,而來問之,則果如所料矣。非內官之直捉,而不告則不發覺矣,發覺者中官,捕捉者軍士也。職分內事云者,蓋其時事實,不過如此。若非內官,則亦當錄勳,而旣是中官,故只以考例論賞下之矣。曾見史牒中官錄勳者,心常非之。宦寺,若開以功施賞之路,則後世必有中官策勳之弊。其源不可不嚴防,故終始持難者,爲此也。致中曰,聖敎出於抑近習杜後弊之意,甚盛德事矣。孰不欽仰?但必雄執捉之時,其人誠有指揮捕得之功,則略施賞典,恐無不可矣。上曰,以如干之賞,給於宦寺,則後世亦必有言矣。以事干逆賊爲賞,則其末當如何耶?軍士則日後不無激勸之道,論賞,宜矣。伊日擧條,下于何處?非公、私賤云,當如何賞之?致中曰,加資後重賞,宜矣。上曰,史官出去,公、私賤與否,更問以來,可矣。史官洪重一回奏曰,出去問之,則捕得必雄軍士宋次發爲名者,方以內班院雇軍,入番,故招來親問,則以爲本居保寧地,是校生族屬,非公、私賤,而流寓上京,立役雇軍云矣。上曰,渠爲加資,用之何處?反不如雇軍,必爲飢餓矣。申吉萬則爲同知追贈矣,此則加資實爲無用,而其在激勸之道,不可只給米布,加資後,米布從優題給,可矣。東弼曰,加資後,給逆家田畓若干,似好矣。上曰,田畓米布,不可疊給。此則米布田畓間,自地部參酌,或從其願給之,可也。{{*|出榻前下敎}}金東弼曰,頃因備局覆啓,有稅米二萬石劃送江都之命,而上年收租,雖曰稍勝,若計一年應下之數,則元無所餘,而今年營建廳修理所之役,又是上年所未有之別役,今若於此數,劃給江都,則明春經費,必將稱貸,事甚可悶矣。今以關西錢之湖南貿米者四萬石內,二萬石則劃送賑廳,二萬石則劃送江都,而以各鎭浦兵船載運,則似爲便好,故敢達。上曰,此與軍作米,條件異乎?金取魯曰,此與軍作米,名號雖殊,均是廟堂之爲慮軍餉而作米者,何可推移代償於江都米乎?洪致中曰,當初關西錢貿米湖南者,本爲國家不時之需,而且是廟堂句管之物,則元非戶曹所當干涉,而今此所達,有若自戶曹當爲次知者然,事甚不然矣。上曰,戶判之意,槪欲以湖南貿米,充償所貸江都米,而以兵船載運,事涉重難。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此則決不可爲矣。此路一開,則朝夕待變之具,後必爲載米之船,脫有警急,將何爲耶?北路運穀,出於不得已,而往還之間,致敗已多。今又出用,後弊無窮,此則決不可爲矣。東弼之意,欲以湖南所貿米,充送地部還報之代,而田稅與貿米,條件各異,不可混同用之。且湖南米上來未易,而江都劃送之命,終無實效矣。地部經用,殊涉可慮,廟堂覆啓所劃給之數,雖不能盡送,依前特敎,一萬石則不可不以稅米,先送江都矣。上曰,運米一款,從當商確處之,而先以一萬石稅米,今年內劃送江都,可也。東弼曰,各邑以船隻之絶無,多未裝載,卽今上來者,未滿三、四萬石。今雖劃送一萬石,待其稅船之畢到,當爲觀勢劃送矣。上曰,然矣。{{*|出擧條}}東弼曰,金遇兌料理米,卽湖南乙巳條稅太等留賑之代,數至二萬六千七百石。初令移送江都,今當還納本曹,而本米散在各邑,趁未上來,前後申飭,非止一二,而終不擧行。蓋其料理之際,稔怨旣多,及其收捧,未免逋欠,以致如此,而原其穀物,旣是惟正所需,則本曹不可全失。分付該道監司,親自句管其文書,旣已捧留者,爲先裝載上送,未捧之數,趁秋成一一收捧,使之解氷卽時,盡數上送,而不卽擧行之守令,各別論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小臣極知惶恐,而以本曹切迫之事,敢有所達矣。小臣以萬萬不似之身,猝當度支重務,度支,卽一國財賦之所出,必得其主人而任之後,可成貌樣。臣非其人,至於錢穀之事,尤所昧昧,尙何論於裕財足國之策乎?卽今經費蕩竭之中,最是無錢之患,實爲罔措。三月朔會付錢文封不動四萬兩外,行用只是二萬餘兩。臣之入曹後,連有用下,言念國儲,實爲哀痛。諸般弊端,皆源於無錢,而以臣拙策,萬無生財之望。如不斥退臣身,而俾任一日之責,則鑄錢之外,無他變通之道矣。鑄錢事,前後諸臣,陳請甚多,而終不蒙允從,以臣拙訥之辭,何可望其回天乎?且臣於前日詢問之下,以錢不可罷,亦不可加鑄之意,陳達,而及入地部之後,則事勢異前,有不可膠守前見,錢貸之公私俱乏,實爲難堪之端。諸般弊源,姑不可一一煩陳,只以目前所可變通者,大略陳之矣。卽今賑廳所在生銅十四萬餘斤,本曹所在生銅一萬餘斤,合十六萬餘斤,曹儲含錫三萬餘斤。此爲死貨,以此鑄錢,則當爲十四萬兩,所入物力,匠人料布及若干雜物而已。賑廳生銅,便作死貨之物,今若劃給戶曹而鑄錢,則白地當得十三、四萬之錢貨矣。臣取考乙巳正月間,臣之叔父故判書臣演判度支時,啓下鑄錢節目別單磨鍊,其所入則銅鐵雜物,及匠人料布諸般雜費,盡以價錢計之,則鑄錢所費二十萬兩,餘利當爲十萬兩,至於本曹,則含錫等雜種,多有不備價之物,其利當得三分之二。今若特許戶曹,以見在之銅鐵,限十朔先爲做成,又限一、二十萬兩,費物力繼鑄,則雖償其本,亦可得數十萬兩之錢,非但目前之救急,錢貨通行,民亦有賴矣。上曰,向者,儒臣柳儼有所達,故予有所敎矣。曾聞錢爲妖物,卿於前日,亦言錢不可鑄,而及入地部,又欲加鑄錢,果爲妖物矣。卿又若此,不問而已知廟堂諸宰之意矣。平監尹淳之外,皆曰可鑄矣。兵判於鑄錢事,未曾言,未知意見,如何?在魯曰,小臣初亦曰不可鑄矣,近來所見稍變。蓋窮則變,變則通,則卽今生財之道,莫如鑄錢矣。文命曰,鑄錢,乃有國之常事也。況今錢貨窮竭,加鑄斷不可已矣。曾聞判書鄭齊斗論鑄錢之弊,因人細聞,則無別樣所見。尹淳從遊於齊斗,故所見亦然矣。上曰,卿意則予已知之。向者豐原應旨之啓,亦以鑄錢,爲急先務矣。上曰,銀錢換價,一從朝家定式乎?在魯曰,不然矣。銀是至寶,豈可不捧倍錢乎?東弼曰,今若鑄錢,則銀錢之價,一從地部定式,當以二兩折定而行之矣。取魯曰,臣亦曾持加鑄之論矣,卽今賊徒流遍,弊端層生,鑄錢,似難矣。上曰,予意則終始持難,寧爲廢錢,而不可加鑄矣。廟堂皆曰可鑄,予有一試之意,而旣試後,有弊則誠難。錢雖窮竭,姑不至於不可支撑之境矣。卽今世道,譬如久病之人,猝然梳頭,病必添矣。在魯曰,何可慮以添病,而仍不梳頭乎?上曰,若如卿言,則雖知其添病,而亦可梳之耶?致中曰,小臣意見,聖上必已下燭矣。上曰,不至於不支撑之境,則鑄錢實重難矣。東弼曰,此是朝廷上大同之論,尹淳一人外,無異辭。今此宰臣,只以弊端爲言,不言救弊之策,臣誠沓沓矣。取魯曰,臣之意見,只陳其重難,倉卒之間,救弊之策,何以盡達乎?上無發落。東弼曰,本曹事務,至爲緊重,郞廳必須得人,然後可以責效。自今地部郞差出之際,自辟書送,則銓曹必爲收用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奉朝賀沈檀喪葬需草記批答,有隨品題給之命,而李觀徵時則例賻外,無喪葬需題給之例,近日黃欽喪,有喪葬需別爲題給之例,今番則何以擧行乎?上曰,以元致賻隨品題給,可也。李廷濟曰,下大闕修理之役,幾盡爲之,而其中集福軒,多至數十餘間,故尙未畢役矣。上曰,役事之浩大,無異於新造矣。廷濟曰,大內諸寢殿,臣等皆已奉審,庶無可疑,儲升殿,亦與內官,眼同奉審,無他可慮,而至於大王大妃殿所御寢殿,獨不得奉審,下情泄鬱,故敢稟。上曰,儲升殿甓拔見乎?廷濟曰,拔見矣。上曰,大王大妃殿所御殿,中官已再三見之,而其在愼重之道,所達誠然。稟於東朝後,當下敎矣。廷濟曰,修理畢役後,當爲草塗褙,而還御後,例有大修理,正褙及油芚,大修理時付塗,似宜,故敢達。上曰,正殿別堂,當以白綾花塗褙,而房堗初再褙後,久則紙弊生毛,有再塗之弊,宜以油芚,付之門闥,着實封鎖,勿使人往來,而此後修理時,勿使更付油芚,可也。廷濟曰,丹靑事,一依聖敎爲之矣。上曰,此大闕丹靑則似侈,此則從儉朴而精潔爲之,可矣。金在魯曰,今春庭試武科赴防與否,尙未定奪。當何以爲之乎?赴防雖無實效,而本意則有在,不可每每廢閣,今番則特令赴防,爲宜,而北道凶荒孔慘,西邊亦不免凶歉,恐有主客俱困之弊。議者或以爲,從其自願,願赴防者,使之赴防,願納米者,使之納米,無妨云,而論以朝家事體,此亦有所未安,故敢稟。金取魯曰,新出身赴防之法,自是國朝美意,而近來輒令納米者,雖出於軫恤武士之意,而終未知其得當。臣意則更申赴防之法,而其中情勢可矜者,令該曹量處,似好矣。上曰,赴防則依例定送,而其中情勢可矜,願納防米者,自兵曹稟施,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京兩驛,雖在平時,役繁難堪之狀,前已陳達矣。自前朝家別有大役,則本曹判書陳達,有米太題給之擧。今年則國役尤重,纔經遠陵行幸,又有無前鞫獄,故兩驛長時合番,待令闕下,貧殘驛卒,多有全然飢餓者,合有別樣顧恤之道。此輩呈狀于臣,願依丁酉溫幸,戊申鞫獄時例,受食米太,臣以早晩啓達後,當爲覓給爲題矣。太則戊申鞫獄時,自本曹陳達,請令戶曹題給,而有至今未施者。臣於向日,始爲陳達推給,而米則在前或以戶曹別庫米一百石分給,或以禁衛營米三、四十石分給。此事旣係朝家惠恤之典,則所當全以戶曹米,分給,禁衛營則於兩驛,不相關,而特以戶曹每每靳固防塞,而禁營又是兵判所兼帶,出納在於己意,故或以禁營米,間間題給矣。今番則戶曹、禁營,分排分給,爲宜,馬戶每一戶米四斗,走戶每一戶米三斗式磨鍊,則都合爲七十石十四斗,自戶曹出給四十石,自禁營出給三十石零,何如?金東弼曰,此是渠輩分內事,賞典不可輕施矣。金取魯曰,此與溫幸時例,不同矣。陵幸程道,雖有遠近之殊,自是年年應行之擧,不可比援於溫幸時例矣。在魯曰,寧陵往返,爲五日程,與年例陵幸,絶異,且在前亦或有無時陳達題給之例。況今年旣經遠陵行幸,又經無前鞫獄,雖不能兩次題給,何可全無惠恤之道乎?上曰,宰臣所達異於溫幸之說,是矣。然旣有溫幸時及戊申逆變時前例,而纔經今番逆變,兵判所達穀數,亦不甚多,令戶曹及禁衛營,分半給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廣州出身朴文彬爲名者,來呈臣曹以爲,今番觀武才時,閑良金得柱,以鳥銃三中四分,單技入格,直赴殿試,出身石起三,亦以鳥銃三中,單技入格,邊將除授,而渠則以鳥銃三中四分,片箭一中,兩技入格,只蒙弓箭之賞,未免冤枉云云,故取考其試才別單,則右人等入格矢數及賞格付標,果爲的實矣。單三中出身者,旣蒙邊將除授之典,則文彬之三中四分外,又加片箭一中,而反蒙弓箭之賞者,宜有稱冤之言。似是當初單子付籤時越過之致,故敢此仰稟。上曰,一體守令、邊將中除授,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武臣堂下朔試射二十五矢以上,例有邊將承傳矣,今五月二十二日朔試射時,武兼南益曄,以二十六矢居首,而無付標而下,其在激勸之道,不可無依例施行之典,故敢達。上曰,予亦知例有承傳,而偶失照察而下之矣。前例皆是邊將承傳耶?在魯曰,前例則然,而南益曄,卽丁卯節死臣宜春君南以興之後孫,曾經監察、縣監。如此之人,似當用陞敍等承傳矣。上曰,南益曄,守令、邊將間除授,可也。{{*|出擧條}}金東弼曰,伏見備忘記,以垓家混同書啓事,有當該郞廳拿問之命,不勝惶恐,而第逆家籍沒之規,一從金吾奉承傳擧行,而本曹則發遣郞廳,家舍財産,計數錄出,依例修啓,而至於破家瀦澤,自是京兆擧行之事,元非本曹所可干預,而旣有勿爲破瀦之命,故大君祠宇則初不錄於書啓之中,而當初下敎,元無勿籍家舍之命,故臣曹依前例書入於單子之中,而京兆亦無破瀦之事矣。俄以此疏陳,而敢此更達。致中曰,上敎中,有垓家是於義本宮隔墻之敎,而此非隔墻,中間有一大路,是相望之也,故曾有朝陽樓、夕陽樓之稱矣。上曰,備忘中隔墻二字,以相望改付標,而垓家籍産中,大君冠服、佩飾、器皿等物,別置戶曹,以待定其奉祀後,出給,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拿問郞廳,分揀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成德潤曰,奉化史閣事,甚急,而別兼春秋申致謹,謂有難安情勢,日呈辭疏,無意應命。辭疏雖已退却,而史薦事外,政院無請牌之規,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朴師正疏已久,而其後旣已行公於玉堂,則到今不宜引嫌,此非史薦,則以越次引嫌,尤涉不當。從重推考,催促發送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啓一、尙稷等,臺啓允從,鞫囚久滯可悶,一體鞫問事,分付當直都事,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小臣與僚相,雖參鞫坐,而間赴本司坐起,故鞫事自爾遷就,可悶矣。上曰,今則原任大臣,在焉,與之推移爲之,可也。上曰,平安監司尹淳,明朝若不出肅,則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a85u6jcqkkj6ulwgn9baq4mxhlq7grn 承政院日記/英祖/六年/八月 0 1109401 2172471 2172270 2022-08-16T16:32:37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八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五月|五月]]|next=[[../九月|九月]]}} ==8月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朴乃貞{{*|坐}}。右承旨趙錫命{{*|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春躋{{*|坐}}。同副承旨梁廷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寅{{*|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 ○大行大妃初喪。 ○朔奠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公除,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bb二品b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今日,卽公除之限,新朔且屆,殷奠已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如新,數日來日氣漸涼,伏未審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更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而公除已滿,朔奠又過,哀慕之痛,益復如新,氣則姑無事矣。 ○備忘記,傳于趙錫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趙錫命啓曰,左副承旨成德潤,自五、六日前,脚部出大腫,全未屈伸,委頓直廬,連日朝晡哭班及今日陪祭,未得進參,朝來痛勢,一倍苦劇,不得不左右扶曳退出私次。當此院中多事之時,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溥單付。 ○趙錫命,以敦寧府言啓曰,國恤時,本府進香,不載《五禮儀》,該曹以此,不爲擧論於分排之中,而自仁bb廟b朝壬申以後國恤時,竝皆啓稟設行矣。依前例,令禮曹擇日,藝文館撰述祭文,戶曹磨鍊分排於三司,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在今初六日,提調以下,明日先肅拜後,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晡哭。 ○備忘記,傳于梁廷虎曰,近因微恙,不能躬自視膳,不過若干日,而數日之間,稽緩特甚,朔奠祭物之上,幾乎一刻時,而夕奠準備時後來乎?殯殿祭物,猶不上焉。大抵我國之事,姑息爲能,莫重祭享,廢閣若是,當該堂郞從重推考 ==8月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朴乃貞{{*|病}}。右承旨趙錫命{{*|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未肅拜}}。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成範錫{{*|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大行王大妃初喪。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梁廷虎啓曰,伏見黃海監司徐宗玉狀啓,則黃州等六邑所被之災,乃蟹損而非蝗災。自前元無酺祭設行之例,香祝,姑爲奉安於客舍,請令該曹,卽速稟處矣。當初海西六邑所被之災,旣非蝗災,則該曹覆啓中,與嶺南熊川等十邑,一例請設酺祭,至於下送香祝,難免不察之失,禮曹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伏見慶尙前監司朴文秀狀啓,則以三嘉縣鷄鳴寺位田還給事,有所陳請,而枚擧僧徒狀辭中,解夢定師等誕妄不經之說,至登於奏御文字,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禾道}}病,代以曺命敬爲假注書。 ○趙錫命啓曰,假注書曺命敬,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此時承旨,不可不備,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未署經之數,至於八員之多,夫馬之積月濡滯,殊涉可慮。兩司除陳疏入啓,在外外,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梁廷虎曰,公除已過,大臣及年老諸臣,開素。 ○趙錫命啓曰,工曹判書申思喆,以山陵都監提調,今方出往陵所,所帶守禦使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南兵使韓範錫,以格外成命之下,受賑賴活之民,數小,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李春躋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錫命啓曰,卽者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明日梓宮加漆,及外梓宮羔漆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洪致中,寒熱復發,病勢萬分危重,提調工曹判書申思喆,禮曹參判李眞望,明日以山陵始役事,出去,無進參之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云。工曹判書申思喆,禮曹參判李眞望,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其代,今日政,爲先差出。傳于趙錫命曰,摠護使入侍時,欲爲下敎,而未果矣。上諡日字,十月十六日也。其日卽啓欑宮之日,事近急迫,且或紛撓。自前有前期七、八日上諡之事,十月十六日之前,有吉日耶?問啓。 ○吏批啓曰,慶尙左道敬差官韓啓震呈狀內,八耋老母,宿痾沈綿,自經暑炎,痰火升降,一倍添劇,跬步之間,實難離側,斯速入啓處置云。旣有母病,則不可强赴,韓啓震敬差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新除授宣傳官崔粹和,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前主簿李義壁,亦爲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司果鄭時萬,閑良康國泰、金麗湖俱有加資之命,而鄭時萬未資窮,未準職,康國泰、金麗湖,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又啓,同知中樞府事李華,僉知中樞府事金宅南、李松齊,以篤老之人,扶病肅謝之後,症勢添劇,萬無復起供仕之望,同知中樞府事兪珉,僉知中樞府事金夏鳴、沈週,亦以篤老之人,疾病且重,無計運動,俱爲呈狀乞遞。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李春躋進。吏批啓曰,工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153306;爲同副承旨,李眞淳爲禮曹參判,李瑜爲吏曹參議,朴文秀爲內資提調,李相顯爲刑曹正郞,李普春爲戶曹佐郞,李舜欽、池友翼爲監察,沈湙爲司䆃僉正,李肇元爲漢城主簿,權炳爲長興主簿,柳世復爲軍器僉正,李德載爲注書,尹世鳳爲右通禮,尹淳爲工曹判書,金興慶爲刑曹判書。朴師正單付宗簿正,嚴慶遐單付兵曹佐郞,遞付京職事,承傳,洪萬源單付校書著作。傳于吏批承旨曰,謝恩兼冬至使,宗臣中備擬,以西平君橈爲謝恩兼冬至使。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參議趙鳴鳳病,參知洪尙賓,左副承旨李春躋進。以沈宅賢、李秉常、朴纘新爲知事,具憙、郭氣和爲同知,李命疇爲僉知,南益華爲副摠管,申思彦爲訓鍊副正,黃道熙爲五衛將。朴良梓單付訓鍊主簿。李秉常、成德潤、李必耉、鄭必寧爲副護軍,金興慶、李眞望、蔡彭胤、李鳳翼、金始㷜、姜必愼、韓啓震、金尙翼爲副司直,南泰良爲副司果。 ○趙錫命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權&#153306;,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允下矣。聞新除授同副承旨權&#153306;,來參朔祭後,旋卽還鄕云。雖以循例啓請下諭,而殊非變通差出之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而帶軍銜下鄕,自有其律,而況此時非下鄕之時,依例禁推傳旨捧入。又政。吏批{{*|座目上同}}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淳爲判義禁,宋寅明爲刑曹參判,沈宅賢爲右參贊,李肇元爲禁府都事,黃晸爲副修撰,趙泰彦爲慶尙左道敬差官,柳儼爲修撰,金尙奎爲同副承旨,長湍府使魚有琦仍任事,承傳。兵批,{{*|座目上同}}以李萬俊、崔東溟爲同知,柳檍、許球、李世胄、朴萬善爲僉知,申光德爲宣傳官,曺命敬爲副司正。注書李德載在外,代以成範錫爲假注書。趙錫命啓曰,右議政李㙫,吏曹判書趙文命,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又啓曰,右議政李㙫,吏曹判書趙文命,請對引見入侍時,開城留守李箕鎭,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寒熱之症復發,病情危重,右議政李㙫,引見退出後,日勢已暮,判義禁,亦未及差出,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以禮曹意啓曰,上年八月十五日,傳曰,北道物膳進上者,限明秋減半封進,示予惻傷之意事,傳敎矣。物膳進上,誕日爲始,依例封進之意,分付咸鏡監司處,何如?傳曰,限今秋仍減。 ○梁廷虎,以兵曹意啓曰,西所衛將牒報內,去七月十二日,舊尙衣院西墻外大松一株,二十日,一軍堡近處中松一株,二十三日,內中日貫革基東邊松木一株,因風雨顚仆。南所衛將牒報內,同月十二日,都摠府前柳木一株,因風雨,亦爲顚仆云。竝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罪人崇獻,同參謀逆情節,旣已承款,而未及結案之前,遽已徑斃,失刑可惜。依逆賊崇說、南復等例,收孥籍産等事,依律文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戶曹意啓曰,錢穀各司,例於當朔晦日內,曹郞廳監察,眼同摘奸後,有無頉入啓,而七月朔則公除未行,各司廢坐,故不得摘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意啓曰,今此國恤時,尙宮以下一百六十二人素膳進排事,先啓手本,啓下矣。取考前例,則因本曹草記,甲辰年國恤時,尙宮以下五十七人素膳進排事,傳敎據,依此數擧行矣。今此尙宮以下素膳加出之數,依先啓手本擧行乎?敢稟。傳曰,今番則只是當殿依數進排。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大小諸各司,皆有下典,而本廳則自前本無,每當開坐之時,汲水等事,輒以伏兵軍士,擔當使役,體貌之苟簡,莫此爲甚,故各司奴婢有裕處,欲爲變通請得者,蓋已久矣,而至今未果。逆賊道昌奴二太、金伊,婢鐵愛、夫田等四口,漏落於該曹籍沒中,適自本廳因事推出。將欲得置奴婢之際,有此所推,右奴婢四口,仍屬本廳,以爲公坐時使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禁衛營意啓曰,本營分授彰義門北邊體城崩頹處,去六月初二日始役,七月初三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軍器所上火藥五千五百斤,鳥銃四百七十柄,交子長弓四百張,筒箇二百七十部,環刀一百七十四柄,鞭棍一百三十六柄,黑角平弓一百六十四張,令本廳敎鍊官司果李宜恪監董,今已畢造。係是軍器,見樣黑角平弓五張,交子長弓五張,別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前營將朴敏雄,本廳堂上將官啓下後,不爲隨行,任自下鄕,故拿問定罪之意,草記蒙允矣。適因赦令,未及拿囚,仍爲蒙放,而今又以奔哭上京,終不隨行。雖非科目出身,其在事體,不可一任其自便,更爲拿問,以懲其驕蹇之習,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武郞廳申光德、申思彦,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備邊司意啓曰,湖南貿置米二萬石,劃給江都,以爲留作軍餉事,旣已榻前定奪矣。江都則已定差員下送,當待其出給,卽爲領運,而涉海之地,不可使一差員,獨爲輸來。令湖南,亦定差員,眼同領運,似爲得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沈星鎭,正言鄭光殷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命曰,推考傳旨捧入。李春躋,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世兌封進馬二匹,歲貢馬一時來到,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歲貢進上,先後運馬,一時來到,元數二百九十三匹內,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馬十七匹,駑駘馬八匹內,一匹到中路病留,歲貢馬二百匹內,五匹船中故失,六匹到中路病留,一匹到本寺故失,合十三匹計除,實納馬二百八十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己酉式年及今春庭試文科兩榜,當爲分館,而先進中權知副正字李聖海,方在罷散中,依例肄習官啓下,使之同參分館,宜當。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意啓曰,上年閏七月二十八日,傳曰,北路災荒若此,數雖零星,誕日所封甲胄價,軍器寺所上者,特爲停減焉事,傳敎矣。今年誕日所封甲胄價,依例封進事,分付咸鏡監司處,何如?傳曰,限今秋仍減。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京都監郞廳一員,依前例以兵曹正郞金聖鎔差下,使之察任,而應行入啓公事,各道移文發送時,行用印信紙地筆墨,令該曹,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李春躋,以備邊司意啓曰,因戶曹草記,松坡倉收稅木,稟處事,命下矣。守禦廳所請,在於得稅板,地部啓意,在於存古規,每年二百立,一一輸送,則守禦之稅板,自如,地部之古規,無改,事甚便當,依所啓施行,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平安道朔州府使,因本府關文,正刑罪人貴益妻白玉,執促上送矣。白玉,京畿陽城縣緣坐爲婢,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罪人崇獻,依逆賊崇說、南復等例,收孥籍産,擧行事,命下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姉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龜休啓曰,臣於尹邃減死島配之命,竊爲駭惑。夫邃與有翼、河,路次相逢之說,不待嚴問,渠自納招,則其情,容或可恕,而毋論緊歇,名出賊招,屢次刑訊,終無發明之端,遽下勘處之命,殊失嚴鞫體之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罪人南泰績,身爲武弁,名出賊招,屢經刑訊,終始頑忍,情實未究,而處分太遽,鞫體不嚴,輿情咸憤。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治逆之律,三尺至嚴,而殿下之撓貸gg饒貸g於逆坦,亦已過矣。使之自盡,大是失刑,不行孥籍,又違常典,故此所以兩司力爭,久而不已,而日昨院啓,乃有參酌島配之命,神人之憤,可以少洩者,惟有孥籍一事,而此猶靳許,私恩不可每施,王章不可終屈。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明彦之有不臣於殿下之心,蓋已久矣。甲辰冬一疏,已極凶慘,而以賊鏡同去就之說,觀之,其綢繆陰謀,貫通心肚之狀,昭然難掩。噫,遐荒放謫,卽歸故土,人之常情,而遲回不歸,已多可疑之端,久廢起用,一言自訟,事理當然,而不陳例疏,顯有罔測之意。此所以向來筵臣,有無臣節之論者也。惟此兩款,究其心跡,則雖斬作萬段,可也,而況其父子之名,屢出於諸賊之招,胡服擧事之說,元非倉卒做出之言,衣縫納書之計,實出臨急圖免之意。使渠父子,果無爛熳gg爛漫g同參之事,則逆招所引,何如是狼藉,而世樞之至死不變其說者,豈非情節之萬萬無疑者耶?當初拿鞫,在法當然,徑先酌處,大失獄體。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罪人順惠,同參凶謀之說,旣出於元惡世正之招,而渠以順正親密之人,同處宮掖,日夜周旋,至於爭見世正之書札,則其凶謀逆節,萬無不相知之理,豈可謂之更無可問乎?酌處之命,大損獄體,輿情拂鬱,久而愈激。昨於啓辭之批,雖改有島配之命,而窮覈情節,斷不可已。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噫嘻痛矣,垓、圻兩賊之窮凶極惡,千古所無,雖斬作萬段,夬施極律,不足以少紓神人之憤也,乃者次律之命,已是失刑之甚,而至於垓家破瀦一款,勿爲擧行之敎,大是法外,臣竊惑焉。噫,迭入推戴,互爲謀主,如垓、圻兩賊,而尙恨不能肆諸市朝,夬正常刑,若於次第應行之律,猶且不施,則祖宗典法,將無所用,而臣民憤恨,無以得洩。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新除授執義韓德厚,時在忠淸道忠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都承旨鄭錫五疏曰,伏以臣,氣質虛脆,不比恒人,最是痰眩之證,爲十數年痼疾,每當暑節,輒致增劇,必須積月醫治,得以復甦,曾前如是者,數矣。忝叨本職以後,非不知疾病之萬萬難强,而感激恩數,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地,忍死供劇,于今五箇月矣。昨於公退之後,忽然昏倒,渾身寒戰,移時少定,仍又暴泄無算,舊患眩氣,乘時發作,精神昏憒,四體痿痺,運用酬酢,已無其路。似此病狀,不可以旬月之內,責其差愈,當此多事之日,銀臺長席,決非一日瘝曠之地。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重實狀,亟許鐫遞,以尋生路,不勝幸甚。顧今上下哀痛之際,非臣子言私祈免之時,而病軀難策,未免煩溷,臣尤死罪。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參贊尹淳疏曰,伏以,日月易邁,新朔又屆,公除奄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靡極。竊伏念臣之踪地,本不當久玷周行,而藥院保護之任,此時不敢煩辭,泯默蹲冒,已及三朔。區區賤悃,秪得粗伸於起居承候之間,而若其他職事公務,毋論漫劇,俱係分外,迺於萬萬意外,大行王后哀冊製寫之命,謬及於臣,臣誠恧縮駭汗,莫省其所以也。從前吉凶大禮,臣旣不諒匪分,屢效薄技,今何敢崇飾虛讓,自阻於執役之義?臣自前年以來,屢遭醜辱,身名已僇,如先朝寶鑑之按史抄編,不容一辭者,猶謂之其腕之不可斷,此役之不可畀,而聖明亦曲軫情勢,許其勿復與聞。況此顯冊陳哀,揚聖善之徽德,侈琬琰之寶刻,係是何等文字,何等筆翰,而迺復辱在臣手,重汚莫大之終事哉?縱朝家不以臣不屑,而有此謬委,臣以何面,淟然冒承,藉其冒承,苟鄙夷臣者,奮辭而議其後,如間者人之所爲,其爲重役之窘急狼狽,當如何哉?臣宜早暴此狀,冀卽變通,而拘於制限,徹籲無路,今始露章陳懇。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改臣製述書寫之選,以命他人,以光大冊,不勝公私兩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追嫌乖戾之言,莫重製述,若是過辭,今若不製,於前何?其在事體,決不若此。卿其勿辭,從速製進。 ○持平李喆輔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禮陟,如喪之慟,率普惟均。殷奠奄過,公除又畢,伏惟聖情,孝思罔極,愴舊慟新,尙何堪處?仍伏念臣,迂愚一賤品耳。自知無一長可備當世之用,而月前忽承柏府寵命。且置人器之如何,當此上下哀遑之日,臣子分義,卽宜趨命,尙何敢以辭遜爲事,而第臣情勢,非比尋常,連章控籲,無路上徹,淹時引日,一向虛帶,惶隕悶縮,無地自容。間因鞫坐,天牌再辱,而無計承膺,輒事違傲,罪固甘於萬殞,罰常止於問備,且感且悚,益無所措。蓋臣難進之實,不待臣之自陳,而聖明,亦或俯諒矣。重臣之春初筵奏,雖無侵逼擧子之言,斥其科名而至謂之不正,則科名乃擧子出身之初程,廉隅卽士夫行己之大防。人言如此,而冒沒廁跡於榮顯之列,斷無是理。咫尺之守,自畫已堅,去就一節,固無可論,而且臣於向者,憲臣之疏論問郞事,添一難安之端。伊日事狀,已悉於大僚之箚,臣不欲費辭較辨於事過之後,而臣亦其時參坐之人,則揆以私義,獨安得晏然乎?臣之情跡,以彼以此,實無一分冒進之勢,而猥縻虛銜,閱月撕捱,分義隳損,罙增大戾,職事瘝曠,尤非細故,玆不得不瀝懇陳籲於嚴廬哀疚之中。伏乞聖明,俯加諒察,將臣所帶職名,亟行刊汰,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嫌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日月其邁,仲秋又屆,方中之始事,亦且不遠矣。仰惟聖孝攀慕,當復如何?臣雖疾病沈綿,一息未泯,理當盡心於陪哭伸哀之節,而不但力氣澌惙,無復動作之望,實乃情地窮蹙,不敢以恒人自居,末由自伸其常分。因山之前,當爲幾朔望哉?臣子情禮,幾於掃地,惟被大何,庶安寸心。況臣虛帶職名,觸處生弊,重卽傷國體,輕猶妨事務,目今太廟秋奉審,在於今月,又將不得備員行之矣。國家之設置廟司都提擧,亶爲重其事,却令在郷人,至今虛帶,廟內有事,一任亞官之獨行,事之未安,孰甚於此?其他兼任,無非緊重有關係,虛曠之害,實非一端,而累煩號籲,尙靳鐫遞,臣誠悶迫,若無所容。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將臣所兼太廟都提擧,及他諸司兼任,一倂遞改,仍命攸司,重論臣廢闕臣分之罪,以勵他人,不勝幸甚。且臣每念殿下積傷已多,焦憂之心,不能自按,納前疏,敢陳節省哭泣,完養神氣之道,語雖寂寥,意實懇迫。厥後伏聞慈旨,降及於藥院,深以哭泣勞傷之過度,爲切悶。臣於是,方寸抑塞,久不自定。實不料以聖上典學之高明,燭理之洞達,不諒今日國勢之危懍,甚於一髮,徒循匹夫之孝,而不爲宗社萬年計也。旋伏聞在京大臣及藥院之臣,入對縷陳,天語勤諄,示以自爲節適保,不致敗傷之意云,此殊慰幸,然臣心之內自糾結者,豈能因此而小釋哉?竊伏念殿下之至性大孝,高出百王,有光簡策,擧國含生,無不感泣,臣豈不知聖人人倫之至,因心之發,自不覺其有過節,亦豈不知殿下內自省察,深軫於毋過傷之道,而只是十數年之內,喪禍變亂,哀摧震撼,凡幾遭矣,此其積漸損敗,消爍榮衛,當何如哉?以現於外者言之,肌膚與光澤,漸若有減,今復荐罹禍故,恤焉在疚,聖心雖自以不過傷,而自然受傷於不知不覺之中者,又當何如哉?損傷之道,顧何嘗於一日一時,頓然變改乎?只是今日傷些子,明日傷些子,積至歲年,方現於外,及乎顯然可見,則其傷已深,扶補至難。念之及此,豈不心寒而骨驚哉?殿下雖自謂節適,只據現今地頭,其於日傷些子,則遠有餘矣,覺其重傷之後,悔將何及?殿下獨承宗社,獨御兆民,顧瞻凜惕,其有可托乎?奈之何不徹底深思,痛加之意,其所自護,只循常度而止,使忠臣志士,於悒於下,而莫可如何哉?臣誠痛哭而不足也。伏望殿下,將臣疏意,默而詳察,廓然改圖,大段費工夫,專以一切自保爲主,往前所傷,漸復完補,俾無萬分一靡及之悔,千千萬萬泣禱矣。臣無任激切懇迫涕泣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朔奠又過,哀隕之極,益復罔極。疏中勉戒,出於至誠,可不留意焉?所辭兼帶,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金鎭商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賓天,如喪之痛,率普惟均,伏惟聖心哀慕,何以堪處?國運不幸,十數年來,喪禍荐仍,變亂繼作,世道國事,無一可恃,而又於此際,遭罹巨創,煢然在疚,今日群下之隱憂深慮,靡所不至,懇乞殿下,深軫宗社之重,慈聖之念,勉抑悲哀之情,以保聖躬,兼思達孝之道,以延國命,是畎畝賤臣區區之祝也。臣於承訃之初,力疾奔哭於外班之末,而勞動之餘,病情越添,僵臥旅邸,與死爲隣。故山陵都廳之任,義不可辭,而控單獲免,君父居憂之日,不宜遽退,而留疏徑歸,雖緣臣疾病危劇,萬不獲已,而分義誠禮,掃地盡矣。日夕兢惕,恭俟大何,不意迺者,陵碑寫篆之任,又忽猥及,自惟前罪未勘,此命奚至?聖度天大,含垢匿瑕,使得奉薄技以自效,在臣賤分,實爲至榮厚幸,固當感激趨承之不暇,而顧臣人微技拙,雖私家碑字,尙難下筆,況於國家金石之書,其何敢冒當乎?且臣賤疾,至今彌留,調治多方,尙無分減,近又添得似瘧非瘧之證,寒熱往來,眠食俱廢,宛轉床席,不能起動。卽此疾病澌頓之狀,亦無由出而膺命,私心惶悚之外,尤有所傷痛於中者,記昔戊戌之歲,臣以宮僚,叨陪景廟,獲覩嘉禮之成,中心慶祝,有倍恒情,七年之內,連遭大喪,追惟往事,愴痛何極?到今追報之道,只在此等事,而又爲疾病所錮,隨差輒辭,竟未效誠,悠悠此恨,死而難瞑,撫躬悼歎,不覺涕淚之自逬也。仍念臣之虛縻臺職,已閱累朔矣。雖在無事之時,耳目之官,不宜暫曠,況今鞫事方急,臺員不備,豈可虛畀?臣不敢當不可出之人,一任其瘝曠,而莫之恤乎?伏乞聖明,竝垂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改,而碑篆之任,亦卽變通,然後重勘臣規避大事,瀆擾嚴廬之罪,以爲人臣之戒,公私兩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莫重書寫,不宜過辭。爾其勿辭,從速上來書進。 ○庚戌八月初二日未時,晴。上御德游堂,右議政李㙫,行吏曹判書趙文命,開城留守李箕鎭,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㙫,行吏曹判書趙文命,開城留守李箕鎭,右承旨趙錫命,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朴泰彙、洪昌漢入侍。李㙫進伏曰,日氣尙熱,聖體若何?上曰,暑感,差後,一樣矣。㙫曰,微感之候,今盡差愈乎?上曰,盡愈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㙫曰,感氣纔得和解,而連有哭臨之節,聖體不瑕有損?憂慮之忱,不可勝言。稍省哭臨之節,以盡調護之道,千萬祈祝。上曰,仰體東朝憂念,累月不得視膳矣。今則自無所患,何不哭臨乎?㙫曰,冊寶床事,因日昨下敎,相考謄錄,則敎命文,只有排案床,而本無讀冊床,今番所下,亦無此床,此則似當不爲造入矣。上曰,冊寶命床,凡八件,而讀冊床所下,已五件,則今不必盡爲造出,只造三件,可也。{{*|出擧條}}上曰,冊禮時,有讀冊乎?㙫曰,無矣。㙫又曰,冊嬪時排案等床,乃是黑漆,而今則當用紅漆,以此分付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臣以山陵陰記事,有所稟定之事矣。如誌石、表石等事,國葬都監,例爲主管,而今番則表石在於陵所,都監出陵後,當爲卽其處董役,草圖書啓下後,山陵都監,主管擧行事,分付兩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表石後面磨正之後,則籠臺含石處,似闊矣。閭巷間治石時,有如此之事,則牌石入籠臺處,或不磨治,只令磨刮籠臺以上矣。此則其在事禮,恐涉苟簡,籠臺所用之石,雖不遠搜,可以易得,以新造籠臺,安排表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表石之磨正後面,猶且苟簡,況入籠臺處有境界,則尤爲未安。分付浮石所,籠臺則新造,可也。{{*|出擧條}}㙫曰,昨日朔奠祭物之上,時刻差違,致有下敎,臣聞來,極爲驚惶矣。第伏聞其間,不無曲折。蓋入準備時後興明門外,祭物措備,故自此處入準備時,卽入祭物,而其間稍遠,易致時刻之差遲,準備時前入之,則未及時刻,而徑先入之,事甚未安。今後則準備時刻稍前,建禮門外奉安後,準備入之,則其間稍近,似無生事之慮矣。上曰,祭物措備後,及時入之,可也。自內亦有待外之事,一時陳設,自致窘速矣。朝夕奠外,亦有晝茶禮,自前先視膳,而自內亦有視膳之事矣。昨日則入準備後移時,而祭物未上,夕奠,亦待而不卽入。我國之事,每以姑息爲能,有同諺所謂以鎌遮眼矣。堂上待準備時入,而卽入祭物,則不必如此,故申飭矣。㙫曰,豈有一分緩急之事,而事勢窘急,有違時刻矣。上曰,欲爲下敎,而未及矣。興明門內建禮門外視膳,故祭物往來之路,與大王大妃殿御座,不甚相遠,內外似不嚴截,自今興明門外,點視,可也。{{*|榻前下敎}}㙫曰,自外準備時入後,上祭物,其前不敢入門內矣。上曰,然。故興明門外,點視,可也。㙫曰,近者連爲設鞫,而吏判方帶判義禁,而初十日前,欲爲都目政云。鞫坐將難爲之,金吾兼任,不可不許遞,而可代之人,亦皆有故,何以則爲好耶?敢稟。趙文命曰,都目臨時,在家,然後可以見人,參鞫則不可爲之矣。上曰,事勢誠然。吏判、判義禁之任,今姑許遞,可也。㙫曰,曾經之人申思喆,則以山陵都監堂上,今日進往陵所,沈宅賢、徐命均,則方爲殯殿都監堂上,金始煥則老病之故,曾不行公,實無可合之人矣。上曰,皆授重任,不可兼此等之任,其代,以正二品中議于大臣,備擬,可也。{{*|榻前下敎}}㙫曰,備局堂上,卽今員數非少,而無故行公之員,甚尠,間經罷散,或有爲外任,未赴之人,未及更爲啓下矣。金興慶、尹淳、尹游、宋眞明竝爲啓下,朴文秀纔遞外任而還朝,亦爲一體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科後,卽爲分館,自是古例,而近來無古事,過數科而尙未分館,雖自外催促,不肯擧行,或至在鄕,而稱托不卽上來,事體極爲未安矣。聞槐院參下安后奭、宋儒式有苟礙之端。安后奭則向來大臣,有不可行公之語,故自劃不仕矣。上曰,何時事耶?㙫曰,故相臣趙泰億,有所云矣。宋儒式則回刺時,公然不爲回刺於先進,致有物議,不得行公,因兩人之拘礙,分館杳無其期。從前如此之類,亦有削職後分館之例。安后奭、宋儒式,依前削職後,各別催促,使卽分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今因分館事,有所懷敢達。分館例不善於稱量,或有稱冤矣。兪彦協本出閥閱,且以才華見稱,而未知有何見嫉於人,而分館時,公然見漏於槐院,而誤隷於國子,渠亦自劃,不爲回刺,誠爲可惜。趙重稷卽嶺南顯閥,爲人亦佳士,近族中,又有官達之人,而無端爲國子,物情甚多稱屈。此兩人宜以槐院例,調用。金聖垕乃湖南人也。其處地,不當隷於芸館,而渠無結連京中之故,銓曹不能審察其家世,分排之時,以致分館於校書,厥後,吏曹郞官,亦頗悔恨云矣。朝家旣知實狀之如此,則宜有稍伸公議之道,此則依國子例,調用,恐合事宜。下詢吏判而處之,何如?文命曰,兪彦協,卽今獻納兪彦通之從弟,而爲人、文翰,誠爲可惜。趙重稷則故參判趙榮福之同宗,而人地亦甚可惜,分館之後,多有稱冤。金聖垕則宣廟朝故戶曹判書金吉通之後孫也,分館時,鄕人例來京裏,而此人則未及上來,銓郞亦未詳探,誤隷于芸館。其時銓郞,卽今海伯徐宗玉,而後乃聞其可冤,常欲陳達而未果云。其言,臣亦嘗聞之,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近來使行別啓請,一切防塞,而今番告訃使,則日字甚急,且所往譯官年少,多不解事,所謂首譯,亦以兒之不成貌樣,告訃使,連爲送人,請得別啓請,而臣惶恐囁嚅,不敢陳達矣。到彼之後,周旋應對,非如此輩所可爲,別啓請一人,許之,何如?上曰,大臣及一品宗臣,入去時例送,而自前告訃使行,無別啓請之事,誠難許之,擇送譯舌,好矣。文命曰,別啓請加定,小臣每峻塞,而今則亦以爲當許之矣。蓋使行譯官,皆以序次,而今番則所往之人,適皆年少不解事之人矣。上曰,其中擇之,則豈無之耶?堂上以上,無之耶?文命曰,堂上一人當往,而年始二十七,所謂首譯,亦是兒之全不識事體,雖無事之使,專對他國,誠爲虛疎矣。㙫曰,冬至使行亦不遠,而本無相換之例云矣。上曰,冬至使當往之人,先往此行則似好,而事例不如是耶?如許使事,不常有,豈有告訃使窠,別有之乎?文命曰,非告訃使窠別有之,凡使行臨時,必以序次塡往,而使行亦有厚薄,故渠輩以日月差違,以死爭之,故不可相換矣。上曰,首譯誰耶?文命曰,金益成也。上曰,以陳奏使上通事,前往數次之人耶?文命曰,然矣。上曰,前旣往來,則似無生事之慮矣。㙫曰,以外面觀之則如此,而專對事重,或有失錯,則豈不悶乎?上曰,然則前日,豈無他事件乎?別啓請,則終爲重難矣。㙫曰,鞫獄事,誠可悶矣。上曰,了當未易矣。㙫曰,了當誠爲未易,而其中最悶者,罪人之幕,連及門間,所見誠悶矣。上曰,分設則未可知,而以一金吾,誠難爲矣。精神有限,如問郞輩,亦必難堪,故推鞫文書,入則輒下姑罷,而罪人尙多。最是弘彦、椷招,尤爲支離矣。文命曰,小臣,今遞金吾之任,而頃見禁府虎頭閣前,罪人羅列,聲音相通,盤問實難,此亦爲弊矣。㙫曰,以國家經費言之,誠爲不少,一罪囚決末,亦爲多緊。其中非大段者,從速疏決,似好矣。上曰,公除未過,故不得下敎矣。今日則判義禁雖遞,當言之,自前絶梯斷索者,有之,事件各異者,有之,此則判金吾出然後,當一爲下敎矣。㙫曰,今則亦難疏釋,而有入無出,刑政甚悶,獄事亦悶矣。入見罪囚,則誠爲驚心。旣爲入侍,當略爲陳達,而與禁堂、兩司,一番酌處,似好矣。上曰,不必待收殺也。有無梯無索者,多矣。文命曰,權攝、黃翼再,似不實,而翼再則來成招曰,翼再致疑於道昌,將欲毒殺云,而道昌之死,三月十八日也,翼再之離尙州,三月二十日也。然則自歸虛套。他事件則臣不知之,而以日字推之,則甚虛疎矣。文命又曰,成衍事,頗可惡矣。上曰,益衍宜猛刑矣。益衍者,豈可活之耶?此與隨權勢輩,有異,極爲奸詐矣。㙫曰,尙觀,凶逆之節狼藉,不可饒貸,厥子非憑問之端,而終始抵賴矣。文命曰,渠以兒之汝,亦豈不坐耶?或以兒之坐,則渠之不知,亦不怪矣。㙫曰,此則似無甚緊矣。文命曰,李觀濟、吳慶曾事,以事理推之,不當與必雄、道隆輩,謀逆矣。上曰,椷招,元殊常矣。文命曰,他賊則渠之干涉,或未可知,而至於此,則事理似不成矣。上曰,鄭觀賓無狀矣。渠避勳取科,故予許之,而渠猶以爲不足,是樂禍之人也。如此之人,不可置之耳。且沈遇溟,瑞麟之家,往之,無怪矣。㙫曰,三月十一日,往瑞麟家者,極殊常矣。上曰,魚震虩輩不往,誰知之耶?沈遇溟入之,而魚震虩不往耶?文命曰,魚震虩,以其騎馬事,知之云矣。上曰,於渠直招矣。文命曰,渠以益尙之故,渠豈隱諱乎?上曰,此知情不告也。㙫曰,姜穟事,朴明熙、安錫文、金思顔、李寅植、趙星彬入之,而思顔、寅植,似無罪矣。穟招思顔來言,風傳寅植,疑似間,入之云矣。上曰,此輩,欲少活矣。自有其律,置而何用?㙫曰,行査後,思顔輩,似當疏釋矣。㙫又曰,此輩多疏釋,則先爲決末者,幾卄人,爲先一人疏釋,亦爲多幸,鞫廳形勢,亦當疏通矣。日勢向寒,不但供饋爲難,當爲授衣,而六十餘人衣資,亦豈易乎?上曰,判義禁出仕後,當處之,待除授,卽爲牌招,可也。㙫曰,李德孚方在禁推,而實病甚云,似有分揀之道矣。上曰,知之矣。旣已申飭,且與鄭益河,有異,放送,可也。{{*|榻前下敎}}文命曰,都目政,將行之,吏曹郞官,當爲差出,而曾前擬望之人,以玉堂違牌,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上曰,竝敍用。{{*|榻前下敎}}文命曰,小臣有區區所懷矣。上曰,上食迫近,大略言之。㙫曰,如此之時,連爲參祭,誠爲切悶。今日日熱,替行,何如?上曰,勿慮。文命曰,向日崔命相疏後,自上處分,未免過中,故臣敢有所達矣,蓋其疏語,全出於疑阻,驅人於罔測,此甚無據矣。若非吳命新,則小臣,亦當疑之,而但吳命新,則海恩府院君吳命恒之弟也。若遂必雄、守命輩之計,將置其兄於何地耶?只以此一段言之,其爲不成事理,正如俄者所陳李觀濟、吳慶曾輩,理不當與必雄、道隆輩謀逆,則可謂疑之於不當疑之地,而但近來鞫體不嚴,名位稍尊者,非但獄官不敢治,自上亦不無顧藉之意,此弊,誠不細矣。以獄體言之,當初則命新,亦當請拿,故命相之言,所以出,而大體則嚴鞫體也。不可但以其言之出於疑阻,處分如是太過矣。處分過,則不無愈激之慮,自上姑解之,似好矣。上曰,崔命相則不可解矣。孔子豈不曰,擧直措枉乎?蕩平雖急,有過則不可容恕。如此疑阻之人,在上者不治,則何以爲國乎?命相決不可赦矣。文命曰,宋瓆、柳時模、兪健基旣已淸脫,依前調用,何如?上曰,豈有可礙之端?依前調用,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黃晸亦須一經陳稟後,可以檢擧,故敢達矣。上曰,此則尤不干無所嫌,一體用之,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靈城君朴文秀方上疏云。未知睿覽,而聞自劃自廢云矣。上曰,此人,欲與豐原君,爲對矣,志傑之人,不無是擧措矣。文命曰,亮臣疏語,極爲無據。文秀卽故判書臣朴長遠之後孫,而長遠世稱忠謹之人也。其家所遭如此,其所痛迫,實無足怪,況其素傑之人,終是過激,自上若爲泛然勉出,則似難出仕矣。上曰,予亦慮其必撕捱矣。開城留守李箕鎭曰,小臣辭朝之日,賜對之時,本府弊瘼,略略陳達,則自上亦爲洞知。故什餘所減之利,有所下敎,使臣往知本府事情後,入對,而臣於大興山城,往來詳見事便後,欲爲上來之際,意外遭罔極之國哀,欲參朔奠,今始上來,隨大臣入侍,而此時異於他時,山城地勢,天險之地,不可率爾陳達者,而最是本府財力板蕩,勅使亦迫近,前留守趙遠命,以四年無勅之餘,過昨年勅行,而前頭勅行,則幾次之來,不可預料。臣之生事獲罪,非所可慮,而若有生梗辱國之弊,則豈有如許事耶?此其式例,非一朝一夕之比,算以計之,則不滿其半,經費少不下銀一萬五千,而卽今歲俸,不滿八千,如此之故,極爲罔措矣。上曰,此非蒼卒所可變通,再明會于賓廳,則當爲下敎矣。諸臣,遂以次而退。 ==8月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陳疏受由}}。左承旨朴乃貞{{*|呈辭受由}}。右承旨趙錫命{{*|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成範錫{{*|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大行王大妣初喪。 ○下直,驪州牧使洪龍祚。 ○趙錫命啓曰,右副承旨梁廷虎,今日不爲仕進,同副承旨金尙奎亦不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德載,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摠護使入侍時,欲爲下敎而未果矣。上諡日字,十月十六日也。其日,卽啓欑宮之日,事近迫急,且或紛撓,自前有前期七、八日上諡之事,十月十六日,前有吉日耶?問啓事,命下矣。更問于日官,則十月初七日、初八日,亦吉云矣。敢啓。傳曰,以初八日,定行,可也。又以弘文館意啓曰,校理李德孚,纔已蒙宥,新除授修撰柳儼,副修撰黃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閔應洙,珍島郡居金萬白等渰死事狀啓,傳于李春躋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當該內官,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以平安監司尹惠敎,以崇仁殿令鮮于任定養事,輕先狀聞,未免率爾,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趙錫命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錫命,以錄勳儀軌都監意啓曰,《奮武錄勳都監儀軌》三件,旣已繕寫,而所抄推案中,雖有誤書落字者,鞫案事體重大,添改未安。一從本文書塡,依前例一件進上,兩件,分送議政府、忠勳府,而進上儀軌所着衣彩緞及紅袱等物,當此國喪之時,似當以素色改造,而此是永久藏置之謄錄,故依前粧䌙以入,都監停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魂殿都監意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兵曹判書金在魯,今日以各廳久勤,及出身人身言書判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春躋,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箭串馬場內,頃有虎患,囕殺國馬數三匹,事極驚駭。出送都監善放砲手,累日跟尋,而終不得蹤跡,姑爲撤還矣,昨今兩日間,虎又越入,囕殺場馬,亦至三匹。若不趁今捕捉,則非徒場馬之日致囕死,都城至近之地,惡虎之橫行,尤極可慮。更令都監,比前優送善放砲手,馬場近傍諸山養木處,一一搜覓,期於砲殺除患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因司僕寺草記,箭串場內,虎又越入,囕殺場馬,亦至三匹,更令都監善放砲手,比前優送,期於捕捉事,命下矣。善放砲手四十名,將官率領,今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刑曹意啓曰,前因實錄廳,設局於本曹,本曹移接掌隷院矣。今此國葬都監,依例移設於本曹,故分長興庫、典設司,亦爲來接掌隷院,本曹則移接於分戶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守令未署經之數,至於八員之多。憲府則昨已署經,而諫院尙未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朴文秀,正言鄭光殷,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李春躋啓曰,新除授判義禁尹淳,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梓宮加漆,及外梓宮加漆時,工曹判書、禮曹參判,以長生殿提調,當爲進參矣,工曹判書尹淳,以判義禁,纔已請牌,禮曹參判李眞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金尙奎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寒熱復發,虛汗如流,元氣大陷,病勢危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梁廷虎,以御營廳意啓曰,前持平尹得和,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又以刑曹意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臣金興慶,時在忠淸道瑞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祭器,今方鑄造,器皿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戶曹意啓曰,光國功臣海平府院君尹根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密陽府數外官屯田參結,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意啓曰,今番正刑賊人等財産有無,査覈啓聞事,啓下行會,今已累月,各道査報,尙未齊到,其數多寡,雖未的知,而近來本曹經用蕩竭,不成貌樣之餘,鞫獄所費,亦甚不貲。曾於戊申年賊人籍沒田畓當年條稅穀,一倂收納本曹,以補經用事,自本曹啓稟,定奪矣。卽今節屆深秋,收穫之期已迫,不可等待其各邑所報,任他抛置,賊人田畓所在處成冊,雖不報來,今亦依戊申年例,自本曹,隨其所聞,定送差人,使之搜括,限今年收稅,以補經用,而糧餉廳,卽訓局軍兵衣資,與各樣器械,及員役工匠等料下,專管策應之所,而無他應入,所賴者只是若干屯田,而一自免稅量減之後,其所稅入,尤爲減縮。較諸一年用度,太半不足,故每自本曹,推移策應,此實難支之一端也。在前賊人籍沒田畓,移送糧餉廳,以補軍需,自是定式,今此籍沒田畓,待其畢査知數後,依前例沒數移送糧餉廳,自明秋次知收稅,俾得一分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意啓曰,因政院啓辭,上諡殯殿,以十月初八日定行,可也事,命下矣。各項吉日,勢當次次進定,故更問于日官,則請諡宗廟,上諡殯殿習儀十月初四日,諡冊寶自都監,內入十月初六日巳時,內出十月初七日辰時,上諡殯殿十月初八日辰時,改銘旌同日午時,發靷初度習儀十月初五日亦吉云。以此等日時定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梁廷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判義禁尹淳,時未出仕,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德孚,副修撰黃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奎,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大轝長杠前排,取來看審,則別無傷損處,而其在愼重之道,不可不更加筋漆。所入正筋二十四斤,魚膠三十一斤,依甲辰年例,取用於各軍門,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意啓曰,禮曹啓下關內,陵所三年內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炭燒木,及各樣菜物,依前例,令戶曹磨鍊擧行事據,取考前例,則國恤時陵所三年內所用柴炭菜物,自本曹磨鍊啓下,分付京畿,分定各邑矣,己亥年,始因大臣陳達,除出江都米三千石,劃給宣惠廳,給價進排,甲寅以後國恤時,宣惠廳,或以賑廳米,啓稟給價,或以賑廳常平江都米,啓下取用,或自宣惠廳,直爲給價,或以宣惠廳及米布所在衙門,自本廳啓稟給價矣。今此國恤時,三年內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炭燒木,及各樣菜物,亦令宣惠廳,從便給價,而辛巳年司圃署各司中,最爲殘弊,貢物主人輩,不能支堪,奉常寺,三年內大小祭享,專掌次知,本寺下人,奔走服役之勞,比他司倍重,菜蔬價米則專給於司圃署,柴炭及雜物價米,則奉常寺、司圃署兩司,折半分給,以爲一體蒙惠之地矣。今亦依此擧行,而柴炭、菜蔬等物價米,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判尹李森疏曰,伏以,居諸遄邁,公除奄過,伏惟聖上孝思,益復靡極。臣於向日,猝得奇疾,證形萬分危惡,人鬼未分者四五日,飮啖全廢者六七日,澌脫綿綴gg綿惙g,殆無餘地,加漆哭班,久未進參,分義惶悚,日深一日,生而廢禮,不如死而無知。數日以前,幸得小間,不計顚仆,强疾趨班,少伸情禮,而毒祟餘症,越添於連日勞動之餘,負席涔涔,頓無生意。且臣病勢之外,情勢之危迫窮隘,千古所罕,尙今息在喉下,其亦頑甚,秪得容置於覆載,廢捐於溝壑,臣猶不省其措躬之所,況於廁跡周行,尙復何論?秪緣聖恩至重,不遐臣棄,京兆除命,旣降俟罪之中,笠轂重寄,旋畀譴遞之代,有若薄罰細故之未幾牽復,仍踐舊趼者然,是豈賤分之所敢自安,亦豈公議之所可容貸?固知聖上處分,則以爲旣伸廉隅,而在臣踪地,則顧未有前後之差殊,臣若徒恃寵靈,冒沒行公,如在廷無故之人,是無恥也,無嚴也。無恥則自壞大防,無嚴則合伏重誅,兼此二者,而可與事君,從古以來,未之聞也。臣於訓局受命之初,骨靑體顫,實有抵死牢避之意,而半夜蒼黃,逃遁無路,不免姑且祗受,然其凜悸之心,何曾一息暫安?公除以前,旣非冒疏陳懇之時,但擧病重實狀,日事瀆擾,罪合萬殞,今則公車之章,始可上徹,玆敢罄悉肝血,仰瀆嚴廬之下。噫,臣嘗靜念,從前所以致罔極之言者,直緣將任之久在身上故耳。夫象,以齒而殞其身,將任之在臣,亦象之齒也。向使臣,只備數於冗官散秩,則所遭之罔極,又豈至此?然則此任之解與不解,卽臣生死關頭,仰惟聖慈,前旣屢拯臣於危死之域,則今豈忍置臣於必死之地,而不少垂恤哉?臣之目今情狀,有若赤子宛轉於絶乳之中,望慈母之濟活,其心豈不悲且蹙乎?伏乞天地父母,諒臣不得已之辭,察臣不可强之勢,將臣本兼諸任,亟許鐫罷,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開釋無餘,不必追嫌,于今復授,予意非偶,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行大司諫朴文秀疏曰,伏以,昊天不弔,騩馭遐陟,率土臣庶,擧切哀號,伏惟聖情罔極,何以堪處?仍伏念臣本愚昧,不識事體,頃以北關移粟事,自陷於慢命之誅,備局論啓,辭語極嚴,聖度天大,止行薄罰,臣省躬追愆,感頌恩私,不料譴罷無幾,敍命特降,又從而有諫長新除,惶感交極,但有涕淚。顧臣承乏藩任,亦極匪分,觸事憒錯,以速罪戾,況此諫官之長,責任尤重,與宰相等,苟非言議不苟,節槪亮直者,莫宜居之,如臣無似,何敢當是選?況臣曾所被凶誣,尙未昭暴,矢心自廢,沒齒爲期,則寧復有彯纓束帶,就列供職之理,而特以國有大慼,疏籲路阻,不得不納符入謝,有同無故之人,退而縮伏,慙靦欲死,玆俟公除之過,始暴危迫之懇,惟聖明之哀憐而垂察焉。噫,父子君臣,萬古綱常。爲人子爲人臣,而若有毫髮未盡其分,則於家爲不孝,於國爲不忠,而甚至於弑父與君,而罪極惡盈,人理滅絶,凡有血氣者,孰無憤嫉傷痛之心?近觀黨論甚痼,倫常盡斁,三百年士族大家,多出逆賊,揆以常情,則勿論彼此黨,固當勻有憤痛之心,憤惡逆之斯出,痛國家之不幸,而今則不然,此黨若出逆,則彼黨外雖痛之,而內私喜其惡逆之出於此黨,彼黨若出逆,則此黨亦外雖痛之,而內私幸其惡逆之出於彼黨。噫,彼逆賊之出,實爲國家之大不幸,則彼此黨之幸其所不幸者,是豈人本性使之然哉?只以其黨習已痼,乘機售隙,及見逆賊之出於某黨,則於是乎討逆之中,雜以私意,雖無故之人,混歸同逆之科。如是而自以爲,爲國家討逆,此果出於討逆之公心耶?若果出於爲國之公心,則勿論此黨彼黨,於眞逆則當沫血飮泣,誓不與共天,於無故者則當通志共事,渙釋其疑阻,可也,顧何爲一筆句斷,不少疑難,加之以罔測之名,欲濟其傾陷之計耶?由是觀之,彼此黨爲國之心,反不如爲黨之心,古今天下,寧有如許無倫者哉?雖以國家刑政言之,彼此黨之互相謂逆者,亦當覈其虛實,有犯則誅之,無犯則脫之,使君道行於上,臣道伸於下,上之所以使下,下之所以事上,俱不失其正,則亂臣賊子,自當懲畏,而今殿下不此之爲,凡有被誣,都不辨別,置之於逆不逆間,而驅使之,故被誣之人,亦視爲常事,其親舊或笑而相慰曰,某人指汝爲逆,逆何其多也云,則只答曰人謂之逆,爲之奈何,亦無驚遑辨暴之意。噫,閭巷間無知下賤輩相鬪之際,或擧其族而辱之,或擧其身而辱之,至其極也,則曰汝當爲逆賊,被辱者必忿忿欲死,其怒于心,形于色者,有甚於辱其族辱其身。彼無知下賤輩,猶能知君臣之分,自不失秉彝之天,今之士大夫,何獨不知逆名之至重,而不爲驚心痛骨?言之容易,聽之尋常,說去說來,有若常茶飯然,反不若下賤輩之無知耶?此實由殿下之不善處置於逆不逆誣不誣之間,使群下,自爾至此,倫紀幾盡斁敗,人心幾盡喪失,將至於國不國,人不人之境,嗚呼痛矣。若是而國不亡者,未之有也。雖以臣向來所遭言之,其所爲言,至爲罔測,只緣日月照燭,得以保有今日,自頂至踵,罔非聖上所賜,如道章兇言,雖極叵測,世國所供,又極驚痛,事已脫空,且經嚴勘,則在臣,今不必引罪,而猶且驚魂未定,生意索然。況如李亮臣之疏,則人是經幄,語極巧捏,架虛爲說,不可摸捉,旣無査白之端,長在黯黮之中,人臣於此,惟有刺心刎首,可白此心,而此旣不能辦,則只當引義屛廢,絶跡斯世,庶可少盡自靖之義耳。臣尙記昨年下降聖批,其所以昭釋者,實無毫分餘蘊,顧臣感激願死之心,已無可言,而至於旁觀,亦且感泣而言曰,人臣得此,安得不死於國乎?臣始聞其言,固亦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爲一分報效之圖,而旋又思之曰,聖鑑雖洞照,吾心雖無愧,彼亮臣之誣,固自在,此誣未雪之前,唯當裂冠毁冕,退屛溝壑,當國家之有急,則死生以之而已。臣之料量于心,如此,而且知情不告者,誣人惡逆者,其罪雖殊,其律則同,臣若知情不告,則當伏知情之誅,亮臣果誣人惡逆,則亮臣亦當伏誣人之律。臣曾以請就竝拿,一番辨質之意,敢陳於自頌之章,而不自意聖批曰,疏中所請,曾無是例,雖欲明白,豈可創焉?臣於是,益知辨暴之無路,罙決屛廢之志,而跡係藩封,逃遁不得,旣無徑情直行之道,且有應行時急之務,敢依帶罪辦事之例,以爲苟度時日之計,而若其耿耿自劃之心,則固已牢不可破矣。且臣,雖無亮臣之誣,又有所終身自廢之端,前者李光溥之論啓臣季父前正郞臣師漢,曾任咸陽失守事,是也。臣之季父,戊申三月初三日到郡,二十一日聞凶賊,起於安陰,距咸陽四十里之地,又聞其將犯八良峙,以踰湖南,咸陽卽犯八良之初程,故急不及待營門之令,卽日聚軍,且與雲峯營將孫命大,議定守八良之計,翌朝二十二日,擺伍守城,以此意,報監、兵營,則監司題送曰,斯速發兵,或勦捕土賊,或遮截嶺路,俾無賊勢猖獗之弊,兵使題送曰,所報得宜,各別量度戒嚴,臨機應變,嶺底附近邑觀勢相援之意,今方發關分付。其後兵使則以已爲狀聞,令與安陰縣監,同赴八良,協守嶺阨,雲峯營將,則又欲與約會嶺上,合力防禦,而臣季父以爲,堅守咸陽,則賊必不敢越咸陽而犯八良,涕泣誓衆,不離一步,連報兩營,日請援兵,而自二十二日至二十八日,終無一卒之出,而賊勢益肆,連陷數邑,而咸陽則獨保危城,外絶蟻援,士衆疲弊,人心日崩,故移書命大,令佯作淸州賊滅之書,飛牒相報,以爲定人心撓賊情之計,卽據其報,揭榜場市曰,淸州之賊,旣是根本,根本旣拔,則枝葉自亡,安陰之賊,亦當不久。民人之爲賊脅從者,當不錄舊罪,其有自新歸農者,亦赦其罪,不然者,用軍律。此實未聞安、竹捷報之前也。人情以此爲恃,賊則聞而大憤,不意擧兵,兩道俱來,城中汹懼,三次夜驚,軍情大潰,莫可收拾。坐此徒死,非但無益,亦以曾有監、兵營往守嶺阨之將令,故卽以赴八良之意,馳報兩營,此則二十七日事也。遂以其翌曉,馳向八良,其日辰時,賊果陷城,三十日,臣季父,要命大,悉兵出陣嶺上,又分兵繞出賊後,以爲夾擊之計。賊聞懼甚,以初一日還走安陰,臣季父,募死士,與命大將校,往捕賊僞守存緖以來,斬於陣前,仍還本郡之際,皆報兩營,俱有措辭之題。當此之時,不待兩營傳令,卽日發軍守城者,誰耶?賊勢日熾,人心皆潰,而久守危城,以待援兵者,誰耶?噫,以新到之官,不識將士之面,而卽收民兵,不令潰散,累日支撑,以遏賊衝,畢竟離郡而赴八良,亦以八良,元屬咸陽地方,距郡不滿二十里,住此防禦,不可謂之離郡,又遵兩營往守之令,雲峯期會之約,仍以爲請兵復郡之計,遂不數日,收復還任,則此豈無故而棄城失守,逃竄不復者哉?前後事實,踏印文書,明白見存於兩營,則今反以失守爲罪者,抑獨何哉?其時臣隨都巡撫使吳命恒,到居昌新倉,日暮時,命恒忽問臣曰,咸陽守,於君爲何親?臣答以季父,則命恒曰,見兩營所報,咸陽守臨亂處事,俱得當,有防遏賊勢之功,當馳聞論賞云。蓋臣平生與命恒,不過稠中數次識面,不知師漢之爲臣季父也。數日後,臣入咸陽,見臣季父,詳道日前與命恒酬酢語,臣季父,聞之甚驚曰,以守土之臣,見賊不能擊,終焉莫效與城俱亡之義,有罪無功,何所可論?萬一有論功之擧,則何面行世?必須亟懇止之。臣見命恒力請勿擧,則命恒曰,咸陽事,兩營俱報其功,不可揜而不聞。臣又半夜力懇曰,實事雖如此,文秀方在幕府,而若請褒賞,尤爲不安之端,終始力懇,則命恒遂略擧以聞。是以,臣季父當亂盡分之狀,咸陽近邑,則雖莫不知之,而至於朝廷之人,則全然不知其當時實狀之果如此,致有光溥之言。至其所謂收聚孤軍,保守危城,乃在賊勢向平,人心稍定之後云者,公然反其實狀,白地勒成危言,臣尤痛心,實莫曉其意之所存也。臣季父,聚軍守城,在於賊起之翌日,而其後賊勢日張,連陷數邑,遂至來犯咸陽,及臣季父復郡還任之後,賊始向平,人心稍定。其時更無守城之事,有何聚軍之擧乎?此則前後文狀,俱在各營,聚軍離城日字俱存,萬目所覩,昭不可誣。況自卄一日至卄八日,其間賊勢緩急,人心安危,昭載其時監、兵使狀啓,在於備局,卽可按覈,固不須多言。向使臣,不挽命恒,而顯明其勞,則臺言何從而發乎?父兄之受誣,臣實致之。爲人子弟,不能榮其父兄,幾使陷於不測,若以此論臣之情勢,其所痛迫,誠有甚於亮臣之誣,此尤臣當爲自廢者也。至於臣之諸從叔父,前後所被人言,俱皆白地構誣,至爲罔極,臣實痛迫于心,而猥越惶恐,今未敢代爲陳辨,唯恃天日之照臨。但其疏啓中,所謂有勢力及藉其形勢等說,臣之諸族,只臣一人,濫蒙國恩,致位宰列,則其所謂勢力與形勢,似指臣身而發也,臣於是,心膽盡掉,骨體俱驚,罔知所以措身之處。嗚呼,此何言也?臣雖猥被洪造,超躐此極,亦不過數年前五品官,有何毫分彷彿於言者之言耶?況臣先故忠孝謙謹之行,感孚上下,沒世而逾彰明,于以篤承恩禮於累朝,而世輒目以孝謹之家,至於臣之一家諸人,雖無他所能,而若其謹愼一節,亦庶幾不忝先訓,杜門却掃,不喜交遊,不事議論。且未曾出身名塗,於世無參涉,與人無恩怨,姓名不登於人口,以過半生,一自近年以來,遂擧家爲人所齮齕,去年論一人,今年論一人。臣門單族少,逐歲如此,餘者幾希,臣誠惝怳驚怪,莫知其由。人或謂此非他故,卽臣諸叔表從,有半國赤憎,必欲甘心之大臣,故餘波所射,獨被其孼云,而此亦出於臆逆,臣何敢質言?且世道雖極壞,豈有欲陷其人而不足,以至於竝陷其一族之理哉?臣伏思之,只緣臣以早孤失學,無才無識,受恩最偏,拔擢居先,功名太急,造物見忌,使之無故生災,自就覆亡之域,而至使闔門擧族,被臣餘殃,受此大詬,臣實撫躬自悼,尙誰怨尤?噫,臣之本來所遭,極其危凜,一門所被惡言,又如彼罔測,向非聖明,臨照於上,終始曲全,臣之家族,久已無類。是殿下,不獨於臣,有生死肉骨之恩,其於臣家,又是再生之天地,雖使闔族隕結,何足以報補萬一,而只緣讒毁罔極,憂畏無地,更無一分人世之念。設令臣,無自己難安之端,一家父兄,所遭至此,則以子弟之身,獨自得意,行呼唱入臺閣,無少含冤忍痛底意思,則是誠無復人理,殿下亦何忍使其臣,爲如此之人哉?果使臣諸叔之罪,一如言者之言,則臣爲罪人之至親,仕宦一事,非所可言,果使臣諸叔,橫被冤誣,則臣亦當同其極天之痛,束帶趨朝,是豈可忍?以此以彼,臣之自廢,自在其中,人情天理,在所當然。此非小小情勢,小小廉隅之比,在殿下使臣之道,亦宜使之稍盡自處之義,不失爲人之理也,豈容使之沒道理無廉恥,淟涊於班聯而已哉?臣年纔八歲,失嚴父,以寡婦家子,濫得科第,卽忝侍從,奉侍我殿下,久矣。臣則望殿下若慈父,殿下則軫臣若稚子,八年之內,眷遇非常,義雖君臣,恩實父子,臣之以死圖報之心,豈有其極,而不幸所遭若此,今將永辭脩門,退守丘壑,此生何日,仰報殿下如天之恩哉?臣不忍遠離,欲處近京之地,倘國家有難,則一身赴死,已定于心,而若其平常時抗顔供職,已無其望,撫念初心,中夜涕泗。方今聖心悲疚,臣之如是瀆撓,極知惶恐,而疾痛之極,不暇擇聲,平日鬱結蘊蓄而不得宣者,一皆隨筆輸瀉,略不知裁,臣尤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察臣苦衷,且諒臣哀懇,亟命遞臣本職,仍令刊名朝籍,俾得退處田廬,以全終始之恩,千萬幸甚。臣方治此疏將上之際,卽因守令署經,天牌儼臨,而顧此負累之蹤,轉動無路,敢又偃蹇坐違,惶懍之極,無地措躬,乞蒙重勘,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臣無任痛冤泣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時弊,誠若此也,而其所自劃,亦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尹光運疏曰,伏以,時日易邁,公除倏過,新朔且屆,臣民痛隕,益復罔極,伏惟我聖上孝思哀慕,尙何堪抑?臣不幸有癃奇之疾,一年殆周矣。荷聖上生成之澤,累月調息,僅免朝夕之急,而源委深痼,已成廢疾之人,少失將攝,必復增劇。痰火之升降,神識之昏窒,發作無常,動輒濱死,而近又越添於半朔持被之餘,肚腹脹滿,呼吸喘促,胸膈煩悶,寢啖俱廢,許多危惡之證,轉復如初,半年調養之工,終歸一簣之虧。蓋其病根,專祟於心,心有勞攘,宿證輒發故耳。卽今病情,日就危劇,實難供職之狀,闕中諸人之所共目覩者也。尋常職務,尙無陳力之勢,況於咫尺敬嚴之地,其何有出入昵侍之望哉?且以臣私義言之,兵曹參判李德壽向日之疏,盛論玉署之弊,而末乃以今後瀛選,申飭大臣,勿拘門地,抄簡文學,爲言,則其意之大有不滿於近日瀛選,自可見矣。雖微末庶僚,有些物議之不叶,莫不逡巡顧畏,輒思自處之道,而今臣所處者,何等極選,所遭者又非等閑物議之比,則其不可冒沒也,決矣。況臣本以駑下之姿,徒藉先蔭,濫叨玆選,而若論文學之空疎,臣實爲首,其所恧蹙,比他尤倍。藉使臣雖無沈痼之疾,瀛館一步地,固非臣投足之所,而第當國有大慼,公除未過之前,區區情病,有不暇顧,廉隅二字,倚閣一邊,黽勉出肅,强疾供仕,而病勢之危篤,日加一日,廉隅之難冒,又復如此,則其何敢仍因盤礴,以喪一己之廉恥哉?且臣賤疾如右,起動無路,昨日陪祭之班,起居之列,亦不得進參,誠禮莫伸,分義都虧,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俾得專意調治,仍命刊名於瀛錄,勿復檢擬,兼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申致謹疏曰,伏以,旻天降割,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率普之慟,曷有其極?日月逾邁,新朔已屆矣,公除奄過矣,伏惟聖情哀慕,尙何忍堪?臣於伊時,適奉命南下,絶峽留淹,諱音遽傳,而旣不能趁時犇赴,又不得受衰殿庭,北望悲號,痛霣彌切。伏念臣,稟賦虛脆,素善疾病,前春猝得嘔血之證,一日所失,幾三盆有餘,昏眩委倒,不省四到,沈淹五朔,幾殊者屢,幸因藥效,稍得少甦,而猶未得爲完人。頃因往役義重,不敢言病,衝冒敲熱,勞傷甚深,爲參祭班,强疾入直,而舊病乃復重發,證狀與前稍變,食痞氣壅,血便又劇,連續注下,如甁瀉水,今至四五日,愈往愈甚,眞元澌脫,神氣沮喪,實有凜凜難支之形。當此嚴廬哀疚之中,非不知瀆擾之爲萬萬惶悶,而疾病之極,必呼父母,人之情也。伏乞聖慈,察臣病狀之危劇,亟許卸解臣職,俾延將死之命焉。且臣伏見前副提學李德壽疏本,則盛論近日玉署諸臣之弊習,至請妙揀文學之士,其言切實,正中臣等之病,臣當受而爲咎,以自勉勵,尙何敢與之爲辨?第念臣,徒藉先蔭,濫廁淸選,學未通方,性且迂闊,竊吹混衆,絲毫莫補,多言寡默,儕流規議,則長僚談諧遣日之斥,似若爲臣而發,臣固當羞愧死耳。然糾責旣切,廉隅且重,則其不可抗顔冒進,以重辱論思之地,決矣,亦乞刊臣瀛錄,勿復檢擬,以靖私義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見嶺邑災荒之非常,敢此附陳焉。臣於六月初九日,受命而出,十四日踰嶺到聞慶等地,則時穀茂長,有豐登之望,嶺民皆以爲,若得一犂雨數次,可占穡事之無虞云矣。七月初九日,竣事復路,其間已匝一月,而尙未得雨澤,水田灌漑地,則雖有靑意,而亦間有枯萎之色,至於小水根高燥處,則畦疇龜拆,包實旁決。田穀則黍、稷、豆、粱,旣萎而黃,盡皆乾枯,毋論高下,無不比然,行數三百里,幾赤地,奉化、榮川、安東、醴泉、龍宮四五邑,爲尤甚。田民,見臣還朝,十百爲群,簇擁馬首,以歸奏九重,及時救活爲訴,所見,誠爲矜慘。朝家若不別樣軫恤,預講賙賑之策,則臣恐嶺民,無孑遺矣。非但臣所經歷如此,嶺右諸邑,亦多有被災之處云。新舊道臣,似必具由奏達,而臣之愚意以爲,嶺左、右尤甚被災之邑,則凡係徵納之物,一倂除減,俾之安處無擾,另飭災傷都事及敬差官,各別逐畝檢覆,從實執卜,而亦令道臣,方便措畫,深究荒政之實,以活一路近止之命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8月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趙錫命{{*|病}}。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下直,靈光郡守李普昱。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梁廷虎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因弘文館草記,玉堂牌招事,允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尹李森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判尹李森引入許久,詞訟劇地,將兵重任,俱不宜一任瘝曠。且以頓遞使,多有擧行之事,而疏批開釋之後,又不行公,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卽者內醫院掌務官來言,今日梓宮加漆後,當爲問安。而都提調洪致中病勢危重,提調尹淳疏批未下,副提調鄭錫五陳疏受由,無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以判金吾,旣命牌招,副提調,一體牌招。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成範錫,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再昨入侍時,今日來會事,有所下敎矣。更思之,今日加漆相値,明日又是賓廳日次,雖或有故,一齊來會事,分付。 ○梁廷虎啓曰,明日大臣以下來會事,命下矣。再昨入侍時,旣以鞫囚事,有所下敎,金吾諸堂上,亦爲一體來會乎?大臣之意,如此,敢稟。傳曰,依爲之。 ○金尙奎啓曰,上番兼春秋朴泰彙,以禮曹郞廳,明陵莎草修改事,明當出去。兵曹兼春秋金聖鎔,亦以山陵都監郞廳,不得啓下,上番兼春秋金聖鎔,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沈世遇。 ○金尙奎啓曰,忠淸監司狀啓,以八月令生松茸,限內不得封進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春躋曰,明日入侍時,文案浩多,分付金吾,罪人姓名一通謄出,而就拿日月,被刑次數,及自捕廳移來與否,詳細懸注於各其名下,使之持入。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標信出納,事體重大,而開門留門啓請也,政官匪久出去,故臨時傳下敎傳給事,分付中官持待矣。他公事出納之際,徑先傳給,有微稟還入之擧,殊涉未安,當該內官,從重推考。今日判尹,更請牌招也,適値奠時,故書允以給之意,下敎以行,尙今忘置不傳,極涉非矣。當該內官,推考。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殯殿次知內官朴弼周,當爲凡干等事,其當稟達而後行也。而不此之爲,矇以微稟樣,徑先分付,已爲未安。而下問之際,不以實對,欲掩其徑先分付之事,其所爲,亦涉無據,拿問處之。 ○大司憲宋成明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李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右兵使鄭德徵累度呈狀,以病乞遞,而調理察任之意,連次題送矣。今又呈狀內,病狀添劇,出入死生,殆至數朔,卽速入啓遞差云。帥臣身病彌留,至於曠務,則揆以公私,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各司官員參謁時,通禮院假引儀李眞實稱病不進,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考見各道殿最啓本,則載寧郡守李道顯,以禁肉登盤爲目,雲峯縣監安湜,以治盜雖疎爲目,碧沙察訪李震秀,以不戢猾吏爲目。李道顯旣犯牛禁,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安湜,以兼營將,治盜旣疎,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李震秀不戢滑吏,則害及馬政,亦可推知,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考績之意。黃海監司徐宗玉,全羅監司閔應洙竝推考,載寧郡守李道顯,雲峯縣監安湜,碧沙察訪李震秀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全羅、京畿兩道監司粘移,及該邑所報成冊,則逆賊南復、崇說等應坐諸人,及弘彦、椷等追後査出應坐人,列錄以來矣。南復妻翠愛,女粉娘,子述國年八,次國年三,俱是年未滿,平安道中和府,竝緣坐爲奴婢。崇說繼母禮景,庶母小化定州牧,妻何只,女永愛,子元得年九,年未滿,郭山郡竝爲奴婢。同姓姪子慶運、慶道龍川府,麟甲喜,宣川府竝流三千里安置。弘彦孫子壽生慶尙道巨濟府,絶島爲奴。椷同姓姪子世輔平安道熙川郡,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各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陽德前縣監金礈,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礈,時在京畿龍仁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年春等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金贊命因其子上言,直赴殿試事,旣已判下矣。賞不可疊施,金贊命前日所授馬帖,使之還收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漢城府判尹李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頓遞使,多有擧行之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惠陵陵上莎草修改事,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命均,以殯殿都監堂上,修理看役進。參判李眞淳,以長生殿提調加漆進,參議李壽沆,以身病呈辭,無推移進去之員。參議李壽沆,令政院稟旨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崇陵、惠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本曹堂上,無推移進去之員,參議李壽沆,今本院稟旨牌招事,允下矣。參議李壽沆,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申致謹,以身病受由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修撰尹光運,疏批已下。校理李德孚,副修撰黃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今庚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以崇陵兩陵上莎草修改事,明當進去。待崇陵畢役,仍進惠陵,兼行修改後,當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提調言啓曰,磁器色品之精、不精,專在於晉州、昆陽白土之好、不好。曾前發遣郞廳看掘時,則無弊燔器封進矣。己亥年,始以郞廳廚傳有弊,只送邊首匠人,使本官看掘,則本官徒念掘役之爲弊。故雖是沙石相雜之土,邊首每被本官之操切,不敢抗拒,終不能任意擇掘,以致土品之漸不如前,因土品之不好,而所燔磁器,亦隨以麤劣。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設使廚傳,有些弊端,莫重燔土,十分精掘,事理當然。況於劃給四百石米,內辦出廚供,而更不煩縣邑,則宜無難處之弊。丁未年,以此更爲啓稟,發送郞廳事,蒙允。而旋因本道監司所啓,又爲只送邊首事,定奪。而昨今兩年器皿,尤爲不精,此出於土品之不好。今此殯殿祭器,無一立可合者,事體極爲惶恐。急急分付燔所,使之別燔,而苦窳破傷者甚多,完成潔白者無幾。此實非人力之所可容,而徒費許多物力。若不趁今變通,則莫重御器,將無以成樣。雖有些少廚傳之弊,依前發送郞廳,各別精掘,俾免前頭狼狽之患,而留彼時廚供,則就劃給米四百石內爲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原前縣監金麟瑞原情,公事除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文書,下本府,以爲議處時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權&#153306;禁推事,及潼關前僉使金祈應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權&#153306;時在忠淸道連山地,金祈應時在咸鏡道慶興府、造山鎭配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奎曰,夜對爲之。 ○傳于李春躋曰,判義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梁廷虎曰,日勢尙早,而明當入侍,推鞫姑罷。 ○大司諫靈城君朴文秀上疏曰,伏以臣,至痛未暴,自癈之外,更無他道。畢寫冤狀於辭免之章,竊庶冀聖慈父母,少察瀝血之懇,特垂曲遂之澤。及伏奉聖批,辭旨諄溫,至以其所自畫,亦涉太過爲敎。臣於是,感頌無極,而若其情地之迫隘,則尤有甚焉。噫,臣旣聞罔極之言,若諉之於言者之白地構誣,且曰聖鑑已昭釋,都置而不辨,自同平人,抗顔立朝,是豈人哉?臣亦人也。豈忍爲此?今以守令署經,天牌日降,而竟未祗承,惶悚已極。方欲陳籲之際,喉院以臣待罪嶺藩時狀聞三嘉寺位田事,至請推考。臣雖枚擧本縣牒辭,其不審之罪,臣果有之,慙恧之至,尤無所容。且臣於嶺南殿最封進之命,亦有所不敢當者,本營前例,罪罷監司,不得封啓。且雖蒙敍,亦無當之者,每使新監司,待五十日擧行。而監司臣趙顯命辭陛時,請令臣封進者,似未諳本營前例而然也。各道事例,各自不同。嶺營則當用嶺營之例,臣何可替當不當行者乎?設有已行之例,臣旣誓心永癈,則雖被違慢之誅,決無承奉之理。亟令卽今道臣,趁期奉行,俾莫重黜陟之典,毋至淹延焉。至於籌司內資等兼任,勿論所管之輕重,以臣卽今情勢,俱無冒當之勢。伏乞聖慈,俯諒臣危迫之懇,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刊朝籍,且勿檢擧,以爲杜門省愆之地。臣無任惶憫抑塞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嫌,終涉太過,決難許遞,徒傷事體,請推事,尤不宜爲嫌。而前監司殿最修啓,亦多舊例,卿勿固辭,從速察職,其卽擧行。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衰耄如臣,尙在朝籍,其所自力而自效,惟有恪謹於朝請起居之儀。況今臣子之所盡禮而伸哀者,又在於陪哭一節,未死之前,不敢復以筋力自恤疾病爲辭矣。三昨殷奠,再昨漆班,連日詣闕,忽覺氣息澌綴,若不能自支,扶曳還家,仍卽委頓。雖不知病在何處,而四體不能收拾,神識愈益昏昧,貼身床席,如醉如癡。此非如一時感傷,可以調理,而和解,只是篤老例症,有難以藥物責效者也。今日必欲趁時趨班,而氣不從心,竟未能起。伏枕悲悼,生不如死,人事到此,豈復以職務相關?而所帶諸兼,尙未解卸,瘝曠爲罪,貪戀有譏,每一思惟,惶愧交竝。其中繕工、雲觀,例以職掌,進參於陵寢有事之時,而緣臣虛縻,多令禮、工曹堂上替行,事體至爲未安,伏聞諸陵改莎,期日在邇,尤宜趁速變通。伏乞聖慈,俯賜憐察,將臣所管繕工、觀象提調,及他司兼任,竝許遞免,仍治臣癈禮之罪,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兩提擧,其所替行,前例已多,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行工曹判書兼判義禁府事尹淳上疏曰,伏以臣,昨叨水部移除,方將待曉肅命,仍詣外梓宮加漆之所,迺於萬萬意外,有金吾陞擢之命。震越驚懼,五情靡定,竊自念肖翹一物,本不稱於末班瑣職。而蒙聖明不世隆顧,升敭踐歷,遍於高華,私心戒懼,恒若氷淵。而災隨福至,謗與榮俱,十顚十起,官無暖席,卒至於身名敗僇,無餘地。雖憂時戀恩,未便退屛,淟涊周行,以至于今,而惟願處以冗漫,不復以重務擔身。忽此新命,冥升極矣,任責大矣,反復循省,實有疾顚之懼。況今鞫事方張,賊囚滿獄,其按伏誅討,不失於淑問祥刑之責,尤萬非臣疎迂昏翳者,所可稱塞。而殿下不加難愼,越次濫授,其累聖簡而玷名器,當如何哉?且伏念藥院保護之臣,不得兼莅刑獄,前例班班。卽今雖無入診議藥之事,聖候眩氣,往來未已,臣方與諸醫相議,擬於數日後,求對診察,議定治本之劑。而一邊監視鞫訊,薰染汚穢,乃復出入承候,調和御藥,其於齋潔愼重之道,豈不甚未安哉?以人則匪,以例則乖,百爾思惟,終不可冒承。天牌之下,坐犯違敖,略控肝血,仰請嚴誅。伏乞聖慈,亟收臣新授判金吾之任,以重簡畀,仍治臣逋命之慢,以礪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蹙哀籲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金吾陞權,實循廟薦,意亦非偶。藥院提擧,此非直宿之時,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初四日二更二點,上御德游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尙奎,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成範錫,記注官朴泰彙,記事官洪昌漢,以此進伏。尹彙貞曰,冊子,當以靑花懸吐以入。而本館無御覽餘件,不得已以朱紅懸吐以入,事甚未安矣。上曰,此無妨矣。頃在甲辰大喪時,召對及夜對,亦曾爲之矣。今番亦欲間間爲之,冊子附入時,前日一次附入者,或二次附入,二次附入者,或三次附入爲好。彙貞曰,小臣目力熹微,字句難辨,敢請下燭而讀之。上曰,依爲之。彙貞讀,自二十一年春正月徵諸道民丁,至下之潛上上自啓之。上曰,承旨讀之。金尙奎進讀,自曲宴于內殿,至阿叱等七人來。上曰,假注書讀之。成範錫進讀,自夏四月遣右陳議趙脩,至宴宰樞於私第。上曰,上番讀之。朴泰彙進讀,自十二月崔怡於西山私伐氷,至人咸謂孝感所致。上曰,下番讀之。洪昌漢進讀,自三十四年春三月東眞國千戶牒云,至可超授相位。讀訖,彙貞曰,文義,無大段可陳達者,而其時名臣,當以趙冲、金就礪爲先,而其忠義正直,就礪優於冲矣。李齊賢史論已盡之,而不伐開平之功,不拜萬奴,以明尊王之義者,尤見其正大矣。上曰,所達然矣。又第四板擧詔除民逋欠事,曰其時君臣上下,唯事宴遊。言語文字,雖曰末務,而了無一辭一令,及於民者,使民日至窮竭離散,而莫知恤。若此而尙能維持國脈,誠不知其所由然矣。上曰,所達然矣。又第六板,擧宋文胄竹州事曰,文胄雖與金慶孫,同守龜州,習知防禦蒙兵之事,而使文胄,若無制敵才略,豈能臨機應變如此乎?亦可謂其時名將矣。上曰,所達然矣。又第十五板,擧徐稜事曰,當其盛寒時,有蛙自墜鼎中,以救母病。此雖似理外之事,朱子以如此等數條,亦編之《小學》書中,不可謂無此理矣。金尙奎曰,此如王祥氷魚黃雀之事理,或有如此者矣。上曰,此實精誠感天而然矣。尙奎曰,小臣有憂愛之忱,惶恐敢達。國運罔極,十餘年之內,荐遭大喪。雖深山窮谷,莫不奔走呼痛,以聖上出天之孝思,其哀毁痛隕,當復如何?在廷臣僚,莫不仰顔色之慼,哭泣之哀,而第帝王之孝,異於匹庶。況今國勢孤危,宗社之托,只在殿下一身,若不抑情節哀,十分自護,則不知不覺之中,必多有傷損之節矣。愛君如愛父,古人之言也。臣聞近日朝晡祭奠,盡皆親自將攝,哀毁過度云。其在臣子之心,焦憂煎慮之狀,何不盡達?上曰,凡人亦多有以哀致傷者,毁不滅性,孔聖之所戒也。予上奉東朝,下有臣民,豈敢徑庭過哀,以至傷損之境耶?勉戒之言誠好,當留念焉。彙貞曰,承旨所達,實出於憂愛之忱矣。初喪時,群下聞藥房提調所傳之言,莫不傷痛悶迫,心不能自定矣。尙奎曰,十餘年來,屢經此罔極之境,卽今聖候,雖若無大段傷損之節,而哀毁哭泣之餘,五內自然消傷。今日國事,都在於殿下一身,唯願十分調攝,以副臣民區區之望。近來公事出入之際,自上無就寢之暇,臣尤悶迫矣。上曰,卽今則姑無大段疾病,而常談曰,病無先文,予豈不念及乎?上仍曰,權臣竊柄,而國能維持者,蓋高麗立國質實之致也。彙貞曰,聖敎至當矣。大凡尙質則儉約爲習,敦朴成風,尙文則奢侈日盛,物産漸耗,其勢固然矣。上曰,我國家,自世宗朝,極其文明,文明儘好,而其流之弊,終歸於無實。如是而國能維持者,我朝宗,立國忠厚,如趙宋而然矣。今世之人,觀其言顧其行,則大相不同,此實文勝之弊。而今若惡其弊,欲急速去之,則亦不無他件弊端。尙奎曰,誠如上敎,欲速其效,則自不無弊端矣。上曰,伯道,雖不必言,而伯道,亦無播實而爲之者矣。仍又曰,東史中有移葬世祖、太祖陵於江華蓋骨洞之語。江華府,麗陵固多有之,而未知太祖之陵,果在否矣。松都所在諸陵,則自前例,爲申飭修改,而今見此書,始知太祖陵之在於江都。麗太祖於我國,爲何如耶?江都留守,今方入來,問其太祖陵之尙在與否,與松都,一體修補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遂以此退出。 ==8月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服制}}。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浩{{*|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行都承旨鄭錫五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金尙奎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俱以病不來,參議李瑜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參議李瑜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且此時承旨,不可不備。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宋成明。 ○李春躋啓曰,今日引對時,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未差,或在外,或呈辭入啓,或陳疏,或未肅拜,或未署經,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呈辭入啓未署經外,大司諫朴文秀,正言鄭光殷,掌令李龜休,持平沈星鎭、李喆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引見來會之員,先詣閤門外。 ○傳于李春躋曰,工曹判書,似以備局堂上入來,而禁府諸堂上,皆已來待耶?同詣閤門外。 ○以賓廳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李春躋曰,吏曹判書則都目迫近,似或然矣。大司成似有實病,而禮曹判書,雖以殯殿都監看役懸頉,足以入侍。許久之後,今始次對,單子還給,改修正以入。 ○以校理李德孚上疏,傳于金尙奎曰,旣已還持去,則惶蹙而已。更以前習,如是爲之,殊極未安,此疏,還出給。 ○金尙奎啓曰,漢城判尹李森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頓遞使擧行之事甚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參議李瑜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春躋進。兵批,判書金在魯將鬼薦坐起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趙鳴鳳病,參知洪尙賓差祭,左副承旨李春躋進。吏批啓曰,本曹郞廳,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崔東溟戶奴呈狀內,新除之下,宜卽祗謝恩命,而年老病痼,無由運動上來,分義惶悚,從速啓遞云。老病如此,不能上來,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柳檍、許球、朴萬善,以篤老之人,病且沈重,恩除之下,末由上來肅謝,斯速啓遞之意,俱爲呈狀。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廷濟爲大司憲,以趙迪命爲獻納,以尹興茂爲典籍,以尹志尙爲繕工直長,以李森爲軍器寺提調,以金尙星爲吏曹爲佐郞,以金浩爲承旨,以宋眞明爲同義禁,敬徽殿參奉單金相良,兼掌令單姜必愼,兼持平三單金尙翼、趙泰彦、南泰良,左承旨趙錫命,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浩。兵批,副護軍朴乃貞、李重新,副司直宋眞明、兪彦通,副司勇李聖海,副司正成範錫,副司果尹得和。 ○以吏曹參議李瑜,正言鄭光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奎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浩,所當牌招,而門限已迫,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鞫廳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金重器還發配所事,命下。而臺諫方以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崇陵莎草修改事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喆輔上疏曰,伏以臣,違召罪也。而未蒙例勘,陳籲僭矣。而反賜曲解,惶感悚惕,殆失所措,卽因次對,天牌又辱,揆分揣義,宜卽承膺。而第廉隅大防也,去就大節也。臣雖欲出,奈公議何,人雖不言,奈自愧何?玆不得不隨詣九閽之下,而復申前懇。伏乞聖明,曲加照燭,亟賜鐫削,俾物情平而私義靖焉。仍伏念臣,挾冊於胄筵侍講之日,珥筆於甲辰登極之初,侍從久矣,恩榮極矣。耿耿丹忱,自謂不後於恒人。目見時勢之艱虞,略暴私心之憂慨,而不暇一二枚擧,只論其大體,惟聖明澄省焉。伏惟殿下,六載臨御,一味憂勞,至仁至明,克勤克敬,動引堯、舜,恥爲凡主,摠攬權綱,明習庶政。治千古所無之凶逆,而聲色不動,破百年積痼之朋黨,而誠意罔間。猗歟盛德,實百王上高出,而三代後罕聞也。凡我臣庶,仰之如天,愛之如父,矯首拭目,庶幾親見熙皥之盛,而獨恨夫有君無臣,上勞下逸。殿下則旰食宵衣,萬機靡遑,而群下則晏然自在,少無警惕之色。殿下則勞心焦思,十行屢勤,而群下則視若常談,全蔑奉承之意。殿下歷觀朝紳,孰果有任怨奉公,慨然以國事爲心者耶?惟彼閭巷數口之産,至微細也。而欲治其家,則必有解事僮僕,爲之奔走先後,然後乃得以上奉下率,免於飢寒,而家道成矣。今以堂堂千乘之國,上有仁聖之君,欲成一代之治,而盈庭數百,曾無一箇任事之臣。悠悠泛泛,泯泯泄泄,謀國不如謀家,愛身過於愛君,嫌疑之私,橫着之於中,計較之心,牽掣之於外。且置本事之是非,但思一己之利害,扶其所同,則惟恐見疑於君父,抑其所異,則又慮得罪於黨人。事或關於別白,則輒取上裁,跡或涉於嫌難,則惟務巧避,奉行文書,實爲廟堂之長算,謄傳故紙,便作臺閣之竗策。瞻前顧後,自謂得計,奉令承敎,苟冀無事,朝廷氣象,以䌤縫爲事,士夫風習,以稜角爲戒。乃使至尊,獨勞於上,而卒之無一人可以任殿下之事,而分殿下之憂者。殿下所以六載孜孜,至誠求治之效,不過養得此媕婀苟且之風而已。此豈朝廷之福,而其爲世道之憂,豈淺淺哉?古人有言曰,爲人臣者,盡力以事其君,死生以之,顧事之是非何如耳。又曰,於犯顔强諫中,求伏節死義之臣。以今日之規模氣習,而脫有不虞之變,則其果有盡力而辦事者耶。其果有伏節而死義者耶?噫噫,今日群臣,負殿下多矣,其罪,誠不可勝誅。而雖然,古人以一代風俗之汚隆,惟責乎君上之轉移。蓋以群情之向背,只係君心之好惡,風行而草偃,表直而影端,其理然也。臣知殿下,旣仁矣,旣聖矣,大明而臨下矣,至誠而御衆矣。然而糊塗之風,顧望之習,如右所陳。則殿下惟當瞿然自反,攬爲己過,益推誠意,大礪風節,使擧朝之人,皆絶畏難之心,永祛前却之風,而國有任事之臣,朝無避嫌之風。則實社稷之利,而臣亦與有榮矣,伏願深留聖意也。我國用人之道,非履歷則門閥,實有乖於古者任官惟賢之義。而西藩鎖鑰,視他道尤別,則委寄甚重,管掄宜精。而平安監司尹惠敎,出自名家,歷盡淸華,超資越序,何所不可,而彈壓澄淸,決非所長。況一疏便止,事或無前,初牌卽出,人多有言,新除之下,物情不平,旣辭之後,公議未已。臣謂卽宜遞改,以重藩選也。人之所以維持一身,得廁於士大夫之列者,賴有此名節與廉恥耳。名節壞則無以自立,廉恥喪則無所不至。新除授東萊府使洪聖輔,賦性陰譎,行己鄙悖,背猶父臨絶之戒。而不覺泚顙,耽一時附人之利,而一任唾面,行路指點,不齒人類,擧世笑罵,久作棄物,書狀漫除,尙招物議。邊鎭重任,豈容擢授?臣謂亟宜刊削,以振頹俗也。臣本性姿迂拙,識慮蒙暗,誠不敢以言責自任,而愚衷所激,略效區區,惟聖明赦其僭而察其忠焉。臣無任激切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附陳事,未免過中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黃晸上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大行大妃,奄忽昇遐,如喪之慟,普率惟均。時日不留,公除倏過,仰惟聖情哀隕,何以堪抑?仍伏念國運不幸,天不悔禍,十餘年來,荐遭大喪。以殿下出天之誠,因心之孝,哀慕過節,易致傷毁,臣民之區區悲念,尤當如何?況我聖嗣禮陟,儲鬯遽空,一國臣庶,孰不奔走號哭?而如臣眇末,曾忝胄筵之末僚,頻承三晝之接,獲陪六加之儀,平日愛戴之誠,自倍恒人。每誦夫子所謂,以武王爲子無憂者,其文王之語,竊賀我殿下,其亦無憂矣。祗緣臣民不祿,遽抱此罔涯之慟。臣之鄕廬,適近墓所,瞻望新阡,象設僾然,而俛仰人世,萬事永休,追思昔日陪講之儀,每想殿下止慈之痛,北望長號,有時欲腸摧肚裂者數矣。今春蠱獄出,而凶逆輩情節,畢露無餘。則戊申餘痛,一倍難抑,悲憤之極,實不知作何辭,以奉慰於殿下之前者也。天乎天乎,此曷故焉?抑臣竊有所驚駭者。向日凶賊之歷數相知之人,亦擧臣姓名云。此固當付之一笑,而慙憤之心,猶不能自已。伏聞日昨筵中,聖上特下尤不干之敎。淵鑑照燭,洞然無餘,則臣不欲更提,以汚筆舌也。仍念臣罪禍餘生,終始頑然,日月幾何,祥禫已闋,號呼穹壤,祗以縷息苟活,人理都絶,爲靦冤而已。乃蒙聖朝記識之恩,玉署新銜,遽加此身,窮人之情,觸境增疚,手奉命書,且感且咽,殆不省措躬之所也。噫,臣父末年,衰病轉劇,無以陳力而就列,則每戒臣申申曰,吾今老矣,餘生無幾,前後國恩,報答無階矣。爾其竭忠於事君之節,盡心於奉公之義,無負祖先之庭訓,不忘老父之遺托,則庶可爲萬一圖報之地。丁寧一言,尙猶在耳。且臣賦命奇釁,永失怙恃,入而無仰事之所,則出而盡誠而彈力者,唯有事殿下一節耳。況臣離違軒陛,歲月旣久,犬馬愛主之情,豈不欲仰謝恩命,仍得一侍香案,獲覲耿光,以少伸平昔戀慕之忱?而第今所叨之職,其地分之淸切,責任之重大,非鴻博之學,敏瞻之才,固不敢當之也。竊念朝家任人除官之道,必量能度才,稱其器當其職,然後上無濫授之譏,下免冒進之刺。苟或不然而反是,則倖門啓而官方淆。如臣者荒陋不學,頑鄙無聞,中年奇疾,專抛讀書,文史之業,看作弁髦者久矣。今何能剖柝經傳之奧義,開闡章句之微言,以之益顧問而裨聖學也哉?昔臣嘗侍講筵於殿下在春宮之日,臣之百不猶人之狀,實聖鑑之所俯諒,至今思惟,尙不勝惶慙。矧今喪威震薄,疾病沈痼之餘,精力都消,神識益瞀,昔之耳剽者,亦且忘失無餘矣。今若以經筵官自處,畀之以討論輔導之任,則殆有甚於望蚊以負山,責駑以騁遠也。臣雖欲唐突承命,取爲一己之榮,而其於玷名器羞當世何哉?此臣所以坐違嚴召,自速逋慢之誅。而聖度天大,終靳例勘,臣於是,益復悚蹙,靡所容措。今以館直苟簡,至辱再召,而臣之疾病旣難强,才分又不逮,左右料量,終無堪膺之望,亦不敢偃然坐違,隨到闕下,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慈,諒臣之才不耐職,憐臣之病難供仕,亟許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德孚上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大行大妃,奄爾禮陟,日月易得,公除已過,率土攀號,普切如喪。伏惟我聖上純孝懿行,根於天性,痛苦摧霣,尙何堪抑?念臣本病之外,重患血痢,症情危惡,委頓床席。不意問郞之差,適及於此際,臣之病狀,實無一分自力供職之望。而嚴敎之下,不敢言病,忍死趨參於連日鞫坐,徹夜訊囚,病情越添,歸家之後,寒氣大作,神昏氣塞,奄奄有頃刻難保之勢。以致一日之闕赴,旣承問啓之敎,復下拿推之命,罪戾層積,恭俟大何,聖度天大,曲賜寬假。念臣危疾,脫臣牢狴,臣誠惝惶感激,不覺涕淚之交逬也。第臣疾病之外,實有情勢之萬萬危迫者。而官銜未卸,召命又辱,不得不一暴情實,仰冀睿照焉。臣於向來母病危篤,勢難供職,隨牌陳章,冀蒙恩遞,末又略附卽事之憂慨者,以備聖明之裁察,而連以齋日留院矣。繼値國有大喪,上下哀遑之時,不敢偃伏在家,俟得母病少間,出而肅命,因參成服。而身旣出仕則辭疏之還給,前例卽然,故原疏果爲推來,旋復入直禁廬矣。其時下政院之批,辭旨甚嚴,臣誠震惕慙忸,置身無地。夫崔命相之疏,實出於欲嚴鞫體之意,喉司之請還,亦由於匡救之忱。而殿下遽加疑怒,譴罰太過,臣之疏末附陳,不過略效憂愛之微悃,欲使聖朝之擧措,不至於過中之歸而已。初非不爲詳審,而末梢出肅之後,辭疏之推還,亦係事例之固然,則竊恐日月之明,或未及俯燭於前後委折而然耳。臣旣承嚴敎,不敢在直,構呈短疏,徑出禁門,喉司還給,竟未登徹。臣之悚蹙不安之端,愈久而愈深,其不宜自同平人,晏然仍冒於職次決矣。且臣於累日處濕之餘,病勢添劇,百體刺痛,寒熱交作,血痢無算,飮啖全廢,卽今症情,實有死生之憂,斷無供職之望。而再昨召牌之下,不敢坐違,力疾趨詣於九閽之外,畢瀝肝血,仰冀矜察,而喉院不諒,終至退却,罪大逋命,罰靳例罷。臣於此,益不勝惶隕悶塞之至。臣之情勢,不可不一暴於黈纊之下,同朝之間,亦豈不知?而前後牢拒,使不得陳暴,臣實未曉其故也。臣治疏將上之際,天牌又臨,僅僅擔舁病軀,來伏闕下,更申血懇。伏乞聖慈,特察情病之難强,卽許鐫遞,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憲章,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自上還命出給,傳敎見上}} ○初五日巳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禁府堂上同爲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㙫,禮曹判書徐命均,判義禁尹淳,戶曹判書金東弼,御營大將張鵬翼,左尹金取魯,同義禁李翊漢、趙遠命,開城留守李箕鎭,副司直李匡德,右副承旨梁廷虎,假注書成範錫,事變假注書李顯望,記注官沈世遇,記事官洪昌漢,副校理尹彙貞,掌令李龜休,以此進伏,吏曹判書趙文命,追後入侍。李㙫進伏曰,日氣乍涼,聖候若何?上曰,近來無他矣。李㙫曰,大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李㙫曰,涼暖不適,午後餘熱爲苦。雖常人易致傷損,而昨日入侍時,伏聞又有入參夕上食之敎,誠甚悶迫。此時感氣易生,須善爲調攝。小臣,今日以崇陵改莎草事出去,而賓廳入對之命,適下於久曠之餘,下懷一倍聳喜,且事多積滯,故入來矣。上曰,明日改莎草乎?李㙫曰,崇陵則辰時,惠陵則未時矣。上曰,日勢幾可以去矣。凡諸廟謨,則他堂上入來,可以爲之。彼鞫案,急先爲之,可也。藥房提調尹淳曰,近間眩氣,何如?上曰,數日前頗減矣。自昨日有往來之氣,觀今明日,欲進藥矣。淳曰,非作丸之藥,未易逐日進御,明日是藥房問安日次,入診後講定他藥宜當。上曰,自數日,便道不調,姑觀一二日,當爲下敎矣。夏秋之交,便道尋常,滑利,卽今度數,比前雖不頻數,昨日亦三次矣。淳曰,健脾湯,有四物之劑,當更爲商量加減矣。明日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仍曰,禁府堂上進來。李㙫曰,先陳其大體,鞫廳之設,久矣。罪人連次加入,故有未及問之者,尙未成獄體,姑不宜輕先酌處也。新判義禁尹淳,姑未詳諳獄情及罪人數,主管獻讞之人,如是而可以酌處乎?趙文命,前已六七日按獄,獄情可以熟知,入來之意,下敎,如何?上曰,使之入侍。上曰,欲爲酌處者,無多矣。羅啓復、啓泰之尙今不爲正刑者,欲更定律名而處之,其外絶梯者,不必待其收殺,故今欲爲此耳。上曰,來成,以直爲結案正法,懸錄。淳曰,張宇奎緊急狀入來,今將物故矣。上曰,裵世益,以結案正法懸錄,啓復、啓泰事,當言之矣。羅哥幾盡入賊黨,而皆是代申漏網者也。以斗冬,作爲魁首,而謀逆矣。再昌、道隆輩,則不可用之以應坐之律,而啓泰則自是其祖傳來之逆矣。弘彦做出凶言於其家,其子豈不知之乎?再昌之子重文,則領相前日,亦以爲當用應坐之律,不必加刑云矣。別件事,若如再昌輩,則當爲用刑。而若以其父之逆,受知情結案而正刑,則後弊難防,此非王者愼刑之道矣。前後刑訊者,慮或有他件之事而然矣。李㙫曰,小臣受其原情,渠旣以同參冊子結案,則臣等唯奉三尺應行之典,而向有姑待下敎擧行之敎。臣等仰認聖意之所在矣。其父之事,其子之參知,不是異事。上曰,若主張而爲之,則固當加之以同參之律,而此則異於是矣。淳曰,不然矣。當初旣以其有情節而問之,則結案之後,豈可撓改乎?上曰,非有情節也。欲問其有他預知之事矣。趙文命曰,此非凡例緣坐比也。弘彦妻,俟其子正法,一依弼夢例,處之。啓德卽啓泰三弟也。亦依弼顯例處之。上曰,以同參之律,施之則太重矣,憲府達之。李龜休曰,旣以同參結案,則論以鞫體,斷不可低昻矣。淳曰,戊申鞫獄時,父子同參者,亦多有正刑者矣。上曰,此路亦開,則日後必將刑其父之子,問其與父同參,其子旣服,則又將刑其子之子,問其父同參,將不知至於何境矣。啓泰不足惜,而律名當審愼,然後可無後弊矣。趙文命曰,臣待罪獄官時,已有所仰達矣。參聽凶言者,斷無容恕之道,初若不問則已,旣已問之,渠亦承服結案,則只用應律,亦有關於後弊,決不可撓改矣。淳曰,吏判所達,誠是矣。上曰,其父旣入,則其子斷無不知之理,直置之生科,則誠爲非矣。而以應坐之律用之,似無所妨矣。旣受結案,則其在獄體,斷不可活,而但此路一開,則日後,必不無鍛鍊羅織之弊矣。金取魯曰,啓復等,聞而言之,其罪狀尤重矣。趙文命曰,聖敎雖出於審愼之意,而結案之後,則今豈有容貸之道乎?參聽凶言,傳告於人,而人無不信,則與自初做出者,少無異同。自初做出者,旣以逆治之,而中間傳告者,若不一例嚴治,則終有乖於法意矣。上曰,相傳相言,其勢固然,聽而傳之者,豈至止於此乎?此事所關大矣,備局諸臣,盡爲論達。徐命均曰,上敎實出於慮後弊之盛意,而渠旣結案,則同參之律,有不可撓改矣。尹淳曰,若慮後弊,則啓復等正法後,更爲授敎,似爲得宜。李翊漢曰,此不可撓改矣。趙遠命曰,旣以知情,同參結案,則用之以應坐之律,似太輕矣。金東弼曰,初旣不問則已,旣以結案,則用之以應坐之律,於刑政,極甚班駁矣。遠命曰,上敎雖出於審愼,而獄官則以法言之矣。張鵬翼曰,旣以同參結案,不可以次律用之矣。金取魯曰,小臣不知鞫案,而以上敎觀之,旣以謀逆結案之後,則不當用之以應坐之律矣。李箕鎭曰,臣在鄕故,獄情則全然不知矣。今承聖敎,實出於藹然好生之德,而渠旣結案,則恐不可輕議矣。李匡德曰,逆賊之子,豈有不知其父謀逆之理乎?當初以同參取服,固爲不是,而渠旣結案之後,則雖欲用應坐之律,而執法之論,固宜爭執。若如尹淳所達之言,今番則正法,此後更爲授敎,則似爲得宜,未知如何。梁廷虎曰,恤刑之聖意,孰不欽仰?而渠旣結案,則不宜容恕矣。上曰,儒臣亦爲陳達。尹彙貞曰,逆賊之子,豈不知情乎?不問則已,旣以結案,則不可撓改矣。上曰,當初,欲知其根本,故啓復等,入於拿鞫中矣。此則吏判知之矣。尹淳曰,非但父子,雖祖子孫,若出於逆招,則固爲一體嚴治。況此則已出而承服者乎?上曰,李匡德,以該房承旨,知其委折矣,終不得言根。而仍受結案,其所遲晩,不甚着實,初擬究其根本,而終始欺罔矣。遠命曰,鄕中自多有訛言矣。匡德曰,渠輩所言,亦自有淺深之不同矣。上曰,淺深之言是矣。冊子中言,實有淺深者,且可入於渠黨之人,則相與傳言。不可入於渠黨者,則不爲傳說矣。仍下敎曰,予意雖如此,而諸臣之意如彼。且結案之後,不可撓改云者是矣。啓復、啓泰,旣已承服結案,以逆律正法。此後,逆賊父子,或事件各異,或各出凶謀,共爲凶逆者外,勿以知情同參,取服於其子,直以緣坐律施行事,永爲定式之意,奉承傳。{{*|出榻前下敎}}上曰,崇獻之子,緣坐乎?同義禁出往問之。上曰,姜穟旣已承服,正法,可也。上曰,安錫文等,固已白脫,而不可熹微而放之。後日坐穟,更爲加刑,受其誣引之招,然後請放,可也。上曰,卽今囚禁者,幾至七十名,雖當生之人,必不無徑斃之慮矣。當此暑熱,一無物故者,此亦極可怪矣。李㙫曰,疏釋之道,固當如開水道而不可緩矣。上曰,張宇奎、裵世益、羅啓泰、啓復等,正法,魚震汶等事,何如?鄭觀賓心術無狀,此等時不當若此,當爲刑推矣。當初特命加資,而以欲爲及第辭之,予以爲稍有人事矣,到今若是,似有凶惡之心矣。遇溟則不必疑矣。尹淳曰,還其奴而只持其馬,以此一款,若有可疑者矣。上曰,觀賓心術陰凶,刑推得情,然後魚震虩等,方可脫免矣。觀賓所謂非殿庭不告等說,顯有輕朝家之意。非放縱而何,以誰爲逆,誰爲曖昧等說,出問目,嚴刑,可也。淳曰,遇演加刑,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劉光岳誰耶?李㙫曰,思孝之族也。上曰,李益守誰耶?李㙫曰,椷之姪也。上曰,啓迪刑推,可也。李萬春、崔宗華,階梯已絶,放送,可也。淳曰,臣未及見其文案,不知以某事來,亦不知以某事放,有難奉承,後日更爲酌處,何如?李㙫曰,此言是矣。上曰,文案考見後,議啓,可也。上曰,朴師益誰耶?李匡德曰,弘彦曰,聞之於南復,南復則似聞於會津云。故問聞於會津何許人云,則曰似聞於會津朴哥云。故問朴哥誰也云,則曰似是朴師益云。啓泰則曰南復外三寸,居在會津,卽崔俒也。崔俒聞而傳之,而崔在林、朴之隣,似聞於朴師益、林光憲云云,而南復則竝與崔俒而諱之矣。其時自上下敎,俒囚本府,林、朴拿來,而南復已死,故階絶而置之矣。上曰,原情後,當處之。上曰,黃琦誰耶?㙫曰,椷招所出也。上曰,正業之類,不可置之,可用應坐之律也。㙫曰,有所待,故置之矣。上曰,然則拘留捕廳,可也。李觀濟、吳慶曾,卿意以爲如何?㙫曰,無彼此矣。上曰,南夏文等事,何如?㙫曰,椷招云,南慶山之子,不言其名。故夏文三兄弟,皆被拿問目,則一樣而其末子最親,其餘則無相知之事云。雖以椷招言之,夏文則眞的,而夏範則能占,故必往復其放火日字。而渠云不知占術,無可證處矣。有難輕加刑訊,未知如何。上曰,怪椷出而亂國家矣。頃者宋寅明論啓汰去,其行已若善,豈如此乎?以此觀之,不齒士類矣。㙫曰,椷招引出者,若區別收殺,則所餘無多矣。上曰,李泰和出其招耶?呂必迪則別入矣。李㙫曰,亦非直曰泰和,而以夢曄之子出矣。上曰,末乃以骨子問之,而益爲虛疏矣。禁堂一員出去,取非骨子文案以來,椷亦以爲非骨子,則固無可問。而究得非骨子,則其骨子,可以因此而究得矣。尹淳曰,椷已死,階梯已絶,雖欲究覈而牢諱,未知何以爲之。上曰,設令一倂虛謊,何以的知其眞僞乎?雖生知之聖,亦難矣。淳曰,夏範則卜術與否,或可憑問,而如金應慶者,無可憑問之路矣。上曰,椷亦言其非骨子矣。何以區處?趙文命曰,他囚雖難料度,而如李觀濟者,以事理言之,似無同入之事矣。上曰,然則宋來翼,豈爲逆?而以爛熳爲逆,箇箇納招,不可以事理言之。觀濟,以色目等說,添入於原情中。此等說話,若着在腔子裏,則其心豈可保乎?極甚無狀,不可區處矣。益衍何以處之?益衍之言若是,則成衍自脫於誣告之名,而益衍情狀,極爲痛駭。欲脫其兄,隨時若此,如此之類,不可不嚴治矣。李㙫曰,成衍之言,今則不歸虛矣。上曰,直陳則吾豈欺益衍一人?而終不直陳,只言尙觀未言,而不言其根本矣。㙫曰,今若重加益衍之罪,則未知其得宜矣。上曰,必有奸狀,而終不直告矣。益衍、觀賓極爲絶痛矣。觀賓則鄕人,而益衍者,亂世道者也。尤極痛駭,有何可惜乎刑?益衍則必有骨子矣,若用知情之律,則固是欺渠,而刑訊則所不可已矣。其人物,雖不似其兄之狂,而特一有人事之椷也。李㙫曰,臣意則終未知如何矣。尹淳曰,成衍,以謀逆取招而死矣。上曰,成衍往淸州等說,亂招也。成衍誣告之名,當脫給,而益衍則終始可訊矣,若訊之則必有所招矣。卿意或慮傷其根本,而實有不然者矣。趙文命曰,小臣亦泛然思之,今以下敎觀之,誠然矣。上曰,成衍則無足可言,而益衍則瞻廳上發笑。察諸臣氣色,其心術終是陰慘矣。雖杖殺,亦非可惜。而大臣之意如此,成衍誣人之名,則拔之,益衍則一二次刑訊,祉衍則姑爲停刑,以待益衍結末,可也。上曰,權攝,何如?李㙫曰,臣則有嫌礙事,不得仰達矣。上曰,權詹事,鄭益河言之乎?尹淳曰,趙明澤言之矣。上曰,予平日,知詹之庸碌,故久不允臺啓矣。今番見之,則其人事,果無足道矣。攝亦無可訊問者,絶島定配,可也。趙文命曰,詹用以逆律,則攝當隨坐矣。上曰,詹旣以逆魁遲晩,又以謀主遲晩,遲晩則無餘,而其謀逆情節,不爲詳細遲晩矣。此事,如何?諸堂獻議,可也。尹淳曰,臣不知攝有他情節與否。而只以詹事捉來,則隨其父罪名之如何而處之,似爲得當。李翊漢、趙遠命曰,臣等之意,亦一般矣。上曰,攝之捉來,非出於夢瑞之招,而出於東赫之招矣。徐命均曰,詹旣以逆魁遲晩,則攝亦不可置之矣。上曰,詹則無足道矣。如攝之類,施以逆律,則獄體,似不當矣。攝則減死絶島定配,可也。上曰,未原情者,則原情後處決,可也。黃翼再事,謀逆日字,旣相左,則當初發告不實,直爲放送,可也。李龜休曰,攝事,臣意以爲不然者矣。詹謫南海時,攝在京,而道昌往來綢繆云。其言甚緊,不可輕易酌處矣。上曰,若訊攝,則其承服,必尤易於詹矣。龜休曰,豈可預料而置之乎?上曰,無可更問者矣。李㙫曰,朴萬普事,何以處之?上曰,道昌往萬普家時,世貴曰,彼鮮明者誰耶?益亮曰,不知朝鮮富者朴僉知乎云爾,則此款,當爲問於世貴而未果矣。李翊漢曰,萬普奸詐,不可輕議矣。上曰,來成則與萬普,無面質之事乎?尹淳曰,諸賊之招,朴光州云者,如出一口矣。龜休曰,萬普之名,三次迭出,決不可放之矣。上曰,萬普不知思孝乎?李㙫曰,萬普在外時多,不知思孝,似非怪事矣。上曰,金重器則性甚愎矣。以有有翼,故欲一番推問,允臺啓矣。今以原情觀之,則無他可問矣。領相曾有所達,若杖斃則非予初意,今已更推,還發配所,可也。趙文命曰,戊申賊變時,李森則曰當以偏騎急討云,而重器則曰徵兵七道後,可以討之云。其時臣意以爲,重器身是武臣,故不能無動於功名之際,欲張大其事,以爲掠功之計矣。厥後,以賊招見之,則事多相符,終有所可疑者矣。上曰,此適然也。卿見過矣。頃予在摠府時,見其當大寒,不着耳掩,意以爲介潔矣。嗣服後,以訓將任使之,則事多輕躁,性亦狠愎,戊申時事,出於謊怯矣。龜休曰,以馬給有翼,以武臣爲水原府使等說,與諸賊招,鑿鑿相符矣。上曰,事若可疑,而實適然矣。聞趙顯命之言,則曰安城夜驚,雖極驚懼,而少無死生之慮,向與重器同往也,則實無可生之心云。以此知重器之謊怯,無不爲矣。龜休曰,不可容易發配矣。上曰,渠已老。有何不足,而爲此陰凶之事耶?實由於老妄性愎而然矣。李㙫曰,自上雖曲爲容恕,而群情則咈鬱矣。上曰,給馬云者,似冤。諸臣少退,俄已進伏。上曰,戒輝無可問者乎?李㙫曰,初則曰吳命新亦往矣。而後則變辭曰,不往云,所當更問而未及矣。尹萬億、貞業、李益守,亦宜更問而未及爲之矣。上曰,益亮、世貴移送捕廳,竝謄其招辭而送之,以朝鮮富者等說文,爲推問,可也。趙文命曰,臣在金吾時,貞業一變其辭曰,吳參議則實曖昧,而渠常憎其內宅,故有所告矣。末又曰,吳參議嘗來云。此則似欲免變辭之罪而然矣。上曰,安胤祥誰耶?李㙫曰,世恒之子也。上曰,張漺出於椷招乎?㙫曰,思孝之軍官也。以辟左右,及與申思赫相議等說問之,則渠云無此事,而姑爲仍囚矣。上曰,來成正法之後,則漺之階梯絶矣。㙫曰,如此者,甚難處矣。上曰,囚錄懸注以去,可也。梁廷虎進伏。上曰,睦重衡依前問目加刑,敍經多髯者乎?風神則似長者矣。益衍結末後,可以處置,而姑爲刑推。李燾依前問目更招,金重器還發配所。淳曰,重器事,則議論不一矣。上曰,予意則已定,而議論若不一,則執法之官,自當爭之耳。柳灝加刑。李㙫曰,灝事,小臣有嫌礙矣。灝之將帥權益寬,卽臣之四寸,有難按問矣。待領相出後,擧行,何如?上曰,卿過矣。若問益寬,則誠如卿言。而其軍官,則何必不問?洪廷佐、洪就源等竝捧招,朴萬普更推,黃翼再放送。{{*|出榻前下敎}}尹淳曰,益亮、世貴送于捕廳,而又當移來矣。上曰,此則不緊,不過欲問富者朴僉知等說矣。上曰,張漺,何如?李㙫曰,有難酌處,姑爲仍囚,何如?上曰,仍囚以待結末。㙫曰,劉光岳,思孝之四寸,而情同兄弟,與之同參密議云。故刑推四次而問之,則渠云直告。而所謂直告者,語甚謊雜無倫脊,何以爲之?上曰,更加嚴刑一次後,更稟,呂必彦仍囚,以待結末,黃琦、李泰和竝捧招,朴景洙更推,南夏章、夏文竝姑爲仍囚,夏範占術與否,各別訊問。上曰,睦天任極其支離矣。渠供辭中,亦言其支離,而姑爲仍囚,以待結末。淑伊仍囚,正業則雖若不如鞫廳,而姑爲仍囚,以待結末。貞業gg正業g,以吳命新事,刑訊乎?李㙫曰,未及刑訊矣。上曰,戒輝則與萬億、益守面質後,更稟。世燁殊常矣,更爲施威嚴問。李觀濟、吳慶曾仍囚,以待結末。趙文命曰,臣意不當仍囚矣。上曰,觀濟、慶曾吏判之意,雖欲放送,而予意則以爲,今不可輕議矣。李興傳、金應慶仍囚,以待結末,趙隆更招。呂必迪自捕廳發捕者,何也?張鵬翼曰,必迪、思孝之軍官,故與禁堂相議而發捕矣。其後出於逆招矣。上曰,必迪施威嚴問,趙隆則實入矣。金應慶,何如?李㙫曰,尤爲虛疎矣。上曰,李興傳,何如?㙫曰,亦虛疎矣。上曰,朴景洙卽所謂窟家主人者乎?擧動極不順便矣。尹萬億、李益守捧招,李明徵似非附於椷者也。而姑爲仍囚,鄭觀賓嚴刑,魚震虢、震汶等,觀賓刑訊後,更稟。沈遇溟加刑,姜穟嚴刑,誣引承服後正法,金思顔、李寅植、安錫文等,姜穟訊問後,更稟。羅啓泰、啓復正法,啓沃以應坐律正法,啓迪訊問。崔宗華、李萬春文案考見後議啓。安胤祥,何以處之耶?李㙫曰,雖可訊問,而其父纔死而不服,故不爲請刑矣。上曰,訊問。李綏慶加刑,裵世益結案正法,鄭世南、朴師益、林光憲竝捧招,羅弘敏捧招。尹淳曰,當正法者,必於今日內行刑,何如?上曰,羅哥姑留之,一時正刑,可也。淳曰,結案者,將有物故之慮,不可不斯速正法矣。上曰,雖失刑,此則末節矣。必欲汲汲正法,實有害於王政,再明日坐起後,正法,可也。趙文命曰,臣當開政,先爲退出矣。上曰,依爲之。張鵬翼上捕廳文案。上曰,殷復興杖斃乎?必雄曰六發、復興持火藥入城中云。如此之類,置之絶島,何如?金取魯曰,初似虛疎矣。末乃見之,廣州爲之說,實有可據,而極其凶慘矣。上曰,六發杖問,二贊遠地定配,{{*|出榻前下敎}}弼周事,日字相左乎?鵬翼曰,無相左矣。上曰,弼周事,卿等之意,以爲何如?斗奉事,似爲殊常矣。取魯曰,弼周就囚後,更無行藥者云,而獄情不能詳知矣。李㙫曰,弼周素解人事,家契亦且富饒,而今入於行藥中,人心實難測矣。鵬翼曰,外巷之議,皆以爲行藥一款,弼周主張云矣。徐命均曰,如此類,不可以常人之情度之。鵬翼曰,弼周姑未承服,而語多屈矣。上曰,所謂語屈者,何也?鵬翼曰,以渠發明詩,辭色見之,多屈少伸矣。上曰,更加周牢究問,金甲戌放送,{{*|出榻前下敎}}金斗奉仍爲拘留,順達杖問,可也。鵬翼曰,朴允福,何以處之?上曰,渠漢所爲無據,移送秋曹,嚴刑三次後,絶島定配。{{*|出榻前下敎}}鵬翼曰,自忠淸監營,上送罪人全世萬事,何以爲之?上曰,當初上送,未免輕先,還送本道,自監營正法,金一觀放送。{{*|出榻前下敎}}鵬翼曰,金三男,李必開,李正開,李道良、李世挺、張富貴等事,何以處之?上曰,其中,有兩班乎?鵬翼曰,雖無閥閱,而類多鄕中兩班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李㙫曰,獄情,未能詳諳矣。上曰,嚼舌不語者,成錫良乎?鵬翼曰,果是錫良矣。上曰,其中脅從者,則減死定配,似好矣。徐命均曰,當初若謀逆往賊陣,則不當減死矣。金東弼曰,前日聞都巡撫之言,則自陣中捉來之類,決棍放送云。而此則未知獄情之如何,渠招,若曰從賊云爾,則死外,無可言者矣。尹淳曰,今則異於陣前,何不減死乎?李匡德曰,待罪全營時,伏承令反側自安之敎,非元惡及受募者,則只用遠謫之律矣。其後,因備局關文,罪雖有差輕者,而盡爲梟示,事極班駁矣。上曰,此則匡德之言,是矣。金取魯曰,匡德之言雖是,而旣爲捉來,以從賊承服,則不可生矣。李箕鎭曰,其所犯,未知如何,而其中有智力者,則不可以脅從言之,捉來之後,有不可輕議,未知如何。李龜休曰,脅從罔治云者,非此之謂也。旣已捉來,則梟示於軍門,似好矣。尹彙貞曰,放送,甚無謂矣。梁廷虎曰,亂初則或決棍,或徒配,未爲不可。而今渠旣以從賊納招,則豈可置之乎?鵬翼曰,臣待罪軍門,故敢達矣。曾前國恤時,卒哭前習陣與私習,或有草記擧行之事矣。禁御兩營,異於他軍門,以鄕軍輪回上番鍊習等事,不可許久曠廢,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庚子、甲辰,爲之乎?鵬翼曰,癸亥年大臣草記爲之,庚子則不爲之。辛巳年,故相臣金構爲兵判時,禁營私習爲之事,啓達,則自上御營廳軍兵,亦是鄕軍,一體擧行事,命下矣。上曰,習操則未安,而私習則依癸亥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李㙫曰,此卽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也。湖南米,纔令本道,定送差員,與監色,同騎船領運。而守臣狀啓又如此。且聞湖南守令,往往有叱退船人,無意出給者云。不但朝令之不行,爲可寒心。江都所募,近三十餘船隻,五六百名沙格,曠月留滯,其爲狼狽,又當如何?依狀請,更加嚴飭於道臣處,其有怠慢不卽擧行者,則另加論責,何如?戶判金東弼曰,今此運米之事,所難得者船隻。而船隻旣去之後,若不趨時裝載,以至於風高,則豈非萬萬悶切者乎?今若分付道臣,以沿邊邑守令,差出督運差使員三四員,使之星火催督,裝載以送,則似着實矣。上曰,湖南守令事,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矣。依所達嚴飭,必趁風高前裝載上送,以沿邊守令,定送差員使之督運。而守令如不趁卽出浦,未卽運來,則當該守令,拿問定罪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李㙫曰,卽見成均館所報,則永宗漁場,屬之宮家,太學養士之需,令地部覓給事,自廟堂陳達筵中捧承傳之後,本館以依定奪上下之意,文移該曹。則該曹以經費蕩竭,終不上下,養士之需,極其渴急云。地部此時,責應甚煩,安得不然?而賢關事體亦重,豈宜如是堅執乎?及今變通,恐不可已,更令地部,各別出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㙫曰,此乃黃海監司徐宗玉狀啓也。因武臣李汝迪所達,諸道各邑鎭堡城操設行事,行會諸道矣。海西,則凡有六山城,而城底居民,擧皆零星,獨黃州正方山城,處於西道要衝,城底居民,極其稠盛。海州、甕津、延安之邑城,亦甚堅緻,居民頗多,俱可合於城操,故監兵使,相議馳啓矣。此係戎政,城操可合處,則設行誠宜,依狀辭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㙫曰,因北道犯越人事,寧古塔將軍,頃有咨文,故卽爲回咨,送于北道矣。卽者咸鏡監司,以無前例之意,論報備局,其言是矣。蓋此事,纔已直通于禮部,則我國於禮部、鳳城之外,曾無通咨之例,故寧古塔則不得回咨。日後,如有更爲來問之擧,則旣以回咨,送于鳳城之意,答送事行關於本道,何如?上曰,寧古塔,古無此規,今始見之,面目生矣。已爲回咨于北京,寧古塔則無前例,不可回咨之意,行關,可也。{{*|出擧條}}李㙫曰,此乃北兵使李行儉狀啓也。潼關鎭民等犯越時,本面約正鄭必相身爲任掌,不能檢飭,畏罪逃走,今始現捉。而任掌則與元犯有異,故倂皆刑推放送矣。鄭必相所當一體勘罪,而自本營不敢擅便,有此狀聞稟旨之擧矣。其時任掌,旣已刑推放送,則今此必相之罪,宜無異同。而當初逃躱,雖有委折,情狀可痛,從重刑推,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徐命均曰,《五禮儀》卒哭後,殿下視事服翼善冠、裹布云。而無去角之文,而聞尙衣院製造時,自前無角,至於百官布帽去角,載於《五禮儀》。而今則異於麻帶,受衰時,依紗帽制樣,造角,何如?上曰,此乃麻帶時古制,卽樑冠之布纓矣,三年之制,未復故也。而今則三年之制,大明,麻帶爲布裹,角帶則纓當爲角。而庚子年,不爲復古者,猶有未備,心常怪之,所達是。而衣冠重事,大臣及知禮儒臣處,問議後,稟處。翼善冠,亦一體問之,可也。{{*|出擧條}}徐命均曰,頃以初虞,行於山陵而翌日返虞事,下敎矣。二十日爲柔日再虞,當行於其曉,故以此磨鍊以入。而再虞,仍行於山陵,未知如何。上曰,庚子日記相考,則初再虞,果於當日行之矣。今番再虞祭,返虞後設行事,改付標以入。{{*|出擧條}}上曰,卽日返虞,則似好矣。庚子年,亦卽卽返虞,當夜再行祀事,故失睡,不曾合眼。其時事,尙瞭然,《政院日記》,相考,可也。李龜休曰,古禮則似不然,而未知前例如何,故未及上疏矣。雖以私家言之,神主旣成之後,則返虞爲重,事勢雖似催迫,而返虞後行祭,似合於禮意矣。上曰,子時卽爲啓靷,則鍾鼓未盡之前,可達陵所。而第巳時攢玄宮,午時下玄宮,則其間時刻,似催迫矣。李匡德曰,掌令習於禮,故所達如是,而國家事若催迫定期,則多有未備之弊矣。上曰,國家則無設行再虞於山陵之例,予之情理,亦甚缺然。封閉後,卽爲返虞,似宜矣。尹淳曰,寧陵例,未知如何。上曰,寧陵則往來,至於五日之多,不可引用於今矣。返虞一節,似不窘束,而摠護使事,多有掣肘之事矣。徐命均曰,《五禮儀》,內喪在先,外喪在後,則神座奠物,有竝設之禮,而若內喪在後,則無竝設之文。山陵治役之時,旣告事由於先陵,畢役之後,亦當有告由之擧。而今者行安陵奠於新丁字閣,先陵則同時告由,而無設奠之事,似未安。故甲子年,因禮曹稟達,撰出祭文,一體設奠,而號以山陵事畢告由祭文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徐命均曰,御齋室,當依傳敎,仍舊貫修改矣。廳間舊有藏子,今作土壁,當依前還造藏子,而壁縇太低,稍高爲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㙫曰,利川縣監閔亨洙事,非廟堂之所必達,而聞判府事閔鎭遠被謫蒙放時,卽今京畿都事李玄輔,以持平,參還收之啓云。亨洙旣有親父兄之嫌,則不欲爲其下官非異事,有難自該曹變通,故敢達,遞差,何如?上曰,其在先國家後私讐之義,決不當若是。且先朝之禁令至嚴,則當此世道嘵嘵,自作義理之日,尤當務爲鎭定矣。若欲發啓臺諫,則容有引嫌之義,而玄輔不過謄傳故紙而已。亨洙若以此,强爲嫌端,則其時書呈臺啓之假官,亦可盡避耶?決不當許遞。利川縣監閔亨洙別爲催促下送。{{*|出榻前下敎}}上曰,開城府,似難猝然結末,而第姑爲陳達,可也。李箕鎭曰,松都事,入侍諸臣皆知之,臣不必縷縷陳達。而什一之代,若自朝家充給則幸矣,曾前什二之時,尙多苟簡之事矣。一自什一以後,尤無支過之道。雖以大興山城事言之,殆同全廢矣。上曰,山城廣狹,何如?尹淳曰,地形則雖廣,而軍兵排立處,則不多矣。上曰,無接足處而然乎?張鵬翼曰,臣見八道山城者多,而無如大興者矣。曾待罪大興中軍也,詳知其形便矣。金川邊則五十里,松都邊則三十里,伊安邊數百里,皆泰山長谷也。雖動天下兵,決無圍城之理,且城中處處水出,無難守之慮矣。上曰,城內,如北漢耶?箕鎭曰,自上欲知其形便,則或使重臣往審,臣亦當圖進,可以詳知矣。庚子年間,閔鎭厚爲留守時,僅行習陣,而其後,以財才力足之故,久廢不行矣。雖有牙兵,而久不習操,豈曰有兵云乎?財力不足,故山城及軍兵,爲度外之物,唯以支勅等事爲急憂。什二之時,猶尙如此,什一之後,其將何以爲之耶?槪量入爲出,乃用財之道。而旣無捧於民間者,一年所入,幾一萬八千餘兩,則此將辦出於何地耶?李㙫曰,自廟堂,無可推移之道,未知何以爲之。上曰,什二之時,聞金相元之言,則若將暫時難支者,然則什一之前,猶尙如此矣。今則旣行什一之規,而卿乃欲得其什一之代,此所謂緩執緊却者也。經費罄竭,無可代給者,更無奈何矣。李㙫曰,旣不復什一之規,又不給其代,爲留守者,甚畓畓矣。尹淳曰,臣家近在松都,詳聞其物情矣。松都食債者,非盡貧民也。富商大賈輩,每每受出,折其利殖云矣。什一之後,則將來勅使時,必有收稔之事,故渠輩亦慮其反爲民弊云。雖復什二之規,可無民冤,旣不復什二,又不給其代,則決無支過之道矣。金取魯曰,什一事,臣亦知之,此則朝家不必堅執矣。上曰,什一之代幾何?取魯曰,幾至十萬兩。箕鎭曰,雖八萬,亦足支過矣。上曰,十萬減二萬,其不幾於五十步笑百步者乎?李㙫曰,開城府,世稱別乾坤。槪凡干物用,皆以銀貨賣買矣。上曰,副提調之意,何如?李匡德曰,臣亦聞其苟簡之弊,而什一之事,諸臣同聲陳達,而臣意則以爲朝家之給債,固已非矣。以其債利,補用於公事,尤極不可。況什一之規,旣已定行,不當更爲撓改矣。若至難支之境,則加賦而用之,猶或可爲,而旣定之規,決不可旋改矣。尹淳曰,匡德之言似是,而松都異於他處,與京司少無異同,事勢自多如此者矣。上曰,比沁都,何如?箕鎭曰,江華則軍餉甚多,規模非松都比矣。李㙫曰,小臣曾爲開城留守矣。各廳分排成冊,一時授債,如期收納,無他害及之事矣。今若不復舊規,而亦不充給其代,則債本亦將漸耗,而無所措手矣。上曰,七八萬兩,從何辦出乎?此所謂乾木水生者矣。若至割本之境,則將來豈無推移之道乎,箕鎭曰,上年勅使時,無事支過者,亦有所由然矣。勅使之來,距前幾至五年之久,且其時勅使,適甚順便,故能得不生事云矣。上曰,匡德所謂加賦一節,雖設辭之言,而極甚不可,他無好樣道理。將若之何?退而思之,以爲善處之道,可也。淳曰,朝家若不變通,則雖諸葛亮,無可奈何。金東弼曰,許復其什二之規,似好矣。上曰,所謂好樣道理,雖難明言,往察民情之後,從便思量,陳達,可也。李箕鎭曰,本府成均館,自列聖朝,待之如國學,養士所,稱以養賢庫,陞補之法,亦如太學之規。成宗朝,至於親臨謁聖,設科取人,賜與甚多。其後,中廟、明廟、宣廟、肅廟朝,或設科,或賜田,前後受賜田畓,稱以本館位田,爲養士之需者,不過三十餘結。而自上年,地部依列邑鄕校例,只許十結免稅,二十結有無,何所關於地部?而三百年列聖朝優待之地,一朝待之以鄕校,使舊都多士,皆懷缺望之心,臣實慨然。戶判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此則所達誠然矣。依前出給,可也。{{*|出擧條}}李箕鎭曰,本府,有所謂三司公垈,而以其收稅不均,民怨滋甚,因本府人陳疏,自廟堂令本府査啓矣。前留守時,詳査狀聞,則備局回啓,使各其司,量加蠲減,而尙無蠲減之令,今若定給其所減之數則好矣。金取魯曰,此事,小臣回啓。而收稅之規,果爲偏重,而旣是御供所用,事體重大,有難全減,故使之量加蠲減矣。李㙫曰,依其回啓,施行好矣。上曰,使其該司,商量而爲之,可也。金東弼曰,掌苑署官員下去收稅之際,多有糜費云。若令本府收捧其官納實數而上送,以其中間糜費之數,減給於民人,則似好矣。箕鎭曰,他司則皆自本府,收捧上納,而獨掌苑署官員下往收稅,其弊尤甚。依他司,自本府捧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尹淳曰,臣見差於哀冊製述與書寫,臣之所製,臣又書寫,事甚苟簡。書寫則或移差他人,或與他書寫相換,似爲得宜。故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㙫曰,同義禁梁聖揆病勢甚重,難參鞫坐,姑爲許遞。今日政,差出其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禦廳罪人事,諸臣之意,何如?金東弼曰,更見其招辭,則多有可笑處矣。上曰,當初譏察之捉來,甚不緊矣。此後則譏察,勿爲更出。嚼舌者,情節極凶,後日習陣時,梟示。李世挺、李道良決棍,張富貴、李必開、李正開三男竝放送。{{*|出榻前下敎}}上曰,右相,先爲出去,可也。掌令李龜休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新啓。又啓曰,金重器許多情罪,俱係罔赦,今番就鞫之後,渠所發明,終無明白可據之證,則其不可居然撓貸也,決矣。噫,身爲將臣,負犯如重器,而得免顯戮者,斷無當理,論執經年,始爲蒙允。而究覈未半,遽有此還配之命,獄體虧損,王法難屈。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刑。上曰,勿煩。又啓曰,罪人權攝之名,當初緊出於賊招。蓋詹在千里之外,而與諸賊居中謀議者,實攝也。其間情節,究覈未竟,遽有此酌處之命,鞫體顚倒,莫此爲甚。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金取魯曰,臣方待罪北漢堂上,而北漢所管屯田,多在各邑,每年差送別將,徒貽外方之弊。故今年則不爲差送別將,行關於諸道監司,使各其邑,別爲檢飭收稅以送。而近來外方,罔念餉敎gg餉穀g之重,全無奉行朝令之意,揆以事體,極爲非矣。如是申飭之後,或有慢忽之守令,則別爲草記,從重論罪,何如?上曰,不送京差,誠爲得宜矣。京差則有弊而不送,外方則又從而泛忽,則殊無重軍餉之意,申飭各邑,使之收捧以送。而如有慢不擧行者,則草記論罪,可也。{{*|出擧條}}尹淳曰,臣於經理廳事,有所懷敢達矣。天下之事,有其名而無其實者,或有之矣,未有有其實而無其名者。經理廳,當初欲罷而未罷,衙門自如,而獨收其印信,付於備局,如徵債收稅等事,皆稱備局關文,事體極爲未安。經理廳堂上,旣以備堂一人差出,則有官無印,反不如管城將之行用印信。臣意則還給舊印,本廳事,用本廳印信,似爲得宜矣。{{*|此則出擧條}}上曰,名雖堂上,脫有不幸,則當爲將矣。金取魯曰,小臣曾陪肅廟,往還北漢矣。故相臣李濡主管此事而爲之,多蓄軍餉矣。當初經紀之意,將欲得力於後日。而今則旣無重城,仍罷本廳,孤單極矣。所謂軍器,亦無鳥銃等物,故送價于春川,作炭以來,欲爲造備矣。上曰,北漢事,李判府事,用盡心力,而末梢不能善爲之,多生弊端。故局外之人,皆以北漢爲咎,竝與經理廳而罷之矣。先朝亦有御製詩,旣不可棄之,則當更爲收拾。{{*|此則不出擧條}}當初罷廳,雖由於差人之貽弊,而屬之備局,終涉苟且矣。今則復其廳號,用其本印,而堂上主管,一如惠廳例,可也。取魯曰,曾前設廳時,提調,自銓曹備望差出矣。今旣還復名號,則依舊例,別爲擇差,似宜矣。上曰,儘以依惠廳例之意,有所下敎矣。惠廳堂上,亦爲單望啓下,且卿方以備堂見帶,何必自銓曹更差乎?{{*|此則出擧條}}李匡德曰,今若復其廳號,則又將設一軍門貌樣,日後之弊,似難堪矣。上曰,只如惠廳例而已。不必如所達矣。{{*|此則不出擧條}}取魯曰,旣不屬之備局,此後凡干公事及草記啓稟時,當以經理廳書之矣。上曰,然矣。事之大者,與都提調相議稟啓,其餘則堂上,直爲草記,亦如惠廳例,可也。{{*|此則出擧條}}李箕鎭曰,本府關防之策,多有所欲陳者,而倉卒之間,未暇悉陳,其中一事,先此仰達矣。大興山城形便,臣旣略陳。而靑石洞地形甚險,實爲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故賊适捨此路由龍峴而來。以此,自前議者,每以移設金川邑治於龍峴、靑石兩路之間,又設一邊鎭於龍峴、礪峴之間,爲第一策。昔年海西巡撫使,及監司臣金楺,有狀請之事。其時廟堂,以時詘擧贏,請待年豐而爲之矣。移邑事擧措,猶爲重大,宜自廟堂,詢問道臣處之。至於礪峴,是松都地方也。故判書臣尹趾仁爲留守時,欲倣棘城之意,陳請朝家,多種樹木。當時見之,似若迂遠,而今則幾至成林矣。但其種木處,距官府三十里,禁伐漸不如初,又近鹽海,日就濯濯。今若自朝家,許令設一邊將,而本府將校中,使之自辟,則或不無自願擔當者,似不至大費朝家物力,而亦有方便可爲之道。募聚鎭卒,護養樹木,以爲埋伏官軍,遮遏賊騎之地,則緩急之際,可以得力,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不可倉卒處之,令廟堂商確稟處,可也。諸臣遂以此退出。 ==8月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服制}}。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李廷濟未肅拜山陵進,執義韓德厚在外,掌令李著再度呈辭入啓,李龜休,持平沈星鎭呈辭,李喆輔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正言鄭光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同副承旨金尙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更復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且有進御湯丸議定事,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往來未已矣。 ○金尙奎啓曰,諫院未署經守令,至於八員之多,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尙未署經。當此秋務方殷之時,夫馬留滯,極甚可慮。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朴文秀,獻納趙迪命,正言鄭光殷,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兵曹判書金在魯,昨日將鬼薦取才未畢試,故今日梓宮加漆哭班後,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校理李德孚辭疏,有還給之命,李宗白連呈辭疏,不爲行公,副修撰黃晸,疏批已下,申致謹由限亦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森,連日違牌,終不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頓遞使擧行之事,亦多緊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漢城府判尹李森,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頓遞使擧行之事,一日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旣已開釋之後,一向撕捱,殊涉太過,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傳于金浩曰,昌德、昌慶兩宮修理時,堂郞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梁廷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崇陵莎草修改事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棒入。 ○以校理李德孚,副修撰黃晸、申致謹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禁推傳旨捧入。 ○正言鄭光殷啓曰,如臣情病,初豈有一分冒出之勢?而只是公除未訖,鞫事方急,臣子分義,他不暇自恤,黽勉膺命,連赴鞫坐,今已恰滿二旬矣。素患胃弱之外,又添泄症,而忍死奔走,猶不敢爲圖免計。至於昨日曉,亦擬詣闕登對,隷屬俱到,朝衣方理,而忽癨氣上衝,昏窒移時,急灌藥飮,久乃始甦。庚牌臨門,而亦未免祗承,有若無端規避者然,罪甘誅殛,恩靳例勘,震惕感頌,益不知所措。而卽因守令署經,天召又辱,嚴畏之極,須人扶曳,艱辛趨造。而第伏見憲臣之疏,備論時象,而詆姍臺閣,尤爲逼切,謄傳故紙之嘲,瞻前顧後之斥,直令人羞死。噫,目下遜默之態,雖靡憲臣之言,臣亦愁痛,而顧念叨冒言地,月已兩換,曾未有一言一事,少效職責。重以疾病沈淹,一未詣臺,竝與其謄傳故紙而廢却,則憲臣之譏,雖不專指臣一身,而臣何可强抗騂顔,復躡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都承旨鄭錫五上疏曰,伏以臣,眩疾苦重,末由供職,陳疏祈免,未蒙矜許。日昨加漆問候之班,承牌往返,一倍添劇。仍尋長單,惶蹙靡切,不意還給之命,遽出意慮之外,臣誠狼狽失圖,罔知攸措。噫,臣於平日,不敢爲便身之計,累月供劇,未嘗以一辭,仰瀆宸聽,此則聖明或想下燭其實狀,而今臣所患,已浹一旬。初則以爲傷暑之症矣。轉輾添加,本症乘時挾發,一日之內,痰眩升降。方其劇也,頭暈目眩,若墜煙霧,不省人事,胃氣痞滯,食飮不化,嘔逆間作,種種症形,非係旬月調治可已之病。而夙夜重地,不容一刻瘝曠,玆豈非公私悶迫處乎?臣受恩罔極,身非己有,赴湯蹈火,亦所甘心。則筋力奔走,豈敢辭避?而疾病之劇,無計自力,今日藥院問安,亦不得進參,惶悚之極,益增死罪,玆不得bb不b疾聲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重病實狀,亟許遞改,俾得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李宗白上疏曰,伏以時月迅邁,公除奄過,臣民號隕,普切如新。伏惟我聖上,孝思哀慕,尙何堪抑?仍念臣半年奇疾,出入人鬼,特荷天地生成之澤,幸免目前廢疾之憂。當此率普哀遑之日,有非臣子言病之時,扶曳就直,顚仆爲期,而蹣跚之步,有駭觀瞻,此猶不敢言耳。向者宰臣之疏,盛論玉堂之弊,末乃以勿拘門地,妙揀文學爲言。糾責之言,切中時病,實爲頂門一針,是固受而服膺。顧何敢執以爲嫌,以傷交勉之厚意?而諸僚之疏,相繼引嫌,作一難進之端。臣之不恤人言,尙今冒蹲,始覺其無廉恥矣。顧今諸臣之登於瀛選者,何莫非禁林才彦?而若臣者,魯莽空疎,最居人下,徒籍祖先之遺蔭,濫玷詞掖之邇列。前後忝竊,絲毫莫補,不待嗤點,臣已自愧。理宜先汰臣名於館籍,以嚴公議,引分丐免,誠不獲已,連日呈疏,見阻喉司,臣竊不勝訝惑也。臣之所引嫌者,與諸僚,同一事件。而或捧或退,强加區別,俾自喪其廉義者,莫非臣見輕同朝之致,循省慙悚,尤無所容。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詣闕外,略暴微懇,徑歸私次,瀆撓嚴廬,尤增死罪。伏乞聖明,亟命鐫汰臣職,仍勘臣違傲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八月初六日巳時,上御德游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曺命敬,記注官沈世遇,記事官洪昌漢,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鄭爾柱入侍。提調尹淳進伏曰,昨者終日引接酬酢,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淳曰,便道不如常之候,何如?上曰,今則愈矣。淳曰,眩氣無常往來之候,數日間加減,何如?上曰,向日頗數,而一兩日間如常矣。昨日又有之,心氣甚不平,今日亦不淸快矣。淳曰,眩氣如此,故氣亦不平乎?上曰,常時,或如此腹部輪囷,氣候亦困。而如此之時,有此氣則氣隨不平,此知證之病矣。淳曰,寢睡,何如?上曰,如常矣。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淳曰,常時每有膈間之氣,或有麻木之候,而此則一樣乎?或有差勝之道乎?上曰,大體稍勝之後,一樣矣。淳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先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邊沈重,而不至大段,右邊稍有滑數之候矣。金應三繼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度左邊度數似均,而乍帶數,右邊脈候,比向日稍數矣。玄悌綱繼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度左右邊帶數而滑,右邊比左稍高矣。許信繼進診脈後,退伏曰,左右脈度帶數,而右三部稍滑矣。李徵夏繼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滑中帶數矣。鄭爾柱繼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似浮而蹔沈,不知其數,而右邊稍滑矣。淳曰,鄭爾柱久未入診,不知向日脈度,故所達如此矣。上曰,然矣。淳曰,脈度帶數,則或氣候不平而然,而感氣,則不知之乎?上曰,無感氣,而腹部輪囷,則一二日,眩氣有加矣。今日又然,氣候甚困,此由眩氣而然矣。觀今明日後,可以知之矣。淳曰,公除纔盡,文書多入,昨早引見臣僚,暮乃罷之,今日眩氣及氣尤不平,似由於此矣。上曰,予亦不自詳知,昨日久坐酬酢而然歟,或適然之致耶?姑未的知,而感氣則似非矣。淳曰,今日亦放便乎?上曰,今日則不放矣。上又曰,前日則眉稜,如穿自鼻裏,至此有牽引之候,此可悶矣。聖徵曰,以脈候觀之,非眞感氣也。頭部牽痛,亦非感氣,而脈候亦有乍數,議于諸醫,則宜用健脾湯云矣。頭部不平之候,異於眩氣,腹部輪囷,必因脾胃不和之致,健脾湯,姑爲進御,似好矣。應三曰,小臣迷劣,所見脈候稍數,而元不大段,且非熱候感候之致,而眩氣往來,且有便度之數,此非但胃弱也。換節之時,或不無如此之事,頭部不平之候,似是眩氣所致,而凡眩氣有,則腹部亦自不平矣。小臣所見,則眩氣往來如此,不可不先治眩氣,眩氣持久之後,則藥效亦難得之,姑用健脾湯,似好矣。悌綱曰,以脈度觀之,非感氣也。頭部、腹部不平之候,則似有痰氣而然也。健脾湯進御,宜當矣。信曰,脈度旣無感氣,而眩氣往來不平之候,似是痰也。進御健脾湯,似得當矣。徵夏曰,脈候帶數,而少而非大,亦非感氣之候,眩氣已久,而每爲往來,故不平之候,亦爲彌留矣。腹部不平之候,則此由向日生冷,過爲進御之致矣。上曰,然矣。此時用事易矣。過進生冷,則脾胃亦豐實乎?上又曰,自前膈間跳動之候,今雖有之,臍間亦煙起,此症欲出矣。自夏以來,生冷之故,脾胃弱,且有惡心,而近日困惱頗甚,坐則厭起矣。淳曰,換節之時,則痰易作蘖gg孽g矣。上曰,然矣。如此而用健脾湯,無妨耶?徵夏曰,健脾湯好矣。雖入四物,是六君子湯也。此時進御,宜當矣。小臣久未診察脈候,今日初爲入診,而脈候非潤,亦非感氣,健脾合二陳雙補氣血四物,亦不滯,此藥似宜矣。淳曰,膈間之候,似亦痰生胃口而然也。以此胃氣不調,而自前不進如此之藥,頃日六君子湯,合二陳四物,臍間稍勝之候,亦由治痰之劑矣。今日膈間,又不平如煙起,則治痰之劑,似爲合當矣。上曰,膈間不平之候,時或有之,而如此之時,或水剌,則此氣亦少勝,可怪耳。淳曰,此謂燥雜,且痰熱則不通,而胃口如泡沫入之痰體甚大,聖候雖痰,而本非大段膠固之痰,而隨氣升降之痰也。六君子湯,是主材,日氣尙熱,似有妨於湯藥之進,而未大發作之前進御,則似好矣。大抵當劑,得之未易,故如得有效之藥,則或過用矣。凡藥太用,則治效少矣。健脾湯,卽觀勢時時當用之劑,而臣自前與諸醫論之矣。有證候則湯藥當用之,而調補之時,則連用甚難,湯劑少止之時,則丸劑,時時進御,似好矣。上曰,丸劑則每忘進御,病少愈則亦難呑下矣。淳曰,空心服藥者,起寢後卽用之也。日日進御則好矣。上曰,梳洗之前,水外不食,早飯之後,隨時用之,故自忘之矣。淳曰,起寢後則經夜之故,凡人朝則虛乏,而常時如此乎?上曰,常時雖不點心,而亦無虛乏之氣。而今則上食後,卽爲水剌,而猶或有困乏之時矣。近來朝時療飢,而朝水剌夕水剌時,或有此氣矣。今日虛過朝水剌,似若常談所謂悵然,而此似由氣不足之致耳。淳曰,朝水剌,旣不着實,時刻且已久,則有是氣,無足怪矣。上曰,不虛乏則是好時矣。淳曰,小臣有痰病,屢經重病,而常無虛乏之意,問于醫官,則皆是痰祟云矣。自上進水剌之時甚少,少進而不知虛乏,則此中氣雖實,必中焦痰在之時也。以諸證候觀之,皆是痰祟。凡痰,人皆有之,而胃氣未調和,則每患如此。脾胃分脈,水穀之所調胃極盡之道,正由下元之實不實,故男子百病,皆屬於腎,而調和之藥,終是一時之效也。男子下元,雖不知其不足,而若生病,則是不足之致也。自前收效於心腎丸,而卽今聖候,猶不足之致也。今雖見效,而自有隨時變幻之道。且春秋與盛壯之時有異,下元亦是向衰之時,區區之慮,非但眩氣而已。着實補下元,則病患自可差愈,國家深長之慮,亦以醫藥責之,此甚重大矣。自前預防眩氣,亦由於此矣。日氣尙熱,未果陳白,而卽今證候,雖不大段,眩氣鎭定,湯劑未進之時,則博詢醫官,製入丸劑,以工夫樣,無間斷,進御一二劑,似好。如健脾湯若干貼,雖不進御,似不甚關矣。以閭巷言之,家力不至板蕩,則男子四十之年,輒服補下元之劑。今日以聖候論之,心常不關於醫藥,故盛年別無進藥之事矣。卽今則異乎前日,當劑固難得,而定以丸劑,無間斷而進御,臣竊伏望矣。上曰,所言,庶可斟酌矣。予自幼,下元不足,加味八味元,服後不無其效。卽今心神如此,氣力亦如此,而比前下元,別無不足之事矣。若過數歲,當滿四十,王宮家年歲,與平常人本異,而予之年,則比他人,尤加十年矣。前日則心自尋常,而卽今則古心不有,且宗社之慮,予豈無心?而卿言如此,當體念矣。健脾湯,先爲進御,丸劑,亦當着實進御矣。下元之氣,深遠之慮,姑無目前之憂,而近來齒痕,如過數年之後,則有齒未可必。心君則方寸雖傷,少時之心尙在,而或養齒之時,實爲寒心。卽今諸證,不可易治,而於心,此最悶矣。頭髮漸落,比前甚多,今則尤甚,若過三年,似無餘矣。此則梳頭之時,反猶輕便,不足深惜矣。淳曰,齒痕赤爛,則是熱候。而凡人年不甚高,而齒痕漸聳,則是不足之故耳。齒屬腎,齒動搖則易落,而齒病,或淸胃氣,或補下元,此則醫官招見之時,商確,似好矣。上曰,不足之說是矣。淳曰,齒痕,使醫官診察,又觀其肉色,好矣。上曰,從當爲之矣。淳曰,首醫輩,雖卽放送,而尙無所屬。且今番則病患諸節,不卽豫知,渠輩別無不善之事矣,當此議藥之日,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敍用後,皆付軍職,可也。{{*|榻前下敎}}金尙奎曰,守令未署經者八,而五則未經諫院署經,三則皆未經兩司署經矣。一司署經之守令,自前亦有發送之例,卽今秋事方殷,先爲發送,何如?上曰,近無請牌之事,公除後,亦有闕啓之日,此何故耶?尙奎曰,出牌則或有陳疏出去,故以致闕啓矣。上曰,怪例出之矣。上又曰,不呼望,則當牌招,而以此每致闕啓矣。尙奎曰,今日,亦請牌矣。憲府累日監察茶時,亦爲未安矣。上曰,近日事,取便如此。顯廟時,則臺諫傳啓後,留門後出去,而今則耳目之官,任便之習如此,豈不可怪乎?淳曰,食國之祿,報國之道,隨其筋力勤仕,則此爲效矣。而自各司言之,諸堂上,或坐起,而以郞官不備,有未開坐之時矣。兩司則近尤最甚。數日前,廟堂諸臣相會曰,彼夷國,卯入申罷,無積滯之事。我國亦卯仕申罷,而以我國紀綱,豈如此乎云矣,朝家督促,則何以不爲行公乎?上曰,一番開坐署經,其何所難乎?尙奎曰,大司諫朴文秀,則情勢難安,正言朴弼均則未署經矣。上曰,朴弼均郞階而然耶?尙奎曰,然矣。上曰,鄭光殷,則赴鞫坐而不詣臺,予甚怪之。淳曰,謄傳古紙猶難之,此可怪矣。上曰,向則有規避之事,而今則無之,猶尙如此,誠爲怪矣。守令之除署經發送,漸爲規例,此弊雖不可不念,而一司署經者,先爲發送,可也。{{*|榻前下敎}}上曰,近日哭班一節,有殊常事,當爲下敎矣。返虞後,崇政殿哭班,則是矣。今則光明殿,而崇政殿哭班稍左,殯殿哭班,則設於廣達門,尤爲怪矣。日昨咸原府院君之言,亦然矣。此後朝晡哭班,移設永慶門,可也。庚子年,亦如此矣。殷奠則府院君言,尙衣院前,頗廣云矣。淳曰,永慶門前,足可坐矣。上曰,朔望殷奠進香加漆哭班,延光門外,移設,可也。{{*|榻前下敎}}淳曰,初喪時,則自上朝夕哭臨,而大殿朝參之處,雖上在衰麻之中,朝禮喪禮,似當分而行之,而崇政殿則大朝會之處也。三年設哭班於此,而無吉凶分別之事,此則更爲變通,似好矣。上曰,金商門似狹矣。淳曰,金商門外,傾側未平夷,若治路有層,則其地基,足容百官矣。崇政殿異乎他處,卽今魂殿之太近,猶爲悶之。況哭班,豈可三年盡參乎?上曰,大體金商門內不甚狹,則返虞後,百官哭班爲之,可也。{{*|榻前下敎}}淳曰,臣方待罪長生殿提調,梓宮加漆事,有所懷,惶恐敢達矣。朝者加漆罷後,招問漆匠,則每五度後磨精云。此與準百度時有異。初漆與加漆,通爲三十五度,而五度後磨精,則一度漆厚,幾至磨去云。加漆磨精,只爲生色而已。加漆畢時,觀勢磨精,以生光澤足矣。每五度一次磨精,姑勿爲之,以爲漆體敦厚之地,何如?上曰,今爲十六度耶?淳曰,然矣。上曰,磨精之數,尙餘三四度矣。觀勢二度磨精,可也。上又曰,梓宮漆布,蓋以準百度,梓宮銀釘處,或不能沕然無痕,故不得不着布。而今番所用梓宮全體,與銀釘一體加漆,天蓋着釘處,全無痕跡,加着漆布,似無所益。或云癸亥年,則竝與地板着布,而今番事勢,與前不同。漆布雖不爲之,亦似無妨,詢問於長生殿提調,及諸大臣而議定,可也。{{*|出擧條}},淳曰,漆布事,誠如下敎。且銀釘漆後,又爲漆布,則漆色且異矣。上曰,二十八度,當爲漆布云矣。淳曰,遷陵之事,不曾見之,而準百度則漆厚頗厚矣。上曰,問于漆匠,則厚如試紙云矣。淳曰,此似過矣。入地中後,則私家無加漆之事,而見遷厝家棺,則比初每有嬴縮,以漆布,不可塞其罅隙矣。淳又曰,伏聞酒房官員之言,則當此國恤香醞進排之數,比前倍多,使役亦煩,而釀酒之水,每取曜金門外院洞井水,而空闕之後,堅鎖此門,故汲水往來之際,其間甚遠,事多苟簡云。渠輩雖欲以自前移御時,許開此門,爲例於今日,而此門之鎖,其意有在,今不可變通。而想其形勢,生事可慮,酒房軍士權減之數,還御間姑爲復舊,則似好,故敢稟。上曰,鎖閉此門,意有所在,不可徑先許開,而事勢如此,還御間,權減軍士復舊,可也。{{*|出擧條}}淳曰,退出後,湯劑問議,而製入矣。上曰,問于首醫於此,議定可也。淳顧謂聖徵曰,滋陰健脾湯,依前方製入乎?當有加味乎?聖徵曰,依前方,加天麻一錢,五貼式連爲製入,似好矣。淳曰,依此言製入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謂金尙奎曰,江原監司所上《三綱行實》,《二倫行實》,各三件,當爲頒下政院、玉堂、藝文館,各置一件,可也。{{*|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而退。 ==8月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服制}}。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梁廷虎啓曰,正言鄭光殷,引嫌退待處置,經宿諫院,連日闕啓,亦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朴文秀,獻納趙迪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山陵進去,或在外,或呈辭入啓,或未肅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山陵進去、在外、呈辭入啓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判尹李森,累日違牌,事體已極未安,而昨日特敎之下,又不應命,頓遞使擧行之事,亦多緊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森,牌招事,允下。而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不可循例出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更爲牌招。而將臣事體,不宜若是,一向撕捱,殊涉未安。此後則雖違牌,更勿稟達。 ○金浩,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昌雲立代軍順建,依傳敎足杖三十度嚴問,而終始發明,更加嚴杖,得情,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行藥罪人吳弼周,依傳敎更爲周牢嚴問,而一向牢諱,終始發明,其爲奸惡,莫此爲甚。嚴杖得情,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禁府移差書吏朴允福絶島定配次,移送秋曹,行藥罪人金斗奉仍爲拘留,忠淸監營上送罪人全世萬還送該道,世萬援引罪人金一寬放送等事,依傳敎擧行。而必雄援引罪人李六發絶島定配事,及安二贊放送事,昨日次對時,大將臣鵬翼親承傳敎矣。卽伏見政院聽傳敎,謄來文書,則六發,以杖問懸註,二贊,以徒配懸註,其在審愼之道,恐或有差誤之患。姑爲仍囚,後日登對時,稟處之意,敢啓。傳曰,政院,分付,是矣。依此擧行。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靈原君櫶,年未甚衰,而今觀宗親府卒逝單子,心甚傷悼,追惟頃年賜醞之事,亦甚愴焉。其令該曹,喪葬等需,從優題給,以示予傷憾奬行之意。 ○金尙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校理李宗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舊陵表石,改磨正仍用事,旣已定奪矣。表石及加簷籠臺等石運出之際,碑閣土壁及箭木,亦當有撤毁之擧,不可無告由之節。今十二日斬破土,告由文中,以此措辭添入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左承旨趙錫命,同姓七寸姪參奉載行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修理所堂上參判李廷濟,熟馬一匹,左尹兪崇,參議趙正萬,各半熟馬一匹,判書李森,兒馬一匹賜給,郞廳正郞鄭錫耆,庶尹曺命宗,竝陞敍,佐郞李益炯,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李宜壽、沈命達,竝六品遷轉,泛鐵官朴夢佐,擇日官趙泰亨,奏時官安時彬、朴纘基、李東彬,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領役部將朴世輝、兪必亨、洪夏疇、李恒錫,竝遷轉除授,鄭世雄、李有蕃、金玧,各兒馬一匹,李有荇、洪時碩,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池得溟勿論,算員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修理時諸處次知內官金兌熙、李仁栽,各熟馬一匹,金信弼、朴贊文、朴弼周,各半熟馬一匹,從事內官李厚苾、朴思文、朴琮、成振翰,各半熟馬一匹,鄭信重、金時徵、金鼐輝、李栽春,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金尙奎啓曰,今月初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哀冊文書寫官尹淳,諡冊文書寫官徐命均相換事,旣有筵中定奪,故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尹彙貞,以正言鄭光殷引嫌而退箚曰,憲臣疏語,蓋出泛論,以此引嫌,誠涉太過。請正言鄭光殷出仕。取進止。{{*|避嫌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掌令李龜休啓曰,臣之入臺,月已三易,而未曾出一言論一事,以少效職責。間以情勢之難强,投疏而見阻喉司,違召而終靳例罷,旋因參鞫之無人,雖不得不黽勉應命,而環顧愧恧之心,恒切于中矣。卽伏見僚臺之疏,其所以譏嘲臺閣者,無非實際語。而臣亦嘗一再詣臺,只連前啓,則謄傳之斥,固無以自解,卽此一端,已難抗顔仍冒也,決矣。且於再昨入侍時,有罪人黃翼再放送之命。而臣旣未見文案,又未蒙詢問,故實不知翼再所坐之如何,倉卒之際,未及論啓而退出矣。追聞物議,大以爲非,臣之憒憒之失,於此益著矣。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復玷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沈星鎭啓曰,臣姿性巽軟,言議骫骳,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而屢入臺地,觸事僨誤,前後所遭,不比尋常,決不敢復踏臺端一步地,區區私義,矢心皎然。而只是公除未訖,鞫事方急,分義所在,不暇他顧,黽勉應命,間赴鞫坐,而終非因仍盤礴之計也。且臣自日前,重患泄痢之餘,轉成氣瘧之疾。寒熱頭痛等證,俱係危惡,飮啖全廢,神氣澌敗,以此病狀,實無自力供職之勢。屢逋嚴召,輒靳例勘,日尋辭卑,見阻喉司,虛帶屢朔,一味惶蹙矣。卽者以連日監察茶時,天牌辱臨,違傲是懼,强疾隨詣。而第伏見僚臺疏本,則備論近來臺閣媕婀之風,而譏切甚至,至以謄傳故紙,瞻前顧後爲言,臣不勝慙恧之至。臣之情病,義在必遞,不敢以言官自居,故未嘗出一言論一事,以效一日之責。而若其久帶臺銜,一向循默,則今此臺言,雖非專指臣身,譏斥之來,臣亦難免,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李龜休、沈星鎭避嫌曰,此非過嫌之事,鞫事未了,勿辭,亦勿退待。 ○金尙奎啓曰,副校理李宗白,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出仕臺諫,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8月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病}}。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式暇}}。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尹淳,右承旨李春躋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眩氣往來之候,更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往來一樣,而湯劑進御矣。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猝有身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兩陵上莎草修改事,大臣以下,明當進去,而領議政洪致中病勢危重,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李㙫猝有身病,俱不得進去云。自前如此之時,原任大臣代行,已有前例。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陵兩陵上莎草修改吉日,以今月初十日長陵兩陵上曲墻,及石物塗炭修改吉日,以同月十二日定行事,推擇啓下矣。兩陵役事時,本曹堂上郞廳各一員,當爲分進,而畿邑廚傳之弊,不可不念,自前如此之時,亦有兼進之例。今亦依前例,明陵進去堂上郞廳,改莎草畢役後,仍詣長陵,監董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十日引見時,因筵臣陳達,德宗廟禰國王,事涉未安。使禮官問議于在外大臣、儒臣,而先令史官,考出實錄事,命下矣。今伏見史官考出啓下別單,實錄中祝文,一不載錄,別無可考者云。依前定奪,問議于在京大臣,及在外大臣、儒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明陵兩陵上莎草修改事,大臣以下,明當進去,而領議政洪致中病勢危重,右議政李㙫猝有身病,俱不得進去。如此之時,原任大臣代行,已有前例,令本院稟處事,允下矣。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台佐當爲進去云,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鄭光殷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事。 ○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事。 ○又啓曰,請定配罪人姜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事。 ○又啓曰,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 ○又啓曰,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事。 ○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事。 ○又啓曰,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措辭見上}} ○又啓曰,博川郡守李熙泰之驅逐內司推刷官,臣亦略得於風傳。則推刷官之牒報,似多虛張之語,固不足取信,而況於公除未訖之時,特敎逮詰,首及於事關內司之人,則聽聞所及,其累聖德,而貽後弊大矣。請姑寢博川郡守李熙泰拿問定罪之命,令本道査啓。 ○又啓曰,方其筵席之命拿也,入侍承宣,初不敢一言違覆,泯泯奉承,大非出納惟允之道,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擧。請當日入侍承旨,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當初下敎,欲遵古例,今此所論,徒知繳還,不知事體。在上者不得拿問一守令,而苟苟行査乎?不允。 ○初八日申時,上御德游堂。兵曹判書金在魯請對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金浩,假注書成範錫,記注官沈世遇,記事官洪昌漢,以此進伏。金在魯進伏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小臣有不得不稟定事,敢請引對矣。今番都政武參下出六品者二十餘人,而自四月儲闕者,只是六窠。所恃者,吏批守令窠,以兵批在職人,少不下十窠差除,然後兵批則可以成樣,而吏曹無相念之事。然則應出六品者,當盡付虛司果,積仕應遷之類,豈不可矜乎?上曰,擇差守令故然矣,而訓鍊都摠中,豈無可爲者乎?兵批窠少,則兵批在職人中,吏曹擇差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凡仕滿陞六之規,宣傳官及參下武兼外方權管,竝二十四朔,守門將十五朔,此外備邊郞十五朔,各軍門將校,亦不過二十朔,而獨部將滿三十朔後,始爲出六矣。論其勤勞,則與守門將無異,比諸宣傳官武兼,則實有倍焉,而仕滿遲速,如是懸別,故部將輩稱冤,固已久矣。日者五衛將十二員,枚擧部將勤勞偏苦之狀,仕滿獨遲之冤,聯名牒報,而其所論列,皆據實狀。臣又採問公議,則無不同聲稱冤,在朝家一視之道,宜有減定朔數之擧,而若用守門將十五朔之例,則比前減半,太似無漸。或依軍門將校例,限以二十朔,或依宣傳武兼例,限以二十四朔陞出六品,恐爲得當,問議于大臣,則皆以爲善矣。今番都政,則滿三十朔應遷者七人外,元無減朔當次之人,而公議所同,不可不一番變通,故敢達。上曰,二十朔爲限,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近來武科連疊,而科規太歇,出身之多,無異於萬科之後。臣於春間,以稍重科規之意仰達時,以取人之數極多,而收用之路絶少,非所以慰悅,反所以招怨爲言。又以疏通調敍之道,從當問議廟堂陳稟爲言。伏想聖聰記有矣。兵批則與吏批大異,無論內外官,作闕甚罕。雖有名望可用之弁,一番罷散,則復職無路。出身則卽今被宣薦入屬額外禁軍者,至於百五六十,宣薦如此,其下從可知矣。唯其如是,故雖以今番初仕窠闕之多,而所擧擬者,僅可爲百分之一。臣自少見先臣之爲本兵矣,他人之爲西銓者,見之亦多矣,而武士之紛畓,寧有如此時乎?聞此輩擧懷愁鬱,至成怨咨云。其爲憂慮,夫豈尋常哉?爲今之計,不可不別樣疏通,稍廣其調用之道,而目今國用不贍,地部必以別出祿窠爲難,臣反復究思,得一策焉。部將,本以《大典》六品之職,中間變通十窠,則仍存參上,十五窠則爲參下,而其祿則參下部將,亦仍受六品之祿,事甚無謂。今此參下十五員,旣令減其陞六之朔數,雖稍減其祿,渠輩方以減朔爲深幸,故少無恨於減祿云。若就七品九品之間,竝以八品祿給之,則所餘之米,爲六品五窠之祿,若以此三窠,別設訓鍊主簿三窠,又二窠別作參下守門將三窠,則在經費,少無所損,而其於調用武士之道,頗有補益。臣於數月前,以此議于領議政洪致中,則深以爲好。近又就問於右議政李㙫,判府事李台佐,則皆稱極便,故敢此仰達,伏俟睿裁。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曾於壬辰年間,因扈衛三廳草記,禁御兩營將官,每年六月都目遷轉之代,以扈衛軍官久勤差出事,定奪矣。上年御將張鵬翼陳達以爲,御營將官中扈衛軍官差出者,至於三員。若於每年六月都政,輒爲差出,則將至漸多,而近來出身中,可合將官者,其數夥然。若專以扈衛軍官塡差,許多出身,不爲調用,則其爲缺望實甚,限以三窠定額塡差事,又爲蒙允矣。向日筵中,大臣陳達,以爲一將臣,至請革罷,事體未安。今後則依前定式施行事,奉承傳。而臣取考其御將陳達時擧條,則扈衛軍官之三窠定額,固出於他餘出身調用之意,實非革罷扈衛軍官塡差之路也。臣所帶禁營將官中,以扈衛軍官塡差,曾已遷轉者已多。卽今見存者,亦至於六員。他餘出身中,有才藝名稱者,尙多積滯,而一不收用,專以扈衛軍官塡闕,則前頭本營將官,將盡歸於扈衛軍官,他出身之抑鬱,當復如何?臣意,本營將官中扈衛軍官移差之窠,限以四窠,四窠內有闕,則必以扈衛軍官代差,似合事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再昨年臣在忠州時,以鄕任金瑀,當變亂時,曉諭村間,鎭安人心,保守可興倉露峙之穀。又散其家藏穀物,俵給遠近窮乏之人等項,啓聞請褒,而以如瑀之人,朝家特爲收用,俾得自試其才誠,則必有所益爲辭,而自廟堂覆啓,折衝僉知帖下送。臣意,僉知帖比只加其資者,爲優異,而鄕里之人,亦皆認得如此矣。及臣之除拜本職也,卽爲啓下巡將,厥後又擬五衛將望,今聞加設僉知帖,有同納粟就職,不通仕路云。若然則如瑀門地人物,本合調用,兼有變亂時,志義功勞者,何可施以此賞,使不得通仕路乎?當初備局堂上,亦必未諳規例,有此覆啓,誠可愍惜。在昔如此之類,或有還收僉知帖,只施加資者,今亦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軍門於外方守令,例有兼把摠之規。今番大興之窠,乃是禁衛營兼把摠,依定式,以本營把摠,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小臣待罪司圃署,司圃署西眞苽菜蔬,逐日供上,而惠廳元無貢物上下之事,只以若干折受所出,自本署上下於貢人矣。昨年戶曹未諳如許委折,而混同出稅,其時提調疏陳,其與他司有異之狀,下備局,備局回啓以爲,全數減稅太過云,而靈光屯盡爲出稅,故百四十石之米,一朝見失,今又減松都垈田之稅矣。臣於春間還朝後,已聞本署事勢之從此難支,而出稅之後,旋復請免稅,誠爲近來弊風,故不敢陳達矣。今則事勢,實無以成樣。靈光所納中田稅,雖仍爲出稅,大同則納于本署,以爲經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申吉萬,以戊申年捕捉逆魁之功,特除同知,而今至三十朔,不可無限仍帶,似當改差,而或以軍職一窠處之,似好矣。上曰,軍職祿,有厚者耶?在魯曰,司果爲六品厚祿,護軍窠甚少,例付司果矣。上曰,當初雖特除,而元非永爲不遷之意,軍職厚祿,付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朝晡殷奠、加漆、哭班,竝移設於永慶門外。{{*|出榻前下敎}}上曰,當初魂殿,定於浥和堂,哀遑中,未能周思,而只思昔日敬寧殿權奉之時矣。今則工役,雖就頭緖,而內外多有掣肘之端,前頭迎弔,亦大有拘擬之事,更定於文政殿,而丹靑維新,不必改焉。只修補唐家,其他處所,竝有舊貫,以今浥和堂修改之物力,移用修補,而浥和堂則旣始着漆,只此而止。其外已修改未盡處,令營繕從容畢修事,分付,而齋室與居廬處所,亦有舊處,而發靷後還御一節,亦當依庚子例擧行,竝爲分付。{{*|出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此退出。 ==8月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病}}。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式暇}}。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成範錫{{*|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御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順安縣令徐宗遜,懷仁縣監李夏英。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韓德厚在外,掌令李龜休陳疏,持平沈星鎭陳疏入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魂殿都監意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禮曹判書徐命均,今日以文政殿奉審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浩,以備邊司意啓曰,今此慶尙前監司朴文秀,以昨年右道設場時,挾書錄名事,至於啓聞,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第此不過科場間事,則自本道處置足矣。若或有凶逆餘孽,挾奸冒赴也,觀海之類,則又自本道明査罪之,可也。何至於馳啓,又何至於令廟堂稟處乎?自本道處置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郞廳訓鍊院僉正趙東漸,訓鍊院主簿金夢煃,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意啓曰,延和門入直禁衛營哨官金東儁猝得重病,證情萬分危篤,呈狀本營。調理間受由來時,臣曹旣是實病,則不可無變通之道,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禮曹郞廳,以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意啓曰,明陵兩陵上莎草修改事,觀象監、繕工監提調各一員,亦當進去,而臣方帶兩監提調之任,依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吏曹意啓曰,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趙東彦呈狀內,老母重得奇疾,源委旣痼,委頓席縟,轉側須人。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之路,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如是深重,則不可强令遠赴,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漢城府意啓曰,國恤時轝士軍,卿宰以下,擧皆出丁,視他坊役,至重且大,所當勿論上司,盡爲出用。而各衙門所屬員役,勿爲出用事,或移文分付,或直爲捧甘,極其浩多,誠甚紛紜。非徒事體未安,抄出充數,其勢末由,前頭調用,誠爲悶慮。而況轝士之役,事體至重,渠輩雖或雇立,何可謀免乎?取考本府謄錄,則前後國恤時,各殿別監諸都監員役等,無率丁者外,皆不許頉減事,捧承傳擧行矣。今亦依前例,各衙門移文及甘結,一切勿施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禮曹意啓曰,今八月初五日引見入侍時,因筵臣陳達,經理廳,復其廳號,用其本印,可也事,命下。而當初廳號革罷時,以主管堂上啓辭,印信移送禮曹,使之削篆事蒙允,今無本印,勢當改造矣。經理廳行用印信,及印通諸具,令該曹急速鑄成,文到日爲始行用事,知委,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意啓曰,今此還御時魂宮奉移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今春擧行。以全羅監司閔應洙狀啓,井邑等官居良人李險貴等九名囕死事,傳于金浩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春躋,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今日臣與中使及都監堂上郞廳,奉審文政殿,則修理之役,不至甚大。而殿內唐家前柱有頉處,當略爲修補,五峯山屛風後褙,當以新綾花紙改褙,牧丹屛前排渝傷,更爲新造。正殿樑上,改塗灰丹靑,則雖不得鮮新,依聖敎勿改。其他雨漏渝色剝落等處,亦當隨處修補,齋室以下,各差備所接處,與內人入接處所,竝仍舊修補。當該郞廳、監造官,長時董役外,堂上及都廳郞廳,自始役日,輪回往來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箭串馬場內,連有虎患,前後囕殺國馬,至於九匹之多,事極驚駭。都監善放砲手,又爲啓請出送矣。卽接箭串司僕牒報,則以爲都監領軍哨官言內,領率善放砲手,連日尋蹤於場內峨嵯山及傍近諸山養木處,一一遍踏搜捕,則間有往來之跡。而此虎,晝則隱伏於康陵、崇陵兩陵火巢內樹木茂密處,夜則越入場內,有此囕殺國馬之患。兩陵火巢內,若爲搜跟,則庶可有執捉之道云。非徒場馬之日致囕死,都城至近之地,惡虎之橫行,尤極可慮。係是陵所火巢內,自下不敢擅便搜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又以左右捕盜廳意啓曰,必雄所援罪人安二贊,依傳旨遠地定配次,移送秋曹。罪人六發,依傳旨足杖三十度嚴問,則以至冤曖昧,縷縷發明,聽言觀色,似不無冤狀。而罪人自明之招,有難取信,更加嚴杖,期於得情,何如?傳曰,加杖一次,嚴問後更稟。又以左右捕盜廳意啓曰,行藥罪人吳弼周,及昌雲立代軍士順建,依傳旨足杖各三十度嚴問,兇頑特甚,一向發明,其爲奸惡,莫此爲甚。竝更加嚴杖,期於得情,何如?傳曰,允。又以左右捕盜廳意啓曰,合坐罪人順建加杖得情事,草記入啓,時未批下,而順建因杖毒,今日酉時量,物故。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禮曹意啓曰,今八月初六日藥房入診入侍時,上曰,梓宮漆布,蓋以準百度,梓宮銀釘處,或不能沕然無痕,故不得不裹布。而今番所用梓宮全體,與銀釘一體加漆,天蓋着銀處,全無痕跡,加着漆布,似無所益。或云癸亥年,則竝與地板着布,而今番事勢,與前不同。漆布雖不爲之,亦似無妨,詢問於長生殿提調及他大臣而議定,可也事,命下矣。問于長生殿都提調及大臣,則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右議政李㙫以爲,梓宮漆布,蓋爲天蓋銀釘,或有罅痕之患,而曾在甲寅秋國恤時,爲日後之慮,不用漆布,庚申亦引例而不用。及癸亥下詢時,大臣以漆布,旣載《五禮儀》,且銀釘全體,漆色有淺深,請用漆布矣。今番則銀釘全體,一時加漆,旣無罅痕之可慮,漆色一體光潤,又無淺深之別,聖敎下詢,至爲允當。臣之愚意,今依甲寅、庚申兩年例,勿用漆布,只於全體漆,準度用之,恐爲得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今此梓宮,旣是全體加漆,銀釘交合處,沕然無痕,漆色且無淺深之殘,漆布之不必用,誠如聖敎。而第伏念甲辰大喪時梓宮,卽與今日相同,一依甲辰前事行之,恐似得宜,而事體至重,不敢臆對。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在外,不得問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在外大臣處,更爲問議。又以禮曹意啓曰,發靷後還御一節,亦當依庚子例,擧行事,命下矣。庚子年發靷後移御時,由弘化門,入詣昌慶宮,而同日王大妃殿、中宮殿,亦爲移御于昌慶宮矣。今亦依此例,來十月十九日,殿下城門外奉辭訖,移御于昌慶宮,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同日移御,而大王大妃殿時御所,與庚子有異,似當由敦化門,入詣昌德宮矣。何以爲之?竝此仰稟。傳曰,今番大王大妃殿,則事體與庚子有異,豈同日還御耶?當擇日還御,而東朝還御之日,若差遲,其日下玄宮望哭之節,當同闕爲之。亦有問候之節,復還慶德,當追後還御,而嬪宮則東朝還御,若差遲,仍留慶德還御日還次,依此擧行,只依庚子以稟,未免率爾矣。正言鄭光殷啓曰,淸朝諫諍之任,本非如臣巽柔者,所可堪叨。而初因鞫事,冒沒膺命,病逋嚴召,屢靳例勘,惶畏感激,不得不扶舁趨承。而重以筵席特詢,至及於賤臣去就,戴恩怵義,惟糜粉是期,益不知報效之所。昨於故紙之末,略贅目下一事,竊自附於匡捄之義,而聖批誨諭,敎之以徒知繳還,責之以不知事體,末乃以苟苟行査,有若爲聖朝之所羞恥者然。臣愚死罪,尤不勝慨然之至。夫一守令之拿問,無甚關緊,則居臺閣者,雖極多事,顧何至於發啓請還?而第李熙泰之驅逐,旣非實狀,推刷官之牒報,率多誣語。槪聞熙泰前任在中路辭免時,內司推刷,方到博川。考出累十年前編籍,平民名字之偶與內奴相符者,無不推捉侵漁,一境嗷然,赴訴於本倅。本倅只以不當若是之意,送言於推刷官,則輒怒罵馳報云。而殿下一見其文狀,不少疑其過實,諭之以嚴重,稱之以王人,旣命營門,推治其郡吏,又命王府,拿訊其官長,殆若熙泰干國家重典。不可以時日淹延者。是後推刷輩之橫拏,尤將何如?而爲守宰者,又孰肯稍忤其意,以自陷於被逮之科哉?此臣所以以累聖德貽後弊爲慮,妄有此反汗之請者也。顧此區區愚忱,亶出於欲存事體之意,而今殿下反敎之以不知事體,臣誠迷惑,莫知所以仰對也。抑臣別有所憂歎者。殿下於事關此輩處,分數甚重,或比之於式路馬,或諉之於重事體,勿論本事之如何,廷臣章啓之間,一或有及於此,則情外摧抑之敎,多不擇裁。況且一邑宰之拿不拿,顧何加損於千乘之威尊?而殿下以其不得拿,猶歸之於苟苟,此尤臣之所未解也。此等事之本道行査,其例非一。故臣之所聞,雖如上所陳,而亦不敢準信,猶欲待其査啓,然後熙泰果有驅逐之罪,則以其罪罪之,推刷官果欺罔之罪,則亦當以其罪罪之。何殿下只覽一邊誣牒,而扶抑顯有偏係,刷事未竣之推官,曲軫其狼狽?秋務新到之太守,不難於逮致,甚至於請寢之臺啓,亦勤未安之敎,悚懍慙恧,益不省所以。噫,臣之事殿下,亦有年矣。平日言議,苟能一分見重於君父,則豈以一言之不合,而直斷之以不知事體之流,臣固不足言,其爲臺閣羞大矣。反覆思惟,尤何敢一刻晏居於言責之地乎?昨緣日曛,不敢瀆擾於嚴廬哀疚之中,今始來避,尤失臺體。請命遞削臣職。答曰,勿辭。 ○金浩啓曰,正言鄭光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兵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伏聞因開城前留守趙遠命狀請,廟堂覆啓,掌苑署所收松都垈稅,有略加蠲減之命。臣恐廟堂全未詳京外收稅之規,而遽有此啓也。蓋京外官垈收稅,未有下於一錢者。以臣所知言之,典獄官垈每一間,皆收一錢,至於各廛房,則一間所收,多至五六兩,少不下三四兩,此固私稅。而歷數諸司垈稅,或一錢或二錢,未有以分而計收者。獨本署松都收稅,則每空垈一間,定以四分,而作家則六分,通計之則十間,不過四錢,或六錢耳。平民之家,不能多占,其踰十間者無幾,比之京中官垈之稅,可謂至輕歇矣。近來外方,不諒京司殘破難支之狀,惟曲循民人之請,必欲減而又減。此已不當,而至於開城留守李箕鎭,則直請自本府捧納,此則尤爲不可。松都一年收稅,元數三百兩有奇,若自本府,每年捧送,無減此數,則猶之可也。而逐年減削,終至於不滿數十貫。則以殘司號令,其能使守臣動毫髮哉?故相臣金宇杭爲松都留守時,亦如箕鎭,今日之所爲,其終所捧送者,至爲零星。故判書宋相琦爲本署提調,不得已復遣郞廳,收稅如初。今之守臣,苟能易地而處,必能相諒,而今乃如痛痒然,在人則不知,在己則獨知,豈不悶乎?本署,在諸司中,至殘至薄,無使令無奴婢,殆不成官司貌樣,只有書員四名。而松都收稅,又從以刻削,則此亦將盡爲渙散矣。十數年來,國家連有大喪,元定日供之外,薦新奠享供上之數,比昔倍蓰,貢人不能支保,而百弊隨起。然,賴松都收稅,得以牽補支吾。今論者不念所重之有在,乃欲稍稍減除,此於事體,果何如也?臣謂六分、四分之稅,決不可更減,而本署郞廳,旣爲下直,則彷徨道路,進退不得,亦宜使之從速下去,依舊收捧,揆以事理,有不可已也。楊州、高陽地諸處東山直煙戶雜役,切勿侵責之意,前已捧承傳,而卽今侵責,比前尤甚。御供果苑,將作空虛無直之地,此亦非少憂,更爲捧承傳,以爲嚴飭之地。前日提調李世瑾疏批中,有可合之地,劃給之敎,此外,亦有屬公奴婢劃給之命,而該司訖無一廛一口之劃送者。亦願就籍沒奴婢中,優數定給,俾不至如前廢閣不行也。本署名雖該司,而實掌祭享及御供果實,其亦不輕而重矣。臣旣待罪提調之任,目見難支之狀,不得不據實以諫,臣無任惶隕震悚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參量減數之命,特軫松民,不必改之。郞廳,旣已差送,則當仍令擧行,他餘事,日後登對,稟處。 ○京畿監司趙尙絅疏曰,伏以上天降割,大行王大妃殿,遽爾禮陟,如喪之痛,八域惟均,日月迅邁,山陵已始役矣。仰惟聖慕如新,何以堪抑?顧今宗社臣民之托,只在於殿下一身,節哀順變,以副群下之望者,是微臣日夜所祈祝者也。仍念臣,本以魯劣之才,猥典畿輔重地,挨度半年,一味{{!|𫻑|⿰忄匱}}{{!|𫻑|⿰忄匱}}gg憒憒g,居常惶懼,如負大何。嚮因鄭觀賓事,大臣筵奏,有非斥之言。今又以留庫穀請給之狀,備局至有問備之罰,臣之醜拙,到此而彰露無餘矣。其何敢費辭自解?而第觀賓,乃於再次推問之下,輒以非殿庭,則不可發說爲言,則狀聞之外,豈有他條可處之路哉?至若留庫穀事,臣於南漢入侍時,以不可徒守折半之法,縷縷陳達,則有後日次對時稟處之命矣。其後大臣諸臣入對也,或以臣之所請爲然,或以爲不然。而末稍聖敎曰,其不得已之邑,雖或減數,而使不得盡散之意,各別申飭,可也爲敎。臣則認以爲,不得已邑減數之敎,蓋是穀少切急之邑,則參酌餘出,以救民飢之意也。惟其如是,故適當麥凶,六七月之交,民皆絶火,遑遑莫保朝夕,臣妄以爲,旣有前日下敎,則徒拘於折半之規,而不思所以救急者,殆同膠柱而鼓瑟。亦非所以仰體聖上懷保小民之德意,故就其中尤甚切急之處,使之從略餘出,以救其急,仍陳此由,兼請傾庫分給矣。廟堂諸臣,或未諳如許委折耶?臣身爲道伯,不能堅守法令,致有廟議之咎責,則其不可仍冒於職次也決矣。夫觀察之任,必以法律禦下,然後方可以憚壓一道。卽今臣則自犯壞法之科,身在勘處之中,而乃反揚揚號令於列邑,則人豈不嗤點而駭笑也哉?反復思惟,終難晏然。且臣素患痰病,入秋轉劇,呼吸短促,頹倒床席,顧此病情,是十數年沈痼之證也。若不及時調,將實有死生之慮,以此以彼,終不可淟涊蹲據,玆敢疾聲仰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未免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皇天不弔,敬純王大妃,奄爾禮陟,率普攀號,擧切如喪。而因山已卜,公除又過,仰惟聖上因心之孝,宅恤之痛,去益罔極。伏念殿下十數年來,荐遭悶凶,哀疚內鑠,重緣亂賊構禍,仍値至痛熏心。而又罹今日之大慼,雖幸祖宗神明之潛護陰相,而竊想天顔,恐復非昔時矣。白首微臣,邈處關外,重灑甲辰棘中之血,慟割冞深,而耿耿憂悶之忱,尤不勝其五雲之戀也。仍念臣癃病衰朽,更無餘地,視聽俱昏,精神都喪,朝夕凛凛之狀,如篤老之人。伏想聖明,或可俯燭於再次入對之時矣。況臣疎懶鈍劣,百無一能,決不可以需世供用。而昨冬之謬膺重寄,黽勉赴任者,只緣其時本道災荒,民命方近,兩臣遞罷,事勢益窘,陳懇而誠未上格,違召而罪不下加,迫於嚴命,逃遁不得之致。豈敢出於一分病可强而才可稱之意哉?幸賴聖上,仁心惠澤,拯救焚溺,急劃關西二萬錢以濟之,促輸東南數萬穀以哺之,移給地部稅銀,以助其不足,特罷都連牧場,以居其無土,畢竟飢餒流散之民,得免顚壑之患,擧有安堵之喜,萬姓祝聖,不知死所。如臣忝叨,亦與有榮。而第臣七朔憂賑,一味勞悴,舊病新恙,日增月加,眞元虛脫,氣力澌頓,長時廢食,白日思睡,宛轉床席,成一骯髒,尋常擧行之事,殆未能省覺。惟當早離藩臬,歸伏田廬,以之安意待盡,豈可使宣化之任,徒然爲養病之坊哉?玆敢不避煩猥,疾聲仰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諒臣衰病之決難堪職,亟賜處分,俾免死歸之歎,千萬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得見邸報,則太農以敬差官不送gg下送g之道,監司因山前趁早出巡,審察災實之意,陳達蒙允。姑未知此道之亦入於其中,而允若玆,臣之病狀,如上所陳,實無起動驅策按行南北之望,尤宜速許鐫罷,毋誤職事。伏願聖明矜察焉。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藩任體重,到任未久,卿其勿辭察職。 ○持平沈星鎭疏曰,伏以臣,難安之情勢,難强之病狀,俱不宜久居臺職。而連以鞫事,召牌屢降,逃遁不得,黽勉應命,今已三箇月矣。廉隅之放倒,公議之嗤點,無復餘地,而且僚臺疏斥,正中今日臺閣之膏肓。引避自劾,冀蒙斥罷,勿退待之命,又出格外,惶蹙之極,靡所容措。到此地頭,不敢更事撕捱,强病進參於今日茶坐矣。罷歸之路,所患氣瘧之症,猝復添劇。又經一場大寒戰大煩熱,頭痛如碎,四肢如束,嘔逆兼發,不能鎭定,氣息澌綴,若將垂絶,實有頃刻難保之勢。以此病狀,斷無自力供職之望,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許遞改,俾延殘喘,不勝萬幸。臣於病伏祈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略有所懷,敢此附陳,惟聖明裁察焉。《景廟實錄》纂輯已訖,聞其編帙,不甚浩多。若費四五日修潤之工,一二旬印刊之役,則可以完了。而近緣國家多事,大臣有故,尙未經總裁之勘正,故至使已成之書,未脫草藁,淹延時月,汗靑無期,以致兩朝之史草未洗,名山之秘藏尙稽。臣民之觖歎,事體之未安,爲如何哉?且廳名久設,郞吏尙存,諸司進排,逐日奔走,匠役閑遊,徒費稍廩,此亦不可不慮也。臣謂宜待大臣之差病,俾令專意史事,趁速完役焉。年前備局諸宰輪直之法,蓋出於策勵群工,專意廟務之計。當初創行,不無其效,而近日以來,漸致解弛。此法遂廢,公務多滯,雖有出令開坐之時,不過一二卿宰霎時閑談而罷。如是而其何望聚會精神,籌畫宥密,做得一分國事耶?臣謂宜令更申前法,輪日入直,俾無衆務叢脞之患,而亦令入啓省記,以考其勤惰焉。近來班行,漸致稀疎,其中雖或有情病公故之可言者,而觀瞻之未安,固已甚矣。且以加漆哭班言之,不過數三卿宰,草草進參,殆不成班儀。或有武宰壓班之時,其爲未安,尤當如何?亦宜自上,另加申飭焉。初仕,乃是字牧之階梯,不可不擇差也。每當都政,雖有申飭之命,而徒歸文具,未見實效。今番則另加勉飭,而亦令勿爲專取京華年少之人,搜訪草野老宿之儒,一以爲振發淹滯之道,一以爲收用才諝之方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竝依此申飭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狗馬之病,挾月沈篤,形貌神識,無復陽界上氣色,雖非別證之添加,已絶時月蘇痊之望矣。乃於日前,因日氣乍涼,衣被失適,忽覺氣息上逆,肢末厥冷,冥然無所覺。急灌藥物,僅得回甦,而寒熱之證,仍又重發,痛勢之危苦,視前倍劇。最是熱退之後,虛汗沐體,眞元旣脫,精魄都喪,一日之內,昏窒者數,奄奄殘喘,不絶無幾。臣固自料其不能復起,而傍人見者,又莫不危之。伏蒙聖慈,曲垂矜念,太醫相守,珍劑繼頒,前後隆私,與天無極。而大限將迫,藥餌罔效,委頓昏綴,百事灰心。但以國家多事,重擔在身,獨使僚相賢勞,此已萬萬悶蹙。伏聞近日聖候,眩氣有加,藥院頻有起居,而身帶保護之任,一未進參,惶懍悚惕,無地措躬。數行引罪之章,亦無以自力,今始倩人構草,略暴危病實狀。伏乞聖明,俯賜哀愍,先遞臣相職與內局提擧,俾重務毋曠,賤分少安,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趙彦臣{{*|坐}}。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洪重一{{*|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都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校理李德孚,副修撰申致謹、黃晸,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處所,定於文政殿事,旣已命下矣。造成修理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兩所監造官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禮曹意啓曰,考諸移御還御時謄錄,則昌德宮則曰還御。昌慶宮、慶德宮則曰移御,而庚子年移御昌慶宮時,亦以移御載錄,故今此還御時,亦依此擧行矣。草記中移御時移字,致勤點下,極爲惶恐。原草記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浩,吏兵批政廳進去,廳中只有臣錫五。同副承旨金尙奎,而出納之際,不但極爲苟簡,鞫坐及藥院朝廷本院問安,勢難推移。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假注書成範錫病,代以洪重一爲假注書。 ○李春躋,以戶曹意啓曰,兵曹草記內,本曹所屬靑坡、蘆原兩驛走戶驛卒八十八名內,六十五名,依詳定各給位田,其餘二十三名,因位田之不足,尙未充數劃給,未免有稱冤之端。且戊申變亂以後,驛馬日夜驅馳,致斃相繼,而所管馬色枵然,無路改立,添價及喂飼之資,實無繼給之路。莫重傳命之地,委屬可慮,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而凡各驛位田,以屬公田畓分給者,自是應行之例。今番逆家籍産中,道昌全羅道所在田畓中,限五十結,劃得走戶驛卒等未受位田,依他例分給後,餘數則自本曹,句管收稅,驛馬改立價喂飼之資,推移上下,以爲一分蘇殘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各驛位田,自有法典定數,朝家爲慮驛路之凋弊,自國初,必以附近處良田美畓,別爲擇給,至于今遵守。故各道各驛,未嘗以位田之加得爲請,而籍沒田畓,曾無劃給走戶之前例。至於馬匹改立一款,惟在該曹之隨便量處,而乃以此,加給遠外田結,又是無前之事,則今難開路。況且今番籍沒田畓,盡屬糧餉廳,以補訓局軍需事,旣已啓稟蒙允。今此馬位加給之請,有難許施,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意啓曰,左水站,蓋爲慶尙道嶺底七邑,及忠淸道忠州等六邑田稅載運,而船數只是十五隻,每年漕運,少不下七八巡。其視三南漕軍之一年一度漕運後閑遊者,苦歇懸殊。故當初水夫奉足,竝四百餘名,皆給復戶,使之輪回應役矣。丙戌年間,宣惠廳減額,爲三百四十名。此固出於參酌推移使役之意,而丁未年又減其數,只存一百十二名,騎船曳船等各樣雜役,專使擔當。自玆以還,水夫等輪回之規,自爾廢閣,長在船上,終歲勤苦,未有餘力。而議政府等七司春秋運柴,自是畿邑之役,而又從而移定於站船,數少格卒,不能支堪,呼冤轉深。故依丙戌年酌定數給復之意,昨年自本曹草記允下。而該廳旋又防啓,此誠未詳如許事實之致。而卽今水夫等,食少役煩,逃散相繼,六站之中,一站先罷,五站次第將罷,旣罷之後,復設極難。非但有乖於軫恤之意,其在重漕運之道,不當更奪其自古定給之復戶,以致罷散。水夫等復戶,雖不得依舊許復,丙戌定額,旣出於該廳之參酌,減數一依丙戌年定額數,特爲復舊,俾得支保應役事,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錫五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分付該曹。又傳曰,貪吏之入於御史書啓者,今雖敍用者,年若屬耳,切勿檢擬於守令之望事,申飭該曹。又傳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守令、邊將等,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又傳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又傳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于今重事,莫如擇吏。而前後申飭之下,其無實效,予常慨歎者,各別擇擬事,另飭該曹。又傳曰,嶺南人西北人,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又傳曰,吏曹參議李瑜之尙今不爲出肅,其在事體,已爲未安。而今當大政,亦不出肅,尤涉未安,卽爲牌招。 ○吏批啓曰,曾前都目政,直長仕日,未滿十月以上者,有啓稟陞出六品之規矣。今番都政,直長仕日未滿七月者,似當依例陞六,而此非應行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陞六。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都目大政,郞官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本曹佐郞李宗白,時在弘文館直所,使之卽爲出肅參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律學敎授金琦,今本衙門,高品付祿事,承傳。而本衙門,元無高品相當之窠,亦不可因此而遞付軍職,依畫員、寫字官賞加之例,高品付祿後,以律學兼敎授,仍爲隨行,恐合事宜。令各該司擧行事,允下矣。本衙門,旣無高品之窠,依劃員、寫字官有功勞者,永付軍職之例,高品付軍職兼敎授,下批,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佐郞李宗白,催促之下,不爲肅謝,仍卽出去,事體極爲未安。而都目大政,郞官不可不備員,推考警責,更爲催促參政,何如?傳曰,允。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郭氣和戶奴呈狀內,矣上典除拜本職,惶悚隕越,感激無地,而今年八十,老病交侵,勢難供職,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前萬戶金聲達,司果張遇良、林遇春、李宜恪,及第金栢齡、金浩,軍官金壽星,閑良申玾、池秀漢、李萬碩、李玄年等,以試才沒技,或賊人指捕,或軍器別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聲達、張遇良、林遇春、李宜恪,未資窮未準職,金栢齡、金浩、金壽星、申玾、池秀漢、李萬碩、李玄年,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行都目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左承旨李春躋進。啓曰,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參議李瑜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此啓入之,而牌招、備忘先下,故無批答}}又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禮院郞官,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准朔禁軍將,及守令、營將、虞侯、邊將、都事,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安鎬爲司宰奉事,金漢昌爲司宰主簿,趙一濟爲濟用主簿,申晉爲禮賓別提,李普春爲宗廟令,尹誼爲儀賓都事,申思彦爲定平府使,李宗城爲安城郡守,趙明澤爲扶安縣監,李聃錫爲端川府使,李宗白爲吏曹佐郞,李舜欽爲同福縣監,鄭亨泰爲黃澗縣監,沈世遇爲江原都事,洪得厚爲忠淸都事,朴文秀單付靈城君,閔鎭恒爲尙衣別提,尹潗爲掌樂主簿:「金{{!|𪹯|⿰火集}}爲瓦署別提,李相堯爲內贍直長,王瑀爲內資直長,李奎挺爲獻陵直長,趙尙慶爲修撰,柳儼爲副應敎,李裕身爲典籍,李眞淳爲江原監司,金夢龜爲永興府使,南德夏爲宣川府使,尹世觀爲活人別提,朴弼朝爲引儀,趙尙紀爲漢城主簿,金漢弼爲司圃直長,尹天復爲敬陵直長,崔沆爲禮賓直長,安允德爲典牲奉事,趙載健爲軍資奉事,林象奎爲靖陵奉事,尹東泰爲戶曹佐郞,權炳爲刑曹佐郞,閔廷模爲平市令,閔鎭恒爲禁府都事,金潤爲古阜郡守,李眞哲爲居昌bb縣監b,李春躋爲左承旨,趙彦臣爲右承旨,趙和璧爲典牲直長,李㢸爲司甕直長gg司饔直長g,李益焌爲尙瑞直長,尹得載爲司饔奉事,李重泰爲明陵奉事,李普寅爲內贍奉事,金鼎臣爲金郊察訪,嚴宅周爲延曙察訪,任命台爲成歡察訪,李玄輔爲獻納,宋遇聖爲司藝,申晉爲敦寧主簿,朴大梓爲求禮縣監,吳泰興爲雲山郡守,柳潗爲昆陽郡守,趙尙泰爲廣興奉事,李衡鎭爲義盈奉事,沈沆爲尙瑞副直長,沈命達爲宗簿主簿,成德馨爲長興主簿,朴泰翰爲尙衣別提,」任{{!|𪼛|⿰王集}}爲兵曹正郞,李徵龜爲刑曹正郞:「金{{!|𪹯|⿰火集}}爲刑曹佐郞,元夢良爲長水察訪,柳一章爲碧沙察訪,金夏龜爲居山察訪,李匡冕爲高敞縣監,韓配奎爲慈山府使,趙一濟爲禁府都事,金夏九單付兼春秋,李景琦爲濟用副奉事,朴弼重爲繕工假監役,趙迪命爲校理,趙明翼爲修撰,李觀厚爲兵曹正郞,沈若龜爲校書校理,尹世觀爲工曹佐郞,洪重達爲濟用主簿,申思觀爲造紙別提,柳綋爲直講,池友翼爲泗川縣監,李希夏爲昌原府使,李宜泰爲彦陽縣監,魚有璜爲龍潭縣監,曺命宗爲錦山郡守,趙宗裕爲井邑縣監。兵批,判書金在魯,參判李德壽,參議趙鳴鳳,參知洪尙賓,右副承旨金浩進。以尹得商爲都摠經歷,李載岳爲宣傳官,朴廷賓爲知事,金相斗爲同知,黃鏻、韓柙、金萬徽爲僉知,李重輝爲高山里僉使,慶瓛爲同知,金相璧爲淸州營將,朴震圭爲白翎僉使,安世泰爲蒜山僉使,金夢遠爲群山僉使,韓師正爲北虞侯,韓錫朝爲都摠經歷,尹光莘爲宣傳官,金來慶爲訓鍊僉正,林貴春爲景福假衛將,李聃錫、南五錫、李道膺、鄭德徵、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李徵夏、許信、李宗城單付副護軍,趙錫命、李震成、鄭爾柱單付副司直,任轍單付副司果,任世晃爲寧城僉使,趙猉錫爲柔院僉使,朴俊爲薪智島萬戶,兪彦輔爲助泥浦萬戶,崔斗恒爲會寧浦萬戶,金鼎九爲金城山城別將,皮益煌爲龍津萬戶,崔斗應爲赤梁僉使,李希夏爲訓鍊副正,曺命瑞爲都摠都事,金夢煃爲訓鍊判官,張斗紹爲兼司僕將,鄭道涵爲老江僉使,朴世梓爲西北僉使,朴嗜覃爲中樞經歷,張洵爲碧團僉使,趙東漸爲都摠經歷,韓錫朝爲別害僉使,李濈爲五衛將,盧浹爲同知,申厚恭、尹鳳廷爲訓鍊判官,閔震箕爲兼大丘營將,白時哲爲蛇渡僉使,劉壽箕爲善積僉使,吳綱周爲東里僉使,李萬華爲鉢浦萬戶,金振章爲木浦萬戶,劉壽井爲呂島萬戶,劉尙秀爲淸城僉使,李□爲防踏僉使,郭氣和、申吉萬單付副護軍,申昉單付副司直,蔡命亨單付南漢城機別將,朴明榟單付僉知,尹光莘爲都總經歷,李東明、金渲爲訓鍊主簿,安廷老爲所斤僉使,咸夏明爲安骨萬戶,朴泰禧爲草芝萬戶,李時興爲長木浦別將,沈希賢爲長峯島萬戶,玄瑍爲楊下萬戶,安斗雄爲南村別將,曺必緯爲阿山萬戶,全聖臣爲咸興監牧官,韓顯箕爲錦城監牧官,權相稷爲都摠經歷,崔錫胤爲訓鍊僉正,申厚恭爲中樞都事,前萬戶金聲達,軍官金壽星,閑良申玾、沈秀漢、李萬碩,前司果林遇春、李宜恪、張遇良,閑良李玄年,及第金栢齡,行副護軍金相璧、閔鎭箕以上,今加折衝。以李鎭崇爲訓鍊主簿,洪若水爲都摠都事,趙東漸爲宣傳官,愼好儉爲訓鍊判官,梁彬爲內禁將,金豪承爲豆毛浦萬戶,李鶴齡爲毫打萬戶,李挺梓爲水口萬戶,金棠爲寅化堡萬戶,權必恒爲武兼。兵批啓曰,新除授淸州營將金相璧,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 ○傳于鄭錫五曰,只推,更爲牌招。金浩,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頃因江原監司李衡佐狀聞,備局覆啓內伊川府所在糧餉廳屯稅布折半限年作米,留作軍餉事,允下矣。第念本廳,無他財力,訓局輦下軍兵等服色、旗鼓、遮帳、燈燭,各樣軍需,及各色員役工匠等逐朔料布,專靠於若干屯稅。而上年,又因朝家之定奪二千餘結,纔已出稅,故稅入比前減縮,布子收稅處,只是伊川、平康,而兩邑收稅之數,合爲三十餘同。以此些略之數,許多需用,每患不足,種種稱貸於戶曹之餘。今若除出如干之稅,用爲作米之資,則非但本廳軍需之苟簡,其在事體,亦涉未安。旣不得全數劃給,而以些少布,同分而作米,則其數無多,彼此不當作米一款,特爲還寢,仍令本官,依前收稅上納事,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又以禁衛營意啓曰,軍門緊用,莫過於鐵物。他軍門,皆有設屯稅入之處,而本營,他無出處,每當各樣軍器打造之時,給價貿用,所費不貲。去乙未年榻前陳達,依訓局鐵峴例,設屯於載寧地,仍又買得免稅田畓,以其所出穀物,貿吹薪鐵,以爲補用之地矣。其後,適因各衙門屯田出稅之朝令,本營買得田畓,亦入其中。故戊戌十月初四日藥房入診時,本營大將故相臣趙道彬,請依訓局鐵峴例,一體免稅,則自上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而廟堂以其土地磽瘠,募民鮮少,若於新設之初,卽令出稅,則實無支堪之道。禁衛營買得載寧屯畓,限五年免稅,使募民安接何如之意,覆啓,則自上特命依訓局鐵峴屯例,一體免稅矣。上年冬,又因備局別單各衙門屯田,一倂出稅事定奪。而本營則當初設屯於此,蓋爲其産鐵吹鍊之便,實與他衙門閑漫屯田,輕重自別。今若出稅,則以其些少所餘,萬無吹鐵繼用之路,本營事勢,實甚悶慮,而且訓局鐵峴屯田,依前不爲出稅云。同是軍門吹鐵之地,而且有先朝一體免稅之特命,則今亦不宜異同。本營載寧屯田,依訓局例,勿爲出稅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令廟堂稟處。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司諫院正言鄭光殷,以淸朝諫諍之任,本非如臣巽柔者,所可堪叨。而初因鞫事,冒沒膺命,病逋嚴召,屢靳例勘,惶畏感激,不得不扶舁趨承。而重以筵席特詢,至及於賤臣去就,戴恩怵義,惟糜粉是期,益不知報效之所。昨於故紙之末,略贅目下一事,竊自附於匡捄之義。而聖批誨諭,敎之以徒知繳還,責之以不知事體,末乃以苟苟行査,有若爲聖明之所羞恥者然。臣愚死罪,尤不勝慨然之至。夫一守令之拿問,無甚關緊,則居臺閣者,雖極多事,顧何至於發啓請還?而第李熙泰之驅逐,旣非實狀,推刷官之牒報,率多誣語。槪問熙泰前任在中路辭免時,內司推刷,方到博川。考出累十年前編籍,平民名字之偶與內奴相符者,無不推捉侵漁,一境嗷然,赴訴於本倅。本倅只以不當若是之意,送言於推刷官,則輒怒罵馳報云。而殿下一見其文狀,不少疑其過實,諭之以嚴重,稱之以王人,旣命營門,推治其郡吏,又命王府,拿訊其官長,殆若熙泰干國家重典。不可以時日淹延者。是後推刷輩之橫挐,尤將何如?而爲守宰者,又孰肯稍忤其意,以自陷於被逮之科哉?此臣所以以累聖德貽後弊爲慮,妄有此反汗之請者也。顧此區區愚忱,亶出於欲存事體之意,而今殿下反敎之以不知事體,臣誠迷惑,莫知所以仰對也。抑臣別有所憂歎者。殿下於事關此輩處,分數甚重,或比之於式路馬,或諉之於重事體,勿論本事之如何,廷臣章啓之間,一或有及於此,則情外摧抑之敎,多不擇裁。況且一邑宰之拿不拿,顧何加損於千乘之威尊?而殿下以其不得拿,猶歸之於苟苟,此尤臣之所未解也。此等事之本道行査,其例非一。故臣之所聞,雖如上所陳,亦不敢準信,猶欲待其査啓,然後熙泰果有驅逐之罪,則以其罪罪之,推刷官果有欺罔之罪,則亦當以其罪罪之。何殿下只覽一邊誣牒,而扶抑顯有偏係,刷事未竣之推官,曲軫其狼狽?秋務新到之太守,不難於逮治,甚至於請寢之臺啓,亦勤未安之敎,悚懍慙恧,益不省所以。噫,臣之事殿下,亦有年矣。平日言議,苟能一分見重於君父,則豈以一言之不合,而直斷之以不知事體之流,臣固不足言,其爲臺閣羞大矣。反覆思惟,尤何敢一刻晏居於言責之地乎?昨緣日曛,不敢瀆擾於嚴廬哀疚之中,今始來避,尤失臺體,引嫌而退。當初論啓,亶出憂愛,匪怒之敎,何必深嫌?請司諫院正言鄭光殷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注書李德載疏曰,臣民無祿,皇天降割,元良薨逝。歲未再周,大行王大妃,奄又禮陟,率土普慟,曷有其極?臣以罪釁餘喘,跧伏郊甸,苟全性命,念絶當世。不意玆者,伏承今月初三日有旨,以臣爲承政院注書者。臣誠感激恩私,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私義,有萬萬慙恨,而自畫于榮途者,不得不略陳其一二,惟聖明少垂察焉。臣竊伏念三年之制,天下之通喪也。人子於此,一有所不盡焉,則生爲沒身之恨,死有百世之譏。向臣當戊申逆變之日,承起復從軍之命,驚惶震迫,五內靡定,冥頑蒙迷,神息顚倒,莫省其所以自處。而事機甚急,實有宗社之深憂,聖批嚴重,至擧先臣而爲敎。臣於是,不敢復顧私情之崩迫,逃遁不得,僶俛赴命,從戎數旬,曾未得一當賊陣,效力王事而歸。噫,徒畏分義,未能力辭,而有乖苫堊之制,則旣失於守經之不篤。身無一能,最居人下,而輕赴金革之會,則又失於量己之不審。揆以兩者,均之爲無限失着,而無以自解於人子沒身之恨,君子百世之譏矣。自古人臣之遭喪起復者,亦或有之。而除非身佩安危,爲時重輕者,則未之聞焉。若臣之渺然新進,蒙駭蔑識者,尤豈有一分近似於古人者?而當變故倉卒之時,旣不能以死自守,誠感至尊,又不能效力行陣,以敵王愾。是則在家而爲壞禮不孝之子,在國而爲尸職不忠之臣。每念及此,慙恨欲死。惟以斷跡榮途,長爲農夫,爲息黥補劓之計者,固已久矣。今若幸一時之恩私,忘夙昔之所守,揚揚就列,自同平人,則其將重得罪於達孝君子,而無以自立於士大夫之列矣。臣雖頑迷,豈忍爲此哉?且臣於見職望次之移易,有不敢自安者。蓋實官注擬,自有一定先後之序,有不得任意低仰,自是流來之規。臣固薦次,猥嘗居先,中有丁憂,在後者陞擬受點,則曾經者之當居首擬,院例則然。而今忽以未經之臣身,寘之於首者,抑何故也?此亦臣難冒之一端,而猶不欲覼縷者,良以私情之崩迫,有甚於廉隅之壞捐故耳。伏願聖明,俯察咫尺之守,非出勉强,兼燭注擬之失,亦係官防,亟令銓部,削去臣職,以遂微志,以存院例,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1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洪重一{{*|拿推}}。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洪原縣監崔熙道。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進,執義韓德厚在外,掌令李龜休呈辭入啓,持平沈星鎭陳疏,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更復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不無少減之勢,湯劑欲爲加進,勿爲入診,加劑五貼以入,宜矣。 ○金尙奎啓曰,鞫廳以諫院不備,不得開坐,事體極涉未安。新除授獻納李玄輔,卽爲牌招,進參鞫坐,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彦臣曰,特敎之下,一向違牌,無意承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外任雖辭,京職又豈若此?若是束帶,立朝之日將無矣,尤極未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傳于金尙奎曰,日勢已晩,而吏兵批望筒,尙不一入,申飭。鄭錫五,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所破土吉日,在今十二日,故臣以看審事,明日依例除下直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東萊府使洪聖輔,除拜之後,輒以前事爲嫌,累度呈狀論題勉出之際,又遭臺言,極其非常,揆以情勢,有難敦迫,邊bb地b曠務,亦甚可慮。東萊府使洪聖輔,今姑改差,其代,卽速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二房郞廳魚有璜,昨日政,移拜外任矣。其代,以前縣監洪重耉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備忘記,吏曹參議李瑜,前後除拜,一不應命。其間外任,雖因情理之不得已,於京職,有何難進?亦不應命,頃者特遞道臣,亦循其願,在上者,其曲察若此,而在下者,猶且撕捱,此不過不祛舊習,若此之致,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不可每每曲從其願。長淵府使除授,明日內發送,時任府使趙泰望,遞付京職。 ○傳于趙彦臣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又傳曰,曾經南床者,陞東壁已久,典翰宜出,而不出,無備擬之人而然耶?問啓。吏批啓曰,本曹佐郞李宗白,累度催促之下,終不出肅,莫重都政,郞官不得備員,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而今日日勢已晩,使之別樣催促,趁明朝出肅參政,何如?傳曰,其在事體,豈容若是?從重推考,使之卽爲進參。又啓曰,長淵府使趙泰望,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東萊府使洪聖輔,未赴任遞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批啓曰,新除授碧團僉使張洵呈狀內,以承重獨身,祖母今年八十四歲,氣息奄奄,揆以情法,決不可赴任云。邊將之無兄弟親年七十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張洵,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世胄、金萬徽、韓柙,俱以篤老之人,病且沈重,實無起動肅謝之望,呈狀乞遞。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惠山僉使朴鍵呈狀內,除拜本職,今已數月,而七袠老父,老病沈篤之餘,添得別證,彌留至今,差愈無期。以此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卽速啓遞云。其父病如此,則勢難强令赴任,邊將亦不宜久曠,今姑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閑良洪如漢,以拯活人命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盧浹戶奴呈狀內,上典除拜本職之後,所當卽謝恩命,而篤老之年,病且沈重,委頓床席,決無起動肅謝之望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阿山萬戶曺必緯呈狀內,幸蒙天恩,除拜本職,而老母年近百歲,人子情理,決無暫離赴任之勢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行都目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進,參議李瑜未肅拜,左承旨趙彦臣進。以趙尙紀爲工曹佐郞,沈瑋爲漢城庶尹,沈命達爲刑曹佐郞,李奎煥爲繕工監役,尹興茂爲禮曹佐郞,黃允垕爲奉常主簿,權一衡爲金城縣令,朴師任爲聞慶縣監,徐宗一爲光州牧使,尹㵑爲礪山府使,洪天佑爲利川縣監,李斗賢爲贊儀,李宅溥爲引儀,吳璡爲活人別提,玄載鼎爲禮賓別提,金聲大、金益憲單付典籍,宋洵億單付奉常主簿,已上四館去官,金洸爲咸陽府使,陞府使事承傳,李宜壽爲掌苑別提,尹興茂爲兵曹佐郞,洪重達爲監察,朴文秀爲禮曹參判,趙最壽爲戶曹參判,李匡德爲刑曹參議,李秉常爲知敦寧,金興慶爲司導提調,鄭來周爲寧海府使,趙泰耆爲載寧郡守,尹光莘爲竹山府使,金尙星爲兼校書校理西學敎授,鄭羽良爲中學敎授,沈泰賢爲東學敎授,趙明翼爲南學敎授,宋堯和爲繕工假監役,李裕身爲禮曹佐郞,申思觀爲漢城主簿,朴弼朝爲司僕主簿,鄭壽期爲淸風府使,尹沆爲茂朱府使,張泰紹爲會寧府使,閔孝曾爲活人別提,丁道炯爲瓦署別提,金世選爲西部主簿,姜梡爲義盈主簿,鄭羽良爲掌樂正,李馨遠爲通津府使,尹就履爲雲峯縣監,李宗白爲兼校書校理,金浹爲軍器判官,元命恒爲繕工監役,金夢垕單付成均博士,徐宗鎭爲尙衣僉正,尹鳳郊爲濟州判官,李觀厚爲平安都事,任{{!|𪼛|⿰王集}}爲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林象老爲童蒙敎官,金省龜、申思建爲禁府都事,金尙星爲校理,權爀爲副校理,呂善長爲應敎,趙遠命爲副提學,崔尙觀爲陽川縣令,李裕身爲兵曹佐郞,李日躋爲掌令,宋徵啓爲持平,尹志遠爲正言,金墰爲掌令,尹淳爲知春秋,鄭運喆爲軍器主簿,鄭夏徵爲造紙別提,朴世弼爲歸厚別提,趙鳴鳳爲楊州牧使。會寧府使張泰紹,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以安慶運爲典籍,李梅、趙汲、崔益齡、朴師侃爲兼引儀,鄭運喆、鄭夏徵爲監察,張以綱爲大興郡守,李爕爲社稷令,趙侹爲兵曹正郞,申一淸爲禮曹佐郞,安允中爲司僕僉正,宋成明爲右尹,李德壽爲同義禁,兪彦通爲殷山縣監,金相翼爲咸平縣監,金尙翼爲京畿都事,吳命厚爲監察,李山輔爲繕工假監役,宋鉉徵爲孝陵參奉,金聖鐸爲英陵參奉,權鏡爲長陵參奉,李澯爲徽陵參奉,申鎭夏爲懿陵參奉,李匡直爲崇陵參奉,李德輝爲翼陵參奉,趙明履爲泰陵參奉,具萬禧爲永禧殿參奉,任洵爲光陵參奉,李堣爲靖陵參奉,權相軒爲寧陵參奉,柳夏曾爲獻陵參奉,兪彦協爲利仁察訪,李碩臣爲金泉察訪,趙重稷爲黃山察訪,金聖來、李瑞彪、李德寅、趙垕世爲假引儀,金致垕爲大司諫,李宜壽爲監察,朴寅佐爲掌苑別提,鄭允文爲造紙別提,朴昌郁爲軍器主簿,李德淳爲司僕主簿,沈得賢爲宗簿主簿,金天澤爲濟用主簿,南泰齊、朴璲、崔暐、崔泰濟爲典籍,李星煥爲監察,金聖垕爲長寧殿別檢,李龜休爲全羅左道敬差官,申昉爲吏曹參議,趙廷俊爲沙斤察訪。引儀文孝民,訓鍊去官。以任{{!|𪼛|⿰王集}}單付兼持平,李瑜單付長淵府使。吏批啓曰,會寧府使李潚,居中之代,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時任閫帥,曾經閫帥,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趙鳴鳳,參知洪尙賓,右副承旨金浩進。啓曰,慶尙右兵使、忠淸水使訓鍊正,竝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桓、黃廷彦、具偀、宋義錫、金應鑑爲訓鍊主簿,趙東漸爲訓鍊副正,洪天佑爲都摠經歷,金麗英爲兔城僉使,閔漢雄爲大峴山城別將,劉克泰爲濟物萬戶,李天球爲獜山僉使,李碩栽爲阿耳僉使,李衡佐單付僉知,智汝賢爲碧團僉使,李東輝爲山羊會萬戶,徐萬彬爲撫夷萬戶,李後靖爲天城萬戶,李廷蕃爲文殊山城別將,文以益爲臨津別將,金光礪爲訓鍊主簿,李震煥、金泰禧、趙廷翊爲僉知,李濈爲惠山僉使,南益齡爲宣傳官,金夢煃爲都摠都事,尹興大爲景福假衛將,金昌實爲忠翊將,李載岳、李晩白爲都摠經歷,田始赫爲訓鍊判官,李顯崇爲四山監役,李長欽、魚必遂爲宣傳官,金用九、李徵福爲部將,金聖弼、李熙元爲武兼,李萬齡、朴尙采爲守門將,李衡身爲部將,黃廷彦爲從浦萬戶,具偀爲平南萬戶,文允中爲部將,李瑞春爲武兼,金養正、沈鳳徵、李永祿爲宣傳官,成履坤、李彬、具德勳爲武兼,李柢、李鳳壽、河宅龜、李秀根爲部將,朴麒錫、池友奎爲守門將,李興命爲露梁別將,李喜集爲武兼,韓起榮單付訓鍊主簿,本院去官,朴道常爲兼司僕將,李必耉爲慶尙右兵使,尹宅鼎爲忠淸水使,鄭震興爲都摠經歷,申光岳爲宣傳官,尹鳳廷爲都摠都事,李昌重、金必大、呂敬周爲訓鍊主簿,李命祥爲訓鍊正,具石柱、沈洸、李思述爲宣傳官,楊就達、金瑀爲五衛將,申世洸、愼無擇爲訓鍊判官,沈鳳陽爲訓鍊僉正,李宇平爲武兼,李時英爲部將,李徵聖、朴恒佑、尹忠彦、閔堯佐爲武兼,金振玉爲部將,柳春馥爲都摠都事,柳徽之爲訓鍊主簿,金一器爲部將,李必潝、安東一、崔昌祐爲守門將,韓珩爲公州營將,韓鳴朝爲武兼,金應鑑爲訓鍊判官,李維白爲部將,金碩臣爲守門將,金鳳粲爲訓鍊主簿,崔粹華爲江口權管,韓景愈爲廟坡權管,林苾蔓爲尙洲浦權管,趙次龍爲栗浦權管,姜世興爲雙靑權管,金二淵爲安原權管,金應漢爲黃土坡權管,李枝相爲栥永權管,李枝華爲西水羅權管,嚴智健爲寶化堡權管,姜宇恒爲乾川權管,韓燁爲廣坪權管,洪時弼爲加乙洞權管,崔德亨爲廟洞權管,李萬秋爲大坡兒權管,徐德器爲於汀灘權管。趙彦臣,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應敎呂善長,時在京畿楊根地,副校理權爀,時在驪州地,修撰趙尙慶,以山陵都監都廳郞廳,時在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應敎柳儼,校理趙迪命,修撰趙明翼,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鄭錫五啓曰,承旨座次,一從本院先生案,而右承旨趙彦臣,曾經右承旨,而未及載案,故昨日座次啓下時,至有誤次陞降云,更爲陞降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近來新進之厭避堂后,已成痼弊,前後申飭,不啻嚴明,而假注書洪重一,昨日受點之後,稱有病故,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事甚駭然,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而其怠慢之習,不可不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拿推。 ○金尙奎,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都監分授崇禮門南邊體城頹落處,今已畢築,而女墻則明日始役矣。體城旣已完築,把守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敎鍊官鄭道涵,昨日政,移拜老江僉使矣,爲人伶俐,且解軍務,而江華留營所上軍器等物,今方監董,造作時未完畢,付之生手,亦甚可慮,在前如此之人,啓請仍存者,非止一再。鄭道涵僉使之任,令該曹,依前例改差,仍爲任使於軍門,何如?傳曰,允。趙彦臣,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二房郞廳趙宗裕外任代,前縣監沈得賢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房郞廳洪得厚,鄭亨泰外任代,副司果鄭赫先,前郡守宋秀良差下,而宋秀良,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忠勳府意啓曰,今此掌隷院啓目,據逆賊胤祖奴婢,還屬本院事,允下矣。當初隷院,移送奴婢都數,雖曰一千五十五口,老故逃亡未推現者,計除,其餘實奴婢四百六十八口,則分給於諸功臣別賜與,命夏、世樞兩賊奴婢二百三十五口,則禁府以治逆衙門,再次啓請,此與尋常他司有異,故特爲劃給,餘存者,不過雜頉之類,而追籍諸賊奴婢,則其所現出之數,不但零星,朝現夕逃者,在在皆然,有名無實,萬無收拾補用於諸勳臣接待之需,故自本府,今方行査鉤覈,而至於胤祖奴婢實貢,亦不大段之中,所謂辛台說,稱以功臣鷲山君賜牌分揀出給之意,呈上言,啓下之後,累次呈單,尙未決折矣。隷院不究事實之如許,乃以啓下餘屬本府奴婢,煩請於諸處,請得防塞之後者,其在事體,誠爲不當,而且今番新籍奴婢之夥然,非比前籍,專屬該院,則該院之必以本府餘屬,胤賊些少奴婢,累次請得,實未知其由,依前判下,仍屬本府之意,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趙彦臣啓曰,因弘文館草記,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處所,旣定於文政殿矣。造成修理之役,自明日爲之,而鑄成所別工作,亦當依庚子年例,一體移設於魂殿近處,而鑄成所監造官,與造成修理兩所監造官,輪回直宿,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以山陵破土時看審事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李瑜疏曰,伏以上天降割,我大行王大妃,奄然禮陟,臣民攀號,大小同情,日月易邁,公除已過,仰惟聖情哀慕,何以爲處?雖在蟣蝨之賤,亦與域內含生,同沐慈覆之恩,而顧此罪累,跡阻明庭,尙不得與在位之臣,一哭殯殿之外,瞻天望闕,但有悲淚而已。仍念負罪小臣,受恩至深,而昧然無所報謝,除命稠疊,而偃然一不趨承,夫如是者,豈其心之所樂爲哉?誠以釁尤之至重,而不可復備於搢紳之列,心事之未暴,而不宜自列於寵任之數,前者已經陳聞,不止一二,則竊自謂天日之明,固已鑑省於號籲之實,不復責以其所不可强者耳。夏間嶺臬之除,實出委畀之意,而本來負犯之外,又有情理之至難堪者,一疏陳懇,卽賜矜允,錫類之仁,殆偏臣身,闔門感戴,不知死所,旋被諫省之職,又承嚴召之命,非不知黽勉一出,上可以叩謝德意,下可以少伸分義,而顧以大防所在,不敢輒自弁髦,又不免引却退縮,崎嶇危迫,自納於孤恩慢命之科,撫躬自悼,尙有兢兢,曾未幾何,新命且申,據gg遽g授以天官佐貳之任,臣於是,震惕疑懼,不省其何謂也。噫,臣本世祿之裔,決科媒榮,內外之遍試矣,夷險之不擇矣,寧有特操,固辭官祿自就枯槁哉?惟其立身無素,行己昧方,其所得罪於聖世者,乃在於重黨比而輕君父,則似此罪名,豈是薄物細故之比乎?雖欲强爲之說,自恕而自明,復效其塵露之報,顧安所得哉?臣之抱此危懇,泯泯自以爲不幸者,今且四五年矣。每一上章披露,輒願遄被誅絶,而竊奉聖諭前後,所以責臣而敎臣者,只爲方有申飭,不宜輒提往事,且以時月之久,或可混示寬宥,故不問釁滓之如何,要以更備驅使而已。顧其所以爲罪者,誠自如耳。嗚呼,臣子之罪,孰大於輕君父,又孰重於爲黨比哉?惟此二事,非誅竄所可塞,如其不能一日施之,則雖使之沒身自廢,亦有餘罪,尙可論於拂拭陶甄,寵之以官秩哉?此臣所以積有逋慢,都沒臣分,轉輾牽纏,無適非罪,而猶且冥然不知爲變動之計者也。至於銓衡之地,世所稱顯要之職,雖使臣,無向前自引之義,以臣昏懦惷愚,本不當濫竽於其間,況今大政方開,豈容虛帶?而聖簡之重,遽命之於如臣必不可進者,其駭聽聞而損公體,可勝言哉?召牌連降,嚴旨且下,而猶且頑然自在,一例違慢,只此偃蹇之罪,亦合重誅,而又必坐繳特恩,只命問備,抑塞徊徨,若隕深淵,臣之從前累疏,引分懇叩者,非爲崇飭辭說,實爲罄竭無餘,則今雖更煩覼縷,豈復有他說乎?只合泯默靖處,以竢處分,而顧以此際,若復引日踰時,不早變通,則公私狼狽,爲罪滋大,此臣所深懼者耳。玆不得不冒死畢言之,以溷崇聽,瀆擾之罪,尤不勝誅,伏願天地父母,特垂鑑諒,亟命改正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且將臣本來所坐,及前後逋命之罪,一一重勘,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千萬幸甚。臣將此情實,猥入文字,擬一陳暴於天日之下,引領鈇鉞之加,而忱誠淺薄,旣不能見達於紸纊之聽,又勤誨責之旨。噫,臣之罪戾,至此而益無所逃矣。至於去就一事,秪有死耳。決不可徒恃寵光,晏然自致於榮次,以益其放肆之誅,玆敢隨到闕下,席藁封章,徑退私次,以冀聖慈之降照,夬降誅戮,以勵臣節焉。臣不勝戰越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 ○傳于趙彦臣曰,旣遞本職,此上疏,還出給。 ○獻納李玄輔疏曰,伏以皇穹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率普如喪之慟,曷有其極?嗚呼,宗社不幸,禍故頻年,自庚子以來,殿下之銜哀茹痛,凡幾遭矣。每承方寸已傷之敎,不勝摧咽,而天不悔禍,又降巨恤,月朔再改,公除奄過,伏惟嚴廬深墨,孝思罔極,愴舊慟新,尙何堪處?仍伏念臣孤露餘喘,苟全斯世,優遊畿幕,亦踰涯分,而乃者納言新命,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旋因鞫坐,天牌儼臨,臣誠驚惶踧踖,不省攸措,揆分揣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喪威震剝之餘,神精已消,衰病侵尋之中,志氣益挫,筋力奔走,尙懼難强,耳目重寄,豈容苟竊?而況此所叨,又異宿趼,與其饕榮妄進,徒貽臺閣之羞,毋寧引分早避,庶免僨誤之譏,此已臣斷斷所自畫,而況伏聞科名不正之說,至發於筵席之間,勿論其言之是非,自被不正之斥,而束帶揚揚於淸顯之列,決無是理,區區私義,實無冒進之勢,而坐逋嚴召,亦涉惶悚,玆不得不隨詣禁扃之外,而拜章陳懇,仍卽徑退,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削臣所帶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1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式暇}}。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金始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下直,長淵府使李瑜。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李春躋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韓德厚,掌令李日躋、金墰,持平宋徵啓在外,沈星鎭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右副承旨金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彦臣啓曰,曾經南床者,陞東壁已久,典翰宜出而不出,無備擬之人而然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則以爲典翰,卽稀出之職,而卽今曾經南床者,只有一人,其外可合備擬者,亦未易,不得差出云矣,敢啓。傳曰,南床者只一人,自正字,旣已單付,今何拘於備擬乎?昨日下敎者,欲存古官制矣。後日政,單付事,分付。傳于鄭錫五曰,內喪祝文,必前期入之,可無窘急之患,祝文前期製入事,分付。假注書洪重一拿推,代以金始煒爲假注書。 ○李春躋,以備邊司意啓曰,頃因副提學宋眞明,疏論北道被災邑田政,別科重臣下去時,使之檢察,而永無田形,決難耕墾者外,竝爲還起。今年則一倂許入於水沈全災,俾免白地徵稅之弊事,覆啓蒙允矣。今此道科別遣重臣,因山前,旣不得下去,則檢田之政,勢將遷延,自本道,亦難徑先擧行,不可無趁此時知會之道,令道臣,趁早出巡,十分詳覈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三綱行實》、《二倫行實》安寶啓請。傳于鄭錫五曰,又下各三件,政府及禮曹芸閣,一體安寶以給。 ○鄭錫五啓曰,國葬都監堂上,有陳稟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又啓曰,長生殿提調尹淳,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以山陵破土時看審事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八月十二日申時,上御德游堂。國葬都監堂上,及長生殿提調請對入侍時,長生殿提調尹淳,國葬都監堂上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右承旨李春躋,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尹淳進伏曰,昨日問安之批,有所下敎,而夜來雷雨非常,風高如此,聖候諸節,何如?上曰,眩氣少愈後一樣,此外,無他事矣。淳曰,湯劑進御,比前,無顯勝之勢乎?上曰,姑未的知,見前頭而後,可詳知矣。淳曰,腹部不平之候,近來,則何如?上曰,近間則愈矣。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而數日來,乍有痰氣,昨日醫女問候,而姑無湯劑進御之事,故未爲下敎矣。淳曰,臣於外梓宮加漆事,有所稟定矣。外梓宮加漆之數,應定六十度,故當初都監,亦以六十度稟定矣。加漆時,臣連往奉審,且考謄錄,則漆度多寡不一,大抵國恤,在於春夏,則準用度數,在於秋冬,則每不得準度,似以日寒晷短,難於用漆故也。甲寅年顯廟國恤,在於八月,故外梓宮加漆,只爲四十度。癸亥年明聖王后國恤,在於十二月,外梓宮加漆,正當二三月,而猶且只用四十度,以臣賤慮,思之,似以不欲逾於甲寅度數故也。甲辰年外梓宮加漆,止於四十五度,今番則日限雖滿,六十度,可無窘急之慮,而加度於甲辰,恐爲未安。依癸亥前例,一從甲辰度數加漆,似或得宜。以此議于都提調摠護使,則皆以爲然,故敢此稟達矣。上曰,加漆,今爲幾度乎?淳曰,已爲四十度矣。上曰,已爲四十度,而日數尙多,則足以準六十度,而癸亥年前例如此,則今番亦依此,定以四十五度,可也。{{*|出擧條}}金東弼曰,興明門外靈轝之路,永慶門撤毁事,前有下敎,而臣等,更爲奉審,則雖爲勿毁,亦有可爲之道矣。上曰,予不見此門已久,依俙不能詳思矣。金取魯曰,興明門路不廣,其間毁三間屋,則可作大路矣。上曰,三間云者,何謂耶?東弼曰,永慶門路傍,有西小墻,其間有廁間屋三間,故此甚不潔,不可置之。若毁此舍,而築以新土,則似無未安之事矣。上曰,然則路正乎?尹游曰,永慶門路,本不甚正矣。取魯曰,頃有勿毁墻之敎,而雖毁永慶門,其路亦不廣矣。上曰,然則異乎予之思量矣。廁間人坐處,覆土開路,則意以爲未安矣。東弼曰,臣等所達,築新土而開新路,則不毁門而只毁廁間故耳。上曰,予知之未詳矣。今聞所達,始爲洞然矣。東弼曰,臣等雖有些少工役,如有不潔之事,則豈敢置之哉?築以新土,然後可開正路矣。上曰,永慶門,非獨立,而如閭家中門耶?東弼曰,然矣。上曰,卿等之意如此,依此施行,可也。東弼曰,然則只毁小墻,築以新土,而勿毁永慶門矣。上曰,然矣。淳曰,鞫廳有結案罪人,而大臣有故,臺諫不備,至今遷就,而大臣則方待兩司之備員,欲爲開坐云。使政院,牌招諸臺,似宜矣。上曰,豈有如許事體乎?勿退待者多,而仍不行公,使莫重大事,至於遷就,事體未安,明朝牌招,申飭,可也。自前亦有下敎,而豈有如此未安之事乎?李春躋曰,憲府皆在外,只有持平沈星鎭,諫院則在外呈告外,獻納李玄輔,正言尹志遠,明朝牌招乎?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前亦言之矣。臺諫呈辭不呼望,則又爲陳疏,其所陳疏,欲爲規避之計,而如此之時,政院不爲請牌,以致闕啓,事極未安,當該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淳曰,國葬都監工役,今將垂畢,實錄,似當還爲奉安,而下大闕還御不遠,則累次移奉,恐涉未安。何以爲之?臣方待罪春秋兼任,故敢此仰稟。上曰,今則還奉,可也。而數朔之內,移奉累次,事體未安,姑爲奉安於侍講院,可也。淳曰,內醫院臘劑,當爲磨鍊,定其封進之數,然後各廛有材料分定之事矣。大行王大妃殿,臘劑,自前如此之時,或爲封進,或不封進,其例不一,故敢此稟達矣。上曰,甲辰何以爲之耶?淳曰,辛巳年則封進,戊辰年則不爲封進,甲辰年則掌務官,俄始來言,故未及相考謄錄矣。上嗚咽曰,他事尙生時,而此則有異,故戊申有下敎之事矣。今則心事尤愴感,亦無臈藥用處,置之,可也。上又曰,自前如此之時,有還御事耶?秪迎一節,當爲如何,卿等不聞之乎?金取魯曰,前亦不曾有矣。淳曰,臣亦不能詳知,而似有謄錄,令禮官問啓,似好矣。上曰,奉東朝時,國恤卒哭前移御時秪迎一節,及服色,令該曹問啓,可也。{{*|榻前下敎}}上又曰,東朝移御擇日事,傳敎之際,中官,不能詳傳,事甚未安,當該中官,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又曰,擇日草記,當付標以下,而予則發靷時,或迎虞時,欲爲移御矣。淳曰,大王大妃殿,先爲移御,似好矣。上曰,當爲先御,而秪迎一節,何如?淳曰,禮官,似當考例稟啓,而若同日移御,則當此短景,必爲窘速矣。上曰,日晷甚短,似難爲之矣。庚子年則不卜日移御,而今則事體稍異,不可不擇日矣。先爲移御事,姑未稟定於東朝矣。淳曰,旣未皆見靷虞,則迎虞事體尤重,先爲移御,似爲允當矣。上曰,予意亦然,從當稟定矣。上又曰,擇日則十七日平吉云。此外,似無日矣。游曰,二十日以後,則連有吉日云矣。淳曰,內外梓宮加漆,一日相値,則臣以藥房問安之故,內梓宮加漆時,則未得進參,每與禮曹參判,相議往來矣。卽今禮曹參判朴文秀,新爲除拜,而尙不出肅,牌招,何如?上曰,向日事,不過一時伸廉隅而已。豈以此,每爲辭免乎?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諸臣將退之際,上曰,承旨進來。春躋進伏。上曰,德宗廟祝文頭辭書塡事,及翼善冠造角事問議之命,已過累日,而禮官今日,始爲出去,事甚稽滯,當該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諸臣,遂以次而退。 ==8月1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彦臣{{*|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坐直}}金始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神德王后忌辰,孝敬王后忌辰齋戒。 ○趙彦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昨已違牌,今日又不出肅,事體殊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國恤卒哭前,東朝移御時祗迎一節,及服色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甲寅春國恤發引後,大王大妃殿,有還御之擧,而其時本曹,以與常時有異,祗迎一節,不爲磨鍊之意,啓稟允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修撰趙明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彦臣曰,推考傳旨捧入。趙彦臣,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房郞廳朴師任,昨日政,移拜外任,其代,以一房郞廳魚有鵬移差,魚有鵬移差,代前縣監洪舜元差下,而洪舜元,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舜元。金浩,以兵曹意啓曰,取考謄錄,則甲辰年國恤發靷時,晝停因傳敎,勿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勿爲磨鍊。 ○趙彦臣啓曰,摠護使李㙫,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尙奎,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二房郞廳沈得賢,時在驪州地云。都監董役方急,不可等待其上來,卽爲改差,其代,以前佐郞兪崶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義禁府意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抱川前縣監許樹,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許樹,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兩處內,一處今已畢築,而女墻仍爲始役矣。體城完築,把守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鑄成廳意啓曰,本廳郞廳工曹佐郞李益炯在喪,代工曹佐郞趙尙紀差下,使之董役,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李德壽,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引見罷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各陵上莎草,每用慕華館莎草,而浮莎役軍,則以轝士軍一千五百名除出使役,曲墻外穴前左右,及丁字閣前後面所鋪莎草,則以二千名,浮出於本陵近處,赴役二日,合爲三千五百名矣。今番陵所莎草所用,比前似有所減,而見今正崗補土外,來龍脫莎處,所見未安。臣昨日以破土出去時,與都監堂上相議,方欲被莎,其役甚大,不可不趁時爲之。陵所浮莎軍二千名,爲先依前例,趁卽劃送于都監之意,分付漢城府,以爲推移容入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朴弼琦,除拜外任,李龜休、任{{!|𪼛|⿰王集}},俱以敬差官,今將出去,往來遲速,有難預料。朴履文,身病甚重,竝改差,其代,以前執義李光溥,副司果朴弼正,前正言鄭光殷,前都事洪曋差下,使之察任,而洪曋,時無職名,李光溥、鄭光殷,方在罷散中,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庚戌八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德游堂。摠護使李㙫,請對入侍時,摠護使李㙫,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入侍。李㙫進伏曰,日氣頗涼,風色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別無他而一樣矣。㙫曰,眩氣之候,湯劑進御後,何如?上曰,差矣。而今日則比前似稍加,而無大段之事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㙫曰,國忌淸齋之日請對,誠爲惶恐,而進往山陵,昨暮始還有稟定之事,故敢爲請對矣。山陵破土始役後,以穿山鍤插入六尺許,則鐵入頗堅强,取看土色則黃色土矣。俗談如眞末和鷄卵,則最好云。此則雖未知其眞黃土,而土性堅强,色亦黃,誠好矣。上曰,穿山鍤,其穴有深有淺,此虛實,予未曉矣。㙫曰,以此似未知,而有石患有水患,則可知云矣。俗云,地中行水,故地中常有水氣,或不無滲漏之慮,故屢試穿山鍤,甚爲未安。只試一處,而土色旣好,故不爲更試。且穿山鍤入處,更以土築矣。㙫又曰,山陵作甕家前例,則斬破土,翌日或有造成之時,而今番則黃海道材木,或慮輸來之差遲,以九月初七日,擇日矣。其間日期稍遠,近來雨水頗頻,或恐穴處,有滲泄之患,雖於破土處,堅覆莎土,而亦不無所慮,作甕家擇日,更爲進定,似爲得宜矣。上曰,造甕家,似太遠,今月內,更爲擇日,可也。{{*|出擧條}}㙫曰,假丁字閣,旣已開基矣。癸亥年則依舊陵,丁字閣例爲八間之制,而丁字閣八間之制,正殿三間,拜位廳二間,左右及前面翼閣各一間,合爲八間矣。正殿拜位廳排設欑宮,而三面翼閣,乃是添設之制,至於假丁宇閣,則三年後,當爲毁撤三面,翼閣似不必添設。庚子則神御床卓,移安於假丁字閣,欑宮排設於舊丁字閣。今番雖與庚子不同,欑宮與神御,事體旣無輕重,則五間之制,似無未安之事。今依庚子年例,以五間造成,何如?上曰,五間制度,亦可奉安欑宮,左右翼閣,不必添設。癸亥前例,雖未知如何,而所達如此,依爲之。{{*|出擧條}}㙫曰,取考庚子謄錄,則假丁字閣,旣不施丹靑,蓋瓦亦以常瓦用之,而牙鍊雜象不用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假丁字閣,當爲造成於舊丁字閣之左,而其間狹窄,舊丁字閣御路,稍移於月臺邊,以待三年後,依前排鋪,何如?上曰,御路形勢,不能詳量,分付都監,圖形以入,可也。{{*|出擧條}}㙫曰,丁字閣左邊守僕房,非但當中於假丁字閣前面,亦有妨於大轝正路,不可不撤毁退作,以待三年後,更移本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陵所近處,卽今虎患,間間有之,役軍畏避,依戊申年例,善放砲手十名式,限畢役間輪回待令事,分付三軍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表石籠臺改造事,前有下敎矣。今番之行,臣與諸堂上奉審,則後面磨正,將不過三分,旣不深磨,則石厚,元不大段減削,因此改造新籠臺,不甚緊切,其所減損之處,依分數代造鐵片而入之,仍爲塗灰,則極爲得宜云,故敢達。上曰,吾意亦然,而頃因卿奏,有所下敎矣。其所磨正,若不過三分,則不必新造,依所達爲之,而前後俱入鐵片而塗灰,可也。{{*|出擧條}}㙫曰,都監輸入之物,極其浩多,其在省費之道,不可不變通矣。戊申年則三軍門卜馬,每日各三十匹式,限畢役輪回定送,而今番則陵所稍近,每日各十匹式定送事,分付,何如?上曰,此則不然矣。其時材瓦,或有不足之患,而程路稍遠,亦難輸運之道,故爲此省弊,而一時不得已之事,不可爲式。今則令都監輸入,可也。㙫曰,魂殿堂上金在魯,纔過都目,故方呈辭矣。凡都目後,三度加由,自是規例,而卽今事役甚多,又有下大闕修理之事。自前如此之時,雖未及三度加由,而亦有牌招之規,明日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㙫曰,江原監司,新爲差出矣。目今秋事方殷,道臣趁早巡察列邑,詳審農形,然後可以狀聞,故道臣之催促發送,一時爲悶,而向者有一臺臣,疏論道臣膺命之頗速,故自此,身爲道臣者,懲此而有難速往云。古則當國家有事之時,有不爲例疏,而直爲下直之例矣。末路論議之過激如此,誠爲未安矣。上曰,此甚怪矣。若尹惠敎,陞資之監司,而不陞資之人,尤豈有可嫌乎?必待速往欽哉之批,然後當往耶?此實文具矣。尹惠敎則無情勢難安,何可不卽膺命乎?此無他,自也過爲辭免,欲用此風,是甚非矣。㙫曰,西路,坐席未煖,有此顚沛,將何爲之?渠必決爲難安,期爲遞免矣。上曰,豈有決難安之事耶?何可以過當之言,而必欲遞免乎?㙫曰,臺閣,旣以卽出疏論,則當之者,豈自安乎?上曰,此則不知人事之致也。近來年少之人,難於違牌,欲以此等細事,爲塞責,而自便之習,欲施於朝廷之上,誠可怪矣。㙫曰,自廟堂,似有變通之事,而藩任甚重,姑未爲之,豈有如許悶事乎?㙫又曰,小臣,有別爲陳達之事矣。昨自山陵暮還,見分撥,則有典翰單付之命,復古官制,誠爲好矣。典翰之職,豈有所難哉?以東方文集觀之,雖是無知名之人,多爲典翰,直提學者,古則然矣,而自仁廟朝以後,一切爲久虛之選,累朝以來,絶無差出之時矣。上曰,故相臣崔錫鼎爲之,而李頤命亦爲之耶?金尙奎曰,頤命則爲南床云矣。㙫曰,庚申年事,臣尙記知矣。其時自上,有不時典翰差出之命,以尹敬敎、朴世堂、崔錫鼎備三望,而崔錫鼎,以末望受點矣。尹敬敎,別無文翰之特異,而有時望,故擬望,朴世堂,則退休林下之人矣。上曰,尹敬敎、朴世堂,何如人耶?㙫曰,尹敬敎,卽前修撰尹光運之祖,而官至副提學,朴世堂,則自校理休退,官至判書矣。典翰之職,古則爲例官,今則爲極選,而李宗城之文翰坐地,無處不可,而典翰單付,古無是例,則渠必力辭,不爲行公。且判府事李台佐,立朝三十餘年,一心謹愼,通朝所共知也。宗城之bb所b乞遞都廳,亦出於戒懼之意,臣始爲持難,終至許遞矣。上曰,都廳改差時,予甚訝之,欲爲還給草記,而已經南床之人,則盡行其所當爲之職,然後徐徐陞資,亦無不可,且渠年少之故,不爲還給矣。今聞所達,果如所料矣。㙫曰,渠則憂懼,其意美矣,而判府事,又握手懇請,自少親友之意,亦不可孤,不得已許遞。今番安城之除出於榮養之願,銓曹勉循其意而然也。上曰,玉堂則渠以四寸,相避難安。且有向來所遭,而不爲行公,故意以爲外補矣。㙫曰,此渠至願也,本非外補矣。上曰,李宗城,未經舍、檢耶?尙奎曰,姑未經耳。上曰,李宗城之安城郡守,面目怪矣。㙫曰,此言雖涉細瑣,而凡人之情,見其子之以祿俸養之,則看作例事,而如有專城之養,則尤爲感祝天恩矣。判府事,今已老矣。老人之事,朝暮難知,日後宗城,若有不逮之恨,則豈不可念乎?以朝家愛惜人才之道,言之,如奇花異草,培栽滋養,當盡其道,宋時蘇軾,以制策高第,當爲翰林,而韓琦,嫌其太驟,遂置館職,軾聞之,以爲韓公愛我矣,此豈非美譚乎?臣意則姑寢成命,使之便養,冬春間,更爲召還,似好。殿下如不欲捨於顧問之列,則典翰應敎等耳。更以應敎任使,亦爲便好,必欲差出典翰之窠,則雖未經南床,自前亦有擬望之規,前頭,徐待可合人擬入,亦無所妨矣。上曰,典翰,則雖未經南床,而有擬望之規耶?尙奎曰,然矣。上曰,雖未經南床,而亦擬典翰之望,則姑寢單付之命,徐待可擬之人,雖未滿三望,而以二望擬入,可也。㙫曰,然則使之赴任乎?上曰,不爲單付,則自當赴任。且李判府事,常時謹愼之人,而近頗衰老,姑遂其願,可也。{{*|抄出擧條}}㙫曰,新除授江原監司李眞淳,明朝牌招,使之從速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又曰,江原監司,則一周年耶?尙奎曰,一周年,而李衡佐,則仍任之,故爲三年矣。㙫曰,小臣,每言殿下久任之法,得要路矣。以江原一道言之,頗有責成之效云矣。上曰,其時兩南伯,則予曾任使,故知之,而李衡佐,則李判府事之弟,故以兄推弟,而除授矣。以赴任後事觀之,三道中,周密則尤勝之矣。㙫曰,吏治之外,識見細入秋毫,此人當大用,何處不可乎?關東三年,渠甚悶之,實有生還之願,故事勢誠然,不得已瓜遞矣。上曰,今遞亦可惜,而又爲仍任,亦有所難,不得已出代矣。㙫曰,眷率監司,則雖至三年,不必有催歸之心,而如忠淸、江原,則不爲眷率,而只一周年,故鍊識事務之際,旋卽遞歸,誠爲可悶,故頃日忠淸道則請許眷率者,蓋以此也。㙫又曰,今日罷對後,當爲鞫坐,而日勢向暮,似當明日開坐矣。上曰,先爲開坐,已捧招者則擧行,其餘則明日開坐,可也。㙫曰,擧行事,卽啓復事耶?上曰,然矣。㙫曰,坐齋之日,開坐似爲未安,姑待明日,何如?上曰,然矣。明日開坐後,此則先爲擧行,可也。尙奎曰,昨日,有卒哭前還御時服色問啓之命,而該曹未及詳考謄錄,只見伊時啓稟草記,而誤以還御,在於發引前爲辭,更考《政院日記》,則還御,在於發引之後,此是倉卒所致,而問啓中前之一字,未免差誤,改書以後字,何如?上曰,依爲之。返虞前還御時,東朝、大殿還御先後,更爲問啓,可也。{{*|榻前下敎}} ==8月1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彦臣{{*|坐直}}。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始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仁顯王后忌辰。 ○昧爽,下霜。未時申時,日暈。 ○金浩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趙彦臣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江原監司李眞淳,昨已違牌。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始煒,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黃晸,以推鞫問事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八月十三日摠護使請對入侍時,陵所近處,虎患間間有之。依戊申年例,善放砲手十名式,限畢役間輪回待令事,分付三軍門,何如?傳曰,依爲之事,命下矣。本廳善放砲手十名,今日爲始,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善放砲手十名,令三軍門,依戊申年例,限畢役間輪回待令于陵所,以防虎患事,命下矣。都監善放砲手十名,明日爲始,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摠護使李㙫陳達陵所近處虎患有之,限畢役間,令三軍門善放砲手十名式,輪回待令事,命下矣。本營善放砲手十名,今月十六日爲始,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奎曰,有下敎事,西小門差遲閉門事,分付兵曹。 ○又傳于金尙奎曰,門外行刑罪人,不須言軍器寺行刑,雖出於不得已,至於懸街事,今方進香迫近,因山不遠,宜有淸道之擧,門外懸街,古有其例。西小門外四街,三日懸首事,分付。 ○又傳于金尙奎曰,門外懸街事,旣已分付,而全體亦爲出送門外事,分付。 ○又傳于金尙奎曰,西小門閉門差遲事,纔已下敎矣。軍器寺行刑罪人身首,竝出送門外後,卽爲閉門事,分付。 ○金尙奎,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韓師得,身病猝重,今姑改差。趙明澤,除拜外任,其代以前正言鄭光殷,副修撰黃晸差下,而鄭光殷,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光溥單付實錄兼春秋,朴弼正、洪曋爲記注官,鄭光殷爲記事官。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曋、李光溥、鄭光殷、兪崶付副司果。 ○傳于金浩曰,推鞫姑罷。 ○傳于金尙奎曰,明日推鞫,趁早開坐,而依頃日下敎,盡爲擧行事,分付。 ==8月1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德重{{*|在外}}。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望奠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尙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彦臣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同姓八寸兄通德郞錫年,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李德載,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連日違牌矣。今以本職,再呈辭單,此乃大政後例辭,不得已循例捧入,而都監事緊,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體殊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原監司李眞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奎曰,召對爲之。 ○以梓宮加漆及議政府進香時刻單子,傳于金尙奎曰,加漆時刻,與進香時刻,相値。加漆時刻則依前定以辰時,進香時刻則以未時,問而定行。 ○金尙奎啓曰,今日入侍時,卒哭前還御時,東朝、大殿還御先後,問啓事,下敎矣。招問禮曹郞廳,則以爲取考甲寅年還御時謄錄,則大王大妃殿、大殿、王世子、王世子嬪,同時出宮,而大殿、世子宮擧動,在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祭享所用中脯,每年春秋造備,而雖在國恤禁屠之時,亦不得停廢矣。今秋造脯,亦依例備待,以爲連次祭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山陵作甕家,以今月內,更爲擇日事,命下矣。作甕家吉日,更令諸地師推擇,則今八月二十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曺命敬有頉,代以李德重爲之。 ○趙彦臣,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明翼,再昨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申致謹,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七八月令山藥,當月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尙奎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副修撰申致謹,注書李德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禁推傳旨捧入。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趁早開坐事,命下,而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明日政府進香,右議政李㙫,將以班首,獨爲進參,有傳香監膳之節,今日不敢犯染鞫坐,何以爲之云矣,敢啓。傳曰,所稟是矣,勿爲。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弘文館南墻外中松一株,今八月十三日風雨中折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判尹游進,參議申昉未肅拜,左承旨趙彦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呈辭,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未差,參知洪尙賓進,右副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議申昉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頃日都政,永禧殿參奉具萬喜之喜字,以禧字誤書受點,不勝惶恐。原單子中以喜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濟州判官尹鳳郊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七歲,其在情法,決難遠赴,入啓處置云。親年旣滿七十,則不可强令赴任。濟州判官尹鳳郊,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隷院司評權以鍇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興茂爲正言,金始㷜爲兵曹參議,趙東漸爲咸從府使,李龜休付兼掌令。柒谷府使許晶,今加嘉善,淸白善治加資事,承傳。崔齊一、白鴻擧付校書博士。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泰禧戶奴呈狀內,上典幸蒙天恩,得除本職,而年老病痼,萬無起動肅謝之望,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水口萬戶李挺梓呈狀內,重得風病,至於全身不收,以此病勢,斷無赴任之望云。今姑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以李著付副護軍,沈泰賢付副司果。 ○獻納李玄輔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同前}}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同前}}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同前}}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同前}}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同前}}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同前}}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同前}}請姑寢博川郡守李熙泰拿問定罪之命,令本道査啓。{{*|措辭同前}}請當日入侍承旨,從重推考。{{*|措辭同前}}新除授大司諫金致垕,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同前}}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同前}}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同前}}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同前}}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同前}}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新除授掌令金墰,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掌令李日躋,時在全羅道咸平縣任所,持平宋徵啓,時在平安道殷山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金尙奎啓曰,今日肅拜單子入啓之後,定山縣監李守謙,白峙僉使李弼齊,以差使員,還下去。成均館直講柳綋,博士金夢垕,以新除謝恩,而不卽來待於肅拜之班,事體未安,竝推考警責,明日肅謝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各邑守令中,以各軍門把摠,自辟差送者,其來已久,蓋在丙申年,孝廟朝始爲創設,宰其邑者,仍兼把摠,差遣之時,用本軍門自辟,而軍兵下番後,使之巡點操鍊,脫有緩急,則領付各其本軍門者,意非偶然,而定式施行,非今斯今,故自前本曹,皆遵成憲,不以他岐,任意差送,而間或不施,則大將,具由草記,必以把摠差送者,亦非一二。雖以本廳前事,考之,故判書臣金錫衍,時吏曹判書臣趙文命,爲本廳大將時,以銓曹不用軍門自辟之人,悉陳前後委折,草記爭執者,亶出於欲遵舊例矣。今番守令窠闕中,居昌、淸安、古阜三邑,皆是本廳把摠自辟當次之窠,故時任把摠,列名以送,而銓曹,皆以他岐,擬望差出,本廳把摠則無一人備擬。當初創設之事,前後申飭之意,未免歸虛,事體之未安,將士之缺望,有不可勝言。居昌則自朝家,新有變通之事,容或然矣。古阜、淸安兩邑,則銓曹之不擬自辟者,終涉不當。新除授古阜郡守金潤,淸安縣監朴瑞,依前例改差,以本廳把摠中擬望之意,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趙侹,佐郞嚴慶遐、李裕身,俱在外,未及上來,正郞任{{!|𪼛|⿰王集}},兼臺未肅拜,李憙,實錄廳入直,佐郞金夏九,兼春秋上番入直,尹興茂,今日政,移拜正言,正郞金聖鎔,內司入直,今日外司上直,他無推移之員。依近例,以都案郞廳,姑爲直宿,而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宇奎同參謀逆情節,旣已承款,則雖因徑斃,未及正刑,而逆賊承款,自有當施之律,依逆賊崇獻例,收孥籍産等事,依律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來成,同參凶逆罪人啓復等,旣已承款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明翼上疏,傳于金浩曰,一番引嫌,似或爲之,而申飭之下,辭意似不當如此,此上疏,還出給。 ○傳于金尙奎曰,明日領、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又傳于金尙奎曰,明日進香後,擧行。 ○金尙奎啓曰,明日進香後擧行事,命下矣。大臣命招,進香後,當爲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以鞫坐事稟啓,忘置不傳,夜深之後乃覺,而傳事之未安,莫此爲甚。當該中官罷職,此等稟啓,若遲滯,則提問中官,例也,而夜已深,終不提問,疎忽莫甚。當該司謁,從重推考。 ○修撰趙明翼上疏曰,伏以昊天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率普哀均。惟我殿下,以因心之孝,承繼禮之重,悲哀出於至誠,哭踊動遵禮制,在廷臣僚,孰不感歎?而第我聖上十數年來,連遭巨慼,積有疚傷,中夜思惟,寸心薰灼。且臣久叨邇列,竊瞷有話及先朝,殿下輒凄然下淚,嗚咽未已,此眞五十而慕。然,抑可見聖心之至弱矣。以聖心之至弱,當喪威之荐罹,一任悲哀,不加裁抑,則其氣血之耗損,神精之消鑠,將如何哉?伏聞殿下,於嚴廬之中,麻絰之制,不曾暫去,視膳之餘,朝晡之奠,靡不躬參,若是悲瘁,內外交傷之患,必無不至,帝王達孝,恐不係於節文度數之末。況方寸已傷之敎,屢發前席,殿下旣知其受病之深,則其所對症投藥之道,莫如凝靜本源,不使思慮,動其中,不使悲哀,傷其懷,應酬焉必思節愼,起居焉必思毖嗇,毋至有損天和而傷眞元也。伏願殿下,念宗社付託之重,體東朝惟憂之慮,以保護聖躬,爲急先務焉。臣於春間,忝叨諫職,半日詣臺,重得罪於時議,顚頓狼狽,困辱備至,思之至今,尙有餘悸。臣雖至愚至迷,亦不至全不曉事,以此時勢,獨自冒出於三司言議之地,其被人詆誣,落在罪罟,豈不曾自知乎?雖不免出而供職,若能浮沈流俗,含默爲事,則亦庶乎寡過免罪,而竊自所期勉者,必擬置身於十分的確之道,不欲欿然陷了於低一級之義,第言論則齟齬甚矣,蹤迹則孤危極矣。以是而闖介於群猜衆忌之中,其欲免出入羿彀,中傷蜮弩,不亦難乎?且諸臣,辭以難進者,皆有秉執之義,則臣亦坐在裹許,出處進退,豈有所異同於其間哉?第臣昔年所遭,旣蒙前席之面諭,昭晢無餘。仍伏惟殿下,自新喪元良之初,至去秋閉閤之時,綸旨之懇惻,前後非一,每於聖敎,讀未及竟,不覺涕出,妄自以謂君父之憂勞而勉勵者如此,邦國之岌嶪而危綴者如此,出而膺命,夷險死生,向前討去,盡禮經致其身之訓,是亦一副當義理,遂於恩除之下,有命輒承,自是以後,朋知笑其愚騃,奔騖冥途,親戚憂其偏固,撞觸危機,臣不曾以其言爲非,而區區憂慨之心,自有所酌定于胸中者,蓋欲有懷必陳,隨事盡言,以效匡捄之義,而誠意淺薄,終蔑塵露之裨補,疑忌轉深,動致瘢痕之吹索,原其所以,莫非滄浪自取,尙何怨尤於人哉?夫鳳祥事,若於壬寅,逮捕勘律則已。及其自現之後,自上,特軫乃祖之忠勤,施以寬假之仁,畀以全保之道,丁未以後,雖有追勘之擧,而至於其父器之,朝家只削其贈職,不以逆勘律,則其在鳳祥,本無收司之可論。且臣謹按律文,凡罪人亡命者,就本罪而加其律,今者鳳祥本罪,旣已脫空,則加等之律,無可憑施。況亡命之罪,又已重勘,至施島配之典,今將以何罪,爲必爭之義耶?揆以事理,不宜一向爭執,事旣到手,亦不欲苟且規避,故臣於詣臺之日,果停其啓。然人各有見,如人面之不同,在廷諸臣之意,無怪乎與臣有異,則堂箚之請罪,臣豈有一毫介意者?而但汲汲呈箚於臺啓未入之前,至使臣,未及承批,蒼黃逬出,此實國朝以後所未有之事,雖出於怒臣深逐臣急,稍待承批後斥罷,尙未爲晩,何必爲如許擧措而後,快於心哉?臣恐此路一開,居臺閣之任者,有欲刺劾,袖簡詣臺,而玉堂先知其幾,乘其未及入啓,以售搏逐之計,則其爲貽弊於日後,爲如何哉?緣臣無似,貽羞臺閣,此爲臣難冒之大關捩,而且其後備忘中,轉及臣停啓事,特下嚴敎,辭旨切峻,臣於是乎心膽墜地,震怖罔措,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至若處置諸臺事,臣曾忝館職,與修撰尹彙貞,相對以爲,彼此意見,旣不同則此乃大義理所在,決不可屈吾見而從人,勢將投疏出去矣。彙貞,亦以爲可相與徑出,然從容處義,不曾一言相較,此則臣性稟然也。前大司諫金尙奎,請出引避之臺,不過彙貞之餘論,則臣之待彼諫長,亦當與伊日之館僚同,臣雖狹隘,旣無較絜於館僚,而有何侵詆於諫長之事乎?諫長之疏,專出於抑勒脅制,有若臣責人從己,使不得發異議者然。臣疏旣經睿覽,今可按覆,只自引咎而已,何曾有此等口語之彷彿者乎?尙奎,旣倡於前,李宗白,又繼其後,侵攻臣身,罔有其極。噫,一則不害爲相規以可否,而輒加聲色,欲驅罪網,一則以行語間無心說及者,看作大事,張皇疏避,唯事詬辱,此固今日之痼弊,臣旣病之,又何可蹈襲其套,不思古聖出反之戒,重失淸朝相敬之風也哉?勿論其言之緊歇虛實,臣之困人頰舌,其亦支離矣。猶且因循,不思懲羹,則不知前頭,又生何等節拍,驅遣臣身於何等罟穽而後已,此豈非可憂可怕者耶?噫,臣謀身太愚,不計禍福,妄率出脚,致此許大顚沛,臣若堅守貞固之義,塞兌括囊,則偃息自在,可得安逸,而只以一段忠赤,過憂時世之艱危,中夜唏吒,不能自抑,掉出言路,妄效愚衷,上焉而獲戾於君父,譴責荐降,下焉而被嫉於時人,鋒鏑叢集,環顧一世,騃且妄者,豈有如臣者耶?贖愆補過之道,唯在於永謝榮道,退守本分,而特以名在仕籍之故,隨例照擬,頃膺館職之牽復,情勢危蹙,轉動無路,召命儼臨,未克趨承,終速坐罷,至於問郞敦匠之任,其在分義道理,有未敢以一例牢辭,黽勉供職,而中心愧恧,實不自已。今於意外,除旨又降,天牌繼辱,百爾思量,無一分轉身之路,不得不又犯違傲,論其罪戾,萬殞猶輕。方此蹙伏俟譴之中,問備之命,忽下格外,恩召踵至,怵分畏威,隨牌來伏於禁扄之外,悉暴危悃,仰請誅罰。伏乞治臣前後慢蹇之罪,察臣許多危苦之悰,削臣本兼諸任,以警具僚,仍令勿復檢擬,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驪善君壆上疏曰,伏以皇天不弔我邦家,大行王大妃,騩馭禮陟,臣民之痛,八域惟均,居諸不留,屢經旬朔。伏惟聖情哀慕,何可堪居?臣自去月初,猝患重疾,一日之內,症形陡苦,强扶擔曳,僅得進參於成服哭班,而卽還私次,委頓叫痛,漸至危重十餘日後,纔得差減之勢。不意致傷飮食之節,大失調攝之方,再添本病,而病情之篤,痛勢之急,萬分危急,醫議多岐,藥餌罔效,一日二日,轉輾層加,昏昏床席,一縷垂盡,渾舍遑遑,朝夕待變者,殆浹一望。自數日來,始幸回甦,而氣息如綫,形骸澌脫,數月之內,斷無復起爲人之望,臣之微軀,固不足恤,而身嬰死疾,前後加漆哭班,一未趨參,病裏日月,倏焉已更,瞻望象魏,號殞靡極。且臣所帶廚院提擧及摠管之任,俱係緊重,而殯殿視膳,專委於僚堂,宿衛輪直,一任其瘝曠,撫躬惶懍,只俟威罰之加矣。魂殿享官之命,又降此際,臣於是,一倍悚蹙,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荐縻重任,久致曠闕,已極惶隕,而今當委在床褥,尤不可因仍虛帶,以積罪戾也。玆敢倩人構草,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勢,諒臣情懇,廚院提擧與摠管享官之任倂命遞改,俾得安意調治,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使私分粗安,公職無曠,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副提學趙遠命上疏曰,伏以居諸遄邁,大行王大妃,殷奠又過,仰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嗚呼,邦家不幸,禍故荐仍,十年之內,連遭巨慼,大聖人達禮達理,自異常人,而哀隕疚心,營衛受傷,必有不自知而不自覺者矣。臣於昨年秋,以松府稟定事,隨諸臣入侍矣。周年後日昨登對,始近耿光,仰瞻玉色瘦減,非復昔日,退出後憂慮盈中,實有不能自抑者。伏願殿下,裁酌情禮,深自寬譬,朝晡哭臨,亦宜自量筋力,有時權停,以盡調養聖躬之道焉。且伏念國有大喪,固非鎭日開講之時,而列聖攸行,在今可師,時賜召對,講論經義,不但有益於進學之方,亦可爲寬心聊遣之道,亦願殿下留心焉。今臣所叨,卽臣前此屢除輒辭之職,蓋其大防橫前,有不gg可g容容易毁去,曾已畢陳肝膈,仰溷宸聽。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臣雖欲撥棄本色,貪榮冒進,其勢末由,不但踰分之懼,濫竽之誚而已也。臣弟迪命,方在館職,臣之所帶,雖是當遞之官,而一時竝據,尤增不安之端,情勢如右,祭班陪哭、加漆問安,俱不得進參,臣尤死罪。伏乞照燭微懇,速賜遞改,以重名器,俾全素守,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可不留意?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韓德厚上疏曰,伏以國運不幸,旻天降割,大行王大妃殿,寶算方富,徽音遽閟,哀訃所臨,普切如喪,日月迅邁,因山已卜,新朔倏改,公制又畢。伏惟殿下,義重繼體,禮隆宅恤,念舊愴今,何可堪處?十餘年來,大戚相仍,變亂繼作,國勢孤危,凜如一髮,又於此際,遭罹巨創,煢然在疚,今日群下之焦憂而默禱者,惟在聖躬之保重,聖人情性之用,必貴得中,宗社神人之托,不宜自輕。懇乞殿下,勉抑至哀,加意善攝,上而慰東朝之慈念,下而副黎庶之祈祝,是蟣蝨賤臣區區之望也。臣於奉諱之初,不勝驚隕,力疾赴哭於闕外散班之末,少伸微悃,而滄荒道途,觸冒盛熱,疾勢增劇,急於投死丘壑,旋尋歸路。不意柏府新命,踵及於鄕廬,念臣屛伏外草,今已累年矣。揣量賤分,宜爲聖朝之棄物,而天地寬大,無微不錄,或外或內,間蒙甄收,雖其疾病事勢之相爲牽掣,一未承膺,而臣非土木,豈獨無感泣之忱哉?今玆新命,又出於夢想之外,馹召遠降,榮動草莽,臣於是,惶隕益深,措躬無所。伏況國有大喪,上下哀遑,揆以分義,亦不敢曠帶職名,泯伏畎畝,他不暇計,竭蹶就途,今始來伏私次,而行及中路,猝得泄病,度數無算,痛勢苦劇。蓋臣於頃昨奔哭之行,大爲酷暑所中,受傷旣深,乘此鞍馬撼頓,遂成泄痢之症,此非一時偶發之比,十顚九仆,實有遺骨道上之慮,而旣承召命,不敢淹滯,忍死作氣,寸寸前進,而目今症形,萬無自力强起之望,一謝恩命之計,又復差也,臣分莫伸,震越增深,且臣情地,有萬萬難進者。自頃屛退以來,訖未有以一暴衷情,今於寵數之下,理難晏然冒承,自同平常之人,而今欲追提往事,則如隔前生,臣何敢引而爲自嫌之端於年久之後哉?而惟是夏初逆變之始發也,臣居遠京洛,晩後得聞於道路流傳,臣雖蠢愚,粗識君臣之義。蓋自戊申國有事故,未嘗敢偃然在家,況此半夜蒼卒,震驚宮闈,尤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凶變也。雖深山窮谷,耕夫耘婦,亦莫不隕心痛骨,驚遑奔走,顧以從班舊物,豈不知一番奔慰?是在外諸臣,所不容已者,而臣於其時,狗馬賤分,委頓已久,適又家有喪慘,遷延時日,竟未致身於輦下,勢雖使然人臣道理,則掃地盡矣。律以邦憲,合被重勘,而聖度寬仁,只行罷職薄罰,私心惶凛,已不勝言。追後伏聞帳殿下敎,至爲截峻,筵說秘嚴,雖未得其詳,臣罪猶自知之聖敎,不亦宜乎?今雖時月稍久,恩敍已降,亦何可以苟免大何爲幸,而抗顔就列哉?伏乞聖慈,察臣病狀之沈頓,諒臣踪地之兢蹙,亟命鐫削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原監司李眞淳上疏曰,伏以居諸易邁,月半又屆,伏惟聖孝,益復罔極。臣於千萬意外,忽叨東臬新命,驚惶感激,莫省攸處,竊念關東一路,在於深山僻海,譬諸他道,雖曰人民不衆,事務頗簡,而其規模體樣,亦自該具,觀風一路,黜陟群倅,俱係緊重,則論其職責,卽古之刺史,此豈人人所可冒據也?臣屢忝該曹佐貳,亦蔑毫絲裨補,庸下魯劣,莫逃於淵鑑,而何遽畀之以方面重寄耶?以臣才分,揣所擔負,自知不稱,人將謂何?今若徒恃寵靈,冒當匪據,終致僨誤職事,則臣固不足惜,其於辱聖簡何哉?縮伏屢日,不敢爲膺命之計,天牌日降,亦不免違逋,憫蹙惶隕,尤增死罪,玆暴人微任重之實狀,敢干嚴廬之聽。伏乞聖明,察臣循墻之懇,遞臣按藩之任,以重簡寄,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德游堂廬次。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春躋,侍讀官金尙星,檢討官黃晸,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諸臣進伏訖。尙星,讀《東國通鑑高麗高宗紀》,自三十七年,至朕獨暖耶?上曰,下番讀之。晸,讀自三十八年,至沆讓不受。上曰,承旨讀之。春躋,讀自三十九年,至至是始置。尙星曰,初板崔沆,以敎定別監,牒除各邑別貢,又爲徵還諸道收獲員,而委其任於按察使,以收人心,崔哥自忠獻,世執國命,流毒於民,久矣。沆之此擧,非在爲民,專出於要譽之意,然以沆之惡,猶欲慮民,而曲收其心,民情之大可畏如此,卽今外方科外徵歛之類,殿下深居九重,何以知之乎?夫科外徵斂,專由於監司守令,日昨都政時,有貪吏勿爲檢擬之命,此實出於聖上痛懲貪墨之意,而有懲則亦必有勸,淸白吏,亦安可不各別奬用乎?都政時,申飭之命,有同循例,秉銓之臣,雖不能一一體行,而懲貪勸廉,實王者恤民之第一道理,別樣勅勵,好矣。上曰,其言是矣,當留意焉。晸曰,上番所達,切實矣。如沆之類,猶欲懲橫歛之弊,卽今列邑貪吏,不知其幾人,而民生之困瘁,未必不由於貪風之日滋,若不嚴加懲治,則無以慰倒懸之民心矣。上曰,其言然矣。尙星曰,懲貪之典,先自貴近始,然後可以懲一而勵百矣。近來贓法,只行於如武倅疲弊之類,如是而何以警一世勵頹俗乎?御史,雖或奉職無狀,旣是親承聖旨,周行閭里,則其所採訪,猶勝於臺諫之風聞。此後御史,書啓中,贓汚之狼藉者,及廉操之卓異者,各別懲治之崇奬之,則必有警惕觀感之效矣。上曰,其言是矣。晸曰,崔沆之移第也,不由正門,由東偏小戶入,此蓋沆,平日貪虐異常,斂怨甚多,故恐或及禍,如是莊蹤。此與唐之李林甫,晝則虎賁百人,夜則重房複壁同矣。小人,多行不義,仇怨遍天下,故畏禍之心,自古如是,誠可切痛矣。上曰,其言是矣。尙星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如沆平日,無行虐之事,則豈如是畏禍乎?此則無關於文義,而以治心工夫言之,有存養之工者,動靜如一,無愧屋漏,而爲矯飾之行者,本色易露,惟恐人知,此書經所以有作德心逸,作僞心勞之訓也。如沆畏人一節,正好反隅而觀省處也。上曰,其言好矣。晸曰,京城訛言,用人,祭天狗星,訛言之驚動人,自古然矣。宋時訛言,白頭翁食人,張詠斬於市而卽止,漢時訛言,京師大水,久而方定。夫訛言,自興自息,唯當靜而鎭之,豈可以御史臺牓諭,能得禁止乎?亦可謂多事矣。上曰,然矣。晸曰,權貴之求索外邑,外邑之賂遺權貴,以此江瑤柱一事見之,可知其弊。後漢時,有一權貴,求鶴鹿於侯敞,敞,以爲鶴飛靑天,鹿走入山,何處得之?終不饋之,後世傳爲美談,今此庾碩之一切禁絶,至於移牒旁郡,其志操,誠可貴矣。上曰,然矣。尙星曰,江瑤柱,近則北道,頗有所産,而古則必絶貴矣。以一權貴餽遺之故,五十餘戶,至於失業,如此之弊,本無古今,食之者,只知一時悅口,又安知求得之際,有無限弊端乎?此等處,必須體念宜矣。上曰,其言好矣。當留意焉。尙星曰,以二十一板權守平事見之,近來禮讓之風,不及此時遠矣。一田租之見還,雖非大段,而其相讓之風,無愧古篤厚之君子。近來則爭競成風,攘奪是事,大而朝廷上氣象,小而閭里間習俗,日益薄惡,莫可收拾,豈非慨然之甚者乎?上曰,其言儘好,有可推知矣。權守平、卜章漢,能以誠心相讓,實爲奇特,而近來相讓之風,外面雖好,而以其患得失之故,內多爭奪之心,表裏不相應。近來廉隅之太勝,亦太不誠實矣。近世扶持,雖賴文治,而但文具太勝,此當撙節矣。尙星曰,聖敎至當矣。如臣等輩,亦專事文飾,今日君臣,必以祛文務質之道,交相勉勵宜矣。晸曰,聖敎實爲感歎矣。守平此事,雖或章漢之讓,而亦出輕財之心,今日以此等行義,勅勵偸俗,則實爲國家之福矣。尙星曰,二十三板罷司天臺事事也。此出於權凶之蔽聰,固無足言,而大抵人君爲治,莫大乎敬天恤民,故王安石天變不足畏之說,所以爲萬古罪人。李沆四方水旱之奏,誠得大臣之體矣。卽今姑無天災水旱之有所警告者,而殿下一念兢惕,常若有大災變、大禍殃當前,則何事不可做也?今十一日夜,雷雨非常,此時雷雨,固非異事,而願殿下,視若冬雷,猛加警省,毋曰此雷當然,於我何害云爾,則實合古聖王敬天之道,而其爲國家之福,爲如何哉?上曰,其言切實,當留意焉。晸曰,顯宗戊申年,有天變,自上,特命振淹滯,又出江都米萬餘石,以賑貧民,仍又不御常膳,禮曹請寢減膳之命,則批旨中,有曰食不下咽,聖考此敎,豈不至誠惻怛也哉?頃日雷雨時,臣初欲上箚陳戒矣。以其異於冬雷,故不爲之,而旣在收聲之節,且今六七月,旱災非常,願殿下,惕然自勵,益篤修省之方。上曰,上天,以仁愛之心,出災異以告,予亦豈不警動?而以其在收聲之節,與冬雷差異,故不爲備忘,而此心之震惕,何嘗少弛?其言儘好,當留意矣。晸曰,古人云,無災之國必亡,今日之災,天心之愛我殿下至矣。今日所以答天譴者,豈無道理?而保聖躬、正君心,實爲第一要道矣。夫聖躬安然後,宗社鞏固,神人有所托,而以匹庶言之,三年草土中,能不病者尠。今殿下荐罹喪變,哀疚薰心,不知不覺中,必自然傷損不細,今日急務,孰有大於保聖躬乎?惟在殿下,自寬自護,而且夫君心爲萬化之源,一有不正,則何事可正?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殿下之心正然後,今日朝象,亦可底於大公至正之域矣。上曰,其言切實,當體念焉。尙星曰,下番所達,是矣。臣於國恤後,今日初入侍矣。仰瞻天顔,實有非昔時之感,下情安得不哀殞乎?卽今宗社神人之托,唯在我殿下一身,悠悠萬事,孰有大於聖躬之保護?而至於正君心三字,自古爲治之道,無出此矣。況今煢然在疚中,聖心尤貴强大,心正則可正朝廷,心剛則可保聖躬,要其歸則兩件事,徒在此心,唯在殿下猛省而惕念之也。上曰,其言好矣,當留意矣。晸曰,二十三板王,命撤輦上帷帳曰,百官寒凍,朕獨暖耶?此大失言也。宋太祖,以紫貂裘,賜西征將士,以恤戰士之暴露,此則可也,而今乃爲百僚之凍寒,至撤御帳,豈非昧分義之輕重者乎?惟其有此柔弱之病,故受制强臣,不敢違覆矣。上曰,此事,不無柔弱之病,而出於一端仁心,猶有可觀處,若是漢高、光武之事云爾,則必曰,善矣。此如往寺刹往崔沆家之行,則不可,而此乃不得已之行也。不當攻斥矣。尙星曰,下番之言,亦好矣。此雖出於仁心,而其柔弱,亦可以見之。孟子所謂子産惠而不知爲政者,蓋亦類此矣。晸曰,二十五板姊弟,初則爭財,後乃感悟,相對而泣。此出於一端仁心,雖與薛包之事,有所間隔,而猶有可觀矣。上曰,如乙普明兄弟矣。尙星曰,權臣蒼頭着幞頭,自崔沆始,幞頭之着不着,固非大段,而惟名與器,不可以假人。高宗不知此義,一許於崔沆,遂致權勢家奴,皆得着之,以此推之,則賞罰之典,亦當謹於其始,韓哀侯所謂嚬笑亦愛者,豈非的當之論乎?此亦後世人主,所可鑑戒處也。上曰,其言儘好,當留意矣。幞頭,今之何樣服耶?尙星曰,必如今別監之頭巾矣。晸曰,殿下自在東宮,至誠勤學,登極以後,勤政勤學,迥出百王,群下孰不欽仰贊歎乎?竊觀近來公事,每多稽滯,召對亦不頻頻爲之,此豈聖上,倦勤而然哉?乃嚴廬哀疚中,有所未遑之致,而帝王居喪之制,異於匹庶,雖在亮陰中,不當廢學問,而頻接臣僚,討論國事,則亦豈非慰懷之道也?上曰,公除後,非不酬應公事,而至於召對,雖是學問中事,異於常時,故不得如平時之頻接矣。儒臣之言如此,當留意矣。尙星曰,臣等挾冊登筵,不過草草講說而退,殆同應文備禮,而但帝王宅憂之中,亦無廢學之規。親近書冊,不無所益,或晝或夜,頻頻召對,則幸矣,而近來廟堂,亦有謀國家之人,臣未知民憂國計,積滯多少,而頻接備局諸宰,講磨國事,開廣聖心,則豈不好哉?上曰,當留意焉。晸曰,祖宗朝備局堂上,員數不多,而公務無稽滯之歎,近來則人員雖多,而公事每患積滯,此無他,無一人擔當着實爲之故也。堂上一員,輪回直宿之規,更爲申飭,則或不無所益矣。上曰,行之未久,旋卽廢却,每每申飭,徒傷事體矣。尙星曰,牌不進之弊,未有甚於近日,臣等亦自犯之,而今來政院,聞朴文秀,又爲違牌,分義道理,極爲未安,一向相持,雖傷事體,而若因此許副,則勉出未易矣。上曰,事體終始未安矣。其性稟甚傑,未易出仕,而予亦豈輕易許遞耶?上曰,晝茶禮時刻已迫,奏事宜略略爲之。遂退出。 ==8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式暇}}。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泰川縣監李重震。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金尙奎啓曰,右議政來詣賓廳矣。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疏批已下,都監事務甚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秋雨過多,日氣頗涼,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少減後,其有益減之勢乎?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之未入侍,已至一旬,湯劑亦滿十貼。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更議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雖往來,比前少減矣。湯劑非一十貼所可責效,加劑五貼以入,而今日勢難賜對,後日日次入診,宜矣。 ○金浩啓曰,守令及都事未署經,至於多員,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山陵都監進去,或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右議政李㙫,政府進香進參,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明翼辭疏,旣有還給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朝者典籍安慶運肅拜單子,已入之後,不爲來待,雖未知其間曲折之如何,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明日肅謝,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孝章墓守墓官等狀啓,定州乾貯之筒,旣許耕食,則便是空閑之地,本墓位田,趁此時受出事。傳于李春躋曰,三年不遠,守護軍位田,已有前例,特爲許施事,分付。 ○假注書李德重在外,代以李元煥爲假注書。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李元煥,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頃者,申飭之後,不至太甚矣。假注書望筒之入,未有數於近日,當初若果下鄕,則不必擬望。擬差之後,若稱下鄕,則極爲無據,事體亦未安。今後則公故衆所共知實病外,因山前,勿入望筒。 ○右議政李㙫,來詣賓廳啓曰,領、右相命招,卜相事,命下矣。臣承牌來詣賓廳,而領相命招不進,何以爲之?惶恐敢啓。傳曰,安心卜入。 ○又啓曰,伏承批旨,有安心卜入之命,而竊伏念命相,事體甚重,首輔不在,而左右相獨爲卜入,則或有之矣。卽今領相有病患,雖不得承召,早晩當爲出仕。臣於此時,獨爲卜入,實有損於國體,不敢承命,惶恐敢啓。傳曰,鼎席之不備,未有甚於今日,而尙今遷就,亦由於重卜之意。目今首揆尙未快瘳,卿於專任重事,而於廟謨於國事,誠有切悶者。公除之後,卽欲命卜,而又復至此矣。首揆雖不參,自有問議之道,安心卜入。 ○李春躋啓曰,右議政李㙫,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 ○吏批,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判尹游進,參議申昉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議申昉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傳曰,仍爲之。 ○再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堂上時任閫帥及曾經閫帥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禹夏亨爲會寧府使,許鐔爲古阜郡守,李光輔爲淸安縣監,吳聖兪爲濟州判官,趙彦彬爲司評,金興祚爲崇寧殿參奉。楊州牧使張泰紹仍任事,承傳,繕工監役柳澂,童蒙敎官林象老相換。 ○卜相望單子下後,以承傳色下敎曰,議于領相,加卜以入,加卜,以趙文命爲右議政,李㙫爲左議政,趙文命爲承文都提調。 ○兵批,判書金在魯呈辭受由,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尙賓病,左副承旨金浩進。 ○以金始煒爲副司正。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銓衡,不宜久曠,而明日再明日國忌相値,今日政,問于大臣差出。 ○金浩啓曰,銓長,不宜久曠,明日再明日國忌相値,今日政,問議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大臣送言以爲,成命之下,宜卽奉行,而往復議薦,留門入來之際,必將徹夜,恐致丙寢之不安。待明日議薦稟政之意,使之微稟云,敢啓。傳曰,依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泰良爲兵曹佐郞。 ○金尙奎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兵判之此,異於他時,則旣承再度加由之後,一向違牌,其在事體未安,推考牌招,而禮參之頃者許解職名,雖知引嫌之過中,欲使一解其職,俾伸廉隅之義。今此之職,與前職有異,則若是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一體牌招。 ○金浩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宇奎,依逆賊崇獻例,收孥籍産等事,依律文擧行事,允下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之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兩處內,一處則女墻今已畢築矣。一處六間許,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諫院言啓曰,正言臣朴弼均,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諫臣金致垕,司諫臣金鎭商俱在外,只有獻納臣李玄輔、正言臣尹興茂。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署經之意,敢啓。敢gg傳g曰,知道。 ○又以司憲府言啓曰,司諫院正言臣朴弼均,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憲臣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掌令臣金墰,掌令臣李日躋,持平臣宋徵啓俱在外,只有執義臣韓德厚,持平臣沈星鎭。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執義韓德厚,旣參署坐,不參前啓,此等之習,敢售於今,不可不示其未安。若遞其職,罰惟輕而中其意,罷職不敍。 ○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正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上同}}近來武弁之稍有勢力者,厭避邊倅,其習可駭。楊州牧使張泰紹,年旣少,親年亦不多,別無私情之可言者,而及授會寧也,托以官事,多般圖囑,終至於仍任前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雖與無端不赴有異,決不可置而不論。請楊州牧使張泰紹,罷職不敍。{{*|已上出擧條}}答曰,不允。末端事,卽今事勢,誠難輕遞,圖囑之目,不亦過乎?雖若此之時撕捱,公務可慮,曾經侍從之人,亦不可置諸暗昧,拿處。 ○獻納李玄輔,正言尹興茂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姑寢博川郡守李熙泰拿問定罪之命,令本道査啓。{{*|措辭上同}}屠牛之禁,至嚴且重,雖在平時,決不可冒犯,而卽聞捕廳軍官等,當國恤公除之前,狼藉屠宰,恣意買賣,以至被捉於憲府云。渠輩雖甚無識,該廳大將,常時若能善爲檢飭,則寧有如此之事乎?論以國法,不可不嚴治,請犯禁軍官等,令攸司,一一査出,各別勘罪,當該大將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寒熱往來之症,數日雖似少減,元氣之虛脫,日甚一日,糜飮全然厭却,只以蔘茋之屬,堇延殘命,委身床席,作一未冷之屍,政府進香,旣不得進身於班行,情禮廢缺,悚蹙則深。今又卜相有命,天牌辱臨,而無路蠢動,終犯違慢之科,義分虧闕,罪戾增積,律以邦憲,合被重誅。念臣涯分已盈,福過災生,罹此毒疾,首尾兩朔,奄奄危喘,如日下山。今則氣力已盡,恐不能久爲陽界上物,而賴天之幸,雖不卽殞絶,復爲完人,更無其望矣。大小職事,一倂曠廢,而虛帶重任,徒貽公私之兩病,臣心惶悶,固已靡容,國事之狼狽,將不可勝言矣。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罪負,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有疾未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大政後銓官之請告與請告至三,而加賜恩暇,已成流來例套,而若臣之苦情至懇,實非虛文飾讓之比,日夕所企祝,惟在於聖上之勿拘常格,夬許遞改,豈料三告之限,猶未盡,而催召之牌,鎭日下降耶?臣於此,惶駴失圖,抑塞窘蹙,誠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如臣空疎孱劣,初豈近似於本兵重任,而怵迫嚴命,冒昧一出,非有因仍久據之計,受任以來,觸事憒憒,無補於國,秪瘁其躬。況今再經都政,醜拙畢露,注措之乖錯,物議之譏姍,必非一二不能者止,乃理之常,而世所稱銓長瓜限,亦已過矣,臣之不可不遞者,一也。臣稟質至弱,平生善病,年紀衰邁,尤不耐繁,而所帶本兼,罔非緊劇,雖昕夕奔走,左右酬接,而才短識昧,滯務愈多,加以新添敦匠之任,汨汨鞅掌,十倍於前,精神筋力,耗敗無餘。近又兩日政廳,受傷非細,扶舁還家,委頓床笫,精神昏瞀,百骸皆痛,無復有起發之色,若不趁今卸解,隨便調將,則實有奄然顚仆之憂,臣之不可不遞者,二也。連日違召,亶出於萬不獲已,而職在殯殿,久阻哭班,軫番董役,竝使僚寀獨賢,罪戾日積,惶悚靡容。今又特敎誨責,至有推考牌招之命,臣雖昏愚,豈不知此時異於他時?而本職未遞之前,更無承命之路,不得不趨詣禁扄之外,仰暴肝血之悃。伏乞聖慈,曲賜鑑燭,將臣職名,亟先鐫改,俾得伸其廉義,全其性命,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於本職與兼帶堂上,皆不宜只循常格,若是久曠。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申昉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公除奄過,因山已卜,率土臣民,普深如喪之痛。伏惟我聖上純孝根天,哀慕方切,攀號之情,何以堪處?仍伏念滓穢賤臣,身危名辱,去就一節,非復可論,恩深抆拭,罪積逋慢,律以常憲,理難幸逭,而薄罰未幾,輒靳存錄,選曹除旨,復下於意想之外,臣誠聞命震駴,惶悶抑塞,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雖無狀,粗聞君臣之義,孤恩慢命,固是平日之所深戒者,如使臣之情地,不至萬萬迫阨,則其何敢一味株守,迷不知變,自納於罔赦之科?而惟其罪愆衆多,實非尋常微薄之比,雖緣朝家於行蕩平之政,姑示寬假之意,而臣之所以自處者,固不敢僥倖誤恩,遽同無故之人。至於年前所被臺劾,尤是人理所無,橫罹危辱者,自古何限?而如臣所遭,未或前聞,臣自有此事以後,心骨俱寒,百念都灰,惟有斂迹遠形永謝世路,以畢畎畝之餘生,至如分外職名,勿論大小緊歇,有死而已,決不可冒昧出脚,重貽衣冠之辱。不但臣自劃於中,不可渝撓,人之視臣者,亦皆相諒,不復以仕塗之人見處,而兢危之情,獨未蒙日月之照臨,甄收不置,恩命謬加,有若臣之情勢萬有一分之或可冒進者然,此臣所以每奉除書,徊惶怵迫,跼高蹐厚,求死不得者也。區區所守,關係大防,此而放倒,無以爲人。今若耐彈忍辱,係戀寵利,爲抗顔趨承之計,則古今天下,無此處義,豈特內愧臣心,有靦面目,將見同朝駭笑,羞與爲伍?而下至吏隷賤卒,亦必指點而嗤鄙之矣。臣雖愚昧,不忍爲此也。仰惟聖君在上,以道使臣,如臣之踪地窮隘者,正宜容其避遠榮塗,稍伸私義,至於虛縻官銜,强使冒沒,俾不免爲患得無忌之歸,夫豈平日所望於天地父母者哉?銓選緊任,不宜暫曠,一日未卸,適增罪戾,玆敢不避煩猥,略暴血懇,仰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哀憐,將臣所帶之職,亟行刋汰,仍命有司,勘臣前後逋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大願。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每引往事,一向撕捱,殊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於此職,決難堪當,自知甚明,奚待人言?且臣辭疏中所謂,自先祖以下,未嘗處雄藩者,實出血衷,受命以來,驚惶愧忸,至誠祈免,以守私分,固是臣初心。第伏念醜陋如臣,濫蒙恩造,前後歷颺,莫非淸華,況此寵擢,特出睿簡,臣雖萬虀千粉,無以答罔極之鴻私,趁些精力之未盡消忘,殫竭駑鈍,少效涓埃,則臣雖卽日滅死,庶不至爲辜恩之鬼,遂不自量,妄意承膺,旣將出膺,强事撕捱,亦非誠實底道理,故一疏承批,旋又趨牌,迹涉貪進,揣分多慙,人之致訝,亦應有之。及至辭陞之日,躬承天語之諄復,感激惝怳,五內如縻嬰兒之聆震霆,蟭螟之負泰山,不足以爲喩也。赴任之後,日夜焦憂,思盡職責,而旣無鎭下之威,且乏礪衆之操,觸事茫蒼,對民騂汗,早晩顚沛,固所自料。卽伏見臺疏,公議果發矣。其所云彈壓澄淸,決非所長者,眞箇畫出臣伎倆,方且自服,何敢容喙?第其一二句語,有未悉臣本情者,臣性本懶拙,罕與人交,除非公故杜門蟄伏,物議有無,殆同聾瞽,而每簉哭班,廊廟諸宰,亦多勸臣速赴,故臣果矇然辭朝矣。今者憲臣辭意,若以臣爲聞知公議而汲汲冒赴者然,誠有是也。士夫廉隅,掃地盡矣。雖傾浿江之水,雪此恥不盡也。所可深惜者,憲臣素與臣親熟,行期旣定,亦嘗見訪,曾不以所聞見,爲臣提掇,使臣得以自處,獲免爲忘廉冒恥之歸也。緣臣昏愚,進退無據,身名謬汚,公私狼狽,見職之遞,固知不待臣煩溷,而願今沿江諸邑之災荒,邊民將散,前頭使价之陸續,措置方急,此正朝家之所宜軫念,而卽賜處分者也。玆敢包羞冒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察,亟命勘治臣貽辱淸朝之罪,卽令出代,促其交龜,使一道公務,無至積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言,何必深嫌?藩任體重,決難許遞,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庚戌八月十六日初更,上御德游堂。右議政李㙫,請對入侍時,右議政李㙫,右承旨李春躋,假注書李元煥,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入侍。㙫進伏曰,日氣涼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連得無事矣。㙫曰,侵夜請對,極知其萬萬惶恐,而不得已爲之矣。命相,事體極爲重大,小臣獨當罔措。且往復于領相,則領相所答,亦不指的一人,謂以時望所屬,無出於時任銓衡,以資級言之,則曾經輔國者有之,以履歷言之,則曾經本兵,而時在鄕者有之,登對裁稟爲宜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魏文侯不過以晉三卿爲君,而其論相則好矣。厥後置相,或以次序爲之者有之,或以爵秩爲之者有之,予每見史,至此心嘗非之矣。卽今領相大拜之時,閔判府事登對於進修堂爲之,而君臣同在一堂,從容商確,一如今日之爲,其後卿之大拜也。卿在東銓,卽今吏判在西銓,二人之名,皆在擧論中,而予以爲世道如此,宜以忠質爲重,故特拜卿耳。大抵拜相之道,極爲重難,黃覊功名,損於治郡時,蓋人之才分,有長於此而短於彼,有短於此而長於彼故也。卿於向時,以卜相事,有所陳白,領相,亦有所稟達,而尙不命卜者,果於中心,終無恰滿者,又有等待之人,故姑徐矣。目今事勢有不可一向等待者,領相之病如此,卿又以山陵事,不能專意國事,國事未免擔閣矣。卽今大臣,不爲不多,雖以拜相單子見之,其數至於七人之多,而但擔當國事者誰耶?㙫曰,七人之外,又有李觀命,而方在罷職,故不在其中耳。上曰,加卜,非不知重難,而閔判府事,終爲難進,領府事雖欲致之,以其固執,寧肯來耶?李判府事公然出固執,蓋其所執,在於實錄一事,而卽今凡事,付諸先天之後,實錄事,更何可言耶?此人常時誠似脫俗,而固執則終不已矣。沈判府事不爲行公,宜矣。自愼之道,所當如此,則强令出脚,決非待使臣之道也。此人雖非時任,使之來在朝廷,則寧不好乎?曾前誰某十入台司耶?李春躋曰,崔錫鼎也。㙫曰,崔錫鼎,十入台司,七拜領相,而末又面授命召耳。上曰,卿之所白,曾經輔國者,予亦知之,而拜相何可但以資級爲之耶?近來黃欽,亦以輔國,終未拜相矣。所謂曾經兵判而下鄕者,予之所待,政在此也。今日朝象如此,而持心公平,不爲層激者,非斯人而誰耶?然以重臣召之,終不肯來,況拜相而來耶?其難致,與原任,必無異矣。至於時任銓衡,則顧今朝著之間,不爲乖激,公平持心者,領相與此人及重宰如干人而已。丁未年擢用之意,亦可知矣。卽今資級,亦已當次,而但其人,少有病處,予以是爲悶矣。咫尺之間,寧有隱乎?所謂病處,何也?當事思量之際,聰敏果有餘,而宏達,似不足矣。雖然,有欲鎭定時象,則捨斯人誰也?以資級爲之,非予意也。而此外所達二人,君臣之意,不謀而同矣。今日枚卜,更何難乎?㙫曰,知臣莫如君,群下情僞虛實,聖上靡不洞燭,故臣等居常感歎矣。今日下敎,誠甚切當矣。上曰,閔判府事拜相之後,初疏批答,曾以局量言及,旣欲用其人,而提說其病處,面目似不好,而補其不逮之道,不但在於臣之於君,君之使臣,亦當以誠心相勉故也。今日旣使加卜,又言其病處,雖似不可卜相,前亦嘗欲言之,而其病處,在重臣時則不爲大段,故不曾言及矣。今日言于卿,則其人豈不聞之耶?其心旣公平,且聰敏而厚達,則終似不足矣。枚卜之日,特言其病痛,予意亦豈偶然?蓋其人,聞必改之故耳。㙫曰,聖敎至當,聖上旣無所隱,則小臣,亦何敢有隱乎?前望單子中人,亦皆好矣,而聖上不用之,臣甚慨然也。上曰,單子中二人,未免爲文具,鄭判府事,雖未致政,便是休退之人。李判府事,則原任,亦給數年暇,況時任乎?㙫曰,領府事決不可捨之,而不能一日安於朝,心常慨惜矣。上曰,李領府事、閔判府事,誠爲今日領袖,而但此二人,一則他人使不得立於朝,一則自家必不欲在於朝,無可奈何矣。㙫曰,閔判府事與臣爲査頓矣。其不欲在朝,亦出於爲國苦心,其人才具,且非凡流,如臣鹵莽,何能做國事乎?閔判府事則每當國事,靡不竭力殫心,夜不就寢,孜孜不怠,中心所知,無一毫所隱。今番下鄕時,歷入臣家,故臣謂以大監寧不與國同休戚乎?國勢如此,何忍退去云爾,則閔判府事,雖以難留之意答之。自上誠若任用,則亦豈不上來乎?捨其所短,取其所長,是臣所望矣。上曰,其大病痛在焉。頃於帳殿,寧不見其氣象乎?㙫曰,閔判府事,與臣爲同庚矣。其年旣多,抑豈無玉成增益之道乎?小臣則以爲宜用如閔判府事者然後,方可爲國矣。如臣無用,雖留何爲?久欲乞身告退,而此事彼事,尙今縻職,過因山後,斷欲退去矣。上曰,今日時象,卿之所輔,大矣。加卜之後,卿當右位,似欲爲循例之辭,而此則自是文具也。國之三公,如鼎之三足,星之三台,何可暫闕其一乎?新卜之人,必爲三疏之辭,卿又引入,則國事益當稽滯矣。克讓雖美,必勿過辭。㙫曰,未能免俗,古人所言,臣亦俗人,何能免俗習?雖然,聖敎至此,亦不敢過辭矣。時夜過二更,承旨顧謂右相曰,夜深宜退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8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趙彦臣{{*|式暇}}。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朝晡哭。 ○金尙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吏曹判書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未肅拜,右議政趙文命未肅拜,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因臺啓引入,洽滿一旬,臺啓昨已收殺,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特敎開釋之下,一向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副修撰申致謹、注書李德載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所當竝爲照律,而同知事臣德壽,與李德載,有同姓四寸應避之嫌。故申致謹,先爲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宣陵買得舒川田畓,限八十結位田定給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各陵位田,限八十結免稅定給事,新有定式,而本陵折受,在於事目未頒之前,則出免稅區別時,似不見漏於啓下之中,其間曲折,有未可知。令該曹,更考折受年月,果是依他例免稅者,則卽爲劃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鄭彦燮爲東萊府使。 ==8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浩{{*|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顯宗大王忌辰。 ○夜三更四更,月暈。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未差,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持平沈星鎭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未肅拜,右議政趙文命未出仕,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彦臣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其在事體,豈容若是乎?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柳儼,以殯殿都監都廳郞廳,造成所看檢事,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全州討捕營上送罪人金檀加杖得情草記,頃已入啓,待下敎,分付捕廳事,批下。行藥罪人吳弼周加杖得情草記入啓,加杖一次後,更稟事,批下後,適仍左右邊大將臣鄭壽松、張鵬翼等有身病,未及擧行矣。金檀、吳弼周,俱因杖毒,今日午時量物故,卽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冥升已極,報效蔑如,私懼公憂,氷炭交中,而連値國家多事,未敢求退,覆餗之災,持日以待矣。不意中召命,遽及此際,心悸膽慄,置身無所。噫,臣於輔相之任,孰非不敢當之地?而至於今日,節次推遷,又進一步,位望愈隆,責任彌鉅,以臣才分,豈有萬一堪膺之理哉?尸素辜恩之罪,前旣難贖,而負乘致寇之災,今尤可戒。顧今端揆新膺,爰立之命,國事有屬,同朝甚幸,如臣實無寸長可備驅使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而百責所萃之地,爲一庸夫循序補次之窠,豈不重損淸朝核實之致乎?臣自聞新命,逃遁不得,寤寐驚怵,寧受違慢之誅,終不敢抗顔而冒進。昨於前席,親承聖敎,憂念時艱,慰藉微軀。臣於此,方寸自激,何敢爲煩瀆之計?而反覆揣量,終無承當之望,玆不得不仰首鳴號,以賜處分。伏乞聖明,亟命遞臣新授職名,以幸公私,不勝祈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陞席,不過次序,卿何讓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用副前席之敎。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右副承旨權&#153306;{{*|未肅拜}}。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辰時,有霧氣。 ○下直,通津府使李馨遠,安城郡守李宗城,木川縣監李挺柱,慶山縣令李坰,比安縣監李世庚。 ○朝晡哭。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大臣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都承旨鄭錫五,纔遭服制,左承旨趙彦臣,方在直中,身病危重,纔已陳疏入啓,右副承旨金浩式暇,廳中,只有臣春躋及同副承旨金尙奎,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分義,俱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其在事體,豈容若是?雖百違召牌,決難許遞,徒使分義傷損而已。今日國綱,因一朴文秀而尤爲解弛耶?予志固定,此等固執,必裁抑而後已,從重推考,待明朝牌招。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尹游進,參議申昉未肅拜,右承旨李春躋進。 ○吏批啓曰,新判書宋寅明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申昉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宋寅明爲吏曹判書,權&#153306;、柳儼,爲承旨,尹光益爲執義,權以鎭爲左參贊,許集爲順天府使,申聖夏爲敦寧都正,趙彦臣爲慶州府尹,金有慶爲刑曹參判,金始熺爲永川郡守,李春躋爲承旨,金浩爲右承旨,金尙奎爲左副承旨,權&#153306;爲右副承旨,柳儼爲同副承旨,沈宅賢爲左贊贊gg左參贊g,權以鎭爲右參贊。 ○吏批啓曰,新除授宣川府使南德夏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五歲,人子情理,決難離側遠赴。咸平縣監金相翼呈狀內,素以抱病,又當換節,輒加危重,以此病狀,萬無旬月內起動之望,竝斯速入啓處置云。南德夏親年旣滿七十五歲,則揆以情法,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金相翼身病如是危劇,則亦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東萊府使鄭彦燮,方在罷職中,而時無敍用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德壽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洪尙賓進,右承旨李春躋進。 ○兵批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昌德宮假衛將,只是二員,而南泰鼎,以親病受由下鄕,已過月餘,尙不上來。莫重闕內輪直之任,不宜久曠,南泰鼎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南益齡爲訓鍊副正,禹敬敍爲武兼,李彦燮爲錦城營將,李櫶爲同知,金收九爲水口萬戶,金南樞爲阿山萬戶,朴尙龜爲老江僉使,洪德望爲全羅左水使,趙以雄爲昌德宮假衛將,崔柱岳、趙鳴鳳、趙彦臣爲副護軍,金始煥、權&#153306;、尹彙貞爲副司直,李元煥鄭鐩爲副司正,申命式爲大興山城別將,朴纘新爲大行王大妃發引時陪往大將。 ○金尙奎,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言啓曰,寶篆文,令書寫官西平君橈,書出三張以入,仰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以正本入刻。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兼冬至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九匹,慶尙道十八匹,來九月二十九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六匹,咸鏡道五匹,來初五日直送安陵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趙彦臣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如喪之痛,率土惟均。伏惟聖孝罔極,何以堪處?臣於奉諱之日,自鄕奔哭,而必欲趁參於成服之班,星夜疾馳於三日之程,冒暑沐雨,受傷非細,而哭班候儀,不敢言病,忍死奔走,殆近兩朔,此際喉院之移除,實非病軀之所堪,而只幸久違螭陛之餘,一瞻天顔之有階,用是强策,隨衆仕進,而若其病勢之不堪夙夜,卽院僚之所共見知也。自頃四五日以前,添得腹痛溏泄,症頗不輕,而猶能臥呻院中,粗效職責矣。昨曉仕進之後,症勢轉輾,仍成關格,頑痰凝結於中焦,痛氣上衝於喉間,呼吸喘急,精神昏瞀,頃刻之間,若將垂絶。朝晡哭班,一未進參,僵臥直廬,人鬼莫辨,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倩手陳章,疾聲仰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憐,亟許遞改臣職,俾尋生路,不勝幸甚。{{*|踏啓字}}。 ○前吏曹判書趙文命疏曰,伏以臣,聞官不以材,國之過也。受非其分,身之災也。臣之受非分之職,前後固非一二,而不暇計滿盈之憂,惟恐累則哲之明,日夕懍懍于中矣。不意日昨,枚卜台司之命,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惝怳悸恐,罔知攸措。殿下其以三公爲何等職,今日爲何等時,又以臣爲何如人耶?古人以置相得失,占國家之安危,則其所關係,非比他職,卽今國勢民憂,扤揑岌嶪,日甚一日,苟非得人,莫可挽回,而臣以不肖無狀,百不猶人,其首尾本末,業已睿鑑之所照悉,則當如此之時,以如此之職,委之於如此之人,不材之譏,非分之懼,姑置勿論,其於國事,將若之何?其於世道,將若之何?噫,銓衡,要地也,兵柄,重寄也。而臣猶且冒明哲之訓,犯道家之忌,而黽勉蹲據,以至于今者,誠以時値艱虞,身不敢圖安,事有牽迫,義不敢力辭故耳。至若輔相之職,尤是千不似萬不近,決不敢承當之任。其將又諉以時勢與分義,抗顔而冒進也哉?臣自聞此命,五內潰亂,寤寐踧踖,恭俟累日,訖未聞駁正之論,不得不冒死籲呼於天地父母之前,而一一言出肝膈,敢有毫分剩飾?伏乞聖慈,深念今日虞憂之殷,俯察微臣祈懇之切,將臣新授議政資職,亟行鐫免,改卜賢德,畀托重任,以濟國事,以幸世道,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金甌新卜,豈特予意之非偶?實叶于今之時望,靜朝象鎭世道,舍卿誰先?目今國事艱虞,生民岌嶪之時,豈輔相過自巽讓之時耶?卿其須體君臣一堂效古人枚卜之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上下之望。大抵君臣之間,重也誠實之叶,諭于左揆者,實乎眷眷於卿,懃懃於卿,誠心,且卿之資稟,能不體念故矣。卿其亦須銘心佩持,爲古人三字符無孤前後眷顧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朴弼均疏曰,伏以昊天不弔,聖母禮陟,日月逾邁,痛慕逾新。伏惟殿下十載之間,荐罹巨創,煢煢在疚,哀慕罔極,尙何以堪抑?臣性本迂拙,百無一能,而釋褐之初,遭逢聖際,久忝史局,間仍薦事,得罪時議,其時事狀,略悉於臣之疏中,伏想聖明,必或識有之矣。臣分甘廢蟄,得以優游自在,不復萌榮進之念矣。變通陞品,出於意外,繼而有薇垣新命,臣誠惝怳震駭,莫知所措,未署之前,格例有拘,不敢陳列,天牌之下,不得不冒昧出肅,而虛帶臺銜,倏已三朔,一味縮伏,只增兢惶。今者署事已訖,在臣之道,惟當感激就列,不宜復形辭遜,而第念諫官之職,責任至重,上自君德闕失,下至一國利病,皆得以刺擧殫論,無所回避。苟非風采骨鯁謇諤直截之人,莫宜居之,況今亂逆層生,國事罔極,危亡之機,間不容髮,豈可以如臣者,苟然充塡也哉?且臣所患痰厥之症,深入膏肓,凜凜朝夕,救死不給,雖是閑官散秩,尙無從仕之望,矧玆言責重地,尤何可一任臣虛叨而莫之恤哉?儻蒙聖慈,曲垂矜察,特許遞臣職名,俾得專意調治,則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澤,臣不勝大願也。臣方以疾祈免,不宜妄有所論,而未遞一日之前,則職是諫官也。苟有所懷,則何敢不言,以負殿下委任之意哉?嗚呼,今日國勢,可謂岌岌乎殆哉。戊申凶逆,寔爲有國後所無,而至於今春必雄之變,則其造意設機,至凶且慘,尤不忍追提。幸賴宗社靈長,得有今日,而噫,彼一種亂逆之徒,唯以詬天射日,爲能事,逆虎變書,賊鏡敎文,猶以爲不足,則乃敢做出罔測之凶言,誣辱聖躬,無所不至,至於弘彦之書而極矣。噫噫痛哉,尙忍言哉?彼梟獍成性,無君不道之輩,固不足言,獨怪夫爲殿下臣而食殿下祿者,目見君父之受誣罔極,而默默無一言出口,今夫朝臣,或以意外冤枉之事,受衊於人,則必交口辨暴,必伸後已,而何獨於君父罔極之誣,則恝若無聞,不思辨白之道乎?濟濟朝端,賢俊林立,莫不以讀書識道理自許,而其處義於君父莫大之變故者,乃若是其未盡。若謂其不知也,則非所以相期,若謂其知之也,則又何以不聞其有言耶?臣誠愚迷,莫曉其故也。臣謂卽今第一道理,莫若將聖躬受誣之源,一一昭洗暴白,曉告中外,使彼凶逆輩,更不得藉口然後,庶可以折凶心而塞亂源。不然則一賊纔誅,而一賊復起,國家無稅駕之所也。臣伏見御題,大行王大妃行錄末端所錄,有曰窮凶叵測之言,非但誣當宁,反以衊先王,嗚呼至哉。我聖母高見卓識,可謂出尋常萬萬也。雖彼凶徒,除是無秉彝之心者,則見此敎,孰不感動哉?噫,殿下自從受誣以後,嫌於自明,一向整置,遂使亂賊之徒,益無畏憚之心,乍蹶旋起,愈往愈極,至於今日而無復可言,此固臣之所竊憂歎於平昔者也。今以聖母此敎觀之,一則爲先王也。一則爲殿下也。其哀痛切迫之意,溢於辭表,凡爲我殿下臣子者,俯仰今昔,蓋不勝其憤惋,孰無爲兩朝伸辨之願?而伏況以殿下因心之友,追慕之誠,尙可謂事關自己,而不思所以體聖母驚痛之意,爲先王昭暴之道也哉?第惟狀文之體,主於記載行實,與播告遠邇者有異。臣意以爲特命詞臣,將此聖母所下敎者,撰出別一文字,布示八方,恐不可已也。且臣於殿下處分,竊有未敢曉者,自昨年秋以來,朝臣有以金昌集,李頤命竝伸事,仰請者,則輒使之從容陳白,而頃者諫臣之批,則非臺臣干請爲敎,大哉王言,前後有異,豈不有欠於至誠御下之道耶?臣嘗伏讀肅廟御製昌集畫像贊有曰,賢哉相國,維德之邵,髮白心丹,望重廊廟。此其際遇之盛,爲如何哉?夫如是故,肅廟末年,秉軸當國,與數臣者同受顧命。今於丁未秋,一番人構捏憯誣之外,討得別件罪目,仍置追削之典者,豈不與聖考華袞之褒?煌煌照人耳目者相剌謬,而大有傷於則哲之明耶?樂毅所謂離毁辱之誹謗,墮先王之名者,眞足以泣鬼神也。至若頤命之十年侍藥,忠赤如血之誠,則國人無不感歎,而聖敎亦嘗累及。只此一節,可以宥及十世,而身旣枉死,猶靳伸復,豈不悲哉?至於重器,本以有翼切姻,許多罪犯,莫非窮凶之節,論以鞫體,所當卽加刑訊,而請刑閱月,明命未下,物情之憤鬱,固已極矣,而曾未幾何?遽有還配之命,王章之撓屈,輿憤之益激,可勝言哉?權攝凶逆情節,緊出賊招,固當嚴鞫得情,夬施顯戮,而終不一番究覈,遽命減死。黃翼再屢出賊招,情迹可疑,而一次査問,特爲全釋。噫,殿下頃以亂逆之疊出,謂專由於緩治戊申之逆,而追悔未久,復踵前失,臣竊嘅歎也。臣竊瞷殿下,每以爲公無私,而恐猶未免乎私。蓋私之爲名,雖有大小輕重之分,而一有所偏係,心不得其正,則凡有猷爲,動輒窒礙。試以二臣事言之,殿下非不知其冤之當伸,而只慮其有拂於時輩之心,乃於一體四臣之中,强爲區別,或伸或不伸,以爲調停彼此之地。如重器等,殿下非不知其罪之當訊,而不少留難,遽爾酌處,三尺之典,將安用哉?以此之故,無罪者雖抱極地之冤,而尙在丹書,有罪者雖有通天之惡,而得逭王章,其爲流弊,莫知所極。殿下若不除去此病,則雖欲爲治,恐無其道。伏願殿下,勿遽自聖,試於中夜,平心靜思,若有覺於前非,則痛改不吝,凡於刑賞云爲之際,一皆以直道從事,勿以一毫私曲之心,參錯於其間焉。嗚呼,今日可言之事,固非一二,而臣才短識淺,不能的知而枚擧,只論其大者。儻聖明,不以臣爲愚且僭,而留神採納焉,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於尹惠敎、洪聖輔兩人事,又有所慨然者,設使惠敎,不合於雄藩,則言之於未赴之前,可也,而交龜纔數日,如是論劾,使不得安於其職。當秋務方殷之時,民事不可不念,迎送之弊,亦豈小小也哉?至於聖輔,如有求利之心,則辛、壬有時勢果如何,而不以其時投合於當路,乃以微末一假官,力爭方張之議,以取其必至之辱哉?言者之目以耽利,殆不成說,而至若背猶父臨絶之戒一句語,可謂太孟浪矣。臣聞臺疏出後,其猶父之子與姪,以臺臣之誣引其亡父兄所無之戒,爲驚痛,貽書告絶云。其言之白地無根,尤可以明知。方今聖明在上,而曾經法從之臣,慘被衊汚之言,旣知其見誣而不一昭釋,置之黯黮之科,實有乖於辨枉伸誣之道,臣謂宜降開釋之旨,俾伸橫罹之冤也。伏願聖明,曲加留意焉。答曰,省疏具悉。兩臣事,此乃在上者特處之事,非在下者所可煩請者,當于今此等營護之習,決不使售,尙今遲疑者,正欲抑好勝之舊套也。重器、攝、翼再事,伊時處分,已爲參量矣。尹惠敎、洪聖輔事,爾言是矣。別諭開釋之請,事體未安,上款事,前後詳諭聖后之敎,可垂千載,豈可別撰文字耶?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權&#153306;{{*|未肅拜}}。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李德載{{*|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元煥{{*|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寧城僉使任世晃,柔院僉使趙麒錫。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柔院僉使趙麒錫、寧城僉使任世晃等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長番內官申必雄,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加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陳疏或未肅拜,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陳疏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以長生殿提調,今日外梓宮加漆時,無他推移之員,今方進參,日已向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左承旨李春躋,因臺啓,出去,廳中只有臣儼,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尙奎,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特敎之下,又復違牌,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特敎,申飭之下,一向撕捱,其在分義,事體豈容若是?更爲從重推考,明朝牌招,而身爲宰臣,旣已受衰,且有職召,則違牌爲事,不參諸班,尤涉未安矣。 ○又啓曰,執義尹光益、正言朴弼均、持平沈星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校理權爀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權&#153306;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在上者,申飭若何?而在下者徒守舊套,猶事違牌,其在事體,豈容若是?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李春躋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同姓六寸弟幼學錫觀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權爀,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六日藥房入診入侍時。上曰,梓宮漆布,蓋以準百度,梓宮銀釘處,或不能沕然無痕,故不得不裹布,而今番所用,梓宮全體與銀釘一體加漆,天蓋着銀處,全無痕迹,加着漆布,似無所益。或云癸亥年則竝與地板着布,而今番事勢,與前不同,漆布雖不爲之,亦似無妨,詢問於長生殿提調及他大臣而議定,可也事,命下矣。問于長生殿都提調及大臣,則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右議政李㙫以爲,梓宮漆布,蓋爲天蓋銀釘,或有罅痕之患,而曾在甲寅秋國恤時,爲日後之慮,不用漆布,庚申,亦引例而不用,及癸亥下詢時,大臣以漆布,旣載《五禮儀》,且銀釘全體漆色,有淺深,請用漆布矣。今番則銀釘全體,一時加漆,旣無罅痕之可慮,漆色一體光潤,又無淺深之別,聖敎下詢,至爲允當,臣之愚意,今依甲寅庚申兩年例,勿用漆布,只於全體漆准度用之,恐爲得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今此梓宮,旣是全體,加漆銀釘交合處,沕然無痕,漆色且無淺深之殊,漆布之不必用,誠如聖敎,而第伏念甲辰大喪時梓宮,卽與今日相同,一依甲辰前事行之,恐似得宜,而事體至重,不敢臆對,伏惟上裁。奉朝賀崔奎瑞、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在外,不得問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在外大臣處,更爲問議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在外大臣,則奉朝賀崔奎瑞以爲,臣自前不敢以原任自居,輒應問議之命,而自奔哭還歸後,精神十分耗塞,殆不省人事,日久而未醒,以此形狀,豈敢仰議於愼終大事乎?詢問之下,不得仰對,惶恐無地云。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甲辰大喪梓宮加漆時,臣以長生殿提調,連爲入侍奉審,而梓宮天蓋合縫處,不無微痕,故臣敢以依前例加着漆布之意,有所仰達,而准度加漆之後,着布處終不得平均如一。伊時事勢。誠出於不獲已,而今番梓宮加漆後,全體銀釘,沕然無痕,則加着漆布,似無所益之聖敎,誠爲允當,而又有甲寅庚申可据之前例,以臣愚淺,不敢妄有它說,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以爲,臣久病澌昏,不知所以仰對者,而伏見判中樞府事臣李台佐、判中樞府事臣沈壽賢所論,各有所据,就此而折衷行之,恐似合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澔以爲,臣纔自淸風地,舁還舊居,舟行觸風,重致感傷,神昏氣乏,奄奄欲盡,凡干事物,都無省識,況此莫重大事,何敢容議?詢問之下,不能仰對,伏地惶恐而已云。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以爲,臣以釁累之賤,不敢以大臣自處,從前詢問之下,皆不得仰對,況此愼終大事,何敢妄有容喙乎?虛辱王人,祗增悚慄而已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以爲,負罪屛退,固不敢與議重事,兼且賤疾,近來益加,方此落席涔涔,精神蒙瞀,尤不知所以仰對,祗自惶隕無地云。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李判府事議施行。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所屬全羅道靈岩郡所在楸子島及扶安縣所在蝟島,卽祖宗朝賜與本館,以爲養士之資,故,每年自本館,定送差人,收稅上來者,乃是數百年流來舊規也。頃因御史,書啓,各衙門漁稅,盡屬地部事,有所定奪矣。上年秋,因全羅監司所報,自戶曹捧甘,以爲宗親府成均館四學漁稅,自各其司,或草記或榻前定奪,出給事,命下矣。今年爲始,依此定奪,漁稅,直送于該衙門云云。又曰,道內漁船稅收捧上納之役,乃是國家經費大事,弊營固當擧行,而至於直納事,乃是該衙門差人之役也。弊營不可擔當擧行,各自該衙門送差收稅事,知委云云。故四學則今春古群山漁場處,旣已送差,收稅以來,本館亦依定奪,以靈岩郡所在楸子島漁場收稅事,發遣差人,則道臣防報還送。此出於京差有弊爲民除害之意,而聞本館差人下去,則不過一時往留,依例收稅而已。而自其地方官送差,則本郡監色等,恒留島中,盡奪漁利,其害反有甚焉。雖以頃年島民等上言見之,有曰自前京差收稅之日,則無濫捧侵虐之弊,浦民僅得保生,今則自本郡,定送監色,所謂監色輩,多率官人,入來留連,其弊十倍於京差人收稅之時矣。蓋其勢似當如此,況今春四學差人,則無弊入送,獨於本館,有此防塞之事,其意有不可知也。本館則送差與否,初無關緊,不須必爭,而只以奉行朝令之故,依舊例下送,而有此意外之擧,此必是道臣未諳島民之所願,前監司所報之致也。此事不可不更爲明白定奪。自本館,定送差人,專管收稅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獨女劉召史等狀內,其侍養孫弘祚,都執器物,薄待其養祖母云,故弘祚捉來推問,則飾辭納招,而究其訟端,都出於弘祚父遇良之指揮。遇良,旣是劉召史姪子,則猶母猶子之間,不爲善侍其叔母,致有此祖子孫相訟之擧。遇良所爲,萬分切痛,所當嚴刑懲罪,而遇良,係是常漢出身,捕賊堂上,依受敎自本曹科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都監役官牒報內,水踰峴、大遠峴所在生松千餘株,自山陵都監,斫伐取去云。事甚驚駭,移牒于都監,問其曲折,則回移內,以爲枯松椳木之外,無他體大生松斫伐處云,故發遣本府郞廳摘奸,則水踰峴、大遠峴等所斫木根,皆是生松,而僅合小椽者,七百五十四株,可合椳木者,二百六十四株云。都監之初不移文於本府,直爲斫伐取用,已爲未安,而都城至近之地,生松斫痕,如是夥然,其在禁養之道,誠甚可惜。此後則自都監,雖有不得已斫用之事,先爲文移於本府後,取用於禁標外之意,分付都監,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副應敎柳儼,昨日政,陞拜承旨矣。其代應敎呂善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北兵使李行儉狀啓回啓,傳于柳儼曰,此公事,有下敎之事,日後次對持入。 ○正言尹興茂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竝見上}}國恤卒哭前,百官除服制式暇,昭載於該曹節目,而竊觀近來喉院之臣及一二卿宰,或以式暇懸頉,或以服制呈單,而該房承宣,一例泛過,不爲禁止,論以禮法,不可無警責之道。請當該承旨推考,自今以後,申飭各司,勿復以服制式暇懸頉事,奉承傳施行。都事爲任,本資風力,今年檢田,況有擇差敬差之命,而慶尙都事沈一羲,柔善無能,剛斷不足,決不可畀之以此任。請慶尙都事沈一羲遞差。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持平沈星鎭啓曰,臣於日昨,以楊州牧使張泰紹圖遞北邑事,略有論啓,仍請責罰,而至有泰紹拿處之命矣。及見其爰辭,則圖囑一款,費辭發明,至以臣言,謂出於不諒委折之致,已極駭然,而且伏見判付,則以業已諒矣,分揀放送爲敎。臣不勝訝惑之至,泰紹以將家子弟,朝家擢用,不比常武,惟當不避燥濕,奔走四方,而且以朝家用人之道言之,如此年少武弁,固宜屢試邊任,曉習軍務,以爲國家他日之用,而及授會寧也,有人傳言,泰紹今則厭避邊地,圖遞不赴爲期云矣。俄而仍任之請,果至,旣有此傳說,又不無形迹,則臣之爲言,安得不如此也?今者泰紹,不思自反,其所納供,隱然歸之於爽誤,而聖敎全釋,亦出於曲護,則於此於彼,臣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朴弼均啓曰,如臣不肖,濫叨言責,目見君誣久猶未暴,亂逆往益橫肆,憂憤所激,不得不粗效一言。竊自謂今日急務,無過於此,而及承聖批,縷縷誨諭,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於是,且惶且感,不知措躬之所也。嗚呼,今此聖批中所謂聖后之敎可垂千載之敎,臣奉讀以來,自不覺涕血之沾襟也。第一自行錄之撰下,凡在臣庶,莫不揮泣相告曰,我聖母卓越之識,夐出千古,而哀痛之敎,可感豚魚,臣之愚意,及今別爲文字,曉諭八方,使吾君受誣之源,一一昭暴,雖一種亂逆之徒,庶得以渙然覺悟,不得更售凶計,朝廷之上,訖無慮及於此,豈於悲遑之日,有所未暇而然耶?臣之所論,實據輿議,敢爲陳請。一則爲先王也,一則爲殿下也。斷斷苦心,可質神明,而殿下不賜開納,只以八字爲敎。噫,聖母之敎,可垂千載,固不待殿下之敎,臣亦知之,而終不若依臣所請,別爲諭告,以伸兩朝之誣,而今此上敎,止於如此。臣於是,愴古傷今,只切憫鬱抑塞之至,至若兩臣,際遇肅廟,忠藎備著,而當日受禍之慘,實爲載籍所罕,國人尙今悲之,而又於聖明之世,乍伸旋削,及玆同禍二大臣伸雪之時,而此兩臣則獨靳恩波,尙置丹書。嗚呼,此豈所望於殿下者哉?殿下初無陳白之敎則已,旣使之如此,而及其以此事爲請,則一向推諉至於頃日臺批,直以非臺臣干請爲敎,邁邁違拒,使不得更有所言。視前日所敎,不啻相反,臣於平日,實爲慨然於此,區區陳列,非特爲兩臣也。實所以仰贊大聖人不遠復之盛德,而殿下不少槪量,反以前日所以責諫臣者責臣,此莫非臣誠意淺薄,無以感格之致,撫躬自悼,尙何言哉?第念毋論事之大小,或有自上特處者,或有自下陳請者,歷觀從古以來,苟有上之未能特施者,則下必爲之陳論者,前後何限?而今殿下,以此拒臣,臣竊爲殿下不取也。雖以遲疑之聖敎觀之,竊仰聖意之所在,而殿下於其所不當持疑者,一向泄泄,不但靳其特處,反責臣以營護何哉?臣之所言,實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殿下爲鉗抑言者之資斧。臣雖無狀,今玆貢忠,只出於有懷無隱,欲望其無冤不伸而已。營護好勝等敎,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殿下之不諒臣,甚矣。末端所論兩臣事,果蒙聖可,豈勝感激?而開釋二字,臣於遣辭之際,偶失點檢,致勤俯誨,臣實自訟其辭不達意,而至於別諭云云,實臣疏中所無之語,豈聖上,有未及照察而然耶?至若重器等事,獄體所關,不得不論,而翼再前後緊出,俱合盤問,設令有所可原,不待究竟,徑先酌處,又至於全釋,大駭輿情。臣之所論,蓋出嚴獄體之意,而殿下不賜允可,只以參量處分爲敎,臣誠莫曉聖意之所存也。雖然,聖敎如此,臣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尹光益啓曰,兼掌令臣李龜休,於臣爲同姓四寸姊夫,此在法例,有應避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都承旨鄭錫五疏曰,伏以臣於銀臺長席,豈有一毫堪承之望?而疏單請急,俱未得遞,强疾供職,率多昏憒,愧悚方切。卽伏見諫院之啓,尤不勝瞿然之至,當初儀註之啓下也,哀遑中未克詳察,卒哭二字,誤以公除看過,朝臣服制之單,非但矇然捧入,臣亦以服制式暇,循例懸頉矣,請推之論,果發於臺閣之上,至蒙允可,惶霣之極,靡所容措。臣之無似,忝長一院。且有帶該房,而昏謬不察,終速臺評,自訟不暇,何敢尤人?而廉隅一節,亦不可放倒,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諒臣難冒之勢,特許遞解臣見任,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8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權&#153306;{{*|未肅拜}}。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李德載{{*|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夜五更,月暈。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其有益減之勢乎?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未入侍,今至一望,湯劑繼進當否,不可不更爲詳察議定,今日當依聖敎,率諸御醫入診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減歇後一樣矣。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右承旨金浩,以臺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當開鞫坐,而同義禁宋眞明、李德壽,皆以病不進,無以備員,令本院,稟旨請牌云,宋眞明、李德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德壽,纔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金吾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承牌之後,日已向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校理金尙星,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尹光益、持平沈星鎭避嫌退待,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有牌招之命,而聞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勿待命事,分付。更爲牌招。 ○又啓曰,注書李德載,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趙迪命,承牌來詣闕外,而今已夜深,留門有弊,使之待開門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領議政看病醫官處,連爲間日,書啓事,分付。 ○以副校理權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左副承旨權&#153306;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特敎之下,如是違牌,極爲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柳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金尙星,親病猝重,陳疏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校理趙迪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參下都事申思建,除拜已久,身病不仕,當此鞫獄多事之日,不可等待其差病。申思建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前執義尹光益,本職旣已遞改矣。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物所郞廳朴弼敎,身病猝重,決無察任之勢,當此董役方張之日,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縣監李衡秀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興茂啓曰,執義尹光益,以兼掌令臣李龜休,於臣爲同姓四寸姊夫,此在法例,有應避之嫌。正言朴弼均,以如臣不肖,濫叨言責,目見君誣久猶未暴,亂逆往益橫肆,憂憤所激,不得不粗效一言。竊自謂今日急務,無過於此,而及承聖批,縷縷誨諭,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於是,且惶且感,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嗚呼,今此聖批中所謂聖后之敎,可垂千載之敎,臣奉讀以來,自不覺涕血之沾襟也。夫一自行錄之撰下,凡在臣庶,莫不揮泣相告曰,我聖母卓越之識,夐出千古,而哀痛之敎,可感豚魚。臣之愚意,及今別爲文字,曉諭八方,使吾君受誣之源,一一昭暴,雖一種亂逆之徒,庶得以渙然覺悟不得更售凶計,而朝廷之上,訖無慮及於此,豈於悲遑之日,有所未暇而然耶?臣之所論,實據輿議,敢爲陳請,一則爲先王也,一則爲殿下也。斷斷苦心,可質神明,而殿下不賜開納,只以八字爲敎。噫,聖母之敎,可垂千載,固不待殿下之敎,臣亦知之,而終不若依臣所請,別爲諭告,以伸兩朝之誣,而今此上敎,止於如此,臣於此,愴古傷今,只切悶鬱抑塞之至,至若兩臣,際遇肅廟,忠藎備著,而當日受禍之慘,實爲載籍所罕,國人尙今悲之,而又於聖明之世,乍伸旋削,及玆同禍二大臣伸雪之時,而此兩臣則獨靳恩波,尙置丹書。嗚呼,此豈所望於殿下者哉?殿下初無從容陳白之敎則已,旣使之如此,而及其以此事爲請,則一向推諉,至於頃日臺批,至以非臺臣干請爲敎。邁邁違拒,使不得更有所言,視前日所敎不啻相反,臣於平日,實爲慨然於此,區區陳列,非爲兩臣也。實所以仰贊大聖人不遠復之盛德,而殿下不少槪量,反以前日所以責諫臣者責臣,此莫非臣誠意淺薄,無以感格之致,撫躬自悼,尙何言哉?第念毋論事之大小,或有自上特處者,或有自下陳請者。歷觀從古以來,苟有上之未能特施者,則下必爲之陳論者,前後何限?而今殿下以此拒臣,臣竊爲殿下不取也。雖以遲疑之聖敎觀之,竊仰聖意之所在,而殿下於其所不當遲疑者,一向泄泄,不但靳其特處,反責臣以營護何哉?臣之所言,實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殿下爲鉗抑言者之資斧,臣雖無狀,今玆貢忠,只出於有懷無隱,欲望其無冤不伸而已。營護好勝等敎,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殿下之不諒臣,甚矣。末端所論兩臣事,果蒙聖可,豈勝感激?而開釋二字,臣於遣辭之際,偶失點檢,致勤俯誨,臣實自訟其辭不達意,而至於別諭云云,實臣疏中所無之語,豈聖上有未及照察而然耶?至若重器等事,獄體所關,不得不論,而翼再前後緊出,俱合盤問,設令有所可原,不待究竟,徑先酌處,又至於全釋,大駭輿情。臣之所論,蓋出嚴獄體之意,而殿下不賜允可,只以參量處分爲敎。臣誠莫曉聖意之所存也。雖然,聖敎如此,臣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晏然於臺次乎?持平沈星鎭,以臣於日昨,以楊州牧使張泰紹圖遞北邑事,略有論啓,仍請責罰,而至有泰紹拿處之命矣。及見其爰辭,則圖囑一款,費辭發明,至以臣言,謂出於不諒委折之致,已極駭然,而且伏見判付,則以業已諒矣,分揀放送爲敎,臣不勝訝惑之至。泰紹,以將家子弟,朝家擢用,不比常武,惟當不避燥濕,奔走四方,而且以朝家用人之道言之,如此年少武弁,固宜屢試邊任,曉習軍務,以爲國家他日之用,而及授會寧也,有人傳言,泰紹今方厭避邊地,圖遞不赴爲期云矣。俄而仍任之請果至,旣有此傳說,又不無形迹,則臣之爲言,安得不如此也?今者泰紹,不思自反,其所納供,隱然歸之於爽誤,而聖敎全釋,亦出於曲護,則於此於彼,臣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兼臺實官,輕重雖殊,考之前例,在內多遞,當初論啓,旣據所聞,爰辭判付,何必爲嫌?請執義尹光益遞差,持平沈星鎭出仕。仍竊伏念臺閣論事,有懷必達,隨事陳請,何所不可?而必以追奪更伸之說,攙入於疏中,其曲護私黨,尙循舊習之風,實非今日之所宜有也。其他所論之是非,姑舍勿論,卽此一事,不可循例請遞而止。請正言朴弼均罷職。答曰,依啓。 ○朝晡哭。 ○大司諫金致垕疏曰,伏以皇天降割,王大妃遽爾禮陟,日月不居,公除已過,臣民痛隕,曷有其極?伏惟我殿下至誠自天,愴慕罔極之懷,何以堪抑?帝王之孝,異於匹庶,榮衛之損,哭泣爲甚。伏願聖上,節哀保重,上以慰東朝之慈念,下以答臣民之至祝焉。臣久蟄鄕郊,汨沒親癠,焦憂之餘,萬念都灰,不意玆者,乃有諫長新除,恩諭遠宣,蓽門生輝,臣於此,惝惶驚悚,莫知所以自措也。仍伏念臣至庸極陋,學蔑識昧,最出人下,無足比數,苟語其用,凡於內外百執事,無一一可堪,從前法從之忝叨,已爲名器之辱,況此諫長爲職,何等地望?而乃以如臣之萬不近似者,苟然充滿而莫之恤乎?且今國家不幸,亂逆連年,艱虞溢目,事變相仍,此時此職,宜得風采骨鯁之人,畀以振肅頹綱逆折奸萌之責,而臣之言議骫骳,資性殘劣,不惟自知已明,世亦通知其然,豈容一刻冒玷於匪據之地,孤負言責之職,而重貽淸朝之羞哉?雖然,此特以公朝事體言耳。若臣今日之情勢,則尤有萬萬難强者,臣之祖父,年垂九袠,病閱三載,形神氣力,奄奄然如日下山,宿患疝眩二症,乘虛迭發,一日之內,痛劇而昏窒者,數矣。自今春以來,兩膝拘攣,不能屈伸,凡藥餌糜粥之節,便旋轉仄之際,惟臣身是須,而臣孤露單臣,形影孑然,晨昏枕席,奔走醫藥。一出戶外,無人替護,間仍朝家有事,不得已數日入城,則倩諸一家年少,使之扶將,而其便適病體之道,終未慣習,以致寢食不安,病情有加者,前後非一矣。近又緣風雨凄凜,重添寒感,眞元益陷,水飮專廢,僅以蔘附之屬,扶接以遣,而澌綴之極,無復餘地,方寸煎灼,跬步難動。以此形勢,尙安有違離病側,趨承嚴命之望哉?仰惟聖明在上,以孝爲治,錫類之化,均覃普被,凡有親者,無情不達,有願必諧,則今臣之血懇苦情,宜蒙曲諒肯許之恩。玆陳限死必遞之忱,呼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念人器之不稱,軫情理之可憫,亟削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循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祖父病間上來察職。 ○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德游堂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朴泰彙、洪昌漢,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崔周慶、許錭。尹淳、鄭錫五進伏曰,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連爲一樣矣。淳等曰,湯劑已至累貼,頃敎以眩氣,未知藥效矣,近間或有效否?上曰,近不進御湯劑,而眩氣不作,此必偶然差可也。淳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淳曰,臣間入藥房,聞醫官之言,則內間惟疾之憂,極其非細,而症情異常云,聖慮,儻何如?寢膳諸節,雖欲寬抑,必不如常,宮房病患,外朝不必與知,而爲聖候憂慮之忱,何嘗少弛?每以有事則輒似差健爲敎,而此必寢膳之減損,不自覺察而然,而其暗地受傷,豈不大段乎?寢睡水剌,伏望各別加意焉。上,喟然曰,運蹇孰有如予者乎?此中又有惟疾之憂,予性稍緩,故尙能支撑,而若是躁急者,必不堪忍矣。元良親生同氣,只此而已。而症情恰相似,心事何可言?然戊申年,尙且經過,今何至傷損也?東朝每强勸之,予亦定心,强進水剌,勿爲過慮焉。淳等曰,醫官使之入診,而臣等亦得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入診後退伏曰,脈度左右三部,俱爲帶數,卽今玉色,比頃少似和潤,必氣升而然矣。上曰,聖徵眼暗,日且陰晦,必如此矣。七月以後,氣不如前過升矣。淳曰,然矣。前則或有氣升之時,近來早日gg朝g入侍,則玉色常白矣。金應三、許信、崔周慶等入診曰,脈候沈中帶數,玉色似白矣。許錭入診曰,脈候帶數,而玉色未得瞻望矣。上曰,予初服滋陰健脾湯者,不無意思,雖或有作撤之時,欲進數十貼矣。近來眩氣不作,而有妨於水剌,故欲姑停止,問于醫官而停之,五醫皆言姑停爲宜。錫五曰,然則姑爲停藥事,書出榻前定奪乎?上曰,依爲之。淳曰,卽今保護聖躬之道,湯藥爲餘事,鎭定心慮,爲第一道。夫病患,非人之念慮所可有益,故君子之達觀理遣者,每一付之命,而不爲虛慮。今聞症候,似無深慮,而或以焦憂之故,致有聖躬之傷損,則擧國之罔措,姑舍勿論,其於看護之節,亦豈不有妨乎?幸勿過自爲慮焉。上曰,所達好矣。當留意焉。淳曰,厥病患向差後,聖躬可以保護,故臣等每於朝班,相問症候加減之如何?不以宮房病患之有所歇後矣。凡閭巷間,亦或有如此相類之症,則非若風寒暑濕之所可治療。夫七情所傷之症,必遠避靜僻處,然後可以從容調理,故例有移避之規,亦有益於護聖躬之道。醫官等皆有如此意思,而必嚴不敢請矣。上曰,此病,予亦有所料量,不過支遣時日,萬無回春之望。蓋戊申之祟甚毒,以至於今日,此非避接所可得差,此中移寓,徒令添傷而已。此病,非家之祟,已深入膏肓,雖遠離京城,有何益哉?戊申年,卿等不見,而其時予亦無過慮之事,況且異於戊申乎?君臣之間,予何隱哉?若非此時,則當令移避,而時或往見矣。今則衰麻在身,不可往見,而或有不虞之事,則豈不爲遺恨乎?今雖不爲移避,此則無所恨矣。淳曰,鞫廳事可悶矣。昨以長生殿加漆,不得爲鞫坐,此後似當連日廢坐矣。上曰,漆今至幾度耶?淳曰,已四十度矣。匠人,爲生漆色,姑停四五日,昨日始磨正加漆,而鞫坐一向曠廢,甚爲可悶。今日入診退出後,當爲開坐,而小臣入診聖候,出按刑獄,實爲悶望。夫保護之地,刑獄之任,前例未嘗有久相兼者,臣獨何人,乃敢爲前所不爲之事乎?上曰,頃已下敎矣。此非竝直之時,何害之有?竝察,可也。卽今所問者,乃姜穟、鄭觀賓輩也。今日加刑問之。淳曰,椷招諸人,無可問之委折,憑問極難,而南夏範占事探問,則果有之云。方欲面質,而其外無可問矣。上曰,此亦未可知矣。旣有能占之名,則一時占之,亦何怪也?但初頭隱諱其占術者,頗爲殊常,鞫廳有此違端,則何可不問?淳曰,明日當詣都監,寫諡冊文草圖書,其後又當正書,今日後連有事故矣。錫五曰,此時文書,犯夜出入,事甚可悶,趁未閉門前,入送推案事,分付判金吾,何如?上曰,依爲之。近日頗得疏滯耶?淳曰,初則六十三四人,卽今在囚,爲五十六矣。上曰,右副承旨今日承牌云耶?錫五曰,來詣闕外云矣。上曰,朴文秀之違牌待命,豈不怪異乎?此後更不欲立於朝廷耶?金吾待命,事體不輕,重臣將臣之有大段難安情勢,迫不得已者外,例不得爲之,而近來認作尋常事,良可怪矣。淳曰,朴文秀甚固執,臣亦嘗相逢問之,則逆名未洗之前,更何可立朝云矣?上曰,然則今日廷臣,更無可立朝矣。以政院請牌之故,知其待命,而若此不已,則不久,在下大夫之列者,亦將有待命之擧矣。此後則宰臣之有待命者,勿爲煩稟。錫五曰,此乃後考之事,出擧條,何如?上曰,依爲之。遂退出。 ==8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奎{{*|病}}。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貞顯王后忌辰。 ○未時,日暈。 ○夜自二更至四更,雷動電光。五更,月入井星。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金浩啓曰,卽者下番翰林洪昌漢,以其承重祖母之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還給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又啓曰,左議政李㙫箚子到院,而國忌正日,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右議政趙文命上疏到院,而國忌正日,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以諡冊文草圖書書寫事,進詣都監,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李德壽,昨日違牌,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師喆爲禁府都事。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光益、李衡秀爲副司果。 ○金浩,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因禮曹收議,梓宮漆布,依李判府事議施行事,命下矣。漆布當依甲辰年例爲之,自再昨日爲始,間一日連三度付漆布後,仍爲全體加漆,通計三十二度而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摠戎使,以方有山陵大役,畿內軍民宜有軫恤之道,壯抄牙兵上番事,何以爲之?令廟堂,稟處事,啓下矣。在前山陵時,多有停番之例,今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國家之所以維持者,紀綱與體統,而近來大小臣僚,任行己志,不恤分義,視違召慢命爲能事。不但國事之無以聚精會神,其爲壞朝綱而損國體,莫此若也。禮曹參判朴文秀,其所引義,屢蒙聖上洞然開釋,而一向執迷,終不變動,前後違牌,過十數次。日昨再勤聖敎,誨責嚴截,宜若可以怵然改圖,而猶復終始撕捱,若此不已,無所處分,誠恐已壞者益壞,已損者益損,無以使臣僚知警,謂宜亟命譴罷,以勵方來也。山陵役事方張,地方官責應極繁,而牧使張泰紹,竭心奉公,弊不及民。臣於向者進詣陵所之日,泰倅移拜邊倅,誠爲可惜,與都監堂上相議,約以陳聞于朝,期卽仍任矣。入城之後,畿伯狀聞,仍請啓下,廟堂覆奏,依施臺劾,出於情外,至目以圖囑,良可慨然。及其置對,聖敎特原,臣於此,實仰淵鑑之明燭,在泰紹之道,亦何敢更顧區區廉隅乎?見今陵役,十分緊急,非此人則無了當,一日不在,其害孔棘,乞令該曹各別催督,使之卽日還任,俾無陵下凡事狼狽之患焉。守令數遞,爲弊甚鉅,限內勿遷,曾著挈令,而咸從府使韓珩,今夏赴任,未滿五朔,遽承營將,且聞邑弊歲歉,銳意修擧,此際遞易,官事可慮,仍任之擧,斷不可已。聞慶前縣監金潤,移遷古阜,雖在準限之後,旋因軍門草記,無端見遞,亦宜姑仍前任,以省方秋迎送之弊。伏乞聖明,竝賜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箚辭得宜,竝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行吏曹判書趙文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叨此重負,公憂私懼,罔知所出,昨控短疏,敢暴微懇,而忱誠未格,恩旨彌隆,至以靜朝象鎭世道爲敎。且諭以諭於左揆者使之銘心佩持,爲古人三字符,而言言眷眷,字字懃懃,其所以反覆戒誨者,殆若慈父之敎弱子。臣讀未竟紙,不覺聲淚之俱發。噫,雖使臣,蹈赴湯火,猶不敢辭,況聖人之訓,亶出於玉成之意,臣敢不日三省身,服膺勿失,奉以爲頂門之針也哉?然君臣之間,貴乎誠實者,誠若聖敎,臣安敢不以誠實之言,悉陳之也?臣於少也,立意迂愚,行己不類,稍欲自離於俗舊,而其實半落下,全無可用之一慵物耳。祗緣遭値聖明,過蒙洪造,數年之間,驟躐高位,隆恩厚渥,河海莫量。由是感激,誓欲竭智,索能圖報萬一,而其奈有其心而無其效。政注非不欲公,而淹滯尙多,武事非不欲修,而疎虞莫甚。事不諧志,計與心違,有時獨自歔欷,分爲天地間辜恩負眷之一罪人矣。不意非分之命,又至於此,此何爲哉?雖彼有司之任,尙懼其難稱,況此輔相之職乎?雖在平常之世,尙可以愼簡,況當憂虞之時乎?殿下雖奬臣以資品,勉臣以體念,而臣之不似,臣自知之。臣果德薄而才弱,器小而智短,望不洽於世,誠未孚於人,旣無經術矣。何以輔聖學乎?且無才猷矣。何以贊廟謨乎?不協之朝象,臣將何策以靜之,已乖之世道,臣將何力以鎭之,體統壞而朝廷不尊,錢貨荒而民力益困,顧瞻中外,無一事可恃,無一處不病,而於此之時,乃畀輔相之任於一箇至無能之如臣,欲望其康濟艱屯,挽回時勢,不亦左乎?臣百爾思惟,斷無承當之望。與其負僨事之罪於他時,無寧受違命之誅於今日也。朱子曰,量而入,不入而量,臣於此,自量己熟矣。不避煩猥,不得不更瀆於宸嚴之下。伏願聖明,將臣新除議政職名,竝賜鐫改,掄授可堪之人,俾擔一世之責,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疏之批,罄悉予意,更何多諭?況此時豈輔相過讓之時乎?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吳光運{{*|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病}}。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文化縣令洪致厚,南海縣令鄭壽邦,山羊會萬戶李東輝,木浦萬戶金振章。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山羊會萬戶李東輝處,給送。 ○金浩啓曰,卽者校理趙迪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沈星鎭,承牌詣臺,以大臣箚辭,引以爲避,以一事再避,自本院還給,則呈辭出去。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進去,執義未差,掌令李日躋、金墰,持平宋徵啓,俱在外,今日鞫坐,無他推移進去之員,持平沈星鎭,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今日鞫坐出令,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或陳疏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陳疏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鞫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艱,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陳疏入啓。參判尹游病不來,參議申昉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參判尹游,參議申昉,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尹游進,參議申昉牌不進,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參議申昉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吳光運爲承旨,任守迪爲執義,韓顯謩爲副校理,金相玉爲禮曹參判,李衡佐爲戶曹參議,閔珽爲正言,魚有鵬爲戶曹正郞,李漢謙爲宗廟令,孫命大爲宣川府使,洪若水爲咸平縣監,徐命珩爲慶尙都事,咸從府使韓珩仍任,聞慶縣監金潤仍任事,承傳,朴道常爲商興君,李萬俊爲完溪君。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尙賓病,同副承旨柳儼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全羅左水使洪德望戶奴呈狀內,上典得除本職,惶隕感激,而親年今至七十三歲,無他兄弟,揆以情理,不可遠離赴任,斯速啓遞云。旣無兄弟,而親年又過七十,則孝理之下,有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守令及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慶瓛、李櫶,俱以篤老之人,病且沈重,實無上來肅謝之望云。老病如此,未能上來,則不可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察訪柳世復,及第金鼎九(閑良金鼎九)),或逆黨捕捉,或料理取贏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柳世復,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鼎九,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新除授公山營將韓珩,未赴任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阿山萬戶金南樞呈狀內,老父今年八十三歲,人子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勢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141468;爲知中樞,韓埏爲僉知,趙泰望爲五衛將,李載岳爲宣傳官,鄭暘賓爲公山營將,李贊邦爲阿山萬戶,朴&#148401;、許淰爲同知,趙儼爲全羅左水使,黃道熙爲僉知,尹心衡爲副司果,金鎭玉、趙泰望、洪德望、慶瓛、李櫶爲副護軍,申鎭鴻爲副司正,具僖爲副司猛,前察訪柳世復、閑良金鼎九,今加折衝,賞加。 ○柳儼啓曰,持平沈星鎭牌招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而今日鞫坐,無他進去之員,新除授執義任守迪,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枝荗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以右承旨吳光運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呂善長,自鄕纔已入來,副修撰申致謹,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當此輪直苟簡之日,不可無牌招之擧,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待下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任守迪,應校呂善長,副修撰申致謹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儼,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南別營廳舍營建之役,大略已畢,騎射馬路,今方修治,而許多高低凸陷處,以若干出番鄕軍,勢難趁速完役。本營入直鄕軍,折半晝出夜入,輪回使役,軍兵私習,亦自今爲始,設行於此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營軍色郞廳前應敎尹心衡啓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江華留守狀啓,刑曹粘目,月串鎭前僉使李後裕,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後裕下去黃海道金川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崇禮門南邊體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連接箭串馬場捉虎將官手本,則率領善放砲手,與楊州驅虎軍等,馬場山野峨嵯內外及康陵、崇陵火巢諸處,遍踏窮搜者,已至數十日,終不見形,而崇陵火巢外,有出去之迹,故近處諸山,連爲搜覓,而草樹茂密,莫知去處,此是自遠往來,而似非留着云。搜捕多日,旣不得尋迹,則此時農民之累日奔走,許多親兵之一向滯留,亦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行藥罪人金斗奉,以吳弼周之指揮,樂聞厚賂之說,思孝、趾文兩賊處,藥丸傳給之事,箇箇承款,卽當移送鞫廳,依法正刑,而因其所援吳弼周之未究竟,姑爲仍囚矣。弼周,今已物故,更無可覈之事,罪人斗奉,移送鞫廳,依法處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所表石前面大字篆文書寫官,金鎭商啓下之後,累度催促,尙無上來之意云。事關往役,異於官職去就,而如是固辭,亟爲未安,工事稽遲,亦屬可慮。推考,更爲催督,以爲卽日上來及期寫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禮曹判書徐命均,今日以哀冊文草圖書書寫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諡冊文草圖睿覽後,方可正書入刻,故令書寫官尹淳,爲先寫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魂殿山陵三年內所供菜蔬柴炭等物,本自戶曹,磨鍊分定於京畿各邑,而己亥以後國恤時,爲除畿邑之弊,始令本廳,句管給價。價本則或以江都米及常平、賑廳、宣惠各廳兵戶曹各軍門所在銀錢米布,啓稟取用者,已成恒例矣。今此大行王大妃喪,亦依此例擧行,而三年內菜蔬等價米三千九百三十八石十一斗六升九合四勺,依前以米木錢,三分取用於宣惠各廳、常、賑兩廳、兵戶曹各衙門,而自本廳,有難直爲派定,依前例特令廟堂,參量區劃,一依各其司定式上下,以爲貢人進排之地,而魂殿入番宗室以下蔘䓀價米元數一千五百四石十一斗四合七勺,則依乙卯榻前定奪,折半減除,其餘七百五十二石五斗五升二合三勺,亦令廟堂,一體劃定,直給魂殿所屬,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領議政洪致中,爲上諡官。 ○獻納李玄輔、正言尹興茂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以上{{*|出擧條}} ○朝晡哭。 ○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伏以皇天不弔,聖母禮陟,日月不居,因山漸迫,率普攀號,靡所逮及,仰惟聖上孝思哀慕,何以堪抑?仍伏念臣之頂踵,罔非恩造,向來藩任之許遞,亦蒙聖慈之曲念,感激欲死,寸心如血。報答一路,只在於奔走末班,而天官寵擢之命,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惶震凜,罔知攸措,福過之災,亢極之憂,臣豈敢自恤?而獨惜夫聖明之不少難愼於此時此任也。噫,殿下以今日爲何等時耶?國勢孤危,亂逆層生,危亡之形,朝暮凜凜。若論其一分支傾補敗之術,則豈不在於擺脫黨習,收拾人材,以同舟遇風之心,平恩牛怨李之局,而斯莫非掌邦政者之責。其所擔負,何等至重?除是秉心至心,燭理至明,誠信足以孚感同朝,鑑識足以辨別官材者,莫宜居之,而顧乃擧而委之於萬萬庸下之一小臣,如棄涕唾,曾不少愼,是豈不爲識者之所竊憂,而臣雖欲貪戀榮寵,唐突趨承,其如僨國事而累聖簡,何哉?司直之地,宜有駁正之論,而側聽累日,迄未有聞,玆不得不先陳此時難冒之大體,餘外私分之難强,今姑略之。伏乞聖上,深留睿念,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幸國事,千萬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冢宰新命,意非偶矣。當今之時,捨卿其誰?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修撰趙尙慶疏曰,伏以邦運不幸,聖母禮陟,易月之制奄盡,率土之痛冞極,仰惟聖上哀慕之情,當復如何?仍伏念臣膺玆監董之任,其在往役之義,區區私義,有不敢煩瀆,謹此黽勉隨行矣。不料聖恩天大特加記識於僇辱之餘,還之以宿趼,繼之以馹召。臣固當驚惶感激,竭蹶趨承,而向臣所遭,非比尋常。臣之庸愚,本不合於是選者,不待人言,臣亦自知,而三年關外,久違軒陛,國有妖變,親鞫方張,粗伸分義,未免蹲仍,畢竟狼狽,固無足怪。第其本事顚末,有非實狀,不得不略暴梗槪焉。昔年臣妻歸寧其本家,偶得風邪之症,醫治累月,終致意外之喪。噫,歸覲老母,情理之所當然,奇疾變喪,事會之適不幸。其時論症書札,診病醫人,尙今見在,臣安敢誣也?只緣臣平日言行,不能素孚於同朝,醜辱之言,久而未已,臣固自省之不暇,何敢爲尤人之意也?雖然,人之爲言,至於此極,其不可冒進榮次也決矣。玆敢疾聲控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俯燭危悃,亟削臣職,一以安愚分,一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其言過重,業已洞燭,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修撰趙明翼疏曰,伏以臣聞,物不得其平者,必鳴而伸。人臣之遭罹危苦懇迫者,不奔走號訴于天地父母之前,則何以暴明其心事哉?臣自遭春間狼狽以後,更荷宿趼之除,而不敢以官職自處,連承恩召之命,而不敢以趨承爲義,一味蹙伏,不曾陳暴。今於新除荐召之下,亦不宜一向緘默,略貢兢危之血忱,仰冀天日之照燭。原疏還給之命,遽出意想之外,顯示聖意之未安,終靳一字之賜批。噫嘻,此豈聖上之過擧哉?是臣不肖無狀,立朝行己,無一可取不能見重於平昔之致,慙惶震悼,無地自容。臣雖萬萬無似,以其官則忝在經幄之末。殿下待儒臣,豈不爲太薄乎?以臣情勢,其何可容易出脚。而黽勉承牌者,只緣敦匠義重,分義是畏而已。非爲玉署行公而出也。情勢之臲卼,轉益層加,而乃反於榮次,揚揚盤礴,則豈非所謂無廉恥之甚者乎?且臣前疏,引以爲嫌者甚多,未能拖及於病重實狀矣。臣本以虛瘁之資,兩朔患痁,强氣奔忙,神精已疲於驅策,眞元自歸於銷鑠,望日哭班時,觸冒冷風,透濕曉霧,忽然大寒戰,昏倒於班行之間。翌日隨召,力疾祗肅,而頭目昏眩,幾於顚仆,拜跪之際,兩脚顫掉,殆不成禮,卽闕下諸人所目見者也。臣雖急於求遞,豈敢爲一毫誣飾,仰瀆嚴廬之下,以益其罪哉?縻粥之專廢,殆近一旬,惡心之症猶未已,大汗之如流,于今六日,惡寒之意,尙不止,氣息喘短,凜凜垂絶,疾症之危惡,不待別錄,可知其槪。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復起爲人之望,玆敢强策病思,略陳血懇。伏乞聖慈,察臣病勢之危篤,遞臣所帶之職名,以便調治,以副至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趙迪命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人所報,則臣父猝患輪感,寒熱交作,飮食失攝,中焦關窒,症狀非細,若難支保云。臣聞此報,不勝方寸煎灼,玆敢冒死哀籲於孝理之下,而急於歸省,不暇承批,未免留疏徑出。臣罪至此,萬隕難贖。伏乞聖上,曲加矜察,亟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修撰黃晸疏曰,以臣荒陋頑鄙,百無肖似,至於論思之任,尤萬萬不稱,而初則迫於嚴命,黽勉出肅,後因館直苟簡,旋又特被。每念古人量力以進之義,未嘗不愧汗自沾也。幸於日前,獲奉召對之命,接武俊遊,入侍前席,得近日月之光於逖違軒陛之餘。私分榮耀,愚衷倍激,學淺識昧,雖不足以裨補萬一,而區區所期勉者,祗欲恪謹職下,可幸少罪,而第臣氣稟脆弱,自少善病,況經草土,重罹奇疾,幾殊者屢矣。伊後病源益痼,衆症交攻,殆無一日安寧時,以此病形,夫何望奔走職事也哉?經旬禁直,一向牢鎖,連日哭班,僅僅往來,忽自昨夜,一場大寒熱大嘔吐,轉成似癨非癨之疾,卽今意象光景,殆非陽界上物矣。昏倒直廬,無以蠢動,今朝哭班,不得進參,病裏惶蹙,如添一病。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矜諒臣病狀,遞改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於病伏昏昏中,竊有所憂恐者,敢此略陳。雷之收聲,始在於仲秋之月,而震韓之變,疊生於是月,一旬之內,臣未知何等禍機,伏在於冥冥之中,而乃有此警告也?天道杳冥,難於推測,則臣不敢以某事爲災異之應,以犯漢儒傅會之譏,而天人相感,上下無間,一理昭昭,不可以誣,則在殿下警懼修省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矣。臣於日前入對時,略以保聖躬正君心之義,爲今日弭災之第一急務。伏未知殿下,果能體認於此,無所欠缺處耶?天不悔災,去夜雷雨之變,又復非常,宜殿下惕然加省,盡所以消弭之策矣。卽今悠悠萬事,實無過於保聖躬正君心六字工夫,竊願聖明,益加省念焉。且伏念紀者,猶絲之有紀,綱者,猶網之有綱,絲無紀則不能以自理,網無綱則不能以自張,此有國之所當先,而人君之所必摠者也。故一家而有一家之紀綱,一國而有一國之紀綱,一家而無是紀綱,則驕子悖孫,不能檢飭,悍僕豪奴,無所忌憚,以至於家道必敗矣。一國而無是紀綱,則大小刑政,一皆乖舛,君臣上下,惟事玩愒,以至於其國隨亡矣。此理勢之必然者也。是以,古之人君,必以立紀綱爲治國之先務,紀綱旣立,則人君高拱於九重,三公論道於廟堂,庶官奔走於率職,百事皆擧,治具畢張,若是乎紀綱之大關治體也。竊觀近來國綱解弛,百司怠惰,朝臣以慢謇爲高致,人心以恬憘爲能事,漸至於莫可收拾,無所統領之域。究厥所由,莫非我殿下本源之地,猶有些箇一偏字,不能以大公至正之道,以馭今日之臣工也。若是而何以能立紀綱而成治道歟?殿下方務蕩平之治,而進退責罰之際,猶不無彼此愛憎之別,實有歉於大聖人無偏無黨至公臨下之意也。臣聞朱子曰,天下之紀綱,不能自立,人主之心術,公平正大,而後紀綱有所繫而立。伏願殿下,奮發乎大振作大有爲之志,痛祛偏係之私,益懋公正之工,使頹綱復振,庶務毋滯,一以答上天之警戒,一以副臣民之顒望焉。臣職忝經幄,身守職次者,今已累日,而殿下煢然在疚,召對之命,亦且稀罕。居常憂鬱,適見災異之荐疊,病裏蹶然,略貢愚說於辭疏之末。神昏氣短,語甚草草,臣尤死罪,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疏中所陳,誠甚切實,可不留意?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忠淸監司李聖龍疏曰,伏以皇天不弔,聖慈禮陟,率普民庶,擧切哀隕,伏惟聖情罔極,何以堪處?仍竊伏念臣之荏是任,已十箇月矣。才具本自短拙,夫豈有毫分稱塞之望?而旣叨重寄,不敢少怠,殫心竭慮,思效尺寸,然而列邑之痼瘼,氓俗之乖敗,比諸道不啻倍蓰,意在矯救,而傍多掣礙,一日二日,無一施措,伈伈洩洩,終不免爲孤負職責之歸。尤以身抱奇疾,恒多沈頓之時,妨害公務,不一其端。早欲以尸素病痼之狀,陳章悉暴,以冀解免,而自惟臣猥以不肖,厚被聖眷,前後所叨,罔非踰分,況於前冬,陛辭卜日,親奉德音,迥出常例,感極惶甚,背汗心鏤,只擬限以筋力,圖酬萬一,雖有切至之情私,沈篤之病形,曾不敢爲續續瀆浼之計,十朔之內,一味耐强矣。不幸賤疾,月加日增,膈痞頭眩,本病之外,又添結喉吐血之症,眞元日澌,神精頓耗,小有酬應,輒致暈側,此等症節,俱係難强,而秋巡檢田,最是一道重事,妄自力疾,纔歷數邑,勞於撼頓,疲於應酬,病情自爾添劇,漸就於危綴之境,而猶欲作氣前進,寸寸曳行,離營數日,昨始僅到淸州,諸般症兆,十分苦重,終夜昏塞,殆不省事。此乃積月苦病,死符將至,有比一時偶嬰之比,今則神氣無餘地矣,疾勢復難强矣。不得已自此撤巡,仍欲擔還任次,臣之死生,特其微事,而一路諸務,擧將緣臣而俱廢,目下最悶者,尤是年分等事,必須速賜變通,促令交龜然後,可無窘迫狼狽之虞也。臣於月初,已報瓜狀,遞歸不過數月間事,病情之危惡,秋務之緊急,苟非如此者,遲待數月,顧何所難,而强爲此疾聲之呼耶?仰惟聖上,亦應俯燭於斯矣。伏願亟許遞改,仍令速差催赴,俾道務不至於久廢積曠,而使賤臣,亦免於生行死歸,千萬企祝,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瓜遞不過數月,卿其勿遲,調理察任。 ==8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景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一更二更,電光。三更四更,雷動電光。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金尙奎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任守迪未肅拜牌不進,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山陵進去,右議政趙文命未出仕,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山陵進去或未差或未肅拜,今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執義任守迪,旣有只推之命,除在外山陵進去外,執義任守迪,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右承旨吳光運,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趙遠命,應敎呂善長,校理金尙星,副修撰申致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呂善長,副修撰申致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禁推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甲辰年旣用漆布,李判府事收議,亦以依甲辰年例爲之爲言,故日昨,判下矣。今日奉審,則三度裹布,似近應文,而全不裹布,亦涉顚倒,漆布只用於今日,而加漆度數,則限三十二度爲之。 ==8月2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莊烈王后忌辰齋戒。 ○景宗大王忌辰。 ○午時,雷動。未時,雨雹,狀如豆。夜自一更至三更,電光。 ○朝晡哭。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執義、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此時承旨,不可不備,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下番翰林洪昌漢,受由過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鞫坐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李德壽呈辭,李翊漢陳疏,俱不行公。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應敎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命下矣。纔以臺諫闕員,變通差出之意,自本院稟啓,姑待下批更稟,而玉堂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提學趙遠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依啓。闕員,今日政一體差出。 ○金尙奎啓曰,鞫坐時,兩司不可不備員,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差,執義、持平有闕之代,所當政官牌招,開政差出,而旣有過國忌後爲之之命,自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亦有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柳儼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參議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只推,一體牌招。 ○柳儼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參議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極未安,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以誌文製進事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趙東漸、具僖,爲陪往大將從事官,以權相稷爲左邊捕盜兼從事官。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韓顯謩,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呂善長,副校理權爀,副修撰申致謹,方在禁推,校理趙迪命,以親病陳疏受由,修撰趙明翼,副修撰黃晸,以身病陳疏受由,修撰趙尙慶,以山陵都監都廳郞廳,方在山陵,副提學趙遠命,拘於館規,不得請牌,副應敎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哀冊文草圖睿覽後,方可正書入刻,故令書寫官徐命均,爲先寫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祭器鑄成,旣已畢役,魂殿修理之役,今又告訖。別工作床卓等物,亦皆造作,方始着漆,殿內各處塗褙排設等事,則自該曹,當爲次第擧行。工匠募軍,爲先除出放送,都監員役,亦爲參量減去,而魂殿外各處修改,猶未完畢,監造官一員,輪回入直,堂上郞廳,間間往來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莊烈王后忌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雨後風高,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減歇後益有所勝乎?湯劑停止,已至多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更議當進之劑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僅姑無事,勿爲入診。 ○金尙奎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持平一員執義未差,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未肅拜,參判尹游病不來,參議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郞官及臺諫玉堂,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任{{!|𪼛|⿰王集}}呈狀內,猝得寒感,胸膈痞悶,委頓床第,藥餌罔效,萬無自力登途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如此,則檢田日期迫近,有難等待其差復,」任{{!|𪼛|⿰王集}}敬差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鳳翼爲承旨,李匡德爲吏曹參議,金尙星爲吏曹正郞,尹彙貞爲執義,尹光運爲持平,尹光益爲副應校,林世諿爲戶曹佐郞,趙尙綏爲假引儀,金在魯爲知經筵,金夢七爲軍器僉正,軍器直長單崔斗天,奉事單朴枝榮,副奉事單崔貴碩,參奉單李泰蔓,以金東俊爲慶尙左道敬差官。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判金始㷜病,參知洪尙賓進,左副承旨金浩進。 ○兵批啓曰,閫帥父年七十人,依侍從臣父例,抄啓稟旨事,已有定奪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差黃土岐伊權管金應漢呈狀內,望八病母,朝夕奄奄,而無他兄弟,揆以情法,實無强抑赴任之勢云。邊將之無兄弟親年七十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事gg知g中樞府事朴&#148401;,以篤老之人,病且沈重,末由上來肅謝。僉知中樞府事趙廷翊,亦以老病之人,肅命之後,病勢添劇,決無供職之望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壽龜爲都摠經歷,申光岳爲都摠都事,權怡爲同知,韓命載爲僉知。 ○以右承旨李鳳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尹光益、校理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金尙星,移拜吏曹正郞,上番將未免闕直,校理趙迪命,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各房中一二房,今已畢役,各色工匠,竝皆罷遣,三房則玉役及石役,猶未完畢矣。堂上郞廳,依前例輪日開坐看檢,監造官,仍爲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執義尹彙貞,持平尹光運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李翊漢、李德壽,昨日違牌之後,或呈辭或陳疏,俱不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鞫坐,因臺諫不備,久未開坐,今日政,新除授執義尹彙貞,持平尹光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二番別馬隊四十九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九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十一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當海西十四番十五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元煥{{*|仕}}。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金星,犯房第三星。 ○下直,礪山府使尹㵑,金城縣令權一衡,淸安縣監李光輔。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噫,戊申逆亂,鏡、虎倡之於先,而失志怨國之徒,繼之於後。逆鏡之心,欲引進怨國之徒,欲遂凶逆之心,而國本旣定,其計難售。以敎文,首倡逆亂之根本,甲辰大喪之後,鏡旣伏法也。賊夢爲領袖,諸賊造不忍聞不忍言之凶言,煽動弊族之類,釀成其逆。其顚末若此,而未能破脫舊志,以誌文作日後病搢紳之欛柄。噫,嘗痛恨于時象,乃聖后平日之意,而因誌文而害尤大,則欲光盛德而反累焉,則予之不孝大矣。撰文之臣,豈不諒此,而快意下筆耶?予竊慨歎也。而仍添刪以下。 ○柳儼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矣,敢啓。傳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以副校理韓顯謩上疏,傳于柳儼曰,每以疾病爲辭,未免支離,疏中附陳者,以此諭於前後章奏之間非一,則使今日,小有紀綱,當待早晩處分。若是紛拏,非特事體未安,欲售舊習之狀,尤極駭然。此予所以尙今遲待時象之若何耳?此非欲速反遲也,此等之習,決不容於今日,此疏還給,今後則非處分前,挾雜此等之語者,切勿捧入。 ○以持平尹光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右承旨李鳳翼,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兩司闕啓,事體極未安,而大司憲李廷濟,大司諫金致垕,司諫金鎭商,掌令李日躋、金墰,持平宋徵啓俱在外。獻納李玄輔呈辭受由,持平尹光運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執義尹彙貞,正言尹興茂,當爲鞫坐進去,正言閔珽未肅拜,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正言閔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鞫坐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李德壽,昨日違召,又呈辭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浩,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鞫廳,方爲開坐,推案下府之後,正言尹興茂,因玉堂疏斥,引嫌出去,兩司不得備員,將未免罷坐,事甚未安。令政院稟旨,諫院無故人員,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閔珽疏批已下,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閔珽牌招事,允下矣。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趙泰彦,親病甚重,申晩,身病猝劇,鄭光殷,方在外,竝今姑改差,閔珽移拜臺職,其代以前持平鄭益河,前獻納朴弼正,前持平沈星鎭,吏曹正郞金尙星差下,使卽察任,而鄭益河、沈星鎭,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鞫坐,因正言尹興茂引嫌出去,無故人員牌招進參事,啓請蒙允矣。正言閔珽,陳疏入啓,他無推移進參之員云,將無以備員開坐,而日勢亦已迫曛,推案久留,事體未安。不得已推案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參下都事韓師喆,身病甚重,勢難行公。當此鞫獄多事之日,不可等待其差病,韓師喆,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禁府言啓曰,本府素甚殘弊,而一年需費浩繁,在前則以奴婢身貢,繼用矣。近來奴婢散亡殆盡,身貢全無所收,府中凡百用度,不成貌樣。今番逆賊道昌奴婢等,竝屬本府,以爲收貢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行貿易唐材中,元數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有不足者,有不當減而全減者。更爲參酌加減,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光益,校理趙迪命,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無故行公之人,只有二三員,使行文書査對之際,事多苟艱。行議政府左參贊沈宅賢,行禮曹判書徐命均,行工曹判書尹淳,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戶曹參判趙最壽,副司直李眞望,司憲府大司憲李廷濟,漢城左尹金取魯,吏曹參判尹游,行副提學趙遠命,行副司直宋眞明,兵曹參判李德壽,竝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經理廳言啓曰,山城軍器諸需中,炭石最爲緊急,而北漢則無所儲置矣。春川地,有本廳所管柴場,而場內樹木,每年徒歸耗費,故發遣摠攝,備給物力,埋炭以來之意,曾已陳稟矣。卽聞已爲埋炭者,至於二千餘石,今方送船,連次運來,而元數旣多,轉運亦難云。出浦之役,則依例令其地方官,從便擧行,俾無遠地狼狽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安岳郡守趙儼,到任數月,移拜全羅左水使,而聞其所後母年過七十云。揆以法典,旣在應遞之科,新到郡邑,只貽迎送之弊,其在事勢,不可不變通。全羅左水使趙儼,今姑遞差,使之仍任安岳,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泰河爲禁府都事。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益河、沈星鎭爲副司果。 ○以校理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禁推傳旨捧入。 ○金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二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李秉常疏曰,伏以昊天不弔我邦家,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凡在率土含生,莫不奔走號痛。伏惟聖情哀慕,益復何堪?臣於屛營鄕閭之中,猝承諱音,崩隕罔極,受衰縣門,便卽奔哭闕下,瞻望殯殿,哀悰倍激。且伏聞聖上疚毁太過,傷損已多,而無由入瞻深墨之容,少伸憂慮之忱,情私所迫,不得不旋尋鄕路,步步回首,只有耿結于中。纔及歸稅,樞府新命,遽隨而至,疏成未及上,又復有敦寧移除之命矣。此豈罪累微臣仰煩睿念之時?而旣勤牽復,荐辱收檢,恩私之重,一何至此?臣手奉兩度除書,且惶且泣,不啻平日承除之爲感悚而已。仍伏念性偏不改,分義未安,卽臣被罪時下敎也。今殿下,或意臣已有所懲畏悛改,而欲復試之耳。其誨責開諭,終始委曲,殆無異慈父之敎迷子,臣亦不復撕捱,卽日承赴,是爲仰稱明旨,俯贖前愆之道,臣雖至愚,豈不知此?變化氣質,自是大賢以上事,如臣本來迷滯之性,固非時月間所能變改,而向來許多事端,殿下已付先天,臣何敢膠守往嫌,自阻飭礪之下哉?此則臣不復提言,人臣事君,固莫大於分義,如情勢之不至大段難强者,誠有時乎爲分義所壓屈,而苟係人子至情,則雖以分義之重,而終有所不可强抑者耳。假使臣母,無他疾病,今年七十有四矣。已是公有終養之法,私非遠游之日,況宿病沈淹,長時委頓,凜凜有朝夕之憂乎?臣之陳此情理,曾亦屢矣。而老人氣力,隨日輒下,目前澌綴危懍之狀,比其時又幾落下十層矣。雖懼瀆擾嚴廬,不暇備伸苦辭,而臣之情事,亦甚慼矣。且臣之所可自效者,只是筋力奔走一事,而前者無故在朝之日,已太半爲疾病所牽奪,顧今年益衰而病益痼,雖冒昧趨命,尤不過虛費廩祿,徒煩病告耳。且近來朝廷,用舍無偏,位著不患苟艱,容臣一介無用之身,俾得專養老母,不害爲孝理之一助,而此亦有係恩典,臣不敢仰請,臣而違君命,其罪伊何?紀綱至嚴,法律昭在,殿下之向賜譴罷,已失之太寬矣。況今國有大慼,上下哀遑,而猶復偃伏遐鄕,敢逋恩旨,顧此新犯,恐不特譴罷而止耳。臣方席藁野次,惟命是俟,惟聖明,亟加勘處焉。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知敦寧李秉常上疏,傳于鄭錫五曰,還爲下送。 ○右承旨李鳳翼疏曰,伏以皇天不弔,聖母禮陟,日月不居,因山漸迫。伏惟聖情哀隕,何以堪處?臣於向者,忽承銀臺除命於帳殿親鞫之時,義急輿疾,不敢言病,黽勉出肅,强策供職。持被之夜,遽有處分之過中,職在邇列,義難含默,妄以草草數語,略效匡救之忱矣。辭拙誠淺,不惟不能孚格天心,反致激惱宸衷,批旨嚴峻,已極惶悚,至於追下備忘中嚴敎,尤非臣子所敢聞者,心骨顫悼,寢夢猶驚,杜門屛蟄,只俟重譴,卽者牽復宿趼之命,忽降於萬萬意慮之外。臣於是乎惝怳兢惕,莫曉其所以也。以臣釁尤,荷此拂拭,固知出於匿瑕藏汚之盛德,而人臣事君之節,廉隅爲大。臣若徒恃寵靈,貪榮冒進,晏然就列,自同無故之人,則豈非所謂無廉恥之甚者哉?天牌之下,轉動無路,不得不坐犯違傲之科,罪上添罪,益增惶隕,聖度天大,曲加涵貸,罰靳例罷,恩召踵臨。其在分義,不敢一向偃伏,謹此隨詣於禁扄之外,而反復思量,以臣情勢,萬無抗顔入肅之望。且臣素抱奇疾,一夜失睡,膈火上升,輒至於昏眩關格之境,故每於見職,實難膺命,有除輒辭,乍出旋遞者,卽通朝之所共知,聖明之所俯燭也。以言乎情勢則無一分可進之義,以言乎病狀則無一分可强之望。玆敢略陳短章,徑歸私次。伏乞天地父母,俯加諒察,治臣之罪,以警具僚,削臣之職,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韓顯謩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禮陟,逝水不留,因山隔月,臣民痛隕,靡所逮及,仰惟聖孝哀慕,何以堪抑?仍伏念臣之從前辭館職,不以不學,而輒以疾病先之者,誠以不可堪任之實,此急於彼故也。然而辭官言疾,已成俗例,雖使其間,實有其病,如臣癃痼者,無以自見信於君父,瀝血哀號之章,不涉於慢,卽疑於黨而已。豈不窮且憫哉?臣固不能免俗,亦何敢自謂不染於黨?而但情不至甚,可畏難進,不必大傷廉愧,而名利之塗,亦恒情之所必趨。當此務主蕩平俱收竝進之日,一投時會,進步華聯,則祿足以養老,官足以榮身。臣何所厭憚而乃反自托疾苦,甘守窮寂,力拒恩命,積罪不已,以至于今也哉?聖明於此,少加推諒,臣之非慢非黨,而廢疾之不可爲,庶不待臣言而有以照燭矣。不自意恩除又下於久散之餘,臣誠悚懍惝惑,莫省攸處。旣不可以蠢動承膺,則終歸於屢犯違傲,蔑分而墮義而已。此臣所以惟願速死,便無此事爾。臣情到此,豈不窮且慼乎?昨自鄕廬,歸伏私次,而瞻望象魏,無路進身,披露血懇,祈垂睿察。伏乞聖上,哀其疚而鐫其職,勿復置之於記錄之列,得以少延螻蟻之喘,伸蒙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願。噫,臣病之所廢,不以官職自居也久矣。固不容干論朝廷之事,而若其關係之大,憂慨之深,則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夫四臣之復削,固自有不易之是非,問其死則同一事也。謂之有罪,當盡削,謂之無罪,當盡復,不宜區而別之也,明矣。自有前秋惻怛之聖敎,彼所以爲四臣之罪者,灑然一歸於光明正大之域,於是乎內懷無聊之心,强爲分二之議。若將以去就爭之,則殿下於此,不能强抑屈而從之,又欲開進在外之人,而無以慰藉,則乃有待諸臣徐議之敎。是聖心先主蕩平於內,而惟竝用之是急,故非不知處分之顚倒,擧措之苟簡,而曾不少恤矣。蓋盡復之,則慮在廷之或去,盡削之,則慮在外之不來,是以分半復削,唯務平均,彼此以爲調停竝用之術。然則殿下所以處四臣者,不在本事之是非,而只爲群下之進退爾。臣恐古聖王明是非建皇極之政,必不如是也。此時居言責者,慨然論列,固其職也。而彼臺臣者,窺測聖意,憑藉處置,肆爲彈擊,不少顧忌,或曰今日,或曰舊習,顯有希合逢迎之意,似此色態,實非臺閣之所宜有也。然此何足責也?溯本而論之,殿下有以致之也。臣聞程子之言曰,義安處便爲利。《易》曰,義者利之和也。蓋《易》之爲體,截然難犯,雖似不和,及到分別後,萬物各得其所,則便是和,是以不和生於不義,義則和而無不利矣。今殿下憫國勢之孤危,痛亂逆之層生,思所以協和臣僚,安和國家,而爲此蕩平之政,則其所以爲蕩平之道者,固不在於孔子所謂無適無莫,義之與比乎?不然而徒用心於私意計較之間,分爵祿均縻之,而以爲公,混是非兩存之,而以爲平,則似可以彌綸補湊,捄得一分危亡,而此止於姑息而已。終非所以致和平之道也。當此世道壞裂,私欲橫流之日,導率如此,則不幾於朱子所謂不分黑白,猥曰無黨,是謂大亂者耶?伏願殿下,無以蕩平爲急,亟祛私意,先立大本,廓然至公於上,使一政一令,無一不合於義。使人心服而朝廷正,則所謂義之和,不外於是,而蕩平之效,可指日而待矣。苟無道以照之,則或以直爲枉,以枉爲直者多矣。故君子大其敬而貴窮理,亦惟在於殿下之懋典學耳。伏願聖明,勿以人而廢言,少加裁擇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備忘還給,備忘見上}} ○正言閔珽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禮陟,日月流邁,因山漸迫,攀號靡逮之痛,率土惟均。仰惟聖上哀慕之情,當復如何?仍伏念臣於夏間,新入臺地,觸事生疎,短拙畢露,而逮夫親鞫入侍之日,又未及隨諸臣之後,致勤聖敎。其壞朝儀而損臺體,孰甚於此?雖幸聖度寬仁,郵罰不加,而回思至今,惶愧冞深,實無復廁周行之望矣。不意今者,猥蒙記識之恩,遽承牽復之命,臣誠驚惶感激,所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向臣避辭之批,以事當首實爲敎,有若臣初不早進,飾辭以對者然。此尤臣萬萬惶懍求死而不得者也。臣於伊日,果爲趁早詣臺,而聞憲臣,方坐臺廳,欲爲偕進,歷入臺廳,暫時留待,而冒炎勞動之餘,忽覺胸腹輪囷,脹滿裏急,登溷之際,差失時刻,以致追後入侍。此卽通朝之所共見知者,而語涉猥褻,只以病狀仰對,辭不達意,未蒙聖鑑之諒察,不免爲面慢之歸。反顧慙恧,無地自容,更何顔面,出入侍從,而頃日憲臣疏中,盛論時象,以謄傳故紙瞻前顧後等語,混詆臺閣,指意深緊。臣於向者,冒玷言地,亦嘗數次詣臺,而見聞寡陋,知識昏昧,曾不能出意見論是非,以效一日之責,而未免謄傳故紙而已,則溺職之罪,不待人言,臣亦自知,譏斥之來,無以自解,私心愧赧,何可勝言?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噫,淸朝耳目之寄,本非如臣庸陋所可僥冒,而況此情勢之難安,非止一二,則以此以彼,其不可徒恃寵靈,冒沒趨承也,明矣。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嚴廬之下。伏乞聖明,曲賜鑑諒,亟許遞罷,以靖私意,不勝大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旣有所懷,略所附陳焉。新除慶尙右兵使李必耉,向除畿邑時,以其父方在追奪,旣已陳達許遞,而曾未幾何,又授閫任,揆其情勢,萬無冒赴之理。臣謂宜亟遞改,至於新除會寧府使禹夏亨,從前陞擢,雖緣軍功之茂著,而資歷尙淺,今又超擢,名位太驟,物情未允。臣意則姑仍本任,徐議陞遷,恐合事宜。且伏聞向者齎咨官李樞入柵之際,額外銀貨,已多濫入。且柵內物貨,多數出送於回還之卜,西來傳說,不啻藉藉。噫,國家自遭嘖辱以來,所以懲前毖後,申勵法禁者,靡不用極。雖於使行回還之際,亦必留柵多日,必出卜物,以防其物貨出入之濫,則今於咨行回卜,乃敢通貨此濫,豈不萬萬駭痛。而將來之弊,尤當如何?臣謂守邊之臣,姑先從重推考,而令道臣,嚴加究覈啓聞後,當該齎咨官,待其回還,各別重究,斷不可已。伏乞聖明,竝賜裁處焉。治疏將上之際,天牌儼臨,嚴畏分義,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而顧臣情勢危蹙,萬無唐突入謝之路,拜章徑退,臣罪尤大。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疏陳事,竝依施,而禹夏亨,伊時未詳曲折,雖漏策勳,今之陞擢,豈云過耶?予意在焉。不必遞改,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金興慶疏曰,伏以昊天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八域臣庶,擧切如喪之痛。伏惟聖情哀隕,何以堪處?無狀小臣,罪釁山積,揆以邦憲,合被誅殛,而前後譴罷,寔出寬假,臣銜恩訟愆,坏蟄田里,無復有當世之念矣。乃者秋曹新除之命,遽出千萬意想之外,馹召恩旨,遠降蓬蓽。不知聖明,奚取於滓穢賤臣,而不遽棄絶之若此?犬馬雖頑,猶有知識,眷渥所被,豈勝感激?竭蹶趨承,分義固然,而第臣情地,有不可抗顔於班聯者。臣於年前,冒當金吾之任,按治疎緩,議讞乖謬,致有諫臣之疏斥,而語意深緊,聲罪至重,臣誠慙悚,久猶未已。到今經歲之後,有不欲自辨,而職忝崇顯之秩,重遭惠文之彈,心迹見疑,身名大僇,固當屛迹沒齒,以盡自靖之義,尙何望彯纓結綬,進處周行之間哉?今若徒恃寵靈,一朝冒出,偃然盤礴於卿月之班,則人之無恥,孰甚於此?臣之一身,固不足道,而貽辱淸朝,誠非細故。此臣所以不避猥越,仰首哀號,冀有以處分者也。且以臣,差下備局堂上云,從前供職之日,曾塵有司之列,絲毫蔑效,愧懼至今。今又畀之於窮鄕廢蟄之身,致令紆謨重地,一向瘝曠,其於事理,尤屬未安。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本兼職任,仍正臣罪,以警具僚,以全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俟罪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卿何過嫌於今日?以卿平日之心,尤不宜若是在外於申飭之日。卿其安意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副司果愼無逸疏曰,伏以臣,將銜命出疆,使事所關,有不可不及時變通者,敢此仰陳焉。凡使价入燕之後,大小酬應周旋之事,只靠於譯舌,而譯官之自其該院差送者,自有等第,不可移易,故今行入去之人,率皆年少未經事。且不嫺於淸漢之學,言語尙不能通,則尋常酬酢,亦且齟齬,至如柵門出入咨文呈納禮單贈遣之際,彼人例有操縱爭詰之端,其何以方便成樣乎?差送之時,該院提擧目見其如此之狀,故與左相相議入對,縷縷陳白,此非爲使臣私事,亶出於憂慮國事之意也。試以前例言之,毋論使臣之位高位卑,所管之有事無事,啓請帶去,非止一二。甲寅、癸亥、戊辰、庚申告訃之行,皆有別啓請之事,獨於辛巳無之,而其行首譯崔希卨,秩高老熟,故不待加請矣。且如前後進香使之行,有何事端,而亦皆加帶,蓋越萬里入他國,意外生梗,有未可料,故其在重使事尊國體之道,不得不然。今臣之行,藉曰別無他慮,考之前例,猶當許以加帶,況此一行十譯,適皆生疎,凡事十分可慮,則別樣變通在所不已。苟非然者,一譯舌之率去,有何加損,而臣敢爲煩請之計乎?臣於數昨,就見大臣,則大臣以筵奏不得準請,使事終涉疎虞,極以爲憂,許令臣請對更稟,而臣以瀆擾嚴廬之中,惶懼未敢矣。拜表在明,事勢窘迫,不得不冒陳,臣尤萬萬死罪。伏乞聖明,更爲下詢於大臣,亟令該院,擇諸譯中嫺習漢語熟諳彼情者,一人加差以送焉。且臣母墳,在於黃海道平山地,距府治僅滿一舍之程,歷路省掃,不至於歷日淹時。更伏乞天地父母,特許歷省,俾伸人子至情,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請,予豈不諒?而但今之凡事,撓改易,其守難,以幺麼一譯官之加定,未能守初言,何事可做?爾其依疏辭,往省焉。 ==8月2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阿耳僉使李碩栽,天城萬戶李後靖,兔城僉使金翼英,會寧萬戶崔斗垣,鉢浦萬戶李萬華,長峯萬戶沈希賢,安骨萬戶成夏命,楊下萬戶玄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今下弓矢,兔城僉使金翼英、阿耳僉使李碩栽、楊下萬戶玄珓等處,給送。 ○柳儼啓曰,正言尹興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右承旨李鳳翼,陳疏承批之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使臣引見,右議政同爲入侍。 ○金浩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今方出往楊州地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大將李森罷職之代,差出間,令御營大將張鵬翼,兼察事。{{*|榻前下敎}} ○金浩啓曰,訓鍊大將罷職之代,差出間令御營大將張鵬翼兼察事,下敎矣。御營大將張鵬翼,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以張鵬翼爲訓鍊大將。 ○柳儼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張鵬翼,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張鵬翼,前任御營大將時所授命召,旣已還納,今方修正密匣冊以入,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令都提調摠察事,郞廳發牌,分付。 ○金尙奎,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同義禁宋眞明,近日連有身病,而昨日鞫廳,不敢退在,强起進參,其病狀頗涉苦重,姑無作氣行公之勢。當此連日開鞫之時,宜有變通之道,同義禁宋眞明,今姑遞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珙爲同義禁。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査對罷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尹光益,以殯殿都監都廳郞廳,修理所看檢事,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左參贊沈宅賢,今日慕華館査對合坐時,以政府西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鳳翼,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表石前面大字篆文書寫官金鎭商,催促之後,姑未及上來,而後面草圖睿覽後,方可正書入刻,故令書寫官宋成明,爲先書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李宜顯,今已入城,故來九月朔頒料次,倉官請受祿牌,則以爲文字不敢在鄕書進,不得不入就城裏,本非赴朝之行,何可冒受公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正言尹興茂啓曰,臣魯鈍矇昧,百無肖似,濫荷洪造,驟躐淸華,春曹騎省,坐席未暖,薇垣新命,又出意外,驚惶踧踖,實無堪承之望。只緣嚴廬深墨,瀆擾之非時,鞫坐方張,私義之難顧,不計其他,黽勉供職,而惷愚疎戇,不合於時象,早晩顚沛,固所自料。乃因日昨處置一事,果被儒臣之疏斥,其所聲罪,至爲巧密。一則曰窺測,二則曰希合,末乃結之曰非臺閣之所宜有也。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慙恧,而繼之以一哂也。夫兩人官爵之旣復而更奪,旣奪而不復者,自有本罪,不可混釋。凡在今日廷臣,惟當更無他說,將順處分,而向日臺臣之疏,必復提及此說,專事營護,則駁罷之請,烏可已乎?惟其百年弊習,半朝同然,隨出隨防,將不勝其紛然,故臣於措辭之際,略略說過,若謂之不能嚴峻,則臣固甘受而不意反以此得罪於論思之地也。噫,前後章疏之論請此事者,批旨之間,皆無適莫,聖意所存,臣何以窺測而希合,況臣新入臺地,未嘗一奉延英之對,雖有所懷,尙守古人交淺之戒,而不敢畢陳,則名雖侍從,實甚疎外,又何以仰揣天心,以圖承順也哉?夫爲人臣而敢爲窺測上意,憑藉彈駁,則此誠莫大之罪,臣之有罪無罪,天鑑照悉,臣不必多辨也。若以臣之處置措語,略用臺批字句,而謂之逢迎,則亦有所不然者。臣之愚意,蓋謂此事陳請,無時或可,而在今日則尤不可焉。舊習因循,何事不非,而在今日則尤宜斥焉。聖批字句之相同,不過適然爾,尤何可以此爲咎也?至於色態等說,何患無辭,而臣之更不可出入臺端則決矣。臣方以玷辱臺職,自訟之不暇,他尙何說哉?此則旣然矣。而臣於聖上近日之施措,竊有所憂慨者,自有前秋處分之後,是非大定,若將俟百世不惑,而苟有以此事陳論者,則批旨之間,每有將聽將違之意,夫如是故,章奏之攙及者,前後繼起,抑揚反復,無所不至。以此論之,則所謂窺測而希合者,臣未知果誰當之也?雖然,旣被其無限詆斥,則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副應敎尹光益,副修撰黃晸處置,引嫌而退,當初處置,旣出公儀,儒臣疏斥,不必爲嫌,請正言尹興茂出仕。取進止。 ○副校理權爀疏曰,伏以上天不弔,聖母禮陟,率土悲號,普切罔極。伏惟聖情哀痛,何以堪處?伏乞勉抑因心之處,克盡節哀之道,上以慰東朝之慈念,下以答臣民之至祝。伏念釁尤賤臣,情地臲卼,不敢久淹京輦,受服之後,卽還鄕閭,一味縮伏,以靖私義。不意除命又降,馹召遠辱,臣誠驚惶踧踖,不知所措,扶舁病躬,來伏旅次,未及陳籲,天牌臨門,臣情窮勢迫,轉動不得,坐犯違逋,自速置對,聖度天大,誅譴不加,圓扉纔脫,召命狎至。臣於是,怵畏分義,謹此隨詣禁扄,而顧臣情實未暴,蹤跡益危,瞻望宸極,末由祗肅。玆不得不拜章徑退,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登瀛之選,何等淸顯,近君之列,何等榮貴,臣以糞土之賤,而濫叨極選,疎逖之蹤,而猥廁近班,臣非木石,寧不知感?然而有除輒辭,有召輒違,罔念分義,自積罪戾,豈臣之所樂爲?誠以不得已者存焉。蓋臣被選而不由公議,名器褻矣。論人而反歸誣詆,身名誤矣。以此敗僇之身,冒進法從之列,是四維之重,緣臣而壞喪無餘。其貽累聖簡,羞辱當世,爲如何哉?臣恒懷惶恧,一切榮塗,自畫有素,前後章疏,畢暴情悃,而忱誠未孚,嚴敎荐下。臣不勝震懍之至,不敢復以辭說,煩浼聖聽,只將疾痛之號,仰干鈇鉞之誅。伏願聖上,亟命鐫削臣職名,重勘臣負犯,千萬幸甚。臣於自劾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日昨章疏勿捧之敎,不勝慨然,謹此附論。嗚呼,國家之設置三司,將欲何爲?君德有闕而不匡,時政有失而不正,勿問事理是非,一視君上所命,不敢一言可否,只使奉行惟謹,則殿下獨運於上,有司奉令於下,如是足矣。安用三司爲哉?夫上下相循,莫敢矯非,子思所以憂衛侯,而至於設禁言事,初不捧章,此又何擧也?城門開而言路閉,其國之亡,翹足而待也。況今逆賊猖狂,城門未開,而言路已閉,未論本事如何,只此下敎,不幾於一言喪邦乎?今日在殿下三司之列者,固當引義告退,以圖自靖之不暇,而喉司之臣,惟幸處分之如此,不顧聖德之有累,曾無一言繳還,寧不寒心?且臣伏見正言尹興茂避辭,則其所張皇,極爲無嚴,至以自有本罪等說,肆然筆之於文字之間,豈不萬萬絶悖哉?昨秋處分時,聖敎實爲明白痛快,足以逆折奸萌,故爲今日臣子者,無敢異議於其間,厥後處分,終不別白,隄防,漸益不嚴,致令此輩,闖然生心,臺諫,以本罪之目,倡之於前,玉堂,以公議之說,繼之於後,欲眩丁寧之聖敎,復售辛壬之手段,而殿下不小驚動,一例假借,使人無所徵畏。臣恐若此不已,已明之義理將至復晦,旣熄之邪說,將至復熾,而前頭變怪,又不知至於何境,臣竊痛心。伏願聖明,少賜澄省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禮曹參判金相玉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日月易邁,因山已卜,攀號之痛,率土惟均。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抑?臣奔哭闕外,少伸痛隕之忱,而釁累之蹤,不敢久淹,擔舁病軀,歸伏郊廬,乃者春官新命,忽及於負罪屛蟄之身。臣驚惶震駴,五內失守,罔知措躬之所也。念臣獲戾于天,誅殛猶輕,而聖度天大,薄示譴竄,旋移內地,繼霈全宥,俾得與蝡肖含生之類,竝囿於太和涵育之中,霜雪雨露,同歸生成,感戴洪私,河海莫量。噫,如臣不肖,致身宰列,頂踵毛髮,罔非恩造,雖其才分淺短,輪翮無取,酬報涓埃,固無其路,而區區寸心之所自期者,亦不至於陰懷私邪,欺負君父,而畢竟身被大何,遽陷宵小之科,則臣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哉?臣反顧循省,撫心慙悼,衷情未白,跼蹐靡容,惟有杜門訟愆,沒齒自廢,庶幾息黥之萬一,尙敢有一毫當世之念乎?噫,人臣之所藉而事君者,只一方寸耳。此而見疑,餘無足言,雖蒙聖上包容之仁,湔滌瑕垢,不欲終棄,而臣何顔面,自同平人,束帶揚揚,以玷汚簪紳之列哉?況臣疾病,積有根柢,六七年來,轉益沈痼,曾前從宦之日,不能奔走率職之狀,實一世之所共知,而竊想聖明,亦或俯燭之矣。到今氣血益耗,症形益篤,又傷水土,長在危域,昨歲蒙宥,仍淹深峽。及今春逆變之時,終闕奔問之節,義分虧缺,人理都喪,縷命僅存,百念俱灰,只爲歸死於故丘,來依松楸之側,而入秋以後,痰火益肆,神精眩瞀,有時昏塞,心氣怔忡,徹夜不寐,眞元盡脫,氣息綿綴,床席之間,興居須人,當此上下哀遑之日,偃息郊坰,已極惶隕,況今職事,不比閑漫,尤不容稽慢,而濱死之喘,萬無承命之勢。臣罪至此,萬隕難贖,玆敢席藁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病勢之萬分難强,削臣職名,勘臣罪罰,仍命選部,勿復撿擬,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平安監司尹敎惠疏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身,猥叨萬不堪承之職,而適無情勢之可言,徒感聖眷之隆重,量能受任,有昧古義,飾讓例辭,亦乖時樣。卒至臺言峻發,公私狼狽,區區報效之私忱,無地可白,目前公務之緊急,宜卽處分,猥將肝血之辭,冀蒙天日之俯燭,日夜顒祝,恭俟兪音。及承恩批,非但不賜准許,慰諭之敎,有非賤臣所可承當者。臣於感激驚惶,不知所以爲喩。噫,人臣之所以藉手而事君父者,惟是廉隅二字,一喪其守,餘無足論,今臣所遭,實是士夫間大羞恥。臣雖欲貪戀榮利,抗顔仍冒,其於一路千萬人之指點嗤笑何哉?顧臣自處,惟有矢心屛息,甘伏鐵碪而已。伏想我聖上體下之仁,必已俯察此情勢,而猶不卽許遞免者,蓋以特存藩臣之事面耳。使臣以禮之盛德,優挈若是,微臣得此,不知死所。第伏念本道形勢,誠有萬分憂悶者,臣在京時,傳聞農形之稍稔,不以爲慮矣。及今目覩大不如所聞,而風災乖常,霜雪太早,菽豆木麥,未免全失,則末歲之憂,非獨龍鐵、義州之慘荒而已。列邑民人,日來呼訴,而臣旣廢衙乞免,無以酬應,民情之抑菀,姑不暇言,而前頭調賑之策,將爲貽慮九重之端,則臣竊以爲藩任之體甚少,而民事之急爲大也。念臣踪地,義在必遞,而公務積滯,日甚一日,宜卽更伸血懇,冀蒙曲察,而所患膈痰,添劇於數日猝寒,昏昏不省,殆近一旬,數行文字,亦不能構成自致,其間費了日字。伏想自朝家,或有所變通,而到今泯默,添臣一罪。俟得少間,敢此申籲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俯察臣情勢之萬分危蹙,且軫公務之一刻緊急,亟命遞臣職名,勘臣罪戾,仍命新除人,促期赴任,毋孤邊民之竭望,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庚戌八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德游堂。告訃使臣引見,右議政同爲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同副承旨柳儼,副使愼無逸,書狀南泰良,假注書李元煥,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入侍。文命進伏曰,近來日候寒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千萬夢寐之外,畀臣以萬萬不敢當之任。前此有司之職,則憑依寵靈,不犯大段罪過矣。至於此職名,則千萬不似,寧有一分堪當之勢乎?大臣責任,與他自別。古人曰,大人格君心之非,蓋人主一心,萬化之源,君德闕失,隨事補拾然後,方可謂大臣,而小臣素無經術,且乏識見,決不可當此任矣。雖或有一知半識,處地自別,他人所共言,在臣則不敢言,如此而尤何可堪當乎?適當國家之多事,不得已出仕,而前頭僨敗,姑不足言。恐或仰累我聖上則哲之明,益不知置身之所矣。上曰,前後批答,罄悉無餘,更何多誥,今旣出仕之後,何可如是過讓乎?卿須安心,克體前後之批旨,宜矣。文命曰,連自藥院得聞,則和順翁主病患,近又添重,聖上日夜焦憂云。人情無貴賤之殊,以聖上止慈之念,豈不若此,而卽今一國臣民之所共仰者,惟殿下一身而已。若或有一毫傷損之節,則臣民切迫,已不足言,而宗社之憂,亦復如何?某條理遣,以爲保護聖躬之地,千萬至祝。上曰,已經戊申年矣。今雖不幸,比諸戊申,則亦有間,予豈過慮乎?但元良親生同氣,只有此一人,而以一手之毒,又至此境,以是切痛,而亦無可奈何?每對醫官,笑而言之矣。文命曰,不知不覺之中,易致傷損,此豈非萬萬切迫乎?柳儼曰,大臣之陳戒如此,臣等亦有所切望矣。人情無貴賤,若數數臨視,則雖欲强抑,亦不可得,自今以後,初勿頻頻臨視,似宜矣。上曰,右相亦嘗見之矣。戊申年,予不曾過爲驚動,今雖頻頻親見,何必過自用慮乎?只以元良同氣一人之又如此痛心,而必不至於傷損之境矣。文命曰,卽今悠悠萬事,保聖躬爲第一務,而其次問于醫官,善爲藥餌之道爲宜。醫書中,亦有求嗣之方矣。以古大臣之道論之,則大臣初對,首陳醫藥之說,似爲不可,而卽今道理,實無過於是矣。上曰,前頭當依施矣。文命曰,爲國之道,紀綱爲先,而卽今紀綱之解弛,甚矣。內自朝廷,至於外方,而必有體統,然後方可爲之,而試看朝廷,則關係體統者,至於靡文瑣節,而一倂廢閣,如是而何能尊朝廷乎?朝廷旣不尊,故號令不行於藩臣,藩臣號令,不行於守令,守令號令,不行於里任輩,若此而其能做國事乎?立紀綱存體統,誠爲今日最急務矣。上曰,今日紀綱,誠無可言者。所達誠是,可不留意焉。文命曰,臣之再疏中,旣提錢貨之說,更此煩達,極涉支離,而卽今鑄錢一節,不先不後,政當其時,幾不可失也。大抵近年以來,連三歲大豐,故穀賤如土,而歲歲長豐,萬無其理。物賤貴徵,其勢必至,數年之內,必難免水旱之災,國家不可不預爲備患之道也。都民專以貢物支役,貢物一石價,例給六兩錢矣。卽今則只給二兩,以此之故,貢物主人輩,不能成樣,都下咫尺之間,人民之倒懸如此,則外方何可言也?究其弊源,莫非錢貴穀賤之致,若及今鑄錢,爲先貢物價,以錢給之,則都民,自可蘇復,國家別儲其米,以爲他日凶歲之用,豈不便利乎?且卽今錢貨之甚貴,以公私藏蓄處甚多故也。若下鑄錢之令,則藏蓄者,必急急散出其錢,錢之貴,豈如是乎?軍民支保之道,此外更無他矣。朝臣中,前以爲難者,今皆歸一,李匡德,前在湖營時則防塞此議矣。今則不然,向者來見臣言,以此時誠鑄錢不可失之幾,而但大有利於國,是或不可也。臣以爲能以利國爲嫌,較諸富國之議,儘高一層,而但此爲民也,寧有嫌乎云爾,則匡德亦曰,然矣。上曰,工判之意,何如?文命曰,工判則猶以爲不快,而但以爲旣貿之銅鐵,先鑄爲宜云矣。上曰,然則工判之意,亦變於前耶?柳儼曰,使民初不用錢則已,旣使用錢,而錢不加鑄,則錢益貴而民益困,勢所必至,臣嘗待罪於禁衛營郞廳矣,軍布所捧,初則滿九百同矣。今減爲八百同,此莫非錢貴民散之致,及今鑄錢,恐不可已也。上曰,卿之再疏,有錢貨之說,故予已笑之矣。卿每以此,爲當今第一務,而予所持難,亦有意焉。若許加鑄,則其時錢雖暫賤,差久則其貴必如前矣。雖或有利。董子曰,不謀其利,況此則利必小而害必大,雖未知的於何時有害,而其害早晩必至矣。工判先鑄貿銅之說,似有動矣。而予則百爾思之,終必有害,是以,不爲允從矣。李匡德所謂利國之嫌,亦然矣。而第不必計較其利害,但爲民,可也。予意則以爲民之被其害,必倍於得其效矣。卿須更爲詳諒焉,如以爲必無其害,則爲之亦何難也?文命曰,終必有害,聖敎誠爲深遠,而卽今事勢,亦有不然者矣。上曰,前此鑄錢,在於何年耶?儼曰,在於乙亥、戊寅年間矣。上曰,其間未及四十年,而其弊已如此矣。或者以爲若許鑄錢,則私鑄難防云,而此則不然,雖不許鑄錢,其能無私鑄之弊耶?文命曰,尹淳則以爲卽今亂逆接迹,若許鑄錢,則逆賊聚貨之路,開矣。是可爲慮云,而此則似不免爲求說不得也。上曰,似爲回曲矣。儼曰,向者道隆、道昌輩,皆以錢貨,相聚爲凶謀,故有此云云矣。文命曰,今此鑄錢,只欲內而解都民之急也。外而救兵民之困也。他日遇水旱而爲賙賑之資也。誠若解都民之急,有他道,救兵民之困,有他道,備水旱之災,有他道焉,則何必鑄錢之爲也?若問其道,則皆曰無策,而只以鑄錢爲難,寧不泄泄乎?且旣貿四萬兩銅鐵,而尙不擧行,此何道耶?上曰,貿置之銅貨,可鑄幾萬貫,而能盡救京外之民耶?文命曰,雖難以此遍救,但一下加鑄之令,錢之貴不必如此,而民當漸蘇,更詢臣僚而處之爲宜矣。上曰,予當更思,而但終以爲效小害大矣。予亦初則以爲罷錢而後,方可爲國矣。今則明知其不可罷,以是見之,則予意亦稍變矣。儼曰,古人云,卽山鑄銅,蓋有銅而後,方鑄錢,銅鐵非我國地産,必買諸他國而用之,此誠難繼之道,故議者以是爲難,而卽今旣貿之銅鐵,不可不鑄矣。文命曰,自古有國則必有錢,不鑄而能有錢乎?上曰,若三年一鑄,五年一鑄,則似或無弊,而卽今四十年不爲之事,猝然爲之,則寧不有弊乎?文命曰,以已然之效言之,金萬吉爲湖南伯,鑄錢大救民,民到于今稱之,而近來則鑄錢二字,便作諱言,寧不可笑乎?上曰,諱之者誠可笑,而若其持難者之議,皆以爲今雖鑄錢,必不有益。予意則亦異於此,有益則,必有益,而末流之害,必大於其益也。文命曰,軍門之任,何者不重,而至於訓局大將,則朝夕待變之任也。其不可一日曠職也,明矣。訓將李森,判尹則行公,而訓局之任,以被罪爲限,終不察任,將官作窠者,至於十數人之多,而皆不出代,致使輦下親兵,久無領率之人,豈不寒心?在渠情勢,雖或然矣。近傳閔判府事之言,亦不指的訓將云,而所聞,雖不分明,若然則尤不必如此,而且自上,旣盡開釋之後,一向引嫌,積滯軍務,將臣事體,不宜如此,朝家道理,亦不宜如此。隨後雖有處分,姑加譴罷,以嚴將臣之體,爲宜矣。上曰,諸般軍務,尙今不爲之耶?文命曰,領軍哨官之闕,至於十數,而皆不出代,則其他可知矣。上曰,當初所遭,雖不如無之,開釋之後,豈當如是?雖然,大臣陳達之後,一向强迫,亦不宜矣。罷職可也。{{*|出擧條}}愼無逸進伏曰,國運不幸,遭此罔極,乃以無似如臣,當告訃之任,恐或僨事,是以爲悶矣。上曰,今此使事,不過告訃一節,有何難事?今當入侍,抑有他可達事乎?無逸曰,告訃一事,誠似無難,而以馬牌事咨文先往李樞,若能無事出來,則幸矣,而彼中事變,不可料度,回咨中若有辱國之說,則我國臣子,旣已入去之後,恬然出來,職分道理,恐或不可,而此誠極難處。自外私問于大臣諸宰,則皆以爲未知何以處之,則得宜云,故不得已敢此煩稟矣。上曰,或慮有問之之事而然耶?回咨中雖有某說,謂將何以知之,而乃爲提說耶?設或有意,外事,知而不知而來宜矣。此等事,已有前鑑,若或出違端,則其弊,必至大段,只可傳訃而已。何必與聞他事耶?文命曰,保無他事,有何可慮?第因風傳聞之,則以馬牌事,禮部則頗恐喝,而十三王,使該國査出爲宜云,故不送査使云。卽今十三王死矣,或不無意外之慮耳。上曰,似無他憂,勿爲深慮,可也。無逸曰,加定之說,大臣陳達於筵中,不能準請,臣不敢更爲煩達,而一行中,雖非首譯,一譯官有善漢語者,故欲爲率去,敢此仰白矣。上曰,誰耶?無逸曰,韓受會也。上顧謂右相曰,於卿意,何如?文命曰,萬里他國,畀以專對之責,而所帶譯官,只送十餘未經事者,非但一行之虛疎,在朝廷之道,如不當如是,前聞告訃使之行,亦多有加定之規矣。無逸曰,非但告訃使爲然,雖進香使,亦多加定者耳。南泰良曰,彼中若有事,則必索堂上,而今行譯官中,堂上只有一人,前後謄錄,只送一堂上者甚少矣。上曰,卽今首譯,曾經通使,寧不通言語耶?無逸曰,不但不通言語,亦不能解事耳。上曰,卽今齎咨官入去者,幾人耶?無逸曰,先往者出來灣上之後,更爲率去,或有甚規,而在彼境,則元無推移之規云耳。上曰,今此加定一節,如鑄錢利害,明知其無益而有弊矣。別啓請之外,加定則決難開路矣。今行所帶去者,雖曰未經事之新類,新類例皆盡心奉職,必欲立功,比諸老熟者,亦或有勝矣。如以不通言語爲難,則使臣雖以文字書示,亦何妨也?無逸曰,咨文呈納禮單傳給之際,不能通言語,則寧不見侮乎?上曰,加定,今若開路,則節使時,又必請加定,後弊將何防乎?昨日批答,旣諭此意,今難變通矣。今行有異於三使臣入去之時,譯官輩,不可不各別操切,出柵門之際,卜馱必前立而出,可也。無逸曰,犯禁之節,臣當別樣,申飭,而義州刷馬保人輩,最難防奸,以是爲慮矣。泰良曰,近來犯禁者接迹,此亦紀綱所關,宜用一切之法,以爲懲礪之道矣。上曰,不用一切之法,故解弛至此,違越之輩,皆用一切之法,方可徵戢,決棍等律,何以徵畏乎?必須各別嚴戢,可也。儼曰,小臣,以本院事,有所陳達矣。取考院中古事,則凡干公事啓下後,各該司,必於三日內回啓。若過三日,則自本院請推,卽古規也。近來此例遂廢,一任稽滯。諸各司當自本院請推,而至於備局,則係是大臣衙門,有不敢請推。自今三日內,卽爲回啓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儼曰,近來堂后厭避之習,便成弊風,入堂后者,若過十數日,輒百般圖遞之,故記注之任,未免苟簡,取考古例,則堂后遞易之際,必先啓請而後遞改矣。近年以後,遂廢此規,自本院,直爲擬望入啓,而此誠謬例也。此後則假注書遞易之際,必皆啓請蒙允之後,始乃許遞。且雖拿推,勿出其代,蒙放之後,仍令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呼承旨曰,訓局都提調,方在外乎?儼曰,在外矣。上曰,以事體許遞訓將,而軍門不宜久曠,以御將兼察事,分付,可也。儼曰,當以{{*|榻前下敎}}書出乎?上曰,依爲,而此如姑勿出代,差出間兼察之意,書出可也。諸臣將退時,{{*|出榻敎}}上令內臣傳給兩件物于使臣,仍爲下敎曰,今行保無他憂,好爲往還,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8月2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李鳳翼{{*|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柳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火星犯天江星。 ○下直,慈山府使韓配奎,龍潭縣令魚有璜,求禮縣監朴大梓,高敞縣監李匡冕,防踏僉使李藖,蛇渡僉使白時哲,呂島萬戶劉壽井,豆毛浦萬戶金豪承。 ○朝晡哭。 ○玉堂處置箚子。答曰,依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日昨問安之批,有僅姑無事之敎,而眩氣往來之候,未承下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更議進藥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姑不更作,勿爲入診,亦勿議藥。 ○金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尙奎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鳳翼曰,宗親府進香祭文,旣已啓下,而儀賓府祭文,則今日入啓,此後進香祭文,竝皆限四五日前期入啓。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近來百隷怠慢,雖循例敎文製述官,啓下之後,其不敢遲滯,況莫重進香祭文乎?且今則與外喪大祝,讀之者有異,必預先啓下,而後可無窘急之弊,故曾以前期啓下之意,申飭,而製述官啓下者,亦已多日,則進香在再明,而尙無啓下之事,今朝更爲申飭矣。日已晡而尙不入啓,此不過不有申飭,今日下敎,而臨時窘撰之致,事之未安,莫此爲甚,當該知製敎罷職,卽爲改付標,使之今日內製進,而此後則必前期五六日製進事,另加申飭。 ○李鳳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呂善長,副校理權爀,修撰申致謹,旣已帶職蒙宥,副校理韓顯謩辭疏,旣有還給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權爀,陳疏到院,而觀其措語,則有提及昨秋處分之語矣。日昨因副校理韓顯謩疏,有今後則非處分前挾雜此等之語者,切勿捧入之敎,所當直爲退却,而此與只論本事之處分有異。本院又被其侵斥,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權爀上疏,傳于李春躋曰,昨有下敎,而又如是呈疏無據,還出給。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君父至誠,申飭之日,爲今日臣子者,不祛舊習,已極未安,而權爀之將壇丁寧之敎,猶不感回,昨日嚴旨之下,若是營護,今日朝廷,若乙丙而後,於渠心快耶?徒知辛壬,不知乙丙,可謂爀之長夜矣。此等舊習,欲以閉之鎖之,渠敢開君父固定之心乎?煩其心而亦迂之,甚也。事之無據,莫此爲甚,副校理權爀,旌義縣監除授。時任縣監遞付京職,仍使明日內發送,使甘心舊習之輩,知今日之有君父。且朝者玉堂處置,出仕之外,無他道也,而若有懷所陳則,可也,而公議之說,亦不免不忍祛舊,苟同之習,此等之習,予亦惡之,欲諭而未果,矧今處分,亦不可置之,處置玉堂,竝遞差。 ○吏曹口傳政事,旌義縣監單,權爀。 ○金尙奎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副校理權爀,旌義縣監補外,處置玉堂遞差之命,臣竊以爲太過也。噫,昨秋處分,洞諭聖意,近日飭礪,亦出至誠,爲今日臣子者,所當洗心革慮,務祛舊習,而今此權爀之疏,一襲韓顯謩餘意,相繼營護,必欲力勝。此聖上所以深惡痛斥,而第伏念鎭定紛鬧,惟在明示是非,裁抑朋比。不係罪罰輕重,言雖挾雜,職是經幄,則一朝斥逐於窮溟絶域之外者,終有欠於大聖人包容之度,至於儒臣處置,不過循例措辭,非有他意,而特遞之命,亦涉過當,職在邇列,不容不言。唯聖明,更加量處,俾無處分之過中焉。傳曰,使今日臣僚,若知有君父也,必不若此,況權爀,以戊申弘錄,惡其時恐得罪於時象,若是自劃,其時弘錄,君父所命,今日館職,亦君父之職也,則於國,不體其君慇懃之敎,於家,不思其父,不過中乎?時象之意,甘心若此,事當投畀遐裔,而今此遠補,亦云末減,其尤痛駭者,若右下敎矣。亟補海外,欲使滌其染惑之心,特遞玉堂,不開端則已,豈若舊日之假借乎?勿煩。 ○金尙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尹光益,纔已罷職。副修撰黃晸,以問事郞廳,晝仕出去矣。來詣闕外,聞副校理權爀之疏,仍爲退去,上番將未免闕直,副修撰黃晸,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黃晸牌招事,允下矣。備忘中,旣已遞差,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臣與左副承旨金浩,伴直矣。浩因副校理權爀疏斥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柳儼,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柳儼,牌招事,允下矣。右副承旨金尙奎,鞫坐罷後入來,仍爲直宿,同副承旨柳儼,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魚有龜,爲御營大將。 ○金尙奎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魚有龜,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星鎭,聞方在外云。今姑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任{{!|𪼛|⿰王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推鞫姑罷。 ○李鳳翼,以忠勳府言啓曰,逆賊胤祖,以靖國功臣鷲山君辛殷尹嫡長孫,戊申伏法後,因其同宗之上言,以辛台說,定爲鷲山君奉祀矣。昨年,台說,以鷲山君賜牌田民,入於籍沒者,相考出給之意,呈上言,啓下掌隷院,該院以分揀出給之意,覆啓允下之後,逆家田民,因定奪,移送本府,分給於諸功臣別賜與,餘屬本府矣。台說,又援宜寧府院君南在賜牌田民分揀例,累度呈單,故取考所納文書,則鷲山君受賜事,在百餘年前,卽今籍入奴婢,爲其賜牌奴婢,子孫之傳系文迹,實無明白可據。且宜寧府院君,以開國元勳,聖祖特命賜塋配葬,寵賚藏獲,其田民之數,昭載於故相臣南九萬遺集記錄中。故因南伯夏等上言,參酌出給。此實出於一時特恩,非台說所可援例藉口之事,而勳臣嫡孫,籍沒後賜牌分揀,旣無前例,則台說,遽生僥倖之計,敢援不當援之例,至煩天聽,極涉可駭。今若一依該院覆啓,混同出給,則不但有乖籍法,且關後弊,胤祖籍入田民出給事,受理安徐,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赴防出身中,親年七十以上者,許令除防納米事,前已稟定,分付京中及諸道矣。平安一道査啓,未及來到,而此則例自本道收捧,不必等待,其餘諸道査啓,今纔齊到,故爲先抄出,則京中七人,京畿十二人,開城府一人,江原道二人,黃海道十一人,忠淸道七人,全羅道四人,慶尙道一人,合爲四十五人,竝當除防納米矣。依前日榻前定奪,自本曹收捧,而石數,亦依前例,定以四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昔在先朝甲申年間,筵臣陳白,以聖廟殿內,蝙蝠亂入,汚穢床卓,若有垂簾障戶之擧,則可免此患云,故卽令本館,奉審後,特爲設斑子於殿內,懸朱簾於戶外,至今獲免其汚穢之患,而至於東西兩廡,則無板簾,故蝙蝠便作穴巢,十百爲群,日夜不絶,緣戶穿壁,放矢流溺,位板床卓,無不汚穢,以五日修掃之擧,決無禁止之勢。斑子,擧措重大,雖難輕易創設,而左右三門,爲先各設朱簾,似當除闖入之患。且聖殿告由祭時,以六燭用之,而所謂六燭者,以葦爲心,以紙爲衣,以油蠟塗之,故燃燒之際,燻焰穢臭,遍滿於殿內,亂淚汚滓,飄落於祭物,燭光且不分明,所見誠甚未安,況啓聖祠則用黃燭,而聖殿則用六燭,亦未免斑駁。自今以後,聖殿告由祭時,亦用黃燭宜當。此兩件事,特令該曹趁卽擧行,何如?傳曰,依啓。朱簾則與聖殿,事體有別,工必大矣。令該曹修補門隙,以防蝙蝠之出入,可也。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於相職,萬分不似,而寵擢之恩,不敢稽謝,累日多事之時,亦不敢偃息私室。昨敢冒昧出肅,而愧懼之極,臣實靦顔,畢竟僨誤,可以翹足,而旣以相職行公,則所管諸務,不容仍帶。將臣所兼摠戎使之任及司僕、掌樂、司譯等提擧,亟令該曹照例先遞,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照例,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江華留守兪拓基疏曰,伏以上天降割,臣民無祿,大行王大妃仙馭遐陟,日月流易,率土號隕,小大同情,仰惟聖懷痛慕,當復何極?臣於入參陪祭之班,粗效奔哭之忱,顧不無一二職掌之可稟者,而屬上下悲遑之日,不敢煩瀆於嚴廬哀疚之中,含意耿耿,泯默還任,擬俟遍審海防,續有條列陳聞。乃於再昨,得見備局啓下指揮,以臣之狀請永腐米豆蕩減事,大加詰責,指意非常。一則曰若干穀物,苟能如法分給,則豈有陳久腐棄之患。一則曰守臣不能嚴飭該吏,多般用奸,不惟不能嚴治而痛革,反復啓請,蕩滌,視若金石之典,至曰事之無謂,莫此爲甚。又曰,此而若許,則明年如此,又明年如此,無窮之弊,不可不及今嚴防,仍請以從重推考勿施所請。臣於此,誠不勝其驚惑萬萬也。本府旣在島中,六七倉厫,又皆濱海而處,霧嵐之所薰襲,風瘴之所滲濕,雖城墩樓櫓之堅緻,磚甓木石之繕築,亦皆歲圮月壞,葺理相續,則況如米穀之陳久委積者,其必腐爛而朽敗,固事理之所應然也。夫惟如是之故,自昔分糶轉庫之際,輒多腐朽,不食之穀,守臣之狀聞蕩減,其來已久,最遠之事,今不暇論,姑就顯宗辛亥以後至今六十年間見存之簿籍觀之,則前後守臣閔熙、趙師錫、李翊、申晸、吳始大、閔鎭周、崔奎瑞、李順命、李寅燁、閔鎭遠、黃欽、朴權、趙泰老、金鎭圭、李台佐、崔錫恒、權&#141099;、沈宅賢、魚有龜、洪啓迪、沈壽賢、朴師益,俱有所狀請蕩減,而多則爲五六百石,少亦可二三百石,又或有至於數三千石者矣。噫,惟彼前任諸臣,固多以名德材識,爲國家所嘗倚重之人,豈皆狃於小惠,矇於吏奸,而敢爲之越法陳請,視若當然之事哉?況伏念當肅廟在宥之日,處廊廟訏謨之地者,多是之臣,碩輔名卿重宰,又豈皆徒爲姑息之計,不思督責之術,而一切聽許,無復疑難,豈無以哉?今忽斥臣以無謂,結之以嚴防,有若昔未曾有,自臣始俑。苟不罪臣,無以杜弊者然,抑何故也?一自癸卯定奪以後,用舊蓄新之法,量縮分徵之規,申明成式,至今遵守。且臣之到任,在於五月念間,而臣之未到任前,已分糶米豆,共爲一萬五千四百餘石。其所量縮腐朽之數,具有前人已成之籍。其餘三千一百餘石,則臣之到任後所分者,而前後分糶,卽是丙午、丁未間所捧留,距今爲四五歲最久條矣。蓋以用舊蓄新之法,所宜遵而勿失,故必以最久條分給,竊自謂可幸無罪,而乃反讓之以不能如法者,已是意外。惟其用舊也,故捨置二三年前新捧,而先分四五歲積置陳久之穀,以致腐朽之數,自至此多,苟使蓄其舊而用其新,則必當平準斗斛,無少欠損,初安有腐朽與量縮之可言也哉?以此見之,則腐朽之數多,實由於分給之如法者,較然可知矣。且令該吏眞有用奸之迹,而爲守臣者,非但不能嚴治而痛革,乃敢欺罔朝廷,猥請蕩減,則在廟堂綜核之政,亟宜明加究覈,顯行誅譴,然後方可以塞奸竇防後弊,而顧乃聲罪則極其操切,而擬律則止於問備者,其於朝家刑政,果何如也?六十年中久遠流例,臣已歷陳,而至如去歲守臣宋成明、鄭錫五時所蕩減,比臣所請多少略同,亦或過之。廟堂覆奏,倂皆準施,而今獨於臣,大驚小怪,看作異事,盡意詆呵,恐遺餘力者,實非臣愚之所敢知也。噫,今日之廟堂,卽去歲之廟堂,而在人則許之,在臣則罪之,此無乃謂臣無狀,尸居其職,猾吏之奸,不足以嚴戢,朝廷之尊,亦足以欺蔽,姑施薄罰,使自知恥也歟?若爾則廟堂所以待臣者,亦太薄矣。臣本樸遫無能,歷叨內外,祗欲以謹守挈令,補苴罅漏,不敢爲自用小慧,毁畫瓦墁,忽於千萬夢想之外,因此循例狀請之事,陷此人臣難貰之科。苟使臣,妄思通變,稍欲設施,則必應有性命之憂矣。然臣一己之顚沛,固何足言哉?其在朝家事體,正宜劃卽刊黜,勿淹時日,另擇名論地望見重當世者以畀之,然後方可以重保障而厚儲蓄,核奸僞而杜弊源也。念臣譾劣,積負辜衅,保釐重寄,夫豈可堪?而當國勢岌嶪之際,値亂逆橫肆之時,廉隅情地,都不暇顧,冒沒承當,忙急來赴,擬欲以殫竭心力,粗效涓埃,而莅職殆將半年,憒憒無一善狀,重之以人微言淺,迹孤踪畸,尋常文牒,多被嗔誚,閑漫狀牘,輒見寢閼,臣之當去,固已久矣。只以因山未畢,義難控私,濡滯遲回,日復一日,竟獲重戾,猥煩陳籲,上孤隆恩,下負初心,俯仰慙恧,無地自容。伏乞聖明,曲加照察,亟將臣所帶職秩,倂行鐫削,仍命廟堂,取臣疏一一覆按,勘臣負犯,如法無赦,以懲爲人臣而慢國家啓後弊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廟堂回啓,似未詳前例之致,卿何過嫌?卿其勿辭,察任。 ○持平尹光運疏曰,伏以臣卽一廢疾之人,望斷從仕之狀,通朝之所共知也。頃叨館職,竟犯違慢之科者,不專爲廉隅之不可冒而已。誠以疾病一倍添劇,實無自力之勢故耳。聖恩曲諒,幸蒙例勘,得以就便調治,庶幾少延殘喘,生成之澤,日夜頌祝,而第臣已痼之疾,輾轉沈篤,許多危症,宛如前春,奄奄床褥,去死不遠。柏府新命,遽下意外,繼以鞫坐,天牌踵臨,臣非木石,豈不知恩數之感激,分義之嚴畏,而顧此濱死之喘,趨承無計,終未免坐違嚴命,病裏悚蹙,誅殛是俟。只推之命,又出格外,益復震惕,罔知攸措。念臣之卽今病情,凡於職事無論閑劇,萬無强策陳力之望,而矧今所叨之職,曾是臣已試僨敗之地。臣於昨年,不量己分,容易一出,峻被儒臣之譏斥,以含默避事爲言,而至請劾遞。臣至今追思,顔騂輒發,從玆以後,矢心自畫,臺省一步,鐵壁在前。臣若有一分廉恥,以何顔面,復踐言地,重貽淸朝之羞辱哉?臣雖無疾恙,惟玆一款,卽臣難進之大關捩也,而加以疾病之難强,如上所陳者乎?雖被重戮,斷無承膺之理,尤增死罪,臣於情病之外,抑有政例之應遞者。都承旨臣鄭錫五,卽臣妻同姓四寸娚也。知申例帶,吏房則凡於除職,自有應避之嫌。銓部不察,有此備擬,而揆以法例,自在當遞。其何可一刻蹲仍,自速淟涊盤礴之譏哉?臣固當詣臺自列,而疾病如此,進身無路,不得不拜章啓籲,臣罪於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情病之難强,兼軫政例之必遞,亟削臣新授職名,俾得專意調息,以尋生路,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3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坐直}}。左副承旨金浩{{*|病}}。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柳儼{{*|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下直,所斤僉使安廷老,老江僉使朴尙龜,水口萬戶金收九,阿山萬戶李贊邦。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今下弓矢,老江僉使朴尙龜、阿山萬戶李贊邦、水口萬戶金收九處,給送。 ○李春躋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右承旨李鳳翼,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今日俱不仕進。加漆後,本院藥房朝廷問安及吏兵批政廳,實無推移分進之員,所當竝請牌招,而都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右承旨李鳳翼,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俾招。 ○以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校理任珽,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鳳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鳳翼啓曰,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旣有只推之命,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引見退出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備員,而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進去,執義尹彙貞,正言閔珽,當爲鞫坐進去,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大司諫金致垕,司諫金鎭商俱在外,獻納、正言未差,持平尹光運未肅拜,兩司無推移入參之員,持平尹光運,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獻納、正言,待下批牌招,使之入侍,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加漆後詣閤門外。 ○備忌記,傳于金尙奎曰,右相,次對入侍後出去。 ○金尙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判府事李宜顯九月朔祿俸,輸送本家,則昨日出往于楊州陶山里矣。在前大臣旣在外邑,則祿牌無請受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待下敎輸送。 ○李鳳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體未安,校理趙迪命,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竝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病,參議李匡德未肅拜,左承旨李春躋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都事徐命珩呈狀內,痰病胸痛,不能屈伸。又以痢疾,氣息如縷,斯速入啓變通云。身病如此,則檢田日急,有難等待其差歇,赴任慶尙都事徐命珩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旌義縣監李明錫,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時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韓師得爲獻納,李著爲正言,黃晸爲副校理,鄭羽良爲副應敎,沈泰賢爲副修撰,任珽爲校理,尹游爲同經筵,徐宗燮爲刑曹參議,金聖鎔爲黃海都事,尹淳爲司譯提調,李眞望爲掌樂提調,尹游爲內資提調,承文提調十三單,沈宅賢、徐命均、尹淳、金在魯、宋寅明、趙最壽、李眞望、李廷濟、金取魯、尹游、趙遠命、宋眞明、李德壽。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相賓加漆進,左承旨李春躋進。 ○兵批啓曰,慶尙左兵使、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水使,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許淰,積傷水土,病勢沈重,而恩除之下,惶隕感激,强起祗肅,一倍添感,委頓不省。僉知中樞府事韓埏,以篤老之人,病且危劇,實無運動肅命之勢,俱爲呈狀乞遞。病狀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部將廳牒報,則新除授部將河宅龜,本廳許參時,連三次可否不順云。河宅龜,依例汰去,薦主前部將宋台明,亦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權相稷爲宣傳官,南益曄爲訓鍊僉正,李重新爲五衛將,申光宅爲公山營將,李茂爲同知,鄭東里爲僉知,崔命柱爲慶尙右兵使,趙虎臣爲全羅左水使,朴&#148401;、趙廷翊、李必耈爲護軍,李玄輔爲司直,趙明翼、李鼎燁、黃晸爲司果,尹世任爲同知,吳任道爲僉知,洪夏錫,今加嘉善,年七十三,前水使洪德望父。 ○兵曹口傳政事,以呂善長、尹光益爲副司果。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殯殿司鑰手本,以戊申年例爲之,故啓下矣。今番則異於戊申,殯殿司鑰手本置之。 ○李鳳翼,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前應敎呂善長、前副應敎尹光益,俱在罷職中,仍前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鄭錫五疏曰,伏以臣伏見儒臣之疏,以章疏勿捧之命,不爲繳還事,侵斥本院,至爲深緊。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喉舌之任,何等緊重,而乃使如臣無似者,忝居長席,凡於出納惟允之責,未愜物情,咎責之言,至發於論思之地。臣何可以伊日不在院中,而晏然仍據於職次乎?嚴召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而難安之勢,與兩僚無異,不得不陳章徑歸,惶霣之極,尤增死罪。惟願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金浩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在直中,見副校理權爀疏本,以日者校理韓顯謩之疏,自上還給也,喉院不爲繳還,非斥甚緊,至謂之寒心。臣看來悚懍,繼之以訝惑也。臣於伊日,與同副承旨柳儼,伴直院中,伏見備忘辭語,則亶出於至誠飭礪,務抑黨習之意。臣實欽歎之不已,而第三司言事之疏,毋論其言之當否,先下勿捧之令,臣敢知聖意所在,雖欲息一時紛爭之端,亦有欠於至當底道理。彼儒臣,若以此爲言,則臣固無辭,而勒加以情外之目,臣竊爲儒臣惜之也。臣旣被其斥,理難晏然在直,不得不蒼黃屛出,方欲陳疏祈免之際,因本院啓辭,召牌下降,分義是懼,謹此隨詣於九閽之外,略暴難安之狀。伏乞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幸甚。臣方自處之不暇,而竊有所憂愛之忱,略此附陳焉。權爀之出補窮溟之外者,臣恐不能無憾於大聖人處分之失當也。日昨聖敎之下,爲今日臣子者,尤當仰體聖意,痛祛舊習,一心寅協,以思和平之道,而今儒臣之疏,猶未能破脫前套,則宜聖明之所深惡,而若其遠斥於窮島絶域之外,固非聖世之美事,亦非所以待經幄之道。至於處置玉堂特遞之命,亦有所過中者。今此處置,旣請出仕,則措辭之如此,自不得不然,備忘中不忍祛舊苟同之敎,仰恐聖明,未或俯諒而然矣。本院之繳還,實出納君無過之誠,而聖上終靳允從,臣實爲之慨然也。竝乞反汗,以光聖德,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已諭於昨日政院之批矣。過中之言,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臣之無似,濫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畢竟躋之於下大夫之列,畀之以掌出納之任。循省愧懼,實無一分承當之望,恩數至隆,分義至重,不得不黽勉出肅。若其鹵莽譾劣,觸事憒憒,早晩顚沛,固所自料。今者規劾之言,果發於論思之地,以日昨疏章勿捧之命不能繳還事,大加非斥,臣於此,誠不勝瞿然之至。夫三司言事之章,勿論其是非之如何,預設禁令,使不得登徹,雖欲息目前之爭端,必不無日後之流弊。今儒臣若擧大體,而責臣之不能爭執,則臣固無以自解,而第其所謂惟幸處分之如此,不顧聖德之爲累者,猶不免抑勒之歸。噫,區區平日所自期者,只在於滌去黨習,隨事獻規,以輔導君德之萬一而新入生疎,未愜物情,終未免被人疑斥,混入於計較懷私之科。俯仰慙恧,實無顔面更入於喉司一步之地,玆敢隨牌來詣,略陳難安之忱。伏乞聖上,特賜遞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知申疏批,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諸承旨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庚戌八月三十日巳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左參贊沈宅賢,禮曹判書徐命均,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左尹金取魯,右承旨李鳳翼,執義尹彙貞,正言閔珽,副修撰申致謹,假注書李元煥,事變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泰彙、洪昌漢入侍。李㙫進伏曰,近來日氣,日漸涼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㙫曰,今日加漆相値,極知請對之未安,而久廢次對,且右相入來,故敢此請對矣。嶺南殿最,頃有令前監司封進之命,而朴文秀屢度力辭,不卽擧行。今則文秀旣在罷職中,新監司到任日久,待其限滿封進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政府疲弊夜來下敎,未能早聞,追聞玉堂之臣,絶島外補云,此係是大事,故先此仰達矣。其言得失,姑置勿論,三司之臣,以言斥逐,此豈聖世之美事?小臣之意,竊以爲過矣。當初尹興茂處置,不善爲之,措語駁遞,誠爲誤矣。轉輾相激,以至於此,今若遞差其職則好矣。如欲外補,特與一善地亦好矣。至於絶島斥補,終未免過矣。文命曰,小臣亦來到闕下後,得見其上疏上款,以不爲繳還之故,引義告退云者,誠非矣,而下款語不甚怪矣。設有不足處,經幄之臣,遠補絶島,豈爲美事,左相所達,是矣,上曰,此則非所望於卿等矣,昨日政院,啓請繳還,而其辭語中,有角勝之說,此有甚麼意思腔子裏所蓄,終不解,故病處觸處發作矣。且入直承旨,必是兩人,而無臣等之語,亦不異耶?但請繳還則好矣,而措語如此,心甚非之矣。申致謹曰,昨日入直承旨一人,卽李春躋,而春躋與處置玉堂黃晸,爲娚妹,故不參繳還之啓云。上曰,然耶?然則宜其不參矣。權爀之語,終非矣。卿等匡救之意,非不好矣。但卿等之意,以權爀爲是耶?非耶?以大體言之,古人則雖有父兄之嫌,未嘗以此爲嫌於其君,近來李頤命,亦嘗從仕矣。列國時則士或之齊之楚,而海東一隅,只有一朝鮮而已。不欲立朝者,捨朝鮮而欲往何處耶?君臣之分截然,安敢有如此習乎?紀綱解弛,法禮掃如,故乃曰兄在丹書,弟在丹書,此何道理耶?李頤命事,已言于進修堂矣。其憂國忘家一節,予心嘗嘉歎矣。昨年閉閤之時,心中已有所酌量矣。人君處分,爲在下者所脅制而爲之,則豈可謂人主處分乎?予嘗言在外諸臣上來之後,當從容爲之云矣。今必曰今已上來,何不爲之云,而卽今上來者誰某耶?予豈欺諸臣,而一向延拖也哉?此則諸臣,不知予心矣。卽今諸臣之不欲仕者,有若同隊之人,謂以汝旣不聽吾言,吾豈從汝者然,世安有如許道理乎?韓顯謩之言,誠非矣,彼此好勝之心,過戊申則迄可休矣,而尙今如此,豈不痛哉?昨日政院覆逆粉飾彌縫之態,觸處透露,而其所謂角勝則果角勝矣。處分前勿爲捧入之敎,先朝亦有此等敎矣。韓顯謩,曾未多年任使,故雖未能詳知其人,而其言則非矣。今者權爀,過奬韓顯謩,其習豈不痛乎?昨於政院批答中,已言之,而爀之父,不曾如此矣。爲爀者,宜從其父之習乎?宜從時人之習乎?爀之必不欲從仕,予亦知其意矣。戊申年弘錄,惟渠一人爲之,故以此爲嫌,終不膺命於館職矣。其疏有曰,耳目之官皆將引義而退,未知所引者果何義耶?沈宅賢曰,爀有固執,故丙午年翰薦,亦不行公,其習本來如此,豈以戊申弘錄爲嫌,而厭避館職耶?三司之臣,蒼黃斥逐於海外,此何景象?更加三思焉。上曰,此景象,儘不好矣。比諸朝廷景象,亦何如耶?近來臺閣議論不一,搖颺未定,而趙明翼則獨有主見,至於鳳祥事停啓,渠之所見如此,故予不深非矣。金在魯曰,四臣同死於國矣。本無異同,旣復之兩臣,尙不復諡,此不免半上落下。未復之兩臣,昨年以後,今過周年,而了無處分,在外之臣,不知聖意,故每每如此矣。上曰,今日臣子,是誰臣子?宜從君父耶?宜從兩臣耶?此義理,見於何經傳耶?在魯曰,聖上欲待朝臣整齊來會之日,而爲之,而諸臣,不知聖意之如何,故如此耳。金取魯曰,權爀之言,雖有過處,終無可罪之端矣。上曰,此卿等不能超出於權爀之意思故耳。取魯曰,不用其言則可,而勿捧之敎,終過矣。臣等之言,殿下每以爲營護,而四大臣事,臣等之意,亦果同矣。上曰,四大臣之說,國家若有紀綱,則未復官之前,決不敢爲之矣。李㙫曰,處分如此,則適足以層激,終非鎭定之道也。上曰,孟子不有君視臣臣視君之說乎?爀渠旣如此,吾何惜於爀乎?爀之心,吾欲洗之於溟海耳。宋寅明曰,小臣此任,決不可堪當,而臣之積年經營者,只欲仰贊我聖上蕩平之治,故唐突冒出,而百年弊習,何可一朝革去乎?古人有鼻吸三斗醋之說,凡事務從容忍,而後方可爲蕩平,而伏見聖上,每當彼此乖激之論,則隨事發怒,若如此則徒有害於聖上涵養之工矣。今此所爭臣等之意,亦以爲支離,而彼此所見,每自如此,逐其言而發怒,曷勝支當乎?自今以往,殿下必恢弘聖量,臣等亦容忍人言,物各付物爲宜矣。今此權爀處分,終涉太過,近來逆賊,亦島配者小矣,三司之臣,何可遽然斥逐於絶島乎?如是轉激,則不但處分之乖當,終有害於殿下涵養之工矣。上曰,此不然,在上者豈欲層激耶?在下者每使之至此,奈何?乙丙丁未處分,予豈樂爲之耶?權爀之父,極爲順便,而爲其子者,乃爲此乖激之論,以法言之,則窮溟補外,亦云末減矣。李鳳翼曰,此事爭端,始起於尹興茂處置,則殿下所當公聽竝觀,而獨於權爀,如是偏重,寧不過乎?上曰,承旨獨於權爀之說,亦不知予心矣。㙫曰,如欲鎭定,則收還雷威,可也。凡干處分,務歸適中,此後若有過於權爀者,何以加其法乎?上曰,此甚難處矣。但遞其職則在家好過,適中其願。補外則以太守安過,將何以處之乎?必欲使一時喫苦,故不得已如是耳。寅明曰,殿下但當裁量事理,其餘談笑處之,可也。今日偏論,便是良知良能,決難以威怒革去矣。上曰,一年有春夏秋冬,紀綱與和平,所當竝行矣。吏判所謂良知良能云者,誠然矣。其所執,有若子莫執中,必以無經傳之義理,每欲角勝,豈不痛乎?寅明曰,乙巳之禍,柳灌、柳仁淑,豈不冤死,而李珥,嘗從仕於其時矣。今以二臣之故,皆不欲從仕,誠不知其所見矣。文命曰,聖敎中所謂無經傳之義理,誠然矣。而至於權爀之言,則本無深罪處矣。上曰,其言,外若寬緩,而引義竝退之說,頗極深緊矣。孔子之誅少正卯,只以亂世道也。今番眞儒之使至於杖斃,亦豈不以亂世道之故耶?予頗弛緩,故支過而殆不能自堪矣。諸臣豈不曰保護聖躬保護聖躬乎?予所至極切迫者,時象,而每每如此,使予心不安。外雖言保護,保護之意安在乎?若使堯、舜當之,則未知何以處之,而下堯、舜一等,則雖顔子之心,亦必致傷矣。在魯曰,臣等則每當入侍,故已知聖上至誠惻怛之如彼,而此等筵敎,不能書出,外臣何以知之乎?此事所當從容穩當處之,何可盛加威怒乎?寅明曰,爀等,亦不無所執矣。旣以此把作義理,則古人有牽裾折檻者,我當愛君父以德,何可畏罪云爾,故每每如此矣。上曰,卿在平安監營時,印送《三綱行實》,故予使頒布八方。又置一通於便殿,而雖以綱常論之,世安有不從其父,不從其君之倫常耶?寅明曰,此等人,只見古人影子皮毛而已,所見儘不通達,而其人則不無可取處耳。卽今時勢,決不可以緩步徐趨而爲之,所當合心同力,如同舟遇風之時,而乃反以太平時好勝之習處之,豈不誤乎?雖然,半國如此,各執所見,有不可以口舌相爭,無寧以閑汨董處之,不問其是非,可也。在魯曰,宋寅明所謂閑汨董不問是非之說,誤矣,而權爀處分,終爲過矣。取魯曰,權爀,從宦未久,故尙有士子貌樣,渠自以爲義理,故其言如此,而斷無他意。聖敎中不從其父之敎,未免太迫切矣。臣豈爲一權爀,而縷縷至此也哉?鳳翼曰,權爀爲人之忠謹,比其父不異,而只以尹興茂之故,自不得不然矣。上曰,尹興茂處置,予豈以爲是乎?但卽今風習之委靡,最爲可悶,故不加裁抑耳。宅賢曰,前冬入侍時,縷縷下敎,臣嘗出語知舊,則知舊亦多感歎矣。上曰,若然則卿弟之尙不行公,何耶?宅賢曰,臣母奄奄床席,有不忍暫時離側,臣旣不得已上來,則在母之側者,惟渠一人,渠何忍又爲捨來耶?上曰,雖然,一謝恩命,亦何難也。大抵辛壬間當之者,未免太强,而不無圭角矣。乙丙以後,一人曰黑,則百人皆曰黑,此規模,如着帽子,今日權爀之言,皆不以爲非,此誠卿等之病源也。昨年閉閤以後,辛壬間有銳氣者,亦皆摧挫,而乙丙以後人,終不摧沮,故好勝之習,每每如此。權爀之樸實,雖似其父,俚語曰柔鐵之熱者,尤難,政謂爀也。向者鄭弘祥,亦爲怪異事,大抵鄭亨益,亦不免太强矣。吳瑗,亦好人,而渠之登第後,私覿時有所勉戒矣。聽人指使,動於浮議,乃爲怪疏,良可痛也。在魯曰,瑗豈隨人而爲非耶?寅明曰,其人文學見識,無出右者。上曰,予豈不知其人耶?其人本不輕易,必被人强迫而爲此矣。文命曰,瑗必不被人牽挽而然矣。臣嘗謂瑗曰,汝之上疏中,他語姑勿論,指斥大臣曰,渠安敢渠安敢,此乃無前之語也云爾,則瑗卽答曰,此則誠誤矣。於此亦可見其爲人矣。上曰,其人則誠然矣。私覿勉戒之語,有不尋常,厥後未久,有其疏,中情不必堅固而然矣。鳳翼曰,吳瑗,比他臣有異,且其人,少輩中不可多得。寅明曰,罪罰必相當,然後,可以服人心,罪過于罰,必以爲過擧矣。向者申處洙,遠謫,亦罰過於罪矣。文明曰,申處洙事,聞有老母,情甚可矜云,孝理之下,放釋,似好矣。㙫曰,絶塞栫棘,經年不放,豈不過乎?上曰,辛壬乙丙之間,憎則必栫棘矣。寅明曰,處洙,原其情則不然矣。何可如是深罪乎?上曰,漢法大不敬,豈曾原情乎?此如朴長潤,長潤,只憎作誌文者,而不覺語逼於至敬之地耳。取魯曰,處洙與長潤,不同矣。上曰,何可異乎?長潤亦只欲改撰而已。在魯曰,長潤事,臣曾有所陳達,而長潤之疏,上則曰,不可置於幽宮之側,下則曰,改撰,上下矛盾矣。聖敎所謂漢法大不敬,不原情之敎誤矣。雖曰,不敬,豈不可原其情乎?㙫曰,孝理之下,申處洙宜放矣。權爀,亦宜放矣。上曰,王者之政,孝悌而已。況當此時,豈不憫然,而法者,本無私,先朝處分,有或至嚴,至有使不入城者,渠之情理,誠若可矜,給由,則可也,而放之,則於法有弊,不可爲也。法宜用於如權爀者,甚者,吾寧欲治以不治耳。今日柳謙明,入修撰望,吾初欲責之矣。第思之,在上者宜治以不治,在下者亦不可不收用,故不爲致責耳。命均曰,申處洙雖有罪,今旣經年,放之宜矣。上曰,處洙終是有輕重之朴長潤也。長潤則自是與世浮沈之類,佯若爲峻論,以爲納媚時人之計,故乃爲此言,而至於處洙,則亦異於此矣,尤可憎也。㙫曰,卽今則朝著之間,在外者亦稍稍來會,頗有和平之象,是可喜也。而正卿不足,事多苟簡,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今日政,判尹何不出耶?寅明曰,望不足,故不出耳。㙫曰,在前如此之時,有從二品中陞擢之規。卽今朝廷中才具出人者,亦多矣。知臣莫如君,擢用數人似宜矣。文命曰,卽今在正卿者,不爲不多,而如權&#141468;、權以鎭者,無意行公,無可奈何。上曰,權以鎭,本無宦意,而上自公卿,下至匹庶,必欲歐逐而後已。奈何?如此之時,大臣陳白,而陞擢數人者,有前例乎?㙫曰,先朝多有此規,而以資秩次例爲之者,多矣。上曰,古者,六曹,亦不互相任之,循序陞擢,非予意也。㙫曰,以臣所見,金取魯才具,最爲表著,以久勤言之,則有李眞望,其次,又有宋成明,而李眞望,文學與人望,俱極可取。上曰,右相之意同耶?文命曰,陞資,不可以久勤爲之之敎,誠爲至當,而地望若同,則久勤亦不可不見矣。上曰,今此所白之人,非特久勤而已。俱爲合當,而但李眞望,能行公耶?㙫曰,自當行公矣。上曰,今此所達,君臣之意同矣。李眞望、金取魯,特爲陞擢,可也。{{*|出榻敎}}文命曰,鑄錢事,詢問于諸臣處,何如?㙫曰,錢雖有弊,有國所先者,財貨也。楮貨常木等物,皆是財貨,而錢最久行。錢若廢之,則可也,而不可廢,則不得不加鑄,況今旣有可鑄之銅,則何可不鑄?上曰,諸臣之意,不必更詢,予則終以爲持難,兵判,何無所達耶?在魯曰,天下事窮則變,變則通,錢之弊,亦窮矣,不可不鑄矣,取魯曰,小臣則終以爲有弊矣。上曰,戶判,前則以爲非矣,入地部後則變於前耶?吏判,新從外方而來,外方民情,何如耶?寅明曰,平安道民人輩,專以錢貨聊生,而春用其錢,秋賣田土而償之,則民情可知矣。入京後,待罪於宣惠廳副提調,凡諸責應之物,皆以米作錢,故不勝支當矣。東弼曰,小臣,待罪於地部,目前有急,故頃日亦有所白,而卽今市價貢物米一石價,不過錢一兩七錢四分,三分而折價分給之際,以四兩給之,以市價論之,則未滿半價,貢人之落本如何?以此,貢人輩皆在倒懸中。以外方言之,則殘弊農民,終歲勤苦,所得不過十餘石穀,賣一石不能貿一兩錢,如是而其能保存乎?小臣,前則以爲鑄錢非猝然可議事,但當善用錢而已云矣。卽今入地部之後,以爲鑄錢之外,無他道也。不特臣之意,異於前矣。朝臣中前所持難者,今則無不歸一矣。李匡德則以爲於國大有利云,而臣則以爲於百姓,大有利矣。於都下貢物人,大有利矣。將來之弊,姑無形現,而目前之利如此,寧不可爲耶?寅明曰,凡事率易快活者,誠誤矣。而三思之惑,亦多致誤,速爲決定宜矣。取魯曰,以此人心猝然鑄錢,私鑄之弊,難防,竊發之患,亦必至矣。且卽今錢弊,不至於甚窮矣。上曰,私鑄竊發,特節目間事,有不足慮,而但人心巧詐,皆從錢出,以如此人心,何可益增其巧詐之資乎?錢弊雖窮,亦不至於至極之窮,此則左尹之言,與予意同矣。取魯曰,庚午年間鑄錢時,私鑄犯法者,甚多云矣。上曰,大利開後,人心自當益陷矣。今雖鑄錢,不過爲數年之計矣。㙫曰,急時紓一時之民力,其效遠到矣。上曰,以王伯之道言之,大國五年,小國七年,以此紓民力,非王道也。且民若一紓其力,則每望如此,何以繼之乎?數十萬兩錢,雖或鑄得,決不能遍救京外民人之急,而今日鑄錢,則明日各軍門請錢之啓,必踏至矣。致謹曰,周官有三錢,國之有錢,其來久矣。蓋錢者,泉也。流行之謂也。今之錢,不能流行,百姓,作農一石,不能貿一兩錢,則何以流行於民間乎?議者以爲,若許鑄錢,則私鑄難防,是可爲慮云,而此則不然,我國銅鐵極貴,鑄錢本無利,渠何能私鑄乎?上曰,此則活說也。文命曰,鑄錢,累年不爲,故謂將有弊云,而不過暫時鑄之,何弊之有?量田時,人皆曰必有大害,而終無所害。上曰,量田後,豈能無弊乎?且仁政,必自經界始,量田則不得已之事,而鑄錢,異於此矣。文命曰,曾聞崔奉朝賀之言,則亦以爲錢宜加鑄,誠若有弊,則此人,決不爲此言,臣以此信之矣。上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奉朝賀之言,何必盡無弊耶?寅明曰,崔奎瑞所見如此,滿庭諸臣之意,亦如此,一試之,似好矣。上曰,瘠土之民,材勞也。沃土之民,不材逸也。放辟奢侈,必生於饒足矣。予意終以民心之益增詐僞爲慮,故如是執滯耳。在魯曰,昨年因筵臣尹淳所達,身布大同,皆以純木上納京師,諸般用度,亦皆以純木上下事,行會於京外,故以臣所管兵曹、惠廳言之,曾前純錢,或錢木參半之品,皆以純木上送,錢則無所捧入,而京司用度則不然。上自宮納,下至各司,輪送與貢物雇軍等上下,無不責錢,若干宿儲,亦已盡,錢何從出乎?其勢誠可渴悶。且外方峽邑,不産木花處,木價比錢反爲翔貴,故守令或有從民願論報,請以錢上納者,如此之處,臣不得不許之。日昨前嶺伯朴文秀,亦言嶺南峽邑,不便於純木者,果多有之云矣。且木花不産之邑,以錢收捧,而上京後,貿納麤木錢,則中間割用,此則尤無意義。今後則或錢木參半,或純錢或純木,一從民願,收捧上納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從民願收捧上納,可也。{{*|出擧條}}命均曰,還御擇日入啓之後,尙無發落,節目間多有擧行之事,故敢達。上曰,返虞日,移御果無掣肘之事乎?命均曰,二十日,三殿與嬪宮,皆無拘忌,曾在戊辰,大殿先爲移御。今若大殿還御,趁早爲之,而大王大妃殿,稍後還御,而自上承候後,卽出東郊返虞所,則似無窘束之慮矣。上曰,大王大妃殿,先爲還御爲宜,故自內稟之,則以發引前移御,有所持難矣。返虞時,旣無窘束之慮,則以二十日定行,可也。大王大妃殿還御時,當由何門乎?命均曰,當由敦化門矣。上曰,然矣。予則當由敦化門入而出迎,返虞時,出自弘化門爲可矣。命均曰,不必如此,自敦化門出宮,而返虞時,由弘化門還宮,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殯殿堂上一人,以監膳事,勢將出去矣。命均,遂先退。東弼曰,近來地部經用之蕩竭,專由於貢物加用,給價之逐年增加,甚至加用別貿之價,倍於元貢之數。雖以司䆃寺宣飯米言之。舊時,只供三殿內人宣飯米,而近年來所供,則四殿兩宮內人外,又有諸殯以下宣飯米加出之數,此則係是應供之加數,當入於元貢,不當別貿,故戊申年,因本曹定奪,司䆃寺元貢不足價米,加定於宣惠廳矣。旋因本廳爭執,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覆啓中,以雖曰加進排,便同元貢,與他續續別貿者,體段自別。惠局之添助,事理不妨爲言,而宣飯米價折半之數,自惠廳,移送上下事,定式施行,昨今年戶曹惠廳,分半上下矣。此非元貢中不足之價,乃是應供之加數。旣曰便同元貢,則依加進排數,加定於惠廳,事理當然。今乃分半上下,可謂半上落下,至於司宰監諸嬪以下宣飯所用魚醢等六種價米,一年元貢惠廳應下之數,乃是五千九百餘石加用價,本曹添給之數,又至於五千餘石之多。所謂宣飯有米,則饌亦隨之,飯米則加定於惠廳應供魚、醢之價,獨使蕩竭之地部,替當其累千石之米,果當於事理乎?加用價之自本曹上下,雖曰規例,此指元貢不足,別貿補用之謂耳。近來凡百需用,逐年增加,元貢不足,物物皆然,故自戶曹,物物別貿,而給價倍於元貢者,亦多有之。然不敢以經費匱竭爲諉,而今此宣飯米及魚醢價,則本以進排供上之加數,當入於元貢磨鍊之中,則供上事體,與他自別。且惠廳儲蓄一年經用外,尙餘四萬石之米。當此地部倒懸之日,不可無推移共濟之道。司䆃寺宣飯米加定一半,自地部上下之數,及司宰監魚、鹽等六種價不足之數,依宣飯米例,特爲加定,自惠廳上下事,定式施行,何如?㙫曰,此事折半之由,臣備知之矣。臣於戊申年,爲惠廳提調,其時權以鎭,以戶判兼管司䆃提調,所謂司䆃寺加用加定之數,欲爲盡責於惠廳。臣多般爭執,廟堂爲折衷之論,遂令惠廳、戶曹,分半上下,臣更欲覆難,而未免太煩,終至强受,仍以爲例。臣於其時,猶以爲歉,然今又有此請矣。惠廳雖或稍有餘裕,若仍戶曹之匱竭,而每每移送,則惠廳,不防此路,何以支當乎?然本廳兩提調,今方入侍,下詢便否而處之,恐爲得宜矣。東弼曰,地部之匱竭,惠廳之餘裕,亦不須論。但當以事理當否而論之,可也。加用則戶曹例宜責應,而加出則元貢所當進排矣。此則係是應供之加數,理當加定於惠廳,辨別加用與加定與否,則一言可決矣。上曰,兩堂上各陳之,可也。在魯曰,臣則到閤外,始聞戶判之言,而戶判,以一二年豐登,惠廳經用外,當餘四萬石爲達,此則不然。若以年事之稍豐,蓄儲應有餘地云,則戶曹亦豈有異乎?戶曹以兩闕修理費,下數萬石爲達,而大內修理,自惠廳上下者過半,亦豈戶曹之所獨當乎?且大同當初磨鍊,自有定制,大約爲若箇數,而此等別般責應,漸增於前,則惠廳之難支,將與戶曹無異。凡事利於此,則害於彼,理所固然,破東補西,有何益乎?折半上下,未及兩年,今又有全數移送之請,若然則所謂加用價,此後又將移送惠廳,臣意則決不可更爲變通矣。寅明曰,地部、惠廳,共管國家經費,地部若匱乏,則雖他衙門,或推移或貸來,何論惠廳乎?國家凡事,只看大體而已。當初旣已分定,今何必又爲移定耶?上曰,戊申年加定加用,不爲區別,而但以折半勒定,未免半上落下矣。大同,初旣優定,則必有餘儲,且以事理言之,進排之數加出,則豈無磨鍊耶?戶判之言,有依據矣。取魯曰,此事,戶判所達,不無所執,而有難猝然歸一,自外從容商確,似宜矣。上曰,加定加用宜先區別,令廟堂稟處,而必須公聽,竝觀,務歸至當,可也。{{*|出擧條}}東弼曰,北道素多內司奴婢,舊時,以邊上軍餉之不足,奴婢貢布作米,捧留於各其邑,其代戶、兵曹輸送於內司,戶曹則米多則二千餘石,兵曹則木百餘同,而近聞北邊軍餉,年年捧耗出剩之故,六鎭各邑還穀,皆過七八萬石,民間還分之數,一戶多至數十石之穀,歛散之際,民以爲悶,當初實邊之策,反爲邊民之巨弊。且穀物之多積邊上,亦不無籍寇齎糧之慮。臣意則內奴婢身貢,則從今勿爲代米收捧,還作貢布,而差減升尺,俾無民怨。使各其邑,收納營門後,營門定色吏上送,而若自內司收捧,則必有民弊,其代戶、兵曹如前輸送,而貢布則戶、兵曹分半補用爲宜,但上納之際,轉輸爲難,馱價則取其中除給無妨,此則道臣,可以參量事勢,從便擧行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致謹曰,臣待罪北評事時,深知其弊,民間情願,蓋如此,戶判之言,是矣。東弼曰,臣以此問于前監司宋眞明,則亦以爲好矣。㙫曰,欲新作事,則必有弊矣。取魯曰,詢問于本道方伯而處之似宜矣。上曰,自廟堂問于道臣而處之,可也。{{*|出擧條}}東弼曰,近來方外各邑,稽緩成習,諸般上納於本曹者,初不能及期輸納,以至於遷延挨過,仍成逋欠。其中亦多有及期上納者,而次知監色輩,又從而從中幻弄。上京之後,不卽來納於本曹,以致無端偸食。本曹若知其該邑監色之已爲起送,則計其程道日字,可以趁卽督捧,而各邑之輸送,監色之上來,本曹全然不知,及其來呈陳省而後,始知其上來。今若分付各邑,凡干本曹上納之物,隨卽報知於各其監營,而以某月某日,以監色某某人領納某樣上納於本曹之意,馳報監營之後,道臣收聚其一道內一朔文報,每於朔末後錄粘移於本曹,則本曹可知某邑之已上納,某邑之未上納,而監色輩,雖不趁卽輸納,計其日字,自可憑問於諸邑中間花消之弊,庶可防戢,而此等事,若自本曹知委於各道,則監司視之尋常,元不擧行,以此辭意,出於擧條,分付各道,俾得着實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北道災傷,北評事有故,則本道都事兼察,有前例矣。卽今北評事,纔已上來,而有實病云,令都事兼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北評事上京待瓜,誠爲弊風,曾已申飭,而朝令不行,今又如此,極爲未安。北評事李潝拿推,可也。{{*|出擧條}}東弼曰,慶尙道敬差官金東俊,自是本道之人,且尙不上來,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玉堂出入之人,多在罷散中,擬望苟簡。今日政,玉堂闕員,亦不得差出,前後坐罷人員,似當請敍,別單書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挽章製述官,亦多在罷散中,因山前,不可不收敍,使之製進,一體別單書入,何如?上曰,今雖罷散,敍用後勿爲改啓下,仍以製述官,使之製進,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金始炯罪罷宜矣,而今已月久,一向棄置,誠甚可惜矣。上曰,近來門禁甚不嚴,故如是矣。敍用,可也。{{*|出榻敎}}㙫曰,前參判鄭亨益,年紀雖衰,剛果有風力,任以職事,多有可觀。且其持論,雖或有過處,而大體不甚乖激,譴罷經年,迄未收敍,誠爲可惜,勿論所坐輕重之如何,當此百事蕩滌之日,如此之人,何可一向廢棄?臣謂宜有收用之道。上曰,吾豈棄其人乎?其病也太强,故如是矣。大臣所達宜矣,特爲敍用。{{*|出擧條}}文命曰,此人有剸繁理劇之才矣。在魯曰,前日親鞫時,三軍門五營軍兵一百名,有所添入矣,還爲減下,依前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㙫曰,前參議申昉,前後除拜,輒皆撕捱,一不承命,事體誠爲未安,而第丁未年間,昉所遭臺言,極非常,此與無故不出者有別,其時臺臣,固非專事黨伐之人,而蓋當彼此積阻相激之日,自不覺其言之過中,到今亦自知過處矣。昉亦豈以此一番所遭,終至自廢耶?且聞昉爲人,恬雅簡靜,昉之祖故相臣琓,以持論和平,大爲先朝所倚毗,昉亦豈至過爲乖激之論耶?如此之人,開釋敍用,在今日恐不可已。上曰,昉乃平川君孫耶?昉之撕捱,不爲異矣。以其父之故,前後所遭極非常,安得不然?予旣洞燭,而但欲使少伸其臲卼之情勢矣,此後則當勉出矣。寅明曰,申昉,不但申琓之孫,先正臣朴世采之外孫也。世采平日赤心調劑,故昉亦不無其風,各別勉出,可也。上曰,其人頗雅靜矣。文命曰,鑄錢之說下敎,則欲退出矣。上曰,俄已言持難之意,姑待更思而下敎矣。寅明曰,三司諸臣,將以別單請敍,而吳瑗事,俄已言達矣。方在罷黜中,不可循例請敍,何以爲之?上曰,渠爲司馬時,予在東宮,私覿,文科後,亦私覿,典籍時又爲私覿,有所酬酢,而渠之所答,未免失言,厥后未幾有厥疏。故予示之以經緯矣。文命曰,瑗,未免持身不謹矣。以無官之人,便服入闕,極爲非矣。在魯曰,此不過年少未經事之致。東弼曰,臣以都監堂上,不得已先出之意,敢達。遂退出。執義尹彙貞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當初論啓,已爲過中,今玆處分,亦非施恩之意,何可一向爭執耶?今若如此,則聖祖在天之靈,必不豫矣。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權爀絶島補外,終爲過中,知其過中而置之,有累聖德。小臣非以啓事陳達,以所懷敢達。上曰,俄已言之,非爲過中之擧也。寅明曰,此風雨霜露無非敎之意,而何必置之死地耶?宋仁宗,送唐介之際,以中使送之,何可如是迫逐也?在魯曰,肅廟朝柳鳳輝,以旌義倅補外,終以興德改之,今亦改以他邑,似有光於聖德矣。正言閔珽啓曰,臣言議巽軟,情地危蹙,豈有復玷言地之勢?而累違召牌,分義是懼,不得已冒沒出肅,而今當次對,他無推移之員,黽勉進參,而左尹金取魯不有前後申飭。乃於筵中,敢以四大臣之說,肆然陳達,臺閣之臣,所當趁卽請推,而言端未了,有難徑先仰請,而遲回之際,致勤聖敎,臣之當論不論之失,無以自解。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此皆習於口而然矣。柳謙明所以去其姓字者,亦然矣。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竝見上}}上曰,勿煩。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戊申逆獄,緊出於百孝之招,而未及究覈,徑先酌處,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向日逆賊震榮之招,以爲德普,與凶賊晩致,頻頻通書,情迹極涉可疑云。前後賊招,若是明白,則其締結凶賊,綢繆謀逆之狀,昭然難掩,論以鞫體,斷不可容貸,請亟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在魯曰,厥類萬無不犯之理,先正臣奉祀則別定,可也。置此一人,似爲不可。寅明曰,其罪狀,可死矣。珽曰,渠是先賢後裔,則似當異於無識之人,而負犯如此,尤可痛也。如此之類,終若容恕,則脅從之死,豈不冤乎?上曰,今番逆招,旣不緊出,則何如是耶?上曰,羅哥今幾盡死耶?文命曰,尙有一人耳。上曰,吏判來前,卿自關西來後,尙未見之矣。今日卽初入侍,有可達之事乎?寅明曰,臣受恩罔極,而在京則無可效力處,自受西藩之任,擬欲殫心竭力,圖報萬一矣。三月以後,以喪慼,不能盡心於職事,若其地勢民情,力有所領略,敢此仰達。我國所重,在於三南,而西關,比三南尤可重也。高麗紅巾賊、苖靑,皆從西方起,我國适變,亦從西起,蓋西土土品甚不好,民不務農,惟事浮游,逐末沿邊之民,則專以畜牛猪潛商爲生理,安土樂業者絶無而僅有,又從以京中奸民,以陳告等事,多般侵漁,百姓殆不能自保,且監司、守令,皆以料理爲事,不知之中,民産日竭。又有聲妓之故,爲官者多不親民,百姓於長上,情志不相通,其能有親死之意乎?惟其弓馬之材,比三南絶異,而有不崇尙敎化,是可爲悶也。兩班則頗樸實多質,而小民則倫常不明,或兄弟相訟,父子相鬪,其能知君臣之義乎?近來盜賊漸起,向來陽德賊,則中和府使柳聖基,頗有才具,幾盡搜捕。此外數十爲群者,比比有之。此時監司,各別擇送,竝施恩威,以爲鎭安之道宜矣。上曰,當依爲矣。寅明曰,俄以柳謙明擬望事,有下敎,而臣意則以爲此等人,不可一向枳塞,向者具命奎,臣又擧擬於敬差官望,臣豈不知其非乎?但當此蕩平之日,若干罪過,不必苛摘,寧宜隨才而用之,故柳謙明、具命奎,皆爲擧論耳。上曰,在上者雖或操切,在下之道,亦不宜一向操切矣。具命奎事,吾果有未安之心,故末望落點,柳謙明,若入首望,則亦當示以經緯矣。寅明曰,權爀之遠投死地,終爲可矜,如此人,豈不爲他日柱石之臣乎?上曰,此輩欲爲時象之柱石,豈欲爲國家之柱石乎?諸臣,更無所達,以次退出。 dgv6su1l9qwy4o7ggozh8hyum1c70o7 2172485 2172471 2022-08-16T22:58:5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八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五月|五月]]|next=[[../九月|九月]]}} ==8月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朴乃貞{{*|坐}}。右承旨趙錫命{{*|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春躋{{*|坐}}。同副承旨梁廷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寅{{*|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 ○大行大妃初喪。 ○朔奠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公除,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bb二品b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今日,卽公除之限,新朔且屆,殷奠已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如新,數日來日氣漸涼,伏未審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更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而公除已滿,朔奠又過,哀慕之痛,益復如新,氣則姑無事矣。 ○備忘記,傳于趙錫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趙錫命啓曰,左副承旨成德潤,自五、六日前,脚部出大腫,全未屈伸,委頓直廬,連日朝晡哭班及今日陪祭,未得進參,朝來痛勢,一倍苦劇,不得不左右扶曳退出私次。當此院中多事之時,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溥單付。 ○趙錫命,以敦寧府言啓曰,國恤時,本府進香,不載《五禮儀》,該曹以此,不爲擧論於分排之中,而自仁bb廟b朝壬申以後國恤時,竝皆啓稟設行矣。依前例,令禮曹擇日,藝文館撰述祭文,戶曹磨鍊分排於三司,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在今初六日,提調以下,明日先肅拜後,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晡哭。 ○備忘記,傳于梁廷虎曰,近因微恙,不能躬自視膳,不過若干日,而數日之間,稽緩特甚,朔奠祭物之上,幾乎一刻時,而夕奠準備時後來乎?殯殿祭物,猶不上焉。大抵我國之事,姑息爲能,莫重祭享,廢閣若是,當該堂郞從重推考 ==8月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朴乃貞{{*|病}}。右承旨趙錫命{{*|坐直}}。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未肅拜}}。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成範錫{{*|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大行王大妃初喪。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梁廷虎啓曰,伏見黃海監司徐宗玉狀啓,則黃州等六邑所被之災,乃蟹損而非蝗災。自前元無酺祭設行之例,香祝,姑爲奉安於客舍,請令該曹,卽速稟處矣。當初海西六邑所被之災,旣非蝗災,則該曹覆啓中,與嶺南熊川等十邑,一例請設酺祭,至於下送香祝,難免不察之失,禮曹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伏見慶尙前監司朴文秀狀啓,則以三嘉縣鷄鳴寺位田還給事,有所陳請,而枚擧僧徒狀辭中,解夢定師等誕妄不經之說,至登於奏御文字,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禾道}}病,代以曺命敬爲假注書。 ○趙錫命啓曰,假注書曺命敬,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此時承旨,不可不備,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未署經之數,至於八員之多,夫馬之積月濡滯,殊涉可慮。兩司除陳疏入啓,在外外,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梁廷虎曰,公除已過,大臣及年老諸臣,開素。 ○趙錫命啓曰,工曹判書申思喆,以山陵都監提調,今方出往陵所,所帶守禦使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南兵使韓範錫,以格外成命之下,受賑賴活之民,數小,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李春躋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錫命啓曰,卽者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明日梓宮加漆,及外梓宮羔漆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洪致中,寒熱復發,病勢萬分危重,提調工曹判書申思喆,禮曹參判李眞望,明日以山陵始役事,出去,無進參之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云。工曹判書申思喆,禮曹參判李眞望,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其代,今日政,爲先差出。傳于趙錫命曰,摠護使入侍時,欲爲下敎,而未果矣。上諡日字,十月十六日也。其日卽啓欑宮之日,事近急迫,且或紛撓。自前有前期七、八日上諡之事,十月十六日之前,有吉日耶?問啓。 ○吏批啓曰,慶尙左道敬差官韓啓震呈狀內,八耋老母,宿痾沈綿,自經暑炎,痰火升降,一倍添劇,跬步之間,實難離側,斯速入啓處置云。旣有母病,則不可强赴,韓啓震敬差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新除授宣傳官崔粹和,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前主簿李義壁,亦爲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司果鄭時萬,閑良康國泰、金麗湖俱有加資之命,而鄭時萬未資窮,未準職,康國泰、金麗湖,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又啓,同知中樞府事李華,僉知中樞府事金宅南、李松齊,以篤老之人,扶病肅謝之後,症勢添劇,萬無復起供仕之望,同知中樞府事兪珉,僉知中樞府事金夏鳴、沈週,亦以篤老之人,疾病且重,無計運動,俱爲呈狀乞遞。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李春躋進。吏批啓曰,工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𥛚|⿰礻啇}}爲同副承旨,李眞淳爲禮曹參判,李瑜爲吏曹參議,朴文秀爲內資提調,李相顯爲刑曹正郞,李普春爲戶曹佐郞,李舜欽、池友翼爲監察,沈湙爲司䆃僉正,李肇元爲漢城主簿,權炳爲長興主簿,柳世復爲軍器僉正,李德載爲注書,尹世鳳爲右通禮,尹淳爲工曹判書,金興慶爲刑曹判書。朴師正單付宗簿正,嚴慶遐單付兵曹佐郞,遞付京職事,承傳,洪萬源單付校書著作。傳于吏批承旨曰,謝恩兼冬至使,宗臣中備擬,以西平君橈爲謝恩兼冬至使。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參議趙鳴鳳病,參知洪尙賓,左副承旨李春躋進。以沈宅賢、李秉常、朴纘新爲知事,具憙、郭氣和爲同知,李命疇爲僉知,南益華爲副摠管,申思彦爲訓鍊副正,黃道熙爲五衛將。朴良梓單付訓鍊主簿。李秉常、成德潤、李必耉、鄭必寧爲副護軍,金興慶、李眞望、蔡彭胤、李鳳翼、金始㷜、姜必愼、韓啓震、金尙翼爲副司直,南泰良爲副司果。 ○趙錫命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權{{!|𥛚|⿰礻啇}},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允下矣。聞新除授同副承旨權{{!|𥛚|⿰礻啇}},來參朔祭後,旋卽還鄕云。雖以循例啓請下諭,而殊非變通差出之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而帶軍銜下鄕,自有其律,而況此時非下鄕之時,依例禁推傳旨捧入。又政。吏批{{*|座目上同}}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淳爲判義禁,宋寅明爲刑曹參判,沈宅賢爲右參贊,李肇元爲禁府都事,黃晸爲副修撰,趙泰彦爲慶尙左道敬差官,柳儼爲修撰,金尙奎爲同副承旨,長湍府使魚有琦仍任事,承傳。兵批,{{*|座目上同}}以李萬俊、崔東溟爲同知,柳檍、許球、李世胄、朴萬善爲僉知,申光德爲宣傳官,曺命敬爲副司正。注書李德載在外,代以成範錫爲假注書。趙錫命啓曰,右議政李㙫,吏曹判書趙文命,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又啓曰,右議政李㙫,吏曹判書趙文命,請對引見入侍時,開城留守李箕鎭,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寒熱之症復發,病情危重,右議政李㙫,引見退出後,日勢已暮,判義禁,亦未及差出,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以禮曹意啓曰,上年八月十五日,傳曰,北道物膳進上者,限明秋減半封進,示予惻傷之意事,傳敎矣。物膳進上,誕日爲始,依例封進之意,分付咸鏡監司處,何如?傳曰,限今秋仍減。 ○梁廷虎,以兵曹意啓曰,西所衛將牒報內,去七月十二日,舊尙衣院西墻外大松一株,二十日,一軍堡近處中松一株,二十三日,內中日貫革基東邊松木一株,因風雨顚仆。南所衛將牒報內,同月十二日,都摠府前柳木一株,因風雨,亦爲顚仆云。竝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罪人崇獻,同參謀逆情節,旣已承款,而未及結案之前,遽已徑斃,失刑可惜。依逆賊崇說、南復等例,收孥籍産等事,依律文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戶曹意啓曰,錢穀各司,例於當朔晦日內,曹郞廳監察,眼同摘奸後,有無頉入啓,而七月朔則公除未行,各司廢坐,故不得摘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意啓曰,今此國恤時,尙宮以下一百六十二人素膳進排事,先啓手本,啓下矣。取考前例,則因本曹草記,甲辰年國恤時,尙宮以下五十七人素膳進排事,傳敎據,依此數擧行矣。今此尙宮以下素膳加出之數,依先啓手本擧行乎?敢稟。傳曰,今番則只是當殿依數進排。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大小諸各司,皆有下典,而本廳則自前本無,每當開坐之時,汲水等事,輒以伏兵軍士,擔當使役,體貌之苟簡,莫此爲甚,故各司奴婢有裕處,欲爲變通請得者,蓋已久矣,而至今未果。逆賊道昌奴二太、金伊,婢鐵愛、夫田等四口,漏落於該曹籍沒中,適自本廳因事推出。將欲得置奴婢之際,有此所推,右奴婢四口,仍屬本廳,以爲公坐時使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禁衛營意啓曰,本營分授彰義門北邊體城崩頹處,去六月初二日始役,七月初三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軍器所上火藥五千五百斤,鳥銃四百七十柄,交子長弓四百張,筒箇二百七十部,環刀一百七十四柄,鞭棍一百三十六柄,黑角平弓一百六十四張,令本廳敎鍊官司果李宜恪監董,今已畢造。係是軍器,見樣黑角平弓五張,交子長弓五張,別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前營將朴敏雄,本廳堂上將官啓下後,不爲隨行,任自下鄕,故拿問定罪之意,草記蒙允矣。適因赦令,未及拿囚,仍爲蒙放,而今又以奔哭上京,終不隨行。雖非科目出身,其在事體,不可一任其自便,更爲拿問,以懲其驕蹇之習,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武郞廳申光德、申思彦,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備邊司意啓曰,湖南貿置米二萬石,劃給江都,以爲留作軍餉事,旣已榻前定奪矣。江都則已定差員下送,當待其出給,卽爲領運,而涉海之地,不可使一差員,獨爲輸來。令湖南,亦定差員,眼同領運,似爲得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沈星鎭,正言鄭光殷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命曰,推考傳旨捧入。李春躋,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世兌封進馬二匹,歲貢馬一時來到,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歲貢進上,先後運馬,一時來到,元數二百九十三匹內,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馬十七匹,駑駘馬八匹內,一匹到中路病留,歲貢馬二百匹內,五匹船中故失,六匹到中路病留,一匹到本寺故失,合十三匹計除,實納馬二百八十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己酉式年及今春庭試文科兩榜,當爲分館,而先進中權知副正字李聖海,方在罷散中,依例肄習官啓下,使之同參分館,宜當。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意啓曰,上年閏七月二十八日,傳曰,北路災荒若此,數雖零星,誕日所封甲胄價,軍器寺所上者,特爲停減焉事,傳敎矣。今年誕日所封甲胄價,依例封進事,分付咸鏡監司處,何如?傳曰,限今秋仍減。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京都監郞廳一員,依前例以兵曹正郞金聖鎔差下,使之察任,而應行入啓公事,各道移文發送時,行用印信紙地筆墨,令該曹,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李春躋,以備邊司意啓曰,因戶曹草記,松坡倉收稅木,稟處事,命下矣。守禦廳所請,在於得稅板,地部啓意,在於存古規,每年二百立,一一輸送,則守禦之稅板,自如,地部之古規,無改,事甚便當,依所啓施行,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平安道朔州府使,因本府關文,正刑罪人貴益妻白玉,執促上送矣。白玉,京畿陽城縣緣坐爲婢,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罪人崇獻,依逆賊崇說、南復等例,收孥籍産,擧行事,命下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姉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龜休啓曰,臣於尹邃減死島配之命,竊爲駭惑。夫邃與有翼、河,路次相逢之說,不待嚴問,渠自納招,則其情,容或可恕,而毋論緊歇,名出賊招,屢次刑訊,終無發明之端,遽下勘處之命,殊失嚴鞫體之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罪人南泰績,身爲武弁,名出賊招,屢經刑訊,終始頑忍,情實未究,而處分太遽,鞫體不嚴,輿情咸憤。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治逆之律,三尺至嚴,而殿下之撓貸gg饒貸g於逆坦,亦已過矣。使之自盡,大是失刑,不行孥籍,又違常典,故此所以兩司力爭,久而不已,而日昨院啓,乃有參酌島配之命,神人之憤,可以少洩者,惟有孥籍一事,而此猶靳許,私恩不可每施,王章不可終屈。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明彦之有不臣於殿下之心,蓋已久矣。甲辰冬一疏,已極凶慘,而以賊鏡同去就之說,觀之,其綢繆陰謀,貫通心肚之狀,昭然難掩。噫,遐荒放謫,卽歸故土,人之常情,而遲回不歸,已多可疑之端,久廢起用,一言自訟,事理當然,而不陳例疏,顯有罔測之意。此所以向來筵臣,有無臣節之論者也。惟此兩款,究其心跡,則雖斬作萬段,可也,而況其父子之名,屢出於諸賊之招,胡服擧事之說,元非倉卒做出之言,衣縫納書之計,實出臨急圖免之意。使渠父子,果無爛熳gg爛漫g同參之事,則逆招所引,何如是狼藉,而世樞之至死不變其說者,豈非情節之萬萬無疑者耶?當初拿鞫,在法當然,徑先酌處,大失獄體。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罪人順惠,同參凶謀之說,旣出於元惡世正之招,而渠以順正親密之人,同處宮掖,日夜周旋,至於爭見世正之書札,則其凶謀逆節,萬無不相知之理,豈可謂之更無可問乎?酌處之命,大損獄體,輿情拂鬱,久而愈激。昨於啓辭之批,雖改有島配之命,而窮覈情節,斷不可已。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噫嘻痛矣,垓、圻兩賊之窮凶極惡,千古所無,雖斬作萬段,夬施極律,不足以少紓神人之憤也,乃者次律之命,已是失刑之甚,而至於垓家破瀦一款,勿爲擧行之敎,大是法外,臣竊惑焉。噫,迭入推戴,互爲謀主,如垓、圻兩賊,而尙恨不能肆諸市朝,夬正常刑,若於次第應行之律,猶且不施,則祖宗典法,將無所用,而臣民憤恨,無以得洩。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新除授執義韓德厚,時在忠淸道忠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都承旨鄭錫五疏曰,伏以臣,氣質虛脆,不比恒人,最是痰眩之證,爲十數年痼疾,每當暑節,輒致增劇,必須積月醫治,得以復甦,曾前如是者,數矣。忝叨本職以後,非不知疾病之萬萬難强,而感激恩數,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地,忍死供劇,于今五箇月矣。昨於公退之後,忽然昏倒,渾身寒戰,移時少定,仍又暴泄無算,舊患眩氣,乘時發作,精神昏憒,四體痿痺,運用酬酢,已無其路。似此病狀,不可以旬月之內,責其差愈,當此多事之日,銀臺長席,決非一日瘝曠之地。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重實狀,亟許鐫遞,以尋生路,不勝幸甚。顧今上下哀痛之際,非臣子言私祈免之時,而病軀難策,未免煩溷,臣尤死罪。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參贊尹淳疏曰,伏以,日月易邁,新朔又屆,公除奄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靡極。竊伏念臣之踪地,本不當久玷周行,而藥院保護之任,此時不敢煩辭,泯默蹲冒,已及三朔。區區賤悃,秪得粗伸於起居承候之間,而若其他職事公務,毋論漫劇,俱係分外,迺於萬萬意外,大行王后哀冊製寫之命,謬及於臣,臣誠恧縮駭汗,莫省其所以也。從前吉凶大禮,臣旣不諒匪分,屢效薄技,今何敢崇飾虛讓,自阻於執役之義?臣自前年以來,屢遭醜辱,身名已僇,如先朝寶鑑之按史抄編,不容一辭者,猶謂之其腕之不可斷,此役之不可畀,而聖明亦曲軫情勢,許其勿復與聞。況此顯冊陳哀,揚聖善之徽德,侈琬琰之寶刻,係是何等文字,何等筆翰,而迺復辱在臣手,重汚莫大之終事哉?縱朝家不以臣不屑,而有此謬委,臣以何面,淟然冒承,藉其冒承,苟鄙夷臣者,奮辭而議其後,如間者人之所爲,其爲重役之窘急狼狽,當如何哉?臣宜早暴此狀,冀卽變通,而拘於制限,徹籲無路,今始露章陳懇。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改臣製述書寫之選,以命他人,以光大冊,不勝公私兩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追嫌乖戾之言,莫重製述,若是過辭,今若不製,於前何?其在事體,決不若此。卿其勿辭,從速製進。 ○持平李喆輔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禮陟,如喪之慟,率普惟均。殷奠奄過,公除又畢,伏惟聖情,孝思罔極,愴舊慟新,尙何堪處?仍伏念臣,迂愚一賤品耳。自知無一長可備當世之用,而月前忽承柏府寵命。且置人器之如何,當此上下哀遑之日,臣子分義,卽宜趨命,尙何敢以辭遜爲事,而第臣情勢,非比尋常,連章控籲,無路上徹,淹時引日,一向虛帶,惶隕悶縮,無地自容。間因鞫坐,天牌再辱,而無計承膺,輒事違傲,罪固甘於萬殞,罰常止於問備,且感且悚,益無所措。蓋臣難進之實,不待臣之自陳,而聖明,亦或俯諒矣。重臣之春初筵奏,雖無侵逼擧子之言,斥其科名而至謂之不正,則科名乃擧子出身之初程,廉隅卽士夫行己之大防。人言如此,而冒沒廁跡於榮顯之列,斷無是理。咫尺之守,自畫已堅,去就一節,固無可論,而且臣於向者,憲臣之疏論問郞事,添一難安之端。伊日事狀,已悉於大僚之箚,臣不欲費辭較辨於事過之後,而臣亦其時參坐之人,則揆以私義,獨安得晏然乎?臣之情跡,以彼以此,實無一分冒進之勢,而猥縻虛銜,閱月撕捱,分義隳損,罙增大戾,職事瘝曠,尤非細故,玆不得不瀝懇陳籲於嚴廬哀疚之中。伏乞聖明,俯加諒察,將臣所帶職名,亟行刊汰,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嫌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日月其邁,仲秋又屆,方中之始事,亦且不遠矣。仰惟聖孝攀慕,當復如何?臣雖疾病沈綿,一息未泯,理當盡心於陪哭伸哀之節,而不但力氣澌惙,無復動作之望,實乃情地窮蹙,不敢以恒人自居,末由自伸其常分。因山之前,當爲幾朔望哉?臣子情禮,幾於掃地,惟被大何,庶安寸心。況臣虛帶職名,觸處生弊,重卽傷國體,輕猶妨事務,目今太廟秋奉審,在於今月,又將不得備員行之矣。國家之設置廟司都提擧,亶爲重其事,却令在郷人,至今虛帶,廟內有事,一任亞官之獨行,事之未安,孰甚於此?其他兼任,無非緊重有關係,虛曠之害,實非一端,而累煩號籲,尙靳鐫遞,臣誠悶迫,若無所容。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將臣所兼太廟都提擧,及他諸司兼任,一倂遞改,仍命攸司,重論臣廢闕臣分之罪,以勵他人,不勝幸甚。且臣每念殿下積傷已多,焦憂之心,不能自按,納前疏,敢陳節省哭泣,完養神氣之道,語雖寂寥,意實懇迫。厥後伏聞慈旨,降及於藥院,深以哭泣勞傷之過度,爲切悶。臣於是,方寸抑塞,久不自定。實不料以聖上典學之高明,燭理之洞達,不諒今日國勢之危懍,甚於一髮,徒循匹夫之孝,而不爲宗社萬年計也。旋伏聞在京大臣及藥院之臣,入對縷陳,天語勤諄,示以自爲節適保,不致敗傷之意云,此殊慰幸,然臣心之內自糾結者,豈能因此而小釋哉?竊伏念殿下之至性大孝,高出百王,有光簡策,擧國含生,無不感泣,臣豈不知聖人人倫之至,因心之發,自不覺其有過節,亦豈不知殿下內自省察,深軫於毋過傷之道,而只是十數年之內,喪禍變亂,哀摧震撼,凡幾遭矣,此其積漸損敗,消爍榮衛,當何如哉?以現於外者言之,肌膚與光澤,漸若有減,今復荐罹禍故,恤焉在疚,聖心雖自以不過傷,而自然受傷於不知不覺之中者,又當何如哉?損傷之道,顧何嘗於一日一時,頓然變改乎?只是今日傷些子,明日傷些子,積至歲年,方現於外,及乎顯然可見,則其傷已深,扶補至難。念之及此,豈不心寒而骨驚哉?殿下雖自謂節適,只據現今地頭,其於日傷些子,則遠有餘矣,覺其重傷之後,悔將何及?殿下獨承宗社,獨御兆民,顧瞻凜惕,其有可托乎?奈之何不徹底深思,痛加之意,其所自護,只循常度而止,使忠臣志士,於悒於下,而莫可如何哉?臣誠痛哭而不足也。伏望殿下,將臣疏意,默而詳察,廓然改圖,大段費工夫,專以一切自保爲主,往前所傷,漸復完補,俾無萬分一靡及之悔,千千萬萬泣禱矣。臣無任激切懇迫涕泣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朔奠又過,哀隕之極,益復罔極。疏中勉戒,出於至誠,可不留意焉?所辭兼帶,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金鎭商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賓天,如喪之痛,率普惟均,伏惟聖心哀慕,何以堪處?國運不幸,十數年來,喪禍荐仍,變亂繼作,世道國事,無一可恃,而又於此際,遭罹巨創,煢然在疚,今日群下之隱憂深慮,靡所不至,懇乞殿下,深軫宗社之重,慈聖之念,勉抑悲哀之情,以保聖躬,兼思達孝之道,以延國命,是畎畝賤臣區區之祝也。臣於承訃之初,力疾奔哭於外班之末,而勞動之餘,病情越添,僵臥旅邸,與死爲隣。故山陵都廳之任,義不可辭,而控單獲免,君父居憂之日,不宜遽退,而留疏徑歸,雖緣臣疾病危劇,萬不獲已,而分義誠禮,掃地盡矣。日夕兢惕,恭俟大何,不意迺者,陵碑寫篆之任,又忽猥及,自惟前罪未勘,此命奚至?聖度天大,含垢匿瑕,使得奉薄技以自效,在臣賤分,實爲至榮厚幸,固當感激趨承之不暇,而顧臣人微技拙,雖私家碑字,尙難下筆,況於國家金石之書,其何敢冒當乎?且臣賤疾,至今彌留,調治多方,尙無分減,近又添得似瘧非瘧之證,寒熱往來,眠食俱廢,宛轉床席,不能起動。卽此疾病澌頓之狀,亦無由出而膺命,私心惶悚之外,尤有所傷痛於中者,記昔戊戌之歲,臣以宮僚,叨陪景廟,獲覩嘉禮之成,中心慶祝,有倍恒情,七年之內,連遭大喪,追惟往事,愴痛何極?到今追報之道,只在此等事,而又爲疾病所錮,隨差輒辭,竟未效誠,悠悠此恨,死而難瞑,撫躬悼歎,不覺涕淚之自逬也。仍念臣之虛縻臺職,已閱累朔矣。雖在無事之時,耳目之官,不宜暫曠,況今鞫事方急,臺員不備,豈可虛畀?臣不敢當不可出之人,一任其瘝曠,而莫之恤乎?伏乞聖明,竝垂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改,而碑篆之任,亦卽變通,然後重勘臣規避大事,瀆擾嚴廬之罪,以爲人臣之戒,公私兩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莫重書寫,不宜過辭。爾其勿辭,從速上來書進。 ○庚戌八月初二日未時,晴。上御德游堂,右議政李㙫,行吏曹判書趙文命,開城留守李箕鎭,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㙫,行吏曹判書趙文命,開城留守李箕鎭,右承旨趙錫命,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朴泰彙、洪昌漢入侍。李㙫進伏曰,日氣尙熱,聖體若何?上曰,暑感,差後,一樣矣。㙫曰,微感之候,今盡差愈乎?上曰,盡愈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㙫曰,感氣纔得和解,而連有哭臨之節,聖體不瑕有損?憂慮之忱,不可勝言。稍省哭臨之節,以盡調護之道,千萬祈祝。上曰,仰體東朝憂念,累月不得視膳矣。今則自無所患,何不哭臨乎?㙫曰,冊寶床事,因日昨下敎,相考謄錄,則敎命文,只有排案床,而本無讀冊床,今番所下,亦無此床,此則似當不爲造入矣。上曰,冊寶命床,凡八件,而讀冊床所下,已五件,則今不必盡爲造出,只造三件,可也。{{*|出擧條}}上曰,冊禮時,有讀冊乎?㙫曰,無矣。㙫又曰,冊嬪時排案等床,乃是黑漆,而今則當用紅漆,以此分付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臣以山陵陰記事,有所稟定之事矣。如誌石、表石等事,國葬都監,例爲主管,而今番則表石在於陵所,都監出陵後,當爲卽其處董役,草圖書啓下後,山陵都監,主管擧行事,分付兩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表石後面磨正之後,則籠臺含石處,似闊矣。閭巷間治石時,有如此之事,則牌石入籠臺處,或不磨治,只令磨刮籠臺以上矣。此則其在事禮,恐涉苟簡,籠臺所用之石,雖不遠搜,可以易得,以新造籠臺,安排表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表石之磨正後面,猶且苟簡,況入籠臺處有境界,則尤爲未安。分付浮石所,籠臺則新造,可也。{{*|出擧條}}㙫曰,昨日朔奠祭物之上,時刻差違,致有下敎,臣聞來,極爲驚惶矣。第伏聞其間,不無曲折。蓋入準備時後興明門外,祭物措備,故自此處入準備時,卽入祭物,而其間稍遠,易致時刻之差遲,準備時前入之,則未及時刻,而徑先入之,事甚未安。今後則準備時刻稍前,建禮門外奉安後,準備入之,則其間稍近,似無生事之慮矣。上曰,祭物措備後,及時入之,可也。自內亦有待外之事,一時陳設,自致窘速矣。朝夕奠外,亦有晝茶禮,自前先視膳,而自內亦有視膳之事矣。昨日則入準備後移時,而祭物未上,夕奠,亦待而不卽入。我國之事,每以姑息爲能,有同諺所謂以鎌遮眼矣。堂上待準備時入,而卽入祭物,則不必如此,故申飭矣。㙫曰,豈有一分緩急之事,而事勢窘急,有違時刻矣。上曰,欲爲下敎,而未及矣。興明門內建禮門外視膳,故祭物往來之路,與大王大妃殿御座,不甚相遠,內外似不嚴截,自今興明門外,點視,可也。{{*|榻前下敎}}㙫曰,自外準備時入後,上祭物,其前不敢入門內矣。上曰,然。故興明門外,點視,可也。㙫曰,近者連爲設鞫,而吏判方帶判義禁,而初十日前,欲爲都目政云。鞫坐將難爲之,金吾兼任,不可不許遞,而可代之人,亦皆有故,何以則爲好耶?敢稟。趙文命曰,都目臨時,在家,然後可以見人,參鞫則不可爲之矣。上曰,事勢誠然。吏判、判義禁之任,今姑許遞,可也。㙫曰,曾經之人申思喆,則以山陵都監堂上,今日進往陵所,沈宅賢、徐命均,則方爲殯殿都監堂上,金始煥則老病之故,曾不行公,實無可合之人矣。上曰,皆授重任,不可兼此等之任,其代,以正二品中議于大臣,備擬,可也。{{*|榻前下敎}}㙫曰,備局堂上,卽今員數非少,而無故行公之員,甚尠,間經罷散,或有爲外任,未赴之人,未及更爲啓下矣。金興慶、尹淳、尹游、宋眞明竝爲啓下,朴文秀纔遞外任而還朝,亦爲一體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科後,卽爲分館,自是古例,而近來無古事,過數科而尙未分館,雖自外催促,不肯擧行,或至在鄕,而稱托不卽上來,事體極爲未安矣。聞槐院參下安后奭、宋儒式有苟礙之端。安后奭則向來大臣,有不可行公之語,故自劃不仕矣。上曰,何時事耶?㙫曰,故相臣趙泰億,有所云矣。宋儒式則回刺時,公然不爲回刺於先進,致有物議,不得行公,因兩人之拘礙,分館杳無其期。從前如此之類,亦有削職後分館之例。安后奭、宋儒式,依前削職後,各別催促,使卽分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今因分館事,有所懷敢達。分館例不善於稱量,或有稱冤矣。兪彦協本出閥閱,且以才華見稱,而未知有何見嫉於人,而分館時,公然見漏於槐院,而誤隷於國子,渠亦自劃,不爲回刺,誠爲可惜。趙重稷卽嶺南顯閥,爲人亦佳士,近族中,又有官達之人,而無端爲國子,物情甚多稱屈。此兩人宜以槐院例,調用。金聖垕乃湖南人也。其處地,不當隷於芸館,而渠無結連京中之故,銓曹不能審察其家世,分排之時,以致分館於校書,厥後,吏曹郞官,亦頗悔恨云矣。朝家旣知實狀之如此,則宜有稍伸公議之道,此則依國子例,調用,恐合事宜。下詢吏判而處之,何如?文命曰,兪彦協,卽今獻納兪彦通之從弟,而爲人、文翰,誠爲可惜。趙重稷則故參判趙榮福之同宗,而人地亦甚可惜,分館之後,多有稱冤。金聖垕則宣廟朝故戶曹判書金吉通之後孫也,分館時,鄕人例來京裏,而此人則未及上來,銓郞亦未詳探,誤隷于芸館。其時銓郞,卽今海伯徐宗玉,而後乃聞其可冤,常欲陳達而未果云。其言,臣亦嘗聞之,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近來使行別啓請,一切防塞,而今番告訃使,則日字甚急,且所往譯官年少,多不解事,所謂首譯,亦以兒之不成貌樣,告訃使,連爲送人,請得別啓請,而臣惶恐囁嚅,不敢陳達矣。到彼之後,周旋應對,非如此輩所可爲,別啓請一人,許之,何如?上曰,大臣及一品宗臣,入去時例送,而自前告訃使行,無別啓請之事,誠難許之,擇送譯舌,好矣。文命曰,別啓請加定,小臣每峻塞,而今則亦以爲當許之矣。蓋使行譯官,皆以序次,而今番則所往之人,適皆年少不解事之人矣。上曰,其中擇之,則豈無之耶?堂上以上,無之耶?文命曰,堂上一人當往,而年始二十七,所謂首譯,亦是兒之全不識事體,雖無事之使,專對他國,誠爲虛疎矣。㙫曰,冬至使行亦不遠,而本無相換之例云矣。上曰,冬至使當往之人,先往此行則似好,而事例不如是耶?如許使事,不常有,豈有告訃使窠,別有之乎?文命曰,非告訃使窠別有之,凡使行臨時,必以序次塡往,而使行亦有厚薄,故渠輩以日月差違,以死爭之,故不可相換矣。上曰,首譯誰耶?文命曰,金益成也。上曰,以陳奏使上通事,前往數次之人耶?文命曰,然矣。上曰,前旣往來,則似無生事之慮矣。㙫曰,以外面觀之則如此,而專對事重,或有失錯,則豈不悶乎?上曰,然則前日,豈無他事件乎?別啓請,則終爲重難矣。㙫曰,鞫獄事,誠可悶矣。上曰,了當未易矣。㙫曰,了當誠爲未易,而其中最悶者,罪人之幕,連及門間,所見誠悶矣。上曰,分設則未可知,而以一金吾,誠難爲矣。精神有限,如問郞輩,亦必難堪,故推鞫文書,入則輒下姑罷,而罪人尙多。最是弘彦、椷招,尤爲支離矣。文命曰,小臣,今遞金吾之任,而頃見禁府虎頭閣前,罪人羅列,聲音相通,盤問實難,此亦爲弊矣。㙫曰,以國家經費言之,誠爲不少,一罪囚決末,亦爲多緊。其中非大段者,從速疏決,似好矣。上曰,公除未過,故不得下敎矣。今日則判義禁雖遞,當言之,自前絶梯斷索者,有之,事件各異者,有之,此則判金吾出然後,當一爲下敎矣。㙫曰,今則亦難疏釋,而有入無出,刑政甚悶,獄事亦悶矣。入見罪囚,則誠爲驚心。旣爲入侍,當略爲陳達,而與禁堂、兩司,一番酌處,似好矣。上曰,不必待收殺也。有無梯無索者,多矣。文命曰,權攝、黃翼再,似不實,而翼再則來成招曰,翼再致疑於道昌,將欲毒殺云,而道昌之死,三月十八日也,翼再之離尙州,三月二十日也。然則自歸虛套。他事件則臣不知之,而以日字推之,則甚虛疎矣。文命又曰,成衍事,頗可惡矣。上曰,益衍宜猛刑矣。益衍者,豈可活之耶?此與隨權勢輩,有異,極爲奸詐矣。㙫曰,尙觀,凶逆之節狼藉,不可饒貸,厥子非憑問之端,而終始抵賴矣。文命曰,渠以兒之汝,亦豈不坐耶?或以兒之坐,則渠之不知,亦不怪矣。㙫曰,此則似無甚緊矣。文命曰,李觀濟、吳慶曾事,以事理推之,不當與必雄、道隆輩,謀逆矣。上曰,椷招,元殊常矣。文命曰,他賊則渠之干涉,或未可知,而至於此,則事理似不成矣。上曰,鄭觀賓無狀矣。渠避勳取科,故予許之,而渠猶以爲不足,是樂禍之人也。如此之人,不可置之耳。且沈遇溟,瑞麟之家,往之,無怪矣。㙫曰,三月十一日,往瑞麟家者,極殊常矣。上曰,魚震虩輩不往,誰知之耶?沈遇溟入之,而魚震虩不往耶?文命曰,魚震虩,以其騎馬事,知之云矣。上曰,於渠直招矣。文命曰,渠以益尙之故,渠豈隱諱乎?上曰,此知情不告也。㙫曰,姜穟事,朴明熙、安錫文、金思顔、李寅植、趙星彬入之,而思顔、寅植,似無罪矣。穟招思顔來言,風傳寅植,疑似間,入之云矣。上曰,此輩,欲少活矣。自有其律,置而何用?㙫曰,行査後,思顔輩,似當疏釋矣。㙫又曰,此輩多疏釋,則先爲決末者,幾卄人,爲先一人疏釋,亦爲多幸,鞫廳形勢,亦當疏通矣。日勢向寒,不但供饋爲難,當爲授衣,而六十餘人衣資,亦豈易乎?上曰,判義禁出仕後,當處之,待除授,卽爲牌招,可也。㙫曰,李德孚方在禁推,而實病甚云,似有分揀之道矣。上曰,知之矣。旣已申飭,且與鄭益河,有異,放送,可也。{{*|榻前下敎}}文命曰,都目政,將行之,吏曹郞官,當爲差出,而曾前擬望之人,以玉堂違牌,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上曰,竝敍用。{{*|榻前下敎}}文命曰,小臣有區區所懷矣。上曰,上食迫近,大略言之。㙫曰,如此之時,連爲參祭,誠爲切悶。今日日熱,替行,何如?上曰,勿慮。文命曰,向日崔命相疏後,自上處分,未免過中,故臣敢有所達矣,蓋其疏語,全出於疑阻,驅人於罔測,此甚無據矣。若非吳命新,則小臣,亦當疑之,而但吳命新,則海恩府院君吳命恒之弟也。若遂必雄、守命輩之計,將置其兄於何地耶?只以此一段言之,其爲不成事理,正如俄者所陳李觀濟、吳慶曾輩,理不當與必雄、道隆輩謀逆,則可謂疑之於不當疑之地,而但近來鞫體不嚴,名位稍尊者,非但獄官不敢治,自上亦不無顧藉之意,此弊,誠不細矣。以獄體言之,當初則命新,亦當請拿,故命相之言,所以出,而大體則嚴鞫體也。不可但以其言之出於疑阻,處分如是太過矣。處分過,則不無愈激之慮,自上姑解之,似好矣。上曰,崔命相則不可解矣。孔子豈不曰,擧直措枉乎?蕩平雖急,有過則不可容恕。如此疑阻之人,在上者不治,則何以爲國乎?命相決不可赦矣。文命曰,宋瓆、柳時模、兪健基旣已淸脫,依前調用,何如?上曰,豈有可礙之端?依前調用,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黃晸亦須一經陳稟後,可以檢擧,故敢達矣。上曰,此則尤不干無所嫌,一體用之,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靈城君朴文秀方上疏云。未知睿覽,而聞自劃自廢云矣。上曰,此人,欲與豐原君,爲對矣,志傑之人,不無是擧措矣。文命曰,亮臣疏語,極爲無據。文秀卽故判書臣朴長遠之後孫,而長遠世稱忠謹之人也。其家所遭如此,其所痛迫,實無足怪,況其素傑之人,終是過激,自上若爲泛然勉出,則似難出仕矣。上曰,予亦慮其必撕捱矣。開城留守李箕鎭曰,小臣辭朝之日,賜對之時,本府弊瘼,略略陳達,則自上亦爲洞知。故什餘所減之利,有所下敎,使臣往知本府事情後,入對,而臣於大興山城,往來詳見事便後,欲爲上來之際,意外遭罔極之國哀,欲參朔奠,今始上來,隨大臣入侍,而此時異於他時,山城地勢,天險之地,不可率爾陳達者,而最是本府財力板蕩,勅使亦迫近,前留守趙遠命,以四年無勅之餘,過昨年勅行,而前頭勅行,則幾次之來,不可預料。臣之生事獲罪,非所可慮,而若有生梗辱國之弊,則豈有如許事耶?此其式例,非一朝一夕之比,算以計之,則不滿其半,經費少不下銀一萬五千,而卽今歲俸,不滿八千,如此之故,極爲罔措矣。上曰,此非蒼卒所可變通,再明會于賓廳,則當爲下敎矣。諸臣,遂以次而退。 ==8月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陳疏受由}}。左承旨朴乃貞{{*|呈辭受由}}。右承旨趙錫命{{*|坐}}。左副承旨李春躋{{*|坐}}。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成範錫{{*|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大行王大妣初喪。 ○下直,驪州牧使洪龍祚。 ○趙錫命啓曰,右副承旨梁廷虎,今日不爲仕進,同副承旨金尙奎亦不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德載,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摠護使入侍時,欲爲下敎而未果矣。上諡日字,十月十六日也。其日,卽啓欑宮之日,事近迫急,且或紛撓,自前有前期七、八日上諡之事,十月十六日,前有吉日耶?問啓事,命下矣。更問于日官,則十月初七日、初八日,亦吉云矣。敢啓。傳曰,以初八日,定行,可也。又以弘文館意啓曰,校理李德孚,纔已蒙宥,新除授修撰柳儼,副修撰黃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閔應洙,珍島郡居金萬白等渰死事狀啓,傳于李春躋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當該內官,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以平安監司尹惠敎,以崇仁殿令鮮于任定養事,輕先狀聞,未免率爾,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趙錫命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錫命,以錄勳儀軌都監意啓曰,《奮武錄勳都監儀軌》三件,旣已繕寫,而所抄推案中,雖有誤書落字者,鞫案事體重大,添改未安。一從本文書塡,依前例一件進上,兩件,分送議政府、忠勳府,而進上儀軌所着衣彩緞及紅袱等物,當此國喪之時,似當以素色改造,而此是永久藏置之謄錄,故依前粧䌙以入,都監停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魂殿都監意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兵曹判書金在魯,今日以各廳久勤,及出身人身言書判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春躋,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箭串馬場內,頃有虎患,囕殺國馬數三匹,事極驚駭。出送都監善放砲手,累日跟尋,而終不得蹤跡,姑爲撤還矣,昨今兩日間,虎又越入,囕殺場馬,亦至三匹。若不趁今捕捉,則非徒場馬之日致囕死,都城至近之地,惡虎之橫行,尤極可慮。更令都監,比前優送善放砲手,馬場近傍諸山養木處,一一搜覓,期於砲殺除患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因司僕寺草記,箭串場內,虎又越入,囕殺場馬,亦至三匹,更令都監善放砲手,比前優送,期於捕捉事,命下矣。善放砲手四十名,將官率領,今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刑曹意啓曰,前因實錄廳,設局於本曹,本曹移接掌隷院矣。今此國葬都監,依例移設於本曹,故分長興庫、典設司,亦爲來接掌隷院,本曹則移接於分戶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守令未署經之數,至於八員之多。憲府則昨已署經,而諫院尙未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朴文秀,正言鄭光殷,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李春躋啓曰,新除授判義禁尹淳,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梓宮加漆,及外梓宮加漆時,工曹判書、禮曹參判,以長生殿提調,當爲進參矣,工曹判書尹淳,以判義禁,纔已請牌,禮曹參判李眞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金尙奎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寒熱復發,虛汗如流,元氣大陷,病勢危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梁廷虎,以御營廳意啓曰,前持平尹得和,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又以刑曹意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臣金興慶,時在忠淸道瑞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祭器,今方鑄造,器皿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戶曹意啓曰,光國功臣海平府院君尹根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密陽府數外官屯田參結,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意啓曰,今番正刑賊人等財産有無,査覈啓聞事,啓下行會,今已累月,各道査報,尙未齊到,其數多寡,雖未的知,而近來本曹經用蕩竭,不成貌樣之餘,鞫獄所費,亦甚不貲。曾於戊申年賊人籍沒田畓當年條稅穀,一倂收納本曹,以補經用事,自本曹啓稟,定奪矣。卽今節屆深秋,收穫之期已迫,不可等待其各邑所報,任他抛置,賊人田畓所在處成冊,雖不報來,今亦依戊申年例,自本曹,隨其所聞,定送差人,使之搜括,限今年收稅,以補經用,而糧餉廳,卽訓局軍兵衣資,與各樣器械,及員役工匠等料下,專管策應之所,而無他應入,所賴者只是若干屯田,而一自免稅量減之後,其所稅入,尤爲減縮。較諸一年用度,太半不足,故每自本曹,推移策應,此實難支之一端也。在前賊人籍沒田畓,移送糧餉廳,以補軍需,自是定式,今此籍沒田畓,待其畢査知數後,依前例沒數移送糧餉廳,自明秋次知收稅,俾得一分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意啓曰,因政院啓辭,上諡殯殿,以十月初八日定行,可也事,命下矣。各項吉日,勢當次次進定,故更問于日官,則請諡宗廟,上諡殯殿習儀十月初四日,諡冊寶自都監,內入十月初六日巳時,內出十月初七日辰時,上諡殯殿十月初八日辰時,改銘旌同日午時,發靷初度習儀十月初五日亦吉云。以此等日時定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梁廷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判義禁尹淳,時未出仕,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德孚,副修撰黃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奎,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大轝長杠前排,取來看審,則別無傷損處,而其在愼重之道,不可不更加筋漆。所入正筋二十四斤,魚膠三十一斤,依甲辰年例,取用於各軍門,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意啓曰,禮曹啓下關內,陵所三年內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炭燒木,及各樣菜物,依前例,令戶曹磨鍊擧行事據,取考前例,則國恤時陵所三年內所用柴炭菜物,自本曹磨鍊啓下,分付京畿,分定各邑矣,己亥年,始因大臣陳達,除出江都米三千石,劃給宣惠廳,給價進排,甲寅以後國恤時,宣惠廳,或以賑廳米,啓稟給價,或以賑廳常平江都米,啓下取用,或自宣惠廳,直爲給價,或以宣惠廳及米布所在衙門,自本廳啓稟給價矣。今此國恤時,三年內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炭燒木,及各樣菜物,亦令宣惠廳,從便給價,而辛巳年司圃署各司中,最爲殘弊,貢物主人輩,不能支堪,奉常寺,三年內大小祭享,專掌次知,本寺下人,奔走服役之勞,比他司倍重,菜蔬價米則專給於司圃署,柴炭及雜物價米,則奉常寺、司圃署兩司,折半分給,以爲一體蒙惠之地矣。今亦依此擧行,而柴炭、菜蔬等物價米,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判尹李森疏曰,伏以,居諸遄邁,公除奄過,伏惟聖上孝思,益復靡極。臣於向日,猝得奇疾,證形萬分危惡,人鬼未分者四五日,飮啖全廢者六七日,澌脫綿綴gg綿惙g,殆無餘地,加漆哭班,久未進參,分義惶悚,日深一日,生而廢禮,不如死而無知。數日以前,幸得小間,不計顚仆,强疾趨班,少伸情禮,而毒祟餘症,越添於連日勞動之餘,負席涔涔,頓無生意。且臣病勢之外,情勢之危迫窮隘,千古所罕,尙今息在喉下,其亦頑甚,秪得容置於覆載,廢捐於溝壑,臣猶不省其措躬之所,況於廁跡周行,尙復何論?秪緣聖恩至重,不遐臣棄,京兆除命,旣降俟罪之中,笠轂重寄,旋畀譴遞之代,有若薄罰細故之未幾牽復,仍踐舊趼者然,是豈賤分之所敢自安,亦豈公議之所可容貸?固知聖上處分,則以爲旣伸廉隅,而在臣踪地,則顧未有前後之差殊,臣若徒恃寵靈,冒沒行公,如在廷無故之人,是無恥也,無嚴也。無恥則自壞大防,無嚴則合伏重誅,兼此二者,而可與事君,從古以來,未之聞也。臣於訓局受命之初,骨靑體顫,實有抵死牢避之意,而半夜蒼黃,逃遁無路,不免姑且祗受,然其凜悸之心,何曾一息暫安?公除以前,旣非冒疏陳懇之時,但擧病重實狀,日事瀆擾,罪合萬殞,今則公車之章,始可上徹,玆敢罄悉肝血,仰瀆嚴廬之下。噫,臣嘗靜念,從前所以致罔極之言者,直緣將任之久在身上故耳。夫象,以齒而殞其身,將任之在臣,亦象之齒也。向使臣,只備數於冗官散秩,則所遭之罔極,又豈至此?然則此任之解與不解,卽臣生死關頭,仰惟聖慈,前旣屢拯臣於危死之域,則今豈忍置臣於必死之地,而不少垂恤哉?臣之目今情狀,有若赤子宛轉於絶乳之中,望慈母之濟活,其心豈不悲且蹙乎?伏乞天地父母,諒臣不得已之辭,察臣不可强之勢,將臣本兼諸任,亟許鐫罷,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開釋無餘,不必追嫌,于今復授,予意非偶,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行大司諫朴文秀疏曰,伏以,昊天不弔,騩馭遐陟,率土臣庶,擧切哀號,伏惟聖情罔極,何以堪處?仍伏念臣本愚昧,不識事體,頃以北關移粟事,自陷於慢命之誅,備局論啓,辭語極嚴,聖度天大,止行薄罰,臣省躬追愆,感頌恩私,不料譴罷無幾,敍命特降,又從而有諫長新除,惶感交極,但有涕淚。顧臣承乏藩任,亦極匪分,觸事憒錯,以速罪戾,況此諫官之長,責任尤重,與宰相等,苟非言議不苟,節槪亮直者,莫宜居之,如臣無似,何敢當是選?況臣曾所被凶誣,尙未昭暴,矢心自廢,沒齒爲期,則寧復有彯纓束帶,就列供職之理,而特以國有大慼,疏籲路阻,不得不納符入謝,有同無故之人,退而縮伏,慙靦欲死,玆俟公除之過,始暴危迫之懇,惟聖明之哀憐而垂察焉。噫,父子君臣,萬古綱常。爲人子爲人臣,而若有毫髮未盡其分,則於家爲不孝,於國爲不忠,而甚至於弑父與君,而罪極惡盈,人理滅絶,凡有血氣者,孰無憤嫉傷痛之心?近觀黨論甚痼,倫常盡斁,三百年士族大家,多出逆賊,揆以常情,則勿論彼此黨,固當勻有憤痛之心,憤惡逆之斯出,痛國家之不幸,而今則不然,此黨若出逆,則彼黨外雖痛之,而內私喜其惡逆之出於此黨,彼黨若出逆,則此黨亦外雖痛之,而內私幸其惡逆之出於彼黨。噫,彼逆賊之出,實爲國家之大不幸,則彼此黨之幸其所不幸者,是豈人本性使之然哉?只以其黨習已痼,乘機售隙,及見逆賊之出於某黨,則於是乎討逆之中,雜以私意,雖無故之人,混歸同逆之科。如是而自以爲,爲國家討逆,此果出於討逆之公心耶?若果出於爲國之公心,則勿論此黨彼黨,於眞逆則當沫血飮泣,誓不與共天,於無故者則當通志共事,渙釋其疑阻,可也,顧何爲一筆句斷,不少疑難,加之以罔測之名,欲濟其傾陷之計耶?由是觀之,彼此黨爲國之心,反不如爲黨之心,古今天下,寧有如許無倫者哉?雖以國家刑政言之,彼此黨之互相謂逆者,亦當覈其虛實,有犯則誅之,無犯則脫之,使君道行於上,臣道伸於下,上之所以使下,下之所以事上,俱不失其正,則亂臣賊子,自當懲畏,而今殿下不此之爲,凡有被誣,都不辨別,置之於逆不逆間,而驅使之,故被誣之人,亦視爲常事,其親舊或笑而相慰曰,某人指汝爲逆,逆何其多也云,則只答曰人謂之逆,爲之奈何,亦無驚遑辨暴之意。噫,閭巷間無知下賤輩相鬪之際,或擧其族而辱之,或擧其身而辱之,至其極也,則曰汝當爲逆賊,被辱者必忿忿欲死,其怒于心,形于色者,有甚於辱其族辱其身。彼無知下賤輩,猶能知君臣之分,自不失秉彝之天,今之士大夫,何獨不知逆名之至重,而不爲驚心痛骨?言之容易,聽之尋常,說去說來,有若常茶飯然,反不若下賤輩之無知耶?此實由殿下之不善處置於逆不逆誣不誣之間,使群下,自爾至此,倫紀幾盡斁敗,人心幾盡喪失,將至於國不國,人不人之境,嗚呼痛矣。若是而國不亡者,未之有也。雖以臣向來所遭言之,其所爲言,至爲罔測,只緣日月照燭,得以保有今日,自頂至踵,罔非聖上所賜,如道章兇言,雖極叵測,世國所供,又極驚痛,事已脫空,且經嚴勘,則在臣,今不必引罪,而猶且驚魂未定,生意索然。況如李亮臣之疏,則人是經幄,語極巧捏,架虛爲說,不可摸捉,旣無査白之端,長在黯黮之中,人臣於此,惟有刺心刎首,可白此心,而此旣不能辦,則只當引義屛廢,絶跡斯世,庶可少盡自靖之義耳。臣尙記昨年下降聖批,其所以昭釋者,實無毫分餘蘊,顧臣感激願死之心,已無可言,而至於旁觀,亦且感泣而言曰,人臣得此,安得不死於國乎?臣始聞其言,固亦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爲一分報效之圖,而旋又思之曰,聖鑑雖洞照,吾心雖無愧,彼亮臣之誣,固自在,此誣未雪之前,唯當裂冠毁冕,退屛溝壑,當國家之有急,則死生以之而已。臣之料量于心,如此,而且知情不告者,誣人惡逆者,其罪雖殊,其律則同,臣若知情不告,則當伏知情之誅,亮臣果誣人惡逆,則亮臣亦當伏誣人之律。臣曾以請就竝拿,一番辨質之意,敢陳於自頌之章,而不自意聖批曰,疏中所請,曾無是例,雖欲明白,豈可創焉?臣於是,益知辨暴之無路,罙決屛廢之志,而跡係藩封,逃遁不得,旣無徑情直行之道,且有應行時急之務,敢依帶罪辦事之例,以爲苟度時日之計,而若其耿耿自劃之心,則固已牢不可破矣。且臣,雖無亮臣之誣,又有所終身自廢之端,前者李光溥之論啓臣季父前正郞臣師漢,曾任咸陽失守事,是也。臣之季父,戊申三月初三日到郡,二十一日聞凶賊,起於安陰,距咸陽四十里之地,又聞其將犯八良峙,以踰湖南,咸陽卽犯八良之初程,故急不及待營門之令,卽日聚軍,且與雲峯營將孫命大,議定守八良之計,翌朝二十二日,擺伍守城,以此意,報監、兵營,則監司題送曰,斯速發兵,或勦捕土賊,或遮截嶺路,俾無賊勢猖獗之弊,兵使題送曰,所報得宜,各別量度戒嚴,臨機應變,嶺底附近邑觀勢相援之意,今方發關分付。其後兵使則以已爲狀聞,令與安陰縣監,同赴八良,協守嶺阨,雲峯營將,則又欲與約會嶺上,合力防禦,而臣季父以爲,堅守咸陽,則賊必不敢越咸陽而犯八良,涕泣誓衆,不離一步,連報兩營,日請援兵,而自二十二日至二十八日,終無一卒之出,而賊勢益肆,連陷數邑,而咸陽則獨保危城,外絶蟻援,士衆疲弊,人心日崩,故移書命大,令佯作淸州賊滅之書,飛牒相報,以爲定人心撓賊情之計,卽據其報,揭榜場市曰,淸州之賊,旣是根本,根本旣拔,則枝葉自亡,安陰之賊,亦當不久。民人之爲賊脅從者,當不錄舊罪,其有自新歸農者,亦赦其罪,不然者,用軍律。此實未聞安、竹捷報之前也。人情以此爲恃,賊則聞而大憤,不意擧兵,兩道俱來,城中汹懼,三次夜驚,軍情大潰,莫可收拾。坐此徒死,非但無益,亦以曾有監、兵營往守嶺阨之將令,故卽以赴八良之意,馳報兩營,此則二十七日事也。遂以其翌曉,馳向八良,其日辰時,賊果陷城,三十日,臣季父,要命大,悉兵出陣嶺上,又分兵繞出賊後,以爲夾擊之計。賊聞懼甚,以初一日還走安陰,臣季父,募死士,與命大將校,往捕賊僞守存緖以來,斬於陣前,仍還本郡之際,皆報兩營,俱有措辭之題。當此之時,不待兩營傳令,卽日發軍守城者,誰耶?賊勢日熾,人心皆潰,而久守危城,以待援兵者,誰耶?噫,以新到之官,不識將士之面,而卽收民兵,不令潰散,累日支撑,以遏賊衝,畢竟離郡而赴八良,亦以八良,元屬咸陽地方,距郡不滿二十里,住此防禦,不可謂之離郡,又遵兩營往守之令,雲峯期會之約,仍以爲請兵復郡之計,遂不數日,收復還任,則此豈無故而棄城失守,逃竄不復者哉?前後事實,踏印文書,明白見存於兩營,則今反以失守爲罪者,抑獨何哉?其時臣隨都巡撫使吳命恒,到居昌新倉,日暮時,命恒忽問臣曰,咸陽守,於君爲何親?臣答以季父,則命恒曰,見兩營所報,咸陽守臨亂處事,俱得當,有防遏賊勢之功,當馳聞論賞云。蓋臣平生與命恒,不過稠中數次識面,不知師漢之爲臣季父也。數日後,臣入咸陽,見臣季父,詳道日前與命恒酬酢語,臣季父,聞之甚驚曰,以守土之臣,見賊不能擊,終焉莫效與城俱亡之義,有罪無功,何所可論?萬一有論功之擧,則何面行世?必須亟懇止之。臣見命恒力請勿擧,則命恒曰,咸陽事,兩營俱報其功,不可揜而不聞。臣又半夜力懇曰,實事雖如此,文秀方在幕府,而若請褒賞,尤爲不安之端,終始力懇,則命恒遂略擧以聞。是以,臣季父當亂盡分之狀,咸陽近邑,則雖莫不知之,而至於朝廷之人,則全然不知其當時實狀之果如此,致有光溥之言。至其所謂收聚孤軍,保守危城,乃在賊勢向平,人心稍定之後云者,公然反其實狀,白地勒成危言,臣尤痛心,實莫曉其意之所存也。臣季父,聚軍守城,在於賊起之翌日,而其後賊勢日張,連陷數邑,遂至來犯咸陽,及臣季父復郡還任之後,賊始向平,人心稍定。其時更無守城之事,有何聚軍之擧乎?此則前後文狀,俱在各營,聚軍離城日字俱存,萬目所覩,昭不可誣。況自卄一日至卄八日,其間賊勢緩急,人心安危,昭載其時監、兵使狀啓,在於備局,卽可按覈,固不須多言。向使臣,不挽命恒,而顯明其勞,則臺言何從而發乎?父兄之受誣,臣實致之。爲人子弟,不能榮其父兄,幾使陷於不測,若以此論臣之情勢,其所痛迫,誠有甚於亮臣之誣,此尤臣當爲自廢者也。至於臣之諸從叔父,前後所被人言,俱皆白地構誣,至爲罔極,臣實痛迫于心,而猥越惶恐,今未敢代爲陳辨,唯恃天日之照臨。但其疏啓中,所謂有勢力及藉其形勢等說,臣之諸族,只臣一人,濫蒙國恩,致位宰列,則其所謂勢力與形勢,似指臣身而發也,臣於是,心膽盡掉,骨體俱驚,罔知所以措身之處。嗚呼,此何言也?臣雖猥被洪造,超躐此極,亦不過數年前五品官,有何毫分彷彿於言者之言耶?況臣先故忠孝謙謹之行,感孚上下,沒世而逾彰明,于以篤承恩禮於累朝,而世輒目以孝謹之家,至於臣之一家諸人,雖無他所能,而若其謹愼一節,亦庶幾不忝先訓,杜門却掃,不喜交遊,不事議論。且未曾出身名塗,於世無參涉,與人無恩怨,姓名不登於人口,以過半生,一自近年以來,遂擧家爲人所齮齕,去年論一人,今年論一人。臣門單族少,逐歲如此,餘者幾希,臣誠惝怳驚怪,莫知其由。人或謂此非他故,卽臣諸叔表從,有半國赤憎,必欲甘心之大臣,故餘波所射,獨被其孼云,而此亦出於臆逆,臣何敢質言?且世道雖極壞,豈有欲陷其人而不足,以至於竝陷其一族之理哉?臣伏思之,只緣臣以早孤失學,無才無識,受恩最偏,拔擢居先,功名太急,造物見忌,使之無故生災,自就覆亡之域,而至使闔門擧族,被臣餘殃,受此大詬,臣實撫躬自悼,尙誰怨尤?噫,臣之本來所遭,極其危凜,一門所被惡言,又如彼罔測,向非聖明,臨照於上,終始曲全,臣之家族,久已無類。是殿下,不獨於臣,有生死肉骨之恩,其於臣家,又是再生之天地,雖使闔族隕結,何足以報補萬一,而只緣讒毁罔極,憂畏無地,更無一分人世之念。設令臣,無自己難安之端,一家父兄,所遭至此,則以子弟之身,獨自得意,行呼唱入臺閣,無少含冤忍痛底意思,則是誠無復人理,殿下亦何忍使其臣,爲如此之人哉?果使臣諸叔之罪,一如言者之言,則臣爲罪人之至親,仕宦一事,非所可言,果使臣諸叔,橫被冤誣,則臣亦當同其極天之痛,束帶趨朝,是豈可忍?以此以彼,臣之自廢,自在其中,人情天理,在所當然。此非小小情勢,小小廉隅之比,在殿下使臣之道,亦宜使之稍盡自處之義,不失爲人之理也,豈容使之沒道理無廉恥,淟涊於班聯而已哉?臣年纔八歲,失嚴父,以寡婦家子,濫得科第,卽忝侍從,奉侍我殿下,久矣。臣則望殿下若慈父,殿下則軫臣若稚子,八年之內,眷遇非常,義雖君臣,恩實父子,臣之以死圖報之心,豈有其極,而不幸所遭若此,今將永辭脩門,退守丘壑,此生何日,仰報殿下如天之恩哉?臣不忍遠離,欲處近京之地,倘國家有難,則一身赴死,已定于心,而若其平常時抗顔供職,已無其望,撫念初心,中夜涕泗。方今聖心悲疚,臣之如是瀆撓,極知惶恐,而疾痛之極,不暇擇聲,平日鬱結蘊蓄而不得宣者,一皆隨筆輸瀉,略不知裁,臣尤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察臣苦衷,且諒臣哀懇,亟命遞臣本職,仍令刊名朝籍,俾得退處田廬,以全終始之恩,千萬幸甚。臣方治此疏將上之際,卽因守令署經,天牌儼臨,而顧此負累之蹤,轉動無路,敢又偃蹇坐違,惶懍之極,無地措躬,乞蒙重勘,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臣無任痛冤泣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時弊,誠若此也,而其所自劃,亦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尹光運疏曰,伏以,時日易邁,公除倏過,新朔且屆,臣民痛隕,益復罔極,伏惟我聖上孝思哀慕,尙何堪抑?臣不幸有癃奇之疾,一年殆周矣。荷聖上生成之澤,累月調息,僅免朝夕之急,而源委深痼,已成廢疾之人,少失將攝,必復增劇。痰火之升降,神識之昏窒,發作無常,動輒濱死,而近又越添於半朔持被之餘,肚腹脹滿,呼吸喘促,胸膈煩悶,寢啖俱廢,許多危惡之證,轉復如初,半年調養之工,終歸一簣之虧。蓋其病根,專祟於心,心有勞攘,宿證輒發故耳。卽今病情,日就危劇,實難供職之狀,闕中諸人之所共目覩者也。尋常職務,尙無陳力之勢,況於咫尺敬嚴之地,其何有出入昵侍之望哉?且以臣私義言之,兵曹參判李德壽向日之疏,盛論玉署之弊,而末乃以今後瀛選,申飭大臣,勿拘門地,抄簡文學,爲言,則其意之大有不滿於近日瀛選,自可見矣。雖微末庶僚,有些物議之不叶,莫不逡巡顧畏,輒思自處之道,而今臣所處者,何等極選,所遭者又非等閑物議之比,則其不可冒沒也,決矣。況臣本以駑下之姿,徒藉先蔭,濫叨玆選,而若論文學之空疎,臣實爲首,其所恧蹙,比他尤倍。藉使臣雖無沈痼之疾,瀛館一步地,固非臣投足之所,而第當國有大慼,公除未過之前,區區情病,有不暇顧,廉隅二字,倚閣一邊,黽勉出肅,强疾供仕,而病勢之危篤,日加一日,廉隅之難冒,又復如此,則其何敢仍因盤礴,以喪一己之廉恥哉?且臣賤疾如右,起動無路,昨日陪祭之班,起居之列,亦不得進參,誠禮莫伸,分義都虧,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俾得專意調治,仍命刊名於瀛錄,勿復檢擬,兼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申致謹疏曰,伏以,旻天降割,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率普之慟,曷有其極?日月逾邁,新朔已屆矣,公除奄過矣,伏惟聖情哀慕,尙何忍堪?臣於伊時,適奉命南下,絶峽留淹,諱音遽傳,而旣不能趁時犇赴,又不得受衰殿庭,北望悲號,痛霣彌切。伏念臣,稟賦虛脆,素善疾病,前春猝得嘔血之證,一日所失,幾三盆有餘,昏眩委倒,不省四到,沈淹五朔,幾殊者屢,幸因藥效,稍得少甦,而猶未得爲完人。頃因往役義重,不敢言病,衝冒敲熱,勞傷甚深,爲參祭班,强疾入直,而舊病乃復重發,證狀與前稍變,食痞氣壅,血便又劇,連續注下,如甁瀉水,今至四五日,愈往愈甚,眞元澌脫,神氣沮喪,實有凜凜難支之形。當此嚴廬哀疚之中,非不知瀆擾之爲萬萬惶悶,而疾病之極,必呼父母,人之情也。伏乞聖慈,察臣病狀之危劇,亟許卸解臣職,俾延將死之命焉。且臣伏見前副提學李德壽疏本,則盛論近日玉署諸臣之弊習,至請妙揀文學之士,其言切實,正中臣等之病,臣當受而爲咎,以自勉勵,尙何敢與之爲辨?第念臣,徒藉先蔭,濫廁淸選,學未通方,性且迂闊,竊吹混衆,絲毫莫補,多言寡默,儕流規議,則長僚談諧遣日之斥,似若爲臣而發,臣固當羞愧死耳。然糾責旣切,廉隅且重,則其不可抗顔冒進,以重辱論思之地,決矣,亦乞刊臣瀛錄,勿復檢擬,以靖私義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見嶺邑災荒之非常,敢此附陳焉。臣於六月初九日,受命而出,十四日踰嶺到聞慶等地,則時穀茂長,有豐登之望,嶺民皆以爲,若得一犂雨數次,可占穡事之無虞云矣。七月初九日,竣事復路,其間已匝一月,而尙未得雨澤,水田灌漑地,則雖有靑意,而亦間有枯萎之色,至於小水根高燥處,則畦疇龜拆,包實旁決。田穀則黍、稷、豆、粱,旣萎而黃,盡皆乾枯,毋論高下,無不比然,行數三百里,幾赤地,奉化、榮川、安東、醴泉、龍宮四五邑,爲尤甚。田民,見臣還朝,十百爲群,簇擁馬首,以歸奏九重,及時救活爲訴,所見,誠爲矜慘。朝家若不別樣軫恤,預講賙賑之策,則臣恐嶺民,無孑遺矣。非但臣所經歷如此,嶺右諸邑,亦多有被災之處云。新舊道臣,似必具由奏達,而臣之愚意以爲,嶺左、右尤甚被災之邑,則凡係徵納之物,一倂除減,俾之安處無擾,另飭災傷都事及敬差官,各別逐畝檢覆,從實執卜,而亦令道臣,方便措畫,深究荒政之實,以活一路近止之命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8月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趙錫命{{*|病}}。左副承旨李春躋{{*|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下直,靈光郡守李普昱。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梁廷虎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因弘文館草記,玉堂牌招事,允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尹李森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判尹李森引入許久,詞訟劇地,將兵重任,俱不宜一任瘝曠。且以頓遞使,多有擧行之事,而疏批開釋之後,又不行公,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卽者內醫院掌務官來言,今日梓宮加漆後,當爲問安。而都提調洪致中病勢危重,提調尹淳疏批未下,副提調鄭錫五陳疏受由,無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以判金吾,旣命牌招,副提調,一體牌招。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成範錫,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再昨入侍時,今日來會事,有所下敎矣。更思之,今日加漆相値,明日又是賓廳日次,雖或有故,一齊來會事,分付。 ○梁廷虎啓曰,明日大臣以下來會事,命下矣。再昨入侍時,旣以鞫囚事,有所下敎,金吾諸堂上,亦爲一體來會乎?大臣之意,如此,敢稟。傳曰,依爲之。 ○金尙奎啓曰,上番兼春秋朴泰彙,以禮曹郞廳,明陵莎草修改事,明當出去。兵曹兼春秋金聖鎔,亦以山陵都監郞廳,不得啓下,上番兼春秋金聖鎔,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沈世遇。 ○金尙奎啓曰,忠淸監司狀啓,以八月令生松茸,限內不得封進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春躋曰,明日入侍時,文案浩多,分付金吾,罪人姓名一通謄出,而就拿日月,被刑次數,及自捕廳移來與否,詳細懸注於各其名下,使之持入。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標信出納,事體重大,而開門留門啓請也,政官匪久出去,故臨時傳下敎傳給事,分付中官持待矣。他公事出納之際,徑先傳給,有微稟還入之擧,殊涉未安,當該內官,從重推考。今日判尹,更請牌招也,適値奠時,故書允以給之意,下敎以行,尙今忘置不傳,極涉非矣。當該內官,推考。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殯殿次知內官朴弼周,當爲凡干等事,其當稟達而後行也。而不此之爲,矇以微稟樣,徑先分付,已爲未安。而下問之際,不以實對,欲掩其徑先分付之事,其所爲,亦涉無據,拿問處之。 ○大司憲宋成明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李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右兵使鄭德徵累度呈狀,以病乞遞,而調理察任之意,連次題送矣。今又呈狀內,病狀添劇,出入死生,殆至數朔,卽速入啓遞差云。帥臣身病彌留,至於曠務,則揆以公私,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各司官員參謁時,通禮院假引儀李眞實稱病不進,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考見各道殿最啓本,則載寧郡守李道顯,以禁肉登盤爲目,雲峯縣監安湜,以治盜雖疎爲目,碧沙察訪李震秀,以不戢猾吏爲目。李道顯旣犯牛禁,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安湜,以兼營將,治盜旣疎,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李震秀不戢滑吏,則害及馬政,亦可推知,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考績之意。黃海監司徐宗玉,全羅監司閔應洙竝推考,載寧郡守李道顯,雲峯縣監安湜,碧沙察訪李震秀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全羅、京畿兩道監司粘移,及該邑所報成冊,則逆賊南復、崇說等應坐諸人,及弘彦、椷等追後査出應坐人,列錄以來矣。南復妻翠愛,女粉娘,子述國年八,次國年三,俱是年未滿,平安道中和府,竝緣坐爲奴婢。崇說繼母禮景,庶母小化定州牧,妻何只,女永愛,子元得年九,年未滿,郭山郡竝爲奴婢。同姓姪子慶運、慶道龍川府,麟甲喜,宣川府竝流三千里安置。弘彦孫子壽生慶尙道巨濟府,絶島爲奴。椷同姓姪子世輔平安道熙川郡,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各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陽德前縣監金礈,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礈,時在京畿龍仁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年春等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金贊命因其子上言,直赴殿試事,旣已判下矣。賞不可疊施,金贊命前日所授馬帖,使之還收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漢城府判尹李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頓遞使,多有擧行之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惠陵陵上莎草修改事,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命均,以殯殿都監堂上,修理看役進。參判李眞淳,以長生殿提調加漆進,參議李壽沆,以身病呈辭,無推移進去之員。參議李壽沆,令政院稟旨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崇陵、惠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本曹堂上,無推移進去之員,參議李壽沆,今本院稟旨牌招事,允下矣。參議李壽沆,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申致謹,以身病受由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修撰尹光運,疏批已下。校理李德孚,副修撰黃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今庚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以崇陵兩陵上莎草修改事,明當進去。待崇陵畢役,仍進惠陵,兼行修改後,當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提調言啓曰,磁器色品之精、不精,專在於晉州、昆陽白土之好、不好。曾前發遣郞廳看掘時,則無弊燔器封進矣。己亥年,始以郞廳廚傳有弊,只送邊首匠人,使本官看掘,則本官徒念掘役之爲弊。故雖是沙石相雜之土,邊首每被本官之操切,不敢抗拒,終不能任意擇掘,以致土品之漸不如前,因土品之不好,而所燔磁器,亦隨以麤劣。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設使廚傳,有些弊端,莫重燔土,十分精掘,事理當然。況於劃給四百石米,內辦出廚供,而更不煩縣邑,則宜無難處之弊。丁未年,以此更爲啓稟,發送郞廳事,蒙允。而旋因本道監司所啓,又爲只送邊首事,定奪。而昨今兩年器皿,尤爲不精,此出於土品之不好。今此殯殿祭器,無一立可合者,事體極爲惶恐。急急分付燔所,使之別燔,而苦窳破傷者甚多,完成潔白者無幾。此實非人力之所可容,而徒費許多物力。若不趁今變通,則莫重御器,將無以成樣。雖有些少廚傳之弊,依前發送郞廳,各別精掘,俾免前頭狼狽之患,而留彼時廚供,則就劃給米四百石內爲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原前縣監金麟瑞原情,公事除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文書,下本府,以爲議處時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權{{!|𥛚|⿰礻啇}}禁推事,及潼關前僉使金祈應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權{{!|𥛚|⿰礻啇}}時在忠淸道連山地,金祈應時在咸鏡道慶興府、造山鎭配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奎曰,夜對爲之。 ○傳于李春躋曰,判義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梁廷虎曰,日勢尙早,而明當入侍,推鞫姑罷。 ○大司諫靈城君朴文秀上疏曰,伏以臣,至痛未暴,自癈之外,更無他道。畢寫冤狀於辭免之章,竊庶冀聖慈父母,少察瀝血之懇,特垂曲遂之澤。及伏奉聖批,辭旨諄溫,至以其所自畫,亦涉太過爲敎。臣於是,感頌無極,而若其情地之迫隘,則尤有甚焉。噫,臣旣聞罔極之言,若諉之於言者之白地構誣,且曰聖鑑已昭釋,都置而不辨,自同平人,抗顔立朝,是豈人哉?臣亦人也。豈忍爲此?今以守令署經,天牌日降,而竟未祗承,惶悚已極。方欲陳籲之際,喉院以臣待罪嶺藩時狀聞三嘉寺位田事,至請推考。臣雖枚擧本縣牒辭,其不審之罪,臣果有之,慙恧之至,尤無所容。且臣於嶺南殿最封進之命,亦有所不敢當者,本營前例,罪罷監司,不得封啓。且雖蒙敍,亦無當之者,每使新監司,待五十日擧行。而監司臣趙顯命辭陛時,請令臣封進者,似未諳本營前例而然也。各道事例,各自不同。嶺營則當用嶺營之例,臣何可替當不當行者乎?設有已行之例,臣旣誓心永癈,則雖被違慢之誅,決無承奉之理。亟令卽今道臣,趁期奉行,俾莫重黜陟之典,毋至淹延焉。至於籌司內資等兼任,勿論所管之輕重,以臣卽今情勢,俱無冒當之勢。伏乞聖慈,俯諒臣危迫之懇,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刊朝籍,且勿檢擧,以爲杜門省愆之地。臣無任惶憫抑塞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嫌,終涉太過,決難許遞,徒傷事體,請推事,尤不宜爲嫌。而前監司殿最修啓,亦多舊例,卿勿固辭,從速察職,其卽擧行。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衰耄如臣,尙在朝籍,其所自力而自效,惟有恪謹於朝請起居之儀。況今臣子之所盡禮而伸哀者,又在於陪哭一節,未死之前,不敢復以筋力自恤疾病爲辭矣。三昨殷奠,再昨漆班,連日詣闕,忽覺氣息澌綴,若不能自支,扶曳還家,仍卽委頓。雖不知病在何處,而四體不能收拾,神識愈益昏昧,貼身床席,如醉如癡。此非如一時感傷,可以調理,而和解,只是篤老例症,有難以藥物責效者也。今日必欲趁時趨班,而氣不從心,竟未能起。伏枕悲悼,生不如死,人事到此,豈復以職務相關?而所帶諸兼,尙未解卸,瘝曠爲罪,貪戀有譏,每一思惟,惶愧交竝。其中繕工、雲觀,例以職掌,進參於陵寢有事之時,而緣臣虛縻,多令禮、工曹堂上替行,事體至爲未安,伏聞諸陵改莎,期日在邇,尤宜趁速變通。伏乞聖慈,俯賜憐察,將臣所管繕工、觀象提調,及他司兼任,竝許遞免,仍治臣癈禮之罪,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兩提擧,其所替行,前例已多,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行工曹判書兼判義禁府事尹淳上疏曰,伏以臣,昨叨水部移除,方將待曉肅命,仍詣外梓宮加漆之所,迺於萬萬意外,有金吾陞擢之命。震越驚懼,五情靡定,竊自念肖翹一物,本不稱於末班瑣職。而蒙聖明不世隆顧,升敭踐歷,遍於高華,私心戒懼,恒若氷淵。而災隨福至,謗與榮俱,十顚十起,官無暖席,卒至於身名敗僇,無餘地。雖憂時戀恩,未便退屛,淟涊周行,以至于今,而惟願處以冗漫,不復以重務擔身。忽此新命,冥升極矣,任責大矣,反復循省,實有疾顚之懼。況今鞫事方張,賊囚滿獄,其按伏誅討,不失於淑問祥刑之責,尤萬非臣疎迂昏翳者,所可稱塞。而殿下不加難愼,越次濫授,其累聖簡而玷名器,當如何哉?且伏念藥院保護之臣,不得兼莅刑獄,前例班班。卽今雖無入診議藥之事,聖候眩氣,往來未已,臣方與諸醫相議,擬於數日後,求對診察,議定治本之劑。而一邊監視鞫訊,薰染汚穢,乃復出入承候,調和御藥,其於齋潔愼重之道,豈不甚未安哉?以人則匪,以例則乖,百爾思惟,終不可冒承。天牌之下,坐犯違敖,略控肝血,仰請嚴誅。伏乞聖慈,亟收臣新授判金吾之任,以重簡畀,仍治臣逋命之慢,以礪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蹙哀籲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金吾陞權,實循廟薦,意亦非偶。藥院提擧,此非直宿之時,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初四日二更二點,上御德游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尙奎,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成範錫,記注官朴泰彙,記事官洪昌漢,以此進伏。尹彙貞曰,冊子,當以靑花懸吐以入。而本館無御覽餘件,不得已以朱紅懸吐以入,事甚未安矣。上曰,此無妨矣。頃在甲辰大喪時,召對及夜對,亦曾爲之矣。今番亦欲間間爲之,冊子附入時,前日一次附入者,或二次附入,二次附入者,或三次附入爲好。彙貞曰,小臣目力熹微,字句難辨,敢請下燭而讀之。上曰,依爲之。彙貞讀,自二十一年春正月徵諸道民丁,至下之潛上上自啓之。上曰,承旨讀之。金尙奎進讀,自曲宴于內殿,至阿叱等七人來。上曰,假注書讀之。成範錫進讀,自夏四月遣右陳議趙脩,至宴宰樞於私第。上曰,上番讀之。朴泰彙進讀,自十二月崔怡於西山私伐氷,至人咸謂孝感所致。上曰,下番讀之。洪昌漢進讀,自三十四年春三月東眞國千戶牒云,至可超授相位。讀訖,彙貞曰,文義,無大段可陳達者,而其時名臣,當以趙冲、金就礪爲先,而其忠義正直,就礪優於冲矣。李齊賢史論已盡之,而不伐開平之功,不拜萬奴,以明尊王之義者,尤見其正大矣。上曰,所達然矣。又第四板擧詔除民逋欠事,曰其時君臣上下,唯事宴遊。言語文字,雖曰末務,而了無一辭一令,及於民者,使民日至窮竭離散,而莫知恤。若此而尙能維持國脈,誠不知其所由然矣。上曰,所達然矣。又第六板,擧宋文胄竹州事曰,文胄雖與金慶孫,同守龜州,習知防禦蒙兵之事,而使文胄,若無制敵才略,豈能臨機應變如此乎?亦可謂其時名將矣。上曰,所達然矣。又第十五板,擧徐稜事曰,當其盛寒時,有蛙自墜鼎中,以救母病。此雖似理外之事,朱子以如此等數條,亦編之《小學》書中,不可謂無此理矣。金尙奎曰,此如王祥氷魚黃雀之事理,或有如此者矣。上曰,此實精誠感天而然矣。尙奎曰,小臣有憂愛之忱,惶恐敢達。國運罔極,十餘年之內,荐遭大喪。雖深山窮谷,莫不奔走呼痛,以聖上出天之孝思,其哀毁痛隕,當復如何?在廷臣僚,莫不仰顔色之慼,哭泣之哀,而第帝王之孝,異於匹庶。況今國勢孤危,宗社之托,只在殿下一身,若不抑情節哀,十分自護,則不知不覺之中,必多有傷損之節矣。愛君如愛父,古人之言也。臣聞近日朝晡祭奠,盡皆親自將攝,哀毁過度云。其在臣子之心,焦憂煎慮之狀,何不盡達?上曰,凡人亦多有以哀致傷者,毁不滅性,孔聖之所戒也。予上奉東朝,下有臣民,豈敢徑庭過哀,以至傷損之境耶?勉戒之言誠好,當留念焉。彙貞曰,承旨所達,實出於憂愛之忱矣。初喪時,群下聞藥房提調所傳之言,莫不傷痛悶迫,心不能自定矣。尙奎曰,十餘年來,屢經此罔極之境,卽今聖候,雖若無大段傷損之節,而哀毁哭泣之餘,五內自然消傷。今日國事,都在於殿下一身,唯願十分調攝,以副臣民區區之望。近來公事出入之際,自上無就寢之暇,臣尤悶迫矣。上曰,卽今則姑無大段疾病,而常談曰,病無先文,予豈不念及乎?上仍曰,權臣竊柄,而國能維持者,蓋高麗立國質實之致也。彙貞曰,聖敎至當矣。大凡尙質則儉約爲習,敦朴成風,尙文則奢侈日盛,物産漸耗,其勢固然矣。上曰,我國家,自世宗朝,極其文明,文明儘好,而其流之弊,終歸於無實。如是而國能維持者,我朝宗,立國忠厚,如趙宋而然矣。今世之人,觀其言顧其行,則大相不同,此實文勝之弊。而今若惡其弊,欲急速去之,則亦不無他件弊端。尙奎曰,誠如上敎,欲速其效,則自不無弊端矣。上曰,伯道,雖不必言,而伯道,亦無播實而爲之者矣。仍又曰,東史中有移葬世祖、太祖陵於江華蓋骨洞之語。江華府,麗陵固多有之,而未知太祖之陵,果在否矣。松都所在諸陵,則自前例,爲申飭修改,而今見此書,始知太祖陵之在於江都。麗太祖於我國,爲何如耶?江都留守,今方入來,問其太祖陵之尙在與否,與松都,一體修補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遂以此退出。 ==8月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服制}}。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浩{{*|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行都承旨鄭錫五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金尙奎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俱以病不來,參議李瑜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參議李瑜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且此時承旨,不可不備。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宋成明。 ○李春躋啓曰,今日引對時,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未差,或在外,或呈辭入啓,或陳疏,或未肅拜,或未署經,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呈辭入啓未署經外,大司諫朴文秀,正言鄭光殷,掌令李龜休,持平沈星鎭、李喆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引見來會之員,先詣閤門外。 ○傳于李春躋曰,工曹判書,似以備局堂上入來,而禁府諸堂上,皆已來待耶?同詣閤門外。 ○以賓廳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李春躋曰,吏曹判書則都目迫近,似或然矣。大司成似有實病,而禮曹判書,雖以殯殿都監看役懸頉,足以入侍。許久之後,今始次對,單子還給,改修正以入。 ○以校理李德孚上疏,傳于金尙奎曰,旣已還持去,則惶蹙而已。更以前習,如是爲之,殊極未安,此疏,還出給。 ○金尙奎啓曰,漢城判尹李森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頓遞使擧行之事甚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參議李瑜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春躋進。兵批,判書金在魯將鬼薦坐起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趙鳴鳳病,參知洪尙賓差祭,左副承旨李春躋進。吏批啓曰,本曹郞廳,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崔東溟戶奴呈狀內,新除之下,宜卽祗謝恩命,而年老病痼,無由運動上來,分義惶悚,從速啓遞云。老病如此,不能上來,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柳檍、許球、朴萬善,以篤老之人,病且沈重,恩除之下,末由上來肅謝,斯速啓遞之意,俱爲呈狀。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廷濟爲大司憲,以趙迪命爲獻納,以尹興茂爲典籍,以尹志尙爲繕工直長,以李森爲軍器寺提調,以金尙星爲吏曹爲佐郞,以金浩爲承旨,以宋眞明爲同義禁,敬徽殿參奉單金相良,兼掌令單姜必愼,兼持平三單金尙翼、趙泰彦、南泰良,左承旨趙錫命,右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浩。兵批,副護軍朴乃貞、李重新,副司直宋眞明、兪彦通,副司勇李聖海,副司正成範錫,副司果尹得和。 ○以吏曹參議李瑜,正言鄭光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奎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浩,所當牌招,而門限已迫,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鞫廳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金重器還發配所事,命下。而臺諫方以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崇陵莎草修改事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喆輔上疏曰,伏以臣,違召罪也。而未蒙例勘,陳籲僭矣。而反賜曲解,惶感悚惕,殆失所措,卽因次對,天牌又辱,揆分揣義,宜卽承膺。而第廉隅大防也,去就大節也。臣雖欲出,奈公議何,人雖不言,奈自愧何?玆不得不隨詣九閽之下,而復申前懇。伏乞聖明,曲加照燭,亟賜鐫削,俾物情平而私義靖焉。仍伏念臣,挾冊於胄筵侍講之日,珥筆於甲辰登極之初,侍從久矣,恩榮極矣。耿耿丹忱,自謂不後於恒人。目見時勢之艱虞,略暴私心之憂慨,而不暇一二枚擧,只論其大體,惟聖明澄省焉。伏惟殿下,六載臨御,一味憂勞,至仁至明,克勤克敬,動引堯、舜,恥爲凡主,摠攬權綱,明習庶政。治千古所無之凶逆,而聲色不動,破百年積痼之朋黨,而誠意罔間。猗歟盛德,實百王上高出,而三代後罕聞也。凡我臣庶,仰之如天,愛之如父,矯首拭目,庶幾親見熙皥之盛,而獨恨夫有君無臣,上勞下逸。殿下則旰食宵衣,萬機靡遑,而群下則晏然自在,少無警惕之色。殿下則勞心焦思,十行屢勤,而群下則視若常談,全蔑奉承之意。殿下歷觀朝紳,孰果有任怨奉公,慨然以國事爲心者耶?惟彼閭巷數口之産,至微細也。而欲治其家,則必有解事僮僕,爲之奔走先後,然後乃得以上奉下率,免於飢寒,而家道成矣。今以堂堂千乘之國,上有仁聖之君,欲成一代之治,而盈庭數百,曾無一箇任事之臣。悠悠泛泛,泯泯泄泄,謀國不如謀家,愛身過於愛君,嫌疑之私,橫着之於中,計較之心,牽掣之於外。且置本事之是非,但思一己之利害,扶其所同,則惟恐見疑於君父,抑其所異,則又慮得罪於黨人。事或關於別白,則輒取上裁,跡或涉於嫌難,則惟務巧避,奉行文書,實爲廟堂之長算,謄傳故紙,便作臺閣之竗策。瞻前顧後,自謂得計,奉令承敎,苟冀無事,朝廷氣象,以䌤縫爲事,士夫風習,以稜角爲戒。乃使至尊,獨勞於上,而卒之無一人可以任殿下之事,而分殿下之憂者。殿下所以六載孜孜,至誠求治之效,不過養得此媕婀苟且之風而已。此豈朝廷之福,而其爲世道之憂,豈淺淺哉?古人有言曰,爲人臣者,盡力以事其君,死生以之,顧事之是非何如耳。又曰,於犯顔强諫中,求伏節死義之臣。以今日之規模氣習,而脫有不虞之變,則其果有盡力而辦事者耶。其果有伏節而死義者耶?噫噫,今日群臣,負殿下多矣,其罪,誠不可勝誅。而雖然,古人以一代風俗之汚隆,惟責乎君上之轉移。蓋以群情之向背,只係君心之好惡,風行而草偃,表直而影端,其理然也。臣知殿下,旣仁矣,旣聖矣,大明而臨下矣,至誠而御衆矣。然而糊塗之風,顧望之習,如右所陳。則殿下惟當瞿然自反,攬爲己過,益推誠意,大礪風節,使擧朝之人,皆絶畏難之心,永祛前却之風,而國有任事之臣,朝無避嫌之風。則實社稷之利,而臣亦與有榮矣,伏願深留聖意也。我國用人之道,非履歷則門閥,實有乖於古者任官惟賢之義。而西藩鎖鑰,視他道尤別,則委寄甚重,管掄宜精。而平安監司尹惠敎,出自名家,歷盡淸華,超資越序,何所不可,而彈壓澄淸,決非所長。況一疏便止,事或無前,初牌卽出,人多有言,新除之下,物情不平,旣辭之後,公議未已。臣謂卽宜遞改,以重藩選也。人之所以維持一身,得廁於士大夫之列者,賴有此名節與廉恥耳。名節壞則無以自立,廉恥喪則無所不至。新除授東萊府使洪聖輔,賦性陰譎,行己鄙悖,背猶父臨絶之戒。而不覺泚顙,耽一時附人之利,而一任唾面,行路指點,不齒人類,擧世笑罵,久作棄物,書狀漫除,尙招物議。邊鎭重任,豈容擢授?臣謂亟宜刊削,以振頹俗也。臣本性姿迂拙,識慮蒙暗,誠不敢以言責自任,而愚衷所激,略效區區,惟聖明赦其僭而察其忠焉。臣無任激切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附陳事,未免過中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黃晸上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大行大妃,奄忽昇遐,如喪之慟,普率惟均。時日不留,公除倏過,仰惟聖情哀隕,何以堪抑?仍伏念國運不幸,天不悔禍,十餘年來,荐遭大喪。以殿下出天之誠,因心之孝,哀慕過節,易致傷毁,臣民之區區悲念,尤當如何?況我聖嗣禮陟,儲鬯遽空,一國臣庶,孰不奔走號哭?而如臣眇末,曾忝胄筵之末僚,頻承三晝之接,獲陪六加之儀,平日愛戴之誠,自倍恒人。每誦夫子所謂,以武王爲子無憂者,其文王之語,竊賀我殿下,其亦無憂矣。祗緣臣民不祿,遽抱此罔涯之慟。臣之鄕廬,適近墓所,瞻望新阡,象設僾然,而俛仰人世,萬事永休,追思昔日陪講之儀,每想殿下止慈之痛,北望長號,有時欲腸摧肚裂者數矣。今春蠱獄出,而凶逆輩情節,畢露無餘。則戊申餘痛,一倍難抑,悲憤之極,實不知作何辭,以奉慰於殿下之前者也。天乎天乎,此曷故焉?抑臣竊有所驚駭者。向日凶賊之歷數相知之人,亦擧臣姓名云。此固當付之一笑,而慙憤之心,猶不能自已。伏聞日昨筵中,聖上特下尤不干之敎。淵鑑照燭,洞然無餘,則臣不欲更提,以汚筆舌也。仍念臣罪禍餘生,終始頑然,日月幾何,祥禫已闋,號呼穹壤,祗以縷息苟活,人理都絶,爲靦冤而已。乃蒙聖朝記識之恩,玉署新銜,遽加此身,窮人之情,觸境增疚,手奉命書,且感且咽,殆不省措躬之所也。噫,臣父末年,衰病轉劇,無以陳力而就列,則每戒臣申申曰,吾今老矣,餘生無幾,前後國恩,報答無階矣。爾其竭忠於事君之節,盡心於奉公之義,無負祖先之庭訓,不忘老父之遺托,則庶可爲萬一圖報之地。丁寧一言,尙猶在耳。且臣賦命奇釁,永失怙恃,入而無仰事之所,則出而盡誠而彈力者,唯有事殿下一節耳。況臣離違軒陛,歲月旣久,犬馬愛主之情,豈不欲仰謝恩命,仍得一侍香案,獲覲耿光,以少伸平昔戀慕之忱?而第今所叨之職,其地分之淸切,責任之重大,非鴻博之學,敏瞻之才,固不敢當之也。竊念朝家任人除官之道,必量能度才,稱其器當其職,然後上無濫授之譏,下免冒進之刺。苟或不然而反是,則倖門啓而官方淆。如臣者荒陋不學,頑鄙無聞,中年奇疾,專抛讀書,文史之業,看作弁髦者久矣。今何能剖柝經傳之奧義,開闡章句之微言,以之益顧問而裨聖學也哉?昔臣嘗侍講筵於殿下在春宮之日,臣之百不猶人之狀,實聖鑑之所俯諒,至今思惟,尙不勝惶慙。矧今喪威震薄,疾病沈痼之餘,精力都消,神識益瞀,昔之耳剽者,亦且忘失無餘矣。今若以經筵官自處,畀之以討論輔導之任,則殆有甚於望蚊以負山,責駑以騁遠也。臣雖欲唐突承命,取爲一己之榮,而其於玷名器羞當世何哉?此臣所以坐違嚴召,自速逋慢之誅。而聖度天大,終靳例勘,臣於是,益復悚蹙,靡所容措。今以館直苟簡,至辱再召,而臣之疾病旣難强,才分又不逮,左右料量,終無堪膺之望,亦不敢偃然坐違,隨到闕下,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慈,諒臣之才不耐職,憐臣之病難供仕,亟許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德孚上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大行大妃,奄爾禮陟,日月易得,公除已過,率土攀號,普切如喪。伏惟我聖上純孝懿行,根於天性,痛苦摧霣,尙何堪抑?念臣本病之外,重患血痢,症情危惡,委頓床席。不意問郞之差,適及於此際,臣之病狀,實無一分自力供職之望。而嚴敎之下,不敢言病,忍死趨參於連日鞫坐,徹夜訊囚,病情越添,歸家之後,寒氣大作,神昏氣塞,奄奄有頃刻難保之勢。以致一日之闕赴,旣承問啓之敎,復下拿推之命,罪戾層積,恭俟大何,聖度天大,曲賜寬假。念臣危疾,脫臣牢狴,臣誠惝惶感激,不覺涕淚之交逬也。第臣疾病之外,實有情勢之萬萬危迫者。而官銜未卸,召命又辱,不得不一暴情實,仰冀睿照焉。臣於向來母病危篤,勢難供職,隨牌陳章,冀蒙恩遞,末又略附卽事之憂慨者,以備聖明之裁察,而連以齋日留院矣。繼値國有大喪,上下哀遑之時,不敢偃伏在家,俟得母病少間,出而肅命,因參成服。而身旣出仕則辭疏之還給,前例卽然,故原疏果爲推來,旋復入直禁廬矣。其時下政院之批,辭旨甚嚴,臣誠震惕慙忸,置身無地。夫崔命相之疏,實出於欲嚴鞫體之意,喉司之請還,亦由於匡救之忱。而殿下遽加疑怒,譴罰太過,臣之疏末附陳,不過略效憂愛之微悃,欲使聖朝之擧措,不至於過中之歸而已。初非不爲詳審,而末梢出肅之後,辭疏之推還,亦係事例之固然,則竊恐日月之明,或未及俯燭於前後委折而然耳。臣旣承嚴敎,不敢在直,構呈短疏,徑出禁門,喉司還給,竟未登徹。臣之悚蹙不安之端,愈久而愈深,其不宜自同平人,晏然仍冒於職次決矣。且臣於累日處濕之餘,病勢添劇,百體刺痛,寒熱交作,血痢無算,飮啖全廢,卽今症情,實有死生之憂,斷無供職之望。而再昨召牌之下,不敢坐違,力疾趨詣於九閽之外,畢瀝肝血,仰冀矜察,而喉院不諒,終至退却,罪大逋命,罰靳例罷。臣於此,益不勝惶隕悶塞之至。臣之情勢,不可不一暴於黈纊之下,同朝之間,亦豈不知?而前後牢拒,使不得陳暴,臣實未曉其故也。臣治疏將上之際,天牌又臨,僅僅擔舁病軀,來伏闕下,更申血懇。伏乞聖慈,特察情病之難强,卽許鐫遞,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憲章,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自上還命出給,傳敎見上}} ○初五日巳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禁府堂上同爲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㙫,禮曹判書徐命均,判義禁尹淳,戶曹判書金東弼,御營大將張鵬翼,左尹金取魯,同義禁李翊漢、趙遠命,開城留守李箕鎭,副司直李匡德,右副承旨梁廷虎,假注書成範錫,事變假注書李顯望,記注官沈世遇,記事官洪昌漢,副校理尹彙貞,掌令李龜休,以此進伏,吏曹判書趙文命,追後入侍。李㙫進伏曰,日氣乍涼,聖候若何?上曰,近來無他矣。李㙫曰,大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李㙫曰,涼暖不適,午後餘熱爲苦。雖常人易致傷損,而昨日入侍時,伏聞又有入參夕上食之敎,誠甚悶迫。此時感氣易生,須善爲調攝。小臣,今日以崇陵改莎草事出去,而賓廳入對之命,適下於久曠之餘,下懷一倍聳喜,且事多積滯,故入來矣。上曰,明日改莎草乎?李㙫曰,崇陵則辰時,惠陵則未時矣。上曰,日勢幾可以去矣。凡諸廟謨,則他堂上入來,可以爲之。彼鞫案,急先爲之,可也。藥房提調尹淳曰,近間眩氣,何如?上曰,數日前頗減矣。自昨日有往來之氣,觀今明日,欲進藥矣。淳曰,非作丸之藥,未易逐日進御,明日是藥房問安日次,入診後講定他藥宜當。上曰,自數日,便道不調,姑觀一二日,當爲下敎矣。夏秋之交,便道尋常,滑利,卽今度數,比前雖不頻數,昨日亦三次矣。淳曰,健脾湯,有四物之劑,當更爲商量加減矣。明日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仍曰,禁府堂上進來。李㙫曰,先陳其大體,鞫廳之設,久矣。罪人連次加入,故有未及問之者,尙未成獄體,姑不宜輕先酌處也。新判義禁尹淳,姑未詳諳獄情及罪人數,主管獻讞之人,如是而可以酌處乎?趙文命,前已六七日按獄,獄情可以熟知,入來之意,下敎,如何?上曰,使之入侍。上曰,欲爲酌處者,無多矣。羅啓復、啓泰之尙今不爲正刑者,欲更定律名而處之,其外絶梯者,不必待其收殺,故今欲爲此耳。上曰,來成,以直爲結案正法,懸錄。淳曰,張宇奎緊急狀入來,今將物故矣。上曰,裵世益,以結案正法懸錄,啓復、啓泰事,當言之矣。羅哥幾盡入賊黨,而皆是代申漏網者也。以斗冬,作爲魁首,而謀逆矣。再昌、道隆輩,則不可用之以應坐之律,而啓泰則自是其祖傳來之逆矣。弘彦做出凶言於其家,其子豈不知之乎?再昌之子重文,則領相前日,亦以爲當用應坐之律,不必加刑云矣。別件事,若如再昌輩,則當爲用刑。而若以其父之逆,受知情結案而正刑,則後弊難防,此非王者愼刑之道矣。前後刑訊者,慮或有他件之事而然矣。李㙫曰,小臣受其原情,渠旣以同參冊子結案,則臣等唯奉三尺應行之典,而向有姑待下敎擧行之敎。臣等仰認聖意之所在矣。其父之事,其子之參知,不是異事。上曰,若主張而爲之,則固當加之以同參之律,而此則異於是矣。淳曰,不然矣。當初旣以其有情節而問之,則結案之後,豈可撓改乎?上曰,非有情節也。欲問其有他預知之事矣。趙文命曰,此非凡例緣坐比也。弘彦妻,俟其子正法,一依弼夢例,處之。啓德卽啓泰三弟也。亦依弼顯例處之。上曰,以同參之律,施之則太重矣,憲府達之。李龜休曰,旣以同參結案,則論以鞫體,斷不可低昻矣。淳曰,戊申鞫獄時,父子同參者,亦多有正刑者矣。上曰,此路亦開,則日後必將刑其父之子,問其與父同參,其子旣服,則又將刑其子之子,問其父同參,將不知至於何境矣。啓泰不足惜,而律名當審愼,然後可無後弊矣。趙文命曰,臣待罪獄官時,已有所仰達矣。參聽凶言者,斷無容恕之道,初若不問則已,旣已問之,渠亦承服結案,則只用應律,亦有關於後弊,決不可撓改矣。淳曰,吏判所達,誠是矣。上曰,其父旣入,則其子斷無不知之理,直置之生科,則誠爲非矣。而以應坐之律用之,似無所妨矣。旣受結案,則其在獄體,斷不可活,而但此路一開,則日後,必不無鍛鍊羅織之弊矣。金取魯曰,啓復等,聞而言之,其罪狀尤重矣。趙文命曰,聖敎雖出於審愼之意,而結案之後,則今豈有容貸之道乎?參聽凶言,傳告於人,而人無不信,則與自初做出者,少無異同。自初做出者,旣以逆治之,而中間傳告者,若不一例嚴治,則終有乖於法意矣。上曰,相傳相言,其勢固然,聽而傳之者,豈至止於此乎?此事所關大矣,備局諸臣,盡爲論達。徐命均曰,上敎實出於慮後弊之盛意,而渠旣結案,則同參之律,有不可撓改矣。尹淳曰,若慮後弊,則啓復等正法後,更爲授敎,似爲得宜。李翊漢曰,此不可撓改矣。趙遠命曰,旣以知情,同參結案,則用之以應坐之律,似太輕矣。金東弼曰,初旣不問則已,旣以結案,則用之以應坐之律,於刑政,極甚班駁矣。遠命曰,上敎雖出於審愼,而獄官則以法言之矣。張鵬翼曰,旣以同參結案,不可以次律用之矣。金取魯曰,小臣不知鞫案,而以上敎觀之,旣以謀逆結案之後,則不當用之以應坐之律矣。李箕鎭曰,臣在鄕故,獄情則全然不知矣。今承聖敎,實出於藹然好生之德,而渠旣結案,則恐不可輕議矣。李匡德曰,逆賊之子,豈有不知其父謀逆之理乎?當初以同參取服,固爲不是,而渠旣結案之後,則雖欲用應坐之律,而執法之論,固宜爭執。若如尹淳所達之言,今番則正法,此後更爲授敎,則似爲得宜,未知如何。梁廷虎曰,恤刑之聖意,孰不欽仰?而渠旣結案,則不宜容恕矣。上曰,儒臣亦爲陳達。尹彙貞曰,逆賊之子,豈不知情乎?不問則已,旣以結案,則不可撓改矣。上曰,當初,欲知其根本,故啓復等,入於拿鞫中矣。此則吏判知之矣。尹淳曰,非但父子,雖祖子孫,若出於逆招,則固爲一體嚴治。況此則已出而承服者乎?上曰,李匡德,以該房承旨,知其委折矣,終不得言根。而仍受結案,其所遲晩,不甚着實,初擬究其根本,而終始欺罔矣。遠命曰,鄕中自多有訛言矣。匡德曰,渠輩所言,亦自有淺深之不同矣。上曰,淺深之言是矣。冊子中言,實有淺深者,且可入於渠黨之人,則相與傳言。不可入於渠黨者,則不爲傳說矣。仍下敎曰,予意雖如此,而諸臣之意如彼。且結案之後,不可撓改云者是矣。啓復、啓泰,旣已承服結案,以逆律正法。此後,逆賊父子,或事件各異,或各出凶謀,共爲凶逆者外,勿以知情同參,取服於其子,直以緣坐律施行事,永爲定式之意,奉承傳。{{*|出榻前下敎}}上曰,崇獻之子,緣坐乎?同義禁出往問之。上曰,姜穟旣已承服,正法,可也。上曰,安錫文等,固已白脫,而不可熹微而放之。後日坐穟,更爲加刑,受其誣引之招,然後請放,可也。上曰,卽今囚禁者,幾至七十名,雖當生之人,必不無徑斃之慮矣。當此暑熱,一無物故者,此亦極可怪矣。李㙫曰,疏釋之道,固當如開水道而不可緩矣。上曰,張宇奎、裵世益、羅啓泰、啓復等,正法,魚震汶等事,何如?鄭觀賓心術無狀,此等時不當若此,當爲刑推矣。當初特命加資,而以欲爲及第辭之,予以爲稍有人事矣,到今若是,似有凶惡之心矣。遇溟則不必疑矣。尹淳曰,還其奴而只持其馬,以此一款,若有可疑者矣。上曰,觀賓心術陰凶,刑推得情,然後魚震虩等,方可脫免矣。觀賓所謂非殿庭不告等說,顯有輕朝家之意。非放縱而何,以誰爲逆,誰爲曖昧等說,出問目,嚴刑,可也。淳曰,遇演加刑,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劉光岳誰耶?李㙫曰,思孝之族也。上曰,李益守誰耶?李㙫曰,椷之姪也。上曰,啓迪刑推,可也。李萬春、崔宗華,階梯已絶,放送,可也。淳曰,臣未及見其文案,不知以某事來,亦不知以某事放,有難奉承,後日更爲酌處,何如?李㙫曰,此言是矣。上曰,文案考見後,議啓,可也。上曰,朴師益誰耶?李匡德曰,弘彦曰,聞之於南復,南復則似聞於會津云。故問聞於會津何許人云,則曰似聞於會津朴哥云。故問朴哥誰也云,則曰似是朴師益云。啓泰則曰南復外三寸,居在會津,卽崔俒也。崔俒聞而傳之,而崔在林、朴之隣,似聞於朴師益、林光憲云云,而南復則竝與崔俒而諱之矣。其時自上下敎,俒囚本府,林、朴拿來,而南復已死,故階絶而置之矣。上曰,原情後,當處之。上曰,黃琦誰耶?㙫曰,椷招所出也。上曰,正業之類,不可置之,可用應坐之律也。㙫曰,有所待,故置之矣。上曰,然則拘留捕廳,可也。李觀濟、吳慶曾,卿意以爲如何?㙫曰,無彼此矣。上曰,南夏文等事,何如?㙫曰,椷招云,南慶山之子,不言其名。故夏文三兄弟,皆被拿問目,則一樣而其末子最親,其餘則無相知之事云。雖以椷招言之,夏文則眞的,而夏範則能占,故必往復其放火日字。而渠云不知占術,無可證處矣。有難輕加刑訊,未知如何。上曰,怪椷出而亂國家矣。頃者宋寅明論啓汰去,其行已若善,豈如此乎?以此觀之,不齒士類矣。㙫曰,椷招引出者,若區別收殺,則所餘無多矣。上曰,李泰和出其招耶?呂必迪則別入矣。李㙫曰,亦非直曰泰和,而以夢曄之子出矣。上曰,末乃以骨子問之,而益爲虛疏矣。禁堂一員出去,取非骨子文案以來,椷亦以爲非骨子,則固無可問。而究得非骨子,則其骨子,可以因此而究得矣。尹淳曰,椷已死,階梯已絶,雖欲究覈而牢諱,未知何以爲之。上曰,設令一倂虛謊,何以的知其眞僞乎?雖生知之聖,亦難矣。淳曰,夏範則卜術與否,或可憑問,而如金應慶者,無可憑問之路矣。上曰,椷亦言其非骨子矣。何以區處?趙文命曰,他囚雖難料度,而如李觀濟者,以事理言之,似無同入之事矣。上曰,然則宋來翼,豈爲逆?而以爛熳爲逆,箇箇納招,不可以事理言之。觀濟,以色目等說,添入於原情中。此等說話,若着在腔子裏,則其心豈可保乎?極甚無狀,不可區處矣。益衍何以處之?益衍之言若是,則成衍自脫於誣告之名,而益衍情狀,極爲痛駭。欲脫其兄,隨時若此,如此之類,不可不嚴治矣。李㙫曰,成衍之言,今則不歸虛矣。上曰,直陳則吾豈欺益衍一人?而終不直陳,只言尙觀未言,而不言其根本矣。㙫曰,今若重加益衍之罪,則未知其得宜矣。上曰,必有奸狀,而終不直告矣。益衍、觀賓極爲絶痛矣。觀賓則鄕人,而益衍者,亂世道者也。尤極痛駭,有何可惜乎刑?益衍則必有骨子矣,若用知情之律,則固是欺渠,而刑訊則所不可已矣。其人物,雖不似其兄之狂,而特一有人事之椷也。李㙫曰,臣意則終未知如何矣。尹淳曰,成衍,以謀逆取招而死矣。上曰,成衍往淸州等說,亂招也。成衍誣告之名,當脫給,而益衍則終始可訊矣,若訊之則必有所招矣。卿意或慮傷其根本,而實有不然者矣。趙文命曰,小臣亦泛然思之,今以下敎觀之,誠然矣。上曰,成衍則無足可言,而益衍則瞻廳上發笑。察諸臣氣色,其心術終是陰慘矣。雖杖殺,亦非可惜。而大臣之意如此,成衍誣人之名,則拔之,益衍則一二次刑訊,祉衍則姑爲停刑,以待益衍結末,可也。上曰,權攝,何如?李㙫曰,臣則有嫌礙事,不得仰達矣。上曰,權詹事,鄭益河言之乎?尹淳曰,趙明澤言之矣。上曰,予平日,知詹之庸碌,故久不允臺啓矣。今番見之,則其人事,果無足道矣。攝亦無可訊問者,絶島定配,可也。趙文命曰,詹用以逆律,則攝當隨坐矣。上曰,詹旣以逆魁遲晩,又以謀主遲晩,遲晩則無餘,而其謀逆情節,不爲詳細遲晩矣。此事,如何?諸堂獻議,可也。尹淳曰,臣不知攝有他情節與否。而只以詹事捉來,則隨其父罪名之如何而處之,似爲得當。李翊漢、趙遠命曰,臣等之意,亦一般矣。上曰,攝之捉來,非出於夢瑞之招,而出於東赫之招矣。徐命均曰,詹旣以逆魁遲晩,則攝亦不可置之矣。上曰,詹則無足道矣。如攝之類,施以逆律,則獄體,似不當矣。攝則減死絶島定配,可也。上曰,未原情者,則原情後處決,可也。黃翼再事,謀逆日字,旣相左,則當初發告不實,直爲放送,可也。李龜休曰,攝事,臣意以爲不然者矣。詹謫南海時,攝在京,而道昌往來綢繆云。其言甚緊,不可輕易酌處矣。上曰,若訊攝,則其承服,必尤易於詹矣。龜休曰,豈可預料而置之乎?上曰,無可更問者矣。李㙫曰,朴萬普事,何以處之?上曰,道昌往萬普家時,世貴曰,彼鮮明者誰耶?益亮曰,不知朝鮮富者朴僉知乎云爾,則此款,當爲問於世貴而未果矣。李翊漢曰,萬普奸詐,不可輕議矣。上曰,來成則與萬普,無面質之事乎?尹淳曰,諸賊之招,朴光州云者,如出一口矣。龜休曰,萬普之名,三次迭出,決不可放之矣。上曰,萬普不知思孝乎?李㙫曰,萬普在外時多,不知思孝,似非怪事矣。上曰,金重器則性甚愎矣。以有有翼,故欲一番推問,允臺啓矣。今以原情觀之,則無他可問矣。領相曾有所達,若杖斃則非予初意,今已更推,還發配所,可也。趙文命曰,戊申賊變時,李森則曰當以偏騎急討云,而重器則曰徵兵七道後,可以討之云。其時臣意以爲,重器身是武臣,故不能無動於功名之際,欲張大其事,以爲掠功之計矣。厥後,以賊招見之,則事多相符,終有所可疑者矣。上曰,此適然也。卿見過矣。頃予在摠府時,見其當大寒,不着耳掩,意以爲介潔矣。嗣服後,以訓將任使之,則事多輕躁,性亦狠愎,戊申時事,出於謊怯矣。龜休曰,以馬給有翼,以武臣爲水原府使等說,與諸賊招,鑿鑿相符矣。上曰,事若可疑,而實適然矣。聞趙顯命之言,則曰安城夜驚,雖極驚懼,而少無死生之慮,向與重器同往也,則實無可生之心云。以此知重器之謊怯,無不爲矣。龜休曰,不可容易發配矣。上曰,渠已老。有何不足,而爲此陰凶之事耶?實由於老妄性愎而然矣。李㙫曰,自上雖曲爲容恕,而群情則咈鬱矣。上曰,給馬云者,似冤。諸臣少退,俄已進伏。上曰,戒輝無可問者乎?李㙫曰,初則曰吳命新亦往矣。而後則變辭曰,不往云,所當更問而未及矣。尹萬億、貞業、李益守,亦宜更問而未及爲之矣。上曰,益亮、世貴移送捕廳,竝謄其招辭而送之,以朝鮮富者等說文,爲推問,可也。趙文命曰,臣在金吾時,貞業一變其辭曰,吳參議則實曖昧,而渠常憎其內宅,故有所告矣。末又曰,吳參議嘗來云。此則似欲免變辭之罪而然矣。上曰,安胤祥誰耶?李㙫曰,世恒之子也。上曰,張漺出於椷招乎?㙫曰,思孝之軍官也。以辟左右,及與申思赫相議等說問之,則渠云無此事,而姑爲仍囚矣。上曰,來成正法之後,則漺之階梯絶矣。㙫曰,如此者,甚難處矣。上曰,囚錄懸注以去,可也。梁廷虎進伏。上曰,睦重衡依前問目加刑,敍經多髯者乎?風神則似長者矣。益衍結末後,可以處置,而姑爲刑推。李燾依前問目更招,金重器還發配所。淳曰,重器事,則議論不一矣。上曰,予意則已定,而議論若不一,則執法之官,自當爭之耳。柳灝加刑。李㙫曰,灝事,小臣有嫌礙矣。灝之將帥權益寬,卽臣之四寸,有難按問矣。待領相出後,擧行,何如?上曰,卿過矣。若問益寬,則誠如卿言。而其軍官,則何必不問?洪廷佐、洪就源等竝捧招,朴萬普更推,黃翼再放送。{{*|出榻前下敎}}尹淳曰,益亮、世貴送于捕廳,而又當移來矣。上曰,此則不緊,不過欲問富者朴僉知等說矣。上曰,張漺,何如?李㙫曰,有難酌處,姑爲仍囚,何如?上曰,仍囚以待結末。㙫曰,劉光岳,思孝之四寸,而情同兄弟,與之同參密議云。故刑推四次而問之,則渠云直告。而所謂直告者,語甚謊雜無倫脊,何以爲之?上曰,更加嚴刑一次後,更稟,呂必彦仍囚,以待結末,黃琦、李泰和竝捧招,朴景洙更推,南夏章、夏文竝姑爲仍囚,夏範占術與否,各別訊問。上曰,睦天任極其支離矣。渠供辭中,亦言其支離,而姑爲仍囚,以待結末。淑伊仍囚,正業則雖若不如鞫廳,而姑爲仍囚,以待結末。貞業gg正業g,以吳命新事,刑訊乎?李㙫曰,未及刑訊矣。上曰,戒輝則與萬億、益守面質後,更稟。世燁殊常矣,更爲施威嚴問。李觀濟、吳慶曾仍囚,以待結末。趙文命曰,臣意不當仍囚矣。上曰,觀濟、慶曾吏判之意,雖欲放送,而予意則以爲,今不可輕議矣。李興傳、金應慶仍囚,以待結末,趙隆更招。呂必迪自捕廳發捕者,何也?張鵬翼曰,必迪、思孝之軍官,故與禁堂相議而發捕矣。其後出於逆招矣。上曰,必迪施威嚴問,趙隆則實入矣。金應慶,何如?李㙫曰,尤爲虛疎矣。上曰,李興傳,何如?㙫曰,亦虛疎矣。上曰,朴景洙卽所謂窟家主人者乎?擧動極不順便矣。尹萬億、李益守捧招,李明徵似非附於椷者也。而姑爲仍囚,鄭觀賓嚴刑,魚震虢、震汶等,觀賓刑訊後,更稟。沈遇溟加刑,姜穟嚴刑,誣引承服後正法,金思顔、李寅植、安錫文等,姜穟訊問後,更稟。羅啓泰、啓復正法,啓沃以應坐律正法,啓迪訊問。崔宗華、李萬春文案考見後議啓。安胤祥,何以處之耶?李㙫曰,雖可訊問,而其父纔死而不服,故不爲請刑矣。上曰,訊問。李綏慶加刑,裵世益結案正法,鄭世南、朴師益、林光憲竝捧招,羅弘敏捧招。尹淳曰,當正法者,必於今日內行刑,何如?上曰,羅哥姑留之,一時正刑,可也。淳曰,結案者,將有物故之慮,不可不斯速正法矣。上曰,雖失刑,此則末節矣。必欲汲汲正法,實有害於王政,再明日坐起後,正法,可也。趙文命曰,臣當開政,先爲退出矣。上曰,依爲之。張鵬翼上捕廳文案。上曰,殷復興杖斃乎?必雄曰六發、復興持火藥入城中云。如此之類,置之絶島,何如?金取魯曰,初似虛疎矣。末乃見之,廣州爲之說,實有可據,而極其凶慘矣。上曰,六發杖問,二贊遠地定配,{{*|出榻前下敎}}弼周事,日字相左乎?鵬翼曰,無相左矣。上曰,弼周事,卿等之意,以爲何如?斗奉事,似爲殊常矣。取魯曰,弼周就囚後,更無行藥者云,而獄情不能詳知矣。李㙫曰,弼周素解人事,家契亦且富饒,而今入於行藥中,人心實難測矣。鵬翼曰,外巷之議,皆以爲行藥一款,弼周主張云矣。徐命均曰,如此類,不可以常人之情度之。鵬翼曰,弼周姑未承服,而語多屈矣。上曰,所謂語屈者,何也?鵬翼曰,以渠發明詩,辭色見之,多屈少伸矣。上曰,更加周牢究問,金甲戌放送,{{*|出榻前下敎}}金斗奉仍爲拘留,順達杖問,可也。鵬翼曰,朴允福,何以處之?上曰,渠漢所爲無據,移送秋曹,嚴刑三次後,絶島定配。{{*|出榻前下敎}}鵬翼曰,自忠淸監營,上送罪人全世萬事,何以爲之?上曰,當初上送,未免輕先,還送本道,自監營正法,金一觀放送。{{*|出榻前下敎}}鵬翼曰,金三男,李必開,李正開,李道良、李世挺、張富貴等事,何以處之?上曰,其中,有兩班乎?鵬翼曰,雖無閥閱,而類多鄕中兩班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李㙫曰,獄情,未能詳諳矣。上曰,嚼舌不語者,成錫良乎?鵬翼曰,果是錫良矣。上曰,其中脅從者,則減死定配,似好矣。徐命均曰,當初若謀逆往賊陣,則不當減死矣。金東弼曰,前日聞都巡撫之言,則自陣中捉來之類,決棍放送云。而此則未知獄情之如何,渠招,若曰從賊云爾,則死外,無可言者矣。尹淳曰,今則異於陣前,何不減死乎?李匡德曰,待罪全營時,伏承令反側自安之敎,非元惡及受募者,則只用遠謫之律矣。其後,因備局關文,罪雖有差輕者,而盡爲梟示,事極班駁矣。上曰,此則匡德之言,是矣。金取魯曰,匡德之言雖是,而旣爲捉來,以從賊承服,則不可生矣。李箕鎭曰,其所犯,未知如何,而其中有智力者,則不可以脅從言之,捉來之後,有不可輕議,未知如何。李龜休曰,脅從罔治云者,非此之謂也。旣已捉來,則梟示於軍門,似好矣。尹彙貞曰,放送,甚無謂矣。梁廷虎曰,亂初則或決棍,或徒配,未爲不可。而今渠旣以從賊納招,則豈可置之乎?鵬翼曰,臣待罪軍門,故敢達矣。曾前國恤時,卒哭前習陣與私習,或有草記擧行之事矣。禁御兩營,異於他軍門,以鄕軍輪回上番鍊習等事,不可許久曠廢,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庚子、甲辰,爲之乎?鵬翼曰,癸亥年大臣草記爲之,庚子則不爲之。辛巳年,故相臣金構爲兵判時,禁營私習爲之事,啓達,則自上御營廳軍兵,亦是鄕軍,一體擧行事,命下矣。上曰,習操則未安,而私習則依癸亥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李㙫曰,此卽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也。湖南米,纔令本道,定送差員,與監色,同騎船領運。而守臣狀啓又如此。且聞湖南守令,往往有叱退船人,無意出給者云。不但朝令之不行,爲可寒心。江都所募,近三十餘船隻,五六百名沙格,曠月留滯,其爲狼狽,又當如何?依狀請,更加嚴飭於道臣處,其有怠慢不卽擧行者,則另加論責,何如?戶判金東弼曰,今此運米之事,所難得者船隻。而船隻旣去之後,若不趨時裝載,以至於風高,則豈非萬萬悶切者乎?今若分付道臣,以沿邊邑守令,差出督運差使員三四員,使之星火催督,裝載以送,則似着實矣。上曰,湖南守令事,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矣。依所達嚴飭,必趁風高前裝載上送,以沿邊守令,定送差員使之督運。而守令如不趁卽出浦,未卽運來,則當該守令,拿問定罪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李㙫曰,卽見成均館所報,則永宗漁場,屬之宮家,太學養士之需,令地部覓給事,自廟堂陳達筵中捧承傳之後,本館以依定奪上下之意,文移該曹。則該曹以經費蕩竭,終不上下,養士之需,極其渴急云。地部此時,責應甚煩,安得不然?而賢關事體亦重,豈宜如是堅執乎?及今變通,恐不可已,更令地部,各別出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㙫曰,此乃黃海監司徐宗玉狀啓也。因武臣李汝迪所達,諸道各邑鎭堡城操設行事,行會諸道矣。海西,則凡有六山城,而城底居民,擧皆零星,獨黃州正方山城,處於西道要衝,城底居民,極其稠盛。海州、甕津、延安之邑城,亦甚堅緻,居民頗多,俱可合於城操,故監兵使,相議馳啓矣。此係戎政,城操可合處,則設行誠宜,依狀辭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㙫曰,因北道犯越人事,寧古塔將軍,頃有咨文,故卽爲回咨,送于北道矣。卽者咸鏡監司,以無前例之意,論報備局,其言是矣。蓋此事,纔已直通于禮部,則我國於禮部、鳳城之外,曾無通咨之例,故寧古塔則不得回咨。日後,如有更爲來問之擧,則旣以回咨,送于鳳城之意,答送事行關於本道,何如?上曰,寧古塔,古無此規,今始見之,面目生矣。已爲回咨于北京,寧古塔則無前例,不可回咨之意,行關,可也。{{*|出擧條}}李㙫曰,此乃北兵使李行儉狀啓也。潼關鎭民等犯越時,本面約正鄭必相身爲任掌,不能檢飭,畏罪逃走,今始現捉。而任掌則與元犯有異,故倂皆刑推放送矣。鄭必相所當一體勘罪,而自本營不敢擅便,有此狀聞稟旨之擧矣。其時任掌,旣已刑推放送,則今此必相之罪,宜無異同。而當初逃躱,雖有委折,情狀可痛,從重刑推,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徐命均曰,《五禮儀》卒哭後,殿下視事服翼善冠、裹布云。而無去角之文,而聞尙衣院製造時,自前無角,至於百官布帽去角,載於《五禮儀》。而今則異於麻帶,受衰時,依紗帽制樣,造角,何如?上曰,此乃麻帶時古制,卽樑冠之布纓矣,三年之制,未復故也。而今則三年之制,大明,麻帶爲布裹,角帶則纓當爲角。而庚子年,不爲復古者,猶有未備,心常怪之,所達是。而衣冠重事,大臣及知禮儒臣處,問議後,稟處。翼善冠,亦一體問之,可也。{{*|出擧條}}徐命均曰,頃以初虞,行於山陵而翌日返虞事,下敎矣。二十日爲柔日再虞,當行於其曉,故以此磨鍊以入。而再虞,仍行於山陵,未知如何。上曰,庚子日記相考,則初再虞,果於當日行之矣。今番再虞祭,返虞後設行事,改付標以入。{{*|出擧條}}上曰,卽日返虞,則似好矣。庚子年,亦卽卽返虞,當夜再行祀事,故失睡,不曾合眼。其時事,尙瞭然,《政院日記》,相考,可也。李龜休曰,古禮則似不然,而未知前例如何,故未及上疏矣。雖以私家言之,神主旣成之後,則返虞爲重,事勢雖似催迫,而返虞後行祭,似合於禮意矣。上曰,子時卽爲啓靷,則鍾鼓未盡之前,可達陵所。而第巳時攢玄宮,午時下玄宮,則其間時刻,似催迫矣。李匡德曰,掌令習於禮,故所達如是,而國家事若催迫定期,則多有未備之弊矣。上曰,國家則無設行再虞於山陵之例,予之情理,亦甚缺然。封閉後,卽爲返虞,似宜矣。尹淳曰,寧陵例,未知如何。上曰,寧陵則往來,至於五日之多,不可引用於今矣。返虞一節,似不窘束,而摠護使事,多有掣肘之事矣。徐命均曰,《五禮儀》,內喪在先,外喪在後,則神座奠物,有竝設之禮,而若內喪在後,則無竝設之文。山陵治役之時,旣告事由於先陵,畢役之後,亦當有告由之擧。而今者行安陵奠於新丁字閣,先陵則同時告由,而無設奠之事,似未安。故甲子年,因禮曹稟達,撰出祭文,一體設奠,而號以山陵事畢告由祭文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徐命均曰,御齋室,當依傳敎,仍舊貫修改矣。廳間舊有藏子,今作土壁,當依前還造藏子,而壁縇太低,稍高爲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㙫曰,利川縣監閔亨洙事,非廟堂之所必達,而聞判府事閔鎭遠被謫蒙放時,卽今京畿都事李玄輔,以持平,參還收之啓云。亨洙旣有親父兄之嫌,則不欲爲其下官非異事,有難自該曹變通,故敢達,遞差,何如?上曰,其在先國家後私讐之義,決不當若是。且先朝之禁令至嚴,則當此世道嘵嘵,自作義理之日,尤當務爲鎭定矣。若欲發啓臺諫,則容有引嫌之義,而玄輔不過謄傳故紙而已。亨洙若以此,强爲嫌端,則其時書呈臺啓之假官,亦可盡避耶?決不當許遞。利川縣監閔亨洙別爲催促下送。{{*|出榻前下敎}}上曰,開城府,似難猝然結末,而第姑爲陳達,可也。李箕鎭曰,松都事,入侍諸臣皆知之,臣不必縷縷陳達。而什一之代,若自朝家充給則幸矣,曾前什二之時,尙多苟簡之事矣。一自什一以後,尤無支過之道。雖以大興山城事言之,殆同全廢矣。上曰,山城廣狹,何如?尹淳曰,地形則雖廣,而軍兵排立處,則不多矣。上曰,無接足處而然乎?張鵬翼曰,臣見八道山城者多,而無如大興者矣。曾待罪大興中軍也,詳知其形便矣。金川邊則五十里,松都邊則三十里,伊安邊數百里,皆泰山長谷也。雖動天下兵,決無圍城之理,且城中處處水出,無難守之慮矣。上曰,城內,如北漢耶?箕鎭曰,自上欲知其形便,則或使重臣往審,臣亦當圖進,可以詳知矣。庚子年間,閔鎭厚爲留守時,僅行習陣,而其後,以財才力足之故,久廢不行矣。雖有牙兵,而久不習操,豈曰有兵云乎?財力不足,故山城及軍兵,爲度外之物,唯以支勅等事爲急憂。什二之時,猶尙如此,什一之後,其將何以爲之耶?槪量入爲出,乃用財之道。而旣無捧於民間者,一年所入,幾一萬八千餘兩,則此將辦出於何地耶?李㙫曰,自廟堂,無可推移之道,未知何以爲之。上曰,什二之時,聞金相元之言,則若將暫時難支者,然則什一之前,猶尙如此矣。今則旣行什一之規,而卿乃欲得其什一之代,此所謂緩執緊却者也。經費罄竭,無可代給者,更無奈何矣。李㙫曰,旣不復什一之規,又不給其代,爲留守者,甚畓畓矣。尹淳曰,臣家近在松都,詳聞其物情矣。松都食債者,非盡貧民也。富商大賈輩,每每受出,折其利殖云矣。什一之後,則將來勅使時,必有收稔之事,故渠輩亦慮其反爲民弊云。雖復什二之規,可無民冤,旣不復什二,又不給其代,則決無支過之道矣。金取魯曰,什一事,臣亦知之,此則朝家不必堅執矣。上曰,什一之代幾何?取魯曰,幾至十萬兩。箕鎭曰,雖八萬,亦足支過矣。上曰,十萬減二萬,其不幾於五十步笑百步者乎?李㙫曰,開城府,世稱別乾坤。槪凡干物用,皆以銀貨賣買矣。上曰,副提調之意,何如?李匡德曰,臣亦聞其苟簡之弊,而什一之事,諸臣同聲陳達,而臣意則以爲朝家之給債,固已非矣。以其債利,補用於公事,尤極不可。況什一之規,旣已定行,不當更爲撓改矣。若至難支之境,則加賦而用之,猶或可爲,而旣定之規,決不可旋改矣。尹淳曰,匡德之言似是,而松都異於他處,與京司少無異同,事勢自多如此者矣。上曰,比沁都,何如?箕鎭曰,江華則軍餉甚多,規模非松都比矣。李㙫曰,小臣曾爲開城留守矣。各廳分排成冊,一時授債,如期收納,無他害及之事矣。今若不復舊規,而亦不充給其代,則債本亦將漸耗,而無所措手矣。上曰,七八萬兩,從何辦出乎?此所謂乾木水生者矣。若至割本之境,則將來豈無推移之道乎,箕鎭曰,上年勅使時,無事支過者,亦有所由然矣。勅使之來,距前幾至五年之久,且其時勅使,適甚順便,故能得不生事云矣。上曰,匡德所謂加賦一節,雖設辭之言,而極甚不可,他無好樣道理。將若之何?退而思之,以爲善處之道,可也。淳曰,朝家若不變通,則雖諸葛亮,無可奈何。金東弼曰,許復其什二之規,似好矣。上曰,所謂好樣道理,雖難明言,往察民情之後,從便思量,陳達,可也。李箕鎭曰,本府成均館,自列聖朝,待之如國學,養士所,稱以養賢庫,陞補之法,亦如太學之規。成宗朝,至於親臨謁聖,設科取人,賜與甚多。其後,中廟、明廟、宣廟、肅廟朝,或設科,或賜田,前後受賜田畓,稱以本館位田,爲養士之需者,不過三十餘結。而自上年,地部依列邑鄕校例,只許十結免稅,二十結有無,何所關於地部?而三百年列聖朝優待之地,一朝待之以鄕校,使舊都多士,皆懷缺望之心,臣實慨然。戶判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此則所達誠然矣。依前出給,可也。{{*|出擧條}}李箕鎭曰,本府,有所謂三司公垈,而以其收稅不均,民怨滋甚,因本府人陳疏,自廟堂令本府査啓矣。前留守時,詳査狀聞,則備局回啓,使各其司,量加蠲減,而尙無蠲減之令,今若定給其所減之數則好矣。金取魯曰,此事,小臣回啓。而收稅之規,果爲偏重,而旣是御供所用,事體重大,有難全減,故使之量加蠲減矣。李㙫曰,依其回啓,施行好矣。上曰,使其該司,商量而爲之,可也。金東弼曰,掌苑署官員下去收稅之際,多有糜費云。若令本府收捧其官納實數而上送,以其中間糜費之數,減給於民人,則似好矣。箕鎭曰,他司則皆自本府,收捧上納,而獨掌苑署官員下往收稅,其弊尤甚。依他司,自本府捧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尹淳曰,臣見差於哀冊製述與書寫,臣之所製,臣又書寫,事甚苟簡。書寫則或移差他人,或與他書寫相換,似爲得宜。故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㙫曰,同義禁梁聖揆病勢甚重,難參鞫坐,姑爲許遞。今日政,差出其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禦廳罪人事,諸臣之意,何如?金東弼曰,更見其招辭,則多有可笑處矣。上曰,當初譏察之捉來,甚不緊矣。此後則譏察,勿爲更出。嚼舌者,情節極凶,後日習陣時,梟示。李世挺、李道良決棍,張富貴、李必開、李正開三男竝放送。{{*|出榻前下敎}}上曰,右相,先爲出去,可也。掌令李龜休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新啓。又啓曰,金重器許多情罪,俱係罔赦,今番就鞫之後,渠所發明,終無明白可據之證,則其不可居然撓貸也,決矣。噫,身爲將臣,負犯如重器,而得免顯戮者,斷無當理,論執經年,始爲蒙允。而究覈未半,遽有此還配之命,獄體虧損,王法難屈。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刑。上曰,勿煩。又啓曰,罪人權攝之名,當初緊出於賊招。蓋詹在千里之外,而與諸賊居中謀議者,實攝也。其間情節,究覈未竟,遽有此酌處之命,鞫體顚倒,莫此爲甚。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金取魯曰,臣方待罪北漢堂上,而北漢所管屯田,多在各邑,每年差送別將,徒貽外方之弊。故今年則不爲差送別將,行關於諸道監司,使各其邑,別爲檢飭收稅以送。而近來外方,罔念餉敎gg餉穀g之重,全無奉行朝令之意,揆以事體,極爲非矣。如是申飭之後,或有慢忽之守令,則別爲草記,從重論罪,何如?上曰,不送京差,誠爲得宜矣。京差則有弊而不送,外方則又從而泛忽,則殊無重軍餉之意,申飭各邑,使之收捧以送。而如有慢不擧行者,則草記論罪,可也。{{*|出擧條}}尹淳曰,臣於經理廳事,有所懷敢達矣。天下之事,有其名而無其實者,或有之矣,未有有其實而無其名者。經理廳,當初欲罷而未罷,衙門自如,而獨收其印信,付於備局,如徵債收稅等事,皆稱備局關文,事體極爲未安。經理廳堂上,旣以備堂一人差出,則有官無印,反不如管城將之行用印信。臣意則還給舊印,本廳事,用本廳印信,似爲得宜矣。{{*|此則出擧條}}上曰,名雖堂上,脫有不幸,則當爲將矣。金取魯曰,小臣曾陪肅廟,往還北漢矣。故相臣李濡主管此事而爲之,多蓄軍餉矣。當初經紀之意,將欲得力於後日。而今則旣無重城,仍罷本廳,孤單極矣。所謂軍器,亦無鳥銃等物,故送價于春川,作炭以來,欲爲造備矣。上曰,北漢事,李判府事,用盡心力,而末梢不能善爲之,多生弊端。故局外之人,皆以北漢爲咎,竝與經理廳而罷之矣。先朝亦有御製詩,旣不可棄之,則當更爲收拾。{{*|此則不出擧條}}當初罷廳,雖由於差人之貽弊,而屬之備局,終涉苟且矣。今則復其廳號,用其本印,而堂上主管,一如惠廳例,可也。取魯曰,曾前設廳時,提調,自銓曹備望差出矣。今旣還復名號,則依舊例,別爲擇差,似宜矣。上曰,儘以依惠廳例之意,有所下敎矣。惠廳堂上,亦爲單望啓下,且卿方以備堂見帶,何必自銓曹更差乎?{{*|此則出擧條}}李匡德曰,今若復其廳號,則又將設一軍門貌樣,日後之弊,似難堪矣。上曰,只如惠廳例而已。不必如所達矣。{{*|此則不出擧條}}取魯曰,旣不屬之備局,此後凡干公事及草記啓稟時,當以經理廳書之矣。上曰,然矣。事之大者,與都提調相議稟啓,其餘則堂上,直爲草記,亦如惠廳例,可也。{{*|此則出擧條}}李箕鎭曰,本府關防之策,多有所欲陳者,而倉卒之間,未暇悉陳,其中一事,先此仰達矣。大興山城形便,臣旣略陳。而靑石洞地形甚險,實爲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故賊适捨此路由龍峴而來。以此,自前議者,每以移設金川邑治於龍峴、靑石兩路之間,又設一邊鎭於龍峴、礪峴之間,爲第一策。昔年海西巡撫使,及監司臣金楺,有狀請之事。其時廟堂,以時詘擧贏,請待年豐而爲之矣。移邑事擧措,猶爲重大,宜自廟堂,詢問道臣處之。至於礪峴,是松都地方也。故判書臣尹趾仁爲留守時,欲倣棘城之意,陳請朝家,多種樹木。當時見之,似若迂遠,而今則幾至成林矣。但其種木處,距官府三十里,禁伐漸不如初,又近鹽海,日就濯濯。今若自朝家,許令設一邊將,而本府將校中,使之自辟,則或不無自願擔當者,似不至大費朝家物力,而亦有方便可爲之道。募聚鎭卒,護養樹木,以爲埋伏官軍,遮遏賊騎之地,則緩急之際,可以得力,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不可倉卒處之,令廟堂商確稟處,可也。諸臣遂以此退出。 ==8月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服制}}。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李廷濟未肅拜山陵進,執義韓德厚在外,掌令李著再度呈辭入啓,李龜休,持平沈星鎭呈辭,李喆輔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正言鄭光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同副承旨金尙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更復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且有進御湯丸議定事,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往來未已矣。 ○金尙奎啓曰,諫院未署經守令,至於八員之多,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尙未署經。當此秋務方殷之時,夫馬留滯,極甚可慮。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朴文秀,獻納趙迪命,正言鄭光殷,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兵曹判書金在魯,昨日將鬼薦取才未畢試,故今日梓宮加漆哭班後,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校理李德孚辭疏,有還給之命,李宗白連呈辭疏,不爲行公,副修撰黃晸,疏批已下,申致謹由限亦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森,連日違牌,終不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頓遞使擧行之事,亦多緊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漢城府判尹李森,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頓遞使擧行之事,一日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旣已開釋之後,一向撕捱,殊涉太過,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傳于金浩曰,昌德、昌慶兩宮修理時,堂郞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梁廷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崇陵莎草修改事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棒入。 ○以校理李德孚,副修撰黃晸、申致謹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禁推傳旨捧入。 ○正言鄭光殷啓曰,如臣情病,初豈有一分冒出之勢?而只是公除未訖,鞫事方急,臣子分義,他不暇自恤,黽勉膺命,連赴鞫坐,今已恰滿二旬矣。素患胃弱之外,又添泄症,而忍死奔走,猶不敢爲圖免計。至於昨日曉,亦擬詣闕登對,隷屬俱到,朝衣方理,而忽癨氣上衝,昏窒移時,急灌藥飮,久乃始甦。庚牌臨門,而亦未免祗承,有若無端規避者然,罪甘誅殛,恩靳例勘,震惕感頌,益不知所措。而卽因守令署經,天召又辱,嚴畏之極,須人扶曳,艱辛趨造。而第伏見憲臣之疏,備論時象,而詆姍臺閣,尤爲逼切,謄傳故紙之嘲,瞻前顧後之斥,直令人羞死。噫,目下遜默之態,雖靡憲臣之言,臣亦愁痛,而顧念叨冒言地,月已兩換,曾未有一言一事,少效職責。重以疾病沈淹,一未詣臺,竝與其謄傳故紙而廢却,則憲臣之譏,雖不專指臣一身,而臣何可强抗騂顔,復躡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都承旨鄭錫五上疏曰,伏以臣,眩疾苦重,末由供職,陳疏祈免,未蒙矜許。日昨加漆問候之班,承牌往返,一倍添劇。仍尋長單,惶蹙靡切,不意還給之命,遽出意慮之外,臣誠狼狽失圖,罔知攸措。噫,臣於平日,不敢爲便身之計,累月供劇,未嘗以一辭,仰瀆宸聽,此則聖明或想下燭其實狀,而今臣所患,已浹一旬。初則以爲傷暑之症矣。轉輾添加,本症乘時挾發,一日之內,痰眩升降。方其劇也,頭暈目眩,若墜煙霧,不省人事,胃氣痞滯,食飮不化,嘔逆間作,種種症形,非係旬月調治可已之病。而夙夜重地,不容一刻瘝曠,玆豈非公私悶迫處乎?臣受恩罔極,身非己有,赴湯蹈火,亦所甘心。則筋力奔走,豈敢辭避?而疾病之劇,無計自力,今日藥院問安,亦不得進參,惶悚之極,益增死罪,玆不得bb不b疾聲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重病實狀,亟許遞改,俾得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李宗白上疏曰,伏以時月迅邁,公除奄過,臣民號隕,普切如新。伏惟我聖上,孝思哀慕,尙何堪抑?仍念臣半年奇疾,出入人鬼,特荷天地生成之澤,幸免目前廢疾之憂。當此率普哀遑之日,有非臣子言病之時,扶曳就直,顚仆爲期,而蹣跚之步,有駭觀瞻,此猶不敢言耳。向者宰臣之疏,盛論玉堂之弊,末乃以勿拘門地,妙揀文學爲言。糾責之言,切中時病,實爲頂門一針,是固受而服膺。顧何敢執以爲嫌,以傷交勉之厚意?而諸僚之疏,相繼引嫌,作一難進之端。臣之不恤人言,尙今冒蹲,始覺其無廉恥矣。顧今諸臣之登於瀛選者,何莫非禁林才彦?而若臣者,魯莽空疎,最居人下,徒籍祖先之遺蔭,濫玷詞掖之邇列。前後忝竊,絲毫莫補,不待嗤點,臣已自愧。理宜先汰臣名於館籍,以嚴公議,引分丐免,誠不獲已,連日呈疏,見阻喉司,臣竊不勝訝惑也。臣之所引嫌者,與諸僚,同一事件。而或捧或退,强加區別,俾自喪其廉義者,莫非臣見輕同朝之致,循省慙悚,尤無所容。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詣闕外,略暴微懇,徑歸私次,瀆撓嚴廬,尤增死罪。伏乞聖明,亟命鐫汰臣職,仍勘臣違傲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八月初六日巳時,上御德游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曺命敬,記注官沈世遇,記事官洪昌漢,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鄭爾柱入侍。提調尹淳進伏曰,昨者終日引接酬酢,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淳曰,便道不如常之候,何如?上曰,今則愈矣。淳曰,眩氣無常往來之候,數日間加減,何如?上曰,向日頗數,而一兩日間如常矣。昨日又有之,心氣甚不平,今日亦不淸快矣。淳曰,眩氣如此,故氣亦不平乎?上曰,常時,或如此腹部輪囷,氣候亦困。而如此之時,有此氣則氣隨不平,此知證之病矣。淳曰,寢睡,何如?上曰,如常矣。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淳曰,常時每有膈間之氣,或有麻木之候,而此則一樣乎?或有差勝之道乎?上曰,大體稍勝之後,一樣矣。淳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先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邊沈重,而不至大段,右邊稍有滑數之候矣。金應三繼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度左邊度數似均,而乍帶數,右邊脈候,比向日稍數矣。玄悌綱繼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度左右邊帶數而滑,右邊比左稍高矣。許信繼進診脈後,退伏曰,左右脈度帶數,而右三部稍滑矣。李徵夏繼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滑中帶數矣。鄭爾柱繼進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似浮而蹔沈,不知其數,而右邊稍滑矣。淳曰,鄭爾柱久未入診,不知向日脈度,故所達如此矣。上曰,然矣。淳曰,脈度帶數,則或氣候不平而然,而感氣,則不知之乎?上曰,無感氣,而腹部輪囷,則一二日,眩氣有加矣。今日又然,氣候甚困,此由眩氣而然矣。觀今明日後,可以知之矣。淳曰,公除纔盡,文書多入,昨早引見臣僚,暮乃罷之,今日眩氣及氣尤不平,似由於此矣。上曰,予亦不自詳知,昨日久坐酬酢而然歟,或適然之致耶?姑未的知,而感氣則似非矣。淳曰,今日亦放便乎?上曰,今日則不放矣。上又曰,前日則眉稜,如穿自鼻裏,至此有牽引之候,此可悶矣。聖徵曰,以脈候觀之,非眞感氣也。頭部牽痛,亦非感氣,而脈候亦有乍數,議于諸醫,則宜用健脾湯云矣。頭部不平之候,異於眩氣,腹部輪囷,必因脾胃不和之致,健脾湯,姑爲進御,似好矣。應三曰,小臣迷劣,所見脈候稍數,而元不大段,且非熱候感候之致,而眩氣往來,且有便度之數,此非但胃弱也。換節之時,或不無如此之事,頭部不平之候,似是眩氣所致,而凡眩氣有,則腹部亦自不平矣。小臣所見,則眩氣往來如此,不可不先治眩氣,眩氣持久之後,則藥效亦難得之,姑用健脾湯,似好矣。悌綱曰,以脈度觀之,非感氣也。頭部、腹部不平之候,則似有痰氣而然也。健脾湯進御,宜當矣。信曰,脈度旣無感氣,而眩氣往來不平之候,似是痰也。進御健脾湯,似得當矣。徵夏曰,脈候帶數,而少而非大,亦非感氣之候,眩氣已久,而每爲往來,故不平之候,亦爲彌留矣。腹部不平之候,則此由向日生冷,過爲進御之致矣。上曰,然矣。此時用事易矣。過進生冷,則脾胃亦豐實乎?上又曰,自前膈間跳動之候,今雖有之,臍間亦煙起,此症欲出矣。自夏以來,生冷之故,脾胃弱,且有惡心,而近日困惱頗甚,坐則厭起矣。淳曰,換節之時,則痰易作蘖gg孽g矣。上曰,然矣。如此而用健脾湯,無妨耶?徵夏曰,健脾湯好矣。雖入四物,是六君子湯也。此時進御,宜當矣。小臣久未診察脈候,今日初爲入診,而脈候非潤,亦非感氣,健脾合二陳雙補氣血四物,亦不滯,此藥似宜矣。淳曰,膈間之候,似亦痰生胃口而然也。以此胃氣不調,而自前不進如此之藥,頃日六君子湯,合二陳四物,臍間稍勝之候,亦由治痰之劑矣。今日膈間,又不平如煙起,則治痰之劑,似爲合當矣。上曰,膈間不平之候,時或有之,而如此之時,或水剌,則此氣亦少勝,可怪耳。淳曰,此謂燥雜,且痰熱則不通,而胃口如泡沫入之痰體甚大,聖候雖痰,而本非大段膠固之痰,而隨氣升降之痰也。六君子湯,是主材,日氣尙熱,似有妨於湯藥之進,而未大發作之前進御,則似好矣。大抵當劑,得之未易,故如得有效之藥,則或過用矣。凡藥太用,則治效少矣。健脾湯,卽觀勢時時當用之劑,而臣自前與諸醫論之矣。有證候則湯藥當用之,而調補之時,則連用甚難,湯劑少止之時,則丸劑,時時進御,似好矣。上曰,丸劑則每忘進御,病少愈則亦難呑下矣。淳曰,空心服藥者,起寢後卽用之也。日日進御則好矣。上曰,梳洗之前,水外不食,早飯之後,隨時用之,故自忘之矣。淳曰,起寢後則經夜之故,凡人朝則虛乏,而常時如此乎?上曰,常時雖不點心,而亦無虛乏之氣。而今則上食後,卽爲水剌,而猶或有困乏之時矣。近來朝時療飢,而朝水剌夕水剌時,或有此氣矣。今日虛過朝水剌,似若常談所謂悵然,而此似由氣不足之致耳。淳曰,朝水剌,旣不着實,時刻且已久,則有是氣,無足怪矣。上曰,不虛乏則是好時矣。淳曰,小臣有痰病,屢經重病,而常無虛乏之意,問于醫官,則皆是痰祟云矣。自上進水剌之時甚少,少進而不知虛乏,則此中氣雖實,必中焦痰在之時也。以諸證候觀之,皆是痰祟。凡痰,人皆有之,而胃氣未調和,則每患如此。脾胃分脈,水穀之所調胃極盡之道,正由下元之實不實,故男子百病,皆屬於腎,而調和之藥,終是一時之效也。男子下元,雖不知其不足,而若生病,則是不足之致也。自前收效於心腎丸,而卽今聖候,猶不足之致也。今雖見效,而自有隨時變幻之道。且春秋與盛壯之時有異,下元亦是向衰之時,區區之慮,非但眩氣而已。着實補下元,則病患自可差愈,國家深長之慮,亦以醫藥責之,此甚重大矣。自前預防眩氣,亦由於此矣。日氣尙熱,未果陳白,而卽今證候,雖不大段,眩氣鎭定,湯劑未進之時,則博詢醫官,製入丸劑,以工夫樣,無間斷,進御一二劑,似好。如健脾湯若干貼,雖不進御,似不甚關矣。以閭巷言之,家力不至板蕩,則男子四十之年,輒服補下元之劑。今日以聖候論之,心常不關於醫藥,故盛年別無進藥之事矣。卽今則異乎前日,當劑固難得,而定以丸劑,無間斷而進御,臣竊伏望矣。上曰,所言,庶可斟酌矣。予自幼,下元不足,加味八味元,服後不無其效。卽今心神如此,氣力亦如此,而比前下元,別無不足之事矣。若過數歲,當滿四十,王宮家年歲,與平常人本異,而予之年,則比他人,尤加十年矣。前日則心自尋常,而卽今則古心不有,且宗社之慮,予豈無心?而卿言如此,當體念矣。健脾湯,先爲進御,丸劑,亦當着實進御矣。下元之氣,深遠之慮,姑無目前之憂,而近來齒痕,如過數年之後,則有齒未可必。心君則方寸雖傷,少時之心尙在,而或養齒之時,實爲寒心。卽今諸證,不可易治,而於心,此最悶矣。頭髮漸落,比前甚多,今則尤甚,若過三年,似無餘矣。此則梳頭之時,反猶輕便,不足深惜矣。淳曰,齒痕赤爛,則是熱候。而凡人年不甚高,而齒痕漸聳,則是不足之故耳。齒屬腎,齒動搖則易落,而齒病,或淸胃氣,或補下元,此則醫官招見之時,商確,似好矣。上曰,不足之說是矣。淳曰,齒痕,使醫官診察,又觀其肉色,好矣。上曰,從當爲之矣。淳曰,首醫輩,雖卽放送,而尙無所屬。且今番則病患諸節,不卽豫知,渠輩別無不善之事矣,當此議藥之日,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敍用後,皆付軍職,可也。{{*|榻前下敎}}金尙奎曰,守令未署經者八,而五則未經諫院署經,三則皆未經兩司署經矣。一司署經之守令,自前亦有發送之例,卽今秋事方殷,先爲發送,何如?上曰,近無請牌之事,公除後,亦有闕啓之日,此何故耶?尙奎曰,出牌則或有陳疏出去,故以致闕啓矣。上曰,怪例出之矣。上又曰,不呼望,則當牌招,而以此每致闕啓矣。尙奎曰,今日,亦請牌矣。憲府累日監察茶時,亦爲未安矣。上曰,近日事,取便如此。顯廟時,則臺諫傳啓後,留門後出去,而今則耳目之官,任便之習如此,豈不可怪乎?淳曰,食國之祿,報國之道,隨其筋力勤仕,則此爲效矣。而自各司言之,諸堂上,或坐起,而以郞官不備,有未開坐之時矣。兩司則近尤最甚。數日前,廟堂諸臣相會曰,彼夷國,卯入申罷,無積滯之事。我國亦卯仕申罷,而以我國紀綱,豈如此乎云矣,朝家督促,則何以不爲行公乎?上曰,一番開坐署經,其何所難乎?尙奎曰,大司諫朴文秀,則情勢難安,正言朴弼均則未署經矣。上曰,朴弼均郞階而然耶?尙奎曰,然矣。上曰,鄭光殷,則赴鞫坐而不詣臺,予甚怪之。淳曰,謄傳古紙猶難之,此可怪矣。上曰,向則有規避之事,而今則無之,猶尙如此,誠爲怪矣。守令之除署經發送,漸爲規例,此弊雖不可不念,而一司署經者,先爲發送,可也。{{*|榻前下敎}}上曰,近日哭班一節,有殊常事,當爲下敎矣。返虞後,崇政殿哭班,則是矣。今則光明殿,而崇政殿哭班稍左,殯殿哭班,則設於廣達門,尤爲怪矣。日昨咸原府院君之言,亦然矣。此後朝晡哭班,移設永慶門,可也。庚子年,亦如此矣。殷奠則府院君言,尙衣院前,頗廣云矣。淳曰,永慶門前,足可坐矣。上曰,朔望殷奠進香加漆哭班,延光門外,移設,可也。{{*|榻前下敎}}淳曰,初喪時,則自上朝夕哭臨,而大殿朝參之處,雖上在衰麻之中,朝禮喪禮,似當分而行之,而崇政殿則大朝會之處也。三年設哭班於此,而無吉凶分別之事,此則更爲變通,似好矣。上曰,金商門似狹矣。淳曰,金商門外,傾側未平夷,若治路有層,則其地基,足容百官矣。崇政殿異乎他處,卽今魂殿之太近,猶爲悶之。況哭班,豈可三年盡參乎?上曰,大體金商門內不甚狹,則返虞後,百官哭班爲之,可也。{{*|榻前下敎}}淳曰,臣方待罪長生殿提調,梓宮加漆事,有所懷,惶恐敢達矣。朝者加漆罷後,招問漆匠,則每五度後磨精云。此與準百度時有異。初漆與加漆,通爲三十五度,而五度後磨精,則一度漆厚,幾至磨去云。加漆磨精,只爲生色而已。加漆畢時,觀勢磨精,以生光澤足矣。每五度一次磨精,姑勿爲之,以爲漆體敦厚之地,何如?上曰,今爲十六度耶?淳曰,然矣。上曰,磨精之數,尙餘三四度矣。觀勢二度磨精,可也。上又曰,梓宮漆布,蓋以準百度,梓宮銀釘處,或不能沕然無痕,故不得不着布。而今番所用梓宮全體,與銀釘一體加漆,天蓋着釘處,全無痕跡,加着漆布,似無所益。或云癸亥年,則竝與地板着布,而今番事勢,與前不同。漆布雖不爲之,亦似無妨,詢問於長生殿提調,及諸大臣而議定,可也。{{*|出擧條}},淳曰,漆布事,誠如下敎。且銀釘漆後,又爲漆布,則漆色且異矣。上曰,二十八度,當爲漆布云矣。淳曰,遷陵之事,不曾見之,而準百度則漆厚頗厚矣。上曰,問于漆匠,則厚如試紙云矣。淳曰,此似過矣。入地中後,則私家無加漆之事,而見遷厝家棺,則比初每有嬴縮,以漆布,不可塞其罅隙矣。淳又曰,伏聞酒房官員之言,則當此國恤香醞進排之數,比前倍多,使役亦煩,而釀酒之水,每取曜金門外院洞井水,而空闕之後,堅鎖此門,故汲水往來之際,其間甚遠,事多苟簡云。渠輩雖欲以自前移御時,許開此門,爲例於今日,而此門之鎖,其意有在,今不可變通。而想其形勢,生事可慮,酒房軍士權減之數,還御間姑爲復舊,則似好,故敢稟。上曰,鎖閉此門,意有所在,不可徑先許開,而事勢如此,還御間,權減軍士復舊,可也。{{*|出擧條}}淳曰,退出後,湯劑問議,而製入矣。上曰,問于首醫於此,議定可也。淳顧謂聖徵曰,滋陰健脾湯,依前方製入乎?當有加味乎?聖徵曰,依前方,加天麻一錢,五貼式連爲製入,似好矣。淳曰,依此言製入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謂金尙奎曰,江原監司所上《三綱行實》,《二倫行實》,各三件,當爲頒下政院、玉堂、藝文館,各置一件,可也。{{*|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而退。 ==8月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服制}}。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梁廷虎啓曰,正言鄭光殷,引嫌退待處置,經宿諫院,連日闕啓,亦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朴文秀,獻納趙迪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山陵進去,或在外,或呈辭入啓,或未肅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山陵進去、在外、呈辭入啓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判尹李森,累日違牌,事體已極未安,而昨日特敎之下,又不應命,頓遞使擧行之事,亦多緊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森,牌招事,允下。而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不可循例出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更爲牌招。而將臣事體,不宜若是,一向撕捱,殊涉未安。此後則雖違牌,更勿稟達。 ○金浩,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昌雲立代軍順建,依傳敎足杖三十度嚴問,而終始發明,更加嚴杖,得情,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行藥罪人吳弼周,依傳敎更爲周牢嚴問,而一向牢諱,終始發明,其爲奸惡,莫此爲甚。嚴杖得情,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禁府移差書吏朴允福絶島定配次,移送秋曹,行藥罪人金斗奉仍爲拘留,忠淸監營上送罪人全世萬還送該道,世萬援引罪人金一寬放送等事,依傳敎擧行。而必雄援引罪人李六發絶島定配事,及安二贊放送事,昨日次對時,大將臣鵬翼親承傳敎矣。卽伏見政院聽傳敎,謄來文書,則六發,以杖問懸註,二贊,以徒配懸註,其在審愼之道,恐或有差誤之患。姑爲仍囚,後日登對時,稟處之意,敢啓。傳曰,政院,分付,是矣。依此擧行。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靈原君櫶,年未甚衰,而今觀宗親府卒逝單子,心甚傷悼,追惟頃年賜醞之事,亦甚愴焉。其令該曹,喪葬等需,從優題給,以示予傷憾奬行之意。 ○金尙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校理李宗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舊陵表石,改磨正仍用事,旣已定奪矣。表石及加簷籠臺等石運出之際,碑閣土壁及箭木,亦當有撤毁之擧,不可無告由之節。今十二日斬破土,告由文中,以此措辭添入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左承旨趙錫命,同姓七寸姪參奉載行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修理所堂上參判李廷濟,熟馬一匹,左尹兪崇,參議趙正萬,各半熟馬一匹,判書李森,兒馬一匹賜給,郞廳正郞鄭錫耆,庶尹曺命宗,竝陞敍,佐郞李益炯,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李宜壽、沈命達,竝六品遷轉,泛鐵官朴夢佐,擇日官趙泰亨,奏時官安時彬、朴纘基、李東彬,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領役部將朴世輝、兪必亨、洪夏疇、李恒錫,竝遷轉除授,鄭世雄、李有蕃、金玧,各兒馬一匹,李有荇、洪時碩,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池得溟勿論,算員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修理時諸處次知內官金兌熙、李仁栽,各熟馬一匹,金信弼、朴贊文、朴弼周,各半熟馬一匹,從事內官李厚苾、朴思文、朴琮、成振翰,各半熟馬一匹,鄭信重、金時徵、金鼐輝、李栽春,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金尙奎啓曰,今月初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哀冊文書寫官尹淳,諡冊文書寫官徐命均相換事,旣有筵中定奪,故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尹彙貞,以正言鄭光殷引嫌而退箚曰,憲臣疏語,蓋出泛論,以此引嫌,誠涉太過。請正言鄭光殷出仕。取進止。{{*|避嫌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掌令李龜休啓曰,臣之入臺,月已三易,而未曾出一言論一事,以少效職責。間以情勢之難强,投疏而見阻喉司,違召而終靳例罷,旋因參鞫之無人,雖不得不黽勉應命,而環顧愧恧之心,恒切于中矣。卽伏見僚臺之疏,其所以譏嘲臺閣者,無非實際語。而臣亦嘗一再詣臺,只連前啓,則謄傳之斥,固無以自解,卽此一端,已難抗顔仍冒也,決矣。且於再昨入侍時,有罪人黃翼再放送之命。而臣旣未見文案,又未蒙詢問,故實不知翼再所坐之如何,倉卒之際,未及論啓而退出矣。追聞物議,大以爲非,臣之憒憒之失,於此益著矣。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復玷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沈星鎭啓曰,臣姿性巽軟,言議骫骳,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而屢入臺地,觸事僨誤,前後所遭,不比尋常,決不敢復踏臺端一步地,區區私義,矢心皎然。而只是公除未訖,鞫事方急,分義所在,不暇他顧,黽勉應命,間赴鞫坐,而終非因仍盤礴之計也。且臣自日前,重患泄痢之餘,轉成氣瘧之疾。寒熱頭痛等證,俱係危惡,飮啖全廢,神氣澌敗,以此病狀,實無自力供職之勢。屢逋嚴召,輒靳例勘,日尋辭卑,見阻喉司,虛帶屢朔,一味惶蹙矣。卽者以連日監察茶時,天牌辱臨,違傲是懼,强疾隨詣。而第伏見僚臺疏本,則備論近來臺閣媕婀之風,而譏切甚至,至以謄傳故紙,瞻前顧後爲言,臣不勝慙恧之至。臣之情病,義在必遞,不敢以言官自居,故未嘗出一言論一事,以效一日之責。而若其久帶臺銜,一向循默,則今此臺言,雖非專指臣身,譏斥之來,臣亦難免,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李龜休、沈星鎭避嫌曰,此非過嫌之事,鞫事未了,勿辭,亦勿退待。 ○金尙奎啓曰,副校理李宗白,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出仕臺諫,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8月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病}}。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式暇}}。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成範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大妃初喪。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尹淳,右承旨李春躋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眩氣往來之候,更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往來一樣,而湯劑進御矣。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猝有身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兩陵上莎草修改事,大臣以下,明當進去,而領議政洪致中病勢危重,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李㙫猝有身病,俱不得進去云。自前如此之時,原任大臣代行,已有前例。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陵兩陵上莎草修改吉日,以今月初十日長陵兩陵上曲墻,及石物塗炭修改吉日,以同月十二日定行事,推擇啓下矣。兩陵役事時,本曹堂上郞廳各一員,當爲分進,而畿邑廚傳之弊,不可不念,自前如此之時,亦有兼進之例。今亦依前例,明陵進去堂上郞廳,改莎草畢役後,仍詣長陵,監董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十日引見時,因筵臣陳達,德宗廟禰國王,事涉未安。使禮官問議于在外大臣、儒臣,而先令史官,考出實錄事,命下矣。今伏見史官考出啓下別單,實錄中祝文,一不載錄,別無可考者云。依前定奪,問議于在京大臣,及在外大臣、儒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明陵兩陵上莎草修改事,大臣以下,明當進去,而領議政洪致中病勢危重,右議政李㙫猝有身病,俱不得進去。如此之時,原任大臣代行,已有前例,令本院稟處事,允下矣。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台佐當爲進去云,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鄭光殷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事。 ○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事。 ○又啓曰,請定配罪人姜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事。 ○又啓曰,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 ○又啓曰,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事。 ○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事。 ○又啓曰,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措辭見上}} ○又啓曰,博川郡守李熙泰之驅逐內司推刷官,臣亦略得於風傳。則推刷官之牒報,似多虛張之語,固不足取信,而況於公除未訖之時,特敎逮詰,首及於事關內司之人,則聽聞所及,其累聖德,而貽後弊大矣。請姑寢博川郡守李熙泰拿問定罪之命,令本道査啓。 ○又啓曰,方其筵席之命拿也,入侍承宣,初不敢一言違覆,泯泯奉承,大非出納惟允之道,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擧。請當日入侍承旨,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當初下敎,欲遵古例,今此所論,徒知繳還,不知事體。在上者不得拿問一守令,而苟苟行査乎?不允。 ○初八日申時,上御德游堂。兵曹判書金在魯請對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金浩,假注書成範錫,記注官沈世遇,記事官洪昌漢,以此進伏。金在魯進伏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小臣有不得不稟定事,敢請引對矣。今番都政武參下出六品者二十餘人,而自四月儲闕者,只是六窠。所恃者,吏批守令窠,以兵批在職人,少不下十窠差除,然後兵批則可以成樣,而吏曹無相念之事。然則應出六品者,當盡付虛司果,積仕應遷之類,豈不可矜乎?上曰,擇差守令故然矣,而訓鍊都摠中,豈無可爲者乎?兵批窠少,則兵批在職人中,吏曹擇差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凡仕滿陞六之規,宣傳官及參下武兼外方權管,竝二十四朔,守門將十五朔,此外備邊郞十五朔,各軍門將校,亦不過二十朔,而獨部將滿三十朔後,始爲出六矣。論其勤勞,則與守門將無異,比諸宣傳官武兼,則實有倍焉,而仕滿遲速,如是懸別,故部將輩稱冤,固已久矣。日者五衛將十二員,枚擧部將勤勞偏苦之狀,仕滿獨遲之冤,聯名牒報,而其所論列,皆據實狀。臣又採問公議,則無不同聲稱冤,在朝家一視之道,宜有減定朔數之擧,而若用守門將十五朔之例,則比前減半,太似無漸。或依軍門將校例,限以二十朔,或依宣傳武兼例,限以二十四朔陞出六品,恐爲得當,問議于大臣,則皆以爲善矣。今番都政,則滿三十朔應遷者七人外,元無減朔當次之人,而公議所同,不可不一番變通,故敢達。上曰,二十朔爲限,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近來武科連疊,而科規太歇,出身之多,無異於萬科之後。臣於春間,以稍重科規之意仰達時,以取人之數極多,而收用之路絶少,非所以慰悅,反所以招怨爲言。又以疏通調敍之道,從當問議廟堂陳稟爲言。伏想聖聰記有矣。兵批則與吏批大異,無論內外官,作闕甚罕。雖有名望可用之弁,一番罷散,則復職無路。出身則卽今被宣薦入屬額外禁軍者,至於百五六十,宣薦如此,其下從可知矣。唯其如是,故雖以今番初仕窠闕之多,而所擧擬者,僅可爲百分之一。臣自少見先臣之爲本兵矣,他人之爲西銓者,見之亦多矣,而武士之紛畓,寧有如此時乎?聞此輩擧懷愁鬱,至成怨咨云。其爲憂慮,夫豈尋常哉?爲今之計,不可不別樣疏通,稍廣其調用之道,而目今國用不贍,地部必以別出祿窠爲難,臣反復究思,得一策焉。部將,本以《大典》六品之職,中間變通十窠,則仍存參上,十五窠則爲參下,而其祿則參下部將,亦仍受六品之祿,事甚無謂。今此參下十五員,旣令減其陞六之朔數,雖稍減其祿,渠輩方以減朔爲深幸,故少無恨於減祿云。若就七品九品之間,竝以八品祿給之,則所餘之米,爲六品五窠之祿,若以此三窠,別設訓鍊主簿三窠,又二窠別作參下守門將三窠,則在經費,少無所損,而其於調用武士之道,頗有補益。臣於數月前,以此議于領議政洪致中,則深以爲好。近又就問於右議政李㙫,判府事李台佐,則皆稱極便,故敢此仰達,伏俟睿裁。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曾於壬辰年間,因扈衛三廳草記,禁御兩營將官,每年六月都目遷轉之代,以扈衛軍官久勤差出事,定奪矣。上年御將張鵬翼陳達以爲,御營將官中扈衛軍官差出者,至於三員。若於每年六月都政,輒爲差出,則將至漸多,而近來出身中,可合將官者,其數夥然。若專以扈衛軍官塡差,許多出身,不爲調用,則其爲缺望實甚,限以三窠定額塡差事,又爲蒙允矣。向日筵中,大臣陳達,以爲一將臣,至請革罷,事體未安。今後則依前定式施行事,奉承傳。而臣取考其御將陳達時擧條,則扈衛軍官之三窠定額,固出於他餘出身調用之意,實非革罷扈衛軍官塡差之路也。臣所帶禁營將官中,以扈衛軍官塡差,曾已遷轉者已多。卽今見存者,亦至於六員。他餘出身中,有才藝名稱者,尙多積滯,而一不收用,專以扈衛軍官塡闕,則前頭本營將官,將盡歸於扈衛軍官,他出身之抑鬱,當復如何?臣意,本營將官中扈衛軍官移差之窠,限以四窠,四窠內有闕,則必以扈衛軍官代差,似合事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再昨年臣在忠州時,以鄕任金瑀,當變亂時,曉諭村間,鎭安人心,保守可興倉露峙之穀。又散其家藏穀物,俵給遠近窮乏之人等項,啓聞請褒,而以如瑀之人,朝家特爲收用,俾得自試其才誠,則必有所益爲辭,而自廟堂覆啓,折衝僉知帖下送。臣意,僉知帖比只加其資者,爲優異,而鄕里之人,亦皆認得如此矣。及臣之除拜本職也,卽爲啓下巡將,厥後又擬五衛將望,今聞加設僉知帖,有同納粟就職,不通仕路云。若然則如瑀門地人物,本合調用,兼有變亂時,志義功勞者,何可施以此賞,使不得通仕路乎?當初備局堂上,亦必未諳規例,有此覆啓,誠可愍惜。在昔如此之類,或有還收僉知帖,只施加資者,今亦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軍門於外方守令,例有兼把摠之規。今番大興之窠,乃是禁衛營兼把摠,依定式,以本營把摠,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小臣待罪司圃署,司圃署西眞苽菜蔬,逐日供上,而惠廳元無貢物上下之事,只以若干折受所出,自本署上下於貢人矣。昨年戶曹未諳如許委折,而混同出稅,其時提調疏陳,其與他司有異之狀,下備局,備局回啓以爲,全數減稅太過云,而靈光屯盡爲出稅,故百四十石之米,一朝見失,今又減松都垈田之稅矣。臣於春間還朝後,已聞本署事勢之從此難支,而出稅之後,旋復請免稅,誠爲近來弊風,故不敢陳達矣。今則事勢,實無以成樣。靈光所納中田稅,雖仍爲出稅,大同則納于本署,以爲經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申吉萬,以戊申年捕捉逆魁之功,特除同知,而今至三十朔,不可無限仍帶,似當改差,而或以軍職一窠處之,似好矣。上曰,軍職祿,有厚者耶?在魯曰,司果爲六品厚祿,護軍窠甚少,例付司果矣。上曰,當初雖特除,而元非永爲不遷之意,軍職厚祿,付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朝晡殷奠、加漆、哭班,竝移設於永慶門外。{{*|出榻前下敎}}上曰,當初魂殿,定於浥和堂,哀遑中,未能周思,而只思昔日敬寧殿權奉之時矣。今則工役,雖就頭緖,而內外多有掣肘之端,前頭迎弔,亦大有拘擬之事,更定於文政殿,而丹靑維新,不必改焉。只修補唐家,其他處所,竝有舊貫,以今浥和堂修改之物力,移用修補,而浥和堂則旣始着漆,只此而止。其外已修改未盡處,令營繕從容畢修事,分付,而齋室與居廬處所,亦有舊處,而發靷後還御一節,亦當依庚子例擧行,竝爲分付。{{*|出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此退出。 ==8月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趙錫命{{*|病}}。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式暇}}。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成範錫{{*|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御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順安縣令徐宗遜,懷仁縣監李夏英。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韓德厚在外,掌令李龜休陳疏,持平沈星鎭陳疏入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魂殿都監意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禮曹判書徐命均,今日以文政殿奉審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浩,以備邊司意啓曰,今此慶尙前監司朴文秀,以昨年右道設場時,挾書錄名事,至於啓聞,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第此不過科場間事,則自本道處置足矣。若或有凶逆餘孽,挾奸冒赴也,觀海之類,則又自本道明査罪之,可也。何至於馳啓,又何至於令廟堂稟處乎?自本道處置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郞廳訓鍊院僉正趙東漸,訓鍊院主簿金夢煃,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意啓曰,延和門入直禁衛營哨官金東儁猝得重病,證情萬分危篤,呈狀本營。調理間受由來時,臣曹旣是實病,則不可無變通之道,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禮曹郞廳,以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意啓曰,明陵兩陵上莎草修改事,觀象監、繕工監提調各一員,亦當進去,而臣方帶兩監提調之任,依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吏曹意啓曰,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趙東彦呈狀內,老母重得奇疾,源委旣痼,委頓席縟,轉側須人。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之路,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如是深重,則不可强令遠赴,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漢城府意啓曰,國恤時轝士軍,卿宰以下,擧皆出丁,視他坊役,至重且大,所當勿論上司,盡爲出用。而各衙門所屬員役,勿爲出用事,或移文分付,或直爲捧甘,極其浩多,誠甚紛紜。非徒事體未安,抄出充數,其勢末由,前頭調用,誠爲悶慮。而況轝士之役,事體至重,渠輩雖或雇立,何可謀免乎?取考本府謄錄,則前後國恤時,各殿別監諸都監員役等,無率丁者外,皆不許頉減事,捧承傳擧行矣。今亦依前例,各衙門移文及甘結,一切勿施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禮曹意啓曰,今八月初五日引見入侍時,因筵臣陳達,經理廳,復其廳號,用其本印,可也事,命下。而當初廳號革罷時,以主管堂上啓辭,印信移送禮曹,使之削篆事蒙允,今無本印,勢當改造矣。經理廳行用印信,及印通諸具,令該曹急速鑄成,文到日爲始行用事,知委,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意啓曰,今此還御時魂宮奉移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今春擧行。以全羅監司閔應洙狀啓,井邑等官居良人李險貴等九名囕死事,傳于金浩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春躋,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今日臣與中使及都監堂上郞廳,奉審文政殿,則修理之役,不至甚大。而殿內唐家前柱有頉處,當略爲修補,五峯山屛風後褙,當以新綾花紙改褙,牧丹屛前排渝傷,更爲新造。正殿樑上,改塗灰丹靑,則雖不得鮮新,依聖敎勿改。其他雨漏渝色剝落等處,亦當隨處修補,齋室以下,各差備所接處,與內人入接處所,竝仍舊修補。當該郞廳、監造官,長時董役外,堂上及都廳郞廳,自始役日,輪回往來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箭串馬場內,連有虎患,前後囕殺國馬,至於九匹之多,事極驚駭。都監善放砲手,又爲啓請出送矣。卽接箭串司僕牒報,則以爲都監領軍哨官言內,領率善放砲手,連日尋蹤於場內峨嵯山及傍近諸山養木處,一一遍踏搜捕,則間有往來之跡。而此虎,晝則隱伏於康陵、崇陵兩陵火巢內樹木茂密處,夜則越入場內,有此囕殺國馬之患。兩陵火巢內,若爲搜跟,則庶可有執捉之道云。非徒場馬之日致囕死,都城至近之地,惡虎之橫行,尤極可慮。係是陵所火巢內,自下不敢擅便搜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又以左右捕盜廳意啓曰,必雄所援罪人安二贊,依傳旨遠地定配次,移送秋曹。罪人六發,依傳旨足杖三十度嚴問,則以至冤曖昧,縷縷發明,聽言觀色,似不無冤狀。而罪人自明之招,有難取信,更加嚴杖,期於得情,何如?傳曰,加杖一次,嚴問後更稟。又以左右捕盜廳意啓曰,行藥罪人吳弼周,及昌雲立代軍士順建,依傳旨足杖各三十度嚴問,兇頑特甚,一向發明,其爲奸惡,莫此爲甚。竝更加嚴杖,期於得情,何如?傳曰,允。又以左右捕盜廳意啓曰,合坐罪人順建加杖得情事,草記入啓,時未批下,而順建因杖毒,今日酉時量,物故。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以禮曹意啓曰,今八月初六日藥房入診入侍時,上曰,梓宮漆布,蓋以準百度,梓宮銀釘處,或不能沕然無痕,故不得不裹布。而今番所用梓宮全體,與銀釘一體加漆,天蓋着銀處,全無痕跡,加着漆布,似無所益。或云癸亥年,則竝與地板着布,而今番事勢,與前不同。漆布雖不爲之,亦似無妨,詢問於長生殿提調及他大臣而議定,可也事,命下矣。問于長生殿都提調及大臣,則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右議政李㙫以爲,梓宮漆布,蓋爲天蓋銀釘,或有罅痕之患,而曾在甲寅秋國恤時,爲日後之慮,不用漆布,庚申亦引例而不用。及癸亥下詢時,大臣以漆布,旣載《五禮儀》,且銀釘全體,漆色有淺深,請用漆布矣。今番則銀釘全體,一時加漆,旣無罅痕之可慮,漆色一體光潤,又無淺深之別,聖敎下詢,至爲允當。臣之愚意,今依甲寅、庚申兩年例,勿用漆布,只於全體漆,準度用之,恐爲得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今此梓宮,旣是全體加漆,銀釘交合處,沕然無痕,漆色且無淺深之殘,漆布之不必用,誠如聖敎。而第伏念甲辰大喪時梓宮,卽與今日相同,一依甲辰前事行之,恐似得宜,而事體至重,不敢臆對。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在外,不得問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在外大臣處,更爲問議。又以禮曹意啓曰,發靷後還御一節,亦當依庚子例,擧行事,命下矣。庚子年發靷後移御時,由弘化門,入詣昌慶宮,而同日王大妃殿、中宮殿,亦爲移御于昌慶宮矣。今亦依此例,來十月十九日,殿下城門外奉辭訖,移御于昌慶宮,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同日移御,而大王大妃殿時御所,與庚子有異,似當由敦化門,入詣昌德宮矣。何以爲之?竝此仰稟。傳曰,今番大王大妃殿,則事體與庚子有異,豈同日還御耶?當擇日還御,而東朝還御之日,若差遲,其日下玄宮望哭之節,當同闕爲之。亦有問候之節,復還慶德,當追後還御,而嬪宮則東朝還御,若差遲,仍留慶德還御日還次,依此擧行,只依庚子以稟,未免率爾矣。正言鄭光殷啓曰,淸朝諫諍之任,本非如臣巽柔者,所可堪叨。而初因鞫事,冒沒膺命,病逋嚴召,屢靳例勘,惶畏感激,不得不扶舁趨承。而重以筵席特詢,至及於賤臣去就,戴恩怵義,惟糜粉是期,益不知報效之所。昨於故紙之末,略贅目下一事,竊自附於匡捄之義,而聖批誨諭,敎之以徒知繳還,責之以不知事體,末乃以苟苟行査,有若爲聖朝之所羞恥者然。臣愚死罪,尤不勝慨然之至。夫一守令之拿問,無甚關緊,則居臺閣者,雖極多事,顧何至於發啓請還?而第李熙泰之驅逐,旣非實狀,推刷官之牒報,率多誣語。槪聞熙泰前任在中路辭免時,內司推刷,方到博川。考出累十年前編籍,平民名字之偶與內奴相符者,無不推捉侵漁,一境嗷然,赴訴於本倅。本倅只以不當若是之意,送言於推刷官,則輒怒罵馳報云。而殿下一見其文狀,不少疑其過實,諭之以嚴重,稱之以王人,旣命營門,推治其郡吏,又命王府,拿訊其官長,殆若熙泰干國家重典。不可以時日淹延者。是後推刷輩之橫拏,尤將何如?而爲守宰者,又孰肯稍忤其意,以自陷於被逮之科哉?此臣所以以累聖德貽後弊爲慮,妄有此反汗之請者也。顧此區區愚忱,亶出於欲存事體之意,而今殿下反敎之以不知事體,臣誠迷惑,莫知所以仰對也。抑臣別有所憂歎者。殿下於事關此輩處,分數甚重,或比之於式路馬,或諉之於重事體,勿論本事之如何,廷臣章啓之間,一或有及於此,則情外摧抑之敎,多不擇裁。況且一邑宰之拿不拿,顧何加損於千乘之威尊?而殿下以其不得拿,猶歸之於苟苟,此尤臣之所未解也。此等事之本道行査,其例非一。故臣之所聞,雖如上所陳,而亦不敢準信,猶欲待其査啓,然後熙泰果有驅逐之罪,則以其罪罪之,推刷官果欺罔之罪,則亦當以其罪罪之。何殿下只覽一邊誣牒,而扶抑顯有偏係,刷事未竣之推官,曲軫其狼狽?秋務新到之太守,不難於逮致,甚至於請寢之臺啓,亦勤未安之敎,悚懍慙恧,益不省所以。噫,臣之事殿下,亦有年矣。平日言議,苟能一分見重於君父,則豈以一言之不合,而直斷之以不知事體之流,臣固不足言,其爲臺閣羞大矣。反覆思惟,尤何敢一刻晏居於言責之地乎?昨緣日曛,不敢瀆擾於嚴廬哀疚之中,今始來避,尤失臺體。請命遞削臣職。答曰,勿辭。 ○金浩啓曰,正言鄭光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兵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伏聞因開城前留守趙遠命狀請,廟堂覆啓,掌苑署所收松都垈稅,有略加蠲減之命。臣恐廟堂全未詳京外收稅之規,而遽有此啓也。蓋京外官垈收稅,未有下於一錢者。以臣所知言之,典獄官垈每一間,皆收一錢,至於各廛房,則一間所收,多至五六兩,少不下三四兩,此固私稅。而歷數諸司垈稅,或一錢或二錢,未有以分而計收者。獨本署松都收稅,則每空垈一間,定以四分,而作家則六分,通計之則十間,不過四錢,或六錢耳。平民之家,不能多占,其踰十間者無幾,比之京中官垈之稅,可謂至輕歇矣。近來外方,不諒京司殘破難支之狀,惟曲循民人之請,必欲減而又減。此已不當,而至於開城留守李箕鎭,則直請自本府捧納,此則尤爲不可。松都一年收稅,元數三百兩有奇,若自本府,每年捧送,無減此數,則猶之可也。而逐年減削,終至於不滿數十貫。則以殘司號令,其能使守臣動毫髮哉?故相臣金宇杭爲松都留守時,亦如箕鎭,今日之所爲,其終所捧送者,至爲零星。故判書宋相琦爲本署提調,不得已復遣郞廳,收稅如初。今之守臣,苟能易地而處,必能相諒,而今乃如痛痒然,在人則不知,在己則獨知,豈不悶乎?本署,在諸司中,至殘至薄,無使令無奴婢,殆不成官司貌樣,只有書員四名。而松都收稅,又從以刻削,則此亦將盡爲渙散矣。十數年來,國家連有大喪,元定日供之外,薦新奠享供上之數,比昔倍蓰,貢人不能支保,而百弊隨起。然,賴松都收稅,得以牽補支吾。今論者不念所重之有在,乃欲稍稍減除,此於事體,果何如也?臣謂六分、四分之稅,決不可更減,而本署郞廳,旣爲下直,則彷徨道路,進退不得,亦宜使之從速下去,依舊收捧,揆以事理,有不可已也。楊州、高陽地諸處東山直煙戶雜役,切勿侵責之意,前已捧承傳,而卽今侵責,比前尤甚。御供果苑,將作空虛無直之地,此亦非少憂,更爲捧承傳,以爲嚴飭之地。前日提調李世瑾疏批中,有可合之地,劃給之敎,此外,亦有屬公奴婢劃給之命,而該司訖無一廛一口之劃送者。亦願就籍沒奴婢中,優數定給,俾不至如前廢閣不行也。本署名雖該司,而實掌祭享及御供果實,其亦不輕而重矣。臣旣待罪提調之任,目見難支之狀,不得不據實以諫,臣無任惶隕震悚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參量減數之命,特軫松民,不必改之。郞廳,旣已差送,則當仍令擧行,他餘事,日後登對,稟處。 ○京畿監司趙尙絅疏曰,伏以上天降割,大行王大妃殿,遽爾禮陟,如喪之痛,八域惟均,日月迅邁,山陵已始役矣。仰惟聖慕如新,何以堪抑?顧今宗社臣民之托,只在於殿下一身,節哀順變,以副群下之望者,是微臣日夜所祈祝者也。仍念臣,本以魯劣之才,猥典畿輔重地,挨度半年,一味{{!|𫻑|⿰忄匱}}{{!|𫻑|⿰忄匱}}gg憒憒g,居常惶懼,如負大何。嚮因鄭觀賓事,大臣筵奏,有非斥之言。今又以留庫穀請給之狀,備局至有問備之罰,臣之醜拙,到此而彰露無餘矣。其何敢費辭自解?而第觀賓,乃於再次推問之下,輒以非殿庭,則不可發說爲言,則狀聞之外,豈有他條可處之路哉?至若留庫穀事,臣於南漢入侍時,以不可徒守折半之法,縷縷陳達,則有後日次對時稟處之命矣。其後大臣諸臣入對也,或以臣之所請爲然,或以爲不然。而末稍聖敎曰,其不得已之邑,雖或減數,而使不得盡散之意,各別申飭,可也爲敎。臣則認以爲,不得已邑減數之敎,蓋是穀少切急之邑,則參酌餘出,以救民飢之意也。惟其如是,故適當麥凶,六七月之交,民皆絶火,遑遑莫保朝夕,臣妄以爲,旣有前日下敎,則徒拘於折半之規,而不思所以救急者,殆同膠柱而鼓瑟。亦非所以仰體聖上懷保小民之德意,故就其中尤甚切急之處,使之從略餘出,以救其急,仍陳此由,兼請傾庫分給矣。廟堂諸臣,或未諳如許委折耶?臣身爲道伯,不能堅守法令,致有廟議之咎責,則其不可仍冒於職次也決矣。夫觀察之任,必以法律禦下,然後方可以憚壓一道。卽今臣則自犯壞法之科,身在勘處之中,而乃反揚揚號令於列邑,則人豈不嗤點而駭笑也哉?反復思惟,終難晏然。且臣素患痰病,入秋轉劇,呼吸短促,頹倒床席,顧此病情,是十數年沈痼之證也。若不及時調,將實有死生之慮,以此以彼,終不可淟涊蹲據,玆敢疾聲仰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未免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皇天不弔,敬純王大妃,奄爾禮陟,率普攀號,擧切如喪。而因山已卜,公除又過,仰惟聖上因心之孝,宅恤之痛,去益罔極。伏念殿下十數年來,荐遭悶凶,哀疚內鑠,重緣亂賊構禍,仍値至痛熏心。而又罹今日之大慼,雖幸祖宗神明之潛護陰相,而竊想天顔,恐復非昔時矣。白首微臣,邈處關外,重灑甲辰棘中之血,慟割冞深,而耿耿憂悶之忱,尤不勝其五雲之戀也。仍念臣癃病衰朽,更無餘地,視聽俱昏,精神都喪,朝夕凛凛之狀,如篤老之人。伏想聖明,或可俯燭於再次入對之時矣。況臣疎懶鈍劣,百無一能,決不可以需世供用。而昨冬之謬膺重寄,黽勉赴任者,只緣其時本道災荒,民命方近,兩臣遞罷,事勢益窘,陳懇而誠未上格,違召而罪不下加,迫於嚴命,逃遁不得之致。豈敢出於一分病可强而才可稱之意哉?幸賴聖上,仁心惠澤,拯救焚溺,急劃關西二萬錢以濟之,促輸東南數萬穀以哺之,移給地部稅銀,以助其不足,特罷都連牧場,以居其無土,畢竟飢餒流散之民,得免顚壑之患,擧有安堵之喜,萬姓祝聖,不知死所。如臣忝叨,亦與有榮。而第臣七朔憂賑,一味勞悴,舊病新恙,日增月加,眞元虛脫,氣力澌頓,長時廢食,白日思睡,宛轉床席,成一骯髒,尋常擧行之事,殆未能省覺。惟當早離藩臬,歸伏田廬,以之安意待盡,豈可使宣化之任,徒然爲養病之坊哉?玆敢不避煩猥,疾聲仰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諒臣衰病之決難堪職,亟賜處分,俾免死歸之歎,千萬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得見邸報,則太農以敬差官不送gg下送g之道,監司因山前趁早出巡,審察災實之意,陳達蒙允。姑未知此道之亦入於其中,而允若玆,臣之病狀,如上所陳,實無起動驅策按行南北之望,尤宜速許鐫罷,毋誤職事。伏願聖明矜察焉。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藩任體重,到任未久,卿其勿辭察職。 ○持平沈星鎭疏曰,伏以臣,難安之情勢,難强之病狀,俱不宜久居臺職。而連以鞫事,召牌屢降,逃遁不得,黽勉應命,今已三箇月矣。廉隅之放倒,公議之嗤點,無復餘地,而且僚臺疏斥,正中今日臺閣之膏肓。引避自劾,冀蒙斥罷,勿退待之命,又出格外,惶蹙之極,靡所容措。到此地頭,不敢更事撕捱,强病進參於今日茶坐矣。罷歸之路,所患氣瘧之症,猝復添劇。又經一場大寒戰大煩熱,頭痛如碎,四肢如束,嘔逆兼發,不能鎭定,氣息澌綴,若將垂絶,實有頃刻難保之勢。以此病狀,斷無自力供職之望,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許遞改,俾延殘喘,不勝萬幸。臣於病伏祈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略有所懷,敢此附陳,惟聖明裁察焉。《景廟實錄》纂輯已訖,聞其編帙,不甚浩多。若費四五日修潤之工,一二旬印刊之役,則可以完了。而近緣國家多事,大臣有故,尙未經總裁之勘正,故至使已成之書,未脫草藁,淹延時月,汗靑無期,以致兩朝之史草未洗,名山之秘藏尙稽。臣民之觖歎,事體之未安,爲如何哉?且廳名久設,郞吏尙存,諸司進排,逐日奔走,匠役閑遊,徒費稍廩,此亦不可不慮也。臣謂宜待大臣之差病,俾令專意史事,趁速完役焉。年前備局諸宰輪直之法,蓋出於策勵群工,專意廟務之計。當初創行,不無其效,而近日以來,漸致解弛。此法遂廢,公務多滯,雖有出令開坐之時,不過一二卿宰霎時閑談而罷。如是而其何望聚會精神,籌畫宥密,做得一分國事耶?臣謂宜令更申前法,輪日入直,俾無衆務叢脞之患,而亦令入啓省記,以考其勤惰焉。近來班行,漸致稀疎,其中雖或有情病公故之可言者,而觀瞻之未安,固已甚矣。且以加漆哭班言之,不過數三卿宰,草草進參,殆不成班儀。或有武宰壓班之時,其爲未安,尤當如何?亦宜自上,另加申飭焉。初仕,乃是字牧之階梯,不可不擇差也。每當都政,雖有申飭之命,而徒歸文具,未見實效。今番則另加勉飭,而亦令勿爲專取京華年少之人,搜訪草野老宿之儒,一以爲振發淹滯之道,一以爲收用才諝之方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竝依此申飭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狗馬之病,挾月沈篤,形貌神識,無復陽界上氣色,雖非別證之添加,已絶時月蘇痊之望矣。乃於日前,因日氣乍涼,衣被失適,忽覺氣息上逆,肢末厥冷,冥然無所覺。急灌藥物,僅得回甦,而寒熱之證,仍又重發,痛勢之危苦,視前倍劇。最是熱退之後,虛汗沐體,眞元旣脫,精魄都喪,一日之內,昏窒者數,奄奄殘喘,不絶無幾。臣固自料其不能復起,而傍人見者,又莫不危之。伏蒙聖慈,曲垂矜念,太醫相守,珍劑繼頒,前後隆私,與天無極。而大限將迫,藥餌罔效,委頓昏綴,百事灰心。但以國家多事,重擔在身,獨使僚相賢勞,此已萬萬悶蹙。伏聞近日聖候,眩氣有加,藥院頻有起居,而身帶保護之任,一未進參,惶懍悚惕,無地措躬。數行引罪之章,亦無以自力,今始倩人構草,略暴危病實狀。伏乞聖明,俯賜哀愍,先遞臣相職與內局提擧,俾重務毋曠,賤分少安,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趙彦臣{{*|坐}}。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洪重一{{*|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都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校理李德孚,副修撰申致謹、黃晸,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處所,定於文政殿事,旣已命下矣。造成修理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兩所監造官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禮曹意啓曰,考諸移御還御時謄錄,則昌德宮則曰還御。昌慶宮、慶德宮則曰移御,而庚子年移御昌慶宮時,亦以移御載錄,故今此還御時,亦依此擧行矣。草記中移御時移字,致勤點下,極爲惶恐。原草記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承旨李春躋,右副承旨金浩,吏兵批政廳進去,廳中只有臣錫五。同副承旨金尙奎,而出納之際,不但極爲苟簡,鞫坐及藥院朝廷本院問安,勢難推移。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假注書成範錫病,代以洪重一爲假注書。 ○李春躋,以戶曹意啓曰,兵曹草記內,本曹所屬靑坡、蘆原兩驛走戶驛卒八十八名內,六十五名,依詳定各給位田,其餘二十三名,因位田之不足,尙未充數劃給,未免有稱冤之端。且戊申變亂以後,驛馬日夜驅馳,致斃相繼,而所管馬色枵然,無路改立,添價及喂飼之資,實無繼給之路。莫重傳命之地,委屬可慮,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而凡各驛位田,以屬公田畓分給者,自是應行之例。今番逆家籍産中,道昌全羅道所在田畓中,限五十結,劃得走戶驛卒等未受位田,依他例分給後,餘數則自本曹,句管收稅,驛馬改立價喂飼之資,推移上下,以爲一分蘇殘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各驛位田,自有法典定數,朝家爲慮驛路之凋弊,自國初,必以附近處良田美畓,別爲擇給,至于今遵守。故各道各驛,未嘗以位田之加得爲請,而籍沒田畓,曾無劃給走戶之前例。至於馬匹改立一款,惟在該曹之隨便量處,而乃以此,加給遠外田結,又是無前之事,則今難開路。況且今番籍沒田畓,盡屬糧餉廳,以補訓局軍需事,旣已啓稟蒙允。今此馬位加給之請,有難許施,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又以戶曹意啓曰,左水站,蓋爲慶尙道嶺底七邑,及忠淸道忠州等六邑田稅載運,而船數只是十五隻,每年漕運,少不下七八巡。其視三南漕軍之一年一度漕運後閑遊者,苦歇懸殊。故當初水夫奉足,竝四百餘名,皆給復戶,使之輪回應役矣。丙戌年間,宣惠廳減額,爲三百四十名。此固出於參酌推移使役之意,而丁未年又減其數,只存一百十二名,騎船曳船等各樣雜役,專使擔當。自玆以還,水夫等輪回之規,自爾廢閣,長在船上,終歲勤苦,未有餘力。而議政府等七司春秋運柴,自是畿邑之役,而又從而移定於站船,數少格卒,不能支堪,呼冤轉深。故依丙戌年酌定數給復之意,昨年自本曹草記允下。而該廳旋又防啓,此誠未詳如許事實之致。而卽今水夫等,食少役煩,逃散相繼,六站之中,一站先罷,五站次第將罷,旣罷之後,復設極難。非但有乖於軫恤之意,其在重漕運之道,不當更奪其自古定給之復戶,以致罷散。水夫等復戶,雖不得依舊許復,丙戌定額,旣出於該廳之參酌,減數一依丙戌年定額數,特爲復舊,俾得支保應役事,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錫五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分付該曹。又傳曰,貪吏之入於御史書啓者,今雖敍用者,年若屬耳,切勿檢擬於守令之望事,申飭該曹。又傳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守令、邊將等,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又傳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又傳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于今重事,莫如擇吏。而前後申飭之下,其無實效,予常慨歎者,各別擇擬事,另飭該曹。又傳曰,嶺南人西北人,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又傳曰,吏曹參議李瑜之尙今不爲出肅,其在事體,已爲未安。而今當大政,亦不出肅,尤涉未安,卽爲牌招。 ○吏批啓曰,曾前都目政,直長仕日,未滿十月以上者,有啓稟陞出六品之規矣。今番都政,直長仕日未滿七月者,似當依例陞六,而此非應行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陞六。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都目大政,郞官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本曹佐郞李宗白,時在弘文館直所,使之卽爲出肅參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律學敎授金琦,今本衙門,高品付祿事,承傳。而本衙門,元無高品相當之窠,亦不可因此而遞付軍職,依畫員、寫字官賞加之例,高品付祿後,以律學兼敎授,仍爲隨行,恐合事宜。令各該司擧行事,允下矣。本衙門,旣無高品之窠,依劃員、寫字官有功勞者,永付軍職之例,高品付軍職兼敎授,下批,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佐郞李宗白,催促之下,不爲肅謝,仍卽出去,事體極爲未安。而都目大政,郞官不可不備員,推考警責,更爲催促參政,何如?傳曰,允。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郭氣和戶奴呈狀內,矣上典除拜本職,惶悚隕越,感激無地,而今年八十,老病交侵,勢難供職,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前萬戶金聲達,司果張遇良、林遇春、李宜恪,及第金栢齡、金浩,軍官金壽星,閑良申玾、池秀漢、李萬碩、李玄年等,以試才沒技,或賊人指捕,或軍器別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聲達、張遇良、林遇春、李宜恪,未資窮未準職,金栢齡、金浩、金壽星、申玾、池秀漢、李萬碩、李玄年,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行都目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左承旨李春躋進。啓曰,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參議李瑜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此啓入之,而牌招、備忘先下,故無批答}}又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禮院郞官,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准朔禁軍將,及守令、營將、虞侯、邊將、都事,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安鎬爲司宰奉事,金漢昌爲司宰主簿,趙一濟爲濟用主簿,申晉爲禮賓別提,李普春爲宗廟令,尹誼爲儀賓都事,申思彦爲定平府使,李宗城爲安城郡守,趙明澤爲扶安縣監,李聃錫爲端川府使,李宗白爲吏曹佐郞,李舜欽爲同福縣監,鄭亨泰爲黃澗縣監,沈世遇爲江原都事,洪得厚爲忠淸都事,朴文秀單付靈城君,閔鎭恒爲尙衣別提,尹潗爲掌樂主簿:「金{{!|𪹯|⿰火集}}爲瓦署別提,李相堯爲內贍直長,王瑀爲內資直長,李奎挺爲獻陵直長,趙尙慶爲修撰,柳儼爲副應敎,李裕身爲典籍,李眞淳爲江原監司,金夢龜爲永興府使,南德夏爲宣川府使,尹世觀爲活人別提,朴弼朝爲引儀,趙尙紀爲漢城主簿,金漢弼爲司圃直長,尹天復爲敬陵直長,崔沆爲禮賓直長,安允德爲典牲奉事,趙載健爲軍資奉事,林象奎爲靖陵奉事,尹東泰爲戶曹佐郞,權炳爲刑曹佐郞,閔廷模爲平市令,閔鎭恒爲禁府都事,金潤爲古阜郡守,李眞哲爲居昌bb縣監b,李春躋爲左承旨,趙彦臣爲右承旨,趙和璧爲典牲直長,李㢸爲司甕直長gg司饔直長g,李益焌爲尙瑞直長,尹得載爲司饔奉事,李重泰爲明陵奉事,李普寅爲內贍奉事,金鼎臣爲金郊察訪,嚴宅周爲延曙察訪,任命台爲成歡察訪,李玄輔爲獻納,宋遇聖爲司藝,申晉爲敦寧主簿,朴大梓爲求禮縣監,吳泰興爲雲山郡守,柳潗爲昆陽郡守,趙尙泰爲廣興奉事,李衡鎭爲義盈奉事,沈沆爲尙瑞副直長,沈命達爲宗簿主簿,成德馨爲長興主簿,朴泰翰爲尙衣別提,」任{{!|𪼛|⿰王集}}爲兵曹正郞,李徵龜爲刑曹正郞:「金{{!|𪹯|⿰火集}}爲刑曹佐郞,元夢良爲長水察訪,柳一章爲碧沙察訪,金夏龜爲居山察訪,李匡冕爲高敞縣監,韓配奎爲慈山府使,趙一濟爲禁府都事,金夏九單付兼春秋,李景琦爲濟用副奉事,朴弼重爲繕工假監役,趙迪命爲校理,趙明翼爲修撰,李觀厚爲兵曹正郞,沈若龜爲校書校理,尹世觀爲工曹佐郞,洪重達爲濟用主簿,申思觀爲造紙別提,柳綋爲直講,池友翼爲泗川縣監,李希夏爲昌原府使,李宜泰爲彦陽縣監,魚有璜爲龍潭縣監,曺命宗爲錦山郡守,趙宗裕爲井邑縣監。兵批,判書金在魯,參判李德壽,參議趙鳴鳳,參知洪尙賓,右副承旨金浩進。以尹得商爲都摠經歷,李載岳爲宣傳官,朴廷賓爲知事,金相斗爲同知,黃鏻、韓柙、金萬徽爲僉知,李重輝爲高山里僉使,慶瓛爲同知,金相璧爲淸州營將,朴震圭爲白翎僉使,安世泰爲蒜山僉使,金夢遠爲群山僉使,韓師正爲北虞侯,韓錫朝爲都摠經歷,尹光莘爲宣傳官,金來慶爲訓鍊僉正,林貴春爲景福假衛將,李聃錫、南五錫、李道膺、鄭德徵、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李徵夏、許信、李宗城單付副護軍,趙錫命、李震成、鄭爾柱單付副司直,任轍單付副司果,任世晃爲寧城僉使,趙猉錫爲柔院僉使,朴俊爲薪智島萬戶,兪彦輔爲助泥浦萬戶,崔斗恒爲會寧浦萬戶,金鼎九爲金城山城別將,皮益煌爲龍津萬戶,崔斗應爲赤梁僉使,李希夏爲訓鍊副正,曺命瑞爲都摠都事,金夢煃爲訓鍊判官,張斗紹爲兼司僕將,鄭道涵爲老江僉使,朴世梓爲西北僉使,朴嗜覃爲中樞經歷,張洵爲碧團僉使,趙東漸爲都摠經歷,韓錫朝爲別害僉使,李濈爲五衛將,盧浹爲同知,申厚恭、尹鳳廷爲訓鍊判官,閔震箕爲兼大丘營將,白時哲爲蛇渡僉使,劉壽箕爲善積僉使,吳綱周爲東里僉使,李萬華爲鉢浦萬戶,金振章爲木浦萬戶,劉壽井爲呂島萬戶,劉尙秀爲淸城僉使,李□爲防踏僉使,郭氣和、申吉萬單付副護軍,申昉單付副司直,蔡命亨單付南漢城機別將,朴明榟單付僉知,尹光莘爲都總經歷,李東明、金渲爲訓鍊主簿,安廷老爲所斤僉使,咸夏明爲安骨萬戶,朴泰禧爲草芝萬戶,李時興爲長木浦別將,沈希賢爲長峯島萬戶,玄瑍爲楊下萬戶,安斗雄爲南村別將,曺必緯爲阿山萬戶,全聖臣爲咸興監牧官,韓顯箕爲錦城監牧官,權相稷爲都摠經歷,崔錫胤爲訓鍊僉正,申厚恭爲中樞都事,前萬戶金聲達,軍官金壽星,閑良申玾、沈秀漢、李萬碩,前司果林遇春、李宜恪、張遇良,閑良李玄年,及第金栢齡,行副護軍金相璧、閔鎭箕以上,今加折衝。以李鎭崇爲訓鍊主簿,洪若水爲都摠都事,趙東漸爲宣傳官,愼好儉爲訓鍊判官,梁彬爲內禁將,金豪承爲豆毛浦萬戶,李鶴齡爲毫打萬戶,李挺梓爲水口萬戶,金棠爲寅化堡萬戶,權必恒爲武兼。兵批啓曰,新除授淸州營將金相璧,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 ○傳于鄭錫五曰,只推,更爲牌招。金浩,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頃因江原監司李衡佐狀聞,備局覆啓內伊川府所在糧餉廳屯稅布折半限年作米,留作軍餉事,允下矣。第念本廳,無他財力,訓局輦下軍兵等服色、旗鼓、遮帳、燈燭,各樣軍需,及各色員役工匠等逐朔料布,專靠於若干屯稅。而上年,又因朝家之定奪二千餘結,纔已出稅,故稅入比前減縮,布子收稅處,只是伊川、平康,而兩邑收稅之數,合爲三十餘同。以此些略之數,許多需用,每患不足,種種稱貸於戶曹之餘。今若除出如干之稅,用爲作米之資,則非但本廳軍需之苟簡,其在事體,亦涉未安。旣不得全數劃給,而以些少布,同分而作米,則其數無多,彼此不當作米一款,特爲還寢,仍令本官,依前收稅上納事,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又以禁衛營意啓曰,軍門緊用,莫過於鐵物。他軍門,皆有設屯稅入之處,而本營,他無出處,每當各樣軍器打造之時,給價貿用,所費不貲。去乙未年榻前陳達,依訓局鐵峴例,設屯於載寧地,仍又買得免稅田畓,以其所出穀物,貿吹薪鐵,以爲補用之地矣。其後,適因各衙門屯田出稅之朝令,本營買得田畓,亦入其中。故戊戌十月初四日藥房入診時,本營大將故相臣趙道彬,請依訓局鐵峴例,一體免稅,則自上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而廟堂以其土地磽瘠,募民鮮少,若於新設之初,卽令出稅,則實無支堪之道。禁衛營買得載寧屯畓,限五年免稅,使募民安接何如之意,覆啓,則自上特命依訓局鐵峴屯例,一體免稅矣。上年冬,又因備局別單各衙門屯田,一倂出稅事定奪。而本營則當初設屯於此,蓋爲其産鐵吹鍊之便,實與他衙門閑漫屯田,輕重自別。今若出稅,則以其些少所餘,萬無吹鐵繼用之路,本營事勢,實甚悶慮,而且訓局鐵峴屯田,依前不爲出稅云。同是軍門吹鐵之地,而且有先朝一體免稅之特命,則今亦不宜異同。本營載寧屯田,依訓局例,勿爲出稅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令廟堂稟處。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司諫院正言鄭光殷,以淸朝諫諍之任,本非如臣巽柔者,所可堪叨。而初因鞫事,冒沒膺命,病逋嚴召,屢靳例勘,惶畏感激,不得不扶舁趨承。而重以筵席特詢,至及於賤臣去就,戴恩怵義,惟糜粉是期,益不知報效之所。昨於故紙之末,略贅目下一事,竊自附於匡捄之義。而聖批誨諭,敎之以徒知繳還,責之以不知事體,末乃以苟苟行査,有若爲聖明之所羞恥者然。臣愚死罪,尤不勝慨然之至。夫一守令之拿問,無甚關緊,則居臺閣者,雖極多事,顧何至於發啓請還?而第李熙泰之驅逐,旣非實狀,推刷官之牒報,率多誣語。槪問熙泰前任在中路辭免時,內司推刷,方到博川。考出累十年前編籍,平民名字之偶與內奴相符者,無不推捉侵漁,一境嗷然,赴訴於本倅。本倅只以不當若是之意,送言於推刷官,則輒怒罵馳報云。而殿下一見其文狀,不少疑其過實,諭之以嚴重,稱之以王人,旣命營門,推治其郡吏,又命王府,拿訊其官長,殆若熙泰干國家重典。不可以時日淹延者。是後推刷輩之橫挐,尤將何如?而爲守宰者,又孰肯稍忤其意,以自陷於被逮之科哉?此臣所以以累聖德貽後弊爲慮,妄有此反汗之請者也。顧此區區愚忱,亶出於欲存事體之意,而今殿下反敎之以不知事體,臣誠迷惑,莫知所以仰對也。抑臣別有所憂歎者。殿下於事關此輩處,分數甚重,或比之於式路馬,或諉之於重事體,勿論本事之如何,廷臣章啓之間,一或有及於此,則情外摧抑之敎,多不擇裁。況且一邑宰之拿不拿,顧何加損於千乘之威尊?而殿下以其不得拿,猶歸之於苟苟,此尤臣之所未解也。此等事之本道行査,其例非一。故臣之所聞,雖如上所陳,亦不敢準信,猶欲待其査啓,然後熙泰果有驅逐之罪,則以其罪罪之,推刷官果有欺罔之罪,則亦當以其罪罪之。何殿下只覽一邊誣牒,而扶抑顯有偏係,刷事未竣之推官,曲軫其狼狽?秋務新到之太守,不難於逮治,甚至於請寢之臺啓,亦勤未安之敎,悚懍慙恧,益不省所以。噫,臣之事殿下,亦有年矣。平日言議,苟能一分見重於君父,則豈以一言之不合,而直斷之以不知事體之流,臣固不足言,其爲臺閣羞大矣。反覆思惟,尤何敢一刻晏居於言責之地乎?昨緣日曛,不敢瀆擾於嚴廬哀疚之中,今始來避,尤失臺體,引嫌而退。當初論啓,亶出憂愛,匪怒之敎,何必深嫌?請司諫院正言鄭光殷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注書李德載疏曰,臣民無祿,皇天降割,元良薨逝。歲未再周,大行王大妃,奄又禮陟,率土普慟,曷有其極?臣以罪釁餘喘,跧伏郊甸,苟全性命,念絶當世。不意玆者,伏承今月初三日有旨,以臣爲承政院注書者。臣誠感激恩私,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私義,有萬萬慙恨,而自畫于榮途者,不得不略陳其一二,惟聖明少垂察焉。臣竊伏念三年之制,天下之通喪也。人子於此,一有所不盡焉,則生爲沒身之恨,死有百世之譏。向臣當戊申逆變之日,承起復從軍之命,驚惶震迫,五內靡定,冥頑蒙迷,神息顚倒,莫省其所以自處。而事機甚急,實有宗社之深憂,聖批嚴重,至擧先臣而爲敎。臣於是,不敢復顧私情之崩迫,逃遁不得,僶俛赴命,從戎數旬,曾未得一當賊陣,效力王事而歸。噫,徒畏分義,未能力辭,而有乖苫堊之制,則旣失於守經之不篤。身無一能,最居人下,而輕赴金革之會,則又失於量己之不審。揆以兩者,均之爲無限失着,而無以自解於人子沒身之恨,君子百世之譏矣。自古人臣之遭喪起復者,亦或有之。而除非身佩安危,爲時重輕者,則未之聞焉。若臣之渺然新進,蒙駭蔑識者,尤豈有一分近似於古人者?而當變故倉卒之時,旣不能以死自守,誠感至尊,又不能效力行陣,以敵王愾。是則在家而爲壞禮不孝之子,在國而爲尸職不忠之臣。每念及此,慙恨欲死。惟以斷跡榮途,長爲農夫,爲息黥補劓之計者,固已久矣。今若幸一時之恩私,忘夙昔之所守,揚揚就列,自同平人,則其將重得罪於達孝君子,而無以自立於士大夫之列矣。臣雖頑迷,豈忍爲此哉?且臣於見職望次之移易,有不敢自安者。蓋實官注擬,自有一定先後之序,有不得任意低仰,自是流來之規。臣固薦次,猥嘗居先,中有丁憂,在後者陞擬受點,則曾經者之當居首擬,院例則然。而今忽以未經之臣身,寘之於首者,抑何故也?此亦臣難冒之一端,而猶不欲覼縷者,良以私情之崩迫,有甚於廉隅之壞捐故耳。伏願聖明,俯察咫尺之守,非出勉强,兼燭注擬之失,亦係官防,亟令銓部,削去臣職,以遂微志,以存院例,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1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洪重一{{*|拿推}}。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洪原縣監崔熙道。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進,執義韓德厚在外,掌令李龜休呈辭入啓,持平沈星鎭陳疏,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更復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不無少減之勢,湯劑欲爲加進,勿爲入診,加劑五貼以入,宜矣。 ○金尙奎啓曰,鞫廳以諫院不備,不得開坐,事體極涉未安。新除授獻納李玄輔,卽爲牌招,進參鞫坐,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彦臣曰,特敎之下,一向違牌,無意承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外任雖辭,京職又豈若此?若是束帶,立朝之日將無矣,尤極未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傳于金尙奎曰,日勢已晩,而吏兵批望筒,尙不一入,申飭。鄭錫五,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所破土吉日,在今十二日,故臣以看審事,明日依例除下直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東萊府使洪聖輔,除拜之後,輒以前事爲嫌,累度呈狀論題勉出之際,又遭臺言,極其非常,揆以情勢,有難敦迫,邊bb地b曠務,亦甚可慮。東萊府使洪聖輔,今姑改差,其代,卽速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二房郞廳魚有璜,昨日政,移拜外任矣。其代,以前縣監洪重耉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備忘記,吏曹參議李瑜,前後除拜,一不應命。其間外任,雖因情理之不得已,於京職,有何難進?亦不應命,頃者特遞道臣,亦循其願,在上者,其曲察若此,而在下者,猶且撕捱,此不過不祛舊習,若此之致,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不可每每曲從其願。長淵府使除授,明日內發送,時任府使趙泰望,遞付京職。 ○傳于趙彦臣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又傳曰,曾經南床者,陞東壁已久,典翰宜出,而不出,無備擬之人而然耶?問啓。吏批啓曰,本曹佐郞李宗白,累度催促之下,終不出肅,莫重都政,郞官不得備員,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而今日日勢已晩,使之別樣催促,趁明朝出肅參政,何如?傳曰,其在事體,豈容若是?從重推考,使之卽爲進參。又啓曰,長淵府使趙泰望,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東萊府使洪聖輔,未赴任遞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批啓曰,新除授碧團僉使張洵呈狀內,以承重獨身,祖母今年八十四歲,氣息奄奄,揆以情法,決不可赴任云。邊將之無兄弟親年七十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張洵,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世胄、金萬徽、韓柙,俱以篤老之人,病且沈重,實無起動肅謝之望,呈狀乞遞。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惠山僉使朴鍵呈狀內,除拜本職,今已數月,而七袠老父,老病沈篤之餘,添得別證,彌留至今,差愈無期。以此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卽速啓遞云。其父病如此,則勢難强令赴任,邊將亦不宜久曠,今姑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閑良洪如漢,以拯活人命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盧浹戶奴呈狀內,上典除拜本職之後,所當卽謝恩命,而篤老之年,病且沈重,委頓床席,決無起動肅謝之望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阿山萬戶曺必緯呈狀內,幸蒙天恩,除拜本職,而老母年近百歲,人子情理,決無暫離赴任之勢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行都目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參判尹游進,參議李瑜未肅拜,左承旨趙彦臣進。以趙尙紀爲工曹佐郞,沈瑋爲漢城庶尹,沈命達爲刑曹佐郞,李奎煥爲繕工監役,尹興茂爲禮曹佐郞,黃允垕爲奉常主簿,權一衡爲金城縣令,朴師任爲聞慶縣監,徐宗一爲光州牧使,尹㵑爲礪山府使,洪天佑爲利川縣監,李斗賢爲贊儀,李宅溥爲引儀,吳璡爲活人別提,玄載鼎爲禮賓別提,金聲大、金益憲單付典籍,宋洵億單付奉常主簿,已上四館去官,金洸爲咸陽府使,陞府使事承傳,李宜壽爲掌苑別提,尹興茂爲兵曹佐郞,洪重達爲監察,朴文秀爲禮曹參判,趙最壽爲戶曹參判,李匡德爲刑曹參議,李秉常爲知敦寧,金興慶爲司導提調,鄭來周爲寧海府使,趙泰耆爲載寧郡守,尹光莘爲竹山府使,金尙星爲兼校書校理西學敎授,鄭羽良爲中學敎授,沈泰賢爲東學敎授,趙明翼爲南學敎授,宋堯和爲繕工假監役,李裕身爲禮曹佐郞,申思觀爲漢城主簿,朴弼朝爲司僕主簿,鄭壽期爲淸風府使,尹沆爲茂朱府使,張泰紹爲會寧府使,閔孝曾爲活人別提,丁道炯爲瓦署別提,金世選爲西部主簿,姜梡爲義盈主簿,鄭羽良爲掌樂正,李馨遠爲通津府使,尹就履爲雲峯縣監,李宗白爲兼校書校理,金浹爲軍器判官,元命恒爲繕工監役,金夢垕單付成均博士,徐宗鎭爲尙衣僉正,尹鳳郊爲濟州判官,李觀厚爲平安都事,任{{!|𪼛|⿰王集}}爲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林象老爲童蒙敎官,金省龜、申思建爲禁府都事,金尙星爲校理,權爀爲副校理,呂善長爲應敎,趙遠命爲副提學,崔尙觀爲陽川縣令,李裕身爲兵曹佐郞,李日躋爲掌令,宋徵啓爲持平,尹志遠爲正言,金墰爲掌令,尹淳爲知春秋,鄭運喆爲軍器主簿,鄭夏徵爲造紙別提,朴世弼爲歸厚別提,趙鳴鳳爲楊州牧使。會寧府使張泰紹,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以安慶運爲典籍,李梅、趙汲、崔益齡、朴師侃爲兼引儀,鄭運喆、鄭夏徵爲監察,張以綱爲大興郡守,李爕爲社稷令,趙侹爲兵曹正郞,申一淸爲禮曹佐郞,安允中爲司僕僉正,宋成明爲右尹,李德壽爲同義禁,兪彦通爲殷山縣監,金相翼爲咸平縣監,金尙翼爲京畿都事,吳命厚爲監察,李山輔爲繕工假監役,宋鉉徵爲孝陵參奉,金聖鐸爲英陵參奉,權鏡爲長陵參奉,李澯爲徽陵參奉,申鎭夏爲懿陵參奉,李匡直爲崇陵參奉,李德輝爲翼陵參奉,趙明履爲泰陵參奉,具萬禧爲永禧殿參奉,任洵爲光陵參奉,李堣爲靖陵參奉,權相軒爲寧陵參奉,柳夏曾爲獻陵參奉,兪彦協爲利仁察訪,李碩臣爲金泉察訪,趙重稷爲黃山察訪,金聖來、李瑞彪、李德寅、趙垕世爲假引儀,金致垕爲大司諫,李宜壽爲監察,朴寅佐爲掌苑別提,鄭允文爲造紙別提,朴昌郁爲軍器主簿,李德淳爲司僕主簿,沈得賢爲宗簿主簿,金天澤爲濟用主簿,南泰齊、朴璲、崔暐、崔泰濟爲典籍,李星煥爲監察,金聖垕爲長寧殿別檢,李龜休爲全羅左道敬差官,申昉爲吏曹參議,趙廷俊爲沙斤察訪。引儀文孝民,訓鍊去官。以任{{!|𪼛|⿰王集}}單付兼持平,李瑜單付長淵府使。吏批啓曰,會寧府使李潚,居中之代,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時任閫帥,曾經閫帥,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趙鳴鳳,參知洪尙賓,右副承旨金浩進。啓曰,慶尙右兵使、忠淸水使訓鍊正,竝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桓、黃廷彦、具偀、宋義錫、金應鑑爲訓鍊主簿,趙東漸爲訓鍊副正,洪天佑爲都摠經歷,金麗英爲兔城僉使,閔漢雄爲大峴山城別將,劉克泰爲濟物萬戶,李天球爲獜山僉使,李碩栽爲阿耳僉使,李衡佐單付僉知,智汝賢爲碧團僉使,李東輝爲山羊會萬戶,徐萬彬爲撫夷萬戶,李後靖爲天城萬戶,李廷蕃爲文殊山城別將,文以益爲臨津別將,金光礪爲訓鍊主簿,李震煥、金泰禧、趙廷翊爲僉知,李濈爲惠山僉使,南益齡爲宣傳官,金夢煃爲都摠都事,尹興大爲景福假衛將,金昌實爲忠翊將,李載岳、李晩白爲都摠經歷,田始赫爲訓鍊判官,李顯崇爲四山監役,李長欽、魚必遂爲宣傳官,金用九、李徵福爲部將,金聖弼、李熙元爲武兼,李萬齡、朴尙采爲守門將,李衡身爲部將,黃廷彦爲從浦萬戶,具偀爲平南萬戶,文允中爲部將,李瑞春爲武兼,金養正、沈鳳徵、李永祿爲宣傳官,成履坤、李彬、具德勳爲武兼,李柢、李鳳壽、河宅龜、李秀根爲部將,朴麒錫、池友奎爲守門將,李興命爲露梁別將,李喜集爲武兼,韓起榮單付訓鍊主簿,本院去官,朴道常爲兼司僕將,李必耉爲慶尙右兵使,尹宅鼎爲忠淸水使,鄭震興爲都摠經歷,申光岳爲宣傳官,尹鳳廷爲都摠都事,李昌重、金必大、呂敬周爲訓鍊主簿,李命祥爲訓鍊正,具石柱、沈洸、李思述爲宣傳官,楊就達、金瑀爲五衛將,申世洸、愼無擇爲訓鍊判官,沈鳳陽爲訓鍊僉正,李宇平爲武兼,李時英爲部將,李徵聖、朴恒佑、尹忠彦、閔堯佐爲武兼,金振玉爲部將,柳春馥爲都摠都事,柳徽之爲訓鍊主簿,金一器爲部將,李必潝、安東一、崔昌祐爲守門將,韓珩爲公州營將,韓鳴朝爲武兼,金應鑑爲訓鍊判官,李維白爲部將,金碩臣爲守門將,金鳳粲爲訓鍊主簿,崔粹華爲江口權管,韓景愈爲廟坡權管,林苾蔓爲尙洲浦權管,趙次龍爲栗浦權管,姜世興爲雙靑權管,金二淵爲安原權管,金應漢爲黃土坡權管,李枝相爲栥永權管,李枝華爲西水羅權管,嚴智健爲寶化堡權管,姜宇恒爲乾川權管,韓燁爲廣坪權管,洪時弼爲加乙洞權管,崔德亨爲廟洞權管,李萬秋爲大坡兒權管,徐德器爲於汀灘權管。趙彦臣,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應敎呂善長,時在京畿楊根地,副校理權爀,時在驪州地,修撰趙尙慶,以山陵都監都廳郞廳,時在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應敎柳儼,校理趙迪命,修撰趙明翼,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鄭錫五啓曰,承旨座次,一從本院先生案,而右承旨趙彦臣,曾經右承旨,而未及載案,故昨日座次啓下時,至有誤次陞降云,更爲陞降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近來新進之厭避堂后,已成痼弊,前後申飭,不啻嚴明,而假注書洪重一,昨日受點之後,稱有病故,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事甚駭然,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而其怠慢之習,不可不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拿推。 ○金尙奎,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都監分授崇禮門南邊體城頹落處,今已畢築,而女墻則明日始役矣。體城旣已完築,把守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敎鍊官鄭道涵,昨日政,移拜老江僉使矣,爲人伶俐,且解軍務,而江華留營所上軍器等物,今方監董,造作時未完畢,付之生手,亦甚可慮,在前如此之人,啓請仍存者,非止一再。鄭道涵僉使之任,令該曹,依前例改差,仍爲任使於軍門,何如?傳曰,允。趙彦臣,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二房郞廳趙宗裕外任代,前縣監沈得賢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房郞廳洪得厚,鄭亨泰外任代,副司果鄭赫先,前郡守宋秀良差下,而宋秀良,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忠勳府意啓曰,今此掌隷院啓目,據逆賊胤祖奴婢,還屬本院事,允下矣。當初隷院,移送奴婢都數,雖曰一千五十五口,老故逃亡未推現者,計除,其餘實奴婢四百六十八口,則分給於諸功臣別賜與,命夏、世樞兩賊奴婢二百三十五口,則禁府以治逆衙門,再次啓請,此與尋常他司有異,故特爲劃給,餘存者,不過雜頉之類,而追籍諸賊奴婢,則其所現出之數,不但零星,朝現夕逃者,在在皆然,有名無實,萬無收拾補用於諸勳臣接待之需,故自本府,今方行査鉤覈,而至於胤祖奴婢實貢,亦不大段之中,所謂辛台說,稱以功臣鷲山君賜牌分揀出給之意,呈上言,啓下之後,累次呈單,尙未決折矣。隷院不究事實之如許,乃以啓下餘屬本府奴婢,煩請於諸處,請得防塞之後者,其在事體,誠爲不當,而且今番新籍奴婢之夥然,非比前籍,專屬該院,則該院之必以本府餘屬,胤賊些少奴婢,累次請得,實未知其由,依前判下,仍屬本府之意,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趙彦臣啓曰,因弘文館草記,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處所,旣定於文政殿矣。造成修理之役,自明日爲之,而鑄成所別工作,亦當依庚子年例,一體移設於魂殿近處,而鑄成所監造官,與造成修理兩所監造官,輪回直宿,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以山陵破土時看審事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李瑜疏曰,伏以上天降割,我大行王大妃,奄然禮陟,臣民攀號,大小同情,日月易邁,公除已過,仰惟聖情哀慕,何以爲處?雖在蟣蝨之賤,亦與域內含生,同沐慈覆之恩,而顧此罪累,跡阻明庭,尙不得與在位之臣,一哭殯殿之外,瞻天望闕,但有悲淚而已。仍念負罪小臣,受恩至深,而昧然無所報謝,除命稠疊,而偃然一不趨承,夫如是者,豈其心之所樂爲哉?誠以釁尤之至重,而不可復備於搢紳之列,心事之未暴,而不宜自列於寵任之數,前者已經陳聞,不止一二,則竊自謂天日之明,固已鑑省於號籲之實,不復責以其所不可强者耳。夏間嶺臬之除,實出委畀之意,而本來負犯之外,又有情理之至難堪者,一疏陳懇,卽賜矜允,錫類之仁,殆偏臣身,闔門感戴,不知死所,旋被諫省之職,又承嚴召之命,非不知黽勉一出,上可以叩謝德意,下可以少伸分義,而顧以大防所在,不敢輒自弁髦,又不免引却退縮,崎嶇危迫,自納於孤恩慢命之科,撫躬自悼,尙有兢兢,曾未幾何,新命且申,據gg遽g授以天官佐貳之任,臣於是,震惕疑懼,不省其何謂也。噫,臣本世祿之裔,決科媒榮,內外之遍試矣,夷險之不擇矣,寧有特操,固辭官祿自就枯槁哉?惟其立身無素,行己昧方,其所得罪於聖世者,乃在於重黨比而輕君父,則似此罪名,豈是薄物細故之比乎?雖欲强爲之說,自恕而自明,復效其塵露之報,顧安所得哉?臣之抱此危懇,泯泯自以爲不幸者,今且四五年矣。每一上章披露,輒願遄被誅絶,而竊奉聖諭前後,所以責臣而敎臣者,只爲方有申飭,不宜輒提往事,且以時月之久,或可混示寬宥,故不問釁滓之如何,要以更備驅使而已。顧其所以爲罪者,誠自如耳。嗚呼,臣子之罪,孰大於輕君父,又孰重於爲黨比哉?惟此二事,非誅竄所可塞,如其不能一日施之,則雖使之沒身自廢,亦有餘罪,尙可論於拂拭陶甄,寵之以官秩哉?此臣所以積有逋慢,都沒臣分,轉輾牽纏,無適非罪,而猶且冥然不知爲變動之計者也。至於銓衡之地,世所稱顯要之職,雖使臣,無向前自引之義,以臣昏懦惷愚,本不當濫竽於其間,況今大政方開,豈容虛帶?而聖簡之重,遽命之於如臣必不可進者,其駭聽聞而損公體,可勝言哉?召牌連降,嚴旨且下,而猶且頑然自在,一例違慢,只此偃蹇之罪,亦合重誅,而又必坐繳特恩,只命問備,抑塞徊徨,若隕深淵,臣之從前累疏,引分懇叩者,非爲崇飭辭說,實爲罄竭無餘,則今雖更煩覼縷,豈復有他說乎?只合泯默靖處,以竢處分,而顧以此際,若復引日踰時,不早變通,則公私狼狽,爲罪滋大,此臣所深懼者耳。玆不得不冒死畢言之,以溷崇聽,瀆擾之罪,尤不勝誅,伏願天地父母,特垂鑑諒,亟命改正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且將臣本來所坐,及前後逋命之罪,一一重勘,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千萬幸甚。臣將此情實,猥入文字,擬一陳暴於天日之下,引領鈇鉞之加,而忱誠淺薄,旣不能見達於紸纊之聽,又勤誨責之旨。噫,臣之罪戾,至此而益無所逃矣。至於去就一事,秪有死耳。決不可徒恃寵光,晏然自致於榮次,以益其放肆之誅,玆敢隨到闕下,席藁封章,徑退私次,以冀聖慈之降照,夬降誅戮,以勵臣節焉。臣不勝戰越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 ○傳于趙彦臣曰,旣遞本職,此上疏,還出給。 ○獻納李玄輔疏曰,伏以皇穹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率普如喪之慟,曷有其極?嗚呼,宗社不幸,禍故頻年,自庚子以來,殿下之銜哀茹痛,凡幾遭矣。每承方寸已傷之敎,不勝摧咽,而天不悔禍,又降巨恤,月朔再改,公除奄過,伏惟嚴廬深墨,孝思罔極,愴舊慟新,尙何堪處?仍伏念臣孤露餘喘,苟全斯世,優遊畿幕,亦踰涯分,而乃者納言新命,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旋因鞫坐,天牌儼臨,臣誠驚惶踧踖,不省攸措,揆分揣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喪威震剝之餘,神精已消,衰病侵尋之中,志氣益挫,筋力奔走,尙懼難强,耳目重寄,豈容苟竊?而況此所叨,又異宿趼,與其饕榮妄進,徒貽臺閣之羞,毋寧引分早避,庶免僨誤之譏,此已臣斷斷所自畫,而況伏聞科名不正之說,至發於筵席之間,勿論其言之是非,自被不正之斥,而束帶揚揚於淸顯之列,決無是理,區區私義,實無冒進之勢,而坐逋嚴召,亦涉惶悚,玆不得不隨詣禁扃之外,而拜章陳懇,仍卽徑退,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削臣所帶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1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坐}}。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式暇}}。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金始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下直,長淵府使李瑜。 ○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李春躋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韓德厚,掌令李日躋、金墰,持平宋徵啓在外,沈星鎭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右副承旨金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彦臣啓曰,曾經南床者,陞東壁已久,典翰宜出而不出,無備擬之人而然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則以爲典翰,卽稀出之職,而卽今曾經南床者,只有一人,其外可合備擬者,亦未易,不得差出云矣,敢啓。傳曰,南床者只一人,自正字,旣已單付,今何拘於備擬乎?昨日下敎者,欲存古官制矣。後日政,單付事,分付。傳于鄭錫五曰,內喪祝文,必前期入之,可無窘急之患,祝文前期製入事,分付。假注書洪重一拿推,代以金始煒爲假注書。 ○李春躋,以備邊司意啓曰,頃因副提學宋眞明,疏論北道被災邑田政,別科重臣下去時,使之檢察,而永無田形,決難耕墾者外,竝爲還起。今年則一倂許入於水沈全災,俾免白地徵稅之弊事,覆啓蒙允矣。今此道科別遣重臣,因山前,旣不得下去,則檢田之政,勢將遷延,自本道,亦難徑先擧行,不可無趁此時知會之道,令道臣,趁早出巡,十分詳覈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三綱行實》、《二倫行實》安寶啓請。傳于鄭錫五曰,又下各三件,政府及禮曹芸閣,一體安寶以給。 ○鄭錫五啓曰,國葬都監堂上,有陳稟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又啓曰,長生殿提調尹淳,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以山陵破土時看審事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八月十二日申時,上御德游堂。國葬都監堂上,及長生殿提調請對入侍時,長生殿提調尹淳,國葬都監堂上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右承旨李春躋,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尹淳進伏曰,昨日問安之批,有所下敎,而夜來雷雨非常,風高如此,聖候諸節,何如?上曰,眩氣少愈後一樣,此外,無他事矣。淳曰,湯劑進御,比前,無顯勝之勢乎?上曰,姑未的知,見前頭而後,可詳知矣。淳曰,腹部不平之候,近來,則何如?上曰,近間則愈矣。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而數日來,乍有痰氣,昨日醫女問候,而姑無湯劑進御之事,故未爲下敎矣。淳曰,臣於外梓宮加漆事,有所稟定矣。外梓宮加漆之數,應定六十度,故當初都監,亦以六十度稟定矣。加漆時,臣連往奉審,且考謄錄,則漆度多寡不一,大抵國恤,在於春夏,則準用度數,在於秋冬,則每不得準度,似以日寒晷短,難於用漆故也。甲寅年顯廟國恤,在於八月,故外梓宮加漆,只爲四十度。癸亥年明聖王后國恤,在於十二月,外梓宮加漆,正當二三月,而猶且只用四十度,以臣賤慮,思之,似以不欲逾於甲寅度數故也。甲辰年外梓宮加漆,止於四十五度,今番則日限雖滿,六十度,可無窘急之慮,而加度於甲辰,恐爲未安。依癸亥前例,一從甲辰度數加漆,似或得宜。以此議于都提調摠護使,則皆以爲然,故敢此稟達矣。上曰,加漆,今爲幾度乎?淳曰,已爲四十度矣。上曰,已爲四十度,而日數尙多,則足以準六十度,而癸亥年前例如此,則今番亦依此,定以四十五度,可也。{{*|出擧條}}金東弼曰,興明門外靈轝之路,永慶門撤毁事,前有下敎,而臣等,更爲奉審,則雖爲勿毁,亦有可爲之道矣。上曰,予不見此門已久,依俙不能詳思矣。金取魯曰,興明門路不廣,其間毁三間屋,則可作大路矣。上曰,三間云者,何謂耶?東弼曰,永慶門路傍,有西小墻,其間有廁間屋三間,故此甚不潔,不可置之。若毁此舍,而築以新土,則似無未安之事矣。上曰,然則路正乎?尹游曰,永慶門路,本不甚正矣。取魯曰,頃有勿毁墻之敎,而雖毁永慶門,其路亦不廣矣。上曰,然則異乎予之思量矣。廁間人坐處,覆土開路,則意以爲未安矣。東弼曰,臣等所達,築新土而開新路,則不毁門而只毁廁間故耳。上曰,予知之未詳矣。今聞所達,始爲洞然矣。東弼曰,臣等雖有些少工役,如有不潔之事,則豈敢置之哉?築以新土,然後可開正路矣。上曰,永慶門,非獨立,而如閭家中門耶?東弼曰,然矣。上曰,卿等之意如此,依此施行,可也。東弼曰,然則只毁小墻,築以新土,而勿毁永慶門矣。上曰,然矣。淳曰,鞫廳有結案罪人,而大臣有故,臺諫不備,至今遷就,而大臣則方待兩司之備員,欲爲開坐云。使政院,牌招諸臺,似宜矣。上曰,豈有如許事體乎?勿退待者多,而仍不行公,使莫重大事,至於遷就,事體未安,明朝牌招,申飭,可也。自前亦有下敎,而豈有如此未安之事乎?李春躋曰,憲府皆在外,只有持平沈星鎭,諫院則在外呈告外,獻納李玄輔,正言尹志遠,明朝牌招乎?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前亦言之矣。臺諫呈辭不呼望,則又爲陳疏,其所陳疏,欲爲規避之計,而如此之時,政院不爲請牌,以致闕啓,事極未安,當該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淳曰,國葬都監工役,今將垂畢,實錄,似當還爲奉安,而下大闕還御不遠,則累次移奉,恐涉未安。何以爲之?臣方待罪春秋兼任,故敢此仰稟。上曰,今則還奉,可也。而數朔之內,移奉累次,事體未安,姑爲奉安於侍講院,可也。淳曰,內醫院臘劑,當爲磨鍊,定其封進之數,然後各廛有材料分定之事矣。大行王大妃殿,臘劑,自前如此之時,或爲封進,或不封進,其例不一,故敢此稟達矣。上曰,甲辰何以爲之耶?淳曰,辛巳年則封進,戊辰年則不爲封進,甲辰年則掌務官,俄始來言,故未及相考謄錄矣。上嗚咽曰,他事尙生時,而此則有異,故戊申有下敎之事矣。今則心事尤愴感,亦無臈藥用處,置之,可也。上又曰,自前如此之時,有還御事耶?秪迎一節,當爲如何,卿等不聞之乎?金取魯曰,前亦不曾有矣。淳曰,臣亦不能詳知,而似有謄錄,令禮官問啓,似好矣。上曰,奉東朝時,國恤卒哭前移御時秪迎一節,及服色,令該曹問啓,可也。{{*|榻前下敎}}上又曰,東朝移御擇日事,傳敎之際,中官,不能詳傳,事甚未安,當該中官,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又曰,擇日草記,當付標以下,而予則發靷時,或迎虞時,欲爲移御矣。淳曰,大王大妃殿,先爲移御,似好矣。上曰,當爲先御,而秪迎一節,何如?淳曰,禮官,似當考例稟啓,而若同日移御,則當此短景,必爲窘速矣。上曰,日晷甚短,似難爲之矣。庚子年則不卜日移御,而今則事體稍異,不可不擇日矣。先爲移御事,姑未稟定於東朝矣。淳曰,旣未皆見靷虞,則迎虞事體尤重,先爲移御,似爲允當矣。上曰,予意亦然,從當稟定矣。上又曰,擇日則十七日平吉云。此外,似無日矣。游曰,二十日以後,則連有吉日云矣。淳曰,內外梓宮加漆,一日相値,則臣以藥房問安之故,內梓宮加漆時,則未得進參,每與禮曹參判,相議往來矣。卽今禮曹參判朴文秀,新爲除拜,而尙不出肅,牌招,何如?上曰,向日事,不過一時伸廉隅而已。豈以此,每爲辭免乎?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諸臣將退之際,上曰,承旨進來。春躋進伏。上曰,德宗廟祝文頭辭書塡事,及翼善冠造角事問議之命,已過累日,而禮官今日,始爲出去,事甚稽滯,當該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諸臣,遂以次而退。 ==8月1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彦臣{{*|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坐直}}金始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神德王后忌辰,孝敬王后忌辰齋戒。 ○趙彦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昨已違牌,今日又不出肅,事體殊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國恤卒哭前,東朝移御時祗迎一節,及服色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甲寅春國恤發引後,大王大妃殿,有還御之擧,而其時本曹,以與常時有異,祗迎一節,不爲磨鍊之意,啓稟允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修撰趙明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彦臣曰,推考傳旨捧入。趙彦臣,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房郞廳朴師任,昨日政,移拜外任,其代,以一房郞廳魚有鵬移差,魚有鵬移差,代前縣監洪舜元差下,而洪舜元,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舜元。金浩,以兵曹意啓曰,取考謄錄,則甲辰年國恤發靷時,晝停因傳敎,勿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勿爲磨鍊。 ○趙彦臣啓曰,摠護使李㙫,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尙奎,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二房郞廳沈得賢,時在驪州地云。都監董役方急,不可等待其上來,卽爲改差,其代,以前佐郞兪崶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義禁府意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抱川前縣監許樹,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許樹,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兩處內,一處今已畢築,而女墻仍爲始役矣。體城完築,把守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鑄成廳意啓曰,本廳郞廳工曹佐郞李益炯在喪,代工曹佐郞趙尙紀差下,使之董役,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李德壽,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右議政李㙫,引見罷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各陵上莎草,每用慕華館莎草,而浮莎役軍,則以轝士軍一千五百名除出使役,曲墻外穴前左右,及丁字閣前後面所鋪莎草,則以二千名,浮出於本陵近處,赴役二日,合爲三千五百名矣。今番陵所莎草所用,比前似有所減,而見今正崗補土外,來龍脫莎處,所見未安。臣昨日以破土出去時,與都監堂上相議,方欲被莎,其役甚大,不可不趁時爲之。陵所浮莎軍二千名,爲先依前例,趁卽劃送于都監之意,分付漢城府,以爲推移容入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朴弼琦,除拜外任,李龜休、任{{!|𪼛|⿰王集}},俱以敬差官,今將出去,往來遲速,有難預料。朴履文,身病甚重,竝改差,其代,以前執義李光溥,副司果朴弼正,前正言鄭光殷,前都事洪曋差下,使之察任,而洪曋,時無職名,李光溥、鄭光殷,方在罷散中,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庚戌八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德游堂。摠護使李㙫,請對入侍時,摠護使李㙫,同副承旨金尙奎,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入侍。李㙫進伏曰,日氣頗涼,風色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別無他而一樣矣。㙫曰,眩氣之候,湯劑進御後,何如?上曰,差矣。而今日則比前似稍加,而無大段之事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㙫曰,國忌淸齋之日請對,誠爲惶恐,而進往山陵,昨暮始還有稟定之事,故敢爲請對矣。山陵破土始役後,以穿山鍤插入六尺許,則鐵入頗堅强,取看土色則黃色土矣。俗談如眞末和鷄卵,則最好云。此則雖未知其眞黃土,而土性堅强,色亦黃,誠好矣。上曰,穿山鍤,其穴有深有淺,此虛實,予未曉矣。㙫曰,以此似未知,而有石患有水患,則可知云矣。俗云,地中行水,故地中常有水氣,或不無滲漏之慮,故屢試穿山鍤,甚爲未安。只試一處,而土色旣好,故不爲更試。且穿山鍤入處,更以土築矣。㙫又曰,山陵作甕家前例,則斬破土,翌日或有造成之時,而今番則黃海道材木,或慮輸來之差遲,以九月初七日,擇日矣。其間日期稍遠,近來雨水頗頻,或恐穴處,有滲泄之患,雖於破土處,堅覆莎土,而亦不無所慮,作甕家擇日,更爲進定,似爲得宜矣。上曰,造甕家,似太遠,今月內,更爲擇日,可也。{{*|出擧條}}㙫曰,假丁字閣,旣已開基矣。癸亥年則依舊陵,丁字閣例爲八間之制,而丁字閣八間之制,正殿三間,拜位廳二間,左右及前面翼閣各一間,合爲八間矣。正殿拜位廳排設欑宮,而三面翼閣,乃是添設之制,至於假丁宇閣,則三年後,當爲毁撤三面,翼閣似不必添設。庚子則神御床卓,移安於假丁字閣,欑宮排設於舊丁字閣。今番雖與庚子不同,欑宮與神御,事體旣無輕重,則五間之制,似無未安之事。今依庚子年例,以五間造成,何如?上曰,五間制度,亦可奉安欑宮,左右翼閣,不必添設。癸亥前例,雖未知如何,而所達如此,依爲之。{{*|出擧條}}㙫曰,取考庚子謄錄,則假丁字閣,旣不施丹靑,蓋瓦亦以常瓦用之,而牙鍊雜象不用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假丁字閣,當爲造成於舊丁字閣之左,而其間狹窄,舊丁字閣御路,稍移於月臺邊,以待三年後,依前排鋪,何如?上曰,御路形勢,不能詳量,分付都監,圖形以入,可也。{{*|出擧條}}㙫曰,丁字閣左邊守僕房,非但當中於假丁字閣前面,亦有妨於大轝正路,不可不撤毁退作,以待三年後,更移本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陵所近處,卽今虎患,間間有之,役軍畏避,依戊申年例,善放砲手十名式,限畢役間輪回待令事,分付三軍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表石籠臺改造事,前有下敎矣。今番之行,臣與諸堂上奉審,則後面磨正,將不過三分,旣不深磨,則石厚,元不大段減削,因此改造新籠臺,不甚緊切,其所減損之處,依分數代造鐵片而入之,仍爲塗灰,則極爲得宜云,故敢達。上曰,吾意亦然,而頃因卿奏,有所下敎矣。其所磨正,若不過三分,則不必新造,依所達爲之,而前後俱入鐵片而塗灰,可也。{{*|出擧條}}㙫曰,都監輸入之物,極其浩多,其在省費之道,不可不變通矣。戊申年則三軍門卜馬,每日各三十匹式,限畢役輪回定送,而今番則陵所稍近,每日各十匹式定送事,分付,何如?上曰,此則不然矣。其時材瓦,或有不足之患,而程路稍遠,亦難輸運之道,故爲此省弊,而一時不得已之事,不可爲式。今則令都監輸入,可也。㙫曰,魂殿堂上金在魯,纔過都目,故方呈辭矣。凡都目後,三度加由,自是規例,而卽今事役甚多,又有下大闕修理之事。自前如此之時,雖未及三度加由,而亦有牌招之規,明日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㙫曰,江原監司,新爲差出矣。目今秋事方殷,道臣趁早巡察列邑,詳審農形,然後可以狀聞,故道臣之催促發送,一時爲悶,而向者有一臺臣,疏論道臣膺命之頗速,故自此,身爲道臣者,懲此而有難速往云。古則當國家有事之時,有不爲例疏,而直爲下直之例矣。末路論議之過激如此,誠爲未安矣。上曰,此甚怪矣。若尹惠敎,陞資之監司,而不陞資之人,尤豈有可嫌乎?必待速往欽哉之批,然後當往耶?此實文具矣。尹惠敎則無情勢難安,何可不卽膺命乎?此無他,自也過爲辭免,欲用此風,是甚非矣。㙫曰,西路,坐席未煖,有此顚沛,將何爲之?渠必決爲難安,期爲遞免矣。上曰,豈有決難安之事耶?何可以過當之言,而必欲遞免乎?㙫曰,臺閣,旣以卽出疏論,則當之者,豈自安乎?上曰,此則不知人事之致也。近來年少之人,難於違牌,欲以此等細事,爲塞責,而自便之習,欲施於朝廷之上,誠可怪矣。㙫曰,自廟堂,似有變通之事,而藩任甚重,姑未爲之,豈有如許悶事乎?㙫又曰,小臣,有別爲陳達之事矣。昨自山陵暮還,見分撥,則有典翰單付之命,復古官制,誠爲好矣。典翰之職,豈有所難哉?以東方文集觀之,雖是無知名之人,多爲典翰,直提學者,古則然矣,而自仁廟朝以後,一切爲久虛之選,累朝以來,絶無差出之時矣。上曰,故相臣崔錫鼎爲之,而李頤命亦爲之耶?金尙奎曰,頤命則爲南床云矣。㙫曰,庚申年事,臣尙記知矣。其時自上,有不時典翰差出之命,以尹敬敎、朴世堂、崔錫鼎備三望,而崔錫鼎,以末望受點矣。尹敬敎,別無文翰之特異,而有時望,故擬望,朴世堂,則退休林下之人矣。上曰,尹敬敎、朴世堂,何如人耶?㙫曰,尹敬敎,卽前修撰尹光運之祖,而官至副提學,朴世堂,則自校理休退,官至判書矣。典翰之職,古則爲例官,今則爲極選,而李宗城之文翰坐地,無處不可,而典翰單付,古無是例,則渠必力辭,不爲行公。且判府事李台佐,立朝三十餘年,一心謹愼,通朝所共知也。宗城之bb所b乞遞都廳,亦出於戒懼之意,臣始爲持難,終至許遞矣。上曰,都廳改差時,予甚訝之,欲爲還給草記,而已經南床之人,則盡行其所當爲之職,然後徐徐陞資,亦無不可,且渠年少之故,不爲還給矣。今聞所達,果如所料矣。㙫曰,渠則憂懼,其意美矣,而判府事,又握手懇請,自少親友之意,亦不可孤,不得已許遞。今番安城之除出於榮養之願,銓曹勉循其意而然也。上曰,玉堂則渠以四寸,相避難安。且有向來所遭,而不爲行公,故意以爲外補矣。㙫曰,此渠至願也,本非外補矣。上曰,李宗城,未經舍、檢耶?尙奎曰,姑未經耳。上曰,李宗城之安城郡守,面目怪矣。㙫曰,此言雖涉細瑣,而凡人之情,見其子之以祿俸養之,則看作例事,而如有專城之養,則尤爲感祝天恩矣。判府事,今已老矣。老人之事,朝暮難知,日後宗城,若有不逮之恨,則豈不可念乎?以朝家愛惜人才之道,言之,如奇花異草,培栽滋養,當盡其道,宋時蘇軾,以制策高第,當爲翰林,而韓琦,嫌其太驟,遂置館職,軾聞之,以爲韓公愛我矣,此豈非美譚乎?臣意則姑寢成命,使之便養,冬春間,更爲召還,似好。殿下如不欲捨於顧問之列,則典翰應敎等耳。更以應敎任使,亦爲便好,必欲差出典翰之窠,則雖未經南床,自前亦有擬望之規,前頭,徐待可合人擬入,亦無所妨矣。上曰,典翰,則雖未經南床,而有擬望之規耶?尙奎曰,然矣。上曰,雖未經南床,而亦擬典翰之望,則姑寢單付之命,徐待可擬之人,雖未滿三望,而以二望擬入,可也。㙫曰,然則使之赴任乎?上曰,不爲單付,則自當赴任。且李判府事,常時謹愼之人,而近頗衰老,姑遂其願,可也。{{*|抄出擧條}}㙫曰,新除授江原監司李眞淳,明朝牌招,使之從速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又曰,江原監司,則一周年耶?尙奎曰,一周年,而李衡佐,則仍任之,故爲三年矣。㙫曰,小臣,每言殿下久任之法,得要路矣。以江原一道言之,頗有責成之效云矣。上曰,其時兩南伯,則予曾任使,故知之,而李衡佐,則李判府事之弟,故以兄推弟,而除授矣。以赴任後事觀之,三道中,周密則尤勝之矣。㙫曰,吏治之外,識見細入秋毫,此人當大用,何處不可乎?關東三年,渠甚悶之,實有生還之願,故事勢誠然,不得已瓜遞矣。上曰,今遞亦可惜,而又爲仍任,亦有所難,不得已出代矣。㙫曰,眷率監司,則雖至三年,不必有催歸之心,而如忠淸、江原,則不爲眷率,而只一周年,故鍊識事務之際,旋卽遞歸,誠爲可悶,故頃日忠淸道則請許眷率者,蓋以此也。㙫又曰,今日罷對後,當爲鞫坐,而日勢向暮,似當明日開坐矣。上曰,先爲開坐,已捧招者則擧行,其餘則明日開坐,可也。㙫曰,擧行事,卽啓復事耶?上曰,然矣。㙫曰,坐齋之日,開坐似爲未安,姑待明日,何如?上曰,然矣。明日開坐後,此則先爲擧行,可也。尙奎曰,昨日,有卒哭前還御時服色問啓之命,而該曹未及詳考謄錄,只見伊時啓稟草記,而誤以還御,在於發引前爲辭,更考《政院日記》,則還御,在於發引之後,此是倉卒所致,而問啓中前之一字,未免差誤,改書以後字,何如?上曰,依爲之。返虞前還御時,東朝、大殿還御先後,更爲問啓,可也。{{*|榻前下敎}} ==8月1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趙彦臣{{*|坐直}}。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始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仁顯王后忌辰。 ○昧爽,下霜。未時申時,日暈。 ○金浩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趙彦臣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江原監司李眞淳,昨已違牌。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始煒,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黃晸,以推鞫問事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八月十三日摠護使請對入侍時,陵所近處,虎患間間有之。依戊申年例,善放砲手十名式,限畢役間輪回待令事,分付三軍門,何如?傳曰,依爲之事,命下矣。本廳善放砲手十名,今日爲始,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善放砲手十名,令三軍門,依戊申年例,限畢役間輪回待令于陵所,以防虎患事,命下矣。都監善放砲手十名,明日爲始,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摠護使李㙫陳達陵所近處虎患有之,限畢役間,令三軍門善放砲手十名式,輪回待令事,命下矣。本營善放砲手十名,今月十六日爲始,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奎曰,有下敎事,西小門差遲閉門事,分付兵曹。 ○又傳于金尙奎曰,門外行刑罪人,不須言軍器寺行刑,雖出於不得已,至於懸街事,今方進香迫近,因山不遠,宜有淸道之擧,門外懸街,古有其例。西小門外四街,三日懸首事,分付。 ○又傳于金尙奎曰,門外懸街事,旣已分付,而全體亦爲出送門外事,分付。 ○又傳于金尙奎曰,西小門閉門差遲事,纔已下敎矣。軍器寺行刑罪人身首,竝出送門外後,卽爲閉門事,分付。 ○金尙奎,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韓師得,身病猝重,今姑改差。趙明澤,除拜外任,其代以前正言鄭光殷,副修撰黃晸差下,而鄭光殷,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光溥單付實錄兼春秋,朴弼正、洪曋爲記注官,鄭光殷爲記事官。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曋、李光溥、鄭光殷、兪崶付副司果。 ○傳于金浩曰,推鞫姑罷。 ○傳于金尙奎曰,明日推鞫,趁早開坐,而依頃日下敎,盡爲擧行事,分付。 ==8月1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坐}}。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德重{{*|在外}}。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望奠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尙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彦臣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同姓八寸兄通德郞錫年,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李德載,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連日違牌矣。今以本職,再呈辭單,此乃大政後例辭,不得已循例捧入,而都監事緊,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體殊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原監司李眞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奎曰,召對爲之。 ○以梓宮加漆及議政府進香時刻單子,傳于金尙奎曰,加漆時刻,與進香時刻,相値。加漆時刻則依前定以辰時,進香時刻則以未時,問而定行。 ○金尙奎啓曰,今日入侍時,卒哭前還御時,東朝、大殿還御先後,問啓事,下敎矣。招問禮曹郞廳,則以爲取考甲寅年還御時謄錄,則大王大妃殿、大殿、王世子、王世子嬪,同時出宮,而大殿、世子宮擧動,在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祭享所用中脯,每年春秋造備,而雖在國恤禁屠之時,亦不得停廢矣。今秋造脯,亦依例備待,以爲連次祭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山陵作甕家,以今月內,更爲擇日事,命下矣。作甕家吉日,更令諸地師推擇,則今八月二十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曺命敬有頉,代以李德重爲之。 ○趙彦臣,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明翼,再昨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申致謹,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七八月令山藥,當月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尙奎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副修撰申致謹,注書李德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禁推傳旨捧入。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趁早開坐事,命下,而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危重,明日政府進香,右議政李㙫,將以班首,獨爲進參,有傳香監膳之節,今日不敢犯染鞫坐,何以爲之云矣,敢啓。傳曰,所稟是矣,勿爲。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弘文館南墻外中松一株,今八月十三日風雨中折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判尹游進,參議申昉未肅拜,左承旨趙彦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呈辭,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未差,參知洪尙賓進,右副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議申昉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頃日都政,永禧殿參奉具萬喜之喜字,以禧字誤書受點,不勝惶恐。原單子中以喜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濟州判官尹鳳郊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七歲,其在情法,決難遠赴,入啓處置云。親年旣滿七十,則不可强令赴任。濟州判官尹鳳郊,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隷院司評權以鍇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興茂爲正言,金始㷜爲兵曹參議,趙東漸爲咸從府使,李龜休付兼掌令。柒谷府使許晶,今加嘉善,淸白善治加資事,承傳。崔齊一、白鴻擧付校書博士。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泰禧戶奴呈狀內,上典幸蒙天恩,得除本職,而年老病痼,萬無起動肅謝之望,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水口萬戶李挺梓呈狀內,重得風病,至於全身不收,以此病勢,斷無赴任之望云。今姑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以李著付副護軍,沈泰賢付副司果。 ○獻納李玄輔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同前}}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同前}}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同前}}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同前}}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同前}}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同前}}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同前}}請姑寢博川郡守李熙泰拿問定罪之命,令本道査啓。{{*|措辭同前}}請當日入侍承旨,從重推考。{{*|措辭同前}}新除授大司諫金致垕,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同前}}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同前}}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同前}}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同前}}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同前}}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新除授掌令金墰,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掌令李日躋,時在全羅道咸平縣任所,持平宋徵啓,時在平安道殷山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金尙奎啓曰,今日肅拜單子入啓之後,定山縣監李守謙,白峙僉使李弼齊,以差使員,還下去。成均館直講柳綋,博士金夢垕,以新除謝恩,而不卽來待於肅拜之班,事體未安,竝推考警責,明日肅謝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各邑守令中,以各軍門把摠,自辟差送者,其來已久,蓋在丙申年,孝廟朝始爲創設,宰其邑者,仍兼把摠,差遣之時,用本軍門自辟,而軍兵下番後,使之巡點操鍊,脫有緩急,則領付各其本軍門者,意非偶然,而定式施行,非今斯今,故自前本曹,皆遵成憲,不以他岐,任意差送,而間或不施,則大將,具由草記,必以把摠差送者,亦非一二。雖以本廳前事,考之,故判書臣金錫衍,時吏曹判書臣趙文命,爲本廳大將時,以銓曹不用軍門自辟之人,悉陳前後委折,草記爭執者,亶出於欲遵舊例矣。今番守令窠闕中,居昌、淸安、古阜三邑,皆是本廳把摠自辟當次之窠,故時任把摠,列名以送,而銓曹,皆以他岐,擬望差出,本廳把摠則無一人備擬。當初創設之事,前後申飭之意,未免歸虛,事體之未安,將士之缺望,有不可勝言。居昌則自朝家,新有變通之事,容或然矣。古阜、淸安兩邑,則銓曹之不擬自辟者,終涉不當。新除授古阜郡守金潤,淸安縣監朴瑞,依前例改差,以本廳把摠中擬望之意,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趙侹,佐郞嚴慶遐、李裕身,俱在外,未及上來,正郞任{{!|𪼛|⿰王集}},兼臺未肅拜,李憙,實錄廳入直,佐郞金夏九,兼春秋上番入直,尹興茂,今日政,移拜正言,正郞金聖鎔,內司入直,今日外司上直,他無推移之員。依近例,以都案郞廳,姑爲直宿,而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宇奎同參謀逆情節,旣已承款,則雖因徑斃,未及正刑,而逆賊承款,自有當施之律,依逆賊崇獻例,收孥籍産等事,依律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來成,同參凶逆罪人啓復等,旣已承款正刑,各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明翼上疏,傳于金浩曰,一番引嫌,似或爲之,而申飭之下,辭意似不當如此,此上疏,還出給。 ○傳于金尙奎曰,明日領、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又傳于金尙奎曰,明日進香後,擧行。 ○金尙奎啓曰,明日進香後擧行事,命下矣。大臣命招,進香後,當爲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以鞫坐事稟啓,忘置不傳,夜深之後乃覺,而傳事之未安,莫此爲甚。當該中官罷職,此等稟啓,若遲滯,則提問中官,例也,而夜已深,終不提問,疎忽莫甚。當該司謁,從重推考。 ○修撰趙明翼上疏曰,伏以昊天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率普哀均。惟我殿下,以因心之孝,承繼禮之重,悲哀出於至誠,哭踊動遵禮制,在廷臣僚,孰不感歎?而第我聖上十數年來,連遭巨慼,積有疚傷,中夜思惟,寸心薰灼。且臣久叨邇列,竊瞷有話及先朝,殿下輒凄然下淚,嗚咽未已,此眞五十而慕。然,抑可見聖心之至弱矣。以聖心之至弱,當喪威之荐罹,一任悲哀,不加裁抑,則其氣血之耗損,神精之消鑠,將如何哉?伏聞殿下,於嚴廬之中,麻絰之制,不曾暫去,視膳之餘,朝晡之奠,靡不躬參,若是悲瘁,內外交傷之患,必無不至,帝王達孝,恐不係於節文度數之末。況方寸已傷之敎,屢發前席,殿下旣知其受病之深,則其所對症投藥之道,莫如凝靜本源,不使思慮,動其中,不使悲哀,傷其懷,應酬焉必思節愼,起居焉必思毖嗇,毋至有損天和而傷眞元也。伏願殿下,念宗社付託之重,體東朝惟憂之慮,以保護聖躬,爲急先務焉。臣於春間,忝叨諫職,半日詣臺,重得罪於時議,顚頓狼狽,困辱備至,思之至今,尙有餘悸。臣雖至愚至迷,亦不至全不曉事,以此時勢,獨自冒出於三司言議之地,其被人詆誣,落在罪罟,豈不曾自知乎?雖不免出而供職,若能浮沈流俗,含默爲事,則亦庶乎寡過免罪,而竊自所期勉者,必擬置身於十分的確之道,不欲欿然陷了於低一級之義,第言論則齟齬甚矣,蹤迹則孤危極矣。以是而闖介於群猜衆忌之中,其欲免出入羿彀,中傷蜮弩,不亦難乎?且諸臣,辭以難進者,皆有秉執之義,則臣亦坐在裹許,出處進退,豈有所異同於其間哉?第臣昔年所遭,旣蒙前席之面諭,昭晢無餘。仍伏惟殿下,自新喪元良之初,至去秋閉閤之時,綸旨之懇惻,前後非一,每於聖敎,讀未及竟,不覺涕出,妄自以謂君父之憂勞而勉勵者如此,邦國之岌嶪而危綴者如此,出而膺命,夷險死生,向前討去,盡禮經致其身之訓,是亦一副當義理,遂於恩除之下,有命輒承,自是以後,朋知笑其愚騃,奔騖冥途,親戚憂其偏固,撞觸危機,臣不曾以其言爲非,而區區憂慨之心,自有所酌定于胸中者,蓋欲有懷必陳,隨事盡言,以效匡捄之義,而誠意淺薄,終蔑塵露之裨補,疑忌轉深,動致瘢痕之吹索,原其所以,莫非滄浪自取,尙何怨尤於人哉?夫鳳祥事,若於壬寅,逮捕勘律則已。及其自現之後,自上,特軫乃祖之忠勤,施以寬假之仁,畀以全保之道,丁未以後,雖有追勘之擧,而至於其父器之,朝家只削其贈職,不以逆勘律,則其在鳳祥,本無收司之可論。且臣謹按律文,凡罪人亡命者,就本罪而加其律,今者鳳祥本罪,旣已脫空,則加等之律,無可憑施。況亡命之罪,又已重勘,至施島配之典,今將以何罪,爲必爭之義耶?揆以事理,不宜一向爭執,事旣到手,亦不欲苟且規避,故臣於詣臺之日,果停其啓。然人各有見,如人面之不同,在廷諸臣之意,無怪乎與臣有異,則堂箚之請罪,臣豈有一毫介意者?而但汲汲呈箚於臺啓未入之前,至使臣,未及承批,蒼黃逬出,此實國朝以後所未有之事,雖出於怒臣深逐臣急,稍待承批後斥罷,尙未爲晩,何必爲如許擧措而後,快於心哉?臣恐此路一開,居臺閣之任者,有欲刺劾,袖簡詣臺,而玉堂先知其幾,乘其未及入啓,以售搏逐之計,則其爲貽弊於日後,爲如何哉?緣臣無似,貽羞臺閣,此爲臣難冒之大關捩,而且其後備忘中,轉及臣停啓事,特下嚴敎,辭旨切峻,臣於是乎心膽墜地,震怖罔措,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至若處置諸臺事,臣曾忝館職,與修撰尹彙貞,相對以爲,彼此意見,旣不同則此乃大義理所在,決不可屈吾見而從人,勢將投疏出去矣。彙貞,亦以爲可相與徑出,然從容處義,不曾一言相較,此則臣性稟然也。前大司諫金尙奎,請出引避之臺,不過彙貞之餘論,則臣之待彼諫長,亦當與伊日之館僚同,臣雖狹隘,旣無較絜於館僚,而有何侵詆於諫長之事乎?諫長之疏,專出於抑勒脅制,有若臣責人從己,使不得發異議者然。臣疏旣經睿覽,今可按覆,只自引咎而已,何曾有此等口語之彷彿者乎?尙奎,旣倡於前,李宗白,又繼其後,侵攻臣身,罔有其極。噫,一則不害爲相規以可否,而輒加聲色,欲驅罪網,一則以行語間無心說及者,看作大事,張皇疏避,唯事詬辱,此固今日之痼弊,臣旣病之,又何可蹈襲其套,不思古聖出反之戒,重失淸朝相敬之風也哉?勿論其言之緊歇虛實,臣之困人頰舌,其亦支離矣。猶且因循,不思懲羹,則不知前頭,又生何等節拍,驅遣臣身於何等罟穽而後已,此豈非可憂可怕者耶?噫,臣謀身太愚,不計禍福,妄率出脚,致此許大顚沛,臣若堅守貞固之義,塞兌括囊,則偃息自在,可得安逸,而只以一段忠赤,過憂時世之艱危,中夜唏吒,不能自抑,掉出言路,妄效愚衷,上焉而獲戾於君父,譴責荐降,下焉而被嫉於時人,鋒鏑叢集,環顧一世,騃且妄者,豈有如臣者耶?贖愆補過之道,唯在於永謝榮道,退守本分,而特以名在仕籍之故,隨例照擬,頃膺館職之牽復,情勢危蹙,轉動無路,召命儼臨,未克趨承,終速坐罷,至於問郞敦匠之任,其在分義道理,有未敢以一例牢辭,黽勉供職,而中心愧恧,實不自已。今於意外,除旨又降,天牌繼辱,百爾思量,無一分轉身之路,不得不又犯違傲,論其罪戾,萬殞猶輕。方此蹙伏俟譴之中,問備之命,忽下格外,恩召踵至,怵分畏威,隨牌來伏於禁扄之外,悉暴危悃,仰請誅罰。伏乞治臣前後慢蹇之罪,察臣許多危苦之悰,削臣本兼諸任,以警具僚,仍令勿復檢擬,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驪善君壆上疏曰,伏以皇天不弔我邦家,大行王大妃,騩馭禮陟,臣民之痛,八域惟均,居諸不留,屢經旬朔。伏惟聖情哀慕,何可堪居?臣自去月初,猝患重疾,一日之內,症形陡苦,强扶擔曳,僅得進參於成服哭班,而卽還私次,委頓叫痛,漸至危重十餘日後,纔得差減之勢。不意致傷飮食之節,大失調攝之方,再添本病,而病情之篤,痛勢之急,萬分危急,醫議多岐,藥餌罔效,一日二日,轉輾層加,昏昏床席,一縷垂盡,渾舍遑遑,朝夕待變者,殆浹一望。自數日來,始幸回甦,而氣息如綫,形骸澌脫,數月之內,斷無復起爲人之望,臣之微軀,固不足恤,而身嬰死疾,前後加漆哭班,一未趨參,病裏日月,倏焉已更,瞻望象魏,號殞靡極。且臣所帶廚院提擧及摠管之任,俱係緊重,而殯殿視膳,專委於僚堂,宿衛輪直,一任其瘝曠,撫躬惶懍,只俟威罰之加矣。魂殿享官之命,又降此際,臣於是,一倍悚蹙,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荐縻重任,久致曠闕,已極惶隕,而今當委在床褥,尤不可因仍虛帶,以積罪戾也。玆敢倩人構草,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勢,諒臣情懇,廚院提擧與摠管享官之任倂命遞改,俾得安意調治,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使私分粗安,公職無曠,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副提學趙遠命上疏曰,伏以居諸遄邁,大行王大妃,殷奠又過,仰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嗚呼,邦家不幸,禍故荐仍,十年之內,連遭巨慼,大聖人達禮達理,自異常人,而哀隕疚心,營衛受傷,必有不自知而不自覺者矣。臣於昨年秋,以松府稟定事,隨諸臣入侍矣。周年後日昨登對,始近耿光,仰瞻玉色瘦減,非復昔日,退出後憂慮盈中,實有不能自抑者。伏願殿下,裁酌情禮,深自寬譬,朝晡哭臨,亦宜自量筋力,有時權停,以盡調養聖躬之道焉。且伏念國有大喪,固非鎭日開講之時,而列聖攸行,在今可師,時賜召對,講論經義,不但有益於進學之方,亦可爲寬心聊遣之道,亦願殿下留心焉。今臣所叨,卽臣前此屢除輒辭之職,蓋其大防橫前,有不gg可g容容易毁去,曾已畢陳肝膈,仰溷宸聽。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臣雖欲撥棄本色,貪榮冒進,其勢末由,不但踰分之懼,濫竽之誚而已也。臣弟迪命,方在館職,臣之所帶,雖是當遞之官,而一時竝據,尤增不安之端,情勢如右,祭班陪哭、加漆問安,俱不得進參,臣尤死罪。伏乞照燭微懇,速賜遞改,以重名器,俾全素守,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可不留意?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韓德厚上疏曰,伏以國運不幸,旻天降割,大行王大妃殿,寶算方富,徽音遽閟,哀訃所臨,普切如喪,日月迅邁,因山已卜,新朔倏改,公制又畢。伏惟殿下,義重繼體,禮隆宅恤,念舊愴今,何可堪處?十餘年來,大戚相仍,變亂繼作,國勢孤危,凜如一髮,又於此際,遭罹巨創,煢然在疚,今日群下之焦憂而默禱者,惟在聖躬之保重,聖人情性之用,必貴得中,宗社神人之托,不宜自輕。懇乞殿下,勉抑至哀,加意善攝,上而慰東朝之慈念,下而副黎庶之祈祝,是蟣蝨賤臣區區之望也。臣於奉諱之初,不勝驚隕,力疾赴哭於闕外散班之末,少伸微悃,而滄荒道途,觸冒盛熱,疾勢增劇,急於投死丘壑,旋尋歸路。不意柏府新命,踵及於鄕廬,念臣屛伏外草,今已累年矣。揣量賤分,宜爲聖朝之棄物,而天地寬大,無微不錄,或外或內,間蒙甄收,雖其疾病事勢之相爲牽掣,一未承膺,而臣非土木,豈獨無感泣之忱哉?今玆新命,又出於夢想之外,馹召遠降,榮動草莽,臣於是,惶隕益深,措躬無所。伏況國有大喪,上下哀遑,揆以分義,亦不敢曠帶職名,泯伏畎畝,他不暇計,竭蹶就途,今始來伏私次,而行及中路,猝得泄病,度數無算,痛勢苦劇。蓋臣於頃昨奔哭之行,大爲酷暑所中,受傷旣深,乘此鞍馬撼頓,遂成泄痢之症,此非一時偶發之比,十顚九仆,實有遺骨道上之慮,而旣承召命,不敢淹滯,忍死作氣,寸寸前進,而目今症形,萬無自力强起之望,一謝恩命之計,又復差也,臣分莫伸,震越增深,且臣情地,有萬萬難進者。自頃屛退以來,訖未有以一暴衷情,今於寵數之下,理難晏然冒承,自同平常之人,而今欲追提往事,則如隔前生,臣何敢引而爲自嫌之端於年久之後哉?而惟是夏初逆變之始發也,臣居遠京洛,晩後得聞於道路流傳,臣雖蠢愚,粗識君臣之義。蓋自戊申國有事故,未嘗敢偃然在家,況此半夜蒼卒,震驚宮闈,尤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凶變也。雖深山窮谷,耕夫耘婦,亦莫不隕心痛骨,驚遑奔走,顧以從班舊物,豈不知一番奔慰?是在外諸臣,所不容已者,而臣於其時,狗馬賤分,委頓已久,適又家有喪慘,遷延時日,竟未致身於輦下,勢雖使然人臣道理,則掃地盡矣。律以邦憲,合被重勘,而聖度寬仁,只行罷職薄罰,私心惶凛,已不勝言。追後伏聞帳殿下敎,至爲截峻,筵說秘嚴,雖未得其詳,臣罪猶自知之聖敎,不亦宜乎?今雖時月稍久,恩敍已降,亦何可以苟免大何爲幸,而抗顔就列哉?伏乞聖慈,察臣病狀之沈頓,諒臣踪地之兢蹙,亟命鐫削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原監司李眞淳上疏曰,伏以居諸易邁,月半又屆,伏惟聖孝,益復罔極。臣於千萬意外,忽叨東臬新命,驚惶感激,莫省攸處,竊念關東一路,在於深山僻海,譬諸他道,雖曰人民不衆,事務頗簡,而其規模體樣,亦自該具,觀風一路,黜陟群倅,俱係緊重,則論其職責,卽古之刺史,此豈人人所可冒據也?臣屢忝該曹佐貳,亦蔑毫絲裨補,庸下魯劣,莫逃於淵鑑,而何遽畀之以方面重寄耶?以臣才分,揣所擔負,自知不稱,人將謂何?今若徒恃寵靈,冒當匪據,終致僨誤職事,則臣固不足惜,其於辱聖簡何哉?縮伏屢日,不敢爲膺命之計,天牌日降,亦不免違逋,憫蹙惶隕,尤增死罪,玆暴人微任重之實狀,敢干嚴廬之聽。伏乞聖明,察臣循墻之懇,遞臣按藩之任,以重簡寄,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德游堂廬次。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春躋,侍讀官金尙星,檢討官黃晸,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諸臣進伏訖。尙星,讀《東國通鑑高麗高宗紀》,自三十七年,至朕獨暖耶?上曰,下番讀之。晸,讀自三十八年,至沆讓不受。上曰,承旨讀之。春躋,讀自三十九年,至至是始置。尙星曰,初板崔沆,以敎定別監,牒除各邑別貢,又爲徵還諸道收獲員,而委其任於按察使,以收人心,崔哥自忠獻,世執國命,流毒於民,久矣。沆之此擧,非在爲民,專出於要譽之意,然以沆之惡,猶欲慮民,而曲收其心,民情之大可畏如此,卽今外方科外徵歛之類,殿下深居九重,何以知之乎?夫科外徵斂,專由於監司守令,日昨都政時,有貪吏勿爲檢擬之命,此實出於聖上痛懲貪墨之意,而有懲則亦必有勸,淸白吏,亦安可不各別奬用乎?都政時,申飭之命,有同循例,秉銓之臣,雖不能一一體行,而懲貪勸廉,實王者恤民之第一道理,別樣勅勵,好矣。上曰,其言是矣,當留意焉。晸曰,上番所達,切實矣。如沆之類,猶欲懲橫歛之弊,卽今列邑貪吏,不知其幾人,而民生之困瘁,未必不由於貪風之日滋,若不嚴加懲治,則無以慰倒懸之民心矣。上曰,其言然矣。尙星曰,懲貪之典,先自貴近始,然後可以懲一而勵百矣。近來贓法,只行於如武倅疲弊之類,如是而何以警一世勵頹俗乎?御史,雖或奉職無狀,旣是親承聖旨,周行閭里,則其所採訪,猶勝於臺諫之風聞。此後御史,書啓中,贓汚之狼藉者,及廉操之卓異者,各別懲治之崇奬之,則必有警惕觀感之效矣。上曰,其言是矣。晸曰,崔沆之移第也,不由正門,由東偏小戶入,此蓋沆,平日貪虐異常,斂怨甚多,故恐或及禍,如是莊蹤。此與唐之李林甫,晝則虎賁百人,夜則重房複壁同矣。小人,多行不義,仇怨遍天下,故畏禍之心,自古如是,誠可切痛矣。上曰,其言是矣。尙星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如沆平日,無行虐之事,則豈如是畏禍乎?此則無關於文義,而以治心工夫言之,有存養之工者,動靜如一,無愧屋漏,而爲矯飾之行者,本色易露,惟恐人知,此書經所以有作德心逸,作僞心勞之訓也。如沆畏人一節,正好反隅而觀省處也。上曰,其言好矣。晸曰,京城訛言,用人,祭天狗星,訛言之驚動人,自古然矣。宋時訛言,白頭翁食人,張詠斬於市而卽止,漢時訛言,京師大水,久而方定。夫訛言,自興自息,唯當靜而鎭之,豈可以御史臺牓諭,能得禁止乎?亦可謂多事矣。上曰,然矣。晸曰,權貴之求索外邑,外邑之賂遺權貴,以此江瑤柱一事見之,可知其弊。後漢時,有一權貴,求鶴鹿於侯敞,敞,以爲鶴飛靑天,鹿走入山,何處得之?終不饋之,後世傳爲美談,今此庾碩之一切禁絶,至於移牒旁郡,其志操,誠可貴矣。上曰,然矣。尙星曰,江瑤柱,近則北道,頗有所産,而古則必絶貴矣。以一權貴餽遺之故,五十餘戶,至於失業,如此之弊,本無古今,食之者,只知一時悅口,又安知求得之際,有無限弊端乎?此等處,必須體念宜矣。上曰,其言好矣。當留意焉。尙星曰,以二十一板權守平事見之,近來禮讓之風,不及此時遠矣。一田租之見還,雖非大段,而其相讓之風,無愧古篤厚之君子。近來則爭競成風,攘奪是事,大而朝廷上氣象,小而閭里間習俗,日益薄惡,莫可收拾,豈非慨然之甚者乎?上曰,其言儘好,有可推知矣。權守平、卜章漢,能以誠心相讓,實爲奇特,而近來相讓之風,外面雖好,而以其患得失之故,內多爭奪之心,表裏不相應。近來廉隅之太勝,亦太不誠實矣。近世扶持,雖賴文治,而但文具太勝,此當撙節矣。尙星曰,聖敎至當矣。如臣等輩,亦專事文飾,今日君臣,必以祛文務質之道,交相勉勵宜矣。晸曰,聖敎實爲感歎矣。守平此事,雖或章漢之讓,而亦出輕財之心,今日以此等行義,勅勵偸俗,則實爲國家之福矣。尙星曰,二十三板罷司天臺事事也。此出於權凶之蔽聰,固無足言,而大抵人君爲治,莫大乎敬天恤民,故王安石天變不足畏之說,所以爲萬古罪人。李沆四方水旱之奏,誠得大臣之體矣。卽今姑無天災水旱之有所警告者,而殿下一念兢惕,常若有大災變、大禍殃當前,則何事不可做也?今十一日夜,雷雨非常,此時雷雨,固非異事,而願殿下,視若冬雷,猛加警省,毋曰此雷當然,於我何害云爾,則實合古聖王敬天之道,而其爲國家之福,爲如何哉?上曰,其言切實,當留意焉。晸曰,顯宗戊申年,有天變,自上,特命振淹滯,又出江都米萬餘石,以賑貧民,仍又不御常膳,禮曹請寢減膳之命,則批旨中,有曰食不下咽,聖考此敎,豈不至誠惻怛也哉?頃日雷雨時,臣初欲上箚陳戒矣。以其異於冬雷,故不爲之,而旣在收聲之節,且今六七月,旱災非常,願殿下,惕然自勵,益篤修省之方。上曰,上天,以仁愛之心,出災異以告,予亦豈不警動?而以其在收聲之節,與冬雷差異,故不爲備忘,而此心之震惕,何嘗少弛?其言儘好,當留意矣。晸曰,古人云,無災之國必亡,今日之災,天心之愛我殿下至矣。今日所以答天譴者,豈無道理?而保聖躬、正君心,實爲第一要道矣。夫聖躬安然後,宗社鞏固,神人有所托,而以匹庶言之,三年草土中,能不病者尠。今殿下荐罹喪變,哀疚薰心,不知不覺中,必自然傷損不細,今日急務,孰有大於保聖躬乎?惟在殿下,自寬自護,而且夫君心爲萬化之源,一有不正,則何事可正?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殿下之心正然後,今日朝象,亦可底於大公至正之域矣。上曰,其言切實,當體念焉。尙星曰,下番所達,是矣。臣於國恤後,今日初入侍矣。仰瞻天顔,實有非昔時之感,下情安得不哀殞乎?卽今宗社神人之托,唯在我殿下一身,悠悠萬事,孰有大於聖躬之保護?而至於正君心三字,自古爲治之道,無出此矣。況今煢然在疚中,聖心尤貴强大,心正則可正朝廷,心剛則可保聖躬,要其歸則兩件事,徒在此心,唯在殿下猛省而惕念之也。上曰,其言好矣,當留意矣。晸曰,二十三板王,命撤輦上帷帳曰,百官寒凍,朕獨暖耶?此大失言也。宋太祖,以紫貂裘,賜西征將士,以恤戰士之暴露,此則可也,而今乃爲百僚之凍寒,至撤御帳,豈非昧分義之輕重者乎?惟其有此柔弱之病,故受制强臣,不敢違覆矣。上曰,此事,不無柔弱之病,而出於一端仁心,猶有可觀處,若是漢高、光武之事云爾,則必曰,善矣。此如往寺刹往崔沆家之行,則不可,而此乃不得已之行也。不當攻斥矣。尙星曰,下番之言,亦好矣。此雖出於仁心,而其柔弱,亦可以見之。孟子所謂子産惠而不知爲政者,蓋亦類此矣。晸曰,二十五板姊弟,初則爭財,後乃感悟,相對而泣。此出於一端仁心,雖與薛包之事,有所間隔,而猶有可觀矣。上曰,如乙普明兄弟矣。尙星曰,權臣蒼頭着幞頭,自崔沆始,幞頭之着不着,固非大段,而惟名與器,不可以假人。高宗不知此義,一許於崔沆,遂致權勢家奴,皆得着之,以此推之,則賞罰之典,亦當謹於其始,韓哀侯所謂嚬笑亦愛者,豈非的當之論乎?此亦後世人主,所可鑑戒處也。上曰,其言儘好,當留意矣。幞頭,今之何樣服耶?尙星曰,必如今別監之頭巾矣。晸曰,殿下自在東宮,至誠勤學,登極以後,勤政勤學,迥出百王,群下孰不欽仰贊歎乎?竊觀近來公事,每多稽滯,召對亦不頻頻爲之,此豈聖上,倦勤而然哉?乃嚴廬哀疚中,有所未遑之致,而帝王居喪之制,異於匹庶,雖在亮陰中,不當廢學問,而頻接臣僚,討論國事,則亦豈非慰懷之道也?上曰,公除後,非不酬應公事,而至於召對,雖是學問中事,異於常時,故不得如平時之頻接矣。儒臣之言如此,當留意矣。尙星曰,臣等挾冊登筵,不過草草講說而退,殆同應文備禮,而但帝王宅憂之中,亦無廢學之規。親近書冊,不無所益,或晝或夜,頻頻召對,則幸矣,而近來廟堂,亦有謀國家之人,臣未知民憂國計,積滯多少,而頻接備局諸宰,講磨國事,開廣聖心,則豈不好哉?上曰,當留意焉。晸曰,祖宗朝備局堂上,員數不多,而公務無稽滯之歎,近來則人員雖多,而公事每患積滯,此無他,無一人擔當着實爲之故也。堂上一員,輪回直宿之規,更爲申飭,則或不無所益矣。上曰,行之未久,旋卽廢却,每每申飭,徒傷事體矣。尙星曰,牌不進之弊,未有甚於近日,臣等亦自犯之,而今來政院,聞朴文秀,又爲違牌,分義道理,極爲未安,一向相持,雖傷事體,而若因此許副,則勉出未易矣。上曰,事體終始未安矣。其性稟甚傑,未易出仕,而予亦豈輕易許遞耶?上曰,晝茶禮時刻已迫,奏事宜略略爲之。遂退出。 ==8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式暇}}。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被論}}。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泰川縣監李重震。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金尙奎啓曰,右議政來詣賓廳矣。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疏批已下,都監事務甚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秋雨過多,日氣頗涼,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少減後,其有益減之勢乎?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之未入侍,已至一旬,湯劑亦滿十貼。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更議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雖往來,比前少減矣。湯劑非一十貼所可責效,加劑五貼以入,而今日勢難賜對,後日日次入診,宜矣。 ○金浩啓曰,守令及都事未署經,至於多員,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山陵都監進去,或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右議政李㙫,政府進香進參,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明翼辭疏,旣有還給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朝者典籍安慶運肅拜單子,已入之後,不爲來待,雖未知其間曲折之如何,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明日肅謝,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孝章墓守墓官等狀啓,定州乾貯之筒,旣許耕食,則便是空閑之地,本墓位田,趁此時受出事。傳于李春躋曰,三年不遠,守護軍位田,已有前例,特爲許施事,分付。 ○假注書李德重在外,代以李元煥爲假注書。 ○李春躋啓曰,假注書李元煥,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頃者,申飭之後,不至太甚矣。假注書望筒之入,未有數於近日,當初若果下鄕,則不必擬望。擬差之後,若稱下鄕,則極爲無據,事體亦未安。今後則公故衆所共知實病外,因山前,勿入望筒。 ○右議政李㙫,來詣賓廳啓曰,領、右相命招,卜相事,命下矣。臣承牌來詣賓廳,而領相命招不進,何以爲之?惶恐敢啓。傳曰,安心卜入。 ○又啓曰,伏承批旨,有安心卜入之命,而竊伏念命相,事體甚重,首輔不在,而左右相獨爲卜入,則或有之矣。卽今領相有病患,雖不得承召,早晩當爲出仕。臣於此時,獨爲卜入,實有損於國體,不敢承命,惶恐敢啓。傳曰,鼎席之不備,未有甚於今日,而尙今遷就,亦由於重卜之意。目今首揆尙未快瘳,卿於專任重事,而於廟謨於國事,誠有切悶者。公除之後,卽欲命卜,而又復至此矣。首揆雖不參,自有問議之道,安心卜入。 ○李春躋啓曰,右議政李㙫,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 ○吏批,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判尹游進,參議申昉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文命呈辭受由,參議申昉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傳曰,仍爲之。 ○再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堂上時任閫帥及曾經閫帥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禹夏亨爲會寧府使,許鐔爲古阜郡守,李光輔爲淸安縣監,吳聖兪爲濟州判官,趙彦彬爲司評,金興祚爲崇寧殿參奉。楊州牧使張泰紹仍任事,承傳,繕工監役柳澂,童蒙敎官林象老相換。 ○卜相望單子下後,以承傳色下敎曰,議于領相,加卜以入,加卜,以趙文命爲右議政,李㙫爲左議政,趙文命爲承文都提調。 ○兵批,判書金在魯呈辭受由,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尙賓病,左副承旨金浩進。 ○以金始煒爲副司正。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銓衡,不宜久曠,而明日再明日國忌相値,今日政,問于大臣差出。 ○金浩啓曰,銓長,不宜久曠,明日再明日國忌相値,今日政,問議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大臣送言以爲,成命之下,宜卽奉行,而往復議薦,留門入來之際,必將徹夜,恐致丙寢之不安。待明日議薦稟政之意,使之微稟云,敢啓。傳曰,依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泰良爲兵曹佐郞。 ○金尙奎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兵判之此,異於他時,則旣承再度加由之後,一向違牌,其在事體未安,推考牌招,而禮參之頃者許解職名,雖知引嫌之過中,欲使一解其職,俾伸廉隅之義。今此之職,與前職有異,則若是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一體牌招。 ○金浩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宇奎,依逆賊崇獻例,收孥籍産等事,依律文擧行事,允下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之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兩處內,一處則女墻今已畢築矣。一處六間許,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諫院言啓曰,正言臣朴弼均,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諫臣金致垕,司諫臣金鎭商俱在外,只有獻納臣李玄輔、正言臣尹興茂。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署經之意,敢啓。敢gg傳g曰,知道。 ○又以司憲府言啓曰,司諫院正言臣朴弼均,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憲臣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掌令臣金墰,掌令臣李日躋,持平臣宋徵啓俱在外,只有執義臣韓德厚,持平臣沈星鎭。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執義韓德厚,旣參署坐,不參前啓,此等之習,敢售於今,不可不示其未安。若遞其職,罰惟輕而中其意,罷職不敍。 ○持平沈星鎭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正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上同}}近來武弁之稍有勢力者,厭避邊倅,其習可駭。楊州牧使張泰紹,年旣少,親年亦不多,別無私情之可言者,而及授會寧也,托以官事,多般圖囑,終至於仍任前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雖與無端不赴有異,決不可置而不論。請楊州牧使張泰紹,罷職不敍。{{*|已上出擧條}}答曰,不允。末端事,卽今事勢,誠難輕遞,圖囑之目,不亦過乎?雖若此之時撕捱,公務可慮,曾經侍從之人,亦不可置諸暗昧,拿處。 ○獻納李玄輔,正言尹興茂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姑寢博川郡守李熙泰拿問定罪之命,令本道査啓。{{*|措辭上同}}屠牛之禁,至嚴且重,雖在平時,決不可冒犯,而卽聞捕廳軍官等,當國恤公除之前,狼藉屠宰,恣意買賣,以至被捉於憲府云。渠輩雖甚無識,該廳大將,常時若能善爲檢飭,則寧有如此之事乎?論以國法,不可不嚴治,請犯禁軍官等,令攸司,一一査出,各別勘罪,當該大將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寒熱往來之症,數日雖似少減,元氣之虛脫,日甚一日,糜飮全然厭却,只以蔘茋之屬,堇延殘命,委身床席,作一未冷之屍,政府進香,旣不得進身於班行,情禮廢缺,悚蹙則深。今又卜相有命,天牌辱臨,而無路蠢動,終犯違慢之科,義分虧闕,罪戾增積,律以邦憲,合被重誅。念臣涯分已盈,福過災生,罹此毒疾,首尾兩朔,奄奄危喘,如日下山。今則氣力已盡,恐不能久爲陽界上物,而賴天之幸,雖不卽殞絶,復爲完人,更無其望矣。大小職事,一倂曠廢,而虛帶重任,徒貽公私之兩病,臣心惶悶,固已靡容,國事之狼狽,將不可勝言矣。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罪負,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有疾未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大政後銓官之請告與請告至三,而加賜恩暇,已成流來例套,而若臣之苦情至懇,實非虛文飾讓之比,日夕所企祝,惟在於聖上之勿拘常格,夬許遞改,豈料三告之限,猶未盡,而催召之牌,鎭日下降耶?臣於此,惶駴失圖,抑塞窘蹙,誠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如臣空疎孱劣,初豈近似於本兵重任,而怵迫嚴命,冒昧一出,非有因仍久據之計,受任以來,觸事憒憒,無補於國,秪瘁其躬。況今再經都政,醜拙畢露,注措之乖錯,物議之譏姍,必非一二不能者止,乃理之常,而世所稱銓長瓜限,亦已過矣,臣之不可不遞者,一也。臣稟質至弱,平生善病,年紀衰邁,尤不耐繁,而所帶本兼,罔非緊劇,雖昕夕奔走,左右酬接,而才短識昧,滯務愈多,加以新添敦匠之任,汨汨鞅掌,十倍於前,精神筋力,耗敗無餘。近又兩日政廳,受傷非細,扶舁還家,委頓床笫,精神昏瞀,百骸皆痛,無復有起發之色,若不趁今卸解,隨便調將,則實有奄然顚仆之憂,臣之不可不遞者,二也。連日違召,亶出於萬不獲已,而職在殯殿,久阻哭班,軫番董役,竝使僚寀獨賢,罪戾日積,惶悚靡容。今又特敎誨責,至有推考牌招之命,臣雖昏愚,豈不知此時異於他時?而本職未遞之前,更無承命之路,不得不趨詣禁扄之外,仰暴肝血之悃。伏乞聖慈,曲賜鑑燭,將臣職名,亟先鐫改,俾得伸其廉義,全其性命,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於本職與兼帶堂上,皆不宜只循常格,若是久曠。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申昉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公除奄過,因山已卜,率土臣民,普深如喪之痛。伏惟我聖上純孝根天,哀慕方切,攀號之情,何以堪處?仍伏念滓穢賤臣,身危名辱,去就一節,非復可論,恩深抆拭,罪積逋慢,律以常憲,理難幸逭,而薄罰未幾,輒靳存錄,選曹除旨,復下於意想之外,臣誠聞命震駴,惶悶抑塞,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雖無狀,粗聞君臣之義,孤恩慢命,固是平日之所深戒者,如使臣之情地,不至萬萬迫阨,則其何敢一味株守,迷不知變,自納於罔赦之科?而惟其罪愆衆多,實非尋常微薄之比,雖緣朝家於行蕩平之政,姑示寬假之意,而臣之所以自處者,固不敢僥倖誤恩,遽同無故之人。至於年前所被臺劾,尤是人理所無,橫罹危辱者,自古何限?而如臣所遭,未或前聞,臣自有此事以後,心骨俱寒,百念都灰,惟有斂迹遠形永謝世路,以畢畎畝之餘生,至如分外職名,勿論大小緊歇,有死而已,決不可冒昧出脚,重貽衣冠之辱。不但臣自劃於中,不可渝撓,人之視臣者,亦皆相諒,不復以仕塗之人見處,而兢危之情,獨未蒙日月之照臨,甄收不置,恩命謬加,有若臣之情勢萬有一分之或可冒進者然,此臣所以每奉除書,徊惶怵迫,跼高蹐厚,求死不得者也。區區所守,關係大防,此而放倒,無以爲人。今若耐彈忍辱,係戀寵利,爲抗顔趨承之計,則古今天下,無此處義,豈特內愧臣心,有靦面目,將見同朝駭笑,羞與爲伍?而下至吏隷賤卒,亦必指點而嗤鄙之矣。臣雖愚昧,不忍爲此也。仰惟聖君在上,以道使臣,如臣之踪地窮隘者,正宜容其避遠榮塗,稍伸私義,至於虛縻官銜,强使冒沒,俾不免爲患得無忌之歸,夫豈平日所望於天地父母者哉?銓選緊任,不宜暫曠,一日未卸,適增罪戾,玆敢不避煩猥,略暴血懇,仰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哀憐,將臣所帶之職,亟行刋汰,仍命有司,勘臣前後逋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大願。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每引往事,一向撕捱,殊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於此職,決難堪當,自知甚明,奚待人言?且臣辭疏中所謂,自先祖以下,未嘗處雄藩者,實出血衷,受命以來,驚惶愧忸,至誠祈免,以守私分,固是臣初心。第伏念醜陋如臣,濫蒙恩造,前後歷颺,莫非淸華,況此寵擢,特出睿簡,臣雖萬虀千粉,無以答罔極之鴻私,趁些精力之未盡消忘,殫竭駑鈍,少效涓埃,則臣雖卽日滅死,庶不至爲辜恩之鬼,遂不自量,妄意承膺,旣將出膺,强事撕捱,亦非誠實底道理,故一疏承批,旋又趨牌,迹涉貪進,揣分多慙,人之致訝,亦應有之。及至辭陞之日,躬承天語之諄復,感激惝怳,五內如縻嬰兒之聆震霆,蟭螟之負泰山,不足以爲喩也。赴任之後,日夜焦憂,思盡職責,而旣無鎭下之威,且乏礪衆之操,觸事茫蒼,對民騂汗,早晩顚沛,固所自料。卽伏見臺疏,公議果發矣。其所云彈壓澄淸,決非所長者,眞箇畫出臣伎倆,方且自服,何敢容喙?第其一二句語,有未悉臣本情者,臣性本懶拙,罕與人交,除非公故杜門蟄伏,物議有無,殆同聾瞽,而每簉哭班,廊廟諸宰,亦多勸臣速赴,故臣果矇然辭朝矣。今者憲臣辭意,若以臣爲聞知公議而汲汲冒赴者然,誠有是也。士夫廉隅,掃地盡矣。雖傾浿江之水,雪此恥不盡也。所可深惜者,憲臣素與臣親熟,行期旣定,亦嘗見訪,曾不以所聞見,爲臣提掇,使臣得以自處,獲免爲忘廉冒恥之歸也。緣臣昏愚,進退無據,身名謬汚,公私狼狽,見職之遞,固知不待臣煩溷,而願今沿江諸邑之災荒,邊民將散,前頭使价之陸續,措置方急,此正朝家之所宜軫念,而卽賜處分者也。玆敢包羞冒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察,亟命勘治臣貽辱淸朝之罪,卽令出代,促其交龜,使一道公務,無至積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言,何必深嫌?藩任體重,決難許遞,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庚戌八月十六日初更,上御德游堂。右議政李㙫,請對入侍時,右議政李㙫,右承旨李春躋,假注書李元煥,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入侍。㙫進伏曰,日氣涼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連得無事矣。㙫曰,侵夜請對,極知其萬萬惶恐,而不得已爲之矣。命相,事體極爲重大,小臣獨當罔措。且往復于領相,則領相所答,亦不指的一人,謂以時望所屬,無出於時任銓衡,以資級言之,則曾經輔國者有之,以履歷言之,則曾經本兵,而時在鄕者有之,登對裁稟爲宜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魏文侯不過以晉三卿爲君,而其論相則好矣。厥後置相,或以次序爲之者有之,或以爵秩爲之者有之,予每見史,至此心嘗非之矣。卽今領相大拜之時,閔判府事登對於進修堂爲之,而君臣同在一堂,從容商確,一如今日之爲,其後卿之大拜也。卿在東銓,卽今吏判在西銓,二人之名,皆在擧論中,而予以爲世道如此,宜以忠質爲重,故特拜卿耳。大抵拜相之道,極爲重難,黃覊功名,損於治郡時,蓋人之才分,有長於此而短於彼,有短於此而長於彼故也。卿於向時,以卜相事,有所陳白,領相,亦有所稟達,而尙不命卜者,果於中心,終無恰滿者,又有等待之人,故姑徐矣。目今事勢有不可一向等待者,領相之病如此,卿又以山陵事,不能專意國事,國事未免擔閣矣。卽今大臣,不爲不多,雖以拜相單子見之,其數至於七人之多,而但擔當國事者誰耶?㙫曰,七人之外,又有李觀命,而方在罷職,故不在其中耳。上曰,加卜,非不知重難,而閔判府事,終爲難進,領府事雖欲致之,以其固執,寧肯來耶?李判府事公然出固執,蓋其所執,在於實錄一事,而卽今凡事,付諸先天之後,實錄事,更何可言耶?此人常時誠似脫俗,而固執則終不已矣。沈判府事不爲行公,宜矣。自愼之道,所當如此,則强令出脚,決非待使臣之道也。此人雖非時任,使之來在朝廷,則寧不好乎?曾前誰某十入台司耶?李春躋曰,崔錫鼎也。㙫曰,崔錫鼎,十入台司,七拜領相,而末又面授命召耳。上曰,卿之所白,曾經輔國者,予亦知之,而拜相何可但以資級爲之耶?近來黃欽,亦以輔國,終未拜相矣。所謂曾經兵判而下鄕者,予之所待,政在此也。今日朝象如此,而持心公平,不爲層激者,非斯人而誰耶?然以重臣召之,終不肯來,況拜相而來耶?其難致,與原任,必無異矣。至於時任銓衡,則顧今朝著之間,不爲乖激,公平持心者,領相與此人及重宰如干人而已。丁未年擢用之意,亦可知矣。卽今資級,亦已當次,而但其人,少有病處,予以是爲悶矣。咫尺之間,寧有隱乎?所謂病處,何也?當事思量之際,聰敏果有餘,而宏達,似不足矣。雖然,有欲鎭定時象,則捨斯人誰也?以資級爲之,非予意也。而此外所達二人,君臣之意,不謀而同矣。今日枚卜,更何難乎?㙫曰,知臣莫如君,群下情僞虛實,聖上靡不洞燭,故臣等居常感歎矣。今日下敎,誠甚切當矣。上曰,閔判府事拜相之後,初疏批答,曾以局量言及,旣欲用其人,而提說其病處,面目似不好,而補其不逮之道,不但在於臣之於君,君之使臣,亦當以誠心相勉故也。今日旣使加卜,又言其病處,雖似不可卜相,前亦嘗欲言之,而其病處,在重臣時則不爲大段,故不曾言及矣。今日言于卿,則其人豈不聞之耶?其心旣公平,且聰敏而厚達,則終似不足矣。枚卜之日,特言其病痛,予意亦豈偶然?蓋其人,聞必改之故耳。㙫曰,聖敎至當,聖上旣無所隱,則小臣,亦何敢有隱乎?前望單子中人,亦皆好矣,而聖上不用之,臣甚慨然也。上曰,單子中二人,未免爲文具,鄭判府事,雖未致政,便是休退之人。李判府事,則原任,亦給數年暇,況時任乎?㙫曰,領府事決不可捨之,而不能一日安於朝,心常慨惜矣。上曰,李領府事、閔判府事,誠爲今日領袖,而但此二人,一則他人使不得立於朝,一則自家必不欲在於朝,無可奈何矣。㙫曰,閔判府事與臣爲査頓矣。其不欲在朝,亦出於爲國苦心,其人才具,且非凡流,如臣鹵莽,何能做國事乎?閔判府事則每當國事,靡不竭力殫心,夜不就寢,孜孜不怠,中心所知,無一毫所隱。今番下鄕時,歷入臣家,故臣謂以大監寧不與國同休戚乎?國勢如此,何忍退去云爾,則閔判府事,雖以難留之意答之。自上誠若任用,則亦豈不上來乎?捨其所短,取其所長,是臣所望矣。上曰,其大病痛在焉。頃於帳殿,寧不見其氣象乎?㙫曰,閔判府事,與臣爲同庚矣。其年旣多,抑豈無玉成增益之道乎?小臣則以爲宜用如閔判府事者然後,方可爲國矣。如臣無用,雖留何爲?久欲乞身告退,而此事彼事,尙今縻職,過因山後,斷欲退去矣。上曰,今日時象,卿之所輔,大矣。加卜之後,卿當右位,似欲爲循例之辭,而此則自是文具也。國之三公,如鼎之三足,星之三台,何可暫闕其一乎?新卜之人,必爲三疏之辭,卿又引入,則國事益當稽滯矣。克讓雖美,必勿過辭。㙫曰,未能免俗,古人所言,臣亦俗人,何能免俗習?雖然,聖敎至此,亦不敢過辭矣。時夜過二更,承旨顧謂右相曰,夜深宜退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8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趙彦臣{{*|式暇}}。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朝晡哭。 ○金尙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吏曹判書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未肅拜,右議政趙文命未肅拜,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因臺啓引入,洽滿一旬,臺啓昨已收殺,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特敎開釋之下,一向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副修撰申致謹、注書李德載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所當竝爲照律,而同知事臣德壽,與李德載,有同姓四寸應避之嫌。故申致謹,先爲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宣陵買得舒川田畓,限八十結位田定給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各陵位田,限八十結免稅定給事,新有定式,而本陵折受,在於事目未頒之前,則出免稅區別時,似不見漏於啓下之中,其間曲折,有未可知。令該曹,更考折受年月,果是依他例免稅者,則卽爲劃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鄭彦燮爲東萊府使。 ==8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彦臣{{*|坐直}}。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浩{{*|坐}}。同副承旨金尙奎{{*|坐直}}。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顯宗大王忌辰。 ○夜三更四更,月暈。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未差,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持平沈星鎭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未肅拜,右議政趙文命未出仕,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彦臣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其在事體,豈容若是乎?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柳儼,以殯殿都監都廳郞廳,造成所看檢事,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全州討捕營上送罪人金檀加杖得情草記,頃已入啓,待下敎,分付捕廳事,批下。行藥罪人吳弼周加杖得情草記入啓,加杖一次後,更稟事,批下後,適仍左右邊大將臣鄭壽松、張鵬翼等有身病,未及擧行矣。金檀、吳弼周,俱因杖毒,今日午時量物故,卽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冥升已極,報效蔑如,私懼公憂,氷炭交中,而連値國家多事,未敢求退,覆餗之災,持日以待矣。不意中召命,遽及此際,心悸膽慄,置身無所。噫,臣於輔相之任,孰非不敢當之地?而至於今日,節次推遷,又進一步,位望愈隆,責任彌鉅,以臣才分,豈有萬一堪膺之理哉?尸素辜恩之罪,前旣難贖,而負乘致寇之災,今尤可戒。顧今端揆新膺,爰立之命,國事有屬,同朝甚幸,如臣實無寸長可備驅使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而百責所萃之地,爲一庸夫循序補次之窠,豈不重損淸朝核實之致乎?臣自聞新命,逃遁不得,寤寐驚怵,寧受違慢之誅,終不敢抗顔而冒進。昨於前席,親承聖敎,憂念時艱,慰藉微軀。臣於此,方寸自激,何敢爲煩瀆之計?而反覆揣量,終無承當之望,玆不得不仰首鳴號,以賜處分。伏乞聖明,亟命遞臣新授職名,以幸公私,不勝祈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陞席,不過次序,卿何讓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用副前席之敎。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服制}}。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右副承旨權{{!|𥛚|⿰礻啇}}{{*|未肅拜}}。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李德載{{*|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辰時,有霧氣。 ○下直,通津府使李馨遠,安城郡守李宗城,木川縣監李挺柱,慶山縣令李坰,比安縣監李世庚。 ○朝晡哭。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大臣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都承旨鄭錫五,纔遭服制,左承旨趙彦臣,方在直中,身病危重,纔已陳疏入啓,右副承旨金浩式暇,廳中,只有臣春躋及同副承旨金尙奎,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分義,俱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其在事體,豈容若是?雖百違召牌,決難許遞,徒使分義傷損而已。今日國綱,因一朴文秀而尤爲解弛耶?予志固定,此等固執,必裁抑而後已,從重推考,待明朝牌招。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尹游進,參議申昉未肅拜,右承旨李春躋進。 ○吏批啓曰,新判書宋寅明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申昉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宋寅明爲吏曹判書,權{{!|𥛚|⿰礻啇}}、柳儼,爲承旨,尹光益爲執義,權以鎭爲左參贊,許集爲順天府使,申聖夏爲敦寧都正,趙彦臣爲慶州府尹,金有慶爲刑曹參判,金始熺爲永川郡守,李春躋爲承旨,金浩爲右承旨,金尙奎爲左副承旨,權{{!|𥛚|⿰礻啇}}爲右副承旨,柳儼爲同副承旨,沈宅賢爲左贊贊gg左參贊g,權以鎭爲右參贊。 ○吏批啓曰,新除授宣川府使南德夏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五歲,人子情理,決難離側遠赴。咸平縣監金相翼呈狀內,素以抱病,又當換節,輒加危重,以此病狀,萬無旬月內起動之望,竝斯速入啓處置云。南德夏親年旣滿七十五歲,則揆以情法,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金相翼身病如是危劇,則亦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東萊府使鄭彦燮,方在罷職中,而時無敍用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德壽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洪尙賓進,右承旨李春躋進。 ○兵批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昌德宮假衛將,只是二員,而南泰鼎,以親病受由下鄕,已過月餘,尙不上來。莫重闕內輪直之任,不宜久曠,南泰鼎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南益齡爲訓鍊副正,禹敬敍爲武兼,李彦燮爲錦城營將,李櫶爲同知,金收九爲水口萬戶,金南樞爲阿山萬戶,朴尙龜爲老江僉使,洪德望爲全羅左水使,趙以雄爲昌德宮假衛將,崔柱岳、趙鳴鳳、趙彦臣爲副護軍,金始煥、權{{!|𥛚|⿰礻啇}}、尹彙貞爲副司直,李元煥鄭鐩爲副司正,申命式爲大興山城別將,朴纘新爲大行王大妃發引時陪往大將。 ○金尙奎,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言啓曰,寶篆文,令書寫官西平君橈,書出三張以入,仰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以正本入刻。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兼冬至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九匹,慶尙道十八匹,來九月二十九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六匹,咸鏡道五匹,來初五日直送安陵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趙彦臣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如喪之痛,率土惟均。伏惟聖孝罔極,何以堪處?臣於奉諱之日,自鄕奔哭,而必欲趁參於成服之班,星夜疾馳於三日之程,冒暑沐雨,受傷非細,而哭班候儀,不敢言病,忍死奔走,殆近兩朔,此際喉院之移除,實非病軀之所堪,而只幸久違螭陛之餘,一瞻天顔之有階,用是强策,隨衆仕進,而若其病勢之不堪夙夜,卽院僚之所共見知也。自頃四五日以前,添得腹痛溏泄,症頗不輕,而猶能臥呻院中,粗效職責矣。昨曉仕進之後,症勢轉輾,仍成關格,頑痰凝結於中焦,痛氣上衝於喉間,呼吸喘急,精神昏瞀,頃刻之間,若將垂絶。朝晡哭班,一未進參,僵臥直廬,人鬼莫辨,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倩手陳章,疾聲仰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憐,亟許遞改臣職,俾尋生路,不勝幸甚。{{*|踏啓字}}。 ○前吏曹判書趙文命疏曰,伏以臣,聞官不以材,國之過也。受非其分,身之災也。臣之受非分之職,前後固非一二,而不暇計滿盈之憂,惟恐累則哲之明,日夕懍懍于中矣。不意日昨,枚卜台司之命,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惝怳悸恐,罔知攸措。殿下其以三公爲何等職,今日爲何等時,又以臣爲何如人耶?古人以置相得失,占國家之安危,則其所關係,非比他職,卽今國勢民憂,扤揑岌嶪,日甚一日,苟非得人,莫可挽回,而臣以不肖無狀,百不猶人,其首尾本末,業已睿鑑之所照悉,則當如此之時,以如此之職,委之於如此之人,不材之譏,非分之懼,姑置勿論,其於國事,將若之何?其於世道,將若之何?噫,銓衡,要地也,兵柄,重寄也。而臣猶且冒明哲之訓,犯道家之忌,而黽勉蹲據,以至于今者,誠以時値艱虞,身不敢圖安,事有牽迫,義不敢力辭故耳。至若輔相之職,尤是千不似萬不近,決不敢承當之任。其將又諉以時勢與分義,抗顔而冒進也哉?臣自聞此命,五內潰亂,寤寐踧踖,恭俟累日,訖未聞駁正之論,不得不冒死籲呼於天地父母之前,而一一言出肝膈,敢有毫分剩飾?伏乞聖慈,深念今日虞憂之殷,俯察微臣祈懇之切,將臣新授議政資職,亟行鐫免,改卜賢德,畀托重任,以濟國事,以幸世道,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金甌新卜,豈特予意之非偶?實叶于今之時望,靜朝象鎭世道,舍卿誰先?目今國事艱虞,生民岌嶪之時,豈輔相過自巽讓之時耶?卿其須體君臣一堂效古人枚卜之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上下之望。大抵君臣之間,重也誠實之叶,諭于左揆者,實乎眷眷於卿,懃懃於卿,誠心,且卿之資稟,能不體念故矣。卿其亦須銘心佩持,爲古人三字符無孤前後眷顧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朴弼均疏曰,伏以昊天不弔,聖母禮陟,日月逾邁,痛慕逾新。伏惟殿下十載之間,荐罹巨創,煢煢在疚,哀慕罔極,尙何以堪抑?臣性本迂拙,百無一能,而釋褐之初,遭逢聖際,久忝史局,間仍薦事,得罪時議,其時事狀,略悉於臣之疏中,伏想聖明,必或識有之矣。臣分甘廢蟄,得以優游自在,不復萌榮進之念矣。變通陞品,出於意外,繼而有薇垣新命,臣誠惝怳震駭,莫知所措,未署之前,格例有拘,不敢陳列,天牌之下,不得不冒昧出肅,而虛帶臺銜,倏已三朔,一味縮伏,只增兢惶。今者署事已訖,在臣之道,惟當感激就列,不宜復形辭遜,而第念諫官之職,責任至重,上自君德闕失,下至一國利病,皆得以刺擧殫論,無所回避。苟非風采骨鯁謇諤直截之人,莫宜居之,況今亂逆層生,國事罔極,危亡之機,間不容髮,豈可以如臣者,苟然充塡也哉?且臣所患痰厥之症,深入膏肓,凜凜朝夕,救死不給,雖是閑官散秩,尙無從仕之望,矧玆言責重地,尤何可一任臣虛叨而莫之恤哉?儻蒙聖慈,曲垂矜察,特許遞臣職名,俾得專意調治,則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澤,臣不勝大願也。臣方以疾祈免,不宜妄有所論,而未遞一日之前,則職是諫官也。苟有所懷,則何敢不言,以負殿下委任之意哉?嗚呼,今日國勢,可謂岌岌乎殆哉。戊申凶逆,寔爲有國後所無,而至於今春必雄之變,則其造意設機,至凶且慘,尤不忍追提。幸賴宗社靈長,得有今日,而噫,彼一種亂逆之徒,唯以詬天射日,爲能事,逆虎變書,賊鏡敎文,猶以爲不足,則乃敢做出罔測之凶言,誣辱聖躬,無所不至,至於弘彦之書而極矣。噫噫痛哉,尙忍言哉?彼梟獍成性,無君不道之輩,固不足言,獨怪夫爲殿下臣而食殿下祿者,目見君父之受誣罔極,而默默無一言出口,今夫朝臣,或以意外冤枉之事,受衊於人,則必交口辨暴,必伸後已,而何獨於君父罔極之誣,則恝若無聞,不思辨白之道乎?濟濟朝端,賢俊林立,莫不以讀書識道理自許,而其處義於君父莫大之變故者,乃若是其未盡。若謂其不知也,則非所以相期,若謂其知之也,則又何以不聞其有言耶?臣誠愚迷,莫曉其故也。臣謂卽今第一道理,莫若將聖躬受誣之源,一一昭洗暴白,曉告中外,使彼凶逆輩,更不得藉口然後,庶可以折凶心而塞亂源。不然則一賊纔誅,而一賊復起,國家無稅駕之所也。臣伏見御題,大行王大妃行錄末端所錄,有曰窮凶叵測之言,非但誣當宁,反以衊先王,嗚呼至哉。我聖母高見卓識,可謂出尋常萬萬也。雖彼凶徒,除是無秉彝之心者,則見此敎,孰不感動哉?噫,殿下自從受誣以後,嫌於自明,一向整置,遂使亂賊之徒,益無畏憚之心,乍蹶旋起,愈往愈極,至於今日而無復可言,此固臣之所竊憂歎於平昔者也。今以聖母此敎觀之,一則爲先王也。一則爲殿下也。其哀痛切迫之意,溢於辭表,凡爲我殿下臣子者,俯仰今昔,蓋不勝其憤惋,孰無爲兩朝伸辨之願?而伏況以殿下因心之友,追慕之誠,尙可謂事關自己,而不思所以體聖母驚痛之意,爲先王昭暴之道也哉?第惟狀文之體,主於記載行實,與播告遠邇者有異。臣意以爲特命詞臣,將此聖母所下敎者,撰出別一文字,布示八方,恐不可已也。且臣於殿下處分,竊有未敢曉者,自昨年秋以來,朝臣有以金昌集,李頤命竝伸事,仰請者,則輒使之從容陳白,而頃者諫臣之批,則非臺臣干請爲敎,大哉王言,前後有異,豈不有欠於至誠御下之道耶?臣嘗伏讀肅廟御製昌集畫像贊有曰,賢哉相國,維德之邵,髮白心丹,望重廊廟。此其際遇之盛,爲如何哉?夫如是故,肅廟末年,秉軸當國,與數臣者同受顧命。今於丁未秋,一番人構捏憯誣之外,討得別件罪目,仍置追削之典者,豈不與聖考華袞之褒?煌煌照人耳目者相剌謬,而大有傷於則哲之明耶?樂毅所謂離毁辱之誹謗,墮先王之名者,眞足以泣鬼神也。至若頤命之十年侍藥,忠赤如血之誠,則國人無不感歎,而聖敎亦嘗累及。只此一節,可以宥及十世,而身旣枉死,猶靳伸復,豈不悲哉?至於重器,本以有翼切姻,許多罪犯,莫非窮凶之節,論以鞫體,所當卽加刑訊,而請刑閱月,明命未下,物情之憤鬱,固已極矣,而曾未幾何?遽有還配之命,王章之撓屈,輿憤之益激,可勝言哉?權攝凶逆情節,緊出賊招,固當嚴鞫得情,夬施顯戮,而終不一番究覈,遽命減死。黃翼再屢出賊招,情迹可疑,而一次査問,特爲全釋。噫,殿下頃以亂逆之疊出,謂專由於緩治戊申之逆,而追悔未久,復踵前失,臣竊嘅歎也。臣竊瞷殿下,每以爲公無私,而恐猶未免乎私。蓋私之爲名,雖有大小輕重之分,而一有所偏係,心不得其正,則凡有猷爲,動輒窒礙。試以二臣事言之,殿下非不知其冤之當伸,而只慮其有拂於時輩之心,乃於一體四臣之中,强爲區別,或伸或不伸,以爲調停彼此之地。如重器等,殿下非不知其罪之當訊,而不少留難,遽爾酌處,三尺之典,將安用哉?以此之故,無罪者雖抱極地之冤,而尙在丹書,有罪者雖有通天之惡,而得逭王章,其爲流弊,莫知所極。殿下若不除去此病,則雖欲爲治,恐無其道。伏願殿下,勿遽自聖,試於中夜,平心靜思,若有覺於前非,則痛改不吝,凡於刑賞云爲之際,一皆以直道從事,勿以一毫私曲之心,參錯於其間焉。嗚呼,今日可言之事,固非一二,而臣才短識淺,不能的知而枚擧,只論其大者。儻聖明,不以臣爲愚且僭,而留神採納焉,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於尹惠敎、洪聖輔兩人事,又有所慨然者,設使惠敎,不合於雄藩,則言之於未赴之前,可也,而交龜纔數日,如是論劾,使不得安於其職。當秋務方殷之時,民事不可不念,迎送之弊,亦豈小小也哉?至於聖輔,如有求利之心,則辛、壬有時勢果如何,而不以其時投合於當路,乃以微末一假官,力爭方張之議,以取其必至之辱哉?言者之目以耽利,殆不成說,而至若背猶父臨絶之戒一句語,可謂太孟浪矣。臣聞臺疏出後,其猶父之子與姪,以臺臣之誣引其亡父兄所無之戒,爲驚痛,貽書告絶云。其言之白地無根,尤可以明知。方今聖明在上,而曾經法從之臣,慘被衊汚之言,旣知其見誣而不一昭釋,置之黯黮之科,實有乖於辨枉伸誣之道,臣謂宜降開釋之旨,俾伸橫罹之冤也。伏願聖明,曲加留意焉。答曰,省疏具悉。兩臣事,此乃在上者特處之事,非在下者所可煩請者,當于今此等營護之習,決不使售,尙今遲疑者,正欲抑好勝之舊套也。重器、攝、翼再事,伊時處分,已爲參量矣。尹惠敎、洪聖輔事,爾言是矣。別諭開釋之請,事體未安,上款事,前後詳諭聖后之敎,可垂千載,豈可別撰文字耶?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權{{!|𥛚|⿰礻啇}}{{*|未肅拜}}。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李德載{{*|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元煥{{*|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寧城僉使任世晃,柔院僉使趙麒錫。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柔院僉使趙麒錫、寧城僉使任世晃等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長番內官申必雄,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加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陳疏或未肅拜,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陳疏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以長生殿提調,今日外梓宮加漆時,無他推移之員,今方進參,日已向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左承旨李春躋,因臺啓,出去,廳中只有臣儼,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尙奎,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特敎之下,又復違牌,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特敎,申飭之下,一向撕捱,其在分義,事體豈容若是?更爲從重推考,明朝牌招,而身爲宰臣,旣已受衰,且有職召,則違牌爲事,不參諸班,尤涉未安矣。 ○又啓曰,執義尹光益、正言朴弼均、持平沈星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校理權爀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權{{!|𥛚|⿰礻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在上者,申飭若何?而在下者徒守舊套,猶事違牌,其在事體,豈容若是?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李春躋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同姓六寸弟幼學錫觀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權爀,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六日藥房入診入侍時。上曰,梓宮漆布,蓋以準百度,梓宮銀釘處,或不能沕然無痕,故不得不裹布,而今番所用,梓宮全體與銀釘一體加漆,天蓋着銀處,全無痕迹,加着漆布,似無所益。或云癸亥年則竝與地板着布,而今番事勢,與前不同,漆布雖不爲之,亦似無妨,詢問於長生殿提調及他大臣而議定,可也事,命下矣。問于長生殿都提調及大臣,則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右議政李㙫以爲,梓宮漆布,蓋爲天蓋銀釘,或有罅痕之患,而曾在甲寅秋國恤時,爲日後之慮,不用漆布,庚申,亦引例而不用,及癸亥下詢時,大臣以漆布,旣載《五禮儀》,且銀釘全體漆色,有淺深,請用漆布矣。今番則銀釘全體,一時加漆,旣無罅痕之可慮,漆色一體光潤,又無淺深之別,聖敎下詢,至爲允當,臣之愚意,今依甲寅庚申兩年例,勿用漆布,只於全體漆准度用之,恐爲得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今此梓宮,旣是全體,加漆銀釘交合處,沕然無痕,漆色且無淺深之殊,漆布之不必用,誠如聖敎,而第伏念甲辰大喪時梓宮,卽與今日相同,一依甲辰前事行之,恐似得宜,而事體至重,不敢臆對,伏惟上裁。奉朝賀崔奎瑞、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在外,不得問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在外大臣處,更爲問議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在外大臣,則奉朝賀崔奎瑞以爲,臣自前不敢以原任自居,輒應問議之命,而自奔哭還歸後,精神十分耗塞,殆不省人事,日久而未醒,以此形狀,豈敢仰議於愼終大事乎?詢問之下,不得仰對,惶恐無地云。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甲辰大喪梓宮加漆時,臣以長生殿提調,連爲入侍奉審,而梓宮天蓋合縫處,不無微痕,故臣敢以依前例加着漆布之意,有所仰達,而准度加漆之後,着布處終不得平均如一。伊時事勢。誠出於不獲已,而今番梓宮加漆後,全體銀釘,沕然無痕,則加着漆布,似無所益之聖敎,誠爲允當,而又有甲寅庚申可据之前例,以臣愚淺,不敢妄有它說,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以爲,臣久病澌昏,不知所以仰對者,而伏見判中樞府事臣李台佐、判中樞府事臣沈壽賢所論,各有所据,就此而折衷行之,恐似合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澔以爲,臣纔自淸風地,舁還舊居,舟行觸風,重致感傷,神昏氣乏,奄奄欲盡,凡干事物,都無省識,況此莫重大事,何敢容議?詢問之下,不能仰對,伏地惶恐而已云。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以爲,臣以釁累之賤,不敢以大臣自處,從前詢問之下,皆不得仰對,況此愼終大事,何敢妄有容喙乎?虛辱王人,祗增悚慄而已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以爲,負罪屛退,固不敢與議重事,兼且賤疾,近來益加,方此落席涔涔,精神蒙瞀,尤不知所以仰對,祗自惶隕無地云。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李判府事議施行。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所屬全羅道靈岩郡所在楸子島及扶安縣所在蝟島,卽祖宗朝賜與本館,以爲養士之資,故,每年自本館,定送差人,收稅上來者,乃是數百年流來舊規也。頃因御史,書啓,各衙門漁稅,盡屬地部事,有所定奪矣。上年秋,因全羅監司所報,自戶曹捧甘,以爲宗親府成均館四學漁稅,自各其司,或草記或榻前定奪,出給事,命下矣。今年爲始,依此定奪,漁稅,直送于該衙門云云。又曰,道內漁船稅收捧上納之役,乃是國家經費大事,弊營固當擧行,而至於直納事,乃是該衙門差人之役也。弊營不可擔當擧行,各自該衙門送差收稅事,知委云云。故四學則今春古群山漁場處,旣已送差,收稅以來,本館亦依定奪,以靈岩郡所在楸子島漁場收稅事,發遣差人,則道臣防報還送。此出於京差有弊爲民除害之意,而聞本館差人下去,則不過一時往留,依例收稅而已。而自其地方官送差,則本郡監色等,恒留島中,盡奪漁利,其害反有甚焉。雖以頃年島民等上言見之,有曰自前京差收稅之日,則無濫捧侵虐之弊,浦民僅得保生,今則自本郡,定送監色,所謂監色輩,多率官人,入來留連,其弊十倍於京差人收稅之時矣。蓋其勢似當如此,況今春四學差人,則無弊入送,獨於本館,有此防塞之事,其意有不可知也。本館則送差與否,初無關緊,不須必爭,而只以奉行朝令之故,依舊例下送,而有此意外之擧,此必是道臣未諳島民之所願,前監司所報之致也。此事不可不更爲明白定奪。自本館,定送差人,專管收稅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獨女劉召史等狀內,其侍養孫弘祚,都執器物,薄待其養祖母云,故弘祚捉來推問,則飾辭納招,而究其訟端,都出於弘祚父遇良之指揮。遇良,旣是劉召史姪子,則猶母猶子之間,不爲善侍其叔母,致有此祖子孫相訟之擧。遇良所爲,萬分切痛,所當嚴刑懲罪,而遇良,係是常漢出身,捕賊堂上,依受敎自本曹科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都監役官牒報內,水踰峴、大遠峴所在生松千餘株,自山陵都監,斫伐取去云。事甚驚駭,移牒于都監,問其曲折,則回移內,以爲枯松椳木之外,無他體大生松斫伐處云,故發遣本府郞廳摘奸,則水踰峴、大遠峴等所斫木根,皆是生松,而僅合小椽者,七百五十四株,可合椳木者,二百六十四株云。都監之初不移文於本府,直爲斫伐取用,已爲未安,而都城至近之地,生松斫痕,如是夥然,其在禁養之道,誠甚可惜。此後則自都監,雖有不得已斫用之事,先爲文移於本府後,取用於禁標外之意,分付都監,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副應敎柳儼,昨日政,陞拜承旨矣。其代應敎呂善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北兵使李行儉狀啓回啓,傳于柳儼曰,此公事,有下敎之事,日後次對持入。 ○正言尹興茂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竝見上}}國恤卒哭前,百官除服制式暇,昭載於該曹節目,而竊觀近來喉院之臣及一二卿宰,或以式暇懸頉,或以服制呈單,而該房承宣,一例泛過,不爲禁止,論以禮法,不可無警責之道。請當該承旨推考,自今以後,申飭各司,勿復以服制式暇懸頉事,奉承傳施行。都事爲任,本資風力,今年檢田,況有擇差敬差之命,而慶尙都事沈一羲,柔善無能,剛斷不足,決不可畀之以此任。請慶尙都事沈一羲遞差。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持平沈星鎭啓曰,臣於日昨,以楊州牧使張泰紹圖遞北邑事,略有論啓,仍請責罰,而至有泰紹拿處之命矣。及見其爰辭,則圖囑一款,費辭發明,至以臣言,謂出於不諒委折之致,已極駭然,而且伏見判付,則以業已諒矣,分揀放送爲敎。臣不勝訝惑之至,泰紹以將家子弟,朝家擢用,不比常武,惟當不避燥濕,奔走四方,而且以朝家用人之道言之,如此年少武弁,固宜屢試邊任,曉習軍務,以爲國家他日之用,而及授會寧也,有人傳言,泰紹今則厭避邊地,圖遞不赴爲期云矣。俄而仍任之請,果至,旣有此傳說,又不無形迹,則臣之爲言,安得不如此也?今者泰紹,不思自反,其所納供,隱然歸之於爽誤,而聖敎全釋,亦出於曲護,則於此於彼,臣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朴弼均啓曰,如臣不肖,濫叨言責,目見君誣久猶未暴,亂逆往益橫肆,憂憤所激,不得不粗效一言。竊自謂今日急務,無過於此,而及承聖批,縷縷誨諭,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於是,且惶且感,不知措躬之所也。嗚呼,今此聖批中所謂聖后之敎可垂千載之敎,臣奉讀以來,自不覺涕血之沾襟也。第一自行錄之撰下,凡在臣庶,莫不揮泣相告曰,我聖母卓越之識,夐出千古,而哀痛之敎,可感豚魚,臣之愚意,及今別爲文字,曉諭八方,使吾君受誣之源,一一昭暴,雖一種亂逆之徒,庶得以渙然覺悟,不得更售凶計,朝廷之上,訖無慮及於此,豈於悲遑之日,有所未暇而然耶?臣之所論,實據輿議,敢爲陳請。一則爲先王也,一則爲殿下也。斷斷苦心,可質神明,而殿下不賜開納,只以八字爲敎。噫,聖母之敎,可垂千載,固不待殿下之敎,臣亦知之,而終不若依臣所請,別爲諭告,以伸兩朝之誣,而今此上敎,止於如此。臣於是,愴古傷今,只切憫鬱抑塞之至,至若兩臣,際遇肅廟,忠藎備著,而當日受禍之慘,實爲載籍所罕,國人尙今悲之,而又於聖明之世,乍伸旋削,及玆同禍二大臣伸雪之時,而此兩臣則獨靳恩波,尙置丹書。嗚呼,此豈所望於殿下者哉?殿下初無陳白之敎則已,旣使之如此,而及其以此事爲請,則一向推諉至於頃日臺批,直以非臺臣干請爲敎,邁邁違拒,使不得更有所言。視前日所敎,不啻相反,臣於平日,實爲慨然於此,區區陳列,非特爲兩臣也。實所以仰贊大聖人不遠復之盛德,而殿下不少槪量,反以前日所以責諫臣者責臣,此莫非臣誠意淺薄,無以感格之致,撫躬自悼,尙何言哉?第念毋論事之大小,或有自上特處者,或有自下陳請者,歷觀從古以來,苟有上之未能特施者,則下必爲之陳論者,前後何限?而今殿下,以此拒臣,臣竊爲殿下不取也。雖以遲疑之聖敎觀之,竊仰聖意之所在,而殿下於其所不當持疑者,一向泄泄,不但靳其特處,反責臣以營護何哉?臣之所言,實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殿下爲鉗抑言者之資斧。臣雖無狀,今玆貢忠,只出於有懷無隱,欲望其無冤不伸而已。營護好勝等敎,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殿下之不諒臣,甚矣。末端所論兩臣事,果蒙聖可,豈勝感激?而開釋二字,臣於遣辭之際,偶失點檢,致勤俯誨,臣實自訟其辭不達意,而至於別諭云云,實臣疏中所無之語,豈聖上,有未及照察而然耶?至若重器等事,獄體所關,不得不論,而翼再前後緊出,俱合盤問,設令有所可原,不待究竟,徑先酌處,又至於全釋,大駭輿情。臣之所論,蓋出嚴獄體之意,而殿下不賜允可,只以參量處分爲敎,臣誠莫曉聖意之所存也。雖然,聖敎如此,臣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尹光益啓曰,兼掌令臣李龜休,於臣爲同姓四寸姊夫,此在法例,有應避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都承旨鄭錫五疏曰,伏以臣於銀臺長席,豈有一毫堪承之望?而疏單請急,俱未得遞,强疾供職,率多昏憒,愧悚方切。卽伏見諫院之啓,尤不勝瞿然之至,當初儀註之啓下也,哀遑中未克詳察,卒哭二字,誤以公除看過,朝臣服制之單,非但矇然捧入,臣亦以服制式暇,循例懸頉矣,請推之論,果發於臺閣之上,至蒙允可,惶霣之極,靡所容措。臣之無似,忝長一院。且有帶該房,而昏謬不察,終速臺評,自訟不暇,何敢尤人?而廉隅一節,亦不可放倒,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諒臣難冒之勢,特許遞解臣見任,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8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金尙奎{{*|坐}}。右副承旨權{{!|𥛚|⿰礻啇}}{{*|未肅拜}}。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李德載{{*|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夜五更,月暈。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其有益減之勢乎?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未入侍,今至一望,湯劑繼進當否,不可不更爲詳察議定,今日當依聖敎,率諸御醫入診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減歇後一樣矣。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右承旨金浩,以臺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當開鞫坐,而同義禁宋眞明、李德壽,皆以病不進,無以備員,令本院,稟旨請牌云,宋眞明、李德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德壽,纔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金吾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承牌之後,日已向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校理金尙星,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尹光益、持平沈星鎭避嫌退待,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參判朴文秀,有牌招之命,而聞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勿待命事,分付。更爲牌招。 ○又啓曰,注書李德載,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趙迪命,承牌來詣闕外,而今已夜深,留門有弊,使之待開門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領議政看病醫官處,連爲間日,書啓事,分付。 ○以副校理權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左副承旨權{{!|𥛚|⿰礻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特敎之下,如是違牌,極爲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柳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金尙星,親病猝重,陳疏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校理趙迪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參下都事申思建,除拜已久,身病不仕,當此鞫獄多事之日,不可等待其差病。申思建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前執義尹光益,本職旣已遞改矣。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物所郞廳朴弼敎,身病猝重,決無察任之勢,當此董役方張之日,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縣監李衡秀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興茂啓曰,執義尹光益,以兼掌令臣李龜休,於臣爲同姓四寸姊夫,此在法例,有應避之嫌。正言朴弼均,以如臣不肖,濫叨言責,目見君誣久猶未暴,亂逆往益橫肆,憂憤所激,不得不粗效一言。竊自謂今日急務,無過於此,而及承聖批,縷縷誨諭,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於是,且惶且感,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嗚呼,今此聖批中所謂聖后之敎,可垂千載之敎,臣奉讀以來,自不覺涕血之沾襟也。夫一自行錄之撰下,凡在臣庶,莫不揮泣相告曰,我聖母卓越之識,夐出千古,而哀痛之敎,可感豚魚。臣之愚意,及今別爲文字,曉諭八方,使吾君受誣之源,一一昭暴,雖一種亂逆之徒,庶得以渙然覺悟不得更售凶計,而朝廷之上,訖無慮及於此,豈於悲遑之日,有所未暇而然耶?臣之所論,實據輿議,敢爲陳請,一則爲先王也,一則爲殿下也。斷斷苦心,可質神明,而殿下不賜開納,只以八字爲敎。噫,聖母之敎,可垂千載,固不待殿下之敎,臣亦知之,而終不若依臣所請,別爲諭告,以伸兩朝之誣,而今此上敎,止於如此,臣於此,愴古傷今,只切悶鬱抑塞之至,至若兩臣,際遇肅廟,忠藎備著,而當日受禍之慘,實爲載籍所罕,國人尙今悲之,而又於聖明之世,乍伸旋削,及玆同禍二大臣伸雪之時,而此兩臣則獨靳恩波,尙置丹書。嗚呼,此豈所望於殿下者哉?殿下初無從容陳白之敎則已,旣使之如此,而及其以此事爲請,則一向推諉,至於頃日臺批,至以非臺臣干請爲敎。邁邁違拒,使不得更有所言,視前日所敎不啻相反,臣於平日,實爲慨然於此,區區陳列,非爲兩臣也。實所以仰贊大聖人不遠復之盛德,而殿下不少槪量,反以前日所以責諫臣者責臣,此莫非臣誠意淺薄,無以感格之致,撫躬自悼,尙何言哉?第念毋論事之大小,或有自上特處者,或有自下陳請者。歷觀從古以來,苟有上之未能特施者,則下必爲之陳論者,前後何限?而今殿下以此拒臣,臣竊爲殿下不取也。雖以遲疑之聖敎觀之,竊仰聖意之所在,而殿下於其所不當遲疑者,一向泄泄,不但靳其特處,反責臣以營護何哉?臣之所言,實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殿下爲鉗抑言者之資斧,臣雖無狀,今玆貢忠,只出於有懷無隱,欲望其無冤不伸而已。營護好勝等敎,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殿下之不諒臣,甚矣。末端所論兩臣事,果蒙聖可,豈勝感激?而開釋二字,臣於遣辭之際,偶失點檢,致勤俯誨,臣實自訟其辭不達意,而至於別諭云云,實臣疏中所無之語,豈聖上有未及照察而然耶?至若重器等事,獄體所關,不得不論,而翼再前後緊出,俱合盤問,設令有所可原,不待究竟,徑先酌處,又至於全釋,大駭輿情。臣之所論,蓋出嚴獄體之意,而殿下不賜允可,只以參量處分爲敎。臣誠莫曉聖意之所存也。雖然,聖敎如此,臣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晏然於臺次乎?持平沈星鎭,以臣於日昨,以楊州牧使張泰紹圖遞北邑事,略有論啓,仍請責罰,而至有泰紹拿處之命矣。及見其爰辭,則圖囑一款,費辭發明,至以臣言,謂出於不諒委折之致,已極駭然,而且伏見判付,則以業已諒矣,分揀放送爲敎,臣不勝訝惑之至。泰紹,以將家子弟,朝家擢用,不比常武,惟當不避燥濕,奔走四方,而且以朝家用人之道言之,如此年少武弁,固宜屢試邊任,曉習軍務,以爲國家他日之用,而及授會寧也,有人傳言,泰紹今方厭避邊地,圖遞不赴爲期云矣。俄而仍任之請果至,旣有此傳說,又不無形迹,則臣之爲言,安得不如此也?今者泰紹,不思自反,其所納供,隱然歸之於爽誤,而聖敎全釋,亦出於曲護,則於此於彼,臣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兼臺實官,輕重雖殊,考之前例,在內多遞,當初論啓,旣據所聞,爰辭判付,何必爲嫌?請執義尹光益遞差,持平沈星鎭出仕。仍竊伏念臺閣論事,有懷必達,隨事陳請,何所不可?而必以追奪更伸之說,攙入於疏中,其曲護私黨,尙循舊習之風,實非今日之所宜有也。其他所論之是非,姑舍勿論,卽此一事,不可循例請遞而止。請正言朴弼均罷職。答曰,依啓。 ○朝晡哭。 ○大司諫金致垕疏曰,伏以皇天降割,王大妃遽爾禮陟,日月不居,公除已過,臣民痛隕,曷有其極?伏惟我殿下至誠自天,愴慕罔極之懷,何以堪抑?帝王之孝,異於匹庶,榮衛之損,哭泣爲甚。伏願聖上,節哀保重,上以慰東朝之慈念,下以答臣民之至祝焉。臣久蟄鄕郊,汨沒親癠,焦憂之餘,萬念都灰,不意玆者,乃有諫長新除,恩諭遠宣,蓽門生輝,臣於此,惝惶驚悚,莫知所以自措也。仍伏念臣至庸極陋,學蔑識昧,最出人下,無足比數,苟語其用,凡於內外百執事,無一一可堪,從前法從之忝叨,已爲名器之辱,況此諫長爲職,何等地望?而乃以如臣之萬不近似者,苟然充滿而莫之恤乎?且今國家不幸,亂逆連年,艱虞溢目,事變相仍,此時此職,宜得風采骨鯁之人,畀以振肅頹綱逆折奸萌之責,而臣之言議骫骳,資性殘劣,不惟自知已明,世亦通知其然,豈容一刻冒玷於匪據之地,孤負言責之職,而重貽淸朝之羞哉?雖然,此特以公朝事體言耳。若臣今日之情勢,則尤有萬萬難强者,臣之祖父,年垂九袠,病閱三載,形神氣力,奄奄然如日下山,宿患疝眩二症,乘虛迭發,一日之內,痛劇而昏窒者,數矣。自今春以來,兩膝拘攣,不能屈伸,凡藥餌糜粥之節,便旋轉仄之際,惟臣身是須,而臣孤露單臣,形影孑然,晨昏枕席,奔走醫藥。一出戶外,無人替護,間仍朝家有事,不得已數日入城,則倩諸一家年少,使之扶將,而其便適病體之道,終未慣習,以致寢食不安,病情有加者,前後非一矣。近又緣風雨凄凜,重添寒感,眞元益陷,水飮專廢,僅以蔘附之屬,扶接以遣,而澌綴之極,無復餘地,方寸煎灼,跬步難動。以此形勢,尙安有違離病側,趨承嚴命之望哉?仰惟聖明在上,以孝爲治,錫類之化,均覃普被,凡有親者,無情不達,有願必諧,則今臣之血懇苦情,宜蒙曲諒肯許之恩。玆陳限死必遞之忱,呼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念人器之不稱,軫情理之可憫,亟削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循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祖父病間上來察職。 ○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德游堂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朴泰彙、洪昌漢,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崔周慶、許錭。尹淳、鄭錫五進伏曰,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連爲一樣矣。淳等曰,湯劑已至累貼,頃敎以眩氣,未知藥效矣,近間或有效否?上曰,近不進御湯劑,而眩氣不作,此必偶然差可也。淳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淳曰,臣間入藥房,聞醫官之言,則內間惟疾之憂,極其非細,而症情異常云,聖慮,儻何如?寢膳諸節,雖欲寬抑,必不如常,宮房病患,外朝不必與知,而爲聖候憂慮之忱,何嘗少弛?每以有事則輒似差健爲敎,而此必寢膳之減損,不自覺察而然,而其暗地受傷,豈不大段乎?寢睡水剌,伏望各別加意焉。上,喟然曰,運蹇孰有如予者乎?此中又有惟疾之憂,予性稍緩,故尙能支撑,而若是躁急者,必不堪忍矣。元良親生同氣,只此而已。而症情恰相似,心事何可言?然戊申年,尙且經過,今何至傷損也?東朝每强勸之,予亦定心,强進水剌,勿爲過慮焉。淳等曰,醫官使之入診,而臣等亦得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入診後退伏曰,脈度左右三部,俱爲帶數,卽今玉色,比頃少似和潤,必氣升而然矣。上曰,聖徵眼暗,日且陰晦,必如此矣。七月以後,氣不如前過升矣。淳曰,然矣。前則或有氣升之時,近來早日gg朝g入侍,則玉色常白矣。金應三、許信、崔周慶等入診曰,脈候沈中帶數,玉色似白矣。許錭入診曰,脈候帶數,而玉色未得瞻望矣。上曰,予初服滋陰健脾湯者,不無意思,雖或有作撤之時,欲進數十貼矣。近來眩氣不作,而有妨於水剌,故欲姑停止,問于醫官而停之,五醫皆言姑停爲宜。錫五曰,然則姑爲停藥事,書出榻前定奪乎?上曰,依爲之。淳曰,卽今保護聖躬之道,湯藥爲餘事,鎭定心慮,爲第一道。夫病患,非人之念慮所可有益,故君子之達觀理遣者,每一付之命,而不爲虛慮。今聞症候,似無深慮,而或以焦憂之故,致有聖躬之傷損,則擧國之罔措,姑舍勿論,其於看護之節,亦豈不有妨乎?幸勿過自爲慮焉。上曰,所達好矣。當留意焉。淳曰,厥病患向差後,聖躬可以保護,故臣等每於朝班,相問症候加減之如何?不以宮房病患之有所歇後矣。凡閭巷間,亦或有如此相類之症,則非若風寒暑濕之所可治療。夫七情所傷之症,必遠避靜僻處,然後可以從容調理,故例有移避之規,亦有益於護聖躬之道。醫官等皆有如此意思,而必嚴不敢請矣。上曰,此病,予亦有所料量,不過支遣時日,萬無回春之望。蓋戊申之祟甚毒,以至於今日,此非避接所可得差,此中移寓,徒令添傷而已。此病,非家之祟,已深入膏肓,雖遠離京城,有何益哉?戊申年,卿等不見,而其時予亦無過慮之事,況且異於戊申乎?君臣之間,予何隱哉?若非此時,則當令移避,而時或往見矣。今則衰麻在身,不可往見,而或有不虞之事,則豈不爲遺恨乎?今雖不爲移避,此則無所恨矣。淳曰,鞫廳事可悶矣。昨以長生殿加漆,不得爲鞫坐,此後似當連日廢坐矣。上曰,漆今至幾度耶?淳曰,已四十度矣。匠人,爲生漆色,姑停四五日,昨日始磨正加漆,而鞫坐一向曠廢,甚爲可悶。今日入診退出後,當爲開坐,而小臣入診聖候,出按刑獄,實爲悶望。夫保護之地,刑獄之任,前例未嘗有久相兼者,臣獨何人,乃敢爲前所不爲之事乎?上曰,頃已下敎矣。此非竝直之時,何害之有?竝察,可也。卽今所問者,乃姜穟、鄭觀賓輩也。今日加刑問之。淳曰,椷招諸人,無可問之委折,憑問極難,而南夏範占事探問,則果有之云。方欲面質,而其外無可問矣。上曰,此亦未可知矣。旣有能占之名,則一時占之,亦何怪也?但初頭隱諱其占術者,頗爲殊常,鞫廳有此違端,則何可不問?淳曰,明日當詣都監,寫諡冊文草圖書,其後又當正書,今日後連有事故矣。錫五曰,此時文書,犯夜出入,事甚可悶,趁未閉門前,入送推案事,分付判金吾,何如?上曰,依爲之。近日頗得疏滯耶?淳曰,初則六十三四人,卽今在囚,爲五十六矣。上曰,右副承旨今日承牌云耶?錫五曰,來詣闕外云矣。上曰,朴文秀之違牌待命,豈不怪異乎?此後更不欲立於朝廷耶?金吾待命,事體不輕,重臣將臣之有大段難安情勢,迫不得已者外,例不得爲之,而近來認作尋常事,良可怪矣。淳曰,朴文秀甚固執,臣亦嘗相逢問之,則逆名未洗之前,更何可立朝云矣?上曰,然則今日廷臣,更無可立朝矣。以政院請牌之故,知其待命,而若此不已,則不久,在下大夫之列者,亦將有待命之擧矣。此後則宰臣之有待命者,勿爲煩稟。錫五曰,此乃後考之事,出擧條,何如?上曰,依爲之。遂退出。 ==8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奎{{*|病}}。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貞顯王后忌辰。 ○未時,日暈。 ○夜自二更至四更,雷動電光。五更,月入井星。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金浩啓曰,卽者下番翰林洪昌漢,以其承重祖母之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還給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又啓曰,左議政李㙫箚子到院,而國忌正日,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右議政趙文命上疏到院,而國忌正日,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以諡冊文草圖書書寫事,進詣都監,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李德壽,昨日違牌,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師喆爲禁府都事。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光益、李衡秀爲副司果。 ○金浩,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因禮曹收議,梓宮漆布,依李判府事議施行事,命下矣。漆布當依甲辰年例爲之,自再昨日爲始,間一日連三度付漆布後,仍爲全體加漆,通計三十二度而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摠戎使,以方有山陵大役,畿內軍民宜有軫恤之道,壯抄牙兵上番事,何以爲之?令廟堂,稟處事,啓下矣。在前山陵時,多有停番之例,今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國家之所以維持者,紀綱與體統,而近來大小臣僚,任行己志,不恤分義,視違召慢命爲能事。不但國事之無以聚精會神,其爲壞朝綱而損國體,莫此若也。禮曹參判朴文秀,其所引義,屢蒙聖上洞然開釋,而一向執迷,終不變動,前後違牌,過十數次。日昨再勤聖敎,誨責嚴截,宜若可以怵然改圖,而猶復終始撕捱,若此不已,無所處分,誠恐已壞者益壞,已損者益損,無以使臣僚知警,謂宜亟命譴罷,以勵方來也。山陵役事方張,地方官責應極繁,而牧使張泰紹,竭心奉公,弊不及民。臣於向者進詣陵所之日,泰倅移拜邊倅,誠爲可惜,與都監堂上相議,約以陳聞于朝,期卽仍任矣。入城之後,畿伯狀聞,仍請啓下,廟堂覆奏,依施臺劾,出於情外,至目以圖囑,良可慨然。及其置對,聖敎特原,臣於此,實仰淵鑑之明燭,在泰紹之道,亦何敢更顧區區廉隅乎?見今陵役,十分緊急,非此人則無了當,一日不在,其害孔棘,乞令該曹各別催督,使之卽日還任,俾無陵下凡事狼狽之患焉。守令數遞,爲弊甚鉅,限內勿遷,曾著挈令,而咸從府使韓珩,今夏赴任,未滿五朔,遽承營將,且聞邑弊歲歉,銳意修擧,此際遞易,官事可慮,仍任之擧,斷不可已。聞慶前縣監金潤,移遷古阜,雖在準限之後,旋因軍門草記,無端見遞,亦宜姑仍前任,以省方秋迎送之弊。伏乞聖明,竝賜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箚辭得宜,竝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行吏曹判書趙文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叨此重負,公憂私懼,罔知所出,昨控短疏,敢暴微懇,而忱誠未格,恩旨彌隆,至以靜朝象鎭世道爲敎。且諭以諭於左揆者使之銘心佩持,爲古人三字符,而言言眷眷,字字懃懃,其所以反覆戒誨者,殆若慈父之敎弱子。臣讀未竟紙,不覺聲淚之俱發。噫,雖使臣,蹈赴湯火,猶不敢辭,況聖人之訓,亶出於玉成之意,臣敢不日三省身,服膺勿失,奉以爲頂門之針也哉?然君臣之間,貴乎誠實者,誠若聖敎,臣安敢不以誠實之言,悉陳之也?臣於少也,立意迂愚,行己不類,稍欲自離於俗舊,而其實半落下,全無可用之一慵物耳。祗緣遭値聖明,過蒙洪造,數年之間,驟躐高位,隆恩厚渥,河海莫量。由是感激,誓欲竭智,索能圖報萬一,而其奈有其心而無其效。政注非不欲公,而淹滯尙多,武事非不欲修,而疎虞莫甚。事不諧志,計與心違,有時獨自歔欷,分爲天地間辜恩負眷之一罪人矣。不意非分之命,又至於此,此何爲哉?雖彼有司之任,尙懼其難稱,況此輔相之職乎?雖在平常之世,尙可以愼簡,況當憂虞之時乎?殿下雖奬臣以資品,勉臣以體念,而臣之不似,臣自知之。臣果德薄而才弱,器小而智短,望不洽於世,誠未孚於人,旣無經術矣。何以輔聖學乎?且無才猷矣。何以贊廟謨乎?不協之朝象,臣將何策以靜之,已乖之世道,臣將何力以鎭之,體統壞而朝廷不尊,錢貨荒而民力益困,顧瞻中外,無一事可恃,無一處不病,而於此之時,乃畀輔相之任於一箇至無能之如臣,欲望其康濟艱屯,挽回時勢,不亦左乎?臣百爾思惟,斷無承當之望。與其負僨事之罪於他時,無寧受違命之誅於今日也。朱子曰,量而入,不入而量,臣於此,自量己熟矣。不避煩猥,不得不更瀆於宸嚴之下。伏願聖明,將臣新除議政職名,竝賜鐫改,掄授可堪之人,俾擔一世之責,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疏之批,罄悉予意,更何多諭?況此時豈輔相過讓之時乎?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吳光運{{*|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病}}。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文化縣令洪致厚,南海縣令鄭壽邦,山羊會萬戶李東輝,木浦萬戶金振章。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山羊會萬戶李東輝處,給送。 ○金浩啓曰,卽者校理趙迪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沈星鎭,承牌詣臺,以大臣箚辭,引以爲避,以一事再避,自本院還給,則呈辭出去。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進去,執義未差,掌令李日躋、金墰,持平宋徵啓,俱在外,今日鞫坐,無他推移進去之員,持平沈星鎭,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今日鞫坐出令,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或陳疏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陳疏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鞫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艱,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陳疏入啓。參判尹游病不來,參議申昉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參判尹游,參議申昉,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尹游進,參議申昉牌不進,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參議申昉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吳光運爲承旨,任守迪爲執義,韓顯謩爲副校理,金相玉爲禮曹參判,李衡佐爲戶曹參議,閔珽爲正言,魚有鵬爲戶曹正郞,李漢謙爲宗廟令,孫命大爲宣川府使,洪若水爲咸平縣監,徐命珩爲慶尙都事,咸從府使韓珩仍任,聞慶縣監金潤仍任事,承傳,朴道常爲商興君,李萬俊爲完溪君。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尙賓病,同副承旨柳儼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全羅左水使洪德望戶奴呈狀內,上典得除本職,惶隕感激,而親年今至七十三歲,無他兄弟,揆以情理,不可遠離赴任,斯速啓遞云。旣無兄弟,而親年又過七十,則孝理之下,有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守令及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慶瓛、李櫶,俱以篤老之人,病且沈重,實無上來肅謝之望云。老病如此,未能上來,則不可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察訪柳世復,及第金鼎九(閑良金鼎九)),或逆黨捕捉,或料理取贏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柳世復,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鼎九,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新除授公山營將韓珩,未赴任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阿山萬戶金南樞呈狀內,老父今年八十三歲,人子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勢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𢢜|⿰忄業}}爲知中樞,韓埏爲僉知,趙泰望爲五衛將,李載岳爲宣傳官,鄭暘賓爲公山營將,李贊邦爲阿山萬戶,朴{{!|𤎱|⿰火雋}}、許淰爲同知,趙儼爲全羅左水使,黃道熙爲僉知,尹心衡爲副司果,金鎭玉、趙泰望、洪德望、慶瓛、李櫶爲副護軍,申鎭鴻爲副司正,具僖爲副司猛,前察訪柳世復、閑良金鼎九,今加折衝,賞加。 ○柳儼啓曰,持平沈星鎭牌招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而今日鞫坐,無他進去之員,新除授執義任守迪,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枝荗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以右承旨吳光運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呂善長,自鄕纔已入來,副修撰申致謹,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當此輪直苟簡之日,不可無牌招之擧,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待下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任守迪,應校呂善長,副修撰申致謹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儼,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南別營廳舍營建之役,大略已畢,騎射馬路,今方修治,而許多高低凸陷處,以若干出番鄕軍,勢難趁速完役。本營入直鄕軍,折半晝出夜入,輪回使役,軍兵私習,亦自今爲始,設行於此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營軍色郞廳前應敎尹心衡啓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江華留守狀啓,刑曹粘目,月串鎭前僉使李後裕,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後裕下去黃海道金川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崇禮門南邊體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連接箭串馬場捉虎將官手本,則率領善放砲手,與楊州驅虎軍等,馬場山野峨嵯內外及康陵、崇陵火巢諸處,遍踏窮搜者,已至數十日,終不見形,而崇陵火巢外,有出去之迹,故近處諸山,連爲搜覓,而草樹茂密,莫知去處,此是自遠往來,而似非留着云。搜捕多日,旣不得尋迹,則此時農民之累日奔走,許多親兵之一向滯留,亦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行藥罪人金斗奉,以吳弼周之指揮,樂聞厚賂之說,思孝、趾文兩賊處,藥丸傳給之事,箇箇承款,卽當移送鞫廳,依法正刑,而因其所援吳弼周之未究竟,姑爲仍囚矣。弼周,今已物故,更無可覈之事,罪人斗奉,移送鞫廳,依法處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所表石前面大字篆文書寫官,金鎭商啓下之後,累度催促,尙無上來之意云。事關往役,異於官職去就,而如是固辭,亟爲未安,工事稽遲,亦屬可慮。推考,更爲催督,以爲卽日上來及期寫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禮曹判書徐命均,今日以哀冊文草圖書書寫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諡冊文草圖睿覽後,方可正書入刻,故令書寫官尹淳,爲先寫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魂殿山陵三年內所供菜蔬柴炭等物,本自戶曹,磨鍊分定於京畿各邑,而己亥以後國恤時,爲除畿邑之弊,始令本廳,句管給價。價本則或以江都米及常平、賑廳、宣惠各廳兵戶曹各軍門所在銀錢米布,啓稟取用者,已成恒例矣。今此大行王大妃喪,亦依此例擧行,而三年內菜蔬等價米三千九百三十八石十一斗六升九合四勺,依前以米木錢,三分取用於宣惠各廳、常、賑兩廳、兵戶曹各衙門,而自本廳,有難直爲派定,依前例特令廟堂,參量區劃,一依各其司定式上下,以爲貢人進排之地,而魂殿入番宗室以下蔘䓀價米元數一千五百四石十一斗四合七勺,則依乙卯榻前定奪,折半減除,其餘七百五十二石五斗五升二合三勺,亦令廟堂,一體劃定,直給魂殿所屬,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領議政洪致中,爲上諡官。 ○獻納李玄輔、正言尹興茂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以上{{*|出擧條}} ○朝晡哭。 ○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伏以皇天不弔,聖母禮陟,日月不居,因山漸迫,率普攀號,靡所逮及,仰惟聖上孝思哀慕,何以堪抑?仍伏念臣之頂踵,罔非恩造,向來藩任之許遞,亦蒙聖慈之曲念,感激欲死,寸心如血。報答一路,只在於奔走末班,而天官寵擢之命,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惶震凜,罔知攸措,福過之災,亢極之憂,臣豈敢自恤?而獨惜夫聖明之不少難愼於此時此任也。噫,殿下以今日爲何等時耶?國勢孤危,亂逆層生,危亡之形,朝暮凜凜。若論其一分支傾補敗之術,則豈不在於擺脫黨習,收拾人材,以同舟遇風之心,平恩牛怨李之局,而斯莫非掌邦政者之責。其所擔負,何等至重?除是秉心至心,燭理至明,誠信足以孚感同朝,鑑識足以辨別官材者,莫宜居之,而顧乃擧而委之於萬萬庸下之一小臣,如棄涕唾,曾不少愼,是豈不爲識者之所竊憂,而臣雖欲貪戀榮寵,唐突趨承,其如僨國事而累聖簡,何哉?司直之地,宜有駁正之論,而側聽累日,迄未有聞,玆不得不先陳此時難冒之大體,餘外私分之難强,今姑略之。伏乞聖上,深留睿念,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幸國事,千萬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冢宰新命,意非偶矣。當今之時,捨卿其誰?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修撰趙尙慶疏曰,伏以邦運不幸,聖母禮陟,易月之制奄盡,率土之痛冞極,仰惟聖上哀慕之情,當復如何?仍伏念臣膺玆監董之任,其在往役之義,區區私義,有不敢煩瀆,謹此黽勉隨行矣。不料聖恩天大特加記識於僇辱之餘,還之以宿趼,繼之以馹召。臣固當驚惶感激,竭蹶趨承,而向臣所遭,非比尋常。臣之庸愚,本不合於是選者,不待人言,臣亦自知,而三年關外,久違軒陛,國有妖變,親鞫方張,粗伸分義,未免蹲仍,畢竟狼狽,固無足怪。第其本事顚末,有非實狀,不得不略暴梗槪焉。昔年臣妻歸寧其本家,偶得風邪之症,醫治累月,終致意外之喪。噫,歸覲老母,情理之所當然,奇疾變喪,事會之適不幸。其時論症書札,診病醫人,尙今見在,臣安敢誣也?只緣臣平日言行,不能素孚於同朝,醜辱之言,久而未已,臣固自省之不暇,何敢爲尤人之意也?雖然,人之爲言,至於此極,其不可冒進榮次也決矣。玆敢疾聲控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俯燭危悃,亟削臣職,一以安愚分,一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其言過重,業已洞燭,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修撰趙明翼疏曰,伏以臣聞,物不得其平者,必鳴而伸。人臣之遭罹危苦懇迫者,不奔走號訴于天地父母之前,則何以暴明其心事哉?臣自遭春間狼狽以後,更荷宿趼之除,而不敢以官職自處,連承恩召之命,而不敢以趨承爲義,一味蹙伏,不曾陳暴。今於新除荐召之下,亦不宜一向緘默,略貢兢危之血忱,仰冀天日之照燭。原疏還給之命,遽出意想之外,顯示聖意之未安,終靳一字之賜批。噫嘻,此豈聖上之過擧哉?是臣不肖無狀,立朝行己,無一可取不能見重於平昔之致,慙惶震悼,無地自容。臣雖萬萬無似,以其官則忝在經幄之末。殿下待儒臣,豈不爲太薄乎?以臣情勢,其何可容易出脚。而黽勉承牌者,只緣敦匠義重,分義是畏而已。非爲玉署行公而出也。情勢之臲卼,轉益層加,而乃反於榮次,揚揚盤礴,則豈非所謂無廉恥之甚者乎?且臣前疏,引以爲嫌者甚多,未能拖及於病重實狀矣。臣本以虛瘁之資,兩朔患痁,强氣奔忙,神精已疲於驅策,眞元自歸於銷鑠,望日哭班時,觸冒冷風,透濕曉霧,忽然大寒戰,昏倒於班行之間。翌日隨召,力疾祗肅,而頭目昏眩,幾於顚仆,拜跪之際,兩脚顫掉,殆不成禮,卽闕下諸人所目見者也。臣雖急於求遞,豈敢爲一毫誣飾,仰瀆嚴廬之下,以益其罪哉?縻粥之專廢,殆近一旬,惡心之症猶未已,大汗之如流,于今六日,惡寒之意,尙不止,氣息喘短,凜凜垂絶,疾症之危惡,不待別錄,可知其槪。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復起爲人之望,玆敢强策病思,略陳血懇。伏乞聖慈,察臣病勢之危篤,遞臣所帶之職名,以便調治,以副至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趙迪命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人所報,則臣父猝患輪感,寒熱交作,飮食失攝,中焦關窒,症狀非細,若難支保云。臣聞此報,不勝方寸煎灼,玆敢冒死哀籲於孝理之下,而急於歸省,不暇承批,未免留疏徑出。臣罪至此,萬隕難贖。伏乞聖上,曲加矜察,亟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修撰黃晸疏曰,以臣荒陋頑鄙,百無肖似,至於論思之任,尤萬萬不稱,而初則迫於嚴命,黽勉出肅,後因館直苟簡,旋又特被。每念古人量力以進之義,未嘗不愧汗自沾也。幸於日前,獲奉召對之命,接武俊遊,入侍前席,得近日月之光於逖違軒陛之餘。私分榮耀,愚衷倍激,學淺識昧,雖不足以裨補萬一,而區區所期勉者,祗欲恪謹職下,可幸少罪,而第臣氣稟脆弱,自少善病,況經草土,重罹奇疾,幾殊者屢矣。伊後病源益痼,衆症交攻,殆無一日安寧時,以此病形,夫何望奔走職事也哉?經旬禁直,一向牢鎖,連日哭班,僅僅往來,忽自昨夜,一場大寒熱大嘔吐,轉成似癨非癨之疾,卽今意象光景,殆非陽界上物矣。昏倒直廬,無以蠢動,今朝哭班,不得進參,病裏惶蹙,如添一病。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矜諒臣病狀,遞改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於病伏昏昏中,竊有所憂恐者,敢此略陳。雷之收聲,始在於仲秋之月,而震韓之變,疊生於是月,一旬之內,臣未知何等禍機,伏在於冥冥之中,而乃有此警告也?天道杳冥,難於推測,則臣不敢以某事爲災異之應,以犯漢儒傅會之譏,而天人相感,上下無間,一理昭昭,不可以誣,則在殿下警懼修省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矣。臣於日前入對時,略以保聖躬正君心之義,爲今日弭災之第一急務。伏未知殿下,果能體認於此,無所欠缺處耶?天不悔災,去夜雷雨之變,又復非常,宜殿下惕然加省,盡所以消弭之策矣。卽今悠悠萬事,實無過於保聖躬正君心六字工夫,竊願聖明,益加省念焉。且伏念紀者,猶絲之有紀,綱者,猶網之有綱,絲無紀則不能以自理,網無綱則不能以自張,此有國之所當先,而人君之所必摠者也。故一家而有一家之紀綱,一國而有一國之紀綱,一家而無是紀綱,則驕子悖孫,不能檢飭,悍僕豪奴,無所忌憚,以至於家道必敗矣。一國而無是紀綱,則大小刑政,一皆乖舛,君臣上下,惟事玩愒,以至於其國隨亡矣。此理勢之必然者也。是以,古之人君,必以立紀綱爲治國之先務,紀綱旣立,則人君高拱於九重,三公論道於廟堂,庶官奔走於率職,百事皆擧,治具畢張,若是乎紀綱之大關治體也。竊觀近來國綱解弛,百司怠惰,朝臣以慢謇爲高致,人心以恬憘爲能事,漸至於莫可收拾,無所統領之域。究厥所由,莫非我殿下本源之地,猶有些箇一偏字,不能以大公至正之道,以馭今日之臣工也。若是而何以能立紀綱而成治道歟?殿下方務蕩平之治,而進退責罰之際,猶不無彼此愛憎之別,實有歉於大聖人無偏無黨至公臨下之意也。臣聞朱子曰,天下之紀綱,不能自立,人主之心術,公平正大,而後紀綱有所繫而立。伏願殿下,奮發乎大振作大有爲之志,痛祛偏係之私,益懋公正之工,使頹綱復振,庶務毋滯,一以答上天之警戒,一以副臣民之顒望焉。臣職忝經幄,身守職次者,今已累日,而殿下煢然在疚,召對之命,亦且稀罕。居常憂鬱,適見災異之荐疊,病裏蹶然,略貢愚說於辭疏之末。神昏氣短,語甚草草,臣尤死罪,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疏中所陳,誠甚切實,可不留意?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忠淸監司李聖龍疏曰,伏以皇天不弔,聖慈禮陟,率普民庶,擧切哀隕,伏惟聖情罔極,何以堪處?仍竊伏念臣之荏是任,已十箇月矣。才具本自短拙,夫豈有毫分稱塞之望?而旣叨重寄,不敢少怠,殫心竭慮,思效尺寸,然而列邑之痼瘼,氓俗之乖敗,比諸道不啻倍蓰,意在矯救,而傍多掣礙,一日二日,無一施措,伈伈洩洩,終不免爲孤負職責之歸。尤以身抱奇疾,恒多沈頓之時,妨害公務,不一其端。早欲以尸素病痼之狀,陳章悉暴,以冀解免,而自惟臣猥以不肖,厚被聖眷,前後所叨,罔非踰分,況於前冬,陛辭卜日,親奉德音,迥出常例,感極惶甚,背汗心鏤,只擬限以筋力,圖酬萬一,雖有切至之情私,沈篤之病形,曾不敢爲續續瀆浼之計,十朔之內,一味耐强矣。不幸賤疾,月加日增,膈痞頭眩,本病之外,又添結喉吐血之症,眞元日澌,神精頓耗,小有酬應,輒致暈側,此等症節,俱係難强,而秋巡檢田,最是一道重事,妄自力疾,纔歷數邑,勞於撼頓,疲於應酬,病情自爾添劇,漸就於危綴之境,而猶欲作氣前進,寸寸曳行,離營數日,昨始僅到淸州,諸般症兆,十分苦重,終夜昏塞,殆不省事。此乃積月苦病,死符將至,有比一時偶嬰之比,今則神氣無餘地矣,疾勢復難强矣。不得已自此撤巡,仍欲擔還任次,臣之死生,特其微事,而一路諸務,擧將緣臣而俱廢,目下最悶者,尤是年分等事,必須速賜變通,促令交龜然後,可無窘迫狼狽之虞也。臣於月初,已報瓜狀,遞歸不過數月間事,病情之危惡,秋務之緊急,苟非如此者,遲待數月,顧何所難,而强爲此疾聲之呼耶?仰惟聖上,亦應俯燭於斯矣。伏願亟許遞改,仍令速差催赴,俾道務不至於久廢積曠,而使賤臣,亦免於生行死歸,千萬企祝,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瓜遞不過數月,卿其勿遲,調理察任。 ==8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景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一更二更,電光。三更四更,雷動電光。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金尙奎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任守迪未肅拜牌不進,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山陵進去,右議政趙文命未出仕,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山陵進去或未差或未肅拜,今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執義任守迪,旣有只推之命,除在外山陵進去外,執義任守迪,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右承旨吳光運,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趙遠命,應敎呂善長,校理金尙星,副修撰申致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呂善長,副修撰申致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禁推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甲辰年旣用漆布,李判府事收議,亦以依甲辰年例爲之爲言,故日昨,判下矣。今日奉審,則三度裹布,似近應文,而全不裹布,亦涉顚倒,漆布只用於今日,而加漆度數,則限三十二度爲之。 ==8月2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莊烈王后忌辰齋戒。 ○景宗大王忌辰。 ○午時,雷動。未時,雨雹,狀如豆。夜自一更至三更,電光。 ○朝晡哭。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執義、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此時承旨,不可不備,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下番翰林洪昌漢,受由過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鞫坐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李德壽呈辭,李翊漢陳疏,俱不行公。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應敎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命下矣。纔以臺諫闕員,變通差出之意,自本院稟啓,姑待下批更稟,而玉堂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提學趙遠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依啓。闕員,今日政一體差出。 ○金尙奎啓曰,鞫坐時,兩司不可不備員,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差,執義、持平有闕之代,所當政官牌招,開政差出,而旣有過國忌後爲之之命,自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亦有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柳儼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參議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只推,一體牌招。 ○柳儼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參議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極未安,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以誌文製進事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趙東漸、具僖,爲陪往大將從事官,以權相稷爲左邊捕盜兼從事官。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韓顯謩,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呂善長,副校理權爀,副修撰申致謹,方在禁推,校理趙迪命,以親病陳疏受由,修撰趙明翼,副修撰黃晸,以身病陳疏受由,修撰趙尙慶,以山陵都監都廳郞廳,方在山陵,副提學趙遠命,拘於館規,不得請牌,副應敎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哀冊文草圖睿覽後,方可正書入刻,故令書寫官徐命均,爲先寫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祭器鑄成,旣已畢役,魂殿修理之役,今又告訖。別工作床卓等物,亦皆造作,方始着漆,殿內各處塗褙排設等事,則自該曹,當爲次第擧行。工匠募軍,爲先除出放送,都監員役,亦爲參量減去,而魂殿外各處修改,猶未完畢,監造官一員,輪回入直,堂上郞廳,間間往來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莊烈王后忌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雨後風高,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減歇後益有所勝乎?湯劑停止,已至多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更議當進之劑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僅姑無事,勿爲入診。 ○金尙奎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都監堂上進,持平一員執義未差,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未肅拜,參判尹游病不來,參議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郞官及臺諫玉堂,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任{{!|𪼛|⿰王集}}呈狀內,猝得寒感,胸膈痞悶,委頓床第,藥餌罔效,萬無自力登途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如此,則檢田日期迫近,有難等待其差復,」任{{!|𪼛|⿰王集}}敬差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鳳翼爲承旨,李匡德爲吏曹參議,金尙星爲吏曹正郞,尹彙貞爲執義,尹光運爲持平,尹光益爲副應校,林世諿爲戶曹佐郞,趙尙綏爲假引儀,金在魯爲知經筵,金夢七爲軍器僉正,軍器直長單崔斗天,奉事單朴枝榮,副奉事單崔貴碩,參奉單李泰蔓,以金東俊爲慶尙左道敬差官。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判金始㷜病,參知洪尙賓進,左副承旨金浩進。 ○兵批啓曰,閫帥父年七十人,依侍從臣父例,抄啓稟旨事,已有定奪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差黃土岐伊權管金應漢呈狀內,望八病母,朝夕奄奄,而無他兄弟,揆以情法,實無强抑赴任之勢云。邊將之無兄弟親年七十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事gg知g中樞府事朴{{!|𤎱|⿰火雋}},以篤老之人,病且沈重,末由上來肅謝。僉知中樞府事趙廷翊,亦以老病之人,肅命之後,病勢添劇,決無供職之望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壽龜爲都摠經歷,申光岳爲都摠都事,權怡爲同知,韓命載爲僉知。 ○以右承旨李鳳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尹光益、校理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金尙星,移拜吏曹正郞,上番將未免闕直,校理趙迪命,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各房中一二房,今已畢役,各色工匠,竝皆罷遣,三房則玉役及石役,猶未完畢矣。堂上郞廳,依前例輪日開坐看檢,監造官,仍爲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奎啓曰,執義尹彙貞,持平尹光運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李翊漢、李德壽,昨日違牌之後,或呈辭或陳疏,俱不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鞫坐,因臺諫不備,久未開坐,今日政,新除授執義尹彙貞,持平尹光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二番別馬隊四十九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九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十一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當海西十四番十五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元煥{{*|仕}}。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金星,犯房第三星。 ○下直,礪山府使尹㵑,金城縣令權一衡,淸安縣監李光輔。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噫,戊申逆亂,鏡、虎倡之於先,而失志怨國之徒,繼之於後。逆鏡之心,欲引進怨國之徒,欲遂凶逆之心,而國本旣定,其計難售。以敎文,首倡逆亂之根本,甲辰大喪之後,鏡旣伏法也。賊夢爲領袖,諸賊造不忍聞不忍言之凶言,煽動弊族之類,釀成其逆。其顚末若此,而未能破脫舊志,以誌文作日後病搢紳之欛柄。噫,嘗痛恨于時象,乃聖后平日之意,而因誌文而害尤大,則欲光盛德而反累焉,則予之不孝大矣。撰文之臣,豈不諒此,而快意下筆耶?予竊慨歎也。而仍添刪以下。 ○柳儼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矣,敢啓。傳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以副校理韓顯謩上疏,傳于柳儼曰,每以疾病爲辭,未免支離,疏中附陳者,以此諭於前後章奏之間非一,則使今日,小有紀綱,當待早晩處分。若是紛拏,非特事體未安,欲售舊習之狀,尤極駭然。此予所以尙今遲待時象之若何耳?此非欲速反遲也,此等之習,決不容於今日,此疏還給,今後則非處分前,挾雜此等之語者,切勿捧入。 ○以持平尹光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奎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右承旨李鳳翼,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兩司闕啓,事體極未安,而大司憲李廷濟,大司諫金致垕,司諫金鎭商,掌令李日躋、金墰,持平宋徵啓俱在外。獻納李玄輔呈辭受由,持平尹光運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執義尹彙貞,正言尹興茂,當爲鞫坐進去,正言閔珽未肅拜,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正言閔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鞫坐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李德壽,昨日違召,又呈辭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浩,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鞫廳,方爲開坐,推案下府之後,正言尹興茂,因玉堂疏斥,引嫌出去,兩司不得備員,將未免罷坐,事甚未安。令政院稟旨,諫院無故人員,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閔珽疏批已下,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閔珽牌招事,允下矣。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趙泰彦,親病甚重,申晩,身病猝劇,鄭光殷,方在外,竝今姑改差,閔珽移拜臺職,其代以前持平鄭益河,前獻納朴弼正,前持平沈星鎭,吏曹正郞金尙星差下,使卽察任,而鄭益河、沈星鎭,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鞫坐,因正言尹興茂引嫌出去,無故人員牌招進參事,啓請蒙允矣。正言閔珽,陳疏入啓,他無推移進參之員云,將無以備員開坐,而日勢亦已迫曛,推案久留,事體未安。不得已推案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參下都事韓師喆,身病甚重,勢難行公。當此鞫獄多事之日,不可等待其差病,韓師喆,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禁府言啓曰,本府素甚殘弊,而一年需費浩繁,在前則以奴婢身貢,繼用矣。近來奴婢散亡殆盡,身貢全無所收,府中凡百用度,不成貌樣。今番逆賊道昌奴婢等,竝屬本府,以爲收貢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行貿易唐材中,元數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有不足者,有不當減而全減者。更爲參酌加減,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光益,校理趙迪命,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無故行公之人,只有二三員,使行文書査對之際,事多苟艱。行議政府左參贊沈宅賢,行禮曹判書徐命均,行工曹判書尹淳,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戶曹參判趙最壽,副司直李眞望,司憲府大司憲李廷濟,漢城左尹金取魯,吏曹參判尹游,行副提學趙遠命,行副司直宋眞明,兵曹參判李德壽,竝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經理廳言啓曰,山城軍器諸需中,炭石最爲緊急,而北漢則無所儲置矣。春川地,有本廳所管柴場,而場內樹木,每年徒歸耗費,故發遣摠攝,備給物力,埋炭以來之意,曾已陳稟矣。卽聞已爲埋炭者,至於二千餘石,今方送船,連次運來,而元數旣多,轉運亦難云。出浦之役,則依例令其地方官,從便擧行,俾無遠地狼狽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安岳郡守趙儼,到任數月,移拜全羅左水使,而聞其所後母年過七十云。揆以法典,旣在應遞之科,新到郡邑,只貽迎送之弊,其在事勢,不可不變通。全羅左水使趙儼,今姑遞差,使之仍任安岳,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泰河爲禁府都事。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益河、沈星鎭爲副司果。 ○以校理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禁推傳旨捧入。 ○金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二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李秉常疏曰,伏以昊天不弔我邦家,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凡在率土含生,莫不奔走號痛。伏惟聖情哀慕,益復何堪?臣於屛營鄕閭之中,猝承諱音,崩隕罔極,受衰縣門,便卽奔哭闕下,瞻望殯殿,哀悰倍激。且伏聞聖上疚毁太過,傷損已多,而無由入瞻深墨之容,少伸憂慮之忱,情私所迫,不得不旋尋鄕路,步步回首,只有耿結于中。纔及歸稅,樞府新命,遽隨而至,疏成未及上,又復有敦寧移除之命矣。此豈罪累微臣仰煩睿念之時?而旣勤牽復,荐辱收檢,恩私之重,一何至此?臣手奉兩度除書,且惶且泣,不啻平日承除之爲感悚而已。仍伏念性偏不改,分義未安,卽臣被罪時下敎也。今殿下,或意臣已有所懲畏悛改,而欲復試之耳。其誨責開諭,終始委曲,殆無異慈父之敎迷子,臣亦不復撕捱,卽日承赴,是爲仰稱明旨,俯贖前愆之道,臣雖至愚,豈不知此?變化氣質,自是大賢以上事,如臣本來迷滯之性,固非時月間所能變改,而向來許多事端,殿下已付先天,臣何敢膠守往嫌,自阻飭礪之下哉?此則臣不復提言,人臣事君,固莫大於分義,如情勢之不至大段難强者,誠有時乎爲分義所壓屈,而苟係人子至情,則雖以分義之重,而終有所不可强抑者耳。假使臣母,無他疾病,今年七十有四矣。已是公有終養之法,私非遠游之日,況宿病沈淹,長時委頓,凜凜有朝夕之憂乎?臣之陳此情理,曾亦屢矣。而老人氣力,隨日輒下,目前澌綴危懍之狀,比其時又幾落下十層矣。雖懼瀆擾嚴廬,不暇備伸苦辭,而臣之情事,亦甚慼矣。且臣之所可自效者,只是筋力奔走一事,而前者無故在朝之日,已太半爲疾病所牽奪,顧今年益衰而病益痼,雖冒昧趨命,尤不過虛費廩祿,徒煩病告耳。且近來朝廷,用舍無偏,位著不患苟艱,容臣一介無用之身,俾得專養老母,不害爲孝理之一助,而此亦有係恩典,臣不敢仰請,臣而違君命,其罪伊何?紀綱至嚴,法律昭在,殿下之向賜譴罷,已失之太寬矣。況今國有大慼,上下哀遑,而猶復偃伏遐鄕,敢逋恩旨,顧此新犯,恐不特譴罷而止耳。臣方席藁野次,惟命是俟,惟聖明,亟加勘處焉。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知敦寧李秉常上疏,傳于鄭錫五曰,還爲下送。 ○右承旨李鳳翼疏曰,伏以皇天不弔,聖母禮陟,日月不居,因山漸迫。伏惟聖情哀隕,何以堪處?臣於向者,忽承銀臺除命於帳殿親鞫之時,義急輿疾,不敢言病,黽勉出肅,强策供職。持被之夜,遽有處分之過中,職在邇列,義難含默,妄以草草數語,略效匡救之忱矣。辭拙誠淺,不惟不能孚格天心,反致激惱宸衷,批旨嚴峻,已極惶悚,至於追下備忘中嚴敎,尤非臣子所敢聞者,心骨顫悼,寢夢猶驚,杜門屛蟄,只俟重譴,卽者牽復宿趼之命,忽降於萬萬意慮之外。臣於是乎惝怳兢惕,莫曉其所以也。以臣釁尤,荷此拂拭,固知出於匿瑕藏汚之盛德,而人臣事君之節,廉隅爲大。臣若徒恃寵靈,貪榮冒進,晏然就列,自同無故之人,則豈非所謂無廉恥之甚者哉?天牌之下,轉動無路,不得不坐犯違傲之科,罪上添罪,益增惶隕,聖度天大,曲加涵貸,罰靳例罷,恩召踵臨。其在分義,不敢一向偃伏,謹此隨詣於禁扄之外,而反復思量,以臣情勢,萬無抗顔入肅之望。且臣素抱奇疾,一夜失睡,膈火上升,輒至於昏眩關格之境,故每於見職,實難膺命,有除輒辭,乍出旋遞者,卽通朝之所共知,聖明之所俯燭也。以言乎情勢則無一分可進之義,以言乎病狀則無一分可强之望。玆敢略陳短章,徑歸私次。伏乞天地父母,俯加諒察,治臣之罪,以警具僚,削臣之職,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韓顯謩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禮陟,逝水不留,因山隔月,臣民痛隕,靡所逮及,仰惟聖孝哀慕,何以堪抑?仍伏念臣之從前辭館職,不以不學,而輒以疾病先之者,誠以不可堪任之實,此急於彼故也。然而辭官言疾,已成俗例,雖使其間,實有其病,如臣癃痼者,無以自見信於君父,瀝血哀號之章,不涉於慢,卽疑於黨而已。豈不窮且憫哉?臣固不能免俗,亦何敢自謂不染於黨?而但情不至甚,可畏難進,不必大傷廉愧,而名利之塗,亦恒情之所必趨。當此務主蕩平俱收竝進之日,一投時會,進步華聯,則祿足以養老,官足以榮身。臣何所厭憚而乃反自托疾苦,甘守窮寂,力拒恩命,積罪不已,以至于今也哉?聖明於此,少加推諒,臣之非慢非黨,而廢疾之不可爲,庶不待臣言而有以照燭矣。不自意恩除又下於久散之餘,臣誠悚懍惝惑,莫省攸處。旣不可以蠢動承膺,則終歸於屢犯違傲,蔑分而墮義而已。此臣所以惟願速死,便無此事爾。臣情到此,豈不窮且慼乎?昨自鄕廬,歸伏私次,而瞻望象魏,無路進身,披露血懇,祈垂睿察。伏乞聖上,哀其疚而鐫其職,勿復置之於記錄之列,得以少延螻蟻之喘,伸蒙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願。噫,臣病之所廢,不以官職自居也久矣。固不容干論朝廷之事,而若其關係之大,憂慨之深,則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夫四臣之復削,固自有不易之是非,問其死則同一事也。謂之有罪,當盡削,謂之無罪,當盡復,不宜區而別之也,明矣。自有前秋惻怛之聖敎,彼所以爲四臣之罪者,灑然一歸於光明正大之域,於是乎內懷無聊之心,强爲分二之議。若將以去就爭之,則殿下於此,不能强抑屈而從之,又欲開進在外之人,而無以慰藉,則乃有待諸臣徐議之敎。是聖心先主蕩平於內,而惟竝用之是急,故非不知處分之顚倒,擧措之苟簡,而曾不少恤矣。蓋盡復之,則慮在廷之或去,盡削之,則慮在外之不來,是以分半復削,唯務平均,彼此以爲調停竝用之術。然則殿下所以處四臣者,不在本事之是非,而只爲群下之進退爾。臣恐古聖王明是非建皇極之政,必不如是也。此時居言責者,慨然論列,固其職也。而彼臺臣者,窺測聖意,憑藉處置,肆爲彈擊,不少顧忌,或曰今日,或曰舊習,顯有希合逢迎之意,似此色態,實非臺閣之所宜有也。然此何足責也?溯本而論之,殿下有以致之也。臣聞程子之言曰,義安處便爲利。《易》曰,義者利之和也。蓋《易》之爲體,截然難犯,雖似不和,及到分別後,萬物各得其所,則便是和,是以不和生於不義,義則和而無不利矣。今殿下憫國勢之孤危,痛亂逆之層生,思所以協和臣僚,安和國家,而爲此蕩平之政,則其所以爲蕩平之道者,固不在於孔子所謂無適無莫,義之與比乎?不然而徒用心於私意計較之間,分爵祿均縻之,而以爲公,混是非兩存之,而以爲平,則似可以彌綸補湊,捄得一分危亡,而此止於姑息而已。終非所以致和平之道也。當此世道壞裂,私欲橫流之日,導率如此,則不幾於朱子所謂不分黑白,猥曰無黨,是謂大亂者耶?伏願殿下,無以蕩平爲急,亟祛私意,先立大本,廓然至公於上,使一政一令,無一不合於義。使人心服而朝廷正,則所謂義之和,不外於是,而蕩平之效,可指日而待矣。苟無道以照之,則或以直爲枉,以枉爲直者多矣。故君子大其敬而貴窮理,亦惟在於殿下之懋典學耳。伏願聖明,勿以人而廢言,少加裁擇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備忘還給,備忘見上}} ○正言閔珽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禮陟,日月流邁,因山漸迫,攀號靡逮之痛,率土惟均。仰惟聖上哀慕之情,當復如何?仍伏念臣於夏間,新入臺地,觸事生疎,短拙畢露,而逮夫親鞫入侍之日,又未及隨諸臣之後,致勤聖敎。其壞朝儀而損臺體,孰甚於此?雖幸聖度寬仁,郵罰不加,而回思至今,惶愧冞深,實無復廁周行之望矣。不意今者,猥蒙記識之恩,遽承牽復之命,臣誠驚惶感激,所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向臣避辭之批,以事當首實爲敎,有若臣初不早進,飾辭以對者然。此尤臣萬萬惶懍求死而不得者也。臣於伊日,果爲趁早詣臺,而聞憲臣,方坐臺廳,欲爲偕進,歷入臺廳,暫時留待,而冒炎勞動之餘,忽覺胸腹輪囷,脹滿裏急,登溷之際,差失時刻,以致追後入侍。此卽通朝之所共見知者,而語涉猥褻,只以病狀仰對,辭不達意,未蒙聖鑑之諒察,不免爲面慢之歸。反顧慙恧,無地自容,更何顔面,出入侍從,而頃日憲臣疏中,盛論時象,以謄傳故紙瞻前顧後等語,混詆臺閣,指意深緊。臣於向者,冒玷言地,亦嘗數次詣臺,而見聞寡陋,知識昏昧,曾不能出意見論是非,以效一日之責,而未免謄傳故紙而已,則溺職之罪,不待人言,臣亦自知,譏斥之來,無以自解,私心愧赧,何可勝言?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噫,淸朝耳目之寄,本非如臣庸陋所可僥冒,而況此情勢之難安,非止一二,則以此以彼,其不可徒恃寵靈,冒沒趨承也,明矣。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嚴廬之下。伏乞聖明,曲賜鑑諒,亟許遞罷,以靖私意,不勝大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旣有所懷,略所附陳焉。新除慶尙右兵使李必耉,向除畿邑時,以其父方在追奪,旣已陳達許遞,而曾未幾何,又授閫任,揆其情勢,萬無冒赴之理。臣謂宜亟遞改,至於新除會寧府使禹夏亨,從前陞擢,雖緣軍功之茂著,而資歷尙淺,今又超擢,名位太驟,物情未允。臣意則姑仍本任,徐議陞遷,恐合事宜。且伏聞向者齎咨官李樞入柵之際,額外銀貨,已多濫入。且柵內物貨,多數出送於回還之卜,西來傳說,不啻藉藉。噫,國家自遭嘖辱以來,所以懲前毖後,申勵法禁者,靡不用極。雖於使行回還之際,亦必留柵多日,必出卜物,以防其物貨出入之濫,則今於咨行回卜,乃敢通貨此濫,豈不萬萬駭痛。而將來之弊,尤當如何?臣謂守邊之臣,姑先從重推考,而令道臣,嚴加究覈啓聞後,當該齎咨官,待其回還,各別重究,斷不可已。伏乞聖明,竝賜裁處焉。治疏將上之際,天牌儼臨,嚴畏分義,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而顧臣情勢危蹙,萬無唐突入謝之路,拜章徑退,臣罪尤大。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疏陳事,竝依施,而禹夏亨,伊時未詳曲折,雖漏策勳,今之陞擢,豈云過耶?予意在焉。不必遞改,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金興慶疏曰,伏以昊天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八域臣庶,擧切如喪之痛。伏惟聖情哀隕,何以堪處?無狀小臣,罪釁山積,揆以邦憲,合被誅殛,而前後譴罷,寔出寬假,臣銜恩訟愆,坏蟄田里,無復有當世之念矣。乃者秋曹新除之命,遽出千萬意想之外,馹召恩旨,遠降蓬蓽。不知聖明,奚取於滓穢賤臣,而不遽棄絶之若此?犬馬雖頑,猶有知識,眷渥所被,豈勝感激?竭蹶趨承,分義固然,而第臣情地,有不可抗顔於班聯者。臣於年前,冒當金吾之任,按治疎緩,議讞乖謬,致有諫臣之疏斥,而語意深緊,聲罪至重,臣誠慙悚,久猶未已。到今經歲之後,有不欲自辨,而職忝崇顯之秩,重遭惠文之彈,心迹見疑,身名大僇,固當屛迹沒齒,以盡自靖之義,尙何望彯纓結綬,進處周行之間哉?今若徒恃寵靈,一朝冒出,偃然盤礴於卿月之班,則人之無恥,孰甚於此?臣之一身,固不足道,而貽辱淸朝,誠非細故。此臣所以不避猥越,仰首哀號,冀有以處分者也。且以臣,差下備局堂上云,從前供職之日,曾塵有司之列,絲毫蔑效,愧懼至今。今又畀之於窮鄕廢蟄之身,致令紆謨重地,一向瘝曠,其於事理,尤屬未安。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本兼職任,仍正臣罪,以警具僚,以全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俟罪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卿何過嫌於今日?以卿平日之心,尤不宜若是在外於申飭之日。卿其安意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副司果愼無逸疏曰,伏以臣,將銜命出疆,使事所關,有不可不及時變通者,敢此仰陳焉。凡使价入燕之後,大小酬應周旋之事,只靠於譯舌,而譯官之自其該院差送者,自有等第,不可移易,故今行入去之人,率皆年少未經事。且不嫺於淸漢之學,言語尙不能通,則尋常酬酢,亦且齟齬,至如柵門出入咨文呈納禮單贈遣之際,彼人例有操縱爭詰之端,其何以方便成樣乎?差送之時,該院提擧目見其如此之狀,故與左相相議入對,縷縷陳白,此非爲使臣私事,亶出於憂慮國事之意也。試以前例言之,毋論使臣之位高位卑,所管之有事無事,啓請帶去,非止一二。甲寅、癸亥、戊辰、庚申告訃之行,皆有別啓請之事,獨於辛巳無之,而其行首譯崔希卨,秩高老熟,故不待加請矣。且如前後進香使之行,有何事端,而亦皆加帶,蓋越萬里入他國,意外生梗,有未可料,故其在重使事尊國體之道,不得不然。今臣之行,藉曰別無他慮,考之前例,猶當許以加帶,況此一行十譯,適皆生疎,凡事十分可慮,則別樣變通在所不已。苟非然者,一譯舌之率去,有何加損,而臣敢爲煩請之計乎?臣於數昨,就見大臣,則大臣以筵奏不得準請,使事終涉疎虞,極以爲憂,許令臣請對更稟,而臣以瀆擾嚴廬之中,惶懼未敢矣。拜表在明,事勢窘迫,不得不冒陳,臣尤萬萬死罪。伏乞聖明,更爲下詢於大臣,亟令該院,擇諸譯中嫺習漢語熟諳彼情者,一人加差以送焉。且臣母墳,在於黃海道平山地,距府治僅滿一舍之程,歷路省掃,不至於歷日淹時。更伏乞天地父母,特許歷省,俾伸人子至情,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請,予豈不諒?而但今之凡事,撓改易,其守難,以幺麼一譯官之加定,未能守初言,何事可做?爾其依疏辭,往省焉。 ==8月2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阿耳僉使李碩栽,天城萬戶李後靖,兔城僉使金翼英,會寧萬戶崔斗垣,鉢浦萬戶李萬華,長峯萬戶沈希賢,安骨萬戶成夏命,楊下萬戶玄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今下弓矢,兔城僉使金翼英、阿耳僉使李碩栽、楊下萬戶玄珓等處,給送。 ○柳儼啓曰,正言尹興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右承旨李鳳翼,陳疏承批之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使臣引見,右議政同爲入侍。 ○金浩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今方出往楊州地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大將李森罷職之代,差出間,令御營大將張鵬翼,兼察事。{{*|榻前下敎}} ○金浩啓曰,訓鍊大將罷職之代,差出間令御營大將張鵬翼兼察事,下敎矣。御營大將張鵬翼,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以張鵬翼爲訓鍊大將。 ○柳儼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張鵬翼,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張鵬翼,前任御營大將時所授命召,旣已還納,今方修正密匣冊以入,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令都提調摠察事,郞廳發牌,分付。 ○金尙奎,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同義禁宋眞明,近日連有身病,而昨日鞫廳,不敢退在,强起進參,其病狀頗涉苦重,姑無作氣行公之勢。當此連日開鞫之時,宜有變通之道,同義禁宋眞明,今姑遞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珙爲同義禁。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査對罷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尹光益,以殯殿都監都廳郞廳,修理所看檢事,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左參贊沈宅賢,今日慕華館査對合坐時,以政府西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鳳翼,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表石前面大字篆文書寫官金鎭商,催促之後,姑未及上來,而後面草圖睿覽後,方可正書入刻,故令書寫官宋成明,爲先書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李宜顯,今已入城,故來九月朔頒料次,倉官請受祿牌,則以爲文字不敢在鄕書進,不得不入就城裏,本非赴朝之行,何可冒受公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正言尹興茂啓曰,臣魯鈍矇昧,百無肖似,濫荷洪造,驟躐淸華,春曹騎省,坐席未暖,薇垣新命,又出意外,驚惶踧踖,實無堪承之望。只緣嚴廬深墨,瀆擾之非時,鞫坐方張,私義之難顧,不計其他,黽勉供職,而惷愚疎戇,不合於時象,早晩顚沛,固所自料。乃因日昨處置一事,果被儒臣之疏斥,其所聲罪,至爲巧密。一則曰窺測,二則曰希合,末乃結之曰非臺閣之所宜有也。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慙恧,而繼之以一哂也。夫兩人官爵之旣復而更奪,旣奪而不復者,自有本罪,不可混釋。凡在今日廷臣,惟當更無他說,將順處分,而向日臺臣之疏,必復提及此說,專事營護,則駁罷之請,烏可已乎?惟其百年弊習,半朝同然,隨出隨防,將不勝其紛然,故臣於措辭之際,略略說過,若謂之不能嚴峻,則臣固甘受而不意反以此得罪於論思之地也。噫,前後章疏之論請此事者,批旨之間,皆無適莫,聖意所存,臣何以窺測而希合,況臣新入臺地,未嘗一奉延英之對,雖有所懷,尙守古人交淺之戒,而不敢畢陳,則名雖侍從,實甚疎外,又何以仰揣天心,以圖承順也哉?夫爲人臣而敢爲窺測上意,憑藉彈駁,則此誠莫大之罪,臣之有罪無罪,天鑑照悉,臣不必多辨也。若以臣之處置措語,略用臺批字句,而謂之逢迎,則亦有所不然者。臣之愚意,蓋謂此事陳請,無時或可,而在今日則尤不可焉。舊習因循,何事不非,而在今日則尤宜斥焉。聖批字句之相同,不過適然爾,尤何可以此爲咎也?至於色態等說,何患無辭,而臣之更不可出入臺端則決矣。臣方以玷辱臺職,自訟之不暇,他尙何說哉?此則旣然矣。而臣於聖上近日之施措,竊有所憂慨者,自有前秋處分之後,是非大定,若將俟百世不惑,而苟有以此事陳論者,則批旨之間,每有將聽將違之意,夫如是故,章奏之攙及者,前後繼起,抑揚反復,無所不至。以此論之,則所謂窺測而希合者,臣未知果誰當之也?雖然,旣被其無限詆斥,則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副應敎尹光益,副修撰黃晸處置,引嫌而退,當初處置,旣出公儀,儒臣疏斥,不必爲嫌,請正言尹興茂出仕。取進止。 ○副校理權爀疏曰,伏以上天不弔,聖母禮陟,率土悲號,普切罔極。伏惟聖情哀痛,何以堪處?伏乞勉抑因心之處,克盡節哀之道,上以慰東朝之慈念,下以答臣民之至祝。伏念釁尤賤臣,情地臲卼,不敢久淹京輦,受服之後,卽還鄕閭,一味縮伏,以靖私義。不意除命又降,馹召遠辱,臣誠驚惶踧踖,不知所措,扶舁病躬,來伏旅次,未及陳籲,天牌臨門,臣情窮勢迫,轉動不得,坐犯違逋,自速置對,聖度天大,誅譴不加,圓扉纔脫,召命狎至。臣於是,怵畏分義,謹此隨詣禁扄,而顧臣情實未暴,蹤跡益危,瞻望宸極,末由祗肅。玆不得不拜章徑退,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登瀛之選,何等淸顯,近君之列,何等榮貴,臣以糞土之賤,而濫叨極選,疎逖之蹤,而猥廁近班,臣非木石,寧不知感?然而有除輒辭,有召輒違,罔念分義,自積罪戾,豈臣之所樂爲?誠以不得已者存焉。蓋臣被選而不由公議,名器褻矣。論人而反歸誣詆,身名誤矣。以此敗僇之身,冒進法從之列,是四維之重,緣臣而壞喪無餘。其貽累聖簡,羞辱當世,爲如何哉?臣恒懷惶恧,一切榮塗,自畫有素,前後章疏,畢暴情悃,而忱誠未孚,嚴敎荐下。臣不勝震懍之至,不敢復以辭說,煩浼聖聽,只將疾痛之號,仰干鈇鉞之誅。伏願聖上,亟命鐫削臣職名,重勘臣負犯,千萬幸甚。臣於自劾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日昨章疏勿捧之敎,不勝慨然,謹此附論。嗚呼,國家之設置三司,將欲何爲?君德有闕而不匡,時政有失而不正,勿問事理是非,一視君上所命,不敢一言可否,只使奉行惟謹,則殿下獨運於上,有司奉令於下,如是足矣。安用三司爲哉?夫上下相循,莫敢矯非,子思所以憂衛侯,而至於設禁言事,初不捧章,此又何擧也?城門開而言路閉,其國之亡,翹足而待也。況今逆賊猖狂,城門未開,而言路已閉,未論本事如何,只此下敎,不幾於一言喪邦乎?今日在殿下三司之列者,固當引義告退,以圖自靖之不暇,而喉司之臣,惟幸處分之如此,不顧聖德之有累,曾無一言繳還,寧不寒心?且臣伏見正言尹興茂避辭,則其所張皇,極爲無嚴,至以自有本罪等說,肆然筆之於文字之間,豈不萬萬絶悖哉?昨秋處分時,聖敎實爲明白痛快,足以逆折奸萌,故爲今日臣子者,無敢異議於其間,厥後處分,終不別白,隄防,漸益不嚴,致令此輩,闖然生心,臺諫,以本罪之目,倡之於前,玉堂,以公議之說,繼之於後,欲眩丁寧之聖敎,復售辛壬之手段,而殿下不小驚動,一例假借,使人無所徵畏。臣恐若此不已,已明之義理將至復晦,旣熄之邪說,將至復熾,而前頭變怪,又不知至於何境,臣竊痛心。伏願聖明,少賜澄省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禮曹參判金相玉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日月易邁,因山已卜,攀號之痛,率土惟均。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抑?臣奔哭闕外,少伸痛隕之忱,而釁累之蹤,不敢久淹,擔舁病軀,歸伏郊廬,乃者春官新命,忽及於負罪屛蟄之身。臣驚惶震駴,五內失守,罔知措躬之所也。念臣獲戾于天,誅殛猶輕,而聖度天大,薄示譴竄,旋移內地,繼霈全宥,俾得與蝡肖含生之類,竝囿於太和涵育之中,霜雪雨露,同歸生成,感戴洪私,河海莫量。噫,如臣不肖,致身宰列,頂踵毛髮,罔非恩造,雖其才分淺短,輪翮無取,酬報涓埃,固無其路,而區區寸心之所自期者,亦不至於陰懷私邪,欺負君父,而畢竟身被大何,遽陷宵小之科,則臣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哉?臣反顧循省,撫心慙悼,衷情未白,跼蹐靡容,惟有杜門訟愆,沒齒自廢,庶幾息黥之萬一,尙敢有一毫當世之念乎?噫,人臣之所藉而事君者,只一方寸耳。此而見疑,餘無足言,雖蒙聖上包容之仁,湔滌瑕垢,不欲終棄,而臣何顔面,自同平人,束帶揚揚,以玷汚簪紳之列哉?況臣疾病,積有根柢,六七年來,轉益沈痼,曾前從宦之日,不能奔走率職之狀,實一世之所共知,而竊想聖明,亦或俯燭之矣。到今氣血益耗,症形益篤,又傷水土,長在危域,昨歲蒙宥,仍淹深峽。及今春逆變之時,終闕奔問之節,義分虧缺,人理都喪,縷命僅存,百念俱灰,只爲歸死於故丘,來依松楸之側,而入秋以後,痰火益肆,神精眩瞀,有時昏塞,心氣怔忡,徹夜不寐,眞元盡脫,氣息綿綴,床席之間,興居須人,當此上下哀遑之日,偃息郊坰,已極惶隕,況今職事,不比閑漫,尤不容稽慢,而濱死之喘,萬無承命之勢。臣罪至此,萬隕難贖,玆敢席藁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病勢之萬分難强,削臣職名,勘臣罪罰,仍命選部,勿復撿擬,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平安監司尹敎惠疏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身,猥叨萬不堪承之職,而適無情勢之可言,徒感聖眷之隆重,量能受任,有昧古義,飾讓例辭,亦乖時樣。卒至臺言峻發,公私狼狽,區區報效之私忱,無地可白,目前公務之緊急,宜卽處分,猥將肝血之辭,冀蒙天日之俯燭,日夜顒祝,恭俟兪音。及承恩批,非但不賜准許,慰諭之敎,有非賤臣所可承當者。臣於感激驚惶,不知所以爲喩。噫,人臣之所以藉手而事君父者,惟是廉隅二字,一喪其守,餘無足論,今臣所遭,實是士夫間大羞恥。臣雖欲貪戀榮利,抗顔仍冒,其於一路千萬人之指點嗤笑何哉?顧臣自處,惟有矢心屛息,甘伏鐵碪而已。伏想我聖上體下之仁,必已俯察此情勢,而猶不卽許遞免者,蓋以特存藩臣之事面耳。使臣以禮之盛德,優挈若是,微臣得此,不知死所。第伏念本道形勢,誠有萬分憂悶者,臣在京時,傳聞農形之稍稔,不以爲慮矣。及今目覩大不如所聞,而風災乖常,霜雪太早,菽豆木麥,未免全失,則末歲之憂,非獨龍鐵、義州之慘荒而已。列邑民人,日來呼訴,而臣旣廢衙乞免,無以酬應,民情之抑菀,姑不暇言,而前頭調賑之策,將爲貽慮九重之端,則臣竊以爲藩任之體甚少,而民事之急爲大也。念臣踪地,義在必遞,而公務積滯,日甚一日,宜卽更伸血懇,冀蒙曲察,而所患膈痰,添劇於數日猝寒,昏昏不省,殆近一旬,數行文字,亦不能構成自致,其間費了日字。伏想自朝家,或有所變通,而到今泯默,添臣一罪。俟得少間,敢此申籲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俯察臣情勢之萬分危蹙,且軫公務之一刻緊急,亟命遞臣職名,勘臣罪戾,仍命新除人,促期赴任,毋孤邊民之竭望,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庚戌八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德游堂。告訃使臣引見,右議政同爲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同副承旨柳儼,副使愼無逸,書狀南泰良,假注書李元煥,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入侍。文命進伏曰,近來日候寒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千萬夢寐之外,畀臣以萬萬不敢當之任。前此有司之職,則憑依寵靈,不犯大段罪過矣。至於此職名,則千萬不似,寧有一分堪當之勢乎?大臣責任,與他自別。古人曰,大人格君心之非,蓋人主一心,萬化之源,君德闕失,隨事補拾然後,方可謂大臣,而小臣素無經術,且乏識見,決不可當此任矣。雖或有一知半識,處地自別,他人所共言,在臣則不敢言,如此而尤何可堪當乎?適當國家之多事,不得已出仕,而前頭僨敗,姑不足言。恐或仰累我聖上則哲之明,益不知置身之所矣。上曰,前後批答,罄悉無餘,更何多誥,今旣出仕之後,何可如是過讓乎?卿須安心,克體前後之批旨,宜矣。文命曰,連自藥院得聞,則和順翁主病患,近又添重,聖上日夜焦憂云。人情無貴賤之殊,以聖上止慈之念,豈不若此,而卽今一國臣民之所共仰者,惟殿下一身而已。若或有一毫傷損之節,則臣民切迫,已不足言,而宗社之憂,亦復如何?某條理遣,以爲保護聖躬之地,千萬至祝。上曰,已經戊申年矣。今雖不幸,比諸戊申,則亦有間,予豈過慮乎?但元良親生同氣,只有此一人,而以一手之毒,又至此境,以是切痛,而亦無可奈何?每對醫官,笑而言之矣。文命曰,不知不覺之中,易致傷損,此豈非萬萬切迫乎?柳儼曰,大臣之陳戒如此,臣等亦有所切望矣。人情無貴賤,若數數臨視,則雖欲强抑,亦不可得,自今以後,初勿頻頻臨視,似宜矣。上曰,右相亦嘗見之矣。戊申年,予不曾過爲驚動,今雖頻頻親見,何必過自用慮乎?只以元良同氣一人之又如此痛心,而必不至於傷損之境矣。文命曰,卽今悠悠萬事,保聖躬爲第一務,而其次問于醫官,善爲藥餌之道爲宜。醫書中,亦有求嗣之方矣。以古大臣之道論之,則大臣初對,首陳醫藥之說,似爲不可,而卽今道理,實無過於是矣。上曰,前頭當依施矣。文命曰,爲國之道,紀綱爲先,而卽今紀綱之解弛,甚矣。內自朝廷,至於外方,而必有體統,然後方可爲之,而試看朝廷,則關係體統者,至於靡文瑣節,而一倂廢閣,如是而何能尊朝廷乎?朝廷旣不尊,故號令不行於藩臣,藩臣號令,不行於守令,守令號令,不行於里任輩,若此而其能做國事乎?立紀綱存體統,誠爲今日最急務矣。上曰,今日紀綱,誠無可言者。所達誠是,可不留意焉。文命曰,臣之再疏中,旣提錢貨之說,更此煩達,極涉支離,而卽今鑄錢一節,不先不後,政當其時,幾不可失也。大抵近年以來,連三歲大豐,故穀賤如土,而歲歲長豐,萬無其理。物賤貴徵,其勢必至,數年之內,必難免水旱之災,國家不可不預爲備患之道也。都民專以貢物支役,貢物一石價,例給六兩錢矣。卽今則只給二兩,以此之故,貢物主人輩,不能成樣,都下咫尺之間,人民之倒懸如此,則外方何可言也?究其弊源,莫非錢貴穀賤之致,若及今鑄錢,爲先貢物價,以錢給之,則都民,自可蘇復,國家別儲其米,以爲他日凶歲之用,豈不便利乎?且卽今錢貨之甚貴,以公私藏蓄處甚多故也。若下鑄錢之令,則藏蓄者,必急急散出其錢,錢之貴,豈如是乎?軍民支保之道,此外更無他矣。朝臣中,前以爲難者,今皆歸一,李匡德,前在湖營時則防塞此議矣。今則不然,向者來見臣言,以此時誠鑄錢不可失之幾,而但大有利於國,是或不可也。臣以爲能以利國爲嫌,較諸富國之議,儘高一層,而但此爲民也,寧有嫌乎云爾,則匡德亦曰,然矣。上曰,工判之意,何如?文命曰,工判則猶以爲不快,而但以爲旣貿之銅鐵,先鑄爲宜云矣。上曰,然則工判之意,亦變於前耶?柳儼曰,使民初不用錢則已,旣使用錢,而錢不加鑄,則錢益貴而民益困,勢所必至,臣嘗待罪於禁衛營郞廳矣,軍布所捧,初則滿九百同矣。今減爲八百同,此莫非錢貴民散之致,及今鑄錢,恐不可已也。上曰,卿之再疏,有錢貨之說,故予已笑之矣。卿每以此,爲當今第一務,而予所持難,亦有意焉。若許加鑄,則其時錢雖暫賤,差久則其貴必如前矣。雖或有利。董子曰,不謀其利,況此則利必小而害必大,雖未知的於何時有害,而其害早晩必至矣。工判先鑄貿銅之說,似有動矣。而予則百爾思之,終必有害,是以,不爲允從矣。李匡德所謂利國之嫌,亦然矣。而第不必計較其利害,但爲民,可也。予意則以爲民之被其害,必倍於得其效矣。卿須更爲詳諒焉,如以爲必無其害,則爲之亦何難也?文命曰,終必有害,聖敎誠爲深遠,而卽今事勢,亦有不然者矣。上曰,前此鑄錢,在於何年耶?儼曰,在於乙亥、戊寅年間矣。上曰,其間未及四十年,而其弊已如此矣。或者以爲若許鑄錢,則私鑄難防云,而此則不然,雖不許鑄錢,其能無私鑄之弊耶?文命曰,尹淳則以爲卽今亂逆接迹,若許鑄錢,則逆賊聚貨之路,開矣。是可爲慮云,而此則似不免爲求說不得也。上曰,似爲回曲矣。儼曰,向者道隆、道昌輩,皆以錢貨,相聚爲凶謀,故有此云云矣。文命曰,今此鑄錢,只欲內而解都民之急也。外而救兵民之困也。他日遇水旱而爲賙賑之資也。誠若解都民之急,有他道,救兵民之困,有他道,備水旱之災,有他道焉,則何必鑄錢之爲也?若問其道,則皆曰無策,而只以鑄錢爲難,寧不泄泄乎?且旣貿四萬兩銅鐵,而尙不擧行,此何道耶?上曰,貿置之銅貨,可鑄幾萬貫,而能盡救京外之民耶?文命曰,雖難以此遍救,但一下加鑄之令,錢之貴不必如此,而民當漸蘇,更詢臣僚而處之爲宜矣。上曰,予當更思,而但終以爲效小害大矣。予亦初則以爲罷錢而後,方可爲國矣。今則明知其不可罷,以是見之,則予意亦稍變矣。儼曰,古人云,卽山鑄銅,蓋有銅而後,方鑄錢,銅鐵非我國地産,必買諸他國而用之,此誠難繼之道,故議者以是爲難,而卽今旣貿之銅鐵,不可不鑄矣。文命曰,自古有國則必有錢,不鑄而能有錢乎?上曰,若三年一鑄,五年一鑄,則似或無弊,而卽今四十年不爲之事,猝然爲之,則寧不有弊乎?文命曰,以已然之效言之,金萬吉爲湖南伯,鑄錢大救民,民到于今稱之,而近來則鑄錢二字,便作諱言,寧不可笑乎?上曰,諱之者誠可笑,而若其持難者之議,皆以爲今雖鑄錢,必不有益。予意則亦異於此,有益則,必有益,而末流之害,必大於其益也。文命曰,軍門之任,何者不重,而至於訓局大將,則朝夕待變之任也。其不可一日曠職也,明矣。訓將李森,判尹則行公,而訓局之任,以被罪爲限,終不察任,將官作窠者,至於十數人之多,而皆不出代,致使輦下親兵,久無領率之人,豈不寒心?在渠情勢,雖或然矣。近傳閔判府事之言,亦不指的訓將云,而所聞,雖不分明,若然則尤不必如此,而且自上,旣盡開釋之後,一向引嫌,積滯軍務,將臣事體,不宜如此,朝家道理,亦不宜如此。隨後雖有處分,姑加譴罷,以嚴將臣之體,爲宜矣。上曰,諸般軍務,尙今不爲之耶?文命曰,領軍哨官之闕,至於十數,而皆不出代,則其他可知矣。上曰,當初所遭,雖不如無之,開釋之後,豈當如是?雖然,大臣陳達之後,一向强迫,亦不宜矣。罷職可也。{{*|出擧條}}愼無逸進伏曰,國運不幸,遭此罔極,乃以無似如臣,當告訃之任,恐或僨事,是以爲悶矣。上曰,今此使事,不過告訃一節,有何難事?今當入侍,抑有他可達事乎?無逸曰,告訃一事,誠似無難,而以馬牌事咨文先往李樞,若能無事出來,則幸矣,而彼中事變,不可料度,回咨中若有辱國之說,則我國臣子,旣已入去之後,恬然出來,職分道理,恐或不可,而此誠極難處。自外私問于大臣諸宰,則皆以爲未知何以處之,則得宜云,故不得已敢此煩稟矣。上曰,或慮有問之之事而然耶?回咨中雖有某說,謂將何以知之,而乃爲提說耶?設或有意,外事,知而不知而來宜矣。此等事,已有前鑑,若或出違端,則其弊,必至大段,只可傳訃而已。何必與聞他事耶?文命曰,保無他事,有何可慮?第因風傳聞之,則以馬牌事,禮部則頗恐喝,而十三王,使該國査出爲宜云,故不送査使云。卽今十三王死矣,或不無意外之慮耳。上曰,似無他憂,勿爲深慮,可也。無逸曰,加定之說,大臣陳達於筵中,不能準請,臣不敢更爲煩達,而一行中,雖非首譯,一譯官有善漢語者,故欲爲率去,敢此仰白矣。上曰,誰耶?無逸曰,韓受會也。上顧謂右相曰,於卿意,何如?文命曰,萬里他國,畀以專對之責,而所帶譯官,只送十餘未經事者,非但一行之虛疎,在朝廷之道,如不當如是,前聞告訃使之行,亦多有加定之規矣。無逸曰,非但告訃使爲然,雖進香使,亦多加定者耳。南泰良曰,彼中若有事,則必索堂上,而今行譯官中,堂上只有一人,前後謄錄,只送一堂上者甚少矣。上曰,卽今首譯,曾經通使,寧不通言語耶?無逸曰,不但不通言語,亦不能解事耳。上曰,卽今齎咨官入去者,幾人耶?無逸曰,先往者出來灣上之後,更爲率去,或有甚規,而在彼境,則元無推移之規云耳。上曰,今此加定一節,如鑄錢利害,明知其無益而有弊矣。別啓請之外,加定則決難開路矣。今行所帶去者,雖曰未經事之新類,新類例皆盡心奉職,必欲立功,比諸老熟者,亦或有勝矣。如以不通言語爲難,則使臣雖以文字書示,亦何妨也?無逸曰,咨文呈納禮單傳給之際,不能通言語,則寧不見侮乎?上曰,加定,今若開路,則節使時,又必請加定,後弊將何防乎?昨日批答,旣諭此意,今難變通矣。今行有異於三使臣入去之時,譯官輩,不可不各別操切,出柵門之際,卜馱必前立而出,可也。無逸曰,犯禁之節,臣當別樣,申飭,而義州刷馬保人輩,最難防奸,以是爲慮矣。泰良曰,近來犯禁者接迹,此亦紀綱所關,宜用一切之法,以爲懲礪之道矣。上曰,不用一切之法,故解弛至此,違越之輩,皆用一切之法,方可徵戢,決棍等律,何以徵畏乎?必須各別嚴戢,可也。儼曰,小臣,以本院事,有所陳達矣。取考院中古事,則凡干公事啓下後,各該司,必於三日內回啓。若過三日,則自本院請推,卽古規也。近來此例遂廢,一任稽滯。諸各司當自本院請推,而至於備局,則係是大臣衙門,有不敢請推。自今三日內,卽爲回啓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儼曰,近來堂后厭避之習,便成弊風,入堂后者,若過十數日,輒百般圖遞之,故記注之任,未免苟簡,取考古例,則堂后遞易之際,必先啓請而後遞改矣。近年以後,遂廢此規,自本院,直爲擬望入啓,而此誠謬例也。此後則假注書遞易之際,必皆啓請蒙允之後,始乃許遞。且雖拿推,勿出其代,蒙放之後,仍令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呼承旨曰,訓局都提調,方在外乎?儼曰,在外矣。上曰,以事體許遞訓將,而軍門不宜久曠,以御將兼察事,分付,可也。儼曰,當以{{*|榻前下敎}}書出乎?上曰,依爲,而此如姑勿出代,差出間兼察之意,書出可也。諸臣將退時,{{*|出榻敎}}上令內臣傳給兩件物于使臣,仍爲下敎曰,今行保無他憂,好爲往還,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8月2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李鳳翼{{*|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坐}}。同副承旨柳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火星犯天江星。 ○下直,慈山府使韓配奎,龍潭縣令魚有璜,求禮縣監朴大梓,高敞縣監李匡冕,防踏僉使李藖,蛇渡僉使白時哲,呂島萬戶劉壽井,豆毛浦萬戶金豪承。 ○朝晡哭。 ○玉堂處置箚子。答曰,依啓。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日昨問安之批,有僅姑無事之敎,而眩氣往來之候,未承下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更議進藥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姑不更作,勿爲入診,亦勿議藥。 ○金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尙奎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鳳翼曰,宗親府進香祭文,旣已啓下,而儀賓府祭文,則今日入啓,此後進香祭文,竝皆限四五日前期入啓。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近來百隷怠慢,雖循例敎文製述官,啓下之後,其不敢遲滯,況莫重進香祭文乎?且今則與外喪大祝,讀之者有異,必預先啓下,而後可無窘急之弊,故曾以前期啓下之意,申飭,而製述官啓下者,亦已多日,則進香在再明,而尙無啓下之事,今朝更爲申飭矣。日已晡而尙不入啓,此不過不有申飭,今日下敎,而臨時窘撰之致,事之未安,莫此爲甚,當該知製敎罷職,卽爲改付標,使之今日內製進,而此後則必前期五六日製進事,另加申飭。 ○李鳳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呂善長,副校理權爀,修撰申致謹,旣已帶職蒙宥,副校理韓顯謩辭疏,旣有還給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權爀,陳疏到院,而觀其措語,則有提及昨秋處分之語矣。日昨因副校理韓顯謩疏,有今後則非處分前挾雜此等之語者,切勿捧入之敎,所當直爲退却,而此與只論本事之處分有異。本院又被其侵斥,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權爀上疏,傳于李春躋曰,昨有下敎,而又如是呈疏無據,還出給。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君父至誠,申飭之日,爲今日臣子者,不祛舊習,已極未安,而權爀之將壇丁寧之敎,猶不感回,昨日嚴旨之下,若是營護,今日朝廷,若乙丙而後,於渠心快耶?徒知辛壬,不知乙丙,可謂爀之長夜矣。此等舊習,欲以閉之鎖之,渠敢開君父固定之心乎?煩其心而亦迂之,甚也。事之無據,莫此爲甚,副校理權爀,旌義縣監除授。時任縣監遞付京職,仍使明日內發送,使甘心舊習之輩,知今日之有君父。且朝者玉堂處置,出仕之外,無他道也,而若有懷所陳則,可也,而公議之說,亦不免不忍祛舊,苟同之習,此等之習,予亦惡之,欲諭而未果,矧今處分,亦不可置之,處置玉堂,竝遞差。 ○吏曹口傳政事,旌義縣監單,權爀。 ○金尙奎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副校理權爀,旌義縣監補外,處置玉堂遞差之命,臣竊以爲太過也。噫,昨秋處分,洞諭聖意,近日飭礪,亦出至誠,爲今日臣子者,所當洗心革慮,務祛舊習,而今此權爀之疏,一襲韓顯謩餘意,相繼營護,必欲力勝。此聖上所以深惡痛斥,而第伏念鎭定紛鬧,惟在明示是非,裁抑朋比。不係罪罰輕重,言雖挾雜,職是經幄,則一朝斥逐於窮溟絶域之外者,終有欠於大聖人包容之度,至於儒臣處置,不過循例措辭,非有他意,而特遞之命,亦涉過當,職在邇列,不容不言。唯聖明,更加量處,俾無處分之過中焉。傳曰,使今日臣僚,若知有君父也,必不若此,況權爀,以戊申弘錄,惡其時恐得罪於時象,若是自劃,其時弘錄,君父所命,今日館職,亦君父之職也,則於國,不體其君慇懃之敎,於家,不思其父,不過中乎?時象之意,甘心若此,事當投畀遐裔,而今此遠補,亦云末減,其尤痛駭者,若右下敎矣。亟補海外,欲使滌其染惑之心,特遞玉堂,不開端則已,豈若舊日之假借乎?勿煩。 ○金尙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尹光益,纔已罷職。副修撰黃晸,以問事郞廳,晝仕出去矣。來詣闕外,聞副校理權爀之疏,仍爲退去,上番將未免闕直,副修撰黃晸,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黃晸牌招事,允下矣。備忘中,旣已遞差,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臣與左副承旨金浩,伴直矣。浩因副校理權爀疏斥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柳儼,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柳儼,牌招事,允下矣。右副承旨金尙奎,鞫坐罷後入來,仍爲直宿,同副承旨柳儼,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魚有龜,爲御營大將。 ○金尙奎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魚有龜,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星鎭,聞方在外云。今姑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任{{!|𪼛|⿰王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推鞫姑罷。 ○李鳳翼,以忠勳府言啓曰,逆賊胤祖,以靖國功臣鷲山君辛殷尹嫡長孫,戊申伏法後,因其同宗之上言,以辛台說,定爲鷲山君奉祀矣。昨年,台說,以鷲山君賜牌田民,入於籍沒者,相考出給之意,呈上言,啓下掌隷院,該院以分揀出給之意,覆啓允下之後,逆家田民,因定奪,移送本府,分給於諸功臣別賜與,餘屬本府矣。台說,又援宜寧府院君南在賜牌田民分揀例,累度呈單,故取考所納文書,則鷲山君受賜事,在百餘年前,卽今籍入奴婢,爲其賜牌奴婢,子孫之傳系文迹,實無明白可據。且宜寧府院君,以開國元勳,聖祖特命賜塋配葬,寵賚藏獲,其田民之數,昭載於故相臣南九萬遺集記錄中。故因南伯夏等上言,參酌出給。此實出於一時特恩,非台說所可援例藉口之事,而勳臣嫡孫,籍沒後賜牌分揀,旣無前例,則台說,遽生僥倖之計,敢援不當援之例,至煩天聽,極涉可駭。今若一依該院覆啓,混同出給,則不但有乖籍法,且關後弊,胤祖籍入田民出給事,受理安徐,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赴防出身中,親年七十以上者,許令除防納米事,前已稟定,分付京中及諸道矣。平安一道査啓,未及來到,而此則例自本道收捧,不必等待,其餘諸道査啓,今纔齊到,故爲先抄出,則京中七人,京畿十二人,開城府一人,江原道二人,黃海道十一人,忠淸道七人,全羅道四人,慶尙道一人,合爲四十五人,竝當除防納米矣。依前日榻前定奪,自本曹收捧,而石數,亦依前例,定以四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昔在先朝甲申年間,筵臣陳白,以聖廟殿內,蝙蝠亂入,汚穢床卓,若有垂簾障戶之擧,則可免此患云,故卽令本館,奉審後,特爲設斑子於殿內,懸朱簾於戶外,至今獲免其汚穢之患,而至於東西兩廡,則無板簾,故蝙蝠便作穴巢,十百爲群,日夜不絶,緣戶穿壁,放矢流溺,位板床卓,無不汚穢,以五日修掃之擧,決無禁止之勢。斑子,擧措重大,雖難輕易創設,而左右三門,爲先各設朱簾,似當除闖入之患。且聖殿告由祭時,以六燭用之,而所謂六燭者,以葦爲心,以紙爲衣,以油蠟塗之,故燃燒之際,燻焰穢臭,遍滿於殿內,亂淚汚滓,飄落於祭物,燭光且不分明,所見誠甚未安,況啓聖祠則用黃燭,而聖殿則用六燭,亦未免斑駁。自今以後,聖殿告由祭時,亦用黃燭宜當。此兩件事,特令該曹趁卽擧行,何如?傳曰,依啓。朱簾則與聖殿,事體有別,工必大矣。令該曹修補門隙,以防蝙蝠之出入,可也。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於相職,萬分不似,而寵擢之恩,不敢稽謝,累日多事之時,亦不敢偃息私室。昨敢冒昧出肅,而愧懼之極,臣實靦顔,畢竟僨誤,可以翹足,而旣以相職行公,則所管諸務,不容仍帶。將臣所兼摠戎使之任及司僕、掌樂、司譯等提擧,亟令該曹照例先遞,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照例,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江華留守兪拓基疏曰,伏以上天降割,臣民無祿,大行王大妃仙馭遐陟,日月流易,率土號隕,小大同情,仰惟聖懷痛慕,當復何極?臣於入參陪祭之班,粗效奔哭之忱,顧不無一二職掌之可稟者,而屬上下悲遑之日,不敢煩瀆於嚴廬哀疚之中,含意耿耿,泯默還任,擬俟遍審海防,續有條列陳聞。乃於再昨,得見備局啓下指揮,以臣之狀請永腐米豆蕩減事,大加詰責,指意非常。一則曰若干穀物,苟能如法分給,則豈有陳久腐棄之患。一則曰守臣不能嚴飭該吏,多般用奸,不惟不能嚴治而痛革,反復啓請,蕩滌,視若金石之典,至曰事之無謂,莫此爲甚。又曰,此而若許,則明年如此,又明年如此,無窮之弊,不可不及今嚴防,仍請以從重推考勿施所請。臣於此,誠不勝其驚惑萬萬也。本府旣在島中,六七倉厫,又皆濱海而處,霧嵐之所薰襲,風瘴之所滲濕,雖城墩樓櫓之堅緻,磚甓木石之繕築,亦皆歲圮月壞,葺理相續,則況如米穀之陳久委積者,其必腐爛而朽敗,固事理之所應然也。夫惟如是之故,自昔分糶轉庫之際,輒多腐朽,不食之穀,守臣之狀聞蕩減,其來已久,最遠之事,今不暇論,姑就顯宗辛亥以後至今六十年間見存之簿籍觀之,則前後守臣閔熙、趙師錫、李翊、申晸、吳始大、閔鎭周、崔奎瑞、李順命、李寅燁、閔鎭遠、黃欽、朴權、趙泰老、金鎭圭、李台佐、崔錫恒、權{{!|𢜫|⿰忄省}}、沈宅賢、魚有龜、洪啓迪、沈壽賢、朴師益,俱有所狀請蕩減,而多則爲五六百石,少亦可二三百石,又或有至於數三千石者矣。噫,惟彼前任諸臣,固多以名德材識,爲國家所嘗倚重之人,豈皆狃於小惠,矇於吏奸,而敢爲之越法陳請,視若當然之事哉?況伏念當肅廟在宥之日,處廊廟訏謨之地者,多是之臣,碩輔名卿重宰,又豈皆徒爲姑息之計,不思督責之術,而一切聽許,無復疑難,豈無以哉?今忽斥臣以無謂,結之以嚴防,有若昔未曾有,自臣始俑。苟不罪臣,無以杜弊者然,抑何故也?一自癸卯定奪以後,用舊蓄新之法,量縮分徵之規,申明成式,至今遵守。且臣之到任,在於五月念間,而臣之未到任前,已分糶米豆,共爲一萬五千四百餘石。其所量縮腐朽之數,具有前人已成之籍。其餘三千一百餘石,則臣之到任後所分者,而前後分糶,卽是丙午、丁未間所捧留,距今爲四五歲最久條矣。蓋以用舊蓄新之法,所宜遵而勿失,故必以最久條分給,竊自謂可幸無罪,而乃反讓之以不能如法者,已是意外。惟其用舊也,故捨置二三年前新捧,而先分四五歲積置陳久之穀,以致腐朽之數,自至此多,苟使蓄其舊而用其新,則必當平準斗斛,無少欠損,初安有腐朽與量縮之可言也哉?以此見之,則腐朽之數多,實由於分給之如法者,較然可知矣。且令該吏眞有用奸之迹,而爲守臣者,非但不能嚴治而痛革,乃敢欺罔朝廷,猥請蕩減,則在廟堂綜核之政,亟宜明加究覈,顯行誅譴,然後方可以塞奸竇防後弊,而顧乃聲罪則極其操切,而擬律則止於問備者,其於朝家刑政,果何如也?六十年中久遠流例,臣已歷陳,而至如去歲守臣宋成明、鄭錫五時所蕩減,比臣所請多少略同,亦或過之。廟堂覆奏,倂皆準施,而今獨於臣,大驚小怪,看作異事,盡意詆呵,恐遺餘力者,實非臣愚之所敢知也。噫,今日之廟堂,卽去歲之廟堂,而在人則許之,在臣則罪之,此無乃謂臣無狀,尸居其職,猾吏之奸,不足以嚴戢,朝廷之尊,亦足以欺蔽,姑施薄罰,使自知恥也歟?若爾則廟堂所以待臣者,亦太薄矣。臣本樸遫無能,歷叨內外,祗欲以謹守挈令,補苴罅漏,不敢爲自用小慧,毁畫瓦墁,忽於千萬夢想之外,因此循例狀請之事,陷此人臣難貰之科。苟使臣,妄思通變,稍欲設施,則必應有性命之憂矣。然臣一己之顚沛,固何足言哉?其在朝家事體,正宜劃卽刊黜,勿淹時日,另擇名論地望見重當世者以畀之,然後方可以重保障而厚儲蓄,核奸僞而杜弊源也。念臣譾劣,積負辜衅,保釐重寄,夫豈可堪?而當國勢岌嶪之際,値亂逆橫肆之時,廉隅情地,都不暇顧,冒沒承當,忙急來赴,擬欲以殫竭心力,粗效涓埃,而莅職殆將半年,憒憒無一善狀,重之以人微言淺,迹孤踪畸,尋常文牒,多被嗔誚,閑漫狀牘,輒見寢閼,臣之當去,固已久矣。只以因山未畢,義難控私,濡滯遲回,日復一日,竟獲重戾,猥煩陳籲,上孤隆恩,下負初心,俯仰慙恧,無地自容。伏乞聖明,曲加照察,亟將臣所帶職秩,倂行鐫削,仍命廟堂,取臣疏一一覆按,勘臣負犯,如法無赦,以懲爲人臣而慢國家啓後弊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廟堂回啓,似未詳前例之致,卿何過嫌?卿其勿辭,察任。 ○持平尹光運疏曰,伏以臣卽一廢疾之人,望斷從仕之狀,通朝之所共知也。頃叨館職,竟犯違慢之科者,不專爲廉隅之不可冒而已。誠以疾病一倍添劇,實無自力之勢故耳。聖恩曲諒,幸蒙例勘,得以就便調治,庶幾少延殘喘,生成之澤,日夜頌祝,而第臣已痼之疾,輾轉沈篤,許多危症,宛如前春,奄奄床褥,去死不遠。柏府新命,遽下意外,繼以鞫坐,天牌踵臨,臣非木石,豈不知恩數之感激,分義之嚴畏,而顧此濱死之喘,趨承無計,終未免坐違嚴命,病裏悚蹙,誅殛是俟。只推之命,又出格外,益復震惕,罔知攸措。念臣之卽今病情,凡於職事無論閑劇,萬無强策陳力之望,而矧今所叨之職,曾是臣已試僨敗之地。臣於昨年,不量己分,容易一出,峻被儒臣之譏斥,以含默避事爲言,而至請劾遞。臣至今追思,顔騂輒發,從玆以後,矢心自畫,臺省一步,鐵壁在前。臣若有一分廉恥,以何顔面,復踐言地,重貽淸朝之羞辱哉?臣雖無疾恙,惟玆一款,卽臣難進之大關捩也,而加以疾病之難强,如上所陳者乎?雖被重戮,斷無承膺之理,尤增死罪,臣於情病之外,抑有政例之應遞者。都承旨臣鄭錫五,卽臣妻同姓四寸娚也。知申例帶,吏房則凡於除職,自有應避之嫌。銓部不察,有此備擬,而揆以法例,自在當遞。其何可一刻蹲仍,自速淟涊盤礴之譏哉?臣固當詣臺自列,而疾病如此,進身無路,不得不拜章啓籲,臣罪於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情病之難强,兼軫政例之必遞,亟削臣新授職名,俾得專意調息,以尋生路,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3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坐直}}。左副承旨金浩{{*|病}}。右副承旨金尙奎{{*|坐直}}。同副承旨柳儼{{*|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下直,所斤僉使安廷老,老江僉使朴尙龜,水口萬戶金收九,阿山萬戶李贊邦。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今下弓矢,老江僉使朴尙龜、阿山萬戶李贊邦、水口萬戶金收九處,給送。 ○李春躋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右承旨李鳳翼,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今日俱不仕進。加漆後,本院藥房朝廷問安及吏兵批政廳,實無推移分進之員,所當竝請牌招,而都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右承旨李鳳翼,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俾招。 ○以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校理任珽,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鳳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鳳翼啓曰,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旣有只推之命,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引見退出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備員,而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進去,執義尹彙貞,正言閔珽,當爲鞫坐進去,掌令金墰,李日躋,持平宋徵啓,大司諫金致垕,司諫金鎭商俱在外,獻納、正言未差,持平尹光運未肅拜,兩司無推移入參之員,持平尹光運,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獻納、正言,待下批牌招,使之入侍,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加漆後詣閤門外。 ○備忌記,傳于金尙奎曰,右相,次對入侍後出去。 ○金尙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判府事李宜顯九月朔祿俸,輸送本家,則昨日出往于楊州陶山里矣。在前大臣旣在外邑,則祿牌無請受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待下敎輸送。 ○李鳳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體未安,校理趙迪命,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竝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病,參議李匡德未肅拜,左承旨李春躋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都事徐命珩呈狀內,痰病胸痛,不能屈伸。又以痢疾,氣息如縷,斯速入啓變通云。身病如此,則檢田日急,有難等待其差歇,赴任慶尙都事徐命珩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旌義縣監李明錫,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時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韓師得爲獻納,李著爲正言,黃晸爲副校理,鄭羽良爲副應敎,沈泰賢爲副修撰,任珽爲校理,尹游爲同經筵,徐宗燮爲刑曹參議,金聖鎔爲黃海都事,尹淳爲司譯提調,李眞望爲掌樂提調,尹游爲內資提調,承文提調十三單,沈宅賢、徐命均、尹淳、金在魯、宋寅明、趙最壽、李眞望、李廷濟、金取魯、尹游、趙遠命、宋眞明、李德壽。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相賓加漆進,左承旨李春躋進。 ○兵批啓曰,慶尙左兵使、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水使,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許淰,積傷水土,病勢沈重,而恩除之下,惶隕感激,强起祗肅,一倍添感,委頓不省。僉知中樞府事韓埏,以篤老之人,病且危劇,實無運動肅命之勢,俱爲呈狀乞遞。病狀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部將廳牒報,則新除授部將河宅龜,本廳許參時,連三次可否不順云。河宅龜,依例汰去,薦主前部將宋台明,亦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權相稷爲宣傳官,南益曄爲訓鍊僉正,李重新爲五衛將,申光宅爲公山營將,李茂爲同知,鄭東里爲僉知,崔命柱爲慶尙右兵使,趙虎臣爲全羅左水使,朴{{!|𤎱|⿰火雋}}、趙廷翊、李必耈爲護軍,李玄輔爲司直,趙明翼、李鼎燁、黃晸爲司果,尹世任爲同知,吳任道爲僉知,洪夏錫,今加嘉善,年七十三,前水使洪德望父。 ○兵曹口傳政事,以呂善長、尹光益爲副司果。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殯殿司鑰手本,以戊申年例爲之,故啓下矣。今番則異於戊申,殯殿司鑰手本置之。 ○李鳳翼,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前應敎呂善長、前副應敎尹光益,俱在罷職中,仍前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鄭錫五疏曰,伏以臣伏見儒臣之疏,以章疏勿捧之命,不爲繳還事,侵斥本院,至爲深緊。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喉舌之任,何等緊重,而乃使如臣無似者,忝居長席,凡於出納惟允之責,未愜物情,咎責之言,至發於論思之地。臣何可以伊日不在院中,而晏然仍據於職次乎?嚴召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而難安之勢,與兩僚無異,不得不陳章徑歸,惶霣之極,尤增死罪。惟願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金浩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在直中,見副校理權爀疏本,以日者校理韓顯謩之疏,自上還給也,喉院不爲繳還,非斥甚緊,至謂之寒心。臣看來悚懍,繼之以訝惑也。臣於伊日,與同副承旨柳儼,伴直院中,伏見備忘辭語,則亶出於至誠飭礪,務抑黨習之意。臣實欽歎之不已,而第三司言事之疏,毋論其言之當否,先下勿捧之令,臣敢知聖意所在,雖欲息一時紛爭之端,亦有欠於至當底道理。彼儒臣,若以此爲言,則臣固無辭,而勒加以情外之目,臣竊爲儒臣惜之也。臣旣被其斥,理難晏然在直,不得不蒼黃屛出,方欲陳疏祈免之際,因本院啓辭,召牌下降,分義是懼,謹此隨詣於九閽之外,略暴難安之狀。伏乞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幸甚。臣方自處之不暇,而竊有所憂愛之忱,略此附陳焉。權爀之出補窮溟之外者,臣恐不能無憾於大聖人處分之失當也。日昨聖敎之下,爲今日臣子者,尤當仰體聖意,痛祛舊習,一心寅協,以思和平之道,而今儒臣之疏,猶未能破脫前套,則宜聖明之所深惡,而若其遠斥於窮島絶域之外,固非聖世之美事,亦非所以待經幄之道。至於處置玉堂特遞之命,亦有所過中者。今此處置,旣請出仕,則措辭之如此,自不得不然,備忘中不忍祛舊苟同之敎,仰恐聖明,未或俯諒而然矣。本院之繳還,實出納君無過之誠,而聖上終靳允從,臣實爲之慨然也。竝乞反汗,以光聖德,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已諭於昨日政院之批矣。過中之言,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臣之無似,濫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畢竟躋之於下大夫之列,畀之以掌出納之任。循省愧懼,實無一分承當之望,恩數至隆,分義至重,不得不黽勉出肅。若其鹵莽譾劣,觸事憒憒,早晩顚沛,固所自料。今者規劾之言,果發於論思之地,以日昨疏章勿捧之命不能繳還事,大加非斥,臣於此,誠不勝瞿然之至。夫三司言事之章,勿論其是非之如何,預設禁令,使不得登徹,雖欲息目前之爭端,必不無日後之流弊。今儒臣若擧大體,而責臣之不能爭執,則臣固無以自解,而第其所謂惟幸處分之如此,不顧聖德之爲累者,猶不免抑勒之歸。噫,區區平日所自期者,只在於滌去黨習,隨事獻規,以輔導君德之萬一而新入生疎,未愜物情,終未免被人疑斥,混入於計較懷私之科。俯仰慙恧,實無顔面更入於喉司一步之地,玆敢隨牌來詣,略陳難安之忱。伏乞聖上,特賜遞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知申疏批,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傳于金尙奎曰,諸承旨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庚戌八月三十日巳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左參贊沈宅賢,禮曹判書徐命均,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左尹金取魯,右承旨李鳳翼,執義尹彙貞,正言閔珽,副修撰申致謹,假注書李元煥,事變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泰彙、洪昌漢入侍。李㙫進伏曰,近來日氣,日漸涼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㙫曰,今日加漆相値,極知請對之未安,而久廢次對,且右相入來,故敢此請對矣。嶺南殿最,頃有令前監司封進之命,而朴文秀屢度力辭,不卽擧行。今則文秀旣在罷職中,新監司到任日久,待其限滿封進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㙫曰,政府疲弊夜來下敎,未能早聞,追聞玉堂之臣,絶島外補云,此係是大事,故先此仰達矣。其言得失,姑置勿論,三司之臣,以言斥逐,此豈聖世之美事?小臣之意,竊以爲過矣。當初尹興茂處置,不善爲之,措語駁遞,誠爲誤矣。轉輾相激,以至於此,今若遞差其職則好矣。如欲外補,特與一善地亦好矣。至於絶島斥補,終未免過矣。文命曰,小臣亦來到闕下後,得見其上疏上款,以不爲繳還之故,引義告退云者,誠非矣,而下款語不甚怪矣。設有不足處,經幄之臣,遠補絶島,豈爲美事,左相所達,是矣,上曰,此則非所望於卿等矣,昨日政院,啓請繳還,而其辭語中,有角勝之說,此有甚麼意思腔子裏所蓄,終不解,故病處觸處發作矣。且入直承旨,必是兩人,而無臣等之語,亦不異耶?但請繳還則好矣,而措語如此,心甚非之矣。申致謹曰,昨日入直承旨一人,卽李春躋,而春躋與處置玉堂黃晸,爲娚妹,故不參繳還之啓云。上曰,然耶?然則宜其不參矣。權爀之語,終非矣。卿等匡救之意,非不好矣。但卿等之意,以權爀爲是耶?非耶?以大體言之,古人則雖有父兄之嫌,未嘗以此爲嫌於其君,近來李頤命,亦嘗從仕矣。列國時則士或之齊之楚,而海東一隅,只有一朝鮮而已。不欲立朝者,捨朝鮮而欲往何處耶?君臣之分截然,安敢有如此習乎?紀綱解弛,法禮掃如,故乃曰兄在丹書,弟在丹書,此何道理耶?李頤命事,已言于進修堂矣。其憂國忘家一節,予心嘗嘉歎矣。昨年閉閤之時,心中已有所酌量矣。人君處分,爲在下者所脅制而爲之,則豈可謂人主處分乎?予嘗言在外諸臣上來之後,當從容爲之云矣。今必曰今已上來,何不爲之云,而卽今上來者誰某耶?予豈欺諸臣,而一向延拖也哉?此則諸臣,不知予心矣。卽今諸臣之不欲仕者,有若同隊之人,謂以汝旣不聽吾言,吾豈從汝者然,世安有如許道理乎?韓顯謩之言,誠非矣,彼此好勝之心,過戊申則迄可休矣,而尙今如此,豈不痛哉?昨日政院覆逆粉飾彌縫之態,觸處透露,而其所謂角勝則果角勝矣。處分前勿爲捧入之敎,先朝亦有此等敎矣。韓顯謩,曾未多年任使,故雖未能詳知其人,而其言則非矣。今者權爀,過奬韓顯謩,其習豈不痛乎?昨於政院批答中,已言之,而爀之父,不曾如此矣。爲爀者,宜從其父之習乎?宜從時人之習乎?爀之必不欲從仕,予亦知其意矣。戊申年弘錄,惟渠一人爲之,故以此爲嫌,終不膺命於館職矣。其疏有曰,耳目之官皆將引義而退,未知所引者果何義耶?沈宅賢曰,爀有固執,故丙午年翰薦,亦不行公,其習本來如此,豈以戊申弘錄爲嫌,而厭避館職耶?三司之臣,蒼黃斥逐於海外,此何景象?更加三思焉。上曰,此景象,儘不好矣。比諸朝廷景象,亦何如耶?近來臺閣議論不一,搖颺未定,而趙明翼則獨有主見,至於鳳祥事停啓,渠之所見如此,故予不深非矣。金在魯曰,四臣同死於國矣。本無異同,旣復之兩臣,尙不復諡,此不免半上落下。未復之兩臣,昨年以後,今過周年,而了無處分,在外之臣,不知聖意,故每每如此矣。上曰,今日臣子,是誰臣子?宜從君父耶?宜從兩臣耶?此義理,見於何經傳耶?在魯曰,聖上欲待朝臣整齊來會之日,而爲之,而諸臣,不知聖意之如何,故如此耳。金取魯曰,權爀之言,雖有過處,終無可罪之端矣。上曰,此卿等不能超出於權爀之意思故耳。取魯曰,不用其言則可,而勿捧之敎,終過矣。臣等之言,殿下每以爲營護,而四大臣事,臣等之意,亦果同矣。上曰,四大臣之說,國家若有紀綱,則未復官之前,決不敢爲之矣。李㙫曰,處分如此,則適足以層激,終非鎭定之道也。上曰,孟子不有君視臣臣視君之說乎?爀渠旣如此,吾何惜於爀乎?爀之心,吾欲洗之於溟海耳。宋寅明曰,小臣此任,決不可堪當,而臣之積年經營者,只欲仰贊我聖上蕩平之治,故唐突冒出,而百年弊習,何可一朝革去乎?古人有鼻吸三斗醋之說,凡事務從容忍,而後方可爲蕩平,而伏見聖上,每當彼此乖激之論,則隨事發怒,若如此則徒有害於聖上涵養之工矣。今此所爭臣等之意,亦以爲支離,而彼此所見,每自如此,逐其言而發怒,曷勝支當乎?自今以往,殿下必恢弘聖量,臣等亦容忍人言,物各付物爲宜矣。今此權爀處分,終涉太過,近來逆賊,亦島配者小矣,三司之臣,何可遽然斥逐於絶島乎?如是轉激,則不但處分之乖當,終有害於殿下涵養之工矣。上曰,此不然,在上者豈欲層激耶?在下者每使之至此,奈何?乙丙丁未處分,予豈樂爲之耶?權爀之父,極爲順便,而爲其子者,乃爲此乖激之論,以法言之,則窮溟補外,亦云末減矣。李鳳翼曰,此事爭端,始起於尹興茂處置,則殿下所當公聽竝觀,而獨於權爀,如是偏重,寧不過乎?上曰,承旨獨於權爀之說,亦不知予心矣。㙫曰,如欲鎭定,則收還雷威,可也。凡干處分,務歸適中,此後若有過於權爀者,何以加其法乎?上曰,此甚難處矣。但遞其職則在家好過,適中其願。補外則以太守安過,將何以處之乎?必欲使一時喫苦,故不得已如是耳。寅明曰,殿下但當裁量事理,其餘談笑處之,可也。今日偏論,便是良知良能,決難以威怒革去矣。上曰,一年有春夏秋冬,紀綱與和平,所當竝行矣。吏判所謂良知良能云者,誠然矣。其所執,有若子莫執中,必以無經傳之義理,每欲角勝,豈不痛乎?寅明曰,乙巳之禍,柳灌、柳仁淑,豈不冤死,而李珥,嘗從仕於其時矣。今以二臣之故,皆不欲從仕,誠不知其所見矣。文命曰,聖敎中所謂無經傳之義理,誠然矣。而至於權爀之言,則本無深罪處矣。上曰,其言,外若寬緩,而引義竝退之說,頗極深緊矣。孔子之誅少正卯,只以亂世道也。今番眞儒之使至於杖斃,亦豈不以亂世道之故耶?予頗弛緩,故支過而殆不能自堪矣。諸臣豈不曰保護聖躬保護聖躬乎?予所至極切迫者,時象,而每每如此,使予心不安。外雖言保護,保護之意安在乎?若使堯、舜當之,則未知何以處之,而下堯、舜一等,則雖顔子之心,亦必致傷矣。在魯曰,臣等則每當入侍,故已知聖上至誠惻怛之如彼,而此等筵敎,不能書出,外臣何以知之乎?此事所當從容穩當處之,何可盛加威怒乎?寅明曰,爀等,亦不無所執矣。旣以此把作義理,則古人有牽裾折檻者,我當愛君父以德,何可畏罪云爾,故每每如此矣。上曰,卿在平安監營時,印送《三綱行實》,故予使頒布八方。又置一通於便殿,而雖以綱常論之,世安有不從其父,不從其君之倫常耶?寅明曰,此等人,只見古人影子皮毛而已,所見儘不通達,而其人則不無可取處耳。卽今時勢,決不可以緩步徐趨而爲之,所當合心同力,如同舟遇風之時,而乃反以太平時好勝之習處之,豈不誤乎?雖然,半國如此,各執所見,有不可以口舌相爭,無寧以閑汨董處之,不問其是非,可也。在魯曰,宋寅明所謂閑汨董不問是非之說,誤矣,而權爀處分,終爲過矣。取魯曰,權爀,從宦未久,故尙有士子貌樣,渠自以爲義理,故其言如此,而斷無他意。聖敎中不從其父之敎,未免太迫切矣。臣豈爲一權爀,而縷縷至此也哉?鳳翼曰,權爀爲人之忠謹,比其父不異,而只以尹興茂之故,自不得不然矣。上曰,尹興茂處置,予豈以爲是乎?但卽今風習之委靡,最爲可悶,故不加裁抑耳。宅賢曰,前冬入侍時,縷縷下敎,臣嘗出語知舊,則知舊亦多感歎矣。上曰,若然則卿弟之尙不行公,何耶?宅賢曰,臣母奄奄床席,有不忍暫時離側,臣旣不得已上來,則在母之側者,惟渠一人,渠何忍又爲捨來耶?上曰,雖然,一謝恩命,亦何難也。大抵辛壬間當之者,未免太强,而不無圭角矣。乙丙以後,一人曰黑,則百人皆曰黑,此規模,如着帽子,今日權爀之言,皆不以爲非,此誠卿等之病源也。昨年閉閤以後,辛壬間有銳氣者,亦皆摧挫,而乙丙以後人,終不摧沮,故好勝之習,每每如此。權爀之樸實,雖似其父,俚語曰柔鐵之熱者,尤難,政謂爀也。向者鄭弘祥,亦爲怪異事,大抵鄭亨益,亦不免太强矣。吳瑗,亦好人,而渠之登第後,私覿時有所勉戒矣。聽人指使,動於浮議,乃爲怪疏,良可痛也。在魯曰,瑗豈隨人而爲非耶?寅明曰,其人文學見識,無出右者。上曰,予豈不知其人耶?其人本不輕易,必被人强迫而爲此矣。文命曰,瑗必不被人牽挽而然矣。臣嘗謂瑗曰,汝之上疏中,他語姑勿論,指斥大臣曰,渠安敢渠安敢,此乃無前之語也云爾,則瑗卽答曰,此則誠誤矣。於此亦可見其爲人矣。上曰,其人則誠然矣。私覿勉戒之語,有不尋常,厥後未久,有其疏,中情不必堅固而然矣。鳳翼曰,吳瑗,比他臣有異,且其人,少輩中不可多得。寅明曰,罪罰必相當,然後,可以服人心,罪過于罰,必以爲過擧矣。向者申處洙,遠謫,亦罰過於罪矣。文明曰,申處洙事,聞有老母,情甚可矜云,孝理之下,放釋,似好矣。㙫曰,絶塞栫棘,經年不放,豈不過乎?上曰,辛壬乙丙之間,憎則必栫棘矣。寅明曰,處洙,原其情則不然矣。何可如是深罪乎?上曰,漢法大不敬,豈曾原情乎?此如朴長潤,長潤,只憎作誌文者,而不覺語逼於至敬之地耳。取魯曰,處洙與長潤,不同矣。上曰,何可異乎?長潤亦只欲改撰而已。在魯曰,長潤事,臣曾有所陳達,而長潤之疏,上則曰,不可置於幽宮之側,下則曰,改撰,上下矛盾矣。聖敎所謂漢法大不敬,不原情之敎誤矣。雖曰,不敬,豈不可原其情乎?㙫曰,孝理之下,申處洙宜放矣。權爀,亦宜放矣。上曰,王者之政,孝悌而已。況當此時,豈不憫然,而法者,本無私,先朝處分,有或至嚴,至有使不入城者,渠之情理,誠若可矜,給由,則可也,而放之,則於法有弊,不可爲也。法宜用於如權爀者,甚者,吾寧欲治以不治耳。今日柳謙明,入修撰望,吾初欲責之矣。第思之,在上者宜治以不治,在下者亦不可不收用,故不爲致責耳。命均曰,申處洙雖有罪,今旣經年,放之宜矣。上曰,處洙終是有輕重之朴長潤也。長潤則自是與世浮沈之類,佯若爲峻論,以爲納媚時人之計,故乃爲此言,而至於處洙,則亦異於此矣,尤可憎也。㙫曰,卽今則朝著之間,在外者亦稍稍來會,頗有和平之象,是可喜也。而正卿不足,事多苟簡,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今日政,判尹何不出耶?寅明曰,望不足,故不出耳。㙫曰,在前如此之時,有從二品中陞擢之規。卽今朝廷中才具出人者,亦多矣。知臣莫如君,擢用數人似宜矣。文命曰,卽今在正卿者,不爲不多,而如權{{!|𢢜|⿰忄業}}、權以鎭者,無意行公,無可奈何。上曰,權以鎭,本無宦意,而上自公卿,下至匹庶,必欲歐逐而後已。奈何?如此之時,大臣陳白,而陞擢數人者,有前例乎?㙫曰,先朝多有此規,而以資秩次例爲之者,多矣。上曰,古者,六曹,亦不互相任之,循序陞擢,非予意也。㙫曰,以臣所見,金取魯才具,最爲表著,以久勤言之,則有李眞望,其次,又有宋成明,而李眞望,文學與人望,俱極可取。上曰,右相之意同耶?文命曰,陞資,不可以久勤爲之之敎,誠爲至當,而地望若同,則久勤亦不可不見矣。上曰,今此所白之人,非特久勤而已。俱爲合當,而但李眞望,能行公耶?㙫曰,自當行公矣。上曰,今此所達,君臣之意同矣。李眞望、金取魯,特爲陞擢,可也。{{*|出榻敎}}文命曰,鑄錢事,詢問于諸臣處,何如?㙫曰,錢雖有弊,有國所先者,財貨也。楮貨常木等物,皆是財貨,而錢最久行。錢若廢之,則可也,而不可廢,則不得不加鑄,況今旣有可鑄之銅,則何可不鑄?上曰,諸臣之意,不必更詢,予則終以爲持難,兵判,何無所達耶?在魯曰,天下事窮則變,變則通,錢之弊,亦窮矣,不可不鑄矣,取魯曰,小臣則終以爲有弊矣。上曰,戶判,前則以爲非矣,入地部後則變於前耶?吏判,新從外方而來,外方民情,何如耶?寅明曰,平安道民人輩,專以錢貨聊生,而春用其錢,秋賣田土而償之,則民情可知矣。入京後,待罪於宣惠廳副提調,凡諸責應之物,皆以米作錢,故不勝支當矣。東弼曰,小臣,待罪於地部,目前有急,故頃日亦有所白,而卽今市價貢物米一石價,不過錢一兩七錢四分,三分而折價分給之際,以四兩給之,以市價論之,則未滿半價,貢人之落本如何?以此,貢人輩皆在倒懸中。以外方言之,則殘弊農民,終歲勤苦,所得不過十餘石穀,賣一石不能貿一兩錢,如是而其能保存乎?小臣,前則以爲鑄錢非猝然可議事,但當善用錢而已云矣。卽今入地部之後,以爲鑄錢之外,無他道也。不特臣之意,異於前矣。朝臣中前所持難者,今則無不歸一矣。李匡德則以爲於國大有利云,而臣則以爲於百姓,大有利矣。於都下貢物人,大有利矣。將來之弊,姑無形現,而目前之利如此,寧不可爲耶?寅明曰,凡事率易快活者,誠誤矣。而三思之惑,亦多致誤,速爲決定宜矣。取魯曰,以此人心猝然鑄錢,私鑄之弊,難防,竊發之患,亦必至矣。且卽今錢弊,不至於甚窮矣。上曰,私鑄竊發,特節目間事,有不足慮,而但人心巧詐,皆從錢出,以如此人心,何可益增其巧詐之資乎?錢弊雖窮,亦不至於至極之窮,此則左尹之言,與予意同矣。取魯曰,庚午年間鑄錢時,私鑄犯法者,甚多云矣。上曰,大利開後,人心自當益陷矣。今雖鑄錢,不過爲數年之計矣。㙫曰,急時紓一時之民力,其效遠到矣。上曰,以王伯之道言之,大國五年,小國七年,以此紓民力,非王道也。且民若一紓其力,則每望如此,何以繼之乎?數十萬兩錢,雖或鑄得,決不能遍救京外民人之急,而今日鑄錢,則明日各軍門請錢之啓,必踏至矣。致謹曰,周官有三錢,國之有錢,其來久矣。蓋錢者,泉也。流行之謂也。今之錢,不能流行,百姓,作農一石,不能貿一兩錢,則何以流行於民間乎?議者以爲,若許鑄錢,則私鑄難防,是可爲慮云,而此則不然,我國銅鐵極貴,鑄錢本無利,渠何能私鑄乎?上曰,此則活說也。文命曰,鑄錢,累年不爲,故謂將有弊云,而不過暫時鑄之,何弊之有?量田時,人皆曰必有大害,而終無所害。上曰,量田後,豈能無弊乎?且仁政,必自經界始,量田則不得已之事,而鑄錢,異於此矣。文命曰,曾聞崔奉朝賀之言,則亦以爲錢宜加鑄,誠若有弊,則此人,決不爲此言,臣以此信之矣。上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奉朝賀之言,何必盡無弊耶?寅明曰,崔奎瑞所見如此,滿庭諸臣之意,亦如此,一試之,似好矣。上曰,瘠土之民,材勞也。沃土之民,不材逸也。放辟奢侈,必生於饒足矣。予意終以民心之益增詐僞爲慮,故如是執滯耳。在魯曰,昨年因筵臣尹淳所達,身布大同,皆以純木上納京師,諸般用度,亦皆以純木上下事,行會於京外,故以臣所管兵曹、惠廳言之,曾前純錢,或錢木參半之品,皆以純木上送,錢則無所捧入,而京司用度則不然。上自宮納,下至各司,輪送與貢物雇軍等上下,無不責錢,若干宿儲,亦已盡,錢何從出乎?其勢誠可渴悶。且外方峽邑,不産木花處,木價比錢反爲翔貴,故守令或有從民願論報,請以錢上納者,如此之處,臣不得不許之。日昨前嶺伯朴文秀,亦言嶺南峽邑,不便於純木者,果多有之云矣。且木花不産之邑,以錢收捧,而上京後,貿納麤木錢,則中間割用,此則尤無意義。今後則或錢木參半,或純錢或純木,一從民願,收捧上納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從民願收捧上納,可也。{{*|出擧條}}命均曰,還御擇日入啓之後,尙無發落,節目間多有擧行之事,故敢達。上曰,返虞日,移御果無掣肘之事乎?命均曰,二十日,三殿與嬪宮,皆無拘忌,曾在戊辰,大殿先爲移御。今若大殿還御,趁早爲之,而大王大妃殿,稍後還御,而自上承候後,卽出東郊返虞所,則似無窘束之慮矣。上曰,大王大妃殿,先爲還御爲宜,故自內稟之,則以發引前移御,有所持難矣。返虞時,旣無窘束之慮,則以二十日定行,可也。大王大妃殿還御時,當由何門乎?命均曰,當由敦化門矣。上曰,然矣。予則當由敦化門入而出迎,返虞時,出自弘化門爲可矣。命均曰,不必如此,自敦化門出宮,而返虞時,由弘化門還宮,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殯殿堂上一人,以監膳事,勢將出去矣。命均,遂先退。東弼曰,近來地部經用之蕩竭,專由於貢物加用,給價之逐年增加,甚至加用別貿之價,倍於元貢之數。雖以司䆃寺宣飯米言之。舊時,只供三殿內人宣飯米,而近年來所供,則四殿兩宮內人外,又有諸殯以下宣飯米加出之數,此則係是應供之加數,當入於元貢,不當別貿,故戊申年,因本曹定奪,司䆃寺元貢不足價米,加定於宣惠廳矣。旋因本廳爭執,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覆啓中,以雖曰加進排,便同元貢,與他續續別貿者,體段自別。惠局之添助,事理不妨爲言,而宣飯米價折半之數,自惠廳,移送上下事,定式施行,昨今年戶曹惠廳,分半上下矣。此非元貢中不足之價,乃是應供之加數。旣曰便同元貢,則依加進排數,加定於惠廳,事理當然。今乃分半上下,可謂半上落下,至於司宰監諸嬪以下宣飯所用魚醢等六種價米,一年元貢惠廳應下之數,乃是五千九百餘石加用價,本曹添給之數,又至於五千餘石之多。所謂宣飯有米,則饌亦隨之,飯米則加定於惠廳應供魚、醢之價,獨使蕩竭之地部,替當其累千石之米,果當於事理乎?加用價之自本曹上下,雖曰規例,此指元貢不足,別貿補用之謂耳。近來凡百需用,逐年增加,元貢不足,物物皆然,故自戶曹,物物別貿,而給價倍於元貢者,亦多有之。然不敢以經費匱竭爲諉,而今此宣飯米及魚醢價,則本以進排供上之加數,當入於元貢磨鍊之中,則供上事體,與他自別。且惠廳儲蓄一年經用外,尙餘四萬石之米。當此地部倒懸之日,不可無推移共濟之道。司䆃寺宣飯米加定一半,自地部上下之數,及司宰監魚、鹽等六種價不足之數,依宣飯米例,特爲加定,自惠廳上下事,定式施行,何如?㙫曰,此事折半之由,臣備知之矣。臣於戊申年,爲惠廳提調,其時權以鎭,以戶判兼管司䆃提調,所謂司䆃寺加用加定之數,欲爲盡責於惠廳。臣多般爭執,廟堂爲折衷之論,遂令惠廳、戶曹,分半上下,臣更欲覆難,而未免太煩,終至强受,仍以爲例。臣於其時,猶以爲歉,然今又有此請矣。惠廳雖或稍有餘裕,若仍戶曹之匱竭,而每每移送,則惠廳,不防此路,何以支當乎?然本廳兩提調,今方入侍,下詢便否而處之,恐爲得宜矣。東弼曰,地部之匱竭,惠廳之餘裕,亦不須論。但當以事理當否而論之,可也。加用則戶曹例宜責應,而加出則元貢所當進排矣。此則係是應供之加數,理當加定於惠廳,辨別加用與加定與否,則一言可決矣。上曰,兩堂上各陳之,可也。在魯曰,臣則到閤外,始聞戶判之言,而戶判,以一二年豐登,惠廳經用外,當餘四萬石爲達,此則不然。若以年事之稍豐,蓄儲應有餘地云,則戶曹亦豈有異乎?戶曹以兩闕修理費,下數萬石爲達,而大內修理,自惠廳上下者過半,亦豈戶曹之所獨當乎?且大同當初磨鍊,自有定制,大約爲若箇數,而此等別般責應,漸增於前,則惠廳之難支,將與戶曹無異。凡事利於此,則害於彼,理所固然,破東補西,有何益乎?折半上下,未及兩年,今又有全數移送之請,若然則所謂加用價,此後又將移送惠廳,臣意則決不可更爲變通矣。寅明曰,地部、惠廳,共管國家經費,地部若匱乏,則雖他衙門,或推移或貸來,何論惠廳乎?國家凡事,只看大體而已。當初旣已分定,今何必又爲移定耶?上曰,戊申年加定加用,不爲區別,而但以折半勒定,未免半上落下矣。大同,初旣優定,則必有餘儲,且以事理言之,進排之數加出,則豈無磨鍊耶?戶判之言,有依據矣。取魯曰,此事,戶判所達,不無所執,而有難猝然歸一,自外從容商確,似宜矣。上曰,加定加用宜先區別,令廟堂稟處,而必須公聽,竝觀,務歸至當,可也。{{*|出擧條}}東弼曰,北道素多內司奴婢,舊時,以邊上軍餉之不足,奴婢貢布作米,捧留於各其邑,其代戶、兵曹輸送於內司,戶曹則米多則二千餘石,兵曹則木百餘同,而近聞北邊軍餉,年年捧耗出剩之故,六鎭各邑還穀,皆過七八萬石,民間還分之數,一戶多至數十石之穀,歛散之際,民以爲悶,當初實邊之策,反爲邊民之巨弊。且穀物之多積邊上,亦不無籍寇齎糧之慮。臣意則內奴婢身貢,則從今勿爲代米收捧,還作貢布,而差減升尺,俾無民怨。使各其邑,收納營門後,營門定色吏上送,而若自內司收捧,則必有民弊,其代戶、兵曹如前輸送,而貢布則戶、兵曹分半補用爲宜,但上納之際,轉輸爲難,馱價則取其中除給無妨,此則道臣,可以參量事勢,從便擧行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致謹曰,臣待罪北評事時,深知其弊,民間情願,蓋如此,戶判之言,是矣。東弼曰,臣以此問于前監司宋眞明,則亦以爲好矣。㙫曰,欲新作事,則必有弊矣。取魯曰,詢問于本道方伯而處之似宜矣。上曰,自廟堂問于道臣而處之,可也。{{*|出擧條}}東弼曰,近來方外各邑,稽緩成習,諸般上納於本曹者,初不能及期輸納,以至於遷延挨過,仍成逋欠。其中亦多有及期上納者,而次知監色輩,又從而從中幻弄。上京之後,不卽來納於本曹,以致無端偸食。本曹若知其該邑監色之已爲起送,則計其程道日字,可以趁卽督捧,而各邑之輸送,監色之上來,本曹全然不知,及其來呈陳省而後,始知其上來。今若分付各邑,凡干本曹上納之物,隨卽報知於各其監營,而以某月某日,以監色某某人領納某樣上納於本曹之意,馳報監營之後,道臣收聚其一道內一朔文報,每於朔末後錄粘移於本曹,則本曹可知某邑之已上納,某邑之未上納,而監色輩,雖不趁卽輸納,計其日字,自可憑問於諸邑中間花消之弊,庶可防戢,而此等事,若自本曹知委於各道,則監司視之尋常,元不擧行,以此辭意,出於擧條,分付各道,俾得着實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北道災傷,北評事有故,則本道都事兼察,有前例矣。卽今北評事,纔已上來,而有實病云,令都事兼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北評事上京待瓜,誠爲弊風,曾已申飭,而朝令不行,今又如此,極爲未安。北評事李潝拿推,可也。{{*|出擧條}}東弼曰,慶尙道敬差官金東俊,自是本道之人,且尙不上來,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玉堂出入之人,多在罷散中,擬望苟簡。今日政,玉堂闕員,亦不得差出,前後坐罷人員,似當請敍,別單書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挽章製述官,亦多在罷散中,因山前,不可不收敍,使之製進,一體別單書入,何如?上曰,今雖罷散,敍用後勿爲改啓下,仍以製述官,使之製進,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金始炯罪罷宜矣,而今已月久,一向棄置,誠甚可惜矣。上曰,近來門禁甚不嚴,故如是矣。敍用,可也。{{*|出榻敎}}㙫曰,前參判鄭亨益,年紀雖衰,剛果有風力,任以職事,多有可觀。且其持論,雖或有過處,而大體不甚乖激,譴罷經年,迄未收敍,誠爲可惜,勿論所坐輕重之如何,當此百事蕩滌之日,如此之人,何可一向廢棄?臣謂宜有收用之道。上曰,吾豈棄其人乎?其病也太强,故如是矣。大臣所達宜矣,特爲敍用。{{*|出擧條}}文命曰,此人有剸繁理劇之才矣。在魯曰,前日親鞫時,三軍門五營軍兵一百名,有所添入矣,還爲減下,依前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㙫曰,前參議申昉,前後除拜,輒皆撕捱,一不承命,事體誠爲未安,而第丁未年間,昉所遭臺言,極非常,此與無故不出者有別,其時臺臣,固非專事黨伐之人,而蓋當彼此積阻相激之日,自不覺其言之過中,到今亦自知過處矣。昉亦豈以此一番所遭,終至自廢耶?且聞昉爲人,恬雅簡靜,昉之祖故相臣琓,以持論和平,大爲先朝所倚毗,昉亦豈至過爲乖激之論耶?如此之人,開釋敍用,在今日恐不可已。上曰,昉乃平川君孫耶?昉之撕捱,不爲異矣。以其父之故,前後所遭極非常,安得不然?予旣洞燭,而但欲使少伸其臲卼之情勢矣,此後則當勉出矣。寅明曰,申昉,不但申琓之孫,先正臣朴世采之外孫也。世采平日赤心調劑,故昉亦不無其風,各別勉出,可也。上曰,其人頗雅靜矣。文命曰,鑄錢之說下敎,則欲退出矣。上曰,俄已言持難之意,姑待更思而下敎矣。寅明曰,三司諸臣,將以別單請敍,而吳瑗事,俄已言達矣。方在罷黜中,不可循例請敍,何以爲之?上曰,渠爲司馬時,予在東宮,私覿,文科後,亦私覿,典籍時又爲私覿,有所酬酢,而渠之所答,未免失言,厥后未幾有厥疏。故予示之以經緯矣。文命曰,瑗,未免持身不謹矣。以無官之人,便服入闕,極爲非矣。在魯曰,此不過年少未經事之致。東弼曰,臣以都監堂上,不得已先出之意,敢達。遂退出。執義尹彙貞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當初論啓,已爲過中,今玆處分,亦非施恩之意,何可一向爭執耶?今若如此,則聖祖在天之靈,必不豫矣。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權爀絶島補外,終爲過中,知其過中而置之,有累聖德。小臣非以啓事陳達,以所懷敢達。上曰,俄已言之,非爲過中之擧也。寅明曰,此風雨霜露無非敎之意,而何必置之死地耶?宋仁宗,送唐介之際,以中使送之,何可如是迫逐也?在魯曰,肅廟朝柳鳳輝,以旌義倅補外,終以興德改之,今亦改以他邑,似有光於聖德矣。正言閔珽啓曰,臣言議巽軟,情地危蹙,豈有復玷言地之勢?而累違召牌,分義是懼,不得已冒沒出肅,而今當次對,他無推移之員,黽勉進參,而左尹金取魯不有前後申飭。乃於筵中,敢以四大臣之說,肆然陳達,臺閣之臣,所當趁卽請推,而言端未了,有難徑先仰請,而遲回之際,致勤聖敎,臣之當論不論之失,無以自解。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此皆習於口而然矣。柳謙明所以去其姓字者,亦然矣。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竝見上}}上曰,勿煩。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戊申逆獄,緊出於百孝之招,而未及究覈,徑先酌處,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向日逆賊震榮之招,以爲德普,與凶賊晩致,頻頻通書,情迹極涉可疑云。前後賊招,若是明白,則其締結凶賊,綢繆謀逆之狀,昭然難掩,論以鞫體,斷不可容貸,請亟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在魯曰,厥類萬無不犯之理,先正臣奉祀則別定,可也。置此一人,似爲不可。寅明曰,其罪狀,可死矣。珽曰,渠是先賢後裔,則似當異於無識之人,而負犯如此,尤可痛也。如此之類,終若容恕,則脅從之死,豈不冤乎?上曰,今番逆招,旣不緊出,則何如是耶?上曰,羅哥今幾盡死耶?文命曰,尙有一人耳。上曰,吏判來前,卿自關西來後,尙未見之矣。今日卽初入侍,有可達之事乎?寅明曰,臣受恩罔極,而在京則無可效力處,自受西藩之任,擬欲殫心竭力,圖報萬一矣。三月以後,以喪慼,不能盡心於職事,若其地勢民情,力有所領略,敢此仰達。我國所重,在於三南,而西關,比三南尤可重也。高麗紅巾賊、苖靑,皆從西方起,我國适變,亦從西起,蓋西土土品甚不好,民不務農,惟事浮游,逐末沿邊之民,則專以畜牛猪潛商爲生理,安土樂業者絶無而僅有,又從以京中奸民,以陳告等事,多般侵漁,百姓殆不能自保,且監司、守令,皆以料理爲事,不知之中,民産日竭。又有聲妓之故,爲官者多不親民,百姓於長上,情志不相通,其能有親死之意乎?惟其弓馬之材,比三南絶異,而有不崇尙敎化,是可爲悶也。兩班則頗樸實多質,而小民則倫常不明,或兄弟相訟,父子相鬪,其能知君臣之義乎?近來盜賊漸起,向來陽德賊,則中和府使柳聖基,頗有才具,幾盡搜捕。此外數十爲群者,比比有之。此時監司,各別擇送,竝施恩威,以爲鎭安之道宜矣。上曰,當依爲矣。寅明曰,俄以柳謙明擬望事,有下敎,而臣意則以爲此等人,不可一向枳塞,向者具命奎,臣又擧擬於敬差官望,臣豈不知其非乎?但當此蕩平之日,若干罪過,不必苛摘,寧宜隨才而用之,故柳謙明、具命奎,皆爲擧論耳。上曰,在上者雖或操切,在下之道,亦不宜一向操切矣。具命奎事,吾果有未安之心,故末望落點,柳謙明,若入首望,則亦當示以經緯矣。寅明曰,權爀之遠投死地,終爲可矜,如此人,豈不爲他日柱石之臣乎?上曰,此輩欲爲時象之柱石,豈欲爲國家之柱石乎?諸臣,更無所達,以次退出。 id4d5dkf9hqzk0abor4qiv4l33kjd3v 承政院日記/英祖/六年/九月 0 1109402 2172476 2172271 2022-08-16T19:10:21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九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八月|八月]]|next=[[../十月|十月]]}} ==9月1日== ○{{*|(以上缺))}}起,肅命之後,症狀一倍添劇,萬無復起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錫胤爲都摠經歷,申世洸爲都摠都事,尹聖任爲部將,李義豐爲慶尙左水使,鄭齊奎爲同知,河涉、河德休、崔廷秀爲僉知,鄭亨益、許淰、韓埏爲副護軍,金始炯爲副司直。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瑗爲副司果。 ○柳儼,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八月三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前日親鞫時,闕外三軍門五營添入軍兵,還爲減下,依前入直事,榻前定奪矣。本廳北二營元入直步軍一百名,別馬隊五十名外,添入京標下軍五十名,依定奪還爲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日親鞫時,闕外三軍門五營添入軍兵,還爲減下,依前入直事,命下矣。本局入直闕外三營,各元入直五十名外,添入五十名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黃晸在外,代以前正言吳瑗差下,使之察任,而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金取魯,因昨日臺避中措語,引以爲嫌,不爲仕進。今日冊寶內入時,堂上將不得備員,事體未安,卽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臺臣陳達,無他深意,業已開釋,亦何撕捱?其所引嫌,未免太過,卽爲牌招,一體陪進。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八月三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闕外三軍門,五營添入直軍兵,還爲減下,依前入直事,榻前定奪矣。本營南營添入軍兵,今日爲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副校理黃晸,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黃晸,下去京畿交河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自前國恤時,諸宗例有別進香之擧矣。今亦當依此擧行,令禮官擇日,祭文亦令藝文館,預爲製進,何如?傳曰,依爲之。從略設行,體務簡之盛意。 ○李鳳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鄭羽良,以山陵都監都廳郞廳,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校理趙迪命、任珽,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沈泰賢,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鄭羽良,敦匠事重,勿爲下諭。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前後國恤時謄錄,則發引日朝奠,兼行朝上食矣。今此發引,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時,魂宮移奉事啓下矣。修理等事,令戶曹趁速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都監京郞廳金聖鎔外任代,兵曹正郞李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推鞫姑罷。 ○以校理趙迪命,任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禁推傳旨捧入。 ○柳儼啓曰,卽者副修撰沈泰賢,陳疏到院矣。日昨,有此等疏章勿爲捧入之命,而係是儒臣言事之疏,自本院,有難退却,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已下敎矣。 ○以副修撰沈泰賢上疏,傳于柳儼曰,纔已申飭而微稟,必爲捧入,極爲未安,還爲出給。 ○李鳳翼啓曰,右副承旨金尙奎牌招事,允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鎭嵩爲左邊捕盜兼從事官。 ○獻納韓師得,正言閔珽、李著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已上出擧條}} ○右副承旨金尙奎疏曰,伏以臣,伏聞昨日筵中,以本院覆逆之啓,聖敎縷縷,辭旨極未安,臣於此,不勝惶隕震悚之至。臣於伊日,以該房,赴鞫坐,趁暮歸院,則權爀之特補海邑處置,玉堂特遞之命,適在其時。臣竊以爲爀之疏語,雖甚不韙,至於海外遠補,則終不免爲聖朝譴罰之太過,營護力勝云者,蓋斥疏意之挾雜也。有欠包容等語,或慮處分之過中也。臣之意見,固自如此,故措語之際,文亦從心,此出於凡有所懷,不敢自隱之義,而只緣誠信未孚,畢竟自陷於彌縫透露之科,撫躬自省,尙復何言?獨臣之所深恧者,人臣事君,惟在一誠字,殿下之前後勅勵,非不勤懇,而只以外面粉飭,有此覆逆之擧,則臣之平日事殿下不誠,甚矣,更何顔面,復冒於近密之列哉?玆敢略暴情實,拜章徑出,臣罪至此,萬隕猶輕。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一時勅礪,無他深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沈泰賢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居諸易邁,因山漸迫,攀號莫逮之慟,率普惟均。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念臣杜門廢蟄,扶護病母之中,遽承館職新命,繼以天牌降臨,驚惶感激,固宜奔趨承膺之不暇。而第臣私情,終無離違供職之望,從前每叨恩命,輒將至懇,屢瀆宸聽,庶幾聖明,俯賜體諒,少垂矜憐。而臣母自經今夏暑熱之後,諸般症形,益復添劇,眩氣長時作苦,飮啖幾至全廢,氣息凜凜如縷,而最是泄痢之症,發作無常,雖有暫時粗安,少或失攝,旋復苦劇,頃刻之間,若將垂盡。如此之時,擧家遑遑,急施灸藥,始得鎭定,九耋老人之病,危凜若此,以人子至情,豈忍有束帶供職之望?而適當國有大慼,臣旣受任敦匠,不敢言私,强抑奔走,臣惟在側,左右扶救,晝夜不離,憂危煎迫之情,有倍前日,臣之卽今情事,尤無一日離捨承命之勢,倘我聖上,特垂體下之恩,俯念哀迫之私,則鞶帶之褫,不待臣辭之畢矣。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察,亟遞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得將護病母,獲伸至情,是臣大願也。臣前後歷叨三司之職,非止一再,當此亂逆肆撗,國勢危綴之日,豈不欲竭誠盡言,以效憂愛之忱,而只緣母病沈篤,日事憂遑,念未他及。惟期母子相守,以終餘年,前後除拜,一不膺命,朝論是非,不敢妄涉,其逋命辜恩之罪,臣固自甘。而抑臣亦世祿之裔耳,終若只循私情,一味緘口,不思一言之效忠,則亦非臣心之所安,玆冒僭越之誅,略陳狂瞽之說,以備聖上之澄省焉。噫嘻,痛哉。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鏡、夢諸賊,做出窮凶極惡之言,誣辱聖躬,如彼其罔極者耶?以我聖上出天之孝,高世之行,慘被千古所無之汚衊,凡爲殿下臣子者,孰不沫血飮泣,腐心痛骨?而臣自聞弘賊凶書之後,憤惋益切,心膽欲裂,直欲無生,凡係聖誣之可以辨白者,晝夜窮思,何所不用其極?噫嘻,辛壬鏡黨之凶言,今日弘賊之悖說,原其根抵,一串貫來,首尾相應,變怪百出,設計至凶。惟殿下在東宮之日,先倡凶言,疑惑人心,逮殿下嗣寶位之後,終售其計,釀成大亂。以此究之,凶賊輩前後排布之陰密,豈一朝一夕之故哉?弘賊凶書,今雖投火,未知幾弘賊之書,潛藏於陰秘之地,闖發於何日,則日後之憂,有不可言,而《勘亂錄》所載者,於辨聖誣一節,亦未免疎略,此何足爲千百世洞然快雪之道歟?日昨朴弼均之疏語,雖出於昭暴之意,此只爲播示一世而止耳。臣意竊謂痛辨聖躬受誣之顚末,劈破前後凶謀之巧慘,成一冊子,刊布中外,傳之無窮,實爲今日辨聖誣之第一義理。伏願聖上,深軫遠慮,毋惑遲疑,亟命詞臣而撰進焉。噫,朴弼均之疏,旣出於爲先王爲聖上辨誣之意,則其所秉執之義,至重至大。今日在廷之臣,固當同聲合請,扶奬贊成之不暇。而尹興茂,托以兩臣事,肆然搏擊,至以他餘所論,姑捨勿論爲言,吁亦痛矣。此輩立殿下之廷,食殿下之祿,敢以辨聖誣一節,置諸勿論之地,不少顧籍,此何心腸?人心世道,至此之極,寧欲無言。至於近日四臣事,處分之乖當,義理之斑駁,前後諸臣,辨論無餘,其爲國殉身之志,今不必縷陳,而向當鏡黨之鴟張,身罹重戮,闔門屠滅,及今聖明之在上,罪名如舊,丹書未洗,古今天下,豈有如許事理,亦豈有如許窮天極地之冤也。此所以人心憤鬱,愈往愈甚,朴弼均、韓顯謩、權爀,相繼投疏,辨論不已者,而彼興茂,不顧關係之重,欲售疑亂之計,敢以循舊習、護私黨等語,駁去言者,蓋韓顯謩之疏,出於不得已。而惜乎聖上,威怒輕加,扶抑太偏,至下章疏勿捧之命,言路壅塞,有識竊歎,而喉司之臣,惟事承順,不思匡救。其在惟允之道,不當若是,至如自有本罪之說,旨意無嚴,而玉堂之許以公議,尤極可惡。權爀,職在論思之列,目見君父之過擧,深痛悖論之復肆,只以草草數語,略陳匡救之忱,此固職耳。有何可罪,而一言纔進,天怒遽震,嚴旨存降,投之窮海絶域之外,卽日斥逐,不少留難,景色愁低,聽聞驚惑,其爲聖德之貽累,孰大於此?昔年臣之入侍召對也,殿下論周世宗,終赦竇儀之事,而惕然下敎曰,五季之君,尙不拒言者,深示嘉歎之意,未幾特課憲臣之罪,而引以爲敎曰,周世宗所不爲,予豈爲乎?大哉王言,尙今在耳。而顧今處分,一反前敎,殊非平日之所望,豈聖學工夫,不無間斷,本源涵養之工,有所未盡而然耶?噫,人臣事君之道,隨事進言,不計利害,道理當然。苟或妄度上意,先避譴罰,不敢發一言,而徒思苟容之計,則人君無以聽逆耳之言,人臣無以效匪躬之節,此正亡國之幾,雖漢唐中主,尙無此習。以殿下動法三代之心,不以此爲懼,罪言者,不少爲難。臣竊不勝憂慨之忱,略此附陳於辭疏之末。惟願聖明,少霽威怒,更加三思,亟收權爀補外之命,以恢言路,以光聖德,不勝萬幸。臣於昨日,爲尋醫人,適出十里郊外,其間除旨遽降,天牌虛辱,尤切惶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備忘見上}} ○行司直張鵬翼疏曰,伏以臣,才旣庸駑,病且纏綿,前任御廳,罪積瘝曠,居常惶懍,若無所容。訓局移授之命,遽降於千萬意外,驚惶震惕,益不知置身之所。噫,昨日見帶之任,今日移拜之職,均是將領丕責,以將任,移將任,臣不必一倍驚懼,逡巡辭避。而第玆新叨,不但臣已試罔效,曾著僨誤,其所爲任,乃是肘腋緊關,而朝夕待變之地,比諸前職,其責尤重,實非如臣賤品所可重玷,更招人嗤點也,決矣,而此外事務之煩簡,較前顯殊,尤非臣衰病昏憒之可能堪當。今若不自量度,只以承命爲恭,而冒沒行公,則臣身顚沛,固不足恤,而其於憤國家莫重之任何哉?反覆揣量,終難冒當,畢瀝肝血,冒萬死仰瀆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許還收新命,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將領,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拜將任,於卿前任,卿何讓焉?卿其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於向日,敢將難安情勢,仰瀆嚴廬之聽,仍請鞶帶之遞,而微誠未格,至以引嫌太過爲敎,臣誠惶霣悚惕,不敢更有所煩溷矣。乃者,因楊州牧使張泰紹仍任之請,情地轉益危臲,臣若泯默而不思所以陳暴,則日月之明,恐未及俯燭,玆敢略擧其委折焉。張泰紹之到任,今纔四朔,而衙舍器皿,鋪陳軍物一新,及夫山陵之始役也,泰紹,以都差員,他邑、他道所納於山陵之物,率皆檢飭收捧,而少無弊端。至若本州責應,則形形色色之出於民結者,無不拮据,自備則又論報臣營,有所區畫,而無非除瘼蘇殘之政,臣固已多bb知b之,忽於都政,擢拜北邑,凡守令之迎送,固是一邑之大弊,況當山陵巨役,又兼之以迎送之弊,則不但楊民之受困,罔有紀極,役所設施,勢將緯繣。臣爲是之慮,纔見天點之下,卽上請仍之狀,若其仍任與不仍任,雖是廟堂之責,而臣之狀聞,亶出於爲民事也。不料臺評重發,初以多般圖囑爲言,及其避辭,則曰有人來傳,泰紹方圖遞云,而仍任之請遽至,有若臣偏聽泰紹之言而請仍者然,何其不相諒,至此也?臣雖疲劣無狀,忝叨按廉之任,豈可曲爲一邑宰圖便之地,而期誣陳聞耶?只是國役民憂,撞着目前,故自不得不已爾。雖然,臺臣旣以圖囑,請罪泰紹,則是其意,以臣謂受其囑而請仍也,臣安得免罪乎?卽此而其不可仍冒於職次也,明矣。臣本以無似,猥叨重任,前以留庫穀分給之請,至速問備之罰,今又以一守令請仍之狀,見陷於循私之科,此眞所謂動輒得謗,搖手觸禁者也,尙何能展布其手足,按察一道之事務乎?反復思惟,終莫如早自歛退,毋誤民事,且免一身之大狼狽,而臺啓方張,不敢爲扶免之計,晏然冒據,如坐針氈,今始略貢肝血,仰請嚴譴。伏乞聖明,亟令攸司,勘臣所犯,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悚懍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前後矛盾苟艱之言,何必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領敦寧府事魚有龜疏曰,伏以臣於夢寐之外,忽叨御營新除之命,臣誠驚懼悶蹙,繼之以抑塞也。臣性本柔懦,才又拙鈍,無一分近似於將兵之任,而顧以處地有別,朝家不量人器之如何,曾於八九年前,謬一見差,二朞尸居,醜拙百出,紀律解弛,士卒偸惰,爲軍門害者,非止一二,不但臣心之至今愧恧,實是通朝之所共知者。而況六年禍釁,一息雖僅延,而衰病頓甚,氣力凘毁,加以近日崩隕之中,神精尤危消鑠,尋常事爲之間,猶且左右遺忘,其不可復畀重權,以致再誤,較然明甚。而今乃以決難堪承之任,加之於已試蔑效之身,臣以如此氣力精神,將何以糾三軍之象,理一營之務,以副委寄之盛意哉?矧自亂逆以後,爲任尤重,凡所以嚴束卒伍,譏詗姦究者,專在於將領之人,臣雖欲爲國竭心,不負職責,而昏昏迷瞀,遇事茫然,實無以出謀發慮,適合機宜,則一身之顚沛,雖不足恤,而國事之僨誤,誠有不可勝言者。玆敢不避煩猥,冒陳肝膈之懇,伏乞聖慈,特加憐察,亟遞臣新授將任,以保殘骸,以重戎務,俾無公私俱病之患,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將任,於卿不過復授,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病}}。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五更,木星犯軒轅左角星。 ○下直,三水府使郭來泰,大興郡守張以綱,西北僉使朴大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西北僉使朴世梓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浩,以副修撰沈泰賢疏語,引嫌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柳儼,亦以沈泰賢疏,今方陳疏出去,今日加漆問安之班,無以推移。左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浩,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鳳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元益爲禁軍別將。 ○備邊司薦望,以李森爲摠戎使。 ○李春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中軍趙儐,頃日政,移差禁軍別將,尙未出代,今當差出,而都監中軍,與他自別,爲任甚重,自前擇差矣。卽今當品中,無可合之人,在前如此之時,有禁軍別將移差之規,今此中軍未差之代,以禁軍別將趙儐,還爲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副應敎鄭羽良,修撰趙尙慶,副校理黃晸俱在外,校理趙迪命、任珽禁推,昨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李完白,卽爲牌招,副修撰沈泰賢疏本,旣有還給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議政府右議政趙文命箚辭,所帶摠戎使之任,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論以近例,則年前故相臣吳命恒,拜相後,辭免是任。因本司覆啓,有勉副之命,伏惟上裁。傳曰,勉副。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尙星,親病方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獻納李玄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柳儼上疏,傳于鄭錫五曰,原疏旣已還出給,以一事,再次引嫌太過,還出給。 ○鄭錫五啓曰,同副承旨柳儼上疏,旣有還給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推鞫姑罷。 ○正言閔珽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罪,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竝同前}}新除授司憲府持平李大源,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已上出擧條}} ○同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臣,新入喉司,重速人言,區區情勢,實無復出之路,而陳章而過蒙優批,違召而未獲例勘,黽勉承命,蓋不獲已,詆斥之言,又復繼至。夫身居出納之地,不思匡救之道,惟以承順爲事,則其爲罪,宜被譴何。當初不戢之過,已難自逭,日昨冒出之失,尤無自解。惟宜引分退屛,庶無獲重致僨誤之罪,今或分義爲辭瀆擾爲懼,恬然自安,晏然在職,則是竝與廉隅而掃如無餘矣。規劾之論,又將添得一案,於此時也,臣雖有喙三尺,其何以自辨乎?玆不得不略陳短章,徑歸私次。伏乞聖上,特遞見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溺職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備忘見上}} ○右副承旨金尙奎疏曰,伏以臣,猥暴情實,冀蒙譴罰,而聖批開釋,如父詔子,至以一時勅礪,無他深意爲敎,臣誠伏地感頌,有涕被面。第臣性本迂拙,事多疎忽,觸手生疣,轉頭生悔,其不能周旋禁近者,固已自知,則豈以責勉匪怒之敎,敢懷撕捱不安之意?而顧臣卽今私悃,有不可抑情供職者,臣父,自入秋以來,重患休息之痢,飮啖日減,神氣日耗,七十篤老之人,常有懍綴之憂,昨自祭班罷退之後,又爲曉風所感傷,膈痰凝痞,轉成一場寒熱,積敗之餘,昏憒益甚,區區焦迫之私,實無暫時離側之勢。而天牌儼臨,不敢偃然坐違,隨詣闕外,略此冒瀆。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大司諫金致垕疏曰,伏以臣,以萬萬難强之勢,忝萬萬不近之職,瀝懇陳情,恭俟恩遞,及承聖批,乃以俟祖父病間,上來察職爲敎,臣誠悶蹙惶隕,尤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祖病,非一時偶感之比也,澌鑠憊綴,奄奄危凜之狀,三載如一日。如俟少歇之間,爲趨承恩命之計,則時月之內,恐無其期,而顧此諫長之職,非比閒漫,一日未遞,有一日之責,決不可在鄕虛帶,無所猷爲,玆不得不復控血忱,仰瀆慈覆之聽。伏乞聖明,亟許遞削,仍治臣違傲逋慢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宜不敢妄有贅陳。第伏念,臣以百不猶人之資,出身之初,已被他人所不被之異恩,前後叨冒,罔非踰分。雖其才識愚魯,涓埃莫效,而忠義之天,根於秉彝,頂踵之報,素所自期,今當禍亂之餘,初忝言責之任,艱虞溢目,憂憤塡胸,豈敢泯默求免,以負聖上委畀之意哉?雖然,自古人臣之受知蒙恩於君上者,其酬報稱塞之道,必以忠而不以佞,以直而不以曲。臣誠不佞,不忍效李喆輔之滿紙諛辭求媚於上,而謹以係國家之大義理,關君德之大綱領若干條,昧死而陳之。伏願聖上,平心易氣,徐究默思而裁處焉。嗚呼,殿下之受誣於凶賊,今幾遭矣。一被賊虎之誣,再被逆鏡之誣,三被天海之誣,以至於賢,翼、麟、夢、弘彦等,窮凶極惡之誣者爲四爲五矣。爲殿下臣子者,正當腐心痛骨,誓不戴天,以爲必辨必伸之計,不然死有餘責,而今日諸臣,乃反視之若薄物細故,了不動心,喑無一言者,何也?豈聖上痛禁黨論,故彼以辨聖誣,亦爲黨論而然哉?爲君父欲伸誣者,謂之黨,則彼拱手却立,默不一辨者,抑歸於何黨乎?向微我女中堯、舜,明白痛快之遺敎,則殿下罔極之誣,幾無以昭暴於今日矣。況以慈敎中,反以衊先王之語觀之,其不獨爲殿下一身之誣者,明矣,豈可不思所以明辨洞伸,以慰先王先后之道哉?嗚呼,辛丑景廟之欲使殿下參決機務者,何也?豈不以聖候違豫有妨於總裁萬機而然也?不然,春秋方富,寶祚纔登,臣民愛戴,中外想望,何爲而乃有此擧措耶?惟其不幸有疾,慮妨聽斷,深惟宗社之謨,克篤友于之情,遂欲分乙丙之勞,就調養之便,故分灸分痛之敎,使左右使世弟之敎,丁寧懇惻,可泣鬼神,此於先王盛德,國家大計,有何一毫虧損?而惟彼凶邪之徒,恐其不利於己,遂爲諱疾之謀,陰售不逞之計,一邊大肆屠殺,一邊力爲箝脅。當辛壬之際,人人惴懍,不敢以聖疾二字,發口而語矣。疾病之來,聖人之所難免,先王之不自諱,而發諸絲綸者,此輩何諱之甚耶?及至甲辰大漸之時,侍藥設廳,終不擧行,遐外民庶,擧不知聖候之至於惟幾。而遽遭崩天之痛,於是凶逆之徒,倡爲罔測之言,內外和應,終至妖書之挂,凶檄之傳,而禍亂遂滔天矣。厲階之生,伊誰所致,而今之自解者,乃曰憂遑未暇,此固萬不成說。雖以今番大行時設廳觀之,曷嘗由於安閑有暇而然哉?藉如其言,當日之未設藥廳,實由於憂遑未暇,而無他心,顧今凶賊之所藉口,禍亂之所荐疊,皆根於諱疾一款,則國人聲罪之討,安得免乎?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其窮天地之凶,極萬古之惡,未有如近來者也。雖使間百歲而一有,尙爲天下之大變,況此逐年而起,式月而生者乎?雖使一二輩而蓄謀,猶爲宗社之深憂,況此連八路半一國而締黨者乎?爲今日國家之計者,誠宜窮鞫痛治,鋤盡根柢,大振紀綱,大明逆順,絶奸宄之源,洩神人之憤,無使滋蔓於異時,遺患於後日,而奈之何聖上,自初迄今,專以姑息容貸爲事,草草了當,惟恐逆招之多援,去草而不鋤其根,除末而反遺其本,以貽國家無窮之患耶?自古明王之御世也,非不以寬大仁恕爲務,而至於凶逆則必誅不貸。夷族之法,收司之律,代益嚴密者,何也?蓋以梟獍凶毒之性,有非區區仁恩之所可化,不以嚴法而痛繩之,則不足以大創於後來也。己丑、庚申之治獄也,苟有罪于惡逆者,以法從事,不少假貸,使亂賊知懼,故終聖祖聖考之世,不復有亂。殿下若於乙巳之初,窮治凶黨,快正王誅,則自無戊申之變矣。當戊申之變,痛訊逆徒,廓掃妖祲,則自無今日之患矣。徵、夢,漏網於鏡、虎之誅,而釀稱兵犯闕之亂,詹、孝,倖逭於徵、夢之戮,而致挾匕埋蠱之變,終至禍酷春宮,鶴駕賓天,三百年宗社,茫無所託。言之至此,裂眥崩肝,聲淚俱逬,而中夜思之,不覺枕席之淫涔也。以常情言之,聖上所以處此者,寧過無緩,而今日之事,猶未免乙巳、戊申之舊套,臣未知他日之憂,又至於何境也。數三舊臣,不勝憂憤,拚棄禍福,略效誅討,則聖上不惟不從,輒以黨習責之,甚至於摧折竄逐,此臣之所未解也。噫,此舊臣者,只以爲國忘身之故,太半見戕於辛壬凶黨,其餘存者,又幾被戊申逆賊之所盡殲,而其一腔赤誠,終不爲君父之所諒悉則豈不冤哉?噫,當輝、儉、鏡、虎之搖動誣逼也,殿下之危,如綴旈矣。今日之自謂純臣者,皆當時公、卿、大夫、六部、三司之官也。亦嘗有一人,出一言爲殿下保護之地者乎?且夫趙聖復之斃桁楊,何也?非以請使殿下參聞庶務之故乎?李廷熽之竄極邊,何也?非以首請建儲之由乎?故相李健命之尤罹慘刑,何也?非以克準冊封之請乎?方此之時,其頭勢景像,果何如也?推賊鏡爲魁主,尊賊虎於勳盟,泯然一色,無復忌憚,及殿下將誅賊鏡,則或覆逆,或論捄,至其誅之也,猶不忍以逆稱之,至戊申之變,而始指爲逆。且以疏下諸賊事觀之,丁未得志之初,乃敢變賊爲臣,而亟請出陸,及夢賊之稱兵,又乃變臣爲賊,而擬律之亟,必減一等,惟恐或傷,凡爲國家謀者,圖於不見,憂於未然,涓涓而防之,炎炎而撲之,尙恐末梢之至於滔天燎原,況庇護凶逆,醞釀禍亂,直待其糜爛潰決,不可快拾gg收拾g,而乃爲此後時塞責之計耶?蓋此輩,與鏡、夢諸賊,始則沕然相合,中則梢存形迹,今則顯示自異,而猶且覘上意之好惡,以爲向背,視處分緩緊,以爲操舍,陽擠陰助,外斥內惜,眷顧牽連,未忍割棄,至其事變層生,逆節昭著,十手難掩,欲諱無路,不得已沒奈何然後,强爲以鎌掩目之計,此皆聖上終始洞燭之情狀也。其黨凶黨惡,孰有甚於此者,而忘君父護私黨之責,一不及於此輩,何也?今日安危之幾,間不容髮,而懲前毖後之策,惟在於拔本塞源,惟聖上之深留意焉。嗚呼,四臣之冤,一也,而聖上處分,伸其半而罪其半,何也?四臣之本末事實,聖上知之矣,諸臣言之矣。臣請只以事理之不可異觀者陳之。蓋有代理,故有聯箚矣,代理聯箚,旣非兩件事,則是豈可分而二之者耶?丁未凶黨之追罪也,以代理聯箚,區而別之,簧鼓巧舌,恣意欺蔽,竟使慘禍之餘魂,又負冤於泉壤,殿下試思之。當辛壬之際,此輩,以代理聯箚,竝驅之於逆,有曰驚惑,有曰陰移,至以簒奪目之,何嘗以代理聯箚,看作兩件事乎?而今乃巧飾不成之說,强分一串之事,舍代理而罪聯箚,此不難知也。在今日則代理二字,渠亦知有礙於聖躬,故藏匿不言,忍默不發,而聯箚則出於四臣,故乘其新有寵大得意之初,百計閃弄,萬般遊說,畢竟罪而後已,殊不知罪聯箚者,乃所以讐代理也,可勝痛哉,可勝痛哉?所未可曉者,今殿下,旣知其冤矣,旣知其非逆矣。臨帳殿而下敎,閉閤門而自責,若將有大擧措明處分,末梢歸宿,僅止於伸復兩大臣而已,此果爲大公至正之擧,而無嫌於聖人盡善之道耶?竊想聖上,方以調停蕩平爲務,故或者聖意,以爲盡伸則必有一邊人之難安,不伸則必有一邊人之爲冤,遂乃參酌分半,或伸或仍,以爲牽合彼此,俱收倂用之計耶?審如是也。臣又有說,天下之事,無溫且呑煖之理,聖王之政,無半上落下之擧,苟其人冤也,苟其事是也,均伸,可矣,公雪,可矣,何爲此計較斑駁之擧也?夫四臣者,其爲宗社之慮,同也,盡殉國之忠,同也,庭請,同也,聯箚,同也,畢竟騈戮於凶黨之毒手,同也,至今國人憐悲,萬口一談,冤誦不已,同也,眞所謂同功一體之人也。殿下,初不知則已,旣知之則有何顧憚,而不思同慰之道乎?初不伸則已,旣伸之則有何嫌忌,而終斳竝復之恩乎?己卯諸臣之冤,仁廟伸之,乙巳諸臣之冤,宣廟復之,其時何嘗慮南衮、貞、元衡餘黨之不安,而有伸半仍半之事乎?玆事是非,本不係於黨論,而殿下每以黨論視之,好勝舊習說等說,屢降於批旨之間,前後諸臣之屢言而不知止者,蓋爲殿下之宜從而尙不從故也,豈出於好勝舊習而然哉?伏願聖上,特復兩臣,以慰忠志士之顒望焉。臣卽見邸報,正言尹興茂,以朴弼均之請伸兩臣,至於論罷,臣不勝駭憤焉,其所謂非今日所宜有者,何事也?夫以朴長潤之罪,而肆然請釋者,爲今日之宜有,而訟兩臣死國之冤,獨爲不宜有耶?弼均之言,雖甚寂寥,然,其大意則爲兩朝辨誣也。爲國家討賊也。而乃曰姑捨勿論,夫興茂之必欲姑捨勿論於辨兩朝之誣,討國家之賊者,何也?此而不罪,可謂國有法乎?嗚呼,今日殿下之礪精銳意,必期有成者,非蕩平之政乎?夫蕩平者,是古聖王昭德致治去黨祛私之本,則聖上之欲挽回世道,丕變風習,將比隆於三代之盛者,豈不美哉?雖然,爲此有本,行此有道,致此有漸,非可以言語硬做也,非可以威令勒成也,又非可以一朝一夕之間,驟致而襲得者也。古者蕩平之世,務俊傑之登庸,而必曰而難任人,盡賢能之任使,而必曰去邪勿疑,蓋去邪難任而後,淑慝枉直,無混雜之患,而賢能俊傑,得盡其用,終致蕩蕩平平之效,此乃建皇極之道也。試以今所謂蕩平觀之,殆與古蕩平有異,事之是非,不甚辨焉,言之曲直,不甚別焉,爵之則彼此之雙擧焉,罰之則甲乙之兩治焉,善者旣無勸而惡者別無懲,忠或不見察而罪或多倖免,雜進忠邪而惟以分義驅之,不分是非而惟以爵祿縻之,比如共氷炭於一器,寒熱不相爲用,是將奚益哉?主是議者,又不能推明蕩平之本,以贊聖上作極之治,顧欲苟且彌縫,牽合扭捏,而往往又以鏡、夢餘黨之換面媚竈者,參錯於其間。若謂蕩平之極功,無過於此,則大舜,何不與元、凱、共、兜,同做馨香之治,武王,何不與閎、散、廉、來,偕講熙載之績耶?臣恐今日之蕩平,不過如有宋建中之調停,徒使士大夫風習,壞盡無餘,而終未免階亂之歸也。雖以今番逆招所引者觀之,多從蕩平後顯秩中出來,是何蕩平之廷,不見無黨無偏之美,而只見逆黨之纍纍出耶?臣於此,未嘗不仰聖上欲蕩平之心,而歎聖上失蕩平之本,曷不內陽外陰,內君子外小人,奬忠貞而懲凶醜,防亂源而絶禍根,以正朝廷,以正萬民,直追隆古之蕩平哉?苟其然者,臣雖不武,太平萬歲,謹當遍賀於延英門下矣。嗚呼,自古聖帝明王,莫不以內治爲先,故刑家御宇,文王之德也,齊家治國,曾傳之訓也,未有內治不正而能理其國者也。臣竊覵殿下,於正內治嚴宮禁之道,猶有未盡,蓋平日管束於宮屬,禁勅於掖肆者,旣不如列朝之嚴,故防範易凌,閫限不峻,內庭婢使,恣出外而無拘,閭閻常賤,闌入內而不禁,積習旣久,邪逕大開。於是,逆賊思孝、道昌等,因緣交通,公行貨賂,與逆婢順貞輩,陰相締結,內外和應,而又使遐方妖賤之玉貞,恣意出入,爛漫行謀,邪穢之骨,凶醜之物,無不挾入大內,遍埋淸禁之地,終使國家遭不忍言之慘變,噫嘻,痛哉。向使殿下,正家之化素行,而貫魚之列,畏威自戢,隄防克嚴,宮掖肅淸,則此等變故,何自而生乎?噫,前事之戒,後事之鑑也,旣往雖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也。伏願聖上,嚴勅宮闈,峻其出入之防,使內治益正,而禍亂不復作焉。嗚呼。殿下,以今日爲何等時耶?災眚孔慘,凶逆屢起,人心驚疑,國事危凜,誠所謂殆哉岌岌之時,而竊觀殿下所以處之之道,則雍容暇豫,姑息因循,以苟且彌縫,牽補架漏,爲救時之奇策,而終無大警動大振作。刻意奮勵,勤於有意底意思,譬如大腫將潰而忘內食之憂,烈火潛熾而安積薪之寢,賈誼所謂流涕痛哭者,猶是歇後語也,殿下,其亦知而憂之也,不知而安之也。殿下於卽位之初,勵精臨朝,孜孜圖治,恥爲漢唐之中主,深戒末俗之文僞,聖志之所自期者,蓋不草草矣。不幸荐遭喪變,屢經逆亂,歲月荏苒,志氣消沮,振作之意已衰,篤實之工不繼,漸不克終之歎生矣,姑息苟且之患作矣。講討之益,浸不如古,聽斷之勤,稍損於前,受善之量不充而今漸有拒人之意,納諫之聰不廣而今漸有厭聞之色,事有涉於宮掖賤隷則必分疏曲護之,言有關於主家折受則必盛怒呵責之,遂非文過之病,生於自聖,喜佞惡直之習,由於自用,周遮之意,或露於辭令之間,計較之私,多見於事爲之際,輕視群下則馬牛縶而奴豕叱,不恤辭氣之太迫,獨斷聖心則髦是非而苴義理,不顧公議之甚嚴,喜怒多失其中,刑政或至乖舛,君道日亢,臣道日卑,謇諤之論無聞,諂諛之風已成,凡章奏之間,非頌功則贊德之辭也,殆與衛臣之莫敢矯非,如出一口者,異者幾矣。此皆殿下根本之地,公不勝私,義不勝欲,許多病痛,隨處發見之致也。似此規模,雖在治平安泰之日,尙有陵夷衰亡之患,況當此極圮之運,傾覆之世,而欲以是撑拄扶支,不亦難乎?伏願殿下,繼自今用力於臣所謂根本之地,大家振作,大家奮勵,使方寸之中洞然淸明,毅然剛果,不爲燕安怠惰之習所移,不爲左右私昵之愛所奪,不爲諂諛之辭所惑,不爲疑亂之說所眩,計較之私不萌而一以義理裁之,是非之辨必明而勿以好惡間之,雖歷變履險,而無少懈怠,終始如一,則今日之殷憂多難,未必不爲啓聖興邦之資也。昔朱子,當南渡創攘,戎馬交馳之日,猶以爲,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之一心,人主之心正,則天下萬事,無不正,人主之心不正,則天下萬事,無一得其正,夫豈迂闊而不適於用者,而朱子言之,惟殿下,深留意焉,則宗社幸甚,國家幸甚。噫,君臣猶父子也,何言不盡,何懷不達?臣之疲劣,惟恐有觸於聖朝黨色之禁,不敢爲刺擧之論,而只以憂慨於漆室者,陳列如右。伏願殿下,勿爲一看而止,深繹首尾,洞究旨義。若臣言,果出於構虛捏無,護黨誣人,則亦宜明正其罪,如果出於愛君憂國之誠,則幸勿以人微而棄其言焉。臣無任惶悚隕越激切祈望之至,謹昧死以聞。 ○李春躋啓曰,卽者大司諫金致垕,以縣道陳疏到院矣,有此等疏章,申飭勿捧之敎,而係是諫臣言事之疏,自本院有難退却,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旣已申飭之後,職雖臺臣,先稟後入,事體當然,而且昨日沈泰賢之疏還給也,亦有下敎之事,則不先稟啓,一體投入,今日若此,明日若此,而角勝引進而後,其可謂之事體耶?予未曉也。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今觀薇院長疏本,其中不無勉戒之語,而一篇精神,以舊習胄蓋,必欲勝君父而後已,已極未安,而若如金致垕之心,朝廷規模,一如乙丙而後,可謂蕩平耶?此等不能祛舊習之人,決不置於今日耳目之官,而若或深治,助其務勝,予不欲爲遞差,原疏還給,難以退却,則先稟後入,其何晩也?而今日微稟捧入,明日微稟捧入,務勝絡續,捧入聯翩,今日紀綱,其曰有乎?可謂寒心,當該捧入承旨,從重推考。 ○工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臣所帶藥院、金吾,不容兩兼之意,前已略陳於前席,未蒙開許,而退考前例,雖非金吾,用刑之時,未有兩兼者,如戊申親鞫時,藥院之臣,或兼金吾,則輒卽許遞,蓋以保護重地,義在齋潔,而不可以汚穢於刑獄之間也。見今藥院,雖幸無侍湯之節,時猶入診聖候,出監御劑,則身帶此任,兼按鞫事,桁楊血肉之慘,日日薰觸,安在其齋潔之義也?況古例所無,臣敢兩兼而不知辭哉?然,按鞫之任,適無推去處,臣亦不敢望如前人之卽遞,而藥院則雖微臣忝據,無故行公,自多其人,則其在國體,豈可一任?臣,苟然仍帶,創爲無前之謬擧,而不卽變通也哉?由中至懇,所重有在,伏乞俯賜鑑察,卽命遞改臣藥院提擧,以存古例,以重保護之道,不勝千萬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非議藥之時,豈可輕遞之意?曾已諭卿,其勿辭焉。 ==9月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李鳳翼{{*|病}}。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申時、酉時,日暈。 ○下直,淸城僉使劉尙秀,東里僉使吳綱周,草芝萬戶朴泰禧。 ○朝晡哭。 ○備忘記,今下弓矢,淸城僉使劉尙秀處,給送。 ○柳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浩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右承旨李鳳翼,陳疏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浩鞫坐進去,只有臣儼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李鳳翼,原疏旣已還給,所當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判尹金取魯,除拜多日,尙不出肅,詞訟劇地,長官不宜久曠,判尹金取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俱以病不來,參議李匡德,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參議李匡德,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玉堂坐罷人及挽章製述官罷散人員別單,傳于柳儼曰,韓顯謩、尹興茂、朴弼均、韓德厚外,竝敍用。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病,參議李匡德陳疏入啓,同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奉常寺主簿黃允垕,前任典籍時,不爲受由,任自下鄕,成均館典籍玄鳳漸,本曹假郞廳差下之後,稱有身病,終不出仕,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趙明翼爲副修撰,李壽沆爲大司諫,尹光益爲應敎,吳瑗爲兵曹正郞,朴泰彙爲禮曹正郞,崔星瑞爲敦寧都正,尹光運爲修撰,朴文秀爲靈城君,閔墡爲兼監察。 ○柳儼,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利川縣監閔亨洙呈狀內,春夏之間,積傷於嶺外行役,喪慼之後,勞悴於經紀完襄,疾病沈苦,症情極危,旬月之間,萬無起動之望,病臥鄕廬,公私狼狽,急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山陵責應,一時爲急,有難等待其差復,赴任利川縣監閔亨洙,依例罷黜,何如?傳曰,申飭之下,外任不宜固辭,家在近邑,尤不當若是,更爲催促,上來辭朝。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李德壽,以同義禁鞫坐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洪尙賓進,同副承旨柳儼進。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命疇,以衰病之人,恩除之下,强起肅謝,而諸症添劇,委頓不省,同知中樞府事李茂,僉知中樞府事吳任道,年旣篤老,病且危重,無路上來,俱爲呈狀乞遞,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洪元益、梁廷虎、吳光運、申聖夏爲護軍,李明升、朴枝茂爲副司果,趙遠命、金致垕、申昉爲副司直,金瑀爲僉知。 ○柳儼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森敎書,雖未及啓下,所當卽爲牌招,傳授密符,而方在罷散中,自本院不得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薦望落點時,命敍而未果矣。敍用後,明朝牌招,傳授密符。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觀開城府進香祭文,文簡彰德,予用嘉之,而至於后言在史,萬世有徵,繼體大義,於今始明等句,非特辭正意直,光盛德法後世,豈曰一祭文而無補哉?知製敎李匡德處,特賜上弦弓一張,示予因此興起來後之意。 ○傳于柳儼曰,向日,欲言于大臣而未果矣。上字書寫,日字已迫,驪善君爲實差,而以國勇gg舅g書寫,則揆以神理人情,似爲合宜,改付標以入。 ○金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許樹,議處公事判府內,申飭虛錄之時,數若是其過多,招若是其自明,俱極可駭,不可以謬例容恕,從重勘律事,命下矣。取考受敎,則儲置米未捧五百石以上罷職,十石以上決杖,又考事目,則未捧與居末,皆以制書有違,杖一百之律勘斷矣。今此許樹,重記中,當年條儲置未捧,至於六十一石之多,依受敎從重決杖一百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軍器寺前路正刑罪人,西小門外四街,三日懸首,全體亦爲出置事,曾有下敎矣。今此罪人穟,正刑後,似當依此擧行,而此後因山正刑罪人,竝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京兆及典獄署,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物故罪人金檀同黨張萬才、張老浪金、吳海卜、郭萬采等,自全州鎭營,與金檀同時捕捉,承款之意,有所狀聞,故同時捕捉一款,及平橋賊黨聚會時,同參與否,査問次,萬才等四名,發關捉來,一處究問,則萬才,戊申五月初五日被捉,張老浪金,己酉十月二十五日被捉,吳海卜,己酉八月二十二日被捉,郭萬采,己酉十一月初三日被捉,或以明火承款,或以竊盜承款,檀賊,被捉在於己酉九月十四日,而與高起、魏才等,聚會平橋之事,則一向發明,終至致斃矣。萬才等四名,不過强竊盜承款之賊,而旣非平橋賊黨,則自捕廳,今無更覈之端,萬才、老浪金、海卜、萬采等四名,還送本鎭,使之覈處,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戶曹言啓曰,全陽君李益馝,以奮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全羅道康津縣古郡內面等處,無主陳荒畓一結二十一負一束,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左水站船,都數十五隻,而稅穀畢運後,西氷庫草薍及議政府、內瞻寺gg內贍寺g、典牲署等,各衙門柴木,以站船分送運納矣,今年稅穀,比前稍多之餘,又因五六月旱乾,船路不順,稅穀尙多有未運者。今方卸下稅穀後,又爲還送可興倉,以爲畢運之計,往來當費數十日,而稅穀與運柴之役,一時稠疊,數少站船,未凍前,萬無畢運之路,稅穀未盡,運米之際,勢將狼狽。在前如此之時,西氷庫草薍及各衙門柴木,例有畿邑土地船運納之規,今亦依前例擧行事,分付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推鞫姑罷。 ○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於當該承旨問備之命,不勝惶悚瞿然之至。昨者前大司諫金致垕之疏到院,而觀其措語,則條件甚多,非只近日諸臣所論而已。且伏念殿下,雖曾有此等疏勿捧之敎,臺閣之事,似當一經睿覽,縣道封進,亦難自下還送,不得已啓達捧入,而臣等,亦有所與議矣。今於該房之被推,其敢獨爲晏然乎?昨緣廳中不齊,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等之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李鳳翼疏曰,伏以臣於本職,自劃已久,而迫於恩命,不敢偃伏,情病之危苦,蹤迹之臲卼,都不暇顧,冒沒出肅,粗伸分義,而欲效一日之責矣。日昨前副修撰沈泰賢之疏到院,而觀其疏語,則實是搢紳間通同之論,而此等疏章,一切設禁,不爲捧入,則言路之見塞,聖德之有欠,當如何哉?玆敢微稟捧入,以俟聖上之處分矣。至承未安之敎,臣不勝惶隕震駴之際,前大司諫金致垕之疏,又爲到院,而其所論列,意在勉戒,言甚截直,出於忠憤,且是縣道封章,則從中退却,恐涉壅蔽,故臣與僚席,相議捧入矣。及承聖敎,辭旨嚴截,至下特推之命,臣於是惶蹙倍切,罔知所以自措也。嚴敎之下,宜卽自列,恭俟重譴,而適赴鞫坐,入夜罷歸,今始陳章仰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俯加諒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王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于柳儼曰,今觀右承旨李鳳翼疏語,申飭之下,敢以截直忠憤等語陳之,其在事體,豈容若是?極爲未安,原疏還給。 ○工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臣於昨夜,罷鞫還家後,得聞前大司諫金致垕之疏,攙及臣頃日金吾議讞事,而操切深緊云。臣固慮其有此矣。夫朴長潤事,雖極謬妄,而臺啓所論,實出本情之外,故伊時諫長,亦疏論其過重矣。其後出陸時,聖明以到今存仍,非王者一視之道爲敎,可想聖意,亦稍輕其罪戾矣。今其島棘邊竄,已至六年,而適當大霈,本道旣置稟秩,則參酌情法,讞以上裁,似不害於惟寬之義,而人之罪臣,直加肆然之目,臣不勝其駭怖也。噫,臣之觸事生釁,積困多口,便作家計茶飯,本不宜遲回蹲仍,喪夫廉愧,而憂時戀主,未忍自疎,廷平殊擢,淟然承膺,早晩顚躓,亦復任之,一事奏讞,果速峻議,職事去就,顧無可論,而昨日鞫招所出諸罪人,有不容晷刻淹稽,私義雖重,不暇顧計,冒沒赴坐,纔已發捕取招,而若其因仍參按,恬若無故,眞涉肆然。玆敢拜章退去,伏乞聖慈,亟遞臣本職兼諸任,毋令鞫事遷就,仍治臣議讞失當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惶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過中之言,於卿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仍卽進參。 ○同義禁李翊漢、李德壽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或年紀衰耗,或疾病沈痼,其於本職,俱非可堪,而只緣鞫事方急,鎭日開坐之時,不敢告勞,黽勉供職矣。卽伏見前大司諫金致垕之疏,以議讞一事,論斥至深,臣等不勝駴怖之至。夫朴長潤,當初所坐,雖甚謬妄,減等出陸,出於參酌之聖意,竄配六年,又當大霈,本道旣置稟秩,則本府之讞以上裁,似不害於惟寬之意,故首席覆啓之時,臣等亦不爲之疑難矣。今者致垕之言,至以肆然爲目,則臣等又豈敢晏然冒居於職次乎?玆陳短疏,仰請嚴誅。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判金吾之批,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李匡德疏曰,伏以臣,千萬夢寐之外,遽承天曹佐貳之命,聞命驚惶,罔知攸措。臣之不才無能,最居人下,而幸遭盛際,過蒙殊簡,內外履歷,罔非踰分,觸事僨誤,訾詬叢集,身在於愛憎之中,跡困於毁譽之間,而所欠者,只以未經銓任,故姑未有用人不公之謗耳。今復因緣濫吹,遽叨此地,纔捧除目之頒,臣心之驚愧,已不自定,不待政席之參,物情之喧呶,固可先料,況今聖化方新,大開蕩平之治,離合成敗之機,獨在銓地,佐貳雖輕,而亦不能不當於用捨之權,故在此職者,非公則無以物我兩忘,俱化於大同之域,非寬則無以涇、渭同流,合歸於朝宗之門,而又必望實俱重,信義素孚,進人而人不驚,退人而人不怒,然後方可以克荷是任,而不負聖眷矣。如臣者,黨私成病,無藥可治,則不可謂公矣,偏狼根性,易乖離合,則不可謂寬矣。加以人輕迹危,衆所不許,端居閉門,是非滿世,臣誠不知有人如此,而猝然使之消融不同之志,鎭定難平之念,而猶可謂用得其任乎?上必僨誤國事,下必危辱身名,固已自量而亦復量世矣。是以自聞此命,寢食不安,徊徨累日,尙不敢爲冒沒出應之計矣。意外天牌踵臨,分義所在,雖不敢不趨詣闕外,而所陳私義如右,終不免投疏徑歸,臣罪到此,尤不容不治。伏乞聖明,察臣人器之不稱,諒臣情義之難强,亟遞臣職,回授公寬重望之人,俾國事不至僨誤,使身名不及危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申昉{{*|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柳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元煥{{*|仕}}。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辰時巳時,日暈。 ○下直,竹山府使尹光莘,扶安縣監趙明澤,同福縣監李舜欽,助泥浦萬戶兪彦輔,龍津萬戶皮益煌,鳳山郡守尹大英,寅火堡萬戶金棠。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今下弓矢,北虞候韓師正處,給送。 ○金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柳儼啓曰,執義尹彙貞,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之候,漸益差勝乎?湯劑停止,已至一望,臣之未入侍,亦已多日,臣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更議當進之劑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一樣減歇,氣亦無事,勿爲入診,更待下敎,議定調補之劑,宜矣。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今日摠戎使密符單子,因加漆祭奠,連爲相値,晩後啓下,而寶與密匣啓請也。卽爲命傳,而忘却留置,今始傳也,極爲非矣,當該內官推考。 ○鄭錫五啓曰,廳中近甚不齊,問安之班,鞫廳之坐,無以推移進參,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今日呈辭,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引嫌退待,無他行公之員,掌令金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判尹金取魯,昨日違牌之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摠戎使李森敍用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狀啓,海州居私奴姜金伊等六名燒死。傳于李春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柳儼,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迪命、任珽,副校理黃晸,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昨日政,新除授應敎尹光益,修撰尹光運,副修撰趙明翼,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金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應敎尹光益,校理任珽,副修撰趙明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禁推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昨日祭文中,嘉奬者有兩句,而一句則其意深長,乃旣服三年之制後,大義尤明於繼統故也。其連上句而觀之,則有異乎予之本意者,付標以下,而始字,亦爲單弱,故以尤字付標,此亦闡我東繼體之重,本乎明者矣。以此分付香室正寫。 ○柳儼,以內醫院官員,以副提調意啓曰,都提調洪致中,身病尙未出仕,提調尹淳,情勢難安,今日問安,不得進參,當此議藥日次,不可不備員入診,提調尹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病,參議李匡德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曹參議,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都事趙侹呈狀內,痰火病根,已成癃痼,升降無常,氣息奄奄,以此病勢,決無冒寒遠赴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果如是危重,則當此檢田急迫之日,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以申昉爲承旨,金始炯爲禮曹參議,南泰齊爲禮曹佐郞,沈珙爲副提學,趙昌來爲典籍,鄭運亨爲奉常主簿,張鵬翼爲軍器提調,李聖魯爲軍器僉正,申一淸爲兼春秋。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尙賓病,左副承旨金浩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四山監役官李顯崇,再次呈病乞遞,而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內,又添別症,漸益委頓,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云。病勢如此,則巡山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別害僉使韓錫朝,累次呈病乞遞,而以更加調理,赴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內,曾自北邊鎭戍之日,賤疾轉入膏肓,血痰之嘔吐,肌膚之瘦削,已有年所矣。今夏以來,日漸危劇,作一僵尸,以此朝夕難保之狀,萬無遠地赴任之望云。病勢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今姑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訓鍊院都正吳重周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年老病痼,無望陳力,頃授本職,卽陳此狀,未蒙變通。方切惶憫之中,添以痢患,首尾累月,症形危惡,氣息奄奄,末由運動,斯速入啓處置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澱爲兼羽林將,朴璜爲宣傳官,趙東彬爲同知,宋義錫爲訓鍊判官,崔重、李漢輔、金鼎協爲僉知,任時倜爲忠衛將,李重新爲曹司衛將,李思膺爲訓鍊僉正,李茂、韓命載、吳任道、李命疇爲副護軍,閔墡爲副司直,李明錫爲副司果,崔道聖爲僉知。 ○以右承旨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開釋之下,一向撕捱,誠涉太過,只推,明朝牌招。 ○金浩,以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近來朝綱解弛,凡干體例,不成貌樣。今日臣,自闕下回還之際,南部主簿閔湛,肆然等馬,累次呵禁之後,始爲回避,終不下馬,其在事體,極爲可駭,南部主簿閔湛,爲先汰去,罪狀,令攸司照法處置,何如?傳曰,事極無據,此不過朝綱不嚴之致,依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泰齊爲慶尙都事。 ○執義尹彙貞啓曰,兼監察閔墡,卽臣之妻同姓三寸姪也。其於法例,自在應避,請命遞臣之職。答曰,勿辭。 ○修撰尹光運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憲職,非但疾病之難强,自有應遞之嫌,坐犯違逋,罪合誅譴,聖度天大,罰止例勘,臣病裏感祝,私分粗安。曾未幾何,恩敍復降,繼有玉署新命,臣是何人,叨此恩數,臣益復驚惶,不覺感涕之自零也。在臣分義,惟當不計死生,竭蹶趨謝之不暇,而第臣卽一癃疾之人,望斷從仕之狀,通朝之所共知也。病源旣痼,症形危篤,貼身床席,去死不遠,以此病狀,已無一分自力之望,而且念臣,與都承旨臣鄭錫五,有除職應避之嫌,已悉於前疏中,伏想聖明,已鑑燭矣。凡於館職,若有應避之人,則啓請擬望,自是政例之當然,而今者注擬bb之b際,銓部忘不致察,循例備擬,有若無故者然,臣之在法當遞之義,與憲職實無異同,其何可一刻虛帶,自速淟涊之譏哉?玆於恩召之下,不敢坐違,擔舁病軀,忍死謹詣於禁扃之外,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肅拜章,徑退,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憐賤臣沈痼之疾,兼軫法例必遞之義,亟命有司,照例考勘,俾令政格無壞,殘喘得延,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照例,稟處。 ○副校理黃晸疏曰,伏以臣,日昨待罪館職時,適當諫臣處置,與應敎臣尹光益,相議請出矣。權爀之疏卽出,而侵攻甚緊,臣固已慙恧不安,繼伏見備忘記,至下特遞之命,臣於是益復惶蹙,不省措躬之所也。夫諫臣之避,旣有所執,則處置之際,宜立而不宜落,旣不可置之落科,則其所措語,自不得不然。伏惟我殿下,每懲朝著朋比之習,欲做王道蕩平之治,殿下此意,實我東臣民之福,在廷臣僚,孰不欽頌感歎?如臣愚迷,區區所自期者,每欲仰體聖意,可幸少罪,而仍此一着,至承不忍祛舊苟同之敎,此莫非誨責而勉勵者,則臣惟當奉以周旋,以無犯聖旨而已,何敢爲費辭自列之計?而第臣所以悚恨不已者,臣之事殿下,亦有年矣,臣之本末,殿下猶未及悉燭,而然臣旣生於黨論岐貳之日,雖不能超然於色目標榜之中,而至於矯激過中之論,實臣平日所勉戒者,自見戊申凶逆之變,驚痛憤惋,每以爲黨論之禍,末乃有千古所無之亂逆,則凡爲人臣子者,豈忍復以黨論二字,着在肚裏?雖一言一事之微,或有關於黨比者,則不曾爲出力相攻之計,至如諫臣所爭,自朝家旣有處分,則亦不宜容易議及者,其所處置中,公議之云,不過爲行語間文字,則儒臣疏中,邪說變怪等語,何爲而發也?噫,自爲之則雖千百言而不少顧藉,在他人則一字半辭,纔脫於口,盛氣怒色,輒加以不韙之目,臣實爲之慨然,此無非如臣無似,濫叨論思之任,上之不能以誠信事君父,下之不能以和平遇同朝,以致此無限顚沛,尙誰怨尤哉?且臣於日前遞職之翌朝,卽尋鄕路,得聞有更對之命,又伏聞館銜之除,臣誠驚悚感縮,不敢一刻淹留,蒼黃上來,仍卽就囚,恩宥纔下,召牌儼臨,顧臣情勢臲卼,踪地踦危,實無趨承之望,而亦不可偃然坐違,隨到闕下,拜章徑退,臣尤死罪。伏乞聖慈,矜諒臣情地,遞罷臣職名,以警具僚,以靖私義,千萬切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申致謹疏曰,伏以臣於大病之餘,眞元澌脫,神氣沮敗,若或少失調攝,舊症輒復發作,昨於晡哭罷後,忽覺渾身疼痛,肢節洒淅,頭暈目眩,若墜煙霧,乍寒乍熱,虛汗如瀉,素患嘔血之症,乘時重發,僵仆直廬,不省人事,腰腹絞痛,達宵叫苦,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此固伴直僚員及闕中諸人所共知而爲臣危之者也。今日朝奠及加漆哭班,亦不得進參,雖緣實病之沈重,而分義惶悚,尙何言哉?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嚴廬哀疚之中。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勢之萬分危篤,亟許卸解職名,俾便調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政,首擬吳瑗於兵曹正郞之望,而得蒙天點矣。追後聞之,則瑗於在罷散中,未及收敍,而臣誤爲檢擬云。臣之昏憒溺職之失,誠無以自解矣。蓋臣新自外來,初不知瑗之坐罷,在於何間,而日昨筵中,雖提及瑗事,而旣不的知其時在罷散中,亦不敢顯爲請敍之語,當初罷職判付,直下於王府,而自王府,曾無移文本曹之事,本曹侍從案,尙置瑗於無故人中,迫曛開政,檢案呼望之際,泛然擧擬,竟至受點,政望注擬,何等重事,而臣之矇然做錯至此,不審之罪,宜無所逃,伏乞聖明,亟遞臣銓職,仍命有司,重勘臣罪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一時做錯,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尹金取魯疏曰,伏以日昨筵中,有數臣陞擢之命,而臣名亦廁其間,臣適入侍前席,猝然承聞,惶駭震越,置身無地,退歸之後,猶覺五內戃怳,若陷重辟,纔經一宿,而陞秩進長,除旨儼臨,聖渥愈厚,而私心愈益兢蹙,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夫上卿之秩,國之重臣,位榮而望峻,任大而責專也。故由亞卿而晉擢者,必須才德之俱備,從古難愼,視他職迥別,近歲以來,官方漸隳,用人之道,未必猶昔,而猶不出於一時資望之外,歷數前後,固未有如臣之資淺望輕,空空蔑蔑,而苟然濫竽者也。臣本庸陋衰劣,百無一似,而猥蒙隆眷,躐躋宰列,涯分溢矣,僥冒極矣。臣每一念至,未嘗不怵然驚懼,而唯其自諉於心者,秩在佐貳,事無自專,叨參末議,可幸無罪。然,且觸事昏憒,絲毫無裨,蓋苟使朝廷而行綜核之政,宜先在斥黜之科,而今乃不循其實,輕加謬恩,以累聖簡,玷名器而無少難焉,何也?噫,臣以衅累退廢之蹤,寧容復廁周行,而見今亂逆橫肆,國勢孤危,主憂方深,誨諭屢勤,臣遂不暇他計,出而承命,以期隨分殫力,少酬萬一,而言不足以當上心,才不足以贊廟謨,事與心違,悔與罪竝,歲月荏苒,徒費廩粟,環顧初心,孤負者多,而畢竟所做得,不過媒進取而賭寵利而已。爲臣一身,榮則厚矣,於國事,何補哉?此尤臣之慙忸悚惕而不敢安者也。臣自聞新命,蹙蹙遑遑,歷日靡定,而司直之地,汔無一言,嚴召洊下,一味坐違,窮隘之極,不得不瀝血哀籲,以冀矜兪,而若其職任之匪據,未暇竝陳。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才分之萬萬不稱,諒臣至懇之非出飾辭,將臣新授資級職名,亟行改正,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顒祝。臣無任悸恐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實循公議,此時此任,尤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掌令金墰疏曰,伏以昊天不弔,王大妃,騩馭上賓,日月易邁,因山漸迫,攀號之痛,率土惟均。伏惟聖情罔極,何以堪抑,臣頃忝本職,旋速臺劾,罷歸田廬,縮伏訟愆,自分淸朝,永爲棄物,乃於千萬意外,恩除遠降,馹召繼至,臣誠驚惶震惕,罔知攸措。仍竊惟念,如臣無似,最居人下,而前後叨此任者,亦已累矣。絲毫莫裨,愧懼徒積,夏間除命,適値國有大變,聖上親鞫之際,未暇他顧,竭蹶趨命,而卒取顚沛,罪狀狼藉,臣何足道,有辱臺閣,至今追思,猶靦面目,在臣道理,惟當絶意榮塗,不敢復與於言議之列,區區自畫,蓋已審矣。不料聖度天大,旋有恩敍,又未幾何,特畀宿趼,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臣雖縻粉,不足以仰酬其萬一矣,況當擧國含恤,上下哀遑之日,其在分義,不敢偃息在外,亦不敢循例乘馹,輒以私騎作行,間關跋涉,纔到私次,而顧臣所遭,如上所陳,不可徒恃寵靈,耐悼冒出也,決矣。咫尺天陛,不得入肅,臣罪尤萬萬矣,伏乞俯察微臣情勢之終難抗顔於臺次,亟許鐫解臣職,以安微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金啓煥{{*|未肅拜}}。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儼{{*|病}}。同副承旨洪尙賓{{*|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朝晡哭。 ○金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身病有故,右議政鞫坐進去,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進去,執義尹彙貞避嫌退待,掌令金墰未肅拜,陳疏入啓,李日躋持平,宋徵啓、李大源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右副承旨金尙奎由限已過,同副承旨柳儼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申昉,右副承旨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浩啓曰,掌令金墰,昨日承批之後,又爲違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開城留守李箕鎭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而晝茶禮後,來詣閤外。 ○李春躋啓曰,判尹金取魯,疏批已下,而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同義禁沈珙,移拜副提學,無以備員,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參鞫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廳中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日開城府,進香視膳則果餠饌品,俱爲欠精,其中中朴桂甘煮,尤粗不精,問其司則乃禮賓云,本寺祭奠熟設,罕有比他生熟,固非果也,而其在重奠物之道,宜有警飭之道。當該官員,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推治。 ○京畿監司趙尙絅,以禮曹參判金相玉病重上去不得事馳啓,傳于金浩曰,卿其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金浩啓曰,今日鞫坐,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李德壽,以情勢難安,不爲進參云。竝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李德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遷就,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凡朝官,自禁府照律被罪者,例卽移文本曹,而日前問事郞廳吳瑗,判付罷職之後,該府尙無移文之事,致令本曹,不知其被罪,事甚可駭,禁府該吏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李匡德進,左副承旨金浩進。 ○以趙遠命爲大司憲,任守迪爲執義,鄭必寧爲掌令,李裕身、鄭亨復爲持平,柳復明爲刑曹參議,張鵬翼爲同義禁,金啓煥、洪尙賓爲承旨。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尙賓病,左副承旨金浩進。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尹世任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病,入秋越添,實無供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廷濟、尹彙貞、李日躋爲副護軍,徐宗燮、宋徵啓、李大源爲副司直。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最壽爲同義禁。 ○李春躋啓曰,同義禁李德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後違牌,庶可知矣,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未出仕,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金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二張,令書寫官任㙫,寫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金啓煥,同副承旨洪尙賓,大司憲趙遠命,掌令鄭必寧,持平李裕身、鄭亨復,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趙最壽,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閔珽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同前}}執義尹彙貞,以兼監察閔墡,卽臣之妻同姓三寸姪也。其於法例,自在應避,引嫌而退,兼臺相避,在內當遞,揆以法例,勢難仍在,請執義尹彙貞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同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衰病澌頓,轉益危凜,區區情理,實無一分從仕之望,前後披瀝血懇者,非止一二矣。祗緣恩渥浹骨,圖報無由,不得不悶悶應命,而若其憂遑煎迫之情,結在心腑,未嘗一日暫安,昨於直中,得聞病情越添之報,出來見之,則本症泄痢,又復發作,一夜之間,眞元已下一層矣。重以寒感乘時,氣息昏涔,急急醫治,少無分效,在傍救視,頃刻難捨,夙夜在公,已無其望。曉起治疏,呈于本院,則請牌之啓已入矣。於此徊徨罔措之際,召命繼以下降,坐違惶恐,謹此隨詣,而卽今情境,誠無以離側赴朝,玆敢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且臣沈痼之疾,倍加於一望供劇之餘,昏憒悶塞,種種難堪之狀,亦不暇煩訴。伏乞天地父母,特加諒察,遞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之情,千萬懇禱。顧今院僚不備,廳中苟簡之時,宜不敢如是言私,而迫於至情,不免嗚呼,臣罪誠萬萬矣,亦願亟被譴罰,以安微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掌令金墰疏曰,伏以臣,昨陳短疏,仰瀆天聽,及承聖批,不準所辭,雖因鞫坐,召牌押至,不敢坐違,趨詣闕外,而在臣廉隅,終難冒出,更將危悃,欲入文字,繕寫未訖,禁門垂閉,微懇莫暴,違牌徑退,分義惶蹙,已不可言,事之顚倒,莫此爲甚,達宵愧訟,恭俟譴罰,只推之命,出於意襮,未審聖主,何取於臣,而乃有此格外之數耶?臣誠隕越,尤不知措躬之所也。今又承牌,來伏禁扃之下,而顧臣情勢之外,又有做錯之失,其不可一刻苟冒於臺次也,決矣。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解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於自劾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擊近日事,深有所憂慨於中者,輒敢略效其愚,惟聖明之財察焉。竊惟今日之第一義,只在於昭聖誣,而昭聖誣之道,惟當劈破源頭,明白說出,播告中外,不匿厥旨,然後雖深山窮谷,愚夫愚婦,曉然皆知前後凶逆輩,詬天罵日之根株脈絡,而人心可以鎭服,世道可以挽回,亂賊可以懲畏矣。凡爲殿下臣子者,夫孰不痛心振腕於此,而只緣聖明,過以事關自己爲嫌,每於章奏之間,或有一語之涉乎此,則輒加嚴斥,不少假借,群情之痛鬱抑塞,固已久矣。此判府事臣閔鎭遠之至欲仰請東朝,得奉徽敎,誕告多方,而未能者,何幸大行王大妃,行錄出,而慈敎丁寧,明如日星,玆誠環東土數千里,得免長夜之一會也。今若鋪張徽旨,該擧始末,作爲文字,頒示八方,則欲晦之義理復明,垂絶之綱常復正,而永有辭於千百世矣。臣謂朴弼均所請,特命詞臣,撰文布告之擧,斷不可已也。如以一二臣之言,不可斷然行之,則何不令大小臣僚,會議朝堂,取其當否而處之也?要之玆事,關係至重,不可一日緩也。臣於尹興茂,駁罷朴弼均之事,竊不勝駭憤者,夫弼均之疏,爲先王辨誣也,爲殿下辨誣也。爲今日臣子者,固當扶植奬詡之不暇,而興茂乃敢曰,姑舍勿論,顯有惡聞之意,拖及兩臣事,以爲逆擊之資,其情狀之巧惡,不忍正視,分義之無嚴,莫此爲甚,此等忘君父蔑義理之人,決不可置諸法從之列,宜施削版之律,以爲懲礪之地焉。權爀之職在論思,目見君父之過擧,寂寥數語,略效匡救之意,而何殿下不少舒究,威怒遽震,投之於瘴癘必死之地,使士氣消沮,言路杜絶也?向日筵席,大小諸臣,同聲請寢,亦可見群情之憂鬱,而終始牢拒,不賜反汗,臣竊爲殿下惜之。設令爀言,或有不摡於聖心者,在聖上虛受之道,不宜摧折之若是,亟寢海外斥補之命,以示不遠復之美焉。韓顯謩、沈泰賢之疏,或出於憂慨之忱,或出於匡救之意,而不賜一字之批,輒下還給之命,在聖上待儒臣之道,恐不當若是太薄也。況泰賢疏上款語,關係最重,信有意見,竝與此一段而終無發落,臣竊慨然也。至如金致垕之疏,義理明白,辭意剴切,洞晣聖躬受誣之源,打破凶賊煽亂之本,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兼論朝政之得失,君德之闕遺,無非出於苦心血誠,此實近來疏章中所未有者。宜殿下渙然感悟,惕然反省,反復尋繹,以示嘉奬,而乃反疑之以舊習,責之以務勝,還給原疏,特遞其職,若此不已,則臣恐今日殿下之廷,但見諂諛之成風,而不復聞謇諤之昌言也。伏願殿下,亟命還入其疏,更加澄省而開納焉。且於崔命相削黜事,竊有所慨然者,大凡鞫獄之規,名出逆招,則登時拿覈,獄體卽然,而況此吳命新事,彼貞、輝兩賊之招,如合符契,則一處質辨之擧,斷不可已,而乃反只訊元告,有乖獄體,則職在臺閣者,烏得無一言?而殿下遽加疑怒,隨降譴罰,出賊援之人,晏然在家,論獄體之臺臣,至遭削黜,其爲處分之過中,顧如何哉?大臣之前後繼陳,公議可見,而聖上終不夬釋,臣實莫曉聖意之所在也。且言路開閉,繫國家存亡,今番臺疏勿捧之禁,實爲聖上無前之過擧,不但訑訑之色,拒人於千里之外,其爲後日之弊,宜如何哉?聽聞所及,莫不憂歎,亟降還收之命,俾無壅蔽之患焉。平安兵使李載恒,曾任統閫,己有肥已之誚,及除江界,多有蔘貂之謗,而向在海閫時,不悛舊習,益肆貪饕。前帥柳星樞,設置兼濟庫,給債收息,補用於城役,而其未捧之數,多至六七萬兩,載恒,託以難捧,悉燒其文券,負債之人,皆是富商大賈,見今生存,異於指徵無處者,而公然蕩滌,顯有泯滅掩跡之意,西來之人,莫不傳說,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而不問,況今所叨西閫,亦是膏腴之地,決不可畀之於此人之手,亟命拿問,嚴覈焚券之事,以正其罪焉。永柔縣令吳遂燁,到任之後,全抛公務,潛奸邑妓,晝夜沈惑,其妻妬狠,移怒於厥妓之母,捉入內庭,終日捽曳,加以重杖,竟至殞斃,遂燁,不能禁戢,致令悍妻,濫殺人命,其許多不治之狀,姑不憚擧,而卽此一事,誠極痛駭。況其尙今蹲據,誘脅尸親,苟爲彌縫之計者,尤爲可惡,臣謂亟罷遂燁,仍命道臣,査問以處,可也。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李載恒事,其爲人,予已知矣,今玆所論,不亦過乎?雖若此,不可不一番憑處,置人暗昧依施,吳遂燁事,風聞豈可盡信?人命至重,令本道査啓焉。鞫事方張,爲耳目之臣,豈敢一向撕捱而違牌不參,一篇疏語,無非營護,爲君父痛心者若此乎?此等之習,甘心售於今日,縱恣無嚴,莫甚於爾也。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冒暴血懇,歷陳不堪任之實狀,冀蒙處分,顒俟兪音,而及承批旨,大失所圖,諭以不可復授,勉以安心勿辭,臣於此益增悚蹙,罔知攸措。夫試可乃已,卽古聖王用人之法也。臣旣一試是任,效蔑尺寸,百事解弛,至今貽害,則斯可已矣,而今乃不問效敗如何,苟然更畀,眞若有可取而復授者然,固非聖政之所宜,而實有違於覈實責效之道也。且念奴耕織婢gg婢織g,各有攸當,朝家用人,亦若是矣。軍務戎政,固宜託之於介胄之臣,以責其振肅整頓,何可以如臣衰朽憒劣者,假借虛縻,以貽軍門無窮之弊耶?知臣者,慮其必不勝堪,憐臣者,憂其輒致顚仆,而特聖鑑,猶未照燭其決難復授之狀,一日二日,不思變通,此臣所以徊徨抑塞,累籲而不知止者也。噫,臣身忝戚畹,義係休戚,人雖不肖,其心則惟知有國與主耳。湯火蹈赴之念,銘在心腑,而況今瞻望殯殿,憑依無所,所仰恃而爲命者,惟我聖慈,則竭忠畢義之道,豈以職務之閑劇而有所增減哉?倘聖上,曲加哀憐,處臣散地,入而趨候禁掖,承奉起居,出則拜哭新陵,仰伸情禮,仁恩所庇,縷命獲延,則臣當生殞死結,圖報罔極。今若徒恃寵靈,强其所不能而終至僨誤,則其爲罪,誠有所萬萬難贖者矣,玆敢畢陳哀懇,復此瀆撓。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命遞臣新授將任,以卒終始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初疏之批已諭,卿其安心,勿復過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參議金始炯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因山漸迫,仰惟聖慕罙切,何以堪抑?仍念臣奉職不稱,自速臺章之譴罷,杜門訟愆,惟頌聖度之含容,而不意寵敍特降,繼以恩除踵辱,春官甄復之命,遽出萬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惶踧踖,靡所容措,不知糞穢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噫,如臣無狀,百不猶人,而受恩靡極,圖報無地,平日之粗自勉勵者,惟在於隨事謹飭,則身在宿衛之地,豈敢一毫放意,而防禁不嚴,檢勅無素,致令凶逆罔測之徒,潛入禁掖至近之地,雖其事出非意,罪在無妄,而尸居溺職之誅,誠無以自逃於邦憲,此其罪,奚止於一時薄勘哉?今雖日月稍久,收錄遽加,而追思舊愆,尙有餘懼。臣若徒恃光寵,晏然承膺,則臣心愧恧,姑且勿論,其在聖朝懲後之政,恐不宜一例寬容,此臣所以聞命驚惶,不敢爲唐突冒進之計者也。當此嚴廬哀疚之日,固非臣子瀆擾之時,而區區悚蹙之義,不得不露章自列。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九月初五日午時,上御德游堂。開城留守請對引見入侍時,開城留守李箕鎭,左副承旨金浩,假注書李元煥,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入侍。箕鎭進伏曰,小臣猥以無似,受國重任,況當如此艱虞之日,常若有臨陣對敵之憂。到任以後,審察其山川形便,每欲一陳筵中,而前此登對之際,輒値筵席紛擾,尙未果焉。今此請對,極知惶恐,而多有稟達事,不得已爲之矣。我國保障之地,必稱南漢、江都,而江都則臣嘗待罪,故備知之,至於南漢,亦嘗慣見而習知之。聖上亦曾臨幸,則豈不知其形便耶?地勢則誠絶險,而但是四面受敵之地,丙子受圍之日,咫尺雙嶺峴敗報,亦不知之,其時自上,欲移向江都,而慮或賊勢衝突,終未果焉,畢竟賊,欲以雲梯攻之,國家爲萬不獲已之擧,故得以無事,而不然則幾不能保守焉,南漢之不可恃如此矣。江都則天塹長江,誠爲金湯之地,而但於海賊,不可得力,且年來四面泥生之後,處處皆可船泊,則地理之足憑,比前有異矣。爲國之道,安不忘危,綢繆之策,其可忽乎?大扺松都,卽西北要衝之地也,賊若過松都,則慕華峴、綠磻峴之外,更無遮截處,實爲國之內門也。大興山城,四面皆石假山也,其內雖若狹窄,自南至西八里,自東至北亦八里,則亦不可謂甚狹矣,其外則重重疊疊,千枝萬葉,一褊將,若率避亂軍百餘人防守,則亦可以禦賊矣。且與江都,爲相望之地,江都船,來泊於西邊三十里地泰安倉一角,此倉,抵海程不過二十里也,寧不奇乎?北門外,有制石山、合門山,而其中足容百萬軍,藏置馬兵於此,以爲游騎,亦好矣。臣於頃日來京時,與數三宰臣相議,曾見者,皆以臣言爲然矣。卽今大興山城,有若等棄之地,況自什一以後,本府物力蕩然,實有朝夕難保之狀,如許重地,實無可恃,國家失計,孰大於此乎?今臣所達,不必如北漢經理等大段設施,但使勿棄則可矣。送一重臣或將臣,審察其形便如何。大興山城,與靑石洞、龍峴、礪峴等地,作爲地圖袖來,而惶恐不敢請睿覽矣。上曰,上之。箕鎭,出地圖于袖中,傳于承旨,承旨傳于內官,內官擎進,上披覽後,箕鎭曰,所謂靑石洞,卽西關大路,而極爲險阻,丙子年汗伊,到此曰,如此絶險地,何使我懸軍深入乎?遂砍斬龍、馬兩將云。蓋賊之自西來者,皆憚此路,靑石西邊,有龍峴、礪峴,而此則非大路,故适賊,避靑石,從礪峴入來,戊申年,思晟果若起兵,則安知不又從此路來耶?此處設鎭,誠爲急務,故頃於筵中,有所仰達,而厥后臣又往見,則設鎭處地形,果極奇矣。兩山相距,不過二帿之地,而其險阻要害,實合關防,故判書尹趾仁,欲爲棘城,多種樹木,以爲防賊之計,則前輩所見,亦可知矣。設鎭之際,凡干物力,若責出於朝家,則誠難矣,而臣嘗料度,自松都別有辦備之路。蓋府中出身,多至數百人,其中可用者亦多,今若僉使一窠,以留守自辟窠出之,而擇差松都出身中可合人,又於本府牙兵中十哨,分屬礪峴,以僉使兼千摠領率,而凡諸設施措辦之節,使之擔當經理,則自朝家可無耗費之弊,而亦爲聳動激勸之道矣。如是而過十年,何患不成?大抵松都人bb物b,自是故都人物,無非好身手,有同京中禁軍輩,且能知親上死長之義,三百年來,無犯逆之人,寧不可貴?戊申年徵兵時,九族皆治送云,人心之忠厚,亦可知矣。三南則多士大夫,禮義修明,雖賴士大夫,人心强惡,亦緣於士大夫,松都則一境,無士大夫之故,人心之忠厚,比三南懸殊矣。上還給地圖,而下敎曰,稍前,歷歷指陳,可也。箕鎭進伏,以手指陳曰,此大興山城也。此將臺也。此南門也。此北門也。城內雖異南漢之平延,水川甚多,樹木亦可支十年之用矣。以城外形勢,且多擁衛者,露積峯、淸涼峯,皆參天而立,所謂水重山,卽林巨正所居之地,而以其絶險之故,國家終不能捉得云矣。此外爲制石山,而山下有三十里長谷,國家若或臨幸,則軍兵與避亂人,皆可容於此矣。又指種樹處曰,此乃礪峴,而樹木,卽尹趾仁所種也。又指水曰,此碧瀾渡也。故留守宋正明受任時,欲作海倉於此,而身死未果,以設鎭爲宜者,尹趾仁之議也。以漕運爲便者,宋正明之見也。今臣所達,合此兩人之意而仰白矣。脫有不幸,大駕雖不入此,西路捍蔽,無過於此,此處設鎭,烏可已乎?上按圖下詢曰,自何處通江都耶?箕鎭曰,此接舟浦也。自此抵江都,不過一帆風也。上曰,自大興山城,抵泰安倉,幾里耶?箕鎭曰,五里也。上曰,所謂昭陵,何耶?箕鎭曰,麗朝陵號也。上曰,所謂墩臺,何耶?箕鎭曰,瞭望處也。上曰,管理營,三部耶?箕鎭曰,軍官六百餘人,步軍三十哨,雜軍都合,則松都內,亦可作七八千名,此中十哨,欲分屬礪峴耳。上曰,今此所達之意,凡事皆欲自本府擔當爲之耶?箕鎭曰,本府人,多有可用者,戊申以後,雖有各別調用之令,而終無見施事,雖或以久勤用之,京久勤在先,故此則或用或不用,渠輩頗以爲冤。今若別出僉使一窠,則渠輩,豈不興起乎?若爾,則自國家不必別爲經理,而自可成矣。上曰,前前留守,欲設鎭於此者,亦欲如是爲之耶?箕鎭曰,沈珙則以爲,設鎭之後,移置大興山城中軍,爲宜云。而臣意則不然。中軍若移置於設鎭處,則山城無管領之人,必須別出僉使一人,然後方可爲便當。渠若爲國效誠,則雖以賞格言之,許一僉使,亦豈濫屑乎?金浩曰,朝家設鎭之意,只爲防賊,而小臣往見平安道各鎭,則邊將所率土卒,不過數十名或十餘名,甚或至於邊將,自斫馬草者有之,如此者,將何用之耶?上曰,如此者,名存實無,緩急無可恃者,而今此設鎭之議,若如所達,則似勝於邊將之率土兵者矣。箕鎭曰,臣與一地師往見,則地理亦極好云。且以臣所達之意,詢問民人,則謂以本府出身數百人中,曾經僉使者,不過數人,此不過以松都人故賤待之致,常以爲冤矣。今若果如所敎,松都人,孰不聳動云云?民情,亦可見之矣。上曰,廟堂,每以自京接濟爲難,而若如卿所達,則不必自京接濟。且松都人物,無異京人,又不疲弊,若如是激勸,則似可爲之,而有難猝然決定,後日次對時稟定事,分付廟堂,可也。{{*|抄出擧條}}箕鎭曰,什二復舊事,往詢松都民人,則皆以爲不便矣。上曰,旣使什一,又令什二,則非特朝家處分之頻數無信,民豈樂從乎?予固知其如此,而前後陳達之言,民亦便之云,故使一問辨之矣。箕鎭曰,卽今則已至割本之境,寧不切迫乎?上曰,割本果爲切迫,卽今割本者,幾何?箕鎭曰,小臣到任之後,割本已至七百兩矣。上曰,今年七百兩,則明年,必倍矣。箕鎭曰,卽今勅行當前,百物蕩然,有同無麪之不托,將何辦出乎?自朝家,別有劃給之物,然後方可支保矣。上曰,實無可給之物,奈何?箕鎭曰,伏聞平安監營,有封不動及別備銀,其數不尠云。以此分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謂別備者,爲本道也。今若自他道取去,則本道,寧肯聽從乎?箕鎭曰,其在共濟國事之道,所當推移相資,有松都,然後有平安道,有平安道,然後有松都,何必只爲本道乎?上曰,共濟之道,雖或如此,旣爲本道別備,則有若私財之藏置者然,豈肯輕易出給乎?予當思量處之耳。本府什一,根本幾許耶?箕鎭曰,銀四萬五千兩,錢近十萬兩,合而言之,則銀八萬餘兩,而一年用度則一萬五千兩。若當習陣支勅之時,則或用二萬兩矣,什二之時,僅僅繼用,而常患不足,況此什一以後,將何成樣乎?今年米價如土,若趁此時,以一萬兩銀貨,貿米藏置,待年用之,則足以補什二之耗,而貿米亦有順便之道焉。近來米賤錢貴,京軍門軍兵,放料之際,軍兵等,皆不願受米,以松都貿米之錢,分給於軍兵等處,以其放料之米,移充於黃海道松都附近某邑稅米後,其邑稅米,自松都直爲收捧,則朝家,除轉輸之弊,本府無貿易之勞,寧不兩便乎?上曰,根本一萬兩,出於何處,欲得關西銀耶?箕鎭曰,關西銀,如可得之則幸矣。不然則雖以本府銀貿之,亦無妨矣。上曰,本府萬兩銀貨,藏置一年則能無民怨乎?箕鎭曰,燕商失利之後,雖以什二爲式,民情不願用公貨云。萬兩作米,有何民怨乎?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箕鎭曰,地圖下覽後,送一重臣或將臣,審察其形便之意仰達,未受下敎,極以爲鬱矣。上曰,今若送重臣將臣,則此時人心,必將若有事變者然,而易致騷擾矣。且重臣將臣,旣多見之者,則何必更爲看審乎?浩曰,卽今進香處甚多,而知製敎,無故之員甚少,祭文分排之際,常患苟簡。且今番則有前期製進之敎,故翰林,必預爲分排矣。京畿進香祭文,去月晦日,分排於知製敎金龍慶,則龍慶,終始推托,無意製進,進香在今初九日,而祭文尙不製納,無端改付標,亦涉未安,方欲請推之際,適爲入侍,故敢此仰達。上曰,卽今凡事,付諸先天之後,一向撕捱,已過矣。至於祭文則今日臣子,此外更有效力處耶?知製敎金龍慶拿推。浩曰,然則製述官,改付標乎?上曰,今日國家,若有紀綱,則豈如是乎?使之製納後,拿推,可也。{{*|出擧條}}浩曰,臺諫不備,未有甚於近日,諫院則備,而憲府只有執義行公矣。今又以相避遞差矣。上曰,監察亦有相避許遞之規耶?浩曰,兼臺相避,在內當遞,故已遞職矣。掌令持平皆在外,守令未署經於憲府者,有三人,一處署經則前或有發送之規,而向日筵中,旣以此爲謬規,故今不敢請送,都事亦有未署經者,何以爲之?上曰,都事則覆審當前,一司,除署經發送,可也。大司憲李廷濟,掌令李日躋,持平宋徵啓、李大源竝改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與執義未差之代,一體差出,仍卽牌招,可也。{{*|出榻敎}}浩曰,移御擇日,入啓後,尙今不下,何耶?上曰,稟白于東朝,故自然差遲。且忘置未下矣,今當下之矣。浩曰,近來刑曹堂上,皆不行公,詞訟重地,不成貌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變通之規,何以爲之?上曰,參判、參議,誰耶?皆在外耶?浩曰,參判金有慶,參議徐宗爕,而皆在外耳。上曰,參判、參議竝遞差,今日政差出,牌招察任。旋又下敎曰,金有慶,在於何處耶?浩曰,在瑞山矣。上曰,參議爲先遞差,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9月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未肅拜}}。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儼{{*|病}}。同副承旨洪尙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江陵府使魚有龍,茂朱府使尹沆,陽德縣監南胤寬,善積僉使劉壽箕,獜山僉使李天球,禮安縣監李弘佐。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今下弓矢,獜山僉使李天球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浩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掌令鄭必寧,持平鄭亨復未肅拜牌不進,執義任守迪,持平李裕身在外,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李壽沆未肅拜,司諫金鎭商在外,獻納韓師得,正言李著、閔珽俱不行公,今日鞫坐,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掌令鄭必寧,持平鄭亨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以臺諫不備,莫重鞫坐,累日遷就,事甚未安,大司憲趙遠命,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遠命,再牌不進後,陳疏入啓矣。今日鞫坐,諫院則纔已請牌,而憲府無進參之員,掌令金墰、鄭必寧,持平鄭亨復罷職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張鵬翼,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張鵬翼,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鞫坐,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金取魯,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久無堂上,詞訟積滯,新除授參議柳復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艱,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祭文製納然後,當爲啓下,而尙不製進,催促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李匡德進,左副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靖陵參奉李堣呈狀內,前忝太學齋任到記摘奸時,被拔去儒籍之命,惶蹙度日矣。不意玆者,有此除命,情勢難安,不敢應命,斯速入啓處置云,旣已身被儒罰,不敢出仕,累呈辭狀,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錫命爲承旨,李玄輔、李熹爲掌令,閔墡爲持平,尹彙貞爲修撰,朴文秀爲大司成,趙命臣爲參知,呂善長爲掌樂正,李載厚爲兵曹正郞,申一淸爲兵曹佐郞,朴璲爲禮曹佐郞,邊玉明爲典籍,沈廷紀爲軍資主簿,洪重福爲杆城郡守,石瑞昱爲南部主簿,李大源爲慶尙左道敬差官,朴璲爲兼春秋。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差祭,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金浩進。 ○以崔鎭漢爲副摠管,李廷華爲同知,沈溭爲別害僉使,李權爲訓鍊主簿,洪相元爲四山監役,尹世任爲副護軍,金啓煥爲副司直,尹光運爲副司果。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下番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東小門北邊體城頹毁處九間許,今九月初七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金汝豪,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兵使李載恒,拿問嚴覈事,傳旨啓下矣。李載恒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內兵曹大廳前,柳木一株,爲風折傷云,令該曹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告文祭獻官,以錦陵君朴弼健,行副護軍趙遠命,實預差啓下矣。朴弼健身病甚重,趙遠命移拜大司憲,不得已以兵曹參判李德壽,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壽沆,刑曹參議柳復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近來朝綱解弛,凡百坐起,爲堂上者,以懸頉不參爲事,今日本院新來揀擇之坐,公故實病外,行禮曹判書徐命均,行工曹判書尹淳,戶曹參判趙最壽,稱病不進,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誌石,以金川石,旣已磨正,今當入刻,而石色頗黝,臨石書寫,則字劃不能明瑩,依前例書於紙面,北漆鐫刻,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金啓煥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禮陟,流光迅邁,因山漸迫,攀號之慟,率普惟均。伏惟聖情哀隕,何以堪處?臣一病六朔,幾殊僅甦,而方以湯憂焦灼,銀臺新命,遽下於此際,天牌踵臨,驚惶感激,罔知攸措。當此上下哀遑之日,固當竭蹶趨承,少伸分義,而臣父,以九耋之年,疾病沈淹,常在懍懍中,自去月望後,重添泄痢,度數無算,縻粥之不下咽,已數十日矣。眞元無一分餘地,諸般症形,乘虛迭作,頑痰塞胸,氣息如縷,有頃刻難保之慮,晝夜扶護,煎泣度日,以此情理,豈忍暫時離捨,而嚴召之下,不敢坐犯違傲,走伏禁扃之外,略暴私悃,瀆擾嚴廬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亟許鐫改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右承旨李春躋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才分筋力,豈有堪承之望,而特除之命,又下國恤之初,其在分義,不敢言私,黽勉供劇,殆近七旬,通計前仕,則恰滿九朔矣。神疲氣盡,斷無自力之勢,且自五六日前,臀腫作苦,至於膿潰,傍癤層生,百孔千瘡,只此症形,亦難誇gg跨g馬出入,朝晡往來,而輒以賤疾,煩溷於哀疚之中,至爲未安。猶且忍死行公,再昨嚴召之下,扶曳承命,以致腫毒大肆,痛楚難堪,寒熱又作,食飮都廢,素患痰喘之症,挾感越添,咳嗽孔劇,頃刻欲絶,達曙不寐,氣息澌綴,今日哭班,旣不得進參,院中大小酬應,亦皆使同僚替勞,非但病裏惶悶,如添一病,失今不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呼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臣於去二十七日,伏見備忘辭旨,奉讀未了,驚惶震越,不覺五體之投地也。噫,臣罪萬戮而且有餘矣,且有餘矣。臣愚迷膠固,不能變易素見,此已爲罪之大者,而若復憑藉莫重文字,暗作戕害朝紳之圖,則其心術之回互,實有不忍言者,國有常法,在所不赦。至於因此而貽累聖后盛德,爲聖心大段不安之端。至有臣子不敢聞之敎,則是臣之罪,雖夷滅其九族,曾不足以償塞萬一,而胥命金吾,反荷溫旨,顚倒出伏荒村,以俟誅殛,日且及旬,而尙未有處分,天地涵覆之恩,不可勝量,在臣今日之道,只合感祝銘鏤,屛息省愆,長以罪人,自處不敢復上章牘,煩說嚴聽,而惟是樞判官銜,地望優崇,決不容累臣之竊據,玆不得不冒死控籲於公車之下,猥越恣肆,又復添一罪矣。伏乞聖明,亟命盡削所有職秩,下之司敗,聿正鈇鉞之典,使王法克明,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跼高蹐厚,戰慄危蹙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一時飭勵之敎,卿何過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參贊沈宅賢疏曰,伏以臣,稟質虛弱,疾恙纏綿,每於秋冬之交,微乖節適,輒傷風寒,必須費日將理,始得復起爲人,知醫者,皆以此謂臣年例之症,至于今歲,則夏秋以來,受任敦匠,晨夕奔走,粗伸區區之忱,而肢體外疲,神精內鑠,消疲羸悴,見於顔面,人之見之者,莫不危之,日昨入侍退出之後,寒縮之症猝發,渾身若束,頭疼如碎,而此時不敢言病,强就直廬,僅經一晝夜,曉頭監膳之後,寒戰大作,胸膈痞塞,頃刻之間,若將殞絶,不得不擔曳歸家,纔釋朝衣,昏倒不省,達夜叫呼,轉側須人,兩日加漆之班,連不得進參,病裏惶隕,尤增死罪。卽今上字書寫,梓宮結裹,期日已迫,都監堂上,不可不備員,而顧臣病勢,一向危惡,趁期趨參,實無其望。伏乞聖慈,亟命先遞臣都監之任,以重事體,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許臣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憲趙遠命疏曰,伏以臣,虛帶館職,一朔有餘,而不但宿症之遇寒添劇,轉輾沈痼,作一僵尸,且臣素守,有不容容易變改者,尋單請急,獲蒙恩遞,惶感攢祝,賤分粗安矣。不意今者,又奉憲職新命,臣於是驚悚悶蹙,實不知所以自措也。今以鞫坐,召牌荐降,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私義,誠有所縮忸不安者,而況今賤疾委頓,無由起身,初緣泄痢之曠旬作苦,眞元從而虛脫,種種諸症,疊見層出,寢食俱廢,精神眩矇,以衰邁之年,而罹危篤之疾,藥不奏效,去死無幾,以此病勢,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風憲重地,不宜一任臣虛帶。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懇迫之忱,夬許遞改,以安私分,且延殘喘,不勝萬幸。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直}}。左承旨趙錫命{{*|未肅拜}}。右承旨李春躋{{*|陳疏受由}}。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允煥{{*|仕}}。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世祖大王忌辰齋戎。 ○朝晡哭。 ○金浩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旣已承批之後,一向撕捱,其在事體,已極未安,而況此時此任,尤不宜若是久曠,判尹金取魯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以左承旨趙錫命,修撰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浩啓曰,刑曹參議柳復明,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殊無變通差出之意,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參議柳復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往事業已洞燭,累次遞職,廉隅可伸,而若是一向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以掌令李熹,持平閔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判尹金取魯,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宣沙浦漂漢人,押付鳳城事,齎咨官下往之後,漂人願以船隻,回泊鴨江,而此乃無例難創之事,以據理防塞之意,分付義州府矣。自義州多般曉諭,所持物件,船隻中或和賣,或持去者,竝聽其所願,逐行懸註,成冊上送,此等曲折,不可不詳細添入於咨中,故自本院改撰咨文,定禁軍騎撥,下送于齎咨官所留處,前咨則還爲上送之意,竝爲分付義州府,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玄輔,移拜臺職,其代以前正言趙尙行差下,使之察任,而時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兵曹判書金在魯,今日宗廟修改時,以本署提調,晝仕出去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京都監郞廳李熹,移拜臺職,代以前郡守朴民秀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尙行爲副司果,朴民秀爲副司勇。 ○以刑曹參議柳復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只推,明朝更爲牌招。 ○傳于洪尙賓曰,夜對爲之。 ○副修撰申致謹牌招事。{{*|榻前下敎}} ○九月初七日二更五點,上御德游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趙迪命、李宗白,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趙迪命,讀《東國通鑑》高麗高宗紀,自四十年春二月,至州縣安往。上曰,下番讀之。李宗白讀,自忠州倉正,至南民騷然。上曰,承旨讀之。洪尙賓起伏曰,臣有眼病,燭下不能看文字,且臣新入政院,未及看此冊,下敎如此,而不敢讀矣。上曰,注書讀之。宗白曰,筵禮至嚴,命讀之後,讀數行而請止,猶或可也,承旨初不始讀,而直以眼病先達,未免率爾,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自前有如是之例,勿推。金始煒讀,自四十一年春正月,至篇末。迪命曰,東史雜亂,今日進講,乃與蒙古相戰事,別無文義之可達,而二十九板,宰樞皆言,王出迎蒙師,可以解兵,獨崔沆,別生異議,遂致蒙兵大作亂,又三十五板,王出迎于昇天府,蒙兵卽退,初若如蒙古之言,卽爲渡海出迎,則蒙兵果卽退耶?是未可知也。宗白曰,高宗,本非庸主,高麗名臣李齊賢,贊高宗曰,恐懼以保其位,學問以育其德,夫能恐懼則必能仁,能學問則必能明,高宗非不仁也,非不明也,而受制權凶,不敢自專威福,雖以此事觀之,崔沆,初則不欲送太子,出迎蒙師,而及其危急之境,乃委之君父,此亦爲千載難赦之罪,而高宗不能出氣力討之,所不足者,一武字也。仁明武三字,爲人君者,所當先務,而亦不可廢一者也。迪命曰,下番三字之言好矣。上曰,然矣。大抵蒙古,玩弄高麗,非出迎與否,所可緩禍矣。其時內有權奸,外有强寇,而爲其臣者,皆不知主辱臣死之義,其時果無臣矣。宗白曰,以三十二板白敦明事,及三十五板金允侯事觀之,得人失人之效,蓋如此矣。我國則牧禦之政,專在守令,故每於大政時,自上飭勵備至,秉銓之臣,非不欲體念奉行,而注擬之際,每不無混淆之弊,此則非出黨習,亦非私情,乃其鑑識不逮故也。夫下直守令引見之本意,非欲見其面也,蓋欲親覽其人而黜陟之也。卽今哀疚中,雖未得引見,而日後則必須一一親監其爲人之能否而黜陟之,毋徒循例接見,循例送去,則實有合於考試愼揀之道,而其於擇守令之方,亦豈不有益也哉?上曰,知人惟帝其難,雖見其人,只見其外貌,何能逆知其治不治乎?留待,近來爲文具,而所達大意則好矣。宗白曰,三十七板,有軍功者,賜爵有差,夫以官賞功,先儒病之,史冊亦多言之。卽今軍功之除守令、邊將者甚多,苟其人也,無功亦可用之,苟其非人也,豈可以功而爵之?向來以別軍職,不除邊將,有飭勵之敎,而臣意則以一時軍功,畀之字牧之任,未知其可也。上曰,大意則是,而久勤之除,自有前例,近來用人,皆循公道,則何必爲此事耶?且此流,旣有軍功,向來仁廟朝,至有特拜之命,戊申酬功,比其時,猶可謂名存實無矣。軍功猶然,而出六品爲守令者,亦與此何異乎?常談不云乎,朝主簿,夕守令,此亦有弊矣,勿論軍功與六品,不計寒微,而一體除送之後,黜陟懲貪之典,苟爲嚴明,則豈無變化氣質之道耶?迪命曰,嚴廬中深夜賜對,臣等不勝感歎,而卽今悠悠萬事,無大於保護聖躬矣,何必於夜深時引接乎?如此之時,專意保護,而徐待聖候之淸健,賜對則好矣。上曰,頃以頻頻召對爲敎,而因山隔月,晝則祭奠相値,且於哀遑中,惟疾之憂,從以薰心,未能果矣。今日則適會夜深,而此後則召對,不必待夜深矣。宗白曰,臣之未登對,已半年矣。今日入侍,實有仰瞻天顔非昔時之歎,上番保護之言,儘好矣。夫保護之道,大臣、諸臣,已盡仰達,而臣亦有發明之言,曾子論喪制,而有病者,許飮酒食肉,及其居喪,水漿不入口者,至於七日,子思以爲過矣。目今因山迫近,哀疚果深,聖上必不自覺其爲過矣,必於朝夕祭奠之餘,深軫自護之道,是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達出於憂愛,當留意矣。因召承旨曰,捕廳以捉得逆變時漏網者,有所草記,而其人乃負靑魚之常漢也。戊申年,未及到賊陣,被獲於都巡撫陣中,而旋卽放釋,今又爲捕廳譏察所捉云,如此至微之愚氓,若皆以漏網而一向搜捕,則人皆自疑自懼,將何以鎭安乎?寧陵行幸時,已以脅從罔治之意,洞諭而昭示之,則王者不可失信,固宜蕩滌,以安反側,而詗察之擧,尙不撤罷,故希功望賞之輩,每每捉納,如此奇怪之類,設或渠自無狀,內懷不軌之心,在王者重信之道,何可免示蕩滌之意,而復此譏捕之不已乎?其中有士夫之殊常者云,故已令畿營捕治,而此後則新有所聞者外,漏網之類,更勿譏捕事,分付捕廳,可也。尙賓曰,下敎至此,大聖人好生之德,孰不欽歎,而但漏網之徒,亦不無輕重之別,拿來取招後,事涉虛疎者,固可疎釋,而譏察之擧,何可一切撤罷乎?上曰,如亡命之賊,不走南不走北,則固在朝鮮之地,此其當跟尋窮捕,而若此常漢之流,擧皆窮治,則遠近其時脅從之輩,必將人人危疑,適足爲召亂之階矣。其中深入者若或漏網,則自捕廳秘關本道,使之捕治,可也,而若使將校譏察,則一人就捕,一境騷然矣。雖以事體言之,如負靑魚至微賤者,自京譏察,至於草記稟達,豈不大段屑越乎?以此出擧條,使曉然知予意,可也。{{*|出擧條}}宗白曰,修撰申致謹,由限已過,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遂退出。 ==9月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儼{{*|坐}}。同副承旨洪尙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世祖大王忌辰。 ○夜一更,流星出立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宣沙浦漂漢人,入送咨文,傳于洪尙賓曰,各種物件,和賣、棄置、帶去者,區別已上書入。 ○柳儼啓曰,當此鞫坐方張之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李翊漢,連呈辭疏,不爲行公,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江華進香祭文中,無伏念二字,意以爲製述官,偶然不書矣。香室正書,亦不書之,凡表箋,皆有伏念,而祭文中,臣等上例有伏念,則今不書者,未免不察矣。此後則一體書之,使無斑駁。 ○傳于金浩曰,今日有擧行之事,而尙不納之,似由於問郞稽書之致,申飭。 ○傳于金浩曰,今日則旣已日暮,明日上字書寫及進香相値,結案照律,單子入啓時,同爲入啓,啓下後,明日早早擧行。 ○傳于柳儼曰,推鞫姑罷。 ○金浩,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益河,身病猝重,趙尙行在外,其代以前持平尹得和、朴胤東差下,使之察任,而朴胤東,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朴胤東、尹得和在外,代以前都事徐命珩,兵曹佐郞嚴慶遐差下,而徐命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卽爲察任,近來人皆厭避問郞,輒以在外稱頉,事極未安,不可無別樣警飭之道,趙尙行、朴胤東、尹得和,竝依定式,禁推,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命珩爲副司果。 ○金浩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9月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淸風府使鄭壽期,白翎僉使朴震圭。 ○梓宮上字書寫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錫五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且今日上字書寫時,本院問候之班,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李春躋,由限已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今日上字書寫後,推鞫趁早開坐事,分付。 ○鄭錫五啓曰,守令及都事,未署經,至於五員之多,而或憲府未署經,或兩司俱未署經,方此秋務方殷,檢田日急之時,不可不趁速發送,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陳疏人員,竝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 ○以掌令李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禁府都事二員,待令。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疋立之。 ○吏曹口傳政事,山陵拭梓宮官,右議政趙文命。 ○吏曹口傳政事,頓遞使金取魯。 ○趙明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下番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仍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病,參議李匡德病,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趙彦臣戶奴呈狀內,新除都事,卽矣上典妻三寸姪女夫,都事、守令,俱未赴任,則在下當遞,自是法例,斯速入啓處置云,守令、都事,俱未赴任,則守令遞改,乃是法例,慶州府尹趙彦臣,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鳴鳳爲刑曹參議,宋瓆爲兵曹正郞,鄭震垕爲典籍,李道翼爲靖陵參奉,金尙星爲修撰,朴宗儒爲禮曹佐郞。承旨望單子傳曰,副修撰趙明翼除授,兼持平單李大源。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趙命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浩進。 ○兵批啓曰,及第趙世完,閑良李瑞彩、李長翼、李斗奎,良人權運萬、金兌秋等,以賊人指捕或料理生殖公廨修改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廷華、具憙,俱以百歲之人,病且沈重,無路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鼎協、鄭東里,俱以在鄕之人,年老病痼,末由起動上來,恩除之下,無望肅謝,呈狀乞遞,老病如此,不得上來,則不可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來慶爲都摠經歷,金世元爲武兼,許慶爲五衛將,楊敏垕爲五衛將,閔階爲副司果,黃晸爲副司直,李齊白、鄭世恭爲同知,蔡壽胤、李世老爲僉知。 ○洪尙賓啓曰,禁府都事二員待令事,命下後,星火分付,屢次催促,而不卽一齊待令,入直都事則鞫囚在獄,勢難離直,他都事,所居不近,未及上來,史官出闕門外後,始爲追到隨去,事勢雖如此,而成命之下,不卽來待闕中,事體未安,當該都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明翼,所當出牌,而方在禁推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放送後牌招。 ○又啓曰,同副承旨趙明翼放送傳旨,啓下矣。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今日上字書寫後,早爲開鞫事,命下,而判義禁尹淳,以刑曹參判金有慶疏,引嫌不得開坐云,判義禁尹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尹淳牌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矣。判義禁尹淳,待明朝牌招,以爲趁早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違牌不進,日色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今下文書,出給金吾,使之相考。 ○江原監司狀啓,楊口等官居良人李日奉等,爲虎囕死事。傳于李春躋曰,噉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春躋,以戶曹言啓曰,故驪陽府院君閔維重,癸亥年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草溪郡段外官屯畓二結九負,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昌慶宮前頭魂宮移奉時,所屬處所,依前修理次奉審,則其中安香廳獻官房,入於頃日失火中,時未改建,以交泰門外新造行閣及舊行閣,竝爲修補,推移定所,而至於舊司饔院空垈,與嬪宮差備至近,而無障遮之事,姑以杻把子圍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問事郞廳朴胤東、趙尙行、尹得和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趙尙行、尹得和,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朴胤東,下去京畿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房郞廳鄭赫先,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卽爲改差,其代前縣監金東望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左參贊沈宅賢,身病猝重,受由調理,已至多日,而症情一向危劇,連日梓宮加漆,今日上字書寫之時,旣不得進參,梓宮結裹,在於再明,而堂上不可不備員,祭奠監膳,事體亦重,堂上沈宅賢,今姑許遞,其代以漢城府右尹宋成明差下,使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壽沆,獻納韓師得,正言閔珽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竝同前}}黃翼再,旣出於戊申逆招,未竟究覈,而今番玉貞之招,又以細橋黃順天,丁寧納招,則前後情迹,俱涉可疑,而遽爾全釋,有駭物情,黃翼再遠地定配。答曰,勿煩。 ○掌令李玄輔,持平李裕身、閔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竝同前}}新除授執義任守迪,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以上出擧條}} ○刑曹參判金有慶疏曰,伏以國家不幸,數年之內,變亂疊出,禍故荐酷,前星永閟,宗社無托,臣每念國勢之孤危,聖情之摧裂,不覺涕淚之自零,聖母禮陟,又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臣民痛隕,八路惟均,而何況聖上,纔經慘慼,遽罹大割,悲哀難抑,榮衛易損,區區憂慮,曷有其極?臣之蹤跡,決不可復上京輦,而受讓之初,卽赴闕外散班者,只伸奔哭之情禮而已。自惟釁累至重,疾病且劇,不敢爲仍留之計,徑尋歸路,而帶銜下鄕,自有嚴禁,恭俟誅譴,縮伏度日,不意秋曹新命,忽加於多年罪廢之身,闔門感泣,里閭亦聳,寒谷陽春,固不足以喩此恩光。臣豈不欲聞命卽行,以效不俟駕之義,而第念臣事君無狀,涉世昧方,徒切無隱之爲忠,不知隨時之有義,頃年一疏,妄觸天威,絶海風浪,神魂盡喪,衰年瘴鄕,疾病交侵,生出陸地,已非始望,宥還故里,尤出特恩,感戴如天,報答無日。臣北望宸極,只自撫躬而出涕。顧今一息雖延,百體皆病,齒髮盡變,形骸都削,兼以眼視漸昏,幾不辨物,臣若獲近天陛,伏想聖明,必不能記識之矣。半人半鬼,奄奄晨夕,臣旣不能以斯世上人自處,則從宦一節,非所可論,而且臣有兩件罪犯,而尙未蒙勘,雖於時移事往之後,不欲追提,而亦不得不略暴其槪焉。臣於乙巳初,冒當金吾之任,得覽壬寅獄案,則最初上變之事,元無着落,及至設獄,枝節甚繁,廣張名色,網羅一世,有入無出,專事虐殺,桁楊之酷,誅滅之濫,自有刑獄以來所未有者,而甚至於訊囚之際,以杖敲脅,脅骨皆折,則其所取服,多出於迫脅者,不待傳說,可以推知。且李宇恒、張世相之結案,皆出於已死之後,則操縱幻弄,隨意爲之者,擧一可見其餘,而況獄事肯綮,惟在於三急手,而櫃藏折柄短刀,誠不滿一笑,而盛節所引張姓譯官,吳姓馬徒,金姓宮人,終歸虛無,則首尾鍛鍊之狀,畢露無餘,而尤有所萬萬痛心者,天紀、龍澤,雖有作逆之事,何預於四臣?四臣雖有不道之心,何關於殿下,而所謂敎文{{!|𪢬|⿴囗昆}}gg囫g圇爲說,打成一篇,末乃以不忍言不忍聞之說,結作一篇之宗旨者,是何事也?噫噫,痛矣。經營旣久,計劃素定,粧出逆虎,忽起大獄,而其窮凶極惡之意,專在於誣逼不敢言之地,則獄事之虛實眞僞,不辨而可知,故臣等遂相議,請伸其獄,卽蒙允可,削勳罷科,次第准請。伊日臣等陳白之語,聖上酬答之敎,臣尙能記憶,而逮至丁未,獄案復反,則臣等自有當坐之律,而廷臣尙不請罰,聖上亦不加誅,國家之失刑,固無大於此,而臣等之幸逭,亦豈安於心哉?且於史事,臣尤有所懍惕,而亦有訝惑者,昔宋哲宗時,蔡卞以爲,《神宗實錄》,多有疑似不近處,請改其史,而舊史則以墨書之,新史則以朱書之,當時謂之朱墨史。此與今日補改者,政爲一揆,而當初修史諸人范祖禹、黃庭堅輩,皆被落職安置之律。頃年筵中大臣,至以修史不公,斥臣等,而終不加以罪者,抑何意也?旣改其史,則修史者之有罪,不但明有舊例,揆諸事理,刑政斷不可置之,而況不公之目,倍重於不近,而晏然無事,寧有是哉?固知朝家務示蕩滌之意,而伸辨惡逆,修史不公,何等負犯,豈可以無罰爲幸,而自同於平人也?假使臣雖無疾病,只此兩事,亦可終身自廢矣,玆敢陳章請譴。伏願聖上,特命攸司,論臣前後罪名,亟正常典,以安愚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以刑曹參判金有慶上疏,傳于洪尙賓曰,追提往事,累度申飭,而今又如是,殊極未安,此疏還爲下送。 ○右參贊權以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率土悲遑。伏念殿下,孝悌之德,通于天地,哀疚之情,不惰夙夜,大小臣僚,莫不奔走號慕,咸在闕下,而無狀賤臣,獨抱奇疾,遠在遐鄕,北望悲號,欲起還仆,臣禮虧闕,萬死莫贖。況又夏間,妖逆之變,臣忝職名,亦未來赴,雖有薄罰,豈勘重辜?前後負犯,宜亟正司敗之誅,以肅朝綱,而因罪爲榮,新命又下夢寐之外,仍之以馹召,聖度天大,臣罪冞深,惶恐感泣,置身無地,虀粉不足以答聖恩之萬一。不計死生,擔曳登道,纔至半路,又聞同生兄之訃,徑哭其柩,私情摧裂,宿痾新恙,一倂交作,氣息奄奄,頃刻難保,僵臥路次,無計前進,終作道路之棄骨。固臣發程之初意,五雲在望,瞻戀尤切,有臣如此,胡不遄死?涕泣俟死,情亦慼矣。且臣待罪地部,無論在職去職,千釁萬咎,無日不生,而至於向日臺疏,而醜辱極矣。蓋賊徵之籍産,在賊變初頭,百事奔遑之際,略看其籍沒文書,則無一長物,而至於賊之章服貂帽軍服等,必涉奇好之應有者,亦一無有,而其他雜物之使監考折價者,臣固不知其價之當如何,而此在初頭,不可不嚴立規例,折價來呈之後,臣特使痛捶其監考,必令峻價,市人之怨望,姑且不論,而屢月不售,終至嚴促,僅能收納。至於賊馬,終歲不能賣,末乃預給其馬,緩輸其價,僅足其數。凡此事實,與臺疏一切相反,臣實茫然,不知所以爲辨也。抑臺臣之所知所聞,或在臣之昏不聞知者,而堂郞之爭取云者,臣亦可白其無是也。臣自無狀,憎謗溢世,其諸疑謗,皆因臣而發,擊蟄逮株,濫及僚寀,此又臣之罪也。臣疾病不能以陳力,滓穢不可以汚淸朝,虛辱聖眷,日積罪咎,聖人之裁成萬物,必使之各得其所。若臣者,幸逭其罪辜,則置之溝壑,俾安意待盡,寔天地父母生成之至恩也,玆敢涕泣號呼於聖明仁覆之下。伏乞特命削臣職名,勘臣罪罰,仍令永不檢擧於朝籍,以肅國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引嫌業已洞燭,此時決不宜一向在京之時,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咸恩君李森疏曰,伏以臣,爲世僇人,自分廢錮,積罪違慢,冀伏典章,不料聖恩天大,不置之重辟,略施以譴罷,而況匪怒之敎,曲全之澤,每紆於俯循祈免之際,臣是何人,得此格外之異數?惶隕感激,汗淚爲之交逬。仍竊自謂,今而後,得釋重擔,庶幾因此而跡謝戎垣,粗靖私義,而事乃不然,曾未數日,摠使除命,復加於釁累之身,戎政之大小,責任之輕重,雖與前任稍殊,是亦將任。臣聞命震越,驚慓危懼,無異於未解訓局之時,跼踖靡容,罔知所處。念臣生死肉骨,無非恩山德海之所化育。凡於職事,不計燥濕,惟命是趨,圖報涓埃,卽臣夙夜之願,而一自所遭非常之後,將領之任,便非臣廁迹之地。夫武臣之處身,與文宰有異,朝家不許伸其廉義,使臣所遭,止於一事二事之過誤,則臣何敢自阻於慈覆之下,而今臣所被者,何等言,而乃可以已蒙開釋,而有所自恕乎?臣每一念及,神魂遁喪,心膽隕墜,忽忽無復生人之念,其不能穴胸刺腹,卽就冥然者,亦緣臣迷頑之甚,不能自斷耳。臣每聞將任二字,乍及耳邊,則恇駴震驚,按捻不得,尙可以對部曲而理軍務哉?天地至廣而飛走路窮,臣於此時,不投誠哀號於聖明之下,而更誰望哉?伏乞天地父母,察臣不可以日月之稍久,職名之改易,晏然承膺之實狀,亟收新命,回授無故之人,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業已洞釋,卿何一向過嫌?摠戎新命,意亦非偶,不忍捨卿於將任,予意固定,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9月1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井邑縣監趙宗裕,昆陽郡守柳潗。 ○傳于洪尙賓曰,江原監司李眞淳留待。 ○傳于柳儼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柳儼啓曰,假注書李元煥,身病猝重,今日次對相値,而無以入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參議趙鳴鳳,昨日除拜,今不出肅。詞訟之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處六間許,今已畢築,而女墻則仍爲始役矣。體城旣已完築,把守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言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趙明翼,陞拜承旨,其代弘文館副校理趙迪命差下,使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參議趙鳴鳳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大行王大妃國恤後,謚號、徽號、陵號,本廳及外四處奉安《國朝御牒》,依例修正,鱗次奉安,何如?傳曰,允。 ○又以鑄成廳言啓曰,今此魂殿及山陵祭享所用,大小器皿鑄造之役,今已垂畢,故諸色工匠等放送,而器皿未及輸納之前,員役與邊首匠人等,仍留守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煥改差,代以尹敬龍爲假注書。 ○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假注書金始煒,事變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左議政李㙫,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行副司直宋眞明,大司諫李壽沆,持平李裕身,副校理李宗白,進伏訖。李㙫起而達曰,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與前一樣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㙫曰,自上連有哭臨之節,而日候頗涼,居處疎冷,下情頗以爲慮。伏聞下藥院之敎,眩氣不作,一向康寧,喜幸何達?上曰,眩氣不復作矣。㙫曰,次對久未爲之,故今日來對矣。上無發落。㙫曰,松都設鎭事,有後日次對時,稟處之敎,故持擧條入侍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㙫曰,臣曾待罪松都,靑石洞險阻之形,雖已備諳,至於龍峴、礪峴,不得經歷,故其形便,固不能詳知,而李箕鎭年雖少,其所經略,實不泛然,親審險阻,有此陳達,其意誠可嘉矣。旣見地圖,且聞人言,則果是當爲設鎭之處云,鎭堡新創,自朝家每爲持難,而此則自本府有方便設施之道云。且松都,是精兵處也。武士才藝,比他最勝,戊申變亂時,得力頗多矣。設鎭自辟之請,特爲許施,而初頭經紀,朝家雖不可不助以物力,使本府從便拮据似好,下詢筵臣而處之,何如?上曰,諸臣所見,以此陳達,可也。金東弼曰,松都,在要衝之地,而無防守之道,丙子胡亂時事,今可爲戒,防守之議,其來已久。金川移邑事,臣亦曾疏陳矣。今若必欲防守,則或移邑或設鎭,何所不可?但李箕鎭所請自辟事,蓋以國力凋弊,有難經紀之故,欲使本府人,擔當其設鎭之役,今雖國力凋弊,朝家處事,何如是苟簡也?且僉使,三品職也,不可直授之於白徒。今以物力之難辦,永作自辟之窠,松都多富商,便同賣爵,非但事體之屑越,必有日後之弊。西路、北關之人,亦必效此而稱以設鎭,欲出自辟之窠,則其將以此爲例,此則決不可許之矣。金在魯曰,靑石洞,乃直西關大路,而險隘易守,靑石洞之西,有一路,初甚闊大平衍,中間至所謂龍峴、礪峴,對峙前後,嶺路狹窄,可以防守。此與黃州直路,洞仙嶺則險隘,而西邊棘城路則平衍者,地形相似,故故判書尹趾仁爲留守時,多種樹木於此,以爲設伏防阨之地,而距官府,乃三十里也。若干山直,不能禁伐。今若特設一鎭於龍、礪兩峴之間,則雖以目前養木之道言之,不爲無益矣。臣叔父楺爲黃海監司時,請移金川邑治於靑石、龍峴兩路之交,作爲獨鎭巨防,廟堂許施,而至今不成。移邑則固重大,難於輕議,而爲先設鎭於此,另擇人委任,使之善爲制治則似好。臣聞李箕鎭之言,初頭則自朝家當給若干空名帖,自本府亦當有所劃給顧助,俾得成就云,非欲專令渠擔當也,金東弼所謂賣爵之說過矣。宋寅明曰,臣見西邊諸路,路外有岐,岐外有路,若欲隨其要路,皆設鎭堡,則有如隨矢立的,不可勝防。莫如就其要路都會處,設爲二三大鎭,以其所屬軍兵,分排諸路,或築石,或樹木,使爲信地,則緩急可以得力,臣嘗以此意狀聞矣。今以松都言之,靑石洞,固爲險阻,而又有龍峴、礪峴。未知此兩峴之外,更無他路,而若皆從設鎭,實難支當。誠使松都,制置得宜,規劃有素,則設有緩急,一境之內,豈無指揮防守之道?雖不設鎭,固無所妨。大體誠如此,而第松都根本之地,旣不善爲制治,而竝與其要路而謂之枝葉,不爲防守之計,則亦涉虛疎,設鎭之議,有難全然防塞。且所難於設鎭者,不但重煩經費,旣設鎭則不可無軍卒,而當此閑丁至難,逃故日滋之時,若又添一名色,則豈不難堪?始事之際,雖若專當無弊,而畢竟不得不更費朝家區劃,此不可不慮也。然松都一境之民,旣無京軍,不侵他役,專屬松都爲牙兵,若除給其牙兵爲鎭卒,而更不侵及隣境,如隣近金川、延安、長湍、豐德等邑,不責一丁,至於前頭廩料,竝皆自松都拮据,不煩朝廷,一如其所言,則亦不必持難,惟當商量許施,而竝此嚴飭也。僉使自辟一款,自是設鎭後事,而藉力與否,自朝家專委松都後,惟自在松都量處而已。竝此煩請,未免太猥矣。宋眞明曰,此議出已久矣。故判書尹趾仁,爲留守時,種樹於龍、礪兩峴之路,未及就緖,而臣父代之,多植樹木,而無主管之人,故無以禁火禁伐,未見其效,使靑石洞撥將主管,而未及設鎭矣。其時黃海監司金楺陳疏,請移金川於舊金川,欲作大鎭衙門,其時郡守洪重疇,方講定節目,臣亦曾聞之,而未知緣何寢置也。此處非比靑石,乃平衍大路也。實是不得已防守處,而至於設鎭節目,爛熟講定而處之好矣。上曰,龍、礪設鎭事,前前留守沈珙,爲圖以進矣。吏判隨矢立的之言,是矣。一人設之,一人罷之,革與復,相續則不可矣。此處則當爲設鎭,宜給鎭卒,而良丁不足,雖一名亦難,所以持難者此也。戶判之言,大意則好,而松都人,旣有調用之命,今若於其中,許其另擇自辟,則足爲慰悅之道,此非賣爵之比矣。劃給牙兵,事甚順便,依李箕鎭所達,仍兼千摠好矣。吏判之言,大則大矣,而猶不盡大。其責亦在於朝廷,何可專責於管理使乎?朝廷當論大體許施,而設施之初,若干顧見而已,此後事,則惟在留守之便宜處之。鎭卒侵定隣邑之弊,亦在廟堂之防塞,名號則僉使似過,而旣兼千摠,則萬戶,似不可爲矣。㙫曰,凡事每以名號爲輕重。僉萬戶之間無幾,而特設僉使一窠,則亦可爲松人聳動之道矣。戊申松都出征將士,自負其功,多以不見收用稱冤,若設此等名號,則豈不興起乎?上曰,渠輩雖不成功,而得其力則多矣。今若劃給十哨牙兵,則當作大鎭矣。㙫曰,古語云,吾何愛四萬戶侯,不以慰趙子弟乎?下敎中慰悅云者儘好,固不當愛惜僉使一窠矣。東弼曰,當其設施之初,擇人而責成,則猶或可也,而旣設之後,仍作自辟,永爲松人之窠,則實啓官方淆亂之弊矣。上曰,江華亦有自辟之窠,依他自辟之例,備三望受點好矣。在魯曰,京中人禁軍堂上之類,直拜僉使,松人中雖必以有履歷人差出,亦豈患無人乎?上曰,數年之間,豈無可爲僉使者乎?寅明曰,東弼之言是矣。松都人,姑以榮身之計,雖或願差,而礪峴設鎭後,官況之薄惡可知,必將數數圖遞,只得官銜而已。畢竟松都人,無非僉使,則名器,豈不太屑越耶?上曰,此則申飭宜矣。東弼曰,設施之初則許之,而日後則不許宜矣。寅明曰,東弼之言,非過慮矣。今雖自辟,若以出身中,曾經實職者許差,稍重其選則好矣。上曰,若差別人,則松都人必稱冤,而前頭御史廉問時,若守臣不能另擇自辟,則用銓曹誤薦之律,亦無妨矣。在魯曰,初頭姑令自辟,以觀來頭成效而處之宜矣。上曰,依兵判所達,姑爲自辟,而備三望差出,以觀來效處之之意,出於擧條,可也。{{*|出擧條}}㙫曰,北兵使狀啓回啓,有後日次對時持入之命,故持來矣。上曰,有下詢事,前北伯,進前陳白,可也。眞明,持狀啓進伏。上曰,北路連凶,南、北關,雖或有異,民力重困,得無時屈擧嬴之患乎?眞明曰,北路之凶,戊申爲最,而會寧、茂山、鍾城三邑,則其時亦入稍實,昨今兩年,南關若干邑及北關,皆豐登,以南關移粟,頗有勞民之擧,而今幾鎭定,且此城役處,不至大段,會寧民丁,一次使役之後,使之給價募軍,則不必大爲民害矣。臣請以形便一通,仰達矣。寧古塔,卽彼人依歸之地,而距六鎭不過五六百里,彼若來據,則魚鹽必資於六鎭,當爲必爭之地,臣常爲之深慮,適得寧古塔地圖持入,而猥屑不敢上矣。上曰,上之。眞明傳于承旨,承旨傳于內侍,內侍展于案上。上手自指點,披翫不釋。眞明,又開雲頭山城圖。上命展于案下,俯而觀之。眞明曰,此則五國城古基也。宋之徽、欽,幽囚於此,而高嶺鎭五里許,又有二帝陵,至今傳說矣。上曰,五國城,果是我國地方乎?在魯曰,然矣。其時亦有借路朝鮮之語矣。眞明曰,金宗瑞,爲北兵使,開拓六鎭,其前則胡地矣。臣於北巡時,自茂山向會寧也,路傍忽見巖壁斗起,三面皆然,其上頭開野,宛有山城貌樣。故至會寧,問於邑人,則以爲五國城遺墟,而尙有故城餘痕云。臣則行已過站,使所帶軍官,往審形便,則極口稱贊,遂有欲城之意,留意疏草,回到鏡城,言于兵使鄭壽松,則壽松以爲,曾因筵臣趙鎭禧所達,自備局詢問兵營,故等已論理馳啓云。臣喜其人見之相同,遂陳疏請築,因令其時會寧府使韓範錫,更加詳審論報,則範錫一一躬審,如是圖形以送矣。天設之險,地利之勝,幾爲通國第一,一面可城處,甚不廣,未必大費物力,可成金湯之固,決非空棄之地,臣於歸時,覓給千石穀,使之作糧始築矣。北兵使李行儉,狀啓如此矣。蓋六鎭,處於平野,無一可恃之城,沿邊鎭堡等,軍器糧餉,非不裕足,城池則不過爲藩胡時,一時蔽身之資,捍禦寇賊,決無是理,畢竟藉寇齎盜,勢所必至,今此修築,烏可已乎?朝家每以磨天嶺gg摩天嶺g爲關防,故嶺外十餘邑及數十鎭堡之民,常有棄我如遺之怨,亦有盡化爲戎之慮,近來擧家南遷者甚多,此城之築,實爲固結人心之要道,且糧餉焉是蓄,軍器焉是儲,沿江之子女玉帛,無不捲入,則不但萬民有依歸之所,豈不有益於守城之策乎?車踰、茂山兩嶺,鼎足以峙,煙氣相應,可通消息,北賊必無捨此直入之理,於此相抗,雖遲留七八日,內地應變之方,豈不恢恢乎?上曰,觀此圖形城基,可知其好矣。諸臣之意,何如?東弼曰,六鎭無守城之處,此則天險如此,在外時,亦言其可城矣。在魯曰,臣則咸興以北,足迹未嘗到,不能詳知形便,而聞眞明之言,且見其圖形,六鎭之民,無他可守之城堡,擧皆有築斯之願云,許之,似好矣。寅明曰,當初六鎭開拓之時,募民入居,或移他道罪人而實之,故民志不固,近來則文敎漸敷,人材亦多,而朝家但以摩天嶺爲防守,故民情皆以爲,彼人若來寧古塔,則吾輩將爲彼中人矣云。今若築城於此,則人心可固矣。眞明曰,北邊爲政,當以收拾人心,爲第一急務,故臣於巡到之時,每遇父老聚會處,輒曉諭之曰,爲民者,出粟米麻絲,以事其上,而汝輩則終年安坐,無尺布斗粟之貢,朝家則不以數千里爲遠,移三南所貢木綿、木花、紙衣等屬,每歲賜給,汝輩當感激圖報,勿以王化之遠,自阻云云矣。上曰,予則不問城池便否,而只問此時築城之何如耳。守令中任事者,苟使民樂赴,則可也,不可勒令赴役,致有怨望,此則申飭可也。在魯曰,此不必申飭矣。渠輩所樂爲之事,豈有怨望乎?上曰,秦始皇,築萬里長城,蓋欲爲民防胡也,而其時役煩,民不支堪,故怨言朋興。此亦出於爲民,而使民無怨之道,唯在於道臣、帥臣矣。眞明曰,會寧前府使李潚,年老志衰,且卽遞歸,故臣於在北時,未及經始,新府使禹夏亨,臣雖未及詳見,諸議皆以爲,足辦此事云矣。上曰,禹夏亨,足能爲之。眞明曰,監董之人,亦必得本土有物望者,然後可以信服。會寧人吳碩宗者,爲人俊秀且幹能,開市時,或有釁端至難處,則必藉碩宗而彌縫善處,故素爲一邑人所服矣。上曰,此乃巡將吳碩宗耶?在魯曰,然矣。臣見其好身手,頃擬五衛將望矣。眞明曰,又有鍾城人朱杓者,卽學行別薦人朱楗之弟也。忠實解事。若任使此等人,則可以信服。今皆上京求仕,待其有履歷,差送其近處邊將,使之監董城役好矣。上曰,前頭隨窠爲之,可也。柳儼曰,然則狀啓當爲啓下乎?上曰,依爲之。儼進狀啓。上使中官,踏啓字而下之。儼書判付,而付眞明。{{*|下端出擧條}}㙫曰,臣於平日有所慨然者,近來其弊尤甚,敢此仰達。商蔘之輸入萊館,前日定式,不過七百斤,萊府捧其稅,送納於地部,今則商賈輩,直爲納稅於戶曹,受帖文踏印而去,萊府只憑驗入給於倭人而已,戶曹則利其捧稅之多,給帖之數,無有限節,蔘商則爲其大利之竇,專在於此,爭相輻輳於東萊,括盡吾土所産之寶,公然爲倭人之供,我國公私所需,幾於絶種,豈不萬萬可痛乎?臣在外問之,戶曹,卽今給帖之蔘,殆至一千累百斤,又問需用之數,則若收四千斤之稅,可以支過云。今宜以四百斤,酌定之後,此外論以潛商之律,使東萊府使嚴加禁斷,則我國蔘路,庶有稍裕之道矣。東弼曰,戶曹蔘稅所捧,曾以七百斤定式矣。勅行求請及東萊禮單蔘需用,其數頗多,稅蔘來納,近復增加,或至千餘斤之多,地部補用,誠爲不細,而近來閭巷間,人蔘絶貴,蓋由於盡輸萊館之致,大臣所達,誠爲得宜。地部所失,亦何足論?但酌定之數太少,則利竇將塞,奸弊又生,依前定式,以七百斤爲定,似好矣。上曰,其在交際之道,彼雖得用之,亦何害也?然而盡輸我國之物,入送彼人,亦太過矣。近來銀貨,雖曰多入於灣上,而所出處旣多,故自多流入,今欲塞其入,而不塞其出,可乎?南北商之作用,專在蔘銀,今後定以七百斤,而嚴勅萊府,痛禁潛商,可也。在魯曰,蔘貨之全輸於倭人,臣尋常痛惋。大臣所達,誠得其宜。且近來江界之蔘,多以雜物,充納於其裏,此亦不可不以一律嚴禁矣。上曰,此則先朝已有禁令,更加嚴勅,可也。在魯曰,戶曹稅蔘,亦不無霑被閭間之道,而以錢代捧,殊甚不當,此亦當禁之矣。上曰,然矣。{{*|出擧條}}上曰,少退。諸臣退出通陽門外,有頃復入侍。㙫曰,禁營,以載寧吹鐵屯免稅事草記,有令廟堂稟處之敎,故敢達矣。軍門鐵物,最爲要緊,非此屯,無以成樣矣。在魯曰,曾在先朝,有各屯出稅之事。其時故相臣趙道彬,爲本營大將時,陳達榻前,有令廟堂稟處之命,廟堂覆啓,請限五年免稅,則自上特命,依訓局鐵峴屯例免稅矣。今番出稅時,訓局鐵峴屯,又旣免稅,本屯之獨爲出稅,非先朝特敎之本意,且本營無他吹鐵之屯,只有本屯一處,收捧若干鐵物,今若出稅,則實無以成樣矣。㙫曰,旣已定式之後,續續變通,雖極重難,而旣有先朝成命,今亦依鐵峴屯例免稅,似好矣。上曰,雖異於續續變通,而旣在定式之後,故令廟堂稟處矣。旣有先朝下敎,依鐵峴屯例免稅,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屯軍其數無節,百姓爭爲投入,故出稅不難,而如是之故,守令盡失閑丁,不勝支當,今後的定宜矣。在魯曰,他屯則不知如何,而此屯則不滿十名云矣。寅明曰,載寧、信川屯,多投入之弊矣。儼曰,臣嘗待罪禁營郞廳,故知之矣。屯軍若許守令之充定,則萬無徵稅之路矣。㙫曰,投入之弊,海西監兵營尤甚,此宜有限定矣。在魯曰,臣在海西時見之,各屯軍守令,若或充定,則各司草記推考,使不得爲之,此弊果爲難堪矣。上曰,此乃節目間事,非法令所禁也。今日使之充定屯軍,明日又使之勿充定屯軍,則豈有如許朝令乎?唯在攸司者之如何耳。㙫曰,如臣無似,猥當重任,朝政或有闕失處,則豈敢有所泛忽乎?向者以權爀事,縷縷陳達,終未回聽,臣退而更思之曰,吾意或有誤入耶?何聖上不之聽也?反復思量,則處分終始太過矣。先朝,嘗以言事臣柳鳳瑞,斥補旌義,大臣陳達,得以移補興陽,而如臣之言,不能有所輕重,未蒙採擇,臣之悚縮不安,何可勝達?夫爀,胡大罪也?草草一疏,至於投補海外,已極過中,而雖以時象言之,扶抑實爲太偏,在廷之臣,皆莫能固其志。人主建極之道,如是而能有成乎?實爲慨然矣。夫拜相,大政也,而爰立今右相,銓長,重任也,而超擢宋寅明,豈非美政耶?臣每對知舊,欽仰誇詑之不暇,而至於此等事,終非所望於聖上者也。倘蒙轉圜之量,夬賜開悟,則臣亦豈不與有榮乎?上默然不答。儼曰,大臣旣有所達,臣亦當陳所懷矣。夫刑政得其平,然後人心可服。今此權爀之斥補海外者,聖意蓋以爲,予旣有意,而汝何角勝耶云,而臣亦曾以此事,不當假借爲達矣。然至於爀疏,實無可斥補者,而人臣事君之道,若以君上之如是摧折,乃反畏縮而不敢言,則將安用其臣乎?聖上雖欲懲一而勵百,此非懲勵之道,且雖如是威制,終不可挫其志意,大臣所達好矣。若加三思,特改處分,則大有光於聖德矣。上又默然不答,良久乃曰,頃亦下敎矣。上年八月事,非出一時處分之意,卿等或知之,而今日群下,皆不信予意,在外者,以爲失時而不肯上來,在內者,以爲未足而皆欲退去,近來有二弊,一乃無嚴也,一乃好勝也。自戊申以後,國勢如是孤危,好勝之心,何自以生,而猶不少減,一無所事,而唯好勝之是務,家國覆亡後,將用好勝於何地乎?漢武帝,不冠不見,唐太宗,匿鷂懷中。君臣之間,如是截嚴,而乙丙以後,時象之無嚴益甚,今日罪一人,則明日必欲脫之,至欲同其去就。每思先朝御世之時,則世道比今日,可謂太平矣。所謂無嚴者,非謂侮君也。國事置之一邊,而專務角勝,一人不言而退,則必群起而斥之。領相每主乎緩,不峻於此等之論,故向來次對時,予必令先退,蓋欲久爲任用,慮或中傷故也。先朝無此習矣。以日昨權爀事言之,諸臣齊聲營救,其日筵中,以爀事終日。一人爲之,則百人皆欲爲之,一或不言則出干耶?沈泰賢,何爲而陳疏也?金致垕之疏,尤爲不美矣。此等風習,予深惡之,必欲折之,予其勝之耶?此輩勝之耶?予當觀其末梢矣。予不爲上年處分則已,旣已處分之後,決不搖揚,有所假借矣。兵判獨言爀疏之不是,予以爲持心公平矣。爀之越海也,豈不候風乎?諸臣若無營護之言,則予欲於爀去後,稍移近地矣,今則不可放矣。泰賢、致垕,相繼紛然而起,其習誠可痛惡矣。此習決不使更售於今日矣。儼曰,聖敎終未得中矣。且爀常時言議,不爲過激,偶然一疏,何至如是重譴耶?爀或死於海島中,則豈不貽殺諫臣之名耶?必悔之無及矣。上曰,爀非過激者,而爲此疏,尤可惡矣。此非爲父兄,亦非爲國家也。甘心時象,自陷於竄殛,豈非不忠不孝乎?王者刑政,豈欲故殺人耶?渠自犯之,非予殺之,渠實自取之矣。在魯曰,臣亦以爲處分之過中,故必欲還收,而殿下於此等處分,每示淺深於群下矣。殿下苟欲不殺爀,則何可激惱於諸臣之言,欲移而還寢乎?至於沈泰賢之疏,尤非出於務勝也。上曰,泰賢,若以爀之黜補海外爲過,則予當批答,而乃反伸救爀言,豈不惡乎?上年十八日以後,予於此一節,有劃一之意。大抵此等事,當付之在上者,而非群下所可操縱者。予欲放爀,則今日必不爲此言,非予示淺深而然也。金致垕,亦非過激之人,而厥疏判若異人,時象之所使者,果乎難矣。㙫曰,處分如是過中,終無以平物情矣。諸疏中,爀有何獨遣海外之罪耶?上曰,卿欲平物情,而物情必不以放爀,有所平矣。致垕遞職,而爀獨黜補者,蓋以爀也,故,送於海外矣。將臺下敎,何等丁寧,而甘心黨習,少不動念,豈不深可惡耶?寅明曰,殿下豈不欲轉移時象乎?若如向時,則必不救爀者,今皆救之,苟非心口不相應之人,則爀之黜補,其爲擧世之稱冤,可知矣,時象或可有轉移之道矣。上曰,吏判不知矣。常時不以爀爲非者,今皆不欲闕矣。向者趙鎭禧事,尹淳言之,而亦非矣。李宗白曰,爀事之過中,臣亦知之矣。大臣、重臣、承宣,皆已救之,而至於向日金浩事,心口專不相應,臣以爲粉飾之粉飾矣。儼曰,其時金浩,與臣俱被爀之疏斥,而浩於辭疏之末,欲爲救爀,臣問之,答曰,吾意欲救,故救之云,而原疏則不爲稱奬,似非出於心口不相應矣。上曰,如此之事,固當扶之,粉飾云者過矣。㙫曰,近來時象,比前稍勝,而每有如此過中之處分,皆懷不平之心矣。上曰,雖懷不平之心,予之臨御時,則決不敢售其心。如欲事予,則勿費虛慮爲可矣。筵說雖秘,此則廣爲傳布,使盡聞知也。儼曰,非但爀也,前後竄謫,其數亦多。如申處洙之事,處分終過分數,而今已經年,尙未蒙恩宥,似當有參酌之道矣。上曰,予未及思之,而此最爲悶矣。大逆外,得罪時象者,雖經累年,亦不得放之,放之則政院必有覆逆之擧。丁未後則稍勝,而辛、壬、乙、丙時節,此習特甚矣。大抵分數之過不過,姑舍勿論,昨竄今放,操縱唯在於在上者,諸臣之營救,極爲不緊。雖爲救之,彼必不以是爲感矣。今乃思之,申處洙外,誰又在謫也?李亮臣耶?儼曰,亮臣已蒙放還矣。寅明曰,不可如是續續爲之,一上徒流案而處之,似好矣。上曰,此則有同疏決,何可爲之?儼曰,聞處洙,有九十老母,情理甚可矜矣。上曰,予非惡之也。亦知其可用,而但界限甚嚴,此則不可擧論矣。予上奉東朝,非不知其老母之可矜矣。道臣之有親者,亦爲遞解,予豈不矜憐,而但渠自犯之,其不孝大矣。㙫曰,李倚天,亦在謫矣。東弼曰,承宣,以申處洙之有老親爲達,而金弘錫,亦有九十老親,今聞病在朝夕,而千里離親,情狀可矜。且於乙、丙間,無被罪之事,則其無大關係可知,況今罰已行矣。如申處洙、金弘錫等,特以親老之故,許其宥罪自新,則豈不有光於孝理之政乎?儼曰,弘錫之啓,臣果發之,而聞其母年老病深云,臣亦有老者,聞甚惻然。此亦宜有參酌之道矣。在魯曰,朴長潤,亦有老母矣。寅明曰,不可以一人言而放之,一人言而置之,莫如上徒流案而決之爲宜矣。儼曰,吏判之言非矣。群下有言,則自上裁擇爲之,何可使群下,不得言其所懷耶?上曰,李倚天有老母耶?李澤之子乎?在魯曰,然矣。其母之有無,不知矣。㙫曰,無其母矣。上曰,權爀則累聞之,故必不忘却,而倚天,果是特甚者矣。儼曰,倚天之啓,臣首發之矣。上曰,如金弘錫者,乙、丙間,偶然倖免耳,渠何得免乎?此輩爲風所颺,欲得聲價,予不深惡之矣。李倚天則異甚矣。申處洙外,予精神不好,易致忘却,令金吾列書以入之。雖不可如疏決爲之,當有處分矣。㙫曰,李秉常之疏,頃有還下送之命。此雖出於敦迫之意,有乖禮待重臣之道矣。上曰,秉常之事非矣。有何故而不來也?大臣外如此之疏,不欲酬應矣。㙫曰,其人志操剛介,文華瞻敏,若在朝廷,可以儀刑百僚矣。上曰,雖有楊震之淸廉,霍光之忠勤,染於時象者,予不取之矣。李秉泰之撕捱,非過矣,旣救徵夏,而徵夏死,則渠之不出,固宜矣。如秉泰者,可用之人,而其捏扤gg隉杌g甚矣。至於秉常,則甚執滯矣。寅明曰,此兩人,皆尠其對手,而先憂後樂之意,果爲不足,有若立節者然,實爲沓沓矣。在魯曰,兩人皆可惜矣,秉常形勢,尤爲可矜。有老母而&#169790;粥不繼矣。上曰,秉泰,不幸遭徵夏而救之,非如秉常之執滯矣。寅明曰,自上加意敦迫,期於必致則好矣。上曰,如秉常者,終始不來,敦迫何爲?㙫曰,徐命淵事,前後筵臣,已多陳達,而被謫放還之後,尙今廢錮。聞湖中人士之言,則迂路作行,非出於退縮之計云。其時直路諸邑,皆已空虛,故實欲收兵討賊,遂作入湖之行,而因此被罪,公議亦多稱冤矣。上曰,何不直赴監營云耶?儼曰,臣當詳達矣。戊申三月十七日,凶檄到洪陽,其時送人于監營,則了無動靜,欲送人于京,則無人可去,王城消息,漠然無聞矣。十九日,權詹關文,始乃到付于營將,而觀其措辭,則以爲淸州之變,殊極驚惋,整待軍旅,切勿妄動云,驚惋二字,豈不萬萬駭然乎?然以其有整待之語,故方招集軍兵之際,命淵之關來付,而急於星火,又多有激勵之語,不久命淵,又爲來到,而臣問其何爲來此,則以爲稷山大路,皆爲賊藪。兵法亦有奇正,欲自此起內浦兵,直向淸州云,涕泣慷慨,義形於色,仍卽發兵而去,內浦人心,因此大定。其時如非都巡撫成功,則命淵亦必奏捷矣。此乃臣所目覩,非不欲登時陳白,而臣在洪陽時,遭罔極之言,故未敢以其時事上聞,今因大臣發端,敢此仰達矣。在魯曰,命淵之關,臣在忠州,亦見之,果多有激勵忠義,指揮方略之語矣。其時命淵,若直抵監營,號令列邑,則人心可以卽鎭,賊氣可以卽挫,而稷山、天安等地,從賊者甚多,距淸州又至近,必有道路梗塞之患,故先入內浦,以爲收兵捕賊之計,此一着,固可謂誤思,然而原其本情,實非故爲逗遛之比,以此至於廢棄則誠過矣。寅明曰,臣於當初,亦以爲不善處,故請罪矣,其後聞關文辭緣,有可以見其本心。且洪陽距大路不遠,不可謂畏兵而深入,湖人無不稱冤,其無罪可知,故其後臣又請放。蓋以責備之道言之,則此賊不過草寇,豈能大肆猖獗?雖直路前進,未必有梗,若謂之不善料敵,不善周變,則可也,而但其關文,至誠激勵,內浦之人,至今誦傳。且其人,常時純誠爲國之志,臣素知之,豈可以些少所失,至於三年廢錮乎?上曰,自監營無新迎之人耶?眞明曰,臣在水原時,盡爲治送矣。上曰,迂路作行,雖不善爲之,其時只率軍官,何能有爲耶?由直路行,遇賊而死,則不過在命淵爲節,無益於國家,而但必欲發兵,則直路亦豈無發兵處耶?雖稷山、天安,直斬守令、座首而起軍,何不可之有?以太上之道責之,則果爲不足,而非如權詹之逗遛者也。不可永塞,爲先職牒還給。{{*|出擧條}}㙫曰,李道謙之至今廢錮,亦極冤痛矣。上曰,李道謙之事非矣。在渠之道,唯當死之,何可走乎?其時三御史中,若使朴文秀、李匡德當之,必當死之矣。在魯曰,道謙非走也。御史之發兵,非其職責,道謙當其時,將何爲乎?固宜急急上來,奔問京師,今乃於職掌常事之外,責之以別般處變之道,豈不過乎?上曰,此則予未及思之矣。其言公平矣。東弼曰,聞其時,道謙急急上來,陳達賊情後,仍欲卽爲還下去云。今若責之以庸劣則可矣,因此廢錮,豈不過乎?上曰,其還下去,未可必也。予發送兩南御史後,至於湖中則未得其人矣。皆言道謙有才,故送之,而三御史中,道謙最質野。予或意其中,與外貌有異,觀其所爲,果如其外貌矣。予則當初,蓋極擇而送之,如道謙者,責之高然後,可以勵衆人矣。道謙方在何律耶?在魯曰,其時削職,使白衣從軍,又爲還配其道,纔已放還,罰已行矣。上無發落。宗白曰,近來玉堂行公之人,不過若干,而方當嚴廬哀疚之日,雖有難安情勢及難强疾病,固當黽勉承命,不當爲撕捱之計,而以日昨尹彙貞、申致謹諸人,無端違牌觀之,則雖在日後開講之時,其備員侍講,亦未可必,分義事體,豈非未安之甚乎?前頭似或有變通之道,而卽今玉堂之帶都監都廳者,托以除本任本職,則不爲行公。臣考見館例,則經筵官,雖帶都監之任,朝家只許晝仕,則其不得除本任也,明矣。當此館僚苟簡之日,宜有申明舊例之道,故敢此仰達。儼曰,臣於向日見帶敦匠之任,而亦爲入直於本館矣。館例經筵官,不得除本仕者,誠如儒臣所達矣。上曰,山陵都監都廳外,京都監郞廳,使不得除本任,可也。儼曰,時任玉堂之帶都廳者,有尹光益、趙迪命二人,而光益方在禁推中,迪命托以都監坐起,不爲察任云,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呂善長之撕捱,非以權益淳事耶?儼曰,善長,其後亦爲行公矣。上曰,弘錄昨年爲之耶?儼曰,昨年七月爲之矣。上曰,經幄若苟簡,則一年亦有再錄之規。卒哭後,今年內,速爲完錄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儼曰,臣以職掌所關,有區區所懷,故敢達矣。三司言事之章,本院無阻搪之規,而頃有先稟後入之敎,故此後將不得直爲捧入矣。夫三司之言,固宜自上經覽,進退之,可也。何可自下,不捧先稟,任自沮抑乎?此實爲日後無窮之弊矣。上曰,予於先朝,亦見如此事矣。營護之人則亦其不捧而救之,惡之之人則反攻其必欲入之,而末梢則自歸於捧入。予之使勿捧入者,蓋欲使初勿爲之也。若自本院啓稟,則當入覽而還給,今若許捧,彼必得得,愈益爲之矣。寅明曰,此事終不可爲矣。畢竟則自歸於捧入,而只有政院頻稟之弊矣。儼曰,三司言事之章,事體自別,雖有成命,便歸於自政院阻搪之科,且勿爲捧入四字,終非聖朝之美事,特爲還收幸甚。上曰,近日好勝之弊特甚,若聞還收之事,則必以爲許捧章奏,愈益生氣,而末梢亦不免終爲捧入,則勿捧之敎,有涉文具。今爲還收,而以此{{*|出擧條}},使知予意,可也。雖入之,予豈無處置之道也?{{*|出擧條}}東弼曰,今番冬至兼謝恩方物中,冬至方物則竝以彼中所在物種移準,謝恩方物則依例封裹以送事,自禮曹旣已啓下,而上年臣行所齎去方物中,細苧、席子等物,竝爲移准不捧,故紬苧則出付任譯,使之輸納地部,其餘龍紋簾席四張,彩花席八十張,黃花席六十張,滿花席十張,則非但輸運有弊,本非傷損之物,故計數裹袱,堅封着印,逢授於商人鄭世泰之家,以爲後使時呈納之意,旣已狀聞矣。席子輸運,旣甚重難,亦以後行移用次留置,則今此方物席子,不必準數入送,除其彼中所在者外,不足之數,預備竝封裹以送,何如?上曰,他國之事,有未可知,而雖異皇明,事當誠實,今若移施,則無乃苟簡乎?在魯曰,鄭世泰,大商也。所付之物,必不失之,而空手入去之後,萬一無之則奈何?上曰,持去宜矣。東弼曰,地部貿易之物,例爲責納於廛人,而市廛乏絶之物種,則不得不唐貿以用之。今番國恤後,所用鍮鑞貼白絲,廣求不得,付送別貿於告訃使,而價少卜重之故,一無願受者,不得已以二千兩之數,分授三四人以送矣。廟堂諸議,皆以爲八包旣已嚴勅,則貿易等物,亦當一切防塞云。其言槪爲申嚴禁令之意,而但地部別付,與他有異,如尙衣院衣襨所用及內局唐材貿易,幾至五六千兩。此等應貿之物,豈可充送於商譯輩八包中耶?且旣已入送之物,今無奈何,此後則雖塞之,今番則自備局行關,許令入送,何如?唐貿一款,右相則以爲,宜有限年定數之擧云,不可不一番稟定矣。在魯曰,諸上司,或有空八包成給公文之事,故廟議所以嚴禁,而禁衛營,今春寧陵行幸時,旗幟軍服,將爲一新改備,營儲乏盡,故給價取用於廛人,則廛人纔以此事,稱冤上言,啓下廟堂,廟堂覆奏,自今軍門則唐貿以用,勿侵於廛人事定式,故僅僅開諭,從便貿用,更無留儲。軍需所用,不可無不時之備,故今番入送若干貿易價,而備局副提調,尤爲峻塞不許。前則旣令勿責廛人,唐貿以用,而今又不許唐貿,豈不沓沓乎?臣營所送,本自零星,不滿於堂下八包之數,而旣送之後,如是防塞,實爲狼狽,不可不及時變通矣。寅明曰,戶、兵判旣已入送,李匡德以爲當塞,此甚難矣。禁衛營若爲之,則訓御兩軍門及各道監兵營,皆欲爲之,進上諸物,亦皆然矣。我國銀貨甚少,而掃盡以送,實爲切迫,故八包酌定,所以發也,而旣曰塞之,而又爲加送額外之數,則非峻防之本意。若欲一切嚴塞,則御供衣襨、藥材,亦何以得之乎?右相酌定之議是矣。上曰,八包嚴禁者,蓋謂如五上司及商賈之類,若因此而竝與應貿者防塞,則此正因噎而廢食。若然則軍門大旗幟,亦當以我國綿紬爲之耶?戶曹應貿之物,亦何可不爲之乎?李匡德之議,近於膠柱也。所送多少之數,亦不當酌定矣。在魯曰,營儲不乏則雖屢年,不必送貿,而大抵以間年爲定,所送之數,無過於堂下一八包,似可矣。上曰,好矣。東弼曰,然則旣付之物,自備局發關,許令入送,而此後,不急之物,則不必唐貿,如前申飭,毋有濫觴之弊,而不得已入送時,則關由備局而後,入送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自備局,分付,可也。{{*|出擧條}}㙫曰,吏曹判書宋寅明,方帶備局有司堂上,而身當政地,接賓酬務,極其多事,不能專意於廟務。從前兩銓之臣,多遞有司。宋寅明有司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古有是例乎?寅明曰,自前亦皆遞解矣。在魯曰兵、戶判,尤爲煩劇,故多有遞解者,而吏判則不必然矣。如臣本任,已極多事,而宣惠廳,臣以一堂上,獨爲酬應,實爲難堪。宋寅明,方爲二堂上,使之分察,何如?㙫曰,無古例者,不可爲矣。上曰,然矣。如吏判者,遞有司之任,誠爲可惜,而旣有前例,則許遞,可也。㙫曰,宋眞明,才識練達,曾在水原,當亂時,治軍明肅,及其擢拜北伯,治效茂著,平日有向國款款之誠,每曰吾無父母,無嗣續,只知有國云云,近日本司,大小機務,幾乎專當。卽今資秩居先之人,固多有之,而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以宋眞明差下,使之專意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本曹二軍色,爲任緊重,李憙爲色郞時,問郞敬差官之任,皆爲草記改差,使之專意曹務。今以臺職遞去,其代以正郞任{{!|𪼛|⿰王集}}啓下,而{{!|𪼛|⿰王集}}年少極精明,分付吏曹,使勿遷轉則好矣,而前色郞有病,尙未朔上下,{{!|𪼛|⿰王集}}當爲之,而拘於問郞之任,尙不得爲之云。問于大臣,任{{!|𪼛|⿰王集}}問郞之任,改差,何如?上曰,李憙軍色之任,監軍落點時思之,而掌令落點時,忘之矣。故趙判府事,爲兵判時,軍色郞之遷臺官者,亦嘗陳達仍任,而憙今已遞矣。任{{!|𪼛|⿰王集}}問郞之任,特爲許遞,而此後各司久任郞擬望時,皆爲懸註事,分付銓曹,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兩司及玉堂曾經之人,多在罷散中,擬望之際,無以推移,竝別單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關西,是邊地,宜以親上死長之義,別爲勅勵。曾在壬辰、丁卯、丙子、甲子、己未兵亂時,道內死義者甚多,而鐵山鄭鳳壽外,人無知者,故臣到營後,搜問道內殉節之人,作爲一冊,記其事實,名曰,《關西忠孝錄》,將欲廣布一道,激勵人心,曾已始刊,而工未及訖,臣遽遞歸,將未免半道而廢,極爲可惜。若自朝家,申飭本道,使之畢刊頒布則好矣。上曰,令本道畢刊,使之頒布一道。{{*|出擧條}}寅明曰,如是搜訪之際,私家文字,自多見之矣。平壤,有故翊贊玄述先者,曾陪孝廟瀋陽之行,其家有一冊子,記昭顯、孝廟說話,而尤似孝廟說話,決非私家文字。其孫欲上疏入啓,方上來云。此非御筆邀賞之比,一番睿覽好矣。在魯曰,臣亦見之,似是孝廟日記,字體頗似彷彿矣。上曰,此是鄕人,故欲陳章入之,而不必如是張大,自政院招來其人,使之呈納,可也。㙫曰,丘價事,雖極瑣細,未免有不均之弊,故敢達矣。臣曾以此仰達,則自上使各其司任意區處,故卽今一司中,或有首堂不受而次堂受之者,摠府則移文兵曹而受之,政院則辭而不受,事甚斑駁,故欲一稟旨定奪矣。吏曹判書宋寅明,乃其時有司堂上也。今方入侍,下詢,何如?寅明曰,丁未年,臣與領府事李光佐,相議以爲,卽今世道渾濁,上下不可不大段刷礪,方欲勸上以衛文公大布大帛之事,則群下不可不先以古人不受丘直之節自勵,罷丘價一事,雖極微細,亦足爲刻礪世道之一端,初非直爲裨益經費之道也。近日上下之頗事砥礪,此亦必無效,而第又不能無弊。小官之以官爲家者,旣無丘價,不能自贍,蕭然無仕宦之樂,亦非所以奮起事功之道。蓋此罷丘價之論,始自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其意以爲,各司丘價有無,多少不均,躁竸之風,未必不由於此,故欲罷丘價而復常祿。癸亥初,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首陳疏請增百官祿廩,誠以忠信重祿,亦是古聖王爲治之一道也。向來下敎,臣雖不能詳知,今若置丘價於不罷不復之間,致有受與不受斑駁不齊之弊,則亦恐非朝家養廉恥之道,莫如永罷復舊間,指一定式之爲愈也。上曰,當初,若罷丘價復常祿則好矣,而反使賑廳,句管丘價,此在朝家事體,太涉擁&#151172;,故頃以唯在其司爲敎矣。此敎不無病處,致有斑駁之弊。夫不受者,爲裨益公家,受之者,爲奉行朝令,俱爲無妨,而向來下敎,有非以禮使臣之道,今後則依例爲之。{{*|出擧條}}儼曰,臣有所懷敢達。臣於向日筵中,以假注書數遞之弊仰達,而大抵近來新進,厭避堂后,若聞擬望之報,則假稱在外,雖或禁推,唯以得遞爲幸。從今以後,衆所共知,在鄕外,托以在外者,姑勿出代,催促上來,使之察任而後,庶無厭避之患,以此定式,何如?東弼曰,此則不可行之事也。注書最爲緊任,何以等待在外者之上來耶?上曰,頃以卒哭前,勿入望筒爲敎矣,今日何以許遞耶?儼曰,李元煥有實病,有難强令察任,故許遞,而大抵廳注書,實難久任,自古一朔爲瓜滿云矣。在魯曰,廳注之任,何可暫時爲闕耶?儼曰,上注書、事變注書,其間足以推移察任矣。在魯曰,其間傳諭摘奸等事,則何以推移乎?上曰,若待在鄕者上來,則誠爲有弊,此則唯在政院觀勢諒處。果非實故者,請禁推,可也。眞明曰,此乃全羅監司狀啓也。此啓姑爲防塞,而分等狀啓,使之催促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儼曰,政院,號令百司,故大臣衙門外,無敢捉治院隷者,例也,而敦寧都正李亨宗,縱其奴子,捉去院隷,又爲發牌,捉囚院隷之族屬,事體所在,極爲駭然。李亨宗從重推考,其奴子,令攸司囚禁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李壽沆所啓,李時蕃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請逆坦緣坐籍沒事。上曰,亟停勿煩。又請姜世胤嚴刑得情事。上曰,勿煩。又請順惠嚴訊正法事。上曰,勿煩。又請鳳祥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請逆招諸人稟旨擧行事。上曰,其勿更煩。又請趙德普嚴訊正法事。上曰,勿煩。又請黃翼再遠地定配事。上曰,屢出賊招,旣皆脫空,今請遠竄,未免過矣。勿煩。儼曰,貴益,非有意者,而旣曰細橋黃順天云云,則所謂賣藥日子,雖或脫空,情迹終涉殊常矣。上曰,干犯逆節則以逆治之,果爲冤枉則固當快伸之,何可置人於非鬼非人之間乎?儼曰,以弘彦冊子見之,其中所謂再叟者,卽翼再也。此亦難乎全釋矣,參酌定配,烏可已乎?㙫與在魯、寅明,皆爭之,上曰,其中或有過疑者,而諸議旣然,依啓。持平李裕身所啓,尹邃嚴鞫得情事。上曰,勿煩。又所啓,南泰績嚴鞫得情事。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孥籍事。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明彦拿鞫正法事。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拿鞫正法事。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垓破家瀦澤事。上曰,此啓上之不允,非特持難,若聽下敎,不必强爭,亟停勿煩。又所啓,金重器嚴刑正法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權攝嚴鞫得情事。上曰,勿煩。{{*|已上府院啓,措語皆同前}}又所啓,新榜分館,卽仕路初程,其不可用意黜陟也,明矣。今番分榜之時,以李山培之文學地望,終未免見枳於槐院,其不公莫甚。主圈之人,不可無責罰,請竝命罷職。上曰,此事,何如?㙫曰,聞今番分榜時,李山培無紅。無紅者,乃校書館也。此豈渠輩之意?必有如此議論,故從而爲之,而豈不怪異乎?改分館之規,曾已塞之。山培,當以槐院例調用,而至於槐院官,責罰與否,未知前例之如何耳。宗白曰,科名者,士子出身之初程也,李山培,果有一毫疑似之迹,則崔致重,必當直請拔去,而蓋以白地構誣,無可摸捉,故乃以不成說之言,公然作戲,此聖上所以洞燭昭雪,開釋無餘,而永枳致重於淸塗者也。今此主圈諸人,欲實致重之言,至於無一紅點,豈不萬萬無據乎?寅明曰,臣每謂近來科場,必以無趣之人,參入試官然後,可無人言矣。今番庭試試官,果爲參入,臣在西營,聞而喜之,不意榜出未久,又有此嘵嘵之言,豈非萬萬怪異者乎?李山培,年未三十,有何躁競科名之意?且殿下,知李德壽之爲人矣,豈是爲其子,作如此者耶?上大笑。㙫曰,李山培試券,臣與鄭羽良得之,而及其合考之時,李德壽,元無同參之事,雖欲用私於試取之際,何可得乎?其時事狀,戶判金東弼,亦以考官參見之矣。東弼曰,臣於其時,赴燕未還,而歸後聞之,則致重之疏,白地構誣矣。語未畢,上曰,此無他,其時有下問之事,故致重,妄揣予意,以爲予必疑之,生此邪逕矣。其時入格之人,皆用其箋文,豈特李山培用之乎?他科則予只見狀元之文,而此題與他自別,故二十試券,一一詳覽之。且其題,若出於試官,則猶可誣也,而乃御題也。渠輩雖百計構捏,予豈信之乎?可謂無據中,尤無據矣。予於堂后望,豈不以副擬落點於山培乎?仍呼臺批曰,其所被誣,洞燭無餘,則分館之際,無端用意,其在事體,極爲無據。不可罷職而止,當該槐院官員,竝拿推。{{*|出擧條}}寅明曰,《戡亂錄gg勘亂祿g》,不無疎漏處。其時孥戮之典,只行夢、顯,不及行於思晟、有翼,而臣撰修之際,誤載以四賊同律,不勝惶悚,而晟、翼、夢、顯,其爲魁則同矣,其所勘律,豈有差殊?晟、翼妻孥,追施顯戮,宜矣。上曰,隨所錄而到今追戮,未免已甚矣。儼曰,弘彦根本,乃晟、翼也。寅明曰,渠自絶于天,雖闔家追戮,何矜之有?大臣、重臣、承旨、三司,皆固爭之,上曰,兩賊之妻孥,餘存者幾人?儼曰,不過其妻在耳。上曰,翼乃白徒,而晟尤窮凶。其所謂勿劫婦女財物云者,豈不凶惡乎?晟比夢而翼比彦可矣。不必拿來京獄,當卽其道擧行,令政院査出文案中罪名後,行之,可也。又敎曰,此事姑勿{{*|出擧條}},後日登對時,錄其罪目,入來稟定,可也。又喟然曰,麟坪家,殆無遺類矣。益衍訊問時,承旨見之乎?儼曰,益衍,似不虛謊矣。上曰,益衍,不狂之成衍也。又曰,予精神如此矣。江原監司,使之留待,而頓然忘却,尙未引見矣。史官出去,使之入侍。江原監司李眞淳來對,大臣、諸臣,先爲退出。上曰,道臣爲任承宣,黜陟爲重。他事皆在敎書中,而且舊監司所區劃,尤易半道而廢,卿須着意爲之。眞淳曰,前監司,皆盡修擧云,未知卽今有何弊瘼,而如有變通者,則到任後,狀聞爲計矣。今年道內年事,江陵等數邑早霜,而大抵豐年云矣。都事覆審者,蓋欲觀災傷處,而今無大段踏驗之災。且聞各邑,除出實結,以待都事下率云,此則反有害矣。校生考講,亦以因山前不得爲之,今年則都事覆審,姑停似好,故敢達。上曰,上年何以爲之?眞淳曰,上年亦不爲之云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儼讀宣諭旨,又宣別諭中官,又以弓箭臘藥等物,傳授之。遂退出,日已曛矣。 ○敎江原監司李眞淳書。知製敎黃晸製進。王若曰,曩卿蹔守西邑,已著御衆牧民之能,今予尤重東藩,特畀承流宣化之責。肆勤敷告,庸勗往欽。{{!|𰦀|⿰目眷}}gg睠g言東關一區,實惟左海重鎭。山河之襟帶旣固,有內畿環衛之形,江漢之舟楫相通,爲上游交會之處。均田之制未了,不免徵歛無藝之歎,講武之政多疎,前乏緩急可恃之勢。山擁海闊,凶徒有逋逃之憂,地偏土荒,居民少蓋藏之富。幸賴前令尹終始區劃。以致舊弊政次第剗釐。齊丘報瓜,誰膺軍民撫禦之任,漢廷分竹,政須才識敏達之人。惟卿,幹邦通猷,奕世華胄。臨事以明,制動以靜,雍容和易之有餘,守分而安,居簡而行,規矩繩墨之不越。逮夫出入乎華貫,幾多裨益於明廷。戴獬豸於臺端,常懷鎭鬧揚淸之志,持繡斧於湖右,聿嚴黜貪懲奸之心。覽一封條奏之書,已知爲識務之俊,進二府樞要之列,蓋欲聞經邦之謨。歷試則却有可觀,僉擧以其惟共理。玆授卿以行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祗服寵命,益勵良圖。嚴黜陟之典,察獄訟之冤,明方伯六條之制,寬漁鹽之征,蠲菑畬之稅,紓峽民一分之憂。范孟博之志澄淸,印綬必解於守令,蘇孺文之律貪汚,公法豈貸於故人?矧今亂逆之甫平,尤宜懷撫之政急。於戲,念小民疾苦之狀,若恫于躬,體寡人惻怛之心,益懋乃職。申予至意於前陛,不啻面命而耳提,布予德音於一方,必期家道而戶諭。若便宜勿拘文法,惟稟裁厥有典章。東京之父老相傳,應喜舊郞之今貴,南國之歌謠猶播,庶繼先卿之令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9月1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尹敬龍{{*|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梓宮結裹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月暈。三更,月暈。 ○下直,順天府使許集,撫夷萬戶徐萬彬。 ○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撫夷萬戶徐萬彬處給送。 ○傳于趙明翼曰,今日梓宮結裹時,長生殿提調,不可不備員,工曹判書尹淳,疏批已下,待開門牌招。 ○又傳于趙明翼曰,今日梓宮結裹時,當初入侍諸執事中,外任外,盡數入侍事,分付。 ○又傳于趙明翼曰,宗親府別進香草記批答,欲下敎而未果矣。自前別進香祭文,宗親府製進,今亦依舊例,宗親府製進。 ○柳儼啓曰,卽者依下敎,招致平壤儒生玄斗采,取見所納冊子,則其中不無稟定事。當於後日登對時持入,有難率爾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之。 ○趙明翼,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謚冊文、哀冊文,女官當爲進讀,不可不前期誦習,故依舊例,以眞諺竝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發靷時,例用神輦平轎子,故神輦則纔已移來,平轎子則自前內出,而今番不爲內出,自都監卽爲新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表石前面大字篆文書寫官實差司諫金鎭商,在鄕辭病,頃日草記催促之後,終不上來,極爲未安。事勢窘急,不得已以預差校理李德孚,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一二房畢役事,曾已啓知矣。三房諸役,亦皆完畢,本都監各房之役,今已盡畢矣。諸色工匠,竝爲罷遣,而誌石所刻役,獨未及畢,本所監造官,仍爲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徐命珩,除拜外任矣,今已遞改,還爲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鄭光殷身病甚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司憲府監察李星煥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新陵開金井,在今十三日,臣當於明日,依前例除肅拜進去,而南原君{{!|𪳣|⿰木卨}},不可不更爲同議,方外地師前都事李鳳鳴,察訪鄭倬,竝爲除肅拜率往,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梓宮結裹後退出,則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單李星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命珩。 ○行工曹判書尹淳上疏曰,伏以臣,迷昧淟涊,以僇辱爲命,凡有撞擊,動輒骨觸,而臣旣皮硬而不知痛,面鐵而不知羞,抑以引分厮捱gg撕捱g,未辦一退,費力訴訟,徒涉支離。日昨金致垕之疏斥,雖旨意深緊,而草草一籲,旋卽冒出,撥棄一身廉義,惟以究竟鞫事爲心,昨於禁中,得見刑曹參判金有慶之疏,復提史事,口氣猶前,覓來前代改史中昏亂之轍,至比於朱墨史,驅人於蔡卞之徒,而兀然自居以元祐君子。噫,君子與小人,自有後來公議,非張口自名之所可攬取,臣因付之一哂,而獨怪夫宰臣之一醉無醒,乃至於此也。惟我聖明,赫然建極,責群下以灑濯舊染,一付先天,則雖事在可辨,惟當息怒忘狠,平說道理,而猶且不自點檢,壹於勝氣,前以天殃自必,今以君子自居,遠捨謗書誣史之追改,近置仁祖、肅考之已事,拈取紹聖後一着,必欲同條共貫,以迫辱人爲快,一何與臣之以標榜中心目,恐不副前席面命之聖意爲對者,異也。無其黨習成性,不省公私之所在歟?抑百代難誣,惡其是非之兩存歟?抑國史秘嚴,睿覽不及,而乃謂天日之可欺歟?苟如是也,眞箇范祖禹、黃庭堅,其有此否?臣誠不欲與之多辨也。然臣之無似,猥當編摩,犯人忌怒,無理之言,前後沓至,卒使先朝實紀,受此醜目,臣何足言?有辱隆委,況彼以所編之追補,執爲難進之大防,臣以追補之人,飽受惡言,而獨自盤礴於榮塗,臣雖頑恬至無恥,斷不敢爲此。且臣於藥院、金吾之兩兼,義在必辭,終不可以屢籲靳許,因仍冒據,創爲無前之謬擧,加以積瘁之餘,宿症痰祟重發,二便俱閉,肚腹膨急,膈脅煩疼,誠無以自力供劇,而秪緣鞫治方急,未暇言病,忍痛奔走,幾於顚仆,而所遭非常,又復如此,其去就之較然,不待屢言而可知。伏乞亟賜鑑諒,鐫削臣本兼諸職,仍治臣謬當史役之罪,俾自號君子者于于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忍祛舊,語不顧焉,只欲誣人,不覺未安,當付一哂。何足過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曰,伏以臣,昨見刑曹參判金有慶縣道之疏,復提頃年史事,引以爲嫌,隱然自處於宋朝名賢,而置人於宵小之科。其言太不自量,臣亦豈無可辨,而第念修改成史,多有我朝近例,未聞其人,皆爲范祖禹、蔡卞,且玆事,已經丁未冬一番對辨,前稱子光,後稱蔡卞,橫逆之來,亦不新奇。百世在後,必有公議,今於强作嫌端,妄自尊大之言,重爲之說來說去,亦涉多事。臣方付之一笑,置而不辨,而及見同事重臣之對疏,始覺臣之昧於處義,罪上添罪,誠無以自解於劉綿花之譏。玆敢冒死陳章,强顔自列,伏乞聖明,亟賜譴罰,以謝人言,以重廉隅,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工判疏批已諭,而原疏旣已諭,而原疏旣已還給,則重臣引嫌,予則曰過,卿之隨嫌,不亦過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東陽君㭻上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如喪之慟,率普惟均。伏惟聖上,哀慕崩殞,何以堪處?伏念臣猥忝璿籍,濫躋宰列,國恩隆深,乾坤莫量。第臣私情,別有區區祈懇之意,而事非常格,迹涉干澤,囁嚅趑趄,欲語還吞者,累月矣。至情所激,不能終默,玆敢疾聲哀籲於嚴廬之下,僭猥之罪,鈇鑕猶輕,伏願聖明,特垂矜察焉。顧臣所叨品秩,旣至二品,則法應推恩,而先臣全安君潢,職本二品,恩禮贈典,無所可施。臣本生父學生臣家碩,璿系旣疎,籍在儒士,未有一資半級之稱,而墓道之題,只是學生二字,則臣之爵秩,榮止一身,旣不能以祿榮養於生前,又不能以爵追及於泉下,生我鞠我之恩,報答無地,臣每念及此,不覺五情抑塞,哀淚汍瀾也。臣竊伏覩,宦達之人,推恩本生,從古何限,而今不必强引遠事,考諸近世,明有可據。若以外朝言之,故驪陽府院君臣閔維重,故領議政臣申琓,故海昌尉臣吳泰周,故判書臣權&#141099;,皆於己貴之後,有所推恩於本生,而若以宗親言之,臣之再從兄咸陵君臣極,陞品之後,所後父祖,本職旣高,自己推恩,更無受用之地,則陳疏自暴,依近例請移於本生父母,特蒙準許,此豈非聖朝推恩敦孝之盛典,亦豈非臣今日可據之明證歟?苟無前例,則臣雖欲榮親之至悃,何敢仰干天聰,而古今已行之典,昭昭若此,則臣何獨自阻於孝理之下,而無所陳暴乎?且伏聞侍從臣父,年七十推恩之典,各隨其疏請,不以所後與本生,有所區別,而竝被均施之澤。嗚呼,恩資之加於耆年,榮贈之賁於泉壤,前後相續,屹成典章,實爲昭代之盛事,此臣所以緣情丐恩,冒死仰瀆者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懇迫之忱,恕臣猥越之罪,亟遵先朝已行之典,以臣職秩,許施贈典於臣本生父學生臣家碩,俾伸人子至情,則不但死者之結草圖報,臣當殞首粉骨,以報聖恩之萬一,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有前例,依施焉。 ○掌令李憙上疏曰,伏以,旻天不弔,聖母禮陟,日月流駛,因山漸邇,率土臣庶,攀號莫逮。況以聖上因心之孝,摧霣愴慕,當復何極?然而承宗廟奉東朝,履億兆之上,殿下一身,不可以自輕。伏願思聖人達孝之道,念禮經節哀之訓,深自寬抑,以盡葆攝之方焉。臣於病伏奄奄中,伏承除命,授以柏府掌憲之職,驚惶震惕,莫省攸處。不知聖明,奚取乎臣,而使之復塵於淸朝耳目之任也?顧今邦治尙未侀,國紀尙未整,聖誣尙未昭辨,鞫事尙未窮竟,歷觀時象,實有岌岌殆哉之慮,此正居臺閣任言責者,效忠竭思,極力獻替之秋也。宜以風裁言議,爲一世標準,而素孚於上下者,任是職而後可耳。如臣之萬萬無似,辱誤恩而玷淸選哉?念臣本迂疎憃訥,一鄕生耳。應擧覓官,只爲霑祿養親計,至若名塗顯銜,素願誠不及,良以自知其不稱也。昨歲之秋,謬忝臺端,逃遁不得,未免出而膺承,適當朝家有大處分,敢於辭免之章,略附寂寥之語,區區寸忱,只欲望聖明,審擧措而重事體,建中正而致蕩平,及承批敎,許以大意則是,而厥後論臣者,輒以疑阻之心,加之譏斥之言,責罰之請,迭發交攻,齗齗不已,倘非聖慈垂諒,曲加庇護,則臣身幾乎殆耳。今於經年之後,臣不欲復事較挈,以傷相敬之義,而獨臣所以慙悚而不自安者,伊時憲臣之疏,聖批以臣爲猶未免乎俗套。臣愚皇恐,不審此套字,豈非指謂黨目之套耶?噫,自有黨目以來,世道乖敗,人彝泯缺,以至於亂逆群起,禍及宗祊。苟求厥由,皆自此套中釀成。臣之愚朴,弱植孤立,嶔崎抹摋,了無寸長,而平生所自期,只願以司馬光、范祖禹之不入黨目爲師,斷斷此腸,天日可質,而誠信淺薄,不能上格於君父之聽,臣於其時,實惶怖震悚,繼之以慙悼,誠無顔面更立於人世,間蒙牽復,不敢冒出,罪添逋慢,罰止例罷,追思舊愆,尙未盡勘,徊徨郞署,昵侍鞫庭,撫躬蹙蹙,怕不敢以常人自居,今何可以日月之稍久,寵命之不替,而抗滓穢之蹤,包臲卼之情,揚揚然復入於僨敗之地,以重辱聖簡而益啓釁咎哉?且臣狗馬之疾,今已二旬有餘日矣。症崇積傷,且挾重感,寒熱交攻,遍身刺疼,喫藥數十裹,終不得一汗,粒米下咽,輒爲膈痰所搤,嘔吐咯咯,暈塞若將絶然,委頓床玆,轉側須人,人之見者,莫不危之。似此㱡㱡垂斃之狀,雖微情勢之危苦,時月之內,實無尋生路供職事之望。除拜四日,再承牌招,而以情以病,俱不能自力,坐違嚴命,分義虧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逋慢之誅,伏地恭俟,而只推之命,連出常格,請急之章,見阻喉司,泯伏呻唫,情踪迫隘。顧此自劃gg自畫g之地,理不容一刻蹲冒,而疾痛之極,不得不呼天呼父母而籲之,玆敢略治短疏,仰陳危懇,瀆擾嚴廬,一倍惶怖。伏乞聖慈,諒臣情地之難安,憐臣疾病之難强,亟命罷黜臣新授之職,重勘臣慢命之罪,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臺望,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1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尹敬龍{{*|仕}}。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載寧郡守趙泰耆,殷山縣監兪彦通,黃澗縣監鄭亨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減歇後,其有益勝之勢乎?湯劑停止已久,臣等之入侍,殆至一朔,頃日問安之批,又有待下敎議定調補之劑之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當進之劑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減歇後,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聖候卽今治本之劑,莫如加減八味元,加白茯神、人蔘、遠志、薑製各二兩,石菖蒲、朱砂各一兩,先進一劑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小臣明日,山陵開金井取土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假注書尹敬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趙明翼,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嬪宮還次時,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員,各一員,依今春移次時例,令該曹差出,以爲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還御時,殿下有先詣敦化門內,祗迎於大王大妃殿之禮,而今此還御時,則與常時有異,此一款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二十日,還御昌慶宮事,命下矣。返虞習儀處所,當以明政殿庭擧行,而十月十九日午時,下玄宮時及申酉間庚時,山陵行初虞祭時,留都群官,當爲會哭於崇政殿庭矣。原粘目及節目中,以此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春魂宮移奉時,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員,各一員,差出陪衛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魂宮移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二十四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今則作路,自興明門,由興化東夾,以此日依此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殿、中宮殿輦輿,裹以白綿布,大王大妃殿輦輿,裹以靑色綿布事,已爲啓下矣。大殿、中宮殿繖扇寶馬仗馬諸具,則裹以白綿布,而朱杖改以白色,大王大妃殿繖扇寶馬杖馬諸具,則裹以靑色綿布,而朱杖改以黑色宜當。分付該司,使之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章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三年後,各祭所用炭木炬子等物,無他出處,香炭軍五名,依昭顯墓例定給云。依所報,香炭軍五名具兩保,自墓所望定應役事,本墓及該曹該道,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趙迪命,以國葬都監都廳郞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光益,校理任珽,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參議李匡德病,左承旨李春躋進。兵批,判書金在魯,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趙命臣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州府尹,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英陵參奉金聖鐸呈狀內,矣身老母,疾病沈劇,萬無離側供職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旣重,則有難强令察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成均館典籍金㙫呈狀內,猝得胸膈痞塞之症,漸致危重,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勢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世老,以在鄕之人,年老病重,無路肅謝,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沈宅賢爲判敦寧,金尙星爲副校理,韓顯謩、黃晸爲副修撰,洪重疇爲慶州府尹,魚有鵬爲咸興判官,李龜瑞爲古阜郡守,申致謹爲開寧縣監,李重寅爲自如察訪,金聲發爲掌樂正,李光運爲獻納,金洌爲典籍,趙最壽爲大司憲,宋成明爲禮曹參判。 ○兵批,以趙彦臣付副護軍,韓師得付副司直。 ○以挽章製述官,改啓下單子,傳于趙明翼曰,外任外,罷職人員,勿爲出代。 ○趙明翼,以吏曹言啓曰,挽章製述官敍用後,勿爲改啓下,仍以製述官製進事,命下矣。前修撰尹彙貞、沈泰賢,前持平沈星鎭,前正言尹興茂,前注書李德載,預差前掌令金墰,今旣敍用,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墰付副護軍,沈星鎭付司直,尹彙貞、沈泰賢、尹興茂付副司果,李德載付副司正。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御藥監製退出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尹光益上疏曰,伏以臣,頃忝館職,奉職無狀,聖旨誨責,罷遞相仍,惶懍悚惕,直欲無生,杜門訟愆,分甘廢棄,不意敍復舊趼,天牌狎至,情地危蹙,進退路窮,坐犯違逋,自速置對,聖度天大,特宥旋霈,手擎恩旨,感涕交逬。念臣資性鈍劣,藻思拙涉,本不合於代撰之職,從前應製之時,每患窘遁,一自喪慼以後,精神耗奪,操筆臨紙,益復茫然,日昨進香文製述官之任,臨期啓下,倉卒締構,不及時限,致勤嚴旨。噫,進香文字,何等嚴重,申飭之敎,又復丁寧,則臣雖愚迷,豈敢懷一毫怠緩之念,而甘自陷於罪戾哉?至於處置一事,區區迷見,適自如此,故立落之際,與同僚相議措辭矣。苟同之敎,已極萬萬慙悚,而兩館僚之疏,相繼而出,其所詬詆,無復餘地。似此抑勒之言,固不欲與之爭辨,而在臣私義,其不可晏然冒出也決矣。玆敢隨牌詣闕,陳章自列,伏乞天地日月,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上箚曰,伏以,臣之病情,萬無一生之理,而特蒙聖慈,終始曲軫,濟之以醫藥,得以延至于今日,再生之恩,與天無極,而此生餘日,上報無階,只自日夜攢祝,伏地涕泣而已。卽今症形,不無一分之減,間日寒熱之作,無時昏窒之患,幸不發作,而唯是胄氣未復,口味全爽,重以日候乍冷,痰癖用事,糜飮入口,輒患痞塞,旣不能食,亦不敢喫,元眞積脫,虛憊轉甚,稍欲作氣起動,則頭暈氣喘,若不可支,其氣力之殘敗,無復餘地矣。以此應行職事,一味曠廢,廟堂末議,皆未與聞,而職名猶在,誅責不加,國體之虧損,事理之乖舛,固已甚矣。至於三昨上字書寫時及昨日梓宮結裹,臣以例兼提擧,禮當進參,而蠢動無路,終不克趨簉,臣之罪戾,於是乎益大矣。又況藥院起居,輒不得備員,誕日候班,亦無由進詣,私心之萬萬惶悚,固不暇言,事體之未安,當復如何?惟願亟解相職,早被譴何,以幸公私,而所兼內局之任,尤不可不及時變通,俾無苟簡之患也。且臣於近日諸臣疏批,亦有惶蹙不敢安者。蓋臣於前秋,承命入朝,以兩臣事,首先建白,其後筵席,亦且屢陳,而天語溫諄,不加嚴斥,至以待諸臣來會,當有處分爲敎。臣旣奉面諭,仰認聖意之有在,故遂不敢復言,恭俟聖旨之降者,已過半載矣。今諸臣疏語,卽臣向來筵奏之意,而嚴敎屢下,辭旨截峻,臣於此一倍悚慄,若無所容。噫,朋黨之禍人家國,自古已然,此歷代帝王之所欲祛而未能祛者,而惟我聖上,中朝發歎,赫然建極,必欲陶鑄一世,偕之蕩平之域。或者以失其要道爲憂,而臣則知聖心之出於至誠懇惻,故於心竊有所感,妄欲仰贊新化,而百年痼弊,誠難一朝痛革,必以大公至正之道,處置得宜,使人心,自至於悅服,朝象之潰裂,不足慮矣。苟或處分失平,或不能無偏,則人情之拂鬱乖激,此亦必至之勢,臣之所憂,實在於此,曾以無使激成之意,仰勉於帳殿入侍之夜,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近以權爀事,處分終失於過中,故章疏紛然,率多不平之語。諸臣之不能奉承聖意,誠有罪矣,臣恐聖明,亦未免激而致之也。豈非慨然之甚者乎?爀之暫施黜補,固不足恤,而經幄之臣,以言獲罪,已非聖世美事。朝廷氣象,稍有聚會之漸,因此一着,遂成泮渙之勢,此尤可惜也。伏聞入侍諸臣,無論其親疎愛惡,一辭陳白,而皆未蒙允許云,此胡大罪,而聖上之堅執至此也?或者聖意,本出於一時飭勵,而乃因激惱之端,終使涉千里重溟,置煙瘴必死之地,則殆近於好勝之歸,曾謂聖學之高明,而反有此等病痛耶?昔在先朝,特補柳鳳瑞於大靜,而因筵臣陳達,未及渡海,易以陸邑,至今傳爲盛德事,此非今日所當法者乎?臣於病中,萬念都盡,而引罪之餘,不勝憂慨之忱,敢以前日仰勉之意,復此申告,惟聖明留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益加善攝。箚末事,右揆,旣以此累陳筵席,卿之箚語,其亦可見至誠,而予之靳允者,深駭其年少輩之角勝之舊習未祛也。到今量處,助世道則少,增敬君父之心則大矣。卿等平日體國之誠,予豈不諒,而權爀未越海之前,予志決難動焉,非惟好勝也。卿若深思,量予此意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九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德游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朴璲、洪昌漢,醫官金應三、玄悌綱、李徵夏、玄起鵬、金德履進伏訖。尹淳,起而達曰,日氣尙熱而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與頃一樣矣。淳曰,眩氣以減歇爲敎,未知快差耶?或微微往來乎?上曰,六七日前,有發作,今則無之矣。淳曰,水剌,何如?上曰,近則差勝矣。淳曰,雖未能詳知,而似聞內間憂患,不如向日之危劇云,念慮亦必稍弛矣。寢睡,何如?上曰,比向來差勝矣。淳曰,以公事之下政院者見之,必至夜半不就寢矣。雖在無憂患,只應公事時,氣血已不如旺壯時,不早就寢,則必至傷損,況於憂患苦劇時,必專廢寢睡,其暗地受傷,如何?今後則憂慮稍弛時,不緊公事,姑爲安徐,專意寢睡,務盡頤養之道好矣。上曰,依爲之,而常時不爲早寢,故自然如此矣。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每因醫女承聞則一樣云,而膈痰及麻痺之候,近來,何如?上曰,膈痰頃乍往來,而大體,近則差勝矣。淳曰,向日湯劑,專爲眩氣也。頃敎以待下敎,議定調補之劑,而臣等,近不頻入藥院,醫官亦爲待令於加設差備,故姑未議定矣。近來聖上,久爲憂焦勞攘,先爲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淳曰,醫官及臣等,得以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金應三以下五醫,入診後,皆退伏曰,脈候左三部,度數調均,而右三部,少似帶數矣。淳曰,此非可隨症而議藥者,退出後,當與未入侍醫官,相議定藥矣。上曰,依爲之。自內已問於醫官矣。古庵心腎丸,作撤已久,而今不如餌服之時,此藥雖涼,今之所定,似不出此類矣。淳曰,國房議藥甚難,老醫不欲用新藥,少醫每務新奇。今姑未知議定何藥,而意見每如是相反,是可悶矣。鄭錫五曰,禮曹參判,例兼長生殿提調,而以其在鄕之故,多有掣肘之事。今日摠護使送言,使之稟旨變通矣。淳曰,外梓宮結裹後,當爲陪進,其時三提調,例爲進參,而禮參金相玉,在鄕有病,未易上來。曾前加漆時,臣獨進參,而習儀陪進時,堂上不得備員,事甚未安,故摠護使送言矣。上曰,今姑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淳曰,臣以職掌所關,欲有所達,而旣不得入於次對時,今日適從容,故敢達矣。曾前大君王子赴京時,一行員譯中信任者,許令自辟矣。其後一品宗班,每引用此例,丁未年,領府事李光佐,防塞之,而其後宗班之所自辟者,或許或不許矣。今聞冬至使臣,又爲自辟云。上使,軍官旣多,保護之人,已非不足,而西平君,曾已屢次往來矣。行中譯官,孰不親信乎?臣亦嘗赴燕,而此輩甚不緊矣。宗班每不欲墜落古規,如是爲之,而譯院之不許者,亦非謂此非大君之行,不當許之也。蓋國中産銀甚少,而八包之無定數者,數十餘年,括國中所有之銀,賣倭銅而來,豈不可惜乎?近來八包定額後,曾前二三十萬兩所入之數,減而爲十萬兩,而一譯官加入,則當添一八包,而又當有首譯入去之事,則八包,豈不尤增乎?聞筵中,以李匡德之議,爲膠柱云,而此亦有妙理矣。今若欲塞銀入之路,宜先除使臣別加定譯官之規。宗班雖或怒之,而此則不過拘於顔情,而不念爲國之道矣。上曰,大臣行次,亦有自辟之事乎?淳曰,大臣行次,元無別加定自辟之事,而大臣,每有事然後入去,故首譯,每多隨行矣。上曰,此事,與司譯院相爭久矣。自辟之規,其初創於大君與否,雖未知之,而旣以大臣代,差送宗班,則依例爲之已久,今豈可以八包而止之?領府事及譯員輩,雖爲防之,宗班請之,末梢每致率去。國事當觀大體,塞之何益?況此等加入之數,不過一二八包,而此外千條萬岐,不知入幾千兩,何其不思存羊之義,而只欲於此峻塞乎?此外他岐,固當嚴防之矣。朝廷則謂大臣行次所無之事,不當獨於宗班有之云,而宗臣則每疑朝廷之薄待,而有此防塞矣。今番告訃使別啓請,彼雖切迫,終不許之,而此則何必防之乎?淳曰,譯官讀《老乞大》,專望赴燕之行,故排次輪回,不得違越,而近來北京之行,使行外,不過皇曆往來,今以各其顔情,圖囑使臣,如是越次加定,則渠輩呼怨,實不勝其旣矣。無寧特出別加定一窠,使之輪回入去,而不使使臣,自爲望定則差可矣。上曰,如是則有何自辟之意乎?別加定則不當入於譯院操縱矣。右相在司譯院時,亦欲塞之不得矣。淳曰,臣方待罪校書館提擧,故又以職掌事,仰達矣。芸閣唱準,專掌進講冊子,每進一冊,則輒爲付祿者,乃法例也。前提調趙顯命,以爲一冊請賞,有涉煩瀆,不許續續付祿矣。今則冊子六件,已爲印出封進,不可無酬勞之典,校正唱准等,似當依例付祿,而本館係是該司,不敢草記,欲爲兒房啓辭,而亦涉煩猥,今適入侍,故敢有所達矣。上曰,一冊輒賞,雖涉屑越,旣出於祖宗朝激勸之意,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因賞典事,有所思矣。向者嬪宮,腫患不輕,而其時,且有直宿,宜有論賞之擧,而不幸直宿未罷,而仍設侍藥廳,其後不忍提起,趁未爲之矣。國家當行之典,固當行之,故自內考見癸未前例,則亦無施賞之事,故雖置之,醫官下鍼,前例所無。崔泰齡則不但執鍼,前後屢次入診,不可無論賞之擧,特爲加資。{{*|出擧條}}淳曰,昨年臣待罪長生殿時,以別梓宮造成事,陳達筵中,發遣黃腸敬差官,使求別樣廣板,而僅得一立內黃,廣可二尺八寸餘云。若復更得尺度相當板一立,可造別梓宮,而待因山後,發送敬差官,則正當冬節,趁未冬前發送,而不必多斫,徒貽民弊,只求可用板數三立,仍令敬差官,親自督運於江邊,以爲趁速輸納之地,何如?上曰,一立雖廣,將何用之?旣得一立,則相當板子,不可不求得,依所達發送敬差官,而只求可用若干板,勿爲廣斫事,分付,可也。淳曰,外梓宮板,近來斫來者,尺度不廣,今番梓宮,以三立竝付而幾盡擇用,若干餘存,更無可用者。此則封山在兩南海邊,而海松多大木,作板之難,不至如內板云。敢差敬,亦爲同時發送,而必令求得廣板事,竝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古者無藥院、金吾一月相兼之例矣。今臣,雖無侍湯之節,出而開鞫,入而議藥,豈不悶望乎?前則每多遞金吾而帶藥院矣。今則金吾之任,無可推移處,臣竊欲遞藥院而帶金吾,以卒鞫事。上曰,無事之時,則兩任不必相兼,而今當議藥之時,若許卿遞解,則豈不有妨乎?當觀前頭而爲之。錫五曰,頃者都提調,送言於臣以爲,卽今藥院,不可無此提調,如往政廳,以此意傳于銓官,俾勿移擬煩劇處云矣。上曰,近來判金吾,無出當之人,故以提調爲之,而藥院提擧,亦無可爲者,故以姑觀前頭爲之爲敎者此也。淳曰,臣是何人,金吾、藥院,非臣則無可爲者乎?私義之萬萬悶蹙,姑舍勿論,雖以國體言之,苟艱莫甚,劃卽變通,實爲公私之幸矣。上曰,予亦非不知其苟艱,而不爲許遞者,有意存焉。前頭豈無變通之道乎?又曰,玄述先冊子,承宣以登對時,欲爲稟達爲啓,未知何事也。錫五曰,厥冊子,初認以御筆而,仰達矣,細觀之則似非御筆,而措語亦有殊常者,故雖已入之,而欲於後日登對時,仰達云矣。上曰,玄述先,乃其時翊贊云。以此觀之,日記似非私錄者矣。淳曰,臣亦見其冊子,必是昭顯世子,使左右記之,而其草本,留在宮官者矣。其冊中有曰,護行博氏云云,決是世子之行。且曰,二大君,月明之夜,思兩兄垂淚云,此必世子之對答彼人之語,而錄在日記中矣。且雖是搶攘中,宮中日記,紙品必不如是薄劣,此亦可疑矣。上曰,雖非孝廟親自爲之,其時日記,無如此仔細者,不無懲毖處矣。其時內間所有冊子,亦皆紙薄,此則無可怪矣。又曰,今日當開鞫耶?淳曰,今退出議藥後,當爲鞫坐矣。上曰,燁獄,卿等以爲無一毫疑端耶?益衍,乃不狂之成衍也。淳曰,益衍,乃臣族也。果然如此,而蓋垓作賊,則益衍,必無不知,然但爲逆謀者,必不告成衍輩,似是聞而知之,而益衍,與燁必有酬酢之事矣。上曰,益衍旣云,而搜探文書中,亦有玄風書,故出付鞫廳,然見其文書,而謂益衍言無疑,則必有病痛矣。厥漢浮沈爲之,用意切痛,此處又安知無甚麼意思也?燁之面質,不明白矣。淳曰,益衍每曰,爲此言則兄能白脫否云,而其面質如錦盜,無以明知矣。上曰,燁之爲人,予亦知之。如有冤狀,則必不負於益衍,而大抵益衍,極其陰沈者矣。淳曰,每察辭氣之間,而燁於緊處,則輒曰不知,此已可疑,而江女媒婚之說,燁似有知之,故請刑者此也。㙉非緊出者,而旣曰見於洛春家,且有黃州農庄云,而又其原情中,以爲世道可畏,故不見垓妻之喪云,疎薄之妻死,則有何生怯之事,而不見其喪乎?此甚可疑,故請刑矣。上曰,吳起,殺妻以求將。蓋垓與成衍有事,故殺妻以滅口云,則㙉設或如是,何至深疑乎?因喟然曰,麟坪近屬,若去此輩,則義原君子孫外,更無他矣。非不知更推,而燁招,以常時氣象觀之,雖有屈處,旣曰爲大宮而爲之云,則其非窩主可知,當觀前頭而處之。㙉尤輕,似非主張怨國之人。予未知其必可一向訊問,故如非因山前,亦欲一番親問,而不得爲矣。益衍,浮浪中陰沈,必先取脈後納供,果是極難漢也。近來加刑後,與前招無加減云者,誠爲大段弊端,此後燁、㙉,如有多少間更納招之事,則必須勿拔,悉錄以啓,使之更爲面質,可也。淳曰,明日外梓宮結裹,十五日習儀,十六日陪進,三四日內,猝難開鞫矣。遂退出。 ==9月1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奉命出使}}。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呈辭}}。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大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濟州判官吳聖兪,彦陽縣監李宜泰,從浦萬戶黃廷彦。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從浦萬戶黃廷彦處,給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御藥監製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堂上禮曹參判宋成明,今日以長生殿,外梓宮結裹時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魚有鵬,昨日政,移拜咸興判官矣。當此蕫役未畢之日,不可付之生手,郞廳魚有鵬,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改築處,女墻則今已畢築,而南邊體城頹毁處,五間許仍爲修築,而南邊則異於北邊,城上行路,雜人禁斷事,自兵曹曾有定奪矣。今此城役時,開許工匠募軍等,往來之路然後,可無窒礙難便之患,令兵曹改築間,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啓曰,外梓宮着漆,今初九日已滿四十五度。臣等今日來詣奉審,則漆色極其光潤,少無所欠。仍爲奉安於正殿前楹內,趁巳時結裹,今十五日習儀,十六日陪進山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之疾病沈痼,已無復起爲人之望,而情地之奇窮危臲,亦實非人理之所堪遣,凡有章疏,外雖拖引爲千萬語,內則只以臣一身爲的,不顧事理,不問事實,惟以盡情構陷爲至計,不惟臣之摭實明辨,秋毫無所益,聖敎之洞如日月,而了無一分信服之意。玆實天理人心之所必無,古今天下之所未聞,此固臣酷見怨嫉以致之,而群心之太陷溺,世道之無可爲,斯亦可見矣。靜言思之,豈不爲之太息哀嗟乎?若今番金致垕之疏,卽其尤甚者,覆載間人,寧有如此口氣?其所云讐代理之說,臣之丁未秋辭疏,昨年春辨章,其秋登對時筵奏,固已辨暴無餘蘊,而不待臣言,聖敎之昭釋,乃何如哉?尙欲以此三字持之,是殆不知天日之爲可畏者也。不設藥廳之說,臣之前夏對辨閔亨洙疏,亦旣一一昭暴,而其時事實,乃聖上之所親見而洞悉,故前後批辭與筵敎,特賜辨理,至爲明白,宜若可以渙然氷釋,而今其言乃復若此,眞所謂末如之何者,此尙可與更費論辨乎哉?大抵我之所不忍,不敢以加人者,乃人之恒心也。今以不及設藥廳,論及於無他心與否者,此豈人之所可萌心而思及,肆口而說出者乎?臣故以爲,爲此說者,其心眞可疑也。今乃求說而不得,至曰爲凶賊所藉口,烏得免請罪云,臣未知何許凶賊,乃藉口於此乎?藉口者果誰也?自唱而自和,加之曰,爲凶賊藉口,其言之無理,一至於此,豈不痛心哉?若夫小秋官之疏,視此猶是檜下,且天鑑所悉燭,諸臣所縷辨,臣不欲復置一喙矣。念臣積受不忍聞之言,一節加於一節,崩肝痛骨,萬緣灰心,實有自厭餘生之意,而尙不能溘然就滅,命之頑矣,夫復何言?今臣雖屛伏日久,而尙帶大匡重秩,有本兼職名,此亦爲致人忌嫉之一端,亟命盡削臣資秩職名,俾臣息影滅跡,少避其駴機,實乃天地父母再生之至恩,臣不勝泣禱而切望也。重念臣所綰諸兼,罔非關係緊重,而每煩血籲,迄未遞解,悶蹙之甚,不省所措。雖曰提擧,原初創設之本意,豈使瘝曠如此哉?況當事變屢出,警備增嚴之日,衛扈之重,專仗軍門,如訓局之都提,扈廳之大將,尤何可一任虛帶,不思變通之道乎?原疏准請則此當自解,而敢冀首先處分,仍及於其餘矣。顧今此月將半,因山匪遠,臣不能一番伸哀於殷事,祗自瞻望悲痛,無以爲心,今日千秋誕辰,又無以致身於承候之列,臣子情禮,幾掃地矣。亦願亟被罪何,以安微分,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洞燭無餘,下敎丁寧,而猶尙若此,不過不忍祛黨之習。今予志大定,此等之語,不過徒費其心而已。亦不新奇,卿何每每隨嫌?此非所望於今日者也。所辭兼帶,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因山之日,只隔朔餘,卿須其前上來參班,伸卿誠禮,慰予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1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浩{{*|呈辭}}。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趙明翼上疏。入啓。傳曰,同副承旨趙明翼原疏留中。答曰,省疏具悉。引《周書》兩篇,獻箴勉戒之言切實,可不猛省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同義禁李翊漢身病猝重,趙最壽移拜大司憲,無以備員。同義禁趙最壽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爲同義禁,以鄭錫百爲山陵參奉。 ○備邊司薦,以李益馝爲平安兵使。 ○鄭錫五啓曰,臣進詣山陵,同參看審於開金井時,當日巳時量,畢穿壙,壙底之土,齎來以入,而土性一樣堅實,色品黃白相雜,壙內四面,少無欠處,誠爲多幸。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有故,日色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京畿監司狀啓入啓,傳曰,捕廳拘留罪人,不必送于鞫廳,出付京畿監營,一體究問以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洪河瑞、李聖海、蔡命寶、朴致隆等拿推事,傳旨啓下矣。蔡命寶、朴致隆等,今方待命於本部,卽爲拿囚,而洪河瑞,下去京畿廣州地,李聖海下去坡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舊未收還上身布收捧一款,成節目啓下事,筵中定奪矣。卽與諸堂上商議,則皆以爲,定年條徵捧,不無窒礙之端,今若就各年未捧中,每年條每名下,只捧五分一,則實捧多而民力紓,以此成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南關七邑,捧三分之一,其非其時乎?予意則,今年則欲寬七邑之民,更爲商確以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改築處,女墻則今已畢築,而南邊體城頹毁處五間許,仍爲修築,而南邊則異於北邊,城上行路,雜人禁斷事,自兵曹曾有定奪矣。今此城役時,開許工匠募軍等往來之路然後,可無窘礙難便之患,令兵曹改築間,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敦義門南邊城上路,防蔽左右,使不得通行事,曾有定奪,而今此頹城改築時,不可不暫爲開路,以通募軍等出入,依本廳啓辭,限改築間,暫開敦義門南邊圍排,只許役軍往來,而西小門邊圍排,則仍前嚴塞之意,分付京兆,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戶曹言啓曰,咸恩君李森,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興海郡,數外官屯畓參結,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平安道殷山縣銀店,限五年,許屬本曹,以補經用事,上年春,自備局啓稟定奪,而本道,稱以泉流庫所納,所捧之稅,以若干銀兩,塞責分送,終不許專屬,事甚不當。故去五月分,發遣算員,摘奸其銀店形止後,仍爲收稅上納之意,又爲草記行關矣。算員之下去,今至五朔,而尙不許收稅,本曹之行關,不啻數次,而亦不卽回移,成命之下,旣無違復狀聞之擧,而徒事延拖,無意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今後則更勿如前堅執,使本曹算員,許赴店所,專管收納,而六月以後稅銀,竝與本營所捧,而盡數上送之意,更加申飭本道,何如?傳曰,允。 ○持平閔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李光運,時在忠淸道忠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成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天地間一冤人也。其冤未暴,而猶自視息,刎頸自明,愧不及古之烈士,其頑然冥然,殆與木石同,而又不能杜門廢處,含痛以終,或借辭於分義之嚴,或藉口於君恩之重,爲冒承之梯,而彈冠突出,少不持難,則此是患失之鄙夫。見今患失之害,至於斁倫悖義,則臣何忍爲此,設令臣爲此,殿下亦何忍使之爲此哉?此臣所以累辱恩除而不敢出,荐下嚴敎而不敢承者也。緣臣性度過急,徒知所守之難改,不覺體統之壞損,自速積逋之嚴誅,以臣言之,每事違傲,雖出自靖之義,使人論之,其所慢蹇,實爲壞綱之歸,大臣之箚請勘罪,聖上之罰止罷職,若以臣所犯,較其罰,則罪實重而罰反輕也。此實聖恩曲軫,不忍一朝棄捐而然也。臣於此感泣,唯期他日之隕結耳。方謀自屛郊坰,抱此心而不變,甘自棄於當世,不自意譴罷無幾,敍命復降,繼有國子新除,偏蒙渥恩,何以圖報?己誓自廢,又將撕捱,旣感且惶,罔知所措。夫太學,國家所以訓士育才,作興人物之本,虞廷之敎胄,周官之造士,是其職也。如臣半生漫浪者,旣昧經術,且乏文詞,則其於講說品課,決知其不能成樣,假使臣能勝其任,臣所被凶誣,尙未昭雪,則寧復有就列供職之理?嗚呼,萬古爲人之道,在家事父以孝,立朝事君以忠。若毫髮未盡分,則是不忠不孝也。其罪當死。若又有甚於此,則是無父無君也。此奚特死,族之亦可也。儻有豪奴悍僕,欲害其主,孽臣凶豎,欲謀其國,而爲人子爲人臣者,知之而不卽奔告而誅討之,則厥罪,與謀君親者同,是豈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若其無是,而人有以傾陷之心,推之於罔測之地,則是誣人於惡逆,究其心論其罪,亦必有應坐之律。彼亮臣,旣疑臣知賊情,而論之於章奏之間,在朝家處置之道,兩拿辨質,斷不可已。若非臣伏知情之刑,則必是亮臣被誣告之罪,寧可公然置之,不爲之覈得哉?臣之前後,以此爲言者,不啻千萬言,庶幾明主之俯燭,而終未有辨覈之擧。亮臣,忍能誣臣以知情,卒得無事,在亮臣固甚幸,而臣則至冤塡胸,至痛纏心,求辨不得,獲伸無日,生爲知情不告之罪人,死作知情不告之凶鬼,俯仰穹壤,此何人哉?爲今之道,唯有自廢不仕,以明此心而已。噫,匹夫有冤,尙許伸理。況如臣者,雖不似,旣廁宰列,則朝家之所以待之者,與匹夫不竝論也。然而終不得暴其冤,非但於臣爲至痛,其大乖於國家之刑政,爲如何哉?此臣所以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仍念臣性旣愚癡,事多狂率,勿論知與不知,莫不譏笑而賤之,唯我殿下,特軫臣如此,自在侍講,至于莅藩,於其愚癡也,每多優容,於其狂率也,特加諒恕,無處不庇護,臣由是感激,必欲以死仰報,而以如此之心,反遭亮臣之誣,臣冤憤撑中,欲一辨暴,而殿下,終不洞究,明其虛實,長置臣於黯黮不明之中,但欲以官爵驅使之,臣雖無狀,亦人耳。其何忍蒙此惡名,而自同平人,厭然出而應命也哉?玆敢更瀝肝血,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垂哀憐,開臣辨雪之路,使臣得復齒於人類,如其不然,亟遞臣職,仍命銓地,勿復檢擬臣於政目,俾臣得以沒齒田廬,自盡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執,予實病之。分義事體,決不若此。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踪地窮蹙,進退維谷,再陳血懇,冀蒙矜察,而微誠未格,兪音尙閟,臣於是抑塞悶鬱,寧願無生。臺臣所論,雖出於刺擧一二事之得失,藩任事體自別,固不宜冒沒抗顔於按廉之地,況臣所遭,卽一句斷平生之公案,此職之應遞,姑舍勿論,實無面目他日復廁於朝端,辜負特達之恩遇,擔閣叢集之公務,蟄伏三旬,一向撕捱,豈臣分義所敢出,亦豈私心之所樂爲哉?誠以廉隅二字,鐵限在前,寧甘鈇鉞之誅,不忍復陷於淟涊蹲冒之科,重貽淸朝之厚羞也。臣自遭臺言以來,庭紳皆曰必遞,吏民亦皆曰必遞,萬口一辭,公議可見,則臣雖欲少須臾盤礴,亦無奈何,伏想天日之明,業已洞照,而尙復曲庇,不卽處分,臣竊惑焉。言者,或以迎送有弊爲慮,而此則有不然者。臣之一遞,在理必然,前頭恩準與譴罷,非臣所敢揣知,而畢竟一場迎送,等耳。與其拖延時日,以貽一路之害,曷若早賜變通,得免公私之兩病也哉?使臣今日得遞,新使交龜,自當費日,其間秋務之緊急者,不可勝計。臣雖在遞罷中,廉義旣伸,心神粗安,則凡干事務之可以及期狀聞者,亦當遵例擧行,而當遞未遞,泯默度日,緊務之見在目前者,亦不敢措手,非但臣之罪戾,日加月積,是亦豈朝家軫念民事之道哉?日者告訃使之來,法當會同査對,而緣臣引入,未免使一郵官替行,此又臣死罪,惶隕悚蹙,唯竢威命而已。玆敢首實,兼陳危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重藩選,仍治臣罪,以振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雲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言過中,業已洞燭,藩臬重任,豈可輕遞?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9月1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陪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夜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陽川縣令崔尙觀。 ○洪尙賓,以刑曹言啓曰,去六月二十一日,因傳敎,執杖羅將金興瑞捉囚矣。卽接典獄署牒呈,則月令醫員朴萬喜手本內,禁府羅將金興瑞,病勢看審,則滯囚累月,猝得身病,將至難保之境,方在殞命中云,莫重罪人,徑斃可慮。所當獄門外保授,各別救療,而此是因傳敎囚禁罪人,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分揀放送。 ○趙明翼,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魚有鵬,日昨政,移拜咸興判官矣。以殯殿都監郞廳,自都監旣已草記仍任,本曹正郞亦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鞫廳大臣言啓曰,今日鞫坐出令,而同義禁李翊漢,方有身病,同義禁鄭亨益在外,將不得備員開坐,同義禁李翊漢,卽爲牌招,而同義禁鄭亨益,上來遲速,姑未可知,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在外人,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文秀爲同義禁,以權秉性爲山陵參奉。 ○趙明翼,以守陵官言啓曰,山陵參奉,忠義差出之時,守陵官自辟,移文吏曹後,始乃啓下者,自古以來常行之規矣。今此參奉金奎煥在喪之代,以本陵忠義權秉性移差之意,昨朝書送吏曹矣。吏曹非但不施臣自辟之人,終無一言通議之事,而直以他人,已爲啓下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蓋朝家之許令守陵官,自薦陵僚者,其意有在,而今忽作此無前之擧,此不過視臣如無之致,而其不思事體之重大,道理之不當則極矣。下吏纔已囚治,而參奉鄭錫百,決不可仍置,汰去後,其代依前例,以臣自辟人卽速改啓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依爲之。此必未諳前例之致,事體誠涉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 ○鄭錫五,以吏曹言啓曰,山陵參奉有闕之代,自本曹循例差出矣,今聞自前以守陵官,自辟擬差云。參奉鄭錫百改差,以自辟人學生權秉性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朴文秀,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閔珽、李著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閔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日月易得,大行王大妃啓殯之期,只隔數旬,臣民號隕,一倍罔極。仰惟聖情哀疚,尤何以堪處?臣北望悲憂,食息靡弛也。仍竊伏念,臣於向日筵中,伏承恩諭,使臣趁速還朝,因山前屢參朔望殷奠。其所以曲軫賤臣之情禮而指敎之者,無異家人父子,臣誠感激銘鏤,敢以更觀親病加減,遵依聖旨之意,仰對而退矣。還鄕之後,老母瘧後餘證,幸得差減,而素患腹痛泄瀉腰脅寒冷厭食中虛等證,迭相發作,此歇則彼苦,彼歇則此苦,進退無常,長在枕席,雖不至於沈篤危劇,而老人氣力,不能與病爲敵。人子情理,有難多日離違,臣亦所患脚腫,彌留三朔,僅得完合,近始扶杖出入於庭戶之間,而少有動作,輒復憊倒,苶然有澌盡之狀,而頭暈膈滯之氣,依舊作苦。蓋其衰敗已極,又傷於前後行役,理勢固然,無足怪者,而苒荏之間,時月屢易,見今事勢,亦無旬望間起動之望。方擬靜便攝養,待其少蘇,必於開月,扶舁寸進,少伸微誠,而諄諄面諭,至勤至懇之聖敎,孤負至此,俯仰慙痛,寧欲無生。一向泯默,尤增死罪,玆陳病故難强之狀,請伏違慢之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治臣任便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尙未快瘳,深用念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俟其少間,卽爲登途,用副前批慇懃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守陵官草記判付,有從重推考之命。臣不勝惶隕震慄之至。未諳前例之敎,聖鑑已燭實狀,嚴命之下,臣何敢更費分疏,而第其草記中,驚駭慢視等語,太不相諒,臣請略陳其委折。昨朝聞山陵參奉有闕,意謂旣bb闕b參奉之窠,則本曹所當擇差,而非如閑漫待政之窠,故卽以名家有才具士人,書給該吏,使之成望單啓下矣。差晩後,下吏始來傳守陵官自辟人姓名,初無移文,只傳口語,且言有前例。雖未知前例之載何法典,而旣稱前例,不必相較,卽欲推還望單,而已無及矣。遂以依此自辟,卽當改啓下之意,送言於守陵官,仍於今朝,措辭草記,改望啓下,則雖謂之重事體盡道理,可也。有何一分慢視之事,可以見怒者,而驚駭二字,太欠相敬,臣竊惜之。無論事實之如何,所被人言,旣如此,則臣何敢晏然仍冒於銓衡之地乎?伏乞聖明,亟遞臣銓職,仍命有司,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重舊例,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下語不平,亦不過嫌,卿其勿辭行公。 ==9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下直,泗川縣監池友翼。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左副承旨柳儼,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朴文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以堂上不備,一向遷就,事甚未安。同義禁李翊漢、朴文秀,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bb之地b,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鞫坐,仍堂上不備,如是遷就,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更爲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同義禁李翊漢,身有實病,勢難出仕,明日鞫坐,又將遷就,自本院,稟旨變通云。同義禁李翊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寅明爲知義禁。 ○以李山培爲事變假注書。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外梓宮陪往事,進去山陵,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吏曹請敍挽章製述官,草記入啓。傳曰,都監堂郞坐罷,例有冠帶常仕之規,此亦與都監例無異,此草記,還爲出給。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本司各道舊未收分等徵捧事,別單草記,南關七邑捧三分之一,其非其時乎?予意則今年則欲寬七邑之民,更爲商確以啓事,命下矣。今日諸堂齊會,更爲商確,則皆以爲聖敎旣出於另恤北民之至意,南關七邑己酉條未收,姑爲依前停捧宜當云。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康津古今島,自是都監屯田,本鎭僉使句管收稅,而頃年薪智鎭所屬靑山島,移屬宮房之代,古今島屯田五十結,劃給薪智鎭矣。戊申秋,因右水使狀聞,古今島五十結劃給事,還寢,其代,逆家籍沒田畓四十結移給事,自備局覆啓允下,故錦城所在逆家田畓二十結,自地部劃給後,今年正月,又因大臣陳達,古今島屯田五十結,還給薪智鎭事定奪,而逆家田畓,已劃給二十二結,仍屬與否,不爲擧論矣。古今鎭,失此五十結之後,僉使以下一年糧料及各樣軍器戰船修葺等物,無以成樣。當初五十結劃給事還寢者,槪由於此,而未過數年,又復奪給,則非但本鎭需用之苟簡,都監軍需,亦涉難繼。薪智鎭則逆家田畓二十二結,旣已劃得之後,古今島五十結,又爲加給,則前後劃給,未免疊受,殊非當初逆家田畓代給之本意。同是鎭堡,得失判異,不可無變通之道,就古今島屯田五十結內,二十五結及逆家田二十二結,仍屬薪智鎭,二十五結則還屬古今鎭,俾無彼此偏係之弊,恐合事宜,更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殯殿朝夕奠晝茶禮造果熟手,使役繁重,而因山時則魂殿山陵祭奠及各處名山大川橋樑祭,當爲一時竝行,故熟手元數不足之中,轝士軍之役,若爲疊送,則莫重祭享時,將無以使役,狼狽生事,勢所必至。各年國恤時,本寺啓下熟手,則轝士軍,特爲頉下,曾有前例。今亦依前例,本寺啓下熟手,無率丁之類,轝士軍,特爲頉下事,分付漢城府,以爲祭享使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裕身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帑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閔墡疏曰,伏以,臣不但資質庸下,言議巽軟,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且臣父今年七十九歲,素多疾病,衰謝無餘,爲今夏酷暑所傷,重得泄痢之疾,累朔彌留,轉成浮腫,食飮專却,氣息如縷。臣實無一刻離捨供職之勢,連章丐免,見阻喉司,怵分畏義,黽勉出肅矣。數日以來,本症之外,又添寒感,危兆敗徵,日加一日,臣晝夜煼灼,不遑翔矧,而職名未缷,扶護不專,私心悶迫,當爲如何?至情所發,不避猥越,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察臣之忱,諒臣之情,亟命削罷臣職,俾得安意醫治,以伸人子至情,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9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利川縣監閔亨洙。 ○鄭錫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參議李匡德,俱以病不來,參判尹游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議李匡德,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今至累月,事體未安。下番有闕之代,今日政,以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呈辭入啓,參議李匡德進,都承旨鄭錫五進。 ○兵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趙命臣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金始㷜爲右承旨,金興慶爲參贊,沈埈爲大司諫,鄭亨益爲左尹,申晩爲兵曹佐郞,朴師昌爲典籍,尹潝爲咸興判官,朴師德爲英陵參奉,沈廷瑞爲昌陵參奉,黃晸爲修撰,沈泰賢爲校理,尹彙貞爲副修撰,戶曹佐郞魚有鵬仍任。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世恭,落馬重傷,病勢危劇,勢難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薪智島萬戶朴浚,再次呈狀內,重得風病,左邊癱瘓不遂之中,痰塞胸臆,呼吸喘促,奄奄若不保朝夕。以此病狀,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本鎭非厭避之地,而朴浚,以軍門哨官,積仕得差矣。聞其實病,果極危重,決無赴任之路,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李眞望爲知中樞,姜宰一爲僉知,宋眞明爲副摠管,兪彦佐爲五衛將,趙倫爲訓鍊僉正,朴世均爲文兼,任以迪爲同知,金兌岳爲薪智島萬戶,金相玉付副護軍,趙遠命、李壽沆、金浩付副司直,尹敬龍付副司正。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卽者兵曹參知趙命臣,辭疏到院,而觀其措語,則以國恤時,自鄕奔哭,仍帶軍銜下鄕爲言。帶軍職下鄕,有直捧禁推之例,原疏退却,直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同敦寧趙觀彬呈辭單子入啓,傳曰,敦寧閑職,不宜若是,此單還爲出給。 ○兵批啓曰,前別將李弼聖,前司果辛守和,及第金漢澄、金重鼐,幼學金萬禎、李時俊,沙工李萬先等,拯活人命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弼聖、辛守和,未資窮未準職,金漢澄、金重鼐、金萬禎、李時俊、李萬先,係是出身,儒品及沙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柳儼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山培,申勅之下,屢度催促,而稱以下鄕,終不仕進。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初則雖或引嫌,而特敎開釋之後,一注書之如是,極爲未安。催促,今後則勿爲更稟。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朴文秀,今日又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更爲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摠護使李㙫,提調申思喆,副司直李眞望,副護軍李廷濟,以橫臺排設傍灰始築狀啓中,申時之申字未塡,致有付籤以下,惶恐待罪事,狀啓,入啓。傳曰,安心勿辭待罪事,大臣處,遣史官傳諭,提調以下,分付。 ○李春躋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始㷜,承牌來詣闕外,而闕門已閉,待明朝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鞫案入啓。傳曰,推鞫姑罷。 ○大司憲趙最壽疏曰,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禮陟,日月迅邁,因山奄迫,臣民痛割,率普惟均,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臣見識矇昧,持論巽懦,本不敢以言議自期,決科以後,三司除旨,非止一再,而自知疲劣,決難堪承,且猶臺地,尤有情勢之萬萬難安者,前後寵除之下,輒煩籲褫,人之不諒,或以避事爲目,而由中至懇,伏想淵鑑,已有所俯燭矣。臣惟以備員該司,奔走職事,爲圖報聖恩之萬一矣,不意今者,眷渥逾隆,特畀臣以風憲之長,臣驚惶震惕,罔知攸爲。夫風憲之地,耳目國家,維持公議,爲任甚重,至於長席,遴選尤別,苟非素著風稜,自任以激揚者,其不可充數備擬,昧分僥冒也決矣。以臣地望,忝叨此等淸選,實是公朝謬擧,而況臣區區所自畫者哉?幾迫十年之久,今何可猝改前見,抗顔突出,以自喪其素守耶?今臣年踰六十,神精消耗,臨事茫昧,前忘後失,雖尋常職務,尙多做錯之患,顧此所叨,是何等重任,乃敢策勵衰朽,强所不能,自速其顚沛而後已乎?自知其必不可堪,而貪榮戀寵,敢萌冒進之計,則是上以負君父,下以愧私心也。微臣一身廉隅,縱不足恤,其於名器之混淆何哉?臣反復思惟,終無一分承膺之勢,數昨虹流之節gg變g,竟阻起居之列,昨日朔奠哭班,亦未趨參,臣之罪戾,實所難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諒察,將臣所帶職名,速賜遞改,仍治臣闕禮之罪,以重官方,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宣川府使孫命大,昌原府使李希夏,錦山郡守曺命宗,高山里僉使李重輝。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高山里僉使李重輝處,給送。 ○柳儼啓曰,今日兵曹判書金在魯,當爲宮都城摘奸,而自敦義門至西小門闈排gg圍排g處,蹔爲毁開往來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朝臣竄配人罪名,懸註書入事,命下矣。朝臣定配罪人等,具罪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今此別單中,尹鳳朝參酌放送,李倚天,其甘心時象之習,非倚天誰首?此心嘗痛駭者,而四年遠竄,庶懲其罪,量移,李復淵,身爲宰武,若是不法,尤極痛駭者,而遠竄三年,禁錮亦不過六年,特爲量移,李太元,當初遠竄,終涉過中,減等,踰年放送,李宜祿減等,申益欽量移,金弘錫,此等趨時附勢,常痛駭者,而數年遠竄,罰已行矣,放送,宋逢源、鄭胤獻,竝放送,尹懋敎,減等出陸。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抱川前縣監許樹,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許樹,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戊申逆孼之漏網者,因朝令,諸處譏察之際,姜穟稱名漢,與兇賊天英,作變於淸州,事敗後變姓名亡匿之說,極其狼藉,而且王城谷朴姓人,以賊顯之心腹,掛書之事,與權卨綢繆謀議之說,旣出於兇賊晩致之招辭,而昭載於《戡亂錄gg勘亂祿g》中,故別定軍官韓益昌、鄭東望等,使之譏探矣。姜穟則搜捕於沃川地,朴姓人則捕得於恩津王城谷,卽朴震英也。自本廳推問之時,兇逆節次,俱爲直招,故移送鞫廳,而賊穟,今已正法,震英未及正刑之前,雖爲物故,與晩致爛熳gg爛漫g謀逆之事,亦已承款矣。戊申年許多諸賊拿來時,捕廳軍官,與都事,眼同捕捉者,正法之後,左右廳軍官,俱蒙加資之典,則今此兩賊捕捉者,雖是承行將令,職分當然,究幽搜隱,艱辛捕納之勞,亦以論賞,以爲激勸日後之道,捕捉軍官韓益昌、鄭東望,似當依戊申年例,一體施賞,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令廟堂,日後次對,稟處。 ○洪尙賓啓曰,當此鞫廳開坐之日,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朴文秀,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今又違牌,一向撕捱,事體極涉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傳于洪尙賓曰,王府下人,別爲嚴處,果有之,而當初造謀加功,無區別之事耶?更考新頒承傳中相考事,言于大臣、金吾堂上,諸罪人盡問後來啓。 ○洪尙賓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徐命珩在外,任{{!|𪼛|⿰王集}},兵曹久任,李光溥,今雖仕進,而病勢難强,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修撰任珽,前正言鄭益河、趙尙行差下,使之察任,而俱無職名,嚴慶遐本職,今已遞改,竝令該曹,一體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珽、鄭益河、趙尙行、嚴慶遐付副司果。 ○趙明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粘移利川府所粘,則梟示逆賊重徽同姓孼三寸叔六生,査出以來矣。六生,平安道江界府流三千里緣坐安置,而右罪人,時囚本邑,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按全羅監司所報及該邑成冊,則逆賊崇獻、來成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崇獻妻阿只,孫女母愛、無安,子婦叔宜等,平安道江西縣,竝緣坐爲婢,來成繼祖母李暹,母水丹,同生妹仲連,京畿坡州牧,竝爲婢,同姓三寸叔孝中、文中,江原道高城郡,竝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各囚本邑,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金吾堂上意啓曰,王府下人,別爲嚴處,果有之,而當初造謀加功,無區別之事耶?更考新頒承傳中相考事,言于大臣、金吾堂上後,來啓事,命下矣。罪人斗奉,昨日判付,有直爲結案之敎,故依例取招以入矣。依下敎更考新頒受敎,則謀殺犯逆罪人,依知情故縱隱藏律,不待時斬,中間紹介人,依强盜不死律,絶島爲奴事,定式,又考律文,則共犯罪者,以造意爲首,隨從者減一等,而雜犯死罪,減一等,爲流三千里,謀殺人加功,減一等爲絞云。今此斗奉,旣與弼周,同情毒殺兩罪人,則斷以一罪,固無可惜,而若區別其首從,則斗奉,似當爲受敎中紹介律文中隨從,而受敎與律文,減等律名,各自不同,今以何律施行乎?敢稟。傳曰,新頒定式,乃所以嚴其法也。依新頒承傳,以中間紹介律擧行。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前哨官洪輔人,丙午年禁衛營賞中日時,以騎蒭沒技,得受熟馬帖矣,今因其弟之上言,旣有加資之命,金萬禎、李弼聖、李時俊、金漢澄、辛守和、姜泰功、李萬先,金重鼐等,以拯活之功,曾有給米之典矣,又因被拯人等上言,亦有加資之命。賞不可疊,授馬帖及米石,一倂還收,而米則報于本衙門,還爲會錄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9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尹敬龍{{*|仕}}。事變假注書李山培{{*|拿推}}。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群山僉使金夢遠,豪打萬戶李鶴齡。 ○金始㷜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昨又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鞫坐出令,而憲府無進參之員,稱病不進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山培,特敎申飭,而終不仕進,又以槐院官供辭引嫌,屢度催促,無意應命,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日昨傳敎之下,宜不欲更稟,而當此多事之時,史官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槐院官供辭,不過掇拾崔致重之謬語,何足新嫌?申飭之下,若是撕捱,新進之習,不可不懲,拿推。 ○金始㷜,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李宗白,以挽章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彙貞,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bb事屬緊急b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頃者違牌,旣已無端,而纔遞其職,旋卽下鄕。此等之習,心常未安者,禁推。 ○趙明翼,以戶曹言啓曰,戶蔘一斤,自內局,因傳敎內入事,分付矣。本曹江蔘餘數不多,而經霾之後,色品不好,決難內用,他無推移之道。不得已,分付兩醫司,元貢蔘中,爲先內入後,依例給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當此連日鞫廳開坐之日,同義禁朴文秀,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分義事體,俱極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同參兇逆罪人穟,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假注書尹敬龍,以科前資窮,因該曹啓目,旣有出六之命,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左水站水夫等復戶,一依丙戌酌定之數,特爲復舊事,自戶曹草記,允下矣。當初朝家軫恤水夫給復之數,極其優多,丙戌年間,本廳酌定水夫之額,減去復結之數,此當初所減,爲四分一有餘,丁未年本廳,以各站名色,猶多過濫,更爲減其定額,收其給復,比丙戌年又減三分之二。自是以後,水夫數多,更不得輪回騎船,曳船及各項雜役,專自擔當,長時立役,終歲不休,其爲苦重,無與爲比。以此水夫輩,不能支堪,逃散相繼,往往罷站。無水夫則水上漕運,亦將廢絶。當此恤費之日,許多復戶之還爲出給,雖甚重難,論以得失大小,終有不得不變通者。依戶曹所請,丙戌酌定數,自今年復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尹敬龍改差,代以曺命敬爲之,事變假注書李山培拿推,代以洪重一爲之。 ○以持平閔墡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掌令李憙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事。南泰績嚴鞫得情事。逆坦孥籍事。明彦拿鞫正法事。順惠拿鞫正法事。逆垓破家瀦澤事。金重器嚴刑正法事。權攝嚴鞫得情事。{{*|措辭竝同前}}臣伏見昨日備忘,有竄配諸人參酌疏釋之命,固知聖意亶出於曠蕩之德,而赦者,小人之幸,不可無端輕議。況其中,如尹鳳朝之罪名未白,李倚天之甘心黨習,李復淵、李宜祿之罪犯貪汚,李太元、金弘錫之趨附賊鏡者,或以全釋,或以量移,群情駭惑,咸惜此擧,請收還備忘,以示愼赦之意。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沈埈,時在黃海道谷山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處分旣已酌量,勿煩。下諭事,依啓。 ○持平李裕身上疏曰,伏以,臣頃日筵中,以槐院官主圈之不公,有所論啓,而聖上,以不可輕罰爲敎,至下拿問之命。臣方以擬律不審,惶蹙不安之端矣,卽伏見諸人供辭,以臣所言,歸之於蔑公循私之科,悚怖之極,繼之以一笑也。李山培之被誣,非但聖上之所洞燭,一時士論,莫不稱屈,則主圈之人,安得免不公之責,而今乃不思自反,顯加詆斥,誠不知其可也。雖然,臣旣被人言,廉義所在,決難仍冒於職次,昨欲詣臺自劾,而鞫坐方張,不敢言私,今始引罪自列,尤切慙恧。伏乞亟命削罷臣職,以謝公議,不勝萬幸。臣於鞫坐,取見諸囚推案,則完川座上南進士,似是南夏運之說,出於益衍招辭,其後衍之與燁面質,燁又語屈,知面之說,渠亦納招,則夏運常時往來綢繆之迹,昭然難掩。不但此也,夏運之名,曾出於戊申賊招,其時臺臣,發啓請罪,至於流配,旋因疏決,混入蒙放之中,事極怪訝,而其所交通凶謀,蹤跡陰秘之狀,據此可知。今於諸賊援告之後,鞫廳之尙稽請拿,誠未免疎漏,伏乞亟命王府,拿鞫嚴問焉。臣伏見昨日判付中,尹鳳朝參酌放送之命,竊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鳳朝當初負犯,何如,而自島出陸,已是曠蕩之典,移配善地,曾未朞年,又有是命,臣非不知殿下以已過之事,付之先天之意,而第其罪名,初無淸脫,國人之疑,久而未已,則今此特放,未允物情,臣謂宜卽反汗也。禮曹之以殿下視事服、翼善冠及百官布帽角收議事,發遣郞官,爲日已久,而該郞之托以身病,中路遲滯,至於朔餘。服制問議,何等重事,設有病故,宜先馳報其由,而不思爲此,無端稽留,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慢忽之罪,不可以置之,竝願特命拿問,以彰其罪,以懲日後焉。臣於召牌之下,不能坐違,謹此隨詣闕外,而顧臣萬無冒出之勢,玆不得不拜章徑歸,慢蹇之誅,尤無所逃。惟願亟治臣罪,以礪朝紳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尹鳳朝則放送之命,旣已量矣。南夏運禮郞事,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碧團僉使智汝賢。 ○柳儼啓曰,永興府使金夢魯,旣已遞差矣。其代差出,而臺諫方以罷職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碧團僉使智汝賢處,給送。 ○柳儼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執義任守迪,掌令李憙,持平李裕身、閔墡陳疏,掌令一員未差,大司諫沈埈,司諫金鎭商,獻納李光運俱在外,正言閔珽、李著俱稱病不進,除在外外,陳疏稱病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假注書曺命敬,事變假注書洪重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始㷜,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前副應敎尹光益,前掌樂院正呂善長本職,俱已遞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修理之役已畢,各樣祭器等物,將爲分授於各差備矣。依前例自明日都監監造官罷出,本殿參奉入省記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任珽、朴弼正身病猝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前都事徐命珩,前判官權熲差下,使之察任,而徐命珩,時無職名,權熲時在罷散中,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別單中,尹鳳朝參酌放送,李倚天其甘心時象之習,非倚天誰首,此心嘗痛駭者,而四年遠竄,庶懲其罪,量移。李復淵身爲宰武,若是不法,尤極痛駭者,而遠竄三年,禁錮亦不過六年,特爲量移。李太元,當初遠竄,終涉過中,減等踰年放送,李宜祿減等,申益欽量移,金弘錫,此等趨時附勢,常痛駭者,而數年遠竄,罰已行矣,放送。宋逢源、鄭胤獻,竝放送。尹懋敎減等出陸事,承傳啓下矣。泗川縣遠竄罪人李倚天,慶尙道開寧縣,茂朱府遠地定配罪人李復淵,忠淸道天安郡,康津縣遠地定配罪人申益欽,全羅道龍安縣,竝量移。萬頃縣、古群山絶島定配罪人尹懋敎,益山郡減等出陸,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仍令押送配所,靈光郡出陸罪人尹鳳朝,安州牧減等徒配罪人李太元,泗川縣,極邊遠竄罪人金弘錫,宣川府極邊投畀罪人宋逢源,光陽縣,極邊投畀罪人鄭胤獻,竝放送。錦城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宜祿,減等徒三年改錄之意,分付于各其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放送罪人尹鳳朝、李太元、金弘錫,減等,罪人李宜祿量移,罪人李倚天、李復淵等,所當依啓下行會,而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所報及本邑成冊,則逆賊穟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穟子德麟,旣已年滿,而捉囚本牧云。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子夢伊年九,得伊年八,甲得年五,俱是年未滿,子婦惡只,孫女旬伊,江原道安峽縣,竝緣坐爲奴婢,而右罪人等,各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鞫廳罪人斗奉,以中間紹介律擧行事,命下矣。新頒定式內,王府下人謀殺犯逆罪人中間紹介人,依强盜不死律,絶島永屬爲奴云。今此斗奉,依定式慶尙道巨濟府絶島,永屬爲奴,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弘文館副修撰尹彙貞禁推事傳旨,啓下矣。尹彙貞,下去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熲,單付副司果。 ○李春躋,以戶曹意啓曰,本曹事務浩繁,郞廳分掌,常患苟簡之中,正郞李益炡,分差山陵都監,佐郞一窠未差,而卽者昌慶宮修理,只以時存郞廳四員,分排看役矣。明日爲始,昌德宮修理爲之事,命下矣。兩闕修理,一時竝擧,以此四員郞廳,實無推移看檢之路,本曹佐郞未差之代,令該曹,依前定奪,以本曹自辟人,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國彬爲永興府使,申思觀爲戶曹佐郞。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身病猝重,右議政趙文命,引見退出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朴弼榦,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啓曰,今九月十二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工曹判書臣尹淳所啓,昨年別遣敬差官于江原道,別梓宮板子,僅得一立,更得尺度相當板,可造別梓宮,趁未冬發送敬差官,使之只求可用板數三立,外梓宮板,亦幾盡擇用,若干餘存,更無可用者,敬差官,亦爲同時發送,必令求得廣板事,榻前定奪矣。慶尙、全羅等道敬差官,卽令該曹極擇差出,內梓宮別板三立,外梓宮板十部所入斫來,而卽今內梓宮黃腸封山安東、三陟兩邑外,擧皆濯濯,今此敬差官,先往安東,求得廣板,如或不得,則轉往三陟,期於必得乃已,而此是別爲差送者,此兩邑外,不必依例分定於各邑,多貽民弊之意,亦爲知委於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意啓曰,永興府使,今方差出,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著疏曰,日月流駛,因山漸迫,率土之思,哀隕罙切,伏惟聖情,何以堪處。臣於臺省之職,初豈敢一日自安,而祗緣鞫獄方張,義難辭避,黽勉冒據,前後四旬月矣。臣之老父,年踰七袠,素多疾病。自旬初,重觸風冷,齒齦赤爛,濕熱外注,頤頰浮高,日夜叫楚,而猶意一時所感,未敢輒事煩籲。昨日以後,添得寒熱之證,頑痰塞胸,咳喘苦劇,食欲全廢,委身床席,喉棘語澁等症,種種危惡,臣獨自扶視,煎迫罔措。方欲陳章請急之際,天牌下降,不敢坐違,隨詣禁扄之外,而顧此情理,萬無離捨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命鐫削臣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且臣伏見昨日憲臣疏啓之批,只以已酌量爲敎,而不賜裁察,臣竊慨焉。夫刑爵恩威,雖是人主之大柄,是非功罪,實關一世之公議,今此疎釋之擧,殿下不令法官議讞,不與大臣商確,數行備忘,一倂蕩釋,假使處分,一一皆當,猶宜示愼重之意,況其未盡當者乎?伏願聖明,更令大臣法官,詳議而處之,毋使公法失宜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憲臣疏批矣。爾其勿辭,救護焉。 ○敎摠戒使咸恩君李森書,王若曰,時運屬艱屯之會,正須英豪,朝家重戎旅之權,必愼委畀。肆授卿已試之任,庸敷予申誥之辭。惟卿,智勇明超,神骨爽緊。早奉敎於暎花堂下,先后曰能,屢騰譽於坐茅班中,古將莫遏。蓋兩朝寵遇之冞篤,而半世謗傷者亦多。予獨憐忠,拔之於牢狴必死之地,將惟托重,換之於荒裔遐擯之時。頃逆亂之方興,遂感激而自效。挺身請討,奮然馬革裹屍之心,按兵捍艱,隱若虎豹在山之勢。迨凶孽伏鯨鯢之戮,伊勳庸起麒麟之圖,才伸血牲之盟,旋換司馬之長。西銓之黜陟,克正人服其公,中權之節制,更毗士樂爲用。晉公見憚於蔡賊,精忠因玆而益彰,西平樹勳於唐家,疑謗自此而可息。嗟,大僚疑阻之語,致畸跡臲卼之歎。曲木猶驚,辭免之章凡幾,溫綸屢下,開釋之旨無餘。君臣間貴相知心,顧人言之胡得,進退際豈不有裕,亦廉隅之宜伸。雖重務姑從其所辭,惟成效可責於他職。玆授卿以摠戎使,若唐之神策龍武,總漢之憑翊扶風。居則坐鎭中都,遙領三輔之壯士,急則入衛宸極,無異兩局之親兵。管摠關防而有藩屛之責,巡閱郡邑而任操鍊之功。念此職責任之重若斯,當是時委寄之意非偶。卿其,祗若寵命,克展弘猷。收攬軍心而必使群情得以上達,申嚴師律而必使恩義得以下孚。雖在昇平無事之時,宜盡休養之策,矧當變亂甫經之後,詎緩撫禦之方。勉竭至誠,懋建休績。於戲,向寵試用於昔日,部曲歸心,光弼再任於朔方,旌旗動色。回而有干城之壯,今復何憂,卿勿以情勢爲言,或惰乃職。固君父臣子之無間,庶終始休戚之與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庚戌九月二十日巳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行工曹判書尹淳,吏曹判書宋寅明,漢城判尹金取魯,行副司直宋眞明,吏曹參議李匡德,左副承旨柳儼,修撰黃晸,持平閔墡,正言閔珽,假注書曺命敬,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記事官朴璲、洪昌漢。趙文命進伏曰,秋日氣候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一樣矣。文命曰,久未瞻望,藥院之臣,又入侍,一體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又起伏曰,因藥院,聞翁主病患,稍得減歇,誠爲喜幸矣。向者亦有所陳達,而蓋以焦憂之故,寢睡諸節專廢云,不知不覺之中,若有傷損之節,則何以爲之耶?區區憂慮未已,更此陳達,今後則寢睡之節,愼重,何如?上曰,頃亦言之,而耐過戊申年矣。私情雖如此,別無過憂之節,近日則寢睡諸節,與常時無異矣。尹淳進伏曰,大臣請爲瞻望,而小臣未及瞻望,惶恐敢請。上曰,依爲之。淳曰,聞內間病患稍減云,然則自上憂慮之道,比前似異,水剌及寢睡諸節,差勝乎?上曰,近日則比常時一樣矣。文命曰,自前寢睡不關爲敎,而於人關緊,莫如寢睡,自上雖熟習爲不關,而不知不覺之中,自有損傷之節矣。淳曰,丸劑未進御者,已久矣。自前所進古庵心腎丸,是雙補之劑,而近來則蔘朮無害,故淸涼之劑,有難用之,今則潤補之劑,似好矣。每以丸劑進御,本未誠實爲敎,此甚悶矣。上曰,今番八味元似好,欲爲着實進服矣。淳曰,已試進御乎?上曰,數日後當進御矣。淳曰,此藥每當空心進御,而必如工夫樣進御然後,可得其效。今番則務爲着念進御,何如?諸醫官之所言,亦如此矣。上曰,予亦不欲作轍矣。百丸則難以計之,問于醫官則五錢式進御似好云,故以此欲進矣。淳曰,方文則百丸云,而以閭家人言之,以早飯代,多呑服則有效云。進御之時,若優進,則此無害,而尤有益矣。上曰,常時無心於服藥,故不欲作轍,而每自忘之,今則欲爲不轍矣。淳曰,丸藥之當劑難得,而旣得則豈無效乎?以大臣所經驗見之,可知之耳。數年前,病頗甚,服生胎而一時頓服一部矣。上,謂文命曰,有勝耶?文命曰,以數年前病勢觀之,卽今生存,誠爲未易,其效至今有之,而比前多有所勝之事矣。上曰,曾聞紫河車,果好云矣。淳曰,醫官輩,不敢以紫河車進御請之,而每言其有益矣。上曰,脾冒曾前則無損,而數年以來,心事如此,前日尋常之物,輒有惡心之候,此等藥,與他藥有異,且吾心不欲服之藥,心中每厭矣。文命曰,紫河車呑則善下矣。上曰,似然矣。以太末爲衣,則亦似易呑矣。文命曰,自肚裏,似有牽而善下,以此觀之,則如藥矣。淳曰,故昌城君佖,醫理精明,而常言生胎,雖於閭巷人,不可用,國家憂患,豈以人肉用之云,而若有效處,則誠有奇效矣。文命曰,聞醫官輩,皆顒望於此云矣。文命又起伏曰,今日無時急稟定之事,而久未入對故入侍矣。淳,又起伏曰,藥院半乾全鰒,方有分定之敎,故六月分定時,慶尙左兵使具聖益,連爲封進,及見停止關文,然後乃止,而統制使李遂良則無一番封進,亦無頉報之擧,今番分定後,具聖益又卽封進,而李遂良則尙無封進之事,以道里言之,統營宜不後於兵營,而尙無消息,極爲未安。統制使李遂良,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似是事勢使然,而推考可也。{{*|出擧條}}文命又起伏曰,江華留守兪拓基,以腐朽米蕩減事,狀請,而備局防啓矣。守臣又爲陳疏,疏批有備局防啓未諳前例之敎,而此事有不然者。江都,無用舊蓄新之法,而自前蕩減時,監色輩亦多因緣用奸,輒以新米,入於蕩減中,故名雖蕩減,而朽米則自在,以致其數之無盡。今年蕩減累百石,明年又如之,有若年例應行之法,正如地有盡而秦之求無已,此爲江都痼弊,誠難支當。臣意則若許蕩減,則宜令守臣反庫,知其腐朽實數之幾何,詳細啓聞後,始許蕩減,而仍定節目,如南漢輪庫法,俾得用舊蓄新,則可無腐朽米,頻數請減之弊,故敢達。上曰,年年請減,固爲非矣,而沁都,異於南漢,海瘴所侵,亦豈無腐朽之弊乎?自前蕩減,其來已久,而獨於今番,一切防塞,則豈不太迫乎?用舊蓄新之法,誠好,諸臣各陳所見,可也。淳曰,聖敎出於詳量事勢,誠爲至當,而江都各倉出納,守臣不能一一親見,而還上分給各邑移轉之際,不用傾庫之法,或拘守令之顔情,或爲監色之弄奸,輒以新捧先用,或以無面代充,故年年腐朽,其數無盡。聞都承旨鄭錫五,爲留守時,爲慮此弊,依各邑無面,當推監色之例,定爲節目云矣。大抵江都米,年前則多至十五六萬石矣。今則不過四萬石,而腐朽之數,無減於前,若不用傾庫之法,則雖減至二萬石,其弊亦將如前矣。臣意莫若申飭傾庫之法,而所謂腐朽者,亦令限其爲土,而別置他庫,不卽許減,則亦可爲救弊之道矣。寅明曰,江都事,臣雖未能詳知,而以事理推之,所謂腐朽者若是,每年陳米之斗升,傷縮者則元無民還充縮之規,決無蕩減之理,必其全石腐朽無形容然後,方可請蕩減,腐朽無形容者,若非過多年,決不至如此。大槪,江都,初不能一遵用舊蓄新之法,用其新而積其舊,以致腐朽之數多,而一開蕩減之例,又未必無監色輩推移新舊從中幻弄之弊,腐朽無節,蕩減難繼,一番査正,誠不可已。聞自昨年鄭錫五爲留守時,不計民怨,依朝令一切用舊蓄新,今者守臣之疏,亦言其依前用舊,而年久積置之舊還,到今用之,則其有腐朽,勢所必然。然果令昨今年還分,必皆用舊,則計江都軍餉,都數不過四萬餘石,年久舊還,幾已盡分,自明年言之,則所謂舊者,必不出於數年間所捧,此後決無如是腐朽之理。臣意則今此所請蕩減者,爲先許施後,自廟堂,發關査問,兩年還分舊軍餉數爻,仍令以卽今遺在,舊還年條,開錄牒報,如有年久舊還,不能無腐朽者,一體査出許減,自明年,用舊蓄新之法,各別申嚴,而腐朽蕩減之謬例,永爲革罷事,定式,分付,似爲便好矣。金取魯曰,江都事勢,臣不能詳知,而大臣所達,申飭之言好矣。江都腐朽米蕩減,已成流來之規,而今番廟堂防塞,太無曲折,推考則尤過矣。臣意則自朝家,若先許減其所報,而仍令守臣,檢視其餘存,腐朽更爲狀聞則宜矣,而今不許其請,而先令檢視,則來頭蕩減,雖有加於今番所請,而恐非待守臣之道,事體似不然矣。宋眞明曰,凡事公不勝私之故,移轉則各邑守令,必請新穀,還上則島中居民,亦望新穀,守臣亦不免拘於顔情,動於毁譽,此所以用舊蓄新之法,不能行也。南漢則爲慮無面腐朽之弊,收稅松板鋪之庫中,而至於江都,則海氣所侵,地常陋濕,十數萬石儲積之時,腐朽之多,理所固然。吏判宋寅明所謂,稱以腐朽,專以實米計石出用云者,誠爲過矣。前後守臣經歷,豈可全不致察,一任色庫之幻弄耶?卽今則留儲不過四萬石,而一年所分,每至二萬石,則間以一年二年,可以盡分用舊蓄新之法,行之不難矣。今番許其蕩滌,日後各別,申飭好矣。李匡德曰,此事回啓時,大臣使小臣爲之,故臣果防啓矣。凡穀物分給者,傾庫分給,不分給者,全庫密藏,則四五年內,豈有腐傷不用之理乎?外方則無蕩減,而監色自當,故猶恐其不傾庫而致腐傷。江都則守臣位尊,勢足以蕩減,故監色輩猶恐其傾庫而無腐傷,其間奸狀,已成痼弊。且雖云腐傷,能知其幾石幾斗幾升,則是猶有形體,何可蕩減乎?果無形體,則安知其爲幾石幾斗乎?如此蕩減之類,元無腐朽掃出之規,只從文書,減除其石數而已。然則數十年來狀啓中所減給者,必不盡是眞腐朽,亦可推知,此事,臣之慨然者久矣。適當回啓,故果爲防塞矣。今若許減,則爲先分付守臣,親自反庫,査出朽米實數之幾何,今番蕩減則自明年,永無蕩減與否,明知之,似好矣。上曰,諸臣所達,大同小異,而李匡德之言,尤精矣。然旣不親見遠外事,而質言此則過矣。以櫃藏冊子所傷者觀之,穀物之腐朽,亦可推知。今番則許令蕩減,而分付守臣與經歷,眼同反庫,詳報實數,此後則用舊蓄新之法,各別申嚴,使無逐年請減之弊,而此下敎,出于擧條,可也。匡德曰,以冊子所傷者觀之,有腐朽可知之敎,而海中南風吹,則雖有瘴氣之所侵,而三四年之內,其米之腐傷,必不至於無形體矣。上曰,雖是細事,因此而有慨然矣。近日臣隣,以外貌看之,則比前稍勝,而以廟堂回啓觀之,待守臣太薄,守臣之陳疏,亦過矣。大小公務,彼此同寅相議,可也,而況留守旣兼備堂,則備局之請推,終未免過矣,而一番上來,從容商確,未爲不可,而不此之爲,十步之內,如隔千里,殊非祖國如家事之意矣。且陳疏狀聞措語,亦欠蘊藉,令廟堂,詳考古今事例,更爲稟旨之語,似有不滿廟堂之意,兪拓基推考警責,可也。{{*|出擧條}}柳儼曰,備局回啓,實非歇待守臣之事矣。淳曰,故判書李慶徽,爲備堂,故相臣鄭太和問曰,備局例有防依二字,當從何字乎?慶徽曰,防字矣。鄭太和曰,得其要道矣。近來論議乖激,非特留守如守宰,亦爲來請,則拘於顔情,或多施行,而今若防之,則必怒曰,以我之所請,必欲防之耶?且或疑阻,則過爲慍怒矣。臣今遞有司之任,而自前每有此弊,凡守臣道臣之請,或有當防不當防之事,而挾其慍怒,且因好勝,或至數次狀聞,必請乃已,此則國體甚輕,廟堂亦難處矣。上曰,非防之爲難也。卿等亦爲入侍,而兪拓基上來時,必不與卿等相議矣。淳曰,此則不然,拓基與臣等,縷縷相議矣。上曰,今番廟堂辭語,亦欠蘊藉矣。淳曰,回啓之人,豈有薄待拓基之事哉。匡德曰,聖敎誠爲惶恐,而小臣本末,自上洞燭矣。臣學書不善,作文措語,每如此矣。上曰,此由於吏議性情之如此,而歸於文則非自反之道也。且此非拓基之所獨當,而今此推考之罰,前守臣則倖免,而拓基何可獨當哉?匡德曰,請推非不知今日守臣之獨當爲冤,而前守臣則其中亦有大臣,故不敢竝論,以今守臣之獨當爲冤,而又爲循例許之,不爲一番嚴塞,則年年其弊,誠不可支當,必欲推考者,蓋以此也。文命曰,當初推考,誠不過矣。上曰,設以身處之,則不必如此矣。文命又起伏曰,小臣有所懷,每欲陳白而未果,今始仰達。奴婢世傳,乃中國所無之法,昉自麗朝,其來已久,今雖難革,至於奴良妻從父役,則尤是偏私不公之甚者。奴婢之法,夫旣從母役,則獨於奴良妻之産,必從父役,使良丁漸縮,賤籍增繁,已非國家之利,而私奴之娶私婢爲妻者,費私財贖其妻子於婢之主,則奴之主,又以爲良妻之産,而役屬之,雖有贖良之名,終不得爲良,此尤冤痛迫切,足以感傷和氣。昔在顯廟己酉年間,先正臣宋時烈建白,令當年十月初一日以後,公私賤娶良妻所生,從母役爲良,其後乙卯,許積以時烈之法而白罷之,辛酉故相臣金壽恒、閔鼎重,建請復行,己巳睦來善復請罷之,法之因革,隨時翻覆,而大抵從父役爲士大夫所私利,故甲戌以後,因循不復,遂至于今。若使己酉之法,至今不罷,則其間國家所獲良丁,當不止爲幾十萬,而黨論病國,卒未食效。今若詢于廟堂,斷自宸衷,特倣己酉之制,令於今年某月日以後所生,悉從母役,則行之數年,可得良丁累十萬,其爲經遠之利,已不勝言,而目前亦可以消怨氣而導和祥矣。若然則不悅者少,而悅者必多矣。上曰,大體好矣。悅者必多之說,亦然矣。良丁事,此由守令無狀之致,非良丁之少也。是投入之多故耳。我國,禮義之邦也。奴主之分,如君臣之嚴,而近來則不然,以各道狀啓觀之,多有斁倫之事矣。奴良妻事,予亦非之,或復或革,亦隨時勢,此甚不可,而此路一開,則公私賤中私奴欲良之人亦多,中間生弊,私奴亦多作妻私婢矣。鎭世之道,似不如此,而諸臣各陳所見好矣。淳曰,小臣賤慮,奴良妻搜括從良,則此亦爲弊矣。上曰,此則其上典則必厭,而渠則必好矣。淳曰,今若以明年初一日爲始,則似無大弊,而臣在鄕見之,雖良妻,或於戶籍,以班婢載錄,有識士夫,豈有壓良爲賤之事,而鄕bb曲b之間,不無此弊,今雖罷奴良妻從父役之法,亦不可一從帳籍,而覈其虛實矣。寅明曰,麗朝奴婢法衰,麗運遂亡云,而臣之意則從父役然後,風敎勝矣。臣連爲外任,亦知此弊,爲上典者以無理,欲推其奴,渠輩有不服之心,故叛主之弊,由此而生。爲其奴者,疑其非上典,爲其上典者,亦疑之,此奴主皆失其道而然矣。今若罷奴良妻推尋之弊,則不但無推奴之事也,其於風敎,亦不無所益矣。取魯曰,小臣,常時亦謂此弊無據矣。以此非理好訟之弊,侵虛良民之弊,比比有之,故自外與大臣酬酢時,亦言其宜罷矣。今雖罷之,已前之事,不可搜括,此後申飭,則百姓可堪矣。上曰,宰臣民可堪之說誠好,而吏判風敎之言,未知其然矣。眞明曰,我國士大夫,無公然推奴之規,故相臣柳成龍,始生兼竝之弊,遂罷良丁之事,而奴良妻爲奴之法,甚爲不可,詞訟之繁,亦由於此,渠若世世爲其奴,則安有相訟之事乎?上曰,此則不然,爲子孫者,殘微,不能尋,則豈無主弱奴强之事乎?眞明曰,此弊亦不無之,而旣已疑之,故起訟矣。以奴良妻爲其奴,非正道理,今罷此法,似無所妨。然則良丁,亦可優得,而各道殘邑,且無軍多民少之弊,必有所益矣。近來私賤之多,實爲痼弊矣。上曰,公私賤皆有此弊矣。匡德曰,凡事每欲利已,則有人不服之事,今若自國家爲良丁,設此法則不可,而以事理言之,奴良妻法,極爲不可。以婢之子爲婢,以奴妻之良爲奴,以從母役推尋,以從父役推尋,故父良母良之外,無良人矣。以此觀之,母爲重,父不爲重矣。此則一爲定奪,似好矣。故相臣宋時烈之所建白,未知如何,而良丁之得不得姑置,而罷之則似好,俄者宋寅明所謂風敎之說,誠好矣。儼曰,此細事,而凡兩班家奴良妻,或有偶然,而或有故欲作妻者多,爲其上典者,爲多得良妻故耳。自上若立法,則此弊可除矣。上曰,承旨所達,其弊着際,而豈無此外不然人乎?李匡德所謂取利則不可者,亦是矣。若出此法,則漏籍之弊,叛主之患似多。且自今以後爲始,則以前良妻所生,必冤之,而鄕曲無識之民,不能詳知廟堂變通之意,必反其主,而上言之弊,亦生矣。諸臣所達,予亦知之,而此非一時可爲之事,待未入侍諸大臣更議,可也。匡德曰,凡事皆有弊矣。今若行此法,則必以庚戌所生,反以己酉懸錄,此等詞訟,必有之矣。上曰,然矣。予亦言之,此事終必不可爲矣。我國之事,每以姑息爲事,似以賓廳談論而止耳。文命又起伏曰,各道各邑軍布徵族,自有寸數,而往往有無寸數而徵出者,此實巨弊,而關西徵債,則尤爲特甚。若出於其人之口,則其人査頓之査頓,不干之人,擧皆鞭扑徵捧,故平壤人負債,而渭源、碧潼、義州、江界之人,皆未免傾家破産,其所稱冤,當如何哉?西土人心之漸爲不淑,未必不由於此矣。如軍布之徵族,尙有寸數之限,則豈獨於關西徵債,而不限寸數乎?從今以後,別爲嚴飭,定其寸數,則可爲慰邊民之道矣。上曰,吏判才自關西來,詳達,可也。寅明曰,徵族之道,關西最甚。蓋關西則無大同,故各邑各有保民等庫,一處或有萬餘兩,或有數千兩,此皆或出於民結,或民各出物,故西邑則雖小邑,皆有五千兩之儲矣。民間赤立之時,願爲捧食,及其秋成後,不得徵捧,則轉至於徵族矣。此非守令私用之物,故民亦知其當爲準捧然後,可需凡干民役,故雖至徵族,而亦不敢怨,若限以同姓則六寸,異姓則四寸,以此申嚴,則似好矣。且臣亦知各庫有名目,而無其實者多,故或爲反庫,則無面之數,或至萬兩,或至五六千兩矣。自前庫直輩,擔當無面,而臣意則自監色,亦似當之,故擇其中最甚者兩人,欲爲狀聞,用以一律,而渠輩適皆備納,故姑爲停止,而此是公債,不可不徵納矣。且村民之外,官屬之徵族,尤爲痛悶,官屬輩主意,則受食後,吾雖不能備納,自有一族,此實豪强之致耳。渠輩若當徵族,則輒謂其族,我當以汝書納云耳,則爲其族者,悶其名之書納,必以某物賂之,此亦巨弊矣。臣素知此弊,絶痛官屬之所爲,故前後待罪於守令監司時,官屬一族,則不爲分徵於村民矣。雖未知此弊之除否,而官屬一族,則決不可分徵於外村之民矣。上曰,大臣之言好矣。吏判之言,大體好,而此非出擧條之事,自備局,分付可也。寅明曰,定寸數而渠無家産然後,可許徵族矣。上曰,然矣。淳曰,一族則徵之不難,而無近族,則轉至於疎遠之族,此令似難久行矣。上曰,然矣。文命曰,軍布事亦然,而平安道尤狼藉,近來西關人心之板蕩,亦由於此矣。寅明曰,臣亦見親執關文,則盜賊甚多,如峽中則雖良民數十人,爲群往往作賊,近者歲豐,而猶尙如此,若或年凶,則實爲可慮矣。文命又起伏曰,各軍門軍兵放料,雖一二朔以錢上下,則亦足爲慰悅都下軍情之道,問于各軍門大將而施行似好,故敢達。上曰,自廟堂問議于各軍門將臣,草記施行可矣。{{*|出擧條}}文命又起伏曰,中庶醫譯輩贈職之濫雜,未有甚於近日,考之國典,自有定規,肅廟寶鑑,亦有申飭定奪之事,故小臣則在銓時,一切防塞。此等事,必須定奪而後,方可申嚴,故每欲一番筵奏而未及矣。卽今吏判入侍,以此分付申飭,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臣亦一欲陳白而未果矣。上曰,此則非渠輩過也。吏曹若不許,則渠何以濫贈乎?寅明曰,不能詳知其坐地,則勢將問于該吏,而該吏因循誤對,故以至此弊矣。大臣旣已陳白,小臣亦當奉行矣。淳曰,靈壽閣造成後,老職多而紛然追贈,故其中一人,或有濫贈,則其餘亦因緣效之,以至此弊矣。以數年前事言之,旣經吏曹然後,當以吏曹追贈,而今則不然,故中庶輩因此而漸生濫贈之意,而生不敢爲左右尹者,死豈可以此追贈乎?此則近來同知窠差出,不爲申飭,故爲弊至此矣。匡德曰,生人則不可爲,而已死之人,則對其子弟,牢塞不許,有所不忍,故有此濫贈之弊矣。以此所當經之職,當爲追贈,中人則以同知中樞贈之,兩班則以戶曹參判贈之矣。上曰,詳考寶鑑,依此爲之,可也。{{*|抄出擧條}}文命又起伏曰,鑄錢事,更爲陳白,臣亦支離,而國家之事,利害分明然後,豈不可爲之乎?上曰,民雖願之,以卽事言之,松都之民什一之事,前後留守皆請,而予使之探得民情,則李箕鎭言,或有願而或不願云矣。卿等所聞,雖與予在九重者有異,而終始持難者,今不至切急之境故耳。寅明曰,卽今民情,正爲切迫矣。上曰,姑未至切迫之境矣。取魯曰,李箕鎭誤探民情而白矣。上曰,此民情,其有別般民情乎?眞明曰,其民情則出債將校之民情也。官家則以什一給債,而渠則或以什二或以什三,私自給債,及其捧納也,只以什一之利納之,其餘則渠任自取食,豈不願乎?淳曰,若以什一爲定,則非但給債將校之爲好,商賈輩亦必好之,而松都此庫,當初市民設立之故,市民不用債,則猶恐此庫之疲弊,雖至二分邊利,亦爲願之。且凡債物之什二,本無傷民之事,而百姓之反以爲病,非官庫之債也。閭巷之間,或有對錢邊利,公家則什二,而私家則不用此法,此甚怪矣。上曰,宋眞明將校之說,是矣。寅明曰,城中遊衣遊食之人,以一錢得五升穀,則不欲鑄錢,而艱難勤農之民,賣其積勞耕作之穀,行其身役,而無餘可食之穀,則豈不矜悶乎?上謂尹淳曰,彼重臣之意有異耶?淳曰,開陽門外,有民自言,歲已豐矣。罷錢則好云,民之或願或不願,亦各不一矣。常參時,臣有所陳達,而卽今卿宰以下,皆言急務,若然則以臣所見之差異,豈有拘礙之端乎?聖算持難,臣意亦然,而卽今諸議如此,臣則不可參涉矣。文命曰,不願逢豐之說,卽今正如此矣。淳曰,或云鑄錢,則偏及於民,而此則似不然矣。全羅道米散,而無米賤之事,卽今旣已買銅,鑄數三十萬,則八道豈賤錢哉?前已仰陳,而以數十萬銅,不可富國矣。大同,如以木捧之,則自國無損益,而每捧錢,故如此矣。前嶺伯朴文秀,亦言無木處甚難云,而此則不然,以廟堂言之,日用每索錢,故兵判亦建白請罷矣。國家若深慮,先自國不用錢則,可也。輕重貴賤之權,國家執之,可也,而今則時貴時賤,國家不能主張,今若國自不用錢,則民間自賤矣。如此而後,又爲徵木,則是常平之道也。古云,陛下三十年不言錢。自國家若十年不言錢,則貴賤之弊,似勝矣。上曰,執輕重之權,此言是矣,而戶曹無捧錢之事,則錢賤未可知,而若如五銖三銖之錢,則未知如何,而不然則似難矣。匡德曰,臣待罪御史時,亦聞民欲無錢,而穀錢如夫婦陰陽配合矣。凡錢專爲農民也。周官九府之法,《管子》鑄幣之法,觀之,聖人見錢穀之貴賤,分別而出之,而國無權而富商大賈輩,皆執其權,穀賤則藏錢,錢賤則藏穀,此所以然也。今則自國善爲經權,可也。鑄錢之利,則不能知之矣。淳曰,卽今米木甚賤,錢則甚貴,而行錢已六七十年矣。不能救此弊,而只略鑄其錢,則是不可矣。上曰,予與重臣無甚異,而自古立三丈木然後,民信之矣。卽今廟堂之令,民豈皆信乎?吏議陰陽配合之說,是矣,而不用錢則已,置錢則亦難矣。予亦多思,而一二年罷錢則或可也,而以近來朝綱,有難奪其輕重貴賤之權矣。無錢則,可也,而旣不可無錢,則勢將鑄錢,而鑄錢亦難矣。眞明曰,加鑄之令若出,則人心必少勝矣。寅明曰,今日則諸大臣未入侍,而不可不速爲議定矣。上曰,一判付可爲之,而予心則尙早矣。文命曰,殿下知無不周,而如臣無狀,忝在大臣之列,爲國之道,當采廷臣之言而已。卽今廊廟諸臣,一辭皆言,以鑄錢爲當,僉議循同,不可不察,此外如有救民之道則好矣,捨此而無他道,則不鑄而何哉?上曰,都下貢物,以此給之,則利豈無之,而爲其利則小,爲其弊則大,予之持難,蓋以此也。一時民雖悅之,民每望僥倖,年年豈有悅民之道乎?寅明曰,民一被恩,則每輒忘之,而今若許鑄,一番蒙惠,則可爲祈天永命矣。匡德曰,豈有永命乎?此甚誤矣。淳曰,此言誠誤矣。貢人之心,實難充之,向一貢人來訴,而以無錢答之,則渠亦知其無錢,而更曰,願得關西錢云,貢人之心如此,誠難充其慾矣。上曰,溪壑之慾,實難充之矣。文命曰,少緩民力之道,惟此鑄錢之外,實無他好樣道理矣。上曰,人渴時,以水救一時急,而又渴之時,則豈不更思其水乎?加鑄終是利小弊大矣。文命曰,中古名臣碩輔,亦多言之矣。齊以一面濱海,富國强兵,而我國則三面濱海,而民力之凋殘,國勢之疲弊如此,豈不可悶乎?姑俟後日登對與領左相問議決定,似好矣。上曰,吾亦留念,而卿等亦更以他道思之可矣。匡德曰,頃以藩臣之不奉朝令,以臣爲始爲敎,極爲惶恐矣。廟堂之令,豈不欲奉承,而亦有可行不可行之事,事若不可,則豈可以廟堂之令,而强行其不可行之事哉?今年湖南米二萬石,有移送江華之敎,其時臣未及奉行,實有曲折矣。貿米,臣果有之,而取近邑之故,每積於邑倉,近則三十里,遠則七八十里矣。若以沿海邑倉,己酉冬庚戌秋,大同儲置,相換以送則好,而凡穀物,輸送十里亦難,以京江龍山言之,卄斗雇價直二斗矣。江都船隻,雖一時下來,二萬石出浦之際,將入萬匹馬,爲監司者,萬匹馬何以調發一時輸送乎?臣以此意,再三往復於廟堂,而廟堂言朝令不可變改,故湖南伯又爲狀聞,而廟堂,終不聽施,如此分明不可爲之事,廟堂勒令奉行,豈不大悶乎?而況十萬兩貿取之米,當此風高之時,涉海載送,亦豈不可慮乎?竊想事勢,尙未出浦矣。爲官長者,何能辦萬餘駄牛馬,而一時輸送乎?全羅監司,雖已推考,今若使之姑勿載送,則已往之船,雖當空還,必貿靑魚以來,而渠無失利之患,今若還寢,則米無臭載之慮,更令廟堂相議,待明春運致似好,故敢達矣。文命曰,李匡德之言,是矣。當初卽欲載來,而今則風高如此,誠可慮矣。取魯曰,其時二萬石,則送于賑廳,二萬石則送于江華,領相及戶判,亦爲陳白,而六月行關,則事勢當來矣。初則以四萬石爲難,後則以差員糧資爲言,顯有推托之意矣。以朝令言之,六月分付,而今復還寢,則安有如此未安之事乎?且江華三十餘船已送之後,復使還來,亦爲顚倒矣。眞明曰,李匡德之言,則是矣。今無輸米之道,而朝令豈可如此乎?半年相持之事,不可猝然還寢矣。上曰,當初有不善矣。某穀某石某倉,詳爲論報則似好,而今則朝令,不可猝然改之,數十船隻之空還,亦爲顚倒矣。淳曰,李匡德,纔遞湖營,每思省弊之道,故如此矣。若欲必爲奉行,則豈可無奉行之道乎?初則難送爲言,終則差員糧資爲說,朝廷,豈可計給差員之糧資乎?此則監司不欲着實奉行之致矣。上曰,今雖分付,若不裝載,則自可不爲運來,姑置之,可也。寅明曰,臣則不知事狀,而一邊送船,一邊還寢,事勢駭異,畢竟若不輸送,則監司閔應洙,不可不論責矣。上曰,此言是矣。文命又起伏曰,臣以無似,猥當鞫事,欲爲從速結末,而疎釋之道,誠難矣。其中鄭世南則耳聾可放之人也。李綏慶則渠之隱情有無,不能詳知,而旣無所知之意,前後牌招,如一有難,一向究問,參酌遠配,似好矣。上曰,世南則放送,綏慶則不可全釋,遠地定配,可也。儼曰,當出榻前下敎矣。上曰,依爲之。寅明曰,頃日筵中,有新錄之命,而新錄時,應敎例爲主掌,故別爲擇差,而曾任應敎李宗城、李顯謨,皆在外任,雖未準朔,似當擬望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李宗城,頃有典翰單付之敎,而小臣之意,則李宗城之經學文章才識,何官不宜乎?然而此則稀出之窠也。自上亦知宗城之忠誠才識,而國家任使處多矣。何必取文具,而必爲單付乎?上曰,單付則勿爲事,頃有下敎矣。寅明曰,渠必力辭,備擬之人,亦難得其人,不必强迫,姑以應敎,任使是實效矣。上曰,擬望之意,意有存焉,姑觀前頭,可也。儼曰,日昨筵中,以思晟、有翼妻,依弼夢、弼顯、麟佐妻例擧行事,有相考文案,後日登對時稟告之命矣。逆夢等妻,則皆爲處絞,思晟妻則三水爲婢,有翼妻則慶源爲婢,而其後無入侍之事,尙未擧行。逆賊緣坐,何等關係,而尙今遲滯,極爲可慮,故敢達bb矣b。上曰,卽其地定法,而出擧條擧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挽章製述官罷職人員,有冠帶常仕之命,而至於堂上,則本無冠帶常仕之規,似當請敍矣。上曰,堂上則請敍,可也。{{*|出擧條}}閔墡所啓,本府昨日新啓中,有遠竄罪人李倚天事,而臣於頃年,待罪堂后時,慘被倚天之誣劾,今於其啓,嫌不可參涉,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墡,退待。儼曰,持平閔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閔珽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永興府使金夢魯,當淸州變亂之時,以曾經閫任之臣,退步於倡義之初,濫功於事定之後,湖西人言,不啻狼籍。且黃澗三年,無一善狀,多有不廉之誚,而遽授雄邑,物情未允,請永興府使金夢魯罷職。上曰,金夢魯何如人耶?文命曰,小臣在銓都目時,首擬之矣。一見渠面,不知其事,而亂時擇送黃澗,而尙未移職,故今番移授此邑,而議論各異,不能眞的矣。珽曰,奪人之功,傳說藉藉。且淸州人及朝士,亦多言其不廉矣。寅明曰,俄見狀聞,永興官事,誠有時急矣。上曰,一時浮謗,頃者風聞,不可輕遞守令,而永興官事可慮,姑遞,可也。又所啓,引儀趙伋,以鞫囚之弟,鞫事未收殺之前,冒沒出肅,聽聞俱駭。軍器主簿朴昌郁,以閭閻卑賤之類,濫授本職,物議喧藉,久而未已。請趙伋、朴昌郁,竝汰去。上曰,依啓。又所啓,近來厭避臺職,已成弊風,而喉司之臣,往往拘於私情,不緊呈辭,亦多捧入,固已可駭,而雖以近事言之,韓師得、李玄輔等,出仕未久,無端呈告,則喉司輒皆入啓,物議大以爲非,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古語云,責人則明,責己則輕。昨日出仕,而今日待牌入來,此亦未可曉矣。又所啓,臣連日參鞫之餘,非但身病添重,勢難供職。且僚臺旣以無故之人,今日次對,事當進參,故昨以此意往復,而臣則呈單在家矣。意外僚臺,以夜來親患有加,詣闕陳疏,臣勢不得已承牌入來,而未免追後入侍,方深惶悚之際,又承未安之聖敎,臣之怠慢之罪,實無所逃,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珽退待。儼曰,正言閔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文命曰,永興官事,以咸鏡監司狀啓觀之,一時爲急矣。永興府使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給馬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承旨進來。儼進伏。上曰,今日以鑄錢事論難之際,筵席未免喧鬧,此仍循謬風而然矣。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淳,又起伏曰,上食時迫,更爲陳達,極爲未安,而朝夕上食,不可一一盡參。且今日則臨筵酬酢,氣必升矣。如此之時,豈可哭臨乎?文命曰,頃下量爲之敎,而自己之事,則不能詳知矣。凡哭臨之節,大有妨於神氣,如此之日,則抑情不參,誠爲得宜矣。上曰,卿等之言,豈不念之,而日月易邁,因山之月,倏已迫矣。朝夕哭臨,何可已乎?此後則當體念矣。儼曰,臺臣以南夏運拿鞫事,陳疏蒙允,而疏中以王府爲言,擬律失當矣。上曰,臺臣之言,差誤矣。本院依例擧行,可也。儼曰,自鞫廳拿來事,當奉傳旨矣。上曰,然矣。{{*|榻前下敎}}黃晸起伏曰,校理沈泰賢,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而退。 ==9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居昌府使李眞哲,永川郡守金始熺。 ○柳儼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同副承旨趙明翼,以昨日諫臣之啓,引嫌,俱不仕進,右承旨金始㷜,病不仕進,廳中,只有臣儼及右副承旨洪尙賓二人。今日鞫坐及吏兵批政廳,無推移進去之員,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右承旨金始㷜,拘於院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趙明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體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朴弼榦,司宰主簿金漢昌相換。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匡德,右副承旨洪尙賓進,啓曰,本曹參判及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玄輔爲執義,朴奎文爲掌令,尹游爲戶曹參判,沈珙爲吏曹參判,李潝爲吏曹正郞,黃晸爲校理,尹光益爲副修撰,尹心衡爲應敎,李眞望爲刑曹判書,鄭宇柱爲兵曹參議,李命祥爲谷山府使,金天澤爲漢城主簿,柳三益爲兼引儀,朴天樞爲軍器主簿,李載厚爲全羅都事,安晟爲全羅道黃腸敬差官,沈游義爲慶尙道黃場敬差官。 ○兵批,判書金在魯,參判李德壽進,參議未差,參知趙命臣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尙賓進,以柳徽之爲訓鍊判官,東陽君㭻爲都摠管,兪胄基爲宣傳官,鄭世恭、尹游、李玄輔、洪輔人單付副護軍,朴世均、尹光益、呂善長單付副司果,曺命敬、洪重一單付副司正,李玗,單付副司果,李益馝爲平安兵使。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宰一,以在鄕之人,年老病重,無路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不能上來,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前把摠尹弼莘,以救活人命之功,有加資之命,而未資窮未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金始㷜,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修撰黃晸,今日政,陞拜校理,下番無他入直之員,新除授副修撰尹光益,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高萬甲爲高原郡守。 ○金始㷜,以司譯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漢學譯官李樞、金是瑜,因其功勞,曾有永付祿之命矣。年前兩人,俱被竄配,今已蒙放敍用,依前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戶曹意啓曰,本曹郞官,必得人而後,可除經費耗失之患,在前差出時,自辟擬差,非今斯今。曾又以自辟必用之意,陳稟定奪,分付該曹之後,自本曹,以一人自辟,而因都政窠窄,不得見施。昨日本曹草記中,又以依前定奪,以自辟人擬差之意,申稟允下。本曹公擧,蓋爲曹事之緊重,而該曹,終不首擬,誠非共濟之義,又無定奪之意,新差郞廳,今姑改差,以自辟口傳差出,俾卽進參於修理役所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已諭吏判批旨,久任郞則自辟事,定式,可也。 ○金始㷜,以禮曹意啓曰,去二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司直尹淳所啓,因宗廟櫝面前字修改事,臣亦有所懷敢達。臣曾差宗廟祭官,見各室祝文,或稱孝曾孫嗣王臣,或稱嗣王臣,如仁宗室,稱孝曾姪孫,而獨於德宗室,稱國王臣,德宗大王,乃國家直派先代,而稱以國王臣,全無係屬之義,與郊祀皇壇之祝無異。當初追崇後,定制與至今承用,未敢知其何故,而揆以禮義,似涉未安。曾見先朝實錄,因端宗祔廟時祝文,稱謂亦嘗擧論此事,而卒無釐正之擧,豈以事體之重大,而未之輕改歟?然旣知其未安,則似當博詢而處之矣。上曰,予亦不知矣。後殿祝文,或稱嗣王,或稱姪孫,而旣曰嗣王,則德宗廟,稱國王,事涉未安,而一時卒難講定,入侍大臣諸臣,各陳之,使禮官,問議于在外大臣儒臣,而先令史官,考出實錄,若有可知之事則已,如其不然,則取考春秋館,可也。兵曹判書金在魯曰,春秋館,丁卯以前實錄無之矣。領議政洪致中曰,臣亦常以此事爲疑,或者追崇前稱國王,而其後未及釐正而然耶?上曰,其言似是矣。春秋館無可考文字,則取考史庫所藏實錄,可也事,命下矣。曹啓辭,今二月初十日引見時,因筵臣陳達,德宗廟稱國王,事涉未安,使禮官,問議于在外大臣儒臣,而先令史官,考出實錄事,命下矣。今伏見史官考出啓下別單,則實錄中祝文,一不載錄,別無可考者云。依前定奪,問議于在京大臣及在外大臣儒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在京大臣及在外大臣儒臣處,則左議政李㙫以爲,德宗大王室祝式之稱以國王臣者,其在禮意,實無據依,似若由於追隆之後,未遑釐改,歷累朝而因循至今也。事體儀文,至爲未安,旣知其闕誤,則釐正之擧,恐不可已,而此係國家莫重之典禮,如臣蒙學,何敢僭議臆對乎?只願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臣素無學識,近益昏綴,今玆俯詢,旣是宗廟之典禮,則尤何敢杜撰爲對?第伏念當初祝辭之不稱考而稱伯考,不稱嗣王而稱國王者,儒臣獻議,考據明備,其在重統別嫌之義,在當時則固宜然也,而世代迭遷,沿襲至今,肅肅閟宮,禮嚴尊同,而獨異稱謂於德宗一廟,亦果有可據之明文耶?嘗聞《國朝五禮儀》,多本開元禮,如《通典》、《文獻通考》等書,盡載歷代儀節,而最詳於唐宋,反復駁難論說,可觀先使玉堂,博考群書,以及先儒諸議,明有可據然後,始議仍改,似合於愼重之道,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趙文命以爲,臣聞謏識寡,全昧禮學。且此詢問命下,在臣未在相職之前,則今敢隨例仰對,尤深惶愧。然第以臣愚見言之,德宗、元宗,俱是追崇之位,而當初祝辭中,於元廟則稱嗣王,德廟則不稱嗣王,而稱國王,不無意義。蓋元廟則仁廟以孫繼祖之故,元廟自歸於稱室,其稱孝子嗣王固宜,而德廟則成廟以姪繼叔,稱考稱子,於睿宗則不可以貳考。且無嗣承之實,則不可以嗣統論,故不稱嗣王而稱國王者,似或以此,而但重統別嫌之義,可行於其時,而不必行於世代迭遷事體殊前之後,旣已躋之太廟,列於祖宗禘祫之位,而祝辭則用郊壇所用國王字,實甚未安。宗廟之中,只稱國王臣者,亦或有傍照可據之禮否?不可不因此時使經幄之臣,博考歷代儀典,以及先儒諸議,務歸至當,允合情禮。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臣素昧禮學,重以病昏益甚,今此詢問之下,有不敢臆對,而第以臣愚見言之,成宗大王,於睿宗,實有繼體之重,故追崇德宗之時,只稱皇伯考孝姪國王臣而已。卽今祝辭中,國王臣之稱,似由於承沿未改之致,而竊伏念德宗,旣已追膺尊號,躋祔太廟,則其事體之尊嚴,禮文之儀式,宜無異於定宗、文宗兩室,而定宗、文宗室,則稱嗣王臣,至於德宗室,獨稱國王臣,揆諸事理,實爲未安。誠宜有釐正,闕誤之擧,而係是邦家莫重之典禮,惟在博詢而處之云。祭酒鄭齊斗以爲,今此禮說,本非臣與議者,而旣承下詢,無所辭避,則不得不以膚淺之見,敢據國典,如是妄對。竊以宗廟中,德宗廟祝辭,《五禮儀》祝板中,懿廟祝辭,昭在其中,可考而知也。懿廟延恩殿三獻廟樂,亦具列其中,是成宗朝邦禮也。德宗雖入祔太廟,而於文昭殿,不得與享,故別立懿廟而享之,今則遷矣。其祝板則曰,懿廟親享,稱孝姪國王臣諱敢昭告于皇伯考某王,祖宗朝典禮本如此,今日繼而遵行,只宜改用稱姪孫稱伯祖數字而已。蓋其時稱孝姪國王臣諱,成廟實上承睿宗矣。德宗則本非承統,故不得以私親,而稱嗣王,變稱孝姪國王臣者,禮實當然,其稱皇伯考某王,則亦以其與正統有間,故不稱某大王,而只稱謚號,視與正統有別也。此則蓋與仁、明二廟之世,其禮實有不同者矣。祖宗朝禮意,豈不明甚矣乎?臣之愚賤,加以病昏,而明旨之下,敢以臆見僭論及此,不勝惶懼震越之至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以爲,臣素無禮學,兼且久病,神昏竝與常時思慮而耗減十八九,今玆下詢,尤係重大,實難仰對。又方在鄕曲,各室祝式,往古禮典,亦不得考閱,尤無以據依論列,而伏見祭酒臣鄭齊斗所對,其所謂成廟,上承睿宗,德宗則非承統,故不得稱嗣王,禮實當然。蓋與仁、明二廟之世,其禮實有不同,祖宗朝禮意,豈不明甚云者,誠有所見,宗廟之禮至重,恐合十分審愼,伏候聖裁云。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以爲,臣老病昏塞之狀,略陳於日昨禮官之回,今亦不得獻議,而念臣精神之如此,非緣受傷而然,只是本賦虛薄,年紀篤老之致,前頭事勢,必至有加而無減,窮島荒僻之地,每煩王人之虛辱,臣實悚蹙,求死無地。伏乞聖明,俯賜哀憐,特令削去於收議之列,使國體尊而臣心安,不勝幸甚云。行判中樞府事鄭澔以爲,臣老病日極,精神昏塞,凡係日用酬應,全然廢閣,不復以人理自處矣。不意禮官遠臨,詢以邦禮,而實無出辭氣仰對之勢,只自惶恐俟罪之至云。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以爲,臣於前後詢問之下,未嘗一陳賤見者,非敢有一毫慢蹇之意,蓋以朝家,雖以曾經大僚,姑且縻以職秩,而臣則自知釁累至重,不敢以大臣自處故也。況此俯詢兩件,或係儀章制度,或係太廟享祀,其事體之重且大爲如何哉,而乃敢妄論於無於禮之禮乎?伏地惶悚,不知所云云。行中樞府事李宜顯以爲,負罪俟譴,不敢獻議,虛辱王人,冞增震悚云。前贊善金榦以爲,臣尸居餘喘,朝夕奄奄,精神昏錯,知識茫昧,每於俯詢之下,不能仰對,只自惶恐待罪云。行副護軍尹東洙以爲,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臣民痛隕,率土普切,而草莽微臣,疾病淹沈,未能卽爲奔哭,以盡臣子之常節,分義所在,實合萬殞。不意禮官,以收議事遠臨,聞命驚惶,尤不勝震掉之至。如臣迷識賤分,本不敢當儒臣之名,從前詢問之下,亦不敢從他獻議,或冀蒙朝廷俯燭,置在揀汰之科,而尙循他例,視同古事,每令王人,虛枉於三百里外之遠程,臣誠隕蹙悶塞,不知所以措躬也。累辱詢蕘之命,輒犯違慢之律,緣臣本情,雖出惶恐,揆以公法,罪實難逭,席藁私次,只俟誅殛而已云。前執義朴弼周以爲,臣痼疾不死,又値大行王大妃昇遐,痛國哀之荐疊,念聖躬之損傷,每切瞻望悲涕。不意此際,濫竽於詢禮之列,王人遠臨,而循省賤分,暗劣自如,了無別樣知識,雖欲有所措辭仰對,亦不可得,每違明命,只增死罪云。前掌令梁得中以爲,草莽賤臣,矇無知識,千萬意外。禮官遠臨,俯詢以宗廟祝文及服制冠樣兩件事,驚惶震掉,罔知所以爲對,顧臣從前,亦嘗屢被此命,而賤分迷識,僭越是懼,不敢爲承命之計。旣不敢承命,則不有揀汰,宜有罪罰,而循他猥及,便成謬例,每令王人,儼然辱臨於蓽門之下,臣旣逃遁不得,頑然冥然,有若偃然承當者然,罪戾日增,無路自逭,憂惶悶塞,置躬無處。惟伏乞亟命汰去於儒臣問議之列,以存國體,以幸微分而已云。前郡守尹東源以爲,不意今者,禮郞承命遠臨,俯詢典禮,臣不勝驚駭悚恧之至,臣之賤分昧識,本不敢當儒臣之名,從前詢問之下,不敢仰對,今亦何敢妄有所論列,以犯僭猥之罪乎?虛辱王人,惶恐震掉而已云。龍仁縣監沈錥以爲,臣本常調蔭吏,見方待罪縣邑,所事不出簿書期會之間,今玆詢問之命,其爲事體之重且大,何如,而遽又混及於臣身,臣誠驚懼惶悶,莫知所以自措。顧臣愚魯無識之實,已蒙聖明之所俯燭,其於邦禮得失,寧有區區所見之可以仰對明問者,王人臨辱,祗切慙惶隕越之至云。前主簿韓元震以爲,臣人地輕微,學識膚淺,不足比數於儒臣之列,則朝家詢問之擧,不宜混及,而數年以來,屢辱斯擧,臣實惶隕慙恧,不知所措。況臣疾病昏廢,舊聞日昧,雖欲出意見論列,亦不知所以爲說矣。玆於詢問之下,不敢獻議,每違明命,不勝惶恐俟罪云。前執義魚有鳳以爲,臣本鹵莽,全昧禮學,從前屢承詢問,而一未獻議者,實不敢强其所不知,以自陷於自欺欺天之罪也。況此所詢太廟祝號冠帽制樣,係是邦禮之至重至大者,以臣孤陋蔑識,尤何敢妄有所論列乎?玆未仰對,虛辱王人,不勝惶懍死罪之至云。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李判府事、右相議施行。 ○以南兵使狀啓,永興囚推明火賊徒二十四名,與外儻締結,撞獄逃躱,高原郡守申混,以兼官,不善檢飭,致有此患,難免不職之責,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洪尙賓曰,各邑吏奴作隊,意非尋常,乃無時徵發之手下親軍,打獄逃躱,出於咫尺,則爲守令者,莫敢誰何,虛張聲勢,若是報狀,極爲無據。高原郡守申混,卽爲拿處,其代口傳差出,明日內給馬發送。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出令,而同義禁朴文秀,連事違牌,終不出肅,更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尹光益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憙啓曰,臣之庸虛樸陋,本不合於言責之任,兼且情勢臲卼,病狀沈苦,萬無承命供劇gg職g之理,而再逋嚴召,罰止問備,一陳危懇,諭以勿辭,尋單縮伏,無以自措。適於此際,天牌又辱,怵畏分義,不得已扶病出肅,詣臺傳啓,而積月瀕死之疾,添劇於半日處冷之時,寒熱交作,證似老瘧,僵仆昏昏,不復省事,暮夜承批,擔曳歸次,達曙呻叫,委頓牀笫,辭疏見阻,召命踵臨,黽勉趨承,倍切惶蹙。得伏見小報所出,則筵中聖敎,以臺臣之昨日出仕,而今日待牌入來,責諭嚴切,臣於是,震惕慙惶,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顧此賤疾危綴之狀,雖是通朝之所知,而乍出旋入,跡近規避,待召以來,罪深慢蹇,嚴敎之下,其何敢一刻自安,而在朝家警怠之道,亦何可不加重勘,仍置於職次也哉?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儼啓曰,掌令李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李裕身啓曰,伏以臣之無似,濫叨憲職,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上以格君心,下以糾官邪,臣誠辜負職責,自知其罪,而只以筋力奔走,爲粗神分義之地矣。第連日參鞫之餘,寢啖俱失常度,宿患痞滯之症,一倍苦劇之中,辭疏見阻,天牌踵臨,黽勉趨承,倍切悶蹙。卽伏見小報所出,昨日筵中,待牌入來,諫臣旣承誨責之敎,僚臺又爲引避之端,臣亦待牌入來中一人,其所處義,與諸臣無異。且臣於再昨,疏請罪人南夏運拿鞫,而疏本繕寫之際,鞫廳二字,誤以王府書之,喉院旣以擬律失當,稟達。聖上,又以臺疏差誤爲敎云,臣之昏謬不察之罪,益無所逃。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於職次,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尙賓啓曰,持平李裕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柳儼、洪尙賓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於昨日諫臣請推該房承旨之啓,實不勝瞿然之至。夫近來臺諫呈告紛紜之弊,誠有如諫臣之言。臣等雖甚愚迷,亦豈不知,而第其情勢之不安,疾病之難强,有不可以行公者,則其勢不得不相議捧入,故日者韓師得、李玄輔之辭單捧入者,亦因其或以情勢,或以病故,公議皆謂其當遞故也。今諫臣太不相諒,至歸之於拘於私情之科。噫,身居喉舌之地,凡其出納進退,惟視其私情,則其爲罪當如何哉?宜不可以非該房,而有所自安,而昨緣日暮,黽勉在直,今始露章自列,仰請譴罰。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謝公議,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鄭錫五疏曰,伏以臣忝長銀臺,于今半年,前後臺言,亦非一二,尋常愧懼,若隕淵谷,卽伏見諫院請推之啓,尤不勝瞿然惶悚之至。向者兩臺臣,俱稱情病,日事呈單,初視例辭許久還給,探問公議,知其當遞,始許捧入,俾免狼狽,其間事狀,不過如斯,而今諫臣,疑之太甚,直驅之於拘私之科。噫,身居喉舌之長,出納進退,惟視私情,則其罪伊何?宜不可以已蒙薄罰,而有所自恕,玆敢隨牌來詣,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公議,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李春躋疏曰,伏以臣之待罪近密,厥惟久矣。才疎識暗,孤負職責,積勞疾作,亦難自力。日前請急,蓋出於萬不獲已,而不惟未蒙恩遞,諭以調理察職,臣於是,且惶且感,悶鬱罔措,未至顚踣之前,不敢復溷宸聽,强策殘軀,黽勉供仕。卽伏見昨日諫臣請推當該承旨之啓,臣不勝瞿然之至。夫厭避臺官之爲近來弊風,不待諫臣之言,臣亦嘗深慨者,而至若韓師得之情勢,李玄輔之病狀,公議皆謂其當遞,故諸僚消詳捧入辭單,今者司直之論,至謂之拘於私情。噫,身居喉舌之地,出納之際,一循私情,則其罪當如何哉?當其捧單之時,旣有所可否,則其何可諉以非該房,而晏然而已乎?且臣憊病之外,近添感氣,頭暈目眩,肢節如碎,落席涔涔,無計蠢動,而嚴召之下,坐違是懼,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改臣職名,以謝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趙明翼疏曰,伏以臣鈍滯譾劣,最在人下,猥膺唯允之任,常切愧懼之忱,新入生疎,觸事謬悠,自知早晩難免不職之誚。卽伏見所報,昨日筵中,諫臣以臺單之捧入,盛加非斥,至請該房之推考,臣於是乎不勝瞿然自失。夫居臺閣者,有些難處,輒懷前却,必欲圖遞,呈告紛紜,臣竊病之者。然若其情勢病狀,人所共知,公議皆謂其當遞者,則亦不可一例退却,故至於韓師得、李玄輔之辭單,僉議歸一,果爲捧入,今者臺議峻發,直歸於循私蔑公之科。噫,雖其啓,出於不相諒,而律以其言,顧臣孤負職責之誅,烏乎逃哉?呈單之捧不捧,雖專靠於右位,臣於其時,亦在院直,則何敢以非該房自恕,而晏然就列乎?且臣所苦疾癖之症,添劇於浹旬持被之餘,痛氣直上,如割如刺,實有頃刻難保之勢,而玆於嚴召之下,違傲是懼,擔曳病軀,祗詣闕外,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臺議,以便調治,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於頃日筵中,以視事服翼善冠事,有所陳達時,謄錄所載,誤引爲《五禮儀》,而未及覺察矣。伏見大臣收議,深加非斥,臣不勝震駴縮恧之至。蓋《五禮儀》曰,卒哭後視事服,白袍翼善冠烏犀帶,逮至宣廟朝,始改玄冠烏帶之制。其後謄錄,或云素翼善冠,或云布裹,而別無去角之文,問之尙方,初不製角云。臣常疑其制度之未備,適因百官布帽事,率爾陳白,未能條別,致有此大段謬錯,其昏矒不審之罪,於是乎彰明無所逃矣。何敢一刻仍冒,重誤職事。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千萬大願。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一時做錯,何必深嫌,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戶曹草記,以昨日口傳政,地部郞之不用自辟,至請改差,臣請略陳其委折。臣於入銓之初,地部郞有闕,而聞該曹,有所自辟,將爲久任云,故臣果依自辟擬差,繼又有地部郞之窠,自該曹,又送言自辟,而臣意以爲地部雖是緊司,久任一二人外,隨其郞官之有窠,每每用自辟,則殊非朝家置政曹之意,且自辟人之草記請差,曾所未有,政曹之奉行該曹指揮,失其職責,亦甚疲軟,故臣果擧行口傳差出之承傳,而不得竝用,行語間插入之自辟矣。今又重煩草記至此,臣之不安,甚矣。仍伏念頃年自地部,果有請用自辟之事,而其時朝議以爲,不可遂格而不行。蓋郞官,卽陞六遷轉之路,百里出宰之階,而本曹自辟,未必皆是,當次可合之人,必欲曲循,則妨礙政格者甚多故也。政曹見差者不合,則請汰,可也,而必欲純用自辟,則不以過乎?伏乞聖明,亟治臣不用自辟之罪,以謝人言,仍依近例久任窠外,不得自辟之意,別爲定式,以重政格,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依施,卿其勿辭行公。 ==9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益有所減,而丸劑已始進御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往來之候,減歇後一樣,丸藥始爲進御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今又違牌,無意應命,事體分義,俱涉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光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禁推傳旨捧入,以執義李玄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高原郡守口傳差出,給馬發送事,命下矣。新除授郡守高萬甲,因兩司不備,未卽署經,今日內勢難發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又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親病受由,無進參之員,正言有闕之代,所當政官牌招,開政差出,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而闕門已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表石前面大字篆文,令書寫官李德孚,旣已書出,睿覽後,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以禮曹意啓曰,去八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禁府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徐命均所啓,《五禮儀》,卒哭後殿下視事服,翼善冠裹布云,而無去角之文,而聞尙衣院製造時,自前無角。至於百官布帽去角,載於《五禮儀》,而今則異於麻帶受衰時,依紗帽制樣造角,何如?上曰,此乃麻帶時古制,卽梁冠之布纓矣。三年之制,未復故也,而今則三年之制,大明麻帶爲布裹,角帶則纓當爲角,而庚子年,不爲復古者,猶有未備,心常怪之,所達是,而衣冠事重,大臣及知禮儒臣處,問議後,稟處,翼善冠,亦一體問之,可也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及知禮儒臣,則左議政李㙫以爲,布角之制,旣不載於《五禮儀》,庚子大喪之日,亦不及釐正,則無於禮之禮,到今恐難斷然創行,如臣蔑學,不敢妄論,惟在博詢而處之云。右議政趙文命以爲,臣聞謏識寡,全昧禮學。且此詢問命下,在臣未在相職之前,則今敢隨例仰對,實深惶愧。然第以臣愚見言之,翼善冠事,帶旣裹犀以布,則冠亦變烏以白而已,何必去角,而後方成布裹之制耶?《五禮儀》,元無去角之文,雖未知始在何時,而但去角,不成翼善冠,王者服色,尤不宜虧其體,況卽今旣有正服,此係視事服,則宜有釐改而未改,此或庚子年倉卒之際,未及詳究之致歟。以此言之,推而至於百官布帽亦然,庚子前未及受衰之時,則只以麻帶,斬衰布團領,通行於哭班及公朝,故其所着布帽,亦不得不變其常制,去角而垂帶,蓋去角而垂帶然後,方可稱於麻帶斬衰之制故耳。今則祭服公服,分爲二件,故前日之麻帶,今變爲布裹角帶,前日之斬衰團領,今變爲緝邊團領,則布帽,亦當隨而稍變其制,不必以《五禮儀》中最初去角之文爲拘,而冠服重制,不敢臆決以對,伏惟上裁云。祭酒鄭齊斗以爲,今此禮說,本非臣與議者,而旣承下詢,無所辭避,則不得不以膚淺之見,敢據國典,如是妄對。竊以殿下視事服,卒哭後變用白袍翼善冠烏犀帶云云,蓋翼善冠,無裹布之文,此特以視事服而變吉者也。若論其衰麻絰帶杖屨菅菲之重者,則其喪服,本自如初,未嘗有變改也。蓋其正禮,則自如,無可論者,而今布裹之事,旣非常制,則其去角一節,亦似當從此而變改也耶?百官服布裹帽去鐵,此雖其初成服時,生布帽也。及其十三月練祭,練布裹紗帽者,又是練時變帽也。其本衰則又自如也。然亦無變其以布作帶,以爲鐵角之文,則凡其布裹者,蓋是竝無鐵角者,似可知也。臣之愚淺,加以病昏,而明旨之下,敢以臆見僭論及此,不勝惶懼震越之至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以爲,此事聖敎至當,儒臣所對,似若以布裹鐵角爲疑,而帶旣裹角,帽角裹鐵,恐非所疑。第禮官之初建請時,以謂《五禮儀》,殿下視事服,翼善冠裹布,而聞尙衣院所造,自前無角云云。考見《五禮儀》,則卒哭後視事服,翼善冠,元無布裹之文,未知禮官之言,何所據而云耶?本事之未詳如此,有不敢指一爲對,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自庚子大喪,三年之制,大明古禮,復行於今日,誠足以有辭於後世,而第其節目間,尙不無未盡詳究者。《五禮儀》云,國恤卒哭後,殿下視事服,自袍翼善冠烏犀帶白皮靴,而無翼善冠去角之文。庚子以後,翼善冠始用布裹,而竝去其角,此乃無於禮之禮也。夫翼善冠之制,如百官所看烏紗帽,不甚異,只以鐵角之直插橫插爲別,而今若去角,則製樣幾至無辨,豈非未安之甚者乎?至於百官視事服,則庚子以後,始用布團領、布裹帽、布裹帶,而布裹帽之去鐵角,以布作帶,前繫後垂者,卽《五禮儀》國恤初喪衰服所着之制也。今則旣有衰服,又有視事服,而至於布帽,以衰服所着,施之於視事服,不但與《五禮儀》之意相左,考之於禮,亦無所據,此則節目間未盡處,而尙未釐改者也。禮官所稟,實有意見,而以臣愚淺,不敢臆斷,惟在博詢而處之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臣於俯詢上下冠帽之制,區區愚淺之見,與判府事沈壽賢所議相同,固無容別有仰對,而第卒哭後翼善冠,《五禮儀》則無變白之文,而至宣廟朝,因故儒臣閔純,議始用白,而尙方則布裹,《五禮儀》則無去角之文,而尙方則去角者,雖未知始在何時,而至尊之所御衆體之所加,事體至爲嚴重,有司之臣,宜不敢無所承受,而臆決而創行之。又未知其時,亦果有上稟而下議,有所講定者耶?苟有之禮官陳請之日,又何無所擧論耶?自古有國之吉凶儀節,多用故事,此歷代所以重掌故之官者。我朝典故,只有《禮曹謄錄》,而初無分門立目,以類彙集之例,隨事錄置,亂無頭緖,卷秩旣多,朽弊居半,一有事故,猝難尋見,間亦有曾所定制,明白可據者,纔過十數年,茫然不知有此事,誠可歎惜。今若擇差一二郞官,盡取本曹所在謄錄,各以類分,載其首末,仍以堂上中一人,久任句管,議定凡例,不過費時月之工,可以成書,其有補於考据,誠亦不細。臣每欲以此意,一陳筵席未果,今因此事,敢此附陳云。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以爲,臣老病昏塞之狀,略陳於日昨禮官之回,今亦不得獻議,而念臣精神之如此,非緣受傷而然耳。只是本賦虛薄,年紀篤老之致,前頭事勢,必至有加而無減,窮島荒僻之地,每煩王人之虛辱,臣實悚縮,求死無地。伏乞聖明,俯賜哀憐,特令削去於收議之列,使國體尊,而臣心安,不勝幸甚云。行判中樞府事鄭澔以爲,臣老病日極,精神昏塞,凡係日用酬應,全然廢閣,不復以人理自處矣。不意禮官遠臨,詢以邦禮,而實無出辭氣仰對之勢,只自惶恐俟罪之至云。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以爲,臣於前後詢問之下,未嘗一陳淺見者,非敢有一毫慢蹇之意,蓋以朝家,雖以曾經大僚,姑且糜以職秩,而臣則自知釁累至重,不敢以大臣自處故也。況此俯詢兩件,或係儀章制度,或係大太廟享祀,其事體之重且大,爲如何哉,而乃敢妄論於無於禮之禮乎?伏地惶悚,不知所云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以爲,負罪俟譴,不敢獻議,虛辱王人,冞增震悚云。前贊善金榦以爲,臣尸居餘喘,朝夕奄奄,精神昏錯,知識茫昧,每於俯詢之下,不能仰對,只自惶恐待罪云。行副護軍尹東洙以爲,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臣民痛隕,率土普切,而草莽微臣,疾病沈淹,未能卽爲奔哭,以盡臣子之常節,分義所在,實合萬殞。不意禮官,以收議事遠臨,聞命驚惶,尤不勝震掉之至。如臣迷識賤分,本不敢當儒臣之名,從前詢問之下,亦不敢從他獻議,或冀蒙朝廷俯燭,置在揀汰之科,而尙循他例,視同古事,每令王人,虛枉於三百里外之遠程,臣誠隕蹙悶塞,不知所以措躬也。累辱詢蕘之命,輒犯違慢之律,緣臣本情,雖出惶恐,揆以公法,罪實難逭,席藁私次,只俟誅殛而已云。前執義朴弼周以爲,臣痼疾不死,又値大行王大妃昇遐,痛國哀之荐疊,念聖躬之損傷,每竊瞻望悲涕。不意此際,濫竽於詢禮之列,王人遠臨,而循省賤分,暗劣自如,了無別樣知識,雖欲有所措辭仰對,亦不可得,每違明命,只增死罪云。前掌令梁得中以爲,草莽賤臣,矇無知識,千萬意外,禮官遠臨,俯詢以宗廟祝文及服制冠樣兩件事,驚惶震掉,罔知所以爲對。顧臣從前,亦嘗屢被此命,而賤分迷識,僭越是懼,不敢爲承命之計,旣不敢承命,則不有揀汰,宜有罪罰,而循他猥及,便成謬例,每令王人,儼然辱臨於蓽門之下,臣旣逃遁不得,頑然冥然,有若偃然承當者然。罪戾日增,無路自逭,憂惶悶塞,置躬無處。惟伏乞亟命汰去於儒臣問議之列,以尊國體,以幸微分而已云。前郡守尹東源以爲,不意今者,禮郞承命遠臨,俯詢典禮,臣不勝驚駭悚恧之至。臣之賤分昧識,本不敢當儒臣之名,從前詢問之下,不敢仰對,今亦何敢妄有所論列,以犯僭猥之罪乎?虛辱王人,惶恐震掉而已云。龍仁縣監沈錥以爲,臣本常調蔭吏,見方待罪縣邑,所事不出簿書期會之間,今玆詢問之命,其爲事體之重且大,何如,而遽又混及於臣身,臣誠驚懼惶悶,莫知所以自措,顧臣愚魯無識之實,已蒙聖明之所俯燭,其於邦禮得失,寧有區區所見之可以仰對明問者,王人臨辱,祗切慙惶隕越之至云。前主簿韓元震以爲,臣人地輕微,學識膚淺,不足比數於儒臣之列,則朝家詢問之擧,不宜混及,而數年以來,屢辱斯擧,臣實惶隕慙恧,不知所措。況臣疾病昏廢,舊聞日昧,雖欲出意見論列,亦不知所以爲說矣。玆於詢問之下,不敢獻議,每違明命,不勝惶恐俟罪云。前執義魚有鳳以爲,臣本鹵莽,全昧禮學,從前累承詢問,而一未獻議者,實不敢强其所不知,以自陷於自欺欺天之罪也。況此所詢太廟祝號冠帽制樣,係是邦禮之至重至大者,以臣孤陋蔑識,尤何敢妄有所論列乎?玆未仰對,虛辱王人,不勝惶懍死罪之至云。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庚子以後三年之制,大明衰服章服,殊有分別爲二,而不爲一,則布纓之仍存,蓋未及釐正者也。旣知其非,釐而正之,此亦重章服別衰麻之事,翼善冠紗帽,用布角爲宜,依此擧行。 ○洪尙賓,以禮曹意啓曰,因本曹大臣及儒臣收議草記,傳曰,庚子以後三年之制,大明衰服章服,殊有分別爲二,而不爲一,則布纓之仍存,蓋未及釐正者也。旣知其非,釐而正之,此亦重章服別衰麻之事,翼善冠紗帽用布角爲宜,依此擧行事,命下矣。卒哭後殿下視事服,翼善冠用布翼製造之意,分付尙方,而百官帽角,則趁來朔殷奠日,裹布擧行,似爲得宜。諸議皆以爲當初磨鍊時,旣未及變通,且卒哭不遠,卒哭日京外官,將有白布裹帽帶之節,今番則卒哭日變改時,一體用角,極涉便當,而布角與常制有異,旣無等級,一例單裹爲宜云。大臣之意亦然,以此擧行事,知委京外,何如?傳曰,令下之後,卽當擧行,事體當矣。仍便待卒哭,殊無義意,趁朔奠擧行。 ○弘文館校理臣黃晸,副校理臣李宗白等,伏以持平閔墡,以本府昨日新啓中,有遠竄罪人李倚天事,而臣於頃年待罪堂后時,慘被倚天之誣劾,今於其啓,嫌不可參涉,請亟命遞斥臣職。正言閔珽,以臣連日參鞫之餘,非但身病添重,勢難供職。且僚臺旣以無故之人,今日次對,事當進參,故昨以此意往復,而臣則呈單在家矣。意外僚臺,以夜來親患有加,詣闕陳疏,臣勢不得已承牌入來,而未免追後入侍,方深惶悚之際,又承未安之聖敎,臣之怠慢之罪,實無所逃,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掌令李憙,以臣之庸虛樸陋,本不合於言責之任,兼且情勢臲卼,病狀沈苦,萬無承命供劇之理,而再逋嚴召,罰止問備,一陳危懇,諭以勿辭,尋單縮伏,無以自措。適於此際,天牌又辱,怵畏分義,不得已扶病出肅,詣臺傳啓,而積月瀕死之疾,添劇於半日處冷之時,寒熱交作,證似老瘧,僵仆昏昏,不復省事,暮夜承批,擔舁歸次,達曙呻叫,委頓床笫,辭疏見阻,召命踵臨,黽勉趨承,倍切惶蹙。得伏見小報所出,則筵中聖敎,以臺臣之昨日出仕,而今日待牌入來,責諭嚴切,臣於是,震惕慙惶,直欲鑽地而入,而不可得也。顧此賤疾危綴之狀,雖是通朝之所知,而乍出旋入,跡近規避,待召而來,罪深慢蹇,嚴敎之下,其何敢一刻自安,而在朝家警怠之道,亦何可不加重勘,仍置於職次也哉? ○持平李裕身,以臣之無似,濫叨憲職,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上以格君心,下以糾官邪,臣誠辜負職責,自知其罪,而只以筋力奔走,爲粗伸分義之地矣。第連日參鞫之餘,宿患痞滯之症,一倍苦劇之中,辭疏見阻,天牌踵臨,黽勉趨承,倍切悶蹙。卽伏見小報所出,昨日筵中,以待牌入來諫臣,旣承誨責之敎,僚臺又爲引避之端,臣亦待牌入來中一人也。其所處義,與諸臣無異。且臣於再昨,疏請罪人南夏運拿鞫,而疏本繕寫之際,鞫廳二字,誤以王府書之,喉院旣以擬律失當,稟達。聖上,又以臺疏差誤爲敎,臣之昏謬不察之罪,益無所逃。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於職次,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竝引嫌而退,嫌難參啓,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當初聖敎,非指多臺,以此爲嫌,不亦過乎?二字誤書,元非大段,上款所嫌,尤涉太過,請持平閔墡,掌令李憙,持平李裕身,竝命出仕。仍竊伏念筵席未安之敎,出於勅勵,則卽爲引避,臺例則然,而拖引不緊之說,欲爲自訟之計者,終涉苟且,此雖出於倉卒生疎之致,而其壞損言官之體則極矣。決不可仍置,請正言閔珽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9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神懿王后忌辰齋。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 ○下直。高原郡守高萬甲。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諫院無進參之員,正言李著,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連違召命,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秋曹長官之空曠,今已半年,刑獄事務之積滯,實爲悶慮,而新除判書李眞望,以山陵堂上,方在陵所,不可無變通之道,參判金有慶,亦在鄕,上來遲速,有未可知,竝姑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挽章製述官趙錫命、金尙奎、申昉、李鳳翼、柳復明,方在罷散中,依定奪敍用後,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未肅拜,參議李匡德病,右承旨金始㷜進,啓曰,忠淸監司李聖龍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聲發爲正言,李德孚爲修撰,吳瑗爲兵曹正郞,李徵夏爲禮曹正郞,成義錫爲濟用主簿,徐命彬爲丹陽郡守,宋堯臣爲堤川縣監,李壽沆爲忠淸監司,李世球爲假引儀,金取魯爲刑曹判書,宋眞明爲刑曹參判,李森爲漢城判尹,單付頓遞使。傳曰,頓遞使多有擧行之事,漢城判尹,今日政差出。 ○兵批啓曰,前郡守李弘植,前萬戶金重頀,以築城築筒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弘植、金重頀,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任以迪,以在鄕之人,篤老病重,無路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未能上來,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命臣、右副承旨洪尙賓進,以宋寅明、海興君燻爲副摠管,崔鎭夏爲僉知,徐愼修爲訓鍊主簿,李春芳爲晉州監牧官,閔珽單付副司果,姜宰一單付副護軍。 ○洪尙賓啓曰,新除授正言金聲發,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著、金聲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以諫院不備,不得爲之矣。正言李著、金聖發,卽有只推之命,待明朝竝爲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連日違召,尙不應命,其在分義,極爲未安。待明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鄭泰河,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禁府都事鄭泰河,濟用奉事洪禹集相煥。 ○金始㷜,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一房郞廳高萬甲,移拜外任,其代以前牧使趙榮祿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榮祿單付副司果,柳復明單付副護軍,趙錫命、金尙奎、申昉、李鳳翼,單付副司直。 ○金始㷜,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發靷後,各樣雜物還運之役,以上山陵軍五百名,隨力輸運事,庚子年榻前定奪矣。今亦依前擧行,而第五百名之所還運者,大小轝長橫杠與擔索等若干物,而餘皆排置,令地方官輸致,則疲殘外方軍人還運之際,動費日字,許久露置,雨雪沾濕,誠爲可慮。各樣雜物,勿論巨細,使諸色元差備軍,一一還運,則亦可除畿民之弊,以此,分付轝士廳,漢城府眼同檢飭還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意啓曰,百官帽角,趁朔奠擧行事,命下矣。八道及兩部撥馬行移,何如?傳曰,此非撥馬分付者,外方則令到後擧行,可也。趁朔奠之命,不過使無參差之意,與成服受衰卒哭,白衣有間,何必京中、外方,一齊爲之耶?且昨日草記之答單布角之事,欲諭未果,予意亦如此,依昨日所稟,分付。 ○洪尙賓,以備邊司意啓曰,咸興,纔經大殺,此時曠官,已極可慮,道臣又因隣邑之皆空,至請給馬下送矣。新除授判官尹潝,以未署經,尙不得辭朝,而政院以其俱未署於兩司,不敢啓請催促,近日守令,或有除署促送之例,今亦依近例除署經,明日內發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府意啓bb曰b,高原郡守申混拿處事,傳旨啓下矣。申混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9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寧海府使鄭來周,惠山僉使李濈。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惠山僉使李濈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秋曹公務積滯,新除授判書金取魯,昨日違召不進,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判尹李森,兼帶頓遞使之任,多有緊急擧行之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朴文秀,今又違牌,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上番兼春秋金夏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日瑞單付兼春秋,以禮曹孝章世子再朞時,應行節目單子,傳于趙明翼曰,近來該曹擧行之事,多有未詳,而今以此節目觀之,嬪宮行祭後,還服衰服云。卒哭後百官以下,皆練布,則守侍墓官,還服白布團領是也,而嬪宮服制,與大王大妃殿同衰服,旣已埋安於卒哭後,今以嬪宮,還服衰服磨鍊,終歸失當,改磨鍊以入。 ○金始㷜,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金尙星,以挽章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應敎尹心衡,時在全羅道靈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修撰李德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修撰李德孚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李眞望,本職纔已遞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眞望單付副司直,趙明翼以營建廳儀軌廳意啓曰,本廳儀軌次知郞廳戶曹佐郞尹潝外任遷轉,代義禁府都事李肇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啓曰,全羅道黃腸敬差官,卽爲差出,趁未冬發送事,定奪矣。再昨日政差出敬差官安晟,時在平安道安州地,上來未易云。不可無變通之道,敬差官安晟改差,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極擇差出,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意啓曰,今此大行王大妃發靷時,銘旌翣扇實預差,各處差備,當以入番舊功臣嫡長忠義衛定送,而卽今付祿入番遞兒,只是二十員,浩多差備,勢難推移,故曾前國恤發引時,皆依前例,加出付祿塡差矣。今亦依甲辰年例,十五遞兒,加出付祿塡差,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備邊司意啓曰,因慶尙左兵使具聖益所啓,黃海道別武士都試罷後,仍行習操,而各道有別武士處,一體習操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養兵之法,莫先於訓鍊,今此所達,誠有意見。但念別武士之樂於投屬者,專爲發身一路,每於都試罷後,主將以一時號令,試其金鼓坐作之節則,可也,而今若編部伍立節制,一如束伍馬兵之規,則不無厭避之患,事之便否,爲先令各道道臣帥臣,商量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吏曹意啓曰,禁府參下都事有故者,以敎官中相換有成命,故連爲依此擧行矣。出使都事鄭泰河,今當相換,而敎官當換者,或非生進,或有相避,或方帶監造官,無他無故換差之員,依舊例以他各司相當窠中,極擇換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御營廳意啓曰,前郡守邊聖佑,本廳糧餉色郞廳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本營南別營營造之意,曾已稟啓矣。今五月初七日始役大廳三十六間,中軍所六間,郞廳所四間,千摠所四間,把摠所四間半,哨官廳五間,敎鍊官廳七間半,別軍官廳三間,旗牌官廳一間,別武士廳四間,別騎衛廳五間,各所文書廳十三間,南北月廊二十八間,三門三間,兵曹堂上軍官廳四間半,西北別付料軍官廳三間,訓鍊院差備官廳八間合一百三十九間半,及騎射馬路長二百六十五步廣四十二步,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董官,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諸道點馬五年一次輪回下送,自是定式,京畿、忠淸、黃海、平安等道,乃今年當次,而兩西今年年事,不若畿湖之登熟云,往來廚傳之弊,不可不慮,今姑安徐。京畿、忠淸兩道,爲先發遣點馬官,點其馬群,察其田政,而京畿則本寺主簿李德浮,忠淸道則分內乘兪胄基,差定下送,以爲着實收拾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經理廳意啓曰,北漢待變炭,旣已畢埋,今方連次船運以來,而先爲來到者,已至千餘石矣。事當卽爲運置於北漢,而本廳本無車馬之故,尙此積置於江邊,事甚虛疎,而他無轉運之道,以北漢分掌各軍門車馬,隨便運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有故,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司䆃寺宣飯米加定之數,及司宰監宣飯所用魚鹽等六種價米,自惠廳上下事,因戶曹判書惠局堂上筵中論稟,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此事相爭,始自戊申,伊時本司覆啓,使之分半擔當者,亦出於一時推移變通之意,而加進排,非如續續別貿之比,體段有別,則宜若與元貢同論者,而但念惠廳事勢,一號元貢,每患因襲,更無加減之道。且上納貢米,自有定數,而此等加定,輒使責辦,亦非惠廳所可支堪,地部惠廳,同是經費,苟有餘剩,互相所用,似無所妨,今此該寺該監加進排之數,不必移送惠廳,每當地部窘急之時,隨其所報,自惠廳,量宜上下,而此後貢人輩,或有以關係別貿加用者,分外希望紛紜煩請之弊,則各別痛治事,嚴飭施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憙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正,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收還備忘,以示愼赦之意。{{*|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朴奎文,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柳儼啓曰,卽伏見忠淸兵使金重呂標信祗受狀啓,則有旨成貼,承旨臣儼,只書姓字,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忠淸兵使金重呂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左尹鄭亨益疏曰,伏以旻天不弔,聖母禮陟,方內奔號,怨慕惟均,嗚呼痛矣。夭壽不齊,惟天所命,而戊申冬鶴駕賓天,天耶命耶?禍變之酷烈,誠千古之所未聞,言念及此,骨靑肝裂。仰惟聖上,以止慈之情,痛妖賊之逞凶,念匕鬯之無托,哀疚憂危,益復如何?仍伏念釁累賤臣,屛伏荒野,游泳聖澤,分甘長廢,不自意恩牌寵敍,次第而降,誨諭之敎,如父詔子,臣得之傳聞,雖未能詳,而惶感之極,涕自隕之。迺者金吾京兆,除旨聯翩,聽之者驚疑,當之者惝怳,莫知所以致此也。臣之當初所遭,聲罪至重,非如微眚薄過之比,而聖度如天,不棄一物,滌垢蕩瑕,居然牽復,此豈臣夢寐之所嘗及者哉?臣之頃年一疏,本自無他,而率意說去,果不無妄着之失,此則已陳於其時避辭及再疏,而向日備忘,亦以極怪駭爲敎,臣於是,益增悚縮,無地容措。第念丁未秋筵奏與臺章,大與臣疏本意相反,虛慌捏合,無可摸捉,此則有不足多辨,而臺啓中有一大案至危險者,一則曰敢以顯有指逼等語,筆之於章奏之間,二則曰至擬於不敢言之地。噫嘻,是何言哉,是何言哉?論罪肯綮,專在此兩段,而考諸臣疏,元無此等句語矣。或者臺臣,未見臣之原疏,只聽人之衝嗾,而不加商量,肆筆而書之耶。臣之前後兩疏,俱載日錄,而後疏尤詳,今可按覆其敢誣耶。噫,無狀小臣,受知聖明,厚被寵光,前後何限,而至於臨竄旋宥,事未前聞,曲全之恩,河海莫量,臣雖糜身粉骨,尙何足以報答聖德之萬一乎?臣非木石,猶有人心,旣蒙再造,罔極之恩,頂踵皆化,衷悃倍激,幸須臾無死,復近耿光,是臣之至願,而況當梓宮在殯因山不遠之日,豈不欲一謝恩命,仍參哭班,以少伸臣子之義分哉?第臣罪名䵝昧,尙未昭晰,未經査勘之前,無非俟譴之日,則臣雖欲擺脫廉隅,唐突冒出,其於公議之至嚴,何哉,私分之不敢,何哉?且臣自喪獨子,情理慘毒,素無學力,不能理遣,衰腸腐盡,百病迭發,最是半歲患痢,放血如流,醫人束手,不能下藥,鬼事日迫,拭巾待盡,復起從宦,非所可論,而今玆見任,尤有難便之端,右尹臣李翊漢,卽臣之外三寸叔也。顧念野外罪廢之蹤,不敢以官職自比,則區區嫌礙之端,元無可言,而揆之私義,亦係臣一日不敢安者。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察臣之情勢病狀,萬無一進之路,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退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金聲發疏曰,伏以臣民不天,聖母禮陟,日月遄邁,因山期迫。伏惟聖上追慕之痛,何以堪處,如臣無似至愚極陋,最居人下,過蒙洪造,屢叨言責,前後不職之罪,已不可勝言,而頃當親鞫之時,目見妖婢之抵賴,欲食一臠之憤,自倍常人。但區區愚意,或慮經斃於未承款之前,妄一開口,辭不達意,致勤嚴敎,追思至今,惶愧欲死。律以邦憲,合被重譴,而聖度天大,罰止罷斥,含恩訟罪,分作淸朝之棄物矣。曾未幾何,恩敍特下,散秩之甄復,已是夢寐之外,而不意乃者,又有薇垣之命,手捧除書,感涕交頤,益不知所以自措也。曾忝憲職,毫絲無補,況此新除,地望尤別,實非如臣僨敗者所可僥冒,而臣若感激恩私,嚴畏分義,徒以承命爲恭,則臣身之冒沒,固不足恤,而其如羞臺閣辱朝廷何哉?昨於嚴召之下,不敢偃違,趨詣於禁扃之外,仰暴危懇,見阻喉司,未免違傲之科,罪合萬隕,而只推之命,出於格外,惶悚之忱,達宵耿耿,今以鞫坐,天牌又降,而僨敗之蹤,斷無更反朝端之望,不得不來伏闕下,復伸前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2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有霧氣。五更,月暈,廻木星。 ○下直。咸興判官尹潝,咸平縣監洪若水,雲峯縣監尹就履,薪智島萬戶金兌岳。 ○柳儼,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崔鎭漢,以御營中軍新番別馬隊點考事,南小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儼曰,忠淸水使尹宅鼎,留待賓廳。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柳儼曰,曾以此申飭,而且次對頻不爲之之時,以病懸頉,若是之多,事體未安,竝卽牌招。 ○又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備局堂上李匡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儼啓曰,齎標信宣傳官,陪道往來,例不敢遲緩,今番大行王大妃發靷時,有廳軍調發事,宣傳官任爾元,持標信兵符,以今月十八日,下往忠淸道,今至八日,尙不入來,計其日字,已爲違限。且昨日忠淸兵使金重呂祇受狀啓,出於二十一日,淸州之距京,只是三日程,其緩緩馳去,殊極可駭。至於自兵營往監司處,亦不過一日程,而尙不回還,尤涉未安。雖或監司出巡,而迤進其所到處,則所當具由狀聞,而亦無消息,莫重標信兵符,如是遲滯,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宣傳官不可循例請推,令該曹從輕重科罪,何如?傳曰,事極無據,回還復命後,令兵曹參酌決棍。 ○以修撰李德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㷜曰,禁推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魯爲內醫提調,南就明爲同義禁,又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鄭泰河,明陵奉事李重泰相換。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引見退出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營建廳儀軌廳意啓曰,本廳儀軌,今方修正。且前頭移奉時,多有擧行之事,本廳郞廳義禁府都事李肇元,依例閑官換差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禮曹意啓曰,本曹孝章世子再朞時節目。傳曰,近來該曹擧行之事,多有未詳,而今以此節目觀之,嬪宮行祭後還服衰服云,卒哭後,百官以下皆練服,則守侍墓官,還服白布團領是也。而嬪宮服制,與大王大妃殿,同衰服,旣已埋安於卒哭後,今以嬪宮,還服衰服磨鍊,終歸失當,改磨鍊以入事,命下矣。當初磨鍊時,考諸各年國恤謄錄,則卒哭後朞服,則例以白布大袖長裙磨鍊,而布之色品,雖變服制自如,故服盡之前,則通稱衰服,今此節目中,亦依此磨鍊矣。下敎如此,不勝惶恐。原節目中,以還服白布大袖長裙,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義禁府意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所報及該邑成冊,則逆賊宇奎、啓復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宇奎子惠得,年十六,旣已年滿,捉囚本縣云。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而妻從娘,女暹伊,子東伊,年三年未滿,平安道中和府,竝爲奴婢。同姓姪子運泰、運恒,龜城府竝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時囚各邑,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啓復子鶴連,年五年未滿,前以其祖弘彦,緣坐爲奴於慶尙道巨濟府,仍其邑,以啓復緣坐改錄事,發關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吏曹意啓曰,昨因禁府草記,出使都事鄭泰河,與濟用奉事洪禹集換差矣。今聞禹集,卽本曹正郞李潝外四寸云。旣是政官相避,則不可仍爲相換,洪禹集本職仍任,禁府都事,以他司相當窠中,極擇換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兵曹意啓曰,因政院啓辭,忠淸道有廳軍調發標信齎去宣傳官任爾元,令兵曹參酌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宣傳官任爾元,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事,命下,而新除授同義禁南就明,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尹李翊漢疏曰,伏以臣頃忝金吾佐貳之末,屢朔勞瘁之餘,宿證猝劇,蠢動無路,數日之內,荐違嚴召,罪積逋慢。幸蒙聖慈,不惟不罪,特解兼帶,俾安調息,臣感祝天恩,河海莫量。臣所帶本職,亦是詞訟劇地,而緣臣病淹,久未赴坐,已極不安,而且左尹臣鄭亨益,卽臣之甥姪也。舅甥旣有應避之嫌,公法且有遞下之例,則臣以應避之人,何可泯默蹲據,虛帶職名,一任其公務之瘝曠乎?玆敢略陳難冒之狀,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私義,以重公法,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庚戌九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刑曹參判宋眞明,左副承旨柳儼,掌令李憙,正言李著,校理趙迪命,假注書曺命敬,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記註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入侍。忠淸水使尹宅鼎留待,行工曹判書尹淳,行副司直張鵬翼,追後入侍。李㙫進伏曰,日氣涼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㙫曰,小臣往陵所看審,則役事幾乎垂畢,大浮石排置基址,今方修治,小浮石所丁字閣及月臺,亦爲排布,而假丁字閣沙壁,尙未及乾矣。表石刊役,亦幾盡刊,而聞後面則已爲印來,前面大字,出去則卽當入刻,而祔左祔右節次,小臣不能詳知,事當一從寧陵制度,故送人寧陵,使參奉奉審,印送表石矣。大字,今雖啓下,待寧陵送人之還,詳審其制度然後,可以入刻矣。上曰,似無祔左右書之矣。㙫曰,似然,而詳愼之道,知寧陵制度後,入刻,似好矣。㙫又曰,山上主脈,自先陵被莎處漸脫,而間間山白,所見未安,故更爲被莎,或樹松楓,前頭則不知如何,而卽今所見,頗好矣。上曰,皆已被莎乎?㙫曰,盡爲補土被莎矣。上曰,所謂脫處,卽見巖處耶?㙫曰,有沙土處脫露矣。主脈脫處,則被莎樹木,而陵所局內,有難一一被莎,故先爲陳達矣。㙫又曰,新陵羊虎石,例設於陵所後面,而頭皆向外,新陵旣在舊陵之下,虎石,勢當首向舊陵,事涉未安。方位雖不可改易,排立之際,稍回其首,使不得直向舊陵,似爲便當,依此排立,何如?上曰,此則必有寧陵制度,而羊虎頭之少回,亦無所妨,依爲之。{{*|出擧條}}柳儼曰,忠淸水使尹宅鼎,方留待矣。向者江原監司留待時,不卽稟達,以致日暮,故敢此仰達。上曰,引見,可也。㙫曰,御史廉問,姑無下敎,而秋務方殷,且當檢田,此正申飭之時也。自前暗行或間年送之,或逐年送之矣。今則國家多事,未遑於此,而未寒前命送則,似好矣。上曰,日昨備忘,有所下敎,而凡繡衣,栍邑之外,周行一道,故廚傳有弊,姑未果送,而一番廉問,回還之後,則守令不復畏戢,其效在於目前,而不能永久,故欲爲少其栍邑,使之速還,而頻頻出送,欲使各邑,常有徵畏之道矣。因山不遠,卒哭後欲爲命送,則或太晩而有難耶?㙫曰,奉命之道,豈可顧寒暖乎?上曰,今則因山,只隔一月,卒哭後當出送,而使不知某時某人出則,似好矣。㙫曰,以嶺南言之,七十州盡爲巡行,則他邑皆知之,故不時以一二邑廉問以來,似好矣。㙫又曰,西藩,重任也。尹惠敎爲人廉愼恬雅,未及施措之前,安知不稱其職,而李喆輔之言,誠爲過矣。藩臣,彈壓列邑,雖略遭人言,終皆一遞。今臺言,以爲亟宜遞改,以重藩任云云,則當之者,豈欲仍在乎?聞惠敎,杜門廢衙,秋事方殷,半一道被災,而旣不得巡審,百務皆廢,卽今兵閫又遞,西路事極爲可慮,其在體下之道,誠宜早賜變通,故敢達。趙文命曰,李喆輔疏中,一陳例疏,初牌卽出等語,誠爲已甚,藩臣,豈皆累陳疏累違牌,而後當往耶?然而尹惠敎,自聞臺言,在私下處,不以監司自居云,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李喆輔事,誠過矣。頃亦言之,而此文具也。自古爲國之人,則不爲過辭矣。近來藩臣之必得速往欽哉之疏批而後,出肅,固是謬弊,而尹惠敎本無可以撕捱之端,則一疏後赴任,有何所妨,而年少之人,每爲不緊之事,予甚非之,豈可以此,許遞方伯之任乎?尹惠敎,從重推考,使之察職,可也。{{*|抄出擧條}}㙫曰,渠必難安於察任矣。上曰,此後則惠敎,不復爲監司乎?爲國之道,何可以小事,不顧大體乎?㙫曰,臺臣旣論之,則當之者必欲遞免,事理固然矣。上曰,若以爲人不似貪濫等語論之,則許遞,可也。而只以未洽言之,喆輔年少,不能詳知而然矣。上又曰,交龜何時耶?宋寅明曰,七月初六日矣。上曰,數月廢衙,可伸廉隅矣。寅明曰,龍川等災邑巡審,漸爲過時矣。上曰,今雖出新使,自致遲滯矣。㙫曰,此則察任,姑未可知,而又若撕捱,則誠爲狼狽矣。上曰,朝臣中,若有至難强之事,而一伸廉隅,則豈不許之,而尹惠敎則無如此之事矣。且自古正卿陞擢,或有改正之啓,而停啓後,則有出仕之規矣。以一時過中之論,豈遞已赴任監司之理哉?文命曰,李喆輔之疏,豈有他意,而非但尹惠敎事過矣,論洪聖輔亦過矣,聖輔亦豈可永廢乎?如此則亦有害於世道矣。上曰,洪聖輔在要官則論之,可也。彼重臣,曾亦有所達,而不許淸宦,可也。萊伯,只一守令,而李喆輔論之,此過矣。寅明曰,臣於丁未,以洪聖輔事,果有所達,而其時則不過以彼此色目論之,渠若乘時趨附,爲其仕宦,背其舊黨,則誠爲怪訝,而知其黨目中,亂逆層生,則先爲背之,亦不誤矣。上曰,其時卿,以洪聖輔慶成會事言之,而今之所言,亦然矣。寅明曰,前後事勢稍異,故如此矣。金在魯曰,洪聖輔事,臺臣所言,實無餘地,論人何必如此哉?吏判所達,誠然矣。上曰,趙鎭禧事,大臣頃有所云云,而如此則豈有改心革慮之人乎?寅明曰,臨下之道,當盡知其間事情好矣。凡人之論,有古緩今峻者,悔前日之太峻,故往往比古稍異,或有緩之,緩而慙悼成悔者,果令改之,則國家取人之道,當觀卽今之事,何必追其前尤乎?向日工曹判書尹淳,亦以古峻今緩爲言,而此則不然。國有時措之義,不事論議,欲爲蕩平之時,則合以彼此不非之人,調用補合,可也。何可以前事追尤乎?若以吾黨彼黨爲言,則豈不誤乎?工判所達之言,未可知,而當以卽今是非論之,無失蕩平之機,似好矣。上曰,卿猶未知予心矣。予雖不明,朝廷上氣像則知之易矣。今鎭禧事,渠若改心則何妨,而其所爲言太過,有加一層矣。鎭禧,豈可論李宗城者哉?向來成震齡,屢擬望而不點者,予有意矣。渠在先朝,論故相臣趙泰采太過,及至乙巳後,渠乃僕僕謝罪,如此事,予不好之矣。其爲人則疎雅,而染於時俗,故如此矣。儼曰,宋寅明之言,辭不達意矣。卽今黨論,與前稍異,一種之黨,有千古所無之凶逆,渠輩雖不知之,而打成一片,豈可盡用,而能有改心革慮,則此亦貴矣。迷不知反者,誠異矣。若知吾黨中有犯逆,而猶不推,則何可用之乎?至於成震齡事,聖敎亦有病痛矣。震齡事,臣未知,而初是之人,有終非者,初非之人,有終是者,若知當初所論之過中,而終爲遂非,則是亦病矣。勿論是非,以前後異見責之,則聖敎恐不穩當矣。上曰,承宣,亦不能詳知予心矣,予非憎鎭禧也。擧其甚者而言之,故如此也。成震齡事,予於常時非,渠爲人染於黨論故言之也。往事皆付先天,而心常非之,故適爲言及,而承宣之言好矣,此後予亦當忘之耳。在魯曰,成震齡事,承旨已有所達,而渠爲人朴疎,實非反復而然矣。上曰,前以鄙夫論之,後以忠臣言之,豈以一事,人有異乎?在魯曰,初雖誤知,終有成就,則稱之故耳。儼曰,臣非爲成震齡也。聖上之以前言後論,似不穩當矣。上曰,近日是與非,予不知其過不過,而如此之人,有染黨之病,故言之耳。兵判之言是矣,而予已忘之旣說之語,何必更提乎?寅明曰,臣等蕩平,皆有意矣。自前彼有是與非,此有是與非,以辛丑戊申觀之,卽今退在人中,以大體言之,無大段者矣。以言議論之,則一邊亂逆層生,其中大家,亦皆爛熳同入,不幸少論中,往往出凶逆,以此觀之,豈可獨論彼邊中人哉?言未結而上曰,少退,諸臣,以次退出後,有頃復入侍。儼曰,忠淸水使尹宅鼎入侍,使之先爲聽傳敎好矣。上曰,唯。宅鼎進伏。上曰,履歷?宅鼎曰,壬寅庭試武科,司僕內乘、宣傳官、都摠都事、訓鍊僉正、竹山府使、訓鍊正、全州營將、安東營將、內禁將、都監千摠、大興中軍,待罪此職矣。上曰,所懷。宅鼎曰,別無陳達之事,水營多有弊端云,而小臣旣未目覩,到營之後,當爲狀聞矣。儼曰,宣諭,何如?上曰,唯。儼,讀諭書畢,宅鼎起伏退伏。儼曰,備局堂上徐命均、李匡德,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爲書上,而咸原府院君魚有龜,亦爲牌不進,而本院無國舅推考前例,故敢稟。上曰,大臣之意,何如?㙫曰,以國舅言之,則不可推考,而以備堂牌不進,則似有之矣。文命曰,以備堂之故,推考國舅,事體如何?有難決定陳達矣。上曰,驪陽府院君、光城府院君,曾兼備堂,似有前例矣。在魯曰,驪陽府院君,爲國舅後,連辭備堂,前例有無,姑未可知,而國舅,事體與他輔國,似稍異矣。儼曰,詳考本院日記,有則書上傳旨,無則微稟乎?上曰,日記中似無之,而與他輔國異,推考傳旨,勿爲書入,可也。儼曰,此當爲後日可考,出於擧條乎?上曰,出擧條,可也。{{*|出擧條}}上又曰,吏判所達之語,畢陳可矣。寅明曰,臣等,蕩平主意,非謂無是非也。以趙鎭禧事,聖敎亦爲發端,而臣亦以爲誤之矣。未知宗城,有何妄發,而若果妄發,則鎭禧所論,不足爲怪,而宗城,終非如此之人,鎭禧不能詳探其實狀,而率爾論斥,此不是矣,而以此豈可廢棄乎?上曰,金尙星所論迎擊之言似過矣。儼曰,臣於其時,孝章世子靷期臨迫,故會坐於春坊,而宗城之言,不得聞知,鎭禧疏中春坊之說誤矣。設令宗城,行語之間,雖有云云之語,豈以私室之談,輕加論斥哉?此則過矣,而金尙星箚論,亦爲過矣。以逆鏡之黨,反爲如此云云,此則聞尙星之素所蓄積,而丁未年間,尙星,亦在三司,其時論之,可也。到今追論,臣意以爲不當矣。寅明曰,鎭禧、宗城人物,聖上知之,而宗城,若有其言,則鎭禧之論,非過矣。宗城,若無所言,則鎭禧之論,誠爲過矣。若爲涇渭則,可也,而不爲區別,如此事而永爲廢棄,則不可矣。上曰,此言是矣。寅明曰,成震齡事,臣未詳知,而其意以趙泰采至冤極痛之事,死於慘禍,則初頭所論,蕩滌可矣。若以此論,以換面反復,則似非矣。上曰,言欲直則此不然矣。下敎之後,不必更言,而終有所病痛矣。寅明曰,趙鎭禧、李世璡處分,終爲過矣。上曰,李世璡,終是誤矣。蕩平之時,豈無涇渭耶?世璡,以意思外事言之,豈不怪乎?㙫曰,鎭禧罪罰,終爲過當,其人不可廢棄矣。上曰,然而鎭禧終是可用之人矣。寅明曰,鎭禧,有才局,非廢棄之才也。上曰,其後爲鎭禧,有疏論之人矣。寅明曰,此則聖上,未及分別,而扶抑太過故耳。㙫曰,宋寅明,亦爲陳白,而鎭禧,終是不可棄之人,此後收祿,似好矣。上曰,可用之人,而其時或有太惜鎭禧之言矣,右相亦言之,而有過不及之弊耳。尹淳進伏曰,數日日氣頗冷,頃因入侍之臣,伏聞眩氣有往來之候,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似是日寒之致,而微有眩氣,不至大段矣。淳曰,丸劑已進御乎?上曰,其日已試進御矣。梧子大之故,然而自前丸大則有勝矣。今則丸大,故呑則似有滯,此後則以二丸作三丸好矣。淳曰,卽今所進,亦非梧子大,而乃小豆大也。醫官,亦欲小作丸,而滋陰健脾丸,則中焦、下焦之藥,故小細,而此藥則鍊密堅硬,似爲善下云矣。上曰,大小則不好,以兩丸作三丸好矣。淳曰,朱砂安神丸,黍米大,故甚少,此則臨時斟酌進御,似好矣。上曰,當斟酌爲之矣。㙫曰,尹涉,與閔亨洙事同,而亨洙,以督運御史下去後,除拜利川,渠欲不赴,而因聖敎嚴切,纔已赴任矣。尹涉則尙在罷削中,聞其爲人,亦是人才,當用之人云,如此之時,久在罪蟄,誠爲可惜,收敍則,似好矣。上曰,未及思矣。不可事同罰異職牒還給,仍爲敍用可矣。{{*|榻前下敎}}㙫又曰,鞫獄,事體至重,而同義禁朴文秀,連爲牌招,而以其情勢,終始固執,尙不應命,鞫坐因此亦至遷就,事極未安矣。上曰,朴文秀昨日三牌不進,人雖固執,豈有如此事體乎?罷職,可也。予知其人之性情,推考則必不出矣。{{*|抄出擧條}}文命曰,此出於疑阻之致,而李亮臣之言,誠爲怪訝矣。閔亨洙,與朴文秀不相見之時,則其所疑阻,與亮臣,似無甚異,而文秀與亨洙相見,彼此皆好,相爲尋訪云。亮臣,若一見文秀說破,則其所疑阻,似爲兩解矣。朴文秀所執,不甚怪矣,何可每爲罷職乎?上曰,其人物,不可誘以致之,今則姑爲罷職可矣。儼曰,朴文秀,是故判書朴長遠之曾孫也。長遠有行實,世咸稱之,其子孫,亦以名祖之孫,相爲勅勵矣。渠亦出身之後,恒言我以世臣,豈負國家乎?及遭亮臣之言後,渠常痛恨曰,我事吾君,如玉奉之,今忽遭此罔測之誣,以閭家事言之,有豪奴悍僕,將欲害其上典,則知其謀者,不肯爲其上典,告其變則其罪與謀害者,反爲無異,而十死無惜矣。人言罔極,誣人以知情之科,而不能自辨,墜落家風,則生不如死矣。因涕泣不已,蓋其主意如此矣。㙫曰,渠欲與亮臣對辯,而此則事體實難許之矣。上曰,是過擧條矣。此人性傑,自春坊時,予已知之。卽今其心如悍馬,則不可以推考,雍容出之矣。予亦知其心,故如此矣。渠若悟其分數之過,則不必虛費辭說而出之矣。寅明曰,朴文秀事,臣之四寸論之,則其間是非,不可參涉,而臣頃見朴文秀曰,此是行語間事,則不可如是過自引嫌,且雖有爲國一死之心,而如此之時,奔走職事,圖報國恩,爲可以此責之,則渠亦涕泣而言曰,當初擔死於出征之時,軍中末卒之卜馬,親自給其穀草,備嘗艱苦,無復生還之望,而適以天幸,無事還來,又蒙拔擢之恩數,常欲報效國恩,而所遭如此,豈可出乎?生無報國之日,亦甚歎恨云云,其所爲言,實令傍觀涕淚矣。朴文秀,或有過激之言,而不事論議,實是可用之人,而如是自劃,誠爲可悶。上曰,以朴師漢,尤如此矣,此乃所謂朴高山亮漢耶?儼曰,非也。朴師漢,卽朴文秀之三寸叔也。寅明曰,朴亮漢,則有翼之妻父也。朝廷之姑不用,可也。而朴師漢,咸陽時事,向來臺臣之言,誠有爽誤矣。文命曰,朴師漢則臣亦知其無所失,故在銓時,亦爲擬望矣。寅明曰,以朴舒漢事言之,舒漢,卽佳士也。渠亦不以俗儒自處,而意外遭臺言,亦甚怪矣。世弘,與諸朴相知則舒漢之亦知世弘,何足怪乎?文秀常曰,闔族皆爲見疑,一生血忱,自白無路,而每涕泣矣。蓋其本性,或有過激,而此非使氣之致矣。上曰,非使氣之致矣。李匡德,亦以湖南事,雖有所遭,此李亮臣插入之語,而如此世界,如非朴文秀,不爲如是之過矣,此終是過激之事也。儼曰,人皆稱冤,自上,亦爲洞燭無餘,而若是過爲自劃,將何以報國恩爲責,則渠曰,人遭如此事,而彈冠從仕,則其人足可爲逆云云。蓋其主意如此,實爲過矣,而渠之所守,果至誠矣。上曰,與亮臣,欲爲對辨之語,以他人言之,則似例談,而自也則必欲爲對辨矣。寅明曰,若與李亮臣相見,則或不無兩解之道矣。上曰,其爲人,似當解之,而必逢亮臣然後,其心可解矣。寅明曰,李匡德則尤泛然論之,而旣已出仕,則朴文秀,豈可終始自劃不出乎?上曰,所遭同而深淺異矣。寅明曰,李匡德,常言長歌甚於痛哭矣。臣每以朴文秀有過激,而其不諱言,是長處矣。自上旣已洞釋無餘,則渠豈終不出乎?若出往郊外,則猝難致之,是可慮矣。㙫曰,罷職則還收,開其進身之路,似好矣。上曰,雖有輕重分數之別,罷職事,渠若聞知,則雖爲還收,必更撕捱矣。今則不可假借,罷職可矣。寅明曰,今日諸臣所達及上敎,詳爲書出擧條,使朴文秀知之,似好矣。上曰,雖不出擧條,豈不知之乎?寅明又曰,臣爲監司時,每逢道內守令,問其邑事實,則自然可知其物情矣。聖上,深在九重,遐方事情,如非臣隣之所達,則何可洞知乎?今則哀疚之中,未遑於此等之事,而諸道遞來之監司,頻頻引見,問其道內事情則好矣。如臣者,或因次對入侍時自多,而其外遞來藩臣,則入侍之路,自然未易,且自遠還朝,則豈無一近耿光之願乎?上曰,所達是矣。朴文秀,會盟祭上來時則見之,李匡德則頃者召對時,略有所問,而卿與朴文秀,遞歸於在疚之中,故未果問之矣。此後則當留意矣。寅明又曰,俄因尹涉敍用事,有所懷敢達矣。兪健基,以罔測之事,橫入鞫獄,而旋卽淸脫,其後右議政趙文命,亦以依前調用事,陳達蒙允矣。小臣入銓之後,宋瓆,卽擬騎省之望,而受點,健基亦當次第備擬,而健基在憲職避嫌時,有削黜之命,因大臣陳達,門黜則放送,罷職亦敍用,而削職則尙在,故未果擬望矣。上曰,此其時事誤矣。其人似滯而有病處矣。本事旣已淸脫,則不可仍置,職牒還給,可也。{{*|榻前下敎}}文命又曰,鞫坐如是遷就,誠可悶矣。上曰,此一節,極爲未安矣。燁刑訊後,則不可持久,速爲了當可矣。事謀難測,何可緩緩治之乎?謀國之道,亦不可如是矣。臺諫之不備,亦極未安矣。文命曰,金吾堂上,連爲不備,臺臣又多有故,遷就至此矣。同義禁朴文秀罷職之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淳曰,鞫獄,連年尙未收殺,故其人貢物之弊,漸益難堪。且卽今日氣漸寒,故雖不刑訊之罪囚,亦多生病,如燭藥等物,是無價之役,事勢誠悶矣。燁事結末,則鞫事收殺,似不難矣。儼曰,同義禁口傳差出後,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文命曰,鄭觀賓病勢甚重,有難一向刑訊矣。上曰,渠有誣引惡逆之罪,限輸情加刑,可也。㙫曰,渠有當初告變之功,累次刑訊之後,酌處,似好矣。上曰,如此世道,觀賓者,殺之,可也。㙫曰,功過相當,渠旣有功,商量則好矣,渠之言過矣,而當初有功之故,其言如此矣。上曰,渠之用意無狀,終是奸惡之人矣。文命曰,頃日所達各軍門料一朔,以錢上下事,皆以爲當,而禁衛營,姑無之云矣。張鵬翼曰,無營門分給之事,而戶曹糧餉廳,亦無錢云矣。文命曰,軍門如此,貢物人又倒懸,鑄錢一事,不可不決之矣。㙫曰,自外亦言之,而不爲鑄錢而何哉?從速處分則好矣。文命曰,此外無他好道理,雖有些少之弊,是迫不得已事矣。上曰,加鑄則錢必賤乎?文命曰,然矣。上,謂尹淳曰,彼重臣之意,亦言錢猶賤耶?淳曰,戊辰年則一錢直一斗,比此時猶可謂不貴矣。上曰,以此知其姑未至於十分地頭矣。㙫曰,貢人倒懸,咸望加鑄矣。上曰,人心無限,所望如此矣。上又曰,兩局大將,例兼備堂,而訓將外,無備堂耶?淳曰,然矣。上曰,摠戎使李森,已經兵判,異於他將臣矣,備堂啓下可矣。{{*|榻前下敎}}文命又曰,日昨,以捕廳譏察軍官論賞草記,有後日次對時,稟處之敎矣,此事何以處之乎?上曰,捕將方入侍矣,譏察亦不無弊端,蓋緣將校輩之希功望賞,無辜之人,亦多有橫罹之患,故欲示愼重之意,令廟堂,稟處矣。在魯曰,有罷譏察之敎,故今罷之矣。上曰,姜穟事,卿等之意,何如?㙫曰,狼藉矣。上曰,兩班乎?㙫曰,淸州兩班云矣。上曰,黃震基、李渚,未及捉得耶?文命曰,將欲捉得而未及矣。上曰,此則豈不爲譏察乎?震基事,誠怪矣。鵬翼曰,軍官韓益昌、鄭東望二人,譏捕姜穟、朴震榮兩賊,而穟則正刑,震榮則承款後,卽爲物故,未及正刑,而前例則捕捉人,皆爲加資云矣。上曰,然則軍官兩人,一體加資,可也。在魯曰,其中鄭東望則以年前海西銀賊捕捉事,因其嫌上言,自本曹防啓,則以特爲加資,判下矣,加資屬耳。不當又爲加資,此則或以他岐施賞爲宜,故敢達。上曰,此是一朔之內耶?在魯曰,不過一旬之間矣。上曰,一人不可連次加資,邊將熟馬中何勝耶?㙫曰,邊將,似好矣。上曰,鄭東望則加資之代,以邊將除授,可也。上又曰,可爲邊將之人,則加資似好,想以無實承傳,必爲抑鬱無聊矣。{{*|抄出擧條}}淳曰,臣待罪司譯院,有稟定事矣。譯官等第取才,六七年停廢,方有二十餘窠,渠輩日夜懸望,而連因提調不備,尙未取才,右相爲提調時,欲爲之而未果矣。卽今使行不遠,使行離發後,取才則赴燕員額,未免停擧,欲於使行未發前爲之,第國恤初喪,凡係試取等事,不得循例擧行,而自前各衙門,或有稟行之規,故頃者兵曹惠民署,亦爲稟行試取矣。今亦依此例趁使行前取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又曰,謝恩兼冬至書狀官鄭必寧,違牌坐罷矣。朝議皆以爲旣已治行,不可新爲差出,故雖已敍用,有難代其代,事當陳達後,更爲擬望,故敢稟。上曰,旣不出代,則渠之敍用後,不必更出其代,書狀官之任,還爲差下,可也。{{*|榻前下敎}}寅明又曰,內外交遞,祖宗朝好法,而近來三司人出外者多,雖不以新赴者差內,而經年之人,則漸次擬望,以爲召還,似好矣。上曰,前有二十四朔定限矣。此外之人,欲爲擬望耶?寅明曰,漸次入來,亦無大段弊端。且有出無入,每患苟艱,雖未準限,欲爲擬望矣。上曰,予意則二十四朔,猶爲近矣。寅明曰,久任則好,而不可以一箇言之矣。淳曰,侍從臣中要緊人,則不可久任於外,當隨其緊歇而擬望,似難一從其定限矣。上曰,往時杆城郡守徐命九,屢擬望而不點矣。非久稱病啓罷,終無久任之效,北評事李潝,又因金吾照律,竟遞其職,我國人躁急每如此矣。㙫曰,因弘錄事,頃有李宗城、李顯謨擬望之命,而臣意則不然矣。應敎鄭羽良,方在山陵,豈不可一日來到圈點乎?上曰,李顯謨之出外久耶?儼曰,六月下直矣。上曰,兩人不必盡爲召還也。且鄭羽良在則,從速圈點,似好矣。寅明曰,因山後,羽良若蒙恩典,則有難參圈矣。淳曰,寅明前日所達,非獨爲弘錄也。因山後則想頻頻開筵,故兩人仍欲置之經幄而然矣。上曰,鄭羽良則因山前,猶可參圈錄,而因山後則有難爲之矣。趙迪命曰,弘錄何等重大,豈可一日偸隙之事乎?此則決不可爲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向日應敎之不擬望,蓋以此,非朝夕可爲之事故耳。淳曰,當初李宗城之外任,不緊矣。大臣亦有陳白,而此出於私情矣。上曰,申致謹何以出外耶?予未知其故矣。寅明曰,申致謹,家貧之外,又有可出之勢,物議如此,故臣果擬望出外矣。上曰,補外耶?寅明曰,非補外矣。上曰,所謂物議何事耶?眞明曰,所謂物議,卽小臣之言也。臣在北路時,聞申致謹,以北評事,有營門將校刑推之事云。評事乃兵使幕官,於巡營,體貌截然,而以評事而刑推營校,大失事體,故臣問其由,則皆曰,泰徵馬屬公時作弊爲罪,而治之云,泰徵之爲逆,非可前知,而臣意則以爲名官之爲武將雪恥,事亦不精,故要其抧礙舊踐稍示涇渭矣。臣兄臣宋成明,爲吏曹參判時,以爲累次停望,公議足伸。且家弟之事,吾手復通,則可以滅痕,一番末擬,仍復用之如前矣。在魯曰,趙尙絅,爲北伯時,泰徵馬屬公,而此乃益寬出給之馬也。申致謹之刑訊,其時將校之事,喧藉傳說矣。上曰,申致謹之北評事,何時事耶?寅明曰,丁未年矣。宋眞明爲大司憲時,有所言則玉堂行公,事勢難矣。故,無痕跡而外任矣。上曰,戊申後事則不足論,而戊申前,則申致謹豈豫知泰徵之爲逆乎?若以名官處事,不從容責備則好,而不可以此枳之矣,旣已發端,故言之耳。文命曰,渠有身病,且其形勢不可不一經外任,故有此外補,而豈有再罰之事乎?寅明曰,此非罰也。憲長旣有云云,則出入玉堂,有妨廉隅,故無痕跡而外補,本非用罰而然矣。上曰,宰臣爲都憲時言之則是矣,兵判喧藉之言過矣。其爲人,如俗所謂風不靜矣。在魯曰,守法將校,名官豈可刑訊乎?上曰,渠非謂泰徵也。是好勝而然耳。在魯曰,軍兵放料都監,則把摠親往江倉,與倉官眼同出給,故準數受出,自前無怨,而禁軍則渠輩獨自受出,故受出之際,米多腐傷,且其減縮,殆至三分之一。渠輩欲爲呼訴,則倉官又稱作拏,而移文治罪,故以此常常稱寃滋甚。臣意則依都監送把摠例,使禁軍將一人,領率諸禁軍,進去江倉,與倉官,眼同放料似好,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六百禁軍,使其將領率以去,擧措重大,不可爲矣。淳曰,放料時都監出去座次,亦不便矣。鵬翼曰,禁軍將多是曾經閫任者,事體所在,何可創開無前之規乎?在魯曰,然則此後放料時,都監專管禁軍,各別檢飭,俾無減縮呼冤之弊事,另加,申飭,何如?上曰,訓將所達誠然,分付臺監,使之各別檢飭,可也。{{*|出擧條}}在魯又曰,近來京兩驛立役繁重,故凋弊特甚,實難支堪,而其中保人一事,尤爲呼冤之端。蓋京驛保元數,本是三名,而渠輩不能盡得良丁,艱得一二人充定,則自各邑,又爲奪定於他役,以此呼冤滋甚,此後則以官得代定之意,來訴紛紜,不可無變通革弊之道,故敢達。上曰,京兩驛之役繁難支,誠如所達,戊申後則殆至於不能傳命之境,而三保全無者,亦有之云。誠可矜念,今後各邑,如有奪定之事,自本曹査出,分付本邑,其所移奪之代,則使之卽速官得代定,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各道軍案,使各邑知之則好矣。臣待罪畿邑時,亦知此弊,而爲守令者,若善爲防奸則好矣。寅明曰,丁未年,臣亦發關,而値變亂未果結末矣。淳曰,軍案屬邑,皆有改標之事,而至於大臣衙門錄事,吏曹留曹書員校書唱準司僕諸員等名目甚多,而此案外實數,若爲從容搜得則好,而都在守令之能否矣。眞明曰,各陵所守護軍,亦多殊常矣。稱以守護軍,凡公事往來之人,往往覈實,則非守護軍者多,故痛治而此弊多矣。上曰,自本曹,申飭,可也。在魯又曰,軍布一年所捧有限,而以今年經用言之,則誠無數矣。鞫廳連年,故有守直軍,此大闕久廢之後,修理之故,所入物力,亦爲浩多,昌德宮、昌慶宮塡土之際,又多負持軍,以今番國恤言之,省費之道,不可盡言矣。語涉細瑣,而以氷丁進上言之,日氣涼冷,而負氷軍之日日輸入,各殿無少所減,若當日寒之時,則似無用氷之道,雖難定式,氷丁供上,則隨其日氣寒涼,或減氷丁之數似好,故敢達。上曰,此亦自兵曹給氷丁軍乎?在魯曰,然矣。頃見公事,一殿尙上九丁氷矣。上曰,見月令後,當處分矣。在魯又曰,頃因全州討捕使鄭壽耆啓本,罪人金檀等,捉致京中,左右捕廳,合坐推問以啓,而罪人供辭,與鎭營啓本,大段相左,捕廳啓辭中,已陳此意,想或下燭矣。捕將張鵬翼,頃以此語,及於臣,臣取見其啓本及文案,則壽耆,因其軍官之指告,秘關于古阜郡守鄭受河,受河親自領軍,圍捕五賊於本郡優德面,卽金檀、郭萬彩、吳海福、張老郞金、張萬才等,而其日,卽上年二月二十五日也。明火作賊節次,盡爲承款,至於考覆結案狀聞,而其中金檀則兼以再昨年,入於平橋賊陣自服,故刑曹覆啓,以不可以明火賊,循例處斷,請移送金檀於鞫廳,而鞫廳又請先令捕廳,拿來究問矣。及其捕廳之究問也,檀賊,只服明火作賊之事,而至於平橋謀逆一節,終始發明,歸之於營將之脅勒捧招。且以爲郭萬彩等,或以鎭營久囚,元不相議,而混同驅入云,故捕廳又拿來郭萬彩等四賊以問,則一名,戊申五月初一日,被捉於鎭安場市,一名,己酉八月二十二日,爲人所援,見捉於鎭營,一名,己酉十月二十五日,被捉於興陽場市,一名,己酉十一月初三日,被捉於全州地,檀賊之被捉,則在於己酉九月十四日云。若果如此,則古阜郡守之稱,以二月二十五日同時一處捕捉及營將之稱以無辭承款者,俱極疑訝。賊人死中求死之招,雖不可準信,諸賊捉囚日字,必有囚徒等可據文籍,一番行査,似不可已。旣令行査,則營將郡守,亦當拿問,而此輩或不無含嫌逐去之計,虛實未辨之前,徑先遞易,亦爲重難。捕將今方入侍,下詢曲折後,商量下敎,何如?鵬翼曰,臣得聞全州營將啓聞中,所付賊人,非一時捕捉之事,潛送軍官廉問,則與營將狀啓相左,而賊人之招,其所見捕日字,亦與軍官廉問相符,而本廳則草記外,無請罪之規,故未及所達矣。上曰,事極疑訝,令本道査問,而旣已行査,則營將不可仍置其任,拿問,古阜郡守則先問營將後,處之,可也。{{*|出擧條}}淳曰,臣在鄕里時,聞知則捕捉則或有之,而指示則皆非實,人所謂活人捉虎亦然云矣。在魯曰,此實然矣。丙午年筵中,以非本土人,則不可許之爲定,故近用此規,而防奸實難矣。淳曰,水邊人則拯溺無足怪,而泛然行人,豈可率爾拯人哉?上曰,不無如此事,而大抵拯溺捕賊,多無據矣。眞明又曰,昨年北路水變之日,因安集御史李宗城狀請,徒流罪人定配七邑者,有移配他道之命,而京師關文遲滯,仍値嚴冬,金吾所屬罪人,則羅將下去,故竝卽督移,至於秋曹罪人,則未及周旋,至春後,又有安土重遷之意,御史回時,紛然呼訴云。不但罪人輩如此,其接主人之領付遠邑,亦爲巨弊,當初此令,只慮飢歲主客俱困之患,而不論其罪之輕重,則今不必一向督移,令本道更爲知委,隨其自顧處之,似無所妨,故敢達。刑曹罪人二十五名內,到配狀已來者,只是九名,其餘則似未及移配,而朝令之不卽奉行如此,亦甚未安矣。㙫曰,以朝令言之,則極爲駭異矣。此所謂安土重遷而旣無資往之路,至今仍留,則經年之後,移置亦似難便,今姑仍置,至於不奉朝令之守令,宜有論責之道矣。上曰,諸罪人仍置之,而不卽擧行之責有之,道臣推考,當該守令,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又曰,小臣愚見,殿下有三條未盡之事,故敢此陳達,夫恬退之類,宜有崇奬之擧也。獨立於萬馬竝馳之中,超出於奔走職事之餘,則如此之人,誠心召還可矣。彼雖不來,崇奬亦好矣,而殿下前後於此,終有所未盡,此實加意處也。老成耆舊多然後,風俗篤厚,觀瞻有貴矣。今以下大夫之列言之,年多者多爲處閑,承宣之望則老者尤罕,國家用人之道,豈以年多而廢棄乎?此實非朝廷好氣像也。凡士則培養爲貴,故周之士貴,秦之士賤,我國尤尙文,自祖宗朝,以培養士氣爲務,雖或有過中之擧,而亦皆優容,近世之士,或不無偏黨之習,而自朝家待士之道,或未免督迫操切之太過者,培養之風,亦未盡道,此聖上加意處也。在魯曰,吏判所達誠爲好矣,而初條則未達意矣。休退者,雖未敦勉,亦有陞擢之規,自宣廟、中廟、明廟朝見之,一不出之人,漸次陞秩,以肅廟朝言之,故判書朴世堂,屢爲拔擢,奉朝賀崔奎瑞,亦爲陞擢矣。其陞擢與否雖無關緊於已退之人,而崇奬之道,不可不如此故耳。上曰,吏判、兵判之言,皆好矣。難進易退,古人所重,予豈不知,而易退之道,亦有用處矣。休退之人,自先朝奉朝賀一人,而以近來言之,欲從者多,一絲扶漢鼎,東京淸議,而我國事多務勝,或以難進爲言,因緣事勢,或爲出仕,則輒以無廉無恥論之,此爲弊矣。奉朝賀則在山林,自先朝休退,至大拜,而終不出矣,而卽今國事如此,豈諸臣難進時乎?金鎭商則欲爲除授承旨,而比來承旨,朝除夕遷,在外人則不得落點,故有意未果矣。第二條事,景廟時,洪禹傳,論一老武,其時自上靜攝中,而深夜下判付辭嚴,予尙思之矣。向者左相大拜時,予尤取其老成矣。予非捨老成,而故參判鄭錫三,爲不緊之說而然矣。卽今金始煥,終是自劃,不欲從宦矣。寅明曰,如兪命凝,久無實職矣。上曰,此人予見之,如承旨夙夜奔走之職,有難行公,如騎曹佐貳則可矣。鄭壽期,亦老,而連爲騎省、大諫則予非棄老,而老亦不多矣。至於儒士,予非待士之輕也。士實自取之也。士當守賢關學聖賢之道,而反爲隨時陳疏,必欲務勝。孔子曰,周而不比,而此則比而不周,豈不怪乎?前後不思自反,而反爲怒甲移乙,向來擧措甚怪,而予亦自屈改其判付矣。以近來事觀之,反厭太學,如掌議色掌之任,猶不欲當之,予實慨然也。厭太學之士,將焉用哉?㙫曰,所謂培養士氣之言是矣。以向來儒罰一事言之,在先朝,雖有御前停擧之事,而至於拔去儒籍,未有如此罰名,此豈待士之道乎?諸議皆以此爲過擧。且此事在於戊申,今至三年,尙未解罰,其中有除職者,而身負罰名,惶恐不敢出,終至遞去云,此等事恐宜留念矣。上曰,此亦不然矣。聖賢之語,豈自是耶?羞惡之心,四端之一,而改則是矣,而反欲角勝,予雖涼德,在君師之列,而必欲勝君師者,豈有如許風習耶?寅明曰,培養士氣,是根本之政也。大臣以被罰儒生事言之,而臣亦聞之,其中或有非其罪而混彼罰者,而殿下,至尊之位也。士則至卑之類也。渠輩豈敢有角勝君父之習耶?至於齋任輩,則或居齋而有故出去,或有未及行公之弊矣。上曰,一二朔之間,豈不爲十日入齋乎?寅明曰,若擇差大司成,使之久任勸奬,各別勅勵則好矣。上曰,卿若爲大司成則如何,而近來則不欲當之事,則每不肯爲矣。在魯曰,吏判所達,誠爲好矣。被罰儒生,臣不知其誰某,而聖上此事,實是無前過擧也。自前停擧,間或有之,而拔去儒籍,曾所未有。且渠雖行公,或因親病,或緣事故,往往出來,不是異事。且儒生,異於朝官,何可束縛如朝官之責以職事者乎?儼曰,聖上之以儒生等,不守賢關爲非者,誠至當,而此中亦有非其罪而被罰者,況其被罰,今已年久,屢停慶科,人皆謂朝家施罰之太過,兵判所達誠是矣。今若終不解罰,則誠有歉於待士之道矣。寅明曰,以曺允成一事言之,亦恐非待士之道矣。允成有文詞,且能留意於爲己之學,而殿下,必令捨其學而習弓馬,臣未知其可矣。臣與允成父曺命敎相親,故熟知其爲人矣。本來虛薄,不及平人,至於勸武之任,萬萬不似,如允成者勸武,則誰不爲勸武乎?上曰,自古爲將,豈皆無識之人哉?如諸葛亮,出將入相,則豈以有學文,而不爲勸武乎?趙迪命曰,臣與曺命敎,亦相親詳知允成之虛怯矣。吏判,俄以學問文詞,仰達,而允成之學問文詞,豈大段哉?渠之爲人,虛怯不實,萬萬不似於勸武矣。儼曰,曺允成事,前後陳白者,多以外面看之,則其父,名官宦也。似若爲其父言其子之不似於勸武,而此實不然矣。臣亦與曺命敎相親,慣知允成之虛怯,實不合於勸武矣。允成,若有一分可堪之才,則今日諸臣,何敢爲允成地,如是煩達乎?明知其無實,而勒枉其志,則此非培養人才之道矣。上曰,人皆有賁育之勇,然後可以勸武耶?近來昇平日久,如勸武事,人皆怪之,故近來兩班武弁有之乎?柳萬增猶有之,而曾一見之,異於所聞矣。戊申年,欲送萬增而不果,且其時變亂,不過小醜之故,而雖然,北接彼夷,南接彼倭,此時培養,誠爲是矣,以先朝事言之,以此爲拔擢之階矣。金聖應,故摠戎使金錫翼之奉祀孫也。摠戎使夫人,出入闕內時,予曾見之,雖以私情言之,予豈必欲使之反武哉?謀國之道,不可如是,故勸武聖應之時,予頗勞之矣。勸武之人,今旣盡出,則一人不出,有何所難,而如捨允成,則先出者豈不冤痛乎?領相,前亦言其人之不合,豈欺予哉?初欲以南行用之,而仍置之矣。今則渠旣爲哨官,則非僧非俗,將焉用哉?欲爲下敎而未果矣。曺允成拿問,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曺允成事,臣亦曾有所達,而大抵人必强猛而後,可以爲將,而允成則虛疎,甚矣。實不似於勸武矣。上曰,趙顯命,頃以兪胄基之勸武,謂之世變,予實訝之矣。淳曰,勸武之道,以相似人出之可矣。臣與曺命敎,本不親知,彼允成,未知其如何,而公議皆言其不似,入侍將臣,雖爲主薦,亦由於傳聞云矣。匹夫之志難奪,而金聖應則已爲應命,而如允成則爲人虛薄,不合於勸武,實朝廷通同之論,而只爲名家子而强令出應,濫授其不可堪之任,則終是僨事而後已。渠之狼狽,固不足恤,而國受其敗,則此豈非可慮處耶?在魯曰,允成事,臣亦屢聞其人之果爲不合於勸武矣。果如工判所達,明知其無實,而强令出膺,終至於僨誤國事,則實爲不可矣。上曰,渠年幾何?儼曰,二十八矣。上曰,渠旣爲哨官,則當以哨官稱之,豈可爲生員乎?在魯曰,渠已爲進士,又不膺命,則當以進士稱之,豈以哨官自處乎?寅明曰,使允成出,而若有一分近似於勸武,則臣當陳白勸出之不暇,何敢只爲渠地,而有此仰達乎?臣與安陵縣監尹東衡,亦是相親之間,而尹光莘則實爲可合於勸武,故曾無所仰達矣。上曰,卽今二十二宣傳官,豈皆勝於曺允成乎?寅明曰,此終不足於待士之道矣。上曰,此則不然矣。學問者,豈不爲將乎?文武竝用,長久之術也。豈以庸儒,皆可勸武乎?儼曰,金聖應則皆言其可合,而曺允成則智慮旣無勝於他人,且甚虛怯之故,諸臣所達如此矣。上曰,金聖應,終是可合之人也。李玕則結局之人,而似未强緊矣。寅明曰,俄以恬退事陳白,而如李縡、金鎭普、朴文秀,皆欲恬退,而其中豈皆退而不仕乎?上曰,朴文秀,豈終不出耶?予亦終不捨矣。寅明曰,以老人言之,金始煥,忠厚謹愼,有萬石君之風,立之朝行,多有篤厚,若不漸次敦勉,則必不肯從仕矣。上曰,金始煥事是矣。大臣曾有所達,而豈可任其所爲而不爲敦勉乎?卽今山陵都監堂上李眞望,亦欲退矣。文命曰,如李縡,獨難猝然召還,而李眞望則自上,若不許退,則豈可終不出乎?上曰,日昨判尹望,欲爲落點,而頓遞使甚急,故未果矣。文命曰,山陵役事垂畢,故若爲受點,則欲爲變通,使之上來爲計矣。上曰,予未及深思矣。在魯曰,恬退之人崇奬事,吏判已陳達,此誠好矣。以士事言之,俄已陳達,而拔去儒籍,則今日反汗,好矣。上曰,予之所守,終以爲是矣,此非務勝也。士之必欲務勝之習甚非,故如此矣。罰名過中,所達是矣。解其拔去儒籍,限三年停擧,可也。文命曰,夫士者,國家之元氣,在上者所當培而養之。況君上居至尊之位,儒生在至卑之地,以至尊而降屈於至卑,亦是帝王之盛節,故儒生輩,雖有過中之擧,自先朝,每多降而屈之,自上今亦降而屈之,則渠輩亦豈無感勵自責之心乎?當初拔去儒籍,已是無前之事,今又停擧三年,則在聖德,實爲過中之擧,仍寢停擧之命,是臣區區之望矣。淳曰,今若又爲三年停擧,則其中,豈無可惜之人,而亦將無以成就矣。前日處分,已爲太過,今何可以復加三年之罰乎?在魯曰,罰名雖已解之,今又三年停擧,則亦豈不過中乎?朝士之被罰者,有赦則蒙宥,而此罰則無遇赦蕩滌之規,殿下何必如是堅執耶?特爲還寢,誠爲允當矣。上曰,儒生輩,終爲誤矣,而大臣諸臣之所達如此,儒罰竝爲蕩滌,可也。{{*|抄出擧條}}儼又曰,有翼、思晟妻正法處絞傳旨,尙未下矣。逆賊緣坐,關係甚重,似不可遲緩,故敢達。上曰,混置於他公事軸而然矣,今當下之,而當該內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淳又曰,自前藥院之臣,未得兼刑官矣。緣臣而謬例將出,誠甚悶矣。以前例言之,則多遞刑官,而今則鞫事方張,異於他時,若遞內局提擧之任,專意金吾之事,則臣分少安矣。自今以後,以臣爲例,則藥院古規,緣臣誤了矣。今日引見,豈敢稱病,而兼帶辭免之故,以病懸頉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㙫曰,曾見不得兩兼,故判府事李台佐,曾兼藥院及金吾,連爲辭免,終遞藥院矣。尹淳之辭免,誠是矣。而淳曉解醫理,自上亦必推知,而前頭雖或更爲差出,今則姑爲變通,似好矣。文命曰,前例無兩兼之事,渠之欲遞,誠不怪矣。藥院爲任甚重,而金吾無兩兼之例,姑爲許遞,似好矣。上曰,不爲許遞,果有意矣。卽今金吾出入之人,似難兼帶內局提調,姑遞之,可也。儼曰,當出榻前下敎矣。上曰,依爲之。與同義禁,一體口傳差出,可也。{{*|榻前下敎}}㙫又曰,朴師益,尙在譴罰之中,當初事實,果有實病,尙未收敍,誠爲過中矣。上曰,近來精神如此。朴師益,近無擬望之事,而未能覺悟,特爲敍用,可也。文命曰,洪鉉輔,亦在罷職之中矣。上曰,然耶?其時事同者,一體敍用,可也。{{*|出擧條}}李憙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同前}}上曰,曾於次對,已諭,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收還備忘,以示愼赦之意。{{*|措辭同前}}上曰,處分旣已酌量,而臺臣執法之論,不可不伸,其中全釋者,量移,量移者仍前減等,量移者只令減等。文命又曰,安鍊石,有八十九歲老母云,似當有參酌之道矣。上曰,然耶?量移,可也。{{*|出擧條}}李著所啓,臣自忝本職以後,與僚員相替,進參於鞫坐,而近日則僚員不齊,臣亦有親病,以致不得開坐者,亦至連日,方深悚蹙矣。今日筵敎,以鞫事未收殺,由於臺諫之未備,深示未安之意。臣之曠職之罪,於是乎無所逃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申飭,不過大體,以此引嫌,無已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又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從速稟旨擧行。{{*|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上又曰,金弘錫,有老母耶?文命曰,有老母矣。上曰,李太元、尹鳳朝、金弘錫,量移,可也。儼曰,申處洙,亦有老母,似當有參酌之道矣。上曰,洊棘而尙未掇之,則何可量移乎?㙫曰,洊棘之律,誠爲過矣。上曰,岳飛事,皇朝開刊芸閣,而問于玉堂,芸館則無云然耶?皇明太祖高皇帝事蹟,宣廟開刊,而李山海作序,柳成龍題跋,而迺失而然耶。岳武穆忠孝,古今所稀,聖祖所爲,不可泯沒矣。且先朝御製贊文,有寫本,而無印出本,故言之,使玉堂,有印本與否,問之,可也。二倫行實,有圖畫其事,舊玉堂藏書閣,搜得,可也。淳曰,搜得而若無之,則自內內下寫本,而開板,似好矣。上曰,搜得後,後日陳白,可也。大扺岳家忠孝多矣。三綱行實,岳飛忠節之外,岳雲孝行,亦登女範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9月2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平南萬戶具偀。 ○洪尙賓啓曰,竄配諸人中,全釋者量移,量移者仍前減等,量移者只令減等事,命下,而臺諫,方以還收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今下弓矢,平南萬戶具偀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左副承旨柳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正言李著、金聲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遷就,已至多日,更爲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傳曰,各司回啓之遲滯,未有甚於近日,而秋判之出仕屬耳。一日之內,入啓者,至於卄餘之多,予用嘉之,此外未及回啓者,使之連續趁卽入啓,各司未回啓,昨年特命抄啓之後,近又稽緩,遲滯如前,自本院,各別飭礪,申明三日之限。 ○趙明翼啓曰,今九月二十七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秋曹一次刑訊之類,或關强竊,或係殺獄之類,則一向忍杖,極爲痛駭,竝除尋常,各別嚴訊,期於取服備忘記,昨以武穆王忠精錄事下敎,而武穆之精忠大節,素嘗欽歎,而亦仰體皇明太祖高皇帝我宣祖大王我聖考追感之盛德矣,旣訪遺篇,尤況其廟,永柔縣合享處,過虞後遣近侍致祭,同在一廟,予亦慕感者,諸葛武侯,一體致祭事,分付該曹。 ○弘文館啓曰,德宗大王廟室祝文,稱謂因大臣收議,有令本館博考典禮之命矣。臣等連日齊會,取考典禮諸書,則《大明會典》中,具載嘉靖世宗皇帝祭睿宗皇帝祝式,而有曰,維嘉靖年月日,孝子皇帝某敢昭告于皇考睿宗皇帝云云,而其下小註,書之以今稱孝曾孫皇曾祖考妣云。蓋睿宗,卽世宗私親,而世宗卽位後,追崇爲皇帝也。以皇明系統而言之,則孝宗爲憲宗之子,武宗爲孝宗之子,世宗則以憲宗次子興獻王之子,入承武宗之統,是爲憲宗之孫。孝宗之姪,武宗之從弟,而卽位之後,追崇所生考興獻王,爲睿宗皇帝,而躋祔於武宗之上,其祫祭祝文中。有曰,孝玄孫嗣皇帝臣某,敢昭告于列祖云云。而孝宗則稱皇伯考,睿宗則稱皇考,武宗則稱皇兄,而及其各祭於睿宗,則有曰,孝子皇帝某,而其下小註,所謂今稱孝曾孫皇曾祖考妣者,蓋緣《會典》一書,始成於孝宗弘治之世,重修於武宗正德之世,而及至神宗萬曆之世,始乃大加纂輯,所謂今字。蓋指神宗朝所用之祝式,何者,孝宗、武宗之卽祚,旣在於嘉靖世宗之前,則追尊睿宗之事,必未及載於弘治正德間纂輯《會典》之時,此出於神宗之世者,較然可知,而況且神宗,爲穆宗之子。穆宗爲世宗之子,神宗之於睿宗,固當爲孝曾孫皇曾祖考者乎?然而皇明世宗之稱,謂於睿宗者,非所可擬於今日,惟是小註中,神宗朝稱謂睿宗之祝號,似可爲今日旁攷之資,而玆事可否之論,不曾槪見於當時諸儒之書。且世宗皇帝之稱謂睿宗者,終有不專正統之嫌,其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則神宗皇帝之稱謂睿宗祝號,亦安知其得當於禮意乎?第伏念皇明世宗之於祫祭太廟也。通稱孝曾孫嗣皇帝臣,而及其各祭於睿宗也。只稱孝子皇帝某,而不稱嗣字者,猶有重統別嫌之意,而神宗之稱謂睿宗者,亦不過曰孝曾孫皇曾祖考,而至若嗣字,則未嘗見載於小註之下,無乃重統之意,專在於稱嗣與否而然耶?宗廟典禮,至重且大,惟此一段之外,更無可攷之文,玆取皇明統系及《會典》中所載祝式,別錄一紙,以備睿覽,以此更詢于大臣及知禮儒臣而處之,恐合愼重之道,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趙明翼,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所表石陰記,今已畢刻,前面大字篆文,纔經御覽啓下,而寧陵表石文字,一邊謄來,則前面只是單行矣。竝與陰記,別單書入,以備睿覽,今此表石前面,依明陵表石前面三行之例,當以啓下五字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束伍之軍,申明舊制,成節目頒飭諸道事,曾已定奪矣。蓋此束伍,散亂無統,每致空伍,全失設置之本意,此不過法綱解弛,不能遵行舊制之致也。今依舊制,略加變通存減,更成節目,一通啓下後,諸道監兵使處下送,使之知委各邑,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三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十二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禁衛營意啓曰,七番中部右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三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來十二月當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五番、六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忠淸監司李聖龍、黃海兵使元弼揆標信,祗受狀啓,則有旨成貼,承旨,只書姓字,其在事體,極涉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著、金聲發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傳于趙明翼曰,李憙上疏中,有武靈王事,武安王廟則有之,武靈王謂誰耶?問啓,同義禁南就明疏曰,伏以臣頃於夏間,忝叨禁堂,隨參於親鞫時,有鞫囚姻嫌而未及辭免,重被臺劾,思之至今,心骨俱悚,自玆以來,獄事未究竟之前,則臣之不敢復叨是任,卽通朝之所共知,而銓曹之忽此擧擬,實未知其故也。鞫坐方急,庚牌下臨,而末由趨承,終未免坐違,治疏將上之際,嚴召荐降,分義惶悚,不得不隨詣闕外,冒死陳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俯諒情勢之難冒,亟許鐫遞,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安私分,以伸公法,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更何追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掌令李憙疏曰,省疏具悉。首附陳兩件事,予之靳允,其意深矣。其中府啓者,當初所論審甚矣。予之靳允,豈徒不忍聖祖陟降之靈,龍潛近地,麟坪舊第,其若此,其將豫乎?不豫乎?此則決無輕停之嫌,亟停其啓,使其君他日歸拜有慰上之語,乃今日臣子之道也。以年少率爾,不顧前後之論,其如是久爭,非意慮之所料,因今爾疏,洞示予決難允從,徒傷心懷之意,吏奴作隊,申飭事,與營將守令交龜事,爾言俱是,竝依施,江都反庫時,遣御史之請,雖出於重軍餉之意,非待守臣之道,未知其宜,而武穆忠烈,予嘗欽歎,而配享之請。予亦未知果爲得當,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憙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理難供仕,而感激恩分,冒沒承命,只欲粗伸私義,元非敢爲因仍蹲據之計也。臣本庸虛巽軟,不合於言責之任,向來僨敗不說,卽近日出脚屬耳,咎責已叢至矣。況此狗馬之疾,積月淹困,祟入骨髓,百體皆蠱,特一枵然空殼存耳。强束冠裳,入侍前席,獲近天日之耿光,至於奏事之際,玉音諄然,賜答如響。臣誠萬萬榮感,死無餘願,而若其疾病癃薾之形,言議拙訥之狀,固莫逃於淵燭之下矣。延英汗背,脫着失宜,薄暮罷歸,風寒外襲,昏倒床玆gg笫g,達宵呻叫,傷寒彌留,本是不治之症,而再三添觸,日逐轉經,寒熱交作,酷似痎瘧,火痰乘時,頻復暈窒,種種危惡之形,不敢縷陳,而時月之內,決無復起爲人之望,當此國家多事之秋,臺憲緊任,豈容臣作養病坊也哉?伏乞聖明,特加矜諒,亟許鐫解,俾尋生路,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有所懷,敢此附陳焉。本府前啓諸件事,事係治逆,無非緊重,況其中如坦之孥籍,垓之破瀦,三尺至嚴,一日爲急,而臺閣爭執,今至累月,殿下只以二字例批,一倂靳允。噫,此何等惡逆,而殿下尙欲屈法而容貸之耶?神人之憤鬱已極,祖宗之典章難撓,伏願殿下,夬揮明斷,亟降兪音焉。比年以來,連値凶荒,諸道竊發之患,無處無之,已是非常之憂,而至如北路,以曾無火賊之地,迺者忽有永興府劫牢之變,事之驚駭,莫此爲甚,不可不嚴加譏捕,趁卽殄絶,以防其滋蔓之患,而討捕營邑軍校單弱,倉卒發蹤,事多齟齬,判付中吏奴作隊,意有所在之敎,實合於今日勦盜之譏,宜臣謂宜令廟堂,以判付事意,發關,申飭於各道監兵使,以爲常時團結有事調用之地焉。守令之面看代任,明有朝家定奪,乃所以重職守備事變也。至於營將兼管之邑,職任最緊,尤不宜暫時曠官,而以今番永興事觀之,前官罷還,兼任在遠,屢朔空衙,弛其防守,致有此死囚劫出之變,似此疎忽,非細慮也。宜令廟堂稟議,各道營將及守令,除有罪拿來外,無論貶罷與否,竝令留待交龜事,申飭擧行焉。江都軍餉,係是待變重儲,糶糴之際,換色出入,則自可無腐朽之患,而不善區處,輕請蕩減,蕩減不已,將至於軍儲日縮,而又安知其所謂蕩減者,必無虛實相蒙之弊乎?伏聞頃日筵中,已有反庫之命,臣意以爲,不可不別遣御史,與守臣,詳細査檢,兼閱海防軍械,以爲申嚴保障之道焉。臣於昨日筵敎,《精忠錄》事,竊仰殿下嘉尙忠烈之聖意焉。噫,岳武穆精忠大烈,實關王後一人,而其遭時不幸,齎限gg恨g以沒,亦有同者,至今思之,猶令人釀涕於千古,此聖上所以覽遺篇而興感者也。原錄旣經,聖祖表章,惜中間湮佚,今有校正刊行之命,此實盛擧,而竊念樹風礪世之道,不亶在於事跡之表揚,尤致重於祠廟之享侑,伏見關西永柔縣,以武穆遺像,腏食於諸葛武侯之廟。臣以謂若令肖其圖像塑,配於武靈王廟,兼令岳雲、張憲兩人,竝列於平倉之班,則其在聖世奬忠義振風聲之方,得之矣。臣之所欲陳達者,非止一二,而病裏神昏,草草如此,其負職責,尤大矣。伏願聖明,不以人廢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9月2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曺命敬{{*|仕}}。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東萊府使鄭彦燮,定平府使申思彦。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矣。當此連日鞫廳開坐之日,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鞫坐,知義禁張鵬翼,以身病不進云,待明朝牌招,以爲趁早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有故,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李憙上疏中,有武靈王事,武安王廟,則有之,武靈王謂誰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掌令李憙,則以爲,武安王之安字,以靈字誤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洪重疇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不幸偏視內障,已有盲癈之慮,千方百藥,終無分效,顧今深憂,實在阿睹,此豈時月間所可調治之症?劃卽入啓處置云,實病果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當此秋務方殷之日,遠地夫馬留滯,誠涉可慮,慶州府尹洪重疇,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未肅拜,參議李匡德病,都承旨鄭錫五進。 ○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韓師得爲掌樂正,申晉爲司評,尹涉爲兼東學敎授,李宗白爲兼南學敎授,李徵夏爲全羅黃場敬差官,朴泰容爲長鬐縣令,申昉爲大司成,尹涉爲吏曹正郞,金始炯爲慶州府尹,原陽都正炅,爲司饔副提調,洪鉉輔爲右尹,禁府都事李肇元,軍資主簿沈廷紀相換,鄭必寧,單付謝恩兼冬至書狀官,{{*|還爲差下事承傳}}朴師益,單付錦原君。{{*|敍用事承傳}}兵批啓曰,廣城堡別將姜璠,御營廳留營兵房洪致榮,以拯米及拯活人命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內禁衛將安宗大呈狀內,素有痼疾,而入秋以來,一倍添加,十分危劇,實無差復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身病如此,則宿衛重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權怡戶奴呈狀內,上典所患宿病,遇寒添劇,症情十分危重,斷無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進,以金始煥爲知事,李鼎賢爲兼武,洪夏錫、閔周尙爲同知,李聖龍單付僉知,金有慶、洪鉉輔單付副司直,任以迪、李震煥單付副護軍,沈游義、安晟單付副司直,金夢魯、尹弼莘單付副護軍,前郡守李弘植、前萬戶金重頀,今加折衝。 ○金始㷜,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修撰李德孚、副修撰尹光益、尹彙貞,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趙尙行、吳瑗,身病方重,勢難仕進,鄭益河親病亦重,有難强令察任,其代以前校理尹涉,前持平宋徵啓,前正言閔珽差下,而尹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日昨忠淸道齎去標信兵符,宣傳官往來遲緩,自本院,啓稟請罪矣。今者黃海道齎去標信兵符,宣傳官趙偰,今日始爲入來,計其往來監兵營程道,則不過十日程,而其回還日字,亦如程道,殊非倍道疾馳之意,莫重標信兵符,如是遲滯,殊甚駭然,而宣傳官不可循例請推,依前日忠淸道齎去宣傳官例,令該曺從輕重科罪,何如?傳曰,令兵曹依任爾元例決棍。 ○又以兵曹意啓曰,曾前國恤時,各樣差備軍及祭軍,以京畿下番騎兵調用矣,爲慮外方民丁調發之有弊,庚子年國恤時,祭軍及移御時差備軍一千一百十九名,各處修理役軍五百名,以轝士餘軍,推移取用矣。今此發靷返虞時及移御時各樣容入之軍,與庚子無異,依前例倣此數,以轝士餘軍,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著疏曰,伏以臣久忝臺職,一味尸素,無裨絲毫,加以親病賤疾,自相纏綿,至於筋力奔走之事,亦多因私而曠公,求遞不得,迄至今日,居常悚恧,若無所容,昨於鞫坐罷歸之後,素患痰痞氣逆之證,添劇於侵夜觸冷之餘,宛轉嘔咯,百骸如碎,精神眩瞀,殆不省事,顧此病情,萬無强起供職之望,當此鞫事未了僚員不齊之日,有不容一向虛帶,以積其瘝曠之罪,伏乞聖慈,亟命鐫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且臣伏見鞫廳文案,則日昨放送罪人鄭世南供辭,元無明白自脫之端,而當初南復之招,以爲凶言根本,世南,聞於京中,傳於其壻裵廷亮。廷亮傳於弘彦,而思孝輩,求覓凶骨之事,世南亦傳之。又曰,裵廷亮則同入的實,其所援告,明有蹊逕,非如旁證插入之語,聞今廷亮,尙在於湖南獄中,卽宜拿覈,而世南,亦宜仍囚,以待其端緖,而處之有不可徑先放釋也。且南復招中,金厚衍、厚昌,以弘彦親族,同參於聚骨之謀,裵廷默、廷訥,亦以不得職同入云。而此亦方繫於湖獄,未有拿致之命,凡南復所援諸賊承款正法者多,而此人等所被告者,與已承款之賊,無甚緊歇輕重,不可獨置而不問。且以鞫事收殺之道言之,可問者速問然後,出場有期,宜令鞫廳,竝爲拿訊,毋使鞫體疎漏焉。至於李綏慶酌處之命,亦涉徑先,若以其頑忍,而輒加酌處,則後寧有輸款者乎?亦宜命仍鞫,期於得情焉。臣適有微見,敢此附陳,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世南事,旣已酌處,不必更問,其他葉之葉此等之類,徒傷事體矣。爾其勿辭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之病情,自今月以後,大勢頗得減歇,神氣不無漸蘇之望,更費數旬調治,庶可强作一出,且念日月幾何?因山遽迫,今日臣子,少伸悲慕之心者,只在於奔走執役,以自盡其職分耳。前頭請諡上諡之禮,皆臣之應行職事,臣雖匍匐,將事必欲自力入參,將息之道,倍加於平日矣。七八日前,偶失食飮之節,膈間痰癖,挾食凝結,胃脘之間,晝夜作痛,有時上逆,頃刻欲絶,屈伸呼吸,動輒牽引,坐臥之際,亦不敢隨意轉動,旬日之間,況可望作氣供職乎?卽今餘日無多,若不前期變通,則臨時狼狽,有不可勝言矣。臣雖萬被誅譴,固不足恤,事體之未安,當復如何?伏聞諡冊中,臣之官職姓名,尙未塡刻云,猶可以及今周旋矣。伏乞聖慈,俯諒公私事勢,亟命鐫遞臣職名,俾無臨急窘迫之患。仍令重切臣曠職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上諡日字,猶隔旬餘,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焉。如其塡刻玉冊窘迫,他相替行與否,令該曹考稟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答持平李裕身疏曰,省疏具悉。疏中節義儒賢子孫,勿論支嫡擇用事,及吳達濟、洪翼漢子孫,一依尹集例,各別錄用,其中可以留意者留意,可以申飭者申飭,可以稟處者稟處,而至於以蕩平事疏陳者,泛而看之,大義若是,而其中有不無不祛舊之意,此等之態,決不容於今日。所謂干係者何?聞昨秋下敎之後,尤敢若是,極涉未安矣。安允中等事,亦未免過中矣,勿辭察職。 ==9月2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金始㷜,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黃晸,以挽章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知義禁張鵬翼,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鞫坐,將不得備員,竝更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張鵬翼,同義禁南就明,再招不進矣。莫重鞫坐,以堂上不備,連日不得開坐,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竝牌招,而南就明之,申飭之下,一向撕捱,誠涉未安矣。 ○趙明翼,以吏曹意啓曰,領議政洪致中箚批,如其塡刻玉冊窘迫,他相替行與否,令該曹考稟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辛巳年國恤時,贈諡官領相有故,自政院考啓,有遣左相贈諡之敎矣,敢啓。傳曰,諡冊內入日字不遠,領相所患尙未瘳焉,前例如此,塡刻最緊,以左相原單字gg單子g中,付標以入。 ○傳于趙明翼曰,下玄宮時,奉玉帛,領相爲之,而左相亦或爲之耶?問啓,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卽今鞫事,一日爲急,而知義禁張鵬翼,稱以身病,累次違牌,同義禁南就明,謂有情勢,亦難强令察任,竝今姑改差,令本院稟旨變通,卽爲口傳差出,以爲趁明日開鞫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東弼爲知義禁,朴弼健爲同義禁。 ○洪尙賓,以義禁府意啓曰,咸鏡道三水府爲婢逆賊思晟妻斗愛,慶源府爲婢有翼妻喜貞等,依弼夢、弼顯、麟佐妻例,卽其地竝正法處絞事,傳旨啓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二員,與各其地方官,眼同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沈廷紀、李重泰,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推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趙一濟,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禁府都事沈廷紀,尙衣別提朴泰翰相換,禁府都事李重泰,司宰奉事安錞相換,禁府都事趙一濟,漢城主簿金天澤相換。 ○柳儼,以兵曹意啓曰,因政院啓辭,日昨忠淸道齎去標信兵符,宣傳官往來遲緩,自本院啓稟請罪矣。今者黃海道齎去標信兵符,宣傳官趙偰,今日始爲入來,計其往來監兵營程道,則不過十日程,而其回還日字,亦如程道,殊非倍道疾馳之意,莫重標信兵符,如是遲滯,殊甚駭然。而宣傳官,不可循例請推,依前日忠淸道齎去宣傳官例,令該曹從輕重科罪,何如?傳曰,令兵曹依任爾元例決棍事,命下矣。宣傳官趙偰,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兵曹意啓曰,鑽燧改火,聖王之政,不但爲奉行時令而止耳。蓋亦爲火傳之久,則必有幽鬱之氣,感結而爲染癘故也。朝家所以必取四時之火,頒布於民者,其意本不偶然。國初賢人金淑滋,爲高靈縣監,力行改火之政,闔境無癘,斯不可謂無其驗,而近世愚民,不解其意,該司視爲文具,殊無惕念奉行之事,誠可慨也。今此立冬新火,則進上後,另飭頒布之意,移文於漢城府,且招致該府下吏,嚴加,申飭。而頒火之後,使人探知,則各部隷屬,慢不擧行,如前之爲殊欠知委警飭之意,下吏自本曹査治,今後則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李挺燽、李挺傑、李時輝身死,及趙得輔、鄭得禧,移他司,洪得基、尹商樑自退,金天鐸陞實代,肄習,鄭晩禧、崔重益、李壽大、金大賢、李挺煥、李挺爀、李亨運、鄭宗周,依例陞實,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移他司,陞實有闕,本學生金天鍵、全起祚、劉興淵、崔重任、金成興、李守身、鄭德昌、趙重慶、李挺然、趙良輔、安國民、鄭思欽,屬于寫字肄習,以爲勸奬成就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禁衛營意啓曰,南別營,旣已畢役,則不可無守直之人,來十月初一日爲始,哨官一員,領率鄕軍十五名,晝夜守直,而本營入直別騎衛六人,亦爲移直於南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南別營營舍及馬路,則已爲畢役矣。川邊築臺造橋等處,不可不浮石入用,而近處洞壑,無可用石子,彰義門外城役時浮石所石子,若干箇取來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誕日封進表裏,事體至重,而當該官,不能詳審,致有此還下之擧,其在事體,誠極駭然,推考警責,而臣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裕身啓曰,臣冒據臺地,絲毫無補,觸事生疣,尋常愧懼,昨上一疏,略貢愚見,雖其言出妄率,事不斟酌,而自謂一段憂愛之心,匡補之忱,庶幾蒙聖鑑之俯燭矣。及承批旨,多賜開納,臣實感激,不省所喩,而第以臣疏中下款數語,聖敎極嚴,誨責備至,至以臣言,有若專出於不祛黨習者然,臣誠惶怖震越,繼之以慨然也。噫,黨論之禍人國,至今月而極矣,聖上之赫然奮發,必欲痛革舊染,挽回蕩平之治者,誠意藹然,可質神明,而至有昨秋下敎之後,臣尤欽誦感歎,自謂爲殿下臣子者,更不當以黨論二字,萌心發口,居常自戒,誓不爲色目中人者,是臣本情,而若其遇事而言,有懷而陳者,亦臣職分之當爲,而臣何忍牽顧左右,泯默而已哉?臣竊伏見近日以來,殿下調劑彼此之意切,而政令過失之擧多,守之以一定之心。而或失於酌量,行之以至公之道,而或差於輕重,雖以日昨判付疏釋之擧觀之,殿下之當初勘罪至嚴,而遽施寬典,已違公議,旋允臺啓,雖不全釋,而其所銷刻之際,已失嚴重之道,此臣所以憂歎於干係至重者,漸至寬貸,則不可諉之已事而置之,故果有所泛論者,顧臣疏語,雖有辭不達意之病,而要其歸,則只欲使恩罰得中,蕩平有效也。噫,以臣拙訥之辭,未能明此本心,致速嚴敎,自陷於不祛舊之科,臣誠慙恧,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至於末端所論,有關國體,官資循序,格例當然,廉隅大防,士失所重,若其庸碌無識處地卑微者,尤不宜置諸仕籍,則其所論罰,皆出於勅勵警動之意矣。過中之敎,臣實未曉也。雖然臣旣承未安之旨,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亟命斥罷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憙啓曰,臣之忝居言地,今已兩浹旬矣。情畸病苦,乍出乍入,自揆駑拙,誠莫效一日之責,而至於筋力奔走,亦不能如願,恪勤謄傳,故啓不過一兩次,誠意淺薄,曾不得有槪聰聽,尋常慙懼,若隕淵谷,適於罷對之後,猥上丐免之章,尾陳數語,略附無隱之義,而草草無棄,誠不足以備聖明之裁察。及承批敎,辭旨溫諄,逐條開答,多所採納,臣捧讀周章,怳如復奉前席之對,親承如綍之音也。第於首論兩件中,逆垓事,殿下不惟不賜允可,乃反以臺閣執法之論,歸之於年少率爾之科,而責之以非意慮之所料,臣誠愕然訝惑,繼之以慨歎也。噫,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節之萬萬凶慘者。垓、圻兩賊,主張兇圖,迭出推戴,論其罪惡,萬臠猶輕,而次律勘斷,已是失刑之大者,顧今神人之可以少洩其憤者,惟在於破瀦一節,此所以臺啓爭執,必期準請者也。而殿下拘於小仁,不卽嚴斷,致使公議不伸,邦憲久屈,今又顯示摧抑,而强令停論。嗚呼,此豈群下之所望於殿下者哉?此殆如臣陋劣,新入臺地,交淺言拙,不能感回於君父,而上以使聖德,不免於輕臺言撓王法之累,此實臣之罪也。將何顔面,復玷於言責之任乎?且臣所入疏本,秪緣病裏神昏,不及校檢,至有誤寫之字,乃蒙問啓之命,奏御文字,何等嚴重,而疎繆顚錯,至如此,此又臣惶悚之一端也。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而昨緣病勢添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尙賓啓曰,掌令李憙、持平李裕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李壽沆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因山漸屆,伏惟聖情哀慕,尤何以堪處?仍伏念如臣不肖,濫蒙洪造,前後歷敭,罔非逾分,尋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玆者,聖眷冞隆,以臣爲忠淸道觀察使,臣聞命兢惶,五情爽惑。噫,方伯之職,上則奉宣聖化,正釐風俗,下則按察一路黜陟賢否,責任之重,當復如何?苟非才識通明精力有餘者,其不可僥冒也,明矣。若臣者,論其才識,則屐屧不適其宜,而蔑裂極矣。語其精力,則蒲柳未秋先衰,而澌綴,甚矣。雖使處之於殘縣小邑米鹽文簿之間,尙不可責之以苟完頭緖,而況濫吹於按藩之任,蚊負於攬轡之列,其不免負乘之患,僨轅之譏,斷無是理,此臣所以匪榮伊懼,踧踖靡安,直欲循墻而走者也。伏想司直之地,宜有駁正之論,而側聽累日,尙今寂然,玆不得不仰暴血懇於嚴廬哀疚之中,伏乞聖明,特諒人器之不稱,亟賜鐫遞,俾不至公私,竝受狼狽,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9月2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雷動電光,雨雹,狀如小豆。 ○下直,古阜郡守李龜瑞,蒜山僉使安世泰。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下玄宮時,奉玉帛,領相爲之,而左相亦或爲之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國葬都監郞廳,則以爲取考各年國恤時謄錄,則奉玉帛,領相皆爲之,而辛巳年國恤時,左相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掌令李憙,持平李裕身,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諫院,除在外鞫廳進去外,正言李著,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張鵬翼曰,義禁南就明,竝改差,口傳差出事,命下矣。新除授知義禁、同義禁落點後,待明朝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以司譯院試才進去,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意啓曰,本曹啓下前後上言之,可以議處者,皆已覆啓,而其中幼學丁世虎,幼學尹翊商,業武柳道興,漢學權知、劉道明,前別將朴東夏,副司果林春煦,漢學權知李英發等上言,限內終不現身,依前例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都摠府南邊松木一株,年久腐傷,爲風折仆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都提調意啓曰,今番日食回咨,頃已付送於齎咨官矣。其行未還之前,以日食事,咨文,又爲出來,自此不可無回咨之擧,而冬至使行不遠,措辭撰咨,順付於使行,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著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持平李裕身,以臣冒據臺地,絲毫無補,觸事生疣,尋常愧懼,昨上一疏,略貢愚見,雖其言出妄率,事不斟酌,而自謂一段憂愛之心,匡補之忱,庶幾蒙聖鑑之俯燭矣。及承批旨,多賜開納,臣實感激,不省所喩,而第以臣疏中下款數語,聖敎極嚴,誨責備至,至以臣言,有若專出於不祛黨習者然,臣誠惶怖震越,繼之以慨然也。噫,黨論之禍人國,至今日而極矣。聖上之赫然奮發,必欲痛革舊染,挽回蕩平之治者,誠意蕩然,可質神明,而至有昨秋下敎之後,臣尤欽誦感歎,自謂爲殿下臣子者,更不當以黨論二字,萌心發口,居常自戒,誓不爲色目中人者,是臣本情,而若其遇事而言,有懷而陳者,亦臣職分之當爲,則臣何忍牽顧左右,泯默而已哉?臣竊伏見近日以來,殿下調劑彼此之意切,而政令過失之擧多,守之以一定之心,而或失於酌量,行之以至公之道,而或差於輕重,雖以日昨判付疏釋之擧觀之,殿下之當初勘罪至嚴,而遽施寬典,已違公議,旋允臺啓,雖不全釋,而其所銷刻之際,已失嚴重之道,此臣所以憂歎於干係至重者,漸至寬貸,則不可謂之已事而置之,故果有所泛論者,顧臣疏語,雖有辭不達意之病,而要其歸,則只欲使恩罰得中,蕩平有效也。噫,以臣拙訥之辭,未能明此本心,致速嚴敎,自陷於不祛舊之科,臣誠慙恧,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至於末端所論,有關國體,官資循序,格例當然,廉隅大防,士夫所重,若其庸碌無識處地卑微者,尤不宜置諸仕籍,則其所論罰,皆出於勅勵警動之意矣。過中之敎,臣實未曉也。雖然,臣旣承未安之旨,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晏然於職次乎?掌令李憙,以臣之參居言地,今已兩浹旬矣。情畸病苦,乍出乍入,自揆駑拙,誠莫效一日之責,而至於筋力奔走,亦不能如顧,恪勤謄傳,故啓不過一兩次誠意淺薄,曾不得有槪聰聽,尋常慙懼,若隕淵谷,適於罷對之後,猥上丐免之章,尾陳數語,略附無隱之義,而草草無奇,誠不足以備聖明之裁察。及承批敎,辭旨溫諄,逐條開答,多所採納,臣捧讀周章,怳如復奉前席之對,親承如綍之音也。第於首論兩件中,逆垓事,殿下不惟不賜允可,乃反以臺閣執法之論,歸之於年少率爾之科,而責之以非意慮之所料,臣誠愕然訝惑,繼之以慨歎也。噫,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節之萬萬凶慘者?垓、圻兩賊,主張兇圖,迭出推戴,論其罪惡,萬臠猶輕,而次律勘斷,已是失刑之大者,顧今神人之可以少洩其憤者,惟在於破瀦一節,此所以臺啓爭執,必期準請者也。而殿下,拘於小仁,不卽嚴斷,致使公議不伸,邦憲久屈,今又顯示摧抑,而强令停論。嗚呼,此豈群下之所望於殿下者哉?此殆如臣陋劣,新入臺地,交淺言拙,不能感回於君父,而上以使聖德,不免於輕臺言撓王法之累,此實臣之罪也。將何顔面,復玷於言責之任乎?且臣所入疏本,秖緣病裏神昏,不及校檢,至有誤寫之字,乃蒙問啓之命,奏御文字,何等嚴重?而疏謬顚錯,至如此,此又臣惶悚之一端也。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而昨緣病勢添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竝引嫌而退,志在無隱,言出泛論,未安之批,何必爲嫌,據法申請,誠得臺體,一字誤書,元非大段,請持平李裕身,掌令李憙,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平安監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見今所叨,特一藩臣也。連章控籲,極知猥越,而疾痛之號,瀆撓天聽,至再至三,猶不自止,苟非有至窮之勢至迫之情,臣雖愚昧,不敢出此,罪固難貰,情亦慼矣。或冀聖慈,有以俯燭,而每賜溫批,尙靳兪音,臣誠抑塞,莫曉其故也。噫,人臣事君,必以廉恥爲重,古人至以四維之不張,爲大憂者,豈徒以曲引嫌端,苟潔其身,爲貴也哉?誠以廉隅一喪,則名節都虧,便成患得患失之一鄙夫,而不可與事君故耳。若言乎廉隅,則莫如臣所遭,儻使臣,徒恃寵靈,耐彈盤礴,則未知聖朝,將焉用如許臣子哉?螻蟻賤質,獲蒙眷遇,得有今日,踵頂皆賜,庶垂終始之恩,使得以息黥補劓,滌垢改圖,則尙冀他日,有萬一圖報之望,若或不可矜察,强令冒沒,則臣將不免爲忘廉冒恥之一鄙夫,而永作淸朝之棄物矣。雖欲廁迹班末,粗效犬馬之勞,其可得乎?凡民當疾苦困殆之際,必望其父母,撫摩救藥,得使復起爲人,今臣情境,正類是□,我殿下,卽□之父母也。儻蒙哀矜臣保惜,臣何忍使臣喪失其區區所守,□陷於糞土坑中也哉?血懇所迫,言不知裁,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慈,曲施體下之深仁,亟許遞改,俾遂自靖之義,則死日生年,隕結難報,臣無任霣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于柳儼曰,此上疏,還爲下送。 s2zcv04vr5r11jw2y3oz3uqfyeemlqr 2172484 2172476 2022-08-16T22:52:51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九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八月|八月]]|next=[[../十月|十月]]}} ==9月1日== ○{{*|(以上缺))}}起,肅命之後,症狀一倍添劇,萬無復起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錫胤爲都摠經歷,申世洸爲都摠都事,尹聖任爲部將,李義豐爲慶尙左水使,鄭齊奎爲同知,河涉、河德休、崔廷秀爲僉知,鄭亨益、許淰、韓埏爲副護軍,金始炯爲副司直。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瑗爲副司果。 ○柳儼,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八月三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前日親鞫時,闕外三軍門五營添入軍兵,還爲減下,依前入直事,榻前定奪矣。本廳北二營元入直步軍一百名,別馬隊五十名外,添入京標下軍五十名,依定奪還爲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日親鞫時,闕外三軍門五營添入軍兵,還爲減下,依前入直事,命下矣。本局入直闕外三營,各元入直五十名外,添入五十名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黃晸在外,代以前正言吳瑗差下,使之察任,而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金取魯,因昨日臺避中措語,引以爲嫌,不爲仕進。今日冊寶內入時,堂上將不得備員,事體未安,卽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臺臣陳達,無他深意,業已開釋,亦何撕捱?其所引嫌,未免太過,卽爲牌招,一體陪進。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八月三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闕外三軍門,五營添入直軍兵,還爲減下,依前入直事,榻前定奪矣。本營南營添入軍兵,今日爲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副校理黃晸,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黃晸,下去京畿交河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自前國恤時,諸宗例有別進香之擧矣。今亦當依此擧行,令禮官擇日,祭文亦令藝文館,預爲製進,何如?傳曰,依爲之。從略設行,體務簡之盛意。 ○李鳳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鄭羽良,以山陵都監都廳郞廳,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校理趙迪命、任珽,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沈泰賢,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鄭羽良,敦匠事重,勿爲下諭。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前後國恤時謄錄,則發引日朝奠,兼行朝上食矣。今此發引,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時,魂宮移奉事啓下矣。修理等事,令戶曹趁速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都監京郞廳金聖鎔外任代,兵曹正郞李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推鞫姑罷。 ○以校理趙迪命,任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禁推傳旨捧入。 ○柳儼啓曰,卽者副修撰沈泰賢,陳疏到院矣。日昨,有此等疏章勿爲捧入之命,而係是儒臣言事之疏,自本院,有難退却,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已下敎矣。 ○以副修撰沈泰賢上疏,傳于柳儼曰,纔已申飭而微稟,必爲捧入,極爲未安,還爲出給。 ○李鳳翼啓曰,右副承旨金尙奎牌招事,允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鎭嵩爲左邊捕盜兼從事官。 ○獻納韓師得,正言閔珽、李著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已上出擧條}} ○右副承旨金尙奎疏曰,伏以臣,伏聞昨日筵中,以本院覆逆之啓,聖敎縷縷,辭旨極未安,臣於此,不勝惶隕震悚之至。臣於伊日,以該房,赴鞫坐,趁暮歸院,則權爀之特補海邑處置,玉堂特遞之命,適在其時。臣竊以爲爀之疏語,雖甚不韙,至於海外遠補,則終不免爲聖朝譴罰之太過,營護力勝云者,蓋斥疏意之挾雜也。有欠包容等語,或慮處分之過中也。臣之意見,固自如此,故措語之際,文亦從心,此出於凡有所懷,不敢自隱之義,而只緣誠信未孚,畢竟自陷於彌縫透露之科,撫躬自省,尙復何言?獨臣之所深恧者,人臣事君,惟在一誠字,殿下之前後勅勵,非不勤懇,而只以外面粉飭,有此覆逆之擧,則臣之平日事殿下不誠,甚矣,更何顔面,復冒於近密之列哉?玆敢略暴情實,拜章徑出,臣罪至此,萬隕猶輕。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一時勅礪,無他深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沈泰賢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居諸易邁,因山漸迫,攀號莫逮之慟,率普惟均。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念臣杜門廢蟄,扶護病母之中,遽承館職新命,繼以天牌降臨,驚惶感激,固宜奔趨承膺之不暇。而第臣私情,終無離違供職之望,從前每叨恩命,輒將至懇,屢瀆宸聽,庶幾聖明,俯賜體諒,少垂矜憐。而臣母自經今夏暑熱之後,諸般症形,益復添劇,眩氣長時作苦,飮啖幾至全廢,氣息凜凜如縷,而最是泄痢之症,發作無常,雖有暫時粗安,少或失攝,旋復苦劇,頃刻之間,若將垂盡。如此之時,擧家遑遑,急施灸藥,始得鎭定,九耋老人之病,危凜若此,以人子至情,豈忍有束帶供職之望?而適當國有大慼,臣旣受任敦匠,不敢言私,强抑奔走,臣惟在側,左右扶救,晝夜不離,憂危煎迫之情,有倍前日,臣之卽今情事,尤無一日離捨承命之勢,倘我聖上,特垂體下之恩,俯念哀迫之私,則鞶帶之褫,不待臣辭之畢矣。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察,亟遞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得將護病母,獲伸至情,是臣大願也。臣前後歷叨三司之職,非止一再,當此亂逆肆撗,國勢危綴之日,豈不欲竭誠盡言,以效憂愛之忱,而只緣母病沈篤,日事憂遑,念未他及。惟期母子相守,以終餘年,前後除拜,一不膺命,朝論是非,不敢妄涉,其逋命辜恩之罪,臣固自甘。而抑臣亦世祿之裔耳,終若只循私情,一味緘口,不思一言之效忠,則亦非臣心之所安,玆冒僭越之誅,略陳狂瞽之說,以備聖上之澄省焉。噫嘻,痛哉。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鏡、夢諸賊,做出窮凶極惡之言,誣辱聖躬,如彼其罔極者耶?以我聖上出天之孝,高世之行,慘被千古所無之汚衊,凡爲殿下臣子者,孰不沫血飮泣,腐心痛骨?而臣自聞弘賊凶書之後,憤惋益切,心膽欲裂,直欲無生,凡係聖誣之可以辨白者,晝夜窮思,何所不用其極?噫嘻,辛壬鏡黨之凶言,今日弘賊之悖說,原其根抵,一串貫來,首尾相應,變怪百出,設計至凶。惟殿下在東宮之日,先倡凶言,疑惑人心,逮殿下嗣寶位之後,終售其計,釀成大亂。以此究之,凶賊輩前後排布之陰密,豈一朝一夕之故哉?弘賊凶書,今雖投火,未知幾弘賊之書,潛藏於陰秘之地,闖發於何日,則日後之憂,有不可言,而《勘亂錄》所載者,於辨聖誣一節,亦未免疎略,此何足爲千百世洞然快雪之道歟?日昨朴弼均之疏語,雖出於昭暴之意,此只爲播示一世而止耳。臣意竊謂痛辨聖躬受誣之顚末,劈破前後凶謀之巧慘,成一冊子,刊布中外,傳之無窮,實爲今日辨聖誣之第一義理。伏願聖上,深軫遠慮,毋惑遲疑,亟命詞臣而撰進焉。噫,朴弼均之疏,旣出於爲先王爲聖上辨誣之意,則其所秉執之義,至重至大。今日在廷之臣,固當同聲合請,扶奬贊成之不暇。而尹興茂,托以兩臣事,肆然搏擊,至以他餘所論,姑捨勿論爲言,吁亦痛矣。此輩立殿下之廷,食殿下之祿,敢以辨聖誣一節,置諸勿論之地,不少顧籍,此何心腸?人心世道,至此之極,寧欲無言。至於近日四臣事,處分之乖當,義理之斑駁,前後諸臣,辨論無餘,其爲國殉身之志,今不必縷陳,而向當鏡黨之鴟張,身罹重戮,闔門屠滅,及今聖明之在上,罪名如舊,丹書未洗,古今天下,豈有如許事理,亦豈有如許窮天極地之冤也。此所以人心憤鬱,愈往愈甚,朴弼均、韓顯謩、權爀,相繼投疏,辨論不已者,而彼興茂,不顧關係之重,欲售疑亂之計,敢以循舊習、護私黨等語,駁去言者,蓋韓顯謩之疏,出於不得已。而惜乎聖上,威怒輕加,扶抑太偏,至下章疏勿捧之命,言路壅塞,有識竊歎,而喉司之臣,惟事承順,不思匡救。其在惟允之道,不當若是,至如自有本罪之說,旨意無嚴,而玉堂之許以公議,尤極可惡。權爀,職在論思之列,目見君父之過擧,深痛悖論之復肆,只以草草數語,略陳匡救之忱,此固職耳。有何可罪,而一言纔進,天怒遽震,嚴旨存降,投之窮海絶域之外,卽日斥逐,不少留難,景色愁低,聽聞驚惑,其爲聖德之貽累,孰大於此?昔年臣之入侍召對也,殿下論周世宗,終赦竇儀之事,而惕然下敎曰,五季之君,尙不拒言者,深示嘉歎之意,未幾特課憲臣之罪,而引以爲敎曰,周世宗所不爲,予豈爲乎?大哉王言,尙今在耳。而顧今處分,一反前敎,殊非平日之所望,豈聖學工夫,不無間斷,本源涵養之工,有所未盡而然耶?噫,人臣事君之道,隨事進言,不計利害,道理當然。苟或妄度上意,先避譴罰,不敢發一言,而徒思苟容之計,則人君無以聽逆耳之言,人臣無以效匪躬之節,此正亡國之幾,雖漢唐中主,尙無此習。以殿下動法三代之心,不以此爲懼,罪言者,不少爲難。臣竊不勝憂慨之忱,略此附陳於辭疏之末。惟願聖明,少霽威怒,更加三思,亟收權爀補外之命,以恢言路,以光聖德,不勝萬幸。臣於昨日,爲尋醫人,適出十里郊外,其間除旨遽降,天牌虛辱,尤切惶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備忘見上}} ○行司直張鵬翼疏曰,伏以臣,才旣庸駑,病且纏綿,前任御廳,罪積瘝曠,居常惶懍,若無所容。訓局移授之命,遽降於千萬意外,驚惶震惕,益不知置身之所。噫,昨日見帶之任,今日移拜之職,均是將領丕責,以將任,移將任,臣不必一倍驚懼,逡巡辭避。而第玆新叨,不但臣已試罔效,曾著僨誤,其所爲任,乃是肘腋緊關,而朝夕待變之地,比諸前職,其責尤重,實非如臣賤品所可重玷,更招人嗤點也,決矣,而此外事務之煩簡,較前顯殊,尤非臣衰病昏憒之可能堪當。今若不自量度,只以承命爲恭,而冒沒行公,則臣身顚沛,固不足恤,而其於憤國家莫重之任何哉?反覆揣量,終難冒當,畢瀝肝血,冒萬死仰瀆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許還收新命,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將領,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拜將任,於卿前任,卿何讓焉?卿其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於向日,敢將難安情勢,仰瀆嚴廬之聽,仍請鞶帶之遞,而微誠未格,至以引嫌太過爲敎,臣誠惶霣悚惕,不敢更有所煩溷矣。乃者,因楊州牧使張泰紹仍任之請,情地轉益危臲,臣若泯默而不思所以陳暴,則日月之明,恐未及俯燭,玆敢略擧其委折焉。張泰紹之到任,今纔四朔,而衙舍器皿,鋪陳軍物一新,及夫山陵之始役也,泰紹,以都差員,他邑、他道所納於山陵之物,率皆檢飭收捧,而少無弊端。至若本州責應,則形形色色之出於民結者,無不拮据,自備則又論報臣營,有所區畫,而無非除瘼蘇殘之政,臣固已多bb知b之,忽於都政,擢拜北邑,凡守令之迎送,固是一邑之大弊,況當山陵巨役,又兼之以迎送之弊,則不但楊民之受困,罔有紀極,役所設施,勢將緯繣。臣爲是之慮,纔見天點之下,卽上請仍之狀,若其仍任與不仍任,雖是廟堂之責,而臣之狀聞,亶出於爲民事也。不料臺評重發,初以多般圖囑爲言,及其避辭,則曰有人來傳,泰紹方圖遞云,而仍任之請遽至,有若臣偏聽泰紹之言而請仍者然,何其不相諒,至此也?臣雖疲劣無狀,忝叨按廉之任,豈可曲爲一邑宰圖便之地,而期誣陳聞耶?只是國役民憂,撞着目前,故自不得不已爾。雖然,臺臣旣以圖囑,請罪泰紹,則是其意,以臣謂受其囑而請仍也,臣安得免罪乎?卽此而其不可仍冒於職次也,明矣。臣本以無似,猥叨重任,前以留庫穀分給之請,至速問備之罰,今又以一守令請仍之狀,見陷於循私之科,此眞所謂動輒得謗,搖手觸禁者也,尙何能展布其手足,按察一道之事務乎?反復思惟,終莫如早自歛退,毋誤民事,且免一身之大狼狽,而臺啓方張,不敢爲扶免之計,晏然冒據,如坐針氈,今始略貢肝血,仰請嚴譴。伏乞聖明,亟令攸司,勘臣所犯,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悚懍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前後矛盾苟艱之言,何必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領敦寧府事魚有龜疏曰,伏以臣於夢寐之外,忽叨御營新除之命,臣誠驚懼悶蹙,繼之以抑塞也。臣性本柔懦,才又拙鈍,無一分近似於將兵之任,而顧以處地有別,朝家不量人器之如何,曾於八九年前,謬一見差,二朞尸居,醜拙百出,紀律解弛,士卒偸惰,爲軍門害者,非止一二,不但臣心之至今愧恧,實是通朝之所共知者。而況六年禍釁,一息雖僅延,而衰病頓甚,氣力凘毁,加以近日崩隕之中,神精尤危消鑠,尋常事爲之間,猶且左右遺忘,其不可復畀重權,以致再誤,較然明甚。而今乃以決難堪承之任,加之於已試蔑效之身,臣以如此氣力精神,將何以糾三軍之象,理一營之務,以副委寄之盛意哉?矧自亂逆以後,爲任尤重,凡所以嚴束卒伍,譏詗姦究者,專在於將領之人,臣雖欲爲國竭心,不負職責,而昏昏迷瞀,遇事茫然,實無以出謀發慮,適合機宜,則一身之顚沛,雖不足恤,而國事之僨誤,誠有不可勝言者。玆敢不避煩猥,冒陳肝膈之懇,伏乞聖慈,特加憐察,亟遞臣新授將任,以保殘骸,以重戎務,俾無公私俱病之患,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將任,於卿不過復授,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李鳳翼{{*|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病}}。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五更,木星犯軒轅左角星。 ○下直,三水府使郭來泰,大興郡守張以綱,西北僉使朴大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西北僉使朴世梓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浩,以副修撰沈泰賢疏語,引嫌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柳儼,亦以沈泰賢疏,今方陳疏出去,今日加漆問安之班,無以推移。左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金浩,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柳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鳳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元益爲禁軍別將。 ○備邊司薦望,以李森爲摠戎使。 ○李春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中軍趙儐,頃日政,移差禁軍別將,尙未出代,今當差出,而都監中軍,與他自別,爲任甚重,自前擇差矣。卽今當品中,無可合之人,在前如此之時,有禁軍別將移差之規,今此中軍未差之代,以禁軍別將趙儐,還爲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副應敎鄭羽良,修撰趙尙慶,副校理黃晸俱在外,校理趙迪命、任珽禁推,昨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李完白,卽爲牌招,副修撰沈泰賢疏本,旣有還給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議政府右議政趙文命箚辭,所帶摠戎使之任,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論以近例,則年前故相臣吳命恒,拜相後,辭免是任。因本司覆啓,有勉副之命,伏惟上裁。傳曰,勉副。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尙星,親病方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獻納李玄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柳儼上疏,傳于鄭錫五曰,原疏旣已還出給,以一事,再次引嫌太過,還出給。 ○鄭錫五啓曰,同副承旨柳儼上疏,旣有還給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推鞫姑罷。 ○正言閔珽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罪,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竝同前}}新除授司憲府持平李大源,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已上出擧條}} ○同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臣,新入喉司,重速人言,區區情勢,實無復出之路,而陳章而過蒙優批,違召而未獲例勘,黽勉承命,蓋不獲已,詆斥之言,又復繼至。夫身居出納之地,不思匡救之道,惟以承順爲事,則其爲罪,宜被譴何。當初不戢之過,已難自逭,日昨冒出之失,尤無自解。惟宜引分退屛,庶無獲重致僨誤之罪,今或分義爲辭瀆擾爲懼,恬然自安,晏然在職,則是竝與廉隅而掃如無餘矣。規劾之論,又將添得一案,於此時也,臣雖有喙三尺,其何以自辨乎?玆不得不略陳短章,徑歸私次。伏乞聖上,特遞見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溺職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備忘見上}} ○右副承旨金尙奎疏曰,伏以臣,猥暴情實,冀蒙譴罰,而聖批開釋,如父詔子,至以一時勅礪,無他深意爲敎,臣誠伏地感頌,有涕被面。第臣性本迂拙,事多疎忽,觸手生疣,轉頭生悔,其不能周旋禁近者,固已自知,則豈以責勉匪怒之敎,敢懷撕捱不安之意?而顧臣卽今私悃,有不可抑情供職者,臣父,自入秋以來,重患休息之痢,飮啖日減,神氣日耗,七十篤老之人,常有懍綴之憂,昨自祭班罷退之後,又爲曉風所感傷,膈痰凝痞,轉成一場寒熱,積敗之餘,昏憒益甚,區區焦迫之私,實無暫時離側之勢。而天牌儼臨,不敢偃然坐違,隨詣闕外,略此冒瀆。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大司諫金致垕疏曰,伏以臣,以萬萬難强之勢,忝萬萬不近之職,瀝懇陳情,恭俟恩遞,及承聖批,乃以俟祖父病間,上來察職爲敎,臣誠悶蹙惶隕,尤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祖病,非一時偶感之比也,澌鑠憊綴,奄奄危凜之狀,三載如一日。如俟少歇之間,爲趨承恩命之計,則時月之內,恐無其期,而顧此諫長之職,非比閒漫,一日未遞,有一日之責,決不可在鄕虛帶,無所猷爲,玆不得不復控血忱,仰瀆慈覆之聽。伏乞聖明,亟許遞削,仍治臣違傲逋慢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宜不敢妄有贅陳。第伏念,臣以百不猶人之資,出身之初,已被他人所不被之異恩,前後叨冒,罔非踰分。雖其才識愚魯,涓埃莫效,而忠義之天,根於秉彝,頂踵之報,素所自期,今當禍亂之餘,初忝言責之任,艱虞溢目,憂憤塡胸,豈敢泯默求免,以負聖上委畀之意哉?雖然,自古人臣之受知蒙恩於君上者,其酬報稱塞之道,必以忠而不以佞,以直而不以曲。臣誠不佞,不忍效李喆輔之滿紙諛辭求媚於上,而謹以係國家之大義理,關君德之大綱領若干條,昧死而陳之。伏願聖上,平心易氣,徐究默思而裁處焉。嗚呼,殿下之受誣於凶賊,今幾遭矣。一被賊虎之誣,再被逆鏡之誣,三被天海之誣,以至於賢,翼、麟、夢、弘彦等,窮凶極惡之誣者爲四爲五矣。爲殿下臣子者,正當腐心痛骨,誓不戴天,以爲必辨必伸之計,不然死有餘責,而今日諸臣,乃反視之若薄物細故,了不動心,喑無一言者,何也?豈聖上痛禁黨論,故彼以辨聖誣,亦爲黨論而然哉?爲君父欲伸誣者,謂之黨,則彼拱手却立,默不一辨者,抑歸於何黨乎?向微我女中堯、舜,明白痛快之遺敎,則殿下罔極之誣,幾無以昭暴於今日矣。況以慈敎中,反以衊先王之語觀之,其不獨爲殿下一身之誣者,明矣,豈可不思所以明辨洞伸,以慰先王先后之道哉?嗚呼,辛丑景廟之欲使殿下參決機務者,何也?豈不以聖候違豫有妨於總裁萬機而然也?不然,春秋方富,寶祚纔登,臣民愛戴,中外想望,何爲而乃有此擧措耶?惟其不幸有疾,慮妨聽斷,深惟宗社之謨,克篤友于之情,遂欲分乙丙之勞,就調養之便,故分灸分痛之敎,使左右使世弟之敎,丁寧懇惻,可泣鬼神,此於先王盛德,國家大計,有何一毫虧損?而惟彼凶邪之徒,恐其不利於己,遂爲諱疾之謀,陰售不逞之計,一邊大肆屠殺,一邊力爲箝脅。當辛壬之際,人人惴懍,不敢以聖疾二字,發口而語矣。疾病之來,聖人之所難免,先王之不自諱,而發諸絲綸者,此輩何諱之甚耶?及至甲辰大漸之時,侍藥設廳,終不擧行,遐外民庶,擧不知聖候之至於惟幾。而遽遭崩天之痛,於是凶逆之徒,倡爲罔測之言,內外和應,終至妖書之挂,凶檄之傳,而禍亂遂滔天矣。厲階之生,伊誰所致,而今之自解者,乃曰憂遑未暇,此固萬不成說。雖以今番大行時設廳觀之,曷嘗由於安閑有暇而然哉?藉如其言,當日之未設藥廳,實由於憂遑未暇,而無他心,顧今凶賊之所藉口,禍亂之所荐疊,皆根於諱疾一款,則國人聲罪之討,安得免乎?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其窮天地之凶,極萬古之惡,未有如近來者也。雖使間百歲而一有,尙爲天下之大變,況此逐年而起,式月而生者乎?雖使一二輩而蓄謀,猶爲宗社之深憂,況此連八路半一國而締黨者乎?爲今日國家之計者,誠宜窮鞫痛治,鋤盡根柢,大振紀綱,大明逆順,絶奸宄之源,洩神人之憤,無使滋蔓於異時,遺患於後日,而奈之何聖上,自初迄今,專以姑息容貸爲事,草草了當,惟恐逆招之多援,去草而不鋤其根,除末而反遺其本,以貽國家無窮之患耶?自古明王之御世也,非不以寬大仁恕爲務,而至於凶逆則必誅不貸。夷族之法,收司之律,代益嚴密者,何也?蓋以梟獍凶毒之性,有非區區仁恩之所可化,不以嚴法而痛繩之,則不足以大創於後來也。己丑、庚申之治獄也,苟有罪于惡逆者,以法從事,不少假貸,使亂賊知懼,故終聖祖聖考之世,不復有亂。殿下若於乙巳之初,窮治凶黨,快正王誅,則自無戊申之變矣。當戊申之變,痛訊逆徒,廓掃妖祲,則自無今日之患矣。徵、夢,漏網於鏡、虎之誅,而釀稱兵犯闕之亂,詹、孝,倖逭於徵、夢之戮,而致挾匕埋蠱之變,終至禍酷春宮,鶴駕賓天,三百年宗社,茫無所託。言之至此,裂眥崩肝,聲淚俱逬,而中夜思之,不覺枕席之淫涔也。以常情言之,聖上所以處此者,寧過無緩,而今日之事,猶未免乙巳、戊申之舊套,臣未知他日之憂,又至於何境也。數三舊臣,不勝憂憤,拚棄禍福,略效誅討,則聖上不惟不從,輒以黨習責之,甚至於摧折竄逐,此臣之所未解也。噫,此舊臣者,只以爲國忘身之故,太半見戕於辛壬凶黨,其餘存者,又幾被戊申逆賊之所盡殲,而其一腔赤誠,終不爲君父之所諒悉則豈不冤哉?噫,當輝、儉、鏡、虎之搖動誣逼也,殿下之危,如綴旈矣。今日之自謂純臣者,皆當時公、卿、大夫、六部、三司之官也。亦嘗有一人,出一言爲殿下保護之地者乎?且夫趙聖復之斃桁楊,何也?非以請使殿下參聞庶務之故乎?李廷熽之竄極邊,何也?非以首請建儲之由乎?故相李健命之尤罹慘刑,何也?非以克準冊封之請乎?方此之時,其頭勢景像,果何如也?推賊鏡爲魁主,尊賊虎於勳盟,泯然一色,無復忌憚,及殿下將誅賊鏡,則或覆逆,或論捄,至其誅之也,猶不忍以逆稱之,至戊申之變,而始指爲逆。且以疏下諸賊事觀之,丁未得志之初,乃敢變賊爲臣,而亟請出陸,及夢賊之稱兵,又乃變臣爲賊,而擬律之亟,必減一等,惟恐或傷,凡爲國家謀者,圖於不見,憂於未然,涓涓而防之,炎炎而撲之,尙恐末梢之至於滔天燎原,況庇護凶逆,醞釀禍亂,直待其糜爛潰決,不可快拾gg收拾g,而乃爲此後時塞責之計耶?蓋此輩,與鏡、夢諸賊,始則沕然相合,中則梢存形迹,今則顯示自異,而猶且覘上意之好惡,以爲向背,視處分緩緊,以爲操舍,陽擠陰助,外斥內惜,眷顧牽連,未忍割棄,至其事變層生,逆節昭著,十手難掩,欲諱無路,不得已沒奈何然後,强爲以鎌掩目之計,此皆聖上終始洞燭之情狀也。其黨凶黨惡,孰有甚於此者,而忘君父護私黨之責,一不及於此輩,何也?今日安危之幾,間不容髮,而懲前毖後之策,惟在於拔本塞源,惟聖上之深留意焉。嗚呼,四臣之冤,一也,而聖上處分,伸其半而罪其半,何也?四臣之本末事實,聖上知之矣,諸臣言之矣。臣請只以事理之不可異觀者陳之。蓋有代理,故有聯箚矣,代理聯箚,旣非兩件事,則是豈可分而二之者耶?丁未凶黨之追罪也,以代理聯箚,區而別之,簧鼓巧舌,恣意欺蔽,竟使慘禍之餘魂,又負冤於泉壤,殿下試思之。當辛壬之際,此輩,以代理聯箚,竝驅之於逆,有曰驚惑,有曰陰移,至以簒奪目之,何嘗以代理聯箚,看作兩件事乎?而今乃巧飾不成之說,强分一串之事,舍代理而罪聯箚,此不難知也。在今日則代理二字,渠亦知有礙於聖躬,故藏匿不言,忍默不發,而聯箚則出於四臣,故乘其新有寵大得意之初,百計閃弄,萬般遊說,畢竟罪而後已,殊不知罪聯箚者,乃所以讐代理也,可勝痛哉,可勝痛哉?所未可曉者,今殿下,旣知其冤矣,旣知其非逆矣。臨帳殿而下敎,閉閤門而自責,若將有大擧措明處分,末梢歸宿,僅止於伸復兩大臣而已,此果爲大公至正之擧,而無嫌於聖人盡善之道耶?竊想聖上,方以調停蕩平爲務,故或者聖意,以爲盡伸則必有一邊人之難安,不伸則必有一邊人之爲冤,遂乃參酌分半,或伸或仍,以爲牽合彼此,俱收倂用之計耶?審如是也。臣又有說,天下之事,無溫且呑煖之理,聖王之政,無半上落下之擧,苟其人冤也,苟其事是也,均伸,可矣,公雪,可矣,何爲此計較斑駁之擧也?夫四臣者,其爲宗社之慮,同也,盡殉國之忠,同也,庭請,同也,聯箚,同也,畢竟騈戮於凶黨之毒手,同也,至今國人憐悲,萬口一談,冤誦不已,同也,眞所謂同功一體之人也。殿下,初不知則已,旣知之則有何顧憚,而不思同慰之道乎?初不伸則已,旣伸之則有何嫌忌,而終斳竝復之恩乎?己卯諸臣之冤,仁廟伸之,乙巳諸臣之冤,宣廟復之,其時何嘗慮南衮、貞、元衡餘黨之不安,而有伸半仍半之事乎?玆事是非,本不係於黨論,而殿下每以黨論視之,好勝舊習說等說,屢降於批旨之間,前後諸臣之屢言而不知止者,蓋爲殿下之宜從而尙不從故也,豈出於好勝舊習而然哉?伏願聖上,特復兩臣,以慰忠志士之顒望焉。臣卽見邸報,正言尹興茂,以朴弼均之請伸兩臣,至於論罷,臣不勝駭憤焉,其所謂非今日所宜有者,何事也?夫以朴長潤之罪,而肆然請釋者,爲今日之宜有,而訟兩臣死國之冤,獨爲不宜有耶?弼均之言,雖甚寂寥,然,其大意則爲兩朝辨誣也。爲國家討賊也。而乃曰姑捨勿論,夫興茂之必欲姑捨勿論於辨兩朝之誣,討國家之賊者,何也?此而不罪,可謂國有法乎?嗚呼,今日殿下之礪精銳意,必期有成者,非蕩平之政乎?夫蕩平者,是古聖王昭德致治去黨祛私之本,則聖上之欲挽回世道,丕變風習,將比隆於三代之盛者,豈不美哉?雖然,爲此有本,行此有道,致此有漸,非可以言語硬做也,非可以威令勒成也,又非可以一朝一夕之間,驟致而襲得者也。古者蕩平之世,務俊傑之登庸,而必曰而難任人,盡賢能之任使,而必曰去邪勿疑,蓋去邪難任而後,淑慝枉直,無混雜之患,而賢能俊傑,得盡其用,終致蕩蕩平平之效,此乃建皇極之道也。試以今所謂蕩平觀之,殆與古蕩平有異,事之是非,不甚辨焉,言之曲直,不甚別焉,爵之則彼此之雙擧焉,罰之則甲乙之兩治焉,善者旣無勸而惡者別無懲,忠或不見察而罪或多倖免,雜進忠邪而惟以分義驅之,不分是非而惟以爵祿縻之,比如共氷炭於一器,寒熱不相爲用,是將奚益哉?主是議者,又不能推明蕩平之本,以贊聖上作極之治,顧欲苟且彌縫,牽合扭捏,而往往又以鏡、夢餘黨之換面媚竈者,參錯於其間。若謂蕩平之極功,無過於此,則大舜,何不與元、凱、共、兜,同做馨香之治,武王,何不與閎、散、廉、來,偕講熙載之績耶?臣恐今日之蕩平,不過如有宋建中之調停,徒使士大夫風習,壞盡無餘,而終未免階亂之歸也。雖以今番逆招所引者觀之,多從蕩平後顯秩中出來,是何蕩平之廷,不見無黨無偏之美,而只見逆黨之纍纍出耶?臣於此,未嘗不仰聖上欲蕩平之心,而歎聖上失蕩平之本,曷不內陽外陰,內君子外小人,奬忠貞而懲凶醜,防亂源而絶禍根,以正朝廷,以正萬民,直追隆古之蕩平哉?苟其然者,臣雖不武,太平萬歲,謹當遍賀於延英門下矣。嗚呼,自古聖帝明王,莫不以內治爲先,故刑家御宇,文王之德也,齊家治國,曾傳之訓也,未有內治不正而能理其國者也。臣竊覵殿下,於正內治嚴宮禁之道,猶有未盡,蓋平日管束於宮屬,禁勅於掖肆者,旣不如列朝之嚴,故防範易凌,閫限不峻,內庭婢使,恣出外而無拘,閭閻常賤,闌入內而不禁,積習旣久,邪逕大開。於是,逆賊思孝、道昌等,因緣交通,公行貨賂,與逆婢順貞輩,陰相締結,內外和應,而又使遐方妖賤之玉貞,恣意出入,爛漫行謀,邪穢之骨,凶醜之物,無不挾入大內,遍埋淸禁之地,終使國家遭不忍言之慘變,噫嘻,痛哉。向使殿下,正家之化素行,而貫魚之列,畏威自戢,隄防克嚴,宮掖肅淸,則此等變故,何自而生乎?噫,前事之戒,後事之鑑也,旣往雖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也。伏願聖上,嚴勅宮闈,峻其出入之防,使內治益正,而禍亂不復作焉。嗚呼。殿下,以今日爲何等時耶?災眚孔慘,凶逆屢起,人心驚疑,國事危凜,誠所謂殆哉岌岌之時,而竊觀殿下所以處之之道,則雍容暇豫,姑息因循,以苟且彌縫,牽補架漏,爲救時之奇策,而終無大警動大振作。刻意奮勵,勤於有意底意思,譬如大腫將潰而忘內食之憂,烈火潛熾而安積薪之寢,賈誼所謂流涕痛哭者,猶是歇後語也,殿下,其亦知而憂之也,不知而安之也。殿下於卽位之初,勵精臨朝,孜孜圖治,恥爲漢唐之中主,深戒末俗之文僞,聖志之所自期者,蓋不草草矣。不幸荐遭喪變,屢經逆亂,歲月荏苒,志氣消沮,振作之意已衰,篤實之工不繼,漸不克終之歎生矣,姑息苟且之患作矣。講討之益,浸不如古,聽斷之勤,稍損於前,受善之量不充而今漸有拒人之意,納諫之聰不廣而今漸有厭聞之色,事有涉於宮掖賤隷則必分疏曲護之,言有關於主家折受則必盛怒呵責之,遂非文過之病,生於自聖,喜佞惡直之習,由於自用,周遮之意,或露於辭令之間,計較之私,多見於事爲之際,輕視群下則馬牛縶而奴豕叱,不恤辭氣之太迫,獨斷聖心則髦是非而苴義理,不顧公議之甚嚴,喜怒多失其中,刑政或至乖舛,君道日亢,臣道日卑,謇諤之論無聞,諂諛之風已成,凡章奏之間,非頌功則贊德之辭也,殆與衛臣之莫敢矯非,如出一口者,異者幾矣。此皆殿下根本之地,公不勝私,義不勝欲,許多病痛,隨處發見之致也。似此規模,雖在治平安泰之日,尙有陵夷衰亡之患,況當此極圮之運,傾覆之世,而欲以是撑拄扶支,不亦難乎?伏願殿下,繼自今用力於臣所謂根本之地,大家振作,大家奮勵,使方寸之中洞然淸明,毅然剛果,不爲燕安怠惰之習所移,不爲左右私昵之愛所奪,不爲諂諛之辭所惑,不爲疑亂之說所眩,計較之私不萌而一以義理裁之,是非之辨必明而勿以好惡間之,雖歷變履險,而無少懈怠,終始如一,則今日之殷憂多難,未必不爲啓聖興邦之資也。昔朱子,當南渡創攘,戎馬交馳之日,猶以爲,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之一心,人主之心正,則天下萬事,無不正,人主之心不正,則天下萬事,無一得其正,夫豈迂闊而不適於用者,而朱子言之,惟殿下,深留意焉,則宗社幸甚,國家幸甚。噫,君臣猶父子也,何言不盡,何懷不達?臣之疲劣,惟恐有觸於聖朝黨色之禁,不敢爲刺擧之論,而只以憂慨於漆室者,陳列如右。伏願殿下,勿爲一看而止,深繹首尾,洞究旨義。若臣言,果出於構虛捏無,護黨誣人,則亦宜明正其罪,如果出於愛君憂國之誠,則幸勿以人微而棄其言焉。臣無任惶悚隕越激切祈望之至,謹昧死以聞。 ○李春躋啓曰,卽者大司諫金致垕,以縣道陳疏到院矣,有此等疏章,申飭勿捧之敎,而係是諫臣言事之疏,自本院有難退却,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旣已申飭之後,職雖臺臣,先稟後入,事體當然,而且昨日沈泰賢之疏還給也,亦有下敎之事,則不先稟啓,一體投入,今日若此,明日若此,而角勝引進而後,其可謂之事體耶?予未曉也。 ○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今觀薇院長疏本,其中不無勉戒之語,而一篇精神,以舊習胄蓋,必欲勝君父而後已,已極未安,而若如金致垕之心,朝廷規模,一如乙丙而後,可謂蕩平耶?此等不能祛舊習之人,決不置於今日耳目之官,而若或深治,助其務勝,予不欲爲遞差,原疏還給,難以退却,則先稟後入,其何晩也?而今日微稟捧入,明日微稟捧入,務勝絡續,捧入聯翩,今日紀綱,其曰有乎?可謂寒心,當該捧入承旨,從重推考。 ○工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臣所帶藥院、金吾,不容兩兼之意,前已略陳於前席,未蒙開許,而退考前例,雖非金吾,用刑之時,未有兩兼者,如戊申親鞫時,藥院之臣,或兼金吾,則輒卽許遞,蓋以保護重地,義在齋潔,而不可以汚穢於刑獄之間也。見今藥院,雖幸無侍湯之節,時猶入診聖候,出監御劑,則身帶此任,兼按鞫事,桁楊血肉之慘,日日薰觸,安在其齋潔之義也?況古例所無,臣敢兩兼而不知辭哉?然,按鞫之任,適無推去處,臣亦不敢望如前人之卽遞,而藥院則雖微臣忝據,無故行公,自多其人,則其在國體,豈可一任?臣,苟然仍帶,創爲無前之謬擧,而不卽變通也哉?由中至懇,所重有在,伏乞俯賜鑑察,卽命遞改臣藥院提擧,以存古例,以重保護之道,不勝千萬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非議藥之時,豈可輕遞之意?曾已諭卿,其勿辭焉。 ==9月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李鳳翼{{*|病}}。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柳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申時、酉時,日暈。 ○下直,淸城僉使劉尙秀,東里僉使吳綱周,草芝萬戶朴泰禧。 ○朝晡哭。 ○備忘記,今下弓矢,淸城僉使劉尙秀處,給送。 ○柳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浩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右承旨李鳳翼,陳疏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浩鞫坐進去,只有臣儼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李鳳翼,原疏旣已還給,所當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判尹金取魯,除拜多日,尙不出肅,詞訟劇地,長官不宜久曠,判尹金取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俱以病不來,參議李匡德,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判尹游,參議李匡德,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玉堂坐罷人及挽章製述官罷散人員別單,傳于柳儼曰,韓顯謩、尹興茂、朴弼均、韓德厚外,竝敍用。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病,參議李匡德陳疏入啓,同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奉常寺主簿黃允垕,前任典籍時,不爲受由,任自下鄕,成均館典籍玄鳳漸,本曹假郞廳差下之後,稱有身病,終不出仕,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趙明翼爲副修撰,李壽沆爲大司諫,尹光益爲應敎,吳瑗爲兵曹正郞,朴泰彙爲禮曹正郞,崔星瑞爲敦寧都正,尹光運爲修撰,朴文秀爲靈城君,閔墡爲兼監察。 ○柳儼,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利川縣監閔亨洙呈狀內,春夏之間,積傷於嶺外行役,喪慼之後,勞悴於經紀完襄,疾病沈苦,症情極危,旬月之間,萬無起動之望,病臥鄕廬,公私狼狽,急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山陵責應,一時爲急,有難等待其差復,赴任利川縣監閔亨洙,依例罷黜,何如?傳曰,申飭之下,外任不宜固辭,家在近邑,尤不當若是,更爲催促,上來辭朝。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李德壽,以同義禁鞫坐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洪尙賓進,同副承旨柳儼進。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命疇,以衰病之人,恩除之下,强起肅謝,而諸症添劇,委頓不省,同知中樞府事李茂,僉知中樞府事吳任道,年旣篤老,病且危重,無路上來,俱爲呈狀乞遞,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洪元益、梁廷虎、吳光運、申聖夏爲護軍,李明升、朴枝茂爲副司果,趙遠命、金致垕、申昉爲副司直,金瑀爲僉知。 ○柳儼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森敎書,雖未及啓下,所當卽爲牌招,傳授密符,而方在罷散中,自本院不得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薦望落點時,命敍而未果矣。敍用後,明朝牌招,傳授密符。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觀開城府進香祭文,文簡彰德,予用嘉之,而至於后言在史,萬世有徵,繼體大義,於今始明等句,非特辭正意直,光盛德法後世,豈曰一祭文而無補哉?知製敎李匡德處,特賜上弦弓一張,示予因此興起來後之意。 ○傳于柳儼曰,向日,欲言于大臣而未果矣。上字書寫,日字已迫,驪善君爲實差,而以國勇gg舅g書寫,則揆以神理人情,似爲合宜,改付標以入。 ○金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許樹,議處公事判府內,申飭虛錄之時,數若是其過多,招若是其自明,俱極可駭,不可以謬例容恕,從重勘律事,命下矣。取考受敎,則儲置米未捧五百石以上罷職,十石以上決杖,又考事目,則未捧與居末,皆以制書有違,杖一百之律勘斷矣。今此許樹,重記中,當年條儲置未捧,至於六十一石之多,依受敎從重決杖一百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軍器寺前路正刑罪人,西小門外四街,三日懸首,全體亦爲出置事,曾有下敎矣。今此罪人穟,正刑後,似當依此擧行,而此後因山正刑罪人,竝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京兆及典獄署,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物故罪人金檀同黨張萬才、張老浪金、吳海卜、郭萬采等,自全州鎭營,與金檀同時捕捉,承款之意,有所狀聞,故同時捕捉一款,及平橋賊黨聚會時,同參與否,査問次,萬才等四名,發關捉來,一處究問,則萬才,戊申五月初五日被捉,張老浪金,己酉十月二十五日被捉,吳海卜,己酉八月二十二日被捉,郭萬采,己酉十一月初三日被捉,或以明火承款,或以竊盜承款,檀賊,被捉在於己酉九月十四日,而與高起、魏才等,聚會平橋之事,則一向發明,終至致斃矣。萬才等四名,不過强竊盜承款之賊,而旣非平橋賊黨,則自捕廳,今無更覈之端,萬才、老浪金、海卜、萬采等四名,還送本鎭,使之覈處,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戶曹言啓曰,全陽君李益馝,以奮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全羅道康津縣古郡內面等處,無主陳荒畓一結二十一負一束,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左水站船,都數十五隻,而稅穀畢運後,西氷庫草薍及議政府、內瞻寺gg內贍寺g、典牲署等,各衙門柴木,以站船分送運納矣,今年稅穀,比前稍多之餘,又因五六月旱乾,船路不順,稅穀尙多有未運者。今方卸下稅穀後,又爲還送可興倉,以爲畢運之計,往來當費數十日,而稅穀與運柴之役,一時稠疊,數少站船,未凍前,萬無畢運之路,稅穀未盡,運米之際,勢將狼狽。在前如此之時,西氷庫草薍及各衙門柴木,例有畿邑土地船運納之規,今亦依前例擧行事,分付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推鞫姑罷。 ○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於當該承旨問備之命,不勝惶悚瞿然之至。昨者前大司諫金致垕之疏到院,而觀其措語,則條件甚多,非只近日諸臣所論而已。且伏念殿下,雖曾有此等疏勿捧之敎,臺閣之事,似當一經睿覽,縣道封進,亦難自下還送,不得已啓達捧入,而臣等,亦有所與議矣。今於該房之被推,其敢獨爲晏然乎?昨緣廳中不齊,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等之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李鳳翼疏曰,伏以臣於本職,自劃已久,而迫於恩命,不敢偃伏,情病之危苦,蹤迹之臲卼,都不暇顧,冒沒出肅,粗伸分義,而欲效一日之責矣。日昨前副修撰沈泰賢之疏到院,而觀其疏語,則實是搢紳間通同之論,而此等疏章,一切設禁,不爲捧入,則言路之見塞,聖德之有欠,當如何哉?玆敢微稟捧入,以俟聖上之處分矣。至承未安之敎,臣不勝惶隕震駴之際,前大司諫金致垕之疏,又爲到院,而其所論列,意在勉戒,言甚截直,出於忠憤,且是縣道封章,則從中退却,恐涉壅蔽,故臣與僚席,相議捧入矣。及承聖敎,辭旨嚴截,至下特推之命,臣於是惶蹙倍切,罔知所以自措也。嚴敎之下,宜卽自列,恭俟重譴,而適赴鞫坐,入夜罷歸,今始陳章仰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俯加諒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王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于柳儼曰,今觀右承旨李鳳翼疏語,申飭之下,敢以截直忠憤等語陳之,其在事體,豈容若是?極爲未安,原疏還給。 ○工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臣於昨夜,罷鞫還家後,得聞前大司諫金致垕之疏,攙及臣頃日金吾議讞事,而操切深緊云。臣固慮其有此矣。夫朴長潤事,雖極謬妄,而臺啓所論,實出本情之外,故伊時諫長,亦疏論其過重矣。其後出陸時,聖明以到今存仍,非王者一視之道爲敎,可想聖意,亦稍輕其罪戾矣。今其島棘邊竄,已至六年,而適當大霈,本道旣置稟秩,則參酌情法,讞以上裁,似不害於惟寬之義,而人之罪臣,直加肆然之目,臣不勝其駭怖也。噫,臣之觸事生釁,積困多口,便作家計茶飯,本不宜遲回蹲仍,喪夫廉愧,而憂時戀主,未忍自疎,廷平殊擢,淟然承膺,早晩顚躓,亦復任之,一事奏讞,果速峻議,職事去就,顧無可論,而昨日鞫招所出諸罪人,有不容晷刻淹稽,私義雖重,不暇顧計,冒沒赴坐,纔已發捕取招,而若其因仍參按,恬若無故,眞涉肆然。玆敢拜章退去,伏乞聖慈,亟遞臣本職兼諸任,毋令鞫事遷就,仍治臣議讞失當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惶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過中之言,於卿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仍卽進參。 ○同義禁李翊漢、李德壽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或年紀衰耗,或疾病沈痼,其於本職,俱非可堪,而只緣鞫事方急,鎭日開坐之時,不敢告勞,黽勉供職矣。卽伏見前大司諫金致垕之疏,以議讞一事,論斥至深,臣等不勝駴怖之至。夫朴長潤,當初所坐,雖甚謬妄,減等出陸,出於參酌之聖意,竄配六年,又當大霈,本道旣置稟秩,則本府之讞以上裁,似不害於惟寬之意,故首席覆啓之時,臣等亦不爲之疑難矣。今者致垕之言,至以肆然爲目,則臣等又豈敢晏然冒居於職次乎?玆陳短疏,仰請嚴誅。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判金吾之批,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李匡德疏曰,伏以臣,千萬夢寐之外,遽承天曹佐貳之命,聞命驚惶,罔知攸措。臣之不才無能,最居人下,而幸遭盛際,過蒙殊簡,內外履歷,罔非踰分,觸事僨誤,訾詬叢集,身在於愛憎之中,跡困於毁譽之間,而所欠者,只以未經銓任,故姑未有用人不公之謗耳。今復因緣濫吹,遽叨此地,纔捧除目之頒,臣心之驚愧,已不自定,不待政席之參,物情之喧呶,固可先料,況今聖化方新,大開蕩平之治,離合成敗之機,獨在銓地,佐貳雖輕,而亦不能不當於用捨之權,故在此職者,非公則無以物我兩忘,俱化於大同之域,非寬則無以涇、渭同流,合歸於朝宗之門,而又必望實俱重,信義素孚,進人而人不驚,退人而人不怒,然後方可以克荷是任,而不負聖眷矣。如臣者,黨私成病,無藥可治,則不可謂公矣,偏狼根性,易乖離合,則不可謂寬矣。加以人輕迹危,衆所不許,端居閉門,是非滿世,臣誠不知有人如此,而猝然使之消融不同之志,鎭定難平之念,而猶可謂用得其任乎?上必僨誤國事,下必危辱身名,固已自量而亦復量世矣。是以自聞此命,寢食不安,徊徨累日,尙不敢爲冒沒出應之計矣。意外天牌踵臨,分義所在,雖不敢不趨詣闕外,而所陳私義如右,終不免投疏徑歸,臣罪到此,尤不容不治。伏乞聖明,察臣人器之不稱,諒臣情義之難强,亟遞臣職,回授公寬重望之人,俾國事不至僨誤,使身名不及危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申昉{{*|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尙奎{{*|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柳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元煥{{*|仕}}。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辰時巳時,日暈。 ○下直,竹山府使尹光莘,扶安縣監趙明澤,同福縣監李舜欽,助泥浦萬戶兪彦輔,龍津萬戶皮益煌,鳳山郡守尹大英,寅火堡萬戶金棠。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今下弓矢,北虞候韓師正處,給送。 ○金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柳儼啓曰,執義尹彙貞,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之候,漸益差勝乎?湯劑停止,已至一望,臣之未入侍,亦已多日,臣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更議當進之劑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一樣減歇,氣亦無事,勿爲入診,更待下敎,議定調補之劑,宜矣。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今日摠戎使密符單子,因加漆祭奠,連爲相値,晩後啓下,而寶與密匣啓請也。卽爲命傳,而忘却留置,今始傳也,極爲非矣,當該內官推考。 ○鄭錫五啓曰,廳中近甚不齊,問安之班,鞫廳之坐,無以推移進參,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今日呈辭,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引嫌退待,無他行公之員,掌令金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判尹金取魯,昨日違牌之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摠戎使李森敍用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狀啓,海州居私奴姜金伊等六名燒死。傳于李春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柳儼,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迪命、任珽,副校理黃晸,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昨日政,新除授應敎尹光益,修撰尹光運,副修撰趙明翼,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金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應敎尹光益,校理任珽,副修撰趙明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禁推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昨日祭文中,嘉奬者有兩句,而一句則其意深長,乃旣服三年之制後,大義尤明於繼統故也。其連上句而觀之,則有異乎予之本意者,付標以下,而始字,亦爲單弱,故以尤字付標,此亦闡我東繼體之重,本乎明者矣。以此分付香室正寫。 ○柳儼,以內醫院官員,以副提調意啓曰,都提調洪致中,身病尙未出仕,提調尹淳,情勢難安,今日問安,不得進參,當此議藥日次,不可不備員入診,提調尹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病,參議李匡德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曹參議,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都事趙侹呈狀內,痰火病根,已成癃痼,升降無常,氣息奄奄,以此病勢,決無冒寒遠赴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果如是危重,則當此檢田急迫之日,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以申昉爲承旨,金始炯爲禮曹參議,南泰齊爲禮曹佐郞,沈珙爲副提學,趙昌來爲典籍,鄭運亨爲奉常主簿,張鵬翼爲軍器提調,李聖魯爲軍器僉正,申一淸爲兼春秋。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尙賓病,左副承旨金浩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四山監役官李顯崇,再次呈病乞遞,而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內,又添別症,漸益委頓,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云。病勢如此,則巡山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別害僉使韓錫朝,累次呈病乞遞,而以更加調理,赴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內,曾自北邊鎭戍之日,賤疾轉入膏肓,血痰之嘔吐,肌膚之瘦削,已有年所矣。今夏以來,日漸危劇,作一僵尸,以此朝夕難保之狀,萬無遠地赴任之望云。病勢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今姑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訓鍊院都正吳重周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年老病痼,無望陳力,頃授本職,卽陳此狀,未蒙變通。方切惶憫之中,添以痢患,首尾累月,症形危惡,氣息奄奄,末由運動,斯速入啓處置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澱爲兼羽林將,朴璜爲宣傳官,趙東彬爲同知,宋義錫爲訓鍊判官,崔重、李漢輔、金鼎協爲僉知,任時倜爲忠衛將,李重新爲曹司衛將,李思膺爲訓鍊僉正,李茂、韓命載、吳任道、李命疇爲副護軍,閔墡爲副司直,李明錫爲副司果,崔道聖爲僉知。 ○以右承旨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開釋之下,一向撕捱,誠涉太過,只推,明朝牌招。 ○金浩,以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近來朝綱解弛,凡干體例,不成貌樣。今日臣,自闕下回還之際,南部主簿閔湛,肆然等馬,累次呵禁之後,始爲回避,終不下馬,其在事體,極爲可駭,南部主簿閔湛,爲先汰去,罪狀,令攸司照法處置,何如?傳曰,事極無據,此不過朝綱不嚴之致,依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泰齊爲慶尙都事。 ○執義尹彙貞啓曰,兼監察閔墡,卽臣之妻同姓三寸姪也。其於法例,自在應避,請命遞臣之職。答曰,勿辭。 ○修撰尹光運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憲職,非但疾病之難强,自有應遞之嫌,坐犯違逋,罪合誅譴,聖度天大,罰止例勘,臣病裏感祝,私分粗安。曾未幾何,恩敍復降,繼有玉署新命,臣是何人,叨此恩數,臣益復驚惶,不覺感涕之自零也。在臣分義,惟當不計死生,竭蹶趨謝之不暇,而第臣卽一癃疾之人,望斷從仕之狀,通朝之所共知也。病源旣痼,症形危篤,貼身床席,去死不遠,以此病狀,已無一分自力之望,而且念臣,與都承旨臣鄭錫五,有除職應避之嫌,已悉於前疏中,伏想聖明,已鑑燭矣。凡於館職,若有應避之人,則啓請擬望,自是政例之當然,而今者注擬bb之b際,銓部忘不致察,循例備擬,有若無故者然,臣之在法當遞之義,與憲職實無異同,其何可一刻虛帶,自速淟涊之譏哉?玆於恩召之下,不敢坐違,擔舁病軀,忍死謹詣於禁扃之外,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肅拜章,徑退,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憐賤臣沈痼之疾,兼軫法例必遞之義,亟命有司,照例考勘,俾令政格無壞,殘喘得延,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照例,稟處。 ○副校理黃晸疏曰,伏以臣,日昨待罪館職時,適當諫臣處置,與應敎臣尹光益,相議請出矣。權爀之疏卽出,而侵攻甚緊,臣固已慙恧不安,繼伏見備忘記,至下特遞之命,臣於是益復惶蹙,不省措躬之所也。夫諫臣之避,旣有所執,則處置之際,宜立而不宜落,旣不可置之落科,則其所措語,自不得不然。伏惟我殿下,每懲朝著朋比之習,欲做王道蕩平之治,殿下此意,實我東臣民之福,在廷臣僚,孰不欽頌感歎?如臣愚迷,區區所自期者,每欲仰體聖意,可幸少罪,而仍此一着,至承不忍祛舊苟同之敎,此莫非誨責而勉勵者,則臣惟當奉以周旋,以無犯聖旨而已,何敢爲費辭自列之計?而第臣所以悚恨不已者,臣之事殿下,亦有年矣,臣之本末,殿下猶未及悉燭,而然臣旣生於黨論岐貳之日,雖不能超然於色目標榜之中,而至於矯激過中之論,實臣平日所勉戒者,自見戊申凶逆之變,驚痛憤惋,每以爲黨論之禍,末乃有千古所無之亂逆,則凡爲人臣子者,豈忍復以黨論二字,着在肚裏?雖一言一事之微,或有關於黨比者,則不曾爲出力相攻之計,至如諫臣所爭,自朝家旣有處分,則亦不宜容易議及者,其所處置中,公議之云,不過爲行語間文字,則儒臣疏中,邪說變怪等語,何爲而發也?噫,自爲之則雖千百言而不少顧藉,在他人則一字半辭,纔脫於口,盛氣怒色,輒加以不韙之目,臣實爲之慨然,此無非如臣無似,濫叨論思之任,上之不能以誠信事君父,下之不能以和平遇同朝,以致此無限顚沛,尙誰怨尤哉?且臣於日前遞職之翌朝,卽尋鄕路,得聞有更對之命,又伏聞館銜之除,臣誠驚悚感縮,不敢一刻淹留,蒼黃上來,仍卽就囚,恩宥纔下,召牌儼臨,顧臣情勢臲卼,踪地踦危,實無趨承之望,而亦不可偃然坐違,隨到闕下,拜章徑退,臣尤死罪。伏乞聖慈,矜諒臣情地,遞罷臣職名,以警具僚,以靖私義,千萬切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申致謹疏曰,伏以臣於大病之餘,眞元澌脫,神氣沮敗,若或少失調攝,舊症輒復發作,昨於晡哭罷後,忽覺渾身疼痛,肢節洒淅,頭暈目眩,若墜煙霧,乍寒乍熱,虛汗如瀉,素患嘔血之症,乘時重發,僵仆直廬,不省人事,腰腹絞痛,達宵叫苦,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此固伴直僚員及闕中諸人所共知而爲臣危之者也。今日朝奠及加漆哭班,亦不得進參,雖緣實病之沈重,而分義惶悚,尙何言哉?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嚴廬哀疚之中。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勢之萬分危篤,亟許卸解職名,俾便調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政,首擬吳瑗於兵曹正郞之望,而得蒙天點矣。追後聞之,則瑗於在罷散中,未及收敍,而臣誤爲檢擬云。臣之昏憒溺職之失,誠無以自解矣。蓋臣新自外來,初不知瑗之坐罷,在於何間,而日昨筵中,雖提及瑗事,而旣不的知其時在罷散中,亦不敢顯爲請敍之語,當初罷職判付,直下於王府,而自王府,曾無移文本曹之事,本曹侍從案,尙置瑗於無故人中,迫曛開政,檢案呼望之際,泛然擧擬,竟至受點,政望注擬,何等重事,而臣之矇然做錯至此,不審之罪,宜無所逃,伏乞聖明,亟遞臣銓職,仍命有司,重勘臣罪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一時做錯,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尹金取魯疏曰,伏以日昨筵中,有數臣陞擢之命,而臣名亦廁其間,臣適入侍前席,猝然承聞,惶駭震越,置身無地,退歸之後,猶覺五內戃怳,若陷重辟,纔經一宿,而陞秩進長,除旨儼臨,聖渥愈厚,而私心愈益兢蹙,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夫上卿之秩,國之重臣,位榮而望峻,任大而責專也。故由亞卿而晉擢者,必須才德之俱備,從古難愼,視他職迥別,近歲以來,官方漸隳,用人之道,未必猶昔,而猶不出於一時資望之外,歷數前後,固未有如臣之資淺望輕,空空蔑蔑,而苟然濫竽者也。臣本庸陋衰劣,百無一似,而猥蒙隆眷,躐躋宰列,涯分溢矣,僥冒極矣。臣每一念至,未嘗不怵然驚懼,而唯其自諉於心者,秩在佐貳,事無自專,叨參末議,可幸無罪。然,且觸事昏憒,絲毫無裨,蓋苟使朝廷而行綜核之政,宜先在斥黜之科,而今乃不循其實,輕加謬恩,以累聖簡,玷名器而無少難焉,何也?噫,臣以衅累退廢之蹤,寧容復廁周行,而見今亂逆橫肆,國勢孤危,主憂方深,誨諭屢勤,臣遂不暇他計,出而承命,以期隨分殫力,少酬萬一,而言不足以當上心,才不足以贊廟謨,事與心違,悔與罪竝,歲月荏苒,徒費廩粟,環顧初心,孤負者多,而畢竟所做得,不過媒進取而賭寵利而已。爲臣一身,榮則厚矣,於國事,何補哉?此尤臣之慙忸悚惕而不敢安者也。臣自聞新命,蹙蹙遑遑,歷日靡定,而司直之地,汔無一言,嚴召洊下,一味坐違,窮隘之極,不得不瀝血哀籲,以冀矜兪,而若其職任之匪據,未暇竝陳。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才分之萬萬不稱,諒臣至懇之非出飾辭,將臣新授資級職名,亟行改正,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顒祝。臣無任悸恐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實循公議,此時此任,尤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掌令金墰疏曰,伏以昊天不弔,王大妃,騩馭上賓,日月易邁,因山漸迫,攀號之痛,率土惟均。伏惟聖情罔極,何以堪抑,臣頃忝本職,旋速臺劾,罷歸田廬,縮伏訟愆,自分淸朝,永爲棄物,乃於千萬意外,恩除遠降,馹召繼至,臣誠驚惶震惕,罔知攸措。仍竊惟念,如臣無似,最居人下,而前後叨此任者,亦已累矣。絲毫莫裨,愧懼徒積,夏間除命,適値國有大變,聖上親鞫之際,未暇他顧,竭蹶趨命,而卒取顚沛,罪狀狼藉,臣何足道,有辱臺閣,至今追思,猶靦面目,在臣道理,惟當絶意榮塗,不敢復與於言議之列,區區自畫,蓋已審矣。不料聖度天大,旋有恩敍,又未幾何,特畀宿趼,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臣雖縻粉,不足以仰酬其萬一矣,況當擧國含恤,上下哀遑之日,其在分義,不敢偃息在外,亦不敢循例乘馹,輒以私騎作行,間關跋涉,纔到私次,而顧臣所遭,如上所陳,不可徒恃寵靈,耐悼冒出也,決矣。咫尺天陛,不得入肅,臣罪尤萬萬矣,伏乞俯察微臣情勢之終難抗顔於臺次,亟許鐫解臣職,以安微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金啓煥{{*|未肅拜}}。右承旨李春躋{{*|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儼{{*|病}}。同副承旨洪尙賓{{*|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朝晡哭。 ○金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身病有故,右議政鞫坐進去,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廷濟山陵進去,執義尹彙貞避嫌退待,掌令金墰未肅拜,陳疏入啓,李日躋持平,宋徵啓、李大源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右副承旨金尙奎由限已過,同副承旨柳儼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申昉,右副承旨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春躋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浩啓曰,掌令金墰,昨日承批之後,又爲違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開城留守李箕鎭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而晝茶禮後,來詣閤外。 ○李春躋啓曰,判尹金取魯,疏批已下,而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同義禁沈珙,移拜副提學,無以備員,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參鞫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廳中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日開城府,進香視膳則果餠饌品,俱爲欠精,其中中朴桂甘煮,尤粗不精,問其司則乃禮賓云,本寺祭奠熟設,罕有比他生熟,固非果也,而其在重奠物之道,宜有警飭之道。當該官員,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推治。 ○京畿監司趙尙絅,以禮曹參判金相玉病重上去不得事馳啓,傳于金浩曰,卿其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金浩啓曰,今日鞫坐,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李德壽,以情勢難安,不爲進參云。竝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李德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遷就,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凡朝官,自禁府照律被罪者,例卽移文本曹,而日前問事郞廳吳瑗,判付罷職之後,該府尙無移文之事,致令本曹,不知其被罪,事甚可駭,禁府該吏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李匡德進,左副承旨金浩進。 ○以趙遠命爲大司憲,任守迪爲執義,鄭必寧爲掌令,李裕身、鄭亨復爲持平,柳復明爲刑曹參議,張鵬翼爲同義禁,金啓煥、洪尙賓爲承旨。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洪尙賓病,左副承旨金浩進。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尹世任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病,入秋越添,實無供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廷濟、尹彙貞、李日躋爲副護軍,徐宗燮、宋徵啓、李大源爲副司直。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最壽爲同義禁。 ○李春躋啓曰,同義禁李德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後違牌,庶可知矣,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未出仕,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金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二張,令書寫官任㙫,寫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金啓煥,同副承旨洪尙賓,大司憲趙遠命,掌令鄭必寧,持平李裕身、鄭亨復,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趙最壽,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閔珽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譯官金文慶,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同前}}執義尹彙貞,以兼監察閔墡,卽臣之妻同姓三寸姪也。其於法例,自在應避,引嫌而退,兼臺相避,在內當遞,揆以法例,勢難仍在,請執義尹彙貞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同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衰病澌頓,轉益危凜,區區情理,實無一分從仕之望,前後披瀝血懇者,非止一二矣。祗緣恩渥浹骨,圖報無由,不得不悶悶應命,而若其憂遑煎迫之情,結在心腑,未嘗一日暫安,昨於直中,得聞病情越添之報,出來見之,則本症泄痢,又復發作,一夜之間,眞元已下一層矣。重以寒感乘時,氣息昏涔,急急醫治,少無分效,在傍救視,頃刻難捨,夙夜在公,已無其望。曉起治疏,呈于本院,則請牌之啓已入矣。於此徊徨罔措之際,召命繼以下降,坐違惶恐,謹此隨詣,而卽今情境,誠無以離側赴朝,玆敢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且臣沈痼之疾,倍加於一望供劇之餘,昏憒悶塞,種種難堪之狀,亦不暇煩訴。伏乞天地父母,特加諒察,遞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之情,千萬懇禱。顧今院僚不備,廳中苟簡之時,宜不敢如是言私,而迫於至情,不免嗚呼,臣罪誠萬萬矣,亦願亟被譴罰,以安微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掌令金墰疏曰,伏以臣,昨陳短疏,仰瀆天聽,及承聖批,不準所辭,雖因鞫坐,召牌押至,不敢坐違,趨詣闕外,而在臣廉隅,終難冒出,更將危悃,欲入文字,繕寫未訖,禁門垂閉,微懇莫暴,違牌徑退,分義惶蹙,已不可言,事之顚倒,莫此爲甚,達宵愧訟,恭俟譴罰,只推之命,出於意襮,未審聖主,何取於臣,而乃有此格外之數耶?臣誠隕越,尤不知措躬之所也。今又承牌,來伏禁扃之下,而顧臣情勢之外,又有做錯之失,其不可一刻苟冒於臺次也,決矣。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解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於自劾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擊近日事,深有所憂慨於中者,輒敢略效其愚,惟聖明之財察焉。竊惟今日之第一義,只在於昭聖誣,而昭聖誣之道,惟當劈破源頭,明白說出,播告中外,不匿厥旨,然後雖深山窮谷,愚夫愚婦,曉然皆知前後凶逆輩,詬天罵日之根株脈絡,而人心可以鎭服,世道可以挽回,亂賊可以懲畏矣。凡爲殿下臣子者,夫孰不痛心振腕於此,而只緣聖明,過以事關自己爲嫌,每於章奏之間,或有一語之涉乎此,則輒加嚴斥,不少假借,群情之痛鬱抑塞,固已久矣。此判府事臣閔鎭遠之至欲仰請東朝,得奉徽敎,誕告多方,而未能者,何幸大行王大妃,行錄出,而慈敎丁寧,明如日星,玆誠環東土數千里,得免長夜之一會也。今若鋪張徽旨,該擧始末,作爲文字,頒示八方,則欲晦之義理復明,垂絶之綱常復正,而永有辭於千百世矣。臣謂朴弼均所請,特命詞臣,撰文布告之擧,斷不可已也。如以一二臣之言,不可斷然行之,則何不令大小臣僚,會議朝堂,取其當否而處之也?要之玆事,關係至重,不可一日緩也。臣於尹興茂,駁罷朴弼均之事,竊不勝駭憤者,夫弼均之疏,爲先王辨誣也,爲殿下辨誣也。爲今日臣子者,固當扶植奬詡之不暇,而興茂乃敢曰,姑舍勿論,顯有惡聞之意,拖及兩臣事,以爲逆擊之資,其情狀之巧惡,不忍正視,分義之無嚴,莫此爲甚,此等忘君父蔑義理之人,決不可置諸法從之列,宜施削版之律,以爲懲礪之地焉。權爀之職在論思,目見君父之過擧,寂寥數語,略效匡救之意,而何殿下不少舒究,威怒遽震,投之於瘴癘必死之地,使士氣消沮,言路杜絶也?向日筵席,大小諸臣,同聲請寢,亦可見群情之憂鬱,而終始牢拒,不賜反汗,臣竊爲殿下惜之。設令爀言,或有不摡於聖心者,在聖上虛受之道,不宜摧折之若是,亟寢海外斥補之命,以示不遠復之美焉。韓顯謩、沈泰賢之疏,或出於憂慨之忱,或出於匡救之意,而不賜一字之批,輒下還給之命,在聖上待儒臣之道,恐不當若是太薄也。況泰賢疏上款語,關係最重,信有意見,竝與此一段而終無發落,臣竊慨然也。至如金致垕之疏,義理明白,辭意剴切,洞晣聖躬受誣之源,打破凶賊煽亂之本,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兼論朝政之得失,君德之闕遺,無非出於苦心血誠,此實近來疏章中所未有者。宜殿下渙然感悟,惕然反省,反復尋繹,以示嘉奬,而乃反疑之以舊習,責之以務勝,還給原疏,特遞其職,若此不已,則臣恐今日殿下之廷,但見諂諛之成風,而不復聞謇諤之昌言也。伏願殿下,亟命還入其疏,更加澄省而開納焉。且於崔命相削黜事,竊有所慨然者,大凡鞫獄之規,名出逆招,則登時拿覈,獄體卽然,而況此吳命新事,彼貞、輝兩賊之招,如合符契,則一處質辨之擧,斷不可已,而乃反只訊元告,有乖獄體,則職在臺閣者,烏得無一言?而殿下遽加疑怒,隨降譴罰,出賊援之人,晏然在家,論獄體之臺臣,至遭削黜,其爲處分之過中,顧如何哉?大臣之前後繼陳,公議可見,而聖上終不夬釋,臣實莫曉聖意之所在也。且言路開閉,繫國家存亡,今番臺疏勿捧之禁,實爲聖上無前之過擧,不但訑訑之色,拒人於千里之外,其爲後日之弊,宜如何哉?聽聞所及,莫不憂歎,亟降還收之命,俾無壅蔽之患焉。平安兵使李載恒,曾任統閫,己有肥已之誚,及除江界,多有蔘貂之謗,而向在海閫時,不悛舊習,益肆貪饕。前帥柳星樞,設置兼濟庫,給債收息,補用於城役,而其未捧之數,多至六七萬兩,載恒,託以難捧,悉燒其文券,負債之人,皆是富商大賈,見今生存,異於指徵無處者,而公然蕩滌,顯有泯滅掩跡之意,西來之人,莫不傳說,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而不問,況今所叨西閫,亦是膏腴之地,決不可畀之於此人之手,亟命拿問,嚴覈焚券之事,以正其罪焉。永柔縣令吳遂燁,到任之後,全抛公務,潛奸邑妓,晝夜沈惑,其妻妬狠,移怒於厥妓之母,捉入內庭,終日捽曳,加以重杖,竟至殞斃,遂燁,不能禁戢,致令悍妻,濫殺人命,其許多不治之狀,姑不憚擧,而卽此一事,誠極痛駭。況其尙今蹲據,誘脅尸親,苟爲彌縫之計者,尤爲可惡,臣謂亟罷遂燁,仍命道臣,査問以處,可也。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李載恒事,其爲人,予已知矣,今玆所論,不亦過乎?雖若此,不可不一番憑處,置人暗昧依施,吳遂燁事,風聞豈可盡信?人命至重,令本道査啓焉。鞫事方張,爲耳目之臣,豈敢一向撕捱而違牌不參,一篇疏語,無非營護,爲君父痛心者若此乎?此等之習,甘心售於今日,縱恣無嚴,莫甚於爾也。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冒暴血懇,歷陳不堪任之實狀,冀蒙處分,顒俟兪音,而及承批旨,大失所圖,諭以不可復授,勉以安心勿辭,臣於此益增悚蹙,罔知攸措。夫試可乃已,卽古聖王用人之法也。臣旣一試是任,效蔑尺寸,百事解弛,至今貽害,則斯可已矣,而今乃不問效敗如何,苟然更畀,眞若有可取而復授者然,固非聖政之所宜,而實有違於覈實責效之道也。且念奴耕織婢gg婢織g,各有攸當,朝家用人,亦若是矣。軍務戎政,固宜託之於介胄之臣,以責其振肅整頓,何可以如臣衰朽憒劣者,假借虛縻,以貽軍門無窮之弊耶?知臣者,慮其必不勝堪,憐臣者,憂其輒致顚仆,而特聖鑑,猶未照燭其決難復授之狀,一日二日,不思變通,此臣所以徊徨抑塞,累籲而不知止者也。噫,臣身忝戚畹,義係休戚,人雖不肖,其心則惟知有國與主耳。湯火蹈赴之念,銘在心腑,而況今瞻望殯殿,憑依無所,所仰恃而爲命者,惟我聖慈,則竭忠畢義之道,豈以職務之閑劇而有所增減哉?倘聖上,曲加哀憐,處臣散地,入而趨候禁掖,承奉起居,出則拜哭新陵,仰伸情禮,仁恩所庇,縷命獲延,則臣當生殞死結,圖報罔極。今若徒恃寵靈,强其所不能而終至僨誤,則其爲罪,誠有所萬萬難贖者矣,玆敢畢陳哀懇,復此瀆撓。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命遞臣新授將任,以卒終始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初疏之批已諭,卿其安心,勿復過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參議金始炯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因山漸迫,仰惟聖慕罙切,何以堪抑?仍念臣奉職不稱,自速臺章之譴罷,杜門訟愆,惟頌聖度之含容,而不意寵敍特降,繼以恩除踵辱,春官甄復之命,遽出萬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惶踧踖,靡所容措,不知糞穢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噫,如臣無狀,百不猶人,而受恩靡極,圖報無地,平日之粗自勉勵者,惟在於隨事謹飭,則身在宿衛之地,豈敢一毫放意,而防禁不嚴,檢勅無素,致令凶逆罔測之徒,潛入禁掖至近之地,雖其事出非意,罪在無妄,而尸居溺職之誅,誠無以自逃於邦憲,此其罪,奚止於一時薄勘哉?今雖日月稍久,收錄遽加,而追思舊愆,尙有餘懼。臣若徒恃光寵,晏然承膺,則臣心愧恧,姑且勿論,其在聖朝懲後之政,恐不宜一例寬容,此臣所以聞命驚惶,不敢爲唐突冒進之計者也。當此嚴廬哀疚之日,固非臣子瀆擾之時,而區區悚蹙之義,不得不露章自列。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九月初五日午時,上御德游堂。開城留守請對引見入侍時,開城留守李箕鎭,左副承旨金浩,假注書李元煥,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入侍。箕鎭進伏曰,小臣猥以無似,受國重任,況當如此艱虞之日,常若有臨陣對敵之憂。到任以後,審察其山川形便,每欲一陳筵中,而前此登對之際,輒値筵席紛擾,尙未果焉。今此請對,極知惶恐,而多有稟達事,不得已爲之矣。我國保障之地,必稱南漢、江都,而江都則臣嘗待罪,故備知之,至於南漢,亦嘗慣見而習知之。聖上亦曾臨幸,則豈不知其形便耶?地勢則誠絶險,而但是四面受敵之地,丙子受圍之日,咫尺雙嶺峴敗報,亦不知之,其時自上,欲移向江都,而慮或賊勢衝突,終未果焉,畢竟賊,欲以雲梯攻之,國家爲萬不獲已之擧,故得以無事,而不然則幾不能保守焉,南漢之不可恃如此矣。江都則天塹長江,誠爲金湯之地,而但於海賊,不可得力,且年來四面泥生之後,處處皆可船泊,則地理之足憑,比前有異矣。爲國之道,安不忘危,綢繆之策,其可忽乎?大扺松都,卽西北要衝之地也,賊若過松都,則慕華峴、綠磻峴之外,更無遮截處,實爲國之內門也。大興山城,四面皆石假山也,其內雖若狹窄,自南至西八里,自東至北亦八里,則亦不可謂甚狹矣,其外則重重疊疊,千枝萬葉,一褊將,若率避亂軍百餘人防守,則亦可以禦賊矣。且與江都,爲相望之地,江都船,來泊於西邊三十里地泰安倉一角,此倉,抵海程不過二十里也,寧不奇乎?北門外,有制石山、合門山,而其中足容百萬軍,藏置馬兵於此,以爲游騎,亦好矣。臣於頃日來京時,與數三宰臣相議,曾見者,皆以臣言爲然矣。卽今大興山城,有若等棄之地,況自什一以後,本府物力蕩然,實有朝夕難保之狀,如許重地,實無可恃,國家失計,孰大於此乎?今臣所達,不必如北漢經理等大段設施,但使勿棄則可矣。送一重臣或將臣,審察其形便如何。大興山城,與靑石洞、龍峴、礪峴等地,作爲地圖袖來,而惶恐不敢請睿覽矣。上曰,上之。箕鎭,出地圖于袖中,傳于承旨,承旨傳于內官,內官擎進,上披覽後,箕鎭曰,所謂靑石洞,卽西關大路,而極爲險阻,丙子年汗伊,到此曰,如此絶險地,何使我懸軍深入乎?遂砍斬龍、馬兩將云。蓋賊之自西來者,皆憚此路,靑石西邊,有龍峴、礪峴,而此則非大路,故适賊,避靑石,從礪峴入來,戊申年,思晟果若起兵,則安知不又從此路來耶?此處設鎭,誠爲急務,故頃於筵中,有所仰達,而厥后臣又往見,則設鎭處地形,果極奇矣。兩山相距,不過二帿之地,而其險阻要害,實合關防,故判書尹趾仁,欲爲棘城,多種樹木,以爲防賊之計,則前輩所見,亦可知矣。設鎭之際,凡干物力,若責出於朝家,則誠難矣,而臣嘗料度,自松都別有辦備之路。蓋府中出身,多至數百人,其中可用者亦多,今若僉使一窠,以留守自辟窠出之,而擇差松都出身中可合人,又於本府牙兵中十哨,分屬礪峴,以僉使兼千摠領率,而凡諸設施措辦之節,使之擔當經理,則自朝家可無耗費之弊,而亦爲聳動激勸之道矣。如是而過十年,何患不成?大抵松都人bb物b,自是故都人物,無非好身手,有同京中禁軍輩,且能知親上死長之義,三百年來,無犯逆之人,寧不可貴?戊申年徵兵時,九族皆治送云,人心之忠厚,亦可知矣。三南則多士大夫,禮義修明,雖賴士大夫,人心强惡,亦緣於士大夫,松都則一境,無士大夫之故,人心之忠厚,比三南懸殊矣。上還給地圖,而下敎曰,稍前,歷歷指陳,可也。箕鎭進伏,以手指陳曰,此大興山城也。此將臺也。此南門也。此北門也。城內雖異南漢之平延,水川甚多,樹木亦可支十年之用矣。以城外形勢,且多擁衛者,露積峯、淸涼峯,皆參天而立,所謂水重山,卽林巨正所居之地,而以其絶險之故,國家終不能捉得云矣。此外爲制石山,而山下有三十里長谷,國家若或臨幸,則軍兵與避亂人,皆可容於此矣。又指種樹處曰,此乃礪峴,而樹木,卽尹趾仁所種也。又指水曰,此碧瀾渡也。故留守宋正明受任時,欲作海倉於此,而身死未果,以設鎭爲宜者,尹趾仁之議也。以漕運爲便者,宋正明之見也。今臣所達,合此兩人之意而仰白矣。脫有不幸,大駕雖不入此,西路捍蔽,無過於此,此處設鎭,烏可已乎?上按圖下詢曰,自何處通江都耶?箕鎭曰,此接舟浦也。自此抵江都,不過一帆風也。上曰,自大興山城,抵泰安倉,幾里耶?箕鎭曰,五里也。上曰,所謂昭陵,何耶?箕鎭曰,麗朝陵號也。上曰,所謂墩臺,何耶?箕鎭曰,瞭望處也。上曰,管理營,三部耶?箕鎭曰,軍官六百餘人,步軍三十哨,雜軍都合,則松都內,亦可作七八千名,此中十哨,欲分屬礪峴耳。上曰,今此所達之意,凡事皆欲自本府擔當爲之耶?箕鎭曰,本府人,多有可用者,戊申以後,雖有各別調用之令,而終無見施事,雖或以久勤用之,京久勤在先,故此則或用或不用,渠輩頗以爲冤。今若別出僉使一窠,則渠輩,豈不興起乎?若爾,則自國家不必別爲經理,而自可成矣。上曰,前前留守,欲設鎭於此者,亦欲如是爲之耶?箕鎭曰,沈珙則以爲,設鎭之後,移置大興山城中軍,爲宜云。而臣意則不然。中軍若移置於設鎭處,則山城無管領之人,必須別出僉使一人,然後方可爲便當。渠若爲國效誠,則雖以賞格言之,許一僉使,亦豈濫屑乎?金浩曰,朝家設鎭之意,只爲防賊,而小臣往見平安道各鎭,則邊將所率土卒,不過數十名或十餘名,甚或至於邊將,自斫馬草者有之,如此者,將何用之耶?上曰,如此者,名存實無,緩急無可恃者,而今此設鎭之議,若如所達,則似勝於邊將之率土兵者矣。箕鎭曰,臣與一地師往見,則地理亦極好云。且以臣所達之意,詢問民人,則謂以本府出身數百人中,曾經僉使者,不過數人,此不過以松都人故賤待之致,常以爲冤矣。今若果如所敎,松都人,孰不聳動云云?民情,亦可見之矣。上曰,廟堂,每以自京接濟爲難,而若如卿所達,則不必自京接濟。且松都人物,無異京人,又不疲弊,若如是激勸,則似可爲之,而有難猝然決定,後日次對時稟定事,分付廟堂,可也。{{*|抄出擧條}}箕鎭曰,什二復舊事,往詢松都民人,則皆以爲不便矣。上曰,旣使什一,又令什二,則非特朝家處分之頻數無信,民豈樂從乎?予固知其如此,而前後陳達之言,民亦便之云,故使一問辨之矣。箕鎭曰,卽今則已至割本之境,寧不切迫乎?上曰,割本果爲切迫,卽今割本者,幾何?箕鎭曰,小臣到任之後,割本已至七百兩矣。上曰,今年七百兩,則明年,必倍矣。箕鎭曰,卽今勅行當前,百物蕩然,有同無麪之不托,將何辦出乎?自朝家,別有劃給之物,然後方可支保矣。上曰,實無可給之物,奈何?箕鎭曰,伏聞平安監營,有封不動及別備銀,其數不尠云。以此分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謂別備者,爲本道也。今若自他道取去,則本道,寧肯聽從乎?箕鎭曰,其在共濟國事之道,所當推移相資,有松都,然後有平安道,有平安道,然後有松都,何必只爲本道乎?上曰,共濟之道,雖或如此,旣爲本道別備,則有若私財之藏置者然,豈肯輕易出給乎?予當思量處之耳。本府什一,根本幾許耶?箕鎭曰,銀四萬五千兩,錢近十萬兩,合而言之,則銀八萬餘兩,而一年用度則一萬五千兩。若當習陣支勅之時,則或用二萬兩矣,什二之時,僅僅繼用,而常患不足,況此什一以後,將何成樣乎?今年米價如土,若趁此時,以一萬兩銀貨,貿米藏置,待年用之,則足以補什二之耗,而貿米亦有順便之道焉。近來米賤錢貴,京軍門軍兵,放料之際,軍兵等,皆不願受米,以松都貿米之錢,分給於軍兵等處,以其放料之米,移充於黃海道松都附近某邑稅米後,其邑稅米,自松都直爲收捧,則朝家,除轉輸之弊,本府無貿易之勞,寧不兩便乎?上曰,根本一萬兩,出於何處,欲得關西銀耶?箕鎭曰,關西銀,如可得之則幸矣。不然則雖以本府銀貿之,亦無妨矣。上曰,本府萬兩銀貨,藏置一年則能無民怨乎?箕鎭曰,燕商失利之後,雖以什二爲式,民情不願用公貨云。萬兩作米,有何民怨乎?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箕鎭曰,地圖下覽後,送一重臣或將臣,審察其形便之意仰達,未受下敎,極以爲鬱矣。上曰,今若送重臣將臣,則此時人心,必將若有事變者然,而易致騷擾矣。且重臣將臣,旣多見之者,則何必更爲看審乎?浩曰,卽今進香處甚多,而知製敎,無故之員甚少,祭文分排之際,常患苟簡。且今番則有前期製進之敎,故翰林,必預爲分排矣。京畿進香祭文,去月晦日,分排於知製敎金龍慶,則龍慶,終始推托,無意製進,進香在今初九日,而祭文尙不製納,無端改付標,亦涉未安,方欲請推之際,適爲入侍,故敢此仰達。上曰,卽今凡事,付諸先天之後,一向撕捱,已過矣。至於祭文則今日臣子,此外更有效力處耶?知製敎金龍慶拿推。浩曰,然則製述官,改付標乎?上曰,今日國家,若有紀綱,則豈如是乎?使之製納後,拿推,可也。{{*|出擧條}}浩曰,臺諫不備,未有甚於近日,諫院則備,而憲府只有執義行公矣。今又以相避遞差矣。上曰,監察亦有相避許遞之規耶?浩曰,兼臺相避,在內當遞,故已遞職矣。掌令持平皆在外,守令未署經於憲府者,有三人,一處署經則前或有發送之規,而向日筵中,旣以此爲謬規,故今不敢請送,都事亦有未署經者,何以爲之?上曰,都事則覆審當前,一司,除署經發送,可也。大司憲李廷濟,掌令李日躋,持平宋徵啓、李大源竝改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與執義未差之代,一體差出,仍卽牌招,可也。{{*|出榻敎}}浩曰,移御擇日,入啓後,尙今不下,何耶?上曰,稟白于東朝,故自然差遲。且忘置未下矣,今當下之矣。浩曰,近來刑曹堂上,皆不行公,詞訟重地,不成貌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變通之規,何以爲之?上曰,參判、參議,誰耶?皆在外耶?浩曰,參判金有慶,參議徐宗爕,而皆在外耳。上曰,參判、參議竝遞差,今日政差出,牌招察任。旋又下敎曰,金有慶,在於何處耶?浩曰,在瑞山矣。上曰,參議爲先遞差,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9月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趙錫命{{*|未肅拜}}。右承旨李春躋{{*|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儼{{*|病}}。同副承旨洪尙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江陵府使魚有龍,茂朱府使尹沆,陽德縣監南胤寬,善積僉使劉壽箕,獜山僉使李天球,禮安縣監李弘佐。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今下弓矢,獜山僉使李天球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浩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掌令鄭必寧,持平鄭亨復未肅拜牌不進,執義任守迪,持平李裕身在外,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李壽沆未肅拜,司諫金鎭商在外,獻納韓師得,正言李著、閔珽俱不行公,今日鞫坐,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掌令鄭必寧,持平鄭亨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以臺諫不備,莫重鞫坐,累日遷就,事甚未安,大司憲趙遠命,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遠命,再牌不進後,陳疏入啓矣。今日鞫坐,諫院則纔已請牌,而憲府無進參之員,掌令金墰、鄭必寧,持平鄭亨復罷職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張鵬翼,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張鵬翼,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鞫坐,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金取魯,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久無堂上,詞訟積滯,新除授參議柳復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艱,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祭文製納然後,當爲啓下,而尙不製進,催促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牌不進,參議李匡德進,左副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靖陵參奉李堣呈狀內,前忝太學齋任到記摘奸時,被拔去儒籍之命,惶蹙度日矣。不意玆者,有此除命,情勢難安,不敢應命,斯速入啓處置云,旣已身被儒罰,不敢出仕,累呈辭狀,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錫命爲承旨,李玄輔、李熹爲掌令,閔墡爲持平,尹彙貞爲修撰,朴文秀爲大司成,趙命臣爲參知,呂善長爲掌樂正,李載厚爲兵曹正郞,申一淸爲兵曹佐郞,朴璲爲禮曹佐郞,邊玉明爲典籍,沈廷紀爲軍資主簿,洪重福爲杆城郡守,石瑞昱爲南部主簿,李大源爲慶尙左道敬差官,朴璲爲兼春秋。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差祭,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金浩進。 ○以崔鎭漢爲副摠管,李廷華爲同知,沈溭爲別害僉使,李權爲訓鍊主簿,洪相元爲四山監役,尹世任爲副護軍,金啓煥爲副司直,尹光運爲副司果。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下番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東小門北邊體城頹毁處九間許,今九月初七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金汝豪,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兵使李載恒,拿問嚴覈事,傳旨啓下矣。李載恒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內兵曹大廳前,柳木一株,爲風折傷云,令該曹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告文祭獻官,以錦陵君朴弼健,行副護軍趙遠命,實預差啓下矣。朴弼健身病甚重,趙遠命移拜大司憲,不得已以兵曹參判李德壽,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壽沆,刑曹參議柳復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近來朝綱解弛,凡百坐起,爲堂上者,以懸頉不參爲事,今日本院新來揀擇之坐,公故實病外,行禮曹判書徐命均,行工曹判書尹淳,戶曹參判趙最壽,稱病不進,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誌石,以金川石,旣已磨正,今當入刻,而石色頗黝,臨石書寫,則字劃不能明瑩,依前例書於紙面,北漆鐫刻,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金啓煥疏曰,伏以皇穹降割,聖母禮陟,流光迅邁,因山漸迫,攀號之慟,率普惟均。伏惟聖情哀隕,何以堪處?臣一病六朔,幾殊僅甦,而方以湯憂焦灼,銀臺新命,遽下於此際,天牌踵臨,驚惶感激,罔知攸措。當此上下哀遑之日,固當竭蹶趨承,少伸分義,而臣父,以九耋之年,疾病沈淹,常在懍懍中,自去月望後,重添泄痢,度數無算,縻粥之不下咽,已數十日矣。眞元無一分餘地,諸般症形,乘虛迭作,頑痰塞胸,氣息如縷,有頃刻難保之慮,晝夜扶護,煎泣度日,以此情理,豈忍暫時離捨,而嚴召之下,不敢坐犯違傲,走伏禁扃之外,略暴私悃,瀆擾嚴廬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亟許鐫改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右承旨李春躋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才分筋力,豈有堪承之望,而特除之命,又下國恤之初,其在分義,不敢言私,黽勉供劇,殆近七旬,通計前仕,則恰滿九朔矣。神疲氣盡,斷無自力之勢,且自五六日前,臀腫作苦,至於膿潰,傍癤層生,百孔千瘡,只此症形,亦難誇gg跨g馬出入,朝晡往來,而輒以賤疾,煩溷於哀疚之中,至爲未安。猶且忍死行公,再昨嚴召之下,扶曳承命,以致腫毒大肆,痛楚難堪,寒熱又作,食飮都廢,素患痰喘之症,挾感越添,咳嗽孔劇,頃刻欲絶,達曙不寐,氣息澌綴,今日哭班,旣不得進參,院中大小酬應,亦皆使同僚替勞,非但病裏惶悶,如添一病,失今不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呼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臣於去二十七日,伏見備忘辭旨,奉讀未了,驚惶震越,不覺五體之投地也。噫,臣罪萬戮而且有餘矣,且有餘矣。臣愚迷膠固,不能變易素見,此已爲罪之大者,而若復憑藉莫重文字,暗作戕害朝紳之圖,則其心術之回互,實有不忍言者,國有常法,在所不赦。至於因此而貽累聖后盛德,爲聖心大段不安之端。至有臣子不敢聞之敎,則是臣之罪,雖夷滅其九族,曾不足以償塞萬一,而胥命金吾,反荷溫旨,顚倒出伏荒村,以俟誅殛,日且及旬,而尙未有處分,天地涵覆之恩,不可勝量,在臣今日之道,只合感祝銘鏤,屛息省愆,長以罪人,自處不敢復上章牘,煩說嚴聽,而惟是樞判官銜,地望優崇,決不容累臣之竊據,玆不得不冒死控籲於公車之下,猥越恣肆,又復添一罪矣。伏乞聖明,亟命盡削所有職秩,下之司敗,聿正鈇鉞之典,使王法克明,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跼高蹐厚,戰慄危蹙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一時飭勵之敎,卿何過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參贊沈宅賢疏曰,伏以臣,稟質虛弱,疾恙纏綿,每於秋冬之交,微乖節適,輒傷風寒,必須費日將理,始得復起爲人,知醫者,皆以此謂臣年例之症,至于今歲,則夏秋以來,受任敦匠,晨夕奔走,粗伸區區之忱,而肢體外疲,神精內鑠,消疲羸悴,見於顔面,人之見之者,莫不危之,日昨入侍退出之後,寒縮之症猝發,渾身若束,頭疼如碎,而此時不敢言病,强就直廬,僅經一晝夜,曉頭監膳之後,寒戰大作,胸膈痞塞,頃刻之間,若將殞絶,不得不擔曳歸家,纔釋朝衣,昏倒不省,達夜叫呼,轉側須人,兩日加漆之班,連不得進參,病裏惶隕,尤增死罪。卽今上字書寫,梓宮結裹,期日已迫,都監堂上,不可不備員,而顧臣病勢,一向危惡,趁期趨參,實無其望。伏乞聖慈,亟命先遞臣都監之任,以重事體,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許臣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憲趙遠命疏曰,伏以臣,虛帶館職,一朔有餘,而不但宿症之遇寒添劇,轉輾沈痼,作一僵尸,且臣素守,有不容容易變改者,尋單請急,獲蒙恩遞,惶感攢祝,賤分粗安矣。不意今者,又奉憲職新命,臣於是驚悚悶蹙,實不知所以自措也。今以鞫坐,召牌荐降,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私義,誠有所縮忸不安者,而況今賤疾委頓,無由起身,初緣泄痢之曠旬作苦,眞元從而虛脫,種種諸症,疊見層出,寢食俱廢,精神眩矇,以衰邁之年,而罹危篤之疾,藥不奏效,去死無幾,以此病勢,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風憲重地,不宜一任臣虛帶。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懇迫之忱,夬許遞改,以安私分,且延殘喘,不勝萬幸。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直}}。左承旨趙錫命{{*|未肅拜}}。右承旨李春躋{{*|陳疏受由}}。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李允煥{{*|仕}}。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世祖大王忌辰齋戎。 ○朝晡哭。 ○金浩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旣已承批之後,一向撕捱,其在事體,已極未安,而況此時此任,尤不宜若是久曠,判尹金取魯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以左承旨趙錫命,修撰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浩啓曰,刑曹參議柳復明,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殊無變通差出之意,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參議柳復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往事業已洞燭,累次遞職,廉隅可伸,而若是一向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以掌令李熹,持平閔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判尹金取魯,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宣沙浦漂漢人,押付鳳城事,齎咨官下往之後,漂人願以船隻,回泊鴨江,而此乃無例難創之事,以據理防塞之意,分付義州府矣。自義州多般曉諭,所持物件,船隻中或和賣,或持去者,竝聽其所願,逐行懸註,成冊上送,此等曲折,不可不詳細添入於咨中,故自本院改撰咨文,定禁軍騎撥,下送于齎咨官所留處,前咨則還爲上送之意,竝爲分付義州府,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玄輔,移拜臺職,其代以前正言趙尙行差下,使之察任,而時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入直堂上,兵曹判書金在魯,今日宗廟修改時,以本署提調,晝仕出去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京都監郞廳李熹,移拜臺職,代以前郡守朴民秀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尙行爲副司果,朴民秀爲副司勇。 ○以刑曹參議柳復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只推,明朝更爲牌招。 ○傳于洪尙賓曰,夜對爲之。 ○副修撰申致謹牌招事。{{*|榻前下敎}} ○九月初七日二更五點,上御德游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趙迪命、李宗白,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趙迪命,讀《東國通鑑》高麗高宗紀,自四十年春二月,至州縣安往。上曰,下番讀之。李宗白讀,自忠州倉正,至南民騷然。上曰,承旨讀之。洪尙賓起伏曰,臣有眼病,燭下不能看文字,且臣新入政院,未及看此冊,下敎如此,而不敢讀矣。上曰,注書讀之。宗白曰,筵禮至嚴,命讀之後,讀數行而請止,猶或可也,承旨初不始讀,而直以眼病先達,未免率爾,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自前有如是之例,勿推。金始煒讀,自四十一年春正月,至篇末。迪命曰,東史雜亂,今日進講,乃與蒙古相戰事,別無文義之可達,而二十九板,宰樞皆言,王出迎蒙師,可以解兵,獨崔沆,別生異議,遂致蒙兵大作亂,又三十五板,王出迎于昇天府,蒙兵卽退,初若如蒙古之言,卽爲渡海出迎,則蒙兵果卽退耶?是未可知也。宗白曰,高宗,本非庸主,高麗名臣李齊賢,贊高宗曰,恐懼以保其位,學問以育其德,夫能恐懼則必能仁,能學問則必能明,高宗非不仁也,非不明也,而受制權凶,不敢自專威福,雖以此事觀之,崔沆,初則不欲送太子,出迎蒙師,而及其危急之境,乃委之君父,此亦爲千載難赦之罪,而高宗不能出氣力討之,所不足者,一武字也。仁明武三字,爲人君者,所當先務,而亦不可廢一者也。迪命曰,下番三字之言好矣。上曰,然矣。大抵蒙古,玩弄高麗,非出迎與否,所可緩禍矣。其時內有權奸,外有强寇,而爲其臣者,皆不知主辱臣死之義,其時果無臣矣。宗白曰,以三十二板白敦明事,及三十五板金允侯事觀之,得人失人之效,蓋如此矣。我國則牧禦之政,專在守令,故每於大政時,自上飭勵備至,秉銓之臣,非不欲體念奉行,而注擬之際,每不無混淆之弊,此則非出黨習,亦非私情,乃其鑑識不逮故也。夫下直守令引見之本意,非欲見其面也,蓋欲親覽其人而黜陟之也。卽今哀疚中,雖未得引見,而日後則必須一一親監其爲人之能否而黜陟之,毋徒循例接見,循例送去,則實有合於考試愼揀之道,而其於擇守令之方,亦豈不有益也哉?上曰,知人惟帝其難,雖見其人,只見其外貌,何能逆知其治不治乎?留待,近來爲文具,而所達大意則好矣。宗白曰,三十七板,有軍功者,賜爵有差,夫以官賞功,先儒病之,史冊亦多言之。卽今軍功之除守令、邊將者甚多,苟其人也,無功亦可用之,苟其非人也,豈可以功而爵之?向來以別軍職,不除邊將,有飭勵之敎,而臣意則以一時軍功,畀之字牧之任,未知其可也。上曰,大意則是,而久勤之除,自有前例,近來用人,皆循公道,則何必爲此事耶?且此流,旣有軍功,向來仁廟朝,至有特拜之命,戊申酬功,比其時,猶可謂名存實無矣。軍功猶然,而出六品爲守令者,亦與此何異乎?常談不云乎,朝主簿,夕守令,此亦有弊矣,勿論軍功與六品,不計寒微,而一體除送之後,黜陟懲貪之典,苟爲嚴明,則豈無變化氣質之道耶?迪命曰,嚴廬中深夜賜對,臣等不勝感歎,而卽今悠悠萬事,無大於保護聖躬矣,何必於夜深時引接乎?如此之時,專意保護,而徐待聖候之淸健,賜對則好矣。上曰,頃以頻頻召對爲敎,而因山隔月,晝則祭奠相値,且於哀遑中,惟疾之憂,從以薰心,未能果矣。今日則適會夜深,而此後則召對,不必待夜深矣。宗白曰,臣之未登對,已半年矣。今日入侍,實有仰瞻天顔非昔時之歎,上番保護之言,儘好矣。夫保護之道,大臣、諸臣,已盡仰達,而臣亦有發明之言,曾子論喪制,而有病者,許飮酒食肉,及其居喪,水漿不入口者,至於七日,子思以爲過矣。目今因山迫近,哀疚果深,聖上必不自覺其爲過矣,必於朝夕祭奠之餘,深軫自護之道,是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達出於憂愛,當留意矣。因召承旨曰,捕廳以捉得逆變時漏網者,有所草記,而其人乃負靑魚之常漢也。戊申年,未及到賊陣,被獲於都巡撫陣中,而旋卽放釋,今又爲捕廳譏察所捉云,如此至微之愚氓,若皆以漏網而一向搜捕,則人皆自疑自懼,將何以鎭安乎?寧陵行幸時,已以脅從罔治之意,洞諭而昭示之,則王者不可失信,固宜蕩滌,以安反側,而詗察之擧,尙不撤罷,故希功望賞之輩,每每捉納,如此奇怪之類,設或渠自無狀,內懷不軌之心,在王者重信之道,何可免示蕩滌之意,而復此譏捕之不已乎?其中有士夫之殊常者云,故已令畿營捕治,而此後則新有所聞者外,漏網之類,更勿譏捕事,分付捕廳,可也。尙賓曰,下敎至此,大聖人好生之德,孰不欽歎,而但漏網之徒,亦不無輕重之別,拿來取招後,事涉虛疎者,固可疎釋,而譏察之擧,何可一切撤罷乎?上曰,如亡命之賊,不走南不走北,則固在朝鮮之地,此其當跟尋窮捕,而若此常漢之流,擧皆窮治,則遠近其時脅從之輩,必將人人危疑,適足爲召亂之階矣。其中深入者若或漏網,則自捕廳秘關本道,使之捕治,可也,而若使將校譏察,則一人就捕,一境騷然矣。雖以事體言之,如負靑魚至微賤者,自京譏察,至於草記稟達,豈不大段屑越乎?以此出擧條,使曉然知予意,可也。{{*|出擧條}}宗白曰,修撰申致謹,由限已過,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遂退出。 ==9月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春躋{{*|病}}。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儼{{*|坐}}。同副承旨洪尙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世祖大王忌辰。 ○夜一更,流星出立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晡哭。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宣沙浦漂漢人,入送咨文,傳于洪尙賓曰,各種物件,和賣、棄置、帶去者,區別已上書入。 ○柳儼啓曰,當此鞫坐方張之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李翊漢,連呈辭疏,不爲行公,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江華進香祭文中,無伏念二字,意以爲製述官,偶然不書矣。香室正書,亦不書之,凡表箋,皆有伏念,而祭文中,臣等上例有伏念,則今不書者,未免不察矣。此後則一體書之,使無斑駁。 ○傳于金浩曰,今日有擧行之事,而尙不納之,似由於問郞稽書之致,申飭。 ○傳于金浩曰,今日則旣已日暮,明日上字書寫及進香相値,結案照律,單子入啓時,同爲入啓,啓下後,明日早早擧行。 ○傳于柳儼曰,推鞫姑罷。 ○金浩,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益河,身病猝重,趙尙行在外,其代以前持平尹得和、朴胤東差下,使之察任,而朴胤東,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朴胤東、尹得和在外,代以前都事徐命珩,兵曹佐郞嚴慶遐差下,而徐命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卽爲察任,近來人皆厭避問郞,輒以在外稱頉,事極未安,不可無別樣警飭之道,趙尙行、朴胤東、尹得和,竝依定式,禁推,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命珩爲副司果。 ○金浩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9月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李元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淸風府使鄭壽期,白翎僉使朴震圭。 ○梓宮上字書寫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錫五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且今日上字書寫時,本院問候之班,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李春躋,由限已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今日上字書寫後,推鞫趁早開坐事,分付。 ○鄭錫五啓曰,守令及都事,未署經,至於五員之多,而或憲府未署經,或兩司俱未署經,方此秋務方殷,檢田日急之時,不可不趁速發送,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陳疏人員,竝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 ○以掌令李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禁府都事二員,待令。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疋立之。 ○吏曹口傳政事,山陵拭梓宮官,右議政趙文命。 ○吏曹口傳政事,頓遞使金取魯。 ○趙明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下番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仍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病,參議李匡德病,都承旨鄭錫五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趙彦臣戶奴呈狀內,新除都事,卽矣上典妻三寸姪女夫,都事、守令,俱未赴任,則在下當遞,自是法例,斯速入啓處置云,守令、都事,俱未赴任,則守令遞改,乃是法例,慶州府尹趙彦臣,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鳴鳳爲刑曹參議,宋瓆爲兵曹正郞,鄭震垕爲典籍,李道翼爲靖陵參奉,金尙星爲修撰,朴宗儒爲禮曹佐郞。承旨望單子傳曰,副修撰趙明翼除授,兼持平單李大源。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趙命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浩進。 ○兵批啓曰,及第趙世完,閑良李瑞彩、李長翼、李斗奎,良人權運萬、金兌秋等,以賊人指捕或料理生殖公廨修改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廷華、具憙,俱以百歲之人,病且沈重,無路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鼎協、鄭東里,俱以在鄕之人,年老病痼,末由起動上來,恩除之下,無望肅謝,呈狀乞遞,老病如此,不得上來,則不可虛帶職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來慶爲都摠經歷,金世元爲武兼,許慶爲五衛將,楊敏垕爲五衛將,閔階爲副司果,黃晸爲副司直,李齊白、鄭世恭爲同知,蔡壽胤、李世老爲僉知。 ○洪尙賓啓曰,禁府都事二員待令事,命下後,星火分付,屢次催促,而不卽一齊待令,入直都事則鞫囚在獄,勢難離直,他都事,所居不近,未及上來,史官出闕門外後,始爲追到隨去,事勢雖如此,而成命之下,不卽來待闕中,事體未安,當該都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明翼,所當出牌,而方在禁推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放送後牌招。 ○又啓曰,同副承旨趙明翼放送傳旨,啓下矣。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今日上字書寫後,早爲開鞫事,命下,而判義禁尹淳,以刑曹參判金有慶疏,引嫌不得開坐云,判義禁尹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尹淳牌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矣。判義禁尹淳,待明朝牌招,以爲趁早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違牌不進,日色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今下文書,出給金吾,使之相考。 ○江原監司狀啓,楊口等官居良人李日奉等,爲虎囕死事。傳于李春躋曰,噉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春躋,以戶曹言啓曰,故驪陽府院君閔維重,癸亥年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草溪郡段外官屯畓二結九負,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昌慶宮前頭魂宮移奉時,所屬處所,依前修理次奉審,則其中安香廳獻官房,入於頃日失火中,時未改建,以交泰門外新造行閣及舊行閣,竝爲修補,推移定所,而至於舊司饔院空垈,與嬪宮差備至近,而無障遮之事,姑以杻把子圍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問事郞廳朴胤東、趙尙行、尹得和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趙尙行、尹得和,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朴胤東,下去京畿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房郞廳鄭赫先,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卽爲改差,其代前縣監金東望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左參贊沈宅賢,身病猝重,受由調理,已至多日,而症情一向危劇,連日梓宮加漆,今日上字書寫之時,旣不得進參,梓宮結裹,在於再明,而堂上不可不備員,祭奠監膳,事體亦重,堂上沈宅賢,今姑許遞,其代以漢城府右尹宋成明差下,使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壽沆,獻納韓師得,正言閔珽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竝同前}}黃翼再,旣出於戊申逆招,未竟究覈,而今番玉貞之招,又以細橋黃順天,丁寧納招,則前後情迹,俱涉可疑,而遽爾全釋,有駭物情,黃翼再遠地定配。答曰,勿煩。 ○掌令李玄輔,持平李裕身、閔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竝同前}}新除授執義任守迪,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以上出擧條}} ○刑曹參判金有慶疏曰,伏以國家不幸,數年之內,變亂疊出,禍故荐酷,前星永閟,宗社無托,臣每念國勢之孤危,聖情之摧裂,不覺涕淚之自零,聖母禮陟,又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臣民痛隕,八路惟均,而何況聖上,纔經慘慼,遽罹大割,悲哀難抑,榮衛易損,區區憂慮,曷有其極?臣之蹤跡,決不可復上京輦,而受讓之初,卽赴闕外散班者,只伸奔哭之情禮而已。自惟釁累至重,疾病且劇,不敢爲仍留之計,徑尋歸路,而帶銜下鄕,自有嚴禁,恭俟誅譴,縮伏度日,不意秋曹新命,忽加於多年罪廢之身,闔門感泣,里閭亦聳,寒谷陽春,固不足以喩此恩光。臣豈不欲聞命卽行,以效不俟駕之義,而第念臣事君無狀,涉世昧方,徒切無隱之爲忠,不知隨時之有義,頃年一疏,妄觸天威,絶海風浪,神魂盡喪,衰年瘴鄕,疾病交侵,生出陸地,已非始望,宥還故里,尤出特恩,感戴如天,報答無日。臣北望宸極,只自撫躬而出涕。顧今一息雖延,百體皆病,齒髮盡變,形骸都削,兼以眼視漸昏,幾不辨物,臣若獲近天陛,伏想聖明,必不能記識之矣。半人半鬼,奄奄晨夕,臣旣不能以斯世上人自處,則從宦一節,非所可論,而且臣有兩件罪犯,而尙未蒙勘,雖於時移事往之後,不欲追提,而亦不得不略暴其槪焉。臣於乙巳初,冒當金吾之任,得覽壬寅獄案,則最初上變之事,元無着落,及至設獄,枝節甚繁,廣張名色,網羅一世,有入無出,專事虐殺,桁楊之酷,誅滅之濫,自有刑獄以來所未有者,而甚至於訊囚之際,以杖敲脅,脅骨皆折,則其所取服,多出於迫脅者,不待傳說,可以推知。且李宇恒、張世相之結案,皆出於已死之後,則操縱幻弄,隨意爲之者,擧一可見其餘,而況獄事肯綮,惟在於三急手,而櫃藏折柄短刀,誠不滿一笑,而盛節所引張姓譯官,吳姓馬徒,金姓宮人,終歸虛無,則首尾鍛鍊之狀,畢露無餘,而尤有所萬萬痛心者,天紀、龍澤,雖有作逆之事,何預於四臣?四臣雖有不道之心,何關於殿下,而所謂敎文{{!|𪢬|⿴囗昆}}gg囫g圇爲說,打成一篇,末乃以不忍言不忍聞之說,結作一篇之宗旨者,是何事也?噫噫,痛矣。經營旣久,計劃素定,粧出逆虎,忽起大獄,而其窮凶極惡之意,專在於誣逼不敢言之地,則獄事之虛實眞僞,不辨而可知,故臣等遂相議,請伸其獄,卽蒙允可,削勳罷科,次第准請。伊日臣等陳白之語,聖上酬答之敎,臣尙能記憶,而逮至丁未,獄案復反,則臣等自有當坐之律,而廷臣尙不請罰,聖上亦不加誅,國家之失刑,固無大於此,而臣等之幸逭,亦豈安於心哉?且於史事,臣尤有所懍惕,而亦有訝惑者,昔宋哲宗時,蔡卞以爲,《神宗實錄》,多有疑似不近處,請改其史,而舊史則以墨書之,新史則以朱書之,當時謂之朱墨史。此與今日補改者,政爲一揆,而當初修史諸人范祖禹、黃庭堅輩,皆被落職安置之律。頃年筵中大臣,至以修史不公,斥臣等,而終不加以罪者,抑何意也?旣改其史,則修史者之有罪,不但明有舊例,揆諸事理,刑政斷不可置之,而況不公之目,倍重於不近,而晏然無事,寧有是哉?固知朝家務示蕩滌之意,而伸辨惡逆,修史不公,何等負犯,豈可以無罰爲幸,而自同於平人也?假使臣雖無疾病,只此兩事,亦可終身自廢矣,玆敢陳章請譴。伏願聖上,特命攸司,論臣前後罪名,亟正常典,以安愚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以刑曹參判金有慶上疏,傳于洪尙賓曰,追提往事,累度申飭,而今又如是,殊極未安,此疏還爲下送。 ○右參贊權以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率土悲遑。伏念殿下,孝悌之德,通于天地,哀疚之情,不惰夙夜,大小臣僚,莫不奔走號慕,咸在闕下,而無狀賤臣,獨抱奇疾,遠在遐鄕,北望悲號,欲起還仆,臣禮虧闕,萬死莫贖。況又夏間,妖逆之變,臣忝職名,亦未來赴,雖有薄罰,豈勘重辜?前後負犯,宜亟正司敗之誅,以肅朝綱,而因罪爲榮,新命又下夢寐之外,仍之以馹召,聖度天大,臣罪冞深,惶恐感泣,置身無地,虀粉不足以答聖恩之萬一。不計死生,擔曳登道,纔至半路,又聞同生兄之訃,徑哭其柩,私情摧裂,宿痾新恙,一倂交作,氣息奄奄,頃刻難保,僵臥路次,無計前進,終作道路之棄骨。固臣發程之初意,五雲在望,瞻戀尤切,有臣如此,胡不遄死?涕泣俟死,情亦慼矣。且臣待罪地部,無論在職去職,千釁萬咎,無日不生,而至於向日臺疏,而醜辱極矣。蓋賊徵之籍産,在賊變初頭,百事奔遑之際,略看其籍沒文書,則無一長物,而至於賊之章服貂帽軍服等,必涉奇好之應有者,亦一無有,而其他雜物之使監考折價者,臣固不知其價之當如何,而此在初頭,不可不嚴立規例,折價來呈之後,臣特使痛捶其監考,必令峻價,市人之怨望,姑且不論,而屢月不售,終至嚴促,僅能收納。至於賊馬,終歲不能賣,末乃預給其馬,緩輸其價,僅足其數。凡此事實,與臺疏一切相反,臣實茫然,不知所以爲辨也。抑臺臣之所知所聞,或在臣之昏不聞知者,而堂郞之爭取云者,臣亦可白其無是也。臣自無狀,憎謗溢世,其諸疑謗,皆因臣而發,擊蟄逮株,濫及僚寀,此又臣之罪也。臣疾病不能以陳力,滓穢不可以汚淸朝,虛辱聖眷,日積罪咎,聖人之裁成萬物,必使之各得其所。若臣者,幸逭其罪辜,則置之溝壑,俾安意待盡,寔天地父母生成之至恩也,玆敢涕泣號呼於聖明仁覆之下。伏乞特命削臣職名,勘臣罪罰,仍令永不檢擧於朝籍,以肅國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引嫌業已洞燭,此時決不宜一向在京之時,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咸恩君李森疏曰,伏以臣,爲世僇人,自分廢錮,積罪違慢,冀伏典章,不料聖恩天大,不置之重辟,略施以譴罷,而況匪怒之敎,曲全之澤,每紆於俯循祈免之際,臣是何人,得此格外之異數?惶隕感激,汗淚爲之交逬。仍竊自謂,今而後,得釋重擔,庶幾因此而跡謝戎垣,粗靖私義,而事乃不然,曾未數日,摠使除命,復加於釁累之身,戎政之大小,責任之輕重,雖與前任稍殊,是亦將任。臣聞命震越,驚慓危懼,無異於未解訓局之時,跼踖靡容,罔知所處。念臣生死肉骨,無非恩山德海之所化育。凡於職事,不計燥濕,惟命是趨,圖報涓埃,卽臣夙夜之願,而一自所遭非常之後,將領之任,便非臣廁迹之地。夫武臣之處身,與文宰有異,朝家不許伸其廉義,使臣所遭,止於一事二事之過誤,則臣何敢自阻於慈覆之下,而今臣所被者,何等言,而乃可以已蒙開釋,而有所自恕乎?臣每一念及,神魂遁喪,心膽隕墜,忽忽無復生人之念,其不能穴胸刺腹,卽就冥然者,亦緣臣迷頑之甚,不能自斷耳。臣每聞將任二字,乍及耳邊,則恇駴震驚,按捻不得,尙可以對部曲而理軍務哉?天地至廣而飛走路窮,臣於此時,不投誠哀號於聖明之下,而更誰望哉?伏乞天地父母,察臣不可以日月之稍久,職名之改易,晏然承膺之實狀,亟收新命,回授無故之人,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業已洞釋,卿何一向過嫌?摠戎新命,意亦非偶,不忍捨卿於將任,予意固定,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9月1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井邑縣監趙宗裕,昆陽郡守柳潗。 ○傳于洪尙賓曰,江原監司李眞淳留待。 ○傳于柳儼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柳儼啓曰,假注書李元煥,身病猝重,今日次對相値,而無以入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參議趙鳴鳳,昨日除拜,今不出肅。詞訟之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處六間許,今已畢築,而女墻則仍爲始役矣。體城旣已完築,把守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言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趙明翼,陞拜承旨,其代弘文館副校理趙迪命差下,使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參議趙鳴鳳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大行王大妃國恤後,謚號、徽號、陵號,本廳及外四處奉安《國朝御牒》,依例修正,鱗次奉安,何如?傳曰,允。 ○又以鑄成廳言啓曰,今此魂殿及山陵祭享所用,大小器皿鑄造之役,今已垂畢,故諸色工匠等放送,而器皿未及輸納之前,員役與邊首匠人等,仍留守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煥改差,代以尹敬龍爲假注書。 ○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假注書金始煒,事變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金夏九、洪昌漢,左議政李㙫,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行副司直宋眞明,大司諫李壽沆,持平李裕身,副校理李宗白,進伏訖。李㙫起而達曰,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與前一樣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㙫曰,自上連有哭臨之節,而日候頗涼,居處疎冷,下情頗以爲慮。伏聞下藥院之敎,眩氣不作,一向康寧,喜幸何達?上曰,眩氣不復作矣。㙫曰,次對久未爲之,故今日來對矣。上無發落。㙫曰,松都設鎭事,有後日次對時,稟處之敎,故持擧條入侍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㙫曰,臣曾待罪松都,靑石洞險阻之形,雖已備諳,至於龍峴、礪峴,不得經歷,故其形便,固不能詳知,而李箕鎭年雖少,其所經略,實不泛然,親審險阻,有此陳達,其意誠可嘉矣。旣見地圖,且聞人言,則果是當爲設鎭之處云,鎭堡新創,自朝家每爲持難,而此則自本府有方便設施之道云。且松都,是精兵處也。武士才藝,比他最勝,戊申變亂時,得力頗多矣。設鎭自辟之請,特爲許施,而初頭經紀,朝家雖不可不助以物力,使本府從便拮据似好,下詢筵臣而處之,何如?上曰,諸臣所見,以此陳達,可也。金東弼曰,松都,在要衝之地,而無防守之道,丙子胡亂時事,今可爲戒,防守之議,其來已久。金川移邑事,臣亦曾疏陳矣。今若必欲防守,則或移邑或設鎭,何所不可?但李箕鎭所請自辟事,蓋以國力凋弊,有難經紀之故,欲使本府人,擔當其設鎭之役,今雖國力凋弊,朝家處事,何如是苟簡也?且僉使,三品職也,不可直授之於白徒。今以物力之難辦,永作自辟之窠,松都多富商,便同賣爵,非但事體之屑越,必有日後之弊。西路、北關之人,亦必效此而稱以設鎭,欲出自辟之窠,則其將以此爲例,此則決不可許之矣。金在魯曰,靑石洞,乃直西關大路,而險隘易守,靑石洞之西,有一路,初甚闊大平衍,中間至所謂龍峴、礪峴,對峙前後,嶺路狹窄,可以防守。此與黃州直路,洞仙嶺則險隘,而西邊棘城路則平衍者,地形相似,故故判書尹趾仁爲留守時,多種樹木於此,以爲設伏防阨之地,而距官府,乃三十里也。若干山直,不能禁伐。今若特設一鎭於龍、礪兩峴之間,則雖以目前養木之道言之,不爲無益矣。臣叔父楺爲黃海監司時,請移金川邑治於靑石、龍峴兩路之交,作爲獨鎭巨防,廟堂許施,而至今不成。移邑則固重大,難於輕議,而爲先設鎭於此,另擇人委任,使之善爲制治則似好。臣聞李箕鎭之言,初頭則自朝家當給若干空名帖,自本府亦當有所劃給顧助,俾得成就云,非欲專令渠擔當也,金東弼所謂賣爵之說過矣。宋寅明曰,臣見西邊諸路,路外有岐,岐外有路,若欲隨其要路,皆設鎭堡,則有如隨矢立的,不可勝防。莫如就其要路都會處,設爲二三大鎭,以其所屬軍兵,分排諸路,或築石,或樹木,使爲信地,則緩急可以得力,臣嘗以此意狀聞矣。今以松都言之,靑石洞,固爲險阻,而又有龍峴、礪峴。未知此兩峴之外,更無他路,而若皆從設鎭,實難支當。誠使松都,制置得宜,規劃有素,則設有緩急,一境之內,豈無指揮防守之道?雖不設鎭,固無所妨。大體誠如此,而第松都根本之地,旣不善爲制治,而竝與其要路而謂之枝葉,不爲防守之計,則亦涉虛疎,設鎭之議,有難全然防塞。且所難於設鎭者,不但重煩經費,旣設鎭則不可無軍卒,而當此閑丁至難,逃故日滋之時,若又添一名色,則豈不難堪?始事之際,雖若專當無弊,而畢竟不得不更費朝家區劃,此不可不慮也。然松都一境之民,旣無京軍,不侵他役,專屬松都爲牙兵,若除給其牙兵爲鎭卒,而更不侵及隣境,如隣近金川、延安、長湍、豐德等邑,不責一丁,至於前頭廩料,竝皆自松都拮据,不煩朝廷,一如其所言,則亦不必持難,惟當商量許施,而竝此嚴飭也。僉使自辟一款,自是設鎭後事,而藉力與否,自朝家專委松都後,惟自在松都量處而已。竝此煩請,未免太猥矣。宋眞明曰,此議出已久矣。故判書尹趾仁,爲留守時,種樹於龍、礪兩峴之路,未及就緖,而臣父代之,多植樹木,而無主管之人,故無以禁火禁伐,未見其效,使靑石洞撥將主管,而未及設鎭矣。其時黃海監司金楺陳疏,請移金川於舊金川,欲作大鎭衙門,其時郡守洪重疇,方講定節目,臣亦曾聞之,而未知緣何寢置也。此處非比靑石,乃平衍大路也。實是不得已防守處,而至於設鎭節目,爛熟講定而處之好矣。上曰,龍、礪設鎭事,前前留守沈珙,爲圖以進矣。吏判隨矢立的之言,是矣。一人設之,一人罷之,革與復,相續則不可矣。此處則當爲設鎭,宜給鎭卒,而良丁不足,雖一名亦難,所以持難者此也。戶判之言,大意則好,而松都人,旣有調用之命,今若於其中,許其另擇自辟,則足爲慰悅之道,此非賣爵之比矣。劃給牙兵,事甚順便,依李箕鎭所達,仍兼千摠好矣。吏判之言,大則大矣,而猶不盡大。其責亦在於朝廷,何可專責於管理使乎?朝廷當論大體許施,而設施之初,若干顧見而已,此後事,則惟在留守之便宜處之。鎭卒侵定隣邑之弊,亦在廟堂之防塞,名號則僉使似過,而旣兼千摠,則萬戶,似不可爲矣。㙫曰,凡事每以名號爲輕重。僉萬戶之間無幾,而特設僉使一窠,則亦可爲松人聳動之道矣。戊申松都出征將士,自負其功,多以不見收用稱冤,若設此等名號,則豈不興起乎?上曰,渠輩雖不成功,而得其力則多矣。今若劃給十哨牙兵,則當作大鎭矣。㙫曰,古語云,吾何愛四萬戶侯,不以慰趙子弟乎?下敎中慰悅云者儘好,固不當愛惜僉使一窠矣。東弼曰,當其設施之初,擇人而責成,則猶或可也,而旣設之後,仍作自辟,永爲松人之窠,則實啓官方淆亂之弊矣。上曰,江華亦有自辟之窠,依他自辟之例,備三望受點好矣。在魯曰,京中人禁軍堂上之類,直拜僉使,松人中雖必以有履歷人差出,亦豈患無人乎?上曰,數年之間,豈無可爲僉使者乎?寅明曰,東弼之言是矣。松都人,姑以榮身之計,雖或願差,而礪峴設鎭後,官況之薄惡可知,必將數數圖遞,只得官銜而已。畢竟松都人,無非僉使,則名器,豈不太屑越耶?上曰,此則申飭宜矣。東弼曰,設施之初則許之,而日後則不許宜矣。寅明曰,東弼之言,非過慮矣。今雖自辟,若以出身中,曾經實職者許差,稍重其選則好矣。上曰,若差別人,則松都人必稱冤,而前頭御史廉問時,若守臣不能另擇自辟,則用銓曹誤薦之律,亦無妨矣。在魯曰,初頭姑令自辟,以觀來頭成效而處之宜矣。上曰,依兵判所達,姑爲自辟,而備三望差出,以觀來效處之之意,出於擧條,可也。{{*|出擧條}}㙫曰,北兵使狀啓回啓,有後日次對時持入之命,故持來矣。上曰,有下詢事,前北伯,進前陳白,可也。眞明,持狀啓進伏。上曰,北路連凶,南、北關,雖或有異,民力重困,得無時屈擧嬴之患乎?眞明曰,北路之凶,戊申爲最,而會寧、茂山、鍾城三邑,則其時亦入稍實,昨今兩年,南關若干邑及北關,皆豐登,以南關移粟,頗有勞民之擧,而今幾鎭定,且此城役處,不至大段,會寧民丁,一次使役之後,使之給價募軍,則不必大爲民害矣。臣請以形便一通,仰達矣。寧古塔,卽彼人依歸之地,而距六鎭不過五六百里,彼若來據,則魚鹽必資於六鎭,當爲必爭之地,臣常爲之深慮,適得寧古塔地圖持入,而猥屑不敢上矣。上曰,上之。眞明傳于承旨,承旨傳于內侍,內侍展于案上。上手自指點,披翫不釋。眞明,又開雲頭山城圖。上命展于案下,俯而觀之。眞明曰,此則五國城古基也。宋之徽、欽,幽囚於此,而高嶺鎭五里許,又有二帝陵,至今傳說矣。上曰,五國城,果是我國地方乎?在魯曰,然矣。其時亦有借路朝鮮之語矣。眞明曰,金宗瑞,爲北兵使,開拓六鎭,其前則胡地矣。臣於北巡時,自茂山向會寧也,路傍忽見巖壁斗起,三面皆然,其上頭開野,宛有山城貌樣。故至會寧,問於邑人,則以爲五國城遺墟,而尙有故城餘痕云。臣則行已過站,使所帶軍官,往審形便,則極口稱贊,遂有欲城之意,留意疏草,回到鏡城,言于兵使鄭壽松,則壽松以爲,曾因筵臣趙鎭禧所達,自備局詢問兵營,故等已論理馳啓云。臣喜其人見之相同,遂陳疏請築,因令其時會寧府使韓範錫,更加詳審論報,則範錫一一躬審,如是圖形以送矣。天設之險,地利之勝,幾爲通國第一,一面可城處,甚不廣,未必大費物力,可成金湯之固,決非空棄之地,臣於歸時,覓給千石穀,使之作糧始築矣。北兵使李行儉,狀啓如此矣。蓋六鎭,處於平野,無一可恃之城,沿邊鎭堡等,軍器糧餉,非不裕足,城池則不過爲藩胡時,一時蔽身之資,捍禦寇賊,決無是理,畢竟藉寇齎盜,勢所必至,今此修築,烏可已乎?朝家每以磨天嶺gg摩天嶺g爲關防,故嶺外十餘邑及數十鎭堡之民,常有棄我如遺之怨,亦有盡化爲戎之慮,近來擧家南遷者甚多,此城之築,實爲固結人心之要道,且糧餉焉是蓄,軍器焉是儲,沿江之子女玉帛,無不捲入,則不但萬民有依歸之所,豈不有益於守城之策乎?車踰、茂山兩嶺,鼎足以峙,煙氣相應,可通消息,北賊必無捨此直入之理,於此相抗,雖遲留七八日,內地應變之方,豈不恢恢乎?上曰,觀此圖形城基,可知其好矣。諸臣之意,何如?東弼曰,六鎭無守城之處,此則天險如此,在外時,亦言其可城矣。在魯曰,臣則咸興以北,足迹未嘗到,不能詳知形便,而聞眞明之言,且見其圖形,六鎭之民,無他可守之城堡,擧皆有築斯之願云,許之,似好矣。寅明曰,當初六鎭開拓之時,募民入居,或移他道罪人而實之,故民志不固,近來則文敎漸敷,人材亦多,而朝家但以摩天嶺爲防守,故民情皆以爲,彼人若來寧古塔,則吾輩將爲彼中人矣云。今若築城於此,則人心可固矣。眞明曰,北邊爲政,當以收拾人心,爲第一急務,故臣於巡到之時,每遇父老聚會處,輒曉諭之曰,爲民者,出粟米麻絲,以事其上,而汝輩則終年安坐,無尺布斗粟之貢,朝家則不以數千里爲遠,移三南所貢木綿、木花、紙衣等屬,每歲賜給,汝輩當感激圖報,勿以王化之遠,自阻云云矣。上曰,予則不問城池便否,而只問此時築城之何如耳。守令中任事者,苟使民樂赴,則可也,不可勒令赴役,致有怨望,此則申飭可也。在魯曰,此不必申飭矣。渠輩所樂爲之事,豈有怨望乎?上曰,秦始皇,築萬里長城,蓋欲爲民防胡也,而其時役煩,民不支堪,故怨言朋興。此亦出於爲民,而使民無怨之道,唯在於道臣、帥臣矣。眞明曰,會寧前府使李潚,年老志衰,且卽遞歸,故臣於在北時,未及經始,新府使禹夏亨,臣雖未及詳見,諸議皆以爲,足辦此事云矣。上曰,禹夏亨,足能爲之。眞明曰,監董之人,亦必得本土有物望者,然後可以信服。會寧人吳碩宗者,爲人俊秀且幹能,開市時,或有釁端至難處,則必藉碩宗而彌縫善處,故素爲一邑人所服矣。上曰,此乃巡將吳碩宗耶?在魯曰,然矣。臣見其好身手,頃擬五衛將望矣。眞明曰,又有鍾城人朱杓者,卽學行別薦人朱楗之弟也。忠實解事。若任使此等人,則可以信服。今皆上京求仕,待其有履歷,差送其近處邊將,使之監董城役好矣。上曰,前頭隨窠爲之,可也。柳儼曰,然則狀啓當爲啓下乎?上曰,依爲之。儼進狀啓。上使中官,踏啓字而下之。儼書判付,而付眞明。{{*|下端出擧條}}㙫曰,臣於平日有所慨然者,近來其弊尤甚,敢此仰達。商蔘之輸入萊館,前日定式,不過七百斤,萊府捧其稅,送納於地部,今則商賈輩,直爲納稅於戶曹,受帖文踏印而去,萊府只憑驗入給於倭人而已,戶曹則利其捧稅之多,給帖之數,無有限節,蔘商則爲其大利之竇,專在於此,爭相輻輳於東萊,括盡吾土所産之寶,公然爲倭人之供,我國公私所需,幾於絶種,豈不萬萬可痛乎?臣在外問之,戶曹,卽今給帖之蔘,殆至一千累百斤,又問需用之數,則若收四千斤之稅,可以支過云。今宜以四百斤,酌定之後,此外論以潛商之律,使東萊府使嚴加禁斷,則我國蔘路,庶有稍裕之道矣。東弼曰,戶曹蔘稅所捧,曾以七百斤定式矣。勅行求請及東萊禮單蔘需用,其數頗多,稅蔘來納,近復增加,或至千餘斤之多,地部補用,誠爲不細,而近來閭巷間,人蔘絶貴,蓋由於盡輸萊館之致,大臣所達,誠爲得宜。地部所失,亦何足論?但酌定之數太少,則利竇將塞,奸弊又生,依前定式,以七百斤爲定,似好矣。上曰,其在交際之道,彼雖得用之,亦何害也?然而盡輸我國之物,入送彼人,亦太過矣。近來銀貨,雖曰多入於灣上,而所出處旣多,故自多流入,今欲塞其入,而不塞其出,可乎?南北商之作用,專在蔘銀,今後定以七百斤,而嚴勅萊府,痛禁潛商,可也。在魯曰,蔘貨之全輸於倭人,臣尋常痛惋。大臣所達,誠得其宜。且近來江界之蔘,多以雜物,充納於其裏,此亦不可不以一律嚴禁矣。上曰,此則先朝已有禁令,更加嚴勅,可也。在魯曰,戶曹稅蔘,亦不無霑被閭間之道,而以錢代捧,殊甚不當,此亦當禁之矣。上曰,然矣。{{*|出擧條}}上曰,少退。諸臣退出通陽門外,有頃復入侍。㙫曰,禁營,以載寧吹鐵屯免稅事草記,有令廟堂稟處之敎,故敢達矣。軍門鐵物,最爲要緊,非此屯,無以成樣矣。在魯曰,曾在先朝,有各屯出稅之事。其時故相臣趙道彬,爲本營大將時,陳達榻前,有令廟堂稟處之命,廟堂覆啓,請限五年免稅,則自上特命,依訓局鐵峴屯例免稅矣。今番出稅時,訓局鐵峴屯,又旣免稅,本屯之獨爲出稅,非先朝特敎之本意,且本營無他吹鐵之屯,只有本屯一處,收捧若干鐵物,今若出稅,則實無以成樣矣。㙫曰,旣已定式之後,續續變通,雖極重難,而旣有先朝成命,今亦依鐵峴屯例免稅,似好矣。上曰,雖異於續續變通,而旣在定式之後,故令廟堂稟處矣。旣有先朝下敎,依鐵峴屯例免稅,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屯軍其數無節,百姓爭爲投入,故出稅不難,而如是之故,守令盡失閑丁,不勝支當,今後的定宜矣。在魯曰,他屯則不知如何,而此屯則不滿十名云矣。寅明曰,載寧、信川屯,多投入之弊矣。儼曰,臣嘗待罪禁營郞廳,故知之矣。屯軍若許守令之充定,則萬無徵稅之路矣。㙫曰,投入之弊,海西監兵營尤甚,此宜有限定矣。在魯曰,臣在海西時見之,各屯軍守令,若或充定,則各司草記推考,使不得爲之,此弊果爲難堪矣。上曰,此乃節目間事,非法令所禁也。今日使之充定屯軍,明日又使之勿充定屯軍,則豈有如許朝令乎?唯在攸司者之如何耳。㙫曰,如臣無似,猥當重任,朝政或有闕失處,則豈敢有所泛忽乎?向者以權爀事,縷縷陳達,終未回聽,臣退而更思之曰,吾意或有誤入耶?何聖上不之聽也?反復思量,則處分終始太過矣。先朝,嘗以言事臣柳鳳瑞,斥補旌義,大臣陳達,得以移補興陽,而如臣之言,不能有所輕重,未蒙採擇,臣之悚縮不安,何可勝達?夫爀,胡大罪也?草草一疏,至於投補海外,已極過中,而雖以時象言之,扶抑實爲太偏,在廷之臣,皆莫能固其志。人主建極之道,如是而能有成乎?實爲慨然矣。夫拜相,大政也,而爰立今右相,銓長,重任也,而超擢宋寅明,豈非美政耶?臣每對知舊,欽仰誇詑之不暇,而至於此等事,終非所望於聖上者也。倘蒙轉圜之量,夬賜開悟,則臣亦豈不與有榮乎?上默然不答。儼曰,大臣旣有所達,臣亦當陳所懷矣。夫刑政得其平,然後人心可服。今此權爀之斥補海外者,聖意蓋以爲,予旣有意,而汝何角勝耶云,而臣亦曾以此事,不當假借爲達矣。然至於爀疏,實無可斥補者,而人臣事君之道,若以君上之如是摧折,乃反畏縮而不敢言,則將安用其臣乎?聖上雖欲懲一而勵百,此非懲勵之道,且雖如是威制,終不可挫其志意,大臣所達好矣。若加三思,特改處分,則大有光於聖德矣。上又默然不答,良久乃曰,頃亦下敎矣。上年八月事,非出一時處分之意,卿等或知之,而今日群下,皆不信予意,在外者,以爲失時而不肯上來,在內者,以爲未足而皆欲退去,近來有二弊,一乃無嚴也,一乃好勝也。自戊申以後,國勢如是孤危,好勝之心,何自以生,而猶不少減,一無所事,而唯好勝之是務,家國覆亡後,將用好勝於何地乎?漢武帝,不冠不見,唐太宗,匿鷂懷中。君臣之間,如是截嚴,而乙丙以後,時象之無嚴益甚,今日罪一人,則明日必欲脫之,至欲同其去就。每思先朝御世之時,則世道比今日,可謂太平矣。所謂無嚴者,非謂侮君也。國事置之一邊,而專務角勝,一人不言而退,則必群起而斥之。領相每主乎緩,不峻於此等之論,故向來次對時,予必令先退,蓋欲久爲任用,慮或中傷故也。先朝無此習矣。以日昨權爀事言之,諸臣齊聲營救,其日筵中,以爀事終日。一人爲之,則百人皆欲爲之,一或不言則出干耶?沈泰賢,何爲而陳疏也?金致垕之疏,尤爲不美矣。此等風習,予深惡之,必欲折之,予其勝之耶?此輩勝之耶?予當觀其末梢矣。予不爲上年處分則已,旣已處分之後,決不搖揚,有所假借矣。兵判獨言爀疏之不是,予以爲持心公平矣。爀之越海也,豈不候風乎?諸臣若無營護之言,則予欲於爀去後,稍移近地矣,今則不可放矣。泰賢、致垕,相繼紛然而起,其習誠可痛惡矣。此習決不使更售於今日矣。儼曰,聖敎終未得中矣。且爀常時言議,不爲過激,偶然一疏,何至如是重譴耶?爀或死於海島中,則豈不貽殺諫臣之名耶?必悔之無及矣。上曰,爀非過激者,而爲此疏,尤可惡矣。此非爲父兄,亦非爲國家也。甘心時象,自陷於竄殛,豈非不忠不孝乎?王者刑政,豈欲故殺人耶?渠自犯之,非予殺之,渠實自取之矣。在魯曰,臣亦以爲處分之過中,故必欲還收,而殿下於此等處分,每示淺深於群下矣。殿下苟欲不殺爀,則何可激惱於諸臣之言,欲移而還寢乎?至於沈泰賢之疏,尤非出於務勝也。上曰,泰賢,若以爀之黜補海外爲過,則予當批答,而乃反伸救爀言,豈不惡乎?上年十八日以後,予於此一節,有劃一之意。大抵此等事,當付之在上者,而非群下所可操縱者。予欲放爀,則今日必不爲此言,非予示淺深而然也。金致垕,亦非過激之人,而厥疏判若異人,時象之所使者,果乎難矣。㙫曰,處分如是過中,終無以平物情矣。諸疏中,爀有何獨遣海外之罪耶?上曰,卿欲平物情,而物情必不以放爀,有所平矣。致垕遞職,而爀獨黜補者,蓋以爀也,故,送於海外矣。將臺下敎,何等丁寧,而甘心黨習,少不動念,豈不深可惡耶?寅明曰,殿下豈不欲轉移時象乎?若如向時,則必不救爀者,今皆救之,苟非心口不相應之人,則爀之黜補,其爲擧世之稱冤,可知矣,時象或可有轉移之道矣。上曰,吏判不知矣。常時不以爀爲非者,今皆不欲闕矣。向者趙鎭禧事,尹淳言之,而亦非矣。李宗白曰,爀事之過中,臣亦知之矣。大臣、重臣、承宣,皆已救之,而至於向日金浩事,心口專不相應,臣以爲粉飾之粉飾矣。儼曰,其時金浩,與臣俱被爀之疏斥,而浩於辭疏之末,欲爲救爀,臣問之,答曰,吾意欲救,故救之云,而原疏則不爲稱奬,似非出於心口不相應矣。上曰,如此之事,固當扶之,粉飾云者過矣。㙫曰,近來時象,比前稍勝,而每有如此過中之處分,皆懷不平之心矣。上曰,雖懷不平之心,予之臨御時,則決不敢售其心。如欲事予,則勿費虛慮爲可矣。筵說雖秘,此則廣爲傳布,使盡聞知也。儼曰,非但爀也,前後竄謫,其數亦多。如申處洙之事,處分終過分數,而今已經年,尙未蒙恩宥,似當有參酌之道矣。上曰,予未及思之,而此最爲悶矣。大逆外,得罪時象者,雖經累年,亦不得放之,放之則政院必有覆逆之擧。丁未後則稍勝,而辛、壬、乙、丙時節,此習特甚矣。大抵分數之過不過,姑舍勿論,昨竄今放,操縱唯在於在上者,諸臣之營救,極爲不緊。雖爲救之,彼必不以是爲感矣。今乃思之,申處洙外,誰又在謫也?李亮臣耶?儼曰,亮臣已蒙放還矣。寅明曰,不可如是續續爲之,一上徒流案而處之,似好矣。上曰,此則有同疏決,何可爲之?儼曰,聞處洙,有九十老母,情理甚可矜矣。上曰,予非惡之也。亦知其可用,而但界限甚嚴,此則不可擧論矣。予上奉東朝,非不知其老母之可矜矣。道臣之有親者,亦爲遞解,予豈不矜憐,而但渠自犯之,其不孝大矣。㙫曰,李倚天,亦在謫矣。東弼曰,承宣,以申處洙之有老親爲達,而金弘錫,亦有九十老親,今聞病在朝夕,而千里離親,情狀可矜。且於乙、丙間,無被罪之事,則其無大關係可知,況今罰已行矣。如申處洙、金弘錫等,特以親老之故,許其宥罪自新,則豈不有光於孝理之政乎?儼曰,弘錫之啓,臣果發之,而聞其母年老病深云,臣亦有老者,聞甚惻然。此亦宜有參酌之道矣。在魯曰,朴長潤,亦有老母矣。寅明曰,不可以一人言而放之,一人言而置之,莫如上徒流案而決之爲宜矣。儼曰,吏判之言非矣。群下有言,則自上裁擇爲之,何可使群下,不得言其所懷耶?上曰,李倚天有老母耶?李澤之子乎?在魯曰,然矣。其母之有無,不知矣。㙫曰,無其母矣。上曰,權爀則累聞之,故必不忘却,而倚天,果是特甚者矣。儼曰,倚天之啓,臣首發之矣。上曰,如金弘錫者,乙、丙間,偶然倖免耳,渠何得免乎?此輩爲風所颺,欲得聲價,予不深惡之矣。李倚天則異甚矣。申處洙外,予精神不好,易致忘却,令金吾列書以入之。雖不可如疏決爲之,當有處分矣。㙫曰,李秉常之疏,頃有還下送之命。此雖出於敦迫之意,有乖禮待重臣之道矣。上曰,秉常之事非矣。有何故而不來也?大臣外如此之疏,不欲酬應矣。㙫曰,其人志操剛介,文華瞻敏,若在朝廷,可以儀刑百僚矣。上曰,雖有楊震之淸廉,霍光之忠勤,染於時象者,予不取之矣。李秉泰之撕捱,非過矣,旣救徵夏,而徵夏死,則渠之不出,固宜矣。如秉泰者,可用之人,而其捏扤gg隉杌g甚矣。至於秉常,則甚執滯矣。寅明曰,此兩人,皆尠其對手,而先憂後樂之意,果爲不足,有若立節者然,實爲沓沓矣。在魯曰,兩人皆可惜矣,秉常形勢,尤爲可矜。有老母而{{!|𩜾|⿱衍食}}粥不繼矣。上曰,秉泰,不幸遭徵夏而救之,非如秉常之執滯矣。寅明曰,自上加意敦迫,期於必致則好矣。上曰,如秉常者,終始不來,敦迫何爲?㙫曰,徐命淵事,前後筵臣,已多陳達,而被謫放還之後,尙今廢錮。聞湖中人士之言,則迂路作行,非出於退縮之計云。其時直路諸邑,皆已空虛,故實欲收兵討賊,遂作入湖之行,而因此被罪,公議亦多稱冤矣。上曰,何不直赴監營云耶?儼曰,臣當詳達矣。戊申三月十七日,凶檄到洪陽,其時送人于監營,則了無動靜,欲送人于京,則無人可去,王城消息,漠然無聞矣。十九日,權詹關文,始乃到付于營將,而觀其措辭,則以爲淸州之變,殊極驚惋,整待軍旅,切勿妄動云,驚惋二字,豈不萬萬駭然乎?然以其有整待之語,故方招集軍兵之際,命淵之關來付,而急於星火,又多有激勵之語,不久命淵,又爲來到,而臣問其何爲來此,則以爲稷山大路,皆爲賊藪。兵法亦有奇正,欲自此起內浦兵,直向淸州云,涕泣慷慨,義形於色,仍卽發兵而去,內浦人心,因此大定。其時如非都巡撫成功,則命淵亦必奏捷矣。此乃臣所目覩,非不欲登時陳白,而臣在洪陽時,遭罔極之言,故未敢以其時事上聞,今因大臣發端,敢此仰達矣。在魯曰,命淵之關,臣在忠州,亦見之,果多有激勵忠義,指揮方略之語矣。其時命淵,若直抵監營,號令列邑,則人心可以卽鎭,賊氣可以卽挫,而稷山、天安等地,從賊者甚多,距淸州又至近,必有道路梗塞之患,故先入內浦,以爲收兵捕賊之計,此一着,固可謂誤思,然而原其本情,實非故爲逗遛之比,以此至於廢棄則誠過矣。寅明曰,臣於當初,亦以爲不善處,故請罪矣,其後聞關文辭緣,有可以見其本心。且洪陽距大路不遠,不可謂畏兵而深入,湖人無不稱冤,其無罪可知,故其後臣又請放。蓋以責備之道言之,則此賊不過草寇,豈能大肆猖獗?雖直路前進,未必有梗,若謂之不善料敵,不善周變,則可也,而但其關文,至誠激勵,內浦之人,至今誦傳。且其人,常時純誠爲國之志,臣素知之,豈可以些少所失,至於三年廢錮乎?上曰,自監營無新迎之人耶?眞明曰,臣在水原時,盡爲治送矣。上曰,迂路作行,雖不善爲之,其時只率軍官,何能有爲耶?由直路行,遇賊而死,則不過在命淵爲節,無益於國家,而但必欲發兵,則直路亦豈無發兵處耶?雖稷山、天安,直斬守令、座首而起軍,何不可之有?以太上之道責之,則果爲不足,而非如權詹之逗遛者也。不可永塞,爲先職牒還給。{{*|出擧條}}㙫曰,李道謙之至今廢錮,亦極冤痛矣。上曰,李道謙之事非矣。在渠之道,唯當死之,何可走乎?其時三御史中,若使朴文秀、李匡德當之,必當死之矣。在魯曰,道謙非走也。御史之發兵,非其職責,道謙當其時,將何爲乎?固宜急急上來,奔問京師,今乃於職掌常事之外,責之以別般處變之道,豈不過乎?上曰,此則予未及思之矣。其言公平矣。東弼曰,聞其時,道謙急急上來,陳達賊情後,仍欲卽爲還下去云。今若責之以庸劣則可矣,因此廢錮,豈不過乎?上曰,其還下去,未可必也。予發送兩南御史後,至於湖中則未得其人矣。皆言道謙有才,故送之,而三御史中,道謙最質野。予或意其中,與外貌有異,觀其所爲,果如其外貌矣。予則當初,蓋極擇而送之,如道謙者,責之高然後,可以勵衆人矣。道謙方在何律耶?在魯曰,其時削職,使白衣從軍,又爲還配其道,纔已放還,罰已行矣。上無發落。宗白曰,近來玉堂行公之人,不過若干,而方當嚴廬哀疚之日,雖有難安情勢及難强疾病,固當黽勉承命,不當爲撕捱之計,而以日昨尹彙貞、申致謹諸人,無端違牌觀之,則雖在日後開講之時,其備員侍講,亦未可必,分義事體,豈非未安之甚乎?前頭似或有變通之道,而卽今玉堂之帶都監都廳者,托以除本任本職,則不爲行公。臣考見館例,則經筵官,雖帶都監之任,朝家只許晝仕,則其不得除本任也,明矣。當此館僚苟簡之日,宜有申明舊例之道,故敢此仰達。儼曰,臣於向日見帶敦匠之任,而亦爲入直於本館矣。館例經筵官,不得除本仕者,誠如儒臣所達矣。上曰,山陵都監都廳外,京都監郞廳,使不得除本任,可也。儼曰,時任玉堂之帶都廳者,有尹光益、趙迪命二人,而光益方在禁推中,迪命托以都監坐起,不爲察任云,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呂善長之撕捱,非以權益淳事耶?儼曰,善長,其後亦爲行公矣。上曰,弘錄昨年爲之耶?儼曰,昨年七月爲之矣。上曰,經幄若苟簡,則一年亦有再錄之規。卒哭後,今年內,速爲完錄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儼曰,臣以職掌所關,有區區所懷,故敢達矣。三司言事之章,本院無阻搪之規,而頃有先稟後入之敎,故此後將不得直爲捧入矣。夫三司之言,固宜自上經覽,進退之,可也。何可自下,不捧先稟,任自沮抑乎?此實爲日後無窮之弊矣。上曰,予於先朝,亦見如此事矣。營護之人則亦其不捧而救之,惡之之人則反攻其必欲入之,而末梢則自歸於捧入。予之使勿捧入者,蓋欲使初勿爲之也。若自本院啓稟,則當入覽而還給,今若許捧,彼必得得,愈益爲之矣。寅明曰,此事終不可爲矣。畢竟則自歸於捧入,而只有政院頻稟之弊矣。儼曰,三司言事之章,事體自別,雖有成命,便歸於自政院阻搪之科,且勿爲捧入四字,終非聖朝之美事,特爲還收幸甚。上曰,近日好勝之弊特甚,若聞還收之事,則必以爲許捧章奏,愈益生氣,而末梢亦不免終爲捧入,則勿捧之敎,有涉文具。今爲還收,而以此{{*|出擧條}},使知予意,可也。雖入之,予豈無處置之道也?{{*|出擧條}}東弼曰,今番冬至兼謝恩方物中,冬至方物則竝以彼中所在物種移準,謝恩方物則依例封裹以送事,自禮曹旣已啓下,而上年臣行所齎去方物中,細苧、席子等物,竝爲移准不捧,故紬苧則出付任譯,使之輸納地部,其餘龍紋簾席四張,彩花席八十張,黃花席六十張,滿花席十張,則非但輸運有弊,本非傷損之物,故計數裹袱,堅封着印,逢授於商人鄭世泰之家,以爲後使時呈納之意,旣已狀聞矣。席子輸運,旣甚重難,亦以後行移用次留置,則今此方物席子,不必準數入送,除其彼中所在者外,不足之數,預備竝封裹以送,何如?上曰,他國之事,有未可知,而雖異皇明,事當誠實,今若移施,則無乃苟簡乎?在魯曰,鄭世泰,大商也。所付之物,必不失之,而空手入去之後,萬一無之則奈何?上曰,持去宜矣。東弼曰,地部貿易之物,例爲責納於廛人,而市廛乏絶之物種,則不得不唐貿以用之。今番國恤後,所用鍮鑞貼白絲,廣求不得,付送別貿於告訃使,而價少卜重之故,一無願受者,不得已以二千兩之數,分授三四人以送矣。廟堂諸議,皆以爲八包旣已嚴勅,則貿易等物,亦當一切防塞云。其言槪爲申嚴禁令之意,而但地部別付,與他有異,如尙衣院衣襨所用及內局唐材貿易,幾至五六千兩。此等應貿之物,豈可充送於商譯輩八包中耶?且旣已入送之物,今無奈何,此後則雖塞之,今番則自備局行關,許令入送,何如?唐貿一款,右相則以爲,宜有限年定數之擧云,不可不一番稟定矣。在魯曰,諸上司,或有空八包成給公文之事,故廟議所以嚴禁,而禁衛營,今春寧陵行幸時,旗幟軍服,將爲一新改備,營儲乏盡,故給價取用於廛人,則廛人纔以此事,稱冤上言,啓下廟堂,廟堂覆奏,自今軍門則唐貿以用,勿侵於廛人事定式,故僅僅開諭,從便貿用,更無留儲。軍需所用,不可無不時之備,故今番入送若干貿易價,而備局副提調,尤爲峻塞不許。前則旣令勿責廛人,唐貿以用,而今又不許唐貿,豈不沓沓乎?臣營所送,本自零星,不滿於堂下八包之數,而旣送之後,如是防塞,實爲狼狽,不可不及時變通矣。寅明曰,戶、兵判旣已入送,李匡德以爲當塞,此甚難矣。禁衛營若爲之,則訓御兩軍門及各道監兵營,皆欲爲之,進上諸物,亦皆然矣。我國銀貨甚少,而掃盡以送,實爲切迫,故八包酌定,所以發也,而旣曰塞之,而又爲加送額外之數,則非峻防之本意。若欲一切嚴塞,則御供衣襨、藥材,亦何以得之乎?右相酌定之議是矣。上曰,八包嚴禁者,蓋謂如五上司及商賈之類,若因此而竝與應貿者防塞,則此正因噎而廢食。若然則軍門大旗幟,亦當以我國綿紬爲之耶?戶曹應貿之物,亦何可不爲之乎?李匡德之議,近於膠柱也。所送多少之數,亦不當酌定矣。在魯曰,營儲不乏則雖屢年,不必送貿,而大抵以間年爲定,所送之數,無過於堂下一八包,似可矣。上曰,好矣。東弼曰,然則旣付之物,自備局發關,許令入送,而此後,不急之物,則不必唐貿,如前申飭,毋有濫觴之弊,而不得已入送時,則關由備局而後,入送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自備局,分付,可也。{{*|出擧條}}㙫曰,吏曹判書宋寅明,方帶備局有司堂上,而身當政地,接賓酬務,極其多事,不能專意於廟務。從前兩銓之臣,多遞有司。宋寅明有司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古有是例乎?寅明曰,自前亦皆遞解矣。在魯曰兵、戶判,尤爲煩劇,故多有遞解者,而吏判則不必然矣。如臣本任,已極多事,而宣惠廳,臣以一堂上,獨爲酬應,實爲難堪。宋寅明,方爲二堂上,使之分察,何如?㙫曰,無古例者,不可爲矣。上曰,然矣。如吏判者,遞有司之任,誠爲可惜,而旣有前例,則許遞,可也。㙫曰,宋眞明,才識練達,曾在水原,當亂時,治軍明肅,及其擢拜北伯,治效茂著,平日有向國款款之誠,每曰吾無父母,無嗣續,只知有國云云,近日本司,大小機務,幾乎專當。卽今資秩居先之人,固多有之,而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以宋眞明差下,使之專意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本曹二軍色,爲任緊重,李憙爲色郞時,問郞敬差官之任,皆爲草記改差,使之專意曹務。今以臺職遞去,其代以正郞任{{!|𪼛|⿰王集}}啓下,而{{!|𪼛|⿰王集}}年少極精明,分付吏曹,使勿遷轉則好矣,而前色郞有病,尙未朔上下,{{!|𪼛|⿰王集}}當爲之,而拘於問郞之任,尙不得爲之云。問于大臣,任{{!|𪼛|⿰王集}}問郞之任,改差,何如?上曰,李憙軍色之任,監軍落點時思之,而掌令落點時,忘之矣。故趙判府事,爲兵判時,軍色郞之遷臺官者,亦嘗陳達仍任,而憙今已遞矣。任{{!|𪼛|⿰王集}}問郞之任,特爲許遞,而此後各司久任郞擬望時,皆爲懸註事,分付銓曹,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兩司及玉堂曾經之人,多在罷散中,擬望之際,無以推移,竝別單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關西,是邊地,宜以親上死長之義,別爲勅勵。曾在壬辰、丁卯、丙子、甲子、己未兵亂時,道內死義者甚多,而鐵山鄭鳳壽外,人無知者,故臣到營後,搜問道內殉節之人,作爲一冊,記其事實,名曰,《關西忠孝錄》,將欲廣布一道,激勵人心,曾已始刊,而工未及訖,臣遽遞歸,將未免半道而廢,極爲可惜。若自朝家,申飭本道,使之畢刊頒布則好矣。上曰,令本道畢刊,使之頒布一道。{{*|出擧條}}寅明曰,如是搜訪之際,私家文字,自多見之矣。平壤,有故翊贊玄述先者,曾陪孝廟瀋陽之行,其家有一冊子,記昭顯、孝廟說話,而尤似孝廟說話,決非私家文字。其孫欲上疏入啓,方上來云。此非御筆邀賞之比,一番睿覽好矣。在魯曰,臣亦見之,似是孝廟日記,字體頗似彷彿矣。上曰,此是鄕人,故欲陳章入之,而不必如是張大,自政院招來其人,使之呈納,可也。㙫曰,丘價事,雖極瑣細,未免有不均之弊,故敢達矣。臣曾以此仰達,則自上使各其司任意區處,故卽今一司中,或有首堂不受而次堂受之者,摠府則移文兵曹而受之,政院則辭而不受,事甚斑駁,故欲一稟旨定奪矣。吏曹判書宋寅明,乃其時有司堂上也。今方入侍,下詢,何如?寅明曰,丁未年,臣與領府事李光佐,相議以爲,卽今世道渾濁,上下不可不大段刷礪,方欲勸上以衛文公大布大帛之事,則群下不可不先以古人不受丘直之節自勵,罷丘價一事,雖極微細,亦足爲刻礪世道之一端,初非直爲裨益經費之道也。近日上下之頗事砥礪,此亦必無效,而第又不能無弊。小官之以官爲家者,旣無丘價,不能自贍,蕭然無仕宦之樂,亦非所以奮起事功之道。蓋此罷丘價之論,始自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其意以爲,各司丘價有無,多少不均,躁竸之風,未必不由於此,故欲罷丘價而復常祿。癸亥初,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首陳疏請增百官祿廩,誠以忠信重祿,亦是古聖王爲治之一道也。向來下敎,臣雖不能詳知,今若置丘價於不罷不復之間,致有受與不受斑駁不齊之弊,則亦恐非朝家養廉恥之道,莫如永罷復舊間,指一定式之爲愈也。上曰,當初,若罷丘價復常祿則好矣,而反使賑廳,句管丘價,此在朝家事體,太涉擁{{!|𤺄|⿸疒童}},故頃以唯在其司爲敎矣。此敎不無病處,致有斑駁之弊。夫不受者,爲裨益公家,受之者,爲奉行朝令,俱爲無妨,而向來下敎,有非以禮使臣之道,今後則依例爲之。{{*|出擧條}}儼曰,臣有所懷敢達。臣於向日筵中,以假注書數遞之弊仰達,而大抵近來新進,厭避堂后,若聞擬望之報,則假稱在外,雖或禁推,唯以得遞爲幸。從今以後,衆所共知,在鄕外,托以在外者,姑勿出代,催促上來,使之察任而後,庶無厭避之患,以此定式,何如?東弼曰,此則不可行之事也。注書最爲緊任,何以等待在外者之上來耶?上曰,頃以卒哭前,勿入望筒爲敎矣,今日何以許遞耶?儼曰,李元煥有實病,有難强令察任,故許遞,而大抵廳注書,實難久任,自古一朔爲瓜滿云矣。在魯曰,廳注之任,何可暫時爲闕耶?儼曰,上注書、事變注書,其間足以推移察任矣。在魯曰,其間傳諭摘奸等事,則何以推移乎?上曰,若待在鄕者上來,則誠爲有弊,此則唯在政院觀勢諒處。果非實故者,請禁推,可也。眞明曰,此乃全羅監司狀啓也。此啓姑爲防塞,而分等狀啓,使之催促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儼曰,政院,號令百司,故大臣衙門外,無敢捉治院隷者,例也,而敦寧都正李亨宗,縱其奴子,捉去院隷,又爲發牌,捉囚院隷之族屬,事體所在,極爲駭然。李亨宗從重推考,其奴子,令攸司囚禁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李壽沆所啓,李時蕃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請逆坦緣坐籍沒事。上曰,亟停勿煩。又請姜世胤嚴刑得情事。上曰,勿煩。又請順惠嚴訊正法事。上曰,勿煩。又請鳳祥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請逆招諸人稟旨擧行事。上曰,其勿更煩。又請趙德普嚴訊正法事。上曰,勿煩。又請黃翼再遠地定配事。上曰,屢出賊招,旣皆脫空,今請遠竄,未免過矣。勿煩。儼曰,貴益,非有意者,而旣曰細橋黃順天云云,則所謂賣藥日子,雖或脫空,情迹終涉殊常矣。上曰,干犯逆節則以逆治之,果爲冤枉則固當快伸之,何可置人於非鬼非人之間乎?儼曰,以弘彦冊子見之,其中所謂再叟者,卽翼再也。此亦難乎全釋矣,參酌定配,烏可已乎?㙫與在魯、寅明,皆爭之,上曰,其中或有過疑者,而諸議旣然,依啓。持平李裕身所啓,尹邃嚴鞫得情事。上曰,勿煩。又所啓,南泰績嚴鞫得情事。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坦孥籍事。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明彦拿鞫正法事。上曰,勿煩。又所啓,順惠拿鞫正法事。上曰,勿煩。又所啓,逆垓破家瀦澤事。上曰,此啓上之不允,非特持難,若聽下敎,不必强爭,亟停勿煩。又所啓,金重器嚴刑正法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權攝嚴鞫得情事。上曰,勿煩。{{*|已上府院啓,措語皆同前}}又所啓,新榜分館,卽仕路初程,其不可用意黜陟也,明矣。今番分榜之時,以李山培之文學地望,終未免見枳於槐院,其不公莫甚。主圈之人,不可無責罰,請竝命罷職。上曰,此事,何如?㙫曰,聞今番分榜時,李山培無紅。無紅者,乃校書館也。此豈渠輩之意?必有如此議論,故從而爲之,而豈不怪異乎?改分館之規,曾已塞之。山培,當以槐院例調用,而至於槐院官,責罰與否,未知前例之如何耳。宗白曰,科名者,士子出身之初程也,李山培,果有一毫疑似之迹,則崔致重,必當直請拔去,而蓋以白地構誣,無可摸捉,故乃以不成說之言,公然作戲,此聖上所以洞燭昭雪,開釋無餘,而永枳致重於淸塗者也。今此主圈諸人,欲實致重之言,至於無一紅點,豈不萬萬無據乎?寅明曰,臣每謂近來科場,必以無趣之人,參入試官然後,可無人言矣。今番庭試試官,果爲參入,臣在西營,聞而喜之,不意榜出未久,又有此嘵嘵之言,豈非萬萬怪異者乎?李山培,年未三十,有何躁競科名之意?且殿下,知李德壽之爲人矣,豈是爲其子,作如此者耶?上大笑。㙫曰,李山培試券,臣與鄭羽良得之,而及其合考之時,李德壽,元無同參之事,雖欲用私於試取之際,何可得乎?其時事狀,戶判金東弼,亦以考官參見之矣。東弼曰,臣於其時,赴燕未還,而歸後聞之,則致重之疏,白地構誣矣。語未畢,上曰,此無他,其時有下問之事,故致重,妄揣予意,以爲予必疑之,生此邪逕矣。其時入格之人,皆用其箋文,豈特李山培用之乎?他科則予只見狀元之文,而此題與他自別,故二十試券,一一詳覽之。且其題,若出於試官,則猶可誣也,而乃御題也。渠輩雖百計構捏,予豈信之乎?可謂無據中,尤無據矣。予於堂后望,豈不以副擬落點於山培乎?仍呼臺批曰,其所被誣,洞燭無餘,則分館之際,無端用意,其在事體,極爲無據。不可罷職而止,當該槐院官員,竝拿推。{{*|出擧條}}寅明曰,《戡亂錄gg勘亂祿g》,不無疎漏處。其時孥戮之典,只行夢、顯,不及行於思晟、有翼,而臣撰修之際,誤載以四賊同律,不勝惶悚,而晟、翼、夢、顯,其爲魁則同矣,其所勘律,豈有差殊?晟、翼妻孥,追施顯戮,宜矣。上曰,隨所錄而到今追戮,未免已甚矣。儼曰,弘彦根本,乃晟、翼也。寅明曰,渠自絶于天,雖闔家追戮,何矜之有?大臣、重臣、承旨、三司,皆固爭之,上曰,兩賊之妻孥,餘存者幾人?儼曰,不過其妻在耳。上曰,翼乃白徒,而晟尤窮凶。其所謂勿劫婦女財物云者,豈不凶惡乎?晟比夢而翼比彦可矣。不必拿來京獄,當卽其道擧行,令政院査出文案中罪名後,行之,可也。又敎曰,此事姑勿{{*|出擧條}},後日登對時,錄其罪目,入來稟定,可也。又喟然曰,麟坪家,殆無遺類矣。益衍訊問時,承旨見之乎?儼曰,益衍,似不虛謊矣。上曰,益衍,不狂之成衍也。又曰,予精神如此矣。江原監司,使之留待,而頓然忘却,尙未引見矣。史官出去,使之入侍。江原監司李眞淳來對,大臣、諸臣,先爲退出。上曰,道臣爲任承宣,黜陟爲重。他事皆在敎書中,而且舊監司所區劃,尤易半道而廢,卿須着意爲之。眞淳曰,前監司,皆盡修擧云,未知卽今有何弊瘼,而如有變通者,則到任後,狀聞爲計矣。今年道內年事,江陵等數邑早霜,而大抵豐年云矣。都事覆審者,蓋欲觀災傷處,而今無大段踏驗之災。且聞各邑,除出實結,以待都事下率云,此則反有害矣。校生考講,亦以因山前不得爲之,今年則都事覆審,姑停似好,故敢達。上曰,上年何以爲之?眞淳曰,上年亦不爲之云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儼讀宣諭旨,又宣別諭中官,又以弓箭臘藥等物,傳授之。遂退出,日已曛矣。 ○敎江原監司李眞淳書。知製敎黃晸製進。王若曰,曩卿蹔守西邑,已著御衆牧民之能,今予尤重東藩,特畀承流宣化之責。肆勤敷告,庸勗往欽。{{!|𰦀|⿰目眷}}gg睠g言東關一區,實惟左海重鎭。山河之襟帶旣固,有內畿環衛之形,江漢之舟楫相通,爲上游交會之處。均田之制未了,不免徵歛無藝之歎,講武之政多疎,前乏緩急可恃之勢。山擁海闊,凶徒有逋逃之憂,地偏土荒,居民少蓋藏之富。幸賴前令尹終始區劃。以致舊弊政次第剗釐。齊丘報瓜,誰膺軍民撫禦之任,漢廷分竹,政須才識敏達之人。惟卿,幹邦通猷,奕世華胄。臨事以明,制動以靜,雍容和易之有餘,守分而安,居簡而行,規矩繩墨之不越。逮夫出入乎華貫,幾多裨益於明廷。戴獬豸於臺端,常懷鎭鬧揚淸之志,持繡斧於湖右,聿嚴黜貪懲奸之心。覽一封條奏之書,已知爲識務之俊,進二府樞要之列,蓋欲聞經邦之謨。歷試則却有可觀,僉擧以其惟共理。玆授卿以行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祗服寵命,益勵良圖。嚴黜陟之典,察獄訟之冤,明方伯六條之制,寬漁鹽之征,蠲菑畬之稅,紓峽民一分之憂。范孟博之志澄淸,印綬必解於守令,蘇孺文之律貪汚,公法豈貸於故人?矧今亂逆之甫平,尤宜懷撫之政急。於戲,念小民疾苦之狀,若恫于躬,體寡人惻怛之心,益懋乃職。申予至意於前陛,不啻面命而耳提,布予德音於一方,必期家道而戶諭。若便宜勿拘文法,惟稟裁厥有典章。東京之父老相傳,應喜舊郞之今貴,南國之歌謠猶播,庶繼先卿之令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9月1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尹敬龍{{*|病}}。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梓宮結裹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月暈。三更,月暈。 ○下直,順天府使許集,撫夷萬戶徐萬彬。 ○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撫夷萬戶徐萬彬處給送。 ○傳于趙明翼曰,今日梓宮結裹時,長生殿提調,不可不備員,工曹判書尹淳,疏批已下,待開門牌招。 ○又傳于趙明翼曰,今日梓宮結裹時,當初入侍諸執事中,外任外,盡數入侍事,分付。 ○又傳于趙明翼曰,宗親府別進香草記批答,欲下敎而未果矣。自前別進香祭文,宗親府製進,今亦依舊例,宗親府製進。 ○柳儼啓曰,卽者依下敎,招致平壤儒生玄斗采,取見所納冊子,則其中不無稟定事。當於後日登對時持入,有難率爾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之。 ○趙明翼,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謚冊文、哀冊文,女官當爲進讀,不可不前期誦習,故依舊例,以眞諺竝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發靷時,例用神輦平轎子,故神輦則纔已移來,平轎子則自前內出,而今番不爲內出,自都監卽爲新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表石前面大字篆文書寫官實差司諫金鎭商,在鄕辭病,頃日草記催促之後,終不上來,極爲未安。事勢窘急,不得已以預差校理李德孚,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一二房畢役事,曾已啓知矣。三房諸役,亦皆完畢,本都監各房之役,今已盡畢矣。諸色工匠,竝爲罷遣,而誌石所刻役,獨未及畢,本所監造官,仍爲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徐命珩,除拜外任矣,今已遞改,還爲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鄭光殷身病甚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司憲府監察李星煥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新陵開金井,在今十三日,臣當於明日,依前例除肅拜進去,而南原君{{!|𪳣|⿰木卨}},不可不更爲同議,方外地師前都事李鳳鳴,察訪鄭倬,竝爲除肅拜率往,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梓宮結裹後退出,則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單李星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命珩。 ○行工曹判書尹淳上疏曰,伏以臣,迷昧淟涊,以僇辱爲命,凡有撞擊,動輒骨觸,而臣旣皮硬而不知痛,面鐵而不知羞,抑以引分厮捱gg撕捱g,未辦一退,費力訴訟,徒涉支離。日昨金致垕之疏斥,雖旨意深緊,而草草一籲,旋卽冒出,撥棄一身廉義,惟以究竟鞫事爲心,昨於禁中,得見刑曹參判金有慶之疏,復提史事,口氣猶前,覓來前代改史中昏亂之轍,至比於朱墨史,驅人於蔡卞之徒,而兀然自居以元祐君子。噫,君子與小人,自有後來公議,非張口自名之所可攬取,臣因付之一哂,而獨怪夫宰臣之一醉無醒,乃至於此也。惟我聖明,赫然建極,責群下以灑濯舊染,一付先天,則雖事在可辨,惟當息怒忘狠,平說道理,而猶且不自點檢,壹於勝氣,前以天殃自必,今以君子自居,遠捨謗書誣史之追改,近置仁祖、肅考之已事,拈取紹聖後一着,必欲同條共貫,以迫辱人爲快,一何與臣之以標榜中心目,恐不副前席面命之聖意爲對者,異也。無其黨習成性,不省公私之所在歟?抑百代難誣,惡其是非之兩存歟?抑國史秘嚴,睿覽不及,而乃謂天日之可欺歟?苟如是也,眞箇范祖禹、黃庭堅,其有此否?臣誠不欲與之多辨也。然臣之無似,猥當編摩,犯人忌怒,無理之言,前後沓至,卒使先朝實紀,受此醜目,臣何足言?有辱隆委,況彼以所編之追補,執爲難進之大防,臣以追補之人,飽受惡言,而獨自盤礴於榮塗,臣雖頑恬至無恥,斷不敢爲此。且臣於藥院、金吾之兩兼,義在必辭,終不可以屢籲靳許,因仍冒據,創爲無前之謬擧,加以積瘁之餘,宿症痰祟重發,二便俱閉,肚腹膨急,膈脅煩疼,誠無以自力供劇,而秪緣鞫治方急,未暇言病,忍痛奔走,幾於顚仆,而所遭非常,又復如此,其去就之較然,不待屢言而可知。伏乞亟賜鑑諒,鐫削臣本兼諸職,仍治臣謬當史役之罪,俾自號君子者于于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忍祛舊,語不顧焉,只欲誣人,不覺未安,當付一哂。何足過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曰,伏以臣,昨見刑曹參判金有慶縣道之疏,復提頃年史事,引以爲嫌,隱然自處於宋朝名賢,而置人於宵小之科。其言太不自量,臣亦豈無可辨,而第念修改成史,多有我朝近例,未聞其人,皆爲范祖禹、蔡卞,且玆事,已經丁未冬一番對辨,前稱子光,後稱蔡卞,橫逆之來,亦不新奇。百世在後,必有公議,今於强作嫌端,妄自尊大之言,重爲之說來說去,亦涉多事。臣方付之一笑,置而不辨,而及見同事重臣之對疏,始覺臣之昧於處義,罪上添罪,誠無以自解於劉綿花之譏。玆敢冒死陳章,强顔自列,伏乞聖明,亟賜譴罰,以謝人言,以重廉隅,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工判疏批已諭,而原疏旣已諭,而原疏旣已還給,則重臣引嫌,予則曰過,卿之隨嫌,不亦過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東陽君㭻上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如喪之慟,率普惟均。伏惟聖上,哀慕崩殞,何以堪處?伏念臣猥忝璿籍,濫躋宰列,國恩隆深,乾坤莫量。第臣私情,別有區區祈懇之意,而事非常格,迹涉干澤,囁嚅趑趄,欲語還吞者,累月矣。至情所激,不能終默,玆敢疾聲哀籲於嚴廬之下,僭猥之罪,鈇鑕猶輕,伏願聖明,特垂矜察焉。顧臣所叨品秩,旣至二品,則法應推恩,而先臣全安君潢,職本二品,恩禮贈典,無所可施。臣本生父學生臣家碩,璿系旣疎,籍在儒士,未有一資半級之稱,而墓道之題,只是學生二字,則臣之爵秩,榮止一身,旣不能以祿榮養於生前,又不能以爵追及於泉下,生我鞠我之恩,報答無地,臣每念及此,不覺五情抑塞,哀淚汍瀾也。臣竊伏覩,宦達之人,推恩本生,從古何限,而今不必强引遠事,考諸近世,明有可據。若以外朝言之,故驪陽府院君臣閔維重,故領議政臣申琓,故海昌尉臣吳泰周,故判書臣權{{!|𢜫|⿰忄省}},皆於己貴之後,有所推恩於本生,而若以宗親言之,臣之再從兄咸陵君臣極,陞品之後,所後父祖,本職旣高,自己推恩,更無受用之地,則陳疏自暴,依近例請移於本生父母,特蒙準許,此豈非聖朝推恩敦孝之盛典,亦豈非臣今日可據之明證歟?苟無前例,則臣雖欲榮親之至悃,何敢仰干天聰,而古今已行之典,昭昭若此,則臣何獨自阻於孝理之下,而無所陳暴乎?且伏聞侍從臣父,年七十推恩之典,各隨其疏請,不以所後與本生,有所區別,而竝被均施之澤。嗚呼,恩資之加於耆年,榮贈之賁於泉壤,前後相續,屹成典章,實爲昭代之盛事,此臣所以緣情丐恩,冒死仰瀆者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懇迫之忱,恕臣猥越之罪,亟遵先朝已行之典,以臣職秩,許施贈典於臣本生父學生臣家碩,俾伸人子至情,則不但死者之結草圖報,臣當殞首粉骨,以報聖恩之萬一,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有前例,依施焉。 ○掌令李憙上疏曰,伏以,旻天不弔,聖母禮陟,日月流駛,因山漸邇,率土臣庶,攀號莫逮。況以聖上因心之孝,摧霣愴慕,當復何極?然而承宗廟奉東朝,履億兆之上,殿下一身,不可以自輕。伏願思聖人達孝之道,念禮經節哀之訓,深自寬抑,以盡葆攝之方焉。臣於病伏奄奄中,伏承除命,授以柏府掌憲之職,驚惶震惕,莫省攸處。不知聖明,奚取乎臣,而使之復塵於淸朝耳目之任也?顧今邦治尙未侀,國紀尙未整,聖誣尙未昭辨,鞫事尙未窮竟,歷觀時象,實有岌岌殆哉之慮,此正居臺閣任言責者,效忠竭思,極力獻替之秋也。宜以風裁言議,爲一世標準,而素孚於上下者,任是職而後可耳。如臣之萬萬無似,辱誤恩而玷淸選哉?念臣本迂疎憃訥,一鄕生耳。應擧覓官,只爲霑祿養親計,至若名塗顯銜,素願誠不及,良以自知其不稱也。昨歲之秋,謬忝臺端,逃遁不得,未免出而膺承,適當朝家有大處分,敢於辭免之章,略附寂寥之語,區區寸忱,只欲望聖明,審擧措而重事體,建中正而致蕩平,及承批敎,許以大意則是,而厥後論臣者,輒以疑阻之心,加之譏斥之言,責罰之請,迭發交攻,齗齗不已,倘非聖慈垂諒,曲加庇護,則臣身幾乎殆耳。今於經年之後,臣不欲復事較挈,以傷相敬之義,而獨臣所以慙悚而不自安者,伊時憲臣之疏,聖批以臣爲猶未免乎俗套。臣愚皇恐,不審此套字,豈非指謂黨目之套耶?噫,自有黨目以來,世道乖敗,人彝泯缺,以至於亂逆群起,禍及宗祊。苟求厥由,皆自此套中釀成。臣之愚朴,弱植孤立,嶔崎抹摋,了無寸長,而平生所自期,只願以司馬光、范祖禹之不入黨目爲師,斷斷此腸,天日可質,而誠信淺薄,不能上格於君父之聽,臣於其時,實惶怖震悚,繼之以慙悼,誠無顔面更立於人世,間蒙牽復,不敢冒出,罪添逋慢,罰止例罷,追思舊愆,尙未盡勘,徊徨郞署,昵侍鞫庭,撫躬蹙蹙,怕不敢以常人自居,今何可以日月之稍久,寵命之不替,而抗滓穢之蹤,包臲卼之情,揚揚然復入於僨敗之地,以重辱聖簡而益啓釁咎哉?且臣狗馬之疾,今已二旬有餘日矣。症崇積傷,且挾重感,寒熱交攻,遍身刺疼,喫藥數十裹,終不得一汗,粒米下咽,輒爲膈痰所搤,嘔吐咯咯,暈塞若將絶然,委頓床玆,轉側須人,人之見者,莫不危之。似此㱡㱡垂斃之狀,雖微情勢之危苦,時月之內,實無尋生路供職事之望。除拜四日,再承牌招,而以情以病,俱不能自力,坐違嚴命,分義虧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逋慢之誅,伏地恭俟,而只推之命,連出常格,請急之章,見阻喉司,泯伏呻唫,情踪迫隘。顧此自劃gg自畫g之地,理不容一刻蹲冒,而疾痛之極,不得不呼天呼父母而籲之,玆敢略治短疏,仰陳危懇,瀆擾嚴廬,一倍惶怖。伏乞聖慈,諒臣情地之難安,憐臣疾病之難强,亟命罷黜臣新授之職,重勘臣慢命之罪,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臺望,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1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尹敬龍{{*|仕}}。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載寧郡守趙泰耆,殷山縣監兪彦通,黃澗縣監鄭亨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減歇後,其有益勝之勢乎?湯劑停止已久,臣等之入侍,殆至一朔,頃日問安之批,又有待下敎議定調補之劑之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當進之劑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減歇後,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聖候卽今治本之劑,莫如加減八味元,加白茯神、人蔘、遠志、薑製各二兩,石菖蒲、朱砂各一兩,先進一劑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小臣明日,山陵開金井取土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假注書尹敬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趙明翼,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嬪宮還次時,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員,各一員,依今春移次時例,令該曹差出,以爲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還御時,殿下有先詣敦化門內,祗迎於大王大妃殿之禮,而今此還御時,則與常時有異,此一款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二十日,還御昌慶宮事,命下矣。返虞習儀處所,當以明政殿庭擧行,而十月十九日午時,下玄宮時及申酉間庚時,山陵行初虞祭時,留都群官,當爲會哭於崇政殿庭矣。原粘目及節目中,以此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春魂宮移奉時,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員,各一員,差出陪衛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魂宮移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二十四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今則作路,自興明門,由興化東夾,以此日依此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殿、中宮殿輦輿,裹以白綿布,大王大妃殿輦輿,裹以靑色綿布事,已爲啓下矣。大殿、中宮殿繖扇寶馬仗馬諸具,則裹以白綿布,而朱杖改以白色,大王大妃殿繖扇寶馬杖馬諸具,則裹以靑色綿布,而朱杖改以黑色宜當。分付該司,使之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章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三年後,各祭所用炭木炬子等物,無他出處,香炭軍五名,依昭顯墓例定給云。依所報,香炭軍五名具兩保,自墓所望定應役事,本墓及該曹該道,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趙迪命,以國葬都監都廳郞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光益,校理任珽,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參議李匡德病,左承旨李春躋進。兵批,判書金在魯,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趙命臣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州府尹,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英陵參奉金聖鐸呈狀內,矣身老母,疾病沈劇,萬無離側供職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旣重,則有難强令察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成均館典籍金㙫呈狀內,猝得胸膈痞塞之症,漸致危重,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勢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世老,以在鄕之人,年老病重,無路肅謝,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沈宅賢爲判敦寧,金尙星爲副校理,韓顯謩、黃晸爲副修撰,洪重疇爲慶州府尹,魚有鵬爲咸興判官,李龜瑞爲古阜郡守,申致謹爲開寧縣監,李重寅爲自如察訪,金聲發爲掌樂正,李光運爲獻納,金洌爲典籍,趙最壽爲大司憲,宋成明爲禮曹參判。 ○兵批,以趙彦臣付副護軍,韓師得付副司直。 ○以挽章製述官,改啓下單子,傳于趙明翼曰,外任外,罷職人員,勿爲出代。 ○趙明翼,以吏曹言啓曰,挽章製述官敍用後,勿爲改啓下,仍以製述官製進事,命下矣。前修撰尹彙貞、沈泰賢,前持平沈星鎭,前正言尹興茂,前注書李德載,預差前掌令金墰,今旣敍用,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墰付副護軍,沈星鎭付司直,尹彙貞、沈泰賢、尹興茂付副司果,李德載付副司正。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御藥監製退出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尹光益上疏曰,伏以臣,頃忝館職,奉職無狀,聖旨誨責,罷遞相仍,惶懍悚惕,直欲無生,杜門訟愆,分甘廢棄,不意敍復舊趼,天牌狎至,情地危蹙,進退路窮,坐犯違逋,自速置對,聖度天大,特宥旋霈,手擎恩旨,感涕交逬。念臣資性鈍劣,藻思拙涉,本不合於代撰之職,從前應製之時,每患窘遁,一自喪慼以後,精神耗奪,操筆臨紙,益復茫然,日昨進香文製述官之任,臨期啓下,倉卒締構,不及時限,致勤嚴旨。噫,進香文字,何等嚴重,申飭之敎,又復丁寧,則臣雖愚迷,豈敢懷一毫怠緩之念,而甘自陷於罪戾哉?至於處置一事,區區迷見,適自如此,故立落之際,與同僚相議措辭矣。苟同之敎,已極萬萬慙悚,而兩館僚之疏,相繼而出,其所詬詆,無復餘地。似此抑勒之言,固不欲與之爭辨,而在臣私義,其不可晏然冒出也決矣。玆敢隨牌詣闕,陳章自列,伏乞天地日月,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上箚曰,伏以,臣之病情,萬無一生之理,而特蒙聖慈,終始曲軫,濟之以醫藥,得以延至于今日,再生之恩,與天無極,而此生餘日,上報無階,只自日夜攢祝,伏地涕泣而已。卽今症形,不無一分之減,間日寒熱之作,無時昏窒之患,幸不發作,而唯是胄氣未復,口味全爽,重以日候乍冷,痰癖用事,糜飮入口,輒患痞塞,旣不能食,亦不敢喫,元眞積脫,虛憊轉甚,稍欲作氣起動,則頭暈氣喘,若不可支,其氣力之殘敗,無復餘地矣。以此應行職事,一味曠廢,廟堂末議,皆未與聞,而職名猶在,誅責不加,國體之虧損,事理之乖舛,固已甚矣。至於三昨上字書寫時及昨日梓宮結裹,臣以例兼提擧,禮當進參,而蠢動無路,終不克趨簉,臣之罪戾,於是乎益大矣。又況藥院起居,輒不得備員,誕日候班,亦無由進詣,私心之萬萬惶悚,固不暇言,事體之未安,當復如何?惟願亟解相職,早被譴何,以幸公私,而所兼內局之任,尤不可不及時變通,俾無苟簡之患也。且臣於近日諸臣疏批,亦有惶蹙不敢安者。蓋臣於前秋,承命入朝,以兩臣事,首先建白,其後筵席,亦且屢陳,而天語溫諄,不加嚴斥,至以待諸臣來會,當有處分爲敎。臣旣奉面諭,仰認聖意之有在,故遂不敢復言,恭俟聖旨之降者,已過半載矣。今諸臣疏語,卽臣向來筵奏之意,而嚴敎屢下,辭旨截峻,臣於此一倍悚慄,若無所容。噫,朋黨之禍人家國,自古已然,此歷代帝王之所欲祛而未能祛者,而惟我聖上,中朝發歎,赫然建極,必欲陶鑄一世,偕之蕩平之域。或者以失其要道爲憂,而臣則知聖心之出於至誠懇惻,故於心竊有所感,妄欲仰贊新化,而百年痼弊,誠難一朝痛革,必以大公至正之道,處置得宜,使人心,自至於悅服,朝象之潰裂,不足慮矣。苟或處分失平,或不能無偏,則人情之拂鬱乖激,此亦必至之勢,臣之所憂,實在於此,曾以無使激成之意,仰勉於帳殿入侍之夜,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近以權爀事,處分終失於過中,故章疏紛然,率多不平之語。諸臣之不能奉承聖意,誠有罪矣,臣恐聖明,亦未免激而致之也。豈非慨然之甚者乎?爀之暫施黜補,固不足恤,而經幄之臣,以言獲罪,已非聖世美事。朝廷氣象,稍有聚會之漸,因此一着,遂成泮渙之勢,此尤可惜也。伏聞入侍諸臣,無論其親疎愛惡,一辭陳白,而皆未蒙允許云,此胡大罪,而聖上之堅執至此也?或者聖意,本出於一時飭勵,而乃因激惱之端,終使涉千里重溟,置煙瘴必死之地,則殆近於好勝之歸,曾謂聖學之高明,而反有此等病痛耶?昔在先朝,特補柳鳳瑞於大靜,而因筵臣陳達,未及渡海,易以陸邑,至今傳爲盛德事,此非今日所當法者乎?臣於病中,萬念都盡,而引罪之餘,不勝憂慨之忱,敢以前日仰勉之意,復此申告,惟聖明留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益加善攝。箚末事,右揆,旣以此累陳筵席,卿之箚語,其亦可見至誠,而予之靳允者,深駭其年少輩之角勝之舊習未祛也。到今量處,助世道則少,增敬君父之心則大矣。卿等平日體國之誠,予豈不諒,而權爀未越海之前,予志決難動焉,非惟好勝也。卿若深思,量予此意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九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德游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副提調鄭錫五,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朴璲、洪昌漢,醫官金應三、玄悌綱、李徵夏、玄起鵬、金德履進伏訖。尹淳,起而達曰,日氣尙熱而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與頃一樣矣。淳曰,眩氣以減歇爲敎,未知快差耶?或微微往來乎?上曰,六七日前,有發作,今則無之矣。淳曰,水剌,何如?上曰,近則差勝矣。淳曰,雖未能詳知,而似聞內間憂患,不如向日之危劇云,念慮亦必稍弛矣。寢睡,何如?上曰,比向來差勝矣。淳曰,以公事之下政院者見之,必至夜半不就寢矣。雖在無憂患,只應公事時,氣血已不如旺壯時,不早就寢,則必至傷損,況於憂患苦劇時,必專廢寢睡,其暗地受傷,如何?今後則憂慮稍弛時,不緊公事,姑爲安徐,專意寢睡,務盡頤養之道好矣。上曰,依爲之,而常時不爲早寢,故自然如此矣。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每因醫女承聞則一樣云,而膈痰及麻痺之候,近來,何如?上曰,膈痰頃乍往來,而大體,近則差勝矣。淳曰,向日湯劑,專爲眩氣也。頃敎以待下敎,議定調補之劑,而臣等,近不頻入藥院,醫官亦爲待令於加設差備,故姑未議定矣。近來聖上,久爲憂焦勞攘,先爲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淳曰,醫官及臣等,得以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金應三以下五醫,入診後,皆退伏曰,脈候左三部,度數調均,而右三部,少似帶數矣。淳曰,此非可隨症而議藥者,退出後,當與未入侍醫官,相議定藥矣。上曰,依爲之。自內已問於醫官矣。古庵心腎丸,作撤已久,而今不如餌服之時,此藥雖涼,今之所定,似不出此類矣。淳曰,國房議藥甚難,老醫不欲用新藥,少醫每務新奇。今姑未知議定何藥,而意見每如是相反,是可悶矣。鄭錫五曰,禮曹參判,例兼長生殿提調,而以其在鄕之故,多有掣肘之事。今日摠護使送言,使之稟旨變通矣。淳曰,外梓宮結裹後,當爲陪進,其時三提調,例爲進參,而禮參金相玉,在鄕有病,未易上來。曾前加漆時,臣獨進參,而習儀陪進時,堂上不得備員,事甚未安,故摠護使送言矣。上曰,今姑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淳曰,臣以職掌所關,欲有所達,而旣不得入於次對時,今日適從容,故敢達矣。曾前大君王子赴京時,一行員譯中信任者,許令自辟矣。其後一品宗班,每引用此例,丁未年,領府事李光佐,防塞之,而其後宗班之所自辟者,或許或不許矣。今聞冬至使臣,又爲自辟云。上使,軍官旣多,保護之人,已非不足,而西平君,曾已屢次往來矣。行中譯官,孰不親信乎?臣亦嘗赴燕,而此輩甚不緊矣。宗班每不欲墜落古規,如是爲之,而譯院之不許者,亦非謂此非大君之行,不當許之也。蓋國中産銀甚少,而八包之無定數者,數十餘年,括國中所有之銀,賣倭銅而來,豈不可惜乎?近來八包定額後,曾前二三十萬兩所入之數,減而爲十萬兩,而一譯官加入,則當添一八包,而又當有首譯入去之事,則八包,豈不尤增乎?聞筵中,以李匡德之議,爲膠柱云,而此亦有妙理矣。今若欲塞銀入之路,宜先除使臣別加定譯官之規。宗班雖或怒之,而此則不過拘於顔情,而不念爲國之道矣。上曰,大臣行次,亦有自辟之事乎?淳曰,大臣行次,元無別加定自辟之事,而大臣,每有事然後入去,故首譯,每多隨行矣。上曰,此事,與司譯院相爭久矣。自辟之規,其初創於大君與否,雖未知之,而旣以大臣代,差送宗班,則依例爲之已久,今豈可以八包而止之?領府事及譯員輩,雖爲防之,宗班請之,末梢每致率去。國事當觀大體,塞之何益?況此等加入之數,不過一二八包,而此外千條萬岐,不知入幾千兩,何其不思存羊之義,而只欲於此峻塞乎?此外他岐,固當嚴防之矣。朝廷則謂大臣行次所無之事,不當獨於宗班有之云,而宗臣則每疑朝廷之薄待,而有此防塞矣。今番告訃使別啓請,彼雖切迫,終不許之,而此則何必防之乎?淳曰,譯官讀《老乞大》,專望赴燕之行,故排次輪回,不得違越,而近來北京之行,使行外,不過皇曆往來,今以各其顔情,圖囑使臣,如是越次加定,則渠輩呼怨,實不勝其旣矣。無寧特出別加定一窠,使之輪回入去,而不使使臣,自爲望定則差可矣。上曰,如是則有何自辟之意乎?別加定則不當入於譯院操縱矣。右相在司譯院時,亦欲塞之不得矣。淳曰,臣方待罪校書館提擧,故又以職掌事,仰達矣。芸閣唱準,專掌進講冊子,每進一冊,則輒爲付祿者,乃法例也。前提調趙顯命,以爲一冊請賞,有涉煩瀆,不許續續付祿矣。今則冊子六件,已爲印出封進,不可無酬勞之典,校正唱准等,似當依例付祿,而本館係是該司,不敢草記,欲爲兒房啓辭,而亦涉煩猥,今適入侍,故敢有所達矣。上曰,一冊輒賞,雖涉屑越,旣出於祖宗朝激勸之意,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因賞典事,有所思矣。向者嬪宮,腫患不輕,而其時,且有直宿,宜有論賞之擧,而不幸直宿未罷,而仍設侍藥廳,其後不忍提起,趁未爲之矣。國家當行之典,固當行之,故自內考見癸未前例,則亦無施賞之事,故雖置之,醫官下鍼,前例所無。崔泰齡則不但執鍼,前後屢次入診,不可無論賞之擧,特爲加資。{{*|出擧條}}淳曰,昨年臣待罪長生殿時,以別梓宮造成事,陳達筵中,發遣黃腸敬差官,使求別樣廣板,而僅得一立內黃,廣可二尺八寸餘云。若復更得尺度相當板一立,可造別梓宮,而待因山後,發送敬差官,則正當冬節,趁未冬前發送,而不必多斫,徒貽民弊,只求可用板數三立,仍令敬差官,親自督運於江邊,以爲趁速輸納之地,何如?上曰,一立雖廣,將何用之?旣得一立,則相當板子,不可不求得,依所達發送敬差官,而只求可用若干板,勿爲廣斫事,分付,可也。淳曰,外梓宮板,近來斫來者,尺度不廣,今番梓宮,以三立竝付而幾盡擇用,若干餘存,更無可用者。此則封山在兩南海邊,而海松多大木,作板之難,不至如內板云。敢差敬,亦爲同時發送,而必令求得廣板事,竝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古者無藥院、金吾一月相兼之例矣。今臣,雖無侍湯之節,出而開鞫,入而議藥,豈不悶望乎?前則每多遞金吾而帶藥院矣。今則金吾之任,無可推移處,臣竊欲遞藥院而帶金吾,以卒鞫事。上曰,無事之時,則兩任不必相兼,而今當議藥之時,若許卿遞解,則豈不有妨乎?當觀前頭而爲之。錫五曰,頃者都提調,送言於臣以爲,卽今藥院,不可無此提調,如往政廳,以此意傳于銓官,俾勿移擬煩劇處云矣。上曰,近來判金吾,無出當之人,故以提調爲之,而藥院提擧,亦無可爲者,故以姑觀前頭爲之爲敎者此也。淳曰,臣是何人,金吾、藥院,非臣則無可爲者乎?私義之萬萬悶蹙,姑舍勿論,雖以國體言之,苟艱莫甚,劃卽變通,實爲公私之幸矣。上曰,予亦非不知其苟艱,而不爲許遞者,有意存焉。前頭豈無變通之道乎?又曰,玄述先冊子,承宣以登對時,欲爲稟達爲啓,未知何事也。錫五曰,厥冊子,初認以御筆而,仰達矣,細觀之則似非御筆,而措語亦有殊常者,故雖已入之,而欲於後日登對時,仰達云矣。上曰,玄述先,乃其時翊贊云。以此觀之,日記似非私錄者矣。淳曰,臣亦見其冊子,必是昭顯世子,使左右記之,而其草本,留在宮官者矣。其冊中有曰,護行博氏云云,決是世子之行。且曰,二大君,月明之夜,思兩兄垂淚云,此必世子之對答彼人之語,而錄在日記中矣。且雖是搶攘中,宮中日記,紙品必不如是薄劣,此亦可疑矣。上曰,雖非孝廟親自爲之,其時日記,無如此仔細者,不無懲毖處矣。其時內間所有冊子,亦皆紙薄,此則無可怪矣。又曰,今日當開鞫耶?淳曰,今退出議藥後,當爲鞫坐矣。上曰,燁獄,卿等以爲無一毫疑端耶?益衍,乃不狂之成衍也。淳曰,益衍,乃臣族也。果然如此,而蓋垓作賊,則益衍,必無不知,然但爲逆謀者,必不告成衍輩,似是聞而知之,而益衍,與燁必有酬酢之事矣。上曰,益衍旣云,而搜探文書中,亦有玄風書,故出付鞫廳,然見其文書,而謂益衍言無疑,則必有病痛矣。厥漢浮沈爲之,用意切痛,此處又安知無甚麼意思也?燁之面質,不明白矣。淳曰,益衍每曰,爲此言則兄能白脫否云,而其面質如錦盜,無以明知矣。上曰,燁之爲人,予亦知之。如有冤狀,則必不負於益衍,而大抵益衍,極其陰沈者矣。淳曰,每察辭氣之間,而燁於緊處,則輒曰不知,此已可疑,而江女媒婚之說,燁似有知之,故請刑者此也。㙉非緊出者,而旣曰見於洛春家,且有黃州農庄云,而又其原情中,以爲世道可畏,故不見垓妻之喪云,疎薄之妻死,則有何生怯之事,而不見其喪乎?此甚可疑,故請刑矣。上曰,吳起,殺妻以求將。蓋垓與成衍有事,故殺妻以滅口云,則㙉設或如是,何至深疑乎?因喟然曰,麟坪近屬,若去此輩,則義原君子孫外,更無他矣。非不知更推,而燁招,以常時氣象觀之,雖有屈處,旣曰爲大宮而爲之云,則其非窩主可知,當觀前頭而處之。㙉尤輕,似非主張怨國之人。予未知其必可一向訊問,故如非因山前,亦欲一番親問,而不得爲矣。益衍,浮浪中陰沈,必先取脈後納供,果是極難漢也。近來加刑後,與前招無加減云者,誠爲大段弊端,此後燁、㙉,如有多少間更納招之事,則必須勿拔,悉錄以啓,使之更爲面質,可也。淳曰,明日外梓宮結裹,十五日習儀,十六日陪進,三四日內,猝難開鞫矣。遂退出。 ==9月1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奉命出使}}。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浩{{*|呈辭}}。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大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濟州判官吳聖兪,彦陽縣監李宜泰,從浦萬戶黃廷彦。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從浦萬戶黃廷彦處,給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御藥監製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魂殿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堂上禮曹參判宋成明,今日以長生殿,外梓宮結裹時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魚有鵬,昨日政,移拜咸興判官矣。當此蕫役未畢之日,不可付之生手,郞廳魚有鵬,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改築處,女墻則今已畢築,而南邊體城頹毁處,五間許仍爲修築,而南邊則異於北邊,城上行路,雜人禁斷事,自兵曹曾有定奪矣。今此城役時,開許工匠募軍等,往來之路然後,可無窒礙難便之患,令兵曹改築間,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啓曰,外梓宮着漆,今初九日已滿四十五度。臣等今日來詣奉審,則漆色極其光潤,少無所欠。仍爲奉安於正殿前楹內,趁巳時結裹,今十五日習儀,十六日陪進山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之疾病沈痼,已無復起爲人之望,而情地之奇窮危臲,亦實非人理之所堪遣,凡有章疏,外雖拖引爲千萬語,內則只以臣一身爲的,不顧事理,不問事實,惟以盡情構陷爲至計,不惟臣之摭實明辨,秋毫無所益,聖敎之洞如日月,而了無一分信服之意。玆實天理人心之所必無,古今天下之所未聞,此固臣酷見怨嫉以致之,而群心之太陷溺,世道之無可爲,斯亦可見矣。靜言思之,豈不爲之太息哀嗟乎?若今番金致垕之疏,卽其尤甚者,覆載間人,寧有如此口氣?其所云讐代理之說,臣之丁未秋辭疏,昨年春辨章,其秋登對時筵奏,固已辨暴無餘蘊,而不待臣言,聖敎之昭釋,乃何如哉?尙欲以此三字持之,是殆不知天日之爲可畏者也。不設藥廳之說,臣之前夏對辨閔亨洙疏,亦旣一一昭暴,而其時事實,乃聖上之所親見而洞悉,故前後批辭與筵敎,特賜辨理,至爲明白,宜若可以渙然氷釋,而今其言乃復若此,眞所謂末如之何者,此尙可與更費論辨乎哉?大抵我之所不忍,不敢以加人者,乃人之恒心也。今以不及設藥廳,論及於無他心與否者,此豈人之所可萌心而思及,肆口而說出者乎?臣故以爲,爲此說者,其心眞可疑也。今乃求說而不得,至曰爲凶賊所藉口,烏得免請罪云,臣未知何許凶賊,乃藉口於此乎?藉口者果誰也?自唱而自和,加之曰,爲凶賊藉口,其言之無理,一至於此,豈不痛心哉?若夫小秋官之疏,視此猶是檜下,且天鑑所悉燭,諸臣所縷辨,臣不欲復置一喙矣。念臣積受不忍聞之言,一節加於一節,崩肝痛骨,萬緣灰心,實有自厭餘生之意,而尙不能溘然就滅,命之頑矣,夫復何言?今臣雖屛伏日久,而尙帶大匡重秩,有本兼職名,此亦爲致人忌嫉之一端,亟命盡削臣資秩職名,俾臣息影滅跡,少避其駴機,實乃天地父母再生之至恩,臣不勝泣禱而切望也。重念臣所綰諸兼,罔非關係緊重,而每煩血籲,迄未遞解,悶蹙之甚,不省所措。雖曰提擧,原初創設之本意,豈使瘝曠如此哉?況當事變屢出,警備增嚴之日,衛扈之重,專仗軍門,如訓局之都提,扈廳之大將,尤何可一任虛帶,不思變通之道乎?原疏准請則此當自解,而敢冀首先處分,仍及於其餘矣。顧今此月將半,因山匪遠,臣不能一番伸哀於殷事,祗自瞻望悲痛,無以爲心,今日千秋誕辰,又無以致身於承候之列,臣子情禮,幾掃地矣。亦願亟被罪何,以安微分,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洞燭無餘,下敎丁寧,而猶尙若此,不過不忍祛黨之習。今予志大定,此等之語,不過徒費其心而已。亦不新奇,卿何每每隨嫌?此非所望於今日者也。所辭兼帶,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因山之日,只隔朔餘,卿須其前上來參班,伸卿誠禮,慰予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1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浩{{*|呈辭}}。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趙明翼上疏。入啓。傳曰,同副承旨趙明翼原疏留中。答曰,省疏具悉。引《周書》兩篇,獻箴勉戒之言切實,可不猛省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同義禁李翊漢身病猝重,趙最壽移拜大司憲,無以備員。同義禁趙最壽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爲同義禁,以鄭錫百爲山陵參奉。 ○備邊司薦,以李益馝爲平安兵使。 ○鄭錫五啓曰,臣進詣山陵,同參看審於開金井時,當日巳時量,畢穿壙,壙底之土,齎來以入,而土性一樣堅實,色品黃白相雜,壙內四面,少無欠處,誠爲多幸。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有故,日色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京畿監司狀啓入啓,傳曰,捕廳拘留罪人,不必送于鞫廳,出付京畿監營,一體究問以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洪河瑞、李聖海、蔡命寶、朴致隆等拿推事,傳旨啓下矣。蔡命寶、朴致隆等,今方待命於本部,卽爲拿囚,而洪河瑞,下去京畿廣州地,李聖海下去坡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舊未收還上身布收捧一款,成節目啓下事,筵中定奪矣。卽與諸堂上商議,則皆以爲,定年條徵捧,不無窒礙之端,今若就各年未捧中,每年條每名下,只捧五分一,則實捧多而民力紓,以此成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南關七邑,捧三分之一,其非其時乎?予意則,今年則欲寬七邑之民,更爲商確以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改築處,女墻則今已畢築,而南邊體城頹毁處五間許,仍爲修築,而南邊則異於北邊,城上行路,雜人禁斷事,自兵曹曾有定奪矣。今此城役時,開許工匠募軍等往來之路然後,可無窘礙難便之患,令兵曹改築間,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敦義門南邊城上路,防蔽左右,使不得通行事,曾有定奪,而今此頹城改築時,不可不暫爲開路,以通募軍等出入,依本廳啓辭,限改築間,暫開敦義門南邊圍排,只許役軍往來,而西小門邊圍排,則仍前嚴塞之意,分付京兆,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戶曹言啓曰,咸恩君李森,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興海郡,數外官屯畓參結,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平安道殷山縣銀店,限五年,許屬本曹,以補經用事,上年春,自備局啓稟定奪,而本道,稱以泉流庫所納,所捧之稅,以若干銀兩,塞責分送,終不許專屬,事甚不當。故去五月分,發遣算員,摘奸其銀店形止後,仍爲收稅上納之意,又爲草記行關矣。算員之下去,今至五朔,而尙不許收稅,本曹之行關,不啻數次,而亦不卽回移,成命之下,旣無違復狀聞之擧,而徒事延拖,無意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今後則更勿如前堅執,使本曹算員,許赴店所,專管收納,而六月以後稅銀,竝與本營所捧,而盡數上送之意,更加申飭本道,何如?傳曰,允。 ○持平閔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李光運,時在忠淸道忠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成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天地間一冤人也。其冤未暴,而猶自視息,刎頸自明,愧不及古之烈士,其頑然冥然,殆與木石同,而又不能杜門廢處,含痛以終,或借辭於分義之嚴,或藉口於君恩之重,爲冒承之梯,而彈冠突出,少不持難,則此是患失之鄙夫。見今患失之害,至於斁倫悖義,則臣何忍爲此,設令臣爲此,殿下亦何忍使之爲此哉?此臣所以累辱恩除而不敢出,荐下嚴敎而不敢承者也。緣臣性度過急,徒知所守之難改,不覺體統之壞損,自速積逋之嚴誅,以臣言之,每事違傲,雖出自靖之義,使人論之,其所慢蹇,實爲壞綱之歸,大臣之箚請勘罪,聖上之罰止罷職,若以臣所犯,較其罰,則罪實重而罰反輕也。此實聖恩曲軫,不忍一朝棄捐而然也。臣於此感泣,唯期他日之隕結耳。方謀自屛郊坰,抱此心而不變,甘自棄於當世,不自意譴罷無幾,敍命復降,繼有國子新除,偏蒙渥恩,何以圖報?己誓自廢,又將撕捱,旣感且惶,罔知所措。夫太學,國家所以訓士育才,作興人物之本,虞廷之敎胄,周官之造士,是其職也。如臣半生漫浪者,旣昧經術,且乏文詞,則其於講說品課,決知其不能成樣,假使臣能勝其任,臣所被凶誣,尙未昭雪,則寧復有就列供職之理?嗚呼,萬古爲人之道,在家事父以孝,立朝事君以忠。若毫髮未盡分,則是不忠不孝也。其罪當死。若又有甚於此,則是無父無君也。此奚特死,族之亦可也。儻有豪奴悍僕,欲害其主,孽臣凶豎,欲謀其國,而爲人子爲人臣者,知之而不卽奔告而誅討之,則厥罪,與謀君親者同,是豈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若其無是,而人有以傾陷之心,推之於罔測之地,則是誣人於惡逆,究其心論其罪,亦必有應坐之律。彼亮臣,旣疑臣知賊情,而論之於章奏之間,在朝家處置之道,兩拿辨質,斷不可已。若非臣伏知情之刑,則必是亮臣被誣告之罪,寧可公然置之,不爲之覈得哉?臣之前後,以此爲言者,不啻千萬言,庶幾明主之俯燭,而終未有辨覈之擧。亮臣,忍能誣臣以知情,卒得無事,在亮臣固甚幸,而臣則至冤塡胸,至痛纏心,求辨不得,獲伸無日,生爲知情不告之罪人,死作知情不告之凶鬼,俯仰穹壤,此何人哉?爲今之道,唯有自廢不仕,以明此心而已。噫,匹夫有冤,尙許伸理。況如臣者,雖不似,旣廁宰列,則朝家之所以待之者,與匹夫不竝論也。然而終不得暴其冤,非但於臣爲至痛,其大乖於國家之刑政,爲如何哉?此臣所以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仍念臣性旣愚癡,事多狂率,勿論知與不知,莫不譏笑而賤之,唯我殿下,特軫臣如此,自在侍講,至于莅藩,於其愚癡也,每多優容,於其狂率也,特加諒恕,無處不庇護,臣由是感激,必欲以死仰報,而以如此之心,反遭亮臣之誣,臣冤憤撑中,欲一辨暴,而殿下,終不洞究,明其虛實,長置臣於黯黮不明之中,但欲以官爵驅使之,臣雖無狀,亦人耳。其何忍蒙此惡名,而自同平人,厭然出而應命也哉?玆敢更瀝肝血,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垂哀憐,開臣辨雪之路,使臣得復齒於人類,如其不然,亟遞臣職,仍命銓地,勿復檢擬臣於政目,俾臣得以沒齒田廬,自盡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執,予實病之。分義事體,決不若此。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踪地窮蹙,進退維谷,再陳血懇,冀蒙矜察,而微誠未格,兪音尙閟,臣於是抑塞悶鬱,寧願無生。臺臣所論,雖出於刺擧一二事之得失,藩任事體自別,固不宜冒沒抗顔於按廉之地,況臣所遭,卽一句斷平生之公案,此職之應遞,姑舍勿論,實無面目他日復廁於朝端,辜負特達之恩遇,擔閣叢集之公務,蟄伏三旬,一向撕捱,豈臣分義所敢出,亦豈私心之所樂爲哉?誠以廉隅二字,鐵限在前,寧甘鈇鉞之誅,不忍復陷於淟涊蹲冒之科,重貽淸朝之厚羞也。臣自遭臺言以來,庭紳皆曰必遞,吏民亦皆曰必遞,萬口一辭,公議可見,則臣雖欲少須臾盤礴,亦無奈何,伏想天日之明,業已洞照,而尙復曲庇,不卽處分,臣竊惑焉。言者,或以迎送有弊爲慮,而此則有不然者。臣之一遞,在理必然,前頭恩準與譴罷,非臣所敢揣知,而畢竟一場迎送,等耳。與其拖延時日,以貽一路之害,曷若早賜變通,得免公私之兩病也哉?使臣今日得遞,新使交龜,自當費日,其間秋務之緊急者,不可勝計。臣雖在遞罷中,廉義旣伸,心神粗安,則凡干事務之可以及期狀聞者,亦當遵例擧行,而當遞未遞,泯默度日,緊務之見在目前者,亦不敢措手,非但臣之罪戾,日加月積,是亦豈朝家軫念民事之道哉?日者告訃使之來,法當會同査對,而緣臣引入,未免使一郵官替行,此又臣死罪,惶隕悚蹙,唯竢威命而已。玆敢首實,兼陳危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重藩選,仍治臣罪,以振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雲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言過中,業已洞燭,藩臬重任,豈可輕遞?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9月1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陪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夜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陽川縣令崔尙觀。 ○洪尙賓,以刑曹言啓曰,去六月二十一日,因傳敎,執杖羅將金興瑞捉囚矣。卽接典獄署牒呈,則月令醫員朴萬喜手本內,禁府羅將金興瑞,病勢看審,則滯囚累月,猝得身病,將至難保之境,方在殞命中云,莫重罪人,徑斃可慮。所當獄門外保授,各別救療,而此是因傳敎囚禁罪人,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分揀放送。 ○趙明翼,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魚有鵬,日昨政,移拜咸興判官矣。以殯殿都監郞廳,自都監旣已草記仍任,本曹正郞亦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鞫廳大臣言啓曰,今日鞫坐出令,而同義禁李翊漢,方有身病,同義禁鄭亨益在外,將不得備員開坐,同義禁李翊漢,卽爲牌招,而同義禁鄭亨益,上來遲速,姑未可知,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在外人,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文秀爲同義禁,以權秉性爲山陵參奉。 ○趙明翼,以守陵官言啓曰,山陵參奉,忠義差出之時,守陵官自辟,移文吏曹後,始乃啓下者,自古以來常行之規矣。今此參奉金奎煥在喪之代,以本陵忠義權秉性移差之意,昨朝書送吏曹矣。吏曹非但不施臣自辟之人,終無一言通議之事,而直以他人,已爲啓下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蓋朝家之許令守陵官,自薦陵僚者,其意有在,而今忽作此無前之擧,此不過視臣如無之致,而其不思事體之重大,道理之不當則極矣。下吏纔已囚治,而參奉鄭錫百,決不可仍置,汰去後,其代依前例,以臣自辟人卽速改啓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依爲之。此必未諳前例之致,事體誠涉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 ○鄭錫五,以吏曹言啓曰,山陵參奉有闕之代,自本曹循例差出矣,今聞自前以守陵官,自辟擬差云。參奉鄭錫百改差,以自辟人學生權秉性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朴文秀,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閔珽、李著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閔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日月易得,大行王大妃啓殯之期,只隔數旬,臣民號隕,一倍罔極。仰惟聖情哀疚,尤何以堪處?臣北望悲憂,食息靡弛也。仍竊伏念,臣於向日筵中,伏承恩諭,使臣趁速還朝,因山前屢參朔望殷奠。其所以曲軫賤臣之情禮而指敎之者,無異家人父子,臣誠感激銘鏤,敢以更觀親病加減,遵依聖旨之意,仰對而退矣。還鄕之後,老母瘧後餘證,幸得差減,而素患腹痛泄瀉腰脅寒冷厭食中虛等證,迭相發作,此歇則彼苦,彼歇則此苦,進退無常,長在枕席,雖不至於沈篤危劇,而老人氣力,不能與病爲敵。人子情理,有難多日離違,臣亦所患脚腫,彌留三朔,僅得完合,近始扶杖出入於庭戶之間,而少有動作,輒復憊倒,苶然有澌盡之狀,而頭暈膈滯之氣,依舊作苦。蓋其衰敗已極,又傷於前後行役,理勢固然,無足怪者,而苒荏之間,時月屢易,見今事勢,亦無旬望間起動之望。方擬靜便攝養,待其少蘇,必於開月,扶舁寸進,少伸微誠,而諄諄面諭,至勤至懇之聖敎,孤負至此,俯仰慙痛,寧欲無生。一向泯默,尤增死罪,玆陳病故難强之狀,請伏違慢之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治臣任便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尙未快瘳,深用念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俟其少間,卽爲登途,用副前批慇懃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守陵官草記判付,有從重推考之命。臣不勝惶隕震慄之至。未諳前例之敎,聖鑑已燭實狀,嚴命之下,臣何敢更費分疏,而第其草記中,驚駭慢視等語,太不相諒,臣請略陳其委折。昨朝聞山陵參奉有闕,意謂旣bb闕b參奉之窠,則本曹所當擇差,而非如閑漫待政之窠,故卽以名家有才具士人,書給該吏,使之成望單啓下矣。差晩後,下吏始來傳守陵官自辟人姓名,初無移文,只傳口語,且言有前例。雖未知前例之載何法典,而旣稱前例,不必相較,卽欲推還望單,而已無及矣。遂以依此自辟,卽當改啓下之意,送言於守陵官,仍於今朝,措辭草記,改望啓下,則雖謂之重事體盡道理,可也。有何一分慢視之事,可以見怒者,而驚駭二字,太欠相敬,臣竊惜之。無論事實之如何,所被人言,旣如此,則臣何敢晏然仍冒於銓衡之地乎?伏乞聖明,亟遞臣銓職,仍命有司,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重舊例,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下語不平,亦不過嫌,卿其勿辭行公。 ==9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下直,泗川縣監池友翼。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左副承旨柳儼,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朴文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以堂上不備,一向遷就,事甚未安。同義禁李翊漢、朴文秀,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bb之地b,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鞫坐,仍堂上不備,如是遷就,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更爲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同義禁李翊漢,身有實病,勢難出仕,明日鞫坐,又將遷就,自本院,稟旨變通云。同義禁李翊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寅明爲知義禁。 ○以李山培爲事變假注書。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外梓宮陪往事,進去山陵,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吏曹請敍挽章製述官,草記入啓。傳曰,都監堂郞坐罷,例有冠帶常仕之規,此亦與都監例無異,此草記,還爲出給。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本司各道舊未收分等徵捧事,別單草記,南關七邑捧三分之一,其非其時乎?予意則今年則欲寬七邑之民,更爲商確以啓事,命下矣。今日諸堂齊會,更爲商確,則皆以爲聖敎旣出於另恤北民之至意,南關七邑己酉條未收,姑爲依前停捧宜當云。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康津古今島,自是都監屯田,本鎭僉使句管收稅,而頃年薪智鎭所屬靑山島,移屬宮房之代,古今島屯田五十結,劃給薪智鎭矣。戊申秋,因右水使狀聞,古今島五十結劃給事,還寢,其代,逆家籍沒田畓四十結移給事,自備局覆啓允下,故錦城所在逆家田畓二十結,自地部劃給後,今年正月,又因大臣陳達,古今島屯田五十結,還給薪智鎭事定奪,而逆家田畓,已劃給二十二結,仍屬與否,不爲擧論矣。古今鎭,失此五十結之後,僉使以下一年糧料及各樣軍器戰船修葺等物,無以成樣。當初五十結劃給事還寢者,槪由於此,而未過數年,又復奪給,則非但本鎭需用之苟簡,都監軍需,亦涉難繼。薪智鎭則逆家田畓二十二結,旣已劃得之後,古今島五十結,又爲加給,則前後劃給,未免疊受,殊非當初逆家田畓代給之本意。同是鎭堡,得失判異,不可無變通之道,就古今島屯田五十結內,二十五結及逆家田二十二結,仍屬薪智鎭,二十五結則還屬古今鎭,俾無彼此偏係之弊,恐合事宜,更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殯殿朝夕奠晝茶禮造果熟手,使役繁重,而因山時則魂殿山陵祭奠及各處名山大川橋樑祭,當爲一時竝行,故熟手元數不足之中,轝士軍之役,若爲疊送,則莫重祭享時,將無以使役,狼狽生事,勢所必至。各年國恤時,本寺啓下熟手,則轝士軍,特爲頉下,曾有前例。今亦依前例,本寺啓下熟手,無率丁之類,轝士軍,特爲頉下事,分付漢城府,以爲祭享使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裕身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帑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閔墡疏曰,伏以,臣不但資質庸下,言議巽軟,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且臣父今年七十九歲,素多疾病,衰謝無餘,爲今夏酷暑所傷,重得泄痢之疾,累朔彌留,轉成浮腫,食飮專却,氣息如縷。臣實無一刻離捨供職之勢,連章丐免,見阻喉司,怵分畏義,黽勉出肅矣。數日以來,本症之外,又添寒感,危兆敗徵,日加一日,臣晝夜煼灼,不遑翔矧,而職名未缷,扶護不專,私心悶迫,當爲如何?至情所發,不避猥越,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察臣之忱,諒臣之情,亟命削罷臣職,俾得安意醫治,以伸人子至情,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9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利川縣監閔亨洙。 ○鄭錫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參議李匡德,俱以病不來,參判尹游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議李匡德,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今至累月,事體未安。下番有闕之代,今日政,以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尹游呈辭入啓,參議李匡德進,都承旨鄭錫五進。 ○兵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趙命臣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金始㷜爲右承旨,金興慶爲參贊,沈埈爲大司諫,鄭亨益爲左尹,申晩爲兵曹佐郞,朴師昌爲典籍,尹潝爲咸興判官,朴師德爲英陵參奉,沈廷瑞爲昌陵參奉,黃晸爲修撰,沈泰賢爲校理,尹彙貞爲副修撰,戶曹佐郞魚有鵬仍任。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世恭,落馬重傷,病勢危劇,勢難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薪智島萬戶朴浚,再次呈狀內,重得風病,左邊癱瘓不遂之中,痰塞胸臆,呼吸喘促,奄奄若不保朝夕。以此病狀,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本鎭非厭避之地,而朴浚,以軍門哨官,積仕得差矣。聞其實病,果極危重,決無赴任之路,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李眞望爲知中樞,姜宰一爲僉知,宋眞明爲副摠管,兪彦佐爲五衛將,趙倫爲訓鍊僉正,朴世均爲文兼,任以迪爲同知,金兌岳爲薪智島萬戶,金相玉付副護軍,趙遠命、李壽沆、金浩付副司直,尹敬龍付副司正。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春躋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卽者兵曹參知趙命臣,辭疏到院,而觀其措語,則以國恤時,自鄕奔哭,仍帶軍銜下鄕爲言。帶軍職下鄕,有直捧禁推之例,原疏退却,直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同敦寧趙觀彬呈辭單子入啓,傳曰,敦寧閑職,不宜若是,此單還爲出給。 ○兵批啓曰,前別將李弼聖,前司果辛守和,及第金漢澄、金重鼐,幼學金萬禎、李時俊,沙工李萬先等,拯活人命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弼聖、辛守和,未資窮未準職,金漢澄、金重鼐、金萬禎、李時俊、李萬先,係是出身,儒品及沙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柳儼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山培,申勅之下,屢度催促,而稱以下鄕,終不仕進。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初則雖或引嫌,而特敎開釋之後,一注書之如是,極爲未安。催促,今後則勿爲更稟。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朴文秀,今日又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更爲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摠護使李㙫,提調申思喆,副司直李眞望,副護軍李廷濟,以橫臺排設傍灰始築狀啓中,申時之申字未塡,致有付籤以下,惶恐待罪事,狀啓,入啓。傳曰,安心勿辭待罪事,大臣處,遣史官傳諭,提調以下,分付。 ○李春躋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始㷜,承牌來詣闕外,而闕門已閉,待明朝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鞫案入啓。傳曰,推鞫姑罷。 ○大司憲趙最壽疏曰,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禮陟,日月迅邁,因山奄迫,臣民痛割,率普惟均,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臣見識矇昧,持論巽懦,本不敢以言議自期,決科以後,三司除旨,非止一再,而自知疲劣,決難堪承,且猶臺地,尤有情勢之萬萬難安者,前後寵除之下,輒煩籲褫,人之不諒,或以避事爲目,而由中至懇,伏想淵鑑,已有所俯燭矣。臣惟以備員該司,奔走職事,爲圖報聖恩之萬一矣,不意今者,眷渥逾隆,特畀臣以風憲之長,臣驚惶震惕,罔知攸爲。夫風憲之地,耳目國家,維持公議,爲任甚重,至於長席,遴選尤別,苟非素著風稜,自任以激揚者,其不可充數備擬,昧分僥冒也決矣。以臣地望,忝叨此等淸選,實是公朝謬擧,而況臣區區所自畫者哉?幾迫十年之久,今何可猝改前見,抗顔突出,以自喪其素守耶?今臣年踰六十,神精消耗,臨事茫昧,前忘後失,雖尋常職務,尙多做錯之患,顧此所叨,是何等重任,乃敢策勵衰朽,强所不能,自速其顚沛而後已乎?自知其必不可堪,而貪榮戀寵,敢萌冒進之計,則是上以負君父,下以愧私心也。微臣一身廉隅,縱不足恤,其於名器之混淆何哉?臣反復思惟,終無一分承膺之勢,數昨虹流之節gg變g,竟阻起居之列,昨日朔奠哭班,亦未趨參,臣之罪戾,實所難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諒察,將臣所帶職名,速賜遞改,仍治臣闕禮之罪,以重官方,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尹敬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望{{*|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宣川府使孫命大,昌原府使李希夏,錦山郡守曺命宗,高山里僉使李重輝。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高山里僉使李重輝處,給送。 ○柳儼啓曰,今日兵曹判書金在魯,當爲宮都城摘奸,而自敦義門至西小門闈排gg圍排g處,蹔爲毁開往來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朝臣竄配人罪名,懸註書入事,命下矣。朝臣定配罪人等,具罪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今此別單中,尹鳳朝參酌放送,李倚天,其甘心時象之習,非倚天誰首?此心嘗痛駭者,而四年遠竄,庶懲其罪,量移,李復淵,身爲宰武,若是不法,尤極痛駭者,而遠竄三年,禁錮亦不過六年,特爲量移,李太元,當初遠竄,終涉過中,減等,踰年放送,李宜祿減等,申益欽量移,金弘錫,此等趨時附勢,常痛駭者,而數年遠竄,罰已行矣,放送,宋逢源、鄭胤獻,竝放送,尹懋敎,減等出陸。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抱川前縣監許樹,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許樹,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戊申逆孼之漏網者,因朝令,諸處譏察之際,姜穟稱名漢,與兇賊天英,作變於淸州,事敗後變姓名亡匿之說,極其狼藉,而且王城谷朴姓人,以賊顯之心腹,掛書之事,與權卨綢繆謀議之說,旣出於兇賊晩致之招辭,而昭載於《戡亂錄gg勘亂祿g》中,故別定軍官韓益昌、鄭東望等,使之譏探矣。姜穟則搜捕於沃川地,朴姓人則捕得於恩津王城谷,卽朴震英也。自本廳推問之時,兇逆節次,俱爲直招,故移送鞫廳,而賊穟,今已正法,震英未及正刑之前,雖爲物故,與晩致爛熳gg爛漫g謀逆之事,亦已承款矣。戊申年許多諸賊拿來時,捕廳軍官,與都事,眼同捕捉者,正法之後,左右廳軍官,俱蒙加資之典,則今此兩賊捕捉者,雖是承行將令,職分當然,究幽搜隱,艱辛捕納之勞,亦以論賞,以爲激勸日後之道,捕捉軍官韓益昌、鄭東望,似當依戊申年例,一體施賞,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令廟堂,日後次對,稟處。 ○洪尙賓啓曰,當此鞫廳開坐之日,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朴文秀,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今又違牌,一向撕捱,事體極涉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傳于洪尙賓曰,王府下人,別爲嚴處,果有之,而當初造謀加功,無區別之事耶?更考新頒承傳中相考事,言于大臣、金吾堂上,諸罪人盡問後來啓。 ○洪尙賓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徐命珩在外,任{{!|𪼛|⿰王集}},兵曹久任,李光溥,今雖仕進,而病勢難强,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修撰任珽,前正言鄭益河、趙尙行差下,使之察任,而俱無職名,嚴慶遐本職,今已遞改,竝令該曹,一體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珽、鄭益河、趙尙行、嚴慶遐付副司果。 ○趙明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粘移利川府所粘,則梟示逆賊重徽同姓孼三寸叔六生,査出以來矣。六生,平安道江界府流三千里緣坐安置,而右罪人,時囚本邑,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按全羅監司所報及該邑成冊,則逆賊崇獻、來成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崇獻妻阿只,孫女母愛、無安,子婦叔宜等,平安道江西縣,竝緣坐爲婢,來成繼祖母李暹,母水丹,同生妹仲連,京畿坡州牧,竝爲婢,同姓三寸叔孝中、文中,江原道高城郡,竝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各囚本邑,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金吾堂上意啓曰,王府下人,別爲嚴處,果有之,而當初造謀加功,無區別之事耶?更考新頒承傳中相考事,言于大臣、金吾堂上後,來啓事,命下矣。罪人斗奉,昨日判付,有直爲結案之敎,故依例取招以入矣。依下敎更考新頒受敎,則謀殺犯逆罪人,依知情故縱隱藏律,不待時斬,中間紹介人,依强盜不死律,絶島爲奴事,定式,又考律文,則共犯罪者,以造意爲首,隨從者減一等,而雜犯死罪,減一等,爲流三千里,謀殺人加功,減一等爲絞云。今此斗奉,旣與弼周,同情毒殺兩罪人,則斷以一罪,固無可惜,而若區別其首從,則斗奉,似當爲受敎中紹介律文中隨從,而受敎與律文,減等律名,各自不同,今以何律施行乎?敢稟。傳曰,新頒定式,乃所以嚴其法也。依新頒承傳,以中間紹介律擧行。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前哨官洪輔人,丙午年禁衛營賞中日時,以騎蒭沒技,得受熟馬帖矣,今因其弟之上言,旣有加資之命,金萬禎、李弼聖、李時俊、金漢澄、辛守和、姜泰功、李萬先,金重鼐等,以拯活之功,曾有給米之典矣,又因被拯人等上言,亦有加資之命。賞不可疊,授馬帖及米石,一倂還收,而米則報于本衙門,還爲會錄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9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尹敬龍{{*|仕}}。事變假注書李山培{{*|拿推}}。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群山僉使金夢遠,豪打萬戶李鶴齡。 ○金始㷜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昨又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鞫坐出令,而憲府無進參之員,稱病不進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山培,特敎申飭,而終不仕進,又以槐院官供辭引嫌,屢度催促,無意應命,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日昨傳敎之下,宜不欲更稟,而當此多事之時,史官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槐院官供辭,不過掇拾崔致重之謬語,何足新嫌?申飭之下,若是撕捱,新進之習,不可不懲,拿推。 ○金始㷜,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李宗白,以挽章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彙貞,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bb事屬緊急b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頃者違牌,旣已無端,而纔遞其職,旋卽下鄕。此等之習,心常未安者,禁推。 ○趙明翼,以戶曹言啓曰,戶蔘一斤,自內局,因傳敎內入事,分付矣。本曹江蔘餘數不多,而經霾之後,色品不好,決難內用,他無推移之道。不得已,分付兩醫司,元貢蔘中,爲先內入後,依例給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當此連日鞫廳開坐之日,同義禁朴文秀,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分義事體,俱極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同參兇逆罪人穟,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歿,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假注書尹敬龍,以科前資窮,因該曹啓目,旣有出六之命,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左水站水夫等復戶,一依丙戌酌定之數,特爲復舊事,自戶曹草記,允下矣。當初朝家軫恤水夫給復之數,極其優多,丙戌年間,本廳酌定水夫之額,減去復結之數,此當初所減,爲四分一有餘,丁未年本廳,以各站名色,猶多過濫,更爲減其定額,收其給復,比丙戌年又減三分之二。自是以後,水夫數多,更不得輪回騎船,曳船及各項雜役,專自擔當,長時立役,終歲不休,其爲苦重,無與爲比。以此水夫輩,不能支堪,逃散相繼,往往罷站。無水夫則水上漕運,亦將廢絶。當此恤費之日,許多復戶之還爲出給,雖甚重難,論以得失大小,終有不得不變通者。依戶曹所請,丙戌酌定數,自今年復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尹敬龍改差,代以曺命敬爲之,事變假注書李山培拿推,代以洪重一爲之。 ○以持平閔墡罷職傳旨,傳于柳儼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掌令李憙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事。南泰績嚴鞫得情事。逆坦孥籍事。明彦拿鞫正法事。順惠拿鞫正法事。逆垓破家瀦澤事。金重器嚴刑正法事。權攝嚴鞫得情事。{{*|措辭竝同前}}臣伏見昨日備忘,有竄配諸人參酌疏釋之命,固知聖意亶出於曠蕩之德,而赦者,小人之幸,不可無端輕議。況其中,如尹鳳朝之罪名未白,李倚天之甘心黨習,李復淵、李宜祿之罪犯貪汚,李太元、金弘錫之趨附賊鏡者,或以全釋,或以量移,群情駭惑,咸惜此擧,請收還備忘,以示愼赦之意。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沈埈,時在黃海道谷山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處分旣已酌量,勿煩。下諭事,依啓。 ○持平李裕身上疏曰,伏以,臣頃日筵中,以槐院官主圈之不公,有所論啓,而聖上,以不可輕罰爲敎,至下拿問之命。臣方以擬律不審,惶蹙不安之端矣,卽伏見諸人供辭,以臣所言,歸之於蔑公循私之科,悚怖之極,繼之以一笑也。李山培之被誣,非但聖上之所洞燭,一時士論,莫不稱屈,則主圈之人,安得免不公之責,而今乃不思自反,顯加詆斥,誠不知其可也。雖然,臣旣被人言,廉義所在,決難仍冒於職次,昨欲詣臺自劾,而鞫坐方張,不敢言私,今始引罪自列,尤切慙恧。伏乞亟命削罷臣職,以謝公議,不勝萬幸。臣於鞫坐,取見諸囚推案,則完川座上南進士,似是南夏運之說,出於益衍招辭,其後衍之與燁面質,燁又語屈,知面之說,渠亦納招,則夏運常時往來綢繆之迹,昭然難掩。不但此也,夏運之名,曾出於戊申賊招,其時臺臣,發啓請罪,至於流配,旋因疏決,混入蒙放之中,事極怪訝,而其所交通凶謀,蹤跡陰秘之狀,據此可知。今於諸賊援告之後,鞫廳之尙稽請拿,誠未免疎漏,伏乞亟命王府,拿鞫嚴問焉。臣伏見昨日判付中,尹鳳朝參酌放送之命,竊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鳳朝當初負犯,何如,而自島出陸,已是曠蕩之典,移配善地,曾未朞年,又有是命,臣非不知殿下以已過之事,付之先天之意,而第其罪名,初無淸脫,國人之疑,久而未已,則今此特放,未允物情,臣謂宜卽反汗也。禮曹之以殿下視事服、翼善冠及百官布帽角收議事,發遣郞官,爲日已久,而該郞之托以身病,中路遲滯,至於朔餘。服制問議,何等重事,設有病故,宜先馳報其由,而不思爲此,無端稽留,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慢忽之罪,不可以置之,竝願特命拿問,以彰其罪,以懲日後焉。臣於召牌之下,不能坐違,謹此隨詣闕外,而顧臣萬無冒出之勢,玆不得不拜章徑歸,慢蹇之誅,尤無所逃。惟願亟治臣罪,以礪朝紳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尹鳳朝則放送之命,旣已量矣。南夏運禮郞事,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碧團僉使智汝賢。 ○柳儼啓曰,永興府使金夢魯,旣已遞差矣。其代差出,而臺諫方以罷職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碧團僉使智汝賢處,給送。 ○柳儼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執義任守迪,掌令李憙,持平李裕身、閔墡陳疏,掌令一員未差,大司諫沈埈,司諫金鎭商,獻納李光運俱在外,正言閔珽、李著俱稱病不進,除在外外,陳疏稱病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假注書曺命敬,事變假注書洪重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始㷜,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前副應敎尹光益,前掌樂院正呂善長本職,俱已遞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修理之役已畢,各樣祭器等物,將爲分授於各差備矣。依前例自明日都監監造官罷出,本殿參奉入省記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任珽、朴弼正身病猝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前都事徐命珩,前判官權熲差下,使之察任,而徐命珩,時無職名,權熲時在罷散中,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別單中,尹鳳朝參酌放送,李倚天其甘心時象之習,非倚天誰首,此心嘗痛駭者,而四年遠竄,庶懲其罪,量移。李復淵身爲宰武,若是不法,尤極痛駭者,而遠竄三年,禁錮亦不過六年,特爲量移。李太元,當初遠竄,終涉過中,減等踰年放送,李宜祿減等,申益欽量移,金弘錫,此等趨時附勢,常痛駭者,而數年遠竄,罰已行矣,放送。宋逢源、鄭胤獻,竝放送。尹懋敎減等出陸事,承傳啓下矣。泗川縣遠竄罪人李倚天,慶尙道開寧縣,茂朱府遠地定配罪人李復淵,忠淸道天安郡,康津縣遠地定配罪人申益欽,全羅道龍安縣,竝量移。萬頃縣、古群山絶島定配罪人尹懋敎,益山郡減等出陸,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仍令押送配所,靈光郡出陸罪人尹鳳朝,安州牧減等徒配罪人李太元,泗川縣,極邊遠竄罪人金弘錫,宣川府極邊投畀罪人宋逢源,光陽縣,極邊投畀罪人鄭胤獻,竝放送。錦城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宜祿,減等徒三年改錄之意,分付于各其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放送罪人尹鳳朝、李太元、金弘錫,減等,罪人李宜祿量移,罪人李倚天、李復淵等,所當依啓下行會,而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所報及本邑成冊,則逆賊穟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穟子德麟,旣已年滿,而捉囚本牧云。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子夢伊年九,得伊年八,甲得年五,俱是年未滿,子婦惡只,孫女旬伊,江原道安峽縣,竝緣坐爲奴婢,而右罪人等,各在囚禁中,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鞫廳罪人斗奉,以中間紹介律擧行事,命下矣。新頒定式內,王府下人謀殺犯逆罪人中間紹介人,依强盜不死律,絶島永屬爲奴云。今此斗奉,依定式慶尙道巨濟府絶島,永屬爲奴,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弘文館副修撰尹彙貞禁推事傳旨,啓下矣。尹彙貞,下去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熲,單付副司果。 ○李春躋,以戶曹意啓曰,本曹事務浩繁,郞廳分掌,常患苟簡之中,正郞李益炡,分差山陵都監,佐郞一窠未差,而卽者昌慶宮修理,只以時存郞廳四員,分排看役矣。明日爲始,昌德宮修理爲之事,命下矣。兩闕修理,一時竝擧,以此四員郞廳,實無推移看檢之路,本曹佐郞未差之代,令該曹,依前定奪,以本曹自辟人,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國彬爲永興府使,申思觀爲戶曹佐郞。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沈重,左議政李㙫,身病猝重,右議政趙文命,引見退出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朴弼榦,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啓曰,今九月十二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工曹判書臣尹淳所啓,昨年別遣敬差官于江原道,別梓宮板子,僅得一立,更得尺度相當板,可造別梓宮,趁未冬發送敬差官,使之只求可用板數三立,外梓宮板,亦幾盡擇用,若干餘存,更無可用者,敬差官,亦爲同時發送,必令求得廣板事,榻前定奪矣。慶尙、全羅等道敬差官,卽令該曹極擇差出,內梓宮別板三立,外梓宮板十部所入斫來,而卽今內梓宮黃腸封山安東、三陟兩邑外,擧皆濯濯,今此敬差官,先往安東,求得廣板,如或不得,則轉往三陟,期於必得乃已,而此是別爲差送者,此兩邑外,不必依例分定於各邑,多貽民弊之意,亦爲知委於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意啓曰,永興府使,今方差出,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著疏曰,日月流駛,因山漸迫,率土之思,哀隕罙切,伏惟聖情,何以堪處。臣於臺省之職,初豈敢一日自安,而祗緣鞫獄方張,義難辭避,黽勉冒據,前後四旬月矣。臣之老父,年踰七袠,素多疾病。自旬初,重觸風冷,齒齦赤爛,濕熱外注,頤頰浮高,日夜叫楚,而猶意一時所感,未敢輒事煩籲。昨日以後,添得寒熱之證,頑痰塞胸,咳喘苦劇,食欲全廢,委身床席,喉棘語澁等症,種種危惡,臣獨自扶視,煎迫罔措。方欲陳章請急之際,天牌下降,不敢坐違,隨詣禁扄之外,而顧此情理,萬無離捨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命鐫削臣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且臣伏見昨日憲臣疏啓之批,只以已酌量爲敎,而不賜裁察,臣竊慨焉。夫刑爵恩威,雖是人主之大柄,是非功罪,實關一世之公議,今此疎釋之擧,殿下不令法官議讞,不與大臣商確,數行備忘,一倂蕩釋,假使處分,一一皆當,猶宜示愼重之意,況其未盡當者乎?伏願聖明,更令大臣法官,詳議而處之,毋使公法失宜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憲臣疏批矣。爾其勿辭,救護焉。 ○敎摠戒使咸恩君李森書,王若曰,時運屬艱屯之會,正須英豪,朝家重戎旅之權,必愼委畀。肆授卿已試之任,庸敷予申誥之辭。惟卿,智勇明超,神骨爽緊。早奉敎於暎花堂下,先后曰能,屢騰譽於坐茅班中,古將莫遏。蓋兩朝寵遇之冞篤,而半世謗傷者亦多。予獨憐忠,拔之於牢狴必死之地,將惟托重,換之於荒裔遐擯之時。頃逆亂之方興,遂感激而自效。挺身請討,奮然馬革裹屍之心,按兵捍艱,隱若虎豹在山之勢。迨凶孽伏鯨鯢之戮,伊勳庸起麒麟之圖,才伸血牲之盟,旋換司馬之長。西銓之黜陟,克正人服其公,中權之節制,更毗士樂爲用。晉公見憚於蔡賊,精忠因玆而益彰,西平樹勳於唐家,疑謗自此而可息。嗟,大僚疑阻之語,致畸跡臲卼之歎。曲木猶驚,辭免之章凡幾,溫綸屢下,開釋之旨無餘。君臣間貴相知心,顧人言之胡得,進退際豈不有裕,亦廉隅之宜伸。雖重務姑從其所辭,惟成效可責於他職。玆授卿以摠戎使,若唐之神策龍武,總漢之憑翊扶風。居則坐鎭中都,遙領三輔之壯士,急則入衛宸極,無異兩局之親兵。管摠關防而有藩屛之責,巡閱郡邑而任操鍊之功。念此職責任之重若斯,當是時委寄之意非偶。卿其,祗若寵命,克展弘猷。收攬軍心而必使群情得以上達,申嚴師律而必使恩義得以下孚。雖在昇平無事之時,宜盡休養之策,矧當變亂甫經之後,詎緩撫禦之方。勉竭至誠,懋建休績。於戲,向寵試用於昔日,部曲歸心,光弼再任於朔方,旌旗動色。回而有干城之壯,今復何憂,卿勿以情勢爲言,或惰乃職。固君父臣子之無間,庶終始休戚之與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庚戌九月二十日巳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行工曹判書尹淳,吏曹判書宋寅明,漢城判尹金取魯,行副司直宋眞明,吏曹參議李匡德,左副承旨柳儼,修撰黃晸,持平閔墡,正言閔珽,假注書曺命敬,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記事官朴璲、洪昌漢。趙文命進伏曰,秋日氣候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一樣矣。文命曰,久未瞻望,藥院之臣,又入侍,一體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又起伏曰,因藥院,聞翁主病患,稍得減歇,誠爲喜幸矣。向者亦有所陳達,而蓋以焦憂之故,寢睡諸節專廢云,不知不覺之中,若有傷損之節,則何以爲之耶?區區憂慮未已,更此陳達,今後則寢睡之節,愼重,何如?上曰,頃亦言之,而耐過戊申年矣。私情雖如此,別無過憂之節,近日則寢睡諸節,與常時無異矣。尹淳進伏曰,大臣請爲瞻望,而小臣未及瞻望,惶恐敢請。上曰,依爲之。淳曰,聞內間病患稍減云,然則自上憂慮之道,比前似異,水剌及寢睡諸節,差勝乎?上曰,近日則比常時一樣矣。文命曰,自前寢睡不關爲敎,而於人關緊,莫如寢睡,自上雖熟習爲不關,而不知不覺之中,自有損傷之節矣。淳曰,丸劑未進御者,已久矣。自前所進古庵心腎丸,是雙補之劑,而近來則蔘朮無害,故淸涼之劑,有難用之,今則潤補之劑,似好矣。每以丸劑進御,本未誠實爲敎,此甚悶矣。上曰,今番八味元似好,欲爲着實進服矣。淳曰,已試進御乎?上曰,數日後當進御矣。淳曰,此藥每當空心進御,而必如工夫樣進御然後,可得其效。今番則務爲着念進御,何如?諸醫官之所言,亦如此矣。上曰,予亦不欲作轍矣。百丸則難以計之,問于醫官則五錢式進御似好云,故以此欲進矣。淳曰,方文則百丸云,而以閭家人言之,以早飯代,多呑服則有效云。進御之時,若優進,則此無害,而尤有益矣。上曰,常時無心於服藥,故不欲作轍,而每自忘之,今則欲爲不轍矣。淳曰,丸藥之當劑難得,而旣得則豈無效乎?以大臣所經驗見之,可知之耳。數年前,病頗甚,服生胎而一時頓服一部矣。上,謂文命曰,有勝耶?文命曰,以數年前病勢觀之,卽今生存,誠爲未易,其效至今有之,而比前多有所勝之事矣。上曰,曾聞紫河車,果好云矣。淳曰,醫官輩,不敢以紫河車進御請之,而每言其有益矣。上曰,脾冒曾前則無損,而數年以來,心事如此,前日尋常之物,輒有惡心之候,此等藥,與他藥有異,且吾心不欲服之藥,心中每厭矣。文命曰,紫河車呑則善下矣。上曰,似然矣。以太末爲衣,則亦似易呑矣。文命曰,自肚裏,似有牽而善下,以此觀之,則如藥矣。淳曰,故昌城君佖,醫理精明,而常言生胎,雖於閭巷人,不可用,國家憂患,豈以人肉用之云,而若有效處,則誠有奇效矣。文命曰,聞醫官輩,皆顒望於此云矣。文命又起伏曰,今日無時急稟定之事,而久未入對故入侍矣。淳,又起伏曰,藥院半乾全鰒,方有分定之敎,故六月分定時,慶尙左兵使具聖益,連爲封進,及見停止關文,然後乃止,而統制使李遂良則無一番封進,亦無頉報之擧,今番分定後,具聖益又卽封進,而李遂良則尙無封進之事,以道里言之,統營宜不後於兵營,而尙無消息,極爲未安。統制使李遂良,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似是事勢使然,而推考可也。{{*|出擧條}}文命又起伏曰,江華留守兪拓基,以腐朽米蕩減事,狀請,而備局防啓矣。守臣又爲陳疏,疏批有備局防啓未諳前例之敎,而此事有不然者。江都,無用舊蓄新之法,而自前蕩減時,監色輩亦多因緣用奸,輒以新米,入於蕩減中,故名雖蕩減,而朽米則自在,以致其數之無盡。今年蕩減累百石,明年又如之,有若年例應行之法,正如地有盡而秦之求無已,此爲江都痼弊,誠難支當。臣意則若許蕩減,則宜令守臣反庫,知其腐朽實數之幾何,詳細啓聞後,始許蕩減,而仍定節目,如南漢輪庫法,俾得用舊蓄新,則可無腐朽米,頻數請減之弊,故敢達。上曰,年年請減,固爲非矣,而沁都,異於南漢,海瘴所侵,亦豈無腐朽之弊乎?自前蕩減,其來已久,而獨於今番,一切防塞,則豈不太迫乎?用舊蓄新之法,誠好,諸臣各陳所見,可也。淳曰,聖敎出於詳量事勢,誠爲至當,而江都各倉出納,守臣不能一一親見,而還上分給各邑移轉之際,不用傾庫之法,或拘守令之顔情,或爲監色之弄奸,輒以新捧先用,或以無面代充,故年年腐朽,其數無盡。聞都承旨鄭錫五,爲留守時,爲慮此弊,依各邑無面,當推監色之例,定爲節目云矣。大抵江都米,年前則多至十五六萬石矣。今則不過四萬石,而腐朽之數,無減於前,若不用傾庫之法,則雖減至二萬石,其弊亦將如前矣。臣意莫若申飭傾庫之法,而所謂腐朽者,亦令限其爲土,而別置他庫,不卽許減,則亦可爲救弊之道矣。寅明曰,江都事,臣雖未能詳知,而以事理推之,所謂腐朽者若是,每年陳米之斗升,傷縮者則元無民還充縮之規,決無蕩減之理,必其全石腐朽無形容然後,方可請蕩減,腐朽無形容者,若非過多年,決不至如此。大槪,江都,初不能一遵用舊蓄新之法,用其新而積其舊,以致腐朽之數多,而一開蕩減之例,又未必無監色輩推移新舊從中幻弄之弊,腐朽無節,蕩減難繼,一番査正,誠不可已。聞自昨年鄭錫五爲留守時,不計民怨,依朝令一切用舊蓄新,今者守臣之疏,亦言其依前用舊,而年久積置之舊還,到今用之,則其有腐朽,勢所必然。然果令昨今年還分,必皆用舊,則計江都軍餉,都數不過四萬餘石,年久舊還,幾已盡分,自明年言之,則所謂舊者,必不出於數年間所捧,此後決無如是腐朽之理。臣意則今此所請蕩減者,爲先許施後,自廟堂,發關査問,兩年還分舊軍餉數爻,仍令以卽今遺在,舊還年條,開錄牒報,如有年久舊還,不能無腐朽者,一體査出許減,自明年,用舊蓄新之法,各別申嚴,而腐朽蕩減之謬例,永爲革罷事,定式,分付,似爲便好矣。金取魯曰,江都事勢,臣不能詳知,而大臣所達,申飭之言好矣。江都腐朽米蕩減,已成流來之規,而今番廟堂防塞,太無曲折,推考則尤過矣。臣意則自朝家,若先許減其所報,而仍令守臣,檢視其餘存,腐朽更爲狀聞則宜矣,而今不許其請,而先令檢視,則來頭蕩減,雖有加於今番所請,而恐非待守臣之道,事體似不然矣。宋眞明曰,凡事公不勝私之故,移轉則各邑守令,必請新穀,還上則島中居民,亦望新穀,守臣亦不免拘於顔情,動於毁譽,此所以用舊蓄新之法,不能行也。南漢則爲慮無面腐朽之弊,收稅松板鋪之庫中,而至於江都,則海氣所侵,地常陋濕,十數萬石儲積之時,腐朽之多,理所固然。吏判宋寅明所謂,稱以腐朽,專以實米計石出用云者,誠爲過矣。前後守臣經歷,豈可全不致察,一任色庫之幻弄耶?卽今則留儲不過四萬石,而一年所分,每至二萬石,則間以一年二年,可以盡分用舊蓄新之法,行之不難矣。今番許其蕩滌,日後各別,申飭好矣。李匡德曰,此事回啓時,大臣使小臣爲之,故臣果防啓矣。凡穀物分給者,傾庫分給,不分給者,全庫密藏,則四五年內,豈有腐傷不用之理乎?外方則無蕩減,而監色自當,故猶恐其不傾庫而致腐傷。江都則守臣位尊,勢足以蕩減,故監色輩猶恐其傾庫而無腐傷,其間奸狀,已成痼弊。且雖云腐傷,能知其幾石幾斗幾升,則是猶有形體,何可蕩減乎?果無形體,則安知其爲幾石幾斗乎?如此蕩減之類,元無腐朽掃出之規,只從文書,減除其石數而已。然則數十年來狀啓中所減給者,必不盡是眞腐朽,亦可推知,此事,臣之慨然者久矣。適當回啓,故果爲防塞矣。今若許減,則爲先分付守臣,親自反庫,査出朽米實數之幾何,今番蕩減則自明年,永無蕩減與否,明知之,似好矣。上曰,諸臣所達,大同小異,而李匡德之言,尤精矣。然旣不親見遠外事,而質言此則過矣。以櫃藏冊子所傷者觀之,穀物之腐朽,亦可推知。今番則許令蕩減,而分付守臣與經歷,眼同反庫,詳報實數,此後則用舊蓄新之法,各別申嚴,使無逐年請減之弊,而此下敎,出于擧條,可也。匡德曰,以冊子所傷者觀之,有腐朽可知之敎,而海中南風吹,則雖有瘴氣之所侵,而三四年之內,其米之腐傷,必不至於無形體矣。上曰,雖是細事,因此而有慨然矣。近日臣隣,以外貌看之,則比前稍勝,而以廟堂回啓觀之,待守臣太薄,守臣之陳疏,亦過矣。大小公務,彼此同寅相議,可也,而況留守旣兼備堂,則備局之請推,終未免過矣,而一番上來,從容商確,未爲不可,而不此之爲,十步之內,如隔千里,殊非祖國如家事之意矣。且陳疏狀聞措語,亦欠蘊藉,令廟堂,詳考古今事例,更爲稟旨之語,似有不滿廟堂之意,兪拓基推考警責,可也。{{*|出擧條}}柳儼曰,備局回啓,實非歇待守臣之事矣。淳曰,故判書李慶徽,爲備堂,故相臣鄭太和問曰,備局例有防依二字,當從何字乎?慶徽曰,防字矣。鄭太和曰,得其要道矣。近來論議乖激,非特留守如守宰,亦爲來請,則拘於顔情,或多施行,而今若防之,則必怒曰,以我之所請,必欲防之耶?且或疑阻,則過爲慍怒矣。臣今遞有司之任,而自前每有此弊,凡守臣道臣之請,或有當防不當防之事,而挾其慍怒,且因好勝,或至數次狀聞,必請乃已,此則國體甚輕,廟堂亦難處矣。上曰,非防之爲難也。卿等亦爲入侍,而兪拓基上來時,必不與卿等相議矣。淳曰,此則不然,拓基與臣等,縷縷相議矣。上曰,今番廟堂辭語,亦欠蘊藉矣。淳曰,回啓之人,豈有薄待拓基之事哉。匡德曰,聖敎誠爲惶恐,而小臣本末,自上洞燭矣。臣學書不善,作文措語,每如此矣。上曰,此由於吏議性情之如此,而歸於文則非自反之道也。且此非拓基之所獨當,而今此推考之罰,前守臣則倖免,而拓基何可獨當哉?匡德曰,請推非不知今日守臣之獨當爲冤,而前守臣則其中亦有大臣,故不敢竝論,以今守臣之獨當爲冤,而又爲循例許之,不爲一番嚴塞,則年年其弊,誠不可支當,必欲推考者,蓋以此也。文命曰,當初推考,誠不過矣。上曰,設以身處之,則不必如此矣。文命又起伏曰,小臣有所懷,每欲陳白而未果,今始仰達。奴婢世傳,乃中國所無之法,昉自麗朝,其來已久,今雖難革,至於奴良妻從父役,則尤是偏私不公之甚者。奴婢之法,夫旣從母役,則獨於奴良妻之産,必從父役,使良丁漸縮,賤籍增繁,已非國家之利,而私奴之娶私婢爲妻者,費私財贖其妻子於婢之主,則奴之主,又以爲良妻之産,而役屬之,雖有贖良之名,終不得爲良,此尤冤痛迫切,足以感傷和氣。昔在顯廟己酉年間,先正臣宋時烈建白,令當年十月初一日以後,公私賤娶良妻所生,從母役爲良,其後乙卯,許積以時烈之法而白罷之,辛酉故相臣金壽恒、閔鼎重,建請復行,己巳睦來善復請罷之,法之因革,隨時翻覆,而大抵從父役爲士大夫所私利,故甲戌以後,因循不復,遂至于今。若使己酉之法,至今不罷,則其間國家所獲良丁,當不止爲幾十萬,而黨論病國,卒未食效。今若詢于廟堂,斷自宸衷,特倣己酉之制,令於今年某月日以後所生,悉從母役,則行之數年,可得良丁累十萬,其爲經遠之利,已不勝言,而目前亦可以消怨氣而導和祥矣。若然則不悅者少,而悅者必多矣。上曰,大體好矣。悅者必多之說,亦然矣。良丁事,此由守令無狀之致,非良丁之少也。是投入之多故耳。我國,禮義之邦也。奴主之分,如君臣之嚴,而近來則不然,以各道狀啓觀之,多有斁倫之事矣。奴良妻事,予亦非之,或復或革,亦隨時勢,此甚不可,而此路一開,則公私賤中私奴欲良之人亦多,中間生弊,私奴亦多作妻私婢矣。鎭世之道,似不如此,而諸臣各陳所見好矣。淳曰,小臣賤慮,奴良妻搜括從良,則此亦爲弊矣。上曰,此則其上典則必厭,而渠則必好矣。淳曰,今若以明年初一日爲始,則似無大弊,而臣在鄕見之,雖良妻,或於戶籍,以班婢載錄,有識士夫,豈有壓良爲賤之事,而鄕bb曲b之間,不無此弊,今雖罷奴良妻從父役之法,亦不可一從帳籍,而覈其虛實矣。寅明曰,麗朝奴婢法衰,麗運遂亡云,而臣之意則從父役然後,風敎勝矣。臣連爲外任,亦知此弊,爲上典者以無理,欲推其奴,渠輩有不服之心,故叛主之弊,由此而生。爲其奴者,疑其非上典,爲其上典者,亦疑之,此奴主皆失其道而然矣。今若罷奴良妻推尋之弊,則不但無推奴之事也,其於風敎,亦不無所益矣。取魯曰,小臣,常時亦謂此弊無據矣。以此非理好訟之弊,侵虛良民之弊,比比有之,故自外與大臣酬酢時,亦言其宜罷矣。今雖罷之,已前之事,不可搜括,此後申飭,則百姓可堪矣。上曰,宰臣民可堪之說誠好,而吏判風敎之言,未知其然矣。眞明曰,我國士大夫,無公然推奴之規,故相臣柳成龍,始生兼竝之弊,遂罷良丁之事,而奴良妻爲奴之法,甚爲不可,詞訟之繁,亦由於此,渠若世世爲其奴,則安有相訟之事乎?上曰,此則不然,爲子孫者,殘微,不能尋,則豈無主弱奴强之事乎?眞明曰,此弊亦不無之,而旣已疑之,故起訟矣。以奴良妻爲其奴,非正道理,今罷此法,似無所妨。然則良丁,亦可優得,而各道殘邑,且無軍多民少之弊,必有所益矣。近來私賤之多,實爲痼弊矣。上曰,公私賤皆有此弊矣。匡德曰,凡事每欲利已,則有人不服之事,今若自國家爲良丁,設此法則不可,而以事理言之,奴良妻法,極爲不可。以婢之子爲婢,以奴妻之良爲奴,以從母役推尋,以從父役推尋,故父良母良之外,無良人矣。以此觀之,母爲重,父不爲重矣。此則一爲定奪,似好矣。故相臣宋時烈之所建白,未知如何,而良丁之得不得姑置,而罷之則似好,俄者宋寅明所謂風敎之說,誠好矣。儼曰,此細事,而凡兩班家奴良妻,或有偶然,而或有故欲作妻者多,爲其上典者,爲多得良妻故耳。自上若立法,則此弊可除矣。上曰,承旨所達,其弊着際,而豈無此外不然人乎?李匡德所謂取利則不可者,亦是矣。若出此法,則漏籍之弊,叛主之患似多。且自今以後爲始,則以前良妻所生,必冤之,而鄕曲無識之民,不能詳知廟堂變通之意,必反其主,而上言之弊,亦生矣。諸臣所達,予亦知之,而此非一時可爲之事,待未入侍諸大臣更議,可也。匡德曰,凡事皆有弊矣。今若行此法,則必以庚戌所生,反以己酉懸錄,此等詞訟,必有之矣。上曰,然矣。予亦言之,此事終必不可爲矣。我國之事,每以姑息爲事,似以賓廳談論而止耳。文命又起伏曰,各道各邑軍布徵族,自有寸數,而往往有無寸數而徵出者,此實巨弊,而關西徵債,則尤爲特甚。若出於其人之口,則其人査頓之査頓,不干之人,擧皆鞭扑徵捧,故平壤人負債,而渭源、碧潼、義州、江界之人,皆未免傾家破産,其所稱冤,當如何哉?西土人心之漸爲不淑,未必不由於此矣。如軍布之徵族,尙有寸數之限,則豈獨於關西徵債,而不限寸數乎?從今以後,別爲嚴飭,定其寸數,則可爲慰邊民之道矣。上曰,吏判才自關西來,詳達,可也。寅明曰,徵族之道,關西最甚。蓋關西則無大同,故各邑各有保民等庫,一處或有萬餘兩,或有數千兩,此皆或出於民結,或民各出物,故西邑則雖小邑,皆有五千兩之儲矣。民間赤立之時,願爲捧食,及其秋成後,不得徵捧,則轉至於徵族矣。此非守令私用之物,故民亦知其當爲準捧然後,可需凡干民役,故雖至徵族,而亦不敢怨,若限以同姓則六寸,異姓則四寸,以此申嚴,則似好矣。且臣亦知各庫有名目,而無其實者多,故或爲反庫,則無面之數,或至萬兩,或至五六千兩矣。自前庫直輩,擔當無面,而臣意則自監色,亦似當之,故擇其中最甚者兩人,欲爲狀聞,用以一律,而渠輩適皆備納,故姑爲停止,而此是公債,不可不徵納矣。且村民之外,官屬之徵族,尤爲痛悶,官屬輩主意,則受食後,吾雖不能備納,自有一族,此實豪强之致耳。渠輩若當徵族,則輒謂其族,我當以汝書納云耳,則爲其族者,悶其名之書納,必以某物賂之,此亦巨弊矣。臣素知此弊,絶痛官屬之所爲,故前後待罪於守令監司時,官屬一族,則不爲分徵於村民矣。雖未知此弊之除否,而官屬一族,則決不可分徵於外村之民矣。上曰,大臣之言好矣。吏判之言,大體好,而此非出擧條之事,自備局,分付可也。寅明曰,定寸數而渠無家産然後,可許徵族矣。上曰,然矣。淳曰,一族則徵之不難,而無近族,則轉至於疎遠之族,此令似難久行矣。上曰,然矣。文命曰,軍布事亦然,而平安道尤狼藉,近來西關人心之板蕩,亦由於此矣。寅明曰,臣亦見親執關文,則盜賊甚多,如峽中則雖良民數十人,爲群往往作賊,近者歲豐,而猶尙如此,若或年凶,則實爲可慮矣。文命又起伏曰,各軍門軍兵放料,雖一二朔以錢上下,則亦足爲慰悅都下軍情之道,問于各軍門大將而施行似好,故敢達。上曰,自廟堂問議于各軍門將臣,草記施行可矣。{{*|出擧條}}文命又起伏曰,中庶醫譯輩贈職之濫雜,未有甚於近日,考之國典,自有定規,肅廟寶鑑,亦有申飭定奪之事,故小臣則在銓時,一切防塞。此等事,必須定奪而後,方可申嚴,故每欲一番筵奏而未及矣。卽今吏判入侍,以此分付申飭,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臣亦一欲陳白而未果矣。上曰,此則非渠輩過也。吏曹若不許,則渠何以濫贈乎?寅明曰,不能詳知其坐地,則勢將問于該吏,而該吏因循誤對,故以至此弊矣。大臣旣已陳白,小臣亦當奉行矣。淳曰,靈壽閣造成後,老職多而紛然追贈,故其中一人,或有濫贈,則其餘亦因緣效之,以至此弊矣。以數年前事言之,旣經吏曹然後,當以吏曹追贈,而今則不然,故中庶輩因此而漸生濫贈之意,而生不敢爲左右尹者,死豈可以此追贈乎?此則近來同知窠差出,不爲申飭,故爲弊至此矣。匡德曰,生人則不可爲,而已死之人,則對其子弟,牢塞不許,有所不忍,故有此濫贈之弊矣。以此所當經之職,當爲追贈,中人則以同知中樞贈之,兩班則以戶曹參判贈之矣。上曰,詳考寶鑑,依此爲之,可也。{{*|抄出擧條}}文命又起伏曰,鑄錢事,更爲陳白,臣亦支離,而國家之事,利害分明然後,豈不可爲之乎?上曰,民雖願之,以卽事言之,松都之民什一之事,前後留守皆請,而予使之探得民情,則李箕鎭言,或有願而或不願云矣。卿等所聞,雖與予在九重者有異,而終始持難者,今不至切急之境故耳。寅明曰,卽今民情,正爲切迫矣。上曰,姑未至切迫之境矣。取魯曰,李箕鎭誤探民情而白矣。上曰,此民情,其有別般民情乎?眞明曰,其民情則出債將校之民情也。官家則以什一給債,而渠則或以什二或以什三,私自給債,及其捧納也,只以什一之利納之,其餘則渠任自取食,豈不願乎?淳曰,若以什一爲定,則非但給債將校之爲好,商賈輩亦必好之,而松都此庫,當初市民設立之故,市民不用債,則猶恐此庫之疲弊,雖至二分邊利,亦爲願之。且凡債物之什二,本無傷民之事,而百姓之反以爲病,非官庫之債也。閭巷之間,或有對錢邊利,公家則什二,而私家則不用此法,此甚怪矣。上曰,宋眞明將校之說,是矣。寅明曰,城中遊衣遊食之人,以一錢得五升穀,則不欲鑄錢,而艱難勤農之民,賣其積勞耕作之穀,行其身役,而無餘可食之穀,則豈不矜悶乎?上謂尹淳曰,彼重臣之意有異耶?淳曰,開陽門外,有民自言,歲已豐矣。罷錢則好云,民之或願或不願,亦各不一矣。常參時,臣有所陳達,而卽今卿宰以下,皆言急務,若然則以臣所見之差異,豈有拘礙之端乎?聖算持難,臣意亦然,而卽今諸議如此,臣則不可參涉矣。文命曰,不願逢豐之說,卽今正如此矣。淳曰,或云鑄錢,則偏及於民,而此則似不然矣。全羅道米散,而無米賤之事,卽今旣已買銅,鑄數三十萬,則八道豈賤錢哉?前已仰陳,而以數十萬銅,不可富國矣。大同,如以木捧之,則自國無損益,而每捧錢,故如此矣。前嶺伯朴文秀,亦言無木處甚難云,而此則不然,以廟堂言之,日用每索錢,故兵判亦建白請罷矣。國家若深慮,先自國不用錢則,可也。輕重貴賤之權,國家執之,可也,而今則時貴時賤,國家不能主張,今若國自不用錢,則民間自賤矣。如此而後,又爲徵木,則是常平之道也。古云,陛下三十年不言錢。自國家若十年不言錢,則貴賤之弊,似勝矣。上曰,執輕重之權,此言是矣,而戶曹無捧錢之事,則錢賤未可知,而若如五銖三銖之錢,則未知如何,而不然則似難矣。匡德曰,臣待罪御史時,亦聞民欲無錢,而穀錢如夫婦陰陽配合矣。凡錢專爲農民也。周官九府之法,《管子》鑄幣之法,觀之,聖人見錢穀之貴賤,分別而出之,而國無權而富商大賈輩,皆執其權,穀賤則藏錢,錢賤則藏穀,此所以然也。今則自國善爲經權,可也。鑄錢之利,則不能知之矣。淳曰,卽今米木甚賤,錢則甚貴,而行錢已六七十年矣。不能救此弊,而只略鑄其錢,則是不可矣。上曰,予與重臣無甚異,而自古立三丈木然後,民信之矣。卽今廟堂之令,民豈皆信乎?吏議陰陽配合之說,是矣,而不用錢則已,置錢則亦難矣。予亦多思,而一二年罷錢則或可也,而以近來朝綱,有難奪其輕重貴賤之權矣。無錢則,可也,而旣不可無錢,則勢將鑄錢,而鑄錢亦難矣。眞明曰,加鑄之令若出,則人心必少勝矣。寅明曰,今日則諸大臣未入侍,而不可不速爲議定矣。上曰,一判付可爲之,而予心則尙早矣。文命曰,殿下知無不周,而如臣無狀,忝在大臣之列,爲國之道,當采廷臣之言而已。卽今廊廟諸臣,一辭皆言,以鑄錢爲當,僉議循同,不可不察,此外如有救民之道則好矣,捨此而無他道,則不鑄而何哉?上曰,都下貢物,以此給之,則利豈無之,而爲其利則小,爲其弊則大,予之持難,蓋以此也。一時民雖悅之,民每望僥倖,年年豈有悅民之道乎?寅明曰,民一被恩,則每輒忘之,而今若許鑄,一番蒙惠,則可爲祈天永命矣。匡德曰,豈有永命乎?此甚誤矣。淳曰,此言誠誤矣。貢人之心,實難充之,向一貢人來訴,而以無錢答之,則渠亦知其無錢,而更曰,願得關西錢云,貢人之心如此,誠難充其慾矣。上曰,溪壑之慾,實難充之矣。文命曰,少緩民力之道,惟此鑄錢之外,實無他好樣道理矣。上曰,人渴時,以水救一時急,而又渴之時,則豈不更思其水乎?加鑄終是利小弊大矣。文命曰,中古名臣碩輔,亦多言之矣。齊以一面濱海,富國强兵,而我國則三面濱海,而民力之凋殘,國勢之疲弊如此,豈不可悶乎?姑俟後日登對與領左相問議決定,似好矣。上曰,吾亦留念,而卿等亦更以他道思之可矣。匡德曰,頃以藩臣之不奉朝令,以臣爲始爲敎,極爲惶恐矣。廟堂之令,豈不欲奉承,而亦有可行不可行之事,事若不可,則豈可以廟堂之令,而强行其不可行之事哉?今年湖南米二萬石,有移送江華之敎,其時臣未及奉行,實有曲折矣。貿米,臣果有之,而取近邑之故,每積於邑倉,近則三十里,遠則七八十里矣。若以沿海邑倉,己酉冬庚戌秋,大同儲置,相換以送則好,而凡穀物,輸送十里亦難,以京江龍山言之,卄斗雇價直二斗矣。江都船隻,雖一時下來,二萬石出浦之際,將入萬匹馬,爲監司者,萬匹馬何以調發一時輸送乎?臣以此意,再三往復於廟堂,而廟堂言朝令不可變改,故湖南伯又爲狀聞,而廟堂,終不聽施,如此分明不可爲之事,廟堂勒令奉行,豈不大悶乎?而況十萬兩貿取之米,當此風高之時,涉海載送,亦豈不可慮乎?竊想事勢,尙未出浦矣。爲官長者,何能辦萬餘駄牛馬,而一時輸送乎?全羅監司,雖已推考,今若使之姑勿載送,則已往之船,雖當空還,必貿靑魚以來,而渠無失利之患,今若還寢,則米無臭載之慮,更令廟堂相議,待明春運致似好,故敢達矣。文命曰,李匡德之言,是矣。當初卽欲載來,而今則風高如此,誠可慮矣。取魯曰,其時二萬石,則送于賑廳,二萬石則送于江華,領相及戶判,亦爲陳白,而六月行關,則事勢當來矣。初則以四萬石爲難,後則以差員糧資爲言,顯有推托之意矣。以朝令言之,六月分付,而今復還寢,則安有如此未安之事乎?且江華三十餘船已送之後,復使還來,亦爲顚倒矣。眞明曰,李匡德之言,則是矣。今無輸米之道,而朝令豈可如此乎?半年相持之事,不可猝然還寢矣。上曰,當初有不善矣。某穀某石某倉,詳爲論報則似好,而今則朝令,不可猝然改之,數十船隻之空還,亦爲顚倒矣。淳曰,李匡德,纔遞湖營,每思省弊之道,故如此矣。若欲必爲奉行,則豈可無奉行之道乎?初則難送爲言,終則差員糧資爲說,朝廷,豈可計給差員之糧資乎?此則監司不欲着實奉行之致矣。上曰,今雖分付,若不裝載,則自可不爲運來,姑置之,可也。寅明曰,臣則不知事狀,而一邊送船,一邊還寢,事勢駭異,畢竟若不輸送,則監司閔應洙,不可不論責矣。上曰,此言是矣。文命又起伏曰,臣以無似,猥當鞫事,欲爲從速結末,而疎釋之道,誠難矣。其中鄭世南則耳聾可放之人也。李綏慶則渠之隱情有無,不能詳知,而旣無所知之意,前後牌招,如一有難,一向究問,參酌遠配,似好矣。上曰,世南則放送,綏慶則不可全釋,遠地定配,可也。儼曰,當出榻前下敎矣。上曰,依爲之。寅明曰,頃日筵中,有新錄之命,而新錄時,應敎例爲主掌,故別爲擇差,而曾任應敎李宗城、李顯謨,皆在外任,雖未準朔,似當擬望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李宗城,頃有典翰單付之敎,而小臣之意,則李宗城之經學文章才識,何官不宜乎?然而此則稀出之窠也。自上亦知宗城之忠誠才識,而國家任使處多矣。何必取文具,而必爲單付乎?上曰,單付則勿爲事,頃有下敎矣。寅明曰,渠必力辭,備擬之人,亦難得其人,不必强迫,姑以應敎,任使是實效矣。上曰,擬望之意,意有存焉,姑觀前頭,可也。儼曰,日昨筵中,以思晟、有翼妻,依弼夢、弼顯、麟佐妻例擧行事,有相考文案,後日登對時稟告之命矣。逆夢等妻,則皆爲處絞,思晟妻則三水爲婢,有翼妻則慶源爲婢,而其後無入侍之事,尙未擧行。逆賊緣坐,何等關係,而尙今遲滯,極爲可慮,故敢達bb矣b。上曰,卽其地定法,而出擧條擧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挽章製述官罷職人員,有冠帶常仕之命,而至於堂上,則本無冠帶常仕之規,似當請敍矣。上曰,堂上則請敍,可也。{{*|出擧條}}閔墡所啓,本府昨日新啓中,有遠竄罪人李倚天事,而臣於頃年,待罪堂后時,慘被倚天之誣劾,今於其啓,嫌不可參涉,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墡,退待。儼曰,持平閔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閔珽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永興府使金夢魯,當淸州變亂之時,以曾經閫任之臣,退步於倡義之初,濫功於事定之後,湖西人言,不啻狼籍。且黃澗三年,無一善狀,多有不廉之誚,而遽授雄邑,物情未允,請永興府使金夢魯罷職。上曰,金夢魯何如人耶?文命曰,小臣在銓都目時,首擬之矣。一見渠面,不知其事,而亂時擇送黃澗,而尙未移職,故今番移授此邑,而議論各異,不能眞的矣。珽曰,奪人之功,傳說藉藉。且淸州人及朝士,亦多言其不廉矣。寅明曰,俄見狀聞,永興官事,誠有時急矣。上曰,一時浮謗,頃者風聞,不可輕遞守令,而永興官事可慮,姑遞,可也。又所啓,引儀趙伋,以鞫囚之弟,鞫事未收殺之前,冒沒出肅,聽聞俱駭。軍器主簿朴昌郁,以閭閻卑賤之類,濫授本職,物議喧藉,久而未已。請趙伋、朴昌郁,竝汰去。上曰,依啓。又所啓,近來厭避臺職,已成弊風,而喉司之臣,往往拘於私情,不緊呈辭,亦多捧入,固已可駭,而雖以近事言之,韓師得、李玄輔等,出仕未久,無端呈告,則喉司輒皆入啓,物議大以爲非,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古語云,責人則明,責己則輕。昨日出仕,而今日待牌入來,此亦未可曉矣。又所啓,臣連日參鞫之餘,非但身病添重,勢難供職。且僚臺旣以無故之人,今日次對,事當進參,故昨以此意往復,而臣則呈單在家矣。意外僚臺,以夜來親患有加,詣闕陳疏,臣勢不得已承牌入來,而未免追後入侍,方深惶悚之際,又承未安之聖敎,臣之怠慢之罪,實無所逃,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珽退待。儼曰,正言閔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文命曰,永興官事,以咸鏡監司狀啓觀之,一時爲急矣。永興府使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給馬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承旨進來。儼進伏。上曰,今日以鑄錢事論難之際,筵席未免喧鬧,此仍循謬風而然矣。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淳,又起伏曰,上食時迫,更爲陳達,極爲未安,而朝夕上食,不可一一盡參。且今日則臨筵酬酢,氣必升矣。如此之時,豈可哭臨乎?文命曰,頃下量爲之敎,而自己之事,則不能詳知矣。凡哭臨之節,大有妨於神氣,如此之日,則抑情不參,誠爲得宜矣。上曰,卿等之言,豈不念之,而日月易邁,因山之月,倏已迫矣。朝夕哭臨,何可已乎?此後則當體念矣。儼曰,臺臣以南夏運拿鞫事,陳疏蒙允,而疏中以王府爲言,擬律失當矣。上曰,臺臣之言,差誤矣。本院依例擧行,可也。儼曰,自鞫廳拿來事,當奉傳旨矣。上曰,然矣。{{*|榻前下敎}}黃晸起伏曰,校理沈泰賢,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而退。 ==9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居昌府使李眞哲,永川郡守金始熺。 ○柳儼啓曰,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同副承旨趙明翼,以昨日諫臣之啓,引嫌,俱不仕進,右承旨金始㷜,病不仕進,廳中,只有臣儼及右副承旨洪尙賓二人。今日鞫坐及吏兵批政廳,無推移進去之員,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右承旨金始㷜,拘於院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趙明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體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朴弼榦,司宰主簿金漢昌相換。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匡德,右副承旨洪尙賓進,啓曰,本曹參判及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玄輔爲執義,朴奎文爲掌令,尹游爲戶曹參判,沈珙爲吏曹參判,李潝爲吏曹正郞,黃晸爲校理,尹光益爲副修撰,尹心衡爲應敎,李眞望爲刑曹判書,鄭宇柱爲兵曹參議,李命祥爲谷山府使,金天澤爲漢城主簿,柳三益爲兼引儀,朴天樞爲軍器主簿,李載厚爲全羅都事,安晟爲全羅道黃腸敬差官,沈游義爲慶尙道黃場敬差官。 ○兵批,判書金在魯,參判李德壽進,參議未差,參知趙命臣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尙賓進,以柳徽之爲訓鍊判官,東陽君㭻爲都摠管,兪胄基爲宣傳官,鄭世恭、尹游、李玄輔、洪輔人單付副護軍,朴世均、尹光益、呂善長單付副司果,曺命敬、洪重一單付副司正,李玗,單付副司果,李益馝爲平安兵使。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宰一,以在鄕之人,年老病重,無路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不能上來,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前把摠尹弼莘,以救活人命之功,有加資之命,而未資窮未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金始㷜,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修撰黃晸,今日政,陞拜校理,下番無他入直之員,新除授副修撰尹光益,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高萬甲爲高原郡守。 ○金始㷜,以司譯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漢學譯官李樞、金是瑜,因其功勞,曾有永付祿之命矣。年前兩人,俱被竄配,今已蒙放敍用,依前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戶曹意啓曰,本曹郞官,必得人而後,可除經費耗失之患,在前差出時,自辟擬差,非今斯今。曾又以自辟必用之意,陳稟定奪,分付該曹之後,自本曹,以一人自辟,而因都政窠窄,不得見施。昨日本曹草記中,又以依前定奪,以自辟人擬差之意,申稟允下。本曹公擧,蓋爲曹事之緊重,而該曹,終不首擬,誠非共濟之義,又無定奪之意,新差郞廳,今姑改差,以自辟口傳差出,俾卽進參於修理役所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已諭吏判批旨,久任郞則自辟事,定式,可也。 ○金始㷜,以禮曹意啓曰,去二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司直尹淳所啓,因宗廟櫝面前字修改事,臣亦有所懷敢達。臣曾差宗廟祭官,見各室祝文,或稱孝曾孫嗣王臣,或稱嗣王臣,如仁宗室,稱孝曾姪孫,而獨於德宗室,稱國王臣,德宗大王,乃國家直派先代,而稱以國王臣,全無係屬之義,與郊祀皇壇之祝無異。當初追崇後,定制與至今承用,未敢知其何故,而揆以禮義,似涉未安。曾見先朝實錄,因端宗祔廟時祝文,稱謂亦嘗擧論此事,而卒無釐正之擧,豈以事體之重大,而未之輕改歟?然旣知其未安,則似當博詢而處之矣。上曰,予亦不知矣。後殿祝文,或稱嗣王,或稱姪孫,而旣曰嗣王,則德宗廟,稱國王,事涉未安,而一時卒難講定,入侍大臣諸臣,各陳之,使禮官,問議于在外大臣儒臣,而先令史官,考出實錄,若有可知之事則已,如其不然,則取考春秋館,可也。兵曹判書金在魯曰,春秋館,丁卯以前實錄無之矣。領議政洪致中曰,臣亦常以此事爲疑,或者追崇前稱國王,而其後未及釐正而然耶?上曰,其言似是矣。春秋館無可考文字,則取考史庫所藏實錄,可也事,命下矣。曹啓辭,今二月初十日引見時,因筵臣陳達,德宗廟稱國王,事涉未安,使禮官,問議于在外大臣儒臣,而先令史官,考出實錄事,命下矣。今伏見史官考出啓下別單,則實錄中祝文,一不載錄,別無可考者云。依前定奪,問議于在京大臣及在外大臣儒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在京大臣及在外大臣儒臣處,則左議政李㙫以爲,德宗大王室祝式之稱以國王臣者,其在禮意,實無據依,似若由於追隆之後,未遑釐改,歷累朝而因循至今也。事體儀文,至爲未安,旣知其闕誤,則釐正之擧,恐不可已,而此係國家莫重之典禮,如臣蒙學,何敢僭議臆對乎?只願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臣素無學識,近益昏綴,今玆俯詢,旣是宗廟之典禮,則尤何敢杜撰爲對?第伏念當初祝辭之不稱考而稱伯考,不稱嗣王而稱國王者,儒臣獻議,考據明備,其在重統別嫌之義,在當時則固宜然也,而世代迭遷,沿襲至今,肅肅閟宮,禮嚴尊同,而獨異稱謂於德宗一廟,亦果有可據之明文耶?嘗聞《國朝五禮儀》,多本開元禮,如《通典》、《文獻通考》等書,盡載歷代儀節,而最詳於唐宋,反復駁難論說,可觀先使玉堂,博考群書,以及先儒諸議,明有可據然後,始議仍改,似合於愼重之道,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趙文命以爲,臣聞謏識寡,全昧禮學。且此詢問命下,在臣未在相職之前,則今敢隨例仰對,尤深惶愧。然第以臣愚見言之,德宗、元宗,俱是追崇之位,而當初祝辭中,於元廟則稱嗣王,德廟則不稱嗣王,而稱國王,不無意義。蓋元廟則仁廟以孫繼祖之故,元廟自歸於稱室,其稱孝子嗣王固宜,而德廟則成廟以姪繼叔,稱考稱子,於睿宗則不可以貳考。且無嗣承之實,則不可以嗣統論,故不稱嗣王而稱國王者,似或以此,而但重統別嫌之義,可行於其時,而不必行於世代迭遷事體殊前之後,旣已躋之太廟,列於祖宗禘祫之位,而祝辭則用郊壇所用國王字,實甚未安。宗廟之中,只稱國王臣者,亦或有傍照可據之禮否?不可不因此時使經幄之臣,博考歷代儀典,以及先儒諸議,務歸至當,允合情禮。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臣素昧禮學,重以病昏益甚,今此詢問之下,有不敢臆對,而第以臣愚見言之,成宗大王,於睿宗,實有繼體之重,故追崇德宗之時,只稱皇伯考孝姪國王臣而已。卽今祝辭中,國王臣之稱,似由於承沿未改之致,而竊伏念德宗,旣已追膺尊號,躋祔太廟,則其事體之尊嚴,禮文之儀式,宜無異於定宗、文宗兩室,而定宗、文宗室,則稱嗣王臣,至於德宗室,獨稱國王臣,揆諸事理,實爲未安。誠宜有釐正,闕誤之擧,而係是邦家莫重之典禮,惟在博詢而處之云。祭酒鄭齊斗以爲,今此禮說,本非臣與議者,而旣承下詢,無所辭避,則不得不以膚淺之見,敢據國典,如是妄對。竊以宗廟中,德宗廟祝辭,《五禮儀》祝板中,懿廟祝辭,昭在其中,可考而知也。懿廟延恩殿三獻廟樂,亦具列其中,是成宗朝邦禮也。德宗雖入祔太廟,而於文昭殿,不得與享,故別立懿廟而享之,今則遷矣。其祝板則曰,懿廟親享,稱孝姪國王臣諱敢昭告于皇伯考某王,祖宗朝典禮本如此,今日繼而遵行,只宜改用稱姪孫稱伯祖數字而已。蓋其時稱孝姪國王臣諱,成廟實上承睿宗矣。德宗則本非承統,故不得以私親,而稱嗣王,變稱孝姪國王臣者,禮實當然,其稱皇伯考某王,則亦以其與正統有間,故不稱某大王,而只稱謚號,視與正統有別也。此則蓋與仁、明二廟之世,其禮實有不同者矣。祖宗朝禮意,豈不明甚矣乎?臣之愚賤,加以病昏,而明旨之下,敢以臆見僭論及此,不勝惶懼震越之至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以爲,臣素無禮學,兼且久病,神昏竝與常時思慮而耗減十八九,今玆下詢,尤係重大,實難仰對。又方在鄕曲,各室祝式,往古禮典,亦不得考閱,尤無以據依論列,而伏見祭酒臣鄭齊斗所對,其所謂成廟,上承睿宗,德宗則非承統,故不得稱嗣王,禮實當然。蓋與仁、明二廟之世,其禮實有不同,祖宗朝禮意,豈不明甚云者,誠有所見,宗廟之禮至重,恐合十分審愼,伏候聖裁云。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以爲,臣老病昏塞之狀,略陳於日昨禮官之回,今亦不得獻議,而念臣精神之如此,非緣受傷而然,只是本賦虛薄,年紀篤老之致,前頭事勢,必至有加而無減,窮島荒僻之地,每煩王人之虛辱,臣實悚蹙,求死無地。伏乞聖明,俯賜哀憐,特令削去於收議之列,使國體尊而臣心安,不勝幸甚云。行判中樞府事鄭澔以爲,臣老病日極,精神昏塞,凡係日用酬應,全然廢閣,不復以人理自處矣。不意禮官遠臨,詢以邦禮,而實無出辭氣仰對之勢,只自惶恐俟罪之至云。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以爲,臣於前後詢問之下,未嘗一陳賤見者,非敢有一毫慢蹇之意,蓋以朝家,雖以曾經大僚,姑且縻以職秩,而臣則自知釁累至重,不敢以大臣自處故也。況此俯詢兩件,或係儀章制度,或係太廟享祀,其事體之重且大爲如何哉,而乃敢妄論於無於禮之禮乎?伏地惶悚,不知所云云。行中樞府事李宜顯以爲,負罪俟譴,不敢獻議,虛辱王人,冞增震悚云。前贊善金榦以爲,臣尸居餘喘,朝夕奄奄,精神昏錯,知識茫昧,每於俯詢之下,不能仰對,只自惶恐待罪云。行副護軍尹東洙以爲,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臣民痛隕,率土普切,而草莽微臣,疾病淹沈,未能卽爲奔哭,以盡臣子之常節,分義所在,實合萬殞。不意禮官,以收議事遠臨,聞命驚惶,尤不勝震掉之至。如臣迷識賤分,本不敢當儒臣之名,從前詢問之下,亦不敢從他獻議,或冀蒙朝廷俯燭,置在揀汰之科,而尙循他例,視同古事,每令王人,虛枉於三百里外之遠程,臣誠隕蹙悶塞,不知所以措躬也。累辱詢蕘之命,輒犯違慢之律,緣臣本情,雖出惶恐,揆以公法,罪實難逭,席藁私次,只俟誅殛而已云。前執義朴弼周以爲,臣痼疾不死,又値大行王大妃昇遐,痛國哀之荐疊,念聖躬之損傷,每切瞻望悲涕。不意此際,濫竽於詢禮之列,王人遠臨,而循省賤分,暗劣自如,了無別樣知識,雖欲有所措辭仰對,亦不可得,每違明命,只增死罪云。前掌令梁得中以爲,草莽賤臣,矇無知識,千萬意外。禮官遠臨,俯詢以宗廟祝文及服制冠樣兩件事,驚惶震掉,罔知所以爲對,顧臣從前,亦嘗屢被此命,而賤分迷識,僭越是懼,不敢爲承命之計。旣不敢承命,則不有揀汰,宜有罪罰,而循他猥及,便成謬例,每令王人,儼然辱臨於蓽門之下,臣旣逃遁不得,頑然冥然,有若偃然承當者然,罪戾日增,無路自逭,憂惶悶塞,置躬無處。惟伏乞亟命汰去於儒臣問議之列,以存國體,以幸微分而已云。前郡守尹東源以爲,不意今者,禮郞承命遠臨,俯詢典禮,臣不勝驚駭悚恧之至,臣之賤分昧識,本不敢當儒臣之名,從前詢問之下,不敢仰對,今亦何敢妄有所論列,以犯僭猥之罪乎?虛辱王人,惶恐震掉而已云。龍仁縣監沈錥以爲,臣本常調蔭吏,見方待罪縣邑,所事不出簿書期會之間,今玆詢問之命,其爲事體之重且大,何如,而遽又混及於臣身,臣誠驚懼惶悶,莫知所以自措。顧臣愚魯無識之實,已蒙聖明之所俯燭,其於邦禮得失,寧有區區所見之可以仰對明問者,王人臨辱,祗切慙惶隕越之至云。前主簿韓元震以爲,臣人地輕微,學識膚淺,不足比數於儒臣之列,則朝家詢問之擧,不宜混及,而數年以來,屢辱斯擧,臣實惶隕慙恧,不知所措。況臣疾病昏廢,舊聞日昧,雖欲出意見論列,亦不知所以爲說矣。玆於詢問之下,不敢獻議,每違明命,不勝惶恐俟罪云。前執義魚有鳳以爲,臣本鹵莽,全昧禮學,從前屢承詢問,而一未獻議者,實不敢强其所不知,以自陷於自欺欺天之罪也。況此所詢太廟祝號冠帽制樣,係是邦禮之至重至大者,以臣孤陋蔑識,尤何敢妄有所論列乎?玆未仰對,虛辱王人,不勝惶懍死罪之至云。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李判府事、右相議施行。 ○以南兵使狀啓,永興囚推明火賊徒二十四名,與外儻締結,撞獄逃躱,高原郡守申混,以兼官,不善檢飭,致有此患,難免不職之責,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洪尙賓曰,各邑吏奴作隊,意非尋常,乃無時徵發之手下親軍,打獄逃躱,出於咫尺,則爲守令者,莫敢誰何,虛張聲勢,若是報狀,極爲無據。高原郡守申混,卽爲拿處,其代口傳差出,明日內給馬發送。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出令,而同義禁朴文秀,連事違牌,終不出肅,更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尹光益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憙啓曰,臣之庸虛樸陋,本不合於言責之任,兼且情勢臲卼,病狀沈苦,萬無承命供劇gg職g之理,而再逋嚴召,罰止問備,一陳危懇,諭以勿辭,尋單縮伏,無以自措。適於此際,天牌又辱,怵畏分義,不得已扶病出肅,詣臺傳啓,而積月瀕死之疾,添劇於半日處冷之時,寒熱交作,證似老瘧,僵仆昏昏,不復省事,暮夜承批,擔曳歸次,達曙呻叫,委頓牀笫,辭疏見阻,召命踵臨,黽勉趨承,倍切惶蹙。得伏見小報所出,則筵中聖敎,以臺臣之昨日出仕,而今日待牌入來,責諭嚴切,臣於是,震惕慙惶,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顧此賤疾危綴之狀,雖是通朝之所知,而乍出旋入,跡近規避,待召以來,罪深慢蹇,嚴敎之下,其何敢一刻自安,而在朝家警怠之道,亦何可不加重勘,仍置於職次也哉?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儼啓曰,掌令李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李裕身啓曰,伏以臣之無似,濫叨憲職,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上以格君心,下以糾官邪,臣誠辜負職責,自知其罪,而只以筋力奔走,爲粗神分義之地矣。第連日參鞫之餘,寢啖俱失常度,宿患痞滯之症,一倍苦劇之中,辭疏見阻,天牌踵臨,黽勉趨承,倍切悶蹙。卽伏見小報所出,昨日筵中,待牌入來,諫臣旣承誨責之敎,僚臺又爲引避之端,臣亦待牌入來中一人,其所處義,與諸臣無異。且臣於再昨,疏請罪人南夏運拿鞫,而疏本繕寫之際,鞫廳二字,誤以王府書之,喉院旣以擬律失當,稟達。聖上,又以臺疏差誤爲敎云,臣之昏謬不察之罪,益無所逃。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於職次,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尙賓啓曰,持平李裕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柳儼、洪尙賓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於昨日諫臣請推該房承旨之啓,實不勝瞿然之至。夫近來臺諫呈告紛紜之弊,誠有如諫臣之言。臣等雖甚愚迷,亦豈不知,而第其情勢之不安,疾病之難强,有不可以行公者,則其勢不得不相議捧入,故日者韓師得、李玄輔之辭單捧入者,亦因其或以情勢,或以病故,公議皆謂其當遞故也。今諫臣太不相諒,至歸之於拘於私情之科。噫,身居喉舌之地,凡其出納進退,惟視其私情,則其爲罪當如何哉?宜不可以非該房,而有所自安,而昨緣日暮,黽勉在直,今始露章自列,仰請譴罰。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謝公議,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鄭錫五疏曰,伏以臣忝長銀臺,于今半年,前後臺言,亦非一二,尋常愧懼,若隕淵谷,卽伏見諫院請推之啓,尤不勝瞿然惶悚之至。向者兩臺臣,俱稱情病,日事呈單,初視例辭許久還給,探問公議,知其當遞,始許捧入,俾免狼狽,其間事狀,不過如斯,而今諫臣,疑之太甚,直驅之於拘私之科。噫,身居喉舌之長,出納進退,惟視私情,則其罪伊何?宜不可以已蒙薄罰,而有所自恕,玆敢隨牌來詣,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公議,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李春躋疏曰,伏以臣之待罪近密,厥惟久矣。才疎識暗,孤負職責,積勞疾作,亦難自力。日前請急,蓋出於萬不獲已,而不惟未蒙恩遞,諭以調理察職,臣於是,且惶且感,悶鬱罔措,未至顚踣之前,不敢復溷宸聽,强策殘軀,黽勉供仕。卽伏見昨日諫臣請推當該承旨之啓,臣不勝瞿然之至。夫厭避臺官之爲近來弊風,不待諫臣之言,臣亦嘗深慨者,而至若韓師得之情勢,李玄輔之病狀,公議皆謂其當遞,故諸僚消詳捧入辭單,今者司直之論,至謂之拘於私情。噫,身居喉舌之地,出納之際,一循私情,則其罪當如何哉?當其捧單之時,旣有所可否,則其何可諉以非該房,而晏然而已乎?且臣憊病之外,近添感氣,頭暈目眩,肢節如碎,落席涔涔,無計蠢動,而嚴召之下,坐違是懼,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改臣職名,以謝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趙明翼疏曰,伏以臣鈍滯譾劣,最在人下,猥膺唯允之任,常切愧懼之忱,新入生疎,觸事謬悠,自知早晩難免不職之誚。卽伏見所報,昨日筵中,諫臣以臺單之捧入,盛加非斥,至請該房之推考,臣於是乎不勝瞿然自失。夫居臺閣者,有些難處,輒懷前却,必欲圖遞,呈告紛紜,臣竊病之者。然若其情勢病狀,人所共知,公議皆謂其當遞者,則亦不可一例退却,故至於韓師得、李玄輔之辭單,僉議歸一,果爲捧入,今者臺議峻發,直歸於循私蔑公之科。噫,雖其啓,出於不相諒,而律以其言,顧臣孤負職責之誅,烏乎逃哉?呈單之捧不捧,雖專靠於右位,臣於其時,亦在院直,則何敢以非該房自恕,而晏然就列乎?且臣所苦疾癖之症,添劇於浹旬持被之餘,痛氣直上,如割如刺,實有頃刻難保之勢,而玆於嚴召之下,違傲是懼,擔曳病軀,祗詣闕外,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臺議,以便調治,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於頃日筵中,以視事服翼善冠事,有所陳達時,謄錄所載,誤引爲《五禮儀》,而未及覺察矣。伏見大臣收議,深加非斥,臣不勝震駴縮恧之至。蓋《五禮儀》曰,卒哭後視事服,白袍翼善冠烏犀帶,逮至宣廟朝,始改玄冠烏帶之制。其後謄錄,或云素翼善冠,或云布裹,而別無去角之文,問之尙方,初不製角云。臣常疑其制度之未備,適因百官布帽事,率爾陳白,未能條別,致有此大段謬錯,其昏矒不審之罪,於是乎彰明無所逃矣。何敢一刻仍冒,重誤職事。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千萬大願。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一時做錯,何必深嫌,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戶曹草記,以昨日口傳政,地部郞之不用自辟,至請改差,臣請略陳其委折。臣於入銓之初,地部郞有闕,而聞該曹,有所自辟,將爲久任云,故臣果依自辟擬差,繼又有地部郞之窠,自該曹,又送言自辟,而臣意以爲地部雖是緊司,久任一二人外,隨其郞官之有窠,每每用自辟,則殊非朝家置政曹之意,且自辟人之草記請差,曾所未有,政曹之奉行該曹指揮,失其職責,亦甚疲軟,故臣果擧行口傳差出之承傳,而不得竝用,行語間插入之自辟矣。今又重煩草記至此,臣之不安,甚矣。仍伏念頃年自地部,果有請用自辟之事,而其時朝議以爲,不可遂格而不行。蓋郞官,卽陞六遷轉之路,百里出宰之階,而本曹自辟,未必皆是,當次可合之人,必欲曲循,則妨礙政格者甚多故也。政曹見差者不合,則請汰,可也,而必欲純用自辟,則不以過乎?伏乞聖明,亟治臣不用自辟之罪,以謝人言,仍依近例久任窠外,不得自辟之意,別爲定式,以重政格,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依施,卿其勿辭行公。 ==9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提調臣尹淳,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眩氣往來之候,益有所減,而丸劑已始進御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眩氣往來之候,減歇後一樣,丸藥始爲進御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今又違牌,無意應命,事體分義,俱涉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光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禁推傳旨捧入,以執義李玄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高原郡守口傳差出,給馬發送事,命下矣。新除授郡守高萬甲,因兩司不備,未卽署經,今日內勢難發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又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親病受由,無進參之員,正言有闕之代,所當政官牌招,開政差出,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而闕門已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表石前面大字篆文,令書寫官李德孚,旣已書出,睿覽後,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以禮曹意啓曰,去八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禁府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徐命均所啓,《五禮儀》,卒哭後殿下視事服,翼善冠裹布云,而無去角之文,而聞尙衣院製造時,自前無角。至於百官布帽去角,載於《五禮儀》,而今則異於麻帶受衰時,依紗帽制樣造角,何如?上曰,此乃麻帶時古制,卽梁冠之布纓矣。三年之制,未復故也,而今則三年之制,大明麻帶爲布裹,角帶則纓當爲角,而庚子年,不爲復古者,猶有未備,心常怪之,所達是,而衣冠事重,大臣及知禮儒臣處,問議後,稟處,翼善冠,亦一體問之,可也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及知禮儒臣,則左議政李㙫以爲,布角之制,旣不載於《五禮儀》,庚子大喪之日,亦不及釐正,則無於禮之禮,到今恐難斷然創行,如臣蔑學,不敢妄論,惟在博詢而處之云。右議政趙文命以爲,臣聞謏識寡,全昧禮學。且此詢問命下,在臣未在相職之前,則今敢隨例仰對,實深惶愧。然第以臣愚見言之,翼善冠事,帶旣裹犀以布,則冠亦變烏以白而已,何必去角,而後方成布裹之制耶?《五禮儀》,元無去角之文,雖未知始在何時,而但去角,不成翼善冠,王者服色,尤不宜虧其體,況卽今旣有正服,此係視事服,則宜有釐改而未改,此或庚子年倉卒之際,未及詳究之致歟。以此言之,推而至於百官布帽亦然,庚子前未及受衰之時,則只以麻帶,斬衰布團領,通行於哭班及公朝,故其所着布帽,亦不得不變其常制,去角而垂帶,蓋去角而垂帶然後,方可稱於麻帶斬衰之制故耳。今則祭服公服,分爲二件,故前日之麻帶,今變爲布裹角帶,前日之斬衰團領,今變爲緝邊團領,則布帽,亦當隨而稍變其制,不必以《五禮儀》中最初去角之文爲拘,而冠服重制,不敢臆決以對,伏惟上裁云。祭酒鄭齊斗以爲,今此禮說,本非臣與議者,而旣承下詢,無所辭避,則不得不以膚淺之見,敢據國典,如是妄對。竊以殿下視事服,卒哭後變用白袍翼善冠烏犀帶云云,蓋翼善冠,無裹布之文,此特以視事服而變吉者也。若論其衰麻絰帶杖屨菅菲之重者,則其喪服,本自如初,未嘗有變改也。蓋其正禮,則自如,無可論者,而今布裹之事,旣非常制,則其去角一節,亦似當從此而變改也耶?百官服布裹帽去鐵,此雖其初成服時,生布帽也。及其十三月練祭,練布裹紗帽者,又是練時變帽也。其本衰則又自如也。然亦無變其以布作帶,以爲鐵角之文,則凡其布裹者,蓋是竝無鐵角者,似可知也。臣之愚淺,加以病昏,而明旨之下,敢以臆見僭論及此,不勝惶懼震越之至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以爲,此事聖敎至當,儒臣所對,似若以布裹鐵角爲疑,而帶旣裹角,帽角裹鐵,恐非所疑。第禮官之初建請時,以謂《五禮儀》,殿下視事服,翼善冠裹布,而聞尙衣院所造,自前無角云云。考見《五禮儀》,則卒哭後視事服,翼善冠,元無布裹之文,未知禮官之言,何所據而云耶?本事之未詳如此,有不敢指一爲對,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自庚子大喪,三年之制,大明古禮,復行於今日,誠足以有辭於後世,而第其節目間,尙不無未盡詳究者。《五禮儀》云,國恤卒哭後,殿下視事服,自袍翼善冠烏犀帶白皮靴,而無翼善冠去角之文。庚子以後,翼善冠始用布裹,而竝去其角,此乃無於禮之禮也。夫翼善冠之制,如百官所看烏紗帽,不甚異,只以鐵角之直插橫插爲別,而今若去角,則製樣幾至無辨,豈非未安之甚者乎?至於百官視事服,則庚子以後,始用布團領、布裹帽、布裹帶,而布裹帽之去鐵角,以布作帶,前繫後垂者,卽《五禮儀》國恤初喪衰服所着之制也。今則旣有衰服,又有視事服,而至於布帽,以衰服所着,施之於視事服,不但與《五禮儀》之意相左,考之於禮,亦無所據,此則節目間未盡處,而尙未釐改者也。禮官所稟,實有意見,而以臣愚淺,不敢臆斷,惟在博詢而處之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臣於俯詢上下冠帽之制,區區愚淺之見,與判府事沈壽賢所議相同,固無容別有仰對,而第卒哭後翼善冠,《五禮儀》則無變白之文,而至宣廟朝,因故儒臣閔純,議始用白,而尙方則布裹,《五禮儀》則無去角之文,而尙方則去角者,雖未知始在何時,而至尊之所御衆體之所加,事體至爲嚴重,有司之臣,宜不敢無所承受,而臆決而創行之。又未知其時,亦果有上稟而下議,有所講定者耶?苟有之禮官陳請之日,又何無所擧論耶?自古有國之吉凶儀節,多用故事,此歷代所以重掌故之官者。我朝典故,只有《禮曹謄錄》,而初無分門立目,以類彙集之例,隨事錄置,亂無頭緖,卷秩旣多,朽弊居半,一有事故,猝難尋見,間亦有曾所定制,明白可據者,纔過十數年,茫然不知有此事,誠可歎惜。今若擇差一二郞官,盡取本曹所在謄錄,各以類分,載其首末,仍以堂上中一人,久任句管,議定凡例,不過費時月之工,可以成書,其有補於考据,誠亦不細。臣每欲以此意,一陳筵席未果,今因此事,敢此附陳云。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以爲,臣老病昏塞之狀,略陳於日昨禮官之回,今亦不得獻議,而念臣精神之如此,非緣受傷而然耳。只是本賦虛薄,年紀篤老之致,前頭事勢,必至有加而無減,窮島荒僻之地,每煩王人之虛辱,臣實悚縮,求死無地。伏乞聖明,俯賜哀憐,特令削去於收議之列,使國體尊,而臣心安,不勝幸甚云。行判中樞府事鄭澔以爲,臣老病日極,精神昏塞,凡係日用酬應,全然廢閣,不復以人理自處矣。不意禮官遠臨,詢以邦禮,而實無出辭氣仰對之勢,只自惶恐俟罪之至云。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以爲,臣於前後詢問之下,未嘗一陳淺見者,非敢有一毫慢蹇之意,蓋以朝家,雖以曾經大僚,姑且糜以職秩,而臣則自知釁累至重,不敢以大臣自處故也。況此俯詢兩件,或係儀章制度,或係大太廟享祀,其事體之重且大,爲如何哉,而乃敢妄論於無於禮之禮乎?伏地惶悚,不知所云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以爲,負罪俟譴,不敢獻議,虛辱王人,冞增震悚云。前贊善金榦以爲,臣尸居餘喘,朝夕奄奄,精神昏錯,知識茫昧,每於俯詢之下,不能仰對,只自惶恐待罪云。行副護軍尹東洙以爲,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遽爾禮陟,臣民痛隕,率土普切,而草莽微臣,疾病沈淹,未能卽爲奔哭,以盡臣子之常節,分義所在,實合萬殞。不意禮官,以收議事遠臨,聞命驚惶,尤不勝震掉之至。如臣迷識賤分,本不敢當儒臣之名,從前詢問之下,亦不敢從他獻議,或冀蒙朝廷俯燭,置在揀汰之科,而尙循他例,視同古事,每令王人,虛枉於三百里外之遠程,臣誠隕蹙悶塞,不知所以措躬也。累辱詢蕘之命,輒犯違慢之律,緣臣本情,雖出惶恐,揆以公法,罪實難逭,席藁私次,只俟誅殛而已云。前執義朴弼周以爲,臣痼疾不死,又値大行王大妃昇遐,痛國哀之荐疊,念聖躬之損傷,每竊瞻望悲涕。不意此際,濫竽於詢禮之列,王人遠臨,而循省賤分,暗劣自如,了無別樣知識,雖欲有所措辭仰對,亦不可得,每違明命,只增死罪云。前掌令梁得中以爲,草莽賤臣,矇無知識,千萬意外,禮官遠臨,俯詢以宗廟祝文及服制冠樣兩件事,驚惶震掉,罔知所以爲對。顧臣從前,亦嘗屢被此命,而賤分迷識,僭越是懼,不敢爲承命之計,旣不敢承命,則不有揀汰,宜有罪罰,而循他猥及,便成謬例,每令王人,儼然辱臨於蓽門之下,臣旣逃遁不得,頑然冥然,有若偃然承當者然。罪戾日增,無路自逭,憂惶悶塞,置躬無處。惟伏乞亟命汰去於儒臣問議之列,以尊國體,以幸微分而已云。前郡守尹東源以爲,不意今者,禮郞承命遠臨,俯詢典禮,臣不勝驚駭悚恧之至。臣之賤分昧識,本不敢當儒臣之名,從前詢問之下,不敢仰對,今亦何敢妄有所論列,以犯僭猥之罪乎?虛辱王人,惶恐震掉而已云。龍仁縣監沈錥以爲,臣本常調蔭吏,見方待罪縣邑,所事不出簿書期會之間,今玆詢問之命,其爲事體之重且大,何如,而遽又混及於臣身,臣誠驚懼惶悶,莫知所以自措,顧臣愚魯無識之實,已蒙聖明之所俯燭,其於邦禮得失,寧有區區所見之可以仰對明問者,王人臨辱,祗切慙惶隕越之至云。前主簿韓元震以爲,臣人地輕微,學識膚淺,不足比數於儒臣之列,則朝家詢問之擧,不宜混及,而數年以來,屢辱斯擧,臣實惶隕慙恧,不知所措。況臣疾病昏廢,舊聞日昧,雖欲出意見論列,亦不知所以爲說矣。玆於詢問之下,不敢獻議,每違明命,不勝惶恐俟罪云。前執義魚有鳳以爲,臣本鹵莽,全昧禮學,從前累承詢問,而一未獻議者,實不敢强其所不知,以自陷於自欺欺天之罪也。況此所詢太廟祝號冠帽制樣,係是邦禮之至重至大者,以臣孤陋蔑識,尤何敢妄有所論列乎?玆未仰對,虛辱王人,不勝惶懍死罪之至云。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庚子以後三年之制,大明衰服章服,殊有分別爲二,而不爲一,則布纓之仍存,蓋未及釐正者也。旣知其非,釐而正之,此亦重章服別衰麻之事,翼善冠紗帽,用布角爲宜,依此擧行。 ○洪尙賓,以禮曹意啓曰,因本曹大臣及儒臣收議草記,傳曰,庚子以後三年之制,大明衰服章服,殊有分別爲二,而不爲一,則布纓之仍存,蓋未及釐正者也。旣知其非,釐而正之,此亦重章服別衰麻之事,翼善冠紗帽用布角爲宜,依此擧行事,命下矣。卒哭後殿下視事服,翼善冠用布翼製造之意,分付尙方,而百官帽角,則趁來朔殷奠日,裹布擧行,似爲得宜。諸議皆以爲當初磨鍊時,旣未及變通,且卒哭不遠,卒哭日京外官,將有白布裹帽帶之節,今番則卒哭日變改時,一體用角,極涉便當,而布角與常制有異,旣無等級,一例單裹爲宜云。大臣之意亦然,以此擧行事,知委京外,何如?傳曰,令下之後,卽當擧行,事體當矣。仍便待卒哭,殊無義意,趁朔奠擧行。 ○弘文館校理臣黃晸,副校理臣李宗白等,伏以持平閔墡,以本府昨日新啓中,有遠竄罪人李倚天事,而臣於頃年待罪堂后時,慘被倚天之誣劾,今於其啓,嫌不可參涉,請亟命遞斥臣職。正言閔珽,以臣連日參鞫之餘,非但身病添重,勢難供職。且僚臺旣以無故之人,今日次對,事當進參,故昨以此意往復,而臣則呈單在家矣。意外僚臺,以夜來親患有加,詣闕陳疏,臣勢不得已承牌入來,而未免追後入侍,方深惶悚之際,又承未安之聖敎,臣之怠慢之罪,實無所逃,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掌令李憙,以臣之庸虛樸陋,本不合於言責之任,兼且情勢臲卼,病狀沈苦,萬無承命供劇之理,而再逋嚴召,罰止問備,一陳危懇,諭以勿辭,尋單縮伏,無以自措。適於此際,天牌又辱,怵畏分義,不得已扶病出肅,詣臺傳啓,而積月瀕死之疾,添劇於半日處冷之時,寒熱交作,證似老瘧,僵仆昏昏,不復省事,暮夜承批,擔舁歸次,達曙呻叫,委頓床笫,辭疏見阻,召命踵臨,黽勉趨承,倍切惶蹙。得伏見小報所出,則筵中聖敎,以臺臣之昨日出仕,而今日待牌入來,責諭嚴切,臣於是,震惕慙惶,直欲鑽地而入,而不可得也。顧此賤疾危綴之狀,雖是通朝之所知,而乍出旋入,跡近規避,待召而來,罪深慢蹇,嚴敎之下,其何敢一刻自安,而在朝家警怠之道,亦何可不加重勘,仍置於職次也哉? ○持平李裕身,以臣之無似,濫叨憲職,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上以格君心,下以糾官邪,臣誠辜負職責,自知其罪,而只以筋力奔走,爲粗伸分義之地矣。第連日參鞫之餘,宿患痞滯之症,一倍苦劇之中,辭疏見阻,天牌踵臨,黽勉趨承,倍切悶蹙。卽伏見小報所出,昨日筵中,以待牌入來諫臣,旣承誨責之敎,僚臺又爲引避之端,臣亦待牌入來中一人也。其所處義,與諸臣無異。且臣於再昨,疏請罪人南夏運拿鞫,而疏本繕寫之際,鞫廳二字,誤以王府書之,喉院旣以擬律失當,稟達。聖上,又以臺疏差誤爲敎,臣之昏謬不察之罪,益無所逃。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於職次,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竝引嫌而退,嫌難參啓,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當初聖敎,非指多臺,以此爲嫌,不亦過乎?二字誤書,元非大段,上款所嫌,尤涉太過,請持平閔墡,掌令李憙,持平李裕身,竝命出仕。仍竊伏念筵席未安之敎,出於勅勵,則卽爲引避,臺例則然,而拖引不緊之說,欲爲自訟之計者,終涉苟且,此雖出於倉卒生疎之致,而其壞損言官之體則極矣。決不可仍置,請正言閔珽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9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神懿王后忌辰齋。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 ○下直。高原郡守高萬甲。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諫院無進參之員,正言李著,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連違召命,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秋曹長官之空曠,今已半年,刑獄事務之積滯,實爲悶慮,而新除判書李眞望,以山陵堂上,方在陵所,不可無變通之道,參判金有慶,亦在鄕,上來遲速,有未可知,竝姑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挽章製述官趙錫命、金尙奎、申昉、李鳳翼、柳復明,方在罷散中,依定奪敍用後,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未肅拜,參議李匡德病,右承旨金始㷜進,啓曰,忠淸監司李聖龍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聲發爲正言,李德孚爲修撰,吳瑗爲兵曹正郞,李徵夏爲禮曹正郞,成義錫爲濟用主簿,徐命彬爲丹陽郡守,宋堯臣爲堤川縣監,李壽沆爲忠淸監司,李世球爲假引儀,金取魯爲刑曹判書,宋眞明爲刑曹參判,李森爲漢城判尹,單付頓遞使。傳曰,頓遞使多有擧行之事,漢城判尹,今日政差出。 ○兵批啓曰,前郡守李弘植,前萬戶金重頀,以築城築筒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弘植、金重頀,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任以迪,以在鄕之人,篤老病重,無路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未能上來,則不宜虛帶職名,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命臣、右副承旨洪尙賓進,以宋寅明、海興君燻爲副摠管,崔鎭夏爲僉知,徐愼修爲訓鍊主簿,李春芳爲晉州監牧官,閔珽單付副司果,姜宰一單付副護軍。 ○洪尙賓啓曰,新除授正言金聲發,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著、金聲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以諫院不備,不得爲之矣。正言李著、金聖發,卽有只推之命,待明朝竝爲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文秀,連日違召,尙不應命,其在分義,極爲未安。待明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鄭泰河,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禁府都事鄭泰河,濟用奉事洪禹集相煥。 ○金始㷜,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一房郞廳高萬甲,移拜外任,其代以前牧使趙榮祿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榮祿單付副司果,柳復明單付副護軍,趙錫命、金尙奎、申昉、李鳳翼,單付副司直。 ○金始㷜,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發靷後,各樣雜物還運之役,以上山陵軍五百名,隨力輸運事,庚子年榻前定奪矣。今亦依前擧行,而第五百名之所還運者,大小轝長橫杠與擔索等若干物,而餘皆排置,令地方官輸致,則疲殘外方軍人還運之際,動費日字,許久露置,雨雪沾濕,誠爲可慮。各樣雜物,勿論巨細,使諸色元差備軍,一一還運,則亦可除畿民之弊,以此,分付轝士廳,漢城府眼同檢飭還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意啓曰,百官帽角,趁朔奠擧行事,命下矣。八道及兩部撥馬行移,何如?傳曰,此非撥馬分付者,外方則令到後擧行,可也。趁朔奠之命,不過使無參差之意,與成服受衰卒哭,白衣有間,何必京中、外方,一齊爲之耶?且昨日草記之答單布角之事,欲諭未果,予意亦如此,依昨日所稟,分付。 ○洪尙賓,以備邊司意啓曰,咸興,纔經大殺,此時曠官,已極可慮,道臣又因隣邑之皆空,至請給馬下送矣。新除授判官尹潝,以未署經,尙不得辭朝,而政院以其俱未署於兩司,不敢啓請催促,近日守令,或有除署促送之例,今亦依近例除署經,明日內發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府意啓bb曰b,高原郡守申混拿處事,傳旨啓下矣。申混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9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寧海府使鄭來周,惠山僉使李濈。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今下弓矢,惠山僉使李濈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李春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秋曹公務積滯,新除授判書金取魯,昨日違召不進,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判尹李森,兼帶頓遞使之任,多有緊急擧行之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朴文秀,今又違牌,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上番兼春秋金夏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日瑞單付兼春秋,以禮曹孝章世子再朞時,應行節目單子,傳于趙明翼曰,近來該曹擧行之事,多有未詳,而今以此節目觀之,嬪宮行祭後,還服衰服云。卒哭後百官以下,皆練布,則守侍墓官,還服白布團領是也,而嬪宮服制,與大王大妃殿同衰服,旣已埋安於卒哭後,今以嬪宮,還服衰服磨鍊,終歸失當,改磨鍊以入。 ○金始㷜,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金尙星,以挽章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應敎尹心衡,時在全羅道靈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修撰李德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修撰李德孚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李眞望,本職纔已遞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眞望單付副司直,趙明翼以營建廳儀軌廳意啓曰,本廳儀軌次知郞廳戶曹佐郞尹潝外任遷轉,代義禁府都事李肇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啓曰,全羅道黃腸敬差官,卽爲差出,趁未冬發送事,定奪矣。再昨日政差出敬差官安晟,時在平安道安州地,上來未易云。不可無變通之道,敬差官安晟改差,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極擇差出,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意啓曰,今此大行王大妃發靷時,銘旌翣扇實預差,各處差備,當以入番舊功臣嫡長忠義衛定送,而卽今付祿入番遞兒,只是二十員,浩多差備,勢難推移,故曾前國恤發引時,皆依前例,加出付祿塡差矣。今亦依甲辰年例,十五遞兒,加出付祿塡差,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備邊司意啓曰,因慶尙左兵使具聖益所啓,黃海道別武士都試罷後,仍行習操,而各道有別武士處,一體習操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養兵之法,莫先於訓鍊,今此所達,誠有意見。但念別武士之樂於投屬者,專爲發身一路,每於都試罷後,主將以一時號令,試其金鼓坐作之節則,可也,而今若編部伍立節制,一如束伍馬兵之規,則不無厭避之患,事之便否,爲先令各道道臣帥臣,商量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以吏曹意啓曰,禁府參下都事有故者,以敎官中相換有成命,故連爲依此擧行矣。出使都事鄭泰河,今當相換,而敎官當換者,或非生進,或有相避,或方帶監造官,無他無故換差之員,依舊例以他各司相當窠中,極擇換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御營廳意啓曰,前郡守邊聖佑,本廳糧餉色郞廳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本營南別營營造之意,曾已稟啓矣。今五月初七日始役大廳三十六間,中軍所六間,郞廳所四間,千摠所四間,把摠所四間半,哨官廳五間,敎鍊官廳七間半,別軍官廳三間,旗牌官廳一間,別武士廳四間,別騎衛廳五間,各所文書廳十三間,南北月廊二十八間,三門三間,兵曹堂上軍官廳四間半,西北別付料軍官廳三間,訓鍊院差備官廳八間合一百三十九間半,及騎射馬路長二百六十五步廣四十二步,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董官,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諸道點馬五年一次輪回下送,自是定式,京畿、忠淸、黃海、平安等道,乃今年當次,而兩西今年年事,不若畿湖之登熟云,往來廚傳之弊,不可不慮,今姑安徐。京畿、忠淸兩道,爲先發遣點馬官,點其馬群,察其田政,而京畿則本寺主簿李德浮,忠淸道則分內乘兪胄基,差定下送,以爲着實收拾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經理廳意啓曰,北漢待變炭,旣已畢埋,今方連次船運以來,而先爲來到者,已至千餘石矣。事當卽爲運置於北漢,而本廳本無車馬之故,尙此積置於江邊,事甚虛疎,而他無轉運之道,以北漢分掌各軍門車馬,隨便運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有故,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司䆃寺宣飯米加定之數,及司宰監宣飯所用魚鹽等六種價米,自惠廳上下事,因戶曹判書惠局堂上筵中論稟,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此事相爭,始自戊申,伊時本司覆啓,使之分半擔當者,亦出於一時推移變通之意,而加進排,非如續續別貿之比,體段有別,則宜若與元貢同論者,而但念惠廳事勢,一號元貢,每患因襲,更無加減之道。且上納貢米,自有定數,而此等加定,輒使責辦,亦非惠廳所可支堪,地部惠廳,同是經費,苟有餘剩,互相所用,似無所妨,今此該寺該監加進排之數,不必移送惠廳,每當地部窘急之時,隨其所報,自惠廳,量宜上下,而此後貢人輩,或有以關係別貿加用者,分外希望紛紜煩請之弊,則各別痛治事,嚴飭施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憙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正,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收還備忘,以示愼赦之意。{{*|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朴奎文,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柳儼啓曰,卽伏見忠淸兵使金重呂標信祗受狀啓,則有旨成貼,承旨臣儼,只書姓字,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忠淸兵使金重呂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左尹鄭亨益疏曰,伏以旻天不弔,聖母禮陟,方內奔號,怨慕惟均,嗚呼痛矣。夭壽不齊,惟天所命,而戊申冬鶴駕賓天,天耶命耶?禍變之酷烈,誠千古之所未聞,言念及此,骨靑肝裂。仰惟聖上,以止慈之情,痛妖賊之逞凶,念匕鬯之無托,哀疚憂危,益復如何?仍伏念釁累賤臣,屛伏荒野,游泳聖澤,分甘長廢,不自意恩牌寵敍,次第而降,誨諭之敎,如父詔子,臣得之傳聞,雖未能詳,而惶感之極,涕自隕之。迺者金吾京兆,除旨聯翩,聽之者驚疑,當之者惝怳,莫知所以致此也。臣之當初所遭,聲罪至重,非如微眚薄過之比,而聖度如天,不棄一物,滌垢蕩瑕,居然牽復,此豈臣夢寐之所嘗及者哉?臣之頃年一疏,本自無他,而率意說去,果不無妄着之失,此則已陳於其時避辭及再疏,而向日備忘,亦以極怪駭爲敎,臣於是,益增悚縮,無地容措。第念丁未秋筵奏與臺章,大與臣疏本意相反,虛慌捏合,無可摸捉,此則有不足多辨,而臺啓中有一大案至危險者,一則曰敢以顯有指逼等語,筆之於章奏之間,二則曰至擬於不敢言之地。噫嘻,是何言哉,是何言哉?論罪肯綮,專在此兩段,而考諸臣疏,元無此等句語矣。或者臺臣,未見臣之原疏,只聽人之衝嗾,而不加商量,肆筆而書之耶。臣之前後兩疏,俱載日錄,而後疏尤詳,今可按覆其敢誣耶。噫,無狀小臣,受知聖明,厚被寵光,前後何限,而至於臨竄旋宥,事未前聞,曲全之恩,河海莫量,臣雖糜身粉骨,尙何足以報答聖德之萬一乎?臣非木石,猶有人心,旣蒙再造,罔極之恩,頂踵皆化,衷悃倍激,幸須臾無死,復近耿光,是臣之至願,而況當梓宮在殯因山不遠之日,豈不欲一謝恩命,仍參哭班,以少伸臣子之義分哉?第臣罪名䵝昧,尙未昭晰,未經査勘之前,無非俟譴之日,則臣雖欲擺脫廉隅,唐突冒出,其於公議之至嚴,何哉,私分之不敢,何哉?且臣自喪獨子,情理慘毒,素無學力,不能理遣,衰腸腐盡,百病迭發,最是半歲患痢,放血如流,醫人束手,不能下藥,鬼事日迫,拭巾待盡,復起從宦,非所可論,而今玆見任,尤有難便之端,右尹臣李翊漢,卽臣之外三寸叔也。顧念野外罪廢之蹤,不敢以官職自比,則區區嫌礙之端,元無可言,而揆之私義,亦係臣一日不敢安者。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察臣之情勢病狀,萬無一進之路,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退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金聲發疏曰,伏以臣民不天,聖母禮陟,日月遄邁,因山期迫。伏惟聖上追慕之痛,何以堪處,如臣無似至愚極陋,最居人下,過蒙洪造,屢叨言責,前後不職之罪,已不可勝言,而頃當親鞫之時,目見妖婢之抵賴,欲食一臠之憤,自倍常人。但區區愚意,或慮經斃於未承款之前,妄一開口,辭不達意,致勤嚴敎,追思至今,惶愧欲死。律以邦憲,合被重譴,而聖度天大,罰止罷斥,含恩訟罪,分作淸朝之棄物矣。曾未幾何,恩敍特下,散秩之甄復,已是夢寐之外,而不意乃者,又有薇垣之命,手捧除書,感涕交頤,益不知所以自措也。曾忝憲職,毫絲無補,況此新除,地望尤別,實非如臣僨敗者所可僥冒,而臣若感激恩私,嚴畏分義,徒以承命爲恭,則臣身之冒沒,固不足恤,而其如羞臺閣辱朝廷何哉?昨於嚴召之下,不敢偃違,趨詣於禁扃之外,仰暴危懇,見阻喉司,未免違傲之科,罪合萬隕,而只推之命,出於格外,惶悚之忱,達宵耿耿,今以鞫坐,天牌又降,而僨敗之蹤,斷無更反朝端之望,不得不來伏闕下,復伸前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2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有霧氣。五更,月暈,廻木星。 ○下直。咸興判官尹潝,咸平縣監洪若水,雲峯縣監尹就履,薪智島萬戶金兌岳。 ○柳儼,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崔鎭漢,以御營中軍新番別馬隊點考事,南小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儼曰,忠淸水使尹宅鼎,留待賓廳。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柳儼曰,曾以此申飭,而且次對頻不爲之之時,以病懸頉,若是之多,事體未安,竝卽牌招。 ○又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備局堂上李匡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儼啓曰,齎標信宣傳官,陪道往來,例不敢遲緩,今番大行王大妃發靷時,有廳軍調發事,宣傳官任爾元,持標信兵符,以今月十八日,下往忠淸道,今至八日,尙不入來,計其日字,已爲違限。且昨日忠淸兵使金重呂祇受狀啓,出於二十一日,淸州之距京,只是三日程,其緩緩馳去,殊極可駭。至於自兵營往監司處,亦不過一日程,而尙不回還,尤涉未安。雖或監司出巡,而迤進其所到處,則所當具由狀聞,而亦無消息,莫重標信兵符,如是遲滯,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宣傳官不可循例請推,令該曹從輕重科罪,何如?傳曰,事極無據,回還復命後,令兵曹參酌決棍。 ○以修撰李德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㷜曰,禁推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魯爲內醫提調,南就明爲同義禁,又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鄭泰河,明陵奉事李重泰相換。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引見退出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營建廳儀軌廳意啓曰,本廳儀軌,今方修正。且前頭移奉時,多有擧行之事,本廳郞廳義禁府都事李肇元,依例閑官換差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禮曹意啓曰,本曹孝章世子再朞時節目。傳曰,近來該曹擧行之事,多有未詳,而今以此節目觀之,嬪宮行祭後還服衰服云,卒哭後,百官以下皆練服,則守侍墓官,還服白布團領是也。而嬪宮服制,與大王大妃殿,同衰服,旣已埋安於卒哭後,今以嬪宮,還服衰服磨鍊,終歸失當,改磨鍊以入事,命下矣。當初磨鍊時,考諸各年國恤謄錄,則卒哭後朞服,則例以白布大袖長裙磨鍊,而布之色品,雖變服制自如,故服盡之前,則通稱衰服,今此節目中,亦依此磨鍊矣。下敎如此,不勝惶恐。原節目中,以還服白布大袖長裙,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義禁府意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所報及該邑成冊,則逆賊宇奎、啓復等應坐諸人,列錄以來矣。宇奎子惠得,年十六,旣已年滿,捉囚本縣云。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不待時緣坐處絞,而妻從娘,女暹伊,子東伊,年三年未滿,平安道中和府,竝爲奴婢。同姓姪子運泰、運恒,龜城府竝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時囚各邑,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啓復子鶴連,年五年未滿,前以其祖弘彦,緣坐爲奴於慶尙道巨濟府,仍其邑,以啓復緣坐改錄事,發關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吏曹意啓曰,昨因禁府草記,出使都事鄭泰河,與濟用奉事洪禹集換差矣。今聞禹集,卽本曹正郞李潝外四寸云。旣是政官相避,則不可仍爲相換,洪禹集本職仍任,禁府都事,以他司相當窠中,極擇換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兵曹意啓曰,因政院啓辭,忠淸道有廳軍調發標信齎去宣傳官任爾元,令兵曹參酌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宣傳官任爾元,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事,命下,而新除授同義禁南就明,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尹李翊漢疏曰,伏以臣頃忝金吾佐貳之末,屢朔勞瘁之餘,宿證猝劇,蠢動無路,數日之內,荐違嚴召,罪積逋慢。幸蒙聖慈,不惟不罪,特解兼帶,俾安調息,臣感祝天恩,河海莫量。臣所帶本職,亦是詞訟劇地,而緣臣病淹,久未赴坐,已極不安,而且左尹臣鄭亨益,卽臣之甥姪也。舅甥旣有應避之嫌,公法且有遞下之例,則臣以應避之人,何可泯默蹲據,虛帶職名,一任其公務之瘝曠乎?玆敢略陳難冒之狀,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私義,以重公法,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庚戌九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德游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刑曹參判宋眞明,左副承旨柳儼,掌令李憙,正言李著,校理趙迪命,假注書曺命敬,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記註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入侍。忠淸水使尹宅鼎留待,行工曹判書尹淳,行副司直張鵬翼,追後入侍。李㙫進伏曰,日氣涼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㙫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㙫曰,小臣往陵所看審,則役事幾乎垂畢,大浮石排置基址,今方修治,小浮石所丁字閣及月臺,亦爲排布,而假丁字閣沙壁,尙未及乾矣。表石刊役,亦幾盡刊,而聞後面則已爲印來,前面大字,出去則卽當入刻,而祔左祔右節次,小臣不能詳知,事當一從寧陵制度,故送人寧陵,使參奉奉審,印送表石矣。大字,今雖啓下,待寧陵送人之還,詳審其制度然後,可以入刻矣。上曰,似無祔左右書之矣。㙫曰,似然,而詳愼之道,知寧陵制度後,入刻,似好矣。㙫又曰,山上主脈,自先陵被莎處漸脫,而間間山白,所見未安,故更爲被莎,或樹松楓,前頭則不知如何,而卽今所見,頗好矣。上曰,皆已被莎乎?㙫曰,盡爲補土被莎矣。上曰,所謂脫處,卽見巖處耶?㙫曰,有沙土處脫露矣。主脈脫處,則被莎樹木,而陵所局內,有難一一被莎,故先爲陳達矣。㙫又曰,新陵羊虎石,例設於陵所後面,而頭皆向外,新陵旣在舊陵之下,虎石,勢當首向舊陵,事涉未安。方位雖不可改易,排立之際,稍回其首,使不得直向舊陵,似爲便當,依此排立,何如?上曰,此則必有寧陵制度,而羊虎頭之少回,亦無所妨,依爲之。{{*|出擧條}}柳儼曰,忠淸水使尹宅鼎,方留待矣。向者江原監司留待時,不卽稟達,以致日暮,故敢此仰達。上曰,引見,可也。㙫曰,御史廉問,姑無下敎,而秋務方殷,且當檢田,此正申飭之時也。自前暗行或間年送之,或逐年送之矣。今則國家多事,未遑於此,而未寒前命送則,似好矣。上曰,日昨備忘,有所下敎,而凡繡衣,栍邑之外,周行一道,故廚傳有弊,姑未果送,而一番廉問,回還之後,則守令不復畏戢,其效在於目前,而不能永久,故欲爲少其栍邑,使之速還,而頻頻出送,欲使各邑,常有徵畏之道矣。因山不遠,卒哭後欲爲命送,則或太晩而有難耶?㙫曰,奉命之道,豈可顧寒暖乎?上曰,今則因山,只隔一月,卒哭後當出送,而使不知某時某人出則,似好矣。㙫曰,以嶺南言之,七十州盡爲巡行,則他邑皆知之,故不時以一二邑廉問以來,似好矣。㙫又曰,西藩,重任也。尹惠敎爲人廉愼恬雅,未及施措之前,安知不稱其職,而李喆輔之言,誠爲過矣。藩臣,彈壓列邑,雖略遭人言,終皆一遞。今臺言,以爲亟宜遞改,以重藩任云云,則當之者,豈欲仍在乎?聞惠敎,杜門廢衙,秋事方殷,半一道被災,而旣不得巡審,百務皆廢,卽今兵閫又遞,西路事極爲可慮,其在體下之道,誠宜早賜變通,故敢達。趙文命曰,李喆輔疏中,一陳例疏,初牌卽出等語,誠爲已甚,藩臣,豈皆累陳疏累違牌,而後當往耶?然而尹惠敎,自聞臺言,在私下處,不以監司自居云,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李喆輔事,誠過矣。頃亦言之,而此文具也。自古爲國之人,則不爲過辭矣。近來藩臣之必得速往欽哉之疏批而後,出肅,固是謬弊,而尹惠敎本無可以撕捱之端,則一疏後赴任,有何所妨,而年少之人,每爲不緊之事,予甚非之,豈可以此,許遞方伯之任乎?尹惠敎,從重推考,使之察職,可也。{{*|抄出擧條}}㙫曰,渠必難安於察任矣。上曰,此後則惠敎,不復爲監司乎?爲國之道,何可以小事,不顧大體乎?㙫曰,臺臣旣論之,則當之者必欲遞免,事理固然矣。上曰,若以爲人不似貪濫等語論之,則許遞,可也。而只以未洽言之,喆輔年少,不能詳知而然矣。上又曰,交龜何時耶?宋寅明曰,七月初六日矣。上曰,數月廢衙,可伸廉隅矣。寅明曰,龍川等災邑巡審,漸爲過時矣。上曰,今雖出新使,自致遲滯矣。㙫曰,此則察任,姑未可知,而又若撕捱,則誠爲狼狽矣。上曰,朝臣中,若有至難强之事,而一伸廉隅,則豈不許之,而尹惠敎則無如此之事矣。且自古正卿陞擢,或有改正之啓,而停啓後,則有出仕之規矣。以一時過中之論,豈遞已赴任監司之理哉?文命曰,李喆輔之疏,豈有他意,而非但尹惠敎事過矣,論洪聖輔亦過矣,聖輔亦豈可永廢乎?如此則亦有害於世道矣。上曰,洪聖輔在要官則論之,可也。彼重臣,曾亦有所達,而不許淸宦,可也。萊伯,只一守令,而李喆輔論之,此過矣。寅明曰,臣於丁未,以洪聖輔事,果有所達,而其時則不過以彼此色目論之,渠若乘時趨附,爲其仕宦,背其舊黨,則誠爲怪訝,而知其黨目中,亂逆層生,則先爲背之,亦不誤矣。上曰,其時卿,以洪聖輔慶成會事言之,而今之所言,亦然矣。寅明曰,前後事勢稍異,故如此矣。金在魯曰,洪聖輔事,臺臣所言,實無餘地,論人何必如此哉?吏判所達,誠然矣。上曰,趙鎭禧事,大臣頃有所云云,而如此則豈有改心革慮之人乎?寅明曰,臨下之道,當盡知其間事情好矣。凡人之論,有古緩今峻者,悔前日之太峻,故往往比古稍異,或有緩之,緩而慙悼成悔者,果令改之,則國家取人之道,當觀卽今之事,何必追其前尤乎?向日工曹判書尹淳,亦以古峻今緩爲言,而此則不然。國有時措之義,不事論議,欲爲蕩平之時,則合以彼此不非之人,調用補合,可也。何可以前事追尤乎?若以吾黨彼黨爲言,則豈不誤乎?工判所達之言,未可知,而當以卽今是非論之,無失蕩平之機,似好矣。上曰,卿猶未知予心矣。予雖不明,朝廷上氣像則知之易矣。今鎭禧事,渠若改心則何妨,而其所爲言太過,有加一層矣。鎭禧,豈可論李宗城者哉?向來成震齡,屢擬望而不點者,予有意矣。渠在先朝,論故相臣趙泰采太過,及至乙巳後,渠乃僕僕謝罪,如此事,予不好之矣。其爲人則疎雅,而染於時俗,故如此矣。儼曰,宋寅明之言,辭不達意矣。卽今黨論,與前稍異,一種之黨,有千古所無之凶逆,渠輩雖不知之,而打成一片,豈可盡用,而能有改心革慮,則此亦貴矣。迷不知反者,誠異矣。若知吾黨中有犯逆,而猶不推,則何可用之乎?至於成震齡事,聖敎亦有病痛矣。震齡事,臣未知,而初是之人,有終非者,初非之人,有終是者,若知當初所論之過中,而終爲遂非,則是亦病矣。勿論是非,以前後異見責之,則聖敎恐不穩當矣。上曰,承宣,亦不能詳知予心矣,予非憎鎭禧也。擧其甚者而言之,故如此也。成震齡事,予於常時非,渠爲人染於黨論故言之也。往事皆付先天,而心常非之,故適爲言及,而承宣之言好矣,此後予亦當忘之耳。在魯曰,成震齡事,承旨已有所達,而渠爲人朴疎,實非反復而然矣。上曰,前以鄙夫論之,後以忠臣言之,豈以一事,人有異乎?在魯曰,初雖誤知,終有成就,則稱之故耳。儼曰,臣非爲成震齡也。聖上之以前言後論,似不穩當矣。上曰,近日是與非,予不知其過不過,而如此之人,有染黨之病,故言之耳。兵判之言是矣,而予已忘之旣說之語,何必更提乎?寅明曰,臣等蕩平,皆有意矣。自前彼有是與非,此有是與非,以辛丑戊申觀之,卽今退在人中,以大體言之,無大段者矣。以言議論之,則一邊亂逆層生,其中大家,亦皆爛熳同入,不幸少論中,往往出凶逆,以此觀之,豈可獨論彼邊中人哉?言未結而上曰,少退,諸臣,以次退出後,有頃復入侍。儼曰,忠淸水使尹宅鼎入侍,使之先爲聽傳敎好矣。上曰,唯。宅鼎進伏。上曰,履歷?宅鼎曰,壬寅庭試武科,司僕內乘、宣傳官、都摠都事、訓鍊僉正、竹山府使、訓鍊正、全州營將、安東營將、內禁將、都監千摠、大興中軍,待罪此職矣。上曰,所懷。宅鼎曰,別無陳達之事,水營多有弊端云,而小臣旣未目覩,到營之後,當爲狀聞矣。儼曰,宣諭,何如?上曰,唯。儼,讀諭書畢,宅鼎起伏退伏。儼曰,備局堂上徐命均、李匡德,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爲書上,而咸原府院君魚有龜,亦爲牌不進,而本院無國舅推考前例,故敢稟。上曰,大臣之意,何如?㙫曰,以國舅言之,則不可推考,而以備堂牌不進,則似有之矣。文命曰,以備堂之故,推考國舅,事體如何?有難決定陳達矣。上曰,驪陽府院君、光城府院君,曾兼備堂,似有前例矣。在魯曰,驪陽府院君,爲國舅後,連辭備堂,前例有無,姑未可知,而國舅,事體與他輔國,似稍異矣。儼曰,詳考本院日記,有則書上傳旨,無則微稟乎?上曰,日記中似無之,而與他輔國異,推考傳旨,勿爲書入,可也。儼曰,此當爲後日可考,出於擧條乎?上曰,出擧條,可也。{{*|出擧條}}上又曰,吏判所達之語,畢陳可矣。寅明曰,臣等,蕩平主意,非謂無是非也。以趙鎭禧事,聖敎亦爲發端,而臣亦以爲誤之矣。未知宗城,有何妄發,而若果妄發,則鎭禧所論,不足爲怪,而宗城,終非如此之人,鎭禧不能詳探其實狀,而率爾論斥,此不是矣,而以此豈可廢棄乎?上曰,金尙星所論迎擊之言似過矣。儼曰,臣於其時,孝章世子靷期臨迫,故會坐於春坊,而宗城之言,不得聞知,鎭禧疏中春坊之說誤矣。設令宗城,行語之間,雖有云云之語,豈以私室之談,輕加論斥哉?此則過矣,而金尙星箚論,亦爲過矣。以逆鏡之黨,反爲如此云云,此則聞尙星之素所蓄積,而丁未年間,尙星,亦在三司,其時論之,可也。到今追論,臣意以爲不當矣。寅明曰,鎭禧、宗城人物,聖上知之,而宗城,若有其言,則鎭禧之論,非過矣。宗城,若無所言,則鎭禧之論,誠爲過矣。若爲涇渭則,可也,而不爲區別,如此事而永爲廢棄,則不可矣。上曰,此言是矣。寅明曰,成震齡事,臣未詳知,而其意以趙泰采至冤極痛之事,死於慘禍,則初頭所論,蕩滌可矣。若以此論,以換面反復,則似非矣。上曰,言欲直則此不然矣。下敎之後,不必更言,而終有所病痛矣。寅明曰,趙鎭禧、李世璡處分,終爲過矣。上曰,李世璡,終是誤矣。蕩平之時,豈無涇渭耶?世璡,以意思外事言之,豈不怪乎?㙫曰,鎭禧罪罰,終爲過當,其人不可廢棄矣。上曰,然而鎭禧終是可用之人矣。寅明曰,鎭禧,有才局,非廢棄之才也。上曰,其後爲鎭禧,有疏論之人矣。寅明曰,此則聖上,未及分別,而扶抑太過故耳。㙫曰,宋寅明,亦爲陳白,而鎭禧,終是不可棄之人,此後收祿,似好矣。上曰,可用之人,而其時或有太惜鎭禧之言矣,右相亦言之,而有過不及之弊耳。尹淳進伏曰,數日日氣頗冷,頃因入侍之臣,伏聞眩氣有往來之候,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似是日寒之致,而微有眩氣,不至大段矣。淳曰,丸劑已進御乎?上曰,其日已試進御矣。梧子大之故,然而自前丸大則有勝矣。今則丸大,故呑則似有滯,此後則以二丸作三丸好矣。淳曰,卽今所進,亦非梧子大,而乃小豆大也。醫官,亦欲小作丸,而滋陰健脾丸,則中焦、下焦之藥,故小細,而此藥則鍊密堅硬,似爲善下云矣。上曰,大小則不好,以兩丸作三丸好矣。淳曰,朱砂安神丸,黍米大,故甚少,此則臨時斟酌進御,似好矣。上曰,當斟酌爲之矣。㙫曰,尹涉,與閔亨洙事同,而亨洙,以督運御史下去後,除拜利川,渠欲不赴,而因聖敎嚴切,纔已赴任矣。尹涉則尙在罷削中,聞其爲人,亦是人才,當用之人云,如此之時,久在罪蟄,誠爲可惜,收敍則,似好矣。上曰,未及思矣。不可事同罰異職牒還給,仍爲敍用可矣。{{*|榻前下敎}}㙫又曰,鞫獄,事體至重,而同義禁朴文秀,連爲牌招,而以其情勢,終始固執,尙不應命,鞫坐因此亦至遷就,事極未安矣。上曰,朴文秀昨日三牌不進,人雖固執,豈有如此事體乎?罷職,可也。予知其人之性情,推考則必不出矣。{{*|抄出擧條}}文命曰,此出於疑阻之致,而李亮臣之言,誠爲怪訝矣。閔亨洙,與朴文秀不相見之時,則其所疑阻,與亮臣,似無甚異,而文秀與亨洙相見,彼此皆好,相爲尋訪云。亮臣,若一見文秀說破,則其所疑阻,似爲兩解矣。朴文秀所執,不甚怪矣,何可每爲罷職乎?上曰,其人物,不可誘以致之,今則姑爲罷職可矣。儼曰,朴文秀,是故判書朴長遠之曾孫也。長遠有行實,世咸稱之,其子孫,亦以名祖之孫,相爲勅勵矣。渠亦出身之後,恒言我以世臣,豈負國家乎?及遭亮臣之言後,渠常痛恨曰,我事吾君,如玉奉之,今忽遭此罔測之誣,以閭家事言之,有豪奴悍僕,將欲害其上典,則知其謀者,不肯爲其上典,告其變則其罪與謀害者,反爲無異,而十死無惜矣。人言罔極,誣人以知情之科,而不能自辨,墜落家風,則生不如死矣。因涕泣不已,蓋其主意如此矣。㙫曰,渠欲與亮臣對辯,而此則事體實難許之矣。上曰,是過擧條矣。此人性傑,自春坊時,予已知之。卽今其心如悍馬,則不可以推考,雍容出之矣。予亦知其心,故如此矣。渠若悟其分數之過,則不必虛費辭說而出之矣。寅明曰,朴文秀事,臣之四寸論之,則其間是非,不可參涉,而臣頃見朴文秀曰,此是行語間事,則不可如是過自引嫌,且雖有爲國一死之心,而如此之時,奔走職事,圖報國恩,爲可以此責之,則渠亦涕泣而言曰,當初擔死於出征之時,軍中末卒之卜馬,親自給其穀草,備嘗艱苦,無復生還之望,而適以天幸,無事還來,又蒙拔擢之恩數,常欲報效國恩,而所遭如此,豈可出乎?生無報國之日,亦甚歎恨云云,其所爲言,實令傍觀涕淚矣。朴文秀,或有過激之言,而不事論議,實是可用之人,而如是自劃,誠爲可悶。上曰,以朴師漢,尤如此矣,此乃所謂朴高山亮漢耶?儼曰,非也。朴師漢,卽朴文秀之三寸叔也。寅明曰,朴亮漢,則有翼之妻父也。朝廷之姑不用,可也。而朴師漢,咸陽時事,向來臺臣之言,誠有爽誤矣。文命曰,朴師漢則臣亦知其無所失,故在銓時,亦爲擬望矣。寅明曰,以朴舒漢事言之,舒漢,卽佳士也。渠亦不以俗儒自處,而意外遭臺言,亦甚怪矣。世弘,與諸朴相知則舒漢之亦知世弘,何足怪乎?文秀常曰,闔族皆爲見疑,一生血忱,自白無路,而每涕泣矣。蓋其本性,或有過激,而此非使氣之致矣。上曰,非使氣之致矣。李匡德,亦以湖南事,雖有所遭,此李亮臣插入之語,而如此世界,如非朴文秀,不爲如是之過矣,此終是過激之事也。儼曰,人皆稱冤,自上,亦爲洞燭無餘,而若是過爲自劃,將何以報國恩爲責,則渠曰,人遭如此事,而彈冠從仕,則其人足可爲逆云云。蓋其主意如此,實爲過矣,而渠之所守,果至誠矣。上曰,與亮臣,欲爲對辨之語,以他人言之,則似例談,而自也則必欲爲對辨矣。寅明曰,若與李亮臣相見,則或不無兩解之道矣。上曰,其爲人,似當解之,而必逢亮臣然後,其心可解矣。寅明曰,李匡德則尤泛然論之,而旣已出仕,則朴文秀,豈可終始自劃不出乎?上曰,所遭同而深淺異矣。寅明曰,李匡德,常言長歌甚於痛哭矣。臣每以朴文秀有過激,而其不諱言,是長處矣。自上旣已洞釋無餘,則渠豈終不出乎?若出往郊外,則猝難致之,是可慮矣。㙫曰,罷職則還收,開其進身之路,似好矣。上曰,雖有輕重分數之別,罷職事,渠若聞知,則雖爲還收,必更撕捱矣。今則不可假借,罷職可矣。寅明曰,今日諸臣所達及上敎,詳爲書出擧條,使朴文秀知之,似好矣。上曰,雖不出擧條,豈不知之乎?寅明又曰,臣爲監司時,每逢道內守令,問其邑事實,則自然可知其物情矣。聖上,深在九重,遐方事情,如非臣隣之所達,則何可洞知乎?今則哀疚之中,未遑於此等之事,而諸道遞來之監司,頻頻引見,問其道內事情則好矣。如臣者,或因次對入侍時自多,而其外遞來藩臣,則入侍之路,自然未易,且自遠還朝,則豈無一近耿光之願乎?上曰,所達是矣。朴文秀,會盟祭上來時則見之,李匡德則頃者召對時,略有所問,而卿與朴文秀,遞歸於在疚之中,故未果問之矣。此後則當留意矣。寅明又曰,俄因尹涉敍用事,有所懷敢達矣。兪健基,以罔測之事,橫入鞫獄,而旋卽淸脫,其後右議政趙文命,亦以依前調用事,陳達蒙允矣。小臣入銓之後,宋瓆,卽擬騎省之望,而受點,健基亦當次第備擬,而健基在憲職避嫌時,有削黜之命,因大臣陳達,門黜則放送,罷職亦敍用,而削職則尙在,故未果擬望矣。上曰,此其時事誤矣。其人似滯而有病處矣。本事旣已淸脫,則不可仍置,職牒還給,可也。{{*|榻前下敎}}文命又曰,鞫坐如是遷就,誠可悶矣。上曰,此一節,極爲未安矣。燁刑訊後,則不可持久,速爲了當可矣。事謀難測,何可緩緩治之乎?謀國之道,亦不可如是矣。臺諫之不備,亦極未安矣。文命曰,金吾堂上,連爲不備,臺臣又多有故,遷就至此矣。同義禁朴文秀罷職之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淳曰,鞫獄,連年尙未收殺,故其人貢物之弊,漸益難堪。且卽今日氣漸寒,故雖不刑訊之罪囚,亦多生病,如燭藥等物,是無價之役,事勢誠悶矣。燁事結末,則鞫事收殺,似不難矣。儼曰,同義禁口傳差出後,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文命曰,鄭觀賓病勢甚重,有難一向刑訊矣。上曰,渠有誣引惡逆之罪,限輸情加刑,可也。㙫曰,渠有當初告變之功,累次刑訊之後,酌處,似好矣。上曰,如此世道,觀賓者,殺之,可也。㙫曰,功過相當,渠旣有功,商量則好矣,渠之言過矣,而當初有功之故,其言如此矣。上曰,渠之用意無狀,終是奸惡之人矣。文命曰,頃日所達各軍門料一朔,以錢上下事,皆以爲當,而禁衛營,姑無之云矣。張鵬翼曰,無營門分給之事,而戶曹糧餉廳,亦無錢云矣。文命曰,軍門如此,貢物人又倒懸,鑄錢一事,不可不決之矣。㙫曰,自外亦言之,而不爲鑄錢而何哉?從速處分則好矣。文命曰,此外無他好道理,雖有些少之弊,是迫不得已事矣。上曰,加鑄則錢必賤乎?文命曰,然矣。上,謂尹淳曰,彼重臣之意,亦言錢猶賤耶?淳曰,戊辰年則一錢直一斗,比此時猶可謂不貴矣。上曰,以此知其姑未至於十分地頭矣。㙫曰,貢人倒懸,咸望加鑄矣。上曰,人心無限,所望如此矣。上又曰,兩局大將,例兼備堂,而訓將外,無備堂耶?淳曰,然矣。上曰,摠戎使李森,已經兵判,異於他將臣矣,備堂啓下可矣。{{*|榻前下敎}}文命又曰,日昨,以捕廳譏察軍官論賞草記,有後日次對時,稟處之敎矣,此事何以處之乎?上曰,捕將方入侍矣,譏察亦不無弊端,蓋緣將校輩之希功望賞,無辜之人,亦多有橫罹之患,故欲示愼重之意,令廟堂,稟處矣。在魯曰,有罷譏察之敎,故今罷之矣。上曰,姜穟事,卿等之意,何如?㙫曰,狼藉矣。上曰,兩班乎?㙫曰,淸州兩班云矣。上曰,黃震基、李渚,未及捉得耶?文命曰,將欲捉得而未及矣。上曰,此則豈不爲譏察乎?震基事,誠怪矣。鵬翼曰,軍官韓益昌、鄭東望二人,譏捕姜穟、朴震榮兩賊,而穟則正刑,震榮則承款後,卽爲物故,未及正刑,而前例則捕捉人,皆爲加資云矣。上曰,然則軍官兩人,一體加資,可也。在魯曰,其中鄭東望則以年前海西銀賊捕捉事,因其嫌上言,自本曹防啓,則以特爲加資,判下矣,加資屬耳。不當又爲加資,此則或以他岐施賞爲宜,故敢達。上曰,此是一朔之內耶?在魯曰,不過一旬之間矣。上曰,一人不可連次加資,邊將熟馬中何勝耶?㙫曰,邊將,似好矣。上曰,鄭東望則加資之代,以邊將除授,可也。上又曰,可爲邊將之人,則加資似好,想以無實承傳,必爲抑鬱無聊矣。{{*|抄出擧條}}淳曰,臣待罪司譯院,有稟定事矣。譯官等第取才,六七年停廢,方有二十餘窠,渠輩日夜懸望,而連因提調不備,尙未取才,右相爲提調時,欲爲之而未果矣。卽今使行不遠,使行離發後,取才則赴燕員額,未免停擧,欲於使行未發前爲之,第國恤初喪,凡係試取等事,不得循例擧行,而自前各衙門,或有稟行之規,故頃者兵曹惠民署,亦爲稟行試取矣。今亦依此例趁使行前取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又曰,謝恩兼冬至書狀官鄭必寧,違牌坐罷矣。朝議皆以爲旣已治行,不可新爲差出,故雖已敍用,有難代其代,事當陳達後,更爲擬望,故敢稟。上曰,旣不出代,則渠之敍用後,不必更出其代,書狀官之任,還爲差下,可也。{{*|榻前下敎}}寅明又曰,內外交遞,祖宗朝好法,而近來三司人出外者多,雖不以新赴者差內,而經年之人,則漸次擬望,以爲召還,似好矣。上曰,前有二十四朔定限矣。此外之人,欲爲擬望耶?寅明曰,漸次入來,亦無大段弊端。且有出無入,每患苟艱,雖未準限,欲爲擬望矣。上曰,予意則二十四朔,猶爲近矣。寅明曰,久任則好,而不可以一箇言之矣。淳曰,侍從臣中要緊人,則不可久任於外,當隨其緊歇而擬望,似難一從其定限矣。上曰,往時杆城郡守徐命九,屢擬望而不點矣。非久稱病啓罷,終無久任之效,北評事李潝,又因金吾照律,竟遞其職,我國人躁急每如此矣。㙫曰,因弘錄事,頃有李宗城、李顯謨擬望之命,而臣意則不然矣。應敎鄭羽良,方在山陵,豈不可一日來到圈點乎?上曰,李顯謨之出外久耶?儼曰,六月下直矣。上曰,兩人不必盡爲召還也。且鄭羽良在則,從速圈點,似好矣。寅明曰,因山後,羽良若蒙恩典,則有難參圈矣。淳曰,寅明前日所達,非獨爲弘錄也。因山後則想頻頻開筵,故兩人仍欲置之經幄而然矣。上曰,鄭羽良則因山前,猶可參圈錄,而因山後則有難爲之矣。趙迪命曰,弘錄何等重大,豈可一日偸隙之事乎?此則決不可爲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向日應敎之不擬望,蓋以此,非朝夕可爲之事故耳。淳曰,當初李宗城之外任,不緊矣。大臣亦有陳白,而此出於私情矣。上曰,申致謹何以出外耶?予未知其故矣。寅明曰,申致謹,家貧之外,又有可出之勢,物議如此,故臣果擬望出外矣。上曰,補外耶?寅明曰,非補外矣。上曰,所謂物議何事耶?眞明曰,所謂物議,卽小臣之言也。臣在北路時,聞申致謹,以北評事,有營門將校刑推之事云。評事乃兵使幕官,於巡營,體貌截然,而以評事而刑推營校,大失事體,故臣問其由,則皆曰,泰徵馬屬公時作弊爲罪,而治之云,泰徵之爲逆,非可前知,而臣意則以爲名官之爲武將雪恥,事亦不精,故要其抧礙舊踐稍示涇渭矣。臣兄臣宋成明,爲吏曹參判時,以爲累次停望,公議足伸。且家弟之事,吾手復通,則可以滅痕,一番末擬,仍復用之如前矣。在魯曰,趙尙絅,爲北伯時,泰徵馬屬公,而此乃益寬出給之馬也。申致謹之刑訊,其時將校之事,喧藉傳說矣。上曰,申致謹之北評事,何時事耶?寅明曰,丁未年矣。宋眞明爲大司憲時,有所言則玉堂行公,事勢難矣。故,無痕跡而外任矣。上曰,戊申後事則不足論,而戊申前,則申致謹豈豫知泰徵之爲逆乎?若以名官處事,不從容責備則好,而不可以此枳之矣,旣已發端,故言之耳。文命曰,渠有身病,且其形勢不可不一經外任,故有此外補,而豈有再罰之事乎?寅明曰,此非罰也。憲長旣有云云,則出入玉堂,有妨廉隅,故無痕跡而外補,本非用罰而然矣。上曰,宰臣爲都憲時言之則是矣,兵判喧藉之言過矣。其爲人,如俗所謂風不靜矣。在魯曰,守法將校,名官豈可刑訊乎?上曰,渠非謂泰徵也。是好勝而然耳。在魯曰,軍兵放料都監,則把摠親往江倉,與倉官眼同出給,故準數受出,自前無怨,而禁軍則渠輩獨自受出,故受出之際,米多腐傷,且其減縮,殆至三分之一。渠輩欲爲呼訴,則倉官又稱作拏,而移文治罪,故以此常常稱寃滋甚。臣意則依都監送把摠例,使禁軍將一人,領率諸禁軍,進去江倉,與倉官,眼同放料似好,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六百禁軍,使其將領率以去,擧措重大,不可爲矣。淳曰,放料時都監出去座次,亦不便矣。鵬翼曰,禁軍將多是曾經閫任者,事體所在,何可創開無前之規乎?在魯曰,然則此後放料時,都監專管禁軍,各別檢飭,俾無減縮呼冤之弊事,另加,申飭,何如?上曰,訓將所達誠然,分付臺監,使之各別檢飭,可也。{{*|出擧條}}在魯又曰,近來京兩驛立役繁重,故凋弊特甚,實難支堪,而其中保人一事,尤爲呼冤之端。蓋京驛保元數,本是三名,而渠輩不能盡得良丁,艱得一二人充定,則自各邑,又爲奪定於他役,以此呼冤滋甚,此後則以官得代定之意,來訴紛紜,不可無變通革弊之道,故敢達。上曰,京兩驛之役繁難支,誠如所達,戊申後則殆至於不能傳命之境,而三保全無者,亦有之云。誠可矜念,今後各邑,如有奪定之事,自本曹査出,分付本邑,其所移奪之代,則使之卽速官得代定,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各道軍案,使各邑知之則好矣。臣待罪畿邑時,亦知此弊,而爲守令者,若善爲防奸則好矣。寅明曰,丁未年,臣亦發關,而値變亂未果結末矣。淳曰,軍案屬邑,皆有改標之事,而至於大臣衙門錄事,吏曹留曹書員校書唱準司僕諸員等名目甚多,而此案外實數,若爲從容搜得則好,而都在守令之能否矣。眞明曰,各陵所守護軍,亦多殊常矣。稱以守護軍,凡公事往來之人,往往覈實,則非守護軍者多,故痛治而此弊多矣。上曰,自本曹,申飭,可也。在魯又曰,軍布一年所捧有限,而以今年經用言之,則誠無數矣。鞫廳連年,故有守直軍,此大闕久廢之後,修理之故,所入物力,亦爲浩多,昌德宮、昌慶宮塡土之際,又多負持軍,以今番國恤言之,省費之道,不可盡言矣。語涉細瑣,而以氷丁進上言之,日氣涼冷,而負氷軍之日日輸入,各殿無少所減,若當日寒之時,則似無用氷之道,雖難定式,氷丁供上,則隨其日氣寒涼,或減氷丁之數似好,故敢達。上曰,此亦自兵曹給氷丁軍乎?在魯曰,然矣。頃見公事,一殿尙上九丁氷矣。上曰,見月令後,當處分矣。在魯又曰,頃因全州討捕使鄭壽耆啓本,罪人金檀等,捉致京中,左右捕廳,合坐推問以啓,而罪人供辭,與鎭營啓本,大段相左,捕廳啓辭中,已陳此意,想或下燭矣。捕將張鵬翼,頃以此語,及於臣,臣取見其啓本及文案,則壽耆,因其軍官之指告,秘關于古阜郡守鄭受河,受河親自領軍,圍捕五賊於本郡優德面,卽金檀、郭萬彩、吳海福、張老郞金、張萬才等,而其日,卽上年二月二十五日也。明火作賊節次,盡爲承款,至於考覆結案狀聞,而其中金檀則兼以再昨年,入於平橋賊陣自服,故刑曹覆啓,以不可以明火賊,循例處斷,請移送金檀於鞫廳,而鞫廳又請先令捕廳,拿來究問矣。及其捕廳之究問也,檀賊,只服明火作賊之事,而至於平橋謀逆一節,終始發明,歸之於營將之脅勒捧招。且以爲郭萬彩等,或以鎭營久囚,元不相議,而混同驅入云,故捕廳又拿來郭萬彩等四賊以問,則一名,戊申五月初一日,被捉於鎭安場市,一名,己酉八月二十二日,爲人所援,見捉於鎭營,一名,己酉十月二十五日,被捉於興陽場市,一名,己酉十一月初三日,被捉於全州地,檀賊之被捉,則在於己酉九月十四日云。若果如此,則古阜郡守之稱,以二月二十五日同時一處捕捉及營將之稱以無辭承款者,俱極疑訝。賊人死中求死之招,雖不可準信,諸賊捉囚日字,必有囚徒等可據文籍,一番行査,似不可已。旣令行査,則營將郡守,亦當拿問,而此輩或不無含嫌逐去之計,虛實未辨之前,徑先遞易,亦爲重難。捕將今方入侍,下詢曲折後,商量下敎,何如?鵬翼曰,臣得聞全州營將啓聞中,所付賊人,非一時捕捉之事,潛送軍官廉問,則與營將狀啓相左,而賊人之招,其所見捕日字,亦與軍官廉問相符,而本廳則草記外,無請罪之規,故未及所達矣。上曰,事極疑訝,令本道査問,而旣已行査,則營將不可仍置其任,拿問,古阜郡守則先問營將後,處之,可也。{{*|出擧條}}淳曰,臣在鄕里時,聞知則捕捉則或有之,而指示則皆非實,人所謂活人捉虎亦然云矣。在魯曰,此實然矣。丙午年筵中,以非本土人,則不可許之爲定,故近用此規,而防奸實難矣。淳曰,水邊人則拯溺無足怪,而泛然行人,豈可率爾拯人哉?上曰,不無如此事,而大抵拯溺捕賊,多無據矣。眞明又曰,昨年北路水變之日,因安集御史李宗城狀請,徒流罪人定配七邑者,有移配他道之命,而京師關文遲滯,仍値嚴冬,金吾所屬罪人,則羅將下去,故竝卽督移,至於秋曹罪人,則未及周旋,至春後,又有安土重遷之意,御史回時,紛然呼訴云。不但罪人輩如此,其接主人之領付遠邑,亦爲巨弊,當初此令,只慮飢歲主客俱困之患,而不論其罪之輕重,則今不必一向督移,令本道更爲知委,隨其自顧處之,似無所妨,故敢達。刑曹罪人二十五名內,到配狀已來者,只是九名,其餘則似未及移配,而朝令之不卽奉行如此,亦甚未安矣。㙫曰,以朝令言之,則極爲駭異矣。此所謂安土重遷而旣無資往之路,至今仍留,則經年之後,移置亦似難便,今姑仍置,至於不奉朝令之守令,宜有論責之道矣。上曰,諸罪人仍置之,而不卽擧行之責有之,道臣推考,當該守令,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又曰,小臣愚見,殿下有三條未盡之事,故敢此陳達,夫恬退之類,宜有崇奬之擧也。獨立於萬馬竝馳之中,超出於奔走職事之餘,則如此之人,誠心召還可矣。彼雖不來,崇奬亦好矣,而殿下前後於此,終有所未盡,此實加意處也。老成耆舊多然後,風俗篤厚,觀瞻有貴矣。今以下大夫之列言之,年多者多爲處閑,承宣之望則老者尤罕,國家用人之道,豈以年多而廢棄乎?此實非朝廷好氣像也。凡士則培養爲貴,故周之士貴,秦之士賤,我國尤尙文,自祖宗朝,以培養士氣爲務,雖或有過中之擧,而亦皆優容,近世之士,或不無偏黨之習,而自朝家待士之道,或未免督迫操切之太過者,培養之風,亦未盡道,此聖上加意處也。在魯曰,吏判所達誠爲好矣,而初條則未達意矣。休退者,雖未敦勉,亦有陞擢之規,自宣廟、中廟、明廟朝見之,一不出之人,漸次陞秩,以肅廟朝言之,故判書朴世堂,屢爲拔擢,奉朝賀崔奎瑞,亦爲陞擢矣。其陞擢與否雖無關緊於已退之人,而崇奬之道,不可不如此故耳。上曰,吏判、兵判之言,皆好矣。難進易退,古人所重,予豈不知,而易退之道,亦有用處矣。休退之人,自先朝奉朝賀一人,而以近來言之,欲從者多,一絲扶漢鼎,東京淸議,而我國事多務勝,或以難進爲言,因緣事勢,或爲出仕,則輒以無廉無恥論之,此爲弊矣。奉朝賀則在山林,自先朝休退,至大拜,而終不出矣,而卽今國事如此,豈諸臣難進時乎?金鎭商則欲爲除授承旨,而比來承旨,朝除夕遷,在外人則不得落點,故有意未果矣。第二條事,景廟時,洪禹傳,論一老武,其時自上靜攝中,而深夜下判付辭嚴,予尙思之矣。向者左相大拜時,予尤取其老成矣。予非捨老成,而故參判鄭錫三,爲不緊之說而然矣。卽今金始煥,終是自劃,不欲從宦矣。寅明曰,如兪命凝,久無實職矣。上曰,此人予見之,如承旨夙夜奔走之職,有難行公,如騎曹佐貳則可矣。鄭壽期,亦老,而連爲騎省、大諫則予非棄老,而老亦不多矣。至於儒士,予非待士之輕也。士實自取之也。士當守賢關學聖賢之道,而反爲隨時陳疏,必欲務勝。孔子曰,周而不比,而此則比而不周,豈不怪乎?前後不思自反,而反爲怒甲移乙,向來擧措甚怪,而予亦自屈改其判付矣。以近來事觀之,反厭太學,如掌議色掌之任,猶不欲當之,予實慨然也。厭太學之士,將焉用哉?㙫曰,所謂培養士氣之言是矣。以向來儒罰一事言之,在先朝,雖有御前停擧之事,而至於拔去儒籍,未有如此罰名,此豈待士之道乎?諸議皆以此爲過擧。且此事在於戊申,今至三年,尙未解罰,其中有除職者,而身負罰名,惶恐不敢出,終至遞去云,此等事恐宜留念矣。上曰,此亦不然矣。聖賢之語,豈自是耶?羞惡之心,四端之一,而改則是矣,而反欲角勝,予雖涼德,在君師之列,而必欲勝君師者,豈有如許風習耶?寅明曰,培養士氣,是根本之政也。大臣以被罰儒生事言之,而臣亦聞之,其中或有非其罪而混彼罰者,而殿下,至尊之位也。士則至卑之類也。渠輩豈敢有角勝君父之習耶?至於齋任輩,則或居齋而有故出去,或有未及行公之弊矣。上曰,一二朔之間,豈不爲十日入齋乎?寅明曰,若擇差大司成,使之久任勸奬,各別勅勵則好矣。上曰,卿若爲大司成則如何,而近來則不欲當之事,則每不肯爲矣。在魯曰,吏判所達,誠爲好矣。被罰儒生,臣不知其誰某,而聖上此事,實是無前過擧也。自前停擧,間或有之,而拔去儒籍,曾所未有。且渠雖行公,或因親病,或緣事故,往往出來,不是異事。且儒生,異於朝官,何可束縛如朝官之責以職事者乎?儼曰,聖上之以儒生等,不守賢關爲非者,誠至當,而此中亦有非其罪而被罰者,況其被罰,今已年久,屢停慶科,人皆謂朝家施罰之太過,兵判所達誠是矣。今若終不解罰,則誠有歉於待士之道矣。寅明曰,以曺允成一事言之,亦恐非待士之道矣。允成有文詞,且能留意於爲己之學,而殿下,必令捨其學而習弓馬,臣未知其可矣。臣與允成父曺命敎相親,故熟知其爲人矣。本來虛薄,不及平人,至於勸武之任,萬萬不似,如允成者勸武,則誰不爲勸武乎?上曰,自古爲將,豈皆無識之人哉?如諸葛亮,出將入相,則豈以有學文,而不爲勸武乎?趙迪命曰,臣與曺命敎,亦相親詳知允成之虛怯矣。吏判,俄以學問文詞,仰達,而允成之學問文詞,豈大段哉?渠之爲人,虛怯不實,萬萬不似於勸武矣。儼曰,曺允成事,前後陳白者,多以外面看之,則其父,名官宦也。似若爲其父言其子之不似於勸武,而此實不然矣。臣亦與曺命敎相親,慣知允成之虛怯,實不合於勸武矣。允成,若有一分可堪之才,則今日諸臣,何敢爲允成地,如是煩達乎?明知其無實,而勒枉其志,則此非培養人才之道矣。上曰,人皆有賁育之勇,然後可以勸武耶?近來昇平日久,如勸武事,人皆怪之,故近來兩班武弁有之乎?柳萬增猶有之,而曾一見之,異於所聞矣。戊申年,欲送萬增而不果,且其時變亂,不過小醜之故,而雖然,北接彼夷,南接彼倭,此時培養,誠爲是矣,以先朝事言之,以此爲拔擢之階矣。金聖應,故摠戎使金錫翼之奉祀孫也。摠戎使夫人,出入闕內時,予曾見之,雖以私情言之,予豈必欲使之反武哉?謀國之道,不可如是,故勸武聖應之時,予頗勞之矣。勸武之人,今旣盡出,則一人不出,有何所難,而如捨允成,則先出者豈不冤痛乎?領相,前亦言其人之不合,豈欺予哉?初欲以南行用之,而仍置之矣。今則渠旣爲哨官,則非僧非俗,將焉用哉?欲爲下敎而未果矣。曺允成拿問,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曺允成事,臣亦曾有所達,而大抵人必强猛而後,可以爲將,而允成則虛疎,甚矣。實不似於勸武矣。上曰,趙顯命,頃以兪胄基之勸武,謂之世變,予實訝之矣。淳曰,勸武之道,以相似人出之可矣。臣與曺命敎,本不親知,彼允成,未知其如何,而公議皆言其不似,入侍將臣,雖爲主薦,亦由於傳聞云矣。匹夫之志難奪,而金聖應則已爲應命,而如允成則爲人虛薄,不合於勸武,實朝廷通同之論,而只爲名家子而强令出應,濫授其不可堪之任,則終是僨事而後已。渠之狼狽,固不足恤,而國受其敗,則此豈非可慮處耶?在魯曰,允成事,臣亦屢聞其人之果爲不合於勸武矣。果如工判所達,明知其無實,而强令出膺,終至於僨誤國事,則實爲不可矣。上曰,渠年幾何?儼曰,二十八矣。上曰,渠旣爲哨官,則當以哨官稱之,豈可爲生員乎?在魯曰,渠已爲進士,又不膺命,則當以進士稱之,豈以哨官自處乎?寅明曰,使允成出,而若有一分近似於勸武,則臣當陳白勸出之不暇,何敢只爲渠地,而有此仰達乎?臣與安陵縣監尹東衡,亦是相親之間,而尹光莘則實爲可合於勸武,故曾無所仰達矣。上曰,卽今二十二宣傳官,豈皆勝於曺允成乎?寅明曰,此終不足於待士之道矣。上曰,此則不然矣。學問者,豈不爲將乎?文武竝用,長久之術也。豈以庸儒,皆可勸武乎?儼曰,金聖應則皆言其可合,而曺允成則智慮旣無勝於他人,且甚虛怯之故,諸臣所達如此矣。上曰,金聖應,終是可合之人也。李玕則結局之人,而似未强緊矣。寅明曰,俄以恬退事陳白,而如李縡、金鎭普、朴文秀,皆欲恬退,而其中豈皆退而不仕乎?上曰,朴文秀,豈終不出耶?予亦終不捨矣。寅明曰,以老人言之,金始煥,忠厚謹愼,有萬石君之風,立之朝行,多有篤厚,若不漸次敦勉,則必不肯從仕矣。上曰,金始煥事是矣。大臣曾有所達,而豈可任其所爲而不爲敦勉乎?卽今山陵都監堂上李眞望,亦欲退矣。文命曰,如李縡,獨難猝然召還,而李眞望則自上,若不許退,則豈可終不出乎?上曰,日昨判尹望,欲爲落點,而頓遞使甚急,故未果矣。文命曰,山陵役事垂畢,故若爲受點,則欲爲變通,使之上來爲計矣。上曰,予未及深思矣。在魯曰,恬退之人崇奬事,吏判已陳達,此誠好矣。以士事言之,俄已陳達,而拔去儒籍,則今日反汗,好矣。上曰,予之所守,終以爲是矣,此非務勝也。士之必欲務勝之習甚非,故如此矣。罰名過中,所達是矣。解其拔去儒籍,限三年停擧,可也。文命曰,夫士者,國家之元氣,在上者所當培而養之。況君上居至尊之位,儒生在至卑之地,以至尊而降屈於至卑,亦是帝王之盛節,故儒生輩,雖有過中之擧,自先朝,每多降而屈之,自上今亦降而屈之,則渠輩亦豈無感勵自責之心乎?當初拔去儒籍,已是無前之事,今又停擧三年,則在聖德,實爲過中之擧,仍寢停擧之命,是臣區區之望矣。淳曰,今若又爲三年停擧,則其中,豈無可惜之人,而亦將無以成就矣。前日處分,已爲太過,今何可以復加三年之罰乎?在魯曰,罰名雖已解之,今又三年停擧,則亦豈不過中乎?朝士之被罰者,有赦則蒙宥,而此罰則無遇赦蕩滌之規,殿下何必如是堅執耶?特爲還寢,誠爲允當矣。上曰,儒生輩,終爲誤矣,而大臣諸臣之所達如此,儒罰竝爲蕩滌,可也。{{*|抄出擧條}}儼又曰,有翼、思晟妻正法處絞傳旨,尙未下矣。逆賊緣坐,關係甚重,似不可遲緩,故敢達。上曰,混置於他公事軸而然矣,今當下之,而當該內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淳又曰,自前藥院之臣,未得兼刑官矣。緣臣而謬例將出,誠甚悶矣。以前例言之,則多遞刑官,而今則鞫事方張,異於他時,若遞內局提擧之任,專意金吾之事,則臣分少安矣。自今以後,以臣爲例,則藥院古規,緣臣誤了矣。今日引見,豈敢稱病,而兼帶辭免之故,以病懸頉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㙫曰,曾見不得兩兼,故判府事李台佐,曾兼藥院及金吾,連爲辭免,終遞藥院矣。尹淳之辭免,誠是矣。而淳曉解醫理,自上亦必推知,而前頭雖或更爲差出,今則姑爲變通,似好矣。文命曰,前例無兩兼之事,渠之欲遞,誠不怪矣。藥院爲任甚重,而金吾無兩兼之例,姑爲許遞,似好矣。上曰,不爲許遞,果有意矣。卽今金吾出入之人,似難兼帶內局提調,姑遞之,可也。儼曰,當出榻前下敎矣。上曰,依爲之。與同義禁,一體口傳差出,可也。{{*|榻前下敎}}㙫又曰,朴師益,尙在譴罰之中,當初事實,果有實病,尙未收敍,誠爲過中矣。上曰,近來精神如此。朴師益,近無擬望之事,而未能覺悟,特爲敍用,可也。文命曰,洪鉉輔,亦在罷職之中矣。上曰,然耶?其時事同者,一體敍用,可也。{{*|出擧條}}李憙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同前}}上曰,曾於次對,已諭,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收還備忘,以示愼赦之意。{{*|措辭同前}}上曰,處分旣已酌量,而臺臣執法之論,不可不伸,其中全釋者,量移,量移者仍前減等,量移者只令減等。文命又曰,安鍊石,有八十九歲老母云,似當有參酌之道矣。上曰,然耶?量移,可也。{{*|出擧條}}李著所啓,臣自忝本職以後,與僚員相替,進參於鞫坐,而近日則僚員不齊,臣亦有親病,以致不得開坐者,亦至連日,方深悚蹙矣。今日筵敎,以鞫事未收殺,由於臺諫之未備,深示未安之意。臣之曠職之罪,於是乎無所逃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申飭,不過大體,以此引嫌,無已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又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從速稟旨擧行。{{*|措辭同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措辭同前}}上曰,勿煩。上又曰,金弘錫,有老母耶?文命曰,有老母矣。上曰,李太元、尹鳳朝、金弘錫,量移,可也。儼曰,申處洙,亦有老母,似當有參酌之道矣。上曰,洊棘而尙未掇之,則何可量移乎?㙫曰,洊棘之律,誠爲過矣。上曰,岳飛事,皇朝開刊芸閣,而問于玉堂,芸館則無云然耶?皇明太祖高皇帝事蹟,宣廟開刊,而李山海作序,柳成龍題跋,而迺失而然耶。岳武穆忠孝,古今所稀,聖祖所爲,不可泯沒矣。且先朝御製贊文,有寫本,而無印出本,故言之,使玉堂,有印本與否,問之,可也。二倫行實,有圖畫其事,舊玉堂藏書閣,搜得,可也。淳曰,搜得而若無之,則自內內下寫本,而開板,似好矣。上曰,搜得後,後日陳白,可也。大扺岳家忠孝多矣。三綱行實,岳飛忠節之外,岳雲孝行,亦登女範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9月2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平南萬戶具偀。 ○洪尙賓啓曰,竄配諸人中,全釋者量移,量移者仍前減等,量移者只令減等事,命下,而臺諫,方以還收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今下弓矢,平南萬戶具偀處,給送。 ○鄭錫五啓曰,左副承旨柳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正言李著、金聲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遷就,已至多日,更爲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傳曰,各司回啓之遲滯,未有甚於近日,而秋判之出仕屬耳。一日之內,入啓者,至於卄餘之多,予用嘉之,此外未及回啓者,使之連續趁卽入啓,各司未回啓,昨年特命抄啓之後,近又稽緩,遲滯如前,自本院,各別飭礪,申明三日之限。 ○趙明翼啓曰,今九月二十七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秋曹一次刑訊之類,或關强竊,或係殺獄之類,則一向忍杖,極爲痛駭,竝除尋常,各別嚴訊,期於取服備忘記,昨以武穆王忠精錄事下敎,而武穆之精忠大節,素嘗欽歎,而亦仰體皇明太祖高皇帝我宣祖大王我聖考追感之盛德矣,旣訪遺篇,尤況其廟,永柔縣合享處,過虞後遣近侍致祭,同在一廟,予亦慕感者,諸葛武侯,一體致祭事,分付該曹。 ○弘文館啓曰,德宗大王廟室祝文,稱謂因大臣收議,有令本館博考典禮之命矣。臣等連日齊會,取考典禮諸書,則《大明會典》中,具載嘉靖世宗皇帝祭睿宗皇帝祝式,而有曰,維嘉靖年月日,孝子皇帝某敢昭告于皇考睿宗皇帝云云,而其下小註,書之以今稱孝曾孫皇曾祖考妣云。蓋睿宗,卽世宗私親,而世宗卽位後,追崇爲皇帝也。以皇明系統而言之,則孝宗爲憲宗之子,武宗爲孝宗之子,世宗則以憲宗次子興獻王之子,入承武宗之統,是爲憲宗之孫。孝宗之姪,武宗之從弟,而卽位之後,追崇所生考興獻王,爲睿宗皇帝,而躋祔於武宗之上,其祫祭祝文中。有曰,孝玄孫嗣皇帝臣某,敢昭告于列祖云云。而孝宗則稱皇伯考,睿宗則稱皇考,武宗則稱皇兄,而及其各祭於睿宗,則有曰,孝子皇帝某,而其下小註,所謂今稱孝曾孫皇曾祖考妣者,蓋緣《會典》一書,始成於孝宗弘治之世,重修於武宗正德之世,而及至神宗萬曆之世,始乃大加纂輯,所謂今字。蓋指神宗朝所用之祝式,何者,孝宗、武宗之卽祚,旣在於嘉靖世宗之前,則追尊睿宗之事,必未及載於弘治正德間纂輯《會典》之時,此出於神宗之世者,較然可知,而況且神宗,爲穆宗之子。穆宗爲世宗之子,神宗之於睿宗,固當爲孝曾孫皇曾祖考者乎?然而皇明世宗之稱,謂於睿宗者,非所可擬於今日,惟是小註中,神宗朝稱謂睿宗之祝號,似可爲今日旁攷之資,而玆事可否之論,不曾槪見於當時諸儒之書。且世宗皇帝之稱謂睿宗者,終有不專正統之嫌,其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則神宗皇帝之稱謂睿宗祝號,亦安知其得當於禮意乎?第伏念皇明世宗之於祫祭太廟也。通稱孝曾孫嗣皇帝臣,而及其各祭於睿宗也。只稱孝子皇帝某,而不稱嗣字者,猶有重統別嫌之意,而神宗之稱謂睿宗者,亦不過曰孝曾孫皇曾祖考,而至若嗣字,則未嘗見載於小註之下,無乃重統之意,專在於稱嗣與否而然耶?宗廟典禮,至重且大,惟此一段之外,更無可攷之文,玆取皇明統系及《會典》中所載祝式,別錄一紙,以備睿覽,以此更詢于大臣及知禮儒臣而處之,恐合愼重之道,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趙明翼,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所表石陰記,今已畢刻,前面大字篆文,纔經御覽啓下,而寧陵表石文字,一邊謄來,則前面只是單行矣。竝與陰記,別單書入,以備睿覽,今此表石前面,依明陵表石前面三行之例,當以啓下五字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束伍之軍,申明舊制,成節目頒飭諸道事,曾已定奪矣。蓋此束伍,散亂無統,每致空伍,全失設置之本意,此不過法綱解弛,不能遵行舊制之致也。今依舊制,略加變通存減,更成節目,一通啓下後,諸道監兵使處下送,使之知委各邑,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三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十二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禁衛營意啓曰,七番中部右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三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來十二月當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五番、六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忠淸監司李聖龍、黃海兵使元弼揆標信,祗受狀啓,則有旨成貼,承旨,只書姓字,其在事體,極涉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著、金聲發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傳于趙明翼曰,李憙上疏中,有武靈王事,武安王廟則有之,武靈王謂誰耶?問啓,同義禁南就明疏曰,伏以臣頃於夏間,忝叨禁堂,隨參於親鞫時,有鞫囚姻嫌而未及辭免,重被臺劾,思之至今,心骨俱悚,自玆以來,獄事未究竟之前,則臣之不敢復叨是任,卽通朝之所共知,而銓曹之忽此擧擬,實未知其故也。鞫坐方急,庚牌下臨,而末由趨承,終未免坐違,治疏將上之際,嚴召荐降,分義惶悚,不得不隨詣闕外,冒死陳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俯諒情勢之難冒,亟許鐫遞,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安私分,以伸公法,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更何追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掌令李憙疏曰,省疏具悉。首附陳兩件事,予之靳允,其意深矣。其中府啓者,當初所論審甚矣。予之靳允,豈徒不忍聖祖陟降之靈,龍潛近地,麟坪舊第,其若此,其將豫乎?不豫乎?此則決無輕停之嫌,亟停其啓,使其君他日歸拜有慰上之語,乃今日臣子之道也。以年少率爾,不顧前後之論,其如是久爭,非意慮之所料,因今爾疏,洞示予決難允從,徒傷心懷之意,吏奴作隊,申飭事,與營將守令交龜事,爾言俱是,竝依施,江都反庫時,遣御史之請,雖出於重軍餉之意,非待守臣之道,未知其宜,而武穆忠烈,予嘗欽歎,而配享之請。予亦未知果爲得當,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憙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理難供仕,而感激恩分,冒沒承命,只欲粗伸私義,元非敢爲因仍蹲據之計也。臣本庸虛巽軟,不合於言責之任,向來僨敗不說,卽近日出脚屬耳,咎責已叢至矣。況此狗馬之疾,積月淹困,祟入骨髓,百體皆蠱,特一枵然空殼存耳。强束冠裳,入侍前席,獲近天日之耿光,至於奏事之際,玉音諄然,賜答如響。臣誠萬萬榮感,死無餘願,而若其疾病癃薾之形,言議拙訥之狀,固莫逃於淵燭之下矣。延英汗背,脫着失宜,薄暮罷歸,風寒外襲,昏倒床玆gg笫g,達宵呻叫,傷寒彌留,本是不治之症,而再三添觸,日逐轉經,寒熱交作,酷似痎瘧,火痰乘時,頻復暈窒,種種危惡之形,不敢縷陳,而時月之內,決無復起爲人之望,當此國家多事之秋,臺憲緊任,豈容臣作養病坊也哉?伏乞聖明,特加矜諒,亟許鐫解,俾尋生路,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有所懷,敢此附陳焉。本府前啓諸件事,事係治逆,無非緊重,況其中如坦之孥籍,垓之破瀦,三尺至嚴,一日爲急,而臺閣爭執,今至累月,殿下只以二字例批,一倂靳允。噫,此何等惡逆,而殿下尙欲屈法而容貸之耶?神人之憤鬱已極,祖宗之典章難撓,伏願殿下,夬揮明斷,亟降兪音焉。比年以來,連値凶荒,諸道竊發之患,無處無之,已是非常之憂,而至如北路,以曾無火賊之地,迺者忽有永興府劫牢之變,事之驚駭,莫此爲甚,不可不嚴加譏捕,趁卽殄絶,以防其滋蔓之患,而討捕營邑軍校單弱,倉卒發蹤,事多齟齬,判付中吏奴作隊,意有所在之敎,實合於今日勦盜之譏,宜臣謂宜令廟堂,以判付事意,發關,申飭於各道監兵使,以爲常時團結有事調用之地焉。守令之面看代任,明有朝家定奪,乃所以重職守備事變也。至於營將兼管之邑,職任最緊,尤不宜暫時曠官,而以今番永興事觀之,前官罷還,兼任在遠,屢朔空衙,弛其防守,致有此死囚劫出之變,似此疎忽,非細慮也。宜令廟堂稟議,各道營將及守令,除有罪拿來外,無論貶罷與否,竝令留待交龜事,申飭擧行焉。江都軍餉,係是待變重儲,糶糴之際,換色出入,則自可無腐朽之患,而不善區處,輕請蕩減,蕩減不已,將至於軍儲日縮,而又安知其所謂蕩減者,必無虛實相蒙之弊乎?伏聞頃日筵中,已有反庫之命,臣意以爲,不可不別遣御史,與守臣,詳細査檢,兼閱海防軍械,以爲申嚴保障之道焉。臣於昨日筵敎,《精忠錄》事,竊仰殿下嘉尙忠烈之聖意焉。噫,岳武穆精忠大烈,實關王後一人,而其遭時不幸,齎限gg恨g以沒,亦有同者,至今思之,猶令人釀涕於千古,此聖上所以覽遺篇而興感者也。原錄旣經,聖祖表章,惜中間湮佚,今有校正刊行之命,此實盛擧,而竊念樹風礪世之道,不亶在於事跡之表揚,尤致重於祠廟之享侑,伏見關西永柔縣,以武穆遺像,腏食於諸葛武侯之廟。臣以謂若令肖其圖像塑,配於武靈王廟,兼令岳雲、張憲兩人,竝列於平倉之班,則其在聖世奬忠義振風聲之方,得之矣。臣之所欲陳達者,非止一二,而病裏神昏,草草如此,其負職責,尤大矣。伏願聖明,不以人廢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9月2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曺命敬{{*|仕}}。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東萊府使鄭彦燮,定平府使申思彦。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矣。當此連日鞫廳開坐之日,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鞫坐,知義禁張鵬翼,以身病不進云,待明朝牌招,以爲趁早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有故,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李憙上疏中,有武靈王事,武安王廟,則有之,武靈王謂誰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掌令李憙,則以爲,武安王之安字,以靈字誤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洪重疇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不幸偏視內障,已有盲癈之慮,千方百藥,終無分效,顧今深憂,實在阿睹,此豈時月間所可調治之症?劃卽入啓處置云,實病果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當此秋務方殷之日,遠地夫馬留滯,誠涉可慮,慶州府尹洪重疇,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未肅拜,參議李匡德病,都承旨鄭錫五進。 ○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韓師得爲掌樂正,申晉爲司評,尹涉爲兼東學敎授,李宗白爲兼南學敎授,李徵夏爲全羅黃場敬差官,朴泰容爲長鬐縣令,申昉爲大司成,尹涉爲吏曹正郞,金始炯爲慶州府尹,原陽都正炅,爲司饔副提調,洪鉉輔爲右尹,禁府都事李肇元,軍資主簿沈廷紀相換,鄭必寧,單付謝恩兼冬至書狀官,{{*|還爲差下事承傳}}朴師益,單付錦原君。{{*|敍用事承傳}}兵批啓曰,廣城堡別將姜璠,御營廳留營兵房洪致榮,以拯米及拯活人命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內禁衛將安宗大呈狀內,素有痼疾,而入秋以來,一倍添加,十分危劇,實無差復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身病如此,則宿衛重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權怡戶奴呈狀內,上典所患宿病,遇寒添劇,症情十分危重,斷無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不宜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李德壽、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進,以金始煥爲知事,李鼎賢爲兼武,洪夏錫、閔周尙爲同知,李聖龍單付僉知,金有慶、洪鉉輔單付副司直,任以迪、李震煥單付副護軍,沈游義、安晟單付副司直,金夢魯、尹弼莘單付副護軍,前郡守李弘植、前萬戶金重頀,今加折衝。 ○金始㷜,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修撰李德孚、副修撰尹光益、尹彙貞,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趙尙行、吳瑗,身病方重,勢難仕進,鄭益河親病亦重,有難强令察任,其代以前校理尹涉,前持平宋徵啓,前正言閔珽差下,而尹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日昨忠淸道齎去標信兵符,宣傳官往來遲緩,自本院,啓稟請罪矣。今者黃海道齎去標信兵符,宣傳官趙偰,今日始爲入來,計其往來監兵營程道,則不過十日程,而其回還日字,亦如程道,殊非倍道疾馳之意,莫重標信兵符,如是遲滯,殊甚駭然,而宣傳官不可循例請推,依前日忠淸道齎去宣傳官例,令該曺從輕重科罪,何如?傳曰,令兵曹依任爾元例決棍。 ○又以兵曹意啓曰,曾前國恤時,各樣差備軍及祭軍,以京畿下番騎兵調用矣,爲慮外方民丁調發之有弊,庚子年國恤時,祭軍及移御時差備軍一千一百十九名,各處修理役軍五百名,以轝士餘軍,推移取用矣。今此發靷返虞時及移御時各樣容入之軍,與庚子無異,依前例倣此數,以轝士餘軍,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著疏曰,伏以臣久忝臺職,一味尸素,無裨絲毫,加以親病賤疾,自相纏綿,至於筋力奔走之事,亦多因私而曠公,求遞不得,迄至今日,居常悚恧,若無所容,昨於鞫坐罷歸之後,素患痰痞氣逆之證,添劇於侵夜觸冷之餘,宛轉嘔咯,百骸如碎,精神眩瞀,殆不省事,顧此病情,萬無强起供職之望,當此鞫事未了僚員不齊之日,有不容一向虛帶,以積其瘝曠之罪,伏乞聖慈,亟命鐫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且臣伏見鞫廳文案,則日昨放送罪人鄭世南供辭,元無明白自脫之端,而當初南復之招,以爲凶言根本,世南,聞於京中,傳於其壻裵廷亮。廷亮傳於弘彦,而思孝輩,求覓凶骨之事,世南亦傳之。又曰,裵廷亮則同入的實,其所援告,明有蹊逕,非如旁證插入之語,聞今廷亮,尙在於湖南獄中,卽宜拿覈,而世南,亦宜仍囚,以待其端緖,而處之有不可徑先放釋也。且南復招中,金厚衍、厚昌,以弘彦親族,同參於聚骨之謀,裵廷默、廷訥,亦以不得職同入云。而此亦方繫於湖獄,未有拿致之命,凡南復所援諸賊承款正法者多,而此人等所被告者,與已承款之賊,無甚緊歇輕重,不可獨置而不問。且以鞫事收殺之道言之,可問者速問然後,出場有期,宜令鞫廳,竝爲拿訊,毋使鞫體疎漏焉。至於李綏慶酌處之命,亦涉徑先,若以其頑忍,而輒加酌處,則後寧有輸款者乎?亦宜命仍鞫,期於得情焉。臣適有微見,敢此附陳,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世南事,旣已酌處,不必更問,其他葉之葉此等之類,徒傷事體矣。爾其勿辭察職。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之病情,自今月以後,大勢頗得減歇,神氣不無漸蘇之望,更費數旬調治,庶可强作一出,且念日月幾何?因山遽迫,今日臣子,少伸悲慕之心者,只在於奔走執役,以自盡其職分耳。前頭請諡上諡之禮,皆臣之應行職事,臣雖匍匐,將事必欲自力入參,將息之道,倍加於平日矣。七八日前,偶失食飮之節,膈間痰癖,挾食凝結,胃脘之間,晝夜作痛,有時上逆,頃刻欲絶,屈伸呼吸,動輒牽引,坐臥之際,亦不敢隨意轉動,旬日之間,況可望作氣供職乎?卽今餘日無多,若不前期變通,則臨時狼狽,有不可勝言矣。臣雖萬被誅譴,固不足恤,事體之未安,當復如何?伏聞諡冊中,臣之官職姓名,尙未塡刻云,猶可以及今周旋矣。伏乞聖慈,俯諒公私事勢,亟命鐫遞臣職名,俾無臨急窘迫之患。仍令重切臣曠職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上諡日字,猶隔旬餘,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焉。如其塡刻玉冊窘迫,他相替行與否,令該曹考稟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答持平李裕身疏曰,省疏具悉。疏中節義儒賢子孫,勿論支嫡擇用事,及吳達濟、洪翼漢子孫,一依尹集例,各別錄用,其中可以留意者留意,可以申飭者申飭,可以稟處者稟處,而至於以蕩平事疏陳者,泛而看之,大義若是,而其中有不無不祛舊之意,此等之態,決不容於今日。所謂干係者何?聞昨秋下敎之後,尤敢若是,極涉未安矣。安允中等事,亦未免過中矣,勿辭察職。 ==9月2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病}}。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金始㷜,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黃晸,以挽章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知義禁張鵬翼,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鞫坐,將不得備員,竝更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張鵬翼,同義禁南就明,再招不進矣。莫重鞫坐,以堂上不備,連日不得開坐,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竝牌招,而南就明之,申飭之下,一向撕捱,誠涉未安矣。 ○趙明翼,以吏曹意啓曰,領議政洪致中箚批,如其塡刻玉冊窘迫,他相替行與否,令該曹考稟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辛巳年國恤時,贈諡官領相有故,自政院考啓,有遣左相贈諡之敎矣,敢啓。傳曰,諡冊內入日字不遠,領相所患尙未瘳焉,前例如此,塡刻最緊,以左相原單字gg單子g中,付標以入。 ○傳于趙明翼曰,下玄宮時,奉玉帛,領相爲之,而左相亦或爲之耶?問啓,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卽今鞫事,一日爲急,而知義禁張鵬翼,稱以身病,累次違牌,同義禁南就明,謂有情勢,亦難强令察任,竝今姑改差,令本院稟旨變通,卽爲口傳差出,以爲趁明日開鞫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東弼爲知義禁,朴弼健爲同義禁。 ○洪尙賓,以義禁府意啓曰,咸鏡道三水府爲婢逆賊思晟妻斗愛,慶源府爲婢有翼妻喜貞等,依弼夢、弼顯、麟佐妻例,卽其地竝正法處絞事,傳旨啓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二員,與各其地方官,眼同不待時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沈廷紀、李重泰,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推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趙一濟,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禁府都事沈廷紀,尙衣別提朴泰翰相換,禁府都事李重泰,司宰奉事安錞相換,禁府都事趙一濟,漢城主簿金天澤相換。 ○柳儼,以兵曹意啓曰,因政院啓辭,日昨忠淸道齎去標信兵符,宣傳官往來遲緩,自本院啓稟請罪矣。今者黃海道齎去標信兵符,宣傳官趙偰,今日始爲入來,計其往來監兵營程道,則不過十日程,而其回還日字,亦如程道,殊非倍道疾馳之意,莫重標信兵符,如是遲滯,殊甚駭然。而宣傳官,不可循例請推,依前日忠淸道齎去宣傳官例,令該曹從輕重科罪,何如?傳曰,令兵曹依任爾元例決棍事,命下矣。宣傳官趙偰,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兵曹意啓曰,鑽燧改火,聖王之政,不但爲奉行時令而止耳。蓋亦爲火傳之久,則必有幽鬱之氣,感結而爲染癘故也。朝家所以必取四時之火,頒布於民者,其意本不偶然。國初賢人金淑滋,爲高靈縣監,力行改火之政,闔境無癘,斯不可謂無其驗,而近世愚民,不解其意,該司視爲文具,殊無惕念奉行之事,誠可慨也。今此立冬新火,則進上後,另飭頒布之意,移文於漢城府,且招致該府下吏,嚴加,申飭。而頒火之後,使人探知,則各部隷屬,慢不擧行,如前之爲殊欠知委警飭之意,下吏自本曹査治,今後則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李挺燽、李挺傑、李時輝身死,及趙得輔、鄭得禧,移他司,洪得基、尹商樑自退,金天鐸陞實代,肄習,鄭晩禧、崔重益、李壽大、金大賢、李挺煥、李挺爀、李亨運、鄭宗周,依例陞實,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移他司,陞實有闕,本學生金天鍵、全起祚、劉興淵、崔重任、金成興、李守身、鄭德昌、趙重慶、李挺然、趙良輔、安國民、鄭思欽,屬于寫字肄習,以爲勸奬成就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禁衛營意啓曰,南別營,旣已畢役,則不可無守直之人,來十月初一日爲始,哨官一員,領率鄕軍十五名,晝夜守直,而本營入直別騎衛六人,亦爲移直於南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南別營營舍及馬路,則已爲畢役矣。川邊築臺造橋等處,不可不浮石入用,而近處洞壑,無可用石子,彰義門外城役時浮石所石子,若干箇取來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誕日封進表裏,事體至重,而當該官,不能詳審,致有此還下之擧,其在事體,誠極駭然,推考警責,而臣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裕身啓曰,臣冒據臺地,絲毫無補,觸事生疣,尋常愧懼,昨上一疏,略貢愚見,雖其言出妄率,事不斟酌,而自謂一段憂愛之心,匡補之忱,庶幾蒙聖鑑之俯燭矣。及承批旨,多賜開納,臣實感激,不省所喩,而第以臣疏中下款數語,聖敎極嚴,誨責備至,至以臣言,有若專出於不祛黨習者然,臣誠惶怖震越,繼之以慨然也。噫,黨論之禍人國,至今月而極矣,聖上之赫然奮發,必欲痛革舊染,挽回蕩平之治者,誠意藹然,可質神明,而至有昨秋下敎之後,臣尤欽誦感歎,自謂爲殿下臣子者,更不當以黨論二字,萌心發口,居常自戒,誓不爲色目中人者,是臣本情,而若其遇事而言,有懷而陳者,亦臣職分之當爲,而臣何忍牽顧左右,泯默而已哉?臣竊伏見近日以來,殿下調劑彼此之意切,而政令過失之擧多,守之以一定之心。而或失於酌量,行之以至公之道,而或差於輕重,雖以日昨判付疏釋之擧觀之,殿下之當初勘罪至嚴,而遽施寬典,已違公議,旋允臺啓,雖不全釋,而其所銷刻之際,已失嚴重之道,此臣所以憂歎於干係至重者,漸至寬貸,則不可諉之已事而置之,故果有所泛論者,顧臣疏語,雖有辭不達意之病,而要其歸,則只欲使恩罰得中,蕩平有效也。噫,以臣拙訥之辭,未能明此本心,致速嚴敎,自陷於不祛舊之科,臣誠慙恧,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至於末端所論,有關國體,官資循序,格例當然,廉隅大防,士失所重,若其庸碌無識處地卑微者,尤不宜置諸仕籍,則其所論罰,皆出於勅勵警動之意矣。過中之敎,臣實未曉也。雖然臣旣承未安之旨,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亟命斥罷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憙啓曰,臣之忝居言地,今已兩浹旬矣。情畸病苦,乍出乍入,自揆駑拙,誠莫效一日之責,而至於筋力奔走,亦不能如願,恪勤謄傳,故啓不過一兩次,誠意淺薄,曾不得有槪聰聽,尋常慙懼,若隕淵谷,適於罷對之後,猥上丐免之章,尾陳數語,略附無隱之義,而草草無棄,誠不足以備聖明之裁察。及承批敎,辭旨溫諄,逐條開答,多所採納,臣捧讀周章,怳如復奉前席之對,親承如綍之音也。第於首論兩件中,逆垓事,殿下不惟不賜允可,乃反以臺閣執法之論,歸之於年少率爾之科,而責之以非意慮之所料,臣誠愕然訝惑,繼之以慨歎也。噫,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節之萬萬凶慘者。垓、圻兩賊,主張兇圖,迭出推戴,論其罪惡,萬臠猶輕,而次律勘斷,已是失刑之大者,顧今神人之可以少洩其憤者,惟在於破瀦一節,此所以臺啓爭執,必期準請者也。而殿下拘於小仁,不卽嚴斷,致使公議不伸,邦憲久屈,今又顯示摧抑,而强令停論。嗚呼,此豈群下之所望於殿下者哉?此殆如臣陋劣,新入臺地,交淺言拙,不能感回於君父,而上以使聖德,不免於輕臺言撓王法之累,此實臣之罪也。將何顔面,復玷於言責之任乎?且臣所入疏本,秪緣病裏神昏,不及校檢,至有誤寫之字,乃蒙問啓之命,奏御文字,何等嚴重,而疎繆顚錯,至如此,此又臣惶悚之一端也。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而昨緣病勢添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尙賓啓曰,掌令李憙、持平李裕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李壽沆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因山漸屆,伏惟聖情哀慕,尤何以堪處?仍伏念如臣不肖,濫蒙洪造,前後歷敭,罔非逾分,尋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玆者,聖眷冞隆,以臣爲忠淸道觀察使,臣聞命兢惶,五情爽惑。噫,方伯之職,上則奉宣聖化,正釐風俗,下則按察一路黜陟賢否,責任之重,當復如何?苟非才識通明精力有餘者,其不可僥冒也,明矣。若臣者,論其才識,則屐屧不適其宜,而蔑裂極矣。語其精力,則蒲柳未秋先衰,而澌綴,甚矣。雖使處之於殘縣小邑米鹽文簿之間,尙不可責之以苟完頭緖,而況濫吹於按藩之任,蚊負於攬轡之列,其不免負乘之患,僨轅之譏,斷無是理,此臣所以匪榮伊懼,踧踖靡安,直欲循墻而走者也。伏想司直之地,宜有駁正之論,而側聽累日,尙今寂然,玆不得不仰暴血懇於嚴廬哀疚之中,伏乞聖明,特諒人器之不稱,亟賜鐫遞,俾不至公私,竝受狼狽,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9月2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雷動電光,雨雹,狀如小豆。 ○下直,古阜郡守李龜瑞,蒜山僉使安世泰。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下玄宮時,奉玉帛,領相爲之,而左相亦或爲之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國葬都監郞廳,則以爲取考各年國恤時謄錄,則奉玉帛,領相皆爲之,而辛巳年國恤時,左相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掌令李憙,持平李裕身,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諫院,除在外鞫廳進去外,正言李著,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張鵬翼曰,義禁南就明,竝改差,口傳差出事,命下矣。新除授知義禁、同義禁落點後,待明朝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尹淳,以司譯院試才進去,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意啓曰,本曹啓下前後上言之,可以議處者,皆已覆啓,而其中幼學丁世虎,幼學尹翊商,業武柳道興,漢學權知、劉道明,前別將朴東夏,副司果林春煦,漢學權知李英發等上言,限內終不現身,依前例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都摠府南邊松木一株,年久腐傷,爲風折仆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都提調意啓曰,今番日食回咨,頃已付送於齎咨官矣。其行未還之前,以日食事,咨文,又爲出來,自此不可無回咨之擧,而冬至使行不遠,措辭撰咨,順付於使行,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著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持平李裕身,以臣冒據臺地,絲毫無補,觸事生疣,尋常愧懼,昨上一疏,略貢愚見,雖其言出妄率,事不斟酌,而自謂一段憂愛之心,匡補之忱,庶幾蒙聖鑑之俯燭矣。及承批旨,多賜開納,臣實感激,不省所喩,而第以臣疏中下款數語,聖敎極嚴,誨責備至,至以臣言,有若專出於不祛黨習者然,臣誠惶怖震越,繼之以慨然也。噫,黨論之禍人國,至今日而極矣。聖上之赫然奮發,必欲痛革舊染,挽回蕩平之治者,誠意蕩然,可質神明,而至有昨秋下敎之後,臣尤欽誦感歎,自謂爲殿下臣子者,更不當以黨論二字,萌心發口,居常自戒,誓不爲色目中人者,是臣本情,而若其遇事而言,有懷而陳者,亦臣職分之當爲,則臣何忍牽顧左右,泯默而已哉?臣竊伏見近日以來,殿下調劑彼此之意切,而政令過失之擧多,守之以一定之心,而或失於酌量,行之以至公之道,而或差於輕重,雖以日昨判付疏釋之擧觀之,殿下之當初勘罪至嚴,而遽施寬典,已違公議,旋允臺啓,雖不全釋,而其所銷刻之際,已失嚴重之道,此臣所以憂歎於干係至重者,漸至寬貸,則不可謂之已事而置之,故果有所泛論者,顧臣疏語,雖有辭不達意之病,而要其歸,則只欲使恩罰得中,蕩平有效也。噫,以臣拙訥之辭,未能明此本心,致速嚴敎,自陷於不祛舊之科,臣誠慙恧,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至於末端所論,有關國體,官資循序,格例當然,廉隅大防,士夫所重,若其庸碌無識處地卑微者,尤不宜置諸仕籍,則其所論罰,皆出於勅勵警動之意矣。過中之敎,臣實未曉也。雖然,臣旣承未安之旨,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晏然於職次乎?掌令李憙,以臣之參居言地,今已兩浹旬矣。情畸病苦,乍出乍入,自揆駑拙,誠莫效一日之責,而至於筋力奔走,亦不能如顧,恪勤謄傳,故啓不過一兩次誠意淺薄,曾不得有槪聰聽,尋常慙懼,若隕淵谷,適於罷對之後,猥上丐免之章,尾陳數語,略附無隱之義,而草草無奇,誠不足以備聖明之裁察。及承批敎,辭旨溫諄,逐條開答,多所採納,臣捧讀周章,怳如復奉前席之對,親承如綍之音也。第於首論兩件中,逆垓事,殿下不惟不賜允可,乃反以臺閣執法之論,歸之於年少率爾之科,而責之以非意慮之所料,臣誠愕然訝惑,繼之以慨歎也。噫,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節之萬萬凶慘者?垓、圻兩賊,主張兇圖,迭出推戴,論其罪惡,萬臠猶輕,而次律勘斷,已是失刑之大者,顧今神人之可以少洩其憤者,惟在於破瀦一節,此所以臺啓爭執,必期準請者也。而殿下,拘於小仁,不卽嚴斷,致使公議不伸,邦憲久屈,今又顯示摧抑,而强令停論。嗚呼,此豈群下之所望於殿下者哉?此殆如臣陋劣,新入臺地,交淺言拙,不能感回於君父,而上以使聖德,不免於輕臺言撓王法之累,此實臣之罪也。將何顔面,復玷於言責之任乎?且臣所入疏本,秖緣病裏神昏,不及校檢,至有誤寫之字,乃蒙問啓之命,奏御文字,何等嚴重?而疏謬顚錯,至如此,此又臣惶悚之一端也。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而昨緣病勢添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竝引嫌而退,志在無隱,言出泛論,未安之批,何必爲嫌,據法申請,誠得臺體,一字誤書,元非大段,請持平李裕身,掌令李憙,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平安監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見今所叨,特一藩臣也。連章控籲,極知猥越,而疾痛之號,瀆撓天聽,至再至三,猶不自止,苟非有至窮之勢至迫之情,臣雖愚昧,不敢出此,罪固難貰,情亦慼矣。或冀聖慈,有以俯燭,而每賜溫批,尙靳兪音,臣誠抑塞,莫曉其故也。噫,人臣事君,必以廉恥爲重,古人至以四維之不張,爲大憂者,豈徒以曲引嫌端,苟潔其身,爲貴也哉?誠以廉隅一喪,則名節都虧,便成患得患失之一鄙夫,而不可與事君故耳。若言乎廉隅,則莫如臣所遭,儻使臣,徒恃寵靈,耐彈盤礴,則未知聖朝,將焉用如許臣子哉?螻蟻賤質,獲蒙眷遇,得有今日,踵頂皆賜,庶垂終始之恩,使得以息黥補劓,滌垢改圖,則尙冀他日,有萬一圖報之望,若或不可矜察,强令冒沒,則臣將不免爲忘廉冒恥之一鄙夫,而永作淸朝之棄物矣。雖欲廁迹班末,粗效犬馬之勞,其可得乎?凡民當疾苦困殆之際,必望其父母,撫摩救藥,得使復起爲人,今臣情境,正類是□,我殿下,卽□之父母也。儻蒙哀矜臣保惜,臣何忍使臣喪失其區區所守,□陷於糞土坑中也哉?血懇所迫,言不知裁,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慈,曲施體下之深仁,亟許遞改,俾遂自靖之義,則死日生年,隕結難報,臣無任霣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于柳儼曰,此上疏,還爲下送。 06rqbacul6k3da0b6ghp74bylspnfz4 承政院日記/英祖/六年/十月 0 1109403 2172477 2172272 2022-08-16T19:42:41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九月|九月]]|next=[[../十一月|十一月]]}} ==10月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朔祭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鞫坐,問郞宋徵啓、閔珽、嚴慶遐、徐命珩四人進參之外,問郞權顈,病勢方重,嚴慶遐今日雖爲仕進,而病亦難强,尹涉今方在外,其代以前修撰任珽,前持平鄭益河,前正言鄭光殷,差下使之察任,而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金始㷜,以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一二三府畢役事,曾已啓達矣。諸石刻役,今亦完畢,各色工匠,竝皆罷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粘連平安監司狀啓,前義州府尹李壽沆,廉簡善治之績,遠邇播聞,而官舍之所創建,戎械之所辦備,無非修擧之政,養文學,勸武藝等節,皆擧實績,而論其治行,可謂第一是白在果,由法從,擢還府,意盡職圖報,非出一分希邀之念,朝家激勵之道,不可無褒揚之擧,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乎矣。恩賞重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李壽沆善治灣府,其績表著,業已知矣。由於侍從,出宰邊府,殫心職事,於分雖當,然近來能吏鮮少自法從出宰者,非特其効之罕也。其所不法,滔滔有之,此予所以尋常慨然者,昔齊威王,封一卽墨,而齊國大治焉。豈以名官之善治,如壽沆,而其無激勸之道乎?特爲加資。 ==10月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曺命敬。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洪尙賓啓曰,竄配諸人中,全釋者量移,量移者,仍前減等,量移者只令減等事,命下,而臺諫,方以還收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取考丁酉以來啓下,本府擊錚及上言,則朴鳳瑞,爲其高祖承宗,伸冤事,吳載運,爲其祖始壽,伸冤事,韓道增,爲其父重爀,伸冤事,洪致源,爲其叔義人,其父哲人,其祖彦慶,伸理事,趙氏,爲其夫洪致祥,伸冤事,內官金重一、洪澤,爲其養父祖世忭,定配放釋事,姜遂,爲其父世胤,伸辨事,李以復,爲其父萬準,定配放釋事,奴來復,請免其曾祖父賊䃏,坐籍沒事,奴介也之,爲其上典淑只,緣坐放釋事,金敎行,爲其父時哲等,緣坐放釋事,金萬裕,爲其父煥,伸冤事,睦天光、天顯等,爲其祖來善,伸冤事,吳氏,爲其夫金獜至,出陸事,朴弼隆,爲其父泰晦,出陸事,宋遇璟,爲其父尙用,伸冤事,裵胤休,爲其兄胤命,定配放釋事也。各人等,或係昏朝凶黨,或關前後鞫獄,或關惡逆緣坐,或關誣告,或關名義,或關辛巳科獄,或所坐甚重,不可以親屬之上言擊鼓,有所輕議,旣不可輕議,則亦不必一一覆啓,竝姑置之,至於天海妻母上言,則乃敢爲其夫河潤源訟冤,事極絶痛,而喉司之初不拔去,殊涉不察。此上言,不置於擧論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上言,混下該曹,極爲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晉州牧徒配罪人安鍊石量移事,承傳啓下矣,安鍊石禮安縣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沈重,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身病猝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㷜,以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今此發引時,班次圖,摹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哨官曺允成現身後,卽爲啓達事,命下矣。哨官曺允成處,依傳敎累度督現,而終不現身之意,敢啓。傳曰,事極無據,決棍十度後,使之趁明朝現身。 ○訓鍊大將張鵬翼疏曰,伏以臣,伏奉批下傳旨,則以哨官曺允成,不爲應命,令臣營決棍事,判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第臣於允成供辭,有疲然見輕者,方自愧恧,駭歎不暇,何可以將領自居,而晏然按治乎?臣於昔年入侍時,聖上,以勸武別薦事下敎,而至以已投筆者,自可爲武,不必薦進,須以不敢投筆才具可合者爲之。乃是勸武之意,諄諄命之,臣旣親承聖敎,不敢慢然,逢人輒咨,博聞衆論,則皆以允成爲可,故臣雖未嘗一見其人,公議所許者,不可棄捨,果爲剡擧矣。日昨筵中諸臣,多以勸武可惜,仰達,而渠之爰辭,又以臣之所薦,歸之虛妄審如是,則當初剡進之誤着可知,此已難安,而毋論薦事之誤不誤,渠方身係臣營幕任,敢以虛妄等字,譏誣備至,事體之寒心,莫此爲甚,此緣臣之無似,猥居其任,常不能申明紀律之致,其在私義,誠無抗顔坐衙,奉行傳旨之理,而且臣所患舌瘡,及左邊不仁之症,一向苦重,方在委頓中,金吾兼帶減下之後,尙不得肅謝天陛,束帶赴衙,實所難强,情勢病勢,俱難自力,傳敎之下,不卽擧行,惶悚之極,罪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許遞臣將任,以重將領,以安私分事入啓。傳曰,引嫌過矣。此上疏還給,使之卽爲擧行。 ○洪尙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引嫌過矣。此上疏還給,使之卽爲擧行事,命下矣。依傳敎,哨官曺允成,卽爲拿致,決棍十度後,使之現身,則終始拒逆,無意應命,緣由敢啓。傳曰,旣已勸武之後,不過行伍之一哨官,豈敢若是其違令乎?再次不從,將令自有軍律,卽爲考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云云事,命下矣。違越將令者,以軍法論之,則重則梟示,輕者決棍,自是將令,而本局流來謄錄,一一取考,則將官軍兵中,元無再次不從將令者論斷之事,駭由,敢啓。傳曰,更爲催促,今日內,不爲現身,則平時軍令若此,不虞何恃,況君命,將不行於一哨官乎?三次違令,自有軍律,韓信一大將,而能斬漢高之至親殷蓋,爲其君,畏文士碌碌於一允成乎?更加嚴督,終不應命,則梟示三軍,使知有軍有將。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云云事,命下矣。依傳敎,使之現身,則不敢違拒,卽爲來現,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10月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曺命敬。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傳于鄭錫五曰,右議政趙文命家,遣御醫看病。 ○洪尙賓,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四員中,判官鄭述先,以轝士都廳,專管擧行,主簿趙一濟,以前任禁府都事,奉命在外還朝未易,參軍李義浹,以國葬都監箱差備,習儀及正日進參,只有庶尹沈瑋一員,而今當因山不遠之日,本府各掌,許多擧行之事,他無推移,生事可慮,主簿趙一濟在外之代,令該曹口傳相換,俾無苟簡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憲府當該監察拿推事,命下矣。卽令該府,現告當該官員姓名,則以爲其日諸監察,一會本廳,捉治結束吏,元無擔當主張之人,當爲同被罪罰,不可區別現告云。屢度催促,終不現告數多監察,勢難一倂捧傳旨,而自本院,亦無區別之路,以首監察捧入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敎之下,豈容若是,事體極爲無據,君命其將不行於監察現告耶?該府首監察及其時押班監察,竝拿從重勘律,使知有國綱。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沈重,左議政李㙫,國葬都監封裹進去,右議政趙文命,身病方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召對入侍時,侍讀官金尙星曰,今因民弊,敢陳所懷矣。臣聞禁府下人,或因拿來罪囚,或以押去緣坐等事,下去各邑,則到處作弊,莫敢誰何,以至奪民之鼎,探民之財,而以王府人之故,爲其守宰者,亦不敢嚴禁云,此後羅卒輩,如有科外貽弊之事,則別有重治之意,申飭,似好矣。上曰,此在於金吾堂上,使之申飭,各別嚴禁,可也。{{*|出擧條}}參贊官趙明翼所啓,故參判兪棨,與先正臣宋時烈,先正臣宋浚吉,同時遭遇,均被禮待之人也。聞今將營其遷葬云,自前儒賢遷葬之時,則玉堂或承旨稟達,自朝家顧助造墓軍之例,故惶恐敢達。上曰,令本道造墓軍,量宜題給,可也。 ○李春躋,以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取考禮曹啓下節目,則請諡上諡行事,執事官,依禮文散齋二日,致祭一日矣。明日習儀後,連有請上諡齋戒及諡冊寶內入內出之禮,本都監堂上金東弼,方兼知義禁,而有難進參鞫坐,知義禁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明翼所啓,上諡殯殿告由奠祝文有無,依傳敎,問于禮曹,取來謄錄,而相考則上諡殯殿告由奠,有祝文,而無撰進之事,蓋其時該曹,以旣讀諡冊則無所事於更用祝文之意,草記蒙允。今此該曹,當以此意草記,而不此之爲,使之泛然書進,若有當祝者然,該曹堂上,有不能詳審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10月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式暇}}。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曺命敬。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未時,太白見於巳方。 ○洪尙賓啓曰,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沈重,左議政李㙫,議政府習儀進去,右議政趙文命,身病方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兼冬至正使西平君橈,副使尹惠敎gg尹游g,請對引見入侍時,副使尹惠敎gg尹游g所啓,臣方待罪觀象監,故有所仰達矣。方以康熙新製曆象考成作曆,而昨年彼國曆書出來後,相準於我國曆書,則曆註宜忌相左處,多至六七十處,此不可謂曆,前者萬年曆行用時,曆註亦多相左,故入送監官員學來,則始復相符矣。今又相左如此,更遣本監官員,使之詳爲學來,俾無曆註錯違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知義禁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日內口傳差出,趁明日開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東弼爲知義禁,朴弼健、李翊漢爲同義禁。 ==10月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本差。假注書曺命敬金{{?|⿰禾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金星犯南斗第三星,月犯火星。 ○洪尙賓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李翊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翊漢,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因金吾堂上不備,今日不得開坐,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新除授同義禁李翊漢,牌招不進,知義禁宋寅明,習儀罷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誌石畢刻後,又爲印出校正矣。今月初十日,都監堂上、郞廳監造官,排進陵所,以夫馬入把事,分付,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今日習儀時,興仁門廣狹高下,尺量比準於大轝,卽其廣可容橫杠之短者,而其高之不足,幾至二尺餘,必須掘去門閾磚石然後,可無阻礙之患,依前例,令兵曹修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道路橋梁摘奸事,本都監堂上、都廳郞廳,與頓遞使兵曹、工曹堂上,繕工監提調各一員,初八日先肅拜,初九日進去,而夫馬依前例入把事,分付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10月6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病}}。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下直,杆城郡守洪重福。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同副承旨趙明翼啓曰,日月易邁,因山之期,只隔旬餘,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冬候寒暖不適,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眩氣差勝之後,更無往來之候乎?丸劑其果連日進御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近復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日月不居,因山之期,只隔旬餘,哀隕之極,益復如新,慈殿氣候一樣,予則丸藥幾半進御,而氣亦一樣,眩氣更不往來,其勿入診。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正業,還發配所事啓下矣。罪人正業,當初旣以緣坐爲婢於慶尙道延日縣,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罪人李益壽推問,則孝壽果是渠之六寸,繼後於其三寸,而上年七月,往會寧府,仍往北兵營,尙今不來云。當初拿來都事,旣以孝壽名發捕,則矇然以益壽拿來,殊涉駭然,請其時拿來假都事,拿問科罪,何如?傳曰,允。 ==10月7日== 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金{{?|⿰禾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沈重,左議政李㙫,以請諡宗廟進去,右議政趙文命,以改銘旌書寫官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進。 ○吏批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密陽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嶺南雄邑,素稱難治,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䆃主簿尹澥呈狀內,年過六旬,精力衰粍,老病一倍添劇,此際名登臺宰,決難冒據,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佐郞申思觀呈狀內,素患胸痛,遇寒闖發,痛勢苦劇,以此病狀,旬月之內,斷無轉動之勢,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開寧縣監申致謹呈狀內,矣身,重經死疾,不堪京職奔走,幸除外縣,欲便調治,將爲辭陛赴任矣。得聞日昨筵中,因聖敎,下詢筵臣,有以矣身,曾任北評事時到咸興,刑訊譏察逆徵胡馬營裨事,深加非斥,有所陳達,而銓曹,亦以矣身,情勢難安,出補外邑陳白,此則事狀全然爽實,有不得不自辯者,玆乃擧實陳暴。丁未九月,矣身,差北評事十一月分,到任所,而評事所管,乃開市摘奸及各鎭堡檢飭事也。到幕之後,廉問物情,則咸興商賈輩,入北通貨,而其中韓姓人,以饒財善賈,年年開市之際,多有作弊貽害之事,欲爲推治,而到任旣晩,開市已罷,不得推問其虛實矣。戊申二月晦間,還到咸興,則監司已發巡三日,矣身,對判官酬酢之際,問此邑富商韓哥人乎?多有貽弊北鎭之事云,則判官答以此邑,果有韓姓土裨,素稱饒財,而其入北作弊不知云,矣身,欲問委折,不出差使,只令招來,則托以出外,不爲來現,明日又招,則又不來,北評事,乃是當道別星,則一土民,豈敢有招而不來之理,極爲可痛,囚次知督現,而終不來現,及其發程向京之際。謂判官曰,此府土民風俗可惡,別星招來而終始不現,不可不自本官懲治云,而仍爲發還矣。其後聞之,則判官,以當道別星,屢招不現之罪,只是十度杖云,矣身不見韓漢之面目,而又無施以一杖之事,則所謂徵賊雪恥,移囚刑訊云者,誠空中做出來,未知逆臣於何聞孟浪之說,至煩天聽耶?矣身,自聞此事以來,惝怳驚怯,誠莫知其所由緣也。矣身,旣不得見面,又未嘗施刑,則是諺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傅者也。前監司奪馬屬驛,亦是公法,則何可以此,尤其使喚之將校,至加刑訊乎?矣身之不刑韓哥之狀,不必矣身之自辯,其時判管朴弼敎在焉,焉可誣也?且刑訊之際,有吏胥,有使令,有訊劃之小吏,若査問,則可以明知,而宰臣之所聞,亦必有傳說之者,一處推覈,恐不難辨矣,今此外除,旣出於示罰之意,聲罪至深,斥補太輕,固已萬萬不安,果使矣身,若有一毫所犯,如言者之說,則誅殛猶輕,而情實未暴之前。雖曰斥補,其在廉隅,決不可抗顔冒赴,不得不差由呈訴,入啓處置云,申致謹之情勢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金東弼、李翊漢爲知義禁,朴弼健爲同義禁,尹游爲都承旨,尹惠敎爲副提學,李潝爲修撰鄭光殷爲持平,申昉爲禮曹參議,鄭赫先爲密陽府使,李普春爲金山郡守,尹弘敎爲仁同府使,黃宅河爲軍威縣監,金夏九爲海南縣監,李善泰爲文川郡守,柳聚五爲庇仁縣監,安慶運爲監察,朴弼幹爲敦寧主簿,趙愨爲司䆃主簿,義禁府都事趙一濟,漢城主簿金天澤相換,義禁府都事沈廷紀,尙衣別提朴泰翰相換,義禁府都事李重泰,司宰奉事安錞相換,漢城主簿趙一濟,司評尹尙遠相換,學正單李時弘,忠淸監司李壽沆,今加嘉善,前判官李泰斗,今加通政,副護軍朴璜,今加嘉善。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以趙元錫爲宣傳官,李萬挺爲礪峴僉使,趙遠命都摠管,兪崇爲同知,徐幹世爲全州營將,梁彬爲宣傳官,尹興大爲忠壯衛,李有徵爲僉知,閔鎭斗爲內禁衛將,鄭䎙周爲僉知,鄭普爲僉知,李泰觀爲同知,黃土岐伊權管單李寅華。 ○尹游啓曰,卽伏見慶尙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監司趙顯命啓本中,尙州牧使李廷熽,以雖或吏橫,亦云勒民爲目,宜寧縣監曺夏望,以爲政其善,多病可悶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眞寶縣監李泰祥,以糴謗刑。然不可無警爲目,泗川縣監曺夏臣,以遞歸之後,尙有疵謗爲目,英陽縣監鄭墀,以吏奴頗橫,宜有警責爲目,則宜竝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固城縣令洪以源,以聽斷或偏,勒厲足尙爲目,長鬐縣監朴時梓,數遞之故,民願姑留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等,第當書於題目之下,而書於題目之上,有違格例自如察訪閔階之階字,書以諧字,亦難免不察之失,左水使崔命柱啓本中,邊將無一人居下者,亦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政廳,考見慶尙道褒貶啓本,則尙州牧使李廷熽,以雖或吏橫爲目,眞寶縣監李泰祥,以糴謗刑怨爲目,英陽縣監鄭墀,以吏奴頗橫爲目,宜置中下考,而置諸上中考,致勤點下。固城縣令洪以源,以聽斷或偏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草溪郡守閔鎭廷,以歇後是病爲目,河陽縣監李知基,以頗有謗欲爲目,豐基郡守朴□□以矇泛宜警爲目,奉化縣監李龜齡,以板稅有謗爲目,召村察訪權守經,以病痼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10月8日== 行都承旨尹游{{*|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敎{{*|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大行王大妃殯殿上諡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改銘旌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始㷜,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虞主,今十月十六日當爲畢役云,十七日宣政殿奉安吉時,問于日官,則同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時擧行,而考見謄錄,則己酉正月禮葬都監啓辭,虞主造成,事體甚重,流來節目,只使監造官一員,獨爲監造,深爲未安,從今造成,禮曹堂上奉常寺提調,眼同監造,而奉安日,奉常寺都提調,禮曹長官齊會,依例奉審後奉安事,啓稟蒙允,依此擧行矣。今此虞主造成,則及奉安日依此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益河,方有親病,鄭光殷,移拜臺職,徐命珩,身病方重,勢難察任,閔珽今雖仕進,而實病難强,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沈星鎭,前郡守徐命九,前正言兪健基,前持平鄭亨復差下,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益守,還發配所事啓下矣。罪人益守,當初旣以緣坐,安置於全羅道靈光郡,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趙明翼啓曰,憲府還收備忘之啓,旣已停啓,所當卽捧傳旨,而昨日臺啓批答中,有全釋者量移,量移者,仍前減等之,命下矣。尹鳳朝,金弘錫、李太元,旣已全釋,當捧量移傳旨,李倚天,李復淵、申益欽,旣已量移,當捧仍配傳旨,而其中李宜錄,日者備忘中,只有減等之命,而臺批則以減等量移者,只令減等爲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頃者備忘中,或單減等,單量移者,此則竝依仍,而其中李復淵減等量移,故只令減等矣。今此所稟,無乃聽瑩耶?依此擧行,他餘事,依爲之。 ○傳曰,李復淵之量移是矣。仍配他餘罪人,依前敎捧入。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設,乃是數十年來經營未果者,而得成於今日,百數十間家舍成造,及許大馬路修治之役,俱得完畢於五朔之內,殊非始料所及,誠爲多幸,任事人等,晝夜奔走,策應監董,功勞非細,不可無酬褒之典,監造都廳前牧使朴璜,策應敎鍊官前司果卞必華,監造敎鍊官前萬戶金道浚,論以前例,竝當加資,督役裨將別武士閑良張佑漢,邊將除授,馬路蕫役裨將別武士前權管朴泰元,日字差少,兒馬賜給,恐爲得宜是白乎矣。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策應所書吏書員庫子,都廳書員旗手,各色匠人等乙良,令本營米布參酌題給,何如?傳曰,照例所稟得宜,竝依施。 ○柳儼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以道路嫡奸事,今日先爲肅拜,明將出去陵所,卽日當爲回還,而都城十里外,佩命召往來,事涉未安,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發引時,御幕,依前例排設普濟院路祭所,而返虞時,則依甲辰近例,東關王廟西墻外設幕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9日== 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金{{?|⿰禾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別單中,尹鳳朝參酌量移,李太元當初遠配終涉過中,減等踰年量移,申益欽量移,金弘錫趨時附勢,當痛駭者,而數年遠竄,罰已行矣。量移,宋逢源、鄭胤獻竝放送,尹懋敎減等出陸事,承傳啓下矣。全羅道靈光郡減等出陸罪人尹鳳朝,忠淸道禮山縣,平安道安陵縣徒配罪人李太元,京畿安山郡石谷驛,慶尙道泗川縣極邊遠竄罪人金弘錫,忠淸道大興郡,竝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仍令押送各其配所,申益欽、尹懋敎等,初不入於臺啓中,故旣已奉承傳量移出陸,宋逢源、鄭胤獻等,亦已放送,今不擧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亨復差下之後,稱以在外,終不仕進,近來厭避問郞,誠一痼弊,依近例,直捧禁推傳旨,其代,以前正言尹汲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進。 ○吏批啓曰,尙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未赴任守令及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沈廷紀爲戶曹佐郞,宋秀良爲司宰主簿,李箕恒爲宗廟令,朴師昌爲兵曹佐郞,尹敬龍爲典籍,黃泰彬爲監察,兪崇爲戶曹參判,金尙奎爲大司成,金希魯爲尙州牧使,申光德爲草溪郡守,李萬興爲固城縣令,任崇元爲奉化縣監,鄭彦恢爲河陽縣監,閔挺模爲眞寶縣監,朴民秀爲英陽縣監,兪崶爲開寧縣監,朴弼正爲豐基郡守,閔孝魯爲召村察訪,尹世鳳爲慶尙道黃腸敬差官,兼春秋單金尙翼、洪明厚、李載厚、南泰齊、沈世遇、金聖鎔、李時熙、李觀厚、金道彦、李漢相、李齊聃、朴成珩,全羅左水使趙虎臣,今加嘉善,前府使田雲祥,今加通政,折衝金熙潤,今加嘉善。 ==10月10日== 行都承旨尹游{{*|坐}}。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自上,明日爲始,素膳奉進事,下敎于廚院云。臣等伏不勝憂遑悶迫之至,臣等固知今日下敎,實出於至情之難抑,而第伏念聖上,年來積傷之餘。又遭巨創,五月居廬,經閱寒暑,氣候之受損,執所必至,群下之心,日夕焦憂,惟切庶幾無疾之祝。況今進御丸劑,專主扶補元氣,此時素膳之一日加進,誠甚切迫,而啓引之期,尙隔多日,在聖上愼疾自護之道,亦不宜任情經行,伏乞勉抑至情,姑許仍進常膳,更觀氣候,臨時行素,實爲得宜,惶恐敢啓。傳曰,今日素膳,上有仰體之意,下有俯察之心,商量審矣。卿等,勿爲過慮。 ○傳于洪尙賓曰,今日鞫廳,趁早開坐,以爲數次往來事,分付。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廳趁早開坐,以爲數次往來事,命下矣。日已向暮,尙無擧行之事,招問金吾郞,則以爲判義禁尹淳,方赴鞫坐,聞有大臣疏斥,出往城外,不得開坐云。判義禁尹淳,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趁早開坐事,命下而,判義禁尹淳,以判府事李台佐疏斥,出往城外,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尹淳,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成命之下,莫重鞫坐,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明日大臣及禁府堂上,持文書入侍。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問事郞廳鄭亨復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鄭亨復下去京畿果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啓辭,興仁門磚石,趁三度習儀前掘去,發靷後,還爲塡補,而限補間,令分授訓局,量宜定送軍兵,與同門將眼同,嚴加把守事,允下矣。興仁門門閾磚石掘去之役,自今月十一日爲始,始役云。都監軍兵五十名,將校率領,明日爲始定送,限還補間,與同門將,眠同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1日== 行都承旨尹游{{*|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雷動電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游啓曰,日寒漸緊,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口傳之啓,未蒙兪音,不勝悶菀之至,臣等未得入侍,今至一月,且多有不可不稟定之事,今日率諸御醫入診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氣亦一樣矣。 ○入診時,今日十六日素膳封進事。{{*|榻前下敎}} ○發引及返虞時,加設提調差出事,及自發引至返虞之日,各廳醫官一員,別入直,醫女直宿事。{{*|榻前下敎}} ○傳于洪尙賓曰,今日大臣及禁府堂上,持文書入侍事下敎矣。雖無判金吾、大臣、諸堂上來待乎。 ○藥房入診,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請對,同爲入侍時。上曰,以湖南米,未及裝載事,有差員拿問之事,而累邑守令,不可數遞,予意姑勿出代,原情後,決杖後,還職,似好矣。左議政李㙫曰,下敎允當,以此,分付得宜矣。上曰,此則出擧條,可也。{{*|出擧條}}上曰,判義禁尹淳事,過矣。金有慶無禮讓篤厚之風,自比於元祐之賢,而驅人於小人之科,此誠非矣。在重臣之道,則不可不辨,而原任大臣,過爲引嫌,故其原疏,更爲入見,則有欠稱停,而讀書誣史之說,不過行語間事矣。大臣過爲引嫌,則一進陳疏,事理當然,而至於出城外耶。此則太過矣。因山之前,必欲收殺,鞫獄則餘日無多,而今又不爲入來,事甚未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可也。{{*|出擧條}}右議政趙文命所啓,都城之內,或耕菜圃,不是異事,而禾穀則自前禁斷,故昔年一鏡,爲京畿都事時,家後山麓田,種豆太,肅廟朝,自內望見,使之禁斷云。閭巷傳說如此,未知果有此事否,而城內之種禾穀,自是禁令,今亦依前一切嚴禁。且有長木前之放賣其家者,輒皆毁,給其破材於長木前,家垈則作爲耕種之田,故曾前因臺啓,有長木賣家材之禁矣。今則其弊如前,宜有別樣申禁之道矣。上曰,各別禁斷,如此之事,則論以重律,可也。{{*|出擧條}}提調金在魯所啓,惠廳郞,爲任甚重,而賑恤郞,尤爲緊重,前府使李雨臣,才具有裕,每當惠郞有闕時,公議稱道,而與本廳提調趙顯命,爲四寸親,故不得擧論。今則趙顯命已離本廳,日昨賑恤郞鄭赫先外任代,始爲差出啓下矣。追後覺得,則右議政趙文命,例兼都提調,其爲相避,實無前後之殊,而緣臣昏忘,致此錯誤,不勝惶悚,蓋本廳,曾有謬規,稱以權設衙門,堂郞僚寀,間有相避,而竝皆行公,其不止一二,而臣則常以爲非,夫所謂權設衙門而無相避者,如今番國葬三都監及纂集造成等廳之謂也。惠廳雖以追設之故,不載於《大典》,而有錢穀焉,有殿最焉。已作永設衙門,與外方新設郡邑略同,謹按《大典相避條》,學官、軍官外,雖閑漫之職,如歸厚活人等司,皆有相避,豈以惠廳之重,以不用相避之法乎?前例固多有不避者,而法意則知其不然,似不得不遞改,故敢達。左議政李㙫曰,惠廳稱以權設衙門縱無相避,實是謬規矣。都提調、提調相議褒貶,則何可無相避乎?今欲新定相避者,事體得宜矣。上曰,無相避之說,非矣。旣已陳白之後,何可仍行,遞改,可也。{{*|出擧條}}又所啓,臣因曺允成事,有所懷敢達,大凡以儒生勸武者,將臣未易親見,不過得於傳聞,如閨中之處女,有難眞的,或容貌孱弱,力不能勝一匹雛,兼有文翰操行者,一入勸武之中,自國家,必出乃已,則毋論當之者肯從與否,事體固已未安。且此別薦,與不次將領之選,殆無異同,苟或有不似而誤入者,則亦涉冒濫,不可不預加愼重,此後則將臣,如有欲請勸武之人,與廟堂大臣講礭然後,始爲陳達,似好矣。上曰,此言是矣。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像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年例,限三年封進事,分付各該司及畿營。又命書傳敎曰,昨日筵中已諭,而東宮三日進排燒本十三竈內,五竈,眞油,折半加進排于殯宮,餘燒木眞油炭,與各樣柴炭,竝減下。提調金在魯啓曰,臣因鞫囚物故事,適有所思,故敢達。鞫囚物故單子未啓下之前,則不敢出給其尸體者,例也。頃間物故單子,或一兩日未下,以致許久留尸,或至腐爛云,前頭大轝發引之路,亦當過禁府矣。今後如或有物故者,則物故單子,卽爲啓下,似好矣。上曰,近日則自內,亦甚多事,或値參奠,則此等公事,未卽下矣。今後則物故單子,一邊出給其尸體,可也。{{*|出擧條}}左議政李㙫啓曰,今秋京畿監司懿陵奉審時,先陵有執頉處,曲墻蓋瓦五六張,及樑上塗灰,當有修改等事,而頃已行告事由,則今番樑上塗灰曲墻改瓦等事,不必別送禮官,卽今事役方張,使山陵都監堂上、郞廳,兼行修改,以爲省弊之地,似爲便當。臣出去山陵時,與諸堂上相議而來,故敢此仰達。上曰,一陵之內,則豈有新舊耶?使山陵都監堂上、郞廳,眼同修改,可也。{{*|以備忘記}}傳于李春躋曰,去月轟燁之異,猶切悸懼之心,而纔過旬餘,轟轟燁燁,無異盛夏,不知仁愛之天,有何警告而至此哉?究厥所由,良由寡躬,寡躬尤切悸懼,曷有其極?敬天之道,當以實,不可以文,先自責于寡躬,而乃應天以實之道,自明日,減其常膳,略伸悸懼自責之心。李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藥房入診入侍時,返虞時大駕出宮,午時太晩,進定於巳時,中宮殿出宮時刻,稍退改磨練啓下事,榻前定奪矣。當初推擇時,今十月二十日辰時巳時午時俱吉云,辰時,大殿、大王大妃殿,先爲還御,而返虞時出宮,定以巳時,中宮殿、嬪宮,巳末午初還御,似爲便當,出宮時刻,以此吉時磨鍊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10月12日== 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巳時,日有右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月暈。 ○洪尙賓啓曰,吳瑗、申晩今日內肅謝之意,更爲申飭事,命下矣。招致兵曹吏屢度催促,使之當日內肅謝,則以爲情病俱苦有難冒出云,再次特敎之下,身爲該曹郞官,終不應命,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飭之下,豈容若是,事極無據,竝拿推。 ○傳于李春躋曰,昨日備忘中,減常膳事,下敎矣。大殿常膳固宜減之,而東朝常膳,亦入擧論中耶?問于司饔院以啓。 ○李春躋,以上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補土所郞廳鄭彦恢,移拜外任矣。卽今補土所蕫役之事,最爲緊切,此時不可付之生手,河陽縣監鄭彦恢改差,所帶郞廳之任,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10月13日== 行都承旨尹游{{*|病}}。左承旨李春躋{{*|病}}。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趙明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啓本刑曹粘目,慶州前討捕使任勗,尙州前討捕使柳萬成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柳萬成,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任勗,以昌城府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 ○吏批啓曰,全羅監司有闕之,代以忠淸監司李壽沆移擬事,旣有下敎,故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㷜曰,忠淸監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吏批,以尹敬龍爲兵曹佐郞,閔珽爲掌令,任珽爲修撰,閔齊賢爲河陽縣監,權聖重爲平市令,柳泓爲司饔主簿,朴弼莘爲尙衣別提,申思觀爲典設別提,李顯良、鄭敬選、金時芳爲典籍,李壽沆爲全羅監司,具宅奎爲兼高山察訪,鄭必寧爲攝弼善,尹得和爲攝司書,鄭益河爲忠原縣監,尹淳爲內局加出提調,申昉爲忠淸監司,金取魯爲平安監司,朴師益爲刑曹判書,漢城主簿尹尙遠,司䆃主簿趙愨□□□□。兵批,判書金在魯進,以尹世爀爲同知,嚴漢明爲景福宮假衛將,金夢奎爲宣傳官,柳東茂爲內禁衛將,尹鳳韶爲攝司禦,沈昇爲僉知,趙虎臣爲全羅兵使,朴師任爲攝衛率,金震浩爲訓鍊副正,申栢壽爲僉知,魚有琦爲全羅左水使。 ○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趙明翼所啓,各陵及宗廟有頉處,告由祝文製進者,每用歆玆泂酌,薦玆芬苾等語,而臣及見香室謄錄,有牲幣庶品,式陳明薦等語,以此論之,祝文與結語,不免爲文義之重疊。臣亦久叨三字銜,多有製進,而勿論某某,不知有此結語,故每致有疊用之患矣。上曰,告由祝文則有結語乎?閔鎭遠曰,有之矣。上曰,予則以爲告由祝,本無頭辭矣。今聞承宣之言,若有之而果疊用則可怪矣。明翼曰,我國人做事,類多悤率,此亦製進者,不過依例押韻而已。代押承旨則不曾致意,一次相準而止,故致有此因循傳襲矣。上曰,祝文,多明禋等字矣。閔鎭遠曰,致用明禋芬苾等字,而不曰庶歆歆此云,則亦無害矣。若曰,薦玆歆玆云等,則文勢果不免重疊之患,製進者,若取見其起結而爲之,則可無此患矣。上曰,此節,不可無釐正之擧,申飭知製敎,謄見其香室所藏頭辭結語而撰出,俾無疊書之弊,可也。{{*|出擧條}}趙明翼所啓,近日臣連進香室代押,以祝文中,有所未安,敢達矣。以宗廟告啓殯祝文言之,自太祖康獻大王以下,至端懿王后沈氏,別書各位,而無他頭辭結語。直曰遠日奄迫,素殯將啓云,事面極未穩矣。若書大行敬純王大妃啓殯等措語,而書遠日云云則是矣。而此則不然,無他措辭,列位之下,直書祝文,有若端懿王后素殯將啓者然,臣甚致訝,或慮其誤,取考謄錄,則皆如是矣。自前承旨代行御押,而不曾留意諦視,故有此文義之不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事係祭享儀節,不輕而重矣。一番釐正,在所不已,詢問大臣或該曹而處之,何如?上曰,原任大臣之意,何如?閔鎭遠曰,自前,人多泛見致此,事甚未安。今聞承宣所達,果詳審矣。若曰,伏以大行王大妃素殯將啓云則好矣。此是重事,使禮官稟定爲宜矣。上曰,事甚怪矣。果無頭辭,則豈非未安者耶?此是前後代押者,泛然着過之致,使禮官,議大臣,稟處,可也。{{*|出擧條}} ==10月14日== 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月犯胃星。三更,白雲一道起自乾方,直指巽方,廣尺許,長竟天,良久滅。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鞫事方張之日,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閔齊賢外任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愨爲禁府都事,兪命凝爲禮曹參議。 ○李春躋,以戶曹言啓曰,卽今因山已迫,責應甚多,而郞廳三員分差,都監一員,以陪從,進去陵所,一員,又以差備官啓下,凡百擧行,無以成樣,新除授佐郞沈廷紀,以前任禁府都事,出使北關,復命未易,以閑官換差,俾得備員進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近來紀綱解弛,委官草記,雖不相諒,在問郞之道,其所供辭,不當如是。此等之習,斷不撓改,此供辭還出給,使之更爲納供。 ○庚戌十月十四日未時,上御德游堂,行判府事沈壽賢引見時,右承旨金始㷜,假注書金{{?|⿰禾道}},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沈壽賢曰,日氣猝寒,聖體若何?上曰,姑無他故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壽賢曰,日月易得,因山迫近,聖思哀慕,當復如何?憂慮未已。上曰,日月不留,因山只隔數日,罔極之痛,益復如新。壽賢曰,累月不得承候,在鄕時,伏見朝紙,槪審聖體安否,而哀疚之中,自多不平之時,今則無形見之症,而眩氣亦無所加乎?上曰,姑無別症,眩氣往來,亦不頻數矣。壽賢曰,天災孔劇,冬節雷變,七日二次,以備忘辭意觀之,其憂慮之至意,臣不勝其感歎,至於減饍之命,尤可見其對越之心,孰不欽仰聖德乎?而悲疚之中,憂慮如此,尤無可喩。上曰,今此示警,實出於上天之仁愛也。予所謂良由寡躬者,非例語也。朝象與國事,皆出予身故也。九月之雷,固已可驚,況十月之雷,尤爲非常。達宵耿耿,不能成眠,應天之道,固當以實,不以文,而責躬之事,不過減饍而已。如此而能上答天心乎?壽賢曰,旣懇其辭旨,又命其減饍,應天之道,靡不用極,則臣無所更達,而大抵殿下,始初之政,銳意圖治,群下之望,亦皆以爲若過數年,則人心可以丕變,世道可以挽回矣。于今六七年間,時世之艱虞日甚,災異之警告尤數,憂悶之極,無可喩者。小臣退伏鄕廬,訟罪不暇,何敢有陳戒?且諸臣所達,亦皆切實,則臣更復何喩?而憂慮之心,則何所不至乎?近年以來,禍變層生,又遭逆理之慼,奮發之政,自多不如前者,故有此仰達矣。卽今則因山迫近,哀悼罔極,他不暇論,而亦不可天災時變,爲無可奈何而止,因山之後,望須惕念,一如始初之政,則亦豈無皇天之感應乎?帝王立志。若曰,時勢,無可爲者云爾,則漸益解弛,終至難言之境矣。若能堅其所操,而引接臣僚,謀議國事,則自可以有始有終,而無不得收效之理矣。上曰,勉戒之言切實,當各別服膺焉。壽賢曰,目前群下,每以務實仰達,聖上亦以誠實戒喩,而以五六年事見之,實之一字,無所行者,若以應天之道言之,以實不以文,雖似易言之恒談,而若能以實心,而行實政。今日做一實事,明日做一實事,自至於誠實無僞之境,則世道豈至如此乎?我國之事,欲做一事,自多議論,終至於恬憘,自今以後,戒飭群下,做事之際,若果實也。則期於必成,仍又行之如此,則民國之計,皆在於此矣。非但天災之可懼,卽今國事,實無止泊,臣身雖退去,心則憂國,歲月難繫,時事漸變,如是之際,將不知至於何境,其爲憂悶,何可盡喩?上曰,所達尤善,當各別體念耳。政院啓辭,亦言誠之一字,故以爲切實矣。壽賢曰,誠卽實也。若治身以誠,行事以實則何事不可做乎?然誠者,言之易,行之難,非曰言言而欲行,蓋以誠爲主則斯可矣。天道思誠,人道如天然後,可以不勉而行,不思而得,人道擇善固執,是誠也。無論事之大小,善則擇之,守而勿失,可謂爲誠之道也。卽今經筵,久不得開,而後日開筵時,不亶以章句講論而已。必以躬行爲心,推以爲思誠之道,則可謂極至而無誤着之事矣。誠之一字,推而行之,以臻實地,則豈不能做去國事乎?今日時勢,可謂岌嶪,而尙不知其可懼,言之若例事,視之若他人,如此而至於大僨誤,則其可救乎?臣敢惶恐,仰達矣。上曰,所達節節皆是,今日之病,不外乎此,第當勉戒群下,而予亦不能行,故下亦不從,當自反于身,各別猛省焉。壽賢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自行于身,警飭於下,則亦豈無奉行者乎?惟望自聖躬始行焉。臣又有惶恐仰達者矣。下敎每曰,某事之當於某事云者,是通儒附會之說云。而雷霆者,卽上天之威怒,君上之威,與上天之威同矣,則非時之雷,安知無與君德相應之理乎?旣往之事,今不必追說而今後則群下之言,雖有不槪聖心者,必察事之當否,言之是非,處分之際,無爲過中之擧,實合道理矣。大抵群下之言,易致君上之激惱,而君上之激惱,比之如冬節之雷霆,若能慮及乎此,則或可爲消弭之道耳。上曰,此言尤好,當加意耳。見卿疏章,可知其憂愛,而以挽章末篇見之,尤可見其在鄕眷眷之心矣。昨聞卿上來,而在城外云,予以爲不當在城外而如此,想以向來事爲嫌。然若使卿,自伸廉義,而不令入來,則予之擧措,不亦過乎?向來之事,孰不知其言之過也。今卿,若以其不成之怪說,自爲過嫌,則此亦不誠,故使之偕來,而卽爲入來,予始心喜,而知卿之不過嫌也。此後入來之時,當到京中,毋若昨日然。壽賢曰,臣非欲必待召命而後入來也。明日是殷奠陪祭,故上來,而京中則無住處,城外則臣之外家在焉,故來住,以爲臨時入來闕下之計,非必以入城爲不安而然也。蓋國有大事,則不得已上來,而不然則不敢爲閑漫出入,此亦非畏人言而然矣。其在自靖之道,不可以平人自處故也。非特今番,然除非不得已之事,豈敢入城乎?上曰,頃者聞卿將歸,以姑留事,分付,而卽爲還鄕意以爲以其嫌疑而然,今始聞卿言,果非然矣。壽賢曰,今番非大段病故,則必上來爲計,故來到,而非爲向日言者事也。臣身不可與平人自處,故然矣。此心,無可變也。金始㷜曰,還御時,由何門事,問于該曹稟啓事,命下矣。兵曹例當之,而只知外門,至於閤門,則前無稟定事云,故取考庚子日記,則前一日本院啓稟,以爲大駕出宮時,由崇政門、東夾門云云,今則何以爲之?上曰,何爲東夾,發引纔出正門故然耶?始㷜曰,若言其未詳之事,則宜不過如此而已。今則異於庚子,故今日習儀,亦於崇政殿爲之,方欲稟啓矣。適入侍,故仰達矣。上曰,庚子之磨鍊以東夾,必以發引後卽出,爲未安矣。壽賢曰,正路則鋪輪輿,故似然矣。上曰,輪輿則似卽撤去矣。壽賢曰,正路不平,故如此,而今則異於前,更無可論耳。始㷜曰,其時政院之稟,以此事,臣亦未知,而今則與庚子不同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三年之內,無視事之規,晝講,亦不於法殿爲之,卒哭後,雖以視事服,出而不御,宣政、慈政兩殿,意有所在,今以衰麻出還,而由法殿門未安,以出由此闕之廣達門,入由彼闕之協陽門事,分付,何如?壽賢曰,闕內門號道路,臣未詳知,而出入由政殿,似無未安,外門則以大門出入,則何獨於殿門爲不安乎?庚子年正路輪輿鋪設與否,及其時事勢,雖未詳知,而臣亦於其時,以兵曹侍衛,出入殿庭,蓋事勢有掣肘故然,而今則異於其時矣。上曰,兵曹則似未知之,而禮曹節目,必有其時升輦降輿之節,問其謄錄,可也。始㷜曰,當更問稟啓矣。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行都承旨尹游{{*|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望祭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金始㷜啓曰,曾前國恤時,卒哭前,以何門出還宮,更爲考啓事,命下矣。更考禮文書,則國恤卒哭前移御,與其他擧動出宮儀註,終無懸bb字b之處。但於返虞時出宮儀註,或以仁政門外,或以明政門外,降輿乘輦載錄,前後返虞時出宮,旣由正門,則卒哭前移御儀節,似無異同,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山只隔四日,本府許多擧行之事,極甚苟簡,而新除授主簿趙愨,昨日政,移拜禁府都事矣。主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俾無苟簡生事之弊,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夏範爲漢城府主簿。 ○金始㷜,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李熹,纔已罷職矣。還爲差下,李星煥因臺啓削職,朴弼正除拜外任,其代,以前持平權宏,副司果宋徵啓差下,使之察任,而權宏、李熹方在罷散中,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啓曰,預備兼春秋李喜春,昨以領府事偕來事出去,當此多事之時,預備不可不改啓下,而禮曹兼春秋朴璲,以本職,今方奉命在外,他無推移之員,禮曹佐郞朴璲,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10月16日== 行都承旨尹游{{*|坐}}。左承旨李春躋{{*|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至初更,有霧氣。 ○大行王大妃啓殯奠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啓攢塗別奠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柳儼,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政院啓辭,自今日至返虞日,監軍巡將,闕內入直將士,竝依前例,仍番事,命下矣。各處入直將士,替直單子,前期二日,例於中日啓下,而今二十日,乃是中日,返虞相値,替直單子,不得入啓,則勢難替直,自今日至二十五日,當爲仍番。且二十日昌德宮還御後,以延和門入直軍一哨,移直於建陽門,南營入直軍五十名,移直於宮墻外西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取考庚子年國恤後,敬寧殿移奉于浥和堂時節目,則侍衛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六員,陽繖扇差備,朱杖差備,竝侍府兼司僕羽林將各十員云。而服色不爲書塡,只於其下各條,有侍衛將士等服色白笠、白天翼麻帶佩釰、弓矢之語,侍衛將士白服色,似由於壓屈之義,今亦依此擧行,恐爲得宜。儀杖gg儀仗g差備服色,則儀杖gg儀仗g旣用吉,儀杖gg儀仗g亦當用黑帽帶黑團頭,而至於挾輿砲殺手及禁軍服色,無明白可據之例,係是軍兵,似當用平時服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庚戌十月十六日未時,上御德游堂,時任、原任大臣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李台佐,判府事沈壽賢,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右承旨金始㷜,假注書金{{?|⿰禾道}},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咸原府院君魚有龜,以次進伏。閔鎭遠達曰,今日已啓欑宮,發引只隔數日,孝思益復罔極之中,聖體若何?上曰,五朔奄過,已啓欑宮,因山隔日,罔極之痛,益復如新,氣則僅無他故耳。洪致中曰,近來日候,寒暖不適,聖上連在哀疚之中,氣候無大段不安之節乎?上曰,無他矣。致中曰,小臣久未入侍,或見入診之臣及醫官,問而知之,而終不仔細,丸劑進御之後,效果,何如?上曰,未知有顯效,而今番不爲作輟已過半劑,似勝於不服時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中曰,中宮殿氣候無事乎?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嬪宮氣候,夏間,經腫患之候,仍遭大喪,自多悲疚之節,近來與向時,何如?上曰,近來無他症,數日前,有微感,而今則乍愈後一樣云矣。鎭遠曰,有入侍之命,故來詣,而不知其故,下敎如何?上曰,大槪則國舅想已傳之矣。今番結裹,比前稍進期爲之,數啓欑宮,亦未安,故只於柩衣上奉審而已。時於門隙見之,亦無他故矣。今日整拂柩衣,拭梓宮時見之,結裹上三處,爲鼠所嚙,蓋此闕久廢,故素多山鼠之致也。然所刮處,非大段,累襲裹之,以紅氈爲外裹,而亦不能透紅氈矣。然以東朝常時之性言之,小有不潔之事,則心甚未安,此乃至敬至重之地,必欲於五朔之內,庶無此等之事矣。今乃如此,極可驚心矣。此則不過發引後燒火者,而似甚不潔,故欲議之矣。所見則不止大段,而心甚不安,且鼠痕仍置,似未安矣。有龜曰,其痕之大小淺深,略言于諸大臣矣。上曰,左右板上邊刮之,天板下邊略略刮之下,隅則所刮處廣,可壓二指許矣。鎭遠曰,閤外略聞國舅之言,有所商議,而此若入於玄宮內者,則雖微可改,而不過一兩日後燒火者,只是所見不潔而已。國舅以擦去其痕,塡以氈毛,塗糊彌縫之意仰達云,其言誠的當,臣亦以爲好矣。致中曰,若欲改之,則結裹亦當改之,事甚重大。且非永用之物,數日當退出者則爲此,而改結裹甚不可,府院君所謂補用之言亦好,而無才人則似不能善補,欲入匠手,則事恐未安,右相議則以爲,結裹時,旣已縫其隅,此亦以他氈,特縫似好云矣。上曰,似難着手矣。若是兩端相合之物,則可以線縫,而此則割出之後,補以他氈縫之,豈非難乎?沈壽賢曰,國舅略言之,故臣亦聞之,而其所達之言亦是矣,此非用於玄宮者也。數日後,解而燒之,雖有一時不潔之心,改結裹則重難,且仍置則非重其事之意也。不可不補,而若使匠手補糊,則似不宜於至敬之地矣。塡補之際,若必如縫衣服,則似難善爲,使宮人之習於針線者,加同色氈片於其上而縇之則,似好矣。李台佐曰,臣等於閤外,亦商確矣。鼠缺甚不潔,似當改之,而此異於壙中所用,至陵下當稅下付火,以事體言之,亦似輕,而改結裹則重難,計不出於線補,或糊褙而已矣。趙文命曰,鼠嚙處若深,則其內亦可慮,改結裹雖重難,亦當變通,而此則不及一襲云。不可改之,若以不潔爲欠,則糊附及線縫外,無他道矣。金在魯曰,若改結裹,則勢將移動,事甚重難,糊附而線補外,無策,而裁割氈片,使四邊稍薄,而膠付於鼠缺處,可無塡補之痕,此則雖非匠手,或可爲之,不然則線縫,似好矣。鎭遠曰,當初蓋其天板時,亦用匠手,今若必有匠手然後可爲,則亦何所妨乎?小臣以爲,今雖補之,數日之間,或有更嚙之慮矣。壽賢曰,今則不知其有鼠,故有此患,而旣覺後,可有防遮之道矣。上曰,防遮亦難矣。閉欑宮時尙如此,今則開之,有難防矣。鼠若體大,則或可防也。而此則甚小,以靈座前出來者見之,不過如手指,此不可防矣。有龜曰,帳亦有嚙處矣。上曰,嚙其仰帳,大如扇樣,不知其故,不嚙其垂地者,而嚙其上,亦不可測也。若大段,則其內亦可慮,當解而見之,而此則穿不及一襲,解而改結,事體重大,以塡補爲定可矣。府院君出而言之,可也。若是壙中所用,則必欲無痕,而不過付火之物,雖有微痕,何關乎?不用匠手而亦可爲矣。有龜曰,觀其所嚙處,上則大如錢,下則廣可半指,雖或有痕,何妨糊附,或紅線縫之則似好,當擇玆二者矣。在魯曰,割出則似不可矣。上曰,當付氊片而縫之,不可割出矣。壽賢曰,先以糊付,而又以線縫則,似好矣。上曰,招問手熟匠人,而使人居間傳學,若可能爲則爲之,若不能則不如縫之矣。在魯曰,當自內爲之,可無時刻定入之事矣。上曰,然。壽賢曰,匠手則自都監待令乎?鎭遠曰,庚子年則以山㺚皮結裹,甚不輕便,故設褥於其下而懸絛,與柩衣相繫之矣。今亦懸絛於柩衣,堅繫於坐板,使無間隙則好耶?上曰,無益矣。繫絛處把之甚不便,故不爲,而若縫造其下方則好耶?文命曰,縫之,似好矣。致中曰,工曹判書因山時,有應任執事,下玄宮時,例爲擔負而推之矣。卽今無推移之道,而尹淳出往城外,而終不應命,蓋其出城,太過於分數,當此因山時,渠豈不出乎?推考催促,何如?上曰,俄有一日三牌之稟,故已言之矣。出往城外,非此時可爲者,故還給其辭疏,批答,亦已言之,若以大臣之疏爲不安,則一申廉隅,可也。此則一節,深於一節,故有下敎事矣。致中曰,中宮殿還御時刻稍晩,在於大殿郊迎擧動之後,故百官或往山陵,或陪大駕,無以成班於中宮殿還御時。若不預爲稟定,而臨時不成貌樣,則未安故敢達矣。上曰,宗親每品及各司有堂上衙門,堂郞各一員,當陪進山陵,陪從堂上不可不備員,予之郊迎時,則以閭閻言之,發靷返虞時,門外迎送,乃重事,豈可不備員乎?禮曹節目以爲,大王大妃殿還御時,以每品陪進者,還待於此闕,以爲中宮殿陪往之地云,此則無復可言矣。致中曰,宋寅明,言班行則分排甚苟簡云,故有所仰達矣。上曰,大王大妃殿陪進,每品回來者,可及予祗迎之時,此則禮曹付標,可謂詳密矣。有龜曰,紅氈縫補事,當隨時爲之,早爲待令乎?上曰,晝茶禮後爲之。在魯曰,紅氈則自內取用乎?上曰,自都監分付尙方取用,可也。致中曰,今日非可他語之時,而臣適入侍,心有驚懼,故仰達矣。近來災異甚怪,冬雷星文之變,何若是其極也?伏見備忘,嚴廬哀疚之中,驚動而責躬,有求助之敎,減膳之命,其於遇災驚懼之道,實無餘蘊,聖心驚動之非常,蓋可知矣。國勢旣如是,災異又至此,有不可以尋常弭災之道責之,堂箚及諸臣之疏,多言摧沮二字。蓋殿下之心,勢難免其摧沮,而近來加以悲哀內攻,豈無其患乎?古昔中興之主,當國勢板蕩之時,而只以氣不摧沮,而志有奮發,故能做事業,今者殿下之自期者不以泛然。而群下之仰望者,亦不泛然,故諸臣之言如此,臣亦稱其言之好矣。非謂今日,必有摧沮退蹙之慮也。若無奮發二字,則固不可以得力,必須各別奮發然後,庶爲一分可救之道,臣頃上短箚引咎,雖病不能長語,而其所以望於上者,則不淺淺矣?惟冀十分加意焉。上曰,前代之有災異者何限?而未有比於近日者,予所謂良由涼德云者,非謙讓之語也。實知其如此故然矣。以雷霆言之,初則殷其有聲,而猶是九月之月也。今番則十月之雷,無異盛夏,豈不驚動乎?此則不待其聲止,而下備忘矣。政院啓辭以爲,雷聲纔收,見備忘云云,而實則未收聲而出送備忘矣。蓋修省之道,不如先自我始,故如是,豈可以日久而心安乎?冬日之氣,且如是溫煖,亦可悶也。諸臣及卿等之言,予皆以體念爲答,此亦涉應文,而摧沮二字,予豈不知,入侍時,亦有下敎之言,而氣非懶惰也。方寸受傷,故每當事務,無作爲之心,俗所謂厭於擧手者此也。非志氣之使然,而心已受傷,故迷忘亦甚,以朝廷氣象言之,摧沮而無振發,此無他。風行草偃,上行下效之故,此亦徒在於予矣。頃見李宗白上疏所言,或有非其時者,故批答有所云云,而予以爲大意則是矣。卽今則因山隔數日,摧沮非可論者,而以此方寸,能得五朔無病,亦可見其心,不解弛也。然當各別留意焉。文命曰,所謂禍機之伏在冥冥云者亦例語,而卽今天災,實有無窮慮矣。上天玄遠,其意有不可知,而近來災異,有若丁寧告戒者然,伏見前後備忘,可謂泣鬼神而動天地,惟聖上,勿放此心焉。上曰,雖非今日之災,豈可放心乎?而況仁天之警告如此,則心尤豈弛,而實是涼德,故無以上答天心矣。金興慶、李秉常兩重臣上來乎?在魯曰,未得詳知矣。有龜曰,金興慶上來與否,未能詳知,而李秉常方帶知孰寧,故臣亦聞知,因山時,當直詣陵所云矣。上曰,其在分義,殊涉未安矣。金興慶則以吳瑗一疏,尙今引嫌,而今則吳瑗,亦已收用,則一向撕捱,不亦過乎?李秉常之固執,尤爲過矣。鄭亨益今因習儀肅拜,予心嘉之,原任大臣,頃言钁gg矍g鑠是翁矣,此人尙如舊也。雖使新有所遭,亦當一番肅謝,況李秉常之前後除拜,凡幾數乎?而累次下敎之後,終不出肅,今日因山此迫,而一不參於殷奠,直往陵所,有若山野之人,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速爲入來事,申飭,可也。{{*|出擧條}}有龜曰,臣有欲爲陳暴之事,將上疏矣,適入侍故敢達矣。因山時陪從事,已有稟定,今當陪往,而臣方帶御將之任,出外經宿,已極未安,大駕迎送於郊外時,當兩日留陣,而兵曹節目,以大將領率事啓下,晝夜留都,何等嚴重,其可無大將而領率乎?臣之將任,亟令變通至望。上曰,辭疏之批,已言之,而卿之將任,決不可許遞,安心勿辭,而陵幸時大將,若有故,則他軍門大將,或中軍代行,何如?致中曰,此是一時處分,而因山時,則雖結陣,與大駕遠幸有異,中軍代行,亦無疎虞之慮,他大將兼察,亦一時處分矣。上曰,然則大將,旣已陪往陵所,使中軍代行留陣事,改付標,可也。{{*|榻敎}}有龜曰,或望有變通,故仰達矣。下敎如此,不敢累累,而經宿之地,命召則不可仍佩,來納政院事,惶恐敢達。上曰,此非私行,乃隨駕之行,仍佩往來焉。在魯曰,臣亦將陪往陵所,命召當來納矣。上曰,雖私行時,亦有仍佩往來之例,趙判府事爲兵判時,有私行時仍佩之事矣。卿與御將無異,且頻稟非便,勿稟仍佩,可也。{{*|榻敎}}在魯曰,節目中錯誤處,當依下敎改之,而大王大妃殿還御時,白漆仗,旣改以烏仗,則差備官之布帽帶,亦當以烏帽帶黑團領磨鍊矣。上曰,扈輦隊服色,何如?致中曰,似與常時異矣。上曰,常時紅依、紅巾矣。在魯曰,扈輦隊似用靑巾靑衣,扇亦似以冒段裹之矣。上曰,扇則雖常時,亦有以冒段裹之者矣。繖扇差備,則黑冒靑衣,似好矣。致中曰,靑衣無妨矣。在魯曰,然則當以烏帽帶靑團領欲改之,而儀註中,元無靑團領之規,此爲殊常矣。壽賢曰,以黑團領循例磨鍊,則堂下官,例多服半色靑衣,而直以靑團領,非儀註則似無規例矣。上曰,以此擧行,可也。台佐曰,小臣久未登對矣,適有入侍之命,故隨入筵中,而切有耿耿之懷,故日雖暮,而將略陳矣。冬雷之變,荐發於一旬之內,有若丁寧告戒,必使殿下覺悟者然,殿下遇災之後,特下備忘等言,而減膳,其所警懼,亦可知矣。而蓋天以非常之變,警告人君,則人君亦當以非常之事,上答仁天然後,可以悅豫天心,而挽回國事矣。殿下卽祚以來,勵精圖治,儼然有治世之象,不幸亂賊闖生,喪故荐臻,而殿下求治之心,亦不如初政。蓋初則講學憂民,詢問勤孜,至若革罷全羅魚鹽折受等事,亦可見其時英烈之氣矣。近來則漸不如前,率多因循,夫因循之弊,必至亡國,可不懼哉?臣雖聾瞽,無所識於朝廷是非,而以其處分之出於朝紙者觀之,多有漸不如初之事,若使魏徵立於今朝,則十漸之疏,出已久矣。此莫非意外之變故層生,國勢之孤危日甚,故殿下志氣,自不覺其婉晩而然也。未知今此災異,果驗於某事,某事,而若至畢境應驗之時,則國家之存亡係焉。卽今民心離散,國力蕩竭,必有十分奮發之政然後,三百年宗社,庶可保矣。昔者楚莊王無災而懼,殷高宗遇災而興,此不過興敗之由,在於修德與否耳。今日朝廷,外面則稍成貌樣,而其內則空虛矣。《洪範》曰,王省惟歲,一年之事,當責於其君,歲若凶歉,民皆離散,則已不勝其憂,而況且胡無百年之運,彼若有兵革,則我必有土崩之憂,夫如是則群臣百姓,或不無可生之路,惟殿下曁大王大妃殿,將若之何哉?而三百年宗社,置之何地也?臣有一言,亦涉老妄,而中心所藏,故仰達矣。臣生逢殿下,將成中興之業矣。不幸逆亂與喪變,摧殿下志氣,國勢大壞,無復可爲,今日挽回之道,非在於言語文字也。持心則曰,上帝臨女,行事則必屋漏無愧,孜孜爲治,勤勤不已然後,庶可救其一分,而其要則只在於公私之分而已。若私心萌則一刀割斷,公心生則泉達火燃,亦足爲聖王之治,而殿下若曰,卽今時象雖如此,而祖宗之餘澤猶存,予又無裘馬聲色之娛,何遽至於危亡之域云爾,則有所大不然者,此是平時可言之事,非謂如此之時矣。必能奮發勅勵,深軫救民之策然後,可爲無疆之福矣。若泛然以振發爲言,則如此國勢,必無可回之道矣。此凡事之有害於民者,當一切祛之,民安則上天之怒,自可解矣,惟以此留意財物用度,十分節之,宮場折受,十分略之,亦加責勉於群下,以至方伯守令,而皆有飭勵之道然後,可以爲治。其本在於殿下之典學工夫,明理正心然後,可以瞭然於利害與是非,明知其利害是非,則不難於裁擇之道,而可以振發此國勢矣。臣之晝夜所望,惟此而已。惟彼軍布等役,雖當豐歲,農民之辦納甚難,若値凶歉,民窮財竭,救活無策,連歲累豐之餘,前頭之事,有未可知,貯蓄穀物,以備不虞,亦是卽今第一務,分付有司之臣,專意儲積,有不可已矣。此等事,非謂殿下不能爲也。臣心耿耿故如是支離仰達,言辭拙訥,亦無倫脊矣。上曰,卿之箚語勉戒切實,故再昨筵中,亦言之矣。今日之言,尤眷眷,當各別服膺焉。台佐曰,臣猥濫而仰瞻天顔,頓然瘦減,殿下平日有至行,當此之時,哀傷之道,非止一端,宜其玉色之深墨,而若如此而或有病患,則其將何以爲之耶?前日臣等,累次仰達,而當此之時,保護聖躬之道,非殿下自愛,孰能爲之乎?外廷之臣,不能詳知矣。上曰,當此之時,未遑自護,而所達之言,若是眷眷,當留意耳。在魯曰,所御衣襨,似不厚,發靷時,日氣必寒,望須加御焉,初寒尤可畏,風氣外襲,則有感傷之慮矣。上曰,當依爲之。在魯曰,魂宮移奉時節目,皆以白色儀仗磨鍊,及承聖敎,始當改正,日傘涼繖月刀,烏仗差備,則皆着平時常服,以至於兵曹都摠府、五衛將,則以白衣服隨後似宜矣。上曰,魂宮移奉,似無前例,而三年內移安事,則似有前例,庚子年永昭、敬寧殿移奉,亦當有謄錄,蓋神道從吉,而庚子前例,服色何如耶?在魯曰,庚子敬寧殿移奉時,臣以兵曹堂上,參於侍衛,而着布天翼矣。今此返虞時,神輦各差備官,皆用吉服,而侍衛則似素服,今此魂宮移奉時,亦似當然也。壽賢曰,甲辰年返虞時,臣在本兵,而着黑笠無紋天翼矣。上曰,黑笠在飾,非如常服紫笠矣。在魯曰,臣果誤達矣。更思之,神輦侍衛則果如是,而魂宮則有壓屈之義,侍衛服色,似當用素矣。上曰,內喪在前,大喪在後,則有壓屈之義,而此則不然矣。庚子節目考見,可也。上曰,大王大妃殿儀仗則,何如?以靑色裹之耶?差備官服靑,而把白涼傘,似爲怪異矣。在魯曰,涼傘似非白色矣。節目中,又有大段誤着事矣,九月魂宮移奉擇日入啓時,有出自興明門,仍由興化門東夾作路之敎云,而兵曹無奉承傳之事,常時例由武德門作路,故節目,以武德門路磨鍊,不勝惶恐,今當改矣。上曰,當初魂宮來此時,則興明門,過兩大妃殿,故由武德門入矣。今則魂宮移奉,在於大妃殿還御之後,不可不由正門故如是,而今番節目入啓時,予忘未言之,兵曹之不知,無怪矣。在魯曰,發靷日,靈轝侍衛承史及砲殺手,入於建禮門外乎?上曰,砲殺手則勿入,而立於永慶門外,可也。在魯曰,都監軍兵,元入直二百名外,又添一百名,一百名則分半把守於興化、興元門,六十名則分在兩處直所,一百四十名當排立,自何處至何處立之乎?自永慶門外,至崇明門外分排,東西排立,嚴禁雜人,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興化、興元、興仁、崇禮門,皆當開之,興仁門大駕往還,固當仍開,以崇禮門則雖爲軍兵,及門外人之入來,依例開之,發靷出宮後,則卽當還閉矣。有龜曰,南大門則別無可開之事,軍兵則發靷前日,當預爲入來矣。上曰,留陣軍及轝師軍,當入來矣。有龜曰,問于大臣處之,何如?上曰,若閉之,或有沓沓之慮乎?致中曰,此時異於他時,故府院君所達如是,而自前發靷時,城外居士夫,欲往門外哭送之班者,或有之,故開之,軍兵則前日當盡入,無可慮,發靷後,卽爲還閉,似好矣。文命曰,前例所在,何可不開乎?暫開旋閉宜矣。上曰,崇禮門則發靷後,卽爲還閉,可也。在魯曰,大駕出宮後,未還宮前,興化、興元門仍開云,興化門則仍開之,而嚴加把守,而興元門則還閉,何如?上曰,陵幸時,則出宮時,日未明,還宮且在暮後,故閉之,而今則卽當還宮,仍開以待,固宜,興元門則還閉無妨,而發靷時,自多殯殿卜物之出入,只開一門,則似有不足之弊,兩門仍開,可也。在魯曰,別排立軍兵一百四十名,則待天明,使罷出乎?上曰,依爲之。在魯曰,還御時,大駕、大王大妃殿,先爲還御,中宮殿、嬪宮,從後還御,在前則前射隊軍名,例爲把守闕門矣。今則大駕,卽爲還出郊迎,其間闕門無把守之軍,臣意則大駕大王大妃殿還御後,慶德宮入直訓局軍二百名內,一半則先爲隨來,把守各門,一半則仍留慶德宮把守,待中宮殿、嬪宮,盡爲移御後,移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敦義門,以通近時御所之故,閉之矣。還御後,除標信如前開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大駕出自崇政殿乎?抑由興明門作路乎?上曰,見考啓及自內謄錄,或有取路於廣達門時,且有一節,未及知而今始覺得者矣。自先朝遇災時,有減膳撤樂避殿等事,則不由正門,今番則無撤樂避殿之可論,而且減常膳,則避殿一款則自在其中,故有所以廣達門作路之命矣。彼闕則有協陽門,如此闕之廣達門,入宮,當由此門矣。在魯曰,禮曹判書徐命均,參判宋成明,出往山陵,故無堂上云,參議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差出後,仍卽牌招察任,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金{{?|⿰禾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李春躋啓曰,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像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年例,限三年封進事,分付各該司及京畿云云事,命下矣。取考戊辰年本曹謄錄,則凡供上,一依像生時例,限三年封進,當依此擧行,而至於供上草注紙,則因山陵,無封進之例,今番則供上紙封進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趙明翼,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發靷擧動時,大轝考喧都事二員,魂魄輦考喧都事二員,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及移御時,大王大妃殿考喧都事二員,中宮殿考喧都事二員,嬪宮考喧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一員,當以二十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新除授都事趙愨,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勢難等待其上來,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假都事十員,亦令該曹卽爲差出,以爲推移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還御儀註,傳于李春躋曰,昨日引見時,旣以廣達協陽門出入事定奪,則政院所當詳察,而如是捧入,還給。 ○以魂宮移奉儀註,又傳于李春躋曰,儀物,旣以黑色爲之,則大祝及各差備,當以黑衣爲之,而以布團領磨鍊,政院所宜詳察,而如是捧入,還給。 ○李春躋,以兵曹言啓曰,云云事,命下矣。當初磨鍊節目時,取考庚子年十二月初十日,敬寧殿移奉于浥和堂時節目,則輦輿腰彩轝差備人,則竝用吉色,而承旨史官各差備官,竝服布團領帽帶,兵曹都摠府白色戎服侍衛事載錄矣,差備官之布團領,似由於壓屈之義,故今此魂宮移奉時,節目儀註,亦依此磨鍊矣。輦轝差備旣用吉色,則大祝當以黑團領擧行,而至於各差備官,則庚子年例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祝外,竝依庚子年例擧行。 ○傳于李春躋曰,今日虞主奉安吉時,卽午時,而卽今午時將盡,此外又有吉時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該曹,則以爲申時酉時,亦皆爲吉云矣,敢啓。傳曰,以申時定行。 ○以魂殿移奉節目單子,傳于李春躋曰,魂宮三年後,王大妃殿三年內服色,若入廟之時則不易,以此服色爲之,神道,亦皆宜從吉,若如此則魂宮儀物,皆爲素色,兵曹似未詳審,更爲磨鍊以入。 ○洪尙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國恤發引日,訓局入直砲手二百名外,添入一百名,合三百名,分把各門,嚴禁雜人,而大駕出宮後,別入直砲手則仍爲排立,待天明除標信罷出事,命下矣。興化、興元兩門元入直軍二百名外,添入軍一百名,依傳敎,今月十八日,待開門入直,十九日天明後,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在前國恤發引時,大駕侍衛軍兵節目中,元無馬兵擧論之事,而例立於靈轝後廂之後,故紛沓之中,多有製肘gg掣肘g之弊,今番則本局馬兵,立於靈轝先廂之前,使之先行,事甚便宜,而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洪尙賓曰,昨日訓鍊都監草記,欲爲措辭批答而未果矣。兵馬似立於靈轝前廂磨鍊,隨往陵所,與止於中間與否,雖未可知,而在前節目中,不爲磨鍊,意必有在,各年謄錄問啓。 ○洪尙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大行王大妃發引時,陵所靈幄宮,設布帳次知,知彀官領率軍兵一百五十名,明日出送,使之當日內,畢役回還,而其中十五名,除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月十七日酉時,上御德游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金{{?|⿰禾道}},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李光佐曰,歲月如流,因山之期,只隔一日,臣民罔極之慟,不須可論,而聖上哀慕之情,當復何如?上曰,日月不留,因山只隔此宵,如新之慟,何可盡言?光佐曰,哀隕罔極之中,氣候何如?臣子私自憂慮,而莫能小伸其情,小臣廢伏鄕村,亦不得瞻望玉色,日夕耿結,而其於玉候少愈之道,少無補益,只切憂慮而已。未審卽今,聖體果何如耶?上曰,比來姑無他故而一樣矣。光佐曰,內氣之損益加減,有非外面可知者,而小臣今年內,一兩次入侍,瞻望玉色,肥膚大不如前,前日盛大之色,今則已白,光澤亦減於前,區區憂慮,未嘗一時弛于心,時聞下敎有內傷之語,又聞傳說,則以爲過傷而摧沮云,摠而言之,受傷者必大矣。臣雖不能頻頻逢人,或見醫官與朝士,或問于史官,則以爲神色消減之候無愈云,蓋內傷之病,固難夬勝矣。而今夏乃極熱,侍湯之餘,仍遭大喪,哀毁哭泣,今至幾朔與幾時乎?送終凡百,祭奠等物,皆自拘管,一一親執,而公事酬應,亦無所減,此必大傷之道也。自上自量,亦似大傷乎?盡言于臣,使之詳知,則心可少愈矣。不能詳識,故尤爲鬱慮耳。上曰,予自量之,氣則無減於前,而大抵前則雖冬寒,善爲堪耐矣。今則頗異於前矣。戊申以後,亦不至大傷,自過今春以後,顯有損傷,心常忽忽,每事全不能收拾,到今思之,戊申則反爲好勝矣。蓋方寸已傷,而尤傷於今春,未半年而又當此境,雖不顯有減損,而自爲點檢,蓋不如前,雖小寒,必入房,入房則又覺沓沓,前冬所着之衣,今則不能着,氣則無所減,而振作不如前日,凡事健忘,豈有如近來時乎?文書間事,看卽忘之,以此見之,心傷之致,非由怠惰也。所以有前忘後失之敎也。近服丸劑,似有勝不服時,而已傷之心,豈易愈乎?未知開春則,何如?而姑無加減矣。光佐曰,丸劑是何樣藥耶?上曰,八味元,有加入者矣。光佐曰,入附子者耶?上曰,加入之料,不能詳記,而但人蔘,易知者故記之矣。光佐曰,似是肉桂、五味子加入之劑矣。又曰,春間受傷,固已知之,今番喪事,亦必大段受傷矣。上曰,予耐寒耐暑,不下於人,雖過暑熱於其間,何必大加傷損乎?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少愈後姑一樣矣。光佐曰,近來頷下滯氣及頭疼之症夬愈,而不復發作乎?上曰,此乃本症,豈無些少往來之候,而姑無所加矣。光佐曰,臣雖惶恐,累月不得瞻望,請一仰瞻玉色。上曰,依爲之。光佐起坐瞻望,復伏曰,燭下眼暗,不能詳察也。四月入侍,卽成服之前,雖不可論玉色,而今則比其時,似有紅色,似是燭影所照,而或火氣上升而然耶?大抵肥膚則明有消減矣。上曰,姑未知瘦瘠,以目所見者論之,秋冬以後,無大減矣。光佐曰,肥膚雖瘦鑠,若至手按可知之境,則尤如何悶,大體有分數加減,若自量則可知不如前矣。以事理揣度,豈不如此乎?設令姑無可慮之病,而若不充實,則萬機必難酬應,志氣不可奮發,卽今爲聖體與國事計,惟是完養爲第一急務,初喪已過,而前頭發引返虞,累次虞祭卒哭,自多勞動,勞則必傷於氣,且其間,察覽上疏及公事,精神無往不勞,豈無傷損之慮乎?掃除萬事,惟以完養血氣爲主,以過數年,則內自聖躬,外及國治萬幸萬幸,以喪祭事言之,若無孝心而不能盡禮節,自歉於我心,則人亦有議者,而今聖上,孝思旣極,而特念所重,有所抑節,則尤有光於聖孝矣。此等處,乃事之頭腦也。古云掣領而裘屬,世間萬事,能執其本,則餘事自皆擧,卽今完養聖躬,乃萬事之本也。孝悌之道,與挽回國事,皆在保養,以七虞言之,只參其四五次,則非但聖躬之不傷而已。亦足爲不息之工也。專主於此區區所望也。上曰,年尙少則猶可爲也。予則今去四十,不過數年,雖非王公家人四十之後氣血,豈能如少壯乎?衛武公七十亦學問,而今予方寸已傷,若非有收心養性之工,酬應事務,必無漸勝之理,而況今國勢艱虞,朝象未靖,方寸豈有安勝之時乎?他餘臣僚,皆以保護聖躬爲言,而亦文具矣。卿則多情,故予言之,三百年宗社,在予一人,悅豫君心之道,惟在朝著之寅協,其效將有勝於陳根腐草,而不用此目前良藥,徒言保護而已。如此文具,不可使方寸有勝,雖或少勝,亦難頓異,且心多受傷於時象,故若見疏章之挾雜者,則尤爲心病,今使予病愈,自有道理,而不此之爲,只責自上保護,如此則雖過數十年,決難復常矣。光佐曰,此則近二百年痼疾,豈可猝然變革,言未卒。上曰,此則不然,此數百年之病,而添重者方數年,若先挫其大勢,則可有漸次調補之道,而今則未臻調補之境,不過爲急則治其表時也。光佐曰,臣之所達,非可爲公言,而若以有目前少效者言之,則如臣大見憎於世,指爲必報之讐者,勿爲擧論,則或可爲少愈之道,臣年之未滿六十者,只數年,近年以來,視聽尤不明,戊申重病後,脈如魚跳,肥如火熾,俄者虞主所出入升降之際,喘促若將氣塞,顧此筋力,雖有神丹妙製,亦無復得如人之望,惟以國有緩急,以身酬之爲期,然病旣重,則雖無情勢之如此,豈能陳力乎?只以如臣者,充數於敦召之中,故每起不平之端,若自此勿爲擧論,則似可愈矣。臣以疾病言之,有若腐木之不可雕,則況人心積惡如彼,而聖上之眷遇如此,故輒有不便之事,豈不悶哉?我國,古則有年未滿致仕者,而近年則無之,臣非敢願致仕而休退也。若得閒居田里,則可爲養廉恥之一段矣。以臣情理言之,則得一瞻望玉色爲多幸,而若只以情理事君,則亦非士大夫規模,此亦載在方冊者也。臣雖在千萬里之外,其向國之心,耿然于中矣。惟願許遞兼帶,置而不問而已矣。上曰,擧直措諸枉,千乘之國,豈可以姑有少效,而爲此等苟且之事乎?予亦知捨卿,則庶幾時象之粗安,然如此而雖調朝廷,豈可謂調劑乎?只以不忍捨卿之故,予多勞苦,而旣不可以此,而爲此等事,豈欺卿乎?備嘗艱辛然後,可以爲治,以學問工夫言之,棄克己之道,而入陽明之學,則是爲取便之方,亦可有速效,爲國之道,亦如是,而在上者,何可爲此乎?今日使卿居閒,亦是欲便卿之意,欲待時象之稍定,卽欲召還如此,而豈不思弦韋之道,而徒爲取便計耶?光佐曰,甲辰以後,精神已盡,今又不如其時,若不如此,則臣雖至愚,得逢如殿下君,豈無欲做國事之心,今實無可爲者,頃日上疏,亦可謂成說乎?初則欲循分而不爲矣,臨時略附于疏尾,辭語尤草率矣,苟有可言之事,雖於臨死之際,纊息未絶,則亦有遺疏之規,雖爲見棄之臣,豈不可爲忠言乎?而至於供仕,則不可堪也。雖只以情勢言之已,不堪充數於收用之中,故其餘疾病,言不暇及,而其實則非特情勢而已。亦豈敢欺罔乎?雖祠堂之禮,及一家尊屬間,不可廢之事亦多忘忽,時或有極可慙愧之事,如此能贊國事乎?惟願舍臣就閒,有若放歸老馬於豐草之場,則實是聖恩耳。上曰,今不必更言之,今日之召,若有欲留之意,則卿可如此也。因山後還歸事,已爲下敎,不忍捨卿之意,亦言于批旨中,則予之待卿,蓋欲便之也。然終不可捨卿也。光佐曰,臣火升,故雖不知腐敗之甚,自量氣力,亦必不久於世,且今日事,以私家言之,乃莫重造主之事,則臣帶奉常提調,來伏城外,必知難免奉審之擧,則乍入還出,亦何難也?而一恥字,不可不顧,故不得卽入矣。且至誠,難形於文字,故上疏之初,不欲言矣。自然按納不住,略言其槪,而小臣之心,實不知死所,幸賴開釋,得免坑塹,此外更何望乎?今日傳批稽遲,書啓亦以兼春秋之無號令,不得紙筆墨,以致遲滯,此際正時已迫,初欲待命金吾,已定下處矣,若如此而終至變通則,至重之事,恐不得於今日內奉審,故臣萬不得已入來矣,而亦豈行公之意乎?金致垕非大司諫乎?諫官而發如此言,則當之者,豈以自上昭釋而晏然於職事乎?今臣冒沒入來,人必有唾罵者矣。然旣已入來,則當參明日祖奠出去,而如此則無以明不欲行公之本意,故明將徑出東都,直向山陵,參下玄宮及初虞祭,至於虞主奉安時,則奉常都提調,若有故,則提調代行,有前例,己酉,臣以都提調,進往虞主所矣。其時適有召命,故提調亦代行矣。上曰,非己酉乃戊申年乎?光佐曰,喪則戊申冬,而葬則己酉春矣。上曰,然矣。光佐曰,如此等事,惟望自上,曲察臣至懇,勿爲維縶,明日則不可不出往,故預爲仰達,出於切迫之致也。上曰,旣以太常都提調奉審,則陪進之事,亦行不參乎?始終皆當之,可也。予非不欲留卿,使之盡參虞祭,而予則雖知卿心,人孰有知卿心者乎?其在以禮使臣之道,不可强其所不欲爲,而至於此事,誰復是非於卿耶?卿之今日入來,誠是矣。今若强留,則非知卿心之道,而陪進一事,則卿當竢事,不可許其出去矣。光佐曰,臣旣爲奉審,至登天陛,則暫時陪進,亦豈可憚勞不爲乎?而若如此則終作行公之人,此豈道理乎?奉審則卽至重之事,故冒沒入來,而至於陪進則有代行前例,惟冀曲從至願矣。上曰,國家凡事,多踈漏者矣。私家則造主匠手,以禮給價,雖是人微,欲重其事故然矣,而國家則無此規矣。古則無太常都提調眼同奉審之規,而近來始創開矣。光佐曰,此事,臣亦稟定者也。上曰,然矣。此事,誠得體矣。己酉年則手下喪也。都提調雖未陪進,無傷也。而今此手上喪,使卿出去,不爲陪進,則事涉殊常,予旣伸卿之心,卿亦伸予之心,可也。且必使大臣捗行然後,可以展予情理,則今豈可遣卿出去乎?光佐曰,下敎如此,若非萬不得已之懇,則豈敢復達,而實爲切迫,復此仰達矣。《五禮儀》則造主時,只令監造官一人着審矣。今則奉常提調,與禮曹堂上眼同監造,仍令奉常都提調及禮曹長官,奉審事定奪,而陪進一款,則無定奪之事,蓋以都提調或多事故,則慮有製肘gg掣肘g之事故也。而視前一監造官看審之時則懸異矣。雖或不參陪進,似無未安於事體矣。臣若於明日,又行職事,則終作行公之人,雖不可逃遁,而豈是忍爲之事乎?上曰,造主時,禮曹堂上與提調眼同看審,奉審,都提調與禮曹長官,眼同擧行,乃重其事也。至於陪進,則事體尤何如也?冊寶內入等事,無都提調則不得行,虞主比冊寶,其不重乎?卿陪進後,雖不坐闕中,而卽爲出去此,則予當不爲强留,陪進事則擧行,可也。光佐曰,聖敎則是矣。冊寶出時無都提調則不得擧行,此亦事體似然矣,而虞主陪進,曾無定式之事,何可以此拘礙乎?上曰,都提調陪進事,自今爲始,{{*|出擧條}}定式,可也。{{*|抄出擧條}}光佐曰,事體則好矣,而在臣私義,極爲悶迫矣。上曰,今日入來,明日出去,而予亦許之,此一節不許者,乃重事體也。光佐曰,又有得蒙聖德之事矣。臣之今日入來,迫於不得已者也。若一奉審而卽出,則庶可明此心矣,而今又承此下敎,尤爲悶迫矣。凡人臣去就,若遷延,則將不得爲人,此則聖上可以洞燭矣。今臣又延一日,則與迫不得已入來有異,聽聞亦必以爲可駭矣。且臣旣不行公,則虛席兼任,尤爲不當,請命盡解矣。上曰,今卿出去,其將出城乎?大臣所帶之任,不可輕許矣。以卿去就言之,今若遞職出去,則亦不爲夬事矣。卿則只行都提調事,可也。筵說雖秘,其在耳目之所聞覩,孰不知此間事乎?忍過巳時而出去,可也。光佐曰,果難處矣。明日若待命金吾,或上疏,則極爲非便,實爲悶迫矣。上曰,此皆世道使然也。非應當底道理也。若於吾心有歉然,則他人亦將以爲歉然,而卿若盡其太常提擧之事,卽爲出去,則誰有言之者,或有言之者,於我何有?自知其是矣,而尙畏人言者,是亦工夫上不足之致也。光佐曰,聖上,久使小臣,亦當知其心矣。臣自以爲心知其是,則不以人言而撓奪者也。人雖有不知而言之者,亦將何關?而今日之事,自是不可爲者,俄臣所謂是者,非以臣行公爲是也。謂道理是矣。上曰,旣曰大體是矣,則出去豈不過乎?光佐曰,奉審,重事故暫行太常都提調事,而亦非本心矣。雖大臣之職,若可遞則豈不許之乎?上曰,若有事勢之不可不遞者,可以許之,而豈可以一時事輕遞乎?今日必使之入來,明又使之出去,事極顚倒,如此則卿心雖可伸也。而吾事,豈不怪乎?卿試思之,不可許矣。光佐曰,臣入來時,有定於心者,或慮奉審之失時故入來,而若不告此意而出去,則可遂臣心,而自以爲若以此仰達,則必當允許,故發言矣。今乃如此,大段狼狽矣。旣以帽帶入來,而以重事體下敎,臣不得已陪進闕內,卽爲出去計耳。上曰,此則予不可强勸矣。光佐曰,軍門都提調事累達,而不許遞可悶,近來逆亂數起,都提調雖不參涉於軍門事,然名目旣重,則非在鄕者所可虛帶者,扈衛大將,雖非軍門貌樣,所領率閒良三百人擧動時,有扈衛之事,則豈可以謬規,虛帶其任乎?其他所帶,俱非可據者,而不可一時竝請,若先遞此兩任,則他可以次第遞免矣。上曰,藥院提調,久不許遞者,亦以羈縻之道,只在於此故也。適當竝直,不得已許之,而心至今缺然,軍門都提調兼察事,終難許遞,扈衛大將則有領相,而病尙未愈,似難察兼帶,卿亦在鄕此雖異於軍門省記之直,旣有入番闕內之事,且其別試初試,尙不得爲之,此任則特爲勉副焉。{{*|出榻敎}}光佐曰,得減一任,斯亦多幸,而在鄕而虛帶諸任,誠爲未安矣。上曰,在鄕而帶劇任者亦多,山林之人,多有帶兩銓與栢府者矣。軍門都提調,則無可拘礙之事,且有前例,決不可許遞矣。光佐曰,臣自以爲衛上之心,不下於人,而其在事體,決無復起爲人之望,則都提調所管之事,雖與大將有異,名目旣重,豈可在鄕而虛帶乎?上曰,不忍捨卿,意有所在,扈衛大將,則卽今領相,所患尙未夬愈,似難强健,且旣有扈衛二字,則許卿出去而使之兼帶,亦涉不誠,故勉副,而軍門都提調則予之不爲許遞,亦有意焉。此後則勿復請遞,可也。光佐曰,保護之說,不槪于心者,只以如臣等不誠者仰達故也。而此時不爲保養聖躬,其將何以爲之?時象之痼疾,雖曰難醫,此在殿下處之,豈可以此傷聖心乎?某條以完養爲主焉,此臣之以實情仰達者矣。夫氣者,萬事所關,而戊申變亂以後,傷氣之事,前後相續,又有萬萬意外之喪患,旣往則雖如此,此後則必有悔禍之道,惟殿下,亦當自護矣。上曰,非以卿事言之也。心實慨然,故言之矣。修文堂酬酢之言,豈可忘之乎?今卿眷眷之意,當服膺焉,然今難猝然復古矣。光佐曰,虞祭勿爲親行爲望。上曰,甲辰年卿以至誠止之故,予一捗行矣。卽今表予情理者,惟三年祭奠而已。若入廟之後,不過與太廟享事,一體矣,予將何處展情乎?日氣昏霾如此可悶,而若日不寒而作氣,則頗勝矣。解體放心,則必生病,參祭一節,非爲慮也。身若有憊,則不爲强參,此非但爲卿言也。當體念慈聖前日之意而酌量之矣,身若强健,則亦豈不參乎?光佐曰,十一日之內,凡有八次祭,若盡參則必傷,捗行其數次,似好矣。上曰,今予若曰,當留意云,而乃不能施行,則非誠實之道,故姑不言之,然當觀勢爲之矣。光佐曰,臣於此敎,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殿下何不量大小之分乎?今雖無形見之症,終有置簿之病矣。今日則聖上之當少休憩時,故臣不敢長語而退出矣。第今番災異,十分驚心,未知將有何事而警告若此也。臣以所遭及疾病言之,雖不過爲一廢人,而惟有一心,將死國以不變,思之及此,胸臆煩菀,卽今國事必當有可以陳戒者,而臣則在外,謝迹於朝廷,故凡事之詳知,不如在朝之人,且雖使條例好策,亦非可做於因循之中矣。大抵國家運氣大否,十餘年來國運之厄,胡至於此?自古人國未回厄運,則必不能支,回其厄運之道,惟在君上,君上若能純一篤至,則何難回泰乎?今日國運,惟在殿下之一心,相臣亦無可爲,臺閣亦無可爲,若使聖心專一誠篤,感通天心,則何患乎否運之難回耶?苟能修德,則桑穀可令枯死,熒惑可令退舍,夫豈無今日回運之道乎?上應天心之方,下挽世道之策,自有安頓處,若扇不把其柄,能數其箭乎?惟聖上,存心於此道,無暫忽焉,此非臣虛僞之言,乃誠實底道也。上曰,頃日上疏,略而盡,豈可曰草草乎?今又聞眷眷之言,當各別服膺焉,光佐退出。尙賓曰,判金吾尹淳,待命金吾門外云,而隧道執事緊急,何以爲之?上曰,欲言而未果矣。待命太過,勿待命事,分付,明朝牌招。{{*|出榻敎}}尙賓曰,大臣將出去,請出留門標信。上曰,將出給標信矣。諸臣退出。上曰,下玄宮時,初喪時入侍執事,則外任外,皆入參陵所事,分付,閔判府事,與他大臣有異,且執事不多,同爲入參事,史官傳諭。{{*|出榻敎}} ==10月18日== 行都承旨尹游{{*|齋宿}}。左承旨李春躋{{*|齋宿}}。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齋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齋宿}}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夜二更,月入東井星。四更五更,月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游啓曰,啓紼之期,只隔一宵,伏惟聖情哀慕,一倍罔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攢塗已啓,遷坐在宵,哀隕若新,尤切罔極,大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予則僅姑無事矣。 ○祖奠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遷奠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金始㷜啓曰,今此還御時,陪從史官,無以推移,注書二員加出,兼春秋二員,亦令該曹口傳加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弼老爲禁府都事,戶曹佐郞沈廷紀,長興主簿成德馨相換,兼春秋二單,白鴻運、金時芳。 ○金始㷜,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今此發靷時,初輦侍衛別監服色,以黑衣、紫巾改着事,當依下敎擧行,而至於返虞時,則別監十三人紫衣、紫巾,行於返虞車前,載於《五禮儀》小註及本《都監謄錄》中,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9日== 行都承旨尹游{{*|齋宿}}。左承旨李春躋{{*|陪進陵所}}。右承旨金始㷜{{*|齋宿}}。左副承旨柳儼{{*|陪進陵所}}。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陪進陵所}}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慶德宮廬次。 ○大行王大妃初喪。 ○大駕路祭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下玄宮時,望哭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初虞祭時,望哭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大駕路祭所,入幕次後,藥房口傳啓曰,達夜觸冒風寒,哀號罔極中,伏未審氣候,若何?終宵哀遑,想無進御之物,趁此時,勉進溫水剌。且去夜日氣頗溫,衣襨似必不厚,今則曉氣寒冷,加御衣襨,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惶恐敢啓。{{*|批答未下}} ○大駕還宮後,藥房副提調尹游啓曰,冒夜動駕,徹曉哀臨,攀慕罔極之餘,聖候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玄宮已閉,虞事已過,益復罔極,痛隕若新。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無他傷損之節矣。 ○金始㷜啓曰,下玄宮時,百官望哭哭班,以時刻之已迫,仍行於崇政殿庭,而初虞祭望哭哭班,依前設行於永慶門外事,原任大臣送言,使之稟定故,敢啓。傳曰,依爲之。 ○趙明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興仁門門閾磚石掘去處,已爲塡補,本局把守軍五十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月十九日子時,發靷入侍時,摠護使李㙫,咸原府院君魚有龜,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躋,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曺命敬、金{{?|⿰禾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前。上具衰服扶杖,立於叢宮之左,親自指揮,謂李㙫曰,時刻已晩,不可遲緩,輿士軍催促,可也。又敎曰,素錦帳、輪臺板促入。又謂㙫曰,下玄宮時刻,似無窘迫之患,而雖或有不及之慮,到陵所後,凡事催促爲之,可也。遺衣事,府院君及戶曹佐郞魚有鵬,已聞知,而銘旌,縫之於柩衣上,下玄宮時,先用裳,次用衣,則不爲逆連,此亦府院君已知之矣。其他凡事,專恃摠護使,必得善爲之。甲辰因山時,予欲隨往而未果,今亦不可往,而曰欲往云,則不誠實,故初不出陪往之語,只於露祭所拜哭而已,不得親審於玄宮執事,一倍罔極,何可形言?凡事皆屬於卿而已。㙫曰,敢不盡心擧行乎?上曰,時刻已迫,捗左通禮啓請,可也。謂有龜曰,他餘事,可保無慮,而鼠破處,所宜詳審,撤去柩衣時,奉審襦衾,可也。有龜曰,當依敎擧行矣。捗左通禮進詣叢宮前,跪請陞輿舁,梓宮,出殯殿外門,上陪梓宮,從輪輿右邊板上,至小轝前,上曰,時刻已過,斯速進發事,傳于摠護使。{{?|⿰禾道}}往諭于㙫。上哭泣不絶。尹游曰,執事時止哭,禮也。請止哭泣。上暫止哭,進詣小轝前,奉審梓宮下敎曰,第二結,稍緩緊結,可也。上曰,俄者梓宮撤去橫杠時,匠手生疎,致有曳聲,事極駭然,木手過因山後,令攸司,囚禁科治,可也。{{*|出擧條}}小轝遂進發,上哭從。游曰,哭泣過度,聖體若何?上曰,無不安節矣。行至數十步。游曰,其間稍遠,豈可哭從乎?上曰,當今日,豈不然乎?始㷜曰,帝王之孝,不必在於此等事。達夜失睡,又此哭從,徒傷聖體,幸望勉抑至情,止哭還宮焉。㙫曰,殿下豈爲如此過擧乎?徹夜失睡,又爲如此之事,豈不悶迫乎?請乘步輦。上指興明門曰,只及彼門,可還入矣。行至興明門,上謂㙫曰,予則入去,卿須陪往焉。游曰,請乘步輦還入。上曰,大王大妃殿在近,不敢乘步輦矣。遂徒步還宮。諸臣退出,回入於顯謨門外,左右列坐,少選,通禮啓請外辦。上乘步輦出,通禮啓請乘輦。都承旨尹游,右承旨金始㷜,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金{{?|⿰禾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隨駕行至宗廟前路。通禮啓請降輦。上降輦,步行數步。復啓請乘輦。上乘輦。游進伏曰,風露不佳,請御揮項之屬。上曰,依爲之。仍命下左右簾,行止梨峴洞口前。通禮進伏曰,大轝方少住矣。上遂止輦。良久,通禮啓請進發。至興仁門外普濟院幕次前,通禮啓請降輦。上降輦。游進伏曰,觸冒風露,聖候若何?上曰,無傷也。遂入幕次。少頃,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乘步輦。金在魯進伏曰,達夜哭泣勞動,氣候,何如?上曰,身則無事矣。在魯曰,擧動前,必無進御之物,請卽進溫水剌,而衣襨亦似涼薄,亦加御,何如?游曰,罔極之中,未遑顧聖躬,而不知不覺,必有傷損之慮,必須進御溫水剌,可矣。請還入幕次。上曰,入去後,當依請爲之,而衣則不薄矣。在魯曰,臣等亦不覺虛乏,請進御溫水剌而進發。上曰,依爲之。通禮請進發。上因進發露祭所,立於板位上。引儀將呼唱。上曰,奉審大轝後,當行禮矣。上進詣大轝之左,搴帷奉審,還就位。通禮啓請俯伏哭。上及侍從諸臣,皆俯伏哭。通禮請止哭。侍臣皆止哭。上哭不止。在魯曰,失音頗非細,而哭泣不止,伏望,勉抑至情。李㙫進伏曰,日勢已晩,大轝進發時急,請止哭。上止哭。通禮啓請四拜平身。上行四拜禮如儀。在魯曰,臣當陪往山陵,俄者有所仰達,而衣襨頗薄,亦有失音之候,令醫官察之可乎?上曰,日氣頗溫而旋冷,故有失音之候,何必以此,見醫官乎?㙫曰,日氣頗冷,請御毛物。上曰,予本不着溫煖之物,勿慮焉。㙫曰,臣於此,辭退矣。魚有龜進伏而泣曰,臣方陪往山陵,惟願聖上,罔極之中,善自保護而已。上泣曰,五朔,惟依殯殿矣。今日還宮,予更誰望乎?一倍罔極,不可言也。侍從請臣,皆涕泣。上曰,用襦衣時,先整頓其下,使內侍,侍衛奉行。大轝將進發,上又哭送。游曰,禮制有限,此則過度矣。上遂止哭,謂㙫曰,明日返虞,須早發,及於晝茶禮前,可也。上久立望,大轝離發,而還幕次。游進伏曰,俄者大駕少駐時,當知大轝進發然後,大駕可以進發,而前路傳語,終不來告,故,使結束色吏往探,則大轝進發已久云,事極駭然,當該部將,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游曰,行軍之法,必以行鼓施行,而俄者大駕少駐時,前廂頭局,打行鼓,前進之聲,徒爲喧譁,而終無行陣之擧,大駕進發後,始爲行軍,不特傳語次知部將,爲可罪,前廂當該將官,不可不査治,一體拿問,何如?上曰,行鼓之法廢已久,卽今摠戎使李森爲訓將時,有稟定事矣。行鼓必有始起處,知其起處然後,可以摘發其絶處矣。游曰,令本營摘發則可知矣。上曰,摘發拿問,可也。{{*|出擧條}}上將還宮,出次乘輦。上曰,植炬之規,幾間植一炬乎?游曰,不能詳知,而此是其人貢物進排,厥漢奸惡,每致稀疎矣。上曰,禁標內則其人貢物當之,其外則似是畿營所當,城內則猶勝,城以外則火光甚微,申飭,可也。此事,工曹主張耶?游曰,似是兵曹或京兆當之矣。尙賓進伏曰,雲寶劍差備班行不齊,致有換易之弊,當該差備官推考,何如?上曰,果相換矣,寶劍當給摠管,而給守門將,此是內官不察之致,當該內官,推考,可也。{{*|出擧條}}上還宮後降輦,將乘步輦,上曰,禮房承旨進來。始㷜進伏。上曰,因山已過,罔極如新之痛,何可言也?謁陵之禮,若過虞卒哭後分付,事將遲滯,卽爲分付該曹,從速擇日,可也。{{*|出榻敎}}上遂還宮。諸臣退出。 ==10月20日== 行都承旨尹游{{*|坐}}。左承旨李春躋{{*|坐}}。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月暈。 ○藥房副提調尹游啓曰,夜來雨意未已,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日冒夜動擧,累次哀臨,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又若何?臣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陵事已畢,返虞奄至,哀隕罔極,益復如新。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僅姑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迎虞擧動,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神輦望哭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迎虞擧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再虞親祭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洪尙賓曰,近來夜禁太嚴,各司下人,不得往來擧行,此後如此之時,則各司下人,因公事往來者,勿禁事,分付三軍門。 ○庚戌十月二十日辰時,大駕還御昌德宮時,都承旨尹游,同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金{{?|⿰禾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初嚴後,隨駕承史及侍衛諸臣,分東西,列坐於慶德宮之興政門外。鼓三嚴,通禮跪請外辦。上乘步輦而出。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又請乘輦。上乘輦,由顯謨門,出廣達門,行至景福宮前路。別監傳呼政院。同副承旨趙明翼,及左右史官,疾馳立於輦前。上曰,喉院,卽命令所自出,而今此擧動,頭局如是紛沓,以致駐輦,不能申飭,且呼之而亦不卽來。今日隨駕承旨,竝推考。喧譁亦特甚,當該兵曹堂上推考。郞廳記過,可也。{{*|竝出擧條}}明翼曰,今日擧動時,各差備官,多不趁時待令。至於尙瑞院官員,俱不來待,致令內侍,奉寶久立,累度催促,一員始爲入來,一員終不來到,事極駭然,似當有論罪之擧矣。上曰,雖追後而終不來到乎?明翼曰,一員則終不來矣。上曰,今日異於平時,爲先從重推考,可也。大駕還昌德宮,至協陽門外。通禮跪請降輦。乘輿如儀。尹游進伏輦前曰,擧動二嚴啓請後,各差備官,一齊來會例也,尙瑞院官員,一員不卽來待。明翼謂游曰,此則已命推考矣。游曰,然乎?又達曰,雲寶劍差備,亦於三嚴後,始爲入來,事甚稽緩,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而近來夜禁太嚴,謬守法令,雖當如此,擧動及留門,或早之時,一切嚴禁,故有下人輩,不得往來之弊,致此不能趁時入來。此後或擧動及留門或早之時,則稍弛夜禁,各司下人,因公事往來者,勿禁,可也。游曰,此則誠然矣。上曰,分付三軍門,可也。{{*|出傳敎}}游曰,大駕遲留無他也。二嚴後,訓局卽爲結陣,禁軍在其尾局,而互相防遏,不卽前進。每致大駕之留駐,事體極爲未安。近來陣上不嚴,五馬隊及鴛鴦陣,皆不成樣,亦多絶湊之弊,事甚駭然,不可無申飭之道。訓將及禁軍別將推考,何如?上曰,此非自今始也。姑勿推,此後則毋復如此事,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近來軍中行鼓之法,廢矣。軍兵之疾徐進退,專在行鼓,而若是解弛,行鼓必有始起處,問其始起於何處,可也。明翼曰,大將行鼓乎?上曰,本陣則自有將令,而擧動時,先自儀仗庫行鼓,近來儀仗庫不實,其官員初不見形,故以致如此,軍門無以相繼行鼓矣。上由協陽門入宮。諸臣遂退出。巳時,大王大妃殿,還御于昌德宮,大駕陪從諸臣,出迎于肅章門內。巳時,大駕返虞郊迎時,行都承旨尹游,右承旨金始㷜,同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金{{?|⿰禾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上乘步輦,出自協陽門。通禮跪請降輿。乘輦如儀。大駕出興仁門入幕次。午時神輦至。通禮啓請出次。上出幕次,立板位。上曰,彩轝當有主管陪進之人,而不能檢察,搖動太甚,事極無據,當該陪進郞廳,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哭四拜訖,扶杖立。摠護使李㙫,咸原府院君魚有龜,殯殿都監堂上金在魯進伏。㙫曰,陵所凡事,無欠完畢,而夜來雨勢不止,累度奉審,而靈幄略有沾濕處,移奉緣由,纔已狀聞矣。有龜曰,昨日達夜哀臨,必多勞傷,氣候何如?而又當今日,伏惟聖心,益復罔極。上曰,誠孝淺薄,不得陪往陵所,今日卿等,只奉虞主而還,罔極之慟,何可形言?在魯曰,失音之候,尙未差愈矣。㙫曰,有感氣而然耶?上曰,非有感氣也。前夜日溫,而今日猝冷故如此矣。昨日虞主,若早爲奉安,可無此弊耶?旣有甲辰前例,非創開也。昨日亦依此例爲之,似好矣。諸臣曰,此非出於儀註者,故禮官及大臣,不能決定而然矣。㙫曰,無大段沾濕之事矣。上曰,狀啓云未安,何事耶?在魯曰,靈座無沾濕之患,而床席沾濕,故曰未安矣。袱亦少濕矣。上曰,所覆靑袱濕乎?如此則未安矣。在魯曰,昏夜倉卒,語未畢。上曰,移奉時告由云,作文而告之乎?㙫曰,作兩句文告之,其文曰,夜中雨下,靈幄沾濕,權移閣內,敢此虔告云,而使吳瑗,讀之矣。有龜曰,昨日發靷,及今日返虞,皆免雨水,似若天心有助,罔極之中,亦爲多幸矣。上曰,夜則雨矣。今乃開霽,誠爲多幸。摠護使以下退出。上曰,神輦後廂,與此前廂,相接然後來告,則此當徐徐進發,史官出而言之,可也。{{?|⿰禾道}}出傳敎。上曰,神輦入于明政殿,予則當入齋殿,其間降輿、乘輦等事,徐徐擧行,待予入去奉審事,兼春秋往傳于都監堂上處,可也。游曰,兼春秋只一人,而方備左右史,廳注書則不可送之,事變bb假b注書送之乎?上曰,預備似來gg好g矣。游曰,預備則陪往陵所矣。上曰,然矣。上番兼春秋進去。日瑞出傳敎。上遂入幕次。小選,通禮啓請如儀。上出幕次,乘輦進發,入自弘化門,至明政殿階下。上曰,神輦在彼,予當降輦於臺下矣。促設下排,遂降輦,步上殿階,諸臣隨上。上入帳內,神輦奉安處隔帳。下敎曰,都監堂上,盡爲入來。奉審後出去事分付。始㷜伏於帳外曰,承史各一員入侍事,有命矣。當隨入乎?上曰,使之入侍。行都承旨尹游,假注書金{{?|⿰禾道}},記事官洪昌漢,都監諸堂上隨入。攝左通禮請降輦。乘輿於神輦前,遂移奉虞主於腰轝,入明政殿上,隨入諸臣,循殿廡而行。神轝入文政殿後夾門,由殿之西廡,回入殿前。有內官五六人,及魂殿參奉,忠義以下迎哭而拜。上謂挾侍內官曰,彼何故也。勿哭事,言之。游曰,彼人等,不識禮節,先爲哭拜,摘發推考,何如?上曰,此是禮外,竝推考,可也。神轝將入殿,戶地挾,不能回旋。上曰,門狹乎?游曰,拔其橫軸,則可入矣。上曰,雖不如此,若先入其前軻於戶內,掛其後軻於門閾則可矣。遂奉神轝,半據於門閾,上遂自東夾門入,親自指揮。上曰,攝左通禮入來,啓請下轝,可也。攝左通禮入殿內,啓請下轝,遂奉虞主,安于榻上。上曰,此袱雨濕而如此耶?徐命均曰,不然矣。㙫曰,雨灑垂帷,而帷爲風拂,以致袱有濕氣,非大段矣。上曰,使殿司入來搴帷。殿司上殿,搴紅綃帳。上曰,神榻之制,似異於前矣。前則似御榻,此則似閭閻所謂穹梁交倚矣。命均曰,臣亦不知其樣之果如何,而此則一依舊樣造成矣。上曰,殿司一人,往于魂宮,審其制樣之與此同否而來。又曰,魂宮,卽永徽宮也。仍又曰,神榻在彼闕乎?命均曰,然矣。上曰,然則雖往,無可考矣。考出謄錄,詳知而來,可矣。游曰,殿司則當參於虞祭,何以爲之?上曰,一人當參虞祭,一人進去考見,使薛里內官告之,可也。李普祥則虞祭單子中,爲殿司矣。金相良送之,可也。上指李普祥曰,彼爲李普祥耶?游曰,然矣。上曰,金相良誰家人耶?游曰,戶曹參議金鎭玉之孫也。上曰,然乎?上曰,自內殿,當爲哭臨。摠護使以下,奉審後,先出,可也。李㙫、徐命均、金東弼、金在魯、宋成明,同入奉審,。游曰,金在魯以軍服入殿內,事甚未安,請推。上曰,旣以神輦侍衛入來,故仍着軍服,勿推,可也。諸臣,將退出,相議曲拜與否。上曰,非常時入侍,似無曲拜矣。遂退出。申時,上御敬徽殿,再虞親祭時,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躋,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曺命敬、金{{?|⿰禾道}},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入侍。諸臣分東西,列坐於齋殿帷門外。奏時官,奏正時,贊禮進伏,請出次。上出帷門,贊禮前導,入文政門東夾,諸臣亦自西夾隨入。上就庭中板位,西向立。亞獻官、終獻官,以次就位,西向立。執禮就正殿東階下,西向立。諸執事亦各就位,西向列立。承旨、史官,分左右,侍立於板位後,執禮,唱殿下跪俯伏哭。贊禮,進伏於板位前,請跪俯伏哭。上及侍臣獻官,皆俯伏哭。請止哭。上及在位者,皆止哭。上行四拜禮如儀,獻官亦四拜訖。執禮,唱行初獻禮。贊禮,導上至盥洗位,盥手訖。贊禮導上,陞自東階。上曰,執禮來詣近處,齊唱笏記。上詣尊所,西向立。承旨一人酌酒。一人奉盞受酒,執禮,唱入詣靈座前,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請跪。上跽於香案前。承旨一人奉香盒,一人奉香爐,跪進於上之左右。贊禮,請三上香。執瓚灌地,進幣。上行禮,一如儀。執禮,唱降復位。贊禮導上降階,立於板位。執禮,唱入詣靈座前。贊禮,導上詣香案前,北向跪。贊禮,請執爵。上執爵,授承旨,奠于靈座前。贊禮,請俯伏興少退跽。上北向跽。大祝進靈座前,西向跪,讀祝文訖。贊禮,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降復位,承史亦隨上陞降。執禮,唱贊禮導殿下入小次。上曰,仍讀其下。執禮,唱行亞獻禮。謁者,引亞獻官詣盥洗位,盥手訖,升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入詣靈座前,行亞獻,一如初獻儀,仍降復位。執禮,唱行終獻禮。行禮一如亞獻儀,仍降復位。執禮,唱哭。贊禮請哭。上及在位者,皆哭,執禮及贊者、贊禮,請止哭,四拜興平身如儀。上及在位者,皆止哭,上及獻官四拜訖。贊禮,啓請禮畢。仍導上,出文政門,入齋殿帷門。諸臣退出問安後,回入於齋殿北,列坐於帷門外。少選,通禮啓請出次。上出帷門乘輿。上曰,宣仁門留門事,若於門鑰不送之前,先稟可也,而門鑰出送聲出已久之後,始爲微稟,事甚不當,當該承旨推考。{{*|出擧條}}上曰,戊申年後,欲言而未果矣。我國法令不嚴,士夫家下人,當服靑衣時,則以白衣入闕,當服白衣時,則以靑衣入闕,戊申後,駕前咫尺,有靑白衣相雜者,固爲未安,而卽今衰麻三年之制大明,則在下者,雖是朞年服,而在上者服衰三年事,當從上服白衣,而今日擧動吏隷輩入闕者,靑白相雜,事甚可駭。先朝三宮擧動時,下敎曰,有一吏人仰視,而至見其防築纓子云云,其後各宮首奴,不敢懸防築纓子,其時可謂國有法矣。今則國無法,故如此。各司吏隷服靑衣者,則當該官員推考,朝士傔從之服靑衣者,則各其官員罷職,可也。因傳敎,改以一體推考,可也。尹游曰,此事,當以捧現告乎?柳儼曰,使各其官員,自首現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游曰,朝者,以行鼓事,有所仰達,捧現告於訓營,而訓營敎鍊官禁軍,次知敎鍊官,竝招致詳問,則以爲擧動時,自儀仗庫,始鳴行鼓,而後禁軍陣承接,以及於訓營云,招問儀仗庫官員,則以爲擧動時行鼓,果爲次知,而儀仗軍,抄出輦排餘軍,則迷甚,不善擧行,以致如此云。行鼓之法,雖一行鼓二十步爲限,而若前軍不能郵行,則頻頻點鼓,俾無稠疊之事,而儀伏庫官員,以部將例,自兵曹差出,而其得人未易,且不能檢飭所掌軍,每有此等之弊,常時尙如此,誠甚可慮,此後本兵長入侍時下詢,更加申明定制,俾爲整飭之道,而今番現告,似不當捧於訓營,故敢達。上曰,陣中行鼓則當從將令,而擧動時則當從儀仗庫行鼓,其所間斷,責在儀仗庫知申,則知一行鼓,二十步之法,故有所陳達,而儀仗庫官員不在,擇人與否,必不知其爲當行之事,而初不來待檢飭,以致如此,此後則儀仗庫官員,各別來待信地,擧行之意,另加申飭,而捧現告事,今番則姑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俄有殿庭迎哭者推考之命矣。不過以爲返虞例,當哭迎,乃有如此,不識事體之致,而猶勝當哭而不哭者,勿爲推考。趙明翼曰,自上進禮幣時,臣適見殿陛上,有麻鞋脫置者,必是諸執事中所爲,而至敬之地,有此無嚴之事,殊甚駭然,捧現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乘輿,由于明政殿內,入于賓陽門。諸臣,陪送退出。 ==10月21日== 行都承旨尹游{{*|齋宿}}。左承旨趙命臣{{*|未肅拜}}。右承旨金始㷜{{*|齋宿}}。左副承旨柳儼{{*|齋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齋宿}}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迎虞翌日,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游啓曰,夜來日氣寒冷,伏未審,聖體若何?連日動駕郊外,又親祀事,哀痛罔極之中,不瑕有傷損之節乎?臣等久未入診,且有稟定之事,今日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還御後,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行再虞,三虞在夜,追慕莫逮,哀隕尤切。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僅姑無事。明日入診,宜矣。 ○藥房口傳啓曰,聖上積有損傷之餘,近又達宵哀臨,連日動駕,日氣又如是猝寒,此時躬親將事,觸冒風露,或不無感傷之慮,明日三虞祭,特命攝行,以盡愼疾之方,實爲允當。且大王大妃殿、大殿素膳進御,已至多日,胃氣之虛損,勢所必至,勉抑至情,仰勸東朝,且思自護之道,復進常膳,不容少緩,臣等欲以此仰達於入診之時矣。今承明日入診之敎,不敢更請入對,區區憂慮之忱,敢此仰陳。伏乞深加思量,卽賜允從,千萬幸甚。答曰,虞祭親行,原任大臣入侍時,旣已下敎,今姑無事,決不可攝行,勿爲過慮。常膳事,當仰稟東朝,而予則當觀勢爲之矣。 ○尹游啓曰,左承旨李春躋,子病,極爲危重,而此時偃然在家,有所惶恐,不得不仕進矣。卽聞慘報,不敢仍留於直宿之地,纔已出去,當此親祭之日,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以趙命臣爲承旨。 ==10月22日== 行都承旨尹游{{*|坐}}。左承旨趙命臣{{*|未肅拜}}。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三虞親祭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游啓曰,雨雪通宵,日氣陰寒,冒曉將事之餘,伏未審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當依聖敎入診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哀隕之中,氣姑無事矣。 ○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徐命均請對,同爲入侍時,禮曹判書徐命均所啓,頃以吏胥及傔從輩變衣事,有下敎申飭,如是貧寒下輩,不能變服之致,而年少儒生,或有着草笠者,雖白緣白纓,而旣是華笠,則似非此時可着者,國恤時,士大夫雖其喪者,不着方笠而着平涼子者,則今此仍着草笠者,事甚不當,大臣亦以爲非,自今捧甘五部,一切禁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庭試當於今年內設行,而過卒哭及陵幸後,則已爲深冬,且武科初試,則歲無餘日,以明春退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今此孝章墓制度,一依昭顯宮爲之,而昭顯宮則無灌地桶云,卽今魂宮大祭時,用鬱鬯,故有灌地桶,則移奉後,何可無灌地桶乎?當初制度,或未備而然矣。上曰,旣行大祭,則豈無灌地桶乎?此出於未備之致矣。命均曰,廟宇造成時,旣造灌地桶,使之依例排設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提調金在魯所啓,若値雨雪,則明政殿南月廊設哭班事,旣已定奪,而親祭外,攝行祀事時,則南月廊中間通行之門,夜當鎖閉云,如此之時,使政院,微稟開門,何如?上曰,臨時微稟,可也。{{*|出擧條}}副提調尹游所啓,永柔縣諸葛武候廟及岳武穆廟,有遣承旨致祭之命,故聞已擇日於十一日云,而當此陵行,承旨不可不備員,待陵行後,改擇日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庚戌十月二十二日四更一點,上御敬徽殿。三虞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游,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曺命敬、金{{?|⿰禾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諸臣列坐於賓陽門外。小頃,奏時官,奏出宮正時。通禮啓請外辦。上乘輦,出自賓陽門,由明政殿內,至齋殿後帷門外。通禮啓請降輿。柳儼進伏曰,今日侍衛諸臣,不爲預待,累度催促,正時已迫之後,始爲入來,事甚可駭,摘發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禁軍,入處月廊事,出標信分付,可也。上降輿入齋殿。諸臣回入齋殿前列坐。贊禮啓請出次。上出次,諸臣隨後,一如再虞儀。時雨勢如注。諸執事立於左月廊階上。儼進伏曰,雨勢雖如此,祭班何等至嚴,而諸執事立於階上簷下,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贊禮,啓請哭四拜。上行哭四拜禮,如再虞儀。贊禮,導上盥手,入詣靈座前,上香。執瓚灌地,進幣降復位,一如再虞儀,復入詣靈座前,行初獻禮,仍降復位,又知再虞儀。上曰,俄者,以執事之立於階上請推,而執事者沾濕太甚,則入於殿內,亦爲未安,入處於獻官所油遮日後事,史官傳語,可也。尹游進伏曰,雨勢如許,暫爲入休小次,何如?上曰,其幾何時耶?仍立無妨矣。游曰,非但日氣陰濕,不可露立,其在禮節,亦當入小次矣。贊禮徐命均曰,入小次一節,自是禮文所載,且日氣如此,暫入小次何害乎?上曰,此是權道,而禮文無此節,且其間幾何耶?游曰,儀註有之矣。上曰,禮文則無之。金始㷜曰,載於儀註者,亦禮文也。趙明翼曰,私家,亦有闔門後小退之節矣。上曰,其間何難露立乎?命均曰,雨雪若不至此,則何必如是强請乎?游曰,日氣且陰寒,必有傷損之節,故如是强請矣。儼曰,殿下,雖以其間何難爲敎,而此時露立,一時爲難,不知不覺之中,必致傷感,惟望抑情焉。游曰,臣等雖無狀,若害於禮文,則豈敢請乎?上曰,此是禮文之外,禮曹創始者也。然而卿等之請至此,心雖未安,而姑勉從矣。上遂入小次。諸臣列坐於帳外。亞獻官、終獻官行禮,亦如再虞儀。贊禮啓請出次。上出次,立於板位上。贊禮請哭四拜。上及獻官,皆哭四拜,侍臣亦哭,如再虞儀。游進立曰,大祝以下諸執事,皆不哭,大段失禮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執事則似無哭拜之禮矣。游曰,儀註以爲,亞獻以下在位者皆哭,則豈無哭乎?上曰,所謂在位者,朝廷哭班也。非執事也。儼曰,指文武百官也。上曰,然矣。贊禮啓請禮畢。仍導上入齋殿。諸臣退出問安後,回入齋殿,北帷門外列坐。少選,上出次。上曰,藥房副提調進來。游進伏。上曰,東朝復常饍事,想或下敎,而自政院,分付廚院,可也。諸臣,陪進賓陽門而退出。 ==10月23日== 行都承旨尹游{{*|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金始㷜{{*|齋宿}}。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齋宿}}金{{?|⿰禾道}}{{*|齋宿}}。事變假注書洪重一{{*|齋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申時,日暈左珥。 ○傳于尹游曰,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家,遣御醫看病。 ○金時㷜啓曰,今春魂宮移奉時,魂宮內出納主載輿之際,攝侍講院入參事,儀註中,不爲磨鍊,故本院稟啓,有入參之命矣。明日移奉時,似當依前擧行,而今番儀註中,亦不磨鍊,則自下不敢擅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一體入參。 ○庚戌十月二十三日二更三點,上御進修堂。判中樞府事李台佐,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請對校理李宗白,修撰任珽,請對同爲入侍時,假注書「金{{?|⿰禾道}},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李台佐曰,山陵之事已訖,三虞之祭奄過,聖情哀慕,想益罔極,而聖體亦何如?上曰,因山已過,四虞只隔此數點,漸益罔極,何可盡喩。予則無他故矣。台佐曰,臣,以四虞亞獻官入齋矣。日候猝寒,風聲甚獰,此時親祭極悶,而藥房不得請對。柳儼曰,以門閉故不得爲之云矣。上曰,何害之有?台佐曰,夜來獰風掀窓,日氣極寒,親爲將事,添傷必矣。臣憂慮萬端,不能成眠矣。諸承旨以爲,風寒如此,日雖夜深,求對仰請攝行云,臣心亦欲同入,而以夜深之故,難於塡祝一款,次且往復矣。聞姑未塡祝云,旣無祝文拘礙之事,則攝行爲宜,故同爲請對矣。臣雖衰耄,卽老臣也。三百年宗社之重,在殿下一身,東朝之所倚托,亦惟殿下而已。則殿下豈可自輕乎?以閭閻家言之,若有病則攝行祭事,例也。以國朝古事言之,列聖孝思,非不卓越,而七虞盡爲親行者未之有也。列聖所爲,豈有不及《禮經》之理乎?只以所重者存,故參酌經文,使之攝行,其時國勢鞏固,有何可慮之事,而帝王之孝,以宗社爲重,祭奠之事,特其末節故也。殿下於景廟七虞,只有一次攝行,以先王已行之規,觀之,則似亦過矣。今則雖有繼體之重,亦不無輕重之可別,殿下十餘年來,飽經人理難堪之事,方寸受傷之敎,果是自知之審也。殿下若勞而失攝,致有愆候,則將若之何?古所云,其於高廟太后何者,正謂此也。君上若有不及《禮經》之事,則臣下勉之,保無違禮,乃是道理,而今則殿下執禮過節,故臣等仰請參酌,此亦事理之隨處而變者矣。藥房請對,終不得聽,而其時則日暖如春,故,殿下以爲日氣不寒,必須參禮然後,可無如不祭之歎,故不爲聽從矣。今則日寒如此,決不可親行矣。如臣等之賤身,今日風寒相逼,不覺氣縮,殿下若不慮此而親行祭事,或有感傷之患,則亦將何以爲之耶?頃聞下敎以爲,雖不參祭,彷徨廳中,不能安寢云。日氣若溫和,無大段受傷之慮,則實不如參祭之爲愈,而今則將事,決有傷損之慮,且大行大妃病患之中,慮殿下感傷,有下敎之事,至今臣隣,莫不感涕,今此風寒,觸冒將事,則大行大妃在天之靈,憂慮如何?以殿下如事生之意,若能仰體其勤勤遺音,特令攝行則斯可謂大孝矣。上曰,卿等及諸承宣求對之意,已知之矣。若眞有病,則雖已塡祝,可以燒火,陵行時,亦有預差本矣。何必以此拘礙乎?卿等憂愛之誠,予亦知之,而今此求對,誠是意外也。予若誠意相感,則祭正時,只隔一更,而猶以爲予或聽從而求對乎?至若折木拔屋之風,隷儓下賤,不敢出頭之時,則未知何如,而今則冬日而已。豈爲苦寒也?今雖攝行,不宿則一也。不過以臥於溫堗,勝於參祭故也。以甲辰事,謂之踰禮者過矣。王公之七虞,士庶之三虞,盡爲親行,豈云過乎?先朝,雖或有不爲親行之時,不過以事故之使然,何必爲繼述之道乎?古則有故不參,今則無故而參,斯亦繼先祖之意也。甲辰年,李領府事眷眷强請,一次不參,心甚不安,今則必欲盡參,以補甲辰之闕禮。予非不顧宗社與慈殿之意者,若有病則雖非卿等之言,當命攝行,而只以日寒之故,不參祭奠,予不忍爲也。《禮經》,有祈寒盛暑不參祭之文乎?卿等若得此文,言之則予當聽從矣。今已三更一點矣。祭時已迫,卿亦亞獻官也。勿爲强勸,俾得行祭,可也。台佐曰,縷縷下敎,臣聾不能詳聞,而大體則可知矣。聖敎以爲,豈有祈寒盛暑不參祭之禮云云,而聖人制禮,自有節次,故雖閭巷匹夫,若有病則權道攝行者多矣。姑無見病,豈以日寒,無端不參之敎,誠合《禮經》,而帝王之孝,異於匹夫矣。故宗廟之親祭,亦有入小次之節,載之《五禮儀》矣。上曰,此則中間權道,非《五禮儀》所載者,更考之。台佐曰,豈然乎?帝王自有宗社神人之托,則參祭一款,不過爲疎節,故以入小次磨鍊,以此推之,則可知殿下一身之重。殿下若當此酷寒參祭而致傷,則豈可爲達孝乎?發靷之日,殿下眼包頗浮,聲音亦澌云,臣在山陵,聞此報,不勝驚慮,然,病非經營而生矣也。若觸風則頃刻之間,或有病發者,豈不慮哉?攝行一節,固無歉於禮文,而若有病患,則其於東朝惟疾之憂,何如也?且大行大妃在天之靈,亦必憂慮矣。殿下胡不周思于此乎?殿下平時則於人情事理,無不明白剖判,而此則有至行之故,有蔽於罔極之思,不能明白分晳,前後臣等保護之請,全不俯納,此莫非臣等誠淺之罪也。上曰,小次一節,決非《五禮儀》所載,非可爭者,塡祝一款,亦非可論者,若有病,則雖非卿等之言,當自命攝行,而豈可無病,而乃令攝行乎?昨日承宣,以不能入齋之故,不爲入參,予以爲是矣。承宣猶以不入淸齋固執,而今若攝行,則獻官將歸預差之不入淸齋者,豈不未安乎?尹游曰,禮判爲獻官矣。上曰,非判書也。此則全不知之事也。游曰,亞獻爲初獻,終獻爲亞獻,禮判爲終獻也。上曰,前都承宣,以先朝陵幸時事言之,而閭閻士大夫,豈有以天雨之故,止其省墓者耶?今若日寒而不參祭,則書諸史冊,將謂斯何?昨有下敎,而今又請必不成之事,若有至行,豈致如此乎?每聞至行之說,尤爲可愧也。台佐曰,陵幸則一年一度之事,而虞祭則雖一不參,前頭無非可參之日矣。上曰,豈以一度二度論之乎?七虞若盡過,則雖欲更參,其可得乎?游曰,臣等亦知瀆撓之爲未安,不須長語,如此風寒,雖在房中,感傷必矣。況露立將事,豈不悶迫乎?上曰,一風寒,豈必感傷乎?游曰,自信常如此,尤爲可慮也。趙命臣曰,臣仰瞻玉色,戊申不如丙午,今又不如戊申,顯有消減之漸,帝王之孝,不在祭奠,若思宗社之重,則豈待臣等之言,乃命攝行乎?古語云,與其有病而治之,不若先病而防之。臣等非不知此請之亦甚非時,而出於切迫,敢此求對矣。金始㷜曰,初寒異於深冬,受傷最易,雪後風寒,雖賤人,亦難堪耐,則聖躬豈無感傷之慮乎?虞祭則旣已連參,雖一不參,無歉於禮,而前頭卒哭及陵幸,尤爲重禮,而若感傷而闕此兩件禮,則其於殿下情理,何缺如之?卽今則惟宜攝行,不任下情之切迫,有此非時請對矣。柳儼曰,不須他言,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故,臣等聞風聲之獰,而憂慮無窮,以爲深夜求對之難,小,觸冒感傷之慮,大矣。故,相率請對。而子雖憂父,亦不如父之憂子,臣等之慮,尙如此,則大東朝聞此風聲,爲聖躬憂慮之心,尤如何哉?殿下雖欲展情於此等事,而若念大東朝憂慮之情,則亦將何如?只聞風聲,亦必深慮,若或有感傷之患,其爲貽憂,尤當何如?殿下何不念此乎?李宗白曰,臣等待罪經幄,殿下於此等事,若有不及於禮,則當爭執之不暇,豈可爲如此之請乎?而天下之事,有經有權,殿下所執者,乃經也。經固美矣。權亦有時乎奪經,豈無隨時變通之道乎?甲辰年,旣一攝行,而其後戊申,遭慘境,受傷漸多,若念于此,則甲辰一攝,而今當倍於甲辰矣。二三次攝行,何不可乎?洪尙賓曰,易云,隨時之義大矣哉,事當隨時而變通矣。又曰,衆允悔亡,亦當抑情而從衆矣。今殿下,不聽群下眷眷之請,而終無處分,臣等不勝抑鬱矣。趙明翼曰,臣等早欲求對,而想必就寢,故趑趄不敢矣。風聲漸烈,不得已求對矣。上曰,予豈寢乎?初不就寢,煩瀆之慮則無之矣。明翼曰,昨日藥房求對,終不允從,則卽今更鼓,只隔一更,豈有動得之望乎?然,不可以求對之難,仍不仰請故求對矣。殿下若仰體大行大妃陟降之靈,大東朝憂慮之念,則一次攝行,亦豈如此持難乎?古語云,義之所在,禮隨時而變,今日之事,亦豈無變通之道乎?故,臣等相率求對矣。台佐曰,臣等誠意淺薄,不能感回聖心,自反自責之外,更復何喩?昔我仁祖大王,孝行出天,故遭啓運宮初喪連參祭奠,諸臣悶迫,或請對,或上疏爭之故,自上,反以爲支離,謂有患候,不接臣隣,群下亦不得求對矣。李貴直入差備門外,呼司謁問,上在何處,不待承史直入,手開殿門曰,臣與殿下反正,欲做太平之治,豈望爲匹夫居喪之節乎云云。仁廟亦知貴之,此事出於忠赤,故減其參祭,又靳允於從權之請,故貴復直入,承史隨後而入,貴泣陳所懷,因自袖中,出乾雉進之曰,臣見聖上進御後,當退云云,仁廟亦强勉而受置之人,到于今相傳稱美。今日臣等,誠意忠信,不如前輩,故若是累達,而終不能蒙允,臣等將未免爲李貴之罪人矣。宗白曰,前後大臣諸臣之所達,無非宗社之憂,而聖上終不以聽,臣等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台佐曰,今一不參,而他無展情之地,則未知何如?而此則不然,今雖一次攝行,前頭有數三次親祭之日,豈必持難於此乎?使李貴若在,則必不如此矣。上曰,左副承旨言,貽憂東朝之慮,卿又言體念大行之意,予豈無感動之心,而慈聖則知予此心,故有斟酌之道矣。予雖不賢,豈不念及於此乎?若有感傷,則當爲下敎,而予之微感,四時長然,非今始發,而感氣,有若天有不測風雲,前頭感傷,有不可知,而今則感氣,非調理可愈者,則豈可以此,命攝行乎?情理難抑,決不允從,卿等更思予心。台佐曰,殿下,在東宮時,臣待罪藥房,每言虛汗出云,此表氣不足之致,湊理旣開,則易有感氣,昨日氣溫,故,臣亦湊理開矣,今則頗覺斂縮,殿下觸此風寒,必有感傷,日氣雖連寒,湊理若斂縮,則可無大段觸傷之慮,而湊理開後,則必有重觸之患,雖閭閻賤人亦然,況聖躬乎?來曉則特爲攝行,待數日湊理斂縮之後,則雖親將事,孰敢禦之?游曰,感氣旣發之後,當爲下敎云,而病症旣見之後,何論攝行與否乎?臣待罪保護之地,不可奉承此敎矣。若或有感傷,則大東朝憂慮之心,當亦何如也?上曰,此一節,欲言之,而內間事故,不言矣。卿等若此,當言之矣。東朝,於常時朔望奠時,或參之,發靷時仰達,當過虞後不參,今日則來御于此近處,將參祭祀,予豈不親行乎?游曰,然則尤當攝行也。自上,先命攝行,勉請東朝不參,此時祭祀至當矣。上曰,卿等若不如此,則予或有從容勉請之事,而今如是相持,尤爲悶也。台佐曰,東朝豈爲參祭乎?速請還御好矣。上曰,旣來此處,別殿則夜中冒風還御,尤不便當,待日出後還御,而參祭事,當自此,强請止之,而卿等如此,故亦不得爲之,可悶。趙明翼曰,初冬尤易觸傷,若感氣形見之後,則外臣,不可知其輕重,尤爲可悶,況大東朝欲參此祭,則尤當先爲攝行,勉請止之矣。上曰,來御此近處,有望哭所,今雖欲還御,尤有不便矣,游曰,臣等豈不知聖敎,而仰請攝行乎?殿下若勉從臣等之請,白于大東朝,以爲大臣之言如此如此,故先爲攝行,又此仰請云爾,則慈聖豈不勉從乎?若使君臣之間,得如古人,則必不如是矣。上曰,今則決不可從矣。柳儼曰,時刻已迫,請出開門標信。上使內侍出給,儼持而出去。台佐曰,臣極知支離,而出於悶迫,又此仰達矣。大行大妃,於殿下入來之時,軫念其暑熱,使之開門納涼,殿下若體此遺意,則不當若此,大行大妃在天之靈,若知此事,則以其時軫慮之心,爲今日憂歎,當何如哉?仰體遺心然後,方可爲大孝矣。且聞大東朝近臨此處云,殿下若先爲攝行,入告于內曰,日氣如此,故不參祭事,慈殿亦勿望哭云云,則實合事宜,臣等出於萬分切迫,有此求對,若以時迫而退出,則臣等,反爲不忠之人矣。上曰,何至如是乎?台佐曰,如臣者,固不可謂大臣,而旣與諸承宣及玉堂,同爲求對,則誠雖甚淺,亦豈不回聽乎?上曰,諸承旨請對,非時矣。如此日寒,亦謂苦寒乎?我國士大夫,任便成習,故今日之寒,亦難堪耐,無非自便之致也。卿則年老,宜以爲寒,而承宣之謂寒,誠過矣。推己而思之,故謂之極寒,而此豈爲極寒乎?游曰,此豈非寒乎?臣等則果以爲寒矣。始㷜曰,愚衷之憂慮已深,而今日則加以風寒,故伏慮倍切,有此求對,豈但以日寒而强請哉?明翼曰,祈寒盛暑,豈不參祭之敎,亦切矣,而以大行大妃開門納涼之意觀之,則亦豈非體念處,而其可不思自護之道乎?上曰,然矣。而至情難抑矣。台佐曰,臣等,非不知聖意,而不勝悶迫之忱,有此强請,惟望體量焉。臣等,不得請則不敢退,周昌,言期期不奉詔,臣亦云云。上曰,此則與周昌事,不同矣。明翼曰,斷章取義之意也。游曰,若有病故,則多有不遵禮文之事矣。今自大臣,如是累達而終不允從,若不能得請而退去,則臣等,自有其罪矣。明翼曰,臣在外時,則聞殿下執禮之節,以爲太過矣,及於發靷時,仰瞻龍顔,涕淚漣漣,臣自不禁其淚下,豈不知此事之出於至情難抑,而昨不得請,今又不許攝行,則感傷必矣。豈不悶切乎?惟望速下兪音。儼自外入來曰,臣俄者出外,果是折綿之寒,面如刀割矣。上曰,過矣,此爲折綿,則極寒,將何以爲之耶?台佐,適聞風打殿戶之聲曰,窓戶如是相薄,此豈聖躬親爲將事之時乎?爲人子者,見其父之執喪過度,則必執衣裾而挽止焉,其父者,亦當悶憐而聽從,若不聽而爲過節之事,則其子之心,何如?臣等之於殿下,無異於子,而不聽此切迫之懇,臣等不任其痛迫之心矣。上曰,雖今日若有感氣,有難將事,則當命攝行,而無病之外,遽命攝行,不忍爲也。台佐曰,今日特令攝行,待風日之靜,親行五虞,好矣。上曰,五虞之無風,何可必也?台佐曰,寒氣入腠理,則必生大病,將若之何哉?上曰,三四日來,日氣頗暖,故不入房中,汗出之候,亦愈矣。此非必欲參祭祀之言也。卿等過慮,故言之耳。然,此若早晝,則猶或可變通,而卽今時刻已迫之後,豈可攝行乎?甲辰年無病,而一次攝行,心至今耿結,今番則病不生之前,必欲無闕於七虞,今日豈可不參乎?楊春,不過一箇人,而事其兄與其嫂,如父母云,今予不參祭奠,將於何處,展此情理乎?台佐見內侍,持小紙入來曰,似是正時前一刻,入來,如此風寒,豈可出次乎?風止之後,親行五虞,則臣必不挽止矣。上曰,如此而正時入來,則當出宮,今雖强請,何所益乎?命臣曰,時刻已迫,不可强請抑情,而此後,惟望七虞之攝行矣。儼曰,上敎以爲承宣請對非時云,而臣之於君,若有可請之事,則豈顧時與非時乎?如此之寒,決不可親祭,故欲爲挽止矣。如臣賤身,亦覺如割之寒,況聖躬,何如?至情雖難抑,今若有感傷,則前頭虞卒,將不得參之,實不如今姑攝行,後則親行之爲愈矣。如臣微賤,固不足論,而豈可强拂大臣之請乎?大臣之言,雖或不聽,而獨不念大東朝憂慮之情乎?上曰,予豈欲强拂大臣乎?而實非時故然矣。游曰,大東朝亦必有過節之擧,而殿下如此,故不得止之矣。上曰,予雖誠淺,豈有因予而致東朝過度之理乎?儼曰,若有感傷,則雖微而後慮,何如?依大臣請,親行五虞,今則攝行,何如?台佐曰,初寒獰風,腠理不堅,故少有觸冒,易致感傷,況玉體尤何如也?待風氣之止,親行五虞,至當矣。上曰,五虞親參與否,豈在今日之參不參乎?予亦非不念卿意,卿亦思之,祭享,卽平時宴禮志物之養也。若以日寒之故,使人代行其養親之禮,則其可謂之人乎?此則決不可爲也。時刻已迫,而一向如此,多掣肘之事,卿等勿復請也。游曰,今則不可更請攝行矣。出次時,惟望進御毛物,私家,亦有着耳掩參祭之規矣。上曰,享事之時,雖不可着,而出還宮時,當着矣。游曰,禮家之亦有着揮項參祭之例矣。上曰,我國奢侈日甚,多着小揮項,{{*|持風遮也}}甚可怪也。予旣非之,而豈可先着乎?出還宮時,當着揮項,而殿庭豈可着乎?諸臣,遂以次退出。上仍爲出宮。上入齋室,傳于金始㷜曰,正時入之已久,而尙不請出次,有何未備之事耶?問之。贊禮請出次。上出次。行都承旨尹游,左承臣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曺命敬、」金{{?|⿰禾道}},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入侍。上曰,執禮聲,太低微,申飭,可也。 ==10月24日== 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四虞親祭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庚戌十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進修堂。藥房提調請對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同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金{{?|⿰禾道}},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洪致中曰,日候極寒,親祭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中曰,日漸嚴寒,如此之時,不思保護聖躬之道,連爲親祭,傷損必矣。前曉原任大臣及政院,縷縷陳達,而終不允從云,其時則祭時臨迫,不可變通,故不許,而前頭累次祭祀,若不攝行,必有傷損之慮,何以爲之耶?非但臣等焦慮而已,大小臣隣之心,皆然矣。累次煩達,極知惶恐,而出於悶迫,不得已與提調相議求對矣。金在魯曰,臣夜來在闕外,風寒猝極,故不任深慮,而聞大臣及政院求對,欲爲同入侍,開門入來,直到閤門外,則諸臣已退出,故臣亦退去矣。日寒如此,而連參祭祀,群下憂慮之心,無所不至,大王大妃殿貽憂必深,其在仰體之道,固當攝行,以大行大妃開門納涼之意,思之,若知殿下於此極寒,親爲將事,則陟降之靈,其將何如憂耶?每每親行,反爲貽戚於先靈,百爾思之,莫如攝行之爲宜,故玆敢請對。副提調尹游則方物封裹進去,故不得入來矣。上曰,以何任,進去乎?在魯曰,使臣矣。上曰,然矣。今日先爲封裹乎?在魯曰,非方物也。似是歲幣矣。上曰,然矣。上曰,予豈不思卿等之意,而無病不參,實難,且累屈卿等之言,亦難,誠切迫,勿復過慮焉。致中曰,此請之尙不允從者,只以姑無疾痛之候故也。聖意,臣亦知之,不過曰旣無大段痛處,則何可攝行云,而連參祀事,是爲生病之道,雖非待罪保護之地者,其在群下之心,擧切深慮,況臣等之心,尤當如何,冒寒將事,決是受傷之道,保護聖躬之策,必須預慮而防禦然後,可無病作之患,若待有病而後治之,則其可及乎?聞昨日下敎,是至情所發,臣等亦豈不欲奉承,以人事上言之,亦豈敢更請,而聖上此擧,乃是必傷之道,臣等切迫之心,何可盡喩?雖使今日,爲寒暖適中之時,旣有祖宗朝攝行之例,則臣等當請之,況日寒如此,豈敢不請乎?近來日候,晝則稍勝,而夜則極寒,此時將事,豈不悶乎?每以姑無見病爲敎,而若病生之後,則悶不可言,故累累煩達,若必無慮,則祭祀親行,豈不至當,而事雖至當,亦不可不思保護之道,臣等之心,無所不用其極,則臣不仰請,而誰將請之乎?極知煩瀆,而忘其可畏,仰達矣。卒哭之前,尙有三次祭事,不可盡爲攝行,則兩次攝行至望,更爲深思,亟賜允許,千萬伏望。在魯曰,雖盡行七虞與卒哭,聖躬或可無傷,而此則僥倖也。犯夜將事,觸冒受傷,是必然之事也。聖人之事,必愼於未然之前,則雖無目前之憂,豈可不爲預慮乎?國事非復可論,而殿下若有愆候,則其將何如?且前頭卒哭與陵幸,亦必有妨矣。某條於其前,愼之愼之,得無患於卒哭陵幸,是爲得當底事,惟望特命數次攝行矣。明翼曰,以私家言之,父母執喪過度,則爲其子者,必欲有節損之道,而若以至誠諫止,則其父母,亦或勉從,此非有一毫緩歇於執喪而然也。悶其子之泣諫故也。今日臣等之請,亦何異子之於其父母乎?昨今所達之言,非他,惟願毋自恃於姑無所患,而特降兪音焉。上曰,前後已言之,無復可喩矣。惟望念予心而勿過慮而已。致中曰,下敎如此,臣等抑鬱之極,無以仰達矣。以先朝事言之,其時之臣,豈有欲廢其當行之禮者乎?然而臣下請之,君上從之,無他也。以宗社臣民之托,在於上躬故也。則豈是常人持身之比也?臣等此言,亦非不是底事也。憂慮之心,無所不至,故如是仰達,臣病勢有加,委臥床褥矣。日寒如此,又將親祭,不敢顧身,力疾入來,累次仰煩,亟下兪音,千萬伏望,今又不許,則臣之此心,將無所措矣。惟望俯念臣等之意,深思所重之在,勿爲留難焉,每每如此,切迫何喩?在魯曰,殿下孝思,必欲無闕於情禮,再昨下敎,以爲不參祭祀,不能便處云,此乃敷心腹之言也。臣出而傳之,人孰不感歎?然,此是聖慮之有未深思者也。聖躬若受傷,則其於宗社臣民,何哉?雖當罔極之時,必思保護之道,乃可爲大孝也。而今以不參一祭,爲極難之事,何其不思之甚也,以此爲抑鬱矣。臣等,知其可慮,而瀆擾是懼,不敢逐日陳請,尤爲惶恐,惟望卽下允音耳。明翼曰,昨有雖不失攝,常有感氣之敎,則失攝而有感氣,勢所必至,此時不思保護之道,其爲憂慮當如何也?若思大行大妃開戶納涼之意,則陟降之靈,必將憂慮於今日之事也。至於大東朝惟疾之憂,尤復何如?前頭祭祀,雖不可盡命攝行,二次攝行至望。在魯曰,父母惟其疾之憂云者,非謂病生之後惟憂也。或恐生病而預爲之憂也。若念大東朝惟疾之憂,則豈可如是乎?上曰,汝幼時善病,以其生長宮中故也。其後少病,雖有一時眩氣之往來,亦非委臥之病,頃年卿與趙判府事入侍於此也。予有病,其後至今,無大病,心雖傷而氣則無傷故也。今此將事,何必受傷乎?微感往來則非觸冒而生也。公然而生也。庚子以後,喪制大明,漢唐以來,所不能也。可謂洗盡百代之累,則爲其嗣者,惟當盡禮然後,可爲繼述之道,故以無病,豈可攝行爲言,而卿等,猶復如此,予豈不竭心言之乎?當以昨與再昨所不言者,言之矣。前日此雖無所患,大臣藥院若請之,則多有勉從者,予豈爲固執者乎?卿等,不知予心故如是矣。大王喪事,非無至情,而自內,無以文字進香之事,內喪則有進香文字,或以其密昵故然也。今番亦有進香文字,慮有誤書處,故出給府院君,卿等,亦當知之矣。辛丑以後,上奉東朝而已。更何望乎?及入闕之後,所依仰,惟景廟與大行大妃,雖有輕重之分,而楊春則事其兄與其嫂,如父母,雖家人父兄,尙能如此,況帝王家繼體之重乎?予雖不學,亦如淺深之別,豈不念大王大妃憂慮之心乎?甲辰年一次攝行,至今耿耿,故今則不聽,卿等,雖以予爲固執,而此非固執也。甲辰則上奉兩東朝,而其後世道人心漸異,滿嘗艱險,無歡侍東朝之日,又遭此境,豈不痛哉?今日不欲攝行者,以外面言之,則只可謂盡予道理而已也。而實則非有一毫計較而然也。大行大妃,若得百年侍奉,則雖有凶言,於我何有,而今則無可望矣。卽今展予情理者,惟在殷奠一節,則豈不欲盡情於此乎?所謂病則攝行云者,非謂有病而後攝行也。若勞憊則當攝行之意也。此亦仰體開戶納涼之遺意也。今日雖如此,明日若不平,則當卽攝行,若不病則終不可攝行矣。且欲於東宮入廟之後,當還御此闕矣。今見魂宮,又爲移來,予之心事當何如也?公事之入來者,差晩而下之,政院亦必以爲參祭餘憊也。而實則不然矣。昨日則中官輩,亦無不鼻塞,而予則少無以此不平之候,豈有以此生病之慮乎?今日非欲有加於甲辰,且有先朝已行之例,則亦不必固執,而今則時有不同,故,大臣雖曰股肱,只使之攝行,心有所不安,未得允許,卿等勿復過慮焉。致中曰,聖敎至此,諸臣亦當感動其情,不敢更請,而聖人之所愼,惟是齋戰疾也。則愼疾之道,與祭奠之禮,無異四虞時,臣等有所仰請,而其時則有不敢强請者,何者,再虞則晝行,三虞始曉行,則只過三虞,而卽命攝行必難之,故,臣等亦果不敢强請矣。今則雖攝行,何害之有乎?一二次不參,少無欠於情禮,而如此極寒,連參祭祀,大非愼疾之道也。甲辰國恤後,朔望殷奠,連爲陪參,求之古史,人君之誠意操行者,無與聖上比者也。臣每於家內,感歎不已,此旣臣之所知,則諸僚誰不知之,而凶逆輩,做出不忍聞不忍言之說,不逞之徒,詬天罵日者,自古何恨,而豈有如戊申凶逆者乎?然故殿下,於今番國恤以後,欲伸至慟於祭奠等事,斯亦出於至情者也。臣將承順之不暇,豈敢强拂聖心,而實有深慮,故如是煩達矣。雖盡參七虞,聖候或可以安寧,而此豈可保乎?疾病之來,有不可遏,則雖十分愼之,亦難免矣。況如此極寒,冒夜將事,豈非致傷之道乎?若或有微恙之候,則臣罪,固當死無可惜,其於大聖人愼疾之道,何如?東朝之慮,宗社之憂,亦將何如?臣極知煩瀆之未安,而苦口力爭不敢止者,亦非不體下敎之意也。只切悶迫之忱,故縷縷至此,亦臣之罪也。然而職在保護之地,若以此爲嫌,而不爲陳白,則其將誰可仰請,而其罪亦尤何如也?深體祖宗遺法,强抑今日至情,亟賜允從焉。如是而亦不許之,則群下之焦悶,不可盡喩矣。上曰,徑情直行,聖人所戒,予豈不知乎?頃日右相言,私忌,不能二日行素云,予深嘉其不自歉然而直言之,君臣之間,當如是矣。返虞後,必請復常膳,東朝未及復膳,故以觀勢爲之,言之,其日東朝,別有晝茶禮設行,故不得請,予當先爲復饍而言之矣。有啓辭,故言之矣。雖强引行素,必無生病之理,而深思前頭保護之道,故如此,再明,乃翼陵忌辰祭,前日則三日行素矣。卽今則欲二日行素,故今日不爲行素,此等事,雖無卿等之請,予有深思之道,亦不强忍爲之,今日國勢之難,將來自保之道,予亦思之,故今乃敷心腹腸胃而言之,卿等,亦豈不念之乎?雖不至有感氣,而只有惡寒之候,當令攝行,而無病之時,攝行之言,不忍出諸口,故如此,有非待卿等之道,而慰安卿等之日多,親行祀事之日少,此所以不得允許者也。卿等勿慮焉。在魯曰,復常膳一節,卽爲允從,而此則固執不許,臣民憂慮之心,彼此何間乎?聖上猶爲至情所蔽,不能深思而如是靳允矣。上曰,非如此也。必不以將事生病,故如是,雖行素,亦不必生病矣。然,累日行素則反無妨,而二三日行素,最難矣。予盡敷心腹而言之,予豈欺卿等乎?在魯曰,縷縷下敎,不勝感歎矣。以私家人言之,忽地聞不忍聞之說,則其心之難堪,當何如?殿下有至行如此,而凶逆輩,乃以千古所無之言,加之,厥輩,亦非不知,而欲售凶計,故做出凶言矣。上曰,非渠輩之做出也。有欺之者故然矣。在魯曰,亦豈無做出者乎?上曰,此則予少不彈之也。其檄書之言,尤是不忍聞者,而於我何有?予不足以此爲至痛,而惟以慼我東朝之心,爲至痛,今則無以伸此哀慟之心,故如此,非彈其凶言而然也。在魯曰,殿下於東朝,期以百年之養,而一朝至此,必欲展其至情於祭奠者,亦至行,其意,臣豈不知,而當此極寒,連日親祭可悶,故敢達矣。上曰,頃日承宣言,在外時,聞予所爲,謂過擧矣,及入侍見之,乃感動云,而此亦予有參量者矣。甲寅年則出還宮時,哭不絶聲云,而予則於甲辰年,亦不如此,繼體雖重,事面有異故也。發靷返虞時,司僕寺,例爲設枕於輦前,有若閭家喪人之藁枕者然,蓋爲其哀至則哭也。而此則過於分數,故雖有哀至之時,予則不哭,惟哭於郊外迎送之時,始爲哀至也。深自參量,而節損之也。在魯曰,臣惶恐敢達矣。雖當庚子大恤,日氣之寒如此,臣等之請如此,則豈不聽從乎?上曰,設使無至痛,亦豈無病而攝行乎?明翼曰,臣等之請至此,終不允許,亦可知其疎外臣僚之意,更復何喩乎?卽今殿下筋力,若有餘則祭祀,豈可不參,臣子之仰請,亦當止之,而殿下受傷已多,冒寒將事,必爲傷道,今若仰體大行王妃常時念慮之心,深思自保之道,爲大孝也。不參祭祀,夫豈有害於孝道乎?列聖朝有已行之例,尤不宜固執矣。且今日魂宮移奉於此闕,曾侍胄筵之臣,自不勝愴感之心,況殿下之懷,尤何如也?此等事,尤爲傷損方寸之道,夫天君泰然然後,百體從令,心一受傷,則百病交生,今雖姑無形見之疾,而前頭大病之生,必矣。下敎所謂豈忍無病而攝行云者,固盛矣。而若至病生之後,則豈可猝然治之乎?聖敎雖如此,臣僚之慮,則在於未然之前,故如是仰達矣。臣於發靷時,仰見輦前,有橫置之物,而玉體憑而俯伏,故以爲氣有不平,心甚驚慮矣。及其下輦時見之,始知若私家式鞍之規矣。臣果於國恤,初聞殿下執喪之過節,實不能無憾於心矣。乃於啓欑之日,入侍,仰瞻涕淚被面,哀動傍人,始覺至行之使然也。其時臣隣,孰不涕泣?蓋外而傳聞,入而親覩,大異故也。然方寸之傷,已是悶迫,而又加以連親祀事,則必生大病,攝行之請,豈不一兪乎?在魯曰,殿下每有方寸受傷之敎,內而方寸旣傷,則惟是外無六氣之感然後,可爲保護之道,今雖曰有微感則下敎云,而病症形見之後,雖命攝行,何可及乎?上曰,尙不知予心矣。若有微感則攝行云者,卽雖微有感氣,卽命攝行,使卿等,知予非無端拒之也。而今無可言之病,以此切迫矣。明翼曰,殿下則自以爲非過,而發靷之日,哭臨無筭,至於眼浮聲澌,如此而不受傷乎?上曰,其日則豈可抑情乎?過此,無喪臨盡哀之日,故果不節,而今則漸異於其日,故實無過度之事矣。致中曰,累次仰達而終不允許,故不敢更請,此皆臣等之罪也。而魂宮移奉之後,又有來月祥祀,自此,必多傷懷之事,如此而若或有害,則將若之何哉?上曰,雖無更達,予豈無思乎?今欲聽從則不可,而强拂亦難,予則以是爲悶,有加於卿等之悶迫矣。若有病漸,則不待卿等之求對,而當命攝行矣。無自下更請之事,而遽命攝行,事涉殊常,而予當不避此嫌,直爲下敎,此誠實底道也。卿等,姑緩憂慮之心,可也。在魯曰,前日懿陵幸行時,無晝停排設之事,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無晝停之事矣。在魯曰,出還宮時,路由何門乎?上曰,此乃時御所,取路於弘化門似好,往來亦似近矣。在魯曰,其間,豈顯有遠近乎?上曰,不然。比敦化門,稍近矣。在魯曰,陵幸時,留都營,例於時御所洞口結陣矣。今此出還宮路,由弘化門,則禁衛營,當結陣於弘化門外,而扈衛軍官,則自敦化門,至曜金門留陣,似好矣。上曰,留都大臣在於何處乎?在魯曰,在於備邊司矣。上曰,祗迎一節,何以爲之?離陣出來,似未安矣。在魯曰,祗迎一節,果似難便矣。上曰,今番異於寧陵行幸時,敦化門一路,雖無留陣,似爲無妨耶?致中曰,出還宮時,不由於敦化門,則留都大臣之在於備邊司,殊無意義矣。上曰,自前出還宮,取路於弘化門,則無敦化門外留陣之事耶?上曰,禁衛軍則出宮時,結陣於板前屛門西路,出宮後,進陣於梨峴屛門內,還宮時,又爲退陣於板前屛門西路,扈衛軍官則結陣於弘化門上路,似好矣。在魯曰,弘化門上路甚狹矣。上曰,壬寅年陵幸時,咸原府院君,以扈衛大將,結陣祗迎於弘化門路上北邊,以此見之,可於北邊路結陣祗迎矣。在魯曰,然則以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扈衛軍多乎?禁衛軍多乎?在魯曰,禁衛軍多矣。上曰,然則無馬兵矣。在魯曰,宣惠廳賑恤郞廳申思永,以未付軍職,故不得行公,其所掌捧上,亦多留滯云,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守令多闕,而狀啓不得入之,故無以變通,語未畢。上曰,守令罷黜狀啓入之,啓下後,卽爲口傳出代,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行都承旨尹游{{*|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齋宿}}。右副承旨洪尙賓{{*|齋宿}}。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齋宿}}金{{?|⿰禾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齋戒。 ○尹游,以吏曹言啓曰,長湍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益華爲長湍府使,朴敏雄爲昌城府使,權聖重爲珍山郡守,成德馨爲德山縣監,申思觀爲定山縣監,李思愼爲兔山縣監。 ○庚戌十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修政堂。右議政趙文命,請對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游,假注書「金{{?|⿰禾道}},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趙文命曰,近來日氣極寒,而連日冒曉將事,玉體何如?上曰,姑無他故而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bb殿b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小臣喘急,乃是本症,遇寒則加,若曉則必如期而發,頃者連有發作之漸,而不得已强作起動。因山之日,陪往山陵,僅僅將事,本症復發,立主及虞祭,皆不得參,落後擔舁而來,尙未差愈。故近日陵祭,連不趨參,如臣苟充者,宜不過盡誠於祭奠等事,而此猶闕禮,惶恐待罪矣。上曰,頃者獻官單子付標,故予已斟酌而知矣。卿之所患,予所知者,豈可過自引咎?安心勿待罪。文命曰,連日溫和之餘,猝然極寒,此時易致觸傷,而聖上連親虞祭,臣民切迫,何如?前後原任大臣及藥房大臣、承旨、玉堂,苦口懇請,而終不回聽。小臣,豈望感格天心,而上下臣民之心,無不切迫,故玆扶舁入闕,有此仰達。殿下何若是過度乎?雖有至痛,自有輕重大小之別,今乃徒循其末節,而不顧其大節,何不思之至此哉?上曰,前後原任大臣,至誠懇請,予亦盡言之。卿亦當聞而知之,故不復架疊,而旣無疾病,則攝行之說,不忍出口,而聞卿等强請之時,則尤爲悶迫,卿須勿復過慮焉。文命曰,豈可不慮乎?疾病當預防,若有見形,尤何可論乎?初寒尤易感傷,固當十分愼護矣。臣在外聞下敎,以爲若不參祭,心不自安,彷徨不寐云。蓋出於孝友至情,臣豈不知,而其間亦有輕重在焉,殿下雖以强請爲悶,臣僚惟以傷損玉體爲懼。殿下悶迫之心,比諸滿庭臣僚之憂慮,則亦豈無輕重乎?惟聖上深思之。尹游曰,昨日藥房請對,臣當入侍,而歲幣封裹,副使例進,且以爲攝行之請,或當開允,故不爲入侍矣。此請,尙不允許,非但職在保護者,爲悶迫,在外臣民,孰不爲悶?取見《政院日記》,戊辰年初虞則親祭,再虞將親祭,藥房口傳,啓請攝行,卽爲允從,四虞請攝,亦啓卽允。今則累日請對,終不回聽,豈不悶迫乎?卽今雖無形見之症,雪後必大寒,安知不有觸傷之慮。文命曰,自古帝王,或不足於禮節,則臣民之勸勉警戒者有之,而豈有以如許事,相繼求對者耶?若非大段切迫,則豈必如是,而實出於切迫,每每煩瀆矣。殿下孝友藹然,亦有可以體念事,以大行大妃大漸之時,開戶引風之事,觀之,雖在陟降之中,豈不悶慮於今日事乎?雖曰今無見症,而若有形見之病,則參祭與否,非所論,而其爲悶迫何如也?疾病之來,不可料度。若有微感,則臣僚之罪,固不可贖,而殿下之悔心,當復何如?諸臣則以四虞親祭,亦爲悶慮,而此則已至五虞。今此祭祀,將令攝行爲望。游曰,先朝則不過藥房口傳啓辭一二次,卽爲準請,今日如是累請。終不許可,逐日求對,徒勞酬應,其罪在於臣等矣。文命曰,發靷日,伏聞駕臨幕次時,有感氣,陪往山陵諸臣,莫不驚慮。原任大臣及領相,至議還爲入來,蓋其切迫,可知矣。其後更無添加之患,誠爲多幸,而今又冒寒將事,必有感冒,故尤爲切迫矣。上曰,昨日盡言之,卿亦當聞之矣,予非强作也,亦非固執也。先朝旣有已行之例,則今不必過之,而今日至痛,卿亦知之。且時亦有與前不同者,故不得允從,卿等之言,予則尤以是悶迫,卿等更思之。文命曰,不參祭祀,而心甚不安之敎,蓋出於至誠,則臣豈敢爲仰達,而或有微感之候,則其爲切迫,何如?某條思量,勉抑至情,則是乃上念宗社,俯察臣民之意也。游曰,臣雖愚迷,聞如此下敎之後,豈敢爲煩瀆,而若有感傷,則將若之何?臣等之罪,固無足論之,而其於東朝之憂慮何哉?上曰,實爲沓沓,此外何言?文命曰,殿下以防遏至情,爲沓沓,而臣民雖卑賤,殿下豈不念其切迫之心乎?爲人子者,見其父爲受傷之事,則其心,將何如?若諫而不聽,則其心尤當何如?而爲其父者,亦不欠於慈愛之道乎?今此臣民之慮殿下,實如人子之慮病父,則殿下豈不念此?游曰,頃日原任大臣,以李貴事,仰達矣。若使李貴,在於今日,則必牽裾而力止矣。卽今君臣之間,無如此事,故區區言語,不能回天耳。上曰,若有疾病而强作參祭,則牽裾力爭,可也。不然則豈非過乎?文命曰,若有病患,則牽裾、折檻,何可論也?其在防患未然之道,事非萬全,則當請止之。且旣有先朝已行之例,則何若是特難乎?游曰,若連參六七虞,則群下豈可奉承,而其聽聞,不亦害乎?上曰,何害於聽聞乎?予之欲參,是至情,卿之請止,亦誠矣。游曰,豈不害於聽聞乎?群下不能止此擧,則人謂斯何?大臣諸臣,必不奉行,將逐日求對矣。上曰,至痛在心,時亦異前,卿亦思之,强迫其不忍爲之事,亦非誠實底道也。文命曰,臣等,又不得請而退去,則其罪難贖。今夜雖不可攝行,此後限卒哭前勿參事下敎,臣等當退出矣。上曰,此尤難矣。卒哭前若不參,則今豈可不聽乎?游曰,臣等豈不悶迫乎?上曰,予則尤悶。雖有一日二次之祭,不可攝行,而卿等則如此,前頭數次祭祀,亦應請對矣。使我沓沓,預以爲悶。游曰,每每空退,惶愧,何如?今此五虞,雖不得準請,若承六七虞攝行之敎,則臣等當退去矣。文命曰,今若不得請,連若親行,則將爲朝廷之罪矣。上曰,攝行與否,何關於朝廷,此則過慮矣。文命曰,不然也。外人勿論,上中下人,皆以爲朝廷,不能力爭,故然云,人情此可見也。若令玉體感傷,則臣僚之罪,當如何也?游曰,六七虞,若又親行,則其間請對,將不知幾何,大臣亦將力挽而止之矣。六七虞,特令攝行,至望。上曰,一猶難矣。其可再乎?此則尤難矣。游曰,先朝則七虞,只參其二次矣。上曰,先朝戊辰年,凡事無憾,虞祭亦其末節,故有參酌,而今予至痛與所遭,其可戊辰比乎?今日凡事,若如戊辰,則余何必如此乎?至痛在心,故不得不然矣。游曰,臣亦知聖上此擧,出於至情至誠,而以群下仰聖上之心,若或觸傷,則其爲切迫,何如?每引先朝事,慼我殿下之心,尤爲惶恐,伏望快聽,則臣等當退去矣。文命曰,日氣若稍勝,則可以一次親行,而若如今日之寒,則豈可親行乎?願以日氣寒溫,斟酌下敎焉。上曰,祭祀豈擇祈寒盛暑乎?頃已以此下敎,卿未聞之耶?游曰,甲辰年,亦一次攝行,而六次祭祀,皆親行,此是三百年所未有之事。今此六七虞,將連夜親行,豈不悶迫乎?七虞則雖參之,六虞則攝行事,下敎爲望。上曰,再明,爲六虞乎?再明之事,今命攝行,果切迫矣。游曰,旣承追補甲辰闕禮之敎,則豈敢更爲煩瀆,而出於切迫,縷縷至此矣。文命曰,群臣擧懷切迫之心,宜有牽裾叩陛之擧,而旣不能忠直。且殿下,以至誠堅守,故不敢爲之矣。游曰,日昏,史官不能記事,請擧燭。上命內侍燃燭。上曰,雖有切迫之心,何至如此乎?一更行祭,寧有牽衣叩陛之事耶?文命曰,臣亦不能忠直,故如此,而以此切迫之心觀之,則何事不可爲也?游曰,前日原任大臣,引用期期不奉詔之說,殿下以爲與此不同云,而其實則亦豈異此事乎?此事亦宜不奉詔耳。今夜將親行祀事,而更鼓將深,六虞攝行事,下敎至望。上曰,予非以酬酢爲難,而上下相持爲可悶,若可許則當許之,而其於不忍出口何?游曰,勉抑至情,下敎爲望。上曰,予之所守,旣是矣。而卿等爭執如此,似當示未安之意,而此亦卿等至誠,故予無摧折之事矣。文命曰,此豈摧折之事乎?下敎以爲至誠,而實則非誠也。猶不能爲牽裾叩陛之事矣。豈可謂之至誠乎?此皆臣等之罪也。游曰,臣之所慨然者,大臣諸臣求對,前後幾番,而終不得請,末乃至請六虞之攝行,則此非理直之說,如此而其可回請乎?在外之臣,皆以爲豈有不能回天之理乎?責臣以無狀,今若又不得請,實無出見諸僚之面矣。得聞六虞攝行之敎然後,當退去矣。文命曰,殿下雖以如是强爭,爲切迫,而群下切迫之心,亦豈可不念乎?人之所欲,天必從之,則臣下之所懇請,君上亦當勉從,願聞六虞攝行之命而退去耳。游曰,設使古無攝行之例,大臣之請至此,則亦當勉從,而況先朝之前例可考,而殿下之所執愈堅,豈有如此抑塞之事乎?上曰,若是可聽之事,則所達若是縷縷,而尙不聽乎?良久思量,而終難出言也。卿等之至懇如此,果欲以一次攝行下敎,而意不向焉,將復奈何?游曰,割斷至情而思之,當有覺悟矣。甲辰年,以李光佐懇迫之故,能一準請,而今者大臣,扶病入來,如是累達,而尙不允許,大臣寧有彼此之理乎?惟願亟下兪音。文命曰,今雖以攝行事下敎,而日寒若解,則親行亦可,若一如今日,而又爲親祭,則豈不悶迫乎?此亦不誠實之言,極爲切迫,故不得已有此言矣。上曰,此有不可行者矣。今若命攝行六虞,而其日日氣若溫和,則予當悔恨,而七虞之日,若又極寒,卿等必又爭之,豈不悶乎?諸葛亮云,天有不測風雲,斯言是矣。日之寒暖,豈可預知乎?游曰,若嚴寒則不待諸臣之言,而直爲下敎,何害之有乎?臣之所言,非以攝行爲主之意也。事固當然也。上曰,尙未知予心。游曰,臣雖迷甚,豈不知聖心乎?昨聞下敎,出語家人感泣矣。然,若承順此事,則是婦豎之忠,姑息之愛,豈足爲臣道乎?上曰,若攝行六虞,而七虞日寒,卿等必悔之,以爲,寧不如親行六虞,而攝行七虞矣。文命曰,此則不然矣。語未畢。上曰,六虞日寒,則予必悔之,而七虞日寒,則卿亦必深悔矣。游曰,今雖一次攝行,豈有缺於禮節乎?且國事亦多悶也。曾前則六虞祭,多攝行,故雖卒哭,亦開政矣。今則連以親祭齋戒,不得開政,亦可悶也。上曰,近來政事太頻數,故施命之寶,將磨刓,予則以爲乘此時,不開政固好云矣。游曰,書狀官鄭必寧,尙不付兼帶矣。上曰,若有緊急事,則雖當齋戒,亦有牌招開政之例,此何必不爲乎?文命曰,雖有六虞攝行之命,而七虞卒哭,若欲親行,則朝臣必不奉承,然,今姑以六虞攝行事下敎,則少可慰群下之情矣。上曰,一日休息,何益之有?文命曰,日氣若和,則何必如是,而如此之時,觸冷可悶,故累次仰達矣。游曰,若命六虞攝行,則臣等猶可有說向他僚之言,臣等累日請對,徒爲貽勞於上躬,今又不準請而出,則豈有如此之事乎?再昨夜下敎,以爲祭時,只隔數點,豈可聽從云,故臣等不得已退出。今夜亦不敢請,故乃以六虞攝行事仰達,而亦不下敎,不勝抑鬱矣。文命曰,願聞下敎退出。上曰,前後盡言,更何言乎?原任大臣及領相,與卿之至誠,予已知之,而予若至情,則豈不能感動群下乎?六虞攝行亦切迫,而若使七虞日寒,則予則無加悔之事,卿等則豈無悔乎?予之展情,只在祭奠,一次攝行,決知其難,而原任大臣、領相與卿言至此,試觀日氣,六虞日若倍寒於再昨,則當有下敎,而若只如再昨而已,則非大段之寒,不可攝行矣。文命曰,六虞若溫和於今日,則可以親行,而若如今日,則以攝行爲定,好矣。上曰,今日雖似峭冷,而此豈可謂寒乎?游曰,以三寒四溫之說,論之,七虞則日寒似勝矣。臣等決不可空退,亟下兪音焉。上曰,此亦十分不得已之言,雖倍寒不可攝行,而大解初心,故出此言,若其決定,則不忍爲矣。游曰,古則藥房口傳一啓,卽賜開允,而今則如是累達,只得更思爲之之敎而出,其將何說,言于諸臣僚乎?逐日求對,亦涉悶迫矣。上曰,溫則當親行云者,亦自便之道,而若大寒則當攝行,此亦半許諾,若如今日,則不可謂寒也。文命曰,初寒易傷也。上曰,此非寒也。予行年將四十,閱歷寒暑多矣。今日則是冬日之稍解者也。文命曰,火氣上升,則當寒而不覺寒,今日之寒,猶不怕焉,此尤可悶也。此豈非大寒乎?上曰,前日則頗能耐寒,今則雖不如前,而如此之寒,亦不畏矣。手指凍着門環然後,方可謂之大寒矣。文命曰,冬深而後,始如許矣。上曰,陽生之節,只隔一旬,此豈非深冬乎?游曰,只以日氣寒暖爭之,亦其一節也。殿下,身係宗社萬民之托,故或恐有感傷之慮,縷縷爭請。若其日氣,則特爲餘事耳。文命曰,殿下此事,亶出於孝友至情,而臣等之至情,亦何可不顧乎?上曰,予若不顧卿等至情,則豈以七虞攝行事下敎乎?預定則果難矣。文命曰,倍寒於今日,則當攝行云云之敎,非許諾也。乃拒塞也。何必有倍寒於今日者耶?上曰,雪後風起則寒,此乃理之然也。豈是拒塞之言也。游曰,以寒暖言之者,亦非也。預請則以豈可預定爲敎,臨時則以時迫難聽,爲敎,如此而其有準請之時乎?文命曰,都承旨所達,是矣。實則以日氣寒暖爭請者,亦非直道也。上曰,此大體,予亦知之,豈可以祈寒盛暑,而闕祭祀之禮乎?以寒暖言之者,亦非經道也。文命曰,日氣若不解,則當攝行耶。上曰,至月之日,豈解乎?若大寒則當參酌下敎矣。卿等,以親行虞祭爲悶,有此縷縷,予當有因此勉戒者,而諸臣,亦有推此心擴充者矣。七虞及卒哭,不過慮一時損傷也。而今予至痛之心,果誰使然,時象實爲之祟,此不可不思矣。虞祭則只是六七次,雖親祭,所傷或非大段,至於時象則一年之十二朔,一朔之三十日,一日之十二時,予未嘗弛于心,豈不爲方寸受傷之道乎?今日諸臣,以一次虞祭之親行,皆有切迫之慮,則其務勝疑阻之心,當如彼雪之見晛自消矣。若於右相,則予無以加勉,而惟望諸臣,擴充今日之心,其憂時象,若慮親祭焉。游曰,方物封裹時,副使與書狀官,例爲眼同看審,而鄭必寧未付軍職,與兼帶旣非臺職,則不可開政,何以爲之?上曰,行祭後,政官牌招開政,而狀罷守令,亦爲出代。游曰,今日又有守令罷黜狀啓矣。上曰,亦入啓。一體差出,可也。諸臣將退出。上曰,俄者所言,筵席雖祕,自外之人,自當傳聞,而亦非出擧條者,卿等出而言之,使朝臣,皆知予言。諸臣,遂退出。 ==10月26日== 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趙明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金始煒。事變假注書洪重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 ○五虞親祭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柳儼,以禮曹言啓曰,弘文館啓稟,德宗大王廟室祝文稱謂,因大臣收議,有令本館,博考典禮之命矣。臣等,連日齊會,取考典禮諸書,則《大明會典》中,有載嘉靖世宗皇帝,祭睿宗皇帝祝式,而有曰,維嘉靖年月日,孝子皇帝某,敢昭告于皇考睿宗皇帝云云,而其下小註書之以今稱孝曾孫,皇曾祖考妣云。蓋睿宗,卽世宗私親,而世宗卽位後,追崇爲皇帝也。以皇帝系統而言之,則孝宗爲憲宗之子,武宗爲孝宗之子,世宗則以憲宗次子興獻王之子,入承武宗之統,是爲憲宗之孫,世宗gg孝宗g姪,武宗之從弟而卽位之後,追崇所生考興獻王,爲睿宗皇帝,而躋祔於武宗之上,其祫祭祝文中,有曰孝玄孫嗣皇帝臣某,敢昭告于列祖云云,而孝宗則稱皇伯考,睿宗則稱皇考,武宗則稱皇兄,而及其各祭於睿宗,則有曰孝子皇帝某,而其下小註所謂,今稱孝曾孫,皇曾祖考妣者,蓋緣《會典》一書,始成於孝宗弘治之世,重修於武宗正德之世,而及至神宗萬曆之世,始復大加纂輯,所謂今字,蓋指神宗朝所用之祝式,何者,孝宗、武宗之卽祚,旣在於嘉靖世宗之前,則追尊睿宗之事,必未及載於弘治、正德間纂輯《會典》之時,此出於神宗之世者,較然可知,而況且神宗,爲穆宗之子,穆宗爲世宗之子,神宗之於睿宗,固當爲孝曾孫,皇曾祖考者乎?然皇明世宗之稱謂於睿宗者,非所可擬於今日,惟是小註中,神宗朝稱謂睿宗之祝號,似可爲今日旁考之資,而玆事可否之論,不曾槪見於當時諸儒之書。且世宗皇帝之稱謂睿宗者,終有不專正統之嫌,其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則神宗皇帝稱謂睿宗祝號,亦安知其謂當於禮意乎?第伏念,皇明世宗之於祫祭太廟也,通稱孝曾孫嗣皇帝臣,而及其各祭於睿宗也,只稱孝子皇帝某,而不稱嗣字者,猶有重統別嫌之意。而神宗之稱謂睿宗者,亦不過曰孝曾孫,皇曾祖考,而至若嗣字,則未嘗見載於小註之下,而無乃重統之意,專在於稱嗣與否而然耶?宗廟典禮,至重且大,惟此一段之外,更無可考之文,玆敢以《皇明統宗》及《會典》中所載祝式,別錄一紙,以備睿覽,以此更詢于大臣及知禮儒臣而處之,恐合愼重之道,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事,命下矣。發遣郞廳,更問于大臣及知禮儒臣處,則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臣以耄老之昏識,猥奉典禮之末議,初不能引據古禮,仰塞明問,輒請玉堂之博考者,蓋出愼重之意矣。今見其所考出,固不足爲今日之明文,而但伏念旣不用嗣字,又無他稱謂,終覺其未安。今若依儒臣前議,稱孝姪孫國王臣,歸重於尊統之義,視別於郊壇之禮,恐似合宜,而事嚴體重,不敢質言,伏惟上裁云。左議政李㙫以爲,宗廟之禮,至爲重大,而前此下詢,敢有仰對,實爲僭妄。今承再問,不勝惶悚,德廟祝式,不用嗣字,無別於郊壇之禮,終涉未安。今若以嗣字爲不可,則依儒臣前議,國王臣之上,加以孝姪孫,以歸重於尊統別嫌之義,恐或得宜,而臣旣不學禮,見識蒙陋,不敢臆對,惟在博採諸議而處之,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趙文命以爲,此事,若在當初論祔廟得失,則當取程、朱之正論,捨張、桂之誤禮,而今日之議,非祔廟時事,乃祔廟後事也。旣已躋之於列祖昭穆之位,則裁酌遍變,只一禮意,而今此儒臣,乃引張、桂事而斥之,未知其襯合於今日事,然,若以爲重統別嫌之義,無前後用嗣字,終不可則略依儒臣初議中言,稱孝曾姪孫國王臣,則不但稱國王臣,可別於祀祭郊壇之祝,上着孝曾姪孫,亦可示系屬宗祧之義,而宗廟之禮,至爲重大,蔑裂之學,全無知識,不敢臆決以對,伏惟上裁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以爲,臣疾病澌昏,比前益甚,誠不知所以爲對,且臣迷見,亦已略陳於前議矣。大抵弘文館所考,似出於只取不用嗣字之爲合禮,而其他稱謂,出於張璁、桂萼之誤禮。今不可援據,惟成宗大王、懿廟親享,稱孝姪,稱皇伯考,而不用嗣字,實遵程子濮議之遺旨,重統別嫌,卓越千古。今敬遵而行之,如儒臣前議中,稱姪孫,稱伯祖之說,則眞所謂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者也。如是則亦與郊壇所用,不相類矣。重統別嫌,固萬世之通誼,其在宗廟謹嚴之體,尤宜永遵而勿失,寧有在當時則可行,而在後世則不可行之義乎?雖然,臣實不學禮,安敢自信。此事至重,惟在聖上十分愼審而處之云。祭酒鄭齊斗以爲,示意,今此典禮重議,復及於賤臣,而竊見其館閣所考獻之說,則不惟懸異於國朝正禮,乃捨濮議程、朱正定之論,又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只取嘉靖變禮,張璁、桂萼,以此大亂一世,得罪於天下後世者也。今略示辨破者同也。若我朝《五禮儀》,則成廟朝,雖有追崇之事,當時聖祖,不盡用諸臣之請,特用叔姪之稱,槪出春秋魯僖無逆祀之義,宋朝濮議,無貳統之嫌,此實由聖德迥出前古,明白正大,至於如此。若以文昭殿廟樂,懿廟樂章,取以考之,其義昭然可見。臣竊不勝欽仰頌歎,頃於詢問之下,敢以是爲獻者,誠以此也。今乃捨此成廟明白之正論,宣廟已行之古事,反取考於《會典》訛誤之禮,臣未敢知也。若或以未祔廟前,有所疑焉,取考其《五禮儀》考來年月,則其前後可知矣。臣以愚淺,初旣妄有與議於莫重典禮,至有此重詢申覆之擧。臣益不勝惶懼震越,不知所對,伏惟上裁云。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以爲,臣病昏,當初收議時,亦不得仰對,今當再詢,又莫知所以爲言,致令王人再辱,伏地竢罪而已云。行判中樞府事鄭澔以爲,臣老昏日甚,病勢又劇,再詢之下,終不得仰對,惶恐俟罪云。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宗廟典禮,至重且大,非臣昏謬,所敢妄議。頃日臆對,已極愧悚,而今於再詢之下,愚陋之甚,旣無的見。又不能博考前禮,仰塞明問,伏地兢惶,只增死罪云。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以爲,宗廟莫重典禮,豈滓穢賤臣,所可與聞哉?再辱下詢,不敢仰對,伏地惶悚,只俟誅譴而已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以爲,臣罪蟄之蹤,何敢妄議莫重之儀文,虛辱王人,不勝惶悚之至云。副司直金榦以爲,臣危綴gg危惙g垂死中,禮官,以德宗大王廟室祝文稱謂事,又此俯詢,而顧臣精魂銷亡,昏錯特甚,終不得仰陳賤見,致令王人,再次虛辱,只自惶悚待罪云。副護軍尹東洙以爲,如臣迷識蒙見,不堪備數於稽疑問禮之列。乞蒙置之於揀汰之科者,前後血懇,非敢飾辭,而朝廷尙未垂諒,每循他例,累辱詢蕘之命。臣誠悶塞,莫知措躬,今此邦禮,至重且大,尤何敢有所容喙,以犯僭妄之誅乎?再詢之下,又復守株,跡涉違慢,罪合萬殞,惟席藁惶恐而已云。前執義朴弼周以爲,今此詢問之下,又不得對揚,惶恐死罪,他無可言。臣之無學無識如此,而猥在末議之列,每一有事,輒致王人之虛辱,此等公朝事體,豈不大有所傷乎?惟願亟刊臣名,以安賤分而已云。前掌令梁得中以爲,頃者禮官,以宗廟祝文及服制冠樣,兩件事下臨也。臣以賤分,不敢迷識不逮之意,冒昧陳達,因伏乞亟命揀汰於問議之列,至今餘悸未定,而忽又禮官遠臨,俯詢以前件事,臣誠惶恐,不知所出,臣之不敢承命之計,非徒賤分不敢而已。平日素昧禮學,凡在鄕曲間士夫家小小節目,固已自畫,不敢與知。況於王家莫重典禮,尤何敢以臆料賤見,妄有容議耶?乞蒙汰去於問議之列,實非矯飾,而賤臣微悃,無路上格,王人臨問,至再不輟,賤臣罪戾,已不可言,而朝廷事體,豈容有此?惟伏乞亟命揀汰,以幸微分云。前郡守尹東源以爲,糞土賤臣,不敢當儒臣之名,從前收議,一未仰對。今又虛辱下詢,只自惶恐俟罪而已云。龍仁縣監沈錥以爲,頃於禮官之回,以不敢獻議之意,惶恐附陳,冀幸聖明之俯察,亟賜揀汰於末議之列矣。今此再詢之命,又及賤臣,竊不勝惶駴慙懼之至。王朝典禮之議,何等重大,林下講書之士,自有其人,以臣蔭途賤品,都無曉解,議禮得失,其何敢猥有陳說,屢勤王人之臨問,不敢以一辭仰對,伏地惶蹙,祗增死罪云。前主簿韓元震以爲,臣人微識寡,無所肖似,從前自畫,不敢獻議,迷滯之見。今豈變改,且臣父墓宅兆不寧,已於前月啓墓,未及改葬,朝夕守殯,哀遑罔極,尤何敢自同常人,隨衆獻議乎?每違明命,虛辱王人,惶恐竢罪云。前執義魚有鳳以爲,臣孤陋蔑識,全昧禮說,從前旣不敢與議於王朝莫重典禮。今此再詢之擧,尤出意外,其何敢妄有所仰對,虛辱王人,伏地惶慄,不知所達云。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玆事至重,日後登對,大臣入侍時,禮官持稟。 ○柳儼,以禁衛營言啓曰,四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頃因摠護使李㙫所啓,山陵近處,虎患間間有之。三軍門善放砲手十名式,限畢役間,輪回出送事,定奪矣。今則陵所役事已畢,本營善放砲手,不爲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都劃送湖南貿米,不卽督發差使員,靈光郡守李普昱,沃溝縣監申以衡,光陽縣監朴來章,長興縣監申在夏,領運差使員多慶浦萬戶丁泰運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申在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普昱、申以衡、朴來章等,時在各其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而丁泰運亦在任所,而邊將則例於交代後拿來矣,待其交代,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五虞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游所啓,今此親祭,自上,當此嚴冱,冒夜將事,此非臣子言病之時。臣雖不見外班,似聞近來哭班,極其稀疎,全不成樣,判府事李台佐歸家慨歎,至於涕泣云。此後,申飭政府、憲府、吏、兵曹,俾勿如前,何如?上曰,極爲無據矣,雖攝行之時,卒哭前陪祭,不當若是,況親祭時乎?事體誠極駭然,大臣及衆所共知老病外,二品以上則從重推考,堂上以下罷職,可也。左副承旨柳儼曰,此等事,捧現告之際,每致推諉,朝令之不卽擧行,亦甚未安矣。上曰,先朝朝參時不進者,亦能捧現告,則此事現告,亦何難乎?同副承旨趙明翼曰,雨雪之日,適往參於宗班問安,則若干人外,全無來者,不成班行,事極未安矣。游曰,宗班於此等事,尤當惟勤,而近甚任便,來參之人絶少,亦極未安矣。儼曰,朝廷亦不成貌樣云。凡朝班,政府、吏曹雖照管,而監察,例自押班檢察,至有捧袖擧案之事矣。上曰,監察,卽殿中御史,有本府呈之事,則今此之致,宗簿提調,從重推考,可也。明翼曰,以何日現告乎?上曰,以最甚稀疎日,現告,可也。{{*|出擧條}}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進,以趙慤爲義禁府都事,李夏範爲漢城主簿,兪命凝爲禮曹參議,朴弼老爲義禁府都事,李匡輔爲兵曹參知,朴師益爲左參贊,韓配斗爲戶曹佐郞,成義錫爲平市令,鄭亨益爲活人提調,崔尙復爲漢城主簿,宋文相爲司饔主簿,洪樗爲義禁府都事,金德履爲活人別提,沈星鎭爲永柔縣令,兼掌令單鄭必寧,戶曹佐郞沈廷紀,長興主簿成德馨相換。兼春秋三單,宋履瑞、白泰運、金時芳,實錄兼春秋二單,權宏、宋徵啓。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以尹涉爲北評事,朴纘新爲副摠管,曺命瑞爲訓鍊僉正,趙倫爲全羅左水虞候,李濟命爲訓鍊主簿,柳春馥爲訓鍊僉正,鄭連綱爲金甲島萬戶。 ○柳儼,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前部右司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四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三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年正月二月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辛亥年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年正月、二月當海西一番二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bb送b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慶尙監司趙顯命,封進今十月令,魂殿山陵別薦新皮狄栗,及十一月令,別薦新獐脯單乾雉來到矣。敬徽殿別薦新皮狄栗、獐脯單乾雉等,今日薦進,而山陵則無別薦新之規,移送司饔院,依例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全羅監司閔應洙,所封殯殿十月朔退封生鰒、乾柹子、柚子、甘苔等物,及三道統制使李遂良,所封初等生靑魚,今始上來。因山已過,所當還送,而旣爲上送,令司饔院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云云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則右議政趙文命以爲,造辭無頭辭,而直曰,遠日奄迫,素殯將啓云者,殊欠詳盡,而但大喪之初,旣已告廟,則啓殯之祝,雖不別頭,自無文義之不續。且葬祭,從先祖之義,謄錄所在,恐不宜添改,如或終以爲未安,則詢問於知禮儒臣而後,議定其可否,似合於愼重之道矣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告祝頭辭,泛看果似未安,而第伏念謄錄所載,自是列祖已行之例。當初措辭之時,亦豈不致詳於文義之不續,而國禮大喪之初,旣已告廟矣。又有請諡之節矣。乃至啓殯,雖不別爲頭辭,自無未安之端故耶?耄病昏昧,不敢質其仰對,惟在博詢而處之云。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左議政李㙫,與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議同。領議政洪致中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行判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其時下敎之後,更以思之,予意,亦如時、原任大臣獻議矣。依前遵行,可也。 ==10月27日== 行都承旨尹游{{*|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齋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齋宿}}金始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柳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頃日定奪,山陵近處,間有虎患。三軍門善放砲手十名式,限畢役間輪回定送矣。今則陵所役事已畢,本局善放砲手,不爲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頃因定奪,山陵近處,間有虎患,三軍門善放砲手十名式,限畢役間輪回出送矣。今則陵所役事已畢,本廳善放砲手,不爲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湖南督運差使員等拿問事,命下之後,以守令數遞有弊,勿爲出代,決杖還任事,更有下敎矣。差使員中,有邊將一人,而邊將則與軫念守令之聖意有異。且必須交代後,可以拿來,出代與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 ○金始㷜,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徐□□gg徐命均g請對,同爲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徐□□gg徐命均g所啓,國恤初喪,戒令中,禁嫁娶條,卒哭後許婚,而庚子年喪制復古後,收議大臣,以士庶則卒哭後,通訓以下則練後,通政以上則禫後許婚事定式。故今番國恤,初喪戒令條,倉卒之際,一依庚子例,磨鍊啓下矣。今番喪制,與庚子、甲辰有異,練後則臣僚服制已盡,似無不可許婚之義,而雖通訓以下,朞年前則服制未盡,勿論通政以上、通訓以下,皆於練後許婚,似爲得宜。以此改付標,未知,何如?上曰,庚子年則士庶之通政以下,有分別矣。提調金在魯曰,庚子,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三年之制,小祥後,與朞之制,卒哭後,無異。今則通訓以下,卒哭後許婚,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都提調洪致中曰,庚子年則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而今番則小祥後,通政以上,自皆許婚,通訓以下,卒哭後似當與士庶人同之矣。上曰,庚子年,則通訓爲下大夫之下,士庶人之上,故分等定之矣。今番則服制異乎前日,通訓旣非郞階,則似與下大夫同之矣。領相則旣已陳達,而事係服制,他大臣處,一體收議,可也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禮,以身及主婚者,無朞以上喪,始許婚姻,則今日受衰之臣,毋論官秩高下,必待小祥制盡後者,宜若無疑。伏念庚子定制,蓋取朱子服制議,酌等差,通訓以下,小祥後許之矣。若以禮意律之,身持通喪,輒行嫁娶,豈非未安之甚?而大賢定論,爲此處權之節者,蓋有所以。今以服制輕重,言之,今日卒哭之後,可對庚子小祥之後,諸臣已言之。區區之見,通訓以下,許婚於卒哭後,恐似合宜,而臣耄昏旣甚,且昧禮學,每承明問,輒以臆對,不勝惶悚。左議政李㙫,與判府事李台佐議同。右議政趙文命以爲,無練之朞年喪,必欲具三年,待其卒哭後,可對三年喪之小祥後,則今此許婚一款,似當視庚子、甲辰,差等定式,而但通訓上,方下大夫,雖不及下,比士庶人則有間,非但不可與士庶人同之,雖以士喪禮言之,無朞以上喪,始許嫁娶,自是先儒定論。王朝典禮,雖異於閭巷,而此等處,猶可以旁照,通訓以下,竝與下大夫,小祥後許婚,似爲合宜,而臣素昧禮學,不免臆對,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右相議施行。 ○傳于洪尙賓曰,今下密匣中文書,出給捕廳,卽爲究問以啓。 ○又傳于洪尙賓曰,祭罷後,左右捕將合坐以問,而平問之下,若不取服,勿爲草記啓稟施威,周牢嚴問以啓事,分付。 ○傳于金始㷜曰,今此三都監摠護使以下,及斂襲時入參人員,竝書啓。 ○洪尙賓,以右邊捕廳言啓曰,云云事,命下矣。依傳旨,罷祭後,臣與左邊捕盜大將臣鄭壽松,合坐究問之際,伏承十月二十七日藥房請對入侍時,今二十二日祭班不參人員,正二品以上推考,從二品以下,各司有職人,竝罷職事,命下矣。左邊大將gg左邊捕盜大將g鄭壽松,實病未參,方在應罷之中,未免罷坐。臣亦伊日陳疏不參,在於推考中,而有此陳啓,極知惶恐,而合坐不得擧行,故緣由,不得已敢啓。 ○洪尙賓啓曰,卽者,右邊捕廳草記來到,故今方捧入。而卽今捕廳究問之事,極爲嚴急,祭罷後,卽爲合坐之命,蓋出於趁卽究問,毋淹時刻之意,則設有難安之端,固不可徑先罷坐。況今現告,猶未收捧,傳旨亦不捧入,則成命之下,遽爾草記,殊涉未安,且祭罷後,若卽開坐,則其間,必得已爲究問,而文書旣不捧入。且以草記,今始來呈於昏鼓已下之後,其在事體,不可無警責之道,左右捕盜大將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頃日致斃罪人敍經檢尸狀,入啓後,外直羅將一人,無端逃走。故,分付捕廳,纔已窺伺捉得,而又有一罪,參涉他罪人等原情,而交通外間,書札、衣服,時時往來之說,狼藉播傳。故入直都事,另飭府屬,多般窺察,果爲得入送書札,居間各人等,亦爲推捕。今方拘留本府,而當此嚴飭羅卒,誅竄相繼之日,猶且慫慂行奸。若是無憚,非但紀綱無復可言,其習亦甚駭怕,不可無別樣究治之道。守直軍士嚴福男,外直羅將鄭億世,衛將所書員金廷輝,使令張戊申,旅首鄭順民,私婢分合,前扈衛軍官徐斗彬,檢尸時逃走外直羅將鄭守太等,竝出付捕廳,嚴鞫嚴治,以爲懲戢之地,何如?傳曰,允。 ○庚戌十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進修堂。藥房三提調請對,左議政山陵都監堂上,同爲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游,左議政李㙫,山陵都監堂上申思喆、李廷濟,假注書「金{{?|⿰禾道}},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洪致中曰,日氣連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中曰,日寒如此,六虞祭親行,極爲悶迫矣。非但日寒,連日親行,不得休憩。悶切無窮,續續求對,縷縷煩瀆,非不知惶恐,而不勝悶迫之憂,故仰達。六虞七虞攝行事下敎,則可爲保養之道矣。上曰,予亦知卿等之懇,而亦自愧見卿等矣。予若有誠,則豈至如此乎?前以若當極寒,則當攝行事下敎矣。今若果倍寒於其日,則可有斟酌之道,而今則反有勝矣。原任大臣疏批,亦言之,而予若無病,不爲參祭,則卿等力爭,使之參祭,可也。予備言至痛之懷,而猶不能感回卿等,豈不愧乎?致中曰,下敎如此,不勝惶恐矣。臣等雖無狀,豈但以規例,請止聖上應行之事乎?今日適無風故如此,而此是寒節也。一時之不寒,何足恃乎?明與再明,則當連夜將事,尤爲悶迫矣。非但臣等之意如此,在外之大小臣僚,皆以此爲慮,故玆不避瀆擾,如是仰達矣。臣等非不知殿下之必欲親祭,出於至情,而切有宗社之慮,實爲無窮。故不免累次煩瀆,有若不知聖意者然,固已惶悚,而伏承愧對臣僚之敎,尤無可喩也。㙫曰,今日之寒,雖非嚴酷,而氣則極寒,如臣賤身,亦有感冒,聖體尤如何也。而乃自輕如此乎?其於聖德則可謂至矣。臣等每相對感歎,而憂慮之心則益無窮矣。殿下,若仰體慈聖之意,俯察臣等之懇,則固當亟賜允許,且先朝已有攝行之例,則尤何可持難乎?六七虞則將連夜將事,且有卒哭,必若盡參,則受傷必矣。臣等所依仰,豈非殿下一身乎?何不念此,若是過度乎?不勝抑鬱悶迫,連此仰請,而誠意淺薄,不能回聽,臣實歉愧矣。臣等,非不知殿下此事,出於因心之至情,固當奉承之不暇,而臣等之仰殿下,若父母。故憂慮之極,不避煩瀆,如是縷縷,幸勿堅執,俯循群情,二次祭祀則特爲攝行爲宜。孔子亦曰,吾不與祭,如不祭,可知其有故,則或不與祭矣。與其强與祭而生病,不若不與祭而無疾。惟願法聖人而察群情,特賜兪音焉。金在魯曰,再昨,以六七虞連日之事仰達,則下敎以爲,當觀勢爲之,故昨今日,或望有下敎矣。今又日晩,而無下敎之事,故不任其切迫,又此求對矣。以臣等誠淺之故,聖上至今固執,不得聞一兪,莫非臣等無狀之致,愧且慨然矣。近來曉氣甚寒,如臣賤身,亦不能自定,況玉體何如也?昔漢文帝,馳下峻坂,袁盎以爲,其於高廟太后何?今殿下,若有病患則將何以爲之耶?不思所重,而若是固執,實非臣等之所望也。今明日,祭祀,則必望攝行耳。尹游曰,小臣,昨與右議政請對時,有觀勢爲之之敎,故,臣出語金在魯,喜而相傳矣。今聞此下敎,不勝其抑鬱矣。夫日氣之寒,特其餘事,殿下一身,宗社之托,萬民之望,係焉。且上有慈聖,則其可自輕乎?雖使日氣和暖,連日參祀,決不可矣。殿下若敬重大臣,則豈如是邁邁乎?實爲殿下慨然也。在魯曰,臣於前後筵中,聞下敎,今日又見大臣疏批,尤爲感泣,而殿下只思一段,不念所重。故如此,昨有觀勢下敎之命,而今乃邁邁,尤以此爲慨然也。上曰,此則非余意矣。領相二次求對陳請,而予終不聽,則今豈可聽乎?若是可聽之事,則右相入侍時,所答豈如許乎?七虞則乃虞祭之終者,不可不參,故六虞若倍寒,則當攝行,而不待更請,可以下敎云而已。豈能預料今日之溫,而頃言如此乎?日溫則當展予心,日寒則當伸諸臣之心,攝行與否,欲觀其日氣爲之故,果半許諾矣。今日若倍寒於其日,則可以不待更請下敎,而今則可謂冬日之暖者,豈可攝行乎?若於其日快諾,而今日不施,則可謂先諾後悔,今日則溫故不聽,此可見予心也。而只以旣得半許諾,故又如是更請,此不知予心耳。此事,亦不能見信,朝象推此可知也。游曰,出於萬分切迫,連日煩瀆,而此若必不可廢之事,則日氣雖寒,諸臣亦豈可累達乎?在魯曰,此等事,不知予心之敎,實非臣等之實情,先朝旣有攝行之例。且累次陳請,則或可動難回之心,故不避煩瀆而求對矣。今乃固執如此,雖在下者之言,豈無回聽之道乎?非謂殿下之所執,是不韙之事也。固知實出於至情,而但欠固執太甚,故,臣等之力請至此,豈是不知聖意之致耶?致中曰,若以再昨下敎之如此,而今又爭之,則或涉不可,而臣等之意,則以爲殿下,若俯察至懇,則或可回聽,故如是矣。親行祭祀,是應當底事,若無深憂,則臣等雖無狀,豈敢無端,而强請攝行乎?帝王家事,與匹夫萬萬不同,先朝亦非不念祭事之所當親行,其時群下亦皆名臣哲輔,非如臣等之庸甚,則豈可以不當之事,爭之,而只以宗社之付托至望,聖躬之保護爲急。故或慮有傷損之節,群臣强爭,而列聖勉從矣。今日則臣等不肖,誠意辭令,不足有感動,故天聽尙此漠然,而殿下若深思大體,則此非上下相持,如是堅執之事也。親行之數若少,則無怪乎情禮之缺然,而六虞攝行,一日休息,亦何關乎?如是累達,而終不念群下之至情,只切抑鬱矣。上曰,《五禮儀》,載下玄宮時,親行之禮,甲辰年,必欲行之矣。領府事固爭故止之,而心以爲其時,若使予親往,則至痛庶不至此矣。今番則深思國勢,雖欲親往,必將無益,故初不爲意,非以甲辰不往,故今亦不行矣。以初不言親往之事觀之,則七虞之必欲親參,可知其意,先朝則凡事無憾,故祭奠則或有攝行之事,而今予則豈曰無憾乎?蓋予之至痛,在於時象朝象,若終不改,則雖七虞盡爲攝行,予病無可愈之時矣。七虞之必欲盡行者,亦至痛纏心故也。不爾,何至如此乎?展情禮之日少,應事務之日多,如此少事,則使之展情,可也。予病非勞憊而生者,神氣能如此者,亦以親行虞祭故也。予亦知卿等之至誠,而生病之前,攝行之命,不忍出於口,惟卿等更思之,少慰予切迫之心。致中曰,聖上以時象如此,至於生病,爲敎,聖慮之極,豈不如此乎?如臣不肖無狀者,冒當重任,不能有分寸之效,以至於聖心之憂慮而受傷,惶恐之極,尤無可喩。臣等亦豈不知時象之爲可憂,而亦非倉卒革祛者,則惟當頻頻警飭,或可愈也,而卽今保護聖躬爲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予豈不言心腹之言乎?頃日承宣言,親行虞祭之故,久不得開政云,而予則以爲,卒哭之後,則好勝之事,又必層生,思之及此,自然頭疼矣。致中曰,今日所達者,非如時象也。自有輕重緩急之分,日勢已暮,願奉兪音而出,以爲擧行之地,而尙此持難,臣等惟以此爲悶矣。上曰,事之輕重,誠如予言矣。近來夜氣則頗勝,參祭罷後,卽爲就寢,少無勞矣。若有勞憊之事而曰不勞云,則不誠,而實無勞而致傷之理矣。啓欑之日,則果不節哀,傍人皆言過度,而至痛無可伸之地。故不得不如是,群下亦不無人情,故因山前則姑無好勝之言,卒哭後則必尤紛紜,每一念至,不覺頭痛,心慮大過之故,聲音亦澌,實非感氣而然也。若親祭等事,少無傷損之慮矣。每見好勝之事,必有氣升之症,頭痛而眼眩,如此之時,則必有過擧,故臥而鎭定然後處分矣。今番亦有慨然事矣。不誠無物君父不避祈寒盛暑,親行祭祀,則爲其臣子者,同參祭事可乎?偃然在家可乎?祭班不成貌樣,原任大臣,至於涕泣云,若有精誠則豈可如此乎?不誠如此,其可謂群臣,皆慮予親祭乎?草上之風必偃,若有誠於君,則必不如此矣。今日展情者,非予則誰乎?致中曰,非但陪祭然也。凡事皆怠慢解弛,無奔走不暇之習,此無他,皆自便故也。祭班之若是稀疎,雖甚寒心,此非必無誠,狃於弊習,故然矣。上曰,非也。自便成習,而國事排却一邊,故然矣。在魯曰,今日非他事可言之時,惟望得承一兪矣。宗廟祭享,不過一年一度,親祭而亦有攝行之例,虞祭則雖非今夜,又有七虞卒哭與朔望之祭,無非展情之日,初則望二次攝行矣。今則不可請二次,惟望今夜之命攝,以群下之不誠,下敎責勵,臣等不勝惶恐,何敢開口煩達,而憂迫之極,不得已仰請矣。㙫曰,疾病之來,有不可預量者,潛消暗鑠,必有所傷,豈非可慮哉?朝廷事,雖如此,以今日言之,則亦爲餘事,疾病之來,雖以聖上,亦不能料,若致生病,則此固臣等之罪,而其於國事,尤當如何?上曰,朝廷事,豈爲餘事乎?予之至痛,皆朝象之使然也。在魯曰,卒哭,卽不可不參者,若有不寧之候而有妨親參卒哭,則其於情理,何如?惟此連日之祭,攝行其一,萬分至當矣。上曰,予雖不能言顧行矣。而右相入侍時所敎,有所定而然也。予豈預料日氣之寒暖而言也?無病而攝行,決不可矣,而卿等每如此,予則尤爲切迫也。游曰,小臣乃是微末,固不足數也。大臣所達,自非非禮之事也。則聖意雖有固定者,當勉從,而下攝行之敎然後,實爲敬大臣之道,克敬大臣然後,朝象可以勅勵。今若累次請對,終不得回聽,則人孰重其大臣乎?勅勵朝象之道,亦未必不在於此矣。在魯曰,每以豈可無病攝行爲敎?殿下所傷,今果幾何?臣等則未知必無病患也。今則惟當勤愼而已。故如是累達,而不得一兪,不勝抑鬱矣。上曰,予豈輕視大臣乎?如此故,尤爲切迫,强其所不忍,聖人戒之,卿等,勿爲强請焉。游曰,以日寒仰達者,亦非誠意也。只以大臣之縷縷陳請,强回聖心,爲宜矣。上曰,予亦知卿等至誠矣。今此日氣不寒,不忍攝行之敎,比諸雖祈寒盛暑,豈忍攝行之敎,則不無間隔,此則無異攝行矣。卿等須視之,以一次攝行而勿復過慮焉。致中曰,聖上豈不知古事,亦豈不念臣等之言,而若是其持難耶?只以此事,爲不可廢故也,而《五禮儀》所載之節,不必盡行者,亦有意而然也。俄者尹游以爲,大臣之言,豈可不聽云,而事若應行者,則雖庶官之言,亦可採用,若非應行者,則雖大臣之言,何必用之乎?然,臣等之言,乃先朝故事也。列聖亦豈無七虞卒哭盡參之心,而念其所重,故有參酌之道矣。臣等之言,亦思所重而預爲保護之方也。非敢曰必有病患也。慮國事之道,必當萬全,而今此夜曉將事,乃爲必傷之道,此則勿論愚智,皆以爲慮。今此病患之生,雖是萬一之慮,在臣之道,豈可不竭誠爭之乎?臣等若以私事仰達,則雖以煩瀆,罪之可也,而今此所達,所重在焉,殿下亦當有覺悟之道矣。上曰,予之所爲,乃應行者,則今無不覺之事,卿等當覺之矣。臣下所言若是,則何必大臣然後可從乎?雖彼秉筆之臣,言之,當從之,而此則不然矣。日氣若極寒,則卿等求對,固當也。溫和若此,而有此强請,卿等,若知予必踐再昨之敎,則應不求對,而以爲或可撓改故如此,莫非予誠淺之致也。卿等之固請至此,入小次一節,則予當行之,而暫時將事,卽入小次,藉坐鐵休憩,則可無卿等之過慮,此亦深思卿等之言故也。行祭是大節,此則小節,《五禮儀》則雖無小次一節,而先朝或當靜攝中,則入小次,予亦以其末節,故有參酌矣。致中曰,甲辰年不入小次之時,臣亦見之。今則不可不少伸群下之請,故有此下敎,斯亦多幸,亦可見聖上料量之意,旣知聖上不許攝行之意,而一向煩瀆,極爲惶恐。故不敢復達,而有一言仰達事矣。近來殿下,心一定焉,則不以群下之言撓改,此或近於病痛,故,臣常慨然矣。聖心雖有斷定之事,群下有所陳達,則當察其公私義理之辨,夬改聖心之所定者,而採用之然後,可謂有光聖德,而殿下則心有斷定,雖大臣、諸臣,交相爭請,斷不撓改,蓋人君輕動群下之言,亦一病也。今殿下則可無此病,而其不撓改之病,則爲害於事,非止一二矣。古云,從諫爲聖,亦曰受言如流,爲人君者,雖有聖質,非凡人之可及,而若又別是非公私之分,而採用人言,則且當聖益聖矣。今殿下以爲,心一變改,則慮爲群下之撓奪,而若全無採用之道,則其將害事者多矣。非但今日事也。事理有如此,故常欲仰達,而無隙未果矣。今始仰達,殿下雖有一定之心,群下之言,亦有可用,則豈可不聽從乎?上曰,所達最好矣。予非不知予病者,故自知有固執之病,而以古觀之,庶可無刻印銷印之嫌矣。鑄錢一節,予亦知固執,而此非以前後諸臣,勿爲撓改之說,而不欲回聽也。予之所見,斷然如此,故不顧固執之嫌,終不聽從矣。乙巳以後,不能守予固執者多矣。丁未後,亦有下敎,而徒歸於虛,再昨年閉閤之事,亦以此也。趙顯命嘗言,予無牢落奇偉之氣云,李宗城言帝王氣象,何必如此云云。而予非以豐原之言如此,故强作其所無之質也。時象一節,果欲固執,而只緣工夫之不足,故或有固執於不當固執之事。此則予亦知之,而自以爲固執爲最難,若其改度,則爲易事故也。若於時象,不能固執,則事必有撓攘者,故欲有所守,不然則今日所爲之事,雖明日改之,亦何害也?而卽今所見者,無非時象之事,故雖欲示予今日所爲,明日改之之意,而姑未得其地,此亦時象之害也。然,所達則切實,當體念焉。㙫曰,領相所達,誠好矣。書云,好察邇言。又曰,舍己從人。聖意雖有所定,群下之言,亦豈可不用乎?以臣等不肖之故,言不見用,而旣不用其言,則退斥之,可也。置之將焉用哉?特恢轉環之量,採聽群下之言。上曰,予見人之病於時象者,則或有處分之過度處,自知有不能適中之病矣,而實則非不用卿等之言也。在魯曰,臣等在外時,亦言之矣。固執於時象,則可也。或有非時象而固執事,蓋固執之道,惟在擇善而固執,不可事事而固執也。且雖於時象之事,亦不必每每牢拒也。上曰,然故俄者,以爲固執於不當固執處者也。然,至於時象則不可不固執矣。致中曰,今日所請,終不允從,不敢更達,而此後若有不平之候,卽命攝行,惟此之望也。上曰,予雖固執,有疾則豈欺卿等乎?致中曰,見齎咨官手本,厥事,無事彌縫云矣。上曰,以何事入去者耶?在魯曰,以馬牌事,入去者也。上曰,我國之人囂囂,故初以此事,爲怯,而實則有何可慮乎?致中曰,彼國所謂存案,卽我國之到付,旣已到付之後,可以無憂,而以弱國之故,慮其畢境矣。今番所送咨文,初不使聞於皇帝而順成云,手本中辭意,如此矣。上聞臺諫喝導之聲。下問曰,彼乃臺諫入來之聲耶?游曰,然矣。上曰,祭執事者,今始入來耶?游曰,似然矣。上曰,史官出去,詳知而來。記注官李日瑞出去。上曰,齎咨官,何時渡江云耶?在魯曰,月初渡江云矣。李樞云,旣出存案則都無事云矣。游曰,旣用權辭之後,固無可問者矣。上曰,雖用兵判初本,亦當無害矣。山陵都監堂上進伏。上曰,山陵事,果無弊完役,而近來日寒,畢役時,其無未備處耶?㙫曰,無欠爲之矣。上曰,被莎時,土凍則或不能善着根,故問之耳。申思喆曰,石物排設時,則日氣不寒,故無欠爲之,被莎時,日雖寒矣。而亦無頉處矣。㙫曰,被莎時日寒,故以藁草覆之,明日斂定,而蓋十月莎草無枯死之弊云矣。李廷濟曰,至重之事,故十分小心爲之,其時日寒故頗難,而幸無欠頉處矣。但被莎後雪來而仍消,故,土覆其上,似不精矣。李日瑞自外還奏曰,執義李玄輔,持平鄭光殷,以執事入來矣。上曰,此極不是矣。入淸齋之道,當待開門入來,豈可僅及限入來乎?執義罷職,以入直玉堂騎省郞差定,可也。上復問于山陵都監堂上曰,前後高,何以尺量乎?思喆曰,使下邊漸卑,水勢順下矣。上曰,前後尺量時,自何處爲始耶?廷濟曰,四面周匝,而尺量前後,則拔天乘鐵而尺量故不難,後則七尺,前則八尺矣。上曰,與舊陵同乎?思喆曰,同矣。廷濟曰,少有分寸之差矣。思喆曰,連看陵役,陵上風氣甚寒,故,官員及役卒,皆面無人色。伏聞陵幸近定此時,若觸其風寒,則或慮聖體之受傷,保護凡節,須宜自今愼重,大臣之言,不爲勉從,則臣等草草所達,何足聽施,而夜中氣寒,今日祭祀,攝行至當矣。㙫曰,郊外則倍寒,故,臣亦有感氣,如臣者老矣,固無足論,而陵幸時,若寒極,則聖候必感傷,憂慮無窮矣。廷濟曰,大臣及藥房,旣已陳達,臣無更達者,而郊野則日寒尤甚,若必欲於寒日陵幸,則其前,必當深加保護,今夜虞祭攝行,爲保護之道矣。上曰,陵幸雖退行,尙有後日,虞祭不參,則更有展情處乎?上又曰,所養樹木,何如?思喆曰,茂盛矣。廷濟曰,臣待罪畿伯時,嚴禁,頗長盛矣。今番僧軍募軍三千餘名踏之,多有傷損處,更命種植,而依昨年例,使近處各邑,取樹木之易長者種之,似好矣。思喆曰,主峯頹脫處可悶,故此處則專力,多種樹木矣。上曰,所謂主峯,是石立處乎?思喆曰,然矣。廷濟曰,所謂老可子木,密密種植,此則雖有死者,而餘者亦當多矣。上曰,松陰則好,而其餘雜木,則秋冬盡落,且其處樹木,不能易長,遮路甚難矣。游曰,卑濕故不易長,五里木多種,好矣。臣待罪崇陵齋郞時,見此木甚多,蓋聞肅廟親審,多種云云。且柏則自龍門山移來,檜則自長陵移來云,今亦依此爲之,似好矣。廷濟曰,檜則宜於卑濕,故多種矣。上曰,檜固易長者,而雖數千株,有難屛遮矣。廷濟曰,橡實一石許得置,言于參奉及守僕,使於春間種之,今方掘地埋置矣。上曰,一石非不足耶?廷濟曰,元數三石,而一石半則已種之,或慮陳而不生,故一石半則埋置,待二月種之矣。思喆曰,右岡有好穴云,故臣往見,果好矣。廷濟曰,未必知好否,而以凡眼論之,固好矣。上曰,比之左岡,尤相近乎?思喆曰,近矣。游曰,此是沈家垈也。蓋地理,非必當中,然後專氣也。隱拙乃好,此亦隱拙故好,而頗有穿鑿處,前頭若欲國葬置簿,則完築,似好矣。廷濟曰,此則五衛將禹炯所占處,以爲雖非主穴,亦非可棄處云矣。游曰,臣只見其處,而弟淳則見其內麓,以爲奇哉?白虎回抱,少無越見處,得水破,則未知何如,而所見極好云矣。沈家垈,亦非可棄處矣。上曰,沈家垈坐地,則入於凡眼,而必多穿鑿處矣。廷濟曰,有若干穿鑿處,而更爲築之則無妨矣。上曰,自本陵,爲白虎乎?思喆曰,內白虎矣。上曰,然則國葬置簿,可也。致中曰,全羅水使禹夏亨,爲會寧府使,故趙虎臣,爲其代矣。虎臣爲兵使,故以長湍府使魚有琦,爲其代,而有琦,以親年七十,將不得赴任云。若待其呈狀後變通,則夫馬留滯有弊,不待呈狀,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口傳差出乎?上曰,臺諫亦有闕,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可也。游曰,不參祭班人,以二十二日捧現告,而査出甚難便,不過以其日擧案考出,而宰臣以病不進,則直爲懸頉,而庶官則皆懸進字,不可以擧案知之。且外議以爲,微官庶僚之罰,重於貴近云。俄者臺諫,亦有所論,雖以齋戒還給,而此事,誠爲難處矣。在魯曰,庶官應頉外,不敢懸病,故擧皆以進字懸錄,有難以擧案現告。且臣於其日,自外入來,見百官當坐之處,雨水交流,老病之人,則亦不無旣來而不得入參者,此非但査出之難,許多人罷職,亦似過矣。上曰,予欲言之,而承宣先發矣。此甚無據,以閭閻人言之,遭喪者若多有子弟,則人必稱道,今日臣隣,若知有君上,則其在道理人事,豈可如此乎?君父,親爲將事,則其不入參者,非但道理之無據,人事都盡,先朝壬辰年朝參時,不參人,有用此罰之事,故前有下敎矣。此比不參朝參,事體尤爲未安,正卿以上,從重推考,二品以下曾經侍從人及各司有正職者,竝罷職,而其進不進,則各其下人,當知之,現告何難乎?諸臣將退出。上曰,承旨進來。游進伏。上良久無下敎。游曰,日暮明燭然後,可以記事。上曰,此後則諸(以下缺))。 ==10月28日== 行都承旨尹游{{*|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金始㷜{{*|齋宿}}。左副承旨柳儼{{*|齋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齋宿}}金始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六虞親祭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金始㷜,以儀軌廳言啓曰,都監諸役,旣已完畢。儀軌節目,參考謄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9日== 行都承旨尹游{{*|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趙明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仕}}金始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七虞親祭罷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bb?b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同副承旨趙明翼啓曰,七虞已訖,卒哭隔日,伏惟聖情,哀慕益難堪抑。伏未審觸冒曉寒,連次將事之餘,聖體若何?伏聞醫官之言,所進丸劑,幾盡進御,有更爲劑入之敎云。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虞事已訖,卒哭隔日,哀隕若新,益復罔極。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僅姑無事。丸劑,非一二劑,所進者欲爲更進,勿爲入診,加劑一劑以入,宜矣。 ==10月30日== 行都承旨尹游{{*|齋宿}}。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金始㷜{{*|齋宿}}。左副承旨柳儼{{*|齋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趙明翼{{*|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禾道}}{{*|齋宿}}金始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以備忘記,傳于金始㷜曰,長生殿都提調領議政洪致中熟馬一匹,提調判書申思喆、尹淳,參判宋成明各半熟馬一匹,提調參判趙最壽、宋眞明、李眞望、李眞淳,都廳正郞趙斗壽、李徵夏,佐郞柳綋、申一淸、朴宗儒,各兒馬一匹賜給。郞廳正郞趙恒瑞加一資。殯殿魂殿都監摠護使左議政李㙫,改銘旌書寫官右議政趙文命,上字書寫官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各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判書徐命均、金在魯,初銘旌書寫官西平君橈,初上字書寫官呂善君嶨gg驪善君壆g,初喪時都承旨鄭錫五,左副承旨成德潤,都廳修撰尹光益,司果呂善長,竝加資。提調判書沈宅賢、宋成明,都廳應敎柳儼,左承旨朴乃貞,右承旨趙錫命,右副承旨李春躋,同副承旨李匡德,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郞廳別提任彙元,司果洪舜元、洪重耉,主簿朴師任,正郞魚有鵬,佐郞魚有璜,竝陞敍,已準職者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監役官曺夏鍾、元慶運、李奎煥、李啓元,監造官柳愈、權瑩、趙哲命,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郞廳司果金令行,贊儀李斗賢,兼引儀李梅、朴師侃,假引儀趙尙綏,各上弦弓一張,自初喪至發引時奏時官等,各不粧弓一張賜給。算員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殯殿次知內官朴弼周、李景和、車聖載,襨差備內官林好榮,各熟馬一匹,香傳兼虞主宮闈令趙爾恒,魂魄宮闈令宋尙欽,神輦侍衛李景祖、崔景遠、朴淳、李濬,從事內官金鼐輝、金相兌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其餘各差備內官,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司鑰別監以下,員役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山陵都監摠護使左議政李㙫,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判書李眞望,司直李廷濟,都廳副應敎鄭羽良,修撰趙尙慶,封鎖官執義李玄輔,竝加資。京畿監司趙尙絅,半熟馬一匹,郞廳佐郞李觀厚、韓配斗,正郞李瀁、李益炡,司果鄭錫徵、李衡秀、鄭彦恢、朴弼敎,竝陞敍,已準職者,各半熟馬一匹,副司果朴民秀、尹在重,正郞金聖鎔,佐郞李相顯,各兒馬一匹,正郞李熹,上弦弓一張,監造官監役閔禎,直長趙和璧,司勇權瀅、李顯應、金光世、李挺天、閔百男、李徵復、沈廷采、李夏龜,奉事尹浩,分差官元命恒、李景遠、南漢朝,竝六品遷轉,已出六者陞敍。都差使員楊州牧使張泰紹,排役差使員安城郡守李宗城,各兒馬一匹,相地官禹炯,相當職除授,兼敎授林㻐,令本衙門高品付祿,領役部將金萬英、申仁萬、李東藎、李文錫、金璡、金鈧、康德洵、池得溟、張潤、張世輝竝相當職除授。趙萬郁、楊大恒、張汝錫、朱應晦、兪必賢、朴守觀、李俊器各兒馬一匹賜給。算員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襲斂時及結裹時入參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內廐馬一匹面給,咸平君泓,咸陵君極、魚有鳳、魚有龍、魚有璜,各半孰馬一匹,進士魚錫胤,幼學魚錫祚,各兒馬一匹賜給。國葬都監摠護使李㙫,請諡宗廟,享諡殯殿時,奉冊寶官左議政李㙫,下玄宮時奉哀冊增玉帛官領議政洪致中,誌文製述官判府事李台佐,書寫官咸原府院君魚有龜,諡冊文製述官右議政趙文命,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提調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哀冊文製述官尹淳,書寫官徐命均,諡冊文書寫官尹淳,表石大字書寫官李德孚,陰記書寫官宋成明,寶篆文書寫官西平君橈,虞主書寫官朴乃貞,都廳金龍慶,加資。奉常提調,曳梓宮官都摠經歷李晩白、尹得商,請諡宗廟時,讀諡冊官金尙星,讀諡寶官李宗白,神輦侍衛左承旨李春躋,左副承旨柳儼,都廳李宗城、趙明翼、趙迪命,陪往大將朴纘新,各半熟馬一匹,郞廳鄭錫耆、李寅漢、高萬甲、宋秀良,竝陞敍,已準職者,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監造官徐宗璧、沈廷采、林象翼、崔守約、李宗遠、尹浩、沈鐸、李元坤,誌石所監造官車以載,虞主監造官金楚直,別工作柳聖和,分典設司別檢安鎬,分長興庫直長任安世,竝六品遷轉,已出六者陞敍。提調朴師益、鄭亨益,頓遞使李森,攝通禮月林副守櫓等十六員,侍衛假注書曺命敬,編修官李喜春,郞廳洪得厚、鄭亨泰、兪崶、金東望、鄭赫先、趙宗裕,領率衛將金尙完等四員,各兒馬一匹,挽章書寫官金尙星、李宗白、尹彙貞、李著、李顯謨、沈泰賢、沈星鎭、黃晸、李熹、閔珽,奉銘旌差備內官金夏龜、車重煥,從事官具熺、趙泰漸,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其餘內官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算員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三都監賞格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日淺者及未行公者,勿論。 ○趙明翼,以宣惠廳言啓曰,曾在丁未春,開城留守趙榮福,以請貸嶺南儲置米五千石,料理立本,還報本廳,取其贏餘,以備勅需事,榻前定奪後,受本廳關文,分送本府將校于嶺南各邑,受出儲置米四千三百餘石,寬限還報之意,頉報,而本廳嚴題退送矣。及至戊申八月,留守趙遠命,以待明秋還報事,陳達允下,故本廳草記防塞後,推捉當初受米將校,則又於筵中,以仍爲劃給之意陳達,自廟堂,斯速還報之意,覆啓,允下矣。上年九月,本府留守,又以斷無備償之路,姑勿催督之意,筵奏命下,故姑爲緩督矣。大抵當初請貸時,以儲置米,事體重大,故不敢以劃給生意仰請,而以立本還報,丁寧奏達,則在松都,坐得許多羨餘,此已足矣。若其本錢,依定奪趁卽還報,事理當然,而初以散貸民間,頉報本營,又以待明秋還bb報b,仍爲劃給,姑勿催促等語,節次煩達于筵席,唯事推托,顯有不報之意,事體道理,豈容若是?四千三百石之米,以其時市直言之,殆近數萬兩錢,則松都必無竝本盡用之理,四年生息,亦足立本,而許多公貸,反作幹事人私販殖利之資,本廳則累千儲置,公然耗失,斷無是理。且此路一開,後弊難防,而卽今該廳經用,亦甚苟簡,此等應捧之物,決不可一任其遷就,本府定送受米將校朴世泰、具淑珍,斯速押送本廳,推問曲折後,囚禁督捧事,分付開城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儀軌廳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始畢修正,粧䌙以入,而張數旣多,若作一冊則不便於披閱,依前分作二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左右捕廳言啓曰,禁府拘留罪人守直軍士嚴福男,不直羅將鄭億世,衛將所書員金廷輝,使令張戊申,旅首鄭順民,私婢分合,扈衛軍官徐斗彬等七名,左右捕將,合坐以問,而平問之下,若不取服,勿爲草記啓稟施威,周牢嚴問事,命下矣。依傳旨嚴問,則福男、億世二名,平問之下箇箇直招,斗彬、分合則半吐半含,終不直招,順民、廷輝、戊申,雖有居間往來之事,姑無顯著之端,罪人天任,奴石敬,因分合之援引,捉來招問,則雖服前日,交通之事,而今番衣服書札往來時交通等事,全然牢諱,分合、石敬,嚴杖得情,而福男、億世則移送禁府,稟處。羅將曺興雲、崔震明,禁府書吏鄭興祚等三名,因各人等所援,一體捧招以入,而姑爲仍囚,以待結末後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因禁府草記,外員羅將鄭守太,出付捕廳,究問事,命下矣。依傳敎嚴問,而渠雖費辭發明,逃避現捉,則其爲情跡,誠極可疑,平問之下,難以得情,爲先周牢嚴問,何如?傳曰,允。 7u6fslv5vdypkl1mmdwar3yolnentdp 承政院日記/英祖/六年/十一月 0 1109404 2172480 2172273 2022-08-16T22:05:5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一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月|十月]]|next=[[../十二月|十二月]]}} ==11月1日== ○(以上缺))樞府事閔鎭遠上箚曰,伏以因山告訖,卒哭又過,仰惟殿下,攀號靡逮,哀慕罔極,其所以潛銷暗鑠於不知不覺之中者,有不可盡言。而況始旣觸冒風寒,再駕遠郊,繼又櫛沐霜雪,七親祀事,或通宵徹曉,或自朝至暮,而顔色之慼,哭泣之哀,有足以感動人者,至行純孝,古所罕聞,凡在臣僚,孰不感歎悅服哉?第伏念宗社之所付托,億兆之所仰冀,惟在殿下一身,殿下亦豈不念及于此,而考其居憂之節,則有若閭巷匹士之有一節之行者,徑情直行,不顧傷生之戒者然,諸臣鎭日苦爭,而不能得,臣竊惑焉,豈愛情所蔽,有不能自覺而然耶?伏聞殿下於筵席,敎曰,諸臣之言則是矣,而予則決不從,臣於是,又竊爲聖德惜之也。夫言之從違,唯觀其是與非,若曰諸臣之言,出於過慮而悖禮,則宜殿下之不從也。旣知其是,而猶曰決不從,是豈虛心受言之道乎?殆孔子所謂唯其言而莫予違者,據此一事,他可類推,若事事而如此,言言而如此,則不幾於一言而喪邦乎?雖然,往者不諫,來者可追,伏望殿下,繼自今,凡可以保護聖躬者,靡所不用其極,毋勞體氣,毋費精力,於臣向所陳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八字,孜孜留意,勉勉加工。且於聽言之際,是者從之,非者違之,一循天理,無任一己之聰明,以保聖體,以幸國事焉。臣旣不敢以大臣自處,且知聖意牢定,雖殫誠力諫,而終不免爲外面人事,故泯默憂鬱,今始追抒耿耿之忱,臣罪多矣。仍竊伏念,臣之今此上來,只爲少伸情禮,而今則哭班已掇,萬事無及,臣之離違病母,已屆兩朔,情理煎迫,不容少留。伏聞新陵動駕,期日已迫,而不但私情之難抑,臣之老敗筋力,已盡於數旬班行之間,更無餘力,可以驅馳於屬車之後塵。孝章祥日,只隔一望,追惟疇昔,倍切愴痛,而亦無由遲待,祗自撫躬傷悼而已。敢依前日任便去來之明命,今將還向鄕廬,略具短箚,告辭於嚴廬之下,不勝惶悚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月迅邁,虞卒奄過,哀殞莫逮,益復如新,箚中勉戒,可不體念焉?亦有面諭者,卿須體此意,登對聽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韓山郡守尹東源上疏曰,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奄棄至養,日月幾何?玄隧永閉,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臣爲趁廞衛啓道之日,欲伸都門哭送之誠,俶裝將發之際,忽伏承聖諭,遇災警gg驚g懼之意,惡黨憂民之誠,惻怛懇至,臣伏讀未半,不覺長吁而太息也。噫,我聖上之憂勤惕厲至此,而天心之未豫若此者,何哉?此正殷憂啓聖,多難興邦之日也。皇天至仁,自非大無道之世,必出災異以警告之,使人君,恐懼修省,轉危爲安,今皇天之警告我殿下者,屢矣,可見天心之仁愛我殿下無已也。苟能誠知其可畏,而實修其可弭之道,則災非不幸,而反爲國家無窮之福矣。臣聞人君事天,如子事父母,殿下事天之誠,能如大舜之盡子職,則庶幾天心之底豫矣。此豈區區文爲之所可致也?今以俯諭臣一事言之,只是一場文具,臣之萬萬不敢當,姑不言,其與應天以實不以文之義,何太相戾也?臣純盜虛名,濫紆榮寵,而若其鈍滯之質,巽懦之性,誠下愚之不移也。志隨氣頹,小人下達,誠朽木之難雕也。初以科場之棄物,終博死馬之朽骨,轉輾推排,以至於此,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臣之前後自暴,傾倒腔血,殆無餘蘊,以聖上則哲之明,宜無所不燭,而一向虛假,不賜刊汰,例隨諸臣之後,每承猥濫之恩,此不特文具而已。直是一段虛僞事也。噫,當此天災時變之日,君臣上下,一意樸實,頭做將去,猶懼其不濟,況文具之不足,又爲此等虛僞之事,其何以做起事功,而致天心之豫乎?祗令倖門日開,賢士日遠,朝廷日卑,風俗日偸而已。此臣之所大懼也。臣聞古有工執藝民獻言之規,草野之臣,亦進草野之誠,是亦獻芹之義也。竊伏惟念,以聖上不世出之姿,兼有大有爲之志,何事不做?何工不成?而以其符驗之見於外者言之,則聖志之卓然而粹然,一出於誠,臣不敢保其必然也。一誠所至,金石亦透,祥桑之枯死,熒惑之退舍,雉不爲災,蝗不爲害,此何等精誠,能致此轉災爲祥之效,以此言之,則一誠之未立,豈非殿下今日之所當反省處耶?論議之分爭,終必與國偕亡,民生之困瘁,將至根本蹶拔,如此而國不危者,終古以來,未之聞也。殿下有祛黨之心,而蝸角猶前,有恤民之隱,而顚連益甚,不能對揚聖德,雖是群下之罪,有司之咎,而究其源本,亦殿下之不能得其要而盡其道也。殿下果能誠知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之義,推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則民樂其生,而無怨咎之心矣。盡皇極之道,而好惡予奪,一循乎公,不容一毫私意將迎之,則人心自底於和平矣。此皆不外於殿下之一心,而大學誠意之工,卽殿下今日之急先務也。爲今之計,雖如衛文之大布帛,奉天之哀痛詔,猶是歇後,而乃反旋旋然欲從容暇豫而治之,此何異以一勺水,而赴積薪之火哉?此臣之所未解也。必須大警動大振作,條痕掌血,至誠以將之,然後庶可以救得一分,而轉移之機,間不容髮,伏乞深留聖意焉。大凡天下之理,未有感而不應不通者也。所以有不應不通者,感之之道,有未盡也。每見聖敎,責下之意多,反躬之意少,處己處物之道,恐不當如此曾於皇《明史》,見毅宗皇帝,我非亡國之君,而汝等皆亡國之臣等語,未嘗不掩卷而流涕也。今因聖諭所及,略陳微忱,此亦分外,惶恐無地,臣之不才無用之實,非但臣自知之明,抑亦聖明之所知也。伏願聖慈,特命刊削於儒臣之籍,俾臣得以守分於溝壑,則棕核名實,物各付物,亦聖王之一大政也。臣雖不敢應命,而臣子常節,亦不敢廢,留俟卒哭之過,而又聞老母宿患,近添於風寒,歸省情切,投疏卽尋鄕路,有若逃遁者然,跡涉逋慢,罪戾冞積,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聽爾上來,今日欲見矣。命未下,疏遽上,此亦待儒者未能誠實之致,初旣別諭,遲待虞卒,使爾徑尋鄕路,若此而焉能致山林之士?愧歎之極,良欲無語,疏中陳戒,誠甚切至,可不體念焉?爾須體此意,其勿過辭,俟間上來,以補不逮。 ○初一日四更一點,上詣敬徽殿,親行卒哭祭,如七虞禮。 ○初一日巳時,上御進修堂。三使臣引見入侍時,正使西平君橈,副使都承旨尹游,書狀官副司果鄭必寧,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進伏訖。西平君橈,起而達曰,虞卒已過,伏惟聖情,益復罔極,連曰親祀之餘,聖體若何?上曰,日月不留,已過卒哭,追慕之痛,何可言?予則姑無事矣。橈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橈曰,臣等方辭朝,敢此仰達矣。頃日請對時,旣已史冊事,有所下敎,臣等豈敢有一毫泛忽之意哉?但遠外事,有難遙度,且丙午年厥冊子,想已卒役,如有可得之勢,則不無所望,而但彼中凡事,必有遮面之資,然後方可周旋,而臣等空手入去,他物則臣不敢有所仰請,而彼人最緊,我國藥蔘,若得戶曹人蔘數三斤,則庶有藉手之道,而如或不用,則亦當還持來矣。上曰,依數持去可也。尹游曰,臣自聞下敎,已多思量,而終始難矣。冊子已成,而如可得之,則固當得之以來,然,終莫如周旋於未及成之前之爲愈矣。向來金東弼,乃以私逕得之,此則固不可言,而今則實難爲辭,何以則爲好耶?開端甚難矣。橈曰,尹游之言誠然,實難開端矣。聞小說中,或載我國事云,如曰,小說有如此如此之說話,今聞《明史》幾成云,我國仁廟事,旣已辨正,而太祖事,何以載錄耶云,則或可爲好耶?此事實難直問,如是開端,見彼所答,然後或可有探知之路耶?實難爲說矣。上曰,書狀頃亦入侍矣。亦陳所見,可也。鄭必寧曰,臣亦豈有他見乎?其事則固是必爭之事,而至重至難,何以爲之則好耶?開端後,則庶有發明之道,而發說無路矣。游曰,若得開端,則豈無下說之路,而實無以開端,如以《明史》及小說事引諭,而不然,則趙胖、李彝事,乃彼國已知之事,或以此開端則爲好耶?冊子頒布後,無可奈何,必須趁未頒前圖之,而無計可施矣。橈曰,已頒布後,則果無奈何,使臣不得私自呈文,不如冊子出來後,更爲遣使,伸辨之爲得,而或以向所達小說事,試問於史局,則爲可耶?凡事有難遙度,入去後,與譯舌輩商議,如有可圖之勢,則豈敢一毫泛忽乎?上默然良久曰,日月幾何?卒哭奄過,今日朝臣,已爲釋衰,有難接對,而此事至重,且是萬里行役,故引見之矣。此事當初示之於金東弼者,蓋竊取以示之,或以其時來示之人,有可周旋之路耶?行賂一節,必欲勿爲之,而此則不可不用權道,頃以散宜生事,豈不下敎乎?爲聖祖辨誣,何可嫌於小小權道,而不爲之也?以卿輩所達小說之說開端,固無妨,而至如趙胖等事,乃分明之事,如曰,此事,《大明會典》,則不爲載錄,未知此冊,何以爲之?云云,則豈不可開端乎?若使秉筆者,私自改之則大善,而如或已粧冊,則史官設或多慾,必難擅改矣。常明處周旋之事,予決不欲爲之,而如此等事,何可不使渠爲之。渠亦何敢不爲之哉?渠若以不待陳請,自此先改,則必爲生色朝鮮之意,動得淸皇,則豈不順成乎?此一路有之矣。若得冊而來,則雖爲之遣使辨誣,如此等事,已非一再矣。豈不逆乎?撓曰,常明於我國事,盡心爲之,至於來見使臣矣。每言及我國王事,必下炕叩頭,而凡事渠亦夤緣十三王而爲之云矣。上曰,予亦欲言十三王,而其生未可知,故不言之矣。游曰,已死云矣。橈曰,十六王亦能爲之云矣。聖敎臣已仰承,豈敢泛忽乎?但不可奏文,而只用權道,果爲至難矣。上曰,丙午辨誣時,不使用權道,而猶有所帶去者,今則使用權道,而無所帶去耶?橈曰,臣等不敢自當,故無所持去矣。上曰,丙午陳奏使時,所帶去者幾何?橈曰,其時初以七萬兩爲達蒙允矣,判府事閔鎭遠奏達,只白給一萬數千兩矣。上曰,白給自甲辰始耶?撓曰,然矣。上曰,副使備諳關西事,運餉庫則固無所儲,而管餉記付銀幾何?游曰,雖云不足,豈不能除出數萬兩耶?上曰,今番事旣令用權道,而何可全無所齎耶?雖異於丙午,其數則不可減之,京庫已竭,管餉銀一萬兩,特爲白給,用之則用之,不用則還納餉庫,而其用之之道,唯在於使臣矣。橈曰,凡行賂之道,每慮見欺於譯舌輩,而丙午年,亦初則以言相約,事成後,始乃出給,其後聞常明之言,則以厥銀用之如此如此云,所用處果有之矣。上無發落。撓曰,臣方帶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故行色雖忙,敢有所達矣。本府爲百司之首,王子大君,亦爲兼帶,事體何等尊重,而近來疲弊特甚,不成模樣,故自先朝另加軫恤,多所gg多少g折受,以爲接待諸宗之資,自十餘年來,漸次革罷者,已至十九處,忠州有六七十兩所捧之處,昨年又爲革罷,此在朝家,得失不關,而本府則失此,尤無以支撑,此宜有變通之道,而且逆家田民折受,已有庚申前例,今亦自本府,以若干逆家奴婢田畓,望定折受,以爲補用之地,何如?上曰,宗親府,爲百司之首,在政府之上,名號可謂尊重矣。《尙書》,首言親九族,卽今親九族之道,唯在本府,本府之疲弊,予豈不知也?今番出稅時,特爲免稅者,亦出於體先朝之意,而忠州事,已爲處分,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逆家田民折受事,旣有前規,自本府望定,可也。{{*|出擧條}}諸臣退伏。上謂來曰,更無可囑,而當此嚴冬,萬里行役,好好爲之。游曰,臣久在保護之地,今雖銜命出壃,爲聖躬區區憂慮,豈能自已乎?今日悠悠萬事,無過於保護聖躬,而每見深夜,輒下公事,可想其夜分後,猶未就寢矣。且於引對之際,水剌或致失時,寢膳如此,而豈有不傷損者乎?此後則必須十分愼攝,酬應時則雖爲酬應,入夜後則淸心息慮,務爲休養精神,而水剌亦勿失時,毋以無疾,而忽於自護之道,是所祈祝矣。上曰,陳戒之言好矣。可不留意?三使臣遂還復位。中官來頒賜物。各受而退出。 ==11月2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州府尹金始炯,豐基縣監朴弼正,忠原縣監鄭益河,開寧縣監兪崶。 ○金始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韓師得陳疏,持平尹得和未肅拜,閔墡,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卒哭間,啓請姑停矣。卒哭已過,今日爲始,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觸寒添重,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加劇,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左副承旨柳儼,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右承旨金始㷜,朝者出去,左承旨趙命臣,因行司直金有慶疏語,出去,左副承旨柳儼,陳疏入啓,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始㷜,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承旨金始㷜,違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伴直無人。左承旨趙命臣,所當牌招伴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命臣啓曰,假注書金{{?|⿰禾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贒爲假注書。 ○金始㷜啓曰,今日晝講時,特進官當爲入侍,而或本職未肅拜,或陳疏,或病不進,或本職相避,或有公故,無推移入侍之員。除公故相避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府事閔鎭遠,依聖敎入來之意,敢啓。傳曰,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洪尙賓曰,今日晝講停。判府事閔鎭遠引見。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情雖無窮,禮則有節,卒哭纔過,哀慕尤切,此時服視事服,開法講於便殿,雖切傷感,體古聖之大義,初稟視事,卽命晝講,爲經幄之臣者,久輟講筵之餘,不待本館之請牌,宜當備員之不暇,而違牌相續,法講遽停,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衆所共知,難强實病外,違牌人禁推,當該承旨,亦難免不能申飭,以致日晩之責,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噫,今予志大定,北面於今日者,其敢欲搖揚予心者,是無臣節者也。行副司直金有慶,托以應旨,一篇疏語,其習不能正視,言之無倫,胡至此哉?其中尤爲可駭者,予不忍提說,中其意也,此等之疏,非還給而止者也。若加痛治,是亦中其意,乃層激也。卽付火于殿庭,以示堲讒說之意焉。 ○以統制使營下居將校河舜得等一百二十七戶人家,一時延燒狀啓,傳于洪尙賓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顧恤。 ○傳于洪尙賓曰,今此啓下狀啓中,渰死、囕死人等,竝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于洪尙賓曰,校理李宗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洪尙賓曰,卒哭已過,百官開素。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命坤手本,則時囚罪人許樹,素患胸腹痛,而累月處冷之餘,前症復發,晝夜苦痛矣。自數日前,添得傷寒,寒熱往來,頭疼如碎,食飮全廢,四肢不仁,委頓涔涔,症情十分危惡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道常手本,則時囚罪人鄭亨復,素患痰眩之症,添劇於累日處冷之餘,精神昏瞀,肢體痿痺,委頓叫痛,不省人事,自數日,又得傷寒,不卽發汗,症情危重,實有頃刻難支之勢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十一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判府事閔鎭遠所住處,則以爲明朝還鄕,冒受常祿,斷無是理,特敎屢下,終不敢奉承,惶恐俟罪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日後入城後輸送。 ○又以刑曹言啓曰,國葬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分戶曹矣。今則都監旣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上林苑頹墻,自兵曹逐朔摘奸以啓事,旣有前日,傳敎矣。今已還御,事當依例擧行,故去十月二十五日,發遣郞廳摘奸,則別無大段執頉處,而西墻墻底有穴,墻外有路,顯有人物往來之迹,故卽已嚴勅該監,使之堅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卒哭已過,自明日以後,軍兵習操中日等事,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卒哭已過,軍兵等習操中日等事,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都劃送湖南貿米,不卽督發,差使員靈光郡守李普昱,沃溝縣監申以衡,光陽縣監朴來章,長興縣監申在夏,領運差使員多慶浦萬戶丁泰運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申在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普昱、申以衡、朴來章等,時在各其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而丁泰運,亦在任所,邊將則例於交代後拿來矣,待其交代,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傳曰,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年例,限三年封進事,分付各該司及京畿事,命下矣。取考戊辰年本曹謄錄,則凡供上,一依象生時例,限三年封進,當依此擧行,而至於供上草注紙,則因山後,無封進之例,今番則供上紙封進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又以戶曹言啓曰,移御還御時,空闕守直,專責於內官衛將,而多不能着實看護,闕內諸處窓戶、鐵物、遮陽、假抹樓、廳板、瓦甎等物,每有撤去閪失之患,而至於窓壁塗褙,亦多裂毁,事極駭然。今番還御後,自內不緊可以撤毁處遮陽、假抹樓等,一倂還下,俾不至於任其腐傷之弊,而內各司,則令各其司,下人一一照數,傳掌於衛所,使無如前虛疎之弊,而三司巡審時,或有見失執頉之物,則分內外當該守直人,從重論罪,以爲懲勵之地意,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陵幸迫近,本寺郞廳,不可不備員,正金龍慶,僉正安允中,主簿朴弼朝罷職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明日旗軍洗馬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鐸爲司僕主簿,李雨臣爲司僕僉正,尹就咸爲司僕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徐命均請對,同爲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徐命均所啓,國恤初喪戒令中,禁嫁娶條,卒哭後許婚,而庚子年喪制復古後,收議大臣,以士庶則卒哭後,通訓以下則練後,通政以上則禫後許婚事定式,故今番國恤初喪戒令條,倉卒之際,一依庚子例,磨鍊啓下矣。今番喪制,與庚子、甲辰有異,練後則臣僚服制已盡,似無不可許婚之義,而雖通訓以下,朞年前則服制未盡,毋論通政以上,通訓以下,皆於練後許婚,似爲得宜,以此改付標,未知何如?上曰,庚子年則士庶之上,通政之下,有分別矣。提調金在魯曰,庚子,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而三年之制小祥後,與朞年之制卒哭後,無異,今番則通訓以下,卒哭後同爲許婚,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都提調洪致中曰,庚子年則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而今番則小祥後,通政以上,自皆許婚,則通訓以下,卒哭後,似當與士庶人同之矣。上曰,庚子年則通訓爲下大夫之下,士庶人之上,故分等定之矣。今番則服制,異於前日,通訓旣非郞階,則似與下大夫同之矣。領相則旣已陳達,而事係服制,他大臣處,一體收議,可也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則判府事李台佐以爲,禮,以身及主婚者,無朞以上喪者,始許婚姻,則今日受衰之臣,毋論官秩高下,必待小祥制盡後,宜若無疑,第伏念庚子定制,蓋取朱子服制議,參酌等差,通訓以下,小祥後許之矣。若以禮意律之,身持通喪,輒行嫁娶,豈非未安之甚,而大賢定論,爲此處權之節者,蓋有所以,今以服制輕重言之,今日卒哭之後,可對庚子小祥之後,諸臣已言之,區區之見,通訓以下,許婚於卒哭後,恐似合宜,而臣耄昏旣甚,且昧禮學,每承明問,輒以臆對,不勝惶悚云。左議政李㙫,與判府事李台佐議同。右議政趙文命以爲,無練之朞年喪,必欲具三年之體,其卒哭後,可對三年喪之小祥後,則今此許婚一款,似當視庚子、甲辰,差等定式,而但通訓,上方下夫夫,雖不及,下比士庶,則有間,非但不可與士庶人同之,雖以士喪禮言之,無朞以上喪,始許嫁娶,自是先儒定論,王朝典禮,雖異於閭巷,而此等處猶可以傍照,通訓以下,竝與下大夫,小祥後許婚,似爲合宜,而臣素昧禮學,未免臆對,伏惟上裁云。判府事閔鎭遠,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鄭澔,判府事沈壽賢,判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右相議施行。 ○正言李著啓曰,臣於連日祭班,忍疾進參,而雨雪之夜,渾身凍濕,宿痰復發,胸腹如刺,欲起還仆,日昨五虞之班,竟未入陪,情禮虧缺,分義惶悚,方切俟罪之際,有祭班不參人査出論罪之命,而只以二十二日現告之故,臣乃見漏於其中,夫日字雖殊,不參則均,論其罪罰,宜無異同,其何敢厭然自掩,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嚴敎之下,宜卽首實請勘,而現告未出之前,亦不敢徑先自列,泯伏屢日,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洪尙賓啓曰,卽者,下番翰林洪昌漢,陳疏徑出矣,原疏退却,而觀其措語,則以行司直金有慶疏中,今日從宦諸臣,忘君讐喪廉隅等語,引嫌矣。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爲異,推考警責,因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尹游疏曰,伏以臣方奉使出疆,逖違宸陛,征轄已戒,回瞻魏闕,不勝紆結之忱,仍惟臣見帶之銜,卽近密之緊任,不容一日曠虛,縣道例辭,猶涉緩歇,纔出都門,封章控籲,伏願聖慈,特賜俯諒,卽許遞改。且臣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距直路不過十餘里,乞於去路,暫爲歷省,俾伸人子至情,不任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知申,今姑許遞,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左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卒哭已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如新,顧臣情理,實無一日在直之望,而因山奄迫,不敢言私,黽勉行公,以至于今矣。卽者臣母宿疾,遇寒猝劇,感氣乘之,症情越添,最是泄痢無算,殆無片時在席,老人眞元,又下一層,頃刻之間,若將垂盡,人子至情,斷無暫時離捨之勢,今日告病,蓋不獲已,本院不諒,至請牌招,分義是懼,不得不隨詣闕外,陳章退歸,伏乞特許恩遞,俾得隨便救護焉。仍念臣命途奇舛,獲戾神天,年纔弱冠,遽失嚴父,于時,王母痛不欲生,而以臣之在,忍而自全,凡所以劬勞臣敎導臣,靡不用極,手操斗升,躬親繰績,使臣得不以憂衣食亂心況。臣自幼抱病,長時昏涔,救護藥餌之節,亦貽其焦遑料理之憂,得至有今日,臣方仰賴天靈,厚沐聖澤,官已貴矣,身卽榮矣。曾不得致王母一日之養,使其朝夕勞勤,至衰老而靡釋,每見烏鳥之反哺,怵然而心動,慼然而淚下,常自語曰,彼烏鳥微物,猶尙如此,我獨何人,冥然頑然,殆不知生我育我之恩,而行動視息,反自同於恒人乎?仍又自解曰,吾君,天地於我,父母於我,又況以孝爲理,人莫蒙其澤,若陳罔極之情,仰乞如斗之邑,以效古人所謂專城之養,則庶可以藉君恩,而少贖此不孝之罪,遂欲備陳至懇,以冀哀憐,而亦不敢不告於臣母,臣母以爲國恩至重,臣分至嚴,汝何敢以我之故,干恩於上也?臣仰承母訓,泯默而止者,不翅屢矣。今則臣母年日邁,而病日痼,奄奄有西日下山之勢,家且旁落,不能贍以繼其藥餌之用,則終不可以趑趄不言,以貽靡及之悔,玆敢抆血披肝,手筆封章。伏願聖慈,俯察懇迫之情,仍推錫類之仁,特借臣一小縣,俾得以盡意護養,以少效報暉之誠,仍使臣自盡於百里民社之責,以酬我聖上庇覆之恩,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陳懇雖矜,目今侍從之人乏少,爾須抑情救護焉。 ○同副承旨趙命翼疏曰,伏以臣於昨曉,親祭將罷之時,忽有吐衂之候,微微沾透,不敢以狗馬賤疾煩稟,先自退出於淸蹕未還之前,只以兩袖衫,暗自拭浄,及退院中,轉致添劇,初所涓滴者,末乃大注,如甁水之倒瀉,頃刻之間,昏仆不省,借僚替直,擔曳還家,雜施藥餌,僅得少歇,而本以虛脆之氣,損血過多,落在床席,不能擧頭,雖對醫人,亦無以酬酢,此固非一時偶發之症,卽臣十年沈纏之症,而又於夏秋之交,重經死病,眞元未蘇,忽叨見任,感激聖明之殊簡,自忘螻蟻之微命,殫盡筋力,唯以奔走服役,爲一報效之地,夙夜在公,積致勞傷,有此肺火煥漫,心血上逆,錯徑妄行,勢難防遏之境,若不及今調治,顧此一線,幾何而不垂盡也哉?此則不待良醫之診視,自知不翅較然矣。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病重實狀,亟削臣職,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云。踏啓字。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屬者,都監諸臣賞典之下,以臣忝任摠護,至有鞍具馬賜給之命,臣誠驚惶媿恧,不知所出,今此方中之役,剋期董完,莫非敦匠諸臣,仰體聖意,隨事殫誠,可幸無罪,臣固尸居職事,有何一分勞效,可以膺此便蕃之錫也?凡國家礪世之道,惟在賞罰,一有憯忲,所關非細,臣之蒙此橫賞,實係國體,不但爲私義之不安而已也。竊冀亟收賜賚之典,以安微分,仍念臣素患風漸,年紀衰耗,更無陳力之望,而受恩無極,且値多事之日,不敢言病,因仍摯曳,一任充位,殆至忘生,今則病已危矣,力已盡矣。昨來風寒外鑠,百疾交極,委頓呻喟,神識迷瞀,其不可抱此難强之病,供此難冒之職,則決矣。伏乞聖明,俯垂憐察,卽賜遞斥臣所帶職名,以幸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前主簿韓元震疏曰,伏以上天降割,王大妃,奄棄宮闈,日月不淹,因山事訖,仰惟聖情悲慕,何以堪處?臣屛伏田廬,疾病侵凌,國哀時變,一不奔問,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不意道臣,齎致今月初四日有旨,十行天札,辭意隆摯,令臣卽起造朝,臣聞命驚惶,不知所措。嗚呼,人君擇臣,惟賢是擧,旣試其人,見其非賢,則不可復收,人臣事君,惟才是藉,自試其才,知無可效,則不敢復進,此不易之道也。臣於頃年,猥膺明命,入而登筵,出而陳章,然,臣資性魯下,學識孤陋,談經史,則鹵莽滅裂,論治務,則迂闊偏滯,徒費廩祿,無補國事,於是,乞身引退,聖明亦察其無用,而許其退歸矣。自臣之退,居然四載,聖明或意其間,稍能矯揉,有所進益,興思墜履,慮欲復收,若臣情實,實有不然,臣之愚滯之性,去益難矯,疾病喪慼,又從而困之,新知不長,舊聞日昧,豈復有陳力就列,策駑明時之望哉?且臣昧於揣分,失於相幾,妄一出脚,積忤於人,終至請罪之章,詆辱之言,交發騈至,雖荷聖恩之曲庇,獲免刑禍,情地危蹙,日益有加,走伏深山,無望復見於斯世,以此戊申逆變之出,臣不敢入衛京輦,而托身戎幕,粗效同患之義,其冬聖嗣之喪,臣不得入參哀班,而在野哭望,遠寓哀慕之懷,雖緣釁咎積身,不敢自如,而爲人臣子,兵喪大變,俱未奔赴,分義虧缺,罪戾層積,杜門追愆,以畢餘生,是臣自靖之義,斷在心曲,期不復渝,伏惟聖明,仁天廣覆,爀日普照,&#160594;蝡微物,咸蒙德澤,豈獨於臣,不少矜諒,强抑其性,奪其所守,而使充一夫之數哉?臣之承命有日,而臣之父墓,托非其地,前月啓墓,仍營改葬,哀隕皇皇,未暇陳情,臣罪尤大矣。伏乞聖慈,察臣有釁而無能,憐臣畏義而懼罪,極寢成命,仍令刊去於徵召之列,使得安意待塡於溝壑,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所召,實有至意,爾勿過辭,作速上來,補我不逮。 ○前縣監蔡之洪疏曰,伏以昊天,不弔我慈聖王,大妃殿下,奄棄臣民,日月遄邁,因山已迫,凡在率普,莫不悲號,況伏惟聖孝出天,痛慕何堪?如臣無似,竊伏草莽,奉戴恩慈,圖報無階,惟當趨詣闕下,陪護廞衛,少伸臣子攀號之誠,而顧以草土餘喘,疾病纏綿,長委席床,作一言屍,且當寒節,危症疊出,長道作行,其勢末由,不得已强疾匍匐,僅詣府庭,北望號哭,哀隕而已。忽於意外,伏承今月初四日,承政院傳宣聖旨,有以冬雷之變,特下求言之敎,而恐懼修省之意,藹然於十行絲綸,令臣卽日造朝,以補不逮者,臣祗受伏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雖至愚,粗有願忠之志,豈不欲披攊肝膽,以應明旨之萬一哉?臣性本愚騃,爲世所棄,病伏窮山,罕與人接,至如朝庭之得失,時事之是非,顧何由而得聞乎?設使鄕里之間,一有所聞,遠外風傳,自多訛謬,其何敢冒昧强聒,以速不韙之罪哉?然,臣竊有所尋常憂菀於中者,不得不略陳焉。嗚呼,臣伏覩殿下,以堯、舜聰明之資,承祖宗艱大之業,勵精圖理,日新又新,宜其天人協和,朝野寧謐,而竊怪夫臨御以來五六載之間,無前之災,罔測之變,都萃於殿下之一身,迭出層現,殆無寧歲,外而藩閫草澤之間,干戈颷發,幾不可禦,而內而宿衛禁掖之地,妖逆締結,去而益甚者何哉?實由於殿下,雨露太勝,而霜雪不嚴,故麟、亮、鏡、夢之惡,雖已誅滅,而其腹心血脈,隱然猶存,潛鋒匿影,傍伺齽齗之致,向非皇天眷顧,宗社默佑,則國家之得有今日,實未可知,思之至此,骨冷身靑,加以天未悔禍,鶴駕上賓,群生失望,靡所依仰,矧臣曾被謬恩,猥侍書筵,玉聲在耳,琅然如昨,追慕痛惜,曷有窮已?目今儲位久虛,國勢孤立,朝象渙散,莫可收拾,而上恬下憘,視以爲安,民隱國計,倚閣一邊,正漢臣所謂抱火厝之積薪之下,而寢其上者也。今之事勢,可謂痛哭之不足,而天之警告,又復如此,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安知不有危亡之禍,又有大於前日者,伏在於冥冥之中乎?噫,災異之意,深遠難見,臣雖不敢謂某事爲某災之徵,而苟究厥由,豈無可言者乎?臣伏讀聖旨,有曰,予欲調劑甘辛,破去朋黨之痼弊,殿下之志,則大矣至矣,而殿下之計,則不幾於沒巴鼻乎?以致君臣上下,情志阻隔,彼此疑懼,互相趑趄,似此景色,前所未聞,乖氣致異,亦無足怪也。臣願殿下,因此天戒,奮然改圖,執其兩端,用中於民,不偏於一隅,不倚於一物,是者是之,非者非之,賢者用之,不肖者去之,公私奸惡,截然如一刀兩斷,必以擇善固執,爲致中之極功,則天地自位,萬物自育,洪範所謂蕩蕩平平之道,自可以眞實做得,不但消災異於今日,亦將保丕基於無窮矣。至於拯濟顚連,以救生民之困窮,臣則以爲繫於守令之得人,而監司者,守令之本也,朝廷者,又監司之本也。朝廷正而後,監司得其人,監司得人而後,守令得其人,如或黜陟不明,臧否相混,則無怪乎邦本之日瘁,而怨咨之朋興也。臣願殿下,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百官正,則守令不期於正而自正矣。若夫正心之要,在於誠意,誠意之要,又在於格致誠意者,卽好善惡惡,如好好色,如惡惡臭之謂也。格致者,窮理而致其知之謂也。堯、舜之精一執中,亦此意也。於是而加勉,則身修家齊,而國無不治者矣。抑臣記昔宋孝宗時,有冬雷之變,朱子進箚曰,德之崇,有未至於天歟?業之廣,有未及於地歟?刑之遠者,或不當,而近者,或幸免歟?君子或未進用,而小民或未祛歟?大臣或失其職,而賤者竊其柄歟?直諒之言未聞,而諂諛者衆歟?必有是數者而後,足以召災而致異,此皆切至之言,而正謂今日準備語也。臣請爲殿下誦之,臣仰惟殿下,德崇業廣,蟠天而際地,無容議爲,而計今鞫獄連年,了當無期,則無乃考掠之律,只及於疏遠,而寬假之恩,偏被於貴近耶?朝著潰裂,傾軋成風,則無乃君子之進,不能如茅斯拔,小人之去,不能如距斯脫耶?耆舊彷徨於外,政事或有所闕歟?言官噤默於下,諂人或肆其志歟?名敎紊而官方雜,無乃德義衰而汚賤騁歟?私徑開而冤枉積,無乃貨賂行,而恩澤壅歟?有一於此,未或不殆,伏願殿下,平心易慮,反躬自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以弭天譴,以順民情,不勝幸甚,臣疾勢如右,無路前進,伏望殿下,亟命該司,勘臣罪罰,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疏中陳戒,大意則是矣,可不體念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補我不逮。 ○副司直李世瑾疏曰,伏以昊天不弔,聖母禮陟,時月遄邁,因山奄過,率土臣民,號痛罔極,伏惟殿下,以繼體之孝,因心之友,哀慕摧隕,尤何以堪處?重以十年之間,創痛相仍,天和失常,玉度易愆,伏乞節哀順變,上以慰東朝之憂念,下以副群情之顒祝焉。臣於夏間,忝叨金吾,日赴鞫坐,晨進夜退,殆浹一朔,猝得風病,口眼喎斜,半身不遂,親鞫命下之日,終不免荐犯違召,至被譴罷,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臣非木石,豈忍冥然不動,自陷於忘分蔑義之科哉?噫,顧復箠撻,疇非鞫育之意,雨露風霜,均是覆燾之仁,一時薄罰,臣固甘心,而第伏聞伊日筵敎,極其嚴截,夫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前後以病遞免者,非止一二,而緣臣平日,樹立無素,誠信未孚,致令體下之仁,獨不及於臣身,撫心自悼,直欲鑽地以入也。區區自矢于心者,唯是屛伏田野,爲省愆畢命之計矣。迺者恩敍遽下,除命繼至,此實夢想之所未到,感激洪私,宜卽趨承,伏況攢塗已啓,法駕且動,此時此任,何可暫刻淹曠,而顧臣衷情未暴之前,無非俟罪之日,不敢以畢竟寬假自恕,而唐突冒沒,重入脩門,昨今兩日,俱不得不祗哭路左,少展哀誠,玆因縣道,猥陳請譴之章。伏乞聖慈,察臣情地之危蹙,憐臣病勢之沈痼,亟鐫見帶之任,重勘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知事權&#141468;疏曰,伏以居諸易邁,因山奄訖,如喪之慟,率普惟新,仰惟聖心哀疚,何以堪處?顧臣癃痼之疾,不堪久淹旅邸,秋初奔哭時,未果留待,啓靷之期,任便行止之罪,實無所逃,追聞諸臣之帶軍銜下鄕者,連有禁推之命,而臣獨倖逭刑章,豈敢以疾病之通朝共知,有所自安於床簀哉?玆當玄宮出堩之日,在外臣僚,莫不莽赴,臣雖危疾濱死,不與恒人比,而一息未泯,不敢偃息在家,擔舁來伏,瞻望廞衛,少伸攀號之忱。臣今退塡溝壑,庶可無憾,而冒寒憾頓,病情越添,咫尺脩門,末由趨造,急於歸死,遽尋鄕路,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且於前月,伏聞有西樞除旨,臣旣病未承命,則固當以一疏祈免,而嚴廬之中,瀆撓是懼,尙且泯默,此又臣之罪也。念此散秩,雖無職事,在鄕虛帶,實非事體。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徑歸之罪,以警具僚,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過辭,誠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焉。 ○bb忠淸b監司申昉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奄過,虞卒已畢,仰惟聖上,孝恩罔極,益復如新。顧臣蹤跡畸危,不敢隨在位百僚,同伸情禮,只得展哀於散班,攀號靡及,崩隕徒深,仍伏念螻蟻賤臣,積犯違逋,罪在罔赦,甄收冞勤,恩除絡續,末又畀之以湖右一路之事,臣誠惶悸震駴,莫省所以致此也。噫,臣本庸愚,無所肖似,重以僇辱狼藉,情勢窮蹙,理宜沒齒放廢,永刊仕籍,而幸賴聖明,過加抆拭,拔之坑穽之中,置之簪紳之列,若其昭晳於筵席,開誨於批旨者,極其優渥,實出於不欲終棄之至意。且伏聞頃日聖敎,至擧臣名,俾從外遷,一伸其廉義,其所以曲庇而深念者,迥踰尋常,臣尤銘鏤心骨,不覺感涕之交逬也。臣雖至頑,至於君臣之義,固是天賦之所同得者,復此所被恩數,非臣隕結,所可仰酬,苟使踪地,稍有一條回旋之路,則徒事撕捱,豈臣所樂爲?而第臣今日處義,不可以內外緊漫,一伸與否,論其去就,矧玆藩臬之寄,位望之重,非如閑司小邑,稍安其分者,則此豈負累如臣,所敢忝叨,作一時伸廉義之資者哉?以情則旣甚兢危,以職則實難稱塞,反復循省,無一可者,而猶且苟冒,無此道理,誠恐大防一壞,進退無據,畢竟顚沛,將不至於向來所遭而已。此豈但關臣一已之事,其爲淸朝法從之羞,不亦大乎?抑臣於乙巳秋,亦忝湖西之命,適因父病方劇,旋獲恩遞,到今六年之間,臣父之年老病痼,視請曩昔,不翅漸加,則尤豈有抑情遠赴之勢?而此亦聖朝所宜終始矜念者也。臣於除拜之後,治上辭本,喉司堅持,終遭退斥,道臣初疏,例許入啓,而不得一徹,自臣創覩,況三藩之疏,同日呈院,兩捧一却,誠非所料,窮阨之蹤,轉覺憂畏,自恨其初不審揣,徑先陳章,而致此狼狽也。在臣之道,惟當媿悔泯默,不敢復有控籲,而旬日之內,荐違嚴召,罪戾增積,萬殞猶輕,惶悶之極,益無所措,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仰請斧鉞之誅,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見職,亟命鐫削,仍付有司,勘臣有命輒辭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每每撕捱,不亦過乎?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副校理李宗白疏曰,伏以日月迅邁,虞卒奄過,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德宗大王廟室祝文稱謂,因大臣收議,有令玉堂,博考典禮之命矣。廟禮至重,非臣蒙劣,所可與議,而當初成命,不過止於博考而已。果與諸僚,考出皇明《會典》中,神宗皇帝別祭睿宗皇帝祝號以啓者,誠以不稱嗣字,只稱孝曾孫之文,實有別嫌重統之意,而爲今日考据之一端故耳。此是萬曆酌定之禮,初不相干於嘉靖間所謂大禮議者,而今者儒臣收議,至曰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又曰,嘉靖變禮,張璁、桂萼,以此大亂一世,得罪於天下後世,今略不辨破者,何也,攻斥之峻,不比尋常,臣竊不勝惶媿震悚之至。噫,臣以蒙學後生,豈敢爲對辨覆難於平日所尊師之地,而若其事實,亦不容不一陳,臣等考啓之辭,旣云皇明世宗之稱謂睿宗者,非所可擬於今日,而唯是小註中,神宗皇帝稱謂睿宗之祝號,似可謂今日傍考之資云爾,則臣等之嚴斥孚敬迎合之議,竊有取於神廟不稱嗣字之義者,昭然可見。且云,世宗之稱謂睿宗者,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云爾,則我祖宗家法之明白正大,卓越千古,是固臣等之所欽仰,而今此不恤之云,亦非臣意慮之所及也。豈其考啓文字,首引嘉靖間儀式,辭語繁複,有以致長者之責耶?臣等之歸重,固在於萬曆,而此事之發源,實本於嘉靖,從頭致詳,事勢之使然,臣等雖不肖無識,曷嘗引重邪論,如當時之席書,而自甘爲楊愼輩之罪人耶?雖然身帶論思之職,猥承考禮之命,譏斥之言,重發於大老,將何顔面,一日冒廁於淸朝諸學士之列乎?且臣私情,亦有所萬萬難强者,臣母痰火宿病,十年沈痼,每當寒節,輒致重添,胸膈痞塞,而咳喘發兼,肢體浮疼,而寒熱內攻,食飮專却,眞元漸損,數日以來,諸症轉加,臣方左右扶護,情理煎迫,假使臣,雖無踪地之難安,固無離捨供職之望,方當嚴廬哀疚之中,卽有開講之命,而顧末由一登前席,少伸犬馬之忱,虧廢常分,罪尤萬死,嚴召之下,謹詣闕外,短章仰暴。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勘臣老禮不審之罪,以嚴公法,以便救護,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本非過嫌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金鎭商疏曰,伏以日月遄邁,因山奄過,伏惟聖孝哀慕,益何以堪,動駕號擗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耶?區區憂慮,竊不自勝。負罪賤臣,一疾彌留,旣不得祗詣陵下,以伸一哀,僅僅擔舁,入參卯班,北望長號,但有摧咽,仍念向者都廳之任,書寫之役,俱是臣子願效其誠者,而臣適見差,輒敢辭焉。又當廞衛卽遠,百僚奔號之日,臣獨後焉,實緣臣之病勢危苦,而若其分義情禮,掃地而盡,雖荷聖度天大,不加之罪,而顧臣私義,安敢以病爲解,而冀免於刑章乎?且臣虛縻臺職,已閱六朔,前上兩疏,未蒙恩遞,今至半年,迄無處分,不但臣心,悚蹙靡容,其在國體,所損實大。伏乞聖慈,竝垂照察,先削臣所帶之職名,仍命有司,重勘臣虧分蔑義之罪,以安私分,以嚴公法,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日月易邁,因山奄過,伏想聖懷哀隕,益復如新。臣南望長號,尤不勝愴慟戀慕之至,仍伏念臣衰癃病頓,日加月添,頃陳疾痛之號,仰冀仁覆之照,及承批旨,以藩任體重,到任未久爲敎,臣奉讀抑塞,若陷坎窞,而敢欲稍延時月,少效尺寸,以承誨諭之聖意,故拚死强起,出巡北南,按行邑堡,奉審陵殿,粗塞藩臣之文例,而嶺險驅馳之餘,病狀陟劇,還營弛息之後,作一僵尸,夜不交睫,晝則昏睡,危兆敗證,疊見層生,凡人見之者,皆知爲末疾,緊急之啓,封進之狀,無可推諉,黽勉擧行,而精神昏憒,前後忘失,至於公牒民訴,率多停廢,藩任之設,豈端使然?臣之莅任,條已一朞,前此瘝曠,已多日月,而若復,因仍尸居,則關北一路,將未免爲無守臣之地矣。私懷之悶迫,姑舍不論,其於朝家綜核名實之政,何如哉?臣得接近日朝紙,關西、湖南道臣到任,近且淺,而或以情勢之不安而遷改之,或以職事之不擧而罷斥之,其情勢之不安,不過一時之微嫌,而不如臣膏肓危疾,未堪藩任之重也。職事之不擧,不過事勢之適然,而不如臣澌綴精力,積致公務之廢也。以此較縶,則臣之遞罷,宜在其先,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特施體下之仁,俯察由中之懇,亟許遞臣職名,俾得生還故土,則隕首結草,庶期他日,情隘勢迫,流涕以陳,不勝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前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因山已過,虞事且訖,仰惟往慕返疑,聖心痛切,何可堪抑?疏逖賤臣,不勝其瞻望懸心之至。臣一味貞疾,雖姑延活,而直奄奄閉藏,與死人無異,忽於千萬意外,伏奉別諭十行懇懇,有足以仰見大聖人因災警惕之盛意也。臣病裏蹶作,雙擎九頓,誠不知所出矣。臣首尾十數年間,臺職之忝冒非一,而曾莫效獻替,邦禮之詢問甚屢,而亦不能對揚,實由臣空疏罔形,全乏學識之致,顧今年齡愈衰,疾病愈痼,目前凡百,動成迷罔,況於天人之際,災變之意,雖欲以愚爲智,妄輒與論,有不可得也。漢臣申公有言曰,爲治不在多言,顧力行如何耳,蓋若切己體行,則雖庸人淺近之一言,亦有受用,不然,則聖訓千萬與之,都沒交涉,申公之言,夫豈偶然哉?目今天災時變,可謂孔劇矣。去晦之夜,旣有雷動之異,其後不數日,而太白又晝見,雲觀之書,不絶於朝紙,其他星文之告警者,無非可驚可愕,而至於十一日夜雷電之震激,則其爲不寧不令,又非晦日之可比,未知何樣禍機。又伏於冥冥之中,而旬日之內,災害之重重疊疊,至於如是,仁天之警曉我殿下者至矣。豈非可畏之甚乎?古人之善言災異者,莫過於董仲舒,而其所歸宿,不過以事在强勉爲言,然則殿下今日之所以應天者,亦當如仲舒所言,强勉於學問行道而已矣。仲舒之言,又曰,人之所爲,其美惡之極,乃與天地流通,而往來相應,其說最爲精要於天人交際,不相間隔之實,可謂發明極致,而至若張九成之言,則有曰,一念之善,則天神地祇,祥風和氣,皆在于此,一念之惡,則妖星厲氣,凶荒札瘥,皆在于此,薛瑄之言,則有曰,一念之善,景星慶雲,一念之惡,烈風雷雨,至哉言乎?直說到此心隱微處,尤爲十分警責,是則人主,不必以彼蒼蒼者爲天,只可求之於自家一念之善不善,而上帝之震怒,與不震怒,未嘗不日監在玆,嗚呼,是豈可不畏也哉?蓋天者,理而已矣,此理之實體,充塞無少空間,外內顯微,皆此天也。不善之念,纔一萌芽,則雖微如毫末,早已莫逃乎天,而與之相違矣。夫旣違於天,則卽此便是上帝震怒,人未始不爲天,而天未始不爲人,凡聖王所以畏天明命,不敢有毫忽自欺之心者,用是故也。其所謂善者,無他,只是與不善相反之謂,如以自欺自用,爲不善,則不自欺自用之爲不善,可知矣。殿下苟卽此念初萌之期,而早着辨別於其善也,則如所謂景星慶雲,必極其明白,而無少瑕翳,於其不善也,則如所謂烈風雷雨,必悚然恐懼,而有所修省,心心念念,無不如是,則萬善皆集,一邪莫容,天德王道,其要只在於是,是豈非殿下之所當强勉也哉?至若所謂自欺自用者,蓋人生過惡,件數雖多,就中無如此二者之爲最甚,其始不過爲意念之少差,而稽其所弊,則至於亂敗滔天,而莫可捄藥,此固夫人之所當知,而在帝王,爲尤不可忽也。伏想聖明高遠,於此二者之情狀作用,必已曉破,苟就實地上强勉,日新操存,省察交致,其功果無一毫自欺,則其心思之萌乎內者,可以無不直矣。果無一毫自用,則其行事之見諸外者,可以無不公矣。苟如是,則德安得不凝?治安得不隆?其所以感召和氣,消除災沴者,亦端的在於其中,惟殿下加意焉。雖然,此所云云,特以人主之立心大綱言之耳,至於歷代治亂興亡,則其已然之跡,具在史策,其爲監戒,莫備於斯,而然,猶不如以自己所行事,考觀得失之爲尤切,若殿下所嘗經歷者,是爲何等變故也耶?雖只就卽祚後言之,其所處分,俱有事應,由今而見,不啻明著,逐年災異之作,亦不可謂無驗,倘於乙夜無寐,神氣澄靜之時,平心虛氣,試一追理前事,則其是非如何?必有不容人僞,眞切自呈者矣。如秦穆之昧昧其思,漢武之深陳旣往,都在此境,藹乎其心之向善,千載之下,尙足歎慕而興起,成湯之改過不吝,不得專美於前矣。後世人主,則厥或知其過失,而不惟不能改,又從而爲之辭,不免於恥過作非者,往往有之,二者之分,相去遠矣。大抵人主之所以敬天應災者,其要只在一心,反而求之,亦自有餘,苟置此不務,而徒煩虛文,使如臣不似者,一向濫竽於徵招之列,分外下問,恩數尤異,欲以此等擧措,爲轉移消弭之具,則不亦末乎?臣近復勞傷於陵下往來,澌盡欲斃,而今於明旨之下,不容全無仰答,敢以平日有聞於古訓者,略效野人獻芹之誠,言雖草率,理可玩繹,倘聖明,深味而實體之,見於躬行,則未必無補於本源之地也。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屛營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疏中勉戒切實,可不體念焉?爾其須體至意,須勿過辭,從速上來,以補不逮。 ○刑曹判書李眞望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奄過,環域臣民,哀愴彌深,伏惟聖情痛慕,又何可堪處?況臣猥膺敦匠之命,躬與封閉之儀,悲隕如新,有倍恒人。顧伏念臣年來,癃廢蟄伏,望斷陳力,適會國家不幸,聖躬含恤之日,園陵祗役,雖義不敢辭,忍死趨走,顚仆是期,而迺於千萬意想之外,謬渥鼎至,濫吹正卿,恩歸無名,爵實匪分,夫以臣之積逋嚴召,已多年所,司直之論,固當誅罰不少,今反顯加超躐,致之崇秩,事體道理,不識何據。臣聞命以來,驚惶震薄,食息靡安,而瀆擾是懼,亦不敢徑先例讓,方欲徐待事訖,瀝血祈免,退待本分矣。此際得伏見日昨筵中入侍承旨所報,則自上有賤臣復命時,引見之命云,夫返告竣事,禮旣當然,況今聖上,煢然在疚,滕廬墨容,入對臣僚,無不傳說而憂悶,臣非木石,區區犬馬之誠,豈獨無一瞻耿光之心哉?且臣於前冬入京之日,賜對之命,適下於復路之後,臣追後承聞,悚然缺然,死有餘恨,至今留作膺上一塊,而今玆先事命召,必欲一對者,事超常格,恩出曠世,臣之驚悚感激,躍然喜聳者,當復如何?獨此所被謬資,決非所當得者,而若入闕庭,則又有不得不承膺之例,惟玆一節,實爲當前之鐵壁,非不知恩召之不可孤,分義之不敢慢,而百爾思量,終不可晏然冒進,詣闕在明,而事勢窮蹙,將不得隨諸臣之後,效復命之節,不得不先此仰瀆,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俯賜鑑諒,愍其狼狽之情,亟命還收濫秩,開以轉動之路,使臣得以獲近天日,以遂顒望之至願,不然,則爰命攸司,勘臣重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執,未免過矣。特敎之下,若是過讓,豈上下誠實之道哉?卿勿過辭,從速應命。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臣,今旣奉命出疆,所帶魂殿享官之任,係是朝夕將事,輪次直宿之地,其在事例,不容一時暫曠,玆敢在途露章,乞令該寺,照例稟處,以重享事,以安私悃,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本寺,稟處。 ○大司諫沈埈疏曰,伏以流光迅邁,聖母因山纔過,虞卒已畢,伏惟聖情哀疚,何以堪處?觸冒風雪,躬視祀禮,將事之際,不瑕有傷,臣民薰慮,曷有其極?顧臣所叨諫職,決非可堪,而爲趁因山,冒沒出肅,仍參班行之末,少伸攀慕之痛,而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也。念臣疏迂,樣不入俗,全昧機關,不能詭隨,從前屢入臺端,輒遭顚躓,到今自畫之地,斷無蹲據之理,況此薇垣長席,地望自別,雖使有時望風采,爲世所服者當之,猶且恧縮,不敢自安,如臣無似,尤何可徒貪榮寵,承命爲恭,以自取其譏議乎?玆敢瀝血控籲於聖明之下,伏乞察納愚懇,鐫遞職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旣不敢自處以言責之任,則今於丐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目擊非常之天變,不勝憂歎,略貢愚忱,以備聖明之澄省焉。臣於在途,伏覩責躬之敎,其所以懼災之念,求助之意,藹然於絲綸之間,斯誠弭天災挽世道之一大機會也。應天以實之道,亦豈外於此?仍竊伏念,虹貫月蝕之變,孰非爲警於有國,而至於冬雷之異,五六年來,輒有其驗,臣不敢知仁愛之天,先燭其何樣禍兆,前期警告,乃使我聖上,玉成於憂戚,而多難而興邦也歟。臣聞天以至誠行道,故六氣調而萬物遂,聖人以至誠爲心,故庶政擧而百事理,未有不誠乎心,而能法乎天,蓋人主之心,卽天也,動作語默,無非天也。若不求在己之天,而欲責在天之天,則末矣。殿下誠能側身修德,久而不息,誠心對越,無少間斷,雖於節宣興居之際,操存乎內者,爲益固,凡諸政令事爲之間,修省乎中者,爲益切,天旣格矣,益篤反己之心,災已消矣,不懈欲若之誠,然後天怒可回,災沴可弭矣。惟聖明懋其實焉。臣於沿途,竊有一二變通者,敢此附陳焉。海西列邑結役,一自詳定設行之後,隨其本邑定規,以應出役多寡,元稅米外,每結或米十七斗,或十八九斗,定式收捧,而至於驛人復戶,則每結錢文或十貫,或八九貫,定給之故,若以驛復錢八九貫,比諸詳定十七斗之米,則其價不啻倍重,民多稱冤之餘,所謂驛復戶,自七八年來,創開謬習,巡營屬別將牟利之輩,預給廉價於驛人處,威脅買得之後,右項復錢八九貫,當春徵捧,急於星火,多少民情,不勝支堪,冤聲載路矣。大抵驛復之價,驛人直捧於民間,則有同交易,勿論皮穀正米,春秋分捧之故,民力寬紓,彼此兩便矣。一自別將輩買得之後,則必以純錢,趁春促捧,不但民弊難支,只給半半之價,而獲其厚利,甚者則再明年復戶,又使勒買,而其價則尤爲減少,便同白奪,驛人則失復而稱冤,居民則役重而呼冤。又當收捧之時,每値窮春,貧民不能畢納,必使將校輩督促,而未捧之數,分排於軍校之故,軍校亦至蕩殘,其爲寒心,莫甚於此。惟此買復之事,元非古規,旣是中間作俑之新弊,則自今以後,另施嚴禁,蘇剔謬習,一以除民冤之酷,一以革牟利之弊,恐不可已,況且復戶價捧錢之數,較諸詳定納米,則果爲倍重,多寡懸絶,同是一邑結役,而或重或輕者,其非均齊賦役之道,不可無變通之端,驛復捧錢捧穀之規,一倂革罷後,每結一依詳定例,自各其官,以米磨鍊收捧後,驛人處計數出給,則非但兩便於驛民,其在公家,處置極涉得宜。西關各邑諸色軍卒中,武學則乃是團束精鍊之兵,春秋逢點,而參赴於習操,分排於立撥,其外餘數,則除撥錢三貫,自兵營收捧者,自是武學應行之役也。鎭軍則每名木二疋定式,而一疋則春捧,一疋則秋納者,又是鎭軍例行之規矣。一道之內,莫不以此通行,而獨於臣所莅谷山府,則不然,武學鎭軍,別有科外之役,武學九十餘名內,二十七名,則每名淸一斗徵納,其餘則白紬一疋卜定,而使之輪回輸納,此乃他邑所無也。若以白紬淸蜜,比之於各邑除撥之錢,則其爲苦重,不啻倍蓰矣。鎭軍則中年以來,廢閣納布之規,春納一疋木之後,一疋之代,以白淸一升,黃淸九升,分定責納,便成謬例,呼冤極矣。蓋此蜂蜜,本非軍民耕織之所出,必爲販貿於所産之處,而一斗之價,少不下五六貫,又爲負納於兵營,數日程齎糧往來,勤苦可念,加以色庫輩,稱以品劣,操縱點退,如許之際,動費十餘貫之錢,窮殘軍民,末由備納,促關日至,論貴嚴截,故渠等不能保存,流散相繼,轉侵隣族,凡民,畏其族役,待之以異類,而不與之媾婚,親屬則諱其族脈,絶其恩義,此是哀痛可矜處也。兵營若有需用之端,則捧布貿淸,容或可也,而遠邑軍民處,直捧淸蜜,實爲八路所無之役,正所謂有庳之人,奚罪焉者也。此不但民冤之矜惻,揆以公私,亦無是理矣。勿論武學,鎭軍,稱冤則一也,而但武學則猶有輪回之規,鎭軍則每年全當,尤甚難支,若無更張變通之擧,則不徒民弊如此,擧皆逃避之後,指徵無處,公家亦不免於生梗矣。自今爲始,鎭軍、武學處捧蜜之事,一倂革罷後,一依他邑例,武學則除撥錢三貫收捧,鎭軍則價布二疋徵納事,自廟堂劃卽施行,則實爲海民莫大之惠矣。公弊民瘼中,白骨徵布,最是不忍之處,朝家軫念申飭,非不嚴命,從爲文具,未見實效,究其弊原,則良由簽丁之難得,故闕之未充也。死亡雖多,生聚相稱,則故闕之代,自可易塡,而第緣良民逃逋之藪,不一其處,而其中最甚者,各處驛卒也。驛卒爲役,坐食復戶,只納數貫錢於本驛,若比他役,極其便歇,故良民之子,生卽投屬,或稱驛保,或稱驛卒,憑藉驛名,從中閑遊,而只爲郵吏之囊橐者,滔滔皆是,不但良民,至於內奴私賤之類,亦多冒屬,元無限量矣。良丁之稍實者,旣如是盡歸驛藪,每當歲抄,簽丁極艱,括出無路,許多逃故之代,只以無依丐乞,苟充塡代,曾未幾何,旋卽流亡,今年之新定者,明年還爲逃故,終無釐正之時,良可寒心,驛人子枝,則當爲驛役,良民子枝,則當爲良役者,自是不易之常典,而一自數十年來,不有令甲,避苦趨歇,投入日滋,而海西尤甚矣。列邑中或有承朝令査定者,則郵官論報,驛卒煩訴,爭起鬧端,必至沮敗而後已,其爲痼弊,可勝言哉?自今以後,良民投驛及中間閑遊之類,自本官,考出數十年帳籍,其父與外祖,俱是良役之人,則投入冒稱之狀,灼然可知,一一精査抄出,俾充闕額之代,而勿如前日之文具,另加嚴飭,實爲便當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一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判府事閔鎭遠引見入侍時,判府事閔鎭遠,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進伏訖。鎭遠曰,日月易得,卒哭奄過,仰惟孝思,益復罔極,連日,將事之餘,昨今風寒尤酷,聖體若何?上曰,日月幾何?卒哭已過,追慕益新,予則姑無事矣。鎭遠曰,昨聞入侍諸臣之言,玉聲頗有失音之候云,或有外感而然耶?上曰,日氣猝寒,果有感氣,今則少差矣。鎭遠曰,有寒蹙之氣耶?上曰,不然矣。鎭遠曰,連進茶飮耶?上曰,此亦少勝矣。鎭遠曰,昨日批答,有登筵聽諭之敎,事當卽爲來待,而日暮寒甚,其時殿座,極爲惶恐,今日來待矣。上曰,固知卿有速歸之意矣。鎭遠曰,臣之今來,只爲陪過因山,因參虞卒哭班矣。卽今陵幸期日已迫,世子大祥,亦且不遠,此時告歸,誠有所不敢,而老母寧日常少,許久離側,已極切迫,臣亦年老,連參祭班,舊病復發,忍痛作行,氣力澌盡,實無陪從之路,且罪累之蹤,久廁班行,亦爲頃刻難安,曾有任便去來之敎,故敢此請由告退矣。上曰,向來領相,亦以卿爲言矣。任便去來,豈有京鄕乎?府夫人,年已向老,而鄕庄亦必齟齬,過今冬後,將來城中,則予心庶可慰矣。陵幸不必陪往,而魂宮祥日不遠,此亦不欲留待之乎?卿其思之,予非欲留京,而爲此敎也。鎭遠曰,臣非不欲留待,而違離病親,已至三四旬,更留一望,實爲切迫矣。上曰,留而待之,或有病患小加之報,則下去何妨耶?鎭遠曰,津路旣險,道里且遠,久留果爲切迫,且老母每言,吾年已過七旬,母子相依楸下,以終餘年爲宜云,今番歸去後,當更以聖敎,傳及問議矣。上曰,予非欲强留卿也。任便去來,本無京鄕之殊,而雖以醫藥一節言之,京鄕豈不判異乎?鎭遠曰,臣非但筋力衰朽,已不堪從宦,且臣情迹齟齬,有不可復廁周行,今若來住城中,則將大異於沒齒田廬之初志矣。上曰,致仕者,亦有在京之人,卿何如是固執也?鎭遠曰,致仕而在京,則猶或,可也,帶職而在京,實爲難便,領相每勸臣來住近畿,而近畿無可合留住處,且國家若有形見之憂,則因當上來,而謂有可慮而來,實爲難矣。上曰,此乃爲府夫人地也。府夫人問安,每往驪州知來,亦甚路遠,卿若奉府夫人還京,則好矣,而如不得爲之,則依領相言,來住近畿亦好矣。鎭遠曰,聖敎至此,感縷難勝,當以此意,歸問老母,老母如不肯來,則臣謹當獨爲來住近畿矣。上曰,必奉府夫人來住可矣。今若歸去,則欲爲趁祥日更來乎?鎭遠曰,無故上來,有未易矣。春和後若有召命,則當爲上來,而亦姑未可必矣。但少有行動,貽弊列邑,甚不貲,極爲不安,自今以後,去來時,只爲告達,而勿煩迎候,然後可以任便行止矣。上曰,待大臣之道,事體自別,何可如是爲之?日方極寒,姑觀數日作行,可也。鎭遠曰,出去郊外,留待陵幸過後,卽當歸去矣。上曰,將住郊外何處?鎭遠曰,廣州有小小弊廬,當爲留住於厥處矣。上曰,若來近畿,則當住此處耶?鎭遠曰,弊廬在山城下三十里,此外更無可留處矣。上曰,近畿或京城中,如有移住之擧,則使予聞知,可也。鎭遠曰,其時當上疏矣。遂退。 ==11月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兩珥。 ○下直,丹陽郡守徐命彬,文川郡守李善泰,金山郡守李普春,軍威縣監黃宅河,英陽縣監朴民秀。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韓師得陳疏,持平尹得和未肅拜,閔墡再度呈辭,入啓。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副承旨洪尙賓啓曰,日寒甚嚴,伏未審,聖體若何?伏聞昨夕醫官入侍時,自上近有微感之候,且有右邊耳部下小癤,消毒膏貼付之意,陳達云,臣等不任驚慮之至,雖有勿傳臣等之敎,而臣等旣有所承聞,不可不率諸御醫、鍼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初不大段,而今已差歇,右邊耳部下,不過小癤,而亦不大段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感候,雖不大段,咳嗽鼻涕之候,猶未差歇,此由於未盡和解之致,蔘蘇飮,加杏仁麩炒七分,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去,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一向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著,昨日引避退待矣,司諫金鎭商在外,獻納及正言一員未差,大司諫沈埈,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旣有只推之命,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廳中苟簡,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昨日特招之下,違牌不進,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疏批之下,今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兵使狀啓,率來奴崔得只,刺殺班奴德三於營門之內,以軍律處斬,而平日不能檢下之罪,在所難免,方俟嚴譴事,傳于洪尙賓曰,身爲閫帥,處置得宜,何俟命之有哉?勿待命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龍川等三邑還上,以相當穀代捧,待秋捧還作本色事,未待朝令,徑許代捧,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尙賓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尙賓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啓。傳曰,右相留都。又啓曰,卽今廳中,只有臣尙賓,出納之際,事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初銘旌書寫官西平君橈,加資事,命下矣。橈,本資乃是顯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熟馬一匹面給。 ○又啓曰,封鎖官前執義李玄輔,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前校理李德孚,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資窮,特爲加資。 ○又啓曰,寧陵參奉閔通洙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宇柱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以尹惠敎爲大司憲,朴樞、朴胤東爲掌令,金尙星爲獻納,申宅夏爲正言,李廷濟爲禮曹參判,金相玉爲兵曹參判,宋眞明爲右尹,趙明翼爲參知,鄭錫五爲同義禁,柳東茂爲長湍府使,吳彦胄爲堤川縣監,李宜壽、尹潗、柳泓爲刑曹佐郞,鄭欽先爲漢城判官,柳縇爲司宰僉正,李周鎭、許采爲典籍,宋眞明爲氷庫提調,趙裕壽爲掌樂正,朴文秀、安重弼爲承旨,呂善君塋gg驪善君壆g今加嘉德,徐命均、尹淳,今加崇祿,金東弼、金在魯、李眞望、金取魯,今加正憲,宋成命、尹游、李廷濟、鄭錫五,今加嘉義,朴乃貞、成德潤,今加嘉善,金龍慶、呂善長、鄭羽良、尹光益、趙尙慶,今加通政,賞加承傳,金尙星單付漢學敎授,尹淳爲咸鏡道別遣重臣試官,密昌君樴、洛昌君樘、綾昌君橚,在喪終制。 ○兵批啓曰,僉知白泰素、李光煦,篤老在鄕,末由上來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縡、尹游、趙明翼、尹容爲副護軍,南泰良、申漢昌爲副司果。 ○洪尙賓,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慶德宮所藏實錄,還安於昌德宮春秋館,吉日以今月初六日推擇啓下,而與陵幸相値,故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臣待罪御營大將時,新造銅砲五十門,未及畢役試放矣。今幾鑄成,不可不試放,以觀其堅緻與否,而砲聲與他有異,卽今亦異常時,試放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試放。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旗軍洗馬時,本寺正,例爲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本寺正尹就咸,方在仁川地,不可無變通之道,尹就咸改差,其代令該曹,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善行爲司僕正。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郞廳前應敎尹心衡,已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沈埈啓曰,正言李著,引嫌而退,身旣不參,强爲來避,揆以事體,不可仍在。請正言李著遞差。答曰,依啓。 ○洪尙賓啓曰,修撰任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而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副修撰尹彙貞,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之病,異乎人之有疾,痛處猶可以忍耐也,人以呼吸爲生,而臣之病,果在於呼吸,遇寒以來,曉起則輒發,行動則輒發,發輒喉息急促,若不保頃刻,蓋死疾也。近復越添於日昨曉動之後,尙未快得鎭定,而伏聞向日陪祭不參人員,竝在罪罷之中,臣則雖以名在大臣之列,倖獨免焉。若論前後闕禮之罪,宜莫甚於臣,豈敢以前日筵席,已爲待罪,有所自恕也哉?噫,臣福過而災生,年未至而病先至,固已分爲癃廢人,而但近日鞫坐,日日停廢,賓對每每頉稟,相府作一養病之坊,凡事不成貌樣。臣尤以此惶恐憂悶,罔知攸措,而此際因三都監,書啓,臣名亦在收錄,至有鞍具馬賜給之命,臣有何勞,實甚靦然。況近來恩賞之濫,識者多憂之,汰僭之擧,爲先自臣始,則未或不爲明主節嚬笑之道也。伏乞聖明,罷斥臣相府之職,以彰前後闕禮之罪,收還臣錫馬之命,以重國家賜賚之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業已知矣。至於賞典,悉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領受,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命息迷頑,誠忠淺薄,忍過因山之日,未遂蓐蟻之忱,永辭幽宮,歸拜虛殿,虞卒奄過,月又新換,茫茫穹壤,叫痛靡及。伏惟聖衷哀慕,益復如新,而觸冒嚴寒,連行親享,玉體傷損,勢所必至,區區下情,尤不勝煎憂。臣於此除,伏見三都監所下備忘,則臣名亦在其中,而至有賜馬之典,臣聞命號哭,媿慄罔措。嗚呼,臣罪誠不可勝誅矣。頻侍寢疾之時,周旋藥饍之節,而誠未格天,竟遭罔極之痛,論以邦憲,固已萬萬難贖,而不卽自滅,仍參殯歛之際,震驚昏錯,又不能盡誠盡禮,聖上雖哀憐寬恕,神明之誅殛,惟日夜顒俟。今乃恩典濫及,罪賞乖施,其爲傷國體甚大矣。且臣之筆法鈍拙,卽通朝之所共知,何可擬議於誌寫之任,而臣若徒畏公法,辭避不當,則無以仰慰陟降之靈,亦將爲沒身之恨,抗顔冒承,抆血寫進,眞所謂依樣之畫,見者莫不爲駭。至於上字之全不成畫,睿鑑亦已俯燭,而恩數荐加,有若紀勞者然,臣於此,益增悚恧,而撫躬悲隕,彌日靡定,玆敢涕泣呼籲,冒陳哀懇。伏乞聖明,亟收謬恩,遄降嚴誅,使哀臆少伸,私心粗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因山事訖,虞卒奄過,追惟林鍾,尤切哀隕,今玆賞典,其何過讓?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任珽疏曰,伏以臣母,痰火虛勞之疾,積年沈痼,每遇寒節,寧日常少,氣息綿綴,居恒凜凜有朝夕之憂,人子情理,有不忍一刻離捨,而適値虞卒,不敢言私,强抑持被,亦有日矣。卽接家信,母病自夜中感猝劇,痰厥神眩等症,一時發作,至於昏窒。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急於歸見,徑離直次。伏乞聖慈,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大行王大妃卒哭奄過,仰惟聖慕如新,何以堪抑?且臣得伏見祭酒臣鄭齊斗日昨獻議,則以本館考禮之舛謬,辭義甚嚴。至曰,乃捨濮議程、朱已定之論,又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只取嘉靖張、桂事以進,臣實未曉也。又曰,嘉靖變禮,張璁、桂萼,以此大亂一世,得罪於天下後世,今閣不辨破者何也?又曰,今乃捨此成廟明白之正論,宣廟已行之故事,反取考於《會典》詿誤之禮,臣未敢知也。非責至峻,有令人羞媿欲死者,而臣等考獻之本意,則不少舒究,無乃臣等之下得句語,殊欠明暢,以致大老之看文字至此耶?噫,嘉靖誤禮之非所可據,夫人孰不知之?臣雖無狀,汚亦不至爲張、桂輩索性小人,則豈以非禮之禮,乃反不恤於我祖宗家法之正,而今之所以博考典禮者,只在祔廟後祝辭稱謂之當否,則嘉靖議禮之得失,元無可論。惟是萬曆皇帝之只稱孝曾孫,而不稱嗣字者,容或不害爲今日旁考之一資。然,臣等議啓中,亦以爲皇明世宗之稱謂睿宗,非所可擬於今日云,則何嘗捨程、朱已定之論,而全取張、桂事以進耶?又以爲世宗之事,終有不專正統之嫌,其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則神宗皇帝之稱謂睿宗祝號,亦安知得當於禮意云者。蓋以嘉靖之典禮,旣不能正始,萬歷之稱謂,亦未必合宜故也,則何嘗不恤於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略無辦破於嘉靖變禮之爲失耶?夫本館考禮之啓,固未嘗輒附已見,而敢以茫昧之識,略有辨論之語,至以宗廟典禮,至重且大,乞令該曹,更詢於大臣、儒臣者,區區微意,亦自可見,而實不料畢竟公案,反不免爲張、桂之罪人也。噫,問其職則經幄顧咨之任也,原其事則廟禮考獻之擧也,語其斥臣之人,則一世宗仰之儒賢也,論其罪臣之目,則萬代誤禮之宵小也。雖以尋常言議間事,被斥於凡人,猶且自引之不暇,況此大老獻議,有可以傳信來後,而直以嘉靖張、桂之事,論斥無餘,有若臣等之意,必欲自異於程、朱已定之論,而不恤祖宗家法之正者然。若使後世觀之,其將以臣等,爲何如人耶?臣之一段苦心,由此而閹昧不明,實無顔面可以自立於聖世,則復廁邇列,非所暇論,而虞卒未畢之前,有非臣子引嫌之日,今始略陳短章,仰請嚴譴臣之處義,亦可謂淟涊無據矣。臣於再昨入齋之夜,猝致一場大寒戰,將事罷出之後,幾至於昏不省事,蒼黃舁歸,連試藥餌,而頭腦如劈,肢體如束,乍寒乍熱,如醉如癡,最是胸膈之間,寒痰橫亘,屈伸俱妨,刺痛轉甚,種種諸症,皆係非細。此固積冒風寒,重受感傷之致,而緣臣病勢此劇,致有本館之煩稟,牌招之命,雖不及臣,而病裏悚蹙之心,當復如何?伏乞聖慈,亟治臣考禮訛謬之罪,以重公法,仍命鐫削臣職,俾得以及時調治,不勝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備忘,則縷縷下敎,不勝惶悚。噫,開筵之命,卽下於視事初稟之日,而終因講官不備,未免停廢,臣罪至此,固已萬萬,而反以賤疾之適苦,幸逭譴罰,臣尤死有餘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本非深嫌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一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吳志哲、鄭文恒進伏訖。致中曰,今日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已諭於啓辭之批,而無他苦矣。在魯曰,自上有感候,而日氣酷寒,醫官等使之進伏於閤內,而閉戶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入直醫官入侍後,雖不使臣等知之,而臣等自知之,來請入診矣,感氣自何時有之,而咳嗽因感氣而發耶。上曰,感氣元不大段,不過所謂鼻角之類,過一日後,鼻角差勝,而咳嗽尙爾,今日稍勝矣。致中曰,玉音今亦似鼻塞矣,癤患何如?上曰,癤亦不大段,其夜付膏藥,忘而就寢矣。寢時作痂,而瘡根雖出,餘汁尙流,問于醫官,欲付膏藥矣。致中曰,醫官先使診脈,更使鍼醫,診癤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尙賓曰,廳中只有臣一人,今方入診,而政廳無承旨進去者,吏判以病出去,而參判未及入來,寶雖下,而無人可受,入侍退出間,寶匣姑爲還入,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等五醫,次次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中帶數,右三部滑而數矣。鍼醫吳志哲、鄭文恒入診癤處後,退伏曰,瘡處惡汁,未盡流出,姑付蜜餠宜矣。聖徵曰,餘毒旣不大段,則蜜餠,似不如膏藥矣。上曰,瘡根之大如米者旣出後,連付蜜餠,惡汁流出,至濕鬢髮,此則雖不關,未易完合,不如付膏藥之爲宜矣。致中曰,太乙膏付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瘡處醫言無毒,此則不關,而脈候帶數,玉聲失音,當以此出而議藥,以爲趁卽和解之地宜矣。上曰,何至議藥乎?予四時長有感氣,而入冬尤甚,童便醎淡不適,故時服自已水,而自再昨頗勝,或是此效耶?如此之病,日暖則自差,而湯劑苦口,且有妨於水剌,不必議藥矣。在魯曰,此亦忍耐微感,不卽和解之致,烏得不議藥也。且聞所御衣襨,每從涼薄,感氣安得不發乎?且如藥院入診,寢內亦可引接,而必爲出御如是疎冷之處,此亦爲添傷之道矣。上曰,寢室狹窄,有難引接諸臣,而此處亦未覺其疎冷矣。致中曰,日氣和暖尙遠,而初雖微感,趁未調治,則彌留可慮,苦口之劑,果難進御,而平淡之藥,似不可不進矣。上曰,咳嗽如此,或可進茶飮之屬耶?試問于入侍醫官,而湯劑決難進御矣。聖徵等五醫皆曰,連日行祀,自致觸冷,膈痰挾感,久則必鬱,鬱則肺氣易傷,卽今表氣方縮,必以數三貼治痰和解輕輕之屬,進御,然後可無將來之憂,此何必大段爲之哉?致中曰,殿下每輕視病患,故厭進湯劑,而諸醫之言如此,宜以萬全之道,劑進輕淸之藥好矣。在魯曰,微感積漸,則豈無生別症之慮乎?上曰,湯劑果爲不緊,而卿等與諸醫之言如此,數三貼議定劑入宜矣。致中曰,陵幸只膈數日,而此時日氣,有寒無暖,感氣如此,且有癤患,郊外勞動,決不可爲之。非但臣意爲然,時任大臣,書通于臣,使之力請,廷臣之意,亦皆如是,十分思量,退定好矣。在魯曰,聖躬至重,而近來連爲勞傷,過卒哭纔數日矣。感氣旣如彼,而癤患亦難保數日間快復,以初十日差退,何如?致中曰,頃日請對時,以因山後,當卽展謁爲敎,而其時日不甚寒,故未敢請退定。然,癤患未完之前,易致添加,初六日決不可動駕矣。雖以故事言之,己丑、己亥大喪時,因山後不卽展謁,至於翌年秋爲之。今亦解凍後爲之則最好,而如以爲難,則稍退日字宜矣。上曰,如此至近之地,雖於正月爲之,尙有二朔,何可遲待乎?決難聽者,雖不可聽,可聽者,何可不聽?以初十日退行,而初十日則雖或不如初六日之暖,決難更退矣。{{*|出榻前下敎}}上曰,今見齎咨官手本,則馬牌事順成云,雖不經營存案,必都無事矣。彼國地震之變,極其無常,似是不滿百年之期,而其在警省之道,何可以變出異國?泛然視之,守成自强之策,有不可放心矣。致中曰,今番地震異常,頹壓死者,幾至千萬人云。實爲莫大之變,我國與燕,分野相同,故災異每相彷彿云。殿下見彼非常之災,軫我修省之道,此實國家之福也。在魯曰,臣在翰林時,聞其時皇城地大震云。彼國地震,已累次,今番聞皇極殿一隅頹圮矣。今見手本,此則虛語,而災變果爲異常,何可視以他國事,而不爲之警惕乎?守成之敎儘好矣。上曰,雍正初,乘龍舟避之,後設毳幕露處云。豈不大段乎?致中曰,李樞亦以簞幕見處云矣。上笑曰,設幕擧措,亦極異常矣。殿閣雖頹,豈至於皇帝被壓乎?致中曰,孝章世子大祥,居然已迫矣。禮曹雖無儀註磨鍊之事,而聖人因情制禮,凡係禮節,豈出人情之外乎?曾經師傅、賓客及春坊、桂坊、舊僚屬,若以無儀註,不得參祭,則情禮豈不缺然乎?今番則雖無儀註,二品以上及舊時宮僚,特令陪祭,何如?上曰,三年、朞服,服制有異,論以禮制,則似或過矣,而卿之所達,允合情理,且無服色之拘礙,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議藥爲急,臣等當退矣。將欲退伏,上曰,彼國災變,固爲異常,而我國災異,數年來亦爲荐疊,予則以昨日金有慶之疏,爲莫大之災殃矣。近來時象,如木之已蠹,如病之已痼,朝廷規模,何可謂勝乎?然,外面則稍勝於前,作之不已,其效或可幾矣。今有慶,以已之所不忍爲者,謂人爲之,是可忍乎?滿庭諸臣,交首相賀云者,此非直壞亂也。乃欲魚肉廷臣之計也,謂之無狀,亦不襯着矣。戊申知情者,已盡誅之,今豈有更知情者乎?末梢忘讐喪廉等語,又欲逐半國之人,此乃朝廷之災異也。致中曰,其疏雖未得見,臣於此,亦有所難安者,不敢有所可否,而殿下認以爲如此者,亦豈異乎?大抵近來意見,有淺深緩急之不同,以此事勢,爲難進之端者,非但有慶一人而已,亦多有之矣。古人有佩弦佩韋之語,人品豈皆同乎?殿下則以爲不是,故如是下敎,而其人非傾軋之士也。性稟不寬,而言議峭峻,故今其疏,亦不能婉曲,古人言論,亦有如此者矣。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不用,可也,而付火之擧,古未之多聞矣,臣意以爲,處分不當如是,故今因下敎,敢達矣。上曰,卿之性稟,不爲迫切,故爲有慶,如是委曲爲辭矣。有慶略有才識,予亦知其可用矣,但自有緩峻以來,豈有如此疏者乎?交首相賀之狀,渠果目見之乎?渠必欲魚肉搢紳,以爲語不深緊,則不可以動君心,故如是爲言,而予雖昏暗,豈不知其情狀乎?人君辭不當迫切,而唐太宗責封德彝以小人矣。向來乙丙之間,有慶逡巡避事,不爲行公,至於大臣啓罷,渠果眞峻,則其時凡事,必當攘臂先爲之矣。在魯曰,此則有慶與崔錫恒,爲五寸親,故然矣,非不峻而不爲也。上曰,其事非,則初不可爲,其事是,則當爲之,旣稱討逆,則豈可以五寸親,不爲乎?前日筵中,豈不以朱溪君事,有所下敎乎?其所謂元祐史者,亦非矣。大抵以君子小人之題目相加者,大爲不美,而近來人,多自居以忠臣君子,而恬不爲恥,渠敢比人於元祐小人,而隱然自欲爲君子,其態誠可惡矣。我國尙名節,故尹元衡後,無大奸巨慝,予不識小人爲何狀,昨日始見宵小之習矣。予不欲激成風波,故不加之罪,而蓋渠自島置後,居常有怏怏之心,而不敢以此語,加之於君上,乃以一筆,必欲魚肉予之廷臣,常談所謂,非汝之牛角,吾墻豈毁者,眞渠之心也。夫年少輩之染汚時象者,每於此等事,如赴樂地,而予曾見其鬚鬢已白,渠亦已年老矣。將欲何爲乎?爲守令者,猶焚匿名書,予雖昏庸,若以此宵小之筆,下之政院,付之靑史,則其謂予何如主耶?亦豈昨年閉閤之本意也,柳謙明之疏,其時使承旨焚之,猶以爲非,故昨日予親自爇火於紙,使焚其疏於殿前,如此之疏,豈可一刻留置於眼前乎?有慶非特宵小,實非予臣子也。在魯曰,有慶爲人峭峻,謂之怪妄則,可也,而非宵小之人也。至於怏怏之敎,尤是情外,渠無寧重被誅罰,何忍聞此敎也?焚章之擧,實是過中,雖書之史冊,豈不有歉於聖德耶?上曰,此非怏怏而何,戊申逆賊,亦初由於患得失,後皆有怏快之心矣。雖未知史官之爲有慶左袒者,或書之曰,有慶爲直疏,其君手自焚之云,而秉筆者,如有毫分公心及體君之誠,必不敢若是矣。漢昭帝,能辨上官桀之讒,予雖不明,豈爲有慶所誤耶?且頃日下敎時,予豈不曰筵說雖祕,此則當廣傳之乎?有慶亦必聞之。雖已搆草,豈可不中止乎?在魯曰,臣於有慶之疏,亦有不安之端,非敢爲穩當,而其人甚怪剛,雖得聞頃日下敎,未知其必可中止,而因山過後,卽爲下鄕,頃日下敎,何以及聞乎?宵小怏怏等語,實是不忍聞之敎矣。上曰,患得失者,初雖務勝,後必有怏怏之心,非特有慶也,由怏怏而爲逆者多矣。致中曰,有慶甚狷狹,當事,可能不避鼎鑊,而每見一邊人之事,則心以爲大非,故下語自致太過,此非用意而然也。殿下之如是知之,在渠,豈不冤痛乎?上曰,有慶若不染時象,則亦不無可用處,予非有私惡於有慶也。此語於渠,無可冤痛矣。自渠比元祐君子之時,已知必有此事矣。焚章之擧,卿等以爲過,予當受以爲過,而專出於滅讒口之意也。雖未知諸臣,或有見其疏本者,而在前則凡還給與未徹之疏,不得引以爲嫌,今此原疏旣焚之後,有何可引之嫌,而翰林洪昌漢,昨日陳疏徑出,豈不怪異乎?承旨之徑出,亦可怪矣。昌漢只當秉筆而已,渠雖將來名官,今不過一微官,渠何敢自存形迹於今日乎?承旨趙命臣,從重推考,洪昌漢不可循例罷職而止,拿推,此後以此疏,引嫌陳章者,勿爲捧入。{{*|末端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陵幸出宮時,此邊則弘化,宣仁留門事,旣已定奪,而昌慶宮,亦爲留門,然後可無窘急之弊,當開何門乎?上曰,金虎門開之。遂以次退出。 ==11月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㷜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陵幸旣已退定,初七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始㷜啓曰,金吾堂上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忠淸監司申昉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承旨趙命臣啓曰,大雪通宵,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微感之氣,咳嗽之候,更復何如?耳部下小癤,膏藥貼付後,漸有完合之勢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一向差歇,咳嗽亦有減歇,而耳下小癤處,幾至完合,而成汁猶濕貼藥,湯劑進御矣。勿爲逐日問安。 ○金始㷜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罷後,病勢添重,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安重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㷜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㷜啓曰,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身病猝重,連日不得仕進,今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一星爲事變假注書。 ○金始㷜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連日違牌,尙不應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辭疏承批之後,不必一向固執,秋曹劇務,尤不宜久曠,牌招察任。 ○又啓曰,金吾之不得開坐,今已月餘,當此嚴冬,滯囚可慮,而判義禁尹淳呈辭,知義禁宋寅明,昨遭子喪,同義禁李翊漢陳疏,同義禁鄭錫五未肅拜,除服制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㷜曰,金吾堂上請牌,欲下敎而置之,別有下敎者,請牌則纔允下矣。陽復不遠,正當王者體仁之時,金吾積滯,未有甚於近日,若此而其能導迎和氣耶?申飭金吾,鎭日開坐,俾卽決滯。 ○金始㷜啓曰,忠淸監司申昉,昨又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特敎之下,疏批開釋之後,一向撕捱,殊涉太過,廉隅雖重,分義若此,事極未安,從重推考,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彦馨爲龍川府使。 ○趙命臣,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虞祭時,宗班之列,甚爲稀疎,有本寺提擧問備之命矣。卽爲移文于宗親府,無故不參人員,使之抄出,則回移內,除衆所共知老病及初授職外,琅堤君燂等四十二員,抄出以送矣。身爲宗戚,莫重虞祭,無故不參,則不可無警責之道。琅堤君燂,密善君格,月善君{{!|𪺅|⿰火憲}},夏溪君椐,齊平君㰒,錦南君棟,蓮豐君欑,鶴城君楦,西城君焯,坡陵都正槮,原昌都正橧,慶原都正栴,行花平副令橃,行夏豐守梴,行海昌副守檱,行琅坪副正煇,行西溪副守熠,行星昌守濡,行坡原守{{?|⿰木彧}},行原興守煦,行咸啓副守櫄,行南昌令榏,夏雲守榜,原溪守{{!|𰘿|⿰木曅}},蓮城守槿,鎭川副守松,密寧副守烷,密安副守焍,密春副守焌,靈川副守壄,密林副守炓,原春副守梔,月林副守櫓,東興副守爋,花城令槹,齊昌令㯙,完昌令柲,密恩令煿,唐城令楗,雲山令楢,花原副令樺,花興副令柄等,竝罷其職,以礪後弊,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前訓鍊都正鄭壽松,才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今此陵幸時,當爲領軍留都,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晉州監牧官所管巨濟加助島,卽戊戌年別啓請,捉出濟州馬,別放取種處也。自未放馬前,旣有若干稚松,到今年久之後,漸致茂盛,彈丸小島,殆盡爲松田,馬無游吃之場,有害蕃殖之道,故因上年點馬別監柳世復書啓,依事目待風和一倂放火事,纔已覆啓,蒙允矣。本寺自前有數三船隻,載運各牧場穀物,而若或腐傷,則請得外方船材木,或修補或改造,而近因船材之苟簡,不得請得矣。加助島松木,雖體小屈曲,不合於戰兵船之材,亦可以造成數百石容載之小船,與其放火,盡歸無用。斫伐造船,以爲輸致各牧場穀物之地,事甚便當,自本寺下送勤幹人,與本場監牧官,眼同斫伐,隨其材力,看檢造船,而監牧官等,無得憑藉此令,犯斫他處。此是牧場所管,而旣是當爲放火之處,則自水營亦勿禁斷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尹惠敎,時在平安監營任所,掌令朴樞,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掌令朴胤東,時在京畿楊州地,司諫院正言申宅夏,時在全羅道益山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都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因山已訖,虞卒奄過,伏惟聖情益復罔極,仍念臣所遭,萬萬冤酷,未暴之前,誠無以擧顔立朝,累奉除命,輒事撕捱,罪當嚴誅,罰止恩罷,臣誠感惶,交切于中,請敍無幾,銀臺長席之命,遽下於縮伏竢譴之餘,臣感激恩私,涕淚滿面,莫省處身何以也。臣聞向日筵席,諸臣有爲臣言,迭奏互論,事近煩屑,臣去就,有何輕重於國家,乃若是哉?且伏聞聖敎,至以臣自處,謂之過激,臣或以過激二字,反復于心,而終不覺臣之若是爲之者,出於過激。此雖臣愚迷而然,臣之被誣,事關惡逆,則必暴乃已者,實出於不欲傷倫敗義故也。噫,人病於黨,以逆之一字,公然相加,而言之者少無持難,受之者亦無驚惶震迫之意。有若薄物細故,而置之者然,萬古截然君臣大義,幾墜地而無餘矣。爲人臣子,而橫被凶誣者,終無剖心決腸,辨暴昭雪之意,則眞禽獸之不若也,此臣所大懼也。臣之爲此者,非但爲臣一身之地,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少賜俯燭耶?臣之本來所見所守,實有矢死難變者,昨奉召牌,未免坐違,逋慢之罪,臣實難逃,方此陳章請譴之際,卽伏見小報,聖上有未寧之候,藥院擧問安之禮,而顧臣情地,如右所陳,末由進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特諒臣哀懇,亟遞臣見帶之職,且勘臣違命之罪,以嚴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執,決知其過矣,尤況此任,不必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右參贊權以鎭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已訖,虞卒亦過,聖情號慕,久而彌篤,一切祭奠,無不躬親,孝悌之德,感激天地,凡厥臣民,莫不欽仰。無狀賤臣,不幸有狗馬之疾,不敢汚朝班而犯齋戒,僅一趁班於虞事,一參散班而已,前後不參,無過於臣,而特以資品之故,罰止問備,夫事君盡禮,尤當先責於高品,寧有此倒行之政刑乎?卽當自屛於荒遠之地,以伏鈇鉞之誅,而聞有臺疏,則不知所論列者何事,而遷延數日,今始退出江外,以祈嚴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快正其罪,伏念孝宗大王之在宥,招延賢俊,共贊大業,臣外祖父臣故文正公宋時烈,寔有魚水之契,臣祖父贈參贊臣諰,亦與其選,睿渥殊隆,逮至顯廟,眷遇特厚,臣祖父感泣聖恩,恨無以爲報,而勉子孫以死忠。外祖南遷,至湖南之川原驛。顧謂臣曰,吾受孝宗大王至恩,不能報,今將死矣,願汝曹勉之。臣亦祿食三朝,頂踵皆歸生成,追二祖之至意,仰列聖之盛恩,欲報之於殿下者,豈有量哉?滅身湛宗,固所不辭。今幸殿下,聰明有臨,礪精圖治,皇天眷佑,年穀屢登,臣固當老死溝壑,頌祝聖壽,而然,且國勢孤危,民生困窮,妖逆屢作,天象示警,若涉大川,茫無津涯,臣愚無識,妄憂聖世,中夜無寐,今當退伏之辰,敢有一言之獻,伏願聖明,試垂察焉。臣聞天地之生萬物,直而已,運四時,誠而已,人之所以爲人者,亦以是而已,非是則罔也。帝王匹庶,其所以立心者,無二道也,此立心之大本也。其所以存之修之者,有二焉,涵養也,省察也。涵養者,優游漸漬,無使間斷,而其所下工夫處,必於一日十二辰之間,須着一兩辰,收斂湛靜,毋令走作,則根本有立,而運用有力,此朱子門人之所以自試有效,而朱子亦許以周子主靜者也。積習久之,無時不然,則固不違之仁,而衆人不能遽能如此。帝王萬機,其勢尤難,故姑欲一二時中,作意收斂,立此根本也。省察者,體量驗察,勿令有失,而其所下工夫處,先自不妄語,始言語者,人之最初先,而且易者也。於此謹之,然後內外交養,體用俱該。《易》曰,修辭立其誠,未有辭不修,而能立其誠者也。孔子曰,仁者其言訒,訒者,重難而不易發也。學者用工,尙如此,況帝王,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其不可不謹,如此。然,多則難謹,故必先於辭寡上下工耳。其所以處事應物,則莫若擴然而大公,物來而順應,擴然而大公者,普遍萬事,而無有係着,物來而順應者,隨事體理,而不用計較。然,此理廣大,未易下手,而其患只在於用智自私者,先立已見,而自以爲是,則理礙於意見而不能明。用智者,自以爲洞究物情,可以運用,而情有不然,反有所誤耳。其所下手處,先於喜怒上用工,方其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當其喜時,姑置其喜,而審情之眞妄,勿匆匆於喜怒,而沈潛簡重,久而後發,則亦庶幾馴致乎大公順應之道矣。然,其所先見於施爲者,必在於寬弘。孔子曰,爲上不寬,吾何以觀之?況人主之體天容物者乎?理與欲,常相對,減一分人慾,增一分天理,凡其遏欲而存理,如去讒遠色,改過不吝,不殖貨利,不泄邇不忘遠,群聖人之所勉者,以殿下之聰明睿智,不患不能,而以禹戒舜,仲虺告湯之意,亦爲殿下惓惓也。於此而有所不能,則全體大用,皆無可言者矣。臣愚死罪,敢盡勤懇之賤忱。伏乞聖明,少垂意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誠甚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有疾未參,其何過嫌?每每撕捱,殊涉太過,卿其勿辭,卽速入來行公。 ○礪城君楫疏曰,伏以日月易得,因山已訖,虞卒次第過行,率普號隕,去益靡涯,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仍伏念如臣無狀,忝在宗戚,受恩罔極,毫髮皆賜,居恒以筋力奔走,爲萬一報酬之圖,而不幸衰老之年,身嬰奇疾,區區寸忱,亦無以隨地自效,則尋常惶媿,生不如死。顧今毒痢,最爲目前切急之證,自秋入冬,垂閱五朔,眞元日就澌削,宿病乘虛交劇,房闥之內,轉動不得,乃於菆塗將啓之日,只緣一縷未絶,欲起而還仆者,至累次,竟不能進身於遣祭之班,至於東郊迎哭,士庶咸同,魂殿將事,百僚駿奔,而臣獨息偃在床,一未趨造,臣子分義,掃地無餘,生陷蔑禮虧分之科,死抱孤恩負德之恨,俯仰慙痛,此何人哉?且臣方待罪宗簿寺提擧,而日昨承宣,以三虞日宗班之不成班行,陳達,至下推考之命。臣於是,尤不勝惶恧之至,夫本寺之檢察諸宗,實如憲府之糾正外朝,以臣之衰疲,辜負職責,理宜控免,而尙且冒據,此固臣之罪也。至於任便之目,臣旣病狀如右,未能躬參,以此論罪,臣實爲首,方自訟之不暇,顧何敢責人,而若其常時不善糾檢之失,至此而益著,夫問備薄罰,不足以塞其罪。伏乞聖慈,勘臣罪名,遞臣提擧,俾私分安,而朝綱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業已知矣。特推之命,不過飭礪,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日月不居,虞卒奄過,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臣伏見昨下備忘,以臣有敦匠之微勞,至與加資之典,臣誠惶駴震越,罔知攸措,臣受命以後,非不欲奔走監董,少效自盡之誠,而所綰本兼職務,左右繁氄,動被相妨,末又未及竣事,遽先遞改,仕進日數,視諸僚最少,實無毫分可紀之勞,而今乃無所區別,混加恩數,在臣爲冒受,在朝家爲濫施,其於明主愛嚬笑之義,果何如哉?噫,如臣庸陋,謬被睿簡,驟玷卿秩,寤寐憂懍,曾未數月,又叨罔功之賞,節次超躐,冥然不已,無乃臣顚覆之期,朝暮且至,而有以致之也。且臣踪地,亦有所兢蹙者,近以史局事,鬧端復起,以至大僚陳章請譴,則臣亦史局中人也。曾將此事,累經疏辨,又於前席,備陳引罪之意,雖不欲輒事爭論,以犯煩瀆之誅,而每被人提說史事,未嘗不朒縮而惶怖矣。此際宰臣疏,又添臣難安之端。伏願聖明,頫諒至悃,收還成命,仍許鐫免,公私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疏中引嫌,未免太過,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戶曹判書金東弼疏曰,伏以居諸駛邁,我聖母因封永閉,虞卒已過,臣民靡逮之慟,曷有其極。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當此萬事已訖之日,臣子之追伸情禮,惟在於展哀祭班,而臣於陪扈廞衛,往返山陵之餘,重觸風寒,感傷苦重,兩日叫痛,無計起身,未克趨造於三虞陪祭之列,闕禮之罪,無以自逭,而竊伏聞日昨筵中,聖敎極嚴,至有伊日不進人員,査出論罪之擧,而臣名亦入於現告之中,惶隕震惕,求死不得,顧臣職忝卿列,有此負犯,而同罪異勘,獨免譴罷,則將何以嚴國法而警臣工乎?且臣於悚蹙俟罪之中,伏見備忘記,以都監賞典,混被加資之命。噫,敦匠之役,卽臣子職分內事,有何可紀之勞,而誤恩至此,益復隕越,昨者召牌下降,而亦未免坐違,逋慢之誅,尤無所逃,玆敢略暴危懇,冒死陳籲。伏乞聖明,亟令攸司,勘以通律,仍命收還資級,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前府使魚有鳳疏曰,伏以流光迅邁,因山奄過,攀號莫逮,益痛如新,仰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臣於奉諱之初,猥承入侍之命,自顧踈賤,震越罔措,揆以情禮,不敢辭避,冒昧趨承,出入崇嚴,斂殯之際,粗伸哀忱,而追思至今,惶悸猶存,自夫退伏田廬之後,疾病彌篤,踪跡愈蹙,終不得重入修門,一參外班,撫躬悲悼,恨塡衷曲,乃於啓廞之晨,迎哭路次,及詣陵下,伏聞傳敎,則有初喪諸執事,下玄宮時,入參之命,臣又進伏於大隧咫尺之地,俯仰叫號,奉訣終天,終始無憾,死且何恨?仍伏念臣,以逋屛草野之蹤,永無得近天日之路,而不幸會値喪變,昵侍宸陛,聖上雖當哀惶罔極之際,而所以眷顧微賤者,迥出尋常,及其將退之時,使之進前,玉音溫諄,特記臣向來所遭,提及往事,別爲俯詢。臣仰感聖意,不避猥越,敢以臣師之九地冤枉,私心之十載痛苦,略有所陳暴,則酬答如響,開釋備至,存沒俱榮,感結幽明,而至有將來出入講對,裨補不逮之敎。臣於是,惶汗戰慄,罔知所對,祗以草草數語,仰陳不敢當之意矣。不意乃者,因冬雷示警,誕降明旨,收召在野諸臣,而別諭之隆,混及臣身,十行天札,辭旨懇惻,仍令臣卽日造朝,臣伏地莊誦,罙增隕越,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心至愚極陋,少事硏槧場屋之間,才鈍不售,叨竊蔭祿,不堪供世,偶從師友,粗習章句,而況今年紀寢衰,神精都喪,舊聞消亡,臣之本末,不過如斯,是豈彷彿於所謂山林讀書之士哉?噫,目今國勢岌嶪,宗社孤危,非常災沴,式月斯生,聖心憂勞於上,恤然莫知攸濟,臣雖愚迷,亦切漆室之歎,而顧無片言半辭,可以仰副聖意之勤摯,臣實有罪焉。臣伏見前後絲綸,則其所以反復眷眷者,正在於敬天勤民與正朝廷三箇事,此於修省之道,不可謂不得其要矣,而顧未見實效者何歟?苟聖上,眞能事天,則至誠對越,恒如上帝之臨其上,恤民則惻怛如傷,不啻父母之愛其子,正朝廷,則必本乎洪範所謂建極,而建極之道,又必深體朱夫子皇極辨明訓,爲第一義,則斯可謂應天以實,而自底乎消災爲祥,轉危爲安矣。顧何用虛加恩禮,求助於蒙騃一賤臣,以致損國體而累聖政也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下政院備忘,則有初喪諸執事賞勞之命,而錫馬之典,亦及於臣,臣於是,益不勝驚怪慙慄之至。臣之當初入侍,不過奉命於蒼黃之際,祗陪於殯攢之側,而禮節之間,有詢輒窒,愧懼徒切,爲罪大矣。今玆嚬笑之失節,恐貽後世之譏議,竝乞亟收謬恩,使處分得宜,私心粗安,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勉戒之言切實,可不體念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爾其勿辭,須體予意,卽日上來,以補不逮。 ○忠淸道洪陽幼學金斗麟等疏曰,伏以國家之盛典,無過於褒忠尙節,帝王之達孝,莫大於繼志述事。恭惟我肅宗大王,臨御五十載間,列聖未遑之典,罔不修擧,崇奬節義之方,靡有闕遺,瞻聆所及,孰不欽仰,而鼓動也哉?仍竊伏念莊陵六臣之精忠大節,昭載國乘,故承旨臣成三問,卽六臣之一,而與其父摠管臣勝,同日就死,而臣等所居之地,有魯恩書院,卽六臣竝享賜額之院,而三問父子居生之遺址也。惟我肅廟,特因多士之陳請,還給沒入之田土,蓋三問家田土十數餘結,在於道內連山地,而當初籍屬於勳府者,特命還給,亦爲免稅,凡係守墓之事,蘋蘩之需,賴以成樣者,殆過三十年所,逮至癸卯,忽有出稅之令,先朝愍恤之德意,墜損無餘,故臣等不勝慨然,乙巳春,枚擧顚末,相率叫閽,其時殿下,因大臣建白,以魯恩書院位田,盡爲免稅之意,洪州連山官,知委施行事,特敎判下,惟我聖明,亦必記有之矣。曾未幾何,自昨年出稅之令,又復如前。今則十數結田稅,將歸於自公督納之中,而無一斛補院之資,朝令夕改,古人所譏,固知聖明之世,宜無此事,而有司之臣,不能詳此委折,有所啓稟,而抑恐聖明於萬機之中,亦有所遺却,而循例允兪之致也。士林之失望,姑舍勿論,我聖考愍念遺忠,特命免稅之恩,寢格不行,我殿下,遹追先志,特敎蠲稅之命,又未免中道改路。此臣等所以相顧愕眙,而齊聲煩籲者也。噫,若使此土,果是公家應稅之物,則昔我聖考,何必有免稅之特敎,而今我殿下,亦豈有蠲稅之明旨也哉?兩朝成命,已作不刊之令典,則今何忍更督已免之稅,以負九地之忠魂,而以增士林之鬱咈也哉。以殿下遵先之孝,尙節之誠,必惕然興感於臣等疾聲之呼,故臣等玆敢不避猥越之誅,倡率同志,裏足上京,仰籲於嚴廬哀疚之中,此豈爲先賢明禋之地也?痛聖考成憲之將墜,惜殿下命令之無終也。伏願殿下,克追寧考劃給之盛意,必依前日已頒之成命,特令勿徵已免之稅,以光聖考,以幸士林,千萬幸甚云云。幼學金斗麟、鄭再文、金斗先、李東植、權道復、徐維世、宋廷謙、鄭嗣寬,生員金震謙、金震剛、李光垕、李萬甲,幼學金益礪、金斗極、朴&#154829;、林世華、李彦植、金斗奎、權聖彦、尹憞、趙益熙、李天根。答曰,省疏具悉。此院位土,與他有別,特爲仍前免稅焉。 ==11月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呂善長{{*|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呂善長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來待之意,敢啓。傳曰,相避書入。 ○呂善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趙命臣曰,都承旨朴文秀,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 ○趙命臣啓曰,右副承旨柳儼,由限已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竝牌招來待,而諸人中罷職人敍用,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壽松,副司果黃晸、李潝。 ○呂善長啓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承牌來詣矣,敢啓。 ○傳于呂善長曰,引見。 ○洪尙賓啓曰,事變假注書崔一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牌招不進,知義禁宋寅明服制,同義禁鄭五,以加資還收事,方有臺啓,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一樣,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上番兼春秋李日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申一淸。 ○以黃海監司狀啓,漢江居格軍崔世徵等渰死事,傳于柳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今日。應敎二員,校理四員,修撰二員未差,修撰任珽,以親病受由,臣彙貞,獨爲入直,而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頃者焚金有慶之疏,乃堲讒說之意,亦依漢昭之事矣。伊後思之,其於後王不顧予之本意,其於忠言直說,引用此法,其弊自我始之,豈不過中,昨於入診,以示知過中之意,而于今承宣陳達,誠爲切實,正合予意,旣知其過中,其不諭也,豈誠也?亦未免乎飾非矣,明諭予意,政院知悉。噫,今此下敎,乃諭予之過擧,非曰是乎原疏,咨爾大官小官,宜體予堲讒讒知過中之意。 ○洪尙賓啓曰,因行副司直鄭錫五疏批,都承旨、禮房承旨賞典,令本院卽考癸亥、戊辰年例,稟處事,命下矣。取考甲子、己巳兩年日記,則甲子四月備忘中,都承旨沈梓、柳尙運、尹趾善,各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鄭勔、李秀彦、洪萬鍾、金鎭龜,各熟馬一匹賜給,己巳正月備忘中,都承旨宋奎濂,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閔鎭長,熟馬一匹賜給矣,敢啓。傳曰,前例若此,都承旨、禮房承旨傳旨中,以熟馬賜給付標,神輦侍衛承、史外,其餘承、史,竝付標以入。 ○吏批啓曰,新除授尙州牧使金希魯呈狀內,積病癃痼之餘,又於廳階間,落傷非常,脛骨違戾,筋絡攣縮,加以痰結肩臂,晝夜刺痛,不能運用,殆同全身不遂,顧此病狀,決無時月之內,調治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病狀,果爲危重,房戶之內,亦不得運動,萬無赴任之勢,當此冬務方殷之日,曠官可慮,尙州牧使金希魯,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曾前出入之人,或解由未出,或多在罷散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柳儼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申晩爲持平,李周鎭爲正言,鄭亨益爲刑曹參判,申命蓍爲永禧殿令,閔百男爲司饔主簿,徐宗璧爲掌樂主簿,安壽長爲康翎縣監,金{{?|⿰禾道}}爲金井察訪,宋寅明爲藝文提學,李思胤爲監察,李宗白爲校理,韓顯謩爲副校理,徐命九爲修撰,呂善長爲承旨,海運都正槤,行花恩副令{{!|𪳄|⿰木亮}},行銀溪副令楔,爲司饔副提調,洪尙寅爲宗簿正,前執義李玄輔,前校理李德孚,今加通政事承傳。 ○洪尙賓啓曰,新除授承旨及玉堂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時益,僉知中樞府事李墁,俱以篤老在鄕,疾病沈綿,當此寒沍,無路上來肅謝,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魚震級、金一兌、沈世緯爲僉知,鄭奎章、吳泰說爲同知,黃啓昌、許逢爲訓鍊判官,李命熙爲五衛將,李濟命爲都摠都事,韓澍、金宇樞、陳翼漢爲文兼,鄭亨益爲副摠管,田雲祥爲內禁將,洪聖輔爲北評事,呂善長、鄭羽良、尹光益、趙尙慶爲副護軍,金始㷜、閔墡爲司直,李著、尹心衡、卞觀夏、李德載爲司果,崔一星爲司正,洪夏錫、李泰觀、鄭普、白泰素、李光煦爲副護軍。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新陵行幸時,訓鍊大將、御營大將服色,一依辛巳、乙巳國恤時陵幸例,以黑笠去笠飾,黑天翼磨鍊,啓下矣。更考前例,則上年春順陵行幸時,因本曹啓稟,有訓鍊大將則例以戰笠戰服之敎,上年秋敬陵行幸時,本曹草記,訓鍊大將戰笠戰服事,前已稟旨擧行,而今番則與經宿擧動,有異,訓鍊大將服色,依前以黑笠、黑天翼、虎鬚、笠飾磨鍊乎,仰稟,則自上以戎服動駕時,訓鍊例着戰笠,豈特經宿歟爲敎矣。以上年春下敎觀之,則訓鍊大將服色戰笠戰服,似爲永久定式,故今春寧陵行幸時,亦用此例,而第念上年陵幸,與今年國恤時,有異,且以秋陵幸時下敎觀之,自上戎服動駕,則訓將服色,固用戰服,而苦以今番之不以戎服動駕時,則訓將服色,似當依辛丑、乙巳之例。御營大將服色,亦似無異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以黑笠bb黑b天翼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臣於今日入診時,今此陵幸,隨駕大將服色,更考辛丑以前國恤時前例以啓事,親承聖敎矣。退出後(取考後))取考謄錄,則癸亥戊辰兩年國恤三年內陵幸時,訓鍊大將服色,皆以黑笠去笠飾,佩劍弓矢,而只半染靑天翼、黑天翼,有前後之所異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賞不僭,古人攸訓,愛嚬笑,有國所戒,則國家賞典,其不可濫授而輕施也決矣。昨者三都監,書啓備忘中,有諸承宣論賞之典,或陞資或賜馬,此皆前例所無,未知有何勞,而施此賞耶?其在重賞賜之道,不可置之,請竝還收諸承宣論賞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已有令政院考啓之命矣。 ○左副承旨金始㷜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痞,便成痼疾,每當寒節,輒有復發之漸,一自四五日前,已有微感之意,而虞卒纔訖,行幸且迫,區區分義,不敢以病爲辭,黽勉驅策,連爲仕進矣。再昨退歸之路,忽覺渾身灑淅,歸家昏頓,殆不省事,而適値伴直無人,牌召荐辱,積逋是懼,不得不力疾就直,以致將攝失宜,寒感添苦,夜來煩轉,仍成一場寒戰,僵臥直廬,擁衾叫呼,顧今諸症,有非一時感傷之比,若不趁時調治,則時月之內,難望其差歇,而念此所叨之職,係是出納重地,其不可一任虛曠也決矣,玆敢扶曳徑出,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命遞斥,以便調息,以尋生路,不勝萬幸云云。踏啓字。 ○左承旨安重弼疏曰,伏以臣,病伏床簀之際,忽承銀臺新除之命,而天牌踵臨,臣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在臣分義,所當竭蹶趨承,而素患胸脅之痛,遇寒添劇,脚部不仁之症,逐年層加,委頓呻楚,欲起還仆,無路運動,玆犯違逋之罪,而聖度包容,曲加涵貸,猶靳例勘。臣於是,益增惶隕,雖欲忍死趨謝,而以此病狀,末由供職,玆敢哀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鐫削,仍治臣違慢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趙命臣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病,源委已痼,每當寒節,輒致增劇,騎省宿衛之職,銀臺夙夜之任,決無束帶奔走之勢,而適値因山迫近,聖躬視祭之日,臣子分義,不敢言私,力疾趨參於陪哭之列,風寒所觸,病情添加,日昨仕進之後,忽覺渾身灑淅,精神昏眩,若將有頃刻難支者,不待申限,乃敢徑退,而病裏惶隕,靡所自持,再昨荐召之下,不敢屢犯違傲,忍死承命,仍爲持被,而臣於日昨筵中特推之命,竊不勝惶悚震悸焉。玆事蓋有委折,不得不略陳,蓋司直金有慶疏之到院也,臣果一次驟看,而見其中間句語,若有所愧恧不自安者,而旣是泛稱,則引爲嫌端,似涉過當,故初不陳疏自列,以病先出,追聞院僚,以伴直苟簡,爲請牌啓辭,而以臣因宰臣疏徑出,爲其措語云,故臣又以身病徑退,宜爲措辭之意,書通於院僚,而啓辭已入,不得追改矣。蓋臣之出,適當宰臣疏到院之後,則院僚之認爲因疏徑出,不是異事,而臣之病出,旣在申前,故未蒙明燭,致勤嚴敎,臣之惶悚不安,爲如何哉?雖緣僚員不齊,不敢退而俟命,而情地之危蹙,病勢之難强,其不可蹲冒也決矣。玆不避煩擾,疾聲而呼籲。伏乞聖慈,特察臣病難供職之狀,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申前徑出之罪,以安私分,以便調治,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復容他說,而今於宰臣疏付火之敎,不任憂愛之悃,粗效匡救之義焉。臣於在院時,若見原疏,蓋出於憂慨之忱,其言雖不槪於聖心,固當置之而已,而乃反以無臣節堲讒說等敎,斥之,已是情外,而況旣求其言,而反焚其章,臣愚死罪,恐非所以來諫之道,竊爲聖明惜之也。臣昨進短疏,欲效匡救,而適値牌召,見阻喉司,愚衷所激,不能自已,敢此附陳,旣往雖不可追,將來猶可爲戒,惟聖明之加意省察焉云云。傳曰,還給。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伏見三都監賞格下者,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於是,惶隕媿蹙,措躬無所,臣頃當國家哀遑之際,猥膺殯殿都監之任,輪直視膳,往來董役,不過自伸微誠,亦係臣子常分,其視郞僚之親執專管者,勤勞輕重,亦大不侔,而反徼重賞,實駭群聽。噫,臣駑才眇福,濫叨高位,居恒悚惕,若臨淵谷,而兩朞之內,又此冥升,疾顚之災,理所必至,其何可以稍間於變品,而晏然承當乎?臣昨以此事及宰臣疏語,擬欲陳章控免,適有藥院問安,不得不冒昧趨參,及入前席,宰疏一款,特下禁令,俾絶引嫌之路,喉司方一例阻搪,臣雖深有恧縮,不敢更煩提說,只將上款,仰籲宸極。伏乞聖上,思明主嚬笑之愛,察微臣肝膈之懇,亟命收還臣新資,俾恩典無僭,私分粗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古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虛帶重任,妨賢有譏,曠職招謗,臣之宜退,固非一端,而秪爲感聖旨之勤懇,悶國勢之孤危,當去不去,黽勉遲回,以至于今矣。宰臣之疏出,而其所引以爲難進之義者,極其峻截,臣心之恧蹙,又不啻一倍矣。臣旣親奉筵敎,禁令又申,則今不敢輒煩文字,張皇引罪,而顧何能一刻自安于心也,且臣首尾四朔,病在危域,凡係職事,一切廢閣,其爲罪固大矣。今玆賞典,又奚及於臣身哉?一時執役,不過臣子之常分,而乃與終始監董之諸臣,混被恩賞,則何以示勸戒於臣隣,而豈不有累於明主嚬笑之愛乎?伏乞聖慈,先命斥退,俾安賤分,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李眞望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備忘,有賞賚國恤時執事諸臣之命,而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於是,尤驚惶震駴,罔知攸措。繼伏見臣疏下批,綸音懃懇,勉之以上下誠實,責之以斯速應命。臣於是,又感激徊徨,不知所言。噫,臣以世祿之家,由科目以出,其志則本以爵祿而爲榮,其義則惟以奔走而爲恭,若夫偃蹇逋慢,豈其得已也?顧以疏迂之才,實無足取用於世,而癃痼之疾,又從而奪其志,草土餘喘,轉輾遂爲丘壑之廢氓,此非臣敢有一毫飾辭,實同朝之人,所共相悉,而不容相迫者也。山陵復命之後,擬尋歸路,而千萬意外,遽有面諭之命,夫一瞻耿光,面暴微衷,旣臣區區之所大願,而況君命召見,辭而徑歸,抑分義之所不敢出,故黽勉擔曳,祗伏闕外,而顧以無名之資級,作一進難之巨防,故頃日瀝血哀籲。敢請收還誤恩,俾遂趨對之誠者,亶出苦衷,而誠未上格,天聽愈邈,不惟不還前得之謬資,顯賞殊典,又復添及於罔功之身,向之賜對,尙拘於新除之難冒,而未克祗赴,況今又直使察任。有若無故當行之人,天牌陸續,日事坐違,旅邸遲回,徒積罪戾,臣之情勢,可謂日入於隘窄危蹙之地矣。況臣自卒哭日散班退歸之後,寒疾挾食重發,胸腹關格,泄下無算,呼吸促急,轉側不得,氣息淺短。有若頃刻危窒之狀,以此病情,雖平常供仕之人,尙可引解便調,況情勢如臣者,又何可論應命與察任乎?雖欲冒沒祗承,實無其路,敢此倩人構疏,仰暴至懇。伏乞聖明,諒臣實情,察臣實病,將臣前後不當得之資級,一倂鐫收,許臣歸伏田野,俾得安私分而延殘喘,千萬幸甚。臣治疏將上之際,又伏見政院請牌之批,責厲備至,辭旨嚴峻,臣益不勝悚慄之至,臣之請病,旣如所陳,終無自力之望,又不免違逋之科。臣罪至此,尤合萬死,惟願聖明,速賜重勘,以嚴國體,以警群工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資,非乎賞典,亦云晩矣。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其合於事體乎?卿其勿辭,從速應命。 ○禮曹參判李廷濟疏曰,伏以日月迅邁,虞卒奄過,聖情痛慕,益復罔極,無似如臣,猥膺敦匠之任,監董因山之役,夙夜憂懼,惟罪戾是俟,不料過蒙酬勞之典,遽下加階之命,臣兢惶恧縮,不知所措。噫,人臣往役,自是職分,至於董事山陵,尤是臣子一毫自盡之地,有何勞勩之可論,恩資重典,豈不有乖於嚬笑之節耶?伏乞聖明,俯加諒察,收還資級,以重賞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仍念臣年衰多病,不敢陳力,而最是火升眼昏之症,已成痼疾,臣於昨年,參叨憲職,入侍筵席,日晩傳啓之時,火鬱氣上,兩目專昏,遂乃借視於傍人,艱辛奏達之狀,伏想聖明,亦或記有之矣。乃於初夏,適當兩闕修理之役,首尾九十餘日,晨夕往來,董督工役,暑毒之中傷,心神之勞費,固自不少,而仍以移往於陵所,奔走悲遑,不敢念及於一身,自前月間,右眼全然失明,已分爲廢疾人矣。若得及今居閑,專意藥治,則庶或有一分差勝之望,春秋佐貳,雖是閑局,實無自力從宦之勢。深乞聖明,特賜矜憐,將臣本職及備局兼任,竝命解銜,俾臣得以安意調治,實天地生成之大造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春曹閑職,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鄭錫五疏曰,伏以臣,頃陳私懇,獲蒙恩遞,救護病母,感祝方切,金吾新命,遽下意外,繼而召牌下降,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新受加資之命,終有所不敢承當者。臣嘗考稽前例,凡國恤內喪,則承旨元無加資之事,溯而至於癸亥戊辰,莫不皆然,而今玆恩典,出於常格之外,國家恩賞,誠不宜隨時而輕重之也。且臣平日事君,惟以一誠字,爲頭臚,本不敢以一身利害,爲飾辭例讓之擧,前後除拜,一皆承膺,而獨此恩命,實係朝家典例,一或違撓,其爲日後之弊,已不可言,以聖朝愼惜名器之政,何遽有此擧也?此臣所以期於必辭,不欲爲冒沒出當者也。玆不得不承牌來請,陳章徑退。伏乞聖明,俯諒微懇,亟令收還誤恩,以重典制,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禮房承旨賞典,令政院卽考癸亥戊辰年例,稟處焉。 ○申時,上御進修堂。御史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假注書權賢,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上曰,予意金尙星,方在玉堂,故以御史牌招矣。牌招入來之後,始知移拜臺職,此乃官案不卽修入之致,近來該曹之稽緩如此,極爲非矣。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曾有方帶臺職,而爲御史者乎?柳儼曰,以臺諫而出去者,雖未前聞,御史出去後,移拜臺職者有之。江原監司李眞淳,爲湖南御史時,移臺職,臣所目睹矣。上曰,御史俱爲進來。諸臣皆進伏。上曰,我國勸懲之道,無過於廉問,廉問時少有畏戢之意,而御史還後,則監司、守令,皆解體,頃日大臣,亦不爲奏達乎?予意則雖因山前,欲爲送之,而悲遑未果矣。今則卒哭已過,故乃有此擧,今春已爲備忘矣。北路則纔經水災,兩西則近無勅行,民間未知如何,而三南則戊申後,人心能鎭定乎?今此暗行,不分左右,須勿以常格爲意,體念予任使之至意,雖栍邑之外,所經歷沿路所聞,必將詳細陳達,凡干節目,俱在封書,雖不更爲下敎,而至於察訪營將,亦皆細爲廉察,開春後欲爲更送,須十分着意,勿爲私情之所撓奪,可也。春間備忘之所敎,必入於政院之封書矣。黃晸曰,親承聖敎,敢不盡心於至正至公之道,而聖上之軫念小民,至於如此,不勝感泣。臣等此行,如見貪汚不法之事,則勿論大官小官,決不可撓貸,而雖栍邑之外,豈可泛然看過乎?上曰,栍邑外則不必出道,細察其所聞而來也。金尙星曰,咫尺前席,親承丁寧之面諭,不覺涕淚之被面,如見大段不法之事,則雖至親間,豈敢置之乎?出道後,則例兼巡撫,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巡撫則無矣。予意則雖一二邑,不無種種送察,爾等回還後,欲爲更擧,如有大不法之官,則雖栍外,豈可置之乎?晸曰,軍器點閱,亦不可爲乎?上曰,巡撫後,有點閱之擧,而今番則似無矣。然,近來戎備極爲疎虞,栍邑則必當點閱矣。吳瑗曰,今於法殿,親承面諭,才雖不逮,當盡其原隰之勞,此外豈有可效之事乎?沿路所聞,則封書中,雖無所敎,豈敢一毫欺隱乎?雖至親之間,斷不可撓貸矣。李潝曰,咫尺前席,誨諭丁寧,敢不竭力盡心,而才分不逮,是以爲慮矣。晸曰,卽今列邑簽丁糶糴之政方張,廉問之時,雖栍邑外,如有貪汚不法者,則亦當一體按問乎?上曰,予欲言之而未及矣。卽今緊重之事,無過於二件,諸臣皆着意廉察,而至於濫率等事,亦爲破脫常格,各別搜察,可也。尙星曰,出見封書,則節目中事,皆可奉行,而生民之休戚,守令之臧否,聖意軫念,若是勤懇,臣等不勝感泣之至,今當遠離,竊有所懷,敢此仰達。朝廷者,四方之本,朝廷正而後,餘化遍及四方,朝廷之本,在於君心。君心正,然後朝廷可正,雖臣等出去之後,頻開講筵,諮諏善道,子惠之澤,無所不及,則豈不愈於一時之廉問乎?雖以北來聲息觀之,不無驚心之事,朱子不云乎?內修外攘,以固邦本。伏望聖上,益勵奮發,恢我自强之策,則國事豈不幸甚乎?臣不勝愚衷之所激,敢陳臨軒之下矣。上曰,身方奉命出去,而心懸於國事,勉戒之言,殊爲切實,可不體念焉?柳儼曰,送御史之意,非但廉察守令,爲方伯者,亦不能盡善,亦命一體廉問,則似好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今送御史之意,非特守令,雖監、兵使,豈無不法之事乎?道臣若一心公正,黜陟幽明,則豈不爲美,而我國則私意太勝,所謂褒貶,未知其果出於公矣。繡衣虎行之名,不輕而重,知人雖難,今此四臣,予則以爲簡心而得之矣。瑗曰,臣知吐剛茹柔之義,雖道臣,如有不法之事,則豈有顧藉之意乎?潝曰,雖監司,豈皆善治乎?承旨所達之言,誠是矣。臣等亦知其如此矣。上曰,承旨進來。出封書給之。上曰,侍從諸臣,當寒遠役,予甚軫念矣。晸曰,臣誠死罪,惶恐敢達。臣纔經死病,尙未完復,而今於牌召之下,不敢違命,强疾入來,而筋力精神,更無餘地,奉命發行之後,實無夙夜載驅之望,調理間,則日行不過二三十里,日字似爲遲滯矣。儼曰,筵席之間,黃晸,以私情仰達,極爲猥越,推考,何如?上曰,恐其遲滯,如是陳情,勿推,可也。門限前,似當出去,御史先爲出去,可也。儼曰,今以玉堂闕直,牌招政官,方爲開政,承旨有闕之代,亦以在京無故人,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都承旨所執太過,左承旨疏批已下,明朝一體牌招,可也。{{*|出榻敎}}儼曰,史官極爲苟簡,判校李喜春,以下番,方爲入侍,禮曹郞官一人,則方入直於慶德宮史庫,兵曹郞官一人,則纔爲啓下,以上番入直,宗簿寺正,例兼春秋,而正朴師正,曾經翰林,故不敢以預差啓下,卽今無他推移之道,三曹郞官,例兼春秋,曾前以文臣差出者,意有所在,今亦依前例,三曹有闕之代,以文官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無二員啓下之例乎?儼曰,此則無古例矣。上曰,然則宗簿正朴師正,今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口傳差出,可也。{{*|出榻敎}}儼曰,玉堂亦爲苟簡,上番李宗白,方在禁推中,而宗白之違牌,出於不得已也。朝家任使之道,不可以驅策之矣。廉隅一節,亦可容其少伸,而至於經幄之臣,則尤異於他矣。上曰,見其辭疏而後,始知以儒臣疏語而引嫌矣。今無原辭之可觀,放送後,牌招,可也。{{*|出榻敎}}翰薦有期限乎?旣無上番,則雖期限未滿,尙可爲薦,況史官之苟簡,莫甚於此時。又無期限之可言,則何至今不爲乎?前檢閱洪昌漢,亦爲一體放送後,仍爲敍用付職,使之從速完薦,可也。{{*|出擧條}}儼曰,臣以母病,數日在家,今始入來,其間金有慶之疏入,臣未知其疏語之如何,而槪聞致疑於朝廷之人,歸之於罔測之科,竝與從宦之人,而斷之以忘讐沒恥之科,其心誠無據矣。殿下若痛其疏之出於挾雜,則雖斥之,可也,罪之亦,可也,而至於焚之於殿庭,則豈非過中之擧乎?聖上作事之際,每有此等之病,豈不悶乎?在殿下,則決知其疏之無據,故以痛嫉之意,亟令焚之,似無不可,而後世子孫,每以祖宗爲則。此等過中之擧,看作應行之常典,至於忠言直說,亦爲付火而曰,此乃祖宗已行之例云爾,則其爲弊,將至於何境耶?成事已不可說,而此後雖有一時激惱之事,必爲十分愼審,更無後悔之弊,實臣之望也。臣愚忠耿耿,敢此仰達矣。上曰,金有慶事,已諭於藥房入診之時矣。其疏以不忍聞之說,乃敢筆之於疏,必欲魚肉我搢紳,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此等之習,豈容售於今日乎?非無絶痛之心,而若或竄配而罪之,則是還爲激成其意,故處分不得不如是,而事過之後,則予亦知其過中矣。以漢昭,而能知上官桀之詐,則今有慶之心,予豈不知乎?然,承宣之言則爲是,但若諭之於此筵,則入侍之臣,不過承史而已。從當下數行之批,使皆知予之過中矣。諸臣仍退。 ==11月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呂善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鄭赫先,谷山府使李命祥,海南縣監金夏九。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時在平安監營任所,執義韓師得陳疏,掌令朴胤東,持平尹得和、申晩未肅拜,掌令朴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長啓曰,檢閱洪昌漢,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左副承旨柳儼啓曰,日寒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微感咳嗽之候,益有差勝之效,而耳部下小癤,亦已完合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咳嗽之候,今已差愈,而耳下小癤處,今幾完合矣。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訓鍊都監馬兵,別將馬兵等馬點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長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去,左議政李㙫,身病一樣,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宗白,副校理韓顯謩,修撰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善長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旣已承批之後,尙不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特敎之下,連事違牌,尙不應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檢閱洪昌漢,敍用付職,從速完薦事,命下矣。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因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昌漢。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服制,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呂善長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同副承旨呂善長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長淵府使李瑜,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申思喆爲判義禁,李廷濟爲同義禁,鄭錫五爲左尹,朴璲爲兵曹佐郞,朴弼老爲監察,安晟爲典籍,崔寬爲軍器主簿,李著爲宗簿正,崔昌敏爲尙州牧使,安宗大爲長淵府使,行司直鄭錫五,今降gg除g嘉善,前承旨成德潤,今降gg除g通政。 ○呂善長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同義禁李廷濟,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昨日聽傳敎出去之行,騎馬八匹,已爲入把出去矣。今若不時,或有諸處出使立馬之命,則餘存馬匹中,除病傷及致斃之數,實無推移之道,依前例京畿驛馬八匹,限回還間,補把本曹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馬病之類,依前例今初七日推移替直,十二日至,仍直闕內,別巡衛將及巡將監軍,陵幸之日,勢難入啓受點,初九日受點人員,初十日至,亦令依例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副提調朴文秀,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當此問安議藥之日,提調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臣之抱冤未白,誓心自靖,不敢復以簪紳之流自居者,前後章牘,竭盡靡餘,此已聖明之所俯燭,群僚之所共悉,今臣尙何復言哉?臣之爲此撕捱,豈臣之所欲哉?特聖明,不開所以進臣之路耳。若使臣,一與誣告臣者,辨理而昭暴,則臣於是,始爲人矣,不然,而徒以職名之荐加,誨諭之勤摯,冒沒而趨承,則從前披腸瀝血,疾聲哀籲者,顧何所據哉?臣之離違禁闥,倏已三載矣。犬馬之誠,亦豈不欲一登丹陛,仰瞻天光,以少慰就日望雲之私,而每念凶言之罔極,輒不覺冤氣塡胸,涕淚被面。以此心事,以此情勢,抑而行之,必發狂疾,惟有席藁延頸,以俟慢命之誅而已,此亦命矣,謂之何哉?批旨旣隆,特招連降,而頑然不動,眞如木石,臣之罪,固已萬萬。方治短章,冀被重勘,卽因藥院草記,天牌又臨,轉動無路,荐犯違傲,忝叨保護之列,竟闕起居之禮,臣分掃地,邦憲莫嚴,惟願速降威命,俾國體無損,賤分粗安,不勝幸甚云云。傳于呂善長曰,此上疏還給,牌招。 ○副校理韓顯謩疏曰,伏以日月易邁,聖母山陵已畢,虞卒倏過,率普攀號,益復罔極。仰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仍念臣本來循默,妄一開口,尺牘纔奏,天怒遽震,辭敎極嚴,有不敢聞,追惟至今,惶汗浴體。臣誠愚暗,自謂事君無隱,爲臣盡分,而寂寥片語,反歸乖激,自抵於沮梗蕩平之罪,論常以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包容,罪不旋踵,恩反紆身,臣之感戴,雖罔涯,而使國之政刑不衷,亦臣之罪也。迺有新命,又降於坯蟄之中,臣聞命驚惶,罔知攸處。噫,臣固廢疾久矣,前之風痰,今果爲類中不遂之症,而向日嚴敎,責以支離,誠不敢陳列醜穢,瀆浼聰聽,而若其不堪從宦之實,視前不啻倍蓰,官職去就,今無可言,而至於聖敎峻截,辜戾至重,臺避張皇,詬侮狼藉,言出反詈,雖不足較辨,負罪未勘,顧何敢自安?借令臣無是癃疾,平素供仕者,目下難進之義,無過於此,而況夫權爀之疏,實與臣疏後前,不有臣之疏,豈有爀之疏,爀之疏,殆有激而發也。是爀之被譴,不可謂不由於臣,而爀則遠斥炎瘴,出沒窮溟,臣則戴罪紆榮,翶翔華聯,此豈理也哉?分義廉隅,旣有時而輕重,則臣之廉隅,於此,亦不容放倒矣。天牌臨門,無計承膺,罪在逋慢,罰靳例罷,臣誠抑塞窮蹙,求死不得。今於再召之下,不敢輒犯坐違,忍死曳疾,隨詣闕外,敢貢短章,冀垂睿察。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命鐫削臣職,以安賤分,以嚴公法,不勝大願。傳于呂善長曰,還出給。 ○判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日月有時,騩馭永閟,虞卒奄過,萬事已訖,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前後殷奠,率皆躬臨,又將有展陵之擧,勞傷積多,焦憂曷旣?臣本以危蹤,重遭不幸,終不得一參祭班,簫挽之末,亦未果薦誠,雖同在外諸臣,趨哭於玄隧之外,曾何足以少伸臣子情禮?俯仰天地,生不如死。側聞二重臣,以不爲入城,竝蒙斥罷,臣罪實惟均,獨倖逋誅,悚慄俟命,不敢卽上請譴之章,方氷炭交中矣,此際聞都監賞格之下,臣名亦在其中,臣尤驚怪惝怳,不省所措。臣文詞短拙,固無可言,重以昏蔽之甚,下語率直,至有親自改定之事,備忘之下,辭旨極嚴,論臣罪狀,竄殛猶輕,而終寬鈇鉞之加,今又猥同諸大臣之例,重荷便蕃之錫,因罪爲寵,恩法乖錯,臣誠爽惑,莫究厥由。若以臣,爲不無文字微勞,難可廢遵舊酬賞之道云爾,則旣以臣負犯之深重,而涵貸至今,此已爲酬賞之過隆,乃反與有勞無故之諸臣,均被而無別,夫豈夢寐所及,亦豈事理所宜?凡膺恩典者,例具疏辭免,此固人臣常節,而臣則實出瀝血之籲,本非循套備禮而然,懇乞亟命收還,以兩全公私,不勝大願。抑又念臣釁孽,日益層疊,罪名日益新奇,竄身荒谷,不敢自列於人數,是以,雖有無限詬叱之言,只得畏㤼瑟縮,一任其呼牛呼馬,蓋以臣特一罪人而逭刑者,故自處不得不如是也。以此情勢,以此踪跡,尙且汚辱公朝崇爵,臣豈容一日自安?聖明高臨,無一物不得其所,倘令有司,勘斷臣辜戾,盡削官資,夷爲氓隷,使與蹙踏相當,則不但甚愜於賤分,亦將不復上貽朝廷之至羞,實幸之大者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何過讓?疏中引咎,決知其過矣。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宜卽上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伏見都監賞典之下,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誠驚惶震駴,歷數日而靡定。輪直監膳,自是職分內事,書寫執役,不過粗效臣義,俱無一分可紀之勞,而恩賞濫屑,乃至斯極,國體未免損傷,私分大涉猥僭。豈謂聖朝綜核之政,乃有此乖誤之擧耶?念臣無似,徒蒙恩造,致位崇班,日夕兢隕,今玆資秩,尤出萬萬意外,顧臣眇福,將何以堪,實恐死期將迫而然。反復循省,承當無路,不得不略暴微懇,仰控嚴廬之下,伏乞聖慈,特恢淵鑑,收回成命,俾國體尊而私分安,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工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山陵已封,虞卒奄過,八域臣民,攀號莫及。伏惟聖孝哀慕,益復如新,仍念臣踪地危蹙,逬出待勘,迫於嚴命,不得不黽勉祗役於玄宮,而因仍蹲冒,有媿廉隅,賤疾且苦,數日尋單,冀幸一徹,乃於此際,因都監賞典,至有加資之命,驚媿懍懼,方寸靡定。臣之薄姿眇福,謬蒙眷知,前後特擢,罔非驟濫,而又以薄技末藝,再叨是命,登踏之崇,更無前路。物忌滿濫,理戒亢極,是臣死期將迫,恐不敢須臾於雨露涵沭之中,私分之罔措,已無可言,而在聖朝節恩賞審人器之政,夫豈有此?伏乞哀臣憐臣,特推生成之大德,亟收臣新授資秩,俾臣得免於過福之災,以重國家賞勞報功之典焉。抑臣本兼諸職,俱在必遞,而金吾兼任,尤有不容一日虛帶者,臣自前月晦間,猝得肚痛之症,泄下頻數,近又挾感添劇,泄變而冷痢無算,汗出而表氣不解,肢體壓重,精神蒙翳,不知痛在何處,而頭勢日就沈重,醫言頗類傷寒陰症,此證最係危惡,生死未可知,時月間起動,已無望矣。鞫事姑因大臣有故,雖未開坐,本府時囚滿獄,當寒滯繫,委屬可慮。讞議奏勘,非長官不得爲,而臣病萬無以自力,曠職許久,致勤昨日,申飭之敎,皆臣之故,惶蹙無地,而今玆荐牌之下,又犯坐違,苟臣可以一分趨承,其敢飾病圖便,重孤聖明體仁導和之盛意也哉?玆敢倩人草疏,仰暴至懇,乞賜鑑諒,先遞臣金吾之任,重勘臣廢事逋召之罪,以安私分,以幸國事,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何辭焉。兼帶判金吾,疾恙若此,積滯可慮,今姑許遞,卿須調理行公。 ○行副司直李翊漢疏曰,伏以臣之宿患,關格之症,觸冷添劇,幾死僅甦,作一僵尸,前後祭班,一未進參,情禮俱缺,生不如死。揆以邦憲,合被重誅,而幸蒙聖上之垂念老病,特有區別之命,而在臣私義,何可以倖免譴罷,爲幸,晏然而已乎?席藁私次,方俟嚴譴矣,卽因喉司請牌,嚴召旣降,特敎又下,爲慮金吾之滯囚,促令逐日開坐,臣聞命踖蹜,一倍惶隕。顧臣病勢,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申敎之下,豈敢爲偃然違傲之計哉?臣之此病,本非一時偶感之疾,衰朽之質,積敗之餘,重傷風寒,轉輾沈重,未離床褥,轉側須人,以此病勢,萬無蠢動之勢,欲起還仆,不得不坐違嚴召,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俯諒臣病重實狀,特許遞改,趁卽變通,回授無故之人,俾無滯獄之患,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今姑許遞焉。 ○十一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左副承旨柳儼,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喜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吳志哲進伏訖。洪致中達曰,俄伏承問安之批,感氣咳嗽向差,而小癤亦幾完合云,伏不勝喜幸之至,而日氣比寒,感候或有餘氣耶?上曰,頃已下敎矣。四時常有感氣,此則無時無之,而近日所感,已爲差勝矣。致中曰,癤患淸汁,何如?上曰,比昨差勝,而貼藥處尙濕,故朝者批答,所以加幾字也。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醫官先使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等四醫,次次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沈靜矣。鍼醫吳志哲,入診癤處後退伏曰,瘡處未及完合,日寒故必如此矣。聖徵曰,淸汁無流出者,而新肌未生,不可但付膏藥,必以絮綿或毛物,厚裹之然後,可以速完矣。上曰,初頭徑付膏藥,故痂落處如灸痕矣。致中曰,醫官已爲入診,湯劑繼進當否,當出而議定乎?上曰,初亦强進二三貼矣,今欲止之,問于入侍醫官。在魯曰,頃所劑進之藥,已盡進御乎?上曰,旣已向差,故一貼未及服矣。諸醫皆曰,今則停藥,宜矣。柳儼曰,感氣重,則見於脈度,而微感不必盡然,今別無大端所苦處耶?上曰,初乃鼻角也。今則咳嗽亦差,更無所苦處矣。致中曰,聞醫官之言,感氣似已和解,而動駕期日已迫,當此極寒,或致添傷,則將若之何,思量退行,實爲大幸矣。上曰,頃則咳嗽尙苦,而卿等有請,故不待多言,而卽爲允從矣。今則旣已向差,恨不今日作行,差退之請,決難從之矣。在魯曰,日氣此寒,隷儓下流,莫不曰此時何可動駕云矣,依初達,待春和爲之,豈不好耶?儼曰,虞卒攝行,終不一許,而冒寒動駕,或有傷損,則悔之何及。顧察臣等悶迫之忱,且念聖躬傷損之節,勿以期日之已定,而日寒不解,則差退之好矣。上曰,日月易邁,魂宮祥日已迫,非其日則更無可往之日,雖欲寬抑,以過其日,此心儻如何?予則以初十日,猶爲遠矣,日氣之嚴沍已久,其時豈不稍解耶?致中曰,臣等之不敢力請退行者,以仰體哀慕之聖情故也,而瘡處尙未完合,此亦可悶矣。上曰,瘡汁流出,夕間則必止,而尙有三四日,此亦無可慮矣。致中曰,若使他人,在保護之地,則必當力請退行,而臣等不肖,且緣誠淺,終未回聽,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在魯曰,前後下敎,如是懇至,以臣等齟齬之言,何敢望回聽,而當此酷寒,不能挽郊外之動駕,保護之疎緩,甚矣。儼曰,上每勉下以保民奉法,下每勸上以勤政勤學,而悠悠萬事,都不如保聖躬,殿下平日,每於愼攝之節,多所放過,以此推之,慮念曷已?上曰,前則善能忍耐,或有忽略之時,而今不能如前善耐矣。卿等至誠,予亦知之,而予非固執也,實出於至情之難抑,卿等諒之。致中曰,陵幸只隔三日,衣襨必厚御,瘡處必厚裹,俾勿觸風,可矣。如或觸風,則雖欲動駕,豈可得乎?上曰,予亦知之,故別樣調攝矣。致中曰,魂宮再朞已迫,嬪宮氣度飮食,必皆不如前,而益甚綿綴gg綿惙g矣,如生脈散之屬,使之進服則好矣。上曰,業欲行素,中官來稟,予姑使止之,只令五日爲之,而自內已茹素云。生脈散必不肯服,而劑入可也。致中曰,五貼先爲劑入之意,敢達。上曰,似當至十五貼,爲先劑入五貼,而此後日次,不必啓辭而入之矣。在魯曰,膏藥來待矣。上曰,付之。致中曰,內醫院廳官,本來十二員,而至於議藥、鍼醫兩廳,額數之多少,本無定規,曾於先朝,故相臣崔錫鼎,以議藥廳額數太多之故,以限以十員,其餘盡爲沙汰之意稟請,則自上使之有闕勿補,而勿爲沙汰矣。其後聞有醫術精明者,則輒爲抄入,故員數每致過多矣。卽今則議藥廳,適爲十員,鍼醫爲十一員,而針醫爲術,非特治經絡,必有治腫者,使之專其業,然後可以得力矣。崔泰齡,最善治腫,不幸死矣,其弟恒齡,亦爲精明,泰齡之代,以恒齡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恒齡若爲啓下,則針醫當爲十二員矣。與廳官額數相合,諸議以爲議藥廳,亦當同其額數云,而其時旣已十員陳白,有同定式,今若欲變通,則不可不稟定,故敢達矣。三廳額數,皆定以十二員,未知,何如?上曰,術業在精,而不在多矣。初以十員定額,未知其宜,而其後亦多過十員之時,則此未必爲定規矣。朔有十二,辰有十二,依所達爲之好矣。致中曰,然則議藥廳,當爲加出二員矣。趙廷俊,當初以議藥無窠之故,以鍼醫啓下,而渠則工於藥,而不工於鍼,且能善治兒病,鍼醫趙廷俊,移送醫藥廳,而其代以他鍼醫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崔泰齡死後,無可艾炷執鍼者,雖有吳重卨,而亦病廢矣,卽今鍼醫中,一無爲堂上者矣。上曰,此則自有廳規矣。崔恒齡,方爲永平縣令,今當遞來耶?致中曰,畿邑元無遞職之規矣。上曰,然矣。致中曰,外朝亦有年八十加資之規,而金有鉉、柳瑺等,曾已資窮,故年至八十後,衣資食物,亦嘗特爲賜給矣。聞許坫,時年八十二歲云,此是國房舊醫,而如是年高可貴,雖施以加資之典,似不爲濫,故敢達。上曰,今方崇政階耶?在魯曰,然矣。上曰,此是舊醫,前例亦然,而聞一資未及云,特爲加資。{{*|出擧條}}致中曰,鞫廳事可悶矣。臣有脚疾,不能行步,歸家則輒必昏倒,僚相亦有病,不能開坐。聞右相所言,不過三數坐,當有收殺之望云,若不趁速收殺,則嚴冬徑斃,亦爲可慮。陵幸前,雖無睱隙,陵幸後,則臣亦當參鞫矣。上曰,鞫事,因山前當爲收殺,而金吾長席,不爲行公,故不得爲之。今又有捕廳事,只問末葉,而不問根本,亦不可矣。判義禁、同義禁,以其辭疏觀之,似是實病,今姑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陵幸前,必爲開坐事,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臣有所懷敢達。長淵府使李瑜,情理之可矜,自上每加軫念矣。瑜於在家時,非有公故,當食每不離母側,一自出補後,其母思瑜,每對食悲泣,且其病勢深重云,孝理之下,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瑜不將母赴任耶?致中曰,瑜以其父母俱存之故,不得將往,情理豈不可矜乎?且聞瑜於其時,蓋欲一番陳疏,承批後出而應命,而未果云,似不必深罪矣。在魯曰,其疏中有寧死二字,臣於其時,亦爲責瑜,而大抵爲他官,則不爲肅命,爲銓官,則卽出應命,有乖廉隅,故違牌陳疏,欲一番承批後出肅者,乃其本意,而自上意其必不行公,徑施出補之罰,此未及下諒實情而然也。上曰,予非惡之,以其有固執故耳。其時精神不好,未及思李命熙,而謂必將母赴任,今聞所達,誠有所感動。設令深惡而遣之,何可不召還?分付該曹,遞付京職。蓋予欲用瑜,故所以補外者,欲折其固執也。人之固執,固是不可無者,而近來固執,無所執而固執矣。致中曰,聖敎如是軫念,使渠聞之,必爲感泣矣。臣以權爀事,亦嘗上箚矣,前後諸臣,縷縷陳達,而終不得回聽。語未畢,上曰,爀今幾越海耶?致中曰,必已過海矣。雖以筵敎見之,乃出於警勅之意,非欲死之也,而章疏紛紜,遂致激惱而至此。夫以高明之聖學,豈宜有此擧措,此臣所箚論者也,爀之疏,果欲抵罪而不辭,則嚴治之固可也。或因文字誤着,而致觸天怒,則誠非聖德事也,故爀事不至大段,而知與不知者,莫不救之,此等事,宜有所參酌之道矣。在魯曰,若是內地,則固不害於歷試之方,何爭之有,而旌義非內地,故皆欲爭之,只因筵敎之未安,不果力爭,而聖敎初欲矜之,終因伸救之紛紜,激惱至此,此乃好勝也。上曰,予任爀不久,豈知其長短乎?其父亦死已久,雖不得詳知,而以疏章見之,決非乖激者,其父之子,亦當不爲乖激,而當此勅勵之日,不思其父之所爲,將臺下敎之時,終不回聽,纔爲館職,遽爲如此乖激之論,若是體性執滯,則固無可爲,而此則專出於好勝之習,非如金有慶輩,故渡海後,則欲放之矣。近來風習,一人曰是,則群皆是之,一人曰非,則群皆非之。辛、壬間事不知,而乙、丙後其習又生,昨秋擧措,豈偶然也,而今人不知予意,如火加油,爀,有何忠言直論,而如是紛然爭之也?予不知他,而事關時象者,決不欲使齊聲而是非之矣。予非好勝也,渠輩則有好勝之景況,而予則有何好勝之景哉?只欲不爲搖颺之意也。爀之渡海前,不欲放之者,乃予意也。渡海後當有處分,而分付該曹,玉署侍從望,勿拘檢擬,可也。{{*|出榻前下敎}}儼曰,殿下以予不欲送爀於海外,而皆謂忠言直論,而紛然救之,故送之爲敎,此敎有病矣。夫爀之疏無罪,則不必補旌義,救之者其言非,則當罪其人,而今乃怒彼營救之人,乃反罪爀過重,此眞怒甲而移乙也。上曰,予非怒甲而移乙也。其後思之,旌義固似過矣,而群起而和之,故不得不如是處分矣。此輩欲前立一爀,而和而唱之,欲售其計,其習誠可惡矣,其根本烏可不深治也?致中曰,天災時變,如是荐疊,卽今大小臣僚,齊會於京輦近處,然後可以聚精會神,共做國事,此臣之日夜懸望,而無一上來者,若或以職名,召之而不來,則輒下過當之嚴敎,夫處分,或過分數,則易致乖激,此時乖激,豈不悶乎?必須當事,而分析事理之是非,明白敎諭之,然後可致心服,而有覺悟之道,亦豈不有益於世道乎?向者箚論,亶出此意,而其批答,以救世道少,嚴畏君父之心大爲敎,此豈不嚴畏君父而然哉?罪當其罪,而處分適中,則人心自服,而庶有開悟之道矣。上曰,卿之所達,前後已累聞之矣。予意亦然,而卿試觀朝象,果有一分嚴畏分義之心乎?寧得罪於君父,不忍得罪於時象,嚴畏者固若是乎?予欲有所言,而言甚重大,故不爲之,今始言之爾。在廷臣僚,若只知有君父,則必不如此,而知君父之心少,知時象之心多,方寸歧貳,以爲將出而事君乎?若出則時象謂何,以此之故,皆有二箇心,豈不怪異乎?諸臣皆無言。上謂致中曰,靈城君之事,太固執矣。予欲面諭,而異於重臣,不合爲之,卿異於他人,豈無諭意之道?其人極周通,若能覺悟,則必改其固執,而每以護逆之目,爲至痛矣。致中曰,朴文秀,以李亮臣疏中,賊起而不知耶,抑知之而不告耶等語,執以爲逆名未洗,難以立朝云,而此有何可洗之事耶?亮臣之言,過於分數,若以同朝之間,言人不愼,爲怒則可也,而何可以此,至於不立朝不行世乎?誠爲過矣。臣旣承下敎,當退而開諭矣。上曰,朴文秀,嘗言徐宗一之政治云,高處可以登天,下處可以入地,文秀亦然,其周通處果周通,而其固執處太固執矣。儼曰,文秀爲都承旨後,臣往見之,言承宣之任,異於他司,有不當更事撕捱,此時不出,更於何出脚云,則以爲吾亦離違天顔,已有年所,忽然思之,直欲攬朝衣趨宸陛,而顧此逆名未洗,更以何面,入覲君王乎?如是言之,而因汪汪大慼矣。上曰,太執滯矣。予之此除,謂不敢更撕捱,此猶如此,他尙何說?在魯曰,國恤三年內,則自上不御軍服,故駕前巡令乎,自前不爲磨鍊於陵幸節目矣,聞中路,或有號令之事,不可無信箭云,而甲辰年發靷時,前路壅隔,以標信,分付云。今亦以標信號令之意,敢達。上曰,若無信箭,他無可分付之物,則固不可廢,而戊申年,亦以標信用之,今亦依前例,勿爲磨鍊信箭,可也。儼曰,昨日臣以代房,進政廳,見康翎縣監望,問之,則罷黜代云,意謂狀啓之已下,追後聞之,則狀啓尙未下云。蓋狀啓來到,則例有書目,而卽出朝報,故該吏則以此修闕,該曹堂上,例以其闕出代,此乃下吏之不善去來,而堂上亦不無不察之失。當該堂上推考,臣亦不能審察,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上曰,堂上推考,此不過一時不察,勿待罪。致中曰,此乃下吏之罪,堂上旣爲推考,則下吏宜有囚治之擧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儼曰,預備史官不備,故宗簿正洪尙寅,昨日政差出,而與右副承旨洪尙賓,法當相避。宗簿正之兼春秋,乃是例兼也,洪尙寅,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承旨所達是矣。翰林與承旨有相避,則承旨所兼春秋館,固宜變通,而宗簿正之兼春秋,乃一時例兼,豈可以此遞承旨乎?在下者似當遞矣。上曰,洪尙寅兼春秋之任,改差可也。在魯曰,宗簿正,例兼春秋,似當竝與實職而改差矣。上曰,異於實史官,宗簿正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遂退出。 ==11月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呂善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呂善長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洪尙賓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今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命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詣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朴胤東,持平尹得和、申晩,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崔一星出使代,以曺命敬爲之。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宋寅明,同義禁鄭錫五,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今此陵幸親祭祭文,當爲前期啓下,而新除授藝文提學宋寅明,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獄事體甚重。判義禁申思喆,更請牌招,而知義禁宋寅明,又以藝文提學違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牌招,知義禁,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鞫坐,遷就至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牌招不進,且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尙不出肅,事體已極未安,而本曹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文秀啓曰,永柔縣武穆王祠宇,遣近侍致祭,諸葛武侯一體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捕廳合坐公事,入啓之後,則從事官例爲待令,而今日公事,速爲出給事,命下之後,從事官累度催促,尙不待令,以致遲滯,事之稽緩,莫此爲甚。當該從事官,不可無論責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汰去。 ○又啓曰,卽者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來到,以不參三虞祭班,而不入於現告中,引以爲嫌。當初捧傳旨已久之後,邸人始爲來言,而旣無擧案,則只憑邸人之口傳,追後現告,事體未安,故自本院相議不捧矣。守臣果有難安之端,則陳疏自暴,未爲不可,而至爲狀達,殊涉煩猥,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其在警飭之道,亦不可置之。江華留守兪拓基,推考,何如?傳曰,允。 ○呂善長,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韓顯謩辭疏,旣有還給之命,修撰任珽,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順天前監牧官韓爾錫、李得夏、崔會昌、金道洪、徐宗朝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韓爾錫、金道洪、徐宗朝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得夏、崔會昌,旣已身故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補盜廳言啓曰,合坐罪人鄭守太,加杖得情事,草記,允下矣。卽當依傳旨擧行,而左邊大將李森,親病危重,不得赴坐,故姑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漢城府啓下單子,則西部土亭里,今月初二日,柴木積置處失火,屋比連燒者,至於四十餘戶之多,極爲驚慘。仍卽招問其近居人,則人物雖幸免死,家藏盡數被燒,男女老少,彷徨號哭於灰燼之間,無所止接云,誠爲可矜。令戶曹逐戶量給空石,令賑廳量給米斗,使當冬失火許多民人,不至飢寒致死之地,何如?傳曰,允。 ○呂善長,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臘藥磨鍊,則庫中不足之數,肉桂一斤六兩三錢,龍腦一斤四兩一錢二分,沈香一斤,犀角七斤一兩六錢三分,訶子一斤五兩,木香二斤,朱砂二斤十一兩三錢三分,白檀二斤四兩二錢七分,砂仁一斤,唐黃連十一兩五分,丁香二斤五兩七錢二分,白荳蔲一斤,肉荳蔲一斤四兩,附子七兩一錢,桂皮八兩七錢七分,三奈子十五兩,甘松十五兩,全蝎十一兩四錢七分,石雄黃二斤,牛黃則年例七十七部及加數二十二部內,今年減十部,東朝別進上龍腦安神丸,二劑所入牛黃七部五分內,一劑所入牛黃三部一錢減,竝令該曹,卽速進排,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山陵看役官林瑍,令本衙門高品付祿事,命下矣。林瑍,本以方外士人,見差兼敎授,而自都監別爲啓下看役者也。在前戊戌年山陵時看役官金遠鳴,庚子年山陵時李聖時,戊申年墓所時文顯謨,俱以方外之人。所帶兼敎授,係是仕滿,則當陞六品者,無他施賞之道,故自本監具由啓稟,陞出六品矣。今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六。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朴文秀啓曰,臣請對入侍時,敬徽殿冬至祭,當爲攝行事,臣旣親承下敎矣。冬至只隔六日,攝行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於春間,猥請恩暇,乞省先墓,聖旨特下,諭之以待大臣備員往來,情私雖切,而未敢徑行,仍及大慼,遂至于今,流光荏苒,此歲又窮矣。殘生懍懍,死期不遠,省掃丘壟,餘日無幾,而係官在朝,三載不歸,松楸在望,霜露興懷,鮮民之慟,益復難抑,況臣忝叨匪據,推榮所生,焚黃之禮,尙未擧焉。若不趁今冬行之,曠廢恩命,且將經歲,誠恐一朝溘然。此事遂已,顧景算日,情理內迫,倘蒙聖上,俯垂愍憐,許臣往省,則欲於念前發鄕路,而今不敢循例呈單,更控血懇,輒煩箚籲焉。且臣迷息宗城,伏蒙惠養之隆眷,出宰畿郡,其距先隴,不滿一息,展省之餘,亦欲就暖官齋,任便調息,日候雖寒,往來之際,庶免於中道顚倒。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懇迫之悃,特許恩暇,俾伸至情,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至懇,難以一向强勉,特許數日往來之暇,而目今在京大臣,不過卿與時任大臣,當嚴寒,雖數息之程,深用念焉。卿其須體此意,量力往來,宜卽入來,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猥陳微懇,未蒙矜允,勢當黽勉冒赴矣,陛辭之期,知在不遠,區區犬馬之忱,瞻戀星闕,不勝耿結。且臣私情有懇迫者,臣之父墳,在於廣州,前母墳山,在於南陽,距京不滿數息之地,而連値國家多故,身縻職事,久矌省掃,而今又將遠出,霜露怵惕之懷,有不能自已。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伸至情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以江華留守兪拓基,以不參三虞陪祭,令政院一體現告事馳啓矣。傳于呂善長曰,道臣與他京官有異,勿待罪,察職事,回諭。 ○庚戌十一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進修堂。都承旨朴文秀請對,引見入侍時,假注書權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嘉春。朴文秀曰,臣持身無狀,慘被凶誣,恩命荐疊,一味撕捱,累違天牌,分義掃地,惶隕震惕,罔知所措矣,昨日自院中謄送聖敎,臣敬讀未完,不覺聲淚俱下。聖敎如是特絶,而臣終不承命,則臣之廉隅,雖或少伸,而君臣分義,則墮盡無餘,廉隅不過臣一身上事,分義則大有關於國家,臣寧爲無恥之人,豈可使國家,由臣而壞綱乎?臣以此達夜思量,今乃忍擧此顔而入來矣,旣伏聞聖敎之後,則何待領相之勸起而出耶?三年嶺藩,逖違天顔,耿耿之心,結在方寸,今雖入來,臣之所執,則決不可以今日一出,爲出脚之階梯矣。上曰,前後有下敎,而卿之固執,終是過矣。卿豈不知卽今時象乎?卿豈有獨免之理乎?聞卿見喉院所報,不待領相之言而入來云,予已知卿必如此矣。文秀曰,臣若聞領相之言而入來,則是重領相之言而出也。臣何敢不出於特敎之下,而遲待領相之勸起,然後出乎?此臣所以不待領相之言而出也。上曰,聞卿入來,欲爲引見,而早晩必入侍,故姑不爲之矣。予意則卿更無撕捱之事,而欲一見卿,言其固執矣。卿之求對者,何事耶?卿自嶺南還朝之後,予在嚴廬,尙不一見,第言求對之意也。文秀曰,臣卽今所帶者,乃保護之職,聖候之未寧,纔平復,臣民之慶幸曷喩,而筵席問候,事體至重,臣不敢爲,誠甚惶恐矣。夫君父一體,子有所懷,豈可不陳於父母之前乎?臣有老母,日寒則爲母之憂倍深,愛君與愛母,何異?冬寒近甚嚴酷,臣於陪祭,連參外班,冷氣徹骨,實難忍耐,雖如臣卑賤者,易致傷損,臣則幸無事,而他人則感寒而痛者甚多。況今聖上,遽罹大慼,哀毁無節,常有朝夕懍綴之憂,臣民之慮,實難形言。因山纔過,萬事已矣,孝思罔極,欲一展禮,出於至情至痛,則臣何敢有沮遏陵幸之意,而日寒如此,豈不切迫乎?聖候纔平復,腠理尙未堅,十餘里動駕往返之際,萬一有感寒之慮,則此將奈何?若過數月,則春候異於冬,必有溫和時,待此陵幸,亦未晩也。三百年宗社,托在殿下之一身,且上奉東朝殿下,其不可自輕也,明矣。若使陵幸之日,如今日之差溫,則臣何敢爲如此之言,而冬日不可信,今日或溫,而明日極寒,儻於陵幸之日,寒事猝劇,致有意外愆和之候,則其時雖悔之無及矣。臣以此憂慮,在外與朝臣,相道悶迫之意,極欲一陳憂愛之忱,而臣之所遭,實無入對之路,只切耿結之心矣。旣奉聖上之特敎,而冒沒入闕,則忝居保護之任者,何可不請對,而乞退陵幸乎?古之人君,或因一人之言,而感回者有之,今殿下,以臣之一言,若快停陵幸,則非但有光於聖德,臣亦退言諸僚,豈不大有光色乎?上曰,予固知卿求對之意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非不知卿之此言,出於一端苦心,而卿亦量予之心,則可知今陵幸之不可停矣。如予情境者,古亦有之乎?十餘年之間,衰麻不離於身,庚子之至甲辰,甲辰之至戊申,連遭罔極之痛。甲辰則上奉兩東朝,猶以爲慰,而今則尤有異於甲辰,繼體之重,情義之篤,惟此追慕之痛,若將不及。因山之前,則朔日月半,親行祭奠,少洩哀隕之慟,而因山後,則瞻望象設之外,更無展誠之處,歲月如梭,三年之制,其將幾何?三年後,則雖明陵,亦不能年年展謁,今番陵幸,又爲退行,則必在春後,予心感愴,又將如何?甲辰年,以領府事之言,有攝行虞祭事矣,予常至今爲恨。今番則七虞、卒哭,盡爲親行,予心猶減一分之慼矣。文秀曰,伏奉聖敎,臣心亦痛。臣非不知拜陵之意,出於至痛至情,而日氣嚴寒,若致損傷,其於宗社何,其於東朝何?人臣事君之道,不以寵辱,易其心,若以寵而效忠,若以辱而無忠,則是非忠也。然爲人臣而特蒙君恩,則其感激欲死之心,尤有切焉,此則非其寵而然也。天理人情,固自有如此者,如臣狂愚,爲世所嘲,而曲蒙殿下特達之恩,俾廁於宰列,不知臣何以得此於君父。其一片愛君之心,有若赤子之慕父母,心自切悶其當寒動駕之勞,而如是仰請,實非出於假飾也。臣自在春坊,事殿下已久,以殿下之明聖,亦必洞知臣之爲人矣。若使今日,溫暖如春,而殿下不爲展陵之擧,則臣當力請之不已,何必如是乎?臣之必如是者,蓋以卽今日寒之如此故也。殿下之一身,擔負三百年宗社,則其所以自愼之道,何待臣言耶?一時陵幸,不過欲伸哀痛之情,何殿下務小而忽大若此,臣竊爲殿下惜之。上曰,前後下敎,實出於誠,予亦自期以不誠則不爲矣。卿之固執,出於愛君,而予之固執,亦欲展予之誠,予豈不思其大處乎?魏文侯,固不足道,而尙與虞人期獵,不以雨而不赴。今陵幸,若又退定,一番二番,每欲如此,則是導予以顚倒也。此時不至深冬,何以必知其極寒?今雖往來,決不傷損矣。原任大臣,曾言延平李貴之事矣。今日復見延平,卿實予之延平矣。文秀曰,今日雨明日晴,古人有言,殿下何以知彼蒼之所爲乎?殿下旣敎以其日之必爲極寒,則亦安知其日之不爲極寒乎?萬一極寒,聖候或有添傷之節,則後雖悔之,何及焉?臣誠意淺薄,固不敢望其回天,而向於七虞親行之時,曉寒凜烈,而伏聞連以單薄衣襨,將事,此則伏未知殿下或有火升之候,而衣襨若是之薄耶?寒熱相薄,受傷尤倍,豈不悶慮之甚乎?今此陵幸,終若萬不可已,則不可不盛備毛裘毛帳,且閉御轎三窓,然後以合愼重之道矣。上曰,三窓皆閉,有近婦人,豈可爲乎?然而卿言至此,左右窓則當閉之,若毛物則予常不便,而今番當爲之。然近來毛裘,極是弊風,年老之後,非肉不飽,非帛不暖,而今則奢侈成風,士夫家年少之人,皆以無毛物爲羞恥,予常病之矣。予常時薄衣以過,而近來則有所傷,或有索裘之時矣。十三日卽冬至也,初逢節日,必欲親祭矣。卿言若是懇至,冬至則爲表卿懇眷之誠,當攝行矣。文秀曰,伏奉冬至攝行之敎,臣不勝感幸,而若於動駕之日,或値嚴風大雪,至於人馬凍死之境,則豈不大可悶慮乎?伏願聖上,更加留念,俾無後悔焉。上曰,在廷諸臣之意,出於至誠,而予之謁陵之擧,亦出於至誠,當日往還,決無受傷之慮矣。卿之自嶺還朝,不久矣。道內事,盟祭時,若聞梗槪,而卿之設置及守令治否,更爲細陳,可也。爲道臣時,與爲御史潛行時,何如?文秀曰,臣以御史,仍爲待罪嶺藩,已三年矣。粗知道內邑弊民瘼,欲盡爲變通,則無非變通之事,而存革之間,安知每事盡善乎?不善則徒爲後弊,且招民怨,故先以收拾人心爲事,且雖善爲變通,若失人心,則其所謂變通者,雖若有效於目前,而反有害經遠之道。平時旣失民心,而萬一有邊警,朝家或令臣榦事於嶺中,則臣雖欲憑藉王靈,有所猷爲,民孰肯爲臣用乎?其爲國家,却顧長念,有不容不如此。是以,目前大蠱壞,如軍保船釜等,隣族侵徵者,各別釐正,至於驛路,大關國家,故亦爲變通,其餘隨便彌縫,而每當巡宣時,專以招集各邑父老,宣布朝家德意爲主,三年如是爲之。至若道內錢穀,則臣不至大致力焉,蓋收拾民心,實爲卽今急務,文書磨勘之際,雖或失些錢些穀,恐不貽害於民故也。臣之爲治,大略如斯,聖敎雖勤,何可盡擧細事而煩達乎?上曰,卿之爲政,與湖南伯、李匡德同乎?大略則同,而規模則異乎?予以匡德事,問於卿,其長短,卿雖盡達,匡德豈以爲異乎?文秀曰,匡德,誠一代之人才,如臣無才,何以跂及乎?臣聞匡德湖南之治,痛革各邑之弊,守令不得措手足,小民賴安云。若使匡德,長在湖南,則湖南豈不治,而今匡德已遞歸,安知弊又不生耶?大抵用人之道,如任匠,匠人用渠規模,排置經營,未及畢役,而又使他匠代之,則其所以成器者,必不如出一手也。匡德長處,明敏透澈,兼之以威猛,何事不可做?然論其所短,苛狹或其病處,在家居官,想必同一規模矣。上曰,卿代匡德,爲湖南伯,則當一遵匡德之約束乎?若如諸葛治蜀則好,而如商鞅用黃、老之術,則豈不爲弊乎?送卿等二人於兩南者,有意存焉,以卿而觀匡德,則何如?文秀曰,人心如人面之不同,臣果一遵匡德之約束,何可必乎?然匡德所設施者,盡是爲民革弊之事,臣雖代之,豈可盡改乎?必有遵而行之者矣。第聞匡德,在湖南時,盡罷各邑私捧云,此誠美矣,而匡德去後,守令雖不復已罷者,安知不爲更作別目而捧用之乎?臣則所見如此,各邑雖有自前私捧者,若不大害於民,則仍置而不罷,此則與匡德異矣。大抵嶺南簿牒浩繁,平明坐衙而開印,則必夜深然後閉印匣,非無公事而止,夜深故不得已止之也。臣自到任以後,汨沒於此,且以收拾民心,爲急先之務,而至如風化所關,尤是臣職分內事,故若聞孝行節義之人,則別爲嘉奬,巡邑時,皆招見款待,且給米魚,表其至行。三年之內,專用力於此等事,而若其錢穀出入,則視爲餘事耳。臣在營時,軍保、海夫、驛奴等弊,則艱難了當,而至於寺奴之弊,與軍保害無彼此。臣之疏請閔應洙爲推刷使者,蓋以此也,而未得蒙允。僧役之弊,又罔有紀極,臣欲繼此,而竝爲變通,適當遞歸,未及爲之,另托於新伯而來矣。上曰,卿雖善爲變通,耳目所不到處,何以爲之,而卿且遞來,則其能遵行,何可必乎?僧役有何難支之弊,而何以變通乎?文秀曰,僧弊可勝言哉?各營各邑,略給紙價,多捧紙束,而不厚不白,則非但爲官員者點退,監色輩,居間操縱,濫受情債,校院及鄕廳、吏廳之索紙,無限節。甚至於兩班,白徵紙地,而至如糠粃、杻木、草鞋、醬菜等物,無數責去,以此大刹俱空,僧徒盡散。臣稔知此弊,故到營之後,嚴飭各邑,痛禁前習。軍政變通後,卽會各邑知事理僧人,欲爲大變通之際,不幸遭世國之誣,或慮有大得僧之謗,卽罷而止之,其所欲變通條件,則盡付新伯,期於變通之地矣。蓋國家,又若失僧徒之心,則誠非細憂,故臣必欲變通,使之安接而未果,末世做事之難,曾聞先輩之言,而不以爲然,臣親當之,然後始覺其言之不誣矣。上曰,軍政何以爲之乎?文秀曰,軍政變通,毋論善不善,老弱逃故病五者,盡爲頉充,其數三萬九千名。以大略論之,軍保隣族之弊,似祛八九分,而自上若遣御史廉問,則可知其民間之無怨矣。大抵道內事,若欲變通,則未及變通,而謗言先騰,實難措手矣。至於各邑軍器,亦知其朽鈍不敢用,而前後人言,俱係罔測,故終不敢申飭修補。雖以監營軍器言之,年久抛置,實無可用,而其中尤可爲怪者,火藥所入之南飛箇,無一備存者,雖有鳥銃,將焉用之?臣當遞歸時,始乃急造木龜南飛箇,而其數猶不滿銃數,蓋行急,未及盡造而來矣。臣旣知其軍器之如此,亦非物力之難辦,而實慮造謗者,做出罔測之言,有所不敢修治也,臣之不能盡心此等事,臣亦自知其罪矣。上曰,卿之所期者,不翅尋常,而何爲必圖遞歸?前日所自期者,卿能記得否?文秀曰,臣於國家事,必以盡心盡力爲誓,雖十年於嶺南,豈敢辭勞,且豈動於爲政善惡之說哉?第人於白地,創出無根之凶言,必欲陷臣於罔測之地,臣何敢久據藩任,忍聞不忍聞之言乎?事勢如此,其所以自期者,亦未免歸虛,臣誠有罪,世道亦末如之何矣。上曰,守令,何如?文秀曰,臣久在藩任,見守令之爲政,後官未必勝於前官,而若數遞,則迎送之際,民間所出刷價,幾至七八百兩,故臣之前後貶罷,不爲不多,而若無大過,則置之,每於相見時及狀報間,至誠飭勵,守令亦不無盡心者。由是言之,守令之善不善,都係於方伯,可知矣。上曰,守令盡非其人,則奈何?文秀曰,雖以今番軍政變通時,守令所爲言之,各有長短,取其長而棄其短,則豈必盡非其人乎?且監司守令,共相勉勵,盡心民事,則不善者效善者,自然無全不治之人矣。上曰,卿之爲政,比之造屋,則至於何境耶?雖以學問之工言之,有升堂入室之等級,卿則造得間架甚麼乎?文秀曰,凡係變通,大體雖成,其間些少條件,則不得一時盡刷,故大變通之後,必從容更爲釐正,然後無未盡之歎。臣之嶺南變通之事,譬之於造屋,則才得豎柱上樑,未及粧飾,新伯若繼此而善結,則必成完屋矣。上曰,駕馭守令之道,何如?左道人心,今則何如?非曰疑之,近能鎭安乎?李宗城還後,略聞其槪,其後更何如?安陰革罷後,其能無慮者耶?文秀曰,駕馭守令之道,非但文報間善爲操縱,且另爲廉問,有時策勵,則守令亦不敢爲大段非法之事。然而猶不如開心見誠,相率勉勉之爲最善也。至於左道人心,戊申以後,朝家連下慰安之敎,臣亦以鎭安爲務,故近頗安定,而至於安陰,乃是湖南茂朱接界處,且其地深邃,爲賊藪可慮。然居、咸兩邑守令,若極擇,則今雖革,豈有他慮乎?安陰鄭賊之族屬有犯者,近十人捉誅,故凡民始知其兩班,則斷不容貸,常漢之脅從者,則置而不問,以此安陰一境,亦得鎭定矣。大抵數年豐稔,故道內人心,亦頗賴安,誠爲多幸矣。上曰,營將不能治盜乎?文秀曰,營將之善治盜者,極難見,若論道內營將,則固無彼此之優劣。所謂朝家擇送,而有家勢者,則不過四五朔,輒移他職,故人皆無久居之意,必生圖遞之計,送舊迎新,驛路難堪,營將數遞,實爲今日之痼弊矣。上曰,鄕戰,何如?李道章死後,更無之耶?文秀曰,按覈使狀啓,旣覈情狀,聖上業已洞燭矣。臣意則以爲,道章,不過遐鄕無識之類,承望京華黨論風習者,此何足責?自朝家或減死流配,而不必置一罪矣。蓋以論其罪,則雖可誅,而原其心,則只是掇拾黨人之餘論故也。臣似伏聞上敎以爲,亮臣之疏誣兩南伯,其下語,似重於臣,而輕於匡德者,臣竊以爲亮臣之誣臣,與匡德,少無彼此輕重之別,俱驅之於知賊情不告之科矣。臣未知亮臣之疏,日月稍久,故聖上或未盡記,而有此下敎耶?不然則必緣臣向爲大諫時,疏陳自己所遭,而略及諸父冤狀,聖上於此,知臣之情勢,有重於匡德,而錯認亮臣之誣臣,亦重於匡德也。臣之季父臣師漢,當賊勢猖獗之時,受兩營指揮,出防八良歭,三日而復城,則臺言雖誤,朝家已洞悉之矣。至於臣從叔臣亮漢,高槐二字,旣蒙聖上明白分析,則今日雖死,實無所恨,臣從叔臣舒漢所遭,非但一世之人,俱曰孟浪,命珩黨中之人,亦多言其至冤。顧此一家遭罹,雖至冤至痛,朝家旣賜洞燭,臣豈以此,期欲自廢乎?且君父分義,至嚴至重,則臣亦粗知道理,安敢以一家事,自廢君臣大義乎?臣之必欲自廢者,只在於亮臣之誣耳。噫,父子恩也,君臣義也。君父一體,恩義俱重,若不順於其父,則其罪惡,何如,不忠於其君,則其罪惡,亦何如?臣之被誣,非徒不忠,實是知賊不告之罪。未暴之前,卽一天地間人理滅絶之人,如是而將何面目,立於世乎?臣若知情,則快伏知情之罪,若不然,而亮臣誣之,則亦自有誣人惡逆之律,亮臣亦安得無事乎?亮臣若論臣曰,身爲御史而暗行,豈不知賊情云,則尹心衡,亦爲御史,以此獨責於臣,何哉?臣則以監賑,未暇暗行,尹心衡則專爲暗行,亮臣若欲責御史,當先責於心衡矣。若以在道內,而不知賊情爲責,則奚獨臣御史乎?監司兪拓基、黃璿,亦難免矣。亮臣之獨於臣,構誣若此者,抑何心腸?亮臣之心,必以爲少論,多入戊申之逆,若因此而誣臣,則足可以成說,乃暗他說出曰,御史抑知而不告耶,隱然有陷諸坑塹之意,萬古天下,寧有如此之人乎?臣若不爲知情者,則亮臣必當爲誣人者,在朝家嚴懲之道,卽當明覈而處之,今反不然,置臣及亮臣於知不知誣不誣之間,而無所處分,獨於臣,徒以爵祿縻之,分義責之,臣豈不抑塞痛冤乎?噫,雖以常漢輩相鬪之辱說言之曰,爾逆賊云,則受之者,必忿然欲死,彼無識常漢,猶尙如此,況臣之心,當如何哉?亮臣是誰家子弟乎?豈無家庭之訓,而乃忍以不忍聞之說,加之於人乎?亮臣與臣母,爲八寸娚妹,則乃是至親,渠與臣,俱有父母,何以無倫悖常之言,存諸心發於口乎?其心術若此,獨不畏天地鬼神之監臨乎?臣若不與亮臣決死,則此冤無可白之處,臣與亮臣,俱蒙頭入於鞫廳,相與面質,得暴此冤,則臣當舞蹈矣。殿下,何惜於臣,何惜於亮臣,而不爲此,獨使臣,一任其含冤茹恨於黯黮之地乎?上曰,此是卿終始過處。靑丘一域,忠逆二字,便作尋常之語,因以釀成戊申之變,此予之所以病之者矣。卿與亮臣,有何所惜,而渠雖無狀,乃是儒臣,爲一疏語,蒙頭入鞫,則後弊當何如?文秀曰,凡爲人之道,居家立朝,飭躬勵行,不負祖先,不失身名,則可謂一世之平人,而今亮臣,以臣謂知情不告,臣則謂亮臣以誣人惡逆,勿論彼此,身名俱僇辱矣,臣與亮臣,將安用乎?殿下必欲使臣,則何不開臣辨暴之路,爲臣出脚之地哉?今則不然,是所謂欲其入,而閉之門也。臣復何顔,復立於朝端乎?上曰,如卿之言,則卽今朝廷,無可仕之人矣。卿之一人,則自有公議,雖過而知其美矣,卿之謂他人,則是乃固滯也。卿之今日之擧,予固知有辭語之過矣,今此所達,未免太過矣。文秀曰,臣性迷頑,故能忍而生存矣。人若謂他人知賊情,而且使人莫怒,人亦聞其言,不爲至冤至痛,則是豈人理耶?臣常自期,持身如玉,而不幸從軍,濫叨勳籍,果招過福之災,卒聞如此凶言,直欲剖腸披肝,以暴此冤而不可得也。上曰,非但卿名在勳籍,予固知卿期期固執之事矣。筵席辭語,不宜若是過重,若他人,則或可推考,而卿之此言,出於苦心故諒之。此後則解釋,可也。文秀曰,如玉之身,人欲瑕之,寧不痛哉?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子之有冤,不訴於父,而何處訴之乎?今承上敎,辯暴無路,臣當含冤而死,此外無可達矣。上曰,過矣。卿在嶺南時,予意卿必奉行朝令矣,何不然耶?文秀曰,臣待罪嶺藩時,廟堂關文,到卽擧行,一無所違,而第於軍布作米及北關移轉事,淺見實有大不然者,故連爲馳啓,論其不然之狀,而廟堂終不許可,竟至譴罷,惶恐則極矣,而於心實有慨然者,臣當略陳其委折矣。臣於昨年秋間,忽聞沿海消息,則如屋子槽桶等物,自東海浮來,或見人家神主,亦浮來云,故臣意其關東之大被水災,急走人往見關東,則無水災,始知此必是北關之水災,而急送軍官於迎日浦口,訪見北商數船,詳問水災有無,則答以咸興五六邑,大被水災,至於陵谷變遷,有同開闢者然。人物渰死,不知其數,而其餘得活之民,亦無穀糊口,將朝暮塡壑云云。臣聞來不勝驚慘,自思于心曰,地雖異於南北,民則皆吾王赤子,今不可以職在嶺南,越視北民,若急送數千石米,則可救目前顚連之急,所當以此意,啓稟朝廷,而如是往復之際,必致日月延拖,將有求轍鮒於枯魚肆之慮,故臣急發甘同儲置米三千石,裝載各浦兵船,罔夜掛帆入送,臣豈不知擅發國儲之爲罪,而實爲北民救急,有不可失時故也。臣初心旣如此,豈獨於移轉事,終不欲依朝令,如數入送耶?然移粟之政,必的知其所入之數,然後此無加送之弊,彼無未送之患。前北伯宋眞明則云,可入十五萬石,其代尹陽來則云,可入七萬石,御史李宗城,則可入五萬石。被災之邑,飢民之口,初無多少異同,而三臣之言,各自不同,廟堂亦不知應入之實數,只從三臣之言,而發關督臣,臣何以適從耶?臣別擇伶俐軍官,往探北關賑民穀數,則二萬餘石,足以濟活。且連見北關各邑貿穀監官,詳問賑穀當入之數,則監官輩亦皆曰,自嶺南,若送數萬餘石,則似無未足之患云,故臣以只送二萬石之意,屢次狀稟,而廟堂則終不入量,反以違朝令,爲臣罪而論罷矣。其後問御史,則嶺南移穀,亦不盡入,所餘猶至三千餘石云,臣之當初料度者,果不錯矣,到今觀之,廟堂處事,其可厭服臣心乎?大抵聚穀極難,散穀極易,以嶺南言之,北關、關東及湖南數道,若値凶歉,則必賴嶺南之穀,而卽今嶺南所儲,比十年前,幾縮五分之三,寧不寒心?如北伯及御史,則職在賑民,固不害貪多務得,而如臣送穀者,安得不斟酌撙節,以備日後之不虞也哉?至於軍布作米,則廟堂關以爲,聞道內市價,則右道則錢一兩米六斗,左道則錢一兩米五斗云,右道軍布一匹,捧十二斗,左道軍布一匹,捧米十斗之意,酌定發關。其時米價高低,雖有左、右道差異,然而六斗之邑少,五斗之邑多,朝家當初作米之令,出於軫民之意,則不宜因米價些少高低,有所異同於一道之內,且朝家事體,豈可與民,切切然爭利於升斗之間哉?臣以此,果皆以十年均捧,而不爲奉行廟堂之令矣。然若値飢歲,則此亦足爲長利,當此木錢極貴之時,以米輕捧,而收拾民心,則其所得,豈比於加俸一二斗之多哉?臣之所見如此,自不欲爲聚斂之臣,而終得罪於廟堂矣。然此兩事,實出於臣盡心爲國之意,而廟堂則反以不遵朝令,先罷後推,臣實爲廟堂慨然矣。上曰,不爲狀啓,擅自斷行,道臣雖或有臨時變通之事,而事體則不然矣。卿不讀《論語》乎?不知自反,而惟以廟堂爲非,豈是穩當底道理乎?文秀曰,臣初聞北路水災,卽送米救急,自意以爲,朝廷亦或以此,爲臣善處之事,而且其移粟時,送校北關,探來入穀實數,然後量入劃送,亦自謂盡心爲之,而至於軍布作米,十斗均捧,又出於損上益下之政,則不害爲朝家恤民之道矣,畢竟雖以此得罪,亦所甘心矣。大抵嶺南,國家保障之地,當此稍豐之時,不可不儲蓄,故臣勿論京納禁納,以錢布貿米者,幾至七萬餘石,散儲於各邑矣。臣於戊申從軍時,到各邑,欲給軍糧,則各邑無所儲之米,只有皮穀,故使李泰昌,達夜舂正,以饋軍卒,其艱難何可勝言?臣旣知此故,不貴錢布,而必欲儲米者此也。各道若如此,以儲米爲主,則後日必大有得力之效矣。上曰,錢貨,廟堂諸議,皆言加鑄爲急務,卿意則何如?文秀曰,鑄錢之議,臣亦聞之矣。若欲富國而鑄之則不可,若欲爲民而鑄之則可矣。蓋以目前民生之倒懸,實在於錢貴故也。民旣有其身,必有其役,一身之役,二匹之布,當錢四兩,故以四兩錢代納,而情債則不與此數焉。近以數年稍豐之故,穀賤如土,錢貴如金,中農夫一年耕作之力,盡歸於身布情錢之費,終歲屹屹,不足以事父母育妻子矣。況其中有田土而自耕食者,能幾人?皆是賭人之地,耘人之苗,秋來所得,能滿五六石者,村村不多,得此則下戶編氓辛苦生涯也。卽今租一石,售價一貫,則一人之身布情錢,已費四五石租,而若有子弟之同室,或隣族之侵徵,則典買辦納,又及於鷄豚鼎鬲之間矣。以此流散相繼,愁怨日聞,此莫非錢貴穀賤之故也。朝家若慮此而鑄錢,鑄錢而貿穀,則錢必賤穀必貴,果能錢賤而穀貴,則耕農庶幾不病,而民力或可少紓矣。且民穀又爲官儲,則可備凶荒,若不於如此穀賤之時,預爲措置,或有乙丙慘凶,則國家將何以救民乎?今若鑄錢而貿穀,則實爲民國兩利之道矣。上曰,廟堂之議,則鑄錢於京,如貢人價各色上下之物,皆以錢下,則自然有流行之道云,何如?文秀曰,臣意則與此異矣。鑄於京中,則多處設冶,四方無賴之輩,無數聚會,風俗人心,必有一倍頹敗之慮。京師,國家之根本,四方之所瞻仰,則不宜使至於此。若分鑄於諸道,沿海各營各邑,以其錢分給各邑,軍布代使之上納,而捧穀於各樣軍積置各邑,則民無錢貴之歎,國有儲穀之效矣。上曰,若如卿言,而分鑄諸道,均散民間,則毋論貧富民,俱可蒙惠乎?文秀曰,不但富民爲農,貧民亦爲農,不但富民有役,貧民亦有役,雖有耕作所收之多少不同,而其所以以穀換錢,則無彼此矣。錢貴時,富者多錢,貧者少穀,旣少而又賤,欲貿其貴,此所以富益富貧益貧也。若多錢則錢賤,富家之多錢者,實無利,而貧民之少穀者,必有利矣。或自外方,而流入京中,或自京中,而流散外方,如人之血氣流通,無所塞滯,則民可富而國可安矣。聖人行仁政之道,無過於制民産三字,卽今制民産之道,恐在於錢矣。然錢弊已至十分地頭,若罷而行他貨,則豈不好也,而第今國家物力蕩然,無路辦出他貨,此所以有加鑄之議,目前救急之道,恐不出此矣。臣於利民之政,別有所懷,敢此仰達。雖以閭巷言之,有財之家,必分給子女以財産,以裕其生道,此是常情之所固然,況王者,以千乘之尊,富有一國,有王子,公翁主,則豈有不給田土之理乎?然國初則多閑土,諸宮家雖有許多折受,而民不被其害。今則三百年太平,而民物甚盛,山顚水涯,無處不耕,寸地尺土,皆是民田,故導長輩,旣不得一片閑土,則遂勒爲折受於遐方,窮民所耕食之地。若不然,買得訟田,及其收稅,則衆民紛起,呼冤徹天,或訴京司,或呈監營,如是之際,國與民相爭,非但事體大損,或心亦不服曰,國家欲奪吾田耶?其見侮於民,有不可勝言。聖上深居九重,何以得聞如此之狀乎?故相臣南九萬,深慮此弊,請劃給各營,以各軍門屯田,割軍門之田,入於宮家,豈是經遠之圖,而與其折受民田,而斂衆民無窮之怨,無寧割軍門屯田,使無此弊之爲愈故也。如臣等卑微,厚蒙國恩,濫叨勳名,有賜牌田結,則況王子公翁主乎?然而田畓奴婢,不可使導長輩主張,使地部句劃優給,則似無弊端矣。上無發諾。文秀曰,如臣才識之蔑如者,濫叨雄藩,無所裨補,惶恐待罪,已三年矣。大抵監司之職,關係至重,朝家另擇可合之人,出則爲監司,入則處廟堂,內外相通,而可以爲政。今則監司自監司,廟堂自廟堂,監司有狀請,則廟堂以防塞爲主,廟堂有分付,則監司以不奉爲能,此無他,廟堂諸宰,未必眞知各道之弊,各道監司,亦未必盡聞廟堂之議,彼此徒知一邊,不知兩邊,捍格不相入者如此,故民則受弊多矣。如是而豈能爲國乎?上曰,其言則是矣。錢貨予欲廢而不行,而他無代行之貨,故不能廢之,今若鑄錢,則終無其弊乎?文秀曰,今雖鑄錢,亦安bb知b後必無弊乎?初鑄錢時,常木楮幣,弊到極地,故想必變而爲錢,當其鑄錢之時,諸議欲救弊而鑄也。鑄後果無常木楮幣之弊,而到今錢弊,有甚於常木楮幣之弊,今雖加鑄,寧無後弊,不過救急目前之弊也。大抵卽今錢弊滋甚,故民皆願罷錢,而終不得罷,則皆願加鑄,於此,民情可見矣。若得嚴猛畫一之人,差之以鑄錢之任,使之分鑄於各道可鑄處則好矣,如李匡德,爲人剛猛不撓,足以辨此矣。上笑曰,李匡德一人,何以分掌諸道乎?文秀曰,人才之乏,未有甚於近來。然自上若別爲掄選,則豈無其人乎?古語曰,一代人足了一世事,殿下,若誠心求才,則何患不得乎?數十年來,朝廷唯以黨論爲事,黨於我者,雖無形之類,顯用之,不黨於我者,雖有才德,棄斥之,如是而雖欲得人才,其可得乎?近來士夫廉恥都喪,若聞副提學,好州縣作窠,則求者如雲,得之則喜,不得則怒,不知天下有羞恥事,而朝家欲求任事之人,則一無擔當者,寧不寒心?曾前則有言論風采者,有文詞雅望者,有經學修行者,有公淸鑑識者,言論者則爲臺閣,文詞經學者,則爲成均、玉堂等職,公淸者則爲銓官,故國家治矣。今則不然,一人必欲歷遍許多名宦,而朝除此官,暮移彼職,經營乞憐,其態令人大慙。然而旣得一職,則或慮久在其職,有甚事出,恐見惡於人,陳疏呈單,必圖遞乃已。以此國家官職,便作路傍之傳舍,無人終始守護,上雨旁風,幾何不壞破乎?思之至此,不覺心痛。尤可痛駭者,朝家之當初分官設職,豈有輕重淸濁之別,而不知中間,何物無恥輩,公然以國家官職,自作層分,爲大司諫,然後始爲大司成,爲大司成,然後始爲吏曹參議,爲吏曹參議,然後始爲副提學,便成名宦,次第之階梯,爲持平、正言者,不得校理、修撰,則大以爲歉然,趨附於主張者,善爲趨附則得之,不善趨附則不得之,得不得,皆出於經營中。若以古之士夫見之,得亦何好,失亦何慼?以此國家,則受病已極,更無可醫之道矣。至於參判、左、右尹,不過各該司佐貳之官,此豈有所殊,而初爲嘉善者得參判,則謂之望重,得左、右尹,則謂之望輕,銓官擧擬之際,亦以此爲心。於是,與奪好惡得失喜怒,生於其間,黨論之孔酷,未必不由於此。如是而豈有不亡者乎?臣常慨傷,故偶然發說矣。上曰,卿有報國之心,且知其弊,而必遞大諫何也?文秀曰,臣實有以死報國之心,而今則不得爲人矣。旣參勳籍,遂與士類殊塗,雖或有言論,人必斥之以勳貴用事。蓋自古勳臣之主張言議,而不得罪於士林者尠矣。臣何可復蹈前人已覆之轍乎?且臣連遭罔極之誣,痛冤度日,杜門謝客,永斷世念,若其言論是非之場,臣不敢容喙矣,聖敎至此,惶隕無地。臣近見國家事,有必亡之徵矣,朝家之所以設置臺諫者,豈不至重乎?上自君德闕失,下至廟堂、各司、方伯、守令,其所規正,只在諫官,故祖宗朝,若聞臺諫喝導所由之聲,則不覺起坐,其虛心納諫,敬而待之之盛意,至於如此,而若其廟堂、各司、方伯、守令推考罷職,則無日無之,故人皆畏謹率職,致國太平,以至于今,豈不盛哉?大抵臺諫,欲擧職,則多招人怨,故有名闕聲望之文官,則今皆避而不居,已成謬習,銓官亦不擧擬,其所擧擬者,多是雜進庸瑣之類。以此群下,元無顧忌之心,殿下見今日之臺諫,亦果有敬待之心乎?唐太宗,不過虛僞之主,而受善納諫,終始不怠,則以殿下不欲自居三代下之心,其受善納諫之道,反不如虛僞之唐宗,何也?殿下若於犯顔直諫者,或奬詡之,或官爵之,使之聳動年來冉冉半死之臺氣,則臺閣之上,言論風采,必有可觀者,上所謂名閥聲望者,亦且奔走於其間之不暇矣,豈復有厭避之心哉?此有可以易曉者,彼窓紙觸而生孔,然後風必入來,不觸則孔何由生,不孔則風何由來?以此觀之,來諫之道,豈不在於殿下乎?雖以玉堂言之,人皆望其瀛選,而旣選,則當此黨戰之時,或慮入直,而當某事巧避,不肯持被,故法講召對,久廢不擧,紀綱如此,何事可做?此亦由於殿下,不能奮勵之致,痛矣,三百年國家,將至於亡矣。上曰,非但激切。實中時病,亦足以感動予心矣。文秀曰,《論語》不云乎?君子不重則不威,竊瞷我聖上,英明太過,而不遺細事,宏遠不足,而或忽大體,凡係施措之間,少欠誠實,每多假借,行之速而悔之易,今日下敎,明日或改,故君命有所不重,人心亦有所不固,漸有上替下凌之弊矣。如其可守,則雖永久勿改,可也,君命行而後,凡事可做,不然則雖日講治道,亦何益哉?卽今殿下,眞有蕩平之心,而實無蕩平之效,此無他,上下誠意,未能孚格故也。若眞做蕩平,能祛三百年痼弊,則其功德,豈下於漢光武之中興乎?臣於會盟祭上來時,不以趙武靈事陳達乎,武靈,戰國時一悖妄之君,遺千古惡名,固不足言,而能令公子成,從其令而變一國胡服,此是必難行之事,而惟其國君,故能行之矣。今日蕩平,則此三代美政,殿下若至誠做去,則豈有不成之理乎?名曰蕩平,而擾攘未定,則日見國綱不立,人心不正,終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可不憂哉?上曰,其言切實,予亦豈不知其病痛乎?時象,則昨秋後大抵稍勝矣。文秀曰,北京地震,實爲驚心,不可以他國非常之變,而置而不憂也。彼國若亂,則我國必被害,此是當來之患,殿下已覺得此否?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伏願殿下,益講自强之策,以爲固圉之道,則幸矣。上曰,何以歇看乎?胡無百年之運,故災異或如此矣,然豈可以他國事,忽之也?文秀曰,卽今悠悠萬事,莫過於保聖躬也。今殿下,居祖宗之位,行祖宗之事,則其不可自輕也,明矣。今此陵幸,適値嚴寒,不幸有傷損之節,則殿下百歲之後,將何顔面,入於祖宗之庭,而臣等不能匡救,致使聖上愆和,則亦何顔面,歸見臣等之祖先乎?臣等區區之忱,則實欲調護聖躬,冀有螽斯之慶,而誠意淺薄,未能格天,臣實無退待諸僚之顔矣。上曰,屢屢陳請,而今番陵幸,則決不可已也。所言則極爲切實,當加意矣。文秀曰,國家殺一逆賊,雖爲懲惡,褒賞賊變時有功之人,實爲激勸之道。戊申賊變時,京中則雖無功之人,幾盡蒙賞,而至於三南有軍功者,則尙未蒙賞,此後雖有事變,其孰肯盡力效死乎?以聞慶南圖逸,晉州文應翼事言之,朝家卽宜奬拔,以礪末世,而臣狀聞已久,尙無調用之事,誠甚慨然矣。圖逸則當賊變時,適値空官,領軍守嶺阨,自朝家差送新倅,而無馬牌草料,且無官敎持來之事,故圖逸疑之,據理不受曰,當此賊變時,無以辨其眞僞,則何可許其到任乎?新倅無以自明,卽詣獄門待罪,其後明知其朝家差送,然後乃許到任。應翼則當賊變時,營將不爲趁時討賊,應翼,以千摠,忠憤所激,涕淚滿面,入見兵使而言曰,土賊初起時,若不勦滅,而凶勢漸熾,誠難制矣。仍洞言營將之無據,至受決棍,嶺南之人,俱莫不稱道。臣聞之甚詳,然後發關問於兩邑,則所報誠如此,當賊變時,列邑風靡,而惟此兩人所爲,誠爲感激,故臣招見,則圖逸、應翼爲人,皆足辦事,何官不可做?若以外貌觀之,則應翼貌沈,似不如圖逸之貌矣。如此之人,若不收用,則其何以激勸乎?上曰,觀其爲人,合於邊將乎,合於守令乎?文秀曰,若以兩人所爲觀之,不特邊將、守令,雖兵、水使,無所不可矣。上曰,仁廟朝,則有功之人,或有直拜郡守之事,而今番平賊之後,則酬功之道,每不如當亂之時,輒有遺忘之患。若無褒賞拔擢之典,何以得奮發聳動之效乎?卿言甚是。分付兩銓,此兩人,後日政,以可堪職收用,可也。{{*|出擧條}}文秀曰,營將之任,不輕而重,治盜之責,專在營將,若善治盜,則百姓安,不善治盜,則凡民被害。蓋盜賊,多因貧窮,而化爲盜賊,然亦是民耳,孰非赤子,而至於良民之橫罹冤死,尤非但可矜,實有乖於國家之刑政。營將數年來,頗擇差,而其人有勢力,不過三四朔,每圖遷轉,何間盡其職責乎?此後各別擇人而差送,未準朔前,勿移他職,可以責效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臣在嶺南時,三年探問邊奇,則島倭似無可憂,而第道內連坐罪人,其數甚多,旣無着根,且無食道,此輩不可不善爲區處。若自各邑,或任以約正、里正、庫直、使令等役,使之着根而有食,則在渠足爲延命之道,在國亦無憂虞之端矣。上曰,此非分付之事,善處之道,各在其守令矣。文秀曰,臣之冤狀,終無辨質昭暴之路,此固臣行己無狀之致,豈有復見殿下之顔乎?決不可抗顔而立於朝矣。上曰,此是卿終是固執處矣。重臣外,不得於筵中辭免矣。卿之所言,如有可聽之道,則豈可直爲勉出若此哉?文秀曰,陵幸迫頭,水剌、寢睡之節,伏望加意焉。上曰,眷眷之言甚嘉,當留意矣。諸臣仍退出。 ==11月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山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知義禁宋寅明,以藝文提學,纔已請牌,判義禁申思喆,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再招不進矣。鞫坐遷就,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飭之下,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而知義禁之以兼帶館閣,撕捱於金吾,亦涉太過,竝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牌招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明日、再明日,陵幸相値,鞫坐姑爲停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命敬,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連日違牌,久不出肅,況旣有面諭之敎,而尙不應命,尤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藝文提學宋寅明,以知義禁,纔已違牌矣。親祭祭文,今日當爲啓下,而尙未製進,將不免窘急之患,事體極爲未安。藝文提學宋寅明,更卽牌招,弘文提學徐命均,一體牌招,以爲推移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鎭日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柳儼,以武穆祠致祭文,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文秀啓曰,慶德宮實錄,尙未移奉矣,守直兼春秋宋履端,意外患痘,上番兼春秋申一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李日瑞、朴宗儒。 ○趙命臣啓曰,卽者同副承旨呂善長,聞母病危重,急報連續,纔已呈疏出去,原疏以齋戒,不得捧入,而陵幸隔宵,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上番連日闕直,事體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亦無以備員。陪從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連日闕直,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亦無以備員,陪從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政官牌招開政事,允下,而闕門垂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牌招開政。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朴師正爲校理,任守迪爲副校理,吳命厚爲禮曹佐郞,尹東源爲軍資正,朴師益爲同經筵,李翊漢爲同敦寧,尹彙貞爲兼南學敎授,李潝爲兼中學敎授,鄭羽良爲承旨,行韓陽令楹爲司饔副提調,醫官許玷今加崇祿,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魚震伋、沈世緯,俱以在鄕之人,病勢沈淹,末由上來肅謝,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呂善長,副司直李瑜,副司正曺命敬。 ○趙命臣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懿陵行幸時,東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十一月初九日,本營入直馬步軍兵,與訓局餘軍替代,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懿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旣以定奪矣。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軍兵,今初九日,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專屬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金垕,把摠具僖,哨官崔昌一,敎鍊官金東胤,率領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金東綉,別騎衛六人,率領工匠牙兵十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升厚,率領別破陣十四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進修堂,左副承旨柳儼,請對引見。入侍時,假注書權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喜春。柳儼曰,臣以岳武穆致祭事,旣已奉命矣。今十九日、二十一日,以兩日推擇,而永柔乃八日程也。過初十日陵幸,十一日當爲辭朝,而到彼後,亦當一日齋宿,十九日則勢難過行,將以二十一日行祀,而臣以母病在外,祭文未及見之,今始得見,則祭文中有未安處,欲爲稟定,故求對矣。上曰,言之。儼曰,殿下旣已興感於《武穆精忠錄》,別遣侍從臣致祭,則當以武穆爲主,而祭文則首言諸葛武侯之事,而中間插入武穆之事,似非別遣致祭之意,故敢達。上曰,武侯、武穆,乃是合享,則孰爲主,而孰爲客乎?武侯、武穆,別無優劣,而世代之次序,享祀之主客,未知如何矣。儼曰,以世代言之,則武侯乃漢人也,武穆乃宋人也。前後次序,宜以武侯爲先,而今此致祭,則乃釀感於《精忠錄》,而特軫其大節,而有此擧也。祭文措語,宜有緊歇,而若以武穆爲主,而間入武侯,則似爲穩當矣。上曰,此一節予有所思矣。武侯若是從享,則祭文,宜以武穆爲主,而武侯、武穆,旣無功烈之優劣,世代主客,自有先後,則祭文之分別,或不無未安之意乎?永柔縣立祠之意,或因山名而爲之矣。儼曰,永柔,有臥龍山,故立祠云矣。上曰,然則臥龍主人,乃諸葛武侯矣,旣爲竝享於一祠之內,以代則漢先於宋,而祭文專以武穆爲主,豈非未安乎?今若別遣特祭,則但祭武穆,而不祭武侯乎?儼曰,一祠竝享,則雖曰別遣,豈不竝祭乎?循例致祭,則先諸葛而後武穆,乃是應當底道理,而今此別遣,則自上別有起感,而有此曠世之擧也。兩位位版,同在一祠,故不得不竝祭,而祭文措語,則豈無異同乎?上曰,今雖起感於武穆,而武侯竝享一祠,而精忠則同矣,豈有彼此乎?先朝亦有別遣致祭之事,而未知其時祭文之如何矣。近來予之精神,不如前日,未能察得矣,祭物雖竝設,祭文則起頭以釀感之意似好,承宣出去,本祭文更爲入之。儼曰,祭文今方袖入矣,乃出而納之。上曰,當更思而下敎矣。儼曰,擧動後翌日,當爲下直,而十九日則勢未及到彼,二十一日當爲行祀乎?上曰,依爲之。儼曰,臣今因祭文事有懷,敢此仰達。曾於永禧殿展謁時,臣以大祝入參,而三室同一祭文,極爲未安。世祖室、元宗室,則告太祖事,或無妨,而太祖室祭文,告世祖、元宗事,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每欲陳達而未果矣,詢于大臣及儒臣,各爲祭文,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眞殿異於閟宮,而同爲祭文,因循未改,予心亦爲未安矣。承旨所達爲是,遣禮官問于大臣及儒臣,可也。{{*|出擧條}}儼曰,刑判李眞望,有面諭之敎,故不敢徑自下鄕,日日牌招,徒傷事體,實爲未安矣。眞望之文學行誼,超出流輩,而眞望惟以劇務爲難,如是撕捱,自上各別勸勉,則似好矣。上曰,予亦知之。豈無善處之道乎?儼曰,臣旣奉命,數日後當爲下直,其間動費數十日,臣有耿耿之忱,敢達。悠悠萬事之中,保護聖躬,爲卽今第一件事,國勢如是孤危,時事如是艱虞,擔負之重,惟在聖躬,殿下一身之外,豈有他可望者乎?然保護之道,每日齟齬,向來旣行親祭,今又陵幸隔日,聖意出於至情,雖不敢强抑,而臣子之心,豈不悶迫乎?此後各別體念,調攝之道,十分愼審,則宗社之幸,當復如何?今當遠離,不勝憂愛之忱矣。上曰,所達眷眷,各別留意矣。儼曰,臣退待下敎,當爲正書以入矣。上曰,唯。諸臣皆退。 ==11月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趙命臣啓曰,玉堂旣已備員,而陵幸相値,明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聖體若何?微感之候,差歇後已盡平復,而小癤亦已快臻完合乎?動駕隔宵,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實合愼重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謁陵在明,追慕冞切。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今旣快愈,耳下小癤處,完合有日,氣亦無事,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南就明,身病猝重,方在呈告中,鄭亨益,亦有身病,李世瑾,在外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斯速稟處,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今此陵幸時,兩司當爲陪從,而大司憲尹惠敎,掌令朴樞,俱在外,執義韓師得差祭,先詣山陵享所,掌令朴胤東,持平申晩,差祭而姑未肅拜,持平尹得和未肅拜,無陪從之員。除在外及先詣享所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推移陪從,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大王大妃殿,當爲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除拜逾月,鎭日違召,尙不出肅,事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昨日又爲違牌,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以下各陵殿冬至祭,數多獻官,方以塡差,而除在外公故外,萬無推移之路,依近例,魂殿魂宮堂上,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相玉,牌招不進。更爲牌招,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只隔二日,而本曹參判金相玉,以前月二十二日祭班不參,見漏現告,引嫌陳疏,參知臣趙明翼,以病陳疏,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守宮堂上望單子,傳于柳儼曰,新陵展謁動駕,事體至重,臣子分義,不宜如是,況宿衛重地,撕捱事極未安。原單子懸頉,非不知矣,而落點以下,意有所在,雖夜深,卽爲牌招,使之入謝。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曰,今此山陵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南就明,身病猝重,方在呈告中,鄭亨益,亦有身病,時未肅謝,李世瑾,在外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斯速稟處,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副摠管鄭亨益,旣已肅謝,今無可論,副摠管南就明、李世瑾,竝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廷濟、沈珙。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依前例限回還,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依前例限回還,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姑爲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新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入直御營軍兵等,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入直,還宮後如前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尹有迪率領,西營軍五十名,哨官金世鼎率領,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李垕率領,前期一日,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結陣於通化門外,晝則移陣於弘化門外前路,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懿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留都,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出還宮時,行炬植炬,自闕門,普濟院前路至,排立事定奪後,節目啓下矣。出宮時刻,定以寅卯間甲時,此是罷漏後不遠之間也。以此推之,則至普濟院前路,天色必未正明,行炬植炬,依前例,限天明排立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令當信至普濟院,其當天明,其勿分付。 ○朴文秀,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日下香醞,事體至重。貢物上下之米,不爲不多,而官員不善申飭,下吏亦不惕念,內資香醞,間多不好之時,而至於今日,味之酸淡,尤爲太甚。使之改備,稱以無所儲,趁不來納,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進排官,從重推考,下吏雖已囚禁,不可囚禁而止,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11月1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柳儼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到山陵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懿陵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山陵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大司諫、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宗班問安。答曰,知道。 ○假承旨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結陣於板前屛門上路矣,移陣於弘化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結陣於板前屛門上路矣,大駕入幕次後,還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儼曰,侍衛諸臣,竝着耳掩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朴文秀曰,守陵官海興君橿,侍陵官朴贊文,竝加資,參奉李東賓、權秉性,忠義李尙文,進止內官曺正元、李廷相,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傳于柳儼曰,新舊陵奉審時,咸原府院君,當爲入侍,其間以中軍,代行領率,使之入來。 ○傳于朴文秀曰,京畿監司,各差使員行祭後,當爲引見,留待。 ○傳于朴文秀曰,自石串峴,至東關王廟,捧上言。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國家連有故焉,畿民之困瘁,未有甚於近年。況楊民十餘年之間,當其巨役者,其數尤多矣。展哀園陵,罔極之痛如新,而仰體平日恤民之德意,俯念畿民困瘁之景象,哀隕之中,如傷之心奚弛?乙巳、己酉、今春幸行,俱有已施者,而事異先後,其當隨時,其令廟堂講確,登對時,稟處。 ○傳于鄭羽良曰,爲賓廳次對已久,再明日來會賓廳事,分付。 ○甲時,上幸山陵時,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金始煒、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隨駕。上出明政門,御駕轎後,朴文秀進曰,臣於入侍時,以駕轎設毛帳之意,仰達蒙允,而誠意淺薄,終不能感動天心。非但不設毛帳,至於洞開三窓,日寒雖不至於折綿,曉氣尙覺懍慄,凌晨動駕,豈無傷損之慮乎?三窓雖不可盡閉,左右兩窓,則閉之,何如?上曰,閉則心鬱,何可閉也?毛物常時亦不能着,非曰不寒,而不着雖寒,着則甚鬱,故不着矣。兵曹判書金在魯曰,三窓皆捲,衝冒曉風,實有傷損之慮矣。雖不可閉窓,若下面紗,則猶勝於直犯風寒,故敢達。上曰,非予固執也。此時異於常時,若爲面紗,則有同婦人,所見極異矣,何可爲也?雖着暖帽,非予本意,爲諸臣視瞻,暫着而亦不堪鬱矣。柳儼曰,閉窓,旣以爲難,則天明之時,寅卯相交之候,易致傷人,當此氣候,雖路中,暫命閉窓,何如?上曰,此則當依爲之矣,仍進發。上到陵所,入齋室時,下敎禮房曰,展謁卽當爲之,知悉擧行,可也。上到紅箭門下,玉轎詣拜位,下敎禮房曰,兩陵展謁,同爲之乎?趙命臣曰,展謁則同爲,而祭祀則各異矣。上俯伏哭,行四拜禮後,奉審陵上。上曰,陵官隨上乎?咸原府院君及摠護使入侍事,分付。上曰,舊陵莎草,無傷處乎?新舊莎合縫處,界限分明矣。文秀曰,新莎未及着根,役時多人踐踏,故如此,而春後則莎上土鋪處,草益茂矣。上曰,史官下去,領相同爲入侍事,分付,可也。上曰,自舊陵床石,距新陵計,凡幾尺許乎?鄭羽良曰,以針尺計之,不過六七十尺矣。咸原府院君魚有龜進伏曰,凌晨動駕,寒氣頗多,聖體其無觸感之候乎?上曰無事矣。有龜曰,入侍命下已久,而未免遲滯,不勝惶恐矣。上曰,封陵稍間,以地家說而降之乎?彼階前白虎邊,是人力以築之乎?有龜曰,穴法如是,故不得不降,而補土處,則頗顯顯矣。上曰,莎際似補,始則本無形址乎?羽良曰,因其勢而生之矣。上曰,石物盡用磨爲,而十二方位,本無塡字之規乎?文秀曰,石物則果是盡磨,而各陵俱無塡字事矣。上曰,石手誰也?羽良曰,禹洪敏稱名者,卽今皆稱一手,而古亦無其敵云矣。上曰,石品各異,故然而石役則異於古矣。上曰,在路上觀之,則新陵易見,而舊陵則不能見矣。命臣曰,在遠望之,則上下陵一時皆見矣。上曰,與寧陵上下之間,遠近,何如?領議政洪致中曰,春間奉審時,臣未及上,故不能詳知矣。上曰,視此陵,其間似近矣。彼樹木,皆是封陵後所種乎?致中曰,或有本有者,或有後種者矣。上曰,主山被莎處及彼黑巖上種樹處,皆是補土乎?致中曰,如是處補土,儘是虛事矣。一經急雨,沙汰盡矣。上曰,所謂左邊穴,乃何處乎?致中曰,自巖石而入首者,卽其穴也。上曰,從石馬間見者是乎?左議政李㙫曰,地師云,彼穴在於彼巖之下,不可用矣。上曰,所謂沈家垈,在何處乎?羽良曰,彼盤石雪積處從而下者是也。上曰,沈垈爲好云矣。分明此處是主乎?儼曰,未知何處定爲主,而彼處依法作妙矣。上曰,不出凡眼矣,似勝於左邊矣。上曰,左右長短,何如?文秀曰,右邊似闊矣。上曰,在此觀之,雖未能的知,而穿鑿則甚矣。㙫曰,遠見故如此,而坐其穴,則含包之象,勝於此矣。上曰,穴亦不急乎?禹炯使之入來。上仍坐新陵石人前曰,松杉頗茂矣。文秀曰,內山無風處,樹木茂盛,而此則京城至近,柴人甚多,或刈草,故似不茂矣。上曰,其言是矣,而柴人豈入於此乎?文秀曰,申飭陵官,速致茂盛,則似好矣。上曰,無木則陵官之過,而有木而不茂,陵官何以助長乎?禹炯進伏。上曰,彼左邊穴,天作乎,人作乎?問之。炯曰,穴乃木穴,金星作腦,而便是山水同氣,不可用矣。上曰,沈家垈與左邊穴,何勝乎?炯曰,沈垈頗勝,而舊垈穿鑿有殺,猝不可用矣。上曰,補土築之則,何如?炯曰,方書云,補土至十年則作本土云矣。上曰,頗上於垈田,則可用乎?炯曰,作腦作穴,皆有定法,何以上下乎?上曰,此穴爲彼穴白虎,則彼穴乃此穴之靑龍乎?炯曰,此穴來長去短,彼穴隱身不現,不可相爲用矣。上曰,此穴之案,彼穴之案,同乎?彼山乃其內案,則以何山爲外案乎?炯曰,五陵外彼山,乃此穴之案也。此山右落,而爲此穴之白虎者,卽是彼穴之案,而坐彼穴觀之,則內案之外,更無案見者矣。上曰,極爲含包矣。上曰,守侍陵官,亦爲入侍。守侍陵官進伏。上曰,上食後連爲奉審乎?守陵官曰,日二次奉審矣。洪致中曰,久御莎土,冷氣上徹,恐致傷損矣。上仍下山,詣丁字閣奉審,又詣新丁字閣奉審,下敎曰,國葬都廳承旨及陵官進來。指示神路曰,彼路乃人行而成蹊乎?羽良曰,不是人爲,而自然成路矣。上曰,莎底鋪灰,故成路痕云,然否。羽良曰,臣以都摠,終始着役,豈有鋪灰鋪甓之事乎?上曰,實異矣。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新陵祭物霜花餠,半面有傷破處矣。趙命臣曰,此是不能精造之致,當該典祀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指丁字閣樑椽曰,此木物作筏,久在水中,故如是色傷乎?文秀曰,木筏本來如是,而少無腐傷之事矣。柳儼曰,咸原旣已承命入侍,似當參陪祭矣。使錄事,分付乎,或使史官往諭乎?上曰,使史官往諭,可也。上入小次,少頃行舊陵酌獻禮,仍行新陵酌獻禮。上曰,彼齋郞祝史,誰也?贊禮徐命均曰,彼則李善行,此則朴胤東也。上曰,兩位祭物,雖無異同,常時則無茶食藥果乎?命均曰,一處過行,故使之同品矣。儀註則執盞,而享祀用爵,故唱之以執爵矣。上曰,刑房承旨進來。咳唾之聲,出於祭班,祭班之不嚴若是,査出從重推考,可也。又敎曰,問於壓班監察,監察之任,何爲而來也?咳唾之聲,出於祭班,而不能檢察,何所爲而壓班乎?使史官問之。罷祭後,上入小次,下敎曰,碑閣未及奉審,過祀後奉審事,分付。晝茶禮畢後,上詣碑閣奉審,仍詣紅箭門內拜位,行辭神禮,俯伏哭,四拜後,御玉轎,還入齋室。 ○未時,上御懿陵齋室。京畿監司趙尙絅,廣州府尹李普赫,楊州牧使張泰紹,安城郡守李宗城,留待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上曰,今日展謁園陵,追感罔極之中,軫念畿民之勞役,而畿民之中,楊民最甚。近年之內,其所赴役,凡幾遭乎?畿伯及差使員,應有所懷,第爲陳達,可也。趙尙絅曰,今番因山時,非但楊州,道內之民,莫不奔走應役,而卽今年久還上及諸般逋欠之數,有五分之一收捧之令。今年雖曰稍稔,公私備還之餘,能存幾何乎?匪久又當有勅行,則畿民之獨應,諸道所無之役者,豈不矜愍乎?今若欲保護畿民,則舊逋停捧之外,更無他道。臣坐在營門,不過聞而知之,諸邑守令,方爲入侍,使之詳達,何如?李普赫曰,幸値年事稍豐,姑無流亡之事,而年久各條逋欠,有五分之一收捧之令,雖以廣州言之,民戶過萬,二十年未收,逐年出秩收捧,則其數將至二十萬戶,此非數朔內修正文書之事。守令雖欲奉行,決難從近了當,此甚難處,而臣待罪外邑,詳知大小民情,故敢此,仰達矣。渠輩之言曰,國家恩賞,非敢希望,而曾前國有大役,荐蒙大同量減之惠,今若自朝家,復用此例,則毋寧停捧各年舊逋,而前日蠲減之例,雖寢而不行,其爲實惠,反勝於蠲減,而亦可免民間騷擾之弊云,其民情之切迫,可知矣。深冬節晩之後,設有督捧之事,其所收捧之數,似不及於蠲減之數,徒致騷擾,而無益於國家。民情又復如此,則雖不蠲役,停捧舊逋,則民情似悅,而今春纔經陵幸,秋又赴役因山,賦役甚繁,民不息肩。前頭又將有勅行,此皆他道所無之役,畿民保安之道,不容少緩,故俄與道臣,相議入對矣。李宗城曰,舊逋事,道臣、廣尹,皆已陳達,而此事,臣之待罪經幄時,曾與廟堂之臣,覆難於榻前矣。廣尹以結役減斗事仰達,此係恩典,雖不敢自下擧論,而結役則富民多結,雖有減斗之令,惠及於饒厚之民,至於舊還,則朝家每以爲土豪官吏之所弄奸,而其實貧民,亦多未捧,藉使皆是土豪官吏之用奸,當其用奸之時,必以村民之名,載錄於文書,而從中受食矣。到今數十年之後,臣等雖甚明察,亦何能一一摘發於每年每人之中乎?勢將只就文書中所載名字,而督捧之,殘民之被困,極爲可憐。結役減斗,垂惠於富民,舊還督捧,貽弊於貧者,上下民情,皆以願收大同減斗之恩,姑停舊還督捧之令矣。況今番因山幸行,前頭勅行,畿民之勞弊奔走,可謂甚矣。俱是七道所無之役,其在一視之道,亦豈無別樣軫恤之擧乎?上曰,廟堂則從輕爲之。酌定五分之一,外面則似好,而予亦疑其有弊矣。乙巳、己酉及今年,連爲大役,固已矜念,而道臣及守令之意皆如此,後日大臣、備局堂上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張泰紹曰,臣待罪本州,今七箇月,而連爲待令於山陵,邑弊民瘼,漠然不知,雖以略知者言之,指不勝屈矣。本州民戶則多,而還上則甚少。今年所受北漢移轉米,都數三千一百餘石內,經理廳米一千五百石,全數捧留,禁營米二百石,御營米一千二百十石,則折半捧留事,纔因備局覆啓判下。此則誠爲多幸,而禁、御兩營,折半七百石,輸納北漢,則一州之民,或納本州,或納北漢,未免斑駁。以畿民之累經巨役,聖上之軫念至此,楊民亦當感泣,而今當蠲役之時,若蒙均施之澤,兩營還米,一體捧留,則可除楊民莫大之弊,故敢此仰達。上曰,北漢山城米乎,捧留本館之事,予甚怪之。莫重軍餉,捧留本邑,將安用哉?近來民習,皆願捧留,今年雖不上納,明年則必納兩營,而惟以姑息爲事,此豈誠實之道乎?然民願旣如此,更令廟堂,稟處。{{*|出擧條}}李宗城曰,本邑有宣飯米,納於陵所之事矣。大槪宣飯米,本自地部田稅除出,以爲守陵官以下之料米,論以事理,畿邑則納於地部,地部則納於陵所,固也,第聞陵所捧上時,高從點退,弊端滋甚。甲辰年間,兩倉下人之進排者,不勝支當,更令畿民,自納於陵所,京司下人之所不堪者,下邑殘氓,寧有支堪之理乎?雖是前例所無之事,其在軫恤小民之道,固宜使地部進排,而況有甲辰前事者耶?且自納地部之邑,則移納於陵所,猶有說焉,而至於船運之邑,尤爲無當。陵所所納宣飯米,特令地部進排,俾除畿邑切急之弊,何如?尙絅曰,臣方欲以此事仰達,而未果矣。聞當納十石者,必費十五六石云,不但運納之艱辛而已,其所糜費之數夥然,若自戶曹,直送于陵所,則其爲弊端,似與外方之直納,有間矣。上司所不堪之事,畿邑何能支當乎?此事,大爲畿邑之痼弊,今後則永定節目,直納戶曹後,仍送陵所,則似無弊端矣。上曰,此是京外相爭之事,而使畿民,直納於陵所者,果始於甲辰乎?令廟堂詳考,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陵內樹木,頗勝於前日矣。以地形之卑濕,故雖不能大爲茂盛,而若加歲月之功,則必有所勝,不必於劇務時爲之。畿伯着念不忘,須於農歇之時,使之這這種木,可也。尙絅曰,十月、二月,此兩月種木則不死矣,敢不盡心乎?宗城曰,西日向暮,回鑾之時刻已迫,不可長語以陳之,而竊有所懷,敢此略陳。朱子作宰南康,其於奉公恤民之道,靡不盡心,而要歸之人主之一心,雖一道之伯,百里之宰,心若不正,則惠不能及民,況爲人君,而不能正心,則雖日講保民之策,亦何益哉?宋臣眞德秀,聞金之亡,中夜竊歎曰,金若有故,則必及於宋,乃以自修自强之道,作箚陳之,而其要則不過正心恤民而已。臣以差員,纔上京聞之,則北來所聞,極爲驚心,此豈君臣上下放心自安之時乎?自上軫念根本之地,聖敎若是懇惻,臣等不勝感泣,而區區之慮,則不但在於蠲役減租之末節而已。臣固知猥越,而咫尺前席,不勝憂慨之忱,敢此仰達。上曰,身在外邑,而惓惓憂國,倉卒筵席之間,所達至此,深用嘉歎,可不各別體念焉。鄭羽良曰,今此親祭時,咳唾之聲,出於陪祭之班,使臺監有査出推考之命,而憲府吏來言,許多參祭之班,終無首實之人,不得査出現告云,監察之不能擧職,誠爲可駭,而本院請推之外,更無可施之罰,且係臺監,則不得請推,何以爲之?敢達。上曰,咳唾聲之出於內班,予所目睹。推考之罰,自是末節,而亦不首實,此豈誠實之道,而向者侍衛晩到人,推考現告,獨有兵判一人,今又如此,事體極爲無據矣。左右壓班監察,則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 ○申時,上回鑾,到明政門下轎。御玉轎時,上曰,左副承旨進來。祭文其已盡寫乎?柳儼曰,付之香室,而今自陪從還,未知其盡寫與否矣。上曰,規矩當,何如?如洪範十有三祀,不書年號乎?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若但祭諸葛武侯,則書年號,有何所妨,而至於武穆,則卽今年號,恐似未安矣。儼曰,聖廟及太廟祭文,旣書年號,則此祭文豈獨不書乎?上曰,不書年號,若不悖於義,則書亦何爲乎?若書年號,則與祭文措語,太不襯着矣。明日當下直,輪對官入侍時,稟定,可也。且武侯、武穆,旣非同時之人,則祭文宜以漢、宋,分而書之矣。 ==11月1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病}}。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物萬戶劉克泰。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昨日禮行展陵,伏惟哀慕愈新。伏未審冒寒動駕,登降將事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而夜來聖體,更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若何?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展哀園陵,少伸情禮,而舊哀新悲,交切于中。慈殿氣候安寧,予氣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金始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顯望爲假注書。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判義禁申思喆,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永柔縣諸葛武侯、岳武穆祠致祭祭文,不書年號,書以漢宋事,命下矣。取考祝文,則年號則書之,漢、宋二字不書,故依下敎,以漢忠武侯諸葛公,宋岳武穆王,使之改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服制,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中日進,參知趙明翼病,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服制,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尙行、尹興茂爲持平,申致謹爲副校理,鄭東潤爲監察,洪夏濟爲禮曹佐郞。 ○兵批啓曰,前郡守黃澤,哨官尹侃,兼司僕李枝蕃,或拯活人命,或四十五年從軍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黃澤、尹侃,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枝蕃,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命熙爲曹司衛將,申光岳爲訓鍊僉正,鄭錫箕、李燁爲訓鍊主簿,兪隆基爲鎭東萬戶,金命彬、鄭錫爲同知,趙啓陽、奉命胄、尹世樞爲僉知,柳萬元爲武兼,金時益、李墁、沈世緯、魚震級、李徵休單付副護軍。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承牌來詣,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纘新爲左邊捕盜大將。 ○洪尙賓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望單子,纔已入啓矣。新除授捕盜大將,待落點,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今日諸道上言中,觀京中上言,一張尹志妻也,一張李震相妻也,一張金遇兌子也。或係鞫獄,或係僞造啓字,或係侵虐道民者,而敢生僥免之計,若是上言,極爲痛駭。此等之類,不必待政院之抄啓,猥濫先爲拔下,自政院爻周祛之。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師正,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除拜已久,前後開釋,亦且無餘,而一向違牌,無意承命,藩臣事體,實涉未安。申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巳時量,忽有一狗,自通化門突入,直走北所之際,近仗軍士與本門軍士等追捕云,聞來極爲駭然。守門軍卒等,自本曹從重決棍,同守門將鄭守晦,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田稅乃是惟正之供,事體之重大,與他自別,故每年事目申飭,極其嚴明,必以精白之米,準捧上送,而今年可興倉所納稅米,色品極麤,不堪用於正供。此實監捧差使員,不能擧職,使莫重稅米,有此麤粗不合之弊,事甚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當該田稅監捧,慶尙道差使員咸昌縣監南近明,忠淸道差使員栗峯察訪李廷郁,姑先從重推考,以示警責,此後監捧時,更勿如前,極擇準捧之意,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景垕手本,則保放罪人鄭亨復,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例,限三年封進事移文,而關文中,無名日擧論之事,本營旣無戊辰謄錄,考例回移,以爲擧行之地云。取考戊辰謄錄,則月令與名日及誕日進上物膳,竝入於封進之中,今番傳敎,有竝依戊辰例封進之命,則月令及名日、誕日進上物膳,自在封進之中,而去十月二十九日,王大妃殿誕日進上物膳闕封云,其在事體,殊極未安。當該監司,難免不察之失,監司趙尙絅推考,依戊辰年例,月令與名日誕日進上物膳,限三年一體封進事,申明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翊府言啓曰,錄勳後原從參錄當身及長子孫,勿論前役緊歇,一倂頉下,忠翊衛啓下宿衛立番,乃是國朝流來舊典,今番奮武原從,亦當依例擧行,而昨年大臣、重臣,以原從長子孫承蔭功臣中,身係兩局軍兵者,姑勿許令頉下,令本府詳考久遠謄錄稟定事,陳達允下。故其中身役之非關兩局軍兵者及其他長子孫,爲先忠翊衛啓下後,頉其前役,上番事,行移各道,則擧卽奉行,而全羅道則前監司李匡德在任時,以得代之難,至於狀聞,湖南原從各人等,或上言或呈訴,群起稱冤,極其狼藉。頃者備局,深知此弊,以有功軍兵,不可以得代之難,廢其報功之典,更加申飭道臣,卽速擧行,使有功承蔭之人,得蒙實惠之意,覆啓蒙允,知委道臣矣。全州、金溝等邑,已過番次,終無上番之擧,事甚稽緩,一邊分付兵使,一邊催促本官,則各邑所報內,以爲列邑則方欲奉行矣,監營知委內,以退明年上番之意,將欲狀聞,上番姑爲安徐云云,故不得擧行爲辭,而至於金溝忠翊衛,則已上當者,自監營追至京畿地境,還令下送云。他道軍功之人,則已爲依法蒙恩,免其前役,本道軍功之人,則尙未免前定重役,渠輩向隅之歎,姑舍勿論,在朝家一視之道,殊涉斑駁。道臣若念如許事體,則不待朝家之申飭,自當趁速擧行,而廟堂申飭之不但不卽擧行,已上番者,亦且還令下送。近來紀綱,雖曰解弛,少有遵朝令重宿衛之道,豈容若是?事體所在,極爲不當。當該監司,從重推考,金溝、全州兩邑監色,令兵使各別刑推,懲罪後,前後未頉役未上番者,一一頉下,從速上番之意,該道兵使處,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守令雖遵道臣之令,其如朝令之重何?事雖微細,軍功事重,上番亦重,而豈容若是?不可不使外方守令,知有朝令,與京司兩邑守令,竝拿處,他餘事,依啓。 ○江華留守兪拓基疏曰,伏以方中奄訖,卒哭又過,肅駕上陵,載伸悲慕,伏惟聖懷哀慟,當復何極?小臣無狀,自陷重戾,猥上請勘之章,乞伏闕禮之誅,鈇鉞之加,日夕以俟,聖度天大,曲賜開釋,不惟不施以刑辟,至諭以勿待罪察職,臣誠感泣,不知死所。宜不敢復有他辭,而念臣所帶,自是京職,比之道臣,誠有間別,又臣所叨,忝在宰班,視諸庶僚,亦自不同。今若苟諉以外官之不參,而倖免於庶僚之所同勘,則不但臣心媿恥,有甚於被罪,抑將朝家刑政,貽譏於遠近,臣雖頑頓,誠不忍爲此。且臣追接邸報,伏見去月二十七日聖敎之出於擧條者,讀之未半,不覺膽悸體粟。夫爲人臣,而不知有君上,則雖湛宗滅身,猶不足以少贖其萬一,罷職薄罰,何等末減,而尙敢以獨漏爲幸,晏然盤礴於官次也哉?況臣情勢之危蹙,固非一二,請減朽米,只欲以遵舊例,而廟議詆訶,意不尋常,請遣御史,亦所以重軍餉,而臺避凌藉,語無倫脊,諸倉轉閱,成命已久,而旣無由奉行,兩旅都試,期日已聞,而又未免中輟。至若向來原任大臣所引之史事,又是臣一例應坐之案,蓋臣忝廁史堂,始周一歲,凡有咎責,理難獨逭,往者起廢之初,亦曾略有陳列,伏想淵鑑,或有記有。臣之許多衅戾,固所難貸,而只此一事,久宜引義自靖,祗因前後筵敎,庶已俯燭無餘,故不敢每有提引,迄自泯默。顧今事端轉輾,人言危怖,勘未益嚴,罪案添新,私心懍慄,若無所容,以此以彼,其不可一刻苟冒,則已決矣。屬當因山期迫,上下哀遑之際,不敢爲連章祈免計,今始附陳,仰請威罰,伏乞聖明,深軫保障之不容暫曠,特察踪地之不容仍據,亟命削臣職名,議臣負犯,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云云。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外官,與京官有異,已爲下敎,而今日兵曹參判金相玉辭疏還給,意亦有焉。以此引嫌,未免太過,此疏還爲下送。 ○兵曹參判金相玉疏曰,伏以臣,有罪未勘,露章首實,而見阻喉司,情實莫暴,荐違嚴召於動駕隔宵之日,是豈分義之所敢出者,而顧臣向日,病未克趨參於祭班,因下吏之誤爲懸頉,見漏譴罷之罰,則揆以公法,不容冒進故也,而違傲之罪,在所難逃。忽於夜深之後,聖敎特下,辭旨嚴切,守宮之命,又出常例之外,天牌復降,促臣入肅,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冒昧承命,區區廉義,掃地盡矣,臣心恧蹙,當復如何?一身去就之節,雖不足言,朝家用罰之規,緣臣虧壞,臣誠惶愧,無地自容。臣雖怵迫威命,黽勉趨承,終不可以一時之冒出,爲因仍蹲據之計者決矣。玆敢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察臣情勢之萬分難安,亟命削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傳于趙命臣曰,現告後若是,事甚煩瀆,還給。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向來所被嚴敎,實爲萬萬悚蹙,而適値上下哀遑罔極之日,未卽以文字,仰請譴何,繼而有敦匠之命,在臣分義,不敢言私,黽勉董事,以至于今,而反顧惶恧,無地自容。此際又有金吾新命,召牌荐降,而踪地危蹙,積犯違逋,辭本見阻,狼藉轉甚。昨日陵幸時,見差守宮之任,事勢迫急,他不暇顧,暫且膺命,而若其因仍蹲冒,斷無是理,玆將已具之短章,仰冀聖明之垂察焉。臣於夏間,忝叨是任,逐日赴坐之際,適會臣老母宿患復發,症形苦劇,臣無他弟兄,獨自扶護,決無離捨供仕之望,煎迫之極,不得不冒陳血懇,卽蒙聖上體下之仁,聖恩所曁,感祝罙切。伊後帳殿聖敎,誨責備至,有若臣之母病,不至深重,而乘其停鞫之日,故爲假飾圖避者然,臣自聞此敎,惶媿欲死,置身無所,伊日鞫坐,大臣出令,諸堂無故,臺諫亦方差出。臣若進參,自當開坐,而顧臣情私,如上所陳,終至變通遞改,其時事狀,不過如斯,豈日月之明,未或俯燭,而有此情外之敎耶?仰惟聖聰臨下,情僞莫逃,若夫虛辭托語,當事巧避,臣雖無狀,豈忍爲此?此莫非臣誠意至淺,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撫躬自訟,無所容措。論其所坐,實與被罪諸臣,宜無異同,而聖度涵容,曲加區別,是豈以臣謂無可罪而然乎?特以臣當初陳懇,旣係爲親故也。孝理之下,雖不欲顯施威罰,姑示責諭之意,而揆諸私義,何敢以倖免爲幸,而獨自晏然而已乎?有罪未勘,一味悚縮之中,得聞宰臣縣道之疏,盛論去就一節,而旨意不啻嚴峻,如臣之冒昧承命,盤礴不去者,其爲恧蹙,當復如何?朝禁之下,固不敢猥煩提說,而若其自靖之義,至此而尤極較然矣。且臣於日昨,伏見三都監賞格備忘,臣名亦在於賜馬之列,臣於是,惶隕媿蹙,罔知攸措。今此山陵監董之任,固是臣子職分之常事,有何一毫可紀之勞,而康侯之錫,至及於有罪罔功之身,是豈明主愛嚬笑之意哉?伏乞聖上,俯賜諒察,亟治臣罪,以嚴邦憲,仍收誤恩,以重賞典,則公私不勝兩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非有深意,到今追提引嫌,不亦過乎?遵例賞典,亦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尹李森疏曰,伏以臣老母,遇寒以來,宿恙新痾,乘時交發,唯以藥餌扶接,而捕廳合坐,事體至重,故連日抑情赴坐矣。未及究竟,病勢轉㞃,有難頃刻離捨,不得進參,以致同席之啓稟停止,此雖由於情理之萬不獲已,而獄事之遲滯,分義之惶悚,無所容措。顧念臣母病勢,非比一時感傷,源委旣痼,常在委頓,多般醫治,少無所效,人子至情,當復如何?昨當動駕,留都有命,區區私情,有不敢言,抽身於憂遑之中,隔宵離違,方寸擾亂,忍過一晝夜,蒼黃歸省,則氣息之奄奄,精神之昏昏,有加無減,遑遑扶護,僅延殘喘,以此情狀,決無游意公事,暫時離側之勢,顧此合坐事重,不可以臣煎迫之情,曠日停廢也,明矣。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遞臣捕將之任,毋至滯獄,其餘本兼諸任,次第鐫免,以專救護,俾伸至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至懇若此,兼帶捕將,今姑許遞,卿其勿辭,以便救護焉。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日月逾邁,奄經卒哭,昨復哀省於新陵,伏惟聖情攀慕,當復如何?今玆行幸,正當近至之嚴寒,又在於積月哀勞之餘,區區憂悶,誠不可以言喩,初欲冒昧萬死,仰請退行矣,竊伏聞所以賜敎於筵席者,至懇且切。雖進瀝血之辭,恐徒歸於煩瀆,疏成復毁,悶默度日,寸心殆不能自持矣。幸而寒威少弛,返駕稍早,下忱少用開慰,而原野風氣,一倍寒冽,伏未知果無感觸之端,憂慮之私,顧何敢遽弛。伏乞向後,專用聖心於調補將息之方,寢膳必毋失時,起居善加節適,燮理氣血,保惜精神,俾積傷之眞元,漸次完復,而存省涵養之工,兼行乎其間,則實宗社之至幸,而賤臣懇迫之至望也。仍伏念,臣一縷之息猶存,而七次祭班,終不能一伸哀bb悃b,誠禮俱缺,生不如死。且自今夏大病以後,氣力日微,行步愈艱,向於山陵出入,失汗過多,重致觸傷,歸後未幾,寒瘧猝發,嘔吐無算,幾至於翻胃,仍成上焦關格之病,轉輾增劇,元氣隨脫,百般下藥,尙未見顯效,沈綿枕席,今浹二旬,陵幸時道左祗候,竟不能自力,臣子之分義,幾至於掃地矣。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察臣病狀之不可復起爲人,亟命將臣所有本兼職名,盡行鐫遞,使得安意就盡,仍命勘臣闕禮廢分之罪,以勵餘人,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展哀山陵,追惟往日,攀號莫逮,益復罔極。冬日猶溫,程道不遠,於予何傷?所患若此,深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正言李周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因山奄過,虞卒已畢,凡在率普,莫不悲號,仰惟聖孝出天,哀慕罔極,何以堪處,顧臣罪積惡盈,奄失所恃,穀燧屢變,喪制遽畢,穹壤茫茫,靡所逮及。祗緣臣不孝無狀,頑然冥迷,一縷支延,以至今日,不意聖朝,猥加記識,獲叨諫省之除,臣誠惶縮悲咽,不知所以攸處也。父在相職,子不得居言議之任,卽先輩之攸行,便成朝家之令章,不待臣言,而可知其必遞之端,若其種種難安之情,亦不可一二數,而臣猶不提說,獨臣卽今情理,喪制甫畢矣,禫月未終矣。雖不死而生,尙在人世,其何忍自同恒人,以官職自處乎?是宜聖主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悉,而除旨初旣誤加,召命又復混降,臣於是,哀遑抑塞,寧欲無生。非不知恩命之難孤,分義之至重,而揆以人理,萬無進身之路,連犯違傲之科,聖度天大,罰至問備,五情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也。昨日園陵動駕,亦不得趨參於陪從之列,只自匍匐路左,仰瞻屬車之塵,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到此地頭,他不暇顧,不得不一暴哀懇,尤增震惕。仍竊伏念孝章世子祥期,隔以若干日,如臣無似,亦嘗忝叨宮僚,久侍徽範,愛戴自倍,追惟往事,摧咽難勝,固宜奔走祭班,少伸哀臆,而彯纓束帶,揚揚就列,心有所不忍,亦不敢爲轉動之計,情禮俱缺,尤切愴痛。伏乞聖上,特察肝膈之懇,亟許遞改,俾臣得免爲名敎之罪人,千萬泣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午時,上御進修堂。輪對官引見,入侍時,右承旨趙命臣,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奉常僉正吳命季,軍器僉正金夢七,社稷令尹昌來,漢城判官鄭欽先,西部參奉李廷益。上曰,秋判同爲入侍事,分付矣,未及來乎?趙命臣曰,未及來矣。仍進伏曰,敬徽殿冬至祭攝行事,都承旨朴文秀,親承聖敎於日昨筵中,而臣未得聞,故明日視事,以頉仰稟,致勤聖敎,不任悚仄,而臣考見丙午日記,則雖在攝行之時,以朔祭齋戒,前一日視事頉稟,已有例矣。今雖攝行,一日齋戒,不可不用,明日視事,以頉稟,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輪對官次第進來。吳命季進伏。上曰,職姓名。命季曰,小臣,奉常僉正吳命季也。上曰,履歷。命季曰,乙未榜科擧,分館國子,參下典籍,監察,禮曹佐郞,延曙察訪,戊申復職監察,禁府都事,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命季曰,本寺祭享衙門,故所掌祭酒、中脯、實果而已矣。上曰,所懷。命季曰,別無可達之事矣。尹昌來進伏。上曰,職姓名。昌來曰,小臣社稷署令尹昌來也。上曰,履歷。昌來曰,己卯進士,其年除孝陵參奉,三年準仕,戊戌年復職爲副率,其年爲山陵監造官,陞六爲氷庫別提,遷工曹佐郞,外除龍宮縣監,六年瓜滿,乙巳拜禁府都事,又移工曹正郞,爲宗廟改修都監郞廳,又爲榮川郡守,戊申拜司禦,內贍主簿,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昌來曰,小臣所叨,元無職掌,四位板奉安正殿,鎭日奉審,兩壇掃除外,無所掌矣。上曰,所懷。昌來曰,社署,自是祭享所,壇內淨掃之外,無他所事,更無所懷可達者矣。上曰,尹昌來是誰也?趙命臣曰,咸鏡監司尹錫來之兄也。上曰,尹錫來誰也?命臣曰,以序言之,則昌來、錫來、陽來三兄弟也。金夢七進伏。上曰,職姓名。夢七曰,軍器寺僉正金夢七也。上曰,履歷。夢七曰,丁酉出身,戊戌守門將,出六爲武兼,丙午僉使,今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夢七曰,所掌爐冶色矣。上曰,所懷。夢七曰,所懷則都提調這這陳達,臣則別無所懷矣。鄭欽先進伏。上曰,職姓名。欽先曰,漢城判官鄭欽先也。上曰,履歷。欽先曰,癸巳繕工監役,壬寅監造官,氷庫別提陞六,禁府都事,司僕判官呈遞,今四月除漢城主簿,移拜潭陽縣監,有故未赴,本職復職矣。上曰,職掌。欽先曰,八道戶籍、田畓、家舍斜出,公私家垈尺量等事矣。上曰,所懷。欽先曰,小臣初九日肅謝,昨日隨駕山陵而還,本府事未及詳知,而臣曾任本府主簿時,槪知其無大段弊端矣。李廷益進伏。上曰,職姓名。廷益曰,小臣西部參奉李廷益也。命臣曰,履歷。上曰,初入仕似無履歷矣。上曰,職掌。廷益曰,小臣專掌坊民,國家董役時,使之赴役,殿庭內外各處修掃,道路、橋梁、里門警修,閭家奪入,家垈打量,殺獄檢屍等事擧行矣。上曰,當部戶口數幾何?廷益曰,部內元戶一萬一千二百十七戶矣。上曰,人口幾何?廷益曰,男女竝六萬八千一百六十一口矣。上曰,所懷。廷益曰,如有變通之事,則狀報漢城府,以爲入啓處置之地,而小小事則自當部處置,別無所懷矣。命臣曰,輪對官竝退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命臣進伏曰,臣有區區憂愛之忱,而以不得昵侍,未果矣,今日入侍,適從容,故敢達矣。自古國勢,或有岌嶪之時,而豈有如此等時乎?逆變層生,憂虞靡定。纔遭大慼,上下哀遑,而又於此際,冬雷妖星,災沴荐疊,天之警告,有若何樣,切急之禍,迫在朝夕者然,人之聞之者,危厲憂慄,愚智同然,天道玄遠,固難推測,而人事失於下,則天變應於上,捷如桴鼓影響,考諸前牒,昭昭不爽。向者殿下於雷變之日,達宵懍惕,亟下備忘求言,仍又減膳,以示警懼之意。臣則知聖上此擧,亦可以感天弭災,而終無大警動大振作,故外人則謂之以應文循例之歸矣。臣曾見故相臣金壽恒文集,則肅廟朝於遇災之日,召致大小臣僚,會于一堂,以君德之闕失,朝廷之疵累,人心之冤鬱,勤勤咨訪,以至民憂國計,靡不講究,夜分乃罷,而猶以爲不足,又使諸臣,書進所懷,多少採用,有以見警懼修省之聖意,猗歟盛矣。殿下遇災求言之時,懍惕不安,則臣固知之,而災過懼弛之後,亦能如此否乎?接對臣隣之時,莊敬自持,則臣固仰之,而深宮燕處之中,亦能如此否乎?人臣欲效補拾之忠,而不能感回君心者,以其誠意之淺薄也。人君遇災修省,而不能感格天心者,亦由誠意之不足也。伏願殿下,莊敬之心,勿以顯微而有間,寅畏之念,常若遇災之日,以爲答天譴消災異之道焉。上曰,承宣引先朝故事,陳戒之言切實,當留意矣。命臣曰,端本淸源之道,莫先於嚴宮禁。自古人君,孰不念此,而每致閨門之內,恩常掩義,防閑易弛,邪逕易啓,國家之事,皆不得出於正,不但爲君德之累,亦足爲禍厲之階,可不懼哉?向來埋凶之變,臣不欲復提慼我聖心,而苟求致此之由,豈不以殿下,不嚴宮禁之致也?今夫百里之宰,至卑微也,而衙門不肅,則無以臨民而出治,況人君之尊,而不肅宮禁,則何以昭平明之理,而爲御邦之道乎?愚忠所激,興言及此。懇乞聖明,痛懲前事,必以嚴內治肅宮禁,爲御家邦之本焉。上曰,所達切實,當加意矣。命臣曰,逆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戊申者乎?戊申以後,逆變之中,凶慘之極,又豈有如弘彦者乎?梟獍之音,固無足傷損於日月之聖德,而敢爲凶言,筆之於書,欲爲欺後世耳目之資,今日臣子之腐心痛骨,實在於此。今雖明正典刑,以暴其凶獰,而又不知幾箇弘賊之書,出於何日,則時移世遠之後,豈不爲後人疑惑之資乎?頃日沈泰賢,爲是之懼,乞將聖躬受誣顚末,作爲冊子,刊布於中外者,實出於深長慮,而殿下覽疏之後,不賜可否,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臣於丙午間,待罪承宣時,與羅學川,伴直政院,學川言於臣曰,辛壬以後,嶺南之人,或爲怪悖之說,往往傳播,極爲寒心。吾欲以乙巳後出於朝紙,可考而必信者,作爲冊子,以爲日後辨破之資,而聞見孤陋,姑未成就云。臣以爲,此意儘好,速成爲幸,與之酬酢矣,到今觀之,學川之言,不無所見,臣意則儒臣刊冊之請,恐不可不副也。上曰,此一款,趙明翼有所陳達,故有下敎,而大則欲爲敎文而頒布,小則欲爲冊子而發明,故明言其不可爲矣。承宣尙未之聞耶?義理之晦塞,未有甚於今日,而彼梟獍之心,豈可以冊子感動乎?爲今日計,朝廷寅協,則正氣漸盛,而邪氣自消矣。不此之務,徒欲區區於文字之末,此予之所未曉也。況朝廷得失,草野之人,何敢言乎?予雖疎於文字,好惡之間,予當作之,世無公筆,當世亦不可信,豈可使百世信之乎?弘彦之書,果爲凶獰,而湖、嶺之間,不知有幾弘彦矣。明翼言,外人皆不知云矣,承宣果未之聞也,命臣曰,臣遠在鄕廬,筵說從何得聞?上來後,得見沈泰賢之疏,而臣等每痛聖誣之罔極,凡係辨破之道,竊欲靡所不用其極,故敢陳刊布之請矣,今承聖敎縷縷,亦出於深思矣,且聖敎所謂正氣盛邪氣自消者,大體好矣。第伏念殿下建中之道,與古聖王蕩平,有異,古之蕩平,以公聽竝觀,無偏無黨建極乎上,而殿下則不問彼此之是非,唯以雙擧對頭,硬造勒成。凡於群臣章疏及進言之際,不論本事之可否,先着黨色之疑慮,或以忠直之言,而摧折譴訶,或以巽順之言,而往往嘉納,扶抑太偏,賞罰易致,殿下所以至誠願治者,徒歸於不明是非,不分忠邪之科矣。昔者宋之伯叔程子,同赴人宴席,而適有妓樂,伊川則旋卽還出,伯程子則終日而罷,翌日書齋,兄弟同坐,伊川謂伯程子曰,君子目不視邪色,而兄之昨日宴席事,實爲未安。伯程子曰,昨日宴席,吾心無妓,今日齋中,汝心有妓云,聖賢治心工夫,深淺可見,而伊川之謹嚴,猶不如伯程子之和而不流,心無外累矣。殿下留意蕩平,則公聽竝觀,老少二字,勿置於淵衷,如伯程子之心無外累,只觀其言之是非,是者是之,非者非之,使擧措得宜,人心悅服,則所謂自然之平,不難致矣,雖染於黨習者,豈敢售其舊習乎?惟其不然,老少二字,常留於淵衷,先之以疑慮,繼之以扶抑,處置終未得宜,故以致群下之心乖激拂鬱。雖以日昨金有慶事言之,其疏固爲峻激,而其視一邊人,以爲逆黨者,殊無怪焉。蓋戊申逆變,前古所無,而多出於縉紳之間,弼顯尙州之招,亦曰,南、小皆入之,以此人心汹汹,擧懷疑慮,臣於伊時,待罪承宣,雖同列之間,不無對面九疑之心。至於獄事收殺,人心稍定,疑慮之心,漸次減歇,則金有慶之不復從宦者,視謂逆黨,心有不忍相對之意,量其事勢,不是異事。此非出於失志怏怏,則宜有恕究其言之道,而殿下不少假借,直加以情外之敎,至於無臣節三字,實是臣子所不忍聞者,若使春秋戰國之人當之,則其必剖心自明矣。其言出於憂時慨世,而遽下嚴敎,付疏於火,豈不過中乎?是以,臣於辭疏,略效匡救,而不賜批敎,只令還給,臣於是,不勝悚恧,久不敢仕進矣。且以向來崔命相事觀之,殿下處分,亦爲過激矣。吳命新,旣出於逆招,則一番逮覈,獄體當然,身當言地者,不此之請,則安用臺閣爲哉?命相之疏請拿覈,實爲得體,而殿下不惟不從,反施以削黜之罰,豈非激惱過中之擧乎?臣受恩罔極,常欲納君無過,豈敢以黨習,進於今日乎?果爾則天必殛之矣。上曰,色目勿置於心云者,果是矣,諸臣雖或言之,而予則不言之矣。承宣伊川之喩,可謂襯着,而予之處分,隨其事而應之,豈有彼此之意乎?雖燕居之時,說頭未嘗有發見者矣。承宣之論,予亦知之,而若以賊招之出,皆置疑心,則朝廷之上,豈有可信之人耶?哀公之問政也,孔子對之以擧直措枉,直者擧,而枉者措,則殆近矣。金有慶事,果如承宣之言,則其於朝廷之事,便是風馬牛之不相及也,而交手相賀之說,忘君讐沒廉恥之言,終是怪妄,故處分不得不如是矣。不改舊套者,裁抑之而已,豈有扶抑之太偏乎?如伯程子心中無妓,則未知如何,而王者隨時之道,則固然矣。崔命相之事,不問吳命新之言,則是矣,而南泰溫事亦是乎?承宣疑予扶抑之爲偏,而不言命相之有偏處,承宣亦是色目中人,故其言似不免如此矣。以崔命相二件事觀之,命相過乎,予過乎?命臣曰,崔命相原疏,臣在鄕廬,曾未得見,未知論泰溫事如何,而至於論吳命新事,實爲得體,而以此被罰則冤矣。聖敎縷縷,臣非不知,而捨人君善處,而取其過處而言之者,固是人臣告君之道也。臣則隨殿下過擧處而言,故然矣。知人固未易,而臣與有慶,爲萬里同行,略知其爲人,量或不弘,而自是峭峻剛介之人,必不以黨人傾陷之術,欺負殿下也。下敎中所謂怏怏而不敢施於君上,欲爲魚肉縉紳計者,大是情外矣。上曰,承宣雖不言,予亦知有慶之爲人,量雖不弘,而介正則有之矣。春秋之筆,以趙盾爲弑其君,有慶之疏,亦有其說矣。設若父之於子,垂涕而止之,則其子必聽其父之言矣。君之於臣,本無二致,則予之意,豈可不從乎?無臣節之敎,非斷其平生也。此非激惱之擧,而其後因柳儼之言,以備忘下敎矣。若辛壬、乙巳後,則必有是非紛亂之事,而此等之習,不敢售於今日矣。秋判同爲入侍事,分付矣,家遠未及來,故政院纔稟之矣。秋判入來後,更爲入侍,可也。諸臣皆退。 ○申時,上御進修堂。刑曹判書李眞望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上曰,刑判進來。李眞望進伏。上曰,乙巳春晝講,以特進官入侍,其後連在鄕廬,今番以都監堂上入城,若一見之,則有可言之事,而敦匠未遑,不能一次相接。近來以本職撕捱,終不應命矣,數昨纔爲出謝,而適値園陵幸行,未及引見,還駕時有今日輪對官同爲入侍之命,而政院聽瑩,不能分付矣。歛迹之意,予甚嘉之,而卿旣科目中人,則自與山林異矣,永謝宦道,則終是過矣。若以劇務爲難,則秋判之任,當爲許遞,以閑局,時時出入經筵,則豈不好乎?此後則須勿以下鄕爲意,留在京第,可也。眞望曰,聖敎至此,惶感不知所達。臣有區區之私情,而不敢仰陳於榻前,退而以文字,仰達矣。上曰,雖有私情,如是勉諭之後,何可不達乎?第言之。眞望曰,臣自少時,未諳世事,故自量無可任之事,而家貧親老,故唯以應擧覓官爲心,或得便養之計矣,卽今則風樹不停,加之以慘慼,精神本來昏瞀,而今則消亡殆盡,未免前忘而後失,朝知而夕遺,若此而豈能供職乎?徒感聖澤,妄自出脚,則必多僨敗之事矣。前後敦召,非止一再,而實狀如此,豈敢欺隱於天日之下,而敢有斂跡自便之意乎?上曰,前批已言之,而君臣之間,貴在誠實,卿旣非高蹈之士,則如是邁邁,決知其過矣。予當曲從卿意,置之閑局,必須裁抑其心也。眞望曰,聖敎,若是眷眷,敢不留在,而閑局之敎,委曲懇至,臣是何人,得蒙此曠世之恩數也。臣非木石,豈不知聖意,而卽今神精,則雖閑職,決無可供之望。若假數年,優游涵養於草澤之間,衰敗不甚添加,疾病亦無相侵,則庶可鞠躬盡瘁,而親承面諭,豈敢生還鄕之念乎?雖然,寄身洛下,實無支撑之勢矣。上曰,卿年不至衰耗,朝臣中亦有老於卿者,而尙不退去矣。予固不誠,豈望卿之回心,而如是勉諭之後,留京亦以爲難,非所望於卿者矣。世道匆擾,固知卿厭世之意,而卿雖捨予,予豈捨卿乎?考諸往牒,時君世主,非昏庸,而有棄如卿之臣者乎?眞望曰,聖敎至於此極,豈敢生下去之意乎?身姑留京矣。上曰,卿之文學,諸臣皆言之,予未知有他事,而乙巳春晝講時,沈判府事有所言,卿豈不從傍而止之乎?漢明帝,猶不釋桓榮,則如卿之臣,予豈釋之乎?須勿以姑留爲意,則刑判之職,當勉副矣。卿於京中有家乎?眞望曰,無矣。上曰,匡德在京從宦,似有家舍矣。眞望曰,迷息方貰入他家,故臣亦留在其處。聖敎若是懇至,第當留在矣。洪尙賓曰,昨日有刑判同爲入侍之命,而臣等聽瑩,未及分付,致勤聖敎,不勝惶恐矣。上曰,今日輪對,同入之意,分明言之,而紛擾中予亦未記,其何人聽之矣,事當推考而不爲矣。諸臣皆出。 ==11月1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牌招事,榻前下敎,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坐起事,本廳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引見,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判義禁申思喆,引見退出後,旣已犯夜,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敬徽殿日次及一應供上,依象生時例,大祥前封進事,旣已判付,則三名日京畿物膳,自在應封之中,而誕日物膳,矇然闕封,本道雖未能詳知,此該曹不善分付之致,若關諭於該曹之事,有之,此亦不能詳細指揮之故,而末梢請推,徒歸道臣,草記無惶恐之句,其在事體,誠涉未安,禮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莫重誕日物膳,其在事體,不可無端闕封,凡諸進上追封,亦有前例,誕日及冬至物膳,一體封進事,卽爲分付,今後則京畿物膳,大祥前依例封進事,亦爲分付。 ○巳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右尹宋眞明,右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沈埈,執義韓師得,副修撰尹彙貞,假注書權賢,事變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洪致中曰,雪後風寒甚嚴,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展謁山陵,登降將事,日暮還宮,微感之候,更無添加之事乎?上曰,不然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近來朝家多事,次對連爲頉稟,久未入侍矣,今日有來會之命,故入侍矣。上曰,虞卒以後,且値陵幸,次對久不爲之,廟務必多積滯,其無曠廢之事乎?致中曰,昨日下備忘,有軫念畿民之敎,臣等與廟堂諸宰,商議以入矣。大同減斗,例不爲實惠,結數多者蒙惠,結數少則不得蒙惠,而楊民之有自己田畓者,絶少,皆是京中士夫,或中人輩之田畓,今若減斗,則惠歸於田畓之主,而耕食者不得均被其澤,故諸議皆以大同之減給,爲不便,至於還上舊逋,如今年稍登之時,不爲收捧,則此後更無可捧之時,故廟堂節目,有各年五分之一收捧之令矣。山陵大役後,地方官民力,自多勞弊,宜有別爲優恤之道,舊還上身布,竝許停捧,其他畿內各邑,則參酌,只捧最多一年條,似爲得宜矣。趙文命曰,有實效而爲均惠之道,舊還停捧,勝於大同減斗,而楊民則不可不表而出之於畿內諸邑矣。上曰,最多年條,其數,何如?當年條其能盡捧乎?宋眞明曰,數年稍豐,舊還未收,似不多矣,舊逋身布,一竝停捧,則似太過矣。上曰,若捧最多條三分之一,則何如?如欲盡捧,則似難矣。致中曰,若捧三分之一,則民情之歡喜,何可盡達,而如此稍豐之時,不爲準捧,則前頭更無可捧之時,臣意則三分之一,似爲太輕矣。畿內還上,本來數少,而最多條中,又爲減捧,則民心豈不爲好,而官入甚少,是可悶矣。金在魯曰,國恤時,雖遠道之民,豈得晏然,而獨畿民,專蒙其惠,遠道則準捧,豈不以爲冤乎?軫念畿民,雖有此敎,而臣意則限六七年,捧得五分之四,似爲便當矣。金東弼曰,最多一年條不爲盡捧,而猶置未收,則前頭更作民弊,只限最多條準捧,則似無後日弊端矣。申思喆曰,今番役事,畿民俱爲動力,而楊民終始赴役,楊州則停捧,爲宜,而畿邑最多條,雖捧三分之二,似爲偏重矣。眞明曰各年條盡爲停捧,一年條無弊準捧,則民豈爲怨乎?似當爲實惠矣。上曰,乙巳亦有蠲減大同之事,而卿等之議,差員之言以爲,大同減斗,則土豪輩蒙惠,舊還停捧,則小民均被其澤云,可知民願之亦如此矣。至於楊州,則素多陵寢,雖非今年,固多勤勞之事矣,今年則趨役尤多,而畿甸之民,亦皆動力,豈可無一視之道哉?向來朴奎文,有還上停捧之疏,而以其在鄕之故,只知民願矣,不捧於如此稍豐之時,而將待何日乎?前亦下敎,而凡還穀,當春則爲種糧,不虞則爲軍餉,凶年則爲賑穀,王者之政,不可要譽於民,而爲姑息之計矣,予豈不恤民隱而然哉?雖然,畿民之勞役,近來尤甚,而楊民則比他倍之,不可無各別軫恤之道,楊州則舊還身布,一倂停捧,其餘畿邑,則最多一年條,只捧五分之四,以示予軫念之意也。{{*|出擧條}}致中曰,臣等爲慮朝家之經費,故不得不如此,而守令則專以恤民爲意,故每以除弊爲言,以朝家言之,則雖準捧最多條,所失猶多,今此下敎,則一年條,亦爲減給,畿民自當鼓舞之不暇矣。兵判所達,不無意見,雖以特恩,有此下敎,而畿楊分數,似爲懸絶矣。上曰,以古史觀之,或有減田租者,而皇明楊士奇,亦不有言乎?有司之臣,則唯以經費爲意,故恒少恤民之心,守宰之臣,則每以恤民爲心,故不慮朝家之經費,而王者之道,則折衷於其間,今番楊、廣、驪、利之民,陵幸及因山,勞役實多,前頭又當勅行,西道之民,亦不可息肩矣。年久還逋,鬼錄居多,守令則徒擁虛簿,而若無減給之令,則督捧之際,民間必多騷擾,而實惠則不及於民矣。兵判所達,雖慮朝家之經費,而分數之酌定,不得不如是矣。依下敎,以今日出擧條啓下,明日內頒布,可也。眞明曰,今因軫念畿民之敎,別有所懷,敢此仰達。臣曾經畿邑兩倅,且於鄕居時見之,畿內田政,極爲紊亂,己酉量後,更無量田之事,故舊陳之白地,納稅甚多,如樹木成林處,亦爲出稅,而爲守令者,不能釐正,每歲年分,不過比前磨勘,畿民之稱冤,勢所必至矣。卽今量田,雖難輕始,三四月之間,耕播旣盡,四野俱闢之後,使都事,率一善解卜之吏,單騎遍行,但於舊陳處摘奸,及其磨勘時許頉,則事甚簡要,而實惠可及於民,田政亦不至於太紊矣。在魯曰,京畿量田,行於顯廟朝己酉,猶不至於甚遠,而海西則量田,不知其幾百年,田案率皆破裂閪失,或有全無田案之邑,兪集一爲監司時,只量六邑,初則是非多端,而及其旣成,民情頗便,比諸未量之邑,大有所勝,昨年臣在海西時,未量邑民人等,或狀或訴,請行改量者相續,李匡德,曾經本道都事,故頃與臣,言及海西田政,匡德亦言不可不改量,臣以早晩君當任海西事,答之,而大抵量田,雖未易,坊坊曲曲,盡爲善量,極紊之餘,猶不無釐救之效,臣意則稍待朝家無事,先量海西,次行畿甸,似宜矣。東弼曰,臣待罪地部,故以宮家田畓事,所志極其紛紜,俱是執卜太多,白地徵稅之事也。蓋宮家田畓,俱入於免稅之故,當初執卜時,皆入一等,及其出稅之後,地之所出,不能當賦稅之故,皆爲陳廢,一番釐正,在所不已,而但只令都事,摘奸陳處而許頉,則必致實結之大縮,每十年一量,自是《大典》法,庚子三南改量之後,他道一體量田,曾有定奪,臣意則趁此時得人,而改量畿甸、海西,恐不可已矣。申思喆曰,三南甲戌量後,始改量於庚子,其間殆近百年,而民不見量田,久矣。朝令之下,外方頗騷擾,蓋甲戌年前量田,朴燁以均田使,爲之,而立法之初,多殺人命,其時有小兒啼哭之說云矣。庚量旣畢之後,則民無所害,而徭役頗勝,故終無怨言,蓋量田不可不爲矣。在魯曰,己亥量田時,朝議甚以爲重難,疏章之間,至有土崩瓦解之說,而臣受任湖南,親莅其事,則量田元非至難行之事,每邑有都監官,每面每里,各有任事人,一時竝擧,皆有統紀條理,民心不至騷撓,數月之內,能得完畢,而量後文書之修正,比量時稍遲矣。趙文命曰,量田如式年之規,頻頻爲之,則未知如何,而臣待罪金溝時,適當庚子量見之,則是大擧措也。糜費甚多,而等數不改,故實無量效矣,大抵入垈,則爲一等,而古垈,今人未必居,新垈,未必爲一等,非但此也。古則山腰以上,樹木有禁,故溝澤亦不渴,今則樹木濯濯,故川原亦枯渴,古之上品田,或變爲下品,古之下品田,或變爲上品,而等數則如前不改,臣意如欲量田,則等數亦不可不一番釐正也。在魯曰,其時事目內,陞降無過一等,其後又許陞降二等,則不可謂全無改等數也。致中曰,量田專在於得人,甲戌量時,任事之人,豈不勝於今人,而一道盡量之際,精神有所不及,往往登高望見,而定結解卜,故其時有望量之說,若是而能得其精乎?量田之難,自前已然矣。上曰,王政必自經界始,先朝量田時,不無甲、乙之論,而斷自淵衷而行之矣。其時騷擾之弊,不過土豪兩班之興訛造訕,而今若行之於京畿,則此弊似尤甚矣。宰臣所達,都事摘奸,猶可爲目前救弊,而都事未易得人,若指直田爲圭田,則年少都事,豈皆詳知耶?京畿、海西量田,若能爲之,則好矣,而今日入侍之臣不多,卿等退與諸宰相議,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文命曰,畿甸異於外方,恐難猝然始事,宋眞明之言,不害爲一時救急之要道矣。上曰,此在得人,玉署侍從中,別爲掄擇,則不無其人矣。在魯曰,分左右道差送,號以檢田御史,則亦無不可矣。上曰,一都事若不足,則分設左右都事,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自上軫念畿民,蠲減徭役,聖恩天大,民情孰不感泣,而唐臣陸贄之言曰,莫謂遠此,階前萬里,視遠猶邇,今此畿民,則獨蒙惠澤,而遠方之民,方爲渴急,卽今形勢,萬分切迫,國無可給之物,民無支堪之道,宜有變通之策,而百爾思之,終無可救之方矣。上曰,卿言好矣,而似有意而發也,必是鑄錢事矣。文命曰,近因差使員之上來,細聞民情,則實爲慘酷矣。剝民之膚髓,捧納軍布,則一歲勤苦之穀,無升斗之餘存,爲守令者,實有殃及之慮云,豈不愍然乎?臣見先正臣李珥文集,則有可證者矣。其時國計民憂,亦有如今時之事,故楮貨之論出,而珥則以爲,楮貨出,則奸僞益滋,莫如銅錢之爲久遠可行,李珥學問之外,實是通材之儒者,至於錢穀、甲兵等事,亦莫不諳練,而其言亦如此,則銅錢之不可廢,可知矣。旣不能廢,又不加鑄,而但責民徭,則豈有可支之道乎?眞明曰,今番山陵陪從時,見畿伯趙尙絅,首問民瘼,則以爲,卽今道內民間急錢之心,最爲切迫難支之端,大小莫不遑遑云,以三南言之,古則富商大賈,載錢送船,而貿穀於各道,故鄕民以穀易錢,能備身役矣。今則此路永塞,船隻斷絶,公私運穀之難,已爲大患,而卽今南土,穀賤如土,一身役所費,幾至五石租,而持穀出市,終日不售而歸云,民情之急於錢貨,八路殆同然矣。東弼曰,近百年內,錢貨之極貴,未有如今時之爲甚,至於貢人應下之價,有司之臣,豈不欲隨用隨下,而其所上下,僅給加用而止。且以錢貴米賤之故,貢人落本甚多,以此貢人輩,方至百尺竿頭,地部若得數十萬錢貨,限一年應進排之價,一次預給,俾令貿得於當節,而作爲進排之需,則都下貢人,應有息肩之道,而以錢貨之無出處,不得爲此,實爲可悶矣。且以外方言之,卽今市直一貫錢,貿米八九斗,一人身布,入租四五石,農民亦無以資生,錢賤而流行,則其弊豈至於此耶?大抵鑄錢無大利,所得不過長利分數,而地部則醎錫與他物貨,亦有所存,故稍有勝於他司矣。然聖敎以爲,鑄錢則必有餘剩,而或減民租,或防民役,此則大有所不然者,鑄錢而錢賤,流行民間,則自然有蒙利之道,而若欲鑄錢而防民役減田租,則雖財累巨萬,豈能支當,而又非爲政之大體,安用鑄錢爲也?致中曰,前旣以此累陳,而聖意堅定,故至今相持未決矣。孟子論行仁政,必以制民産,爲先務,卽今民窮,已極矣,解倒懸之急,無過於鑄錢,而或者以爲,鑄錢則私鑄之弊,鍮器之賊,最爲可憂云。此則有不然者,苟利於國與民,則些少偸竊之弊,不足言矣,加鑄欲其廣行,則一時私鑄,亦何害也?方今錢貴如金,米賤如土,軍民之納錢者,雖盡賣一年耕作之穀,猶有所不足,故民生之失業,正在百尺竿頭,朝家若無新鑄之令,則窮民實無支保之道,外方民事之切急,殆有甚於都下貢人矣。臣意則不特地部、賑廳,雖外方營門,力可以辦此,則皆許新鑄,爲得宜矣。上曰,諸臣少退。諸臣皆出。申時復爲入侍。上曰,俄以鑄錢論難,而祥日已迫,自內有行茶禮之事,故未及畢說,而少遲遲矣。錢貨一節,右相力主其議,而予則以爲,人心之巧詐,都出於錢,以此人心,若有加錢之事,則其弊似不少矣。金在魯曰,程子之言曰,天下之事,窮則變,變則通,此理不難知矣。自上每以錢之乏貴,猶不至於窮極地界,爲敎,而臣則以爲,卽今已到窮極,不可不變而通之矣。錢貨之弊,臣亦知之,今玆廢錢,而有他可代之貨,則豈不好矣,而利之所在,弊隨而生,他貨亦豈無奸弊乎?加鑄之路塞,今已數十年,錢貨之乏貴,勢所固然,而近又數年稍豐之故,錢日益貴,米日益賤,外方農民,則終歲所力作,不足以應其身布,京中貢物人,則落本至於累倍,蕩敗倒懸,實爲可矜。今若先鑄數十萬錢,貢物之價,皆以錢下,而留儲其米,則貢人可免失業,而國家亦可得一二年之蓄,豈非公私俱便乎?且此鑄錢,非欲爲公家之積藏也,正欲播散於民間,使錢不甚刀騰,而其所謂播散者,非謂公然分給於人人也。如惠廳貢物之價,兵、戶曹各樣應下,皆以錢出給,則錢貨自然流行,而民蒙實惠矣。鑄錢之司,亦不必太廣,京則戶曹、惠廳,略有銅鐵,外則嶺南監營、統營,近於東萊,銅路似易,爲先使之新鑄,恐宜矣。上曰,右相之意,必欲鑄錢,故如是,而李判府事,亦主其議,至於枰錢而論其利害,上自大臣,下至卿宰,莫不以此爲言,終是固執者,獨尹淳一人,如崔奉朝賀,李領府事,亦言加鑄爲可,而予意則以今日之人心,又爲鑄錢,則實有十分漸下之慮矣,初意則欲廢錢而不行矣。旣無代行之貨,故此心之變則已久矣,故向時朴文秀入侍時,以此下詢,其言亦云可鑄,而卿等則欲自京而及於外方,文秀之意,則欲鑄於外方,而流入京中,文秀之言,似廣矣,而予之疑惑,則有加矣。且聞柳儼之言,則我國銅鐵不生,無可繼之道云,其言果是矣。予心若決知其可鑄,則一二異議,若干些弊,有不足顧,而終不覺其必可鑄也,前日儒疏,可謂善形容矣。兩班家,勸小兒飮藥,而誘之以給錢,則其兒喜而飮之云,無知小兒,亦能知錢之貴,則人心豈不陷溺乎?東弼曰,銅鐵非我國所産,其價且多,嶺南則東萊有之,可以鑄錢,而他道則雖令鑄錢,決不可爲,朴文秀之言,似未盡諸道事勢而然也。在魯曰,若知錢弊,而不欲行錢,則亟收京外公私儲錢,一倂鎔化,則可也,今乃一邊行錢,而永塞其更出之路,則其於事理,決知其不通矣。上曰,雖以人病言之,必極重而後,有回頭之望矣。以工夫言之,必喫緊猛省而後,能深造於道矣,錢貨有弊,則至於天開地闢極窮處而後,有可通之路,不窮而豈能通耶?眞明曰,錢路之窮極,則殆十分之十分,罷錢與加鑄間,若失今年,則爲過時矣。在魯曰,每以此事,終日相爭,而末梢終不出場,實爲可悶矣。文命曰,無錢而有弊,目前見之,鑄錢而弊生,前頭事也。眞明曰,俄者亦以時之可不可,下問矣,以此收議於在外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宰臣此言則然矣。在外諸大臣之言,旣皆聞之,更不必問,自備局行關,使諸道監司,詢問有識守令,兼採道內民情,啓聞後,稟處,可也。{{*|出擧條}}東弼曰,北京則年年鑄錢,故有鍮器之禁,大小器皿,皆用畫沙器,而我國則蔀屋之下,皆用鍮器,此亦奢侈之風矣。上曰,無錢之時,用常木,諸臣中或有見之者乎?其爲木,甚於麤布乎?在魯曰,世宗朝時用之,李珥亦未及見,故文集無之矣。眞明曰,臣在北關時,閭閻間,以上樑祈禱懸之,故臣果得見,而廣不過數三寸,長不過三四尺,而稱謂一匹矣。上曰,楮貨,則何如,而尤有弊於常木乎?眞明曰,臣之祖母年過七十,而儲置少時休紙,故此亦得見,不過片紙,印出板子,如卽今草料矣。在魯曰,錢之有弊而不行,則可以鑄器,常木楮貨之弊,則實爲無用矣。上曰,畿邑舊逋,則旣已下敎,而如此之時,自近及遠,使遐方均被其澤,乃是王者之道,毋論遠近,五分之一,果爲無弊乎?以外面觀之,則似爲無弊,而一年二年,或至數十年,而一切以五分一,爲收捧之令,則豈無眩亂騷擾之事乎?必當定其年條,然後似爲無弊矣。致中曰,久遠文書抄出,各年積逋分徵之際,下吏弄奸之弊,民情騷擾之患,勢不必至,故頃者陵幸陪從時,與左相,有所相議矣。當此年事稍登之時,舊逋不可不收捧,而宜有定限,俾無民怨,最多年或最久年中,一年條酌定準捧,似爲簡便,恐不必竝及於各年,致有紛紜之弊矣。文命曰,當此稍登之時,不爲略及於各年條舊逋,將待何時乎?至於守令之以文書修正之難,爲言者,尤爲可笑,若爲盡心用方於文書,則豈無區別之道乎?旣已頒布之事目,今忽全改,則朝令亦涉顚倒,不可不商量處之矣。在魯曰,臣纔經海西,海西則丁酉條爲最久,而其餘無十年舊逋,或有全無逋欠之邑,而三南之邑,則必多積年逋欠矣。當此連歲稍豐之時,分數磨鍊,漸次收捧,固不可已,而但逐年條抄出督捧之際,守令之眩亂,民間之騷擾,誠如聖敎,酌定年限,亦似無妨,或者以朝令之顚倒,爲慮,而若待諸道更爲力請,不得已而許之,則事多窘急,反不如趁今變通之爲愈矣。眞明曰,凡舊逋,邑各不同,一邑之連十年未收,必無是理,近來恩典頻下,蕩減居多,各邑逋欠,多不過六七年矣。雖以民力言之,一人名下,有一斗未收者,僅納二升,此雖責捧於隣族,不至甚難,且昨年有未收者,今年無未收,民力歇,而國入則多,似勝於最多最久之專責準捧矣。近來人心,不肯深究事之歸趣,泛稱曰十年積逋,一時督徵云爾,則外面騷擾,似無足怪,今若限以年數,無過六七年,則好矣。向者嶺伯趙顯命,請定數年,五分二收捧事,狀聞,此在節目頒下之前,外方之所見亦同,而朝令數改,實涉顚倒矣。上曰,若限十年,而各邑不能盡捧,則朝令亦不誠實矣。若限以五年,盡捧五分之一,則所捧足以當最多條所捧之數矣,各年未收還上身布,依前節目,五分一收捧,而無過五年,可也。{{*|出擧條}}致中曰,此乃平安監司尹惠敎狀啓,龍川大同驛奴永彬事也。銀子二百兩,被捉於搜檢時,渠旣自服,所當一依定法,嚴加懲礪,而取考近年事目,則己酉十一月初三日,備局覆啓中,有曰,勿論開市與使行,四百兩以上,現捉於江上搜檢及窺察發告者,則竝於江上,梟示後啓聞,三百兩以下,嚴刑三次,全家徙邊,勿揀赦典云,同年十二月初十日,備局引見時,因金文慶事,判下內,此後則搜檢時被捉者,斷以一律,搜檢前被捉者,極邊定配,勿揀赦典事,定式施行,而無銀兩多少定奪之事,則此是邊上永久遵行之法文,而前後事目,似不無窒礙之端,亟令廟堂,指一稟處云,而凡係定奪之事,似當從後施行,而旣以銀數多少,定其律名輕重,則果不無掣肘之端矣。上曰,前有兩數之定奪,而後則無之耶?致中曰,其時小臣之所稟定者,只是作門內外區別之事,且不記有定奪事目,故兩數則果不曾擧論矣。然今此驛子,旣潛帶二百兩銀子,被捉於搜檢之時,則貸死亦似重難矣。眞明曰,搜檢時旣已見捉,則兩數多寡,何足論哉?斷以一律,似無不可矣。思喆曰,此漢之被捉銀兩,不滿四百,而只是二百餘,則蓋欲免一律之罪而然矣。在魯曰,潛挾銀貨,冒犯國禁則同矣,豈可以四百、三百爲別乎?當初定法,未免太緩矣。上曰,追後定奪之時,雖有所不能詳盡,而道臣奉行之道,只以作門內外區別,而兩數差等,則當用前日定奪矣。致中曰,然則當嚴刑三次,全家徙邊乎?上曰,依爲之。文命曰,此後則更爲定式,搜檢時則勿拘兩數,論以一律,似好矣。眞明曰,若有數百兩免死之法,則十人分帶,足持一八包以入,雖十兩以上,斷不饒貸而後,可爲嚴法重繩之道矣。在魯曰,若有以一二箇銀片,或結於腰帶,或納于囊子,而被捉者,輒斷以一律則太過,日後如此時,或不無更稟之擧,莫如立法之初,預爲詳量,明白酌定也。上曰,法密則民不能措手足矣。萬里裝行,豈能無若干銀兩,而立法之初,不可不參量而定之,自今以後,作門內見捉,則銀百兩以上者,梟示江邊,百兩以下者,嚴刑三次,全家徙邊,作門外見捉,則百兩以上者,嚴刑三次,全家徙邊,百兩以下者,嚴刑一次,極邊定配事,定式施行,可也。致中曰,朔夫里,以驛卒之主人,必有知情之端,似當別爲勘罪矣。上曰,此則分付道臣,嚴刑,可也。{{*|出擧條}}致中曰,以安城郡守李宗城所達宣飯米事,有令廟堂詳考,稟處之命,而實無可考之文,蓋聞甲辰年初,則自地部,使兩倉進排矣。兩倉不勝支當,故分定於各邑,使之進排,蓋以十里內,則京司主之,十里外,則各官主之故矣。上曰,其時京倉之所進排者,分排於畿邑,以守陵官之狀啓而變通乎?以戶曹之草記而變通乎?戶判似知之矣。東弼曰,古則戶曹使兩倉進排,而進排之規,蓋以都城十里內外,分京外而爲之,故宣飯米,亦自各邑,直爲上納,而外方則輪回以納,故其弊猶少,京倉則獨自輸納,故不勝支當,仍爲此直納之規矣。思喆曰,此弊誠爲慘酷,故臣於今番山陵敦匠之時,與守陵官,有所往復,則守陵官與參奉,完議,宣飯米氷丁等事,一切變通捧上,無高從之弊,曾前則十石納者,持來二十石,僅能充納云,而今則十五斗納者,不過以十七斗充納,其弊豈多乎?臣聞來不勝感歎,戒令固守此法,此後則似無弊端,而守陵官參奉,實奇矣。上曰,參奉,誰也?思喆曰,權定性,卽故承旨權熀之子也。與守陵官,爲娚妹之間,故每事必相議而爲之矣。致中曰,李宗城則慮有民弊,有所陳請,而其弊似不至大段矣。上曰,雖爲申飭,而終是有弊,故京外如是相爭,而當納十五斗者,雖入二十斗,其爲弊,殊不大段,依前置之,可也。致中曰,以禁、御兩營米捧留事,楊州牧使張泰紹陳請,自上有登對時,稟處之命,而當初廟堂之覆啓,實慮楊民之弊,許其一半捧留矣。莫重軍餉,全數捧留,則脫有緩急,將何以爲之乎?雖以下敎觀之,決難許之矣。上曰,此事予亦知其然矣。勿施,可也。致中曰,此是嶺伯狀啓,永川還上事也。此事曾因僚相陳達,有令本道變通之命矣。今者道臣,以本邑報辭,有此馳啓,蓋其意以爲,荒租元數二萬七千石內,一半則以精實穀收捧,一半則請姑停退,以爲漸次了當之地云,而宋眞明之言,則頗爲持難,以爲旣許停退,則便是舊逋荒租,舊逋之變作精穀,其勢未易云。眞明之言,亦不無意見,而許多荒租,一年之內,誠難以精穀準捧,姑爲許施,似無妨矣。眞明曰,此實無據矣。雖未知創自何時,而此不過下道兩班,必於上道穀貴處,受食精租,而苟充貿納於下道穀賤處,故致有此弊,前後守令,雖不可盡罪,其責有所歸矣。春糶秋糴,其間不遠,而民猶爲冤,則前頭以舊未收之荒租,責捧精穀,其怨尤當如何?今所停捧,便爲蕩減,國穀一萬三四千石之一時蕩失,豈不重難乎?且守令不得人,則已捧之精穀,又當爲荒租,折半則已減縮,折半又如前,則在國家,徒失石數,臣意則郡守金始熺,足以辦事,使道臣檢飭,每年四五千石式收捧實穀,俾於三四年內,盡作精租,似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文命曰,今年折半停捧,則明年當爲舊還上,此後收捧,誠爲極難,但以其荒租,折半捧爲精實穀,則百姓猶以爲冤,今年內過半捧爲精實穀,實無其道矣。上曰,精租則士夫食之,使百姓食荒穀,而納精租,則豈無其怨乎?此非民之咎,乃守令之過也。卽今變通之道,在於道臣與守令,道臣、守令,須知此意,勿爲啓聞,便宜行之,期於數三年,盡捧精租,宜矣。致中曰,非但永川而已,臣奉命于星州時聞之,則河陽等諸邑還穀,皆如此云,此亦一體申飭,何如?上曰,此亦道臣,從便爲之,而前頭繡衣廉問時,如有見捉之事,則當該守令,各別論罪,以此申飭,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忠淸監司申昉,前後除拜,終不應命,雖以向日臺臣之啓,爲嫌,而似聞其時臺臣,亦悔其過論云,不必以此,每每撕捱矣。上曰,其時臺臣,是誰也?文命曰,鄭羽良矣。雖或可以撕捱,前後除拜,輒皆不就,亦已伸其廉隅矣。且聞除拜之時,自上有履歷不如李壽沆之敎,而不安云,此必未能詳知筵敎之致矣。自上別爲推考,牌招赴任,何如?上曰,前旣累遞其職,則廉隅已伸矣。履歷不足之說,以未經守令而言也,此豈有不安之事乎?雖臨軒之時,亦當有此敎矣。其所撕捱,終涉過當,從重推考,牌招,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摠戎使李森,向來譴罷之後,則事當不爲更辭,而至於將任,則自劃不爲行公云,判府事閔鎭遠,當初疏語,非指李森之說,向已略陳,而近因左議政李㙫聞之,閔判府事之言,不啻丁寧云,若然則尤不可以此,每每引嫌,而軍門衆務,將校差出等事,一倂廢閣云,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予不知其不爲行公矣。今聞卿言,其所引嫌,誠爲太過,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平安兵使李益馝,以臺疏,尙不出肅,終無赴任之意云,而朝家則無催促之擧,送與不送,似當有處分矣。上曰,孟子有陳良楚産之語,辭氣未免太露,孔子則無是言,聖亞之間,豈不判然乎?向時朴奎文,以嶺南之産等語,至發於疏章,孟子之後,誰有引楚産而辱人者乎?予意則不欲以此許遞,領相之意,何如?致中曰,臺意則恒有不信嶺南之意,故其言如是,而益馝於此任,實無不足之事矣。在魯曰,益馝雖是嶺人,父爲禁軍將,祖爲兵使,可爲閥閱矣。東弼曰,其子則卽今平安都事李觀厚矣。上曰,曾爲兵曹正郞者乎?曰是矣。致中曰,臺言則每以遠人壓倒,故如是,朝家若爲敦勉,則亦無不可送之事,而至於平兵、統營,爲任自別,益馝履歷,或有不足之事,渠亦以臺言,不能自安,則似當有好樣處之之道矣。上曰,臺疏曰將臣有言云,其言果然乎?致中曰,此則臣亦聞之矣。上曰,奎文之疏,實爲怪異,朝家必爲起送,則亦無不可送之義,而旣遭臺臣之凌辱,又勒令赴任,則非所以待勳臣之道也,今姑遞改,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明日冬至祭,有攝行之敎,實爲多幸,而望日只隔數日,十六日卽其翌日也。似當有親臨之擧,當此嚴寒,纔經山陵展謁,又爲連夜勞動,則群下之憂慮,當復如何?曾前虞祭,則旣有定限,臣等不敢力請,而至於朔望,則前頭有許多日字,何必不計筋力,强爲親行乎?上曰,頃日朴文秀,猝然求對,予固量其所意,而果不出所料,固請陵行之退定,而予亦纔經陵幸,又當冬至,故卽許攝行矣。虞卒親行,予感似除一分,無病而攝行,則雖今夜丙枕,豈能安乎?冬至旣已攝行,一番猶以爲難,則豈可再次攝行乎?十六日則情當臨哭,望祭則攝行,十六日親臨,亦不有未安之端乎?此則予不忍爲矣。文命曰,前頭朔望,不爲不多,恐非持難之事矣。在魯曰,初當極寒,連夜勞動,臣等之慮,實不淺淺矣。上曰,雖以閭巷言之,豈有如予情境者乎?魂宮、魂殿兩處几筵,實有人理之所難堪者,若躬自洩哀,則予心猶可寬抑,而欲爲忍之,則尤不可堪矣。前日明陵碑閣奉審之時,李判府事,以予爲過,而予自獨語于口曰,言及而涕出,此緣方寸有傷而然矣。雖能自知其過,而不能禁抑矣,戊申冬,非不罔極,而自量則不至如今日矣。今七月以後,比之於甲辰,則豈無輕重之別,而悲哀之心,則不能自抑,予則每以不用心自勉,而自然如此矣。文命曰,如是故,群下之情,益用憂慮,不知不覺之中,豈無損傷之事乎?三百年宗祀之托,億萬人生靈之命,唯殿下一身之外,豈有他所恃而望者乎?必須事事寬譬,勿損天和,實是臣等之祝也。致中曰,縷縷陳達,極知惶悚,而千乘之尊,躬行孝悌,豈不爲聖德之第一工夫,而殿下之所負任者,實異匹夫之爲諒,則其所自處,亦當自異於常人矣。陵幸不過數日,又行望祭,仍爲十六日臨哭,則雖以平人言之,必有損害之事矣。群下之心,豈不切悶乎?伏望十分思量,使之攝行,何如?上曰,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予豈爲二言,以欺群下乎?心安則氣亦安,心不安,則氣亦不安,陵幸時暖帽,予若不着,則諸臣老病之人,亦皆不着,故爲慮諸臣,而予亦暫着,然常時雖値嚴寒,着則頭重,頭重則眩而又痛矣。回還時,頗有寒氣,而亦不能着,雖寒而心以爲安,故氣則頗舒暢矣,今若攝行於望祭,而親行於魂宮,則於予心,豈能安乎?此則決不可從矣。致中曰,敬徽殿日次及一應供上,依象生時例,大祥前封進事,旣已判付矣。觀象監日曆,夏間已爲印出,內醫院臘劑,則雖有減除之命,而此則旣已印出,似必有常時頒送之處,今亦依前封進乎?上曰,依爲之。庚子、甲辰,則不爲封進乎?致中曰,無謄錄可考之文矣。上曰,魂宮祥期,只隔數日,戶判方爲入侍,當有擧行之事矣。魂宮雖撤,宮屬則自尙宮至於房子,皆屬於嬪宮,而仍進排一節,俱爲減下,則非但渠輩之落莫,予心之悲傷,尤當如何?此皆有戊申處分之事,若東宮供上及柴炭等物,雖減,而至於宣飯米等物,則當於嬪宮,加數以下,自戶曹預知此意,參酌進排,可也。東弼曰,貢人輩有呼冤呈訴之事,故敢達。臣於頃者,以司䆃寺宣飯米,司宰監魚醢價加下事,有所仰稟矣,備局回啓中,有量宜上下之語,故自戶曹移文惠廳,則惠廳只給一千石,累次往復,終不加給,若是加用之價,則雖數多,戶曹當爲擔當,而此則係是加進排之價。凡係供上物種,元貢不足者,隨時加定,明有事目,今此兩司加進排之價,自是該廳應下之物,決不可一向堅執,致令貢人,有中間受困之端,宣飯米一半,自戶曹上下,價米及魚醢價加定米五千石,依前所達,加定上下事,分付惠廳,何如?在魯曰,此乃自戶曹應下之事,而因量宜題給之敎,魚醢價一千石,自惠廳已爲上下矣。旣得宣飯米一半,又欲全委魚醢價於惠廳,未知其得當,大同設立時,所受自有定數,今無加賦於民,而無前責應,漸益擔當,惠廳亦將有難支之弊,此外實難加給矣。東弼曰,此事唯當分別其加用與加定而處之,若是加用,則雖至累萬石,地部所當擔當,若是加定,則雖一石,非地部上下之價,而每每替當,以致經費之耗竭,豈不可悶乎?大臣,亦臣言爲是,而乃以盡數移送,爲難,亦豈不沓沓乎?一半上下,雖近於半上落下,宣飯米旣已分半上下,魚醢價,依此折半上下,恐不可已矣。致中曰,戶曹之所爭,不無所據,而惠廳之防塞,亦所不已,此等事,一開其路,必有後弊,實爲難處矣。上曰,予見廟堂回啓,則量宜上下之說,果無模稜,固料其有爭端矣。公聽竝觀,則豈有彼此乎?惠廳之旣給宣飯米一半,又給魚醢價一千石,亦出於顧助之意,而戶判所爭,亦不無所據。且地部纔經陵役,前頭又有勅行,經費耗竭,不可不念矣。前判書權以鎭,雖曰見謗於都民,而地部之尙今支撑者,以鎭之功,居多矣。惠廳之一半上下,似近於半上落下,因特敎加給之事,後未必爲例,魚醢價限千石,加給上下,可也。{{*|出擧條}}上曰,此乃金吾以湖南守令不卽運米之事,照律以啓者也。觀其供辭,則靈光、長興、沃溝三邑守令,見關文卽爲裝發,其間或七八日,八九日,則其所稽滯,乃監司之事,而非守令之過矣。旣知其事,而決杖之罰,不爲偏重乎?致中曰,決杖旣非輕罰,而知其非罪,則決杖似過矣,如此風高之時,無弊善納,則領運差員,亦似無罪矣。上曰,凡幾石乎?在魯曰,臣見全羅監司狀啓,則江都米幾至一萬五六千石矣,趁時裝發,無事領納,則決杖之罰,未知其穩當矣。上曰,守令則果無罪,而領運差使員,亦爲無罪,而有拿問之命矣。旣知其非罪,則決杖與拿問,終涉過重,三邑守令,則分揀放送,多慶浦萬戶丁泰運,則勿爲拿問,仍任,而新除授萬戶,則後日政,遞付京職,可也。{{*|出榻敎}}眞明曰,京外刑獄積滯,實爲可悶。慶興座首金姓人及南龜錫、南憲明等,因黃溥造船事,囚繫旣久,戊申七月,北兵使鄭壽松査覈狀聞,啓下金吾,而金吾以黃溥已死,置之不爲覆啓行會,故三年滯獄,無他憑覈之道,眞所謂皮之不存也。今則分付金吾,使之速爲回啓,或使之究竟,或使之決放,何如?上曰,此事尙今置之,誠爲怪矣。令金吾從速回啓,可也。眞明曰,雖以秋曹事,言之,安聖益殺子之獄,關係如何,而昨年啓覆時,自上以疑端之不問,特令更査,而其後首堂有故,尙不一問,臣於待罪秋曹時,與首堂金取魯相議,除却他事,兩次開坐,多般詰問,而今爲老獄,干連者一意文飾,究竟實爲未易,臣取來前後文案,反復考閱,不無五六條違端,方欲盤詰之際,金取魯出外,臣亦繼遞矣,卽今首堂撕捱,姑令次堂擧行,趁啓覆了當,似好矣。上曰,秋判旣已許遞,其代未出之前,則令次官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予欲問於卿等矣。秋判斂迹之意,予實嘉之,每以劇務撕捱,故欲置之閑局,以經筵官,啓下,使之出入,卿等之意,何如?量其才而任之,則豈不好乎?致中曰,臣與李眞望,少時同接,故熟知其爲人矣。自是恬靜,無進取之意,從其所願,不任劇務,則豈不爲好,而其人有病,必以留京爲難矣,旣許留京,則渠何敢辭職乎?文命曰,頃日筵中,未知何以仰達,而旣爲許身,則閑劇何擇乎?上曰,用人任使之道,各當其才,雖曰閑職,豈必西樞乎?淸要之職,何所不可乎?其人文學,實合於出入經筵,厥亦欲伸其意,必以劇務撕捱,而勉使行公,則徒傷事體,而亦非誠實之道矣。秋判之職,今姑許遞,其代後日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日昨因都承旨朴文秀所達,嶺南人聞慶南圖逸,晉州文應翼,有後日政可堪職收用之命,吏曹則未知有何相當見窠,而臣曹則非但方無窠闕,元無可合之職矣。蓋南圖逸,則士人云,雖參奉之職,無所不可,而文應翼,則非出身,西班正職,元無非出身除授之職,萬戶則或以承傳直授,而嶺南千摠,自是兩班,萬戶之名,不足爲激勸之道,僉使則又無直授之規,至於軍門哨官,則南行哨官,乃是別薦人極選之任,實未知何樣職爲可合,故敢稟。致中曰,直除僉使則過矣,或先差禁衛營別軍官,如其可用,差送僉使,亦無妨矣。上曰,領相之言,好矣。南圖逸則使東銓,參奉付職,文應翼則先差禁衛營軍官,陞六後除送僉使,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夏間親鞫時,罪囚慮或有虛疎之弊,別定御營禁衛軍,使之守直矣。獄事尙未結末,故守直軍亦至今置之,而不無弊端,何以爲之乎?上曰,何至今置之乎?卽爲輟罷,可也。{{*|出榻敎}}鞫坐何日當爲之乎?致中曰,判金吾旣已出仕,雖明日,當爲之矣。上曰,明日卽冬至也。在閉關之道,拷掠,未知何如?再明日開坐,宜矣。尹彙貞曰,近因玉堂之不齊,法講久爲停廢,事體極爲未安。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竝卽牌招,副校理申致謹,時在京畿通津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宗白之一向撕捱,徐命九之處義,何如?不過以其從姪,而如是違命,二人之事,俱未免過當矣。申飭使之出仕,可也。上曰,睦天任事,卿始開端矣。未知何如?文命曰,都事來言,故知之矣。上曰,不待朝家處分,如是潛自書通,難乎免矣。眞僞不可知,按問時詳審爲之,可也。文命曰,以一節而入者,卽爲放送,曲折多者,姑爲仍置,而又有奴名所出,故令捕廳窺捕,今日似當合坐矣。外直羅將之事,一辭之外,更無他說,被欺而逃身,殊不怪矣。捕廳亂杖,極爲嚴酷,而三次受杖,一辭不變,將何以處之乎?上曰,外直之事,事勢似然,爲人所欺,畏怯而逃,亦非異事,三次嚴杖,終無異辭,一向杖治,易於致斃,全釋則難,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果爲捧價,則殺之無惜,而罪人致斃者,尸體則不變,銀釵之色變,往往有之云,此外直,若無大段見捉之事,而終始一辭不變,則三次之刑,足以懲之,宜有參酌之道,而全釋則重難,或可定配,則似宜矣。思喆曰,旣受三次之刑,而一辭不變,則全釋何妨,而捕廳杖刑,極其嚴酷,雖被全釋,豈必其生乎?在魯曰,有逃亡之形迹,故旣受三次之刑,全釋似爲無妨矣。致中曰,渠旣逃亡,則恐不可全釋,若參酌定配,則似爲合當矣。上無發落。諸臣退出。 ==11月1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朴文秀啓曰,節屆南至,敬徽殿享事又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節祀過焉,未能躬行,益復罔極,達宵耿耿,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鄭羽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以靈光郡守李普昱,沃溝縣監申以衡,長興縣監申在夏元情啓目,傳于洪尙賓曰,已有處分,依下敎擧行。 ○鄭羽良,以義禁府言啓曰,全州判官李顯弼,金溝縣令李敬臣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顯弼、李敬臣,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議藥同參,皆以十二員定額事,頃已稟定矣。議藥同參金漢齡,渴病沈痼,旣已許遞,其代以鍼醫趙廷俊移差,李震成有頉,代以典牲主簿李壽祺差下,鍼醫趙廷俊移差,代以醫人玄載泰差下,而載泰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禁府守直本營軍二十名,今日爲始,依昨日筵中定奪,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二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禁府守直御營、禁衛軍撤罷事,命下矣。本廳定送禁府守直軍二十名,依傳敎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統制使狀啓,南海等官居李善鶴等十名渰死事,傳于鄭羽良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李天翼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校理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所遭非常,決無復玷經幄之理,積逋嚴命,自速罪戾,情雖迫阨,迹則慢蹇,泥首圓扉,分被重譴,聖度天大,罰止薄勘,含恩戴罪,惶懍罔措。且臣於本職,亦有所不可冒蹲者,都承旨臣朴文秀,卽臣表從兄也。所管旣是吏房,則政注之際,法有應避之嫌,該曹偶失照管,以臣擧擬,至於受點,臣亦矇不覺得,未卽引例自列,致使職名虛縻,政例有損,私心悚恧,尤無所容。假使臣無他情勢之可言,揆以法例,自在應遞之科,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詣闕外,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以嚴公法,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副護軍尹游疏曰,伏以臣,拜辭軒陛,殆將一旬,而默算前程,去去益遠,瞻望雲闕,心焉如結,及到平壤,得接政眼,以臣向日敦匠之微勞,有新資特授之命,臣誠惶愧,不知攸處。假使臣,眞有可紀之實,不過職分事,況臣未卒事而先遞,亦不得與於因山時陪扈監董之列,則與終始幹當之他堂上,亦有別焉。今玆混被賞典,實涉濫猥,敢此露章陳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收誤恩,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不宜過辭,卿其勿辭焉。 ○兵曹參議趙明翼疏曰,伏以臣,父年齡已至於耄耋,精力不至於衰苶,頃膺二宮修理之命,逐日奔忙,旋差鑄成堂上之任,五朔監董,前後一百七十餘日之間,飽經酷熱淫霖,呻喟作痛者,不知幾遭,而視同往役,不敢爲調養之計,扶病驅策,以身董役。且自初喪哭班,訖至加漆結裹,未嘗一日不參班行,宰臣或多以老人不當如是爲言,臣父以爲,吾受恩如天,雖因此得病,便是死於王事,復何恨乎?又以陪從官進往山陵,露處達宵,泄痢暴發,須臾之頃,登溷無算,俯伏鞍背,僅僅隨班,自闕外直還私次,雜試藥餌,未得少效,以人子情理,當此症情之危篤,豈有一刻離側之意,而臣父以爲,汝以侍衛之職,當天牌之儼臨,未及陳懇,坐違召命,則豈不爲未安之甚耶?臣嚴畏分義之重,勉承病父之意,抑情承命,扈駕出郊,雖在陪扈之列,寸心焚灼,若在炭火,還歸直廬,繞壁彷徨,苦待天明,蒼黃出來,省視病父,雖一晝夜之間,元氣層陷,最是出衂之際,如水倒瀉,臣方遑遑涕泣,自不知視息之保存斯世,況何可暇論官爵之縻身與否乎?宿衛重地,不可緣臣瘝曠,玆敢疾聲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持平尹興茂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因山奄過,展哀新陵,躬親祀事,仰惟聖孝追慕,益何堪處?臣頃叨諫職,妄效一日之責,重觸時諱,終至坐罷,屛伏守分,自甘爲淸朝之棄物,不意柏府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惕,靡所容措。顧身所措人言,至爲罔極,雖於事過之後,何可徒守無辨之戒,而默然而已乎?臣之最初被斥於韓顯謩者,則已經其時引避,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厥後權爀之疏,以臣避辭中本罪之說,抑勒爲案,詬辱備至,臣誠不滿一唒。夫前秋處分時,以兩人者,其名及子與孫,爛漫出於逆招,遂命仍前追奪,聖敎旣曰,名出逆招,渠輩亦云尙在丹書,則無罪者固如是乎?旣不能淸脫逆案,而徒欲令擧世之人,不敢復以罪之一字,加於其人者,其果成說乎?所謂本罪,乃指前秋仍置之案,而非謂辛丑聯箚之事,則彼爀之怒一罪字,混圇構捏,欲以爲臣之罪者,不亦可笑乎?惟彼兩儒臣,相繼詆誣,皆不足以罪臣,則於是乎沈泰賢之疏出,而其所爲說,轉加一層,拈出臣處置中句語,直驅之於罔測之科,繼而金致垕、金墰之疏,前後踵起,如出一口,噫嘻,此何言也?臣所謂姑捨勿論者,蓋以諫臣疏中,旣有竝伸之請,則只此一款,所當卽斥,其他所論,雖有可取,不暇擧論故爾,臣亦非病風喪心者,夫焉有一毫惡聞於其疏上款所論之意,而今乃摘抉文字,以爲陷人之資,或謂之不少顧藉,或謂之分義無嚴,世道之危險,何至此哉?臣本孤根弱植,四無援助,徒感拔擢之恩造,不顧謀身之私計,乃以齟齬之言,輕試身於羿彀之中,畢竟顚沛,固所自取,倘非殿下洞察而曲庇,則顧安得保有今日,而緣臣妄發,轉輾層激,上以致君父之過擧,下不免朝象之乖刺,反使區區平日惡黨之心,無以自暴於聖明之世,俯仰慙恧,尙何言哉?顧此新除,不過爲臣自辨之階而已。去就一節,更無可論,何敢以牽復爲幸,而萌一分冒進之念哉?且臣於前月二十二日,慘遭夭慼,因以疾病沈頓,前後祭班,一未進參,而特以時無職名之故,見漏於現告之際,又何敢厭然自掩,而獨免於譴罰乎?以此以彼,其不可仍據職次也,決矣,玆敢瀝陳危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削臣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臺侍之職,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李壽沆疏曰,伏以臣於方伯之任,自知其千不似萬不近,而累違召命,分義之所不堪,冒沒出肅,今將赴任,自顧增恧,人謂斯何?此臣所以夙夜不安,寢食俱忘者也,抑臣有區區之懇,玆敢冒死控籲焉。臣父祖墳山,在於廣州、水原等地,而去官程,不甚迂遠,今於過去之日,若使省掃,則幽明之感,當復如何?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歷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吏曹參判沈珙疏曰,伏以臣,素性昏憒,百不猶人,又於春夏間,重經奇疾以後,精神耗損,更無餘地,臨事遺失者,十居七八,其不堪銓衡重地也,決矣,而特以屢召之下,嚴畏分義,黽勉承命,適又値長僚遭子喪引入之時,連次獨政,而深夜倉卒,有不能照檢者,廚院副提擧三窠,一時差出,而下吏不善修官案,臣亦與宗班,皆邈無聞見,只循官案而備擬,不省其在喪與身故者。且玉堂李宗白,與吏房承旨朴文秀,有親嫌,而亦未覺得,未果啓請而擬望,其矇然不察,莫甚於此,數次參政,失職已如此。今若恬然蹲冒,不早辭遜,則此後許多日,難保其不陷於大何?惶隕憂懼,置身無所,玆敢疾聲懇籲於嚴廬之下。伏願聖明,特下鐫削臣本兼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衰塌病朽,更無餘地,而適値聖駕當寒,展哀山陵,區區憂慮之誠,不敢息偃退在,蹶然勇起,獲陪屬車之塵,及夫還抵城闉,昏瞀迷塞,殆無省覺,委倒路側,移時少定,僅得擁曳還家,達夜沈涔,痛勢轉劇,啜藥就煖,兩日不汗,神氣憒惙,若墮煙霧,奄奄床笫,實有難支之形,昨日有次對之命,而末由進詣,連日陪祭之班,陽至起居之禮,俱無蠢動趨參之勢,病裏惶隕,何可爲量?顧臣涯分已溢,理勢已極,老敗之氣,不能與病爲敵,種種諸症,望斷復起,雖尋常官任,固不可冒處,況此論政之地,何等重任,豈可容臣隨便養病,一任曠廢也?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相職,以幸國事,仍治臣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跼蹐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行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備忘特下,有當該堂上問備之命,臣於是,不勝惶隕震越之至。凡於判付之下,本曹一依傳敎,知委內外諸司,則自其司考據前例而擧行,例也,苟其前例不明者,文移往復,更加商確,亦是通行之規,而今此判付中,旣有竝依戊辰例封進之敎,畿營固當考出戊辰謄錄,遵依奉行,或謄錄不備,亦宜問議本曹,而到冬至節,始乃移關。且京畿物膳封進,元不關由於本曹之故,本曹全未覺得,及見移文之後,始聞誕日物膳,公然闕封,其在事體,極涉惶悚,而本曹曾已依例行關之後,畿營之不卽考例擧行,實是意外,故不得不草記陳達,請推道臣矣。聖敎極嚴,誨責備至,物膳封進,何等重大,而臣初不能詳細指揮,又不能自引罪咎,其辜負職責,大矣,不審處義,甚矣,懍惕縮恧,無地自容。臣本稟性儱侗,處事疎忽,猥叨重任,昏矒忒甚,觸處生疣,理宜早被斥退,而連値有事,因仍盤礴,以至于今,釁累疊積,重致僨誤,雖幸聖度寬假,威罰不加,臣何敢憑恃寵靈,一味淟涊,以益其罪戾也哉?席藁私次,祗俟嚴誅,伏乞聖明,俯燭臣不堪任使之實,亟賜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罪犯,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1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國忌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命九,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修撰徐命九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魂宮大祥祭儀注,傳于趙命臣曰,二品以上及曾經春坊僚屬陪祭事,已有下敎,而不爲擧論,循例磨鍊,使之改入。朴文秀等啓曰,今此十六日孝章世子大祥祭時,旣有二品以上及春、桂坊舊僚陪祭之命,而儀注中不爲磨鍊,臣等未及覺察,矇然入啓,致勤聖敎,不勝惶恐,而仍竊伏念,春、桂坊二品以上,曾無陪祭之例,而今此下敎,實出於參酌情禮,使群下抒哀之意,苟無此敎則已,今旣因情制禮,使二品以上陪祭,則不可以品階之高下,有所間隔,曾經侍從堂上以下,同爲陪祭,似合事宜,惶恐敢稟。傳曰,當初下敎,旣以酌定,依初下敎擧行,可也。 ○傳于鄭羽良曰,魂宮大祥時,當爲親臨,依小祥時儀注磨鍊以入。傳于趙命臣曰,上年小祥時,有易服之節,故先後臨哀矣。今番則無易服之節,正時前二刻當臨哀,儀注依此磨鍊以入,而上年承、史、禮判及通禮入侍,今亦依此擧行。傳于鄭羽良曰,依昨年明日、再明日,不緊公事,勿爲入之。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大臣看病,書啓,昨夜入之,而差備內官,受而忘置,今始遲延,雖由於生疎之致,其慢忽之習,極爲無據,罷職,當該司謁,大臣書啓,尙今不下,而亦不提稟,不無警責,從重推考。又傳于鄭羽良曰,長番內官金鳳來,當爲莫重公事,濃墨,極爲非矣,推考。又傳于趙命臣曰,長番內官洪聖遇,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望祭親行時,別雲劍,依例以今月初十日陵幸時落點人員,仍爲使用,而實差前刑曹判書李眞望,時無職名,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眞望。 ○鄭羽良,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星鎭外任,徐命九本職未肅拜,任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其代以前持平李喆輔,宗簿正李著,前判官權顈差下,使之察任,尹汲、宋徵啓,亦纔坐罷,還爲差下,令該曹一體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鄭羽良,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敍經毒殺罪人守太,嚴杖之下,終不吐實,故更加杖問之意,草記,允下矣。依傳旨加杖三十度嚴問,而一向發明,其爲情狀,萬萬痛惡,更加杖問得情,何如?傳曰,累次杖問,所供無改,其自怯逃躱無疑,而敍經物故,旋卽逃躱,其在嚴懲後之道,不可放釋,送秋曹徒配。 ○鄭羽良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修撰徐命九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望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玉堂旣已備員,視事當爲,取稟,而明日孝章世子大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魂宮大祥時,當爲親臨,依小祥時儀注磨鍊以入事,命下矣。自上有臨哀之擧,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亦似有望哭之節,望哭儀註磨鍊以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鄭羽良曰,昨日筵中已諭,而東宮三日進排燒木十三竈內五竈,眞油折半加進排于嬪宮,餘燒木、眞油、炭與各樣柴炭,竝減下。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魂宮大祥祭儀註。傳曰,二品以上及曾經春、桂坊僚屬陪祭事,已有下敎,而不爲擧論,循例磨鍊,使之改入事,命下矣。當初儀註磨鍊時,二品以上及曾經春、桂坊僚屬陪祭事,係是別傳敎,雖不擧論於儀註中,自當擧行,故不爲竝擧矣,下敎如此,原儀註中添入,改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魂宮忠義,以宗室意啓曰,本宮三年內,祭物用餘腐傷早藿十斤,粉藿五斤,多士麻七斤,石茸三斤,胡桃一斗五升,柏子二斗,大棗二斗五升,黃栗三斗,乾杮七貼三串,蔈古二斤十兩,雀舌一升,甘苔一斤十兩,醬甕二部等物,依例還下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咸鏡道十一月朔進上,今日來到,而大王大妃殿進上物種中,石花五斗內,欠縮至於一斗九升矣,進上何等重事,而監司及封進官,不能致察,欠縮此多,事甚可駭。監司及封進官,從重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魂宮大祥親臨時,侍衛節目,似當磨鍊,而昨年小祥時,以自內出臨之故,不爲磨鍊矣,今亦依前不爲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鄭羽良曰,今此魂宮大祥時,以正時前二刻,欲爲臨哀矣。自內有易服之節,事或窘束,昨年亦以三更三點出臨單子,雖已啓下,今亦當以三更三點出臨,時刻依此爲之。 ○庚戌十一月十五日曉四更一點,敬徽殿望祭親行時,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賢、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入侍。上具視事服,乘玉轎,自大內,由明政殿,出就敬徽殿齋室,少選,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絰,贊禮兵曹參判金相玉前導,上入就板位上,執禮讀笏記,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諸臣亦助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贊禮導上,自東階詣樽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引儀唱三上香,承旨分左右奉香奉爐,上焚香後奠爵,大祝讀祝訖,上俯伏如儀,降復板位,贊禮請入小次。趙命臣曰,夜氣甚寒,請就小次。上曰,曾有所下敎于大臣,當暫入矣。上入小次後,招問命臣曰,祭享似當用爵,而今用盞,似誤矣。宗廟守僕,一人來乎,二人來乎?事知守僕外別立者,招問,可也。都承旨曾無參陪祭之事乎?甲辰年爲春坊乎?朴文秀曰,甲辰臣爲春坊矣。上曰,似用爵而今用盞,故怪而問之矣。文秀曰,似是謬例矣。上曰,辛丑年間見之,則用爵矣,今則bb用b盞矣,近來魂宮用盞,故必因此爲謬例矣。盛鬱鬯之樽,其名曰彝,而大祭朔望,皆用犧樽,此樽今無用處耶?守僕必誤用之矣。文秀曰,儀注必有之矣。上曰,卽今所用者何樽,而犧樽則用於何時乎?問於守僕,可也。命臣曰,問之則以爲,秋享、冬享,則用此樽云矣。上曰,彝樽不必別而用之矣。政院所在《五禮儀》及大祭朔望儀註序例圖,取來,可也。文秀曰,古則六承旨入侍,多有知禮者矣,今臣等皆昧昧不得對,事事如此,國家將不得成樣矣。領議政洪致中,行亞獻禮,洛昌君樘,行終獻禮訖,贊禮導上還就位,哭四拜興平身,如前儀,贊禮告禮畢,上就齋殿,具視事服,還入大內。乘輿後,命臣進曰,《五禮儀》考見,則大祭則用爵,而朔望則用盞矣。上曰,辛丑以後,屢見之矣,今見用盞,面目生矣。今番陵幸時,禮判陳達以爲,儀註則用盞,而本來祭享用爵,故今亦用爵云,山陵用爵分明,而今用盞,不無疑惑矣,欲以備忘下敎,而未果爲之矣。予於庚子以後,屢參陪祭見之,則正時前一刻外儀上,外儀上後,監察點視,獻官以下,仍卽就位,整齊以待正時矣。其後大臣憚於久立,以預先呼入,呵責守僕事,觀之,其正時前入就位,分明矣。近聞魂宮祭時,執禮之呼唱,每於正時之入也,呼獻官之入就位,固已怪之矣。日昨冬至享事,雖攝行,而予之所處密邇,故聞之則亦於正時後,呼入就位,此蓋仍循近日謬例之致,事體殊涉未安。且近來魂宮朝夕上食,享官入來,點視出俟,此亦爲謬例,致有此弊也,安知無魂殿此弊也?大抵享官,前一刻,點視拜位,待正時,例也。此後則毋論親行、攝行,凡於祭享時,正時前一刻,監察點視後,獻官以下皆入就位,以待正時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臣等俱不知禮,而爲先禮房承旨不得檢擧,故如此矣。上曰,攝行時事,禮房,何以知之乎?文秀曰,每事假借,故不爲動念矣。上曰,非謂今日也,乃指魂宮行祭時言之矣。文秀曰,都承旨以一院之長,凡事檢察,而臣年少不能稱職,先自臣等而罪之,然後可以飭勵矣。 ==11月1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哭臨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祥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王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文秀啓曰,過國忌後,爲政事,命下,而今日視事,以魂宮大祥,昨已頉稟矣。望筒出納,事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添發,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右議政趙文命,身病猝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兵曹監軍巡將單子,傳于洪尙賓曰,仍bb?b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韓淑,昨日巡將受點,而今日仍察事,命下矣。本廳書員來告曰,巡將韓淑,今日納牌後,仍爲下鄕云,身帶職名,任意下鄕,事極駭然,韓淑罷職,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守侍墓官享官以下,竝書啓。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李守身封進,去十月令,宗廟、魂宮薦新唐金橘、柑子,及殯殿所封唐金橘、柑子等物來到,而敬徽殿、山陵,則不爲封進矣。考見薦狀,則去十月初七日封進,此是殯殿未發靷前封進,以海外今始上來,事勢固然,宗廟、魂宮薦新,則來十七日薦進,敬徽殿、山陵薦新,以殯殿所封初運唐金橘、柑子,推移分半,同日一體薦進,山陵薦新,則依例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而殯殿、魂宮薦新唐金橘各一百四十箇內,唐金橘各五十箇式封進,其餘以石金橘代封矣。薦新旣無代封之規,則朦然代封,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牧使李守身推考。殯殿、魂宮薦新代封石金橘及殯殿所封,自二運至七運進上柑子,則旣已上來,移送司饔院,依例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禮曹薦新單子,傳于鄭羽良曰,當書以孝章宮,而書以魂宮,單子旣入,故啓下矣。鄭羽良以魂殿忠義,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參奉李普祥,母病甚重,參奉金相良,亦有身病,未及差復,而冬至大祭及望日親祭相値,强疾入直矣。所患寒疾,一倍添重,勢難將事,在前如此之時,例有假官代察之規,進止忠義李胤□,假參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胤東啓曰,請還收尹邃島配之命,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刑。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捗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以上措辭,竝見上}} ○洪尙賓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一月十六日曉三更三點,王世子大祥,上哭臨魂宮時,禮曹判書徐命均,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賢、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左通禮鄭再春入侍。上具視事服,出御魂宮,通禮唱曰哭,上哭臨,諸臣皆哭,通禮唱止哭,上止哭,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仁同府使尹弘敎,草溪郡守申光德。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同副承旨鄭羽良啓曰,日寒甚嚴,伏未審聖體,若何?日月不居,魂宮再朞奄過,伏惟聖情,哀慟如新,連夜觸寒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魂宮再朞,今又過焉,追惟戊申,哀懷難抑,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亦一樣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弘文館修撰徐命九,謂有情勢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請對進,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右議政趙文命身病一樣,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傳于洪尙賓曰,李判府事省墓時,澆奠床備給,給由馬,又傳于洪尙賓曰,判府事李台佐,留待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承旨鄭羽良進。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出去,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兎山縣監李思愼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猝患風漸,四肢麻痺,轉側須人,旬月之內,決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復,兎山縣監李思愼,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朴弼載爲正言,朴師益爲刑曹判書,李度遠爲修撰,李明坤爲光州牧使,沈廷采爲司僕主簿,曺夏鍾爲宗簿主簿,沈若魯爲良才察訪,李眞望爲知經筵,徐命均爲司饔提調,尹淳爲司宰提調,尹大柱爲司饔奉事,尹彙貞爲校理,兼漢學敎授李宗白單付。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同副承旨鄭羽良進。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奎章、鄭錫,僉知中樞府事金一兌,俱以九秩篤老之人,末由上來肅謝,呈狀請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內禁衛將田雲祥呈狀內,頃於擧對罷後,冒夜還家之際,所騎顚蹶,落傷甚重,遍身牽痛,加以感寒危綴gg危惙g,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則宿衛之將,不宜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副護軍李徵瑞,司直李宗白,司果李世璡、李天翼,司勇韓澍、金宇樞、陳翼漢、玄載泰,副司正李顯望。 ○傳于鄭羽良曰,明朝,弘文提學牌招。 ○忠淸監司,以石城等邑居騎兵徐宗贊等渰死事,狀啓,傳于鄭羽良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鄭羽良啓曰,領議政洪致中,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錫五爲謝恩兼冬至副使。 ○洪尙賓,以經理廳言啓曰,本廳主管堂上沈宅賢在喪,代行工曹判書尹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鞫廳,分付罪人天任族下奴老味窺捕事,發送左右廳軍官矣。老味載柴次出去,故軍官等,追到於楊州地,今日捉來,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因捕廳草記罪人天任族下奴老味,移送鞫廳事,命下,而但旣自捕廳捉來,則宜自本廳,先爲究問,而今乃徑先移送於鞫廳,殊甚率易,依近例仍令本廳,先爲査實後,移送鞫廳,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漢城府言啓曰,楊州鄕校儒生韓重良等上疏,據出身安載行,幼學梁廷翼等墳山,分付畿營,別定剛明官,自本府,亦發遣郞廳,與地方官,眼同更爲摘奸事,覆啓,允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長番內官李維新,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左副承旨柳儼請對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所啓,臣今因祭文事,有懷,敢此仰達。曾於永禧殿展謁時,臣以大祝入參,而三室同一祭文,極爲未安,世祖室、元宗室,則告太祖事,或無妨,而太祖室祭文,告世祖、元宗事,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每欲陳達而未果矣。詢于大臣及儒臣,各爲祭文,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眞殿,異於閟宮,而同爲祭文,因循未改,予心亦爲未安矣。承旨所達,爲是,遣禮官,問于大臣及儒臣,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右議政趙文命以爲,以一祭文而用之三室,以外面見之,似爲未安,而但伏念宗廟祭享時,惟宣廟室,有別樂章,其以上四祖及太祖、太宗,樂章撰述,四祖及太祖、太宗功德,遍用於太祖以下各室,此似未備,而若此者,豈非爲所重者在?且肅嚴之地,侑告等節,宜簡而不宜瀆,抑有取於皇朝通用廟樂之制耶?況此眞殿祭文,雖曰一文,而其中各有指稱贊揚之語,則其視專以四祖及太祖、太宗樂章,用之於諸各室,不亦有異乎?前輩之着眼於儀文之節,雖不如今日,若使此事,至爲未安,則前此必當有釐正之論,而曾不爲此者,無或有所見而然耶?臣意仍前用之,似合於重改作之道,而學本魯莽,未免臆對,惟在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三室一祝,固若未安,而太廟親享時,各室祝文,亦是一本,今若以贊述功德之各異,謂不可通用,則只宜委曲措辭而已,恐不宜創前日未遑之規,逐室各祝,如筵臣所達之爲也。大抵國家典章,雖不無未備處,而當初議定,多出於名臣碩輔之手,亦我列朝所嘗行之者,如非大悖於禮意,大妨於朝體者,其在遵先之義,尤不當以一時一人之見,隨續紛改也,明矣,竝乞睿照云。領議政洪致中,與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議同,左議政李㙫,病不收議,在外大臣、儒臣處,發遣本曹郞廳問議之意,敢啓。傳曰,依時原任大臣議施行。 ○洪尙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焰硝,乃是軍器中最緊之物,而節省物力,多數煮納,誠甚可尙,故前後監官,六朔之內,煮納五千斤,則例蒙賞典矣。時任監官閑良文聖昌,盡心勤勞,六朔之內,煮納之數,至於六千二百七十七斤之多,則其在激勸之道,宜有均施之典,而事係賞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師得,掌令朴胤東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刑。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瀦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捗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以上措辭,竝見上}} ○朴文秀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伏聞判府事臣李台佐,以省墓受暇,今方辭陛,而大臣曾有引年休致之意,今行仍欲留處畿郊,而申請,至於盡室作行,必亦以歲前還朝云,臣竊不勝愕然失圖也。噫,當此天災疊臻國勢孤危之日,雖遯荒之耆舊,猶當咸造在廷,圖扶顚危,況以元老大臣,其平日眷眷宗國之誠,有倍他人,則豈遽爲休退之圖,長往而不返哉?計其行事已辦,情理亦切,雖不可挽縶,竊願聖明,盡誠申諭,使之畢事卽還,毋或淹滯,而舊例,大臣受由往來,多有給馬之恩,今無是命,或者聖聰,偶有遺漏,亦宜許其給馬往來,以盡優待之道,臣於昨曉哭班,舊症又復發作,尙未鎭定,而適有所懷,輒敢强疾箚陳,惟聖明之竝加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所陳,予意亦以原任大臣,或有此意,昨日哀懷,猶今未定,而欲賜對面諭矣。卿箚正合予意,至於由馬之命,箚與呈單有異,故竝有澆奠而忘未覺矣,觀卿箚而始悟,纔下判付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轉眄之頃,奄過昨日,凡在含生,號慟靡極,況如臣賓筵舊物,當作何懷?伏惟聖情,方在一倍悲隕之中,此時文字煩瀆,豈不知萬萬悚猥,而臣之所帶重任,一日廢事,爲罪至深,反覆思惟,不得不冒死自列,恭俟鈇鉞之加焉。臣之病朽,死亡無日,不敢更冒職次之狀,前已略陳,而誠淺辭拙,聖批靳許,至於遣醫診視,珍劑隨頒,臣惶惕之極,不知所措。第臣所患,非一時偶傷風寒之比,源委已痼,砭石罔效者,今已數十載矣,不幸向來感疾,出於積傷之餘,累日不汗,仍失解表,夙患半身不遂之症,乘間挾發,麻痺拘攣,日夜刺痛,自肩胛至臂脛,全不運用,坐臥轉動,必須人扶,昨於班行,挈曳匍匐,殆不成禮,觀瞻所及,莫不爲駭,將此症狀,將此形骸,斷無復起供職之勢。念臣以眇末庸賤,蒙被鴻造,莫效萬一之報,徒貽伴食之誚,論其罪負,寧有旣gg其g極,到今疾病如此,已至難强之境,餘生懍懍,鬼事日迫,假使纊息猶未卽絶,將不免廢疾之身,莫重論政之任,作一虛曠之地,臣雖神識昏迷,尙有知覺,仰念國體,死有餘責,竊惟天地之仁,寧不垂諒於此也?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相職,以幸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月幾何?魂宮再朞奄過,方寸之哀,益復如新,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而神明所相,可期勿藥,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歲月如流,東宮祥事奄過,仰惟聖情哀痛,當何以自勝?自從喪初,含生之類,無不摧心傷骨,秪今三載如一日,況在臣心,又豈與他人比論?只自痛其不能溘然無知耳。今適變通,有二品以上參祭之命,而顧臣久病沈淹,末由駿奔於祭班,亦無以致身於玆門,只得忍死扶服,出就江岸,北望而長號,豈足以少洩此哀悰,廢闕誠禮之罪,更不可以自贖矣。仍伏念,狗馬之疾,特蒙軫念,太醫臨視,珍劑隨頒,感泣銘鏤,不知所達,而積傷之發,症源深痼,雖荷生成之至恩,恐無復起爲人之望,況今罪負層積,而本兼職名,尙此虛帶,惶蹙一倍,若無所容。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將臣所有樞銜及諸司兼帶,一倂鐫削,仍命勘臣前後罪戾,俾得少安於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魂宮三年已訖,追惟往歲,若新之哀奚抑?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傷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判府事沈壽賢疏曰,伏以日月流駛,孝章世子再朞奄過,追惟喪初,如在昨日,而轉眄之頃,倏及終喪,俯仰痛隕,心肝若裂,但有血淚沾襟而已。仍伏念,展哀山陵,攀慕愈新,又於昨曉,親臨魂宮祀事,觸境疚懷,不瑕有受損之節乎?區區益不勝憂慮之至。臣自奉恩批,舁還故巢,隨便將息,近始有一分生意,而病情旣深,尙不離床褥,園陵動駕之日,末由祗詣,送迎於城闉之外,分義掃地,惶悚靡措,而及今祥祭之日,亦無以擔伏闕外,粗伸哀誠,伏枕自悼,惟有悲泣。伏聞有大祥時,東宮舊僚許參祭班之命,此實出於聖上俯察情禮,俾群下自盡於抒哀之意,臣以胄筵舊物,忍逢此日,惟有陪哭一節,庶得以少展無窮之慟,而垂死殘喘,人理都絶,作氣蠢動,萬無其勢,竟不得致身伸哀於舊日宮宰之列,銜痛茹恨,生不如死,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重勘臣闕禮之罪,俾公法益嚴,賤分粗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展哀園陵,纔過半旬,而又値昨日,追慕之痛,難抑之哀,何以諭焉?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傷焉?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又傳于鄭羽良曰,程道遠處,持藥物看病。 ○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日月迅駛,敬徽殿望奠奄過,魂宮祥期又闋,臣民號隕,曷有其極?伏惟我聖上至孝至慈,上疚俯傷,益何以堪處?臣於日昨引對垂罷時,請牌館僚,離次起伏之際,忽腰脊違骨,伸屈不得,痛苦難忍,幾至失儀,及出閤門,昏塞不省,曳致近司,按覆摩撫,而久之後,始得少甦,左右夾持,尺寸前進,歸到直次,痛勢陡劇,坐臥起居,專須於人,少有運動,叫號欲絶,作一籧篨之人。蓋臣於十餘年前,墜馬傷腰,累月鍼焫,得以復常,自是以後,此症頻發,輒卒暴如此,多試熱慰之屬,略無驗效,今至六日,一向苦重,投貼床席,如偶如屍,醫云血瘀不散,乘衰梗害,若至稍久,痰來重襲,不可爲治,不但醫議如此,臣亦自分爲癃廢之物矣。仍念臣,濫被鴻造,玷居學官,性本鹵鈍,無他材能,惟以筋力奔奏gg奔走g,爲報效之圖,而狗馬之齒,六旬垂及,衰頓朽邁,疾病隨作,今無自力蠢動之勢,辭本見格,忍死淹直,連日候班,俱不得進參,虧廢常分,罪戾彌積,此際又有本職新除,臣旣在直中,宜卽趨謝,而顧此病狀,實無肅命之勢,進退狼狽,莫省攸措,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病急實狀,亟許鐫遞臣本職,俾得隨便將息,復起爲人,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趙尙絅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大妃殿虞卒已過,王世子祥期又終,臣民之攀號慟慕,固不可言,而仰惟聖明,煢然在疚,哀隕若新,在庭臣僚之焦慮憂迫,曷有其極?仍念臣,跡畸病痼,久冒匪據,觸事憒憒,如負大何矣。日前以大行大妃殿誕日進上闕封事,該曹至有請推之擧,此固臣難冒之端,而該堂,因此而又被特推之命,臣之惶愧不安,尤加一層,玆不得不略陳委折,仰請嚴譴焉。十月十八日禮曹關文中,只曰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依戊辰例,限三年封進云云,而無誕日、名日擧論之事,故誕日臨時,臣使該色私通,以問於禮曹,則其回通曰,戊辰年,則莊烈王后誕日十一月初七日,而其時誕日物膳,則發靷之內,故封進,己巳十一月初七日,無封進之事云,此臣營之所以不得封進者也。及至冬至,臣又移關以問,則始言誕日、名日物膳,竝入於其中云,仍卽請推,臣實莫曉其所以也。臣營旣無戊辰謄錄,該曹關文,又欠別白,故其初則私通以探,後又移關以問,而終未免爲公然闕封之歸,臣之昏昧不職之罪,烏得免乎?夫進上事體,至嚴且重,至於魂殿進上,尤爲自別,而臣處事未能周詳,以至於闕封,律以邦憲,合被重典,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惶懍悚惕,措躬無地,玆敢略具短章,冀蒙重譴。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諒矣,故諭特推該堂之備忘矣。卿其勿辭察職。 ○修撰徐命九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望奠已過,魂宮祥制奄闋,臣民哀隕,益復如新,伏惟我聖上孝慈之情,追念傷痛,何以堪處?臣跡甚畸矣,情且隘矣。束帶立朝,斷無其望,而冗官散職,有除輒出,三司言議,如避死地,是臣平日所自矢者,而不意館職之除,又下此際,以臣踪地,夫豈有一分冒出之理哉?此臣所以屢違召命,終速對吏,而圓扉纔脫,職名如舊,特敎遽下,促臣出肅,臣於是,益切惶悶,罔知攸措。臣伏聞日昨筵中,以臣去就,致煩聖諭,筵席語祕,雖未得詳,蓋聞聖意,必欲令臣一出,螻蟻賤臣,蒙此異恩,在臣私分,榮感極矣,而第念區區情私,或者未蒙矜諒,臣安得不略陳之哉?噫,臣之眇末,濫叨瀛選,出入經席,昵侍威顔,固至榮也,方今聖意飭礪,建極是務,殫竭心力,仰裨聖治,亦豈非至願,而顧臣別有隱傷於中者,曾於乙巳夏間,略具一疏,有所陳暴,仰惟聖明,亦或記有之矣。噫,臣之私門禍變,雖在疎遠之族,尙此寢驚夢愕,況臣以强近親屬,其爲危怖,當復如何?如是而猶無戒懼之心,不思保全之道,冒出世路,冥行摘埴,大則觸犯駴機,小則被人指點,固非臣自處之道,而抑臣尤有所痛心者,臣之先世,忠謹是篤,若祖若孫,傳襲于今,點瑕片疵,無所指摘,而一朝禍起,爲世大僇,墜失先德,貽累此極,臣居家則腐心自悼,出門則對人懷慙,實無毫分餘念。及於仕宦,而矧念仲父身後,摧剝無餘,七耋叔母,涕淚爲命,榮悴憂喜,宜與共之,而臣獨自同平人,歷遍華貫,揚揚呼唱,只榮其身,是豈人理之所當然哉?臣策名淸朝,遭遇聖明,且幸身無自作之孽,上有不遺之眷,內外燥濕,何所可避,而今乃不安於世路,自阻於明時,有足而不敢進,有口而不敢言,有若身負大何者然,臣之情地,其亦窮且慼矣。且臣又有所惶蹙難安者,如臣無似,何敢以戚屬比數,而若其處地,則不無差異於人者矣。三司之職,卽國家所以畀論思言議之責,而使臣有言,則非所以自守本分也。使臣無言,則終不免溺職之歸矣。旣負其責,而苟居其職,則國家設官之意,果安在哉?古人之如臣處地者,亦多有不避三司者,而臣之言議知識,旣不及古人,其情迹之難便,又有倍於古人,今若全喪所守,只貪榮寵,則不但一世之譏議難防,殿下亦安所取臣哉?臣之難進之義,不啻較然,而適緣淸齋,疏籲路阻,且値魂宮祥事隔日,欲展哀誠,不得不冒沒出肅,而非初爲因仍淹直之計者也。且臣又有懇迫私情,臣於此間,自東郡上來也,老母病勢非細,不得前進,仍留調養於抱川地矣。近接鄕信,病情無減,方擬將還京裏,以便調治,而適玆縻職,末由徑行,情理煎迫,略此附陳。伏乞聖明,曲加憐察,亟遞臣所叨之職,仍治臣荐違之罪,特許往來,俾得扶將上來,以伸至情,千萬懇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終涉太過,其在事體,亦爲未安矣。爾其勿辭,往護將來焉。 ○庚戌十一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進修堂。行判府事李台佐引見入侍時,判府事李台佐,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進伏。判府事李台佐曰,日氣嚴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台佐曰,望奠親行,昨又哀臨,連夜冒寒,必有傷損之患,下情憂悶,寢睡諸節,若何?上曰,寢睡無所異矣。台佐曰,小臣私情切急,有所陳箚矣。以當寒作行,聖念俯軫,實爲猥越惶隕矣。臣年迫日索,不得往省先墓,今已累年,焚黃,卽國家恩典也,事當欲爲推榮,而公私連有故,不得往,今始得蒙恩暇,辭陛而往矣。批旨以只給數日之暇,爲敎,其在分義,卽當上來,而臣之子蒙恩,方任安城郡守,凡人家父母祖先祭祀,以官享,爲國恩。且臣七十之後,傳家事於臣子,臣之父母忌祀,在於今晦及來旬前,旣得恩暇而往,榮墳之後,仍欲轉往行祀,然則將不得爲數日之暇,惶恐敢稟矣。上曰,頃者旣有所達,今行乃情理之所不可已者,故許之,而只給數日之暇者,意有所在,右相箚子,亦合予意矣。十數之內則皆爲數,私情若然,則數日之暇,豈不許之,而果無還朝之意,則實無給由之意矣。若如右相之言,則在京原任,只卿一人,大臣,國之柱石也。方今國勢,何如?纔經昨日,餘懷尙不定,有難接見,而如是下敎,果如卿言,則豈不許之乎?台佐曰,臣世祿之臣也,雖得休致之願,將焉往哉?當在都城內外,其在情理分義,終南魏闕,豈敢遠離乎?右議政趙文命之箚語,雖未及見,而以臣行謂有久留之計云,臣若有此意,則豈敢不仰達於殿下,假托省掃而仍不來乎?臣昔年待罪史官時,奉朝賀崔奎瑞,爲掃墳呈辭而下去,先朝循例給由,奎瑞仍將其老母而往,此則果爲恬退之意,而仍不來,其時臣以史官,累聞先朝嚴責之下敎,臣意亦爲未安,以爲人臣事君之道,當直陳所懷,而托以掃墳,仍爲將母而行,聖敎嚴責,極合道理矣。其後逢見奎瑞,仍傳嚴敎,則奎瑞以爲,君臣猶父子,而至於去就出處之節,則有所異,父子主恩,君臣主義,父子則去就之節,無所可論,而君臣則有異焉,榮祿之地,不宜貪戀,故如此。且揣分量力,義所當在,而若直陳則不可成,故不得已爲此,蓋出於孟子托疾之義也。聖敎極爲惶恐,而所執固如此云云,奎瑞之言如是,而臣意則以爲,若其前累達其意而下去則好矣,而今乃不然,未知其宜矣。臣若有去意,則固當直陳,何敢假托而行乎?上曰,予亦意卿之如此,而或慮其不卽來,故只給數日之暇,旣知卿無鄕居之意,伸卿情理而速來,則豈不許之乎?台佐曰,下敎如此,過父母祭祀後,卽當還朝矣。臣辭陛往返,其間將及一朔,而當行有耿耿所懷,敢達矣。今番齎咨官手本得見,則地震極怪異,累日不止,人民多死,至於皇帝乘龍舟設帳幕而經過云,此非傳聞,而乃的報也。古史亦無如此之變,元時上都地陷,其國遂亡矣,似是胡無百年之運,故如此,而此實非常之災也。上曰,元順帝時地陷矣。台佐曰,然矣。眞德秀之言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燕京若敗,則我國豈安乎?聞西北人之言,則胡人安,則西北亦安,而不然則西北必亂云,蓋以地勢言之,則雖有摩天、摩雲等嶺,皆非可防之處,西路則雖有江邊列邑,合氷則爲平陸,城池器械,無不蕩然,軍制疎虞莫甚,若待生事後變通,則已無可及。臣每以西北爲慮,見先輩之所區畫,則莫不以固結人心,使不忘本朝,爲急務,故相臣南九萬,亦嘗有此言矣。只欲隨其來路而防之,則不可勝防,若固結人心,則終有可恃者,若簡拔西北人才而用之,且以誠意宣布實惠,則好矣,若一向玩愒,全不思陰雨之道,則將無奈何?此乃切急之憂,各別軫念,與廟堂諸臣,相議處之,何如?上曰,頃見手本,有所下敎矣。以彼人百年之運,言之,則似然,而彼中雖無事,以深謀長慮者,觀之,不可弛慮之時也。今之災異,極其非常,雍正擧措,亦甚顚倒矣,豈有皇帝壓死之理乎?雖以巖墻之慮,爲言,終涉顚倒,而災異則極非常矣。我國不可視以他國之事,我國,北通彼地,南接狡倭,聞朴文秀之言,南虞則少緩云,而亦何可恃乎?値此非常之災,淸國一敗,則我國受困,將不少矣。所達有意,固結人心,誠好,而若有計較利害之意,則百姓,至愚而神,亦豈不知之耶?近來忘却西北者,久矣。能使西北人心,有親上死長謳吟思漢之意,則豈不好哉?然若以此有心而爲之,則猶有計校之意,但於常時,念念不置,則宜矣。台佐曰,臣意亦非謂以此意,諭於西北也。不失人心之道,在於簡拔人才,且嚴飭道臣,使不得侵民,便是固結之第一道理,臣之本意如此矣。上曰,予豈不知此意乎?大抵江邊七邑,北關六鎭,脫有不幸,則其人心,將不知有羞恥事也。台佐曰,臣曾經北評事,故知之矣。胡人則簡易,民無徭役,我國北邊,雖無大段賦役,而守令多武人,侵虐自多,故民心,反羡胡人云,臣曾以此意,仰達於聖考矣。江邊六鎭,官況極涼薄,故京華武弁之有勢力者,皆厭避,每以衰疲無勢力之武弁,差送,其時以老人星聚于北邊之說,來達,則有申飭擇差之命矣,其後又如前不擇矣。今秋奉審明陵時,適當山陵役事方張之際,聞差員守令之言,則富平府使申致雲以爲,近以朝家嚴飭之故,監司、守令,別爲飭勵,自官多有自備者,民役比前頗減云,畿營、畿邑,本來甚貧,而能如此,申飭之效,多矣。使臣之道,雖有賢愚之分,若能驅策,則自有陶甄之益,自古然矣,卽今內而朝廷,外而列邑,所以至今支撑者,殿下嚴飭之效也。然而近來殿下志氣,漸不如初者,有之,頃者臣以剛大奮發之意,有所仰達矣,殿下資稟若泛然,則臣下豈有所仰成,而臣則實有明主之怨矣。先正臣李珥之言曰,明王之出,千載一時,世道之降,如水益下,此實激切之語也,殿下志氣若如當初,而奮發剛大,則中興之治,庶可致矣。臣願少須臾無死,以見德化之成,而殿下志氣自然摧沮,國事將何所恃乎?上曰,吾事,吾自知之,非他人所知也。雖曰責己則昏,而諸臣所知者,終過矣。近來志氣,豈盡摧沮,而方寸則已濟矣。雖經戊申冬,而猶不知太甚,雖無學問工夫,猶有寬仰之道矣。今春以後,不啻數層墮落,氣則不知心傷,而心則傷矣。徐庶之言曰,方寸亂矣,方寸如此,則豈不難乎?台佐曰,此則殿下燭理,猶有所未盡而然矣。上曰,比諸草木,若乾枯則可以灌水培養,而至於朽傷,則不可爲,方寸旣傷,則雖聖賢,亦難矣。台佐曰,殿下遭此變怪,安得不如此,而心是活物也,異於朽傷之草木,古有治心、移心之法,苟知此法,則志與氣同行,氣不傷則志亦不傷,心若定則向來險阻艱難,自可忘之矣。上曰,此則不然,心則活物之說,是矣,而旣無所依着,則何以定乎?國勢若有所依,則或有存養之功,而今則不然,隨事傷感,自覺心動,豈不難哉?諸葛亮,三代上人物,而猶至嘔血,其量豈窄而然乎?台佐曰,諸葛亮,若與昭烈、關、張俱在,則豈有嘔血之事乎?以遭後主,故如此矣。上曰,然則伊尹與太甲,能致中興乎?台佐曰,卽今群下所以恃殿下者,期恢中興之治,而志氣漸不如前,以此爲悶,自古帝王,將成大業,則必經險阻矣。上曰,自古安有如我者乎?台佐曰,許多說話,皆虛耳,惟在於保聖躬廣儲嗣而已。臣曾聞殿下,在潛邸時起居水剌之節,極其淡薄,殆同寒士,故自然肌膚堅固,雖以閭家言之,豪奢者軟弱,儉素者堅固,如此故,雖遭變故,不至傷損,今番親行七虞祭,而無大段疾患,平日居養簡薄之效,今始見之,而人君行動之節,甚重,而每以潛邸時淡薄規模,行之,則實非頤養之道,至於寢睡多失,水剌少進,而不畏風寒,則生病豈不易乎?方今國勢陵夷,所謂陵夷云者,非謂一時崩頹也,如丘陵之漸次降夷也。當此之時,深軫宗社之慮,另加頤養之節,毋至愆和,是所望也。至於廣儲嗣之道,今春臣以華封人之祝,有所仰達,則聖敎有曰,分明人力奪造化,未知尙今記有之,而斷斷血忱則有之矣。臣曾與東平尉鄭載崙,契分甚厚,無言不及,古事可法者,必言于臣,其一言適思之,顯廟在春宮時,延陽府院君李時白,當時賢臣也,一日雨朝,載崙侍坐於其父故相臣鄭太和矣。下人入告曰,延陽來矣,太和出迎,載崙下庭而待,時白欣然有喜色入來,除寒暄謂曰,今朝聞喜報,欲與相公相賀而來矣。吾之傔從來傳,昨日世子宮侍女生男云,元孫久不誕降,晝夜憂慮矣。今聞此言,豈不喜乎?太和曰,吾則不聞,恐是虛傳,當問於左相云,其時左相,卽金堉也。上曰,號稱潛谷耶?台佐曰,然矣。金堉之答,亦曰吾未聞知,似是虛傳也。時白悵然自失,欲起而去矣。其翌年,聖考誕降云,其時顯廟春秋僅二十,而後宮生男云,則大臣動色相賀,臣子望儲嗣之心,豈不甚急而然乎?方今殿下春秋已晩,廣儲嗣之道,尤急,人君或有不得産育者,此則望斷,而殿下則連得産育,豈無期必之道乎?關雎螽斯之慶,日夜祈祝矣。各別保護聖躬而留念於斯,幸甚。上曰,前後眷眷之意,豈不知出於深誠,當各別服膺矣。俄有後主之說,而後主則其時猶有之,而今則何如?卿猶未悉予意矣。台佐曰,今春所達中,周文王及我朝世宗、成宗、宣祖之事,深所望也。分明人力奪造化之敎,臣嘗銘心,日夜祈祝矣。上曰,予亦記有之矣。其言儘好,豈不加意乎?台佐曰,朝綱振肅然後,可以有爲,而卽今百事,因循解惰,自上,時閱《大典》法,申飭廟堂各司,使百僚,各事其事,則必有其效矣。雖以閭家言之,家長董率然後,耕織凡事,各任其職矣,苟如是,則有忱誠之臣,自有影從之效矣。今則政當隆冬,經筵雖不得爲之,若觀古事,則心志自益廣矣,疚傷自可忘矣。召對頻頻爲之,成就聖德,期至於堯、舜、禹、湯之域,是所望也。上曰,當留念矣。卿往來日限,不必更言,而當寒作行,可慮,須好還焉。台佐曰,軫念風寒,旣如此,至有給馬之命,極爲惶恐矣。上曰,俄者右相箚批,未及詳言,而雖以此事言之,未及四旬,善忘己如此矣。仍命小黃門,宣賜胡椒臘藥,台佐跪奉而退。諸臣以次罷出。 ○十一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進修堂。領議政洪致中,請對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入侍。領議政洪致中進伏曰,今日藥院之批,旣承問安,而大抵積傷之餘,親行望奠,又逢昨日,冒夜哀臨,今又倍寒,聖候寢膳之節,無大段減損之節乎?上曰,無他矣。致中曰,前進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近不得進御,欲自明日始進矣。致中曰,臣伏見冬至使狀啓,則副使尹游之病,危重云,使行事大狼狽,故日勢已暮,而敢來求對矣。上曰,予亦見其狀啓,或意其調理作行,而猶有慮矣。致中曰,此非一時之病也,向在西關時,以痢疾幾死矣。上京後少愈,而尙未去根,數月前頗減矣,臨行職在承旨,不得休息,以致復發矣。到黃州頓添,且聞私書之報,其病甚危,有死生之憂,設或得免危境,至於行役,則實無可望云,此乃有期限之行也,無緩緩調攝之道,不可不急急變通矣。上曰,予亦思之,古亦有行中凡物移傳新使之例矣。致中曰,近來錦平尉有其例,而以古事言之,則故相臣崔鳴吉以節使,到州州gg義州g病重,未及變通,只送副使書狀云矣。上曰,卽今使行,方到何地耶?致中曰,到肅川矣。上曰,尙留其處耶?致中曰,不得詳知,而一行似不得留滯矣。上曰,今可及之耶?致中曰,卄七日間將渡江云,其間尙餘十餘日,且自灣上距柵門三日程,而若疾行,則一日可達云,雖或差後入去,似可及到此處矣。上曰,必欲變通,則豈無順便之道乎?致中曰,自京差送,則事甚急遽,前平安監司旣在近處,若仍送之,則窘束之弊,似可少愈,而此則有可慮者,新伯明日辭朝,而將往八十老母,不得趲程作行,交龜若遲滯,則恐有未及之慮,諸議以爲,自京數日內發送,則旣有乾糧衣服,亦可移着,雖不治裝,足可及之云,若以無病故之人擇送,則似好,至於衣服之節,雖涉細瑣,而亦以相稱之人,急送,則必無未及之慮矣。上曰,俄者所謂順便之道者,卽指平監而言矣。交龜一節,未知如何,而道臣或有故,未及交龜之事,此則何以爲之耶?李匡德事,有近例矣。致中曰,印符,當付諸都事矣。上曰,平監則衣服不相稱,而此則末節也。自京似難趲程及去矣。此距義州,爲幾日程耶?致中曰,乃十日程,似可周變也。今番使行之送,旣有善爲周旋之托,前副使可以善爲矣,不幸如此,其代必以識事務善周變者,擇送,則幸甚,卽今急行,故有窘束之患,而到彼後,則治裝不過衣服之節矣。上曰,治裝自當傳給矣。致中曰,右相則以爲,今用崔鳴吉古例,無妨云矣。上曰,此例則決不可用矣。致中曰,一時不得已之事,不宜援例矣。上曰,一年一度之節使,豈可不備乎?副使筋力,意其健實矣。本病若是其重乎?致中曰,在西關時慮其死矣。今又復發,比前尤重云矣。上曰,尹惠敎可爲副使,而若用李匡德之例,則苟簡,卿思得可合之人乎?致中曰,臣無所思之人,而必欲擇送,則朴文秀似可合矣。上曰,朴文秀,容貌雖不傷,而纔經嶺伯,今又遠行,則易致傷損,將大用之人,若致傷,則豈不可慮乎?致中曰,臣意亦然,置諸近密,好矣。上曰,此外又有誰耶?有筋力無疾病之人,當擇送,若不然則恐狼狽矣。致中曰,分付吏曹差出,宜矣。上曰,似不宜口傳差出,必當開政耶?致中曰,似當開政,而曾前杭變通之時,不待開政,口傳擇送矣。上曰,前望單子誰某耶?能記得否?致中曰,不能詳記矣。上曰,吏曹官員,有待令者乎?致中曰,無待令者矣。上曰,前望單子,出送史官,問之,可也。記事官朴宗儒,承命出去。上曰,全監,何當辭朝耶?同副承旨鄭羽良曰,念前當辭朝云矣。致中曰,今番使行,只兼謝恩冬至,似無大段之事,而旣付使事,不輕之重,且彼中地震,災異非常,北京事故,未知何時,何如?詳探事情之道,正使曾己屢行,必諳熟其處物情,而副使、書狀若得人,則尤好,然臣則無所知,未知誰爲可合矣。年少有筋力而識事務者,實難得,而今行比遠接使、問禮官之行,則稍似緩緩,若趁卄七而往,則可以及期,雖云窘急,而別無疾馳之慮矣。上曰,李廷濟,爲人則可合,而情理不可往,今之宰列,無多矣。吏參年雖未老,未知養病,故如此而亦甚善病,此外多老人矣。致中曰,未老之人,無多矣。上曰,戶參,誰耶?羽良曰,兪崇也。上曰,宰臣歷歷可數,有金相玉、鄭亨益。工參則誰耶?羽良曰,梁聖揆也。上曰,歷數而無可送者,朴文秀外,不過宋眞明、鄭錫五若而人矣。羽良曰,又有金相玉矣。上曰,此亦如沈珙,似有病矣。宋眞明則旣任廟堂事,若捨此則難矣。致中曰,眞明近來獨當廟務,閑熟於事,不可送矣。上曰,朴文秀未及差備堂耶。當使歷試內外,差下籌司堂上,可也。致中曰,朴文秀,卽當啓下,而廟堂,適未遑,且方職在都承旨,故未及爲之矣。此外未及啓下者及坐罷,而當啓下者,當退與僚相,相議草記,而有司堂上,方有三窠,其代以工曹判書尹淳,守禦使申思喆,吏曹判書宋寅明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匡德爲人,予已知之,而日昨特罷,不過警飭之意,罰已行矣。敍用後,還差籌司副提調,可也。致中曰,有司堂上凡四員,而其一則宋眞明,今方見帶,三人則俄已陳達矣。李匡德,旣差副提調,則此卽有司堂上也。宋寅明有司之任,前日許遞,旣有其意,今姑置之,何如?上曰,吏、兵判雖有間,而大政不遠,宋寅明姑置之,李匡德差下,宜矣。{{*|出擧條}}上曰,吏判藝提之任,尙不行公,館閣尙云晩矣,而終不出肅,殊涉太過矣。羽良曰,寅明近來,連喪其子,故自爾如此矣。上曰,今日辭朝時,宜肅提學,而亦不爲之矣。致中曰西北之憂,誠非細矣。上曰,李樞欲招問,而未及爲之,卿則見之乎?羽良曰,臣招問,則實前古所無之變也。彼中欲行恤典,而不能盡知死亡之數,其中軍兵死者,三萬六千餘人,其餘則不知其數,淸皇,尙設幕不得入室,且以爲,他國人亦可慮設簟舍而給之云矣。上曰,渠入去後,亦有其災云乎?羽良曰,渠亦三次見之,至於鍮器動撓,離發後聞之,則比在時尤甚云矣。上曰,沿路則無之云耶?羽良曰,皇城百餘里內有之,而曾前所見漆紅女城,今皆頹圮云矣。上曰,皇極殿頹圮之說,不然乎?羽良曰,此則不言矣。使臣所居者三處皆頹,而只餘數間云矣。致中曰,此實非常矣。羽良曰,關東千餘里,大雨成海云矣。宗儒進伏曰,前望單子不得之,而有政事所謄之冊,故持入矣。上曰,此望則今不得用矣,其代使該曹卽爲差出,可也。致中曰,然則口傳差出乎?上曰,異於正使,口傳差出,無不可之事,數日內催促發送,宜矣。致中曰,變通之意,不可不急,使使行知之,自前下諭,自政院爲之,卽令斯速下諭,何如?上曰,治裝凡物,皆以前副使行具移給事,依例擧行之意,自政院,下諭中措辭,分付承旨,爲先以榻前下敎書出,可也。羽良書之。{{*|抄出擧條}}上曰,主文之臣重大,而因山時未及差出,再明日,前大提學命招圈點,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前大提學,右相當之,而大臣有圈點之例乎?政院考出前例,若有大臣爲之之例,則直爲命招,不然則前前大提學牌招,可也。致中曰,前大提學,不書其名,則大臣書名圈點,而方在大臣之列,則無書名之事矣。上曰,昨日奄過,而守侍墓官,皆已入來矣。守衛官,予意以兩班爲之矣,今日聞守墓官之言,則例以庶孽爲之云,誠可怪矣。以寒微者送之,則守護軍輩,何以服從乎?墓所事,極涉疎虞矣。致中曰,古規則未知如何,而曾見順懷、昭顯墓守衛官,皆以庶孽爲之矣,今若作爲升六之窠,計仕遷轉,則銓曹必有窠窄掣肘之患矣。上曰,三年內則守衛官兩班爲之,三年後則庶孽爲之者,蓋由於無故作散之致也。雖今作散,後當爲齋郞,身爲士子,豈捨涼趨厚乎?守令亦有六年之限,若爲遷轉窠,則朔數雖過於三十朔,似無妨矣。後日次對稟處,可也。致中曰,此係官方變通,必有銓長,可以議定,待吏判入來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彼中事,已滿百年之運,而災異如此,彼人若見驅,則不能持久,燕京有變,則我國之憂隨生,其爲慮當倍,今無他道,得人而任之,然後庶可弛憂,以關西言之,監司旣得人,兵使今將薦望,亦當別擇矣。上曰,必以志氣强壯之人,擇送,宜矣。致中曰,今之兵使,凡事當如有警之時,若至臨急,則豈可措手足乎?臣未思恰當之人,當與僚相相議,十分擇擬,而閫任之外,淸南、北多武倅,北道全是武弁所在之處,而銓曹循次差出矣。雖不得處處盡擇,其中要害處,則與廟堂相議差送,則守令必倍加飭礪矣。上曰,使事方急,榻前下敎,先爲出送,分付,可也。宗儒承命出去。上曰,大抵以百年之運言之,且以其所爲見之,殊常已久,而災異非常,我國雖有嘗膽之義,而唇亡齒寒,豈無其憂乎?彼人亦置方物於瀋陽云,渠輩不知百年之運而然矣。我國當自强,而每爲目前之事,兩南則以御史,陞爲監司,別爲飭勵,故少愈,而近來心緩,故猶不如戊申,至於西北,朝廷忘置已久,西北監、兵使,若如臨渴掘井,則誠窘束矣。卽今平兵,若以出入將任者,送之,則可以鎭壓,而人心亦必動矣,守令事固好,而若出擧條,則必一場騷擾矣,宜擇守令,而問於廟堂,差出之意,出於擧條,卿等知而處之,可也。致中曰,誠如下敎矣。{{*|上敎抄出擧條}}上曰,彼地雖亂,異於元時,萬國腥膻,有若僧還俗矣。致中曰,大明嚴酷,無固結人心之事,故未知有思漢之民矣。上曰,今見我國制度,或有涕淚者云,雖有秉彝之心故如此,而終異於漢末矣。羽良曰,理勢似然矣。元時,君臣上下之分蕩然,故高皇帝尙嚴而然矣。上曰,隨時而然矣。自漢至於皇明,有隨時之道,有秦苛,故漢寬,至於五季淆亂,而宋太祖仁厚立國,明法比漢太峻矣。致中曰,以《大明律》見之,太煩細,漢法,嚴處則嚴矣,而法不細密,規模如此矣。上曰,黃河淸云者,亦非虛語,或諂雍正而言之,則非有河淸之德也。白雉之來,雖蠻貊之國,亦有所知,非爲雍正而來,有若麟出於孔子之時,似徑先而來矣。致中曰,彼中之勢甚危,我國有憂,兒童皆知,而有若太平無事者然,使古之智者,當之,則必將凜然矣。上曰,不但凜然,亦有可笑之事,戊申昇平日久之餘,有小醜,而擧國靡然,其後所謂懲毖者,不思推南而慮北,每但慮及於餘憂,疑有何樣事故,良可笑也。南北皆可悶,受困於北,則狡倭未必無生心矣。北則猶有以小事大之道,而待南之道太薄,所贈之物,漸不如前,彼狡詐者,豈不懷慍意乎?若受困於北,則必被辱於南矣。致中曰,聖敎至當,臣曾見日本,而何能盡知之乎?雖未知其擧兵來,而旣曰交隣,則當盡在我之道,而我國之待倭人,不能誠信,故彼之所以對之者,漸益狡詐矣。雖以公作米事言之,米色比前漸麤,且有和水之弊,故,往往點退不捧,至於柴炭,釜山僉使,不能趁時入給,多致愆期云,事甚無據矣。鄭彦燮赴任時,言及此事,使之另爲申飭,未知前頭則當如何也?上曰,鄭彦燮,守令履歷雖不足,而此等事,似可能爲之,公作米一節,從前萊伯,每爲姑息,故如此,此後又有此弊,則使之勿爲饒貸,狀聞論罪,而至於柴炭事,釜山僉使處,各別申飭之意,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我國雖被困於北,彼非可助者,然不可失和,雖有北虞,必無南憂矣。致中曰,源家康,討平秀吉而入,故渠輩示德色於我,而交隣國,豈可先失其道而失和乎?倭人狡詐云,而深入見之,則未知其然,通信行時,在路者皆跪,我國之人,能如是乎?其風俗如此,而但對馬島人,百惡俱備,此無他,近我國而然也。以工作米言之,馬島不得農作,只食工作米,及一岐島工作米,雖欲禁之,命脈豈可絶乎?上曰,頃者守侍墓官,以關西位田事,有所狀請,令本道擧行矣,今日聞守墓官之言,則尙無皁白云,別判付之後,如是稽緩,事體未安,該道監司,從重推考,使之斯速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河陽縣監閔齊賢,金甲島萬戶鄭連綱。 ○鄭羽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又啓曰,弘文提學徐命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以提學牌招之後,元無違牌之事,而近來成習,極爲未安,更卽牌招,此後則雖違牌,更勿稟啓。又傳曰,弘文提學徐命均,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鄭羽良啓曰,弘文提學徐命均,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傳于鄭羽良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傳于洪尙賓曰,平安監司留待引見。 ○安重弼啓曰,臣承命馳往泮宮,與弘文提學徐命均,儒生試取,收券二百七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鄭羽良啓曰,明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大臣及六卿、判尹、政府西壁,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游改差,下諭單子,傳于鄭羽良曰,只以副使改差事,下諭,行中凡物移給,事涉細瑣,自備局行關。又傳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冬至副使,旣已改差,陳奏文中,只爲改塡其名乎?全文盡爲改寫乎?問啓。鄭羽良啓曰,冬至副使,旣已改差,陳奏咨文中,只爲改塡其名乎?全文盡爲改寫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承文院,則以爲,咨文中副使姓名,當改塡,而前副使之名一字,新差副使之名二字,只爲刀擦四五字,可以推移書塡,不必改寫全本之意,承文院方爲草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多官,或未差,或禁推,或在外,或受由,或陳疏,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校理朴師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以校理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禁推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黃晸、李宗白爲副修撰,金東弼爲同義禁,李眞望爲左參贊,鄭震垕爲校書校理,朴師任爲海州判官,白泰運爲兎山縣監。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承旨洪尙賓進。兵批,無政事。洪尙賓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宗白,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李守身,封進今十一月令宗廟、敬徽殿山陵孝章宮薦新乳柑、洞庭橘,來到,來十九日,當爲薦進,山陵薦新,則依例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而敬徽殿、山陵、孝章宮薦新洞庭橘各一百六十箇內,洞庭橘各二十五箇式封進,其餘以橙子橘,代封,不得已以洞庭橘二十五箇式,分送薦進,而薦新旣無代封之規,則矇然代封,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牧使李守身推考,代封橙子橘,移送司饔院,依例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金潝爲平安兵使。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孝章宮入番宗室密陽君梡、海興君橿、海陵君爟、原豐都正熙,竝加資,平原君標,兒馬一匹賜給,忠義李益熙、朴必承,竝奉事除授,奏時官池燦雨、金潤夏,令本衙門高品付祿。又傳曰,孝章宮都薛里內官李景禧、朴熙采,進止,長番崔千齡、金德謙,墓所進止,長番李維新,竝加資,都薛里李世泰,半熟馬一匹賜給,薛里元大乾、方鳳鳴,各半熟馬一匹,酒房李廷柱、金義章,進止,差備林商楫、田成大、徐行達、崔鎭漢,墓所進止,差備張弼咸,各兒馬一匹,權章祺、文得中,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又傳曰,孝章墓守墓官長溪君棅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五口,田五十結,侍墓官高鳳獻,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三口,田三十結賜給。守衛官尹烒、李彦熽,忠義安&#131953;,竝六品遷轉,守衛官尹師道陞敍。又傳曰,墓所奠禮尹衡卿,曾經別坐,本職除授,飯監崔泰輝等以下十九,竝限十五年免役,已免役,已免賤者,妻子妹壻中,依此年代免,房直二名,限二年免役。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同義禁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朴師正疏曰,伏以邦運不幸,聖母禮陟,山陵虞卒,次第俱畢,孝章世子再朞,倏焉已過,伏惟聖情哀慕之中,痛悼交切,益復如新,何以堪處?念臣罪補島邑,疾病沈痼,與死爲隣,望絶生還,不意向者,得蒙天恩,許還京輦,繼有除旨,臣九頓拜命,收召餘魂,强氣作行於千里之程,乃於月前,始抵私次,而行役所祟,疾勢添重,一遭叨謝,亦難自力,淹延旬月,已踰官限,而適會廞衛將啓之時,分義所在,不遑他顧,黽勉入肅,雖於數日之內,隨參班行,少伸情禮,而臣之踪地,有不可諉以閑司,而因仍蹲冒者,擬俟返虞之過,以爲呈病乞解之計。且緣家間兒少患痘,症情危急,親自救護,身旣犯染,以至三虞以來,竟未得一參祭班,論臣之罪,死有餘責,而及其現告也,朝家强爲區別,郵罰獨逭,職名自如,間雖幸蒙變通遞改,而私心悚慄,久猶未已,此際忽有館職新命,召旨遠辱於荒郊之外,臣誠驚惶,不知所措。夫毋論職事緊漫,以臣釁累之蹤,固難晏然趨承,以失自靖之義,而矧玆所叨,尤是僨敗之地,則去就一節,尙何可論?臣於兵議之職,不可復冒之狀,卽聖明之所俯燭,亦通朝之所共悉,而今者不少疑難,故爲檢擧,何也?倘或容臣自處而然,則已非誠實底道,而且使臣徒致狼狽而已,臣所以訝惑滋甚,而繼之以悶鬱也。噫,臣雖不肖,粗有知識,臣子分義,不至全昧,則前日之積事違傲,亶出於廉隅至重,決難放倒故耳。有何他意於其間,而緣臣事君無狀,不料以是自速大戾,以致三年之內,再被遠斥於窮裔瘴癘之地,傍人爲之代懼,則臣之惶怖震越,當復如何?雖荷滌蕩之洪私,復置侍從之列,而若以當初罪名言之,則補外之罰,亦云末減,追惟至今,尙有餘悸,撫躬慙悼,無面可顯。假令臣無他情地而臲卼者,卽此一事,足爲臣難貰之愆負,況臣情危病苦,旣犯廢禮之罪,而自有應勘之律,則何可以見漏爲幸,厭然自掩,不爲首實,以欺天日之明哉?且臣素抱痰火之疾,積有源委,加之以前後所傷於兩南水土者,極其深重,誠未敢以醜穢之狀,一一煩瀆,而其中吐血之症,爲臣必死之疾,少有失攝,無時大發,値此隆寒,益復危篤,一日所出,多至升餘,兼以頑痰塡胸,食飮壅滯,火熱用事,喘急最悶,戶庭之間,出入甚艱,而如臣無似,亦嘗屢忝東宮舊僚,此時退在,義有不敢,爲趁祥日,强疾入城,而以臣情迹,無由入就朝列,只以展哀於闕外散班,臣罪至此,尤合萬戮,臣於勞動之餘,病勢陡加,危兆疊現,無望生全,醫治多端,諸症未有少減,虛眩方極,無以收拾精神。若臣本來情實,未能悉暴,只將目下惶蹙之忱,玆敢冒死請譴,而臣於昨日以後,連呈此疏,終始見阻喉司,致令臣如許情病,不得一徹於嚴廬之下,臣於是,益不勝悶蹙之至。今於牌招之下,不計死生,僅僅扶曳,來到闕外,投上已治之疏,仍卽徑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加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使得任便調疾,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平安道觀察使金取魯書。王若曰,進居卿秩,望實俱隆,出按關藩,委寄珍重。予意有屬,廷簡攸同。睠玆平安一邦,寔我屛翰重地。山河控制之壯固,在三方最稱險要,城邑儲晉之雄饒,爲一國常所恃賴。伊百年兵革之息警,致一路關防之多疎。饟餽虛竭,財帛殫亡,而駔驓姦蠹之弊痼,尺籍軞闕,械器朽鈍,而守宰因循之習成。非政用威明,曷責其發摘鉤距,非材器練達,曷任其振刷櫛爬?矧今菑荒之荐仍,重以盜賊之竊發。政急賙賑,蓋莫先於撫卹孤惸,戒存綢繆,必使知其親死長上。疇能辦此,予喜得人。惟卿,性資寬弘,風猷敏達。傳家儒素,人樂有賢父兄,體國公忠,衆推以眞宰相。在險夷惟盡其職分,而進退豈撓於毁譽?迭試詞訟之司,奏覆簿牒之無滯,久居樞密之府,謀謨區劃之多裨。連超兩階,諒無籍而自致,兼管數器,亦何施而不宜。朝論每患於矛盾,方思倚重而協濟,廟議姑畀以藩臬,蓋欲彈壓而整釐。惜當時受委而未及汝諧,故今日屬望之又出僉允。玆授卿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從九卿而出,隆專制之權,將偏母以行,愜便養之願。卿其欽予誥命,懋乃勳庸。惟平易,可以近民,惟廉簡,可以服衆。綜理則不嫌其微密,規模則要務乎宏恢。周度諮諏,所貴講究之詳悉,利害便否,何嫌條奏之頻煩?予每謂外重而內輕,卿宜圖後威而先惠。風謠土俗,固已備諳,治法征謀,宜有默算。其餘稟決,自存典常。於戲,任公竭節者,忠之幾,興官耆事者,功之會。踐猷趾美,繼莅西郵之藩封,樹德揚聲,勉究前人之風績。吾且在矣,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副修撰尹彙貞製進。 ○庚戌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進修堂。平安監司金取魯留待引見時,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平安監司金取魯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洪尙賓進伏。上曰,弘文館提學,再招不進,有實病乎?有何情勢乎?尙賓曰,其辭疏,纔已退却,而見其措語,則上款以病勢爲言,而下段則以春科掌試事,引嫌矣。上曰,旣無難强之疾,則春科事,已盡開釋之後,至今撕捱,誠涉太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平監進來。金取魯進伏。上曰,今此任卿關西之意不輕,他事敎書已盡諭,而近來北來消息,誠非細憂。卽今昇平已久,忘置西北矣,須思念簡拔之意,着意爲之,可也。取魯曰,先臣爲此職時,小臣奉命下去,略知其處事矣。臣今以萬萬無似之人,國家委任至此,夙夜憂懼,豈無國士報之之意乎?臣之情病,固多難强,而一倂捨却,如是出仕者,亶由於聖眷不常,國勢甚孤,而只欲近在輦下,少伸涓埃之報矣,意外猥叨此任,前後藩任皆未赴,而惶恐未達私懇,今將僶勉赴任矣,一身燥濕,有不可計,豈有外內之別,而實有懇急私情?臣之八十老母,疾病奄奄,難違朝命,不得已將往,而誠甚悶迫,若無親病,則豈敢不盡心乎?頃年李瑜赴湖南時,自上有方寸亂矣之敎,孰不感泣乎?親病若添重,則千里塞外,醫藥關心,飭勵如是,而恐無一分展忱之望矣。上曰,卿則將往,與李瑜,有異矣。近來乞郡者多,而卿則爲一道之養,豈如李瑜乎?今以一路委卿,事有可稟者,則稟而行之,宜矣。取魯曰,臣之情理,同朝皆知之,若無煎灼之事,則豈不盡心,而卽今私情,實迫急矣。聖敎極爲惶恐,雖一邑之養,尙可往赴,而矧此一道之養,尤爲感激,宜圖酬報,而情理如此,前頭恐不免獲罪矣。本道年事,未免失稔,而至於淸北沿海邑凶荒,挽近所無,雖以前監司之狀聞及西來人所傳言之,飢民之流散已多,當秋如此,則來春可知,民事誠爲渴悶。凡係擾民之事,一宜停止,而況近來外邑推奴之弊,極其紛紜,當此歲荒之時,尤不可不念,推奴一款,限明秋禁斷,似爲得宜,敢達。上曰,前已諭之,而此一節,一弊減則一弊生,限明秋禁斷,豈不太遠乎?取魯曰,士夫奴婢,多在西路,而侵漁之弊,比三南尤甚,臣待罪刑曹時,見之,則擊鼓呼冤者,甚多,卽今如欲安民,則小小之弊,不必顧矣。上曰,所達誠然,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臣營中軍,專管一道軍政,爲任比他道最重,故臣與兵曹相議,已爲擇差,而若自京軍門移差別將、千摠,則數遞多有弊端,姑勿移差之意,分付,而前頭若有闕,則亦勿拘京軍門堂上將官,各別擇送事,申飭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本道泉流庫,專爲支勅及燕行而設者也。道內各銀店,屬之本庫,逐朔收稅,以爲補用之資,此是流來舊例,而年前自地部,創定新規,收稅五十兩,上送地部,三十兩,捧留本庫矣。近來又自地部,差送別將,專管收稅,故本道以多有弊端,今方相持云,蓋此庫雖在關西,本非監營之私庫,而自地部,例爲句管,則卽一地部之外庫也。稅銀餘數,姑爲捧留於本庫,日後經費若不足,則地部之取用,亦不難矣,至於京差之下送外方,實有不貲之弊,故臣待罪經理廳時,外邑屯別將,亦革罷不送矣。今此銀店收稅,不以監營句管而有所損,不以地部之專管而有所加,則亦不必自地部,差送別將,以貽弊端,依前定式,該店,仍屬於泉流庫,只以稅銀五十兩,上送地部,而京別將,則使地部,勿爲差送,以除外方之弊,似爲便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事,權以鎭時,爲之乎?取魯曰,五十兩則權以鎭時事,京差則自今年爲始云,而未能詳知,尹游、宋寅明前後監司,亦言之矣。鐵山、義州、龍川三邑,凶荒特甚,民生渙散之狀,前監司狀啓聞中,旣已詳陳矣。賙賑等事,前監司旣已略有經紀云,臣於到界後,當有隨事狀稟之事,而至於軍布身貢,則必須姑爲停捧,以示朝家德意,然後可爲安輯之道,各樣軍布及身貢,一倂停捧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軍官之號稱幕裨者,蓋謂多所裨益於營門也,不可不別擇率去,而近來國法廢弛,厭避成習,百般謀免,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此後若有如此之弊,則依律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俄已猥陳,而國恩罔極,今當遠離,區區犬馬之誠,有眷眷所懷,敢達矣。卽今國勢外虞,無一可恃,悠悠萬事,無過於保護聖躬矣。臣乙巳以後,連忝近班,昵侍而過,自上每不念保嗇之道,誠多可悶,而非其所任,故不敢續續仰達矣,今當遠離,何可不達乎?卽今嚴廬中,祭奠之節,亦不量力行之,尤爲悶迫,保護之道,伏望各別軫念,而至於立體統,固國勢之道,留念幸甚。上曰,今當辭陛,眷眷之誠可尙,當各別留意焉。朝夕祭奠,與因山前有異,不過殷奠而已,一朔殷奠,豈有致傷之慮乎?從古帝王,無如我者,雖士庶亦罕有,而予猶弛緩,故尙如此,今春以後,則自量分數,尤覺墮落,已傷之方寸雖復,非陳根腐草之所可得力,雖格致誠正之工夫,如此已傷者,豈易得力乎?不覺長吁矣。體統之說,尤爲切實,亦當各別加意矣。取魯曰,臣每以方今規模紀綱爲悶,而猥越不敢達矣,今叨六卿之列,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北來消息,卿豈不聞乎?胡無百年之運,且以雍正政令見之,旣無可恃,況今災異,史牒所罕,以唇齒之勢言之,若北京可虞,則我國將坐受其困矣。戊申方內小醜尙然,今若有亂,尤當如何?平兵薦望,若不如意,則將使改望,而卿下去後,各別惕念,爲宜,西路軍制怪異,脫有不幸,將何恃乎?若不善更張,則徒致騷擾,但時時留意爲之,可也。取魯曰,臣豈敢面慢乎?本無寸能之私情,實無展眉之時,然聖敎至此,敢不加勉乎?承旨洪尙賓,亦經西邑矣。西路軍制,異於三南,無可言者,實爲虛疎,而變通非倉卒之事,固結人心,此卽城池軍制也,財物爲其次,而移用殆盡,亦無貌樣矣。上曰,自先朝各別顧恤,而近來極疎,每於大政,申飭,而西路人,今無通淸者矣。取魯曰,西北武士,多有可用者,曾有通淸之令,而絶無通淸者矣。上曰,有實效然後,可也,此則當申飭兩銓,而雖有器械,若失人心,則無益矣。得人心之道,不爲也,非不能也,此則守令,不爲而然也。至於軍糧,則足兵足食,如車兩輪,無糧則兵何用乎?天時地理不如人和,而其本都不出於予承流宣化,則職在道臣,西北必多向隅者,卿下去,務慰抑菀之人心,宜矣。洪尙賓曰,臣庚寅,爲平安都事,丁未,爲理山府使,略知江邊七邑形勢,國家措置,甚疎矣。古語云,王者守在四夷,《左傳》曰,聊以固吾圉,賊入內地,則豈可遏乎?城池軍制無收拾者,無垣而置器糧,將爲藉寇齎盜之歸,未知何以則好,而城池雖猝難經始,以理山言之,萬餘戶之地,軍兵不過數三哨,皆是兵營之軍,脫有不幸,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本府不爲吏奴作隊乎?若着實爲之,則可爲守令之親兵矣。尙賓曰,萬室之邑,只有數哨之兵,其軍制豈不甚疎乎?邊邑有警,則當守其信地,以七邑各自爲鎭,宜矣。取魯曰,有若官制變通,固難倉卒爲之,而若有大段變通者,則豈不爲之乎?但我國事,到處牽制,多不得爲之矣。尙賓曰,海恩府院君吳命恒,欲以七邑爲獨鎭,而尙不得施行矣。江界採蔘軍無數,而以無城池之故,彼人潛越,不得禁抑,理山彼邊,有巴字江,向時穆克登,自其處出來,卽今亦多由此出來者,七邑之要衝,理山關防最重,萬餘戶之邑,宜多置軍兵,申飭此事,以爲固圉之道,何如?取魯曰,兵使任一道軍政,而卽今平兵拿來,廢務甚急,斯速以年少有計慮者,擇送,則臣全不知軍務,可以相議爲之,前頭當隨事斟量狀聞,而我國事,動輒牽礙,有始無終,尋常慨然矣。上曰,吏判下去時,有所飭勵,而未及爲之,海恩時狀聞之事,卿下去後,着實處之,可也。兵使武弁,當品甚少,予雖不能擇送,卿宜念念不忘,相議爲之,可也。尙賓宣諭,又宣別諭。上曰,別諭、宣諭,皆已爲之,而又別有飭勵者,君臣猶父子,何可不言乎?八路之中,西關繁華,此雖非燕娛之時,人之性稟,各自不同,方寸若不亂,而一有安逸之意,則有妨於措置之事,下去後,一如今日所達而爲之,宜矣。取魯曰,臣家世儒素,此等處刻心爲期,聖敎縷縷,豈敢一念及此耶?卽今民事外虞,豈是放心之時乎?平日如父子,而今當遠離,承此勉諭,尤切惶感矣。上曰,君臣之間,當交相勉戒,故有所下敎,非謂卿必如此,須勿忘之。尙賓曰,啓覆擇日,未及爲之,而文書多有修正者,刑曹判書朴師益,不爲肅謝,催促,何如?上曰,不但啓覆,秋曹積滯,莫甚於近日,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日爲鞫坐乎?尙賓曰,禁堂不備,將不得開坐矣。上曰,金吾堂上雖不備員,例爲開坐,若過數日之坐,可以收殺,同義禁鄭錫五之代,口傳差出,一體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尙賓曰,校理尹彙貞,連日入直矣,適有實病,昨日移職,而不得肅謝,門限已迫,故不得已徑出,至於禁推,而實病甚重,敢此仰達矣。上曰,雖有實病,直中,豈不得經一宿乎?明欲視事,而以玉堂不備,頉稟矣。政官牌招,玉堂闕員,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平兵薦望,今日幾可入啓乎?取魯曰,此等事,例致遲滯矣。上曰,備郞多有之,何故遲滯乎?取魯曰,近來百事怠慢,時或用罰,而亦難苛察爲之,故自爾如此矣。上曰,平兵之望,今日政入之事,申飭廟堂,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遠道上言,纔已啓下矣。近來上言,只以違格拔去,而應入猥濫者,則每多入啓,此後則承旨各別精抄,而微細違格,則勿爲執頉,猥濫之類,盡爲拔去,宜矣。且各司回啓,旣有日限,上言啓下後,申飭各司,卽速回啓,毋得踰限,可也。{{*|出擧條}}上命小黃門,宣賜弓矢、臘藥、胡椒等物,取魯跪奉而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鄭羽良啓曰,檢閱洪昌漢付職單子已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訓鍊都監兼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右承旨趙命臣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全羅監司李壽沆留待。 ○傳于洪尙賓曰,全羅監司李壽沆引見。 ○趙命臣,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慶德宮所藏實錄還安吉日,旣以今二十日,推擇啓下矣。移奉日字,只隔一宵,而前檢閱洪昌漢,方在罷職中,實吏官無他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洪昌漢,卽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洪昌漢。 ○鄭羽良啓曰,今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玉堂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新除授修撰李度遠,時在忠淸道禮山地,副修撰李宗白,時在京畿振威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文衡會圈,事體甚重,而應參之人,多違牌不進,殊涉未安,令本院稟旨更招云。刑曹判書朴師益,纔已本曹事,更請牌招矣。工曹判書尹淳,判尹李森,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朴師益,以大提學圈點事出牌,而纔已違牌矣。詞訟多滯,啓覆臨迫,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旣已改差。咨文中副使姓名,所當改塡,而取考黑草,則咨文摠單竝十二度,下皆有餘地,當改處字數,亦不過四五字,不必改本以送。就齎去咨文中,令行中寫字官,刀擦改寫之意,星火知委於使行所到處,何如?無批。 ○以承文院草記,傳于鄭羽良曰,咨文中副使姓名,當爲改塡,而所寫之字,不爲啓下,假銜則仍置,而只改姓名耶?問啓。 ○鄭羽良啓曰,咨文中副使姓名,當爲改塡,而所寫之字,不爲啓下,假銜則仍置,而只改姓名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承文院官員,則以爲,假銜及姓名,竝爲改塡,則刀擦之字太多,只改姓名,假銜則仍存無妨,而昨日草記時,日勢已暮,事且窘急,未及詳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居首進士許逅,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耉齡,直赴會試,進士李毅中,幼學李顯應,生員徐宗鎭、李彝憲,各給一分。 ○以京畿監司狀啓,富平居崔乭屎等燒死事,及良人金奉伊等渰死事,傳于鄭羽良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堤川縣監吳彦胄呈狀內,素患痰病,閱月沈頓之餘,當寒添劇,轉側須人,旬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堤川縣監吳彦胄,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張蘊爲直講,李麟興爲典籍,金始㷜爲春川府使,李廷益爲繕工副奉事,宋眞明爲副提學,尹心衡爲副應敎,李喆輔爲堤川縣監,尹惠敎爲謝恩兼冬至副使,李眞望爲大提學,兼弘文大提學李眞望,兼藝文大提學李眞望,兼知成均李眞望。 ○兵批啓曰,僉知尹世樞,老病在鄕,當此嚴寒,末由上來肅謝,呈狀請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通德郞李相堯,閑良金萬均等,以料理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相堯、金萬均,係是郞階與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縡、李莘老爲同知,尹實爲僉知,沈瑎爲內禁將,田始爀爲都摠都事,尹志大爲武兼,鄭奎章、鄭錫、金一兌、魚必遠,單付護軍,前郡守黃澤,哨官尹侃,今加折衝,賞加事,承傳。 ○鄭羽良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大提學圈點後,日勢已暮,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許遞之代,若自京差送,則日期急迫,必有未及之慮,故不得已以前平安監司,變通差出矣。新監司旣已辭朝,使之趲程赴任,卽速交龜,而如或有遲滯之事,則舊監司所受印符,傳授於本道都事,先爲發行之意,令政院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旣已改差。咨文中副使假銜,固當仍存,而姓名不可不改塡矣。取考黑草,則咨文摠單竝十二度下,皆有餘地,當改處字數,亦不過四五字,不必改本以送。就齎去咨文中,令行中寫字官,刀擦改寫之意,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星火知委於使行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命下矣。本營則自明日爲始,每中日牌將一人,邏卒十三名定送,別爲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傳敎內,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明日爲始,每於初日,本局別巡一牌,定送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大臣請對引見入侍時。上曰,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本廳則今月十八日爲始,每終日依都城巡邏例,牌將一人,邏卒十三名,依甲辰前例,別爲定送,嚴飭邏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傳敎內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命下矣。今日爲始,左右捕廳,依甲辰年例,別巡邏一牌式,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鄭亨益疏曰,伏以歲月如流,魂宮再朞,倏焉已過。伏惟聖情,何以堪居?念臣頃犯闕禮之罪,幸逭同被之罰,雖其査現之際,曲加區別,而在臣私義,終不可獨爲晏然,惶悚縮伏,恭竢譴何。不意秋曹貳席之命,遽下於京兆丐免之際,疏籲見阻,陵幸隔日,身帶宿衛之任,亦不敢偃息退處,不得不黽勉冒出,强策病軀,隨參陪班,粗伸分義,初非出於淟涊蹲冒之計。適於此際,有安聖益査事,令次官擧行之命。事係緊急,推諉無他,而連値齋戒命下之後,僅數次赴坐,前後文案,極其浩繁,彼此供辭,儘多委折,而且有別般疑端之不可不盤問者,此非一二日之間所可蔽決,閱視考覈,未及了勘矣。今則長官已出,雖尋常訟理,皆當取決,況此莫重之獄,尤不宜苟然冒當。前日替行之命,自應收還,伏乞俯念事體,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下敎,長官出間,仍爲擧行焉。 ○左尹鄭錫五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廟堂,以節行副价有病啓遞,而以臣代差,念其事勢迫急,唯有卽日登途,可及期限,而顧臣老母積病沈篤之狀,屢形於前後陳情之狀,伏惟聖鑑,亦必俯燭之矣。須臣蒙恩,獲遞夙夜之任,專意救護,今已逾月,而病情一向危苦,臣父纔赴嶺邑,而亦不得從往,其委頓沈痼,朝暮奄奄之勢,据此可見。臣之情理,晝夜焦迫,雖在京職事,亦無離違奔走之望,而特以近日非臣子言私之時,故黽勉隨行,不敢乞免,此際忽被此意外使命,臣母伏枕宛轉之中,執手出涕,語甚悲切。蓋其自喪臣兄,情弱愛專,而亦自憂其疾勢之或不能更起而然也。爲人子而當此境界,其將何以爲懷於去留之際乎?臣竊自以輕藐淺劣,受恩之深則與天同大。抑嘗聞先祖臣載崙之訓,其於不擇夷險之節,講之尤熟,而顧以卽今情理,迫切如此,其言猥有陳瀆,蘄幸慈天之矜惻,則殆將孤恩德而負遺訓,死無以見先祖於地下。其欲一切斷捨,效古人絶裾之義,則亦恐卒然有後悔,永爲名敎之罪人,氷炭交中,寧欲溘然而無知。第臣嘗觀宋儒張栻之論溫嶠,則有曰徐庶所謂方寸亂矣。天性不可已者,而太眞獨忍於此委質,爲人之臣,當危亂而無避,可也。將命之擧,豈無他人,太眞念母,獨不得辭乎?此其意,蓋以人臣委質當亂,雖不當以爲母避事,至於將命江左,他人亦可,則嶠之可辭而不辭,爲可責故耳。今臣所處恩造之重,位任之隆,雖絶異於溫嶠之於劉琨,而平時使命,有異危亂之際,事勢雖急,猶有推移之路,則揆以古義,不辭爲罪,亦聖朝之所應哀矜而恕察者,故玆不得不昧死流涕而疾號。疏成屢呈,輒見阻格於政院。噫,臣之情理,儻或一徹於慈覆之聰,則庶幾有孚格之望,設或不得請而亟行,可無餘憾,而不意同朝之間,操出納之權,唯以壅蔽爲能事,其亦不仁,甚矣,而此莫非臣不孝無狀,誠意不足感人而然。撫躬抑塞,誰因誰拯?伏乞聖慈,亟命遞臣新授使价之任,以伸人子至情,仍命有司,亟正臣臨急祈免之罪,以爲人臣避事者之戒,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若此,新命副价,特爲許遞焉。 ○敎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李壽沆書。王若曰,撤舊席於薇垣,政軫外試之念,布祈惠於棠舍,庸佇南顧之受。簡在予心,委以方面。言念全羅一域,實爲陸海重藩。國家恃賴在兩南,而湖惟根本,幅員延袤亘千里,地最膏腴。通木道於巨洋,貢賦遙轉,壯金湯於坤軸,險阻可憑。歲比災荒,救焚拯溺之詎緩,俗多詞訟,剸煩理劇之尤難。爲任本自不輕,革弊近又倍棘。量役或失於偏重,想困悴於誅求,凶黨胥動乎浮言,宜激勵以忠義。勞來安集,疇是千石之惟良,措置設施,政急一面之可屬。當今斯選,實難其人。惟卿,通籍淸朝,蜚英少日。臺湍簪諫官之筆,竭心糾繩,漢南着從事之躬,受命危難。屬膺西灣之保障,益著邊上之威名。殊俗服廉潔之風,爭稱不愛錢之倅,方岳奏治行之績,俄看進腰金之階。爲人素知雍塞之中,且有剛氣,用法不滯遵守之餘,亦能變通。念其器必可用也,固吾圉舍是誰哉?擢授西湖,始出我其試之意,顧瞻南紀,終難汝往欽之才。五十州雄藩,寧不得人而托,二三臣僉擧,咸曰微爾則非。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承寵章,俯殫職事。明親上死長之義,可得俗易而風移,施輕徭薄賦之仁,庶看政平而惠洽。守法而時加損益,何難別器利於盤根?臨事而克懋剛明,卽當有餘地於游刃。守令係小民休戚,黜陟宜公,治理持一體據行,綱目俱擧。承宣勉盡心力,專稟自有典常。於戲,字育撫摩,丕慰黎元蘇息之望,飭勵奮發,毋負丹扆簡拔之明。勖卿一路澄淸之心,體予九重慇懃之諭。故慈敎悉,想宜知悉。折衝將軍行龍驕衛副護軍知製敎趙尙慶製進 ○庚戌十一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全羅監司李壽沆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全羅監司李壽沆入侍。上曰,承旨進來。鄭羽良進伏。上曰,右相命招不進,未知何故耶?羽良曰,左相命招不進,而右相則入來矣。上曰,然則必是中間誤爲傳達之致,當該內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全監進來。李壽沆進伏。上曰,自湖西移湖南者,意非偶然。前伯雖善治,而後人宜擇,故別擇送之,敎書已諭,而須念特授之意,着意爲之,可也。壽沆曰,臣百無肖似,閑司漫職,亦不得奉行,而過蒙簡擢之聖恩,自西移南,前所罕有,夙夜惶懍,豈無圖酬之意?而本無才分,無萬一稱塞之路,寢食不寧,而辭避不得,今始辭陛而往矣。上曰,有何稟定之事乎?壽沆曰,未赴之前,道內弊端,姑未詳知,而累有所聞,敢稟矣。外方寺奴婢虛名逃故之弊,不可勝言。臣曾叨南邑時,所嘗深知,該曹特以貢數之未準,不肯許頉,亦慮其有僞頉見欺之患故也。前日監司適當推刷時,精抄其實逃故者,爲先狀聞請頉,則自廟堂以爲新推刷之數,若與實貢相准,則當卽許頉云。前前監司別擇推刷官,躬自按釐,漏落者現出,僞頉者刷還,則新得之數,比逃故不翅倍蓰。雖以今年出貢數言之,恰准無縮。自明年以後,則漸當加出,而今聞該曹,以許多逃故,一時許頉,有關後弊,不無持難之意云,誠爲慨然。旣許之事,終若不施,則便是食言也。且本道上年推刷,旣是無前之別擧措,則朝家亦許以破例施行,然後可以悅服人心。令該曹一倂許頉,何如?上曰,申飭該曹,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壽沆曰,臣在南邑時見之,則京各司直關之弊,實難支堪。京上司分付監營,而監營如不施行,則入啓査問,猶或可也,豈有分付本道,而不使監司與知之理乎?外方有私請之事,則爲直報京司,有脅督之事,則爲直關,外方京司,自相往復,而監司則慢不知爲何事,如是則置監司將焉用哉?至於拘囚京主人鞭撻直捧之習,尤爲難堪。此事曾有禁令,而京司全不遵行,京司之不遵將令如此,故外方視以爲法,此弊若不嚴防,則朝令決無可行之理矣。請令各衙門,永絶直關之弊,何如?上曰,曾已申飭,而所達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壽沆曰,前監司及前前監司,以不遵朝令,至於譴罷矣。朝令奉行,事體當然,爲道臣者,豈憚奉行,而凡事當着者,與遙度有別,道臣不如守令之詳知,廟堂與外方物情,亦豈無逕庭之事乎?李匡德多有不得奉行之事矣。廟堂豈無便民之意,而詳略不同,故自爾如此。事當一切奉行,而其中有大段逕庭者,則當狀聞或報狀,商確而處之,何如?上曰,前監司及前前監司所以爲非者,非謂每事必使遵行也。廟堂事若不得宜,則道臣爭之亦是,豈可禁此乎?但閔應洙則風高後,始乃狀聞,亦非矣。李匡德則其主意,每以廟堂之事,爲不合意,只以違逆爲是,不以奉行爲心,蓋以慢忽廟堂而然也。道臣當如守令之畏道臣,凡事急則狀聞,不急則稟報,終至有弊,則陳章亦可。道理如此,而匡德則每以爲遠外不知,而輒事違逆,此實氣性之病也。豈以閔應洙、李匡德之事,因噎而廢食乎?大體依此爲之,可也。卿意則前前監司規模,果何如?其中良彼一款,今若少弛,則逃故侵徵之弊,必將如前,未知卿意如何,而如有窒礙之端,則狀聞宜矣。此外良丁帳籍此一着,前前監司與朴文秀少異,而皆有爲民之意,隨時有弦韋,大體勿捨而爲之,可也。壽沆曰,李匡德之設施,姑未詳知,而上敎至當,不但良丁一節,設施者皆好,則無非爲國便民之意,臣雖才具不逮,而耿耿一心,亦是爲國之意,豈敢輕改乎?上曰,前監司與前前監司,氣稟少異,故下去時予有所下敎矣。下去後,見其狀聞,則別無變革之事,固是矣,而以今番事觀之,太遵前事矣。若久遵匡德之法,則恐有民弊,但勿捨其法,而便宜爲之,可也。壽沆曰,聖敎至當,人見誠各司不同矣。上曰,匡德之法,非如商鞅之法,而與朴文秀稍異,文秀之後人,略有擧之而已。匡德之後人則當有所弛矣。壽沆曰,皆出於爲國便民之政,而人之不同,必有變通潤色之道矣。私室酬酢,仰達惶恐,而臣見匡德而言之曰,凡事亦有時移事變之道,當隨時爲之云,則匡德亦以爲然矣。羽良宣喩,又宣別諭。上曰,謝恩兼冬至副使鄭錫五,纔已許遞,其代不可遲滯,今日政,問于大臣擇差,明日內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帶軍銜下鄕者,直捧禁推傳旨,而予亦泛看矣。巡將韓淑,勿罷,改捧禁推傳旨,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以韓淑罷職傳旨閪失事,當該別監及院吏,自政院啓請,從重推治,而別監則本無自政院推治之規,竝令攸司推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卽見畿伯狀啓,則長湍府使柳東茂,以臺臣捉囚吏房,不得赴任。臺臣且以履歷不足,使之自處云,毋得在家,分付事,旣有先朝禁令。向來閔判府事陳達,亦爲申飭,今此臺臣所爲,殊涉未安。長湍府使柳東茂,勿罷,催促赴任,可也。{{*|出擧條}}上還給守令問于大臣擇差舉條,仍爲下敎曰,此舉條,提論西北二字,殊非當初下敎之意。只以上曰以下,改書以入,而西北二字,勿爲舉論,可也。小黃門宣賜弓矢、胡椒等物,壽沆跪奉而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奉化縣監任崇元。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右副承旨洪尙賓,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觸寒添劇,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副提學宋眞明,副應校尹心衡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提學宋眞明,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尹心衡旣招,只推,一體牌招。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猝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權瑞東爲事變假注書。又啓曰,預備兼春秋李日瑞,身病彌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以副應校尹心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兵曹佐郞朴璲。 ○左議政李㙫初度呈辭。答曰,噫,今日國勢何哉?生民何哉?予與所恃者,惟股肱大臣,而時原任大臣之在京,只有時任三公,李判府事一人。顧今國事,瞻乎廊廟,日夜深歎。不意卿之辭單遽上,愕然之極,良久無語。卿之休休之量,允合時義,雖無今日之國事,決難捨卿,況又今之時乎?雖有所患,神明所相,可期勿藥,卿何忍爲此哉?脫常格而遣承宣別諭,所辭,其不允。卿其須體至意,亟寢來單,其宜善攝,俟少間赴廊廟而視事,用副慇懃之旨。仍傳曰,遣承宣傳諭。 ○趙命臣,以義禁府言啓曰,巡將韓淑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韓淑,時在京畿楊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八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禁府堂上,引見入侍時,御營廳囚推罪人成錫良,習陣時梟示事,榻前下敎矣。今十一月二十一日,露梁沙場本廳習陣時,罪人錫良,依傳敎陣頭梟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惠敎處,新監司如有遲滯之弊,則印符傳授都事,先爲發行之意,下諭事,允下矣。下諭傳旨,昨已入啓,而新監司趲程赴任,急速交龜之意,不可不下諭,平安監司金取魯處,亦爲下諭,何如?傳曰,舊伯依例中和交龜後趲程,其間必有遲滯,新伯隨所到卽交龜,亦必未及,令若多岐,則事必掣肘。令舊伯勿待新伯,先付印信於都事後,卽爲前進於使行事,更卽下諭。又以工曹言啓曰,自前國恤時,每年正月初七日人日,各殿進上及各宮供上艾花首花,已有姑減之例矣。來辛亥年人日大殿、中宮殿進上及嬪宮供上,則當依此例,雖在姑減中,而大王大妃殿,則當爲封進。敬徽殿亦當依像生時例封進,則盛以黑眞漆梳函,裹以紅丹紬袱,而魂宮則姑減與封進,未有前例之可據,稟旨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敬徽殿、孝章宮,俱不必封進,東朝所封,亦爲服盡後封進。 ○洪尙賓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㙫處,則以爲,臣固不幸罹此危疾,萬無陳力之望,冒死尋單,顒俟兪音。不意銀臺之臣,臨諭溫綍,十行辭旨,丁寧懇惻,有非如臣賤分所敢承當者。惶感震慄,伏地涕泣,不知所以仰對也。臣之病狀,苟有一分可强之路,則當此國勢岌嶪之日,何敢仰孤罔極之恩,輒爲祈免圖便之計哉?卽今症形,已至於不能運動之境,床席奄奄之狀,卽近侍之所目見者,誠不敢一毫矯飾,自速欺天之罪也。神昏氣促,殆不自宣,稍俟少間,謹當一疏,仰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疏曰,伏以孝章宮祥事奄過,臣民哀隕,益切如新。伏惟聖情愴疚,何以爲懷?仍伏念臣行己無狀,受人惡言,而猶能視息,此何人哉?噫,臣之事君,猶子之事父,苟使臣忠愛之心,素孚於人,人皆知其必不至於忘君負國,則雖世道不幸,人心極險,以媢嫉之意,售構陷之手,而亦豈忍以此不忍聞之惡言,加之於人而不少難哉?臣只自撫躬慙悼,直欲滅死無知也。然人之大倫,惟父子君臣耳。彼亮臣亦有父有君,何忍以渠所不忍者,勒謂人忍爲之乎?臣若忍聞此言,而不爲昭暴,自同無故,則卽一禽獸耳。其作心,與亮臣何異?此誣未明,此冤未雪,則臣何以復爲人於天地間哉?千萬古至冤至痛,無如臣者。若是而晏然立朝,無所顧忌,則臣恐截然之君臣大義,墜地無餘,此臣所以累辭恩命,誓心自廢,而不敢出者也。臣雖愚迷無識,亦有一段嚴畏之心,豈不知辜恩慢命,爲犯分之歸?而由臣積逋,朝綱不肅,日夕惶霣,罔知攸處。日昨聖敎,出尋常萬萬,有非蟣蝨賤臣所敢當者,臣誠驚惶感激,達夜涕泣。竊自以爲若固守素志,則義分虧矣,若勉承明命,則廉恥喪矣。臣千百思量,實無兩行不悖之道,冒恥喪廉,雖士夫之大防,而猶止誤身,畏義趨召,實臣子之常道,而庶免壞綱,至於此不得不細量輕重,分別公私,雖蹔冒沒趨承,少伸分義,而豈敢有因仍蹲據之義哉?只緣新陵之禮展旣迫,東宮之祥期亦近,聖情哀疚,百僚悲遑。臣於此際,亦不敢言私,黽勉遲佪,粗伸情禮,而十六日以後,卽臣退守本分之限,呈單丐免,非出飾讓,而還給之命,遽出格外。臣實悶迫抑塞,實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且臣重感寒疾,數日調治,諸症無減,而最是咳嗽甚劇,喘喘欲死。雖無此難安情勢,卯申供劇,實無其望,玆敢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哀懇,亟命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仍刊朝籍,許歸田里,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席開釋之後,辭單還給之下,一向撕捱,誠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朴師益疏曰,伏以居諸易邁,敬徽殿虞卒旣訖,而魂宮再朞,又倏過矣。伏惟聖情,觸境摧疚,尙何以堪勝耶?念臣以滓穢之蹤,癃廢之物,豈合重入脩門,抗顔朝列,而都監之任,義重事急,擔舁入來,辭未獲命,黽勉趨承,卽此奔走之外,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蓋臣本來情勢,前後累暴,業爲聖明之所俯悉也,則今不敢每每提說,而雖只以向者金吾時所被嚴敎見之,辜犯甚重,當初薄勘,未足償塞其萬一,實荷聖度曲貸,得逭大何,而到今追思,餘悚未已。惟宜循分屛退,訟愆自靖,則淟涊蹲冒,非惟臣義之所不敢出,擧世公義,亦莫不如此。乃者恩除絡續,又値聖駕省陵之日,而一未肅命,獨阻陪扈之班,疏單俱格,轉深惶蹙之中。玆際秋官移除之命,尤不勝其驚惶罔措。夫臣踪地,萬分危臲,官職去就,初非不論,則一例難進,彼此無殊,豈有不進於前,而又進於後之理也哉?況臣新舊病形,與衰俱甚,逐月增劇,臂麻脚痿,晝宵叫呻,每每發寒,似瘧非瘧,火升血作,嘔咯不止等症,入冬以後,一倍倂劇。形神幻敓,去死無幾,伏枕喘喘,唯以藥物爲命。雖微情地,卽此縷息,亦不能自力强策也決矣。昨今三召之下,輒犯逋慢,席藁私次,恭俟顯戮。至於詞訟劇任,以臣儱侗空疎,萬無一堪之狀,不暇竝陳,而曠日虛帶,冞增病裏惶霣,敢冒萬死,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仍治臣罪,以礪臣工,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秋曹劇務,不宜久曠,卿其勿辭,從速行公。傳于趙命臣曰,秋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判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臣,於日者辭歸之時,特賜晉接,勉留丁寧,臣以情跡臲卼,不敢奉承,而譴責不加,眷顧愈隆,至敎以旣難留京,寧住近郊,歸家與老母議定,須以文字上聞,指示迷途,酬酢勤懇,有若家人父子,講議家間細事者然,睿念曲軫,恩謝偏厚,從古以來,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有幾人哉?臣退出私次,終夜飮泣,無以爲懷也。留滯郊外,卽聞冒寒拜陵之餘,玉候無愆,不勝欣幸。遂乃扶舁病軀,寸寸作行,昨始歸稅鄕廬,回瞻終南,寸心耿耿,而老母衰病,又經數次發作,今幸少定,莫非恩庇所曁,母子相對,頌祝益切矣。謹依聖敎來諭,老母勸以移住近郊,而老母以爲松楸畢命之計,有難變移,病間之時,欲一往來於近京之地,招集諸孫男女,而在京者以敍戀懷而歸,終不可久住云。蓋老人心腸,係臣諸孫雖切,而不欲輕變素志,臣安得强拂其意乎?若臣則所宜趁速移住,時時往來省覲,一依筵席所達,而數旬勞攘之餘,筋力澌敗,寢食頓減,眩氣頻發,暈倒床席,不能自振,必須許久調養,庶可蠢動,登程早晩,不能預期。聖上之所以眷遇臣者如何,而臣則未卽奉承,有若慢蹇自便者然,惶懼悚蹙,靡所容措。臣旣承聖敎,敢以私家細瑣事情,仰溷於四聰之下,已多猥屑,而其稽遲廢命之罪,尤有所不可倖逭者。伏乞聖明,竝命有司,按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諭心曲於手書,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須體至意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手書。答曰,省卿疏懇,知卿欲爲來住近畿,心雖忻慰,日昨面諭之意,卿必記有。予之初意,使卿奉府夫人,來住京路也,而其若否也,來住近畿,以慰予心者矣。若卿之疏者,只卿留住近邑,時時往省,於京於鄕,俱有所不便,豈予爲府夫人軫念之意哉?雖不若初予意而入城,住近畿便問安否也,則又副予丁寧面諭之志,府夫人卽若知予此意,必與卿幡然上來矣。魂宮再朞纔過,心懷猶未定也,而玆以手書,略諭至意,卿須將此意,善開諭而偕來近畿,用副慇懃之諭。傳于趙命臣曰,此手書,使疏批傳諭史官,傳諭。 ==11月2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情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刑曹判書朴師益,連日違牌,尙不出肅,曹務積滯,啓覆迫近,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校理朴師正、尹暈貞,副校理任守迪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日次,而臣在魯,以藥房提調,臘藥監劑進,參判臣金相玉,方在呈告中,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宣傳官趙東濟,《通鑑》初卷不通,請推考。傳曰,允。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別遣重臣,竝設文武科,試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辛亥三月十六日、十九日俱吉云。以此兩日中,試官下去,推移定行,而頃因咸鏡監司狀啓,備局覆啓,文科額數,一依當初定額,南二北一竝六鎭,而合爲四額事,啓下矣。原節目中,依此擧行事,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謝恩兼冬至正使西平君橈到定州馳啓,則副使尹游病勢稍減,更加數日調治,則庶可向差云,若然則副使,不必變通矣。纔遞旋仍,雖以顚倒,新副使之臨急差送,凡事實爲窘迫。前副使尹游仍任,口傳改啓下,使之仍爲前進,新差副使尹惠敎減下,而依例交龜後上來事,專撥星火知委,何如?傳曰,見正使之狀啓,知副使之病差,而新差之餘,長程行役,其勢似難,此非偶感,薊北旅館,易也再添,待臣之道,朝廷之體,不可强以督赴,亦不可乎顚倒,仍前諭而勿改,使朝令于重也。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龜慶手本,則保放罪人許樹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洪尙賓、鄭羽良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右尹鄭錫五疏本,則以不卽捧入其疏,大加侵斥,至以壅蔽不仁等語爲辭,臣等看來不勝危怖之至。臣等非不知宰臣之情理,而使事期迫,勢難變通,上念國事,不敢顧私,未爲捧入矣。今而爲言,太不相諒,殊非宰臣平日雅飭之規模也。然臣等旣獲其詆斥,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壅蔽之罪,以爲不仁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迫於情理,雖不諒於文字,其何爲?爾等勿辭察職。 ○副提學宋眞明疏曰,伏以今日銓注之以臣而差是任,果何名也?是任之留窠許久,累政不出,豈不以新錄有命,必待其無故可當之人耶?胡乃猝然取臣於京兆供劇之中,强擬無所當之地,作一撕捱狼狽之場也?欲使臣完錄也,則僨事而無再當之規,欲使臣輪直也,則遭彈而無重入之理,聊欲與臣而爲戱劇也,則朝體之嚴,不宜卽此。臣誠反復推究,而不知其爲何說也。噫,臣於首尾周歲之間,亞該堂而長憲臺,都不過五六旬日,而其外輒帶是任,曾不能一番供職,中夏乍出,圖爲討復之重,而事止卽遞,旋又劾免,則玉署一步之地,卽爲臣矢心之處,鐵壁當前,不敢轉動,前後章疏,瀝盡肝血。伏想聖鑑之明,照燭無餘,同朝之間,亦皆見諒,而獨銓臣,故欲困迫,臣竊憫歎。臣所辭之義,與前一樣,每每陳瀆於崇嚴之聽,亦所不敢,三召狎至,只自泯默坐違,分義都虧,誅殛是甘。且念臣所管籌務,實屬繁緊,而體例有拘,一切廢閣,在本館有妨賢之歎,在兼司積瘝闕之罪,揆以公體,亦宜趁速通變。伏願聖明,俯加諒察,亟先鐫削臣本兼職任,仍命有司,議臣辜犯,以安臣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每每撕捱於館職,終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參贊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本非草野之人,又無高尙之操,豈曾有一毫遯世長往之義哉?特以闊疎無才,無才則不量而冒進,所可大恥,癃廢多病,多病則自力奔走,實無其路。旣失列釜之養,遂決誓墓之志,夫受恩而思報,臣子之常情也。然才短病痼,終無可報,則引分而退,自附於區區廉恥之末,使淸朝無喪義貪榮之人,聖主無辱知傷明之譏,此所謂以不報爲報者也。雖以朝廷言之,楩枏可用於明堂,騏驥當責於長塗,而若夫無名之草,不群之獸,使之自老自放於野外林下,亦豈非造物之同仁,盛代之美政乎?微臣本心,端的如此,及今聖明不諒,誤恩荐降,至於慮其自陵下徑歸,預使之入對,入對之日,又復天語溫諄,恩命鄭重,許之以不責緊任,勉之以留住輦下,眷何其盛也,意何其懇也?臣又曰人豈敢矯激,强拂徑情,不願如高人逸士之爲乎?況聖旨丁寧,凡諸緊務,將復幸免,則優游冗散之地,依近日月之光者,抑臣之至幸也。不才者猶有自容之所,多病者亦有可强之道,臣是以敢以姑留之意,仰對聖問,退而安頓行李,且爲盤礴時月之計,忽於夢寐之外,遽有萬萬不近似不敢當之命。夫臣才之擬議於是任,世當有能爲公議者,臣不必自爲費辭經讓,而第刑部之於文衡,其地望之高下,已可知也,職任之輕重,亦可知也。刑部之辭而文衡之受,則是厭下而慕高也,捨輕而攫重也。況刑部之擢,在於秋間造朝之後,文衡之命,出於日昨勉留之餘,則是以不去,釣得美官也。是其勢將愈不知而愈得美官也。苟使臣若此而又不欲去,則一世之人,必將指點而唾譏之曰,是夫也又欲得何等好爵,而尙復遲回也?此言之來,臣雖喙長三尺,其無奈何。臣身到此,雖欲少留一日,亦不可得矣。玆敢不及俟命,而拜章擅歸。噫,自草土之後,自量而不欲進者,固臣之本心也。及入侍之日,獲免劇務,姑留輦下者,亦臣之至幸也,而若乃今日之蹤迹狼狽徑尋歸路者,實臣心之不得已,而大不幸者也。上不能少塞繾綣筵席之至意,下不能蹔遂留依京闕之微誠,臣之此擧,臣亦自知義分之所不敢,而譬如狂蹈水火,不暇擇步者,只自感涕自傷而已。回望天陛,心腸糾結,辜負恩義,神精飛越,臣罪至此,萬隕猶輕。伏乞聖明,先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削,仍命攸司,重勘臣投章徑歸之罪,以爲人臣負恩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席面諭,秋曹許遞,豈乎尋常,而今玆文衡,捨卿誰先?官雖華任實閑,予不孤於頃日下敎之意,則今卿雅志,雖可礪於末世,其所去就,於分義何哉?觀卿疏辭,知卿徑還,心竊愕然,愧誠意之未孚。卿勿過辭,宜卽復路,副予慇懃下敎之意。 ○持平趙尙行疏曰,伏以禮曰,二十五月,若駟之過隙。今孝章宮祥日,倏焉已過。以聖上止慈之念,追悼如新,何以自寬?仍竊伏念臣本空疎一庸夫,前後寵私,罔非臣濫觴之榮,軒鶴梁鵜,愧懼徒深,恩山德海,報答無階,居常兢惕,以寵爲憂。不意見帶之職,復叨於病伏之中,揣量私分,豈敢有一分承當之念?只緣鞫坐,將設於久廢之餘,殷奠當參於親將之日,故未暇他顧,冒沒一肅,蓋出於不得已之計,而實無盤礴榮進之念矣。且臣於史職,有未了之事,敢此仰陳,惟聖明俯燭而夬賜變通焉。臣初入史局,曾在戊申,迄今三年,時政之所當修者,殆過五百餘日,可以積成卷軸矣。決非時日所可畢成,則古人所謂頭白可期者,不幸近之。況臣行公數日,旋卽謝迹於史局,則筵中說話,只憑他人之記送,而春秋兼官,全不記注於入侍之時,或多有白卷空送之人,故廈氈訏謨,經席綸音,漠然不得聞知,以至於天日繪模之語,百代徵信之書,將無所考據撰修之路,臣之所負責者,固如是,不可輕忽,則此臣之所夙宵憂悶者也。如使臣特遞見任,幸得十餘日之暇,別爲省記,入直於禁扄之一空館,俾得參考政院日記,謄出筵席吁咈講討之緖餘,以成其未完之役,則此實史事之幸,而臣亦免誤僨國乘之罪。且令選部,更問檢擬於言義之職,使之專意完史,則實爲公私之幸也,此非臣杜撰猥陳之說也。前輩亦多有陳疏丐由,考出撰來者。伏乞聖明,亟賜處分,許遞見職,俾完修史之役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竊有愚迷之見,敢此附陳焉。卽伏見日昨筵中,有擇差當窠問於大臣之敎,臣竊以爲不然。夫國家設官分職,各有所當進退賢邪,摠理百揆,固是大臣之任。至於內外選除注擬之得失,惟當一責銓官,其或有循情不公者,則責之可也,罪之可也,而顧於府牧差擬,必使稟于大臣,不得自專,在銓官則爲失職,在大臣則爲侵官,此恐是聖朝之失政。臣謂亟命收還,以示委任天官之意,允合事宜矣。長湍一府,畿輔要衝,且兼防禦,則其地望,與閫帥等,而府使柳東茂,專無踐履,人地且輕,物情固已未備,而況且銓官,面斥其履歷不足之狀,臺臣旣言其不可赴任之意,則在渠廉隅,決不可徒恃聖批之濫諭,苟然冒赴,以損國體,而傷廉義。臣謂亟賜變通,遞改其職,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守令不可不擇差者,問於大臣之敎,非使大臣主掌也。其中意有在焉,其不過擇差之窠,問于大臣而已,爾未詳曲折而若是請還,未曉也。柳東茂事仍任之命,意亦在於大體矣。爾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一病沈悴,屢煩籲呼,輒蒙御醫臨視,掖隷問疾,生成之德,隕結難酬,而只緣情病俱畏,望斷陳力,請急之章,蓋不獲已。不意聖眷特隆,至乃擺常格,命近侍而宣諭,十行恩綸,辭旨優渥,有非賤分之所敢當者。臣拜稽莊誦,且感且兢,誠不知所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臣積衰積悴,忍死奔走,一仆床褥,理難復起。然亦豈敢只爲便身之圖,有此釋負之請哉?誠以不才匪據,久妨賢路,屢違素餐之利,重犯蹲他之譏,一念慙懼,如負大何,求退之計,因山是俟者,蓋嘗形諸章牘,發于酬酢,今因山旣訖,則國人皆知爲臣當退之期矣。疾病之難强,或可責之於醫藥之效,才分之不逮,無藥可醫,惟有一退字爲藥而已。聖諭以國勢時象,責勉愚臣之不當入,而臣之當退而不當出者,亦惟在於斯二者。噫,雷異星變,罔非可懼,財竭民困,殆將胥溺,而境外災怪,又多爲憂。必須殿下勵志圖治,責成輔相,納延英之奏,發天章之問,如唐宋之懿規,然後或又以救得一半,而殿下試思當時輔相,果何等人?臣本鹵莽,一切世務,都不通曉,少已蹇鈍,老益眊聵,坐之廟朝,殆同一偶人爾。自叨竊匪據以來,曾無一事一策,仰寬中朝之憂,四面之責,已不勝其藉藉。況可以當古人責任之萬一乎?且以平朝論消淫朋一事言之,前史至謂之難於去河北賊,自非居廟堂者,精神風采,聳動簪紳,大忠至誠,貫徹金石,則無以感服人心,牖喚衆惑,而臣之平生伎倆,但止於循默取容,與物無競而已。然猶動咈物情,厚招嗤點,則其於時象無益,秖爲害耳。不退臣亦奚爲哉?臣之當退之端,有如是者,而歷數往牒,當人主奮勵有爲之時,宰相以無所悉明罷去者,固不害爲治世之美事,而至若模稜歇後之類,襍然苟充,盤礴不去,皆在衰亂之世。臣於國家,雖毫無補報,孤負恩渥,久不忍以不肖之身,甘蹈亂代之軌迹,仰累淸明之治,亦願殿下毋惜退一愚臣,而深留意於委任賢輔,作新治道,以爲興衰撥亂之圖,則非愚臣之幸,實國家之幸也。臣之縷縷爲言者,卽臣才分之難强國事之可憂者,而顧今臣之病狀,萬分危厲,雖不敢毛擧症錄,仰溷天聽,而惟是半邊,全然不遂,坐立轉側,亦皆須人,縱欲自力,旣難以致身於公坐,至於入侍天陛,雖無其路,世豈有如此,而備位於鼎席者乎?聖諭隆摯,無以祗承,臣於此,但有瞻天涕泣而已。言出肝膈,非敢假飾,伏乞聖明俯諒至懇,解臣相職,俾臣安意待盡,以利公私,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於別諭,罄悉予意,更何多諭?但目今國勢時象,豈倚重輔相尋單之時耶?雖有所患,神明所相,勿藥可期,卿胡不諒,若是過嫌乎?實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雖日上十單,決難勉副,徒使困我於此時而已。以卿爲國之誠,何不諒此哉?昨見辭單,顧今國事,食息靡安,卿若更爲尋單,則只使予當此之時,若添病焉。昨日之諭,今日之批,實由肝膈,卿須少量,勿復過讓,安心善攝,俟間視事,用副慇懃之旨。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11月2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病}}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詣臺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以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羽良啓曰,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之俱空,未有甚於近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以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又啓曰,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副提學宋眞明,連日違牌,事甚未安,更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雖已備員,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形。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瀦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攝,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絶島定配。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朴弼載,時在江原道鐵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勿煩。下諭事,依啓。{{*|前啓措辭,竝見上}} ==11月2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權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贒改差,代李宗延。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持平尹得和,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孝章墓禫祭後,四名日、四仲朔祭及墓所四名日忌日祭,祭條,加定貢物,磨鍊上下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梟示罪人成錫良,本以陽城土豪,爲逆賊窩主,多出軍糧,往參賊陣,及其賊黨敗散之時,變名逃匿於深山窮僻之處。閑良李枝達,詳知事情,來告本營。前大將臣張鵬翼發遣別抄軍官崔巖,跟尋捉來,與其婢夫面質,則錫良不能發明,自嚙其舌。故去八月初五日引對時,具由陳達於筵中,自上俯覽文案後,自本營習操時梟示事,榻前下敎,今已正法矣。年前越獄罪人一名指捕之人,竝蒙加資之典,而戊申以後,捕捉逆賊一名者,亦蒙加資之恩,則今此錫良,乃是逆賦窩主,與尋常脅從者有異,且亡命諸賊,尙多未捕,如此指捕之人,宜有別樣論賞之道指示,閑良李枝達,捕捉別抄軍官崔巖,令該曹依他例稟旨論賞,以爲激勸他人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喆輔,外任遷轉,兪健基、權顈、宋徵啓,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鄭光殷、鄭亨復,兵曹佐郞尹敬龍,前持平李性孝差下,而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討逆庭試文武科吉日,自禮曹,已爲改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卽見宣祖大王第二女貞惠翁主子孫等呈狀內辭疏,則翁主長派,無血續,連以支孫主祀者,至於三代矣。養玄孫相謙亦無後早歿,故五六年前,以得和之長子億壽,繼相謙後,使奉翁主宗祀,而億壽本來虛脆多病,故不無深慮,年至十六,而尙未傍題矣。自昨年以來,重得狂譫癲癎之疾,多方治療,終無分效,症情日加月添,已成痼廢之人。莫重貴主宗祀,決不可付托,而卽今病勢危惡,方在萬分地頭,朝夕待變,而且相謙之妻金氏,以未亡之人,疾病積年沈痼,奇形怪疾,疊生層出,氣息奄奄,作一未冷之屍,萬無回生之理。億壽之病,若至不救,則其子姪行遠近同宗,無一繼後者,貴主宗祀,將無屬托之人,而絶嗣之患,迫在目前。故子孫等痛迫罔措,計不獲已,呈于本府,爲請趁其兩病人未死之前,具由入啓,特爲罷養,使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以奉翁立宗祀事,有此來訴矣。觀此狀辭,則貴主家孤孑情境,誠爲矜惻,而其養五代孫億壽之病,旣是狂癲難醫之症,則莫重貴主宗祀,不可付托於如許之人,而相謙妻金氏及億壽之病,俱在朝夕待變之中,況億壽若至不救,則其子姪行遠近同宗,無一繼後者云。尤爲慘憐,而貴主宗祀,將至絶嗣之境,在國家隱恤之道,不可不軫念。旣是貴主宗祀,則有異於凡人繼後者,依其所訴,同億壽,卽爲罷養,令該曹推納億壽繼後文書後,使其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俾奉翁主宗祀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假注書李宗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以左議政李㙫再度呈辭。答曰,初單之答,昨箚之批,悉諭予意,而卿何不諒,辭單又上耶?愧誠意之未孚,只切愕然。今卿不宜若是過讓者有五,當初拜相之時,予之下敎,卿必記矣。入閣之月,未過歲半,鼎席陞座,坐氈未暖,遽尋辭單,雖非若今日之國勢,予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一也。當此之時,三台實合於時象矣。予之所賴於今者,惟卿等在於廊廟矣。雖平時,星之三台,鼎之三撑,不可闕一,況當今時象,倚重若是,而其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二也。大臣國之柱石,國之股肱。目今此等國勢,在京大臣幾何?而卿在時任,又復尋單,卿雖有難安情勢,決不若是過讓,卿雖邁邁,顧今之勢,予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三也。大臣辭單三度,不允批答,國之古例,而顧國勢爲時象,自初單之來,其不能循其常文,予志若此,其將勉副乎否乎?此其四也。頃有批旨,雖有所患,可期勿藥,前後已諭,而未能卽出視事,豈可以此,遽尋長單耶?卿雖言便於調養,鞠躬盡瘁,乃古人之義,臥閤而論政,亦有舊例,於義於例,俱若此而予將勉副乎否乎?噫,小子雖誠淺,決不勉副於相職,若右五焉,徒使困我之敎,實非飾乎文字矣。卿胡不諒,一至此哉?此辭其不允,卿其須體慇懃之至意,安心勿辭。其宜益加善攝,俟少間出而視事,入聽面諭,用副小子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日月駟騖,東宮再朞倏焉已過。仰惟聖懷哀痛,益復何堪?臣以胄筵舊蹤,又嘗昵侍於齒讓之辰,每一追思,肝腑寸鑿,目不禁聲淚之俱發。此際有舊日僚屬許參祭班之命,洩哀伸情,誠得其便,亟欲竭蹶趨赴,進參於駿奔之列,而顧臣前後所遭罹,極其危厲,雖蟄處鄕陬,悚怖之心,尋常未弛,其何敢唐突呈身於斯沾之地?徊徨蓄縮,終未能遂此微誠,命之窮矣。尙復何言?然而若論闕禮之罪,難逭有司之重勘,宜卽封上請譴之章,以俟處分,而日間賤疾,遇寒增劇,晝夜叫苦,人鬼莫分。以此淹潛之狀,亦無綴成文字之勢,今始俟得少間,猥徹哀鳴,此尤加本罪一等矣。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治臣辜犯,以重公體,以安私義,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幾何?忍過往而若新之懷曷喩?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其從善攝,俟少間而卽爲上來,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喩,遣御醫看病。 ○行副提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日昨疏籲,冀蒙恩遞,及承聖批,至以每每撕捱,終涉太過爲敎。臣誠悶鬱抑塞,不知所措。噫,臣於國事,常以殲身粉骨爲期,且臣居家,無一分意,況奔走職務,聊以遣日,夷險燥濕,初不暇擇,而獨於此任,有除必辭,有召輒違,殆若偃蹇圖便者然,非迫不得已則豈爲此哉?蓋臣從前力辭之意,悉暴今夏一疏,不敢輒復煩縷,而大略初不近似之職,未曾儲望推重,而臨急充擬,歇後得除,因循檢擬,無少留難,此實我國銓法之謬也。臣又持守不固,間因事會,不免再次肅恩,而一則僨圈事,一則遭彈罷,本來難冒之人,又添此大不安之兩款嫌,則今以何義,突然出當於曾未行公之地,反至於自喪廉隅,坐妨賢路之歸哉?玆於六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下,而咫尺禁扄,萬無轉動之勢,投進短章徑歸私次。伏乞聖明,諒臣肝膈之懇,許臣鞶帶之褫,毋使公私狼狽,不勝萬幸。且竊伏念本館新錄之因山後卽爲擧行,筵中下敎,不啻丁寧,伊時諸僚之在館而聽敎者,所當趁速奉行之不暇,而或無故下鄕,或公然徑出,了無湊合成就之意,已足慨然。東壁內遷一事,銓曹又何遷就,使成命一任寢置而不知恤耶?今宜另諭在鄕人員,使之許其程道,刻日赴命,且飭銓司,擇無故當事者,准備長官東壁,俾圈事無至淹稽也。臣則以當遞之人,不宜參論及此,而館中一空,無人可言,且係變通之要,輒敢附陳,唯聖上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是矣。依此申飭,而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其在分義,亦爲未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2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柔縣令沈星鎭。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學宋眞明,一向違牌,終不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鞫廳大臣以下,金吾堂上,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有稟定事,請對矣。知義禁宋寅明,昨日入城云。卽爲牌招,同爲入侍,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孝章廟禫祭後,移奉吉時,以卯時擇入矣。卯時外,有何吉時乎?問啓。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上林苑墻垣,今日發遣郞廳嫡奸,則去朔執頉處,以爲完築,而已今無欠頉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二員有闕,代以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差下。都廳郞廳二員有闕,代以副修撰李宗白,前正郞尹涉差下。謄錄郞廳四員未差,代副司果鄭光殷,兵曹佐郞尹敬龍,副司果李性孝,前正言趙泰彦差下,使之察任,而尹涉、趙泰彦,時在罷職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 ○庚戌十一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進修堂,鞫廳大臣以下金吾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金東弼,同義禁李廷濟,右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沈埈,執義韓師得,假注書李宗延、權瑞東,編修官李喜春,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右議政趙文命進伏曰,數日前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頃者以鞫廳事,有持文案入侍之敎,而其後坐起連日不爲,故未果矣。今始與諸堂上入侍,而大抵凍獄滯囚,一日爲憫,所坐差重,不可輕議者四五人外,或竄或放,以爲速了之地,似爲合宜。故其中有已請稟處者,有未及稟處者,而敢來請對矣。上曰,頃者欲爲而未果矣。金吾堂上進來,以次陳達,可也。文命曰,已請稟處者,先爲陳達乎?上曰,唯。廷濟曰,先覽文案後爲之似可矣。文命曰,文案使之入之乎?上曰,內亦有之,不必持入矣。文命曰,黃燦琦出於椷招,而椷則曰燦琦爲弼夢軍官云,而渠則以爲,無曾經弼夢軍官之事云。且無違端,故三推後,已請稟處矣。臣意則如此者,直放無妨,令諸堂上各陳所見後處之,何如?思喆曰,渠則以軍官事,縷縷發明,且無他違端,參酌放送,似無妨矣。東弼曰,當初椷招,旣甚虛疎,且渠以爲以蠶室洞內,雖有相親之事,未曾爲軍官云,參酌處分,似好矣。廷濟曰,卽今旣無可問之階,且無緊出處,參酌無妨矣。上曰,臺臣亦陳所懷,可也。埈曰,臣新自下邑還,未嘗得見其文案,何可仰達,而椷招,以弼夢軍官爲言,而無曾經軍官之事,且無他大段違端,則參酌竄配,似無妨矣。師得曰,黃燦琦軍官一款,雖已發明,而旣與弼夢相親,至有同盃勺之事,則恐不可全然放釋,遠地竄配,似爲得當矣。文命曰,臺臣之言雖如此,而臣意,直放無妨矣。上曰,旣無違端則放送,可也。文命曰,李泰和出於椷招,而椷招有送奴之說,渠之元情,稱以無奴,故謄見漢城府帳籍,則雖有奴,而皆是逃走者,果無使喚奴子。以其元情觀之,無可疑之端,而不無常時情迹之殊常者矣。上曰,殊常者,何事耶?思喆曰,獄體,只當一從文案,而大臣所達之言,非獄情也,乃他事也。上曰,李泰和何如人耶?思喆曰,持平夢曅之子,參判禎之孫也。當初椷招以爲,泰和出銀五百兩云,而或稱注書,或稱察訪,只知其爲及第,而不知其名字,且云送奴,而帳籍無奴,此則無他可疑矣。東弼曰,善爲元情,無他違端,治獄之道,當從文案,臣意似無可疑矣。廷濟曰,元情發明,雖是例事,而無他可問之端,參酌處分,似好矣。東弼曰,當初椷招以爲,泰和爲營遷葬賣畓,以其銀五百兩送來云,而渠之元情以爲,初無遷葬之事,且無賣畓之事云。且椷招,或稱注書,或稱察訪,旣曰同事,則豈有不知職名之理乎?文命曰,此獄則椷賊,未嘗與一人對立爲之,只聞貞業受明之言,不可以其言之相左爲證也。且臣則以爲,職名相左,似有眞情矣。埈曰,渠之元情,旣曰無遷葬之事,且其官銜,如是相左,以曾經守令之人,謂之注書察訪,椷若知之,則豈如此乎?臣意則如此者,全釋無妨矣。上曰,爲守令乎?埈曰,曾爲沃溝縣監矣。師得曰,治鞫之道,當觀文案,渠之元情,如是發明,固無可疑,而至於稱號相左一款,渠若言藏名,詐稱注書察訪,則亦何以知之耶?上曰,此言則可謂太深矣。師得曰,臣意則恐不可遽然全釋矣。埈曰,泰和之兄,爲及第察訪而死矣。上曰,其兄何時死耶?諸臣曰,死已久矣。上曰,李泰和亦曾爲察訪耶?諸臣曰,未能記憶矣。上曰,李泰和以實學,爲及第已久矣。東弼曰,臣以此獄酌處,爲甚難矣。若皆發明椷招,則根本漸歸於虛疎,然而有罪則殺之,無罪則全釋然後,可以爲人矣。若眞有曖昧之事,而不得淸脫,則終今至死,惡名長在,豈不可輕乎?臣故曰,此獄酌處甚難矣。上曰,誠如卿言,長在非人非鬼之中矣。文命曰,戊申以後逆賊,與常時獄事有異,唯係於渠之平日論議,故其難決如此矣。上曰,曖昧者不得淸脫,則長在黯昧之科,如非人非鬼,當作何狀物耶?廷濟曰,以李泰和言之,若有可疑則殺之,不然則參酌好矣。上曰,李泰和早年及第,一時有名,堂后假官,先朝亦嘗以副望落點矣。椷豈不聞其名乎?戊申年辛孝祖,極是怪底之物,援引甚多。其後又有師魯、百孝輩,而至如今番,椷招尤甚怪矣。如許惡漢,何從而生耶?其招甚虛浪而無模錯,故如是難決矣。今日坐起,使之勿罷,仍有所思矣。世道如此,平人絶少,一入之後,曖昧則放送,不然則限吐實刑訊,不然則竄配,可也,而今則不然,未有區別之事,予實慨然於世道矣。李泰和坐地,與他人自別,雖爲堂后假官,亦嘗受國恩之人也。昔漢淮南王安欲謀叛,而憚汲黯之戇直。如使泰和,平日若持身謹愼,則豈爲椷之所疑乎?以此爲罪,遠地定配,可也。文命曰,李世燁,以椷之至親,出於椷之招辭,而其元情中,不見椷之說,雖似不直,然其平日有嫌則人皆知之矣。上曰,其時渠供中,以非人視椷之說,閨門不正等言,似有挾詐之跡矣。文命bb曰b,其言雖失對,而常時與椷不相見之狀,擧世皆知,今番椷之赴謫也,爲人所勸,不得已往見云,以嫌被誣,槪可知矣。上曰,與椷,如氷炭乎?諸臣皆陳所見,可也。思喆曰,以椷之族,出椷之口,事當同爲按問。且與椷不相見之說,敗露於戒輝之招,然而果如大臣所達,與椷有嫌,不相往來,則似無與椷同謀之理矣。東弼曰,渠之元情,果爲奸詐,而世燁,乃申光夏之家人,摠戎哨官,亦出其手,且與臣有族誼,時或來見,臣雖不知其人物之何如,而與椷不善之狀,則臣亦知之。搢紳中,亦多稱冤之人,似有暖昧之跡矣。思喆曰,人多稱冤,大臣重臣亦知其有嫌,則其有嫌無疑矣。廷濟曰,世燁雖是椷之至親,而其有嫌之說,臣亦聞知。然此不過方外所聞,而以文案見之,則渠旣發明,無他違端矣。文命曰,以外間私語,仰達筵中,極涉煩屑,而向者椷賊之赴謫也,忠勳都事李汯,以在庶孽之道,不可不往見之意,勸令往見,此則丁寧矣。上曰,渠招觀之,將校之說,雖欲自免,當初供辭,終涉奸詐矣。埈曰,世燁,以椷至親,素不相好,而以其閨門不正之故,視若非人,則爲椷所誣,恐非異事,外議亦多稱冤,臣意則不知其當爭矣。師得曰,常時與椷相失,含憾構誣,不是異事,而元情飾詐,恐難全釋矣。上曰,李世燁當初招辭,雖有挾詐之迹,而旣無違端,且與椷有嫌,衆所共知,參酌定配。戊申以後,雖脫元招,未有區別之事,故雖經疏決,不爲擧論,今番則以他罪罪之,以爲日後擧論之地,可也。文命曰,尹萬億,常時與椷親密,常常往來,而其日則不來云矣。上曰,常漢乎?文命曰,藥契奉事也。上曰,其日雖不來會,亦無違端,而與椷親密,爲他人戒,遠地定配,可也。思喆曰,貞業則曰其日來會矣。上曰,貞業,亦是極怪之物,與椷應時而出者也。尹萬億得脫於貞業與戒輝面質時矣。文命曰,戒輝初以公證招來,捕廳,以貞業招之是不是問之,故其招頗同矣。移送鞫廳後,空中盤問,則所供,箇箇不同矣。上曰,戒輝處,無可問事,以椷之奴,有足蹴貞業之事,故初以看證捉入矣。文命曰,然則定配乎?東弼曰,以招辭變幻爲罪,而定配好矣。上曰,戒輝則無可罪之事,所當全釋,而此輩以蒙放爲倖,而不知朝家處分之意,遠地定配,可也。文命曰,洪廷佐出於益衍之招矣。上曰,何如人耶?思喆曰,曾經義州府尹洪廷相之弟也。文命曰,戊申年,出於成衍之招,而與成衍有嫌故,已請稟處矣。思喆曰,益衍之招以爲,渠兄受其所送銀子,初用於急手,又用於緩手,而其銀子,捧置於洪生家云。雖未詳其裏面,而未知何如耶?東弼曰,成衍,以沈仲良之孫,爲洪廷弼之婿,而自十五六歲時,悖惡無倫,廷弼以此用心,仍病致死。廷相以廷弼之弟,爲義州府尹,則成衍,受人之賂,求得團鍊使一窠,廷相畏其所行,許諾而去,其後廟堂,以邊將差送,故廷相不得施焉。成衍,以此憎疾,驅迫其妻等說,傳播狼藉。趙哥旣不得爲團鍊使,故欲推其賂物,鄭錫三爲堂上時,至有呈訴之事,故義州銀貨事,刑曹文案昭然尙在。廷佐之供以爲,以此事有嫌,有此誣告之擧云云。此言似是實狀,果以此嫌構誣,則廷佐似無可疑矣。廷弼、廷相兄弟,一時仕宦,搢紳之間,曾無得談之事矣。廷濟曰,小臣所聞,亦如東弼之言。成衍之行,本來無狀,閭巷之間,莫不盛傳。義州銀貨事,旣有刑曹文案,且廷弼兄弟,雖與卽今朝臣有異,而其潔身操行,朝行間,亦頗稱道,然且是外間之言,非獄體也。思喆曰,若果以義州銀子致嫌,則當構廷相,何誣廷佐耶?此則未了之案矣。埈曰,成衍,猖狂無倫,棄妻空山,撾祖出血,本來所行,如是絶悖,廷弼之死,未必不由於此。然廷相則有其時云云之說,卽遞灣尹矣。上曰,此則非以有云云之說,其時朝廷過慮,故左相趙泰億陳達筵中而遞改,其成衍事之前也。思喆曰,其時有廷相與思晟爲表裏,胡服盡爲造送之說矣。師得曰,廷佐雖曰,以團鍊使事,爲其所誣,而以其與益衍兄弟,出銀謀逆之說見之,則不可出獄門矣。上曰,益衍之言,與成衍,何如?文命曰,與成衍之招同矣。臣意則謂無可問,而諸議如此,臣何可獨立己見耶?思喆曰,有持來銀貨者,有捧留銀貨者矣。文命曰,洪就源卽所謂捧留銀貨者,而拿問後,已爲直放矣。思喆曰,此則臣未及知之矣。上曰,以其原情觀之,可知其曖昧矣。旣與成衍有嫌,益衍又聞成衍之言,則其言之相合,無足怪矣。然前出於成衍,又出於益衍之招,處身不謹之罪,烏可免也?極邊定配。文命曰,呂必迪出於椷招,而同入之一人,已爲放送,此則二次刑推矣。與椷有嫌,衆所共知,且其所供,亦無締結之跡,而渠以海恩府院君家人,當其全盛之時,背海恩而往湖南,爲思孝軍官,情狀絶痛矣。思喆曰,此人出於椷招,所坐重大,而以元情觀之,則無可以輸情者。且如大臣之言,與椷有世所共知之嫌,固當酌處,而當其未及就捕之時,自上有下問其就捕與否之事,且臣聞戊申變亂時,以其有逃匿於扶安之事,捕將張鵬翼譏察捉來,及出於椷招,移送鞫廳矣。上曰,然則移送捕廳,可也。思喆曰,此與椷招,爲別件事。且臣適知其如此,而捕廳事,初非朝家之所知,豈可移送耶?朝家定配之後,捕廳草記究覈,似爲合當矣。東弼曰,必迪之當初請刑,只以其情迹可疑,則限死刑推,恐似不可矣。廷濟曰,所坐甚重,依判金吾所達爲之,似好矣。上曰,自鞫廳,以捕廳事,添入問目,更爲鞫問似好,而抑恐有關後弊,絶島定配。文命曰:「張{{!|𭳞|⿰氵奭}}以全羅道武人,爲思孝軍官。來成之招以爲,與道隆親如同氣云云,軍官之說,雖的實,而無他可疑之迹矣。上曰,諸議,何如?思喆曰,臣於夏間,爲判義禁時見之,縷縷發明,他無證驗,故不可訊問矣。上曰,來成之招,與貞業之招有異,其會於觀風閣之說,可疑矣。文命曰,不過與道隆相親,日日相會云云,而無他曲折矣。東弼曰,渠之元情,無他違端,恐不可刑推矣。上曰,九月以求官次上來云云,初無相親之事云,其言似是實情矣。埈曰,以渠之元情觀之,無可罪之端矣。與思孝初無相親之事,爲人所囑,得爲軍官云。渠則欲得食而去,反遭此境云者,情甚可惡矣。上曰,薇垣長之言,樸直而好矣。師得曰,」張{{!|𭳞|⿰氵奭}}旣請更推,豈可徑先酌處乎?上曰,來成之招,若有參涉逆謀之說,固無可論,而來成之招,只言與道隆相親,會坐觀風閣而已,無他曲折,參酌定配,可也。文命曰,臣意則不必竄配矣。上曰,此則來成之招也,豈可全釋乎?文命曰,鄭觀賓刑推二次矣。上曰,此漢,當初辭勳,似有志介,而今乃如此,殺之無惜矣。文命曰,今番事,非全然無實,且戊申年,觀賓之功不少矣。今又加刑,則必死杖下,豈不可矜乎?上曰,予亦豈無所思量,而此則非如罪疑惟輕之類也。觀賓旣非逆賊,則豈有可惡之事,而予之必欲殺之者,以名分無之故也。當初辭勳赴擧,似有志介,且其後爲禁府都事,於鄕人,可謂極選也。渠欲爲今日此擧,則其時何必辭勳耶?渠若不辭,則豈不爲彦城君乎?此無他,專由於手熟之致,豈不可痛乎?予之手熟之敎,有深意矣。使之加刑者,乃尊國家之意也。其非殿陛不告之說,視國如無,其舞弄之罪,豈可容貸乎?文命曰,絶島定配,足懲其罪矣。上曰,若定配則自配所,又必告變矣。東弼曰,將功贖罪,減死定配,似好矣。廷濟曰,聖敎至當,而其罪與犯逆者有間,似當有將功折罪之道矣。上曰,觀賓所告,不過謄納安鑮告奉朝賀之書而已矣。文命曰,水原府使,適非泰徵,而乃宋眞明,故能爲防備矣。思喆曰,其時事,思之益奇矣。埈曰,觀賓事,諸臣功罪相當之言,好矣。以好生之德,減死島配,似無妨矣。師得曰,有功者當賞之,有罪者當殺之。觀賓此事,不過激憤於山訟,其情迹雖甚痛惡,而二次之刑,足懲其罪,特以好生之德,絶島定配則似好矣。上曰,島配則於渠不啻如封侯,而俄者未畢其說矣。近來世道日喪,少有睚眦,輒復以惡逆相誣。頃者鄭渾之誣宋瓆者,此也。觀賓若不與必雄踰墻,只與必雄同謀,則予當不問而赦之,今此欲殺觀賓者,乃慮世道也,重國體也。豈可曰過乎?況戊申年,有脅從罔治之敎,今番諸人,固在蕩滌之中,而乃反告之,尤可痛矣。觀賓則加刑一次後,稟處,可也。文命曰,李萬春、崔宗華,何以處之乎?上曰,其中一人,則帳殿元情矣。文命曰,李萬春,帳殿元情矣。上曰,何如人耶?廷濟曰,故校理李浚之子也。文命曰,凶言根本,得聞於此兩人云,而觀其形色,似有酬酢之跡,不可全釋矣。上曰,此則其當酌處而未果矣。參酌定配,可也。文命曰,林光憲、朴師孟,亦爲酌處矣。上曰,何如人耶?非鄕曲寒微之流耶?思喆曰,林光憲,卽林泳之族,朴師孟,卽朴泰恒之族云矣。文命曰,其時如此輩,不愼言語,不是異事矣。上曰,與李萬春、崔宗華,何如?東弼曰,李萬春、崔宗華,則雖無違端,而有中間連姻之事矣。上曰,南復亦是怪底物矣。廷濟曰,林光憲、朴師孟,因臺疏拿來矣。上曰,此則非爲分揀也。蓋未遑於請拿矣。思喆曰,林、朴兩人招中,不知南復之說,似不直矣。上曰,此則欲發明故如此矣。東弼曰,崔宗華六七年不相見之說,似有挾詐之跡矣。上曰,李萬春出於東赫之招者耶?尙賓曰,非也。文命曰,李萬春、崔宗華,中間有連姻之事,不無來歷。與林光憲、朴師孟,似有間隔矣。上曰,李萬春、崔宗華,視林光憲、朴師孟,似有間隔云者,大臣之言是矣。李萬春、崔宗華,遠地定配,林光憲、朴師孟,參酌定配,可也。貞業將何以處之耶?若用一律於如此輩,則國法反輕,然其招中,雖或有誣告之人,而亦不無實事,不可以誣告取招,以謀逆知情、誣人惡逆兩款,結案取招,可也。思喆曰,尹萬億,旣已酌處,則更無可待之事,而貞業,於面質時,直驅萬億,不遺餘力矣。上曰,以尹萬億事,更問於貞業,何如?文命曰,此事,貞業見屈於戒輝矣。上曰,然則依初下敎,擧行可也。文命曰,炯、烒,何以處之耶?㙉若不徑斃,則幾乎取服矣。上曰,何事耶?文命曰,垓之妻喪等說也,未及加刑而斃,而外間物議,皆以此爲根本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思喆曰,旣以此爲根本,則豈可置之乎?文命曰,不可置之輦轂之下,屛逐遠地似可矣。上曰,㙉之停刑有意,且有頃日下敎於前判金吾之事矣。此是元犯云,而若先着疑字於心頭而治之,則獄事必有紊亂之慮,故欲爲親問而未果矣。卿旣見其首尾,於卿心則無疑耶?文命曰,不但無疑而已。㙉則若加一次刑,可得實情而不意徑斃矣。上曰,㙉之招辭,何如耶?文命曰,聞垓喪妻,欲爲往見,而危懍未果云,此言殊常矣。上曰,戊申春,寄其子書,有江都、南漢之說,此事雖吻合,而船隻文書,則無可疑處矣。燁之爲人,與㙉有異。雖不穩藉,而豈可以此,驅之於惡逆耶?旣無可疑,則不可施刑,若有毫分可疑,則屛之荒裔,亦且不可矣。予非有先見之明,而向來以宣廟朝河城君之敎,有所下敎於宋寅明之事矣。建儲之日,已知世道至此,故其時四疏,實非例讓也。卽今公族無餘,駱洞已如此,㙉、燁又如此。予心傷痛,何可言諭?如适賊者,雖一日,亦必推戴公族,然後爲之,故年年如此,盡病公族,今適思之,實爲寒心矣。兩班則有書房生員之稱,而宗室無此稱號,故渠輩皆無稱號,予於入承之後,以天道十年而復之意,卽爲付職,至於都正,渠之元情,亦爲此言。予則謂渠輩,若如前沈廢,則或爲此不軌,而予所以待渠輩者,若此,渠輩亦豈有此心?故頃日下敎於工判者,此也。炯、烒,特爲遠地定配,可也。予雖無睦婣之行,不期如此矣。限內公族,年年若此,雖是渠輩之罪,而予心則傷痛矣。文命曰,前後下敎,實出敦親之誼,不置輦轂之下則好矣。益衍,何以處之耶?上曰,益衍,則予無傅之生意之意矣。此漢,極爲陰凶,其時予以無隱,則當生爲敎,而終不直告於親鞫時,渠實負國,國家不失信於渠矣。益衍若生,則世道之慮,有不可勝言,以謀逆知情,取招,可也。其仰瞻佯笑,解縛則當直告之說,極爲陰凶矣。益衍,卽有人事之椷也。思喆曰,聖敎至當,而殺之則過矣。東弼曰,情狀絶痛,若令加刑,則臣等固當奉承,而殺之則終涉過矣。廷濟曰,聖敎至當,而當初成衍,不當死而死矣。上曰,成衍,渠豈不死耶?文命曰,若信成衍之招,則必無今年垓、圻之變矣。上曰,此則卿不知矣。沛公死,其無沛公乎?若無道隆則已,卽有道隆,則如垓、圻者,何處不得來耶?廷濟曰,告者則死,被告者則生,以聖德論之,則慮世道之敎,雖有至當,而以鞫體言之,則終未免乖舛矣。上曰,不告於親鞫時,而告於庭鞫,是乃知情不告也。渠雖死,必不敢怨國矣。文命曰,聞渠之言,則亦不無理矣。上曰,厥漢似浮浪,而不浮浪,實難者也。埈曰,益衍,殺之無惜,而渠招以爲,雖欲發告,而無暇未果云。以此觀之,以知情不告殺之,似爲過矣。上曰,渠不自告,指使其癲狂之兄,至於戕殺,其心術,已極絶痛,且海營呈狀,尤爲窮凶矣。貞業,旣以知情不告殺之,而不殺益衍,則豈不爲貞業之冤乎?以知情不告,結案取招。{{*|以上出擧條}}上曰,朴萬普,何以爲之耶?文命曰,今姑置之矣。上曰,朴景洙,已請更推,而姑無訊問之端耶?文命曰,當與他大臣,相議爲之。上曰,睦天任何不更推耶?文命曰,捕廳又有他奴究問之事,待其結末,可以爲之矣。上曰,介老味之招,纔已入啓矣。老味之招以爲,渠則不知,而介老味,常常使喚之故捉來,而介老味之招以爲,老味之父曰上典,改老味之名,爲二先矣,終爲被捉云云,其改名一節,可怪矣。文命曰,如是有層節之人,姑爲置之矣。上曰,睦天光,旣有睦進士云云之說,此是當問之事也。其事姑無可疑之端,而有此事,不如無此事,故使之問之矣。文命曰,今則罪囚無多,待他大臣出仕,同爲按問,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曰,得見皇曆賫咨官手本,則燕京更無地震之變,而已往災異,實爲非常。此是境外之變,我國不必騷動,而不能無慮矣。上曰,雖是交隣之國,不能無慮。況以弱事强,彼若不安,則於我豈獨無憂?頃見手本,有所下敎,而正是自家警懼處也。文命曰,雖以前古史牒見之,未有如今番北京之災異矣。我國之得聞者如此,其他想無數,且聞皇帝有病云矣。上曰,李樞云然耶?文命曰,然矣。思喆曰,其病,姑無死生之慮云矣。文命曰,臣意則雍正雖死,其國則必不亡矣。思喆曰,胡無百年之運,豈有不亡之理乎?文命曰,雍正若死,則十四王當繼立,其國則必不亡,而臣則以尙明之故,爲深慮矣。上曰,大臣所達,可謂深思矣。予之所料,未能及此矣。文命曰,卽今十四王,入處後苑,而盡釋前罪,且拜其子爲王,而終不拜爵,皇帝握手涕泣而亦不拜命,以其父之故,皇帝不能加誅云。想必有不得已之事勢矣。十四王若繼立,則豈不遵康熙之法耶?上曰,雍正之不殺十四王,亦異事也。文命曰,臣於頃年,以書狀官往返之後,有所仰達,未審聖上記有之乎?臣恐爲他日罪尙明之一大欛柄也,臣之爲慮者此也。東弼曰,尙明亦有病云矣。廷濟曰,今此大臣所達,實爲可慮,而臣有區區慨然之懷,敢此仰達。我國災異,實爲非常,未暇他念。臣在山陵時,伏見聖上遇災求言之備忘,辭旨丁寧懇惻,實足以感格上天,消弭災咎者,而近來續見外方狀啓,則海西之雷動,湖西之地震,俱極驚心。蓋消災之方,惟在於君臣上下,恤恤湫湫,各盡其責,不敢遑寧。臣連見朝紙,以鞫廳事言之,鎭日送言以爲,大臣病勢,或云益劇,或云加劇,或云猝劇,如是者殆將屢月。大臣固皆有病,而兩大臣,雖難强起,一大臣,豈不强力赴公乎?昨今日雖如此,明日再明,豈皆如此乎?以備局事言之,備局開坐,屢月未聞,若是而國事可做,天災可弭乎?臣於肅廟朝十五六年,長在侍從矣。肅考御世,未嘗一一玩惕,備局不坐,或至旬望,則或下備忘,或敎筵中,每以備局門閉國事何做之語,董責臣隣,其時君臣,不敢蹔思休息矣。有若故相臣南九萬,年過七十,而未聞以病,不赴鞫坐,不赴備坐,有若故相臣閔鎭長,力疾供務,未得享年,至今人皆稱之矣。敬大臣,固爲九經之一,而臣之於君,亦以責難陳善爲敬。殿下以古人鞠躬盡瘁之意,飭勵大臣,豈非眞箇敬乎?大臣若憂國忘身,夙夜在公,則群工百執,自當觀感,各盡其職,此豈非應天以實之道乎?殿下慈良曲盡之意太勝,警動振勵之道,未免小損,國事一至於委靡頹惰,莫可收拾,臣於此,竊不勝中夜憂歎。今日大臣,豈忽於國事?而恬嬉成風,以至於此。臣於明旨之下,每言陳此,今因言端,惶恐敢達,伏願聖上,俯賜留心焉。上曰,卿效古人執藝獻規,因金吾事開端,縷縷陳戒,誠甚嘉歎。先朝事,予亦知之。先朝雖在靜攝之中,其時百隷無怠官之弊,而應天之道,以實不以文者,自我先朝,亦皆如此,且有天章閣古事矣。以近日次對事言之,終日所言,摠是空言,無實事及民之政,以鞫廳事言之,首揆粗安,而左揆呈辭,右揆有疾,堂上亦不備,至今遷就。然予若飭勵,則大臣豈不爲之乎?此皆予之過也。此語雖不襯着,而語曰,觀過知仁,此非予怠情之致,在戊申年,猶有付諸命也之心矣。今春忍見其不忍見不忍聞之變,自是之後,事不入心,以致如此。況纔經前月因山,又過今月祥事,心懷一倍,而十數年之間,衰麻纏身,求諸往今,未有若予之人。非不知事近怠情,而自爾如此矣。在上者若其飭勵體國,大臣其豈恬嬉?而有若草上之風,其警動振發之責,專在於寡躬矣。宰臣所達,誠爲切實,予當猛省,大臣亦不宜引嫌矣。宰臣之言,實今日藥石也。玉堂之空虛,未有甚於近來,便殿不開卷,亦已屢月矣。其所撕捱,似是厭避於新錄,而予若勅勵,則此亦豈不行公乎?玉堂有闕,則政院例請開政,而近則無此事,故昨日欲下敎而未果。且向者臺諫疏單,使勿呼望,則仍爲闕啓,而政院亦不請牌,故公然闕啓,間或承牌,始來謄傅故紙而去。自無東宮朝報之後,不得見朝報,未知近來,亦有日暮姑停書出之事乎?此等事,不可專責於耳目之官,皆予所當自勉處也。東弼曰,以此下敎,書出擧條,使臣僚皆得知之,亦可謂警飭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副提學宋眞明,以何事撕捱,而其疏中僨敗云者,亦指何事耶?廷濟曰,不欲當新錄,有此撕捱而僨敗云者,似指鄭錫五事也。上曰,其時有以鄭錫五爲非,而未有以副學爲非者矣。其所引嫌,未免過中,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西北沿邊緣坐罪人之沓聚一處者,誠爲可慮,分配近地,似好矣。上曰,移置近地,亦爲非便矣。我國幅員甚小,不如中國,其將移置何處耶?向者朴文秀之言是矣。自官頻頻逢點,速爲常漢之外,無他策矣。廷濟曰,大臣所達有深意,不可不一番量移矣。上曰,頃日西北守令擇差事,亦令廟堂薦望差送矣。此亦以定配罪人之沓聚一處者,必有主客俱困之弊爲言。自金吾秋曹,便宜分配事,分付。{{*|出擧條}}文命曰,有人自北邊來言,慶興在家僧之弊,其言誠有理,故敢此仰達矣。慶興與彼地接境,而在家僧輩,結菴於山上,家居於江邊,率皆數十爲群。彼人之持貂參越來者,留置其家,渠則持貂參入城府,以爲換貿取利之計,僧胡相雜之弊,誠不淺細,自備局發關,分付,以爲痛禁之地,何如?上曰,此言曾亦聞之矣。不辨僧胡之說,誠然,而若發關禁斷,則爲守令者,專以奉承爲務,不顧方便之道,必致騷擾之患,令道臣方便處之,漸次爲之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扈衛廳之弊,自臣待罪本廳之後,始得詳知,故敢達矣。本廳凡事,依樣他營門,而物力無出處,故多定軍官名目,自收用禮木矣。近來則額數漸多,蓋緣謀避坊役之類,通情於所任輩,輒得軍官之名。今日閑遊者,明日稱以軍官,而又以大臣衙門之故,該部亦不敢考其眞爲,以此厭避,防役之類,盡爲投入,便作投匿之淵藪,事甚無據矣。今後則死亡流散之代,勿爲續續代定,定以春秋兩等,一時充定後,招致部吏,謄給一通,此外則雖有軍官之號者,勿以軍官待之,則自可別其冒稱,而可除防民一分之弊矣。上曰,實額幾何?文命曰,古則其數不多,而今則三百五十名云矣。上曰,城外擧動時,此輩盡爲待令乎?文命曰,擧動時雖爲來待,而大抵王城之內,法之所在,而投匿之弊如此,將何以禁外方投匿之弊乎?東弼曰,臣待罪京兆時,欲變通坊役,取考帳籍,則太半投入於扈衛廳,故應役之類,其數甚少,其中冒稱者,亦多有之,而以大臣衙門之故,本案亦無以膽來,今若定其額數,雖有新入者,必令代頉,修正本案,送示京兆,俾令防奸爲好矣。上曰,此輩常時,雖無所事,至如頃年變亂之時,則操弓者率皆來赴云。今若一竝汰去,則必有呼冤之端,卽今已錄者,勿爲擧論,此後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思喆曰,今日鞫囚,旣已收殺,臣適有所懷,惶恐敢達。大抵治獄之難,自古以然,而以臣目見者言之,甲戌年則臺諫及問郞,亦或上疏論之,而未嘗加罪,開其言路,故國家得聞其是非矣。頃者崔命相論吳命新,至及於南泰溫事,臺諫風聞,雖或有差,豈可深罪乎?職此而年少臺諫,以言鞫事爲諱矣。臣等今日退出之後,亦何從得聞是非耶?伏願收還命相之罪,以爲開言路之道焉。文命曰,臣亦曾已仰達,而崔命相,以疑阻之心,其所請拿,不是異事。且命相,以問郞,親聽貞業之招,則以獄體請拿,有何可罪耶?上曰,崔命相爲人,入侍諸臣,想不知矣。予則詳知其爲人,此非害人之意,槪由於本來多氣之致,而以南泰溫爲的,自委官以下,盡爲論斥,此豈非好勝乎?予之爲非者此也。且昨秋以後,予有所定於心者,人有伸救,則不欲解罰,命相之罰,今日則決不可解矣。東弼曰,臣以職掌,有稟定事,惶恐敢達矣。寺奴婢身貢,在經費,大爲關緊,而近來一任奸吏輩所幻弄,逃故雜頉,逐年增加,生産還貢,絶無而僅有,寧有是理?諸道中嶺南最甚,曾前二三百同所納之邑,今則次次減縮,僅至二三十同,此已可駭。又況貢案上送,自有定限,而故爲延拖,不爲磨勘,及其貢木捧上之際,輒以案未到之故,所捧實數,無路憑准,亦甚未安。湖南則前監司李匡德,已行覈實之政,査案旣已上來,而至於嶺南,以奴婢最多之處,奸吏用奸,視他尤甚,如安東、義城、慶州、永川等邑奴婢,其數千百,而富實之類,則皆入於奸吏囊橐,應貢不過疲殘無依之類,一番査正,在所不已,而今年穡事,幸已登稔,時任方伯,素稱綜核,專爲責成,可以覈實。速令本道,擇其道內守令,勿論官職之高下,惟以剛明幹事之人,別定推刷官,所謂逃故雜頉及生産有無,一一按査,各別加括,從速成案上送之意,分付道臣,使之劃卽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各道銀鉛店,專屬地部,乃是事目,而殷山銀店,許屬本曹,以補經用事,上年春自備局定奪之後,稱以泉流庫所納,若干稅銀,塞責分送,終不許專屬,事甚不當。故今夏間以發遣算員,摘奸形止後,仍爲收稅上納之意,自本曹草記蒙允,下送算員,則巡營終不許付差送別將,如前收稅,致令下去之算員,徊徨於中路者,已至半年。又無狀聞請寢之事,只以權在營門之故,終不許付,其在事體,已極不當,故將欲以此意陳稟之際,日昨新監司金取魯,又以殷山店,仍屬泉流庫,只以稅銀五十兩,上送地部事陳達,蒙允矣。近來經費蕩渴之中,銀貨稅入,只在於各處銀店之收稅,而一年稅入,不能當一年用度之萬一,卽今又有勅行,若干所儲,漸至減縮,不至數年,必將罄竭,言念及此,誠甚渴憫。且各道銀店,皆爲無實,而其中殷山,最稱豐實,地部專管,則一朔所捧,當爲百餘兩,其所補用,誠爲不少。至於監營,則泉流庫一朔分捧,只是三十兩,其餘不過爲別將潤橐之資。泉流庫,雖非此稅銀,以西營物力,自可推移充補,不患其難繼。若以差送別將,謂之有弊,則地部與巡營,無甚異同。以事體言之,則因成命下去之算員,留置營下,不許赴店,又無狀聞違覈之事,而無端寢却成命,到今半年之後,因新監司所達,撤還算員,則京司號令,將不免見格於外方,豈有如許事體乎?前監司不可不推考警責,下去算員,許赴店所,自本曹主管收稅,而路稅及雜稅,自該道,亦勿侵責之意,更爲分付於平安監司處,何如?上曰,頃者新監司之陳請也,予未知自戶曹已送算員矣。旣已草記蒙允後,下送算員,則與差人有異,而前監司之不爲狀聞,擅留算員,殊甚未安。前監司從重推考,而纔許平監所請,又令戶曹主管,事涉顚倒,與廟堂商議稟處,可也。{{*|出擧條}}沈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文命曰,臣於臺臣此啓,有所懷,惶恐敢達。卽今此啓,有不可不允從之端矣。事甚虛誕,不可仰達於前席,而有怪駭之說,近自閭巷,遠至八路,傳說狼藉矣。上曰,何事耶?文命曰,到配後生子云云,遠外所聞,雖不眞的,而豈不絶痛乎?若允此啓,則可以無痕而破疑矣。上曰,大臣所達之言,可以揣知矣。事甚絶痛,依啓。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啓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命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碧潼郡守田萬績罷職。上曰,所稟過矣,而非相持之事,依啓。又啓曰,請定配罪人權扶,亟令鞫廳,拿來嚴問。上曰,事之虛實,雖未可料,而鞫廳嚴問,未免過矣。金吾嚴問。{{*|措辭竝見上}}又啓曰,鞫廳罪人呂必迪,以賊孝之近親,非但情義之親密,賊孝之在湖藩也,圖差幕裨,又爲藏蹤於扶安之地,旣涉可疑,而今於椷賊之伏法也,屢出於諸賊之招,況受二次之刑,則未及窮覈,徑先酌處,揆以王法,失刑大矣。請還寢鞫廳罪人呂必迪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加刑嚴覈,期於得情。上曰,俄者處分,已爲參酌,不允。又啓曰,鞫廳罪人炯、烒,屢出於諸賊之招,而未及鞫問,徑先酌處,雖出於聖上敦睦好生之至意,而論以邦憲,終爲失刑之歸。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其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此啓實非若是相爭者,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啓曰,罪人炯、烒,屢出於益衍之招,而爲其使喚之說,不啻明白,其爲情迹,俱涉可疑,一次元情之後,遽爾酌處,終有乖於獄體。請還收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尙賓曰,都承旨朴文秀,呈辭還給,辭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奉公。院中多有擧行之事,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知申之每每撕捱,誠涉過矣。從重推考,明朝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尙賓曰,副學雖承牌,政官牌招開政乎?上曰,明朝牌招開政,可也。{{*|榻前下敎}}上曰,翰薦其已爲之耶?史官旣已入侍,陳達,可也。昌漢曰,自上有下問,惶恐敢達矣。小臣申飭之下,未卽奉行,臣固惶悚,而臣猥以無似,當此重任,圖報之道,唯在於擧代一節,夙宵憂懼,何可泛忽?而小臣識見矇蔀,姑未有心上停當之人,未得奉行,而第欲旣有實史官,則其完薦之緩急遲速,惟在於史官,恐非自上催促之事矣。上曰,得人雖難,其間豈不思得乎?商量爲之之言固好,而非自上催促之事之語,不然矣。史冊間事,固非在上之人所可指敎,而至於翰薦之催促,有何不可乎?此則新進,未諳事體,推考,使之從速完薦,可也。昌漢曰,小臣誠惶恐,而敢此復達矣。上敎雖如此,臣心姑無停當之人,何可以上敎之如此,忙急了當乎?上曰,申飭之下,更爲煩達,事甚未安,從重推考。{{*|出擧條}}尙賓曰,留門之意,敢啓。上曰,標信當下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大臣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賓廳次對之久未爲之,未有甚於近日,來會。 ○又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學宋眞明,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金在魯,兼春秋尹涉、李宗白、尹敬龍、李性孝、趙泰彦、鄭光殷。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不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新番軍士點考坐起進,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朴文秀,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卽接工曹移文,則佐郞柳遵,曾經正郞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莘老戶奴呈狀內,上典除拜本職之後,宜卽肅謝恩命,而老病閱月沈痼,無路起動,斯速啓遞云。同知中樞府事吳泰說身病方重,僉知中樞府事趙啓陽老病在鄕,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宗城爲副應敎,權爀、尹彙貞爲校理,任珽爲副校理,尹容爲判決事,李縡爲右尹,朴師正爲應敎,金漢喆爲寧陵參奉,朴泰容爲穆陵參奉,趙明履、朴師休爲童蒙敎官,宋啓胄爲西部參奉,沈廷紀爲恩津縣監,尹尙遠爲順安縣令,李弘植爲咸從府使,鄭運亨爲參禮察訪,曺夏鍾爲工曹佐郞,左尹李縡,右尹鄭錫五。 ○兵批,副司直李匡德,副司果尹得和,副司正李宗延,副護軍金後衍,以上單付,多慶浦萬戶丁泰運仍任事,承傳。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新差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惠敎狀啓則以爲,依傳旨,卽爲離臺前進,而前副使尹游病勢旣差,渡江隔日,臣之替往,事涉顚倒,未知何以處之,令廟堂卽速指一分付云,而此事,日昨因正使狀啓,聞尹游病勢之頗減,啓請仍任,則自上特推體下之仁,使之因前諭勿改矣。尹惠敎亦已聞命前進,今不可更爲變通,斯速替代,及期渡江之意,急撥知委,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左議政李㙫家,請受祿牌,則以爲,以身病方在呈辭中,不敢冒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孝章宮月令薦新,禫祭前仍爲封進事,曾已啓下矣。來正月初三日禫祭後,則凡干薦新,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辛,遣大臣設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式矣。來正月初七日上辛,社稷祈穀祭,依前例遣大臣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朴師正,時在京畿安山地,副應敎李宗城,時在安城郡任所,校理權爀,時在旌義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參奉所報,則今月二十五日未時量,奉審陵上,則大王陵上乙方沙臺石下屛風石上隅,高一尺,上廣一尺一寸,下廣六寸,上厚三寸,下厚四分許,猝然缺落,而曾前石面浮坼有隙,以泥灰塗付處,受凍見坼,負灰剝落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啓覆文書,旣已修正,初覆以十二月初二日,再覆初三日,三覆初六日推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瑞東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㙫處,則以爲,日昨恩諭之下,固當更煩章牘,以聽處分,而貽聖上判批之勞,添微臣瀆擾之罪,爲此之懼,遂上再單,庶冀卽賜退斥矣。不意史官,中夜宣諭,反復戒諭,恩旨之隆,曠絶前後,如臣賤分,何敢承當?驚惶震懍,求死不得,臣之情跡,決不敢冒處匪據之狀,業已累陳於前箚,有不容以隻字更提,而顧此半身不遂之症,日益加重,雖跬步之間,亦不得自運,雜試藥餌,尙無寸效,床席奄奄,卽一廢疾之人,以此形骸,挈曳匍匐於廟朝之間,斷無是理,而觀瞻所及,以爲如何也。臣旣無祗承恩命之路,坐徼殊眷,跡涉蹇慢。惟願亟賜鈇鉞之誅,以彰其罪,惶畏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罄悉予意於前後批旨,卿何過讓之至此哉?惟望少諒至意,安心善攝事,更爲傳諭。 ○傳于鄭羽良曰,前司僕正梁得中原疏留中。 ○答前司僕正梁得中疏曰,省疏具悉爾懇。應旨條陳,誠甚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爾須體予意,卽日上來,補我不逮。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自經今夏死病,筋力精神,更無一分餘地,豈有自力供劇之望?而園陵陪從,藥院問候,係是臣分之所不容廢,故不得不忍死參班,其他公務之當頭,有不可推委者,亦不敢以病爲辭,强策奔奏,殆浹兩月。晨夜觸冒,感傷忒重,元氣虛脫,舊病漸作,痰盛而哮喘,達夜喉閉而語音不通,絶粒昏痛,已五六日矣。昨日鞫廳之請對,旣不得備員入侍,今又有賓廳來會之命,而亦無由趨造,固已不勝其惶隕,而且伏聞昨者筵臣,以大臣之一時告病,鞫坐賓對之久廢爲言,至請勅勵以爲消弭之方云。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於此,一倍震悚,不知置身之所也。念臣不肖無狀,待罪廊廟,曾無一言一事,可以裨補於聖化,不幸有痼疾,尋常職事,亦不能陳力自效,論其辜犯,合被重譴。玆敢席藁陳箚,仰請嚴誅。伏乞聖慈,諒臣疾病之難强,察臣職務之難堪,亟命鐫免職名,仍勘罪負,以幸國事,以警臣工,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宰臣陳達,豈不量卿等所患,而其慨世道之意則切實,上下當自勉,於卿有何不安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江華留守兪拓基上疏。伏以臣,猥上請譴之章,自劾闕禮之罪,日夕震惕,顒俟威罰,乃蒙聖度天大,曲賜寬貰,不惟不加以罪責,至敎以引嫌太過,仍命還下辭本,有罪倖免,匪榮伊媿,踧踖慙悚,靡所容措,而恩諭再宣,開釋備至,有不敢更煩供辭,第臣又有情勢之萬分危蹙者,曩者筵中,特下聖敎,使臣偕郞僚,反庫以聞,而臺臣請遣御史,故臣於辭疏之末,附陳臺言之得體,仍請御史之別遣,如臺疏所言矣。此於臺臣,何嘗有毫分捱逼?而乃其引避之辭,大費聲氣,極意凌藉,斥之以疑怒備至,詆之以餘恚波及,臣誠反覆思量,莫省其何以致是也。臣之疏本,見在公車,疑怒與否,今可按覆,以臣疲苶,其敢爲摩戞臺閣計哉,而乃如是橫擔拗引者,果何意也?無乃臺臣爲郞,廟堂之故人,有一言之及於廟堂者,則輒欲以身當之歟?抑以爲如臣劣弱,易爲抑勒蹈躪而然歟?言之者固快矣,在臣不亦困且厄哉?然而此猶不暇言。至若反庫之成命,則揆以廉義,雖被重譴,斷不可晏然奉行,旣不得奉行成命,則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亦明矣。且向來原任大臣所引之史事,又是臣一例應坐之案。蓋臣忝廁史堂,殆周一歲,凡有咎責,理難獨免。往歲起廢之初,亦曾略有陳列,伏想聖鑑,想或記有,念臣許多衅戾,固難勝言,而只此事久合引義自靖,祗因前後聖敎,庶已俯燭本情,故雖不敢每有提引,而若其中心懍悚則汔自如也。及今人言轉益危怖,罪案轉益添新,其所引例而勘束,視前不啻層加,悸悚一倍,若無所容。宜卽露章仰請嚴誅,而屬値期迫方中,職當陪詣山陵,泯默經時,冞切愧惶。伏乞聖明,俯垂照察,諒臣踪地之臲卼,軫臣職任之緊重,卽命削臣官秩,勘臣辜犯,以謝人言,以嚴朝典,另差御史,亟閱餉械,俾成命毋至久稽,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避辭過中,其何爲嫌?但每有事,疏語終欠稱停,知卿久矣,而病痛在此,務其平心,豈無其愈?卿其勿辭,察任。 ○庚戌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知中樞府事申思喆,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宗延,事變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喜春,記事官洪昌漢,以次入侍。文命進伏曰,日候不佳,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文命曰,今日雖次對之日,而昨旣請對,無時急稟定事,意謂不爲矣,有來待之命,故敢此來詣,而日勢已晩,堂上不能濟濟,僅此備員矣。上曰,見備局堂上進不進單子,則以病懸頉者甚多,非但近來,已有申飭,特敎來詣之下,以病懸頉,如是夥然,極爲未安,除公故外,以病懸頉之人,竝從重推考。{{*|出擧條}}文命曰,古例則備局次對之日,諸堂不得以本局坐起爲頉,故次對命下後,雖已赴衙,罷坐而來矣。今則不然,輒以此懸頉,殊甚未安。刑曹判書朴師益,以啓覆迫近之故,本曹合坐進去,此則似可懸頉,而如工曹判書尹淳,以譯院之坐爲頉,此則不可矣。此後則使不得以本司坐懸頉之意,亦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以副价事,頃已變通矣。聞尹游之病,旣已差歇,已爲査對云矣。上曰,當初變通雖輕遽,而旣已遞改之後,朝家處分,不可顚倒矣。文命曰,尹游之病,非一時偶感,乃其宿疾,故朝家慮其無作行之期,領相入告筵中,以尹惠敎爲代矣。卽今尹游,病旣差復,渡江日期已過,今若更送尹游,則雖有顚倒之嫌,而新舊副价相替之際,恐有差失期日之慮。上曰,尹惠敎已付印符於都事而去云。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文命曰,節使之行,與他使行有異,例於二十七日渡江,而新副使想不得及期相會於灣上矣。上曰,別無他治裝之事,豈有遲滯之慮乎?文命曰,雖如章服等物,豈無治裝之事乎?在魯曰,雖有銷刻之嫌,尹游旣已差病,則豈有不可送之理耶?雖或及期相會,待狀啓回啓之際,必致失期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寅明曰,雖常時無病之人,疾病事故,有不可知。況游之此病,旣是宿恙,今雖少差,若入彼地之後,更有添劇之患,則王事必將狼狽。且尹惠敎,旣在關西,自然有及期治裝之道矣。上曰,新副使付印符於都事,已爲離去云矣。尹游勤勞於知申拜表之日,又爲陪祭,故有此添傷之患矣。寅明曰,尹游雖不如此,素多疾病矣。文命曰,此則頃日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所持入義州驛主人金朔不伊,有知情之端,別樣勘罪事狀啓,而其時自上,以嚴刑爲敎,而無畢竟區處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旣以嚴刑可也爲敎,則放送之意,自在其中,令道臣嚴刑一次後,放送事,分付。{{*|出擧條}}文命曰,此狀啓卽金尙伊事而卡,無添載現發之事,招辭旣已脫空,而無區處事,此則置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啓覆不遠,政府東西壁,不可不備員,而左參贊權以鎭,右參贊李眞望皆在外,其上來遲速,有未可卜,斯速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曰,日期迫急,口傳差出事,分付,何如?上曰,後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臣新自郊外還,伏見下本曹擧條,乃墓所守衛官事,後日次對,稟處者也。臣聞古例,則無守衛官差出之事,只以別監輩差定首僕而已。曾在丁丑戊寅年間,故相臣崔錫鼎,以其事體之未安,而且有首僕輩作弊之事,陳達筵中,收議大臣,始以功臣子孫忠義之類,差出守衛官,而無遷轉之事,故兩班則不肯爲,大抵中庶輩爲之,故守護軍輩,雖有被侵軍保之事,不敢與守令相抗,以致守護不嚴,此則誠爲未安矣。卽今墓所四處,而守衛官,乃八窠也。若無遷轉之路,則士大夫必不行公,若許遷轉之路,則其數夥然,官方混淆,且雖作遷轉之窠,終不如齋郞敎官之選,士大夫必無肯爲者矣。近來官方,固已猥雜,古則筮仕之人,若有不似者,則臺諫隨其風聞,或駁或汰,故或有以參奉、奉事終身者矣。近來則不然,故一通仕路,則夤緣倖會,率皆至於守令之階,考見官案,則主簿以下,太半中庶,守令擇差,極爲苟簡。今若又添八窠,則其淆雜,尤當如何?墓所事體,旣異陵寢,且不許遷轉,而以兩班差出,則必無行公之人,欲許遷轉,則官方太雜,是臣所悶也。上曰,此亦係士大夫廉隅之一節也。於國家所使,豈可擇燥濕耶?三年內魂宮及墓所,忠義則以兩班爲之,三年後墓所守衛官,則以庶孽爲之。此不過以三年內則有遷轉之路,而三年後則無此路故也。此事豈不可怪乎?今番守墓官之入侍也,問守衛官爲誰某,則乃庶孽云,以如此輩差送,而無遷轉之路,則守護軍輩,必將輕蔑,無所忌憚,其何以制禦?且雖名家子弟,爲陵參奉者,苟非其人,則侵虐陵軍,極其殘酷,況此輩乎?然予意非欲依參奉例,直陞奉事、直長也。欲加朔數,爲六十朔限滿後,陞敍爲參奉,如此則其路不廣,自銓曹限滿者,仍除初入仕,而望下懸注,以某墓所守衛官則無妨。蓋其愼擇如初入仕,則銓曹有得人之效,守護軍輩庶免侵虐之患矣。大臣及吏判之意,先爲陳達,可也。文命曰,臣意則恐是行不得之事也。卽今各岐遷轉之路甚廣,恐難作爲遷轉之窠,旣不作爲遷轉之窠,則士大夫子弟,孰肯爲名爲守衛官,而無遷轉之任乎?初改則雖或某條擇差,而畢竟則不過差出名爲兩班者而已,反不如名家庶孽之爲愈矣。寅明曰,必欲以兩班子弟爲之,則三十朔後,施以相當職除授之承傳,令銓曹觀其人之如何,而次第擬望,初仕則猶可爲也。在魯曰,上敎中何可擇燥濕之敎?猶有未盡燭於下情者矣。名家子年少自好之人,雖陵參奉,敎官之職,猶或不肯行公,況稱號,不如參奉,而六十朔後遷轉之守衛官乎?勢將以兩班中疲微者,差出,彈壓軍卒,禁護樹木之道,反不如擇名家庶孽之有名稱者矣。上曰,名家庶孽,亦不爲之矣。在魯曰,不然矣。以臣所知者言之,故相臣申琓之庶子及臣之庶外三寸叔進士,曾經參奉、奉事者,未授參奉之前,亦爲守衛官,未嘗有厭避之事。今若申飭銓曹,以名家庶孽中,有文翰才識者,塡差則好矣。國初陵寢數少,仕路甚簡,挽近以來,各陵殿漸多,仕路極廣,而又加以此八窠,則官方將益淆濫,爲此之慮,而不開遷轉之路,則實無以擇人,此豈非難處乎?上曰,予則終以爲未安矣。予在而孝章墓守衛官,以寒微之人差出,極爲未安,當該堂上推考,守衛官兩人改差,事體終不當若是,而豈可以不許淸顯之庶孽,差定乎?寅明曰,雖作遷轉之窠,終不如齋郞、敎官。人情所大不願者,不督迫則必不行公,雖或督迫,行公,亦豈肯盡心乎?在魯曰,五部參奉,比守衛官差勝,而士大夫爲之,則猶或恥之,況守衛官乎?上曰,此事豈是乎?朴文秀所謂同是淸顯,而爲副提學則欣然云者,是矣。此無他,我國士夫,有自高之習故也。寅明曰,聖敎旣如此,當以兩班擇差,而避苦就便,旣成俗習,紀綱旣立,敎化旣行,則民可漸變,而此非一時威令所可督迫而變改之者也。上曰,此則不然。若先自兵、吏判至親爲始,則不期行而可行矣。寅明曰,自上必欲爲之,則承傳猶勝於遷轉,以此定式,似好矣。上曰,六十朔無乃太遠乎?寅明曰,若自守衛官,直除參奉則不遠,而六十朔勤仕所得,不過除職承傳,恐似太遠矣。差出之時,依前單付乎?備望乎?思喆曰,旣以兩班差出,則單付不可,定爲備三望落點之窠則,似好矣。上曰,鷹師、飯監,亦皆備望,備望,可也。旣已變通,則前差之人,一竝沙汰乎?寅明曰,一竝沙汰,雖甚可矜,而若不沙汰,則兩班豈肯比肩於庶孽乎?上曰,庶孽輩,以守衛官遷轉事,屢次上言,前後勿施,以兩班爲之,則使之遷轉,而渠輩一竝沙汰,則豈不爲冤乎?大抵朝家處分,只當看其大體,豈可拘於小節?部參奉則中庶輩爲之,而主簿則兩班亦爲之,庶孽不欲與中人比肩,而同隨行於引儀者,無他,以其有陞遷之路故也。曾在先朝,有數外吏胥盡汰之議,而特下有闕勿補之敎。今此守衛官,亦不可一竝沙汰,隨闕差出,可也。寅明曰,然則孝章墓守衛官,先爲差出乎?上曰,不特孝章墓,其餘八窠,竝隨闕差出,可也。寅明曰,備三望差出,三十朔後,奉除職承傳事,定式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年前因卽今江華留守兪拓基曾前所建白,廟堂商議覆啓,功臣儒賢淸白吏戰亡子孫嫡長外,支裔則勿爲懸錄收用事,蒙允,至出擧條矣。纔因一臺疏,寢其成命。蓋嫡長之承蔭,以其承祀故也,而支孫亦皆憑藉請托,夤緣入仕,其弊滔滔。官方之混淆,倖門之大開,未必不由於此,臣意則依初回啓施行,似好矣。上曰,倖門雖可杜,而嫡長豈必皆賢於支孫乎?文命曰,支孫之賢而可用者,銓曹自當隨聞收用,此是銓曹之責,何必盡藉先蔭耶?在魯曰,功臣則百世不祧,而嫡長孫,或有衰替,不繼香火者,朝家之錄用嫡長,有意存焉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寅明曰,儒賢亦自有別,其中如從祀諸賢,近來儒賢先正臣朴世采、宋浚吉、宋時烈、金長生子孫,朝家只錄其嫡孫,未知於優禮之道如何矣。功臣節死冤死淸白子孫,則嫡長外,勿許除職,而至於大名賢,則令廟堂、吏禮曹同爲抄出,而竝錄其支嫡,亦無妨矣。思喆曰,先正臣金長生嫡孫年幼,故先朝因筵臣陳白,錄用支孫,以爲奉祀之地矣。上曰,支孫奉祀,則亦便是嫡長也。在魯曰,文廟從享諸賢子孫,則勿分支嫡,似好矣。上曰,取舍則必紛亂矣。向日臺疏,外面頗好,故允從,而今於大臣所達支孫,亦自有通仕之路之語,有覺悟矣。勿論功臣儒賢淸白吏戰亡子孫,其嫡長及無嫡長,以支孫奉祀者,懸注錄用,其外支裔,勿論,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彼我國交際,專賴於象舌,其所關係,不輕而重,而近來漢語,幾乎絶種,故臣於待罪譯院時,有所陳達,欲爲定式譯督,而未及定奪。今雖去其院,而適得變通之道,敢此仰達矣。蓋漢學偶語廳,卽故相臣閔鼎重所創設,而以漢人鄭先甲、文可相定爲訓長,課習生徒,故其時大有成效,卽今譯輩中,善爲漢語者,亦其支流矣。今則偶語廳,徒有其名,無其實效,大抵勸奬之道,必有賞格而後,可以激動其心,而旣無祿窠,又無遞兒之可以及於偶語廳者矣。今適有可以推移者,蓋各學十人作廳,只有一祿窠,而或有無之者,至於淸學十人作廳,多至三窠,且灣上軍官一窠,頃有還給灣上之命,而此非還給灣上之窠矣。今若除出淸學祿窠一窠,灣上軍官一窠於偶語廳,以月計劃,劃多者赴燕,則朝家別無出祿窠給遞兒之弊,而自有聳動激勸之道。且訓長祿窠,只是一窠,而訓長只是一人,故譯督亦甚不勤,而今則李樞、金是瑜兩人,方食別祿矣,不必更出訓長祿窠,而以此兩人,加定訓長,以爲激勸敎訓之地,則必有大益。以此意,分付司譯提調,使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淸學亦甚荒廢矣。此猶激勸之不暇,豈可奪淸學祿窠爲漢學激勸之資乎?淸學無彼此之殊,置之,灣上軍官事,今番崔天若一人,以灣上軍官送之矣。取考頃日變通時擧條後,無還送灣府之事,灣上軍官一窠,劃給漢學,可也。訓長加定事,似好,依所達施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朝家不必激勸譯官而已。雖以古事觀之,故相臣李恒福、李廷龜,當壬辰之亂,應接華使,不待譯舌之傳通,而臨急酬酢如流,臣意則以爲侍從中,別爲勸譯好矣。在魯曰,承文院參下官年三十前人,講漢學,年三十後人,講吏文,常常肄習,一年二次褒貶,國家定制非偶然,而近來則褒貶久廢,故人皆放過,全不肄習,殊甚可慮矣。思喆曰,槐院褒貶,各別申飭則好矣。上曰,褒貶,每朔爲之乎?在魯曰,六月十二月兩次爲之矣。上曰,譯官,雖善爲漢語,文官若全不講解,則譯舌輩,雖以白爲黑,其何以知之?此後則槐院褒貶,各別申飭,着實擧行,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頃者大提學圈點時,曾經人欲爲圈點,問于領相,則以爲,罷職人卜相外,無擧論之事云,故李秉常果不爲擧論矣。其後聞之,李德壽亦以罷職中人參圈云。臣實有昏謬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一時不察,有何所傷,勿待罪。寅明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人,或在罷職中,或拘於解由,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矣。上曰,前望中罷職人敍用,解由拘礙者,勿拘,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守令遷動,雖甚重難,而近來州牧之望,極爲苟簡,故頃日尙州牧使金希魯,知其有病,決難赴任,而不得已擬望受點,鄭爀先,雖有大臣分付,而纔除密陽府使,未及赴任,旋卽首擬,雖緣事勢之如此,而不勝惶恐矣。此後守令,雖不可移差,而至於州牧之望,不得不推移竝擬之意,敢達。上曰,州牧之望,難則難矣。守令遷動,亦爲重難,閑散乏少然後,始爲竝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不能遷動,故間有積薪之歎。如聞慶縣監金潤,初以才能而用之,不得遷動,故有久滯之弊,如此者,亦可念矣。文命曰,茂長縣監李壽賢,亦以別擇差送之人,當不得遷轉矣。上曰,何如人耶?文命曰,金潤,卽忠淸兵使金重呂之子也。李壽賢,卽平安兵使李載恒之子也。上曰,久任故然矣。寅明曰,臣待罪關西時,有狀請事,啓下備局矣。今當回啓,而臣之自爲回啓,事體未安,令次堂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前北兵使金潗,當初所坐雖重,行罰旣久,且軍門差除,亦甚乏人,參酌收敍,何如?上曰,金潗久任承旨,予知其爲人矣。以將門子弟,有儒雅之風,其所遇事,亦非異事,其後敍用監司,而此則忘之矣。其卽敍用,可也。{{*|榻前下敎,出擧條}}文命曰,具聖任事,臣於其時,亦爲請罪,而其上疏,雖不緊,尙在罷職之中,則未免太過矣。一體收敍,何如?在魯曰,臣於頃者,以聖任,軍官啓下,則自上以今姑不可收用爲敎,至有還給之命,其後不拘罷職,亦欲擬望,而惶恐未果矣。上曰,誠如大臣之言矣。其疏雖無大段可罪,而武弁時象,乃亡國之兆,不爲施罰,則將無以勵他也。渠以勳臣子孫,亦是名武,已經亞將,來頭不特亞將而止,而乃爲此擧,今不可徑先解罰,以開其倖釋之門矣。仁廟朝,有若爲東西色目,則當用一律之敎,渠以其時,聽此下敎之人之子孫,尤豈敢若此耶?昨秋見延曙碑,至有墮淚之事,予之慨然於聖任者,此也。欲一番下敎而未果矣。卽今訓將之心,實爲可嘉,而近觀軍門郞廳之啓下,猶不豁然,此後則申飭,可也。兵判則今方入侍,而禁衛郞廳則無如此之事,事當若此矣。在魯曰,聖任適爲此上疏,而爲人可用,數年廢處,足以省愆。雖不特敍,因歲抄收敍,似好矣。上曰,予當思量處之。寅明曰,貞業,旣以誣告正法,則吳命新,所當依前檢用,而曾所踐歷,無非極選,銓衡之地,所當畏公議而審用舍,不可獨任己見,驟駭物情,旣欲檢用命新,一如前日,則不可不一陳其本心,明奉上旨,使公議曉然,故敢此仰達。臣與命臣,同朝旣久,年輩不相懸,故詳知其爲人。辛丑年間,持論亦不峻迫,在銓地,務主和平,蓋其人曉解事理,極明白,雖不可全以言議論人,而決非締結匪類者也。今番事,發於臣在外之時,雖不能知其文案之如何,而以末稍處分觀之,可知其淸脫。入侍大臣及判金吾,終始按鞫,必詳知其事狀虛實。伏乞下詢檢用當否後,明白下敎,何如?上曰,豈待下詢耶?吳命新事,欲一下敎而未果矣。命新爲人,予則知之。崔命相則不知其一問之請,豈曰非矣?而疑予偏護於命新矣。命新雖元勳之弟,渠若有罪,豈有顧護之理?鄭觀賓之功,非不大也,而渠旣有罪,故予不容貸者,此也。其在擧直措枉之道,不可泯默,予當先言命新之病也。命新之病,在於過於聰銳,而豈是干犯如此事之人哉?向於崇文堂,有下敎之事,至於嶺伯許遞,以其過於聰銳而不足於周飭,故恐其生疣也。頃者右相曰,命新必以海恩爲難處,而不爲也。予則以右相之言,謂欠誠實矣。人若無狀,則不顧其祖先,豈念其兄乎?自鞫廳,旣不一問,則崔命相之言,亦是矣,而予則決知其非犯逆之人,且貞業,旣以誣告自服,此後則勿拘檢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吳命新之無罪,知命新者,固皆知之,而自不知命新者言之,則命新之名,旣出於罪人之招,居臺閣者,以臺體請拿,事勢亦當然。命新,今旣淸脫,如前檢用,則論命新者,亦當一體收敍,以平物情。名出賊招者,官秩如舊,而執法請拿者,久置罪籍,則人情,亦豈無不平乎?臣謂崔命相之罰,亦宜收還矣。上曰,存諸心者,豈可不言乎?昨日重臣,以此陳達,而不免於標榜,太恕於所好,故略示弦韋。昨旣不允,今又不聽,則非擧直措枉之道。且《書》曰,無偏無陂,王道蕩蕩。豈可先言命新之病,而不言命相之過耶?命相之疏,雖非異事,而以南泰溫爲的,非斥委官以下,已極未安,且必欲使氣務勝時象,此甚可惡矣。自乙巳以後,知命相久矣。其爲人,本非巧詐陰譎之人,而多氣乃其病,故予所以處分,欲折其病也。然其一問之言是矣。豈可獨不擧論乎?崔命相,姑先解其門黜,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以崔命相事,下敎之聖敎,於臣意,似爲未安矣。臣等雖無狀,豈存標榜而牢拒於昨日重臣之請?收還於今日重臣之言,臣竊慨然矣。寅明曰,殿下終有所臆逆之病矣。自有黨論以來,未有眞是非,於其所好,當論而不論,於其所惡,不當爭而爭之之故,以致君上之疑,而大抵近來,言路甚隘矣。古則大臣銓官,無一日之安,故至有銓官推考滿囊之語。伏願殿下,平看事體,恢張言路也。上曰,卿知其一,未知其二也。古則廉偶不至太勝,故雖有言者,未嘗因此引入矣。近來則行公者無幾,而得人一言,輒欲引以爲自退之妙計,予之不能默默者,蓋以此也。非不恢張言路而然也。在魯曰,異己者有色目之嫌,同志者坐私勝之病,未有論一事發一啓之事,而間或有言事之疏,則殿下,先以色目,必示畦畛。如是之故,大臣以下,皆爲引嫌,甚非好事也。其是者曰是,非者曰非,然後可無如此疑阻之弊矣。上曰,近來雖似委靡,而其好勝則猶不減矣。若不如此,予當公聽竝觀矣。文命曰,卽今利害好否,雖不能自知,而若復如前,則必生一層變怪,君臣上下,惟當持之益堅,以責來效矣。上曰,卿猶不知予心矣。若有委靡頹隳,漸復解弛之意,必不爲昨秋處分矣。寅明曰,昨日以鞫廳事,請對稟定,而臣病不得承牌矣。及見處分,則有鄭觀賓加刑後,稟處,沈益衍結案取招之敎。臣於此,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鄭觀賓爲人駭妄,今番所爲,雖甚絶痛,而其所告中,亦有伏法之人。且戊申告變,在於金重萬之前,其功實爲不少矣。上曰,予以其杖斃者,猶以爲疑,戊申之事,事件亦異矣。寅明曰,其所告者之脅從與否,姑捨勿論,因嫌發告,情狀絶痛,刑推遠配,足懲其罪,而至於益衍情狀,雖極絶痛,而若謂之誣告,則初非渠之發告,自朝家拿來迫問,若謂之知情,則所謂知情者,渠旣同情,因人發告取服者,而此則非有發告,而渠自直諫,誣告知情,俱非當律矣。在魯曰,當初親鞫益衍時,臣適以侍衛入侍矣。自上,使承旨下敎曰,汝兄不當死而死,汝若直告,則可以無死,開諭引發,得其實情,而今欲以知情不告殺之,臣未知於刑政何如耶。關係不輕,更加思量而處分,何如?寅明曰,當初垓、圻,旣發於成衍之告,當其時正法垓、圻,則豈有其後慘變乎?然則如成衍者,雖謂之徐福曲堗徙薪之計,可也,而成衍兄弟,俱皆誅死,則爲垓、圻,豈不甘心乎?此人情之所共不平也。在魯曰,渠之呈文有隨時象之事,此則絶痛,而以其呈文見之,非知情不告者也。寅明曰,益衍之死,豈有可惜之意?而誣告知情,旣非當律,則屢次嚴刑,投之絶島,亦足以懲其許多罪惡,更加參酌處之,何如?上曰,昨日下敎,卿等想未得聞知矣。鄭觀賓若無功,則當初豈欲錄勳乎?渠於其時辭勳赴擧,故初除別提矣。以今番鄭渾事見之,此輩以告變爲尋常事,豈不絶痛乎?其非殿陛不告之說,非輕國家之意乎?不用極律,已是太恕矣。以何意舞弄國家,發爲問目?渠若無辭遲晩,則欲爲赦之,至思問目措語,於觀賓則如是漸解,而至於益衍,則海營呈狀,情狀絶痛,且其兄激憤於權扶之擊逐。渠輩欲爲告變,則不思皆當之道,縱其癲狂之兄,坐而觀望,雖不可責之於渠輩,而豈忍驅其兄於罔測之地耶?其仰瞻佯笑解縛當告之說,極爲陰凶矣。其時以汝若直告,則可以貸死,若有毫髮隱諱,則當殺爲敎,毫髮有隱之敎,予實有意矣。當初所告,不過更申成衍之言,加刑之後,始告燁、㙉,此非特毫髮有隱而已,則此非知情不告而何?予未能詳記,而見宋元綱目,則宋太祖仁厚立國,而以某事,多殺軍士矣。予之心界甚弱,每見行刑單子,心甚不好,而至於此漢,則萬萬絶痛矣。寅明曰,初不發告,刑推後始告者,必生怯之致也。上曰,厥漢,豈有生怯之理?戊申以後,多見如此之類,而其狂而難者,成衍也,極妖惡者,道隆也,不似人類者,椷也,極陰凶者,益衍,而益衍,卽兼此四者也。在魯曰,聖敎固皆至當,而臣恐後世不知聖意之所在,必有議於刑政之不平矣。寅明曰,宋太祖立國之初,欲立紀綱,有偸出庫中之物者,卽爲斬之矣。上曰,殺軍士之喧嘩者矣。寅明曰,其時軍士,若下廷尉治之,則必不至死矣。今亦若令鞫廳奏當,則似不必以此斷罪矣。文命曰,昨日李廷濟所達,有違王章之言,誠是矣。成衍以告,垓、圻而死,益衍又以告,燁、㙉而死,則豈不有乖於刑政乎?上曰,益衍情狀,萬萬絶痛,然今日君臣,皆有先入之見矣。予則自初有絶痛之心,故不能周思,卿等則以得垓、圻,又得燁、㙉,爲幸故也。當初下敎,若有一毫隱諱之事,則殺汝云,而終始隱諱,至於加刑而後始吐,燁、㙉,此予所謂知情不告者也。吏判所達,爲垓、圻甘心之說,非王者所知,而兵判所達,後世不察事勢,謂刑政不平之言,是矣。且以成衍旣死之故,公然捉來迫問,迫問之不足,又爲訊問,此實過於分數,而予心則實無容貸之意,其令金吾,議于大臣後,稟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前頭,當行習陣,故有稟定事,敢達。在前習陣時,禁軍七番,竝爲出去,雖內入直,無除留之規,中間因晝講時武臣陳達,始令勿爲出用矣。至於外八門守直禁軍,每門各二人,而其中東南大門,敦義、惠化四門,則有符驗,故留一人守符驗,一人赴操,其餘四門,無符驗,故二人竝赴操,一時空直,殊涉虛疎。自今雖無符驗之門,二人中一人,勿爲出用,使之留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去十二日引見時,因戶判金東弼所達,有司宰監魚鹽價加給之敎,其時臣以難給之意仰達,則自上下敎曰,今番則地部經費耗竭,不可不念,而此後則必無仍成例規之慮,爲敎矣。及見啓下擧條,則以加定上下書之,臣怪問于注書,則注書以爲,戶判潤色以送云,故臣見戶判,言其潤色之非,則戶判亦以爲,加定之定字,改付標無妨云。大抵加定二字之義,似有加定元貢物意,慮或有日後仍成謄錄之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曾因上敎,加給千石,今將又給千石。臣於當初,以分半劃給,爲持難矣,到此還有所失矣。上曰,各有所主當,予固知惠廳事勢之亦將難支,而卽今戶曹,與他時有異,特敎劃給之事,不必爲後慮,仍爲加上下,而以所達之言,出擧條,使戶判知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甲子年崇陵幸行時,隨駕軍兵犒饋矣。此外亦有國恤三年內陵幸後犒饋之事耶?在魯曰,自政院,直爲問啓,似好矣。上曰,承旨出去,卽爲問啓。{{*|榻前下敎}}沈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啓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權扶,亟令鞫廳,拿來嚴問。上曰,昨日,以令金吾嚴問事爲批矣。臺臣無乃聽瑩耶?埈曰,果聽瑩矣。寅明曰,金吾、鞫廳有異,雖連啓無妨矣。上曰,措語改之耶?埈曰,然則連啓矣。上曰,臺臣旣曰連啓,則金吾、鞫廳間隔,何如?文命曰,事之虛實,雖不可知之,權扶必欲與益衍面質,自鞫廳拿問無妨矣。上曰,然則鞫廳拿問無妨,依啓,而雖緣聽瑩臨傳苟簡矣。又啓曰,請還收鞫廳罪人呂必迪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上曰,昨日以捕廳事,非朝家所知,至爲定配矣。今則臺臣,旣以幕裨事發啓,則已有端緖矣,依啓。又啓曰,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刑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臣於昨日登對時,讀至權扶之啓,自上有王府嚴問之命,而王府與鞫廳,輕重自別,故臣於今日,欲以此連啓,仍請鞫問,未及發端,致勤聖敎,而咫尺前席,不能仰對之失著矣。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洪尙賓曰,大司諫沈埈,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啓曰,司諫院大司諫沈埈,以權扶事,引嫌而退,聖批聽瑩,出於偶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沈埈出仕。上曰,依啓。薇坦無處置之人耶?寅明曰,旣入侍則例有榻前處置之規矣。上令承旨書鄭觀賓問目曰,矣身,以戊申功勞之人,陳疏辭資,欲事科業,其志可尙,特許所願,則在矣身之道,其當守分盡心臣節,分義當也,而敢生快手陷人之計,所告中數人,雖曰不誣,挾雜私嫌,眩亂王府,其狀已極痛駭兺不諭矣。身雖鄕曲鄙微之人,旣受六品之官,粗可知乎君臣之分,則以非殿庭不告之意,放肆納招,至登狀聞,其輕視朝廷之習,尤極絶痛。他餘事,已納招於嚴訊之下,而其在杜後弊懲來世之道,決不可以此勘律,其輕朝廷誣惡逆之用意,更良從實無隱納招,加刑一次。上曰,判金吾持去,可也。思喆曰,承旨袖出,封送鞫廳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文命曰,聖批聽瑩,無足爲怪,而昨日之事,尙不書出,使臺臣不知而入,致有失措之擧,殊爲未安。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注書無罷職之事,而若卽爲書出,則臺臣豈未及知之耶?昨日分撥,終無書出批答之事,故臣亦爲訝,屢次探問矣。尙賓曰,臺啓擧條,卽爲書入矣。上曰,注書若記其批答,則誦之。宗延誦批答。上曰,注書無誤記之事,非注書之罪也。承旨則有不能申飭之失,推考,可也。{{*|出擧條}}尙賓曰,留門之意,敢啓。上曰,標信當下矣。上曰,兵判進來。在魯進伏。上曰,俄者以昨日不許重臣之請,卿有未安於下敎之意,予之下敎,果有苟簡處,予當自勉,而卿亦自勉,可也。予無一毫疑卿等以標榜之事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日後勿以如此知予,可也。在魯曰,洞釋下敎,臣不勝惶感矣。上曰,忠監何日辭朝云耶?在魯曰,以其子痘患,尙此稽留,而欲於初六日辭朝云矣。上曰,承旨進來。尙賓進伏。上曰,上言啓下,已過多日,而尙無抄啓之事,以承旨不備故然耶?勿爲遲滯,從速入啓,可也。備局公事之積滯者,旣有定限,催促回啓之意,分付,下該公事之未回啓者,亦爲問啓。{{*|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李彦馨。 ○朴文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空闕摘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極爲未安。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昨日違牌,罷職傳旨,旣已捧入。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申飭之下,如是撕捱,事甚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以禮曹判書徐命均三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只遞本職。 ○洪尙賓啓曰,孝章廟禫祭後,移奉吉時,以卯時擇入矣。卯時外,有何吉時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午時未時亦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備局坐起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政事,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國恤三年內,陵幸後犒饋與否,自本院問啓事,命下矣。問于三軍門,則訓鍊都監、禁衛營,甲子八月十九日崇陵幸行後,因政院啓辭,隨駕軍兵犒饋,乙丑八月初四日崇陵幸行後犒饋,己巳三月初十日徽陵幸行後,軍兵犒饋,而庚子、甲辰國恤後陵幸時,不爲犒饋。御營廳則各年陵幸時,元無隨駕之事云矣,敢啓。傳曰,今從乙丑、己巳之例擧行,分付隨駕營。 ○朴文秀啓曰,擧動時,命捧上言者,蓋慮京外無告窮民有急冤未暴之事,而近來國體不尊,人希僥倖,不過一監司一縣令所決之事,輒敢煩浼,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雖以今番上言觀之,多是猥濫,若精抄則繼後上言之外,元無足抄下者,而一倂揀汰,亦非特捧上言之盛意,故四十八張,分下各該司,而至於爲親祈榮者,則其間必多有增年虛僞之事,而人之尊卑,年之高下,旣無以覈得眞僞,而揀抄之際,眞者或易至於見漏,僞者亦易至於入抄,此旣係榮親者,則亦不可一倂拔去。壽職上言八十四張,俱下該曹,猥濫五十八張,啓字爻周次,還入,而至於壽職上言,則符同吏胥,圖受濫資之弊,不一而足。各別申飭該曹,應爲除一階者及加資者,明覈入啓,其餘圖籍濫年者,嚴査帳籍,從重論罪,以杜後日㺝gg濫g雜之弊,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御營廳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及退試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五番別馬隊四十五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亥二月當八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辛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三月依例準二朔立番,七番八番海西別饒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五番海西別饒衛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誠蠢迷,徒以困殆之疾,遜避之悃,不能仰體懃懇之諭,再上淸急之章,謂當有威譴之亟降,乃反辱寵批之益摯,至以五不可,勉愚臣之當出,示聖意之有在。臣尤惶感窘蹙,實不知置身於何地也。臣於前箚,業已略攄當去之義,而猶未敢悉陳。今有感於聖諭之下,復此披露,蘄幸宸鑑之俯燭焉。噫,臣本魯鈍無能,其於救時濟屯之才,不唯臣所不自期,人所不見許,雖聖明亦豈嘗以此責臣哉?特以臣平生本末,粗著朋亡,未曾偏着於恩牛怨李之局,故謂或可以少裨平明之治,而使得備數於論政之地耳。臣亦辭避不得,冒昧承當,竊自謂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而世道難平,人心不齊,擧措動咈於衆論,用舍不愜於物情,陰譏顯詆,後先迭發。向來一二言者之不能悉數臣罪,而姑擧民憂國計,以責其尸素者,似亦有敢怒而不敢言底意思。夫聖心藹然,欲其消融黨私,洗滌染汚,以成國家和平之福,而顧反使之含糊鬱拂,心口不相應,是果何等不好氣象?臣不忍以不肖之身,盤礴其間,反爲病國而害身。苟殿下欲始終保全,則莫若早爲之所,許臣以罷軟不勝任,無所建明罷去,在愚臣,爲至榮大幸,在朝象,亦可爲先事鎭靜之圖,公私交利,無過於是。此臣所以必欲求去,屢徹危懇者。殿下何不察此,而徒以羈縻臣爲鎭時之長策哉?臣雖愚頑無狀,亦有一端秉彝,豈不知前後洪造,俱非隕結可酬?況今所被恩言勉諭,特出於萬萬賞格之外,縱使一身,顚沛糜爛,顧何足恤?而只恐因循遲徊,適足增物情之憤怒,累時象之和平也。然則臣之求退,非便身之圖,乃所以爲國家慮也。況於此際,臣不幸罹此膏肓,病在肢體,轉動不得,身委床席,殆天如廢,一切公坐與機務,專事抛曠,雖欲更近宸陛,仰承面命,其奈傴僂蹩躄,無以行走於跬步之間,何哉?昨因書啓之上,恩批夜降,史官復臨,辭旨尤極懇摯,臣誠跼蹐感泣,益培震惕,而病勢至此,斷無祗承明命之路,臣分全虧,邦憲是俟。伏乞聖慈,亟命遞斥臣職名,以幸國事,仍治臣違命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諭至意於前後,而何不諒之若此哉?自愧誠淺,無以爲諭。但卿箚中,以時象事,有一諭者。大抵雖學問之功,初雖有不快活處,積之久矣,則自底快活。今日朝象,卿雖不言,予亦知之,其曰目前無顯效,而以此解其意也。誠非昨秋予意,君臣上下,持之不解,久而益固,則和平太捷,自有其日。卿之以此欲退,不亦遽乎?卿其須體前後慇懃之旨,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道忠原進士李明夏等上疏。伏以臣等,頃年以忠愍公林慶業祠宇旌額,有所陳請,而卽蒙恩許,辭旨懃懇,有以見特施之聖意,將使尊周大義,愈益表章,而百代之下,聞風而聳慕,甚盛擧也。第有一事,又可以仰徹聖聽,而實有煩瀆之懼,相與採議,同鄕諸老則咸曰,同吾鄕也,同一時,事有同義,禮宜同享,而不以此時竝擧,更待何日耶?若遂泯沒,而公論未伸,則豈不爲吾黨之羞耶?臣等於是,敢復相率而來,不揆僭猥,仰申呼籲,伏願聖明垂察焉。竊以故右議政貞翼公臣李浣,卽臣等同鄕人也。歷事仁祖、孝宗、顯宗三朝,而孝宗大王奮發大志,嘗獨賜宣召,論天下大事,非一非再。蓋將安固邦本,敎訓師旅,遵養時晦,以待十年仰酬聖志,而孝廟復密諭曰,緩急當前,予當與卿,相爲死生矣。於是涕泣拜受,惟不得死命是懼,其際遇之隆盛,謨猷之密勿,千載之下,令人感泣,而所秉之義,皎然如靑天白日,將以明天理正人心,上報皇朝之讐,下雪先王之恥,而上天不仁,弓劍遽遺。至今追思,孰不隕心搥胸,爲天下痛恨哉?然而東土之人,尙知君臣之義,父子之倫,尊王黜夷,習禮服樂者,伊誰之功歟?其在仁廟朝,浣嘗爲西倅,虜或越境劫掠,則輒射殺之,虜不敢近。龍、馬兩胡,爭互市渡鴨江,直向安州也,揚旗鳴鼓以逆之曰,爾若違約,我豈獨無兵刃耶?終使兩胡,受約而去。劉興治殺椵島將陳繼盛,自領其衆,則以計盡得其虛實,而坐制其變。帥臣李曙還白於朝曰,臣今日得一大將才也。及丙子之亂,與元帥金自點,扼賊而自請伏兵銅仙狹路,鏖其大陣,以遏豕突之勢。自點貪其小利,脅令迎擊先鋒,雖得斬將搴旗,而每歎其失計。遂從諸將前赴勤王,而及聞行朝媾成,日夜憤痛,恨不其死,逮至爲虜所迫,有蓋州之役則歎曰,今日此行,實犯天地大義,然我若不行,則禍及宗國,遂與慶業,領戰艦到旅順口。虜貴將至曰,幾日當至大凌河,答以船行在風,不可預定,蓋欲緩行而密通於天朝也。到石城島,宣言三船漂失,而偕令至登州,諭意于都督軍門,至北汛口,與都督所遣兵相遇,終日交戰,而拔鏃去丸,兩軍一無死傷,使我卒二人,投海而故爲天兵所得。越翌日,付一封書,遣還備言,不負壬辰東征之恩,且有縛虜賊以來,則分天下封萬戶等語,乃皇朝所賜文字也。到蓋州,遙見帆檣,隱映港口,發砲麾軍,天兵覺而奔避,虜將怒曰,不意掩擊則易於探囊,而今乃如此,何也?對以權辭,而故使舟船傷敗,糧食腐爛。虜又詰之曰,爾等發船後,故爲遷延,遇南船不卽迎戰,軍餉什物,無故投棄,其意安在?更令前進登、萊,則以死拒之曰,半年航海,舟楫多損,糧亦垂乏,勢不可復涉大洋,吾等進亦死不進亦死,寧死於此耳。虜遂許從平路以歸,而方其下陸也,虜若驅脅深入,則決意與天兵相應,爲一擧成功之計,而虜卒遣還,竟失其計,則居常慙憤,不欲立於天地,而虜亦微覺其事,移書本朝,使勿復用。於是踰鐵嶺居北海上,耕牧若將終身。孝廟龍潛,已知其才略忠義,而擢授重柄,外托君臣之義,內結骨肉之恩,所與共定大計者也。惟我肅宗大王亦嘗因其子疏陳舊事,敎于兵曹判書金錫胄曰,錦州時密通皇朝顚末,予欲詳知,卿其以此意諭之。錫胄出而諭旨,其子以相臣手錄日記及皇誥所載冊子,封進聖考,深加嘉尙,藏之史閣。此其義如隙日之光,必照暗中,密扶天朝,得伸聖祖尊周之大義,有辭於來世,則臣等所謂,事有同義,禮宜同享者,此也。故先正臣宋時烈撰其墓道之文曰,孝廟不世知遇,益加眷注,頻賜獨對,亹亹論天下事,而祕不傳於世,惜哉。又曰,孝廟之勇智如此,神武如此,而其知公而任公,又如此。假若聖壽靈長,公訖其庸,則其伸大義成大功,庶幾於萬一矣。欲知公爲人,當以孝廟之聖而知之也。又於奏箚,論及其事曰,故相臣李浣,與林慶業,使人沈水,密通天將,俾得轉達朝廷,則中朝之人,益知本朝心事矣。又曰,二三大臣,亦密伸大義,以受皇朝嘉奬,宗祀之至今扶持者,實賴於斯也。蓋宋時烈嘗與浣,同受孝廟密諭,生死相許,而其表揚大義,以詔後世者,其意豈偶然哉?噫,浣之立朝事業,宏偉光爀,載在國乘,照人耳目,至今兒童走卒,亦皆傳誦其姓名。非但一州人士之所共歎慕,而頃年筵臣,矜其香火將絶,以貞翼、忠愍子孫,特令收錄,褒崇其義烈事,竝擧仰達,則聖上爲之慼然動容,至有勿視循例,各別收用之敎。又於今春,展謁崇陵時,仍領府事臣閔鎭遠所達,追感聖祖不世恩遇,特遣禮官,致祭其墓。群下莫不咨嗟感激,咸仰聖心,卓然克繼聖祖之志事,亦可見兩臣者同功竝義,而朝家欽崇之典,不可擧一而廢一也,明矣。今若不爲建祠則已,旣已俎豆同鄕,則竝義同功之人,豈可不一體合享於其祠乎?薦神章甫,同然一辭,公議已定,而所建祠宇,旣賜恩額,則不可不請命於朝,以擧追享之禮,故敢此申暴於黈纊之聽。伏乞特降明命,許其竝享,俾得褒奬大義,風動後人,實爲士林之幸。臣等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爾等疏辭。貞翼公契合聖祖,百載罕有,予豈不知?而合享之請,殊未知其得當矣。大抵近來章甫,不事學業,只事此等之事,予嘗病之,爾等退修其業。 ==11月2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病}}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明日,乃是小寒,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朔祭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鞫廳罪人益衍,知情不告結案事,擧條啓下,而更令大臣收議後,稟處,炯、烒遠地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下該司未回啓公事,問啓事,下敎矣。而其各司,則兵曹二十八度,刑曹十度,吏曹五度,未及回啓,其餘各司,則無公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宗簿寺,敬徽殿入番宗室,綾昌君橚。 ○傳于趙命臣曰,貴人李氏爲暎嬪。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呈辭受由,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明翼進,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安城、高陽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州郡可擬之人乏少,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主簿宋文相,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命彬戶奴呈狀內,上典,以老病之人,扶病上來,肅謝恩命之後,重觸風寒,症勢添劇,無望供職,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萬戶李明著,閑良權在傑,則或軍器新備,或賊人捕捉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明著,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權在傑,係是閑良,何以爲之?傳曰,竝特爲加資。 ○吏批,以申思喆爲禮曹判書,金始煥爲左參贊,徐命均爲右參贊,尹光益爲長湍府使,洪晉猷爲高陽郡守,成義錫爲安城郡守,楊就達爲碧潼郡守,李彦熽爲宗簿主簿,閔禎爲司䆃主簿,元命恒爲長興主簿,文德謙爲奉常主簿,宋龜明、鄭游良爲孝章墓守衛官。 ○兵批,以任世纘、宋奎炳爲僉知,崔泰運、崔塾、李潤爲同知,高尙哲爲武兼,金彦慶爲安東營將,副護軍,徐命均、黃澤、尹侃、金潗、李莘老、吳泰說、尹世樞、趙啓陽,副司直李眞望、權以鎭,竝單付。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安東營將金彦慶,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咸鏡道別科規矩,戊申年初定時,以六兩三矢百步,柳葉箭一巡二分,騎芻一次二中,落點啓下之後,或以式年相値,或以年凶,再次退定,故每於其時以規矩仍用與改受點當否啓稟,則自上連以前規矩擧行事,批下矣。今又退行於明年,以三月十六日、十九日,已爲推擇啓下,規矩仍用前啓下與改書入受點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規矩擧行。 ○鄭羽良啓曰,左參贊金始煥,右參贊徐命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啓覆定日已迫,明日政府詳覆時,西壁不可不備員,左參贊金始煥、右參贊徐命均,待明朝牌招,合坐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宣陵奉審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戊申變亂時,聞變上來二中入格人慶源蔡錫鳳,會寧申後善,江界文致斌,義州金尙燁等,前旣蒙直赴殿試之典,今此會寧李枝相、曺渭伯等,亦因其上言,纔有賜第之命,賞不可疊施,右人等前受賜馬之帖,令該司一倂收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北部主簿李侃所報,則去夜淑嬪房內寢室曲堗下柴草處,偶然出火,若干煙焰,緣及於後面退簷下二間椽末云。聞來極爲驚駭,去夜失火而晩後始爲來告,稽緩之習可駭,當該部吏,爲先從重科罪,而係是祠宇重地,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趙文命等書啓,臣等進詣宣陵,眼同奉審,則大王陵上乙方幔石下屛風石缺落處,以周尺尺量,則上廣一尺,下廣四寸,高一尺九寸,厚五寸,若以新石塡補,則所見似爲差勝,而年久石理之堅脆,有未可知,剝舊補新之際,本石若或漸至生釁,則事體極爲重難,招匠手,反覆質問,則以爲在前如此有頉處,多有仍舊石修補之例,今亦以缺下舊石,還爲安附四面,以油灰緊緊塡定,似爲便當云。諸議皆以爲宜所當卽爲修補,而當此寒節,油灰受凍無力,未易堅着,姑依莎草有頉處蓋覆之例,以油芚粘付,待解凍卽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來十二月朔祿俸,輸送,則以爲病重呈單,冒受常廩,斷無是例,雖承輸送之命,決不敢晏然捧受,不勝惶恐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四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因知義禁金東弼所啓,殷山銀店,自戶曹,主管收稅事,有與廟堂相議,稟處之命矣。銀鉛等店,專屬地部者,非但事目本意,不啻嚴明,蓋出於有土則有財之意也。今雖難於一一釐正,而至若殷山銀店,許屬本曹,以補經用者,旣是屢次定奪之事,而地部之下送算員,又與差人有別,則本營之終不許施,乃反差送營別將,如前收稅,致令初秋下去之算員,尙留營下,成命之下,無端寢閣,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前監司,旣以此有特推之命,則新監司辭陛時,雖有陳白蒙允之事,旣有內外先後之別,專屬地部一款,所當依筵臣所達施行,下去算員,卽令許付店所,而自本道,勿爲分徵雜稅,地部,亦加嚴飭,着實收稅補用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蔣世貞手本,則時囚罪人蔡橚所患胸腹痛,遇寒復發,飮啖全廢,晝夜叫痛,而數日前,添得痢疾度數頻數,元氣大脫,症情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全羅左水使禹夏亨、光陽縣監朴來章,前蛇島僉使文星天,前僉使申命徵等,以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來章,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禹夏亨,自任所,時未上來,新水使李重新,纔已辭朝下去,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申命徵,時在光陽地,文星天,亦在京畿高陽地本家云。亦爲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命臣曰,夜對爲之,而《國朝寶鑑》,依定式持入。 ○忠淸監司申昉上疏。伏以臣亡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臣叨授藩任,行期不遠,曠闕省掃,且當經年愴缺之懷,有難自抑,擬趁陛辭之前,一往展拜,以伸人子之情,玆敢不避煩猥,仰干宸嚴,伏乞聖慈,俯諒微懇,特許數日之暇,俾得往返,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副校理申致謹上疏,伏以臣涉世昧方,持身不嚴,爲行而使人疑之,無事而動輒得謗,環顧慙恧,尙誰咎哉?自分沒齒丘園,永作聖世之棄物矣。不意玉署新命,忽下於荒郊待罪之中,馹召繼降,催臣上道,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死所矣。臣於前春,重經死疾,筋力奔走,實無其路,丐補嶺邑,圖便調治,將欲辭陛赴任矣。伏聞向日筵中,因聖敎,下詢筵臣,有以臣曾任北評事,刑訊監營土裨,有此陳達,而非斥甚深,至曰爲逆徵雪恥銓官,亦以臣情勢難安,出補外邑,有所陳達,而旨意不白,至曰無痕跡而爲之,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實惝怳驚怪,誠莫知其所由然也。臣與逆徵文武殊塗,平生素昧,未嘗一往來,雖渠未作逆之前,安有爲不知者刑人雪恥之理乎?人言危怖,汚衊殊甚,有不得不一辨者矣。丁未九月,臣差北評事,十一月,自公山,上來赴任,而評事所管,乃開市摘奸及各鎭堡檢飭事也。到幕之後,頗聞咸興商賈輩,冒禁入北,而其中韓姓人,以饒財善賈,年年開市,尤有弊端云。故意欲査治,而到任旣晩,開市隨罷,未及按問矣。戊申二月晦間,還到咸興,監司已發巡三、甲矣。臣對判官酬酢之際,問此邑有富商韓姓人乎,多有貽弊北鎭之事矣。判官答以此邑,果有韓姓土裨,素稱饒財,而其入北作弊,何可知也?臣欲一番親問,先令來待,則托以出外,避之不現,明日又復如是,情狀痛駭,囚次前督現而亦不來,及臣之發程上京也。言于判官曰,比漢頑習,極可痛,吾行不可爲渠遲滯,本府宜卽加懲治云。而仍爲發還矣,其後聞之,臣發行之翌日,韓漢果自現,判官以當道別星,屢招不現,貽弊北鎭之罪,捧招後,略施十度杖,則明日韓漢,來謝判官曰,早知其如此,豈敢不現?別星急招,故畏㤼不敢出云。前後事實,不過如斯,臣旣不見韓漢之面目,又無施以一杖之事,是傳所謂皮之不存,毛將安傅者也。筵臣所謂爲逆徵雪恥,移囚刑訊云者,誠可謂孟浪,而爽實矣。此不必臣自辨,其時前咸興判官朴弼敎,在焉,焉可誣也?筵臣所謂受刑之營校,尙今存焉。若拿致京獄,則渠安敢隱諱?臣之受誣,自不難辨矣。且凡刑訊之際,有刑吏焉,有羅卒焉,有劃計之小吏焉。若査問,則亦可以明知,況逆徵,初旣素昧,其馬干,臣何事參涉而推治?前監司,奪馬屬驛,旣係公法,則尤其使喚之將校,妄加刑訊云者,又果有此理否乎?此事虛實,惟在臣之刑訊與否,臣旣不得見韓漢而來,施刑,非所論也。而筵臣則曰移囚刑訊,臣之屢招韓漢,欲問入北貽弊之事,筵臣則曰,以奪馬爲罪,筵臣豈故爲歐臣於坑塹者乎?此不過誤聞傳訛之言,認以爲信,臣安得不謂之孟浪,不謂之爽失乎?臣於宰臣罷對之後,欲知其委折,身往問之,則宰臣曰,在北營時,有一衙客,傳言北評事,刑訊本營將校云。故招問土裨數人,則以爲評事,以奪馬爲罪,再次刑訊,方欲移囚之際,聞逆亂之奇,蒼黃上去云。此亦土裨之謾告,而宰臣之誤聽也。臣留咸興四日,起程歷定平、永興、高原,文川德源,留安邊。亦一日,其間已消八九日字,暮抵高山驛館,則定平府使田雲祥,爲覲親上京,中路聞變亂之報,急還官次,訪臣於館中,臣始知京中有急變,翌日曉馳急傳,四日半入京。宰臣所聞,方欲移囚,聞變上來云者,又可謂信耶?不信耶?且伏見宰臣疏本,則曰,所聞固自眞的,又曰,事未昭暴,其所下語,殊不別白,猶有難捨之意,此何故也?臣與宰臣,交契雖淺,相識贏十數年,則不可謂不久矣。當其論臣之際,一番相問,詳究其事,明知其虛實,然後,罪之、斥之,無所不可。而只信浪傳之誣言,直歸人於罔測之科,臣竊爲之慨然也。然宰臣豈嘗有私好惡於臣,只緣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人,前後所遭,皆出白地,撫躬自悼,夫誰怨尤?臣賦性狂疎,不嫺世情,前跋後躓,刺劾相繼,持臣旣深,疑臣益切,卒之陷於爲逆賊雪恥之科,臣實痛心,寧欲無訛,臣有經怪於心者,臣與銓長,相習蓋久,憐臣之病,知臣之貧,嘗許出外調息,而適値開寧有窠,臣自請求出,則銓官果諾而備擬矣。孰知以情勢出補,寓於其間乎?所謂無痕迹云者,有其事而淺其跡之謂也。情實未暴之前,雖曰外補,其敢抗顔而冒赴?臣果具由呈遞,而聲罪旣重,例勘猶輕,逬伏遠郊,恭俟大何,而牽復之命,寔出格外,人臣有此罪名,宜不敢息偃於天地之間,況飄灑束帶,揚揚以經幄自處乎?枳礙之地,不可復蹈,滓穢之身,不宜復進,煩冤抑鬱,若窮人之無所歸,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暗昧之狀,憐臣危迫之情,亟下臣司敗,使有自白之路,仍命窮覈本事虛實,俾聖代無覆盆之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任珽上疏。伏以臣於館職,自劃已久,間雖一再膺命,而秪出於適緣事會,粗伸分義,非敢爲厭然仍冒之計,前後力辭,一味撕捱者,此其中,誠有不敢安之情,不獲已之勢存耳。夫經幄論思之任,何等淸華?而臣之父子,迭相出入,父遞而子代,子遞而父代,玉署一窠,便作臣家私有之物,自他人觀之,非不榮顯光艶,而履盛之懼,居常兢惕,固宜逡巡退避,毋犯招損之忌,而矧玆一宦之父子遞代,其視竝居而同列,無甚差間,臣心之踧踖憫蹙,顧當如何?人情之所不安,公法亦有時而不能奪,臣之難冒之勢,必辭之義非但臣心之所已決,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也。仰惟聖明仁恕,亦必不以事理之不可行者而責之於下矣。且臣母宿患痰火之證,十餘年沈痼,近遇寒節,一倍添劇,飮噉全廢,氣息綿綴,實有凜凜之憂,雖微向前,私義之難强者,似此情理,斷無離捨之望,坐犯逋慢,罪合萬殞,聖度天大,罰止問備,特敎之下,尤憎gg增g惶悚,謹此隨隷來詣,輒復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館職,以安私分,以專救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庚戌十一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進修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鄭羽良,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曰,持入《寶鑑》,已有成命,而進講冊子,未及懸吐,只從字紙懸吐,故張數甚少,內下冊子,盡爲懸吐,故亦爲持入矣。上曰,內下冊子,卽使之爲案冊者也。彙貞曰,臣雖不親承聖敎,成命之下,尙未懸吐,不勝惶悚矣。羽良曰,近來玉堂雖不備,而以進講《寶鑑》之意,下敎旣久,而尙不懸吐,事甚未安,入直玉堂推考,何如?上曰,此則非入直玉堂之事,勿推。彙貞,讀《國朝寶鑑》,自高靈府院君臣申叔舟等進《寶鑑》箋及《寶鑑》序畢。上曰,承旨讀之。羽良,讀自太祖大王至上嘉納之。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侍中趙浚上箋,至命兩府六曹臺諫,各擧賢良遺逸。上曰,兼春秋讀之。宗儒讀自定開國功臣次第,至命右散騎常侍曺庶,書洪範以進。上曰,下番讀之。昌漢,讀自工曹典書李敏道,上書論時務,至庶幾遷善改過,以答天譴。上曰,承旨自命鄭道傳以下讀之。羽良讀之,至正之大者也。彙貞曰,以此觀之,我聖祖創業垂統之規模,誠好矣。欲法三代,當法祖宗,蓋以祖宗之法,已有成效,易於感發故也。此與他冊有異,一句一字,勿爲泛看,思所以取法之道,則似好矣。上曰,所達之言好,當留意焉。羽良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槪堯、舜之事,只有《書傳》而已。祖宗之法,有目前已著之效,此乃《寶鑑》之所以成也。上曰,然矣。彙貞曰,閔開上疏中所條列八事,皆要切之言也。世代雖遠而其言切實,於此八條,各別體驗,何如?上曰,其言誠好,當留念焉。羽良曰,此上疏儘好矣。自立紀綱,至於宮禁,由淺入深,語皆要切矣。上曰,然矣。如《大學》之自誠意正心,至格物致知矣。羽良曰,其中七事皆切緊,而以嚴宮禁結之者,可謂知道之言也。各別體驗好矣。上曰,然矣。此八條,政今日之所當體念者,而孔子曰,詩三百一言蔽之曰,思無邪,政類此言,其八事之要,不過曰一心字矣。羽良曰,聖敎至當矣。上曰,若不正心,則雖欲杜讒,如唐德宗之於盧杞,必有以賢爲小人,以小人爲賢之弊,故予之所以以心學爲要領者,此也。彙貞曰,閔開以八條敷陳,而未言其要道矣。今殿下,以一心字爲本,誠得其宗旨而要約矣。羽良曰,杜讒言,以外面觀之,似是易事,而其實誠極難矣。上曰,堲讒說自古未易,故,千古以來,惟大舜一人而已。然,人比之則木也。木若不朽,則未有生蠹之理,此心若正,則豈蔽讒說耶?羽良曰,聖敎及此,臣等不勝感歎矣。上曰,趙浚之疏,專言天與人歸,而其今天旣命殿下之下,愼終與始一句語,可謂略而詳矣。羽良曰,愼終與始,自古而難,臣亦敢以此,仰責於上矣。殿下臨御之初,孜孜爲治,凡於政令施措之間,未嘗有一毫懈惰之事,臣丁未年入朝,戊申年與趙顯命,同在經幄,其時則朝講、夕講、召對、夜對,頻頻開筵,未嘗間撤矣。近來則漸不如初,玉堂雖空虛,國家雖多事,若以古人跬步不忘學之意言之,則豈無間間講學之時乎?群下固無狀,不能感動聖心,而殿下若孜孜不忘,則亦豈至於如此乎?至於公事出入,曾無遲滯之事,下直守令,亦有引見之時,故,庶務無壅滯之弊,銓官有擇人之效矣。近來則漸不如初矣。伏願各別體念,以爲愼終與始之圖焉。上曰,勉戒之言切實,當加意,而予有慨然於心者,當下敎矣。引君當道,固是臣子之職,而在下者,不擧其職,只責難於君上,是豈誠實之道乎?頃者玉堂,以不賜召對,有所勉戒,而今此寶鑑,印出已久,尙無付字紙懸吐之事,以此言之,其果誠實乎?予實慨然也。羽良曰,其懸吐一款,非官員之事,乃書寫之責也。上曰,此則不然,予不孜孜,故玉堂如此,玉堂如此,故書寫如此矣。今日則依舊本字紙,進講二十五張,而此冊卷秩不多,雖有《宣廟寶鑑》,與他史記有異,無繼講者,此後付字紙,毋過十張,可也。彙貞曰,燕閑之中,常常披閱,則似必有益於體驗之道矣。上曰,然矣。彙貞曰,前後疏章,多有勉戒之言,而十三板諫官上疏,請講《大學衍義》之言,可謂知出治之源矣。大抵治國要法,不出於此一書,雖已一番進講,伏願常置案頭,熟習披閱,何如?上曰,其言好,當留念焉。彙貞曰,以十八板王承寶事見之,我聖祖所以待王氏者,如此,其規模宏大,實歷代所未有之盛事矣。上曰,鄭道傳所製奏皇明之表,出於《東文選》耶?此表何以致皇明太祖皇帝之怒耶?其表似不穩藉乎?羽良曰,然矣。上曰,皇明太宗皇帝,萬里外一見我太宗大王,相得如此,知鑑可謂高明矣。羽良曰,然矣。上曰,景福宮殿門之名,以《輿地勝覽》見之,大抵皆取古名矣。其曰,享其景福,不出皇極,皇極之道,不出於無偏無黨,今日吏臣,上下亦不可不知矣。羽良曰,今以皇極之道,有此下敎,臣等亦可以仰揣聖意矣。卽今雖無大效,而分數則差勝矣。執之愈久,可責其效,雖或有弊端,勿爲撓颺,一心做去,則必弊少而效多矣。上曰,予亦知其如此,頃於左揆之批,有所下敎矣。予不以速效爲期,積之久矣。豈無其效乎?羽良曰,此如積年痼疾,不可以一朝責其差復,然,明君在宥,豈有難化之理哉?上曰,此思政殿之思字,其義好矣。孔子曰,再思可矣,予亦經事,豈不知之乎?政令之間,固無可論,而雖以如批答文句言之,率爾爲之,更思則有未盡處矣。大抵近來君臣上下,思之一字,置之相忘,未曾有先事究思之事,當頭然後,始乃爲之,聰銳者,率爾爲之,遲鈍者,苟且&#156143;縫,故每多生疣矣。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古人豈不知而言哉?羽良曰,下敎誠然,而第過思則易惑矣。彙貞曰,季康子必三思,故子曰,再思可矣。此槪學問工夫,而若涵養此心,則遇事無不當矣。上曰,曾子之日三省,亦遇事而思者矣。羽良曰,思者,已發之謂也。而與省察無異,若加省察,則必事事活大矣。上曰,進箋諸人,有子孫耶?羽良曰,申叔舟子孫則申&#166315;相,權擥子孫則權顔、權孚,而成希孟、成任子孫,不知矣,趙浚子孫,亦不知矣。上曰,閔開何人之祖耶?羽良曰,似是驪州閔奇之祖,而未能詳知矣。宗儒曰,臣極涉猥濫,而旣有下詢,故,敢達,趙浚子孫有之,而今皆殘微矣。上曰,兼春秋鄕人耶?羽良曰,非鄕人,乃京居人也。羽良進伏曰,臣於近日臺閣事,有所可憫者,敢此仰達,夫臺閣者,朝家待以耳目,而言路通塞之所係也。近來行公之人絶無而堇有矣,若呈辭不呼望,則雖在其家,便是行公之臺閣也。自政院,直請牌招,俾無闕啓之弊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不呼望則請牌自是規例,而近來政院,不知而不爲矣。今後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羽良曰,昨日以緣坐罪人移配事擧條,臣與朴文秀,有所微稟矣。大臣所達,雖出於深憂遠慮,而王者,恐不可示人以致疑之色矣。上曰,頃者西北沿邊守令事,亦令勿出擧條,自廟當薦望爲之矣。今亦以末稍下敎,主客俱困之意,分付金吾秋曹,便宜爲之,可也。日昨欲下問而未果矣。考見家禮,則有禫後入廟之文,私家亦然乎?彙貞曰,大祥日入廟者,乃禮之正也。上曰,時制,何如?彙貞曰,卽今士大夫家,皆於大祥日入廟,禫祭日出就行祀矣。上曰,無禫後入廟之規乎?羽良曰,大祥日祔廟,入廟無疑矣。祔祭,亦有卒哭明日行之者,有三年後行之者,蓋卒哭後行之者,周禮也。三年後行之者,殷禮也。上曰,厥明行祀,皆如大祥之儀,下註見之,可也。仍令中官。傳給家禮于承旨曰,此下小註,有孔子祥後五日彈琴之文,此是祥日入廟者耶?羽良曰,孔子之時,用先王制禮,故祥後彈琴,而禫祭,乃是後世所出之祭也。上曰,鄭氏注,今世不用耶?羽良曰,然矣。送神主之祠堂云云者,乃祥日入廟之文矣。上曰,然則祥日入廟明白矣。諸臣,各歸次,自上賜橘一盤,諸臣拜受,以次退出。 ==11月2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掌令朴樞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牌不進,尹興茂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議政府詳覆坐起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左議政李㙫三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不允批答。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申致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鞫廳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朴泰翰、金天澤、金漢昌出使之代,竝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漢昌,典設別提李齊賢相換,禁府都事金天澤,長興主簿元命恒相換,禁府都事朴泰翰,司饔主簿閔百男相換。 ○傳于鄭羽良曰,召對爲之。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犒饋,從乙丑、己巳之例擧行事,命下矣。本廳京標下軍及上番馬步軍等犒饋,當於來十二月旬望間,定日設行,而其中海西別馬隊四十九名,則來初一日當爲下番,日字迫急,措備犒饋,勢有所未及,若令等待,則留滯之弊,亦甚不貲,渠等皆願受以乾物,補用行資,而取考禁衛營前例,則亦有此規,今此下番別馬隊等處,依此例錢木間,參酌分給,先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寒,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朴宗儒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丹巖村判府事閔鎭遠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病憊澌頓,無由遵依聖敎,卽進近畿,敢上請譴之章矣。乃於魂宮祥事纔過,聖懷一倍哀傷之,而特煩近侍之臣,賜以優批,仍降手札,辭旨諄勤,反復丁寧,有若慈父之爲迷子,指敎開導,曲盡情私者然,臣伏地莊誦,以首頓地,惝怳感泣,莫知所以爲對也。臣謹當以此聖旨,勸諭老母,更以文字上聞,以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孝章世子禫祭吉日,以來正月初三日推擇啓下矣。禫祭及移奉節目,當爲磨鍊,而取考昭顯世子禫祭及移奉時謄錄,則移奉先告事由祭,丁亥六月初八日,禫祭兼行,同日卯時移奉矣。今亦依此擧行,而移奉吉時,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初三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禫祭兼行,移奉同日同時,移奉後奉安祭,同日隨時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觀政院之問啓,午時亦吉云,以同日午時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章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指揮云,遍考乙酉謄錄,昭顯墓再朞祭後焚香一節,無見載之處,又招問於守僕,則卽今亦無焚香之事云,今此孝章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行於當宁矣。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珍山郡守權聖重呈狀內,望八老母,偶得寒疾,症情沈重,藥餌無效,氣息沈奄,私情焦迫,以此情勢,旬月之內,斷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申致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鄭羽良曰,今日再度呈辭三張,大臣呈辭一體下也,而所傳內官,忘置不傳,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傳于鄭羽良曰,召對爲之。 ○左議政李㙫,{{*|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昨傳予肝膈之旨,今見卿遜讓之章,此豈惟卿遐心之莫回,抑亦由予淺誠之未格,方且誨責,聊復申敷,顧今國勢岌危之時,夫豈大臣休退之日,雖輔相同心寅協,尙難望治,況老成袖手傍觀,誰復拂我?隣族之侵,良役之困,八路之倒懸可哀,季秋之雷,孟冬之虹,九天之警告斯切,朝議橫潰,若爲蕩平之謨,鞫獄未完,政急審愼之策,而半夜丙枕之失寐,而中朝玉食之無心,方思濟時之圖,每喜任卿爲重。惟卿,累世喬木,兩朝舊臣,出入金馬玉堂,歷試內外大小,少日才望之早著,中歲聲績之俱全,逮夫小子之嗣承,尤喜耆碩之夾輔,念宰相百責所萃,倚毗彌隆。惟君臣一體相須,休戚與共,則不料屯艱之會,又連有巽退之辭,當山陵監蕫之餘,或小損於榮衛,以時象乖激之故,過自引乎咎諐。夫豈有不安之心,必已臻良已之吉,卿病雖篤,較國勢則猶輕,卿辭雖勤,顧予挽之亦懇,卿豈負予而不顧?予之望卿者若玆。於戲,此誠何時?卿未可去,惟時送藥物,無妄之疾自瘳,卽日告猷謨,多難之邦是賴,克懋濟屯之策,毋爲乞解之圖,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善行製進。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初未卜吉,尙在淺土,近始揀得吉地,將以開月十一日,定行緬禮,兼營亡子嬴博之葬,必先期四五日下往然後,方可經營完襄,往返不過費六七日字。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賜恩暇,俾完大事,獲伸私情,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掌令朴樞上疏。伏以臣頃伏承恩旨,諭以赴朝,臣不勝惶恐隕越,敢陳一疏,冀收召命,卽不意又承敎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命臣斯速上來,臣尤用憫迫震慄,無地自容,不得不更將血懇,仰瀆天聽,臣誠死罪死罪死罪。噫,臣是何人,乃敢膺玆職任耶?臣雖甚不佞,無所識知,亦豈無一二衡量於平日哉?蓋聞國家例用文武二科以取士,過此則有以德行進焉者,有以高尙顯焉者,有以才諝用焉者,臣私自惴度,於玆三者,毫無近似,然則今日之恩除,何爲而逮於臣身哉?無亦以臣屢違除命,以爲或近於不事之義而然耶?此誠非臣所敢當也。在昔高尙之士類,皆學博千古,行高一世,爵祿不足以入其心,簪組不足以紆其身,皎皎霞外,亭亭物表,公卿采其名而薦之,主上高其風而召之,雖不膺命,亦未嘗强致,非但垂榮於當時,亦且留芬於後世,此高尙者之事也。至於如臣者,受氣過濁,品性至愚,居家乏孝友之行,處世昧樞機之方,以言其文則不能以取科第,以論其才則不能以御家衆,亦嘗濫叨蔭仕,幸佩銅章,而敗闕層望,訾議沓至,深知不才,甘心自廢,雖欲如常調下品,猶不可得以擬於高尙之士,則何啻千萬里之遠哉?居閑無事,過酖杯杓,飮旣無節,醉輒發狂,旣醒之後,追理前言,臣亦自疑,人謂斯何?惡聲喧騰,流播遠邇,上自公卿,下至百執事,夫孰不聞?而獨殿下深居九重,未之照燭。噫,如臣滓穢者,孰不顯行誅殛?亦宜嚴加屛黜,而朝著之上,漠無此擧,歲除月遷,無非臣所不敢當,至於今日所叨而極,是何事哉?是何事哉?方今世道板蕩,國事艱難,士喪廉恥,人昧趨向,憂虞之端,不一而足,亂亡之至,非朝伊夕,此正君臣上下,一心圖治,開正大之門,抑僥倖之路,正直之士,登用於朝廷,庸虛之類,退伏鄕里,仕路以之肅淸,人心自然悅服,則上天安得以不祐,災沴安得以不消哉?臣竊觀近日銓官,不論淸濁,隱其意而擬望,殿下不究虛實,因其擬而下點,以致如臣無狀,亦膺非分之任,夫掌憲之職,不比庶官,入則抗論得失,出則糾正風俗,責望之重,與宰相等,雖由科第而進者,亦不能人人皆得,而臣以庸調蔭官,地望素輕,又負重累,不容於世,而猥蒙寵擢,至斯之極,臣誠惝怳驚怪,莫知所以然也。用舍乖宜,關係甚重,竊恐廉恥之道,自此而益壞,浮蕩之習,自此而肆行,其爲世道之憂當如何?而貽累於聖朝,豈淺淺哉?臣雖萬被嚴誅,決無冒進之勢。伏願聖明,俯鑑賤忱,亟命有司,刋名朝籍,因治臣違命之罪,以淸仕路,以振頹綱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何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護軍尹游上疏。伏以臣在灣上,本月二十三日,伏奉十八日有旨,以臣病勢危重,至有改差之命,臣聞來,驚惶震越,無地自容,臣於向來奔走之餘,仍卽啓行,而適會風寒嚴酷,站供冷惡,將攝多失節,纔到金川,宿疾泄痢之症,重發,比及順安、肅川之間,諸症日以危篤,最是泄度滑急,遺矢實妨行役,臣則惟以生死向前爲心,不敢落後,曳至安陵,而食飮全却,神氣昏墊,無以自力,不得進參,査對一行,自爾騷憂,致有具由狀聞之擧,朝廷特軫使事之狼狽,至煩遞代,體下之恩,天地莫量,感激涕泣,只思隕結,緣臣賤穢之疾,未免朝家之一場驚擾,臣罪至此,尤萬殞難贖而自安陵至定州,而數日之間,病狀向減,便卽陳聞,或者更有處分,還仍毋改,則在臣誠幸矣。念臣此病源委已痼,劇歇雖無常,今則症形頗減,元氣稍振,王靈所曁,必不至於死歸。噫,臣受專對之責,僅至境上,委君命於他人,幸其變通,晏然而退,是固臣分之所不敢出,而揆以人理,寧有是哉?臣雖無狀,決不忍爲也。臣病方劇時,猶以顚仆爲限,力疾于役,則顧此病情減歇之後,其可以使人替勞,奉身恬還乎?況且節使之行,自有定限,來代之人,勢必無及,臣旣承初命,義當必往,期日已迫,未暇稟旨,將以今二十六日,渡江入去,旣遞仍行,罪關自專。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準所懇,下臣此章於司敗,俾勘重律於歸日,以安賤分,以勵群工,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因大臣之稟達,遞代使价之後,知卿病差,備局亦以稟啓,而朝令不可顚倒,使臣强迫非禮,有所下敎矣。重專對欲自往,予用嘉之,其何不安?特許所請,慰卿回焉。 ○庚戌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讀自王御康安殿,至諸道禾穀,盡爲蒙所獲。上曰,承旨讀之。尙賓,讀自四十六年春正月,至召還閔儞。彙貞曰,此是極亂之世,文義無可達者矣。上曰,然矣。彙貞曰,以初板發崔誼倉穀事見之,此雖由於數十年困於蒙兵,不能頒祿之致,而誼之倉穀,盡是民之膏澤也。所當分給於百姓,而不此之爲,反以此分賜宰樞及僧徒,其時制度,可謂荒亂矣。上曰,幸王輪寺云云,觀者之感泣,何意耶?尙賓曰,此如復覩漢官威儀,以思漢之心,如是感泣矣。上曰,崔誼事,如漢之曹操,而麗之如是扶支,誠爲可怪矣。彙貞曰,金仁俊、林衍輩,以私嫌相殺,而元無一分秉義討賊之意矣。上曰,雖以私嫌相殺,亦豈無一端秉義之心耶?然而畢竟則與奪之柄,不在於君上矣。彙貞曰,其意若專出於爲國討賊,則其後處事,豈如此耶?仁俊輩,亦且猜疑相殺,畢竟復蹈忠獻之跡矣。雖不可責之於此輩,而若能退享勳祿,則其功業,豈可量哉?上曰,觀於此,可以監戒矣。麗朝權臣,世執國柄,而至於辛旽而極矣。若使高宗,不至於昏暗,則今其時可謂易制而不能善處矣。麗朝則初以崇佛,漸至於爲權臣之所顓矣。我朝則初以好勝,至於今日時象,及其亂亡則一也。今此時象之亡國,奚特如數三權臣乎?彙貞曰,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朋黨之禍人我國,自古而然矣。上曰,是曰非,亦皆主於時象,故君命反輕矣。予固知亡國之禍,迫在目前,今不可慨然於高宗之不能制其權奸矣。尙賓曰,聖敎至此,臣等不勝感歎,殿下旣知受病之源,今若堅定是非,分別義理,勿復容議於其間,則自當有蕩平之效矣。彙貞曰,殿下勿責其速效,磨以歲月,則豈無打成之期耶?上曰,及其亂亡則一也。高宗之除權奸宜急,而不宜緩,予之今日時象,宜緩不宜急,正如學問之工矣。彙貞曰,以二十五板史官之言言之,見王之拍手汗流,而不知其爲可駭,而只譏其如在太平之日,雖其時爲史臣者,如是有識之人,而恬不爲恥,其時風俗之荒蕪,槪可知矣。上曰,麗朝與我國有異,我國尙文,麗朝尙質,故如此矣。彙貞曰,以三十板見之,濟州人,稱前有世封後有之錫,一境賴以晏然得任,良吏之效,槪如此矣。殿下旣作新吏治矣,能得要道乎?一境安,一路安,一路安,一國安。伏願堅持此心痛繩貪墨以爲作新吏,治之圖焉。此於治國之道,雖非第一之務,而恐不能無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本固邦寧,安民之道,不出於擇守令矣。齊威王封卽烹阿,一國大治,豈不爲治國之一道乎?安民之策,係於守令,擇人之道,係於銓曹矣。彙貞曰,以末張大孫除授事言之,此一着,似勝於唐肅宗矣。肅宗靈武之事,不知此義理矣。上曰,靈武事,與此有異矣。彙貞曰,肅宗,於其時,欲擇妃,因李泌之言而不果矣。太孫此事,視肅宗似有識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上疏,縣道到院,而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朔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申致謹,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孝章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敢稟,草記。傳曰,當行於當宁矣事,命下矣。本墓朔望焚香,則依下敎來十二月初一日爲始擧行,而孝章廟移奉後,朔望焚香,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趙尙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孝章宮俗節及朔望祭儀,傳于鄭羽良曰,魂殿魂宮,雖有輕重,禮制無異。以庚子、甲辰言之,大祥後禫祭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魂宮,曾無哭節次。故雖如是磨鍊,今番喪制服制,皆已復古,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 ○以歲抄單子,傳于鄭羽良曰,洪好人之覆逆徵夏,雖可駭也。其時玉堂,旣在敍用之中,則其不可事同罰異,爲先職牒還給。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更發。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再明日啓覆入侍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大司諫沈埈呈辭受由,獻納金尙星奉命出使,司諫金鎭商,正言朴弼載、申宅夏俱在外,無推移入侍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竝今姑改差,政官明朝牌招,開政差出。 ○安重弼,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來十二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恩命至此,不勝惶恐,而方在呈單祈免之中,揆以事例,決不敢冒受常祿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以孝章宮俗節及朔望祭儀,傳曰,魂殿、魂宮,雖有輕重,禮制無異,以庚子、甲辰言之,大祥後禫祭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魂宮曾無哭節次,故雖如是磨鍊,今番喪制服制,皆已復古,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事,命下矣。魂宮祥後禫前朔望祭儀注,無他可援之近例,而祥後比祥前節次,似宜稍變,略取祥後無哭之文,磨鍊以入矣。聖敎如此,不勝惶恐,原儀注中添入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密符,例爲親納,而前慶尙右兵使鄭德徵,來到闕外,謂有身病,使褊裨替納,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上疏。伏以臣旣承進住近畿之命,豈敢盤桓虛徐?而衰病難强,未卽起身,敢以一疏,仰請慢蹇之罪,及奉聖批,不惟譴責之□不加,曲軫臣母子分離,情理難便,特降手札,俾之勸諭老母去來與俱,十行綸綍,委曲懇至,寶墨惟新,天香猶襲,雙擎跪讀,若奉面命,母子相對,感涕交零。竊伏念手札勞問,是何等曠絶之恩數,而臣之前後受此者,凡幾度矣。是蓋殿下追慕仁顯先后,孝思所推,加恩於戚臣,夫豈以臣爲有一毫可取?而顧臣本無尺寸之長,兼有釁累之積,今此不世之恩私,豈不爲屑越之歸乎?不但在臣賤分,有不敢當,四方聽聞,亦必有竊議聖朝之擧措者,臣誠感格而懼,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老母自奉此敎,不敢更提私情,只擬移住近畿,仰副聖意,前後觀勢,復歸松楸,以遂初計,而見今寒事正嚴,氷雪路阻,望八老人,無計轉動,勢將稍待和暖,可以登程,而若臣則何敢一向遲延乎?卽當促裝趨命,而不但昔疾未蘇,脚部又生瘡癤,其形症,比之秋間,雖似輕歇,起居行步,牽礙作痛,待差之際,遲速難卜,惶悚憫蹙,靡所容措,抑臣伏聞近日大臣,勉出將臣,至以臣私相酬酢者,仰達於筵席云。臣誠惶愧,不敢自安,臣於頃日赴朝時,左相果有所問,臣盡以當初疏陳之意,只出於慨惜聖上處分之異常,而不暇論其人之如何,今就原疏,察其文勢,則自可知之云。曾不料此言之藉重於今日也。夫李森,是殿下之信幸gg奉g臣也。而殿下亦旣嚴責臣言之妄,則森之察任,自無所礙,又何必待臣言而定其去就乎?將臣進退,係其一言,是何等權力?而如臣負罪屛跡,元不交涉於國政者,遽有此事,臣實危怕悚慄,莫知其所以也。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慢命自便之罪,仍許鐫削臣職秩,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觀卿疏,心甚欣慰,疏末事,卿疏若此,於將臣,尤何可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須體頃日手書之意,待日氣之稍暖,俟所患之少間,來住近畿。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5kso56wf9k38yrqa6076x8xj4jcqedj 2172481 2172480 2022-08-16T22:07:22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一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月|十月]]|next=[[../十二月|十二月]]}} ==11月1日== ○(以上缺))樞府事閔鎭遠上箚曰,伏以因山告訖,卒哭又過,仰惟殿下,攀號靡逮,哀慕罔極,其所以潛銷暗鑠於不知不覺之中者,有不可盡言。而況始旣觸冒風寒,再駕遠郊,繼又櫛沐霜雪,七親祀事,或通宵徹曉,或自朝至暮,而顔色之慼,哭泣之哀,有足以感動人者,至行純孝,古所罕聞,凡在臣僚,孰不感歎悅服哉?第伏念宗社之所付托,億兆之所仰冀,惟在殿下一身,殿下亦豈不念及于此,而考其居憂之節,則有若閭巷匹士之有一節之行者,徑情直行,不顧傷生之戒者然,諸臣鎭日苦爭,而不能得,臣竊惑焉,豈愛情所蔽,有不能自覺而然耶?伏聞殿下於筵席,敎曰,諸臣之言則是矣,而予則決不從,臣於是,又竊爲聖德惜之也。夫言之從違,唯觀其是與非,若曰諸臣之言,出於過慮而悖禮,則宜殿下之不從也。旣知其是,而猶曰決不從,是豈虛心受言之道乎?殆孔子所謂唯其言而莫予違者,據此一事,他可類推,若事事而如此,言言而如此,則不幾於一言而喪邦乎?雖然,往者不諫,來者可追,伏望殿下,繼自今,凡可以保護聖躬者,靡所不用其極,毋勞體氣,毋費精力,於臣向所陳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八字,孜孜留意,勉勉加工。且於聽言之際,是者從之,非者違之,一循天理,無任一己之聰明,以保聖體,以幸國事焉。臣旣不敢以大臣自處,且知聖意牢定,雖殫誠力諫,而終不免爲外面人事,故泯默憂鬱,今始追抒耿耿之忱,臣罪多矣。仍竊伏念,臣之今此上來,只爲少伸情禮,而今則哭班已掇,萬事無及,臣之離違病母,已屆兩朔,情理煎迫,不容少留。伏聞新陵動駕,期日已迫,而不但私情之難抑,臣之老敗筋力,已盡於數旬班行之間,更無餘力,可以驅馳於屬車之後塵。孝章祥日,只隔一望,追惟疇昔,倍切愴痛,而亦無由遲待,祗自撫躬傷悼而已。敢依前日任便去來之明命,今將還向鄕廬,略具短箚,告辭於嚴廬之下,不勝惶悚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月迅邁,虞卒奄過,哀殞莫逮,益復如新,箚中勉戒,可不體念焉?亦有面諭者,卿須體此意,登對聽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韓山郡守尹東源上疏曰,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奄棄至養,日月幾何?玄隧永閉,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臣爲趁廞衛啓道之日,欲伸都門哭送之誠,俶裝將發之際,忽伏承聖諭,遇災警gg驚g懼之意,惡黨憂民之誠,惻怛懇至,臣伏讀未半,不覺長吁而太息也。噫,我聖上之憂勤惕厲至此,而天心之未豫若此者,何哉?此正殷憂啓聖,多難興邦之日也。皇天至仁,自非大無道之世,必出災異以警告之,使人君,恐懼修省,轉危爲安,今皇天之警告我殿下者,屢矣,可見天心之仁愛我殿下無已也。苟能誠知其可畏,而實修其可弭之道,則災非不幸,而反爲國家無窮之福矣。臣聞人君事天,如子事父母,殿下事天之誠,能如大舜之盡子職,則庶幾天心之底豫矣。此豈區區文爲之所可致也?今以俯諭臣一事言之,只是一場文具,臣之萬萬不敢當,姑不言,其與應天以實不以文之義,何太相戾也?臣純盜虛名,濫紆榮寵,而若其鈍滯之質,巽懦之性,誠下愚之不移也。志隨氣頹,小人下達,誠朽木之難雕也。初以科場之棄物,終博死馬之朽骨,轉輾推排,以至於此,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臣之前後自暴,傾倒腔血,殆無餘蘊,以聖上則哲之明,宜無所不燭,而一向虛假,不賜刊汰,例隨諸臣之後,每承猥濫之恩,此不特文具而已。直是一段虛僞事也。噫,當此天災時變之日,君臣上下,一意樸實,頭做將去,猶懼其不濟,況文具之不足,又爲此等虛僞之事,其何以做起事功,而致天心之豫乎?祗令倖門日開,賢士日遠,朝廷日卑,風俗日偸而已。此臣之所大懼也。臣聞古有工執藝民獻言之規,草野之臣,亦進草野之誠,是亦獻芹之義也。竊伏惟念,以聖上不世出之姿,兼有大有爲之志,何事不做?何工不成?而以其符驗之見於外者言之,則聖志之卓然而粹然,一出於誠,臣不敢保其必然也。一誠所至,金石亦透,祥桑之枯死,熒惑之退舍,雉不爲災,蝗不爲害,此何等精誠,能致此轉災爲祥之效,以此言之,則一誠之未立,豈非殿下今日之所當反省處耶?論議之分爭,終必與國偕亡,民生之困瘁,將至根本蹶拔,如此而國不危者,終古以來,未之聞也。殿下有祛黨之心,而蝸角猶前,有恤民之隱,而顚連益甚,不能對揚聖德,雖是群下之罪,有司之咎,而究其源本,亦殿下之不能得其要而盡其道也。殿下果能誠知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之義,推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則民樂其生,而無怨咎之心矣。盡皇極之道,而好惡予奪,一循乎公,不容一毫私意將迎之,則人心自底於和平矣。此皆不外於殿下之一心,而大學誠意之工,卽殿下今日之急先務也。爲今之計,雖如衛文之大布帛,奉天之哀痛詔,猶是歇後,而乃反旋旋然欲從容暇豫而治之,此何異以一勺水,而赴積薪之火哉?此臣之所未解也。必須大警動大振作,條痕掌血,至誠以將之,然後庶可以救得一分,而轉移之機,間不容髮,伏乞深留聖意焉。大凡天下之理,未有感而不應不通者也。所以有不應不通者,感之之道,有未盡也。每見聖敎,責下之意多,反躬之意少,處己處物之道,恐不當如此曾於皇《明史》,見毅宗皇帝,我非亡國之君,而汝等皆亡國之臣等語,未嘗不掩卷而流涕也。今因聖諭所及,略陳微忱,此亦分外,惶恐無地,臣之不才無用之實,非但臣自知之明,抑亦聖明之所知也。伏願聖慈,特命刊削於儒臣之籍,俾臣得以守分於溝壑,則棕核名實,物各付物,亦聖王之一大政也。臣雖不敢應命,而臣子常節,亦不敢廢,留俟卒哭之過,而又聞老母宿患,近添於風寒,歸省情切,投疏卽尋鄕路,有若逃遁者然,跡涉逋慢,罪戾冞積,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聽爾上來,今日欲見矣。命未下,疏遽上,此亦待儒者未能誠實之致,初旣別諭,遲待虞卒,使爾徑尋鄕路,若此而焉能致山林之士?愧歎之極,良欲無語,疏中陳戒,誠甚切至,可不體念焉?爾須體此意,其勿過辭,俟間上來,以補不逮。 ○初一日四更一點,上詣敬徽殿,親行卒哭祭,如七虞禮。 ○初一日巳時,上御進修堂。三使臣引見入侍時,正使西平君橈,副使都承旨尹游,書狀官副司果鄭必寧,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進伏訖。西平君橈,起而達曰,虞卒已過,伏惟聖情,益復罔極,連曰親祀之餘,聖體若何?上曰,日月不留,已過卒哭,追慕之痛,何可言?予則姑無事矣。橈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橈曰,臣等方辭朝,敢此仰達矣。頃日請對時,旣已史冊事,有所下敎,臣等豈敢有一毫泛忽之意哉?但遠外事,有難遙度,且丙午年厥冊子,想已卒役,如有可得之勢,則不無所望,而但彼中凡事,必有遮面之資,然後方可周旋,而臣等空手入去,他物則臣不敢有所仰請,而彼人最緊,我國藥蔘,若得戶曹人蔘數三斤,則庶有藉手之道,而如或不用,則亦當還持來矣。上曰,依數持去可也。尹游曰,臣自聞下敎,已多思量,而終始難矣。冊子已成,而如可得之,則固當得之以來,然,終莫如周旋於未及成之前之爲愈矣。向來金東弼,乃以私逕得之,此則固不可言,而今則實難爲辭,何以則爲好耶?開端甚難矣。橈曰,尹游之言誠然,實難開端矣。聞小說中,或載我國事云,如曰,小說有如此如此之說話,今聞《明史》幾成云,我國仁廟事,旣已辨正,而太祖事,何以載錄耶云,則或可爲好耶?此事實難直問,如是開端,見彼所答,然後或可有探知之路耶?實難爲說矣。上曰,書狀頃亦入侍矣。亦陳所見,可也。鄭必寧曰,臣亦豈有他見乎?其事則固是必爭之事,而至重至難,何以爲之則好耶?開端後,則庶有發明之道,而發說無路矣。游曰,若得開端,則豈無下說之路,而實無以開端,如以《明史》及小說事引諭,而不然,則趙胖、李彝事,乃彼國已知之事,或以此開端則爲好耶?冊子頒布後,無可奈何,必須趁未頒前圖之,而無計可施矣。橈曰,已頒布後,則果無奈何,使臣不得私自呈文,不如冊子出來後,更爲遣使,伸辨之爲得,而或以向所達小說事,試問於史局,則爲可耶?凡事有難遙度,入去後,與譯舌輩商議,如有可圖之勢,則豈敢一毫泛忽乎?上默然良久曰,日月幾何?卒哭奄過,今日朝臣,已爲釋衰,有難接對,而此事至重,且是萬里行役,故引見之矣。此事當初示之於金東弼者,蓋竊取以示之,或以其時來示之人,有可周旋之路耶?行賂一節,必欲勿爲之,而此則不可不用權道,頃以散宜生事,豈不下敎乎?爲聖祖辨誣,何可嫌於小小權道,而不爲之也?以卿輩所達小說之說開端,固無妨,而至如趙胖等事,乃分明之事,如曰,此事,《大明會典》,則不爲載錄,未知此冊,何以爲之?云云,則豈不可開端乎?若使秉筆者,私自改之則大善,而如或已粧冊,則史官設或多慾,必難擅改矣。常明處周旋之事,予決不欲爲之,而如此等事,何可不使渠爲之。渠亦何敢不爲之哉?渠若以不待陳請,自此先改,則必爲生色朝鮮之意,動得淸皇,則豈不順成乎?此一路有之矣。若得冊而來,則雖爲之遣使辨誣,如此等事,已非一再矣。豈不逆乎?撓曰,常明於我國事,盡心爲之,至於來見使臣矣。每言及我國王事,必下炕叩頭,而凡事渠亦夤緣十三王而爲之云矣。上曰,予亦欲言十三王,而其生未可知,故不言之矣。游曰,已死云矣。橈曰,十六王亦能爲之云矣。聖敎臣已仰承,豈敢泛忽乎?但不可奏文,而只用權道,果爲至難矣。上曰,丙午辨誣時,不使用權道,而猶有所帶去者,今則使用權道,而無所帶去耶?橈曰,臣等不敢自當,故無所持去矣。上曰,丙午陳奏使時,所帶去者幾何?橈曰,其時初以七萬兩爲達蒙允矣,判府事閔鎭遠奏達,只白給一萬數千兩矣。上曰,白給自甲辰始耶?撓曰,然矣。上曰,副使備諳關西事,運餉庫則固無所儲,而管餉記付銀幾何?游曰,雖云不足,豈不能除出數萬兩耶?上曰,今番事旣令用權道,而何可全無所齎耶?雖異於丙午,其數則不可減之,京庫已竭,管餉銀一萬兩,特爲白給,用之則用之,不用則還納餉庫,而其用之之道,唯在於使臣矣。橈曰,凡行賂之道,每慮見欺於譯舌輩,而丙午年,亦初則以言相約,事成後,始乃出給,其後聞常明之言,則以厥銀用之如此如此云,所用處果有之矣。上無發落。撓曰,臣方帶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故行色雖忙,敢有所達矣。本府爲百司之首,王子大君,亦爲兼帶,事體何等尊重,而近來疲弊特甚,不成模樣,故自先朝另加軫恤,多所gg多少g折受,以爲接待諸宗之資,自十餘年來,漸次革罷者,已至十九處,忠州有六七十兩所捧之處,昨年又爲革罷,此在朝家,得失不關,而本府則失此,尤無以支撑,此宜有變通之道,而且逆家田民折受,已有庚申前例,今亦自本府,以若干逆家奴婢田畓,望定折受,以爲補用之地,何如?上曰,宗親府,爲百司之首,在政府之上,名號可謂尊重矣。《尙書》,首言親九族,卽今親九族之道,唯在本府,本府之疲弊,予豈不知也?今番出稅時,特爲免稅者,亦出於體先朝之意,而忠州事,已爲處分,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逆家田民折受事,旣有前規,自本府望定,可也。{{*|出擧條}}諸臣退伏。上謂來曰,更無可囑,而當此嚴冬,萬里行役,好好爲之。游曰,臣久在保護之地,今雖銜命出壃,爲聖躬區區憂慮,豈能自已乎?今日悠悠萬事,無過於保護聖躬,而每見深夜,輒下公事,可想其夜分後,猶未就寢矣。且於引對之際,水剌或致失時,寢膳如此,而豈有不傷損者乎?此後則必須十分愼攝,酬應時則雖爲酬應,入夜後則淸心息慮,務爲休養精神,而水剌亦勿失時,毋以無疾,而忽於自護之道,是所祈祝矣。上曰,陳戒之言好矣。可不留意?三使臣遂還復位。中官來頒賜物。各受而退出。 ==11月2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州府尹金始炯,豐基縣監朴弼正,忠原縣監鄭益河,開寧縣監兪崶。 ○金始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韓師得陳疏,持平尹得和未肅拜,閔墡,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卒哭間,啓請姑停矣。卒哭已過,今日爲始,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觸寒添重,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加劇,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左副承旨柳儼,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右承旨金始㷜,朝者出去,左承旨趙命臣,因行司直金有慶疏語,出去,左副承旨柳儼,陳疏入啓,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始㷜,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承旨金始㷜,違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伴直無人。左承旨趙命臣,所當牌招伴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命臣啓曰,假注書金{{?|⿰禾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贒爲假注書。 ○金始㷜啓曰,今日晝講時,特進官當爲入侍,而或本職未肅拜,或陳疏,或病不進,或本職相避,或有公故,無推移入侍之員。除公故相避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府事閔鎭遠,依聖敎入來之意,敢啓。傳曰,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洪尙賓曰,今日晝講停。判府事閔鎭遠引見。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情雖無窮,禮則有節,卒哭纔過,哀慕尤切,此時服視事服,開法講於便殿,雖切傷感,體古聖之大義,初稟視事,卽命晝講,爲經幄之臣者,久輟講筵之餘,不待本館之請牌,宜當備員之不暇,而違牌相續,法講遽停,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衆所共知,難强實病外,違牌人禁推,當該承旨,亦難免不能申飭,以致日晩之責,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噫,今予志大定,北面於今日者,其敢欲搖揚予心者,是無臣節者也。行副司直金有慶,托以應旨,一篇疏語,其習不能正視,言之無倫,胡至此哉?其中尤爲可駭者,予不忍提說,中其意也,此等之疏,非還給而止者也。若加痛治,是亦中其意,乃層激也。卽付火于殿庭,以示堲讒說之意焉。 ○以統制使營下居將校河舜得等一百二十七戶人家,一時延燒狀啓,傳于洪尙賓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顧恤。 ○傳于洪尙賓曰,今此啓下狀啓中,渰死、囕死人等,竝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于洪尙賓曰,校理李宗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洪尙賓曰,卒哭已過,百官開素。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命坤手本,則時囚罪人許樹,素患胸腹痛,而累月處冷之餘,前症復發,晝夜苦痛矣。自數日前,添得傷寒,寒熱往來,頭疼如碎,食飮全廢,四肢不仁,委頓涔涔,症情十分危惡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道常手本,則時囚罪人鄭亨復,素患痰眩之症,添劇於累日處冷之餘,精神昏瞀,肢體痿痺,委頓叫痛,不省人事,自數日,又得傷寒,不卽發汗,症情危重,實有頃刻難支之勢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十一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判府事閔鎭遠所住處,則以爲明朝還鄕,冒受常祿,斷無是理,特敎屢下,終不敢奉承,惶恐俟罪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日後入城後輸送。 ○又以刑曹言啓曰,國葬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分戶曹矣。今則都監旣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上林苑頹墻,自兵曹逐朔摘奸以啓事,旣有前日,傳敎矣。今已還御,事當依例擧行,故去十月二十五日,發遣郞廳摘奸,則別無大段執頉處,而西墻墻底有穴,墻外有路,顯有人物往來之迹,故卽已嚴勅該監,使之堅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卒哭已過,自明日以後,軍兵習操中日等事,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卒哭已過,軍兵等習操中日等事,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都劃送湖南貿米,不卽督發,差使員靈光郡守李普昱,沃溝縣監申以衡,光陽縣監朴來章,長興縣監申在夏,領運差使員多慶浦萬戶丁泰運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申在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普昱、申以衡、朴來章等,時在各其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而丁泰運,亦在任所,邊將則例於交代後拿來矣,待其交代,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傳曰,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年例,限三年封進事,分付各該司及京畿事,命下矣。取考戊辰年本曹謄錄,則凡供上,一依象生時例,限三年封進,當依此擧行,而至於供上草注紙,則因山後,無封進之例,今番則供上紙封進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又以戶曹言啓曰,移御還御時,空闕守直,專責於內官衛將,而多不能着實看護,闕內諸處窓戶、鐵物、遮陽、假抹樓、廳板、瓦甎等物,每有撤去閪失之患,而至於窓壁塗褙,亦多裂毁,事極駭然。今番還御後,自內不緊可以撤毁處遮陽、假抹樓等,一倂還下,俾不至於任其腐傷之弊,而內各司,則令各其司,下人一一照數,傳掌於衛所,使無如前虛疎之弊,而三司巡審時,或有見失執頉之物,則分內外當該守直人,從重論罪,以爲懲勵之地意,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陵幸迫近,本寺郞廳,不可不備員,正金龍慶,僉正安允中,主簿朴弼朝罷職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明日旗軍洗馬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鐸爲司僕主簿,李雨臣爲司僕僉正,尹就咸爲司僕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徐命均請對,同爲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徐命均所啓,國恤初喪戒令中,禁嫁娶條,卒哭後許婚,而庚子年喪制復古後,收議大臣,以士庶則卒哭後,通訓以下則練後,通政以上則禫後許婚事定式,故今番國恤初喪戒令條,倉卒之際,一依庚子例,磨鍊啓下矣。今番喪制,與庚子、甲辰有異,練後則臣僚服制已盡,似無不可許婚之義,而雖通訓以下,朞年前則服制未盡,毋論通政以上,通訓以下,皆於練後許婚,似爲得宜,以此改付標,未知何如?上曰,庚子年則士庶之上,通政之下,有分別矣。提調金在魯曰,庚子,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而三年之制小祥後,與朞年之制卒哭後,無異,今番則通訓以下,卒哭後同爲許婚,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都提調洪致中曰,庚子年則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而今番則小祥後,通政以上,自皆許婚,則通訓以下,卒哭後,似當與士庶人同之矣。上曰,庚子年則通訓爲下大夫之下,士庶人之上,故分等定之矣。今番則服制,異於前日,通訓旣非郞階,則似與下大夫同之矣。領相則旣已陳達,而事係服制,他大臣處,一體收議,可也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則判府事李台佐以爲,禮,以身及主婚者,無朞以上喪者,始許婚姻,則今日受衰之臣,毋論官秩高下,必待小祥制盡後,宜若無疑,第伏念庚子定制,蓋取朱子服制議,參酌等差,通訓以下,小祥後許之矣。若以禮意律之,身持通喪,輒行嫁娶,豈非未安之甚,而大賢定論,爲此處權之節者,蓋有所以,今以服制輕重言之,今日卒哭之後,可對庚子小祥之後,諸臣已言之,區區之見,通訓以下,許婚於卒哭後,恐似合宜,而臣耄昏旣甚,且昧禮學,每承明問,輒以臆對,不勝惶悚云。左議政李㙫,與判府事李台佐議同。右議政趙文命以爲,無練之朞年喪,必欲具三年之體,其卒哭後,可對三年喪之小祥後,則今此許婚一款,似當視庚子、甲辰,差等定式,而但通訓,上方下夫夫,雖不及,下比士庶,則有間,非但不可與士庶人同之,雖以士喪禮言之,無朞以上喪,始許嫁娶,自是先儒定論,王朝典禮,雖異於閭巷,而此等處猶可以傍照,通訓以下,竝與下大夫,小祥後許婚,似爲合宜,而臣素昧禮學,未免臆對,伏惟上裁云。判府事閔鎭遠,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鄭澔,判府事沈壽賢,判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右相議施行。 ○正言李著啓曰,臣於連日祭班,忍疾進參,而雨雪之夜,渾身凍濕,宿痰復發,胸腹如刺,欲起還仆,日昨五虞之班,竟未入陪,情禮虧缺,分義惶悚,方切俟罪之際,有祭班不參人査出論罪之命,而只以二十二日現告之故,臣乃見漏於其中,夫日字雖殊,不參則均,論其罪罰,宜無異同,其何敢厭然自掩,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嚴敎之下,宜卽首實請勘,而現告未出之前,亦不敢徑先自列,泯伏屢日,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洪尙賓啓曰,卽者,下番翰林洪昌漢,陳疏徑出矣,原疏退却,而觀其措語,則以行司直金有慶疏中,今日從宦諸臣,忘君讐喪廉隅等語,引嫌矣。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爲異,推考警責,因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尹游疏曰,伏以臣方奉使出疆,逖違宸陛,征轄已戒,回瞻魏闕,不勝紆結之忱,仍惟臣見帶之銜,卽近密之緊任,不容一日曠虛,縣道例辭,猶涉緩歇,纔出都門,封章控籲,伏願聖慈,特賜俯諒,卽許遞改。且臣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距直路不過十餘里,乞於去路,暫爲歷省,俾伸人子至情,不任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知申,今姑許遞,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左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卒哭已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如新,顧臣情理,實無一日在直之望,而因山奄迫,不敢言私,黽勉行公,以至于今矣。卽者臣母宿疾,遇寒猝劇,感氣乘之,症情越添,最是泄痢無算,殆無片時在席,老人眞元,又下一層,頃刻之間,若將垂盡,人子至情,斷無暫時離捨之勢,今日告病,蓋不獲已,本院不諒,至請牌招,分義是懼,不得不隨詣闕外,陳章退歸,伏乞特許恩遞,俾得隨便救護焉。仍念臣命途奇舛,獲戾神天,年纔弱冠,遽失嚴父,于時,王母痛不欲生,而以臣之在,忍而自全,凡所以劬勞臣敎導臣,靡不用極,手操斗升,躬親繰績,使臣得不以憂衣食亂心況。臣自幼抱病,長時昏涔,救護藥餌之節,亦貽其焦遑料理之憂,得至有今日,臣方仰賴天靈,厚沐聖澤,官已貴矣,身卽榮矣。曾不得致王母一日之養,使其朝夕勞勤,至衰老而靡釋,每見烏鳥之反哺,怵然而心動,慼然而淚下,常自語曰,彼烏鳥微物,猶尙如此,我獨何人,冥然頑然,殆不知生我育我之恩,而行動視息,反自同於恒人乎?仍又自解曰,吾君,天地於我,父母於我,又況以孝爲理,人莫蒙其澤,若陳罔極之情,仰乞如斗之邑,以效古人所謂專城之養,則庶可以藉君恩,而少贖此不孝之罪,遂欲備陳至懇,以冀哀憐,而亦不敢不告於臣母,臣母以爲國恩至重,臣分至嚴,汝何敢以我之故,干恩於上也?臣仰承母訓,泯默而止者,不翅屢矣。今則臣母年日邁,而病日痼,奄奄有西日下山之勢,家且旁落,不能贍以繼其藥餌之用,則終不可以趑趄不言,以貽靡及之悔,玆敢抆血披肝,手筆封章。伏願聖慈,俯察懇迫之情,仍推錫類之仁,特借臣一小縣,俾得以盡意護養,以少效報暉之誠,仍使臣自盡於百里民社之責,以酬我聖上庇覆之恩,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陳懇雖矜,目今侍從之人乏少,爾須抑情救護焉。 ○同副承旨趙命翼疏曰,伏以臣於昨曉,親祭將罷之時,忽有吐衂之候,微微沾透,不敢以狗馬賤疾煩稟,先自退出於淸蹕未還之前,只以兩袖衫,暗自拭浄,及退院中,轉致添劇,初所涓滴者,末乃大注,如甁水之倒瀉,頃刻之間,昏仆不省,借僚替直,擔曳還家,雜施藥餌,僅得少歇,而本以虛脆之氣,損血過多,落在床席,不能擧頭,雖對醫人,亦無以酬酢,此固非一時偶發之症,卽臣十年沈纏之症,而又於夏秋之交,重經死病,眞元未蘇,忽叨見任,感激聖明之殊簡,自忘螻蟻之微命,殫盡筋力,唯以奔走服役,爲一報效之地,夙夜在公,積致勞傷,有此肺火煥漫,心血上逆,錯徑妄行,勢難防遏之境,若不及今調治,顧此一線,幾何而不垂盡也哉?此則不待良醫之診視,自知不翅較然矣。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病重實狀,亟削臣職,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云。踏啓字。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屬者,都監諸臣賞典之下,以臣忝任摠護,至有鞍具馬賜給之命,臣誠驚惶媿恧,不知所出,今此方中之役,剋期董完,莫非敦匠諸臣,仰體聖意,隨事殫誠,可幸無罪,臣固尸居職事,有何一分勞效,可以膺此便蕃之錫也?凡國家礪世之道,惟在賞罰,一有憯忲,所關非細,臣之蒙此橫賞,實係國體,不但爲私義之不安而已也。竊冀亟收賜賚之典,以安微分,仍念臣素患風漸,年紀衰耗,更無陳力之望,而受恩無極,且値多事之日,不敢言病,因仍摯曳,一任充位,殆至忘生,今則病已危矣,力已盡矣。昨來風寒外鑠,百疾交極,委頓呻喟,神識迷瞀,其不可抱此難强之病,供此難冒之職,則決矣。伏乞聖明,俯垂憐察,卽賜遞斥臣所帶職名,以幸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前主簿韓元震疏曰,伏以上天降割,王大妃,奄棄宮闈,日月不淹,因山事訖,仰惟聖情悲慕,何以堪處?臣屛伏田廬,疾病侵凌,國哀時變,一不奔問,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不意道臣,齎致今月初四日有旨,十行天札,辭意隆摯,令臣卽起造朝,臣聞命驚惶,不知所措。嗚呼,人君擇臣,惟賢是擧,旣試其人,見其非賢,則不可復收,人臣事君,惟才是藉,自試其才,知無可效,則不敢復進,此不易之道也。臣於頃年,猥膺明命,入而登筵,出而陳章,然,臣資性魯下,學識孤陋,談經史,則鹵莽滅裂,論治務,則迂闊偏滯,徒費廩祿,無補國事,於是,乞身引退,聖明亦察其無用,而許其退歸矣。自臣之退,居然四載,聖明或意其間,稍能矯揉,有所進益,興思墜履,慮欲復收,若臣情實,實有不然,臣之愚滯之性,去益難矯,疾病喪慼,又從而困之,新知不長,舊聞日昧,豈復有陳力就列,策駑明時之望哉?且臣昧於揣分,失於相幾,妄一出脚,積忤於人,終至請罪之章,詆辱之言,交發騈至,雖荷聖恩之曲庇,獲免刑禍,情地危蹙,日益有加,走伏深山,無望復見於斯世,以此戊申逆變之出,臣不敢入衛京輦,而托身戎幕,粗效同患之義,其冬聖嗣之喪,臣不得入參哀班,而在野哭望,遠寓哀慕之懷,雖緣釁咎積身,不敢自如,而爲人臣子,兵喪大變,俱未奔赴,分義虧缺,罪戾層積,杜門追愆,以畢餘生,是臣自靖之義,斷在心曲,期不復渝,伏惟聖明,仁天廣覆,爀日普照,&#160594;蝡微物,咸蒙德澤,豈獨於臣,不少矜諒,强抑其性,奪其所守,而使充一夫之數哉?臣之承命有日,而臣之父墓,托非其地,前月啓墓,仍營改葬,哀隕皇皇,未暇陳情,臣罪尤大矣。伏乞聖慈,察臣有釁而無能,憐臣畏義而懼罪,極寢成命,仍令刊去於徵召之列,使得安意待塡於溝壑,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所召,實有至意,爾勿過辭,作速上來,補我不逮。 ○前縣監蔡之洪疏曰,伏以昊天,不弔我慈聖王,大妃殿下,奄棄臣民,日月遄邁,因山已迫,凡在率普,莫不悲號,況伏惟聖孝出天,痛慕何堪?如臣無似,竊伏草莽,奉戴恩慈,圖報無階,惟當趨詣闕下,陪護廞衛,少伸臣子攀號之誠,而顧以草土餘喘,疾病纏綿,長委席床,作一言屍,且當寒節,危症疊出,長道作行,其勢末由,不得已强疾匍匐,僅詣府庭,北望號哭,哀隕而已。忽於意外,伏承今月初四日,承政院傳宣聖旨,有以冬雷之變,特下求言之敎,而恐懼修省之意,藹然於十行絲綸,令臣卽日造朝,以補不逮者,臣祗受伏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雖至愚,粗有願忠之志,豈不欲披攊肝膽,以應明旨之萬一哉?臣性本愚騃,爲世所棄,病伏窮山,罕與人接,至如朝庭之得失,時事之是非,顧何由而得聞乎?設使鄕里之間,一有所聞,遠外風傳,自多訛謬,其何敢冒昧强聒,以速不韙之罪哉?然,臣竊有所尋常憂菀於中者,不得不略陳焉。嗚呼,臣伏覩殿下,以堯、舜聰明之資,承祖宗艱大之業,勵精圖理,日新又新,宜其天人協和,朝野寧謐,而竊怪夫臨御以來五六載之間,無前之災,罔測之變,都萃於殿下之一身,迭出層現,殆無寧歲,外而藩閫草澤之間,干戈颷發,幾不可禦,而內而宿衛禁掖之地,妖逆締結,去而益甚者何哉?實由於殿下,雨露太勝,而霜雪不嚴,故麟、亮、鏡、夢之惡,雖已誅滅,而其腹心血脈,隱然猶存,潛鋒匿影,傍伺齽齗之致,向非皇天眷顧,宗社默佑,則國家之得有今日,實未可知,思之至此,骨冷身靑,加以天未悔禍,鶴駕上賓,群生失望,靡所依仰,矧臣曾被謬恩,猥侍書筵,玉聲在耳,琅然如昨,追慕痛惜,曷有窮已?目今儲位久虛,國勢孤立,朝象渙散,莫可收拾,而上恬下憘,視以爲安,民隱國計,倚閣一邊,正漢臣所謂抱火厝之積薪之下,而寢其上者也。今之事勢,可謂痛哭之不足,而天之警告,又復如此,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安知不有危亡之禍,又有大於前日者,伏在於冥冥之中乎?噫,災異之意,深遠難見,臣雖不敢謂某事爲某災之徵,而苟究厥由,豈無可言者乎?臣伏讀聖旨,有曰,予欲調劑甘辛,破去朋黨之痼弊,殿下之志,則大矣至矣,而殿下之計,則不幾於沒巴鼻乎?以致君臣上下,情志阻隔,彼此疑懼,互相趑趄,似此景色,前所未聞,乖氣致異,亦無足怪也。臣願殿下,因此天戒,奮然改圖,執其兩端,用中於民,不偏於一隅,不倚於一物,是者是之,非者非之,賢者用之,不肖者去之,公私奸惡,截然如一刀兩斷,必以擇善固執,爲致中之極功,則天地自位,萬物自育,洪範所謂蕩蕩平平之道,自可以眞實做得,不但消災異於今日,亦將保丕基於無窮矣。至於拯濟顚連,以救生民之困窮,臣則以爲繫於守令之得人,而監司者,守令之本也,朝廷者,又監司之本也。朝廷正而後,監司得其人,監司得人而後,守令得其人,如或黜陟不明,臧否相混,則無怪乎邦本之日瘁,而怨咨之朋興也。臣願殿下,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百官正,則守令不期於正而自正矣。若夫正心之要,在於誠意,誠意之要,又在於格致誠意者,卽好善惡惡,如好好色,如惡惡臭之謂也。格致者,窮理而致其知之謂也。堯、舜之精一執中,亦此意也。於是而加勉,則身修家齊,而國無不治者矣。抑臣記昔宋孝宗時,有冬雷之變,朱子進箚曰,德之崇,有未至於天歟?業之廣,有未及於地歟?刑之遠者,或不當,而近者,或幸免歟?君子或未進用,而小民或未祛歟?大臣或失其職,而賤者竊其柄歟?直諒之言未聞,而諂諛者衆歟?必有是數者而後,足以召災而致異,此皆切至之言,而正謂今日準備語也。臣請爲殿下誦之,臣仰惟殿下,德崇業廣,蟠天而際地,無容議爲,而計今鞫獄連年,了當無期,則無乃考掠之律,只及於疏遠,而寬假之恩,偏被於貴近耶?朝著潰裂,傾軋成風,則無乃君子之進,不能如茅斯拔,小人之去,不能如距斯脫耶?耆舊彷徨於外,政事或有所闕歟?言官噤默於下,諂人或肆其志歟?名敎紊而官方雜,無乃德義衰而汚賤騁歟?私徑開而冤枉積,無乃貨賂行,而恩澤壅歟?有一於此,未或不殆,伏願殿下,平心易慮,反躬自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以弭天譴,以順民情,不勝幸甚,臣疾勢如右,無路前進,伏望殿下,亟命該司,勘臣罪罰,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疏中陳戒,大意則是矣,可不體念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補我不逮。 ○副司直李世瑾疏曰,伏以昊天不弔,聖母禮陟,時月遄邁,因山奄過,率土臣民,號痛罔極,伏惟殿下,以繼體之孝,因心之友,哀慕摧隕,尤何以堪處?重以十年之間,創痛相仍,天和失常,玉度易愆,伏乞節哀順變,上以慰東朝之憂念,下以副群情之顒祝焉。臣於夏間,忝叨金吾,日赴鞫坐,晨進夜退,殆浹一朔,猝得風病,口眼喎斜,半身不遂,親鞫命下之日,終不免荐犯違召,至被譴罷,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臣非木石,豈忍冥然不動,自陷於忘分蔑義之科哉?噫,顧復箠撻,疇非鞫育之意,雨露風霜,均是覆燾之仁,一時薄罰,臣固甘心,而第伏聞伊日筵敎,極其嚴截,夫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前後以病遞免者,非止一二,而緣臣平日,樹立無素,誠信未孚,致令體下之仁,獨不及於臣身,撫心自悼,直欲鑽地以入也。區區自矢于心者,唯是屛伏田野,爲省愆畢命之計矣。迺者恩敍遽下,除命繼至,此實夢想之所未到,感激洪私,宜卽趨承,伏況攢塗已啓,法駕且動,此時此任,何可暫刻淹曠,而顧臣衷情未暴之前,無非俟罪之日,不敢以畢竟寬假自恕,而唐突冒沒,重入脩門,昨今兩日,俱不得不祗哭路左,少展哀誠,玆因縣道,猥陳請譴之章。伏乞聖慈,察臣情地之危蹙,憐臣病勢之沈痼,亟鐫見帶之任,重勘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知事權&#141468;疏曰,伏以居諸易邁,因山奄訖,如喪之慟,率普惟新,仰惟聖心哀疚,何以堪處?顧臣癃痼之疾,不堪久淹旅邸,秋初奔哭時,未果留待,啓靷之期,任便行止之罪,實無所逃,追聞諸臣之帶軍銜下鄕者,連有禁推之命,而臣獨倖逭刑章,豈敢以疾病之通朝共知,有所自安於床簀哉?玆當玄宮出堩之日,在外臣僚,莫不莽赴,臣雖危疾濱死,不與恒人比,而一息未泯,不敢偃息在家,擔舁來伏,瞻望廞衛,少伸攀號之忱。臣今退塡溝壑,庶可無憾,而冒寒憾頓,病情越添,咫尺脩門,末由趨造,急於歸死,遽尋鄕路,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且於前月,伏聞有西樞除旨,臣旣病未承命,則固當以一疏祈免,而嚴廬之中,瀆撓是懼,尙且泯默,此又臣之罪也。念此散秩,雖無職事,在鄕虛帶,實非事體。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徑歸之罪,以警具僚,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過辭,誠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焉。 ○bb忠淸b監司申昉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奄過,虞卒已畢,仰惟聖上,孝恩罔極,益復如新。顧臣蹤跡畸危,不敢隨在位百僚,同伸情禮,只得展哀於散班,攀號靡及,崩隕徒深,仍伏念螻蟻賤臣,積犯違逋,罪在罔赦,甄收冞勤,恩除絡續,末又畀之以湖右一路之事,臣誠惶悸震駴,莫省所以致此也。噫,臣本庸愚,無所肖似,重以僇辱狼藉,情勢窮蹙,理宜沒齒放廢,永刊仕籍,而幸賴聖明,過加抆拭,拔之坑穽之中,置之簪紳之列,若其昭晳於筵席,開誨於批旨者,極其優渥,實出於不欲終棄之至意。且伏聞頃日聖敎,至擧臣名,俾從外遷,一伸其廉義,其所以曲庇而深念者,迥踰尋常,臣尤銘鏤心骨,不覺感涕之交逬也。臣雖至頑,至於君臣之義,固是天賦之所同得者,復此所被恩數,非臣隕結,所可仰酬,苟使踪地,稍有一條回旋之路,則徒事撕捱,豈臣所樂爲?而第臣今日處義,不可以內外緊漫,一伸與否,論其去就,矧玆藩臬之寄,位望之重,非如閑司小邑,稍安其分者,則此豈負累如臣,所敢忝叨,作一時伸廉義之資者哉?以情則旣甚兢危,以職則實難稱塞,反復循省,無一可者,而猶且苟冒,無此道理,誠恐大防一壞,進退無據,畢竟顚沛,將不至於向來所遭而已。此豈但關臣一已之事,其爲淸朝法從之羞,不亦大乎?抑臣於乙巳秋,亦忝湖西之命,適因父病方劇,旋獲恩遞,到今六年之間,臣父之年老病痼,視請曩昔,不翅漸加,則尤豈有抑情遠赴之勢?而此亦聖朝所宜終始矜念者也。臣於除拜之後,治上辭本,喉司堅持,終遭退斥,道臣初疏,例許入啓,而不得一徹,自臣創覩,況三藩之疏,同日呈院,兩捧一却,誠非所料,窮阨之蹤,轉覺憂畏,自恨其初不審揣,徑先陳章,而致此狼狽也。在臣之道,惟當媿悔泯默,不敢復有控籲,而旬日之內,荐違嚴召,罪戾增積,萬殞猶輕,惶悶之極,益無所措,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仰請斧鉞之誅,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見職,亟命鐫削,仍付有司,勘臣有命輒辭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每每撕捱,不亦過乎?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副校理李宗白疏曰,伏以日月迅邁,虞卒奄過,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德宗大王廟室祝文稱謂,因大臣收議,有令玉堂,博考典禮之命矣。廟禮至重,非臣蒙劣,所可與議,而當初成命,不過止於博考而已。果與諸僚,考出皇明《會典》中,神宗皇帝別祭睿宗皇帝祝號以啓者,誠以不稱嗣字,只稱孝曾孫之文,實有別嫌重統之意,而爲今日考据之一端故耳。此是萬曆酌定之禮,初不相干於嘉靖間所謂大禮議者,而今者儒臣收議,至曰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又曰,嘉靖變禮,張璁、桂萼,以此大亂一世,得罪於天下後世,今略不辨破者,何也,攻斥之峻,不比尋常,臣竊不勝惶媿震悚之至。噫,臣以蒙學後生,豈敢爲對辨覆難於平日所尊師之地,而若其事實,亦不容不一陳,臣等考啓之辭,旣云皇明世宗之稱謂睿宗者,非所可擬於今日,而唯是小註中,神宗皇帝稱謂睿宗之祝號,似可謂今日傍考之資云爾,則臣等之嚴斥孚敬迎合之議,竊有取於神廟不稱嗣字之義者,昭然可見。且云,世宗之稱謂睿宗者,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云爾,則我祖宗家法之明白正大,卓越千古,是固臣等之所欽仰,而今此不恤之云,亦非臣意慮之所及也。豈其考啓文字,首引嘉靖間儀式,辭語繁複,有以致長者之責耶?臣等之歸重,固在於萬曆,而此事之發源,實本於嘉靖,從頭致詳,事勢之使然,臣等雖不肖無識,曷嘗引重邪論,如當時之席書,而自甘爲楊愼輩之罪人耶?雖然身帶論思之職,猥承考禮之命,譏斥之言,重發於大老,將何顔面,一日冒廁於淸朝諸學士之列乎?且臣私情,亦有所萬萬難强者,臣母痰火宿病,十年沈痼,每當寒節,輒致重添,胸膈痞塞,而咳喘發兼,肢體浮疼,而寒熱內攻,食飮專却,眞元漸損,數日以來,諸症轉加,臣方左右扶護,情理煎迫,假使臣,雖無踪地之難安,固無離捨供職之望,方當嚴廬哀疚之中,卽有開講之命,而顧末由一登前席,少伸犬馬之忱,虧廢常分,罪尤萬死,嚴召之下,謹詣闕外,短章仰暴。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勘臣老禮不審之罪,以嚴公法,以便救護,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本非過嫌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金鎭商疏曰,伏以日月遄邁,因山奄過,伏惟聖孝哀慕,益何以堪,動駕號擗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耶?區區憂慮,竊不自勝。負罪賤臣,一疾彌留,旣不得祗詣陵下,以伸一哀,僅僅擔舁,入參卯班,北望長號,但有摧咽,仍念向者都廳之任,書寫之役,俱是臣子願效其誠者,而臣適見差,輒敢辭焉。又當廞衛卽遠,百僚奔號之日,臣獨後焉,實緣臣之病勢危苦,而若其分義情禮,掃地而盡,雖荷聖度天大,不加之罪,而顧臣私義,安敢以病爲解,而冀免於刑章乎?且臣虛縻臺職,已閱六朔,前上兩疏,未蒙恩遞,今至半年,迄無處分,不但臣心,悚蹙靡容,其在國體,所損實大。伏乞聖慈,竝垂照察,先削臣所帶之職名,仍命有司,重勘臣虧分蔑義之罪,以安私分,以嚴公法,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日月易邁,因山奄過,伏想聖懷哀隕,益復如新。臣南望長號,尤不勝愴慟戀慕之至,仍伏念臣衰癃病頓,日加月添,頃陳疾痛之號,仰冀仁覆之照,及承批旨,以藩任體重,到任未久爲敎,臣奉讀抑塞,若陷坎窞,而敢欲稍延時月,少效尺寸,以承誨諭之聖意,故拚死强起,出巡北南,按行邑堡,奉審陵殿,粗塞藩臣之文例,而嶺險驅馳之餘,病狀陟劇,還營弛息之後,作一僵尸,夜不交睫,晝則昏睡,危兆敗證,疊見層生,凡人見之者,皆知爲末疾,緊急之啓,封進之狀,無可推諉,黽勉擧行,而精神昏憒,前後忘失,至於公牒民訴,率多停廢,藩任之設,豈端使然?臣之莅任,條已一朞,前此瘝曠,已多日月,而若復,因仍尸居,則關北一路,將未免爲無守臣之地矣。私懷之悶迫,姑舍不論,其於朝家綜核名實之政,何如哉?臣得接近日朝紙,關西、湖南道臣到任,近且淺,而或以情勢之不安而遷改之,或以職事之不擧而罷斥之,其情勢之不安,不過一時之微嫌,而不如臣膏肓危疾,未堪藩任之重也。職事之不擧,不過事勢之適然,而不如臣澌綴精力,積致公務之廢也。以此較縶,則臣之遞罷,宜在其先,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特施體下之仁,俯察由中之懇,亟許遞臣職名,俾得生還故土,則隕首結草,庶期他日,情隘勢迫,流涕以陳,不勝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前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因山已過,虞事且訖,仰惟往慕返疑,聖心痛切,何可堪抑?疏逖賤臣,不勝其瞻望懸心之至。臣一味貞疾,雖姑延活,而直奄奄閉藏,與死人無異,忽於千萬意外,伏奉別諭十行懇懇,有足以仰見大聖人因災警惕之盛意也。臣病裏蹶作,雙擎九頓,誠不知所出矣。臣首尾十數年間,臺職之忝冒非一,而曾莫效獻替,邦禮之詢問甚屢,而亦不能對揚,實由臣空疏罔形,全乏學識之致,顧今年齡愈衰,疾病愈痼,目前凡百,動成迷罔,況於天人之際,災變之意,雖欲以愚爲智,妄輒與論,有不可得也。漢臣申公有言曰,爲治不在多言,顧力行如何耳,蓋若切己體行,則雖庸人淺近之一言,亦有受用,不然,則聖訓千萬與之,都沒交涉,申公之言,夫豈偶然哉?目今天災時變,可謂孔劇矣。去晦之夜,旣有雷動之異,其後不數日,而太白又晝見,雲觀之書,不絶於朝紙,其他星文之告警者,無非可驚可愕,而至於十一日夜雷電之震激,則其爲不寧不令,又非晦日之可比,未知何樣禍機。又伏於冥冥之中,而旬日之內,災害之重重疊疊,至於如是,仁天之警曉我殿下者至矣。豈非可畏之甚乎?古人之善言災異者,莫過於董仲舒,而其所歸宿,不過以事在强勉爲言,然則殿下今日之所以應天者,亦當如仲舒所言,强勉於學問行道而已矣。仲舒之言,又曰,人之所爲,其美惡之極,乃與天地流通,而往來相應,其說最爲精要於天人交際,不相間隔之實,可謂發明極致,而至若張九成之言,則有曰,一念之善,則天神地祇,祥風和氣,皆在于此,一念之惡,則妖星厲氣,凶荒札瘥,皆在于此,薛瑄之言,則有曰,一念之善,景星慶雲,一念之惡,烈風雷雨,至哉言乎?直說到此心隱微處,尤爲十分警責,是則人主,不必以彼蒼蒼者爲天,只可求之於自家一念之善不善,而上帝之震怒,與不震怒,未嘗不日監在玆,嗚呼,是豈可不畏也哉?蓋天者,理而已矣,此理之實體,充塞無少空間,外內顯微,皆此天也。不善之念,纔一萌芽,則雖微如毫末,早已莫逃乎天,而與之相違矣。夫旣違於天,則卽此便是上帝震怒,人未始不爲天,而天未始不爲人,凡聖王所以畏天明命,不敢有毫忽自欺之心者,用是故也。其所謂善者,無他,只是與不善相反之謂,如以自欺自用,爲不善,則不自欺自用之爲不善,可知矣。殿下苟卽此念初萌之期,而早着辨別於其善也,則如所謂景星慶雲,必極其明白,而無少瑕翳,於其不善也,則如所謂烈風雷雨,必悚然恐懼,而有所修省,心心念念,無不如是,則萬善皆集,一邪莫容,天德王道,其要只在於是,是豈非殿下之所當强勉也哉?至若所謂自欺自用者,蓋人生過惡,件數雖多,就中無如此二者之爲最甚,其始不過爲意念之少差,而稽其所弊,則至於亂敗滔天,而莫可捄藥,此固夫人之所當知,而在帝王,爲尤不可忽也。伏想聖明高遠,於此二者之情狀作用,必已曉破,苟就實地上强勉,日新操存,省察交致,其功果無一毫自欺,則其心思之萌乎內者,可以無不直矣。果無一毫自用,則其行事之見諸外者,可以無不公矣。苟如是,則德安得不凝?治安得不隆?其所以感召和氣,消除災沴者,亦端的在於其中,惟殿下加意焉。雖然,此所云云,特以人主之立心大綱言之耳,至於歷代治亂興亡,則其已然之跡,具在史策,其爲監戒,莫備於斯,而然,猶不如以自己所行事,考觀得失之爲尤切,若殿下所嘗經歷者,是爲何等變故也耶?雖只就卽祚後言之,其所處分,俱有事應,由今而見,不啻明著,逐年災異之作,亦不可謂無驗,倘於乙夜無寐,神氣澄靜之時,平心虛氣,試一追理前事,則其是非如何?必有不容人僞,眞切自呈者矣。如秦穆之昧昧其思,漢武之深陳旣往,都在此境,藹乎其心之向善,千載之下,尙足歎慕而興起,成湯之改過不吝,不得專美於前矣。後世人主,則厥或知其過失,而不惟不能改,又從而爲之辭,不免於恥過作非者,往往有之,二者之分,相去遠矣。大抵人主之所以敬天應災者,其要只在一心,反而求之,亦自有餘,苟置此不務,而徒煩虛文,使如臣不似者,一向濫竽於徵招之列,分外下問,恩數尤異,欲以此等擧措,爲轉移消弭之具,則不亦末乎?臣近復勞傷於陵下往來,澌盡欲斃,而今於明旨之下,不容全無仰答,敢以平日有聞於古訓者,略效野人獻芹之誠,言雖草率,理可玩繹,倘聖明,深味而實體之,見於躬行,則未必無補於本源之地也。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屛營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疏中勉戒切實,可不體念焉?爾其須體至意,須勿過辭,從速上來,以補不逮。 ○刑曹判書李眞望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奄過,環域臣民,哀愴彌深,伏惟聖情痛慕,又何可堪處?況臣猥膺敦匠之命,躬與封閉之儀,悲隕如新,有倍恒人。顧伏念臣年來,癃廢蟄伏,望斷陳力,適會國家不幸,聖躬含恤之日,園陵祗役,雖義不敢辭,忍死趨走,顚仆是期,而迺於千萬意想之外,謬渥鼎至,濫吹正卿,恩歸無名,爵實匪分,夫以臣之積逋嚴召,已多年所,司直之論,固當誅罰不少,今反顯加超躐,致之崇秩,事體道理,不識何據。臣聞命以來,驚惶震薄,食息靡安,而瀆擾是懼,亦不敢徑先例讓,方欲徐待事訖,瀝血祈免,退待本分矣。此際得伏見日昨筵中入侍承旨所報,則自上有賤臣復命時,引見之命云,夫返告竣事,禮旣當然,況今聖上,煢然在疚,滕廬墨容,入對臣僚,無不傳說而憂悶,臣非木石,區區犬馬之誠,豈獨無一瞻耿光之心哉?且臣於前冬入京之日,賜對之命,適下於復路之後,臣追後承聞,悚然缺然,死有餘恨,至今留作膺上一塊,而今玆先事命召,必欲一對者,事超常格,恩出曠世,臣之驚悚感激,躍然喜聳者,當復如何?獨此所被謬資,決非所當得者,而若入闕庭,則又有不得不承膺之例,惟玆一節,實爲當前之鐵壁,非不知恩召之不可孤,分義之不敢慢,而百爾思量,終不可晏然冒進,詣闕在明,而事勢窮蹙,將不得隨諸臣之後,效復命之節,不得不先此仰瀆,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俯賜鑑諒,愍其狼狽之情,亟命還收濫秩,開以轉動之路,使臣得以獲近天日,以遂顒望之至願,不然,則爰命攸司,勘臣重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執,未免過矣。特敎之下,若是過讓,豈上下誠實之道哉?卿勿過辭,從速應命。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臣,今旣奉命出疆,所帶魂殿享官之任,係是朝夕將事,輪次直宿之地,其在事例,不容一時暫曠,玆敢在途露章,乞令該寺,照例稟處,以重享事,以安私悃,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本寺,稟處。 ○大司諫沈埈疏曰,伏以流光迅邁,聖母因山纔過,虞卒已畢,伏惟聖情哀疚,何以堪處?觸冒風雪,躬視祀禮,將事之際,不瑕有傷,臣民薰慮,曷有其極?顧臣所叨諫職,決非可堪,而爲趁因山,冒沒出肅,仍參班行之末,少伸攀慕之痛,而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也。念臣疏迂,樣不入俗,全昧機關,不能詭隨,從前屢入臺端,輒遭顚躓,到今自畫之地,斷無蹲據之理,況此薇垣長席,地望自別,雖使有時望風采,爲世所服者當之,猶且恧縮,不敢自安,如臣無似,尤何可徒貪榮寵,承命爲恭,以自取其譏議乎?玆敢瀝血控籲於聖明之下,伏乞察納愚懇,鐫遞職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旣不敢自處以言責之任,則今於丐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目擊非常之天變,不勝憂歎,略貢愚忱,以備聖明之澄省焉。臣於在途,伏覩責躬之敎,其所以懼災之念,求助之意,藹然於絲綸之間,斯誠弭天災挽世道之一大機會也。應天以實之道,亦豈外於此?仍竊伏念,虹貫月蝕之變,孰非爲警於有國,而至於冬雷之異,五六年來,輒有其驗,臣不敢知仁愛之天,先燭其何樣禍兆,前期警告,乃使我聖上,玉成於憂戚,而多難而興邦也歟。臣聞天以至誠行道,故六氣調而萬物遂,聖人以至誠爲心,故庶政擧而百事理,未有不誠乎心,而能法乎天,蓋人主之心,卽天也,動作語默,無非天也。若不求在己之天,而欲責在天之天,則末矣。殿下誠能側身修德,久而不息,誠心對越,無少間斷,雖於節宣興居之際,操存乎內者,爲益固,凡諸政令事爲之間,修省乎中者,爲益切,天旣格矣,益篤反己之心,災已消矣,不懈欲若之誠,然後天怒可回,災沴可弭矣。惟聖明懋其實焉。臣於沿途,竊有一二變通者,敢此附陳焉。海西列邑結役,一自詳定設行之後,隨其本邑定規,以應出役多寡,元稅米外,每結或米十七斗,或十八九斗,定式收捧,而至於驛人復戶,則每結錢文或十貫,或八九貫,定給之故,若以驛復錢八九貫,比諸詳定十七斗之米,則其價不啻倍重,民多稱冤之餘,所謂驛復戶,自七八年來,創開謬習,巡營屬別將牟利之輩,預給廉價於驛人處,威脅買得之後,右項復錢八九貫,當春徵捧,急於星火,多少民情,不勝支堪,冤聲載路矣。大抵驛復之價,驛人直捧於民間,則有同交易,勿論皮穀正米,春秋分捧之故,民力寬紓,彼此兩便矣。一自別將輩買得之後,則必以純錢,趁春促捧,不但民弊難支,只給半半之價,而獲其厚利,甚者則再明年復戶,又使勒買,而其價則尤爲減少,便同白奪,驛人則失復而稱冤,居民則役重而呼冤。又當收捧之時,每値窮春,貧民不能畢納,必使將校輩督促,而未捧之數,分排於軍校之故,軍校亦至蕩殘,其爲寒心,莫甚於此。惟此買復之事,元非古規,旣是中間作俑之新弊,則自今以後,另施嚴禁,蘇剔謬習,一以除民冤之酷,一以革牟利之弊,恐不可已,況且復戶價捧錢之數,較諸詳定納米,則果爲倍重,多寡懸絶,同是一邑結役,而或重或輕者,其非均齊賦役之道,不可無變通之端,驛復捧錢捧穀之規,一倂革罷後,每結一依詳定例,自各其官,以米磨鍊收捧後,驛人處計數出給,則非但兩便於驛民,其在公家,處置極涉得宜。西關各邑諸色軍卒中,武學則乃是團束精鍊之兵,春秋逢點,而參赴於習操,分排於立撥,其外餘數,則除撥錢三貫,自兵營收捧者,自是武學應行之役也。鎭軍則每名木二疋定式,而一疋則春捧,一疋則秋納者,又是鎭軍例行之規矣。一道之內,莫不以此通行,而獨於臣所莅谷山府,則不然,武學鎭軍,別有科外之役,武學九十餘名內,二十七名,則每名淸一斗徵納,其餘則白紬一疋卜定,而使之輪回輸納,此乃他邑所無也。若以白紬淸蜜,比之於各邑除撥之錢,則其爲苦重,不啻倍蓰矣。鎭軍則中年以來,廢閣納布之規,春納一疋木之後,一疋之代,以白淸一升,黃淸九升,分定責納,便成謬例,呼冤極矣。蓋此蜂蜜,本非軍民耕織之所出,必爲販貿於所産之處,而一斗之價,少不下五六貫,又爲負納於兵營,數日程齎糧往來,勤苦可念,加以色庫輩,稱以品劣,操縱點退,如許之際,動費十餘貫之錢,窮殘軍民,末由備納,促關日至,論貴嚴截,故渠等不能保存,流散相繼,轉侵隣族,凡民,畏其族役,待之以異類,而不與之媾婚,親屬則諱其族脈,絶其恩義,此是哀痛可矜處也。兵營若有需用之端,則捧布貿淸,容或可也,而遠邑軍民處,直捧淸蜜,實爲八路所無之役,正所謂有庳之人,奚罪焉者也。此不但民冤之矜惻,揆以公私,亦無是理矣。勿論武學,鎭軍,稱冤則一也,而但武學則猶有輪回之規,鎭軍則每年全當,尤甚難支,若無更張變通之擧,則不徒民弊如此,擧皆逃避之後,指徵無處,公家亦不免於生梗矣。自今爲始,鎭軍、武學處捧蜜之事,一倂革罷後,一依他邑例,武學則除撥錢三貫收捧,鎭軍則價布二疋徵納事,自廟堂劃卽施行,則實爲海民莫大之惠矣。公弊民瘼中,白骨徵布,最是不忍之處,朝家軫念申飭,非不嚴命,從爲文具,未見實效,究其弊原,則良由簽丁之難得,故闕之未充也。死亡雖多,生聚相稱,則故闕之代,自可易塡,而第緣良民逃逋之藪,不一其處,而其中最甚者,各處驛卒也。驛卒爲役,坐食復戶,只納數貫錢於本驛,若比他役,極其便歇,故良民之子,生卽投屬,或稱驛保,或稱驛卒,憑藉驛名,從中閑遊,而只爲郵吏之囊橐者,滔滔皆是,不但良民,至於內奴私賤之類,亦多冒屬,元無限量矣。良丁之稍實者,旣如是盡歸驛藪,每當歲抄,簽丁極艱,括出無路,許多逃故之代,只以無依丐乞,苟充塡代,曾未幾何,旋卽流亡,今年之新定者,明年還爲逃故,終無釐正之時,良可寒心,驛人子枝,則當爲驛役,良民子枝,則當爲良役者,自是不易之常典,而一自數十年來,不有令甲,避苦趨歇,投入日滋,而海西尤甚矣。列邑中或有承朝令査定者,則郵官論報,驛卒煩訴,爭起鬧端,必至沮敗而後已,其爲痼弊,可勝言哉?自今以後,良民投驛及中間閑遊之類,自本官,考出數十年帳籍,其父與外祖,俱是良役之人,則投入冒稱之狀,灼然可知,一一精査抄出,俾充闕額之代,而勿如前日之文具,另加嚴飭,實爲便當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一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判府事閔鎭遠引見入侍時,判府事閔鎭遠,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進伏訖。鎭遠曰,日月易得,卒哭奄過,仰惟孝思,益復罔極,連日,將事之餘,昨今風寒尤酷,聖體若何?上曰,日月幾何?卒哭已過,追慕益新,予則姑無事矣。鎭遠曰,昨聞入侍諸臣之言,玉聲頗有失音之候云,或有外感而然耶?上曰,日氣猝寒,果有感氣,今則少差矣。鎭遠曰,有寒蹙之氣耶?上曰,不然矣。鎭遠曰,連進茶飮耶?上曰,此亦少勝矣。鎭遠曰,昨日批答,有登筵聽諭之敎,事當卽爲來待,而日暮寒甚,其時殿座,極爲惶恐,今日來待矣。上曰,固知卿有速歸之意矣。鎭遠曰,臣之今來,只爲陪過因山,因參虞卒哭班矣。卽今陵幸期日已迫,世子大祥,亦且不遠,此時告歸,誠有所不敢,而老母寧日常少,許久離側,已極切迫,臣亦年老,連參祭班,舊病復發,忍痛作行,氣力澌盡,實無陪從之路,且罪累之蹤,久廁班行,亦爲頃刻難安,曾有任便去來之敎,故敢此請由告退矣。上曰,向來領相,亦以卿爲言矣。任便去來,豈有京鄕乎?府夫人,年已向老,而鄕庄亦必齟齬,過今冬後,將來城中,則予心庶可慰矣。陵幸不必陪往,而魂宮祥日不遠,此亦不欲留待之乎?卿其思之,予非欲留京,而爲此敎也。鎭遠曰,臣非不欲留待,而違離病親,已至三四旬,更留一望,實爲切迫矣。上曰,留而待之,或有病患小加之報,則下去何妨耶?鎭遠曰,津路旣險,道里且遠,久留果爲切迫,且老母每言,吾年已過七旬,母子相依楸下,以終餘年爲宜云,今番歸去後,當更以聖敎,傳及問議矣。上曰,予非欲强留卿也。任便去來,本無京鄕之殊,而雖以醫藥一節言之,京鄕豈不判異乎?鎭遠曰,臣非但筋力衰朽,已不堪從宦,且臣情迹齟齬,有不可復廁周行,今若來住城中,則將大異於沒齒田廬之初志矣。上曰,致仕者,亦有在京之人,卿何如是固執也?鎭遠曰,致仕而在京,則猶或,可也,帶職而在京,實爲難便,領相每勸臣來住近畿,而近畿無可合留住處,且國家若有形見之憂,則因當上來,而謂有可慮而來,實爲難矣。上曰,此乃爲府夫人地也。府夫人問安,每往驪州知來,亦甚路遠,卿若奉府夫人還京,則好矣,而如不得爲之,則依領相言,來住近畿亦好矣。鎭遠曰,聖敎至此,感縷難勝,當以此意,歸問老母,老母如不肯來,則臣謹當獨爲來住近畿矣。上曰,必奉府夫人來住可矣。今若歸去,則欲爲趁祥日更來乎?鎭遠曰,無故上來,有未易矣。春和後若有召命,則當爲上來,而亦姑未可必矣。但少有行動,貽弊列邑,甚不貲,極爲不安,自今以後,去來時,只爲告達,而勿煩迎候,然後可以任便行止矣。上曰,待大臣之道,事體自別,何可如是爲之?日方極寒,姑觀數日作行,可也。鎭遠曰,出去郊外,留待陵幸過後,卽當歸去矣。上曰,將住郊外何處?鎭遠曰,廣州有小小弊廬,當爲留住於厥處矣。上曰,若來近畿,則當住此處耶?鎭遠曰,弊廬在山城下三十里,此外更無可留處矣。上曰,近畿或京城中,如有移住之擧,則使予聞知,可也。鎭遠曰,其時當上疏矣。遂退。 ==11月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兩珥。 ○下直,丹陽郡守徐命彬,文川郡守李善泰,金山郡守李普春,軍威縣監黃宅河,英陽縣監朴民秀。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韓師得陳疏,持平尹得和未肅拜,閔墡再度呈辭,入啓。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副承旨洪尙賓啓曰,日寒甚嚴,伏未審,聖體若何?伏聞昨夕醫官入侍時,自上近有微感之候,且有右邊耳部下小癤,消毒膏貼付之意,陳達云,臣等不任驚慮之至,雖有勿傳臣等之敎,而臣等旣有所承聞,不可不率諸御醫、鍼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初不大段,而今已差歇,右邊耳部下,不過小癤,而亦不大段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感候,雖不大段,咳嗽鼻涕之候,猶未差歇,此由於未盡和解之致,蔘蘇飮,加杏仁麩炒七分,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去,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一向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著,昨日引避退待矣,司諫金鎭商在外,獻納及正言一員未差,大司諫沈埈,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旣有只推之命,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廳中苟簡,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昨日特招之下,違牌不進,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疏批之下,今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兵使狀啓,率來奴崔得只,刺殺班奴德三於營門之內,以軍律處斬,而平日不能檢下之罪,在所難免,方俟嚴譴事,傳于洪尙賓曰,身爲閫帥,處置得宜,何俟命之有哉?勿待命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龍川等三邑還上,以相當穀代捧,待秋捧還作本色事,未待朝令,徑許代捧,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尙賓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尙賓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啓。傳曰,右相留都。又啓曰,卽今廳中,只有臣尙賓,出納之際,事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初銘旌書寫官西平君橈,加資事,命下矣。橈,本資乃是顯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熟馬一匹面給。 ○又啓曰,封鎖官前執義李玄輔,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前校理李德孚,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資窮,特爲加資。 ○又啓曰,寧陵參奉閔通洙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宇柱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以尹惠敎爲大司憲,朴樞、朴胤東爲掌令,金尙星爲獻納,申宅夏爲正言,李廷濟爲禮曹參判,金相玉爲兵曹參判,宋眞明爲右尹,趙明翼爲參知,鄭錫五爲同義禁,柳東茂爲長湍府使,吳彦胄爲堤川縣監,李宜壽、尹潗、柳泓爲刑曹佐郞,鄭欽先爲漢城判官,柳縇爲司宰僉正,李周鎭、許采爲典籍,宋眞明爲氷庫提調,趙裕壽爲掌樂正,朴文秀、安重弼爲承旨,呂善君塋gg驪善君壆g今加嘉德,徐命均、尹淳,今加崇祿,金東弼、金在魯、李眞望、金取魯,今加正憲,宋成命、尹游、李廷濟、鄭錫五,今加嘉義,朴乃貞、成德潤,今加嘉善,金龍慶、呂善長、鄭羽良、尹光益、趙尙慶,今加通政,賞加承傳,金尙星單付漢學敎授,尹淳爲咸鏡道別遣重臣試官,密昌君樴、洛昌君樘、綾昌君橚,在喪終制。 ○兵批啓曰,僉知白泰素、李光煦,篤老在鄕,末由上來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縡、尹游、趙明翼、尹容爲副護軍,南泰良、申漢昌爲副司果。 ○洪尙賓,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慶德宮所藏實錄,還安於昌德宮春秋館,吉日以今月初六日推擇啓下,而與陵幸相値,故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臣待罪御營大將時,新造銅砲五十門,未及畢役試放矣。今幾鑄成,不可不試放,以觀其堅緻與否,而砲聲與他有異,卽今亦異常時,試放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試放。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旗軍洗馬時,本寺正,例爲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本寺正尹就咸,方在仁川地,不可無變通之道,尹就咸改差,其代令該曹,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善行爲司僕正。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郞廳前應敎尹心衡,已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沈埈啓曰,正言李著,引嫌而退,身旣不參,强爲來避,揆以事體,不可仍在。請正言李著遞差。答曰,依啓。 ○洪尙賓啓曰,修撰任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而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副修撰尹彙貞,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之病,異乎人之有疾,痛處猶可以忍耐也,人以呼吸爲生,而臣之病,果在於呼吸,遇寒以來,曉起則輒發,行動則輒發,發輒喉息急促,若不保頃刻,蓋死疾也。近復越添於日昨曉動之後,尙未快得鎭定,而伏聞向日陪祭不參人員,竝在罪罷之中,臣則雖以名在大臣之列,倖獨免焉。若論前後闕禮之罪,宜莫甚於臣,豈敢以前日筵席,已爲待罪,有所自恕也哉?噫,臣福過而災生,年未至而病先至,固已分爲癃廢人,而但近日鞫坐,日日停廢,賓對每每頉稟,相府作一養病之坊,凡事不成貌樣。臣尤以此惶恐憂悶,罔知攸措,而此際因三都監,書啓,臣名亦在收錄,至有鞍具馬賜給之命,臣有何勞,實甚靦然。況近來恩賞之濫,識者多憂之,汰僭之擧,爲先自臣始,則未或不爲明主節嚬笑之道也。伏乞聖明,罷斥臣相府之職,以彰前後闕禮之罪,收還臣錫馬之命,以重國家賜賚之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業已知矣。至於賞典,悉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領受,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命息迷頑,誠忠淺薄,忍過因山之日,未遂蓐蟻之忱,永辭幽宮,歸拜虛殿,虞卒奄過,月又新換,茫茫穹壤,叫痛靡及。伏惟聖衷哀慕,益復如新,而觸冒嚴寒,連行親享,玉體傷損,勢所必至,區區下情,尤不勝煎憂。臣於此除,伏見三都監所下備忘,則臣名亦在其中,而至有賜馬之典,臣聞命號哭,媿慄罔措。嗚呼,臣罪誠不可勝誅矣。頻侍寢疾之時,周旋藥饍之節,而誠未格天,竟遭罔極之痛,論以邦憲,固已萬萬難贖,而不卽自滅,仍參殯歛之際,震驚昏錯,又不能盡誠盡禮,聖上雖哀憐寬恕,神明之誅殛,惟日夜顒俟。今乃恩典濫及,罪賞乖施,其爲傷國體甚大矣。且臣之筆法鈍拙,卽通朝之所共知,何可擬議於誌寫之任,而臣若徒畏公法,辭避不當,則無以仰慰陟降之靈,亦將爲沒身之恨,抗顔冒承,抆血寫進,眞所謂依樣之畫,見者莫不爲駭。至於上字之全不成畫,睿鑑亦已俯燭,而恩數荐加,有若紀勞者然,臣於此,益增悚恧,而撫躬悲隕,彌日靡定,玆敢涕泣呼籲,冒陳哀懇。伏乞聖明,亟收謬恩,遄降嚴誅,使哀臆少伸,私心粗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因山事訖,虞卒奄過,追惟林鍾,尤切哀隕,今玆賞典,其何過讓?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任珽疏曰,伏以臣母,痰火虛勞之疾,積年沈痼,每遇寒節,寧日常少,氣息綿綴,居恒凜凜有朝夕之憂,人子情理,有不忍一刻離捨,而適値虞卒,不敢言私,强抑持被,亦有日矣。卽接家信,母病自夜中感猝劇,痰厥神眩等症,一時發作,至於昏窒。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急於歸見,徑離直次。伏乞聖慈,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大行王大妃卒哭奄過,仰惟聖慕如新,何以堪抑?且臣得伏見祭酒臣鄭齊斗日昨獻議,則以本館考禮之舛謬,辭義甚嚴。至曰,乃捨濮議程、朱已定之論,又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只取嘉靖張、桂事以進,臣實未曉也。又曰,嘉靖變禮,張璁、桂萼,以此大亂一世,得罪於天下後世,今閣不辨破者何也?又曰,今乃捨此成廟明白之正論,宣廟已行之故事,反取考於《會典》詿誤之禮,臣未敢知也。非責至峻,有令人羞媿欲死者,而臣等考獻之本意,則不少舒究,無乃臣等之下得句語,殊欠明暢,以致大老之看文字至此耶?噫,嘉靖誤禮之非所可據,夫人孰不知之?臣雖無狀,汚亦不至爲張、桂輩索性小人,則豈以非禮之禮,乃反不恤於我祖宗家法之正,而今之所以博考典禮者,只在祔廟後祝辭稱謂之當否,則嘉靖議禮之得失,元無可論。惟是萬曆皇帝之只稱孝曾孫,而不稱嗣字者,容或不害爲今日旁考之一資。然,臣等議啓中,亦以爲皇明世宗之稱謂睿宗,非所可擬於今日云,則何嘗捨程、朱已定之論,而全取張、桂事以進耶?又以爲世宗之事,終有不專正統之嫌,其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則神宗皇帝之稱謂睿宗祝號,亦安知得當於禮意云者。蓋以嘉靖之典禮,旣不能正始,萬歷之稱謂,亦未必合宜故也,則何嘗不恤於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略無辦破於嘉靖變禮之爲失耶?夫本館考禮之啓,固未嘗輒附已見,而敢以茫昧之識,略有辨論之語,至以宗廟典禮,至重且大,乞令該曹,更詢於大臣、儒臣者,區區微意,亦自可見,而實不料畢竟公案,反不免爲張、桂之罪人也。噫,問其職則經幄顧咨之任也,原其事則廟禮考獻之擧也,語其斥臣之人,則一世宗仰之儒賢也,論其罪臣之目,則萬代誤禮之宵小也。雖以尋常言議間事,被斥於凡人,猶且自引之不暇,況此大老獻議,有可以傳信來後,而直以嘉靖張、桂之事,論斥無餘,有若臣等之意,必欲自異於程、朱已定之論,而不恤祖宗家法之正者然。若使後世觀之,其將以臣等,爲何如人耶?臣之一段苦心,由此而閹昧不明,實無顔面可以自立於聖世,則復廁邇列,非所暇論,而虞卒未畢之前,有非臣子引嫌之日,今始略陳短章,仰請嚴譴臣之處義,亦可謂淟涊無據矣。臣於再昨入齋之夜,猝致一場大寒戰,將事罷出之後,幾至於昏不省事,蒼黃舁歸,連試藥餌,而頭腦如劈,肢體如束,乍寒乍熱,如醉如癡,最是胸膈之間,寒痰橫亘,屈伸俱妨,刺痛轉甚,種種諸症,皆係非細。此固積冒風寒,重受感傷之致,而緣臣病勢此劇,致有本館之煩稟,牌招之命,雖不及臣,而病裏悚蹙之心,當復如何?伏乞聖慈,亟治臣考禮訛謬之罪,以重公法,仍命鐫削臣職,俾得以及時調治,不勝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備忘,則縷縷下敎,不勝惶悚。噫,開筵之命,卽下於視事初稟之日,而終因講官不備,未免停廢,臣罪至此,固已萬萬,而反以賤疾之適苦,幸逭譴罰,臣尤死有餘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本非深嫌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一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吳志哲、鄭文恒進伏訖。致中曰,今日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已諭於啓辭之批,而無他苦矣。在魯曰,自上有感候,而日氣酷寒,醫官等使之進伏於閤內,而閉戶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入直醫官入侍後,雖不使臣等知之,而臣等自知之,來請入診矣,感氣自何時有之,而咳嗽因感氣而發耶。上曰,感氣元不大段,不過所謂鼻角之類,過一日後,鼻角差勝,而咳嗽尙爾,今日稍勝矣。致中曰,玉音今亦似鼻塞矣,癤患何如?上曰,癤亦不大段,其夜付膏藥,忘而就寢矣。寢時作痂,而瘡根雖出,餘汁尙流,問于醫官,欲付膏藥矣。致中曰,醫官先使診脈,更使鍼醫,診癤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尙賓曰,廳中只有臣一人,今方入診,而政廳無承旨進去者,吏判以病出去,而參判未及入來,寶雖下,而無人可受,入侍退出間,寶匣姑爲還入,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等五醫,次次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中帶數,右三部滑而數矣。鍼醫吳志哲、鄭文恒入診癤處後,退伏曰,瘡處惡汁,未盡流出,姑付蜜餠宜矣。聖徵曰,餘毒旣不大段,則蜜餠,似不如膏藥矣。上曰,瘡根之大如米者旣出後,連付蜜餠,惡汁流出,至濕鬢髮,此則雖不關,未易完合,不如付膏藥之爲宜矣。致中曰,太乙膏付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瘡處醫言無毒,此則不關,而脈候帶數,玉聲失音,當以此出而議藥,以爲趁卽和解之地宜矣。上曰,何至議藥乎?予四時長有感氣,而入冬尤甚,童便醎淡不適,故時服自已水,而自再昨頗勝,或是此效耶?如此之病,日暖則自差,而湯劑苦口,且有妨於水剌,不必議藥矣。在魯曰,此亦忍耐微感,不卽和解之致,烏得不議藥也。且聞所御衣襨,每從涼薄,感氣安得不發乎?且如藥院入診,寢內亦可引接,而必爲出御如是疎冷之處,此亦爲添傷之道矣。上曰,寢室狹窄,有難引接諸臣,而此處亦未覺其疎冷矣。致中曰,日氣和暖尙遠,而初雖微感,趁未調治,則彌留可慮,苦口之劑,果難進御,而平淡之藥,似不可不進矣。上曰,咳嗽如此,或可進茶飮之屬耶?試問于入侍醫官,而湯劑決難進御矣。聖徵等五醫皆曰,連日行祀,自致觸冷,膈痰挾感,久則必鬱,鬱則肺氣易傷,卽今表氣方縮,必以數三貼治痰和解輕輕之屬,進御,然後可無將來之憂,此何必大段爲之哉?致中曰,殿下每輕視病患,故厭進湯劑,而諸醫之言如此,宜以萬全之道,劑進輕淸之藥好矣。在魯曰,微感積漸,則豈無生別症之慮乎?上曰,湯劑果爲不緊,而卿等與諸醫之言如此,數三貼議定劑入宜矣。致中曰,陵幸只膈數日,而此時日氣,有寒無暖,感氣如此,且有癤患,郊外勞動,決不可爲之。非但臣意爲然,時任大臣,書通于臣,使之力請,廷臣之意,亦皆如是,十分思量,退定好矣。在魯曰,聖躬至重,而近來連爲勞傷,過卒哭纔數日矣。感氣旣如彼,而癤患亦難保數日間快復,以初十日差退,何如?致中曰,頃日請對時,以因山後,當卽展謁爲敎,而其時日不甚寒,故未敢請退定。然,癤患未完之前,易致添加,初六日決不可動駕矣。雖以故事言之,己丑、己亥大喪時,因山後不卽展謁,至於翌年秋爲之。今亦解凍後爲之則最好,而如以爲難,則稍退日字宜矣。上曰,如此至近之地,雖於正月爲之,尙有二朔,何可遲待乎?決難聽者,雖不可聽,可聽者,何可不聽?以初十日退行,而初十日則雖或不如初六日之暖,決難更退矣。{{*|出榻前下敎}}上曰,今見齎咨官手本,則馬牌事順成云,雖不經營存案,必都無事矣。彼國地震之變,極其無常,似是不滿百年之期,而其在警省之道,何可以變出異國?泛然視之,守成自强之策,有不可放心矣。致中曰,今番地震異常,頹壓死者,幾至千萬人云。實爲莫大之變,我國與燕,分野相同,故災異每相彷彿云。殿下見彼非常之災,軫我修省之道,此實國家之福也。在魯曰,臣在翰林時,聞其時皇城地大震云。彼國地震,已累次,今番聞皇極殿一隅頹圮矣。今見手本,此則虛語,而災變果爲異常,何可視以他國事,而不爲之警惕乎?守成之敎儘好矣。上曰,雍正初,乘龍舟避之,後設毳幕露處云。豈不大段乎?致中曰,李樞亦以簞幕見處云矣。上笑曰,設幕擧措,亦極異常矣。殿閣雖頹,豈至於皇帝被壓乎?致中曰,孝章世子大祥,居然已迫矣。禮曹雖無儀註磨鍊之事,而聖人因情制禮,凡係禮節,豈出人情之外乎?曾經師傅、賓客及春坊、桂坊、舊僚屬,若以無儀註,不得參祭,則情禮豈不缺然乎?今番則雖無儀註,二品以上及舊時宮僚,特令陪祭,何如?上曰,三年、朞服,服制有異,論以禮制,則似或過矣,而卿之所達,允合情理,且無服色之拘礙,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議藥爲急,臣等當退矣。將欲退伏,上曰,彼國災變,固爲異常,而我國災異,數年來亦爲荐疊,予則以昨日金有慶之疏,爲莫大之災殃矣。近來時象,如木之已蠹,如病之已痼,朝廷規模,何可謂勝乎?然,外面則稍勝於前,作之不已,其效或可幾矣。今有慶,以已之所不忍爲者,謂人爲之,是可忍乎?滿庭諸臣,交首相賀云者,此非直壞亂也。乃欲魚肉廷臣之計也,謂之無狀,亦不襯着矣。戊申知情者,已盡誅之,今豈有更知情者乎?末梢忘讐喪廉等語,又欲逐半國之人,此乃朝廷之災異也。致中曰,其疏雖未得見,臣於此,亦有所難安者,不敢有所可否,而殿下認以爲如此者,亦豈異乎?大抵近來意見,有淺深緩急之不同,以此事勢,爲難進之端者,非但有慶一人而已,亦多有之矣。古人有佩弦佩韋之語,人品豈皆同乎?殿下則以爲不是,故如是下敎,而其人非傾軋之士也。性稟不寬,而言議峭峻,故今其疏,亦不能婉曲,古人言論,亦有如此者矣。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不用,可也,而付火之擧,古未之多聞矣,臣意以爲,處分不當如是,故今因下敎,敢達矣。上曰,卿之性稟,不爲迫切,故爲有慶,如是委曲爲辭矣。有慶略有才識,予亦知其可用矣,但自有緩峻以來,豈有如此疏者乎?交首相賀之狀,渠果目見之乎?渠必欲魚肉搢紳,以爲語不深緊,則不可以動君心,故如是爲言,而予雖昏暗,豈不知其情狀乎?人君辭不當迫切,而唐太宗責封德彝以小人矣。向來乙丙之間,有慶逡巡避事,不爲行公,至於大臣啓罷,渠果眞峻,則其時凡事,必當攘臂先爲之矣。在魯曰,此則有慶與崔錫恒,爲五寸親,故然矣,非不峻而不爲也。上曰,其事非,則初不可爲,其事是,則當爲之,旣稱討逆,則豈可以五寸親,不爲乎?前日筵中,豈不以朱溪君事,有所下敎乎?其所謂元祐史者,亦非矣。大抵以君子小人之題目相加者,大爲不美,而近來人,多自居以忠臣君子,而恬不爲恥,渠敢比人於元祐小人,而隱然自欲爲君子,其態誠可惡矣。我國尙名節,故尹元衡後,無大奸巨慝,予不識小人爲何狀,昨日始見宵小之習矣。予不欲激成風波,故不加之罪,而蓋渠自島置後,居常有怏怏之心,而不敢以此語,加之於君上,乃以一筆,必欲魚肉予之廷臣,常談所謂,非汝之牛角,吾墻豈毁者,眞渠之心也。夫年少輩之染汚時象者,每於此等事,如赴樂地,而予曾見其鬚鬢已白,渠亦已年老矣。將欲何爲乎?爲守令者,猶焚匿名書,予雖昏庸,若以此宵小之筆,下之政院,付之靑史,則其謂予何如主耶?亦豈昨年閉閤之本意也,柳謙明之疏,其時使承旨焚之,猶以爲非,故昨日予親自爇火於紙,使焚其疏於殿前,如此之疏,豈可一刻留置於眼前乎?有慶非特宵小,實非予臣子也。在魯曰,有慶爲人峭峻,謂之怪妄則,可也,而非宵小之人也。至於怏怏之敎,尤是情外,渠無寧重被誅罰,何忍聞此敎也?焚章之擧,實是過中,雖書之史冊,豈不有歉於聖德耶?上曰,此非怏怏而何,戊申逆賊,亦初由於患得失,後皆有怏快之心矣。雖未知史官之爲有慶左袒者,或書之曰,有慶爲直疏,其君手自焚之云,而秉筆者,如有毫分公心及體君之誠,必不敢若是矣。漢昭帝,能辨上官桀之讒,予雖不明,豈爲有慶所誤耶?且頃日下敎時,予豈不曰筵說雖祕,此則當廣傳之乎?有慶亦必聞之。雖已搆草,豈可不中止乎?在魯曰,臣於有慶之疏,亦有不安之端,非敢爲穩當,而其人甚怪剛,雖得聞頃日下敎,未知其必可中止,而因山過後,卽爲下鄕,頃日下敎,何以及聞乎?宵小怏怏等語,實是不忍聞之敎矣。上曰,患得失者,初雖務勝,後必有怏怏之心,非特有慶也,由怏怏而爲逆者多矣。致中曰,有慶甚狷狹,當事,可能不避鼎鑊,而每見一邊人之事,則心以爲大非,故下語自致太過,此非用意而然也。殿下之如是知之,在渠,豈不冤痛乎?上曰,有慶若不染時象,則亦不無可用處,予非有私惡於有慶也。此語於渠,無可冤痛矣。自渠比元祐君子之時,已知必有此事矣。焚章之擧,卿等以爲過,予當受以爲過,而專出於滅讒口之意也。雖未知諸臣,或有見其疏本者,而在前則凡還給與未徹之疏,不得引以爲嫌,今此原疏旣焚之後,有何可引之嫌,而翰林洪昌漢,昨日陳疏徑出,豈不怪異乎?承旨之徑出,亦可怪矣。昌漢只當秉筆而已,渠雖將來名官,今不過一微官,渠何敢自存形迹於今日乎?承旨趙命臣,從重推考,洪昌漢不可循例罷職而止,拿推,此後以此疏,引嫌陳章者,勿爲捧入。{{*|末端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陵幸出宮時,此邊則弘化,宣仁留門事,旣已定奪,而昌慶宮,亦爲留門,然後可無窘急之弊,當開何門乎?上曰,金虎門開之。遂以次退出。 ==11月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㷜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陵幸旣已退定,初七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始㷜啓曰,金吾堂上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忠淸監司申昉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承旨趙命臣啓曰,大雪通宵,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微感之氣,咳嗽之候,更復何如?耳部下小癤,膏藥貼付後,漸有完合之勢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一向差歇,咳嗽亦有減歇,而耳下小癤處,幾至完合,而成汁猶濕貼藥,湯劑進御矣。勿爲逐日問安。 ○金始㷜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罷後,病勢添重,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安重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㷜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㷜啓曰,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身病猝重,連日不得仕進,今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一星爲事變假注書。 ○金始㷜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連日違牌,尙不應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辭疏承批之後,不必一向固執,秋曹劇務,尤不宜久曠,牌招察任。 ○又啓曰,金吾之不得開坐,今已月餘,當此嚴冬,滯囚可慮,而判義禁尹淳呈辭,知義禁宋寅明,昨遭子喪,同義禁李翊漢陳疏,同義禁鄭錫五未肅拜,除服制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㷜曰,金吾堂上請牌,欲下敎而置之,別有下敎者,請牌則纔允下矣。陽復不遠,正當王者體仁之時,金吾積滯,未有甚於近日,若此而其能導迎和氣耶?申飭金吾,鎭日開坐,俾卽決滯。 ○金始㷜啓曰,忠淸監司申昉,昨又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特敎之下,疏批開釋之後,一向撕捱,殊涉太過,廉隅雖重,分義若此,事極未安,從重推考,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彦馨爲龍川府使。 ○趙命臣,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虞祭時,宗班之列,甚爲稀疎,有本寺提擧問備之命矣。卽爲移文于宗親府,無故不參人員,使之抄出,則回移內,除衆所共知老病及初授職外,琅堤君燂等四十二員,抄出以送矣。身爲宗戚,莫重虞祭,無故不參,則不可無警責之道。琅堤君燂,密善君格,月善君{{!|𪺅|⿰火憲}},夏溪君椐,齊平君㰒,錦南君棟,蓮豐君欑,鶴城君楦,西城君焯,坡陵都正槮,原昌都正橧,慶原都正栴,行花平副令橃,行夏豐守梴,行海昌副守檱,行琅坪副正煇,行西溪副守熠,行星昌守濡,行坡原守{{?|⿰木彧}},行原興守煦,行咸啓副守櫄,行南昌令榏,夏雲守榜,原溪守{{!|𰘿|⿰木曅}},蓮城守槿,鎭川副守松,密寧副守烷,密安副守焍,密春副守焌,靈川副守壄,密林副守炓,原春副守梔,月林副守櫓,東興副守爋,花城令槹,齊昌令㯙,完昌令柲,密恩令煿,唐城令楗,雲山令楢,花原副令樺,花興副令柄等,竝罷其職,以礪後弊,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前訓鍊都正鄭壽松,才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今此陵幸時,當爲領軍留都,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晉州監牧官所管巨濟加助島,卽戊戌年別啓請,捉出濟州馬,別放取種處也。自未放馬前,旣有若干稚松,到今年久之後,漸致茂盛,彈丸小島,殆盡爲松田,馬無游吃之場,有害蕃殖之道,故因上年點馬別監柳世復書啓,依事目待風和一倂放火事,纔已覆啓,蒙允矣。本寺自前有數三船隻,載運各牧場穀物,而若或腐傷,則請得外方船材木,或修補或改造,而近因船材之苟簡,不得請得矣。加助島松木,雖體小屈曲,不合於戰兵船之材,亦可以造成數百石容載之小船,與其放火,盡歸無用。斫伐造船,以爲輸致各牧場穀物之地,事甚便當,自本寺下送勤幹人,與本場監牧官,眼同斫伐,隨其材力,看檢造船,而監牧官等,無得憑藉此令,犯斫他處。此是牧場所管,而旣是當爲放火之處,則自水營亦勿禁斷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尹惠敎,時在平安監營任所,掌令朴樞,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掌令朴胤東,時在京畿楊州地,司諫院正言申宅夏,時在全羅道益山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都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因山已訖,虞卒奄過,伏惟聖情益復罔極,仍念臣所遭,萬萬冤酷,未暴之前,誠無以擧顔立朝,累奉除命,輒事撕捱,罪當嚴誅,罰止恩罷,臣誠感惶,交切于中,請敍無幾,銀臺長席之命,遽下於縮伏竢譴之餘,臣感激恩私,涕淚滿面,莫省處身何以也。臣聞向日筵席,諸臣有爲臣言,迭奏互論,事近煩屑,臣去就,有何輕重於國家,乃若是哉?且伏聞聖敎,至以臣自處,謂之過激,臣或以過激二字,反復于心,而終不覺臣之若是爲之者,出於過激。此雖臣愚迷而然,臣之被誣,事關惡逆,則必暴乃已者,實出於不欲傷倫敗義故也。噫,人病於黨,以逆之一字,公然相加,而言之者少無持難,受之者亦無驚惶震迫之意。有若薄物細故,而置之者然,萬古截然君臣大義,幾墜地而無餘矣。爲人臣子,而橫被凶誣者,終無剖心決腸,辨暴昭雪之意,則眞禽獸之不若也,此臣所大懼也。臣之爲此者,非但爲臣一身之地,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少賜俯燭耶?臣之本來所見所守,實有矢死難變者,昨奉召牌,未免坐違,逋慢之罪,臣實難逃,方此陳章請譴之際,卽伏見小報,聖上有未寧之候,藥院擧問安之禮,而顧臣情地,如右所陳,末由進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特諒臣哀懇,亟遞臣見帶之職,且勘臣違命之罪,以嚴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執,決知其過矣,尤況此任,不必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右參贊權以鎭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已訖,虞卒亦過,聖情號慕,久而彌篤,一切祭奠,無不躬親,孝悌之德,感激天地,凡厥臣民,莫不欽仰。無狀賤臣,不幸有狗馬之疾,不敢汚朝班而犯齋戒,僅一趁班於虞事,一參散班而已,前後不參,無過於臣,而特以資品之故,罰止問備,夫事君盡禮,尤當先責於高品,寧有此倒行之政刑乎?卽當自屛於荒遠之地,以伏鈇鉞之誅,而聞有臺疏,則不知所論列者何事,而遷延數日,今始退出江外,以祈嚴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快正其罪,伏念孝宗大王之在宥,招延賢俊,共贊大業,臣外祖父臣故文正公宋時烈,寔有魚水之契,臣祖父贈參贊臣諰,亦與其選,睿渥殊隆,逮至顯廟,眷遇特厚,臣祖父感泣聖恩,恨無以爲報,而勉子孫以死忠。外祖南遷,至湖南之川原驛。顧謂臣曰,吾受孝宗大王至恩,不能報,今將死矣,願汝曹勉之。臣亦祿食三朝,頂踵皆歸生成,追二祖之至意,仰列聖之盛恩,欲報之於殿下者,豈有量哉?滅身湛宗,固所不辭。今幸殿下,聰明有臨,礪精圖治,皇天眷佑,年穀屢登,臣固當老死溝壑,頌祝聖壽,而然,且國勢孤危,民生困窮,妖逆屢作,天象示警,若涉大川,茫無津涯,臣愚無識,妄憂聖世,中夜無寐,今當退伏之辰,敢有一言之獻,伏願聖明,試垂察焉。臣聞天地之生萬物,直而已,運四時,誠而已,人之所以爲人者,亦以是而已,非是則罔也。帝王匹庶,其所以立心者,無二道也,此立心之大本也。其所以存之修之者,有二焉,涵養也,省察也。涵養者,優游漸漬,無使間斷,而其所下工夫處,必於一日十二辰之間,須着一兩辰,收斂湛靜,毋令走作,則根本有立,而運用有力,此朱子門人之所以自試有效,而朱子亦許以周子主靜者也。積習久之,無時不然,則固不違之仁,而衆人不能遽能如此。帝王萬機,其勢尤難,故姑欲一二時中,作意收斂,立此根本也。省察者,體量驗察,勿令有失,而其所下工夫處,先自不妄語,始言語者,人之最初先,而且易者也。於此謹之,然後內外交養,體用俱該。《易》曰,修辭立其誠,未有辭不修,而能立其誠者也。孔子曰,仁者其言訒,訒者,重難而不易發也。學者用工,尙如此,況帝王,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其不可不謹,如此。然,多則難謹,故必先於辭寡上下工耳。其所以處事應物,則莫若擴然而大公,物來而順應,擴然而大公者,普遍萬事,而無有係着,物來而順應者,隨事體理,而不用計較。然,此理廣大,未易下手,而其患只在於用智自私者,先立已見,而自以爲是,則理礙於意見而不能明。用智者,自以爲洞究物情,可以運用,而情有不然,反有所誤耳。其所下手處,先於喜怒上用工,方其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當其喜時,姑置其喜,而審情之眞妄,勿匆匆於喜怒,而沈潛簡重,久而後發,則亦庶幾馴致乎大公順應之道矣。然,其所先見於施爲者,必在於寬弘。孔子曰,爲上不寬,吾何以觀之?況人主之體天容物者乎?理與欲,常相對,減一分人慾,增一分天理,凡其遏欲而存理,如去讒遠色,改過不吝,不殖貨利,不泄邇不忘遠,群聖人之所勉者,以殿下之聰明睿智,不患不能,而以禹戒舜,仲虺告湯之意,亦爲殿下惓惓也。於此而有所不能,則全體大用,皆無可言者矣。臣愚死罪,敢盡勤懇之賤忱。伏乞聖明,少垂意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誠甚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有疾未參,其何過嫌?每每撕捱,殊涉太過,卿其勿辭,卽速入來行公。 ○礪城君楫疏曰,伏以日月易得,因山已訖,虞卒次第過行,率普號隕,去益靡涯,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仍伏念如臣無狀,忝在宗戚,受恩罔極,毫髮皆賜,居恒以筋力奔走,爲萬一報酬之圖,而不幸衰老之年,身嬰奇疾,區區寸忱,亦無以隨地自效,則尋常惶媿,生不如死。顧今毒痢,最爲目前切急之證,自秋入冬,垂閱五朔,眞元日就澌削,宿病乘虛交劇,房闥之內,轉動不得,乃於菆塗將啓之日,只緣一縷未絶,欲起而還仆者,至累次,竟不能進身於遣祭之班,至於東郊迎哭,士庶咸同,魂殿將事,百僚駿奔,而臣獨息偃在床,一未趨造,臣子分義,掃地無餘,生陷蔑禮虧分之科,死抱孤恩負德之恨,俯仰慙痛,此何人哉?且臣方待罪宗簿寺提擧,而日昨承宣,以三虞日宗班之不成班行,陳達,至下推考之命。臣於是,尤不勝惶恧之至,夫本寺之檢察諸宗,實如憲府之糾正外朝,以臣之衰疲,辜負職責,理宜控免,而尙且冒據,此固臣之罪也。至於任便之目,臣旣病狀如右,未能躬參,以此論罪,臣實爲首,方自訟之不暇,顧何敢責人,而若其常時不善糾檢之失,至此而益著,夫問備薄罰,不足以塞其罪。伏乞聖慈,勘臣罪名,遞臣提擧,俾私分安,而朝綱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業已知矣。特推之命,不過飭礪,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日月不居,虞卒奄過,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臣伏見昨下備忘,以臣有敦匠之微勞,至與加資之典,臣誠惶駴震越,罔知攸措,臣受命以後,非不欲奔走監董,少效自盡之誠,而所綰本兼職務,左右繁氄,動被相妨,末又未及竣事,遽先遞改,仕進日數,視諸僚最少,實無毫分可紀之勞,而今乃無所區別,混加恩數,在臣爲冒受,在朝家爲濫施,其於明主愛嚬笑之義,果何如哉?噫,如臣庸陋,謬被睿簡,驟玷卿秩,寤寐憂懍,曾未數月,又叨罔功之賞,節次超躐,冥然不已,無乃臣顚覆之期,朝暮且至,而有以致之也。且臣踪地,亦有所兢蹙者,近以史局事,鬧端復起,以至大僚陳章請譴,則臣亦史局中人也。曾將此事,累經疏辨,又於前席,備陳引罪之意,雖不欲輒事爭論,以犯煩瀆之誅,而每被人提說史事,未嘗不朒縮而惶怖矣。此際宰臣疏,又添臣難安之端。伏願聖明,頫諒至悃,收還成命,仍許鐫免,公私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疏中引嫌,未免太過,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戶曹判書金東弼疏曰,伏以居諸駛邁,我聖母因封永閉,虞卒已過,臣民靡逮之慟,曷有其極。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當此萬事已訖之日,臣子之追伸情禮,惟在於展哀祭班,而臣於陪扈廞衛,往返山陵之餘,重觸風寒,感傷苦重,兩日叫痛,無計起身,未克趨造於三虞陪祭之列,闕禮之罪,無以自逭,而竊伏聞日昨筵中,聖敎極嚴,至有伊日不進人員,査出論罪之擧,而臣名亦入於現告之中,惶隕震惕,求死不得,顧臣職忝卿列,有此負犯,而同罪異勘,獨免譴罷,則將何以嚴國法而警臣工乎?且臣於悚蹙俟罪之中,伏見備忘記,以都監賞典,混被加資之命。噫,敦匠之役,卽臣子職分內事,有何可紀之勞,而誤恩至此,益復隕越,昨者召牌下降,而亦未免坐違,逋慢之誅,尤無所逃,玆敢略暴危懇,冒死陳籲。伏乞聖明,亟令攸司,勘以通律,仍命收還資級,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前府使魚有鳳疏曰,伏以流光迅邁,因山奄過,攀號莫逮,益痛如新,仰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臣於奉諱之初,猥承入侍之命,自顧踈賤,震越罔措,揆以情禮,不敢辭避,冒昧趨承,出入崇嚴,斂殯之際,粗伸哀忱,而追思至今,惶悸猶存,自夫退伏田廬之後,疾病彌篤,踪跡愈蹙,終不得重入修門,一參外班,撫躬悲悼,恨塡衷曲,乃於啓廞之晨,迎哭路次,及詣陵下,伏聞傳敎,則有初喪諸執事,下玄宮時,入參之命,臣又進伏於大隧咫尺之地,俯仰叫號,奉訣終天,終始無憾,死且何恨?仍伏念臣,以逋屛草野之蹤,永無得近天日之路,而不幸會値喪變,昵侍宸陛,聖上雖當哀惶罔極之際,而所以眷顧微賤者,迥出尋常,及其將退之時,使之進前,玉音溫諄,特記臣向來所遭,提及往事,別爲俯詢。臣仰感聖意,不避猥越,敢以臣師之九地冤枉,私心之十載痛苦,略有所陳暴,則酬答如響,開釋備至,存沒俱榮,感結幽明,而至有將來出入講對,裨補不逮之敎。臣於是,惶汗戰慄,罔知所對,祗以草草數語,仰陳不敢當之意矣。不意乃者,因冬雷示警,誕降明旨,收召在野諸臣,而別諭之隆,混及臣身,十行天札,辭旨懇惻,仍令臣卽日造朝,臣伏地莊誦,罙增隕越,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心至愚極陋,少事硏槧場屋之間,才鈍不售,叨竊蔭祿,不堪供世,偶從師友,粗習章句,而況今年紀寢衰,神精都喪,舊聞消亡,臣之本末,不過如斯,是豈彷彿於所謂山林讀書之士哉?噫,目今國勢岌嶪,宗社孤危,非常災沴,式月斯生,聖心憂勞於上,恤然莫知攸濟,臣雖愚迷,亦切漆室之歎,而顧無片言半辭,可以仰副聖意之勤摯,臣實有罪焉。臣伏見前後絲綸,則其所以反復眷眷者,正在於敬天勤民與正朝廷三箇事,此於修省之道,不可謂不得其要矣,而顧未見實效者何歟?苟聖上,眞能事天,則至誠對越,恒如上帝之臨其上,恤民則惻怛如傷,不啻父母之愛其子,正朝廷,則必本乎洪範所謂建極,而建極之道,又必深體朱夫子皇極辨明訓,爲第一義,則斯可謂應天以實,而自底乎消災爲祥,轉危爲安矣。顧何用虛加恩禮,求助於蒙騃一賤臣,以致損國體而累聖政也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下政院備忘,則有初喪諸執事賞勞之命,而錫馬之典,亦及於臣,臣於是,益不勝驚怪慙慄之至。臣之當初入侍,不過奉命於蒼黃之際,祗陪於殯攢之側,而禮節之間,有詢輒窒,愧懼徒切,爲罪大矣。今玆嚬笑之失節,恐貽後世之譏議,竝乞亟收謬恩,使處分得宜,私心粗安,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勉戒之言切實,可不體念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爾其勿辭,須體予意,卽日上來,以補不逮。 ○忠淸道洪陽幼學金斗麟等疏曰,伏以國家之盛典,無過於褒忠尙節,帝王之達孝,莫大於繼志述事。恭惟我肅宗大王,臨御五十載間,列聖未遑之典,罔不修擧,崇奬節義之方,靡有闕遺,瞻聆所及,孰不欽仰,而鼓動也哉?仍竊伏念莊陵六臣之精忠大節,昭載國乘,故承旨臣成三問,卽六臣之一,而與其父摠管臣勝,同日就死,而臣等所居之地,有魯恩書院,卽六臣竝享賜額之院,而三問父子居生之遺址也。惟我肅廟,特因多士之陳請,還給沒入之田土,蓋三問家田土十數餘結,在於道內連山地,而當初籍屬於勳府者,特命還給,亦爲免稅,凡係守墓之事,蘋蘩之需,賴以成樣者,殆過三十年所,逮至癸卯,忽有出稅之令,先朝愍恤之德意,墜損無餘,故臣等不勝慨然,乙巳春,枚擧顚末,相率叫閽,其時殿下,因大臣建白,以魯恩書院位田,盡爲免稅之意,洪州連山官,知委施行事,特敎判下,惟我聖明,亦必記有之矣。曾未幾何,自昨年出稅之令,又復如前。今則十數結田稅,將歸於自公督納之中,而無一斛補院之資,朝令夕改,古人所譏,固知聖明之世,宜無此事,而有司之臣,不能詳此委折,有所啓稟,而抑恐聖明於萬機之中,亦有所遺却,而循例允兪之致也。士林之失望,姑舍勿論,我聖考愍念遺忠,特命免稅之恩,寢格不行,我殿下,遹追先志,特敎蠲稅之命,又未免中道改路。此臣等所以相顧愕眙,而齊聲煩籲者也。噫,若使此土,果是公家應稅之物,則昔我聖考,何必有免稅之特敎,而今我殿下,亦豈有蠲稅之明旨也哉?兩朝成命,已作不刊之令典,則今何忍更督已免之稅,以負九地之忠魂,而以增士林之鬱咈也哉。以殿下遵先之孝,尙節之誠,必惕然興感於臣等疾聲之呼,故臣等玆敢不避猥越之誅,倡率同志,裏足上京,仰籲於嚴廬哀疚之中,此豈爲先賢明禋之地也?痛聖考成憲之將墜,惜殿下命令之無終也。伏願殿下,克追寧考劃給之盛意,必依前日已頒之成命,特令勿徵已免之稅,以光聖考,以幸士林,千萬幸甚云云。幼學金斗麟、鄭再文、金斗先、李東植、權道復、徐維世、宋廷謙、鄭嗣寬,生員金震謙、金震剛、李光垕、李萬甲,幼學金益礪、金斗極、朴𥳍、林世華、李彦植、金斗奎、權聖彦、尹憞、趙益熙、李天根。答曰,省疏具悉。此院位土,與他有別,特爲仍前免稅焉。 ==11月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呂善長{{*|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呂善長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來待之意,敢啓。傳曰,相避書入。 ○呂善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趙命臣曰,都承旨朴文秀,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 ○趙命臣啓曰,右副承旨柳儼,由限已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竝牌招來待,而諸人中罷職人敍用,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壽松,副司果黃晸、李潝。 ○呂善長啓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承牌來詣矣,敢啓。 ○傳于呂善長曰,引見。 ○洪尙賓啓曰,事變假注書崔一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牌招不進,知義禁宋寅明服制,同義禁鄭五,以加資還收事,方有臺啓,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一樣,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上番兼春秋李日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申一淸。 ○以黃海監司狀啓,漢江居格軍崔世徵等渰死事,傳于柳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今日。應敎二員,校理四員,修撰二員未差,修撰任珽,以親病受由,臣彙貞,獨爲入直,而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頃者焚金有慶之疏,乃堲讒說之意,亦依漢昭之事矣。伊後思之,其於後王不顧予之本意,其於忠言直說,引用此法,其弊自我始之,豈不過中,昨於入診,以示知過中之意,而于今承宣陳達,誠爲切實,正合予意,旣知其過中,其不諭也,豈誠也?亦未免乎飾非矣,明諭予意,政院知悉。噫,今此下敎,乃諭予之過擧,非曰是乎原疏,咨爾大官小官,宜體予堲讒讒知過中之意。 ○洪尙賓啓曰,因行副司直鄭錫五疏批,都承旨、禮房承旨賞典,令本院卽考癸亥、戊辰年例,稟處事,命下矣。取考甲子、己巳兩年日記,則甲子四月備忘中,都承旨沈梓、柳尙運、尹趾善,各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鄭勔、李秀彦、洪萬鍾、金鎭龜,各熟馬一匹賜給,己巳正月備忘中,都承旨宋奎濂,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閔鎭長,熟馬一匹賜給矣,敢啓。傳曰,前例若此,都承旨、禮房承旨傳旨中,以熟馬賜給付標,神輦侍衛承、史外,其餘承、史,竝付標以入。 ○吏批啓曰,新除授尙州牧使金希魯呈狀內,積病癃痼之餘,又於廳階間,落傷非常,脛骨違戾,筋絡攣縮,加以痰結肩臂,晝夜刺痛,不能運用,殆同全身不遂,顧此病狀,決無時月之內,調治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病狀,果爲危重,房戶之內,亦不得運動,萬無赴任之勢,當此冬務方殷之日,曠官可慮,尙州牧使金希魯,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曾前出入之人,或解由未出,或多在罷散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柳儼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申晩爲持平,李周鎭爲正言,鄭亨益爲刑曹參判,申命蓍爲永禧殿令,閔百男爲司饔主簿,徐宗璧爲掌樂主簿,安壽長爲康翎縣監,金{{?|⿰禾道}}爲金井察訪,宋寅明爲藝文提學,李思胤爲監察,李宗白爲校理,韓顯謩爲副校理,徐命九爲修撰,呂善長爲承旨,海運都正槤,行花恩副令{{!|𪳄|⿰木亮}},行銀溪副令楔,爲司饔副提調,洪尙寅爲宗簿正,前執義李玄輔,前校理李德孚,今加通政事承傳。 ○洪尙賓啓曰,新除授承旨及玉堂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時益,僉知中樞府事李墁,俱以篤老在鄕,疾病沈綿,當此寒沍,無路上來肅謝,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魚震級、金一兌、沈世緯爲僉知,鄭奎章、吳泰說爲同知,黃啓昌、許逢爲訓鍊判官,李命熙爲五衛將,李濟命爲都摠都事,韓澍、金宇樞、陳翼漢爲文兼,鄭亨益爲副摠管,田雲祥爲內禁將,洪聖輔爲北評事,呂善長、鄭羽良、尹光益、趙尙慶爲副護軍,金始㷜、閔墡爲司直,李著、尹心衡、卞觀夏、李德載爲司果,崔一星爲司正,洪夏錫、李泰觀、鄭普、白泰素、李光煦爲副護軍。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新陵行幸時,訓鍊大將、御營大將服色,一依辛巳、乙巳國恤時陵幸例,以黑笠去笠飾,黑天翼磨鍊,啓下矣。更考前例,則上年春順陵行幸時,因本曹啓稟,有訓鍊大將則例以戰笠戰服之敎,上年秋敬陵行幸時,本曹草記,訓鍊大將戰笠戰服事,前已稟旨擧行,而今番則與經宿擧動,有異,訓鍊大將服色,依前以黑笠、黑天翼、虎鬚、笠飾磨鍊乎,仰稟,則自上以戎服動駕時,訓鍊例着戰笠,豈特經宿歟爲敎矣。以上年春下敎觀之,則訓鍊大將服色戰笠戰服,似爲永久定式,故今春寧陵行幸時,亦用此例,而第念上年陵幸,與今年國恤時,有異,且以秋陵幸時下敎觀之,自上戎服動駕,則訓將服色,固用戰服,而苦以今番之不以戎服動駕時,則訓將服色,似當依辛丑、乙巳之例。御營大將服色,亦似無異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以黑笠bb黑b天翼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臣於今日入診時,今此陵幸,隨駕大將服色,更考辛丑以前國恤時前例以啓事,親承聖敎矣。退出後(取考後))取考謄錄,則癸亥戊辰兩年國恤三年內陵幸時,訓鍊大將服色,皆以黑笠去笠飾,佩劍弓矢,而只半染靑天翼、黑天翼,有前後之所異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賞不僭,古人攸訓,愛嚬笑,有國所戒,則國家賞典,其不可濫授而輕施也決矣。昨者三都監,書啓備忘中,有諸承宣論賞之典,或陞資或賜馬,此皆前例所無,未知有何勞,而施此賞耶?其在重賞賜之道,不可置之,請竝還收諸承宣論賞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已有令政院考啓之命矣。 ○左副承旨金始㷜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痞,便成痼疾,每當寒節,輒有復發之漸,一自四五日前,已有微感之意,而虞卒纔訖,行幸且迫,區區分義,不敢以病爲辭,黽勉驅策,連爲仕進矣。再昨退歸之路,忽覺渾身灑淅,歸家昏頓,殆不省事,而適値伴直無人,牌召荐辱,積逋是懼,不得不力疾就直,以致將攝失宜,寒感添苦,夜來煩轉,仍成一場寒戰,僵臥直廬,擁衾叫呼,顧今諸症,有非一時感傷之比,若不趁時調治,則時月之內,難望其差歇,而念此所叨之職,係是出納重地,其不可一任虛曠也決矣,玆敢扶曳徑出,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命遞斥,以便調息,以尋生路,不勝萬幸云云。踏啓字。 ○左承旨安重弼疏曰,伏以臣,病伏床簀之際,忽承銀臺新除之命,而天牌踵臨,臣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在臣分義,所當竭蹶趨承,而素患胸脅之痛,遇寒添劇,脚部不仁之症,逐年層加,委頓呻楚,欲起還仆,無路運動,玆犯違逋之罪,而聖度包容,曲加涵貸,猶靳例勘。臣於是,益增惶隕,雖欲忍死趨謝,而以此病狀,末由供職,玆敢哀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鐫削,仍治臣違慢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趙命臣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病,源委已痼,每當寒節,輒致增劇,騎省宿衛之職,銀臺夙夜之任,決無束帶奔走之勢,而適値因山迫近,聖躬視祭之日,臣子分義,不敢言私,力疾趨參於陪哭之列,風寒所觸,病情添加,日昨仕進之後,忽覺渾身灑淅,精神昏眩,若將有頃刻難支者,不待申限,乃敢徑退,而病裏惶隕,靡所自持,再昨荐召之下,不敢屢犯違傲,忍死承命,仍爲持被,而臣於日昨筵中特推之命,竊不勝惶悚震悸焉。玆事蓋有委折,不得不略陳,蓋司直金有慶疏之到院也,臣果一次驟看,而見其中間句語,若有所愧恧不自安者,而旣是泛稱,則引爲嫌端,似涉過當,故初不陳疏自列,以病先出,追聞院僚,以伴直苟簡,爲請牌啓辭,而以臣因宰臣疏徑出,爲其措語云,故臣又以身病徑退,宜爲措辭之意,書通於院僚,而啓辭已入,不得追改矣。蓋臣之出,適當宰臣疏到院之後,則院僚之認爲因疏徑出,不是異事,而臣之病出,旣在申前,故未蒙明燭,致勤嚴敎,臣之惶悚不安,爲如何哉?雖緣僚員不齊,不敢退而俟命,而情地之危蹙,病勢之難强,其不可蹲冒也決矣。玆不避煩擾,疾聲而呼籲。伏乞聖慈,特察臣病難供職之狀,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申前徑出之罪,以安私分,以便調治,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復容他說,而今於宰臣疏付火之敎,不任憂愛之悃,粗效匡救之義焉。臣於在院時,若見原疏,蓋出於憂慨之忱,其言雖不槪於聖心,固當置之而已,而乃反以無臣節堲讒說等敎,斥之,已是情外,而況旣求其言,而反焚其章,臣愚死罪,恐非所以來諫之道,竊爲聖明惜之也。臣昨進短疏,欲效匡救,而適値牌召,見阻喉司,愚衷所激,不能自已,敢此附陳,旣往雖不可追,將來猶可爲戒,惟聖明之加意省察焉云云。傳曰,還給。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伏見三都監賞格下者,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於是,惶隕媿蹙,措躬無所,臣頃當國家哀遑之際,猥膺殯殿都監之任,輪直視膳,往來董役,不過自伸微誠,亦係臣子常分,其視郞僚之親執專管者,勤勞輕重,亦大不侔,而反徼重賞,實駭群聽。噫,臣駑才眇福,濫叨高位,居恒悚惕,若臨淵谷,而兩朞之內,又此冥升,疾顚之災,理所必至,其何可以稍間於變品,而晏然承當乎?臣昨以此事及宰臣疏語,擬欲陳章控免,適有藥院問安,不得不冒昧趨參,及入前席,宰疏一款,特下禁令,俾絶引嫌之路,喉司方一例阻搪,臣雖深有恧縮,不敢更煩提說,只將上款,仰籲宸極。伏乞聖上,思明主嚬笑之愛,察微臣肝膈之懇,亟命收還臣新資,俾恩典無僭,私分粗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古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虛帶重任,妨賢有譏,曠職招謗,臣之宜退,固非一端,而秪爲感聖旨之勤懇,悶國勢之孤危,當去不去,黽勉遲回,以至于今矣。宰臣之疏出,而其所引以爲難進之義者,極其峻截,臣心之恧蹙,又不啻一倍矣。臣旣親奉筵敎,禁令又申,則今不敢輒煩文字,張皇引罪,而顧何能一刻自安于心也,且臣首尾四朔,病在危域,凡係職事,一切廢閣,其爲罪固大矣。今玆賞典,又奚及於臣身哉?一時執役,不過臣子之常分,而乃與終始監董之諸臣,混被恩賞,則何以示勸戒於臣隣,而豈不有累於明主嚬笑之愛乎?伏乞聖慈,先命斥退,俾安賤分,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李眞望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備忘,有賞賚國恤時執事諸臣之命,而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於是,尤驚惶震駴,罔知攸措。繼伏見臣疏下批,綸音懃懇,勉之以上下誠實,責之以斯速應命。臣於是,又感激徊徨,不知所言。噫,臣以世祿之家,由科目以出,其志則本以爵祿而爲榮,其義則惟以奔走而爲恭,若夫偃蹇逋慢,豈其得已也?顧以疏迂之才,實無足取用於世,而癃痼之疾,又從而奪其志,草土餘喘,轉輾遂爲丘壑之廢氓,此非臣敢有一毫飾辭,實同朝之人,所共相悉,而不容相迫者也。山陵復命之後,擬尋歸路,而千萬意外,遽有面諭之命,夫一瞻耿光,面暴微衷,旣臣區區之所大願,而況君命召見,辭而徑歸,抑分義之所不敢出,故黽勉擔曳,祗伏闕外,而顧以無名之資級,作一進難之巨防,故頃日瀝血哀籲。敢請收還誤恩,俾遂趨對之誠者,亶出苦衷,而誠未上格,天聽愈邈,不惟不還前得之謬資,顯賞殊典,又復添及於罔功之身,向之賜對,尙拘於新除之難冒,而未克祗赴,況今又直使察任。有若無故當行之人,天牌陸續,日事坐違,旅邸遲回,徒積罪戾,臣之情勢,可謂日入於隘窄危蹙之地矣。況臣自卒哭日散班退歸之後,寒疾挾食重發,胸腹關格,泄下無算,呼吸促急,轉側不得,氣息淺短。有若頃刻危窒之狀,以此病情,雖平常供仕之人,尙可引解便調,況情勢如臣者,又何可論應命與察任乎?雖欲冒沒祗承,實無其路,敢此倩人構疏,仰暴至懇。伏乞聖明,諒臣實情,察臣實病,將臣前後不當得之資級,一倂鐫收,許臣歸伏田野,俾得安私分而延殘喘,千萬幸甚。臣治疏將上之際,又伏見政院請牌之批,責厲備至,辭旨嚴峻,臣益不勝悚慄之至,臣之請病,旣如所陳,終無自力之望,又不免違逋之科。臣罪至此,尤合萬死,惟願聖明,速賜重勘,以嚴國體,以警群工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資,非乎賞典,亦云晩矣。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其合於事體乎?卿其勿辭,從速應命。 ○禮曹參判李廷濟疏曰,伏以日月迅邁,虞卒奄過,聖情痛慕,益復罔極,無似如臣,猥膺敦匠之任,監董因山之役,夙夜憂懼,惟罪戾是俟,不料過蒙酬勞之典,遽下加階之命,臣兢惶恧縮,不知所措。噫,人臣往役,自是職分,至於董事山陵,尤是臣子一毫自盡之地,有何勞勩之可論,恩資重典,豈不有乖於嚬笑之節耶?伏乞聖明,俯加諒察,收還資級,以重賞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仍念臣年衰多病,不敢陳力,而最是火升眼昏之症,已成痼疾,臣於昨年,參叨憲職,入侍筵席,日晩傳啓之時,火鬱氣上,兩目專昏,遂乃借視於傍人,艱辛奏達之狀,伏想聖明,亦或記有之矣。乃於初夏,適當兩闕修理之役,首尾九十餘日,晨夕往來,董督工役,暑毒之中傷,心神之勞費,固自不少,而仍以移往於陵所,奔走悲遑,不敢念及於一身,自前月間,右眼全然失明,已分爲廢疾人矣。若得及今居閑,專意藥治,則庶或有一分差勝之望,春秋佐貳,雖是閑局,實無自力從宦之勢。深乞聖明,特賜矜憐,將臣本職及備局兼任,竝命解銜,俾臣得以安意調治,實天地生成之大造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春曹閑職,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鄭錫五疏曰,伏以臣,頃陳私懇,獲蒙恩遞,救護病母,感祝方切,金吾新命,遽下意外,繼而召牌下降,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新受加資之命,終有所不敢承當者。臣嘗考稽前例,凡國恤內喪,則承旨元無加資之事,溯而至於癸亥戊辰,莫不皆然,而今玆恩典,出於常格之外,國家恩賞,誠不宜隨時而輕重之也。且臣平日事君,惟以一誠字,爲頭臚,本不敢以一身利害,爲飾辭例讓之擧,前後除拜,一皆承膺,而獨此恩命,實係朝家典例,一或違撓,其爲日後之弊,已不可言,以聖朝愼惜名器之政,何遽有此擧也?此臣所以期於必辭,不欲爲冒沒出當者也。玆不得不承牌來請,陳章徑退。伏乞聖明,俯諒微懇,亟令收還誤恩,以重典制,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禮房承旨賞典,令政院卽考癸亥戊辰年例,稟處焉。 ○申時,上御進修堂。御史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假注書權賢,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上曰,予意金尙星,方在玉堂,故以御史牌招矣。牌招入來之後,始知移拜臺職,此乃官案不卽修入之致,近來該曹之稽緩如此,極爲非矣。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曾有方帶臺職,而爲御史者乎?柳儼曰,以臺諫而出去者,雖未前聞,御史出去後,移拜臺職者有之。江原監司李眞淳,爲湖南御史時,移臺職,臣所目睹矣。上曰,御史俱爲進來。諸臣皆進伏。上曰,我國勸懲之道,無過於廉問,廉問時少有畏戢之意,而御史還後,則監司、守令,皆解體,頃日大臣,亦不爲奏達乎?予意則雖因山前,欲爲送之,而悲遑未果矣。今則卒哭已過,故乃有此擧,今春已爲備忘矣。北路則纔經水災,兩西則近無勅行,民間未知如何,而三南則戊申後,人心能鎭定乎?今此暗行,不分左右,須勿以常格爲意,體念予任使之至意,雖栍邑之外,所經歷沿路所聞,必將詳細陳達,凡干節目,俱在封書,雖不更爲下敎,而至於察訪營將,亦皆細爲廉察,開春後欲爲更送,須十分着意,勿爲私情之所撓奪,可也。春間備忘之所敎,必入於政院之封書矣。黃晸曰,親承聖敎,敢不盡心於至正至公之道,而聖上之軫念小民,至於如此,不勝感泣。臣等此行,如見貪汚不法之事,則勿論大官小官,決不可撓貸,而雖栍邑之外,豈可泛然看過乎?上曰,栍邑外則不必出道,細察其所聞而來也。金尙星曰,咫尺前席,親承丁寧之面諭,不覺涕淚之被面,如見大段不法之事,則雖至親間,豈敢置之乎?出道後,則例兼巡撫,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巡撫則無矣。予意則雖一二邑,不無種種送察,爾等回還後,欲爲更擧,如有大不法之官,則雖栍外,豈可置之乎?晸曰,軍器點閱,亦不可爲乎?上曰,巡撫後,有點閱之擧,而今番則似無矣。然,近來戎備極爲疎虞,栍邑則必當點閱矣。吳瑗曰,今於法殿,親承面諭,才雖不逮,當盡其原隰之勞,此外豈有可效之事乎?沿路所聞,則封書中,雖無所敎,豈敢一毫欺隱乎?雖至親之間,斷不可撓貸矣。李潝曰,咫尺前席,誨諭丁寧,敢不竭力盡心,而才分不逮,是以爲慮矣。晸曰,卽今列邑簽丁糶糴之政方張,廉問之時,雖栍邑外,如有貪汚不法者,則亦當一體按問乎?上曰,予欲言之而未及矣。卽今緊重之事,無過於二件,諸臣皆着意廉察,而至於濫率等事,亦爲破脫常格,各別搜察,可也。尙星曰,出見封書,則節目中事,皆可奉行,而生民之休戚,守令之臧否,聖意軫念,若是勤懇,臣等不勝感泣之至,今當遠離,竊有所懷,敢此仰達。朝廷者,四方之本,朝廷正而後,餘化遍及四方,朝廷之本,在於君心。君心正,然後朝廷可正,雖臣等出去之後,頻開講筵,諮諏善道,子惠之澤,無所不及,則豈不愈於一時之廉問乎?雖以北來聲息觀之,不無驚心之事,朱子不云乎?內修外攘,以固邦本。伏望聖上,益勵奮發,恢我自强之策,則國事豈不幸甚乎?臣不勝愚衷之所激,敢陳臨軒之下矣。上曰,身方奉命出去,而心懸於國事,勉戒之言,殊爲切實,可不體念焉?柳儼曰,送御史之意,非但廉察守令,爲方伯者,亦不能盡善,亦命一體廉問,則似好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今送御史之意,非特守令,雖監、兵使,豈無不法之事乎?道臣若一心公正,黜陟幽明,則豈不爲美,而我國則私意太勝,所謂褒貶,未知其果出於公矣。繡衣虎行之名,不輕而重,知人雖難,今此四臣,予則以爲簡心而得之矣。瑗曰,臣知吐剛茹柔之義,雖道臣,如有不法之事,則豈有顧藉之意乎?潝曰,雖監司,豈皆善治乎?承旨所達之言,誠是矣。臣等亦知其如此矣。上曰,承旨進來。出封書給之。上曰,侍從諸臣,當寒遠役,予甚軫念矣。晸曰,臣誠死罪,惶恐敢達。臣纔經死病,尙未完復,而今於牌召之下,不敢違命,强疾入來,而筋力精神,更無餘地,奉命發行之後,實無夙夜載驅之望,調理間,則日行不過二三十里,日字似爲遲滯矣。儼曰,筵席之間,黃晸,以私情仰達,極爲猥越,推考,何如?上曰,恐其遲滯,如是陳情,勿推,可也。門限前,似當出去,御史先爲出去,可也。儼曰,今以玉堂闕直,牌招政官,方爲開政,承旨有闕之代,亦以在京無故人,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都承旨所執太過,左承旨疏批已下,明朝一體牌招,可也。{{*|出榻敎}}儼曰,史官極爲苟簡,判校李喜春,以下番,方爲入侍,禮曹郞官一人,則方入直於慶德宮史庫,兵曹郞官一人,則纔爲啓下,以上番入直,宗簿寺正,例兼春秋,而正朴師正,曾經翰林,故不敢以預差啓下,卽今無他推移之道,三曹郞官,例兼春秋,曾前以文臣差出者,意有所在,今亦依前例,三曹有闕之代,以文官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無二員啓下之例乎?儼曰,此則無古例矣。上曰,然則宗簿正朴師正,今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口傳差出,可也。{{*|出榻敎}}儼曰,玉堂亦爲苟簡,上番李宗白,方在禁推中,而宗白之違牌,出於不得已也。朝家任使之道,不可以驅策之矣。廉隅一節,亦可容其少伸,而至於經幄之臣,則尤異於他矣。上曰,見其辭疏而後,始知以儒臣疏語而引嫌矣。今無原辭之可觀,放送後,牌招,可也。{{*|出榻敎}}翰薦有期限乎?旣無上番,則雖期限未滿,尙可爲薦,況史官之苟簡,莫甚於此時。又無期限之可言,則何至今不爲乎?前檢閱洪昌漢,亦爲一體放送後,仍爲敍用付職,使之從速完薦,可也。{{*|出擧條}}儼曰,臣以母病,數日在家,今始入來,其間金有慶之疏入,臣未知其疏語之如何,而槪聞致疑於朝廷之人,歸之於罔測之科,竝與從宦之人,而斷之以忘讐沒恥之科,其心誠無據矣。殿下若痛其疏之出於挾雜,則雖斥之,可也,罪之亦,可也,而至於焚之於殿庭,則豈非過中之擧乎?聖上作事之際,每有此等之病,豈不悶乎?在殿下,則決知其疏之無據,故以痛嫉之意,亟令焚之,似無不可,而後世子孫,每以祖宗爲則。此等過中之擧,看作應行之常典,至於忠言直說,亦爲付火而曰,此乃祖宗已行之例云爾,則其爲弊,將至於何境耶?成事已不可說,而此後雖有一時激惱之事,必爲十分愼審,更無後悔之弊,實臣之望也。臣愚忠耿耿,敢此仰達矣。上曰,金有慶事,已諭於藥房入診之時矣。其疏以不忍聞之說,乃敢筆之於疏,必欲魚肉我搢紳,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此等之習,豈容售於今日乎?非無絶痛之心,而若或竄配而罪之,則是還爲激成其意,故處分不得不如是,而事過之後,則予亦知其過中矣。以漢昭,而能知上官桀之詐,則今有慶之心,予豈不知乎?然,承宣之言則爲是,但若諭之於此筵,則入侍之臣,不過承史而已。從當下數行之批,使皆知予之過中矣。諸臣仍退。 ==11月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呂善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鄭赫先,谷山府使李命祥,海南縣監金夏九。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時在平安監營任所,執義韓師得陳疏,掌令朴胤東,持平尹得和、申晩未肅拜,掌令朴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長啓曰,檢閱洪昌漢,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左副承旨柳儼啓曰,日寒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微感咳嗽之候,益有差勝之效,而耳部下小癤,亦已完合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咳嗽之候,今已差愈,而耳下小癤處,今幾完合矣。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訓鍊都監馬兵,別將馬兵等馬點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長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去,左議政李㙫,身病一樣,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宗白,副校理韓顯謩,修撰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善長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旣已承批之後,尙不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特敎之下,連事違牌,尙不應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檢閱洪昌漢,敍用付職,從速完薦事,命下矣。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因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昌漢。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服制,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呂善長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同副承旨呂善長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長淵府使李瑜,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申思喆爲判義禁,李廷濟爲同義禁,鄭錫五爲左尹,朴璲爲兵曹佐郞,朴弼老爲監察,安晟爲典籍,崔寬爲軍器主簿,李著爲宗簿正,崔昌敏爲尙州牧使,安宗大爲長淵府使,行司直鄭錫五,今降gg除g嘉善,前承旨成德潤,今降gg除g通政。 ○呂善長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同義禁李廷濟,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昨日聽傳敎出去之行,騎馬八匹,已爲入把出去矣。今若不時,或有諸處出使立馬之命,則餘存馬匹中,除病傷及致斃之數,實無推移之道,依前例京畿驛馬八匹,限回還間,補把本曹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馬病之類,依前例今初七日推移替直,十二日至,仍直闕內,別巡衛將及巡將監軍,陵幸之日,勢難入啓受點,初九日受點人員,初十日至,亦令依例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副提調朴文秀,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當此問安議藥之日,提調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臣之抱冤未白,誓心自靖,不敢復以簪紳之流自居者,前後章牘,竭盡靡餘,此已聖明之所俯燭,群僚之所共悉,今臣尙何復言哉?臣之爲此撕捱,豈臣之所欲哉?特聖明,不開所以進臣之路耳。若使臣,一與誣告臣者,辨理而昭暴,則臣於是,始爲人矣,不然,而徒以職名之荐加,誨諭之勤摯,冒沒而趨承,則從前披腸瀝血,疾聲哀籲者,顧何所據哉?臣之離違禁闥,倏已三載矣。犬馬之誠,亦豈不欲一登丹陛,仰瞻天光,以少慰就日望雲之私,而每念凶言之罔極,輒不覺冤氣塡胸,涕淚被面。以此心事,以此情勢,抑而行之,必發狂疾,惟有席藁延頸,以俟慢命之誅而已,此亦命矣,謂之何哉?批旨旣隆,特招連降,而頑然不動,眞如木石,臣之罪,固已萬萬。方治短章,冀被重勘,卽因藥院草記,天牌又臨,轉動無路,荐犯違傲,忝叨保護之列,竟闕起居之禮,臣分掃地,邦憲莫嚴,惟願速降威命,俾國體無損,賤分粗安,不勝幸甚云云。傳于呂善長曰,此上疏還給,牌招。 ○副校理韓顯謩疏曰,伏以日月易邁,聖母山陵已畢,虞卒倏過,率普攀號,益復罔極。仰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仍念臣本來循默,妄一開口,尺牘纔奏,天怒遽震,辭敎極嚴,有不敢聞,追惟至今,惶汗浴體。臣誠愚暗,自謂事君無隱,爲臣盡分,而寂寥片語,反歸乖激,自抵於沮梗蕩平之罪,論常以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包容,罪不旋踵,恩反紆身,臣之感戴,雖罔涯,而使國之政刑不衷,亦臣之罪也。迺有新命,又降於坯蟄之中,臣聞命驚惶,罔知攸處。噫,臣固廢疾久矣,前之風痰,今果爲類中不遂之症,而向日嚴敎,責以支離,誠不敢陳列醜穢,瀆浼聰聽,而若其不堪從宦之實,視前不啻倍蓰,官職去就,今無可言,而至於聖敎峻截,辜戾至重,臺避張皇,詬侮狼藉,言出反詈,雖不足較辨,負罪未勘,顧何敢自安?借令臣無是癃疾,平素供仕者,目下難進之義,無過於此,而況夫權爀之疏,實與臣疏後前,不有臣之疏,豈有爀之疏,爀之疏,殆有激而發也。是爀之被譴,不可謂不由於臣,而爀則遠斥炎瘴,出沒窮溟,臣則戴罪紆榮,翶翔華聯,此豈理也哉?分義廉隅,旣有時而輕重,則臣之廉隅,於此,亦不容放倒矣。天牌臨門,無計承膺,罪在逋慢,罰靳例罷,臣誠抑塞窮蹙,求死不得。今於再召之下,不敢輒犯坐違,忍死曳疾,隨詣闕外,敢貢短章,冀垂睿察。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命鐫削臣職,以安賤分,以嚴公法,不勝大願。傳于呂善長曰,還出給。 ○判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日月有時,騩馭永閟,虞卒奄過,萬事已訖,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前後殷奠,率皆躬臨,又將有展陵之擧,勞傷積多,焦憂曷旣?臣本以危蹤,重遭不幸,終不得一參祭班,簫挽之末,亦未果薦誠,雖同在外諸臣,趨哭於玄隧之外,曾何足以少伸臣子情禮?俯仰天地,生不如死。側聞二重臣,以不爲入城,竝蒙斥罷,臣罪實惟均,獨倖逋誅,悚慄俟命,不敢卽上請譴之章,方氷炭交中矣,此際聞都監賞格之下,臣名亦在其中,臣尤驚怪惝怳,不省所措。臣文詞短拙,固無可言,重以昏蔽之甚,下語率直,至有親自改定之事,備忘之下,辭旨極嚴,論臣罪狀,竄殛猶輕,而終寬鈇鉞之加,今又猥同諸大臣之例,重荷便蕃之錫,因罪爲寵,恩法乖錯,臣誠爽惑,莫究厥由。若以臣,爲不無文字微勞,難可廢遵舊酬賞之道云爾,則旣以臣負犯之深重,而涵貸至今,此已爲酬賞之過隆,乃反與有勞無故之諸臣,均被而無別,夫豈夢寐所及,亦豈事理所宜?凡膺恩典者,例具疏辭免,此固人臣常節,而臣則實出瀝血之籲,本非循套備禮而然,懇乞亟命收還,以兩全公私,不勝大願。抑又念臣釁孽,日益層疊,罪名日益新奇,竄身荒谷,不敢自列於人數,是以,雖有無限詬叱之言,只得畏㤼瑟縮,一任其呼牛呼馬,蓋以臣特一罪人而逭刑者,故自處不得不如是也。以此情勢,以此踪跡,尙且汚辱公朝崇爵,臣豈容一日自安?聖明高臨,無一物不得其所,倘令有司,勘斷臣辜戾,盡削官資,夷爲氓隷,使與蹙踏相當,則不但甚愜於賤分,亦將不復上貽朝廷之至羞,實幸之大者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何過讓?疏中引咎,決知其過矣。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宜卽上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伏見都監賞典之下,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誠驚惶震駴,歷數日而靡定。輪直監膳,自是職分內事,書寫執役,不過粗效臣義,俱無一分可紀之勞,而恩賞濫屑,乃至斯極,國體未免損傷,私分大涉猥僭。豈謂聖朝綜核之政,乃有此乖誤之擧耶?念臣無似,徒蒙恩造,致位崇班,日夕兢隕,今玆資秩,尤出萬萬意外,顧臣眇福,將何以堪,實恐死期將迫而然。反復循省,承當無路,不得不略暴微懇,仰控嚴廬之下,伏乞聖慈,特恢淵鑑,收回成命,俾國體尊而私分安,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工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山陵已封,虞卒奄過,八域臣民,攀號莫及。伏惟聖孝哀慕,益復如新,仍念臣踪地危蹙,逬出待勘,迫於嚴命,不得不黽勉祗役於玄宮,而因仍蹲冒,有媿廉隅,賤疾且苦,數日尋單,冀幸一徹,乃於此際,因都監賞典,至有加資之命,驚媿懍懼,方寸靡定。臣之薄姿眇福,謬蒙眷知,前後特擢,罔非驟濫,而又以薄技末藝,再叨是命,登踏之崇,更無前路。物忌滿濫,理戒亢極,是臣死期將迫,恐不敢須臾於雨露涵沭之中,私分之罔措,已無可言,而在聖朝節恩賞審人器之政,夫豈有此?伏乞哀臣憐臣,特推生成之大德,亟收臣新授資秩,俾臣得免於過福之災,以重國家賞勞報功之典焉。抑臣本兼諸職,俱在必遞,而金吾兼任,尤有不容一日虛帶者,臣自前月晦間,猝得肚痛之症,泄下頻數,近又挾感添劇,泄變而冷痢無算,汗出而表氣不解,肢體壓重,精神蒙翳,不知痛在何處,而頭勢日就沈重,醫言頗類傷寒陰症,此證最係危惡,生死未可知,時月間起動,已無望矣。鞫事姑因大臣有故,雖未開坐,本府時囚滿獄,當寒滯繫,委屬可慮。讞議奏勘,非長官不得爲,而臣病萬無以自力,曠職許久,致勤昨日,申飭之敎,皆臣之故,惶蹙無地,而今玆荐牌之下,又犯坐違,苟臣可以一分趨承,其敢飾病圖便,重孤聖明體仁導和之盛意也哉?玆敢倩人草疏,仰暴至懇,乞賜鑑諒,先遞臣金吾之任,重勘臣廢事逋召之罪,以安私分,以幸國事,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何辭焉。兼帶判金吾,疾恙若此,積滯可慮,今姑許遞,卿須調理行公。 ○行副司直李翊漢疏曰,伏以臣之宿患,關格之症,觸冷添劇,幾死僅甦,作一僵尸,前後祭班,一未進參,情禮俱缺,生不如死。揆以邦憲,合被重誅,而幸蒙聖上之垂念老病,特有區別之命,而在臣私義,何可以倖免譴罷,爲幸,晏然而已乎?席藁私次,方俟嚴譴矣,卽因喉司請牌,嚴召旣降,特敎又下,爲慮金吾之滯囚,促令逐日開坐,臣聞命踖蹜,一倍惶隕。顧臣病勢,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申敎之下,豈敢爲偃然違傲之計哉?臣之此病,本非一時偶感之疾,衰朽之質,積敗之餘,重傷風寒,轉輾沈重,未離床褥,轉側須人,以此病勢,萬無蠢動之勢,欲起還仆,不得不坐違嚴召,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俯諒臣病重實狀,特許遞改,趁卽變通,回授無故之人,俾無滯獄之患,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今姑許遞焉。 ○十一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左副承旨柳儼,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喜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吳志哲進伏訖。洪致中達曰,俄伏承問安之批,感氣咳嗽向差,而小癤亦幾完合云,伏不勝喜幸之至,而日氣比寒,感候或有餘氣耶?上曰,頃已下敎矣。四時常有感氣,此則無時無之,而近日所感,已爲差勝矣。致中曰,癤患淸汁,何如?上曰,比昨差勝,而貼藥處尙濕,故朝者批答,所以加幾字也。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醫官先使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等四醫,次次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沈靜矣。鍼醫吳志哲,入診癤處後退伏曰,瘡處未及完合,日寒故必如此矣。聖徵曰,淸汁無流出者,而新肌未生,不可但付膏藥,必以絮綿或毛物,厚裹之然後,可以速完矣。上曰,初頭徑付膏藥,故痂落處如灸痕矣。致中曰,醫官已爲入診,湯劑繼進當否,當出而議定乎?上曰,初亦强進二三貼矣,今欲止之,問于入侍醫官。在魯曰,頃所劑進之藥,已盡進御乎?上曰,旣已向差,故一貼未及服矣。諸醫皆曰,今則停藥,宜矣。柳儼曰,感氣重,則見於脈度,而微感不必盡然,今別無大端所苦處耶?上曰,初乃鼻角也。今則咳嗽亦差,更無所苦處矣。致中曰,聞醫官之言,感氣似已和解,而動駕期日已迫,當此極寒,或致添傷,則將若之何,思量退行,實爲大幸矣。上曰,頃則咳嗽尙苦,而卿等有請,故不待多言,而卽爲允從矣。今則旣已向差,恨不今日作行,差退之請,決難從之矣。在魯曰,日氣此寒,隷儓下流,莫不曰此時何可動駕云矣,依初達,待春和爲之,豈不好耶?儼曰,虞卒攝行,終不一許,而冒寒動駕,或有傷損,則悔之何及。顧察臣等悶迫之忱,且念聖躬傷損之節,勿以期日之已定,而日寒不解,則差退之好矣。上曰,日月易邁,魂宮祥日已迫,非其日則更無可往之日,雖欲寬抑,以過其日,此心儻如何?予則以初十日,猶爲遠矣,日氣之嚴沍已久,其時豈不稍解耶?致中曰,臣等之不敢力請退行者,以仰體哀慕之聖情故也,而瘡處尙未完合,此亦可悶矣。上曰,瘡汁流出,夕間則必止,而尙有三四日,此亦無可慮矣。致中曰,若使他人,在保護之地,則必當力請退行,而臣等不肖,且緣誠淺,終未回聽,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在魯曰,前後下敎,如是懇至,以臣等齟齬之言,何敢望回聽,而當此酷寒,不能挽郊外之動駕,保護之疎緩,甚矣。儼曰,上每勉下以保民奉法,下每勸上以勤政勤學,而悠悠萬事,都不如保聖躬,殿下平日,每於愼攝之節,多所放過,以此推之,慮念曷已?上曰,前則善能忍耐,或有忽略之時,而今不能如前善耐矣。卿等至誠,予亦知之,而予非固執也,實出於至情之難抑,卿等諒之。致中曰,陵幸只隔三日,衣襨必厚御,瘡處必厚裹,俾勿觸風,可矣。如或觸風,則雖欲動駕,豈可得乎?上曰,予亦知之,故別樣調攝矣。致中曰,魂宮再朞已迫,嬪宮氣度飮食,必皆不如前,而益甚綿綴gg綿惙g矣,如生脈散之屬,使之進服則好矣。上曰,業欲行素,中官來稟,予姑使止之,只令五日爲之,而自內已茹素云。生脈散必不肯服,而劑入可也。致中曰,五貼先爲劑入之意,敢達。上曰,似當至十五貼,爲先劑入五貼,而此後日次,不必啓辭而入之矣。在魯曰,膏藥來待矣。上曰,付之。致中曰,內醫院廳官,本來十二員,而至於議藥、鍼醫兩廳,額數之多少,本無定規,曾於先朝,故相臣崔錫鼎,以議藥廳額數太多之故,以限以十員,其餘盡爲沙汰之意稟請,則自上使之有闕勿補,而勿爲沙汰矣。其後聞有醫術精明者,則輒爲抄入,故員數每致過多矣。卽今則議藥廳,適爲十員,鍼醫爲十一員,而針醫爲術,非特治經絡,必有治腫者,使之專其業,然後可以得力矣。崔泰齡,最善治腫,不幸死矣,其弟恒齡,亦爲精明,泰齡之代,以恒齡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恒齡若爲啓下,則針醫當爲十二員矣。與廳官額數相合,諸議以爲議藥廳,亦當同其額數云,而其時旣已十員陳白,有同定式,今若欲變通,則不可不稟定,故敢達矣。三廳額數,皆定以十二員,未知,何如?上曰,術業在精,而不在多矣。初以十員定額,未知其宜,而其後亦多過十員之時,則此未必爲定規矣。朔有十二,辰有十二,依所達爲之好矣。致中曰,然則議藥廳,當爲加出二員矣。趙廷俊,當初以議藥無窠之故,以鍼醫啓下,而渠則工於藥,而不工於鍼,且能善治兒病,鍼醫趙廷俊,移送醫藥廳,而其代以他鍼醫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崔泰齡死後,無可艾炷執鍼者,雖有吳重卨,而亦病廢矣,卽今鍼醫中,一無爲堂上者矣。上曰,此則自有廳規矣。崔恒齡,方爲永平縣令,今當遞來耶?致中曰,畿邑元無遞職之規矣。上曰,然矣。致中曰,外朝亦有年八十加資之規,而金有鉉、柳瑺等,曾已資窮,故年至八十後,衣資食物,亦嘗特爲賜給矣。聞許坫,時年八十二歲云,此是國房舊醫,而如是年高可貴,雖施以加資之典,似不爲濫,故敢達。上曰,今方崇政階耶?在魯曰,然矣。上曰,此是舊醫,前例亦然,而聞一資未及云,特爲加資。{{*|出擧條}}致中曰,鞫廳事可悶矣。臣有脚疾,不能行步,歸家則輒必昏倒,僚相亦有病,不能開坐。聞右相所言,不過三數坐,當有收殺之望云,若不趁速收殺,則嚴冬徑斃,亦爲可慮。陵幸前,雖無睱隙,陵幸後,則臣亦當參鞫矣。上曰,鞫事,因山前當爲收殺,而金吾長席,不爲行公,故不得爲之。今又有捕廳事,只問末葉,而不問根本,亦不可矣。判義禁、同義禁,以其辭疏觀之,似是實病,今姑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陵幸前,必爲開坐事,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臣有所懷敢達。長淵府使李瑜,情理之可矜,自上每加軫念矣。瑜於在家時,非有公故,當食每不離母側,一自出補後,其母思瑜,每對食悲泣,且其病勢深重云,孝理之下,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瑜不將母赴任耶?致中曰,瑜以其父母俱存之故,不得將往,情理豈不可矜乎?且聞瑜於其時,蓋欲一番陳疏,承批後出而應命,而未果云,似不必深罪矣。在魯曰,其疏中有寧死二字,臣於其時,亦爲責瑜,而大抵爲他官,則不爲肅命,爲銓官,則卽出應命,有乖廉隅,故違牌陳疏,欲一番承批後出肅者,乃其本意,而自上意其必不行公,徑施出補之罰,此未及下諒實情而然也。上曰,予非惡之,以其有固執故耳。其時精神不好,未及思李命熙,而謂必將母赴任,今聞所達,誠有所感動。設令深惡而遣之,何可不召還?分付該曹,遞付京職。蓋予欲用瑜,故所以補外者,欲折其固執也。人之固執,固是不可無者,而近來固執,無所執而固執矣。致中曰,聖敎如是軫念,使渠聞之,必爲感泣矣。臣以權爀事,亦嘗上箚矣,前後諸臣,縷縷陳達,而終不得回聽。語未畢,上曰,爀今幾越海耶?致中曰,必已過海矣。雖以筵敎見之,乃出於警勅之意,非欲死之也,而章疏紛紜,遂致激惱而至此。夫以高明之聖學,豈宜有此擧措,此臣所箚論者也,爀之疏,果欲抵罪而不辭,則嚴治之固可也。或因文字誤着,而致觸天怒,則誠非聖德事也,故爀事不至大段,而知與不知者,莫不救之,此等事,宜有所參酌之道矣。在魯曰,若是內地,則固不害於歷試之方,何爭之有,而旌義非內地,故皆欲爭之,只因筵敎之未安,不果力爭,而聖敎初欲矜之,終因伸救之紛紜,激惱至此,此乃好勝也。上曰,予任爀不久,豈知其長短乎?其父亦死已久,雖不得詳知,而以疏章見之,決非乖激者,其父之子,亦當不爲乖激,而當此勅勵之日,不思其父之所爲,將臺下敎之時,終不回聽,纔爲館職,遽爲如此乖激之論,若是體性執滯,則固無可爲,而此則專出於好勝之習,非如金有慶輩,故渡海後,則欲放之矣。近來風習,一人曰是,則群皆是之,一人曰非,則群皆非之。辛、壬間事不知,而乙、丙後其習又生,昨秋擧措,豈偶然也,而今人不知予意,如火加油,爀,有何忠言直論,而如是紛然爭之也?予不知他,而事關時象者,決不欲使齊聲而是非之矣。予非好勝也,渠輩則有好勝之景況,而予則有何好勝之景哉?只欲不爲搖颺之意也。爀之渡海前,不欲放之者,乃予意也。渡海後當有處分,而分付該曹,玉署侍從望,勿拘檢擬,可也。{{*|出榻前下敎}}儼曰,殿下以予不欲送爀於海外,而皆謂忠言直論,而紛然救之,故送之爲敎,此敎有病矣。夫爀之疏無罪,則不必補旌義,救之者其言非,則當罪其人,而今乃怒彼營救之人,乃反罪爀過重,此眞怒甲而移乙也。上曰,予非怒甲而移乙也。其後思之,旌義固似過矣,而群起而和之,故不得不如是處分矣。此輩欲前立一爀,而和而唱之,欲售其計,其習誠可惡矣,其根本烏可不深治也?致中曰,天災時變,如是荐疊,卽今大小臣僚,齊會於京輦近處,然後可以聚精會神,共做國事,此臣之日夜懸望,而無一上來者,若或以職名,召之而不來,則輒下過當之嚴敎,夫處分,或過分數,則易致乖激,此時乖激,豈不悶乎?必須當事,而分析事理之是非,明白敎諭之,然後可致心服,而有覺悟之道,亦豈不有益於世道乎?向者箚論,亶出此意,而其批答,以救世道少,嚴畏君父之心大爲敎,此豈不嚴畏君父而然哉?罪當其罪,而處分適中,則人心自服,而庶有開悟之道矣。上曰,卿之所達,前後已累聞之矣。予意亦然,而卿試觀朝象,果有一分嚴畏分義之心乎?寧得罪於君父,不忍得罪於時象,嚴畏者固若是乎?予欲有所言,而言甚重大,故不爲之,今始言之爾。在廷臣僚,若只知有君父,則必不如此,而知君父之心少,知時象之心多,方寸歧貳,以爲將出而事君乎?若出則時象謂何,以此之故,皆有二箇心,豈不怪異乎?諸臣皆無言。上謂致中曰,靈城君之事,太固執矣。予欲面諭,而異於重臣,不合爲之,卿異於他人,豈無諭意之道?其人極周通,若能覺悟,則必改其固執,而每以護逆之目,爲至痛矣。致中曰,朴文秀,以李亮臣疏中,賊起而不知耶,抑知之而不告耶等語,執以爲逆名未洗,難以立朝云,而此有何可洗之事耶?亮臣之言,過於分數,若以同朝之間,言人不愼,爲怒則可也,而何可以此,至於不立朝不行世乎?誠爲過矣。臣旣承下敎,當退而開諭矣。上曰,朴文秀,嘗言徐宗一之政治云,高處可以登天,下處可以入地,文秀亦然,其周通處果周通,而其固執處太固執矣。儼曰,文秀爲都承旨後,臣往見之,言承宣之任,異於他司,有不當更事撕捱,此時不出,更於何出脚云,則以爲吾亦離違天顔,已有年所,忽然思之,直欲攬朝衣趨宸陛,而顧此逆名未洗,更以何面,入覲君王乎?如是言之,而因汪汪大慼矣。上曰,太執滯矣。予之此除,謂不敢更撕捱,此猶如此,他尙何說?在魯曰,國恤三年內,則自上不御軍服,故駕前巡令乎,自前不爲磨鍊於陵幸節目矣,聞中路,或有號令之事,不可無信箭云,而甲辰年發靷時,前路壅隔,以標信,分付云。今亦以標信號令之意,敢達。上曰,若無信箭,他無可分付之物,則固不可廢,而戊申年,亦以標信用之,今亦依前例,勿爲磨鍊信箭,可也。儼曰,昨日臣以代房,進政廳,見康翎縣監望,問之,則罷黜代云,意謂狀啓之已下,追後聞之,則狀啓尙未下云。蓋狀啓來到,則例有書目,而卽出朝報,故該吏則以此修闕,該曹堂上,例以其闕出代,此乃下吏之不善去來,而堂上亦不無不察之失。當該堂上推考,臣亦不能審察,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上曰,堂上推考,此不過一時不察,勿待罪。致中曰,此乃下吏之罪,堂上旣爲推考,則下吏宜有囚治之擧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儼曰,預備史官不備,故宗簿正洪尙寅,昨日政差出,而與右副承旨洪尙賓,法當相避。宗簿正之兼春秋,乃是例兼也,洪尙寅,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承旨所達是矣。翰林與承旨有相避,則承旨所兼春秋館,固宜變通,而宗簿正之兼春秋,乃一時例兼,豈可以此遞承旨乎?在下者似當遞矣。上曰,洪尙寅兼春秋之任,改差可也。在魯曰,宗簿正,例兼春秋,似當竝與實職而改差矣。上曰,異於實史官,宗簿正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遂退出。 ==11月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呂善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呂善長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洪尙賓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今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命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詣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朴胤東,持平尹得和、申晩,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崔一星出使代,以曺命敬爲之。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宋寅明,同義禁鄭錫五,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今此陵幸親祭祭文,當爲前期啓下,而新除授藝文提學宋寅明,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獄事體甚重。判義禁申思喆,更請牌招,而知義禁宋寅明,又以藝文提學違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牌招,知義禁,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鞫坐,遷就至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牌招不進,且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尙不出肅,事體已極未安,而本曹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文秀啓曰,永柔縣武穆王祠宇,遣近侍致祭,諸葛武侯一體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捕廳合坐公事,入啓之後,則從事官例爲待令,而今日公事,速爲出給事,命下之後,從事官累度催促,尙不待令,以致遲滯,事之稽緩,莫此爲甚。當該從事官,不可無論責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汰去。 ○又啓曰,卽者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來到,以不參三虞祭班,而不入於現告中,引以爲嫌。當初捧傳旨已久之後,邸人始爲來言,而旣無擧案,則只憑邸人之口傳,追後現告,事體未安,故自本院相議不捧矣。守臣果有難安之端,則陳疏自暴,未爲不可,而至爲狀達,殊涉煩猥,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其在警飭之道,亦不可置之。江華留守兪拓基,推考,何如?傳曰,允。 ○呂善長,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韓顯謩辭疏,旣有還給之命,修撰任珽,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順天前監牧官韓爾錫、李得夏、崔會昌、金道洪、徐宗朝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韓爾錫、金道洪、徐宗朝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得夏、崔會昌,旣已身故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補盜廳言啓曰,合坐罪人鄭守太,加杖得情事,草記,允下矣。卽當依傳旨擧行,而左邊大將李森,親病危重,不得赴坐,故姑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漢城府啓下單子,則西部土亭里,今月初二日,柴木積置處失火,屋比連燒者,至於四十餘戶之多,極爲驚慘。仍卽招問其近居人,則人物雖幸免死,家藏盡數被燒,男女老少,彷徨號哭於灰燼之間,無所止接云,誠爲可矜。令戶曹逐戶量給空石,令賑廳量給米斗,使當冬失火許多民人,不至飢寒致死之地,何如?傳曰,允。 ○呂善長,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臘藥磨鍊,則庫中不足之數,肉桂一斤六兩三錢,龍腦一斤四兩一錢二分,沈香一斤,犀角七斤一兩六錢三分,訶子一斤五兩,木香二斤,朱砂二斤十一兩三錢三分,白檀二斤四兩二錢七分,砂仁一斤,唐黃連十一兩五分,丁香二斤五兩七錢二分,白荳蔲一斤,肉荳蔲一斤四兩,附子七兩一錢,桂皮八兩七錢七分,三奈子十五兩,甘松十五兩,全蝎十一兩四錢七分,石雄黃二斤,牛黃則年例七十七部及加數二十二部內,今年減十部,東朝別進上龍腦安神丸,二劑所入牛黃七部五分內,一劑所入牛黃三部一錢減,竝令該曹,卽速進排,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山陵看役官林瑍,令本衙門高品付祿事,命下矣。林瑍,本以方外士人,見差兼敎授,而自都監別爲啓下看役者也。在前戊戌年山陵時看役官金遠鳴,庚子年山陵時李聖時,戊申年墓所時文顯謨,俱以方外之人。所帶兼敎授,係是仕滿,則當陞六品者,無他施賞之道,故自本監具由啓稟,陞出六品矣。今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六。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朴文秀啓曰,臣請對入侍時,敬徽殿冬至祭,當爲攝行事,臣旣親承下敎矣。冬至只隔六日,攝行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於春間,猥請恩暇,乞省先墓,聖旨特下,諭之以待大臣備員往來,情私雖切,而未敢徑行,仍及大慼,遂至于今,流光荏苒,此歲又窮矣。殘生懍懍,死期不遠,省掃丘壟,餘日無幾,而係官在朝,三載不歸,松楸在望,霜露興懷,鮮民之慟,益復難抑,況臣忝叨匪據,推榮所生,焚黃之禮,尙未擧焉。若不趁今冬行之,曠廢恩命,且將經歲,誠恐一朝溘然。此事遂已,顧景算日,情理內迫,倘蒙聖上,俯垂愍憐,許臣往省,則欲於念前發鄕路,而今不敢循例呈單,更控血懇,輒煩箚籲焉。且臣迷息宗城,伏蒙惠養之隆眷,出宰畿郡,其距先隴,不滿一息,展省之餘,亦欲就暖官齋,任便調息,日候雖寒,往來之際,庶免於中道顚倒。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懇迫之悃,特許恩暇,俾伸至情,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至懇,難以一向强勉,特許數日往來之暇,而目今在京大臣,不過卿與時任大臣,當嚴寒,雖數息之程,深用念焉。卿其須體此意,量力往來,宜卽入來,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猥陳微懇,未蒙矜允,勢當黽勉冒赴矣,陛辭之期,知在不遠,區區犬馬之忱,瞻戀星闕,不勝耿結。且臣私情有懇迫者,臣之父墳,在於廣州,前母墳山,在於南陽,距京不滿數息之地,而連値國家多故,身縻職事,久矌省掃,而今又將遠出,霜露怵惕之懷,有不能自已。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伸至情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以江華留守兪拓基,以不參三虞陪祭,令政院一體現告事馳啓矣。傳于呂善長曰,道臣與他京官有異,勿待罪,察職事,回諭。 ○庚戌十一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進修堂。都承旨朴文秀請對,引見入侍時,假注書權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嘉春。朴文秀曰,臣持身無狀,慘被凶誣,恩命荐疊,一味撕捱,累違天牌,分義掃地,惶隕震惕,罔知所措矣,昨日自院中謄送聖敎,臣敬讀未完,不覺聲淚俱下。聖敎如是特絶,而臣終不承命,則臣之廉隅,雖或少伸,而君臣分義,則墮盡無餘,廉隅不過臣一身上事,分義則大有關於國家,臣寧爲無恥之人,豈可使國家,由臣而壞綱乎?臣以此達夜思量,今乃忍擧此顔而入來矣,旣伏聞聖敎之後,則何待領相之勸起而出耶?三年嶺藩,逖違天顔,耿耿之心,結在方寸,今雖入來,臣之所執,則決不可以今日一出,爲出脚之階梯矣。上曰,前後有下敎,而卿之固執,終是過矣。卿豈不知卽今時象乎?卿豈有獨免之理乎?聞卿見喉院所報,不待領相之言而入來云,予已知卿必如此矣。文秀曰,臣若聞領相之言而入來,則是重領相之言而出也。臣何敢不出於特敎之下,而遲待領相之勸起,然後出乎?此臣所以不待領相之言而出也。上曰,聞卿入來,欲爲引見,而早晩必入侍,故姑不爲之矣。予意則卿更無撕捱之事,而欲一見卿,言其固執矣。卿之求對者,何事耶?卿自嶺南還朝之後,予在嚴廬,尙不一見,第言求對之意也。文秀曰,臣卽今所帶者,乃保護之職,聖候之未寧,纔平復,臣民之慶幸曷喩,而筵席問候,事體至重,臣不敢爲,誠甚惶恐矣。夫君父一體,子有所懷,豈可不陳於父母之前乎?臣有老母,日寒則爲母之憂倍深,愛君與愛母,何異?冬寒近甚嚴酷,臣於陪祭,連參外班,冷氣徹骨,實難忍耐,雖如臣卑賤者,易致傷損,臣則幸無事,而他人則感寒而痛者甚多。況今聖上,遽罹大慼,哀毁無節,常有朝夕懍綴之憂,臣民之慮,實難形言。因山纔過,萬事已矣,孝思罔極,欲一展禮,出於至情至痛,則臣何敢有沮遏陵幸之意,而日寒如此,豈不切迫乎?聖候纔平復,腠理尙未堅,十餘里動駕往返之際,萬一有感寒之慮,則此將奈何?若過數月,則春候異於冬,必有溫和時,待此陵幸,亦未晩也。三百年宗社,托在殿下之一身,且上奉東朝殿下,其不可自輕也,明矣。若使陵幸之日,如今日之差溫,則臣何敢爲如此之言,而冬日不可信,今日或溫,而明日極寒,儻於陵幸之日,寒事猝劇,致有意外愆和之候,則其時雖悔之無及矣。臣以此憂慮,在外與朝臣,相道悶迫之意,極欲一陳憂愛之忱,而臣之所遭,實無入對之路,只切耿結之心矣。旣奉聖上之特敎,而冒沒入闕,則忝居保護之任者,何可不請對,而乞退陵幸乎?古之人君,或因一人之言,而感回者有之,今殿下,以臣之一言,若快停陵幸,則非但有光於聖德,臣亦退言諸僚,豈不大有光色乎?上曰,予固知卿求對之意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非不知卿之此言,出於一端苦心,而卿亦量予之心,則可知今陵幸之不可停矣。如予情境者,古亦有之乎?十餘年之間,衰麻不離於身,庚子之至甲辰,甲辰之至戊申,連遭罔極之痛。甲辰則上奉兩東朝,猶以爲慰,而今則尤有異於甲辰,繼體之重,情義之篤,惟此追慕之痛,若將不及。因山之前,則朔日月半,親行祭奠,少洩哀隕之慟,而因山後,則瞻望象設之外,更無展誠之處,歲月如梭,三年之制,其將幾何?三年後,則雖明陵,亦不能年年展謁,今番陵幸,又爲退行,則必在春後,予心感愴,又將如何?甲辰年,以領府事之言,有攝行虞祭事矣,予常至今爲恨。今番則七虞、卒哭,盡爲親行,予心猶減一分之慼矣。文秀曰,伏奉聖敎,臣心亦痛。臣非不知拜陵之意,出於至痛至情,而日氣嚴寒,若致損傷,其於宗社何,其於東朝何?人臣事君之道,不以寵辱,易其心,若以寵而效忠,若以辱而無忠,則是非忠也。然爲人臣而特蒙君恩,則其感激欲死之心,尤有切焉,此則非其寵而然也。天理人情,固自有如此者,如臣狂愚,爲世所嘲,而曲蒙殿下特達之恩,俾廁於宰列,不知臣何以得此於君父。其一片愛君之心,有若赤子之慕父母,心自切悶其當寒動駕之勞,而如是仰請,實非出於假飾也。臣自在春坊,事殿下已久,以殿下之明聖,亦必洞知臣之爲人矣。若使今日,溫暖如春,而殿下不爲展陵之擧,則臣當力請之不已,何必如是乎?臣之必如是者,蓋以卽今日寒之如此故也。殿下之一身,擔負三百年宗社,則其所以自愼之道,何待臣言耶?一時陵幸,不過欲伸哀痛之情,何殿下務小而忽大若此,臣竊爲殿下惜之。上曰,前後下敎,實出於誠,予亦自期以不誠則不爲矣。卿之固執,出於愛君,而予之固執,亦欲展予之誠,予豈不思其大處乎?魏文侯,固不足道,而尙與虞人期獵,不以雨而不赴。今陵幸,若又退定,一番二番,每欲如此,則是導予以顚倒也。此時不至深冬,何以必知其極寒?今雖往來,決不傷損矣。原任大臣,曾言延平李貴之事矣。今日復見延平,卿實予之延平矣。文秀曰,今日雨明日晴,古人有言,殿下何以知彼蒼之所爲乎?殿下旣敎以其日之必爲極寒,則亦安知其日之不爲極寒乎?萬一極寒,聖候或有添傷之節,則後雖悔之,何及焉?臣誠意淺薄,固不敢望其回天,而向於七虞親行之時,曉寒凜烈,而伏聞連以單薄衣襨,將事,此則伏未知殿下或有火升之候,而衣襨若是之薄耶?寒熱相薄,受傷尤倍,豈不悶慮之甚乎?今此陵幸,終若萬不可已,則不可不盛備毛裘毛帳,且閉御轎三窓,然後以合愼重之道矣。上曰,三窓皆閉,有近婦人,豈可爲乎?然而卿言至此,左右窓則當閉之,若毛物則予常不便,而今番當爲之。然近來毛裘,極是弊風,年老之後,非肉不飽,非帛不暖,而今則奢侈成風,士夫家年少之人,皆以無毛物爲羞恥,予常病之矣。予常時薄衣以過,而近來則有所傷,或有索裘之時矣。十三日卽冬至也,初逢節日,必欲親祭矣。卿言若是懇至,冬至則爲表卿懇眷之誠,當攝行矣。文秀曰,伏奉冬至攝行之敎,臣不勝感幸,而若於動駕之日,或値嚴風大雪,至於人馬凍死之境,則豈不大可悶慮乎?伏願聖上,更加留念,俾無後悔焉。上曰,在廷諸臣之意,出於至誠,而予之謁陵之擧,亦出於至誠,當日往還,決無受傷之慮矣。卿之自嶺還朝,不久矣。道內事,盟祭時,若聞梗槪,而卿之設置及守令治否,更爲細陳,可也。爲道臣時,與爲御史潛行時,何如?文秀曰,臣以御史,仍爲待罪嶺藩,已三年矣。粗知道內邑弊民瘼,欲盡爲變通,則無非變通之事,而存革之間,安知每事盡善乎?不善則徒爲後弊,且招民怨,故先以收拾人心爲事,且雖善爲變通,若失人心,則其所謂變通者,雖若有效於目前,而反有害經遠之道。平時旣失民心,而萬一有邊警,朝家或令臣榦事於嶺中,則臣雖欲憑藉王靈,有所猷爲,民孰肯爲臣用乎?其爲國家,却顧長念,有不容不如此。是以,目前大蠱壞,如軍保船釜等,隣族侵徵者,各別釐正,至於驛路,大關國家,故亦爲變通,其餘隨便彌縫,而每當巡宣時,專以招集各邑父老,宣布朝家德意爲主,三年如是爲之。至若道內錢穀,則臣不至大致力焉,蓋收拾民心,實爲卽今急務,文書磨勘之際,雖或失些錢些穀,恐不貽害於民故也。臣之爲治,大略如斯,聖敎雖勤,何可盡擧細事而煩達乎?上曰,卿之爲政,與湖南伯、李匡德同乎?大略則同,而規模則異乎?予以匡德事,問於卿,其長短,卿雖盡達,匡德豈以爲異乎?文秀曰,匡德,誠一代之人才,如臣無才,何以跂及乎?臣聞匡德湖南之治,痛革各邑之弊,守令不得措手足,小民賴安云。若使匡德,長在湖南,則湖南豈不治,而今匡德已遞歸,安知弊又不生耶?大抵用人之道,如任匠,匠人用渠規模,排置經營,未及畢役,而又使他匠代之,則其所以成器者,必不如出一手也。匡德長處,明敏透澈,兼之以威猛,何事不可做?然論其所短,苛狹或其病處,在家居官,想必同一規模矣。上曰,卿代匡德,爲湖南伯,則當一遵匡德之約束乎?若如諸葛治蜀則好,而如商鞅用黃、老之術,則豈不爲弊乎?送卿等二人於兩南者,有意存焉,以卿而觀匡德,則何如?文秀曰,人心如人面之不同,臣果一遵匡德之約束,何可必乎?然匡德所設施者,盡是爲民革弊之事,臣雖代之,豈可盡改乎?必有遵而行之者矣。第聞匡德,在湖南時,盡罷各邑私捧云,此誠美矣,而匡德去後,守令雖不復已罷者,安知不爲更作別目而捧用之乎?臣則所見如此,各邑雖有自前私捧者,若不大害於民,則仍置而不罷,此則與匡德異矣。大抵嶺南簿牒浩繁,平明坐衙而開印,則必夜深然後閉印匣,非無公事而止,夜深故不得已止之也。臣自到任以後,汨沒於此,且以收拾民心,爲急先之務,而至如風化所關,尤是臣職分內事,故若聞孝行節義之人,則別爲嘉奬,巡邑時,皆招見款待,且給米魚,表其至行。三年之內,專用力於此等事,而若其錢穀出入,則視爲餘事耳。臣在營時,軍保、海夫、驛奴等弊,則艱難了當,而至於寺奴之弊,與軍保害無彼此。臣之疏請閔應洙爲推刷使者,蓋以此也,而未得蒙允。僧役之弊,又罔有紀極,臣欲繼此,而竝爲變通,適當遞歸,未及爲之,另托於新伯而來矣。上曰,卿雖善爲變通,耳目所不到處,何以爲之,而卿且遞來,則其能遵行,何可必乎?僧役有何難支之弊,而何以變通乎?文秀曰,僧弊可勝言哉?各營各邑,略給紙價,多捧紙束,而不厚不白,則非但爲官員者點退,監色輩,居間操縱,濫受情債,校院及鄕廳、吏廳之索紙,無限節。甚至於兩班,白徵紙地,而至如糠粃、杻木、草鞋、醬菜等物,無數責去,以此大刹俱空,僧徒盡散。臣稔知此弊,故到營之後,嚴飭各邑,痛禁前習。軍政變通後,卽會各邑知事理僧人,欲爲大變通之際,不幸遭世國之誣,或慮有大得僧之謗,卽罷而止之,其所欲變通條件,則盡付新伯,期於變通之地矣。蓋國家,又若失僧徒之心,則誠非細憂,故臣必欲變通,使之安接而未果,末世做事之難,曾聞先輩之言,而不以爲然,臣親當之,然後始覺其言之不誣矣。上曰,軍政何以爲之乎?文秀曰,軍政變通,毋論善不善,老弱逃故病五者,盡爲頉充,其數三萬九千名。以大略論之,軍保隣族之弊,似祛八九分,而自上若遣御史廉問,則可知其民間之無怨矣。大抵道內事,若欲變通,則未及變通,而謗言先騰,實難措手矣。至於各邑軍器,亦知其朽鈍不敢用,而前後人言,俱係罔測,故終不敢申飭修補。雖以監營軍器言之,年久抛置,實無可用,而其中尤可爲怪者,火藥所入之南飛箇,無一備存者,雖有鳥銃,將焉用之?臣當遞歸時,始乃急造木龜南飛箇,而其數猶不滿銃數,蓋行急,未及盡造而來矣。臣旣知其軍器之如此,亦非物力之難辦,而實慮造謗者,做出罔測之言,有所不敢修治也,臣之不能盡心此等事,臣亦自知其罪矣。上曰,卿之所期者,不翅尋常,而何爲必圖遞歸?前日所自期者,卿能記得否?文秀曰,臣於國家事,必以盡心盡力爲誓,雖十年於嶺南,豈敢辭勞,且豈動於爲政善惡之說哉?第人於白地,創出無根之凶言,必欲陷臣於罔測之地,臣何敢久據藩任,忍聞不忍聞之言乎?事勢如此,其所以自期者,亦未免歸虛,臣誠有罪,世道亦末如之何矣。上曰,守令,何如?文秀曰,臣久在藩任,見守令之爲政,後官未必勝於前官,而若數遞,則迎送之際,民間所出刷價,幾至七八百兩,故臣之前後貶罷,不爲不多,而若無大過,則置之,每於相見時及狀報間,至誠飭勵,守令亦不無盡心者。由是言之,守令之善不善,都係於方伯,可知矣。上曰,守令盡非其人,則奈何?文秀曰,雖以今番軍政變通時,守令所爲言之,各有長短,取其長而棄其短,則豈必盡非其人乎?且監司守令,共相勉勵,盡心民事,則不善者效善者,自然無全不治之人矣。上曰,卿之爲政,比之造屋,則至於何境耶?雖以學問之工言之,有升堂入室之等級,卿則造得間架甚麼乎?文秀曰,凡係變通,大體雖成,其間些少條件,則不得一時盡刷,故大變通之後,必從容更爲釐正,然後無未盡之歎。臣之嶺南變通之事,譬之於造屋,則才得豎柱上樑,未及粧飾,新伯若繼此而善結,則必成完屋矣。上曰,駕馭守令之道,何如?左道人心,今則何如?非曰疑之,近能鎭安乎?李宗城還後,略聞其槪,其後更何如?安陰革罷後,其能無慮者耶?文秀曰,駕馭守令之道,非但文報間善爲操縱,且另爲廉問,有時策勵,則守令亦不敢爲大段非法之事。然而猶不如開心見誠,相率勉勉之爲最善也。至於左道人心,戊申以後,朝家連下慰安之敎,臣亦以鎭安爲務,故近頗安定,而至於安陰,乃是湖南茂朱接界處,且其地深邃,爲賊藪可慮。然居、咸兩邑守令,若極擇,則今雖革,豈有他慮乎?安陰鄭賊之族屬有犯者,近十人捉誅,故凡民始知其兩班,則斷不容貸,常漢之脅從者,則置而不問,以此安陰一境,亦得鎭定矣。大抵數年豐稔,故道內人心,亦頗賴安,誠爲多幸矣。上曰,營將不能治盜乎?文秀曰,營將之善治盜者,極難見,若論道內營將,則固無彼此之優劣。所謂朝家擇送,而有家勢者,則不過四五朔,輒移他職,故人皆無久居之意,必生圖遞之計,送舊迎新,驛路難堪,營將數遞,實爲今日之痼弊矣。上曰,鄕戰,何如?李道章死後,更無之耶?文秀曰,按覈使狀啓,旣覈情狀,聖上業已洞燭矣。臣意則以爲,道章,不過遐鄕無識之類,承望京華黨論風習者,此何足責?自朝家或減死流配,而不必置一罪矣。蓋以論其罪,則雖可誅,而原其心,則只是掇拾黨人之餘論故也。臣似伏聞上敎以爲,亮臣之疏誣兩南伯,其下語,似重於臣,而輕於匡德者,臣竊以爲亮臣之誣臣,與匡德,少無彼此輕重之別,俱驅之於知賊情不告之科矣。臣未知亮臣之疏,日月稍久,故聖上或未盡記,而有此下敎耶?不然則必緣臣向爲大諫時,疏陳自己所遭,而略及諸父冤狀,聖上於此,知臣之情勢,有重於匡德,而錯認亮臣之誣臣,亦重於匡德也。臣之季父臣師漢,當賊勢猖獗之時,受兩營指揮,出防八良歭,三日而復城,則臺言雖誤,朝家已洞悉之矣。至於臣從叔臣亮漢,高槐二字,旣蒙聖上明白分析,則今日雖死,實無所恨,臣從叔臣舒漢所遭,非但一世之人,俱曰孟浪,命珩黨中之人,亦多言其至冤。顧此一家遭罹,雖至冤至痛,朝家旣賜洞燭,臣豈以此,期欲自廢乎?且君父分義,至嚴至重,則臣亦粗知道理,安敢以一家事,自廢君臣大義乎?臣之必欲自廢者,只在於亮臣之誣耳。噫,父子恩也,君臣義也。君父一體,恩義俱重,若不順於其父,則其罪惡,何如,不忠於其君,則其罪惡,亦何如?臣之被誣,非徒不忠,實是知賊不告之罪。未暴之前,卽一天地間人理滅絶之人,如是而將何面目,立於世乎?臣若知情,則快伏知情之罪,若不然,而亮臣誣之,則亦自有誣人惡逆之律,亮臣亦安得無事乎?亮臣若論臣曰,身爲御史而暗行,豈不知賊情云,則尹心衡,亦爲御史,以此獨責於臣,何哉?臣則以監賑,未暇暗行,尹心衡則專爲暗行,亮臣若欲責御史,當先責於心衡矣。若以在道內,而不知賊情爲責,則奚獨臣御史乎?監司兪拓基、黃璿,亦難免矣。亮臣之獨於臣,構誣若此者,抑何心腸?亮臣之心,必以爲少論,多入戊申之逆,若因此而誣臣,則足可以成說,乃暗他說出曰,御史抑知而不告耶,隱然有陷諸坑塹之意,萬古天下,寧有如此之人乎?臣若不爲知情者,則亮臣必當爲誣人者,在朝家嚴懲之道,卽當明覈而處之,今反不然,置臣及亮臣於知不知誣不誣之間,而無所處分,獨於臣,徒以爵祿縻之,分義責之,臣豈不抑塞痛冤乎?噫,雖以常漢輩相鬪之辱說言之曰,爾逆賊云,則受之者,必忿然欲死,彼無識常漢,猶尙如此,況臣之心,當如何哉?亮臣是誰家子弟乎?豈無家庭之訓,而乃忍以不忍聞之說,加之於人乎?亮臣與臣母,爲八寸娚妹,則乃是至親,渠與臣,俱有父母,何以無倫悖常之言,存諸心發於口乎?其心術若此,獨不畏天地鬼神之監臨乎?臣若不與亮臣決死,則此冤無可白之處,臣與亮臣,俱蒙頭入於鞫廳,相與面質,得暴此冤,則臣當舞蹈矣。殿下,何惜於臣,何惜於亮臣,而不爲此,獨使臣,一任其含冤茹恨於黯黮之地乎?上曰,此是卿終始過處。靑丘一域,忠逆二字,便作尋常之語,因以釀成戊申之變,此予之所以病之者矣。卿與亮臣,有何所惜,而渠雖無狀,乃是儒臣,爲一疏語,蒙頭入鞫,則後弊當何如?文秀曰,凡爲人之道,居家立朝,飭躬勵行,不負祖先,不失身名,則可謂一世之平人,而今亮臣,以臣謂知情不告,臣則謂亮臣以誣人惡逆,勿論彼此,身名俱僇辱矣,臣與亮臣,將安用乎?殿下必欲使臣,則何不開臣辨暴之路,爲臣出脚之地哉?今則不然,是所謂欲其入,而閉之門也。臣復何顔,復立於朝端乎?上曰,如卿之言,則卽今朝廷,無可仕之人矣。卿之一人,則自有公議,雖過而知其美矣,卿之謂他人,則是乃固滯也。卿之今日之擧,予固知有辭語之過矣,今此所達,未免太過矣。文秀曰,臣性迷頑,故能忍而生存矣。人若謂他人知賊情,而且使人莫怒,人亦聞其言,不爲至冤至痛,則是豈人理耶?臣常自期,持身如玉,而不幸從軍,濫叨勳籍,果招過福之災,卒聞如此凶言,直欲剖腸披肝,以暴此冤而不可得也。上曰,非但卿名在勳籍,予固知卿期期固執之事矣。筵席辭語,不宜若是過重,若他人,則或可推考,而卿之此言,出於苦心故諒之。此後則解釋,可也。文秀曰,如玉之身,人欲瑕之,寧不痛哉?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子之有冤,不訴於父,而何處訴之乎?今承上敎,辯暴無路,臣當含冤而死,此外無可達矣。上曰,過矣。卿在嶺南時,予意卿必奉行朝令矣,何不然耶?文秀曰,臣待罪嶺藩時,廟堂關文,到卽擧行,一無所違,而第於軍布作米及北關移轉事,淺見實有大不然者,故連爲馳啓,論其不然之狀,而廟堂終不許可,竟至譴罷,惶恐則極矣,而於心實有慨然者,臣當略陳其委折矣。臣於昨年秋間,忽聞沿海消息,則如屋子槽桶等物,自東海浮來,或見人家神主,亦浮來云,故臣意其關東之大被水災,急走人往見關東,則無水災,始知此必是北關之水災,而急送軍官於迎日浦口,訪見北商數船,詳問水災有無,則答以咸興五六邑,大被水災,至於陵谷變遷,有同開闢者然。人物渰死,不知其數,而其餘得活之民,亦無穀糊口,將朝暮塡壑云云。臣聞來不勝驚慘,自思于心曰,地雖異於南北,民則皆吾王赤子,今不可以職在嶺南,越視北民,若急送數千石米,則可救目前顚連之急,所當以此意,啓稟朝廷,而如是往復之際,必致日月延拖,將有求轍鮒於枯魚肆之慮,故臣急發甘同儲置米三千石,裝載各浦兵船,罔夜掛帆入送,臣豈不知擅發國儲之爲罪,而實爲北民救急,有不可失時故也。臣初心旣如此,豈獨於移轉事,終不欲依朝令,如數入送耶?然移粟之政,必的知其所入之數,然後此無加送之弊,彼無未送之患。前北伯宋眞明則云,可入十五萬石,其代尹陽來則云,可入七萬石,御史李宗城,則可入五萬石。被災之邑,飢民之口,初無多少異同,而三臣之言,各自不同,廟堂亦不知應入之實數,只從三臣之言,而發關督臣,臣何以適從耶?臣別擇伶俐軍官,往探北關賑民穀數,則二萬餘石,足以濟活。且連見北關各邑貿穀監官,詳問賑穀當入之數,則監官輩亦皆曰,自嶺南,若送數萬餘石,則似無未足之患云,故臣以只送二萬石之意,屢次狀稟,而廟堂則終不入量,反以違朝令,爲臣罪而論罷矣。其後問御史,則嶺南移穀,亦不盡入,所餘猶至三千餘石云,臣之當初料度者,果不錯矣,到今觀之,廟堂處事,其可厭服臣心乎?大抵聚穀極難,散穀極易,以嶺南言之,北關、關東及湖南數道,若値凶歉,則必賴嶺南之穀,而卽今嶺南所儲,比十年前,幾縮五分之三,寧不寒心?如北伯及御史,則職在賑民,固不害貪多務得,而如臣送穀者,安得不斟酌撙節,以備日後之不虞也哉?至於軍布作米,則廟堂關以爲,聞道內市價,則右道則錢一兩米六斗,左道則錢一兩米五斗云,右道軍布一匹,捧十二斗,左道軍布一匹,捧米十斗之意,酌定發關。其時米價高低,雖有左、右道差異,然而六斗之邑少,五斗之邑多,朝家當初作米之令,出於軫民之意,則不宜因米價些少高低,有所異同於一道之內,且朝家事體,豈可與民,切切然爭利於升斗之間哉?臣以此,果皆以十年均捧,而不爲奉行廟堂之令矣。然若値飢歲,則此亦足爲長利,當此木錢極貴之時,以米輕捧,而收拾民心,則其所得,豈比於加俸一二斗之多哉?臣之所見如此,自不欲爲聚斂之臣,而終得罪於廟堂矣。然此兩事,實出於臣盡心爲國之意,而廟堂則反以不遵朝令,先罷後推,臣實爲廟堂慨然矣。上曰,不爲狀啓,擅自斷行,道臣雖或有臨時變通之事,而事體則不然矣。卿不讀《論語》乎?不知自反,而惟以廟堂爲非,豈是穩當底道理乎?文秀曰,臣初聞北路水災,卽送米救急,自意以爲,朝廷亦或以此,爲臣善處之事,而且其移粟時,送校北關,探來入穀實數,然後量入劃送,亦自謂盡心爲之,而至於軍布作米,十斗均捧,又出於損上益下之政,則不害爲朝家恤民之道矣,畢竟雖以此得罪,亦所甘心矣。大抵嶺南,國家保障之地,當此稍豐之時,不可不儲蓄,故臣勿論京納禁納,以錢布貿米者,幾至七萬餘石,散儲於各邑矣。臣於戊申從軍時,到各邑,欲給軍糧,則各邑無所儲之米,只有皮穀,故使李泰昌,達夜舂正,以饋軍卒,其艱難何可勝言?臣旣知此故,不貴錢布,而必欲儲米者此也。各道若如此,以儲米爲主,則後日必大有得力之效矣。上曰,錢貨,廟堂諸議,皆言加鑄爲急務,卿意則何如?文秀曰,鑄錢之議,臣亦聞之矣。若欲富國而鑄之則不可,若欲爲民而鑄之則可矣。蓋以目前民生之倒懸,實在於錢貴故也。民旣有其身,必有其役,一身之役,二匹之布,當錢四兩,故以四兩錢代納,而情債則不與此數焉。近以數年稍豐之故,穀賤如土,錢貴如金,中農夫一年耕作之力,盡歸於身布情錢之費,終歲屹屹,不足以事父母育妻子矣。況其中有田土而自耕食者,能幾人?皆是賭人之地,耘人之苗,秋來所得,能滿五六石者,村村不多,得此則下戶編氓辛苦生涯也。卽今租一石,售價一貫,則一人之身布情錢,已費四五石租,而若有子弟之同室,或隣族之侵徵,則典買辦納,又及於鷄豚鼎鬲之間矣。以此流散相繼,愁怨日聞,此莫非錢貴穀賤之故也。朝家若慮此而鑄錢,鑄錢而貿穀,則錢必賤穀必貴,果能錢賤而穀貴,則耕農庶幾不病,而民力或可少紓矣。且民穀又爲官儲,則可備凶荒,若不於如此穀賤之時,預爲措置,或有乙丙慘凶,則國家將何以救民乎?今若鑄錢而貿穀,則實爲民國兩利之道矣。上曰,廟堂之議,則鑄錢於京,如貢人價各色上下之物,皆以錢下,則自然有流行之道云,何如?文秀曰,臣意則與此異矣。鑄於京中,則多處設冶,四方無賴之輩,無數聚會,風俗人心,必有一倍頹敗之慮。京師,國家之根本,四方之所瞻仰,則不宜使至於此。若分鑄於諸道,沿海各營各邑,以其錢分給各邑,軍布代使之上納,而捧穀於各樣軍積置各邑,則民無錢貴之歎,國有儲穀之效矣。上曰,若如卿言,而分鑄諸道,均散民間,則毋論貧富民,俱可蒙惠乎?文秀曰,不但富民爲農,貧民亦爲農,不但富民有役,貧民亦有役,雖有耕作所收之多少不同,而其所以以穀換錢,則無彼此矣。錢貴時,富者多錢,貧者少穀,旣少而又賤,欲貿其貴,此所以富益富貧益貧也。若多錢則錢賤,富家之多錢者,實無利,而貧民之少穀者,必有利矣。或自外方,而流入京中,或自京中,而流散外方,如人之血氣流通,無所塞滯,則民可富而國可安矣。聖人行仁政之道,無過於制民産三字,卽今制民産之道,恐在於錢矣。然錢弊已至十分地頭,若罷而行他貨,則豈不好也,而第今國家物力蕩然,無路辦出他貨,此所以有加鑄之議,目前救急之道,恐不出此矣。臣於利民之政,別有所懷,敢此仰達。雖以閭巷言之,有財之家,必分給子女以財産,以裕其生道,此是常情之所固然,況王者,以千乘之尊,富有一國,有王子,公翁主,則豈有不給田土之理乎?然國初則多閑土,諸宮家雖有許多折受,而民不被其害。今則三百年太平,而民物甚盛,山顚水涯,無處不耕,寸地尺土,皆是民田,故導長輩,旣不得一片閑土,則遂勒爲折受於遐方,窮民所耕食之地。若不然,買得訟田,及其收稅,則衆民紛起,呼冤徹天,或訴京司,或呈監營,如是之際,國與民相爭,非但事體大損,或心亦不服曰,國家欲奪吾田耶?其見侮於民,有不可勝言。聖上深居九重,何以得聞如此之狀乎?故相臣南九萬,深慮此弊,請劃給各營,以各軍門屯田,割軍門之田,入於宮家,豈是經遠之圖,而與其折受民田,而斂衆民無窮之怨,無寧割軍門屯田,使無此弊之爲愈故也。如臣等卑微,厚蒙國恩,濫叨勳名,有賜牌田結,則況王子公翁主乎?然而田畓奴婢,不可使導長輩主張,使地部句劃優給,則似無弊端矣。上無發諾。文秀曰,如臣才識之蔑如者,濫叨雄藩,無所裨補,惶恐待罪,已三年矣。大抵監司之職,關係至重,朝家另擇可合之人,出則爲監司,入則處廟堂,內外相通,而可以爲政。今則監司自監司,廟堂自廟堂,監司有狀請,則廟堂以防塞爲主,廟堂有分付,則監司以不奉爲能,此無他,廟堂諸宰,未必眞知各道之弊,各道監司,亦未必盡聞廟堂之議,彼此徒知一邊,不知兩邊,捍格不相入者如此,故民則受弊多矣。如是而豈能爲國乎?上曰,其言則是矣。錢貨予欲廢而不行,而他無代行之貨,故不能廢之,今若鑄錢,則終無其弊乎?文秀曰,今雖鑄錢,亦安bb知b後必無弊乎?初鑄錢時,常木楮幣,弊到極地,故想必變而爲錢,當其鑄錢之時,諸議欲救弊而鑄也。鑄後果無常木楮幣之弊,而到今錢弊,有甚於常木楮幣之弊,今雖加鑄,寧無後弊,不過救急目前之弊也。大抵卽今錢弊滋甚,故民皆願罷錢,而終不得罷,則皆願加鑄,於此,民情可見矣。若得嚴猛畫一之人,差之以鑄錢之任,使之分鑄於各道可鑄處則好矣,如李匡德,爲人剛猛不撓,足以辨此矣。上笑曰,李匡德一人,何以分掌諸道乎?文秀曰,人才之乏,未有甚於近來。然自上若別爲掄選,則豈無其人乎?古語曰,一代人足了一世事,殿下,若誠心求才,則何患不得乎?數十年來,朝廷唯以黨論爲事,黨於我者,雖無形之類,顯用之,不黨於我者,雖有才德,棄斥之,如是而雖欲得人才,其可得乎?近來士夫廉恥都喪,若聞副提學,好州縣作窠,則求者如雲,得之則喜,不得則怒,不知天下有羞恥事,而朝家欲求任事之人,則一無擔當者,寧不寒心?曾前則有言論風采者,有文詞雅望者,有經學修行者,有公淸鑑識者,言論者則爲臺閣,文詞經學者,則爲成均、玉堂等職,公淸者則爲銓官,故國家治矣。今則不然,一人必欲歷遍許多名宦,而朝除此官,暮移彼職,經營乞憐,其態令人大慙。然而旣得一職,則或慮久在其職,有甚事出,恐見惡於人,陳疏呈單,必圖遞乃已。以此國家官職,便作路傍之傳舍,無人終始守護,上雨旁風,幾何不壞破乎?思之至此,不覺心痛。尤可痛駭者,朝家之當初分官設職,豈有輕重淸濁之別,而不知中間,何物無恥輩,公然以國家官職,自作層分,爲大司諫,然後始爲大司成,爲大司成,然後始爲吏曹參議,爲吏曹參議,然後始爲副提學,便成名宦,次第之階梯,爲持平、正言者,不得校理、修撰,則大以爲歉然,趨附於主張者,善爲趨附則得之,不善趨附則不得之,得不得,皆出於經營中。若以古之士夫見之,得亦何好,失亦何慼?以此國家,則受病已極,更無可醫之道矣。至於參判、左、右尹,不過各該司佐貳之官,此豈有所殊,而初爲嘉善者得參判,則謂之望重,得左、右尹,則謂之望輕,銓官擧擬之際,亦以此爲心。於是,與奪好惡得失喜怒,生於其間,黨論之孔酷,未必不由於此。如是而豈有不亡者乎?臣常慨傷,故偶然發說矣。上曰,卿有報國之心,且知其弊,而必遞大諫何也?文秀曰,臣實有以死報國之心,而今則不得爲人矣。旣參勳籍,遂與士類殊塗,雖或有言論,人必斥之以勳貴用事。蓋自古勳臣之主張言議,而不得罪於士林者尠矣。臣何可復蹈前人已覆之轍乎?且臣連遭罔極之誣,痛冤度日,杜門謝客,永斷世念,若其言論是非之場,臣不敢容喙矣,聖敎至此,惶隕無地。臣近見國家事,有必亡之徵矣,朝家之所以設置臺諫者,豈不至重乎?上自君德闕失,下至廟堂、各司、方伯、守令,其所規正,只在諫官,故祖宗朝,若聞臺諫喝導所由之聲,則不覺起坐,其虛心納諫,敬而待之之盛意,至於如此,而若其廟堂、各司、方伯、守令推考罷職,則無日無之,故人皆畏謹率職,致國太平,以至于今,豈不盛哉?大抵臺諫,欲擧職,則多招人怨,故有名闕聲望之文官,則今皆避而不居,已成謬習,銓官亦不擧擬,其所擧擬者,多是雜進庸瑣之類。以此群下,元無顧忌之心,殿下見今日之臺諫,亦果有敬待之心乎?唐太宗,不過虛僞之主,而受善納諫,終始不怠,則以殿下不欲自居三代下之心,其受善納諫之道,反不如虛僞之唐宗,何也?殿下若於犯顔直諫者,或奬詡之,或官爵之,使之聳動年來冉冉半死之臺氣,則臺閣之上,言論風采,必有可觀者,上所謂名閥聲望者,亦且奔走於其間之不暇矣,豈復有厭避之心哉?此有可以易曉者,彼窓紙觸而生孔,然後風必入來,不觸則孔何由生,不孔則風何由來?以此觀之,來諫之道,豈不在於殿下乎?雖以玉堂言之,人皆望其瀛選,而旣選,則當此黨戰之時,或慮入直,而當某事巧避,不肯持被,故法講召對,久廢不擧,紀綱如此,何事可做?此亦由於殿下,不能奮勵之致,痛矣,三百年國家,將至於亡矣。上曰,非但激切。實中時病,亦足以感動予心矣。文秀曰,《論語》不云乎?君子不重則不威,竊瞷我聖上,英明太過,而不遺細事,宏遠不足,而或忽大體,凡係施措之間,少欠誠實,每多假借,行之速而悔之易,今日下敎,明日或改,故君命有所不重,人心亦有所不固,漸有上替下凌之弊矣。如其可守,則雖永久勿改,可也,君命行而後,凡事可做,不然則雖日講治道,亦何益哉?卽今殿下,眞有蕩平之心,而實無蕩平之效,此無他,上下誠意,未能孚格故也。若眞做蕩平,能祛三百年痼弊,則其功德,豈下於漢光武之中興乎?臣於會盟祭上來時,不以趙武靈事陳達乎,武靈,戰國時一悖妄之君,遺千古惡名,固不足言,而能令公子成,從其令而變一國胡服,此是必難行之事,而惟其國君,故能行之矣。今日蕩平,則此三代美政,殿下若至誠做去,則豈有不成之理乎?名曰蕩平,而擾攘未定,則日見國綱不立,人心不正,終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可不憂哉?上曰,其言切實,予亦豈不知其病痛乎?時象,則昨秋後大抵稍勝矣。文秀曰,北京地震,實爲驚心,不可以他國非常之變,而置而不憂也。彼國若亂,則我國必被害,此是當來之患,殿下已覺得此否?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伏願殿下,益講自强之策,以爲固圉之道,則幸矣。上曰,何以歇看乎?胡無百年之運,故災異或如此矣,然豈可以他國事,忽之也?文秀曰,卽今悠悠萬事,莫過於保聖躬也。今殿下,居祖宗之位,行祖宗之事,則其不可自輕也,明矣。今此陵幸,適値嚴寒,不幸有傷損之節,則殿下百歲之後,將何顔面,入於祖宗之庭,而臣等不能匡救,致使聖上愆和,則亦何顔面,歸見臣等之祖先乎?臣等區區之忱,則實欲調護聖躬,冀有螽斯之慶,而誠意淺薄,未能格天,臣實無退待諸僚之顔矣。上曰,屢屢陳請,而今番陵幸,則決不可已也。所言則極爲切實,當加意矣。文秀曰,國家殺一逆賊,雖爲懲惡,褒賞賊變時有功之人,實爲激勸之道。戊申賊變時,京中則雖無功之人,幾盡蒙賞,而至於三南有軍功者,則尙未蒙賞,此後雖有事變,其孰肯盡力效死乎?以聞慶南圖逸,晉州文應翼事言之,朝家卽宜奬拔,以礪末世,而臣狀聞已久,尙無調用之事,誠甚慨然矣。圖逸則當賊變時,適値空官,領軍守嶺阨,自朝家差送新倅,而無馬牌草料,且無官敎持來之事,故圖逸疑之,據理不受曰,當此賊變時,無以辨其眞僞,則何可許其到任乎?新倅無以自明,卽詣獄門待罪,其後明知其朝家差送,然後乃許到任。應翼則當賊變時,營將不爲趁時討賊,應翼,以千摠,忠憤所激,涕淚滿面,入見兵使而言曰,土賊初起時,若不勦滅,而凶勢漸熾,誠難制矣。仍洞言營將之無據,至受決棍,嶺南之人,俱莫不稱道。臣聞之甚詳,然後發關問於兩邑,則所報誠如此,當賊變時,列邑風靡,而惟此兩人所爲,誠爲感激,故臣招見,則圖逸、應翼爲人,皆足辦事,何官不可做?若以外貌觀之,則應翼貌沈,似不如圖逸之貌矣。如此之人,若不收用,則其何以激勸乎?上曰,觀其爲人,合於邊將乎,合於守令乎?文秀曰,若以兩人所爲觀之,不特邊將、守令,雖兵、水使,無所不可矣。上曰,仁廟朝,則有功之人,或有直拜郡守之事,而今番平賊之後,則酬功之道,每不如當亂之時,輒有遺忘之患。若無褒賞拔擢之典,何以得奮發聳動之效乎?卿言甚是。分付兩銓,此兩人,後日政,以可堪職收用,可也。{{*|出擧條}}文秀曰,營將之任,不輕而重,治盜之責,專在營將,若善治盜,則百姓安,不善治盜,則凡民被害。蓋盜賊,多因貧窮,而化爲盜賊,然亦是民耳,孰非赤子,而至於良民之橫罹冤死,尤非但可矜,實有乖於國家之刑政。營將數年來,頗擇差,而其人有勢力,不過三四朔,每圖遷轉,何間盡其職責乎?此後各別擇人而差送,未準朔前,勿移他職,可以責效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臣在嶺南時,三年探問邊奇,則島倭似無可憂,而第道內連坐罪人,其數甚多,旣無着根,且無食道,此輩不可不善爲區處。若自各邑,或任以約正、里正、庫直、使令等役,使之着根而有食,則在渠足爲延命之道,在國亦無憂虞之端矣。上曰,此非分付之事,善處之道,各在其守令矣。文秀曰,臣之冤狀,終無辨質昭暴之路,此固臣行己無狀之致,豈有復見殿下之顔乎?決不可抗顔而立於朝矣。上曰,此是卿終是固執處矣。重臣外,不得於筵中辭免矣。卿之所言,如有可聽之道,則豈可直爲勉出若此哉?文秀曰,陵幸迫頭,水剌、寢睡之節,伏望加意焉。上曰,眷眷之言甚嘉,當留意矣。諸臣仍退出。 ==11月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山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知義禁宋寅明,以藝文提學,纔已請牌,判義禁申思喆,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再招不進矣。鞫坐遷就,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飭之下,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而知義禁之以兼帶館閣,撕捱於金吾,亦涉太過,竝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牌招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明日、再明日,陵幸相値,鞫坐姑爲停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命敬,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連日違牌,久不出肅,況旣有面諭之敎,而尙不應命,尤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藝文提學宋寅明,以知義禁,纔已違牌矣。親祭祭文,今日當爲啓下,而尙未製進,將不免窘急之患,事體極爲未安。藝文提學宋寅明,更卽牌招,弘文提學徐命均,一體牌招,以爲推移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鎭日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柳儼,以武穆祠致祭文,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文秀啓曰,慶德宮實錄,尙未移奉矣,守直兼春秋宋履端,意外患痘,上番兼春秋申一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李日瑞、朴宗儒。 ○趙命臣啓曰,卽者同副承旨呂善長,聞母病危重,急報連續,纔已呈疏出去,原疏以齋戒,不得捧入,而陵幸隔宵,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上番連日闕直,事體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亦無以備員。陪從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連日闕直,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亦無以備員,陪從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政官牌招開政事,允下,而闕門垂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牌招開政。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朴師正爲校理,任守迪爲副校理,吳命厚爲禮曹佐郞,尹東源爲軍資正,朴師益爲同經筵,李翊漢爲同敦寧,尹彙貞爲兼南學敎授,李潝爲兼中學敎授,鄭羽良爲承旨,行韓陽令楹爲司饔副提調,醫官許玷今加崇祿,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魚震伋、沈世緯,俱以在鄕之人,病勢沈淹,末由上來肅謝,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呂善長,副司直李瑜,副司正曺命敬。 ○趙命臣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懿陵行幸時,東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十一月初九日,本營入直馬步軍兵,與訓局餘軍替代,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懿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旣以定奪矣。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軍兵,今初九日,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專屬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金垕,把摠具僖,哨官崔昌一,敎鍊官金東胤,率領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金東綉,別騎衛六人,率領工匠牙兵十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升厚,率領別破陣十四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進修堂,左副承旨柳儼,請對引見。入侍時,假注書權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喜春。柳儼曰,臣以岳武穆致祭事,旣已奉命矣。今十九日、二十一日,以兩日推擇,而永柔乃八日程也。過初十日陵幸,十一日當爲辭朝,而到彼後,亦當一日齋宿,十九日則勢難過行,將以二十一日行祀,而臣以母病在外,祭文未及見之,今始得見,則祭文中有未安處,欲爲稟定,故求對矣。上曰,言之。儼曰,殿下旣已興感於《武穆精忠錄》,別遣侍從臣致祭,則當以武穆爲主,而祭文則首言諸葛武侯之事,而中間插入武穆之事,似非別遣致祭之意,故敢達。上曰,武侯、武穆,乃是合享,則孰爲主,而孰爲客乎?武侯、武穆,別無優劣,而世代之次序,享祀之主客,未知如何矣。儼曰,以世代言之,則武侯乃漢人也,武穆乃宋人也。前後次序,宜以武侯爲先,而今此致祭,則乃釀感於《精忠錄》,而特軫其大節,而有此擧也。祭文措語,宜有緊歇,而若以武穆爲主,而間入武侯,則似爲穩當矣。上曰,此一節予有所思矣。武侯若是從享,則祭文,宜以武穆爲主,而武侯、武穆,旣無功烈之優劣,世代主客,自有先後,則祭文之分別,或不無未安之意乎?永柔縣立祠之意,或因山名而爲之矣。儼曰,永柔,有臥龍山,故立祠云矣。上曰,然則臥龍主人,乃諸葛武侯矣,旣爲竝享於一祠之內,以代則漢先於宋,而祭文專以武穆爲主,豈非未安乎?今若別遣特祭,則但祭武穆,而不祭武侯乎?儼曰,一祠竝享,則雖曰別遣,豈不竝祭乎?循例致祭,則先諸葛而後武穆,乃是應當底道理,而今此別遣,則自上別有起感,而有此曠世之擧也。兩位位版,同在一祠,故不得不竝祭,而祭文措語,則豈無異同乎?上曰,今雖起感於武穆,而武侯竝享一祠,而精忠則同矣,豈有彼此乎?先朝亦有別遣致祭之事,而未知其時祭文之如何矣。近來予之精神,不如前日,未能察得矣,祭物雖竝設,祭文則起頭以釀感之意似好,承宣出去,本祭文更爲入之。儼曰,祭文今方袖入矣,乃出而納之。上曰,當更思而下敎矣。儼曰,擧動後翌日,當爲下直,而十九日則勢未及到彼,二十一日當爲行祀乎?上曰,依爲之。儼曰,臣今因祭文事有懷,敢此仰達。曾於永禧殿展謁時,臣以大祝入參,而三室同一祭文,極爲未安。世祖室、元宗室,則告太祖事,或無妨,而太祖室祭文,告世祖、元宗事,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每欲陳達而未果矣,詢于大臣及儒臣,各爲祭文,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眞殿異於閟宮,而同爲祭文,因循未改,予心亦爲未安矣。承旨所達爲是,遣禮官問于大臣及儒臣,可也。{{*|出擧條}}儼曰,刑判李眞望,有面諭之敎,故不敢徑自下鄕,日日牌招,徒傷事體,實爲未安矣。眞望之文學行誼,超出流輩,而眞望惟以劇務爲難,如是撕捱,自上各別勸勉,則似好矣。上曰,予亦知之。豈無善處之道乎?儼曰,臣旣奉命,數日後當爲下直,其間動費數十日,臣有耿耿之忱,敢達。悠悠萬事之中,保護聖躬,爲卽今第一件事,國勢如是孤危,時事如是艱虞,擔負之重,惟在聖躬,殿下一身之外,豈有他可望者乎?然保護之道,每日齟齬,向來旣行親祭,今又陵幸隔日,聖意出於至情,雖不敢强抑,而臣子之心,豈不悶迫乎?此後各別體念,調攝之道,十分愼審,則宗社之幸,當復如何?今當遠離,不勝憂愛之忱矣。上曰,所達眷眷,各別留意矣。儼曰,臣退待下敎,當爲正書以入矣。上曰,唯。諸臣皆退。 ==11月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趙命臣啓曰,玉堂旣已備員,而陵幸相値,明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聖體若何?微感之候,差歇後已盡平復,而小癤亦已快臻完合乎?動駕隔宵,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實合愼重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謁陵在明,追慕冞切。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今旣快愈,耳下小癤處,完合有日,氣亦無事,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南就明,身病猝重,方在呈告中,鄭亨益,亦有身病,李世瑾,在外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斯速稟處,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今此陵幸時,兩司當爲陪從,而大司憲尹惠敎,掌令朴樞,俱在外,執義韓師得差祭,先詣山陵享所,掌令朴胤東,持平申晩,差祭而姑未肅拜,持平尹得和未肅拜,無陪從之員。除在外及先詣享所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推移陪從,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大王大妃殿,當爲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除拜逾月,鎭日違召,尙不出肅,事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昨日又爲違牌,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以下各陵殿冬至祭,數多獻官,方以塡差,而除在外公故外,萬無推移之路,依近例,魂殿魂宮堂上,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相玉,牌招不進。更爲牌招,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只隔二日,而本曹參判金相玉,以前月二十二日祭班不參,見漏現告,引嫌陳疏,參知臣趙明翼,以病陳疏,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守宮堂上望單子,傳于柳儼曰,新陵展謁動駕,事體至重,臣子分義,不宜如是,況宿衛重地,撕捱事極未安。原單子懸頉,非不知矣,而落點以下,意有所在,雖夜深,卽爲牌招,使之入謝。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曰,今此山陵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南就明,身病猝重,方在呈告中,鄭亨益,亦有身病,時未肅謝,李世瑾,在外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斯速稟處,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副摠管鄭亨益,旣已肅謝,今無可論,副摠管南就明、李世瑾,竝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廷濟、沈珙。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依前例限回還,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依前例限回還,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姑爲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新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入直御營軍兵等,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入直,還宮後如前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尹有迪率領,西營軍五十名,哨官金世鼎率領,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李垕率領,前期一日,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結陣於通化門外,晝則移陣於弘化門外前路,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懿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留都,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出還宮時,行炬植炬,自闕門,普濟院前路至,排立事定奪後,節目啓下矣。出宮時刻,定以寅卯間甲時,此是罷漏後不遠之間也。以此推之,則至普濟院前路,天色必未正明,行炬植炬,依前例,限天明排立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令當信至普濟院,其當天明,其勿分付。 ○朴文秀,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日下香醞,事體至重。貢物上下之米,不爲不多,而官員不善申飭,下吏亦不惕念,內資香醞,間多不好之時,而至於今日,味之酸淡,尤爲太甚。使之改備,稱以無所儲,趁不來納,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進排官,從重推考,下吏雖已囚禁,不可囚禁而止,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11月1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柳儼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到山陵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懿陵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山陵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大司諫、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宗班問安。答曰,知道。 ○假承旨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結陣於板前屛門上路矣,移陣於弘化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結陣於板前屛門上路矣,大駕入幕次後,還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儼曰,侍衛諸臣,竝着耳掩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朴文秀曰,守陵官海興君橿,侍陵官朴贊文,竝加資,參奉李東賓、權秉性,忠義李尙文,進止內官曺正元、李廷相,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傳于柳儼曰,新舊陵奉審時,咸原府院君,當爲入侍,其間以中軍,代行領率,使之入來。 ○傳于朴文秀曰,京畿監司,各差使員行祭後,當爲引見,留待。 ○傳于朴文秀曰,自石串峴,至東關王廟,捧上言。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國家連有故焉,畿民之困瘁,未有甚於近年。況楊民十餘年之間,當其巨役者,其數尤多矣。展哀園陵,罔極之痛如新,而仰體平日恤民之德意,俯念畿民困瘁之景象,哀隕之中,如傷之心奚弛?乙巳、己酉、今春幸行,俱有已施者,而事異先後,其當隨時,其令廟堂講確,登對時,稟處。 ○傳于鄭羽良曰,爲賓廳次對已久,再明日來會賓廳事,分付。 ○甲時,上幸山陵時,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金始煒、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隨駕。上出明政門,御駕轎後,朴文秀進曰,臣於入侍時,以駕轎設毛帳之意,仰達蒙允,而誠意淺薄,終不能感動天心。非但不設毛帳,至於洞開三窓,日寒雖不至於折綿,曉氣尙覺懍慄,凌晨動駕,豈無傷損之慮乎?三窓雖不可盡閉,左右兩窓,則閉之,何如?上曰,閉則心鬱,何可閉也?毛物常時亦不能着,非曰不寒,而不着雖寒,着則甚鬱,故不着矣。兵曹判書金在魯曰,三窓皆捲,衝冒曉風,實有傷損之慮矣。雖不可閉窓,若下面紗,則猶勝於直犯風寒,故敢達。上曰,非予固執也。此時異於常時,若爲面紗,則有同婦人,所見極異矣,何可爲也?雖着暖帽,非予本意,爲諸臣視瞻,暫着而亦不堪鬱矣。柳儼曰,閉窓,旣以爲難,則天明之時,寅卯相交之候,易致傷人,當此氣候,雖路中,暫命閉窓,何如?上曰,此則當依爲之矣,仍進發。上到陵所,入齋室時,下敎禮房曰,展謁卽當爲之,知悉擧行,可也。上到紅箭門下,玉轎詣拜位,下敎禮房曰,兩陵展謁,同爲之乎?趙命臣曰,展謁則同爲,而祭祀則各異矣。上俯伏哭,行四拜禮後,奉審陵上。上曰,陵官隨上乎?咸原府院君及摠護使入侍事,分付。上曰,舊陵莎草,無傷處乎?新舊莎合縫處,界限分明矣。文秀曰,新莎未及着根,役時多人踐踏,故如此,而春後則莎上土鋪處,草益茂矣。上曰,史官下去,領相同爲入侍事,分付,可也。上曰,自舊陵床石,距新陵計,凡幾尺許乎?鄭羽良曰,以針尺計之,不過六七十尺矣。咸原府院君魚有龜進伏曰,凌晨動駕,寒氣頗多,聖體其無觸感之候乎?上曰無事矣。有龜曰,入侍命下已久,而未免遲滯,不勝惶恐矣。上曰,封陵稍間,以地家說而降之乎?彼階前白虎邊,是人力以築之乎?有龜曰,穴法如是,故不得不降,而補土處,則頗顯顯矣。上曰,莎際似補,始則本無形址乎?羽良曰,因其勢而生之矣。上曰,石物盡用磨爲,而十二方位,本無塡字之規乎?文秀曰,石物則果是盡磨,而各陵俱無塡字事矣。上曰,石手誰也?羽良曰,禹洪敏稱名者,卽今皆稱一手,而古亦無其敵云矣。上曰,石品各異,故然而石役則異於古矣。上曰,在路上觀之,則新陵易見,而舊陵則不能見矣。命臣曰,在遠望之,則上下陵一時皆見矣。上曰,與寧陵上下之間,遠近,何如?領議政洪致中曰,春間奉審時,臣未及上,故不能詳知矣。上曰,視此陵,其間似近矣。彼樹木,皆是封陵後所種乎?致中曰,或有本有者,或有後種者矣。上曰,主山被莎處及彼黑巖上種樹處,皆是補土乎?致中曰,如是處補土,儘是虛事矣。一經急雨,沙汰盡矣。上曰,所謂左邊穴,乃何處乎?致中曰,自巖石而入首者,卽其穴也。上曰,從石馬間見者是乎?左議政李㙫曰,地師云,彼穴在於彼巖之下,不可用矣。上曰,所謂沈家垈,在何處乎?羽良曰,彼盤石雪積處從而下者是也。上曰,沈垈爲好云矣。分明此處是主乎?儼曰,未知何處定爲主,而彼處依法作妙矣。上曰,不出凡眼矣,似勝於左邊矣。上曰,左右長短,何如?文秀曰,右邊似闊矣。上曰,在此觀之,雖未能的知,而穿鑿則甚矣。㙫曰,遠見故如此,而坐其穴,則含包之象,勝於此矣。上曰,穴亦不急乎?禹炯使之入來。上仍坐新陵石人前曰,松杉頗茂矣。文秀曰,內山無風處,樹木茂盛,而此則京城至近,柴人甚多,或刈草,故似不茂矣。上曰,其言是矣,而柴人豈入於此乎?文秀曰,申飭陵官,速致茂盛,則似好矣。上曰,無木則陵官之過,而有木而不茂,陵官何以助長乎?禹炯進伏。上曰,彼左邊穴,天作乎,人作乎?問之。炯曰,穴乃木穴,金星作腦,而便是山水同氣,不可用矣。上曰,沈家垈與左邊穴,何勝乎?炯曰,沈垈頗勝,而舊垈穿鑿有殺,猝不可用矣。上曰,補土築之則,何如?炯曰,方書云,補土至十年則作本土云矣。上曰,頗上於垈田,則可用乎?炯曰,作腦作穴,皆有定法,何以上下乎?上曰,此穴爲彼穴白虎,則彼穴乃此穴之靑龍乎?炯曰,此穴來長去短,彼穴隱身不現,不可相爲用矣。上曰,此穴之案,彼穴之案,同乎?彼山乃其內案,則以何山爲外案乎?炯曰,五陵外彼山,乃此穴之案也。此山右落,而爲此穴之白虎者,卽是彼穴之案,而坐彼穴觀之,則內案之外,更無案見者矣。上曰,極爲含包矣。上曰,守侍陵官,亦爲入侍。守侍陵官進伏。上曰,上食後連爲奉審乎?守陵官曰,日二次奉審矣。洪致中曰,久御莎土,冷氣上徹,恐致傷損矣。上仍下山,詣丁字閣奉審,又詣新丁字閣奉審,下敎曰,國葬都廳承旨及陵官進來。指示神路曰,彼路乃人行而成蹊乎?羽良曰,不是人爲,而自然成路矣。上曰,莎底鋪灰,故成路痕云,然否。羽良曰,臣以都摠,終始着役,豈有鋪灰鋪甓之事乎?上曰,實異矣。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新陵祭物霜花餠,半面有傷破處矣。趙命臣曰,此是不能精造之致,當該典祀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指丁字閣樑椽曰,此木物作筏,久在水中,故如是色傷乎?文秀曰,木筏本來如是,而少無腐傷之事矣。柳儼曰,咸原旣已承命入侍,似當參陪祭矣。使錄事,分付乎,或使史官往諭乎?上曰,使史官往諭,可也。上入小次,少頃行舊陵酌獻禮,仍行新陵酌獻禮。上曰,彼齋郞祝史,誰也?贊禮徐命均曰,彼則李善行,此則朴胤東也。上曰,兩位祭物,雖無異同,常時則無茶食藥果乎?命均曰,一處過行,故使之同品矣。儀註則執盞,而享祀用爵,故唱之以執爵矣。上曰,刑房承旨進來。咳唾之聲,出於祭班,祭班之不嚴若是,査出從重推考,可也。又敎曰,問於壓班監察,監察之任,何爲而來也?咳唾之聲,出於祭班,而不能檢察,何所爲而壓班乎?使史官問之。罷祭後,上入小次,下敎曰,碑閣未及奉審,過祀後奉審事,分付。晝茶禮畢後,上詣碑閣奉審,仍詣紅箭門內拜位,行辭神禮,俯伏哭,四拜後,御玉轎,還入齋室。 ○未時,上御懿陵齋室。京畿監司趙尙絅,廣州府尹李普赫,楊州牧使張泰紹,安城郡守李宗城,留待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上曰,今日展謁園陵,追感罔極之中,軫念畿民之勞役,而畿民之中,楊民最甚。近年之內,其所赴役,凡幾遭乎?畿伯及差使員,應有所懷,第爲陳達,可也。趙尙絅曰,今番因山時,非但楊州,道內之民,莫不奔走應役,而卽今年久還上及諸般逋欠之數,有五分之一收捧之令。今年雖曰稍稔,公私備還之餘,能存幾何乎?匪久又當有勅行,則畿民之獨應,諸道所無之役者,豈不矜愍乎?今若欲保護畿民,則舊逋停捧之外,更無他道。臣坐在營門,不過聞而知之,諸邑守令,方爲入侍,使之詳達,何如?李普赫曰,幸値年事稍豐,姑無流亡之事,而年久各條逋欠,有五分之一收捧之令,雖以廣州言之,民戶過萬,二十年未收,逐年出秩收捧,則其數將至二十萬戶,此非數朔內修正文書之事。守令雖欲奉行,決難從近了當,此甚難處,而臣待罪外邑,詳知大小民情,故敢此,仰達矣。渠輩之言曰,國家恩賞,非敢希望,而曾前國有大役,荐蒙大同量減之惠,今若自朝家,復用此例,則毋寧停捧各年舊逋,而前日蠲減之例,雖寢而不行,其爲實惠,反勝於蠲減,而亦可免民間騷擾之弊云,其民情之切迫,可知矣。深冬節晩之後,設有督捧之事,其所收捧之數,似不及於蠲減之數,徒致騷擾,而無益於國家。民情又復如此,則雖不蠲役,停捧舊逋,則民情似悅,而今春纔經陵幸,秋又赴役因山,賦役甚繁,民不息肩。前頭又將有勅行,此皆他道所無之役,畿民保安之道,不容少緩,故俄與道臣,相議入對矣。李宗城曰,舊逋事,道臣、廣尹,皆已陳達,而此事,臣之待罪經幄時,曾與廟堂之臣,覆難於榻前矣。廣尹以結役減斗事仰達,此係恩典,雖不敢自下擧論,而結役則富民多結,雖有減斗之令,惠及於饒厚之民,至於舊還,則朝家每以爲土豪官吏之所弄奸,而其實貧民,亦多未捧,藉使皆是土豪官吏之用奸,當其用奸之時,必以村民之名,載錄於文書,而從中受食矣。到今數十年之後,臣等雖甚明察,亦何能一一摘發於每年每人之中乎?勢將只就文書中所載名字,而督捧之,殘民之被困,極爲可憐。結役減斗,垂惠於富民,舊還督捧,貽弊於貧者,上下民情,皆以願收大同減斗之恩,姑停舊還督捧之令矣。況今番因山幸行,前頭勅行,畿民之勞弊奔走,可謂甚矣。俱是七道所無之役,其在一視之道,亦豈無別樣軫恤之擧乎?上曰,廟堂則從輕爲之。酌定五分之一,外面則似好,而予亦疑其有弊矣。乙巳、己酉及今年,連爲大役,固已矜念,而道臣及守令之意皆如此,後日大臣、備局堂上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張泰紹曰,臣待罪本州,今七箇月,而連爲待令於山陵,邑弊民瘼,漠然不知,雖以略知者言之,指不勝屈矣。本州民戶則多,而還上則甚少。今年所受北漢移轉米,都數三千一百餘石內,經理廳米一千五百石,全數捧留,禁營米二百石,御營米一千二百十石,則折半捧留事,纔因備局覆啓判下。此則誠爲多幸,而禁、御兩營,折半七百石,輸納北漢,則一州之民,或納本州,或納北漢,未免斑駁。以畿民之累經巨役,聖上之軫念至此,楊民亦當感泣,而今當蠲役之時,若蒙均施之澤,兩營還米,一體捧留,則可除楊民莫大之弊,故敢此仰達。上曰,北漢山城米乎,捧留本館之事,予甚怪之。莫重軍餉,捧留本邑,將安用哉?近來民習,皆願捧留,今年雖不上納,明年則必納兩營,而惟以姑息爲事,此豈誠實之道乎?然民願旣如此,更令廟堂,稟處。{{*|出擧條}}李宗城曰,本邑有宣飯米,納於陵所之事矣。大槪宣飯米,本自地部田稅除出,以爲守陵官以下之料米,論以事理,畿邑則納於地部,地部則納於陵所,固也,第聞陵所捧上時,高從點退,弊端滋甚。甲辰年間,兩倉下人之進排者,不勝支當,更令畿民,自納於陵所,京司下人之所不堪者,下邑殘氓,寧有支堪之理乎?雖是前例所無之事,其在軫恤小民之道,固宜使地部進排,而況有甲辰前事者耶?且自納地部之邑,則移納於陵所,猶有說焉,而至於船運之邑,尤爲無當。陵所所納宣飯米,特令地部進排,俾除畿邑切急之弊,何如?尙絅曰,臣方欲以此事仰達,而未果矣。聞當納十石者,必費十五六石云,不但運納之艱辛而已,其所糜費之數夥然,若自戶曹,直送于陵所,則其爲弊端,似與外方之直納,有間矣。上司所不堪之事,畿邑何能支當乎?此事,大爲畿邑之痼弊,今後則永定節目,直納戶曹後,仍送陵所,則似無弊端矣。上曰,此是京外相爭之事,而使畿民,直納於陵所者,果始於甲辰乎?令廟堂詳考,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陵內樹木,頗勝於前日矣。以地形之卑濕,故雖不能大爲茂盛,而若加歲月之功,則必有所勝,不必於劇務時爲之。畿伯着念不忘,須於農歇之時,使之這這種木,可也。尙絅曰,十月、二月,此兩月種木則不死矣,敢不盡心乎?宗城曰,西日向暮,回鑾之時刻已迫,不可長語以陳之,而竊有所懷,敢此略陳。朱子作宰南康,其於奉公恤民之道,靡不盡心,而要歸之人主之一心,雖一道之伯,百里之宰,心若不正,則惠不能及民,況爲人君,而不能正心,則雖日講保民之策,亦何益哉?宋臣眞德秀,聞金之亡,中夜竊歎曰,金若有故,則必及於宋,乃以自修自强之道,作箚陳之,而其要則不過正心恤民而已。臣以差員,纔上京聞之,則北來所聞,極爲驚心,此豈君臣上下放心自安之時乎?自上軫念根本之地,聖敎若是懇惻,臣等不勝感泣,而區區之慮,則不但在於蠲役減租之末節而已。臣固知猥越,而咫尺前席,不勝憂慨之忱,敢此仰達。上曰,身在外邑,而惓惓憂國,倉卒筵席之間,所達至此,深用嘉歎,可不各別體念焉。鄭羽良曰,今此親祭時,咳唾之聲,出於陪祭之班,使臺監有査出推考之命,而憲府吏來言,許多參祭之班,終無首實之人,不得査出現告云,監察之不能擧職,誠爲可駭,而本院請推之外,更無可施之罰,且係臺監,則不得請推,何以爲之?敢達。上曰,咳唾聲之出於內班,予所目睹。推考之罰,自是末節,而亦不首實,此豈誠實之道,而向者侍衛晩到人,推考現告,獨有兵判一人,今又如此,事體極爲無據矣。左右壓班監察,則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 ○申時,上回鑾,到明政門下轎。御玉轎時,上曰,左副承旨進來。祭文其已盡寫乎?柳儼曰,付之香室,而今自陪從還,未知其盡寫與否矣。上曰,規矩當,何如?如洪範十有三祀,不書年號乎?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若但祭諸葛武侯,則書年號,有何所妨,而至於武穆,則卽今年號,恐似未安矣。儼曰,聖廟及太廟祭文,旣書年號,則此祭文豈獨不書乎?上曰,不書年號,若不悖於義,則書亦何爲乎?若書年號,則與祭文措語,太不襯着矣。明日當下直,輪對官入侍時,稟定,可也。且武侯、武穆,旣非同時之人,則祭文宜以漢、宋,分而書之矣。 ==11月1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病}}。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物萬戶劉克泰。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昨日禮行展陵,伏惟哀慕愈新。伏未審冒寒動駕,登降將事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而夜來聖體,更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若何?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展哀園陵,少伸情禮,而舊哀新悲,交切于中。慈殿氣候安寧,予氣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金始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顯望爲假注書。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判義禁申思喆,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永柔縣諸葛武侯、岳武穆祠致祭祭文,不書年號,書以漢宋事,命下矣。取考祝文,則年號則書之,漢、宋二字不書,故依下敎,以漢忠武侯諸葛公,宋岳武穆王,使之改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服制,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中日進,參知趙明翼病,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服制,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尙行、尹興茂爲持平,申致謹爲副校理,鄭東潤爲監察,洪夏濟爲禮曹佐郞。 ○兵批啓曰,前郡守黃澤,哨官尹侃,兼司僕李枝蕃,或拯活人命,或四十五年從軍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黃澤、尹侃,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枝蕃,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命熙爲曹司衛將,申光岳爲訓鍊僉正,鄭錫箕、李燁爲訓鍊主簿,兪隆基爲鎭東萬戶,金命彬、鄭錫爲同知,趙啓陽、奉命胄、尹世樞爲僉知,柳萬元爲武兼,金時益、李墁、沈世緯、魚震級、李徵休單付副護軍。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承牌來詣,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纘新爲左邊捕盜大將。 ○洪尙賓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望單子,纔已入啓矣。新除授捕盜大將,待落點,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今日諸道上言中,觀京中上言,一張尹志妻也,一張李震相妻也,一張金遇兌子也。或係鞫獄,或係僞造啓字,或係侵虐道民者,而敢生僥免之計,若是上言,極爲痛駭。此等之類,不必待政院之抄啓,猥濫先爲拔下,自政院爻周祛之。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師正,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除拜已久,前後開釋,亦且無餘,而一向違牌,無意承命,藩臣事體,實涉未安。申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巳時量,忽有一狗,自通化門突入,直走北所之際,近仗軍士與本門軍士等追捕云,聞來極爲駭然。守門軍卒等,自本曹從重決棍,同守門將鄭守晦,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田稅乃是惟正之供,事體之重大,與他自別,故每年事目申飭,極其嚴明,必以精白之米,準捧上送,而今年可興倉所納稅米,色品極麤,不堪用於正供。此實監捧差使員,不能擧職,使莫重稅米,有此麤粗不合之弊,事甚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當該田稅監捧,慶尙道差使員咸昌縣監南近明,忠淸道差使員栗峯察訪李廷郁,姑先從重推考,以示警責,此後監捧時,更勿如前,極擇準捧之意,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景垕手本,則保放罪人鄭亨復,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例,限三年封進事移文,而關文中,無名日擧論之事,本營旣無戊辰謄錄,考例回移,以爲擧行之地云。取考戊辰謄錄,則月令與名日及誕日進上物膳,竝入於封進之中,今番傳敎,有竝依戊辰例封進之命,則月令及名日、誕日進上物膳,自在封進之中,而去十月二十九日,王大妃殿誕日進上物膳闕封云,其在事體,殊極未安。當該監司,難免不察之失,監司趙尙絅推考,依戊辰年例,月令與名日誕日進上物膳,限三年一體封進事,申明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翊府言啓曰,錄勳後原從參錄當身及長子孫,勿論前役緊歇,一倂頉下,忠翊衛啓下宿衛立番,乃是國朝流來舊典,今番奮武原從,亦當依例擧行,而昨年大臣、重臣,以原從長子孫承蔭功臣中,身係兩局軍兵者,姑勿許令頉下,令本府詳考久遠謄錄稟定事,陳達允下。故其中身役之非關兩局軍兵者及其他長子孫,爲先忠翊衛啓下後,頉其前役,上番事,行移各道,則擧卽奉行,而全羅道則前監司李匡德在任時,以得代之難,至於狀聞,湖南原從各人等,或上言或呈訴,群起稱冤,極其狼藉。頃者備局,深知此弊,以有功軍兵,不可以得代之難,廢其報功之典,更加申飭道臣,卽速擧行,使有功承蔭之人,得蒙實惠之意,覆啓蒙允,知委道臣矣。全州、金溝等邑,已過番次,終無上番之擧,事甚稽緩,一邊分付兵使,一邊催促本官,則各邑所報內,以爲列邑則方欲奉行矣,監營知委內,以退明年上番之意,將欲狀聞,上番姑爲安徐云云,故不得擧行爲辭,而至於金溝忠翊衛,則已上當者,自監營追至京畿地境,還令下送云。他道軍功之人,則已爲依法蒙恩,免其前役,本道軍功之人,則尙未免前定重役,渠輩向隅之歎,姑舍勿論,在朝家一視之道,殊涉斑駁。道臣若念如許事體,則不待朝家之申飭,自當趁速擧行,而廟堂申飭之不但不卽擧行,已上番者,亦且還令下送。近來紀綱,雖曰解弛,少有遵朝令重宿衛之道,豈容若是?事體所在,極爲不當。當該監司,從重推考,金溝、全州兩邑監色,令兵使各別刑推,懲罪後,前後未頉役未上番者,一一頉下,從速上番之意,該道兵使處,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守令雖遵道臣之令,其如朝令之重何?事雖微細,軍功事重,上番亦重,而豈容若是?不可不使外方守令,知有朝令,與京司兩邑守令,竝拿處,他餘事,依啓。 ○江華留守兪拓基疏曰,伏以方中奄訖,卒哭又過,肅駕上陵,載伸悲慕,伏惟聖懷哀慟,當復何極?小臣無狀,自陷重戾,猥上請勘之章,乞伏闕禮之誅,鈇鉞之加,日夕以俟,聖度天大,曲賜開釋,不惟不施以刑辟,至諭以勿待罪察職,臣誠感泣,不知死所。宜不敢復有他辭,而念臣所帶,自是京職,比之道臣,誠有間別,又臣所叨,忝在宰班,視諸庶僚,亦自不同。今若苟諉以外官之不參,而倖免於庶僚之所同勘,則不但臣心媿恥,有甚於被罪,抑將朝家刑政,貽譏於遠近,臣雖頑頓,誠不忍爲此。且臣追接邸報,伏見去月二十七日聖敎之出於擧條者,讀之未半,不覺膽悸體粟。夫爲人臣,而不知有君上,則雖湛宗滅身,猶不足以少贖其萬一,罷職薄罰,何等末減,而尙敢以獨漏爲幸,晏然盤礴於官次也哉?況臣情勢之危蹙,固非一二,請減朽米,只欲以遵舊例,而廟議詆訶,意不尋常,請遣御史,亦所以重軍餉,而臺避凌藉,語無倫脊,諸倉轉閱,成命已久,而旣無由奉行,兩旅都試,期日已聞,而又未免中輟。至若向來原任大臣所引之史事,又是臣一例應坐之案,蓋臣忝廁史堂,始周一歲,凡有咎責,理難獨逭,往者起廢之初,亦曾略有陳列,伏想淵鑑,或有記有。臣之許多衅戾,固所難貸,而只此一事,久宜引義自靖,祗因前後筵敎,庶已俯燭無餘,故不敢每有提引,迄自泯默。顧今事端轉輾,人言危怖,勘未益嚴,罪案添新,私心懍慄,若無所容,以此以彼,其不可一刻苟冒,則已決矣。屬當因山期迫,上下哀遑之際,不敢爲連章祈免計,今始附陳,仰請威罰,伏乞聖明,深軫保障之不容暫曠,特察踪地之不容仍據,亟命削臣職名,議臣負犯,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云云。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外官,與京官有異,已爲下敎,而今日兵曹參判金相玉辭疏還給,意亦有焉。以此引嫌,未免太過,此疏還爲下送。 ○兵曹參判金相玉疏曰,伏以臣,有罪未勘,露章首實,而見阻喉司,情實莫暴,荐違嚴召於動駕隔宵之日,是豈分義之所敢出者,而顧臣向日,病未克趨參於祭班,因下吏之誤爲懸頉,見漏譴罷之罰,則揆以公法,不容冒進故也,而違傲之罪,在所難逃。忽於夜深之後,聖敎特下,辭旨嚴切,守宮之命,又出常例之外,天牌復降,促臣入肅,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冒昧承命,區區廉義,掃地盡矣,臣心恧蹙,當復如何?一身去就之節,雖不足言,朝家用罰之規,緣臣虧壞,臣誠惶愧,無地自容。臣雖怵迫威命,黽勉趨承,終不可以一時之冒出,爲因仍蹲據之計者決矣。玆敢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察臣情勢之萬分難安,亟命削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傳于趙命臣曰,現告後若是,事甚煩瀆,還給。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向來所被嚴敎,實爲萬萬悚蹙,而適値上下哀遑罔極之日,未卽以文字,仰請譴何,繼而有敦匠之命,在臣分義,不敢言私,黽勉董事,以至于今,而反顧惶恧,無地自容。此際又有金吾新命,召牌荐降,而踪地危蹙,積犯違逋,辭本見阻,狼藉轉甚。昨日陵幸時,見差守宮之任,事勢迫急,他不暇顧,暫且膺命,而若其因仍蹲冒,斷無是理,玆將已具之短章,仰冀聖明之垂察焉。臣於夏間,忝叨是任,逐日赴坐之際,適會臣老母宿患復發,症形苦劇,臣無他弟兄,獨自扶護,決無離捨供仕之望,煎迫之極,不得不冒陳血懇,卽蒙聖上體下之仁,聖恩所曁,感祝罙切。伊後帳殿聖敎,誨責備至,有若臣之母病,不至深重,而乘其停鞫之日,故爲假飾圖避者然,臣自聞此敎,惶媿欲死,置身無所,伊日鞫坐,大臣出令,諸堂無故,臺諫亦方差出。臣若進參,自當開坐,而顧臣情私,如上所陳,終至變通遞改,其時事狀,不過如斯,豈日月之明,未或俯燭,而有此情外之敎耶?仰惟聖聰臨下,情僞莫逃,若夫虛辭托語,當事巧避,臣雖無狀,豈忍爲此?此莫非臣誠意至淺,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撫躬自訟,無所容措。論其所坐,實與被罪諸臣,宜無異同,而聖度涵容,曲加區別,是豈以臣謂無可罪而然乎?特以臣當初陳懇,旣係爲親故也。孝理之下,雖不欲顯施威罰,姑示責諭之意,而揆諸私義,何敢以倖免爲幸,而獨自晏然而已乎?有罪未勘,一味悚縮之中,得聞宰臣縣道之疏,盛論去就一節,而旨意不啻嚴峻,如臣之冒昧承命,盤礴不去者,其爲恧蹙,當復如何?朝禁之下,固不敢猥煩提說,而若其自靖之義,至此而尤極較然矣。且臣於日昨,伏見三都監賞格備忘,臣名亦在於賜馬之列,臣於是,惶隕媿蹙,罔知攸措。今此山陵監董之任,固是臣子職分之常事,有何一毫可紀之勞,而康侯之錫,至及於有罪罔功之身,是豈明主愛嚬笑之意哉?伏乞聖上,俯賜諒察,亟治臣罪,以嚴邦憲,仍收誤恩,以重賞典,則公私不勝兩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非有深意,到今追提引嫌,不亦過乎?遵例賞典,亦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尹李森疏曰,伏以臣老母,遇寒以來,宿恙新痾,乘時交發,唯以藥餌扶接,而捕廳合坐,事體至重,故連日抑情赴坐矣。未及究竟,病勢轉㞃,有難頃刻離捨,不得進參,以致同席之啓稟停止,此雖由於情理之萬不獲已,而獄事之遲滯,分義之惶悚,無所容措。顧念臣母病勢,非比一時感傷,源委旣痼,常在委頓,多般醫治,少無所效,人子至情,當復如何?昨當動駕,留都有命,區區私情,有不敢言,抽身於憂遑之中,隔宵離違,方寸擾亂,忍過一晝夜,蒼黃歸省,則氣息之奄奄,精神之昏昏,有加無減,遑遑扶護,僅延殘喘,以此情狀,決無游意公事,暫時離側之勢,顧此合坐事重,不可以臣煎迫之情,曠日停廢也,明矣。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遞臣捕將之任,毋至滯獄,其餘本兼諸任,次第鐫免,以專救護,俾伸至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至懇若此,兼帶捕將,今姑許遞,卿其勿辭,以便救護焉。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日月逾邁,奄經卒哭,昨復哀省於新陵,伏惟聖情攀慕,當復如何?今玆行幸,正當近至之嚴寒,又在於積月哀勞之餘,區區憂悶,誠不可以言喩,初欲冒昧萬死,仰請退行矣,竊伏聞所以賜敎於筵席者,至懇且切。雖進瀝血之辭,恐徒歸於煩瀆,疏成復毁,悶默度日,寸心殆不能自持矣。幸而寒威少弛,返駕稍早,下忱少用開慰,而原野風氣,一倍寒冽,伏未知果無感觸之端,憂慮之私,顧何敢遽弛。伏乞向後,專用聖心於調補將息之方,寢膳必毋失時,起居善加節適,燮理氣血,保惜精神,俾積傷之眞元,漸次完復,而存省涵養之工,兼行乎其間,則實宗社之至幸,而賤臣懇迫之至望也。仍伏念,臣一縷之息猶存,而七次祭班,終不能一伸哀bb悃b,誠禮俱缺,生不如死。且自今夏大病以後,氣力日微,行步愈艱,向於山陵出入,失汗過多,重致觸傷,歸後未幾,寒瘧猝發,嘔吐無算,幾至於翻胃,仍成上焦關格之病,轉輾增劇,元氣隨脫,百般下藥,尙未見顯效,沈綿枕席,今浹二旬,陵幸時道左祗候,竟不能自力,臣子之分義,幾至於掃地矣。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察臣病狀之不可復起爲人,亟命將臣所有本兼職名,盡行鐫遞,使得安意就盡,仍命勘臣闕禮廢分之罪,以勵餘人,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展哀山陵,追惟往日,攀號莫逮,益復罔極。冬日猶溫,程道不遠,於予何傷?所患若此,深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正言李周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因山奄過,虞卒已畢,凡在率普,莫不悲號,仰惟聖孝出天,哀慕罔極,何以堪處,顧臣罪積惡盈,奄失所恃,穀燧屢變,喪制遽畢,穹壤茫茫,靡所逮及。祗緣臣不孝無狀,頑然冥迷,一縷支延,以至今日,不意聖朝,猥加記識,獲叨諫省之除,臣誠惶縮悲咽,不知所以攸處也。父在相職,子不得居言議之任,卽先輩之攸行,便成朝家之令章,不待臣言,而可知其必遞之端,若其種種難安之情,亦不可一二數,而臣猶不提說,獨臣卽今情理,喪制甫畢矣,禫月未終矣。雖不死而生,尙在人世,其何忍自同恒人,以官職自處乎?是宜聖主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悉,而除旨初旣誤加,召命又復混降,臣於是,哀遑抑塞,寧欲無生。非不知恩命之難孤,分義之至重,而揆以人理,萬無進身之路,連犯違傲之科,聖度天大,罰至問備,五情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也。昨日園陵動駕,亦不得趨參於陪從之列,只自匍匐路左,仰瞻屬車之塵,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到此地頭,他不暇顧,不得不一暴哀懇,尤增震惕。仍竊伏念孝章世子祥期,隔以若干日,如臣無似,亦嘗忝叨宮僚,久侍徽範,愛戴自倍,追惟往事,摧咽難勝,固宜奔走祭班,少伸哀臆,而彯纓束帶,揚揚就列,心有所不忍,亦不敢爲轉動之計,情禮俱缺,尤切愴痛。伏乞聖上,特察肝膈之懇,亟許遞改,俾臣得免爲名敎之罪人,千萬泣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午時,上御進修堂。輪對官引見,入侍時,右承旨趙命臣,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奉常僉正吳命季,軍器僉正金夢七,社稷令尹昌來,漢城判官鄭欽先,西部參奉李廷益。上曰,秋判同爲入侍事,分付矣,未及來乎?趙命臣曰,未及來矣。仍進伏曰,敬徽殿冬至祭攝行事,都承旨朴文秀,親承聖敎於日昨筵中,而臣未得聞,故明日視事,以頉仰稟,致勤聖敎,不任悚仄,而臣考見丙午日記,則雖在攝行之時,以朔祭齋戒,前一日視事頉稟,已有例矣。今雖攝行,一日齋戒,不可不用,明日視事,以頉稟,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輪對官次第進來。吳命季進伏。上曰,職姓名。命季曰,小臣,奉常僉正吳命季也。上曰,履歷。命季曰,乙未榜科擧,分館國子,參下典籍,監察,禮曹佐郞,延曙察訪,戊申復職監察,禁府都事,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命季曰,本寺祭享衙門,故所掌祭酒、中脯、實果而已矣。上曰,所懷。命季曰,別無可達之事矣。尹昌來進伏。上曰,職姓名。昌來曰,小臣社稷署令尹昌來也。上曰,履歷。昌來曰,己卯進士,其年除孝陵參奉,三年準仕,戊戌年復職爲副率,其年爲山陵監造官,陞六爲氷庫別提,遷工曹佐郞,外除龍宮縣監,六年瓜滿,乙巳拜禁府都事,又移工曹正郞,爲宗廟改修都監郞廳,又爲榮川郡守,戊申拜司禦,內贍主簿,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昌來曰,小臣所叨,元無職掌,四位板奉安正殿,鎭日奉審,兩壇掃除外,無所掌矣。上曰,所懷。昌來曰,社署,自是祭享所,壇內淨掃之外,無他所事,更無所懷可達者矣。上曰,尹昌來是誰也?趙命臣曰,咸鏡監司尹錫來之兄也。上曰,尹錫來誰也?命臣曰,以序言之,則昌來、錫來、陽來三兄弟也。金夢七進伏。上曰,職姓名。夢七曰,軍器寺僉正金夢七也。上曰,履歷。夢七曰,丁酉出身,戊戌守門將,出六爲武兼,丙午僉使,今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夢七曰,所掌爐冶色矣。上曰,所懷。夢七曰,所懷則都提調這這陳達,臣則別無所懷矣。鄭欽先進伏。上曰,職姓名。欽先曰,漢城判官鄭欽先也。上曰,履歷。欽先曰,癸巳繕工監役,壬寅監造官,氷庫別提陞六,禁府都事,司僕判官呈遞,今四月除漢城主簿,移拜潭陽縣監,有故未赴,本職復職矣。上曰,職掌。欽先曰,八道戶籍、田畓、家舍斜出,公私家垈尺量等事矣。上曰,所懷。欽先曰,小臣初九日肅謝,昨日隨駕山陵而還,本府事未及詳知,而臣曾任本府主簿時,槪知其無大段弊端矣。李廷益進伏。上曰,職姓名。廷益曰,小臣西部參奉李廷益也。命臣曰,履歷。上曰,初入仕似無履歷矣。上曰,職掌。廷益曰,小臣專掌坊民,國家董役時,使之赴役,殿庭內外各處修掃,道路、橋梁、里門警修,閭家奪入,家垈打量,殺獄檢屍等事擧行矣。上曰,當部戶口數幾何?廷益曰,部內元戶一萬一千二百十七戶矣。上曰,人口幾何?廷益曰,男女竝六萬八千一百六十一口矣。上曰,所懷。廷益曰,如有變通之事,則狀報漢城府,以爲入啓處置之地,而小小事則自當部處置,別無所懷矣。命臣曰,輪對官竝退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命臣進伏曰,臣有區區憂愛之忱,而以不得昵侍,未果矣,今日入侍,適從容,故敢達矣。自古國勢,或有岌嶪之時,而豈有如此等時乎?逆變層生,憂虞靡定。纔遭大慼,上下哀遑,而又於此際,冬雷妖星,災沴荐疊,天之警告,有若何樣,切急之禍,迫在朝夕者然,人之聞之者,危厲憂慄,愚智同然,天道玄遠,固難推測,而人事失於下,則天變應於上,捷如桴鼓影響,考諸前牒,昭昭不爽。向者殿下於雷變之日,達宵懍惕,亟下備忘求言,仍又減膳,以示警懼之意。臣則知聖上此擧,亦可以感天弭災,而終無大警動大振作,故外人則謂之以應文循例之歸矣。臣曾見故相臣金壽恒文集,則肅廟朝於遇災之日,召致大小臣僚,會于一堂,以君德之闕失,朝廷之疵累,人心之冤鬱,勤勤咨訪,以至民憂國計,靡不講究,夜分乃罷,而猶以爲不足,又使諸臣,書進所懷,多少採用,有以見警懼修省之聖意,猗歟盛矣。殿下遇災求言之時,懍惕不安,則臣固知之,而災過懼弛之後,亦能如此否乎?接對臣隣之時,莊敬自持,則臣固仰之,而深宮燕處之中,亦能如此否乎?人臣欲效補拾之忠,而不能感回君心者,以其誠意之淺薄也。人君遇災修省,而不能感格天心者,亦由誠意之不足也。伏願殿下,莊敬之心,勿以顯微而有間,寅畏之念,常若遇災之日,以爲答天譴消災異之道焉。上曰,承宣引先朝故事,陳戒之言切實,當留意矣。命臣曰,端本淸源之道,莫先於嚴宮禁。自古人君,孰不念此,而每致閨門之內,恩常掩義,防閑易弛,邪逕易啓,國家之事,皆不得出於正,不但爲君德之累,亦足爲禍厲之階,可不懼哉?向來埋凶之變,臣不欲復提慼我聖心,而苟求致此之由,豈不以殿下,不嚴宮禁之致也?今夫百里之宰,至卑微也,而衙門不肅,則無以臨民而出治,況人君之尊,而不肅宮禁,則何以昭平明之理,而爲御邦之道乎?愚忠所激,興言及此。懇乞聖明,痛懲前事,必以嚴內治肅宮禁,爲御家邦之本焉。上曰,所達切實,當加意矣。命臣曰,逆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戊申者乎?戊申以後,逆變之中,凶慘之極,又豈有如弘彦者乎?梟獍之音,固無足傷損於日月之聖德,而敢爲凶言,筆之於書,欲爲欺後世耳目之資,今日臣子之腐心痛骨,實在於此。今雖明正典刑,以暴其凶獰,而又不知幾箇弘賊之書,出於何日,則時移世遠之後,豈不爲後人疑惑之資乎?頃日沈泰賢,爲是之懼,乞將聖躬受誣顚末,作爲冊子,刊布於中外者,實出於深長慮,而殿下覽疏之後,不賜可否,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臣於丙午間,待罪承宣時,與羅學川,伴直政院,學川言於臣曰,辛壬以後,嶺南之人,或爲怪悖之說,往往傳播,極爲寒心。吾欲以乙巳後出於朝紙,可考而必信者,作爲冊子,以爲日後辨破之資,而聞見孤陋,姑未成就云。臣以爲,此意儘好,速成爲幸,與之酬酢矣,到今觀之,學川之言,不無所見,臣意則儒臣刊冊之請,恐不可不副也。上曰,此一款,趙明翼有所陳達,故有下敎,而大則欲爲敎文而頒布,小則欲爲冊子而發明,故明言其不可爲矣。承宣尙未之聞耶?義理之晦塞,未有甚於今日,而彼梟獍之心,豈可以冊子感動乎?爲今日計,朝廷寅協,則正氣漸盛,而邪氣自消矣。不此之務,徒欲區區於文字之末,此予之所未曉也。況朝廷得失,草野之人,何敢言乎?予雖疎於文字,好惡之間,予當作之,世無公筆,當世亦不可信,豈可使百世信之乎?弘彦之書,果爲凶獰,而湖、嶺之間,不知有幾弘彦矣。明翼言,外人皆不知云矣,承宣果未之聞也,命臣曰,臣遠在鄕廬,筵說從何得聞?上來後,得見沈泰賢之疏,而臣等每痛聖誣之罔極,凡係辨破之道,竊欲靡所不用其極,故敢陳刊布之請矣,今承聖敎縷縷,亦出於深思矣,且聖敎所謂正氣盛邪氣自消者,大體好矣。第伏念殿下建中之道,與古聖王蕩平,有異,古之蕩平,以公聽竝觀,無偏無黨建極乎上,而殿下則不問彼此之是非,唯以雙擧對頭,硬造勒成。凡於群臣章疏及進言之際,不論本事之可否,先着黨色之疑慮,或以忠直之言,而摧折譴訶,或以巽順之言,而往往嘉納,扶抑太偏,賞罰易致,殿下所以至誠願治者,徒歸於不明是非,不分忠邪之科矣。昔者宋之伯叔程子,同赴人宴席,而適有妓樂,伊川則旋卽還出,伯程子則終日而罷,翌日書齋,兄弟同坐,伊川謂伯程子曰,君子目不視邪色,而兄之昨日宴席事,實爲未安。伯程子曰,昨日宴席,吾心無妓,今日齋中,汝心有妓云,聖賢治心工夫,深淺可見,而伊川之謹嚴,猶不如伯程子之和而不流,心無外累矣。殿下留意蕩平,則公聽竝觀,老少二字,勿置於淵衷,如伯程子之心無外累,只觀其言之是非,是者是之,非者非之,使擧措得宜,人心悅服,則所謂自然之平,不難致矣,雖染於黨習者,豈敢售其舊習乎?惟其不然,老少二字,常留於淵衷,先之以疑慮,繼之以扶抑,處置終未得宜,故以致群下之心乖激拂鬱。雖以日昨金有慶事言之,其疏固爲峻激,而其視一邊人,以爲逆黨者,殊無怪焉。蓋戊申逆變,前古所無,而多出於縉紳之間,弼顯尙州之招,亦曰,南、小皆入之,以此人心汹汹,擧懷疑慮,臣於伊時,待罪承宣,雖同列之間,不無對面九疑之心。至於獄事收殺,人心稍定,疑慮之心,漸次減歇,則金有慶之不復從宦者,視謂逆黨,心有不忍相對之意,量其事勢,不是異事。此非出於失志怏怏,則宜有恕究其言之道,而殿下不少假借,直加以情外之敎,至於無臣節三字,實是臣子所不忍聞者,若使春秋戰國之人當之,則其必剖心自明矣。其言出於憂時慨世,而遽下嚴敎,付疏於火,豈不過中乎?是以,臣於辭疏,略效匡救,而不賜批敎,只令還給,臣於是,不勝悚恧,久不敢仕進矣。且以向來崔命相事觀之,殿下處分,亦爲過激矣。吳命新,旣出於逆招,則一番逮覈,獄體當然,身當言地者,不此之請,則安用臺閣爲哉?命相之疏請拿覈,實爲得體,而殿下不惟不從,反施以削黜之罰,豈非激惱過中之擧乎?臣受恩罔極,常欲納君無過,豈敢以黨習,進於今日乎?果爾則天必殛之矣。上曰,色目勿置於心云者,果是矣,諸臣雖或言之,而予則不言之矣。承宣伊川之喩,可謂襯着,而予之處分,隨其事而應之,豈有彼此之意乎?雖燕居之時,說頭未嘗有發見者矣。承宣之論,予亦知之,而若以賊招之出,皆置疑心,則朝廷之上,豈有可信之人耶?哀公之問政也,孔子對之以擧直措枉,直者擧,而枉者措,則殆近矣。金有慶事,果如承宣之言,則其於朝廷之事,便是風馬牛之不相及也,而交手相賀之說,忘君讐沒廉恥之言,終是怪妄,故處分不得不如是矣。不改舊套者,裁抑之而已,豈有扶抑之太偏乎?如伯程子心中無妓,則未知如何,而王者隨時之道,則固然矣。崔命相之事,不問吳命新之言,則是矣,而南泰溫事亦是乎?承宣疑予扶抑之爲偏,而不言命相之有偏處,承宣亦是色目中人,故其言似不免如此矣。以崔命相二件事觀之,命相過乎,予過乎?命臣曰,崔命相原疏,臣在鄕廬,曾未得見,未知論泰溫事如何,而至於論吳命新事,實爲得體,而以此被罰則冤矣。聖敎縷縷,臣非不知,而捨人君善處,而取其過處而言之者,固是人臣告君之道也。臣則隨殿下過擧處而言,故然矣。知人固未易,而臣與有慶,爲萬里同行,略知其爲人,量或不弘,而自是峭峻剛介之人,必不以黨人傾陷之術,欺負殿下也。下敎中所謂怏怏而不敢施於君上,欲爲魚肉縉紳計者,大是情外矣。上曰,承宣雖不言,予亦知有慶之爲人,量雖不弘,而介正則有之矣。春秋之筆,以趙盾爲弑其君,有慶之疏,亦有其說矣。設若父之於子,垂涕而止之,則其子必聽其父之言矣。君之於臣,本無二致,則予之意,豈可不從乎?無臣節之敎,非斷其平生也。此非激惱之擧,而其後因柳儼之言,以備忘下敎矣。若辛壬、乙巳後,則必有是非紛亂之事,而此等之習,不敢售於今日矣。秋判同爲入侍事,分付矣,家遠未及來,故政院纔稟之矣。秋判入來後,更爲入侍,可也。諸臣皆退。 ○申時,上御進修堂。刑曹判書李眞望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上曰,刑判進來。李眞望進伏。上曰,乙巳春晝講,以特進官入侍,其後連在鄕廬,今番以都監堂上入城,若一見之,則有可言之事,而敦匠未遑,不能一次相接。近來以本職撕捱,終不應命矣,數昨纔爲出謝,而適値園陵幸行,未及引見,還駕時有今日輪對官同爲入侍之命,而政院聽瑩,不能分付矣。歛迹之意,予甚嘉之,而卿旣科目中人,則自與山林異矣,永謝宦道,則終是過矣。若以劇務爲難,則秋判之任,當爲許遞,以閑局,時時出入經筵,則豈不好乎?此後則須勿以下鄕爲意,留在京第,可也。眞望曰,聖敎至此,惶感不知所達。臣有區區之私情,而不敢仰陳於榻前,退而以文字,仰達矣。上曰,雖有私情,如是勉諭之後,何可不達乎?第言之。眞望曰,臣自少時,未諳世事,故自量無可任之事,而家貧親老,故唯以應擧覓官爲心,或得便養之計矣,卽今則風樹不停,加之以慘慼,精神本來昏瞀,而今則消亡殆盡,未免前忘而後失,朝知而夕遺,若此而豈能供職乎?徒感聖澤,妄自出脚,則必多僨敗之事矣。前後敦召,非止一再,而實狀如此,豈敢欺隱於天日之下,而敢有斂跡自便之意乎?上曰,前批已言之,而君臣之間,貴在誠實,卿旣非高蹈之士,則如是邁邁,決知其過矣。予當曲從卿意,置之閑局,必須裁抑其心也。眞望曰,聖敎,若是眷眷,敢不留在,而閑局之敎,委曲懇至,臣是何人,得蒙此曠世之恩數也。臣非木石,豈不知聖意,而卽今神精,則雖閑職,決無可供之望。若假數年,優游涵養於草澤之間,衰敗不甚添加,疾病亦無相侵,則庶可鞠躬盡瘁,而親承面諭,豈敢生還鄕之念乎?雖然,寄身洛下,實無支撑之勢矣。上曰,卿年不至衰耗,朝臣中亦有老於卿者,而尙不退去矣。予固不誠,豈望卿之回心,而如是勉諭之後,留京亦以爲難,非所望於卿者矣。世道匆擾,固知卿厭世之意,而卿雖捨予,予豈捨卿乎?考諸往牒,時君世主,非昏庸,而有棄如卿之臣者乎?眞望曰,聖敎至於此極,豈敢生下去之意乎?身姑留京矣。上曰,卿之文學,諸臣皆言之,予未知有他事,而乙巳春晝講時,沈判府事有所言,卿豈不從傍而止之乎?漢明帝,猶不釋桓榮,則如卿之臣,予豈釋之乎?須勿以姑留爲意,則刑判之職,當勉副矣。卿於京中有家乎?眞望曰,無矣。上曰,匡德在京從宦,似有家舍矣。眞望曰,迷息方貰入他家,故臣亦留在其處。聖敎若是懇至,第當留在矣。洪尙賓曰,昨日有刑判同爲入侍之命,而臣等聽瑩,未及分付,致勤聖敎,不勝惶恐矣。上曰,今日輪對,同入之意,分明言之,而紛擾中予亦未記,其何人聽之矣,事當推考而不爲矣。諸臣皆出。 ==11月1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牌招事,榻前下敎,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坐起事,本廳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引見,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判義禁申思喆,引見退出後,旣已犯夜,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敬徽殿日次及一應供上,依象生時例,大祥前封進事,旣已判付,則三名日京畿物膳,自在應封之中,而誕日物膳,矇然闕封,本道雖未能詳知,此該曹不善分付之致,若關諭於該曹之事,有之,此亦不能詳細指揮之故,而末梢請推,徒歸道臣,草記無惶恐之句,其在事體,誠涉未安,禮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莫重誕日物膳,其在事體,不可無端闕封,凡諸進上追封,亦有前例,誕日及冬至物膳,一體封進事,卽爲分付,今後則京畿物膳,大祥前依例封進事,亦爲分付。 ○巳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右尹宋眞明,右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沈埈,執義韓師得,副修撰尹彙貞,假注書權賢,事變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洪致中曰,雪後風寒甚嚴,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展謁山陵,登降將事,日暮還宮,微感之候,更無添加之事乎?上曰,不然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近來朝家多事,次對連爲頉稟,久未入侍矣,今日有來會之命,故入侍矣。上曰,虞卒以後,且値陵幸,次對久不爲之,廟務必多積滯,其無曠廢之事乎?致中曰,昨日下備忘,有軫念畿民之敎,臣等與廟堂諸宰,商議以入矣。大同減斗,例不爲實惠,結數多者蒙惠,結數少則不得蒙惠,而楊民之有自己田畓者,絶少,皆是京中士夫,或中人輩之田畓,今若減斗,則惠歸於田畓之主,而耕食者不得均被其澤,故諸議皆以大同之減給,爲不便,至於還上舊逋,如今年稍登之時,不爲收捧,則此後更無可捧之時,故廟堂節目,有各年五分之一收捧之令矣。山陵大役後,地方官民力,自多勞弊,宜有別爲優恤之道,舊還上身布,竝許停捧,其他畿內各邑,則參酌,只捧最多一年條,似爲得宜矣。趙文命曰,有實效而爲均惠之道,舊還停捧,勝於大同減斗,而楊民則不可不表而出之於畿內諸邑矣。上曰,最多年條,其數,何如?當年條其能盡捧乎?宋眞明曰,數年稍豐,舊還未收,似不多矣,舊逋身布,一竝停捧,則似太過矣。上曰,若捧最多條三分之一,則何如?如欲盡捧,則似難矣。致中曰,若捧三分之一,則民情之歡喜,何可盡達,而如此稍豐之時,不爲準捧,則前頭更無可捧之時,臣意則三分之一,似爲太輕矣。畿內還上,本來數少,而最多條中,又爲減捧,則民心豈不爲好,而官入甚少,是可悶矣。金在魯曰,國恤時,雖遠道之民,豈得晏然,而獨畿民,專蒙其惠,遠道則準捧,豈不以爲冤乎?軫念畿民,雖有此敎,而臣意則限六七年,捧得五分之四,似爲便當矣。金東弼曰,最多一年條不爲盡捧,而猶置未收,則前頭更作民弊,只限最多條準捧,則似無後日弊端矣。申思喆曰,今番役事,畿民俱爲動力,而楊民終始赴役,楊州則停捧,爲宜,而畿邑最多條,雖捧三分之二,似爲偏重矣。眞明曰各年條盡爲停捧,一年條無弊準捧,則民豈爲怨乎?似當爲實惠矣。上曰,乙巳亦有蠲減大同之事,而卿等之議,差員之言以爲,大同減斗,則土豪輩蒙惠,舊還停捧,則小民均被其澤云,可知民願之亦如此矣。至於楊州,則素多陵寢,雖非今年,固多勤勞之事矣,今年則趨役尤多,而畿甸之民,亦皆動力,豈可無一視之道哉?向來朴奎文,有還上停捧之疏,而以其在鄕之故,只知民願矣,不捧於如此稍豐之時,而將待何日乎?前亦下敎,而凡還穀,當春則爲種糧,不虞則爲軍餉,凶年則爲賑穀,王者之政,不可要譽於民,而爲姑息之計矣,予豈不恤民隱而然哉?雖然,畿民之勞役,近來尤甚,而楊民則比他倍之,不可無各別軫恤之道,楊州則舊還身布,一倂停捧,其餘畿邑,則最多一年條,只捧五分之四,以示予軫念之意也。{{*|出擧條}}致中曰,臣等爲慮朝家之經費,故不得不如此,而守令則專以恤民爲意,故每以除弊爲言,以朝家言之,則雖準捧最多條,所失猶多,今此下敎,則一年條,亦爲減給,畿民自當鼓舞之不暇矣。兵判所達,不無意見,雖以特恩,有此下敎,而畿楊分數,似爲懸絶矣。上曰,以古史觀之,或有減田租者,而皇明楊士奇,亦不有言乎?有司之臣,則唯以經費爲意,故恒少恤民之心,守宰之臣,則每以恤民爲心,故不慮朝家之經費,而王者之道,則折衷於其間,今番楊、廣、驪、利之民,陵幸及因山,勞役實多,前頭又當勅行,西道之民,亦不可息肩矣。年久還逋,鬼錄居多,守令則徒擁虛簿,而若無減給之令,則督捧之際,民間必多騷擾,而實惠則不及於民矣。兵判所達,雖慮朝家之經費,而分數之酌定,不得不如是矣。依下敎,以今日出擧條啓下,明日內頒布,可也。眞明曰,今因軫念畿民之敎,別有所懷,敢此仰達。臣曾經畿邑兩倅,且於鄕居時見之,畿內田政,極爲紊亂,己酉量後,更無量田之事,故舊陳之白地,納稅甚多,如樹木成林處,亦爲出稅,而爲守令者,不能釐正,每歲年分,不過比前磨勘,畿民之稱冤,勢所必至矣。卽今量田,雖難輕始,三四月之間,耕播旣盡,四野俱闢之後,使都事,率一善解卜之吏,單騎遍行,但於舊陳處摘奸,及其磨勘時許頉,則事甚簡要,而實惠可及於民,田政亦不至於太紊矣。在魯曰,京畿量田,行於顯廟朝己酉,猶不至於甚遠,而海西則量田,不知其幾百年,田案率皆破裂閪失,或有全無田案之邑,兪集一爲監司時,只量六邑,初則是非多端,而及其旣成,民情頗便,比諸未量之邑,大有所勝,昨年臣在海西時,未量邑民人等,或狀或訴,請行改量者相續,李匡德,曾經本道都事,故頃與臣,言及海西田政,匡德亦言不可不改量,臣以早晩君當任海西事,答之,而大抵量田,雖未易,坊坊曲曲,盡爲善量,極紊之餘,猶不無釐救之效,臣意則稍待朝家無事,先量海西,次行畿甸,似宜矣。東弼曰,臣待罪地部,故以宮家田畓事,所志極其紛紜,俱是執卜太多,白地徵稅之事也。蓋宮家田畓,俱入於免稅之故,當初執卜時,皆入一等,及其出稅之後,地之所出,不能當賦稅之故,皆爲陳廢,一番釐正,在所不已,而但只令都事,摘奸陳處而許頉,則必致實結之大縮,每十年一量,自是《大典》法,庚子三南改量之後,他道一體量田,曾有定奪,臣意則趁此時得人,而改量畿甸、海西,恐不可已矣。申思喆曰,三南甲戌量後,始改量於庚子,其間殆近百年,而民不見量田,久矣。朝令之下,外方頗騷擾,蓋甲戌年前量田,朴燁以均田使,爲之,而立法之初,多殺人命,其時有小兒啼哭之說云矣。庚量旣畢之後,則民無所害,而徭役頗勝,故終無怨言,蓋量田不可不爲矣。在魯曰,己亥量田時,朝議甚以爲重難,疏章之間,至有土崩瓦解之說,而臣受任湖南,親莅其事,則量田元非至難行之事,每邑有都監官,每面每里,各有任事人,一時竝擧,皆有統紀條理,民心不至騷撓,數月之內,能得完畢,而量後文書之修正,比量時稍遲矣。趙文命曰,量田如式年之規,頻頻爲之,則未知如何,而臣待罪金溝時,適當庚子量見之,則是大擧措也。糜費甚多,而等數不改,故實無量效矣,大抵入垈,則爲一等,而古垈,今人未必居,新垈,未必爲一等,非但此也。古則山腰以上,樹木有禁,故溝澤亦不渴,今則樹木濯濯,故川原亦枯渴,古之上品田,或變爲下品,古之下品田,或變爲上品,而等數則如前不改,臣意如欲量田,則等數亦不可不一番釐正也。在魯曰,其時事目內,陞降無過一等,其後又許陞降二等,則不可謂全無改等數也。致中曰,量田專在於得人,甲戌量時,任事之人,豈不勝於今人,而一道盡量之際,精神有所不及,往往登高望見,而定結解卜,故其時有望量之說,若是而能得其精乎?量田之難,自前已然矣。上曰,王政必自經界始,先朝量田時,不無甲、乙之論,而斷自淵衷而行之矣。其時騷擾之弊,不過土豪兩班之興訛造訕,而今若行之於京畿,則此弊似尤甚矣。宰臣所達,都事摘奸,猶可爲目前救弊,而都事未易得人,若指直田爲圭田,則年少都事,豈皆詳知耶?京畿、海西量田,若能爲之,則好矣,而今日入侍之臣不多,卿等退與諸宰相議,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文命曰,畿甸異於外方,恐難猝然始事,宋眞明之言,不害爲一時救急之要道矣。上曰,此在得人,玉署侍從中,別爲掄擇,則不無其人矣。在魯曰,分左右道差送,號以檢田御史,則亦無不可矣。上曰,一都事若不足,則分設左右都事,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自上軫念畿民,蠲減徭役,聖恩天大,民情孰不感泣,而唐臣陸贄之言曰,莫謂遠此,階前萬里,視遠猶邇,今此畿民,則獨蒙惠澤,而遠方之民,方爲渴急,卽今形勢,萬分切迫,國無可給之物,民無支堪之道,宜有變通之策,而百爾思之,終無可救之方矣。上曰,卿言好矣,而似有意而發也,必是鑄錢事矣。文命曰,近因差使員之上來,細聞民情,則實爲慘酷矣。剝民之膚髓,捧納軍布,則一歲勤苦之穀,無升斗之餘存,爲守令者,實有殃及之慮云,豈不愍然乎?臣見先正臣李珥文集,則有可證者矣。其時國計民憂,亦有如今時之事,故楮貨之論出,而珥則以爲,楮貨出,則奸僞益滋,莫如銅錢之爲久遠可行,李珥學問之外,實是通材之儒者,至於錢穀、甲兵等事,亦莫不諳練,而其言亦如此,則銅錢之不可廢,可知矣。旣不能廢,又不加鑄,而但責民徭,則豈有可支之道乎?眞明曰,今番山陵陪從時,見畿伯趙尙絅,首問民瘼,則以爲,卽今道內民間急錢之心,最爲切迫難支之端,大小莫不遑遑云,以三南言之,古則富商大賈,載錢送船,而貿穀於各道,故鄕民以穀易錢,能備身役矣。今則此路永塞,船隻斷絶,公私運穀之難,已爲大患,而卽今南土,穀賤如土,一身役所費,幾至五石租,而持穀出市,終日不售而歸云,民情之急於錢貨,八路殆同然矣。東弼曰,近百年內,錢貨之極貴,未有如今時之爲甚,至於貢人應下之價,有司之臣,豈不欲隨用隨下,而其所上下,僅給加用而止。且以錢貴米賤之故,貢人落本甚多,以此貢人輩,方至百尺竿頭,地部若得數十萬錢貨,限一年應進排之價,一次預給,俾令貿得於當節,而作爲進排之需,則都下貢人,應有息肩之道,而以錢貨之無出處,不得爲此,實爲可悶矣。且以外方言之,卽今市直一貫錢,貿米八九斗,一人身布,入租四五石,農民亦無以資生,錢賤而流行,則其弊豈至於此耶?大抵鑄錢無大利,所得不過長利分數,而地部則醎錫與他物貨,亦有所存,故稍有勝於他司矣。然聖敎以爲,鑄錢則必有餘剩,而或減民租,或防民役,此則大有所不然者,鑄錢而錢賤,流行民間,則自然有蒙利之道,而若欲鑄錢而防民役減田租,則雖財累巨萬,豈能支當,而又非爲政之大體,安用鑄錢爲也?致中曰,前旣以此累陳,而聖意堅定,故至今相持未決矣。孟子論行仁政,必以制民産,爲先務,卽今民窮,已極矣,解倒懸之急,無過於鑄錢,而或者以爲,鑄錢則私鑄之弊,鍮器之賊,最爲可憂云。此則有不然者,苟利於國與民,則些少偸竊之弊,不足言矣,加鑄欲其廣行,則一時私鑄,亦何害也?方今錢貴如金,米賤如土,軍民之納錢者,雖盡賣一年耕作之穀,猶有所不足,故民生之失業,正在百尺竿頭,朝家若無新鑄之令,則窮民實無支保之道,外方民事之切急,殆有甚於都下貢人矣。臣意則不特地部、賑廳,雖外方營門,力可以辦此,則皆許新鑄,爲得宜矣。上曰,諸臣少退。諸臣皆出。申時復爲入侍。上曰,俄以鑄錢論難,而祥日已迫,自內有行茶禮之事,故未及畢說,而少遲遲矣。錢貨一節,右相力主其議,而予則以爲,人心之巧詐,都出於錢,以此人心,若有加錢之事,則其弊似不少矣。金在魯曰,程子之言曰,天下之事,窮則變,變則通,此理不難知矣。自上每以錢之乏貴,猶不至於窮極地界,爲敎,而臣則以爲,卽今已到窮極,不可不變而通之矣。錢貨之弊,臣亦知之,今玆廢錢,而有他可代之貨,則豈不好矣,而利之所在,弊隨而生,他貨亦豈無奸弊乎?加鑄之路塞,今已數十年,錢貨之乏貴,勢所固然,而近又數年稍豐之故,錢日益貴,米日益賤,外方農民,則終歲所力作,不足以應其身布,京中貢物人,則落本至於累倍,蕩敗倒懸,實爲可矜。今若先鑄數十萬錢,貢物之價,皆以錢下,而留儲其米,則貢人可免失業,而國家亦可得一二年之蓄,豈非公私俱便乎?且此鑄錢,非欲爲公家之積藏也,正欲播散於民間,使錢不甚刀騰,而其所謂播散者,非謂公然分給於人人也。如惠廳貢物之價,兵、戶曹各樣應下,皆以錢出給,則錢貨自然流行,而民蒙實惠矣。鑄錢之司,亦不必太廣,京則戶曹、惠廳,略有銅鐵,外則嶺南監營、統營,近於東萊,銅路似易,爲先使之新鑄,恐宜矣。上曰,右相之意,必欲鑄錢,故如是,而李判府事,亦主其議,至於枰錢而論其利害,上自大臣,下至卿宰,莫不以此爲言,終是固執者,獨尹淳一人,如崔奉朝賀,李領府事,亦言加鑄爲可,而予意則以今日之人心,又爲鑄錢,則實有十分漸下之慮矣,初意則欲廢錢而不行矣。旣無代行之貨,故此心之變則已久矣,故向時朴文秀入侍時,以此下詢,其言亦云可鑄,而卿等則欲自京而及於外方,文秀之意,則欲鑄於外方,而流入京中,文秀之言,似廣矣,而予之疑惑,則有加矣。且聞柳儼之言,則我國銅鐵不生,無可繼之道云,其言果是矣。予心若決知其可鑄,則一二異議,若干些弊,有不足顧,而終不覺其必可鑄也,前日儒疏,可謂善形容矣。兩班家,勸小兒飮藥,而誘之以給錢,則其兒喜而飮之云,無知小兒,亦能知錢之貴,則人心豈不陷溺乎?東弼曰,銅鐵非我國所産,其價且多,嶺南則東萊有之,可以鑄錢,而他道則雖令鑄錢,決不可爲,朴文秀之言,似未盡諸道事勢而然也。在魯曰,若知錢弊,而不欲行錢,則亟收京外公私儲錢,一倂鎔化,則可也,今乃一邊行錢,而永塞其更出之路,則其於事理,決知其不通矣。上曰,雖以人病言之,必極重而後,有回頭之望矣。以工夫言之,必喫緊猛省而後,能深造於道矣,錢貨有弊,則至於天開地闢極窮處而後,有可通之路,不窮而豈能通耶?眞明曰,錢路之窮極,則殆十分之十分,罷錢與加鑄間,若失今年,則爲過時矣。在魯曰,每以此事,終日相爭,而末梢終不出場,實爲可悶矣。文命曰,無錢而有弊,目前見之,鑄錢而弊生,前頭事也。眞明曰,俄者亦以時之可不可,下問矣,以此收議於在外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宰臣此言則然矣。在外諸大臣之言,旣皆聞之,更不必問,自備局行關,使諸道監司,詢問有識守令,兼採道內民情,啓聞後,稟處,可也。{{*|出擧條}}東弼曰,北京則年年鑄錢,故有鍮器之禁,大小器皿,皆用畫沙器,而我國則蔀屋之下,皆用鍮器,此亦奢侈之風矣。上曰,無錢之時,用常木,諸臣中或有見之者乎?其爲木,甚於麤布乎?在魯曰,世宗朝時用之,李珥亦未及見,故文集無之矣。眞明曰,臣在北關時,閭閻間,以上樑祈禱懸之,故臣果得見,而廣不過數三寸,長不過三四尺,而稱謂一匹矣。上曰,楮貨,則何如,而尤有弊於常木乎?眞明曰,臣之祖母年過七十,而儲置少時休紙,故此亦得見,不過片紙,印出板子,如卽今草料矣。在魯曰,錢之有弊而不行,則可以鑄器,常木楮貨之弊,則實爲無用矣。上曰,畿邑舊逋,則旣已下敎,而如此之時,自近及遠,使遐方均被其澤,乃是王者之道,毋論遠近,五分之一,果爲無弊乎?以外面觀之,則似爲無弊,而一年二年,或至數十年,而一切以五分一,爲收捧之令,則豈無眩亂騷擾之事乎?必當定其年條,然後似爲無弊矣。致中曰,久遠文書抄出,各年積逋分徵之際,下吏弄奸之弊,民情騷擾之患,勢不必至,故頃者陵幸陪從時,與左相,有所相議矣。當此年事稍登之時,舊逋不可不收捧,而宜有定限,俾無民怨,最多年或最久年中,一年條酌定準捧,似爲簡便,恐不必竝及於各年,致有紛紜之弊矣。文命曰,當此稍登之時,不爲略及於各年條舊逋,將待何時乎?至於守令之以文書修正之難,爲言者,尤爲可笑,若爲盡心用方於文書,則豈無區別之道乎?旣已頒布之事目,今忽全改,則朝令亦涉顚倒,不可不商量處之矣。在魯曰,臣纔經海西,海西則丁酉條爲最久,而其餘無十年舊逋,或有全無逋欠之邑,而三南之邑,則必多積年逋欠矣。當此連歲稍豐之時,分數磨鍊,漸次收捧,固不可已,而但逐年條抄出督捧之際,守令之眩亂,民間之騷擾,誠如聖敎,酌定年限,亦似無妨,或者以朝令之顚倒,爲慮,而若待諸道更爲力請,不得已而許之,則事多窘急,反不如趁今變通之爲愈矣。眞明曰,凡舊逋,邑各不同,一邑之連十年未收,必無是理,近來恩典頻下,蕩減居多,各邑逋欠,多不過六七年矣。雖以民力言之,一人名下,有一斗未收者,僅納二升,此雖責捧於隣族,不至甚難,且昨年有未收者,今年無未收,民力歇,而國入則多,似勝於最多最久之專責準捧矣。近來人心,不肯深究事之歸趣,泛稱曰十年積逋,一時督徵云爾,則外面騷擾,似無足怪,今若限以年數,無過六七年,則好矣。向者嶺伯趙顯命,請定數年,五分二收捧事,狀聞,此在節目頒下之前,外方之所見亦同,而朝令數改,實涉顚倒矣。上曰,若限十年,而各邑不能盡捧,則朝令亦不誠實矣。若限以五年,盡捧五分之一,則所捧足以當最多條所捧之數矣,各年未收還上身布,依前節目,五分一收捧,而無過五年,可也。{{*|出擧條}}致中曰,此乃平安監司尹惠敎狀啓,龍川大同驛奴永彬事也。銀子二百兩,被捉於搜檢時,渠旣自服,所當一依定法,嚴加懲礪,而取考近年事目,則己酉十一月初三日,備局覆啓中,有曰,勿論開市與使行,四百兩以上,現捉於江上搜檢及窺察發告者,則竝於江上,梟示後啓聞,三百兩以下,嚴刑三次,全家徙邊,勿揀赦典云,同年十二月初十日,備局引見時,因金文慶事,判下內,此後則搜檢時被捉者,斷以一律,搜檢前被捉者,極邊定配,勿揀赦典事,定式施行,而無銀兩多少定奪之事,則此是邊上永久遵行之法文,而前後事目,似不無窒礙之端,亟令廟堂,指一稟處云,而凡係定奪之事,似當從後施行,而旣以銀數多少,定其律名輕重,則果不無掣肘之端矣。上曰,前有兩數之定奪,而後則無之耶?致中曰,其時小臣之所稟定者,只是作門內外區別之事,且不記有定奪事目,故兩數則果不曾擧論矣。然今此驛子,旣潛帶二百兩銀子,被捉於搜檢之時,則貸死亦似重難矣。眞明曰,搜檢時旣已見捉,則兩數多寡,何足論哉?斷以一律,似無不可矣。思喆曰,此漢之被捉銀兩,不滿四百,而只是二百餘,則蓋欲免一律之罪而然矣。在魯曰,潛挾銀貨,冒犯國禁則同矣,豈可以四百、三百爲別乎?當初定法,未免太緩矣。上曰,追後定奪之時,雖有所不能詳盡,而道臣奉行之道,只以作門內外區別,而兩數差等,則當用前日定奪矣。致中曰,然則當嚴刑三次,全家徙邊乎?上曰,依爲之。文命曰,此後則更爲定式,搜檢時則勿拘兩數,論以一律,似好矣。眞明曰,若有數百兩免死之法,則十人分帶,足持一八包以入,雖十兩以上,斷不饒貸而後,可爲嚴法重繩之道矣。在魯曰,若有以一二箇銀片,或結於腰帶,或納于囊子,而被捉者,輒斷以一律則太過,日後如此時,或不無更稟之擧,莫如立法之初,預爲詳量,明白酌定也。上曰,法密則民不能措手足矣。萬里裝行,豈能無若干銀兩,而立法之初,不可不參量而定之,自今以後,作門內見捉,則銀百兩以上者,梟示江邊,百兩以下者,嚴刑三次,全家徙邊,作門外見捉,則百兩以上者,嚴刑三次,全家徙邊,百兩以下者,嚴刑一次,極邊定配事,定式施行,可也。致中曰,朔夫里,以驛卒之主人,必有知情之端,似當別爲勘罪矣。上曰,此則分付道臣,嚴刑,可也。{{*|出擧條}}致中曰,以安城郡守李宗城所達宣飯米事,有令廟堂詳考,稟處之命,而實無可考之文,蓋聞甲辰年初,則自地部,使兩倉進排矣。兩倉不勝支當,故分定於各邑,使之進排,蓋以十里內,則京司主之,十里外,則各官主之故矣。上曰,其時京倉之所進排者,分排於畿邑,以守陵官之狀啓而變通乎?以戶曹之草記而變通乎?戶判似知之矣。東弼曰,古則戶曹使兩倉進排,而進排之規,蓋以都城十里內外,分京外而爲之,故宣飯米,亦自各邑,直爲上納,而外方則輪回以納,故其弊猶少,京倉則獨自輸納,故不勝支當,仍爲此直納之規矣。思喆曰,此弊誠爲慘酷,故臣於今番山陵敦匠之時,與守陵官,有所往復,則守陵官與參奉,完議,宣飯米氷丁等事,一切變通捧上,無高從之弊,曾前則十石納者,持來二十石,僅能充納云,而今則十五斗納者,不過以十七斗充納,其弊豈多乎?臣聞來不勝感歎,戒令固守此法,此後則似無弊端,而守陵官參奉,實奇矣。上曰,參奉,誰也?思喆曰,權定性,卽故承旨權熀之子也。與守陵官,爲娚妹之間,故每事必相議而爲之矣。致中曰,李宗城則慮有民弊,有所陳請,而其弊似不至大段矣。上曰,雖爲申飭,而終是有弊,故京外如是相爭,而當納十五斗者,雖入二十斗,其爲弊,殊不大段,依前置之,可也。致中曰,以禁、御兩營米捧留事,楊州牧使張泰紹陳請,自上有登對時,稟處之命,而當初廟堂之覆啓,實慮楊民之弊,許其一半捧留矣。莫重軍餉,全數捧留,則脫有緩急,將何以爲之乎?雖以下敎觀之,決難許之矣。上曰,此事予亦知其然矣。勿施,可也。致中曰,此是嶺伯狀啓,永川還上事也。此事曾因僚相陳達,有令本道變通之命矣。今者道臣,以本邑報辭,有此馳啓,蓋其意以爲,荒租元數二萬七千石內,一半則以精實穀收捧,一半則請姑停退,以爲漸次了當之地云,而宋眞明之言,則頗爲持難,以爲旣許停退,則便是舊逋荒租,舊逋之變作精穀,其勢未易云。眞明之言,亦不無意見,而許多荒租,一年之內,誠難以精穀準捧,姑爲許施,似無妨矣。眞明曰,此實無據矣。雖未知創自何時,而此不過下道兩班,必於上道穀貴處,受食精租,而苟充貿納於下道穀賤處,故致有此弊,前後守令,雖不可盡罪,其責有所歸矣。春糶秋糴,其間不遠,而民猶爲冤,則前頭以舊未收之荒租,責捧精穀,其怨尤當如何?今所停捧,便爲蕩減,國穀一萬三四千石之一時蕩失,豈不重難乎?且守令不得人,則已捧之精穀,又當爲荒租,折半則已減縮,折半又如前,則在國家,徒失石數,臣意則郡守金始熺,足以辦事,使道臣檢飭,每年四五千石式收捧實穀,俾於三四年內,盡作精租,似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文命曰,今年折半停捧,則明年當爲舊還上,此後收捧,誠爲極難,但以其荒租,折半捧爲精實穀,則百姓猶以爲冤,今年內過半捧爲精實穀,實無其道矣。上曰,精租則士夫食之,使百姓食荒穀,而納精租,則豈無其怨乎?此非民之咎,乃守令之過也。卽今變通之道,在於道臣與守令,道臣、守令,須知此意,勿爲啓聞,便宜行之,期於數三年,盡捧精租,宜矣。致中曰,非但永川而已,臣奉命于星州時聞之,則河陽等諸邑還穀,皆如此云,此亦一體申飭,何如?上曰,此亦道臣,從便爲之,而前頭繡衣廉問時,如有見捉之事,則當該守令,各別論罪,以此申飭,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忠淸監司申昉,前後除拜,終不應命,雖以向日臺臣之啓,爲嫌,而似聞其時臺臣,亦悔其過論云,不必以此,每每撕捱矣。上曰,其時臺臣,是誰也?文命曰,鄭羽良矣。雖或可以撕捱,前後除拜,輒皆不就,亦已伸其廉隅矣。且聞除拜之時,自上有履歷不如李壽沆之敎,而不安云,此必未能詳知筵敎之致矣。自上別爲推考,牌招赴任,何如?上曰,前旣累遞其職,則廉隅已伸矣。履歷不足之說,以未經守令而言也,此豈有不安之事乎?雖臨軒之時,亦當有此敎矣。其所撕捱,終涉過當,從重推考,牌招,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摠戎使李森,向來譴罷之後,則事當不爲更辭,而至於將任,則自劃不爲行公云,判府事閔鎭遠,當初疏語,非指李森之說,向已略陳,而近因左議政李㙫聞之,閔判府事之言,不啻丁寧云,若然則尤不可以此,每每引嫌,而軍門衆務,將校差出等事,一倂廢閣云,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予不知其不爲行公矣。今聞卿言,其所引嫌,誠爲太過,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平安兵使李益馝,以臺疏,尙不出肅,終無赴任之意云,而朝家則無催促之擧,送與不送,似當有處分矣。上曰,孟子有陳良楚産之語,辭氣未免太露,孔子則無是言,聖亞之間,豈不判然乎?向時朴奎文,以嶺南之産等語,至發於疏章,孟子之後,誰有引楚産而辱人者乎?予意則不欲以此許遞,領相之意,何如?致中曰,臺意則恒有不信嶺南之意,故其言如是,而益馝於此任,實無不足之事矣。在魯曰,益馝雖是嶺人,父爲禁軍將,祖爲兵使,可爲閥閱矣。東弼曰,其子則卽今平安都事李觀厚矣。上曰,曾爲兵曹正郞者乎?曰是矣。致中曰,臺言則每以遠人壓倒,故如是,朝家若爲敦勉,則亦無不可送之事,而至於平兵、統營,爲任自別,益馝履歷,或有不足之事,渠亦以臺言,不能自安,則似當有好樣處之之道矣。上曰,臺疏曰將臣有言云,其言果然乎?致中曰,此則臣亦聞之矣。上曰,奎文之疏,實爲怪異,朝家必爲起送,則亦無不可送之義,而旣遭臺臣之凌辱,又勒令赴任,則非所以待勳臣之道也,今姑遞改,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明日冬至祭,有攝行之敎,實爲多幸,而望日只隔數日,十六日卽其翌日也。似當有親臨之擧,當此嚴寒,纔經山陵展謁,又爲連夜勞動,則群下之憂慮,當復如何?曾前虞祭,則旣有定限,臣等不敢力請,而至於朔望,則前頭有許多日字,何必不計筋力,强爲親行乎?上曰,頃日朴文秀,猝然求對,予固量其所意,而果不出所料,固請陵行之退定,而予亦纔經陵幸,又當冬至,故卽許攝行矣。虞卒親行,予感似除一分,無病而攝行,則雖今夜丙枕,豈能安乎?冬至旣已攝行,一番猶以爲難,則豈可再次攝行乎?十六日則情當臨哭,望祭則攝行,十六日親臨,亦不有未安之端乎?此則予不忍爲矣。文命曰,前頭朔望,不爲不多,恐非持難之事矣。在魯曰,初當極寒,連夜勞動,臣等之慮,實不淺淺矣。上曰,雖以閭巷言之,豈有如予情境者乎?魂宮、魂殿兩處几筵,實有人理之所難堪者,若躬自洩哀,則予心猶可寬抑,而欲爲忍之,則尤不可堪矣。前日明陵碑閣奉審之時,李判府事,以予爲過,而予自獨語于口曰,言及而涕出,此緣方寸有傷而然矣。雖能自知其過,而不能禁抑矣,戊申冬,非不罔極,而自量則不至如今日矣。今七月以後,比之於甲辰,則豈無輕重之別,而悲哀之心,則不能自抑,予則每以不用心自勉,而自然如此矣。文命曰,如是故,群下之情,益用憂慮,不知不覺之中,豈無損傷之事乎?三百年宗祀之托,億萬人生靈之命,唯殿下一身之外,豈有他所恃而望者乎?必須事事寬譬,勿損天和,實是臣等之祝也。致中曰,縷縷陳達,極知惶悚,而千乘之尊,躬行孝悌,豈不爲聖德之第一工夫,而殿下之所負任者,實異匹夫之爲諒,則其所自處,亦當自異於常人矣。陵幸不過數日,又行望祭,仍爲十六日臨哭,則雖以平人言之,必有損害之事矣。群下之心,豈不切悶乎?伏望十分思量,使之攝行,何如?上曰,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予豈爲二言,以欺群下乎?心安則氣亦安,心不安,則氣亦不安,陵幸時暖帽,予若不着,則諸臣老病之人,亦皆不着,故爲慮諸臣,而予亦暫着,然常時雖値嚴寒,着則頭重,頭重則眩而又痛矣。回還時,頗有寒氣,而亦不能着,雖寒而心以爲安,故氣則頗舒暢矣,今若攝行於望祭,而親行於魂宮,則於予心,豈能安乎?此則決不可從矣。致中曰,敬徽殿日次及一應供上,依象生時例,大祥前封進事,旣已判付矣。觀象監日曆,夏間已爲印出,內醫院臘劑,則雖有減除之命,而此則旣已印出,似必有常時頒送之處,今亦依前封進乎?上曰,依爲之。庚子、甲辰,則不爲封進乎?致中曰,無謄錄可考之文矣。上曰,魂宮祥期,只隔數日,戶判方爲入侍,當有擧行之事矣。魂宮雖撤,宮屬則自尙宮至於房子,皆屬於嬪宮,而仍進排一節,俱爲減下,則非但渠輩之落莫,予心之悲傷,尤當如何?此皆有戊申處分之事,若東宮供上及柴炭等物,雖減,而至於宣飯米等物,則當於嬪宮,加數以下,自戶曹預知此意,參酌進排,可也。東弼曰,貢人輩有呼冤呈訴之事,故敢達。臣於頃者,以司䆃寺宣飯米,司宰監魚醢價加下事,有所仰稟矣,備局回啓中,有量宜上下之語,故自戶曹移文惠廳,則惠廳只給一千石,累次往復,終不加給,若是加用之價,則雖數多,戶曹當爲擔當,而此則係是加進排之價。凡係供上物種,元貢不足者,隨時加定,明有事目,今此兩司加進排之價,自是該廳應下之物,決不可一向堅執,致令貢人,有中間受困之端,宣飯米一半,自戶曹上下,價米及魚醢價加定米五千石,依前所達,加定上下事,分付惠廳,何如?在魯曰,此乃自戶曹應下之事,而因量宜題給之敎,魚醢價一千石,自惠廳已爲上下矣。旣得宣飯米一半,又欲全委魚醢價於惠廳,未知其得當,大同設立時,所受自有定數,今無加賦於民,而無前責應,漸益擔當,惠廳亦將有難支之弊,此外實難加給矣。東弼曰,此事唯當分別其加用與加定而處之,若是加用,則雖至累萬石,地部所當擔當,若是加定,則雖一石,非地部上下之價,而每每替當,以致經費之耗竭,豈不可悶乎?大臣,亦臣言爲是,而乃以盡數移送,爲難,亦豈不沓沓乎?一半上下,雖近於半上落下,宣飯米旣已分半上下,魚醢價,依此折半上下,恐不可已矣。致中曰,戶曹之所爭,不無所據,而惠廳之防塞,亦所不已,此等事,一開其路,必有後弊,實爲難處矣。上曰,予見廟堂回啓,則量宜上下之說,果無模稜,固料其有爭端矣。公聽竝觀,則豈有彼此乎?惠廳之旣給宣飯米一半,又給魚醢價一千石,亦出於顧助之意,而戶判所爭,亦不無所據。且地部纔經陵役,前頭又有勅行,經費耗竭,不可不念矣。前判書權以鎭,雖曰見謗於都民,而地部之尙今支撑者,以鎭之功,居多矣。惠廳之一半上下,似近於半上落下,因特敎加給之事,後未必爲例,魚醢價限千石,加給上下,可也。{{*|出擧條}}上曰,此乃金吾以湖南守令不卽運米之事,照律以啓者也。觀其供辭,則靈光、長興、沃溝三邑守令,見關文卽爲裝發,其間或七八日,八九日,則其所稽滯,乃監司之事,而非守令之過矣。旣知其事,而決杖之罰,不爲偏重乎?致中曰,決杖旣非輕罰,而知其非罪,則決杖似過矣,如此風高之時,無弊善納,則領運差員,亦似無罪矣。上曰,凡幾石乎?在魯曰,臣見全羅監司狀啓,則江都米幾至一萬五六千石矣,趁時裝發,無事領納,則決杖之罰,未知其穩當矣。上曰,守令則果無罪,而領運差使員,亦爲無罪,而有拿問之命矣。旣知其非罪,則決杖與拿問,終涉過重,三邑守令,則分揀放送,多慶浦萬戶丁泰運,則勿爲拿問,仍任,而新除授萬戶,則後日政,遞付京職,可也。{{*|出榻敎}}眞明曰,京外刑獄積滯,實爲可悶。慶興座首金姓人及南龜錫、南憲明等,因黃溥造船事,囚繫旣久,戊申七月,北兵使鄭壽松査覈狀聞,啓下金吾,而金吾以黃溥已死,置之不爲覆啓行會,故三年滯獄,無他憑覈之道,眞所謂皮之不存也。今則分付金吾,使之速爲回啓,或使之究竟,或使之決放,何如?上曰,此事尙今置之,誠爲怪矣。令金吾從速回啓,可也。眞明曰,雖以秋曹事,言之,安聖益殺子之獄,關係如何,而昨年啓覆時,自上以疑端之不問,特令更査,而其後首堂有故,尙不一問,臣於待罪秋曹時,與首堂金取魯相議,除却他事,兩次開坐,多般詰問,而今爲老獄,干連者一意文飾,究竟實爲未易,臣取來前後文案,反復考閱,不無五六條違端,方欲盤詰之際,金取魯出外,臣亦繼遞矣,卽今首堂撕捱,姑令次堂擧行,趁啓覆了當,似好矣。上曰,秋判旣已許遞,其代未出之前,則令次官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予欲問於卿等矣。秋判斂迹之意,予實嘉之,每以劇務撕捱,故欲置之閑局,以經筵官,啓下,使之出入,卿等之意,何如?量其才而任之,則豈不好乎?致中曰,臣與李眞望,少時同接,故熟知其爲人矣。自是恬靜,無進取之意,從其所願,不任劇務,則豈不爲好,而其人有病,必以留京爲難矣,旣許留京,則渠何敢辭職乎?文命曰,頃日筵中,未知何以仰達,而旣爲許身,則閑劇何擇乎?上曰,用人任使之道,各當其才,雖曰閑職,豈必西樞乎?淸要之職,何所不可乎?其人文學,實合於出入經筵,厥亦欲伸其意,必以劇務撕捱,而勉使行公,則徒傷事體,而亦非誠實之道矣。秋判之職,今姑許遞,其代後日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日昨因都承旨朴文秀所達,嶺南人聞慶南圖逸,晉州文應翼,有後日政可堪職收用之命,吏曹則未知有何相當見窠,而臣曹則非但方無窠闕,元無可合之職矣。蓋南圖逸,則士人云,雖參奉之職,無所不可,而文應翼,則非出身,西班正職,元無非出身除授之職,萬戶則或以承傳直授,而嶺南千摠,自是兩班,萬戶之名,不足爲激勸之道,僉使則又無直授之規,至於軍門哨官,則南行哨官,乃是別薦人極選之任,實未知何樣職爲可合,故敢稟。致中曰,直除僉使則過矣,或先差禁衛營別軍官,如其可用,差送僉使,亦無妨矣。上曰,領相之言,好矣。南圖逸則使東銓,參奉付職,文應翼則先差禁衛營軍官,陞六後除送僉使,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夏間親鞫時,罪囚慮或有虛疎之弊,別定御營禁衛軍,使之守直矣。獄事尙未結末,故守直軍亦至今置之,而不無弊端,何以爲之乎?上曰,何至今置之乎?卽爲輟罷,可也。{{*|出榻敎}}鞫坐何日當爲之乎?致中曰,判金吾旣已出仕,雖明日,當爲之矣。上曰,明日卽冬至也。在閉關之道,拷掠,未知何如?再明日開坐,宜矣。尹彙貞曰,近因玉堂之不齊,法講久爲停廢,事體極爲未安。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竝卽牌招,副校理申致謹,時在京畿通津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宗白之一向撕捱,徐命九之處義,何如?不過以其從姪,而如是違命,二人之事,俱未免過當矣。申飭使之出仕,可也。上曰,睦天任事,卿始開端矣。未知何如?文命曰,都事來言,故知之矣。上曰,不待朝家處分,如是潛自書通,難乎免矣。眞僞不可知,按問時詳審爲之,可也。文命曰,以一節而入者,卽爲放送,曲折多者,姑爲仍置,而又有奴名所出,故令捕廳窺捕,今日似當合坐矣。外直羅將之事,一辭之外,更無他說,被欺而逃身,殊不怪矣。捕廳亂杖,極爲嚴酷,而三次受杖,一辭不變,將何以處之乎?上曰,外直之事,事勢似然,爲人所欺,畏怯而逃,亦非異事,三次嚴杖,終無異辭,一向杖治,易於致斃,全釋則難,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果爲捧價,則殺之無惜,而罪人致斃者,尸體則不變,銀釵之色變,往往有之云,此外直,若無大段見捉之事,而終始一辭不變,則三次之刑,足以懲之,宜有參酌之道,而全釋則重難,或可定配,則似宜矣。思喆曰,旣受三次之刑,而一辭不變,則全釋何妨,而捕廳杖刑,極其嚴酷,雖被全釋,豈必其生乎?在魯曰,有逃亡之形迹,故旣受三次之刑,全釋似爲無妨矣。致中曰,渠旣逃亡,則恐不可全釋,若參酌定配,則似爲合當矣。上無發落。諸臣退出。 ==11月1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朴文秀啓曰,節屆南至,敬徽殿享事又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節祀過焉,未能躬行,益復罔極,達宵耿耿,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鄭羽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以靈光郡守李普昱,沃溝縣監申以衡,長興縣監申在夏元情啓目,傳于洪尙賓曰,已有處分,依下敎擧行。 ○鄭羽良,以義禁府言啓曰,全州判官李顯弼,金溝縣令李敬臣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顯弼、李敬臣,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議藥同參,皆以十二員定額事,頃已稟定矣。議藥同參金漢齡,渴病沈痼,旣已許遞,其代以鍼醫趙廷俊移差,李震成有頉,代以典牲主簿李壽祺差下,鍼醫趙廷俊移差,代以醫人玄載泰差下,而載泰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禁府守直本營軍二十名,今日爲始,依昨日筵中定奪,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二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禁府守直御營、禁衛軍撤罷事,命下矣。本廳定送禁府守直軍二十名,依傳敎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統制使狀啓,南海等官居李善鶴等十名渰死事,傳于鄭羽良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李天翼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校理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所遭非常,決無復玷經幄之理,積逋嚴命,自速罪戾,情雖迫阨,迹則慢蹇,泥首圓扉,分被重譴,聖度天大,罰止薄勘,含恩戴罪,惶懍罔措。且臣於本職,亦有所不可冒蹲者,都承旨臣朴文秀,卽臣表從兄也。所管旣是吏房,則政注之際,法有應避之嫌,該曹偶失照管,以臣擧擬,至於受點,臣亦矇不覺得,未卽引例自列,致使職名虛縻,政例有損,私心悚恧,尤無所容。假使臣無他情勢之可言,揆以法例,自在應遞之科,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詣闕外,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以嚴公法,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副護軍尹游疏曰,伏以臣,拜辭軒陛,殆將一旬,而默算前程,去去益遠,瞻望雲闕,心焉如結,及到平壤,得接政眼,以臣向日敦匠之微勞,有新資特授之命,臣誠惶愧,不知攸處。假使臣,眞有可紀之實,不過職分事,況臣未卒事而先遞,亦不得與於因山時陪扈監董之列,則與終始幹當之他堂上,亦有別焉。今玆混被賞典,實涉濫猥,敢此露章陳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收誤恩,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不宜過辭,卿其勿辭焉。 ○兵曹參議趙明翼疏曰,伏以臣,父年齡已至於耄耋,精力不至於衰苶,頃膺二宮修理之命,逐日奔忙,旋差鑄成堂上之任,五朔監董,前後一百七十餘日之間,飽經酷熱淫霖,呻喟作痛者,不知幾遭,而視同往役,不敢爲調養之計,扶病驅策,以身董役。且自初喪哭班,訖至加漆結裹,未嘗一日不參班行,宰臣或多以老人不當如是爲言,臣父以爲,吾受恩如天,雖因此得病,便是死於王事,復何恨乎?又以陪從官進往山陵,露處達宵,泄痢暴發,須臾之頃,登溷無算,俯伏鞍背,僅僅隨班,自闕外直還私次,雜試藥餌,未得少效,以人子情理,當此症情之危篤,豈有一刻離側之意,而臣父以爲,汝以侍衛之職,當天牌之儼臨,未及陳懇,坐違召命,則豈不爲未安之甚耶?臣嚴畏分義之重,勉承病父之意,抑情承命,扈駕出郊,雖在陪扈之列,寸心焚灼,若在炭火,還歸直廬,繞壁彷徨,苦待天明,蒼黃出來,省視病父,雖一晝夜之間,元氣層陷,最是出衂之際,如水倒瀉,臣方遑遑涕泣,自不知視息之保存斯世,況何可暇論官爵之縻身與否乎?宿衛重地,不可緣臣瘝曠,玆敢疾聲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持平尹興茂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因山奄過,展哀新陵,躬親祀事,仰惟聖孝追慕,益何堪處?臣頃叨諫職,妄效一日之責,重觸時諱,終至坐罷,屛伏守分,自甘爲淸朝之棄物,不意柏府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惕,靡所容措。顧身所措人言,至爲罔極,雖於事過之後,何可徒守無辨之戒,而默然而已乎?臣之最初被斥於韓顯謩者,則已經其時引避,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厥後權爀之疏,以臣避辭中本罪之說,抑勒爲案,詬辱備至,臣誠不滿一唒。夫前秋處分時,以兩人者,其名及子與孫,爛漫出於逆招,遂命仍前追奪,聖敎旣曰,名出逆招,渠輩亦云尙在丹書,則無罪者固如是乎?旣不能淸脫逆案,而徒欲令擧世之人,不敢復以罪之一字,加於其人者,其果成說乎?所謂本罪,乃指前秋仍置之案,而非謂辛丑聯箚之事,則彼爀之怒一罪字,混圇構捏,欲以爲臣之罪者,不亦可笑乎?惟彼兩儒臣,相繼詆誣,皆不足以罪臣,則於是乎沈泰賢之疏出,而其所爲說,轉加一層,拈出臣處置中句語,直驅之於罔測之科,繼而金致垕、金墰之疏,前後踵起,如出一口,噫嘻,此何言也?臣所謂姑捨勿論者,蓋以諫臣疏中,旣有竝伸之請,則只此一款,所當卽斥,其他所論,雖有可取,不暇擧論故爾,臣亦非病風喪心者,夫焉有一毫惡聞於其疏上款所論之意,而今乃摘抉文字,以爲陷人之資,或謂之不少顧藉,或謂之分義無嚴,世道之危險,何至此哉?臣本孤根弱植,四無援助,徒感拔擢之恩造,不顧謀身之私計,乃以齟齬之言,輕試身於羿彀之中,畢竟顚沛,固所自取,倘非殿下洞察而曲庇,則顧安得保有今日,而緣臣妄發,轉輾層激,上以致君父之過擧,下不免朝象之乖刺,反使區區平日惡黨之心,無以自暴於聖明之世,俯仰慙恧,尙何言哉?顧此新除,不過爲臣自辨之階而已。去就一節,更無可論,何敢以牽復爲幸,而萌一分冒進之念哉?且臣於前月二十二日,慘遭夭慼,因以疾病沈頓,前後祭班,一未進參,而特以時無職名之故,見漏於現告之際,又何敢厭然自掩,而獨免於譴罰乎?以此以彼,其不可仍據職次也,決矣,玆敢瀝陳危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削臣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臺侍之職,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李壽沆疏曰,伏以臣於方伯之任,自知其千不似萬不近,而累違召命,分義之所不堪,冒沒出肅,今將赴任,自顧增恧,人謂斯何?此臣所以夙夜不安,寢食俱忘者也,抑臣有區區之懇,玆敢冒死控籲焉。臣父祖墳山,在於廣州、水原等地,而去官程,不甚迂遠,今於過去之日,若使省掃,則幽明之感,當復如何?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歷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吏曹參判沈珙疏曰,伏以臣,素性昏憒,百不猶人,又於春夏間,重經奇疾以後,精神耗損,更無餘地,臨事遺失者,十居七八,其不堪銓衡重地也,決矣,而特以屢召之下,嚴畏分義,黽勉承命,適又値長僚遭子喪引入之時,連次獨政,而深夜倉卒,有不能照檢者,廚院副提擧三窠,一時差出,而下吏不善修官案,臣亦與宗班,皆邈無聞見,只循官案而備擬,不省其在喪與身故者。且玉堂李宗白,與吏房承旨朴文秀,有親嫌,而亦未覺得,未果啓請而擬望,其矇然不察,莫甚於此,數次參政,失職已如此。今若恬然蹲冒,不早辭遜,則此後許多日,難保其不陷於大何?惶隕憂懼,置身無所,玆敢疾聲懇籲於嚴廬之下。伏願聖明,特下鐫削臣本兼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衰塌病朽,更無餘地,而適値聖駕當寒,展哀山陵,區區憂慮之誠,不敢息偃退在,蹶然勇起,獲陪屬車之塵,及夫還抵城闉,昏瞀迷塞,殆無省覺,委倒路側,移時少定,僅得擁曳還家,達夜沈涔,痛勢轉劇,啜藥就煖,兩日不汗,神氣憒惙,若墮煙霧,奄奄床笫,實有難支之形,昨日有次對之命,而末由進詣,連日陪祭之班,陽至起居之禮,俱無蠢動趨參之勢,病裏惶隕,何可爲量?顧臣涯分已溢,理勢已極,老敗之氣,不能與病爲敵,種種諸症,望斷復起,雖尋常官任,固不可冒處,況此論政之地,何等重任,豈可容臣隨便養病,一任曠廢也?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相職,以幸國事,仍治臣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跼蹐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行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備忘特下,有當該堂上問備之命,臣於是,不勝惶隕震越之至。凡於判付之下,本曹一依傳敎,知委內外諸司,則自其司考據前例而擧行,例也,苟其前例不明者,文移往復,更加商確,亦是通行之規,而今此判付中,旣有竝依戊辰例封進之敎,畿營固當考出戊辰謄錄,遵依奉行,或謄錄不備,亦宜問議本曹,而到冬至節,始乃移關。且京畿物膳封進,元不關由於本曹之故,本曹全未覺得,及見移文之後,始聞誕日物膳,公然闕封,其在事體,極涉惶悚,而本曹曾已依例行關之後,畿營之不卽考例擧行,實是意外,故不得不草記陳達,請推道臣矣。聖敎極嚴,誨責備至,物膳封進,何等重大,而臣初不能詳細指揮,又不能自引罪咎,其辜負職責,大矣,不審處義,甚矣,懍惕縮恧,無地自容。臣本稟性儱侗,處事疎忽,猥叨重任,昏矒忒甚,觸處生疣,理宜早被斥退,而連値有事,因仍盤礴,以至于今,釁累疊積,重致僨誤,雖幸聖度寬假,威罰不加,臣何敢憑恃寵靈,一味淟涊,以益其罪戾也哉?席藁私次,祗俟嚴誅,伏乞聖明,俯燭臣不堪任使之實,亟賜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罪犯,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1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國忌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命九,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修撰徐命九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魂宮大祥祭儀注,傳于趙命臣曰,二品以上及曾經春坊僚屬陪祭事,已有下敎,而不爲擧論,循例磨鍊,使之改入。朴文秀等啓曰,今此十六日孝章世子大祥祭時,旣有二品以上及春、桂坊舊僚陪祭之命,而儀注中不爲磨鍊,臣等未及覺察,矇然入啓,致勤聖敎,不勝惶恐,而仍竊伏念,春、桂坊二品以上,曾無陪祭之例,而今此下敎,實出於參酌情禮,使群下抒哀之意,苟無此敎則已,今旣因情制禮,使二品以上陪祭,則不可以品階之高下,有所間隔,曾經侍從堂上以下,同爲陪祭,似合事宜,惶恐敢稟。傳曰,當初下敎,旣以酌定,依初下敎擧行,可也。 ○傳于鄭羽良曰,魂宮大祥時,當爲親臨,依小祥時儀注磨鍊以入。傳于趙命臣曰,上年小祥時,有易服之節,故先後臨哀矣。今番則無易服之節,正時前二刻當臨哀,儀注依此磨鍊以入,而上年承、史、禮判及通禮入侍,今亦依此擧行。傳于鄭羽良曰,依昨年明日、再明日,不緊公事,勿爲入之。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大臣看病,書啓,昨夜入之,而差備內官,受而忘置,今始遲延,雖由於生疎之致,其慢忽之習,極爲無據,罷職,當該司謁,大臣書啓,尙今不下,而亦不提稟,不無警責,從重推考。又傳于鄭羽良曰,長番內官金鳳來,當爲莫重公事,濃墨,極爲非矣,推考。又傳于趙命臣曰,長番內官洪聖遇,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望祭親行時,別雲劍,依例以今月初十日陵幸時落點人員,仍爲使用,而實差前刑曹判書李眞望,時無職名,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眞望。 ○鄭羽良,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星鎭外任,徐命九本職未肅拜,任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其代以前持平李喆輔,宗簿正李著,前判官權顈差下,使之察任,尹汲、宋徵啓,亦纔坐罷,還爲差下,令該曹一體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鄭羽良,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敍經毒殺罪人守太,嚴杖之下,終不吐實,故更加杖問之意,草記,允下矣。依傳旨加杖三十度嚴問,而一向發明,其爲情狀,萬萬痛惡,更加杖問得情,何如?傳曰,累次杖問,所供無改,其自怯逃躱無疑,而敍經物故,旋卽逃躱,其在嚴懲後之道,不可放釋,送秋曹徒配。 ○鄭羽良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修撰徐命九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望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玉堂旣已備員,視事當爲,取稟,而明日孝章世子大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魂宮大祥時,當爲親臨,依小祥時儀注磨鍊以入事,命下矣。自上有臨哀之擧,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亦似有望哭之節,望哭儀註磨鍊以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鄭羽良曰,昨日筵中已諭,而東宮三日進排燒木十三竈內五竈,眞油折半加進排于嬪宮,餘燒木、眞油、炭與各樣柴炭,竝減下。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魂宮大祥祭儀註。傳曰,二品以上及曾經春、桂坊僚屬陪祭事,已有下敎,而不爲擧論,循例磨鍊,使之改入事,命下矣。當初儀註磨鍊時,二品以上及曾經春、桂坊僚屬陪祭事,係是別傳敎,雖不擧論於儀註中,自當擧行,故不爲竝擧矣,下敎如此,原儀註中添入,改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魂宮忠義,以宗室意啓曰,本宮三年內,祭物用餘腐傷早藿十斤,粉藿五斤,多士麻七斤,石茸三斤,胡桃一斗五升,柏子二斗,大棗二斗五升,黃栗三斗,乾杮七貼三串,蔈古二斤十兩,雀舌一升,甘苔一斤十兩,醬甕二部等物,依例還下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咸鏡道十一月朔進上,今日來到,而大王大妃殿進上物種中,石花五斗內,欠縮至於一斗九升矣,進上何等重事,而監司及封進官,不能致察,欠縮此多,事甚可駭。監司及封進官,從重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魂宮大祥親臨時,侍衛節目,似當磨鍊,而昨年小祥時,以自內出臨之故,不爲磨鍊矣,今亦依前不爲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鄭羽良曰,今此魂宮大祥時,以正時前二刻,欲爲臨哀矣。自內有易服之節,事或窘束,昨年亦以三更三點出臨單子,雖已啓下,今亦當以三更三點出臨,時刻依此爲之。 ○庚戌十一月十五日曉四更一點,敬徽殿望祭親行時,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賢、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入侍。上具視事服,乘玉轎,自大內,由明政殿,出就敬徽殿齋室,少選,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絰,贊禮兵曹參判金相玉前導,上入就板位上,執禮讀笏記,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諸臣亦助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贊禮導上,自東階詣樽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引儀唱三上香,承旨分左右奉香奉爐,上焚香後奠爵,大祝讀祝訖,上俯伏如儀,降復板位,贊禮請入小次。趙命臣曰,夜氣甚寒,請就小次。上曰,曾有所下敎于大臣,當暫入矣。上入小次後,招問命臣曰,祭享似當用爵,而今用盞,似誤矣。宗廟守僕,一人來乎,二人來乎?事知守僕外別立者,招問,可也。都承旨曾無參陪祭之事乎?甲辰年爲春坊乎?朴文秀曰,甲辰臣爲春坊矣。上曰,似用爵而今用盞,故怪而問之矣。文秀曰,似是謬例矣。上曰,辛丑年間見之,則用爵矣,今則bb用b盞矣,近來魂宮用盞,故必因此爲謬例矣。盛鬱鬯之樽,其名曰彝,而大祭朔望,皆用犧樽,此樽今無用處耶?守僕必誤用之矣。文秀曰,儀注必有之矣。上曰,卽今所用者何樽,而犧樽則用於何時乎?問於守僕,可也。命臣曰,問之則以爲,秋享、冬享,則用此樽云矣。上曰,彝樽不必別而用之矣。政院所在《五禮儀》及大祭朔望儀註序例圖,取來,可也。文秀曰,古則六承旨入侍,多有知禮者矣,今臣等皆昧昧不得對,事事如此,國家將不得成樣矣。領議政洪致中,行亞獻禮,洛昌君樘,行終獻禮訖,贊禮導上還就位,哭四拜興平身,如前儀,贊禮告禮畢,上就齋殿,具視事服,還入大內。乘輿後,命臣進曰,《五禮儀》考見,則大祭則用爵,而朔望則用盞矣。上曰,辛丑以後,屢見之矣,今見用盞,面目生矣。今番陵幸時,禮判陳達以爲,儀註則用盞,而本來祭享用爵,故今亦用爵云,山陵用爵分明,而今用盞,不無疑惑矣,欲以備忘下敎,而未果爲之矣。予於庚子以後,屢參陪祭見之,則正時前一刻外儀上,外儀上後,監察點視,獻官以下,仍卽就位,整齊以待正時矣。其後大臣憚於久立,以預先呼入,呵責守僕事,觀之,其正時前入就位,分明矣。近聞魂宮祭時,執禮之呼唱,每於正時之入也,呼獻官之入就位,固已怪之矣。日昨冬至享事,雖攝行,而予之所處密邇,故聞之則亦於正時後,呼入就位,此蓋仍循近日謬例之致,事體殊涉未安。且近來魂宮朝夕上食,享官入來,點視出俟,此亦爲謬例,致有此弊也,安知無魂殿此弊也?大抵享官,前一刻,點視拜位,待正時,例也。此後則毋論親行、攝行,凡於祭享時,正時前一刻,監察點視後,獻官以下皆入就位,以待正時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臣等俱不知禮,而爲先禮房承旨不得檢擧,故如此矣。上曰,攝行時事,禮房,何以知之乎?文秀曰,每事假借,故不爲動念矣。上曰,非謂今日也,乃指魂宮行祭時言之矣。文秀曰,都承旨以一院之長,凡事檢察,而臣年少不能稱職,先自臣等而罪之,然後可以飭勵矣。 ==11月1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哭臨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祥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王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文秀啓曰,過國忌後,爲政事,命下,而今日視事,以魂宮大祥,昨已頉稟矣。望筒出納,事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添發,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右議政趙文命,身病猝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兵曹監軍巡將單子,傳于洪尙賓曰,仍bb?b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韓淑,昨日巡將受點,而今日仍察事,命下矣。本廳書員來告曰,巡將韓淑,今日納牌後,仍爲下鄕云,身帶職名,任意下鄕,事極駭然,韓淑罷職,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守侍墓官享官以下,竝書啓。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李守身封進,去十月令,宗廟、魂宮薦新唐金橘、柑子,及殯殿所封唐金橘、柑子等物來到,而敬徽殿、山陵,則不爲封進矣。考見薦狀,則去十月初七日封進,此是殯殿未發靷前封進,以海外今始上來,事勢固然,宗廟、魂宮薦新,則來十七日薦進,敬徽殿、山陵薦新,以殯殿所封初運唐金橘、柑子,推移分半,同日一體薦進,山陵薦新,則依例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而殯殿、魂宮薦新唐金橘各一百四十箇內,唐金橘各五十箇式封進,其餘以石金橘代封矣。薦新旣無代封之規,則朦然代封,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牧使李守身推考。殯殿、魂宮薦新代封石金橘及殯殿所封,自二運至七運進上柑子,則旣已上來,移送司饔院,依例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禮曹薦新單子,傳于鄭羽良曰,當書以孝章宮,而書以魂宮,單子旣入,故啓下矣。鄭羽良以魂殿忠義,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參奉李普祥,母病甚重,參奉金相良,亦有身病,未及差復,而冬至大祭及望日親祭相値,强疾入直矣。所患寒疾,一倍添重,勢難將事,在前如此之時,例有假官代察之規,進止忠義李胤□,假參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胤東啓曰,請還收尹邃島配之命,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刑。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捗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以上措辭,竝見上}} ○洪尙賓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一月十六日曉三更三點,王世子大祥,上哭臨魂宮時,禮曹判書徐命均,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賢、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左通禮鄭再春入侍。上具視事服,出御魂宮,通禮唱曰哭,上哭臨,諸臣皆哭,通禮唱止哭,上止哭,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仁同府使尹弘敎,草溪郡守申光德。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同副承旨鄭羽良啓曰,日寒甚嚴,伏未審聖體,若何?日月不居,魂宮再朞奄過,伏惟聖情,哀慟如新,連夜觸寒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魂宮再朞,今又過焉,追惟戊申,哀懷難抑,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亦一樣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弘文館修撰徐命九,謂有情勢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請對進,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右議政趙文命身病一樣,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傳于洪尙賓曰,李判府事省墓時,澆奠床備給,給由馬,又傳于洪尙賓曰,判府事李台佐,留待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承旨鄭羽良進。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出去,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兎山縣監李思愼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猝患風漸,四肢麻痺,轉側須人,旬月之內,決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復,兎山縣監李思愼,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朴弼載爲正言,朴師益爲刑曹判書,李度遠爲修撰,李明坤爲光州牧使,沈廷采爲司僕主簿,曺夏鍾爲宗簿主簿,沈若魯爲良才察訪,李眞望爲知經筵,徐命均爲司饔提調,尹淳爲司宰提調,尹大柱爲司饔奉事,尹彙貞爲校理,兼漢學敎授李宗白單付。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同副承旨鄭羽良進。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奎章、鄭錫,僉知中樞府事金一兌,俱以九秩篤老之人,末由上來肅謝,呈狀請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內禁衛將田雲祥呈狀內,頃於擧對罷後,冒夜還家之際,所騎顚蹶,落傷甚重,遍身牽痛,加以感寒危綴gg危惙g,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則宿衛之將,不宜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副護軍李徵瑞,司直李宗白,司果李世璡、李天翼,司勇韓澍、金宇樞、陳翼漢、玄載泰,副司正李顯望。 ○傳于鄭羽良曰,明朝,弘文提學牌招。 ○忠淸監司,以石城等邑居騎兵徐宗贊等渰死事,狀啓,傳于鄭羽良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鄭羽良啓曰,領議政洪致中,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錫五爲謝恩兼冬至副使。 ○洪尙賓,以經理廳言啓曰,本廳主管堂上沈宅賢在喪,代行工曹判書尹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鞫廳,分付罪人天任族下奴老味窺捕事,發送左右廳軍官矣。老味載柴次出去,故軍官等,追到於楊州地,今日捉來,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因捕廳草記罪人天任族下奴老味,移送鞫廳事,命下,而但旣自捕廳捉來,則宜自本廳,先爲究問,而今乃徑先移送於鞫廳,殊甚率易,依近例仍令本廳,先爲査實後,移送鞫廳,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漢城府言啓曰,楊州鄕校儒生韓重良等上疏,據出身安載行,幼學梁廷翼等墳山,分付畿營,別定剛明官,自本府,亦發遣郞廳,與地方官,眼同更爲摘奸事,覆啓,允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長番內官李維新,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左副承旨柳儼請對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所啓,臣今因祭文事,有懷,敢此仰達。曾於永禧殿展謁時,臣以大祝入參,而三室同一祭文,極爲未安,世祖室、元宗室,則告太祖事,或無妨,而太祖室祭文,告世祖、元宗事,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每欲陳達而未果矣。詢于大臣及儒臣,各爲祭文,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眞殿,異於閟宮,而同爲祭文,因循未改,予心亦爲未安矣。承旨所達,爲是,遣禮官,問于大臣及儒臣,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右議政趙文命以爲,以一祭文而用之三室,以外面見之,似爲未安,而但伏念宗廟祭享時,惟宣廟室,有別樂章,其以上四祖及太祖、太宗,樂章撰述,四祖及太祖、太宗功德,遍用於太祖以下各室,此似未備,而若此者,豈非爲所重者在?且肅嚴之地,侑告等節,宜簡而不宜瀆,抑有取於皇朝通用廟樂之制耶?況此眞殿祭文,雖曰一文,而其中各有指稱贊揚之語,則其視專以四祖及太祖、太宗樂章,用之於諸各室,不亦有異乎?前輩之着眼於儀文之節,雖不如今日,若使此事,至爲未安,則前此必當有釐正之論,而曾不爲此者,無或有所見而然耶?臣意仍前用之,似合於重改作之道,而學本魯莽,未免臆對,惟在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三室一祝,固若未安,而太廟親享時,各室祝文,亦是一本,今若以贊述功德之各異,謂不可通用,則只宜委曲措辭而已,恐不宜創前日未遑之規,逐室各祝,如筵臣所達之爲也。大抵國家典章,雖不無未備處,而當初議定,多出於名臣碩輔之手,亦我列朝所嘗行之者,如非大悖於禮意,大妨於朝體者,其在遵先之義,尤不當以一時一人之見,隨續紛改也,明矣,竝乞睿照云。領議政洪致中,與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議同,左議政李㙫,病不收議,在外大臣、儒臣處,發遣本曹郞廳問議之意,敢啓。傳曰,依時原任大臣議施行。 ○洪尙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焰硝,乃是軍器中最緊之物,而節省物力,多數煮納,誠甚可尙,故前後監官,六朔之內,煮納五千斤,則例蒙賞典矣。時任監官閑良文聖昌,盡心勤勞,六朔之內,煮納之數,至於六千二百七十七斤之多,則其在激勸之道,宜有均施之典,而事係賞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師得,掌令朴胤東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刑。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瀦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捗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以上措辭,竝見上}} ○朴文秀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伏聞判府事臣李台佐,以省墓受暇,今方辭陛,而大臣曾有引年休致之意,今行仍欲留處畿郊,而申請,至於盡室作行,必亦以歲前還朝云,臣竊不勝愕然失圖也。噫,當此天災疊臻國勢孤危之日,雖遯荒之耆舊,猶當咸造在廷,圖扶顚危,況以元老大臣,其平日眷眷宗國之誠,有倍他人,則豈遽爲休退之圖,長往而不返哉?計其行事已辦,情理亦切,雖不可挽縶,竊願聖明,盡誠申諭,使之畢事卽還,毋或淹滯,而舊例,大臣受由往來,多有給馬之恩,今無是命,或者聖聰,偶有遺漏,亦宜許其給馬往來,以盡優待之道,臣於昨曉哭班,舊症又復發作,尙未鎭定,而適有所懷,輒敢强疾箚陳,惟聖明之竝加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所陳,予意亦以原任大臣,或有此意,昨日哀懷,猶今未定,而欲賜對面諭矣。卿箚正合予意,至於由馬之命,箚與呈單有異,故竝有澆奠而忘未覺矣,觀卿箚而始悟,纔下判付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轉眄之頃,奄過昨日,凡在含生,號慟靡極,況如臣賓筵舊物,當作何懷?伏惟聖情,方在一倍悲隕之中,此時文字煩瀆,豈不知萬萬悚猥,而臣之所帶重任,一日廢事,爲罪至深,反覆思惟,不得不冒死自列,恭俟鈇鉞之加焉。臣之病朽,死亡無日,不敢更冒職次之狀,前已略陳,而誠淺辭拙,聖批靳許,至於遣醫診視,珍劑隨頒,臣惶惕之極,不知所措。第臣所患,非一時偶傷風寒之比,源委已痼,砭石罔效者,今已數十載矣,不幸向來感疾,出於積傷之餘,累日不汗,仍失解表,夙患半身不遂之症,乘間挾發,麻痺拘攣,日夜刺痛,自肩胛至臂脛,全不運用,坐臥轉動,必須人扶,昨於班行,挈曳匍匐,殆不成禮,觀瞻所及,莫不爲駭,將此症狀,將此形骸,斷無復起供職之勢。念臣以眇末庸賤,蒙被鴻造,莫效萬一之報,徒貽伴食之誚,論其罪負,寧有旣gg其g極,到今疾病如此,已至難强之境,餘生懍懍,鬼事日迫,假使纊息猶未卽絶,將不免廢疾之身,莫重論政之任,作一虛曠之地,臣雖神識昏迷,尙有知覺,仰念國體,死有餘責,竊惟天地之仁,寧不垂諒於此也?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相職,以幸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月幾何?魂宮再朞奄過,方寸之哀,益復如新,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而神明所相,可期勿藥,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歲月如流,東宮祥事奄過,仰惟聖情哀痛,當何以自勝?自從喪初,含生之類,無不摧心傷骨,秪今三載如一日,況在臣心,又豈與他人比論?只自痛其不能溘然無知耳。今適變通,有二品以上參祭之命,而顧臣久病沈淹,末由駿奔於祭班,亦無以致身於玆門,只得忍死扶服,出就江岸,北望而長號,豈足以少洩此哀悰,廢闕誠禮之罪,更不可以自贖矣。仍伏念,狗馬之疾,特蒙軫念,太醫臨視,珍劑隨頒,感泣銘鏤,不知所達,而積傷之發,症源深痼,雖荷生成之至恩,恐無復起爲人之望,況今罪負層積,而本兼職名,尙此虛帶,惶蹙一倍,若無所容。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將臣所有樞銜及諸司兼帶,一倂鐫削,仍命勘臣前後罪戾,俾得少安於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魂宮三年已訖,追惟往歲,若新之哀奚抑?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傷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判府事沈壽賢疏曰,伏以日月流駛,孝章世子再朞奄過,追惟喪初,如在昨日,而轉眄之頃,倏及終喪,俯仰痛隕,心肝若裂,但有血淚沾襟而已。仍伏念,展哀山陵,攀慕愈新,又於昨曉,親臨魂宮祀事,觸境疚懷,不瑕有受損之節乎?區區益不勝憂慮之至。臣自奉恩批,舁還故巢,隨便將息,近始有一分生意,而病情旣深,尙不離床褥,園陵動駕之日,末由祗詣,送迎於城闉之外,分義掃地,惶悚靡措,而及今祥祭之日,亦無以擔伏闕外,粗伸哀誠,伏枕自悼,惟有悲泣。伏聞有大祥時,東宮舊僚許參祭班之命,此實出於聖上俯察情禮,俾群下自盡於抒哀之意,臣以胄筵舊物,忍逢此日,惟有陪哭一節,庶得以少展無窮之慟,而垂死殘喘,人理都絶,作氣蠢動,萬無其勢,竟不得致身伸哀於舊日宮宰之列,銜痛茹恨,生不如死,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重勘臣闕禮之罪,俾公法益嚴,賤分粗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展哀園陵,纔過半旬,而又値昨日,追慕之痛,難抑之哀,何以諭焉?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傷焉?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又傳于鄭羽良曰,程道遠處,持藥物看病。 ○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日月迅駛,敬徽殿望奠奄過,魂宮祥期又闋,臣民號隕,曷有其極?伏惟我聖上至孝至慈,上疚俯傷,益何以堪處?臣於日昨引對垂罷時,請牌館僚,離次起伏之際,忽腰脊違骨,伸屈不得,痛苦難忍,幾至失儀,及出閤門,昏塞不省,曳致近司,按覆摩撫,而久之後,始得少甦,左右夾持,尺寸前進,歸到直次,痛勢陡劇,坐臥起居,專須於人,少有運動,叫號欲絶,作一籧篨之人。蓋臣於十餘年前,墜馬傷腰,累月鍼焫,得以復常,自是以後,此症頻發,輒卒暴如此,多試熱慰之屬,略無驗效,今至六日,一向苦重,投貼床席,如偶如屍,醫云血瘀不散,乘衰梗害,若至稍久,痰來重襲,不可爲治,不但醫議如此,臣亦自分爲癃廢之物矣。仍念臣,濫被鴻造,玷居學官,性本鹵鈍,無他材能,惟以筋力奔奏gg奔走g,爲報效之圖,而狗馬之齒,六旬垂及,衰頓朽邁,疾病隨作,今無自力蠢動之勢,辭本見格,忍死淹直,連日候班,俱不得進參,虧廢常分,罪戾彌積,此際又有本職新除,臣旣在直中,宜卽趨謝,而顧此病狀,實無肅命之勢,進退狼狽,莫省攸措,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病急實狀,亟許鐫遞臣本職,俾得隨便將息,復起爲人,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趙尙絅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大妃殿虞卒已過,王世子祥期又終,臣民之攀號慟慕,固不可言,而仰惟聖明,煢然在疚,哀隕若新,在庭臣僚之焦慮憂迫,曷有其極?仍念臣,跡畸病痼,久冒匪據,觸事憒憒,如負大何矣。日前以大行大妃殿誕日進上闕封事,該曹至有請推之擧,此固臣難冒之端,而該堂,因此而又被特推之命,臣之惶愧不安,尤加一層,玆不得不略陳委折,仰請嚴譴焉。十月十八日禮曹關文中,只曰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依戊辰例,限三年封進云云,而無誕日、名日擧論之事,故誕日臨時,臣使該色私通,以問於禮曹,則其回通曰,戊辰年,則莊烈王后誕日十一月初七日,而其時誕日物膳,則發靷之內,故封進,己巳十一月初七日,無封進之事云,此臣營之所以不得封進者也。及至冬至,臣又移關以問,則始言誕日、名日物膳,竝入於其中云,仍卽請推,臣實莫曉其所以也。臣營旣無戊辰謄錄,該曹關文,又欠別白,故其初則私通以探,後又移關以問,而終未免爲公然闕封之歸,臣之昏昧不職之罪,烏得免乎?夫進上事體,至嚴且重,至於魂殿進上,尤爲自別,而臣處事未能周詳,以至於闕封,律以邦憲,合被重典,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惶懍悚惕,措躬無地,玆敢略具短章,冀蒙重譴。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諒矣,故諭特推該堂之備忘矣。卿其勿辭察職。 ○修撰徐命九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望奠已過,魂宮祥制奄闋,臣民哀隕,益復如新,伏惟我聖上孝慈之情,追念傷痛,何以堪處?臣跡甚畸矣,情且隘矣。束帶立朝,斷無其望,而冗官散職,有除輒出,三司言議,如避死地,是臣平日所自矢者,而不意館職之除,又下此際,以臣踪地,夫豈有一分冒出之理哉?此臣所以屢違召命,終速對吏,而圓扉纔脫,職名如舊,特敎遽下,促臣出肅,臣於是,益切惶悶,罔知攸措。臣伏聞日昨筵中,以臣去就,致煩聖諭,筵席語祕,雖未得詳,蓋聞聖意,必欲令臣一出,螻蟻賤臣,蒙此異恩,在臣私分,榮感極矣,而第念區區情私,或者未蒙矜諒,臣安得不略陳之哉?噫,臣之眇末,濫叨瀛選,出入經席,昵侍威顔,固至榮也,方今聖意飭礪,建極是務,殫竭心力,仰裨聖治,亦豈非至願,而顧臣別有隱傷於中者,曾於乙巳夏間,略具一疏,有所陳暴,仰惟聖明,亦或記有之矣。噫,臣之私門禍變,雖在疎遠之族,尙此寢驚夢愕,況臣以强近親屬,其爲危怖,當復如何?如是而猶無戒懼之心,不思保全之道,冒出世路,冥行摘埴,大則觸犯駴機,小則被人指點,固非臣自處之道,而抑臣尤有所痛心者,臣之先世,忠謹是篤,若祖若孫,傳襲于今,點瑕片疵,無所指摘,而一朝禍起,爲世大僇,墜失先德,貽累此極,臣居家則腐心自悼,出門則對人懷慙,實無毫分餘念。及於仕宦,而矧念仲父身後,摧剝無餘,七耋叔母,涕淚爲命,榮悴憂喜,宜與共之,而臣獨自同平人,歷遍華貫,揚揚呼唱,只榮其身,是豈人理之所當然哉?臣策名淸朝,遭遇聖明,且幸身無自作之孽,上有不遺之眷,內外燥濕,何所可避,而今乃不安於世路,自阻於明時,有足而不敢進,有口而不敢言,有若身負大何者然,臣之情地,其亦窮且慼矣。且臣又有所惶蹙難安者,如臣無似,何敢以戚屬比數,而若其處地,則不無差異於人者矣。三司之職,卽國家所以畀論思言議之責,而使臣有言,則非所以自守本分也。使臣無言,則終不免溺職之歸矣。旣負其責,而苟居其職,則國家設官之意,果安在哉?古人之如臣處地者,亦多有不避三司者,而臣之言議知識,旣不及古人,其情迹之難便,又有倍於古人,今若全喪所守,只貪榮寵,則不但一世之譏議難防,殿下亦安所取臣哉?臣之難進之義,不啻較然,而適緣淸齋,疏籲路阻,且値魂宮祥事隔日,欲展哀誠,不得不冒沒出肅,而非初爲因仍淹直之計者也。且臣又有懇迫私情,臣於此間,自東郡上來也,老母病勢非細,不得前進,仍留調養於抱川地矣。近接鄕信,病情無減,方擬將還京裏,以便調治,而適玆縻職,末由徑行,情理煎迫,略此附陳。伏乞聖明,曲加憐察,亟遞臣所叨之職,仍治臣荐違之罪,特許往來,俾得扶將上來,以伸至情,千萬懇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終涉太過,其在事體,亦爲未安矣。爾其勿辭,往護將來焉。 ○庚戌十一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進修堂。行判府事李台佐引見入侍時,判府事李台佐,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進伏。判府事李台佐曰,日氣嚴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台佐曰,望奠親行,昨又哀臨,連夜冒寒,必有傷損之患,下情憂悶,寢睡諸節,若何?上曰,寢睡無所異矣。台佐曰,小臣私情切急,有所陳箚矣。以當寒作行,聖念俯軫,實爲猥越惶隕矣。臣年迫日索,不得往省先墓,今已累年,焚黃,卽國家恩典也,事當欲爲推榮,而公私連有故,不得往,今始得蒙恩暇,辭陛而往矣。批旨以只給數日之暇,爲敎,其在分義,卽當上來,而臣之子蒙恩,方任安城郡守,凡人家父母祖先祭祀,以官享,爲國恩。且臣七十之後,傳家事於臣子,臣之父母忌祀,在於今晦及來旬前,旣得恩暇而往,榮墳之後,仍欲轉往行祀,然則將不得爲數日之暇,惶恐敢稟矣。上曰,頃者旣有所達,今行乃情理之所不可已者,故許之,而只給數日之暇者,意有所在,右相箚子,亦合予意矣。十數之內則皆爲數,私情若然,則數日之暇,豈不許之,而果無還朝之意,則實無給由之意矣。若如右相之言,則在京原任,只卿一人,大臣,國之柱石也。方今國勢,何如?纔經昨日,餘懷尙不定,有難接見,而如是下敎,果如卿言,則豈不許之乎?台佐曰,臣世祿之臣也,雖得休致之願,將焉往哉?當在都城內外,其在情理分義,終南魏闕,豈敢遠離乎?右議政趙文命之箚語,雖未及見,而以臣行謂有久留之計云,臣若有此意,則豈敢不仰達於殿下,假托省掃而仍不來乎?臣昔年待罪史官時,奉朝賀崔奎瑞,爲掃墳呈辭而下去,先朝循例給由,奎瑞仍將其老母而往,此則果爲恬退之意,而仍不來,其時臣以史官,累聞先朝嚴責之下敎,臣意亦爲未安,以爲人臣事君之道,當直陳所懷,而托以掃墳,仍爲將母而行,聖敎嚴責,極合道理矣。其後逢見奎瑞,仍傳嚴敎,則奎瑞以爲,君臣猶父子,而至於去就出處之節,則有所異,父子主恩,君臣主義,父子則去就之節,無所可論,而君臣則有異焉,榮祿之地,不宜貪戀,故如此。且揣分量力,義所當在,而若直陳則不可成,故不得已爲此,蓋出於孟子托疾之義也。聖敎極爲惶恐,而所執固如此云云,奎瑞之言如是,而臣意則以爲,若其前累達其意而下去則好矣,而今乃不然,未知其宜矣。臣若有去意,則固當直陳,何敢假托而行乎?上曰,予亦意卿之如此,而或慮其不卽來,故只給數日之暇,旣知卿無鄕居之意,伸卿情理而速來,則豈不許之乎?台佐曰,下敎如此,過父母祭祀後,卽當還朝矣。臣辭陛往返,其間將及一朔,而當行有耿耿所懷,敢達矣。今番齎咨官手本得見,則地震極怪異,累日不止,人民多死,至於皇帝乘龍舟設帳幕而經過云,此非傳聞,而乃的報也。古史亦無如此之變,元時上都地陷,其國遂亡矣,似是胡無百年之運,故如此,而此實非常之災也。上曰,元順帝時地陷矣。台佐曰,然矣。眞德秀之言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燕京若敗,則我國豈安乎?聞西北人之言,則胡人安,則西北亦安,而不然則西北必亂云,蓋以地勢言之,則雖有摩天、摩雲等嶺,皆非可防之處,西路則雖有江邊列邑,合氷則爲平陸,城池器械,無不蕩然,軍制疎虞莫甚,若待生事後變通,則已無可及。臣每以西北爲慮,見先輩之所區畫,則莫不以固結人心,使不忘本朝,爲急務,故相臣南九萬,亦嘗有此言矣。只欲隨其來路而防之,則不可勝防,若固結人心,則終有可恃者,若簡拔西北人才而用之,且以誠意宣布實惠,則好矣,若一向玩愒,全不思陰雨之道,則將無奈何?此乃切急之憂,各別軫念,與廟堂諸臣,相議處之,何如?上曰,頃見手本,有所下敎矣。以彼人百年之運,言之,則似然,而彼中雖無事,以深謀長慮者,觀之,不可弛慮之時也。今之災異,極其非常,雍正擧措,亦甚顚倒矣,豈有皇帝壓死之理乎?雖以巖墻之慮,爲言,終涉顚倒,而災異則極非常矣。我國不可視以他國之事,我國,北通彼地,南接狡倭,聞朴文秀之言,南虞則少緩云,而亦何可恃乎?値此非常之災,淸國一敗,則我國受困,將不少矣。所達有意,固結人心,誠好,而若有計較利害之意,則百姓,至愚而神,亦豈不知之耶?近來忘却西北者,久矣。能使西北人心,有親上死長謳吟思漢之意,則豈不好哉?然若以此有心而爲之,則猶有計校之意,但於常時,念念不置,則宜矣。台佐曰,臣意亦非謂以此意,諭於西北也。不失人心之道,在於簡拔人才,且嚴飭道臣,使不得侵民,便是固結之第一道理,臣之本意如此矣。上曰,予豈不知此意乎?大抵江邊七邑,北關六鎭,脫有不幸,則其人心,將不知有羞恥事也。台佐曰,臣曾經北評事,故知之矣。胡人則簡易,民無徭役,我國北邊,雖無大段賦役,而守令多武人,侵虐自多,故民心,反羡胡人云,臣曾以此意,仰達於聖考矣。江邊六鎭,官況極涼薄,故京華武弁之有勢力者,皆厭避,每以衰疲無勢力之武弁,差送,其時以老人星聚于北邊之說,來達,則有申飭擇差之命矣,其後又如前不擇矣。今秋奉審明陵時,適當山陵役事方張之際,聞差員守令之言,則富平府使申致雲以爲,近以朝家嚴飭之故,監司、守令,別爲飭勵,自官多有自備者,民役比前頗減云,畿營、畿邑,本來甚貧,而能如此,申飭之效,多矣。使臣之道,雖有賢愚之分,若能驅策,則自有陶甄之益,自古然矣,卽今內而朝廷,外而列邑,所以至今支撑者,殿下嚴飭之效也。然而近來殿下志氣,漸不如初者,有之,頃者臣以剛大奮發之意,有所仰達矣,殿下資稟若泛然,則臣下豈有所仰成,而臣則實有明主之怨矣。先正臣李珥之言曰,明王之出,千載一時,世道之降,如水益下,此實激切之語也,殿下志氣若如當初,而奮發剛大,則中興之治,庶可致矣。臣願少須臾無死,以見德化之成,而殿下志氣自然摧沮,國事將何所恃乎?上曰,吾事,吾自知之,非他人所知也。雖曰責己則昏,而諸臣所知者,終過矣。近來志氣,豈盡摧沮,而方寸則已濟矣。雖經戊申冬,而猶不知太甚,雖無學問工夫,猶有寬仰之道矣。今春以後,不啻數層墮落,氣則不知心傷,而心則傷矣。徐庶之言曰,方寸亂矣,方寸如此,則豈不難乎?台佐曰,此則殿下燭理,猶有所未盡而然矣。上曰,比諸草木,若乾枯則可以灌水培養,而至於朽傷,則不可爲,方寸旣傷,則雖聖賢,亦難矣。台佐曰,殿下遭此變怪,安得不如此,而心是活物也,異於朽傷之草木,古有治心、移心之法,苟知此法,則志與氣同行,氣不傷則志亦不傷,心若定則向來險阻艱難,自可忘之矣。上曰,此則不然,心則活物之說,是矣,而旣無所依着,則何以定乎?國勢若有所依,則或有存養之功,而今則不然,隨事傷感,自覺心動,豈不難哉?諸葛亮,三代上人物,而猶至嘔血,其量豈窄而然乎?台佐曰,諸葛亮,若與昭烈、關、張俱在,則豈有嘔血之事乎?以遭後主,故如此矣。上曰,然則伊尹與太甲,能致中興乎?台佐曰,卽今群下所以恃殿下者,期恢中興之治,而志氣漸不如前,以此爲悶,自古帝王,將成大業,則必經險阻矣。上曰,自古安有如我者乎?台佐曰,許多說話,皆虛耳,惟在於保聖躬廣儲嗣而已。臣曾聞殿下,在潛邸時起居水剌之節,極其淡薄,殆同寒士,故自然肌膚堅固,雖以閭家言之,豪奢者軟弱,儉素者堅固,如此故,雖遭變故,不至傷損,今番親行七虞祭,而無大段疾患,平日居養簡薄之效,今始見之,而人君行動之節,甚重,而每以潛邸時淡薄規模,行之,則實非頤養之道,至於寢睡多失,水剌少進,而不畏風寒,則生病豈不易乎?方今國勢陵夷,所謂陵夷云者,非謂一時崩頹也,如丘陵之漸次降夷也。當此之時,深軫宗社之慮,另加頤養之節,毋至愆和,是所望也。至於廣儲嗣之道,今春臣以華封人之祝,有所仰達,則聖敎有曰,分明人力奪造化,未知尙今記有之,而斷斷血忱則有之矣。臣曾與東平尉鄭載崙,契分甚厚,無言不及,古事可法者,必言于臣,其一言適思之,顯廟在春宮時,延陽府院君李時白,當時賢臣也,一日雨朝,載崙侍坐於其父故相臣鄭太和矣。下人入告曰,延陽來矣,太和出迎,載崙下庭而待,時白欣然有喜色入來,除寒暄謂曰,今朝聞喜報,欲與相公相賀而來矣。吾之傔從來傳,昨日世子宮侍女生男云,元孫久不誕降,晝夜憂慮矣。今聞此言,豈不喜乎?太和曰,吾則不聞,恐是虛傳,當問於左相云,其時左相,卽金堉也。上曰,號稱潛谷耶?台佐曰,然矣。金堉之答,亦曰吾未聞知,似是虛傳也。時白悵然自失,欲起而去矣。其翌年,聖考誕降云,其時顯廟春秋僅二十,而後宮生男云,則大臣動色相賀,臣子望儲嗣之心,豈不甚急而然乎?方今殿下春秋已晩,廣儲嗣之道,尤急,人君或有不得産育者,此則望斷,而殿下則連得産育,豈無期必之道乎?關雎螽斯之慶,日夜祈祝矣。各別保護聖躬而留念於斯,幸甚。上曰,前後眷眷之意,豈不知出於深誠,當各別服膺矣。俄有後主之說,而後主則其時猶有之,而今則何如?卿猶未悉予意矣。台佐曰,今春所達中,周文王及我朝世宗、成宗、宣祖之事,深所望也。分明人力奪造化之敎,臣嘗銘心,日夜祈祝矣。上曰,予亦記有之矣。其言儘好,豈不加意乎?台佐曰,朝綱振肅然後,可以有爲,而卽今百事,因循解惰,自上,時閱《大典》法,申飭廟堂各司,使百僚,各事其事,則必有其效矣。雖以閭家言之,家長董率然後,耕織凡事,各任其職矣,苟如是,則有忱誠之臣,自有影從之效矣。今則政當隆冬,經筵雖不得爲之,若觀古事,則心志自益廣矣,疚傷自可忘矣。召對頻頻爲之,成就聖德,期至於堯、舜、禹、湯之域,是所望也。上曰,當留念矣。卿往來日限,不必更言,而當寒作行,可慮,須好還焉。台佐曰,軫念風寒,旣如此,至有給馬之命,極爲惶恐矣。上曰,俄者右相箚批,未及詳言,而雖以此事言之,未及四旬,善忘己如此矣。仍命小黃門,宣賜胡椒臘藥,台佐跪奉而退。諸臣以次罷出。 ○十一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進修堂。領議政洪致中,請對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入侍。領議政洪致中進伏曰,今日藥院之批,旣承問安,而大抵積傷之餘,親行望奠,又逢昨日,冒夜哀臨,今又倍寒,聖候寢膳之節,無大段減損之節乎?上曰,無他矣。致中曰,前進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近不得進御,欲自明日始進矣。致中曰,臣伏見冬至使狀啓,則副使尹游之病,危重云,使行事大狼狽,故日勢已暮,而敢來求對矣。上曰,予亦見其狀啓,或意其調理作行,而猶有慮矣。致中曰,此非一時之病也,向在西關時,以痢疾幾死矣。上京後少愈,而尙未去根,數月前頗減矣,臨行職在承旨,不得休息,以致復發矣。到黃州頓添,且聞私書之報,其病甚危,有死生之憂,設或得免危境,至於行役,則實無可望云,此乃有期限之行也,無緩緩調攝之道,不可不急急變通矣。上曰,予亦思之,古亦有行中凡物移傳新使之例矣。致中曰,近來錦平尉有其例,而以古事言之,則故相臣崔鳴吉以節使,到州州gg義州g病重,未及變通,只送副使書狀云矣。上曰,卽今使行,方到何地耶?致中曰,到肅川矣。上曰,尙留其處耶?致中曰,不得詳知,而一行似不得留滯矣。上曰,今可及之耶?致中曰,卄七日間將渡江云,其間尙餘十餘日,且自灣上距柵門三日程,而若疾行,則一日可達云,雖或差後入去,似可及到此處矣。上曰,必欲變通,則豈無順便之道乎?致中曰,自京差送,則事甚急遽,前平安監司旣在近處,若仍送之,則窘束之弊,似可少愈,而此則有可慮者,新伯明日辭朝,而將往八十老母,不得趲程作行,交龜若遲滯,則恐有未及之慮,諸議以爲,自京數日內發送,則旣有乾糧衣服,亦可移着,雖不治裝,足可及之云,若以無病故之人擇送,則似好,至於衣服之節,雖涉細瑣,而亦以相稱之人,急送,則必無未及之慮矣。上曰,俄者所謂順便之道者,卽指平監而言矣。交龜一節,未知如何,而道臣或有故,未及交龜之事,此則何以爲之耶?李匡德事,有近例矣。致中曰,印符,當付諸都事矣。上曰,平監則衣服不相稱,而此則末節也。自京似難趲程及去矣。此距義州,爲幾日程耶?致中曰,乃十日程,似可周變也。今番使行之送,旣有善爲周旋之托,前副使可以善爲矣,不幸如此,其代必以識事務善周變者,擇送,則幸甚,卽今急行,故有窘束之患,而到彼後,則治裝不過衣服之節矣。上曰,治裝自當傳給矣。致中曰,右相則以爲,今用崔鳴吉古例,無妨云矣。上曰,此例則決不可用矣。致中曰,一時不得已之事,不宜援例矣。上曰,一年一度之節使,豈可不備乎?副使筋力,意其健實矣。本病若是其重乎?致中曰,在西關時慮其死矣。今又復發,比前尤重云矣。上曰,尹惠敎可爲副使,而若用李匡德之例,則苟簡,卿思得可合之人乎?致中曰,臣無所思之人,而必欲擇送,則朴文秀似可合矣。上曰,朴文秀,容貌雖不傷,而纔經嶺伯,今又遠行,則易致傷損,將大用之人,若致傷,則豈不可慮乎?致中曰,臣意亦然,置諸近密,好矣。上曰,此外又有誰耶?有筋力無疾病之人,當擇送,若不然則恐狼狽矣。致中曰,分付吏曹差出,宜矣。上曰,似不宜口傳差出,必當開政耶?致中曰,似當開政,而曾前杭變通之時,不待開政,口傳擇送矣。上曰,前望單子誰某耶?能記得否?致中曰,不能詳記矣。上曰,吏曹官員,有待令者乎?致中曰,無待令者矣。上曰,前望單子,出送史官,問之,可也。記事官朴宗儒,承命出去。上曰,全監,何當辭朝耶?同副承旨鄭羽良曰,念前當辭朝云矣。致中曰,今番使行,只兼謝恩冬至,似無大段之事,而旣付使事,不輕之重,且彼中地震,災異非常,北京事故,未知何時,何如?詳探事情之道,正使曾己屢行,必諳熟其處物情,而副使、書狀若得人,則尤好,然臣則無所知,未知誰爲可合矣。年少有筋力而識事務者,實難得,而今行比遠接使、問禮官之行,則稍似緩緩,若趁卄七而往,則可以及期,雖云窘急,而別無疾馳之慮矣。上曰,李廷濟,爲人則可合,而情理不可往,今之宰列,無多矣。吏參年雖未老,未知養病,故如此而亦甚善病,此外多老人矣。致中曰,未老之人,無多矣。上曰,戶參,誰耶?羽良曰,兪崇也。上曰,宰臣歷歷可數,有金相玉、鄭亨益。工參則誰耶?羽良曰,梁聖揆也。上曰,歷數而無可送者,朴文秀外,不過宋眞明、鄭錫五若而人矣。羽良曰,又有金相玉矣。上曰,此亦如沈珙,似有病矣。宋眞明則旣任廟堂事,若捨此則難矣。致中曰,眞明近來獨當廟務,閑熟於事,不可送矣。上曰,朴文秀未及差備堂耶。當使歷試內外,差下籌司堂上,可也。致中曰,朴文秀,卽當啓下,而廟堂,適未遑,且方職在都承旨,故未及爲之矣。此外未及啓下者及坐罷,而當啓下者,當退與僚相,相議草記,而有司堂上,方有三窠,其代以工曹判書尹淳,守禦使申思喆,吏曹判書宋寅明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匡德爲人,予已知之,而日昨特罷,不過警飭之意,罰已行矣。敍用後,還差籌司副提調,可也。致中曰,有司堂上凡四員,而其一則宋眞明,今方見帶,三人則俄已陳達矣。李匡德,旣差副提調,則此卽有司堂上也。宋寅明有司之任,前日許遞,旣有其意,今姑置之,何如?上曰,吏、兵判雖有間,而大政不遠,宋寅明姑置之,李匡德差下,宜矣。{{*|出擧條}}上曰,吏判藝提之任,尙不行公,館閣尙云晩矣,而終不出肅,殊涉太過矣。羽良曰,寅明近來,連喪其子,故自爾如此矣。上曰,今日辭朝時,宜肅提學,而亦不爲之矣。致中曰西北之憂,誠非細矣。上曰,李樞欲招問,而未及爲之,卿則見之乎?羽良曰,臣招問,則實前古所無之變也。彼中欲行恤典,而不能盡知死亡之數,其中軍兵死者,三萬六千餘人,其餘則不知其數,淸皇,尙設幕不得入室,且以爲,他國人亦可慮設簟舍而給之云矣。上曰,渠入去後,亦有其災云乎?羽良曰,渠亦三次見之,至於鍮器動撓,離發後聞之,則比在時尤甚云矣。上曰,沿路則無之云耶?羽良曰,皇城百餘里內有之,而曾前所見漆紅女城,今皆頹圮云矣。上曰,皇極殿頹圮之說,不然乎?羽良曰,此則不言矣。使臣所居者三處皆頹,而只餘數間云矣。致中曰,此實非常矣。羽良曰,關東千餘里,大雨成海云矣。宗儒進伏曰,前望單子不得之,而有政事所謄之冊,故持入矣。上曰,此望則今不得用矣,其代使該曹卽爲差出,可也。致中曰,然則口傳差出乎?上曰,異於正使,口傳差出,無不可之事,數日內催促發送,宜矣。致中曰,變通之意,不可不急,使使行知之,自前下諭,自政院爲之,卽令斯速下諭,何如?上曰,治裝凡物,皆以前副使行具移給事,依例擧行之意,自政院,下諭中措辭,分付承旨,爲先以榻前下敎書出,可也。羽良書之。{{*|抄出擧條}}上曰,主文之臣重大,而因山時未及差出,再明日,前大提學命招圈點,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前大提學,右相當之,而大臣有圈點之例乎?政院考出前例,若有大臣爲之之例,則直爲命招,不然則前前大提學牌招,可也。致中曰,前大提學,不書其名,則大臣書名圈點,而方在大臣之列,則無書名之事矣。上曰,昨日奄過,而守侍墓官,皆已入來矣。守衛官,予意以兩班爲之矣,今日聞守墓官之言,則例以庶孽爲之云,誠可怪矣。以寒微者送之,則守護軍輩,何以服從乎?墓所事,極涉疎虞矣。致中曰,古規則未知如何,而曾見順懷、昭顯墓守衛官,皆以庶孽爲之矣,今若作爲升六之窠,計仕遷轉,則銓曹必有窠窄掣肘之患矣。上曰,三年內則守衛官兩班爲之,三年後則庶孽爲之者,蓋由於無故作散之致也。雖今作散,後當爲齋郞,身爲士子,豈捨涼趨厚乎?守令亦有六年之限,若爲遷轉窠,則朔數雖過於三十朔,似無妨矣。後日次對稟處,可也。致中曰,此係官方變通,必有銓長,可以議定,待吏判入來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彼中事,已滿百年之運,而災異如此,彼人若見驅,則不能持久,燕京有變,則我國之憂隨生,其爲慮當倍,今無他道,得人而任之,然後庶可弛憂,以關西言之,監司旣得人,兵使今將薦望,亦當別擇矣。上曰,必以志氣强壯之人,擇送,宜矣。致中曰,今之兵使,凡事當如有警之時,若至臨急,則豈可措手足乎?臣未思恰當之人,當與僚相相議,十分擇擬,而閫任之外,淸南、北多武倅,北道全是武弁所在之處,而銓曹循次差出矣。雖不得處處盡擇,其中要害處,則與廟堂相議差送,則守令必倍加飭礪矣。上曰,使事方急,榻前下敎,先爲出送,分付,可也。宗儒承命出去。上曰,大抵以百年之運言之,且以其所爲見之,殊常已久,而災異非常,我國雖有嘗膽之義,而唇亡齒寒,豈無其憂乎?彼人亦置方物於瀋陽云,渠輩不知百年之運而然矣。我國當自强,而每爲目前之事,兩南則以御史,陞爲監司,別爲飭勵,故少愈,而近來心緩,故猶不如戊申,至於西北,朝廷忘置已久,西北監、兵使,若如臨渴掘井,則誠窘束矣。卽今平兵,若以出入將任者,送之,則可以鎭壓,而人心亦必動矣,守令事固好,而若出擧條,則必一場騷擾矣,宜擇守令,而問於廟堂,差出之意,出於擧條,卿等知而處之,可也。致中曰,誠如下敎矣。{{*|上敎抄出擧條}}上曰,彼地雖亂,異於元時,萬國腥膻,有若僧還俗矣。致中曰,大明嚴酷,無固結人心之事,故未知有思漢之民矣。上曰,今見我國制度,或有涕淚者云,雖有秉彝之心故如此,而終異於漢末矣。羽良曰,理勢似然矣。元時,君臣上下之分蕩然,故高皇帝尙嚴而然矣。上曰,隨時而然矣。自漢至於皇明,有隨時之道,有秦苛,故漢寬,至於五季淆亂,而宋太祖仁厚立國,明法比漢太峻矣。致中曰,以《大明律》見之,太煩細,漢法,嚴處則嚴矣,而法不細密,規模如此矣。上曰,黃河淸云者,亦非虛語,或諂雍正而言之,則非有河淸之德也。白雉之來,雖蠻貊之國,亦有所知,非爲雍正而來,有若麟出於孔子之時,似徑先而來矣。致中曰,彼中之勢甚危,我國有憂,兒童皆知,而有若太平無事者然,使古之智者,當之,則必將凜然矣。上曰,不但凜然,亦有可笑之事,戊申昇平日久之餘,有小醜,而擧國靡然,其後所謂懲毖者,不思推南而慮北,每但慮及於餘憂,疑有何樣事故,良可笑也。南北皆可悶,受困於北,則狡倭未必無生心矣。北則猶有以小事大之道,而待南之道太薄,所贈之物,漸不如前,彼狡詐者,豈不懷慍意乎?若受困於北,則必被辱於南矣。致中曰,聖敎至當,臣曾見日本,而何能盡知之乎?雖未知其擧兵來,而旣曰交隣,則當盡在我之道,而我國之待倭人,不能誠信,故彼之所以對之者,漸益狡詐矣。雖以公作米事言之,米色比前漸麤,且有和水之弊,故,往往點退不捧,至於柴炭,釜山僉使,不能趁時入給,多致愆期云,事甚無據矣。鄭彦燮赴任時,言及此事,使之另爲申飭,未知前頭則當如何也?上曰,鄭彦燮,守令履歷雖不足,而此等事,似可能爲之,公作米一節,從前萊伯,每爲姑息,故如此,此後又有此弊,則使之勿爲饒貸,狀聞論罪,而至於柴炭事,釜山僉使處,各別申飭之意,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我國雖被困於北,彼非可助者,然不可失和,雖有北虞,必無南憂矣。致中曰,源家康,討平秀吉而入,故渠輩示德色於我,而交隣國,豈可先失其道而失和乎?倭人狡詐云,而深入見之,則未知其然,通信行時,在路者皆跪,我國之人,能如是乎?其風俗如此,而但對馬島人,百惡俱備,此無他,近我國而然也。以工作米言之,馬島不得農作,只食工作米,及一岐島工作米,雖欲禁之,命脈豈可絶乎?上曰,頃者守侍墓官,以關西位田事,有所狀請,令本道擧行矣,今日聞守墓官之言,則尙無皁白云,別判付之後,如是稽緩,事體未安,該道監司,從重推考,使之斯速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河陽縣監閔齊賢,金甲島萬戶鄭連綱。 ○鄭羽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又啓曰,弘文提學徐命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以提學牌招之後,元無違牌之事,而近來成習,極爲未安,更卽牌招,此後則雖違牌,更勿稟啓。又傳曰,弘文提學徐命均,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鄭羽良啓曰,弘文提學徐命均,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傳于鄭羽良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傳于洪尙賓曰,平安監司留待引見。 ○安重弼啓曰,臣承命馳往泮宮,與弘文提學徐命均,儒生試取,收券二百七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鄭羽良啓曰,明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大臣及六卿、判尹、政府西壁,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游改差,下諭單子,傳于鄭羽良曰,只以副使改差事,下諭,行中凡物移給,事涉細瑣,自備局行關。又傳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冬至副使,旣已改差,陳奏文中,只爲改塡其名乎?全文盡爲改寫乎?問啓。鄭羽良啓曰,冬至副使,旣已改差,陳奏咨文中,只爲改塡其名乎?全文盡爲改寫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承文院,則以爲,咨文中副使姓名,當改塡,而前副使之名一字,新差副使之名二字,只爲刀擦四五字,可以推移書塡,不必改寫全本之意,承文院方爲草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多官,或未差,或禁推,或在外,或受由,或陳疏,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校理朴師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以校理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禁推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黃晸、李宗白爲副修撰,金東弼爲同義禁,李眞望爲左參贊,鄭震垕爲校書校理,朴師任爲海州判官,白泰運爲兎山縣監。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承旨洪尙賓進。兵批,無政事。洪尙賓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宗白,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李守身,封進今十一月令宗廟、敬徽殿山陵孝章宮薦新乳柑、洞庭橘,來到,來十九日,當爲薦進,山陵薦新,則依例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而敬徽殿、山陵、孝章宮薦新洞庭橘各一百六十箇內,洞庭橘各二十五箇式封進,其餘以橙子橘,代封,不得已以洞庭橘二十五箇式,分送薦進,而薦新旣無代封之規,則矇然代封,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牧使李守身推考,代封橙子橘,移送司饔院,依例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金潝爲平安兵使。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孝章宮入番宗室密陽君梡、海興君橿、海陵君爟、原豐都正熙,竝加資,平原君標,兒馬一匹賜給,忠義李益熙、朴必承,竝奉事除授,奏時官池燦雨、金潤夏,令本衙門高品付祿。又傳曰,孝章宮都薛里內官李景禧、朴熙采,進止,長番崔千齡、金德謙,墓所進止,長番李維新,竝加資,都薛里李世泰,半熟馬一匹賜給,薛里元大乾、方鳳鳴,各半熟馬一匹,酒房李廷柱、金義章,進止,差備林商楫、田成大、徐行達、崔鎭漢,墓所進止,差備張弼咸,各兒馬一匹,權章祺、文得中,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又傳曰,孝章墓守墓官長溪君棅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五口,田五十結,侍墓官高鳳獻,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三口,田三十結賜給。守衛官尹烒、李彦熽,忠義安&#131953;,竝六品遷轉,守衛官尹師道陞敍。又傳曰,墓所奠禮尹衡卿,曾經別坐,本職除授,飯監崔泰輝等以下十九,竝限十五年免役,已免役,已免賤者,妻子妹壻中,依此年代免,房直二名,限二年免役。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同義禁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朴師正疏曰,伏以邦運不幸,聖母禮陟,山陵虞卒,次第俱畢,孝章世子再朞,倏焉已過,伏惟聖情哀慕之中,痛悼交切,益復如新,何以堪處?念臣罪補島邑,疾病沈痼,與死爲隣,望絶生還,不意向者,得蒙天恩,許還京輦,繼有除旨,臣九頓拜命,收召餘魂,强氣作行於千里之程,乃於月前,始抵私次,而行役所祟,疾勢添重,一遭叨謝,亦難自力,淹延旬月,已踰官限,而適會廞衛將啓之時,分義所在,不遑他顧,黽勉入肅,雖於數日之內,隨參班行,少伸情禮,而臣之踪地,有不可諉以閑司,而因仍蹲冒者,擬俟返虞之過,以爲呈病乞解之計。且緣家間兒少患痘,症情危急,親自救護,身旣犯染,以至三虞以來,竟未得一參祭班,論臣之罪,死有餘責,而及其現告也,朝家强爲區別,郵罰獨逭,職名自如,間雖幸蒙變通遞改,而私心悚慄,久猶未已,此際忽有館職新命,召旨遠辱於荒郊之外,臣誠驚惶,不知所措。夫毋論職事緊漫,以臣釁累之蹤,固難晏然趨承,以失自靖之義,而矧玆所叨,尤是僨敗之地,則去就一節,尙何可論?臣於兵議之職,不可復冒之狀,卽聖明之所俯燭,亦通朝之所共悉,而今者不少疑難,故爲檢擧,何也?倘或容臣自處而然,則已非誠實底道,而且使臣徒致狼狽而已,臣所以訝惑滋甚,而繼之以悶鬱也。噫,臣雖不肖,粗有知識,臣子分義,不至全昧,則前日之積事違傲,亶出於廉隅至重,決難放倒故耳。有何他意於其間,而緣臣事君無狀,不料以是自速大戾,以致三年之內,再被遠斥於窮裔瘴癘之地,傍人爲之代懼,則臣之惶怖震越,當復如何?雖荷滌蕩之洪私,復置侍從之列,而若以當初罪名言之,則補外之罰,亦云末減,追惟至今,尙有餘悸,撫躬慙悼,無面可顯。假令臣無他情地而臲卼者,卽此一事,足爲臣難貰之愆負,況臣情危病苦,旣犯廢禮之罪,而自有應勘之律,則何可以見漏爲幸,厭然自掩,不爲首實,以欺天日之明哉?且臣素抱痰火之疾,積有源委,加之以前後所傷於兩南水土者,極其深重,誠未敢以醜穢之狀,一一煩瀆,而其中吐血之症,爲臣必死之疾,少有失攝,無時大發,値此隆寒,益復危篤,一日所出,多至升餘,兼以頑痰塡胸,食飮壅滯,火熱用事,喘急最悶,戶庭之間,出入甚艱,而如臣無似,亦嘗屢忝東宮舊僚,此時退在,義有不敢,爲趁祥日,强疾入城,而以臣情迹,無由入就朝列,只以展哀於闕外散班,臣罪至此,尤合萬戮,臣於勞動之餘,病勢陡加,危兆疊現,無望生全,醫治多端,諸症未有少減,虛眩方極,無以收拾精神。若臣本來情實,未能悉暴,只將目下惶蹙之忱,玆敢冒死請譴,而臣於昨日以後,連呈此疏,終始見阻喉司,致令臣如許情病,不得一徹於嚴廬之下,臣於是,益不勝悶蹙之至。今於牌招之下,不計死生,僅僅扶曳,來到闕外,投上已治之疏,仍卽徑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加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使得任便調疾,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平安道觀察使金取魯書。王若曰,進居卿秩,望實俱隆,出按關藩,委寄珍重。予意有屬,廷簡攸同。睠玆平安一邦,寔我屛翰重地。山河控制之壯固,在三方最稱險要,城邑儲晉之雄饒,爲一國常所恃賴。伊百年兵革之息警,致一路關防之多疎。饟餽虛竭,財帛殫亡,而駔驓姦蠹之弊痼,尺籍軞闕,械器朽鈍,而守宰因循之習成。非政用威明,曷責其發摘鉤距,非材器練達,曷任其振刷櫛爬?矧今菑荒之荐仍,重以盜賊之竊發。政急賙賑,蓋莫先於撫卹孤惸,戒存綢繆,必使知其親死長上。疇能辦此,予喜得人。惟卿,性資寬弘,風猷敏達。傳家儒素,人樂有賢父兄,體國公忠,衆推以眞宰相。在險夷惟盡其職分,而進退豈撓於毁譽?迭試詞訟之司,奏覆簿牒之無滯,久居樞密之府,謀謨區劃之多裨。連超兩階,諒無籍而自致,兼管數器,亦何施而不宜。朝論每患於矛盾,方思倚重而協濟,廟議姑畀以藩臬,蓋欲彈壓而整釐。惜當時受委而未及汝諧,故今日屬望之又出僉允。玆授卿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從九卿而出,隆專制之權,將偏母以行,愜便養之願。卿其欽予誥命,懋乃勳庸。惟平易,可以近民,惟廉簡,可以服衆。綜理則不嫌其微密,規模則要務乎宏恢。周度諮諏,所貴講究之詳悉,利害便否,何嫌條奏之頻煩?予每謂外重而內輕,卿宜圖後威而先惠。風謠土俗,固已備諳,治法征謀,宜有默算。其餘稟決,自存典常。於戲,任公竭節者,忠之幾,興官耆事者,功之會。踐猷趾美,繼莅西郵之藩封,樹德揚聲,勉究前人之風績。吾且在矣,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副修撰尹彙貞製進。 ○庚戌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進修堂。平安監司金取魯留待引見時,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平安監司金取魯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洪尙賓進伏。上曰,弘文館提學,再招不進,有實病乎?有何情勢乎?尙賓曰,其辭疏,纔已退却,而見其措語,則上款以病勢爲言,而下段則以春科掌試事,引嫌矣。上曰,旣無難强之疾,則春科事,已盡開釋之後,至今撕捱,誠涉太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平監進來。金取魯進伏。上曰,今此任卿關西之意不輕,他事敎書已盡諭,而近來北來消息,誠非細憂。卽今昇平已久,忘置西北矣,須思念簡拔之意,着意爲之,可也。取魯曰,先臣爲此職時,小臣奉命下去,略知其處事矣。臣今以萬萬無似之人,國家委任至此,夙夜憂懼,豈無國士報之之意乎?臣之情病,固多難强,而一倂捨却,如是出仕者,亶由於聖眷不常,國勢甚孤,而只欲近在輦下,少伸涓埃之報矣,意外猥叨此任,前後藩任皆未赴,而惶恐未達私懇,今將僶勉赴任矣,一身燥濕,有不可計,豈有外內之別,而實有懇急私情?臣之八十老母,疾病奄奄,難違朝命,不得已將往,而誠甚悶迫,若無親病,則豈敢不盡心乎?頃年李瑜赴湖南時,自上有方寸亂矣之敎,孰不感泣乎?親病若添重,則千里塞外,醫藥關心,飭勵如是,而恐無一分展忱之望矣。上曰,卿則將往,與李瑜,有異矣。近來乞郡者多,而卿則爲一道之養,豈如李瑜乎?今以一路委卿,事有可稟者,則稟而行之,宜矣。取魯曰,臣之情理,同朝皆知之,若無煎灼之事,則豈不盡心,而卽今私情,實迫急矣。聖敎極爲惶恐,雖一邑之養,尙可往赴,而矧此一道之養,尤爲感激,宜圖酬報,而情理如此,前頭恐不免獲罪矣。本道年事,未免失稔,而至於淸北沿海邑凶荒,挽近所無,雖以前監司之狀聞及西來人所傳言之,飢民之流散已多,當秋如此,則來春可知,民事誠爲渴悶。凡係擾民之事,一宜停止,而況近來外邑推奴之弊,極其紛紜,當此歲荒之時,尤不可不念,推奴一款,限明秋禁斷,似爲得宜,敢達。上曰,前已諭之,而此一節,一弊減則一弊生,限明秋禁斷,豈不太遠乎?取魯曰,士夫奴婢,多在西路,而侵漁之弊,比三南尤甚,臣待罪刑曹時,見之,則擊鼓呼冤者,甚多,卽今如欲安民,則小小之弊,不必顧矣。上曰,所達誠然,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臣營中軍,專管一道軍政,爲任比他道最重,故臣與兵曹相議,已爲擇差,而若自京軍門移差別將、千摠,則數遞多有弊端,姑勿移差之意,分付,而前頭若有闕,則亦勿拘京軍門堂上將官,各別擇送事,申飭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本道泉流庫,專爲支勅及燕行而設者也。道內各銀店,屬之本庫,逐朔收稅,以爲補用之資,此是流來舊例,而年前自地部,創定新規,收稅五十兩,上送地部,三十兩,捧留本庫矣。近來又自地部,差送別將,專管收稅,故本道以多有弊端,今方相持云,蓋此庫雖在關西,本非監營之私庫,而自地部,例爲句管,則卽一地部之外庫也。稅銀餘數,姑爲捧留於本庫,日後經費若不足,則地部之取用,亦不難矣,至於京差之下送外方,實有不貲之弊,故臣待罪經理廳時,外邑屯別將,亦革罷不送矣。今此銀店收稅,不以監營句管而有所損,不以地部之專管而有所加,則亦不必自地部,差送別將,以貽弊端,依前定式,該店,仍屬於泉流庫,只以稅銀五十兩,上送地部,而京別將,則使地部,勿爲差送,以除外方之弊,似爲便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事,權以鎭時,爲之乎?取魯曰,五十兩則權以鎭時事,京差則自今年爲始云,而未能詳知,尹游、宋寅明前後監司,亦言之矣。鐵山、義州、龍川三邑,凶荒特甚,民生渙散之狀,前監司狀啓聞中,旣已詳陳矣。賙賑等事,前監司旣已略有經紀云,臣於到界後,當有隨事狀稟之事,而至於軍布身貢,則必須姑爲停捧,以示朝家德意,然後可爲安輯之道,各樣軍布及身貢,一倂停捧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軍官之號稱幕裨者,蓋謂多所裨益於營門也,不可不別擇率去,而近來國法廢弛,厭避成習,百般謀免,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此後若有如此之弊,則依律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俄已猥陳,而國恩罔極,今當遠離,區區犬馬之誠,有眷眷所懷,敢達矣。卽今國勢外虞,無一可恃,悠悠萬事,無過於保護聖躬矣。臣乙巳以後,連忝近班,昵侍而過,自上每不念保嗇之道,誠多可悶,而非其所任,故不敢續續仰達矣,今當遠離,何可不達乎?卽今嚴廬中,祭奠之節,亦不量力行之,尤爲悶迫,保護之道,伏望各別軫念,而至於立體統,固國勢之道,留念幸甚。上曰,今當辭陛,眷眷之誠可尙,當各別留意焉。朝夕祭奠,與因山前有異,不過殷奠而已,一朔殷奠,豈有致傷之慮乎?從古帝王,無如我者,雖士庶亦罕有,而予猶弛緩,故尙如此,今春以後,則自量分數,尤覺墮落,已傷之方寸雖復,非陳根腐草之所可得力,雖格致誠正之工夫,如此已傷者,豈易得力乎?不覺長吁矣。體統之說,尤爲切實,亦當各別加意矣。取魯曰,臣每以方今規模紀綱爲悶,而猥越不敢達矣,今叨六卿之列,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北來消息,卿豈不聞乎?胡無百年之運,且以雍正政令見之,旣無可恃,況今災異,史牒所罕,以唇齒之勢言之,若北京可虞,則我國將坐受其困矣。戊申方內小醜尙然,今若有亂,尤當如何?平兵薦望,若不如意,則將使改望,而卿下去後,各別惕念,爲宜,西路軍制怪異,脫有不幸,將何恃乎?若不善更張,則徒致騷擾,但時時留意爲之,可也。取魯曰,臣豈敢面慢乎?本無寸能之私情,實無展眉之時,然聖敎至此,敢不加勉乎?承旨洪尙賓,亦經西邑矣。西路軍制,異於三南,無可言者,實爲虛疎,而變通非倉卒之事,固結人心,此卽城池軍制也,財物爲其次,而移用殆盡,亦無貌樣矣。上曰,自先朝各別顧恤,而近來極疎,每於大政,申飭,而西路人,今無通淸者矣。取魯曰,西北武士,多有可用者,曾有通淸之令,而絶無通淸者矣。上曰,有實效然後,可也,此則當申飭兩銓,而雖有器械,若失人心,則無益矣。得人心之道,不爲也,非不能也,此則守令,不爲而然也。至於軍糧,則足兵足食,如車兩輪,無糧則兵何用乎?天時地理不如人和,而其本都不出於予承流宣化,則職在道臣,西北必多向隅者,卿下去,務慰抑菀之人心,宜矣。洪尙賓曰,臣庚寅,爲平安都事,丁未,爲理山府使,略知江邊七邑形勢,國家措置,甚疎矣。古語云,王者守在四夷,《左傳》曰,聊以固吾圉,賊入內地,則豈可遏乎?城池軍制無收拾者,無垣而置器糧,將爲藉寇齎盜之歸,未知何以則好,而城池雖猝難經始,以理山言之,萬餘戶之地,軍兵不過數三哨,皆是兵營之軍,脫有不幸,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本府不爲吏奴作隊乎?若着實爲之,則可爲守令之親兵矣。尙賓曰,萬室之邑,只有數哨之兵,其軍制豈不甚疎乎?邊邑有警,則當守其信地,以七邑各自爲鎭,宜矣。取魯曰,有若官制變通,固難倉卒爲之,而若有大段變通者,則豈不爲之乎?但我國事,到處牽制,多不得爲之矣。尙賓曰,海恩府院君吳命恒,欲以七邑爲獨鎭,而尙不得施行矣。江界採蔘軍無數,而以無城池之故,彼人潛越,不得禁抑,理山彼邊,有巴字江,向時穆克登,自其處出來,卽今亦多由此出來者,七邑之要衝,理山關防最重,萬餘戶之邑,宜多置軍兵,申飭此事,以爲固圉之道,何如?取魯曰,兵使任一道軍政,而卽今平兵拿來,廢務甚急,斯速以年少有計慮者,擇送,則臣全不知軍務,可以相議爲之,前頭當隨事斟量狀聞,而我國事,動輒牽礙,有始無終,尋常慨然矣。上曰,吏判下去時,有所飭勵,而未及爲之,海恩時狀聞之事,卿下去後,着實處之,可也。兵使武弁,當品甚少,予雖不能擇送,卿宜念念不忘,相議爲之,可也。尙賓宣諭,又宣別諭。上曰,別諭、宣諭,皆已爲之,而又別有飭勵者,君臣猶父子,何可不言乎?八路之中,西關繁華,此雖非燕娛之時,人之性稟,各自不同,方寸若不亂,而一有安逸之意,則有妨於措置之事,下去後,一如今日所達而爲之,宜矣。取魯曰,臣家世儒素,此等處刻心爲期,聖敎縷縷,豈敢一念及此耶?卽今民事外虞,豈是放心之時乎?平日如父子,而今當遠離,承此勉諭,尤切惶感矣。上曰,君臣之間,當交相勉戒,故有所下敎,非謂卿必如此,須勿忘之。尙賓曰,啓覆擇日,未及爲之,而文書多有修正者,刑曹判書朴師益,不爲肅謝,催促,何如?上曰,不但啓覆,秋曹積滯,莫甚於近日,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日爲鞫坐乎?尙賓曰,禁堂不備,將不得開坐矣。上曰,金吾堂上雖不備員,例爲開坐,若過數日之坐,可以收殺,同義禁鄭錫五之代,口傳差出,一體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尙賓曰,校理尹彙貞,連日入直矣,適有實病,昨日移職,而不得肅謝,門限已迫,故不得已徑出,至於禁推,而實病甚重,敢此仰達矣。上曰,雖有實病,直中,豈不得經一宿乎?明欲視事,而以玉堂不備,頉稟矣。政官牌招,玉堂闕員,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平兵薦望,今日幾可入啓乎?取魯曰,此等事,例致遲滯矣。上曰,備郞多有之,何故遲滯乎?取魯曰,近來百事怠慢,時或用罰,而亦難苛察爲之,故自爾如此矣。上曰,平兵之望,今日政入之事,申飭廟堂,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遠道上言,纔已啓下矣。近來上言,只以違格拔去,而應入猥濫者,則每多入啓,此後則承旨各別精抄,而微細違格,則勿爲執頉,猥濫之類,盡爲拔去,宜矣。且各司回啓,旣有日限,上言啓下後,申飭各司,卽速回啓,毋得踰限,可也。{{*|出擧條}}上命小黃門,宣賜弓矢、臘藥、胡椒等物,取魯跪奉而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鄭羽良啓曰,檢閱洪昌漢付職單子已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訓鍊都監兼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右承旨趙命臣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全羅監司李壽沆留待。 ○傳于洪尙賓曰,全羅監司李壽沆引見。 ○趙命臣,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慶德宮所藏實錄還安吉日,旣以今二十日,推擇啓下矣。移奉日字,只隔一宵,而前檢閱洪昌漢,方在罷職中,實吏官無他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洪昌漢,卽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洪昌漢。 ○鄭羽良啓曰,今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玉堂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新除授修撰李度遠,時在忠淸道禮山地,副修撰李宗白,時在京畿振威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文衡會圈,事體甚重,而應參之人,多違牌不進,殊涉未安,令本院稟旨更招云。刑曹判書朴師益,纔已本曹事,更請牌招矣。工曹判書尹淳,判尹李森,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朴師益,以大提學圈點事出牌,而纔已違牌矣。詞訟多滯,啓覆臨迫,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旣已改差。咨文中副使姓名,所當改塡,而取考黑草,則咨文摠單竝十二度,下皆有餘地,當改處字數,亦不過四五字,不必改本以送。就齎去咨文中,令行中寫字官,刀擦改寫之意,星火知委於使行所到處,何如?無批。 ○以承文院草記,傳于鄭羽良曰,咨文中副使姓名,當爲改塡,而所寫之字,不爲啓下,假銜則仍置,而只改姓名耶?問啓。 ○鄭羽良啓曰,咨文中副使姓名,當爲改塡,而所寫之字,不爲啓下,假銜則仍置,而只改姓名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承文院官員,則以爲,假銜及姓名,竝爲改塡,則刀擦之字太多,只改姓名,假銜則仍存無妨,而昨日草記時,日勢已暮,事且窘急,未及詳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居首進士許逅,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耉齡,直赴會試,進士李毅中,幼學李顯應,生員徐宗鎭、李彝憲,各給一分。 ○以京畿監司狀啓,富平居崔乭屎等燒死事,及良人金奉伊等渰死事,傳于鄭羽良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堤川縣監吳彦胄呈狀內,素患痰病,閱月沈頓之餘,當寒添劇,轉側須人,旬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堤川縣監吳彦胄,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張蘊爲直講,李麟興爲典籍,金始㷜爲春川府使,李廷益爲繕工副奉事,宋眞明爲副提學,尹心衡爲副應敎,李喆輔爲堤川縣監,尹惠敎爲謝恩兼冬至副使,李眞望爲大提學,兼弘文大提學李眞望,兼藝文大提學李眞望,兼知成均李眞望。 ○兵批啓曰,僉知尹世樞,老病在鄕,當此嚴寒,末由上來肅謝,呈狀請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通德郞李相堯,閑良金萬均等,以料理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相堯、金萬均,係是郞階與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縡、李莘老爲同知,尹實爲僉知,沈瑎爲內禁將,田始爀爲都摠都事,尹志大爲武兼,鄭奎章、鄭錫、金一兌、魚必遠,單付護軍,前郡守黃澤,哨官尹侃,今加折衝,賞加事,承傳。 ○鄭羽良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大提學圈點後,日勢已暮,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許遞之代,若自京差送,則日期急迫,必有未及之慮,故不得已以前平安監司,變通差出矣。新監司旣已辭朝,使之趲程赴任,卽速交龜,而如或有遲滯之事,則舊監司所受印符,傳授於本道都事,先爲發行之意,令政院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旣已改差。咨文中副使假銜,固當仍存,而姓名不可不改塡矣。取考黑草,則咨文摠單竝十二度下,皆有餘地,當改處字數,亦不過四五字,不必改本以送。就齎去咨文中,令行中寫字官,刀擦改寫之意,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星火知委於使行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命下矣。本營則自明日爲始,每中日牌將一人,邏卒十三名定送,別爲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傳敎內,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明日爲始,每於初日,本局別巡一牌,定送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大臣請對引見入侍時。上曰,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本廳則今月十八日爲始,每終日依都城巡邏例,牌將一人,邏卒十三名,依甲辰前例,別爲定送,嚴飭邏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傳敎內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命下矣。今日爲始,左右捕廳,依甲辰年例,別巡邏一牌式,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鄭亨益疏曰,伏以歲月如流,魂宮再朞,倏焉已過。伏惟聖情,何以堪居?念臣頃犯闕禮之罪,幸逭同被之罰,雖其査現之際,曲加區別,而在臣私義,終不可獨爲晏然,惶悚縮伏,恭竢譴何。不意秋曹貳席之命,遽下於京兆丐免之際,疏籲見阻,陵幸隔日,身帶宿衛之任,亦不敢偃息退處,不得不黽勉冒出,强策病軀,隨參陪班,粗伸分義,初非出於淟涊蹲冒之計。適於此際,有安聖益査事,令次官擧行之命。事係緊急,推諉無他,而連値齋戒命下之後,僅數次赴坐,前後文案,極其浩繁,彼此供辭,儘多委折,而且有別般疑端之不可不盤問者,此非一二日之間所可蔽決,閱視考覈,未及了勘矣。今則長官已出,雖尋常訟理,皆當取決,況此莫重之獄,尤不宜苟然冒當。前日替行之命,自應收還,伏乞俯念事體,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下敎,長官出間,仍爲擧行焉。 ○左尹鄭錫五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廟堂,以節行副价有病啓遞,而以臣代差,念其事勢迫急,唯有卽日登途,可及期限,而顧臣老母積病沈篤之狀,屢形於前後陳情之狀,伏惟聖鑑,亦必俯燭之矣。須臣蒙恩,獲遞夙夜之任,專意救護,今已逾月,而病情一向危苦,臣父纔赴嶺邑,而亦不得從往,其委頓沈痼,朝暮奄奄之勢,据此可見。臣之情理,晝夜焦迫,雖在京職事,亦無離違奔走之望,而特以近日非臣子言私之時,故黽勉隨行,不敢乞免,此際忽被此意外使命,臣母伏枕宛轉之中,執手出涕,語甚悲切。蓋其自喪臣兄,情弱愛專,而亦自憂其疾勢之或不能更起而然也。爲人子而當此境界,其將何以爲懷於去留之際乎?臣竊自以輕藐淺劣,受恩之深則與天同大。抑嘗聞先祖臣載崙之訓,其於不擇夷險之節,講之尤熟,而顧以卽今情理,迫切如此,其言猥有陳瀆,蘄幸慈天之矜惻,則殆將孤恩德而負遺訓,死無以見先祖於地下。其欲一切斷捨,效古人絶裾之義,則亦恐卒然有後悔,永爲名敎之罪人,氷炭交中,寧欲溘然而無知。第臣嘗觀宋儒張栻之論溫嶠,則有曰徐庶所謂方寸亂矣。天性不可已者,而太眞獨忍於此委質,爲人之臣,當危亂而無避,可也。將命之擧,豈無他人,太眞念母,獨不得辭乎?此其意,蓋以人臣委質當亂,雖不當以爲母避事,至於將命江左,他人亦可,則嶠之可辭而不辭,爲可責故耳。今臣所處恩造之重,位任之隆,雖絶異於溫嶠之於劉琨,而平時使命,有異危亂之際,事勢雖急,猶有推移之路,則揆以古義,不辭爲罪,亦聖朝之所應哀矜而恕察者,故玆不得不昧死流涕而疾號。疏成屢呈,輒見阻格於政院。噫,臣之情理,儻或一徹於慈覆之聰,則庶幾有孚格之望,設或不得請而亟行,可無餘憾,而不意同朝之間,操出納之權,唯以壅蔽爲能事,其亦不仁,甚矣,而此莫非臣不孝無狀,誠意不足感人而然。撫躬抑塞,誰因誰拯?伏乞聖慈,亟命遞臣新授使价之任,以伸人子至情,仍命有司,亟正臣臨急祈免之罪,以爲人臣避事者之戒,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若此,新命副价,特爲許遞焉。 ○敎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李壽沆書。王若曰,撤舊席於薇垣,政軫外試之念,布祈惠於棠舍,庸佇南顧之受。簡在予心,委以方面。言念全羅一域,實爲陸海重藩。國家恃賴在兩南,而湖惟根本,幅員延袤亘千里,地最膏腴。通木道於巨洋,貢賦遙轉,壯金湯於坤軸,險阻可憑。歲比災荒,救焚拯溺之詎緩,俗多詞訟,剸煩理劇之尤難。爲任本自不輕,革弊近又倍棘。量役或失於偏重,想困悴於誅求,凶黨胥動乎浮言,宜激勵以忠義。勞來安集,疇是千石之惟良,措置設施,政急一面之可屬。當今斯選,實難其人。惟卿,通籍淸朝,蜚英少日。臺湍簪諫官之筆,竭心糾繩,漢南着從事之躬,受命危難。屬膺西灣之保障,益著邊上之威名。殊俗服廉潔之風,爭稱不愛錢之倅,方岳奏治行之績,俄看進腰金之階。爲人素知雍塞之中,且有剛氣,用法不滯遵守之餘,亦能變通。念其器必可用也,固吾圉舍是誰哉?擢授西湖,始出我其試之意,顧瞻南紀,終難汝往欽之才。五十州雄藩,寧不得人而托,二三臣僉擧,咸曰微爾則非。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承寵章,俯殫職事。明親上死長之義,可得俗易而風移,施輕徭薄賦之仁,庶看政平而惠洽。守法而時加損益,何難別器利於盤根?臨事而克懋剛明,卽當有餘地於游刃。守令係小民休戚,黜陟宜公,治理持一體據行,綱目俱擧。承宣勉盡心力,專稟自有典常。於戲,字育撫摩,丕慰黎元蘇息之望,飭勵奮發,毋負丹扆簡拔之明。勖卿一路澄淸之心,體予九重慇懃之諭。故慈敎悉,想宜知悉。折衝將軍行龍驕衛副護軍知製敎趙尙慶製進 ○庚戌十一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全羅監司李壽沆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全羅監司李壽沆入侍。上曰,承旨進來。鄭羽良進伏。上曰,右相命招不進,未知何故耶?羽良曰,左相命招不進,而右相則入來矣。上曰,然則必是中間誤爲傳達之致,當該內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全監進來。李壽沆進伏。上曰,自湖西移湖南者,意非偶然。前伯雖善治,而後人宜擇,故別擇送之,敎書已諭,而須念特授之意,着意爲之,可也。壽沆曰,臣百無肖似,閑司漫職,亦不得奉行,而過蒙簡擢之聖恩,自西移南,前所罕有,夙夜惶懍,豈無圖酬之意?而本無才分,無萬一稱塞之路,寢食不寧,而辭避不得,今始辭陛而往矣。上曰,有何稟定之事乎?壽沆曰,未赴之前,道內弊端,姑未詳知,而累有所聞,敢稟矣。外方寺奴婢虛名逃故之弊,不可勝言。臣曾叨南邑時,所嘗深知,該曹特以貢數之未準,不肯許頉,亦慮其有僞頉見欺之患故也。前日監司適當推刷時,精抄其實逃故者,爲先狀聞請頉,則自廟堂以爲新推刷之數,若與實貢相准,則當卽許頉云。前前監司別擇推刷官,躬自按釐,漏落者現出,僞頉者刷還,則新得之數,比逃故不翅倍蓰。雖以今年出貢數言之,恰准無縮。自明年以後,則漸當加出,而今聞該曹,以許多逃故,一時許頉,有關後弊,不無持難之意云,誠爲慨然。旣許之事,終若不施,則便是食言也。且本道上年推刷,旣是無前之別擧措,則朝家亦許以破例施行,然後可以悅服人心。令該曹一倂許頉,何如?上曰,申飭該曹,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壽沆曰,臣在南邑時見之,則京各司直關之弊,實難支堪。京上司分付監營,而監營如不施行,則入啓査問,猶或可也,豈有分付本道,而不使監司與知之理乎?外方有私請之事,則爲直報京司,有脅督之事,則爲直關,外方京司,自相往復,而監司則慢不知爲何事,如是則置監司將焉用哉?至於拘囚京主人鞭撻直捧之習,尤爲難堪。此事曾有禁令,而京司全不遵行,京司之不遵將令如此,故外方視以爲法,此弊若不嚴防,則朝令決無可行之理矣。請令各衙門,永絶直關之弊,何如?上曰,曾已申飭,而所達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壽沆曰,前監司及前前監司,以不遵朝令,至於譴罷矣。朝令奉行,事體當然,爲道臣者,豈憚奉行,而凡事當着者,與遙度有別,道臣不如守令之詳知,廟堂與外方物情,亦豈無逕庭之事乎?李匡德多有不得奉行之事矣。廟堂豈無便民之意,而詳略不同,故自爾如此。事當一切奉行,而其中有大段逕庭者,則當狀聞或報狀,商確而處之,何如?上曰,前監司及前前監司所以爲非者,非謂每事必使遵行也。廟堂事若不得宜,則道臣爭之亦是,豈可禁此乎?但閔應洙則風高後,始乃狀聞,亦非矣。李匡德則其主意,每以廟堂之事,爲不合意,只以違逆爲是,不以奉行爲心,蓋以慢忽廟堂而然也。道臣當如守令之畏道臣,凡事急則狀聞,不急則稟報,終至有弊,則陳章亦可。道理如此,而匡德則每以爲遠外不知,而輒事違逆,此實氣性之病也。豈以閔應洙、李匡德之事,因噎而廢食乎?大體依此爲之,可也。卿意則前前監司規模,果何如?其中良彼一款,今若少弛,則逃故侵徵之弊,必將如前,未知卿意如何,而如有窒礙之端,則狀聞宜矣。此外良丁帳籍此一着,前前監司與朴文秀少異,而皆有爲民之意,隨時有弦韋,大體勿捨而爲之,可也。壽沆曰,李匡德之設施,姑未詳知,而上敎至當,不但良丁一節,設施者皆好,則無非爲國便民之意,臣雖才具不逮,而耿耿一心,亦是爲國之意,豈敢輕改乎?上曰,前監司與前前監司,氣稟少異,故下去時予有所下敎矣。下去後,見其狀聞,則別無變革之事,固是矣,而以今番事觀之,太遵前事矣。若久遵匡德之法,則恐有民弊,但勿捨其法,而便宜爲之,可也。壽沆曰,聖敎至當,人見誠各司不同矣。上曰,匡德之法,非如商鞅之法,而與朴文秀稍異,文秀之後人,略有擧之而已。匡德之後人則當有所弛矣。壽沆曰,皆出於爲國便民之政,而人之不同,必有變通潤色之道矣。私室酬酢,仰達惶恐,而臣見匡德而言之曰,凡事亦有時移事變之道,當隨時爲之云,則匡德亦以爲然矣。羽良宣喩,又宣別諭。上曰,謝恩兼冬至副使鄭錫五,纔已許遞,其代不可遲滯,今日政,問于大臣擇差,明日內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帶軍銜下鄕者,直捧禁推傳旨,而予亦泛看矣。巡將韓淑,勿罷,改捧禁推傳旨,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以韓淑罷職傳旨閪失事,當該別監及院吏,自政院啓請,從重推治,而別監則本無自政院推治之規,竝令攸司推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卽見畿伯狀啓,則長湍府使柳東茂,以臺臣捉囚吏房,不得赴任。臺臣且以履歷不足,使之自處云,毋得在家,分付事,旣有先朝禁令。向來閔判府事陳達,亦爲申飭,今此臺臣所爲,殊涉未安。長湍府使柳東茂,勿罷,催促赴任,可也。{{*|出擧條}}上還給守令問于大臣擇差舉條,仍爲下敎曰,此舉條,提論西北二字,殊非當初下敎之意。只以上曰以下,改書以入,而西北二字,勿爲舉論,可也。小黃門宣賜弓矢、胡椒等物,壽沆跪奉而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奉化縣監任崇元。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右副承旨洪尙賓,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觸寒添劇,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副提學宋眞明,副應校尹心衡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提學宋眞明,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尹心衡旣招,只推,一體牌招。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猝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權瑞東爲事變假注書。又啓曰,預備兼春秋李日瑞,身病彌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以副應校尹心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兵曹佐郞朴璲。 ○左議政李㙫初度呈辭。答曰,噫,今日國勢何哉?生民何哉?予與所恃者,惟股肱大臣,而時原任大臣之在京,只有時任三公,李判府事一人。顧今國事,瞻乎廊廟,日夜深歎。不意卿之辭單遽上,愕然之極,良久無語。卿之休休之量,允合時義,雖無今日之國事,決難捨卿,況又今之時乎?雖有所患,神明所相,可期勿藥,卿何忍爲此哉?脫常格而遣承宣別諭,所辭,其不允。卿其須體至意,亟寢來單,其宜善攝,俟少間赴廊廟而視事,用副慇懃之旨。仍傳曰,遣承宣傳諭。 ○趙命臣,以義禁府言啓曰,巡將韓淑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韓淑,時在京畿楊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八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禁府堂上,引見入侍時,御營廳囚推罪人成錫良,習陣時梟示事,榻前下敎矣。今十一月二十一日,露梁沙場本廳習陣時,罪人錫良,依傳敎陣頭梟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惠敎處,新監司如有遲滯之弊,則印符傳授都事,先爲發行之意,下諭事,允下矣。下諭傳旨,昨已入啓,而新監司趲程赴任,急速交龜之意,不可不下諭,平安監司金取魯處,亦爲下諭,何如?傳曰,舊伯依例中和交龜後趲程,其間必有遲滯,新伯隨所到卽交龜,亦必未及,令若多岐,則事必掣肘。令舊伯勿待新伯,先付印信於都事後,卽爲前進於使行事,更卽下諭。又以工曹言啓曰,自前國恤時,每年正月初七日人日,各殿進上及各宮供上艾花首花,已有姑減之例矣。來辛亥年人日大殿、中宮殿進上及嬪宮供上,則當依此例,雖在姑減中,而大王大妃殿,則當爲封進。敬徽殿亦當依像生時例封進,則盛以黑眞漆梳函,裹以紅丹紬袱,而魂宮則姑減與封進,未有前例之可據,稟旨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敬徽殿、孝章宮,俱不必封進,東朝所封,亦爲服盡後封進。 ○洪尙賓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㙫處,則以爲,臣固不幸罹此危疾,萬無陳力之望,冒死尋單,顒俟兪音。不意銀臺之臣,臨諭溫綍,十行辭旨,丁寧懇惻,有非如臣賤分所敢承當者。惶感震慄,伏地涕泣,不知所以仰對也。臣之病狀,苟有一分可强之路,則當此國勢岌嶪之日,何敢仰孤罔極之恩,輒爲祈免圖便之計哉?卽今症形,已至於不能運動之境,床席奄奄之狀,卽近侍之所目見者,誠不敢一毫矯飾,自速欺天之罪也。神昏氣促,殆不自宣,稍俟少間,謹當一疏,仰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疏曰,伏以孝章宮祥事奄過,臣民哀隕,益切如新。伏惟聖情愴疚,何以爲懷?仍伏念臣行己無狀,受人惡言,而猶能視息,此何人哉?噫,臣之事君,猶子之事父,苟使臣忠愛之心,素孚於人,人皆知其必不至於忘君負國,則雖世道不幸,人心極險,以媢嫉之意,售構陷之手,而亦豈忍以此不忍聞之惡言,加之於人而不少難哉?臣只自撫躬慙悼,直欲滅死無知也。然人之大倫,惟父子君臣耳。彼亮臣亦有父有君,何忍以渠所不忍者,勒謂人忍爲之乎?臣若忍聞此言,而不爲昭暴,自同無故,則卽一禽獸耳。其作心,與亮臣何異?此誣未明,此冤未雪,則臣何以復爲人於天地間哉?千萬古至冤至痛,無如臣者。若是而晏然立朝,無所顧忌,則臣恐截然之君臣大義,墜地無餘,此臣所以累辭恩命,誓心自廢,而不敢出者也。臣雖愚迷無識,亦有一段嚴畏之心,豈不知辜恩慢命,爲犯分之歸?而由臣積逋,朝綱不肅,日夕惶霣,罔知攸處。日昨聖敎,出尋常萬萬,有非蟣蝨賤臣所敢當者,臣誠驚惶感激,達夜涕泣。竊自以爲若固守素志,則義分虧矣,若勉承明命,則廉恥喪矣。臣千百思量,實無兩行不悖之道,冒恥喪廉,雖士夫之大防,而猶止誤身,畏義趨召,實臣子之常道,而庶免壞綱,至於此不得不細量輕重,分別公私,雖蹔冒沒趨承,少伸分義,而豈敢有因仍蹲據之義哉?只緣新陵之禮展旣迫,東宮之祥期亦近,聖情哀疚,百僚悲遑。臣於此際,亦不敢言私,黽勉遲佪,粗伸情禮,而十六日以後,卽臣退守本分之限,呈單丐免,非出飾讓,而還給之命,遽出格外。臣實悶迫抑塞,實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且臣重感寒疾,數日調治,諸症無減,而最是咳嗽甚劇,喘喘欲死。雖無此難安情勢,卯申供劇,實無其望,玆敢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哀懇,亟命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仍刊朝籍,許歸田里,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席開釋之後,辭單還給之下,一向撕捱,誠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朴師益疏曰,伏以居諸易邁,敬徽殿虞卒旣訖,而魂宮再朞,又倏過矣。伏惟聖情,觸境摧疚,尙何以堪勝耶?念臣以滓穢之蹤,癃廢之物,豈合重入脩門,抗顔朝列,而都監之任,義重事急,擔舁入來,辭未獲命,黽勉趨承,卽此奔走之外,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蓋臣本來情勢,前後累暴,業爲聖明之所俯悉也,則今不敢每每提說,而雖只以向者金吾時所被嚴敎見之,辜犯甚重,當初薄勘,未足償塞其萬一,實荷聖度曲貸,得逭大何,而到今追思,餘悚未已。惟宜循分屛退,訟愆自靖,則淟涊蹲冒,非惟臣義之所不敢出,擧世公義,亦莫不如此。乃者恩除絡續,又値聖駕省陵之日,而一未肅命,獨阻陪扈之班,疏單俱格,轉深惶蹙之中。玆際秋官移除之命,尤不勝其驚惶罔措。夫臣踪地,萬分危臲,官職去就,初非不論,則一例難進,彼此無殊,豈有不進於前,而又進於後之理也哉?況臣新舊病形,與衰俱甚,逐月增劇,臂麻脚痿,晝宵叫呻,每每發寒,似瘧非瘧,火升血作,嘔咯不止等症,入冬以後,一倍倂劇。形神幻敓,去死無幾,伏枕喘喘,唯以藥物爲命。雖微情地,卽此縷息,亦不能自力强策也決矣。昨今三召之下,輒犯逋慢,席藁私次,恭俟顯戮。至於詞訟劇任,以臣儱侗空疎,萬無一堪之狀,不暇竝陳,而曠日虛帶,冞增病裏惶霣,敢冒萬死,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仍治臣罪,以礪臣工,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秋曹劇務,不宜久曠,卿其勿辭,從速行公。傳于趙命臣曰,秋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判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臣,於日者辭歸之時,特賜晉接,勉留丁寧,臣以情跡臲卼,不敢奉承,而譴責不加,眷顧愈隆,至敎以旣難留京,寧住近郊,歸家與老母議定,須以文字上聞,指示迷途,酬酢勤懇,有若家人父子,講議家間細事者然,睿念曲軫,恩謝偏厚,從古以來,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有幾人哉?臣退出私次,終夜飮泣,無以爲懷也。留滯郊外,卽聞冒寒拜陵之餘,玉候無愆,不勝欣幸。遂乃扶舁病軀,寸寸作行,昨始歸稅鄕廬,回瞻終南,寸心耿耿,而老母衰病,又經數次發作,今幸少定,莫非恩庇所曁,母子相對,頌祝益切矣。謹依聖敎來諭,老母勸以移住近郊,而老母以爲松楸畢命之計,有難變移,病間之時,欲一往來於近京之地,招集諸孫男女,而在京者以敍戀懷而歸,終不可久住云。蓋老人心腸,係臣諸孫雖切,而不欲輕變素志,臣安得强拂其意乎?若臣則所宜趁速移住,時時往來省覲,一依筵席所達,而數旬勞攘之餘,筋力澌敗,寢食頓減,眩氣頻發,暈倒床席,不能自振,必須許久調養,庶可蠢動,登程早晩,不能預期。聖上之所以眷遇臣者如何,而臣則未卽奉承,有若慢蹇自便者然,惶懼悚蹙,靡所容措。臣旣承聖敎,敢以私家細瑣事情,仰溷於四聰之下,已多猥屑,而其稽遲廢命之罪,尤有所不可倖逭者。伏乞聖明,竝命有司,按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諭心曲於手書,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須體至意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手書。答曰,省卿疏懇,知卿欲爲來住近畿,心雖忻慰,日昨面諭之意,卿必記有。予之初意,使卿奉府夫人,來住京路也,而其若否也,來住近畿,以慰予心者矣。若卿之疏者,只卿留住近邑,時時往省,於京於鄕,俱有所不便,豈予爲府夫人軫念之意哉?雖不若初予意而入城,住近畿便問安否也,則又副予丁寧面諭之志,府夫人卽若知予此意,必與卿幡然上來矣。魂宮再朞纔過,心懷猶未定也,而玆以手書,略諭至意,卿須將此意,善開諭而偕來近畿,用副慇懃之諭。傳于趙命臣曰,此手書,使疏批傳諭史官,傳諭。 ==11月2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情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刑曹判書朴師益,連日違牌,尙不出肅,曹務積滯,啓覆迫近,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校理朴師正、尹暈貞,副校理任守迪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日次,而臣在魯,以藥房提調,臘藥監劑進,參判臣金相玉,方在呈告中,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宣傳官趙東濟,《通鑑》初卷不通,請推考。傳曰,允。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別遣重臣,竝設文武科,試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辛亥三月十六日、十九日俱吉云。以此兩日中,試官下去,推移定行,而頃因咸鏡監司狀啓,備局覆啓,文科額數,一依當初定額,南二北一竝六鎭,而合爲四額事,啓下矣。原節目中,依此擧行事,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謝恩兼冬至正使西平君橈到定州馳啓,則副使尹游病勢稍減,更加數日調治,則庶可向差云,若然則副使,不必變通矣。纔遞旋仍,雖以顚倒,新副使之臨急差送,凡事實爲窘迫。前副使尹游仍任,口傳改啓下,使之仍爲前進,新差副使尹惠敎減下,而依例交龜後上來事,專撥星火知委,何如?傳曰,見正使之狀啓,知副使之病差,而新差之餘,長程行役,其勢似難,此非偶感,薊北旅館,易也再添,待臣之道,朝廷之體,不可强以督赴,亦不可乎顚倒,仍前諭而勿改,使朝令于重也。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龜慶手本,則保放罪人許樹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洪尙賓、鄭羽良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右尹鄭錫五疏本,則以不卽捧入其疏,大加侵斥,至以壅蔽不仁等語爲辭,臣等看來不勝危怖之至。臣等非不知宰臣之情理,而使事期迫,勢難變通,上念國事,不敢顧私,未爲捧入矣。今而爲言,太不相諒,殊非宰臣平日雅飭之規模也。然臣等旣獲其詆斥,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壅蔽之罪,以爲不仁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迫於情理,雖不諒於文字,其何爲?爾等勿辭察職。 ○副提學宋眞明疏曰,伏以今日銓注之以臣而差是任,果何名也?是任之留窠許久,累政不出,豈不以新錄有命,必待其無故可當之人耶?胡乃猝然取臣於京兆供劇之中,强擬無所當之地,作一撕捱狼狽之場也?欲使臣完錄也,則僨事而無再當之規,欲使臣輪直也,則遭彈而無重入之理,聊欲與臣而爲戱劇也,則朝體之嚴,不宜卽此。臣誠反復推究,而不知其爲何說也。噫,臣於首尾周歲之間,亞該堂而長憲臺,都不過五六旬日,而其外輒帶是任,曾不能一番供職,中夏乍出,圖爲討復之重,而事止卽遞,旋又劾免,則玉署一步之地,卽爲臣矢心之處,鐵壁當前,不敢轉動,前後章疏,瀝盡肝血。伏想聖鑑之明,照燭無餘,同朝之間,亦皆見諒,而獨銓臣,故欲困迫,臣竊憫歎。臣所辭之義,與前一樣,每每陳瀆於崇嚴之聽,亦所不敢,三召狎至,只自泯默坐違,分義都虧,誅殛是甘。且念臣所管籌務,實屬繁緊,而體例有拘,一切廢閣,在本館有妨賢之歎,在兼司積瘝闕之罪,揆以公體,亦宜趁速通變。伏願聖明,俯加諒察,亟先鐫削臣本兼職任,仍命有司,議臣辜犯,以安臣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每每撕捱於館職,終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參贊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本非草野之人,又無高尙之操,豈曾有一毫遯世長往之義哉?特以闊疎無才,無才則不量而冒進,所可大恥,癃廢多病,多病則自力奔走,實無其路。旣失列釜之養,遂決誓墓之志,夫受恩而思報,臣子之常情也。然才短病痼,終無可報,則引分而退,自附於區區廉恥之末,使淸朝無喪義貪榮之人,聖主無辱知傷明之譏,此所謂以不報爲報者也。雖以朝廷言之,楩枏可用於明堂,騏驥當責於長塗,而若夫無名之草,不群之獸,使之自老自放於野外林下,亦豈非造物之同仁,盛代之美政乎?微臣本心,端的如此,及今聖明不諒,誤恩荐降,至於慮其自陵下徑歸,預使之入對,入對之日,又復天語溫諄,恩命鄭重,許之以不責緊任,勉之以留住輦下,眷何其盛也,意何其懇也?臣又曰人豈敢矯激,强拂徑情,不願如高人逸士之爲乎?況聖旨丁寧,凡諸緊務,將復幸免,則優游冗散之地,依近日月之光者,抑臣之至幸也。不才者猶有自容之所,多病者亦有可强之道,臣是以敢以姑留之意,仰對聖問,退而安頓行李,且爲盤礴時月之計,忽於夢寐之外,遽有萬萬不近似不敢當之命。夫臣才之擬議於是任,世當有能爲公議者,臣不必自爲費辭經讓,而第刑部之於文衡,其地望之高下,已可知也,職任之輕重,亦可知也。刑部之辭而文衡之受,則是厭下而慕高也,捨輕而攫重也。況刑部之擢,在於秋間造朝之後,文衡之命,出於日昨勉留之餘,則是以不去,釣得美官也。是其勢將愈不知而愈得美官也。苟使臣若此而又不欲去,則一世之人,必將指點而唾譏之曰,是夫也又欲得何等好爵,而尙復遲回也?此言之來,臣雖喙長三尺,其無奈何。臣身到此,雖欲少留一日,亦不可得矣。玆敢不及俟命,而拜章擅歸。噫,自草土之後,自量而不欲進者,固臣之本心也。及入侍之日,獲免劇務,姑留輦下者,亦臣之至幸也,而若乃今日之蹤迹狼狽徑尋歸路者,實臣心之不得已,而大不幸者也。上不能少塞繾綣筵席之至意,下不能蹔遂留依京闕之微誠,臣之此擧,臣亦自知義分之所不敢,而譬如狂蹈水火,不暇擇步者,只自感涕自傷而已。回望天陛,心腸糾結,辜負恩義,神精飛越,臣罪至此,萬隕猶輕。伏乞聖明,先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削,仍命攸司,重勘臣投章徑歸之罪,以爲人臣負恩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席面諭,秋曹許遞,豈乎尋常,而今玆文衡,捨卿誰先?官雖華任實閑,予不孤於頃日下敎之意,則今卿雅志,雖可礪於末世,其所去就,於分義何哉?觀卿疏辭,知卿徑還,心竊愕然,愧誠意之未孚。卿勿過辭,宜卽復路,副予慇懃下敎之意。 ○持平趙尙行疏曰,伏以禮曰,二十五月,若駟之過隙。今孝章宮祥日,倏焉已過。以聖上止慈之念,追悼如新,何以自寬?仍竊伏念臣本空疎一庸夫,前後寵私,罔非臣濫觴之榮,軒鶴梁鵜,愧懼徒深,恩山德海,報答無階,居常兢惕,以寵爲憂。不意見帶之職,復叨於病伏之中,揣量私分,豈敢有一分承當之念?只緣鞫坐,將設於久廢之餘,殷奠當參於親將之日,故未暇他顧,冒沒一肅,蓋出於不得已之計,而實無盤礴榮進之念矣。且臣於史職,有未了之事,敢此仰陳,惟聖明俯燭而夬賜變通焉。臣初入史局,曾在戊申,迄今三年,時政之所當修者,殆過五百餘日,可以積成卷軸矣。決非時日所可畢成,則古人所謂頭白可期者,不幸近之。況臣行公數日,旋卽謝迹於史局,則筵中說話,只憑他人之記送,而春秋兼官,全不記注於入侍之時,或多有白卷空送之人,故廈氈訏謨,經席綸音,漠然不得聞知,以至於天日繪模之語,百代徵信之書,將無所考據撰修之路,臣之所負責者,固如是,不可輕忽,則此臣之所夙宵憂悶者也。如使臣特遞見任,幸得十餘日之暇,別爲省記,入直於禁扄之一空館,俾得參考政院日記,謄出筵席吁咈講討之緖餘,以成其未完之役,則此實史事之幸,而臣亦免誤僨國乘之罪。且令選部,更問檢擬於言義之職,使之專意完史,則實爲公私之幸也,此非臣杜撰猥陳之說也。前輩亦多有陳疏丐由,考出撰來者。伏乞聖明,亟賜處分,許遞見職,俾完修史之役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竊有愚迷之見,敢此附陳焉。卽伏見日昨筵中,有擇差當窠問於大臣之敎,臣竊以爲不然。夫國家設官分職,各有所當進退賢邪,摠理百揆,固是大臣之任。至於內外選除注擬之得失,惟當一責銓官,其或有循情不公者,則責之可也,罪之可也,而顧於府牧差擬,必使稟于大臣,不得自專,在銓官則爲失職,在大臣則爲侵官,此恐是聖朝之失政。臣謂亟命收還,以示委任天官之意,允合事宜矣。長湍一府,畿輔要衝,且兼防禦,則其地望,與閫帥等,而府使柳東茂,專無踐履,人地且輕,物情固已未備,而況且銓官,面斥其履歷不足之狀,臺臣旣言其不可赴任之意,則在渠廉隅,決不可徒恃聖批之濫諭,苟然冒赴,以損國體,而傷廉義。臣謂亟賜變通,遞改其職,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守令不可不擇差者,問於大臣之敎,非使大臣主掌也。其中意有在焉,其不過擇差之窠,問于大臣而已,爾未詳曲折而若是請還,未曉也。柳東茂事仍任之命,意亦在於大體矣。爾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一病沈悴,屢煩籲呼,輒蒙御醫臨視,掖隷問疾,生成之德,隕結難酬,而只緣情病俱畏,望斷陳力,請急之章,蓋不獲已。不意聖眷特隆,至乃擺常格,命近侍而宣諭,十行恩綸,辭旨優渥,有非賤分之所敢當者。臣拜稽莊誦,且感且兢,誠不知所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臣積衰積悴,忍死奔走,一仆床褥,理難復起。然亦豈敢只爲便身之圖,有此釋負之請哉?誠以不才匪據,久妨賢路,屢違素餐之利,重犯蹲他之譏,一念慙懼,如負大何,求退之計,因山是俟者,蓋嘗形諸章牘,發于酬酢,今因山旣訖,則國人皆知爲臣當退之期矣。疾病之難强,或可責之於醫藥之效,才分之不逮,無藥可醫,惟有一退字爲藥而已。聖諭以國勢時象,責勉愚臣之不當入,而臣之當退而不當出者,亦惟在於斯二者。噫,雷異星變,罔非可懼,財竭民困,殆將胥溺,而境外災怪,又多爲憂。必須殿下勵志圖治,責成輔相,納延英之奏,發天章之問,如唐宋之懿規,然後或又以救得一半,而殿下試思當時輔相,果何等人?臣本鹵莽,一切世務,都不通曉,少已蹇鈍,老益眊聵,坐之廟朝,殆同一偶人爾。自叨竊匪據以來,曾無一事一策,仰寬中朝之憂,四面之責,已不勝其藉藉。況可以當古人責任之萬一乎?且以平朝論消淫朋一事言之,前史至謂之難於去河北賊,自非居廟堂者,精神風采,聳動簪紳,大忠至誠,貫徹金石,則無以感服人心,牖喚衆惑,而臣之平生伎倆,但止於循默取容,與物無競而已。然猶動咈物情,厚招嗤點,則其於時象無益,秖爲害耳。不退臣亦奚爲哉?臣之當退之端,有如是者,而歷數往牒,當人主奮勵有爲之時,宰相以無所悉明罷去者,固不害爲治世之美事,而至若模稜歇後之類,襍然苟充,盤礴不去,皆在衰亂之世。臣於國家,雖毫無補報,孤負恩渥,久不忍以不肖之身,甘蹈亂代之軌迹,仰累淸明之治,亦願殿下毋惜退一愚臣,而深留意於委任賢輔,作新治道,以爲興衰撥亂之圖,則非愚臣之幸,實國家之幸也。臣之縷縷爲言者,卽臣才分之難强國事之可憂者,而顧今臣之病狀,萬分危厲,雖不敢毛擧症錄,仰溷天聽,而惟是半邊,全然不遂,坐立轉側,亦皆須人,縱欲自力,旣難以致身於公坐,至於入侍天陛,雖無其路,世豈有如此,而備位於鼎席者乎?聖諭隆摯,無以祗承,臣於此,但有瞻天涕泣而已。言出肝膈,非敢假飾,伏乞聖明俯諒至懇,解臣相職,俾臣安意待盡,以利公私,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於別諭,罄悉予意,更何多諭?但目今國勢時象,豈倚重輔相尋單之時耶?雖有所患,神明所相,勿藥可期,卿胡不諒,若是過嫌乎?實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雖日上十單,決難勉副,徒使困我於此時而已。以卿爲國之誠,何不諒此哉?昨見辭單,顧今國事,食息靡安,卿若更爲尋單,則只使予當此之時,若添病焉。昨日之諭,今日之批,實由肝膈,卿須少量,勿復過讓,安心善攝,俟間視事,用副慇懃之旨。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11月2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病}}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詣臺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以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羽良啓曰,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之俱空,未有甚於近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以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又啓曰,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副提學宋眞明,連日違牌,事甚未安,更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雖已備員,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形。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瀦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攝,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絶島定配。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朴弼載,時在江原道鐵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勿煩。下諭事,依啓。{{*|前啓措辭,竝見上}} ==11月2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權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贒改差,代李宗延。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持平尹得和,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孝章墓禫祭後,四名日、四仲朔祭及墓所四名日忌日祭,祭條,加定貢物,磨鍊上下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梟示罪人成錫良,本以陽城土豪,爲逆賊窩主,多出軍糧,往參賊陣,及其賊黨敗散之時,變名逃匿於深山窮僻之處。閑良李枝達,詳知事情,來告本營。前大將臣張鵬翼發遣別抄軍官崔巖,跟尋捉來,與其婢夫面質,則錫良不能發明,自嚙其舌。故去八月初五日引對時,具由陳達於筵中,自上俯覽文案後,自本營習操時梟示事,榻前下敎,今已正法矣。年前越獄罪人一名指捕之人,竝蒙加資之典,而戊申以後,捕捉逆賊一名者,亦蒙加資之恩,則今此錫良,乃是逆賦窩主,與尋常脅從者有異,且亡命諸賊,尙多未捕,如此指捕之人,宜有別樣論賞之道指示,閑良李枝達,捕捉別抄軍官崔巖,令該曹依他例稟旨論賞,以爲激勸他人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喆輔,外任遷轉,兪健基、權顈、宋徵啓,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鄭光殷、鄭亨復,兵曹佐郞尹敬龍,前持平李性孝差下,而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討逆庭試文武科吉日,自禮曹,已爲改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卽見宣祖大王第二女貞惠翁主子孫等呈狀內辭疏,則翁主長派,無血續,連以支孫主祀者,至於三代矣。養玄孫相謙亦無後早歿,故五六年前,以得和之長子億壽,繼相謙後,使奉翁主宗祀,而億壽本來虛脆多病,故不無深慮,年至十六,而尙未傍題矣。自昨年以來,重得狂譫癲癎之疾,多方治療,終無分效,症情日加月添,已成痼廢之人。莫重貴主宗祀,決不可付托,而卽今病勢危惡,方在萬分地頭,朝夕待變,而且相謙之妻金氏,以未亡之人,疾病積年沈痼,奇形怪疾,疊生層出,氣息奄奄,作一未冷之屍,萬無回生之理。億壽之病,若至不救,則其子姪行遠近同宗,無一繼後者,貴主宗祀,將無屬托之人,而絶嗣之患,迫在目前。故子孫等痛迫罔措,計不獲已,呈于本府,爲請趁其兩病人未死之前,具由入啓,特爲罷養,使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以奉翁立宗祀事,有此來訴矣。觀此狀辭,則貴主家孤孑情境,誠爲矜惻,而其養五代孫億壽之病,旣是狂癲難醫之症,則莫重貴主宗祀,不可付托於如許之人,而相謙妻金氏及億壽之病,俱在朝夕待變之中,況億壽若至不救,則其子姪行遠近同宗,無一繼後者云。尤爲慘憐,而貴主宗祀,將至絶嗣之境,在國家隱恤之道,不可不軫念。旣是貴主宗祀,則有異於凡人繼後者,依其所訴,同億壽,卽爲罷養,令該曹推納億壽繼後文書後,使其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俾奉翁主宗祀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假注書李宗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以左議政李㙫再度呈辭。答曰,初單之答,昨箚之批,悉諭予意,而卿何不諒,辭單又上耶?愧誠意之未孚,只切愕然。今卿不宜若是過讓者有五,當初拜相之時,予之下敎,卿必記矣。入閣之月,未過歲半,鼎席陞座,坐氈未暖,遽尋辭單,雖非若今日之國勢,予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一也。當此之時,三台實合於時象矣。予之所賴於今者,惟卿等在於廊廟矣。雖平時,星之三台,鼎之三撑,不可闕一,況當今時象,倚重若是,而其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二也。大臣國之柱石,國之股肱。目今此等國勢,在京大臣幾何?而卿在時任,又復尋單,卿雖有難安情勢,決不若是過讓,卿雖邁邁,顧今之勢,予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三也。大臣辭單三度,不允批答,國之古例,而顧國勢爲時象,自初單之來,其不能循其常文,予志若此,其將勉副乎否乎?此其四也。頃有批旨,雖有所患,可期勿藥,前後已諭,而未能卽出視事,豈可以此,遽尋長單耶?卿雖言便於調養,鞠躬盡瘁,乃古人之義,臥閤而論政,亦有舊例,於義於例,俱若此而予將勉副乎否乎?噫,小子雖誠淺,決不勉副於相職,若右五焉,徒使困我之敎,實非飾乎文字矣。卿胡不諒,一至此哉?此辭其不允,卿其須體慇懃之至意,安心勿辭。其宜益加善攝,俟少間出而視事,入聽面諭,用副小子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日月駟騖,東宮再朞倏焉已過。仰惟聖懷哀痛,益復何堪?臣以胄筵舊蹤,又嘗昵侍於齒讓之辰,每一追思,肝腑寸鑿,目不禁聲淚之俱發。此際有舊日僚屬許參祭班之命,洩哀伸情,誠得其便,亟欲竭蹶趨赴,進參於駿奔之列,而顧臣前後所遭罹,極其危厲,雖蟄處鄕陬,悚怖之心,尋常未弛,其何敢唐突呈身於斯沾之地?徊徨蓄縮,終未能遂此微誠,命之窮矣。尙復何言?然而若論闕禮之罪,難逭有司之重勘,宜卽封上請譴之章,以俟處分,而日間賤疾,遇寒增劇,晝夜叫苦,人鬼莫分。以此淹潛之狀,亦無綴成文字之勢,今始俟得少間,猥徹哀鳴,此尤加本罪一等矣。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治臣辜犯,以重公體,以安私義,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幾何?忍過往而若新之懷曷喩?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其從善攝,俟少間而卽爲上來,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喩,遣御醫看病。 ○行副提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日昨疏籲,冀蒙恩遞,及承聖批,至以每每撕捱,終涉太過爲敎。臣誠悶鬱抑塞,不知所措。噫,臣於國事,常以殲身粉骨爲期,且臣居家,無一分意,況奔走職務,聊以遣日,夷險燥濕,初不暇擇,而獨於此任,有除必辭,有召輒違,殆若偃蹇圖便者然,非迫不得已則豈爲此哉?蓋臣從前力辭之意,悉暴今夏一疏,不敢輒復煩縷,而大略初不近似之職,未曾儲望推重,而臨急充擬,歇後得除,因循檢擬,無少留難,此實我國銓法之謬也。臣又持守不固,間因事會,不免再次肅恩,而一則僨圈事,一則遭彈罷,本來難冒之人,又添此大不安之兩款嫌,則今以何義,突然出當於曾未行公之地,反至於自喪廉隅,坐妨賢路之歸哉?玆於六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下,而咫尺禁扄,萬無轉動之勢,投進短章徑歸私次。伏乞聖明,諒臣肝膈之懇,許臣鞶帶之褫,毋使公私狼狽,不勝萬幸。且竊伏念本館新錄之因山後卽爲擧行,筵中下敎,不啻丁寧,伊時諸僚之在館而聽敎者,所當趁速奉行之不暇,而或無故下鄕,或公然徑出,了無湊合成就之意,已足慨然。東壁內遷一事,銓曹又何遷就,使成命一任寢置而不知恤耶?今宜另諭在鄕人員,使之許其程道,刻日赴命,且飭銓司,擇無故當事者,准備長官東壁,俾圈事無至淹稽也。臣則以當遞之人,不宜參論及此,而館中一空,無人可言,且係變通之要,輒敢附陳,唯聖上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是矣。依此申飭,而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其在分義,亦爲未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2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柔縣令沈星鎭。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學宋眞明,一向違牌,終不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鞫廳大臣以下,金吾堂上,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有稟定事,請對矣。知義禁宋寅明,昨日入城云。卽爲牌招,同爲入侍,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孝章廟禫祭後,移奉吉時,以卯時擇入矣。卯時外,有何吉時乎?問啓。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上林苑墻垣,今日發遣郞廳嫡奸,則去朔執頉處,以爲完築,而已今無欠頉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二員有闕,代以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差下。都廳郞廳二員有闕,代以副修撰李宗白,前正郞尹涉差下。謄錄郞廳四員未差,代副司果鄭光殷,兵曹佐郞尹敬龍,副司果李性孝,前正言趙泰彦差下,使之察任,而尹涉、趙泰彦,時在罷職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 ○庚戌十一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進修堂,鞫廳大臣以下金吾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金東弼,同義禁李廷濟,右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沈埈,執義韓師得,假注書李宗延、權瑞東,編修官李喜春,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右議政趙文命進伏曰,數日前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頃者以鞫廳事,有持文案入侍之敎,而其後坐起連日不爲,故未果矣。今始與諸堂上入侍,而大抵凍獄滯囚,一日爲憫,所坐差重,不可輕議者四五人外,或竄或放,以爲速了之地,似爲合宜。故其中有已請稟處者,有未及稟處者,而敢來請對矣。上曰,頃者欲爲而未果矣。金吾堂上進來,以次陳達,可也。文命曰,已請稟處者,先爲陳達乎?上曰,唯。廷濟曰,先覽文案後爲之似可矣。文命曰,文案使之入之乎?上曰,內亦有之,不必持入矣。文命曰,黃燦琦出於椷招,而椷則曰燦琦爲弼夢軍官云,而渠則以爲,無曾經弼夢軍官之事云。且無違端,故三推後,已請稟處矣。臣意則如此者,直放無妨,令諸堂上各陳所見後處之,何如?思喆曰,渠則以軍官事,縷縷發明,且無他違端,參酌放送,似無妨矣。東弼曰,當初椷招,旣甚虛疎,且渠以爲以蠶室洞內,雖有相親之事,未曾爲軍官云,參酌處分,似好矣。廷濟曰,卽今旣無可問之階,且無緊出處,參酌無妨矣。上曰,臺臣亦陳所懷,可也。埈曰,臣新自下邑還,未嘗得見其文案,何可仰達,而椷招,以弼夢軍官爲言,而無曾經軍官之事,且無他大段違端,則參酌竄配,似無妨矣。師得曰,黃燦琦軍官一款,雖已發明,而旣與弼夢相親,至有同盃勺之事,則恐不可全然放釋,遠地竄配,似爲得當矣。文命曰,臺臣之言雖如此,而臣意,直放無妨矣。上曰,旣無違端則放送,可也。文命曰,李泰和出於椷招,而椷招有送奴之說,渠之元情,稱以無奴,故謄見漢城府帳籍,則雖有奴,而皆是逃走者,果無使喚奴子。以其元情觀之,無可疑之端,而不無常時情迹之殊常者矣。上曰,殊常者,何事耶?思喆曰,獄體,只當一從文案,而大臣所達之言,非獄情也,乃他事也。上曰,李泰和何如人耶?思喆曰,持平夢曅之子,參判禎之孫也。當初椷招以爲,泰和出銀五百兩云,而或稱注書,或稱察訪,只知其爲及第,而不知其名字,且云送奴,而帳籍無奴,此則無他可疑矣。東弼曰,善爲元情,無他違端,治獄之道,當從文案,臣意似無可疑矣。廷濟曰,元情發明,雖是例事,而無他可問之端,參酌處分,似好矣。東弼曰,當初椷招以爲,泰和爲營遷葬賣畓,以其銀五百兩送來云,而渠之元情以爲,初無遷葬之事,且無賣畓之事云。且椷招,或稱注書,或稱察訪,旣曰同事,則豈有不知職名之理乎?文命曰,此獄則椷賊,未嘗與一人對立爲之,只聞貞業受明之言,不可以其言之相左爲證也。且臣則以爲,職名相左,似有眞情矣。埈曰,渠之元情,旣曰無遷葬之事,且其官銜,如是相左,以曾經守令之人,謂之注書察訪,椷若知之,則豈如此乎?臣意則如此者,全釋無妨矣。上曰,爲守令乎?埈曰,曾爲沃溝縣監矣。師得曰,治鞫之道,當觀文案,渠之元情,如是發明,固無可疑,而至於稱號相左一款,渠若言藏名,詐稱注書察訪,則亦何以知之耶?上曰,此言則可謂太深矣。師得曰,臣意則恐不可遽然全釋矣。埈曰,泰和之兄,爲及第察訪而死矣。上曰,其兄何時死耶?諸臣曰,死已久矣。上曰,李泰和亦曾爲察訪耶?諸臣曰,未能記憶矣。上曰,李泰和以實學,爲及第已久矣。東弼曰,臣以此獄酌處,爲甚難矣。若皆發明椷招,則根本漸歸於虛疎,然而有罪則殺之,無罪則全釋然後,可以爲人矣。若眞有曖昧之事,而不得淸脫,則終今至死,惡名長在,豈不可輕乎?臣故曰,此獄酌處甚難矣。上曰,誠如卿言,長在非人非鬼之中矣。文命曰,戊申以後逆賊,與常時獄事有異,唯係於渠之平日論議,故其難決如此矣。上曰,曖昧者不得淸脫,則長在黯昧之科,如非人非鬼,當作何狀物耶?廷濟曰,以李泰和言之,若有可疑則殺之,不然則參酌好矣。上曰,李泰和早年及第,一時有名,堂后假官,先朝亦嘗以副望落點矣。椷豈不聞其名乎?戊申年辛孝祖,極是怪底之物,援引甚多。其後又有師魯、百孝輩,而至如今番,椷招尤甚怪矣。如許惡漢,何從而生耶?其招甚虛浪而無模錯,故如是難決矣。今日坐起,使之勿罷,仍有所思矣。世道如此,平人絶少,一入之後,曖昧則放送,不然則限吐實刑訊,不然則竄配,可也,而今則不然,未有區別之事,予實慨然於世道矣。李泰和坐地,與他人自別,雖爲堂后假官,亦嘗受國恩之人也。昔漢淮南王安欲謀叛,而憚汲黯之戇直。如使泰和,平日若持身謹愼,則豈爲椷之所疑乎?以此爲罪,遠地定配,可也。文命曰,李世燁,以椷之至親,出於椷之招辭,而其元情中,不見椷之說,雖似不直,然其平日有嫌則人皆知之矣。上曰,其時渠供中,以非人視椷之說,閨門不正等言,似有挾詐之跡矣。文命bb曰b,其言雖失對,而常時與椷不相見之狀,擧世皆知,今番椷之赴謫也,爲人所勸,不得已往見云,以嫌被誣,槪可知矣。上曰,與椷,如氷炭乎?諸臣皆陳所見,可也。思喆曰,以椷之族,出椷之口,事當同爲按問。且與椷不相見之說,敗露於戒輝之招,然而果如大臣所達,與椷有嫌,不相往來,則似無與椷同謀之理矣。東弼曰,渠之元情,果爲奸詐,而世燁,乃申光夏之家人,摠戎哨官,亦出其手,且與臣有族誼,時或來見,臣雖不知其人物之何如,而與椷不善之狀,則臣亦知之。搢紳中,亦多稱冤之人,似有暖昧之跡矣。思喆曰,人多稱冤,大臣重臣亦知其有嫌,則其有嫌無疑矣。廷濟曰,世燁雖是椷之至親,而其有嫌之說,臣亦聞知。然此不過方外所聞,而以文案見之,則渠旣發明,無他違端矣。文命曰,以外間私語,仰達筵中,極涉煩屑,而向者椷賊之赴謫也,忠勳都事李汯,以在庶孽之道,不可不往見之意,勸令往見,此則丁寧矣。上曰,渠招觀之,將校之說,雖欲自免,當初供辭,終涉奸詐矣。埈曰,世燁,以椷至親,素不相好,而以其閨門不正之故,視若非人,則爲椷所誣,恐非異事,外議亦多稱冤,臣意則不知其當爭矣。師得曰,常時與椷相失,含憾構誣,不是異事,而元情飾詐,恐難全釋矣。上曰,李世燁當初招辭,雖有挾詐之迹,而旣無違端,且與椷有嫌,衆所共知,參酌定配。戊申以後,雖脫元招,未有區別之事,故雖經疏決,不爲擧論,今番則以他罪罪之,以爲日後擧論之地,可也。文命曰,尹萬億,常時與椷親密,常常往來,而其日則不來云矣。上曰,常漢乎?文命曰,藥契奉事也。上曰,其日雖不來會,亦無違端,而與椷親密,爲他人戒,遠地定配,可也。思喆曰,貞業則曰其日來會矣。上曰,貞業,亦是極怪之物,與椷應時而出者也。尹萬億得脫於貞業與戒輝面質時矣。文命曰,戒輝初以公證招來,捕廳,以貞業招之是不是問之,故其招頗同矣。移送鞫廳後,空中盤問,則所供,箇箇不同矣。上曰,戒輝處,無可問事,以椷之奴,有足蹴貞業之事,故初以看證捉入矣。文命曰,然則定配乎?東弼曰,以招辭變幻爲罪,而定配好矣。上曰,戒輝則無可罪之事,所當全釋,而此輩以蒙放爲倖,而不知朝家處分之意,遠地定配,可也。文命曰,洪廷佐出於益衍之招矣。上曰,何如人耶?思喆曰,曾經義州府尹洪廷相之弟也。文命曰,戊申年,出於成衍之招,而與成衍有嫌故,已請稟處矣。思喆曰,益衍之招以爲,渠兄受其所送銀子,初用於急手,又用於緩手,而其銀子,捧置於洪生家云。雖未詳其裏面,而未知何如耶?東弼曰,成衍,以沈仲良之孫,爲洪廷弼之婿,而自十五六歲時,悖惡無倫,廷弼以此用心,仍病致死。廷相以廷弼之弟,爲義州府尹,則成衍,受人之賂,求得團鍊使一窠,廷相畏其所行,許諾而去,其後廟堂,以邊將差送,故廷相不得施焉。成衍,以此憎疾,驅迫其妻等說,傳播狼藉。趙哥旣不得爲團鍊使,故欲推其賂物,鄭錫三爲堂上時,至有呈訴之事,故義州銀貨事,刑曹文案昭然尙在。廷佐之供以爲,以此事有嫌,有此誣告之擧云云。此言似是實狀,果以此嫌構誣,則廷佐似無可疑矣。廷弼、廷相兄弟,一時仕宦,搢紳之間,曾無得談之事矣。廷濟曰,小臣所聞,亦如東弼之言。成衍之行,本來無狀,閭巷之間,莫不盛傳。義州銀貨事,旣有刑曹文案,且廷弼兄弟,雖與卽今朝臣有異,而其潔身操行,朝行間,亦頗稱道,然且是外間之言,非獄體也。思喆曰,若果以義州銀子致嫌,則當構廷相,何誣廷佐耶?此則未了之案矣。埈曰,成衍,猖狂無倫,棄妻空山,撾祖出血,本來所行,如是絶悖,廷弼之死,未必不由於此。然廷相則有其時云云之說,卽遞灣尹矣。上曰,此則非以有云云之說,其時朝廷過慮,故左相趙泰億陳達筵中而遞改,其成衍事之前也。思喆曰,其時有廷相與思晟爲表裏,胡服盡爲造送之說矣。師得曰,廷佐雖曰,以團鍊使事,爲其所誣,而以其與益衍兄弟,出銀謀逆之說見之,則不可出獄門矣。上曰,益衍之言,與成衍,何如?文命曰,與成衍之招同矣。臣意則謂無可問,而諸議如此,臣何可獨立己見耶?思喆曰,有持來銀貨者,有捧留銀貨者矣。文命曰,洪就源卽所謂捧留銀貨者,而拿問後,已爲直放矣。思喆曰,此則臣未及知之矣。上曰,以其原情觀之,可知其曖昧矣。旣與成衍有嫌,益衍又聞成衍之言,則其言之相合,無足怪矣。然前出於成衍,又出於益衍之招,處身不謹之罪,烏可免也?極邊定配。文命曰,呂必迪出於椷招,而同入之一人,已爲放送,此則二次刑推矣。與椷有嫌,衆所共知,且其所供,亦無締結之跡,而渠以海恩府院君家人,當其全盛之時,背海恩而往湖南,爲思孝軍官,情狀絶痛矣。思喆曰,此人出於椷招,所坐重大,而以元情觀之,則無可以輸情者。且如大臣之言,與椷有世所共知之嫌,固當酌處,而當其未及就捕之時,自上有下問其就捕與否之事,且臣聞戊申變亂時,以其有逃匿於扶安之事,捕將張鵬翼譏察捉來,及出於椷招,移送鞫廳矣。上曰,然則移送捕廳,可也。思喆曰,此與椷招,爲別件事。且臣適知其如此,而捕廳事,初非朝家之所知,豈可移送耶?朝家定配之後,捕廳草記究覈,似爲合當矣。東弼曰,必迪之當初請刑,只以其情迹可疑,則限死刑推,恐似不可矣。廷濟曰,所坐甚重,依判金吾所達爲之,似好矣。上曰,自鞫廳,以捕廳事,添入問目,更爲鞫問似好,而抑恐有關後弊,絶島定配。文命曰:「張{{!|𭳞|⿰氵奭}}以全羅道武人,爲思孝軍官。來成之招以爲,與道隆親如同氣云云,軍官之說,雖的實,而無他可疑之迹矣。上曰,諸議,何如?思喆曰,臣於夏間,爲判義禁時見之,縷縷發明,他無證驗,故不可訊問矣。上曰,來成之招,與貞業之招有異,其會於觀風閣之說,可疑矣。文命曰,不過與道隆相親,日日相會云云,而無他曲折矣。東弼曰,渠之元情,無他違端,恐不可刑推矣。上曰,九月以求官次上來云云,初無相親之事云,其言似是實情矣。埈曰,以渠之元情觀之,無可罪之端矣。與思孝初無相親之事,爲人所囑,得爲軍官云。渠則欲得食而去,反遭此境云者,情甚可惡矣。上曰,薇垣長之言,樸直而好矣。師得曰,」張{{!|𭳞|⿰氵奭}}旣請更推,豈可徑先酌處乎?上曰,來成之招,若有參涉逆謀之說,固無可論,而來成之招,只言與道隆相親,會坐觀風閣而已,無他曲折,參酌定配,可也。文命曰,臣意則不必竄配矣。上曰,此則來成之招也,豈可全釋乎?文命曰,鄭觀賓刑推二次矣。上曰,此漢,當初辭勳,似有志介,而今乃如此,殺之無惜矣。文命曰,今番事,非全然無實,且戊申年,觀賓之功不少矣。今又加刑,則必死杖下,豈不可矜乎?上曰,予亦豈無所思量,而此則非如罪疑惟輕之類也。觀賓旣非逆賊,則豈有可惡之事,而予之必欲殺之者,以名分無之故也。當初辭勳赴擧,似有志介,且其後爲禁府都事,於鄕人,可謂極選也。渠欲爲今日此擧,則其時何必辭勳耶?渠若不辭,則豈不爲彦城君乎?此無他,專由於手熟之致,豈不可痛乎?予之手熟之敎,有深意矣。使之加刑者,乃尊國家之意也。其非殿陛不告之說,視國如無,其舞弄之罪,豈可容貸乎?文命曰,絶島定配,足懲其罪矣。上曰,若定配則自配所,又必告變矣。東弼曰,將功贖罪,減死定配,似好矣。廷濟曰,聖敎至當,而其罪與犯逆者有間,似當有將功折罪之道矣。上曰,觀賓所告,不過謄納安鑮告奉朝賀之書而已矣。文命曰,水原府使,適非泰徵,而乃宋眞明,故能爲防備矣。思喆曰,其時事,思之益奇矣。埈曰,觀賓事,諸臣功罪相當之言,好矣。以好生之德,減死島配,似無妨矣。師得曰,有功者當賞之,有罪者當殺之。觀賓此事,不過激憤於山訟,其情迹雖甚痛惡,而二次之刑,足懲其罪,特以好生之德,絶島定配則似好矣。上曰,島配則於渠不啻如封侯,而俄者未畢其說矣。近來世道日喪,少有睚眦,輒復以惡逆相誣。頃者鄭渾之誣宋瓆者,此也。觀賓若不與必雄踰墻,只與必雄同謀,則予當不問而赦之,今此欲殺觀賓者,乃慮世道也,重國體也。豈可曰過乎?況戊申年,有脅從罔治之敎,今番諸人,固在蕩滌之中,而乃反告之,尤可痛矣。觀賓則加刑一次後,稟處,可也。文命曰,李萬春、崔宗華,何以處之乎?上曰,其中一人,則帳殿元情矣。文命曰,李萬春,帳殿元情矣。上曰,何如人耶?廷濟曰,故校理李浚之子也。文命曰,凶言根本,得聞於此兩人云,而觀其形色,似有酬酢之跡,不可全釋矣。上曰,此則其當酌處而未果矣。參酌定配,可也。文命曰,林光憲、朴師孟,亦爲酌處矣。上曰,何如人耶?非鄕曲寒微之流耶?思喆曰,林光憲,卽林泳之族,朴師孟,卽朴泰恒之族云矣。文命曰,其時如此輩,不愼言語,不是異事矣。上曰,與李萬春、崔宗華,何如?東弼曰,李萬春、崔宗華,則雖無違端,而有中間連姻之事矣。上曰,南復亦是怪底物矣。廷濟曰,林光憲、朴師孟,因臺疏拿來矣。上曰,此則非爲分揀也。蓋未遑於請拿矣。思喆曰,林、朴兩人招中,不知南復之說,似不直矣。上曰,此則欲發明故如此矣。東弼曰,崔宗華六七年不相見之說,似有挾詐之跡矣。上曰,李萬春出於東赫之招者耶?尙賓曰,非也。文命曰,李萬春、崔宗華,中間有連姻之事,不無來歷。與林光憲、朴師孟,似有間隔矣。上曰,李萬春、崔宗華,視林光憲、朴師孟,似有間隔云者,大臣之言是矣。李萬春、崔宗華,遠地定配,林光憲、朴師孟,參酌定配,可也。貞業將何以處之耶?若用一律於如此輩,則國法反輕,然其招中,雖或有誣告之人,而亦不無實事,不可以誣告取招,以謀逆知情、誣人惡逆兩款,結案取招,可也。思喆曰,尹萬億,旣已酌處,則更無可待之事,而貞業,於面質時,直驅萬億,不遺餘力矣。上曰,以尹萬億事,更問於貞業,何如?文命曰,此事,貞業見屈於戒輝矣。上曰,然則依初下敎,擧行可也。文命曰,炯、烒,何以處之耶?㙉若不徑斃,則幾乎取服矣。上曰,何事耶?文命曰,垓之妻喪等說也,未及加刑而斃,而外間物議,皆以此爲根本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思喆曰,旣以此爲根本,則豈可置之乎?文命曰,不可置之輦轂之下,屛逐遠地似可矣。上曰,㙉之停刑有意,且有頃日下敎於前判金吾之事矣。此是元犯云,而若先着疑字於心頭而治之,則獄事必有紊亂之慮,故欲爲親問而未果矣。卿旣見其首尾,於卿心則無疑耶?文命曰,不但無疑而已。㙉則若加一次刑,可得實情而不意徑斃矣。上曰,㙉之招辭,何如耶?文命曰,聞垓喪妻,欲爲往見,而危懍未果云,此言殊常矣。上曰,戊申春,寄其子書,有江都、南漢之說,此事雖吻合,而船隻文書,則無可疑處矣。燁之爲人,與㙉有異。雖不穩藉,而豈可以此,驅之於惡逆耶?旣無可疑,則不可施刑,若有毫分可疑,則屛之荒裔,亦且不可矣。予非有先見之明,而向來以宣廟朝河城君之敎,有所下敎於宋寅明之事矣。建儲之日,已知世道至此,故其時四疏,實非例讓也。卽今公族無餘,駱洞已如此,㙉、燁又如此。予心傷痛,何可言諭?如适賊者,雖一日,亦必推戴公族,然後爲之,故年年如此,盡病公族,今適思之,實爲寒心矣。兩班則有書房生員之稱,而宗室無此稱號,故渠輩皆無稱號,予於入承之後,以天道十年而復之意,卽爲付職,至於都正,渠之元情,亦爲此言。予則謂渠輩,若如前沈廢,則或爲此不軌,而予所以待渠輩者,若此,渠輩亦豈有此心?故頃日下敎於工判者,此也。炯、烒,特爲遠地定配,可也。予雖無睦婣之行,不期如此矣。限內公族,年年若此,雖是渠輩之罪,而予心則傷痛矣。文命曰,前後下敎,實出敦親之誼,不置輦轂之下則好矣。益衍,何以處之耶?上曰,益衍,則予無傅之生意之意矣。此漢,極爲陰凶,其時予以無隱,則當生爲敎,而終不直告於親鞫時,渠實負國,國家不失信於渠矣。益衍若生,則世道之慮,有不可勝言,以謀逆知情,取招,可也。其仰瞻佯笑,解縛則當直告之說,極爲陰凶矣。益衍,卽有人事之椷也。思喆曰,聖敎至當,而殺之則過矣。東弼曰,情狀絶痛,若令加刑,則臣等固當奉承,而殺之則終涉過矣。廷濟曰,聖敎至當,而當初成衍,不當死而死矣。上曰,成衍,渠豈不死耶?文命曰,若信成衍之招,則必無今年垓、圻之變矣。上曰,此則卿不知矣。沛公死,其無沛公乎?若無道隆則已,卽有道隆,則如垓、圻者,何處不得來耶?廷濟曰,告者則死,被告者則生,以聖德論之,則慮世道之敎,雖有至當,而以鞫體言之,則終未免乖舛矣。上曰,不告於親鞫時,而告於庭鞫,是乃知情不告也。渠雖死,必不敢怨國矣。文命曰,聞渠之言,則亦不無理矣。上曰,厥漢似浮浪,而不浮浪,實難者也。埈曰,益衍,殺之無惜,而渠招以爲,雖欲發告,而無暇未果云。以此觀之,以知情不告殺之,似爲過矣。上曰,渠不自告,指使其癲狂之兄,至於戕殺,其心術,已極絶痛,且海營呈狀,尤爲窮凶矣。貞業,旣以知情不告殺之,而不殺益衍,則豈不爲貞業之冤乎?以知情不告,結案取招。{{*|以上出擧條}}上曰,朴萬普,何以爲之耶?文命曰,今姑置之矣。上曰,朴景洙,已請更推,而姑無訊問之端耶?文命曰,當與他大臣,相議爲之。上曰,睦天任何不更推耶?文命曰,捕廳又有他奴究問之事,待其結末,可以爲之矣。上曰,介老味之招,纔已入啓矣。老味之招以爲,渠則不知,而介老味,常常使喚之故捉來,而介老味之招以爲,老味之父曰上典,改老味之名,爲二先矣,終爲被捉云云,其改名一節,可怪矣。文命曰,如是有層節之人,姑爲置之矣。上曰,睦天光,旣有睦進士云云之說,此是當問之事也。其事姑無可疑之端,而有此事,不如無此事,故使之問之矣。文命曰,今則罪囚無多,待他大臣出仕,同爲按問,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曰,得見皇曆賫咨官手本,則燕京更無地震之變,而已往災異,實爲非常。此是境外之變,我國不必騷動,而不能無慮矣。上曰,雖是交隣之國,不能無慮。況以弱事强,彼若不安,則於我豈獨無憂?頃見手本,有所下敎,而正是自家警懼處也。文命曰,雖以前古史牒見之,未有如今番北京之災異矣。我國之得聞者如此,其他想無數,且聞皇帝有病云矣。上曰,李樞云然耶?文命曰,然矣。思喆曰,其病,姑無死生之慮云矣。文命曰,臣意則雍正雖死,其國則必不亡矣。思喆曰,胡無百年之運,豈有不亡之理乎?文命曰,雍正若死,則十四王當繼立,其國則必不亡,而臣則以尙明之故,爲深慮矣。上曰,大臣所達,可謂深思矣。予之所料,未能及此矣。文命曰,卽今十四王,入處後苑,而盡釋前罪,且拜其子爲王,而終不拜爵,皇帝握手涕泣而亦不拜命,以其父之故,皇帝不能加誅云。想必有不得已之事勢矣。十四王若繼立,則豈不遵康熙之法耶?上曰,雍正之不殺十四王,亦異事也。文命曰,臣於頃年,以書狀官往返之後,有所仰達,未審聖上記有之乎?臣恐爲他日罪尙明之一大欛柄也,臣之爲慮者此也。東弼曰,尙明亦有病云矣。廷濟曰,今此大臣所達,實爲可慮,而臣有區區慨然之懷,敢此仰達。我國災異,實爲非常,未暇他念。臣在山陵時,伏見聖上遇災求言之備忘,辭旨丁寧懇惻,實足以感格上天,消弭災咎者,而近來續見外方狀啓,則海西之雷動,湖西之地震,俱極驚心。蓋消災之方,惟在於君臣上下,恤恤湫湫,各盡其責,不敢遑寧。臣連見朝紙,以鞫廳事言之,鎭日送言以爲,大臣病勢,或云益劇,或云加劇,或云猝劇,如是者殆將屢月。大臣固皆有病,而兩大臣,雖難强起,一大臣,豈不强力赴公乎?昨今日雖如此,明日再明,豈皆如此乎?以備局事言之,備局開坐,屢月未聞,若是而國事可做,天災可弭乎?臣於肅廟朝十五六年,長在侍從矣。肅考御世,未嘗一一玩惕,備局不坐,或至旬望,則或下備忘,或敎筵中,每以備局門閉國事何做之語,董責臣隣,其時君臣,不敢蹔思休息矣。有若故相臣南九萬,年過七十,而未聞以病,不赴鞫坐,不赴備坐,有若故相臣閔鎭長,力疾供務,未得享年,至今人皆稱之矣。敬大臣,固爲九經之一,而臣之於君,亦以責難陳善爲敬。殿下以古人鞠躬盡瘁之意,飭勵大臣,豈非眞箇敬乎?大臣若憂國忘身,夙夜在公,則群工百執,自當觀感,各盡其職,此豈非應天以實之道乎?殿下慈良曲盡之意太勝,警動振勵之道,未免小損,國事一至於委靡頹惰,莫可收拾,臣於此,竊不勝中夜憂歎。今日大臣,豈忽於國事?而恬嬉成風,以至於此。臣於明旨之下,每言陳此,今因言端,惶恐敢達,伏願聖上,俯賜留心焉。上曰,卿效古人執藝獻規,因金吾事開端,縷縷陳戒,誠甚嘉歎。先朝事,予亦知之。先朝雖在靜攝之中,其時百隷無怠官之弊,而應天之道,以實不以文者,自我先朝,亦皆如此,且有天章閣古事矣。以近日次對事言之,終日所言,摠是空言,無實事及民之政,以鞫廳事言之,首揆粗安,而左揆呈辭,右揆有疾,堂上亦不備,至今遷就。然予若飭勵,則大臣豈不爲之乎?此皆予之過也。此語雖不襯着,而語曰,觀過知仁,此非予怠情之致,在戊申年,猶有付諸命也之心矣。今春忍見其不忍見不忍聞之變,自是之後,事不入心,以致如此。況纔經前月因山,又過今月祥事,心懷一倍,而十數年之間,衰麻纏身,求諸往今,未有若予之人。非不知事近怠情,而自爾如此矣。在上者若其飭勵體國,大臣其豈恬嬉?而有若草上之風,其警動振發之責,專在於寡躬矣。宰臣所達,誠爲切實,予當猛省,大臣亦不宜引嫌矣。宰臣之言,實今日藥石也。玉堂之空虛,未有甚於近來,便殿不開卷,亦已屢月矣。其所撕捱,似是厭避於新錄,而予若勅勵,則此亦豈不行公乎?玉堂有闕,則政院例請開政,而近則無此事,故昨日欲下敎而未果。且向者臺諫疏單,使勿呼望,則仍爲闕啓,而政院亦不請牌,故公然闕啓,間或承牌,始來謄傅故紙而去。自無東宮朝報之後,不得見朝報,未知近來,亦有日暮姑停書出之事乎?此等事,不可專責於耳目之官,皆予所當自勉處也。東弼曰,以此下敎,書出擧條,使臣僚皆得知之,亦可謂警飭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副提學宋眞明,以何事撕捱,而其疏中僨敗云者,亦指何事耶?廷濟曰,不欲當新錄,有此撕捱而僨敗云者,似指鄭錫五事也。上曰,其時有以鄭錫五爲非,而未有以副學爲非者矣。其所引嫌,未免過中,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西北沿邊緣坐罪人之沓聚一處者,誠爲可慮,分配近地,似好矣。上曰,移置近地,亦爲非便矣。我國幅員甚小,不如中國,其將移置何處耶?向者朴文秀之言是矣。自官頻頻逢點,速爲常漢之外,無他策矣。廷濟曰,大臣所達有深意,不可不一番量移矣。上曰,頃日西北守令擇差事,亦令廟堂薦望差送矣。此亦以定配罪人之沓聚一處者,必有主客俱困之弊爲言。自金吾秋曹,便宜分配事,分付。{{*|出擧條}}文命曰,有人自北邊來言,慶興在家僧之弊,其言誠有理,故敢此仰達矣。慶興與彼地接境,而在家僧輩,結菴於山上,家居於江邊,率皆數十爲群。彼人之持貂參越來者,留置其家,渠則持貂參入城府,以爲換貿取利之計,僧胡相雜之弊,誠不淺細,自備局發關,分付,以爲痛禁之地,何如?上曰,此言曾亦聞之矣。不辨僧胡之說,誠然,而若發關禁斷,則爲守令者,專以奉承爲務,不顧方便之道,必致騷擾之患,令道臣方便處之,漸次爲之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扈衛廳之弊,自臣待罪本廳之後,始得詳知,故敢達矣。本廳凡事,依樣他營門,而物力無出處,故多定軍官名目,自收用禮木矣。近來則額數漸多,蓋緣謀避坊役之類,通情於所任輩,輒得軍官之名。今日閑遊者,明日稱以軍官,而又以大臣衙門之故,該部亦不敢考其眞爲,以此厭避,防役之類,盡爲投入,便作投匿之淵藪,事甚無據矣。今後則死亡流散之代,勿爲續續代定,定以春秋兩等,一時充定後,招致部吏,謄給一通,此外則雖有軍官之號者,勿以軍官待之,則自可別其冒稱,而可除防民一分之弊矣。上曰,實額幾何?文命曰,古則其數不多,而今則三百五十名云矣。上曰,城外擧動時,此輩盡爲待令乎?文命曰,擧動時雖爲來待,而大抵王城之內,法之所在,而投匿之弊如此,將何以禁外方投匿之弊乎?東弼曰,臣待罪京兆時,欲變通坊役,取考帳籍,則太半投入於扈衛廳,故應役之類,其數甚少,其中冒稱者,亦多有之,而以大臣衙門之故,本案亦無以膽來,今若定其額數,雖有新入者,必令代頉,修正本案,送示京兆,俾令防奸爲好矣。上曰,此輩常時,雖無所事,至如頃年變亂之時,則操弓者率皆來赴云。今若一竝汰去,則必有呼冤之端,卽今已錄者,勿爲擧論,此後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思喆曰,今日鞫囚,旣已收殺,臣適有所懷,惶恐敢達。大抵治獄之難,自古以然,而以臣目見者言之,甲戌年則臺諫及問郞,亦或上疏論之,而未嘗加罪,開其言路,故國家得聞其是非矣。頃者崔命相論吳命新,至及於南泰溫事,臺諫風聞,雖或有差,豈可深罪乎?職此而年少臺諫,以言鞫事爲諱矣。臣等今日退出之後,亦何從得聞是非耶?伏願收還命相之罪,以爲開言路之道焉。文命曰,臣亦曾已仰達,而崔命相,以疑阻之心,其所請拿,不是異事。且命相,以問郞,親聽貞業之招,則以獄體請拿,有何可罪耶?上曰,崔命相爲人,入侍諸臣,想不知矣。予則詳知其爲人,此非害人之意,槪由於本來多氣之致,而以南泰溫爲的,自委官以下,盡爲論斥,此豈非好勝乎?予之爲非者此也。且昨秋以後,予有所定於心者,人有伸救,則不欲解罰,命相之罰,今日則決不可解矣。東弼曰,臣以職掌,有稟定事,惶恐敢達矣。寺奴婢身貢,在經費,大爲關緊,而近來一任奸吏輩所幻弄,逃故雜頉,逐年增加,生産還貢,絶無而僅有,寧有是理?諸道中嶺南最甚,曾前二三百同所納之邑,今則次次減縮,僅至二三十同,此已可駭。又況貢案上送,自有定限,而故爲延拖,不爲磨勘,及其貢木捧上之際,輒以案未到之故,所捧實數,無路憑准,亦甚未安。湖南則前監司李匡德,已行覈實之政,査案旣已上來,而至於嶺南,以奴婢最多之處,奸吏用奸,視他尤甚,如安東、義城、慶州、永川等邑奴婢,其數千百,而富實之類,則皆入於奸吏囊橐,應貢不過疲殘無依之類,一番査正,在所不已,而今年穡事,幸已登稔,時任方伯,素稱綜核,專爲責成,可以覈實。速令本道,擇其道內守令,勿論官職之高下,惟以剛明幹事之人,別定推刷官,所謂逃故雜頉及生産有無,一一按査,各別加括,從速成案上送之意,分付道臣,使之劃卽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各道銀鉛店,專屬地部,乃是事目,而殷山銀店,許屬本曹,以補經用事,上年春自備局定奪之後,稱以泉流庫所納,若干稅銀,塞責分送,終不許專屬,事甚不當。故今夏間以發遣算員,摘奸形止後,仍爲收稅上納之意,自本曹草記蒙允,下送算員,則巡營終不許付差送別將,如前收稅,致令下去之算員,徊徨於中路者,已至半年。又無狀聞請寢之事,只以權在營門之故,終不許付,其在事體,已極不當,故將欲以此意陳稟之際,日昨新監司金取魯,又以殷山店,仍屬泉流庫,只以稅銀五十兩,上送地部事陳達,蒙允矣。近來經費蕩渴之中,銀貨稅入,只在於各處銀店之收稅,而一年稅入,不能當一年用度之萬一,卽今又有勅行,若干所儲,漸至減縮,不至數年,必將罄竭,言念及此,誠甚渴憫。且各道銀店,皆爲無實,而其中殷山,最稱豐實,地部專管,則一朔所捧,當爲百餘兩,其所補用,誠爲不少。至於監營,則泉流庫一朔分捧,只是三十兩,其餘不過爲別將潤橐之資。泉流庫,雖非此稅銀,以西營物力,自可推移充補,不患其難繼。若以差送別將,謂之有弊,則地部與巡營,無甚異同。以事體言之,則因成命下去之算員,留置營下,不許赴店,又無狀聞違覈之事,而無端寢却成命,到今半年之後,因新監司所達,撤還算員,則京司號令,將不免見格於外方,豈有如許事體乎?前監司不可不推考警責,下去算員,許赴店所,自本曹主管收稅,而路稅及雜稅,自該道,亦勿侵責之意,更爲分付於平安監司處,何如?上曰,頃者新監司之陳請也,予未知自戶曹已送算員矣。旣已草記蒙允後,下送算員,則與差人有異,而前監司之不爲狀聞,擅留算員,殊甚未安。前監司從重推考,而纔許平監所請,又令戶曹主管,事涉顚倒,與廟堂商議稟處,可也。{{*|出擧條}}沈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文命曰,臣於臺臣此啓,有所懷,惶恐敢達。卽今此啓,有不可不允從之端矣。事甚虛誕,不可仰達於前席,而有怪駭之說,近自閭巷,遠至八路,傳說狼藉矣。上曰,何事耶?文命曰,到配後生子云云,遠外所聞,雖不眞的,而豈不絶痛乎?若允此啓,則可以無痕而破疑矣。上曰,大臣所達之言,可以揣知矣。事甚絶痛,依啓。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啓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命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碧潼郡守田萬績罷職。上曰,所稟過矣,而非相持之事,依啓。又啓曰,請定配罪人權扶,亟令鞫廳,拿來嚴問。上曰,事之虛實,雖未可料,而鞫廳嚴問,未免過矣。金吾嚴問。{{*|措辭竝見上}}又啓曰,鞫廳罪人呂必迪,以賊孝之近親,非但情義之親密,賊孝之在湖藩也,圖差幕裨,又爲藏蹤於扶安之地,旣涉可疑,而今於椷賊之伏法也,屢出於諸賊之招,況受二次之刑,則未及窮覈,徑先酌處,揆以王法,失刑大矣。請還寢鞫廳罪人呂必迪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加刑嚴覈,期於得情。上曰,俄者處分,已爲參酌,不允。又啓曰,鞫廳罪人炯、烒,屢出於諸賊之招,而未及鞫問,徑先酌處,雖出於聖上敦睦好生之至意,而論以邦憲,終爲失刑之歸。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其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此啓實非若是相爭者,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啓曰,罪人炯、烒,屢出於益衍之招,而爲其使喚之說,不啻明白,其爲情迹,俱涉可疑,一次元情之後,遽爾酌處,終有乖於獄體。請還收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尙賓曰,都承旨朴文秀,呈辭還給,辭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奉公。院中多有擧行之事,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知申之每每撕捱,誠涉過矣。從重推考,明朝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尙賓曰,副學雖承牌,政官牌招開政乎?上曰,明朝牌招開政,可也。{{*|榻前下敎}}上曰,翰薦其已爲之耶?史官旣已入侍,陳達,可也。昌漢曰,自上有下問,惶恐敢達矣。小臣申飭之下,未卽奉行,臣固惶悚,而臣猥以無似,當此重任,圖報之道,唯在於擧代一節,夙宵憂懼,何可泛忽?而小臣識見矇蔀,姑未有心上停當之人,未得奉行,而第欲旣有實史官,則其完薦之緩急遲速,惟在於史官,恐非自上催促之事矣。上曰,得人雖難,其間豈不思得乎?商量爲之之言固好,而非自上催促之事之語,不然矣。史冊間事,固非在上之人所可指敎,而至於翰薦之催促,有何不可乎?此則新進,未諳事體,推考,使之從速完薦,可也。昌漢曰,小臣誠惶恐,而敢此復達矣。上敎雖如此,臣心姑無停當之人,何可以上敎之如此,忙急了當乎?上曰,申飭之下,更爲煩達,事甚未安,從重推考。{{*|出擧條}}尙賓曰,留門之意,敢啓。上曰,標信當下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大臣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賓廳次對之久未爲之,未有甚於近日,來會。 ○又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學宋眞明,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金在魯,兼春秋尹涉、李宗白、尹敬龍、李性孝、趙泰彦、鄭光殷。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不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新番軍士點考坐起進,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朴文秀,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卽接工曹移文,則佐郞柳遵,曾經正郞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莘老戶奴呈狀內,上典除拜本職之後,宜卽肅謝恩命,而老病閱月沈痼,無路起動,斯速啓遞云。同知中樞府事吳泰說身病方重,僉知中樞府事趙啓陽老病在鄕,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宗城爲副應敎,權爀、尹彙貞爲校理,任珽爲副校理,尹容爲判決事,李縡爲右尹,朴師正爲應敎,金漢喆爲寧陵參奉,朴泰容爲穆陵參奉,趙明履、朴師休爲童蒙敎官,宋啓胄爲西部參奉,沈廷紀爲恩津縣監,尹尙遠爲順安縣令,李弘植爲咸從府使,鄭運亨爲參禮察訪,曺夏鍾爲工曹佐郞,左尹李縡,右尹鄭錫五。 ○兵批,副司直李匡德,副司果尹得和,副司正李宗延,副護軍金後衍,以上單付,多慶浦萬戶丁泰運仍任事,承傳。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新差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惠敎狀啓則以爲,依傳旨,卽爲離臺前進,而前副使尹游病勢旣差,渡江隔日,臣之替往,事涉顚倒,未知何以處之,令廟堂卽速指一分付云,而此事,日昨因正使狀啓,聞尹游病勢之頗減,啓請仍任,則自上特推體下之仁,使之因前諭勿改矣。尹惠敎亦已聞命前進,今不可更爲變通,斯速替代,及期渡江之意,急撥知委,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左議政李㙫家,請受祿牌,則以爲,以身病方在呈辭中,不敢冒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孝章宮月令薦新,禫祭前仍爲封進事,曾已啓下矣。來正月初三日禫祭後,則凡干薦新,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辛,遣大臣設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式矣。來正月初七日上辛,社稷祈穀祭,依前例遣大臣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朴師正,時在京畿安山地,副應敎李宗城,時在安城郡任所,校理權爀,時在旌義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參奉所報,則今月二十五日未時量,奉審陵上,則大王陵上乙方沙臺石下屛風石上隅,高一尺,上廣一尺一寸,下廣六寸,上厚三寸,下厚四分許,猝然缺落,而曾前石面浮坼有隙,以泥灰塗付處,受凍見坼,負灰剝落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啓覆文書,旣已修正,初覆以十二月初二日,再覆初三日,三覆初六日推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瑞東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㙫處,則以爲,日昨恩諭之下,固當更煩章牘,以聽處分,而貽聖上判批之勞,添微臣瀆擾之罪,爲此之懼,遂上再單,庶冀卽賜退斥矣。不意史官,中夜宣諭,反復戒諭,恩旨之隆,曠絶前後,如臣賤分,何敢承當?驚惶震懍,求死不得,臣之情跡,決不敢冒處匪據之狀,業已累陳於前箚,有不容以隻字更提,而顧此半身不遂之症,日益加重,雖跬步之間,亦不得自運,雜試藥餌,尙無寸效,床席奄奄,卽一廢疾之人,以此形骸,挈曳匍匐於廟朝之間,斷無是理,而觀瞻所及,以爲如何也。臣旣無祗承恩命之路,坐徼殊眷,跡涉蹇慢。惟願亟賜鈇鉞之誅,以彰其罪,惶畏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罄悉予意於前後批旨,卿何過讓之至此哉?惟望少諒至意,安心善攝事,更爲傳諭。 ○傳于鄭羽良曰,前司僕正梁得中原疏留中。 ○答前司僕正梁得中疏曰,省疏具悉爾懇。應旨條陳,誠甚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爾須體予意,卽日上來,補我不逮。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自經今夏死病,筋力精神,更無一分餘地,豈有自力供劇之望?而園陵陪從,藥院問候,係是臣分之所不容廢,故不得不忍死參班,其他公務之當頭,有不可推委者,亦不敢以病爲辭,强策奔奏,殆浹兩月。晨夜觸冒,感傷忒重,元氣虛脫,舊病漸作,痰盛而哮喘,達夜喉閉而語音不通,絶粒昏痛,已五六日矣。昨日鞫廳之請對,旣不得備員入侍,今又有賓廳來會之命,而亦無由趨造,固已不勝其惶隕,而且伏聞昨者筵臣,以大臣之一時告病,鞫坐賓對之久廢爲言,至請勅勵以爲消弭之方云。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於此,一倍震悚,不知置身之所也。念臣不肖無狀,待罪廊廟,曾無一言一事,可以裨補於聖化,不幸有痼疾,尋常職事,亦不能陳力自效,論其辜犯,合被重譴。玆敢席藁陳箚,仰請嚴誅。伏乞聖慈,諒臣疾病之難强,察臣職務之難堪,亟命鐫免職名,仍勘罪負,以幸國事,以警臣工,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宰臣陳達,豈不量卿等所患,而其慨世道之意則切實,上下當自勉,於卿有何不安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江華留守兪拓基上疏。伏以臣,猥上請譴之章,自劾闕禮之罪,日夕震惕,顒俟威罰,乃蒙聖度天大,曲賜寬貰,不惟不加以罪責,至敎以引嫌太過,仍命還下辭本,有罪倖免,匪榮伊媿,踧踖慙悚,靡所容措,而恩諭再宣,開釋備至,有不敢更煩供辭,第臣又有情勢之萬分危蹙者,曩者筵中,特下聖敎,使臣偕郞僚,反庫以聞,而臺臣請遣御史,故臣於辭疏之末,附陳臺言之得體,仍請御史之別遣,如臺疏所言矣。此於臺臣,何嘗有毫分捱逼?而乃其引避之辭,大費聲氣,極意凌藉,斥之以疑怒備至,詆之以餘恚波及,臣誠反覆思量,莫省其何以致是也。臣之疏本,見在公車,疑怒與否,今可按覆,以臣疲苶,其敢爲摩戞臺閣計哉,而乃如是橫擔拗引者,果何意也?無乃臺臣爲郞,廟堂之故人,有一言之及於廟堂者,則輒欲以身當之歟?抑以爲如臣劣弱,易爲抑勒蹈躪而然歟?言之者固快矣,在臣不亦困且厄哉?然而此猶不暇言。至若反庫之成命,則揆以廉義,雖被重譴,斷不可晏然奉行,旣不得奉行成命,則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亦明矣。且向來原任大臣所引之史事,又是臣一例應坐之案。蓋臣忝廁史堂,殆周一歲,凡有咎責,理難獨免。往歲起廢之初,亦曾略有陳列,伏想聖鑑,想或記有,念臣許多衅戾,固難勝言,而只此事久合引義自靖,祗因前後聖敎,庶已俯燭本情,故雖不敢每有提引,而若其中心懍悚則汔自如也。及今人言轉益危怖,罪案轉益添新,其所引例而勘束,視前不啻層加,悸悚一倍,若無所容。宜卽露章仰請嚴誅,而屬値期迫方中,職當陪詣山陵,泯默經時,冞切愧惶。伏乞聖明,俯垂照察,諒臣踪地之臲卼,軫臣職任之緊重,卽命削臣官秩,勘臣辜犯,以謝人言,以嚴朝典,另差御史,亟閱餉械,俾成命毋至久稽,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避辭過中,其何爲嫌?但每有事,疏語終欠稱停,知卿久矣,而病痛在此,務其平心,豈無其愈?卿其勿辭,察任。 ○庚戌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知中樞府事申思喆,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宗延,事變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喜春,記事官洪昌漢,以次入侍。文命進伏曰,日候不佳,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文命曰,今日雖次對之日,而昨旣請對,無時急稟定事,意謂不爲矣,有來待之命,故敢此來詣,而日勢已晩,堂上不能濟濟,僅此備員矣。上曰,見備局堂上進不進單子,則以病懸頉者甚多,非但近來,已有申飭,特敎來詣之下,以病懸頉,如是夥然,極爲未安,除公故外,以病懸頉之人,竝從重推考。{{*|出擧條}}文命曰,古例則備局次對之日,諸堂不得以本局坐起爲頉,故次對命下後,雖已赴衙,罷坐而來矣。今則不然,輒以此懸頉,殊甚未安。刑曹判書朴師益,以啓覆迫近之故,本曹合坐進去,此則似可懸頉,而如工曹判書尹淳,以譯院之坐爲頉,此則不可矣。此後則使不得以本司坐懸頉之意,亦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以副价事,頃已變通矣。聞尹游之病,旣已差歇,已爲査對云矣。上曰,當初變通雖輕遽,而旣已遞改之後,朝家處分,不可顚倒矣。文命曰,尹游之病,非一時偶感,乃其宿疾,故朝家慮其無作行之期,領相入告筵中,以尹惠敎爲代矣。卽今尹游,病旣差復,渡江日期已過,今若更送尹游,則雖有顚倒之嫌,而新舊副价相替之際,恐有差失期日之慮。上曰,尹惠敎已付印符於都事而去云。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文命曰,節使之行,與他使行有異,例於二十七日渡江,而新副使想不得及期相會於灣上矣。上曰,別無他治裝之事,豈有遲滯之慮乎?文命曰,雖如章服等物,豈無治裝之事乎?在魯曰,雖有銷刻之嫌,尹游旣已差病,則豈有不可送之理耶?雖或及期相會,待狀啓回啓之際,必致失期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寅明曰,雖常時無病之人,疾病事故,有不可知。況游之此病,旣是宿恙,今雖少差,若入彼地之後,更有添劇之患,則王事必將狼狽。且尹惠敎,旣在關西,自然有及期治裝之道矣。上曰,新副使付印符於都事,已爲離去云矣。尹游勤勞於知申拜表之日,又爲陪祭,故有此添傷之患矣。寅明曰,尹游雖不如此,素多疾病矣。文命曰,此則頃日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所持入義州驛主人金朔不伊,有知情之端,別樣勘罪事狀啓,而其時自上,以嚴刑爲敎,而無畢竟區處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旣以嚴刑可也爲敎,則放送之意,自在其中,令道臣嚴刑一次後,放送事,分付。{{*|出擧條}}文命曰,此狀啓卽金尙伊事而卡,無添載現發之事,招辭旣已脫空,而無區處事,此則置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啓覆不遠,政府東西壁,不可不備員,而左參贊權以鎭,右參贊李眞望皆在外,其上來遲速,有未可卜,斯速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曰,日期迫急,口傳差出事,分付,何如?上曰,後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臣新自郊外還,伏見下本曹擧條,乃墓所守衛官事,後日次對,稟處者也。臣聞古例,則無守衛官差出之事,只以別監輩差定首僕而已。曾在丁丑戊寅年間,故相臣崔錫鼎,以其事體之未安,而且有首僕輩作弊之事,陳達筵中,收議大臣,始以功臣子孫忠義之類,差出守衛官,而無遷轉之事,故兩班則不肯爲,大抵中庶輩爲之,故守護軍輩,雖有被侵軍保之事,不敢與守令相抗,以致守護不嚴,此則誠爲未安矣。卽今墓所四處,而守衛官,乃八窠也。若無遷轉之路,則士大夫必不行公,若許遷轉之路,則其數夥然,官方混淆,且雖作遷轉之窠,終不如齋郞敎官之選,士大夫必無肯爲者矣。近來官方,固已猥雜,古則筮仕之人,若有不似者,則臺諫隨其風聞,或駁或汰,故或有以參奉、奉事終身者矣。近來則不然,故一通仕路,則夤緣倖會,率皆至於守令之階,考見官案,則主簿以下,太半中庶,守令擇差,極爲苟簡。今若又添八窠,則其淆雜,尤當如何?墓所事體,旣異陵寢,且不許遷轉,而以兩班差出,則必無行公之人,欲許遷轉,則官方太雜,是臣所悶也。上曰,此亦係士大夫廉隅之一節也。於國家所使,豈可擇燥濕耶?三年內魂宮及墓所,忠義則以兩班爲之,三年後墓所守衛官,則以庶孽爲之。此不過以三年內則有遷轉之路,而三年後則無此路故也。此事豈不可怪乎?今番守墓官之入侍也,問守衛官爲誰某,則乃庶孽云,以如此輩差送,而無遷轉之路,則守護軍輩,必將輕蔑,無所忌憚,其何以制禦?且雖名家子弟,爲陵參奉者,苟非其人,則侵虐陵軍,極其殘酷,況此輩乎?然予意非欲依參奉例,直陞奉事、直長也。欲加朔數,爲六十朔限滿後,陞敍爲參奉,如此則其路不廣,自銓曹限滿者,仍除初入仕,而望下懸注,以某墓所守衛官則無妨。蓋其愼擇如初入仕,則銓曹有得人之效,守護軍輩庶免侵虐之患矣。大臣及吏判之意,先爲陳達,可也。文命曰,臣意則恐是行不得之事也。卽今各岐遷轉之路甚廣,恐難作爲遷轉之窠,旣不作爲遷轉之窠,則士大夫子弟,孰肯爲名爲守衛官,而無遷轉之任乎?初改則雖或某條擇差,而畢竟則不過差出名爲兩班者而已,反不如名家庶孽之爲愈矣。寅明曰,必欲以兩班子弟爲之,則三十朔後,施以相當職除授之承傳,令銓曹觀其人之如何,而次第擬望,初仕則猶可爲也。在魯曰,上敎中何可擇燥濕之敎?猶有未盡燭於下情者矣。名家子年少自好之人,雖陵參奉,敎官之職,猶或不肯行公,況稱號,不如參奉,而六十朔後遷轉之守衛官乎?勢將以兩班中疲微者,差出,彈壓軍卒,禁護樹木之道,反不如擇名家庶孽之有名稱者矣。上曰,名家庶孽,亦不爲之矣。在魯曰,不然矣。以臣所知者言之,故相臣申琓之庶子及臣之庶外三寸叔進士,曾經參奉、奉事者,未授參奉之前,亦爲守衛官,未嘗有厭避之事。今若申飭銓曹,以名家庶孽中,有文翰才識者,塡差則好矣。國初陵寢數少,仕路甚簡,挽近以來,各陵殿漸多,仕路極廣,而又加以此八窠,則官方將益淆濫,爲此之慮,而不開遷轉之路,則實無以擇人,此豈非難處乎?上曰,予則終以爲未安矣。予在而孝章墓守衛官,以寒微之人差出,極爲未安,當該堂上推考,守衛官兩人改差,事體終不當若是,而豈可以不許淸顯之庶孽,差定乎?寅明曰,雖作遷轉之窠,終不如齋郞、敎官。人情所大不願者,不督迫則必不行公,雖或督迫,行公,亦豈肯盡心乎?在魯曰,五部參奉,比守衛官差勝,而士大夫爲之,則猶或恥之,況守衛官乎?上曰,此事豈是乎?朴文秀所謂同是淸顯,而爲副提學則欣然云者,是矣。此無他,我國士夫,有自高之習故也。寅明曰,聖敎旣如此,當以兩班擇差,而避苦就便,旣成俗習,紀綱旣立,敎化旣行,則民可漸變,而此非一時威令所可督迫而變改之者也。上曰,此則不然。若先自兵、吏判至親爲始,則不期行而可行矣。寅明曰,自上必欲爲之,則承傳猶勝於遷轉,以此定式,似好矣。上曰,六十朔無乃太遠乎?寅明曰,若自守衛官,直除參奉則不遠,而六十朔勤仕所得,不過除職承傳,恐似太遠矣。差出之時,依前單付乎?備望乎?思喆曰,旣以兩班差出,則單付不可,定爲備三望落點之窠則,似好矣。上曰,鷹師、飯監,亦皆備望,備望,可也。旣已變通,則前差之人,一竝沙汰乎?寅明曰,一竝沙汰,雖甚可矜,而若不沙汰,則兩班豈肯比肩於庶孽乎?上曰,庶孽輩,以守衛官遷轉事,屢次上言,前後勿施,以兩班爲之,則使之遷轉,而渠輩一竝沙汰,則豈不爲冤乎?大抵朝家處分,只當看其大體,豈可拘於小節?部參奉則中庶輩爲之,而主簿則兩班亦爲之,庶孽不欲與中人比肩,而同隨行於引儀者,無他,以其有陞遷之路故也。曾在先朝,有數外吏胥盡汰之議,而特下有闕勿補之敎。今此守衛官,亦不可一竝沙汰,隨闕差出,可也。寅明曰,然則孝章墓守衛官,先爲差出乎?上曰,不特孝章墓,其餘八窠,竝隨闕差出,可也。寅明曰,備三望差出,三十朔後,奉除職承傳事,定式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年前因卽今江華留守兪拓基曾前所建白,廟堂商議覆啓,功臣儒賢淸白吏戰亡子孫嫡長外,支裔則勿爲懸錄收用事,蒙允,至出擧條矣。纔因一臺疏,寢其成命。蓋嫡長之承蔭,以其承祀故也,而支孫亦皆憑藉請托,夤緣入仕,其弊滔滔。官方之混淆,倖門之大開,未必不由於此,臣意則依初回啓施行,似好矣。上曰,倖門雖可杜,而嫡長豈必皆賢於支孫乎?文命曰,支孫之賢而可用者,銓曹自當隨聞收用,此是銓曹之責,何必盡藉先蔭耶?在魯曰,功臣則百世不祧,而嫡長孫,或有衰替,不繼香火者,朝家之錄用嫡長,有意存焉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寅明曰,儒賢亦自有別,其中如從祀諸賢,近來儒賢先正臣朴世采、宋浚吉、宋時烈、金長生子孫,朝家只錄其嫡孫,未知於優禮之道如何矣。功臣節死冤死淸白子孫,則嫡長外,勿許除職,而至於大名賢,則令廟堂、吏禮曹同爲抄出,而竝錄其支嫡,亦無妨矣。思喆曰,先正臣金長生嫡孫年幼,故先朝因筵臣陳白,錄用支孫,以爲奉祀之地矣。上曰,支孫奉祀,則亦便是嫡長也。在魯曰,文廟從享諸賢子孫,則勿分支嫡,似好矣。上曰,取舍則必紛亂矣。向日臺疏,外面頗好,故允從,而今於大臣所達支孫,亦自有通仕之路之語,有覺悟矣。勿論功臣儒賢淸白吏戰亡子孫,其嫡長及無嫡長,以支孫奉祀者,懸注錄用,其外支裔,勿論,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彼我國交際,專賴於象舌,其所關係,不輕而重,而近來漢語,幾乎絶種,故臣於待罪譯院時,有所陳達,欲爲定式譯督,而未及定奪。今雖去其院,而適得變通之道,敢此仰達矣。蓋漢學偶語廳,卽故相臣閔鼎重所創設,而以漢人鄭先甲、文可相定爲訓長,課習生徒,故其時大有成效,卽今譯輩中,善爲漢語者,亦其支流矣。今則偶語廳,徒有其名,無其實效,大抵勸奬之道,必有賞格而後,可以激動其心,而旣無祿窠,又無遞兒之可以及於偶語廳者矣。今適有可以推移者,蓋各學十人作廳,只有一祿窠,而或有無之者,至於淸學十人作廳,多至三窠,且灣上軍官一窠,頃有還給灣上之命,而此非還給灣上之窠矣。今若除出淸學祿窠一窠,灣上軍官一窠於偶語廳,以月計劃,劃多者赴燕,則朝家別無出祿窠給遞兒之弊,而自有聳動激勸之道。且訓長祿窠,只是一窠,而訓長只是一人,故譯督亦甚不勤,而今則李樞、金是瑜兩人,方食別祿矣,不必更出訓長祿窠,而以此兩人,加定訓長,以爲激勸敎訓之地,則必有大益。以此意,分付司譯提調,使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淸學亦甚荒廢矣。此猶激勸之不暇,豈可奪淸學祿窠爲漢學激勸之資乎?淸學無彼此之殊,置之,灣上軍官事,今番崔天若一人,以灣上軍官送之矣。取考頃日變通時擧條後,無還送灣府之事,灣上軍官一窠,劃給漢學,可也。訓長加定事,似好,依所達施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朝家不必激勸譯官而已。雖以古事觀之,故相臣李恒福、李廷龜,當壬辰之亂,應接華使,不待譯舌之傳通,而臨急酬酢如流,臣意則以爲侍從中,別爲勸譯好矣。在魯曰,承文院參下官年三十前人,講漢學,年三十後人,講吏文,常常肄習,一年二次褒貶,國家定制非偶然,而近來則褒貶久廢,故人皆放過,全不肄習,殊甚可慮矣。思喆曰,槐院褒貶,各別申飭則好矣。上曰,褒貶,每朔爲之乎?在魯曰,六月十二月兩次爲之矣。上曰,譯官,雖善爲漢語,文官若全不講解,則譯舌輩,雖以白爲黑,其何以知之?此後則槐院褒貶,各別申飭,着實擧行,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頃者大提學圈點時,曾經人欲爲圈點,問于領相,則以爲,罷職人卜相外,無擧論之事云,故李秉常果不爲擧論矣。其後聞之,李德壽亦以罷職中人參圈云。臣實有昏謬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一時不察,有何所傷,勿待罪。寅明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人,或在罷職中,或拘於解由,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矣。上曰,前望中罷職人敍用,解由拘礙者,勿拘,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守令遷動,雖甚重難,而近來州牧之望,極爲苟簡,故頃日尙州牧使金希魯,知其有病,決難赴任,而不得已擬望受點,鄭爀先,雖有大臣分付,而纔除密陽府使,未及赴任,旋卽首擬,雖緣事勢之如此,而不勝惶恐矣。此後守令,雖不可移差,而至於州牧之望,不得不推移竝擬之意,敢達。上曰,州牧之望,難則難矣。守令遷動,亦爲重難,閑散乏少然後,始爲竝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不能遷動,故間有積薪之歎。如聞慶縣監金潤,初以才能而用之,不得遷動,故有久滯之弊,如此者,亦可念矣。文命曰,茂長縣監李壽賢,亦以別擇差送之人,當不得遷轉矣。上曰,何如人耶?文命曰,金潤,卽忠淸兵使金重呂之子也。李壽賢,卽平安兵使李載恒之子也。上曰,久任故然矣。寅明曰,臣待罪關西時,有狀請事,啓下備局矣。今當回啓,而臣之自爲回啓,事體未安,令次堂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前北兵使金潗,當初所坐雖重,行罰旣久,且軍門差除,亦甚乏人,參酌收敍,何如?上曰,金潗久任承旨,予知其爲人矣。以將門子弟,有儒雅之風,其所遇事,亦非異事,其後敍用監司,而此則忘之矣。其卽敍用,可也。{{*|榻前下敎,出擧條}}文命曰,具聖任事,臣於其時,亦爲請罪,而其上疏,雖不緊,尙在罷職之中,則未免太過矣。一體收敍,何如?在魯曰,臣於頃者,以聖任,軍官啓下,則自上以今姑不可收用爲敎,至有還給之命,其後不拘罷職,亦欲擬望,而惶恐未果矣。上曰,誠如大臣之言矣。其疏雖無大段可罪,而武弁時象,乃亡國之兆,不爲施罰,則將無以勵他也。渠以勳臣子孫,亦是名武,已經亞將,來頭不特亞將而止,而乃爲此擧,今不可徑先解罰,以開其倖釋之門矣。仁廟朝,有若爲東西色目,則當用一律之敎,渠以其時,聽此下敎之人之子孫,尤豈敢若此耶?昨秋見延曙碑,至有墮淚之事,予之慨然於聖任者,此也。欲一番下敎而未果矣。卽今訓將之心,實爲可嘉,而近觀軍門郞廳之啓下,猶不豁然,此後則申飭,可也。兵判則今方入侍,而禁衛郞廳則無如此之事,事當若此矣。在魯曰,聖任適爲此上疏,而爲人可用,數年廢處,足以省愆。雖不特敍,因歲抄收敍,似好矣。上曰,予當思量處之。寅明曰,貞業,旣以誣告正法,則吳命新,所當依前檢用,而曾所踐歷,無非極選,銓衡之地,所當畏公議而審用舍,不可獨任己見,驟駭物情,旣欲檢用命新,一如前日,則不可不一陳其本心,明奉上旨,使公議曉然,故敢此仰達。臣與命臣,同朝旣久,年輩不相懸,故詳知其爲人。辛丑年間,持論亦不峻迫,在銓地,務主和平,蓋其人曉解事理,極明白,雖不可全以言議論人,而決非締結匪類者也。今番事,發於臣在外之時,雖不能知其文案之如何,而以末稍處分觀之,可知其淸脫。入侍大臣及判金吾,終始按鞫,必詳知其事狀虛實。伏乞下詢檢用當否後,明白下敎,何如?上曰,豈待下詢耶?吳命新事,欲一下敎而未果矣。命新爲人,予則知之。崔命相則不知其一問之請,豈曰非矣?而疑予偏護於命新矣。命新雖元勳之弟,渠若有罪,豈有顧護之理?鄭觀賓之功,非不大也,而渠旣有罪,故予不容貸者,此也。其在擧直措枉之道,不可泯默,予當先言命新之病也。命新之病,在於過於聰銳,而豈是干犯如此事之人哉?向於崇文堂,有下敎之事,至於嶺伯許遞,以其過於聰銳而不足於周飭,故恐其生疣也。頃者右相曰,命新必以海恩爲難處,而不爲也。予則以右相之言,謂欠誠實矣。人若無狀,則不顧其祖先,豈念其兄乎?自鞫廳,旣不一問,則崔命相之言,亦是矣,而予則決知其非犯逆之人,且貞業,旣以誣告自服,此後則勿拘檢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吳命新之無罪,知命新者,固皆知之,而自不知命新者言之,則命新之名,旣出於罪人之招,居臺閣者,以臺體請拿,事勢亦當然。命新,今旣淸脫,如前檢用,則論命新者,亦當一體收敍,以平物情。名出賊招者,官秩如舊,而執法請拿者,久置罪籍,則人情,亦豈無不平乎?臣謂崔命相之罰,亦宜收還矣。上曰,存諸心者,豈可不言乎?昨日重臣,以此陳達,而不免於標榜,太恕於所好,故略示弦韋。昨旣不允,今又不聽,則非擧直措枉之道。且《書》曰,無偏無陂,王道蕩蕩。豈可先言命新之病,而不言命相之過耶?命相之疏,雖非異事,而以南泰溫爲的,非斥委官以下,已極未安,且必欲使氣務勝時象,此甚可惡矣。自乙巳以後,知命相久矣。其爲人,本非巧詐陰譎之人,而多氣乃其病,故予所以處分,欲折其病也。然其一問之言是矣。豈可獨不擧論乎?崔命相,姑先解其門黜,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以崔命相事,下敎之聖敎,於臣意,似爲未安矣。臣等雖無狀,豈存標榜而牢拒於昨日重臣之請?收還於今日重臣之言,臣竊慨然矣。寅明曰,殿下終有所臆逆之病矣。自有黨論以來,未有眞是非,於其所好,當論而不論,於其所惡,不當爭而爭之之故,以致君上之疑,而大抵近來,言路甚隘矣。古則大臣銓官,無一日之安,故至有銓官推考滿囊之語。伏願殿下,平看事體,恢張言路也。上曰,卿知其一,未知其二也。古則廉偶不至太勝,故雖有言者,未嘗因此引入矣。近來則行公者無幾,而得人一言,輒欲引以爲自退之妙計,予之不能默默者,蓋以此也。非不恢張言路而然也。在魯曰,異己者有色目之嫌,同志者坐私勝之病,未有論一事發一啓之事,而間或有言事之疏,則殿下,先以色目,必示畦畛。如是之故,大臣以下,皆爲引嫌,甚非好事也。其是者曰是,非者曰非,然後可無如此疑阻之弊矣。上曰,近來雖似委靡,而其好勝則猶不減矣。若不如此,予當公聽竝觀矣。文命曰,卽今利害好否,雖不能自知,而若復如前,則必生一層變怪,君臣上下,惟當持之益堅,以責來效矣。上曰,卿猶不知予心矣。若有委靡頹隳,漸復解弛之意,必不爲昨秋處分矣。寅明曰,昨日以鞫廳事,請對稟定,而臣病不得承牌矣。及見處分,則有鄭觀賓加刑後,稟處,沈益衍結案取招之敎。臣於此,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鄭觀賓爲人駭妄,今番所爲,雖甚絶痛,而其所告中,亦有伏法之人。且戊申告變,在於金重萬之前,其功實爲不少矣。上曰,予以其杖斃者,猶以爲疑,戊申之事,事件亦異矣。寅明曰,其所告者之脅從與否,姑捨勿論,因嫌發告,情狀絶痛,刑推遠配,足懲其罪,而至於益衍情狀,雖極絶痛,而若謂之誣告,則初非渠之發告,自朝家拿來迫問,若謂之知情,則所謂知情者,渠旣同情,因人發告取服者,而此則非有發告,而渠自直諫,誣告知情,俱非當律矣。在魯曰,當初親鞫益衍時,臣適以侍衛入侍矣。自上,使承旨下敎曰,汝兄不當死而死,汝若直告,則可以無死,開諭引發,得其實情,而今欲以知情不告殺之,臣未知於刑政何如耶。關係不輕,更加思量而處分,何如?寅明曰,當初垓、圻,旣發於成衍之告,當其時正法垓、圻,則豈有其後慘變乎?然則如成衍者,雖謂之徐福曲堗徙薪之計,可也,而成衍兄弟,俱皆誅死,則爲垓、圻,豈不甘心乎?此人情之所共不平也。在魯曰,渠之呈文有隨時象之事,此則絶痛,而以其呈文見之,非知情不告者也。寅明曰,益衍之死,豈有可惜之意?而誣告知情,旣非當律,則屢次嚴刑,投之絶島,亦足以懲其許多罪惡,更加參酌處之,何如?上曰,昨日下敎,卿等想未得聞知矣。鄭觀賓若無功,則當初豈欲錄勳乎?渠於其時辭勳赴擧,故初除別提矣。以今番鄭渾事見之,此輩以告變爲尋常事,豈不絶痛乎?其非殿陛不告之說,非輕國家之意乎?不用極律,已是太恕矣。以何意舞弄國家,發爲問目?渠若無辭遲晩,則欲爲赦之,至思問目措語,於觀賓則如是漸解,而至於益衍,則海營呈狀,情狀絶痛,且其兄激憤於權扶之擊逐。渠輩欲爲告變,則不思皆當之道,縱其癲狂之兄,坐而觀望,雖不可責之於渠輩,而豈忍驅其兄於罔測之地耶?其仰瞻佯笑解縛當告之說,極爲陰凶矣。其時以汝若直告,則可以貸死,若有毫髮隱諱,則當殺爲敎,毫髮有隱之敎,予實有意矣。當初所告,不過更申成衍之言,加刑之後,始告燁、㙉,此非特毫髮有隱而已,則此非知情不告而何?予未能詳記,而見宋元綱目,則宋太祖仁厚立國,而以某事,多殺軍士矣。予之心界甚弱,每見行刑單子,心甚不好,而至於此漢,則萬萬絶痛矣。寅明曰,初不發告,刑推後始告者,必生怯之致也。上曰,厥漢,豈有生怯之理?戊申以後,多見如此之類,而其狂而難者,成衍也,極妖惡者,道隆也,不似人類者,椷也,極陰凶者,益衍,而益衍,卽兼此四者也。在魯曰,聖敎固皆至當,而臣恐後世不知聖意之所在,必有議於刑政之不平矣。寅明曰,宋太祖立國之初,欲立紀綱,有偸出庫中之物者,卽爲斬之矣。上曰,殺軍士之喧嘩者矣。寅明曰,其時軍士,若下廷尉治之,則必不至死矣。今亦若令鞫廳奏當,則似不必以此斷罪矣。文命曰,昨日李廷濟所達,有違王章之言,誠是矣。成衍以告,垓、圻而死,益衍又以告,燁、㙉而死,則豈不有乖於刑政乎?上曰,益衍情狀,萬萬絶痛,然今日君臣,皆有先入之見矣。予則自初有絶痛之心,故不能周思,卿等則以得垓、圻,又得燁、㙉,爲幸故也。當初下敎,若有一毫隱諱之事,則殺汝云,而終始隱諱,至於加刑而後始吐,燁、㙉,此予所謂知情不告者也。吏判所達,爲垓、圻甘心之說,非王者所知,而兵判所達,後世不察事勢,謂刑政不平之言,是矣。且以成衍旣死之故,公然捉來迫問,迫問之不足,又爲訊問,此實過於分數,而予心則實無容貸之意,其令金吾,議于大臣後,稟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前頭,當行習陣,故有稟定事,敢達。在前習陣時,禁軍七番,竝爲出去,雖內入直,無除留之規,中間因晝講時武臣陳達,始令勿爲出用矣。至於外八門守直禁軍,每門各二人,而其中東南大門,敦義、惠化四門,則有符驗,故留一人守符驗,一人赴操,其餘四門,無符驗,故二人竝赴操,一時空直,殊涉虛疎。自今雖無符驗之門,二人中一人,勿爲出用,使之留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去十二日引見時,因戶判金東弼所達,有司宰監魚鹽價加給之敎,其時臣以難給之意仰達,則自上下敎曰,今番則地部經費耗竭,不可不念,而此後則必無仍成例規之慮,爲敎矣。及見啓下擧條,則以加定上下書之,臣怪問于注書,則注書以爲,戶判潤色以送云,故臣見戶判,言其潤色之非,則戶判亦以爲,加定之定字,改付標無妨云。大抵加定二字之義,似有加定元貢物意,慮或有日後仍成謄錄之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曾因上敎,加給千石,今將又給千石。臣於當初,以分半劃給,爲持難矣,到此還有所失矣。上曰,各有所主當,予固知惠廳事勢之亦將難支,而卽今戶曹,與他時有異,特敎劃給之事,不必爲後慮,仍爲加上下,而以所達之言,出擧條,使戶判知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甲子年崇陵幸行時,隨駕軍兵犒饋矣。此外亦有國恤三年內陵幸後犒饋之事耶?在魯曰,自政院,直爲問啓,似好矣。上曰,承旨出去,卽爲問啓。{{*|榻前下敎}}沈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啓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權扶,亟令鞫廳,拿來嚴問。上曰,昨日,以令金吾嚴問事爲批矣。臺臣無乃聽瑩耶?埈曰,果聽瑩矣。寅明曰,金吾、鞫廳有異,雖連啓無妨矣。上曰,措語改之耶?埈曰,然則連啓矣。上曰,臺臣旣曰連啓,則金吾、鞫廳間隔,何如?文命曰,事之虛實,雖不可知之,權扶必欲與益衍面質,自鞫廳拿問無妨矣。上曰,然則鞫廳拿問無妨,依啓,而雖緣聽瑩臨傳苟簡矣。又啓曰,請還收鞫廳罪人呂必迪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上曰,昨日以捕廳事,非朝家所知,至爲定配矣。今則臺臣,旣以幕裨事發啓,則已有端緖矣,依啓。又啓曰,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刑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臣於昨日登對時,讀至權扶之啓,自上有王府嚴問之命,而王府與鞫廳,輕重自別,故臣於今日,欲以此連啓,仍請鞫問,未及發端,致勤聖敎,而咫尺前席,不能仰對之失著矣。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洪尙賓曰,大司諫沈埈,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啓曰,司諫院大司諫沈埈,以權扶事,引嫌而退,聖批聽瑩,出於偶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沈埈出仕。上曰,依啓。薇坦無處置之人耶?寅明曰,旣入侍則例有榻前處置之規矣。上令承旨書鄭觀賓問目曰,矣身,以戊申功勞之人,陳疏辭資,欲事科業,其志可尙,特許所願,則在矣身之道,其當守分盡心臣節,分義當也,而敢生快手陷人之計,所告中數人,雖曰不誣,挾雜私嫌,眩亂王府,其狀已極痛駭兺不諭矣。身雖鄕曲鄙微之人,旣受六品之官,粗可知乎君臣之分,則以非殿庭不告之意,放肆納招,至登狀聞,其輕視朝廷之習,尤極絶痛。他餘事,已納招於嚴訊之下,而其在杜後弊懲來世之道,決不可以此勘律,其輕朝廷誣惡逆之用意,更良從實無隱納招,加刑一次。上曰,判金吾持去,可也。思喆曰,承旨袖出,封送鞫廳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文命曰,聖批聽瑩,無足爲怪,而昨日之事,尙不書出,使臺臣不知而入,致有失措之擧,殊爲未安。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注書無罷職之事,而若卽爲書出,則臺臣豈未及知之耶?昨日分撥,終無書出批答之事,故臣亦爲訝,屢次探問矣。尙賓曰,臺啓擧條,卽爲書入矣。上曰,注書若記其批答,則誦之。宗延誦批答。上曰,注書無誤記之事,非注書之罪也。承旨則有不能申飭之失,推考,可也。{{*|出擧條}}尙賓曰,留門之意,敢啓。上曰,標信當下矣。上曰,兵判進來。在魯進伏。上曰,俄者以昨日不許重臣之請,卿有未安於下敎之意,予之下敎,果有苟簡處,予當自勉,而卿亦自勉,可也。予無一毫疑卿等以標榜之事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日後勿以如此知予,可也。在魯曰,洞釋下敎,臣不勝惶感矣。上曰,忠監何日辭朝云耶?在魯曰,以其子痘患,尙此稽留,而欲於初六日辭朝云矣。上曰,承旨進來。尙賓進伏。上曰,上言啓下,已過多日,而尙無抄啓之事,以承旨不備故然耶?勿爲遲滯,從速入啓,可也。備局公事之積滯者,旣有定限,催促回啓之意,分付,下該公事之未回啓者,亦爲問啓。{{*|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李彦馨。 ○朴文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空闕摘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極爲未安。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昨日違牌,罷職傳旨,旣已捧入。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申飭之下,如是撕捱,事甚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以禮曹判書徐命均三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只遞本職。 ○洪尙賓啓曰,孝章廟禫祭後,移奉吉時,以卯時擇入矣。卯時外,有何吉時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午時未時亦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備局坐起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政事,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國恤三年內,陵幸後犒饋與否,自本院問啓事,命下矣。問于三軍門,則訓鍊都監、禁衛營,甲子八月十九日崇陵幸行後,因政院啓辭,隨駕軍兵犒饋,乙丑八月初四日崇陵幸行後犒饋,己巳三月初十日徽陵幸行後,軍兵犒饋,而庚子、甲辰國恤後陵幸時,不爲犒饋。御營廳則各年陵幸時,元無隨駕之事云矣,敢啓。傳曰,今從乙丑、己巳之例擧行,分付隨駕營。 ○朴文秀啓曰,擧動時,命捧上言者,蓋慮京外無告窮民有急冤未暴之事,而近來國體不尊,人希僥倖,不過一監司一縣令所決之事,輒敢煩浼,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雖以今番上言觀之,多是猥濫,若精抄則繼後上言之外,元無足抄下者,而一倂揀汰,亦非特捧上言之盛意,故四十八張,分下各該司,而至於爲親祈榮者,則其間必多有增年虛僞之事,而人之尊卑,年之高下,旣無以覈得眞僞,而揀抄之際,眞者或易至於見漏,僞者亦易至於入抄,此旣係榮親者,則亦不可一倂拔去。壽職上言八十四張,俱下該曹,猥濫五十八張,啓字爻周次,還入,而至於壽職上言,則符同吏胥,圖受濫資之弊,不一而足。各別申飭該曹,應爲除一階者及加資者,明覈入啓,其餘圖籍濫年者,嚴査帳籍,從重論罪,以杜後日㺝gg濫g雜之弊,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御營廳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及退試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五番別馬隊四十五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亥二月當八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辛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三月依例準二朔立番,七番八番海西別饒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五番海西別饒衛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誠蠢迷,徒以困殆之疾,遜避之悃,不能仰體懃懇之諭,再上淸急之章,謂當有威譴之亟降,乃反辱寵批之益摯,至以五不可,勉愚臣之當出,示聖意之有在。臣尤惶感窘蹙,實不知置身於何地也。臣於前箚,業已略攄當去之義,而猶未敢悉陳。今有感於聖諭之下,復此披露,蘄幸宸鑑之俯燭焉。噫,臣本魯鈍無能,其於救時濟屯之才,不唯臣所不自期,人所不見許,雖聖明亦豈嘗以此責臣哉?特以臣平生本末,粗著朋亡,未曾偏着於恩牛怨李之局,故謂或可以少裨平明之治,而使得備數於論政之地耳。臣亦辭避不得,冒昧承當,竊自謂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而世道難平,人心不齊,擧措動咈於衆論,用舍不愜於物情,陰譏顯詆,後先迭發。向來一二言者之不能悉數臣罪,而姑擧民憂國計,以責其尸素者,似亦有敢怒而不敢言底意思。夫聖心藹然,欲其消融黨私,洗滌染汚,以成國家和平之福,而顧反使之含糊鬱拂,心口不相應,是果何等不好氣象?臣不忍以不肖之身,盤礴其間,反爲病國而害身。苟殿下欲始終保全,則莫若早爲之所,許臣以罷軟不勝任,無所建明罷去,在愚臣,爲至榮大幸,在朝象,亦可爲先事鎭靜之圖,公私交利,無過於是。此臣所以必欲求去,屢徹危懇者。殿下何不察此,而徒以羈縻臣爲鎭時之長策哉?臣雖愚頑無狀,亦有一端秉彝,豈不知前後洪造,俱非隕結可酬?況今所被恩言勉諭,特出於萬萬賞格之外,縱使一身,顚沛糜爛,顧何足恤?而只恐因循遲徊,適足增物情之憤怒,累時象之和平也。然則臣之求退,非便身之圖,乃所以爲國家慮也。況於此際,臣不幸罹此膏肓,病在肢體,轉動不得,身委床席,殆天如廢,一切公坐與機務,專事抛曠,雖欲更近宸陛,仰承面命,其奈傴僂蹩躄,無以行走於跬步之間,何哉?昨因書啓之上,恩批夜降,史官復臨,辭旨尤極懇摯,臣誠跼蹐感泣,益培震惕,而病勢至此,斷無祗承明命之路,臣分全虧,邦憲是俟。伏乞聖慈,亟命遞斥臣職名,以幸國事,仍治臣違命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諭至意於前後,而何不諒之若此哉?自愧誠淺,無以爲諭。但卿箚中,以時象事,有一諭者。大抵雖學問之功,初雖有不快活處,積之久矣,則自底快活。今日朝象,卿雖不言,予亦知之,其曰目前無顯效,而以此解其意也。誠非昨秋予意,君臣上下,持之不解,久而益固,則和平太捷,自有其日。卿之以此欲退,不亦遽乎?卿其須體前後慇懃之旨,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道忠原進士李明夏等上疏。伏以臣等,頃年以忠愍公林慶業祠宇旌額,有所陳請,而卽蒙恩許,辭旨懃懇,有以見特施之聖意,將使尊周大義,愈益表章,而百代之下,聞風而聳慕,甚盛擧也。第有一事,又可以仰徹聖聽,而實有煩瀆之懼,相與採議,同鄕諸老則咸曰,同吾鄕也,同一時,事有同義,禮宜同享,而不以此時竝擧,更待何日耶?若遂泯沒,而公論未伸,則豈不爲吾黨之羞耶?臣等於是,敢復相率而來,不揆僭猥,仰申呼籲,伏願聖明垂察焉。竊以故右議政貞翼公臣李浣,卽臣等同鄕人也。歷事仁祖、孝宗、顯宗三朝,而孝宗大王奮發大志,嘗獨賜宣召,論天下大事,非一非再。蓋將安固邦本,敎訓師旅,遵養時晦,以待十年仰酬聖志,而孝廟復密諭曰,緩急當前,予當與卿,相爲死生矣。於是涕泣拜受,惟不得死命是懼,其際遇之隆盛,謨猷之密勿,千載之下,令人感泣,而所秉之義,皎然如靑天白日,將以明天理正人心,上報皇朝之讐,下雪先王之恥,而上天不仁,弓劍遽遺。至今追思,孰不隕心搥胸,爲天下痛恨哉?然而東土之人,尙知君臣之義,父子之倫,尊王黜夷,習禮服樂者,伊誰之功歟?其在仁廟朝,浣嘗爲西倅,虜或越境劫掠,則輒射殺之,虜不敢近。龍、馬兩胡,爭互市渡鴨江,直向安州也,揚旗鳴鼓以逆之曰,爾若違約,我豈獨無兵刃耶?終使兩胡,受約而去。劉興治殺椵島將陳繼盛,自領其衆,則以計盡得其虛實,而坐制其變。帥臣李曙還白於朝曰,臣今日得一大將才也。及丙子之亂,與元帥金自點,扼賊而自請伏兵銅仙狹路,鏖其大陣,以遏豕突之勢。自點貪其小利,脅令迎擊先鋒,雖得斬將搴旗,而每歎其失計。遂從諸將前赴勤王,而及聞行朝媾成,日夜憤痛,恨不其死,逮至爲虜所迫,有蓋州之役則歎曰,今日此行,實犯天地大義,然我若不行,則禍及宗國,遂與慶業,領戰艦到旅順口。虜貴將至曰,幾日當至大凌河,答以船行在風,不可預定,蓋欲緩行而密通於天朝也。到石城島,宣言三船漂失,而偕令至登州,諭意于都督軍門,至北汛口,與都督所遣兵相遇,終日交戰,而拔鏃去丸,兩軍一無死傷,使我卒二人,投海而故爲天兵所得。越翌日,付一封書,遣還備言,不負壬辰東征之恩,且有縛虜賊以來,則分天下封萬戶等語,乃皇朝所賜文字也。到蓋州,遙見帆檣,隱映港口,發砲麾軍,天兵覺而奔避,虜將怒曰,不意掩擊則易於探囊,而今乃如此,何也?對以權辭,而故使舟船傷敗,糧食腐爛。虜又詰之曰,爾等發船後,故爲遷延,遇南船不卽迎戰,軍餉什物,無故投棄,其意安在?更令前進登、萊,則以死拒之曰,半年航海,舟楫多損,糧亦垂乏,勢不可復涉大洋,吾等進亦死不進亦死,寧死於此耳。虜遂許從平路以歸,而方其下陸也,虜若驅脅深入,則決意與天兵相應,爲一擧成功之計,而虜卒遣還,竟失其計,則居常慙憤,不欲立於天地,而虜亦微覺其事,移書本朝,使勿復用。於是踰鐵嶺居北海上,耕牧若將終身。孝廟龍潛,已知其才略忠義,而擢授重柄,外托君臣之義,內結骨肉之恩,所與共定大計者也。惟我肅宗大王亦嘗因其子疏陳舊事,敎于兵曹判書金錫胄曰,錦州時密通皇朝顚末,予欲詳知,卿其以此意諭之。錫胄出而諭旨,其子以相臣手錄日記及皇誥所載冊子,封進聖考,深加嘉尙,藏之史閣。此其義如隙日之光,必照暗中,密扶天朝,得伸聖祖尊周之大義,有辭於來世,則臣等所謂,事有同義,禮宜同享者,此也。故先正臣宋時烈撰其墓道之文曰,孝廟不世知遇,益加眷注,頻賜獨對,亹亹論天下事,而祕不傳於世,惜哉。又曰,孝廟之勇智如此,神武如此,而其知公而任公,又如此。假若聖壽靈長,公訖其庸,則其伸大義成大功,庶幾於萬一矣。欲知公爲人,當以孝廟之聖而知之也。又於奏箚,論及其事曰,故相臣李浣,與林慶業,使人沈水,密通天將,俾得轉達朝廷,則中朝之人,益知本朝心事矣。又曰,二三大臣,亦密伸大義,以受皇朝嘉奬,宗祀之至今扶持者,實賴於斯也。蓋宋時烈嘗與浣,同受孝廟密諭,生死相許,而其表揚大義,以詔後世者,其意豈偶然哉?噫,浣之立朝事業,宏偉光爀,載在國乘,照人耳目,至今兒童走卒,亦皆傳誦其姓名。非但一州人士之所共歎慕,而頃年筵臣,矜其香火將絶,以貞翼、忠愍子孫,特令收錄,褒崇其義烈事,竝擧仰達,則聖上爲之慼然動容,至有勿視循例,各別收用之敎。又於今春,展謁崇陵時,仍領府事臣閔鎭遠所達,追感聖祖不世恩遇,特遣禮官,致祭其墓。群下莫不咨嗟感激,咸仰聖心,卓然克繼聖祖之志事,亦可見兩臣者同功竝義,而朝家欽崇之典,不可擧一而廢一也,明矣。今若不爲建祠則已,旣已俎豆同鄕,則竝義同功之人,豈可不一體合享於其祠乎?薦神章甫,同然一辭,公議已定,而所建祠宇,旣賜恩額,則不可不請命於朝,以擧追享之禮,故敢此申暴於黈纊之聽。伏乞特降明命,許其竝享,俾得褒奬大義,風動後人,實爲士林之幸。臣等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爾等疏辭。貞翼公契合聖祖,百載罕有,予豈不知?而合享之請,殊未知其得當矣。大抵近來章甫,不事學業,只事此等之事,予嘗病之,爾等退修其業。 ==11月2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病}}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明日,乃是小寒,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朔祭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鞫廳罪人益衍,知情不告結案事,擧條啓下,而更令大臣收議後,稟處,炯、烒遠地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下該司未回啓公事,問啓事,下敎矣。而其各司,則兵曹二十八度,刑曹十度,吏曹五度,未及回啓,其餘各司,則無公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宗簿寺,敬徽殿入番宗室,綾昌君橚。 ○傳于趙命臣曰,貴人李氏爲暎嬪。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呈辭受由,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明翼進,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安城、高陽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州郡可擬之人乏少,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主簿宋文相,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命彬戶奴呈狀內,上典,以老病之人,扶病上來,肅謝恩命之後,重觸風寒,症勢添劇,無望供職,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萬戶李明著,閑良權在傑,則或軍器新備,或賊人捕捉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明著,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權在傑,係是閑良,何以爲之?傳曰,竝特爲加資。 ○吏批,以申思喆爲禮曹判書,金始煥爲左參贊,徐命均爲右參贊,尹光益爲長湍府使,洪晉猷爲高陽郡守,成義錫爲安城郡守,楊就達爲碧潼郡守,李彦熽爲宗簿主簿,閔禎爲司䆃主簿,元命恒爲長興主簿,文德謙爲奉常主簿,宋龜明、鄭游良爲孝章墓守衛官。 ○兵批,以任世纘、宋奎炳爲僉知,崔泰運、崔塾、李潤爲同知,高尙哲爲武兼,金彦慶爲安東營將,副護軍,徐命均、黃澤、尹侃、金潗、李莘老、吳泰說、尹世樞、趙啓陽,副司直李眞望、權以鎭,竝單付。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安東營將金彦慶,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咸鏡道別科規矩,戊申年初定時,以六兩三矢百步,柳葉箭一巡二分,騎芻一次二中,落點啓下之後,或以式年相値,或以年凶,再次退定,故每於其時以規矩仍用與改受點當否啓稟,則自上連以前規矩擧行事,批下矣。今又退行於明年,以三月十六日、十九日,已爲推擇啓下,規矩仍用前啓下與改書入受點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規矩擧行。 ○鄭羽良啓曰,左參贊金始煥,右參贊徐命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啓覆定日已迫,明日政府詳覆時,西壁不可不備員,左參贊金始煥、右參贊徐命均,待明朝牌招,合坐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宣陵奉審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戊申變亂時,聞變上來二中入格人慶源蔡錫鳳,會寧申後善,江界文致斌,義州金尙燁等,前旣蒙直赴殿試之典,今此會寧李枝相、曺渭伯等,亦因其上言,纔有賜第之命,賞不可疊施,右人等前受賜馬之帖,令該司一倂收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北部主簿李侃所報,則去夜淑嬪房內寢室曲堗下柴草處,偶然出火,若干煙焰,緣及於後面退簷下二間椽末云。聞來極爲驚駭,去夜失火而晩後始爲來告,稽緩之習可駭,當該部吏,爲先從重科罪,而係是祠宇重地,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趙文命等書啓,臣等進詣宣陵,眼同奉審,則大王陵上乙方幔石下屛風石缺落處,以周尺尺量,則上廣一尺,下廣四寸,高一尺九寸,厚五寸,若以新石塡補,則所見似爲差勝,而年久石理之堅脆,有未可知,剝舊補新之際,本石若或漸至生釁,則事體極爲重難,招匠手,反覆質問,則以爲在前如此有頉處,多有仍舊石修補之例,今亦以缺下舊石,還爲安附四面,以油灰緊緊塡定,似爲便當云。諸議皆以爲宜所當卽爲修補,而當此寒節,油灰受凍無力,未易堅着,姑依莎草有頉處蓋覆之例,以油芚粘付,待解凍卽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來十二月朔祿俸,輸送,則以爲病重呈單,冒受常廩,斷無是例,雖承輸送之命,決不敢晏然捧受,不勝惶恐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四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因知義禁金東弼所啓,殷山銀店,自戶曹,主管收稅事,有與廟堂相議,稟處之命矣。銀鉛等店,專屬地部者,非但事目本意,不啻嚴明,蓋出於有土則有財之意也。今雖難於一一釐正,而至若殷山銀店,許屬本曹,以補經用者,旣是屢次定奪之事,而地部之下送算員,又與差人有別,則本營之終不許施,乃反差送營別將,如前收稅,致令初秋下去之算員,尙留營下,成命之下,無端寢閣,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前監司,旣以此有特推之命,則新監司辭陛時,雖有陳白蒙允之事,旣有內外先後之別,專屬地部一款,所當依筵臣所達施行,下去算員,卽令許付店所,而自本道,勿爲分徵雜稅,地部,亦加嚴飭,着實收稅補用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蔣世貞手本,則時囚罪人蔡橚所患胸腹痛,遇寒復發,飮啖全廢,晝夜叫痛,而數日前,添得痢疾度數頻數,元氣大脫,症情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全羅左水使禹夏亨、光陽縣監朴來章,前蛇島僉使文星天,前僉使申命徵等,以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來章,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禹夏亨,自任所,時未上來,新水使李重新,纔已辭朝下去,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申命徵,時在光陽地,文星天,亦在京畿高陽地本家云。亦爲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命臣曰,夜對爲之,而《國朝寶鑑》,依定式持入。 ○忠淸監司申昉上疏。伏以臣亡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臣叨授藩任,行期不遠,曠闕省掃,且當經年愴缺之懷,有難自抑,擬趁陛辭之前,一往展拜,以伸人子之情,玆敢不避煩猥,仰干宸嚴,伏乞聖慈,俯諒微懇,特許數日之暇,俾得往返,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副校理申致謹上疏,伏以臣涉世昧方,持身不嚴,爲行而使人疑之,無事而動輒得謗,環顧慙恧,尙誰咎哉?自分沒齒丘園,永作聖世之棄物矣。不意玉署新命,忽下於荒郊待罪之中,馹召繼降,催臣上道,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死所矣。臣於前春,重經死疾,筋力奔走,實無其路,丐補嶺邑,圖便調治,將欲辭陛赴任矣。伏聞向日筵中,因聖敎,下詢筵臣,有以臣曾任北評事,刑訊監營土裨,有此陳達,而非斥甚深,至曰爲逆徵雪恥銓官,亦以臣情勢難安,出補外邑,有所陳達,而旨意不白,至曰無痕跡而爲之,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實惝怳驚怪,誠莫知其所由然也。臣與逆徵文武殊塗,平生素昧,未嘗一往來,雖渠未作逆之前,安有爲不知者刑人雪恥之理乎?人言危怖,汚衊殊甚,有不得不一辨者矣。丁未九月,臣差北評事,十一月,自公山,上來赴任,而評事所管,乃開市摘奸及各鎭堡檢飭事也。到幕之後,頗聞咸興商賈輩,冒禁入北,而其中韓姓人,以饒財善賈,年年開市,尤有弊端云。故意欲査治,而到任旣晩,開市隨罷,未及按問矣。戊申二月晦間,還到咸興,監司已發巡三、甲矣。臣對判官酬酢之際,問此邑有富商韓姓人乎,多有貽弊北鎭之事矣。判官答以此邑,果有韓姓土裨,素稱饒財,而其入北作弊,何可知也?臣欲一番親問,先令來待,則托以出外,避之不現,明日又復如是,情狀痛駭,囚次前督現而亦不來,及臣之發程上京也。言于判官曰,比漢頑習,極可痛,吾行不可爲渠遲滯,本府宜卽加懲治云。而仍爲發還矣,其後聞之,臣發行之翌日,韓漢果自現,判官以當道別星,屢招不現,貽弊北鎭之罪,捧招後,略施十度杖,則明日韓漢,來謝判官曰,早知其如此,豈敢不現?別星急招,故畏㤼不敢出云。前後事實,不過如斯,臣旣不見韓漢之面目,又無施以一杖之事,是傳所謂皮之不存,毛將安傅者也。筵臣所謂爲逆徵雪恥,移囚刑訊云者,誠可謂孟浪,而爽實矣。此不必臣自辨,其時前咸興判官朴弼敎,在焉,焉可誣也?筵臣所謂受刑之營校,尙今存焉。若拿致京獄,則渠安敢隱諱?臣之受誣,自不難辨矣。且凡刑訊之際,有刑吏焉,有羅卒焉,有劃計之小吏焉。若査問,則亦可以明知,況逆徵,初旣素昧,其馬干,臣何事參涉而推治?前監司,奪馬屬驛,旣係公法,則尤其使喚之將校,妄加刑訊云者,又果有此理否乎?此事虛實,惟在臣之刑訊與否,臣旣不得見韓漢而來,施刑,非所論也。而筵臣則曰移囚刑訊,臣之屢招韓漢,欲問入北貽弊之事,筵臣則曰,以奪馬爲罪,筵臣豈故爲歐臣於坑塹者乎?此不過誤聞傳訛之言,認以爲信,臣安得不謂之孟浪,不謂之爽失乎?臣於宰臣罷對之後,欲知其委折,身往問之,則宰臣曰,在北營時,有一衙客,傳言北評事,刑訊本營將校云。故招問土裨數人,則以爲評事,以奪馬爲罪,再次刑訊,方欲移囚之際,聞逆亂之奇,蒼黃上去云。此亦土裨之謾告,而宰臣之誤聽也。臣留咸興四日,起程歷定平、永興、高原,文川德源,留安邊。亦一日,其間已消八九日字,暮抵高山驛館,則定平府使田雲祥,爲覲親上京,中路聞變亂之報,急還官次,訪臣於館中,臣始知京中有急變,翌日曉馳急傳,四日半入京。宰臣所聞,方欲移囚,聞變上來云者,又可謂信耶?不信耶?且伏見宰臣疏本,則曰,所聞固自眞的,又曰,事未昭暴,其所下語,殊不別白,猶有難捨之意,此何故也?臣與宰臣,交契雖淺,相識贏十數年,則不可謂不久矣。當其論臣之際,一番相問,詳究其事,明知其虛實,然後,罪之、斥之,無所不可。而只信浪傳之誣言,直歸人於罔測之科,臣竊爲之慨然也。然宰臣豈嘗有私好惡於臣,只緣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人,前後所遭,皆出白地,撫躬自悼,夫誰怨尤?臣賦性狂疎,不嫺世情,前跋後躓,刺劾相繼,持臣旣深,疑臣益切,卒之陷於爲逆賊雪恥之科,臣實痛心,寧欲無訛,臣有經怪於心者,臣與銓長,相習蓋久,憐臣之病,知臣之貧,嘗許出外調息,而適値開寧有窠,臣自請求出,則銓官果諾而備擬矣。孰知以情勢出補,寓於其間乎?所謂無痕迹云者,有其事而淺其跡之謂也。情實未暴之前,雖曰外補,其敢抗顔而冒赴?臣果具由呈遞,而聲罪旣重,例勘猶輕,逬伏遠郊,恭俟大何,而牽復之命,寔出格外,人臣有此罪名,宜不敢息偃於天地之間,況飄灑束帶,揚揚以經幄自處乎?枳礙之地,不可復蹈,滓穢之身,不宜復進,煩冤抑鬱,若窮人之無所歸,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暗昧之狀,憐臣危迫之情,亟下臣司敗,使有自白之路,仍命窮覈本事虛實,俾聖代無覆盆之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任珽上疏。伏以臣於館職,自劃已久,間雖一再膺命,而秪出於適緣事會,粗伸分義,非敢爲厭然仍冒之計,前後力辭,一味撕捱者,此其中,誠有不敢安之情,不獲已之勢存耳。夫經幄論思之任,何等淸華?而臣之父子,迭相出入,父遞而子代,子遞而父代,玉署一窠,便作臣家私有之物,自他人觀之,非不榮顯光艶,而履盛之懼,居常兢惕,固宜逡巡退避,毋犯招損之忌,而矧玆一宦之父子遞代,其視竝居而同列,無甚差間,臣心之踧踖憫蹙,顧當如何?人情之所不安,公法亦有時而不能奪,臣之難冒之勢,必辭之義非但臣心之所已決,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也。仰惟聖明仁恕,亦必不以事理之不可行者而責之於下矣。且臣母宿患痰火之證,十餘年沈痼,近遇寒節,一倍添劇,飮噉全廢,氣息綿綴,實有凜凜之憂,雖微向前,私義之難强者,似此情理,斷無離捨之望,坐犯逋慢,罪合萬殞,聖度天大,罰止問備,特敎之下,尤憎gg增g惶悚,謹此隨隷來詣,輒復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館職,以安私分,以專救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庚戌十一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進修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鄭羽良,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曰,持入《寶鑑》,已有成命,而進講冊子,未及懸吐,只從字紙懸吐,故張數甚少,內下冊子,盡爲懸吐,故亦爲持入矣。上曰,內下冊子,卽使之爲案冊者也。彙貞曰,臣雖不親承聖敎,成命之下,尙未懸吐,不勝惶悚矣。羽良曰,近來玉堂雖不備,而以進講《寶鑑》之意,下敎旣久,而尙不懸吐,事甚未安,入直玉堂推考,何如?上曰,此則非入直玉堂之事,勿推。彙貞,讀《國朝寶鑑》,自高靈府院君臣申叔舟等進《寶鑑》箋及《寶鑑》序畢。上曰,承旨讀之。羽良,讀自太祖大王至上嘉納之。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侍中趙浚上箋,至命兩府六曹臺諫,各擧賢良遺逸。上曰,兼春秋讀之。宗儒讀自定開國功臣次第,至命右散騎常侍曺庶,書洪範以進。上曰,下番讀之。昌漢,讀自工曹典書李敏道,上書論時務,至庶幾遷善改過,以答天譴。上曰,承旨自命鄭道傳以下讀之。羽良讀之,至正之大者也。彙貞曰,以此觀之,我聖祖創業垂統之規模,誠好矣。欲法三代,當法祖宗,蓋以祖宗之法,已有成效,易於感發故也。此與他冊有異,一句一字,勿爲泛看,思所以取法之道,則似好矣。上曰,所達之言好,當留意焉。羽良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槪堯、舜之事,只有《書傳》而已。祖宗之法,有目前已著之效,此乃《寶鑑》之所以成也。上曰,然矣。彙貞曰,閔開上疏中所條列八事,皆要切之言也。世代雖遠而其言切實,於此八條,各別體驗,何如?上曰,其言誠好,當留念焉。羽良曰,此上疏儘好矣。自立紀綱,至於宮禁,由淺入深,語皆要切矣。上曰,然矣。如《大學》之自誠意正心,至格物致知矣。羽良曰,其中七事皆切緊,而以嚴宮禁結之者,可謂知道之言也。各別體驗好矣。上曰,然矣。此八條,政今日之所當體念者,而孔子曰,詩三百一言蔽之曰,思無邪,政類此言,其八事之要,不過曰一心字矣。羽良曰,聖敎至當矣。上曰,若不正心,則雖欲杜讒,如唐德宗之於盧杞,必有以賢爲小人,以小人爲賢之弊,故予之所以以心學爲要領者,此也。彙貞曰,閔開以八條敷陳,而未言其要道矣。今殿下,以一心字爲本,誠得其宗旨而要約矣。羽良曰,杜讒言,以外面觀之,似是易事,而其實誠極難矣。上曰,堲讒說自古未易,故,千古以來,惟大舜一人而已。然,人比之則木也。木若不朽,則未有生蠹之理,此心若正,則豈蔽讒說耶?羽良曰,聖敎及此,臣等不勝感歎矣。上曰,趙浚之疏,專言天與人歸,而其今天旣命殿下之下,愼終與始一句語,可謂略而詳矣。羽良曰,愼終與始,自古而難,臣亦敢以此,仰責於上矣。殿下臨御之初,孜孜爲治,凡於政令施措之間,未嘗有一毫懈惰之事,臣丁未年入朝,戊申年與趙顯命,同在經幄,其時則朝講、夕講、召對、夜對,頻頻開筵,未嘗間撤矣。近來則漸不如初,玉堂雖空虛,國家雖多事,若以古人跬步不忘學之意言之,則豈無間間講學之時乎?群下固無狀,不能感動聖心,而殿下若孜孜不忘,則亦豈至於如此乎?至於公事出入,曾無遲滯之事,下直守令,亦有引見之時,故,庶務無壅滯之弊,銓官有擇人之效矣。近來則漸不如初矣。伏願各別體念,以爲愼終與始之圖焉。上曰,勉戒之言切實,當加意,而予有慨然於心者,當下敎矣。引君當道,固是臣子之職,而在下者,不擧其職,只責難於君上,是豈誠實之道乎?頃者玉堂,以不賜召對,有所勉戒,而今此寶鑑,印出已久,尙無付字紙懸吐之事,以此言之,其果誠實乎?予實慨然也。羽良曰,其懸吐一款,非官員之事,乃書寫之責也。上曰,此則不然,予不孜孜,故玉堂如此,玉堂如此,故書寫如此矣。今日則依舊本字紙,進講二十五張,而此冊卷秩不多,雖有《宣廟寶鑑》,與他史記有異,無繼講者,此後付字紙,毋過十張,可也。彙貞曰,燕閑之中,常常披閱,則似必有益於體驗之道矣。上曰,然矣。彙貞曰,前後疏章,多有勉戒之言,而十三板諫官上疏,請講《大學衍義》之言,可謂知出治之源矣。大抵治國要法,不出於此一書,雖已一番進講,伏願常置案頭,熟習披閱,何如?上曰,其言好,當留念焉。彙貞曰,以十八板王承寶事見之,我聖祖所以待王氏者,如此,其規模宏大,實歷代所未有之盛事矣。上曰,鄭道傳所製奏皇明之表,出於《東文選》耶?此表何以致皇明太祖皇帝之怒耶?其表似不穩藉乎?羽良曰,然矣。上曰,皇明太宗皇帝,萬里外一見我太宗大王,相得如此,知鑑可謂高明矣。羽良曰,然矣。上曰,景福宮殿門之名,以《輿地勝覽》見之,大抵皆取古名矣。其曰,享其景福,不出皇極,皇極之道,不出於無偏無黨,今日吏臣,上下亦不可不知矣。羽良曰,今以皇極之道,有此下敎,臣等亦可以仰揣聖意矣。卽今雖無大效,而分數則差勝矣。執之愈久,可責其效,雖或有弊端,勿爲撓颺,一心做去,則必弊少而效多矣。上曰,予亦知其如此,頃於左揆之批,有所下敎矣。予不以速效爲期,積之久矣。豈無其效乎?羽良曰,此如積年痼疾,不可以一朝責其差復,然,明君在宥,豈有難化之理哉?上曰,此思政殿之思字,其義好矣。孔子曰,再思可矣,予亦經事,豈不知之乎?政令之間,固無可論,而雖以如批答文句言之,率爾爲之,更思則有未盡處矣。大抵近來君臣上下,思之一字,置之相忘,未曾有先事究思之事,當頭然後,始乃爲之,聰銳者,率爾爲之,遲鈍者,苟且&#156143;縫,故每多生疣矣。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古人豈不知而言哉?羽良曰,下敎誠然,而第過思則易惑矣。彙貞曰,季康子必三思,故子曰,再思可矣。此槪學問工夫,而若涵養此心,則遇事無不當矣。上曰,曾子之日三省,亦遇事而思者矣。羽良曰,思者,已發之謂也。而與省察無異,若加省察,則必事事活大矣。上曰,進箋諸人,有子孫耶?羽良曰,申叔舟子孫則申&#166315;相,權擥子孫則權顔、權孚,而成希孟、成任子孫,不知矣,趙浚子孫,亦不知矣。上曰,閔開何人之祖耶?羽良曰,似是驪州閔奇之祖,而未能詳知矣。宗儒曰,臣極涉猥濫,而旣有下詢,故,敢達,趙浚子孫有之,而今皆殘微矣。上曰,兼春秋鄕人耶?羽良曰,非鄕人,乃京居人也。羽良進伏曰,臣於近日臺閣事,有所可憫者,敢此仰達,夫臺閣者,朝家待以耳目,而言路通塞之所係也。近來行公之人絶無而堇有矣,若呈辭不呼望,則雖在其家,便是行公之臺閣也。自政院,直請牌招,俾無闕啓之弊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不呼望則請牌自是規例,而近來政院,不知而不爲矣。今後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羽良曰,昨日以緣坐罪人移配事擧條,臣與朴文秀,有所微稟矣。大臣所達,雖出於深憂遠慮,而王者,恐不可示人以致疑之色矣。上曰,頃者西北沿邊守令事,亦令勿出擧條,自廟當薦望爲之矣。今亦以末稍下敎,主客俱困之意,分付金吾秋曹,便宜爲之,可也。日昨欲下問而未果矣。考見家禮,則有禫後入廟之文,私家亦然乎?彙貞曰,大祥日入廟者,乃禮之正也。上曰,時制,何如?彙貞曰,卽今士大夫家,皆於大祥日入廟,禫祭日出就行祀矣。上曰,無禫後入廟之規乎?羽良曰,大祥日祔廟,入廟無疑矣。祔祭,亦有卒哭明日行之者,有三年後行之者,蓋卒哭後行之者,周禮也。三年後行之者,殷禮也。上曰,厥明行祀,皆如大祥之儀,下註見之,可也。仍令中官。傳給家禮于承旨曰,此下小註,有孔子祥後五日彈琴之文,此是祥日入廟者耶?羽良曰,孔子之時,用先王制禮,故祥後彈琴,而禫祭,乃是後世所出之祭也。上曰,鄭氏注,今世不用耶?羽良曰,然矣。送神主之祠堂云云者,乃祥日入廟之文矣。上曰,然則祥日入廟明白矣。諸臣,各歸次,自上賜橘一盤,諸臣拜受,以次退出。 ==11月2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掌令朴樞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牌不進,尹興茂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議政府詳覆坐起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左議政李㙫三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不允批答。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申致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鞫廳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朴泰翰、金天澤、金漢昌出使之代,竝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漢昌,典設別提李齊賢相換,禁府都事金天澤,長興主簿元命恒相換,禁府都事朴泰翰,司饔主簿閔百男相換。 ○傳于鄭羽良曰,召對爲之。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犒饋,從乙丑、己巳之例擧行事,命下矣。本廳京標下軍及上番馬步軍等犒饋,當於來十二月旬望間,定日設行,而其中海西別馬隊四十九名,則來初一日當爲下番,日字迫急,措備犒饋,勢有所未及,若令等待,則留滯之弊,亦甚不貲,渠等皆願受以乾物,補用行資,而取考禁衛營前例,則亦有此規,今此下番別馬隊等處,依此例錢木間,參酌分給,先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寒,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朴宗儒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丹巖村判府事閔鎭遠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病憊澌頓,無由遵依聖敎,卽進近畿,敢上請譴之章矣。乃於魂宮祥事纔過,聖懷一倍哀傷之,而特煩近侍之臣,賜以優批,仍降手札,辭旨諄勤,反復丁寧,有若慈父之爲迷子,指敎開導,曲盡情私者然,臣伏地莊誦,以首頓地,惝怳感泣,莫知所以爲對也。臣謹當以此聖旨,勸諭老母,更以文字上聞,以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孝章世子禫祭吉日,以來正月初三日推擇啓下矣。禫祭及移奉節目,當爲磨鍊,而取考昭顯世子禫祭及移奉時謄錄,則移奉先告事由祭,丁亥六月初八日,禫祭兼行,同日卯時移奉矣。今亦依此擧行,而移奉吉時,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初三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禫祭兼行,移奉同日同時,移奉後奉安祭,同日隨時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觀政院之問啓,午時亦吉云,以同日午時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章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指揮云,遍考乙酉謄錄,昭顯墓再朞祭後焚香一節,無見載之處,又招問於守僕,則卽今亦無焚香之事云,今此孝章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行於當宁矣。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珍山郡守權聖重呈狀內,望八老母,偶得寒疾,症情沈重,藥餌無效,氣息沈奄,私情焦迫,以此情勢,旬月之內,斷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申致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鄭羽良曰,今日再度呈辭三張,大臣呈辭一體下也,而所傳內官,忘置不傳,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傳于鄭羽良曰,召對爲之。 ○左議政李㙫,{{*|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昨傳予肝膈之旨,今見卿遜讓之章,此豈惟卿遐心之莫回,抑亦由予淺誠之未格,方且誨責,聊復申敷,顧今國勢岌危之時,夫豈大臣休退之日,雖輔相同心寅協,尙難望治,況老成袖手傍觀,誰復拂我?隣族之侵,良役之困,八路之倒懸可哀,季秋之雷,孟冬之虹,九天之警告斯切,朝議橫潰,若爲蕩平之謨,鞫獄未完,政急審愼之策,而半夜丙枕之失寐,而中朝玉食之無心,方思濟時之圖,每喜任卿爲重。惟卿,累世喬木,兩朝舊臣,出入金馬玉堂,歷試內外大小,少日才望之早著,中歲聲績之俱全,逮夫小子之嗣承,尤喜耆碩之夾輔,念宰相百責所萃,倚毗彌隆。惟君臣一體相須,休戚與共,則不料屯艱之會,又連有巽退之辭,當山陵監蕫之餘,或小損於榮衛,以時象乖激之故,過自引乎咎諐。夫豈有不安之心,必已臻良已之吉,卿病雖篤,較國勢則猶輕,卿辭雖勤,顧予挽之亦懇,卿豈負予而不顧?予之望卿者若玆。於戲,此誠何時?卿未可去,惟時送藥物,無妄之疾自瘳,卽日告猷謨,多難之邦是賴,克懋濟屯之策,毋爲乞解之圖,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善行製進。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初未卜吉,尙在淺土,近始揀得吉地,將以開月十一日,定行緬禮,兼營亡子嬴博之葬,必先期四五日下往然後,方可經營完襄,往返不過費六七日字。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賜恩暇,俾完大事,獲伸私情,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掌令朴樞上疏。伏以臣頃伏承恩旨,諭以赴朝,臣不勝惶恐隕越,敢陳一疏,冀收召命,卽不意又承敎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命臣斯速上來,臣尤用憫迫震慄,無地自容,不得不更將血懇,仰瀆天聽,臣誠死罪死罪死罪。噫,臣是何人,乃敢膺玆職任耶?臣雖甚不佞,無所識知,亦豈無一二衡量於平日哉?蓋聞國家例用文武二科以取士,過此則有以德行進焉者,有以高尙顯焉者,有以才諝用焉者,臣私自惴度,於玆三者,毫無近似,然則今日之恩除,何爲而逮於臣身哉?無亦以臣屢違除命,以爲或近於不事之義而然耶?此誠非臣所敢當也。在昔高尙之士類,皆學博千古,行高一世,爵祿不足以入其心,簪組不足以紆其身,皎皎霞外,亭亭物表,公卿采其名而薦之,主上高其風而召之,雖不膺命,亦未嘗强致,非但垂榮於當時,亦且留芬於後世,此高尙者之事也。至於如臣者,受氣過濁,品性至愚,居家乏孝友之行,處世昧樞機之方,以言其文則不能以取科第,以論其才則不能以御家衆,亦嘗濫叨蔭仕,幸佩銅章,而敗闕層望,訾議沓至,深知不才,甘心自廢,雖欲如常調下品,猶不可得以擬於高尙之士,則何啻千萬里之遠哉?居閑無事,過酖杯杓,飮旣無節,醉輒發狂,旣醒之後,追理前言,臣亦自疑,人謂斯何?惡聲喧騰,流播遠邇,上自公卿,下至百執事,夫孰不聞?而獨殿下深居九重,未之照燭。噫,如臣滓穢者,孰不顯行誅殛?亦宜嚴加屛黜,而朝著之上,漠無此擧,歲除月遷,無非臣所不敢當,至於今日所叨而極,是何事哉?是何事哉?方今世道板蕩,國事艱難,士喪廉恥,人昧趨向,憂虞之端,不一而足,亂亡之至,非朝伊夕,此正君臣上下,一心圖治,開正大之門,抑僥倖之路,正直之士,登用於朝廷,庸虛之類,退伏鄕里,仕路以之肅淸,人心自然悅服,則上天安得以不祐,災沴安得以不消哉?臣竊觀近日銓官,不論淸濁,隱其意而擬望,殿下不究虛實,因其擬而下點,以致如臣無狀,亦膺非分之任,夫掌憲之職,不比庶官,入則抗論得失,出則糾正風俗,責望之重,與宰相等,雖由科第而進者,亦不能人人皆得,而臣以庸調蔭官,地望素輕,又負重累,不容於世,而猥蒙寵擢,至斯之極,臣誠惝怳驚怪,莫知所以然也。用舍乖宜,關係甚重,竊恐廉恥之道,自此而益壞,浮蕩之習,自此而肆行,其爲世道之憂當如何?而貽累於聖朝,豈淺淺哉?臣雖萬被嚴誅,決無冒進之勢。伏願聖明,俯鑑賤忱,亟命有司,刋名朝籍,因治臣違命之罪,以淸仕路,以振頹綱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何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護軍尹游上疏。伏以臣在灣上,本月二十三日,伏奉十八日有旨,以臣病勢危重,至有改差之命,臣聞來,驚惶震越,無地自容,臣於向來奔走之餘,仍卽啓行,而適會風寒嚴酷,站供冷惡,將攝多失節,纔到金川,宿疾泄痢之症,重發,比及順安、肅川之間,諸症日以危篤,最是泄度滑急,遺矢實妨行役,臣則惟以生死向前爲心,不敢落後,曳至安陵,而食飮全却,神氣昏墊,無以自力,不得進參,査對一行,自爾騷憂,致有具由狀聞之擧,朝廷特軫使事之狼狽,至煩遞代,體下之恩,天地莫量,感激涕泣,只思隕結,緣臣賤穢之疾,未免朝家之一場驚擾,臣罪至此,尤萬殞難贖而自安陵至定州,而數日之間,病狀向減,便卽陳聞,或者更有處分,還仍毋改,則在臣誠幸矣。念臣此病源委已痼,劇歇雖無常,今則症形頗減,元氣稍振,王靈所曁,必不至於死歸。噫,臣受專對之責,僅至境上,委君命於他人,幸其變通,晏然而退,是固臣分之所不敢出,而揆以人理,寧有是哉?臣雖無狀,決不忍爲也。臣病方劇時,猶以顚仆爲限,力疾于役,則顧此病情減歇之後,其可以使人替勞,奉身恬還乎?況且節使之行,自有定限,來代之人,勢必無及,臣旣承初命,義當必往,期日已迫,未暇稟旨,將以今二十六日,渡江入去,旣遞仍行,罪關自專。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準所懇,下臣此章於司敗,俾勘重律於歸日,以安賤分,以勵群工,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因大臣之稟達,遞代使价之後,知卿病差,備局亦以稟啓,而朝令不可顚倒,使臣强迫非禮,有所下敎矣。重專對欲自往,予用嘉之,其何不安?特許所請,慰卿回焉。 ○庚戌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讀自王御康安殿,至諸道禾穀,盡爲蒙所獲。上曰,承旨讀之。尙賓,讀自四十六年春正月,至召還閔儞。彙貞曰,此是極亂之世,文義無可達者矣。上曰,然矣。彙貞曰,以初板發崔誼倉穀事見之,此雖由於數十年困於蒙兵,不能頒祿之致,而誼之倉穀,盡是民之膏澤也。所當分給於百姓,而不此之爲,反以此分賜宰樞及僧徒,其時制度,可謂荒亂矣。上曰,幸王輪寺云云,觀者之感泣,何意耶?尙賓曰,此如復覩漢官威儀,以思漢之心,如是感泣矣。上曰,崔誼事,如漢之曹操,而麗之如是扶支,誠爲可怪矣。彙貞曰,金仁俊、林衍輩,以私嫌相殺,而元無一分秉義討賊之意矣。上曰,雖以私嫌相殺,亦豈無一端秉義之心耶?然而畢竟則與奪之柄,不在於君上矣。彙貞曰,其意若專出於爲國討賊,則其後處事,豈如此耶?仁俊輩,亦且猜疑相殺,畢竟復蹈忠獻之跡矣。雖不可責之於此輩,而若能退享勳祿,則其功業,豈可量哉?上曰,觀於此,可以監戒矣。麗朝權臣,世執國柄,而至於辛旽而極矣。若使高宗,不至於昏暗,則今其時可謂易制而不能善處矣。麗朝則初以崇佛,漸至於爲權臣之所顓矣。我朝則初以好勝,至於今日時象,及其亂亡則一也。今此時象之亡國,奚特如數三權臣乎?彙貞曰,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朋黨之禍人我國,自古而然矣。上曰,是曰非,亦皆主於時象,故君命反輕矣。予固知亡國之禍,迫在目前,今不可慨然於高宗之不能制其權奸矣。尙賓曰,聖敎至此,臣等不勝感歎,殿下旣知受病之源,今若堅定是非,分別義理,勿復容議於其間,則自當有蕩平之效矣。彙貞曰,殿下勿責其速效,磨以歲月,則豈無打成之期耶?上曰,及其亂亡則一也。高宗之除權奸宜急,而不宜緩,予之今日時象,宜緩不宜急,正如學問之工矣。彙貞曰,以二十五板史官之言言之,見王之拍手汗流,而不知其爲可駭,而只譏其如在太平之日,雖其時爲史臣者,如是有識之人,而恬不爲恥,其時風俗之荒蕪,槪可知矣。上曰,麗朝與我國有異,我國尙文,麗朝尙質,故如此矣。彙貞曰,以三十板見之,濟州人,稱前有世封後有之錫,一境賴以晏然得任,良吏之效,槪如此矣。殿下旣作新吏治矣,能得要道乎?一境安,一路安,一路安,一國安。伏願堅持此心痛繩貪墨以爲作新吏,治之圖焉。此於治國之道,雖非第一之務,而恐不能無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本固邦寧,安民之道,不出於擇守令矣。齊威王封卽烹阿,一國大治,豈不爲治國之一道乎?安民之策,係於守令,擇人之道,係於銓曹矣。彙貞曰,以末張大孫除授事言之,此一着,似勝於唐肅宗矣。肅宗靈武之事,不知此義理矣。上曰,靈武事,與此有異矣。彙貞曰,肅宗,於其時,欲擇妃,因李泌之言而不果矣。太孫此事,視肅宗似有識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上疏,縣道到院,而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朔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申致謹,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孝章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敢稟,草記。傳曰,當行於當宁矣事,命下矣。本墓朔望焚香,則依下敎來十二月初一日爲始擧行,而孝章廟移奉後,朔望焚香,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趙尙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孝章宮俗節及朔望祭儀,傳于鄭羽良曰,魂殿魂宮,雖有輕重,禮制無異。以庚子、甲辰言之,大祥後禫祭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魂宮,曾無哭節次。故雖如是磨鍊,今番喪制服制,皆已復古,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 ○以歲抄單子,傳于鄭羽良曰,洪好人之覆逆徵夏,雖可駭也。其時玉堂,旣在敍用之中,則其不可事同罰異,爲先職牒還給。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更發。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再明日啓覆入侍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大司諫沈埈呈辭受由,獻納金尙星奉命出使,司諫金鎭商,正言朴弼載、申宅夏俱在外,無推移入侍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竝今姑改差,政官明朝牌招,開政差出。 ○安重弼,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來十二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恩命至此,不勝惶恐,而方在呈單祈免之中,揆以事例,決不敢冒受常祿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以孝章宮俗節及朔望祭儀,傳曰,魂殿、魂宮,雖有輕重,禮制無異,以庚子、甲辰言之,大祥後禫祭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魂宮曾無哭節次,故雖如是磨鍊,今番喪制服制,皆已復古,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事,命下矣。魂宮祥後禫前朔望祭儀注,無他可援之近例,而祥後比祥前節次,似宜稍變,略取祥後無哭之文,磨鍊以入矣。聖敎如此,不勝惶恐,原儀注中添入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密符,例爲親納,而前慶尙右兵使鄭德徵,來到闕外,謂有身病,使褊裨替納,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上疏。伏以臣旣承進住近畿之命,豈敢盤桓虛徐?而衰病難强,未卽起身,敢以一疏,仰請慢蹇之罪,及奉聖批,不惟譴責之□不加,曲軫臣母子分離,情理難便,特降手札,俾之勸諭老母去來與俱,十行綸綍,委曲懇至,寶墨惟新,天香猶襲,雙擎跪讀,若奉面命,母子相對,感涕交零。竊伏念手札勞問,是何等曠絶之恩數,而臣之前後受此者,凡幾度矣。是蓋殿下追慕仁顯先后,孝思所推,加恩於戚臣,夫豈以臣爲有一毫可取?而顧臣本無尺寸之長,兼有釁累之積,今此不世之恩私,豈不爲屑越之歸乎?不但在臣賤分,有不敢當,四方聽聞,亦必有竊議聖朝之擧措者,臣誠感格而懼,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老母自奉此敎,不敢更提私情,只擬移住近畿,仰副聖意,前後觀勢,復歸松楸,以遂初計,而見今寒事正嚴,氷雪路阻,望八老人,無計轉動,勢將稍待和暖,可以登程,而若臣則何敢一向遲延乎?卽當促裝趨命,而不但昔疾未蘇,脚部又生瘡癤,其形症,比之秋間,雖似輕歇,起居行步,牽礙作痛,待差之際,遲速難卜,惶悚憫蹙,靡所容措,抑臣伏聞近日大臣,勉出將臣,至以臣私相酬酢者,仰達於筵席云。臣誠惶愧,不敢自安,臣於頃日赴朝時,左相果有所問,臣盡以當初疏陳之意,只出於慨惜聖上處分之異常,而不暇論其人之如何,今就原疏,察其文勢,則自可知之云。曾不料此言之藉重於今日也。夫李森,是殿下之信幸gg奉g臣也。而殿下亦旣嚴責臣言之妄,則森之察任,自無所礙,又何必待臣言而定其去就乎?將臣進退,係其一言,是何等權力?而如臣負罪屛跡,元不交涉於國政者,遽有此事,臣實危怕悚慄,莫知其所以也。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慢命自便之罪,仍許鐫削臣職秩,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觀卿疏,心甚欣慰,疏末事,卿疏若此,於將臣,尤何可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須體頃日手書之意,待日氣之稍暖,俟所患之少間,來住近畿。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81e5xedbvxuajq66zy5h1sbxe6hu7ze 2172482 2172481 2022-08-16T22:48:49Z Blahhmosh 79595 /* 11月2日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一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月|十月]]|next=[[../十二月|十二月]]}} ==11月1日== ○(以上缺))樞府事閔鎭遠上箚曰,伏以因山告訖,卒哭又過,仰惟殿下,攀號靡逮,哀慕罔極,其所以潛銷暗鑠於不知不覺之中者,有不可盡言。而況始旣觸冒風寒,再駕遠郊,繼又櫛沐霜雪,七親祀事,或通宵徹曉,或自朝至暮,而顔色之慼,哭泣之哀,有足以感動人者,至行純孝,古所罕聞,凡在臣僚,孰不感歎悅服哉?第伏念宗社之所付托,億兆之所仰冀,惟在殿下一身,殿下亦豈不念及于此,而考其居憂之節,則有若閭巷匹士之有一節之行者,徑情直行,不顧傷生之戒者然,諸臣鎭日苦爭,而不能得,臣竊惑焉,豈愛情所蔽,有不能自覺而然耶?伏聞殿下於筵席,敎曰,諸臣之言則是矣,而予則決不從,臣於是,又竊爲聖德惜之也。夫言之從違,唯觀其是與非,若曰諸臣之言,出於過慮而悖禮,則宜殿下之不從也。旣知其是,而猶曰決不從,是豈虛心受言之道乎?殆孔子所謂唯其言而莫予違者,據此一事,他可類推,若事事而如此,言言而如此,則不幾於一言而喪邦乎?雖然,往者不諫,來者可追,伏望殿下,繼自今,凡可以保護聖躬者,靡所不用其極,毋勞體氣,毋費精力,於臣向所陳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八字,孜孜留意,勉勉加工。且於聽言之際,是者從之,非者違之,一循天理,無任一己之聰明,以保聖體,以幸國事焉。臣旣不敢以大臣自處,且知聖意牢定,雖殫誠力諫,而終不免爲外面人事,故泯默憂鬱,今始追抒耿耿之忱,臣罪多矣。仍竊伏念,臣之今此上來,只爲少伸情禮,而今則哭班已掇,萬事無及,臣之離違病母,已屆兩朔,情理煎迫,不容少留。伏聞新陵動駕,期日已迫,而不但私情之難抑,臣之老敗筋力,已盡於數旬班行之間,更無餘力,可以驅馳於屬車之後塵。孝章祥日,只隔一望,追惟疇昔,倍切愴痛,而亦無由遲待,祗自撫躬傷悼而已。敢依前日任便去來之明命,今將還向鄕廬,略具短箚,告辭於嚴廬之下,不勝惶悚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月迅邁,虞卒奄過,哀殞莫逮,益復如新,箚中勉戒,可不體念焉?亦有面諭者,卿須體此意,登對聽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韓山郡守尹東源上疏曰,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奄棄至養,日月幾何?玄隧永閉,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臣爲趁廞衛啓道之日,欲伸都門哭送之誠,俶裝將發之際,忽伏承聖諭,遇災警gg驚g懼之意,惡黨憂民之誠,惻怛懇至,臣伏讀未半,不覺長吁而太息也。噫,我聖上之憂勤惕厲至此,而天心之未豫若此者,何哉?此正殷憂啓聖,多難興邦之日也。皇天至仁,自非大無道之世,必出災異以警告之,使人君,恐懼修省,轉危爲安,今皇天之警告我殿下者,屢矣,可見天心之仁愛我殿下無已也。苟能誠知其可畏,而實修其可弭之道,則災非不幸,而反爲國家無窮之福矣。臣聞人君事天,如子事父母,殿下事天之誠,能如大舜之盡子職,則庶幾天心之底豫矣。此豈區區文爲之所可致也?今以俯諭臣一事言之,只是一場文具,臣之萬萬不敢當,姑不言,其與應天以實不以文之義,何太相戾也?臣純盜虛名,濫紆榮寵,而若其鈍滯之質,巽懦之性,誠下愚之不移也。志隨氣頹,小人下達,誠朽木之難雕也。初以科場之棄物,終博死馬之朽骨,轉輾推排,以至於此,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臣之前後自暴,傾倒腔血,殆無餘蘊,以聖上則哲之明,宜無所不燭,而一向虛假,不賜刊汰,例隨諸臣之後,每承猥濫之恩,此不特文具而已。直是一段虛僞事也。噫,當此天災時變之日,君臣上下,一意樸實,頭做將去,猶懼其不濟,況文具之不足,又爲此等虛僞之事,其何以做起事功,而致天心之豫乎?祗令倖門日開,賢士日遠,朝廷日卑,風俗日偸而已。此臣之所大懼也。臣聞古有工執藝民獻言之規,草野之臣,亦進草野之誠,是亦獻芹之義也。竊伏惟念,以聖上不世出之姿,兼有大有爲之志,何事不做?何工不成?而以其符驗之見於外者言之,則聖志之卓然而粹然,一出於誠,臣不敢保其必然也。一誠所至,金石亦透,祥桑之枯死,熒惑之退舍,雉不爲災,蝗不爲害,此何等精誠,能致此轉災爲祥之效,以此言之,則一誠之未立,豈非殿下今日之所當反省處耶?論議之分爭,終必與國偕亡,民生之困瘁,將至根本蹶拔,如此而國不危者,終古以來,未之聞也。殿下有祛黨之心,而蝸角猶前,有恤民之隱,而顚連益甚,不能對揚聖德,雖是群下之罪,有司之咎,而究其源本,亦殿下之不能得其要而盡其道也。殿下果能誠知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之義,推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則民樂其生,而無怨咎之心矣。盡皇極之道,而好惡予奪,一循乎公,不容一毫私意將迎之,則人心自底於和平矣。此皆不外於殿下之一心,而大學誠意之工,卽殿下今日之急先務也。爲今之計,雖如衛文之大布帛,奉天之哀痛詔,猶是歇後,而乃反旋旋然欲從容暇豫而治之,此何異以一勺水,而赴積薪之火哉?此臣之所未解也。必須大警動大振作,條痕掌血,至誠以將之,然後庶可以救得一分,而轉移之機,間不容髮,伏乞深留聖意焉。大凡天下之理,未有感而不應不通者也。所以有不應不通者,感之之道,有未盡也。每見聖敎,責下之意多,反躬之意少,處己處物之道,恐不當如此曾於皇《明史》,見毅宗皇帝,我非亡國之君,而汝等皆亡國之臣等語,未嘗不掩卷而流涕也。今因聖諭所及,略陳微忱,此亦分外,惶恐無地,臣之不才無用之實,非但臣自知之明,抑亦聖明之所知也。伏願聖慈,特命刊削於儒臣之籍,俾臣得以守分於溝壑,則棕核名實,物各付物,亦聖王之一大政也。臣雖不敢應命,而臣子常節,亦不敢廢,留俟卒哭之過,而又聞老母宿患,近添於風寒,歸省情切,投疏卽尋鄕路,有若逃遁者然,跡涉逋慢,罪戾冞積,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聽爾上來,今日欲見矣。命未下,疏遽上,此亦待儒者未能誠實之致,初旣別諭,遲待虞卒,使爾徑尋鄕路,若此而焉能致山林之士?愧歎之極,良欲無語,疏中陳戒,誠甚切至,可不體念焉?爾須體此意,其勿過辭,俟間上來,以補不逮。 ○初一日四更一點,上詣敬徽殿,親行卒哭祭,如七虞禮。 ○初一日巳時,上御進修堂。三使臣引見入侍時,正使西平君橈,副使都承旨尹游,書狀官副司果鄭必寧,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進伏訖。西平君橈,起而達曰,虞卒已過,伏惟聖情,益復罔極,連曰親祀之餘,聖體若何?上曰,日月不留,已過卒哭,追慕之痛,何可言?予則姑無事矣。橈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橈曰,臣等方辭朝,敢此仰達矣。頃日請對時,旣已史冊事,有所下敎,臣等豈敢有一毫泛忽之意哉?但遠外事,有難遙度,且丙午年厥冊子,想已卒役,如有可得之勢,則不無所望,而但彼中凡事,必有遮面之資,然後方可周旋,而臣等空手入去,他物則臣不敢有所仰請,而彼人最緊,我國藥蔘,若得戶曹人蔘數三斤,則庶有藉手之道,而如或不用,則亦當還持來矣。上曰,依數持去可也。尹游曰,臣自聞下敎,已多思量,而終始難矣。冊子已成,而如可得之,則固當得之以來,然,終莫如周旋於未及成之前之爲愈矣。向來金東弼,乃以私逕得之,此則固不可言,而今則實難爲辭,何以則爲好耶?開端甚難矣。橈曰,尹游之言誠然,實難開端矣。聞小說中,或載我國事云,如曰,小說有如此如此之說話,今聞《明史》幾成云,我國仁廟事,旣已辨正,而太祖事,何以載錄耶云,則或可爲好耶?此事實難直問,如是開端,見彼所答,然後或可有探知之路耶?實難爲說矣。上曰,書狀頃亦入侍矣。亦陳所見,可也。鄭必寧曰,臣亦豈有他見乎?其事則固是必爭之事,而至重至難,何以爲之則好耶?開端後,則庶有發明之道,而發說無路矣。游曰,若得開端,則豈無下說之路,而實無以開端,如以《明史》及小說事引諭,而不然,則趙胖、李彝事,乃彼國已知之事,或以此開端則爲好耶?冊子頒布後,無可奈何,必須趁未頒前圖之,而無計可施矣。橈曰,已頒布後,則果無奈何,使臣不得私自呈文,不如冊子出來後,更爲遣使,伸辨之爲得,而或以向所達小說事,試問於史局,則爲可耶?凡事有難遙度,入去後,與譯舌輩商議,如有可圖之勢,則豈敢一毫泛忽乎?上默然良久曰,日月幾何?卒哭奄過,今日朝臣,已爲釋衰,有難接對,而此事至重,且是萬里行役,故引見之矣。此事當初示之於金東弼者,蓋竊取以示之,或以其時來示之人,有可周旋之路耶?行賂一節,必欲勿爲之,而此則不可不用權道,頃以散宜生事,豈不下敎乎?爲聖祖辨誣,何可嫌於小小權道,而不爲之也?以卿輩所達小說之說開端,固無妨,而至如趙胖等事,乃分明之事,如曰,此事,《大明會典》,則不爲載錄,未知此冊,何以爲之?云云,則豈不可開端乎?若使秉筆者,私自改之則大善,而如或已粧冊,則史官設或多慾,必難擅改矣。常明處周旋之事,予決不欲爲之,而如此等事,何可不使渠爲之。渠亦何敢不爲之哉?渠若以不待陳請,自此先改,則必爲生色朝鮮之意,動得淸皇,則豈不順成乎?此一路有之矣。若得冊而來,則雖爲之遣使辨誣,如此等事,已非一再矣。豈不逆乎?撓曰,常明於我國事,盡心爲之,至於來見使臣矣。每言及我國王事,必下炕叩頭,而凡事渠亦夤緣十三王而爲之云矣。上曰,予亦欲言十三王,而其生未可知,故不言之矣。游曰,已死云矣。橈曰,十六王亦能爲之云矣。聖敎臣已仰承,豈敢泛忽乎?但不可奏文,而只用權道,果爲至難矣。上曰,丙午辨誣時,不使用權道,而猶有所帶去者,今則使用權道,而無所帶去耶?橈曰,臣等不敢自當,故無所持去矣。上曰,丙午陳奏使時,所帶去者幾何?橈曰,其時初以七萬兩爲達蒙允矣,判府事閔鎭遠奏達,只白給一萬數千兩矣。上曰,白給自甲辰始耶?撓曰,然矣。上曰,副使備諳關西事,運餉庫則固無所儲,而管餉記付銀幾何?游曰,雖云不足,豈不能除出數萬兩耶?上曰,今番事旣令用權道,而何可全無所齎耶?雖異於丙午,其數則不可減之,京庫已竭,管餉銀一萬兩,特爲白給,用之則用之,不用則還納餉庫,而其用之之道,唯在於使臣矣。橈曰,凡行賂之道,每慮見欺於譯舌輩,而丙午年,亦初則以言相約,事成後,始乃出給,其後聞常明之言,則以厥銀用之如此如此云,所用處果有之矣。上無發落。撓曰,臣方帶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故行色雖忙,敢有所達矣。本府爲百司之首,王子大君,亦爲兼帶,事體何等尊重,而近來疲弊特甚,不成模樣,故自先朝另加軫恤,多所gg多少g折受,以爲接待諸宗之資,自十餘年來,漸次革罷者,已至十九處,忠州有六七十兩所捧之處,昨年又爲革罷,此在朝家,得失不關,而本府則失此,尤無以支撑,此宜有變通之道,而且逆家田民折受,已有庚申前例,今亦自本府,以若干逆家奴婢田畓,望定折受,以爲補用之地,何如?上曰,宗親府,爲百司之首,在政府之上,名號可謂尊重矣。《尙書》,首言親九族,卽今親九族之道,唯在本府,本府之疲弊,予豈不知也?今番出稅時,特爲免稅者,亦出於體先朝之意,而忠州事,已爲處分,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逆家田民折受事,旣有前規,自本府望定,可也。{{*|出擧條}}諸臣退伏。上謂來曰,更無可囑,而當此嚴冬,萬里行役,好好爲之。游曰,臣久在保護之地,今雖銜命出壃,爲聖躬區區憂慮,豈能自已乎?今日悠悠萬事,無過於保護聖躬,而每見深夜,輒下公事,可想其夜分後,猶未就寢矣。且於引對之際,水剌或致失時,寢膳如此,而豈有不傷損者乎?此後則必須十分愼攝,酬應時則雖爲酬應,入夜後則淸心息慮,務爲休養精神,而水剌亦勿失時,毋以無疾,而忽於自護之道,是所祈祝矣。上曰,陳戒之言好矣。可不留意?三使臣遂還復位。中官來頒賜物。各受而退出。 ==11月2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州府尹金始炯,豐基縣監朴弼正,忠原縣監鄭益河,開寧縣監兪崶。 ○金始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韓師得陳疏,持平尹得和未肅拜,閔墡,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卒哭間,啓請姑停矣。卒哭已過,今日爲始,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觸寒添重,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加劇,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左副承旨柳儼,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右承旨金始㷜,朝者出去,左承旨趙命臣,因行司直金有慶疏語,出去,左副承旨柳儼,陳疏入啓,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始㷜,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承旨金始㷜,違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伴直無人。左承旨趙命臣,所當牌招伴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命臣啓曰,假注書金{{?|⿰禾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贒爲假注書。 ○金始㷜啓曰,今日晝講時,特進官當爲入侍,而或本職未肅拜,或陳疏,或病不進,或本職相避,或有公故,無推移入侍之員。除公故相避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府事閔鎭遠,依聖敎入來之意,敢啓。傳曰,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洪尙賓曰,今日晝講停。判府事閔鎭遠引見。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情雖無窮,禮則有節,卒哭纔過,哀慕尤切,此時服視事服,開法講於便殿,雖切傷感,體古聖之大義,初稟視事,卽命晝講,爲經幄之臣者,久輟講筵之餘,不待本館之請牌,宜當備員之不暇,而違牌相續,法講遽停,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衆所共知,難强實病外,違牌人禁推,當該承旨,亦難免不能申飭,以致日晩之責,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噫,今予志大定,北面於今日者,其敢欲搖揚予心者,是無臣節者也。行副司直金有慶,托以應旨,一篇疏語,其習不能正視,言之無倫,胡至此哉?其中尤爲可駭者,予不忍提說,中其意也,此等之疏,非還給而止者也。若加痛治,是亦中其意,乃層激也。卽付火于殿庭,以示堲讒說之意焉。 ○以統制使營下居將校河舜得等一百二十七戶人家,一時延燒狀啓,傳于洪尙賓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顧恤。 ○傳于洪尙賓曰,今此啓下狀啓中,渰死、囕死人等,竝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于洪尙賓曰,校理李宗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洪尙賓曰,卒哭已過,百官開素。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命坤手本,則時囚罪人許樹,素患胸腹痛,而累月處冷之餘,前症復發,晝夜苦痛矣。自數日前,添得傷寒,寒熱往來,頭疼如碎,食飮全廢,四肢不仁,委頓涔涔,症情十分危惡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道常手本,則時囚罪人鄭亨復,素患痰眩之症,添劇於累日處冷之餘,精神昏瞀,肢體痿痺,委頓叫痛,不省人事,自數日,又得傷寒,不卽發汗,症情危重,實有頃刻難支之勢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十一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判府事閔鎭遠所住處,則以爲明朝還鄕,冒受常祿,斷無是理,特敎屢下,終不敢奉承,惶恐俟罪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日後入城後輸送。 ○又以刑曹言啓曰,國葬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分戶曹矣。今則都監旣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上林苑頹墻,自兵曹逐朔摘奸以啓事,旣有前日,傳敎矣。今已還御,事當依例擧行,故去十月二十五日,發遣郞廳摘奸,則別無大段執頉處,而西墻墻底有穴,墻外有路,顯有人物往來之迹,故卽已嚴勅該監,使之堅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卒哭已過,自明日以後,軍兵習操中日等事,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卒哭已過,軍兵等習操中日等事,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都劃送湖南貿米,不卽督發,差使員靈光郡守李普昱,沃溝縣監申以衡,光陽縣監朴來章,長興縣監申在夏,領運差使員多慶浦萬戶丁泰運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申在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普昱、申以衡、朴來章等,時在各其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而丁泰運,亦在任所,邊將則例於交代後拿來矣,待其交代,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傳曰,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年例,限三年封進事,分付各該司及京畿事,命下矣。取考戊辰年本曹謄錄,則凡供上,一依象生時例,限三年封進,當依此擧行,而至於供上草注紙,則因山後,無封進之例,今番則供上紙封進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又以戶曹言啓曰,移御還御時,空闕守直,專責於內官衛將,而多不能着實看護,闕內諸處窓戶、鐵物、遮陽、假抹樓、廳板、瓦甎等物,每有撤去閪失之患,而至於窓壁塗褙,亦多裂毁,事極駭然。今番還御後,自內不緊可以撤毁處遮陽、假抹樓等,一倂還下,俾不至於任其腐傷之弊,而內各司,則令各其司,下人一一照數,傳掌於衛所,使無如前虛疎之弊,而三司巡審時,或有見失執頉之物,則分內外當該守直人,從重論罪,以爲懲勵之地意,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陵幸迫近,本寺郞廳,不可不備員,正金龍慶,僉正安允中,主簿朴弼朝罷職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明日旗軍洗馬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鐸爲司僕主簿,李雨臣爲司僕僉正,尹就咸爲司僕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徐命均請對,同爲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徐命均所啓,國恤初喪戒令中,禁嫁娶條,卒哭後許婚,而庚子年喪制復古後,收議大臣,以士庶則卒哭後,通訓以下則練後,通政以上則禫後許婚事定式,故今番國恤初喪戒令條,倉卒之際,一依庚子例,磨鍊啓下矣。今番喪制,與庚子、甲辰有異,練後則臣僚服制已盡,似無不可許婚之義,而雖通訓以下,朞年前則服制未盡,毋論通政以上,通訓以下,皆於練後許婚,似爲得宜,以此改付標,未知何如?上曰,庚子年則士庶之上,通政之下,有分別矣。提調金在魯曰,庚子,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而三年之制小祥後,與朞年之制卒哭後,無異,今番則通訓以下,卒哭後同爲許婚,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都提調洪致中曰,庚子年則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而今番則小祥後,通政以上,自皆許婚,則通訓以下,卒哭後,似當與士庶人同之矣。上曰,庚子年則通訓爲下大夫之下,士庶人之上,故分等定之矣。今番則服制,異於前日,通訓旣非郞階,則似與下大夫同之矣。領相則旣已陳達,而事係服制,他大臣處,一體收議,可也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則判府事李台佐以爲,禮,以身及主婚者,無朞以上喪者,始許婚姻,則今日受衰之臣,毋論官秩高下,必待小祥制盡後,宜若無疑,第伏念庚子定制,蓋取朱子服制議,參酌等差,通訓以下,小祥後許之矣。若以禮意律之,身持通喪,輒行嫁娶,豈非未安之甚,而大賢定論,爲此處權之節者,蓋有所以,今以服制輕重言之,今日卒哭之後,可對庚子小祥之後,諸臣已言之,區區之見,通訓以下,許婚於卒哭後,恐似合宜,而臣耄昏旣甚,且昧禮學,每承明問,輒以臆對,不勝惶悚云。左議政李㙫,與判府事李台佐議同。右議政趙文命以爲,無練之朞年喪,必欲具三年之體,其卒哭後,可對三年喪之小祥後,則今此許婚一款,似當視庚子、甲辰,差等定式,而但通訓,上方下夫夫,雖不及,下比士庶,則有間,非但不可與士庶人同之,雖以士喪禮言之,無朞以上喪,始許嫁娶,自是先儒定論,王朝典禮,雖異於閭巷,而此等處猶可以傍照,通訓以下,竝與下大夫,小祥後許婚,似爲合宜,而臣素昧禮學,未免臆對,伏惟上裁云。判府事閔鎭遠,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鄭澔,判府事沈壽賢,判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右相議施行。 ○正言李著啓曰,臣於連日祭班,忍疾進參,而雨雪之夜,渾身凍濕,宿痰復發,胸腹如刺,欲起還仆,日昨五虞之班,竟未入陪,情禮虧缺,分義惶悚,方切俟罪之際,有祭班不參人査出論罪之命,而只以二十二日現告之故,臣乃見漏於其中,夫日字雖殊,不參則均,論其罪罰,宜無異同,其何敢厭然自掩,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嚴敎之下,宜卽首實請勘,而現告未出之前,亦不敢徑先自列,泯伏屢日,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洪尙賓啓曰,卽者,下番翰林洪昌漢,陳疏徑出矣,原疏退却,而觀其措語,則以行司直金有慶疏中,今日從宦諸臣,忘君讐喪廉隅等語,引嫌矣。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爲異,推考警責,因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尹游疏曰,伏以臣方奉使出疆,逖違宸陛,征轄已戒,回瞻魏闕,不勝紆結之忱,仍惟臣見帶之銜,卽近密之緊任,不容一日曠虛,縣道例辭,猶涉緩歇,纔出都門,封章控籲,伏願聖慈,特賜俯諒,卽許遞改。且臣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距直路不過十餘里,乞於去路,暫爲歷省,俾伸人子至情,不任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知申,今姑許遞,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左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卒哭已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如新,顧臣情理,實無一日在直之望,而因山奄迫,不敢言私,黽勉行公,以至于今矣。卽者臣母宿疾,遇寒猝劇,感氣乘之,症情越添,最是泄痢無算,殆無片時在席,老人眞元,又下一層,頃刻之間,若將垂盡,人子至情,斷無暫時離捨之勢,今日告病,蓋不獲已,本院不諒,至請牌招,分義是懼,不得不隨詣闕外,陳章退歸,伏乞特許恩遞,俾得隨便救護焉。仍念臣命途奇舛,獲戾神天,年纔弱冠,遽失嚴父,于時,王母痛不欲生,而以臣之在,忍而自全,凡所以劬勞臣敎導臣,靡不用極,手操斗升,躬親繰績,使臣得不以憂衣食亂心況。臣自幼抱病,長時昏涔,救護藥餌之節,亦貽其焦遑料理之憂,得至有今日,臣方仰賴天靈,厚沐聖澤,官已貴矣,身卽榮矣。曾不得致王母一日之養,使其朝夕勞勤,至衰老而靡釋,每見烏鳥之反哺,怵然而心動,慼然而淚下,常自語曰,彼烏鳥微物,猶尙如此,我獨何人,冥然頑然,殆不知生我育我之恩,而行動視息,反自同於恒人乎?仍又自解曰,吾君,天地於我,父母於我,又況以孝爲理,人莫蒙其澤,若陳罔極之情,仰乞如斗之邑,以效古人所謂專城之養,則庶可以藉君恩,而少贖此不孝之罪,遂欲備陳至懇,以冀哀憐,而亦不敢不告於臣母,臣母以爲國恩至重,臣分至嚴,汝何敢以我之故,干恩於上也?臣仰承母訓,泯默而止者,不翅屢矣。今則臣母年日邁,而病日痼,奄奄有西日下山之勢,家且旁落,不能贍以繼其藥餌之用,則終不可以趑趄不言,以貽靡及之悔,玆敢抆血披肝,手筆封章。伏願聖慈,俯察懇迫之情,仍推錫類之仁,特借臣一小縣,俾得以盡意護養,以少效報暉之誠,仍使臣自盡於百里民社之責,以酬我聖上庇覆之恩,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陳懇雖矜,目今侍從之人乏少,爾須抑情救護焉。 ○同副承旨趙命翼疏曰,伏以臣於昨曉,親祭將罷之時,忽有吐衂之候,微微沾透,不敢以狗馬賤疾煩稟,先自退出於淸蹕未還之前,只以兩袖衫,暗自拭浄,及退院中,轉致添劇,初所涓滴者,末乃大注,如甁水之倒瀉,頃刻之間,昏仆不省,借僚替直,擔曳還家,雜施藥餌,僅得少歇,而本以虛脆之氣,損血過多,落在床席,不能擧頭,雖對醫人,亦無以酬酢,此固非一時偶發之症,卽臣十年沈纏之症,而又於夏秋之交,重經死病,眞元未蘇,忽叨見任,感激聖明之殊簡,自忘螻蟻之微命,殫盡筋力,唯以奔走服役,爲一報效之地,夙夜在公,積致勞傷,有此肺火煥漫,心血上逆,錯徑妄行,勢難防遏之境,若不及今調治,顧此一線,幾何而不垂盡也哉?此則不待良醫之診視,自知不翅較然矣。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病重實狀,亟削臣職,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云。踏啓字。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屬者,都監諸臣賞典之下,以臣忝任摠護,至有鞍具馬賜給之命,臣誠驚惶媿恧,不知所出,今此方中之役,剋期董完,莫非敦匠諸臣,仰體聖意,隨事殫誠,可幸無罪,臣固尸居職事,有何一分勞效,可以膺此便蕃之錫也?凡國家礪世之道,惟在賞罰,一有憯忲,所關非細,臣之蒙此橫賞,實係國體,不但爲私義之不安而已也。竊冀亟收賜賚之典,以安微分,仍念臣素患風漸,年紀衰耗,更無陳力之望,而受恩無極,且値多事之日,不敢言病,因仍摯曳,一任充位,殆至忘生,今則病已危矣,力已盡矣。昨來風寒外鑠,百疾交極,委頓呻喟,神識迷瞀,其不可抱此難强之病,供此難冒之職,則決矣。伏乞聖明,俯垂憐察,卽賜遞斥臣所帶職名,以幸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前主簿韓元震疏曰,伏以上天降割,王大妃,奄棄宮闈,日月不淹,因山事訖,仰惟聖情悲慕,何以堪處?臣屛伏田廬,疾病侵凌,國哀時變,一不奔問,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不意道臣,齎致今月初四日有旨,十行天札,辭意隆摯,令臣卽起造朝,臣聞命驚惶,不知所措。嗚呼,人君擇臣,惟賢是擧,旣試其人,見其非賢,則不可復收,人臣事君,惟才是藉,自試其才,知無可效,則不敢復進,此不易之道也。臣於頃年,猥膺明命,入而登筵,出而陳章,然,臣資性魯下,學識孤陋,談經史,則鹵莽滅裂,論治務,則迂闊偏滯,徒費廩祿,無補國事,於是,乞身引退,聖明亦察其無用,而許其退歸矣。自臣之退,居然四載,聖明或意其間,稍能矯揉,有所進益,興思墜履,慮欲復收,若臣情實,實有不然,臣之愚滯之性,去益難矯,疾病喪慼,又從而困之,新知不長,舊聞日昧,豈復有陳力就列,策駑明時之望哉?且臣昧於揣分,失於相幾,妄一出脚,積忤於人,終至請罪之章,詆辱之言,交發騈至,雖荷聖恩之曲庇,獲免刑禍,情地危蹙,日益有加,走伏深山,無望復見於斯世,以此戊申逆變之出,臣不敢入衛京輦,而托身戎幕,粗效同患之義,其冬聖嗣之喪,臣不得入參哀班,而在野哭望,遠寓哀慕之懷,雖緣釁咎積身,不敢自如,而爲人臣子,兵喪大變,俱未奔赴,分義虧缺,罪戾層積,杜門追愆,以畢餘生,是臣自靖之義,斷在心曲,期不復渝,伏惟聖明,仁天廣覆,爀日普照,{{!|𧍒|⿰虫耑}}蝡微物,咸蒙德澤,豈獨於臣,不少矜諒,强抑其性,奪其所守,而使充一夫之數哉?臣之承命有日,而臣之父墓,托非其地,前月啓墓,仍營改葬,哀隕皇皇,未暇陳情,臣罪尤大矣。伏乞聖慈,察臣有釁而無能,憐臣畏義而懼罪,極寢成命,仍令刊去於徵召之列,使得安意待塡於溝壑,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所召,實有至意,爾勿過辭,作速上來,補我不逮。 ○前縣監蔡之洪疏曰,伏以昊天,不弔我慈聖王,大妃殿下,奄棄臣民,日月遄邁,因山已迫,凡在率普,莫不悲號,況伏惟聖孝出天,痛慕何堪?如臣無似,竊伏草莽,奉戴恩慈,圖報無階,惟當趨詣闕下,陪護廞衛,少伸臣子攀號之誠,而顧以草土餘喘,疾病纏綿,長委席床,作一言屍,且當寒節,危症疊出,長道作行,其勢末由,不得已强疾匍匐,僅詣府庭,北望號哭,哀隕而已。忽於意外,伏承今月初四日,承政院傳宣聖旨,有以冬雷之變,特下求言之敎,而恐懼修省之意,藹然於十行絲綸,令臣卽日造朝,以補不逮者,臣祗受伏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雖至愚,粗有願忠之志,豈不欲披攊肝膽,以應明旨之萬一哉?臣性本愚騃,爲世所棄,病伏窮山,罕與人接,至如朝庭之得失,時事之是非,顧何由而得聞乎?設使鄕里之間,一有所聞,遠外風傳,自多訛謬,其何敢冒昧强聒,以速不韙之罪哉?然,臣竊有所尋常憂菀於中者,不得不略陳焉。嗚呼,臣伏覩殿下,以堯、舜聰明之資,承祖宗艱大之業,勵精圖理,日新又新,宜其天人協和,朝野寧謐,而竊怪夫臨御以來五六載之間,無前之災,罔測之變,都萃於殿下之一身,迭出層現,殆無寧歲,外而藩閫草澤之間,干戈颷發,幾不可禦,而內而宿衛禁掖之地,妖逆締結,去而益甚者何哉?實由於殿下,雨露太勝,而霜雪不嚴,故麟、亮、鏡、夢之惡,雖已誅滅,而其腹心血脈,隱然猶存,潛鋒匿影,傍伺齽齗之致,向非皇天眷顧,宗社默佑,則國家之得有今日,實未可知,思之至此,骨冷身靑,加以天未悔禍,鶴駕上賓,群生失望,靡所依仰,矧臣曾被謬恩,猥侍書筵,玉聲在耳,琅然如昨,追慕痛惜,曷有窮已?目今儲位久虛,國勢孤立,朝象渙散,莫可收拾,而上恬下憘,視以爲安,民隱國計,倚閣一邊,正漢臣所謂抱火厝之積薪之下,而寢其上者也。今之事勢,可謂痛哭之不足,而天之警告,又復如此,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安知不有危亡之禍,又有大於前日者,伏在於冥冥之中乎?噫,災異之意,深遠難見,臣雖不敢謂某事爲某災之徵,而苟究厥由,豈無可言者乎?臣伏讀聖旨,有曰,予欲調劑甘辛,破去朋黨之痼弊,殿下之志,則大矣至矣,而殿下之計,則不幾於沒巴鼻乎?以致君臣上下,情志阻隔,彼此疑懼,互相趑趄,似此景色,前所未聞,乖氣致異,亦無足怪也。臣願殿下,因此天戒,奮然改圖,執其兩端,用中於民,不偏於一隅,不倚於一物,是者是之,非者非之,賢者用之,不肖者去之,公私奸惡,截然如一刀兩斷,必以擇善固執,爲致中之極功,則天地自位,萬物自育,洪範所謂蕩蕩平平之道,自可以眞實做得,不但消災異於今日,亦將保丕基於無窮矣。至於拯濟顚連,以救生民之困窮,臣則以爲繫於守令之得人,而監司者,守令之本也,朝廷者,又監司之本也。朝廷正而後,監司得其人,監司得人而後,守令得其人,如或黜陟不明,臧否相混,則無怪乎邦本之日瘁,而怨咨之朋興也。臣願殿下,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百官正,則守令不期於正而自正矣。若夫正心之要,在於誠意,誠意之要,又在於格致誠意者,卽好善惡惡,如好好色,如惡惡臭之謂也。格致者,窮理而致其知之謂也。堯、舜之精一執中,亦此意也。於是而加勉,則身修家齊,而國無不治者矣。抑臣記昔宋孝宗時,有冬雷之變,朱子進箚曰,德之崇,有未至於天歟?業之廣,有未及於地歟?刑之遠者,或不當,而近者,或幸免歟?君子或未進用,而小民或未祛歟?大臣或失其職,而賤者竊其柄歟?直諒之言未聞,而諂諛者衆歟?必有是數者而後,足以召災而致異,此皆切至之言,而正謂今日準備語也。臣請爲殿下誦之,臣仰惟殿下,德崇業廣,蟠天而際地,無容議爲,而計今鞫獄連年,了當無期,則無乃考掠之律,只及於疏遠,而寬假之恩,偏被於貴近耶?朝著潰裂,傾軋成風,則無乃君子之進,不能如茅斯拔,小人之去,不能如距斯脫耶?耆舊彷徨於外,政事或有所闕歟?言官噤默於下,諂人或肆其志歟?名敎紊而官方雜,無乃德義衰而汚賤騁歟?私徑開而冤枉積,無乃貨賂行,而恩澤壅歟?有一於此,未或不殆,伏願殿下,平心易慮,反躬自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以弭天譴,以順民情,不勝幸甚,臣疾勢如右,無路前進,伏望殿下,亟命該司,勘臣罪罰,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疏中陳戒,大意則是矣,可不體念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補我不逮。 ○副司直李世瑾疏曰,伏以昊天不弔,聖母禮陟,時月遄邁,因山奄過,率土臣民,號痛罔極,伏惟殿下,以繼體之孝,因心之友,哀慕摧隕,尤何以堪處?重以十年之間,創痛相仍,天和失常,玉度易愆,伏乞節哀順變,上以慰東朝之憂念,下以副群情之顒祝焉。臣於夏間,忝叨金吾,日赴鞫坐,晨進夜退,殆浹一朔,猝得風病,口眼喎斜,半身不遂,親鞫命下之日,終不免荐犯違召,至被譴罷,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臣非木石,豈忍冥然不動,自陷於忘分蔑義之科哉?噫,顧復箠撻,疇非鞫育之意,雨露風霜,均是覆燾之仁,一時薄罰,臣固甘心,而第伏聞伊日筵敎,極其嚴截,夫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前後以病遞免者,非止一二,而緣臣平日,樹立無素,誠信未孚,致令體下之仁,獨不及於臣身,撫心自悼,直欲鑽地以入也。區區自矢于心者,唯是屛伏田野,爲省愆畢命之計矣。迺者恩敍遽下,除命繼至,此實夢想之所未到,感激洪私,宜卽趨承,伏況攢塗已啓,法駕且動,此時此任,何可暫刻淹曠,而顧臣衷情未暴之前,無非俟罪之日,不敢以畢竟寬假自恕,而唐突冒沒,重入脩門,昨今兩日,俱不得不祗哭路左,少展哀誠,玆因縣道,猥陳請譴之章。伏乞聖慈,察臣情地之危蹙,憐臣病勢之沈痼,亟鐫見帶之任,重勘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知事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居諸易邁,因山奄訖,如喪之慟,率普惟新,仰惟聖心哀疚,何以堪處?顧臣癃痼之疾,不堪久淹旅邸,秋初奔哭時,未果留待,啓靷之期,任便行止之罪,實無所逃,追聞諸臣之帶軍銜下鄕者,連有禁推之命,而臣獨倖逭刑章,豈敢以疾病之通朝共知,有所自安於床簀哉?玆當玄宮出堩之日,在外臣僚,莫不莽赴,臣雖危疾濱死,不與恒人比,而一息未泯,不敢偃息在家,擔舁來伏,瞻望廞衛,少伸攀號之忱。臣今退塡溝壑,庶可無憾,而冒寒憾頓,病情越添,咫尺脩門,末由趨造,急於歸死,遽尋鄕路,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且於前月,伏聞有西樞除旨,臣旣病未承命,則固當以一疏祈免,而嚴廬之中,瀆撓是懼,尙且泯默,此又臣之罪也。念此散秩,雖無職事,在鄕虛帶,實非事體。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徑歸之罪,以警具僚,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過辭,誠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焉。 ○bb忠淸b監司申昉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奄過,虞卒已畢,仰惟聖上,孝恩罔極,益復如新。顧臣蹤跡畸危,不敢隨在位百僚,同伸情禮,只得展哀於散班,攀號靡及,崩隕徒深,仍伏念螻蟻賤臣,積犯違逋,罪在罔赦,甄收冞勤,恩除絡續,末又畀之以湖右一路之事,臣誠惶悸震駴,莫省所以致此也。噫,臣本庸愚,無所肖似,重以僇辱狼藉,情勢窮蹙,理宜沒齒放廢,永刊仕籍,而幸賴聖明,過加抆拭,拔之坑穽之中,置之簪紳之列,若其昭晳於筵席,開誨於批旨者,極其優渥,實出於不欲終棄之至意。且伏聞頃日聖敎,至擧臣名,俾從外遷,一伸其廉義,其所以曲庇而深念者,迥踰尋常,臣尤銘鏤心骨,不覺感涕之交逬也。臣雖至頑,至於君臣之義,固是天賦之所同得者,復此所被恩數,非臣隕結,所可仰酬,苟使踪地,稍有一條回旋之路,則徒事撕捱,豈臣所樂爲?而第臣今日處義,不可以內外緊漫,一伸與否,論其去就,矧玆藩臬之寄,位望之重,非如閑司小邑,稍安其分者,則此豈負累如臣,所敢忝叨,作一時伸廉義之資者哉?以情則旣甚兢危,以職則實難稱塞,反復循省,無一可者,而猶且苟冒,無此道理,誠恐大防一壞,進退無據,畢竟顚沛,將不至於向來所遭而已。此豈但關臣一已之事,其爲淸朝法從之羞,不亦大乎?抑臣於乙巳秋,亦忝湖西之命,適因父病方劇,旋獲恩遞,到今六年之間,臣父之年老病痼,視請曩昔,不翅漸加,則尤豈有抑情遠赴之勢?而此亦聖朝所宜終始矜念者也。臣於除拜之後,治上辭本,喉司堅持,終遭退斥,道臣初疏,例許入啓,而不得一徹,自臣創覩,況三藩之疏,同日呈院,兩捧一却,誠非所料,窮阨之蹤,轉覺憂畏,自恨其初不審揣,徑先陳章,而致此狼狽也。在臣之道,惟當媿悔泯默,不敢復有控籲,而旬日之內,荐違嚴召,罪戾增積,萬殞猶輕,惶悶之極,益無所措,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仰請斧鉞之誅,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見職,亟命鐫削,仍付有司,勘臣有命輒辭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每每撕捱,不亦過乎?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副校理李宗白疏曰,伏以日月迅邁,虞卒奄過,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德宗大王廟室祝文稱謂,因大臣收議,有令玉堂,博考典禮之命矣。廟禮至重,非臣蒙劣,所可與議,而當初成命,不過止於博考而已。果與諸僚,考出皇明《會典》中,神宗皇帝別祭睿宗皇帝祝號以啓者,誠以不稱嗣字,只稱孝曾孫之文,實有別嫌重統之意,而爲今日考据之一端故耳。此是萬曆酌定之禮,初不相干於嘉靖間所謂大禮議者,而今者儒臣收議,至曰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又曰,嘉靖變禮,張璁、桂萼,以此大亂一世,得罪於天下後世,今略不辨破者,何也,攻斥之峻,不比尋常,臣竊不勝惶媿震悚之至。噫,臣以蒙學後生,豈敢爲對辨覆難於平日所尊師之地,而若其事實,亦不容不一陳,臣等考啓之辭,旣云皇明世宗之稱謂睿宗者,非所可擬於今日,而唯是小註中,神宗皇帝稱謂睿宗之祝號,似可謂今日傍考之資云爾,則臣等之嚴斥孚敬迎合之議,竊有取於神廟不稱嗣字之義者,昭然可見。且云,世宗之稱謂睿宗者,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云爾,則我祖宗家法之明白正大,卓越千古,是固臣等之所欽仰,而今此不恤之云,亦非臣意慮之所及也。豈其考啓文字,首引嘉靖間儀式,辭語繁複,有以致長者之責耶?臣等之歸重,固在於萬曆,而此事之發源,實本於嘉靖,從頭致詳,事勢之使然,臣等雖不肖無識,曷嘗引重邪論,如當時之席書,而自甘爲楊愼輩之罪人耶?雖然身帶論思之職,猥承考禮之命,譏斥之言,重發於大老,將何顔面,一日冒廁於淸朝諸學士之列乎?且臣私情,亦有所萬萬難强者,臣母痰火宿病,十年沈痼,每當寒節,輒致重添,胸膈痞塞,而咳喘發兼,肢體浮疼,而寒熱內攻,食飮專却,眞元漸損,數日以來,諸症轉加,臣方左右扶護,情理煎迫,假使臣,雖無踪地之難安,固無離捨供職之望,方當嚴廬哀疚之中,卽有開講之命,而顧末由一登前席,少伸犬馬之忱,虧廢常分,罪尤萬死,嚴召之下,謹詣闕外,短章仰暴。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勘臣老禮不審之罪,以嚴公法,以便救護,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本非過嫌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金鎭商疏曰,伏以日月遄邁,因山奄過,伏惟聖孝哀慕,益何以堪,動駕號擗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耶?區區憂慮,竊不自勝。負罪賤臣,一疾彌留,旣不得祗詣陵下,以伸一哀,僅僅擔舁,入參卯班,北望長號,但有摧咽,仍念向者都廳之任,書寫之役,俱是臣子願效其誠者,而臣適見差,輒敢辭焉。又當廞衛卽遠,百僚奔號之日,臣獨後焉,實緣臣之病勢危苦,而若其分義情禮,掃地而盡,雖荷聖度天大,不加之罪,而顧臣私義,安敢以病爲解,而冀免於刑章乎?且臣虛縻臺職,已閱六朔,前上兩疏,未蒙恩遞,今至半年,迄無處分,不但臣心,悚蹙靡容,其在國體,所損實大。伏乞聖慈,竝垂照察,先削臣所帶之職名,仍命有司,重勘臣虧分蔑義之罪,以安私分,以嚴公法,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日月易邁,因山奄過,伏想聖懷哀隕,益復如新。臣南望長號,尤不勝愴慟戀慕之至,仍伏念臣衰癃病頓,日加月添,頃陳疾痛之號,仰冀仁覆之照,及承批旨,以藩任體重,到任未久爲敎,臣奉讀抑塞,若陷坎窞,而敢欲稍延時月,少效尺寸,以承誨諭之聖意,故拚死强起,出巡北南,按行邑堡,奉審陵殿,粗塞藩臣之文例,而嶺險驅馳之餘,病狀陟劇,還營弛息之後,作一僵尸,夜不交睫,晝則昏睡,危兆敗證,疊見層生,凡人見之者,皆知爲末疾,緊急之啓,封進之狀,無可推諉,黽勉擧行,而精神昏憒,前後忘失,至於公牒民訴,率多停廢,藩任之設,豈端使然?臣之莅任,條已一朞,前此瘝曠,已多日月,而若復,因仍尸居,則關北一路,將未免爲無守臣之地矣。私懷之悶迫,姑舍不論,其於朝家綜核名實之政,何如哉?臣得接近日朝紙,關西、湖南道臣到任,近且淺,而或以情勢之不安而遷改之,或以職事之不擧而罷斥之,其情勢之不安,不過一時之微嫌,而不如臣膏肓危疾,未堪藩任之重也。職事之不擧,不過事勢之適然,而不如臣澌綴精力,積致公務之廢也。以此較縶,則臣之遞罷,宜在其先,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特施體下之仁,俯察由中之懇,亟許遞臣職名,俾得生還故土,則隕首結草,庶期他日,情隘勢迫,流涕以陳,不勝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前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因山已過,虞事且訖,仰惟往慕返疑,聖心痛切,何可堪抑?疏逖賤臣,不勝其瞻望懸心之至。臣一味貞疾,雖姑延活,而直奄奄閉藏,與死人無異,忽於千萬意外,伏奉別諭十行懇懇,有足以仰見大聖人因災警惕之盛意也。臣病裏蹶作,雙擎九頓,誠不知所出矣。臣首尾十數年間,臺職之忝冒非一,而曾莫效獻替,邦禮之詢問甚屢,而亦不能對揚,實由臣空疏罔形,全乏學識之致,顧今年齡愈衰,疾病愈痼,目前凡百,動成迷罔,況於天人之際,災變之意,雖欲以愚爲智,妄輒與論,有不可得也。漢臣申公有言曰,爲治不在多言,顧力行如何耳,蓋若切己體行,則雖庸人淺近之一言,亦有受用,不然,則聖訓千萬與之,都沒交涉,申公之言,夫豈偶然哉?目今天災時變,可謂孔劇矣。去晦之夜,旣有雷動之異,其後不數日,而太白又晝見,雲觀之書,不絶於朝紙,其他星文之告警者,無非可驚可愕,而至於十一日夜雷電之震激,則其爲不寧不令,又非晦日之可比,未知何樣禍機。又伏於冥冥之中,而旬日之內,災害之重重疊疊,至於如是,仁天之警曉我殿下者至矣。豈非可畏之甚乎?古人之善言災異者,莫過於董仲舒,而其所歸宿,不過以事在强勉爲言,然則殿下今日之所以應天者,亦當如仲舒所言,强勉於學問行道而已矣。仲舒之言,又曰,人之所爲,其美惡之極,乃與天地流通,而往來相應,其說最爲精要於天人交際,不相間隔之實,可謂發明極致,而至若張九成之言,則有曰,一念之善,則天神地祇,祥風和氣,皆在于此,一念之惡,則妖星厲氣,凶荒札瘥,皆在于此,薛瑄之言,則有曰,一念之善,景星慶雲,一念之惡,烈風雷雨,至哉言乎?直說到此心隱微處,尤爲十分警責,是則人主,不必以彼蒼蒼者爲天,只可求之於自家一念之善不善,而上帝之震怒,與不震怒,未嘗不日監在玆,嗚呼,是豈可不畏也哉?蓋天者,理而已矣,此理之實體,充塞無少空間,外內顯微,皆此天也。不善之念,纔一萌芽,則雖微如毫末,早已莫逃乎天,而與之相違矣。夫旣違於天,則卽此便是上帝震怒,人未始不爲天,而天未始不爲人,凡聖王所以畏天明命,不敢有毫忽自欺之心者,用是故也。其所謂善者,無他,只是與不善相反之謂,如以自欺自用,爲不善,則不自欺自用之爲不善,可知矣。殿下苟卽此念初萌之期,而早着辨別於其善也,則如所謂景星慶雲,必極其明白,而無少瑕翳,於其不善也,則如所謂烈風雷雨,必悚然恐懼,而有所修省,心心念念,無不如是,則萬善皆集,一邪莫容,天德王道,其要只在於是,是豈非殿下之所當强勉也哉?至若所謂自欺自用者,蓋人生過惡,件數雖多,就中無如此二者之爲最甚,其始不過爲意念之少差,而稽其所弊,則至於亂敗滔天,而莫可捄藥,此固夫人之所當知,而在帝王,爲尤不可忽也。伏想聖明高遠,於此二者之情狀作用,必已曉破,苟就實地上强勉,日新操存,省察交致,其功果無一毫自欺,則其心思之萌乎內者,可以無不直矣。果無一毫自用,則其行事之見諸外者,可以無不公矣。苟如是,則德安得不凝?治安得不隆?其所以感召和氣,消除災沴者,亦端的在於其中,惟殿下加意焉。雖然,此所云云,特以人主之立心大綱言之耳,至於歷代治亂興亡,則其已然之跡,具在史策,其爲監戒,莫備於斯,而然,猶不如以自己所行事,考觀得失之爲尤切,若殿下所嘗經歷者,是爲何等變故也耶?雖只就卽祚後言之,其所處分,俱有事應,由今而見,不啻明著,逐年災異之作,亦不可謂無驗,倘於乙夜無寐,神氣澄靜之時,平心虛氣,試一追理前事,則其是非如何?必有不容人僞,眞切自呈者矣。如秦穆之昧昧其思,漢武之深陳旣往,都在此境,藹乎其心之向善,千載之下,尙足歎慕而興起,成湯之改過不吝,不得專美於前矣。後世人主,則厥或知其過失,而不惟不能改,又從而爲之辭,不免於恥過作非者,往往有之,二者之分,相去遠矣。大抵人主之所以敬天應災者,其要只在一心,反而求之,亦自有餘,苟置此不務,而徒煩虛文,使如臣不似者,一向濫竽於徵招之列,分外下問,恩數尤異,欲以此等擧措,爲轉移消弭之具,則不亦末乎?臣近復勞傷於陵下往來,澌盡欲斃,而今於明旨之下,不容全無仰答,敢以平日有聞於古訓者,略效野人獻芹之誠,言雖草率,理可玩繹,倘聖明,深味而實體之,見於躬行,則未必無補於本源之地也。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屛營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疏中勉戒切實,可不體念焉?爾其須體至意,須勿過辭,從速上來,以補不逮。 ○刑曹判書李眞望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奄過,環域臣民,哀愴彌深,伏惟聖情痛慕,又何可堪處?況臣猥膺敦匠之命,躬與封閉之儀,悲隕如新,有倍恒人。顧伏念臣年來,癃廢蟄伏,望斷陳力,適會國家不幸,聖躬含恤之日,園陵祗役,雖義不敢辭,忍死趨走,顚仆是期,而迺於千萬意想之外,謬渥鼎至,濫吹正卿,恩歸無名,爵實匪分,夫以臣之積逋嚴召,已多年所,司直之論,固當誅罰不少,今反顯加超躐,致之崇秩,事體道理,不識何據。臣聞命以來,驚惶震薄,食息靡安,而瀆擾是懼,亦不敢徑先例讓,方欲徐待事訖,瀝血祈免,退待本分矣。此際得伏見日昨筵中入侍承旨所報,則自上有賤臣復命時,引見之命云,夫返告竣事,禮旣當然,況今聖上,煢然在疚,滕廬墨容,入對臣僚,無不傳說而憂悶,臣非木石,區區犬馬之誠,豈獨無一瞻耿光之心哉?且臣於前冬入京之日,賜對之命,適下於復路之後,臣追後承聞,悚然缺然,死有餘恨,至今留作膺上一塊,而今玆先事命召,必欲一對者,事超常格,恩出曠世,臣之驚悚感激,躍然喜聳者,當復如何?獨此所被謬資,決非所當得者,而若入闕庭,則又有不得不承膺之例,惟玆一節,實爲當前之鐵壁,非不知恩召之不可孤,分義之不敢慢,而百爾思量,終不可晏然冒進,詣闕在明,而事勢窮蹙,將不得隨諸臣之後,效復命之節,不得不先此仰瀆,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俯賜鑑諒,愍其狼狽之情,亟命還收濫秩,開以轉動之路,使臣得以獲近天日,以遂顒望之至願,不然,則爰命攸司,勘臣重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執,未免過矣。特敎之下,若是過讓,豈上下誠實之道哉?卿勿過辭,從速應命。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臣,今旣奉命出疆,所帶魂殿享官之任,係是朝夕將事,輪次直宿之地,其在事例,不容一時暫曠,玆敢在途露章,乞令該寺,照例稟處,以重享事,以安私悃,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本寺,稟處。 ○大司諫沈埈疏曰,伏以流光迅邁,聖母因山纔過,虞卒已畢,伏惟聖情哀疚,何以堪處?觸冒風雪,躬視祀禮,將事之際,不瑕有傷,臣民薰慮,曷有其極?顧臣所叨諫職,決非可堪,而爲趁因山,冒沒出肅,仍參班行之末,少伸攀慕之痛,而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也。念臣疏迂,樣不入俗,全昧機關,不能詭隨,從前屢入臺端,輒遭顚躓,到今自畫之地,斷無蹲據之理,況此薇垣長席,地望自別,雖使有時望風采,爲世所服者當之,猶且恧縮,不敢自安,如臣無似,尤何可徒貪榮寵,承命爲恭,以自取其譏議乎?玆敢瀝血控籲於聖明之下,伏乞察納愚懇,鐫遞職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旣不敢自處以言責之任,則今於丐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目擊非常之天變,不勝憂歎,略貢愚忱,以備聖明之澄省焉。臣於在途,伏覩責躬之敎,其所以懼災之念,求助之意,藹然於絲綸之間,斯誠弭天災挽世道之一大機會也。應天以實之道,亦豈外於此?仍竊伏念,虹貫月蝕之變,孰非爲警於有國,而至於冬雷之異,五六年來,輒有其驗,臣不敢知仁愛之天,先燭其何樣禍兆,前期警告,乃使我聖上,玉成於憂戚,而多難而興邦也歟。臣聞天以至誠行道,故六氣調而萬物遂,聖人以至誠爲心,故庶政擧而百事理,未有不誠乎心,而能法乎天,蓋人主之心,卽天也,動作語默,無非天也。若不求在己之天,而欲責在天之天,則末矣。殿下誠能側身修德,久而不息,誠心對越,無少間斷,雖於節宣興居之際,操存乎內者,爲益固,凡諸政令事爲之間,修省乎中者,爲益切,天旣格矣,益篤反己之心,災已消矣,不懈欲若之誠,然後天怒可回,災沴可弭矣。惟聖明懋其實焉。臣於沿途,竊有一二變通者,敢此附陳焉。海西列邑結役,一自詳定設行之後,隨其本邑定規,以應出役多寡,元稅米外,每結或米十七斗,或十八九斗,定式收捧,而至於驛人復戶,則每結錢文或十貫,或八九貫,定給之故,若以驛復錢八九貫,比諸詳定十七斗之米,則其價不啻倍重,民多稱冤之餘,所謂驛復戶,自七八年來,創開謬習,巡營屬別將牟利之輩,預給廉價於驛人處,威脅買得之後,右項復錢八九貫,當春徵捧,急於星火,多少民情,不勝支堪,冤聲載路矣。大抵驛復之價,驛人直捧於民間,則有同交易,勿論皮穀正米,春秋分捧之故,民力寬紓,彼此兩便矣。一自別將輩買得之後,則必以純錢,趁春促捧,不但民弊難支,只給半半之價,而獲其厚利,甚者則再明年復戶,又使勒買,而其價則尤爲減少,便同白奪,驛人則失復而稱冤,居民則役重而呼冤。又當收捧之時,每値窮春,貧民不能畢納,必使將校輩督促,而未捧之數,分排於軍校之故,軍校亦至蕩殘,其爲寒心,莫甚於此。惟此買復之事,元非古規,旣是中間作俑之新弊,則自今以後,另施嚴禁,蘇剔謬習,一以除民冤之酷,一以革牟利之弊,恐不可已,況且復戶價捧錢之數,較諸詳定納米,則果爲倍重,多寡懸絶,同是一邑結役,而或重或輕者,其非均齊賦役之道,不可無變通之端,驛復捧錢捧穀之規,一倂革罷後,每結一依詳定例,自各其官,以米磨鍊收捧後,驛人處計數出給,則非但兩便於驛民,其在公家,處置極涉得宜。西關各邑諸色軍卒中,武學則乃是團束精鍊之兵,春秋逢點,而參赴於習操,分排於立撥,其外餘數,則除撥錢三貫,自兵營收捧者,自是武學應行之役也。鎭軍則每名木二疋定式,而一疋則春捧,一疋則秋納者,又是鎭軍例行之規矣。一道之內,莫不以此通行,而獨於臣所莅谷山府,則不然,武學鎭軍,別有科外之役,武學九十餘名內,二十七名,則每名淸一斗徵納,其餘則白紬一疋卜定,而使之輪回輸納,此乃他邑所無也。若以白紬淸蜜,比之於各邑除撥之錢,則其爲苦重,不啻倍蓰矣。鎭軍則中年以來,廢閣納布之規,春納一疋木之後,一疋之代,以白淸一升,黃淸九升,分定責納,便成謬例,呼冤極矣。蓋此蜂蜜,本非軍民耕織之所出,必爲販貿於所産之處,而一斗之價,少不下五六貫,又爲負納於兵營,數日程齎糧往來,勤苦可念,加以色庫輩,稱以品劣,操縱點退,如許之際,動費十餘貫之錢,窮殘軍民,末由備納,促關日至,論貴嚴截,故渠等不能保存,流散相繼,轉侵隣族,凡民,畏其族役,待之以異類,而不與之媾婚,親屬則諱其族脈,絶其恩義,此是哀痛可矜處也。兵營若有需用之端,則捧布貿淸,容或可也,而遠邑軍民處,直捧淸蜜,實爲八路所無之役,正所謂有庳之人,奚罪焉者也。此不但民冤之矜惻,揆以公私,亦無是理矣。勿論武學,鎭軍,稱冤則一也,而但武學則猶有輪回之規,鎭軍則每年全當,尤甚難支,若無更張變通之擧,則不徒民弊如此,擧皆逃避之後,指徵無處,公家亦不免於生梗矣。自今爲始,鎭軍、武學處捧蜜之事,一倂革罷後,一依他邑例,武學則除撥錢三貫收捧,鎭軍則價布二疋徵納事,自廟堂劃卽施行,則實爲海民莫大之惠矣。公弊民瘼中,白骨徵布,最是不忍之處,朝家軫念申飭,非不嚴命,從爲文具,未見實效,究其弊原,則良由簽丁之難得,故闕之未充也。死亡雖多,生聚相稱,則故闕之代,自可易塡,而第緣良民逃逋之藪,不一其處,而其中最甚者,各處驛卒也。驛卒爲役,坐食復戶,只納數貫錢於本驛,若比他役,極其便歇,故良民之子,生卽投屬,或稱驛保,或稱驛卒,憑藉驛名,從中閑遊,而只爲郵吏之囊橐者,滔滔皆是,不但良民,至於內奴私賤之類,亦多冒屬,元無限量矣。良丁之稍實者,旣如是盡歸驛藪,每當歲抄,簽丁極艱,括出無路,許多逃故之代,只以無依丐乞,苟充塡代,曾未幾何,旋卽流亡,今年之新定者,明年還爲逃故,終無釐正之時,良可寒心,驛人子枝,則當爲驛役,良民子枝,則當爲良役者,自是不易之常典,而一自數十年來,不有令甲,避苦趨歇,投入日滋,而海西尤甚矣。列邑中或有承朝令査定者,則郵官論報,驛卒煩訴,爭起鬧端,必至沮敗而後已,其爲痼弊,可勝言哉?自今以後,良民投驛及中間閑遊之類,自本官,考出數十年帳籍,其父與外祖,俱是良役之人,則投入冒稱之狀,灼然可知,一一精査抄出,俾充闕額之代,而勿如前日之文具,另加嚴飭,實爲便當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一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判府事閔鎭遠引見入侍時,判府事閔鎭遠,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進伏訖。鎭遠曰,日月易得,卒哭奄過,仰惟孝思,益復罔極,連日,將事之餘,昨今風寒尤酷,聖體若何?上曰,日月幾何?卒哭已過,追慕益新,予則姑無事矣。鎭遠曰,昨聞入侍諸臣之言,玉聲頗有失音之候云,或有外感而然耶?上曰,日氣猝寒,果有感氣,今則少差矣。鎭遠曰,有寒蹙之氣耶?上曰,不然矣。鎭遠曰,連進茶飮耶?上曰,此亦少勝矣。鎭遠曰,昨日批答,有登筵聽諭之敎,事當卽爲來待,而日暮寒甚,其時殿座,極爲惶恐,今日來待矣。上曰,固知卿有速歸之意矣。鎭遠曰,臣之今來,只爲陪過因山,因參虞卒哭班矣。卽今陵幸期日已迫,世子大祥,亦且不遠,此時告歸,誠有所不敢,而老母寧日常少,許久離側,已極切迫,臣亦年老,連參祭班,舊病復發,忍痛作行,氣力澌盡,實無陪從之路,且罪累之蹤,久廁班行,亦爲頃刻難安,曾有任便去來之敎,故敢此請由告退矣。上曰,向來領相,亦以卿爲言矣。任便去來,豈有京鄕乎?府夫人,年已向老,而鄕庄亦必齟齬,過今冬後,將來城中,則予心庶可慰矣。陵幸不必陪往,而魂宮祥日不遠,此亦不欲留待之乎?卿其思之,予非欲留京,而爲此敎也。鎭遠曰,臣非不欲留待,而違離病親,已至三四旬,更留一望,實爲切迫矣。上曰,留而待之,或有病患小加之報,則下去何妨耶?鎭遠曰,津路旣險,道里且遠,久留果爲切迫,且老母每言,吾年已過七旬,母子相依楸下,以終餘年爲宜云,今番歸去後,當更以聖敎,傳及問議矣。上曰,予非欲强留卿也。任便去來,本無京鄕之殊,而雖以醫藥一節言之,京鄕豈不判異乎?鎭遠曰,臣非但筋力衰朽,已不堪從宦,且臣情迹齟齬,有不可復廁周行,今若來住城中,則將大異於沒齒田廬之初志矣。上曰,致仕者,亦有在京之人,卿何如是固執也?鎭遠曰,致仕而在京,則猶或,可也,帶職而在京,實爲難便,領相每勸臣來住近畿,而近畿無可合留住處,且國家若有形見之憂,則因當上來,而謂有可慮而來,實爲難矣。上曰,此乃爲府夫人地也。府夫人問安,每往驪州知來,亦甚路遠,卿若奉府夫人還京,則好矣,而如不得爲之,則依領相言,來住近畿亦好矣。鎭遠曰,聖敎至此,感縷難勝,當以此意,歸問老母,老母如不肯來,則臣謹當獨爲來住近畿矣。上曰,必奉府夫人來住可矣。今若歸去,則欲爲趁祥日更來乎?鎭遠曰,無故上來,有未易矣。春和後若有召命,則當爲上來,而亦姑未可必矣。但少有行動,貽弊列邑,甚不貲,極爲不安,自今以後,去來時,只爲告達,而勿煩迎候,然後可以任便行止矣。上曰,待大臣之道,事體自別,何可如是爲之?日方極寒,姑觀數日作行,可也。鎭遠曰,出去郊外,留待陵幸過後,卽當歸去矣。上曰,將住郊外何處?鎭遠曰,廣州有小小弊廬,當爲留住於厥處矣。上曰,若來近畿,則當住此處耶?鎭遠曰,弊廬在山城下三十里,此外更無可留處矣。上曰,近畿或京城中,如有移住之擧,則使予聞知,可也。鎭遠曰,其時當上疏矣。遂退。 ==11月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兩珥。 ○下直,丹陽郡守徐命彬,文川郡守李善泰,金山郡守李普春,軍威縣監黃宅河,英陽縣監朴民秀。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韓師得陳疏,持平尹得和未肅拜,閔墡再度呈辭,入啓。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副承旨洪尙賓啓曰,日寒甚嚴,伏未審,聖體若何?伏聞昨夕醫官入侍時,自上近有微感之候,且有右邊耳部下小癤,消毒膏貼付之意,陳達云,臣等不任驚慮之至,雖有勿傳臣等之敎,而臣等旣有所承聞,不可不率諸御醫、鍼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初不大段,而今已差歇,右邊耳部下,不過小癤,而亦不大段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感候,雖不大段,咳嗽鼻涕之候,猶未差歇,此由於未盡和解之致,蔘蘇飮,加杏仁麩炒七分,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去,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一向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著,昨日引避退待矣,司諫金鎭商在外,獻納及正言一員未差,大司諫沈埈,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旣有只推之命,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廳中苟簡,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昨日特招之下,違牌不進,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疏批之下,今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兵使狀啓,率來奴崔得只,刺殺班奴德三於營門之內,以軍律處斬,而平日不能檢下之罪,在所難免,方俟嚴譴事,傳于洪尙賓曰,身爲閫帥,處置得宜,何俟命之有哉?勿待命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龍川等三邑還上,以相當穀代捧,待秋捧還作本色事,未待朝令,徑許代捧,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尙賓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尙賓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啓。傳曰,右相留都。又啓曰,卽今廳中,只有臣尙賓,出納之際,事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初銘旌書寫官西平君橈,加資事,命下矣。橈,本資乃是顯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熟馬一匹面給。 ○又啓曰,封鎖官前執義李玄輔,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前校理李德孚,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資窮,特爲加資。 ○又啓曰,寧陵參奉閔通洙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宇柱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以尹惠敎爲大司憲,朴樞、朴胤東爲掌令,金尙星爲獻納,申宅夏爲正言,李廷濟爲禮曹參判,金相玉爲兵曹參判,宋眞明爲右尹,趙明翼爲參知,鄭錫五爲同義禁,柳東茂爲長湍府使,吳彦胄爲堤川縣監,李宜壽、尹潗、柳泓爲刑曹佐郞,鄭欽先爲漢城判官,柳縇爲司宰僉正,李周鎭、許采爲典籍,宋眞明爲氷庫提調,趙裕壽爲掌樂正,朴文秀、安重弼爲承旨,呂善君塋gg驪善君壆g今加嘉德,徐命均、尹淳,今加崇祿,金東弼、金在魯、李眞望、金取魯,今加正憲,宋成命、尹游、李廷濟、鄭錫五,今加嘉義,朴乃貞、成德潤,今加嘉善,金龍慶、呂善長、鄭羽良、尹光益、趙尙慶,今加通政,賞加承傳,金尙星單付漢學敎授,尹淳爲咸鏡道別遣重臣試官,密昌君樴、洛昌君樘、綾昌君橚,在喪終制。 ○兵批啓曰,僉知白泰素、李光煦,篤老在鄕,末由上來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縡、尹游、趙明翼、尹容爲副護軍,南泰良、申漢昌爲副司果。 ○洪尙賓,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慶德宮所藏實錄,還安於昌德宮春秋館,吉日以今月初六日推擇啓下,而與陵幸相値,故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臣待罪御營大將時,新造銅砲五十門,未及畢役試放矣。今幾鑄成,不可不試放,以觀其堅緻與否,而砲聲與他有異,卽今亦異常時,試放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試放。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旗軍洗馬時,本寺正,例爲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本寺正尹就咸,方在仁川地,不可無變通之道,尹就咸改差,其代令該曹,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善行爲司僕正。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郞廳前應敎尹心衡,已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沈埈啓曰,正言李著,引嫌而退,身旣不參,强爲來避,揆以事體,不可仍在。請正言李著遞差。答曰,依啓。 ○洪尙賓啓曰,修撰任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而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副修撰尹彙貞,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之病,異乎人之有疾,痛處猶可以忍耐也,人以呼吸爲生,而臣之病,果在於呼吸,遇寒以來,曉起則輒發,行動則輒發,發輒喉息急促,若不保頃刻,蓋死疾也。近復越添於日昨曉動之後,尙未快得鎭定,而伏聞向日陪祭不參人員,竝在罪罷之中,臣則雖以名在大臣之列,倖獨免焉。若論前後闕禮之罪,宜莫甚於臣,豈敢以前日筵席,已爲待罪,有所自恕也哉?噫,臣福過而災生,年未至而病先至,固已分爲癃廢人,而但近日鞫坐,日日停廢,賓對每每頉稟,相府作一養病之坊,凡事不成貌樣。臣尤以此惶恐憂悶,罔知攸措,而此際因三都監,書啓,臣名亦在收錄,至有鞍具馬賜給之命,臣有何勞,實甚靦然。況近來恩賞之濫,識者多憂之,汰僭之擧,爲先自臣始,則未或不爲明主節嚬笑之道也。伏乞聖明,罷斥臣相府之職,以彰前後闕禮之罪,收還臣錫馬之命,以重國家賜賚之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業已知矣。至於賞典,悉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領受,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命息迷頑,誠忠淺薄,忍過因山之日,未遂蓐蟻之忱,永辭幽宮,歸拜虛殿,虞卒奄過,月又新換,茫茫穹壤,叫痛靡及。伏惟聖衷哀慕,益復如新,而觸冒嚴寒,連行親享,玉體傷損,勢所必至,區區下情,尤不勝煎憂。臣於此除,伏見三都監所下備忘,則臣名亦在其中,而至有賜馬之典,臣聞命號哭,媿慄罔措。嗚呼,臣罪誠不可勝誅矣。頻侍寢疾之時,周旋藥饍之節,而誠未格天,竟遭罔極之痛,論以邦憲,固已萬萬難贖,而不卽自滅,仍參殯歛之際,震驚昏錯,又不能盡誠盡禮,聖上雖哀憐寬恕,神明之誅殛,惟日夜顒俟。今乃恩典濫及,罪賞乖施,其爲傷國體甚大矣。且臣之筆法鈍拙,卽通朝之所共知,何可擬議於誌寫之任,而臣若徒畏公法,辭避不當,則無以仰慰陟降之靈,亦將爲沒身之恨,抗顔冒承,抆血寫進,眞所謂依樣之畫,見者莫不爲駭。至於上字之全不成畫,睿鑑亦已俯燭,而恩數荐加,有若紀勞者然,臣於此,益增悚恧,而撫躬悲隕,彌日靡定,玆敢涕泣呼籲,冒陳哀懇。伏乞聖明,亟收謬恩,遄降嚴誅,使哀臆少伸,私心粗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因山事訖,虞卒奄過,追惟林鍾,尤切哀隕,今玆賞典,其何過讓?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任珽疏曰,伏以臣母,痰火虛勞之疾,積年沈痼,每遇寒節,寧日常少,氣息綿綴,居恒凜凜有朝夕之憂,人子情理,有不忍一刻離捨,而適値虞卒,不敢言私,强抑持被,亦有日矣。卽接家信,母病自夜中感猝劇,痰厥神眩等症,一時發作,至於昏窒。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急於歸見,徑離直次。伏乞聖慈,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大行王大妃卒哭奄過,仰惟聖慕如新,何以堪抑?且臣得伏見祭酒臣鄭齊斗日昨獻議,則以本館考禮之舛謬,辭義甚嚴。至曰,乃捨濮議程、朱已定之論,又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只取嘉靖張、桂事以進,臣實未曉也。又曰,嘉靖變禮,張璁、桂萼,以此大亂一世,得罪於天下後世,今閣不辨破者何也?又曰,今乃捨此成廟明白之正論,宣廟已行之故事,反取考於《會典》詿誤之禮,臣未敢知也。非責至峻,有令人羞媿欲死者,而臣等考獻之本意,則不少舒究,無乃臣等之下得句語,殊欠明暢,以致大老之看文字至此耶?噫,嘉靖誤禮之非所可據,夫人孰不知之?臣雖無狀,汚亦不至爲張、桂輩索性小人,則豈以非禮之禮,乃反不恤於我祖宗家法之正,而今之所以博考典禮者,只在祔廟後祝辭稱謂之當否,則嘉靖議禮之得失,元無可論。惟是萬曆皇帝之只稱孝曾孫,而不稱嗣字者,容或不害爲今日旁考之一資。然,臣等議啓中,亦以爲皇明世宗之稱謂睿宗,非所可擬於今日云,則何嘗捨程、朱已定之論,而全取張、桂事以進耶?又以爲世宗之事,終有不專正統之嫌,其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則神宗皇帝之稱謂睿宗祝號,亦安知得當於禮意云者。蓋以嘉靖之典禮,旣不能正始,萬歷之稱謂,亦未必合宜故也,則何嘗不恤於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略無辦破於嘉靖變禮之爲失耶?夫本館考禮之啓,固未嘗輒附已見,而敢以茫昧之識,略有辨論之語,至以宗廟典禮,至重且大,乞令該曹,更詢於大臣、儒臣者,區區微意,亦自可見,而實不料畢竟公案,反不免爲張、桂之罪人也。噫,問其職則經幄顧咨之任也,原其事則廟禮考獻之擧也,語其斥臣之人,則一世宗仰之儒賢也,論其罪臣之目,則萬代誤禮之宵小也。雖以尋常言議間事,被斥於凡人,猶且自引之不暇,況此大老獻議,有可以傳信來後,而直以嘉靖張、桂之事,論斥無餘,有若臣等之意,必欲自異於程、朱已定之論,而不恤祖宗家法之正者然。若使後世觀之,其將以臣等,爲何如人耶?臣之一段苦心,由此而閹昧不明,實無顔面可以自立於聖世,則復廁邇列,非所暇論,而虞卒未畢之前,有非臣子引嫌之日,今始略陳短章,仰請嚴譴臣之處義,亦可謂淟涊無據矣。臣於再昨入齋之夜,猝致一場大寒戰,將事罷出之後,幾至於昏不省事,蒼黃舁歸,連試藥餌,而頭腦如劈,肢體如束,乍寒乍熱,如醉如癡,最是胸膈之間,寒痰橫亘,屈伸俱妨,刺痛轉甚,種種諸症,皆係非細。此固積冒風寒,重受感傷之致,而緣臣病勢此劇,致有本館之煩稟,牌招之命,雖不及臣,而病裏悚蹙之心,當復如何?伏乞聖慈,亟治臣考禮訛謬之罪,以重公法,仍命鐫削臣職,俾得以及時調治,不勝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備忘,則縷縷下敎,不勝惶悚。噫,開筵之命,卽下於視事初稟之日,而終因講官不備,未免停廢,臣罪至此,固已萬萬,而反以賤疾之適苦,幸逭譴罰,臣尤死有餘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本非深嫌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一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吳志哲、鄭文恒進伏訖。致中曰,今日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已諭於啓辭之批,而無他苦矣。在魯曰,自上有感候,而日氣酷寒,醫官等使之進伏於閤內,而閉戶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入直醫官入侍後,雖不使臣等知之,而臣等自知之,來請入診矣,感氣自何時有之,而咳嗽因感氣而發耶。上曰,感氣元不大段,不過所謂鼻角之類,過一日後,鼻角差勝,而咳嗽尙爾,今日稍勝矣。致中曰,玉音今亦似鼻塞矣,癤患何如?上曰,癤亦不大段,其夜付膏藥,忘而就寢矣。寢時作痂,而瘡根雖出,餘汁尙流,問于醫官,欲付膏藥矣。致中曰,醫官先使診脈,更使鍼醫,診癤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尙賓曰,廳中只有臣一人,今方入診,而政廳無承旨進去者,吏判以病出去,而參判未及入來,寶雖下,而無人可受,入侍退出間,寶匣姑爲還入,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等五醫,次次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中帶數,右三部滑而數矣。鍼醫吳志哲、鄭文恒入診癤處後,退伏曰,瘡處惡汁,未盡流出,姑付蜜餠宜矣。聖徵曰,餘毒旣不大段,則蜜餠,似不如膏藥矣。上曰,瘡根之大如米者旣出後,連付蜜餠,惡汁流出,至濕鬢髮,此則雖不關,未易完合,不如付膏藥之爲宜矣。致中曰,太乙膏付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瘡處醫言無毒,此則不關,而脈候帶數,玉聲失音,當以此出而議藥,以爲趁卽和解之地宜矣。上曰,何至議藥乎?予四時長有感氣,而入冬尤甚,童便醎淡不適,故時服自已水,而自再昨頗勝,或是此效耶?如此之病,日暖則自差,而湯劑苦口,且有妨於水剌,不必議藥矣。在魯曰,此亦忍耐微感,不卽和解之致,烏得不議藥也。且聞所御衣襨,每從涼薄,感氣安得不發乎?且如藥院入診,寢內亦可引接,而必爲出御如是疎冷之處,此亦爲添傷之道矣。上曰,寢室狹窄,有難引接諸臣,而此處亦未覺其疎冷矣。致中曰,日氣和暖尙遠,而初雖微感,趁未調治,則彌留可慮,苦口之劑,果難進御,而平淡之藥,似不可不進矣。上曰,咳嗽如此,或可進茶飮之屬耶?試問于入侍醫官,而湯劑決難進御矣。聖徵等五醫皆曰,連日行祀,自致觸冷,膈痰挾感,久則必鬱,鬱則肺氣易傷,卽今表氣方縮,必以數三貼治痰和解輕輕之屬,進御,然後可無將來之憂,此何必大段爲之哉?致中曰,殿下每輕視病患,故厭進湯劑,而諸醫之言如此,宜以萬全之道,劑進輕淸之藥好矣。在魯曰,微感積漸,則豈無生別症之慮乎?上曰,湯劑果爲不緊,而卿等與諸醫之言如此,數三貼議定劑入宜矣。致中曰,陵幸只膈數日,而此時日氣,有寒無暖,感氣如此,且有癤患,郊外勞動,決不可爲之。非但臣意爲然,時任大臣,書通于臣,使之力請,廷臣之意,亦皆如是,十分思量,退定好矣。在魯曰,聖躬至重,而近來連爲勞傷,過卒哭纔數日矣。感氣旣如彼,而癤患亦難保數日間快復,以初十日差退,何如?致中曰,頃日請對時,以因山後,當卽展謁爲敎,而其時日不甚寒,故未敢請退定。然,癤患未完之前,易致添加,初六日決不可動駕矣。雖以故事言之,己丑、己亥大喪時,因山後不卽展謁,至於翌年秋爲之。今亦解凍後爲之則最好,而如以爲難,則稍退日字宜矣。上曰,如此至近之地,雖於正月爲之,尙有二朔,何可遲待乎?決難聽者,雖不可聽,可聽者,何可不聽?以初十日退行,而初十日則雖或不如初六日之暖,決難更退矣。{{*|出榻前下敎}}上曰,今見齎咨官手本,則馬牌事順成云,雖不經營存案,必都無事矣。彼國地震之變,極其無常,似是不滿百年之期,而其在警省之道,何可以變出異國?泛然視之,守成自强之策,有不可放心矣。致中曰,今番地震異常,頹壓死者,幾至千萬人云。實爲莫大之變,我國與燕,分野相同,故災異每相彷彿云。殿下見彼非常之災,軫我修省之道,此實國家之福也。在魯曰,臣在翰林時,聞其時皇城地大震云。彼國地震,已累次,今番聞皇極殿一隅頹圮矣。今見手本,此則虛語,而災變果爲異常,何可視以他國事,而不爲之警惕乎?守成之敎儘好矣。上曰,雍正初,乘龍舟避之,後設毳幕露處云。豈不大段乎?致中曰,李樞亦以簞幕見處云矣。上笑曰,設幕擧措,亦極異常矣。殿閣雖頹,豈至於皇帝被壓乎?致中曰,孝章世子大祥,居然已迫矣。禮曹雖無儀註磨鍊之事,而聖人因情制禮,凡係禮節,豈出人情之外乎?曾經師傅、賓客及春坊、桂坊、舊僚屬,若以無儀註,不得參祭,則情禮豈不缺然乎?今番則雖無儀註,二品以上及舊時宮僚,特令陪祭,何如?上曰,三年、朞服,服制有異,論以禮制,則似或過矣,而卿之所達,允合情理,且無服色之拘礙,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議藥爲急,臣等當退矣。將欲退伏,上曰,彼國災變,固爲異常,而我國災異,數年來亦爲荐疊,予則以昨日金有慶之疏,爲莫大之災殃矣。近來時象,如木之已蠹,如病之已痼,朝廷規模,何可謂勝乎?然,外面則稍勝於前,作之不已,其效或可幾矣。今有慶,以已之所不忍爲者,謂人爲之,是可忍乎?滿庭諸臣,交首相賀云者,此非直壞亂也。乃欲魚肉廷臣之計也,謂之無狀,亦不襯着矣。戊申知情者,已盡誅之,今豈有更知情者乎?末梢忘讐喪廉等語,又欲逐半國之人,此乃朝廷之災異也。致中曰,其疏雖未得見,臣於此,亦有所難安者,不敢有所可否,而殿下認以爲如此者,亦豈異乎?大抵近來意見,有淺深緩急之不同,以此事勢,爲難進之端者,非但有慶一人而已,亦多有之矣。古人有佩弦佩韋之語,人品豈皆同乎?殿下則以爲不是,故如是下敎,而其人非傾軋之士也。性稟不寬,而言議峭峻,故今其疏,亦不能婉曲,古人言論,亦有如此者矣。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不用,可也,而付火之擧,古未之多聞矣,臣意以爲,處分不當如是,故今因下敎,敢達矣。上曰,卿之性稟,不爲迫切,故爲有慶,如是委曲爲辭矣。有慶略有才識,予亦知其可用矣,但自有緩峻以來,豈有如此疏者乎?交首相賀之狀,渠果目見之乎?渠必欲魚肉搢紳,以爲語不深緊,則不可以動君心,故如是爲言,而予雖昏暗,豈不知其情狀乎?人君辭不當迫切,而唐太宗責封德彝以小人矣。向來乙丙之間,有慶逡巡避事,不爲行公,至於大臣啓罷,渠果眞峻,則其時凡事,必當攘臂先爲之矣。在魯曰,此則有慶與崔錫恒,爲五寸親,故然矣,非不峻而不爲也。上曰,其事非,則初不可爲,其事是,則當爲之,旣稱討逆,則豈可以五寸親,不爲乎?前日筵中,豈不以朱溪君事,有所下敎乎?其所謂元祐史者,亦非矣。大抵以君子小人之題目相加者,大爲不美,而近來人,多自居以忠臣君子,而恬不爲恥,渠敢比人於元祐小人,而隱然自欲爲君子,其態誠可惡矣。我國尙名節,故尹元衡後,無大奸巨慝,予不識小人爲何狀,昨日始見宵小之習矣。予不欲激成風波,故不加之罪,而蓋渠自島置後,居常有怏怏之心,而不敢以此語,加之於君上,乃以一筆,必欲魚肉予之廷臣,常談所謂,非汝之牛角,吾墻豈毁者,眞渠之心也。夫年少輩之染汚時象者,每於此等事,如赴樂地,而予曾見其鬚鬢已白,渠亦已年老矣。將欲何爲乎?爲守令者,猶焚匿名書,予雖昏庸,若以此宵小之筆,下之政院,付之靑史,則其謂予何如主耶?亦豈昨年閉閤之本意也,柳謙明之疏,其時使承旨焚之,猶以爲非,故昨日予親自爇火於紙,使焚其疏於殿前,如此之疏,豈可一刻留置於眼前乎?有慶非特宵小,實非予臣子也。在魯曰,有慶爲人峭峻,謂之怪妄則,可也,而非宵小之人也。至於怏怏之敎,尤是情外,渠無寧重被誅罰,何忍聞此敎也?焚章之擧,實是過中,雖書之史冊,豈不有歉於聖德耶?上曰,此非怏怏而何,戊申逆賊,亦初由於患得失,後皆有怏快之心矣。雖未知史官之爲有慶左袒者,或書之曰,有慶爲直疏,其君手自焚之云,而秉筆者,如有毫分公心及體君之誠,必不敢若是矣。漢昭帝,能辨上官桀之讒,予雖不明,豈爲有慶所誤耶?且頃日下敎時,予豈不曰筵說雖祕,此則當廣傳之乎?有慶亦必聞之。雖已搆草,豈可不中止乎?在魯曰,臣於有慶之疏,亦有不安之端,非敢爲穩當,而其人甚怪剛,雖得聞頃日下敎,未知其必可中止,而因山過後,卽爲下鄕,頃日下敎,何以及聞乎?宵小怏怏等語,實是不忍聞之敎矣。上曰,患得失者,初雖務勝,後必有怏怏之心,非特有慶也,由怏怏而爲逆者多矣。致中曰,有慶甚狷狹,當事,可能不避鼎鑊,而每見一邊人之事,則心以爲大非,故下語自致太過,此非用意而然也。殿下之如是知之,在渠,豈不冤痛乎?上曰,有慶若不染時象,則亦不無可用處,予非有私惡於有慶也。此語於渠,無可冤痛矣。自渠比元祐君子之時,已知必有此事矣。焚章之擧,卿等以爲過,予當受以爲過,而專出於滅讒口之意也。雖未知諸臣,或有見其疏本者,而在前則凡還給與未徹之疏,不得引以爲嫌,今此原疏旣焚之後,有何可引之嫌,而翰林洪昌漢,昨日陳疏徑出,豈不怪異乎?承旨之徑出,亦可怪矣。昌漢只當秉筆而已,渠雖將來名官,今不過一微官,渠何敢自存形迹於今日乎?承旨趙命臣,從重推考,洪昌漢不可循例罷職而止,拿推,此後以此疏,引嫌陳章者,勿爲捧入。{{*|末端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陵幸出宮時,此邊則弘化,宣仁留門事,旣已定奪,而昌慶宮,亦爲留門,然後可無窘急之弊,當開何門乎?上曰,金虎門開之。遂以次退出。 ==11月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㷜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陵幸旣已退定,初七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始㷜啓曰,金吾堂上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忠淸監司申昉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承旨趙命臣啓曰,大雪通宵,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微感之氣,咳嗽之候,更復何如?耳部下小癤,膏藥貼付後,漸有完合之勢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一向差歇,咳嗽亦有減歇,而耳下小癤處,幾至完合,而成汁猶濕貼藥,湯劑進御矣。勿爲逐日問安。 ○金始㷜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罷後,病勢添重,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安重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㷜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㷜啓曰,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身病猝重,連日不得仕進,今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一星爲事變假注書。 ○金始㷜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連日違牌,尙不應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辭疏承批之後,不必一向固執,秋曹劇務,尤不宜久曠,牌招察任。 ○又啓曰,金吾之不得開坐,今已月餘,當此嚴冬,滯囚可慮,而判義禁尹淳呈辭,知義禁宋寅明,昨遭子喪,同義禁李翊漢陳疏,同義禁鄭錫五未肅拜,除服制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㷜曰,金吾堂上請牌,欲下敎而置之,別有下敎者,請牌則纔允下矣。陽復不遠,正當王者體仁之時,金吾積滯,未有甚於近日,若此而其能導迎和氣耶?申飭金吾,鎭日開坐,俾卽決滯。 ○金始㷜啓曰,忠淸監司申昉,昨又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特敎之下,疏批開釋之後,一向撕捱,殊涉太過,廉隅雖重,分義若此,事極未安,從重推考,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彦馨爲龍川府使。 ○趙命臣,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虞祭時,宗班之列,甚爲稀疎,有本寺提擧問備之命矣。卽爲移文于宗親府,無故不參人員,使之抄出,則回移內,除衆所共知老病及初授職外,琅堤君燂等四十二員,抄出以送矣。身爲宗戚,莫重虞祭,無故不參,則不可無警責之道。琅堤君燂,密善君格,月善君{{!|𪺅|⿰火憲}},夏溪君椐,齊平君㰒,錦南君棟,蓮豐君欑,鶴城君楦,西城君焯,坡陵都正槮,原昌都正橧,慶原都正栴,行花平副令橃,行夏豐守梴,行海昌副守檱,行琅坪副正煇,行西溪副守熠,行星昌守濡,行坡原守{{?|⿰木彧}},行原興守煦,行咸啓副守櫄,行南昌令榏,夏雲守榜,原溪守{{!|𰘿|⿰木曅}},蓮城守槿,鎭川副守松,密寧副守烷,密安副守焍,密春副守焌,靈川副守壄,密林副守炓,原春副守梔,月林副守櫓,東興副守爋,花城令槹,齊昌令㯙,完昌令柲,密恩令煿,唐城令楗,雲山令楢,花原副令樺,花興副令柄等,竝罷其職,以礪後弊,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前訓鍊都正鄭壽松,才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今此陵幸時,當爲領軍留都,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晉州監牧官所管巨濟加助島,卽戊戌年別啓請,捉出濟州馬,別放取種處也。自未放馬前,旣有若干稚松,到今年久之後,漸致茂盛,彈丸小島,殆盡爲松田,馬無游吃之場,有害蕃殖之道,故因上年點馬別監柳世復書啓,依事目待風和一倂放火事,纔已覆啓,蒙允矣。本寺自前有數三船隻,載運各牧場穀物,而若或腐傷,則請得外方船材木,或修補或改造,而近因船材之苟簡,不得請得矣。加助島松木,雖體小屈曲,不合於戰兵船之材,亦可以造成數百石容載之小船,與其放火,盡歸無用。斫伐造船,以爲輸致各牧場穀物之地,事甚便當,自本寺下送勤幹人,與本場監牧官,眼同斫伐,隨其材力,看檢造船,而監牧官等,無得憑藉此令,犯斫他處。此是牧場所管,而旣是當爲放火之處,則自水營亦勿禁斷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尹惠敎,時在平安監營任所,掌令朴樞,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掌令朴胤東,時在京畿楊州地,司諫院正言申宅夏,時在全羅道益山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都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因山已訖,虞卒奄過,伏惟聖情益復罔極,仍念臣所遭,萬萬冤酷,未暴之前,誠無以擧顔立朝,累奉除命,輒事撕捱,罪當嚴誅,罰止恩罷,臣誠感惶,交切于中,請敍無幾,銀臺長席之命,遽下於縮伏竢譴之餘,臣感激恩私,涕淚滿面,莫省處身何以也。臣聞向日筵席,諸臣有爲臣言,迭奏互論,事近煩屑,臣去就,有何輕重於國家,乃若是哉?且伏聞聖敎,至以臣自處,謂之過激,臣或以過激二字,反復于心,而終不覺臣之若是爲之者,出於過激。此雖臣愚迷而然,臣之被誣,事關惡逆,則必暴乃已者,實出於不欲傷倫敗義故也。噫,人病於黨,以逆之一字,公然相加,而言之者少無持難,受之者亦無驚惶震迫之意。有若薄物細故,而置之者然,萬古截然君臣大義,幾墜地而無餘矣。爲人臣子,而橫被凶誣者,終無剖心決腸,辨暴昭雪之意,則眞禽獸之不若也,此臣所大懼也。臣之爲此者,非但爲臣一身之地,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少賜俯燭耶?臣之本來所見所守,實有矢死難變者,昨奉召牌,未免坐違,逋慢之罪,臣實難逃,方此陳章請譴之際,卽伏見小報,聖上有未寧之候,藥院擧問安之禮,而顧臣情地,如右所陳,末由進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特諒臣哀懇,亟遞臣見帶之職,且勘臣違命之罪,以嚴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執,決知其過矣,尤況此任,不必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右參贊權以鎭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已訖,虞卒亦過,聖情號慕,久而彌篤,一切祭奠,無不躬親,孝悌之德,感激天地,凡厥臣民,莫不欽仰。無狀賤臣,不幸有狗馬之疾,不敢汚朝班而犯齋戒,僅一趁班於虞事,一參散班而已,前後不參,無過於臣,而特以資品之故,罰止問備,夫事君盡禮,尤當先責於高品,寧有此倒行之政刑乎?卽當自屛於荒遠之地,以伏鈇鉞之誅,而聞有臺疏,則不知所論列者何事,而遷延數日,今始退出江外,以祈嚴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快正其罪,伏念孝宗大王之在宥,招延賢俊,共贊大業,臣外祖父臣故文正公宋時烈,寔有魚水之契,臣祖父贈參贊臣諰,亦與其選,睿渥殊隆,逮至顯廟,眷遇特厚,臣祖父感泣聖恩,恨無以爲報,而勉子孫以死忠。外祖南遷,至湖南之川原驛。顧謂臣曰,吾受孝宗大王至恩,不能報,今將死矣,願汝曹勉之。臣亦祿食三朝,頂踵皆歸生成,追二祖之至意,仰列聖之盛恩,欲報之於殿下者,豈有量哉?滅身湛宗,固所不辭。今幸殿下,聰明有臨,礪精圖治,皇天眷佑,年穀屢登,臣固當老死溝壑,頌祝聖壽,而然,且國勢孤危,民生困窮,妖逆屢作,天象示警,若涉大川,茫無津涯,臣愚無識,妄憂聖世,中夜無寐,今當退伏之辰,敢有一言之獻,伏願聖明,試垂察焉。臣聞天地之生萬物,直而已,運四時,誠而已,人之所以爲人者,亦以是而已,非是則罔也。帝王匹庶,其所以立心者,無二道也,此立心之大本也。其所以存之修之者,有二焉,涵養也,省察也。涵養者,優游漸漬,無使間斷,而其所下工夫處,必於一日十二辰之間,須着一兩辰,收斂湛靜,毋令走作,則根本有立,而運用有力,此朱子門人之所以自試有效,而朱子亦許以周子主靜者也。積習久之,無時不然,則固不違之仁,而衆人不能遽能如此。帝王萬機,其勢尤難,故姑欲一二時中,作意收斂,立此根本也。省察者,體量驗察,勿令有失,而其所下工夫處,先自不妄語,始言語者,人之最初先,而且易者也。於此謹之,然後內外交養,體用俱該。《易》曰,修辭立其誠,未有辭不修,而能立其誠者也。孔子曰,仁者其言訒,訒者,重難而不易發也。學者用工,尙如此,況帝王,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其不可不謹,如此。然,多則難謹,故必先於辭寡上下工耳。其所以處事應物,則莫若擴然而大公,物來而順應,擴然而大公者,普遍萬事,而無有係着,物來而順應者,隨事體理,而不用計較。然,此理廣大,未易下手,而其患只在於用智自私者,先立已見,而自以爲是,則理礙於意見而不能明。用智者,自以爲洞究物情,可以運用,而情有不然,反有所誤耳。其所下手處,先於喜怒上用工,方其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當其喜時,姑置其喜,而審情之眞妄,勿匆匆於喜怒,而沈潛簡重,久而後發,則亦庶幾馴致乎大公順應之道矣。然,其所先見於施爲者,必在於寬弘。孔子曰,爲上不寬,吾何以觀之?況人主之體天容物者乎?理與欲,常相對,減一分人慾,增一分天理,凡其遏欲而存理,如去讒遠色,改過不吝,不殖貨利,不泄邇不忘遠,群聖人之所勉者,以殿下之聰明睿智,不患不能,而以禹戒舜,仲虺告湯之意,亦爲殿下惓惓也。於此而有所不能,則全體大用,皆無可言者矣。臣愚死罪,敢盡勤懇之賤忱。伏乞聖明,少垂意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誠甚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有疾未參,其何過嫌?每每撕捱,殊涉太過,卿其勿辭,卽速入來行公。 ○礪城君楫疏曰,伏以日月易得,因山已訖,虞卒次第過行,率普號隕,去益靡涯,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仍伏念如臣無狀,忝在宗戚,受恩罔極,毫髮皆賜,居恒以筋力奔走,爲萬一報酬之圖,而不幸衰老之年,身嬰奇疾,區區寸忱,亦無以隨地自效,則尋常惶媿,生不如死。顧今毒痢,最爲目前切急之證,自秋入冬,垂閱五朔,眞元日就澌削,宿病乘虛交劇,房闥之內,轉動不得,乃於菆塗將啓之日,只緣一縷未絶,欲起而還仆者,至累次,竟不能進身於遣祭之班,至於東郊迎哭,士庶咸同,魂殿將事,百僚駿奔,而臣獨息偃在床,一未趨造,臣子分義,掃地無餘,生陷蔑禮虧分之科,死抱孤恩負德之恨,俯仰慙痛,此何人哉?且臣方待罪宗簿寺提擧,而日昨承宣,以三虞日宗班之不成班行,陳達,至下推考之命。臣於是,尤不勝惶恧之至,夫本寺之檢察諸宗,實如憲府之糾正外朝,以臣之衰疲,辜負職責,理宜控免,而尙且冒據,此固臣之罪也。至於任便之目,臣旣病狀如右,未能躬參,以此論罪,臣實爲首,方自訟之不暇,顧何敢責人,而若其常時不善糾檢之失,至此而益著,夫問備薄罰,不足以塞其罪。伏乞聖慈,勘臣罪名,遞臣提擧,俾私分安,而朝綱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業已知矣。特推之命,不過飭礪,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日月不居,虞卒奄過,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臣伏見昨下備忘,以臣有敦匠之微勞,至與加資之典,臣誠惶駴震越,罔知攸措,臣受命以後,非不欲奔走監董,少效自盡之誠,而所綰本兼職務,左右繁氄,動被相妨,末又未及竣事,遽先遞改,仕進日數,視諸僚最少,實無毫分可紀之勞,而今乃無所區別,混加恩數,在臣爲冒受,在朝家爲濫施,其於明主愛嚬笑之義,果何如哉?噫,如臣庸陋,謬被睿簡,驟玷卿秩,寤寐憂懍,曾未數月,又叨罔功之賞,節次超躐,冥然不已,無乃臣顚覆之期,朝暮且至,而有以致之也。且臣踪地,亦有所兢蹙者,近以史局事,鬧端復起,以至大僚陳章請譴,則臣亦史局中人也。曾將此事,累經疏辨,又於前席,備陳引罪之意,雖不欲輒事爭論,以犯煩瀆之誅,而每被人提說史事,未嘗不朒縮而惶怖矣。此際宰臣疏,又添臣難安之端。伏願聖明,頫諒至悃,收還成命,仍許鐫免,公私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疏中引嫌,未免太過,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戶曹判書金東弼疏曰,伏以居諸駛邁,我聖母因封永閉,虞卒已過,臣民靡逮之慟,曷有其極。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當此萬事已訖之日,臣子之追伸情禮,惟在於展哀祭班,而臣於陪扈廞衛,往返山陵之餘,重觸風寒,感傷苦重,兩日叫痛,無計起身,未克趨造於三虞陪祭之列,闕禮之罪,無以自逭,而竊伏聞日昨筵中,聖敎極嚴,至有伊日不進人員,査出論罪之擧,而臣名亦入於現告之中,惶隕震惕,求死不得,顧臣職忝卿列,有此負犯,而同罪異勘,獨免譴罷,則將何以嚴國法而警臣工乎?且臣於悚蹙俟罪之中,伏見備忘記,以都監賞典,混被加資之命。噫,敦匠之役,卽臣子職分內事,有何可紀之勞,而誤恩至此,益復隕越,昨者召牌下降,而亦未免坐違,逋慢之誅,尤無所逃,玆敢略暴危懇,冒死陳籲。伏乞聖明,亟令攸司,勘以通律,仍命收還資級,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前府使魚有鳳疏曰,伏以流光迅邁,因山奄過,攀號莫逮,益痛如新,仰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臣於奉諱之初,猥承入侍之命,自顧踈賤,震越罔措,揆以情禮,不敢辭避,冒昧趨承,出入崇嚴,斂殯之際,粗伸哀忱,而追思至今,惶悸猶存,自夫退伏田廬之後,疾病彌篤,踪跡愈蹙,終不得重入修門,一參外班,撫躬悲悼,恨塡衷曲,乃於啓廞之晨,迎哭路次,及詣陵下,伏聞傳敎,則有初喪諸執事,下玄宮時,入參之命,臣又進伏於大隧咫尺之地,俯仰叫號,奉訣終天,終始無憾,死且何恨?仍伏念臣,以逋屛草野之蹤,永無得近天日之路,而不幸會値喪變,昵侍宸陛,聖上雖當哀惶罔極之際,而所以眷顧微賤者,迥出尋常,及其將退之時,使之進前,玉音溫諄,特記臣向來所遭,提及往事,別爲俯詢。臣仰感聖意,不避猥越,敢以臣師之九地冤枉,私心之十載痛苦,略有所陳暴,則酬答如響,開釋備至,存沒俱榮,感結幽明,而至有將來出入講對,裨補不逮之敎。臣於是,惶汗戰慄,罔知所對,祗以草草數語,仰陳不敢當之意矣。不意乃者,因冬雷示警,誕降明旨,收召在野諸臣,而別諭之隆,混及臣身,十行天札,辭旨懇惻,仍令臣卽日造朝,臣伏地莊誦,罙增隕越,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心至愚極陋,少事硏槧場屋之間,才鈍不售,叨竊蔭祿,不堪供世,偶從師友,粗習章句,而況今年紀寢衰,神精都喪,舊聞消亡,臣之本末,不過如斯,是豈彷彿於所謂山林讀書之士哉?噫,目今國勢岌嶪,宗社孤危,非常災沴,式月斯生,聖心憂勞於上,恤然莫知攸濟,臣雖愚迷,亦切漆室之歎,而顧無片言半辭,可以仰副聖意之勤摯,臣實有罪焉。臣伏見前後絲綸,則其所以反復眷眷者,正在於敬天勤民與正朝廷三箇事,此於修省之道,不可謂不得其要矣,而顧未見實效者何歟?苟聖上,眞能事天,則至誠對越,恒如上帝之臨其上,恤民則惻怛如傷,不啻父母之愛其子,正朝廷,則必本乎洪範所謂建極,而建極之道,又必深體朱夫子皇極辨明訓,爲第一義,則斯可謂應天以實,而自底乎消災爲祥,轉危爲安矣。顧何用虛加恩禮,求助於蒙騃一賤臣,以致損國體而累聖政也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下政院備忘,則有初喪諸執事賞勞之命,而錫馬之典,亦及於臣,臣於是,益不勝驚怪慙慄之至。臣之當初入侍,不過奉命於蒼黃之際,祗陪於殯攢之側,而禮節之間,有詢輒窒,愧懼徒切,爲罪大矣。今玆嚬笑之失節,恐貽後世之譏議,竝乞亟收謬恩,使處分得宜,私心粗安,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勉戒之言切實,可不體念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爾其勿辭,須體予意,卽日上來,以補不逮。 ○忠淸道洪陽幼學金斗麟等疏曰,伏以國家之盛典,無過於褒忠尙節,帝王之達孝,莫大於繼志述事。恭惟我肅宗大王,臨御五十載間,列聖未遑之典,罔不修擧,崇奬節義之方,靡有闕遺,瞻聆所及,孰不欽仰,而鼓動也哉?仍竊伏念莊陵六臣之精忠大節,昭載國乘,故承旨臣成三問,卽六臣之一,而與其父摠管臣勝,同日就死,而臣等所居之地,有魯恩書院,卽六臣竝享賜額之院,而三問父子居生之遺址也。惟我肅廟,特因多士之陳請,還給沒入之田土,蓋三問家田土十數餘結,在於道內連山地,而當初籍屬於勳府者,特命還給,亦爲免稅,凡係守墓之事,蘋蘩之需,賴以成樣者,殆過三十年所,逮至癸卯,忽有出稅之令,先朝愍恤之德意,墜損無餘,故臣等不勝慨然,乙巳春,枚擧顚末,相率叫閽,其時殿下,因大臣建白,以魯恩書院位田,盡爲免稅之意,洪州連山官,知委施行事,特敎判下,惟我聖明,亦必記有之矣。曾未幾何,自昨年出稅之令,又復如前。今則十數結田稅,將歸於自公督納之中,而無一斛補院之資,朝令夕改,古人所譏,固知聖明之世,宜無此事,而有司之臣,不能詳此委折,有所啓稟,而抑恐聖明於萬機之中,亦有所遺却,而循例允兪之致也。士林之失望,姑舍勿論,我聖考愍念遺忠,特命免稅之恩,寢格不行,我殿下,遹追先志,特敎蠲稅之命,又未免中道改路。此臣等所以相顧愕眙,而齊聲煩籲者也。噫,若使此土,果是公家應稅之物,則昔我聖考,何必有免稅之特敎,而今我殿下,亦豈有蠲稅之明旨也哉?兩朝成命,已作不刊之令典,則今何忍更督已免之稅,以負九地之忠魂,而以增士林之鬱咈也哉。以殿下遵先之孝,尙節之誠,必惕然興感於臣等疾聲之呼,故臣等玆敢不避猥越之誅,倡率同志,裏足上京,仰籲於嚴廬哀疚之中,此豈爲先賢明禋之地也?痛聖考成憲之將墜,惜殿下命令之無終也。伏願殿下,克追寧考劃給之盛意,必依前日已頒之成命,特令勿徵已免之稅,以光聖考,以幸士林,千萬幸甚云云。幼學金斗麟、鄭再文、金斗先、李東植、權道復、徐維世、宋廷謙、鄭嗣寬,生員金震謙、金震剛、李光垕、李萬甲,幼學金益礪、金斗極、朴𥳍、林世華、李彦植、金斗奎、權聖彦、尹憞、趙益熙、李天根。答曰,省疏具悉。此院位土,與他有別,特爲仍前免稅焉。 ==11月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呂善長{{*|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呂善長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來待之意,敢啓。傳曰,相避書入。 ○呂善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趙命臣曰,都承旨朴文秀,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 ○趙命臣啓曰,右副承旨柳儼,由限已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竝牌招來待,而諸人中罷職人敍用,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壽松,副司果黃晸、李潝。 ○呂善長啓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承牌來詣矣,敢啓。 ○傳于呂善長曰,引見。 ○洪尙賓啓曰,事變假注書崔一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牌招不進,知義禁宋寅明服制,同義禁鄭五,以加資還收事,方有臺啓,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一樣,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上番兼春秋李日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申一淸。 ○以黃海監司狀啓,漢江居格軍崔世徵等渰死事,傳于柳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今日。應敎二員,校理四員,修撰二員未差,修撰任珽,以親病受由,臣彙貞,獨爲入直,而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頃者焚金有慶之疏,乃堲讒說之意,亦依漢昭之事矣。伊後思之,其於後王不顧予之本意,其於忠言直說,引用此法,其弊自我始之,豈不過中,昨於入診,以示知過中之意,而于今承宣陳達,誠爲切實,正合予意,旣知其過中,其不諭也,豈誠也?亦未免乎飾非矣,明諭予意,政院知悉。噫,今此下敎,乃諭予之過擧,非曰是乎原疏,咨爾大官小官,宜體予堲讒讒知過中之意。 ○洪尙賓啓曰,因行副司直鄭錫五疏批,都承旨、禮房承旨賞典,令本院卽考癸亥、戊辰年例,稟處事,命下矣。取考甲子、己巳兩年日記,則甲子四月備忘中,都承旨沈梓、柳尙運、尹趾善,各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鄭勔、李秀彦、洪萬鍾、金鎭龜,各熟馬一匹賜給,己巳正月備忘中,都承旨宋奎濂,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閔鎭長,熟馬一匹賜給矣,敢啓。傳曰,前例若此,都承旨、禮房承旨傳旨中,以熟馬賜給付標,神輦侍衛承、史外,其餘承、史,竝付標以入。 ○吏批啓曰,新除授尙州牧使金希魯呈狀內,積病癃痼之餘,又於廳階間,落傷非常,脛骨違戾,筋絡攣縮,加以痰結肩臂,晝夜刺痛,不能運用,殆同全身不遂,顧此病狀,決無時月之內,調治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病狀,果爲危重,房戶之內,亦不得運動,萬無赴任之勢,當此冬務方殷之日,曠官可慮,尙州牧使金希魯,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曾前出入之人,或解由未出,或多在罷散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柳儼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申晩爲持平,李周鎭爲正言,鄭亨益爲刑曹參判,申命蓍爲永禧殿令,閔百男爲司饔主簿,徐宗璧爲掌樂主簿,安壽長爲康翎縣監,金{{?|⿰禾道}}爲金井察訪,宋寅明爲藝文提學,李思胤爲監察,李宗白爲校理,韓顯謩爲副校理,徐命九爲修撰,呂善長爲承旨,海運都正槤,行花恩副令{{!|𪳄|⿰木亮}},行銀溪副令楔,爲司饔副提調,洪尙寅爲宗簿正,前執義李玄輔,前校理李德孚,今加通政事承傳。 ○洪尙賓啓曰,新除授承旨及玉堂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時益,僉知中樞府事李墁,俱以篤老在鄕,疾病沈綿,當此寒沍,無路上來肅謝,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魚震級、金一兌、沈世緯爲僉知,鄭奎章、吳泰說爲同知,黃啓昌、許逢爲訓鍊判官,李命熙爲五衛將,李濟命爲都摠都事,韓澍、金宇樞、陳翼漢爲文兼,鄭亨益爲副摠管,田雲祥爲內禁將,洪聖輔爲北評事,呂善長、鄭羽良、尹光益、趙尙慶爲副護軍,金始㷜、閔墡爲司直,李著、尹心衡、卞觀夏、李德載爲司果,崔一星爲司正,洪夏錫、李泰觀、鄭普、白泰素、李光煦爲副護軍。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新陵行幸時,訓鍊大將、御營大將服色,一依辛巳、乙巳國恤時陵幸例,以黑笠去笠飾,黑天翼磨鍊,啓下矣。更考前例,則上年春順陵行幸時,因本曹啓稟,有訓鍊大將則例以戰笠戰服之敎,上年秋敬陵行幸時,本曹草記,訓鍊大將戰笠戰服事,前已稟旨擧行,而今番則與經宿擧動,有異,訓鍊大將服色,依前以黑笠、黑天翼、虎鬚、笠飾磨鍊乎,仰稟,則自上以戎服動駕時,訓鍊例着戰笠,豈特經宿歟爲敎矣。以上年春下敎觀之,則訓鍊大將服色戰笠戰服,似爲永久定式,故今春寧陵行幸時,亦用此例,而第念上年陵幸,與今年國恤時,有異,且以秋陵幸時下敎觀之,自上戎服動駕,則訓將服色,固用戰服,而苦以今番之不以戎服動駕時,則訓將服色,似當依辛丑、乙巳之例。御營大將服色,亦似無異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以黑笠bb黑b天翼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臣於今日入診時,今此陵幸,隨駕大將服色,更考辛丑以前國恤時前例以啓事,親承聖敎矣。退出後(取考後))取考謄錄,則癸亥戊辰兩年國恤三年內陵幸時,訓鍊大將服色,皆以黑笠去笠飾,佩劍弓矢,而只半染靑天翼、黑天翼,有前後之所異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賞不僭,古人攸訓,愛嚬笑,有國所戒,則國家賞典,其不可濫授而輕施也決矣。昨者三都監,書啓備忘中,有諸承宣論賞之典,或陞資或賜馬,此皆前例所無,未知有何勞,而施此賞耶?其在重賞賜之道,不可置之,請竝還收諸承宣論賞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已有令政院考啓之命矣。 ○左副承旨金始㷜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痞,便成痼疾,每當寒節,輒有復發之漸,一自四五日前,已有微感之意,而虞卒纔訖,行幸且迫,區區分義,不敢以病爲辭,黽勉驅策,連爲仕進矣。再昨退歸之路,忽覺渾身灑淅,歸家昏頓,殆不省事,而適値伴直無人,牌召荐辱,積逋是懼,不得不力疾就直,以致將攝失宜,寒感添苦,夜來煩轉,仍成一場寒戰,僵臥直廬,擁衾叫呼,顧今諸症,有非一時感傷之比,若不趁時調治,則時月之內,難望其差歇,而念此所叨之職,係是出納重地,其不可一任虛曠也決矣,玆敢扶曳徑出,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命遞斥,以便調息,以尋生路,不勝萬幸云云。踏啓字。 ○左承旨安重弼疏曰,伏以臣,病伏床簀之際,忽承銀臺新除之命,而天牌踵臨,臣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在臣分義,所當竭蹶趨承,而素患胸脅之痛,遇寒添劇,脚部不仁之症,逐年層加,委頓呻楚,欲起還仆,無路運動,玆犯違逋之罪,而聖度包容,曲加涵貸,猶靳例勘。臣於是,益增惶隕,雖欲忍死趨謝,而以此病狀,末由供職,玆敢哀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鐫削,仍治臣違慢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趙命臣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病,源委已痼,每當寒節,輒致增劇,騎省宿衛之職,銀臺夙夜之任,決無束帶奔走之勢,而適値因山迫近,聖躬視祭之日,臣子分義,不敢言私,力疾趨參於陪哭之列,風寒所觸,病情添加,日昨仕進之後,忽覺渾身灑淅,精神昏眩,若將有頃刻難支者,不待申限,乃敢徑退,而病裏惶隕,靡所自持,再昨荐召之下,不敢屢犯違傲,忍死承命,仍爲持被,而臣於日昨筵中特推之命,竊不勝惶悚震悸焉。玆事蓋有委折,不得不略陳,蓋司直金有慶疏之到院也,臣果一次驟看,而見其中間句語,若有所愧恧不自安者,而旣是泛稱,則引爲嫌端,似涉過當,故初不陳疏自列,以病先出,追聞院僚,以伴直苟簡,爲請牌啓辭,而以臣因宰臣疏徑出,爲其措語云,故臣又以身病徑退,宜爲措辭之意,書通於院僚,而啓辭已入,不得追改矣。蓋臣之出,適當宰臣疏到院之後,則院僚之認爲因疏徑出,不是異事,而臣之病出,旣在申前,故未蒙明燭,致勤嚴敎,臣之惶悚不安,爲如何哉?雖緣僚員不齊,不敢退而俟命,而情地之危蹙,病勢之難强,其不可蹲冒也決矣。玆不避煩擾,疾聲而呼籲。伏乞聖慈,特察臣病難供職之狀,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申前徑出之罪,以安私分,以便調治,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復容他說,而今於宰臣疏付火之敎,不任憂愛之悃,粗效匡救之義焉。臣於在院時,若見原疏,蓋出於憂慨之忱,其言雖不槪於聖心,固當置之而已,而乃反以無臣節堲讒說等敎,斥之,已是情外,而況旣求其言,而反焚其章,臣愚死罪,恐非所以來諫之道,竊爲聖明惜之也。臣昨進短疏,欲效匡救,而適値牌召,見阻喉司,愚衷所激,不能自已,敢此附陳,旣往雖不可追,將來猶可爲戒,惟聖明之加意省察焉云云。傳曰,還給。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伏見三都監賞格下者,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於是,惶隕媿蹙,措躬無所,臣頃當國家哀遑之際,猥膺殯殿都監之任,輪直視膳,往來董役,不過自伸微誠,亦係臣子常分,其視郞僚之親執專管者,勤勞輕重,亦大不侔,而反徼重賞,實駭群聽。噫,臣駑才眇福,濫叨高位,居恒悚惕,若臨淵谷,而兩朞之內,又此冥升,疾顚之災,理所必至,其何可以稍間於變品,而晏然承當乎?臣昨以此事及宰臣疏語,擬欲陳章控免,適有藥院問安,不得不冒昧趨參,及入前席,宰疏一款,特下禁令,俾絶引嫌之路,喉司方一例阻搪,臣雖深有恧縮,不敢更煩提說,只將上款,仰籲宸極。伏乞聖上,思明主嚬笑之愛,察微臣肝膈之懇,亟命收還臣新資,俾恩典無僭,私分粗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古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虛帶重任,妨賢有譏,曠職招謗,臣之宜退,固非一端,而秪爲感聖旨之勤懇,悶國勢之孤危,當去不去,黽勉遲回,以至于今矣。宰臣之疏出,而其所引以爲難進之義者,極其峻截,臣心之恧蹙,又不啻一倍矣。臣旣親奉筵敎,禁令又申,則今不敢輒煩文字,張皇引罪,而顧何能一刻自安于心也,且臣首尾四朔,病在危域,凡係職事,一切廢閣,其爲罪固大矣。今玆賞典,又奚及於臣身哉?一時執役,不過臣子之常分,而乃與終始監董之諸臣,混被恩賞,則何以示勸戒於臣隣,而豈不有累於明主嚬笑之愛乎?伏乞聖慈,先命斥退,俾安賤分,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李眞望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備忘,有賞賚國恤時執事諸臣之命,而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於是,尤驚惶震駴,罔知攸措。繼伏見臣疏下批,綸音懃懇,勉之以上下誠實,責之以斯速應命。臣於是,又感激徊徨,不知所言。噫,臣以世祿之家,由科目以出,其志則本以爵祿而爲榮,其義則惟以奔走而爲恭,若夫偃蹇逋慢,豈其得已也?顧以疏迂之才,實無足取用於世,而癃痼之疾,又從而奪其志,草土餘喘,轉輾遂爲丘壑之廢氓,此非臣敢有一毫飾辭,實同朝之人,所共相悉,而不容相迫者也。山陵復命之後,擬尋歸路,而千萬意外,遽有面諭之命,夫一瞻耿光,面暴微衷,旣臣區區之所大願,而況君命召見,辭而徑歸,抑分義之所不敢出,故黽勉擔曳,祗伏闕外,而顧以無名之資級,作一進難之巨防,故頃日瀝血哀籲。敢請收還誤恩,俾遂趨對之誠者,亶出苦衷,而誠未上格,天聽愈邈,不惟不還前得之謬資,顯賞殊典,又復添及於罔功之身,向之賜對,尙拘於新除之難冒,而未克祗赴,況今又直使察任。有若無故當行之人,天牌陸續,日事坐違,旅邸遲回,徒積罪戾,臣之情勢,可謂日入於隘窄危蹙之地矣。況臣自卒哭日散班退歸之後,寒疾挾食重發,胸腹關格,泄下無算,呼吸促急,轉側不得,氣息淺短。有若頃刻危窒之狀,以此病情,雖平常供仕之人,尙可引解便調,況情勢如臣者,又何可論應命與察任乎?雖欲冒沒祗承,實無其路,敢此倩人構疏,仰暴至懇。伏乞聖明,諒臣實情,察臣實病,將臣前後不當得之資級,一倂鐫收,許臣歸伏田野,俾得安私分而延殘喘,千萬幸甚。臣治疏將上之際,又伏見政院請牌之批,責厲備至,辭旨嚴峻,臣益不勝悚慄之至,臣之請病,旣如所陳,終無自力之望,又不免違逋之科。臣罪至此,尤合萬死,惟願聖明,速賜重勘,以嚴國體,以警群工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資,非乎賞典,亦云晩矣。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其合於事體乎?卿其勿辭,從速應命。 ○禮曹參判李廷濟疏曰,伏以日月迅邁,虞卒奄過,聖情痛慕,益復罔極,無似如臣,猥膺敦匠之任,監董因山之役,夙夜憂懼,惟罪戾是俟,不料過蒙酬勞之典,遽下加階之命,臣兢惶恧縮,不知所措。噫,人臣往役,自是職分,至於董事山陵,尤是臣子一毫自盡之地,有何勞勩之可論,恩資重典,豈不有乖於嚬笑之節耶?伏乞聖明,俯加諒察,收還資級,以重賞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仍念臣年衰多病,不敢陳力,而最是火升眼昏之症,已成痼疾,臣於昨年,參叨憲職,入侍筵席,日晩傳啓之時,火鬱氣上,兩目專昏,遂乃借視於傍人,艱辛奏達之狀,伏想聖明,亦或記有之矣。乃於初夏,適當兩闕修理之役,首尾九十餘日,晨夕往來,董督工役,暑毒之中傷,心神之勞費,固自不少,而仍以移往於陵所,奔走悲遑,不敢念及於一身,自前月間,右眼全然失明,已分爲廢疾人矣。若得及今居閑,專意藥治,則庶或有一分差勝之望,春秋佐貳,雖是閑局,實無自力從宦之勢。深乞聖明,特賜矜憐,將臣本職及備局兼任,竝命解銜,俾臣得以安意調治,實天地生成之大造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春曹閑職,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鄭錫五疏曰,伏以臣,頃陳私懇,獲蒙恩遞,救護病母,感祝方切,金吾新命,遽下意外,繼而召牌下降,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新受加資之命,終有所不敢承當者。臣嘗考稽前例,凡國恤內喪,則承旨元無加資之事,溯而至於癸亥戊辰,莫不皆然,而今玆恩典,出於常格之外,國家恩賞,誠不宜隨時而輕重之也。且臣平日事君,惟以一誠字,爲頭臚,本不敢以一身利害,爲飾辭例讓之擧,前後除拜,一皆承膺,而獨此恩命,實係朝家典例,一或違撓,其爲日後之弊,已不可言,以聖朝愼惜名器之政,何遽有此擧也?此臣所以期於必辭,不欲爲冒沒出當者也。玆不得不承牌來請,陳章徑退。伏乞聖明,俯諒微懇,亟令收還誤恩,以重典制,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禮房承旨賞典,令政院卽考癸亥戊辰年例,稟處焉。 ○申時,上御進修堂。御史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假注書權賢,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上曰,予意金尙星,方在玉堂,故以御史牌招矣。牌招入來之後,始知移拜臺職,此乃官案不卽修入之致,近來該曹之稽緩如此,極爲非矣。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曾有方帶臺職,而爲御史者乎?柳儼曰,以臺諫而出去者,雖未前聞,御史出去後,移拜臺職者有之。江原監司李眞淳,爲湖南御史時,移臺職,臣所目睹矣。上曰,御史俱爲進來。諸臣皆進伏。上曰,我國勸懲之道,無過於廉問,廉問時少有畏戢之意,而御史還後,則監司、守令,皆解體,頃日大臣,亦不爲奏達乎?予意則雖因山前,欲爲送之,而悲遑未果矣。今則卒哭已過,故乃有此擧,今春已爲備忘矣。北路則纔經水災,兩西則近無勅行,民間未知如何,而三南則戊申後,人心能鎭定乎?今此暗行,不分左右,須勿以常格爲意,體念予任使之至意,雖栍邑之外,所經歷沿路所聞,必將詳細陳達,凡干節目,俱在封書,雖不更爲下敎,而至於察訪營將,亦皆細爲廉察,開春後欲爲更送,須十分着意,勿爲私情之所撓奪,可也。春間備忘之所敎,必入於政院之封書矣。黃晸曰,親承聖敎,敢不盡心於至正至公之道,而聖上之軫念小民,至於如此,不勝感泣。臣等此行,如見貪汚不法之事,則勿論大官小官,決不可撓貸,而雖栍邑之外,豈可泛然看過乎?上曰,栍邑外則不必出道,細察其所聞而來也。金尙星曰,咫尺前席,親承丁寧之面諭,不覺涕淚之被面,如見大段不法之事,則雖至親間,豈敢置之乎?出道後,則例兼巡撫,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巡撫則無矣。予意則雖一二邑,不無種種送察,爾等回還後,欲爲更擧,如有大不法之官,則雖栍外,豈可置之乎?晸曰,軍器點閱,亦不可爲乎?上曰,巡撫後,有點閱之擧,而今番則似無矣。然,近來戎備極爲疎虞,栍邑則必當點閱矣。吳瑗曰,今於法殿,親承面諭,才雖不逮,當盡其原隰之勞,此外豈有可效之事乎?沿路所聞,則封書中,雖無所敎,豈敢一毫欺隱乎?雖至親之間,斷不可撓貸矣。李潝曰,咫尺前席,誨諭丁寧,敢不竭力盡心,而才分不逮,是以爲慮矣。晸曰,卽今列邑簽丁糶糴之政方張,廉問之時,雖栍邑外,如有貪汚不法者,則亦當一體按問乎?上曰,予欲言之而未及矣。卽今緊重之事,無過於二件,諸臣皆着意廉察,而至於濫率等事,亦爲破脫常格,各別搜察,可也。尙星曰,出見封書,則節目中事,皆可奉行,而生民之休戚,守令之臧否,聖意軫念,若是勤懇,臣等不勝感泣之至,今當遠離,竊有所懷,敢此仰達。朝廷者,四方之本,朝廷正而後,餘化遍及四方,朝廷之本,在於君心。君心正,然後朝廷可正,雖臣等出去之後,頻開講筵,諮諏善道,子惠之澤,無所不及,則豈不愈於一時之廉問乎?雖以北來聲息觀之,不無驚心之事,朱子不云乎?內修外攘,以固邦本。伏望聖上,益勵奮發,恢我自强之策,則國事豈不幸甚乎?臣不勝愚衷之所激,敢陳臨軒之下矣。上曰,身方奉命出去,而心懸於國事,勉戒之言,殊爲切實,可不體念焉?柳儼曰,送御史之意,非但廉察守令,爲方伯者,亦不能盡善,亦命一體廉問,則似好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今送御史之意,非特守令,雖監、兵使,豈無不法之事乎?道臣若一心公正,黜陟幽明,則豈不爲美,而我國則私意太勝,所謂褒貶,未知其果出於公矣。繡衣虎行之名,不輕而重,知人雖難,今此四臣,予則以爲簡心而得之矣。瑗曰,臣知吐剛茹柔之義,雖道臣,如有不法之事,則豈有顧藉之意乎?潝曰,雖監司,豈皆善治乎?承旨所達之言,誠是矣。臣等亦知其如此矣。上曰,承旨進來。出封書給之。上曰,侍從諸臣,當寒遠役,予甚軫念矣。晸曰,臣誠死罪,惶恐敢達。臣纔經死病,尙未完復,而今於牌召之下,不敢違命,强疾入來,而筋力精神,更無餘地,奉命發行之後,實無夙夜載驅之望,調理間,則日行不過二三十里,日字似爲遲滯矣。儼曰,筵席之間,黃晸,以私情仰達,極爲猥越,推考,何如?上曰,恐其遲滯,如是陳情,勿推,可也。門限前,似當出去,御史先爲出去,可也。儼曰,今以玉堂闕直,牌招政官,方爲開政,承旨有闕之代,亦以在京無故人,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都承旨所執太過,左承旨疏批已下,明朝一體牌招,可也。{{*|出榻敎}}儼曰,史官極爲苟簡,判校李喜春,以下番,方爲入侍,禮曹郞官一人,則方入直於慶德宮史庫,兵曹郞官一人,則纔爲啓下,以上番入直,宗簿寺正,例兼春秋,而正朴師正,曾經翰林,故不敢以預差啓下,卽今無他推移之道,三曹郞官,例兼春秋,曾前以文臣差出者,意有所在,今亦依前例,三曹有闕之代,以文官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無二員啓下之例乎?儼曰,此則無古例矣。上曰,然則宗簿正朴師正,今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口傳差出,可也。{{*|出榻敎}}儼曰,玉堂亦爲苟簡,上番李宗白,方在禁推中,而宗白之違牌,出於不得已也。朝家任使之道,不可以驅策之矣。廉隅一節,亦可容其少伸,而至於經幄之臣,則尤異於他矣。上曰,見其辭疏而後,始知以儒臣疏語而引嫌矣。今無原辭之可觀,放送後,牌招,可也。{{*|出榻敎}}翰薦有期限乎?旣無上番,則雖期限未滿,尙可爲薦,況史官之苟簡,莫甚於此時。又無期限之可言,則何至今不爲乎?前檢閱洪昌漢,亦爲一體放送後,仍爲敍用付職,使之從速完薦,可也。{{*|出擧條}}儼曰,臣以母病,數日在家,今始入來,其間金有慶之疏入,臣未知其疏語之如何,而槪聞致疑於朝廷之人,歸之於罔測之科,竝與從宦之人,而斷之以忘讐沒恥之科,其心誠無據矣。殿下若痛其疏之出於挾雜,則雖斥之,可也,罪之亦,可也,而至於焚之於殿庭,則豈非過中之擧乎?聖上作事之際,每有此等之病,豈不悶乎?在殿下,則決知其疏之無據,故以痛嫉之意,亟令焚之,似無不可,而後世子孫,每以祖宗爲則。此等過中之擧,看作應行之常典,至於忠言直說,亦爲付火而曰,此乃祖宗已行之例云爾,則其爲弊,將至於何境耶?成事已不可說,而此後雖有一時激惱之事,必爲十分愼審,更無後悔之弊,實臣之望也。臣愚忠耿耿,敢此仰達矣。上曰,金有慶事,已諭於藥房入診之時矣。其疏以不忍聞之說,乃敢筆之於疏,必欲魚肉我搢紳,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此等之習,豈容售於今日乎?非無絶痛之心,而若或竄配而罪之,則是還爲激成其意,故處分不得不如是,而事過之後,則予亦知其過中矣。以漢昭,而能知上官桀之詐,則今有慶之心,予豈不知乎?然,承宣之言則爲是,但若諭之於此筵,則入侍之臣,不過承史而已。從當下數行之批,使皆知予之過中矣。諸臣仍退。 ==11月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呂善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鄭赫先,谷山府使李命祥,海南縣監金夏九。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時在平安監營任所,執義韓師得陳疏,掌令朴胤東,持平尹得和、申晩未肅拜,掌令朴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長啓曰,檢閱洪昌漢,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左副承旨柳儼啓曰,日寒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微感咳嗽之候,益有差勝之效,而耳部下小癤,亦已完合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咳嗽之候,今已差愈,而耳下小癤處,今幾完合矣。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訓鍊都監馬兵,別將馬兵等馬點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長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去,左議政李㙫,身病一樣,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宗白,副校理韓顯謩,修撰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善長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旣已承批之後,尙不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特敎之下,連事違牌,尙不應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檢閱洪昌漢,敍用付職,從速完薦事,命下矣。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因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昌漢。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服制,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呂善長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同副承旨呂善長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長淵府使李瑜,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申思喆爲判義禁,李廷濟爲同義禁,鄭錫五爲左尹,朴璲爲兵曹佐郞,朴弼老爲監察,安晟爲典籍,崔寬爲軍器主簿,李著爲宗簿正,崔昌敏爲尙州牧使,安宗大爲長淵府使,行司直鄭錫五,今降gg除g嘉善,前承旨成德潤,今降gg除g通政。 ○呂善長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同義禁李廷濟,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昨日聽傳敎出去之行,騎馬八匹,已爲入把出去矣。今若不時,或有諸處出使立馬之命,則餘存馬匹中,除病傷及致斃之數,實無推移之道,依前例京畿驛馬八匹,限回還間,補把本曹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馬病之類,依前例今初七日推移替直,十二日至,仍直闕內,別巡衛將及巡將監軍,陵幸之日,勢難入啓受點,初九日受點人員,初十日至,亦令依例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副提調朴文秀,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當此問安議藥之日,提調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臣之抱冤未白,誓心自靖,不敢復以簪紳之流自居者,前後章牘,竭盡靡餘,此已聖明之所俯燭,群僚之所共悉,今臣尙何復言哉?臣之爲此撕捱,豈臣之所欲哉?特聖明,不開所以進臣之路耳。若使臣,一與誣告臣者,辨理而昭暴,則臣於是,始爲人矣,不然,而徒以職名之荐加,誨諭之勤摯,冒沒而趨承,則從前披腸瀝血,疾聲哀籲者,顧何所據哉?臣之離違禁闥,倏已三載矣。犬馬之誠,亦豈不欲一登丹陛,仰瞻天光,以少慰就日望雲之私,而每念凶言之罔極,輒不覺冤氣塡胸,涕淚被面。以此心事,以此情勢,抑而行之,必發狂疾,惟有席藁延頸,以俟慢命之誅而已,此亦命矣,謂之何哉?批旨旣隆,特招連降,而頑然不動,眞如木石,臣之罪,固已萬萬。方治短章,冀被重勘,卽因藥院草記,天牌又臨,轉動無路,荐犯違傲,忝叨保護之列,竟闕起居之禮,臣分掃地,邦憲莫嚴,惟願速降威命,俾國體無損,賤分粗安,不勝幸甚云云。傳于呂善長曰,此上疏還給,牌招。 ○副校理韓顯謩疏曰,伏以日月易邁,聖母山陵已畢,虞卒倏過,率普攀號,益復罔極。仰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仍念臣本來循默,妄一開口,尺牘纔奏,天怒遽震,辭敎極嚴,有不敢聞,追惟至今,惶汗浴體。臣誠愚暗,自謂事君無隱,爲臣盡分,而寂寥片語,反歸乖激,自抵於沮梗蕩平之罪,論常以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包容,罪不旋踵,恩反紆身,臣之感戴,雖罔涯,而使國之政刑不衷,亦臣之罪也。迺有新命,又降於坯蟄之中,臣聞命驚惶,罔知攸處。噫,臣固廢疾久矣,前之風痰,今果爲類中不遂之症,而向日嚴敎,責以支離,誠不敢陳列醜穢,瀆浼聰聽,而若其不堪從宦之實,視前不啻倍蓰,官職去就,今無可言,而至於聖敎峻截,辜戾至重,臺避張皇,詬侮狼藉,言出反詈,雖不足較辨,負罪未勘,顧何敢自安?借令臣無是癃疾,平素供仕者,目下難進之義,無過於此,而況夫權爀之疏,實與臣疏後前,不有臣之疏,豈有爀之疏,爀之疏,殆有激而發也。是爀之被譴,不可謂不由於臣,而爀則遠斥炎瘴,出沒窮溟,臣則戴罪紆榮,翶翔華聯,此豈理也哉?分義廉隅,旣有時而輕重,則臣之廉隅,於此,亦不容放倒矣。天牌臨門,無計承膺,罪在逋慢,罰靳例罷,臣誠抑塞窮蹙,求死不得。今於再召之下,不敢輒犯坐違,忍死曳疾,隨詣闕外,敢貢短章,冀垂睿察。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命鐫削臣職,以安賤分,以嚴公法,不勝大願。傳于呂善長曰,還出給。 ○判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日月有時,騩馭永閟,虞卒奄過,萬事已訖,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前後殷奠,率皆躬臨,又將有展陵之擧,勞傷積多,焦憂曷旣?臣本以危蹤,重遭不幸,終不得一參祭班,簫挽之末,亦未果薦誠,雖同在外諸臣,趨哭於玄隧之外,曾何足以少伸臣子情禮?俯仰天地,生不如死。側聞二重臣,以不爲入城,竝蒙斥罷,臣罪實惟均,獨倖逋誅,悚慄俟命,不敢卽上請譴之章,方氷炭交中矣,此際聞都監賞格之下,臣名亦在其中,臣尤驚怪惝怳,不省所措。臣文詞短拙,固無可言,重以昏蔽之甚,下語率直,至有親自改定之事,備忘之下,辭旨極嚴,論臣罪狀,竄殛猶輕,而終寬鈇鉞之加,今又猥同諸大臣之例,重荷便蕃之錫,因罪爲寵,恩法乖錯,臣誠爽惑,莫究厥由。若以臣,爲不無文字微勞,難可廢遵舊酬賞之道云爾,則旣以臣負犯之深重,而涵貸至今,此已爲酬賞之過隆,乃反與有勞無故之諸臣,均被而無別,夫豈夢寐所及,亦豈事理所宜?凡膺恩典者,例具疏辭免,此固人臣常節,而臣則實出瀝血之籲,本非循套備禮而然,懇乞亟命收還,以兩全公私,不勝大願。抑又念臣釁孽,日益層疊,罪名日益新奇,竄身荒谷,不敢自列於人數,是以,雖有無限詬叱之言,只得畏㤼瑟縮,一任其呼牛呼馬,蓋以臣特一罪人而逭刑者,故自處不得不如是也。以此情勢,以此踪跡,尙且汚辱公朝崇爵,臣豈容一日自安?聖明高臨,無一物不得其所,倘令有司,勘斷臣辜戾,盡削官資,夷爲氓隷,使與蹙踏相當,則不但甚愜於賤分,亦將不復上貽朝廷之至羞,實幸之大者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何過讓?疏中引咎,決知其過矣。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宜卽上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伏見都監賞典之下,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誠驚惶震駴,歷數日而靡定。輪直監膳,自是職分內事,書寫執役,不過粗效臣義,俱無一分可紀之勞,而恩賞濫屑,乃至斯極,國體未免損傷,私分大涉猥僭。豈謂聖朝綜核之政,乃有此乖誤之擧耶?念臣無似,徒蒙恩造,致位崇班,日夕兢隕,今玆資秩,尤出萬萬意外,顧臣眇福,將何以堪,實恐死期將迫而然。反復循省,承當無路,不得不略暴微懇,仰控嚴廬之下,伏乞聖慈,特恢淵鑑,收回成命,俾國體尊而私分安,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工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山陵已封,虞卒奄過,八域臣民,攀號莫及。伏惟聖孝哀慕,益復如新,仍念臣踪地危蹙,逬出待勘,迫於嚴命,不得不黽勉祗役於玄宮,而因仍蹲冒,有媿廉隅,賤疾且苦,數日尋單,冀幸一徹,乃於此際,因都監賞典,至有加資之命,驚媿懍懼,方寸靡定。臣之薄姿眇福,謬蒙眷知,前後特擢,罔非驟濫,而又以薄技末藝,再叨是命,登踏之崇,更無前路。物忌滿濫,理戒亢極,是臣死期將迫,恐不敢須臾於雨露涵沭之中,私分之罔措,已無可言,而在聖朝節恩賞審人器之政,夫豈有此?伏乞哀臣憐臣,特推生成之大德,亟收臣新授資秩,俾臣得免於過福之災,以重國家賞勞報功之典焉。抑臣本兼諸職,俱在必遞,而金吾兼任,尤有不容一日虛帶者,臣自前月晦間,猝得肚痛之症,泄下頻數,近又挾感添劇,泄變而冷痢無算,汗出而表氣不解,肢體壓重,精神蒙翳,不知痛在何處,而頭勢日就沈重,醫言頗類傷寒陰症,此證最係危惡,生死未可知,時月間起動,已無望矣。鞫事姑因大臣有故,雖未開坐,本府時囚滿獄,當寒滯繫,委屬可慮。讞議奏勘,非長官不得爲,而臣病萬無以自力,曠職許久,致勤昨日,申飭之敎,皆臣之故,惶蹙無地,而今玆荐牌之下,又犯坐違,苟臣可以一分趨承,其敢飾病圖便,重孤聖明體仁導和之盛意也哉?玆敢倩人草疏,仰暴至懇,乞賜鑑諒,先遞臣金吾之任,重勘臣廢事逋召之罪,以安私分,以幸國事,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何辭焉。兼帶判金吾,疾恙若此,積滯可慮,今姑許遞,卿須調理行公。 ○行副司直李翊漢疏曰,伏以臣之宿患,關格之症,觸冷添劇,幾死僅甦,作一僵尸,前後祭班,一未進參,情禮俱缺,生不如死。揆以邦憲,合被重誅,而幸蒙聖上之垂念老病,特有區別之命,而在臣私義,何可以倖免譴罷,爲幸,晏然而已乎?席藁私次,方俟嚴譴矣,卽因喉司請牌,嚴召旣降,特敎又下,爲慮金吾之滯囚,促令逐日開坐,臣聞命踖蹜,一倍惶隕。顧臣病勢,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申敎之下,豈敢爲偃然違傲之計哉?臣之此病,本非一時偶感之疾,衰朽之質,積敗之餘,重傷風寒,轉輾沈重,未離床褥,轉側須人,以此病勢,萬無蠢動之勢,欲起還仆,不得不坐違嚴召,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俯諒臣病重實狀,特許遞改,趁卽變通,回授無故之人,俾無滯獄之患,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今姑許遞焉。 ○十一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左副承旨柳儼,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喜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吳志哲進伏訖。洪致中達曰,俄伏承問安之批,感氣咳嗽向差,而小癤亦幾完合云,伏不勝喜幸之至,而日氣比寒,感候或有餘氣耶?上曰,頃已下敎矣。四時常有感氣,此則無時無之,而近日所感,已爲差勝矣。致中曰,癤患淸汁,何如?上曰,比昨差勝,而貼藥處尙濕,故朝者批答,所以加幾字也。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醫官先使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等四醫,次次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沈靜矣。鍼醫吳志哲,入診癤處後退伏曰,瘡處未及完合,日寒故必如此矣。聖徵曰,淸汁無流出者,而新肌未生,不可但付膏藥,必以絮綿或毛物,厚裹之然後,可以速完矣。上曰,初頭徑付膏藥,故痂落處如灸痕矣。致中曰,醫官已爲入診,湯劑繼進當否,當出而議定乎?上曰,初亦强進二三貼矣,今欲止之,問于入侍醫官。在魯曰,頃所劑進之藥,已盡進御乎?上曰,旣已向差,故一貼未及服矣。諸醫皆曰,今則停藥,宜矣。柳儼曰,感氣重,則見於脈度,而微感不必盡然,今別無大端所苦處耶?上曰,初乃鼻角也。今則咳嗽亦差,更無所苦處矣。致中曰,聞醫官之言,感氣似已和解,而動駕期日已迫,當此極寒,或致添傷,則將若之何,思量退行,實爲大幸矣。上曰,頃則咳嗽尙苦,而卿等有請,故不待多言,而卽爲允從矣。今則旣已向差,恨不今日作行,差退之請,決難從之矣。在魯曰,日氣此寒,隷儓下流,莫不曰此時何可動駕云矣,依初達,待春和爲之,豈不好耶?儼曰,虞卒攝行,終不一許,而冒寒動駕,或有傷損,則悔之何及。顧察臣等悶迫之忱,且念聖躬傷損之節,勿以期日之已定,而日寒不解,則差退之好矣。上曰,日月易邁,魂宮祥日已迫,非其日則更無可往之日,雖欲寬抑,以過其日,此心儻如何?予則以初十日,猶爲遠矣,日氣之嚴沍已久,其時豈不稍解耶?致中曰,臣等之不敢力請退行者,以仰體哀慕之聖情故也,而瘡處尙未完合,此亦可悶矣。上曰,瘡汁流出,夕間則必止,而尙有三四日,此亦無可慮矣。致中曰,若使他人,在保護之地,則必當力請退行,而臣等不肖,且緣誠淺,終未回聽,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在魯曰,前後下敎,如是懇至,以臣等齟齬之言,何敢望回聽,而當此酷寒,不能挽郊外之動駕,保護之疎緩,甚矣。儼曰,上每勉下以保民奉法,下每勸上以勤政勤學,而悠悠萬事,都不如保聖躬,殿下平日,每於愼攝之節,多所放過,以此推之,慮念曷已?上曰,前則善能忍耐,或有忽略之時,而今不能如前善耐矣。卿等至誠,予亦知之,而予非固執也,實出於至情之難抑,卿等諒之。致中曰,陵幸只隔三日,衣襨必厚御,瘡處必厚裹,俾勿觸風,可矣。如或觸風,則雖欲動駕,豈可得乎?上曰,予亦知之,故別樣調攝矣。致中曰,魂宮再朞已迫,嬪宮氣度飮食,必皆不如前,而益甚綿綴gg綿惙g矣,如生脈散之屬,使之進服則好矣。上曰,業欲行素,中官來稟,予姑使止之,只令五日爲之,而自內已茹素云。生脈散必不肯服,而劑入可也。致中曰,五貼先爲劑入之意,敢達。上曰,似當至十五貼,爲先劑入五貼,而此後日次,不必啓辭而入之矣。在魯曰,膏藥來待矣。上曰,付之。致中曰,內醫院廳官,本來十二員,而至於議藥、鍼醫兩廳,額數之多少,本無定規,曾於先朝,故相臣崔錫鼎,以議藥廳額數太多之故,以限以十員,其餘盡爲沙汰之意稟請,則自上使之有闕勿補,而勿爲沙汰矣。其後聞有醫術精明者,則輒爲抄入,故員數每致過多矣。卽今則議藥廳,適爲十員,鍼醫爲十一員,而針醫爲術,非特治經絡,必有治腫者,使之專其業,然後可以得力矣。崔泰齡,最善治腫,不幸死矣,其弟恒齡,亦爲精明,泰齡之代,以恒齡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恒齡若爲啓下,則針醫當爲十二員矣。與廳官額數相合,諸議以爲議藥廳,亦當同其額數云,而其時旣已十員陳白,有同定式,今若欲變通,則不可不稟定,故敢達矣。三廳額數,皆定以十二員,未知,何如?上曰,術業在精,而不在多矣。初以十員定額,未知其宜,而其後亦多過十員之時,則此未必爲定規矣。朔有十二,辰有十二,依所達爲之好矣。致中曰,然則議藥廳,當爲加出二員矣。趙廷俊,當初以議藥無窠之故,以鍼醫啓下,而渠則工於藥,而不工於鍼,且能善治兒病,鍼醫趙廷俊,移送醫藥廳,而其代以他鍼醫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崔泰齡死後,無可艾炷執鍼者,雖有吳重卨,而亦病廢矣,卽今鍼醫中,一無爲堂上者矣。上曰,此則自有廳規矣。崔恒齡,方爲永平縣令,今當遞來耶?致中曰,畿邑元無遞職之規矣。上曰,然矣。致中曰,外朝亦有年八十加資之規,而金有鉉、柳瑺等,曾已資窮,故年至八十後,衣資食物,亦嘗特爲賜給矣。聞許坫,時年八十二歲云,此是國房舊醫,而如是年高可貴,雖施以加資之典,似不爲濫,故敢達。上曰,今方崇政階耶?在魯曰,然矣。上曰,此是舊醫,前例亦然,而聞一資未及云,特爲加資。{{*|出擧條}}致中曰,鞫廳事可悶矣。臣有脚疾,不能行步,歸家則輒必昏倒,僚相亦有病,不能開坐。聞右相所言,不過三數坐,當有收殺之望云,若不趁速收殺,則嚴冬徑斃,亦爲可慮。陵幸前,雖無睱隙,陵幸後,則臣亦當參鞫矣。上曰,鞫事,因山前當爲收殺,而金吾長席,不爲行公,故不得爲之。今又有捕廳事,只問末葉,而不問根本,亦不可矣。判義禁、同義禁,以其辭疏觀之,似是實病,今姑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陵幸前,必爲開坐事,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臣有所懷敢達。長淵府使李瑜,情理之可矜,自上每加軫念矣。瑜於在家時,非有公故,當食每不離母側,一自出補後,其母思瑜,每對食悲泣,且其病勢深重云,孝理之下,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瑜不將母赴任耶?致中曰,瑜以其父母俱存之故,不得將往,情理豈不可矜乎?且聞瑜於其時,蓋欲一番陳疏,承批後出而應命,而未果云,似不必深罪矣。在魯曰,其疏中有寧死二字,臣於其時,亦爲責瑜,而大抵爲他官,則不爲肅命,爲銓官,則卽出應命,有乖廉隅,故違牌陳疏,欲一番承批後出肅者,乃其本意,而自上意其必不行公,徑施出補之罰,此未及下諒實情而然也。上曰,予非惡之,以其有固執故耳。其時精神不好,未及思李命熙,而謂必將母赴任,今聞所達,誠有所感動。設令深惡而遣之,何可不召還?分付該曹,遞付京職。蓋予欲用瑜,故所以補外者,欲折其固執也。人之固執,固是不可無者,而近來固執,無所執而固執矣。致中曰,聖敎如是軫念,使渠聞之,必爲感泣矣。臣以權爀事,亦嘗上箚矣,前後諸臣,縷縷陳達,而終不得回聽。語未畢,上曰,爀今幾越海耶?致中曰,必已過海矣。雖以筵敎見之,乃出於警勅之意,非欲死之也,而章疏紛紜,遂致激惱而至此。夫以高明之聖學,豈宜有此擧措,此臣所箚論者也,爀之疏,果欲抵罪而不辭,則嚴治之固可也。或因文字誤着,而致觸天怒,則誠非聖德事也,故爀事不至大段,而知與不知者,莫不救之,此等事,宜有所參酌之道矣。在魯曰,若是內地,則固不害於歷試之方,何爭之有,而旌義非內地,故皆欲爭之,只因筵敎之未安,不果力爭,而聖敎初欲矜之,終因伸救之紛紜,激惱至此,此乃好勝也。上曰,予任爀不久,豈知其長短乎?其父亦死已久,雖不得詳知,而以疏章見之,決非乖激者,其父之子,亦當不爲乖激,而當此勅勵之日,不思其父之所爲,將臺下敎之時,終不回聽,纔爲館職,遽爲如此乖激之論,若是體性執滯,則固無可爲,而此則專出於好勝之習,非如金有慶輩,故渡海後,則欲放之矣。近來風習,一人曰是,則群皆是之,一人曰非,則群皆非之。辛、壬間事不知,而乙、丙後其習又生,昨秋擧措,豈偶然也,而今人不知予意,如火加油,爀,有何忠言直論,而如是紛然爭之也?予不知他,而事關時象者,決不欲使齊聲而是非之矣。予非好勝也,渠輩則有好勝之景況,而予則有何好勝之景哉?只欲不爲搖颺之意也。爀之渡海前,不欲放之者,乃予意也。渡海後當有處分,而分付該曹,玉署侍從望,勿拘檢擬,可也。{{*|出榻前下敎}}儼曰,殿下以予不欲送爀於海外,而皆謂忠言直論,而紛然救之,故送之爲敎,此敎有病矣。夫爀之疏無罪,則不必補旌義,救之者其言非,則當罪其人,而今乃怒彼營救之人,乃反罪爀過重,此眞怒甲而移乙也。上曰,予非怒甲而移乙也。其後思之,旌義固似過矣,而群起而和之,故不得不如是處分矣。此輩欲前立一爀,而和而唱之,欲售其計,其習誠可惡矣,其根本烏可不深治也?致中曰,天災時變,如是荐疊,卽今大小臣僚,齊會於京輦近處,然後可以聚精會神,共做國事,此臣之日夜懸望,而無一上來者,若或以職名,召之而不來,則輒下過當之嚴敎,夫處分,或過分數,則易致乖激,此時乖激,豈不悶乎?必須當事,而分析事理之是非,明白敎諭之,然後可致心服,而有覺悟之道,亦豈不有益於世道乎?向者箚論,亶出此意,而其批答,以救世道少,嚴畏君父之心大爲敎,此豈不嚴畏君父而然哉?罪當其罪,而處分適中,則人心自服,而庶有開悟之道矣。上曰,卿之所達,前後已累聞之矣。予意亦然,而卿試觀朝象,果有一分嚴畏分義之心乎?寧得罪於君父,不忍得罪於時象,嚴畏者固若是乎?予欲有所言,而言甚重大,故不爲之,今始言之爾。在廷臣僚,若只知有君父,則必不如此,而知君父之心少,知時象之心多,方寸歧貳,以爲將出而事君乎?若出則時象謂何,以此之故,皆有二箇心,豈不怪異乎?諸臣皆無言。上謂致中曰,靈城君之事,太固執矣。予欲面諭,而異於重臣,不合爲之,卿異於他人,豈無諭意之道?其人極周通,若能覺悟,則必改其固執,而每以護逆之目,爲至痛矣。致中曰,朴文秀,以李亮臣疏中,賊起而不知耶,抑知之而不告耶等語,執以爲逆名未洗,難以立朝云,而此有何可洗之事耶?亮臣之言,過於分數,若以同朝之間,言人不愼,爲怒則可也,而何可以此,至於不立朝不行世乎?誠爲過矣。臣旣承下敎,當退而開諭矣。上曰,朴文秀,嘗言徐宗一之政治云,高處可以登天,下處可以入地,文秀亦然,其周通處果周通,而其固執處太固執矣。儼曰,文秀爲都承旨後,臣往見之,言承宣之任,異於他司,有不當更事撕捱,此時不出,更於何出脚云,則以爲吾亦離違天顔,已有年所,忽然思之,直欲攬朝衣趨宸陛,而顧此逆名未洗,更以何面,入覲君王乎?如是言之,而因汪汪大慼矣。上曰,太執滯矣。予之此除,謂不敢更撕捱,此猶如此,他尙何說?在魯曰,國恤三年內,則自上不御軍服,故駕前巡令乎,自前不爲磨鍊於陵幸節目矣,聞中路,或有號令之事,不可無信箭云,而甲辰年發靷時,前路壅隔,以標信,分付云。今亦以標信號令之意,敢達。上曰,若無信箭,他無可分付之物,則固不可廢,而戊申年,亦以標信用之,今亦依前例,勿爲磨鍊信箭,可也。儼曰,昨日臣以代房,進政廳,見康翎縣監望,問之,則罷黜代云,意謂狀啓之已下,追後聞之,則狀啓尙未下云。蓋狀啓來到,則例有書目,而卽出朝報,故該吏則以此修闕,該曹堂上,例以其闕出代,此乃下吏之不善去來,而堂上亦不無不察之失。當該堂上推考,臣亦不能審察,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上曰,堂上推考,此不過一時不察,勿待罪。致中曰,此乃下吏之罪,堂上旣爲推考,則下吏宜有囚治之擧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儼曰,預備史官不備,故宗簿正洪尙寅,昨日政差出,而與右副承旨洪尙賓,法當相避。宗簿正之兼春秋,乃是例兼也,洪尙寅,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承旨所達是矣。翰林與承旨有相避,則承旨所兼春秋館,固宜變通,而宗簿正之兼春秋,乃一時例兼,豈可以此遞承旨乎?在下者似當遞矣。上曰,洪尙寅兼春秋之任,改差可也。在魯曰,宗簿正,例兼春秋,似當竝與實職而改差矣。上曰,異於實史官,宗簿正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遂退出。 ==11月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呂善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呂善長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洪尙賓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今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命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詣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朴胤東,持平尹得和、申晩,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崔一星出使代,以曺命敬爲之。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宋寅明,同義禁鄭錫五,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今此陵幸親祭祭文,當爲前期啓下,而新除授藝文提學宋寅明,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獄事體甚重。判義禁申思喆,更請牌招,而知義禁宋寅明,又以藝文提學違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牌招,知義禁,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鞫坐,遷就至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牌招不進,且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尙不出肅,事體已極未安,而本曹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文秀啓曰,永柔縣武穆王祠宇,遣近侍致祭,諸葛武侯一體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捕廳合坐公事,入啓之後,則從事官例爲待令,而今日公事,速爲出給事,命下之後,從事官累度催促,尙不待令,以致遲滯,事之稽緩,莫此爲甚。當該從事官,不可無論責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汰去。 ○又啓曰,卽者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來到,以不參三虞祭班,而不入於現告中,引以爲嫌。當初捧傳旨已久之後,邸人始爲來言,而旣無擧案,則只憑邸人之口傳,追後現告,事體未安,故自本院相議不捧矣。守臣果有難安之端,則陳疏自暴,未爲不可,而至爲狀達,殊涉煩猥,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其在警飭之道,亦不可置之。江華留守兪拓基,推考,何如?傳曰,允。 ○呂善長,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韓顯謩辭疏,旣有還給之命,修撰任珽,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順天前監牧官韓爾錫、李得夏、崔會昌、金道洪、徐宗朝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韓爾錫、金道洪、徐宗朝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得夏、崔會昌,旣已身故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補盜廳言啓曰,合坐罪人鄭守太,加杖得情事,草記,允下矣。卽當依傳旨擧行,而左邊大將李森,親病危重,不得赴坐,故姑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漢城府啓下單子,則西部土亭里,今月初二日,柴木積置處失火,屋比連燒者,至於四十餘戶之多,極爲驚慘。仍卽招問其近居人,則人物雖幸免死,家藏盡數被燒,男女老少,彷徨號哭於灰燼之間,無所止接云,誠爲可矜。令戶曹逐戶量給空石,令賑廳量給米斗,使當冬失火許多民人,不至飢寒致死之地,何如?傳曰,允。 ○呂善長,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臘藥磨鍊,則庫中不足之數,肉桂一斤六兩三錢,龍腦一斤四兩一錢二分,沈香一斤,犀角七斤一兩六錢三分,訶子一斤五兩,木香二斤,朱砂二斤十一兩三錢三分,白檀二斤四兩二錢七分,砂仁一斤,唐黃連十一兩五分,丁香二斤五兩七錢二分,白荳蔲一斤,肉荳蔲一斤四兩,附子七兩一錢,桂皮八兩七錢七分,三奈子十五兩,甘松十五兩,全蝎十一兩四錢七分,石雄黃二斤,牛黃則年例七十七部及加數二十二部內,今年減十部,東朝別進上龍腦安神丸,二劑所入牛黃七部五分內,一劑所入牛黃三部一錢減,竝令該曹,卽速進排,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山陵看役官林瑍,令本衙門高品付祿事,命下矣。林瑍,本以方外士人,見差兼敎授,而自都監別爲啓下看役者也。在前戊戌年山陵時看役官金遠鳴,庚子年山陵時李聖時,戊申年墓所時文顯謨,俱以方外之人。所帶兼敎授,係是仕滿,則當陞六品者,無他施賞之道,故自本監具由啓稟,陞出六品矣。今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六。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朴文秀啓曰,臣請對入侍時,敬徽殿冬至祭,當爲攝行事,臣旣親承下敎矣。冬至只隔六日,攝行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於春間,猥請恩暇,乞省先墓,聖旨特下,諭之以待大臣備員往來,情私雖切,而未敢徑行,仍及大慼,遂至于今,流光荏苒,此歲又窮矣。殘生懍懍,死期不遠,省掃丘壟,餘日無幾,而係官在朝,三載不歸,松楸在望,霜露興懷,鮮民之慟,益復難抑,況臣忝叨匪據,推榮所生,焚黃之禮,尙未擧焉。若不趁今冬行之,曠廢恩命,且將經歲,誠恐一朝溘然。此事遂已,顧景算日,情理內迫,倘蒙聖上,俯垂愍憐,許臣往省,則欲於念前發鄕路,而今不敢循例呈單,更控血懇,輒煩箚籲焉。且臣迷息宗城,伏蒙惠養之隆眷,出宰畿郡,其距先隴,不滿一息,展省之餘,亦欲就暖官齋,任便調息,日候雖寒,往來之際,庶免於中道顚倒。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懇迫之悃,特許恩暇,俾伸至情,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至懇,難以一向强勉,特許數日往來之暇,而目今在京大臣,不過卿與時任大臣,當嚴寒,雖數息之程,深用念焉。卿其須體此意,量力往來,宜卽入來,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猥陳微懇,未蒙矜允,勢當黽勉冒赴矣,陛辭之期,知在不遠,區區犬馬之忱,瞻戀星闕,不勝耿結。且臣私情有懇迫者,臣之父墳,在於廣州,前母墳山,在於南陽,距京不滿數息之地,而連値國家多故,身縻職事,久矌省掃,而今又將遠出,霜露怵惕之懷,有不能自已。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伸至情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以江華留守兪拓基,以不參三虞陪祭,令政院一體現告事馳啓矣。傳于呂善長曰,道臣與他京官有異,勿待罪,察職事,回諭。 ○庚戌十一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進修堂。都承旨朴文秀請對,引見入侍時,假注書權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嘉春。朴文秀曰,臣持身無狀,慘被凶誣,恩命荐疊,一味撕捱,累違天牌,分義掃地,惶隕震惕,罔知所措矣,昨日自院中謄送聖敎,臣敬讀未完,不覺聲淚俱下。聖敎如是特絶,而臣終不承命,則臣之廉隅,雖或少伸,而君臣分義,則墮盡無餘,廉隅不過臣一身上事,分義則大有關於國家,臣寧爲無恥之人,豈可使國家,由臣而壞綱乎?臣以此達夜思量,今乃忍擧此顔而入來矣,旣伏聞聖敎之後,則何待領相之勸起而出耶?三年嶺藩,逖違天顔,耿耿之心,結在方寸,今雖入來,臣之所執,則決不可以今日一出,爲出脚之階梯矣。上曰,前後有下敎,而卿之固執,終是過矣。卿豈不知卽今時象乎?卿豈有獨免之理乎?聞卿見喉院所報,不待領相之言而入來云,予已知卿必如此矣。文秀曰,臣若聞領相之言而入來,則是重領相之言而出也。臣何敢不出於特敎之下,而遲待領相之勸起,然後出乎?此臣所以不待領相之言而出也。上曰,聞卿入來,欲爲引見,而早晩必入侍,故姑不爲之矣。予意則卿更無撕捱之事,而欲一見卿,言其固執矣。卿之求對者,何事耶?卿自嶺南還朝之後,予在嚴廬,尙不一見,第言求對之意也。文秀曰,臣卽今所帶者,乃保護之職,聖候之未寧,纔平復,臣民之慶幸曷喩,而筵席問候,事體至重,臣不敢爲,誠甚惶恐矣。夫君父一體,子有所懷,豈可不陳於父母之前乎?臣有老母,日寒則爲母之憂倍深,愛君與愛母,何異?冬寒近甚嚴酷,臣於陪祭,連參外班,冷氣徹骨,實難忍耐,雖如臣卑賤者,易致傷損,臣則幸無事,而他人則感寒而痛者甚多。況今聖上,遽罹大慼,哀毁無節,常有朝夕懍綴之憂,臣民之慮,實難形言。因山纔過,萬事已矣,孝思罔極,欲一展禮,出於至情至痛,則臣何敢有沮遏陵幸之意,而日寒如此,豈不切迫乎?聖候纔平復,腠理尙未堅,十餘里動駕往返之際,萬一有感寒之慮,則此將奈何?若過數月,則春候異於冬,必有溫和時,待此陵幸,亦未晩也。三百年宗社,托在殿下之一身,且上奉東朝殿下,其不可自輕也,明矣。若使陵幸之日,如今日之差溫,則臣何敢爲如此之言,而冬日不可信,今日或溫,而明日極寒,儻於陵幸之日,寒事猝劇,致有意外愆和之候,則其時雖悔之無及矣。臣以此憂慮,在外與朝臣,相道悶迫之意,極欲一陳憂愛之忱,而臣之所遭,實無入對之路,只切耿結之心矣。旣奉聖上之特敎,而冒沒入闕,則忝居保護之任者,何可不請對,而乞退陵幸乎?古之人君,或因一人之言,而感回者有之,今殿下,以臣之一言,若快停陵幸,則非但有光於聖德,臣亦退言諸僚,豈不大有光色乎?上曰,予固知卿求對之意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非不知卿之此言,出於一端苦心,而卿亦量予之心,則可知今陵幸之不可停矣。如予情境者,古亦有之乎?十餘年之間,衰麻不離於身,庚子之至甲辰,甲辰之至戊申,連遭罔極之痛。甲辰則上奉兩東朝,猶以爲慰,而今則尤有異於甲辰,繼體之重,情義之篤,惟此追慕之痛,若將不及。因山之前,則朔日月半,親行祭奠,少洩哀隕之慟,而因山後,則瞻望象設之外,更無展誠之處,歲月如梭,三年之制,其將幾何?三年後,則雖明陵,亦不能年年展謁,今番陵幸,又爲退行,則必在春後,予心感愴,又將如何?甲辰年,以領府事之言,有攝行虞祭事矣,予常至今爲恨。今番則七虞、卒哭,盡爲親行,予心猶減一分之慼矣。文秀曰,伏奉聖敎,臣心亦痛。臣非不知拜陵之意,出於至痛至情,而日氣嚴寒,若致損傷,其於宗社何,其於東朝何?人臣事君之道,不以寵辱,易其心,若以寵而效忠,若以辱而無忠,則是非忠也。然爲人臣而特蒙君恩,則其感激欲死之心,尤有切焉,此則非其寵而然也。天理人情,固自有如此者,如臣狂愚,爲世所嘲,而曲蒙殿下特達之恩,俾廁於宰列,不知臣何以得此於君父。其一片愛君之心,有若赤子之慕父母,心自切悶其當寒動駕之勞,而如是仰請,實非出於假飾也。臣自在春坊,事殿下已久,以殿下之明聖,亦必洞知臣之爲人矣。若使今日,溫暖如春,而殿下不爲展陵之擧,則臣當力請之不已,何必如是乎?臣之必如是者,蓋以卽今日寒之如此故也。殿下之一身,擔負三百年宗社,則其所以自愼之道,何待臣言耶?一時陵幸,不過欲伸哀痛之情,何殿下務小而忽大若此,臣竊爲殿下惜之。上曰,前後下敎,實出於誠,予亦自期以不誠則不爲矣。卿之固執,出於愛君,而予之固執,亦欲展予之誠,予豈不思其大處乎?魏文侯,固不足道,而尙與虞人期獵,不以雨而不赴。今陵幸,若又退定,一番二番,每欲如此,則是導予以顚倒也。此時不至深冬,何以必知其極寒?今雖往來,決不傷損矣。原任大臣,曾言延平李貴之事矣。今日復見延平,卿實予之延平矣。文秀曰,今日雨明日晴,古人有言,殿下何以知彼蒼之所爲乎?殿下旣敎以其日之必爲極寒,則亦安知其日之不爲極寒乎?萬一極寒,聖候或有添傷之節,則後雖悔之,何及焉?臣誠意淺薄,固不敢望其回天,而向於七虞親行之時,曉寒凜烈,而伏聞連以單薄衣襨,將事,此則伏未知殿下或有火升之候,而衣襨若是之薄耶?寒熱相薄,受傷尤倍,豈不悶慮之甚乎?今此陵幸,終若萬不可已,則不可不盛備毛裘毛帳,且閉御轎三窓,然後以合愼重之道矣。上曰,三窓皆閉,有近婦人,豈可爲乎?然而卿言至此,左右窓則當閉之,若毛物則予常不便,而今番當爲之。然近來毛裘,極是弊風,年老之後,非肉不飽,非帛不暖,而今則奢侈成風,士夫家年少之人,皆以無毛物爲羞恥,予常病之矣。予常時薄衣以過,而近來則有所傷,或有索裘之時矣。十三日卽冬至也,初逢節日,必欲親祭矣。卿言若是懇至,冬至則爲表卿懇眷之誠,當攝行矣。文秀曰,伏奉冬至攝行之敎,臣不勝感幸,而若於動駕之日,或値嚴風大雪,至於人馬凍死之境,則豈不大可悶慮乎?伏願聖上,更加留念,俾無後悔焉。上曰,在廷諸臣之意,出於至誠,而予之謁陵之擧,亦出於至誠,當日往還,決無受傷之慮矣。卿之自嶺還朝,不久矣。道內事,盟祭時,若聞梗槪,而卿之設置及守令治否,更爲細陳,可也。爲道臣時,與爲御史潛行時,何如?文秀曰,臣以御史,仍爲待罪嶺藩,已三年矣。粗知道內邑弊民瘼,欲盡爲變通,則無非變通之事,而存革之間,安知每事盡善乎?不善則徒爲後弊,且招民怨,故先以收拾人心爲事,且雖善爲變通,若失人心,則其所謂變通者,雖若有效於目前,而反有害經遠之道。平時旣失民心,而萬一有邊警,朝家或令臣榦事於嶺中,則臣雖欲憑藉王靈,有所猷爲,民孰肯爲臣用乎?其爲國家,却顧長念,有不容不如此。是以,目前大蠱壞,如軍保船釜等,隣族侵徵者,各別釐正,至於驛路,大關國家,故亦爲變通,其餘隨便彌縫,而每當巡宣時,專以招集各邑父老,宣布朝家德意爲主,三年如是爲之。至若道內錢穀,則臣不至大致力焉,蓋收拾民心,實爲卽今急務,文書磨勘之際,雖或失些錢些穀,恐不貽害於民故也。臣之爲治,大略如斯,聖敎雖勤,何可盡擧細事而煩達乎?上曰,卿之爲政,與湖南伯、李匡德同乎?大略則同,而規模則異乎?予以匡德事,問於卿,其長短,卿雖盡達,匡德豈以爲異乎?文秀曰,匡德,誠一代之人才,如臣無才,何以跂及乎?臣聞匡德湖南之治,痛革各邑之弊,守令不得措手足,小民賴安云。若使匡德,長在湖南,則湖南豈不治,而今匡德已遞歸,安知弊又不生耶?大抵用人之道,如任匠,匠人用渠規模,排置經營,未及畢役,而又使他匠代之,則其所以成器者,必不如出一手也。匡德長處,明敏透澈,兼之以威猛,何事不可做?然論其所短,苛狹或其病處,在家居官,想必同一規模矣。上曰,卿代匡德,爲湖南伯,則當一遵匡德之約束乎?若如諸葛治蜀則好,而如商鞅用黃、老之術,則豈不爲弊乎?送卿等二人於兩南者,有意存焉,以卿而觀匡德,則何如?文秀曰,人心如人面之不同,臣果一遵匡德之約束,何可必乎?然匡德所設施者,盡是爲民革弊之事,臣雖代之,豈可盡改乎?必有遵而行之者矣。第聞匡德,在湖南時,盡罷各邑私捧云,此誠美矣,而匡德去後,守令雖不復已罷者,安知不爲更作別目而捧用之乎?臣則所見如此,各邑雖有自前私捧者,若不大害於民,則仍置而不罷,此則與匡德異矣。大抵嶺南簿牒浩繁,平明坐衙而開印,則必夜深然後閉印匣,非無公事而止,夜深故不得已止之也。臣自到任以後,汨沒於此,且以收拾民心,爲急先之務,而至如風化所關,尤是臣職分內事,故若聞孝行節義之人,則別爲嘉奬,巡邑時,皆招見款待,且給米魚,表其至行。三年之內,專用力於此等事,而若其錢穀出入,則視爲餘事耳。臣在營時,軍保、海夫、驛奴等弊,則艱難了當,而至於寺奴之弊,與軍保害無彼此。臣之疏請閔應洙爲推刷使者,蓋以此也,而未得蒙允。僧役之弊,又罔有紀極,臣欲繼此,而竝爲變通,適當遞歸,未及爲之,另托於新伯而來矣。上曰,卿雖善爲變通,耳目所不到處,何以爲之,而卿且遞來,則其能遵行,何可必乎?僧役有何難支之弊,而何以變通乎?文秀曰,僧弊可勝言哉?各營各邑,略給紙價,多捧紙束,而不厚不白,則非但爲官員者點退,監色輩,居間操縱,濫受情債,校院及鄕廳、吏廳之索紙,無限節。甚至於兩班,白徵紙地,而至如糠粃、杻木、草鞋、醬菜等物,無數責去,以此大刹俱空,僧徒盡散。臣稔知此弊,故到營之後,嚴飭各邑,痛禁前習。軍政變通後,卽會各邑知事理僧人,欲爲大變通之際,不幸遭世國之誣,或慮有大得僧之謗,卽罷而止之,其所欲變通條件,則盡付新伯,期於變通之地矣。蓋國家,又若失僧徒之心,則誠非細憂,故臣必欲變通,使之安接而未果,末世做事之難,曾聞先輩之言,而不以爲然,臣親當之,然後始覺其言之不誣矣。上曰,軍政何以爲之乎?文秀曰,軍政變通,毋論善不善,老弱逃故病五者,盡爲頉充,其數三萬九千名。以大略論之,軍保隣族之弊,似祛八九分,而自上若遣御史廉問,則可知其民間之無怨矣。大抵道內事,若欲變通,則未及變通,而謗言先騰,實難措手矣。至於各邑軍器,亦知其朽鈍不敢用,而前後人言,俱係罔測,故終不敢申飭修補。雖以監營軍器言之,年久抛置,實無可用,而其中尤可爲怪者,火藥所入之南飛箇,無一備存者,雖有鳥銃,將焉用之?臣當遞歸時,始乃急造木龜南飛箇,而其數猶不滿銃數,蓋行急,未及盡造而來矣。臣旣知其軍器之如此,亦非物力之難辦,而實慮造謗者,做出罔測之言,有所不敢修治也,臣之不能盡心此等事,臣亦自知其罪矣。上曰,卿之所期者,不翅尋常,而何爲必圖遞歸?前日所自期者,卿能記得否?文秀曰,臣於國家事,必以盡心盡力爲誓,雖十年於嶺南,豈敢辭勞,且豈動於爲政善惡之說哉?第人於白地,創出無根之凶言,必欲陷臣於罔測之地,臣何敢久據藩任,忍聞不忍聞之言乎?事勢如此,其所以自期者,亦未免歸虛,臣誠有罪,世道亦末如之何矣。上曰,守令,何如?文秀曰,臣久在藩任,見守令之爲政,後官未必勝於前官,而若數遞,則迎送之際,民間所出刷價,幾至七八百兩,故臣之前後貶罷,不爲不多,而若無大過,則置之,每於相見時及狀報間,至誠飭勵,守令亦不無盡心者。由是言之,守令之善不善,都係於方伯,可知矣。上曰,守令盡非其人,則奈何?文秀曰,雖以今番軍政變通時,守令所爲言之,各有長短,取其長而棄其短,則豈必盡非其人乎?且監司守令,共相勉勵,盡心民事,則不善者效善者,自然無全不治之人矣。上曰,卿之爲政,比之造屋,則至於何境耶?雖以學問之工言之,有升堂入室之等級,卿則造得間架甚麼乎?文秀曰,凡係變通,大體雖成,其間些少條件,則不得一時盡刷,故大變通之後,必從容更爲釐正,然後無未盡之歎。臣之嶺南變通之事,譬之於造屋,則才得豎柱上樑,未及粧飾,新伯若繼此而善結,則必成完屋矣。上曰,駕馭守令之道,何如?左道人心,今則何如?非曰疑之,近能鎭安乎?李宗城還後,略聞其槪,其後更何如?安陰革罷後,其能無慮者耶?文秀曰,駕馭守令之道,非但文報間善爲操縱,且另爲廉問,有時策勵,則守令亦不敢爲大段非法之事。然而猶不如開心見誠,相率勉勉之爲最善也。至於左道人心,戊申以後,朝家連下慰安之敎,臣亦以鎭安爲務,故近頗安定,而至於安陰,乃是湖南茂朱接界處,且其地深邃,爲賊藪可慮。然居、咸兩邑守令,若極擇,則今雖革,豈有他慮乎?安陰鄭賊之族屬有犯者,近十人捉誅,故凡民始知其兩班,則斷不容貸,常漢之脅從者,則置而不問,以此安陰一境,亦得鎭定矣。大抵數年豐稔,故道內人心,亦頗賴安,誠爲多幸矣。上曰,營將不能治盜乎?文秀曰,營將之善治盜者,極難見,若論道內營將,則固無彼此之優劣。所謂朝家擇送,而有家勢者,則不過四五朔,輒移他職,故人皆無久居之意,必生圖遞之計,送舊迎新,驛路難堪,營將數遞,實爲今日之痼弊矣。上曰,鄕戰,何如?李道章死後,更無之耶?文秀曰,按覈使狀啓,旣覈情狀,聖上業已洞燭矣。臣意則以爲,道章,不過遐鄕無識之類,承望京華黨論風習者,此何足責?自朝家或減死流配,而不必置一罪矣。蓋以論其罪,則雖可誅,而原其心,則只是掇拾黨人之餘論故也。臣似伏聞上敎以爲,亮臣之疏誣兩南伯,其下語,似重於臣,而輕於匡德者,臣竊以爲亮臣之誣臣,與匡德,少無彼此輕重之別,俱驅之於知賊情不告之科矣。臣未知亮臣之疏,日月稍久,故聖上或未盡記,而有此下敎耶?不然則必緣臣向爲大諫時,疏陳自己所遭,而略及諸父冤狀,聖上於此,知臣之情勢,有重於匡德,而錯認亮臣之誣臣,亦重於匡德也。臣之季父臣師漢,當賊勢猖獗之時,受兩營指揮,出防八良歭,三日而復城,則臺言雖誤,朝家已洞悉之矣。至於臣從叔臣亮漢,高槐二字,旣蒙聖上明白分析,則今日雖死,實無所恨,臣從叔臣舒漢所遭,非但一世之人,俱曰孟浪,命珩黨中之人,亦多言其至冤。顧此一家遭罹,雖至冤至痛,朝家旣賜洞燭,臣豈以此,期欲自廢乎?且君父分義,至嚴至重,則臣亦粗知道理,安敢以一家事,自廢君臣大義乎?臣之必欲自廢者,只在於亮臣之誣耳。噫,父子恩也,君臣義也。君父一體,恩義俱重,若不順於其父,則其罪惡,何如,不忠於其君,則其罪惡,亦何如?臣之被誣,非徒不忠,實是知賊不告之罪。未暴之前,卽一天地間人理滅絶之人,如是而將何面目,立於世乎?臣若知情,則快伏知情之罪,若不然,而亮臣誣之,則亦自有誣人惡逆之律,亮臣亦安得無事乎?亮臣若論臣曰,身爲御史而暗行,豈不知賊情云,則尹心衡,亦爲御史,以此獨責於臣,何哉?臣則以監賑,未暇暗行,尹心衡則專爲暗行,亮臣若欲責御史,當先責於心衡矣。若以在道內,而不知賊情爲責,則奚獨臣御史乎?監司兪拓基、黃璿,亦難免矣。亮臣之獨於臣,構誣若此者,抑何心腸?亮臣之心,必以爲少論,多入戊申之逆,若因此而誣臣,則足可以成說,乃暗他說出曰,御史抑知而不告耶,隱然有陷諸坑塹之意,萬古天下,寧有如此之人乎?臣若不爲知情者,則亮臣必當爲誣人者,在朝家嚴懲之道,卽當明覈而處之,今反不然,置臣及亮臣於知不知誣不誣之間,而無所處分,獨於臣,徒以爵祿縻之,分義責之,臣豈不抑塞痛冤乎?噫,雖以常漢輩相鬪之辱說言之曰,爾逆賊云,則受之者,必忿然欲死,彼無識常漢,猶尙如此,況臣之心,當如何哉?亮臣是誰家子弟乎?豈無家庭之訓,而乃忍以不忍聞之說,加之於人乎?亮臣與臣母,爲八寸娚妹,則乃是至親,渠與臣,俱有父母,何以無倫悖常之言,存諸心發於口乎?其心術若此,獨不畏天地鬼神之監臨乎?臣若不與亮臣決死,則此冤無可白之處,臣與亮臣,俱蒙頭入於鞫廳,相與面質,得暴此冤,則臣當舞蹈矣。殿下,何惜於臣,何惜於亮臣,而不爲此,獨使臣,一任其含冤茹恨於黯黮之地乎?上曰,此是卿終始過處。靑丘一域,忠逆二字,便作尋常之語,因以釀成戊申之變,此予之所以病之者矣。卿與亮臣,有何所惜,而渠雖無狀,乃是儒臣,爲一疏語,蒙頭入鞫,則後弊當何如?文秀曰,凡爲人之道,居家立朝,飭躬勵行,不負祖先,不失身名,則可謂一世之平人,而今亮臣,以臣謂知情不告,臣則謂亮臣以誣人惡逆,勿論彼此,身名俱僇辱矣,臣與亮臣,將安用乎?殿下必欲使臣,則何不開臣辨暴之路,爲臣出脚之地哉?今則不然,是所謂欲其入,而閉之門也。臣復何顔,復立於朝端乎?上曰,如卿之言,則卽今朝廷,無可仕之人矣。卿之一人,則自有公議,雖過而知其美矣,卿之謂他人,則是乃固滯也。卿之今日之擧,予固知有辭語之過矣,今此所達,未免太過矣。文秀曰,臣性迷頑,故能忍而生存矣。人若謂他人知賊情,而且使人莫怒,人亦聞其言,不爲至冤至痛,則是豈人理耶?臣常自期,持身如玉,而不幸從軍,濫叨勳籍,果招過福之災,卒聞如此凶言,直欲剖腸披肝,以暴此冤而不可得也。上曰,非但卿名在勳籍,予固知卿期期固執之事矣。筵席辭語,不宜若是過重,若他人,則或可推考,而卿之此言,出於苦心故諒之。此後則解釋,可也。文秀曰,如玉之身,人欲瑕之,寧不痛哉?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子之有冤,不訴於父,而何處訴之乎?今承上敎,辯暴無路,臣當含冤而死,此外無可達矣。上曰,過矣。卿在嶺南時,予意卿必奉行朝令矣,何不然耶?文秀曰,臣待罪嶺藩時,廟堂關文,到卽擧行,一無所違,而第於軍布作米及北關移轉事,淺見實有大不然者,故連爲馳啓,論其不然之狀,而廟堂終不許可,竟至譴罷,惶恐則極矣,而於心實有慨然者,臣當略陳其委折矣。臣於昨年秋間,忽聞沿海消息,則如屋子槽桶等物,自東海浮來,或見人家神主,亦浮來云,故臣意其關東之大被水災,急走人往見關東,則無水災,始知此必是北關之水災,而急送軍官於迎日浦口,訪見北商數船,詳問水災有無,則答以咸興五六邑,大被水災,至於陵谷變遷,有同開闢者然。人物渰死,不知其數,而其餘得活之民,亦無穀糊口,將朝暮塡壑云云。臣聞來不勝驚慘,自思于心曰,地雖異於南北,民則皆吾王赤子,今不可以職在嶺南,越視北民,若急送數千石米,則可救目前顚連之急,所當以此意,啓稟朝廷,而如是往復之際,必致日月延拖,將有求轍鮒於枯魚肆之慮,故臣急發甘同儲置米三千石,裝載各浦兵船,罔夜掛帆入送,臣豈不知擅發國儲之爲罪,而實爲北民救急,有不可失時故也。臣初心旣如此,豈獨於移轉事,終不欲依朝令,如數入送耶?然移粟之政,必的知其所入之數,然後此無加送之弊,彼無未送之患。前北伯宋眞明則云,可入十五萬石,其代尹陽來則云,可入七萬石,御史李宗城,則可入五萬石。被災之邑,飢民之口,初無多少異同,而三臣之言,各自不同,廟堂亦不知應入之實數,只從三臣之言,而發關督臣,臣何以適從耶?臣別擇伶俐軍官,往探北關賑民穀數,則二萬餘石,足以濟活。且連見北關各邑貿穀監官,詳問賑穀當入之數,則監官輩亦皆曰,自嶺南,若送數萬餘石,則似無未足之患云,故臣以只送二萬石之意,屢次狀稟,而廟堂則終不入量,反以違朝令,爲臣罪而論罷矣。其後問御史,則嶺南移穀,亦不盡入,所餘猶至三千餘石云,臣之當初料度者,果不錯矣,到今觀之,廟堂處事,其可厭服臣心乎?大抵聚穀極難,散穀極易,以嶺南言之,北關、關東及湖南數道,若値凶歉,則必賴嶺南之穀,而卽今嶺南所儲,比十年前,幾縮五分之三,寧不寒心?如北伯及御史,則職在賑民,固不害貪多務得,而如臣送穀者,安得不斟酌撙節,以備日後之不虞也哉?至於軍布作米,則廟堂關以爲,聞道內市價,則右道則錢一兩米六斗,左道則錢一兩米五斗云,右道軍布一匹,捧十二斗,左道軍布一匹,捧米十斗之意,酌定發關。其時米價高低,雖有左、右道差異,然而六斗之邑少,五斗之邑多,朝家當初作米之令,出於軫民之意,則不宜因米價些少高低,有所異同於一道之內,且朝家事體,豈可與民,切切然爭利於升斗之間哉?臣以此,果皆以十年均捧,而不爲奉行廟堂之令矣。然若値飢歲,則此亦足爲長利,當此木錢極貴之時,以米輕捧,而收拾民心,則其所得,豈比於加俸一二斗之多哉?臣之所見如此,自不欲爲聚斂之臣,而終得罪於廟堂矣。然此兩事,實出於臣盡心爲國之意,而廟堂則反以不遵朝令,先罷後推,臣實爲廟堂慨然矣。上曰,不爲狀啓,擅自斷行,道臣雖或有臨時變通之事,而事體則不然矣。卿不讀《論語》乎?不知自反,而惟以廟堂爲非,豈是穩當底道理乎?文秀曰,臣初聞北路水災,卽送米救急,自意以爲,朝廷亦或以此,爲臣善處之事,而且其移粟時,送校北關,探來入穀實數,然後量入劃送,亦自謂盡心爲之,而至於軍布作米,十斗均捧,又出於損上益下之政,則不害爲朝家恤民之道矣,畢竟雖以此得罪,亦所甘心矣。大抵嶺南,國家保障之地,當此稍豐之時,不可不儲蓄,故臣勿論京納禁納,以錢布貿米者,幾至七萬餘石,散儲於各邑矣。臣於戊申從軍時,到各邑,欲給軍糧,則各邑無所儲之米,只有皮穀,故使李泰昌,達夜舂正,以饋軍卒,其艱難何可勝言?臣旣知此故,不貴錢布,而必欲儲米者此也。各道若如此,以儲米爲主,則後日必大有得力之效矣。上曰,錢貨,廟堂諸議,皆言加鑄爲急務,卿意則何如?文秀曰,鑄錢之議,臣亦聞之矣。若欲富國而鑄之則不可,若欲爲民而鑄之則可矣。蓋以目前民生之倒懸,實在於錢貴故也。民旣有其身,必有其役,一身之役,二匹之布,當錢四兩,故以四兩錢代納,而情債則不與此數焉。近以數年稍豐之故,穀賤如土,錢貴如金,中農夫一年耕作之力,盡歸於身布情錢之費,終歲屹屹,不足以事父母育妻子矣。況其中有田土而自耕食者,能幾人?皆是賭人之地,耘人之苗,秋來所得,能滿五六石者,村村不多,得此則下戶編氓辛苦生涯也。卽今租一石,售價一貫,則一人之身布情錢,已費四五石租,而若有子弟之同室,或隣族之侵徵,則典買辦納,又及於鷄豚鼎鬲之間矣。以此流散相繼,愁怨日聞,此莫非錢貴穀賤之故也。朝家若慮此而鑄錢,鑄錢而貿穀,則錢必賤穀必貴,果能錢賤而穀貴,則耕農庶幾不病,而民力或可少紓矣。且民穀又爲官儲,則可備凶荒,若不於如此穀賤之時,預爲措置,或有乙丙慘凶,則國家將何以救民乎?今若鑄錢而貿穀,則實爲民國兩利之道矣。上曰,廟堂之議,則鑄錢於京,如貢人價各色上下之物,皆以錢下,則自然有流行之道云,何如?文秀曰,臣意則與此異矣。鑄於京中,則多處設冶,四方無賴之輩,無數聚會,風俗人心,必有一倍頹敗之慮。京師,國家之根本,四方之所瞻仰,則不宜使至於此。若分鑄於諸道,沿海各營各邑,以其錢分給各邑,軍布代使之上納,而捧穀於各樣軍積置各邑,則民無錢貴之歎,國有儲穀之效矣。上曰,若如卿言,而分鑄諸道,均散民間,則毋論貧富民,俱可蒙惠乎?文秀曰,不但富民爲農,貧民亦爲農,不但富民有役,貧民亦有役,雖有耕作所收之多少不同,而其所以以穀換錢,則無彼此矣。錢貴時,富者多錢,貧者少穀,旣少而又賤,欲貿其貴,此所以富益富貧益貧也。若多錢則錢賤,富家之多錢者,實無利,而貧民之少穀者,必有利矣。或自外方,而流入京中,或自京中,而流散外方,如人之血氣流通,無所塞滯,則民可富而國可安矣。聖人行仁政之道,無過於制民産三字,卽今制民産之道,恐在於錢矣。然錢弊已至十分地頭,若罷而行他貨,則豈不好也,而第今國家物力蕩然,無路辦出他貨,此所以有加鑄之議,目前救急之道,恐不出此矣。臣於利民之政,別有所懷,敢此仰達。雖以閭巷言之,有財之家,必分給子女以財産,以裕其生道,此是常情之所固然,況王者,以千乘之尊,富有一國,有王子,公翁主,則豈有不給田土之理乎?然國初則多閑土,諸宮家雖有許多折受,而民不被其害。今則三百年太平,而民物甚盛,山顚水涯,無處不耕,寸地尺土,皆是民田,故導長輩,旣不得一片閑土,則遂勒爲折受於遐方,窮民所耕食之地。若不然,買得訟田,及其收稅,則衆民紛起,呼冤徹天,或訴京司,或呈監營,如是之際,國與民相爭,非但事體大損,或心亦不服曰,國家欲奪吾田耶?其見侮於民,有不可勝言。聖上深居九重,何以得聞如此之狀乎?故相臣南九萬,深慮此弊,請劃給各營,以各軍門屯田,割軍門之田,入於宮家,豈是經遠之圖,而與其折受民田,而斂衆民無窮之怨,無寧割軍門屯田,使無此弊之爲愈故也。如臣等卑微,厚蒙國恩,濫叨勳名,有賜牌田結,則況王子公翁主乎?然而田畓奴婢,不可使導長輩主張,使地部句劃優給,則似無弊端矣。上無發諾。文秀曰,如臣才識之蔑如者,濫叨雄藩,無所裨補,惶恐待罪,已三年矣。大抵監司之職,關係至重,朝家另擇可合之人,出則爲監司,入則處廟堂,內外相通,而可以爲政。今則監司自監司,廟堂自廟堂,監司有狀請,則廟堂以防塞爲主,廟堂有分付,則監司以不奉爲能,此無他,廟堂諸宰,未必眞知各道之弊,各道監司,亦未必盡聞廟堂之議,彼此徒知一邊,不知兩邊,捍格不相入者如此,故民則受弊多矣。如是而豈能爲國乎?上曰,其言則是矣。錢貨予欲廢而不行,而他無代行之貨,故不能廢之,今若鑄錢,則終無其弊乎?文秀曰,今雖鑄錢,亦安bb知b後必無弊乎?初鑄錢時,常木楮幣,弊到極地,故想必變而爲錢,當其鑄錢之時,諸議欲救弊而鑄也。鑄後果無常木楮幣之弊,而到今錢弊,有甚於常木楮幣之弊,今雖加鑄,寧無後弊,不過救急目前之弊也。大抵卽今錢弊滋甚,故民皆願罷錢,而終不得罷,則皆願加鑄,於此,民情可見矣。若得嚴猛畫一之人,差之以鑄錢之任,使之分鑄於各道可鑄處則好矣,如李匡德,爲人剛猛不撓,足以辨此矣。上笑曰,李匡德一人,何以分掌諸道乎?文秀曰,人才之乏,未有甚於近來。然自上若別爲掄選,則豈無其人乎?古語曰,一代人足了一世事,殿下,若誠心求才,則何患不得乎?數十年來,朝廷唯以黨論爲事,黨於我者,雖無形之類,顯用之,不黨於我者,雖有才德,棄斥之,如是而雖欲得人才,其可得乎?近來士夫廉恥都喪,若聞副提學,好州縣作窠,則求者如雲,得之則喜,不得則怒,不知天下有羞恥事,而朝家欲求任事之人,則一無擔當者,寧不寒心?曾前則有言論風采者,有文詞雅望者,有經學修行者,有公淸鑑識者,言論者則爲臺閣,文詞經學者,則爲成均、玉堂等職,公淸者則爲銓官,故國家治矣。今則不然,一人必欲歷遍許多名宦,而朝除此官,暮移彼職,經營乞憐,其態令人大慙。然而旣得一職,則或慮久在其職,有甚事出,恐見惡於人,陳疏呈單,必圖遞乃已。以此國家官職,便作路傍之傳舍,無人終始守護,上雨旁風,幾何不壞破乎?思之至此,不覺心痛。尤可痛駭者,朝家之當初分官設職,豈有輕重淸濁之別,而不知中間,何物無恥輩,公然以國家官職,自作層分,爲大司諫,然後始爲大司成,爲大司成,然後始爲吏曹參議,爲吏曹參議,然後始爲副提學,便成名宦,次第之階梯,爲持平、正言者,不得校理、修撰,則大以爲歉然,趨附於主張者,善爲趨附則得之,不善趨附則不得之,得不得,皆出於經營中。若以古之士夫見之,得亦何好,失亦何慼?以此國家,則受病已極,更無可醫之道矣。至於參判、左、右尹,不過各該司佐貳之官,此豈有所殊,而初爲嘉善者得參判,則謂之望重,得左、右尹,則謂之望輕,銓官擧擬之際,亦以此爲心。於是,與奪好惡得失喜怒,生於其間,黨論之孔酷,未必不由於此。如是而豈有不亡者乎?臣常慨傷,故偶然發說矣。上曰,卿有報國之心,且知其弊,而必遞大諫何也?文秀曰,臣實有以死報國之心,而今則不得爲人矣。旣參勳籍,遂與士類殊塗,雖或有言論,人必斥之以勳貴用事。蓋自古勳臣之主張言議,而不得罪於士林者尠矣。臣何可復蹈前人已覆之轍乎?且臣連遭罔極之誣,痛冤度日,杜門謝客,永斷世念,若其言論是非之場,臣不敢容喙矣,聖敎至此,惶隕無地。臣近見國家事,有必亡之徵矣,朝家之所以設置臺諫者,豈不至重乎?上自君德闕失,下至廟堂、各司、方伯、守令,其所規正,只在諫官,故祖宗朝,若聞臺諫喝導所由之聲,則不覺起坐,其虛心納諫,敬而待之之盛意,至於如此,而若其廟堂、各司、方伯、守令推考罷職,則無日無之,故人皆畏謹率職,致國太平,以至于今,豈不盛哉?大抵臺諫,欲擧職,則多招人怨,故有名闕聲望之文官,則今皆避而不居,已成謬習,銓官亦不擧擬,其所擧擬者,多是雜進庸瑣之類。以此群下,元無顧忌之心,殿下見今日之臺諫,亦果有敬待之心乎?唐太宗,不過虛僞之主,而受善納諫,終始不怠,則以殿下不欲自居三代下之心,其受善納諫之道,反不如虛僞之唐宗,何也?殿下若於犯顔直諫者,或奬詡之,或官爵之,使之聳動年來冉冉半死之臺氣,則臺閣之上,言論風采,必有可觀者,上所謂名閥聲望者,亦且奔走於其間之不暇矣,豈復有厭避之心哉?此有可以易曉者,彼窓紙觸而生孔,然後風必入來,不觸則孔何由生,不孔則風何由來?以此觀之,來諫之道,豈不在於殿下乎?雖以玉堂言之,人皆望其瀛選,而旣選,則當此黨戰之時,或慮入直,而當某事巧避,不肯持被,故法講召對,久廢不擧,紀綱如此,何事可做?此亦由於殿下,不能奮勵之致,痛矣,三百年國家,將至於亡矣。上曰,非但激切。實中時病,亦足以感動予心矣。文秀曰,《論語》不云乎?君子不重則不威,竊瞷我聖上,英明太過,而不遺細事,宏遠不足,而或忽大體,凡係施措之間,少欠誠實,每多假借,行之速而悔之易,今日下敎,明日或改,故君命有所不重,人心亦有所不固,漸有上替下凌之弊矣。如其可守,則雖永久勿改,可也,君命行而後,凡事可做,不然則雖日講治道,亦何益哉?卽今殿下,眞有蕩平之心,而實無蕩平之效,此無他,上下誠意,未能孚格故也。若眞做蕩平,能祛三百年痼弊,則其功德,豈下於漢光武之中興乎?臣於會盟祭上來時,不以趙武靈事陳達乎,武靈,戰國時一悖妄之君,遺千古惡名,固不足言,而能令公子成,從其令而變一國胡服,此是必難行之事,而惟其國君,故能行之矣。今日蕩平,則此三代美政,殿下若至誠做去,則豈有不成之理乎?名曰蕩平,而擾攘未定,則日見國綱不立,人心不正,終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可不憂哉?上曰,其言切實,予亦豈不知其病痛乎?時象,則昨秋後大抵稍勝矣。文秀曰,北京地震,實爲驚心,不可以他國非常之變,而置而不憂也。彼國若亂,則我國必被害,此是當來之患,殿下已覺得此否?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伏願殿下,益講自强之策,以爲固圉之道,則幸矣。上曰,何以歇看乎?胡無百年之運,故災異或如此矣,然豈可以他國事,忽之也?文秀曰,卽今悠悠萬事,莫過於保聖躬也。今殿下,居祖宗之位,行祖宗之事,則其不可自輕也,明矣。今此陵幸,適値嚴寒,不幸有傷損之節,則殿下百歲之後,將何顔面,入於祖宗之庭,而臣等不能匡救,致使聖上愆和,則亦何顔面,歸見臣等之祖先乎?臣等區區之忱,則實欲調護聖躬,冀有螽斯之慶,而誠意淺薄,未能格天,臣實無退待諸僚之顔矣。上曰,屢屢陳請,而今番陵幸,則決不可已也。所言則極爲切實,當加意矣。文秀曰,國家殺一逆賊,雖爲懲惡,褒賞賊變時有功之人,實爲激勸之道。戊申賊變時,京中則雖無功之人,幾盡蒙賞,而至於三南有軍功者,則尙未蒙賞,此後雖有事變,其孰肯盡力效死乎?以聞慶南圖逸,晉州文應翼事言之,朝家卽宜奬拔,以礪末世,而臣狀聞已久,尙無調用之事,誠甚慨然矣。圖逸則當賊變時,適値空官,領軍守嶺阨,自朝家差送新倅,而無馬牌草料,且無官敎持來之事,故圖逸疑之,據理不受曰,當此賊變時,無以辨其眞僞,則何可許其到任乎?新倅無以自明,卽詣獄門待罪,其後明知其朝家差送,然後乃許到任。應翼則當賊變時,營將不爲趁時討賊,應翼,以千摠,忠憤所激,涕淚滿面,入見兵使而言曰,土賊初起時,若不勦滅,而凶勢漸熾,誠難制矣。仍洞言營將之無據,至受決棍,嶺南之人,俱莫不稱道。臣聞之甚詳,然後發關問於兩邑,則所報誠如此,當賊變時,列邑風靡,而惟此兩人所爲,誠爲感激,故臣招見,則圖逸、應翼爲人,皆足辦事,何官不可做?若以外貌觀之,則應翼貌沈,似不如圖逸之貌矣。如此之人,若不收用,則其何以激勸乎?上曰,觀其爲人,合於邊將乎,合於守令乎?文秀曰,若以兩人所爲觀之,不特邊將、守令,雖兵、水使,無所不可矣。上曰,仁廟朝,則有功之人,或有直拜郡守之事,而今番平賊之後,則酬功之道,每不如當亂之時,輒有遺忘之患。若無褒賞拔擢之典,何以得奮發聳動之效乎?卿言甚是。分付兩銓,此兩人,後日政,以可堪職收用,可也。{{*|出擧條}}文秀曰,營將之任,不輕而重,治盜之責,專在營將,若善治盜,則百姓安,不善治盜,則凡民被害。蓋盜賊,多因貧窮,而化爲盜賊,然亦是民耳,孰非赤子,而至於良民之橫罹冤死,尤非但可矜,實有乖於國家之刑政。營將數年來,頗擇差,而其人有勢力,不過三四朔,每圖遷轉,何間盡其職責乎?此後各別擇人而差送,未準朔前,勿移他職,可以責效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臣在嶺南時,三年探問邊奇,則島倭似無可憂,而第道內連坐罪人,其數甚多,旣無着根,且無食道,此輩不可不善爲區處。若自各邑,或任以約正、里正、庫直、使令等役,使之着根而有食,則在渠足爲延命之道,在國亦無憂虞之端矣。上曰,此非分付之事,善處之道,各在其守令矣。文秀曰,臣之冤狀,終無辨質昭暴之路,此固臣行己無狀之致,豈有復見殿下之顔乎?決不可抗顔而立於朝矣。上曰,此是卿終是固執處矣。重臣外,不得於筵中辭免矣。卿之所言,如有可聽之道,則豈可直爲勉出若此哉?文秀曰,陵幸迫頭,水剌、寢睡之節,伏望加意焉。上曰,眷眷之言甚嘉,當留意矣。諸臣仍退出。 ==11月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山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知義禁宋寅明,以藝文提學,纔已請牌,判義禁申思喆,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再招不進矣。鞫坐遷就,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飭之下,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而知義禁之以兼帶館閣,撕捱於金吾,亦涉太過,竝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牌招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明日、再明日,陵幸相値,鞫坐姑爲停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命敬,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連日違牌,久不出肅,況旣有面諭之敎,而尙不應命,尤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藝文提學宋寅明,以知義禁,纔已違牌矣。親祭祭文,今日當爲啓下,而尙未製進,將不免窘急之患,事體極爲未安。藝文提學宋寅明,更卽牌招,弘文提學徐命均,一體牌招,以爲推移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鎭日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柳儼,以武穆祠致祭文,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文秀啓曰,慶德宮實錄,尙未移奉矣,守直兼春秋宋履端,意外患痘,上番兼春秋申一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李日瑞、朴宗儒。 ○趙命臣啓曰,卽者同副承旨呂善長,聞母病危重,急報連續,纔已呈疏出去,原疏以齋戒,不得捧入,而陵幸隔宵,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上番連日闕直,事體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亦無以備員。陪從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連日闕直,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亦無以備員,陪從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政官牌招開政事,允下,而闕門垂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牌招開政。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朴師正爲校理,任守迪爲副校理,吳命厚爲禮曹佐郞,尹東源爲軍資正,朴師益爲同經筵,李翊漢爲同敦寧,尹彙貞爲兼南學敎授,李潝爲兼中學敎授,鄭羽良爲承旨,行韓陽令楹爲司饔副提調,醫官許玷今加崇祿,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魚震伋、沈世緯,俱以在鄕之人,病勢沈淹,末由上來肅謝,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呂善長,副司直李瑜,副司正曺命敬。 ○趙命臣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懿陵行幸時,東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十一月初九日,本營入直馬步軍兵,與訓局餘軍替代,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懿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旣以定奪矣。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軍兵,今初九日,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專屬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金垕,把摠具僖,哨官崔昌一,敎鍊官金東胤,率領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金東綉,別騎衛六人,率領工匠牙兵十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升厚,率領別破陣十四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進修堂,左副承旨柳儼,請對引見。入侍時,假注書權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喜春。柳儼曰,臣以岳武穆致祭事,旣已奉命矣。今十九日、二十一日,以兩日推擇,而永柔乃八日程也。過初十日陵幸,十一日當爲辭朝,而到彼後,亦當一日齋宿,十九日則勢難過行,將以二十一日行祀,而臣以母病在外,祭文未及見之,今始得見,則祭文中有未安處,欲爲稟定,故求對矣。上曰,言之。儼曰,殿下旣已興感於《武穆精忠錄》,別遣侍從臣致祭,則當以武穆爲主,而祭文則首言諸葛武侯之事,而中間插入武穆之事,似非別遣致祭之意,故敢達。上曰,武侯、武穆,乃是合享,則孰爲主,而孰爲客乎?武侯、武穆,別無優劣,而世代之次序,享祀之主客,未知如何矣。儼曰,以世代言之,則武侯乃漢人也,武穆乃宋人也。前後次序,宜以武侯爲先,而今此致祭,則乃釀感於《精忠錄》,而特軫其大節,而有此擧也。祭文措語,宜有緊歇,而若以武穆爲主,而間入武侯,則似爲穩當矣。上曰,此一節予有所思矣。武侯若是從享,則祭文,宜以武穆爲主,而武侯、武穆,旣無功烈之優劣,世代主客,自有先後,則祭文之分別,或不無未安之意乎?永柔縣立祠之意,或因山名而爲之矣。儼曰,永柔,有臥龍山,故立祠云矣。上曰,然則臥龍主人,乃諸葛武侯矣,旣爲竝享於一祠之內,以代則漢先於宋,而祭文專以武穆爲主,豈非未安乎?今若別遣特祭,則但祭武穆,而不祭武侯乎?儼曰,一祠竝享,則雖曰別遣,豈不竝祭乎?循例致祭,則先諸葛而後武穆,乃是應當底道理,而今此別遣,則自上別有起感,而有此曠世之擧也。兩位位版,同在一祠,故不得不竝祭,而祭文措語,則豈無異同乎?上曰,今雖起感於武穆,而武侯竝享一祠,而精忠則同矣,豈有彼此乎?先朝亦有別遣致祭之事,而未知其時祭文之如何矣。近來予之精神,不如前日,未能察得矣,祭物雖竝設,祭文則起頭以釀感之意似好,承宣出去,本祭文更爲入之。儼曰,祭文今方袖入矣,乃出而納之。上曰,當更思而下敎矣。儼曰,擧動後翌日,當爲下直,而十九日則勢未及到彼,二十一日當爲行祀乎?上曰,依爲之。儼曰,臣今因祭文事有懷,敢此仰達。曾於永禧殿展謁時,臣以大祝入參,而三室同一祭文,極爲未安。世祖室、元宗室,則告太祖事,或無妨,而太祖室祭文,告世祖、元宗事,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每欲陳達而未果矣,詢于大臣及儒臣,各爲祭文,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眞殿異於閟宮,而同爲祭文,因循未改,予心亦爲未安矣。承旨所達爲是,遣禮官問于大臣及儒臣,可也。{{*|出擧條}}儼曰,刑判李眞望,有面諭之敎,故不敢徑自下鄕,日日牌招,徒傷事體,實爲未安矣。眞望之文學行誼,超出流輩,而眞望惟以劇務爲難,如是撕捱,自上各別勸勉,則似好矣。上曰,予亦知之。豈無善處之道乎?儼曰,臣旣奉命,數日後當爲下直,其間動費數十日,臣有耿耿之忱,敢達。悠悠萬事之中,保護聖躬,爲卽今第一件事,國勢如是孤危,時事如是艱虞,擔負之重,惟在聖躬,殿下一身之外,豈有他可望者乎?然保護之道,每日齟齬,向來旣行親祭,今又陵幸隔日,聖意出於至情,雖不敢强抑,而臣子之心,豈不悶迫乎?此後各別體念,調攝之道,十分愼審,則宗社之幸,當復如何?今當遠離,不勝憂愛之忱矣。上曰,所達眷眷,各別留意矣。儼曰,臣退待下敎,當爲正書以入矣。上曰,唯。諸臣皆退。 ==11月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趙命臣啓曰,玉堂旣已備員,而陵幸相値,明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聖體若何?微感之候,差歇後已盡平復,而小癤亦已快臻完合乎?動駕隔宵,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實合愼重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謁陵在明,追慕冞切。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今旣快愈,耳下小癤處,完合有日,氣亦無事,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南就明,身病猝重,方在呈告中,鄭亨益,亦有身病,李世瑾,在外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斯速稟處,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今此陵幸時,兩司當爲陪從,而大司憲尹惠敎,掌令朴樞,俱在外,執義韓師得差祭,先詣山陵享所,掌令朴胤東,持平申晩,差祭而姑未肅拜,持平尹得和未肅拜,無陪從之員。除在外及先詣享所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推移陪從,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大王大妃殿,當爲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除拜逾月,鎭日違召,尙不出肅,事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昨日又爲違牌,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以下各陵殿冬至祭,數多獻官,方以塡差,而除在外公故外,萬無推移之路,依近例,魂殿魂宮堂上,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相玉,牌招不進。更爲牌招,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只隔二日,而本曹參判金相玉,以前月二十二日祭班不參,見漏現告,引嫌陳疏,參知臣趙明翼,以病陳疏,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守宮堂上望單子,傳于柳儼曰,新陵展謁動駕,事體至重,臣子分義,不宜如是,況宿衛重地,撕捱事極未安。原單子懸頉,非不知矣,而落點以下,意有所在,雖夜深,卽爲牌招,使之入謝。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曰,今此山陵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南就明,身病猝重,方在呈告中,鄭亨益,亦有身病,時未肅謝,李世瑾,在外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斯速稟處,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副摠管鄭亨益,旣已肅謝,今無可論,副摠管南就明、李世瑾,竝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廷濟、沈珙。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依前例限回還,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依前例限回還,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姑爲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新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入直御營軍兵等,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入直,還宮後如前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尹有迪率領,西營軍五十名,哨官金世鼎率領,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李垕率領,前期一日,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結陣於通化門外,晝則移陣於弘化門外前路,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懿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留都,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出還宮時,行炬植炬,自闕門,普濟院前路至,排立事定奪後,節目啓下矣。出宮時刻,定以寅卯間甲時,此是罷漏後不遠之間也。以此推之,則至普濟院前路,天色必未正明,行炬植炬,依前例,限天明排立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令當信至普濟院,其當天明,其勿分付。 ○朴文秀,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日下香醞,事體至重。貢物上下之米,不爲不多,而官員不善申飭,下吏亦不惕念,內資香醞,間多不好之時,而至於今日,味之酸淡,尤爲太甚。使之改備,稱以無所儲,趁不來納,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進排官,從重推考,下吏雖已囚禁,不可囚禁而止,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11月1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柳儼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到山陵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懿陵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山陵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大司諫、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宗班問安。答曰,知道。 ○假承旨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結陣於板前屛門上路矣,移陣於弘化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結陣於板前屛門上路矣,大駕入幕次後,還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儼曰,侍衛諸臣,竝着耳掩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朴文秀曰,守陵官海興君橿,侍陵官朴贊文,竝加資,參奉李東賓、權秉性,忠義李尙文,進止內官曺正元、李廷相,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傳于柳儼曰,新舊陵奉審時,咸原府院君,當爲入侍,其間以中軍,代行領率,使之入來。 ○傳于朴文秀曰,京畿監司,各差使員行祭後,當爲引見,留待。 ○傳于朴文秀曰,自石串峴,至東關王廟,捧上言。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國家連有故焉,畿民之困瘁,未有甚於近年。況楊民十餘年之間,當其巨役者,其數尤多矣。展哀園陵,罔極之痛如新,而仰體平日恤民之德意,俯念畿民困瘁之景象,哀隕之中,如傷之心奚弛?乙巳、己酉、今春幸行,俱有已施者,而事異先後,其當隨時,其令廟堂講確,登對時,稟處。 ○傳于鄭羽良曰,爲賓廳次對已久,再明日來會賓廳事,分付。 ○甲時,上幸山陵時,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金始煒、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隨駕。上出明政門,御駕轎後,朴文秀進曰,臣於入侍時,以駕轎設毛帳之意,仰達蒙允,而誠意淺薄,終不能感動天心。非但不設毛帳,至於洞開三窓,日寒雖不至於折綿,曉氣尙覺懍慄,凌晨動駕,豈無傷損之慮乎?三窓雖不可盡閉,左右兩窓,則閉之,何如?上曰,閉則心鬱,何可閉也?毛物常時亦不能着,非曰不寒,而不着雖寒,着則甚鬱,故不着矣。兵曹判書金在魯曰,三窓皆捲,衝冒曉風,實有傷損之慮矣。雖不可閉窓,若下面紗,則猶勝於直犯風寒,故敢達。上曰,非予固執也。此時異於常時,若爲面紗,則有同婦人,所見極異矣,何可爲也?雖着暖帽,非予本意,爲諸臣視瞻,暫着而亦不堪鬱矣。柳儼曰,閉窓,旣以爲難,則天明之時,寅卯相交之候,易致傷人,當此氣候,雖路中,暫命閉窓,何如?上曰,此則當依爲之矣,仍進發。上到陵所,入齋室時,下敎禮房曰,展謁卽當爲之,知悉擧行,可也。上到紅箭門下,玉轎詣拜位,下敎禮房曰,兩陵展謁,同爲之乎?趙命臣曰,展謁則同爲,而祭祀則各異矣。上俯伏哭,行四拜禮後,奉審陵上。上曰,陵官隨上乎?咸原府院君及摠護使入侍事,分付。上曰,舊陵莎草,無傷處乎?新舊莎合縫處,界限分明矣。文秀曰,新莎未及着根,役時多人踐踏,故如此,而春後則莎上土鋪處,草益茂矣。上曰,史官下去,領相同爲入侍事,分付,可也。上曰,自舊陵床石,距新陵計,凡幾尺許乎?鄭羽良曰,以針尺計之,不過六七十尺矣。咸原府院君魚有龜進伏曰,凌晨動駕,寒氣頗多,聖體其無觸感之候乎?上曰無事矣。有龜曰,入侍命下已久,而未免遲滯,不勝惶恐矣。上曰,封陵稍間,以地家說而降之乎?彼階前白虎邊,是人力以築之乎?有龜曰,穴法如是,故不得不降,而補土處,則頗顯顯矣。上曰,莎際似補,始則本無形址乎?羽良曰,因其勢而生之矣。上曰,石物盡用磨爲,而十二方位,本無塡字之規乎?文秀曰,石物則果是盡磨,而各陵俱無塡字事矣。上曰,石手誰也?羽良曰,禹洪敏稱名者,卽今皆稱一手,而古亦無其敵云矣。上曰,石品各異,故然而石役則異於古矣。上曰,在路上觀之,則新陵易見,而舊陵則不能見矣。命臣曰,在遠望之,則上下陵一時皆見矣。上曰,與寧陵上下之間,遠近,何如?領議政洪致中曰,春間奉審時,臣未及上,故不能詳知矣。上曰,視此陵,其間似近矣。彼樹木,皆是封陵後所種乎?致中曰,或有本有者,或有後種者矣。上曰,主山被莎處及彼黑巖上種樹處,皆是補土乎?致中曰,如是處補土,儘是虛事矣。一經急雨,沙汰盡矣。上曰,所謂左邊穴,乃何處乎?致中曰,自巖石而入首者,卽其穴也。上曰,從石馬間見者是乎?左議政李㙫曰,地師云,彼穴在於彼巖之下,不可用矣。上曰,所謂沈家垈,在何處乎?羽良曰,彼盤石雪積處從而下者是也。上曰,沈垈爲好云矣。分明此處是主乎?儼曰,未知何處定爲主,而彼處依法作妙矣。上曰,不出凡眼矣,似勝於左邊矣。上曰,左右長短,何如?文秀曰,右邊似闊矣。上曰,在此觀之,雖未能的知,而穿鑿則甚矣。㙫曰,遠見故如此,而坐其穴,則含包之象,勝於此矣。上曰,穴亦不急乎?禹炯使之入來。上仍坐新陵石人前曰,松杉頗茂矣。文秀曰,內山無風處,樹木茂盛,而此則京城至近,柴人甚多,或刈草,故似不茂矣。上曰,其言是矣,而柴人豈入於此乎?文秀曰,申飭陵官,速致茂盛,則似好矣。上曰,無木則陵官之過,而有木而不茂,陵官何以助長乎?禹炯進伏。上曰,彼左邊穴,天作乎,人作乎?問之。炯曰,穴乃木穴,金星作腦,而便是山水同氣,不可用矣。上曰,沈家垈與左邊穴,何勝乎?炯曰,沈垈頗勝,而舊垈穿鑿有殺,猝不可用矣。上曰,補土築之則,何如?炯曰,方書云,補土至十年則作本土云矣。上曰,頗上於垈田,則可用乎?炯曰,作腦作穴,皆有定法,何以上下乎?上曰,此穴爲彼穴白虎,則彼穴乃此穴之靑龍乎?炯曰,此穴來長去短,彼穴隱身不現,不可相爲用矣。上曰,此穴之案,彼穴之案,同乎?彼山乃其內案,則以何山爲外案乎?炯曰,五陵外彼山,乃此穴之案也。此山右落,而爲此穴之白虎者,卽是彼穴之案,而坐彼穴觀之,則內案之外,更無案見者矣。上曰,極爲含包矣。上曰,守侍陵官,亦爲入侍。守侍陵官進伏。上曰,上食後連爲奉審乎?守陵官曰,日二次奉審矣。洪致中曰,久御莎土,冷氣上徹,恐致傷損矣。上仍下山,詣丁字閣奉審,又詣新丁字閣奉審,下敎曰,國葬都廳承旨及陵官進來。指示神路曰,彼路乃人行而成蹊乎?羽良曰,不是人爲,而自然成路矣。上曰,莎底鋪灰,故成路痕云,然否。羽良曰,臣以都摠,終始着役,豈有鋪灰鋪甓之事乎?上曰,實異矣。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新陵祭物霜花餠,半面有傷破處矣。趙命臣曰,此是不能精造之致,當該典祀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指丁字閣樑椽曰,此木物作筏,久在水中,故如是色傷乎?文秀曰,木筏本來如是,而少無腐傷之事矣。柳儼曰,咸原旣已承命入侍,似當參陪祭矣。使錄事,分付乎,或使史官往諭乎?上曰,使史官往諭,可也。上入小次,少頃行舊陵酌獻禮,仍行新陵酌獻禮。上曰,彼齋郞祝史,誰也?贊禮徐命均曰,彼則李善行,此則朴胤東也。上曰,兩位祭物,雖無異同,常時則無茶食藥果乎?命均曰,一處過行,故使之同品矣。儀註則執盞,而享祀用爵,故唱之以執爵矣。上曰,刑房承旨進來。咳唾之聲,出於祭班,祭班之不嚴若是,査出從重推考,可也。又敎曰,問於壓班監察,監察之任,何爲而來也?咳唾之聲,出於祭班,而不能檢察,何所爲而壓班乎?使史官問之。罷祭後,上入小次,下敎曰,碑閣未及奉審,過祀後奉審事,分付。晝茶禮畢後,上詣碑閣奉審,仍詣紅箭門內拜位,行辭神禮,俯伏哭,四拜後,御玉轎,還入齋室。 ○未時,上御懿陵齋室。京畿監司趙尙絅,廣州府尹李普赫,楊州牧使張泰紹,安城郡守李宗城,留待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上曰,今日展謁園陵,追感罔極之中,軫念畿民之勞役,而畿民之中,楊民最甚。近年之內,其所赴役,凡幾遭乎?畿伯及差使員,應有所懷,第爲陳達,可也。趙尙絅曰,今番因山時,非但楊州,道內之民,莫不奔走應役,而卽今年久還上及諸般逋欠之數,有五分之一收捧之令。今年雖曰稍稔,公私備還之餘,能存幾何乎?匪久又當有勅行,則畿民之獨應,諸道所無之役者,豈不矜愍乎?今若欲保護畿民,則舊逋停捧之外,更無他道。臣坐在營門,不過聞而知之,諸邑守令,方爲入侍,使之詳達,何如?李普赫曰,幸値年事稍豐,姑無流亡之事,而年久各條逋欠,有五分之一收捧之令,雖以廣州言之,民戶過萬,二十年未收,逐年出秩收捧,則其數將至二十萬戶,此非數朔內修正文書之事。守令雖欲奉行,決難從近了當,此甚難處,而臣待罪外邑,詳知大小民情,故敢此,仰達矣。渠輩之言曰,國家恩賞,非敢希望,而曾前國有大役,荐蒙大同量減之惠,今若自朝家,復用此例,則毋寧停捧各年舊逋,而前日蠲減之例,雖寢而不行,其爲實惠,反勝於蠲減,而亦可免民間騷擾之弊云,其民情之切迫,可知矣。深冬節晩之後,設有督捧之事,其所收捧之數,似不及於蠲減之數,徒致騷擾,而無益於國家。民情又復如此,則雖不蠲役,停捧舊逋,則民情似悅,而今春纔經陵幸,秋又赴役因山,賦役甚繁,民不息肩。前頭又將有勅行,此皆他道所無之役,畿民保安之道,不容少緩,故俄與道臣,相議入對矣。李宗城曰,舊逋事,道臣、廣尹,皆已陳達,而此事,臣之待罪經幄時,曾與廟堂之臣,覆難於榻前矣。廣尹以結役減斗事仰達,此係恩典,雖不敢自下擧論,而結役則富民多結,雖有減斗之令,惠及於饒厚之民,至於舊還,則朝家每以爲土豪官吏之所弄奸,而其實貧民,亦多未捧,藉使皆是土豪官吏之用奸,當其用奸之時,必以村民之名,載錄於文書,而從中受食矣。到今數十年之後,臣等雖甚明察,亦何能一一摘發於每年每人之中乎?勢將只就文書中所載名字,而督捧之,殘民之被困,極爲可憐。結役減斗,垂惠於富民,舊還督捧,貽弊於貧者,上下民情,皆以願收大同減斗之恩,姑停舊還督捧之令矣。況今番因山幸行,前頭勅行,畿民之勞弊奔走,可謂甚矣。俱是七道所無之役,其在一視之道,亦豈無別樣軫恤之擧乎?上曰,廟堂則從輕爲之。酌定五分之一,外面則似好,而予亦疑其有弊矣。乙巳、己酉及今年,連爲大役,固已矜念,而道臣及守令之意皆如此,後日大臣、備局堂上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張泰紹曰,臣待罪本州,今七箇月,而連爲待令於山陵,邑弊民瘼,漠然不知,雖以略知者言之,指不勝屈矣。本州民戶則多,而還上則甚少。今年所受北漢移轉米,都數三千一百餘石內,經理廳米一千五百石,全數捧留,禁營米二百石,御營米一千二百十石,則折半捧留事,纔因備局覆啓判下。此則誠爲多幸,而禁、御兩營,折半七百石,輸納北漢,則一州之民,或納本州,或納北漢,未免斑駁。以畿民之累經巨役,聖上之軫念至此,楊民亦當感泣,而今當蠲役之時,若蒙均施之澤,兩營還米,一體捧留,則可除楊民莫大之弊,故敢此仰達。上曰,北漢山城米乎,捧留本館之事,予甚怪之。莫重軍餉,捧留本邑,將安用哉?近來民習,皆願捧留,今年雖不上納,明年則必納兩營,而惟以姑息爲事,此豈誠實之道乎?然民願旣如此,更令廟堂,稟處。{{*|出擧條}}李宗城曰,本邑有宣飯米,納於陵所之事矣。大槪宣飯米,本自地部田稅除出,以爲守陵官以下之料米,論以事理,畿邑則納於地部,地部則納於陵所,固也,第聞陵所捧上時,高從點退,弊端滋甚。甲辰年間,兩倉下人之進排者,不勝支當,更令畿民,自納於陵所,京司下人之所不堪者,下邑殘氓,寧有支堪之理乎?雖是前例所無之事,其在軫恤小民之道,固宜使地部進排,而況有甲辰前事者耶?且自納地部之邑,則移納於陵所,猶有說焉,而至於船運之邑,尤爲無當。陵所所納宣飯米,特令地部進排,俾除畿邑切急之弊,何如?尙絅曰,臣方欲以此事仰達,而未果矣。聞當納十石者,必費十五六石云,不但運納之艱辛而已,其所糜費之數夥然,若自戶曹,直送于陵所,則其爲弊端,似與外方之直納,有間矣。上司所不堪之事,畿邑何能支當乎?此事,大爲畿邑之痼弊,今後則永定節目,直納戶曹後,仍送陵所,則似無弊端矣。上曰,此是京外相爭之事,而使畿民,直納於陵所者,果始於甲辰乎?令廟堂詳考,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陵內樹木,頗勝於前日矣。以地形之卑濕,故雖不能大爲茂盛,而若加歲月之功,則必有所勝,不必於劇務時爲之。畿伯着念不忘,須於農歇之時,使之這這種木,可也。尙絅曰,十月、二月,此兩月種木則不死矣,敢不盡心乎?宗城曰,西日向暮,回鑾之時刻已迫,不可長語以陳之,而竊有所懷,敢此略陳。朱子作宰南康,其於奉公恤民之道,靡不盡心,而要歸之人主之一心,雖一道之伯,百里之宰,心若不正,則惠不能及民,況爲人君,而不能正心,則雖日講保民之策,亦何益哉?宋臣眞德秀,聞金之亡,中夜竊歎曰,金若有故,則必及於宋,乃以自修自强之道,作箚陳之,而其要則不過正心恤民而已。臣以差員,纔上京聞之,則北來所聞,極爲驚心,此豈君臣上下放心自安之時乎?自上軫念根本之地,聖敎若是懇惻,臣等不勝感泣,而區區之慮,則不但在於蠲役減租之末節而已。臣固知猥越,而咫尺前席,不勝憂慨之忱,敢此仰達。上曰,身在外邑,而惓惓憂國,倉卒筵席之間,所達至此,深用嘉歎,可不各別體念焉。鄭羽良曰,今此親祭時,咳唾之聲,出於陪祭之班,使臺監有査出推考之命,而憲府吏來言,許多參祭之班,終無首實之人,不得査出現告云,監察之不能擧職,誠爲可駭,而本院請推之外,更無可施之罰,且係臺監,則不得請推,何以爲之?敢達。上曰,咳唾聲之出於內班,予所目睹。推考之罰,自是末節,而亦不首實,此豈誠實之道,而向者侍衛晩到人,推考現告,獨有兵判一人,今又如此,事體極爲無據矣。左右壓班監察,則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 ○申時,上回鑾,到明政門下轎。御玉轎時,上曰,左副承旨進來。祭文其已盡寫乎?柳儼曰,付之香室,而今自陪從還,未知其盡寫與否矣。上曰,規矩當,何如?如洪範十有三祀,不書年號乎?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若但祭諸葛武侯,則書年號,有何所妨,而至於武穆,則卽今年號,恐似未安矣。儼曰,聖廟及太廟祭文,旣書年號,則此祭文豈獨不書乎?上曰,不書年號,若不悖於義,則書亦何爲乎?若書年號,則與祭文措語,太不襯着矣。明日當下直,輪對官入侍時,稟定,可也。且武侯、武穆,旣非同時之人,則祭文宜以漢、宋,分而書之矣。 ==11月1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病}}。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物萬戶劉克泰。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昨日禮行展陵,伏惟哀慕愈新。伏未審冒寒動駕,登降將事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而夜來聖體,更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若何?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展哀園陵,少伸情禮,而舊哀新悲,交切于中。慈殿氣候安寧,予氣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金始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顯望爲假注書。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判義禁申思喆,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永柔縣諸葛武侯、岳武穆祠致祭祭文,不書年號,書以漢宋事,命下矣。取考祝文,則年號則書之,漢、宋二字不書,故依下敎,以漢忠武侯諸葛公,宋岳武穆王,使之改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服制,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中日進,參知趙明翼病,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服制,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尙行、尹興茂爲持平,申致謹爲副校理,鄭東潤爲監察,洪夏濟爲禮曹佐郞。 ○兵批啓曰,前郡守黃澤,哨官尹侃,兼司僕李枝蕃,或拯活人命,或四十五年從軍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黃澤、尹侃,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枝蕃,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命熙爲曹司衛將,申光岳爲訓鍊僉正,鄭錫箕、李燁爲訓鍊主簿,兪隆基爲鎭東萬戶,金命彬、鄭錫爲同知,趙啓陽、奉命胄、尹世樞爲僉知,柳萬元爲武兼,金時益、李墁、沈世緯、魚震級、李徵休單付副護軍。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承牌來詣,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纘新爲左邊捕盜大將。 ○洪尙賓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望單子,纔已入啓矣。新除授捕盜大將,待落點,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今日諸道上言中,觀京中上言,一張尹志妻也,一張李震相妻也,一張金遇兌子也。或係鞫獄,或係僞造啓字,或係侵虐道民者,而敢生僥免之計,若是上言,極爲痛駭。此等之類,不必待政院之抄啓,猥濫先爲拔下,自政院爻周祛之。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師正,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除拜已久,前後開釋,亦且無餘,而一向違牌,無意承命,藩臣事體,實涉未安。申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巳時量,忽有一狗,自通化門突入,直走北所之際,近仗軍士與本門軍士等追捕云,聞來極爲駭然。守門軍卒等,自本曹從重決棍,同守門將鄭守晦,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田稅乃是惟正之供,事體之重大,與他自別,故每年事目申飭,極其嚴明,必以精白之米,準捧上送,而今年可興倉所納稅米,色品極麤,不堪用於正供。此實監捧差使員,不能擧職,使莫重稅米,有此麤粗不合之弊,事甚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當該田稅監捧,慶尙道差使員咸昌縣監南近明,忠淸道差使員栗峯察訪李廷郁,姑先從重推考,以示警責,此後監捧時,更勿如前,極擇準捧之意,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景垕手本,則保放罪人鄭亨復,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例,限三年封進事移文,而關文中,無名日擧論之事,本營旣無戊辰謄錄,考例回移,以爲擧行之地云。取考戊辰謄錄,則月令與名日及誕日進上物膳,竝入於封進之中,今番傳敎,有竝依戊辰例封進之命,則月令及名日、誕日進上物膳,自在封進之中,而去十月二十九日,王大妃殿誕日進上物膳闕封云,其在事體,殊極未安。當該監司,難免不察之失,監司趙尙絅推考,依戊辰年例,月令與名日誕日進上物膳,限三年一體封進事,申明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翊府言啓曰,錄勳後原從參錄當身及長子孫,勿論前役緊歇,一倂頉下,忠翊衛啓下宿衛立番,乃是國朝流來舊典,今番奮武原從,亦當依例擧行,而昨年大臣、重臣,以原從長子孫承蔭功臣中,身係兩局軍兵者,姑勿許令頉下,令本府詳考久遠謄錄稟定事,陳達允下。故其中身役之非關兩局軍兵者及其他長子孫,爲先忠翊衛啓下後,頉其前役,上番事,行移各道,則擧卽奉行,而全羅道則前監司李匡德在任時,以得代之難,至於狀聞,湖南原從各人等,或上言或呈訴,群起稱冤,極其狼藉。頃者備局,深知此弊,以有功軍兵,不可以得代之難,廢其報功之典,更加申飭道臣,卽速擧行,使有功承蔭之人,得蒙實惠之意,覆啓蒙允,知委道臣矣。全州、金溝等邑,已過番次,終無上番之擧,事甚稽緩,一邊分付兵使,一邊催促本官,則各邑所報內,以爲列邑則方欲奉行矣,監營知委內,以退明年上番之意,將欲狀聞,上番姑爲安徐云云,故不得擧行爲辭,而至於金溝忠翊衛,則已上當者,自監營追至京畿地境,還令下送云。他道軍功之人,則已爲依法蒙恩,免其前役,本道軍功之人,則尙未免前定重役,渠輩向隅之歎,姑舍勿論,在朝家一視之道,殊涉斑駁。道臣若念如許事體,則不待朝家之申飭,自當趁速擧行,而廟堂申飭之不但不卽擧行,已上番者,亦且還令下送。近來紀綱,雖曰解弛,少有遵朝令重宿衛之道,豈容若是?事體所在,極爲不當。當該監司,從重推考,金溝、全州兩邑監色,令兵使各別刑推,懲罪後,前後未頉役未上番者,一一頉下,從速上番之意,該道兵使處,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守令雖遵道臣之令,其如朝令之重何?事雖微細,軍功事重,上番亦重,而豈容若是?不可不使外方守令,知有朝令,與京司兩邑守令,竝拿處,他餘事,依啓。 ○江華留守兪拓基疏曰,伏以方中奄訖,卒哭又過,肅駕上陵,載伸悲慕,伏惟聖懷哀慟,當復何極?小臣無狀,自陷重戾,猥上請勘之章,乞伏闕禮之誅,鈇鉞之加,日夕以俟,聖度天大,曲賜開釋,不惟不施以刑辟,至諭以勿待罪察職,臣誠感泣,不知死所。宜不敢復有他辭,而念臣所帶,自是京職,比之道臣,誠有間別,又臣所叨,忝在宰班,視諸庶僚,亦自不同。今若苟諉以外官之不參,而倖免於庶僚之所同勘,則不但臣心媿恥,有甚於被罪,抑將朝家刑政,貽譏於遠近,臣雖頑頓,誠不忍爲此。且臣追接邸報,伏見去月二十七日聖敎之出於擧條者,讀之未半,不覺膽悸體粟。夫爲人臣,而不知有君上,則雖湛宗滅身,猶不足以少贖其萬一,罷職薄罰,何等末減,而尙敢以獨漏爲幸,晏然盤礴於官次也哉?況臣情勢之危蹙,固非一二,請減朽米,只欲以遵舊例,而廟議詆訶,意不尋常,請遣御史,亦所以重軍餉,而臺避凌藉,語無倫脊,諸倉轉閱,成命已久,而旣無由奉行,兩旅都試,期日已聞,而又未免中輟。至若向來原任大臣所引之史事,又是臣一例應坐之案,蓋臣忝廁史堂,始周一歲,凡有咎責,理難獨逭,往者起廢之初,亦曾略有陳列,伏想淵鑑,或有記有。臣之許多衅戾,固所難貸,而只此一事,久宜引義自靖,祗因前後筵敎,庶已俯燭無餘,故不敢每有提引,迄自泯默。顧今事端轉輾,人言危怖,勘未益嚴,罪案添新,私心懍慄,若無所容,以此以彼,其不可一刻苟冒,則已決矣。屬當因山期迫,上下哀遑之際,不敢爲連章祈免計,今始附陳,仰請威罰,伏乞聖明,深軫保障之不容暫曠,特察踪地之不容仍據,亟命削臣職名,議臣負犯,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云云。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外官,與京官有異,已爲下敎,而今日兵曹參判金相玉辭疏還給,意亦有焉。以此引嫌,未免太過,此疏還爲下送。 ○兵曹參判金相玉疏曰,伏以臣,有罪未勘,露章首實,而見阻喉司,情實莫暴,荐違嚴召於動駕隔宵之日,是豈分義之所敢出者,而顧臣向日,病未克趨參於祭班,因下吏之誤爲懸頉,見漏譴罷之罰,則揆以公法,不容冒進故也,而違傲之罪,在所難逃。忽於夜深之後,聖敎特下,辭旨嚴切,守宮之命,又出常例之外,天牌復降,促臣入肅,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冒昧承命,區區廉義,掃地盡矣,臣心恧蹙,當復如何?一身去就之節,雖不足言,朝家用罰之規,緣臣虧壞,臣誠惶愧,無地自容。臣雖怵迫威命,黽勉趨承,終不可以一時之冒出,爲因仍蹲據之計者決矣。玆敢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察臣情勢之萬分難安,亟命削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傳于趙命臣曰,現告後若是,事甚煩瀆,還給。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向來所被嚴敎,實爲萬萬悚蹙,而適値上下哀遑罔極之日,未卽以文字,仰請譴何,繼而有敦匠之命,在臣分義,不敢言私,黽勉董事,以至于今,而反顧惶恧,無地自容。此際又有金吾新命,召牌荐降,而踪地危蹙,積犯違逋,辭本見阻,狼藉轉甚。昨日陵幸時,見差守宮之任,事勢迫急,他不暇顧,暫且膺命,而若其因仍蹲冒,斷無是理,玆將已具之短章,仰冀聖明之垂察焉。臣於夏間,忝叨是任,逐日赴坐之際,適會臣老母宿患復發,症形苦劇,臣無他弟兄,獨自扶護,決無離捨供仕之望,煎迫之極,不得不冒陳血懇,卽蒙聖上體下之仁,聖恩所曁,感祝罙切。伊後帳殿聖敎,誨責備至,有若臣之母病,不至深重,而乘其停鞫之日,故爲假飾圖避者然,臣自聞此敎,惶媿欲死,置身無所,伊日鞫坐,大臣出令,諸堂無故,臺諫亦方差出。臣若進參,自當開坐,而顧臣情私,如上所陳,終至變通遞改,其時事狀,不過如斯,豈日月之明,未或俯燭,而有此情外之敎耶?仰惟聖聰臨下,情僞莫逃,若夫虛辭托語,當事巧避,臣雖無狀,豈忍爲此?此莫非臣誠意至淺,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撫躬自訟,無所容措。論其所坐,實與被罪諸臣,宜無異同,而聖度涵容,曲加區別,是豈以臣謂無可罪而然乎?特以臣當初陳懇,旣係爲親故也。孝理之下,雖不欲顯施威罰,姑示責諭之意,而揆諸私義,何敢以倖免爲幸,而獨自晏然而已乎?有罪未勘,一味悚縮之中,得聞宰臣縣道之疏,盛論去就一節,而旨意不啻嚴峻,如臣之冒昧承命,盤礴不去者,其爲恧蹙,當復如何?朝禁之下,固不敢猥煩提說,而若其自靖之義,至此而尤極較然矣。且臣於日昨,伏見三都監賞格備忘,臣名亦在於賜馬之列,臣於是,惶隕媿蹙,罔知攸措。今此山陵監董之任,固是臣子職分之常事,有何一毫可紀之勞,而康侯之錫,至及於有罪罔功之身,是豈明主愛嚬笑之意哉?伏乞聖上,俯賜諒察,亟治臣罪,以嚴邦憲,仍收誤恩,以重賞典,則公私不勝兩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非有深意,到今追提引嫌,不亦過乎?遵例賞典,亦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尹李森疏曰,伏以臣老母,遇寒以來,宿恙新痾,乘時交發,唯以藥餌扶接,而捕廳合坐,事體至重,故連日抑情赴坐矣。未及究竟,病勢轉㞃,有難頃刻離捨,不得進參,以致同席之啓稟停止,此雖由於情理之萬不獲已,而獄事之遲滯,分義之惶悚,無所容措。顧念臣母病勢,非比一時感傷,源委旣痼,常在委頓,多般醫治,少無所效,人子至情,當復如何?昨當動駕,留都有命,區區私情,有不敢言,抽身於憂遑之中,隔宵離違,方寸擾亂,忍過一晝夜,蒼黃歸省,則氣息之奄奄,精神之昏昏,有加無減,遑遑扶護,僅延殘喘,以此情狀,決無游意公事,暫時離側之勢,顧此合坐事重,不可以臣煎迫之情,曠日停廢也,明矣。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遞臣捕將之任,毋至滯獄,其餘本兼諸任,次第鐫免,以專救護,俾伸至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至懇若此,兼帶捕將,今姑許遞,卿其勿辭,以便救護焉。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日月逾邁,奄經卒哭,昨復哀省於新陵,伏惟聖情攀慕,當復如何?今玆行幸,正當近至之嚴寒,又在於積月哀勞之餘,區區憂悶,誠不可以言喩,初欲冒昧萬死,仰請退行矣,竊伏聞所以賜敎於筵席者,至懇且切。雖進瀝血之辭,恐徒歸於煩瀆,疏成復毁,悶默度日,寸心殆不能自持矣。幸而寒威少弛,返駕稍早,下忱少用開慰,而原野風氣,一倍寒冽,伏未知果無感觸之端,憂慮之私,顧何敢遽弛。伏乞向後,專用聖心於調補將息之方,寢膳必毋失時,起居善加節適,燮理氣血,保惜精神,俾積傷之眞元,漸次完復,而存省涵養之工,兼行乎其間,則實宗社之至幸,而賤臣懇迫之至望也。仍伏念,臣一縷之息猶存,而七次祭班,終不能一伸哀bb悃b,誠禮俱缺,生不如死。且自今夏大病以後,氣力日微,行步愈艱,向於山陵出入,失汗過多,重致觸傷,歸後未幾,寒瘧猝發,嘔吐無算,幾至於翻胃,仍成上焦關格之病,轉輾增劇,元氣隨脫,百般下藥,尙未見顯效,沈綿枕席,今浹二旬,陵幸時道左祗候,竟不能自力,臣子之分義,幾至於掃地矣。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察臣病狀之不可復起爲人,亟命將臣所有本兼職名,盡行鐫遞,使得安意就盡,仍命勘臣闕禮廢分之罪,以勵餘人,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展哀山陵,追惟往日,攀號莫逮,益復罔極。冬日猶溫,程道不遠,於予何傷?所患若此,深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正言李周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因山奄過,虞卒已畢,凡在率普,莫不悲號,仰惟聖孝出天,哀慕罔極,何以堪處,顧臣罪積惡盈,奄失所恃,穀燧屢變,喪制遽畢,穹壤茫茫,靡所逮及。祗緣臣不孝無狀,頑然冥迷,一縷支延,以至今日,不意聖朝,猥加記識,獲叨諫省之除,臣誠惶縮悲咽,不知所以攸處也。父在相職,子不得居言議之任,卽先輩之攸行,便成朝家之令章,不待臣言,而可知其必遞之端,若其種種難安之情,亦不可一二數,而臣猶不提說,獨臣卽今情理,喪制甫畢矣,禫月未終矣。雖不死而生,尙在人世,其何忍自同恒人,以官職自處乎?是宜聖主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悉,而除旨初旣誤加,召命又復混降,臣於是,哀遑抑塞,寧欲無生。非不知恩命之難孤,分義之至重,而揆以人理,萬無進身之路,連犯違傲之科,聖度天大,罰至問備,五情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也。昨日園陵動駕,亦不得趨參於陪從之列,只自匍匐路左,仰瞻屬車之塵,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到此地頭,他不暇顧,不得不一暴哀懇,尤增震惕。仍竊伏念孝章世子祥期,隔以若干日,如臣無似,亦嘗忝叨宮僚,久侍徽範,愛戴自倍,追惟往事,摧咽難勝,固宜奔走祭班,少伸哀臆,而彯纓束帶,揚揚就列,心有所不忍,亦不敢爲轉動之計,情禮俱缺,尤切愴痛。伏乞聖上,特察肝膈之懇,亟許遞改,俾臣得免爲名敎之罪人,千萬泣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午時,上御進修堂。輪對官引見,入侍時,右承旨趙命臣,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奉常僉正吳命季,軍器僉正金夢七,社稷令尹昌來,漢城判官鄭欽先,西部參奉李廷益。上曰,秋判同爲入侍事,分付矣,未及來乎?趙命臣曰,未及來矣。仍進伏曰,敬徽殿冬至祭攝行事,都承旨朴文秀,親承聖敎於日昨筵中,而臣未得聞,故明日視事,以頉仰稟,致勤聖敎,不任悚仄,而臣考見丙午日記,則雖在攝行之時,以朔祭齋戒,前一日視事頉稟,已有例矣。今雖攝行,一日齋戒,不可不用,明日視事,以頉稟,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輪對官次第進來。吳命季進伏。上曰,職姓名。命季曰,小臣,奉常僉正吳命季也。上曰,履歷。命季曰,乙未榜科擧,分館國子,參下典籍,監察,禮曹佐郞,延曙察訪,戊申復職監察,禁府都事,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命季曰,本寺祭享衙門,故所掌祭酒、中脯、實果而已矣。上曰,所懷。命季曰,別無可達之事矣。尹昌來進伏。上曰,職姓名。昌來曰,小臣社稷署令尹昌來也。上曰,履歷。昌來曰,己卯進士,其年除孝陵參奉,三年準仕,戊戌年復職爲副率,其年爲山陵監造官,陞六爲氷庫別提,遷工曹佐郞,外除龍宮縣監,六年瓜滿,乙巳拜禁府都事,又移工曹正郞,爲宗廟改修都監郞廳,又爲榮川郡守,戊申拜司禦,內贍主簿,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昌來曰,小臣所叨,元無職掌,四位板奉安正殿,鎭日奉審,兩壇掃除外,無所掌矣。上曰,所懷。昌來曰,社署,自是祭享所,壇內淨掃之外,無他所事,更無所懷可達者矣。上曰,尹昌來是誰也?趙命臣曰,咸鏡監司尹錫來之兄也。上曰,尹錫來誰也?命臣曰,以序言之,則昌來、錫來、陽來三兄弟也。金夢七進伏。上曰,職姓名。夢七曰,軍器寺僉正金夢七也。上曰,履歷。夢七曰,丁酉出身,戊戌守門將,出六爲武兼,丙午僉使,今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夢七曰,所掌爐冶色矣。上曰,所懷。夢七曰,所懷則都提調這這陳達,臣則別無所懷矣。鄭欽先進伏。上曰,職姓名。欽先曰,漢城判官鄭欽先也。上曰,履歷。欽先曰,癸巳繕工監役,壬寅監造官,氷庫別提陞六,禁府都事,司僕判官呈遞,今四月除漢城主簿,移拜潭陽縣監,有故未赴,本職復職矣。上曰,職掌。欽先曰,八道戶籍、田畓、家舍斜出,公私家垈尺量等事矣。上曰,所懷。欽先曰,小臣初九日肅謝,昨日隨駕山陵而還,本府事未及詳知,而臣曾任本府主簿時,槪知其無大段弊端矣。李廷益進伏。上曰,職姓名。廷益曰,小臣西部參奉李廷益也。命臣曰,履歷。上曰,初入仕似無履歷矣。上曰,職掌。廷益曰,小臣專掌坊民,國家董役時,使之赴役,殿庭內外各處修掃,道路、橋梁、里門警修,閭家奪入,家垈打量,殺獄檢屍等事擧行矣。上曰,當部戶口數幾何?廷益曰,部內元戶一萬一千二百十七戶矣。上曰,人口幾何?廷益曰,男女竝六萬八千一百六十一口矣。上曰,所懷。廷益曰,如有變通之事,則狀報漢城府,以爲入啓處置之地,而小小事則自當部處置,別無所懷矣。命臣曰,輪對官竝退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命臣進伏曰,臣有區區憂愛之忱,而以不得昵侍,未果矣,今日入侍,適從容,故敢達矣。自古國勢,或有岌嶪之時,而豈有如此等時乎?逆變層生,憂虞靡定。纔遭大慼,上下哀遑,而又於此際,冬雷妖星,災沴荐疊,天之警告,有若何樣,切急之禍,迫在朝夕者然,人之聞之者,危厲憂慄,愚智同然,天道玄遠,固難推測,而人事失於下,則天變應於上,捷如桴鼓影響,考諸前牒,昭昭不爽。向者殿下於雷變之日,達宵懍惕,亟下備忘求言,仍又減膳,以示警懼之意。臣則知聖上此擧,亦可以感天弭災,而終無大警動大振作,故外人則謂之以應文循例之歸矣。臣曾見故相臣金壽恒文集,則肅廟朝於遇災之日,召致大小臣僚,會于一堂,以君德之闕失,朝廷之疵累,人心之冤鬱,勤勤咨訪,以至民憂國計,靡不講究,夜分乃罷,而猶以爲不足,又使諸臣,書進所懷,多少採用,有以見警懼修省之聖意,猗歟盛矣。殿下遇災求言之時,懍惕不安,則臣固知之,而災過懼弛之後,亦能如此否乎?接對臣隣之時,莊敬自持,則臣固仰之,而深宮燕處之中,亦能如此否乎?人臣欲效補拾之忠,而不能感回君心者,以其誠意之淺薄也。人君遇災修省,而不能感格天心者,亦由誠意之不足也。伏願殿下,莊敬之心,勿以顯微而有間,寅畏之念,常若遇災之日,以爲答天譴消災異之道焉。上曰,承宣引先朝故事,陳戒之言切實,當留意矣。命臣曰,端本淸源之道,莫先於嚴宮禁。自古人君,孰不念此,而每致閨門之內,恩常掩義,防閑易弛,邪逕易啓,國家之事,皆不得出於正,不但爲君德之累,亦足爲禍厲之階,可不懼哉?向來埋凶之變,臣不欲復提慼我聖心,而苟求致此之由,豈不以殿下,不嚴宮禁之致也?今夫百里之宰,至卑微也,而衙門不肅,則無以臨民而出治,況人君之尊,而不肅宮禁,則何以昭平明之理,而爲御邦之道乎?愚忠所激,興言及此。懇乞聖明,痛懲前事,必以嚴內治肅宮禁,爲御家邦之本焉。上曰,所達切實,當加意矣。命臣曰,逆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戊申者乎?戊申以後,逆變之中,凶慘之極,又豈有如弘彦者乎?梟獍之音,固無足傷損於日月之聖德,而敢爲凶言,筆之於書,欲爲欺後世耳目之資,今日臣子之腐心痛骨,實在於此。今雖明正典刑,以暴其凶獰,而又不知幾箇弘賊之書,出於何日,則時移世遠之後,豈不爲後人疑惑之資乎?頃日沈泰賢,爲是之懼,乞將聖躬受誣顚末,作爲冊子,刊布於中外者,實出於深長慮,而殿下覽疏之後,不賜可否,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臣於丙午間,待罪承宣時,與羅學川,伴直政院,學川言於臣曰,辛壬以後,嶺南之人,或爲怪悖之說,往往傳播,極爲寒心。吾欲以乙巳後出於朝紙,可考而必信者,作爲冊子,以爲日後辨破之資,而聞見孤陋,姑未成就云。臣以爲,此意儘好,速成爲幸,與之酬酢矣,到今觀之,學川之言,不無所見,臣意則儒臣刊冊之請,恐不可不副也。上曰,此一款,趙明翼有所陳達,故有下敎,而大則欲爲敎文而頒布,小則欲爲冊子而發明,故明言其不可爲矣。承宣尙未之聞耶?義理之晦塞,未有甚於今日,而彼梟獍之心,豈可以冊子感動乎?爲今日計,朝廷寅協,則正氣漸盛,而邪氣自消矣。不此之務,徒欲區區於文字之末,此予之所未曉也。況朝廷得失,草野之人,何敢言乎?予雖疎於文字,好惡之間,予當作之,世無公筆,當世亦不可信,豈可使百世信之乎?弘彦之書,果爲凶獰,而湖、嶺之間,不知有幾弘彦矣。明翼言,外人皆不知云矣,承宣果未之聞也,命臣曰,臣遠在鄕廬,筵說從何得聞?上來後,得見沈泰賢之疏,而臣等每痛聖誣之罔極,凡係辨破之道,竊欲靡所不用其極,故敢陳刊布之請矣,今承聖敎縷縷,亦出於深思矣,且聖敎所謂正氣盛邪氣自消者,大體好矣。第伏念殿下建中之道,與古聖王蕩平,有異,古之蕩平,以公聽竝觀,無偏無黨建極乎上,而殿下則不問彼此之是非,唯以雙擧對頭,硬造勒成。凡於群臣章疏及進言之際,不論本事之可否,先着黨色之疑慮,或以忠直之言,而摧折譴訶,或以巽順之言,而往往嘉納,扶抑太偏,賞罰易致,殿下所以至誠願治者,徒歸於不明是非,不分忠邪之科矣。昔者宋之伯叔程子,同赴人宴席,而適有妓樂,伊川則旋卽還出,伯程子則終日而罷,翌日書齋,兄弟同坐,伊川謂伯程子曰,君子目不視邪色,而兄之昨日宴席事,實爲未安。伯程子曰,昨日宴席,吾心無妓,今日齋中,汝心有妓云,聖賢治心工夫,深淺可見,而伊川之謹嚴,猶不如伯程子之和而不流,心無外累矣。殿下留意蕩平,則公聽竝觀,老少二字,勿置於淵衷,如伯程子之心無外累,只觀其言之是非,是者是之,非者非之,使擧措得宜,人心悅服,則所謂自然之平,不難致矣,雖染於黨習者,豈敢售其舊習乎?惟其不然,老少二字,常留於淵衷,先之以疑慮,繼之以扶抑,處置終未得宜,故以致群下之心乖激拂鬱。雖以日昨金有慶事言之,其疏固爲峻激,而其視一邊人,以爲逆黨者,殊無怪焉。蓋戊申逆變,前古所無,而多出於縉紳之間,弼顯尙州之招,亦曰,南、小皆入之,以此人心汹汹,擧懷疑慮,臣於伊時,待罪承宣,雖同列之間,不無對面九疑之心。至於獄事收殺,人心稍定,疑慮之心,漸次減歇,則金有慶之不復從宦者,視謂逆黨,心有不忍相對之意,量其事勢,不是異事。此非出於失志怏怏,則宜有恕究其言之道,而殿下不少假借,直加以情外之敎,至於無臣節三字,實是臣子所不忍聞者,若使春秋戰國之人當之,則其必剖心自明矣。其言出於憂時慨世,而遽下嚴敎,付疏於火,豈不過中乎?是以,臣於辭疏,略效匡救,而不賜批敎,只令還給,臣於是,不勝悚恧,久不敢仕進矣。且以向來崔命相事觀之,殿下處分,亦爲過激矣。吳命新,旣出於逆招,則一番逮覈,獄體當然,身當言地者,不此之請,則安用臺閣爲哉?命相之疏請拿覈,實爲得體,而殿下不惟不從,反施以削黜之罰,豈非激惱過中之擧乎?臣受恩罔極,常欲納君無過,豈敢以黨習,進於今日乎?果爾則天必殛之矣。上曰,色目勿置於心云者,果是矣,諸臣雖或言之,而予則不言之矣。承宣伊川之喩,可謂襯着,而予之處分,隨其事而應之,豈有彼此之意乎?雖燕居之時,說頭未嘗有發見者矣。承宣之論,予亦知之,而若以賊招之出,皆置疑心,則朝廷之上,豈有可信之人耶?哀公之問政也,孔子對之以擧直措枉,直者擧,而枉者措,則殆近矣。金有慶事,果如承宣之言,則其於朝廷之事,便是風馬牛之不相及也,而交手相賀之說,忘君讐沒廉恥之言,終是怪妄,故處分不得不如是矣。不改舊套者,裁抑之而已,豈有扶抑之太偏乎?如伯程子心中無妓,則未知如何,而王者隨時之道,則固然矣。崔命相之事,不問吳命新之言,則是矣,而南泰溫事亦是乎?承宣疑予扶抑之爲偏,而不言命相之有偏處,承宣亦是色目中人,故其言似不免如此矣。以崔命相二件事觀之,命相過乎,予過乎?命臣曰,崔命相原疏,臣在鄕廬,曾未得見,未知論泰溫事如何,而至於論吳命新事,實爲得體,而以此被罰則冤矣。聖敎縷縷,臣非不知,而捨人君善處,而取其過處而言之者,固是人臣告君之道也。臣則隨殿下過擧處而言,故然矣。知人固未易,而臣與有慶,爲萬里同行,略知其爲人,量或不弘,而自是峭峻剛介之人,必不以黨人傾陷之術,欺負殿下也。下敎中所謂怏怏而不敢施於君上,欲爲魚肉縉紳計者,大是情外矣。上曰,承宣雖不言,予亦知有慶之爲人,量雖不弘,而介正則有之矣。春秋之筆,以趙盾爲弑其君,有慶之疏,亦有其說矣。設若父之於子,垂涕而止之,則其子必聽其父之言矣。君之於臣,本無二致,則予之意,豈可不從乎?無臣節之敎,非斷其平生也。此非激惱之擧,而其後因柳儼之言,以備忘下敎矣。若辛壬、乙巳後,則必有是非紛亂之事,而此等之習,不敢售於今日矣。秋判同爲入侍事,分付矣,家遠未及來,故政院纔稟之矣。秋判入來後,更爲入侍,可也。諸臣皆退。 ○申時,上御進修堂。刑曹判書李眞望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上曰,刑判進來。李眞望進伏。上曰,乙巳春晝講,以特進官入侍,其後連在鄕廬,今番以都監堂上入城,若一見之,則有可言之事,而敦匠未遑,不能一次相接。近來以本職撕捱,終不應命矣,數昨纔爲出謝,而適値園陵幸行,未及引見,還駕時有今日輪對官同爲入侍之命,而政院聽瑩,不能分付矣。歛迹之意,予甚嘉之,而卿旣科目中人,則自與山林異矣,永謝宦道,則終是過矣。若以劇務爲難,則秋判之任,當爲許遞,以閑局,時時出入經筵,則豈不好乎?此後則須勿以下鄕爲意,留在京第,可也。眞望曰,聖敎至此,惶感不知所達。臣有區區之私情,而不敢仰陳於榻前,退而以文字,仰達矣。上曰,雖有私情,如是勉諭之後,何可不達乎?第言之。眞望曰,臣自少時,未諳世事,故自量無可任之事,而家貧親老,故唯以應擧覓官爲心,或得便養之計矣,卽今則風樹不停,加之以慘慼,精神本來昏瞀,而今則消亡殆盡,未免前忘而後失,朝知而夕遺,若此而豈能供職乎?徒感聖澤,妄自出脚,則必多僨敗之事矣。前後敦召,非止一再,而實狀如此,豈敢欺隱於天日之下,而敢有斂跡自便之意乎?上曰,前批已言之,而君臣之間,貴在誠實,卿旣非高蹈之士,則如是邁邁,決知其過矣。予當曲從卿意,置之閑局,必須裁抑其心也。眞望曰,聖敎,若是眷眷,敢不留在,而閑局之敎,委曲懇至,臣是何人,得蒙此曠世之恩數也。臣非木石,豈不知聖意,而卽今神精,則雖閑職,決無可供之望。若假數年,優游涵養於草澤之間,衰敗不甚添加,疾病亦無相侵,則庶可鞠躬盡瘁,而親承面諭,豈敢生還鄕之念乎?雖然,寄身洛下,實無支撑之勢矣。上曰,卿年不至衰耗,朝臣中亦有老於卿者,而尙不退去矣。予固不誠,豈望卿之回心,而如是勉諭之後,留京亦以爲難,非所望於卿者矣。世道匆擾,固知卿厭世之意,而卿雖捨予,予豈捨卿乎?考諸往牒,時君世主,非昏庸,而有棄如卿之臣者乎?眞望曰,聖敎至於此極,豈敢生下去之意乎?身姑留京矣。上曰,卿之文學,諸臣皆言之,予未知有他事,而乙巳春晝講時,沈判府事有所言,卿豈不從傍而止之乎?漢明帝,猶不釋桓榮,則如卿之臣,予豈釋之乎?須勿以姑留爲意,則刑判之職,當勉副矣。卿於京中有家乎?眞望曰,無矣。上曰,匡德在京從宦,似有家舍矣。眞望曰,迷息方貰入他家,故臣亦留在其處。聖敎若是懇至,第當留在矣。洪尙賓曰,昨日有刑判同爲入侍之命,而臣等聽瑩,未及分付,致勤聖敎,不勝惶恐矣。上曰,今日輪對,同入之意,分明言之,而紛擾中予亦未記,其何人聽之矣,事當推考而不爲矣。諸臣皆出。 ==11月1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牌招事,榻前下敎,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坐起事,本廳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引見,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判義禁申思喆,引見退出後,旣已犯夜,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敬徽殿日次及一應供上,依象生時例,大祥前封進事,旣已判付,則三名日京畿物膳,自在應封之中,而誕日物膳,矇然闕封,本道雖未能詳知,此該曹不善分付之致,若關諭於該曹之事,有之,此亦不能詳細指揮之故,而末梢請推,徒歸道臣,草記無惶恐之句,其在事體,誠涉未安,禮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莫重誕日物膳,其在事體,不可無端闕封,凡諸進上追封,亦有前例,誕日及冬至物膳,一體封進事,卽爲分付,今後則京畿物膳,大祥前依例封進事,亦爲分付。 ○巳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右尹宋眞明,右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沈埈,執義韓師得,副修撰尹彙貞,假注書權賢,事變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洪致中曰,雪後風寒甚嚴,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展謁山陵,登降將事,日暮還宮,微感之候,更無添加之事乎?上曰,不然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近來朝家多事,次對連爲頉稟,久未入侍矣,今日有來會之命,故入侍矣。上曰,虞卒以後,且値陵幸,次對久不爲之,廟務必多積滯,其無曠廢之事乎?致中曰,昨日下備忘,有軫念畿民之敎,臣等與廟堂諸宰,商議以入矣。大同減斗,例不爲實惠,結數多者蒙惠,結數少則不得蒙惠,而楊民之有自己田畓者,絶少,皆是京中士夫,或中人輩之田畓,今若減斗,則惠歸於田畓之主,而耕食者不得均被其澤,故諸議皆以大同之減給,爲不便,至於還上舊逋,如今年稍登之時,不爲收捧,則此後更無可捧之時,故廟堂節目,有各年五分之一收捧之令矣。山陵大役後,地方官民力,自多勞弊,宜有別爲優恤之道,舊還上身布,竝許停捧,其他畿內各邑,則參酌,只捧最多一年條,似爲得宜矣。趙文命曰,有實效而爲均惠之道,舊還停捧,勝於大同減斗,而楊民則不可不表而出之於畿內諸邑矣。上曰,最多年條,其數,何如?當年條其能盡捧乎?宋眞明曰,數年稍豐,舊還未收,似不多矣,舊逋身布,一竝停捧,則似太過矣。上曰,若捧最多條三分之一,則何如?如欲盡捧,則似難矣。致中曰,若捧三分之一,則民情之歡喜,何可盡達,而如此稍豐之時,不爲準捧,則前頭更無可捧之時,臣意則三分之一,似爲太輕矣。畿內還上,本來數少,而最多條中,又爲減捧,則民心豈不爲好,而官入甚少,是可悶矣。金在魯曰,國恤時,雖遠道之民,豈得晏然,而獨畿民,專蒙其惠,遠道則準捧,豈不以爲冤乎?軫念畿民,雖有此敎,而臣意則限六七年,捧得五分之四,似爲便當矣。金東弼曰,最多一年條不爲盡捧,而猶置未收,則前頭更作民弊,只限最多條準捧,則似無後日弊端矣。申思喆曰,今番役事,畿民俱爲動力,而楊民終始赴役,楊州則停捧,爲宜,而畿邑最多條,雖捧三分之二,似爲偏重矣。眞明曰各年條盡爲停捧,一年條無弊準捧,則民豈爲怨乎?似當爲實惠矣。上曰,乙巳亦有蠲減大同之事,而卿等之議,差員之言以爲,大同減斗,則土豪輩蒙惠,舊還停捧,則小民均被其澤云,可知民願之亦如此矣。至於楊州,則素多陵寢,雖非今年,固多勤勞之事矣,今年則趨役尤多,而畿甸之民,亦皆動力,豈可無一視之道哉?向來朴奎文,有還上停捧之疏,而以其在鄕之故,只知民願矣,不捧於如此稍豐之時,而將待何日乎?前亦下敎,而凡還穀,當春則爲種糧,不虞則爲軍餉,凶年則爲賑穀,王者之政,不可要譽於民,而爲姑息之計矣,予豈不恤民隱而然哉?雖然,畿民之勞役,近來尤甚,而楊民則比他倍之,不可無各別軫恤之道,楊州則舊還身布,一倂停捧,其餘畿邑,則最多一年條,只捧五分之四,以示予軫念之意也。{{*|出擧條}}致中曰,臣等爲慮朝家之經費,故不得不如此,而守令則專以恤民爲意,故每以除弊爲言,以朝家言之,則雖準捧最多條,所失猶多,今此下敎,則一年條,亦爲減給,畿民自當鼓舞之不暇矣。兵判所達,不無意見,雖以特恩,有此下敎,而畿楊分數,似爲懸絶矣。上曰,以古史觀之,或有減田租者,而皇明楊士奇,亦不有言乎?有司之臣,則唯以經費爲意,故恒少恤民之心,守宰之臣,則每以恤民爲心,故不慮朝家之經費,而王者之道,則折衷於其間,今番楊、廣、驪、利之民,陵幸及因山,勞役實多,前頭又當勅行,西道之民,亦不可息肩矣。年久還逋,鬼錄居多,守令則徒擁虛簿,而若無減給之令,則督捧之際,民間必多騷擾,而實惠則不及於民矣。兵判所達,雖慮朝家之經費,而分數之酌定,不得不如是矣。依下敎,以今日出擧條啓下,明日內頒布,可也。眞明曰,今因軫念畿民之敎,別有所懷,敢此仰達。臣曾經畿邑兩倅,且於鄕居時見之,畿內田政,極爲紊亂,己酉量後,更無量田之事,故舊陳之白地,納稅甚多,如樹木成林處,亦爲出稅,而爲守令者,不能釐正,每歲年分,不過比前磨勘,畿民之稱冤,勢所必至矣。卽今量田,雖難輕始,三四月之間,耕播旣盡,四野俱闢之後,使都事,率一善解卜之吏,單騎遍行,但於舊陳處摘奸,及其磨勘時許頉,則事甚簡要,而實惠可及於民,田政亦不至於太紊矣。在魯曰,京畿量田,行於顯廟朝己酉,猶不至於甚遠,而海西則量田,不知其幾百年,田案率皆破裂閪失,或有全無田案之邑,兪集一爲監司時,只量六邑,初則是非多端,而及其旣成,民情頗便,比諸未量之邑,大有所勝,昨年臣在海西時,未量邑民人等,或狀或訴,請行改量者相續,李匡德,曾經本道都事,故頃與臣,言及海西田政,匡德亦言不可不改量,臣以早晩君當任海西事,答之,而大抵量田,雖未易,坊坊曲曲,盡爲善量,極紊之餘,猶不無釐救之效,臣意則稍待朝家無事,先量海西,次行畿甸,似宜矣。東弼曰,臣待罪地部,故以宮家田畓事,所志極其紛紜,俱是執卜太多,白地徵稅之事也。蓋宮家田畓,俱入於免稅之故,當初執卜時,皆入一等,及其出稅之後,地之所出,不能當賦稅之故,皆爲陳廢,一番釐正,在所不已,而但只令都事,摘奸陳處而許頉,則必致實結之大縮,每十年一量,自是《大典》法,庚子三南改量之後,他道一體量田,曾有定奪,臣意則趁此時得人,而改量畿甸、海西,恐不可已矣。申思喆曰,三南甲戌量後,始改量於庚子,其間殆近百年,而民不見量田,久矣。朝令之下,外方頗騷擾,蓋甲戌年前量田,朴燁以均田使,爲之,而立法之初,多殺人命,其時有小兒啼哭之說云矣。庚量旣畢之後,則民無所害,而徭役頗勝,故終無怨言,蓋量田不可不爲矣。在魯曰,己亥量田時,朝議甚以爲重難,疏章之間,至有土崩瓦解之說,而臣受任湖南,親莅其事,則量田元非至難行之事,每邑有都監官,每面每里,各有任事人,一時竝擧,皆有統紀條理,民心不至騷撓,數月之內,能得完畢,而量後文書之修正,比量時稍遲矣。趙文命曰,量田如式年之規,頻頻爲之,則未知如何,而臣待罪金溝時,適當庚子量見之,則是大擧措也。糜費甚多,而等數不改,故實無量效矣,大抵入垈,則爲一等,而古垈,今人未必居,新垈,未必爲一等,非但此也。古則山腰以上,樹木有禁,故溝澤亦不渴,今則樹木濯濯,故川原亦枯渴,古之上品田,或變爲下品,古之下品田,或變爲上品,而等數則如前不改,臣意如欲量田,則等數亦不可不一番釐正也。在魯曰,其時事目內,陞降無過一等,其後又許陞降二等,則不可謂全無改等數也。致中曰,量田專在於得人,甲戌量時,任事之人,豈不勝於今人,而一道盡量之際,精神有所不及,往往登高望見,而定結解卜,故其時有望量之說,若是而能得其精乎?量田之難,自前已然矣。上曰,王政必自經界始,先朝量田時,不無甲、乙之論,而斷自淵衷而行之矣。其時騷擾之弊,不過土豪兩班之興訛造訕,而今若行之於京畿,則此弊似尤甚矣。宰臣所達,都事摘奸,猶可爲目前救弊,而都事未易得人,若指直田爲圭田,則年少都事,豈皆詳知耶?京畿、海西量田,若能爲之,則好矣,而今日入侍之臣不多,卿等退與諸宰相議,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文命曰,畿甸異於外方,恐難猝然始事,宋眞明之言,不害爲一時救急之要道矣。上曰,此在得人,玉署侍從中,別爲掄擇,則不無其人矣。在魯曰,分左右道差送,號以檢田御史,則亦無不可矣。上曰,一都事若不足,則分設左右都事,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自上軫念畿民,蠲減徭役,聖恩天大,民情孰不感泣,而唐臣陸贄之言曰,莫謂遠此,階前萬里,視遠猶邇,今此畿民,則獨蒙惠澤,而遠方之民,方爲渴急,卽今形勢,萬分切迫,國無可給之物,民無支堪之道,宜有變通之策,而百爾思之,終無可救之方矣。上曰,卿言好矣,而似有意而發也,必是鑄錢事矣。文命曰,近因差使員之上來,細聞民情,則實爲慘酷矣。剝民之膚髓,捧納軍布,則一歲勤苦之穀,無升斗之餘存,爲守令者,實有殃及之慮云,豈不愍然乎?臣見先正臣李珥文集,則有可證者矣。其時國計民憂,亦有如今時之事,故楮貨之論出,而珥則以爲,楮貨出,則奸僞益滋,莫如銅錢之爲久遠可行,李珥學問之外,實是通材之儒者,至於錢穀、甲兵等事,亦莫不諳練,而其言亦如此,則銅錢之不可廢,可知矣。旣不能廢,又不加鑄,而但責民徭,則豈有可支之道乎?眞明曰,今番山陵陪從時,見畿伯趙尙絅,首問民瘼,則以爲,卽今道內民間急錢之心,最爲切迫難支之端,大小莫不遑遑云,以三南言之,古則富商大賈,載錢送船,而貿穀於各道,故鄕民以穀易錢,能備身役矣。今則此路永塞,船隻斷絶,公私運穀之難,已爲大患,而卽今南土,穀賤如土,一身役所費,幾至五石租,而持穀出市,終日不售而歸云,民情之急於錢貨,八路殆同然矣。東弼曰,近百年內,錢貨之極貴,未有如今時之爲甚,至於貢人應下之價,有司之臣,豈不欲隨用隨下,而其所上下,僅給加用而止。且以錢貴米賤之故,貢人落本甚多,以此貢人輩,方至百尺竿頭,地部若得數十萬錢貨,限一年應進排之價,一次預給,俾令貿得於當節,而作爲進排之需,則都下貢人,應有息肩之道,而以錢貨之無出處,不得爲此,實爲可悶矣。且以外方言之,卽今市直一貫錢,貿米八九斗,一人身布,入租四五石,農民亦無以資生,錢賤而流行,則其弊豈至於此耶?大抵鑄錢無大利,所得不過長利分數,而地部則醎錫與他物貨,亦有所存,故稍有勝於他司矣。然聖敎以爲,鑄錢則必有餘剩,而或減民租,或防民役,此則大有所不然者,鑄錢而錢賤,流行民間,則自然有蒙利之道,而若欲鑄錢而防民役減田租,則雖財累巨萬,豈能支當,而又非爲政之大體,安用鑄錢爲也?致中曰,前旣以此累陳,而聖意堅定,故至今相持未決矣。孟子論行仁政,必以制民産,爲先務,卽今民窮,已極矣,解倒懸之急,無過於鑄錢,而或者以爲,鑄錢則私鑄之弊,鍮器之賊,最爲可憂云。此則有不然者,苟利於國與民,則些少偸竊之弊,不足言矣,加鑄欲其廣行,則一時私鑄,亦何害也?方今錢貴如金,米賤如土,軍民之納錢者,雖盡賣一年耕作之穀,猶有所不足,故民生之失業,正在百尺竿頭,朝家若無新鑄之令,則窮民實無支保之道,外方民事之切急,殆有甚於都下貢人矣。臣意則不特地部、賑廳,雖外方營門,力可以辦此,則皆許新鑄,爲得宜矣。上曰,諸臣少退。諸臣皆出。申時復爲入侍。上曰,俄以鑄錢論難,而祥日已迫,自內有行茶禮之事,故未及畢說,而少遲遲矣。錢貨一節,右相力主其議,而予則以爲,人心之巧詐,都出於錢,以此人心,若有加錢之事,則其弊似不少矣。金在魯曰,程子之言曰,天下之事,窮則變,變則通,此理不難知矣。自上每以錢之乏貴,猶不至於窮極地界,爲敎,而臣則以爲,卽今已到窮極,不可不變而通之矣。錢貨之弊,臣亦知之,今玆廢錢,而有他可代之貨,則豈不好矣,而利之所在,弊隨而生,他貨亦豈無奸弊乎?加鑄之路塞,今已數十年,錢貨之乏貴,勢所固然,而近又數年稍豐之故,錢日益貴,米日益賤,外方農民,則終歲所力作,不足以應其身布,京中貢物人,則落本至於累倍,蕩敗倒懸,實爲可矜。今若先鑄數十萬錢,貢物之價,皆以錢下,而留儲其米,則貢人可免失業,而國家亦可得一二年之蓄,豈非公私俱便乎?且此鑄錢,非欲爲公家之積藏也,正欲播散於民間,使錢不甚刀騰,而其所謂播散者,非謂公然分給於人人也。如惠廳貢物之價,兵、戶曹各樣應下,皆以錢出給,則錢貨自然流行,而民蒙實惠矣。鑄錢之司,亦不必太廣,京則戶曹、惠廳,略有銅鐵,外則嶺南監營、統營,近於東萊,銅路似易,爲先使之新鑄,恐宜矣。上曰,右相之意,必欲鑄錢,故如是,而李判府事,亦主其議,至於枰錢而論其利害,上自大臣,下至卿宰,莫不以此爲言,終是固執者,獨尹淳一人,如崔奉朝賀,李領府事,亦言加鑄爲可,而予意則以今日之人心,又爲鑄錢,則實有十分漸下之慮矣,初意則欲廢錢而不行矣。旣無代行之貨,故此心之變則已久矣,故向時朴文秀入侍時,以此下詢,其言亦云可鑄,而卿等則欲自京而及於外方,文秀之意,則欲鑄於外方,而流入京中,文秀之言,似廣矣,而予之疑惑,則有加矣。且聞柳儼之言,則我國銅鐵不生,無可繼之道云,其言果是矣。予心若決知其可鑄,則一二異議,若干些弊,有不足顧,而終不覺其必可鑄也,前日儒疏,可謂善形容矣。兩班家,勸小兒飮藥,而誘之以給錢,則其兒喜而飮之云,無知小兒,亦能知錢之貴,則人心豈不陷溺乎?東弼曰,銅鐵非我國所産,其價且多,嶺南則東萊有之,可以鑄錢,而他道則雖令鑄錢,決不可爲,朴文秀之言,似未盡諸道事勢而然也。在魯曰,若知錢弊,而不欲行錢,則亟收京外公私儲錢,一倂鎔化,則可也,今乃一邊行錢,而永塞其更出之路,則其於事理,決知其不通矣。上曰,雖以人病言之,必極重而後,有回頭之望矣。以工夫言之,必喫緊猛省而後,能深造於道矣,錢貨有弊,則至於天開地闢極窮處而後,有可通之路,不窮而豈能通耶?眞明曰,錢路之窮極,則殆十分之十分,罷錢與加鑄間,若失今年,則爲過時矣。在魯曰,每以此事,終日相爭,而末梢終不出場,實爲可悶矣。文命曰,無錢而有弊,目前見之,鑄錢而弊生,前頭事也。眞明曰,俄者亦以時之可不可,下問矣,以此收議於在外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宰臣此言則然矣。在外諸大臣之言,旣皆聞之,更不必問,自備局行關,使諸道監司,詢問有識守令,兼採道內民情,啓聞後,稟處,可也。{{*|出擧條}}東弼曰,北京則年年鑄錢,故有鍮器之禁,大小器皿,皆用畫沙器,而我國則蔀屋之下,皆用鍮器,此亦奢侈之風矣。上曰,無錢之時,用常木,諸臣中或有見之者乎?其爲木,甚於麤布乎?在魯曰,世宗朝時用之,李珥亦未及見,故文集無之矣。眞明曰,臣在北關時,閭閻間,以上樑祈禱懸之,故臣果得見,而廣不過數三寸,長不過三四尺,而稱謂一匹矣。上曰,楮貨,則何如,而尤有弊於常木乎?眞明曰,臣之祖母年過七十,而儲置少時休紙,故此亦得見,不過片紙,印出板子,如卽今草料矣。在魯曰,錢之有弊而不行,則可以鑄器,常木楮貨之弊,則實爲無用矣。上曰,畿邑舊逋,則旣已下敎,而如此之時,自近及遠,使遐方均被其澤,乃是王者之道,毋論遠近,五分之一,果爲無弊乎?以外面觀之,則似爲無弊,而一年二年,或至數十年,而一切以五分一,爲收捧之令,則豈無眩亂騷擾之事乎?必當定其年條,然後似爲無弊矣。致中曰,久遠文書抄出,各年積逋分徵之際,下吏弄奸之弊,民情騷擾之患,勢不必至,故頃者陵幸陪從時,與左相,有所相議矣。當此年事稍登之時,舊逋不可不收捧,而宜有定限,俾無民怨,最多年或最久年中,一年條酌定準捧,似爲簡便,恐不必竝及於各年,致有紛紜之弊矣。文命曰,當此稍登之時,不爲略及於各年條舊逋,將待何時乎?至於守令之以文書修正之難,爲言者,尤爲可笑,若爲盡心用方於文書,則豈無區別之道乎?旣已頒布之事目,今忽全改,則朝令亦涉顚倒,不可不商量處之矣。在魯曰,臣纔經海西,海西則丁酉條爲最久,而其餘無十年舊逋,或有全無逋欠之邑,而三南之邑,則必多積年逋欠矣。當此連歲稍豐之時,分數磨鍊,漸次收捧,固不可已,而但逐年條抄出督捧之際,守令之眩亂,民間之騷擾,誠如聖敎,酌定年限,亦似無妨,或者以朝令之顚倒,爲慮,而若待諸道更爲力請,不得已而許之,則事多窘急,反不如趁今變通之爲愈矣。眞明曰,凡舊逋,邑各不同,一邑之連十年未收,必無是理,近來恩典頻下,蕩減居多,各邑逋欠,多不過六七年矣。雖以民力言之,一人名下,有一斗未收者,僅納二升,此雖責捧於隣族,不至甚難,且昨年有未收者,今年無未收,民力歇,而國入則多,似勝於最多最久之專責準捧矣。近來人心,不肯深究事之歸趣,泛稱曰十年積逋,一時督徵云爾,則外面騷擾,似無足怪,今若限以年數,無過六七年,則好矣。向者嶺伯趙顯命,請定數年,五分二收捧事,狀聞,此在節目頒下之前,外方之所見亦同,而朝令數改,實涉顚倒矣。上曰,若限十年,而各邑不能盡捧,則朝令亦不誠實矣。若限以五年,盡捧五分之一,則所捧足以當最多條所捧之數矣,各年未收還上身布,依前節目,五分一收捧,而無過五年,可也。{{*|出擧條}}致中曰,此乃平安監司尹惠敎狀啓,龍川大同驛奴永彬事也。銀子二百兩,被捉於搜檢時,渠旣自服,所當一依定法,嚴加懲礪,而取考近年事目,則己酉十一月初三日,備局覆啓中,有曰,勿論開市與使行,四百兩以上,現捉於江上搜檢及窺察發告者,則竝於江上,梟示後啓聞,三百兩以下,嚴刑三次,全家徙邊,勿揀赦典云,同年十二月初十日,備局引見時,因金文慶事,判下內,此後則搜檢時被捉者,斷以一律,搜檢前被捉者,極邊定配,勿揀赦典事,定式施行,而無銀兩多少定奪之事,則此是邊上永久遵行之法文,而前後事目,似不無窒礙之端,亟令廟堂,指一稟處云,而凡係定奪之事,似當從後施行,而旣以銀數多少,定其律名輕重,則果不無掣肘之端矣。上曰,前有兩數之定奪,而後則無之耶?致中曰,其時小臣之所稟定者,只是作門內外區別之事,且不記有定奪事目,故兩數則果不曾擧論矣。然今此驛子,旣潛帶二百兩銀子,被捉於搜檢之時,則貸死亦似重難矣。眞明曰,搜檢時旣已見捉,則兩數多寡,何足論哉?斷以一律,似無不可矣。思喆曰,此漢之被捉銀兩,不滿四百,而只是二百餘,則蓋欲免一律之罪而然矣。在魯曰,潛挾銀貨,冒犯國禁則同矣,豈可以四百、三百爲別乎?當初定法,未免太緩矣。上曰,追後定奪之時,雖有所不能詳盡,而道臣奉行之道,只以作門內外區別,而兩數差等,則當用前日定奪矣。致中曰,然則當嚴刑三次,全家徙邊乎?上曰,依爲之。文命曰,此後則更爲定式,搜檢時則勿拘兩數,論以一律,似好矣。眞明曰,若有數百兩免死之法,則十人分帶,足持一八包以入,雖十兩以上,斷不饒貸而後,可爲嚴法重繩之道矣。在魯曰,若有以一二箇銀片,或結於腰帶,或納于囊子,而被捉者,輒斷以一律則太過,日後如此時,或不無更稟之擧,莫如立法之初,預爲詳量,明白酌定也。上曰,法密則民不能措手足矣。萬里裝行,豈能無若干銀兩,而立法之初,不可不參量而定之,自今以後,作門內見捉,則銀百兩以上者,梟示江邊,百兩以下者,嚴刑三次,全家徙邊,作門外見捉,則百兩以上者,嚴刑三次,全家徙邊,百兩以下者,嚴刑一次,極邊定配事,定式施行,可也。致中曰,朔夫里,以驛卒之主人,必有知情之端,似當別爲勘罪矣。上曰,此則分付道臣,嚴刑,可也。{{*|出擧條}}致中曰,以安城郡守李宗城所達宣飯米事,有令廟堂詳考,稟處之命,而實無可考之文,蓋聞甲辰年初,則自地部,使兩倉進排矣。兩倉不勝支當,故分定於各邑,使之進排,蓋以十里內,則京司主之,十里外,則各官主之故矣。上曰,其時京倉之所進排者,分排於畿邑,以守陵官之狀啓而變通乎?以戶曹之草記而變通乎?戶判似知之矣。東弼曰,古則戶曹使兩倉進排,而進排之規,蓋以都城十里內外,分京外而爲之,故宣飯米,亦自各邑,直爲上納,而外方則輪回以納,故其弊猶少,京倉則獨自輸納,故不勝支當,仍爲此直納之規矣。思喆曰,此弊誠爲慘酷,故臣於今番山陵敦匠之時,與守陵官,有所往復,則守陵官與參奉,完議,宣飯米氷丁等事,一切變通捧上,無高從之弊,曾前則十石納者,持來二十石,僅能充納云,而今則十五斗納者,不過以十七斗充納,其弊豈多乎?臣聞來不勝感歎,戒令固守此法,此後則似無弊端,而守陵官參奉,實奇矣。上曰,參奉,誰也?思喆曰,權定性,卽故承旨權熀之子也。與守陵官,爲娚妹之間,故每事必相議而爲之矣。致中曰,李宗城則慮有民弊,有所陳請,而其弊似不至大段矣。上曰,雖爲申飭,而終是有弊,故京外如是相爭,而當納十五斗者,雖入二十斗,其爲弊,殊不大段,依前置之,可也。致中曰,以禁、御兩營米捧留事,楊州牧使張泰紹陳請,自上有登對時,稟處之命,而當初廟堂之覆啓,實慮楊民之弊,許其一半捧留矣。莫重軍餉,全數捧留,則脫有緩急,將何以爲之乎?雖以下敎觀之,決難許之矣。上曰,此事予亦知其然矣。勿施,可也。致中曰,此是嶺伯狀啓,永川還上事也。此事曾因僚相陳達,有令本道變通之命矣。今者道臣,以本邑報辭,有此馳啓,蓋其意以爲,荒租元數二萬七千石內,一半則以精實穀收捧,一半則請姑停退,以爲漸次了當之地云,而宋眞明之言,則頗爲持難,以爲旣許停退,則便是舊逋荒租,舊逋之變作精穀,其勢未易云。眞明之言,亦不無意見,而許多荒租,一年之內,誠難以精穀準捧,姑爲許施,似無妨矣。眞明曰,此實無據矣。雖未知創自何時,而此不過下道兩班,必於上道穀貴處,受食精租,而苟充貿納於下道穀賤處,故致有此弊,前後守令,雖不可盡罪,其責有所歸矣。春糶秋糴,其間不遠,而民猶爲冤,則前頭以舊未收之荒租,責捧精穀,其怨尤當如何?今所停捧,便爲蕩減,國穀一萬三四千石之一時蕩失,豈不重難乎?且守令不得人,則已捧之精穀,又當爲荒租,折半則已減縮,折半又如前,則在國家,徒失石數,臣意則郡守金始熺,足以辦事,使道臣檢飭,每年四五千石式收捧實穀,俾於三四年內,盡作精租,似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文命曰,今年折半停捧,則明年當爲舊還上,此後收捧,誠爲極難,但以其荒租,折半捧爲精實穀,則百姓猶以爲冤,今年內過半捧爲精實穀,實無其道矣。上曰,精租則士夫食之,使百姓食荒穀,而納精租,則豈無其怨乎?此非民之咎,乃守令之過也。卽今變通之道,在於道臣與守令,道臣、守令,須知此意,勿爲啓聞,便宜行之,期於數三年,盡捧精租,宜矣。致中曰,非但永川而已,臣奉命于星州時聞之,則河陽等諸邑還穀,皆如此云,此亦一體申飭,何如?上曰,此亦道臣,從便爲之,而前頭繡衣廉問時,如有見捉之事,則當該守令,各別論罪,以此申飭,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忠淸監司申昉,前後除拜,終不應命,雖以向日臺臣之啓,爲嫌,而似聞其時臺臣,亦悔其過論云,不必以此,每每撕捱矣。上曰,其時臺臣,是誰也?文命曰,鄭羽良矣。雖或可以撕捱,前後除拜,輒皆不就,亦已伸其廉隅矣。且聞除拜之時,自上有履歷不如李壽沆之敎,而不安云,此必未能詳知筵敎之致矣。自上別爲推考,牌招赴任,何如?上曰,前旣累遞其職,則廉隅已伸矣。履歷不足之說,以未經守令而言也,此豈有不安之事乎?雖臨軒之時,亦當有此敎矣。其所撕捱,終涉過當,從重推考,牌招,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摠戎使李森,向來譴罷之後,則事當不爲更辭,而至於將任,則自劃不爲行公云,判府事閔鎭遠,當初疏語,非指李森之說,向已略陳,而近因左議政李㙫聞之,閔判府事之言,不啻丁寧云,若然則尤不可以此,每每引嫌,而軍門衆務,將校差出等事,一倂廢閣云,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予不知其不爲行公矣。今聞卿言,其所引嫌,誠爲太過,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平安兵使李益馝,以臺疏,尙不出肅,終無赴任之意云,而朝家則無催促之擧,送與不送,似當有處分矣。上曰,孟子有陳良楚産之語,辭氣未免太露,孔子則無是言,聖亞之間,豈不判然乎?向時朴奎文,以嶺南之産等語,至發於疏章,孟子之後,誰有引楚産而辱人者乎?予意則不欲以此許遞,領相之意,何如?致中曰,臺意則恒有不信嶺南之意,故其言如是,而益馝於此任,實無不足之事矣。在魯曰,益馝雖是嶺人,父爲禁軍將,祖爲兵使,可爲閥閱矣。東弼曰,其子則卽今平安都事李觀厚矣。上曰,曾爲兵曹正郞者乎?曰是矣。致中曰,臺言則每以遠人壓倒,故如是,朝家若爲敦勉,則亦無不可送之事,而至於平兵、統營,爲任自別,益馝履歷,或有不足之事,渠亦以臺言,不能自安,則似當有好樣處之之道矣。上曰,臺疏曰將臣有言云,其言果然乎?致中曰,此則臣亦聞之矣。上曰,奎文之疏,實爲怪異,朝家必爲起送,則亦無不可送之義,而旣遭臺臣之凌辱,又勒令赴任,則非所以待勳臣之道也,今姑遞改,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明日冬至祭,有攝行之敎,實爲多幸,而望日只隔數日,十六日卽其翌日也。似當有親臨之擧,當此嚴寒,纔經山陵展謁,又爲連夜勞動,則群下之憂慮,當復如何?曾前虞祭,則旣有定限,臣等不敢力請,而至於朔望,則前頭有許多日字,何必不計筋力,强爲親行乎?上曰,頃日朴文秀,猝然求對,予固量其所意,而果不出所料,固請陵行之退定,而予亦纔經陵幸,又當冬至,故卽許攝行矣。虞卒親行,予感似除一分,無病而攝行,則雖今夜丙枕,豈能安乎?冬至旣已攝行,一番猶以爲難,則豈可再次攝行乎?十六日則情當臨哭,望祭則攝行,十六日親臨,亦不有未安之端乎?此則予不忍爲矣。文命曰,前頭朔望,不爲不多,恐非持難之事矣。在魯曰,初當極寒,連夜勞動,臣等之慮,實不淺淺矣。上曰,雖以閭巷言之,豈有如予情境者乎?魂宮、魂殿兩處几筵,實有人理之所難堪者,若躬自洩哀,則予心猶可寬抑,而欲爲忍之,則尤不可堪矣。前日明陵碑閣奉審之時,李判府事,以予爲過,而予自獨語于口曰,言及而涕出,此緣方寸有傷而然矣。雖能自知其過,而不能禁抑矣,戊申冬,非不罔極,而自量則不至如今日矣。今七月以後,比之於甲辰,則豈無輕重之別,而悲哀之心,則不能自抑,予則每以不用心自勉,而自然如此矣。文命曰,如是故,群下之情,益用憂慮,不知不覺之中,豈無損傷之事乎?三百年宗祀之托,億萬人生靈之命,唯殿下一身之外,豈有他所恃而望者乎?必須事事寬譬,勿損天和,實是臣等之祝也。致中曰,縷縷陳達,極知惶悚,而千乘之尊,躬行孝悌,豈不爲聖德之第一工夫,而殿下之所負任者,實異匹夫之爲諒,則其所自處,亦當自異於常人矣。陵幸不過數日,又行望祭,仍爲十六日臨哭,則雖以平人言之,必有損害之事矣。群下之心,豈不切悶乎?伏望十分思量,使之攝行,何如?上曰,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予豈爲二言,以欺群下乎?心安則氣亦安,心不安,則氣亦不安,陵幸時暖帽,予若不着,則諸臣老病之人,亦皆不着,故爲慮諸臣,而予亦暫着,然常時雖値嚴寒,着則頭重,頭重則眩而又痛矣。回還時,頗有寒氣,而亦不能着,雖寒而心以爲安,故氣則頗舒暢矣,今若攝行於望祭,而親行於魂宮,則於予心,豈能安乎?此則決不可從矣。致中曰,敬徽殿日次及一應供上,依象生時例,大祥前封進事,旣已判付矣。觀象監日曆,夏間已爲印出,內醫院臘劑,則雖有減除之命,而此則旣已印出,似必有常時頒送之處,今亦依前封進乎?上曰,依爲之。庚子、甲辰,則不爲封進乎?致中曰,無謄錄可考之文矣。上曰,魂宮祥期,只隔數日,戶判方爲入侍,當有擧行之事矣。魂宮雖撤,宮屬則自尙宮至於房子,皆屬於嬪宮,而仍進排一節,俱爲減下,則非但渠輩之落莫,予心之悲傷,尤當如何?此皆有戊申處分之事,若東宮供上及柴炭等物,雖減,而至於宣飯米等物,則當於嬪宮,加數以下,自戶曹預知此意,參酌進排,可也。東弼曰,貢人輩有呼冤呈訴之事,故敢達。臣於頃者,以司䆃寺宣飯米,司宰監魚醢價加下事,有所仰稟矣,備局回啓中,有量宜上下之語,故自戶曹移文惠廳,則惠廳只給一千石,累次往復,終不加給,若是加用之價,則雖數多,戶曹當爲擔當,而此則係是加進排之價。凡係供上物種,元貢不足者,隨時加定,明有事目,今此兩司加進排之價,自是該廳應下之物,決不可一向堅執,致令貢人,有中間受困之端,宣飯米一半,自戶曹上下,價米及魚醢價加定米五千石,依前所達,加定上下事,分付惠廳,何如?在魯曰,此乃自戶曹應下之事,而因量宜題給之敎,魚醢價一千石,自惠廳已爲上下矣。旣得宣飯米一半,又欲全委魚醢價於惠廳,未知其得當,大同設立時,所受自有定數,今無加賦於民,而無前責應,漸益擔當,惠廳亦將有難支之弊,此外實難加給矣。東弼曰,此事唯當分別其加用與加定而處之,若是加用,則雖至累萬石,地部所當擔當,若是加定,則雖一石,非地部上下之價,而每每替當,以致經費之耗竭,豈不可悶乎?大臣,亦臣言爲是,而乃以盡數移送,爲難,亦豈不沓沓乎?一半上下,雖近於半上落下,宣飯米旣已分半上下,魚醢價,依此折半上下,恐不可已矣。致中曰,戶曹之所爭,不無所據,而惠廳之防塞,亦所不已,此等事,一開其路,必有後弊,實爲難處矣。上曰,予見廟堂回啓,則量宜上下之說,果無模稜,固料其有爭端矣。公聽竝觀,則豈有彼此乎?惠廳之旣給宣飯米一半,又給魚醢價一千石,亦出於顧助之意,而戶判所爭,亦不無所據。且地部纔經陵役,前頭又有勅行,經費耗竭,不可不念矣。前判書權以鎭,雖曰見謗於都民,而地部之尙今支撑者,以鎭之功,居多矣。惠廳之一半上下,似近於半上落下,因特敎加給之事,後未必爲例,魚醢價限千石,加給上下,可也。{{*|出擧條}}上曰,此乃金吾以湖南守令不卽運米之事,照律以啓者也。觀其供辭,則靈光、長興、沃溝三邑守令,見關文卽爲裝發,其間或七八日,八九日,則其所稽滯,乃監司之事,而非守令之過矣。旣知其事,而決杖之罰,不爲偏重乎?致中曰,決杖旣非輕罰,而知其非罪,則決杖似過矣,如此風高之時,無弊善納,則領運差員,亦似無罪矣。上曰,凡幾石乎?在魯曰,臣見全羅監司狀啓,則江都米幾至一萬五六千石矣,趁時裝發,無事領納,則決杖之罰,未知其穩當矣。上曰,守令則果無罪,而領運差使員,亦爲無罪,而有拿問之命矣。旣知其非罪,則決杖與拿問,終涉過重,三邑守令,則分揀放送,多慶浦萬戶丁泰運,則勿爲拿問,仍任,而新除授萬戶,則後日政,遞付京職,可也。{{*|出榻敎}}眞明曰,京外刑獄積滯,實爲可悶。慶興座首金姓人及南龜錫、南憲明等,因黃溥造船事,囚繫旣久,戊申七月,北兵使鄭壽松査覈狀聞,啓下金吾,而金吾以黃溥已死,置之不爲覆啓行會,故三年滯獄,無他憑覈之道,眞所謂皮之不存也。今則分付金吾,使之速爲回啓,或使之究竟,或使之決放,何如?上曰,此事尙今置之,誠爲怪矣。令金吾從速回啓,可也。眞明曰,雖以秋曹事,言之,安聖益殺子之獄,關係如何,而昨年啓覆時,自上以疑端之不問,特令更査,而其後首堂有故,尙不一問,臣於待罪秋曹時,與首堂金取魯相議,除却他事,兩次開坐,多般詰問,而今爲老獄,干連者一意文飾,究竟實爲未易,臣取來前後文案,反復考閱,不無五六條違端,方欲盤詰之際,金取魯出外,臣亦繼遞矣,卽今首堂撕捱,姑令次堂擧行,趁啓覆了當,似好矣。上曰,秋判旣已許遞,其代未出之前,則令次官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予欲問於卿等矣。秋判斂迹之意,予實嘉之,每以劇務撕捱,故欲置之閑局,以經筵官,啓下,使之出入,卿等之意,何如?量其才而任之,則豈不好乎?致中曰,臣與李眞望,少時同接,故熟知其爲人矣。自是恬靜,無進取之意,從其所願,不任劇務,則豈不爲好,而其人有病,必以留京爲難矣,旣許留京,則渠何敢辭職乎?文命曰,頃日筵中,未知何以仰達,而旣爲許身,則閑劇何擇乎?上曰,用人任使之道,各當其才,雖曰閑職,豈必西樞乎?淸要之職,何所不可乎?其人文學,實合於出入經筵,厥亦欲伸其意,必以劇務撕捱,而勉使行公,則徒傷事體,而亦非誠實之道矣。秋判之職,今姑許遞,其代後日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日昨因都承旨朴文秀所達,嶺南人聞慶南圖逸,晉州文應翼,有後日政可堪職收用之命,吏曹則未知有何相當見窠,而臣曹則非但方無窠闕,元無可合之職矣。蓋南圖逸,則士人云,雖參奉之職,無所不可,而文應翼,則非出身,西班正職,元無非出身除授之職,萬戶則或以承傳直授,而嶺南千摠,自是兩班,萬戶之名,不足爲激勸之道,僉使則又無直授之規,至於軍門哨官,則南行哨官,乃是別薦人極選之任,實未知何樣職爲可合,故敢稟。致中曰,直除僉使則過矣,或先差禁衛營別軍官,如其可用,差送僉使,亦無妨矣。上曰,領相之言,好矣。南圖逸則使東銓,參奉付職,文應翼則先差禁衛營軍官,陞六後除送僉使,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夏間親鞫時,罪囚慮或有虛疎之弊,別定御營禁衛軍,使之守直矣。獄事尙未結末,故守直軍亦至今置之,而不無弊端,何以爲之乎?上曰,何至今置之乎?卽爲輟罷,可也。{{*|出榻敎}}鞫坐何日當爲之乎?致中曰,判金吾旣已出仕,雖明日,當爲之矣。上曰,明日卽冬至也。在閉關之道,拷掠,未知何如?再明日開坐,宜矣。尹彙貞曰,近因玉堂之不齊,法講久爲停廢,事體極爲未安。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竝卽牌招,副校理申致謹,時在京畿通津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宗白之一向撕捱,徐命九之處義,何如?不過以其從姪,而如是違命,二人之事,俱未免過當矣。申飭使之出仕,可也。上曰,睦天任事,卿始開端矣。未知何如?文命曰,都事來言,故知之矣。上曰,不待朝家處分,如是潛自書通,難乎免矣。眞僞不可知,按問時詳審爲之,可也。文命曰,以一節而入者,卽爲放送,曲折多者,姑爲仍置,而又有奴名所出,故令捕廳窺捕,今日似當合坐矣。外直羅將之事,一辭之外,更無他說,被欺而逃身,殊不怪矣。捕廳亂杖,極爲嚴酷,而三次受杖,一辭不變,將何以處之乎?上曰,外直之事,事勢似然,爲人所欺,畏怯而逃,亦非異事,三次嚴杖,終無異辭,一向杖治,易於致斃,全釋則難,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果爲捧價,則殺之無惜,而罪人致斃者,尸體則不變,銀釵之色變,往往有之云,此外直,若無大段見捉之事,而終始一辭不變,則三次之刑,足以懲之,宜有參酌之道,而全釋則重難,或可定配,則似宜矣。思喆曰,旣受三次之刑,而一辭不變,則全釋何妨,而捕廳杖刑,極其嚴酷,雖被全釋,豈必其生乎?在魯曰,有逃亡之形迹,故旣受三次之刑,全釋似爲無妨矣。致中曰,渠旣逃亡,則恐不可全釋,若參酌定配,則似爲合當矣。上無發落。諸臣退出。 ==11月1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朴文秀啓曰,節屆南至,敬徽殿享事又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節祀過焉,未能躬行,益復罔極,達宵耿耿,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鄭羽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以靈光郡守李普昱,沃溝縣監申以衡,長興縣監申在夏元情啓目,傳于洪尙賓曰,已有處分,依下敎擧行。 ○鄭羽良,以義禁府言啓曰,全州判官李顯弼,金溝縣令李敬臣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顯弼、李敬臣,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議藥同參,皆以十二員定額事,頃已稟定矣。議藥同參金漢齡,渴病沈痼,旣已許遞,其代以鍼醫趙廷俊移差,李震成有頉,代以典牲主簿李壽祺差下,鍼醫趙廷俊移差,代以醫人玄載泰差下,而載泰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禁府守直本營軍二十名,今日爲始,依昨日筵中定奪,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二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禁府守直御營、禁衛軍撤罷事,命下矣。本廳定送禁府守直軍二十名,依傳敎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統制使狀啓,南海等官居李善鶴等十名渰死事,傳于鄭羽良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李天翼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校理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所遭非常,決無復玷經幄之理,積逋嚴命,自速罪戾,情雖迫阨,迹則慢蹇,泥首圓扉,分被重譴,聖度天大,罰止薄勘,含恩戴罪,惶懍罔措。且臣於本職,亦有所不可冒蹲者,都承旨臣朴文秀,卽臣表從兄也。所管旣是吏房,則政注之際,法有應避之嫌,該曹偶失照管,以臣擧擬,至於受點,臣亦矇不覺得,未卽引例自列,致使職名虛縻,政例有損,私心悚恧,尤無所容。假使臣無他情勢之可言,揆以法例,自在應遞之科,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詣闕外,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以嚴公法,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副護軍尹游疏曰,伏以臣,拜辭軒陛,殆將一旬,而默算前程,去去益遠,瞻望雲闕,心焉如結,及到平壤,得接政眼,以臣向日敦匠之微勞,有新資特授之命,臣誠惶愧,不知攸處。假使臣,眞有可紀之實,不過職分事,況臣未卒事而先遞,亦不得與於因山時陪扈監董之列,則與終始幹當之他堂上,亦有別焉。今玆混被賞典,實涉濫猥,敢此露章陳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收誤恩,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不宜過辭,卿其勿辭焉。 ○兵曹參議趙明翼疏曰,伏以臣,父年齡已至於耄耋,精力不至於衰苶,頃膺二宮修理之命,逐日奔忙,旋差鑄成堂上之任,五朔監董,前後一百七十餘日之間,飽經酷熱淫霖,呻喟作痛者,不知幾遭,而視同往役,不敢爲調養之計,扶病驅策,以身董役。且自初喪哭班,訖至加漆結裹,未嘗一日不參班行,宰臣或多以老人不當如是爲言,臣父以爲,吾受恩如天,雖因此得病,便是死於王事,復何恨乎?又以陪從官進往山陵,露處達宵,泄痢暴發,須臾之頃,登溷無算,俯伏鞍背,僅僅隨班,自闕外直還私次,雜試藥餌,未得少效,以人子情理,當此症情之危篤,豈有一刻離側之意,而臣父以爲,汝以侍衛之職,當天牌之儼臨,未及陳懇,坐違召命,則豈不爲未安之甚耶?臣嚴畏分義之重,勉承病父之意,抑情承命,扈駕出郊,雖在陪扈之列,寸心焚灼,若在炭火,還歸直廬,繞壁彷徨,苦待天明,蒼黃出來,省視病父,雖一晝夜之間,元氣層陷,最是出衂之際,如水倒瀉,臣方遑遑涕泣,自不知視息之保存斯世,況何可暇論官爵之縻身與否乎?宿衛重地,不可緣臣瘝曠,玆敢疾聲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持平尹興茂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因山奄過,展哀新陵,躬親祀事,仰惟聖孝追慕,益何堪處?臣頃叨諫職,妄效一日之責,重觸時諱,終至坐罷,屛伏守分,自甘爲淸朝之棄物,不意柏府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惕,靡所容措。顧身所措人言,至爲罔極,雖於事過之後,何可徒守無辨之戒,而默然而已乎?臣之最初被斥於韓顯謩者,則已經其時引避,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厥後權爀之疏,以臣避辭中本罪之說,抑勒爲案,詬辱備至,臣誠不滿一唒。夫前秋處分時,以兩人者,其名及子與孫,爛漫出於逆招,遂命仍前追奪,聖敎旣曰,名出逆招,渠輩亦云尙在丹書,則無罪者固如是乎?旣不能淸脫逆案,而徒欲令擧世之人,不敢復以罪之一字,加於其人者,其果成說乎?所謂本罪,乃指前秋仍置之案,而非謂辛丑聯箚之事,則彼爀之怒一罪字,混圇構捏,欲以爲臣之罪者,不亦可笑乎?惟彼兩儒臣,相繼詆誣,皆不足以罪臣,則於是乎沈泰賢之疏出,而其所爲說,轉加一層,拈出臣處置中句語,直驅之於罔測之科,繼而金致垕、金墰之疏,前後踵起,如出一口,噫嘻,此何言也?臣所謂姑捨勿論者,蓋以諫臣疏中,旣有竝伸之請,則只此一款,所當卽斥,其他所論,雖有可取,不暇擧論故爾,臣亦非病風喪心者,夫焉有一毫惡聞於其疏上款所論之意,而今乃摘抉文字,以爲陷人之資,或謂之不少顧藉,或謂之分義無嚴,世道之危險,何至此哉?臣本孤根弱植,四無援助,徒感拔擢之恩造,不顧謀身之私計,乃以齟齬之言,輕試身於羿彀之中,畢竟顚沛,固所自取,倘非殿下洞察而曲庇,則顧安得保有今日,而緣臣妄發,轉輾層激,上以致君父之過擧,下不免朝象之乖刺,反使區區平日惡黨之心,無以自暴於聖明之世,俯仰慙恧,尙何言哉?顧此新除,不過爲臣自辨之階而已。去就一節,更無可論,何敢以牽復爲幸,而萌一分冒進之念哉?且臣於前月二十二日,慘遭夭慼,因以疾病沈頓,前後祭班,一未進參,而特以時無職名之故,見漏於現告之際,又何敢厭然自掩,而獨免於譴罰乎?以此以彼,其不可仍據職次也,決矣,玆敢瀝陳危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削臣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臺侍之職,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李壽沆疏曰,伏以臣於方伯之任,自知其千不似萬不近,而累違召命,分義之所不堪,冒沒出肅,今將赴任,自顧增恧,人謂斯何?此臣所以夙夜不安,寢食俱忘者也,抑臣有區區之懇,玆敢冒死控籲焉。臣父祖墳山,在於廣州、水原等地,而去官程,不甚迂遠,今於過去之日,若使省掃,則幽明之感,當復如何?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歷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吏曹參判沈珙疏曰,伏以臣,素性昏憒,百不猶人,又於春夏間,重經奇疾以後,精神耗損,更無餘地,臨事遺失者,十居七八,其不堪銓衡重地也,決矣,而特以屢召之下,嚴畏分義,黽勉承命,適又値長僚遭子喪引入之時,連次獨政,而深夜倉卒,有不能照檢者,廚院副提擧三窠,一時差出,而下吏不善修官案,臣亦與宗班,皆邈無聞見,只循官案而備擬,不省其在喪與身故者。且玉堂李宗白,與吏房承旨朴文秀,有親嫌,而亦未覺得,未果啓請而擬望,其矇然不察,莫甚於此,數次參政,失職已如此。今若恬然蹲冒,不早辭遜,則此後許多日,難保其不陷於大何?惶隕憂懼,置身無所,玆敢疾聲懇籲於嚴廬之下。伏願聖明,特下鐫削臣本兼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衰塌病朽,更無餘地,而適値聖駕當寒,展哀山陵,區區憂慮之誠,不敢息偃退在,蹶然勇起,獲陪屬車之塵,及夫還抵城闉,昏瞀迷塞,殆無省覺,委倒路側,移時少定,僅得擁曳還家,達夜沈涔,痛勢轉劇,啜藥就煖,兩日不汗,神氣憒惙,若墮煙霧,奄奄床笫,實有難支之形,昨日有次對之命,而末由進詣,連日陪祭之班,陽至起居之禮,俱無蠢動趨參之勢,病裏惶隕,何可爲量?顧臣涯分已溢,理勢已極,老敗之氣,不能與病爲敵,種種諸症,望斷復起,雖尋常官任,固不可冒處,況此論政之地,何等重任,豈可容臣隨便養病,一任曠廢也?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相職,以幸國事,仍治臣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跼蹐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行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備忘特下,有當該堂上問備之命,臣於是,不勝惶隕震越之至。凡於判付之下,本曹一依傳敎,知委內外諸司,則自其司考據前例而擧行,例也,苟其前例不明者,文移往復,更加商確,亦是通行之規,而今此判付中,旣有竝依戊辰例封進之敎,畿營固當考出戊辰謄錄,遵依奉行,或謄錄不備,亦宜問議本曹,而到冬至節,始乃移關。且京畿物膳封進,元不關由於本曹之故,本曹全未覺得,及見移文之後,始聞誕日物膳,公然闕封,其在事體,極涉惶悚,而本曹曾已依例行關之後,畿營之不卽考例擧行,實是意外,故不得不草記陳達,請推道臣矣。聖敎極嚴,誨責備至,物膳封進,何等重大,而臣初不能詳細指揮,又不能自引罪咎,其辜負職責,大矣,不審處義,甚矣,懍惕縮恧,無地自容。臣本稟性儱侗,處事疎忽,猥叨重任,昏矒忒甚,觸處生疣,理宜早被斥退,而連値有事,因仍盤礴,以至于今,釁累疊積,重致僨誤,雖幸聖度寬假,威罰不加,臣何敢憑恃寵靈,一味淟涊,以益其罪戾也哉?席藁私次,祗俟嚴誅,伏乞聖明,俯燭臣不堪任使之實,亟賜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罪犯,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1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國忌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命九,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修撰徐命九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魂宮大祥祭儀注,傳于趙命臣曰,二品以上及曾經春坊僚屬陪祭事,已有下敎,而不爲擧論,循例磨鍊,使之改入。朴文秀等啓曰,今此十六日孝章世子大祥祭時,旣有二品以上及春、桂坊舊僚陪祭之命,而儀注中不爲磨鍊,臣等未及覺察,矇然入啓,致勤聖敎,不勝惶恐,而仍竊伏念,春、桂坊二品以上,曾無陪祭之例,而今此下敎,實出於參酌情禮,使群下抒哀之意,苟無此敎則已,今旣因情制禮,使二品以上陪祭,則不可以品階之高下,有所間隔,曾經侍從堂上以下,同爲陪祭,似合事宜,惶恐敢稟。傳曰,當初下敎,旣以酌定,依初下敎擧行,可也。 ○傳于鄭羽良曰,魂宮大祥時,當爲親臨,依小祥時儀注磨鍊以入。傳于趙命臣曰,上年小祥時,有易服之節,故先後臨哀矣。今番則無易服之節,正時前二刻當臨哀,儀注依此磨鍊以入,而上年承、史、禮判及通禮入侍,今亦依此擧行。傳于鄭羽良曰,依昨年明日、再明日,不緊公事,勿爲入之。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大臣看病,書啓,昨夜入之,而差備內官,受而忘置,今始遲延,雖由於生疎之致,其慢忽之習,極爲無據,罷職,當該司謁,大臣書啓,尙今不下,而亦不提稟,不無警責,從重推考。又傳于鄭羽良曰,長番內官金鳳來,當爲莫重公事,濃墨,極爲非矣,推考。又傳于趙命臣曰,長番內官洪聖遇,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望祭親行時,別雲劍,依例以今月初十日陵幸時落點人員,仍爲使用,而實差前刑曹判書李眞望,時無職名,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眞望。 ○鄭羽良,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星鎭外任,徐命九本職未肅拜,任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其代以前持平李喆輔,宗簿正李著,前判官權顈差下,使之察任,尹汲、宋徵啓,亦纔坐罷,還爲差下,令該曹一體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鄭羽良,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敍經毒殺罪人守太,嚴杖之下,終不吐實,故更加杖問之意,草記,允下矣。依傳旨加杖三十度嚴問,而一向發明,其爲情狀,萬萬痛惡,更加杖問得情,何如?傳曰,累次杖問,所供無改,其自怯逃躱無疑,而敍經物故,旋卽逃躱,其在嚴懲後之道,不可放釋,送秋曹徒配。 ○鄭羽良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修撰徐命九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望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玉堂旣已備員,視事當爲,取稟,而明日孝章世子大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魂宮大祥時,當爲親臨,依小祥時儀注磨鍊以入事,命下矣。自上有臨哀之擧,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亦似有望哭之節,望哭儀註磨鍊以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鄭羽良曰,昨日筵中已諭,而東宮三日進排燒木十三竈內五竈,眞油折半加進排于嬪宮,餘燒木、眞油、炭與各樣柴炭,竝減下。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魂宮大祥祭儀註。傳曰,二品以上及曾經春、桂坊僚屬陪祭事,已有下敎,而不爲擧論,循例磨鍊,使之改入事,命下矣。當初儀註磨鍊時,二品以上及曾經春、桂坊僚屬陪祭事,係是別傳敎,雖不擧論於儀註中,自當擧行,故不爲竝擧矣,下敎如此,原儀註中添入,改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魂宮忠義,以宗室意啓曰,本宮三年內,祭物用餘腐傷早藿十斤,粉藿五斤,多士麻七斤,石茸三斤,胡桃一斗五升,柏子二斗,大棗二斗五升,黃栗三斗,乾杮七貼三串,蔈古二斤十兩,雀舌一升,甘苔一斤十兩,醬甕二部等物,依例還下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咸鏡道十一月朔進上,今日來到,而大王大妃殿進上物種中,石花五斗內,欠縮至於一斗九升矣,進上何等重事,而監司及封進官,不能致察,欠縮此多,事甚可駭。監司及封進官,從重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魂宮大祥親臨時,侍衛節目,似當磨鍊,而昨年小祥時,以自內出臨之故,不爲磨鍊矣,今亦依前不爲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鄭羽良曰,今此魂宮大祥時,以正時前二刻,欲爲臨哀矣。自內有易服之節,事或窘束,昨年亦以三更三點出臨單子,雖已啓下,今亦當以三更三點出臨,時刻依此爲之。 ○庚戌十一月十五日曉四更一點,敬徽殿望祭親行時,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賢、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入侍。上具視事服,乘玉轎,自大內,由明政殿,出就敬徽殿齋室,少選,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絰,贊禮兵曹參判金相玉前導,上入就板位上,執禮讀笏記,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諸臣亦助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贊禮導上,自東階詣樽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引儀唱三上香,承旨分左右奉香奉爐,上焚香後奠爵,大祝讀祝訖,上俯伏如儀,降復板位,贊禮請入小次。趙命臣曰,夜氣甚寒,請就小次。上曰,曾有所下敎于大臣,當暫入矣。上入小次後,招問命臣曰,祭享似當用爵,而今用盞,似誤矣。宗廟守僕,一人來乎,二人來乎?事知守僕外別立者,招問,可也。都承旨曾無參陪祭之事乎?甲辰年爲春坊乎?朴文秀曰,甲辰臣爲春坊矣。上曰,似用爵而今用盞,故怪而問之矣。文秀曰,似是謬例矣。上曰,辛丑年間見之,則用爵矣,今則bb用b盞矣,近來魂宮用盞,故必因此爲謬例矣。盛鬱鬯之樽,其名曰彝,而大祭朔望,皆用犧樽,此樽今無用處耶?守僕必誤用之矣。文秀曰,儀注必有之矣。上曰,卽今所用者何樽,而犧樽則用於何時乎?問於守僕,可也。命臣曰,問之則以爲,秋享、冬享,則用此樽云矣。上曰,彝樽不必別而用之矣。政院所在《五禮儀》及大祭朔望儀註序例圖,取來,可也。文秀曰,古則六承旨入侍,多有知禮者矣,今臣等皆昧昧不得對,事事如此,國家將不得成樣矣。領議政洪致中,行亞獻禮,洛昌君樘,行終獻禮訖,贊禮導上還就位,哭四拜興平身,如前儀,贊禮告禮畢,上就齋殿,具視事服,還入大內。乘輿後,命臣進曰,《五禮儀》考見,則大祭則用爵,而朔望則用盞矣。上曰,辛丑以後,屢見之矣,今見用盞,面目生矣。今番陵幸時,禮判陳達以爲,儀註則用盞,而本來祭享用爵,故今亦用爵云,山陵用爵分明,而今用盞,不無疑惑矣,欲以備忘下敎,而未果爲之矣。予於庚子以後,屢參陪祭見之,則正時前一刻外儀上,外儀上後,監察點視,獻官以下,仍卽就位,整齊以待正時矣。其後大臣憚於久立,以預先呼入,呵責守僕事,觀之,其正時前入就位,分明矣。近聞魂宮祭時,執禮之呼唱,每於正時之入也,呼獻官之入就位,固已怪之矣。日昨冬至享事,雖攝行,而予之所處密邇,故聞之則亦於正時後,呼入就位,此蓋仍循近日謬例之致,事體殊涉未安。且近來魂宮朝夕上食,享官入來,點視出俟,此亦爲謬例,致有此弊也,安知無魂殿此弊也?大抵享官,前一刻,點視拜位,待正時,例也。此後則毋論親行、攝行,凡於祭享時,正時前一刻,監察點視後,獻官以下皆入就位,以待正時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臣等俱不知禮,而爲先禮房承旨不得檢擧,故如此矣。上曰,攝行時事,禮房,何以知之乎?文秀曰,每事假借,故不爲動念矣。上曰,非謂今日也,乃指魂宮行祭時言之矣。文秀曰,都承旨以一院之長,凡事檢察,而臣年少不能稱職,先自臣等而罪之,然後可以飭勵矣。 ==11月1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哭臨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祥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王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文秀啓曰,過國忌後,爲政事,命下,而今日視事,以魂宮大祥,昨已頉稟矣。望筒出納,事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添發,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右議政趙文命,身病猝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兵曹監軍巡將單子,傳于洪尙賓曰,仍bb?b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韓淑,昨日巡將受點,而今日仍察事,命下矣。本廳書員來告曰,巡將韓淑,今日納牌後,仍爲下鄕云,身帶職名,任意下鄕,事極駭然,韓淑罷職,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守侍墓官享官以下,竝書啓。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李守身封進,去十月令,宗廟、魂宮薦新唐金橘、柑子,及殯殿所封唐金橘、柑子等物來到,而敬徽殿、山陵,則不爲封進矣。考見薦狀,則去十月初七日封進,此是殯殿未發靷前封進,以海外今始上來,事勢固然,宗廟、魂宮薦新,則來十七日薦進,敬徽殿、山陵薦新,以殯殿所封初運唐金橘、柑子,推移分半,同日一體薦進,山陵薦新,則依例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而殯殿、魂宮薦新唐金橘各一百四十箇內,唐金橘各五十箇式封進,其餘以石金橘代封矣。薦新旣無代封之規,則朦然代封,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牧使李守身推考。殯殿、魂宮薦新代封石金橘及殯殿所封,自二運至七運進上柑子,則旣已上來,移送司饔院,依例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禮曹薦新單子,傳于鄭羽良曰,當書以孝章宮,而書以魂宮,單子旣入,故啓下矣。鄭羽良以魂殿忠義,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參奉李普祥,母病甚重,參奉金相良,亦有身病,未及差復,而冬至大祭及望日親祭相値,强疾入直矣。所患寒疾,一倍添重,勢難將事,在前如此之時,例有假官代察之規,進止忠義李胤□,假參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胤東啓曰,請還收尹邃島配之命,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刑。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捗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以上措辭,竝見上}} ○洪尙賓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一月十六日曉三更三點,王世子大祥,上哭臨魂宮時,禮曹判書徐命均,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賢、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左通禮鄭再春入侍。上具視事服,出御魂宮,通禮唱曰哭,上哭臨,諸臣皆哭,通禮唱止哭,上止哭,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仁同府使尹弘敎,草溪郡守申光德。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同副承旨鄭羽良啓曰,日寒甚嚴,伏未審聖體,若何?日月不居,魂宮再朞奄過,伏惟聖情,哀慟如新,連夜觸寒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魂宮再朞,今又過焉,追惟戊申,哀懷難抑,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亦一樣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弘文館修撰徐命九,謂有情勢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請對進,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右議政趙文命身病一樣,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傳于洪尙賓曰,李判府事省墓時,澆奠床備給,給由馬,又傳于洪尙賓曰,判府事李台佐,留待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承旨鄭羽良進。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出去,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兎山縣監李思愼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猝患風漸,四肢麻痺,轉側須人,旬月之內,決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復,兎山縣監李思愼,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朴弼載爲正言,朴師益爲刑曹判書,李度遠爲修撰,李明坤爲光州牧使,沈廷采爲司僕主簿,曺夏鍾爲宗簿主簿,沈若魯爲良才察訪,李眞望爲知經筵,徐命均爲司饔提調,尹淳爲司宰提調,尹大柱爲司饔奉事,尹彙貞爲校理,兼漢學敎授李宗白單付。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同副承旨鄭羽良進。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奎章、鄭錫,僉知中樞府事金一兌,俱以九秩篤老之人,末由上來肅謝,呈狀請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內禁衛將田雲祥呈狀內,頃於擧對罷後,冒夜還家之際,所騎顚蹶,落傷甚重,遍身牽痛,加以感寒危綴gg危惙g,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則宿衛之將,不宜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副護軍李徵瑞,司直李宗白,司果李世璡、李天翼,司勇韓澍、金宇樞、陳翼漢、玄載泰,副司正李顯望。 ○傳于鄭羽良曰,明朝,弘文提學牌招。 ○忠淸監司,以石城等邑居騎兵徐宗贊等渰死事,狀啓,傳于鄭羽良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鄭羽良啓曰,領議政洪致中,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錫五爲謝恩兼冬至副使。 ○洪尙賓,以經理廳言啓曰,本廳主管堂上沈宅賢在喪,代行工曹判書尹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鞫廳,分付罪人天任族下奴老味窺捕事,發送左右廳軍官矣。老味載柴次出去,故軍官等,追到於楊州地,今日捉來,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因捕廳草記罪人天任族下奴老味,移送鞫廳事,命下,而但旣自捕廳捉來,則宜自本廳,先爲究問,而今乃徑先移送於鞫廳,殊甚率易,依近例仍令本廳,先爲査實後,移送鞫廳,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漢城府言啓曰,楊州鄕校儒生韓重良等上疏,據出身安載行,幼學梁廷翼等墳山,分付畿營,別定剛明官,自本府,亦發遣郞廳,與地方官,眼同更爲摘奸事,覆啓,允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長番內官李維新,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左副承旨柳儼請對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所啓,臣今因祭文事,有懷,敢此仰達。曾於永禧殿展謁時,臣以大祝入參,而三室同一祭文,極爲未安,世祖室、元宗室,則告太祖事,或無妨,而太祖室祭文,告世祖、元宗事,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每欲陳達而未果矣。詢于大臣及儒臣,各爲祭文,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眞殿,異於閟宮,而同爲祭文,因循未改,予心亦爲未安矣。承旨所達,爲是,遣禮官,問于大臣及儒臣,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右議政趙文命以爲,以一祭文而用之三室,以外面見之,似爲未安,而但伏念宗廟祭享時,惟宣廟室,有別樂章,其以上四祖及太祖、太宗,樂章撰述,四祖及太祖、太宗功德,遍用於太祖以下各室,此似未備,而若此者,豈非爲所重者在?且肅嚴之地,侑告等節,宜簡而不宜瀆,抑有取於皇朝通用廟樂之制耶?況此眞殿祭文,雖曰一文,而其中各有指稱贊揚之語,則其視專以四祖及太祖、太宗樂章,用之於諸各室,不亦有異乎?前輩之着眼於儀文之節,雖不如今日,若使此事,至爲未安,則前此必當有釐正之論,而曾不爲此者,無或有所見而然耶?臣意仍前用之,似合於重改作之道,而學本魯莽,未免臆對,惟在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三室一祝,固若未安,而太廟親享時,各室祝文,亦是一本,今若以贊述功德之各異,謂不可通用,則只宜委曲措辭而已,恐不宜創前日未遑之規,逐室各祝,如筵臣所達之爲也。大抵國家典章,雖不無未備處,而當初議定,多出於名臣碩輔之手,亦我列朝所嘗行之者,如非大悖於禮意,大妨於朝體者,其在遵先之義,尤不當以一時一人之見,隨續紛改也,明矣,竝乞睿照云。領議政洪致中,與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議同,左議政李㙫,病不收議,在外大臣、儒臣處,發遣本曹郞廳問議之意,敢啓。傳曰,依時原任大臣議施行。 ○洪尙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焰硝,乃是軍器中最緊之物,而節省物力,多數煮納,誠甚可尙,故前後監官,六朔之內,煮納五千斤,則例蒙賞典矣。時任監官閑良文聖昌,盡心勤勞,六朔之內,煮納之數,至於六千二百七十七斤之多,則其在激勸之道,宜有均施之典,而事係賞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師得,掌令朴胤東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刑。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瀦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捗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以上措辭,竝見上}} ○朴文秀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伏聞判府事臣李台佐,以省墓受暇,今方辭陛,而大臣曾有引年休致之意,今行仍欲留處畿郊,而申請,至於盡室作行,必亦以歲前還朝云,臣竊不勝愕然失圖也。噫,當此天災疊臻國勢孤危之日,雖遯荒之耆舊,猶當咸造在廷,圖扶顚危,況以元老大臣,其平日眷眷宗國之誠,有倍他人,則豈遽爲休退之圖,長往而不返哉?計其行事已辦,情理亦切,雖不可挽縶,竊願聖明,盡誠申諭,使之畢事卽還,毋或淹滯,而舊例,大臣受由往來,多有給馬之恩,今無是命,或者聖聰,偶有遺漏,亦宜許其給馬往來,以盡優待之道,臣於昨曉哭班,舊症又復發作,尙未鎭定,而適有所懷,輒敢强疾箚陳,惟聖明之竝加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所陳,予意亦以原任大臣,或有此意,昨日哀懷,猶今未定,而欲賜對面諭矣。卿箚正合予意,至於由馬之命,箚與呈單有異,故竝有澆奠而忘未覺矣,觀卿箚而始悟,纔下判付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轉眄之頃,奄過昨日,凡在含生,號慟靡極,況如臣賓筵舊物,當作何懷?伏惟聖情,方在一倍悲隕之中,此時文字煩瀆,豈不知萬萬悚猥,而臣之所帶重任,一日廢事,爲罪至深,反覆思惟,不得不冒死自列,恭俟鈇鉞之加焉。臣之病朽,死亡無日,不敢更冒職次之狀,前已略陳,而誠淺辭拙,聖批靳許,至於遣醫診視,珍劑隨頒,臣惶惕之極,不知所措。第臣所患,非一時偶傷風寒之比,源委已痼,砭石罔效者,今已數十載矣,不幸向來感疾,出於積傷之餘,累日不汗,仍失解表,夙患半身不遂之症,乘間挾發,麻痺拘攣,日夜刺痛,自肩胛至臂脛,全不運用,坐臥轉動,必須人扶,昨於班行,挈曳匍匐,殆不成禮,觀瞻所及,莫不爲駭,將此症狀,將此形骸,斷無復起供職之勢。念臣以眇末庸賤,蒙被鴻造,莫效萬一之報,徒貽伴食之誚,論其罪負,寧有旣gg其g極,到今疾病如此,已至難强之境,餘生懍懍,鬼事日迫,假使纊息猶未卽絶,將不免廢疾之身,莫重論政之任,作一虛曠之地,臣雖神識昏迷,尙有知覺,仰念國體,死有餘責,竊惟天地之仁,寧不垂諒於此也?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相職,以幸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月幾何?魂宮再朞奄過,方寸之哀,益復如新,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而神明所相,可期勿藥,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歲月如流,東宮祥事奄過,仰惟聖情哀痛,當何以自勝?自從喪初,含生之類,無不摧心傷骨,秪今三載如一日,況在臣心,又豈與他人比論?只自痛其不能溘然無知耳。今適變通,有二品以上參祭之命,而顧臣久病沈淹,末由駿奔於祭班,亦無以致身於玆門,只得忍死扶服,出就江岸,北望而長號,豈足以少洩此哀悰,廢闕誠禮之罪,更不可以自贖矣。仍伏念,狗馬之疾,特蒙軫念,太醫臨視,珍劑隨頒,感泣銘鏤,不知所達,而積傷之發,症源深痼,雖荷生成之至恩,恐無復起爲人之望,況今罪負層積,而本兼職名,尙此虛帶,惶蹙一倍,若無所容。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將臣所有樞銜及諸司兼帶,一倂鐫削,仍命勘臣前後罪戾,俾得少安於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魂宮三年已訖,追惟往歲,若新之哀奚抑?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傷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判府事沈壽賢疏曰,伏以日月流駛,孝章世子再朞奄過,追惟喪初,如在昨日,而轉眄之頃,倏及終喪,俯仰痛隕,心肝若裂,但有血淚沾襟而已。仍伏念,展哀山陵,攀慕愈新,又於昨曉,親臨魂宮祀事,觸境疚懷,不瑕有受損之節乎?區區益不勝憂慮之至。臣自奉恩批,舁還故巢,隨便將息,近始有一分生意,而病情旣深,尙不離床褥,園陵動駕之日,末由祗詣,送迎於城闉之外,分義掃地,惶悚靡措,而及今祥祭之日,亦無以擔伏闕外,粗伸哀誠,伏枕自悼,惟有悲泣。伏聞有大祥時,東宮舊僚許參祭班之命,此實出於聖上俯察情禮,俾群下自盡於抒哀之意,臣以胄筵舊物,忍逢此日,惟有陪哭一節,庶得以少展無窮之慟,而垂死殘喘,人理都絶,作氣蠢動,萬無其勢,竟不得致身伸哀於舊日宮宰之列,銜痛茹恨,生不如死,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重勘臣闕禮之罪,俾公法益嚴,賤分粗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展哀園陵,纔過半旬,而又値昨日,追慕之痛,難抑之哀,何以諭焉?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傷焉?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又傳于鄭羽良曰,程道遠處,持藥物看病。 ○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日月迅駛,敬徽殿望奠奄過,魂宮祥期又闋,臣民號隕,曷有其極?伏惟我聖上至孝至慈,上疚俯傷,益何以堪處?臣於日昨引對垂罷時,請牌館僚,離次起伏之際,忽腰脊違骨,伸屈不得,痛苦難忍,幾至失儀,及出閤門,昏塞不省,曳致近司,按覆摩撫,而久之後,始得少甦,左右夾持,尺寸前進,歸到直次,痛勢陡劇,坐臥起居,專須於人,少有運動,叫號欲絶,作一籧篨之人。蓋臣於十餘年前,墜馬傷腰,累月鍼焫,得以復常,自是以後,此症頻發,輒卒暴如此,多試熱慰之屬,略無驗效,今至六日,一向苦重,投貼床席,如偶如屍,醫云血瘀不散,乘衰梗害,若至稍久,痰來重襲,不可爲治,不但醫議如此,臣亦自分爲癃廢之物矣。仍念臣,濫被鴻造,玷居學官,性本鹵鈍,無他材能,惟以筋力奔奏gg奔走g,爲報效之圖,而狗馬之齒,六旬垂及,衰頓朽邁,疾病隨作,今無自力蠢動之勢,辭本見格,忍死淹直,連日候班,俱不得進參,虧廢常分,罪戾彌積,此際又有本職新除,臣旣在直中,宜卽趨謝,而顧此病狀,實無肅命之勢,進退狼狽,莫省攸措,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病急實狀,亟許鐫遞臣本職,俾得隨便將息,復起爲人,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趙尙絅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大妃殿虞卒已過,王世子祥期又終,臣民之攀號慟慕,固不可言,而仰惟聖明,煢然在疚,哀隕若新,在庭臣僚之焦慮憂迫,曷有其極?仍念臣,跡畸病痼,久冒匪據,觸事憒憒,如負大何矣。日前以大行大妃殿誕日進上闕封事,該曹至有請推之擧,此固臣難冒之端,而該堂,因此而又被特推之命,臣之惶愧不安,尤加一層,玆不得不略陳委折,仰請嚴譴焉。十月十八日禮曹關文中,只曰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依戊辰例,限三年封進云云,而無誕日、名日擧論之事,故誕日臨時,臣使該色私通,以問於禮曹,則其回通曰,戊辰年,則莊烈王后誕日十一月初七日,而其時誕日物膳,則發靷之內,故封進,己巳十一月初七日,無封進之事云,此臣營之所以不得封進者也。及至冬至,臣又移關以問,則始言誕日、名日物膳,竝入於其中云,仍卽請推,臣實莫曉其所以也。臣營旣無戊辰謄錄,該曹關文,又欠別白,故其初則私通以探,後又移關以問,而終未免爲公然闕封之歸,臣之昏昧不職之罪,烏得免乎?夫進上事體,至嚴且重,至於魂殿進上,尤爲自別,而臣處事未能周詳,以至於闕封,律以邦憲,合被重典,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惶懍悚惕,措躬無地,玆敢略具短章,冀蒙重譴。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諒矣,故諭特推該堂之備忘矣。卿其勿辭察職。 ○修撰徐命九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望奠已過,魂宮祥制奄闋,臣民哀隕,益復如新,伏惟我聖上孝慈之情,追念傷痛,何以堪處?臣跡甚畸矣,情且隘矣。束帶立朝,斷無其望,而冗官散職,有除輒出,三司言議,如避死地,是臣平日所自矢者,而不意館職之除,又下此際,以臣踪地,夫豈有一分冒出之理哉?此臣所以屢違召命,終速對吏,而圓扉纔脫,職名如舊,特敎遽下,促臣出肅,臣於是,益切惶悶,罔知攸措。臣伏聞日昨筵中,以臣去就,致煩聖諭,筵席語祕,雖未得詳,蓋聞聖意,必欲令臣一出,螻蟻賤臣,蒙此異恩,在臣私分,榮感極矣,而第念區區情私,或者未蒙矜諒,臣安得不略陳之哉?噫,臣之眇末,濫叨瀛選,出入經席,昵侍威顔,固至榮也,方今聖意飭礪,建極是務,殫竭心力,仰裨聖治,亦豈非至願,而顧臣別有隱傷於中者,曾於乙巳夏間,略具一疏,有所陳暴,仰惟聖明,亦或記有之矣。噫,臣之私門禍變,雖在疎遠之族,尙此寢驚夢愕,況臣以强近親屬,其爲危怖,當復如何?如是而猶無戒懼之心,不思保全之道,冒出世路,冥行摘埴,大則觸犯駴機,小則被人指點,固非臣自處之道,而抑臣尤有所痛心者,臣之先世,忠謹是篤,若祖若孫,傳襲于今,點瑕片疵,無所指摘,而一朝禍起,爲世大僇,墜失先德,貽累此極,臣居家則腐心自悼,出門則對人懷慙,實無毫分餘念。及於仕宦,而矧念仲父身後,摧剝無餘,七耋叔母,涕淚爲命,榮悴憂喜,宜與共之,而臣獨自同平人,歷遍華貫,揚揚呼唱,只榮其身,是豈人理之所當然哉?臣策名淸朝,遭遇聖明,且幸身無自作之孽,上有不遺之眷,內外燥濕,何所可避,而今乃不安於世路,自阻於明時,有足而不敢進,有口而不敢言,有若身負大何者然,臣之情地,其亦窮且慼矣。且臣又有所惶蹙難安者,如臣無似,何敢以戚屬比數,而若其處地,則不無差異於人者矣。三司之職,卽國家所以畀論思言議之責,而使臣有言,則非所以自守本分也。使臣無言,則終不免溺職之歸矣。旣負其責,而苟居其職,則國家設官之意,果安在哉?古人之如臣處地者,亦多有不避三司者,而臣之言議知識,旣不及古人,其情迹之難便,又有倍於古人,今若全喪所守,只貪榮寵,則不但一世之譏議難防,殿下亦安所取臣哉?臣之難進之義,不啻較然,而適緣淸齋,疏籲路阻,且値魂宮祥事隔日,欲展哀誠,不得不冒沒出肅,而非初爲因仍淹直之計者也。且臣又有懇迫私情,臣於此間,自東郡上來也,老母病勢非細,不得前進,仍留調養於抱川地矣。近接鄕信,病情無減,方擬將還京裏,以便調治,而適玆縻職,末由徑行,情理煎迫,略此附陳。伏乞聖明,曲加憐察,亟遞臣所叨之職,仍治臣荐違之罪,特許往來,俾得扶將上來,以伸至情,千萬懇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終涉太過,其在事體,亦爲未安矣。爾其勿辭,往護將來焉。 ○庚戌十一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進修堂。行判府事李台佐引見入侍時,判府事李台佐,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進伏。判府事李台佐曰,日氣嚴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台佐曰,望奠親行,昨又哀臨,連夜冒寒,必有傷損之患,下情憂悶,寢睡諸節,若何?上曰,寢睡無所異矣。台佐曰,小臣私情切急,有所陳箚矣。以當寒作行,聖念俯軫,實爲猥越惶隕矣。臣年迫日索,不得往省先墓,今已累年,焚黃,卽國家恩典也,事當欲爲推榮,而公私連有故,不得往,今始得蒙恩暇,辭陛而往矣。批旨以只給數日之暇,爲敎,其在分義,卽當上來,而臣之子蒙恩,方任安城郡守,凡人家父母祖先祭祀,以官享,爲國恩。且臣七十之後,傳家事於臣子,臣之父母忌祀,在於今晦及來旬前,旣得恩暇而往,榮墳之後,仍欲轉往行祀,然則將不得爲數日之暇,惶恐敢稟矣。上曰,頃者旣有所達,今行乃情理之所不可已者,故許之,而只給數日之暇者,意有所在,右相箚子,亦合予意矣。十數之內則皆爲數,私情若然,則數日之暇,豈不許之,而果無還朝之意,則實無給由之意矣。若如右相之言,則在京原任,只卿一人,大臣,國之柱石也。方今國勢,何如?纔經昨日,餘懷尙不定,有難接見,而如是下敎,果如卿言,則豈不許之乎?台佐曰,臣世祿之臣也,雖得休致之願,將焉往哉?當在都城內外,其在情理分義,終南魏闕,豈敢遠離乎?右議政趙文命之箚語,雖未及見,而以臣行謂有久留之計云,臣若有此意,則豈敢不仰達於殿下,假托省掃而仍不來乎?臣昔年待罪史官時,奉朝賀崔奎瑞,爲掃墳呈辭而下去,先朝循例給由,奎瑞仍將其老母而往,此則果爲恬退之意,而仍不來,其時臣以史官,累聞先朝嚴責之下敎,臣意亦爲未安,以爲人臣事君之道,當直陳所懷,而托以掃墳,仍爲將母而行,聖敎嚴責,極合道理矣。其後逢見奎瑞,仍傳嚴敎,則奎瑞以爲,君臣猶父子,而至於去就出處之節,則有所異,父子主恩,君臣主義,父子則去就之節,無所可論,而君臣則有異焉,榮祿之地,不宜貪戀,故如此。且揣分量力,義所當在,而若直陳則不可成,故不得已爲此,蓋出於孟子托疾之義也。聖敎極爲惶恐,而所執固如此云云,奎瑞之言如是,而臣意則以爲,若其前累達其意而下去則好矣,而今乃不然,未知其宜矣。臣若有去意,則固當直陳,何敢假托而行乎?上曰,予亦意卿之如此,而或慮其不卽來,故只給數日之暇,旣知卿無鄕居之意,伸卿情理而速來,則豈不許之乎?台佐曰,下敎如此,過父母祭祀後,卽當還朝矣。臣辭陛往返,其間將及一朔,而當行有耿耿所懷,敢達矣。今番齎咨官手本得見,則地震極怪異,累日不止,人民多死,至於皇帝乘龍舟設帳幕而經過云,此非傳聞,而乃的報也。古史亦無如此之變,元時上都地陷,其國遂亡矣,似是胡無百年之運,故如此,而此實非常之災也。上曰,元順帝時地陷矣。台佐曰,然矣。眞德秀之言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燕京若敗,則我國豈安乎?聞西北人之言,則胡人安,則西北亦安,而不然則西北必亂云,蓋以地勢言之,則雖有摩天、摩雲等嶺,皆非可防之處,西路則雖有江邊列邑,合氷則爲平陸,城池器械,無不蕩然,軍制疎虞莫甚,若待生事後變通,則已無可及。臣每以西北爲慮,見先輩之所區畫,則莫不以固結人心,使不忘本朝,爲急務,故相臣南九萬,亦嘗有此言矣。只欲隨其來路而防之,則不可勝防,若固結人心,則終有可恃者,若簡拔西北人才而用之,且以誠意宣布實惠,則好矣,若一向玩愒,全不思陰雨之道,則將無奈何?此乃切急之憂,各別軫念,與廟堂諸臣,相議處之,何如?上曰,頃見手本,有所下敎矣。以彼人百年之運,言之,則似然,而彼中雖無事,以深謀長慮者,觀之,不可弛慮之時也。今之災異,極其非常,雍正擧措,亦甚顚倒矣,豈有皇帝壓死之理乎?雖以巖墻之慮,爲言,終涉顚倒,而災異則極非常矣。我國不可視以他國之事,我國,北通彼地,南接狡倭,聞朴文秀之言,南虞則少緩云,而亦何可恃乎?値此非常之災,淸國一敗,則我國受困,將不少矣。所達有意,固結人心,誠好,而若有計較利害之意,則百姓,至愚而神,亦豈不知之耶?近來忘却西北者,久矣。能使西北人心,有親上死長謳吟思漢之意,則豈不好哉?然若以此有心而爲之,則猶有計校之意,但於常時,念念不置,則宜矣。台佐曰,臣意亦非謂以此意,諭於西北也。不失人心之道,在於簡拔人才,且嚴飭道臣,使不得侵民,便是固結之第一道理,臣之本意如此矣。上曰,予豈不知此意乎?大抵江邊七邑,北關六鎭,脫有不幸,則其人心,將不知有羞恥事也。台佐曰,臣曾經北評事,故知之矣。胡人則簡易,民無徭役,我國北邊,雖無大段賦役,而守令多武人,侵虐自多,故民心,反羡胡人云,臣曾以此意,仰達於聖考矣。江邊六鎭,官況極涼薄,故京華武弁之有勢力者,皆厭避,每以衰疲無勢力之武弁,差送,其時以老人星聚于北邊之說,來達,則有申飭擇差之命矣,其後又如前不擇矣。今秋奉審明陵時,適當山陵役事方張之際,聞差員守令之言,則富平府使申致雲以爲,近以朝家嚴飭之故,監司、守令,別爲飭勵,自官多有自備者,民役比前頗減云,畿營、畿邑,本來甚貧,而能如此,申飭之效,多矣。使臣之道,雖有賢愚之分,若能驅策,則自有陶甄之益,自古然矣,卽今內而朝廷,外而列邑,所以至今支撑者,殿下嚴飭之效也。然而近來殿下志氣,漸不如初者,有之,頃者臣以剛大奮發之意,有所仰達矣,殿下資稟若泛然,則臣下豈有所仰成,而臣則實有明主之怨矣。先正臣李珥之言曰,明王之出,千載一時,世道之降,如水益下,此實激切之語也,殿下志氣若如當初,而奮發剛大,則中興之治,庶可致矣。臣願少須臾無死,以見德化之成,而殿下志氣自然摧沮,國事將何所恃乎?上曰,吾事,吾自知之,非他人所知也。雖曰責己則昏,而諸臣所知者,終過矣。近來志氣,豈盡摧沮,而方寸則已濟矣。雖經戊申冬,而猶不知太甚,雖無學問工夫,猶有寬仰之道矣。今春以後,不啻數層墮落,氣則不知心傷,而心則傷矣。徐庶之言曰,方寸亂矣,方寸如此,則豈不難乎?台佐曰,此則殿下燭理,猶有所未盡而然矣。上曰,比諸草木,若乾枯則可以灌水培養,而至於朽傷,則不可爲,方寸旣傷,則雖聖賢,亦難矣。台佐曰,殿下遭此變怪,安得不如此,而心是活物也,異於朽傷之草木,古有治心、移心之法,苟知此法,則志與氣同行,氣不傷則志亦不傷,心若定則向來險阻艱難,自可忘之矣。上曰,此則不然,心則活物之說,是矣,而旣無所依着,則何以定乎?國勢若有所依,則或有存養之功,而今則不然,隨事傷感,自覺心動,豈不難哉?諸葛亮,三代上人物,而猶至嘔血,其量豈窄而然乎?台佐曰,諸葛亮,若與昭烈、關、張俱在,則豈有嘔血之事乎?以遭後主,故如此矣。上曰,然則伊尹與太甲,能致中興乎?台佐曰,卽今群下所以恃殿下者,期恢中興之治,而志氣漸不如前,以此爲悶,自古帝王,將成大業,則必經險阻矣。上曰,自古安有如我者乎?台佐曰,許多說話,皆虛耳,惟在於保聖躬廣儲嗣而已。臣曾聞殿下,在潛邸時起居水剌之節,極其淡薄,殆同寒士,故自然肌膚堅固,雖以閭家言之,豪奢者軟弱,儉素者堅固,如此故,雖遭變故,不至傷損,今番親行七虞祭,而無大段疾患,平日居養簡薄之效,今始見之,而人君行動之節,甚重,而每以潛邸時淡薄規模,行之,則實非頤養之道,至於寢睡多失,水剌少進,而不畏風寒,則生病豈不易乎?方今國勢陵夷,所謂陵夷云者,非謂一時崩頹也,如丘陵之漸次降夷也。當此之時,深軫宗社之慮,另加頤養之節,毋至愆和,是所望也。至於廣儲嗣之道,今春臣以華封人之祝,有所仰達,則聖敎有曰,分明人力奪造化,未知尙今記有之,而斷斷血忱則有之矣。臣曾與東平尉鄭載崙,契分甚厚,無言不及,古事可法者,必言于臣,其一言適思之,顯廟在春宮時,延陽府院君李時白,當時賢臣也,一日雨朝,載崙侍坐於其父故相臣鄭太和矣。下人入告曰,延陽來矣,太和出迎,載崙下庭而待,時白欣然有喜色入來,除寒暄謂曰,今朝聞喜報,欲與相公相賀而來矣。吾之傔從來傳,昨日世子宮侍女生男云,元孫久不誕降,晝夜憂慮矣。今聞此言,豈不喜乎?太和曰,吾則不聞,恐是虛傳,當問於左相云,其時左相,卽金堉也。上曰,號稱潛谷耶?台佐曰,然矣。金堉之答,亦曰吾未聞知,似是虛傳也。時白悵然自失,欲起而去矣。其翌年,聖考誕降云,其時顯廟春秋僅二十,而後宮生男云,則大臣動色相賀,臣子望儲嗣之心,豈不甚急而然乎?方今殿下春秋已晩,廣儲嗣之道,尤急,人君或有不得産育者,此則望斷,而殿下則連得産育,豈無期必之道乎?關雎螽斯之慶,日夜祈祝矣。各別保護聖躬而留念於斯,幸甚。上曰,前後眷眷之意,豈不知出於深誠,當各別服膺矣。俄有後主之說,而後主則其時猶有之,而今則何如?卿猶未悉予意矣。台佐曰,今春所達中,周文王及我朝世宗、成宗、宣祖之事,深所望也。分明人力奪造化之敎,臣嘗銘心,日夜祈祝矣。上曰,予亦記有之矣。其言儘好,豈不加意乎?台佐曰,朝綱振肅然後,可以有爲,而卽今百事,因循解惰,自上,時閱《大典》法,申飭廟堂各司,使百僚,各事其事,則必有其效矣。雖以閭家言之,家長董率然後,耕織凡事,各任其職矣,苟如是,則有忱誠之臣,自有影從之效矣。今則政當隆冬,經筵雖不得爲之,若觀古事,則心志自益廣矣,疚傷自可忘矣。召對頻頻爲之,成就聖德,期至於堯、舜、禹、湯之域,是所望也。上曰,當留念矣。卿往來日限,不必更言,而當寒作行,可慮,須好還焉。台佐曰,軫念風寒,旣如此,至有給馬之命,極爲惶恐矣。上曰,俄者右相箚批,未及詳言,而雖以此事言之,未及四旬,善忘己如此矣。仍命小黃門,宣賜胡椒臘藥,台佐跪奉而退。諸臣以次罷出。 ○十一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進修堂。領議政洪致中,請對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入侍。領議政洪致中進伏曰,今日藥院之批,旣承問安,而大抵積傷之餘,親行望奠,又逢昨日,冒夜哀臨,今又倍寒,聖候寢膳之節,無大段減損之節乎?上曰,無他矣。致中曰,前進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近不得進御,欲自明日始進矣。致中曰,臣伏見冬至使狀啓,則副使尹游之病,危重云,使行事大狼狽,故日勢已暮,而敢來求對矣。上曰,予亦見其狀啓,或意其調理作行,而猶有慮矣。致中曰,此非一時之病也,向在西關時,以痢疾幾死矣。上京後少愈,而尙未去根,數月前頗減矣,臨行職在承旨,不得休息,以致復發矣。到黃州頓添,且聞私書之報,其病甚危,有死生之憂,設或得免危境,至於行役,則實無可望云,此乃有期限之行也,無緩緩調攝之道,不可不急急變通矣。上曰,予亦思之,古亦有行中凡物移傳新使之例矣。致中曰,近來錦平尉有其例,而以古事言之,則故相臣崔鳴吉以節使,到州州gg義州g病重,未及變通,只送副使書狀云矣。上曰,卽今使行,方到何地耶?致中曰,到肅川矣。上曰,尙留其處耶?致中曰,不得詳知,而一行似不得留滯矣。上曰,今可及之耶?致中曰,卄七日間將渡江云,其間尙餘十餘日,且自灣上距柵門三日程,而若疾行,則一日可達云,雖或差後入去,似可及到此處矣。上曰,必欲變通,則豈無順便之道乎?致中曰,自京差送,則事甚急遽,前平安監司旣在近處,若仍送之,則窘束之弊,似可少愈,而此則有可慮者,新伯明日辭朝,而將往八十老母,不得趲程作行,交龜若遲滯,則恐有未及之慮,諸議以爲,自京數日內發送,則旣有乾糧衣服,亦可移着,雖不治裝,足可及之云,若以無病故之人擇送,則似好,至於衣服之節,雖涉細瑣,而亦以相稱之人,急送,則必無未及之慮矣。上曰,俄者所謂順便之道者,卽指平監而言矣。交龜一節,未知如何,而道臣或有故,未及交龜之事,此則何以爲之耶?李匡德事,有近例矣。致中曰,印符,當付諸都事矣。上曰,平監則衣服不相稱,而此則末節也。自京似難趲程及去矣。此距義州,爲幾日程耶?致中曰,乃十日程,似可周變也。今番使行之送,旣有善爲周旋之托,前副使可以善爲矣,不幸如此,其代必以識事務善周變者,擇送,則幸甚,卽今急行,故有窘束之患,而到彼後,則治裝不過衣服之節矣。上曰,治裝自當傳給矣。致中曰,右相則以爲,今用崔鳴吉古例,無妨云矣。上曰,此例則決不可用矣。致中曰,一時不得已之事,不宜援例矣。上曰,一年一度之節使,豈可不備乎?副使筋力,意其健實矣。本病若是其重乎?致中曰,在西關時慮其死矣。今又復發,比前尤重云矣。上曰,尹惠敎可爲副使,而若用李匡德之例,則苟簡,卿思得可合之人乎?致中曰,臣無所思之人,而必欲擇送,則朴文秀似可合矣。上曰,朴文秀,容貌雖不傷,而纔經嶺伯,今又遠行,則易致傷損,將大用之人,若致傷,則豈不可慮乎?致中曰,臣意亦然,置諸近密,好矣。上曰,此外又有誰耶?有筋力無疾病之人,當擇送,若不然則恐狼狽矣。致中曰,分付吏曹差出,宜矣。上曰,似不宜口傳差出,必當開政耶?致中曰,似當開政,而曾前杭變通之時,不待開政,口傳擇送矣。上曰,前望單子誰某耶?能記得否?致中曰,不能詳記矣。上曰,吏曹官員,有待令者乎?致中曰,無待令者矣。上曰,前望單子,出送史官,問之,可也。記事官朴宗儒,承命出去。上曰,全監,何當辭朝耶?同副承旨鄭羽良曰,念前當辭朝云矣。致中曰,今番使行,只兼謝恩冬至,似無大段之事,而旣付使事,不輕之重,且彼中地震,災異非常,北京事故,未知何時,何如?詳探事情之道,正使曾己屢行,必諳熟其處物情,而副使、書狀若得人,則尤好,然臣則無所知,未知誰爲可合矣。年少有筋力而識事務者,實難得,而今行比遠接使、問禮官之行,則稍似緩緩,若趁卄七而往,則可以及期,雖云窘急,而別無疾馳之慮矣。上曰,李廷濟,爲人則可合,而情理不可往,今之宰列,無多矣。吏參年雖未老,未知養病,故如此而亦甚善病,此外多老人矣。致中曰,未老之人,無多矣。上曰,戶參,誰耶?羽良曰,兪崇也。上曰,宰臣歷歷可數,有金相玉、鄭亨益。工參則誰耶?羽良曰,梁聖揆也。上曰,歷數而無可送者,朴文秀外,不過宋眞明、鄭錫五若而人矣。羽良曰,又有金相玉矣。上曰,此亦如沈珙,似有病矣。宋眞明則旣任廟堂事,若捨此則難矣。致中曰,眞明近來獨當廟務,閑熟於事,不可送矣。上曰,朴文秀未及差備堂耶。當使歷試內外,差下籌司堂上,可也。致中曰,朴文秀,卽當啓下,而廟堂,適未遑,且方職在都承旨,故未及爲之矣。此外未及啓下者及坐罷,而當啓下者,當退與僚相,相議草記,而有司堂上,方有三窠,其代以工曹判書尹淳,守禦使申思喆,吏曹判書宋寅明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匡德爲人,予已知之,而日昨特罷,不過警飭之意,罰已行矣。敍用後,還差籌司副提調,可也。致中曰,有司堂上凡四員,而其一則宋眞明,今方見帶,三人則俄已陳達矣。李匡德,旣差副提調,則此卽有司堂上也。宋寅明有司之任,前日許遞,旣有其意,今姑置之,何如?上曰,吏、兵判雖有間,而大政不遠,宋寅明姑置之,李匡德差下,宜矣。{{*|出擧條}}上曰,吏判藝提之任,尙不行公,館閣尙云晩矣,而終不出肅,殊涉太過矣。羽良曰,寅明近來,連喪其子,故自爾如此矣。上曰,今日辭朝時,宜肅提學,而亦不爲之矣。致中曰西北之憂,誠非細矣。上曰,李樞欲招問,而未及爲之,卿則見之乎?羽良曰,臣招問,則實前古所無之變也。彼中欲行恤典,而不能盡知死亡之數,其中軍兵死者,三萬六千餘人,其餘則不知其數,淸皇,尙設幕不得入室,且以爲,他國人亦可慮設簟舍而給之云矣。上曰,渠入去後,亦有其災云乎?羽良曰,渠亦三次見之,至於鍮器動撓,離發後聞之,則比在時尤甚云矣。上曰,沿路則無之云耶?羽良曰,皇城百餘里內有之,而曾前所見漆紅女城,今皆頹圮云矣。上曰,皇極殿頹圮之說,不然乎?羽良曰,此則不言矣。使臣所居者三處皆頹,而只餘數間云矣。致中曰,此實非常矣。羽良曰,關東千餘里,大雨成海云矣。宗儒進伏曰,前望單子不得之,而有政事所謄之冊,故持入矣。上曰,此望則今不得用矣,其代使該曹卽爲差出,可也。致中曰,然則口傳差出乎?上曰,異於正使,口傳差出,無不可之事,數日內催促發送,宜矣。致中曰,變通之意,不可不急,使使行知之,自前下諭,自政院爲之,卽令斯速下諭,何如?上曰,治裝凡物,皆以前副使行具移給事,依例擧行之意,自政院,下諭中措辭,分付承旨,爲先以榻前下敎書出,可也。羽良書之。{{*|抄出擧條}}上曰,主文之臣重大,而因山時未及差出,再明日,前大提學命招圈點,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前大提學,右相當之,而大臣有圈點之例乎?政院考出前例,若有大臣爲之之例,則直爲命招,不然則前前大提學牌招,可也。致中曰,前大提學,不書其名,則大臣書名圈點,而方在大臣之列,則無書名之事矣。上曰,昨日奄過,而守侍墓官,皆已入來矣。守衛官,予意以兩班爲之矣,今日聞守墓官之言,則例以庶孽爲之云,誠可怪矣。以寒微者送之,則守護軍輩,何以服從乎?墓所事,極涉疎虞矣。致中曰,古規則未知如何,而曾見順懷、昭顯墓守衛官,皆以庶孽爲之矣,今若作爲升六之窠,計仕遷轉,則銓曹必有窠窄掣肘之患矣。上曰,三年內則守衛官兩班爲之,三年後則庶孽爲之者,蓋由於無故作散之致也。雖今作散,後當爲齋郞,身爲士子,豈捨涼趨厚乎?守令亦有六年之限,若爲遷轉窠,則朔數雖過於三十朔,似無妨矣。後日次對稟處,可也。致中曰,此係官方變通,必有銓長,可以議定,待吏判入來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彼中事,已滿百年之運,而災異如此,彼人若見驅,則不能持久,燕京有變,則我國之憂隨生,其爲慮當倍,今無他道,得人而任之,然後庶可弛憂,以關西言之,監司旣得人,兵使今將薦望,亦當別擇矣。上曰,必以志氣强壯之人,擇送,宜矣。致中曰,今之兵使,凡事當如有警之時,若至臨急,則豈可措手足乎?臣未思恰當之人,當與僚相相議,十分擇擬,而閫任之外,淸南、北多武倅,北道全是武弁所在之處,而銓曹循次差出矣。雖不得處處盡擇,其中要害處,則與廟堂相議差送,則守令必倍加飭礪矣。上曰,使事方急,榻前下敎,先爲出送,分付,可也。宗儒承命出去。上曰,大抵以百年之運言之,且以其所爲見之,殊常已久,而災異非常,我國雖有嘗膽之義,而唇亡齒寒,豈無其憂乎?彼人亦置方物於瀋陽云,渠輩不知百年之運而然矣。我國當自强,而每爲目前之事,兩南則以御史,陞爲監司,別爲飭勵,故少愈,而近來心緩,故猶不如戊申,至於西北,朝廷忘置已久,西北監、兵使,若如臨渴掘井,則誠窘束矣。卽今平兵,若以出入將任者,送之,則可以鎭壓,而人心亦必動矣,守令事固好,而若出擧條,則必一場騷擾矣,宜擇守令,而問於廟堂,差出之意,出於擧條,卿等知而處之,可也。致中曰,誠如下敎矣。{{*|上敎抄出擧條}}上曰,彼地雖亂,異於元時,萬國腥膻,有若僧還俗矣。致中曰,大明嚴酷,無固結人心之事,故未知有思漢之民矣。上曰,今見我國制度,或有涕淚者云,雖有秉彝之心故如此,而終異於漢末矣。羽良曰,理勢似然矣。元時,君臣上下之分蕩然,故高皇帝尙嚴而然矣。上曰,隨時而然矣。自漢至於皇明,有隨時之道,有秦苛,故漢寬,至於五季淆亂,而宋太祖仁厚立國,明法比漢太峻矣。致中曰,以《大明律》見之,太煩細,漢法,嚴處則嚴矣,而法不細密,規模如此矣。上曰,黃河淸云者,亦非虛語,或諂雍正而言之,則非有河淸之德也。白雉之來,雖蠻貊之國,亦有所知,非爲雍正而來,有若麟出於孔子之時,似徑先而來矣。致中曰,彼中之勢甚危,我國有憂,兒童皆知,而有若太平無事者然,使古之智者,當之,則必將凜然矣。上曰,不但凜然,亦有可笑之事,戊申昇平日久之餘,有小醜,而擧國靡然,其後所謂懲毖者,不思推南而慮北,每但慮及於餘憂,疑有何樣事故,良可笑也。南北皆可悶,受困於北,則狡倭未必無生心矣。北則猶有以小事大之道,而待南之道太薄,所贈之物,漸不如前,彼狡詐者,豈不懷慍意乎?若受困於北,則必被辱於南矣。致中曰,聖敎至當,臣曾見日本,而何能盡知之乎?雖未知其擧兵來,而旣曰交隣,則當盡在我之道,而我國之待倭人,不能誠信,故彼之所以對之者,漸益狡詐矣。雖以公作米事言之,米色比前漸麤,且有和水之弊,故,往往點退不捧,至於柴炭,釜山僉使,不能趁時入給,多致愆期云,事甚無據矣。鄭彦燮赴任時,言及此事,使之另爲申飭,未知前頭則當如何也?上曰,鄭彦燮,守令履歷雖不足,而此等事,似可能爲之,公作米一節,從前萊伯,每爲姑息,故如此,此後又有此弊,則使之勿爲饒貸,狀聞論罪,而至於柴炭事,釜山僉使處,各別申飭之意,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我國雖被困於北,彼非可助者,然不可失和,雖有北虞,必無南憂矣。致中曰,源家康,討平秀吉而入,故渠輩示德色於我,而交隣國,豈可先失其道而失和乎?倭人狡詐云,而深入見之,則未知其然,通信行時,在路者皆跪,我國之人,能如是乎?其風俗如此,而但對馬島人,百惡俱備,此無他,近我國而然也。以工作米言之,馬島不得農作,只食工作米,及一岐島工作米,雖欲禁之,命脈豈可絶乎?上曰,頃者守侍墓官,以關西位田事,有所狀請,令本道擧行矣,今日聞守墓官之言,則尙無皁白云,別判付之後,如是稽緩,事體未安,該道監司,從重推考,使之斯速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河陽縣監閔齊賢,金甲島萬戶鄭連綱。 ○鄭羽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又啓曰,弘文提學徐命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以提學牌招之後,元無違牌之事,而近來成習,極爲未安,更卽牌招,此後則雖違牌,更勿稟啓。又傳曰,弘文提學徐命均,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鄭羽良啓曰,弘文提學徐命均,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傳于鄭羽良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傳于洪尙賓曰,平安監司留待引見。 ○安重弼啓曰,臣承命馳往泮宮,與弘文提學徐命均,儒生試取,收券二百七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鄭羽良啓曰,明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大臣及六卿、判尹、政府西壁,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游改差,下諭單子,傳于鄭羽良曰,只以副使改差事,下諭,行中凡物移給,事涉細瑣,自備局行關。又傳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冬至副使,旣已改差,陳奏文中,只爲改塡其名乎?全文盡爲改寫乎?問啓。鄭羽良啓曰,冬至副使,旣已改差,陳奏咨文中,只爲改塡其名乎?全文盡爲改寫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承文院,則以爲,咨文中副使姓名,當改塡,而前副使之名一字,新差副使之名二字,只爲刀擦四五字,可以推移書塡,不必改寫全本之意,承文院方爲草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多官,或未差,或禁推,或在外,或受由,或陳疏,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校理朴師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以校理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禁推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黃晸、李宗白爲副修撰,金東弼爲同義禁,李眞望爲左參贊,鄭震垕爲校書校理,朴師任爲海州判官,白泰運爲兎山縣監。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承旨洪尙賓進。兵批,無政事。洪尙賓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宗白,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李守身,封進今十一月令宗廟、敬徽殿山陵孝章宮薦新乳柑、洞庭橘,來到,來十九日,當爲薦進,山陵薦新,則依例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而敬徽殿、山陵、孝章宮薦新洞庭橘各一百六十箇內,洞庭橘各二十五箇式封進,其餘以橙子橘,代封,不得已以洞庭橘二十五箇式,分送薦進,而薦新旣無代封之規,則矇然代封,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牧使李守身推考,代封橙子橘,移送司饔院,依例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金潝爲平安兵使。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孝章宮入番宗室密陽君梡、海興君橿、海陵君爟、原豐都正熙,竝加資,平原君標,兒馬一匹賜給,忠義李益熙、朴必承,竝奉事除授,奏時官池燦雨、金潤夏,令本衙門高品付祿。又傳曰,孝章宮都薛里內官李景禧、朴熙采,進止,長番崔千齡、金德謙,墓所進止,長番李維新,竝加資,都薛里李世泰,半熟馬一匹賜給,薛里元大乾、方鳳鳴,各半熟馬一匹,酒房李廷柱、金義章,進止,差備林商楫、田成大、徐行達、崔鎭漢,墓所進止,差備張弼咸,各兒馬一匹,權章祺、文得中,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又傳曰,孝章墓守墓官長溪君棅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五口,田五十結,侍墓官高鳳獻,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三口,田三十結賜給。守衛官尹烒、李彦熽,忠義安&#131953;,竝六品遷轉,守衛官尹師道陞敍。又傳曰,墓所奠禮尹衡卿,曾經別坐,本職除授,飯監崔泰輝等以下十九,竝限十五年免役,已免役,已免賤者,妻子妹壻中,依此年代免,房直二名,限二年免役。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同義禁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朴師正疏曰,伏以邦運不幸,聖母禮陟,山陵虞卒,次第俱畢,孝章世子再朞,倏焉已過,伏惟聖情哀慕之中,痛悼交切,益復如新,何以堪處?念臣罪補島邑,疾病沈痼,與死爲隣,望絶生還,不意向者,得蒙天恩,許還京輦,繼有除旨,臣九頓拜命,收召餘魂,强氣作行於千里之程,乃於月前,始抵私次,而行役所祟,疾勢添重,一遭叨謝,亦難自力,淹延旬月,已踰官限,而適會廞衛將啓之時,分義所在,不遑他顧,黽勉入肅,雖於數日之內,隨參班行,少伸情禮,而臣之踪地,有不可諉以閑司,而因仍蹲冒者,擬俟返虞之過,以爲呈病乞解之計。且緣家間兒少患痘,症情危急,親自救護,身旣犯染,以至三虞以來,竟未得一參祭班,論臣之罪,死有餘責,而及其現告也,朝家强爲區別,郵罰獨逭,職名自如,間雖幸蒙變通遞改,而私心悚慄,久猶未已,此際忽有館職新命,召旨遠辱於荒郊之外,臣誠驚惶,不知所措。夫毋論職事緊漫,以臣釁累之蹤,固難晏然趨承,以失自靖之義,而矧玆所叨,尤是僨敗之地,則去就一節,尙何可論?臣於兵議之職,不可復冒之狀,卽聖明之所俯燭,亦通朝之所共悉,而今者不少疑難,故爲檢擧,何也?倘或容臣自處而然,則已非誠實底道,而且使臣徒致狼狽而已,臣所以訝惑滋甚,而繼之以悶鬱也。噫,臣雖不肖,粗有知識,臣子分義,不至全昧,則前日之積事違傲,亶出於廉隅至重,決難放倒故耳。有何他意於其間,而緣臣事君無狀,不料以是自速大戾,以致三年之內,再被遠斥於窮裔瘴癘之地,傍人爲之代懼,則臣之惶怖震越,當復如何?雖荷滌蕩之洪私,復置侍從之列,而若以當初罪名言之,則補外之罰,亦云末減,追惟至今,尙有餘悸,撫躬慙悼,無面可顯。假令臣無他情地而臲卼者,卽此一事,足爲臣難貰之愆負,況臣情危病苦,旣犯廢禮之罪,而自有應勘之律,則何可以見漏爲幸,厭然自掩,不爲首實,以欺天日之明哉?且臣素抱痰火之疾,積有源委,加之以前後所傷於兩南水土者,極其深重,誠未敢以醜穢之狀,一一煩瀆,而其中吐血之症,爲臣必死之疾,少有失攝,無時大發,値此隆寒,益復危篤,一日所出,多至升餘,兼以頑痰塡胸,食飮壅滯,火熱用事,喘急最悶,戶庭之間,出入甚艱,而如臣無似,亦嘗屢忝東宮舊僚,此時退在,義有不敢,爲趁祥日,强疾入城,而以臣情迹,無由入就朝列,只以展哀於闕外散班,臣罪至此,尤合萬戮,臣於勞動之餘,病勢陡加,危兆疊現,無望生全,醫治多端,諸症未有少減,虛眩方極,無以收拾精神。若臣本來情實,未能悉暴,只將目下惶蹙之忱,玆敢冒死請譴,而臣於昨日以後,連呈此疏,終始見阻喉司,致令臣如許情病,不得一徹於嚴廬之下,臣於是,益不勝悶蹙之至。今於牌招之下,不計死生,僅僅扶曳,來到闕外,投上已治之疏,仍卽徑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加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使得任便調疾,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平安道觀察使金取魯書。王若曰,進居卿秩,望實俱隆,出按關藩,委寄珍重。予意有屬,廷簡攸同。睠玆平安一邦,寔我屛翰重地。山河控制之壯固,在三方最稱險要,城邑儲晉之雄饒,爲一國常所恃賴。伊百年兵革之息警,致一路關防之多疎。饟餽虛竭,財帛殫亡,而駔驓姦蠹之弊痼,尺籍軞闕,械器朽鈍,而守宰因循之習成。非政用威明,曷責其發摘鉤距,非材器練達,曷任其振刷櫛爬?矧今菑荒之荐仍,重以盜賊之竊發。政急賙賑,蓋莫先於撫卹孤惸,戒存綢繆,必使知其親死長上。疇能辦此,予喜得人。惟卿,性資寬弘,風猷敏達。傳家儒素,人樂有賢父兄,體國公忠,衆推以眞宰相。在險夷惟盡其職分,而進退豈撓於毁譽?迭試詞訟之司,奏覆簿牒之無滯,久居樞密之府,謀謨區劃之多裨。連超兩階,諒無籍而自致,兼管數器,亦何施而不宜。朝論每患於矛盾,方思倚重而協濟,廟議姑畀以藩臬,蓋欲彈壓而整釐。惜當時受委而未及汝諧,故今日屬望之又出僉允。玆授卿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從九卿而出,隆專制之權,將偏母以行,愜便養之願。卿其欽予誥命,懋乃勳庸。惟平易,可以近民,惟廉簡,可以服衆。綜理則不嫌其微密,規模則要務乎宏恢。周度諮諏,所貴講究之詳悉,利害便否,何嫌條奏之頻煩?予每謂外重而內輕,卿宜圖後威而先惠。風謠土俗,固已備諳,治法征謀,宜有默算。其餘稟決,自存典常。於戲,任公竭節者,忠之幾,興官耆事者,功之會。踐猷趾美,繼莅西郵之藩封,樹德揚聲,勉究前人之風績。吾且在矣,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副修撰尹彙貞製進。 ○庚戌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進修堂。平安監司金取魯留待引見時,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平安監司金取魯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洪尙賓進伏。上曰,弘文館提學,再招不進,有實病乎?有何情勢乎?尙賓曰,其辭疏,纔已退却,而見其措語,則上款以病勢爲言,而下段則以春科掌試事,引嫌矣。上曰,旣無難强之疾,則春科事,已盡開釋之後,至今撕捱,誠涉太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平監進來。金取魯進伏。上曰,今此任卿關西之意不輕,他事敎書已盡諭,而近來北來消息,誠非細憂。卽今昇平已久,忘置西北矣,須思念簡拔之意,着意爲之,可也。取魯曰,先臣爲此職時,小臣奉命下去,略知其處事矣。臣今以萬萬無似之人,國家委任至此,夙夜憂懼,豈無國士報之之意乎?臣之情病,固多難强,而一倂捨却,如是出仕者,亶由於聖眷不常,國勢甚孤,而只欲近在輦下,少伸涓埃之報矣,意外猥叨此任,前後藩任皆未赴,而惶恐未達私懇,今將僶勉赴任矣,一身燥濕,有不可計,豈有外內之別,而實有懇急私情?臣之八十老母,疾病奄奄,難違朝命,不得已將往,而誠甚悶迫,若無親病,則豈敢不盡心乎?頃年李瑜赴湖南時,自上有方寸亂矣之敎,孰不感泣乎?親病若添重,則千里塞外,醫藥關心,飭勵如是,而恐無一分展忱之望矣。上曰,卿則將往,與李瑜,有異矣。近來乞郡者多,而卿則爲一道之養,豈如李瑜乎?今以一路委卿,事有可稟者,則稟而行之,宜矣。取魯曰,臣之情理,同朝皆知之,若無煎灼之事,則豈不盡心,而卽今私情,實迫急矣。聖敎極爲惶恐,雖一邑之養,尙可往赴,而矧此一道之養,尤爲感激,宜圖酬報,而情理如此,前頭恐不免獲罪矣。本道年事,未免失稔,而至於淸北沿海邑凶荒,挽近所無,雖以前監司之狀聞及西來人所傳言之,飢民之流散已多,當秋如此,則來春可知,民事誠爲渴悶。凡係擾民之事,一宜停止,而況近來外邑推奴之弊,極其紛紜,當此歲荒之時,尤不可不念,推奴一款,限明秋禁斷,似爲得宜,敢達。上曰,前已諭之,而此一節,一弊減則一弊生,限明秋禁斷,豈不太遠乎?取魯曰,士夫奴婢,多在西路,而侵漁之弊,比三南尤甚,臣待罪刑曹時,見之,則擊鼓呼冤者,甚多,卽今如欲安民,則小小之弊,不必顧矣。上曰,所達誠然,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臣營中軍,專管一道軍政,爲任比他道最重,故臣與兵曹相議,已爲擇差,而若自京軍門移差別將、千摠,則數遞多有弊端,姑勿移差之意,分付,而前頭若有闕,則亦勿拘京軍門堂上將官,各別擇送事,申飭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本道泉流庫,專爲支勅及燕行而設者也。道內各銀店,屬之本庫,逐朔收稅,以爲補用之資,此是流來舊例,而年前自地部,創定新規,收稅五十兩,上送地部,三十兩,捧留本庫矣。近來又自地部,差送別將,專管收稅,故本道以多有弊端,今方相持云,蓋此庫雖在關西,本非監營之私庫,而自地部,例爲句管,則卽一地部之外庫也。稅銀餘數,姑爲捧留於本庫,日後經費若不足,則地部之取用,亦不難矣,至於京差之下送外方,實有不貲之弊,故臣待罪經理廳時,外邑屯別將,亦革罷不送矣。今此銀店收稅,不以監營句管而有所損,不以地部之專管而有所加,則亦不必自地部,差送別將,以貽弊端,依前定式,該店,仍屬於泉流庫,只以稅銀五十兩,上送地部,而京別將,則使地部,勿爲差送,以除外方之弊,似爲便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事,權以鎭時,爲之乎?取魯曰,五十兩則權以鎭時事,京差則自今年爲始云,而未能詳知,尹游、宋寅明前後監司,亦言之矣。鐵山、義州、龍川三邑,凶荒特甚,民生渙散之狀,前監司狀啓聞中,旣已詳陳矣。賙賑等事,前監司旣已略有經紀云,臣於到界後,當有隨事狀稟之事,而至於軍布身貢,則必須姑爲停捧,以示朝家德意,然後可爲安輯之道,各樣軍布及身貢,一倂停捧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軍官之號稱幕裨者,蓋謂多所裨益於營門也,不可不別擇率去,而近來國法廢弛,厭避成習,百般謀免,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此後若有如此之弊,則依律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俄已猥陳,而國恩罔極,今當遠離,區區犬馬之誠,有眷眷所懷,敢達矣。卽今國勢外虞,無一可恃,悠悠萬事,無過於保護聖躬矣。臣乙巳以後,連忝近班,昵侍而過,自上每不念保嗇之道,誠多可悶,而非其所任,故不敢續續仰達矣,今當遠離,何可不達乎?卽今嚴廬中,祭奠之節,亦不量力行之,尤爲悶迫,保護之道,伏望各別軫念,而至於立體統,固國勢之道,留念幸甚。上曰,今當辭陛,眷眷之誠可尙,當各別留意焉。朝夕祭奠,與因山前有異,不過殷奠而已,一朔殷奠,豈有致傷之慮乎?從古帝王,無如我者,雖士庶亦罕有,而予猶弛緩,故尙如此,今春以後,則自量分數,尤覺墮落,已傷之方寸雖復,非陳根腐草之所可得力,雖格致誠正之工夫,如此已傷者,豈易得力乎?不覺長吁矣。體統之說,尤爲切實,亦當各別加意矣。取魯曰,臣每以方今規模紀綱爲悶,而猥越不敢達矣,今叨六卿之列,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北來消息,卿豈不聞乎?胡無百年之運,且以雍正政令見之,旣無可恃,況今災異,史牒所罕,以唇齒之勢言之,若北京可虞,則我國將坐受其困矣。戊申方內小醜尙然,今若有亂,尤當如何?平兵薦望,若不如意,則將使改望,而卿下去後,各別惕念,爲宜,西路軍制怪異,脫有不幸,將何恃乎?若不善更張,則徒致騷擾,但時時留意爲之,可也。取魯曰,臣豈敢面慢乎?本無寸能之私情,實無展眉之時,然聖敎至此,敢不加勉乎?承旨洪尙賓,亦經西邑矣。西路軍制,異於三南,無可言者,實爲虛疎,而變通非倉卒之事,固結人心,此卽城池軍制也,財物爲其次,而移用殆盡,亦無貌樣矣。上曰,自先朝各別顧恤,而近來極疎,每於大政,申飭,而西路人,今無通淸者矣。取魯曰,西北武士,多有可用者,曾有通淸之令,而絶無通淸者矣。上曰,有實效然後,可也,此則當申飭兩銓,而雖有器械,若失人心,則無益矣。得人心之道,不爲也,非不能也,此則守令,不爲而然也。至於軍糧,則足兵足食,如車兩輪,無糧則兵何用乎?天時地理不如人和,而其本都不出於予承流宣化,則職在道臣,西北必多向隅者,卿下去,務慰抑菀之人心,宜矣。洪尙賓曰,臣庚寅,爲平安都事,丁未,爲理山府使,略知江邊七邑形勢,國家措置,甚疎矣。古語云,王者守在四夷,《左傳》曰,聊以固吾圉,賊入內地,則豈可遏乎?城池軍制無收拾者,無垣而置器糧,將爲藉寇齎盜之歸,未知何以則好,而城池雖猝難經始,以理山言之,萬餘戶之地,軍兵不過數三哨,皆是兵營之軍,脫有不幸,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本府不爲吏奴作隊乎?若着實爲之,則可爲守令之親兵矣。尙賓曰,萬室之邑,只有數哨之兵,其軍制豈不甚疎乎?邊邑有警,則當守其信地,以七邑各自爲鎭,宜矣。取魯曰,有若官制變通,固難倉卒爲之,而若有大段變通者,則豈不爲之乎?但我國事,到處牽制,多不得爲之矣。尙賓曰,海恩府院君吳命恒,欲以七邑爲獨鎭,而尙不得施行矣。江界採蔘軍無數,而以無城池之故,彼人潛越,不得禁抑,理山彼邊,有巴字江,向時穆克登,自其處出來,卽今亦多由此出來者,七邑之要衝,理山關防最重,萬餘戶之邑,宜多置軍兵,申飭此事,以爲固圉之道,何如?取魯曰,兵使任一道軍政,而卽今平兵拿來,廢務甚急,斯速以年少有計慮者,擇送,則臣全不知軍務,可以相議爲之,前頭當隨事斟量狀聞,而我國事,動輒牽礙,有始無終,尋常慨然矣。上曰,吏判下去時,有所飭勵,而未及爲之,海恩時狀聞之事,卿下去後,着實處之,可也。兵使武弁,當品甚少,予雖不能擇送,卿宜念念不忘,相議爲之,可也。尙賓宣諭,又宣別諭。上曰,別諭、宣諭,皆已爲之,而又別有飭勵者,君臣猶父子,何可不言乎?八路之中,西關繁華,此雖非燕娛之時,人之性稟,各自不同,方寸若不亂,而一有安逸之意,則有妨於措置之事,下去後,一如今日所達而爲之,宜矣。取魯曰,臣家世儒素,此等處刻心爲期,聖敎縷縷,豈敢一念及此耶?卽今民事外虞,豈是放心之時乎?平日如父子,而今當遠離,承此勉諭,尤切惶感矣。上曰,君臣之間,當交相勉戒,故有所下敎,非謂卿必如此,須勿忘之。尙賓曰,啓覆擇日,未及爲之,而文書多有修正者,刑曹判書朴師益,不爲肅謝,催促,何如?上曰,不但啓覆,秋曹積滯,莫甚於近日,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日爲鞫坐乎?尙賓曰,禁堂不備,將不得開坐矣。上曰,金吾堂上雖不備員,例爲開坐,若過數日之坐,可以收殺,同義禁鄭錫五之代,口傳差出,一體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尙賓曰,校理尹彙貞,連日入直矣,適有實病,昨日移職,而不得肅謝,門限已迫,故不得已徑出,至於禁推,而實病甚重,敢此仰達矣。上曰,雖有實病,直中,豈不得經一宿乎?明欲視事,而以玉堂不備,頉稟矣。政官牌招,玉堂闕員,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平兵薦望,今日幾可入啓乎?取魯曰,此等事,例致遲滯矣。上曰,備郞多有之,何故遲滯乎?取魯曰,近來百事怠慢,時或用罰,而亦難苛察爲之,故自爾如此矣。上曰,平兵之望,今日政入之事,申飭廟堂,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遠道上言,纔已啓下矣。近來上言,只以違格拔去,而應入猥濫者,則每多入啓,此後則承旨各別精抄,而微細違格,則勿爲執頉,猥濫之類,盡爲拔去,宜矣。且各司回啓,旣有日限,上言啓下後,申飭各司,卽速回啓,毋得踰限,可也。{{*|出擧條}}上命小黃門,宣賜弓矢、臘藥、胡椒等物,取魯跪奉而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鄭羽良啓曰,檢閱洪昌漢付職單子已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訓鍊都監兼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右承旨趙命臣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全羅監司李壽沆留待。 ○傳于洪尙賓曰,全羅監司李壽沆引見。 ○趙命臣,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慶德宮所藏實錄還安吉日,旣以今二十日,推擇啓下矣。移奉日字,只隔一宵,而前檢閱洪昌漢,方在罷職中,實吏官無他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洪昌漢,卽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洪昌漢。 ○鄭羽良啓曰,今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玉堂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新除授修撰李度遠,時在忠淸道禮山地,副修撰李宗白,時在京畿振威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文衡會圈,事體甚重,而應參之人,多違牌不進,殊涉未安,令本院稟旨更招云。刑曹判書朴師益,纔已本曹事,更請牌招矣。工曹判書尹淳,判尹李森,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朴師益,以大提學圈點事出牌,而纔已違牌矣。詞訟多滯,啓覆臨迫,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旣已改差。咨文中副使姓名,所當改塡,而取考黑草,則咨文摠單竝十二度,下皆有餘地,當改處字數,亦不過四五字,不必改本以送。就齎去咨文中,令行中寫字官,刀擦改寫之意,星火知委於使行所到處,何如?無批。 ○以承文院草記,傳于鄭羽良曰,咨文中副使姓名,當爲改塡,而所寫之字,不爲啓下,假銜則仍置,而只改姓名耶?問啓。 ○鄭羽良啓曰,咨文中副使姓名,當爲改塡,而所寫之字,不爲啓下,假銜則仍置,而只改姓名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承文院官員,則以爲,假銜及姓名,竝爲改塡,則刀擦之字太多,只改姓名,假銜則仍存無妨,而昨日草記時,日勢已暮,事且窘急,未及詳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居首進士許逅,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耉齡,直赴會試,進士李毅中,幼學李顯應,生員徐宗鎭、李彝憲,各給一分。 ○以京畿監司狀啓,富平居崔乭屎等燒死事,及良人金奉伊等渰死事,傳于鄭羽良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堤川縣監吳彦胄呈狀內,素患痰病,閱月沈頓之餘,當寒添劇,轉側須人,旬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堤川縣監吳彦胄,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張蘊爲直講,李麟興爲典籍,金始㷜爲春川府使,李廷益爲繕工副奉事,宋眞明爲副提學,尹心衡爲副應敎,李喆輔爲堤川縣監,尹惠敎爲謝恩兼冬至副使,李眞望爲大提學,兼弘文大提學李眞望,兼藝文大提學李眞望,兼知成均李眞望。 ○兵批啓曰,僉知尹世樞,老病在鄕,當此嚴寒,末由上來肅謝,呈狀請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通德郞李相堯,閑良金萬均等,以料理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相堯、金萬均,係是郞階與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縡、李莘老爲同知,尹實爲僉知,沈瑎爲內禁將,田始爀爲都摠都事,尹志大爲武兼,鄭奎章、鄭錫、金一兌、魚必遠,單付護軍,前郡守黃澤,哨官尹侃,今加折衝,賞加事,承傳。 ○鄭羽良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大提學圈點後,日勢已暮,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許遞之代,若自京差送,則日期急迫,必有未及之慮,故不得已以前平安監司,變通差出矣。新監司旣已辭朝,使之趲程赴任,卽速交龜,而如或有遲滯之事,則舊監司所受印符,傳授於本道都事,先爲發行之意,令政院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旣已改差。咨文中副使假銜,固當仍存,而姓名不可不改塡矣。取考黑草,則咨文摠單竝十二度下,皆有餘地,當改處字數,亦不過四五字,不必改本以送。就齎去咨文中,令行中寫字官,刀擦改寫之意,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星火知委於使行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命下矣。本營則自明日爲始,每中日牌將一人,邏卒十三名定送,別爲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傳敎內,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明日爲始,每於初日,本局別巡一牌,定送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大臣請對引見入侍時。上曰,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本廳則今月十八日爲始,每終日依都城巡邏例,牌將一人,邏卒十三名,依甲辰前例,別爲定送,嚴飭邏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傳敎內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命下矣。今日爲始,左右捕廳,依甲辰年例,別巡邏一牌式,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鄭亨益疏曰,伏以歲月如流,魂宮再朞,倏焉已過。伏惟聖情,何以堪居?念臣頃犯闕禮之罪,幸逭同被之罰,雖其査現之際,曲加區別,而在臣私義,終不可獨爲晏然,惶悚縮伏,恭竢譴何。不意秋曹貳席之命,遽下於京兆丐免之際,疏籲見阻,陵幸隔日,身帶宿衛之任,亦不敢偃息退處,不得不黽勉冒出,强策病軀,隨參陪班,粗伸分義,初非出於淟涊蹲冒之計。適於此際,有安聖益査事,令次官擧行之命。事係緊急,推諉無他,而連値齋戒命下之後,僅數次赴坐,前後文案,極其浩繁,彼此供辭,儘多委折,而且有別般疑端之不可不盤問者,此非一二日之間所可蔽決,閱視考覈,未及了勘矣。今則長官已出,雖尋常訟理,皆當取決,況此莫重之獄,尤不宜苟然冒當。前日替行之命,自應收還,伏乞俯念事體,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下敎,長官出間,仍爲擧行焉。 ○左尹鄭錫五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廟堂,以節行副价有病啓遞,而以臣代差,念其事勢迫急,唯有卽日登途,可及期限,而顧臣老母積病沈篤之狀,屢形於前後陳情之狀,伏惟聖鑑,亦必俯燭之矣。須臣蒙恩,獲遞夙夜之任,專意救護,今已逾月,而病情一向危苦,臣父纔赴嶺邑,而亦不得從往,其委頓沈痼,朝暮奄奄之勢,据此可見。臣之情理,晝夜焦迫,雖在京職事,亦無離違奔走之望,而特以近日非臣子言私之時,故黽勉隨行,不敢乞免,此際忽被此意外使命,臣母伏枕宛轉之中,執手出涕,語甚悲切。蓋其自喪臣兄,情弱愛專,而亦自憂其疾勢之或不能更起而然也。爲人子而當此境界,其將何以爲懷於去留之際乎?臣竊自以輕藐淺劣,受恩之深則與天同大。抑嘗聞先祖臣載崙之訓,其於不擇夷險之節,講之尤熟,而顧以卽今情理,迫切如此,其言猥有陳瀆,蘄幸慈天之矜惻,則殆將孤恩德而負遺訓,死無以見先祖於地下。其欲一切斷捨,效古人絶裾之義,則亦恐卒然有後悔,永爲名敎之罪人,氷炭交中,寧欲溘然而無知。第臣嘗觀宋儒張栻之論溫嶠,則有曰徐庶所謂方寸亂矣。天性不可已者,而太眞獨忍於此委質,爲人之臣,當危亂而無避,可也。將命之擧,豈無他人,太眞念母,獨不得辭乎?此其意,蓋以人臣委質當亂,雖不當以爲母避事,至於將命江左,他人亦可,則嶠之可辭而不辭,爲可責故耳。今臣所處恩造之重,位任之隆,雖絶異於溫嶠之於劉琨,而平時使命,有異危亂之際,事勢雖急,猶有推移之路,則揆以古義,不辭爲罪,亦聖朝之所應哀矜而恕察者,故玆不得不昧死流涕而疾號。疏成屢呈,輒見阻格於政院。噫,臣之情理,儻或一徹於慈覆之聰,則庶幾有孚格之望,設或不得請而亟行,可無餘憾,而不意同朝之間,操出納之權,唯以壅蔽爲能事,其亦不仁,甚矣,而此莫非臣不孝無狀,誠意不足感人而然。撫躬抑塞,誰因誰拯?伏乞聖慈,亟命遞臣新授使价之任,以伸人子至情,仍命有司,亟正臣臨急祈免之罪,以爲人臣避事者之戒,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若此,新命副价,特爲許遞焉。 ○敎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李壽沆書。王若曰,撤舊席於薇垣,政軫外試之念,布祈惠於棠舍,庸佇南顧之受。簡在予心,委以方面。言念全羅一域,實爲陸海重藩。國家恃賴在兩南,而湖惟根本,幅員延袤亘千里,地最膏腴。通木道於巨洋,貢賦遙轉,壯金湯於坤軸,險阻可憑。歲比災荒,救焚拯溺之詎緩,俗多詞訟,剸煩理劇之尤難。爲任本自不輕,革弊近又倍棘。量役或失於偏重,想困悴於誅求,凶黨胥動乎浮言,宜激勵以忠義。勞來安集,疇是千石之惟良,措置設施,政急一面之可屬。當今斯選,實難其人。惟卿,通籍淸朝,蜚英少日。臺湍簪諫官之筆,竭心糾繩,漢南着從事之躬,受命危難。屬膺西灣之保障,益著邊上之威名。殊俗服廉潔之風,爭稱不愛錢之倅,方岳奏治行之績,俄看進腰金之階。爲人素知雍塞之中,且有剛氣,用法不滯遵守之餘,亦能變通。念其器必可用也,固吾圉舍是誰哉?擢授西湖,始出我其試之意,顧瞻南紀,終難汝往欽之才。五十州雄藩,寧不得人而托,二三臣僉擧,咸曰微爾則非。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承寵章,俯殫職事。明親上死長之義,可得俗易而風移,施輕徭薄賦之仁,庶看政平而惠洽。守法而時加損益,何難別器利於盤根?臨事而克懋剛明,卽當有餘地於游刃。守令係小民休戚,黜陟宜公,治理持一體據行,綱目俱擧。承宣勉盡心力,專稟自有典常。於戲,字育撫摩,丕慰黎元蘇息之望,飭勵奮發,毋負丹扆簡拔之明。勖卿一路澄淸之心,體予九重慇懃之諭。故慈敎悉,想宜知悉。折衝將軍行龍驕衛副護軍知製敎趙尙慶製進 ○庚戌十一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全羅監司李壽沆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全羅監司李壽沆入侍。上曰,承旨進來。鄭羽良進伏。上曰,右相命招不進,未知何故耶?羽良曰,左相命招不進,而右相則入來矣。上曰,然則必是中間誤爲傳達之致,當該內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全監進來。李壽沆進伏。上曰,自湖西移湖南者,意非偶然。前伯雖善治,而後人宜擇,故別擇送之,敎書已諭,而須念特授之意,着意爲之,可也。壽沆曰,臣百無肖似,閑司漫職,亦不得奉行,而過蒙簡擢之聖恩,自西移南,前所罕有,夙夜惶懍,豈無圖酬之意?而本無才分,無萬一稱塞之路,寢食不寧,而辭避不得,今始辭陛而往矣。上曰,有何稟定之事乎?壽沆曰,未赴之前,道內弊端,姑未詳知,而累有所聞,敢稟矣。外方寺奴婢虛名逃故之弊,不可勝言。臣曾叨南邑時,所嘗深知,該曹特以貢數之未準,不肯許頉,亦慮其有僞頉見欺之患故也。前日監司適當推刷時,精抄其實逃故者,爲先狀聞請頉,則自廟堂以爲新推刷之數,若與實貢相准,則當卽許頉云。前前監司別擇推刷官,躬自按釐,漏落者現出,僞頉者刷還,則新得之數,比逃故不翅倍蓰。雖以今年出貢數言之,恰准無縮。自明年以後,則漸當加出,而今聞該曹,以許多逃故,一時許頉,有關後弊,不無持難之意云,誠爲慨然。旣許之事,終若不施,則便是食言也。且本道上年推刷,旣是無前之別擧措,則朝家亦許以破例施行,然後可以悅服人心。令該曹一倂許頉,何如?上曰,申飭該曹,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壽沆曰,臣在南邑時見之,則京各司直關之弊,實難支堪。京上司分付監營,而監營如不施行,則入啓査問,猶或可也,豈有分付本道,而不使監司與知之理乎?外方有私請之事,則爲直報京司,有脅督之事,則爲直關,外方京司,自相往復,而監司則慢不知爲何事,如是則置監司將焉用哉?至於拘囚京主人鞭撻直捧之習,尤爲難堪。此事曾有禁令,而京司全不遵行,京司之不遵將令如此,故外方視以爲法,此弊若不嚴防,則朝令決無可行之理矣。請令各衙門,永絶直關之弊,何如?上曰,曾已申飭,而所達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壽沆曰,前監司及前前監司,以不遵朝令,至於譴罷矣。朝令奉行,事體當然,爲道臣者,豈憚奉行,而凡事當着者,與遙度有別,道臣不如守令之詳知,廟堂與外方物情,亦豈無逕庭之事乎?李匡德多有不得奉行之事矣。廟堂豈無便民之意,而詳略不同,故自爾如此。事當一切奉行,而其中有大段逕庭者,則當狀聞或報狀,商確而處之,何如?上曰,前監司及前前監司所以爲非者,非謂每事必使遵行也。廟堂事若不得宜,則道臣爭之亦是,豈可禁此乎?但閔應洙則風高後,始乃狀聞,亦非矣。李匡德則其主意,每以廟堂之事,爲不合意,只以違逆爲是,不以奉行爲心,蓋以慢忽廟堂而然也。道臣當如守令之畏道臣,凡事急則狀聞,不急則稟報,終至有弊,則陳章亦可。道理如此,而匡德則每以爲遠外不知,而輒事違逆,此實氣性之病也。豈以閔應洙、李匡德之事,因噎而廢食乎?大體依此爲之,可也。卿意則前前監司規模,果何如?其中良彼一款,今若少弛,則逃故侵徵之弊,必將如前,未知卿意如何,而如有窒礙之端,則狀聞宜矣。此外良丁帳籍此一着,前前監司與朴文秀少異,而皆有爲民之意,隨時有弦韋,大體勿捨而爲之,可也。壽沆曰,李匡德之設施,姑未詳知,而上敎至當,不但良丁一節,設施者皆好,則無非爲國便民之意,臣雖才具不逮,而耿耿一心,亦是爲國之意,豈敢輕改乎?上曰,前監司與前前監司,氣稟少異,故下去時予有所下敎矣。下去後,見其狀聞,則別無變革之事,固是矣,而以今番事觀之,太遵前事矣。若久遵匡德之法,則恐有民弊,但勿捨其法,而便宜爲之,可也。壽沆曰,聖敎至當,人見誠各司不同矣。上曰,匡德之法,非如商鞅之法,而與朴文秀稍異,文秀之後人,略有擧之而已。匡德之後人則當有所弛矣。壽沆曰,皆出於爲國便民之政,而人之不同,必有變通潤色之道矣。私室酬酢,仰達惶恐,而臣見匡德而言之曰,凡事亦有時移事變之道,當隨時爲之云,則匡德亦以爲然矣。羽良宣喩,又宣別諭。上曰,謝恩兼冬至副使鄭錫五,纔已許遞,其代不可遲滯,今日政,問于大臣擇差,明日內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帶軍銜下鄕者,直捧禁推傳旨,而予亦泛看矣。巡將韓淑,勿罷,改捧禁推傳旨,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以韓淑罷職傳旨閪失事,當該別監及院吏,自政院啓請,從重推治,而別監則本無自政院推治之規,竝令攸司推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卽見畿伯狀啓,則長湍府使柳東茂,以臺臣捉囚吏房,不得赴任。臺臣且以履歷不足,使之自處云,毋得在家,分付事,旣有先朝禁令。向來閔判府事陳達,亦爲申飭,今此臺臣所爲,殊涉未安。長湍府使柳東茂,勿罷,催促赴任,可也。{{*|出擧條}}上還給守令問于大臣擇差舉條,仍爲下敎曰,此舉條,提論西北二字,殊非當初下敎之意。只以上曰以下,改書以入,而西北二字,勿爲舉論,可也。小黃門宣賜弓矢、胡椒等物,壽沆跪奉而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奉化縣監任崇元。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右副承旨洪尙賓,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觸寒添劇,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副提學宋眞明,副應校尹心衡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提學宋眞明,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尹心衡旣招,只推,一體牌招。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猝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權瑞東爲事變假注書。又啓曰,預備兼春秋李日瑞,身病彌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以副應校尹心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兵曹佐郞朴璲。 ○左議政李㙫初度呈辭。答曰,噫,今日國勢何哉?生民何哉?予與所恃者,惟股肱大臣,而時原任大臣之在京,只有時任三公,李判府事一人。顧今國事,瞻乎廊廟,日夜深歎。不意卿之辭單遽上,愕然之極,良久無語。卿之休休之量,允合時義,雖無今日之國事,決難捨卿,況又今之時乎?雖有所患,神明所相,可期勿藥,卿何忍爲此哉?脫常格而遣承宣別諭,所辭,其不允。卿其須體至意,亟寢來單,其宜善攝,俟少間赴廊廟而視事,用副慇懃之旨。仍傳曰,遣承宣傳諭。 ○趙命臣,以義禁府言啓曰,巡將韓淑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韓淑,時在京畿楊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八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禁府堂上,引見入侍時,御營廳囚推罪人成錫良,習陣時梟示事,榻前下敎矣。今十一月二十一日,露梁沙場本廳習陣時,罪人錫良,依傳敎陣頭梟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惠敎處,新監司如有遲滯之弊,則印符傳授都事,先爲發行之意,下諭事,允下矣。下諭傳旨,昨已入啓,而新監司趲程赴任,急速交龜之意,不可不下諭,平安監司金取魯處,亦爲下諭,何如?傳曰,舊伯依例中和交龜後趲程,其間必有遲滯,新伯隨所到卽交龜,亦必未及,令若多岐,則事必掣肘。令舊伯勿待新伯,先付印信於都事後,卽爲前進於使行事,更卽下諭。又以工曹言啓曰,自前國恤時,每年正月初七日人日,各殿進上及各宮供上艾花首花,已有姑減之例矣。來辛亥年人日大殿、中宮殿進上及嬪宮供上,則當依此例,雖在姑減中,而大王大妃殿,則當爲封進。敬徽殿亦當依像生時例封進,則盛以黑眞漆梳函,裹以紅丹紬袱,而魂宮則姑減與封進,未有前例之可據,稟旨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敬徽殿、孝章宮,俱不必封進,東朝所封,亦爲服盡後封進。 ○洪尙賓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㙫處,則以爲,臣固不幸罹此危疾,萬無陳力之望,冒死尋單,顒俟兪音。不意銀臺之臣,臨諭溫綍,十行辭旨,丁寧懇惻,有非如臣賤分所敢承當者。惶感震慄,伏地涕泣,不知所以仰對也。臣之病狀,苟有一分可强之路,則當此國勢岌嶪之日,何敢仰孤罔極之恩,輒爲祈免圖便之計哉?卽今症形,已至於不能運動之境,床席奄奄之狀,卽近侍之所目見者,誠不敢一毫矯飾,自速欺天之罪也。神昏氣促,殆不自宣,稍俟少間,謹當一疏,仰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疏曰,伏以孝章宮祥事奄過,臣民哀隕,益切如新。伏惟聖情愴疚,何以爲懷?仍伏念臣行己無狀,受人惡言,而猶能視息,此何人哉?噫,臣之事君,猶子之事父,苟使臣忠愛之心,素孚於人,人皆知其必不至於忘君負國,則雖世道不幸,人心極險,以媢嫉之意,售構陷之手,而亦豈忍以此不忍聞之惡言,加之於人而不少難哉?臣只自撫躬慙悼,直欲滅死無知也。然人之大倫,惟父子君臣耳。彼亮臣亦有父有君,何忍以渠所不忍者,勒謂人忍爲之乎?臣若忍聞此言,而不爲昭暴,自同無故,則卽一禽獸耳。其作心,與亮臣何異?此誣未明,此冤未雪,則臣何以復爲人於天地間哉?千萬古至冤至痛,無如臣者。若是而晏然立朝,無所顧忌,則臣恐截然之君臣大義,墜地無餘,此臣所以累辭恩命,誓心自廢,而不敢出者也。臣雖愚迷無識,亦有一段嚴畏之心,豈不知辜恩慢命,爲犯分之歸?而由臣積逋,朝綱不肅,日夕惶霣,罔知攸處。日昨聖敎,出尋常萬萬,有非蟣蝨賤臣所敢當者,臣誠驚惶感激,達夜涕泣。竊自以爲若固守素志,則義分虧矣,若勉承明命,則廉恥喪矣。臣千百思量,實無兩行不悖之道,冒恥喪廉,雖士夫之大防,而猶止誤身,畏義趨召,實臣子之常道,而庶免壞綱,至於此不得不細量輕重,分別公私,雖蹔冒沒趨承,少伸分義,而豈敢有因仍蹲據之義哉?只緣新陵之禮展旣迫,東宮之祥期亦近,聖情哀疚,百僚悲遑。臣於此際,亦不敢言私,黽勉遲佪,粗伸情禮,而十六日以後,卽臣退守本分之限,呈單丐免,非出飾讓,而還給之命,遽出格外。臣實悶迫抑塞,實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且臣重感寒疾,數日調治,諸症無減,而最是咳嗽甚劇,喘喘欲死。雖無此難安情勢,卯申供劇,實無其望,玆敢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哀懇,亟命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仍刊朝籍,許歸田里,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席開釋之後,辭單還給之下,一向撕捱,誠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朴師益疏曰,伏以居諸易邁,敬徽殿虞卒旣訖,而魂宮再朞,又倏過矣。伏惟聖情,觸境摧疚,尙何以堪勝耶?念臣以滓穢之蹤,癃廢之物,豈合重入脩門,抗顔朝列,而都監之任,義重事急,擔舁入來,辭未獲命,黽勉趨承,卽此奔走之外,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蓋臣本來情勢,前後累暴,業爲聖明之所俯悉也,則今不敢每每提說,而雖只以向者金吾時所被嚴敎見之,辜犯甚重,當初薄勘,未足償塞其萬一,實荷聖度曲貸,得逭大何,而到今追思,餘悚未已。惟宜循分屛退,訟愆自靖,則淟涊蹲冒,非惟臣義之所不敢出,擧世公義,亦莫不如此。乃者恩除絡續,又値聖駕省陵之日,而一未肅命,獨阻陪扈之班,疏單俱格,轉深惶蹙之中。玆際秋官移除之命,尤不勝其驚惶罔措。夫臣踪地,萬分危臲,官職去就,初非不論,則一例難進,彼此無殊,豈有不進於前,而又進於後之理也哉?況臣新舊病形,與衰俱甚,逐月增劇,臂麻脚痿,晝宵叫呻,每每發寒,似瘧非瘧,火升血作,嘔咯不止等症,入冬以後,一倍倂劇。形神幻敓,去死無幾,伏枕喘喘,唯以藥物爲命。雖微情地,卽此縷息,亦不能自力强策也決矣。昨今三召之下,輒犯逋慢,席藁私次,恭俟顯戮。至於詞訟劇任,以臣儱侗空疎,萬無一堪之狀,不暇竝陳,而曠日虛帶,冞增病裏惶霣,敢冒萬死,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仍治臣罪,以礪臣工,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秋曹劇務,不宜久曠,卿其勿辭,從速行公。傳于趙命臣曰,秋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判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臣,於日者辭歸之時,特賜晉接,勉留丁寧,臣以情跡臲卼,不敢奉承,而譴責不加,眷顧愈隆,至敎以旣難留京,寧住近郊,歸家與老母議定,須以文字上聞,指示迷途,酬酢勤懇,有若家人父子,講議家間細事者然,睿念曲軫,恩謝偏厚,從古以來,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有幾人哉?臣退出私次,終夜飮泣,無以爲懷也。留滯郊外,卽聞冒寒拜陵之餘,玉候無愆,不勝欣幸。遂乃扶舁病軀,寸寸作行,昨始歸稅鄕廬,回瞻終南,寸心耿耿,而老母衰病,又經數次發作,今幸少定,莫非恩庇所曁,母子相對,頌祝益切矣。謹依聖敎來諭,老母勸以移住近郊,而老母以爲松楸畢命之計,有難變移,病間之時,欲一往來於近京之地,招集諸孫男女,而在京者以敍戀懷而歸,終不可久住云。蓋老人心腸,係臣諸孫雖切,而不欲輕變素志,臣安得强拂其意乎?若臣則所宜趁速移住,時時往來省覲,一依筵席所達,而數旬勞攘之餘,筋力澌敗,寢食頓減,眩氣頻發,暈倒床席,不能自振,必須許久調養,庶可蠢動,登程早晩,不能預期。聖上之所以眷遇臣者如何,而臣則未卽奉承,有若慢蹇自便者然,惶懼悚蹙,靡所容措。臣旣承聖敎,敢以私家細瑣事情,仰溷於四聰之下,已多猥屑,而其稽遲廢命之罪,尤有所不可倖逭者。伏乞聖明,竝命有司,按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諭心曲於手書,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須體至意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手書。答曰,省卿疏懇,知卿欲爲來住近畿,心雖忻慰,日昨面諭之意,卿必記有。予之初意,使卿奉府夫人,來住京路也,而其若否也,來住近畿,以慰予心者矣。若卿之疏者,只卿留住近邑,時時往省,於京於鄕,俱有所不便,豈予爲府夫人軫念之意哉?雖不若初予意而入城,住近畿便問安否也,則又副予丁寧面諭之志,府夫人卽若知予此意,必與卿幡然上來矣。魂宮再朞纔過,心懷猶未定也,而玆以手書,略諭至意,卿須將此意,善開諭而偕來近畿,用副慇懃之諭。傳于趙命臣曰,此手書,使疏批傳諭史官,傳諭。 ==11月2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情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刑曹判書朴師益,連日違牌,尙不出肅,曹務積滯,啓覆迫近,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校理朴師正、尹暈貞,副校理任守迪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日次,而臣在魯,以藥房提調,臘藥監劑進,參判臣金相玉,方在呈告中,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宣傳官趙東濟,《通鑑》初卷不通,請推考。傳曰,允。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別遣重臣,竝設文武科,試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辛亥三月十六日、十九日俱吉云。以此兩日中,試官下去,推移定行,而頃因咸鏡監司狀啓,備局覆啓,文科額數,一依當初定額,南二北一竝六鎭,而合爲四額事,啓下矣。原節目中,依此擧行事,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謝恩兼冬至正使西平君橈到定州馳啓,則副使尹游病勢稍減,更加數日調治,則庶可向差云,若然則副使,不必變通矣。纔遞旋仍,雖以顚倒,新副使之臨急差送,凡事實爲窘迫。前副使尹游仍任,口傳改啓下,使之仍爲前進,新差副使尹惠敎減下,而依例交龜後上來事,專撥星火知委,何如?傳曰,見正使之狀啓,知副使之病差,而新差之餘,長程行役,其勢似難,此非偶感,薊北旅館,易也再添,待臣之道,朝廷之體,不可强以督赴,亦不可乎顚倒,仍前諭而勿改,使朝令于重也。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龜慶手本,則保放罪人許樹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洪尙賓、鄭羽良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右尹鄭錫五疏本,則以不卽捧入其疏,大加侵斥,至以壅蔽不仁等語爲辭,臣等看來不勝危怖之至。臣等非不知宰臣之情理,而使事期迫,勢難變通,上念國事,不敢顧私,未爲捧入矣。今而爲言,太不相諒,殊非宰臣平日雅飭之規模也。然臣等旣獲其詆斥,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壅蔽之罪,以爲不仁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迫於情理,雖不諒於文字,其何爲?爾等勿辭察職。 ○副提學宋眞明疏曰,伏以今日銓注之以臣而差是任,果何名也?是任之留窠許久,累政不出,豈不以新錄有命,必待其無故可當之人耶?胡乃猝然取臣於京兆供劇之中,强擬無所當之地,作一撕捱狼狽之場也?欲使臣完錄也,則僨事而無再當之規,欲使臣輪直也,則遭彈而無重入之理,聊欲與臣而爲戱劇也,則朝體之嚴,不宜卽此。臣誠反復推究,而不知其爲何說也。噫,臣於首尾周歲之間,亞該堂而長憲臺,都不過五六旬日,而其外輒帶是任,曾不能一番供職,中夏乍出,圖爲討復之重,而事止卽遞,旋又劾免,則玉署一步之地,卽爲臣矢心之處,鐵壁當前,不敢轉動,前後章疏,瀝盡肝血。伏想聖鑑之明,照燭無餘,同朝之間,亦皆見諒,而獨銓臣,故欲困迫,臣竊憫歎。臣所辭之義,與前一樣,每每陳瀆於崇嚴之聽,亦所不敢,三召狎至,只自泯默坐違,分義都虧,誅殛是甘。且念臣所管籌務,實屬繁緊,而體例有拘,一切廢閣,在本館有妨賢之歎,在兼司積瘝闕之罪,揆以公體,亦宜趁速通變。伏願聖明,俯加諒察,亟先鐫削臣本兼職任,仍命有司,議臣辜犯,以安臣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每每撕捱於館職,終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參贊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本非草野之人,又無高尙之操,豈曾有一毫遯世長往之義哉?特以闊疎無才,無才則不量而冒進,所可大恥,癃廢多病,多病則自力奔走,實無其路。旣失列釜之養,遂決誓墓之志,夫受恩而思報,臣子之常情也。然才短病痼,終無可報,則引分而退,自附於區區廉恥之末,使淸朝無喪義貪榮之人,聖主無辱知傷明之譏,此所謂以不報爲報者也。雖以朝廷言之,楩枏可用於明堂,騏驥當責於長塗,而若夫無名之草,不群之獸,使之自老自放於野外林下,亦豈非造物之同仁,盛代之美政乎?微臣本心,端的如此,及今聖明不諒,誤恩荐降,至於慮其自陵下徑歸,預使之入對,入對之日,又復天語溫諄,恩命鄭重,許之以不責緊任,勉之以留住輦下,眷何其盛也,意何其懇也?臣又曰人豈敢矯激,强拂徑情,不願如高人逸士之爲乎?況聖旨丁寧,凡諸緊務,將復幸免,則優游冗散之地,依近日月之光者,抑臣之至幸也。不才者猶有自容之所,多病者亦有可强之道,臣是以敢以姑留之意,仰對聖問,退而安頓行李,且爲盤礴時月之計,忽於夢寐之外,遽有萬萬不近似不敢當之命。夫臣才之擬議於是任,世當有能爲公議者,臣不必自爲費辭經讓,而第刑部之於文衡,其地望之高下,已可知也,職任之輕重,亦可知也。刑部之辭而文衡之受,則是厭下而慕高也,捨輕而攫重也。況刑部之擢,在於秋間造朝之後,文衡之命,出於日昨勉留之餘,則是以不去,釣得美官也。是其勢將愈不知而愈得美官也。苟使臣若此而又不欲去,則一世之人,必將指點而唾譏之曰,是夫也又欲得何等好爵,而尙復遲回也?此言之來,臣雖喙長三尺,其無奈何。臣身到此,雖欲少留一日,亦不可得矣。玆敢不及俟命,而拜章擅歸。噫,自草土之後,自量而不欲進者,固臣之本心也。及入侍之日,獲免劇務,姑留輦下者,亦臣之至幸也,而若乃今日之蹤迹狼狽徑尋歸路者,實臣心之不得已,而大不幸者也。上不能少塞繾綣筵席之至意,下不能蹔遂留依京闕之微誠,臣之此擧,臣亦自知義分之所不敢,而譬如狂蹈水火,不暇擇步者,只自感涕自傷而已。回望天陛,心腸糾結,辜負恩義,神精飛越,臣罪至此,萬隕猶輕。伏乞聖明,先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削,仍命攸司,重勘臣投章徑歸之罪,以爲人臣負恩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席面諭,秋曹許遞,豈乎尋常,而今玆文衡,捨卿誰先?官雖華任實閑,予不孤於頃日下敎之意,則今卿雅志,雖可礪於末世,其所去就,於分義何哉?觀卿疏辭,知卿徑還,心竊愕然,愧誠意之未孚。卿勿過辭,宜卽復路,副予慇懃下敎之意。 ○持平趙尙行疏曰,伏以禮曰,二十五月,若駟之過隙。今孝章宮祥日,倏焉已過。以聖上止慈之念,追悼如新,何以自寬?仍竊伏念臣本空疎一庸夫,前後寵私,罔非臣濫觴之榮,軒鶴梁鵜,愧懼徒深,恩山德海,報答無階,居常兢惕,以寵爲憂。不意見帶之職,復叨於病伏之中,揣量私分,豈敢有一分承當之念?只緣鞫坐,將設於久廢之餘,殷奠當參於親將之日,故未暇他顧,冒沒一肅,蓋出於不得已之計,而實無盤礴榮進之念矣。且臣於史職,有未了之事,敢此仰陳,惟聖明俯燭而夬賜變通焉。臣初入史局,曾在戊申,迄今三年,時政之所當修者,殆過五百餘日,可以積成卷軸矣。決非時日所可畢成,則古人所謂頭白可期者,不幸近之。況臣行公數日,旋卽謝迹於史局,則筵中說話,只憑他人之記送,而春秋兼官,全不記注於入侍之時,或多有白卷空送之人,故廈氈訏謨,經席綸音,漠然不得聞知,以至於天日繪模之語,百代徵信之書,將無所考據撰修之路,臣之所負責者,固如是,不可輕忽,則此臣之所夙宵憂悶者也。如使臣特遞見任,幸得十餘日之暇,別爲省記,入直於禁扄之一空館,俾得參考政院日記,謄出筵席吁咈講討之緖餘,以成其未完之役,則此實史事之幸,而臣亦免誤僨國乘之罪。且令選部,更問檢擬於言義之職,使之專意完史,則實爲公私之幸也,此非臣杜撰猥陳之說也。前輩亦多有陳疏丐由,考出撰來者。伏乞聖明,亟賜處分,許遞見職,俾完修史之役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竊有愚迷之見,敢此附陳焉。卽伏見日昨筵中,有擇差當窠問於大臣之敎,臣竊以爲不然。夫國家設官分職,各有所當進退賢邪,摠理百揆,固是大臣之任。至於內外選除注擬之得失,惟當一責銓官,其或有循情不公者,則責之可也,罪之可也,而顧於府牧差擬,必使稟于大臣,不得自專,在銓官則爲失職,在大臣則爲侵官,此恐是聖朝之失政。臣謂亟命收還,以示委任天官之意,允合事宜矣。長湍一府,畿輔要衝,且兼防禦,則其地望,與閫帥等,而府使柳東茂,專無踐履,人地且輕,物情固已未備,而況且銓官,面斥其履歷不足之狀,臺臣旣言其不可赴任之意,則在渠廉隅,決不可徒恃聖批之濫諭,苟然冒赴,以損國體,而傷廉義。臣謂亟賜變通,遞改其職,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守令不可不擇差者,問於大臣之敎,非使大臣主掌也。其中意有在焉,其不過擇差之窠,問于大臣而已,爾未詳曲折而若是請還,未曉也。柳東茂事仍任之命,意亦在於大體矣。爾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一病沈悴,屢煩籲呼,輒蒙御醫臨視,掖隷問疾,生成之德,隕結難酬,而只緣情病俱畏,望斷陳力,請急之章,蓋不獲已。不意聖眷特隆,至乃擺常格,命近侍而宣諭,十行恩綸,辭旨優渥,有非賤分之所敢當者。臣拜稽莊誦,且感且兢,誠不知所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臣積衰積悴,忍死奔走,一仆床褥,理難復起。然亦豈敢只爲便身之圖,有此釋負之請哉?誠以不才匪據,久妨賢路,屢違素餐之利,重犯蹲他之譏,一念慙懼,如負大何,求退之計,因山是俟者,蓋嘗形諸章牘,發于酬酢,今因山旣訖,則國人皆知爲臣當退之期矣。疾病之難强,或可責之於醫藥之效,才分之不逮,無藥可醫,惟有一退字爲藥而已。聖諭以國勢時象,責勉愚臣之不當入,而臣之當退而不當出者,亦惟在於斯二者。噫,雷異星變,罔非可懼,財竭民困,殆將胥溺,而境外災怪,又多爲憂。必須殿下勵志圖治,責成輔相,納延英之奏,發天章之問,如唐宋之懿規,然後或又以救得一半,而殿下試思當時輔相,果何等人?臣本鹵莽,一切世務,都不通曉,少已蹇鈍,老益眊聵,坐之廟朝,殆同一偶人爾。自叨竊匪據以來,曾無一事一策,仰寬中朝之憂,四面之責,已不勝其藉藉。況可以當古人責任之萬一乎?且以平朝論消淫朋一事言之,前史至謂之難於去河北賊,自非居廟堂者,精神風采,聳動簪紳,大忠至誠,貫徹金石,則無以感服人心,牖喚衆惑,而臣之平生伎倆,但止於循默取容,與物無競而已。然猶動咈物情,厚招嗤點,則其於時象無益,秖爲害耳。不退臣亦奚爲哉?臣之當退之端,有如是者,而歷數往牒,當人主奮勵有爲之時,宰相以無所悉明罷去者,固不害爲治世之美事,而至若模稜歇後之類,襍然苟充,盤礴不去,皆在衰亂之世。臣於國家,雖毫無補報,孤負恩渥,久不忍以不肖之身,甘蹈亂代之軌迹,仰累淸明之治,亦願殿下毋惜退一愚臣,而深留意於委任賢輔,作新治道,以爲興衰撥亂之圖,則非愚臣之幸,實國家之幸也。臣之縷縷爲言者,卽臣才分之難强國事之可憂者,而顧今臣之病狀,萬分危厲,雖不敢毛擧症錄,仰溷天聽,而惟是半邊,全然不遂,坐立轉側,亦皆須人,縱欲自力,旣難以致身於公坐,至於入侍天陛,雖無其路,世豈有如此,而備位於鼎席者乎?聖諭隆摯,無以祗承,臣於此,但有瞻天涕泣而已。言出肝膈,非敢假飾,伏乞聖明俯諒至懇,解臣相職,俾臣安意待盡,以利公私,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於別諭,罄悉予意,更何多諭?但目今國勢時象,豈倚重輔相尋單之時耶?雖有所患,神明所相,勿藥可期,卿胡不諒,若是過嫌乎?實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雖日上十單,決難勉副,徒使困我於此時而已。以卿爲國之誠,何不諒此哉?昨見辭單,顧今國事,食息靡安,卿若更爲尋單,則只使予當此之時,若添病焉。昨日之諭,今日之批,實由肝膈,卿須少量,勿復過讓,安心善攝,俟間視事,用副慇懃之旨。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11月2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病}}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詣臺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以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羽良啓曰,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之俱空,未有甚於近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以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又啓曰,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副提學宋眞明,連日違牌,事甚未安,更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雖已備員,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形。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瀦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攝,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絶島定配。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朴弼載,時在江原道鐵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勿煩。下諭事,依啓。{{*|前啓措辭,竝見上}} ==11月2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權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贒改差,代李宗延。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持平尹得和,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孝章墓禫祭後,四名日、四仲朔祭及墓所四名日忌日祭,祭條,加定貢物,磨鍊上下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梟示罪人成錫良,本以陽城土豪,爲逆賊窩主,多出軍糧,往參賊陣,及其賊黨敗散之時,變名逃匿於深山窮僻之處。閑良李枝達,詳知事情,來告本營。前大將臣張鵬翼發遣別抄軍官崔巖,跟尋捉來,與其婢夫面質,則錫良不能發明,自嚙其舌。故去八月初五日引對時,具由陳達於筵中,自上俯覽文案後,自本營習操時梟示事,榻前下敎,今已正法矣。年前越獄罪人一名指捕之人,竝蒙加資之典,而戊申以後,捕捉逆賊一名者,亦蒙加資之恩,則今此錫良,乃是逆賦窩主,與尋常脅從者有異,且亡命諸賊,尙多未捕,如此指捕之人,宜有別樣論賞之道指示,閑良李枝達,捕捉別抄軍官崔巖,令該曹依他例稟旨論賞,以爲激勸他人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喆輔,外任遷轉,兪健基、權顈、宋徵啓,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鄭光殷、鄭亨復,兵曹佐郞尹敬龍,前持平李性孝差下,而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討逆庭試文武科吉日,自禮曹,已爲改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卽見宣祖大王第二女貞惠翁主子孫等呈狀內辭疏,則翁主長派,無血續,連以支孫主祀者,至於三代矣。養玄孫相謙亦無後早歿,故五六年前,以得和之長子億壽,繼相謙後,使奉翁主宗祀,而億壽本來虛脆多病,故不無深慮,年至十六,而尙未傍題矣。自昨年以來,重得狂譫癲癎之疾,多方治療,終無分效,症情日加月添,已成痼廢之人。莫重貴主宗祀,決不可付托,而卽今病勢危惡,方在萬分地頭,朝夕待變,而且相謙之妻金氏,以未亡之人,疾病積年沈痼,奇形怪疾,疊生層出,氣息奄奄,作一未冷之屍,萬無回生之理。億壽之病,若至不救,則其子姪行遠近同宗,無一繼後者,貴主宗祀,將無屬托之人,而絶嗣之患,迫在目前。故子孫等痛迫罔措,計不獲已,呈于本府,爲請趁其兩病人未死之前,具由入啓,特爲罷養,使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以奉翁立宗祀事,有此來訴矣。觀此狀辭,則貴主家孤孑情境,誠爲矜惻,而其養五代孫億壽之病,旣是狂癲難醫之症,則莫重貴主宗祀,不可付托於如許之人,而相謙妻金氏及億壽之病,俱在朝夕待變之中,況億壽若至不救,則其子姪行遠近同宗,無一繼後者云。尤爲慘憐,而貴主宗祀,將至絶嗣之境,在國家隱恤之道,不可不軫念。旣是貴主宗祀,則有異於凡人繼後者,依其所訴,同億壽,卽爲罷養,令該曹推納億壽繼後文書後,使其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俾奉翁主宗祀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假注書李宗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以左議政李㙫再度呈辭。答曰,初單之答,昨箚之批,悉諭予意,而卿何不諒,辭單又上耶?愧誠意之未孚,只切愕然。今卿不宜若是過讓者有五,當初拜相之時,予之下敎,卿必記矣。入閣之月,未過歲半,鼎席陞座,坐氈未暖,遽尋辭單,雖非若今日之國勢,予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一也。當此之時,三台實合於時象矣。予之所賴於今者,惟卿等在於廊廟矣。雖平時,星之三台,鼎之三撑,不可闕一,況當今時象,倚重若是,而其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二也。大臣國之柱石,國之股肱。目今此等國勢,在京大臣幾何?而卿在時任,又復尋單,卿雖有難安情勢,決不若是過讓,卿雖邁邁,顧今之勢,予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三也。大臣辭單三度,不允批答,國之古例,而顧國勢爲時象,自初單之來,其不能循其常文,予志若此,其將勉副乎否乎?此其四也。頃有批旨,雖有所患,可期勿藥,前後已諭,而未能卽出視事,豈可以此,遽尋長單耶?卿雖言便於調養,鞠躬盡瘁,乃古人之義,臥閤而論政,亦有舊例,於義於例,俱若此而予將勉副乎否乎?噫,小子雖誠淺,決不勉副於相職,若右五焉,徒使困我之敎,實非飾乎文字矣。卿胡不諒,一至此哉?此辭其不允,卿其須體慇懃之至意,安心勿辭。其宜益加善攝,俟少間出而視事,入聽面諭,用副小子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日月駟騖,東宮再朞倏焉已過。仰惟聖懷哀痛,益復何堪?臣以胄筵舊蹤,又嘗昵侍於齒讓之辰,每一追思,肝腑寸鑿,目不禁聲淚之俱發。此際有舊日僚屬許參祭班之命,洩哀伸情,誠得其便,亟欲竭蹶趨赴,進參於駿奔之列,而顧臣前後所遭罹,極其危厲,雖蟄處鄕陬,悚怖之心,尋常未弛,其何敢唐突呈身於斯沾之地?徊徨蓄縮,終未能遂此微誠,命之窮矣。尙復何言?然而若論闕禮之罪,難逭有司之重勘,宜卽封上請譴之章,以俟處分,而日間賤疾,遇寒增劇,晝夜叫苦,人鬼莫分。以此淹潛之狀,亦無綴成文字之勢,今始俟得少間,猥徹哀鳴,此尤加本罪一等矣。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治臣辜犯,以重公體,以安私義,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幾何?忍過往而若新之懷曷喩?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其從善攝,俟少間而卽爲上來,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喩,遣御醫看病。 ○行副提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日昨疏籲,冀蒙恩遞,及承聖批,至以每每撕捱,終涉太過爲敎。臣誠悶鬱抑塞,不知所措。噫,臣於國事,常以殲身粉骨爲期,且臣居家,無一分意,況奔走職務,聊以遣日,夷險燥濕,初不暇擇,而獨於此任,有除必辭,有召輒違,殆若偃蹇圖便者然,非迫不得已則豈爲此哉?蓋臣從前力辭之意,悉暴今夏一疏,不敢輒復煩縷,而大略初不近似之職,未曾儲望推重,而臨急充擬,歇後得除,因循檢擬,無少留難,此實我國銓法之謬也。臣又持守不固,間因事會,不免再次肅恩,而一則僨圈事,一則遭彈罷,本來難冒之人,又添此大不安之兩款嫌,則今以何義,突然出當於曾未行公之地,反至於自喪廉隅,坐妨賢路之歸哉?玆於六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下,而咫尺禁扄,萬無轉動之勢,投進短章徑歸私次。伏乞聖明,諒臣肝膈之懇,許臣鞶帶之褫,毋使公私狼狽,不勝萬幸。且竊伏念本館新錄之因山後卽爲擧行,筵中下敎,不啻丁寧,伊時諸僚之在館而聽敎者,所當趁速奉行之不暇,而或無故下鄕,或公然徑出,了無湊合成就之意,已足慨然。東壁內遷一事,銓曹又何遷就,使成命一任寢置而不知恤耶?今宜另諭在鄕人員,使之許其程道,刻日赴命,且飭銓司,擇無故當事者,准備長官東壁,俾圈事無至淹稽也。臣則以當遞之人,不宜參論及此,而館中一空,無人可言,且係變通之要,輒敢附陳,唯聖上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是矣。依此申飭,而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其在分義,亦爲未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2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柔縣令沈星鎭。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學宋眞明,一向違牌,終不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鞫廳大臣以下,金吾堂上,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有稟定事,請對矣。知義禁宋寅明,昨日入城云。卽爲牌招,同爲入侍,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孝章廟禫祭後,移奉吉時,以卯時擇入矣。卯時外,有何吉時乎?問啓。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上林苑墻垣,今日發遣郞廳嫡奸,則去朔執頉處,以爲完築,而已今無欠頉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二員有闕,代以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差下。都廳郞廳二員有闕,代以副修撰李宗白,前正郞尹涉差下。謄錄郞廳四員未差,代副司果鄭光殷,兵曹佐郞尹敬龍,副司果李性孝,前正言趙泰彦差下,使之察任,而尹涉、趙泰彦,時在罷職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 ○庚戌十一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進修堂,鞫廳大臣以下金吾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金東弼,同義禁李廷濟,右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沈埈,執義韓師得,假注書李宗延、權瑞東,編修官李喜春,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右議政趙文命進伏曰,數日前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頃者以鞫廳事,有持文案入侍之敎,而其後坐起連日不爲,故未果矣。今始與諸堂上入侍,而大抵凍獄滯囚,一日爲憫,所坐差重,不可輕議者四五人外,或竄或放,以爲速了之地,似爲合宜。故其中有已請稟處者,有未及稟處者,而敢來請對矣。上曰,頃者欲爲而未果矣。金吾堂上進來,以次陳達,可也。文命曰,已請稟處者,先爲陳達乎?上曰,唯。廷濟曰,先覽文案後爲之似可矣。文命曰,文案使之入之乎?上曰,內亦有之,不必持入矣。文命曰,黃燦琦出於椷招,而椷則曰燦琦爲弼夢軍官云,而渠則以爲,無曾經弼夢軍官之事云。且無違端,故三推後,已請稟處矣。臣意則如此者,直放無妨,令諸堂上各陳所見後處之,何如?思喆曰,渠則以軍官事,縷縷發明,且無他違端,參酌放送,似無妨矣。東弼曰,當初椷招,旣甚虛疎,且渠以爲以蠶室洞內,雖有相親之事,未曾爲軍官云,參酌處分,似好矣。廷濟曰,卽今旣無可問之階,且無緊出處,參酌無妨矣。上曰,臺臣亦陳所懷,可也。埈曰,臣新自下邑還,未嘗得見其文案,何可仰達,而椷招,以弼夢軍官爲言,而無曾經軍官之事,且無他大段違端,則參酌竄配,似無妨矣。師得曰,黃燦琦軍官一款,雖已發明,而旣與弼夢相親,至有同盃勺之事,則恐不可全然放釋,遠地竄配,似爲得當矣。文命曰,臺臣之言雖如此,而臣意,直放無妨矣。上曰,旣無違端則放送,可也。文命曰,李泰和出於椷招,而椷招有送奴之說,渠之元情,稱以無奴,故謄見漢城府帳籍,則雖有奴,而皆是逃走者,果無使喚奴子。以其元情觀之,無可疑之端,而不無常時情迹之殊常者矣。上曰,殊常者,何事耶?思喆曰,獄體,只當一從文案,而大臣所達之言,非獄情也,乃他事也。上曰,李泰和何如人耶?思喆曰,持平夢曅之子,參判禎之孫也。當初椷招以爲,泰和出銀五百兩云,而或稱注書,或稱察訪,只知其爲及第,而不知其名字,且云送奴,而帳籍無奴,此則無他可疑矣。東弼曰,善爲元情,無他違端,治獄之道,當從文案,臣意似無可疑矣。廷濟曰,元情發明,雖是例事,而無他可問之端,參酌處分,似好矣。東弼曰,當初椷招以爲,泰和爲營遷葬賣畓,以其銀五百兩送來云,而渠之元情以爲,初無遷葬之事,且無賣畓之事云。且椷招,或稱注書,或稱察訪,旣曰同事,則豈有不知職名之理乎?文命曰,此獄則椷賊,未嘗與一人對立爲之,只聞貞業受明之言,不可以其言之相左爲證也。且臣則以爲,職名相左,似有眞情矣。埈曰,渠之元情,旣曰無遷葬之事,且其官銜,如是相左,以曾經守令之人,謂之注書察訪,椷若知之,則豈如此乎?臣意則如此者,全釋無妨矣。上曰,爲守令乎?埈曰,曾爲沃溝縣監矣。師得曰,治鞫之道,當觀文案,渠之元情,如是發明,固無可疑,而至於稱號相左一款,渠若言藏名,詐稱注書察訪,則亦何以知之耶?上曰,此言則可謂太深矣。師得曰,臣意則恐不可遽然全釋矣。埈曰,泰和之兄,爲及第察訪而死矣。上曰,其兄何時死耶?諸臣曰,死已久矣。上曰,李泰和亦曾爲察訪耶?諸臣曰,未能記憶矣。上曰,李泰和以實學,爲及第已久矣。東弼曰,臣以此獄酌處,爲甚難矣。若皆發明椷招,則根本漸歸於虛疎,然而有罪則殺之,無罪則全釋然後,可以爲人矣。若眞有曖昧之事,而不得淸脫,則終今至死,惡名長在,豈不可輕乎?臣故曰,此獄酌處甚難矣。上曰,誠如卿言,長在非人非鬼之中矣。文命曰,戊申以後逆賊,與常時獄事有異,唯係於渠之平日論議,故其難決如此矣。上曰,曖昧者不得淸脫,則長在黯昧之科,如非人非鬼,當作何狀物耶?廷濟曰,以李泰和言之,若有可疑則殺之,不然則參酌好矣。上曰,李泰和早年及第,一時有名,堂后假官,先朝亦嘗以副望落點矣。椷豈不聞其名乎?戊申年辛孝祖,極是怪底之物,援引甚多。其後又有師魯、百孝輩,而至如今番,椷招尤甚怪矣。如許惡漢,何從而生耶?其招甚虛浪而無模錯,故如是難決矣。今日坐起,使之勿罷,仍有所思矣。世道如此,平人絶少,一入之後,曖昧則放送,不然則限吐實刑訊,不然則竄配,可也,而今則不然,未有區別之事,予實慨然於世道矣。李泰和坐地,與他人自別,雖爲堂后假官,亦嘗受國恩之人也。昔漢淮南王安欲謀叛,而憚汲黯之戇直。如使泰和,平日若持身謹愼,則豈爲椷之所疑乎?以此爲罪,遠地定配,可也。文命曰,李世燁,以椷之至親,出於椷之招辭,而其元情中,不見椷之說,雖似不直,然其平日有嫌則人皆知之矣。上曰,其時渠供中,以非人視椷之說,閨門不正等言,似有挾詐之跡矣。文命bb曰b,其言雖失對,而常時與椷不相見之狀,擧世皆知,今番椷之赴謫也,爲人所勸,不得已往見云,以嫌被誣,槪可知矣。上曰,與椷,如氷炭乎?諸臣皆陳所見,可也。思喆曰,以椷之族,出椷之口,事當同爲按問。且與椷不相見之說,敗露於戒輝之招,然而果如大臣所達,與椷有嫌,不相往來,則似無與椷同謀之理矣。東弼曰,渠之元情,果爲奸詐,而世燁,乃申光夏之家人,摠戎哨官,亦出其手,且與臣有族誼,時或來見,臣雖不知其人物之何如,而與椷不善之狀,則臣亦知之。搢紳中,亦多稱冤之人,似有暖昧之跡矣。思喆曰,人多稱冤,大臣重臣亦知其有嫌,則其有嫌無疑矣。廷濟曰,世燁雖是椷之至親,而其有嫌之說,臣亦聞知。然此不過方外所聞,而以文案見之,則渠旣發明,無他違端矣。文命曰,以外間私語,仰達筵中,極涉煩屑,而向者椷賊之赴謫也,忠勳都事李汯,以在庶孽之道,不可不往見之意,勸令往見,此則丁寧矣。上曰,渠招觀之,將校之說,雖欲自免,當初供辭,終涉奸詐矣。埈曰,世燁,以椷至親,素不相好,而以其閨門不正之故,視若非人,則爲椷所誣,恐非異事,外議亦多稱冤,臣意則不知其當爭矣。師得曰,常時與椷相失,含憾構誣,不是異事,而元情飾詐,恐難全釋矣。上曰,李世燁當初招辭,雖有挾詐之迹,而旣無違端,且與椷有嫌,衆所共知,參酌定配。戊申以後,雖脫元招,未有區別之事,故雖經疏決,不爲擧論,今番則以他罪罪之,以爲日後擧論之地,可也。文命曰,尹萬億,常時與椷親密,常常往來,而其日則不來云矣。上曰,常漢乎?文命曰,藥契奉事也。上曰,其日雖不來會,亦無違端,而與椷親密,爲他人戒,遠地定配,可也。思喆曰,貞業則曰其日來會矣。上曰,貞業,亦是極怪之物,與椷應時而出者也。尹萬億得脫於貞業與戒輝面質時矣。文命曰,戒輝初以公證招來,捕廳,以貞業招之是不是問之,故其招頗同矣。移送鞫廳後,空中盤問,則所供,箇箇不同矣。上曰,戒輝處,無可問事,以椷之奴,有足蹴貞業之事,故初以看證捉入矣。文命曰,然則定配乎?東弼曰,以招辭變幻爲罪,而定配好矣。上曰,戒輝則無可罪之事,所當全釋,而此輩以蒙放爲倖,而不知朝家處分之意,遠地定配,可也。文命曰,洪廷佐出於益衍之招矣。上曰,何如人耶?思喆曰,曾經義州府尹洪廷相之弟也。文命曰,戊申年,出於成衍之招,而與成衍有嫌故,已請稟處矣。思喆曰,益衍之招以爲,渠兄受其所送銀子,初用於急手,又用於緩手,而其銀子,捧置於洪生家云。雖未詳其裏面,而未知何如耶?東弼曰,成衍,以沈仲良之孫,爲洪廷弼之婿,而自十五六歲時,悖惡無倫,廷弼以此用心,仍病致死。廷相以廷弼之弟,爲義州府尹,則成衍,受人之賂,求得團鍊使一窠,廷相畏其所行,許諾而去,其後廟堂,以邊將差送,故廷相不得施焉。成衍,以此憎疾,驅迫其妻等說,傳播狼藉。趙哥旣不得爲團鍊使,故欲推其賂物,鄭錫三爲堂上時,至有呈訴之事,故義州銀貨事,刑曹文案昭然尙在。廷佐之供以爲,以此事有嫌,有此誣告之擧云云。此言似是實狀,果以此嫌構誣,則廷佐似無可疑矣。廷弼、廷相兄弟,一時仕宦,搢紳之間,曾無得談之事矣。廷濟曰,小臣所聞,亦如東弼之言。成衍之行,本來無狀,閭巷之間,莫不盛傳。義州銀貨事,旣有刑曹文案,且廷弼兄弟,雖與卽今朝臣有異,而其潔身操行,朝行間,亦頗稱道,然且是外間之言,非獄體也。思喆曰,若果以義州銀子致嫌,則當構廷相,何誣廷佐耶?此則未了之案矣。埈曰,成衍,猖狂無倫,棄妻空山,撾祖出血,本來所行,如是絶悖,廷弼之死,未必不由於此。然廷相則有其時云云之說,卽遞灣尹矣。上曰,此則非以有云云之說,其時朝廷過慮,故左相趙泰億陳達筵中而遞改,其成衍事之前也。思喆曰,其時有廷相與思晟爲表裏,胡服盡爲造送之說矣。師得曰,廷佐雖曰,以團鍊使事,爲其所誣,而以其與益衍兄弟,出銀謀逆之說見之,則不可出獄門矣。上曰,益衍之言,與成衍,何如?文命曰,與成衍之招同矣。臣意則謂無可問,而諸議如此,臣何可獨立己見耶?思喆曰,有持來銀貨者,有捧留銀貨者矣。文命曰,洪就源卽所謂捧留銀貨者,而拿問後,已爲直放矣。思喆曰,此則臣未及知之矣。上曰,以其原情觀之,可知其曖昧矣。旣與成衍有嫌,益衍又聞成衍之言,則其言之相合,無足怪矣。然前出於成衍,又出於益衍之招,處身不謹之罪,烏可免也?極邊定配。文命曰,呂必迪出於椷招,而同入之一人,已爲放送,此則二次刑推矣。與椷有嫌,衆所共知,且其所供,亦無締結之跡,而渠以海恩府院君家人,當其全盛之時,背海恩而往湖南,爲思孝軍官,情狀絶痛矣。思喆曰,此人出於椷招,所坐重大,而以元情觀之,則無可以輸情者。且如大臣之言,與椷有世所共知之嫌,固當酌處,而當其未及就捕之時,自上有下問其就捕與否之事,且臣聞戊申變亂時,以其有逃匿於扶安之事,捕將張鵬翼譏察捉來,及出於椷招,移送鞫廳矣。上曰,然則移送捕廳,可也。思喆曰,此與椷招,爲別件事。且臣適知其如此,而捕廳事,初非朝家之所知,豈可移送耶?朝家定配之後,捕廳草記究覈,似爲合當矣。東弼曰,必迪之當初請刑,只以其情迹可疑,則限死刑推,恐似不可矣。廷濟曰,所坐甚重,依判金吾所達爲之,似好矣。上曰,自鞫廳,以捕廳事,添入問目,更爲鞫問似好,而抑恐有關後弊,絶島定配。文命曰:「張{{!|𭳞|⿰氵奭}}以全羅道武人,爲思孝軍官。來成之招以爲,與道隆親如同氣云云,軍官之說,雖的實,而無他可疑之迹矣。上曰,諸議,何如?思喆曰,臣於夏間,爲判義禁時見之,縷縷發明,他無證驗,故不可訊問矣。上曰,來成之招,與貞業之招有異,其會於觀風閣之說,可疑矣。文命曰,不過與道隆相親,日日相會云云,而無他曲折矣。東弼曰,渠之元情,無他違端,恐不可刑推矣。上曰,九月以求官次上來云云,初無相親之事云,其言似是實情矣。埈曰,以渠之元情觀之,無可罪之端矣。與思孝初無相親之事,爲人所囑,得爲軍官云。渠則欲得食而去,反遭此境云者,情甚可惡矣。上曰,薇垣長之言,樸直而好矣。師得曰,」張{{!|𭳞|⿰氵奭}}旣請更推,豈可徑先酌處乎?上曰,來成之招,若有參涉逆謀之說,固無可論,而來成之招,只言與道隆相親,會坐觀風閣而已,無他曲折,參酌定配,可也。文命曰,臣意則不必竄配矣。上曰,此則來成之招也,豈可全釋乎?文命曰,鄭觀賓刑推二次矣。上曰,此漢,當初辭勳,似有志介,而今乃如此,殺之無惜矣。文命曰,今番事,非全然無實,且戊申年,觀賓之功不少矣。今又加刑,則必死杖下,豈不可矜乎?上曰,予亦豈無所思量,而此則非如罪疑惟輕之類也。觀賓旣非逆賊,則豈有可惡之事,而予之必欲殺之者,以名分無之故也。當初辭勳赴擧,似有志介,且其後爲禁府都事,於鄕人,可謂極選也。渠欲爲今日此擧,則其時何必辭勳耶?渠若不辭,則豈不爲彦城君乎?此無他,專由於手熟之致,豈不可痛乎?予之手熟之敎,有深意矣。使之加刑者,乃尊國家之意也。其非殿陛不告之說,視國如無,其舞弄之罪,豈可容貸乎?文命曰,絶島定配,足懲其罪矣。上曰,若定配則自配所,又必告變矣。東弼曰,將功贖罪,減死定配,似好矣。廷濟曰,聖敎至當,而其罪與犯逆者有間,似當有將功折罪之道矣。上曰,觀賓所告,不過謄納安鑮告奉朝賀之書而已矣。文命曰,水原府使,適非泰徵,而乃宋眞明,故能爲防備矣。思喆曰,其時事,思之益奇矣。埈曰,觀賓事,諸臣功罪相當之言,好矣。以好生之德,減死島配,似無妨矣。師得曰,有功者當賞之,有罪者當殺之。觀賓此事,不過激憤於山訟,其情迹雖甚痛惡,而二次之刑,足懲其罪,特以好生之德,絶島定配則似好矣。上曰,島配則於渠不啻如封侯,而俄者未畢其說矣。近來世道日喪,少有睚眦,輒復以惡逆相誣。頃者鄭渾之誣宋瓆者,此也。觀賓若不與必雄踰墻,只與必雄同謀,則予當不問而赦之,今此欲殺觀賓者,乃慮世道也,重國體也。豈可曰過乎?況戊申年,有脅從罔治之敎,今番諸人,固在蕩滌之中,而乃反告之,尤可痛矣。觀賓則加刑一次後,稟處,可也。文命曰,李萬春、崔宗華,何以處之乎?上曰,其中一人,則帳殿元情矣。文命曰,李萬春,帳殿元情矣。上曰,何如人耶?廷濟曰,故校理李浚之子也。文命曰,凶言根本,得聞於此兩人云,而觀其形色,似有酬酢之跡,不可全釋矣。上曰,此則其當酌處而未果矣。參酌定配,可也。文命曰,林光憲、朴師孟,亦爲酌處矣。上曰,何如人耶?非鄕曲寒微之流耶?思喆曰,林光憲,卽林泳之族,朴師孟,卽朴泰恒之族云矣。文命曰,其時如此輩,不愼言語,不是異事矣。上曰,與李萬春、崔宗華,何如?東弼曰,李萬春、崔宗華,則雖無違端,而有中間連姻之事矣。上曰,南復亦是怪底物矣。廷濟曰,林光憲、朴師孟,因臺疏拿來矣。上曰,此則非爲分揀也。蓋未遑於請拿矣。思喆曰,林、朴兩人招中,不知南復之說,似不直矣。上曰,此則欲發明故如此矣。東弼曰,崔宗華六七年不相見之說,似有挾詐之跡矣。上曰,李萬春出於東赫之招者耶?尙賓曰,非也。文命曰,李萬春、崔宗華,中間有連姻之事,不無來歷。與林光憲、朴師孟,似有間隔矣。上曰,李萬春、崔宗華,視林光憲、朴師孟,似有間隔云者,大臣之言是矣。李萬春、崔宗華,遠地定配,林光憲、朴師孟,參酌定配,可也。貞業將何以處之耶?若用一律於如此輩,則國法反輕,然其招中,雖或有誣告之人,而亦不無實事,不可以誣告取招,以謀逆知情、誣人惡逆兩款,結案取招,可也。思喆曰,尹萬億,旣已酌處,則更無可待之事,而貞業,於面質時,直驅萬億,不遺餘力矣。上曰,以尹萬億事,更問於貞業,何如?文命曰,此事,貞業見屈於戒輝矣。上曰,然則依初下敎,擧行可也。文命曰,炯、烒,何以處之耶?㙉若不徑斃,則幾乎取服矣。上曰,何事耶?文命曰,垓之妻喪等說也,未及加刑而斃,而外間物議,皆以此爲根本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思喆曰,旣以此爲根本,則豈可置之乎?文命曰,不可置之輦轂之下,屛逐遠地似可矣。上曰,㙉之停刑有意,且有頃日下敎於前判金吾之事矣。此是元犯云,而若先着疑字於心頭而治之,則獄事必有紊亂之慮,故欲爲親問而未果矣。卿旣見其首尾,於卿心則無疑耶?文命曰,不但無疑而已。㙉則若加一次刑,可得實情而不意徑斃矣。上曰,㙉之招辭,何如耶?文命曰,聞垓喪妻,欲爲往見,而危懍未果云,此言殊常矣。上曰,戊申春,寄其子書,有江都、南漢之說,此事雖吻合,而船隻文書,則無可疑處矣。燁之爲人,與㙉有異。雖不穩藉,而豈可以此,驅之於惡逆耶?旣無可疑,則不可施刑,若有毫分可疑,則屛之荒裔,亦且不可矣。予非有先見之明,而向來以宣廟朝河城君之敎,有所下敎於宋寅明之事矣。建儲之日,已知世道至此,故其時四疏,實非例讓也。卽今公族無餘,駱洞已如此,㙉、燁又如此。予心傷痛,何可言諭?如适賊者,雖一日,亦必推戴公族,然後爲之,故年年如此,盡病公族,今適思之,實爲寒心矣。兩班則有書房生員之稱,而宗室無此稱號,故渠輩皆無稱號,予於入承之後,以天道十年而復之意,卽爲付職,至於都正,渠之元情,亦爲此言。予則謂渠輩,若如前沈廢,則或爲此不軌,而予所以待渠輩者,若此,渠輩亦豈有此心?故頃日下敎於工判者,此也。炯、烒,特爲遠地定配,可也。予雖無睦婣之行,不期如此矣。限內公族,年年若此,雖是渠輩之罪,而予心則傷痛矣。文命曰,前後下敎,實出敦親之誼,不置輦轂之下則好矣。益衍,何以處之耶?上曰,益衍,則予無傅之生意之意矣。此漢,極爲陰凶,其時予以無隱,則當生爲敎,而終不直告於親鞫時,渠實負國,國家不失信於渠矣。益衍若生,則世道之慮,有不可勝言,以謀逆知情,取招,可也。其仰瞻佯笑,解縛則當直告之說,極爲陰凶矣。益衍,卽有人事之椷也。思喆曰,聖敎至當,而殺之則過矣。東弼曰,情狀絶痛,若令加刑,則臣等固當奉承,而殺之則終涉過矣。廷濟曰,聖敎至當,而當初成衍,不當死而死矣。上曰,成衍,渠豈不死耶?文命曰,若信成衍之招,則必無今年垓、圻之變矣。上曰,此則卿不知矣。沛公死,其無沛公乎?若無道隆則已,卽有道隆,則如垓、圻者,何處不得來耶?廷濟曰,告者則死,被告者則生,以聖德論之,則慮世道之敎,雖有至當,而以鞫體言之,則終未免乖舛矣。上曰,不告於親鞫時,而告於庭鞫,是乃知情不告也。渠雖死,必不敢怨國矣。文命曰,聞渠之言,則亦不無理矣。上曰,厥漢似浮浪,而不浮浪,實難者也。埈曰,益衍,殺之無惜,而渠招以爲,雖欲發告,而無暇未果云。以此觀之,以知情不告殺之,似爲過矣。上曰,渠不自告,指使其癲狂之兄,至於戕殺,其心術,已極絶痛,且海營呈狀,尤爲窮凶矣。貞業,旣以知情不告殺之,而不殺益衍,則豈不爲貞業之冤乎?以知情不告,結案取招。{{*|以上出擧條}}上曰,朴萬普,何以爲之耶?文命曰,今姑置之矣。上曰,朴景洙,已請更推,而姑無訊問之端耶?文命曰,當與他大臣,相議爲之。上曰,睦天任何不更推耶?文命曰,捕廳又有他奴究問之事,待其結末,可以爲之矣。上曰,介老味之招,纔已入啓矣。老味之招以爲,渠則不知,而介老味,常常使喚之故捉來,而介老味之招以爲,老味之父曰上典,改老味之名,爲二先矣,終爲被捉云云,其改名一節,可怪矣。文命曰,如是有層節之人,姑爲置之矣。上曰,睦天光,旣有睦進士云云之說,此是當問之事也。其事姑無可疑之端,而有此事,不如無此事,故使之問之矣。文命曰,今則罪囚無多,待他大臣出仕,同爲按問,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曰,得見皇曆賫咨官手本,則燕京更無地震之變,而已往災異,實爲非常。此是境外之變,我國不必騷動,而不能無慮矣。上曰,雖是交隣之國,不能無慮。況以弱事强,彼若不安,則於我豈獨無憂?頃見手本,有所下敎,而正是自家警懼處也。文命曰,雖以前古史牒見之,未有如今番北京之災異矣。我國之得聞者如此,其他想無數,且聞皇帝有病云矣。上曰,李樞云然耶?文命曰,然矣。思喆曰,其病,姑無死生之慮云矣。文命曰,臣意則雍正雖死,其國則必不亡矣。思喆曰,胡無百年之運,豈有不亡之理乎?文命曰,雍正若死,則十四王當繼立,其國則必不亡,而臣則以尙明之故,爲深慮矣。上曰,大臣所達,可謂深思矣。予之所料,未能及此矣。文命曰,卽今十四王,入處後苑,而盡釋前罪,且拜其子爲王,而終不拜爵,皇帝握手涕泣而亦不拜命,以其父之故,皇帝不能加誅云。想必有不得已之事勢矣。十四王若繼立,則豈不遵康熙之法耶?上曰,雍正之不殺十四王,亦異事也。文命曰,臣於頃年,以書狀官往返之後,有所仰達,未審聖上記有之乎?臣恐爲他日罪尙明之一大欛柄也,臣之爲慮者此也。東弼曰,尙明亦有病云矣。廷濟曰,今此大臣所達,實爲可慮,而臣有區區慨然之懷,敢此仰達。我國災異,實爲非常,未暇他念。臣在山陵時,伏見聖上遇災求言之備忘,辭旨丁寧懇惻,實足以感格上天,消弭災咎者,而近來續見外方狀啓,則海西之雷動,湖西之地震,俱極驚心。蓋消災之方,惟在於君臣上下,恤恤湫湫,各盡其責,不敢遑寧。臣連見朝紙,以鞫廳事言之,鎭日送言以爲,大臣病勢,或云益劇,或云加劇,或云猝劇,如是者殆將屢月。大臣固皆有病,而兩大臣,雖難强起,一大臣,豈不强力赴公乎?昨今日雖如此,明日再明,豈皆如此乎?以備局事言之,備局開坐,屢月未聞,若是而國事可做,天災可弭乎?臣於肅廟朝十五六年,長在侍從矣。肅考御世,未嘗一一玩惕,備局不坐,或至旬望,則或下備忘,或敎筵中,每以備局門閉國事何做之語,董責臣隣,其時君臣,不敢蹔思休息矣。有若故相臣南九萬,年過七十,而未聞以病,不赴鞫坐,不赴備坐,有若故相臣閔鎭長,力疾供務,未得享年,至今人皆稱之矣。敬大臣,固爲九經之一,而臣之於君,亦以責難陳善爲敬。殿下以古人鞠躬盡瘁之意,飭勵大臣,豈非眞箇敬乎?大臣若憂國忘身,夙夜在公,則群工百執,自當觀感,各盡其職,此豈非應天以實之道乎?殿下慈良曲盡之意太勝,警動振勵之道,未免小損,國事一至於委靡頹惰,莫可收拾,臣於此,竊不勝中夜憂歎。今日大臣,豈忽於國事?而恬嬉成風,以至於此。臣於明旨之下,每言陳此,今因言端,惶恐敢達,伏願聖上,俯賜留心焉。上曰,卿效古人執藝獻規,因金吾事開端,縷縷陳戒,誠甚嘉歎。先朝事,予亦知之。先朝雖在靜攝之中,其時百隷無怠官之弊,而應天之道,以實不以文者,自我先朝,亦皆如此,且有天章閣古事矣。以近日次對事言之,終日所言,摠是空言,無實事及民之政,以鞫廳事言之,首揆粗安,而左揆呈辭,右揆有疾,堂上亦不備,至今遷就。然予若飭勵,則大臣豈不爲之乎?此皆予之過也。此語雖不襯着,而語曰,觀過知仁,此非予怠情之致,在戊申年,猶有付諸命也之心矣。今春忍見其不忍見不忍聞之變,自是之後,事不入心,以致如此。況纔經前月因山,又過今月祥事,心懷一倍,而十數年之間,衰麻纏身,求諸往今,未有若予之人。非不知事近怠情,而自爾如此矣。在上者若其飭勵體國,大臣其豈恬嬉?而有若草上之風,其警動振發之責,專在於寡躬矣。宰臣所達,誠爲切實,予當猛省,大臣亦不宜引嫌矣。宰臣之言,實今日藥石也。玉堂之空虛,未有甚於近來,便殿不開卷,亦已屢月矣。其所撕捱,似是厭避於新錄,而予若勅勵,則此亦豈不行公乎?玉堂有闕,則政院例請開政,而近則無此事,故昨日欲下敎而未果。且向者臺諫疏單,使勿呼望,則仍爲闕啓,而政院亦不請牌,故公然闕啓,間或承牌,始來謄傅故紙而去。自無東宮朝報之後,不得見朝報,未知近來,亦有日暮姑停書出之事乎?此等事,不可專責於耳目之官,皆予所當自勉處也。東弼曰,以此下敎,書出擧條,使臣僚皆得知之,亦可謂警飭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副提學宋眞明,以何事撕捱,而其疏中僨敗云者,亦指何事耶?廷濟曰,不欲當新錄,有此撕捱而僨敗云者,似指鄭錫五事也。上曰,其時有以鄭錫五爲非,而未有以副學爲非者矣。其所引嫌,未免過中,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西北沿邊緣坐罪人之沓聚一處者,誠爲可慮,分配近地,似好矣。上曰,移置近地,亦爲非便矣。我國幅員甚小,不如中國,其將移置何處耶?向者朴文秀之言是矣。自官頻頻逢點,速爲常漢之外,無他策矣。廷濟曰,大臣所達有深意,不可不一番量移矣。上曰,頃日西北守令擇差事,亦令廟堂薦望差送矣。此亦以定配罪人之沓聚一處者,必有主客俱困之弊爲言。自金吾秋曹,便宜分配事,分付。{{*|出擧條}}文命曰,有人自北邊來言,慶興在家僧之弊,其言誠有理,故敢此仰達矣。慶興與彼地接境,而在家僧輩,結菴於山上,家居於江邊,率皆數十爲群。彼人之持貂參越來者,留置其家,渠則持貂參入城府,以爲換貿取利之計,僧胡相雜之弊,誠不淺細,自備局發關,分付,以爲痛禁之地,何如?上曰,此言曾亦聞之矣。不辨僧胡之說,誠然,而若發關禁斷,則爲守令者,專以奉承爲務,不顧方便之道,必致騷擾之患,令道臣方便處之,漸次爲之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扈衛廳之弊,自臣待罪本廳之後,始得詳知,故敢達矣。本廳凡事,依樣他營門,而物力無出處,故多定軍官名目,自收用禮木矣。近來則額數漸多,蓋緣謀避坊役之類,通情於所任輩,輒得軍官之名。今日閑遊者,明日稱以軍官,而又以大臣衙門之故,該部亦不敢考其眞爲,以此厭避,防役之類,盡爲投入,便作投匿之淵藪,事甚無據矣。今後則死亡流散之代,勿爲續續代定,定以春秋兩等,一時充定後,招致部吏,謄給一通,此外則雖有軍官之號者,勿以軍官待之,則自可別其冒稱,而可除防民一分之弊矣。上曰,實額幾何?文命曰,古則其數不多,而今則三百五十名云矣。上曰,城外擧動時,此輩盡爲待令乎?文命曰,擧動時雖爲來待,而大抵王城之內,法之所在,而投匿之弊如此,將何以禁外方投匿之弊乎?東弼曰,臣待罪京兆時,欲變通坊役,取考帳籍,則太半投入於扈衛廳,故應役之類,其數甚少,其中冒稱者,亦多有之,而以大臣衙門之故,本案亦無以膽來,今若定其額數,雖有新入者,必令代頉,修正本案,送示京兆,俾令防奸爲好矣。上曰,此輩常時,雖無所事,至如頃年變亂之時,則操弓者率皆來赴云。今若一竝汰去,則必有呼冤之端,卽今已錄者,勿爲擧論,此後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思喆曰,今日鞫囚,旣已收殺,臣適有所懷,惶恐敢達。大抵治獄之難,自古以然,而以臣目見者言之,甲戌年則臺諫及問郞,亦或上疏論之,而未嘗加罪,開其言路,故國家得聞其是非矣。頃者崔命相論吳命新,至及於南泰溫事,臺諫風聞,雖或有差,豈可深罪乎?職此而年少臺諫,以言鞫事爲諱矣。臣等今日退出之後,亦何從得聞是非耶?伏願收還命相之罪,以爲開言路之道焉。文命曰,臣亦曾已仰達,而崔命相,以疑阻之心,其所請拿,不是異事。且命相,以問郞,親聽貞業之招,則以獄體請拿,有何可罪耶?上曰,崔命相爲人,入侍諸臣,想不知矣。予則詳知其爲人,此非害人之意,槪由於本來多氣之致,而以南泰溫爲的,自委官以下,盡爲論斥,此豈非好勝乎?予之爲非者此也。且昨秋以後,予有所定於心者,人有伸救,則不欲解罰,命相之罰,今日則決不可解矣。東弼曰,臣以職掌,有稟定事,惶恐敢達矣。寺奴婢身貢,在經費,大爲關緊,而近來一任奸吏輩所幻弄,逃故雜頉,逐年增加,生産還貢,絶無而僅有,寧有是理?諸道中嶺南最甚,曾前二三百同所納之邑,今則次次減縮,僅至二三十同,此已可駭。又況貢案上送,自有定限,而故爲延拖,不爲磨勘,及其貢木捧上之際,輒以案未到之故,所捧實數,無路憑准,亦甚未安。湖南則前監司李匡德,已行覈實之政,査案旣已上來,而至於嶺南,以奴婢最多之處,奸吏用奸,視他尤甚,如安東、義城、慶州、永川等邑奴婢,其數千百,而富實之類,則皆入於奸吏囊橐,應貢不過疲殘無依之類,一番査正,在所不已,而今年穡事,幸已登稔,時任方伯,素稱綜核,專爲責成,可以覈實。速令本道,擇其道內守令,勿論官職之高下,惟以剛明幹事之人,別定推刷官,所謂逃故雜頉及生産有無,一一按査,各別加括,從速成案上送之意,分付道臣,使之劃卽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各道銀鉛店,專屬地部,乃是事目,而殷山銀店,許屬本曹,以補經用事,上年春自備局定奪之後,稱以泉流庫所納,若干稅銀,塞責分送,終不許專屬,事甚不當。故今夏間以發遣算員,摘奸形止後,仍爲收稅上納之意,自本曹草記蒙允,下送算員,則巡營終不許付差送別將,如前收稅,致令下去之算員,徊徨於中路者,已至半年。又無狀聞請寢之事,只以權在營門之故,終不許付,其在事體,已極不當,故將欲以此意陳稟之際,日昨新監司金取魯,又以殷山店,仍屬泉流庫,只以稅銀五十兩,上送地部事陳達,蒙允矣。近來經費蕩渴之中,銀貨稅入,只在於各處銀店之收稅,而一年稅入,不能當一年用度之萬一,卽今又有勅行,若干所儲,漸至減縮,不至數年,必將罄竭,言念及此,誠甚渴憫。且各道銀店,皆爲無實,而其中殷山,最稱豐實,地部專管,則一朔所捧,當爲百餘兩,其所補用,誠爲不少。至於監營,則泉流庫一朔分捧,只是三十兩,其餘不過爲別將潤橐之資。泉流庫,雖非此稅銀,以西營物力,自可推移充補,不患其難繼。若以差送別將,謂之有弊,則地部與巡營,無甚異同。以事體言之,則因成命下去之算員,留置營下,不許赴店,又無狀聞違覈之事,而無端寢却成命,到今半年之後,因新監司所達,撤還算員,則京司號令,將不免見格於外方,豈有如許事體乎?前監司不可不推考警責,下去算員,許赴店所,自本曹主管收稅,而路稅及雜稅,自該道,亦勿侵責之意,更爲分付於平安監司處,何如?上曰,頃者新監司之陳請也,予未知自戶曹已送算員矣。旣已草記蒙允後,下送算員,則與差人有異,而前監司之不爲狀聞,擅留算員,殊甚未安。前監司從重推考,而纔許平監所請,又令戶曹主管,事涉顚倒,與廟堂商議稟處,可也。{{*|出擧條}}沈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文命曰,臣於臺臣此啓,有所懷,惶恐敢達。卽今此啓,有不可不允從之端矣。事甚虛誕,不可仰達於前席,而有怪駭之說,近自閭巷,遠至八路,傳說狼藉矣。上曰,何事耶?文命曰,到配後生子云云,遠外所聞,雖不眞的,而豈不絶痛乎?若允此啓,則可以無痕而破疑矣。上曰,大臣所達之言,可以揣知矣。事甚絶痛,依啓。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啓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命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碧潼郡守田萬績罷職。上曰,所稟過矣,而非相持之事,依啓。又啓曰,請定配罪人權扶,亟令鞫廳,拿來嚴問。上曰,事之虛實,雖未可料,而鞫廳嚴問,未免過矣。金吾嚴問。{{*|措辭竝見上}}又啓曰,鞫廳罪人呂必迪,以賊孝之近親,非但情義之親密,賊孝之在湖藩也,圖差幕裨,又爲藏蹤於扶安之地,旣涉可疑,而今於椷賊之伏法也,屢出於諸賊之招,況受二次之刑,則未及窮覈,徑先酌處,揆以王法,失刑大矣。請還寢鞫廳罪人呂必迪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加刑嚴覈,期於得情。上曰,俄者處分,已爲參酌,不允。又啓曰,鞫廳罪人炯、烒,屢出於諸賊之招,而未及鞫問,徑先酌處,雖出於聖上敦睦好生之至意,而論以邦憲,終爲失刑之歸。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其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此啓實非若是相爭者,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啓曰,罪人炯、烒,屢出於益衍之招,而爲其使喚之說,不啻明白,其爲情迹,俱涉可疑,一次元情之後,遽爾酌處,終有乖於獄體。請還收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尙賓曰,都承旨朴文秀,呈辭還給,辭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奉公。院中多有擧行之事,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知申之每每撕捱,誠涉過矣。從重推考,明朝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尙賓曰,副學雖承牌,政官牌招開政乎?上曰,明朝牌招開政,可也。{{*|榻前下敎}}上曰,翰薦其已爲之耶?史官旣已入侍,陳達,可也。昌漢曰,自上有下問,惶恐敢達矣。小臣申飭之下,未卽奉行,臣固惶悚,而臣猥以無似,當此重任,圖報之道,唯在於擧代一節,夙宵憂懼,何可泛忽?而小臣識見矇蔀,姑未有心上停當之人,未得奉行,而第欲旣有實史官,則其完薦之緩急遲速,惟在於史官,恐非自上催促之事矣。上曰,得人雖難,其間豈不思得乎?商量爲之之言固好,而非自上催促之事之語,不然矣。史冊間事,固非在上之人所可指敎,而至於翰薦之催促,有何不可乎?此則新進,未諳事體,推考,使之從速完薦,可也。昌漢曰,小臣誠惶恐,而敢此復達矣。上敎雖如此,臣心姑無停當之人,何可以上敎之如此,忙急了當乎?上曰,申飭之下,更爲煩達,事甚未安,從重推考。{{*|出擧條}}尙賓曰,留門之意,敢啓。上曰,標信當下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大臣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賓廳次對之久未爲之,未有甚於近日,來會。 ○又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學宋眞明,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金在魯,兼春秋尹涉、李宗白、尹敬龍、李性孝、趙泰彦、鄭光殷。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不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新番軍士點考坐起進,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朴文秀,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卽接工曹移文,則佐郞柳遵,曾經正郞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莘老戶奴呈狀內,上典除拜本職之後,宜卽肅謝恩命,而老病閱月沈痼,無路起動,斯速啓遞云。同知中樞府事吳泰說身病方重,僉知中樞府事趙啓陽老病在鄕,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宗城爲副應敎,權爀、尹彙貞爲校理,任珽爲副校理,尹容爲判決事,李縡爲右尹,朴師正爲應敎,金漢喆爲寧陵參奉,朴泰容爲穆陵參奉,趙明履、朴師休爲童蒙敎官,宋啓胄爲西部參奉,沈廷紀爲恩津縣監,尹尙遠爲順安縣令,李弘植爲咸從府使,鄭運亨爲參禮察訪,曺夏鍾爲工曹佐郞,左尹李縡,右尹鄭錫五。 ○兵批,副司直李匡德,副司果尹得和,副司正李宗延,副護軍金後衍,以上單付,多慶浦萬戶丁泰運仍任事,承傳。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新差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惠敎狀啓則以爲,依傳旨,卽爲離臺前進,而前副使尹游病勢旣差,渡江隔日,臣之替往,事涉顚倒,未知何以處之,令廟堂卽速指一分付云,而此事,日昨因正使狀啓,聞尹游病勢之頗減,啓請仍任,則自上特推體下之仁,使之因前諭勿改矣。尹惠敎亦已聞命前進,今不可更爲變通,斯速替代,及期渡江之意,急撥知委,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左議政李㙫家,請受祿牌,則以爲,以身病方在呈辭中,不敢冒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孝章宮月令薦新,禫祭前仍爲封進事,曾已啓下矣。來正月初三日禫祭後,則凡干薦新,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辛,遣大臣設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式矣。來正月初七日上辛,社稷祈穀祭,依前例遣大臣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朴師正,時在京畿安山地,副應敎李宗城,時在安城郡任所,校理權爀,時在旌義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參奉所報,則今月二十五日未時量,奉審陵上,則大王陵上乙方沙臺石下屛風石上隅,高一尺,上廣一尺一寸,下廣六寸,上厚三寸,下厚四分許,猝然缺落,而曾前石面浮坼有隙,以泥灰塗付處,受凍見坼,負灰剝落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啓覆文書,旣已修正,初覆以十二月初二日,再覆初三日,三覆初六日推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瑞東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㙫處,則以爲,日昨恩諭之下,固當更煩章牘,以聽處分,而貽聖上判批之勞,添微臣瀆擾之罪,爲此之懼,遂上再單,庶冀卽賜退斥矣。不意史官,中夜宣諭,反復戒諭,恩旨之隆,曠絶前後,如臣賤分,何敢承當?驚惶震懍,求死不得,臣之情跡,決不敢冒處匪據之狀,業已累陳於前箚,有不容以隻字更提,而顧此半身不遂之症,日益加重,雖跬步之間,亦不得自運,雜試藥餌,尙無寸效,床席奄奄,卽一廢疾之人,以此形骸,挈曳匍匐於廟朝之間,斷無是理,而觀瞻所及,以爲如何也。臣旣無祗承恩命之路,坐徼殊眷,跡涉蹇慢。惟願亟賜鈇鉞之誅,以彰其罪,惶畏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罄悉予意於前後批旨,卿何過讓之至此哉?惟望少諒至意,安心善攝事,更爲傳諭。 ○傳于鄭羽良曰,前司僕正梁得中原疏留中。 ○答前司僕正梁得中疏曰,省疏具悉爾懇。應旨條陳,誠甚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爾須體予意,卽日上來,補我不逮。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自經今夏死病,筋力精神,更無一分餘地,豈有自力供劇之望?而園陵陪從,藥院問候,係是臣分之所不容廢,故不得不忍死參班,其他公務之當頭,有不可推委者,亦不敢以病爲辭,强策奔奏,殆浹兩月。晨夜觸冒,感傷忒重,元氣虛脫,舊病漸作,痰盛而哮喘,達夜喉閉而語音不通,絶粒昏痛,已五六日矣。昨日鞫廳之請對,旣不得備員入侍,今又有賓廳來會之命,而亦無由趨造,固已不勝其惶隕,而且伏聞昨者筵臣,以大臣之一時告病,鞫坐賓對之久廢爲言,至請勅勵以爲消弭之方云。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於此,一倍震悚,不知置身之所也。念臣不肖無狀,待罪廊廟,曾無一言一事,可以裨補於聖化,不幸有痼疾,尋常職事,亦不能陳力自效,論其辜犯,合被重譴。玆敢席藁陳箚,仰請嚴誅。伏乞聖慈,諒臣疾病之難强,察臣職務之難堪,亟命鐫免職名,仍勘罪負,以幸國事,以警臣工,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宰臣陳達,豈不量卿等所患,而其慨世道之意則切實,上下當自勉,於卿有何不安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江華留守兪拓基上疏。伏以臣,猥上請譴之章,自劾闕禮之罪,日夕震惕,顒俟威罰,乃蒙聖度天大,曲賜寬貰,不惟不加以罪責,至敎以引嫌太過,仍命還下辭本,有罪倖免,匪榮伊媿,踧踖慙悚,靡所容措,而恩諭再宣,開釋備至,有不敢更煩供辭,第臣又有情勢之萬分危蹙者,曩者筵中,特下聖敎,使臣偕郞僚,反庫以聞,而臺臣請遣御史,故臣於辭疏之末,附陳臺言之得體,仍請御史之別遣,如臺疏所言矣。此於臺臣,何嘗有毫分捱逼?而乃其引避之辭,大費聲氣,極意凌藉,斥之以疑怒備至,詆之以餘恚波及,臣誠反覆思量,莫省其何以致是也。臣之疏本,見在公車,疑怒與否,今可按覆,以臣疲苶,其敢爲摩戞臺閣計哉,而乃如是橫擔拗引者,果何意也?無乃臺臣爲郞,廟堂之故人,有一言之及於廟堂者,則輒欲以身當之歟?抑以爲如臣劣弱,易爲抑勒蹈躪而然歟?言之者固快矣,在臣不亦困且厄哉?然而此猶不暇言。至若反庫之成命,則揆以廉義,雖被重譴,斷不可晏然奉行,旣不得奉行成命,則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亦明矣。且向來原任大臣所引之史事,又是臣一例應坐之案。蓋臣忝廁史堂,殆周一歲,凡有咎責,理難獨免。往歲起廢之初,亦曾略有陳列,伏想聖鑑,想或記有,念臣許多衅戾,固難勝言,而只此事久合引義自靖,祗因前後聖敎,庶已俯燭本情,故雖不敢每有提引,而若其中心懍悚則汔自如也。及今人言轉益危怖,罪案轉益添新,其所引例而勘束,視前不啻層加,悸悚一倍,若無所容。宜卽露章仰請嚴誅,而屬値期迫方中,職當陪詣山陵,泯默經時,冞切愧惶。伏乞聖明,俯垂照察,諒臣踪地之臲卼,軫臣職任之緊重,卽命削臣官秩,勘臣辜犯,以謝人言,以嚴朝典,另差御史,亟閱餉械,俾成命毋至久稽,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避辭過中,其何爲嫌?但每有事,疏語終欠稱停,知卿久矣,而病痛在此,務其平心,豈無其愈?卿其勿辭,察任。 ○庚戌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知中樞府事申思喆,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宗延,事變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喜春,記事官洪昌漢,以次入侍。文命進伏曰,日候不佳,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文命曰,今日雖次對之日,而昨旣請對,無時急稟定事,意謂不爲矣,有來待之命,故敢此來詣,而日勢已晩,堂上不能濟濟,僅此備員矣。上曰,見備局堂上進不進單子,則以病懸頉者甚多,非但近來,已有申飭,特敎來詣之下,以病懸頉,如是夥然,極爲未安,除公故外,以病懸頉之人,竝從重推考。{{*|出擧條}}文命曰,古例則備局次對之日,諸堂不得以本局坐起爲頉,故次對命下後,雖已赴衙,罷坐而來矣。今則不然,輒以此懸頉,殊甚未安。刑曹判書朴師益,以啓覆迫近之故,本曹合坐進去,此則似可懸頉,而如工曹判書尹淳,以譯院之坐爲頉,此則不可矣。此後則使不得以本司坐懸頉之意,亦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以副价事,頃已變通矣。聞尹游之病,旣已差歇,已爲査對云矣。上曰,當初變通雖輕遽,而旣已遞改之後,朝家處分,不可顚倒矣。文命曰,尹游之病,非一時偶感,乃其宿疾,故朝家慮其無作行之期,領相入告筵中,以尹惠敎爲代矣。卽今尹游,病旣差復,渡江日期已過,今若更送尹游,則雖有顚倒之嫌,而新舊副价相替之際,恐有差失期日之慮。上曰,尹惠敎已付印符於都事而去云。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文命曰,節使之行,與他使行有異,例於二十七日渡江,而新副使想不得及期相會於灣上矣。上曰,別無他治裝之事,豈有遲滯之慮乎?文命曰,雖如章服等物,豈無治裝之事乎?在魯曰,雖有銷刻之嫌,尹游旣已差病,則豈有不可送之理耶?雖或及期相會,待狀啓回啓之際,必致失期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寅明曰,雖常時無病之人,疾病事故,有不可知。況游之此病,旣是宿恙,今雖少差,若入彼地之後,更有添劇之患,則王事必將狼狽。且尹惠敎,旣在關西,自然有及期治裝之道矣。上曰,新副使付印符於都事,已爲離去云矣。尹游勤勞於知申拜表之日,又爲陪祭,故有此添傷之患矣。寅明曰,尹游雖不如此,素多疾病矣。文命曰,此則頃日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所持入義州驛主人金朔不伊,有知情之端,別樣勘罪事狀啓,而其時自上,以嚴刑爲敎,而無畢竟區處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旣以嚴刑可也爲敎,則放送之意,自在其中,令道臣嚴刑一次後,放送事,分付。{{*|出擧條}}文命曰,此狀啓卽金尙伊事而卡,無添載現發之事,招辭旣已脫空,而無區處事,此則置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啓覆不遠,政府東西壁,不可不備員,而左參贊權以鎭,右參贊李眞望皆在外,其上來遲速,有未可卜,斯速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曰,日期迫急,口傳差出事,分付,何如?上曰,後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臣新自郊外還,伏見下本曹擧條,乃墓所守衛官事,後日次對,稟處者也。臣聞古例,則無守衛官差出之事,只以別監輩差定首僕而已。曾在丁丑戊寅年間,故相臣崔錫鼎,以其事體之未安,而且有首僕輩作弊之事,陳達筵中,收議大臣,始以功臣子孫忠義之類,差出守衛官,而無遷轉之事,故兩班則不肯爲,大抵中庶輩爲之,故守護軍輩,雖有被侵軍保之事,不敢與守令相抗,以致守護不嚴,此則誠爲未安矣。卽今墓所四處,而守衛官,乃八窠也。若無遷轉之路,則士大夫必不行公,若許遷轉之路,則其數夥然,官方混淆,且雖作遷轉之窠,終不如齋郞敎官之選,士大夫必無肯爲者矣。近來官方,固已猥雜,古則筮仕之人,若有不似者,則臺諫隨其風聞,或駁或汰,故或有以參奉、奉事終身者矣。近來則不然,故一通仕路,則夤緣倖會,率皆至於守令之階,考見官案,則主簿以下,太半中庶,守令擇差,極爲苟簡。今若又添八窠,則其淆雜,尤當如何?墓所事體,旣異陵寢,且不許遷轉,而以兩班差出,則必無行公之人,欲許遷轉,則官方太雜,是臣所悶也。上曰,此亦係士大夫廉隅之一節也。於國家所使,豈可擇燥濕耶?三年內魂宮及墓所,忠義則以兩班爲之,三年後墓所守衛官,則以庶孽爲之。此不過以三年內則有遷轉之路,而三年後則無此路故也。此事豈不可怪乎?今番守墓官之入侍也,問守衛官爲誰某,則乃庶孽云,以如此輩差送,而無遷轉之路,則守護軍輩,必將輕蔑,無所忌憚,其何以制禦?且雖名家子弟,爲陵參奉者,苟非其人,則侵虐陵軍,極其殘酷,況此輩乎?然予意非欲依參奉例,直陞奉事、直長也。欲加朔數,爲六十朔限滿後,陞敍爲參奉,如此則其路不廣,自銓曹限滿者,仍除初入仕,而望下懸注,以某墓所守衛官則無妨。蓋其愼擇如初入仕,則銓曹有得人之效,守護軍輩庶免侵虐之患矣。大臣及吏判之意,先爲陳達,可也。文命曰,臣意則恐是行不得之事也。卽今各岐遷轉之路甚廣,恐難作爲遷轉之窠,旣不作爲遷轉之窠,則士大夫子弟,孰肯爲名爲守衛官,而無遷轉之任乎?初改則雖或某條擇差,而畢竟則不過差出名爲兩班者而已,反不如名家庶孽之爲愈矣。寅明曰,必欲以兩班子弟爲之,則三十朔後,施以相當職除授之承傳,令銓曹觀其人之如何,而次第擬望,初仕則猶可爲也。在魯曰,上敎中何可擇燥濕之敎?猶有未盡燭於下情者矣。名家子年少自好之人,雖陵參奉,敎官之職,猶或不肯行公,況稱號,不如參奉,而六十朔後遷轉之守衛官乎?勢將以兩班中疲微者,差出,彈壓軍卒,禁護樹木之道,反不如擇名家庶孽之有名稱者矣。上曰,名家庶孽,亦不爲之矣。在魯曰,不然矣。以臣所知者言之,故相臣申琓之庶子及臣之庶外三寸叔進士,曾經參奉、奉事者,未授參奉之前,亦爲守衛官,未嘗有厭避之事。今若申飭銓曹,以名家庶孽中,有文翰才識者,塡差則好矣。國初陵寢數少,仕路甚簡,挽近以來,各陵殿漸多,仕路極廣,而又加以此八窠,則官方將益淆濫,爲此之慮,而不開遷轉之路,則實無以擇人,此豈非難處乎?上曰,予則終以爲未安矣。予在而孝章墓守衛官,以寒微之人差出,極爲未安,當該堂上推考,守衛官兩人改差,事體終不當若是,而豈可以不許淸顯之庶孽,差定乎?寅明曰,雖作遷轉之窠,終不如齋郞、敎官。人情所大不願者,不督迫則必不行公,雖或督迫,行公,亦豈肯盡心乎?在魯曰,五部參奉,比守衛官差勝,而士大夫爲之,則猶或恥之,況守衛官乎?上曰,此事豈是乎?朴文秀所謂同是淸顯,而爲副提學則欣然云者,是矣。此無他,我國士夫,有自高之習故也。寅明曰,聖敎旣如此,當以兩班擇差,而避苦就便,旣成俗習,紀綱旣立,敎化旣行,則民可漸變,而此非一時威令所可督迫而變改之者也。上曰,此則不然。若先自兵、吏判至親爲始,則不期行而可行矣。寅明曰,自上必欲爲之,則承傳猶勝於遷轉,以此定式,似好矣。上曰,六十朔無乃太遠乎?寅明曰,若自守衛官,直除參奉則不遠,而六十朔勤仕所得,不過除職承傳,恐似太遠矣。差出之時,依前單付乎?備望乎?思喆曰,旣以兩班差出,則單付不可,定爲備三望落點之窠則,似好矣。上曰,鷹師、飯監,亦皆備望,備望,可也。旣已變通,則前差之人,一竝沙汰乎?寅明曰,一竝沙汰,雖甚可矜,而若不沙汰,則兩班豈肯比肩於庶孽乎?上曰,庶孽輩,以守衛官遷轉事,屢次上言,前後勿施,以兩班爲之,則使之遷轉,而渠輩一竝沙汰,則豈不爲冤乎?大抵朝家處分,只當看其大體,豈可拘於小節?部參奉則中庶輩爲之,而主簿則兩班亦爲之,庶孽不欲與中人比肩,而同隨行於引儀者,無他,以其有陞遷之路故也。曾在先朝,有數外吏胥盡汰之議,而特下有闕勿補之敎。今此守衛官,亦不可一竝沙汰,隨闕差出,可也。寅明曰,然則孝章墓守衛官,先爲差出乎?上曰,不特孝章墓,其餘八窠,竝隨闕差出,可也。寅明曰,備三望差出,三十朔後,奉除職承傳事,定式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年前因卽今江華留守兪拓基曾前所建白,廟堂商議覆啓,功臣儒賢淸白吏戰亡子孫嫡長外,支裔則勿爲懸錄收用事,蒙允,至出擧條矣。纔因一臺疏,寢其成命。蓋嫡長之承蔭,以其承祀故也,而支孫亦皆憑藉請托,夤緣入仕,其弊滔滔。官方之混淆,倖門之大開,未必不由於此,臣意則依初回啓施行,似好矣。上曰,倖門雖可杜,而嫡長豈必皆賢於支孫乎?文命曰,支孫之賢而可用者,銓曹自當隨聞收用,此是銓曹之責,何必盡藉先蔭耶?在魯曰,功臣則百世不祧,而嫡長孫,或有衰替,不繼香火者,朝家之錄用嫡長,有意存焉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寅明曰,儒賢亦自有別,其中如從祀諸賢,近來儒賢先正臣朴世采、宋浚吉、宋時烈、金長生子孫,朝家只錄其嫡孫,未知於優禮之道如何矣。功臣節死冤死淸白子孫,則嫡長外,勿許除職,而至於大名賢,則令廟堂、吏禮曹同爲抄出,而竝錄其支嫡,亦無妨矣。思喆曰,先正臣金長生嫡孫年幼,故先朝因筵臣陳白,錄用支孫,以爲奉祀之地矣。上曰,支孫奉祀,則亦便是嫡長也。在魯曰,文廟從享諸賢子孫,則勿分支嫡,似好矣。上曰,取舍則必紛亂矣。向日臺疏,外面頗好,故允從,而今於大臣所達支孫,亦自有通仕之路之語,有覺悟矣。勿論功臣儒賢淸白吏戰亡子孫,其嫡長及無嫡長,以支孫奉祀者,懸注錄用,其外支裔,勿論,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彼我國交際,專賴於象舌,其所關係,不輕而重,而近來漢語,幾乎絶種,故臣於待罪譯院時,有所陳達,欲爲定式譯督,而未及定奪。今雖去其院,而適得變通之道,敢此仰達矣。蓋漢學偶語廳,卽故相臣閔鼎重所創設,而以漢人鄭先甲、文可相定爲訓長,課習生徒,故其時大有成效,卽今譯輩中,善爲漢語者,亦其支流矣。今則偶語廳,徒有其名,無其實效,大抵勸奬之道,必有賞格而後,可以激動其心,而旣無祿窠,又無遞兒之可以及於偶語廳者矣。今適有可以推移者,蓋各學十人作廳,只有一祿窠,而或有無之者,至於淸學十人作廳,多至三窠,且灣上軍官一窠,頃有還給灣上之命,而此非還給灣上之窠矣。今若除出淸學祿窠一窠,灣上軍官一窠於偶語廳,以月計劃,劃多者赴燕,則朝家別無出祿窠給遞兒之弊,而自有聳動激勸之道。且訓長祿窠,只是一窠,而訓長只是一人,故譯督亦甚不勤,而今則李樞、金是瑜兩人,方食別祿矣,不必更出訓長祿窠,而以此兩人,加定訓長,以爲激勸敎訓之地,則必有大益。以此意,分付司譯提調,使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淸學亦甚荒廢矣。此猶激勸之不暇,豈可奪淸學祿窠爲漢學激勸之資乎?淸學無彼此之殊,置之,灣上軍官事,今番崔天若一人,以灣上軍官送之矣。取考頃日變通時擧條後,無還送灣府之事,灣上軍官一窠,劃給漢學,可也。訓長加定事,似好,依所達施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朝家不必激勸譯官而已。雖以古事觀之,故相臣李恒福、李廷龜,當壬辰之亂,應接華使,不待譯舌之傳通,而臨急酬酢如流,臣意則以爲侍從中,別爲勸譯好矣。在魯曰,承文院參下官年三十前人,講漢學,年三十後人,講吏文,常常肄習,一年二次褒貶,國家定制非偶然,而近來則褒貶久廢,故人皆放過,全不肄習,殊甚可慮矣。思喆曰,槐院褒貶,各別申飭則好矣。上曰,褒貶,每朔爲之乎?在魯曰,六月十二月兩次爲之矣。上曰,譯官,雖善爲漢語,文官若全不講解,則譯舌輩,雖以白爲黑,其何以知之?此後則槐院褒貶,各別申飭,着實擧行,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頃者大提學圈點時,曾經人欲爲圈點,問于領相,則以爲,罷職人卜相外,無擧論之事云,故李秉常果不爲擧論矣。其後聞之,李德壽亦以罷職中人參圈云。臣實有昏謬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一時不察,有何所傷,勿待罪。寅明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人,或在罷職中,或拘於解由,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矣。上曰,前望中罷職人敍用,解由拘礙者,勿拘,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守令遷動,雖甚重難,而近來州牧之望,極爲苟簡,故頃日尙州牧使金希魯,知其有病,決難赴任,而不得已擬望受點,鄭爀先,雖有大臣分付,而纔除密陽府使,未及赴任,旋卽首擬,雖緣事勢之如此,而不勝惶恐矣。此後守令,雖不可移差,而至於州牧之望,不得不推移竝擬之意,敢達。上曰,州牧之望,難則難矣。守令遷動,亦爲重難,閑散乏少然後,始爲竝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不能遷動,故間有積薪之歎。如聞慶縣監金潤,初以才能而用之,不得遷動,故有久滯之弊,如此者,亦可念矣。文命曰,茂長縣監李壽賢,亦以別擇差送之人,當不得遷轉矣。上曰,何如人耶?文命曰,金潤,卽忠淸兵使金重呂之子也。李壽賢,卽平安兵使李載恒之子也。上曰,久任故然矣。寅明曰,臣待罪關西時,有狀請事,啓下備局矣。今當回啓,而臣之自爲回啓,事體未安,令次堂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前北兵使金潗,當初所坐雖重,行罰旣久,且軍門差除,亦甚乏人,參酌收敍,何如?上曰,金潗久任承旨,予知其爲人矣。以將門子弟,有儒雅之風,其所遇事,亦非異事,其後敍用監司,而此則忘之矣。其卽敍用,可也。{{*|榻前下敎,出擧條}}文命曰,具聖任事,臣於其時,亦爲請罪,而其上疏,雖不緊,尙在罷職之中,則未免太過矣。一體收敍,何如?在魯曰,臣於頃者,以聖任,軍官啓下,則自上以今姑不可收用爲敎,至有還給之命,其後不拘罷職,亦欲擬望,而惶恐未果矣。上曰,誠如大臣之言矣。其疏雖無大段可罪,而武弁時象,乃亡國之兆,不爲施罰,則將無以勵他也。渠以勳臣子孫,亦是名武,已經亞將,來頭不特亞將而止,而乃爲此擧,今不可徑先解罰,以開其倖釋之門矣。仁廟朝,有若爲東西色目,則當用一律之敎,渠以其時,聽此下敎之人之子孫,尤豈敢若此耶?昨秋見延曙碑,至有墮淚之事,予之慨然於聖任者,此也。欲一番下敎而未果矣。卽今訓將之心,實爲可嘉,而近觀軍門郞廳之啓下,猶不豁然,此後則申飭,可也。兵判則今方入侍,而禁衛郞廳則無如此之事,事當若此矣。在魯曰,聖任適爲此上疏,而爲人可用,數年廢處,足以省愆。雖不特敍,因歲抄收敍,似好矣。上曰,予當思量處之。寅明曰,貞業,旣以誣告正法,則吳命新,所當依前檢用,而曾所踐歷,無非極選,銓衡之地,所當畏公議而審用舍,不可獨任己見,驟駭物情,旣欲檢用命新,一如前日,則不可不一陳其本心,明奉上旨,使公議曉然,故敢此仰達。臣與命臣,同朝旣久,年輩不相懸,故詳知其爲人。辛丑年間,持論亦不峻迫,在銓地,務主和平,蓋其人曉解事理,極明白,雖不可全以言議論人,而決非締結匪類者也。今番事,發於臣在外之時,雖不能知其文案之如何,而以末稍處分觀之,可知其淸脫。入侍大臣及判金吾,終始按鞫,必詳知其事狀虛實。伏乞下詢檢用當否後,明白下敎,何如?上曰,豈待下詢耶?吳命新事,欲一下敎而未果矣。命新爲人,予則知之。崔命相則不知其一問之請,豈曰非矣?而疑予偏護於命新矣。命新雖元勳之弟,渠若有罪,豈有顧護之理?鄭觀賓之功,非不大也,而渠旣有罪,故予不容貸者,此也。其在擧直措枉之道,不可泯默,予當先言命新之病也。命新之病,在於過於聰銳,而豈是干犯如此事之人哉?向於崇文堂,有下敎之事,至於嶺伯許遞,以其過於聰銳而不足於周飭,故恐其生疣也。頃者右相曰,命新必以海恩爲難處,而不爲也。予則以右相之言,謂欠誠實矣。人若無狀,則不顧其祖先,豈念其兄乎?自鞫廳,旣不一問,則崔命相之言,亦是矣,而予則決知其非犯逆之人,且貞業,旣以誣告自服,此後則勿拘檢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吳命新之無罪,知命新者,固皆知之,而自不知命新者言之,則命新之名,旣出於罪人之招,居臺閣者,以臺體請拿,事勢亦當然。命新,今旣淸脫,如前檢用,則論命新者,亦當一體收敍,以平物情。名出賊招者,官秩如舊,而執法請拿者,久置罪籍,則人情,亦豈無不平乎?臣謂崔命相之罰,亦宜收還矣。上曰,存諸心者,豈可不言乎?昨日重臣,以此陳達,而不免於標榜,太恕於所好,故略示弦韋。昨旣不允,今又不聽,則非擧直措枉之道。且《書》曰,無偏無陂,王道蕩蕩。豈可先言命新之病,而不言命相之過耶?命相之疏,雖非異事,而以南泰溫爲的,非斥委官以下,已極未安,且必欲使氣務勝時象,此甚可惡矣。自乙巳以後,知命相久矣。其爲人,本非巧詐陰譎之人,而多氣乃其病,故予所以處分,欲折其病也。然其一問之言是矣。豈可獨不擧論乎?崔命相,姑先解其門黜,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以崔命相事,下敎之聖敎,於臣意,似爲未安矣。臣等雖無狀,豈存標榜而牢拒於昨日重臣之請?收還於今日重臣之言,臣竊慨然矣。寅明曰,殿下終有所臆逆之病矣。自有黨論以來,未有眞是非,於其所好,當論而不論,於其所惡,不當爭而爭之之故,以致君上之疑,而大抵近來,言路甚隘矣。古則大臣銓官,無一日之安,故至有銓官推考滿囊之語。伏願殿下,平看事體,恢張言路也。上曰,卿知其一,未知其二也。古則廉偶不至太勝,故雖有言者,未嘗因此引入矣。近來則行公者無幾,而得人一言,輒欲引以爲自退之妙計,予之不能默默者,蓋以此也。非不恢張言路而然也。在魯曰,異己者有色目之嫌,同志者坐私勝之病,未有論一事發一啓之事,而間或有言事之疏,則殿下,先以色目,必示畦畛。如是之故,大臣以下,皆爲引嫌,甚非好事也。其是者曰是,非者曰非,然後可無如此疑阻之弊矣。上曰,近來雖似委靡,而其好勝則猶不減矣。若不如此,予當公聽竝觀矣。文命曰,卽今利害好否,雖不能自知,而若復如前,則必生一層變怪,君臣上下,惟當持之益堅,以責來效矣。上曰,卿猶不知予心矣。若有委靡頹隳,漸復解弛之意,必不爲昨秋處分矣。寅明曰,昨日以鞫廳事,請對稟定,而臣病不得承牌矣。及見處分,則有鄭觀賓加刑後,稟處,沈益衍結案取招之敎。臣於此,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鄭觀賓爲人駭妄,今番所爲,雖甚絶痛,而其所告中,亦有伏法之人。且戊申告變,在於金重萬之前,其功實爲不少矣。上曰,予以其杖斃者,猶以爲疑,戊申之事,事件亦異矣。寅明曰,其所告者之脅從與否,姑捨勿論,因嫌發告,情狀絶痛,刑推遠配,足懲其罪,而至於益衍情狀,雖極絶痛,而若謂之誣告,則初非渠之發告,自朝家拿來迫問,若謂之知情,則所謂知情者,渠旣同情,因人發告取服者,而此則非有發告,而渠自直諫,誣告知情,俱非當律矣。在魯曰,當初親鞫益衍時,臣適以侍衛入侍矣。自上,使承旨下敎曰,汝兄不當死而死,汝若直告,則可以無死,開諭引發,得其實情,而今欲以知情不告殺之,臣未知於刑政何如耶。關係不輕,更加思量而處分,何如?寅明曰,當初垓、圻,旣發於成衍之告,當其時正法垓、圻,則豈有其後慘變乎?然則如成衍者,雖謂之徐福曲堗徙薪之計,可也,而成衍兄弟,俱皆誅死,則爲垓、圻,豈不甘心乎?此人情之所共不平也。在魯曰,渠之呈文有隨時象之事,此則絶痛,而以其呈文見之,非知情不告者也。寅明曰,益衍之死,豈有可惜之意?而誣告知情,旣非當律,則屢次嚴刑,投之絶島,亦足以懲其許多罪惡,更加參酌處之,何如?上曰,昨日下敎,卿等想未得聞知矣。鄭觀賓若無功,則當初豈欲錄勳乎?渠於其時辭勳赴擧,故初除別提矣。以今番鄭渾事見之,此輩以告變爲尋常事,豈不絶痛乎?其非殿陛不告之說,非輕國家之意乎?不用極律,已是太恕矣。以何意舞弄國家,發爲問目?渠若無辭遲晩,則欲爲赦之,至思問目措語,於觀賓則如是漸解,而至於益衍,則海營呈狀,情狀絶痛,且其兄激憤於權扶之擊逐。渠輩欲爲告變,則不思皆當之道,縱其癲狂之兄,坐而觀望,雖不可責之於渠輩,而豈忍驅其兄於罔測之地耶?其仰瞻佯笑解縛當告之說,極爲陰凶矣。其時以汝若直告,則可以貸死,若有毫髮隱諱,則當殺爲敎,毫髮有隱之敎,予實有意矣。當初所告,不過更申成衍之言,加刑之後,始告燁、㙉,此非特毫髮有隱而已,則此非知情不告而何?予未能詳記,而見宋元綱目,則宋太祖仁厚立國,而以某事,多殺軍士矣。予之心界甚弱,每見行刑單子,心甚不好,而至於此漢,則萬萬絶痛矣。寅明曰,初不發告,刑推後始告者,必生怯之致也。上曰,厥漢,豈有生怯之理?戊申以後,多見如此之類,而其狂而難者,成衍也,極妖惡者,道隆也,不似人類者,椷也,極陰凶者,益衍,而益衍,卽兼此四者也。在魯曰,聖敎固皆至當,而臣恐後世不知聖意之所在,必有議於刑政之不平矣。寅明曰,宋太祖立國之初,欲立紀綱,有偸出庫中之物者,卽爲斬之矣。上曰,殺軍士之喧嘩者矣。寅明曰,其時軍士,若下廷尉治之,則必不至死矣。今亦若令鞫廳奏當,則似不必以此斷罪矣。文命曰,昨日李廷濟所達,有違王章之言,誠是矣。成衍以告,垓、圻而死,益衍又以告,燁、㙉而死,則豈不有乖於刑政乎?上曰,益衍情狀,萬萬絶痛,然今日君臣,皆有先入之見矣。予則自初有絶痛之心,故不能周思,卿等則以得垓、圻,又得燁、㙉,爲幸故也。當初下敎,若有一毫隱諱之事,則殺汝云,而終始隱諱,至於加刑而後始吐,燁、㙉,此予所謂知情不告者也。吏判所達,爲垓、圻甘心之說,非王者所知,而兵判所達,後世不察事勢,謂刑政不平之言,是矣。且以成衍旣死之故,公然捉來迫問,迫問之不足,又爲訊問,此實過於分數,而予心則實無容貸之意,其令金吾,議于大臣後,稟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前頭,當行習陣,故有稟定事,敢達。在前習陣時,禁軍七番,竝爲出去,雖內入直,無除留之規,中間因晝講時武臣陳達,始令勿爲出用矣。至於外八門守直禁軍,每門各二人,而其中東南大門,敦義、惠化四門,則有符驗,故留一人守符驗,一人赴操,其餘四門,無符驗,故二人竝赴操,一時空直,殊涉虛疎。自今雖無符驗之門,二人中一人,勿爲出用,使之留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去十二日引見時,因戶判金東弼所達,有司宰監魚鹽價加給之敎,其時臣以難給之意仰達,則自上下敎曰,今番則地部經費耗竭,不可不念,而此後則必無仍成例規之慮,爲敎矣。及見啓下擧條,則以加定上下書之,臣怪問于注書,則注書以爲,戶判潤色以送云,故臣見戶判,言其潤色之非,則戶判亦以爲,加定之定字,改付標無妨云。大抵加定二字之義,似有加定元貢物意,慮或有日後仍成謄錄之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曾因上敎,加給千石,今將又給千石。臣於當初,以分半劃給,爲持難矣,到此還有所失矣。上曰,各有所主當,予固知惠廳事勢之亦將難支,而卽今戶曹,與他時有異,特敎劃給之事,不必爲後慮,仍爲加上下,而以所達之言,出擧條,使戶判知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甲子年崇陵幸行時,隨駕軍兵犒饋矣。此外亦有國恤三年內陵幸後犒饋之事耶?在魯曰,自政院,直爲問啓,似好矣。上曰,承旨出去,卽爲問啓。{{*|榻前下敎}}沈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啓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權扶,亟令鞫廳,拿來嚴問。上曰,昨日,以令金吾嚴問事爲批矣。臺臣無乃聽瑩耶?埈曰,果聽瑩矣。寅明曰,金吾、鞫廳有異,雖連啓無妨矣。上曰,措語改之耶?埈曰,然則連啓矣。上曰,臺臣旣曰連啓,則金吾、鞫廳間隔,何如?文命曰,事之虛實,雖不可知之,權扶必欲與益衍面質,自鞫廳拿問無妨矣。上曰,然則鞫廳拿問無妨,依啓,而雖緣聽瑩臨傳苟簡矣。又啓曰,請還收鞫廳罪人呂必迪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上曰,昨日以捕廳事,非朝家所知,至爲定配矣。今則臺臣,旣以幕裨事發啓,則已有端緖矣,依啓。又啓曰,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刑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臣於昨日登對時,讀至權扶之啓,自上有王府嚴問之命,而王府與鞫廳,輕重自別,故臣於今日,欲以此連啓,仍請鞫問,未及發端,致勤聖敎,而咫尺前席,不能仰對之失著矣。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洪尙賓曰,大司諫沈埈,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啓曰,司諫院大司諫沈埈,以權扶事,引嫌而退,聖批聽瑩,出於偶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沈埈出仕。上曰,依啓。薇坦無處置之人耶?寅明曰,旣入侍則例有榻前處置之規矣。上令承旨書鄭觀賓問目曰,矣身,以戊申功勞之人,陳疏辭資,欲事科業,其志可尙,特許所願,則在矣身之道,其當守分盡心臣節,分義當也,而敢生快手陷人之計,所告中數人,雖曰不誣,挾雜私嫌,眩亂王府,其狀已極痛駭兺不諭矣。身雖鄕曲鄙微之人,旣受六品之官,粗可知乎君臣之分,則以非殿庭不告之意,放肆納招,至登狀聞,其輕視朝廷之習,尤極絶痛。他餘事,已納招於嚴訊之下,而其在杜後弊懲來世之道,決不可以此勘律,其輕朝廷誣惡逆之用意,更良從實無隱納招,加刑一次。上曰,判金吾持去,可也。思喆曰,承旨袖出,封送鞫廳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文命曰,聖批聽瑩,無足爲怪,而昨日之事,尙不書出,使臺臣不知而入,致有失措之擧,殊爲未安。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注書無罷職之事,而若卽爲書出,則臺臣豈未及知之耶?昨日分撥,終無書出批答之事,故臣亦爲訝,屢次探問矣。尙賓曰,臺啓擧條,卽爲書入矣。上曰,注書若記其批答,則誦之。宗延誦批答。上曰,注書無誤記之事,非注書之罪也。承旨則有不能申飭之失,推考,可也。{{*|出擧條}}尙賓曰,留門之意,敢啓。上曰,標信當下矣。上曰,兵判進來。在魯進伏。上曰,俄者以昨日不許重臣之請,卿有未安於下敎之意,予之下敎,果有苟簡處,予當自勉,而卿亦自勉,可也。予無一毫疑卿等以標榜之事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日後勿以如此知予,可也。在魯曰,洞釋下敎,臣不勝惶感矣。上曰,忠監何日辭朝云耶?在魯曰,以其子痘患,尙此稽留,而欲於初六日辭朝云矣。上曰,承旨進來。尙賓進伏。上曰,上言啓下,已過多日,而尙無抄啓之事,以承旨不備故然耶?勿爲遲滯,從速入啓,可也。備局公事之積滯者,旣有定限,催促回啓之意,分付,下該公事之未回啓者,亦爲問啓。{{*|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李彦馨。 ○朴文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空闕摘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極爲未安。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昨日違牌,罷職傳旨,旣已捧入。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申飭之下,如是撕捱,事甚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以禮曹判書徐命均三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只遞本職。 ○洪尙賓啓曰,孝章廟禫祭後,移奉吉時,以卯時擇入矣。卯時外,有何吉時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午時未時亦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備局坐起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政事,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國恤三年內,陵幸後犒饋與否,自本院問啓事,命下矣。問于三軍門,則訓鍊都監、禁衛營,甲子八月十九日崇陵幸行後,因政院啓辭,隨駕軍兵犒饋,乙丑八月初四日崇陵幸行後犒饋,己巳三月初十日徽陵幸行後,軍兵犒饋,而庚子、甲辰國恤後陵幸時,不爲犒饋。御營廳則各年陵幸時,元無隨駕之事云矣,敢啓。傳曰,今從乙丑、己巳之例擧行,分付隨駕營。 ○朴文秀啓曰,擧動時,命捧上言者,蓋慮京外無告窮民有急冤未暴之事,而近來國體不尊,人希僥倖,不過一監司一縣令所決之事,輒敢煩浼,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雖以今番上言觀之,多是猥濫,若精抄則繼後上言之外,元無足抄下者,而一倂揀汰,亦非特捧上言之盛意,故四十八張,分下各該司,而至於爲親祈榮者,則其間必多有增年虛僞之事,而人之尊卑,年之高下,旣無以覈得眞僞,而揀抄之際,眞者或易至於見漏,僞者亦易至於入抄,此旣係榮親者,則亦不可一倂拔去。壽職上言八十四張,俱下該曹,猥濫五十八張,啓字爻周次,還入,而至於壽職上言,則符同吏胥,圖受濫資之弊,不一而足。各別申飭該曹,應爲除一階者及加資者,明覈入啓,其餘圖籍濫年者,嚴査帳籍,從重論罪,以杜後日㺝gg濫g雜之弊,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御營廳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及退試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五番別馬隊四十五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亥二月當八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辛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三月依例準二朔立番,七番八番海西別饒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五番海西別饒衛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誠蠢迷,徒以困殆之疾,遜避之悃,不能仰體懃懇之諭,再上淸急之章,謂當有威譴之亟降,乃反辱寵批之益摯,至以五不可,勉愚臣之當出,示聖意之有在。臣尤惶感窘蹙,實不知置身於何地也。臣於前箚,業已略攄當去之義,而猶未敢悉陳。今有感於聖諭之下,復此披露,蘄幸宸鑑之俯燭焉。噫,臣本魯鈍無能,其於救時濟屯之才,不唯臣所不自期,人所不見許,雖聖明亦豈嘗以此責臣哉?特以臣平生本末,粗著朋亡,未曾偏着於恩牛怨李之局,故謂或可以少裨平明之治,而使得備數於論政之地耳。臣亦辭避不得,冒昧承當,竊自謂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而世道難平,人心不齊,擧措動咈於衆論,用舍不愜於物情,陰譏顯詆,後先迭發。向來一二言者之不能悉數臣罪,而姑擧民憂國計,以責其尸素者,似亦有敢怒而不敢言底意思。夫聖心藹然,欲其消融黨私,洗滌染汚,以成國家和平之福,而顧反使之含糊鬱拂,心口不相應,是果何等不好氣象?臣不忍以不肖之身,盤礴其間,反爲病國而害身。苟殿下欲始終保全,則莫若早爲之所,許臣以罷軟不勝任,無所建明罷去,在愚臣,爲至榮大幸,在朝象,亦可爲先事鎭靜之圖,公私交利,無過於是。此臣所以必欲求去,屢徹危懇者。殿下何不察此,而徒以羈縻臣爲鎭時之長策哉?臣雖愚頑無狀,亦有一端秉彝,豈不知前後洪造,俱非隕結可酬?況今所被恩言勉諭,特出於萬萬賞格之外,縱使一身,顚沛糜爛,顧何足恤?而只恐因循遲徊,適足增物情之憤怒,累時象之和平也。然則臣之求退,非便身之圖,乃所以爲國家慮也。況於此際,臣不幸罹此膏肓,病在肢體,轉動不得,身委床席,殆天如廢,一切公坐與機務,專事抛曠,雖欲更近宸陛,仰承面命,其奈傴僂蹩躄,無以行走於跬步之間,何哉?昨因書啓之上,恩批夜降,史官復臨,辭旨尤極懇摯,臣誠跼蹐感泣,益培震惕,而病勢至此,斷無祗承明命之路,臣分全虧,邦憲是俟。伏乞聖慈,亟命遞斥臣職名,以幸國事,仍治臣違命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諭至意於前後,而何不諒之若此哉?自愧誠淺,無以爲諭。但卿箚中,以時象事,有一諭者。大抵雖學問之功,初雖有不快活處,積之久矣,則自底快活。今日朝象,卿雖不言,予亦知之,其曰目前無顯效,而以此解其意也。誠非昨秋予意,君臣上下,持之不解,久而益固,則和平太捷,自有其日。卿之以此欲退,不亦遽乎?卿其須體前後慇懃之旨,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道忠原進士李明夏等上疏。伏以臣等,頃年以忠愍公林慶業祠宇旌額,有所陳請,而卽蒙恩許,辭旨懃懇,有以見特施之聖意,將使尊周大義,愈益表章,而百代之下,聞風而聳慕,甚盛擧也。第有一事,又可以仰徹聖聽,而實有煩瀆之懼,相與採議,同鄕諸老則咸曰,同吾鄕也,同一時,事有同義,禮宜同享,而不以此時竝擧,更待何日耶?若遂泯沒,而公論未伸,則豈不爲吾黨之羞耶?臣等於是,敢復相率而來,不揆僭猥,仰申呼籲,伏願聖明垂察焉。竊以故右議政貞翼公臣李浣,卽臣等同鄕人也。歷事仁祖、孝宗、顯宗三朝,而孝宗大王奮發大志,嘗獨賜宣召,論天下大事,非一非再。蓋將安固邦本,敎訓師旅,遵養時晦,以待十年仰酬聖志,而孝廟復密諭曰,緩急當前,予當與卿,相爲死生矣。於是涕泣拜受,惟不得死命是懼,其際遇之隆盛,謨猷之密勿,千載之下,令人感泣,而所秉之義,皎然如靑天白日,將以明天理正人心,上報皇朝之讐,下雪先王之恥,而上天不仁,弓劍遽遺。至今追思,孰不隕心搥胸,爲天下痛恨哉?然而東土之人,尙知君臣之義,父子之倫,尊王黜夷,習禮服樂者,伊誰之功歟?其在仁廟朝,浣嘗爲西倅,虜或越境劫掠,則輒射殺之,虜不敢近。龍、馬兩胡,爭互市渡鴨江,直向安州也,揚旗鳴鼓以逆之曰,爾若違約,我豈獨無兵刃耶?終使兩胡,受約而去。劉興治殺椵島將陳繼盛,自領其衆,則以計盡得其虛實,而坐制其變。帥臣李曙還白於朝曰,臣今日得一大將才也。及丙子之亂,與元帥金自點,扼賊而自請伏兵銅仙狹路,鏖其大陣,以遏豕突之勢。自點貪其小利,脅令迎擊先鋒,雖得斬將搴旗,而每歎其失計。遂從諸將前赴勤王,而及聞行朝媾成,日夜憤痛,恨不其死,逮至爲虜所迫,有蓋州之役則歎曰,今日此行,實犯天地大義,然我若不行,則禍及宗國,遂與慶業,領戰艦到旅順口。虜貴將至曰,幾日當至大凌河,答以船行在風,不可預定,蓋欲緩行而密通於天朝也。到石城島,宣言三船漂失,而偕令至登州,諭意于都督軍門,至北汛口,與都督所遣兵相遇,終日交戰,而拔鏃去丸,兩軍一無死傷,使我卒二人,投海而故爲天兵所得。越翌日,付一封書,遣還備言,不負壬辰東征之恩,且有縛虜賊以來,則分天下封萬戶等語,乃皇朝所賜文字也。到蓋州,遙見帆檣,隱映港口,發砲麾軍,天兵覺而奔避,虜將怒曰,不意掩擊則易於探囊,而今乃如此,何也?對以權辭,而故使舟船傷敗,糧食腐爛。虜又詰之曰,爾等發船後,故爲遷延,遇南船不卽迎戰,軍餉什物,無故投棄,其意安在?更令前進登、萊,則以死拒之曰,半年航海,舟楫多損,糧亦垂乏,勢不可復涉大洋,吾等進亦死不進亦死,寧死於此耳。虜遂許從平路以歸,而方其下陸也,虜若驅脅深入,則決意與天兵相應,爲一擧成功之計,而虜卒遣還,竟失其計,則居常慙憤,不欲立於天地,而虜亦微覺其事,移書本朝,使勿復用。於是踰鐵嶺居北海上,耕牧若將終身。孝廟龍潛,已知其才略忠義,而擢授重柄,外托君臣之義,內結骨肉之恩,所與共定大計者也。惟我肅宗大王亦嘗因其子疏陳舊事,敎于兵曹判書金錫胄曰,錦州時密通皇朝顚末,予欲詳知,卿其以此意諭之。錫胄出而諭旨,其子以相臣手錄日記及皇誥所載冊子,封進聖考,深加嘉尙,藏之史閣。此其義如隙日之光,必照暗中,密扶天朝,得伸聖祖尊周之大義,有辭於來世,則臣等所謂,事有同義,禮宜同享者,此也。故先正臣宋時烈撰其墓道之文曰,孝廟不世知遇,益加眷注,頻賜獨對,亹亹論天下事,而祕不傳於世,惜哉。又曰,孝廟之勇智如此,神武如此,而其知公而任公,又如此。假若聖壽靈長,公訖其庸,則其伸大義成大功,庶幾於萬一矣。欲知公爲人,當以孝廟之聖而知之也。又於奏箚,論及其事曰,故相臣李浣,與林慶業,使人沈水,密通天將,俾得轉達朝廷,則中朝之人,益知本朝心事矣。又曰,二三大臣,亦密伸大義,以受皇朝嘉奬,宗祀之至今扶持者,實賴於斯也。蓋宋時烈嘗與浣,同受孝廟密諭,生死相許,而其表揚大義,以詔後世者,其意豈偶然哉?噫,浣之立朝事業,宏偉光爀,載在國乘,照人耳目,至今兒童走卒,亦皆傳誦其姓名。非但一州人士之所共歎慕,而頃年筵臣,矜其香火將絶,以貞翼、忠愍子孫,特令收錄,褒崇其義烈事,竝擧仰達,則聖上爲之慼然動容,至有勿視循例,各別收用之敎。又於今春,展謁崇陵時,仍領府事臣閔鎭遠所達,追感聖祖不世恩遇,特遣禮官,致祭其墓。群下莫不咨嗟感激,咸仰聖心,卓然克繼聖祖之志事,亦可見兩臣者同功竝義,而朝家欽崇之典,不可擧一而廢一也,明矣。今若不爲建祠則已,旣已俎豆同鄕,則竝義同功之人,豈可不一體合享於其祠乎?薦神章甫,同然一辭,公議已定,而所建祠宇,旣賜恩額,則不可不請命於朝,以擧追享之禮,故敢此申暴於黈纊之聽。伏乞特降明命,許其竝享,俾得褒奬大義,風動後人,實爲士林之幸。臣等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爾等疏辭。貞翼公契合聖祖,百載罕有,予豈不知?而合享之請,殊未知其得當矣。大抵近來章甫,不事學業,只事此等之事,予嘗病之,爾等退修其業。 ==11月2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病}}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明日,乃是小寒,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朔祭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鞫廳罪人益衍,知情不告結案事,擧條啓下,而更令大臣收議後,稟處,炯、烒遠地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下該司未回啓公事,問啓事,下敎矣。而其各司,則兵曹二十八度,刑曹十度,吏曹五度,未及回啓,其餘各司,則無公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宗簿寺,敬徽殿入番宗室,綾昌君橚。 ○傳于趙命臣曰,貴人李氏爲暎嬪。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呈辭受由,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明翼進,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安城、高陽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州郡可擬之人乏少,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主簿宋文相,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命彬戶奴呈狀內,上典,以老病之人,扶病上來,肅謝恩命之後,重觸風寒,症勢添劇,無望供職,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萬戶李明著,閑良權在傑,則或軍器新備,或賊人捕捉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明著,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權在傑,係是閑良,何以爲之?傳曰,竝特爲加資。 ○吏批,以申思喆爲禮曹判書,金始煥爲左參贊,徐命均爲右參贊,尹光益爲長湍府使,洪晉猷爲高陽郡守,成義錫爲安城郡守,楊就達爲碧潼郡守,李彦熽爲宗簿主簿,閔禎爲司䆃主簿,元命恒爲長興主簿,文德謙爲奉常主簿,宋龜明、鄭游良爲孝章墓守衛官。 ○兵批,以任世纘、宋奎炳爲僉知,崔泰運、崔塾、李潤爲同知,高尙哲爲武兼,金彦慶爲安東營將,副護軍,徐命均、黃澤、尹侃、金潗、李莘老、吳泰說、尹世樞、趙啓陽,副司直李眞望、權以鎭,竝單付。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安東營將金彦慶,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咸鏡道別科規矩,戊申年初定時,以六兩三矢百步,柳葉箭一巡二分,騎芻一次二中,落點啓下之後,或以式年相値,或以年凶,再次退定,故每於其時以規矩仍用與改受點當否啓稟,則自上連以前規矩擧行事,批下矣。今又退行於明年,以三月十六日、十九日,已爲推擇啓下,規矩仍用前啓下與改書入受點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規矩擧行。 ○鄭羽良啓曰,左參贊金始煥,右參贊徐命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啓覆定日已迫,明日政府詳覆時,西壁不可不備員,左參贊金始煥、右參贊徐命均,待明朝牌招,合坐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宣陵奉審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戊申變亂時,聞變上來二中入格人慶源蔡錫鳳,會寧申後善,江界文致斌,義州金尙燁等,前旣蒙直赴殿試之典,今此會寧李枝相、曺渭伯等,亦因其上言,纔有賜第之命,賞不可疊施,右人等前受賜馬之帖,令該司一倂收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北部主簿李侃所報,則去夜淑嬪房內寢室曲堗下柴草處,偶然出火,若干煙焰,緣及於後面退簷下二間椽末云。聞來極爲驚駭,去夜失火而晩後始爲來告,稽緩之習可駭,當該部吏,爲先從重科罪,而係是祠宇重地,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趙文命等書啓,臣等進詣宣陵,眼同奉審,則大王陵上乙方幔石下屛風石缺落處,以周尺尺量,則上廣一尺,下廣四寸,高一尺九寸,厚五寸,若以新石塡補,則所見似爲差勝,而年久石理之堅脆,有未可知,剝舊補新之際,本石若或漸至生釁,則事體極爲重難,招匠手,反覆質問,則以爲在前如此有頉處,多有仍舊石修補之例,今亦以缺下舊石,還爲安附四面,以油灰緊緊塡定,似爲便當云。諸議皆以爲宜所當卽爲修補,而當此寒節,油灰受凍無力,未易堅着,姑依莎草有頉處蓋覆之例,以油芚粘付,待解凍卽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來十二月朔祿俸,輸送,則以爲病重呈單,冒受常廩,斷無是例,雖承輸送之命,決不敢晏然捧受,不勝惶恐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四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因知義禁金東弼所啓,殷山銀店,自戶曹,主管收稅事,有與廟堂相議,稟處之命矣。銀鉛等店,專屬地部者,非但事目本意,不啻嚴明,蓋出於有土則有財之意也。今雖難於一一釐正,而至若殷山銀店,許屬本曹,以補經用者,旣是屢次定奪之事,而地部之下送算員,又與差人有別,則本營之終不許施,乃反差送營別將,如前收稅,致令初秋下去之算員,尙留營下,成命之下,無端寢閣,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前監司,旣以此有特推之命,則新監司辭陛時,雖有陳白蒙允之事,旣有內外先後之別,專屬地部一款,所當依筵臣所達施行,下去算員,卽令許付店所,而自本道,勿爲分徵雜稅,地部,亦加嚴飭,着實收稅補用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蔣世貞手本,則時囚罪人蔡橚所患胸腹痛,遇寒復發,飮啖全廢,晝夜叫痛,而數日前,添得痢疾度數頻數,元氣大脫,症情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全羅左水使禹夏亨、光陽縣監朴來章,前蛇島僉使文星天,前僉使申命徵等,以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來章,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禹夏亨,自任所,時未上來,新水使李重新,纔已辭朝下去,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申命徵,時在光陽地,文星天,亦在京畿高陽地本家云。亦爲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命臣曰,夜對爲之,而《國朝寶鑑》,依定式持入。 ○忠淸監司申昉上疏。伏以臣亡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臣叨授藩任,行期不遠,曠闕省掃,且當經年愴缺之懷,有難自抑,擬趁陛辭之前,一往展拜,以伸人子之情,玆敢不避煩猥,仰干宸嚴,伏乞聖慈,俯諒微懇,特許數日之暇,俾得往返,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副校理申致謹上疏,伏以臣涉世昧方,持身不嚴,爲行而使人疑之,無事而動輒得謗,環顧慙恧,尙誰咎哉?自分沒齒丘園,永作聖世之棄物矣。不意玉署新命,忽下於荒郊待罪之中,馹召繼降,催臣上道,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死所矣。臣於前春,重經死疾,筋力奔走,實無其路,丐補嶺邑,圖便調治,將欲辭陛赴任矣。伏聞向日筵中,因聖敎,下詢筵臣,有以臣曾任北評事,刑訊監營土裨,有此陳達,而非斥甚深,至曰爲逆徵雪恥銓官,亦以臣情勢難安,出補外邑,有所陳達,而旨意不白,至曰無痕跡而爲之,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實惝怳驚怪,誠莫知其所由然也。臣與逆徵文武殊塗,平生素昧,未嘗一往來,雖渠未作逆之前,安有爲不知者刑人雪恥之理乎?人言危怖,汚衊殊甚,有不得不一辨者矣。丁未九月,臣差北評事,十一月,自公山,上來赴任,而評事所管,乃開市摘奸及各鎭堡檢飭事也。到幕之後,頗聞咸興商賈輩,冒禁入北,而其中韓姓人,以饒財善賈,年年開市,尤有弊端云。故意欲査治,而到任旣晩,開市隨罷,未及按問矣。戊申二月晦間,還到咸興,監司已發巡三、甲矣。臣對判官酬酢之際,問此邑有富商韓姓人乎,多有貽弊北鎭之事矣。判官答以此邑,果有韓姓土裨,素稱饒財,而其入北作弊,何可知也?臣欲一番親問,先令來待,則托以出外,避之不現,明日又復如是,情狀痛駭,囚次前督現而亦不來,及臣之發程上京也。言于判官曰,比漢頑習,極可痛,吾行不可爲渠遲滯,本府宜卽加懲治云。而仍爲發還矣,其後聞之,臣發行之翌日,韓漢果自現,判官以當道別星,屢招不現,貽弊北鎭之罪,捧招後,略施十度杖,則明日韓漢,來謝判官曰,早知其如此,豈敢不現?別星急招,故畏㤼不敢出云。前後事實,不過如斯,臣旣不見韓漢之面目,又無施以一杖之事,是傳所謂皮之不存,毛將安傅者也。筵臣所謂爲逆徵雪恥,移囚刑訊云者,誠可謂孟浪,而爽實矣。此不必臣自辨,其時前咸興判官朴弼敎,在焉,焉可誣也?筵臣所謂受刑之營校,尙今存焉。若拿致京獄,則渠安敢隱諱?臣之受誣,自不難辨矣。且凡刑訊之際,有刑吏焉,有羅卒焉,有劃計之小吏焉。若査問,則亦可以明知,況逆徵,初旣素昧,其馬干,臣何事參涉而推治?前監司,奪馬屬驛,旣係公法,則尤其使喚之將校,妄加刑訊云者,又果有此理否乎?此事虛實,惟在臣之刑訊與否,臣旣不得見韓漢而來,施刑,非所論也。而筵臣則曰移囚刑訊,臣之屢招韓漢,欲問入北貽弊之事,筵臣則曰,以奪馬爲罪,筵臣豈故爲歐臣於坑塹者乎?此不過誤聞傳訛之言,認以爲信,臣安得不謂之孟浪,不謂之爽失乎?臣於宰臣罷對之後,欲知其委折,身往問之,則宰臣曰,在北營時,有一衙客,傳言北評事,刑訊本營將校云。故招問土裨數人,則以爲評事,以奪馬爲罪,再次刑訊,方欲移囚之際,聞逆亂之奇,蒼黃上去云。此亦土裨之謾告,而宰臣之誤聽也。臣留咸興四日,起程歷定平、永興、高原,文川德源,留安邊。亦一日,其間已消八九日字,暮抵高山驛館,則定平府使田雲祥,爲覲親上京,中路聞變亂之報,急還官次,訪臣於館中,臣始知京中有急變,翌日曉馳急傳,四日半入京。宰臣所聞,方欲移囚,聞變上來云者,又可謂信耶?不信耶?且伏見宰臣疏本,則曰,所聞固自眞的,又曰,事未昭暴,其所下語,殊不別白,猶有難捨之意,此何故也?臣與宰臣,交契雖淺,相識贏十數年,則不可謂不久矣。當其論臣之際,一番相問,詳究其事,明知其虛實,然後,罪之、斥之,無所不可。而只信浪傳之誣言,直歸人於罔測之科,臣竊爲之慨然也。然宰臣豈嘗有私好惡於臣,只緣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人,前後所遭,皆出白地,撫躬自悼,夫誰怨尤?臣賦性狂疎,不嫺世情,前跋後躓,刺劾相繼,持臣旣深,疑臣益切,卒之陷於爲逆賊雪恥之科,臣實痛心,寧欲無訛,臣有經怪於心者,臣與銓長,相習蓋久,憐臣之病,知臣之貧,嘗許出外調息,而適値開寧有窠,臣自請求出,則銓官果諾而備擬矣。孰知以情勢出補,寓於其間乎?所謂無痕迹云者,有其事而淺其跡之謂也。情實未暴之前,雖曰外補,其敢抗顔而冒赴?臣果具由呈遞,而聲罪旣重,例勘猶輕,逬伏遠郊,恭俟大何,而牽復之命,寔出格外,人臣有此罪名,宜不敢息偃於天地之間,況飄灑束帶,揚揚以經幄自處乎?枳礙之地,不可復蹈,滓穢之身,不宜復進,煩冤抑鬱,若窮人之無所歸,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暗昧之狀,憐臣危迫之情,亟下臣司敗,使有自白之路,仍命窮覈本事虛實,俾聖代無覆盆之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任珽上疏。伏以臣於館職,自劃已久,間雖一再膺命,而秪出於適緣事會,粗伸分義,非敢爲厭然仍冒之計,前後力辭,一味撕捱者,此其中,誠有不敢安之情,不獲已之勢存耳。夫經幄論思之任,何等淸華?而臣之父子,迭相出入,父遞而子代,子遞而父代,玉署一窠,便作臣家私有之物,自他人觀之,非不榮顯光艶,而履盛之懼,居常兢惕,固宜逡巡退避,毋犯招損之忌,而矧玆一宦之父子遞代,其視竝居而同列,無甚差間,臣心之踧踖憫蹙,顧當如何?人情之所不安,公法亦有時而不能奪,臣之難冒之勢,必辭之義非但臣心之所已決,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也。仰惟聖明仁恕,亦必不以事理之不可行者而責之於下矣。且臣母宿患痰火之證,十餘年沈痼,近遇寒節,一倍添劇,飮噉全廢,氣息綿綴,實有凜凜之憂,雖微向前,私義之難强者,似此情理,斷無離捨之望,坐犯逋慢,罪合萬殞,聖度天大,罰止問備,特敎之下,尤憎gg增g惶悚,謹此隨隷來詣,輒復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館職,以安私分,以專救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庚戌十一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進修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鄭羽良,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曰,持入《寶鑑》,已有成命,而進講冊子,未及懸吐,只從字紙懸吐,故張數甚少,內下冊子,盡爲懸吐,故亦爲持入矣。上曰,內下冊子,卽使之爲案冊者也。彙貞曰,臣雖不親承聖敎,成命之下,尙未懸吐,不勝惶悚矣。羽良曰,近來玉堂雖不備,而以進講《寶鑑》之意,下敎旣久,而尙不懸吐,事甚未安,入直玉堂推考,何如?上曰,此則非入直玉堂之事,勿推。彙貞,讀《國朝寶鑑》,自高靈府院君臣申叔舟等進《寶鑑》箋及《寶鑑》序畢。上曰,承旨讀之。羽良,讀自太祖大王至上嘉納之。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侍中趙浚上箋,至命兩府六曹臺諫,各擧賢良遺逸。上曰,兼春秋讀之。宗儒讀自定開國功臣次第,至命右散騎常侍曺庶,書洪範以進。上曰,下番讀之。昌漢,讀自工曹典書李敏道,上書論時務,至庶幾遷善改過,以答天譴。上曰,承旨自命鄭道傳以下讀之。羽良讀之,至正之大者也。彙貞曰,以此觀之,我聖祖創業垂統之規模,誠好矣。欲法三代,當法祖宗,蓋以祖宗之法,已有成效,易於感發故也。此與他冊有異,一句一字,勿爲泛看,思所以取法之道,則似好矣。上曰,所達之言好,當留意焉。羽良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槪堯、舜之事,只有《書傳》而已。祖宗之法,有目前已著之效,此乃《寶鑑》之所以成也。上曰,然矣。彙貞曰,閔開上疏中所條列八事,皆要切之言也。世代雖遠而其言切實,於此八條,各別體驗,何如?上曰,其言誠好,當留念焉。羽良曰,此上疏儘好矣。自立紀綱,至於宮禁,由淺入深,語皆要切矣。上曰,然矣。如《大學》之自誠意正心,至格物致知矣。羽良曰,其中七事皆切緊,而以嚴宮禁結之者,可謂知道之言也。各別體驗好矣。上曰,然矣。此八條,政今日之所當體念者,而孔子曰,詩三百一言蔽之曰,思無邪,政類此言,其八事之要,不過曰一心字矣。羽良曰,聖敎至當矣。上曰,若不正心,則雖欲杜讒,如唐德宗之於盧杞,必有以賢爲小人,以小人爲賢之弊,故予之所以以心學爲要領者,此也。彙貞曰,閔開以八條敷陳,而未言其要道矣。今殿下,以一心字爲本,誠得其宗旨而要約矣。羽良曰,杜讒言,以外面觀之,似是易事,而其實誠極難矣。上曰,堲讒說自古未易,故,千古以來,惟大舜一人而已。然,人比之則木也。木若不朽,則未有生蠹之理,此心若正,則豈蔽讒說耶?羽良曰,聖敎及此,臣等不勝感歎矣。上曰,趙浚之疏,專言天與人歸,而其今天旣命殿下之下,愼終與始一句語,可謂略而詳矣。羽良曰,愼終與始,自古而難,臣亦敢以此,仰責於上矣。殿下臨御之初,孜孜爲治,凡於政令施措之間,未嘗有一毫懈惰之事,臣丁未年入朝,戊申年與趙顯命,同在經幄,其時則朝講、夕講、召對、夜對,頻頻開筵,未嘗間撤矣。近來則漸不如初,玉堂雖空虛,國家雖多事,若以古人跬步不忘學之意言之,則豈無間間講學之時乎?群下固無狀,不能感動聖心,而殿下若孜孜不忘,則亦豈至於如此乎?至於公事出入,曾無遲滯之事,下直守令,亦有引見之時,故,庶務無壅滯之弊,銓官有擇人之效矣。近來則漸不如初矣。伏願各別體念,以爲愼終與始之圖焉。上曰,勉戒之言切實,當加意,而予有慨然於心者,當下敎矣。引君當道,固是臣子之職,而在下者,不擧其職,只責難於君上,是豈誠實之道乎?頃者玉堂,以不賜召對,有所勉戒,而今此寶鑑,印出已久,尙無付字紙懸吐之事,以此言之,其果誠實乎?予實慨然也。羽良曰,其懸吐一款,非官員之事,乃書寫之責也。上曰,此則不然,予不孜孜,故玉堂如此,玉堂如此,故書寫如此矣。今日則依舊本字紙,進講二十五張,而此冊卷秩不多,雖有《宣廟寶鑑》,與他史記有異,無繼講者,此後付字紙,毋過十張,可也。彙貞曰,燕閑之中,常常披閱,則似必有益於體驗之道矣。上曰,然矣。彙貞曰,前後疏章,多有勉戒之言,而十三板諫官上疏,請講《大學衍義》之言,可謂知出治之源矣。大抵治國要法,不出於此一書,雖已一番進講,伏願常置案頭,熟習披閱,何如?上曰,其言好,當留念焉。彙貞曰,以十八板王承寶事見之,我聖祖所以待王氏者,如此,其規模宏大,實歷代所未有之盛事矣。上曰,鄭道傳所製奏皇明之表,出於《東文選》耶?此表何以致皇明太祖皇帝之怒耶?其表似不穩藉乎?羽良曰,然矣。上曰,皇明太宗皇帝,萬里外一見我太宗大王,相得如此,知鑑可謂高明矣。羽良曰,然矣。上曰,景福宮殿門之名,以《輿地勝覽》見之,大抵皆取古名矣。其曰,享其景福,不出皇極,皇極之道,不出於無偏無黨,今日吏臣,上下亦不可不知矣。羽良曰,今以皇極之道,有此下敎,臣等亦可以仰揣聖意矣。卽今雖無大效,而分數則差勝矣。執之愈久,可責其效,雖或有弊端,勿爲撓颺,一心做去,則必弊少而效多矣。上曰,予亦知其如此,頃於左揆之批,有所下敎矣。予不以速效爲期,積之久矣。豈無其效乎?羽良曰,此如積年痼疾,不可以一朝責其差復,然,明君在宥,豈有難化之理哉?上曰,此思政殿之思字,其義好矣。孔子曰,再思可矣,予亦經事,豈不知之乎?政令之間,固無可論,而雖以如批答文句言之,率爾爲之,更思則有未盡處矣。大抵近來君臣上下,思之一字,置之相忘,未曾有先事究思之事,當頭然後,始乃爲之,聰銳者,率爾爲之,遲鈍者,苟且&#156143;縫,故每多生疣矣。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古人豈不知而言哉?羽良曰,下敎誠然,而第過思則易惑矣。彙貞曰,季康子必三思,故子曰,再思可矣。此槪學問工夫,而若涵養此心,則遇事無不當矣。上曰,曾子之日三省,亦遇事而思者矣。羽良曰,思者,已發之謂也。而與省察無異,若加省察,則必事事活大矣。上曰,進箋諸人,有子孫耶?羽良曰,申叔舟子孫則申&#166315;相,權擥子孫則權顔、權孚,而成希孟、成任子孫,不知矣,趙浚子孫,亦不知矣。上曰,閔開何人之祖耶?羽良曰,似是驪州閔奇之祖,而未能詳知矣。宗儒曰,臣極涉猥濫,而旣有下詢,故,敢達,趙浚子孫有之,而今皆殘微矣。上曰,兼春秋鄕人耶?羽良曰,非鄕人,乃京居人也。羽良進伏曰,臣於近日臺閣事,有所可憫者,敢此仰達,夫臺閣者,朝家待以耳目,而言路通塞之所係也。近來行公之人絶無而堇有矣,若呈辭不呼望,則雖在其家,便是行公之臺閣也。自政院,直請牌招,俾無闕啓之弊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不呼望則請牌自是規例,而近來政院,不知而不爲矣。今後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羽良曰,昨日以緣坐罪人移配事擧條,臣與朴文秀,有所微稟矣。大臣所達,雖出於深憂遠慮,而王者,恐不可示人以致疑之色矣。上曰,頃者西北沿邊守令事,亦令勿出擧條,自廟當薦望爲之矣。今亦以末稍下敎,主客俱困之意,分付金吾秋曹,便宜爲之,可也。日昨欲下問而未果矣。考見家禮,則有禫後入廟之文,私家亦然乎?彙貞曰,大祥日入廟者,乃禮之正也。上曰,時制,何如?彙貞曰,卽今士大夫家,皆於大祥日入廟,禫祭日出就行祀矣。上曰,無禫後入廟之規乎?羽良曰,大祥日祔廟,入廟無疑矣。祔祭,亦有卒哭明日行之者,有三年後行之者,蓋卒哭後行之者,周禮也。三年後行之者,殷禮也。上曰,厥明行祀,皆如大祥之儀,下註見之,可也。仍令中官。傳給家禮于承旨曰,此下小註,有孔子祥後五日彈琴之文,此是祥日入廟者耶?羽良曰,孔子之時,用先王制禮,故祥後彈琴,而禫祭,乃是後世所出之祭也。上曰,鄭氏注,今世不用耶?羽良曰,然矣。送神主之祠堂云云者,乃祥日入廟之文矣。上曰,然則祥日入廟明白矣。諸臣,各歸次,自上賜橘一盤,諸臣拜受,以次退出。 ==11月2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掌令朴樞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牌不進,尹興茂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議政府詳覆坐起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左議政李㙫三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不允批答。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申致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鞫廳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朴泰翰、金天澤、金漢昌出使之代,竝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漢昌,典設別提李齊賢相換,禁府都事金天澤,長興主簿元命恒相換,禁府都事朴泰翰,司饔主簿閔百男相換。 ○傳于鄭羽良曰,召對爲之。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犒饋,從乙丑、己巳之例擧行事,命下矣。本廳京標下軍及上番馬步軍等犒饋,當於來十二月旬望間,定日設行,而其中海西別馬隊四十九名,則來初一日當爲下番,日字迫急,措備犒饋,勢有所未及,若令等待,則留滯之弊,亦甚不貲,渠等皆願受以乾物,補用行資,而取考禁衛營前例,則亦有此規,今此下番別馬隊等處,依此例錢木間,參酌分給,先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寒,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朴宗儒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丹巖村判府事閔鎭遠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病憊澌頓,無由遵依聖敎,卽進近畿,敢上請譴之章矣。乃於魂宮祥事纔過,聖懷一倍哀傷之,而特煩近侍之臣,賜以優批,仍降手札,辭旨諄勤,反復丁寧,有若慈父之爲迷子,指敎開導,曲盡情私者然,臣伏地莊誦,以首頓地,惝怳感泣,莫知所以爲對也。臣謹當以此聖旨,勸諭老母,更以文字上聞,以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孝章世子禫祭吉日,以來正月初三日推擇啓下矣。禫祭及移奉節目,當爲磨鍊,而取考昭顯世子禫祭及移奉時謄錄,則移奉先告事由祭,丁亥六月初八日,禫祭兼行,同日卯時移奉矣。今亦依此擧行,而移奉吉時,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初三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禫祭兼行,移奉同日同時,移奉後奉安祭,同日隨時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觀政院之問啓,午時亦吉云,以同日午時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章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指揮云,遍考乙酉謄錄,昭顯墓再朞祭後焚香一節,無見載之處,又招問於守僕,則卽今亦無焚香之事云,今此孝章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行於當宁矣。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珍山郡守權聖重呈狀內,望八老母,偶得寒疾,症情沈重,藥餌無效,氣息沈奄,私情焦迫,以此情勢,旬月之內,斷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申致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鄭羽良曰,今日再度呈辭三張,大臣呈辭一體下也,而所傳內官,忘置不傳,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傳于鄭羽良曰,召對爲之。 ○左議政李㙫,{{*|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昨傳予肝膈之旨,今見卿遜讓之章,此豈惟卿遐心之莫回,抑亦由予淺誠之未格,方且誨責,聊復申敷,顧今國勢岌危之時,夫豈大臣休退之日,雖輔相同心寅協,尙難望治,況老成袖手傍觀,誰復拂我?隣族之侵,良役之困,八路之倒懸可哀,季秋之雷,孟冬之虹,九天之警告斯切,朝議橫潰,若爲蕩平之謨,鞫獄未完,政急審愼之策,而半夜丙枕之失寐,而中朝玉食之無心,方思濟時之圖,每喜任卿爲重。惟卿,累世喬木,兩朝舊臣,出入金馬玉堂,歷試內外大小,少日才望之早著,中歲聲績之俱全,逮夫小子之嗣承,尤喜耆碩之夾輔,念宰相百責所萃,倚毗彌隆。惟君臣一體相須,休戚與共,則不料屯艱之會,又連有巽退之辭,當山陵監蕫之餘,或小損於榮衛,以時象乖激之故,過自引乎咎諐。夫豈有不安之心,必已臻良已之吉,卿病雖篤,較國勢則猶輕,卿辭雖勤,顧予挽之亦懇,卿豈負予而不顧?予之望卿者若玆。於戲,此誠何時?卿未可去,惟時送藥物,無妄之疾自瘳,卽日告猷謨,多難之邦是賴,克懋濟屯之策,毋爲乞解之圖,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善行製進。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初未卜吉,尙在淺土,近始揀得吉地,將以開月十一日,定行緬禮,兼營亡子嬴博之葬,必先期四五日下往然後,方可經營完襄,往返不過費六七日字。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賜恩暇,俾完大事,獲伸私情,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掌令朴樞上疏。伏以臣頃伏承恩旨,諭以赴朝,臣不勝惶恐隕越,敢陳一疏,冀收召命,卽不意又承敎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命臣斯速上來,臣尤用憫迫震慄,無地自容,不得不更將血懇,仰瀆天聽,臣誠死罪死罪死罪。噫,臣是何人,乃敢膺玆職任耶?臣雖甚不佞,無所識知,亦豈無一二衡量於平日哉?蓋聞國家例用文武二科以取士,過此則有以德行進焉者,有以高尙顯焉者,有以才諝用焉者,臣私自惴度,於玆三者,毫無近似,然則今日之恩除,何爲而逮於臣身哉?無亦以臣屢違除命,以爲或近於不事之義而然耶?此誠非臣所敢當也。在昔高尙之士類,皆學博千古,行高一世,爵祿不足以入其心,簪組不足以紆其身,皎皎霞外,亭亭物表,公卿采其名而薦之,主上高其風而召之,雖不膺命,亦未嘗强致,非但垂榮於當時,亦且留芬於後世,此高尙者之事也。至於如臣者,受氣過濁,品性至愚,居家乏孝友之行,處世昧樞機之方,以言其文則不能以取科第,以論其才則不能以御家衆,亦嘗濫叨蔭仕,幸佩銅章,而敗闕層望,訾議沓至,深知不才,甘心自廢,雖欲如常調下品,猶不可得以擬於高尙之士,則何啻千萬里之遠哉?居閑無事,過酖杯杓,飮旣無節,醉輒發狂,旣醒之後,追理前言,臣亦自疑,人謂斯何?惡聲喧騰,流播遠邇,上自公卿,下至百執事,夫孰不聞?而獨殿下深居九重,未之照燭。噫,如臣滓穢者,孰不顯行誅殛?亦宜嚴加屛黜,而朝著之上,漠無此擧,歲除月遷,無非臣所不敢當,至於今日所叨而極,是何事哉?是何事哉?方今世道板蕩,國事艱難,士喪廉恥,人昧趨向,憂虞之端,不一而足,亂亡之至,非朝伊夕,此正君臣上下,一心圖治,開正大之門,抑僥倖之路,正直之士,登用於朝廷,庸虛之類,退伏鄕里,仕路以之肅淸,人心自然悅服,則上天安得以不祐,災沴安得以不消哉?臣竊觀近日銓官,不論淸濁,隱其意而擬望,殿下不究虛實,因其擬而下點,以致如臣無狀,亦膺非分之任,夫掌憲之職,不比庶官,入則抗論得失,出則糾正風俗,責望之重,與宰相等,雖由科第而進者,亦不能人人皆得,而臣以庸調蔭官,地望素輕,又負重累,不容於世,而猥蒙寵擢,至斯之極,臣誠惝怳驚怪,莫知所以然也。用舍乖宜,關係甚重,竊恐廉恥之道,自此而益壞,浮蕩之習,自此而肆行,其爲世道之憂當如何?而貽累於聖朝,豈淺淺哉?臣雖萬被嚴誅,決無冒進之勢。伏願聖明,俯鑑賤忱,亟命有司,刋名朝籍,因治臣違命之罪,以淸仕路,以振頹綱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何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護軍尹游上疏。伏以臣在灣上,本月二十三日,伏奉十八日有旨,以臣病勢危重,至有改差之命,臣聞來,驚惶震越,無地自容,臣於向來奔走之餘,仍卽啓行,而適會風寒嚴酷,站供冷惡,將攝多失節,纔到金川,宿疾泄痢之症,重發,比及順安、肅川之間,諸症日以危篤,最是泄度滑急,遺矢實妨行役,臣則惟以生死向前爲心,不敢落後,曳至安陵,而食飮全却,神氣昏墊,無以自力,不得進參,査對一行,自爾騷憂,致有具由狀聞之擧,朝廷特軫使事之狼狽,至煩遞代,體下之恩,天地莫量,感激涕泣,只思隕結,緣臣賤穢之疾,未免朝家之一場驚擾,臣罪至此,尤萬殞難贖而自安陵至定州,而數日之間,病狀向減,便卽陳聞,或者更有處分,還仍毋改,則在臣誠幸矣。念臣此病源委已痼,劇歇雖無常,今則症形頗減,元氣稍振,王靈所曁,必不至於死歸。噫,臣受專對之責,僅至境上,委君命於他人,幸其變通,晏然而退,是固臣分之所不敢出,而揆以人理,寧有是哉?臣雖無狀,決不忍爲也。臣病方劇時,猶以顚仆爲限,力疾于役,則顧此病情減歇之後,其可以使人替勞,奉身恬還乎?況且節使之行,自有定限,來代之人,勢必無及,臣旣承初命,義當必往,期日已迫,未暇稟旨,將以今二十六日,渡江入去,旣遞仍行,罪關自專。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準所懇,下臣此章於司敗,俾勘重律於歸日,以安賤分,以勵群工,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因大臣之稟達,遞代使价之後,知卿病差,備局亦以稟啓,而朝令不可顚倒,使臣强迫非禮,有所下敎矣。重專對欲自往,予用嘉之,其何不安?特許所請,慰卿回焉。 ○庚戌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讀自王御康安殿,至諸道禾穀,盡爲蒙所獲。上曰,承旨讀之。尙賓,讀自四十六年春正月,至召還閔儞。彙貞曰,此是極亂之世,文義無可達者矣。上曰,然矣。彙貞曰,以初板發崔誼倉穀事見之,此雖由於數十年困於蒙兵,不能頒祿之致,而誼之倉穀,盡是民之膏澤也。所當分給於百姓,而不此之爲,反以此分賜宰樞及僧徒,其時制度,可謂荒亂矣。上曰,幸王輪寺云云,觀者之感泣,何意耶?尙賓曰,此如復覩漢官威儀,以思漢之心,如是感泣矣。上曰,崔誼事,如漢之曹操,而麗之如是扶支,誠爲可怪矣。彙貞曰,金仁俊、林衍輩,以私嫌相殺,而元無一分秉義討賊之意矣。上曰,雖以私嫌相殺,亦豈無一端秉義之心耶?然而畢竟則與奪之柄,不在於君上矣。彙貞曰,其意若專出於爲國討賊,則其後處事,豈如此耶?仁俊輩,亦且猜疑相殺,畢竟復蹈忠獻之跡矣。雖不可責之於此輩,而若能退享勳祿,則其功業,豈可量哉?上曰,觀於此,可以監戒矣。麗朝權臣,世執國柄,而至於辛旽而極矣。若使高宗,不至於昏暗,則今其時可謂易制而不能善處矣。麗朝則初以崇佛,漸至於爲權臣之所顓矣。我朝則初以好勝,至於今日時象,及其亂亡則一也。今此時象之亡國,奚特如數三權臣乎?彙貞曰,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朋黨之禍人我國,自古而然矣。上曰,是曰非,亦皆主於時象,故君命反輕矣。予固知亡國之禍,迫在目前,今不可慨然於高宗之不能制其權奸矣。尙賓曰,聖敎至此,臣等不勝感歎,殿下旣知受病之源,今若堅定是非,分別義理,勿復容議於其間,則自當有蕩平之效矣。彙貞曰,殿下勿責其速效,磨以歲月,則豈無打成之期耶?上曰,及其亂亡則一也。高宗之除權奸宜急,而不宜緩,予之今日時象,宜緩不宜急,正如學問之工矣。彙貞曰,以二十五板史官之言言之,見王之拍手汗流,而不知其爲可駭,而只譏其如在太平之日,雖其時爲史臣者,如是有識之人,而恬不爲恥,其時風俗之荒蕪,槪可知矣。上曰,麗朝與我國有異,我國尙文,麗朝尙質,故如此矣。彙貞曰,以三十板見之,濟州人,稱前有世封後有之錫,一境賴以晏然得任,良吏之效,槪如此矣。殿下旣作新吏治矣,能得要道乎?一境安,一路安,一路安,一國安。伏願堅持此心痛繩貪墨以爲作新吏,治之圖焉。此於治國之道,雖非第一之務,而恐不能無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本固邦寧,安民之道,不出於擇守令矣。齊威王封卽烹阿,一國大治,豈不爲治國之一道乎?安民之策,係於守令,擇人之道,係於銓曹矣。彙貞曰,以末張大孫除授事言之,此一着,似勝於唐肅宗矣。肅宗靈武之事,不知此義理矣。上曰,靈武事,與此有異矣。彙貞曰,肅宗,於其時,欲擇妃,因李泌之言而不果矣。太孫此事,視肅宗似有識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上疏,縣道到院,而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朔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申致謹,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孝章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敢稟,草記。傳曰,當行於當宁矣事,命下矣。本墓朔望焚香,則依下敎來十二月初一日爲始擧行,而孝章廟移奉後,朔望焚香,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趙尙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孝章宮俗節及朔望祭儀,傳于鄭羽良曰,魂殿魂宮,雖有輕重,禮制無異。以庚子、甲辰言之,大祥後禫祭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魂宮,曾無哭節次。故雖如是磨鍊,今番喪制服制,皆已復古,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 ○以歲抄單子,傳于鄭羽良曰,洪好人之覆逆徵夏,雖可駭也。其時玉堂,旣在敍用之中,則其不可事同罰異,爲先職牒還給。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更發。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再明日啓覆入侍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大司諫沈埈呈辭受由,獻納金尙星奉命出使,司諫金鎭商,正言朴弼載、申宅夏俱在外,無推移入侍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竝今姑改差,政官明朝牌招,開政差出。 ○安重弼,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來十二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恩命至此,不勝惶恐,而方在呈單祈免之中,揆以事例,決不敢冒受常祿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以孝章宮俗節及朔望祭儀,傳曰,魂殿、魂宮,雖有輕重,禮制無異,以庚子、甲辰言之,大祥後禫祭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魂宮曾無哭節次,故雖如是磨鍊,今番喪制服制,皆已復古,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事,命下矣。魂宮祥後禫前朔望祭儀注,無他可援之近例,而祥後比祥前節次,似宜稍變,略取祥後無哭之文,磨鍊以入矣。聖敎如此,不勝惶恐,原儀注中添入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密符,例爲親納,而前慶尙右兵使鄭德徵,來到闕外,謂有身病,使褊裨替納,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上疏。伏以臣旣承進住近畿之命,豈敢盤桓虛徐?而衰病難强,未卽起身,敢以一疏,仰請慢蹇之罪,及奉聖批,不惟譴責之□不加,曲軫臣母子分離,情理難便,特降手札,俾之勸諭老母去來與俱,十行綸綍,委曲懇至,寶墨惟新,天香猶襲,雙擎跪讀,若奉面命,母子相對,感涕交零。竊伏念手札勞問,是何等曠絶之恩數,而臣之前後受此者,凡幾度矣。是蓋殿下追慕仁顯先后,孝思所推,加恩於戚臣,夫豈以臣爲有一毫可取?而顧臣本無尺寸之長,兼有釁累之積,今此不世之恩私,豈不爲屑越之歸乎?不但在臣賤分,有不敢當,四方聽聞,亦必有竊議聖朝之擧措者,臣誠感格而懼,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老母自奉此敎,不敢更提私情,只擬移住近畿,仰副聖意,前後觀勢,復歸松楸,以遂初計,而見今寒事正嚴,氷雪路阻,望八老人,無計轉動,勢將稍待和暖,可以登程,而若臣則何敢一向遲延乎?卽當促裝趨命,而不但昔疾未蘇,脚部又生瘡癤,其形症,比之秋間,雖似輕歇,起居行步,牽礙作痛,待差之際,遲速難卜,惶悚憫蹙,靡所容措,抑臣伏聞近日大臣,勉出將臣,至以臣私相酬酢者,仰達於筵席云。臣誠惶愧,不敢自安,臣於頃日赴朝時,左相果有所問,臣盡以當初疏陳之意,只出於慨惜聖上處分之異常,而不暇論其人之如何,今就原疏,察其文勢,則自可知之云。曾不料此言之藉重於今日也。夫李森,是殿下之信幸gg奉g臣也。而殿下亦旣嚴責臣言之妄,則森之察任,自無所礙,又何必待臣言而定其去就乎?將臣進退,係其一言,是何等權力?而如臣負罪屛跡,元不交涉於國政者,遽有此事,臣實危怕悚慄,莫知其所以也。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慢命自便之罪,仍許鐫削臣職秩,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觀卿疏,心甚欣慰,疏末事,卿疏若此,於將臣,尤何可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須體頃日手書之意,待日氣之稍暖,俟所患之少間,來住近畿。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hur7tpabn3z4q9okcjemll1krdy6rg0 2172483 2172482 2022-08-16T22:50:49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一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月|十月]]|next=[[../十二月|十二月]]}} ==11月1日== ○(以上缺))樞府事閔鎭遠上箚曰,伏以因山告訖,卒哭又過,仰惟殿下,攀號靡逮,哀慕罔極,其所以潛銷暗鑠於不知不覺之中者,有不可盡言。而況始旣觸冒風寒,再駕遠郊,繼又櫛沐霜雪,七親祀事,或通宵徹曉,或自朝至暮,而顔色之慼,哭泣之哀,有足以感動人者,至行純孝,古所罕聞,凡在臣僚,孰不感歎悅服哉?第伏念宗社之所付托,億兆之所仰冀,惟在殿下一身,殿下亦豈不念及于此,而考其居憂之節,則有若閭巷匹士之有一節之行者,徑情直行,不顧傷生之戒者然,諸臣鎭日苦爭,而不能得,臣竊惑焉,豈愛情所蔽,有不能自覺而然耶?伏聞殿下於筵席,敎曰,諸臣之言則是矣,而予則決不從,臣於是,又竊爲聖德惜之也。夫言之從違,唯觀其是與非,若曰諸臣之言,出於過慮而悖禮,則宜殿下之不從也。旣知其是,而猶曰決不從,是豈虛心受言之道乎?殆孔子所謂唯其言而莫予違者,據此一事,他可類推,若事事而如此,言言而如此,則不幾於一言而喪邦乎?雖然,往者不諫,來者可追,伏望殿下,繼自今,凡可以保護聖躬者,靡所不用其極,毋勞體氣,毋費精力,於臣向所陳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八字,孜孜留意,勉勉加工。且於聽言之際,是者從之,非者違之,一循天理,無任一己之聰明,以保聖體,以幸國事焉。臣旣不敢以大臣自處,且知聖意牢定,雖殫誠力諫,而終不免爲外面人事,故泯默憂鬱,今始追抒耿耿之忱,臣罪多矣。仍竊伏念,臣之今此上來,只爲少伸情禮,而今則哭班已掇,萬事無及,臣之離違病母,已屆兩朔,情理煎迫,不容少留。伏聞新陵動駕,期日已迫,而不但私情之難抑,臣之老敗筋力,已盡於數旬班行之間,更無餘力,可以驅馳於屬車之後塵。孝章祥日,只隔一望,追惟疇昔,倍切愴痛,而亦無由遲待,祗自撫躬傷悼而已。敢依前日任便去來之明命,今將還向鄕廬,略具短箚,告辭於嚴廬之下,不勝惶悚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月迅邁,虞卒奄過,哀殞莫逮,益復如新,箚中勉戒,可不體念焉?亦有面諭者,卿須體此意,登對聽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韓山郡守尹東源上疏曰,伏以皇天不弔,大行王大妃,奄棄至養,日月幾何?玄隧永閉,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臣爲趁廞衛啓道之日,欲伸都門哭送之誠,俶裝將發之際,忽伏承聖諭,遇災警gg驚g懼之意,惡黨憂民之誠,惻怛懇至,臣伏讀未半,不覺長吁而太息也。噫,我聖上之憂勤惕厲至此,而天心之未豫若此者,何哉?此正殷憂啓聖,多難興邦之日也。皇天至仁,自非大無道之世,必出災異以警告之,使人君,恐懼修省,轉危爲安,今皇天之警告我殿下者,屢矣,可見天心之仁愛我殿下無已也。苟能誠知其可畏,而實修其可弭之道,則災非不幸,而反爲國家無窮之福矣。臣聞人君事天,如子事父母,殿下事天之誠,能如大舜之盡子職,則庶幾天心之底豫矣。此豈區區文爲之所可致也?今以俯諭臣一事言之,只是一場文具,臣之萬萬不敢當,姑不言,其與應天以實不以文之義,何太相戾也?臣純盜虛名,濫紆榮寵,而若其鈍滯之質,巽懦之性,誠下愚之不移也。志隨氣頹,小人下達,誠朽木之難雕也。初以科場之棄物,終博死馬之朽骨,轉輾推排,以至於此,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臣之前後自暴,傾倒腔血,殆無餘蘊,以聖上則哲之明,宜無所不燭,而一向虛假,不賜刊汰,例隨諸臣之後,每承猥濫之恩,此不特文具而已。直是一段虛僞事也。噫,當此天災時變之日,君臣上下,一意樸實,頭做將去,猶懼其不濟,況文具之不足,又爲此等虛僞之事,其何以做起事功,而致天心之豫乎?祗令倖門日開,賢士日遠,朝廷日卑,風俗日偸而已。此臣之所大懼也。臣聞古有工執藝民獻言之規,草野之臣,亦進草野之誠,是亦獻芹之義也。竊伏惟念,以聖上不世出之姿,兼有大有爲之志,何事不做?何工不成?而以其符驗之見於外者言之,則聖志之卓然而粹然,一出於誠,臣不敢保其必然也。一誠所至,金石亦透,祥桑之枯死,熒惑之退舍,雉不爲災,蝗不爲害,此何等精誠,能致此轉災爲祥之效,以此言之,則一誠之未立,豈非殿下今日之所當反省處耶?論議之分爭,終必與國偕亡,民生之困瘁,將至根本蹶拔,如此而國不危者,終古以來,未之聞也。殿下有祛黨之心,而蝸角猶前,有恤民之隱,而顚連益甚,不能對揚聖德,雖是群下之罪,有司之咎,而究其源本,亦殿下之不能得其要而盡其道也。殿下果能誠知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之義,推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則民樂其生,而無怨咎之心矣。盡皇極之道,而好惡予奪,一循乎公,不容一毫私意將迎之,則人心自底於和平矣。此皆不外於殿下之一心,而大學誠意之工,卽殿下今日之急先務也。爲今之計,雖如衛文之大布帛,奉天之哀痛詔,猶是歇後,而乃反旋旋然欲從容暇豫而治之,此何異以一勺水,而赴積薪之火哉?此臣之所未解也。必須大警動大振作,條痕掌血,至誠以將之,然後庶可以救得一分,而轉移之機,間不容髮,伏乞深留聖意焉。大凡天下之理,未有感而不應不通者也。所以有不應不通者,感之之道,有未盡也。每見聖敎,責下之意多,反躬之意少,處己處物之道,恐不當如此曾於皇《明史》,見毅宗皇帝,我非亡國之君,而汝等皆亡國之臣等語,未嘗不掩卷而流涕也。今因聖諭所及,略陳微忱,此亦分外,惶恐無地,臣之不才無用之實,非但臣自知之明,抑亦聖明之所知也。伏願聖慈,特命刊削於儒臣之籍,俾臣得以守分於溝壑,則棕核名實,物各付物,亦聖王之一大政也。臣雖不敢應命,而臣子常節,亦不敢廢,留俟卒哭之過,而又聞老母宿患,近添於風寒,歸省情切,投疏卽尋鄕路,有若逃遁者然,跡涉逋慢,罪戾冞積,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聽爾上來,今日欲見矣。命未下,疏遽上,此亦待儒者未能誠實之致,初旣別諭,遲待虞卒,使爾徑尋鄕路,若此而焉能致山林之士?愧歎之極,良欲無語,疏中陳戒,誠甚切至,可不體念焉?爾須體此意,其勿過辭,俟間上來,以補不逮。 ○初一日四更一點,上詣敬徽殿,親行卒哭祭,如七虞禮。 ○初一日巳時,上御進修堂。三使臣引見入侍時,正使西平君橈,副使都承旨尹游,書狀官副司果鄭必寧,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記事官洪昌漢進伏訖。西平君橈,起而達曰,虞卒已過,伏惟聖情,益復罔極,連曰親祀之餘,聖體若何?上曰,日月不留,已過卒哭,追慕之痛,何可言?予則姑無事矣。橈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橈曰,臣等方辭朝,敢此仰達矣。頃日請對時,旣已史冊事,有所下敎,臣等豈敢有一毫泛忽之意哉?但遠外事,有難遙度,且丙午年厥冊子,想已卒役,如有可得之勢,則不無所望,而但彼中凡事,必有遮面之資,然後方可周旋,而臣等空手入去,他物則臣不敢有所仰請,而彼人最緊,我國藥蔘,若得戶曹人蔘數三斤,則庶有藉手之道,而如或不用,則亦當還持來矣。上曰,依數持去可也。尹游曰,臣自聞下敎,已多思量,而終始難矣。冊子已成,而如可得之,則固當得之以來,然,終莫如周旋於未及成之前之爲愈矣。向來金東弼,乃以私逕得之,此則固不可言,而今則實難爲辭,何以則爲好耶?開端甚難矣。橈曰,尹游之言誠然,實難開端矣。聞小說中,或載我國事云,如曰,小說有如此如此之說話,今聞《明史》幾成云,我國仁廟事,旣已辨正,而太祖事,何以載錄耶云,則或可爲好耶?此事實難直問,如是開端,見彼所答,然後或可有探知之路耶?實難爲說矣。上曰,書狀頃亦入侍矣。亦陳所見,可也。鄭必寧曰,臣亦豈有他見乎?其事則固是必爭之事,而至重至難,何以爲之則好耶?開端後,則庶有發明之道,而發說無路矣。游曰,若得開端,則豈無下說之路,而實無以開端,如以《明史》及小說事引諭,而不然,則趙胖、李彝事,乃彼國已知之事,或以此開端則爲好耶?冊子頒布後,無可奈何,必須趁未頒前圖之,而無計可施矣。橈曰,已頒布後,則果無奈何,使臣不得私自呈文,不如冊子出來後,更爲遣使,伸辨之爲得,而或以向所達小說事,試問於史局,則爲可耶?凡事有難遙度,入去後,與譯舌輩商議,如有可圖之勢,則豈敢一毫泛忽乎?上默然良久曰,日月幾何?卒哭奄過,今日朝臣,已爲釋衰,有難接對,而此事至重,且是萬里行役,故引見之矣。此事當初示之於金東弼者,蓋竊取以示之,或以其時來示之人,有可周旋之路耶?行賂一節,必欲勿爲之,而此則不可不用權道,頃以散宜生事,豈不下敎乎?爲聖祖辨誣,何可嫌於小小權道,而不爲之也?以卿輩所達小說之說開端,固無妨,而至如趙胖等事,乃分明之事,如曰,此事,《大明會典》,則不爲載錄,未知此冊,何以爲之?云云,則豈不可開端乎?若使秉筆者,私自改之則大善,而如或已粧冊,則史官設或多慾,必難擅改矣。常明處周旋之事,予決不欲爲之,而如此等事,何可不使渠爲之。渠亦何敢不爲之哉?渠若以不待陳請,自此先改,則必爲生色朝鮮之意,動得淸皇,則豈不順成乎?此一路有之矣。若得冊而來,則雖爲之遣使辨誣,如此等事,已非一再矣。豈不逆乎?撓曰,常明於我國事,盡心爲之,至於來見使臣矣。每言及我國王事,必下炕叩頭,而凡事渠亦夤緣十三王而爲之云矣。上曰,予亦欲言十三王,而其生未可知,故不言之矣。游曰,已死云矣。橈曰,十六王亦能爲之云矣。聖敎臣已仰承,豈敢泛忽乎?但不可奏文,而只用權道,果爲至難矣。上曰,丙午辨誣時,不使用權道,而猶有所帶去者,今則使用權道,而無所帶去耶?橈曰,臣等不敢自當,故無所持去矣。上曰,丙午陳奏使時,所帶去者幾何?橈曰,其時初以七萬兩爲達蒙允矣,判府事閔鎭遠奏達,只白給一萬數千兩矣。上曰,白給自甲辰始耶?撓曰,然矣。上曰,副使備諳關西事,運餉庫則固無所儲,而管餉記付銀幾何?游曰,雖云不足,豈不能除出數萬兩耶?上曰,今番事旣令用權道,而何可全無所齎耶?雖異於丙午,其數則不可減之,京庫已竭,管餉銀一萬兩,特爲白給,用之則用之,不用則還納餉庫,而其用之之道,唯在於使臣矣。橈曰,凡行賂之道,每慮見欺於譯舌輩,而丙午年,亦初則以言相約,事成後,始乃出給,其後聞常明之言,則以厥銀用之如此如此云,所用處果有之矣。上無發落。撓曰,臣方帶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故行色雖忙,敢有所達矣。本府爲百司之首,王子大君,亦爲兼帶,事體何等尊重,而近來疲弊特甚,不成模樣,故自先朝另加軫恤,多所gg多少g折受,以爲接待諸宗之資,自十餘年來,漸次革罷者,已至十九處,忠州有六七十兩所捧之處,昨年又爲革罷,此在朝家,得失不關,而本府則失此,尤無以支撑,此宜有變通之道,而且逆家田民折受,已有庚申前例,今亦自本府,以若干逆家奴婢田畓,望定折受,以爲補用之地,何如?上曰,宗親府,爲百司之首,在政府之上,名號可謂尊重矣。《尙書》,首言親九族,卽今親九族之道,唯在本府,本府之疲弊,予豈不知也?今番出稅時,特爲免稅者,亦出於體先朝之意,而忠州事,已爲處分,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逆家田民折受事,旣有前規,自本府望定,可也。{{*|出擧條}}諸臣退伏。上謂來曰,更無可囑,而當此嚴冬,萬里行役,好好爲之。游曰,臣久在保護之地,今雖銜命出壃,爲聖躬區區憂慮,豈能自已乎?今日悠悠萬事,無過於保護聖躬,而每見深夜,輒下公事,可想其夜分後,猶未就寢矣。且於引對之際,水剌或致失時,寢膳如此,而豈有不傷損者乎?此後則必須十分愼攝,酬應時則雖爲酬應,入夜後則淸心息慮,務爲休養精神,而水剌亦勿失時,毋以無疾,而忽於自護之道,是所祈祝矣。上曰,陳戒之言好矣。可不留意?三使臣遂還復位。中官來頒賜物。各受而退出。 ==11月2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金始㷜{{*|坐}}。左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州府尹金始炯,豐基縣監朴弼正,忠原縣監鄭益河,開寧縣監兪崶。 ○金始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韓師得陳疏,持平尹得和未肅拜,閔墡,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卒哭間,啓請姑停矣。卒哭已過,今日爲始,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觸寒添重,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加劇,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左副承旨柳儼,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右承旨金始㷜,朝者出去,左承旨趙命臣,因行司直金有慶疏語,出去,左副承旨柳儼,陳疏入啓,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始㷜,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承旨金始㷜,違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伴直無人。左承旨趙命臣,所當牌招伴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命臣啓曰,假注書金{{?|⿰禾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贒爲假注書。 ○金始㷜啓曰,今日晝講時,特進官當爲入侍,而或本職未肅拜,或陳疏,或病不進,或本職相避,或有公故,無推移入侍之員。除公故相避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府事閔鎭遠,依聖敎入來之意,敢啓。傳曰,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洪尙賓曰,今日晝講停。判府事閔鎭遠引見。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情雖無窮,禮則有節,卒哭纔過,哀慕尤切,此時服視事服,開法講於便殿,雖切傷感,體古聖之大義,初稟視事,卽命晝講,爲經幄之臣者,久輟講筵之餘,不待本館之請牌,宜當備員之不暇,而違牌相續,法講遽停,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衆所共知,難强實病外,違牌人禁推,當該承旨,亦難免不能申飭,以致日晩之責,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噫,今予志大定,北面於今日者,其敢欲搖揚予心者,是無臣節者也。行副司直金有慶,托以應旨,一篇疏語,其習不能正視,言之無倫,胡至此哉?其中尤爲可駭者,予不忍提說,中其意也,此等之疏,非還給而止者也。若加痛治,是亦中其意,乃層激也。卽付火于殿庭,以示堲讒說之意焉。 ○以統制使營下居將校河舜得等一百二十七戶人家,一時延燒狀啓,傳于洪尙賓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顧恤。 ○傳于洪尙賓曰,今此啓下狀啓中,渰死、囕死人等,竝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于洪尙賓曰,校理李宗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洪尙賓曰,卒哭已過,百官開素。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命坤手本,則時囚罪人許樹,素患胸腹痛,而累月處冷之餘,前症復發,晝夜苦痛矣。自數日前,添得傷寒,寒熱往來,頭疼如碎,食飮全廢,四肢不仁,委頓涔涔,症情十分危惡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道常手本,則時囚罪人鄭亨復,素患痰眩之症,添劇於累日處冷之餘,精神昏瞀,肢體痿痺,委頓叫痛,不省人事,自數日,又得傷寒,不卽發汗,症情危重,實有頃刻難支之勢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十一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判府事閔鎭遠所住處,則以爲明朝還鄕,冒受常祿,斷無是理,特敎屢下,終不敢奉承,惶恐俟罪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日後入城後輸送。 ○又以刑曹言啓曰,國葬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分戶曹矣。今則都監旣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上林苑頹墻,自兵曹逐朔摘奸以啓事,旣有前日,傳敎矣。今已還御,事當依例擧行,故去十月二十五日,發遣郞廳摘奸,則別無大段執頉處,而西墻墻底有穴,墻外有路,顯有人物往來之迹,故卽已嚴勅該監,使之堅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卒哭已過,自明日以後,軍兵習操中日等事,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卒哭已過,軍兵等習操中日等事,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都劃送湖南貿米,不卽督發,差使員靈光郡守李普昱,沃溝縣監申以衡,光陽縣監朴來章,長興縣監申在夏,領運差使員多慶浦萬戶丁泰運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申在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普昱、申以衡、朴來章等,時在各其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而丁泰運,亦在任所,邊將則例於交代後拿來矣,待其交代,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傳曰,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年例,限三年封進事,分付各該司及京畿事,命下矣。取考戊辰年本曹謄錄,則凡供上,一依象生時例,限三年封進,當依此擧行,而至於供上草注紙,則因山後,無封進之例,今番則供上紙封進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又以戶曹言啓曰,移御還御時,空闕守直,專責於內官衛將,而多不能着實看護,闕內諸處窓戶、鐵物、遮陽、假抹樓、廳板、瓦甎等物,每有撤去閪失之患,而至於窓壁塗褙,亦多裂毁,事極駭然。今番還御後,自內不緊可以撤毁處遮陽、假抹樓等,一倂還下,俾不至於任其腐傷之弊,而內各司,則令各其司,下人一一照數,傳掌於衛所,使無如前虛疎之弊,而三司巡審時,或有見失執頉之物,則分內外當該守直人,從重論罪,以爲懲勵之地意,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陵幸迫近,本寺郞廳,不可不備員,正金龍慶,僉正安允中,主簿朴弼朝罷職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明日旗軍洗馬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鐸爲司僕主簿,李雨臣爲司僕僉正,尹就咸爲司僕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徐命均請對,同爲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徐命均所啓,國恤初喪戒令中,禁嫁娶條,卒哭後許婚,而庚子年喪制復古後,收議大臣,以士庶則卒哭後,通訓以下則練後,通政以上則禫後許婚事定式,故今番國恤初喪戒令條,倉卒之際,一依庚子例,磨鍊啓下矣。今番喪制,與庚子、甲辰有異,練後則臣僚服制已盡,似無不可許婚之義,而雖通訓以下,朞年前則服制未盡,毋論通政以上,通訓以下,皆於練後許婚,似爲得宜,以此改付標,未知何如?上曰,庚子年則士庶之上,通政之下,有分別矣。提調金在魯曰,庚子,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而三年之制小祥後,與朞年之制卒哭後,無異,今番則通訓以下,卒哭後同爲許婚,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都提調洪致中曰,庚子年則通訓以下,小祥後許婚,而今番則小祥後,通政以上,自皆許婚,則通訓以下,卒哭後,似當與士庶人同之矣。上曰,庚子年則通訓爲下大夫之下,士庶人之上,故分等定之矣。今番則服制,異於前日,通訓旣非郞階,則似與下大夫同之矣。領相則旣已陳達,而事係服制,他大臣處,一體收議,可也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則判府事李台佐以爲,禮,以身及主婚者,無朞以上喪者,始許婚姻,則今日受衰之臣,毋論官秩高下,必待小祥制盡後,宜若無疑,第伏念庚子定制,蓋取朱子服制議,參酌等差,通訓以下,小祥後許之矣。若以禮意律之,身持通喪,輒行嫁娶,豈非未安之甚,而大賢定論,爲此處權之節者,蓋有所以,今以服制輕重言之,今日卒哭之後,可對庚子小祥之後,諸臣已言之,區區之見,通訓以下,許婚於卒哭後,恐似合宜,而臣耄昏旣甚,且昧禮學,每承明問,輒以臆對,不勝惶悚云。左議政李㙫,與判府事李台佐議同。右議政趙文命以爲,無練之朞年喪,必欲具三年之體,其卒哭後,可對三年喪之小祥後,則今此許婚一款,似當視庚子、甲辰,差等定式,而但通訓,上方下夫夫,雖不及,下比士庶,則有間,非但不可與士庶人同之,雖以士喪禮言之,無朞以上喪,始許嫁娶,自是先儒定論,王朝典禮,雖異於閭巷,而此等處猶可以傍照,通訓以下,竝與下大夫,小祥後許婚,似爲合宜,而臣素昧禮學,未免臆對,伏惟上裁云。判府事閔鎭遠,病不收議。奉朝賀崔奎瑞,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鄭澔,判府事沈壽賢,判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右相議施行。 ○正言李著啓曰,臣於連日祭班,忍疾進參,而雨雪之夜,渾身凍濕,宿痰復發,胸腹如刺,欲起還仆,日昨五虞之班,竟未入陪,情禮虧缺,分義惶悚,方切俟罪之際,有祭班不參人査出論罪之命,而只以二十二日現告之故,臣乃見漏於其中,夫日字雖殊,不參則均,論其罪罰,宜無異同,其何敢厭然自掩,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嚴敎之下,宜卽首實請勘,而現告未出之前,亦不敢徑先自列,泯伏屢日,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洪尙賓啓曰,卽者,下番翰林洪昌漢,陳疏徑出矣,原疏退却,而觀其措語,則以行司直金有慶疏中,今日從宦諸臣,忘君讐喪廉隅等語,引嫌矣。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爲異,推考警責,因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尹游疏曰,伏以臣方奉使出疆,逖違宸陛,征轄已戒,回瞻魏闕,不勝紆結之忱,仍惟臣見帶之銜,卽近密之緊任,不容一日曠虛,縣道例辭,猶涉緩歇,纔出都門,封章控籲,伏願聖慈,特賜俯諒,卽許遞改。且臣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距直路不過十餘里,乞於去路,暫爲歷省,俾伸人子至情,不任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知申,今姑許遞,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左副承旨柳儼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卒哭已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如新,顧臣情理,實無一日在直之望,而因山奄迫,不敢言私,黽勉行公,以至于今矣。卽者臣母宿疾,遇寒猝劇,感氣乘之,症情越添,最是泄痢無算,殆無片時在席,老人眞元,又下一層,頃刻之間,若將垂盡,人子至情,斷無暫時離捨之勢,今日告病,蓋不獲已,本院不諒,至請牌招,分義是懼,不得不隨詣闕外,陳章退歸,伏乞特許恩遞,俾得隨便救護焉。仍念臣命途奇舛,獲戾神天,年纔弱冠,遽失嚴父,于時,王母痛不欲生,而以臣之在,忍而自全,凡所以劬勞臣敎導臣,靡不用極,手操斗升,躬親繰績,使臣得不以憂衣食亂心況。臣自幼抱病,長時昏涔,救護藥餌之節,亦貽其焦遑料理之憂,得至有今日,臣方仰賴天靈,厚沐聖澤,官已貴矣,身卽榮矣。曾不得致王母一日之養,使其朝夕勞勤,至衰老而靡釋,每見烏鳥之反哺,怵然而心動,慼然而淚下,常自語曰,彼烏鳥微物,猶尙如此,我獨何人,冥然頑然,殆不知生我育我之恩,而行動視息,反自同於恒人乎?仍又自解曰,吾君,天地於我,父母於我,又況以孝爲理,人莫蒙其澤,若陳罔極之情,仰乞如斗之邑,以效古人所謂專城之養,則庶可以藉君恩,而少贖此不孝之罪,遂欲備陳至懇,以冀哀憐,而亦不敢不告於臣母,臣母以爲國恩至重,臣分至嚴,汝何敢以我之故,干恩於上也?臣仰承母訓,泯默而止者,不翅屢矣。今則臣母年日邁,而病日痼,奄奄有西日下山之勢,家且旁落,不能贍以繼其藥餌之用,則終不可以趑趄不言,以貽靡及之悔,玆敢抆血披肝,手筆封章。伏願聖慈,俯察懇迫之情,仍推錫類之仁,特借臣一小縣,俾得以盡意護養,以少效報暉之誠,仍使臣自盡於百里民社之責,以酬我聖上庇覆之恩,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陳懇雖矜,目今侍從之人乏少,爾須抑情救護焉。 ○同副承旨趙命翼疏曰,伏以臣於昨曉,親祭將罷之時,忽有吐衂之候,微微沾透,不敢以狗馬賤疾煩稟,先自退出於淸蹕未還之前,只以兩袖衫,暗自拭浄,及退院中,轉致添劇,初所涓滴者,末乃大注,如甁水之倒瀉,頃刻之間,昏仆不省,借僚替直,擔曳還家,雜施藥餌,僅得少歇,而本以虛脆之氣,損血過多,落在床席,不能擧頭,雖對醫人,亦無以酬酢,此固非一時偶發之症,卽臣十年沈纏之症,而又於夏秋之交,重經死病,眞元未蘇,忽叨見任,感激聖明之殊簡,自忘螻蟻之微命,殫盡筋力,唯以奔走服役,爲一報效之地,夙夜在公,積致勞傷,有此肺火煥漫,心血上逆,錯徑妄行,勢難防遏之境,若不及今調治,顧此一線,幾何而不垂盡也哉?此則不待良醫之診視,自知不翅較然矣。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病重實狀,亟削臣職,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云。踏啓字。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屬者,都監諸臣賞典之下,以臣忝任摠護,至有鞍具馬賜給之命,臣誠驚惶媿恧,不知所出,今此方中之役,剋期董完,莫非敦匠諸臣,仰體聖意,隨事殫誠,可幸無罪,臣固尸居職事,有何一分勞效,可以膺此便蕃之錫也?凡國家礪世之道,惟在賞罰,一有憯忲,所關非細,臣之蒙此橫賞,實係國體,不但爲私義之不安而已也。竊冀亟收賜賚之典,以安微分,仍念臣素患風漸,年紀衰耗,更無陳力之望,而受恩無極,且値多事之日,不敢言病,因仍摯曳,一任充位,殆至忘生,今則病已危矣,力已盡矣。昨來風寒外鑠,百疾交極,委頓呻喟,神識迷瞀,其不可抱此難强之病,供此難冒之職,則決矣。伏乞聖明,俯垂憐察,卽賜遞斥臣所帶職名,以幸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前主簿韓元震疏曰,伏以上天降割,王大妃,奄棄宮闈,日月不淹,因山事訖,仰惟聖情悲慕,何以堪處?臣屛伏田廬,疾病侵凌,國哀時變,一不奔問,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不意道臣,齎致今月初四日有旨,十行天札,辭意隆摯,令臣卽起造朝,臣聞命驚惶,不知所措。嗚呼,人君擇臣,惟賢是擧,旣試其人,見其非賢,則不可復收,人臣事君,惟才是藉,自試其才,知無可效,則不敢復進,此不易之道也。臣於頃年,猥膺明命,入而登筵,出而陳章,然,臣資性魯下,學識孤陋,談經史,則鹵莽滅裂,論治務,則迂闊偏滯,徒費廩祿,無補國事,於是,乞身引退,聖明亦察其無用,而許其退歸矣。自臣之退,居然四載,聖明或意其間,稍能矯揉,有所進益,興思墜履,慮欲復收,若臣情實,實有不然,臣之愚滯之性,去益難矯,疾病喪慼,又從而困之,新知不長,舊聞日昧,豈復有陳力就列,策駑明時之望哉?且臣昧於揣分,失於相幾,妄一出脚,積忤於人,終至請罪之章,詆辱之言,交發騈至,雖荷聖恩之曲庇,獲免刑禍,情地危蹙,日益有加,走伏深山,無望復見於斯世,以此戊申逆變之出,臣不敢入衛京輦,而托身戎幕,粗效同患之義,其冬聖嗣之喪,臣不得入參哀班,而在野哭望,遠寓哀慕之懷,雖緣釁咎積身,不敢自如,而爲人臣子,兵喪大變,俱未奔赴,分義虧缺,罪戾層積,杜門追愆,以畢餘生,是臣自靖之義,斷在心曲,期不復渝,伏惟聖明,仁天廣覆,爀日普照,{{!|𧍒|⿰虫耑}}蝡微物,咸蒙德澤,豈獨於臣,不少矜諒,强抑其性,奪其所守,而使充一夫之數哉?臣之承命有日,而臣之父墓,托非其地,前月啓墓,仍營改葬,哀隕皇皇,未暇陳情,臣罪尤大矣。伏乞聖慈,察臣有釁而無能,憐臣畏義而懼罪,極寢成命,仍令刊去於徵召之列,使得安意待塡於溝壑,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所召,實有至意,爾勿過辭,作速上來,補我不逮。 ○前縣監蔡之洪疏曰,伏以昊天,不弔我慈聖王,大妃殿下,奄棄臣民,日月遄邁,因山已迫,凡在率普,莫不悲號,況伏惟聖孝出天,痛慕何堪?如臣無似,竊伏草莽,奉戴恩慈,圖報無階,惟當趨詣闕下,陪護廞衛,少伸臣子攀號之誠,而顧以草土餘喘,疾病纏綿,長委席床,作一言屍,且當寒節,危症疊出,長道作行,其勢末由,不得已强疾匍匐,僅詣府庭,北望號哭,哀隕而已。忽於意外,伏承今月初四日,承政院傳宣聖旨,有以冬雷之變,特下求言之敎,而恐懼修省之意,藹然於十行絲綸,令臣卽日造朝,以補不逮者,臣祗受伏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雖至愚,粗有願忠之志,豈不欲披攊肝膽,以應明旨之萬一哉?臣性本愚騃,爲世所棄,病伏窮山,罕與人接,至如朝庭之得失,時事之是非,顧何由而得聞乎?設使鄕里之間,一有所聞,遠外風傳,自多訛謬,其何敢冒昧强聒,以速不韙之罪哉?然,臣竊有所尋常憂菀於中者,不得不略陳焉。嗚呼,臣伏覩殿下,以堯、舜聰明之資,承祖宗艱大之業,勵精圖理,日新又新,宜其天人協和,朝野寧謐,而竊怪夫臨御以來五六載之間,無前之災,罔測之變,都萃於殿下之一身,迭出層現,殆無寧歲,外而藩閫草澤之間,干戈颷發,幾不可禦,而內而宿衛禁掖之地,妖逆締結,去而益甚者何哉?實由於殿下,雨露太勝,而霜雪不嚴,故麟、亮、鏡、夢之惡,雖已誅滅,而其腹心血脈,隱然猶存,潛鋒匿影,傍伺齽齗之致,向非皇天眷顧,宗社默佑,則國家之得有今日,實未可知,思之至此,骨冷身靑,加以天未悔禍,鶴駕上賓,群生失望,靡所依仰,矧臣曾被謬恩,猥侍書筵,玉聲在耳,琅然如昨,追慕痛惜,曷有窮已?目今儲位久虛,國勢孤立,朝象渙散,莫可收拾,而上恬下憘,視以爲安,民隱國計,倚閣一邊,正漢臣所謂抱火厝之積薪之下,而寢其上者也。今之事勢,可謂痛哭之不足,而天之警告,又復如此,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安知不有危亡之禍,又有大於前日者,伏在於冥冥之中乎?噫,災異之意,深遠難見,臣雖不敢謂某事爲某災之徵,而苟究厥由,豈無可言者乎?臣伏讀聖旨,有曰,予欲調劑甘辛,破去朋黨之痼弊,殿下之志,則大矣至矣,而殿下之計,則不幾於沒巴鼻乎?以致君臣上下,情志阻隔,彼此疑懼,互相趑趄,似此景色,前所未聞,乖氣致異,亦無足怪也。臣願殿下,因此天戒,奮然改圖,執其兩端,用中於民,不偏於一隅,不倚於一物,是者是之,非者非之,賢者用之,不肖者去之,公私奸惡,截然如一刀兩斷,必以擇善固執,爲致中之極功,則天地自位,萬物自育,洪範所謂蕩蕩平平之道,自可以眞實做得,不但消災異於今日,亦將保丕基於無窮矣。至於拯濟顚連,以救生民之困窮,臣則以爲繫於守令之得人,而監司者,守令之本也,朝廷者,又監司之本也。朝廷正而後,監司得其人,監司得人而後,守令得其人,如或黜陟不明,臧否相混,則無怪乎邦本之日瘁,而怨咨之朋興也。臣願殿下,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百官正,則守令不期於正而自正矣。若夫正心之要,在於誠意,誠意之要,又在於格致誠意者,卽好善惡惡,如好好色,如惡惡臭之謂也。格致者,窮理而致其知之謂也。堯、舜之精一執中,亦此意也。於是而加勉,則身修家齊,而國無不治者矣。抑臣記昔宋孝宗時,有冬雷之變,朱子進箚曰,德之崇,有未至於天歟?業之廣,有未及於地歟?刑之遠者,或不當,而近者,或幸免歟?君子或未進用,而小民或未祛歟?大臣或失其職,而賤者竊其柄歟?直諒之言未聞,而諂諛者衆歟?必有是數者而後,足以召災而致異,此皆切至之言,而正謂今日準備語也。臣請爲殿下誦之,臣仰惟殿下,德崇業廣,蟠天而際地,無容議爲,而計今鞫獄連年,了當無期,則無乃考掠之律,只及於疏遠,而寬假之恩,偏被於貴近耶?朝著潰裂,傾軋成風,則無乃君子之進,不能如茅斯拔,小人之去,不能如距斯脫耶?耆舊彷徨於外,政事或有所闕歟?言官噤默於下,諂人或肆其志歟?名敎紊而官方雜,無乃德義衰而汚賤騁歟?私徑開而冤枉積,無乃貨賂行,而恩澤壅歟?有一於此,未或不殆,伏願殿下,平心易慮,反躬自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以弭天譴,以順民情,不勝幸甚,臣疾勢如右,無路前進,伏望殿下,亟命該司,勘臣罪罰,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疏中陳戒,大意則是矣,可不體念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補我不逮。 ○副司直李世瑾疏曰,伏以昊天不弔,聖母禮陟,時月遄邁,因山奄過,率土臣民,號痛罔極,伏惟殿下,以繼體之孝,因心之友,哀慕摧隕,尤何以堪處?重以十年之間,創痛相仍,天和失常,玉度易愆,伏乞節哀順變,上以慰東朝之憂念,下以副群情之顒祝焉。臣於夏間,忝叨金吾,日赴鞫坐,晨進夜退,殆浹一朔,猝得風病,口眼喎斜,半身不遂,親鞫命下之日,終不免荐犯違召,至被譴罷,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臣非木石,豈忍冥然不動,自陷於忘分蔑義之科哉?噫,顧復箠撻,疇非鞫育之意,雨露風霜,均是覆燾之仁,一時薄罰,臣固甘心,而第伏聞伊日筵敎,極其嚴截,夫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前後以病遞免者,非止一二,而緣臣平日,樹立無素,誠信未孚,致令體下之仁,獨不及於臣身,撫心自悼,直欲鑽地以入也。區區自矢于心者,唯是屛伏田野,爲省愆畢命之計矣。迺者恩敍遽下,除命繼至,此實夢想之所未到,感激洪私,宜卽趨承,伏況攢塗已啓,法駕且動,此時此任,何可暫刻淹曠,而顧臣衷情未暴之前,無非俟罪之日,不敢以畢竟寬假自恕,而唐突冒沒,重入脩門,昨今兩日,俱不得不祗哭路左,少展哀誠,玆因縣道,猥陳請譴之章。伏乞聖慈,察臣情地之危蹙,憐臣病勢之沈痼,亟鐫見帶之任,重勘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知事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居諸易邁,因山奄訖,如喪之慟,率普惟新,仰惟聖心哀疚,何以堪處?顧臣癃痼之疾,不堪久淹旅邸,秋初奔哭時,未果留待,啓靷之期,任便行止之罪,實無所逃,追聞諸臣之帶軍銜下鄕者,連有禁推之命,而臣獨倖逭刑章,豈敢以疾病之通朝共知,有所自安於床簀哉?玆當玄宮出堩之日,在外臣僚,莫不莽赴,臣雖危疾濱死,不與恒人比,而一息未泯,不敢偃息在家,擔舁來伏,瞻望廞衛,少伸攀號之忱。臣今退塡溝壑,庶可無憾,而冒寒憾頓,病情越添,咫尺脩門,末由趨造,急於歸死,遽尋鄕路,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且於前月,伏聞有西樞除旨,臣旣病未承命,則固當以一疏祈免,而嚴廬之中,瀆撓是懼,尙且泯默,此又臣之罪也。念此散秩,雖無職事,在鄕虛帶,實非事體。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徑歸之罪,以警具僚,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過辭,誠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焉。 ○bb忠淸b監司申昉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奄過,虞卒已畢,仰惟聖上,孝恩罔極,益復如新。顧臣蹤跡畸危,不敢隨在位百僚,同伸情禮,只得展哀於散班,攀號靡及,崩隕徒深,仍伏念螻蟻賤臣,積犯違逋,罪在罔赦,甄收冞勤,恩除絡續,末又畀之以湖右一路之事,臣誠惶悸震駴,莫省所以致此也。噫,臣本庸愚,無所肖似,重以僇辱狼藉,情勢窮蹙,理宜沒齒放廢,永刊仕籍,而幸賴聖明,過加抆拭,拔之坑穽之中,置之簪紳之列,若其昭晳於筵席,開誨於批旨者,極其優渥,實出於不欲終棄之至意。且伏聞頃日聖敎,至擧臣名,俾從外遷,一伸其廉義,其所以曲庇而深念者,迥踰尋常,臣尤銘鏤心骨,不覺感涕之交逬也。臣雖至頑,至於君臣之義,固是天賦之所同得者,復此所被恩數,非臣隕結,所可仰酬,苟使踪地,稍有一條回旋之路,則徒事撕捱,豈臣所樂爲?而第臣今日處義,不可以內外緊漫,一伸與否,論其去就,矧玆藩臬之寄,位望之重,非如閑司小邑,稍安其分者,則此豈負累如臣,所敢忝叨,作一時伸廉義之資者哉?以情則旣甚兢危,以職則實難稱塞,反復循省,無一可者,而猶且苟冒,無此道理,誠恐大防一壞,進退無據,畢竟顚沛,將不至於向來所遭而已。此豈但關臣一已之事,其爲淸朝法從之羞,不亦大乎?抑臣於乙巳秋,亦忝湖西之命,適因父病方劇,旋獲恩遞,到今六年之間,臣父之年老病痼,視請曩昔,不翅漸加,則尤豈有抑情遠赴之勢?而此亦聖朝所宜終始矜念者也。臣於除拜之後,治上辭本,喉司堅持,終遭退斥,道臣初疏,例許入啓,而不得一徹,自臣創覩,況三藩之疏,同日呈院,兩捧一却,誠非所料,窮阨之蹤,轉覺憂畏,自恨其初不審揣,徑先陳章,而致此狼狽也。在臣之道,惟當媿悔泯默,不敢復有控籲,而旬日之內,荐違嚴召,罪戾增積,萬殞猶輕,惶悶之極,益無所措,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仰請斧鉞之誅,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見職,亟命鐫削,仍付有司,勘臣有命輒辭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每每撕捱,不亦過乎?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副校理李宗白疏曰,伏以日月迅邁,虞卒奄過,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德宗大王廟室祝文稱謂,因大臣收議,有令玉堂,博考典禮之命矣。廟禮至重,非臣蒙劣,所可與議,而當初成命,不過止於博考而已。果與諸僚,考出皇明《會典》中,神宗皇帝別祭睿宗皇帝祝號以啓者,誠以不稱嗣字,只稱孝曾孫之文,實有別嫌重統之意,而爲今日考据之一端故耳。此是萬曆酌定之禮,初不相干於嘉靖間所謂大禮議者,而今者儒臣收議,至曰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又曰,嘉靖變禮,張璁、桂萼,以此大亂一世,得罪於天下後世,今略不辨破者,何也,攻斥之峻,不比尋常,臣竊不勝惶媿震悚之至。噫,臣以蒙學後生,豈敢爲對辨覆難於平日所尊師之地,而若其事實,亦不容不一陳,臣等考啓之辭,旣云皇明世宗之稱謂睿宗者,非所可擬於今日,而唯是小註中,神宗皇帝稱謂睿宗之祝號,似可謂今日傍考之資云爾,則臣等之嚴斥孚敬迎合之議,竊有取於神廟不稱嗣字之義者,昭然可見。且云,世宗之稱謂睿宗者,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云爾,則我祖宗家法之明白正大,卓越千古,是固臣等之所欽仰,而今此不恤之云,亦非臣意慮之所及也。豈其考啓文字,首引嘉靖間儀式,辭語繁複,有以致長者之責耶?臣等之歸重,固在於萬曆,而此事之發源,實本於嘉靖,從頭致詳,事勢之使然,臣等雖不肖無識,曷嘗引重邪論,如當時之席書,而自甘爲楊愼輩之罪人耶?雖然身帶論思之職,猥承考禮之命,譏斥之言,重發於大老,將何顔面,一日冒廁於淸朝諸學士之列乎?且臣私情,亦有所萬萬難强者,臣母痰火宿病,十年沈痼,每當寒節,輒致重添,胸膈痞塞,而咳喘發兼,肢體浮疼,而寒熱內攻,食飮專却,眞元漸損,數日以來,諸症轉加,臣方左右扶護,情理煎迫,假使臣,雖無踪地之難安,固無離捨供職之望,方當嚴廬哀疚之中,卽有開講之命,而顧末由一登前席,少伸犬馬之忱,虧廢常分,罪尤萬死,嚴召之下,謹詣闕外,短章仰暴。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勘臣老禮不審之罪,以嚴公法,以便救護,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本非過嫌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金鎭商疏曰,伏以日月遄邁,因山奄過,伏惟聖孝哀慕,益何以堪,動駕號擗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耶?區區憂慮,竊不自勝。負罪賤臣,一疾彌留,旣不得祗詣陵下,以伸一哀,僅僅擔舁,入參卯班,北望長號,但有摧咽,仍念向者都廳之任,書寫之役,俱是臣子願效其誠者,而臣適見差,輒敢辭焉。又當廞衛卽遠,百僚奔號之日,臣獨後焉,實緣臣之病勢危苦,而若其分義情禮,掃地而盡,雖荷聖度天大,不加之罪,而顧臣私義,安敢以病爲解,而冀免於刑章乎?且臣虛縻臺職,已閱六朔,前上兩疏,未蒙恩遞,今至半年,迄無處分,不但臣心,悚蹙靡容,其在國體,所損實大。伏乞聖慈,竝垂照察,先削臣所帶之職名,仍命有司,重勘臣虧分蔑義之罪,以安私分,以嚴公法,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日月易邁,因山奄過,伏想聖懷哀隕,益復如新。臣南望長號,尤不勝愴慟戀慕之至,仍伏念臣衰癃病頓,日加月添,頃陳疾痛之號,仰冀仁覆之照,及承批旨,以藩任體重,到任未久爲敎,臣奉讀抑塞,若陷坎窞,而敢欲稍延時月,少效尺寸,以承誨諭之聖意,故拚死强起,出巡北南,按行邑堡,奉審陵殿,粗塞藩臣之文例,而嶺險驅馳之餘,病狀陟劇,還營弛息之後,作一僵尸,夜不交睫,晝則昏睡,危兆敗證,疊見層生,凡人見之者,皆知爲末疾,緊急之啓,封進之狀,無可推諉,黽勉擧行,而精神昏憒,前後忘失,至於公牒民訴,率多停廢,藩任之設,豈端使然?臣之莅任,條已一朞,前此瘝曠,已多日月,而若復,因仍尸居,則關北一路,將未免爲無守臣之地矣。私懷之悶迫,姑舍不論,其於朝家綜核名實之政,何如哉?臣得接近日朝紙,關西、湖南道臣到任,近且淺,而或以情勢之不安而遷改之,或以職事之不擧而罷斥之,其情勢之不安,不過一時之微嫌,而不如臣膏肓危疾,未堪藩任之重也。職事之不擧,不過事勢之適然,而不如臣澌綴精力,積致公務之廢也。以此較縶,則臣之遞罷,宜在其先,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特施體下之仁,俯察由中之懇,亟許遞臣職名,俾得生還故土,則隕首結草,庶期他日,情隘勢迫,流涕以陳,不勝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前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因山已過,虞事且訖,仰惟往慕返疑,聖心痛切,何可堪抑?疏逖賤臣,不勝其瞻望懸心之至。臣一味貞疾,雖姑延活,而直奄奄閉藏,與死人無異,忽於千萬意外,伏奉別諭十行懇懇,有足以仰見大聖人因災警惕之盛意也。臣病裏蹶作,雙擎九頓,誠不知所出矣。臣首尾十數年間,臺職之忝冒非一,而曾莫效獻替,邦禮之詢問甚屢,而亦不能對揚,實由臣空疏罔形,全乏學識之致,顧今年齡愈衰,疾病愈痼,目前凡百,動成迷罔,況於天人之際,災變之意,雖欲以愚爲智,妄輒與論,有不可得也。漢臣申公有言曰,爲治不在多言,顧力行如何耳,蓋若切己體行,則雖庸人淺近之一言,亦有受用,不然,則聖訓千萬與之,都沒交涉,申公之言,夫豈偶然哉?目今天災時變,可謂孔劇矣。去晦之夜,旣有雷動之異,其後不數日,而太白又晝見,雲觀之書,不絶於朝紙,其他星文之告警者,無非可驚可愕,而至於十一日夜雷電之震激,則其爲不寧不令,又非晦日之可比,未知何樣禍機。又伏於冥冥之中,而旬日之內,災害之重重疊疊,至於如是,仁天之警曉我殿下者至矣。豈非可畏之甚乎?古人之善言災異者,莫過於董仲舒,而其所歸宿,不過以事在强勉爲言,然則殿下今日之所以應天者,亦當如仲舒所言,强勉於學問行道而已矣。仲舒之言,又曰,人之所爲,其美惡之極,乃與天地流通,而往來相應,其說最爲精要於天人交際,不相間隔之實,可謂發明極致,而至若張九成之言,則有曰,一念之善,則天神地祇,祥風和氣,皆在于此,一念之惡,則妖星厲氣,凶荒札瘥,皆在于此,薛瑄之言,則有曰,一念之善,景星慶雲,一念之惡,烈風雷雨,至哉言乎?直說到此心隱微處,尤爲十分警責,是則人主,不必以彼蒼蒼者爲天,只可求之於自家一念之善不善,而上帝之震怒,與不震怒,未嘗不日監在玆,嗚呼,是豈可不畏也哉?蓋天者,理而已矣,此理之實體,充塞無少空間,外內顯微,皆此天也。不善之念,纔一萌芽,則雖微如毫末,早已莫逃乎天,而與之相違矣。夫旣違於天,則卽此便是上帝震怒,人未始不爲天,而天未始不爲人,凡聖王所以畏天明命,不敢有毫忽自欺之心者,用是故也。其所謂善者,無他,只是與不善相反之謂,如以自欺自用,爲不善,則不自欺自用之爲不善,可知矣。殿下苟卽此念初萌之期,而早着辨別於其善也,則如所謂景星慶雲,必極其明白,而無少瑕翳,於其不善也,則如所謂烈風雷雨,必悚然恐懼,而有所修省,心心念念,無不如是,則萬善皆集,一邪莫容,天德王道,其要只在於是,是豈非殿下之所當强勉也哉?至若所謂自欺自用者,蓋人生過惡,件數雖多,就中無如此二者之爲最甚,其始不過爲意念之少差,而稽其所弊,則至於亂敗滔天,而莫可捄藥,此固夫人之所當知,而在帝王,爲尤不可忽也。伏想聖明高遠,於此二者之情狀作用,必已曉破,苟就實地上强勉,日新操存,省察交致,其功果無一毫自欺,則其心思之萌乎內者,可以無不直矣。果無一毫自用,則其行事之見諸外者,可以無不公矣。苟如是,則德安得不凝?治安得不隆?其所以感召和氣,消除災沴者,亦端的在於其中,惟殿下加意焉。雖然,此所云云,特以人主之立心大綱言之耳,至於歷代治亂興亡,則其已然之跡,具在史策,其爲監戒,莫備於斯,而然,猶不如以自己所行事,考觀得失之爲尤切,若殿下所嘗經歷者,是爲何等變故也耶?雖只就卽祚後言之,其所處分,俱有事應,由今而見,不啻明著,逐年災異之作,亦不可謂無驗,倘於乙夜無寐,神氣澄靜之時,平心虛氣,試一追理前事,則其是非如何?必有不容人僞,眞切自呈者矣。如秦穆之昧昧其思,漢武之深陳旣往,都在此境,藹乎其心之向善,千載之下,尙足歎慕而興起,成湯之改過不吝,不得專美於前矣。後世人主,則厥或知其過失,而不惟不能改,又從而爲之辭,不免於恥過作非者,往往有之,二者之分,相去遠矣。大抵人主之所以敬天應災者,其要只在一心,反而求之,亦自有餘,苟置此不務,而徒煩虛文,使如臣不似者,一向濫竽於徵招之列,分外下問,恩數尤異,欲以此等擧措,爲轉移消弭之具,則不亦末乎?臣近復勞傷於陵下往來,澌盡欲斃,而今於明旨之下,不容全無仰答,敢以平日有聞於古訓者,略效野人獻芹之誠,言雖草率,理可玩繹,倘聖明,深味而實體之,見於躬行,則未必無補於本源之地也。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屛營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疏中勉戒切實,可不體念焉?爾其須體至意,須勿過辭,從速上來,以補不逮。 ○刑曹判書李眞望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奄過,環域臣民,哀愴彌深,伏惟聖情痛慕,又何可堪處?況臣猥膺敦匠之命,躬與封閉之儀,悲隕如新,有倍恒人。顧伏念臣年來,癃廢蟄伏,望斷陳力,適會國家不幸,聖躬含恤之日,園陵祗役,雖義不敢辭,忍死趨走,顚仆是期,而迺於千萬意想之外,謬渥鼎至,濫吹正卿,恩歸無名,爵實匪分,夫以臣之積逋嚴召,已多年所,司直之論,固當誅罰不少,今反顯加超躐,致之崇秩,事體道理,不識何據。臣聞命以來,驚惶震薄,食息靡安,而瀆擾是懼,亦不敢徑先例讓,方欲徐待事訖,瀝血祈免,退待本分矣。此際得伏見日昨筵中入侍承旨所報,則自上有賤臣復命時,引見之命云,夫返告竣事,禮旣當然,況今聖上,煢然在疚,滕廬墨容,入對臣僚,無不傳說而憂悶,臣非木石,區區犬馬之誠,豈獨無一瞻耿光之心哉?且臣於前冬入京之日,賜對之命,適下於復路之後,臣追後承聞,悚然缺然,死有餘恨,至今留作膺上一塊,而今玆先事命召,必欲一對者,事超常格,恩出曠世,臣之驚悚感激,躍然喜聳者,當復如何?獨此所被謬資,決非所當得者,而若入闕庭,則又有不得不承膺之例,惟玆一節,實爲當前之鐵壁,非不知恩召之不可孤,分義之不敢慢,而百爾思量,終不可晏然冒進,詣闕在明,而事勢窮蹙,將不得隨諸臣之後,效復命之節,不得不先此仰瀆,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俯賜鑑諒,愍其狼狽之情,亟命還收濫秩,開以轉動之路,使臣得以獲近天日,以遂顒望之至願,不然,則爰命攸司,勘臣重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執,未免過矣。特敎之下,若是過讓,豈上下誠實之道哉?卿勿過辭,從速應命。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臣,今旣奉命出疆,所帶魂殿享官之任,係是朝夕將事,輪次直宿之地,其在事例,不容一時暫曠,玆敢在途露章,乞令該寺,照例稟處,以重享事,以安私悃,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本寺,稟處。 ○大司諫沈埈疏曰,伏以流光迅邁,聖母因山纔過,虞卒已畢,伏惟聖情哀疚,何以堪處?觸冒風雪,躬視祀禮,將事之際,不瑕有傷,臣民薰慮,曷有其極?顧臣所叨諫職,決非可堪,而爲趁因山,冒沒出肅,仍參班行之末,少伸攀慕之痛,而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也。念臣疏迂,樣不入俗,全昧機關,不能詭隨,從前屢入臺端,輒遭顚躓,到今自畫之地,斷無蹲據之理,況此薇垣長席,地望自別,雖使有時望風采,爲世所服者當之,猶且恧縮,不敢自安,如臣無似,尤何可徒貪榮寵,承命爲恭,以自取其譏議乎?玆敢瀝血控籲於聖明之下,伏乞察納愚懇,鐫遞職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旣不敢自處以言責之任,則今於丐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目擊非常之天變,不勝憂歎,略貢愚忱,以備聖明之澄省焉。臣於在途,伏覩責躬之敎,其所以懼災之念,求助之意,藹然於絲綸之間,斯誠弭天災挽世道之一大機會也。應天以實之道,亦豈外於此?仍竊伏念,虹貫月蝕之變,孰非爲警於有國,而至於冬雷之異,五六年來,輒有其驗,臣不敢知仁愛之天,先燭其何樣禍兆,前期警告,乃使我聖上,玉成於憂戚,而多難而興邦也歟。臣聞天以至誠行道,故六氣調而萬物遂,聖人以至誠爲心,故庶政擧而百事理,未有不誠乎心,而能法乎天,蓋人主之心,卽天也,動作語默,無非天也。若不求在己之天,而欲責在天之天,則末矣。殿下誠能側身修德,久而不息,誠心對越,無少間斷,雖於節宣興居之際,操存乎內者,爲益固,凡諸政令事爲之間,修省乎中者,爲益切,天旣格矣,益篤反己之心,災已消矣,不懈欲若之誠,然後天怒可回,災沴可弭矣。惟聖明懋其實焉。臣於沿途,竊有一二變通者,敢此附陳焉。海西列邑結役,一自詳定設行之後,隨其本邑定規,以應出役多寡,元稅米外,每結或米十七斗,或十八九斗,定式收捧,而至於驛人復戶,則每結錢文或十貫,或八九貫,定給之故,若以驛復錢八九貫,比諸詳定十七斗之米,則其價不啻倍重,民多稱冤之餘,所謂驛復戶,自七八年來,創開謬習,巡營屬別將牟利之輩,預給廉價於驛人處,威脅買得之後,右項復錢八九貫,當春徵捧,急於星火,多少民情,不勝支堪,冤聲載路矣。大抵驛復之價,驛人直捧於民間,則有同交易,勿論皮穀正米,春秋分捧之故,民力寬紓,彼此兩便矣。一自別將輩買得之後,則必以純錢,趁春促捧,不但民弊難支,只給半半之價,而獲其厚利,甚者則再明年復戶,又使勒買,而其價則尤爲減少,便同白奪,驛人則失復而稱冤,居民則役重而呼冤。又當收捧之時,每値窮春,貧民不能畢納,必使將校輩督促,而未捧之數,分排於軍校之故,軍校亦至蕩殘,其爲寒心,莫甚於此。惟此買復之事,元非古規,旣是中間作俑之新弊,則自今以後,另施嚴禁,蘇剔謬習,一以除民冤之酷,一以革牟利之弊,恐不可已,況且復戶價捧錢之數,較諸詳定納米,則果爲倍重,多寡懸絶,同是一邑結役,而或重或輕者,其非均齊賦役之道,不可無變通之端,驛復捧錢捧穀之規,一倂革罷後,每結一依詳定例,自各其官,以米磨鍊收捧後,驛人處計數出給,則非但兩便於驛民,其在公家,處置極涉得宜。西關各邑諸色軍卒中,武學則乃是團束精鍊之兵,春秋逢點,而參赴於習操,分排於立撥,其外餘數,則除撥錢三貫,自兵營收捧者,自是武學應行之役也。鎭軍則每名木二疋定式,而一疋則春捧,一疋則秋納者,又是鎭軍例行之規矣。一道之內,莫不以此通行,而獨於臣所莅谷山府,則不然,武學鎭軍,別有科外之役,武學九十餘名內,二十七名,則每名淸一斗徵納,其餘則白紬一疋卜定,而使之輪回輸納,此乃他邑所無也。若以白紬淸蜜,比之於各邑除撥之錢,則其爲苦重,不啻倍蓰矣。鎭軍則中年以來,廢閣納布之規,春納一疋木之後,一疋之代,以白淸一升,黃淸九升,分定責納,便成謬例,呼冤極矣。蓋此蜂蜜,本非軍民耕織之所出,必爲販貿於所産之處,而一斗之價,少不下五六貫,又爲負納於兵營,數日程齎糧往來,勤苦可念,加以色庫輩,稱以品劣,操縱點退,如許之際,動費十餘貫之錢,窮殘軍民,末由備納,促關日至,論貴嚴截,故渠等不能保存,流散相繼,轉侵隣族,凡民,畏其族役,待之以異類,而不與之媾婚,親屬則諱其族脈,絶其恩義,此是哀痛可矜處也。兵營若有需用之端,則捧布貿淸,容或可也,而遠邑軍民處,直捧淸蜜,實爲八路所無之役,正所謂有庳之人,奚罪焉者也。此不但民冤之矜惻,揆以公私,亦無是理矣。勿論武學,鎭軍,稱冤則一也,而但武學則猶有輪回之規,鎭軍則每年全當,尤甚難支,若無更張變通之擧,則不徒民弊如此,擧皆逃避之後,指徵無處,公家亦不免於生梗矣。自今爲始,鎭軍、武學處捧蜜之事,一倂革罷後,一依他邑例,武學則除撥錢三貫收捧,鎭軍則價布二疋徵納事,自廟堂劃卽施行,則實爲海民莫大之惠矣。公弊民瘼中,白骨徵布,最是不忍之處,朝家軫念申飭,非不嚴命,從爲文具,未見實效,究其弊原,則良由簽丁之難得,故闕之未充也。死亡雖多,生聚相稱,則故闕之代,自可易塡,而第緣良民逃逋之藪,不一其處,而其中最甚者,各處驛卒也。驛卒爲役,坐食復戶,只納數貫錢於本驛,若比他役,極其便歇,故良民之子,生卽投屬,或稱驛保,或稱驛卒,憑藉驛名,從中閑遊,而只爲郵吏之囊橐者,滔滔皆是,不但良民,至於內奴私賤之類,亦多冒屬,元無限量矣。良丁之稍實者,旣如是盡歸驛藪,每當歲抄,簽丁極艱,括出無路,許多逃故之代,只以無依丐乞,苟充塡代,曾未幾何,旋卽流亡,今年之新定者,明年還爲逃故,終無釐正之時,良可寒心,驛人子枝,則當爲驛役,良民子枝,則當爲良役者,自是不易之常典,而一自數十年來,不有令甲,避苦趨歇,投入日滋,而海西尤甚矣。列邑中或有承朝令査定者,則郵官論報,驛卒煩訴,爭起鬧端,必至沮敗而後已,其爲痼弊,可勝言哉?自今以後,良民投驛及中間閑遊之類,自本官,考出數十年帳籍,其父與外祖,俱是良役之人,則投入冒稱之狀,灼然可知,一一精査抄出,俾充闕額之代,而勿如前日之文具,另加嚴飭,實爲便當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一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判府事閔鎭遠引見入侍時,判府事閔鎭遠,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進伏訖。鎭遠曰,日月易得,卒哭奄過,仰惟孝思,益復罔極,連日,將事之餘,昨今風寒尤酷,聖體若何?上曰,日月幾何?卒哭已過,追慕益新,予則姑無事矣。鎭遠曰,昨聞入侍諸臣之言,玉聲頗有失音之候云,或有外感而然耶?上曰,日氣猝寒,果有感氣,今則少差矣。鎭遠曰,有寒蹙之氣耶?上曰,不然矣。鎭遠曰,連進茶飮耶?上曰,此亦少勝矣。鎭遠曰,昨日批答,有登筵聽諭之敎,事當卽爲來待,而日暮寒甚,其時殿座,極爲惶恐,今日來待矣。上曰,固知卿有速歸之意矣。鎭遠曰,臣之今來,只爲陪過因山,因參虞卒哭班矣。卽今陵幸期日已迫,世子大祥,亦且不遠,此時告歸,誠有所不敢,而老母寧日常少,許久離側,已極切迫,臣亦年老,連參祭班,舊病復發,忍痛作行,氣力澌盡,實無陪從之路,且罪累之蹤,久廁班行,亦爲頃刻難安,曾有任便去來之敎,故敢此請由告退矣。上曰,向來領相,亦以卿爲言矣。任便去來,豈有京鄕乎?府夫人,年已向老,而鄕庄亦必齟齬,過今冬後,將來城中,則予心庶可慰矣。陵幸不必陪往,而魂宮祥日不遠,此亦不欲留待之乎?卿其思之,予非欲留京,而爲此敎也。鎭遠曰,臣非不欲留待,而違離病親,已至三四旬,更留一望,實爲切迫矣。上曰,留而待之,或有病患小加之報,則下去何妨耶?鎭遠曰,津路旣險,道里且遠,久留果爲切迫,且老母每言,吾年已過七旬,母子相依楸下,以終餘年爲宜云,今番歸去後,當更以聖敎,傳及問議矣。上曰,予非欲强留卿也。任便去來,本無京鄕之殊,而雖以醫藥一節言之,京鄕豈不判異乎?鎭遠曰,臣非但筋力衰朽,已不堪從宦,且臣情迹齟齬,有不可復廁周行,今若來住城中,則將大異於沒齒田廬之初志矣。上曰,致仕者,亦有在京之人,卿何如是固執也?鎭遠曰,致仕而在京,則猶或,可也,帶職而在京,實爲難便,領相每勸臣來住近畿,而近畿無可合留住處,且國家若有形見之憂,則因當上來,而謂有可慮而來,實爲難矣。上曰,此乃爲府夫人地也。府夫人問安,每往驪州知來,亦甚路遠,卿若奉府夫人還京,則好矣,而如不得爲之,則依領相言,來住近畿亦好矣。鎭遠曰,聖敎至此,感縷難勝,當以此意,歸問老母,老母如不肯來,則臣謹當獨爲來住近畿矣。上曰,必奉府夫人來住可矣。今若歸去,則欲爲趁祥日更來乎?鎭遠曰,無故上來,有未易矣。春和後若有召命,則當爲上來,而亦姑未可必矣。但少有行動,貽弊列邑,甚不貲,極爲不安,自今以後,去來時,只爲告達,而勿煩迎候,然後可以任便行止矣。上曰,待大臣之道,事體自別,何可如是爲之?日方極寒,姑觀數日作行,可也。鎭遠曰,出去郊外,留待陵幸過後,卽當歸去矣。上曰,將住郊外何處?鎭遠曰,廣州有小小弊廬,當爲留住於厥處矣。上曰,若來近畿,則當住此處耶?鎭遠曰,弊廬在山城下三十里,此外更無可留處矣。上曰,近畿或京城中,如有移住之擧,則使予聞知,可也。鎭遠曰,其時當上疏矣。遂退。 ==11月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一{{*|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兩珥。 ○下直,丹陽郡守徐命彬,文川郡守李善泰,金山郡守李普春,軍威縣監黃宅河,英陽縣監朴民秀。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未差,執義韓師得陳疏,持平尹得和未肅拜,閔墡再度呈辭,入啓。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副承旨洪尙賓啓曰,日寒甚嚴,伏未審,聖體若何?伏聞昨夕醫官入侍時,自上近有微感之候,且有右邊耳部下小癤,消毒膏貼付之意,陳達云,臣等不任驚慮之至,雖有勿傳臣等之敎,而臣等旣有所承聞,不可不率諸御醫、鍼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初不大段,而今已差歇,右邊耳部下,不過小癤,而亦不大段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感候,雖不大段,咳嗽鼻涕之候,猶未差歇,此由於未盡和解之致,蔘蘇飮,加杏仁麩炒七分,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去,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一向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著,昨日引避退待矣,司諫金鎭商在外,獻納及正言一員未差,大司諫沈埈,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金始㷜,旣有只推之命,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廳中苟簡,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昨日特招之下,違牌不進,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疏批之下,今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兵使狀啓,率來奴崔得只,刺殺班奴德三於營門之內,以軍律處斬,而平日不能檢下之罪,在所難免,方俟嚴譴事,傳于洪尙賓曰,身爲閫帥,處置得宜,何俟命之有哉?勿待命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龍川等三邑還上,以相當穀代捧,待秋捧還作本色事,未待朝令,徑許代捧,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尙賓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尙賓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啓。傳曰,右相留都。又啓曰,卽今廳中,只有臣尙賓,出納之際,事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初銘旌書寫官西平君橈,加資事,命下矣。橈,本資乃是顯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熟馬一匹面給。 ○又啓曰,封鎖官前執義李玄輔,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前校理李德孚,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資窮,特爲加資。 ○又啓曰,寧陵參奉閔通洙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宇柱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以尹惠敎爲大司憲,朴樞、朴胤東爲掌令,金尙星爲獻納,申宅夏爲正言,李廷濟爲禮曹參判,金相玉爲兵曹參判,宋眞明爲右尹,趙明翼爲參知,鄭錫五爲同義禁,柳東茂爲長湍府使,吳彦胄爲堤川縣監,李宜壽、尹潗、柳泓爲刑曹佐郞,鄭欽先爲漢城判官,柳縇爲司宰僉正,李周鎭、許采爲典籍,宋眞明爲氷庫提調,趙裕壽爲掌樂正,朴文秀、安重弼爲承旨,呂善君塋gg驪善君壆g今加嘉德,徐命均、尹淳,今加崇祿,金東弼、金在魯、李眞望、金取魯,今加正憲,宋成命、尹游、李廷濟、鄭錫五,今加嘉義,朴乃貞、成德潤,今加嘉善,金龍慶、呂善長、鄭羽良、尹光益、趙尙慶,今加通政,賞加承傳,金尙星單付漢學敎授,尹淳爲咸鏡道別遣重臣試官,密昌君樴、洛昌君樘、綾昌君橚,在喪終制。 ○兵批啓曰,僉知白泰素、李光煦,篤老在鄕,末由上來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縡、尹游、趙明翼、尹容爲副護軍,南泰良、申漢昌爲副司果。 ○洪尙賓,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慶德宮所藏實錄,還安於昌德宮春秋館,吉日以今月初六日推擇啓下,而與陵幸相値,故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臣待罪御營大將時,新造銅砲五十門,未及畢役試放矣。今幾鑄成,不可不試放,以觀其堅緻與否,而砲聲與他有異,卽今亦異常時,試放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試放。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旗軍洗馬時,本寺正,例爲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本寺正尹就咸,方在仁川地,不可無變通之道,尹就咸改差,其代令該曹,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善行爲司僕正。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郞廳前應敎尹心衡,已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沈埈啓曰,正言李著,引嫌而退,身旣不參,强爲來避,揆以事體,不可仍在。請正言李著遞差。答曰,依啓。 ○洪尙賓啓曰,修撰任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而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副修撰尹彙貞,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之病,異乎人之有疾,痛處猶可以忍耐也,人以呼吸爲生,而臣之病,果在於呼吸,遇寒以來,曉起則輒發,行動則輒發,發輒喉息急促,若不保頃刻,蓋死疾也。近復越添於日昨曉動之後,尙未快得鎭定,而伏聞向日陪祭不參人員,竝在罪罷之中,臣則雖以名在大臣之列,倖獨免焉。若論前後闕禮之罪,宜莫甚於臣,豈敢以前日筵席,已爲待罪,有所自恕也哉?噫,臣福過而災生,年未至而病先至,固已分爲癃廢人,而但近日鞫坐,日日停廢,賓對每每頉稟,相府作一養病之坊,凡事不成貌樣。臣尤以此惶恐憂悶,罔知攸措,而此際因三都監,書啓,臣名亦在收錄,至有鞍具馬賜給之命,臣有何勞,實甚靦然。況近來恩賞之濫,識者多憂之,汰僭之擧,爲先自臣始,則未或不爲明主節嚬笑之道也。伏乞聖明,罷斥臣相府之職,以彰前後闕禮之罪,收還臣錫馬之命,以重國家賜賚之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業已知矣。至於賞典,悉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領受,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命息迷頑,誠忠淺薄,忍過因山之日,未遂蓐蟻之忱,永辭幽宮,歸拜虛殿,虞卒奄過,月又新換,茫茫穹壤,叫痛靡及。伏惟聖衷哀慕,益復如新,而觸冒嚴寒,連行親享,玉體傷損,勢所必至,區區下情,尤不勝煎憂。臣於此除,伏見三都監所下備忘,則臣名亦在其中,而至有賜馬之典,臣聞命號哭,媿慄罔措。嗚呼,臣罪誠不可勝誅矣。頻侍寢疾之時,周旋藥饍之節,而誠未格天,竟遭罔極之痛,論以邦憲,固已萬萬難贖,而不卽自滅,仍參殯歛之際,震驚昏錯,又不能盡誠盡禮,聖上雖哀憐寬恕,神明之誅殛,惟日夜顒俟。今乃恩典濫及,罪賞乖施,其爲傷國體甚大矣。且臣之筆法鈍拙,卽通朝之所共知,何可擬議於誌寫之任,而臣若徒畏公法,辭避不當,則無以仰慰陟降之靈,亦將爲沒身之恨,抗顔冒承,抆血寫進,眞所謂依樣之畫,見者莫不爲駭。至於上字之全不成畫,睿鑑亦已俯燭,而恩數荐加,有若紀勞者然,臣於此,益增悚恧,而撫躬悲隕,彌日靡定,玆敢涕泣呼籲,冒陳哀懇。伏乞聖明,亟收謬恩,遄降嚴誅,使哀臆少伸,私心粗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因山事訖,虞卒奄過,追惟林鍾,尤切哀隕,今玆賞典,其何過讓?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任珽疏曰,伏以臣母,痰火虛勞之疾,積年沈痼,每遇寒節,寧日常少,氣息綿綴,居恒凜凜有朝夕之憂,人子情理,有不忍一刻離捨,而適値虞卒,不敢言私,强抑持被,亦有日矣。卽接家信,母病自夜中感猝劇,痰厥神眩等症,一時發作,至於昏窒。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急於歸見,徑離直次。伏乞聖慈,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大行王大妃卒哭奄過,仰惟聖慕如新,何以堪抑?且臣得伏見祭酒臣鄭齊斗日昨獻議,則以本館考禮之舛謬,辭義甚嚴。至曰,乃捨濮議程、朱已定之論,又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只取嘉靖張、桂事以進,臣實未曉也。又曰,嘉靖變禮,張璁、桂萼,以此大亂一世,得罪於天下後世,今閣不辨破者何也?又曰,今乃捨此成廟明白之正論,宣廟已行之故事,反取考於《會典》詿誤之禮,臣未敢知也。非責至峻,有令人羞媿欲死者,而臣等考獻之本意,則不少舒究,無乃臣等之下得句語,殊欠明暢,以致大老之看文字至此耶?噫,嘉靖誤禮之非所可據,夫人孰不知之?臣雖無狀,汚亦不至爲張、桂輩索性小人,則豈以非禮之禮,乃反不恤於我祖宗家法之正,而今之所以博考典禮者,只在祔廟後祝辭稱謂之當否,則嘉靖議禮之得失,元無可論。惟是萬曆皇帝之只稱孝曾孫,而不稱嗣字者,容或不害爲今日旁考之一資。然,臣等議啓中,亦以爲皇明世宗之稱謂睿宗,非所可擬於今日云,則何嘗捨程、朱已定之論,而全取張、桂事以進耶?又以爲世宗之事,終有不專正統之嫌,其與我朝成廟之稱謂德廟,迥然不同,則神宗皇帝之稱謂睿宗祝號,亦安知得當於禮意云者。蓋以嘉靖之典禮,旣不能正始,萬歷之稱謂,亦未必合宜故也,則何嘗不恤於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略無辦破於嘉靖變禮之爲失耶?夫本館考禮之啓,固未嘗輒附已見,而敢以茫昧之識,略有辨論之語,至以宗廟典禮,至重且大,乞令該曹,更詢於大臣、儒臣者,區區微意,亦自可見,而實不料畢竟公案,反不免爲張、桂之罪人也。噫,問其職則經幄顧咨之任也,原其事則廟禮考獻之擧也,語其斥臣之人,則一世宗仰之儒賢也,論其罪臣之目,則萬代誤禮之宵小也。雖以尋常言議間事,被斥於凡人,猶且自引之不暇,況此大老獻議,有可以傳信來後,而直以嘉靖張、桂之事,論斥無餘,有若臣等之意,必欲自異於程、朱已定之論,而不恤祖宗家法之正者然。若使後世觀之,其將以臣等,爲何如人耶?臣之一段苦心,由此而閹昧不明,實無顔面可以自立於聖世,則復廁邇列,非所暇論,而虞卒未畢之前,有非臣子引嫌之日,今始略陳短章,仰請嚴譴臣之處義,亦可謂淟涊無據矣。臣於再昨入齋之夜,猝致一場大寒戰,將事罷出之後,幾至於昏不省事,蒼黃舁歸,連試藥餌,而頭腦如劈,肢體如束,乍寒乍熱,如醉如癡,最是胸膈之間,寒痰橫亘,屈伸俱妨,刺痛轉甚,種種諸症,皆係非細。此固積冒風寒,重受感傷之致,而緣臣病勢此劇,致有本館之煩稟,牌招之命,雖不及臣,而病裏悚蹙之心,當復如何?伏乞聖慈,亟治臣考禮訛謬之罪,以重公法,仍命鐫削臣職,俾得以及時調治,不勝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備忘,則縷縷下敎,不勝惶悚。噫,開筵之命,卽下於視事初稟之日,而終因講官不備,未免停廢,臣罪至此,固已萬萬,而反以賤疾之適苦,幸逭譴罰,臣尤死有餘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本非深嫌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一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金始煒,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吳志哲、鄭文恒進伏訖。致中曰,今日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已諭於啓辭之批,而無他苦矣。在魯曰,自上有感候,而日氣酷寒,醫官等使之進伏於閤內,而閉戶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入直醫官入侍後,雖不使臣等知之,而臣等自知之,來請入診矣,感氣自何時有之,而咳嗽因感氣而發耶。上曰,感氣元不大段,不過所謂鼻角之類,過一日後,鼻角差勝,而咳嗽尙爾,今日稍勝矣。致中曰,玉音今亦似鼻塞矣,癤患何如?上曰,癤亦不大段,其夜付膏藥,忘而就寢矣。寢時作痂,而瘡根雖出,餘汁尙流,問于醫官,欲付膏藥矣。致中曰,醫官先使診脈,更使鍼醫,診癤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尙賓曰,廳中只有臣一人,今方入診,而政廳無承旨進去者,吏判以病出去,而參判未及入來,寶雖下,而無人可受,入侍退出間,寶匣姑爲還入,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等五醫,次次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中帶數,右三部滑而數矣。鍼醫吳志哲、鄭文恒入診癤處後,退伏曰,瘡處惡汁,未盡流出,姑付蜜餠宜矣。聖徵曰,餘毒旣不大段,則蜜餠,似不如膏藥矣。上曰,瘡根之大如米者旣出後,連付蜜餠,惡汁流出,至濕鬢髮,此則雖不關,未易完合,不如付膏藥之爲宜矣。致中曰,太乙膏付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瘡處醫言無毒,此則不關,而脈候帶數,玉聲失音,當以此出而議藥,以爲趁卽和解之地宜矣。上曰,何至議藥乎?予四時長有感氣,而入冬尤甚,童便醎淡不適,故時服自已水,而自再昨頗勝,或是此效耶?如此之病,日暖則自差,而湯劑苦口,且有妨於水剌,不必議藥矣。在魯曰,此亦忍耐微感,不卽和解之致,烏得不議藥也。且聞所御衣襨,每從涼薄,感氣安得不發乎?且如藥院入診,寢內亦可引接,而必爲出御如是疎冷之處,此亦爲添傷之道矣。上曰,寢室狹窄,有難引接諸臣,而此處亦未覺其疎冷矣。致中曰,日氣和暖尙遠,而初雖微感,趁未調治,則彌留可慮,苦口之劑,果難進御,而平淡之藥,似不可不進矣。上曰,咳嗽如此,或可進茶飮之屬耶?試問于入侍醫官,而湯劑決難進御矣。聖徵等五醫皆曰,連日行祀,自致觸冷,膈痰挾感,久則必鬱,鬱則肺氣易傷,卽今表氣方縮,必以數三貼治痰和解輕輕之屬,進御,然後可無將來之憂,此何必大段爲之哉?致中曰,殿下每輕視病患,故厭進湯劑,而諸醫之言如此,宜以萬全之道,劑進輕淸之藥好矣。在魯曰,微感積漸,則豈無生別症之慮乎?上曰,湯劑果爲不緊,而卿等與諸醫之言如此,數三貼議定劑入宜矣。致中曰,陵幸只膈數日,而此時日氣,有寒無暖,感氣如此,且有癤患,郊外勞動,決不可爲之。非但臣意爲然,時任大臣,書通于臣,使之力請,廷臣之意,亦皆如是,十分思量,退定好矣。在魯曰,聖躬至重,而近來連爲勞傷,過卒哭纔數日矣。感氣旣如彼,而癤患亦難保數日間快復,以初十日差退,何如?致中曰,頃日請對時,以因山後,當卽展謁爲敎,而其時日不甚寒,故未敢請退定。然,癤患未完之前,易致添加,初六日決不可動駕矣。雖以故事言之,己丑、己亥大喪時,因山後不卽展謁,至於翌年秋爲之。今亦解凍後爲之則最好,而如以爲難,則稍退日字宜矣。上曰,如此至近之地,雖於正月爲之,尙有二朔,何可遲待乎?決難聽者,雖不可聽,可聽者,何可不聽?以初十日退行,而初十日則雖或不如初六日之暖,決難更退矣。{{*|出榻前下敎}}上曰,今見齎咨官手本,則馬牌事順成云,雖不經營存案,必都無事矣。彼國地震之變,極其無常,似是不滿百年之期,而其在警省之道,何可以變出異國?泛然視之,守成自强之策,有不可放心矣。致中曰,今番地震異常,頹壓死者,幾至千萬人云。實爲莫大之變,我國與燕,分野相同,故災異每相彷彿云。殿下見彼非常之災,軫我修省之道,此實國家之福也。在魯曰,臣在翰林時,聞其時皇城地大震云。彼國地震,已累次,今番聞皇極殿一隅頹圮矣。今見手本,此則虛語,而災變果爲異常,何可視以他國事,而不爲之警惕乎?守成之敎儘好矣。上曰,雍正初,乘龍舟避之,後設毳幕露處云。豈不大段乎?致中曰,李樞亦以簞幕見處云矣。上笑曰,設幕擧措,亦極異常矣。殿閣雖頹,豈至於皇帝被壓乎?致中曰,孝章世子大祥,居然已迫矣。禮曹雖無儀註磨鍊之事,而聖人因情制禮,凡係禮節,豈出人情之外乎?曾經師傅、賓客及春坊、桂坊、舊僚屬,若以無儀註,不得參祭,則情禮豈不缺然乎?今番則雖無儀註,二品以上及舊時宮僚,特令陪祭,何如?上曰,三年、朞服,服制有異,論以禮制,則似或過矣,而卿之所達,允合情理,且無服色之拘礙,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議藥爲急,臣等當退矣。將欲退伏,上曰,彼國災變,固爲異常,而我國災異,數年來亦爲荐疊,予則以昨日金有慶之疏,爲莫大之災殃矣。近來時象,如木之已蠹,如病之已痼,朝廷規模,何可謂勝乎?然,外面則稍勝於前,作之不已,其效或可幾矣。今有慶,以已之所不忍爲者,謂人爲之,是可忍乎?滿庭諸臣,交首相賀云者,此非直壞亂也。乃欲魚肉廷臣之計也,謂之無狀,亦不襯着矣。戊申知情者,已盡誅之,今豈有更知情者乎?末梢忘讐喪廉等語,又欲逐半國之人,此乃朝廷之災異也。致中曰,其疏雖未得見,臣於此,亦有所難安者,不敢有所可否,而殿下認以爲如此者,亦豈異乎?大抵近來意見,有淺深緩急之不同,以此事勢,爲難進之端者,非但有慶一人而已,亦多有之矣。古人有佩弦佩韋之語,人品豈皆同乎?殿下則以爲不是,故如是下敎,而其人非傾軋之士也。性稟不寬,而言議峭峻,故今其疏,亦不能婉曲,古人言論,亦有如此者矣。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不用,可也,而付火之擧,古未之多聞矣,臣意以爲,處分不當如是,故今因下敎,敢達矣。上曰,卿之性稟,不爲迫切,故爲有慶,如是委曲爲辭矣。有慶略有才識,予亦知其可用矣,但自有緩峻以來,豈有如此疏者乎?交首相賀之狀,渠果目見之乎?渠必欲魚肉搢紳,以爲語不深緊,則不可以動君心,故如是爲言,而予雖昏暗,豈不知其情狀乎?人君辭不當迫切,而唐太宗責封德彝以小人矣。向來乙丙之間,有慶逡巡避事,不爲行公,至於大臣啓罷,渠果眞峻,則其時凡事,必當攘臂先爲之矣。在魯曰,此則有慶與崔錫恒,爲五寸親,故然矣,非不峻而不爲也。上曰,其事非,則初不可爲,其事是,則當爲之,旣稱討逆,則豈可以五寸親,不爲乎?前日筵中,豈不以朱溪君事,有所下敎乎?其所謂元祐史者,亦非矣。大抵以君子小人之題目相加者,大爲不美,而近來人,多自居以忠臣君子,而恬不爲恥,渠敢比人於元祐小人,而隱然自欲爲君子,其態誠可惡矣。我國尙名節,故尹元衡後,無大奸巨慝,予不識小人爲何狀,昨日始見宵小之習矣。予不欲激成風波,故不加之罪,而蓋渠自島置後,居常有怏怏之心,而不敢以此語,加之於君上,乃以一筆,必欲魚肉予之廷臣,常談所謂,非汝之牛角,吾墻豈毁者,眞渠之心也。夫年少輩之染汚時象者,每於此等事,如赴樂地,而予曾見其鬚鬢已白,渠亦已年老矣。將欲何爲乎?爲守令者,猶焚匿名書,予雖昏庸,若以此宵小之筆,下之政院,付之靑史,則其謂予何如主耶?亦豈昨年閉閤之本意也,柳謙明之疏,其時使承旨焚之,猶以爲非,故昨日予親自爇火於紙,使焚其疏於殿前,如此之疏,豈可一刻留置於眼前乎?有慶非特宵小,實非予臣子也。在魯曰,有慶爲人峭峻,謂之怪妄則,可也,而非宵小之人也。至於怏怏之敎,尤是情外,渠無寧重被誅罰,何忍聞此敎也?焚章之擧,實是過中,雖書之史冊,豈不有歉於聖德耶?上曰,此非怏怏而何,戊申逆賊,亦初由於患得失,後皆有怏快之心矣。雖未知史官之爲有慶左袒者,或書之曰,有慶爲直疏,其君手自焚之云,而秉筆者,如有毫分公心及體君之誠,必不敢若是矣。漢昭帝,能辨上官桀之讒,予雖不明,豈爲有慶所誤耶?且頃日下敎時,予豈不曰筵說雖祕,此則當廣傳之乎?有慶亦必聞之。雖已搆草,豈可不中止乎?在魯曰,臣於有慶之疏,亦有不安之端,非敢爲穩當,而其人甚怪剛,雖得聞頃日下敎,未知其必可中止,而因山過後,卽爲下鄕,頃日下敎,何以及聞乎?宵小怏怏等語,實是不忍聞之敎矣。上曰,患得失者,初雖務勝,後必有怏怏之心,非特有慶也,由怏怏而爲逆者多矣。致中曰,有慶甚狷狹,當事,可能不避鼎鑊,而每見一邊人之事,則心以爲大非,故下語自致太過,此非用意而然也。殿下之如是知之,在渠,豈不冤痛乎?上曰,有慶若不染時象,則亦不無可用處,予非有私惡於有慶也。此語於渠,無可冤痛矣。自渠比元祐君子之時,已知必有此事矣。焚章之擧,卿等以爲過,予當受以爲過,而專出於滅讒口之意也。雖未知諸臣,或有見其疏本者,而在前則凡還給與未徹之疏,不得引以爲嫌,今此原疏旣焚之後,有何可引之嫌,而翰林洪昌漢,昨日陳疏徑出,豈不怪異乎?承旨之徑出,亦可怪矣。昌漢只當秉筆而已,渠雖將來名官,今不過一微官,渠何敢自存形迹於今日乎?承旨趙命臣,從重推考,洪昌漢不可循例罷職而止,拿推,此後以此疏,引嫌陳章者,勿爲捧入。{{*|末端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陵幸出宮時,此邊則弘化,宣仁留門事,旣已定奪,而昌慶宮,亦爲留門,然後可無窘急之弊,當開何門乎?上曰,金虎門開之。遂以次退出。 ==11月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金始㷜{{*|坐直}}。右副承旨柳儼{{*|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洪尙賓{{*|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㷜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陵幸旣已退定,初七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始㷜啓曰,金吾堂上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忠淸監司申昉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右承旨趙命臣啓曰,大雪通宵,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微感之氣,咳嗽之候,更復何如?耳部下小癤,膏藥貼付後,漸有完合之勢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一向差歇,咳嗽亦有減歇,而耳下小癤處,幾至完合,而成汁猶濕貼藥,湯劑進御矣。勿爲逐日問安。 ○金始㷜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罷後,病勢添重,左議政李㙫,方有身病,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安重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㷜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㷜啓曰,事變假注書洪重一,身病猝重,連日不得仕進,今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一星爲事變假注書。 ○金始㷜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連日違牌,尙不應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辭疏承批之後,不必一向固執,秋曹劇務,尤不宜久曠,牌招察任。 ○又啓曰,金吾之不得開坐,今已月餘,當此嚴冬,滯囚可慮,而判義禁尹淳呈辭,知義禁宋寅明,昨遭子喪,同義禁李翊漢陳疏,同義禁鄭錫五未肅拜,除服制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㷜曰,金吾堂上請牌,欲下敎而置之,別有下敎者,請牌則纔允下矣。陽復不遠,正當王者體仁之時,金吾積滯,未有甚於近日,若此而其能導迎和氣耶?申飭金吾,鎭日開坐,俾卽決滯。 ○金始㷜啓曰,忠淸監司申昉,昨又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特敎之下,疏批開釋之後,一向撕捱,殊涉太過,廉隅雖重,分義若此,事極未安,從重推考,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彦馨爲龍川府使。 ○趙命臣,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虞祭時,宗班之列,甚爲稀疎,有本寺提擧問備之命矣。卽爲移文于宗親府,無故不參人員,使之抄出,則回移內,除衆所共知老病及初授職外,琅堤君燂等四十二員,抄出以送矣。身爲宗戚,莫重虞祭,無故不參,則不可無警責之道。琅堤君燂,密善君格,月善君{{!|𪺅|⿰火憲}},夏溪君椐,齊平君㰒,錦南君棟,蓮豐君欑,鶴城君楦,西城君焯,坡陵都正槮,原昌都正橧,慶原都正栴,行花平副令橃,行夏豐守梴,行海昌副守檱,行琅坪副正煇,行西溪副守熠,行星昌守濡,行坡原守{{?|⿰木彧}},行原興守煦,行咸啓副守櫄,行南昌令榏,夏雲守榜,原溪守{{!|𰘿|⿰木曅}},蓮城守槿,鎭川副守松,密寧副守烷,密安副守焍,密春副守焌,靈川副守壄,密林副守炓,原春副守梔,月林副守櫓,東興副守爋,花城令槹,齊昌令㯙,完昌令柲,密恩令煿,唐城令楗,雲山令楢,花原副令樺,花興副令柄等,竝罷其職,以礪後弊,何如?傳曰,允。 ○金始㷜,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前訓鍊都正鄭壽松,才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今此陵幸時,當爲領軍留都,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晉州監牧官所管巨濟加助島,卽戊戌年別啓請,捉出濟州馬,別放取種處也。自未放馬前,旣有若干稚松,到今年久之後,漸致茂盛,彈丸小島,殆盡爲松田,馬無游吃之場,有害蕃殖之道,故因上年點馬別監柳世復書啓,依事目待風和一倂放火事,纔已覆啓,蒙允矣。本寺自前有數三船隻,載運各牧場穀物,而若或腐傷,則請得外方船材木,或修補或改造,而近因船材之苟簡,不得請得矣。加助島松木,雖體小屈曲,不合於戰兵船之材,亦可以造成數百石容載之小船,與其放火,盡歸無用。斫伐造船,以爲輸致各牧場穀物之地,事甚便當,自本寺下送勤幹人,與本場監牧官,眼同斫伐,隨其材力,看檢造船,而監牧官等,無得憑藉此令,犯斫他處。此是牧場所管,而旣是當爲放火之處,則自水營亦勿禁斷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尹惠敎,時在平安監營任所,掌令朴樞,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掌令朴胤東,時在京畿楊州地,司諫院正言申宅夏,時在全羅道益山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都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因山已訖,虞卒奄過,伏惟聖情益復罔極,仍念臣所遭,萬萬冤酷,未暴之前,誠無以擧顔立朝,累奉除命,輒事撕捱,罪當嚴誅,罰止恩罷,臣誠感惶,交切于中,請敍無幾,銀臺長席之命,遽下於縮伏竢譴之餘,臣感激恩私,涕淚滿面,莫省處身何以也。臣聞向日筵席,諸臣有爲臣言,迭奏互論,事近煩屑,臣去就,有何輕重於國家,乃若是哉?且伏聞聖敎,至以臣自處,謂之過激,臣或以過激二字,反復于心,而終不覺臣之若是爲之者,出於過激。此雖臣愚迷而然,臣之被誣,事關惡逆,則必暴乃已者,實出於不欲傷倫敗義故也。噫,人病於黨,以逆之一字,公然相加,而言之者少無持難,受之者亦無驚惶震迫之意。有若薄物細故,而置之者然,萬古截然君臣大義,幾墜地而無餘矣。爲人臣子,而橫被凶誣者,終無剖心決腸,辨暴昭雪之意,則眞禽獸之不若也,此臣所大懼也。臣之爲此者,非但爲臣一身之地,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少賜俯燭耶?臣之本來所見所守,實有矢死難變者,昨奉召牌,未免坐違,逋慢之罪,臣實難逃,方此陳章請譴之際,卽伏見小報,聖上有未寧之候,藥院擧問安之禮,而顧臣情地,如右所陳,末由進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特諒臣哀懇,亟遞臣見帶之職,且勘臣違命之罪,以嚴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執,決知其過矣,尤況此任,不必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右參贊權以鎭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因山已訖,虞卒亦過,聖情號慕,久而彌篤,一切祭奠,無不躬親,孝悌之德,感激天地,凡厥臣民,莫不欽仰。無狀賤臣,不幸有狗馬之疾,不敢汚朝班而犯齋戒,僅一趁班於虞事,一參散班而已,前後不參,無過於臣,而特以資品之故,罰止問備,夫事君盡禮,尤當先責於高品,寧有此倒行之政刑乎?卽當自屛於荒遠之地,以伏鈇鉞之誅,而聞有臺疏,則不知所論列者何事,而遷延數日,今始退出江外,以祈嚴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快正其罪,伏念孝宗大王之在宥,招延賢俊,共贊大業,臣外祖父臣故文正公宋時烈,寔有魚水之契,臣祖父贈參贊臣諰,亦與其選,睿渥殊隆,逮至顯廟,眷遇特厚,臣祖父感泣聖恩,恨無以爲報,而勉子孫以死忠。外祖南遷,至湖南之川原驛。顧謂臣曰,吾受孝宗大王至恩,不能報,今將死矣,願汝曹勉之。臣亦祿食三朝,頂踵皆歸生成,追二祖之至意,仰列聖之盛恩,欲報之於殿下者,豈有量哉?滅身湛宗,固所不辭。今幸殿下,聰明有臨,礪精圖治,皇天眷佑,年穀屢登,臣固當老死溝壑,頌祝聖壽,而然,且國勢孤危,民生困窮,妖逆屢作,天象示警,若涉大川,茫無津涯,臣愚無識,妄憂聖世,中夜無寐,今當退伏之辰,敢有一言之獻,伏願聖明,試垂察焉。臣聞天地之生萬物,直而已,運四時,誠而已,人之所以爲人者,亦以是而已,非是則罔也。帝王匹庶,其所以立心者,無二道也,此立心之大本也。其所以存之修之者,有二焉,涵養也,省察也。涵養者,優游漸漬,無使間斷,而其所下工夫處,必於一日十二辰之間,須着一兩辰,收斂湛靜,毋令走作,則根本有立,而運用有力,此朱子門人之所以自試有效,而朱子亦許以周子主靜者也。積習久之,無時不然,則固不違之仁,而衆人不能遽能如此。帝王萬機,其勢尤難,故姑欲一二時中,作意收斂,立此根本也。省察者,體量驗察,勿令有失,而其所下工夫處,先自不妄語,始言語者,人之最初先,而且易者也。於此謹之,然後內外交養,體用俱該。《易》曰,修辭立其誠,未有辭不修,而能立其誠者也。孔子曰,仁者其言訒,訒者,重難而不易發也。學者用工,尙如此,況帝王,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其不可不謹,如此。然,多則難謹,故必先於辭寡上下工耳。其所以處事應物,則莫若擴然而大公,物來而順應,擴然而大公者,普遍萬事,而無有係着,物來而順應者,隨事體理,而不用計較。然,此理廣大,未易下手,而其患只在於用智自私者,先立已見,而自以爲是,則理礙於意見而不能明。用智者,自以爲洞究物情,可以運用,而情有不然,反有所誤耳。其所下手處,先於喜怒上用工,方其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當其喜時,姑置其喜,而審情之眞妄,勿匆匆於喜怒,而沈潛簡重,久而後發,則亦庶幾馴致乎大公順應之道矣。然,其所先見於施爲者,必在於寬弘。孔子曰,爲上不寬,吾何以觀之?況人主之體天容物者乎?理與欲,常相對,減一分人慾,增一分天理,凡其遏欲而存理,如去讒遠色,改過不吝,不殖貨利,不泄邇不忘遠,群聖人之所勉者,以殿下之聰明睿智,不患不能,而以禹戒舜,仲虺告湯之意,亦爲殿下惓惓也。於此而有所不能,則全體大用,皆無可言者矣。臣愚死罪,敢盡勤懇之賤忱。伏乞聖明,少垂意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誠甚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有疾未參,其何過嫌?每每撕捱,殊涉太過,卿其勿辭,卽速入來行公。 ○礪城君楫疏曰,伏以日月易得,因山已訖,虞卒次第過行,率普號隕,去益靡涯,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仍伏念如臣無狀,忝在宗戚,受恩罔極,毫髮皆賜,居恒以筋力奔走,爲萬一報酬之圖,而不幸衰老之年,身嬰奇疾,區區寸忱,亦無以隨地自效,則尋常惶媿,生不如死。顧今毒痢,最爲目前切急之證,自秋入冬,垂閱五朔,眞元日就澌削,宿病乘虛交劇,房闥之內,轉動不得,乃於菆塗將啓之日,只緣一縷未絶,欲起而還仆者,至累次,竟不能進身於遣祭之班,至於東郊迎哭,士庶咸同,魂殿將事,百僚駿奔,而臣獨息偃在床,一未趨造,臣子分義,掃地無餘,生陷蔑禮虧分之科,死抱孤恩負德之恨,俯仰慙痛,此何人哉?且臣方待罪宗簿寺提擧,而日昨承宣,以三虞日宗班之不成班行,陳達,至下推考之命。臣於是,尤不勝惶恧之至,夫本寺之檢察諸宗,實如憲府之糾正外朝,以臣之衰疲,辜負職責,理宜控免,而尙且冒據,此固臣之罪也。至於任便之目,臣旣病狀如右,未能躬參,以此論罪,臣實爲首,方自訟之不暇,顧何敢責人,而若其常時不善糾檢之失,至此而益著,夫問備薄罰,不足以塞其罪。伏乞聖慈,勘臣罪名,遞臣提擧,俾私分安,而朝綱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業已知矣。特推之命,不過飭礪,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日月不居,虞卒奄過,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臣伏見昨下備忘,以臣有敦匠之微勞,至與加資之典,臣誠惶駴震越,罔知攸措,臣受命以後,非不欲奔走監董,少效自盡之誠,而所綰本兼職務,左右繁氄,動被相妨,末又未及竣事,遽先遞改,仕進日數,視諸僚最少,實無毫分可紀之勞,而今乃無所區別,混加恩數,在臣爲冒受,在朝家爲濫施,其於明主愛嚬笑之義,果何如哉?噫,如臣庸陋,謬被睿簡,驟玷卿秩,寤寐憂懍,曾未數月,又叨罔功之賞,節次超躐,冥然不已,無乃臣顚覆之期,朝暮且至,而有以致之也。且臣踪地,亦有所兢蹙者,近以史局事,鬧端復起,以至大僚陳章請譴,則臣亦史局中人也。曾將此事,累經疏辨,又於前席,備陳引罪之意,雖不欲輒事爭論,以犯煩瀆之誅,而每被人提說史事,未嘗不朒縮而惶怖矣。此際宰臣疏,又添臣難安之端。伏願聖明,頫諒至悃,收還成命,仍許鐫免,公私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疏中引嫌,未免太過,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戶曹判書金東弼疏曰,伏以居諸駛邁,我聖母因封永閉,虞卒已過,臣民靡逮之慟,曷有其極。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當此萬事已訖之日,臣子之追伸情禮,惟在於展哀祭班,而臣於陪扈廞衛,往返山陵之餘,重觸風寒,感傷苦重,兩日叫痛,無計起身,未克趨造於三虞陪祭之列,闕禮之罪,無以自逭,而竊伏聞日昨筵中,聖敎極嚴,至有伊日不進人員,査出論罪之擧,而臣名亦入於現告之中,惶隕震惕,求死不得,顧臣職忝卿列,有此負犯,而同罪異勘,獨免譴罷,則將何以嚴國法而警臣工乎?且臣於悚蹙俟罪之中,伏見備忘記,以都監賞典,混被加資之命。噫,敦匠之役,卽臣子職分內事,有何可紀之勞,而誤恩至此,益復隕越,昨者召牌下降,而亦未免坐違,逋慢之誅,尤無所逃,玆敢略暴危懇,冒死陳籲。伏乞聖明,亟令攸司,勘以通律,仍命收還資級,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前府使魚有鳳疏曰,伏以流光迅邁,因山奄過,攀號莫逮,益痛如新,仰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臣於奉諱之初,猥承入侍之命,自顧踈賤,震越罔措,揆以情禮,不敢辭避,冒昧趨承,出入崇嚴,斂殯之際,粗伸哀忱,而追思至今,惶悸猶存,自夫退伏田廬之後,疾病彌篤,踪跡愈蹙,終不得重入修門,一參外班,撫躬悲悼,恨塡衷曲,乃於啓廞之晨,迎哭路次,及詣陵下,伏聞傳敎,則有初喪諸執事,下玄宮時,入參之命,臣又進伏於大隧咫尺之地,俯仰叫號,奉訣終天,終始無憾,死且何恨?仍伏念臣,以逋屛草野之蹤,永無得近天日之路,而不幸會値喪變,昵侍宸陛,聖上雖當哀惶罔極之際,而所以眷顧微賤者,迥出尋常,及其將退之時,使之進前,玉音溫諄,特記臣向來所遭,提及往事,別爲俯詢。臣仰感聖意,不避猥越,敢以臣師之九地冤枉,私心之十載痛苦,略有所陳暴,則酬答如響,開釋備至,存沒俱榮,感結幽明,而至有將來出入講對,裨補不逮之敎。臣於是,惶汗戰慄,罔知所對,祗以草草數語,仰陳不敢當之意矣。不意乃者,因冬雷示警,誕降明旨,收召在野諸臣,而別諭之隆,混及臣身,十行天札,辭旨懇惻,仍令臣卽日造朝,臣伏地莊誦,罙增隕越,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心至愚極陋,少事硏槧場屋之間,才鈍不售,叨竊蔭祿,不堪供世,偶從師友,粗習章句,而況今年紀寢衰,神精都喪,舊聞消亡,臣之本末,不過如斯,是豈彷彿於所謂山林讀書之士哉?噫,目今國勢岌嶪,宗社孤危,非常災沴,式月斯生,聖心憂勞於上,恤然莫知攸濟,臣雖愚迷,亦切漆室之歎,而顧無片言半辭,可以仰副聖意之勤摯,臣實有罪焉。臣伏見前後絲綸,則其所以反復眷眷者,正在於敬天勤民與正朝廷三箇事,此於修省之道,不可謂不得其要矣,而顧未見實效者何歟?苟聖上,眞能事天,則至誠對越,恒如上帝之臨其上,恤民則惻怛如傷,不啻父母之愛其子,正朝廷,則必本乎洪範所謂建極,而建極之道,又必深體朱夫子皇極辨明訓,爲第一義,則斯可謂應天以實,而自底乎消災爲祥,轉危爲安矣。顧何用虛加恩禮,求助於蒙騃一賤臣,以致損國體而累聖政也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下政院備忘,則有初喪諸執事賞勞之命,而錫馬之典,亦及於臣,臣於是,益不勝驚怪慙慄之至。臣之當初入侍,不過奉命於蒼黃之際,祗陪於殯攢之側,而禮節之間,有詢輒窒,愧懼徒切,爲罪大矣。今玆嚬笑之失節,恐貽後世之譏議,竝乞亟收謬恩,使處分得宜,私心粗安,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勉戒之言切實,可不體念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爾其勿辭,須體予意,卽日上來,以補不逮。 ○忠淸道洪陽幼學金斗麟等疏曰,伏以國家之盛典,無過於褒忠尙節,帝王之達孝,莫大於繼志述事。恭惟我肅宗大王,臨御五十載間,列聖未遑之典,罔不修擧,崇奬節義之方,靡有闕遺,瞻聆所及,孰不欽仰,而鼓動也哉?仍竊伏念莊陵六臣之精忠大節,昭載國乘,故承旨臣成三問,卽六臣之一,而與其父摠管臣勝,同日就死,而臣等所居之地,有魯恩書院,卽六臣竝享賜額之院,而三問父子居生之遺址也。惟我肅廟,特因多士之陳請,還給沒入之田土,蓋三問家田土十數餘結,在於道內連山地,而當初籍屬於勳府者,特命還給,亦爲免稅,凡係守墓之事,蘋蘩之需,賴以成樣者,殆過三十年所,逮至癸卯,忽有出稅之令,先朝愍恤之德意,墜損無餘,故臣等不勝慨然,乙巳春,枚擧顚末,相率叫閽,其時殿下,因大臣建白,以魯恩書院位田,盡爲免稅之意,洪州連山官,知委施行事,特敎判下,惟我聖明,亦必記有之矣。曾未幾何,自昨年出稅之令,又復如前。今則十數結田稅,將歸於自公督納之中,而無一斛補院之資,朝令夕改,古人所譏,固知聖明之世,宜無此事,而有司之臣,不能詳此委折,有所啓稟,而抑恐聖明於萬機之中,亦有所遺却,而循例允兪之致也。士林之失望,姑舍勿論,我聖考愍念遺忠,特命免稅之恩,寢格不行,我殿下,遹追先志,特敎蠲稅之命,又未免中道改路。此臣等所以相顧愕眙,而齊聲煩籲者也。噫,若使此土,果是公家應稅之物,則昔我聖考,何必有免稅之特敎,而今我殿下,亦豈有蠲稅之明旨也哉?兩朝成命,已作不刊之令典,則今何忍更督已免之稅,以負九地之忠魂,而以增士林之鬱咈也哉。以殿下遵先之孝,尙節之誠,必惕然興感於臣等疾聲之呼,故臣等玆敢不避猥越之誅,倡率同志,裏足上京,仰籲於嚴廬哀疚之中,此豈爲先賢明禋之地也?痛聖考成憲之將墜,惜殿下命令之無終也。伏願殿下,克追寧考劃給之盛意,必依前日已頒之成命,特令勿徵已免之稅,以光聖考,以幸士林,千萬幸甚云云。幼學金斗麟、鄭再文、金斗先、李東植、權道復、徐維世、宋廷謙、鄭嗣寬,生員金震謙、金震剛、李光垕、李萬甲,幼學金益礪、金斗極、朴𥳍、林世華、李彦植、金斗奎、權聖彦、尹憞、趙益熙、李天根。答曰,省疏具悉。此院位土,與他有別,特爲仍前免稅焉。 ==11月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呂善長{{*|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病}}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呂善長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來待之意,敢啓。傳曰,相避書入。 ○呂善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趙命臣曰,都承旨朴文秀,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 ○趙命臣啓曰,右副承旨柳儼,由限已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儼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竝牌招來待,而諸人中罷職人敍用,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壽松,副司果黃晸、李潝。 ○呂善長啓曰,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承牌來詣矣,敢啓。 ○傳于呂善長曰,引見。 ○洪尙賓啓曰,事變假注書崔一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牌招不進,知義禁宋寅明服制,同義禁鄭五,以加資還收事,方有臺啓,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判義禁尹淳,同義禁李翊漢,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一樣,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上番兼春秋李日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申一淸。 ○以黃海監司狀啓,漢江居格軍崔世徵等渰死事,傳于柳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今日。應敎二員,校理四員,修撰二員未差,修撰任珽,以親病受由,臣彙貞,獨爲入直,而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頃者焚金有慶之疏,乃堲讒說之意,亦依漢昭之事矣。伊後思之,其於後王不顧予之本意,其於忠言直說,引用此法,其弊自我始之,豈不過中,昨於入診,以示知過中之意,而于今承宣陳達,誠爲切實,正合予意,旣知其過中,其不諭也,豈誠也?亦未免乎飾非矣,明諭予意,政院知悉。噫,今此下敎,乃諭予之過擧,非曰是乎原疏,咨爾大官小官,宜體予堲讒讒知過中之意。 ○洪尙賓啓曰,因行副司直鄭錫五疏批,都承旨、禮房承旨賞典,令本院卽考癸亥、戊辰年例,稟處事,命下矣。取考甲子、己巳兩年日記,則甲子四月備忘中,都承旨沈梓、柳尙運、尹趾善,各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鄭勔、李秀彦、洪萬鍾、金鎭龜,各熟馬一匹賜給,己巳正月備忘中,都承旨宋奎濂,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閔鎭長,熟馬一匹賜給矣,敢啓。傳曰,前例若此,都承旨、禮房承旨傳旨中,以熟馬賜給付標,神輦侍衛承、史外,其餘承、史,竝付標以入。 ○吏批啓曰,新除授尙州牧使金希魯呈狀內,積病癃痼之餘,又於廳階間,落傷非常,脛骨違戾,筋絡攣縮,加以痰結肩臂,晝夜刺痛,不能運用,殆同全身不遂,顧此病狀,決無時月之內,調治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病狀,果爲危重,房戶之內,亦不得運動,萬無赴任之勢,當此冬務方殷之日,曠官可慮,尙州牧使金希魯,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曾前出入之人,或解由未出,或多在罷散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柳儼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申晩爲持平,李周鎭爲正言,鄭亨益爲刑曹參判,申命蓍爲永禧殿令,閔百男爲司饔主簿,徐宗璧爲掌樂主簿,安壽長爲康翎縣監,金{{?|⿰禾道}}爲金井察訪,宋寅明爲藝文提學,李思胤爲監察,李宗白爲校理,韓顯謩爲副校理,徐命九爲修撰,呂善長爲承旨,海運都正槤,行花恩副令{{!|𪳄|⿰木亮}},行銀溪副令楔,爲司饔副提調,洪尙寅爲宗簿正,前執義李玄輔,前校理李德孚,今加通政事承傳。 ○洪尙賓啓曰,新除授承旨及玉堂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時益,僉知中樞府事李墁,俱以篤老在鄕,疾病沈綿,當此寒沍,無路上來肅謝,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魚震級、金一兌、沈世緯爲僉知,鄭奎章、吳泰說爲同知,黃啓昌、許逢爲訓鍊判官,李命熙爲五衛將,李濟命爲都摠都事,韓澍、金宇樞、陳翼漢爲文兼,鄭亨益爲副摠管,田雲祥爲內禁將,洪聖輔爲北評事,呂善長、鄭羽良、尹光益、趙尙慶爲副護軍,金始㷜、閔墡爲司直,李著、尹心衡、卞觀夏、李德載爲司果,崔一星爲司正,洪夏錫、李泰觀、鄭普、白泰素、李光煦爲副護軍。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新陵行幸時,訓鍊大將、御營大將服色,一依辛巳、乙巳國恤時陵幸例,以黑笠去笠飾,黑天翼磨鍊,啓下矣。更考前例,則上年春順陵行幸時,因本曹啓稟,有訓鍊大將則例以戰笠戰服之敎,上年秋敬陵行幸時,本曹草記,訓鍊大將戰笠戰服事,前已稟旨擧行,而今番則與經宿擧動,有異,訓鍊大將服色,依前以黑笠、黑天翼、虎鬚、笠飾磨鍊乎,仰稟,則自上以戎服動駕時,訓鍊例着戰笠,豈特經宿歟爲敎矣。以上年春下敎觀之,則訓鍊大將服色戰笠戰服,似爲永久定式,故今春寧陵行幸時,亦用此例,而第念上年陵幸,與今年國恤時,有異,且以秋陵幸時下敎觀之,自上戎服動駕,則訓將服色,固用戰服,而苦以今番之不以戎服動駕時,則訓將服色,似當依辛丑、乙巳之例。御營大將服色,亦似無異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以黑笠bb黑b天翼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臣於今日入診時,今此陵幸,隨駕大將服色,更考辛丑以前國恤時前例以啓事,親承聖敎矣。退出後(取考後))取考謄錄,則癸亥戊辰兩年國恤三年內陵幸時,訓鍊大將服色,皆以黑笠去笠飾,佩劍弓矢,而只半染靑天翼、黑天翼,有前後之所異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賞不僭,古人攸訓,愛嚬笑,有國所戒,則國家賞典,其不可濫授而輕施也決矣。昨者三都監,書啓備忘中,有諸承宣論賞之典,或陞資或賜馬,此皆前例所無,未知有何勞,而施此賞耶?其在重賞賜之道,不可置之,請竝還收諸承宣論賞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已有令政院考啓之命矣。 ○左副承旨金始㷜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痞,便成痼疾,每當寒節,輒有復發之漸,一自四五日前,已有微感之意,而虞卒纔訖,行幸且迫,區區分義,不敢以病爲辭,黽勉驅策,連爲仕進矣。再昨退歸之路,忽覺渾身灑淅,歸家昏頓,殆不省事,而適値伴直無人,牌召荐辱,積逋是懼,不得不力疾就直,以致將攝失宜,寒感添苦,夜來煩轉,仍成一場寒戰,僵臥直廬,擁衾叫呼,顧今諸症,有非一時感傷之比,若不趁時調治,則時月之內,難望其差歇,而念此所叨之職,係是出納重地,其不可一任虛曠也決矣,玆敢扶曳徑出,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命遞斥,以便調息,以尋生路,不勝萬幸云云。踏啓字。 ○左承旨安重弼疏曰,伏以臣,病伏床簀之際,忽承銀臺新除之命,而天牌踵臨,臣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在臣分義,所當竭蹶趨承,而素患胸脅之痛,遇寒添劇,脚部不仁之症,逐年層加,委頓呻楚,欲起還仆,無路運動,玆犯違逋之罪,而聖度包容,曲加涵貸,猶靳例勘。臣於是,益增惶隕,雖欲忍死趨謝,而以此病狀,末由供職,玆敢哀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鐫削,仍治臣違慢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趙命臣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病,源委已痼,每當寒節,輒致增劇,騎省宿衛之職,銀臺夙夜之任,決無束帶奔走之勢,而適値因山迫近,聖躬視祭之日,臣子分義,不敢言私,力疾趨參於陪哭之列,風寒所觸,病情添加,日昨仕進之後,忽覺渾身灑淅,精神昏眩,若將有頃刻難支者,不待申限,乃敢徑退,而病裏惶隕,靡所自持,再昨荐召之下,不敢屢犯違傲,忍死承命,仍爲持被,而臣於日昨筵中特推之命,竊不勝惶悚震悸焉。玆事蓋有委折,不得不略陳,蓋司直金有慶疏之到院也,臣果一次驟看,而見其中間句語,若有所愧恧不自安者,而旣是泛稱,則引爲嫌端,似涉過當,故初不陳疏自列,以病先出,追聞院僚,以伴直苟簡,爲請牌啓辭,而以臣因宰臣疏徑出,爲其措語云,故臣又以身病徑退,宜爲措辭之意,書通於院僚,而啓辭已入,不得追改矣。蓋臣之出,適當宰臣疏到院之後,則院僚之認爲因疏徑出,不是異事,而臣之病出,旣在申前,故未蒙明燭,致勤嚴敎,臣之惶悚不安,爲如何哉?雖緣僚員不齊,不敢退而俟命,而情地之危蹙,病勢之難强,其不可蹲冒也決矣。玆不避煩擾,疾聲而呼籲。伏乞聖慈,特察臣病難供職之狀,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申前徑出之罪,以安私分,以便調治,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復容他說,而今於宰臣疏付火之敎,不任憂愛之悃,粗效匡救之義焉。臣於在院時,若見原疏,蓋出於憂慨之忱,其言雖不槪於聖心,固當置之而已,而乃反以無臣節堲讒說等敎,斥之,已是情外,而況旣求其言,而反焚其章,臣愚死罪,恐非所以來諫之道,竊爲聖明惜之也。臣昨進短疏,欲效匡救,而適値牌召,見阻喉司,愚衷所激,不能自已,敢此附陳,旣往雖不可追,將來猶可爲戒,惟聖明之加意省察焉云云。傳曰,還給。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伏見三都監賞格下者,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於是,惶隕媿蹙,措躬無所,臣頃當國家哀遑之際,猥膺殯殿都監之任,輪直視膳,往來董役,不過自伸微誠,亦係臣子常分,其視郞僚之親執專管者,勤勞輕重,亦大不侔,而反徼重賞,實駭群聽。噫,臣駑才眇福,濫叨高位,居恒悚惕,若臨淵谷,而兩朞之內,又此冥升,疾顚之災,理所必至,其何可以稍間於變品,而晏然承當乎?臣昨以此事及宰臣疏語,擬欲陳章控免,適有藥院問安,不得不冒昧趨參,及入前席,宰疏一款,特下禁令,俾絶引嫌之路,喉司方一例阻搪,臣雖深有恧縮,不敢更煩提說,只將上款,仰籲宸極。伏乞聖上,思明主嚬笑之愛,察微臣肝膈之懇,亟命收還臣新資,俾恩典無僭,私分粗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古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虛帶重任,妨賢有譏,曠職招謗,臣之宜退,固非一端,而秪爲感聖旨之勤懇,悶國勢之孤危,當去不去,黽勉遲回,以至于今矣。宰臣之疏出,而其所引以爲難進之義者,極其峻截,臣心之恧蹙,又不啻一倍矣。臣旣親奉筵敎,禁令又申,則今不敢輒煩文字,張皇引罪,而顧何能一刻自安于心也,且臣首尾四朔,病在危域,凡係職事,一切廢閣,其爲罪固大矣。今玆賞典,又奚及於臣身哉?一時執役,不過臣子之常分,而乃與終始監董之諸臣,混被恩賞,則何以示勸戒於臣隣,而豈不有累於明主嚬笑之愛乎?伏乞聖慈,先命斥退,俾安賤分,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李眞望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備忘,有賞賚國恤時執事諸臣之命,而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於是,尤驚惶震駴,罔知攸措。繼伏見臣疏下批,綸音懃懇,勉之以上下誠實,責之以斯速應命。臣於是,又感激徊徨,不知所言。噫,臣以世祿之家,由科目以出,其志則本以爵祿而爲榮,其義則惟以奔走而爲恭,若夫偃蹇逋慢,豈其得已也?顧以疏迂之才,實無足取用於世,而癃痼之疾,又從而奪其志,草土餘喘,轉輾遂爲丘壑之廢氓,此非臣敢有一毫飾辭,實同朝之人,所共相悉,而不容相迫者也。山陵復命之後,擬尋歸路,而千萬意外,遽有面諭之命,夫一瞻耿光,面暴微衷,旣臣區區之所大願,而況君命召見,辭而徑歸,抑分義之所不敢出,故黽勉擔曳,祗伏闕外,而顧以無名之資級,作一進難之巨防,故頃日瀝血哀籲。敢請收還誤恩,俾遂趨對之誠者,亶出苦衷,而誠未上格,天聽愈邈,不惟不還前得之謬資,顯賞殊典,又復添及於罔功之身,向之賜對,尙拘於新除之難冒,而未克祗赴,況今又直使察任。有若無故當行之人,天牌陸續,日事坐違,旅邸遲回,徒積罪戾,臣之情勢,可謂日入於隘窄危蹙之地矣。況臣自卒哭日散班退歸之後,寒疾挾食重發,胸腹關格,泄下無算,呼吸促急,轉側不得,氣息淺短。有若頃刻危窒之狀,以此病情,雖平常供仕之人,尙可引解便調,況情勢如臣者,又何可論應命與察任乎?雖欲冒沒祗承,實無其路,敢此倩人構疏,仰暴至懇。伏乞聖明,諒臣實情,察臣實病,將臣前後不當得之資級,一倂鐫收,許臣歸伏田野,俾得安私分而延殘喘,千萬幸甚。臣治疏將上之際,又伏見政院請牌之批,責厲備至,辭旨嚴峻,臣益不勝悚慄之至,臣之請病,旣如所陳,終無自力之望,又不免違逋之科。臣罪至此,尤合萬死,惟願聖明,速賜重勘,以嚴國體,以警群工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資,非乎賞典,亦云晩矣。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其合於事體乎?卿其勿辭,從速應命。 ○禮曹參判李廷濟疏曰,伏以日月迅邁,虞卒奄過,聖情痛慕,益復罔極,無似如臣,猥膺敦匠之任,監董因山之役,夙夜憂懼,惟罪戾是俟,不料過蒙酬勞之典,遽下加階之命,臣兢惶恧縮,不知所措。噫,人臣往役,自是職分,至於董事山陵,尤是臣子一毫自盡之地,有何勞勩之可論,恩資重典,豈不有乖於嚬笑之節耶?伏乞聖明,俯加諒察,收還資級,以重賞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仍念臣年衰多病,不敢陳力,而最是火升眼昏之症,已成痼疾,臣於昨年,參叨憲職,入侍筵席,日晩傳啓之時,火鬱氣上,兩目專昏,遂乃借視於傍人,艱辛奏達之狀,伏想聖明,亦或記有之矣。乃於初夏,適當兩闕修理之役,首尾九十餘日,晨夕往來,董督工役,暑毒之中傷,心神之勞費,固自不少,而仍以移往於陵所,奔走悲遑,不敢念及於一身,自前月間,右眼全然失明,已分爲廢疾人矣。若得及今居閑,專意藥治,則庶或有一分差勝之望,春秋佐貳,雖是閑局,實無自力從宦之勢。深乞聖明,特賜矜憐,將臣本職及備局兼任,竝命解銜,俾臣得以安意調治,實天地生成之大造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春曹閑職,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鄭錫五疏曰,伏以臣,頃陳私懇,獲蒙恩遞,救護病母,感祝方切,金吾新命,遽下意外,繼而召牌下降,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新受加資之命,終有所不敢承當者。臣嘗考稽前例,凡國恤內喪,則承旨元無加資之事,溯而至於癸亥戊辰,莫不皆然,而今玆恩典,出於常格之外,國家恩賞,誠不宜隨時而輕重之也。且臣平日事君,惟以一誠字,爲頭臚,本不敢以一身利害,爲飾辭例讓之擧,前後除拜,一皆承膺,而獨此恩命,實係朝家典例,一或違撓,其爲日後之弊,已不可言,以聖朝愼惜名器之政,何遽有此擧也?此臣所以期於必辭,不欲爲冒沒出當者也。玆不得不承牌來請,陳章徑退。伏乞聖明,俯諒微懇,亟令收還誤恩,以重典制,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禮房承旨賞典,令政院卽考癸亥戊辰年例,稟處焉。 ○申時,上御進修堂。御史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獻納金尙星,兵曹正郞吳瑗,前副修撰黃晸,前評事李潝,假注書權賢,記注官李日瑞,編修官李喜春。上曰,予意金尙星,方在玉堂,故以御史牌招矣。牌招入來之後,始知移拜臺職,此乃官案不卽修入之致,近來該曹之稽緩如此,極爲非矣。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曾有方帶臺職,而爲御史者乎?柳儼曰,以臺諫而出去者,雖未前聞,御史出去後,移拜臺職者有之。江原監司李眞淳,爲湖南御史時,移臺職,臣所目睹矣。上曰,御史俱爲進來。諸臣皆進伏。上曰,我國勸懲之道,無過於廉問,廉問時少有畏戢之意,而御史還後,則監司、守令,皆解體,頃日大臣,亦不爲奏達乎?予意則雖因山前,欲爲送之,而悲遑未果矣。今則卒哭已過,故乃有此擧,今春已爲備忘矣。北路則纔經水災,兩西則近無勅行,民間未知如何,而三南則戊申後,人心能鎭定乎?今此暗行,不分左右,須勿以常格爲意,體念予任使之至意,雖栍邑之外,所經歷沿路所聞,必將詳細陳達,凡干節目,俱在封書,雖不更爲下敎,而至於察訪營將,亦皆細爲廉察,開春後欲爲更送,須十分着意,勿爲私情之所撓奪,可也。春間備忘之所敎,必入於政院之封書矣。黃晸曰,親承聖敎,敢不盡心於至正至公之道,而聖上之軫念小民,至於如此,不勝感泣。臣等此行,如見貪汚不法之事,則勿論大官小官,決不可撓貸,而雖栍邑之外,豈可泛然看過乎?上曰,栍邑外則不必出道,細察其所聞而來也。金尙星曰,咫尺前席,親承丁寧之面諭,不覺涕淚之被面,如見大段不法之事,則雖至親間,豈敢置之乎?出道後,則例兼巡撫,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巡撫則無矣。予意則雖一二邑,不無種種送察,爾等回還後,欲爲更擧,如有大不法之官,則雖栍外,豈可置之乎?晸曰,軍器點閱,亦不可爲乎?上曰,巡撫後,有點閱之擧,而今番則似無矣。然,近來戎備極爲疎虞,栍邑則必當點閱矣。吳瑗曰,今於法殿,親承面諭,才雖不逮,當盡其原隰之勞,此外豈有可效之事乎?沿路所聞,則封書中,雖無所敎,豈敢一毫欺隱乎?雖至親之間,斷不可撓貸矣。李潝曰,咫尺前席,誨諭丁寧,敢不竭力盡心,而才分不逮,是以爲慮矣。晸曰,卽今列邑簽丁糶糴之政方張,廉問之時,雖栍邑外,如有貪汚不法者,則亦當一體按問乎?上曰,予欲言之而未及矣。卽今緊重之事,無過於二件,諸臣皆着意廉察,而至於濫率等事,亦爲破脫常格,各別搜察,可也。尙星曰,出見封書,則節目中事,皆可奉行,而生民之休戚,守令之臧否,聖意軫念,若是勤懇,臣等不勝感泣之至,今當遠離,竊有所懷,敢此仰達。朝廷者,四方之本,朝廷正而後,餘化遍及四方,朝廷之本,在於君心。君心正,然後朝廷可正,雖臣等出去之後,頻開講筵,諮諏善道,子惠之澤,無所不及,則豈不愈於一時之廉問乎?雖以北來聲息觀之,不無驚心之事,朱子不云乎?內修外攘,以固邦本。伏望聖上,益勵奮發,恢我自强之策,則國事豈不幸甚乎?臣不勝愚衷之所激,敢陳臨軒之下矣。上曰,身方奉命出去,而心懸於國事,勉戒之言,殊爲切實,可不體念焉?柳儼曰,送御史之意,非但廉察守令,爲方伯者,亦不能盡善,亦命一體廉問,則似好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今送御史之意,非特守令,雖監、兵使,豈無不法之事乎?道臣若一心公正,黜陟幽明,則豈不爲美,而我國則私意太勝,所謂褒貶,未知其果出於公矣。繡衣虎行之名,不輕而重,知人雖難,今此四臣,予則以爲簡心而得之矣。瑗曰,臣知吐剛茹柔之義,雖道臣,如有不法之事,則豈有顧藉之意乎?潝曰,雖監司,豈皆善治乎?承旨所達之言,誠是矣。臣等亦知其如此矣。上曰,承旨進來。出封書給之。上曰,侍從諸臣,當寒遠役,予甚軫念矣。晸曰,臣誠死罪,惶恐敢達。臣纔經死病,尙未完復,而今於牌召之下,不敢違命,强疾入來,而筋力精神,更無餘地,奉命發行之後,實無夙夜載驅之望,調理間,則日行不過二三十里,日字似爲遲滯矣。儼曰,筵席之間,黃晸,以私情仰達,極爲猥越,推考,何如?上曰,恐其遲滯,如是陳情,勿推,可也。門限前,似當出去,御史先爲出去,可也。儼曰,今以玉堂闕直,牌招政官,方爲開政,承旨有闕之代,亦以在京無故人,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都承旨所執太過,左承旨疏批已下,明朝一體牌招,可也。{{*|出榻敎}}儼曰,史官極爲苟簡,判校李喜春,以下番,方爲入侍,禮曹郞官一人,則方入直於慶德宮史庫,兵曹郞官一人,則纔爲啓下,以上番入直,宗簿寺正,例兼春秋,而正朴師正,曾經翰林,故不敢以預差啓下,卽今無他推移之道,三曹郞官,例兼春秋,曾前以文臣差出者,意有所在,今亦依前例,三曹有闕之代,以文官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無二員啓下之例乎?儼曰,此則無古例矣。上曰,然則宗簿正朴師正,今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口傳差出,可也。{{*|出榻敎}}儼曰,玉堂亦爲苟簡,上番李宗白,方在禁推中,而宗白之違牌,出於不得已也。朝家任使之道,不可以驅策之矣。廉隅一節,亦可容其少伸,而至於經幄之臣,則尤異於他矣。上曰,見其辭疏而後,始知以儒臣疏語而引嫌矣。今無原辭之可觀,放送後,牌招,可也。{{*|出榻敎}}翰薦有期限乎?旣無上番,則雖期限未滿,尙可爲薦,況史官之苟簡,莫甚於此時。又無期限之可言,則何至今不爲乎?前檢閱洪昌漢,亦爲一體放送後,仍爲敍用付職,使之從速完薦,可也。{{*|出擧條}}儼曰,臣以母病,數日在家,今始入來,其間金有慶之疏入,臣未知其疏語之如何,而槪聞致疑於朝廷之人,歸之於罔測之科,竝與從宦之人,而斷之以忘讐沒恥之科,其心誠無據矣。殿下若痛其疏之出於挾雜,則雖斥之,可也,罪之亦,可也,而至於焚之於殿庭,則豈非過中之擧乎?聖上作事之際,每有此等之病,豈不悶乎?在殿下,則決知其疏之無據,故以痛嫉之意,亟令焚之,似無不可,而後世子孫,每以祖宗爲則。此等過中之擧,看作應行之常典,至於忠言直說,亦爲付火而曰,此乃祖宗已行之例云爾,則其爲弊,將至於何境耶?成事已不可說,而此後雖有一時激惱之事,必爲十分愼審,更無後悔之弊,實臣之望也。臣愚忠耿耿,敢此仰達矣。上曰,金有慶事,已諭於藥房入診之時矣。其疏以不忍聞之說,乃敢筆之於疏,必欲魚肉我搢紳,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此等之習,豈容售於今日乎?非無絶痛之心,而若或竄配而罪之,則是還爲激成其意,故處分不得不如是,而事過之後,則予亦知其過中矣。以漢昭,而能知上官桀之詐,則今有慶之心,予豈不知乎?然,承宣之言則爲是,但若諭之於此筵,則入侍之臣,不過承史而已。從當下數行之批,使皆知予之過中矣。諸臣仍退。 ==11月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未肅拜}}。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呂善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一星{{*|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鄭赫先,谷山府使李命祥,海南縣監金夏九。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時在平安監營任所,執義韓師得陳疏,掌令朴胤東,持平尹得和、申晩未肅拜,掌令朴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長啓曰,檢閱洪昌漢,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左副承旨柳儼啓曰,日寒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微感咳嗽之候,益有差勝之效,而耳部下小癤,亦已完合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咳嗽之候,今已差愈,而耳下小癤處,今幾完合矣。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訓鍊都監馬兵,別將馬兵等馬點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長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藥房問安進去,左議政李㙫,身病一樣,右議政趙文命,病勢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宗白,副校理韓顯謩,修撰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善長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旣已承批之後,尙不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特敎之下,連事違牌,尙不應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檢閱洪昌漢,敍用付職,從速完薦事,命下矣。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因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昌漢。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服制,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呂善長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同副承旨呂善長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長淵府使李瑜,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申思喆爲判義禁,李廷濟爲同義禁,鄭錫五爲左尹,朴璲爲兵曹佐郞,朴弼老爲監察,安晟爲典籍,崔寬爲軍器主簿,李著爲宗簿正,崔昌敏爲尙州牧使,安宗大爲長淵府使,行司直鄭錫五,今降gg除g嘉善,前承旨成德潤,今降gg除g通政。 ○呂善長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同義禁李廷濟,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昨日聽傳敎出去之行,騎馬八匹,已爲入把出去矣。今若不時,或有諸處出使立馬之命,則餘存馬匹中,除病傷及致斃之數,實無推移之道,依前例京畿驛馬八匹,限回還間,補把本曹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馬病之類,依前例今初七日推移替直,十二日至,仍直闕內,別巡衛將及巡將監軍,陵幸之日,勢難入啓受點,初九日受點人員,初十日至,亦令依例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副提調朴文秀,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當此問安議藥之日,提調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臣之抱冤未白,誓心自靖,不敢復以簪紳之流自居者,前後章牘,竭盡靡餘,此已聖明之所俯燭,群僚之所共悉,今臣尙何復言哉?臣之爲此撕捱,豈臣之所欲哉?特聖明,不開所以進臣之路耳。若使臣,一與誣告臣者,辨理而昭暴,則臣於是,始爲人矣,不然,而徒以職名之荐加,誨諭之勤摯,冒沒而趨承,則從前披腸瀝血,疾聲哀籲者,顧何所據哉?臣之離違禁闥,倏已三載矣。犬馬之誠,亦豈不欲一登丹陛,仰瞻天光,以少慰就日望雲之私,而每念凶言之罔極,輒不覺冤氣塡胸,涕淚被面。以此心事,以此情勢,抑而行之,必發狂疾,惟有席藁延頸,以俟慢命之誅而已,此亦命矣,謂之何哉?批旨旣隆,特招連降,而頑然不動,眞如木石,臣之罪,固已萬萬。方治短章,冀被重勘,卽因藥院草記,天牌又臨,轉動無路,荐犯違傲,忝叨保護之列,竟闕起居之禮,臣分掃地,邦憲莫嚴,惟願速降威命,俾國體無損,賤分粗安,不勝幸甚云云。傳于呂善長曰,此上疏還給,牌招。 ○副校理韓顯謩疏曰,伏以日月易邁,聖母山陵已畢,虞卒倏過,率普攀號,益復罔極。仰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仍念臣本來循默,妄一開口,尺牘纔奏,天怒遽震,辭敎極嚴,有不敢聞,追惟至今,惶汗浴體。臣誠愚暗,自謂事君無隱,爲臣盡分,而寂寥片語,反歸乖激,自抵於沮梗蕩平之罪,論常以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包容,罪不旋踵,恩反紆身,臣之感戴,雖罔涯,而使國之政刑不衷,亦臣之罪也。迺有新命,又降於坯蟄之中,臣聞命驚惶,罔知攸處。噫,臣固廢疾久矣,前之風痰,今果爲類中不遂之症,而向日嚴敎,責以支離,誠不敢陳列醜穢,瀆浼聰聽,而若其不堪從宦之實,視前不啻倍蓰,官職去就,今無可言,而至於聖敎峻截,辜戾至重,臺避張皇,詬侮狼藉,言出反詈,雖不足較辨,負罪未勘,顧何敢自安?借令臣無是癃疾,平素供仕者,目下難進之義,無過於此,而況夫權爀之疏,實與臣疏後前,不有臣之疏,豈有爀之疏,爀之疏,殆有激而發也。是爀之被譴,不可謂不由於臣,而爀則遠斥炎瘴,出沒窮溟,臣則戴罪紆榮,翶翔華聯,此豈理也哉?分義廉隅,旣有時而輕重,則臣之廉隅,於此,亦不容放倒矣。天牌臨門,無計承膺,罪在逋慢,罰靳例罷,臣誠抑塞窮蹙,求死不得。今於再召之下,不敢輒犯坐違,忍死曳疾,隨詣闕外,敢貢短章,冀垂睿察。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命鐫削臣職,以安賤分,以嚴公法,不勝大願。傳于呂善長曰,還出給。 ○判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日月有時,騩馭永閟,虞卒奄過,萬事已訖,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前後殷奠,率皆躬臨,又將有展陵之擧,勞傷積多,焦憂曷旣?臣本以危蹤,重遭不幸,終不得一參祭班,簫挽之末,亦未果薦誠,雖同在外諸臣,趨哭於玄隧之外,曾何足以少伸臣子情禮?俯仰天地,生不如死。側聞二重臣,以不爲入城,竝蒙斥罷,臣罪實惟均,獨倖逋誅,悚慄俟命,不敢卽上請譴之章,方氷炭交中矣,此際聞都監賞格之下,臣名亦在其中,臣尤驚怪惝怳,不省所措。臣文詞短拙,固無可言,重以昏蔽之甚,下語率直,至有親自改定之事,備忘之下,辭旨極嚴,論臣罪狀,竄殛猶輕,而終寬鈇鉞之加,今又猥同諸大臣之例,重荷便蕃之錫,因罪爲寵,恩法乖錯,臣誠爽惑,莫究厥由。若以臣,爲不無文字微勞,難可廢遵舊酬賞之道云爾,則旣以臣負犯之深重,而涵貸至今,此已爲酬賞之過隆,乃反與有勞無故之諸臣,均被而無別,夫豈夢寐所及,亦豈事理所宜?凡膺恩典者,例具疏辭免,此固人臣常節,而臣則實出瀝血之籲,本非循套備禮而然,懇乞亟命收還,以兩全公私,不勝大願。抑又念臣釁孽,日益層疊,罪名日益新奇,竄身荒谷,不敢自列於人數,是以,雖有無限詬叱之言,只得畏㤼瑟縮,一任其呼牛呼馬,蓋以臣特一罪人而逭刑者,故自處不得不如是也。以此情勢,以此踪跡,尙且汚辱公朝崇爵,臣豈容一日自安?聖明高臨,無一物不得其所,倘令有司,勘斷臣辜戾,盡削官資,夷爲氓隷,使與蹙踏相當,則不但甚愜於賤分,亦將不復上貽朝廷之至羞,實幸之大者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何過讓?疏中引咎,決知其過矣。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宜卽上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伏見都監賞典之下,臣名亦與於加資之列,臣誠驚惶震駴,歷數日而靡定。輪直監膳,自是職分內事,書寫執役,不過粗效臣義,俱無一分可紀之勞,而恩賞濫屑,乃至斯極,國體未免損傷,私分大涉猥僭。豈謂聖朝綜核之政,乃有此乖誤之擧耶?念臣無似,徒蒙恩造,致位崇班,日夕兢隕,今玆資秩,尤出萬萬意外,顧臣眇福,將何以堪,實恐死期將迫而然。反復循省,承當無路,不得不略暴微懇,仰控嚴廬之下,伏乞聖慈,特恢淵鑑,收回成命,俾國體尊而私分安,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工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山陵已封,虞卒奄過,八域臣民,攀號莫及。伏惟聖孝哀慕,益復如新,仍念臣踪地危蹙,逬出待勘,迫於嚴命,不得不黽勉祗役於玄宮,而因仍蹲冒,有媿廉隅,賤疾且苦,數日尋單,冀幸一徹,乃於此際,因都監賞典,至有加資之命,驚媿懍懼,方寸靡定。臣之薄姿眇福,謬蒙眷知,前後特擢,罔非驟濫,而又以薄技末藝,再叨是命,登踏之崇,更無前路。物忌滿濫,理戒亢極,是臣死期將迫,恐不敢須臾於雨露涵沭之中,私分之罔措,已無可言,而在聖朝節恩賞審人器之政,夫豈有此?伏乞哀臣憐臣,特推生成之大德,亟收臣新授資秩,俾臣得免於過福之災,以重國家賞勞報功之典焉。抑臣本兼諸職,俱在必遞,而金吾兼任,尤有不容一日虛帶者,臣自前月晦間,猝得肚痛之症,泄下頻數,近又挾感添劇,泄變而冷痢無算,汗出而表氣不解,肢體壓重,精神蒙翳,不知痛在何處,而頭勢日就沈重,醫言頗類傷寒陰症,此證最係危惡,生死未可知,時月間起動,已無望矣。鞫事姑因大臣有故,雖未開坐,本府時囚滿獄,當寒滯繫,委屬可慮。讞議奏勘,非長官不得爲,而臣病萬無以自力,曠職許久,致勤昨日,申飭之敎,皆臣之故,惶蹙無地,而今玆荐牌之下,又犯坐違,苟臣可以一分趨承,其敢飾病圖便,重孤聖明體仁導和之盛意也哉?玆敢倩人草疏,仰暴至懇,乞賜鑑諒,先遞臣金吾之任,重勘臣廢事逋召之罪,以安私分,以幸國事,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何辭焉。兼帶判金吾,疾恙若此,積滯可慮,今姑許遞,卿須調理行公。 ○行副司直李翊漢疏曰,伏以臣之宿患,關格之症,觸冷添劇,幾死僅甦,作一僵尸,前後祭班,一未進參,情禮俱缺,生不如死。揆以邦憲,合被重誅,而幸蒙聖上之垂念老病,特有區別之命,而在臣私義,何可以倖免譴罷,爲幸,晏然而已乎?席藁私次,方俟嚴譴矣,卽因喉司請牌,嚴召旣降,特敎又下,爲慮金吾之滯囚,促令逐日開坐,臣聞命踖蹜,一倍惶隕。顧臣病勢,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申敎之下,豈敢爲偃然違傲之計哉?臣之此病,本非一時偶感之疾,衰朽之質,積敗之餘,重傷風寒,轉輾沈重,未離床褥,轉側須人,以此病勢,萬無蠢動之勢,欲起還仆,不得不坐違嚴召,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俯諒臣病重實狀,特許遞改,趁卽變通,回授無故之人,俾無滯獄之患,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今姑許遞焉。 ○十一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左副承旨柳儼,假注書金始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喜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吳志哲進伏訖。洪致中達曰,俄伏承問安之批,感氣咳嗽向差,而小癤亦幾完合云,伏不勝喜幸之至,而日氣比寒,感候或有餘氣耶?上曰,頃已下敎矣。四時常有感氣,此則無時無之,而近日所感,已爲差勝矣。致中曰,癤患淸汁,何如?上曰,比昨差勝,而貼藥處尙濕,故朝者批答,所以加幾字也。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醫官先使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等四醫,次次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沈靜矣。鍼醫吳志哲,入診癤處後退伏曰,瘡處未及完合,日寒故必如此矣。聖徵曰,淸汁無流出者,而新肌未生,不可但付膏藥,必以絮綿或毛物,厚裹之然後,可以速完矣。上曰,初頭徑付膏藥,故痂落處如灸痕矣。致中曰,醫官已爲入診,湯劑繼進當否,當出而議定乎?上曰,初亦强進二三貼矣,今欲止之,問于入侍醫官。在魯曰,頃所劑進之藥,已盡進御乎?上曰,旣已向差,故一貼未及服矣。諸醫皆曰,今則停藥,宜矣。柳儼曰,感氣重,則見於脈度,而微感不必盡然,今別無大端所苦處耶?上曰,初乃鼻角也。今則咳嗽亦差,更無所苦處矣。致中曰,聞醫官之言,感氣似已和解,而動駕期日已迫,當此極寒,或致添傷,則將若之何,思量退行,實爲大幸矣。上曰,頃則咳嗽尙苦,而卿等有請,故不待多言,而卽爲允從矣。今則旣已向差,恨不今日作行,差退之請,決難從之矣。在魯曰,日氣此寒,隷儓下流,莫不曰此時何可動駕云矣,依初達,待春和爲之,豈不好耶?儼曰,虞卒攝行,終不一許,而冒寒動駕,或有傷損,則悔之何及。顧察臣等悶迫之忱,且念聖躬傷損之節,勿以期日之已定,而日寒不解,則差退之好矣。上曰,日月易邁,魂宮祥日已迫,非其日則更無可往之日,雖欲寬抑,以過其日,此心儻如何?予則以初十日,猶爲遠矣,日氣之嚴沍已久,其時豈不稍解耶?致中曰,臣等之不敢力請退行者,以仰體哀慕之聖情故也,而瘡處尙未完合,此亦可悶矣。上曰,瘡汁流出,夕間則必止,而尙有三四日,此亦無可慮矣。致中曰,若使他人,在保護之地,則必當力請退行,而臣等不肖,且緣誠淺,終未回聽,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在魯曰,前後下敎,如是懇至,以臣等齟齬之言,何敢望回聽,而當此酷寒,不能挽郊外之動駕,保護之疎緩,甚矣。儼曰,上每勉下以保民奉法,下每勸上以勤政勤學,而悠悠萬事,都不如保聖躬,殿下平日,每於愼攝之節,多所放過,以此推之,慮念曷已?上曰,前則善能忍耐,或有忽略之時,而今不能如前善耐矣。卿等至誠,予亦知之,而予非固執也,實出於至情之難抑,卿等諒之。致中曰,陵幸只隔三日,衣襨必厚御,瘡處必厚裹,俾勿觸風,可矣。如或觸風,則雖欲動駕,豈可得乎?上曰,予亦知之,故別樣調攝矣。致中曰,魂宮再朞已迫,嬪宮氣度飮食,必皆不如前,而益甚綿綴gg綿惙g矣,如生脈散之屬,使之進服則好矣。上曰,業欲行素,中官來稟,予姑使止之,只令五日爲之,而自內已茹素云。生脈散必不肯服,而劑入可也。致中曰,五貼先爲劑入之意,敢達。上曰,似當至十五貼,爲先劑入五貼,而此後日次,不必啓辭而入之矣。在魯曰,膏藥來待矣。上曰,付之。致中曰,內醫院廳官,本來十二員,而至於議藥、鍼醫兩廳,額數之多少,本無定規,曾於先朝,故相臣崔錫鼎,以議藥廳額數太多之故,以限以十員,其餘盡爲沙汰之意稟請,則自上使之有闕勿補,而勿爲沙汰矣。其後聞有醫術精明者,則輒爲抄入,故員數每致過多矣。卽今則議藥廳,適爲十員,鍼醫爲十一員,而針醫爲術,非特治經絡,必有治腫者,使之專其業,然後可以得力矣。崔泰齡,最善治腫,不幸死矣,其弟恒齡,亦爲精明,泰齡之代,以恒齡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恒齡若爲啓下,則針醫當爲十二員矣。與廳官額數相合,諸議以爲議藥廳,亦當同其額數云,而其時旣已十員陳白,有同定式,今若欲變通,則不可不稟定,故敢達矣。三廳額數,皆定以十二員,未知,何如?上曰,術業在精,而不在多矣。初以十員定額,未知其宜,而其後亦多過十員之時,則此未必爲定規矣。朔有十二,辰有十二,依所達爲之好矣。致中曰,然則議藥廳,當爲加出二員矣。趙廷俊,當初以議藥無窠之故,以鍼醫啓下,而渠則工於藥,而不工於鍼,且能善治兒病,鍼醫趙廷俊,移送醫藥廳,而其代以他鍼醫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崔泰齡死後,無可艾炷執鍼者,雖有吳重卨,而亦病廢矣,卽今鍼醫中,一無爲堂上者矣。上曰,此則自有廳規矣。崔恒齡,方爲永平縣令,今當遞來耶?致中曰,畿邑元無遞職之規矣。上曰,然矣。致中曰,外朝亦有年八十加資之規,而金有鉉、柳瑺等,曾已資窮,故年至八十後,衣資食物,亦嘗特爲賜給矣。聞許坫,時年八十二歲云,此是國房舊醫,而如是年高可貴,雖施以加資之典,似不爲濫,故敢達。上曰,今方崇政階耶?在魯曰,然矣。上曰,此是舊醫,前例亦然,而聞一資未及云,特爲加資。{{*|出擧條}}致中曰,鞫廳事可悶矣。臣有脚疾,不能行步,歸家則輒必昏倒,僚相亦有病,不能開坐。聞右相所言,不過三數坐,當有收殺之望云,若不趁速收殺,則嚴冬徑斃,亦爲可慮。陵幸前,雖無睱隙,陵幸後,則臣亦當參鞫矣。上曰,鞫事,因山前當爲收殺,而金吾長席,不爲行公,故不得爲之。今又有捕廳事,只問末葉,而不問根本,亦不可矣。判義禁、同義禁,以其辭疏觀之,似是實病,今姑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陵幸前,必爲開坐事,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臣有所懷敢達。長淵府使李瑜,情理之可矜,自上每加軫念矣。瑜於在家時,非有公故,當食每不離母側,一自出補後,其母思瑜,每對食悲泣,且其病勢深重云,孝理之下,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瑜不將母赴任耶?致中曰,瑜以其父母俱存之故,不得將往,情理豈不可矜乎?且聞瑜於其時,蓋欲一番陳疏,承批後出而應命,而未果云,似不必深罪矣。在魯曰,其疏中有寧死二字,臣於其時,亦爲責瑜,而大抵爲他官,則不爲肅命,爲銓官,則卽出應命,有乖廉隅,故違牌陳疏,欲一番承批後出肅者,乃其本意,而自上意其必不行公,徑施出補之罰,此未及下諒實情而然也。上曰,予非惡之,以其有固執故耳。其時精神不好,未及思李命熙,而謂必將母赴任,今聞所達,誠有所感動。設令深惡而遣之,何可不召還?分付該曹,遞付京職。蓋予欲用瑜,故所以補外者,欲折其固執也。人之固執,固是不可無者,而近來固執,無所執而固執矣。致中曰,聖敎如是軫念,使渠聞之,必爲感泣矣。臣以權爀事,亦嘗上箚矣,前後諸臣,縷縷陳達,而終不得回聽。語未畢,上曰,爀今幾越海耶?致中曰,必已過海矣。雖以筵敎見之,乃出於警勅之意,非欲死之也,而章疏紛紜,遂致激惱而至此。夫以高明之聖學,豈宜有此擧措,此臣所箚論者也,爀之疏,果欲抵罪而不辭,則嚴治之固可也。或因文字誤着,而致觸天怒,則誠非聖德事也,故爀事不至大段,而知與不知者,莫不救之,此等事,宜有所參酌之道矣。在魯曰,若是內地,則固不害於歷試之方,何爭之有,而旌義非內地,故皆欲爭之,只因筵敎之未安,不果力爭,而聖敎初欲矜之,終因伸救之紛紜,激惱至此,此乃好勝也。上曰,予任爀不久,豈知其長短乎?其父亦死已久,雖不得詳知,而以疏章見之,決非乖激者,其父之子,亦當不爲乖激,而當此勅勵之日,不思其父之所爲,將臺下敎之時,終不回聽,纔爲館職,遽爲如此乖激之論,若是體性執滯,則固無可爲,而此則專出於好勝之習,非如金有慶輩,故渡海後,則欲放之矣。近來風習,一人曰是,則群皆是之,一人曰非,則群皆非之。辛、壬間事不知,而乙、丙後其習又生,昨秋擧措,豈偶然也,而今人不知予意,如火加油,爀,有何忠言直論,而如是紛然爭之也?予不知他,而事關時象者,決不欲使齊聲而是非之矣。予非好勝也,渠輩則有好勝之景況,而予則有何好勝之景哉?只欲不爲搖颺之意也。爀之渡海前,不欲放之者,乃予意也。渡海後當有處分,而分付該曹,玉署侍從望,勿拘檢擬,可也。{{*|出榻前下敎}}儼曰,殿下以予不欲送爀於海外,而皆謂忠言直論,而紛然救之,故送之爲敎,此敎有病矣。夫爀之疏無罪,則不必補旌義,救之者其言非,則當罪其人,而今乃怒彼營救之人,乃反罪爀過重,此眞怒甲而移乙也。上曰,予非怒甲而移乙也。其後思之,旌義固似過矣,而群起而和之,故不得不如是處分矣。此輩欲前立一爀,而和而唱之,欲售其計,其習誠可惡矣,其根本烏可不深治也?致中曰,天災時變,如是荐疊,卽今大小臣僚,齊會於京輦近處,然後可以聚精會神,共做國事,此臣之日夜懸望,而無一上來者,若或以職名,召之而不來,則輒下過當之嚴敎,夫處分,或過分數,則易致乖激,此時乖激,豈不悶乎?必須當事,而分析事理之是非,明白敎諭之,然後可致心服,而有覺悟之道,亦豈不有益於世道乎?向者箚論,亶出此意,而其批答,以救世道少,嚴畏君父之心大爲敎,此豈不嚴畏君父而然哉?罪當其罪,而處分適中,則人心自服,而庶有開悟之道矣。上曰,卿之所達,前後已累聞之矣。予意亦然,而卿試觀朝象,果有一分嚴畏分義之心乎?寧得罪於君父,不忍得罪於時象,嚴畏者固若是乎?予欲有所言,而言甚重大,故不爲之,今始言之爾。在廷臣僚,若只知有君父,則必不如此,而知君父之心少,知時象之心多,方寸歧貳,以爲將出而事君乎?若出則時象謂何,以此之故,皆有二箇心,豈不怪異乎?諸臣皆無言。上謂致中曰,靈城君之事,太固執矣。予欲面諭,而異於重臣,不合爲之,卿異於他人,豈無諭意之道?其人極周通,若能覺悟,則必改其固執,而每以護逆之目,爲至痛矣。致中曰,朴文秀,以李亮臣疏中,賊起而不知耶,抑知之而不告耶等語,執以爲逆名未洗,難以立朝云,而此有何可洗之事耶?亮臣之言,過於分數,若以同朝之間,言人不愼,爲怒則可也,而何可以此,至於不立朝不行世乎?誠爲過矣。臣旣承下敎,當退而開諭矣。上曰,朴文秀,嘗言徐宗一之政治云,高處可以登天,下處可以入地,文秀亦然,其周通處果周通,而其固執處太固執矣。儼曰,文秀爲都承旨後,臣往見之,言承宣之任,異於他司,有不當更事撕捱,此時不出,更於何出脚云,則以爲吾亦離違天顔,已有年所,忽然思之,直欲攬朝衣趨宸陛,而顧此逆名未洗,更以何面,入覲君王乎?如是言之,而因汪汪大慼矣。上曰,太執滯矣。予之此除,謂不敢更撕捱,此猶如此,他尙何說?在魯曰,國恤三年內,則自上不御軍服,故駕前巡令乎,自前不爲磨鍊於陵幸節目矣,聞中路,或有號令之事,不可無信箭云,而甲辰年發靷時,前路壅隔,以標信,分付云。今亦以標信號令之意,敢達。上曰,若無信箭,他無可分付之物,則固不可廢,而戊申年,亦以標信用之,今亦依前例,勿爲磨鍊信箭,可也。儼曰,昨日臣以代房,進政廳,見康翎縣監望,問之,則罷黜代云,意謂狀啓之已下,追後聞之,則狀啓尙未下云。蓋狀啓來到,則例有書目,而卽出朝報,故該吏則以此修闕,該曹堂上,例以其闕出代,此乃下吏之不善去來,而堂上亦不無不察之失。當該堂上推考,臣亦不能審察,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上曰,堂上推考,此不過一時不察,勿待罪。致中曰,此乃下吏之罪,堂上旣爲推考,則下吏宜有囚治之擧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儼曰,預備史官不備,故宗簿正洪尙寅,昨日政差出,而與右副承旨洪尙賓,法當相避。宗簿正之兼春秋,乃是例兼也,洪尙寅,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承旨所達是矣。翰林與承旨有相避,則承旨所兼春秋館,固宜變通,而宗簿正之兼春秋,乃一時例兼,豈可以此遞承旨乎?在下者似當遞矣。上曰,洪尙寅兼春秋之任,改差可也。在魯曰,宗簿正,例兼春秋,似當竝與實職而改差矣。上曰,異於實史官,宗簿正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遂退出。 ==11月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呂善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呂善長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洪尙賓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今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命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詣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朴胤東,持平尹得和、申晩,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崔一星出使代,以曺命敬爲之。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宋寅明,同義禁鄭錫五,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今此陵幸親祭祭文,當爲前期啓下,而新除授藝文提學宋寅明,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獄事體甚重。判義禁申思喆,更請牌招,而知義禁宋寅明,又以藝文提學違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牌招,知義禁,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鞫坐,遷就至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牌招不進,且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尙不出肅,事體已極未安,而本曹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文秀啓曰,永柔縣武穆王祠宇,遣近侍致祭,諸葛武侯一體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捕廳合坐公事,入啓之後,則從事官例爲待令,而今日公事,速爲出給事,命下之後,從事官累度催促,尙不待令,以致遲滯,事之稽緩,莫此爲甚。當該從事官,不可無論責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汰去。 ○又啓曰,卽者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來到,以不參三虞祭班,而不入於現告中,引以爲嫌。當初捧傳旨已久之後,邸人始爲來言,而旣無擧案,則只憑邸人之口傳,追後現告,事體未安,故自本院相議不捧矣。守臣果有難安之端,則陳疏自暴,未爲不可,而至爲狀達,殊涉煩猥,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其在警飭之道,亦不可置之。江華留守兪拓基,推考,何如?傳曰,允。 ○呂善長,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韓顯謩辭疏,旣有還給之命,修撰任珽,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順天前監牧官韓爾錫、李得夏、崔會昌、金道洪、徐宗朝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韓爾錫、金道洪、徐宗朝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得夏、崔會昌,旣已身故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補盜廳言啓曰,合坐罪人鄭守太,加杖得情事,草記,允下矣。卽當依傳旨擧行,而左邊大將李森,親病危重,不得赴坐,故姑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漢城府啓下單子,則西部土亭里,今月初二日,柴木積置處失火,屋比連燒者,至於四十餘戶之多,極爲驚慘。仍卽招問其近居人,則人物雖幸免死,家藏盡數被燒,男女老少,彷徨號哭於灰燼之間,無所止接云,誠爲可矜。令戶曹逐戶量給空石,令賑廳量給米斗,使當冬失火許多民人,不至飢寒致死之地,何如?傳曰,允。 ○呂善長,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臘藥磨鍊,則庫中不足之數,肉桂一斤六兩三錢,龍腦一斤四兩一錢二分,沈香一斤,犀角七斤一兩六錢三分,訶子一斤五兩,木香二斤,朱砂二斤十一兩三錢三分,白檀二斤四兩二錢七分,砂仁一斤,唐黃連十一兩五分,丁香二斤五兩七錢二分,白荳蔲一斤,肉荳蔲一斤四兩,附子七兩一錢,桂皮八兩七錢七分,三奈子十五兩,甘松十五兩,全蝎十一兩四錢七分,石雄黃二斤,牛黃則年例七十七部及加數二十二部內,今年減十部,東朝別進上龍腦安神丸,二劑所入牛黃七部五分內,一劑所入牛黃三部一錢減,竝令該曹,卽速進排,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山陵看役官林瑍,令本衙門高品付祿事,命下矣。林瑍,本以方外士人,見差兼敎授,而自都監別爲啓下看役者也。在前戊戌年山陵時看役官金遠鳴,庚子年山陵時李聖時,戊申年墓所時文顯謨,俱以方外之人。所帶兼敎授,係是仕滿,則當陞六品者,無他施賞之道,故自本監具由啓稟,陞出六品矣。今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六。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順惠,亟令鞫廳,拿鞫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朴文秀啓曰,臣請對入侍時,敬徽殿冬至祭,當爲攝行事,臣旣親承下敎矣。冬至只隔六日,攝行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於春間,猥請恩暇,乞省先墓,聖旨特下,諭之以待大臣備員往來,情私雖切,而未敢徑行,仍及大慼,遂至于今,流光荏苒,此歲又窮矣。殘生懍懍,死期不遠,省掃丘壟,餘日無幾,而係官在朝,三載不歸,松楸在望,霜露興懷,鮮民之慟,益復難抑,況臣忝叨匪據,推榮所生,焚黃之禮,尙未擧焉。若不趁今冬行之,曠廢恩命,且將經歲,誠恐一朝溘然。此事遂已,顧景算日,情理內迫,倘蒙聖上,俯垂愍憐,許臣往省,則欲於念前發鄕路,而今不敢循例呈單,更控血懇,輒煩箚籲焉。且臣迷息宗城,伏蒙惠養之隆眷,出宰畿郡,其距先隴,不滿一息,展省之餘,亦欲就暖官齋,任便調息,日候雖寒,往來之際,庶免於中道顚倒。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懇迫之悃,特許恩暇,俾伸至情,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至懇,難以一向强勉,特許數日往來之暇,而目今在京大臣,不過卿與時任大臣,當嚴寒,雖數息之程,深用念焉。卿其須體此意,量力往來,宜卽入來,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猥陳微懇,未蒙矜允,勢當黽勉冒赴矣,陛辭之期,知在不遠,區區犬馬之忱,瞻戀星闕,不勝耿結。且臣私情有懇迫者,臣之父墳,在於廣州,前母墳山,在於南陽,距京不滿數息之地,而連値國家多故,身縻職事,久矌省掃,而今又將遠出,霜露怵惕之懷,有不能自已。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伸至情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以江華留守兪拓基,以不參三虞陪祭,令政院一體現告事馳啓矣。傳于呂善長曰,道臣與他京官有異,勿待罪,察職事,回諭。 ○庚戌十一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進修堂。都承旨朴文秀請對,引見入侍時,假注書權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嘉春。朴文秀曰,臣持身無狀,慘被凶誣,恩命荐疊,一味撕捱,累違天牌,分義掃地,惶隕震惕,罔知所措矣,昨日自院中謄送聖敎,臣敬讀未完,不覺聲淚俱下。聖敎如是特絶,而臣終不承命,則臣之廉隅,雖或少伸,而君臣分義,則墮盡無餘,廉隅不過臣一身上事,分義則大有關於國家,臣寧爲無恥之人,豈可使國家,由臣而壞綱乎?臣以此達夜思量,今乃忍擧此顔而入來矣,旣伏聞聖敎之後,則何待領相之勸起而出耶?三年嶺藩,逖違天顔,耿耿之心,結在方寸,今雖入來,臣之所執,則決不可以今日一出,爲出脚之階梯矣。上曰,前後有下敎,而卿之固執,終是過矣。卿豈不知卽今時象乎?卿豈有獨免之理乎?聞卿見喉院所報,不待領相之言而入來云,予已知卿必如此矣。文秀曰,臣若聞領相之言而入來,則是重領相之言而出也。臣何敢不出於特敎之下,而遲待領相之勸起,然後出乎?此臣所以不待領相之言而出也。上曰,聞卿入來,欲爲引見,而早晩必入侍,故姑不爲之矣。予意則卿更無撕捱之事,而欲一見卿,言其固執矣。卿之求對者,何事耶?卿自嶺南還朝之後,予在嚴廬,尙不一見,第言求對之意也。文秀曰,臣卽今所帶者,乃保護之職,聖候之未寧,纔平復,臣民之慶幸曷喩,而筵席問候,事體至重,臣不敢爲,誠甚惶恐矣。夫君父一體,子有所懷,豈可不陳於父母之前乎?臣有老母,日寒則爲母之憂倍深,愛君與愛母,何異?冬寒近甚嚴酷,臣於陪祭,連參外班,冷氣徹骨,實難忍耐,雖如臣卑賤者,易致傷損,臣則幸無事,而他人則感寒而痛者甚多。況今聖上,遽罹大慼,哀毁無節,常有朝夕懍綴之憂,臣民之慮,實難形言。因山纔過,萬事已矣,孝思罔極,欲一展禮,出於至情至痛,則臣何敢有沮遏陵幸之意,而日寒如此,豈不切迫乎?聖候纔平復,腠理尙未堅,十餘里動駕往返之際,萬一有感寒之慮,則此將奈何?若過數月,則春候異於冬,必有溫和時,待此陵幸,亦未晩也。三百年宗社,托在殿下之一身,且上奉東朝殿下,其不可自輕也,明矣。若使陵幸之日,如今日之差溫,則臣何敢爲如此之言,而冬日不可信,今日或溫,而明日極寒,儻於陵幸之日,寒事猝劇,致有意外愆和之候,則其時雖悔之無及矣。臣以此憂慮,在外與朝臣,相道悶迫之意,極欲一陳憂愛之忱,而臣之所遭,實無入對之路,只切耿結之心矣。旣奉聖上之特敎,而冒沒入闕,則忝居保護之任者,何可不請對,而乞退陵幸乎?古之人君,或因一人之言,而感回者有之,今殿下,以臣之一言,若快停陵幸,則非但有光於聖德,臣亦退言諸僚,豈不大有光色乎?上曰,予固知卿求對之意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非不知卿之此言,出於一端苦心,而卿亦量予之心,則可知今陵幸之不可停矣。如予情境者,古亦有之乎?十餘年之間,衰麻不離於身,庚子之至甲辰,甲辰之至戊申,連遭罔極之痛。甲辰則上奉兩東朝,猶以爲慰,而今則尤有異於甲辰,繼體之重,情義之篤,惟此追慕之痛,若將不及。因山之前,則朔日月半,親行祭奠,少洩哀隕之慟,而因山後,則瞻望象設之外,更無展誠之處,歲月如梭,三年之制,其將幾何?三年後,則雖明陵,亦不能年年展謁,今番陵幸,又爲退行,則必在春後,予心感愴,又將如何?甲辰年,以領府事之言,有攝行虞祭事矣,予常至今爲恨。今番則七虞、卒哭,盡爲親行,予心猶減一分之慼矣。文秀曰,伏奉聖敎,臣心亦痛。臣非不知拜陵之意,出於至痛至情,而日氣嚴寒,若致損傷,其於宗社何,其於東朝何?人臣事君之道,不以寵辱,易其心,若以寵而效忠,若以辱而無忠,則是非忠也。然爲人臣而特蒙君恩,則其感激欲死之心,尤有切焉,此則非其寵而然也。天理人情,固自有如此者,如臣狂愚,爲世所嘲,而曲蒙殿下特達之恩,俾廁於宰列,不知臣何以得此於君父。其一片愛君之心,有若赤子之慕父母,心自切悶其當寒動駕之勞,而如是仰請,實非出於假飾也。臣自在春坊,事殿下已久,以殿下之明聖,亦必洞知臣之爲人矣。若使今日,溫暖如春,而殿下不爲展陵之擧,則臣當力請之不已,何必如是乎?臣之必如是者,蓋以卽今日寒之如此故也。殿下之一身,擔負三百年宗社,則其所以自愼之道,何待臣言耶?一時陵幸,不過欲伸哀痛之情,何殿下務小而忽大若此,臣竊爲殿下惜之。上曰,前後下敎,實出於誠,予亦自期以不誠則不爲矣。卿之固執,出於愛君,而予之固執,亦欲展予之誠,予豈不思其大處乎?魏文侯,固不足道,而尙與虞人期獵,不以雨而不赴。今陵幸,若又退定,一番二番,每欲如此,則是導予以顚倒也。此時不至深冬,何以必知其極寒?今雖往來,決不傷損矣。原任大臣,曾言延平李貴之事矣。今日復見延平,卿實予之延平矣。文秀曰,今日雨明日晴,古人有言,殿下何以知彼蒼之所爲乎?殿下旣敎以其日之必爲極寒,則亦安知其日之不爲極寒乎?萬一極寒,聖候或有添傷之節,則後雖悔之,何及焉?臣誠意淺薄,固不敢望其回天,而向於七虞親行之時,曉寒凜烈,而伏聞連以單薄衣襨,將事,此則伏未知殿下或有火升之候,而衣襨若是之薄耶?寒熱相薄,受傷尤倍,豈不悶慮之甚乎?今此陵幸,終若萬不可已,則不可不盛備毛裘毛帳,且閉御轎三窓,然後以合愼重之道矣。上曰,三窓皆閉,有近婦人,豈可爲乎?然而卿言至此,左右窓則當閉之,若毛物則予常不便,而今番當爲之。然近來毛裘,極是弊風,年老之後,非肉不飽,非帛不暖,而今則奢侈成風,士夫家年少之人,皆以無毛物爲羞恥,予常病之矣。予常時薄衣以過,而近來則有所傷,或有索裘之時矣。十三日卽冬至也,初逢節日,必欲親祭矣。卿言若是懇至,冬至則爲表卿懇眷之誠,當攝行矣。文秀曰,伏奉冬至攝行之敎,臣不勝感幸,而若於動駕之日,或値嚴風大雪,至於人馬凍死之境,則豈不大可悶慮乎?伏願聖上,更加留念,俾無後悔焉。上曰,在廷諸臣之意,出於至誠,而予之謁陵之擧,亦出於至誠,當日往還,決無受傷之慮矣。卿之自嶺還朝,不久矣。道內事,盟祭時,若聞梗槪,而卿之設置及守令治否,更爲細陳,可也。爲道臣時,與爲御史潛行時,何如?文秀曰,臣以御史,仍爲待罪嶺藩,已三年矣。粗知道內邑弊民瘼,欲盡爲變通,則無非變通之事,而存革之間,安知每事盡善乎?不善則徒爲後弊,且招民怨,故先以收拾人心爲事,且雖善爲變通,若失人心,則其所謂變通者,雖若有效於目前,而反有害經遠之道。平時旣失民心,而萬一有邊警,朝家或令臣榦事於嶺中,則臣雖欲憑藉王靈,有所猷爲,民孰肯爲臣用乎?其爲國家,却顧長念,有不容不如此。是以,目前大蠱壞,如軍保船釜等,隣族侵徵者,各別釐正,至於驛路,大關國家,故亦爲變通,其餘隨便彌縫,而每當巡宣時,專以招集各邑父老,宣布朝家德意爲主,三年如是爲之。至若道內錢穀,則臣不至大致力焉,蓋收拾民心,實爲卽今急務,文書磨勘之際,雖或失些錢些穀,恐不貽害於民故也。臣之爲治,大略如斯,聖敎雖勤,何可盡擧細事而煩達乎?上曰,卿之爲政,與湖南伯、李匡德同乎?大略則同,而規模則異乎?予以匡德事,問於卿,其長短,卿雖盡達,匡德豈以爲異乎?文秀曰,匡德,誠一代之人才,如臣無才,何以跂及乎?臣聞匡德湖南之治,痛革各邑之弊,守令不得措手足,小民賴安云。若使匡德,長在湖南,則湖南豈不治,而今匡德已遞歸,安知弊又不生耶?大抵用人之道,如任匠,匠人用渠規模,排置經營,未及畢役,而又使他匠代之,則其所以成器者,必不如出一手也。匡德長處,明敏透澈,兼之以威猛,何事不可做?然論其所短,苛狹或其病處,在家居官,想必同一規模矣。上曰,卿代匡德,爲湖南伯,則當一遵匡德之約束乎?若如諸葛治蜀則好,而如商鞅用黃、老之術,則豈不爲弊乎?送卿等二人於兩南者,有意存焉,以卿而觀匡德,則何如?文秀曰,人心如人面之不同,臣果一遵匡德之約束,何可必乎?然匡德所設施者,盡是爲民革弊之事,臣雖代之,豈可盡改乎?必有遵而行之者矣。第聞匡德,在湖南時,盡罷各邑私捧云,此誠美矣,而匡德去後,守令雖不復已罷者,安知不爲更作別目而捧用之乎?臣則所見如此,各邑雖有自前私捧者,若不大害於民,則仍置而不罷,此則與匡德異矣。大抵嶺南簿牒浩繁,平明坐衙而開印,則必夜深然後閉印匣,非無公事而止,夜深故不得已止之也。臣自到任以後,汨沒於此,且以收拾民心,爲急先之務,而至如風化所關,尤是臣職分內事,故若聞孝行節義之人,則別爲嘉奬,巡邑時,皆招見款待,且給米魚,表其至行。三年之內,專用力於此等事,而若其錢穀出入,則視爲餘事耳。臣在營時,軍保、海夫、驛奴等弊,則艱難了當,而至於寺奴之弊,與軍保害無彼此。臣之疏請閔應洙爲推刷使者,蓋以此也,而未得蒙允。僧役之弊,又罔有紀極,臣欲繼此,而竝爲變通,適當遞歸,未及爲之,另托於新伯而來矣。上曰,卿雖善爲變通,耳目所不到處,何以爲之,而卿且遞來,則其能遵行,何可必乎?僧役有何難支之弊,而何以變通乎?文秀曰,僧弊可勝言哉?各營各邑,略給紙價,多捧紙束,而不厚不白,則非但爲官員者點退,監色輩,居間操縱,濫受情債,校院及鄕廳、吏廳之索紙,無限節。甚至於兩班,白徵紙地,而至如糠粃、杻木、草鞋、醬菜等物,無數責去,以此大刹俱空,僧徒盡散。臣稔知此弊,故到營之後,嚴飭各邑,痛禁前習。軍政變通後,卽會各邑知事理僧人,欲爲大變通之際,不幸遭世國之誣,或慮有大得僧之謗,卽罷而止之,其所欲變通條件,則盡付新伯,期於變通之地矣。蓋國家,又若失僧徒之心,則誠非細憂,故臣必欲變通,使之安接而未果,末世做事之難,曾聞先輩之言,而不以爲然,臣親當之,然後始覺其言之不誣矣。上曰,軍政何以爲之乎?文秀曰,軍政變通,毋論善不善,老弱逃故病五者,盡爲頉充,其數三萬九千名。以大略論之,軍保隣族之弊,似祛八九分,而自上若遣御史廉問,則可知其民間之無怨矣。大抵道內事,若欲變通,則未及變通,而謗言先騰,實難措手矣。至於各邑軍器,亦知其朽鈍不敢用,而前後人言,俱係罔測,故終不敢申飭修補。雖以監營軍器言之,年久抛置,實無可用,而其中尤可爲怪者,火藥所入之南飛箇,無一備存者,雖有鳥銃,將焉用之?臣當遞歸時,始乃急造木龜南飛箇,而其數猶不滿銃數,蓋行急,未及盡造而來矣。臣旣知其軍器之如此,亦非物力之難辦,而實慮造謗者,做出罔測之言,有所不敢修治也,臣之不能盡心此等事,臣亦自知其罪矣。上曰,卿之所期者,不翅尋常,而何爲必圖遞歸?前日所自期者,卿能記得否?文秀曰,臣於國家事,必以盡心盡力爲誓,雖十年於嶺南,豈敢辭勞,且豈動於爲政善惡之說哉?第人於白地,創出無根之凶言,必欲陷臣於罔測之地,臣何敢久據藩任,忍聞不忍聞之言乎?事勢如此,其所以自期者,亦未免歸虛,臣誠有罪,世道亦末如之何矣。上曰,守令,何如?文秀曰,臣久在藩任,見守令之爲政,後官未必勝於前官,而若數遞,則迎送之際,民間所出刷價,幾至七八百兩,故臣之前後貶罷,不爲不多,而若無大過,則置之,每於相見時及狀報間,至誠飭勵,守令亦不無盡心者。由是言之,守令之善不善,都係於方伯,可知矣。上曰,守令盡非其人,則奈何?文秀曰,雖以今番軍政變通時,守令所爲言之,各有長短,取其長而棄其短,則豈必盡非其人乎?且監司守令,共相勉勵,盡心民事,則不善者效善者,自然無全不治之人矣。上曰,卿之爲政,比之造屋,則至於何境耶?雖以學問之工言之,有升堂入室之等級,卿則造得間架甚麼乎?文秀曰,凡係變通,大體雖成,其間些少條件,則不得一時盡刷,故大變通之後,必從容更爲釐正,然後無未盡之歎。臣之嶺南變通之事,譬之於造屋,則才得豎柱上樑,未及粧飾,新伯若繼此而善結,則必成完屋矣。上曰,駕馭守令之道,何如?左道人心,今則何如?非曰疑之,近能鎭安乎?李宗城還後,略聞其槪,其後更何如?安陰革罷後,其能無慮者耶?文秀曰,駕馭守令之道,非但文報間善爲操縱,且另爲廉問,有時策勵,則守令亦不敢爲大段非法之事。然而猶不如開心見誠,相率勉勉之爲最善也。至於左道人心,戊申以後,朝家連下慰安之敎,臣亦以鎭安爲務,故近頗安定,而至於安陰,乃是湖南茂朱接界處,且其地深邃,爲賊藪可慮。然居、咸兩邑守令,若極擇,則今雖革,豈有他慮乎?安陰鄭賊之族屬有犯者,近十人捉誅,故凡民始知其兩班,則斷不容貸,常漢之脅從者,則置而不問,以此安陰一境,亦得鎭定矣。大抵數年豐稔,故道內人心,亦頗賴安,誠爲多幸矣。上曰,營將不能治盜乎?文秀曰,營將之善治盜者,極難見,若論道內營將,則固無彼此之優劣。所謂朝家擇送,而有家勢者,則不過四五朔,輒移他職,故人皆無久居之意,必生圖遞之計,送舊迎新,驛路難堪,營將數遞,實爲今日之痼弊矣。上曰,鄕戰,何如?李道章死後,更無之耶?文秀曰,按覈使狀啓,旣覈情狀,聖上業已洞燭矣。臣意則以爲,道章,不過遐鄕無識之類,承望京華黨論風習者,此何足責?自朝家或減死流配,而不必置一罪矣。蓋以論其罪,則雖可誅,而原其心,則只是掇拾黨人之餘論故也。臣似伏聞上敎以爲,亮臣之疏誣兩南伯,其下語,似重於臣,而輕於匡德者,臣竊以爲亮臣之誣臣,與匡德,少無彼此輕重之別,俱驅之於知賊情不告之科矣。臣未知亮臣之疏,日月稍久,故聖上或未盡記,而有此下敎耶?不然則必緣臣向爲大諫時,疏陳自己所遭,而略及諸父冤狀,聖上於此,知臣之情勢,有重於匡德,而錯認亮臣之誣臣,亦重於匡德也。臣之季父臣師漢,當賊勢猖獗之時,受兩營指揮,出防八良歭,三日而復城,則臺言雖誤,朝家已洞悉之矣。至於臣從叔臣亮漢,高槐二字,旣蒙聖上明白分析,則今日雖死,實無所恨,臣從叔臣舒漢所遭,非但一世之人,俱曰孟浪,命珩黨中之人,亦多言其至冤。顧此一家遭罹,雖至冤至痛,朝家旣賜洞燭,臣豈以此,期欲自廢乎?且君父分義,至嚴至重,則臣亦粗知道理,安敢以一家事,自廢君臣大義乎?臣之必欲自廢者,只在於亮臣之誣耳。噫,父子恩也,君臣義也。君父一體,恩義俱重,若不順於其父,則其罪惡,何如,不忠於其君,則其罪惡,亦何如?臣之被誣,非徒不忠,實是知賊不告之罪。未暴之前,卽一天地間人理滅絶之人,如是而將何面目,立於世乎?臣若知情,則快伏知情之罪,若不然,而亮臣誣之,則亦自有誣人惡逆之律,亮臣亦安得無事乎?亮臣若論臣曰,身爲御史而暗行,豈不知賊情云,則尹心衡,亦爲御史,以此獨責於臣,何哉?臣則以監賑,未暇暗行,尹心衡則專爲暗行,亮臣若欲責御史,當先責於心衡矣。若以在道內,而不知賊情爲責,則奚獨臣御史乎?監司兪拓基、黃璿,亦難免矣。亮臣之獨於臣,構誣若此者,抑何心腸?亮臣之心,必以爲少論,多入戊申之逆,若因此而誣臣,則足可以成說,乃暗他說出曰,御史抑知而不告耶,隱然有陷諸坑塹之意,萬古天下,寧有如此之人乎?臣若不爲知情者,則亮臣必當爲誣人者,在朝家嚴懲之道,卽當明覈而處之,今反不然,置臣及亮臣於知不知誣不誣之間,而無所處分,獨於臣,徒以爵祿縻之,分義責之,臣豈不抑塞痛冤乎?噫,雖以常漢輩相鬪之辱說言之曰,爾逆賊云,則受之者,必忿然欲死,彼無識常漢,猶尙如此,況臣之心,當如何哉?亮臣是誰家子弟乎?豈無家庭之訓,而乃忍以不忍聞之說,加之於人乎?亮臣與臣母,爲八寸娚妹,則乃是至親,渠與臣,俱有父母,何以無倫悖常之言,存諸心發於口乎?其心術若此,獨不畏天地鬼神之監臨乎?臣若不與亮臣決死,則此冤無可白之處,臣與亮臣,俱蒙頭入於鞫廳,相與面質,得暴此冤,則臣當舞蹈矣。殿下,何惜於臣,何惜於亮臣,而不爲此,獨使臣,一任其含冤茹恨於黯黮之地乎?上曰,此是卿終始過處。靑丘一域,忠逆二字,便作尋常之語,因以釀成戊申之變,此予之所以病之者矣。卿與亮臣,有何所惜,而渠雖無狀,乃是儒臣,爲一疏語,蒙頭入鞫,則後弊當何如?文秀曰,凡爲人之道,居家立朝,飭躬勵行,不負祖先,不失身名,則可謂一世之平人,而今亮臣,以臣謂知情不告,臣則謂亮臣以誣人惡逆,勿論彼此,身名俱僇辱矣,臣與亮臣,將安用乎?殿下必欲使臣,則何不開臣辨暴之路,爲臣出脚之地哉?今則不然,是所謂欲其入,而閉之門也。臣復何顔,復立於朝端乎?上曰,如卿之言,則卽今朝廷,無可仕之人矣。卿之一人,則自有公議,雖過而知其美矣,卿之謂他人,則是乃固滯也。卿之今日之擧,予固知有辭語之過矣,今此所達,未免太過矣。文秀曰,臣性迷頑,故能忍而生存矣。人若謂他人知賊情,而且使人莫怒,人亦聞其言,不爲至冤至痛,則是豈人理耶?臣常自期,持身如玉,而不幸從軍,濫叨勳籍,果招過福之災,卒聞如此凶言,直欲剖腸披肝,以暴此冤而不可得也。上曰,非但卿名在勳籍,予固知卿期期固執之事矣。筵席辭語,不宜若是過重,若他人,則或可推考,而卿之此言,出於苦心故諒之。此後則解釋,可也。文秀曰,如玉之身,人欲瑕之,寧不痛哉?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子之有冤,不訴於父,而何處訴之乎?今承上敎,辯暴無路,臣當含冤而死,此外無可達矣。上曰,過矣。卿在嶺南時,予意卿必奉行朝令矣,何不然耶?文秀曰,臣待罪嶺藩時,廟堂關文,到卽擧行,一無所違,而第於軍布作米及北關移轉事,淺見實有大不然者,故連爲馳啓,論其不然之狀,而廟堂終不許可,竟至譴罷,惶恐則極矣,而於心實有慨然者,臣當略陳其委折矣。臣於昨年秋間,忽聞沿海消息,則如屋子槽桶等物,自東海浮來,或見人家神主,亦浮來云,故臣意其關東之大被水災,急走人往見關東,則無水災,始知此必是北關之水災,而急送軍官於迎日浦口,訪見北商數船,詳問水災有無,則答以咸興五六邑,大被水災,至於陵谷變遷,有同開闢者然。人物渰死,不知其數,而其餘得活之民,亦無穀糊口,將朝暮塡壑云云。臣聞來不勝驚慘,自思于心曰,地雖異於南北,民則皆吾王赤子,今不可以職在嶺南,越視北民,若急送數千石米,則可救目前顚連之急,所當以此意,啓稟朝廷,而如是往復之際,必致日月延拖,將有求轍鮒於枯魚肆之慮,故臣急發甘同儲置米三千石,裝載各浦兵船,罔夜掛帆入送,臣豈不知擅發國儲之爲罪,而實爲北民救急,有不可失時故也。臣初心旣如此,豈獨於移轉事,終不欲依朝令,如數入送耶?然移粟之政,必的知其所入之數,然後此無加送之弊,彼無未送之患。前北伯宋眞明則云,可入十五萬石,其代尹陽來則云,可入七萬石,御史李宗城,則可入五萬石。被災之邑,飢民之口,初無多少異同,而三臣之言,各自不同,廟堂亦不知應入之實數,只從三臣之言,而發關督臣,臣何以適從耶?臣別擇伶俐軍官,往探北關賑民穀數,則二萬餘石,足以濟活。且連見北關各邑貿穀監官,詳問賑穀當入之數,則監官輩亦皆曰,自嶺南,若送數萬餘石,則似無未足之患云,故臣以只送二萬石之意,屢次狀稟,而廟堂則終不入量,反以違朝令,爲臣罪而論罷矣。其後問御史,則嶺南移穀,亦不盡入,所餘猶至三千餘石云,臣之當初料度者,果不錯矣,到今觀之,廟堂處事,其可厭服臣心乎?大抵聚穀極難,散穀極易,以嶺南言之,北關、關東及湖南數道,若値凶歉,則必賴嶺南之穀,而卽今嶺南所儲,比十年前,幾縮五分之三,寧不寒心?如北伯及御史,則職在賑民,固不害貪多務得,而如臣送穀者,安得不斟酌撙節,以備日後之不虞也哉?至於軍布作米,則廟堂關以爲,聞道內市價,則右道則錢一兩米六斗,左道則錢一兩米五斗云,右道軍布一匹,捧十二斗,左道軍布一匹,捧米十斗之意,酌定發關。其時米價高低,雖有左、右道差異,然而六斗之邑少,五斗之邑多,朝家當初作米之令,出於軫民之意,則不宜因米價些少高低,有所異同於一道之內,且朝家事體,豈可與民,切切然爭利於升斗之間哉?臣以此,果皆以十年均捧,而不爲奉行廟堂之令矣。然若値飢歲,則此亦足爲長利,當此木錢極貴之時,以米輕捧,而收拾民心,則其所得,豈比於加俸一二斗之多哉?臣之所見如此,自不欲爲聚斂之臣,而終得罪於廟堂矣。然此兩事,實出於臣盡心爲國之意,而廟堂則反以不遵朝令,先罷後推,臣實爲廟堂慨然矣。上曰,不爲狀啓,擅自斷行,道臣雖或有臨時變通之事,而事體則不然矣。卿不讀《論語》乎?不知自反,而惟以廟堂爲非,豈是穩當底道理乎?文秀曰,臣初聞北路水災,卽送米救急,自意以爲,朝廷亦或以此,爲臣善處之事,而且其移粟時,送校北關,探來入穀實數,然後量入劃送,亦自謂盡心爲之,而至於軍布作米,十斗均捧,又出於損上益下之政,則不害爲朝家恤民之道矣,畢竟雖以此得罪,亦所甘心矣。大抵嶺南,國家保障之地,當此稍豐之時,不可不儲蓄,故臣勿論京納禁納,以錢布貿米者,幾至七萬餘石,散儲於各邑矣。臣於戊申從軍時,到各邑,欲給軍糧,則各邑無所儲之米,只有皮穀,故使李泰昌,達夜舂正,以饋軍卒,其艱難何可勝言?臣旣知此故,不貴錢布,而必欲儲米者此也。各道若如此,以儲米爲主,則後日必大有得力之效矣。上曰,錢貨,廟堂諸議,皆言加鑄爲急務,卿意則何如?文秀曰,鑄錢之議,臣亦聞之矣。若欲富國而鑄之則不可,若欲爲民而鑄之則可矣。蓋以目前民生之倒懸,實在於錢貴故也。民旣有其身,必有其役,一身之役,二匹之布,當錢四兩,故以四兩錢代納,而情債則不與此數焉。近以數年稍豐之故,穀賤如土,錢貴如金,中農夫一年耕作之力,盡歸於身布情錢之費,終歲屹屹,不足以事父母育妻子矣。況其中有田土而自耕食者,能幾人?皆是賭人之地,耘人之苗,秋來所得,能滿五六石者,村村不多,得此則下戶編氓辛苦生涯也。卽今租一石,售價一貫,則一人之身布情錢,已費四五石租,而若有子弟之同室,或隣族之侵徵,則典買辦納,又及於鷄豚鼎鬲之間矣。以此流散相繼,愁怨日聞,此莫非錢貴穀賤之故也。朝家若慮此而鑄錢,鑄錢而貿穀,則錢必賤穀必貴,果能錢賤而穀貴,則耕農庶幾不病,而民力或可少紓矣。且民穀又爲官儲,則可備凶荒,若不於如此穀賤之時,預爲措置,或有乙丙慘凶,則國家將何以救民乎?今若鑄錢而貿穀,則實爲民國兩利之道矣。上曰,廟堂之議,則鑄錢於京,如貢人價各色上下之物,皆以錢下,則自然有流行之道云,何如?文秀曰,臣意則與此異矣。鑄於京中,則多處設冶,四方無賴之輩,無數聚會,風俗人心,必有一倍頹敗之慮。京師,國家之根本,四方之所瞻仰,則不宜使至於此。若分鑄於諸道,沿海各營各邑,以其錢分給各邑,軍布代使之上納,而捧穀於各樣軍積置各邑,則民無錢貴之歎,國有儲穀之效矣。上曰,若如卿言,而分鑄諸道,均散民間,則毋論貧富民,俱可蒙惠乎?文秀曰,不但富民爲農,貧民亦爲農,不但富民有役,貧民亦有役,雖有耕作所收之多少不同,而其所以以穀換錢,則無彼此矣。錢貴時,富者多錢,貧者少穀,旣少而又賤,欲貿其貴,此所以富益富貧益貧也。若多錢則錢賤,富家之多錢者,實無利,而貧民之少穀者,必有利矣。或自外方,而流入京中,或自京中,而流散外方,如人之血氣流通,無所塞滯,則民可富而國可安矣。聖人行仁政之道,無過於制民産三字,卽今制民産之道,恐在於錢矣。然錢弊已至十分地頭,若罷而行他貨,則豈不好也,而第今國家物力蕩然,無路辦出他貨,此所以有加鑄之議,目前救急之道,恐不出此矣。臣於利民之政,別有所懷,敢此仰達。雖以閭巷言之,有財之家,必分給子女以財産,以裕其生道,此是常情之所固然,況王者,以千乘之尊,富有一國,有王子,公翁主,則豈有不給田土之理乎?然國初則多閑土,諸宮家雖有許多折受,而民不被其害。今則三百年太平,而民物甚盛,山顚水涯,無處不耕,寸地尺土,皆是民田,故導長輩,旣不得一片閑土,則遂勒爲折受於遐方,窮民所耕食之地。若不然,買得訟田,及其收稅,則衆民紛起,呼冤徹天,或訴京司,或呈監營,如是之際,國與民相爭,非但事體大損,或心亦不服曰,國家欲奪吾田耶?其見侮於民,有不可勝言。聖上深居九重,何以得聞如此之狀乎?故相臣南九萬,深慮此弊,請劃給各營,以各軍門屯田,割軍門之田,入於宮家,豈是經遠之圖,而與其折受民田,而斂衆民無窮之怨,無寧割軍門屯田,使無此弊之爲愈故也。如臣等卑微,厚蒙國恩,濫叨勳名,有賜牌田結,則況王子公翁主乎?然而田畓奴婢,不可使導長輩主張,使地部句劃優給,則似無弊端矣。上無發諾。文秀曰,如臣才識之蔑如者,濫叨雄藩,無所裨補,惶恐待罪,已三年矣。大抵監司之職,關係至重,朝家另擇可合之人,出則爲監司,入則處廟堂,內外相通,而可以爲政。今則監司自監司,廟堂自廟堂,監司有狀請,則廟堂以防塞爲主,廟堂有分付,則監司以不奉爲能,此無他,廟堂諸宰,未必眞知各道之弊,各道監司,亦未必盡聞廟堂之議,彼此徒知一邊,不知兩邊,捍格不相入者如此,故民則受弊多矣。如是而豈能爲國乎?上曰,其言則是矣。錢貨予欲廢而不行,而他無代行之貨,故不能廢之,今若鑄錢,則終無其弊乎?文秀曰,今雖鑄錢,亦安bb知b後必無弊乎?初鑄錢時,常木楮幣,弊到極地,故想必變而爲錢,當其鑄錢之時,諸議欲救弊而鑄也。鑄後果無常木楮幣之弊,而到今錢弊,有甚於常木楮幣之弊,今雖加鑄,寧無後弊,不過救急目前之弊也。大抵卽今錢弊滋甚,故民皆願罷錢,而終不得罷,則皆願加鑄,於此,民情可見矣。若得嚴猛畫一之人,差之以鑄錢之任,使之分鑄於各道可鑄處則好矣,如李匡德,爲人剛猛不撓,足以辨此矣。上笑曰,李匡德一人,何以分掌諸道乎?文秀曰,人才之乏,未有甚於近來。然自上若別爲掄選,則豈無其人乎?古語曰,一代人足了一世事,殿下,若誠心求才,則何患不得乎?數十年來,朝廷唯以黨論爲事,黨於我者,雖無形之類,顯用之,不黨於我者,雖有才德,棄斥之,如是而雖欲得人才,其可得乎?近來士夫廉恥都喪,若聞副提學,好州縣作窠,則求者如雲,得之則喜,不得則怒,不知天下有羞恥事,而朝家欲求任事之人,則一無擔當者,寧不寒心?曾前則有言論風采者,有文詞雅望者,有經學修行者,有公淸鑑識者,言論者則爲臺閣,文詞經學者,則爲成均、玉堂等職,公淸者則爲銓官,故國家治矣。今則不然,一人必欲歷遍許多名宦,而朝除此官,暮移彼職,經營乞憐,其態令人大慙。然而旣得一職,則或慮久在其職,有甚事出,恐見惡於人,陳疏呈單,必圖遞乃已。以此國家官職,便作路傍之傳舍,無人終始守護,上雨旁風,幾何不壞破乎?思之至此,不覺心痛。尤可痛駭者,朝家之當初分官設職,豈有輕重淸濁之別,而不知中間,何物無恥輩,公然以國家官職,自作層分,爲大司諫,然後始爲大司成,爲大司成,然後始爲吏曹參議,爲吏曹參議,然後始爲副提學,便成名宦,次第之階梯,爲持平、正言者,不得校理、修撰,則大以爲歉然,趨附於主張者,善爲趨附則得之,不善趨附則不得之,得不得,皆出於經營中。若以古之士夫見之,得亦何好,失亦何慼?以此國家,則受病已極,更無可醫之道矣。至於參判、左、右尹,不過各該司佐貳之官,此豈有所殊,而初爲嘉善者得參判,則謂之望重,得左、右尹,則謂之望輕,銓官擧擬之際,亦以此爲心。於是,與奪好惡得失喜怒,生於其間,黨論之孔酷,未必不由於此。如是而豈有不亡者乎?臣常慨傷,故偶然發說矣。上曰,卿有報國之心,且知其弊,而必遞大諫何也?文秀曰,臣實有以死報國之心,而今則不得爲人矣。旣參勳籍,遂與士類殊塗,雖或有言論,人必斥之以勳貴用事。蓋自古勳臣之主張言議,而不得罪於士林者尠矣。臣何可復蹈前人已覆之轍乎?且臣連遭罔極之誣,痛冤度日,杜門謝客,永斷世念,若其言論是非之場,臣不敢容喙矣,聖敎至此,惶隕無地。臣近見國家事,有必亡之徵矣,朝家之所以設置臺諫者,豈不至重乎?上自君德闕失,下至廟堂、各司、方伯、守令,其所規正,只在諫官,故祖宗朝,若聞臺諫喝導所由之聲,則不覺起坐,其虛心納諫,敬而待之之盛意,至於如此,而若其廟堂、各司、方伯、守令推考罷職,則無日無之,故人皆畏謹率職,致國太平,以至于今,豈不盛哉?大抵臺諫,欲擧職,則多招人怨,故有名闕聲望之文官,則今皆避而不居,已成謬習,銓官亦不擧擬,其所擧擬者,多是雜進庸瑣之類。以此群下,元無顧忌之心,殿下見今日之臺諫,亦果有敬待之心乎?唐太宗,不過虛僞之主,而受善納諫,終始不怠,則以殿下不欲自居三代下之心,其受善納諫之道,反不如虛僞之唐宗,何也?殿下若於犯顔直諫者,或奬詡之,或官爵之,使之聳動年來冉冉半死之臺氣,則臺閣之上,言論風采,必有可觀者,上所謂名閥聲望者,亦且奔走於其間之不暇矣,豈復有厭避之心哉?此有可以易曉者,彼窓紙觸而生孔,然後風必入來,不觸則孔何由生,不孔則風何由來?以此觀之,來諫之道,豈不在於殿下乎?雖以玉堂言之,人皆望其瀛選,而旣選,則當此黨戰之時,或慮入直,而當某事巧避,不肯持被,故法講召對,久廢不擧,紀綱如此,何事可做?此亦由於殿下,不能奮勵之致,痛矣,三百年國家,將至於亡矣。上曰,非但激切。實中時病,亦足以感動予心矣。文秀曰,《論語》不云乎?君子不重則不威,竊瞷我聖上,英明太過,而不遺細事,宏遠不足,而或忽大體,凡係施措之間,少欠誠實,每多假借,行之速而悔之易,今日下敎,明日或改,故君命有所不重,人心亦有所不固,漸有上替下凌之弊矣。如其可守,則雖永久勿改,可也,君命行而後,凡事可做,不然則雖日講治道,亦何益哉?卽今殿下,眞有蕩平之心,而實無蕩平之效,此無他,上下誠意,未能孚格故也。若眞做蕩平,能祛三百年痼弊,則其功德,豈下於漢光武之中興乎?臣於會盟祭上來時,不以趙武靈事陳達乎,武靈,戰國時一悖妄之君,遺千古惡名,固不足言,而能令公子成,從其令而變一國胡服,此是必難行之事,而惟其國君,故能行之矣。今日蕩平,則此三代美政,殿下若至誠做去,則豈有不成之理乎?名曰蕩平,而擾攘未定,則日見國綱不立,人心不正,終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可不憂哉?上曰,其言切實,予亦豈不知其病痛乎?時象,則昨秋後大抵稍勝矣。文秀曰,北京地震,實爲驚心,不可以他國非常之變,而置而不憂也。彼國若亂,則我國必被害,此是當來之患,殿下已覺得此否?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伏願殿下,益講自强之策,以爲固圉之道,則幸矣。上曰,何以歇看乎?胡無百年之運,故災異或如此矣,然豈可以他國事,忽之也?文秀曰,卽今悠悠萬事,莫過於保聖躬也。今殿下,居祖宗之位,行祖宗之事,則其不可自輕也,明矣。今此陵幸,適値嚴寒,不幸有傷損之節,則殿下百歲之後,將何顔面,入於祖宗之庭,而臣等不能匡救,致使聖上愆和,則亦何顔面,歸見臣等之祖先乎?臣等區區之忱,則實欲調護聖躬,冀有螽斯之慶,而誠意淺薄,未能格天,臣實無退待諸僚之顔矣。上曰,屢屢陳請,而今番陵幸,則決不可已也。所言則極爲切實,當加意矣。文秀曰,國家殺一逆賊,雖爲懲惡,褒賞賊變時有功之人,實爲激勸之道。戊申賊變時,京中則雖無功之人,幾盡蒙賞,而至於三南有軍功者,則尙未蒙賞,此後雖有事變,其孰肯盡力效死乎?以聞慶南圖逸,晉州文應翼事言之,朝家卽宜奬拔,以礪末世,而臣狀聞已久,尙無調用之事,誠甚慨然矣。圖逸則當賊變時,適値空官,領軍守嶺阨,自朝家差送新倅,而無馬牌草料,且無官敎持來之事,故圖逸疑之,據理不受曰,當此賊變時,無以辨其眞僞,則何可許其到任乎?新倅無以自明,卽詣獄門待罪,其後明知其朝家差送,然後乃許到任。應翼則當賊變時,營將不爲趁時討賊,應翼,以千摠,忠憤所激,涕淚滿面,入見兵使而言曰,土賊初起時,若不勦滅,而凶勢漸熾,誠難制矣。仍洞言營將之無據,至受決棍,嶺南之人,俱莫不稱道。臣聞之甚詳,然後發關問於兩邑,則所報誠如此,當賊變時,列邑風靡,而惟此兩人所爲,誠爲感激,故臣招見,則圖逸、應翼爲人,皆足辦事,何官不可做?若以外貌觀之,則應翼貌沈,似不如圖逸之貌矣。如此之人,若不收用,則其何以激勸乎?上曰,觀其爲人,合於邊將乎,合於守令乎?文秀曰,若以兩人所爲觀之,不特邊將、守令,雖兵、水使,無所不可矣。上曰,仁廟朝,則有功之人,或有直拜郡守之事,而今番平賊之後,則酬功之道,每不如當亂之時,輒有遺忘之患。若無褒賞拔擢之典,何以得奮發聳動之效乎?卿言甚是。分付兩銓,此兩人,後日政,以可堪職收用,可也。{{*|出擧條}}文秀曰,營將之任,不輕而重,治盜之責,專在營將,若善治盜,則百姓安,不善治盜,則凡民被害。蓋盜賊,多因貧窮,而化爲盜賊,然亦是民耳,孰非赤子,而至於良民之橫罹冤死,尤非但可矜,實有乖於國家之刑政。營將數年來,頗擇差,而其人有勢力,不過三四朔,每圖遷轉,何間盡其職責乎?此後各別擇人而差送,未準朔前,勿移他職,可以責效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臣在嶺南時,三年探問邊奇,則島倭似無可憂,而第道內連坐罪人,其數甚多,旣無着根,且無食道,此輩不可不善爲區處。若自各邑,或任以約正、里正、庫直、使令等役,使之着根而有食,則在渠足爲延命之道,在國亦無憂虞之端矣。上曰,此非分付之事,善處之道,各在其守令矣。文秀曰,臣之冤狀,終無辨質昭暴之路,此固臣行己無狀之致,豈有復見殿下之顔乎?決不可抗顔而立於朝矣。上曰,此是卿終是固執處矣。重臣外,不得於筵中辭免矣。卿之所言,如有可聽之道,則豈可直爲勉出若此哉?文秀曰,陵幸迫頭,水剌、寢睡之節,伏望加意焉。上曰,眷眷之言甚嘉,當留意矣。諸臣仍退出。 ==11月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山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知義禁宋寅明,以藝文提學,纔已請牌,判義禁申思喆,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宋寅明,再招不進矣。鞫坐遷就,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飭之下,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而知義禁之以兼帶館閣,撕捱於金吾,亦涉太過,竝從重推考,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牌招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明日、再明日,陵幸相値,鞫坐姑爲停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命敬,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連日違牌,久不出肅,況旣有面諭之敎,而尙不應命,尤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藝文提學宋寅明,以知義禁,纔已違牌矣。親祭祭文,今日當爲啓下,而尙未製進,將不免窘急之患,事體極爲未安。藝文提學宋寅明,更卽牌招,弘文提學徐命均,一體牌招,以爲推移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鎭日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柳儼,以武穆祠致祭文,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文秀啓曰,慶德宮實錄,尙未移奉矣,守直兼春秋宋履端,意外患痘,上番兼春秋申一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李日瑞、朴宗儒。 ○趙命臣啓曰,卽者同副承旨呂善長,聞母病危重,急報連續,纔已呈疏出去,原疏以齋戒,不得捧入,而陵幸隔宵,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上番連日闕直,事體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亦無以備員。陪從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連日闕直,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亦無以備員,陪從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政官牌招開政事,允下,而闕門垂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牌招開政。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未肅拜,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朴師正爲校理,任守迪爲副校理,吳命厚爲禮曹佐郞,尹東源爲軍資正,朴師益爲同經筵,李翊漢爲同敦寧,尹彙貞爲兼南學敎授,李潝爲兼中學敎授,鄭羽良爲承旨,行韓陽令楹爲司饔副提調,醫官許玷今加崇祿,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魚震伋、沈世緯,俱以在鄕之人,病勢沈淹,末由上來肅謝,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呂善長,副司直李瑜,副司正曺命敬。 ○趙命臣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儼,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懿陵行幸時,東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十一月初九日,本營入直馬步軍兵,與訓局餘軍替代,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懿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旣以定奪矣。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軍兵,今初九日,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專屬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金垕,把摠具僖,哨官崔昌一,敎鍊官金東胤,率領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金東綉,別騎衛六人,率領工匠牙兵十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升厚,率領別破陣十四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進修堂,左副承旨柳儼,請對引見。入侍時,假注書權贒,記事官申一淸,編修官李喜春。柳儼曰,臣以岳武穆致祭事,旣已奉命矣。今十九日、二十一日,以兩日推擇,而永柔乃八日程也。過初十日陵幸,十一日當爲辭朝,而到彼後,亦當一日齋宿,十九日則勢難過行,將以二十一日行祀,而臣以母病在外,祭文未及見之,今始得見,則祭文中有未安處,欲爲稟定,故求對矣。上曰,言之。儼曰,殿下旣已興感於《武穆精忠錄》,別遣侍從臣致祭,則當以武穆爲主,而祭文則首言諸葛武侯之事,而中間插入武穆之事,似非別遣致祭之意,故敢達。上曰,武侯、武穆,乃是合享,則孰爲主,而孰爲客乎?武侯、武穆,別無優劣,而世代之次序,享祀之主客,未知如何矣。儼曰,以世代言之,則武侯乃漢人也,武穆乃宋人也。前後次序,宜以武侯爲先,而今此致祭,則乃釀感於《精忠錄》,而特軫其大節,而有此擧也。祭文措語,宜有緊歇,而若以武穆爲主,而間入武侯,則似爲穩當矣。上曰,此一節予有所思矣。武侯若是從享,則祭文,宜以武穆爲主,而武侯、武穆,旣無功烈之優劣,世代主客,自有先後,則祭文之分別,或不無未安之意乎?永柔縣立祠之意,或因山名而爲之矣。儼曰,永柔,有臥龍山,故立祠云矣。上曰,然則臥龍主人,乃諸葛武侯矣,旣爲竝享於一祠之內,以代則漢先於宋,而祭文專以武穆爲主,豈非未安乎?今若別遣特祭,則但祭武穆,而不祭武侯乎?儼曰,一祠竝享,則雖曰別遣,豈不竝祭乎?循例致祭,則先諸葛而後武穆,乃是應當底道理,而今此別遣,則自上別有起感,而有此曠世之擧也。兩位位版,同在一祠,故不得不竝祭,而祭文措語,則豈無異同乎?上曰,今雖起感於武穆,而武侯竝享一祠,而精忠則同矣,豈有彼此乎?先朝亦有別遣致祭之事,而未知其時祭文之如何矣。近來予之精神,不如前日,未能察得矣,祭物雖竝設,祭文則起頭以釀感之意似好,承宣出去,本祭文更爲入之。儼曰,祭文今方袖入矣,乃出而納之。上曰,當更思而下敎矣。儼曰,擧動後翌日,當爲下直,而十九日則勢未及到彼,二十一日當爲行祀乎?上曰,依爲之。儼曰,臣今因祭文事有懷,敢此仰達。曾於永禧殿展謁時,臣以大祝入參,而三室同一祭文,極爲未安。世祖室、元宗室,則告太祖事,或無妨,而太祖室祭文,告世祖、元宗事,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每欲陳達而未果矣,詢于大臣及儒臣,各爲祭文,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眞殿異於閟宮,而同爲祭文,因循未改,予心亦爲未安矣。承旨所達爲是,遣禮官問于大臣及儒臣,可也。{{*|出擧條}}儼曰,刑判李眞望,有面諭之敎,故不敢徑自下鄕,日日牌招,徒傷事體,實爲未安矣。眞望之文學行誼,超出流輩,而眞望惟以劇務爲難,如是撕捱,自上各別勸勉,則似好矣。上曰,予亦知之。豈無善處之道乎?儼曰,臣旣奉命,數日後當爲下直,其間動費數十日,臣有耿耿之忱,敢達。悠悠萬事之中,保護聖躬,爲卽今第一件事,國勢如是孤危,時事如是艱虞,擔負之重,惟在聖躬,殿下一身之外,豈有他可望者乎?然保護之道,每日齟齬,向來旣行親祭,今又陵幸隔日,聖意出於至情,雖不敢强抑,而臣子之心,豈不悶迫乎?此後各別體念,調攝之道,十分愼審,則宗社之幸,當復如何?今當遠離,不勝憂愛之忱矣。上曰,所達眷眷,各別留意矣。儼曰,臣退待下敎,當爲正書以入矣。上曰,唯。諸臣皆退。 ==11月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直}}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趙命臣啓曰,玉堂旣已備員,而陵幸相値,明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聖體若何?微感之候,差歇後已盡平復,而小癤亦已快臻完合乎?動駕隔宵,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實合愼重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謁陵在明,追慕冞切。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今旣快愈,耳下小癤處,完合有日,氣亦無事,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南就明,身病猝重,方在呈告中,鄭亨益,亦有身病,李世瑾,在外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斯速稟處,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今此陵幸時,兩司當爲陪從,而大司憲尹惠敎,掌令朴樞,俱在外,執義韓師得差祭,先詣山陵享所,掌令朴胤東,持平申晩,差祭而姑未肅拜,持平尹得和未肅拜,無陪從之員。除在外及先詣享所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推移陪從,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大王大妃殿,當爲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除拜逾月,鎭日違召,尙不出肅,事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刑曹判書李眞望,昨日又爲違牌,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以下各陵殿冬至祭,數多獻官,方以塡差,而除在外公故外,萬無推移之路,依近例,魂殿魂宮堂上,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相玉,牌招不進。更爲牌招,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只隔二日,而本曹參判金相玉,以前月二十二日祭班不參,見漏現告,引嫌陳疏,參知臣趙明翼,以病陳疏,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守宮堂上望單子,傳于柳儼曰,新陵展謁動駕,事體至重,臣子分義,不宜如是,況宿衛重地,撕捱事極未安。原單子懸頉,非不知矣,而落點以下,意有所在,雖夜深,卽爲牌招,使之入謝。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曰,今此山陵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南就明,身病猝重,方在呈告中,鄭亨益,亦有身病,時未肅謝,李世瑾,在外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斯速稟處,俾無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副摠管鄭亨益,旣已肅謝,今無可論,副摠管南就明、李世瑾,竝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廷濟、沈珙。 ○柳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依前例限回還,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陵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張鵬翼,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依前例限回還,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姑爲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森,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新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入直御營軍兵等,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入直,還宮後如前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尹有迪率領,西營軍五十名,哨官金世鼎率領,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李垕率領,前期一日,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結陣於通化門外,晝則移陣於弘化門外前路,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懿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留都,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出還宮時,行炬植炬,自闕門,普濟院前路至,排立事定奪後,節目啓下矣。出宮時刻,定以寅卯間甲時,此是罷漏後不遠之間也。以此推之,則至普濟院前路,天色必未正明,行炬植炬,依前例,限天明排立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令當信至普濟院,其當天明,其勿分付。 ○朴文秀,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日下香醞,事體至重。貢物上下之米,不爲不多,而官員不善申飭,下吏亦不惕念,內資香醞,間多不好之時,而至於今日,味之酸淡,尤爲太甚。使之改備,稱以無所儲,趁不來納,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進排官,從重推考,下吏雖已囚禁,不可囚禁而止,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11月1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煒{{*|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柳儼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柳儼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到山陵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懿陵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山陵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大司諫、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宗班問安。答曰,知道。 ○假承旨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結陣於板前屛門上路矣,移陣於弘化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結陣於板前屛門上路矣,大駕入幕次後,還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儼曰,侍衛諸臣,竝着耳掩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朴文秀曰,守陵官海興君橿,侍陵官朴贊文,竝加資,參奉李東賓、權秉性,忠義李尙文,進止內官曺正元、李廷相,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傳于柳儼曰,新舊陵奉審時,咸原府院君,當爲入侍,其間以中軍,代行領率,使之入來。 ○傳于朴文秀曰,京畿監司,各差使員行祭後,當爲引見,留待。 ○傳于朴文秀曰,自石串峴,至東關王廟,捧上言。 ○備忘記,傳于柳儼曰,國家連有故焉,畿民之困瘁,未有甚於近年。況楊民十餘年之間,當其巨役者,其數尤多矣。展哀園陵,罔極之痛如新,而仰體平日恤民之德意,俯念畿民困瘁之景象,哀隕之中,如傷之心奚弛?乙巳、己酉、今春幸行,俱有已施者,而事異先後,其當隨時,其令廟堂講確,登對時,稟處。 ○傳于鄭羽良曰,爲賓廳次對已久,再明日來會賓廳事,分付。 ○甲時,上幸山陵時,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金始煒、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隨駕。上出明政門,御駕轎後,朴文秀進曰,臣於入侍時,以駕轎設毛帳之意,仰達蒙允,而誠意淺薄,終不能感動天心。非但不設毛帳,至於洞開三窓,日寒雖不至於折綿,曉氣尙覺懍慄,凌晨動駕,豈無傷損之慮乎?三窓雖不可盡閉,左右兩窓,則閉之,何如?上曰,閉則心鬱,何可閉也?毛物常時亦不能着,非曰不寒,而不着雖寒,着則甚鬱,故不着矣。兵曹判書金在魯曰,三窓皆捲,衝冒曉風,實有傷損之慮矣。雖不可閉窓,若下面紗,則猶勝於直犯風寒,故敢達。上曰,非予固執也。此時異於常時,若爲面紗,則有同婦人,所見極異矣,何可爲也?雖着暖帽,非予本意,爲諸臣視瞻,暫着而亦不堪鬱矣。柳儼曰,閉窓,旣以爲難,則天明之時,寅卯相交之候,易致傷人,當此氣候,雖路中,暫命閉窓,何如?上曰,此則當依爲之矣,仍進發。上到陵所,入齋室時,下敎禮房曰,展謁卽當爲之,知悉擧行,可也。上到紅箭門下,玉轎詣拜位,下敎禮房曰,兩陵展謁,同爲之乎?趙命臣曰,展謁則同爲,而祭祀則各異矣。上俯伏哭,行四拜禮後,奉審陵上。上曰,陵官隨上乎?咸原府院君及摠護使入侍事,分付。上曰,舊陵莎草,無傷處乎?新舊莎合縫處,界限分明矣。文秀曰,新莎未及着根,役時多人踐踏,故如此,而春後則莎上土鋪處,草益茂矣。上曰,史官下去,領相同爲入侍事,分付,可也。上曰,自舊陵床石,距新陵計,凡幾尺許乎?鄭羽良曰,以針尺計之,不過六七十尺矣。咸原府院君魚有龜進伏曰,凌晨動駕,寒氣頗多,聖體其無觸感之候乎?上曰無事矣。有龜曰,入侍命下已久,而未免遲滯,不勝惶恐矣。上曰,封陵稍間,以地家說而降之乎?彼階前白虎邊,是人力以築之乎?有龜曰,穴法如是,故不得不降,而補土處,則頗顯顯矣。上曰,莎際似補,始則本無形址乎?羽良曰,因其勢而生之矣。上曰,石物盡用磨爲,而十二方位,本無塡字之規乎?文秀曰,石物則果是盡磨,而各陵俱無塡字事矣。上曰,石手誰也?羽良曰,禹洪敏稱名者,卽今皆稱一手,而古亦無其敵云矣。上曰,石品各異,故然而石役則異於古矣。上曰,在路上觀之,則新陵易見,而舊陵則不能見矣。命臣曰,在遠望之,則上下陵一時皆見矣。上曰,與寧陵上下之間,遠近,何如?領議政洪致中曰,春間奉審時,臣未及上,故不能詳知矣。上曰,視此陵,其間似近矣。彼樹木,皆是封陵後所種乎?致中曰,或有本有者,或有後種者矣。上曰,主山被莎處及彼黑巖上種樹處,皆是補土乎?致中曰,如是處補土,儘是虛事矣。一經急雨,沙汰盡矣。上曰,所謂左邊穴,乃何處乎?致中曰,自巖石而入首者,卽其穴也。上曰,從石馬間見者是乎?左議政李㙫曰,地師云,彼穴在於彼巖之下,不可用矣。上曰,所謂沈家垈,在何處乎?羽良曰,彼盤石雪積處從而下者是也。上曰,沈垈爲好云矣。分明此處是主乎?儼曰,未知何處定爲主,而彼處依法作妙矣。上曰,不出凡眼矣,似勝於左邊矣。上曰,左右長短,何如?文秀曰,右邊似闊矣。上曰,在此觀之,雖未能的知,而穿鑿則甚矣。㙫曰,遠見故如此,而坐其穴,則含包之象,勝於此矣。上曰,穴亦不急乎?禹炯使之入來。上仍坐新陵石人前曰,松杉頗茂矣。文秀曰,內山無風處,樹木茂盛,而此則京城至近,柴人甚多,或刈草,故似不茂矣。上曰,其言是矣,而柴人豈入於此乎?文秀曰,申飭陵官,速致茂盛,則似好矣。上曰,無木則陵官之過,而有木而不茂,陵官何以助長乎?禹炯進伏。上曰,彼左邊穴,天作乎,人作乎?問之。炯曰,穴乃木穴,金星作腦,而便是山水同氣,不可用矣。上曰,沈家垈與左邊穴,何勝乎?炯曰,沈垈頗勝,而舊垈穿鑿有殺,猝不可用矣。上曰,補土築之則,何如?炯曰,方書云,補土至十年則作本土云矣。上曰,頗上於垈田,則可用乎?炯曰,作腦作穴,皆有定法,何以上下乎?上曰,此穴爲彼穴白虎,則彼穴乃此穴之靑龍乎?炯曰,此穴來長去短,彼穴隱身不現,不可相爲用矣。上曰,此穴之案,彼穴之案,同乎?彼山乃其內案,則以何山爲外案乎?炯曰,五陵外彼山,乃此穴之案也。此山右落,而爲此穴之白虎者,卽是彼穴之案,而坐彼穴觀之,則內案之外,更無案見者矣。上曰,極爲含包矣。上曰,守侍陵官,亦爲入侍。守侍陵官進伏。上曰,上食後連爲奉審乎?守陵官曰,日二次奉審矣。洪致中曰,久御莎土,冷氣上徹,恐致傷損矣。上仍下山,詣丁字閣奉審,又詣新丁字閣奉審,下敎曰,國葬都廳承旨及陵官進來。指示神路曰,彼路乃人行而成蹊乎?羽良曰,不是人爲,而自然成路矣。上曰,莎底鋪灰,故成路痕云,然否。羽良曰,臣以都摠,終始着役,豈有鋪灰鋪甓之事乎?上曰,實異矣。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新陵祭物霜花餠,半面有傷破處矣。趙命臣曰,此是不能精造之致,當該典祀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指丁字閣樑椽曰,此木物作筏,久在水中,故如是色傷乎?文秀曰,木筏本來如是,而少無腐傷之事矣。柳儼曰,咸原旣已承命入侍,似當參陪祭矣。使錄事,分付乎,或使史官往諭乎?上曰,使史官往諭,可也。上入小次,少頃行舊陵酌獻禮,仍行新陵酌獻禮。上曰,彼齋郞祝史,誰也?贊禮徐命均曰,彼則李善行,此則朴胤東也。上曰,兩位祭物,雖無異同,常時則無茶食藥果乎?命均曰,一處過行,故使之同品矣。儀註則執盞,而享祀用爵,故唱之以執爵矣。上曰,刑房承旨進來。咳唾之聲,出於祭班,祭班之不嚴若是,査出從重推考,可也。又敎曰,問於壓班監察,監察之任,何爲而來也?咳唾之聲,出於祭班,而不能檢察,何所爲而壓班乎?使史官問之。罷祭後,上入小次,下敎曰,碑閣未及奉審,過祀後奉審事,分付。晝茶禮畢後,上詣碑閣奉審,仍詣紅箭門內拜位,行辭神禮,俯伏哭,四拜後,御玉轎,還入齋室。 ○未時,上御懿陵齋室。京畿監司趙尙絅,廣州府尹李普赫,楊州牧使張泰紹,安城郡守李宗城,留待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上曰,今日展謁園陵,追感罔極之中,軫念畿民之勞役,而畿民之中,楊民最甚。近年之內,其所赴役,凡幾遭乎?畿伯及差使員,應有所懷,第爲陳達,可也。趙尙絅曰,今番因山時,非但楊州,道內之民,莫不奔走應役,而卽今年久還上及諸般逋欠之數,有五分之一收捧之令。今年雖曰稍稔,公私備還之餘,能存幾何乎?匪久又當有勅行,則畿民之獨應,諸道所無之役者,豈不矜愍乎?今若欲保護畿民,則舊逋停捧之外,更無他道。臣坐在營門,不過聞而知之,諸邑守令,方爲入侍,使之詳達,何如?李普赫曰,幸値年事稍豐,姑無流亡之事,而年久各條逋欠,有五分之一收捧之令,雖以廣州言之,民戶過萬,二十年未收,逐年出秩收捧,則其數將至二十萬戶,此非數朔內修正文書之事。守令雖欲奉行,決難從近了當,此甚難處,而臣待罪外邑,詳知大小民情,故敢此,仰達矣。渠輩之言曰,國家恩賞,非敢希望,而曾前國有大役,荐蒙大同量減之惠,今若自朝家,復用此例,則毋寧停捧各年舊逋,而前日蠲減之例,雖寢而不行,其爲實惠,反勝於蠲減,而亦可免民間騷擾之弊云,其民情之切迫,可知矣。深冬節晩之後,設有督捧之事,其所收捧之數,似不及於蠲減之數,徒致騷擾,而無益於國家。民情又復如此,則雖不蠲役,停捧舊逋,則民情似悅,而今春纔經陵幸,秋又赴役因山,賦役甚繁,民不息肩。前頭又將有勅行,此皆他道所無之役,畿民保安之道,不容少緩,故俄與道臣,相議入對矣。李宗城曰,舊逋事,道臣、廣尹,皆已陳達,而此事,臣之待罪經幄時,曾與廟堂之臣,覆難於榻前矣。廣尹以結役減斗事仰達,此係恩典,雖不敢自下擧論,而結役則富民多結,雖有減斗之令,惠及於饒厚之民,至於舊還,則朝家每以爲土豪官吏之所弄奸,而其實貧民,亦多未捧,藉使皆是土豪官吏之用奸,當其用奸之時,必以村民之名,載錄於文書,而從中受食矣。到今數十年之後,臣等雖甚明察,亦何能一一摘發於每年每人之中乎?勢將只就文書中所載名字,而督捧之,殘民之被困,極爲可憐。結役減斗,垂惠於富民,舊還督捧,貽弊於貧者,上下民情,皆以願收大同減斗之恩,姑停舊還督捧之令矣。況今番因山幸行,前頭勅行,畿民之勞弊奔走,可謂甚矣。俱是七道所無之役,其在一視之道,亦豈無別樣軫恤之擧乎?上曰,廟堂則從輕爲之。酌定五分之一,外面則似好,而予亦疑其有弊矣。乙巳、己酉及今年,連爲大役,固已矜念,而道臣及守令之意皆如此,後日大臣、備局堂上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張泰紹曰,臣待罪本州,今七箇月,而連爲待令於山陵,邑弊民瘼,漠然不知,雖以略知者言之,指不勝屈矣。本州民戶則多,而還上則甚少。今年所受北漢移轉米,都數三千一百餘石內,經理廳米一千五百石,全數捧留,禁營米二百石,御營米一千二百十石,則折半捧留事,纔因備局覆啓判下。此則誠爲多幸,而禁、御兩營,折半七百石,輸納北漢,則一州之民,或納本州,或納北漢,未免斑駁。以畿民之累經巨役,聖上之軫念至此,楊民亦當感泣,而今當蠲役之時,若蒙均施之澤,兩營還米,一體捧留,則可除楊民莫大之弊,故敢此仰達。上曰,北漢山城米乎,捧留本館之事,予甚怪之。莫重軍餉,捧留本邑,將安用哉?近來民習,皆願捧留,今年雖不上納,明年則必納兩營,而惟以姑息爲事,此豈誠實之道乎?然民願旣如此,更令廟堂,稟處。{{*|出擧條}}李宗城曰,本邑有宣飯米,納於陵所之事矣。大槪宣飯米,本自地部田稅除出,以爲守陵官以下之料米,論以事理,畿邑則納於地部,地部則納於陵所,固也,第聞陵所捧上時,高從點退,弊端滋甚。甲辰年間,兩倉下人之進排者,不勝支當,更令畿民,自納於陵所,京司下人之所不堪者,下邑殘氓,寧有支堪之理乎?雖是前例所無之事,其在軫恤小民之道,固宜使地部進排,而況有甲辰前事者耶?且自納地部之邑,則移納於陵所,猶有說焉,而至於船運之邑,尤爲無當。陵所所納宣飯米,特令地部進排,俾除畿邑切急之弊,何如?尙絅曰,臣方欲以此事仰達,而未果矣。聞當納十石者,必費十五六石云,不但運納之艱辛而已,其所糜費之數夥然,若自戶曹,直送于陵所,則其爲弊端,似與外方之直納,有間矣。上司所不堪之事,畿邑何能支當乎?此事,大爲畿邑之痼弊,今後則永定節目,直納戶曹後,仍送陵所,則似無弊端矣。上曰,此是京外相爭之事,而使畿民,直納於陵所者,果始於甲辰乎?令廟堂詳考,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陵內樹木,頗勝於前日矣。以地形之卑濕,故雖不能大爲茂盛,而若加歲月之功,則必有所勝,不必於劇務時爲之。畿伯着念不忘,須於農歇之時,使之這這種木,可也。尙絅曰,十月、二月,此兩月種木則不死矣,敢不盡心乎?宗城曰,西日向暮,回鑾之時刻已迫,不可長語以陳之,而竊有所懷,敢此略陳。朱子作宰南康,其於奉公恤民之道,靡不盡心,而要歸之人主之一心,雖一道之伯,百里之宰,心若不正,則惠不能及民,況爲人君,而不能正心,則雖日講保民之策,亦何益哉?宋臣眞德秀,聞金之亡,中夜竊歎曰,金若有故,則必及於宋,乃以自修自强之道,作箚陳之,而其要則不過正心恤民而已。臣以差員,纔上京聞之,則北來所聞,極爲驚心,此豈君臣上下放心自安之時乎?自上軫念根本之地,聖敎若是懇惻,臣等不勝感泣,而區區之慮,則不但在於蠲役減租之末節而已。臣固知猥越,而咫尺前席,不勝憂慨之忱,敢此仰達。上曰,身在外邑,而惓惓憂國,倉卒筵席之間,所達至此,深用嘉歎,可不各別體念焉。鄭羽良曰,今此親祭時,咳唾之聲,出於陪祭之班,使臺監有査出推考之命,而憲府吏來言,許多參祭之班,終無首實之人,不得査出現告云,監察之不能擧職,誠爲可駭,而本院請推之外,更無可施之罰,且係臺監,則不得請推,何以爲之?敢達。上曰,咳唾聲之出於內班,予所目睹。推考之罰,自是末節,而亦不首實,此豈誠實之道,而向者侍衛晩到人,推考現告,獨有兵判一人,今又如此,事體極爲無據矣。左右壓班監察,則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 ○申時,上回鑾,到明政門下轎。御玉轎時,上曰,左副承旨進來。祭文其已盡寫乎?柳儼曰,付之香室,而今自陪從還,未知其盡寫與否矣。上曰,規矩當,何如?如洪範十有三祀,不書年號乎?兵曹判書金在魯曰,若但祭諸葛武侯,則書年號,有何所妨,而至於武穆,則卽今年號,恐似未安矣。儼曰,聖廟及太廟祭文,旣書年號,則此祭文豈獨不書乎?上曰,不書年號,若不悖於義,則書亦何爲乎?若書年號,則與祭文措語,太不襯着矣。明日當下直,輪對官入侍時,稟定,可也。且武侯、武穆,旣非同時之人,則祭文宜以漢、宋,分而書之矣。 ==11月1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病}}。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物萬戶劉克泰。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昨日禮行展陵,伏惟哀慕愈新。伏未審冒寒動駕,登降將事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而夜來聖體,更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若何?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展哀園陵,少伸情禮,而舊哀新悲,交切于中。慈殿氣候安寧,予氣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金始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顯望爲假注書。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判義禁申思喆,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永柔縣諸葛武侯、岳武穆祠致祭祭文,不書年號,書以漢宋事,命下矣。取考祝文,則年號則書之,漢、宋二字不書,故依下敎,以漢忠武侯諸葛公,宋岳武穆王,使之改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服制,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中日進,參知趙明翼病,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服制,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尙行、尹興茂爲持平,申致謹爲副校理,鄭東潤爲監察,洪夏濟爲禮曹佐郞。 ○兵批啓曰,前郡守黃澤,哨官尹侃,兼司僕李枝蕃,或拯活人命,或四十五年從軍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黃澤、尹侃,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枝蕃,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命熙爲曹司衛將,申光岳爲訓鍊僉正,鄭錫箕、李燁爲訓鍊主簿,兪隆基爲鎭東萬戶,金命彬、鄭錫爲同知,趙啓陽、奉命胄、尹世樞爲僉知,柳萬元爲武兼,金時益、李墁、沈世緯、魚震級、李徵休單付副護軍。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承牌來詣,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纘新爲左邊捕盜大將。 ○洪尙賓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望單子,纔已入啓矣。新除授捕盜大將,待落點,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今日諸道上言中,觀京中上言,一張尹志妻也,一張李震相妻也,一張金遇兌子也。或係鞫獄,或係僞造啓字,或係侵虐道民者,而敢生僥免之計,若是上言,極爲痛駭。此等之類,不必待政院之抄啓,猥濫先爲拔下,自政院爻周祛之。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師正,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申昉,除拜已久,前後開釋,亦且無餘,而一向違牌,無意承命,藩臣事體,實涉未安。申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巳時量,忽有一狗,自通化門突入,直走北所之際,近仗軍士與本門軍士等追捕云,聞來極爲駭然。守門軍卒等,自本曹從重決棍,同守門將鄭守晦,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田稅乃是惟正之供,事體之重大,與他自別,故每年事目申飭,極其嚴明,必以精白之米,準捧上送,而今年可興倉所納稅米,色品極麤,不堪用於正供。此實監捧差使員,不能擧職,使莫重稅米,有此麤粗不合之弊,事甚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當該田稅監捧,慶尙道差使員咸昌縣監南近明,忠淸道差使員栗峯察訪李廷郁,姑先從重推考,以示警責,此後監捧時,更勿如前,極擇準捧之意,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景垕手本,則保放罪人鄭亨復,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王大妃殿日下雉鮮及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卒哭後,竝依戊辰例,限三年封進事移文,而關文中,無名日擧論之事,本營旣無戊辰謄錄,考例回移,以爲擧行之地云。取考戊辰謄錄,則月令與名日及誕日進上物膳,竝入於封進之中,今番傳敎,有竝依戊辰例封進之命,則月令及名日、誕日進上物膳,自在封進之中,而去十月二十九日,王大妃殿誕日進上物膳闕封云,其在事體,殊極未安。當該監司,難免不察之失,監司趙尙絅推考,依戊辰年例,月令與名日誕日進上物膳,限三年一體封進事,申明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翊府言啓曰,錄勳後原從參錄當身及長子孫,勿論前役緊歇,一倂頉下,忠翊衛啓下宿衛立番,乃是國朝流來舊典,今番奮武原從,亦當依例擧行,而昨年大臣、重臣,以原從長子孫承蔭功臣中,身係兩局軍兵者,姑勿許令頉下,令本府詳考久遠謄錄稟定事,陳達允下。故其中身役之非關兩局軍兵者及其他長子孫,爲先忠翊衛啓下後,頉其前役,上番事,行移各道,則擧卽奉行,而全羅道則前監司李匡德在任時,以得代之難,至於狀聞,湖南原從各人等,或上言或呈訴,群起稱冤,極其狼藉。頃者備局,深知此弊,以有功軍兵,不可以得代之難,廢其報功之典,更加申飭道臣,卽速擧行,使有功承蔭之人,得蒙實惠之意,覆啓蒙允,知委道臣矣。全州、金溝等邑,已過番次,終無上番之擧,事甚稽緩,一邊分付兵使,一邊催促本官,則各邑所報內,以爲列邑則方欲奉行矣,監營知委內,以退明年上番之意,將欲狀聞,上番姑爲安徐云云,故不得擧行爲辭,而至於金溝忠翊衛,則已上當者,自監營追至京畿地境,還令下送云。他道軍功之人,則已爲依法蒙恩,免其前役,本道軍功之人,則尙未免前定重役,渠輩向隅之歎,姑舍勿論,在朝家一視之道,殊涉斑駁。道臣若念如許事體,則不待朝家之申飭,自當趁速擧行,而廟堂申飭之不但不卽擧行,已上番者,亦且還令下送。近來紀綱,雖曰解弛,少有遵朝令重宿衛之道,豈容若是?事體所在,極爲不當。當該監司,從重推考,金溝、全州兩邑監色,令兵使各別刑推,懲罪後,前後未頉役未上番者,一一頉下,從速上番之意,該道兵使處,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守令雖遵道臣之令,其如朝令之重何?事雖微細,軍功事重,上番亦重,而豈容若是?不可不使外方守令,知有朝令,與京司兩邑守令,竝拿處,他餘事,依啓。 ○江華留守兪拓基疏曰,伏以方中奄訖,卒哭又過,肅駕上陵,載伸悲慕,伏惟聖懷哀慟,當復何極?小臣無狀,自陷重戾,猥上請勘之章,乞伏闕禮之誅,鈇鉞之加,日夕以俟,聖度天大,曲賜開釋,不惟不施以刑辟,至諭以勿待罪察職,臣誠感泣,不知死所。宜不敢復有他辭,而念臣所帶,自是京職,比之道臣,誠有間別,又臣所叨,忝在宰班,視諸庶僚,亦自不同。今若苟諉以外官之不參,而倖免於庶僚之所同勘,則不但臣心媿恥,有甚於被罪,抑將朝家刑政,貽譏於遠近,臣雖頑頓,誠不忍爲此。且臣追接邸報,伏見去月二十七日聖敎之出於擧條者,讀之未半,不覺膽悸體粟。夫爲人臣,而不知有君上,則雖湛宗滅身,猶不足以少贖其萬一,罷職薄罰,何等末減,而尙敢以獨漏爲幸,晏然盤礴於官次也哉?況臣情勢之危蹙,固非一二,請減朽米,只欲以遵舊例,而廟議詆訶,意不尋常,請遣御史,亦所以重軍餉,而臺避凌藉,語無倫脊,諸倉轉閱,成命已久,而旣無由奉行,兩旅都試,期日已聞,而又未免中輟。至若向來原任大臣所引之史事,又是臣一例應坐之案,蓋臣忝廁史堂,始周一歲,凡有咎責,理難獨逭,往者起廢之初,亦曾略有陳列,伏想淵鑑,或有記有。臣之許多衅戾,固所難貸,而只此一事,久宜引義自靖,祗因前後筵敎,庶已俯燭無餘,故不敢每有提引,迄自泯默。顧今事端轉輾,人言危怖,勘未益嚴,罪案添新,私心懍慄,若無所容,以此以彼,其不可一刻苟冒,則已決矣。屬當因山期迫,上下哀遑之際,不敢爲連章祈免計,今始附陳,仰請威罰,伏乞聖明,深軫保障之不容暫曠,特察踪地之不容仍據,亟命削臣職名,議臣負犯,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云云。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外官,與京官有異,已爲下敎,而今日兵曹參判金相玉辭疏還給,意亦有焉。以此引嫌,未免太過,此疏還爲下送。 ○兵曹參判金相玉疏曰,伏以臣,有罪未勘,露章首實,而見阻喉司,情實莫暴,荐違嚴召於動駕隔宵之日,是豈分義之所敢出者,而顧臣向日,病未克趨參於祭班,因下吏之誤爲懸頉,見漏譴罷之罰,則揆以公法,不容冒進故也,而違傲之罪,在所難逃。忽於夜深之後,聖敎特下,辭旨嚴切,守宮之命,又出常例之外,天牌復降,促臣入肅,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冒昧承命,區區廉義,掃地盡矣,臣心恧蹙,當復如何?一身去就之節,雖不足言,朝家用罰之規,緣臣虧壞,臣誠惶愧,無地自容。臣雖怵迫威命,黽勉趨承,終不可以一時之冒出,爲因仍蹲據之計者決矣。玆敢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察臣情勢之萬分難安,亟命削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傳于趙命臣曰,現告後若是,事甚煩瀆,還給。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向來所被嚴敎,實爲萬萬悚蹙,而適値上下哀遑罔極之日,未卽以文字,仰請譴何,繼而有敦匠之命,在臣分義,不敢言私,黽勉董事,以至于今,而反顧惶恧,無地自容。此際又有金吾新命,召牌荐降,而踪地危蹙,積犯違逋,辭本見阻,狼藉轉甚。昨日陵幸時,見差守宮之任,事勢迫急,他不暇顧,暫且膺命,而若其因仍蹲冒,斷無是理,玆將已具之短章,仰冀聖明之垂察焉。臣於夏間,忝叨是任,逐日赴坐之際,適會臣老母宿患復發,症形苦劇,臣無他弟兄,獨自扶護,決無離捨供仕之望,煎迫之極,不得不冒陳血懇,卽蒙聖上體下之仁,聖恩所曁,感祝罙切。伊後帳殿聖敎,誨責備至,有若臣之母病,不至深重,而乘其停鞫之日,故爲假飾圖避者然,臣自聞此敎,惶媿欲死,置身無所,伊日鞫坐,大臣出令,諸堂無故,臺諫亦方差出。臣若進參,自當開坐,而顧臣情私,如上所陳,終至變通遞改,其時事狀,不過如斯,豈日月之明,未或俯燭,而有此情外之敎耶?仰惟聖聰臨下,情僞莫逃,若夫虛辭托語,當事巧避,臣雖無狀,豈忍爲此?此莫非臣誠意至淺,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撫躬自訟,無所容措。論其所坐,實與被罪諸臣,宜無異同,而聖度涵容,曲加區別,是豈以臣謂無可罪而然乎?特以臣當初陳懇,旣係爲親故也。孝理之下,雖不欲顯施威罰,姑示責諭之意,而揆諸私義,何敢以倖免爲幸,而獨自晏然而已乎?有罪未勘,一味悚縮之中,得聞宰臣縣道之疏,盛論去就一節,而旨意不啻嚴峻,如臣之冒昧承命,盤礴不去者,其爲恧蹙,當復如何?朝禁之下,固不敢猥煩提說,而若其自靖之義,至此而尤極較然矣。且臣於日昨,伏見三都監賞格備忘,臣名亦在於賜馬之列,臣於是,惶隕媿蹙,罔知攸措。今此山陵監董之任,固是臣子職分之常事,有何一毫可紀之勞,而康侯之錫,至及於有罪罔功之身,是豈明主愛嚬笑之意哉?伏乞聖上,俯賜諒察,亟治臣罪,以嚴邦憲,仍收誤恩,以重賞典,則公私不勝兩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非有深意,到今追提引嫌,不亦過乎?遵例賞典,亦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尹李森疏曰,伏以臣老母,遇寒以來,宿恙新痾,乘時交發,唯以藥餌扶接,而捕廳合坐,事體至重,故連日抑情赴坐矣。未及究竟,病勢轉㞃,有難頃刻離捨,不得進參,以致同席之啓稟停止,此雖由於情理之萬不獲已,而獄事之遲滯,分義之惶悚,無所容措。顧念臣母病勢,非比一時感傷,源委旣痼,常在委頓,多般醫治,少無所效,人子至情,當復如何?昨當動駕,留都有命,區區私情,有不敢言,抽身於憂遑之中,隔宵離違,方寸擾亂,忍過一晝夜,蒼黃歸省,則氣息之奄奄,精神之昏昏,有加無減,遑遑扶護,僅延殘喘,以此情狀,決無游意公事,暫時離側之勢,顧此合坐事重,不可以臣煎迫之情,曠日停廢也,明矣。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遞臣捕將之任,毋至滯獄,其餘本兼諸任,次第鐫免,以專救護,俾伸至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至懇若此,兼帶捕將,今姑許遞,卿其勿辭,以便救護焉。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日月逾邁,奄經卒哭,昨復哀省於新陵,伏惟聖情攀慕,當復如何?今玆行幸,正當近至之嚴寒,又在於積月哀勞之餘,區區憂悶,誠不可以言喩,初欲冒昧萬死,仰請退行矣,竊伏聞所以賜敎於筵席者,至懇且切。雖進瀝血之辭,恐徒歸於煩瀆,疏成復毁,悶默度日,寸心殆不能自持矣。幸而寒威少弛,返駕稍早,下忱少用開慰,而原野風氣,一倍寒冽,伏未知果無感觸之端,憂慮之私,顧何敢遽弛。伏乞向後,專用聖心於調補將息之方,寢膳必毋失時,起居善加節適,燮理氣血,保惜精神,俾積傷之眞元,漸次完復,而存省涵養之工,兼行乎其間,則實宗社之至幸,而賤臣懇迫之至望也。仍伏念,臣一縷之息猶存,而七次祭班,終不能一伸哀bb悃b,誠禮俱缺,生不如死。且自今夏大病以後,氣力日微,行步愈艱,向於山陵出入,失汗過多,重致觸傷,歸後未幾,寒瘧猝發,嘔吐無算,幾至於翻胃,仍成上焦關格之病,轉輾增劇,元氣隨脫,百般下藥,尙未見顯效,沈綿枕席,今浹二旬,陵幸時道左祗候,竟不能自力,臣子之分義,幾至於掃地矣。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察臣病狀之不可復起爲人,亟命將臣所有本兼職名,盡行鐫遞,使得安意就盡,仍命勘臣闕禮廢分之罪,以勵餘人,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展哀山陵,追惟往日,攀號莫逮,益復罔極。冬日猶溫,程道不遠,於予何傷?所患若此,深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正言李周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因山奄過,虞卒已畢,凡在率普,莫不悲號,仰惟聖孝出天,哀慕罔極,何以堪處,顧臣罪積惡盈,奄失所恃,穀燧屢變,喪制遽畢,穹壤茫茫,靡所逮及。祗緣臣不孝無狀,頑然冥迷,一縷支延,以至今日,不意聖朝,猥加記識,獲叨諫省之除,臣誠惶縮悲咽,不知所以攸處也。父在相職,子不得居言議之任,卽先輩之攸行,便成朝家之令章,不待臣言,而可知其必遞之端,若其種種難安之情,亦不可一二數,而臣猶不提說,獨臣卽今情理,喪制甫畢矣,禫月未終矣。雖不死而生,尙在人世,其何忍自同恒人,以官職自處乎?是宜聖主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悉,而除旨初旣誤加,召命又復混降,臣於是,哀遑抑塞,寧欲無生。非不知恩命之難孤,分義之至重,而揆以人理,萬無進身之路,連犯違傲之科,聖度天大,罰至問備,五情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也。昨日園陵動駕,亦不得趨參於陪從之列,只自匍匐路左,仰瞻屬車之塵,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到此地頭,他不暇顧,不得不一暴哀懇,尤增震惕。仍竊伏念孝章世子祥期,隔以若干日,如臣無似,亦嘗忝叨宮僚,久侍徽範,愛戴自倍,追惟往事,摧咽難勝,固宜奔走祭班,少伸哀臆,而彯纓束帶,揚揚就列,心有所不忍,亦不敢爲轉動之計,情禮俱缺,尤切愴痛。伏乞聖上,特察肝膈之懇,亟許遞改,俾臣得免爲名敎之罪人,千萬泣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午時,上御進修堂。輪對官引見,入侍時,右承旨趙命臣,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奉常僉正吳命季,軍器僉正金夢七,社稷令尹昌來,漢城判官鄭欽先,西部參奉李廷益。上曰,秋判同爲入侍事,分付矣,未及來乎?趙命臣曰,未及來矣。仍進伏曰,敬徽殿冬至祭攝行事,都承旨朴文秀,親承聖敎於日昨筵中,而臣未得聞,故明日視事,以頉仰稟,致勤聖敎,不任悚仄,而臣考見丙午日記,則雖在攝行之時,以朔祭齋戒,前一日視事頉稟,已有例矣。今雖攝行,一日齋戒,不可不用,明日視事,以頉稟,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輪對官次第進來。吳命季進伏。上曰,職姓名。命季曰,小臣,奉常僉正吳命季也。上曰,履歷。命季曰,乙未榜科擧,分館國子,參下典籍,監察,禮曹佐郞,延曙察訪,戊申復職監察,禁府都事,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命季曰,本寺祭享衙門,故所掌祭酒、中脯、實果而已矣。上曰,所懷。命季曰,別無可達之事矣。尹昌來進伏。上曰,職姓名。昌來曰,小臣社稷署令尹昌來也。上曰,履歷。昌來曰,己卯進士,其年除孝陵參奉,三年準仕,戊戌年復職爲副率,其年爲山陵監造官,陞六爲氷庫別提,遷工曹佐郞,外除龍宮縣監,六年瓜滿,乙巳拜禁府都事,又移工曹正郞,爲宗廟改修都監郞廳,又爲榮川郡守,戊申拜司禦,內贍主簿,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昌來曰,小臣所叨,元無職掌,四位板奉安正殿,鎭日奉審,兩壇掃除外,無所掌矣。上曰,所懷。昌來曰,社署,自是祭享所,壇內淨掃之外,無他所事,更無所懷可達者矣。上曰,尹昌來是誰也?趙命臣曰,咸鏡監司尹錫來之兄也。上曰,尹錫來誰也?命臣曰,以序言之,則昌來、錫來、陽來三兄弟也。金夢七進伏。上曰,職姓名。夢七曰,軍器寺僉正金夢七也。上曰,履歷。夢七曰,丁酉出身,戊戌守門將,出六爲武兼,丙午僉使,今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夢七曰,所掌爐冶色矣。上曰,所懷。夢七曰,所懷則都提調這這陳達,臣則別無所懷矣。鄭欽先進伏。上曰,職姓名。欽先曰,漢城判官鄭欽先也。上曰,履歷。欽先曰,癸巳繕工監役,壬寅監造官,氷庫別提陞六,禁府都事,司僕判官呈遞,今四月除漢城主簿,移拜潭陽縣監,有故未赴,本職復職矣。上曰,職掌。欽先曰,八道戶籍、田畓、家舍斜出,公私家垈尺量等事矣。上曰,所懷。欽先曰,小臣初九日肅謝,昨日隨駕山陵而還,本府事未及詳知,而臣曾任本府主簿時,槪知其無大段弊端矣。李廷益進伏。上曰,職姓名。廷益曰,小臣西部參奉李廷益也。命臣曰,履歷。上曰,初入仕似無履歷矣。上曰,職掌。廷益曰,小臣專掌坊民,國家董役時,使之赴役,殿庭內外各處修掃,道路、橋梁、里門警修,閭家奪入,家垈打量,殺獄檢屍等事擧行矣。上曰,當部戶口數幾何?廷益曰,部內元戶一萬一千二百十七戶矣。上曰,人口幾何?廷益曰,男女竝六萬八千一百六十一口矣。上曰,所懷。廷益曰,如有變通之事,則狀報漢城府,以爲入啓處置之地,而小小事則自當部處置,別無所懷矣。命臣曰,輪對官竝退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命臣進伏曰,臣有區區憂愛之忱,而以不得昵侍,未果矣,今日入侍,適從容,故敢達矣。自古國勢,或有岌嶪之時,而豈有如此等時乎?逆變層生,憂虞靡定。纔遭大慼,上下哀遑,而又於此際,冬雷妖星,災沴荐疊,天之警告,有若何樣,切急之禍,迫在朝夕者然,人之聞之者,危厲憂慄,愚智同然,天道玄遠,固難推測,而人事失於下,則天變應於上,捷如桴鼓影響,考諸前牒,昭昭不爽。向者殿下於雷變之日,達宵懍惕,亟下備忘求言,仍又減膳,以示警懼之意。臣則知聖上此擧,亦可以感天弭災,而終無大警動大振作,故外人則謂之以應文循例之歸矣。臣曾見故相臣金壽恒文集,則肅廟朝於遇災之日,召致大小臣僚,會于一堂,以君德之闕失,朝廷之疵累,人心之冤鬱,勤勤咨訪,以至民憂國計,靡不講究,夜分乃罷,而猶以爲不足,又使諸臣,書進所懷,多少採用,有以見警懼修省之聖意,猗歟盛矣。殿下遇災求言之時,懍惕不安,則臣固知之,而災過懼弛之後,亦能如此否乎?接對臣隣之時,莊敬自持,則臣固仰之,而深宮燕處之中,亦能如此否乎?人臣欲效補拾之忠,而不能感回君心者,以其誠意之淺薄也。人君遇災修省,而不能感格天心者,亦由誠意之不足也。伏願殿下,莊敬之心,勿以顯微而有間,寅畏之念,常若遇災之日,以爲答天譴消災異之道焉。上曰,承宣引先朝故事,陳戒之言切實,當留意矣。命臣曰,端本淸源之道,莫先於嚴宮禁。自古人君,孰不念此,而每致閨門之內,恩常掩義,防閑易弛,邪逕易啓,國家之事,皆不得出於正,不但爲君德之累,亦足爲禍厲之階,可不懼哉?向來埋凶之變,臣不欲復提慼我聖心,而苟求致此之由,豈不以殿下,不嚴宮禁之致也?今夫百里之宰,至卑微也,而衙門不肅,則無以臨民而出治,況人君之尊,而不肅宮禁,則何以昭平明之理,而爲御邦之道乎?愚忠所激,興言及此。懇乞聖明,痛懲前事,必以嚴內治肅宮禁,爲御家邦之本焉。上曰,所達切實,當加意矣。命臣曰,逆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戊申者乎?戊申以後,逆變之中,凶慘之極,又豈有如弘彦者乎?梟獍之音,固無足傷損於日月之聖德,而敢爲凶言,筆之於書,欲爲欺後世耳目之資,今日臣子之腐心痛骨,實在於此。今雖明正典刑,以暴其凶獰,而又不知幾箇弘賊之書,出於何日,則時移世遠之後,豈不爲後人疑惑之資乎?頃日沈泰賢,爲是之懼,乞將聖躬受誣顚末,作爲冊子,刊布於中外者,實出於深長慮,而殿下覽疏之後,不賜可否,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臣於丙午間,待罪承宣時,與羅學川,伴直政院,學川言於臣曰,辛壬以後,嶺南之人,或爲怪悖之說,往往傳播,極爲寒心。吾欲以乙巳後出於朝紙,可考而必信者,作爲冊子,以爲日後辨破之資,而聞見孤陋,姑未成就云。臣以爲,此意儘好,速成爲幸,與之酬酢矣,到今觀之,學川之言,不無所見,臣意則儒臣刊冊之請,恐不可不副也。上曰,此一款,趙明翼有所陳達,故有下敎,而大則欲爲敎文而頒布,小則欲爲冊子而發明,故明言其不可爲矣。承宣尙未之聞耶?義理之晦塞,未有甚於今日,而彼梟獍之心,豈可以冊子感動乎?爲今日計,朝廷寅協,則正氣漸盛,而邪氣自消矣。不此之務,徒欲區區於文字之末,此予之所未曉也。況朝廷得失,草野之人,何敢言乎?予雖疎於文字,好惡之間,予當作之,世無公筆,當世亦不可信,豈可使百世信之乎?弘彦之書,果爲凶獰,而湖、嶺之間,不知有幾弘彦矣。明翼言,外人皆不知云矣,承宣果未之聞也,命臣曰,臣遠在鄕廬,筵說從何得聞?上來後,得見沈泰賢之疏,而臣等每痛聖誣之罔極,凡係辨破之道,竊欲靡所不用其極,故敢陳刊布之請矣,今承聖敎縷縷,亦出於深思矣,且聖敎所謂正氣盛邪氣自消者,大體好矣。第伏念殿下建中之道,與古聖王蕩平,有異,古之蕩平,以公聽竝觀,無偏無黨建極乎上,而殿下則不問彼此之是非,唯以雙擧對頭,硬造勒成。凡於群臣章疏及進言之際,不論本事之可否,先着黨色之疑慮,或以忠直之言,而摧折譴訶,或以巽順之言,而往往嘉納,扶抑太偏,賞罰易致,殿下所以至誠願治者,徒歸於不明是非,不分忠邪之科矣。昔者宋之伯叔程子,同赴人宴席,而適有妓樂,伊川則旋卽還出,伯程子則終日而罷,翌日書齋,兄弟同坐,伊川謂伯程子曰,君子目不視邪色,而兄之昨日宴席事,實爲未安。伯程子曰,昨日宴席,吾心無妓,今日齋中,汝心有妓云,聖賢治心工夫,深淺可見,而伊川之謹嚴,猶不如伯程子之和而不流,心無外累矣。殿下留意蕩平,則公聽竝觀,老少二字,勿置於淵衷,如伯程子之心無外累,只觀其言之是非,是者是之,非者非之,使擧措得宜,人心悅服,則所謂自然之平,不難致矣,雖染於黨習者,豈敢售其舊習乎?惟其不然,老少二字,常留於淵衷,先之以疑慮,繼之以扶抑,處置終未得宜,故以致群下之心乖激拂鬱。雖以日昨金有慶事言之,其疏固爲峻激,而其視一邊人,以爲逆黨者,殊無怪焉。蓋戊申逆變,前古所無,而多出於縉紳之間,弼顯尙州之招,亦曰,南、小皆入之,以此人心汹汹,擧懷疑慮,臣於伊時,待罪承宣,雖同列之間,不無對面九疑之心。至於獄事收殺,人心稍定,疑慮之心,漸次減歇,則金有慶之不復從宦者,視謂逆黨,心有不忍相對之意,量其事勢,不是異事。此非出於失志怏怏,則宜有恕究其言之道,而殿下不少假借,直加以情外之敎,至於無臣節三字,實是臣子所不忍聞者,若使春秋戰國之人當之,則其必剖心自明矣。其言出於憂時慨世,而遽下嚴敎,付疏於火,豈不過中乎?是以,臣於辭疏,略效匡救,而不賜批敎,只令還給,臣於是,不勝悚恧,久不敢仕進矣。且以向來崔命相事觀之,殿下處分,亦爲過激矣。吳命新,旣出於逆招,則一番逮覈,獄體當然,身當言地者,不此之請,則安用臺閣爲哉?命相之疏請拿覈,實爲得體,而殿下不惟不從,反施以削黜之罰,豈非激惱過中之擧乎?臣受恩罔極,常欲納君無過,豈敢以黨習,進於今日乎?果爾則天必殛之矣。上曰,色目勿置於心云者,果是矣,諸臣雖或言之,而予則不言之矣。承宣伊川之喩,可謂襯着,而予之處分,隨其事而應之,豈有彼此之意乎?雖燕居之時,說頭未嘗有發見者矣。承宣之論,予亦知之,而若以賊招之出,皆置疑心,則朝廷之上,豈有可信之人耶?哀公之問政也,孔子對之以擧直措枉,直者擧,而枉者措,則殆近矣。金有慶事,果如承宣之言,則其於朝廷之事,便是風馬牛之不相及也,而交手相賀之說,忘君讐沒廉恥之言,終是怪妄,故處分不得不如是矣。不改舊套者,裁抑之而已,豈有扶抑之太偏乎?如伯程子心中無妓,則未知如何,而王者隨時之道,則固然矣。崔命相之事,不問吳命新之言,則是矣,而南泰溫事亦是乎?承宣疑予扶抑之爲偏,而不言命相之有偏處,承宣亦是色目中人,故其言似不免如此矣。以崔命相二件事觀之,命相過乎,予過乎?命臣曰,崔命相原疏,臣在鄕廬,曾未得見,未知論泰溫事如何,而至於論吳命新事,實爲得體,而以此被罰則冤矣。聖敎縷縷,臣非不知,而捨人君善處,而取其過處而言之者,固是人臣告君之道也。臣則隨殿下過擧處而言,故然矣。知人固未易,而臣與有慶,爲萬里同行,略知其爲人,量或不弘,而自是峭峻剛介之人,必不以黨人傾陷之術,欺負殿下也。下敎中所謂怏怏而不敢施於君上,欲爲魚肉縉紳計者,大是情外矣。上曰,承宣雖不言,予亦知有慶之爲人,量雖不弘,而介正則有之矣。春秋之筆,以趙盾爲弑其君,有慶之疏,亦有其說矣。設若父之於子,垂涕而止之,則其子必聽其父之言矣。君之於臣,本無二致,則予之意,豈可不從乎?無臣節之敎,非斷其平生也。此非激惱之擧,而其後因柳儼之言,以備忘下敎矣。若辛壬、乙巳後,則必有是非紛亂之事,而此等之習,不敢售於今日矣。秋判同爲入侍事,分付矣,家遠未及來,故政院纔稟之矣。秋判入來後,更爲入侍,可也。諸臣皆退。 ○申時,上御進修堂。刑曹判書李眞望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權贒,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上曰,刑判進來。李眞望進伏。上曰,乙巳春晝講,以特進官入侍,其後連在鄕廬,今番以都監堂上入城,若一見之,則有可言之事,而敦匠未遑,不能一次相接。近來以本職撕捱,終不應命矣,數昨纔爲出謝,而適値園陵幸行,未及引見,還駕時有今日輪對官同爲入侍之命,而政院聽瑩,不能分付矣。歛迹之意,予甚嘉之,而卿旣科目中人,則自與山林異矣,永謝宦道,則終是過矣。若以劇務爲難,則秋判之任,當爲許遞,以閑局,時時出入經筵,則豈不好乎?此後則須勿以下鄕爲意,留在京第,可也。眞望曰,聖敎至此,惶感不知所達。臣有區區之私情,而不敢仰陳於榻前,退而以文字,仰達矣。上曰,雖有私情,如是勉諭之後,何可不達乎?第言之。眞望曰,臣自少時,未諳世事,故自量無可任之事,而家貧親老,故唯以應擧覓官爲心,或得便養之計矣,卽今則風樹不停,加之以慘慼,精神本來昏瞀,而今則消亡殆盡,未免前忘而後失,朝知而夕遺,若此而豈能供職乎?徒感聖澤,妄自出脚,則必多僨敗之事矣。前後敦召,非止一再,而實狀如此,豈敢欺隱於天日之下,而敢有斂跡自便之意乎?上曰,前批已言之,而君臣之間,貴在誠實,卿旣非高蹈之士,則如是邁邁,決知其過矣。予當曲從卿意,置之閑局,必須裁抑其心也。眞望曰,聖敎,若是眷眷,敢不留在,而閑局之敎,委曲懇至,臣是何人,得蒙此曠世之恩數也。臣非木石,豈不知聖意,而卽今神精,則雖閑職,決無可供之望。若假數年,優游涵養於草澤之間,衰敗不甚添加,疾病亦無相侵,則庶可鞠躬盡瘁,而親承面諭,豈敢生還鄕之念乎?雖然,寄身洛下,實無支撑之勢矣。上曰,卿年不至衰耗,朝臣中亦有老於卿者,而尙不退去矣。予固不誠,豈望卿之回心,而如是勉諭之後,留京亦以爲難,非所望於卿者矣。世道匆擾,固知卿厭世之意,而卿雖捨予,予豈捨卿乎?考諸往牒,時君世主,非昏庸,而有棄如卿之臣者乎?眞望曰,聖敎至於此極,豈敢生下去之意乎?身姑留京矣。上曰,卿之文學,諸臣皆言之,予未知有他事,而乙巳春晝講時,沈判府事有所言,卿豈不從傍而止之乎?漢明帝,猶不釋桓榮,則如卿之臣,予豈釋之乎?須勿以姑留爲意,則刑判之職,當勉副矣。卿於京中有家乎?眞望曰,無矣。上曰,匡德在京從宦,似有家舍矣。眞望曰,迷息方貰入他家,故臣亦留在其處。聖敎若是懇至,第當留在矣。洪尙賓曰,昨日有刑判同爲入侍之命,而臣等聽瑩,未及分付,致勤聖敎,不勝惶恐矣。上曰,今日輪對,同入之意,分明言之,而紛擾中予亦未記,其何人聽之矣,事當推考而不爲矣。諸臣皆出。 ==11月1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牌招事,榻前下敎,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坐起事,本廳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引見,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判義禁申思喆,引見退出後,旣已犯夜,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敬徽殿日次及一應供上,依象生時例,大祥前封進事,旣已判付,則三名日京畿物膳,自在應封之中,而誕日物膳,矇然闕封,本道雖未能詳知,此該曹不善分付之致,若關諭於該曹之事,有之,此亦不能詳細指揮之故,而末梢請推,徒歸道臣,草記無惶恐之句,其在事體,誠涉未安,禮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莫重誕日物膳,其在事體,不可無端闕封,凡諸進上追封,亦有前例,誕日及冬至物膳,一體封進事,卽爲分付,今後則京畿物膳,大祥前依例封進事,亦爲分付。 ○巳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戶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在魯,右尹宋眞明,右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沈埈,執義韓師得,副修撰尹彙貞,假注書權賢,事變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洪致中曰,雪後風寒甚嚴,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展謁山陵,登降將事,日暮還宮,微感之候,更無添加之事乎?上曰,不然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致中曰,近來朝家多事,次對連爲頉稟,久未入侍矣,今日有來會之命,故入侍矣。上曰,虞卒以後,且値陵幸,次對久不爲之,廟務必多積滯,其無曠廢之事乎?致中曰,昨日下備忘,有軫念畿民之敎,臣等與廟堂諸宰,商議以入矣。大同減斗,例不爲實惠,結數多者蒙惠,結數少則不得蒙惠,而楊民之有自己田畓者,絶少,皆是京中士夫,或中人輩之田畓,今若減斗,則惠歸於田畓之主,而耕食者不得均被其澤,故諸議皆以大同之減給,爲不便,至於還上舊逋,如今年稍登之時,不爲收捧,則此後更無可捧之時,故廟堂節目,有各年五分之一收捧之令矣。山陵大役後,地方官民力,自多勞弊,宜有別爲優恤之道,舊還上身布,竝許停捧,其他畿內各邑,則參酌,只捧最多一年條,似爲得宜矣。趙文命曰,有實效而爲均惠之道,舊還停捧,勝於大同減斗,而楊民則不可不表而出之於畿內諸邑矣。上曰,最多年條,其數,何如?當年條其能盡捧乎?宋眞明曰,數年稍豐,舊還未收,似不多矣,舊逋身布,一竝停捧,則似太過矣。上曰,若捧最多條三分之一,則何如?如欲盡捧,則似難矣。致中曰,若捧三分之一,則民情之歡喜,何可盡達,而如此稍豐之時,不爲準捧,則前頭更無可捧之時,臣意則三分之一,似爲太輕矣。畿內還上,本來數少,而最多條中,又爲減捧,則民心豈不爲好,而官入甚少,是可悶矣。金在魯曰,國恤時,雖遠道之民,豈得晏然,而獨畿民,專蒙其惠,遠道則準捧,豈不以爲冤乎?軫念畿民,雖有此敎,而臣意則限六七年,捧得五分之四,似爲便當矣。金東弼曰,最多一年條不爲盡捧,而猶置未收,則前頭更作民弊,只限最多條準捧,則似無後日弊端矣。申思喆曰,今番役事,畿民俱爲動力,而楊民終始赴役,楊州則停捧,爲宜,而畿邑最多條,雖捧三分之二,似爲偏重矣。眞明曰各年條盡爲停捧,一年條無弊準捧,則民豈爲怨乎?似當爲實惠矣。上曰,乙巳亦有蠲減大同之事,而卿等之議,差員之言以爲,大同減斗,則土豪輩蒙惠,舊還停捧,則小民均被其澤云,可知民願之亦如此矣。至於楊州,則素多陵寢,雖非今年,固多勤勞之事矣,今年則趨役尤多,而畿甸之民,亦皆動力,豈可無一視之道哉?向來朴奎文,有還上停捧之疏,而以其在鄕之故,只知民願矣,不捧於如此稍豐之時,而將待何日乎?前亦下敎,而凡還穀,當春則爲種糧,不虞則爲軍餉,凶年則爲賑穀,王者之政,不可要譽於民,而爲姑息之計矣,予豈不恤民隱而然哉?雖然,畿民之勞役,近來尤甚,而楊民則比他倍之,不可無各別軫恤之道,楊州則舊還身布,一倂停捧,其餘畿邑,則最多一年條,只捧五分之四,以示予軫念之意也。{{*|出擧條}}致中曰,臣等爲慮朝家之經費,故不得不如此,而守令則專以恤民爲意,故每以除弊爲言,以朝家言之,則雖準捧最多條,所失猶多,今此下敎,則一年條,亦爲減給,畿民自當鼓舞之不暇矣。兵判所達,不無意見,雖以特恩,有此下敎,而畿楊分數,似爲懸絶矣。上曰,以古史觀之,或有減田租者,而皇明楊士奇,亦不有言乎?有司之臣,則唯以經費爲意,故恒少恤民之心,守宰之臣,則每以恤民爲心,故不慮朝家之經費,而王者之道,則折衷於其間,今番楊、廣、驪、利之民,陵幸及因山,勞役實多,前頭又當勅行,西道之民,亦不可息肩矣。年久還逋,鬼錄居多,守令則徒擁虛簿,而若無減給之令,則督捧之際,民間必多騷擾,而實惠則不及於民矣。兵判所達,雖慮朝家之經費,而分數之酌定,不得不如是矣。依下敎,以今日出擧條啓下,明日內頒布,可也。眞明曰,今因軫念畿民之敎,別有所懷,敢此仰達。臣曾經畿邑兩倅,且於鄕居時見之,畿內田政,極爲紊亂,己酉量後,更無量田之事,故舊陳之白地,納稅甚多,如樹木成林處,亦爲出稅,而爲守令者,不能釐正,每歲年分,不過比前磨勘,畿民之稱冤,勢所必至矣。卽今量田,雖難輕始,三四月之間,耕播旣盡,四野俱闢之後,使都事,率一善解卜之吏,單騎遍行,但於舊陳處摘奸,及其磨勘時許頉,則事甚簡要,而實惠可及於民,田政亦不至於太紊矣。在魯曰,京畿量田,行於顯廟朝己酉,猶不至於甚遠,而海西則量田,不知其幾百年,田案率皆破裂閪失,或有全無田案之邑,兪集一爲監司時,只量六邑,初則是非多端,而及其旣成,民情頗便,比諸未量之邑,大有所勝,昨年臣在海西時,未量邑民人等,或狀或訴,請行改量者相續,李匡德,曾經本道都事,故頃與臣,言及海西田政,匡德亦言不可不改量,臣以早晩君當任海西事,答之,而大抵量田,雖未易,坊坊曲曲,盡爲善量,極紊之餘,猶不無釐救之效,臣意則稍待朝家無事,先量海西,次行畿甸,似宜矣。東弼曰,臣待罪地部,故以宮家田畓事,所志極其紛紜,俱是執卜太多,白地徵稅之事也。蓋宮家田畓,俱入於免稅之故,當初執卜時,皆入一等,及其出稅之後,地之所出,不能當賦稅之故,皆爲陳廢,一番釐正,在所不已,而但只令都事,摘奸陳處而許頉,則必致實結之大縮,每十年一量,自是《大典》法,庚子三南改量之後,他道一體量田,曾有定奪,臣意則趁此時得人,而改量畿甸、海西,恐不可已矣。申思喆曰,三南甲戌量後,始改量於庚子,其間殆近百年,而民不見量田,久矣。朝令之下,外方頗騷擾,蓋甲戌年前量田,朴燁以均田使,爲之,而立法之初,多殺人命,其時有小兒啼哭之說云矣。庚量旣畢之後,則民無所害,而徭役頗勝,故終無怨言,蓋量田不可不爲矣。在魯曰,己亥量田時,朝議甚以爲重難,疏章之間,至有土崩瓦解之說,而臣受任湖南,親莅其事,則量田元非至難行之事,每邑有都監官,每面每里,各有任事人,一時竝擧,皆有統紀條理,民心不至騷撓,數月之內,能得完畢,而量後文書之修正,比量時稍遲矣。趙文命曰,量田如式年之規,頻頻爲之,則未知如何,而臣待罪金溝時,適當庚子量見之,則是大擧措也。糜費甚多,而等數不改,故實無量效矣,大抵入垈,則爲一等,而古垈,今人未必居,新垈,未必爲一等,非但此也。古則山腰以上,樹木有禁,故溝澤亦不渴,今則樹木濯濯,故川原亦枯渴,古之上品田,或變爲下品,古之下品田,或變爲上品,而等數則如前不改,臣意如欲量田,則等數亦不可不一番釐正也。在魯曰,其時事目內,陞降無過一等,其後又許陞降二等,則不可謂全無改等數也。致中曰,量田專在於得人,甲戌量時,任事之人,豈不勝於今人,而一道盡量之際,精神有所不及,往往登高望見,而定結解卜,故其時有望量之說,若是而能得其精乎?量田之難,自前已然矣。上曰,王政必自經界始,先朝量田時,不無甲、乙之論,而斷自淵衷而行之矣。其時騷擾之弊,不過土豪兩班之興訛造訕,而今若行之於京畿,則此弊似尤甚矣。宰臣所達,都事摘奸,猶可爲目前救弊,而都事未易得人,若指直田爲圭田,則年少都事,豈皆詳知耶?京畿、海西量田,若能爲之,則好矣,而今日入侍之臣不多,卿等退與諸宰相議,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文命曰,畿甸異於外方,恐難猝然始事,宋眞明之言,不害爲一時救急之要道矣。上曰,此在得人,玉署侍從中,別爲掄擇,則不無其人矣。在魯曰,分左右道差送,號以檢田御史,則亦無不可矣。上曰,一都事若不足,則分設左右都事,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自上軫念畿民,蠲減徭役,聖恩天大,民情孰不感泣,而唐臣陸贄之言曰,莫謂遠此,階前萬里,視遠猶邇,今此畿民,則獨蒙惠澤,而遠方之民,方爲渴急,卽今形勢,萬分切迫,國無可給之物,民無支堪之道,宜有變通之策,而百爾思之,終無可救之方矣。上曰,卿言好矣,而似有意而發也,必是鑄錢事矣。文命曰,近因差使員之上來,細聞民情,則實爲慘酷矣。剝民之膚髓,捧納軍布,則一歲勤苦之穀,無升斗之餘存,爲守令者,實有殃及之慮云,豈不愍然乎?臣見先正臣李珥文集,則有可證者矣。其時國計民憂,亦有如今時之事,故楮貨之論出,而珥則以爲,楮貨出,則奸僞益滋,莫如銅錢之爲久遠可行,李珥學問之外,實是通材之儒者,至於錢穀、甲兵等事,亦莫不諳練,而其言亦如此,則銅錢之不可廢,可知矣。旣不能廢,又不加鑄,而但責民徭,則豈有可支之道乎?眞明曰,今番山陵陪從時,見畿伯趙尙絅,首問民瘼,則以爲,卽今道內民間急錢之心,最爲切迫難支之端,大小莫不遑遑云,以三南言之,古則富商大賈,載錢送船,而貿穀於各道,故鄕民以穀易錢,能備身役矣。今則此路永塞,船隻斷絶,公私運穀之難,已爲大患,而卽今南土,穀賤如土,一身役所費,幾至五石租,而持穀出市,終日不售而歸云,民情之急於錢貨,八路殆同然矣。東弼曰,近百年內,錢貨之極貴,未有如今時之爲甚,至於貢人應下之價,有司之臣,豈不欲隨用隨下,而其所上下,僅給加用而止。且以錢貴米賤之故,貢人落本甚多,以此貢人輩,方至百尺竿頭,地部若得數十萬錢貨,限一年應進排之價,一次預給,俾令貿得於當節,而作爲進排之需,則都下貢人,應有息肩之道,而以錢貨之無出處,不得爲此,實爲可悶矣。且以外方言之,卽今市直一貫錢,貿米八九斗,一人身布,入租四五石,農民亦無以資生,錢賤而流行,則其弊豈至於此耶?大抵鑄錢無大利,所得不過長利分數,而地部則醎錫與他物貨,亦有所存,故稍有勝於他司矣。然聖敎以爲,鑄錢則必有餘剩,而或減民租,或防民役,此則大有所不然者,鑄錢而錢賤,流行民間,則自然有蒙利之道,而若欲鑄錢而防民役減田租,則雖財累巨萬,豈能支當,而又非爲政之大體,安用鑄錢爲也?致中曰,前旣以此累陳,而聖意堅定,故至今相持未決矣。孟子論行仁政,必以制民産,爲先務,卽今民窮,已極矣,解倒懸之急,無過於鑄錢,而或者以爲,鑄錢則私鑄之弊,鍮器之賊,最爲可憂云。此則有不然者,苟利於國與民,則些少偸竊之弊,不足言矣,加鑄欲其廣行,則一時私鑄,亦何害也?方今錢貴如金,米賤如土,軍民之納錢者,雖盡賣一年耕作之穀,猶有所不足,故民生之失業,正在百尺竿頭,朝家若無新鑄之令,則窮民實無支保之道,外方民事之切急,殆有甚於都下貢人矣。臣意則不特地部、賑廳,雖外方營門,力可以辦此,則皆許新鑄,爲得宜矣。上曰,諸臣少退。諸臣皆出。申時復爲入侍。上曰,俄以鑄錢論難,而祥日已迫,自內有行茶禮之事,故未及畢說,而少遲遲矣。錢貨一節,右相力主其議,而予則以爲,人心之巧詐,都出於錢,以此人心,若有加錢之事,則其弊似不少矣。金在魯曰,程子之言曰,天下之事,窮則變,變則通,此理不難知矣。自上每以錢之乏貴,猶不至於窮極地界,爲敎,而臣則以爲,卽今已到窮極,不可不變而通之矣。錢貨之弊,臣亦知之,今玆廢錢,而有他可代之貨,則豈不好矣,而利之所在,弊隨而生,他貨亦豈無奸弊乎?加鑄之路塞,今已數十年,錢貨之乏貴,勢所固然,而近又數年稍豐之故,錢日益貴,米日益賤,外方農民,則終歲所力作,不足以應其身布,京中貢物人,則落本至於累倍,蕩敗倒懸,實爲可矜。今若先鑄數十萬錢,貢物之價,皆以錢下,而留儲其米,則貢人可免失業,而國家亦可得一二年之蓄,豈非公私俱便乎?且此鑄錢,非欲爲公家之積藏也,正欲播散於民間,使錢不甚刀騰,而其所謂播散者,非謂公然分給於人人也。如惠廳貢物之價,兵、戶曹各樣應下,皆以錢出給,則錢貨自然流行,而民蒙實惠矣。鑄錢之司,亦不必太廣,京則戶曹、惠廳,略有銅鐵,外則嶺南監營、統營,近於東萊,銅路似易,爲先使之新鑄,恐宜矣。上曰,右相之意,必欲鑄錢,故如是,而李判府事,亦主其議,至於枰錢而論其利害,上自大臣,下至卿宰,莫不以此爲言,終是固執者,獨尹淳一人,如崔奉朝賀,李領府事,亦言加鑄爲可,而予意則以今日之人心,又爲鑄錢,則實有十分漸下之慮矣,初意則欲廢錢而不行矣。旣無代行之貨,故此心之變則已久矣,故向時朴文秀入侍時,以此下詢,其言亦云可鑄,而卿等則欲自京而及於外方,文秀之意,則欲鑄於外方,而流入京中,文秀之言,似廣矣,而予之疑惑,則有加矣。且聞柳儼之言,則我國銅鐵不生,無可繼之道云,其言果是矣。予心若決知其可鑄,則一二異議,若干些弊,有不足顧,而終不覺其必可鑄也,前日儒疏,可謂善形容矣。兩班家,勸小兒飮藥,而誘之以給錢,則其兒喜而飮之云,無知小兒,亦能知錢之貴,則人心豈不陷溺乎?東弼曰,銅鐵非我國所産,其價且多,嶺南則東萊有之,可以鑄錢,而他道則雖令鑄錢,決不可爲,朴文秀之言,似未盡諸道事勢而然也。在魯曰,若知錢弊,而不欲行錢,則亟收京外公私儲錢,一倂鎔化,則可也,今乃一邊行錢,而永塞其更出之路,則其於事理,決知其不通矣。上曰,雖以人病言之,必極重而後,有回頭之望矣。以工夫言之,必喫緊猛省而後,能深造於道矣,錢貨有弊,則至於天開地闢極窮處而後,有可通之路,不窮而豈能通耶?眞明曰,錢路之窮極,則殆十分之十分,罷錢與加鑄間,若失今年,則爲過時矣。在魯曰,每以此事,終日相爭,而末梢終不出場,實爲可悶矣。文命曰,無錢而有弊,目前見之,鑄錢而弊生,前頭事也。眞明曰,俄者亦以時之可不可,下問矣,以此收議於在外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宰臣此言則然矣。在外諸大臣之言,旣皆聞之,更不必問,自備局行關,使諸道監司,詢問有識守令,兼採道內民情,啓聞後,稟處,可也。{{*|出擧條}}東弼曰,北京則年年鑄錢,故有鍮器之禁,大小器皿,皆用畫沙器,而我國則蔀屋之下,皆用鍮器,此亦奢侈之風矣。上曰,無錢之時,用常木,諸臣中或有見之者乎?其爲木,甚於麤布乎?在魯曰,世宗朝時用之,李珥亦未及見,故文集無之矣。眞明曰,臣在北關時,閭閻間,以上樑祈禱懸之,故臣果得見,而廣不過數三寸,長不過三四尺,而稱謂一匹矣。上曰,楮貨,則何如,而尤有弊於常木乎?眞明曰,臣之祖母年過七十,而儲置少時休紙,故此亦得見,不過片紙,印出板子,如卽今草料矣。在魯曰,錢之有弊而不行,則可以鑄器,常木楮貨之弊,則實爲無用矣。上曰,畿邑舊逋,則旣已下敎,而如此之時,自近及遠,使遐方均被其澤,乃是王者之道,毋論遠近,五分之一,果爲無弊乎?以外面觀之,則似爲無弊,而一年二年,或至數十年,而一切以五分一,爲收捧之令,則豈無眩亂騷擾之事乎?必當定其年條,然後似爲無弊矣。致中曰,久遠文書抄出,各年積逋分徵之際,下吏弄奸之弊,民情騷擾之患,勢不必至,故頃者陵幸陪從時,與左相,有所相議矣。當此年事稍登之時,舊逋不可不收捧,而宜有定限,俾無民怨,最多年或最久年中,一年條酌定準捧,似爲簡便,恐不必竝及於各年,致有紛紜之弊矣。文命曰,當此稍登之時,不爲略及於各年條舊逋,將待何時乎?至於守令之以文書修正之難,爲言者,尤爲可笑,若爲盡心用方於文書,則豈無區別之道乎?旣已頒布之事目,今忽全改,則朝令亦涉顚倒,不可不商量處之矣。在魯曰,臣纔經海西,海西則丁酉條爲最久,而其餘無十年舊逋,或有全無逋欠之邑,而三南之邑,則必多積年逋欠矣。當此連歲稍豐之時,分數磨鍊,漸次收捧,固不可已,而但逐年條抄出督捧之際,守令之眩亂,民間之騷擾,誠如聖敎,酌定年限,亦似無妨,或者以朝令之顚倒,爲慮,而若待諸道更爲力請,不得已而許之,則事多窘急,反不如趁今變通之爲愈矣。眞明曰,凡舊逋,邑各不同,一邑之連十年未收,必無是理,近來恩典頻下,蕩減居多,各邑逋欠,多不過六七年矣。雖以民力言之,一人名下,有一斗未收者,僅納二升,此雖責捧於隣族,不至甚難,且昨年有未收者,今年無未收,民力歇,而國入則多,似勝於最多最久之專責準捧矣。近來人心,不肯深究事之歸趣,泛稱曰十年積逋,一時督徵云爾,則外面騷擾,似無足怪,今若限以年數,無過六七年,則好矣。向者嶺伯趙顯命,請定數年,五分二收捧事,狀聞,此在節目頒下之前,外方之所見亦同,而朝令數改,實涉顚倒矣。上曰,若限十年,而各邑不能盡捧,則朝令亦不誠實矣。若限以五年,盡捧五分之一,則所捧足以當最多條所捧之數矣,各年未收還上身布,依前節目,五分一收捧,而無過五年,可也。{{*|出擧條}}致中曰,此乃平安監司尹惠敎狀啓,龍川大同驛奴永彬事也。銀子二百兩,被捉於搜檢時,渠旣自服,所當一依定法,嚴加懲礪,而取考近年事目,則己酉十一月初三日,備局覆啓中,有曰,勿論開市與使行,四百兩以上,現捉於江上搜檢及窺察發告者,則竝於江上,梟示後啓聞,三百兩以下,嚴刑三次,全家徙邊,勿揀赦典云,同年十二月初十日,備局引見時,因金文慶事,判下內,此後則搜檢時被捉者,斷以一律,搜檢前被捉者,極邊定配,勿揀赦典事,定式施行,而無銀兩多少定奪之事,則此是邊上永久遵行之法文,而前後事目,似不無窒礙之端,亟令廟堂,指一稟處云,而凡係定奪之事,似當從後施行,而旣以銀數多少,定其律名輕重,則果不無掣肘之端矣。上曰,前有兩數之定奪,而後則無之耶?致中曰,其時小臣之所稟定者,只是作門內外區別之事,且不記有定奪事目,故兩數則果不曾擧論矣。然今此驛子,旣潛帶二百兩銀子,被捉於搜檢之時,則貸死亦似重難矣。眞明曰,搜檢時旣已見捉,則兩數多寡,何足論哉?斷以一律,似無不可矣。思喆曰,此漢之被捉銀兩,不滿四百,而只是二百餘,則蓋欲免一律之罪而然矣。在魯曰,潛挾銀貨,冒犯國禁則同矣,豈可以四百、三百爲別乎?當初定法,未免太緩矣。上曰,追後定奪之時,雖有所不能詳盡,而道臣奉行之道,只以作門內外區別,而兩數差等,則當用前日定奪矣。致中曰,然則當嚴刑三次,全家徙邊乎?上曰,依爲之。文命曰,此後則更爲定式,搜檢時則勿拘兩數,論以一律,似好矣。眞明曰,若有數百兩免死之法,則十人分帶,足持一八包以入,雖十兩以上,斷不饒貸而後,可爲嚴法重繩之道矣。在魯曰,若有以一二箇銀片,或結於腰帶,或納于囊子,而被捉者,輒斷以一律則太過,日後如此時,或不無更稟之擧,莫如立法之初,預爲詳量,明白酌定也。上曰,法密則民不能措手足矣。萬里裝行,豈能無若干銀兩,而立法之初,不可不參量而定之,自今以後,作門內見捉,則銀百兩以上者,梟示江邊,百兩以下者,嚴刑三次,全家徙邊,作門外見捉,則百兩以上者,嚴刑三次,全家徙邊,百兩以下者,嚴刑一次,極邊定配事,定式施行,可也。致中曰,朔夫里,以驛卒之主人,必有知情之端,似當別爲勘罪矣。上曰,此則分付道臣,嚴刑,可也。{{*|出擧條}}致中曰,以安城郡守李宗城所達宣飯米事,有令廟堂詳考,稟處之命,而實無可考之文,蓋聞甲辰年初,則自地部,使兩倉進排矣。兩倉不勝支當,故分定於各邑,使之進排,蓋以十里內,則京司主之,十里外,則各官主之故矣。上曰,其時京倉之所進排者,分排於畿邑,以守陵官之狀啓而變通乎?以戶曹之草記而變通乎?戶判似知之矣。東弼曰,古則戶曹使兩倉進排,而進排之規,蓋以都城十里內外,分京外而爲之,故宣飯米,亦自各邑,直爲上納,而外方則輪回以納,故其弊猶少,京倉則獨自輸納,故不勝支當,仍爲此直納之規矣。思喆曰,此弊誠爲慘酷,故臣於今番山陵敦匠之時,與守陵官,有所往復,則守陵官與參奉,完議,宣飯米氷丁等事,一切變通捧上,無高從之弊,曾前則十石納者,持來二十石,僅能充納云,而今則十五斗納者,不過以十七斗充納,其弊豈多乎?臣聞來不勝感歎,戒令固守此法,此後則似無弊端,而守陵官參奉,實奇矣。上曰,參奉,誰也?思喆曰,權定性,卽故承旨權熀之子也。與守陵官,爲娚妹之間,故每事必相議而爲之矣。致中曰,李宗城則慮有民弊,有所陳請,而其弊似不至大段矣。上曰,雖爲申飭,而終是有弊,故京外如是相爭,而當納十五斗者,雖入二十斗,其爲弊,殊不大段,依前置之,可也。致中曰,以禁、御兩營米捧留事,楊州牧使張泰紹陳請,自上有登對時,稟處之命,而當初廟堂之覆啓,實慮楊民之弊,許其一半捧留矣。莫重軍餉,全數捧留,則脫有緩急,將何以爲之乎?雖以下敎觀之,決難許之矣。上曰,此事予亦知其然矣。勿施,可也。致中曰,此是嶺伯狀啓,永川還上事也。此事曾因僚相陳達,有令本道變通之命矣。今者道臣,以本邑報辭,有此馳啓,蓋其意以爲,荒租元數二萬七千石內,一半則以精實穀收捧,一半則請姑停退,以爲漸次了當之地云,而宋眞明之言,則頗爲持難,以爲旣許停退,則便是舊逋荒租,舊逋之變作精穀,其勢未易云。眞明之言,亦不無意見,而許多荒租,一年之內,誠難以精穀準捧,姑爲許施,似無妨矣。眞明曰,此實無據矣。雖未知創自何時,而此不過下道兩班,必於上道穀貴處,受食精租,而苟充貿納於下道穀賤處,故致有此弊,前後守令,雖不可盡罪,其責有所歸矣。春糶秋糴,其間不遠,而民猶爲冤,則前頭以舊未收之荒租,責捧精穀,其怨尤當如何?今所停捧,便爲蕩減,國穀一萬三四千石之一時蕩失,豈不重難乎?且守令不得人,則已捧之精穀,又當爲荒租,折半則已減縮,折半又如前,則在國家,徒失石數,臣意則郡守金始熺,足以辦事,使道臣檢飭,每年四五千石式收捧實穀,俾於三四年內,盡作精租,似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文命曰,今年折半停捧,則明年當爲舊還上,此後收捧,誠爲極難,但以其荒租,折半捧爲精實穀,則百姓猶以爲冤,今年內過半捧爲精實穀,實無其道矣。上曰,精租則士夫食之,使百姓食荒穀,而納精租,則豈無其怨乎?此非民之咎,乃守令之過也。卽今變通之道,在於道臣與守令,道臣、守令,須知此意,勿爲啓聞,便宜行之,期於數三年,盡捧精租,宜矣。致中曰,非但永川而已,臣奉命于星州時聞之,則河陽等諸邑還穀,皆如此云,此亦一體申飭,何如?上曰,此亦道臣,從便爲之,而前頭繡衣廉問時,如有見捉之事,則當該守令,各別論罪,以此申飭,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忠淸監司申昉,前後除拜,終不應命,雖以向日臺臣之啓,爲嫌,而似聞其時臺臣,亦悔其過論云,不必以此,每每撕捱矣。上曰,其時臺臣,是誰也?文命曰,鄭羽良矣。雖或可以撕捱,前後除拜,輒皆不就,亦已伸其廉隅矣。且聞除拜之時,自上有履歷不如李壽沆之敎,而不安云,此必未能詳知筵敎之致矣。自上別爲推考,牌招赴任,何如?上曰,前旣累遞其職,則廉隅已伸矣。履歷不足之說,以未經守令而言也,此豈有不安之事乎?雖臨軒之時,亦當有此敎矣。其所撕捱,終涉過當,從重推考,牌招,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摠戎使李森,向來譴罷之後,則事當不爲更辭,而至於將任,則自劃不爲行公云,判府事閔鎭遠,當初疏語,非指李森之說,向已略陳,而近因左議政李㙫聞之,閔判府事之言,不啻丁寧云,若然則尤不可以此,每每引嫌,而軍門衆務,將校差出等事,一倂廢閣云,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予不知其不爲行公矣。今聞卿言,其所引嫌,誠爲太過,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平安兵使李益馝,以臺疏,尙不出肅,終無赴任之意云,而朝家則無催促之擧,送與不送,似當有處分矣。上曰,孟子有陳良楚産之語,辭氣未免太露,孔子則無是言,聖亞之間,豈不判然乎?向時朴奎文,以嶺南之産等語,至發於疏章,孟子之後,誰有引楚産而辱人者乎?予意則不欲以此許遞,領相之意,何如?致中曰,臺意則恒有不信嶺南之意,故其言如是,而益馝於此任,實無不足之事矣。在魯曰,益馝雖是嶺人,父爲禁軍將,祖爲兵使,可爲閥閱矣。東弼曰,其子則卽今平安都事李觀厚矣。上曰,曾爲兵曹正郞者乎?曰是矣。致中曰,臺言則每以遠人壓倒,故如是,朝家若爲敦勉,則亦無不可送之事,而至於平兵、統營,爲任自別,益馝履歷,或有不足之事,渠亦以臺言,不能自安,則似當有好樣處之之道矣。上曰,臺疏曰將臣有言云,其言果然乎?致中曰,此則臣亦聞之矣。上曰,奎文之疏,實爲怪異,朝家必爲起送,則亦無不可送之義,而旣遭臺臣之凌辱,又勒令赴任,則非所以待勳臣之道也,今姑遞改,可也。{{*|出榻前下敎}}致中曰,明日冬至祭,有攝行之敎,實爲多幸,而望日只隔數日,十六日卽其翌日也。似當有親臨之擧,當此嚴寒,纔經山陵展謁,又爲連夜勞動,則群下之憂慮,當復如何?曾前虞祭,則旣有定限,臣等不敢力請,而至於朔望,則前頭有許多日字,何必不計筋力,强爲親行乎?上曰,頃日朴文秀,猝然求對,予固量其所意,而果不出所料,固請陵行之退定,而予亦纔經陵幸,又當冬至,故卽許攝行矣。虞卒親行,予感似除一分,無病而攝行,則雖今夜丙枕,豈能安乎?冬至旣已攝行,一番猶以爲難,則豈可再次攝行乎?十六日則情當臨哭,望祭則攝行,十六日親臨,亦不有未安之端乎?此則予不忍爲矣。文命曰,前頭朔望,不爲不多,恐非持難之事矣。在魯曰,初當極寒,連夜勞動,臣等之慮,實不淺淺矣。上曰,雖以閭巷言之,豈有如予情境者乎?魂宮、魂殿兩處几筵,實有人理之所難堪者,若躬自洩哀,則予心猶可寬抑,而欲爲忍之,則尤不可堪矣。前日明陵碑閣奉審之時,李判府事,以予爲過,而予自獨語于口曰,言及而涕出,此緣方寸有傷而然矣。雖能自知其過,而不能禁抑矣,戊申冬,非不罔極,而自量則不至如今日矣。今七月以後,比之於甲辰,則豈無輕重之別,而悲哀之心,則不能自抑,予則每以不用心自勉,而自然如此矣。文命曰,如是故,群下之情,益用憂慮,不知不覺之中,豈無損傷之事乎?三百年宗祀之托,億萬人生靈之命,唯殿下一身之外,豈有他所恃而望者乎?必須事事寬譬,勿損天和,實是臣等之祝也。致中曰,縷縷陳達,極知惶悚,而千乘之尊,躬行孝悌,豈不爲聖德之第一工夫,而殿下之所負任者,實異匹夫之爲諒,則其所自處,亦當自異於常人矣。陵幸不過數日,又行望祭,仍爲十六日臨哭,則雖以平人言之,必有損害之事矣。群下之心,豈不切悶乎?伏望十分思量,使之攝行,何如?上曰,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予豈爲二言,以欺群下乎?心安則氣亦安,心不安,則氣亦不安,陵幸時暖帽,予若不着,則諸臣老病之人,亦皆不着,故爲慮諸臣,而予亦暫着,然常時雖値嚴寒,着則頭重,頭重則眩而又痛矣。回還時,頗有寒氣,而亦不能着,雖寒而心以爲安,故氣則頗舒暢矣,今若攝行於望祭,而親行於魂宮,則於予心,豈能安乎?此則決不可從矣。致中曰,敬徽殿日次及一應供上,依象生時例,大祥前封進事,旣已判付矣。觀象監日曆,夏間已爲印出,內醫院臘劑,則雖有減除之命,而此則旣已印出,似必有常時頒送之處,今亦依前封進乎?上曰,依爲之。庚子、甲辰,則不爲封進乎?致中曰,無謄錄可考之文矣。上曰,魂宮祥期,只隔數日,戶判方爲入侍,當有擧行之事矣。魂宮雖撤,宮屬則自尙宮至於房子,皆屬於嬪宮,而仍進排一節,俱爲減下,則非但渠輩之落莫,予心之悲傷,尤當如何?此皆有戊申處分之事,若東宮供上及柴炭等物,雖減,而至於宣飯米等物,則當於嬪宮,加數以下,自戶曹預知此意,參酌進排,可也。東弼曰,貢人輩有呼冤呈訴之事,故敢達。臣於頃者,以司䆃寺宣飯米,司宰監魚醢價加下事,有所仰稟矣,備局回啓中,有量宜上下之語,故自戶曹移文惠廳,則惠廳只給一千石,累次往復,終不加給,若是加用之價,則雖數多,戶曹當爲擔當,而此則係是加進排之價。凡係供上物種,元貢不足者,隨時加定,明有事目,今此兩司加進排之價,自是該廳應下之物,決不可一向堅執,致令貢人,有中間受困之端,宣飯米一半,自戶曹上下,價米及魚醢價加定米五千石,依前所達,加定上下事,分付惠廳,何如?在魯曰,此乃自戶曹應下之事,而因量宜題給之敎,魚醢價一千石,自惠廳已爲上下矣。旣得宣飯米一半,又欲全委魚醢價於惠廳,未知其得當,大同設立時,所受自有定數,今無加賦於民,而無前責應,漸益擔當,惠廳亦將有難支之弊,此外實難加給矣。東弼曰,此事唯當分別其加用與加定而處之,若是加用,則雖至累萬石,地部所當擔當,若是加定,則雖一石,非地部上下之價,而每每替當,以致經費之耗竭,豈不可悶乎?大臣,亦臣言爲是,而乃以盡數移送,爲難,亦豈不沓沓乎?一半上下,雖近於半上落下,宣飯米旣已分半上下,魚醢價,依此折半上下,恐不可已矣。致中曰,戶曹之所爭,不無所據,而惠廳之防塞,亦所不已,此等事,一開其路,必有後弊,實爲難處矣。上曰,予見廟堂回啓,則量宜上下之說,果無模稜,固料其有爭端矣。公聽竝觀,則豈有彼此乎?惠廳之旣給宣飯米一半,又給魚醢價一千石,亦出於顧助之意,而戶判所爭,亦不無所據。且地部纔經陵役,前頭又有勅行,經費耗竭,不可不念矣。前判書權以鎭,雖曰見謗於都民,而地部之尙今支撑者,以鎭之功,居多矣。惠廳之一半上下,似近於半上落下,因特敎加給之事,後未必爲例,魚醢價限千石,加給上下,可也。{{*|出擧條}}上曰,此乃金吾以湖南守令不卽運米之事,照律以啓者也。觀其供辭,則靈光、長興、沃溝三邑守令,見關文卽爲裝發,其間或七八日,八九日,則其所稽滯,乃監司之事,而非守令之過矣。旣知其事,而決杖之罰,不爲偏重乎?致中曰,決杖旣非輕罰,而知其非罪,則決杖似過矣,如此風高之時,無弊善納,則領運差員,亦似無罪矣。上曰,凡幾石乎?在魯曰,臣見全羅監司狀啓,則江都米幾至一萬五六千石矣,趁時裝發,無事領納,則決杖之罰,未知其穩當矣。上曰,守令則果無罪,而領運差使員,亦爲無罪,而有拿問之命矣。旣知其非罪,則決杖與拿問,終涉過重,三邑守令,則分揀放送,多慶浦萬戶丁泰運,則勿爲拿問,仍任,而新除授萬戶,則後日政,遞付京職,可也。{{*|出榻敎}}眞明曰,京外刑獄積滯,實爲可悶。慶興座首金姓人及南龜錫、南憲明等,因黃溥造船事,囚繫旣久,戊申七月,北兵使鄭壽松査覈狀聞,啓下金吾,而金吾以黃溥已死,置之不爲覆啓行會,故三年滯獄,無他憑覈之道,眞所謂皮之不存也。今則分付金吾,使之速爲回啓,或使之究竟,或使之決放,何如?上曰,此事尙今置之,誠爲怪矣。令金吾從速回啓,可也。眞明曰,雖以秋曹事,言之,安聖益殺子之獄,關係如何,而昨年啓覆時,自上以疑端之不問,特令更査,而其後首堂有故,尙不一問,臣於待罪秋曹時,與首堂金取魯相議,除却他事,兩次開坐,多般詰問,而今爲老獄,干連者一意文飾,究竟實爲未易,臣取來前後文案,反復考閱,不無五六條違端,方欲盤詰之際,金取魯出外,臣亦繼遞矣,卽今首堂撕捱,姑令次堂擧行,趁啓覆了當,似好矣。上曰,秋判旣已許遞,其代未出之前,則令次官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予欲問於卿等矣。秋判斂迹之意,予實嘉之,每以劇務撕捱,故欲置之閑局,以經筵官,啓下,使之出入,卿等之意,何如?量其才而任之,則豈不好乎?致中曰,臣與李眞望,少時同接,故熟知其爲人矣。自是恬靜,無進取之意,從其所願,不任劇務,則豈不爲好,而其人有病,必以留京爲難矣,旣許留京,則渠何敢辭職乎?文命曰,頃日筵中,未知何以仰達,而旣爲許身,則閑劇何擇乎?上曰,用人任使之道,各當其才,雖曰閑職,豈必西樞乎?淸要之職,何所不可乎?其人文學,實合於出入經筵,厥亦欲伸其意,必以劇務撕捱,而勉使行公,則徒傷事體,而亦非誠實之道矣。秋判之職,今姑許遞,其代後日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日昨因都承旨朴文秀所達,嶺南人聞慶南圖逸,晉州文應翼,有後日政可堪職收用之命,吏曹則未知有何相當見窠,而臣曹則非但方無窠闕,元無可合之職矣。蓋南圖逸,則士人云,雖參奉之職,無所不可,而文應翼,則非出身,西班正職,元無非出身除授之職,萬戶則或以承傳直授,而嶺南千摠,自是兩班,萬戶之名,不足爲激勸之道,僉使則又無直授之規,至於軍門哨官,則南行哨官,乃是別薦人極選之任,實未知何樣職爲可合,故敢稟。致中曰,直除僉使則過矣,或先差禁衛營別軍官,如其可用,差送僉使,亦無妨矣。上曰,領相之言,好矣。南圖逸則使東銓,參奉付職,文應翼則先差禁衛營軍官,陞六後除送僉使,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夏間親鞫時,罪囚慮或有虛疎之弊,別定御營禁衛軍,使之守直矣。獄事尙未結末,故守直軍亦至今置之,而不無弊端,何以爲之乎?上曰,何至今置之乎?卽爲輟罷,可也。{{*|出榻敎}}鞫坐何日當爲之乎?致中曰,判金吾旣已出仕,雖明日,當爲之矣。上曰,明日卽冬至也。在閉關之道,拷掠,未知何如?再明日開坐,宜矣。尹彙貞曰,近因玉堂之不齊,法講久爲停廢,事體極爲未安。校理李宗白,修撰徐命九,竝卽牌招,副校理申致謹,時在京畿通津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宗白之一向撕捱,徐命九之處義,何如?不過以其從姪,而如是違命,二人之事,俱未免過當矣。申飭使之出仕,可也。上曰,睦天任事,卿始開端矣。未知何如?文命曰,都事來言,故知之矣。上曰,不待朝家處分,如是潛自書通,難乎免矣。眞僞不可知,按問時詳審爲之,可也。文命曰,以一節而入者,卽爲放送,曲折多者,姑爲仍置,而又有奴名所出,故令捕廳窺捕,今日似當合坐矣。外直羅將之事,一辭之外,更無他說,被欺而逃身,殊不怪矣。捕廳亂杖,極爲嚴酷,而三次受杖,一辭不變,將何以處之乎?上曰,外直之事,事勢似然,爲人所欺,畏怯而逃,亦非異事,三次嚴杖,終無異辭,一向杖治,易於致斃,全釋則難,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果爲捧價,則殺之無惜,而罪人致斃者,尸體則不變,銀釵之色變,往往有之云,此外直,若無大段見捉之事,而終始一辭不變,則三次之刑,足以懲之,宜有參酌之道,而全釋則重難,或可定配,則似宜矣。思喆曰,旣受三次之刑,而一辭不變,則全釋何妨,而捕廳杖刑,極其嚴酷,雖被全釋,豈必其生乎?在魯曰,有逃亡之形迹,故旣受三次之刑,全釋似爲無妨矣。致中曰,渠旣逃亡,則恐不可全釋,若參酌定配,則似爲合當矣。上無發落。諸臣退出。 ==11月1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朴文秀啓曰,節屆南至,敬徽殿享事又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節祀過焉,未能躬行,益復罔極,達宵耿耿,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鄭羽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以靈光郡守李普昱,沃溝縣監申以衡,長興縣監申在夏元情啓目,傳于洪尙賓曰,已有處分,依下敎擧行。 ○鄭羽良,以義禁府言啓曰,全州判官李顯弼,金溝縣令李敬臣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顯弼、李敬臣,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議藥同參,皆以十二員定額事,頃已稟定矣。議藥同參金漢齡,渴病沈痼,旣已許遞,其代以鍼醫趙廷俊移差,李震成有頉,代以典牲主簿李壽祺差下,鍼醫趙廷俊移差,代以醫人玄載泰差下,而載泰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禁府守直本營軍二十名,今日爲始,依昨日筵中定奪,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二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禁府守直御營、禁衛軍撤罷事,命下矣。本廳定送禁府守直軍二十名,依傳敎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統制使狀啓,南海等官居李善鶴等十名渰死事,傳于鄭羽良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李天翼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校理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所遭非常,決無復玷經幄之理,積逋嚴命,自速罪戾,情雖迫阨,迹則慢蹇,泥首圓扉,分被重譴,聖度天大,罰止薄勘,含恩戴罪,惶懍罔措。且臣於本職,亦有所不可冒蹲者,都承旨臣朴文秀,卽臣表從兄也。所管旣是吏房,則政注之際,法有應避之嫌,該曹偶失照管,以臣擧擬,至於受點,臣亦矇不覺得,未卽引例自列,致使職名虛縻,政例有損,私心悚恧,尤無所容。假使臣無他情勢之可言,揆以法例,自在應遞之科,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詣闕外,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以嚴公法,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副護軍尹游疏曰,伏以臣,拜辭軒陛,殆將一旬,而默算前程,去去益遠,瞻望雲闕,心焉如結,及到平壤,得接政眼,以臣向日敦匠之微勞,有新資特授之命,臣誠惶愧,不知攸處。假使臣,眞有可紀之實,不過職分事,況臣未卒事而先遞,亦不得與於因山時陪扈監董之列,則與終始幹當之他堂上,亦有別焉。今玆混被賞典,實涉濫猥,敢此露章陳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收誤恩,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不宜過辭,卿其勿辭焉。 ○兵曹參議趙明翼疏曰,伏以臣,父年齡已至於耄耋,精力不至於衰苶,頃膺二宮修理之命,逐日奔忙,旋差鑄成堂上之任,五朔監董,前後一百七十餘日之間,飽經酷熱淫霖,呻喟作痛者,不知幾遭,而視同往役,不敢爲調養之計,扶病驅策,以身董役。且自初喪哭班,訖至加漆結裹,未嘗一日不參班行,宰臣或多以老人不當如是爲言,臣父以爲,吾受恩如天,雖因此得病,便是死於王事,復何恨乎?又以陪從官進往山陵,露處達宵,泄痢暴發,須臾之頃,登溷無算,俯伏鞍背,僅僅隨班,自闕外直還私次,雜試藥餌,未得少效,以人子情理,當此症情之危篤,豈有一刻離側之意,而臣父以爲,汝以侍衛之職,當天牌之儼臨,未及陳懇,坐違召命,則豈不爲未安之甚耶?臣嚴畏分義之重,勉承病父之意,抑情承命,扈駕出郊,雖在陪扈之列,寸心焚灼,若在炭火,還歸直廬,繞壁彷徨,苦待天明,蒼黃出來,省視病父,雖一晝夜之間,元氣層陷,最是出衂之際,如水倒瀉,臣方遑遑涕泣,自不知視息之保存斯世,況何可暇論官爵之縻身與否乎?宿衛重地,不可緣臣瘝曠,玆敢疾聲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持平尹興茂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因山奄過,展哀新陵,躬親祀事,仰惟聖孝追慕,益何堪處?臣頃叨諫職,妄效一日之責,重觸時諱,終至坐罷,屛伏守分,自甘爲淸朝之棄物,不意柏府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惕,靡所容措。顧身所措人言,至爲罔極,雖於事過之後,何可徒守無辨之戒,而默然而已乎?臣之最初被斥於韓顯謩者,則已經其時引避,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厥後權爀之疏,以臣避辭中本罪之說,抑勒爲案,詬辱備至,臣誠不滿一唒。夫前秋處分時,以兩人者,其名及子與孫,爛漫出於逆招,遂命仍前追奪,聖敎旣曰,名出逆招,渠輩亦云尙在丹書,則無罪者固如是乎?旣不能淸脫逆案,而徒欲令擧世之人,不敢復以罪之一字,加於其人者,其果成說乎?所謂本罪,乃指前秋仍置之案,而非謂辛丑聯箚之事,則彼爀之怒一罪字,混圇構捏,欲以爲臣之罪者,不亦可笑乎?惟彼兩儒臣,相繼詆誣,皆不足以罪臣,則於是乎沈泰賢之疏出,而其所爲說,轉加一層,拈出臣處置中句語,直驅之於罔測之科,繼而金致垕、金墰之疏,前後踵起,如出一口,噫嘻,此何言也?臣所謂姑捨勿論者,蓋以諫臣疏中,旣有竝伸之請,則只此一款,所當卽斥,其他所論,雖有可取,不暇擧論故爾,臣亦非病風喪心者,夫焉有一毫惡聞於其疏上款所論之意,而今乃摘抉文字,以爲陷人之資,或謂之不少顧藉,或謂之分義無嚴,世道之危險,何至此哉?臣本孤根弱植,四無援助,徒感拔擢之恩造,不顧謀身之私計,乃以齟齬之言,輕試身於羿彀之中,畢竟顚沛,固所自取,倘非殿下洞察而曲庇,則顧安得保有今日,而緣臣妄發,轉輾層激,上以致君父之過擧,下不免朝象之乖刺,反使區區平日惡黨之心,無以自暴於聖明之世,俯仰慙恧,尙何言哉?顧此新除,不過爲臣自辨之階而已。去就一節,更無可論,何敢以牽復爲幸,而萌一分冒進之念哉?且臣於前月二十二日,慘遭夭慼,因以疾病沈頓,前後祭班,一未進參,而特以時無職名之故,見漏於現告之際,又何敢厭然自掩,而獨免於譴罰乎?以此以彼,其不可仍據職次也,決矣,玆敢瀝陳危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削臣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臺侍之職,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李壽沆疏曰,伏以臣於方伯之任,自知其千不似萬不近,而累違召命,分義之所不堪,冒沒出肅,今將赴任,自顧增恧,人謂斯何?此臣所以夙夜不安,寢食俱忘者也,抑臣有區區之懇,玆敢冒死控籲焉。臣父祖墳山,在於廣州、水原等地,而去官程,不甚迂遠,今於過去之日,若使省掃,則幽明之感,當復如何?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歷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吏曹參判沈珙疏曰,伏以臣,素性昏憒,百不猶人,又於春夏間,重經奇疾以後,精神耗損,更無餘地,臨事遺失者,十居七八,其不堪銓衡重地也,決矣,而特以屢召之下,嚴畏分義,黽勉承命,適又値長僚遭子喪引入之時,連次獨政,而深夜倉卒,有不能照檢者,廚院副提擧三窠,一時差出,而下吏不善修官案,臣亦與宗班,皆邈無聞見,只循官案而備擬,不省其在喪與身故者。且玉堂李宗白,與吏房承旨朴文秀,有親嫌,而亦未覺得,未果啓請而擬望,其矇然不察,莫甚於此,數次參政,失職已如此。今若恬然蹲冒,不早辭遜,則此後許多日,難保其不陷於大何?惶隕憂懼,置身無所,玆敢疾聲懇籲於嚴廬之下。伏願聖明,特下鐫削臣本兼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衰塌病朽,更無餘地,而適値聖駕當寒,展哀山陵,區區憂慮之誠,不敢息偃退在,蹶然勇起,獲陪屬車之塵,及夫還抵城闉,昏瞀迷塞,殆無省覺,委倒路側,移時少定,僅得擁曳還家,達夜沈涔,痛勢轉劇,啜藥就煖,兩日不汗,神氣憒惙,若墮煙霧,奄奄床笫,實有難支之形,昨日有次對之命,而末由進詣,連日陪祭之班,陽至起居之禮,俱無蠢動趨參之勢,病裏惶隕,何可爲量?顧臣涯分已溢,理勢已極,老敗之氣,不能與病爲敵,種種諸症,望斷復起,雖尋常官任,固不可冒處,況此論政之地,何等重任,豈可容臣隨便養病,一任曠廢也?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相職,以幸國事,仍治臣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跼蹐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行禮曹判書徐命均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備忘特下,有當該堂上問備之命,臣於是,不勝惶隕震越之至。凡於判付之下,本曹一依傳敎,知委內外諸司,則自其司考據前例而擧行,例也,苟其前例不明者,文移往復,更加商確,亦是通行之規,而今此判付中,旣有竝依戊辰例封進之敎,畿營固當考出戊辰謄錄,遵依奉行,或謄錄不備,亦宜問議本曹,而到冬至節,始乃移關。且京畿物膳封進,元不關由於本曹之故,本曹全未覺得,及見移文之後,始聞誕日物膳,公然闕封,其在事體,極涉惶悚,而本曹曾已依例行關之後,畿營之不卽考例擧行,實是意外,故不得不草記陳達,請推道臣矣。聖敎極嚴,誨責備至,物膳封進,何等重大,而臣初不能詳細指揮,又不能自引罪咎,其辜負職責,大矣,不審處義,甚矣,懍惕縮恧,無地自容。臣本稟性儱侗,處事疎忽,猥叨重任,昏矒忒甚,觸處生疣,理宜早被斥退,而連値有事,因仍盤礴,以至于今,釁累疊積,重致僨誤,雖幸聖度寬假,威罰不加,臣何敢憑恃寵靈,一味淟涊,以益其罪戾也哉?席藁私次,祗俟嚴誅,伏乞聖明,俯燭臣不堪任使之實,亟賜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罪犯,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1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國忌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命九,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修撰徐命九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魂宮大祥祭儀注,傳于趙命臣曰,二品以上及曾經春坊僚屬陪祭事,已有下敎,而不爲擧論,循例磨鍊,使之改入。朴文秀等啓曰,今此十六日孝章世子大祥祭時,旣有二品以上及春、桂坊舊僚陪祭之命,而儀注中不爲磨鍊,臣等未及覺察,矇然入啓,致勤聖敎,不勝惶恐,而仍竊伏念,春、桂坊二品以上,曾無陪祭之例,而今此下敎,實出於參酌情禮,使群下抒哀之意,苟無此敎則已,今旣因情制禮,使二品以上陪祭,則不可以品階之高下,有所間隔,曾經侍從堂上以下,同爲陪祭,似合事宜,惶恐敢稟。傳曰,當初下敎,旣以酌定,依初下敎擧行,可也。 ○傳于鄭羽良曰,魂宮大祥時,當爲親臨,依小祥時儀注磨鍊以入。傳于趙命臣曰,上年小祥時,有易服之節,故先後臨哀矣。今番則無易服之節,正時前二刻當臨哀,儀注依此磨鍊以入,而上年承、史、禮判及通禮入侍,今亦依此擧行。傳于鄭羽良曰,依昨年明日、再明日,不緊公事,勿爲入之。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大臣看病,書啓,昨夜入之,而差備內官,受而忘置,今始遲延,雖由於生疎之致,其慢忽之習,極爲無據,罷職,當該司謁,大臣書啓,尙今不下,而亦不提稟,不無警責,從重推考。又傳于鄭羽良曰,長番內官金鳳來,當爲莫重公事,濃墨,極爲非矣,推考。又傳于趙命臣曰,長番內官洪聖遇,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望祭親行時,別雲劍,依例以今月初十日陵幸時落點人員,仍爲使用,而實差前刑曹判書李眞望,時無職名,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眞望。 ○鄭羽良,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星鎭外任,徐命九本職未肅拜,任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其代以前持平李喆輔,宗簿正李著,前判官權顈差下,使之察任,尹汲、宋徵啓,亦纔坐罷,還爲差下,令該曹一體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鄭羽良,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敍經毒殺罪人守太,嚴杖之下,終不吐實,故更加杖問之意,草記,允下矣。依傳旨加杖三十度嚴問,而一向發明,其爲情狀,萬萬痛惡,更加杖問得情,何如?傳曰,累次杖問,所供無改,其自怯逃躱無疑,而敍經物故,旋卽逃躱,其在嚴懲後之道,不可放釋,送秋曹徒配。 ○鄭羽良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修撰徐命九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望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朝廷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玉堂旣已備員,視事當爲,取稟,而明日孝章世子大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魂宮大祥時,當爲親臨,依小祥時儀注磨鍊以入事,命下矣。自上有臨哀之擧,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亦似有望哭之節,望哭儀註磨鍊以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鄭羽良曰,昨日筵中已諭,而東宮三日進排燒木十三竈內五竈,眞油折半加進排于嬪宮,餘燒木、眞油、炭與各樣柴炭,竝減下。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魂宮大祥祭儀註。傳曰,二品以上及曾經春、桂坊僚屬陪祭事,已有下敎,而不爲擧論,循例磨鍊,使之改入事,命下矣。當初儀註磨鍊時,二品以上及曾經春、桂坊僚屬陪祭事,係是別傳敎,雖不擧論於儀註中,自當擧行,故不爲竝擧矣,下敎如此,原儀註中添入,改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魂宮忠義,以宗室意啓曰,本宮三年內,祭物用餘腐傷早藿十斤,粉藿五斤,多士麻七斤,石茸三斤,胡桃一斗五升,柏子二斗,大棗二斗五升,黃栗三斗,乾杮七貼三串,蔈古二斤十兩,雀舌一升,甘苔一斤十兩,醬甕二部等物,依例還下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咸鏡道十一月朔進上,今日來到,而大王大妃殿進上物種中,石花五斗內,欠縮至於一斗九升矣,進上何等重事,而監司及封進官,不能致察,欠縮此多,事甚可駭。監司及封進官,從重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魂宮大祥親臨時,侍衛節目,似當磨鍊,而昨年小祥時,以自內出臨之故,不爲磨鍊矣,今亦依前不爲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鄭羽良曰,今此魂宮大祥時,以正時前二刻,欲爲臨哀矣。自內有易服之節,事或窘束,昨年亦以三更三點出臨單子,雖已啓下,今亦當以三更三點出臨,時刻依此爲之。 ○庚戌十一月十五日曉四更一點,敬徽殿望祭親行時,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賢、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入侍。上具視事服,乘玉轎,自大內,由明政殿,出就敬徽殿齋室,少選,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絰,贊禮兵曹參判金相玉前導,上入就板位上,執禮讀笏記,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諸臣亦助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贊禮導上,自東階詣樽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引儀唱三上香,承旨分左右奉香奉爐,上焚香後奠爵,大祝讀祝訖,上俯伏如儀,降復板位,贊禮請入小次。趙命臣曰,夜氣甚寒,請就小次。上曰,曾有所下敎于大臣,當暫入矣。上入小次後,招問命臣曰,祭享似當用爵,而今用盞,似誤矣。宗廟守僕,一人來乎,二人來乎?事知守僕外別立者,招問,可也。都承旨曾無參陪祭之事乎?甲辰年爲春坊乎?朴文秀曰,甲辰臣爲春坊矣。上曰,似用爵而今用盞,故怪而問之矣。文秀曰,似是謬例矣。上曰,辛丑年間見之,則用爵矣,今則bb用b盞矣,近來魂宮用盞,故必因此爲謬例矣。盛鬱鬯之樽,其名曰彝,而大祭朔望,皆用犧樽,此樽今無用處耶?守僕必誤用之矣。文秀曰,儀注必有之矣。上曰,卽今所用者何樽,而犧樽則用於何時乎?問於守僕,可也。命臣曰,問之則以爲,秋享、冬享,則用此樽云矣。上曰,彝樽不必別而用之矣。政院所在《五禮儀》及大祭朔望儀註序例圖,取來,可也。文秀曰,古則六承旨入侍,多有知禮者矣,今臣等皆昧昧不得對,事事如此,國家將不得成樣矣。領議政洪致中,行亞獻禮,洛昌君樘,行終獻禮訖,贊禮導上還就位,哭四拜興平身,如前儀,贊禮告禮畢,上就齋殿,具視事服,還入大內。乘輿後,命臣進曰,《五禮儀》考見,則大祭則用爵,而朔望則用盞矣。上曰,辛丑以後,屢見之矣,今見用盞,面目生矣。今番陵幸時,禮判陳達以爲,儀註則用盞,而本來祭享用爵,故今亦用爵云,山陵用爵分明,而今用盞,不無疑惑矣,欲以備忘下敎,而未果爲之矣。予於庚子以後,屢參陪祭見之,則正時前一刻外儀上,外儀上後,監察點視,獻官以下,仍卽就位,整齊以待正時矣。其後大臣憚於久立,以預先呼入,呵責守僕事,觀之,其正時前入就位,分明矣。近聞魂宮祭時,執禮之呼唱,每於正時之入也,呼獻官之入就位,固已怪之矣。日昨冬至享事,雖攝行,而予之所處密邇,故聞之則亦於正時後,呼入就位,此蓋仍循近日謬例之致,事體殊涉未安。且近來魂宮朝夕上食,享官入來,點視出俟,此亦爲謬例,致有此弊也,安知無魂殿此弊也?大抵享官,前一刻,點視拜位,待正時,例也。此後則毋論親行、攝行,凡於祭享時,正時前一刻,監察點視後,獻官以下皆入就位,以待正時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臣等俱不知禮,而爲先禮房承旨不得檢擧,故如此矣。上曰,攝行時事,禮房,何以知之乎?文秀曰,每事假借,故不爲動念矣。上曰,非謂今日也,乃指魂宮行祭時言之矣。文秀曰,都承旨以一院之長,凡事檢察,而臣年少不能稱職,先自臣等而罪之,然後可以飭勵矣。 ==11月1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哭臨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祥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王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文秀啓曰,過國忌後,爲政事,命下,而今日視事,以魂宮大祥,昨已頉稟矣。望筒出納,事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添發,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右議政趙文命,身病猝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兵曹監軍巡將單子,傳于洪尙賓曰,仍bb?b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韓淑,昨日巡將受點,而今日仍察事,命下矣。本廳書員來告曰,巡將韓淑,今日納牌後,仍爲下鄕云,身帶職名,任意下鄕,事極駭然,韓淑罷職,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守侍墓官享官以下,竝書啓。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李守身封進,去十月令,宗廟、魂宮薦新唐金橘、柑子,及殯殿所封唐金橘、柑子等物來到,而敬徽殿、山陵,則不爲封進矣。考見薦狀,則去十月初七日封進,此是殯殿未發靷前封進,以海外今始上來,事勢固然,宗廟、魂宮薦新,則來十七日薦進,敬徽殿、山陵薦新,以殯殿所封初運唐金橘、柑子,推移分半,同日一體薦進,山陵薦新,則依例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而殯殿、魂宮薦新唐金橘各一百四十箇內,唐金橘各五十箇式封進,其餘以石金橘代封矣。薦新旣無代封之規,則朦然代封,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牧使李守身推考。殯殿、魂宮薦新代封石金橘及殯殿所封,自二運至七運進上柑子,則旣已上來,移送司饔院,依例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禮曹薦新單子,傳于鄭羽良曰,當書以孝章宮,而書以魂宮,單子旣入,故啓下矣。鄭羽良以魂殿忠義,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參奉李普祥,母病甚重,參奉金相良,亦有身病,未及差復,而冬至大祭及望日親祭相値,强疾入直矣。所患寒疾,一倍添重,勢難將事,在前如此之時,例有假官代察之規,進止忠義李胤□,假參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胤東啓曰,請還收尹邃島配之命,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刑。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捗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以上措辭,竝見上}} ○洪尙賓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一月十六日曉三更三點,王世子大祥,上哭臨魂宮時,禮曹判書徐命均,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權賢、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左通禮鄭再春入侍。上具視事服,出御魂宮,通禮唱曰哭,上哭臨,諸臣皆哭,通禮唱止哭,上止哭,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仁同府使尹弘敎,草溪郡守申光德。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同副承旨鄭羽良啓曰,日寒甚嚴,伏未審聖體,若何?日月不居,魂宮再朞奄過,伏惟聖情,哀慟如新,連夜觸寒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魂宮再朞,今又過焉,追惟戊申,哀懷難抑,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亦一樣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弘文館修撰徐命九,謂有情勢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請對進,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右議政趙文命身病一樣,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傳于洪尙賓曰,李判府事省墓時,澆奠床備給,給由馬,又傳于洪尙賓曰,判府事李台佐,留待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承旨鄭羽良進。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出去,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兎山縣監李思愼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猝患風漸,四肢麻痺,轉側須人,旬月之內,決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復,兎山縣監李思愼,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朴弼載爲正言,朴師益爲刑曹判書,李度遠爲修撰,李明坤爲光州牧使,沈廷采爲司僕主簿,曺夏鍾爲宗簿主簿,沈若魯爲良才察訪,李眞望爲知經筵,徐命均爲司饔提調,尹淳爲司宰提調,尹大柱爲司饔奉事,尹彙貞爲校理,兼漢學敎授李宗白單付。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同副承旨鄭羽良進。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奎章、鄭錫,僉知中樞府事金一兌,俱以九秩篤老之人,末由上來肅謝,呈狀請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內禁衛將田雲祥呈狀內,頃於擧對罷後,冒夜還家之際,所騎顚蹶,落傷甚重,遍身牽痛,加以感寒危綴gg危惙g,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則宿衛之將,不宜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副護軍李徵瑞,司直李宗白,司果李世璡、李天翼,司勇韓澍、金宇樞、陳翼漢、玄載泰,副司正李顯望。 ○傳于鄭羽良曰,明朝,弘文提學牌招。 ○忠淸監司,以石城等邑居騎兵徐宗贊等渰死事,狀啓,傳于鄭羽良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鄭羽良啓曰,領議政洪致中,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錫五爲謝恩兼冬至副使。 ○洪尙賓,以經理廳言啓曰,本廳主管堂上沈宅賢在喪,代行工曹判書尹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鞫廳,分付罪人天任族下奴老味窺捕事,發送左右廳軍官矣。老味載柴次出去,故軍官等,追到於楊州地,今日捉來,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因捕廳草記罪人天任族下奴老味,移送鞫廳事,命下,而但旣自捕廳捉來,則宜自本廳,先爲究問,而今乃徑先移送於鞫廳,殊甚率易,依近例仍令本廳,先爲査實後,移送鞫廳,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漢城府言啓曰,楊州鄕校儒生韓重良等上疏,據出身安載行,幼學梁廷翼等墳山,分付畿營,別定剛明官,自本府,亦發遣郞廳,與地方官,眼同更爲摘奸事,覆啓,允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長番內官李維新,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左副承旨柳儼請對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儼所啓,臣今因祭文事,有懷,敢此仰達。曾於永禧殿展謁時,臣以大祝入參,而三室同一祭文,極爲未安,世祖室、元宗室,則告太祖事,或無妨,而太祖室祭文,告世祖、元宗事,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每欲陳達而未果矣。詢于大臣及儒臣,各爲祭文,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眞殿,異於閟宮,而同爲祭文,因循未改,予心亦爲未安矣。承旨所達,爲是,遣禮官,問于大臣及儒臣,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右議政趙文命以爲,以一祭文而用之三室,以外面見之,似爲未安,而但伏念宗廟祭享時,惟宣廟室,有別樂章,其以上四祖及太祖、太宗,樂章撰述,四祖及太祖、太宗功德,遍用於太祖以下各室,此似未備,而若此者,豈非爲所重者在?且肅嚴之地,侑告等節,宜簡而不宜瀆,抑有取於皇朝通用廟樂之制耶?況此眞殿祭文,雖曰一文,而其中各有指稱贊揚之語,則其視專以四祖及太祖、太宗樂章,用之於諸各室,不亦有異乎?前輩之着眼於儀文之節,雖不如今日,若使此事,至爲未安,則前此必當有釐正之論,而曾不爲此者,無或有所見而然耶?臣意仍前用之,似合於重改作之道,而學本魯莽,未免臆對,惟在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三室一祝,固若未安,而太廟親享時,各室祝文,亦是一本,今若以贊述功德之各異,謂不可通用,則只宜委曲措辭而已,恐不宜創前日未遑之規,逐室各祝,如筵臣所達之爲也。大抵國家典章,雖不無未備處,而當初議定,多出於名臣碩輔之手,亦我列朝所嘗行之者,如非大悖於禮意,大妨於朝體者,其在遵先之義,尤不當以一時一人之見,隨續紛改也,明矣,竝乞睿照云。領議政洪致中,與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議同,左議政李㙫,病不收議,在外大臣、儒臣處,發遣本曹郞廳問議之意,敢啓。傳曰,依時原任大臣議施行。 ○洪尙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焰硝,乃是軍器中最緊之物,而節省物力,多數煮納,誠甚可尙,故前後監官,六朔之內,煮納五千斤,則例蒙賞典矣。時任監官閑良文聖昌,盡心勤勞,六朔之內,煮納之數,至於六千二百七十七斤之多,則其在激勸之道,宜有均施之典,而事係賞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師得,掌令朴胤東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刑。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瀦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捗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以上措辭,竝見上}} ○朴文秀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右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伏聞判府事臣李台佐,以省墓受暇,今方辭陛,而大臣曾有引年休致之意,今行仍欲留處畿郊,而申請,至於盡室作行,必亦以歲前還朝云,臣竊不勝愕然失圖也。噫,當此天災疊臻國勢孤危之日,雖遯荒之耆舊,猶當咸造在廷,圖扶顚危,況以元老大臣,其平日眷眷宗國之誠,有倍他人,則豈遽爲休退之圖,長往而不返哉?計其行事已辦,情理亦切,雖不可挽縶,竊願聖明,盡誠申諭,使之畢事卽還,毋或淹滯,而舊例,大臣受由往來,多有給馬之恩,今無是命,或者聖聰,偶有遺漏,亦宜許其給馬往來,以盡優待之道,臣於昨曉哭班,舊症又復發作,尙未鎭定,而適有所懷,輒敢强疾箚陳,惟聖明之竝加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所陳,予意亦以原任大臣,或有此意,昨日哀懷,猶今未定,而欲賜對面諭矣。卿箚正合予意,至於由馬之命,箚與呈單有異,故竝有澆奠而忘未覺矣,觀卿箚而始悟,纔下判付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轉眄之頃,奄過昨日,凡在含生,號慟靡極,況如臣賓筵舊物,當作何懷?伏惟聖情,方在一倍悲隕之中,此時文字煩瀆,豈不知萬萬悚猥,而臣之所帶重任,一日廢事,爲罪至深,反覆思惟,不得不冒死自列,恭俟鈇鉞之加焉。臣之病朽,死亡無日,不敢更冒職次之狀,前已略陳,而誠淺辭拙,聖批靳許,至於遣醫診視,珍劑隨頒,臣惶惕之極,不知所措。第臣所患,非一時偶傷風寒之比,源委已痼,砭石罔效者,今已數十載矣,不幸向來感疾,出於積傷之餘,累日不汗,仍失解表,夙患半身不遂之症,乘間挾發,麻痺拘攣,日夜刺痛,自肩胛至臂脛,全不運用,坐臥轉動,必須人扶,昨於班行,挈曳匍匐,殆不成禮,觀瞻所及,莫不爲駭,將此症狀,將此形骸,斷無復起供職之勢。念臣以眇末庸賤,蒙被鴻造,莫效萬一之報,徒貽伴食之誚,論其罪負,寧有旣gg其g極,到今疾病如此,已至難强之境,餘生懍懍,鬼事日迫,假使纊息猶未卽絶,將不免廢疾之身,莫重論政之任,作一虛曠之地,臣雖神識昏迷,尙有知覺,仰念國體,死有餘責,竊惟天地之仁,寧不垂諒於此也?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相職,以幸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月幾何?魂宮再朞奄過,方寸之哀,益復如新,所患若是彌留,深用念焉,而神明所相,可期勿藥,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歲月如流,東宮祥事奄過,仰惟聖情哀痛,當何以自勝?自從喪初,含生之類,無不摧心傷骨,秪今三載如一日,況在臣心,又豈與他人比論?只自痛其不能溘然無知耳。今適變通,有二品以上參祭之命,而顧臣久病沈淹,末由駿奔於祭班,亦無以致身於玆門,只得忍死扶服,出就江岸,北望而長號,豈足以少洩此哀悰,廢闕誠禮之罪,更不可以自贖矣。仍伏念,狗馬之疾,特蒙軫念,太醫臨視,珍劑隨頒,感泣銘鏤,不知所達,而積傷之發,症源深痼,雖荷生成之至恩,恐無復起爲人之望,況今罪負層積,而本兼職名,尙此虛帶,惶蹙一倍,若無所容。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將臣所有樞銜及諸司兼帶,一倂鐫削,仍命勘臣前後罪戾,俾得少安於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魂宮三年已訖,追惟往歲,若新之哀奚抑?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傷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判府事沈壽賢疏曰,伏以日月流駛,孝章世子再朞奄過,追惟喪初,如在昨日,而轉眄之頃,倏及終喪,俯仰痛隕,心肝若裂,但有血淚沾襟而已。仍伏念,展哀山陵,攀慕愈新,又於昨曉,親臨魂宮祀事,觸境疚懷,不瑕有受損之節乎?區區益不勝憂慮之至。臣自奉恩批,舁還故巢,隨便將息,近始有一分生意,而病情旣深,尙不離床褥,園陵動駕之日,末由祗詣,送迎於城闉之外,分義掃地,惶悚靡措,而及今祥祭之日,亦無以擔伏闕外,粗伸哀誠,伏枕自悼,惟有悲泣。伏聞有大祥時,東宮舊僚許參祭班之命,此實出於聖上俯察情禮,俾群下自盡於抒哀之意,臣以胄筵舊物,忍逢此日,惟有陪哭一節,庶得以少展無窮之慟,而垂死殘喘,人理都絶,作氣蠢動,萬無其勢,竟不得致身伸哀於舊日宮宰之列,銜痛茹恨,生不如死,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重勘臣闕禮之罪,俾公法益嚴,賤分粗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展哀園陵,纔過半旬,而又値昨日,追慕之痛,難抑之哀,何以諭焉?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傷焉?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又傳于鄭羽良曰,程道遠處,持藥物看病。 ○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日月迅駛,敬徽殿望奠奄過,魂宮祥期又闋,臣民號隕,曷有其極?伏惟我聖上至孝至慈,上疚俯傷,益何以堪處?臣於日昨引對垂罷時,請牌館僚,離次起伏之際,忽腰脊違骨,伸屈不得,痛苦難忍,幾至失儀,及出閤門,昏塞不省,曳致近司,按覆摩撫,而久之後,始得少甦,左右夾持,尺寸前進,歸到直次,痛勢陡劇,坐臥起居,專須於人,少有運動,叫號欲絶,作一籧篨之人。蓋臣於十餘年前,墜馬傷腰,累月鍼焫,得以復常,自是以後,此症頻發,輒卒暴如此,多試熱慰之屬,略無驗效,今至六日,一向苦重,投貼床席,如偶如屍,醫云血瘀不散,乘衰梗害,若至稍久,痰來重襲,不可爲治,不但醫議如此,臣亦自分爲癃廢之物矣。仍念臣,濫被鴻造,玷居學官,性本鹵鈍,無他材能,惟以筋力奔奏gg奔走g,爲報效之圖,而狗馬之齒,六旬垂及,衰頓朽邁,疾病隨作,今無自力蠢動之勢,辭本見格,忍死淹直,連日候班,俱不得進參,虧廢常分,罪戾彌積,此際又有本職新除,臣旣在直中,宜卽趨謝,而顧此病狀,實無肅命之勢,進退狼狽,莫省攸措,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病急實狀,亟許鐫遞臣本職,俾得隨便將息,復起爲人,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趙尙絅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大妃殿虞卒已過,王世子祥期又終,臣民之攀號慟慕,固不可言,而仰惟聖明,煢然在疚,哀隕若新,在庭臣僚之焦慮憂迫,曷有其極?仍念臣,跡畸病痼,久冒匪據,觸事憒憒,如負大何矣。日前以大行大妃殿誕日進上闕封事,該曹至有請推之擧,此固臣難冒之端,而該堂,因此而又被特推之命,臣之惶愧不安,尤加一層,玆不得不略陳委折,仰請嚴譴焉。十月十八日禮曹關文中,只曰京畿朔望雉鮮生獐,與象生時,一應供上,依戊辰例,限三年封進云云,而無誕日、名日擧論之事,故誕日臨時,臣使該色私通,以問於禮曹,則其回通曰,戊辰年,則莊烈王后誕日十一月初七日,而其時誕日物膳,則發靷之內,故封進,己巳十一月初七日,無封進之事云,此臣營之所以不得封進者也。及至冬至,臣又移關以問,則始言誕日、名日物膳,竝入於其中云,仍卽請推,臣實莫曉其所以也。臣營旣無戊辰謄錄,該曹關文,又欠別白,故其初則私通以探,後又移關以問,而終未免爲公然闕封之歸,臣之昏昧不職之罪,烏得免乎?夫進上事體,至嚴且重,至於魂殿進上,尤爲自別,而臣處事未能周詳,以至於闕封,律以邦憲,合被重典,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惶懍悚惕,措躬無地,玆敢略具短章,冀蒙重譴。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諒矣,故諭特推該堂之備忘矣。卿其勿辭察職。 ○修撰徐命九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望奠已過,魂宮祥制奄闋,臣民哀隕,益復如新,伏惟我聖上孝慈之情,追念傷痛,何以堪處?臣跡甚畸矣,情且隘矣。束帶立朝,斷無其望,而冗官散職,有除輒出,三司言議,如避死地,是臣平日所自矢者,而不意館職之除,又下此際,以臣踪地,夫豈有一分冒出之理哉?此臣所以屢違召命,終速對吏,而圓扉纔脫,職名如舊,特敎遽下,促臣出肅,臣於是,益切惶悶,罔知攸措。臣伏聞日昨筵中,以臣去就,致煩聖諭,筵席語祕,雖未得詳,蓋聞聖意,必欲令臣一出,螻蟻賤臣,蒙此異恩,在臣私分,榮感極矣,而第念區區情私,或者未蒙矜諒,臣安得不略陳之哉?噫,臣之眇末,濫叨瀛選,出入經席,昵侍威顔,固至榮也,方今聖意飭礪,建極是務,殫竭心力,仰裨聖治,亦豈非至願,而顧臣別有隱傷於中者,曾於乙巳夏間,略具一疏,有所陳暴,仰惟聖明,亦或記有之矣。噫,臣之私門禍變,雖在疎遠之族,尙此寢驚夢愕,況臣以强近親屬,其爲危怖,當復如何?如是而猶無戒懼之心,不思保全之道,冒出世路,冥行摘埴,大則觸犯駴機,小則被人指點,固非臣自處之道,而抑臣尤有所痛心者,臣之先世,忠謹是篤,若祖若孫,傳襲于今,點瑕片疵,無所指摘,而一朝禍起,爲世大僇,墜失先德,貽累此極,臣居家則腐心自悼,出門則對人懷慙,實無毫分餘念。及於仕宦,而矧念仲父身後,摧剝無餘,七耋叔母,涕淚爲命,榮悴憂喜,宜與共之,而臣獨自同平人,歷遍華貫,揚揚呼唱,只榮其身,是豈人理之所當然哉?臣策名淸朝,遭遇聖明,且幸身無自作之孽,上有不遺之眷,內外燥濕,何所可避,而今乃不安於世路,自阻於明時,有足而不敢進,有口而不敢言,有若身負大何者然,臣之情地,其亦窮且慼矣。且臣又有所惶蹙難安者,如臣無似,何敢以戚屬比數,而若其處地,則不無差異於人者矣。三司之職,卽國家所以畀論思言議之責,而使臣有言,則非所以自守本分也。使臣無言,則終不免溺職之歸矣。旣負其責,而苟居其職,則國家設官之意,果安在哉?古人之如臣處地者,亦多有不避三司者,而臣之言議知識,旣不及古人,其情迹之難便,又有倍於古人,今若全喪所守,只貪榮寵,則不但一世之譏議難防,殿下亦安所取臣哉?臣之難進之義,不啻較然,而適緣淸齋,疏籲路阻,且値魂宮祥事隔日,欲展哀誠,不得不冒沒出肅,而非初爲因仍淹直之計者也。且臣又有懇迫私情,臣於此間,自東郡上來也,老母病勢非細,不得前進,仍留調養於抱川地矣。近接鄕信,病情無減,方擬將還京裏,以便調治,而適玆縻職,末由徑行,情理煎迫,略此附陳。伏乞聖明,曲加憐察,亟遞臣所叨之職,仍治臣荐違之罪,特許往來,俾得扶將上來,以伸至情,千萬懇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終涉太過,其在事體,亦爲未安矣。爾其勿辭,往護將來焉。 ○庚戌十一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進修堂。行判府事李台佐引見入侍時,判府事李台佐,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進伏。判府事李台佐曰,日氣嚴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台佐曰,望奠親行,昨又哀臨,連夜冒寒,必有傷損之患,下情憂悶,寢睡諸節,若何?上曰,寢睡無所異矣。台佐曰,小臣私情切急,有所陳箚矣。以當寒作行,聖念俯軫,實爲猥越惶隕矣。臣年迫日索,不得往省先墓,今已累年,焚黃,卽國家恩典也,事當欲爲推榮,而公私連有故,不得往,今始得蒙恩暇,辭陛而往矣。批旨以只給數日之暇,爲敎,其在分義,卽當上來,而臣之子蒙恩,方任安城郡守,凡人家父母祖先祭祀,以官享,爲國恩。且臣七十之後,傳家事於臣子,臣之父母忌祀,在於今晦及來旬前,旣得恩暇而往,榮墳之後,仍欲轉往行祀,然則將不得爲數日之暇,惶恐敢稟矣。上曰,頃者旣有所達,今行乃情理之所不可已者,故許之,而只給數日之暇者,意有所在,右相箚子,亦合予意矣。十數之內則皆爲數,私情若然,則數日之暇,豈不許之,而果無還朝之意,則實無給由之意矣。若如右相之言,則在京原任,只卿一人,大臣,國之柱石也。方今國勢,何如?纔經昨日,餘懷尙不定,有難接見,而如是下敎,果如卿言,則豈不許之乎?台佐曰,臣世祿之臣也,雖得休致之願,將焉往哉?當在都城內外,其在情理分義,終南魏闕,豈敢遠離乎?右議政趙文命之箚語,雖未及見,而以臣行謂有久留之計云,臣若有此意,則豈敢不仰達於殿下,假托省掃而仍不來乎?臣昔年待罪史官時,奉朝賀崔奎瑞,爲掃墳呈辭而下去,先朝循例給由,奎瑞仍將其老母而往,此則果爲恬退之意,而仍不來,其時臣以史官,累聞先朝嚴責之下敎,臣意亦爲未安,以爲人臣事君之道,當直陳所懷,而托以掃墳,仍爲將母而行,聖敎嚴責,極合道理矣。其後逢見奎瑞,仍傳嚴敎,則奎瑞以爲,君臣猶父子,而至於去就出處之節,則有所異,父子主恩,君臣主義,父子則去就之節,無所可論,而君臣則有異焉,榮祿之地,不宜貪戀,故如此。且揣分量力,義所當在,而若直陳則不可成,故不得已爲此,蓋出於孟子托疾之義也。聖敎極爲惶恐,而所執固如此云云,奎瑞之言如是,而臣意則以爲,若其前累達其意而下去則好矣,而今乃不然,未知其宜矣。臣若有去意,則固當直陳,何敢假托而行乎?上曰,予亦意卿之如此,而或慮其不卽來,故只給數日之暇,旣知卿無鄕居之意,伸卿情理而速來,則豈不許之乎?台佐曰,下敎如此,過父母祭祀後,卽當還朝矣。臣辭陛往返,其間將及一朔,而當行有耿耿所懷,敢達矣。今番齎咨官手本得見,則地震極怪異,累日不止,人民多死,至於皇帝乘龍舟設帳幕而經過云,此非傳聞,而乃的報也。古史亦無如此之變,元時上都地陷,其國遂亡矣,似是胡無百年之運,故如此,而此實非常之災也。上曰,元順帝時地陷矣。台佐曰,然矣。眞德秀之言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燕京若敗,則我國豈安乎?聞西北人之言,則胡人安,則西北亦安,而不然則西北必亂云,蓋以地勢言之,則雖有摩天、摩雲等嶺,皆非可防之處,西路則雖有江邊列邑,合氷則爲平陸,城池器械,無不蕩然,軍制疎虞莫甚,若待生事後變通,則已無可及。臣每以西北爲慮,見先輩之所區畫,則莫不以固結人心,使不忘本朝,爲急務,故相臣南九萬,亦嘗有此言矣。只欲隨其來路而防之,則不可勝防,若固結人心,則終有可恃者,若簡拔西北人才而用之,且以誠意宣布實惠,則好矣,若一向玩愒,全不思陰雨之道,則將無奈何?此乃切急之憂,各別軫念,與廟堂諸臣,相議處之,何如?上曰,頃見手本,有所下敎矣。以彼人百年之運,言之,則似然,而彼中雖無事,以深謀長慮者,觀之,不可弛慮之時也。今之災異,極其非常,雍正擧措,亦甚顚倒矣,豈有皇帝壓死之理乎?雖以巖墻之慮,爲言,終涉顚倒,而災異則極非常矣。我國不可視以他國之事,我國,北通彼地,南接狡倭,聞朴文秀之言,南虞則少緩云,而亦何可恃乎?値此非常之災,淸國一敗,則我國受困,將不少矣。所達有意,固結人心,誠好,而若有計較利害之意,則百姓,至愚而神,亦豈不知之耶?近來忘却西北者,久矣。能使西北人心,有親上死長謳吟思漢之意,則豈不好哉?然若以此有心而爲之,則猶有計校之意,但於常時,念念不置,則宜矣。台佐曰,臣意亦非謂以此意,諭於西北也。不失人心之道,在於簡拔人才,且嚴飭道臣,使不得侵民,便是固結之第一道理,臣之本意如此矣。上曰,予豈不知此意乎?大抵江邊七邑,北關六鎭,脫有不幸,則其人心,將不知有羞恥事也。台佐曰,臣曾經北評事,故知之矣。胡人則簡易,民無徭役,我國北邊,雖無大段賦役,而守令多武人,侵虐自多,故民心,反羡胡人云,臣曾以此意,仰達於聖考矣。江邊六鎭,官況極涼薄,故京華武弁之有勢力者,皆厭避,每以衰疲無勢力之武弁,差送,其時以老人星聚于北邊之說,來達,則有申飭擇差之命矣,其後又如前不擇矣。今秋奉審明陵時,適當山陵役事方張之際,聞差員守令之言,則富平府使申致雲以爲,近以朝家嚴飭之故,監司、守令,別爲飭勵,自官多有自備者,民役比前頗減云,畿營、畿邑,本來甚貧,而能如此,申飭之效,多矣。使臣之道,雖有賢愚之分,若能驅策,則自有陶甄之益,自古然矣,卽今內而朝廷,外而列邑,所以至今支撑者,殿下嚴飭之效也。然而近來殿下志氣,漸不如初者,有之,頃者臣以剛大奮發之意,有所仰達矣,殿下資稟若泛然,則臣下豈有所仰成,而臣則實有明主之怨矣。先正臣李珥之言曰,明王之出,千載一時,世道之降,如水益下,此實激切之語也,殿下志氣若如當初,而奮發剛大,則中興之治,庶可致矣。臣願少須臾無死,以見德化之成,而殿下志氣自然摧沮,國事將何所恃乎?上曰,吾事,吾自知之,非他人所知也。雖曰責己則昏,而諸臣所知者,終過矣。近來志氣,豈盡摧沮,而方寸則已濟矣。雖經戊申冬,而猶不知太甚,雖無學問工夫,猶有寬仰之道矣。今春以後,不啻數層墮落,氣則不知心傷,而心則傷矣。徐庶之言曰,方寸亂矣,方寸如此,則豈不難乎?台佐曰,此則殿下燭理,猶有所未盡而然矣。上曰,比諸草木,若乾枯則可以灌水培養,而至於朽傷,則不可爲,方寸旣傷,則雖聖賢,亦難矣。台佐曰,殿下遭此變怪,安得不如此,而心是活物也,異於朽傷之草木,古有治心、移心之法,苟知此法,則志與氣同行,氣不傷則志亦不傷,心若定則向來險阻艱難,自可忘之矣。上曰,此則不然,心則活物之說,是矣,而旣無所依着,則何以定乎?國勢若有所依,則或有存養之功,而今則不然,隨事傷感,自覺心動,豈不難哉?諸葛亮,三代上人物,而猶至嘔血,其量豈窄而然乎?台佐曰,諸葛亮,若與昭烈、關、張俱在,則豈有嘔血之事乎?以遭後主,故如此矣。上曰,然則伊尹與太甲,能致中興乎?台佐曰,卽今群下所以恃殿下者,期恢中興之治,而志氣漸不如前,以此爲悶,自古帝王,將成大業,則必經險阻矣。上曰,自古安有如我者乎?台佐曰,許多說話,皆虛耳,惟在於保聖躬廣儲嗣而已。臣曾聞殿下,在潛邸時起居水剌之節,極其淡薄,殆同寒士,故自然肌膚堅固,雖以閭家言之,豪奢者軟弱,儉素者堅固,如此故,雖遭變故,不至傷損,今番親行七虞祭,而無大段疾患,平日居養簡薄之效,今始見之,而人君行動之節,甚重,而每以潛邸時淡薄規模,行之,則實非頤養之道,至於寢睡多失,水剌少進,而不畏風寒,則生病豈不易乎?方今國勢陵夷,所謂陵夷云者,非謂一時崩頹也,如丘陵之漸次降夷也。當此之時,深軫宗社之慮,另加頤養之節,毋至愆和,是所望也。至於廣儲嗣之道,今春臣以華封人之祝,有所仰達,則聖敎有曰,分明人力奪造化,未知尙今記有之,而斷斷血忱則有之矣。臣曾與東平尉鄭載崙,契分甚厚,無言不及,古事可法者,必言于臣,其一言適思之,顯廟在春宮時,延陽府院君李時白,當時賢臣也,一日雨朝,載崙侍坐於其父故相臣鄭太和矣。下人入告曰,延陽來矣,太和出迎,載崙下庭而待,時白欣然有喜色入來,除寒暄謂曰,今朝聞喜報,欲與相公相賀而來矣。吾之傔從來傳,昨日世子宮侍女生男云,元孫久不誕降,晝夜憂慮矣。今聞此言,豈不喜乎?太和曰,吾則不聞,恐是虛傳,當問於左相云,其時左相,卽金堉也。上曰,號稱潛谷耶?台佐曰,然矣。金堉之答,亦曰吾未聞知,似是虛傳也。時白悵然自失,欲起而去矣。其翌年,聖考誕降云,其時顯廟春秋僅二十,而後宮生男云,則大臣動色相賀,臣子望儲嗣之心,豈不甚急而然乎?方今殿下春秋已晩,廣儲嗣之道,尤急,人君或有不得産育者,此則望斷,而殿下則連得産育,豈無期必之道乎?關雎螽斯之慶,日夜祈祝矣。各別保護聖躬而留念於斯,幸甚。上曰,前後眷眷之意,豈不知出於深誠,當各別服膺矣。俄有後主之說,而後主則其時猶有之,而今則何如?卿猶未悉予意矣。台佐曰,今春所達中,周文王及我朝世宗、成宗、宣祖之事,深所望也。分明人力奪造化之敎,臣嘗銘心,日夜祈祝矣。上曰,予亦記有之矣。其言儘好,豈不加意乎?台佐曰,朝綱振肅然後,可以有爲,而卽今百事,因循解惰,自上,時閱《大典》法,申飭廟堂各司,使百僚,各事其事,則必有其效矣。雖以閭家言之,家長董率然後,耕織凡事,各任其職矣,苟如是,則有忱誠之臣,自有影從之效矣。今則政當隆冬,經筵雖不得爲之,若觀古事,則心志自益廣矣,疚傷自可忘矣。召對頻頻爲之,成就聖德,期至於堯、舜、禹、湯之域,是所望也。上曰,當留念矣。卿往來日限,不必更言,而當寒作行,可慮,須好還焉。台佐曰,軫念風寒,旣如此,至有給馬之命,極爲惶恐矣。上曰,俄者右相箚批,未及詳言,而雖以此事言之,未及四旬,善忘己如此矣。仍命小黃門,宣賜胡椒臘藥,台佐跪奉而退。諸臣以次罷出。 ○十一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進修堂。領議政洪致中,請對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入侍。領議政洪致中進伏曰,今日藥院之批,旣承問安,而大抵積傷之餘,親行望奠,又逢昨日,冒夜哀臨,今又倍寒,聖候寢膳之節,無大段減損之節乎?上曰,無他矣。致中曰,前進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近不得進御,欲自明日始進矣。致中曰,臣伏見冬至使狀啓,則副使尹游之病,危重云,使行事大狼狽,故日勢已暮,而敢來求對矣。上曰,予亦見其狀啓,或意其調理作行,而猶有慮矣。致中曰,此非一時之病也,向在西關時,以痢疾幾死矣。上京後少愈,而尙未去根,數月前頗減矣,臨行職在承旨,不得休息,以致復發矣。到黃州頓添,且聞私書之報,其病甚危,有死生之憂,設或得免危境,至於行役,則實無可望云,此乃有期限之行也,無緩緩調攝之道,不可不急急變通矣。上曰,予亦思之,古亦有行中凡物移傳新使之例矣。致中曰,近來錦平尉有其例,而以古事言之,則故相臣崔鳴吉以節使,到州州gg義州g病重,未及變通,只送副使書狀云矣。上曰,卽今使行,方到何地耶?致中曰,到肅川矣。上曰,尙留其處耶?致中曰,不得詳知,而一行似不得留滯矣。上曰,今可及之耶?致中曰,卄七日間將渡江云,其間尙餘十餘日,且自灣上距柵門三日程,而若疾行,則一日可達云,雖或差後入去,似可及到此處矣。上曰,必欲變通,則豈無順便之道乎?致中曰,自京差送,則事甚急遽,前平安監司旣在近處,若仍送之,則窘束之弊,似可少愈,而此則有可慮者,新伯明日辭朝,而將往八十老母,不得趲程作行,交龜若遲滯,則恐有未及之慮,諸議以爲,自京數日內發送,則旣有乾糧衣服,亦可移着,雖不治裝,足可及之云,若以無病故之人擇送,則似好,至於衣服之節,雖涉細瑣,而亦以相稱之人,急送,則必無未及之慮矣。上曰,俄者所謂順便之道者,卽指平監而言矣。交龜一節,未知如何,而道臣或有故,未及交龜之事,此則何以爲之耶?李匡德事,有近例矣。致中曰,印符,當付諸都事矣。上曰,平監則衣服不相稱,而此則末節也。自京似難趲程及去矣。此距義州,爲幾日程耶?致中曰,乃十日程,似可周變也。今番使行之送,旣有善爲周旋之托,前副使可以善爲矣,不幸如此,其代必以識事務善周變者,擇送,則幸甚,卽今急行,故有窘束之患,而到彼後,則治裝不過衣服之節矣。上曰,治裝自當傳給矣。致中曰,右相則以爲,今用崔鳴吉古例,無妨云矣。上曰,此例則決不可用矣。致中曰,一時不得已之事,不宜援例矣。上曰,一年一度之節使,豈可不備乎?副使筋力,意其健實矣。本病若是其重乎?致中曰,在西關時慮其死矣。今又復發,比前尤重云矣。上曰,尹惠敎可爲副使,而若用李匡德之例,則苟簡,卿思得可合之人乎?致中曰,臣無所思之人,而必欲擇送,則朴文秀似可合矣。上曰,朴文秀,容貌雖不傷,而纔經嶺伯,今又遠行,則易致傷損,將大用之人,若致傷,則豈不可慮乎?致中曰,臣意亦然,置諸近密,好矣。上曰,此外又有誰耶?有筋力無疾病之人,當擇送,若不然則恐狼狽矣。致中曰,分付吏曹差出,宜矣。上曰,似不宜口傳差出,必當開政耶?致中曰,似當開政,而曾前杭變通之時,不待開政,口傳擇送矣。上曰,前望單子誰某耶?能記得否?致中曰,不能詳記矣。上曰,吏曹官員,有待令者乎?致中曰,無待令者矣。上曰,前望單子,出送史官,問之,可也。記事官朴宗儒,承命出去。上曰,全監,何當辭朝耶?同副承旨鄭羽良曰,念前當辭朝云矣。致中曰,今番使行,只兼謝恩冬至,似無大段之事,而旣付使事,不輕之重,且彼中地震,災異非常,北京事故,未知何時,何如?詳探事情之道,正使曾己屢行,必諳熟其處物情,而副使、書狀若得人,則尤好,然臣則無所知,未知誰爲可合矣。年少有筋力而識事務者,實難得,而今行比遠接使、問禮官之行,則稍似緩緩,若趁卄七而往,則可以及期,雖云窘急,而別無疾馳之慮矣。上曰,李廷濟,爲人則可合,而情理不可往,今之宰列,無多矣。吏參年雖未老,未知養病,故如此而亦甚善病,此外多老人矣。致中曰,未老之人,無多矣。上曰,戶參,誰耶?羽良曰,兪崇也。上曰,宰臣歷歷可數,有金相玉、鄭亨益。工參則誰耶?羽良曰,梁聖揆也。上曰,歷數而無可送者,朴文秀外,不過宋眞明、鄭錫五若而人矣。羽良曰,又有金相玉矣。上曰,此亦如沈珙,似有病矣。宋眞明則旣任廟堂事,若捨此則難矣。致中曰,眞明近來獨當廟務,閑熟於事,不可送矣。上曰,朴文秀未及差備堂耶。當使歷試內外,差下籌司堂上,可也。致中曰,朴文秀,卽當啓下,而廟堂,適未遑,且方職在都承旨,故未及爲之矣。此外未及啓下者及坐罷,而當啓下者,當退與僚相,相議草記,而有司堂上,方有三窠,其代以工曹判書尹淳,守禦使申思喆,吏曹判書宋寅明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匡德爲人,予已知之,而日昨特罷,不過警飭之意,罰已行矣。敍用後,還差籌司副提調,可也。致中曰,有司堂上凡四員,而其一則宋眞明,今方見帶,三人則俄已陳達矣。李匡德,旣差副提調,則此卽有司堂上也。宋寅明有司之任,前日許遞,旣有其意,今姑置之,何如?上曰,吏、兵判雖有間,而大政不遠,宋寅明姑置之,李匡德差下,宜矣。{{*|出擧條}}上曰,吏判藝提之任,尙不行公,館閣尙云晩矣,而終不出肅,殊涉太過矣。羽良曰,寅明近來,連喪其子,故自爾如此矣。上曰,今日辭朝時,宜肅提學,而亦不爲之矣。致中曰西北之憂,誠非細矣。上曰,李樞欲招問,而未及爲之,卿則見之乎?羽良曰,臣招問,則實前古所無之變也。彼中欲行恤典,而不能盡知死亡之數,其中軍兵死者,三萬六千餘人,其餘則不知其數,淸皇,尙設幕不得入室,且以爲,他國人亦可慮設簟舍而給之云矣。上曰,渠入去後,亦有其災云乎?羽良曰,渠亦三次見之,至於鍮器動撓,離發後聞之,則比在時尤甚云矣。上曰,沿路則無之云耶?羽良曰,皇城百餘里內有之,而曾前所見漆紅女城,今皆頹圮云矣。上曰,皇極殿頹圮之說,不然乎?羽良曰,此則不言矣。使臣所居者三處皆頹,而只餘數間云矣。致中曰,此實非常矣。羽良曰,關東千餘里,大雨成海云矣。宗儒進伏曰,前望單子不得之,而有政事所謄之冊,故持入矣。上曰,此望則今不得用矣,其代使該曹卽爲差出,可也。致中曰,然則口傳差出乎?上曰,異於正使,口傳差出,無不可之事,數日內催促發送,宜矣。致中曰,變通之意,不可不急,使使行知之,自前下諭,自政院爲之,卽令斯速下諭,何如?上曰,治裝凡物,皆以前副使行具移給事,依例擧行之意,自政院,下諭中措辭,分付承旨,爲先以榻前下敎書出,可也。羽良書之。{{*|抄出擧條}}上曰,主文之臣重大,而因山時未及差出,再明日,前大提學命招圈點,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前大提學,右相當之,而大臣有圈點之例乎?政院考出前例,若有大臣爲之之例,則直爲命招,不然則前前大提學牌招,可也。致中曰,前大提學,不書其名,則大臣書名圈點,而方在大臣之列,則無書名之事矣。上曰,昨日奄過,而守侍墓官,皆已入來矣。守衛官,予意以兩班爲之矣,今日聞守墓官之言,則例以庶孽爲之云,誠可怪矣。以寒微者送之,則守護軍輩,何以服從乎?墓所事,極涉疎虞矣。致中曰,古規則未知如何,而曾見順懷、昭顯墓守衛官,皆以庶孽爲之矣,今若作爲升六之窠,計仕遷轉,則銓曹必有窠窄掣肘之患矣。上曰,三年內則守衛官兩班爲之,三年後則庶孽爲之者,蓋由於無故作散之致也。雖今作散,後當爲齋郞,身爲士子,豈捨涼趨厚乎?守令亦有六年之限,若爲遷轉窠,則朔數雖過於三十朔,似無妨矣。後日次對稟處,可也。致中曰,此係官方變通,必有銓長,可以議定,待吏判入來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彼中事,已滿百年之運,而災異如此,彼人若見驅,則不能持久,燕京有變,則我國之憂隨生,其爲慮當倍,今無他道,得人而任之,然後庶可弛憂,以關西言之,監司旣得人,兵使今將薦望,亦當別擇矣。上曰,必以志氣强壯之人,擇送,宜矣。致中曰,今之兵使,凡事當如有警之時,若至臨急,則豈可措手足乎?臣未思恰當之人,當與僚相相議,十分擇擬,而閫任之外,淸南、北多武倅,北道全是武弁所在之處,而銓曹循次差出矣。雖不得處處盡擇,其中要害處,則與廟堂相議差送,則守令必倍加飭礪矣。上曰,使事方急,榻前下敎,先爲出送,分付,可也。宗儒承命出去。上曰,大抵以百年之運言之,且以其所爲見之,殊常已久,而災異非常,我國雖有嘗膽之義,而唇亡齒寒,豈無其憂乎?彼人亦置方物於瀋陽云,渠輩不知百年之運而然矣。我國當自强,而每爲目前之事,兩南則以御史,陞爲監司,別爲飭勵,故少愈,而近來心緩,故猶不如戊申,至於西北,朝廷忘置已久,西北監、兵使,若如臨渴掘井,則誠窘束矣。卽今平兵,若以出入將任者,送之,則可以鎭壓,而人心亦必動矣,守令事固好,而若出擧條,則必一場騷擾矣,宜擇守令,而問於廟堂,差出之意,出於擧條,卿等知而處之,可也。致中曰,誠如下敎矣。{{*|上敎抄出擧條}}上曰,彼地雖亂,異於元時,萬國腥膻,有若僧還俗矣。致中曰,大明嚴酷,無固結人心之事,故未知有思漢之民矣。上曰,今見我國制度,或有涕淚者云,雖有秉彝之心故如此,而終異於漢末矣。羽良曰,理勢似然矣。元時,君臣上下之分蕩然,故高皇帝尙嚴而然矣。上曰,隨時而然矣。自漢至於皇明,有隨時之道,有秦苛,故漢寬,至於五季淆亂,而宋太祖仁厚立國,明法比漢太峻矣。致中曰,以《大明律》見之,太煩細,漢法,嚴處則嚴矣,而法不細密,規模如此矣。上曰,黃河淸云者,亦非虛語,或諂雍正而言之,則非有河淸之德也。白雉之來,雖蠻貊之國,亦有所知,非爲雍正而來,有若麟出於孔子之時,似徑先而來矣。致中曰,彼中之勢甚危,我國有憂,兒童皆知,而有若太平無事者然,使古之智者,當之,則必將凜然矣。上曰,不但凜然,亦有可笑之事,戊申昇平日久之餘,有小醜,而擧國靡然,其後所謂懲毖者,不思推南而慮北,每但慮及於餘憂,疑有何樣事故,良可笑也。南北皆可悶,受困於北,則狡倭未必無生心矣。北則猶有以小事大之道,而待南之道太薄,所贈之物,漸不如前,彼狡詐者,豈不懷慍意乎?若受困於北,則必被辱於南矣。致中曰,聖敎至當,臣曾見日本,而何能盡知之乎?雖未知其擧兵來,而旣曰交隣,則當盡在我之道,而我國之待倭人,不能誠信,故彼之所以對之者,漸益狡詐矣。雖以公作米事言之,米色比前漸麤,且有和水之弊,故,往往點退不捧,至於柴炭,釜山僉使,不能趁時入給,多致愆期云,事甚無據矣。鄭彦燮赴任時,言及此事,使之另爲申飭,未知前頭則當如何也?上曰,鄭彦燮,守令履歷雖不足,而此等事,似可能爲之,公作米一節,從前萊伯,每爲姑息,故如此,此後又有此弊,則使之勿爲饒貸,狀聞論罪,而至於柴炭事,釜山僉使處,各別申飭之意,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我國雖被困於北,彼非可助者,然不可失和,雖有北虞,必無南憂矣。致中曰,源家康,討平秀吉而入,故渠輩示德色於我,而交隣國,豈可先失其道而失和乎?倭人狡詐云,而深入見之,則未知其然,通信行時,在路者皆跪,我國之人,能如是乎?其風俗如此,而但對馬島人,百惡俱備,此無他,近我國而然也。以工作米言之,馬島不得農作,只食工作米,及一岐島工作米,雖欲禁之,命脈豈可絶乎?上曰,頃者守侍墓官,以關西位田事,有所狀請,令本道擧行矣,今日聞守墓官之言,則尙無皁白云,別判付之後,如是稽緩,事體未安,該道監司,從重推考,使之斯速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河陽縣監閔齊賢,金甲島萬戶鄭連綱。 ○鄭羽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又啓曰,弘文提學徐命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以提學牌招之後,元無違牌之事,而近來成習,極爲未安,更卽牌招,此後則雖違牌,更勿稟啓。又傳曰,弘文提學徐命均,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鄭羽良啓曰,弘文提學徐命均,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傳于鄭羽良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傳于洪尙賓曰,平安監司留待引見。 ○安重弼啓曰,臣承命馳往泮宮,與弘文提學徐命均,儒生試取,收券二百七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鄭羽良啓曰,明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大臣及六卿、判尹、政府西壁,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游改差,下諭單子,傳于鄭羽良曰,只以副使改差事,下諭,行中凡物移給,事涉細瑣,自備局行關。又傳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冬至副使,旣已改差,陳奏文中,只爲改塡其名乎?全文盡爲改寫乎?問啓。鄭羽良啓曰,冬至副使,旣已改差,陳奏咨文中,只爲改塡其名乎?全文盡爲改寫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承文院,則以爲,咨文中副使姓名,當改塡,而前副使之名一字,新差副使之名二字,只爲刀擦四五字,可以推移書塡,不必改寫全本之意,承文院方爲草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多官,或未差,或禁推,或在外,或受由,或陳疏,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校理朴師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以校理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禁推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進。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黃晸、李宗白爲副修撰,金東弼爲同義禁,李眞望爲左參贊,鄭震垕爲校書校理,朴師任爲海州判官,白泰運爲兎山縣監。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承旨洪尙賓進。兵批,無政事。洪尙賓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宗白,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以本府堂上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李守身,封進今十一月令宗廟、敬徽殿山陵孝章宮薦新乳柑、洞庭橘,來到,來十九日,當爲薦進,山陵薦新,則依例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而敬徽殿、山陵、孝章宮薦新洞庭橘各一百六十箇內,洞庭橘各二十五箇式封進,其餘以橙子橘,代封,不得已以洞庭橘二十五箇式,分送薦進,而薦新旣無代封之規,則矇然代封,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牧使李守身推考,代封橙子橘,移送司饔院,依例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金潝爲平安兵使。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孝章宮入番宗室密陽君梡、海興君橿、海陵君爟、原豐都正熙,竝加資,平原君標,兒馬一匹賜給,忠義李益熙、朴必承,竝奉事除授,奏時官池燦雨、金潤夏,令本衙門高品付祿。又傳曰,孝章宮都薛里內官李景禧、朴熙采,進止,長番崔千齡、金德謙,墓所進止,長番李維新,竝加資,都薛里李世泰,半熟馬一匹賜給,薛里元大乾、方鳳鳴,各半熟馬一匹,酒房李廷柱、金義章,進止,差備林商楫、田成大、徐行達、崔鎭漢,墓所進止,差備張弼咸,各兒馬一匹,權章祺、文得中,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又傳曰,孝章墓守墓官長溪君棅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五口,田五十結,侍墓官高鳳獻,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三口,田三十結賜給。守衛官尹烒、李彦熽,忠義安{{!|𠍱|⿰亻集}},竝六品遷轉,守衛官尹師道陞敍。又傳曰,墓所奠禮尹衡卿,曾經別坐,本職除授,飯監崔泰輝等以下十九,竝限十五年免役,已免役,已免賤者,妻子妹壻中,依此年代免,房直二名,限二年免役。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同義禁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朴師正疏曰,伏以邦運不幸,聖母禮陟,山陵虞卒,次第俱畢,孝章世子再朞,倏焉已過,伏惟聖情哀慕之中,痛悼交切,益復如新,何以堪處?念臣罪補島邑,疾病沈痼,與死爲隣,望絶生還,不意向者,得蒙天恩,許還京輦,繼有除旨,臣九頓拜命,收召餘魂,强氣作行於千里之程,乃於月前,始抵私次,而行役所祟,疾勢添重,一遭叨謝,亦難自力,淹延旬月,已踰官限,而適會廞衛將啓之時,分義所在,不遑他顧,黽勉入肅,雖於數日之內,隨參班行,少伸情禮,而臣之踪地,有不可諉以閑司,而因仍蹲冒者,擬俟返虞之過,以爲呈病乞解之計。且緣家間兒少患痘,症情危急,親自救護,身旣犯染,以至三虞以來,竟未得一參祭班,論臣之罪,死有餘責,而及其現告也,朝家强爲區別,郵罰獨逭,職名自如,間雖幸蒙變通遞改,而私心悚慄,久猶未已,此際忽有館職新命,召旨遠辱於荒郊之外,臣誠驚惶,不知所措。夫毋論職事緊漫,以臣釁累之蹤,固難晏然趨承,以失自靖之義,而矧玆所叨,尤是僨敗之地,則去就一節,尙何可論?臣於兵議之職,不可復冒之狀,卽聖明之所俯燭,亦通朝之所共悉,而今者不少疑難,故爲檢擧,何也?倘或容臣自處而然,則已非誠實底道,而且使臣徒致狼狽而已,臣所以訝惑滋甚,而繼之以悶鬱也。噫,臣雖不肖,粗有知識,臣子分義,不至全昧,則前日之積事違傲,亶出於廉隅至重,決難放倒故耳。有何他意於其間,而緣臣事君無狀,不料以是自速大戾,以致三年之內,再被遠斥於窮裔瘴癘之地,傍人爲之代懼,則臣之惶怖震越,當復如何?雖荷滌蕩之洪私,復置侍從之列,而若以當初罪名言之,則補外之罰,亦云末減,追惟至今,尙有餘悸,撫躬慙悼,無面可顯。假令臣無他情地而臲卼者,卽此一事,足爲臣難貰之愆負,況臣情危病苦,旣犯廢禮之罪,而自有應勘之律,則何可以見漏爲幸,厭然自掩,不爲首實,以欺天日之明哉?且臣素抱痰火之疾,積有源委,加之以前後所傷於兩南水土者,極其深重,誠未敢以醜穢之狀,一一煩瀆,而其中吐血之症,爲臣必死之疾,少有失攝,無時大發,値此隆寒,益復危篤,一日所出,多至升餘,兼以頑痰塡胸,食飮壅滯,火熱用事,喘急最悶,戶庭之間,出入甚艱,而如臣無似,亦嘗屢忝東宮舊僚,此時退在,義有不敢,爲趁祥日,强疾入城,而以臣情迹,無由入就朝列,只以展哀於闕外散班,臣罪至此,尤合萬戮,臣於勞動之餘,病勢陡加,危兆疊現,無望生全,醫治多端,諸症未有少減,虛眩方極,無以收拾精神。若臣本來情實,未能悉暴,只將目下惶蹙之忱,玆敢冒死請譴,而臣於昨日以後,連呈此疏,終始見阻喉司,致令臣如許情病,不得一徹於嚴廬之下,臣於是,益不勝悶蹙之至。今於牌招之下,不計死生,僅僅扶曳,來到闕外,投上已治之疏,仍卽徑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加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使得任便調疾,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平安道觀察使金取魯書。王若曰,進居卿秩,望實俱隆,出按關藩,委寄珍重。予意有屬,廷簡攸同。睠玆平安一邦,寔我屛翰重地。山河控制之壯固,在三方最稱險要,城邑儲晉之雄饒,爲一國常所恃賴。伊百年兵革之息警,致一路關防之多疎。饟餽虛竭,財帛殫亡,而駔驓姦蠹之弊痼,尺籍軞闕,械器朽鈍,而守宰因循之習成。非政用威明,曷責其發摘鉤距,非材器練達,曷任其振刷櫛爬?矧今菑荒之荐仍,重以盜賊之竊發。政急賙賑,蓋莫先於撫卹孤惸,戒存綢繆,必使知其親死長上。疇能辦此,予喜得人。惟卿,性資寬弘,風猷敏達。傳家儒素,人樂有賢父兄,體國公忠,衆推以眞宰相。在險夷惟盡其職分,而進退豈撓於毁譽?迭試詞訟之司,奏覆簿牒之無滯,久居樞密之府,謀謨區劃之多裨。連超兩階,諒無籍而自致,兼管數器,亦何施而不宜。朝論每患於矛盾,方思倚重而協濟,廟議姑畀以藩臬,蓋欲彈壓而整釐。惜當時受委而未及汝諧,故今日屬望之又出僉允。玆授卿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從九卿而出,隆專制之權,將偏母以行,愜便養之願。卿其欽予誥命,懋乃勳庸。惟平易,可以近民,惟廉簡,可以服衆。綜理則不嫌其微密,規模則要務乎宏恢。周度諮諏,所貴講究之詳悉,利害便否,何嫌條奏之頻煩?予每謂外重而內輕,卿宜圖後威而先惠。風謠土俗,固已備諳,治法征謀,宜有默算。其餘稟決,自存典常。於戲,任公竭節者,忠之幾,興官耆事者,功之會。踐猷趾美,繼莅西郵之藩封,樹德揚聲,勉究前人之風績。吾且在矣,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副修撰尹彙貞製進。 ○庚戌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進修堂。平安監司金取魯留待引見時,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平安監司金取魯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洪尙賓進伏。上曰,弘文館提學,再招不進,有實病乎?有何情勢乎?尙賓曰,其辭疏,纔已退却,而見其措語,則上款以病勢爲言,而下段則以春科掌試事,引嫌矣。上曰,旣無難强之疾,則春科事,已盡開釋之後,至今撕捱,誠涉太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平監進來。金取魯進伏。上曰,今此任卿關西之意不輕,他事敎書已盡諭,而近來北來消息,誠非細憂。卽今昇平已久,忘置西北矣,須思念簡拔之意,着意爲之,可也。取魯曰,先臣爲此職時,小臣奉命下去,略知其處事矣。臣今以萬萬無似之人,國家委任至此,夙夜憂懼,豈無國士報之之意乎?臣之情病,固多難强,而一倂捨却,如是出仕者,亶由於聖眷不常,國勢甚孤,而只欲近在輦下,少伸涓埃之報矣,意外猥叨此任,前後藩任皆未赴,而惶恐未達私懇,今將僶勉赴任矣,一身燥濕,有不可計,豈有外內之別,而實有懇急私情?臣之八十老母,疾病奄奄,難違朝命,不得已將往,而誠甚悶迫,若無親病,則豈敢不盡心乎?頃年李瑜赴湖南時,自上有方寸亂矣之敎,孰不感泣乎?親病若添重,則千里塞外,醫藥關心,飭勵如是,而恐無一分展忱之望矣。上曰,卿則將往,與李瑜,有異矣。近來乞郡者多,而卿則爲一道之養,豈如李瑜乎?今以一路委卿,事有可稟者,則稟而行之,宜矣。取魯曰,臣之情理,同朝皆知之,若無煎灼之事,則豈不盡心,而卽今私情,實迫急矣。聖敎極爲惶恐,雖一邑之養,尙可往赴,而矧此一道之養,尤爲感激,宜圖酬報,而情理如此,前頭恐不免獲罪矣。本道年事,未免失稔,而至於淸北沿海邑凶荒,挽近所無,雖以前監司之狀聞及西來人所傳言之,飢民之流散已多,當秋如此,則來春可知,民事誠爲渴悶。凡係擾民之事,一宜停止,而況近來外邑推奴之弊,極其紛紜,當此歲荒之時,尤不可不念,推奴一款,限明秋禁斷,似爲得宜,敢達。上曰,前已諭之,而此一節,一弊減則一弊生,限明秋禁斷,豈不太遠乎?取魯曰,士夫奴婢,多在西路,而侵漁之弊,比三南尤甚,臣待罪刑曹時,見之,則擊鼓呼冤者,甚多,卽今如欲安民,則小小之弊,不必顧矣。上曰,所達誠然,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臣營中軍,專管一道軍政,爲任比他道最重,故臣與兵曹相議,已爲擇差,而若自京軍門移差別將、千摠,則數遞多有弊端,姑勿移差之意,分付,而前頭若有闕,則亦勿拘京軍門堂上將官,各別擇送事,申飭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本道泉流庫,專爲支勅及燕行而設者也。道內各銀店,屬之本庫,逐朔收稅,以爲補用之資,此是流來舊例,而年前自地部,創定新規,收稅五十兩,上送地部,三十兩,捧留本庫矣。近來又自地部,差送別將,專管收稅,故本道以多有弊端,今方相持云,蓋此庫雖在關西,本非監營之私庫,而自地部,例爲句管,則卽一地部之外庫也。稅銀餘數,姑爲捧留於本庫,日後經費若不足,則地部之取用,亦不難矣,至於京差之下送外方,實有不貲之弊,故臣待罪經理廳時,外邑屯別將,亦革罷不送矣。今此銀店收稅,不以監營句管而有所損,不以地部之專管而有所加,則亦不必自地部,差送別將,以貽弊端,依前定式,該店,仍屬於泉流庫,只以稅銀五十兩,上送地部,而京別將,則使地部,勿爲差送,以除外方之弊,似爲便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事,權以鎭時,爲之乎?取魯曰,五十兩則權以鎭時事,京差則自今年爲始云,而未能詳知,尹游、宋寅明前後監司,亦言之矣。鐵山、義州、龍川三邑,凶荒特甚,民生渙散之狀,前監司狀啓聞中,旣已詳陳矣。賙賑等事,前監司旣已略有經紀云,臣於到界後,當有隨事狀稟之事,而至於軍布身貢,則必須姑爲停捧,以示朝家德意,然後可爲安輯之道,各樣軍布及身貢,一倂停捧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軍官之號稱幕裨者,蓋謂多所裨益於營門也,不可不別擇率去,而近來國法廢弛,厭避成習,百般謀免,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此後若有如此之弊,則依律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俄已猥陳,而國恩罔極,今當遠離,區區犬馬之誠,有眷眷所懷,敢達矣。卽今國勢外虞,無一可恃,悠悠萬事,無過於保護聖躬矣。臣乙巳以後,連忝近班,昵侍而過,自上每不念保嗇之道,誠多可悶,而非其所任,故不敢續續仰達矣,今當遠離,何可不達乎?卽今嚴廬中,祭奠之節,亦不量力行之,尤爲悶迫,保護之道,伏望各別軫念,而至於立體統,固國勢之道,留念幸甚。上曰,今當辭陛,眷眷之誠可尙,當各別留意焉。朝夕祭奠,與因山前有異,不過殷奠而已,一朔殷奠,豈有致傷之慮乎?從古帝王,無如我者,雖士庶亦罕有,而予猶弛緩,故尙如此,今春以後,則自量分數,尤覺墮落,已傷之方寸雖復,非陳根腐草之所可得力,雖格致誠正之工夫,如此已傷者,豈易得力乎?不覺長吁矣。體統之說,尤爲切實,亦當各別加意矣。取魯曰,臣每以方今規模紀綱爲悶,而猥越不敢達矣,今叨六卿之列,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北來消息,卿豈不聞乎?胡無百年之運,且以雍正政令見之,旣無可恃,況今災異,史牒所罕,以唇齒之勢言之,若北京可虞,則我國將坐受其困矣。戊申方內小醜尙然,今若有亂,尤當如何?平兵薦望,若不如意,則將使改望,而卿下去後,各別惕念,爲宜,西路軍制怪異,脫有不幸,將何恃乎?若不善更張,則徒致騷擾,但時時留意爲之,可也。取魯曰,臣豈敢面慢乎?本無寸能之私情,實無展眉之時,然聖敎至此,敢不加勉乎?承旨洪尙賓,亦經西邑矣。西路軍制,異於三南,無可言者,實爲虛疎,而變通非倉卒之事,固結人心,此卽城池軍制也,財物爲其次,而移用殆盡,亦無貌樣矣。上曰,自先朝各別顧恤,而近來極疎,每於大政,申飭,而西路人,今無通淸者矣。取魯曰,西北武士,多有可用者,曾有通淸之令,而絶無通淸者矣。上曰,有實效然後,可也,此則當申飭兩銓,而雖有器械,若失人心,則無益矣。得人心之道,不爲也,非不能也,此則守令,不爲而然也。至於軍糧,則足兵足食,如車兩輪,無糧則兵何用乎?天時地理不如人和,而其本都不出於予承流宣化,則職在道臣,西北必多向隅者,卿下去,務慰抑菀之人心,宜矣。洪尙賓曰,臣庚寅,爲平安都事,丁未,爲理山府使,略知江邊七邑形勢,國家措置,甚疎矣。古語云,王者守在四夷,《左傳》曰,聊以固吾圉,賊入內地,則豈可遏乎?城池軍制無收拾者,無垣而置器糧,將爲藉寇齎盜之歸,未知何以則好,而城池雖猝難經始,以理山言之,萬餘戶之地,軍兵不過數三哨,皆是兵營之軍,脫有不幸,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本府不爲吏奴作隊乎?若着實爲之,則可爲守令之親兵矣。尙賓曰,萬室之邑,只有數哨之兵,其軍制豈不甚疎乎?邊邑有警,則當守其信地,以七邑各自爲鎭,宜矣。取魯曰,有若官制變通,固難倉卒爲之,而若有大段變通者,則豈不爲之乎?但我國事,到處牽制,多不得爲之矣。尙賓曰,海恩府院君吳命恒,欲以七邑爲獨鎭,而尙不得施行矣。江界採蔘軍無數,而以無城池之故,彼人潛越,不得禁抑,理山彼邊,有巴字江,向時穆克登,自其處出來,卽今亦多由此出來者,七邑之要衝,理山關防最重,萬餘戶之邑,宜多置軍兵,申飭此事,以爲固圉之道,何如?取魯曰,兵使任一道軍政,而卽今平兵拿來,廢務甚急,斯速以年少有計慮者,擇送,則臣全不知軍務,可以相議爲之,前頭當隨事斟量狀聞,而我國事,動輒牽礙,有始無終,尋常慨然矣。上曰,吏判下去時,有所飭勵,而未及爲之,海恩時狀聞之事,卿下去後,着實處之,可也。兵使武弁,當品甚少,予雖不能擇送,卿宜念念不忘,相議爲之,可也。尙賓宣諭,又宣別諭。上曰,別諭、宣諭,皆已爲之,而又別有飭勵者,君臣猶父子,何可不言乎?八路之中,西關繁華,此雖非燕娛之時,人之性稟,各自不同,方寸若不亂,而一有安逸之意,則有妨於措置之事,下去後,一如今日所達而爲之,宜矣。取魯曰,臣家世儒素,此等處刻心爲期,聖敎縷縷,豈敢一念及此耶?卽今民事外虞,豈是放心之時乎?平日如父子,而今當遠離,承此勉諭,尤切惶感矣。上曰,君臣之間,當交相勉戒,故有所下敎,非謂卿必如此,須勿忘之。尙賓曰,啓覆擇日,未及爲之,而文書多有修正者,刑曹判書朴師益,不爲肅謝,催促,何如?上曰,不但啓覆,秋曹積滯,莫甚於近日,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日爲鞫坐乎?尙賓曰,禁堂不備,將不得開坐矣。上曰,金吾堂上雖不備員,例爲開坐,若過數日之坐,可以收殺,同義禁鄭錫五之代,口傳差出,一體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尙賓曰,校理尹彙貞,連日入直矣,適有實病,昨日移職,而不得肅謝,門限已迫,故不得已徑出,至於禁推,而實病甚重,敢此仰達矣。上曰,雖有實病,直中,豈不得經一宿乎?明欲視事,而以玉堂不備,頉稟矣。政官牌招,玉堂闕員,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平兵薦望,今日幾可入啓乎?取魯曰,此等事,例致遲滯矣。上曰,備郞多有之,何故遲滯乎?取魯曰,近來百事怠慢,時或用罰,而亦難苛察爲之,故自爾如此矣。上曰,平兵之望,今日政入之事,申飭廟堂,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遠道上言,纔已啓下矣。近來上言,只以違格拔去,而應入猥濫者,則每多入啓,此後則承旨各別精抄,而微細違格,則勿爲執頉,猥濫之類,盡爲拔去,宜矣。且各司回啓,旣有日限,上言啓下後,申飭各司,卽速回啓,毋得踰限,可也。{{*|出擧條}}上命小黃門,宣賜弓矢、臘藥、胡椒等物,取魯跪奉而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鄭羽良啓曰,檢閱洪昌漢付職單子已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訓鍊都監兼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右承旨趙命臣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全羅監司李壽沆留待。 ○傳于洪尙賓曰,全羅監司李壽沆引見。 ○趙命臣,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慶德宮所藏實錄還安吉日,旣以今二十日,推擇啓下矣。移奉日字,只隔一宵,而前檢閱洪昌漢,方在罷職中,實吏官無他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洪昌漢,卽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洪昌漢。 ○鄭羽良啓曰,今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玉堂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新除授修撰李度遠,時在忠淸道禮山地,副修撰李宗白,時在京畿振威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文衡會圈,事體甚重,而應參之人,多違牌不進,殊涉未安,令本院稟旨更招云。刑曹判書朴師益,纔已本曹事,更請牌招矣。工曹判書尹淳,判尹李森,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刑曹判書朴師益,以大提學圈點事出牌,而纔已違牌矣。詞訟多滯,啓覆臨迫,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旣已改差。咨文中副使姓名,所當改塡,而取考黑草,則咨文摠單竝十二度,下皆有餘地,當改處字數,亦不過四五字,不必改本以送。就齎去咨文中,令行中寫字官,刀擦改寫之意,星火知委於使行所到處,何如?無批。 ○以承文院草記,傳于鄭羽良曰,咨文中副使姓名,當爲改塡,而所寫之字,不爲啓下,假銜則仍置,而只改姓名耶?問啓。 ○鄭羽良啓曰,咨文中副使姓名,當爲改塡,而所寫之字,不爲啓下,假銜則仍置,而只改姓名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承文院官員,則以爲,假銜及姓名,竝爲改塡,則刀擦之字太多,只改姓名,假銜則仍存無妨,而昨日草記時,日勢已暮,事且窘急,未及詳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羽良曰,居首進士許逅,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耉齡,直赴會試,進士李毅中,幼學李顯應,生員徐宗鎭、李彝憲,各給一分。 ○以京畿監司狀啓,富平居崔乭屎等燒死事,及良人金奉伊等渰死事,傳于鄭羽良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堤川縣監吳彦胄呈狀內,素患痰病,閱月沈頓之餘,當寒添劇,轉側須人,旬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堤川縣監吳彦胄,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張蘊爲直講,李麟興爲典籍,金始㷜爲春川府使,李廷益爲繕工副奉事,宋眞明爲副提學,尹心衡爲副應敎,李喆輔爲堤川縣監,尹惠敎爲謝恩兼冬至副使,李眞望爲大提學,兼弘文大提學李眞望,兼藝文大提學李眞望,兼知成均李眞望。 ○兵批啓曰,僉知尹世樞,老病在鄕,當此嚴寒,末由上來肅謝,呈狀請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通德郞李相堯,閑良金萬均等,以料理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相堯、金萬均,係是郞階與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縡、李莘老爲同知,尹實爲僉知,沈瑎爲內禁將,田始爀爲都摠都事,尹志大爲武兼,鄭奎章、鄭錫、金一兌、魚必遠,單付護軍,前郡守黃澤,哨官尹侃,今加折衝,賞加事,承傳。 ○鄭羽良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大提學圈點後,日勢已暮,左議政李㙫身病方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許遞之代,若自京差送,則日期急迫,必有未及之慮,故不得已以前平安監司,變通差出矣。新監司旣已辭朝,使之趲程赴任,卽速交龜,而如或有遲滯之事,則舊監司所受印符,傳授於本道都事,先爲發行之意,令政院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謝恩兼冬至副使,旣已改差。咨文中副使假銜,固當仍存,而姓名不可不改塡矣。取考黑草,則咨文摠單竝十二度下,皆有餘地,當改處字數,亦不過四五字,不必改本以送。就齎去咨文中,令行中寫字官,刀擦改寫之意,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星火知委於使行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命下矣。本營則自明日爲始,每中日牌將一人,邏卒十三名定送,別爲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傳敎內,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明日爲始,每於初日,本局別巡一牌,定送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大臣請對引見入侍時。上曰,近聞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本廳則今月十八日爲始,每終日依都城巡邏例,牌將一人,邏卒十三名,依甲辰前例,別爲定送,嚴飭邏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傳敎內京城至近之地,不無竊發之患云。三軍門及捕廳城外巡邏,依甲辰年例,限三年出送于山陵事,命下矣。今日爲始,左右捕廳,依甲辰年例,別巡邏一牌式,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鄭亨益疏曰,伏以歲月如流,魂宮再朞,倏焉已過。伏惟聖情,何以堪居?念臣頃犯闕禮之罪,幸逭同被之罰,雖其査現之際,曲加區別,而在臣私義,終不可獨爲晏然,惶悚縮伏,恭竢譴何。不意秋曹貳席之命,遽下於京兆丐免之際,疏籲見阻,陵幸隔日,身帶宿衛之任,亦不敢偃息退處,不得不黽勉冒出,强策病軀,隨參陪班,粗伸分義,初非出於淟涊蹲冒之計。適於此際,有安聖益査事,令次官擧行之命。事係緊急,推諉無他,而連値齋戒命下之後,僅數次赴坐,前後文案,極其浩繁,彼此供辭,儘多委折,而且有別般疑端之不可不盤問者,此非一二日之間所可蔽決,閱視考覈,未及了勘矣。今則長官已出,雖尋常訟理,皆當取決,況此莫重之獄,尤不宜苟然冒當。前日替行之命,自應收還,伏乞俯念事體,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下敎,長官出間,仍爲擧行焉。 ○左尹鄭錫五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廟堂,以節行副价有病啓遞,而以臣代差,念其事勢迫急,唯有卽日登途,可及期限,而顧臣老母積病沈篤之狀,屢形於前後陳情之狀,伏惟聖鑑,亦必俯燭之矣。須臣蒙恩,獲遞夙夜之任,專意救護,今已逾月,而病情一向危苦,臣父纔赴嶺邑,而亦不得從往,其委頓沈痼,朝暮奄奄之勢,据此可見。臣之情理,晝夜焦迫,雖在京職事,亦無離違奔走之望,而特以近日非臣子言私之時,故黽勉隨行,不敢乞免,此際忽被此意外使命,臣母伏枕宛轉之中,執手出涕,語甚悲切。蓋其自喪臣兄,情弱愛專,而亦自憂其疾勢之或不能更起而然也。爲人子而當此境界,其將何以爲懷於去留之際乎?臣竊自以輕藐淺劣,受恩之深則與天同大。抑嘗聞先祖臣載崙之訓,其於不擇夷險之節,講之尤熟,而顧以卽今情理,迫切如此,其言猥有陳瀆,蘄幸慈天之矜惻,則殆將孤恩德而負遺訓,死無以見先祖於地下。其欲一切斷捨,效古人絶裾之義,則亦恐卒然有後悔,永爲名敎之罪人,氷炭交中,寧欲溘然而無知。第臣嘗觀宋儒張栻之論溫嶠,則有曰徐庶所謂方寸亂矣。天性不可已者,而太眞獨忍於此委質,爲人之臣,當危亂而無避,可也。將命之擧,豈無他人,太眞念母,獨不得辭乎?此其意,蓋以人臣委質當亂,雖不當以爲母避事,至於將命江左,他人亦可,則嶠之可辭而不辭,爲可責故耳。今臣所處恩造之重,位任之隆,雖絶異於溫嶠之於劉琨,而平時使命,有異危亂之際,事勢雖急,猶有推移之路,則揆以古義,不辭爲罪,亦聖朝之所應哀矜而恕察者,故玆不得不昧死流涕而疾號。疏成屢呈,輒見阻格於政院。噫,臣之情理,儻或一徹於慈覆之聰,則庶幾有孚格之望,設或不得請而亟行,可無餘憾,而不意同朝之間,操出納之權,唯以壅蔽爲能事,其亦不仁,甚矣,而此莫非臣不孝無狀,誠意不足感人而然。撫躬抑塞,誰因誰拯?伏乞聖慈,亟命遞臣新授使价之任,以伸人子至情,仍命有司,亟正臣臨急祈免之罪,以爲人臣避事者之戒,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若此,新命副价,特爲許遞焉。 ○敎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李壽沆書。王若曰,撤舊席於薇垣,政軫外試之念,布祈惠於棠舍,庸佇南顧之受。簡在予心,委以方面。言念全羅一域,實爲陸海重藩。國家恃賴在兩南,而湖惟根本,幅員延袤亘千里,地最膏腴。通木道於巨洋,貢賦遙轉,壯金湯於坤軸,險阻可憑。歲比災荒,救焚拯溺之詎緩,俗多詞訟,剸煩理劇之尤難。爲任本自不輕,革弊近又倍棘。量役或失於偏重,想困悴於誅求,凶黨胥動乎浮言,宜激勵以忠義。勞來安集,疇是千石之惟良,措置設施,政急一面之可屬。當今斯選,實難其人。惟卿,通籍淸朝,蜚英少日。臺湍簪諫官之筆,竭心糾繩,漢南着從事之躬,受命危難。屬膺西灣之保障,益著邊上之威名。殊俗服廉潔之風,爭稱不愛錢之倅,方岳奏治行之績,俄看進腰金之階。爲人素知雍塞之中,且有剛氣,用法不滯遵守之餘,亦能變通。念其器必可用也,固吾圉舍是誰哉?擢授西湖,始出我其試之意,顧瞻南紀,終難汝往欽之才。五十州雄藩,寧不得人而托,二三臣僉擧,咸曰微爾則非。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承寵章,俯殫職事。明親上死長之義,可得俗易而風移,施輕徭薄賦之仁,庶看政平而惠洽。守法而時加損益,何難別器利於盤根?臨事而克懋剛明,卽當有餘地於游刃。守令係小民休戚,黜陟宜公,治理持一體據行,綱目俱擧。承宣勉盡心力,專稟自有典常。於戲,字育撫摩,丕慰黎元蘇息之望,飭勵奮發,毋負丹扆簡拔之明。勖卿一路澄淸之心,體予九重慇懃之諭。故慈敎悉,想宜知悉。折衝將軍行龍驕衛副護軍知製敎趙尙慶製進 ○庚戌十一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全羅監司李壽沆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宗儒,編修官李喜春,全羅監司李壽沆入侍。上曰,承旨進來。鄭羽良進伏。上曰,右相命招不進,未知何故耶?羽良曰,左相命招不進,而右相則入來矣。上曰,然則必是中間誤爲傳達之致,當該內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全監進來。李壽沆進伏。上曰,自湖西移湖南者,意非偶然。前伯雖善治,而後人宜擇,故別擇送之,敎書已諭,而須念特授之意,着意爲之,可也。壽沆曰,臣百無肖似,閑司漫職,亦不得奉行,而過蒙簡擢之聖恩,自西移南,前所罕有,夙夜惶懍,豈無圖酬之意?而本無才分,無萬一稱塞之路,寢食不寧,而辭避不得,今始辭陛而往矣。上曰,有何稟定之事乎?壽沆曰,未赴之前,道內弊端,姑未詳知,而累有所聞,敢稟矣。外方寺奴婢虛名逃故之弊,不可勝言。臣曾叨南邑時,所嘗深知,該曹特以貢數之未準,不肯許頉,亦慮其有僞頉見欺之患故也。前日監司適當推刷時,精抄其實逃故者,爲先狀聞請頉,則自廟堂以爲新推刷之數,若與實貢相准,則當卽許頉云。前前監司別擇推刷官,躬自按釐,漏落者現出,僞頉者刷還,則新得之數,比逃故不翅倍蓰。雖以今年出貢數言之,恰准無縮。自明年以後,則漸當加出,而今聞該曹,以許多逃故,一時許頉,有關後弊,不無持難之意云,誠爲慨然。旣許之事,終若不施,則便是食言也。且本道上年推刷,旣是無前之別擧措,則朝家亦許以破例施行,然後可以悅服人心。令該曹一倂許頉,何如?上曰,申飭該曹,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壽沆曰,臣在南邑時見之,則京各司直關之弊,實難支堪。京上司分付監營,而監營如不施行,則入啓査問,猶或可也,豈有分付本道,而不使監司與知之理乎?外方有私請之事,則爲直報京司,有脅督之事,則爲直關,外方京司,自相往復,而監司則慢不知爲何事,如是則置監司將焉用哉?至於拘囚京主人鞭撻直捧之習,尤爲難堪。此事曾有禁令,而京司全不遵行,京司之不遵將令如此,故外方視以爲法,此弊若不嚴防,則朝令決無可行之理矣。請令各衙門,永絶直關之弊,何如?上曰,曾已申飭,而所達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壽沆曰,前監司及前前監司,以不遵朝令,至於譴罷矣。朝令奉行,事體當然,爲道臣者,豈憚奉行,而凡事當着者,與遙度有別,道臣不如守令之詳知,廟堂與外方物情,亦豈無逕庭之事乎?李匡德多有不得奉行之事矣。廟堂豈無便民之意,而詳略不同,故自爾如此。事當一切奉行,而其中有大段逕庭者,則當狀聞或報狀,商確而處之,何如?上曰,前監司及前前監司所以爲非者,非謂每事必使遵行也。廟堂事若不得宜,則道臣爭之亦是,豈可禁此乎?但閔應洙則風高後,始乃狀聞,亦非矣。李匡德則其主意,每以廟堂之事,爲不合意,只以違逆爲是,不以奉行爲心,蓋以慢忽廟堂而然也。道臣當如守令之畏道臣,凡事急則狀聞,不急則稟報,終至有弊,則陳章亦可。道理如此,而匡德則每以爲遠外不知,而輒事違逆,此實氣性之病也。豈以閔應洙、李匡德之事,因噎而廢食乎?大體依此爲之,可也。卿意則前前監司規模,果何如?其中良彼一款,今若少弛,則逃故侵徵之弊,必將如前,未知卿意如何,而如有窒礙之端,則狀聞宜矣。此外良丁帳籍此一着,前前監司與朴文秀少異,而皆有爲民之意,隨時有弦韋,大體勿捨而爲之,可也。壽沆曰,李匡德之設施,姑未詳知,而上敎至當,不但良丁一節,設施者皆好,則無非爲國便民之意,臣雖才具不逮,而耿耿一心,亦是爲國之意,豈敢輕改乎?上曰,前監司與前前監司,氣稟少異,故下去時予有所下敎矣。下去後,見其狀聞,則別無變革之事,固是矣,而以今番事觀之,太遵前事矣。若久遵匡德之法,則恐有民弊,但勿捨其法,而便宜爲之,可也。壽沆曰,聖敎至當,人見誠各司不同矣。上曰,匡德之法,非如商鞅之法,而與朴文秀稍異,文秀之後人,略有擧之而已。匡德之後人則當有所弛矣。壽沆曰,皆出於爲國便民之政,而人之不同,必有變通潤色之道矣。私室酬酢,仰達惶恐,而臣見匡德而言之曰,凡事亦有時移事變之道,當隨時爲之云,則匡德亦以爲然矣。羽良宣喩,又宣別諭。上曰,謝恩兼冬至副使鄭錫五,纔已許遞,其代不可遲滯,今日政,問于大臣擇差,明日內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帶軍銜下鄕者,直捧禁推傳旨,而予亦泛看矣。巡將韓淑,勿罷,改捧禁推傳旨,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以韓淑罷職傳旨閪失事,當該別監及院吏,自政院啓請,從重推治,而別監則本無自政院推治之規,竝令攸司推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卽見畿伯狀啓,則長湍府使柳東茂,以臺臣捉囚吏房,不得赴任。臺臣且以履歷不足,使之自處云,毋得在家,分付事,旣有先朝禁令。向來閔判府事陳達,亦爲申飭,今此臺臣所爲,殊涉未安。長湍府使柳東茂,勿罷,催促赴任,可也。{{*|出擧條}}上還給守令問于大臣擇差舉條,仍爲下敎曰,此舉條,提論西北二字,殊非當初下敎之意。只以上曰以下,改書以入,而西北二字,勿爲舉論,可也。小黃門宣賜弓矢、胡椒等物,壽沆跪奉而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奉化縣監任崇元。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東彬,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右副承旨洪尙賓,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痰病,觸寒添劇,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副提學宋眞明,副應校尹心衡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提學宋眞明,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尹心衡旣招,只推,一體牌招。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命敬,猝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權瑞東爲事變假注書。又啓曰,預備兼春秋李日瑞,身病彌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以副應校尹心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兵曹佐郞朴璲。 ○左議政李㙫初度呈辭。答曰,噫,今日國勢何哉?生民何哉?予與所恃者,惟股肱大臣,而時原任大臣之在京,只有時任三公,李判府事一人。顧今國事,瞻乎廊廟,日夜深歎。不意卿之辭單遽上,愕然之極,良久無語。卿之休休之量,允合時義,雖無今日之國事,決難捨卿,況又今之時乎?雖有所患,神明所相,可期勿藥,卿何忍爲此哉?脫常格而遣承宣別諭,所辭,其不允。卿其須體至意,亟寢來單,其宜善攝,俟少間赴廊廟而視事,用副慇懃之旨。仍傳曰,遣承宣傳諭。 ○趙命臣,以義禁府言啓曰,巡將韓淑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韓淑,時在京畿楊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八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禁府堂上,引見入侍時,御營廳囚推罪人成錫良,習陣時梟示事,榻前下敎矣。今十一月二十一日,露梁沙場本廳習陣時,罪人錫良,依傳敎陣頭梟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惠敎處,新監司如有遲滯之弊,則印符傳授都事,先爲發行之意,下諭事,允下矣。下諭傳旨,昨已入啓,而新監司趲程赴任,急速交龜之意,不可不下諭,平安監司金取魯處,亦爲下諭,何如?傳曰,舊伯依例中和交龜後趲程,其間必有遲滯,新伯隨所到卽交龜,亦必未及,令若多岐,則事必掣肘。令舊伯勿待新伯,先付印信於都事後,卽爲前進於使行事,更卽下諭。又以工曹言啓曰,自前國恤時,每年正月初七日人日,各殿進上及各宮供上艾花首花,已有姑減之例矣。來辛亥年人日大殿、中宮殿進上及嬪宮供上,則當依此例,雖在姑減中,而大王大妃殿,則當爲封進。敬徽殿亦當依像生時例封進,則盛以黑眞漆梳函,裹以紅丹紬袱,而魂宮則姑減與封進,未有前例之可據,稟旨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敬徽殿、孝章宮,俱不必封進,東朝所封,亦爲服盡後封進。 ○洪尙賓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㙫處,則以爲,臣固不幸罹此危疾,萬無陳力之望,冒死尋單,顒俟兪音。不意銀臺之臣,臨諭溫綍,十行辭旨,丁寧懇惻,有非如臣賤分所敢承當者。惶感震慄,伏地涕泣,不知所以仰對也。臣之病狀,苟有一分可强之路,則當此國勢岌嶪之日,何敢仰孤罔極之恩,輒爲祈免圖便之計哉?卽今症形,已至於不能運動之境,床席奄奄之狀,卽近侍之所目見者,誠不敢一毫矯飾,自速欺天之罪也。神昏氣促,殆不自宣,稍俟少間,謹當一疏,仰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疏曰,伏以孝章宮祥事奄過,臣民哀隕,益切如新。伏惟聖情愴疚,何以爲懷?仍伏念臣行己無狀,受人惡言,而猶能視息,此何人哉?噫,臣之事君,猶子之事父,苟使臣忠愛之心,素孚於人,人皆知其必不至於忘君負國,則雖世道不幸,人心極險,以媢嫉之意,售構陷之手,而亦豈忍以此不忍聞之惡言,加之於人而不少難哉?臣只自撫躬慙悼,直欲滅死無知也。然人之大倫,惟父子君臣耳。彼亮臣亦有父有君,何忍以渠所不忍者,勒謂人忍爲之乎?臣若忍聞此言,而不爲昭暴,自同無故,則卽一禽獸耳。其作心,與亮臣何異?此誣未明,此冤未雪,則臣何以復爲人於天地間哉?千萬古至冤至痛,無如臣者。若是而晏然立朝,無所顧忌,則臣恐截然之君臣大義,墜地無餘,此臣所以累辭恩命,誓心自廢,而不敢出者也。臣雖愚迷無識,亦有一段嚴畏之心,豈不知辜恩慢命,爲犯分之歸?而由臣積逋,朝綱不肅,日夕惶霣,罔知攸處。日昨聖敎,出尋常萬萬,有非蟣蝨賤臣所敢當者,臣誠驚惶感激,達夜涕泣。竊自以爲若固守素志,則義分虧矣,若勉承明命,則廉恥喪矣。臣千百思量,實無兩行不悖之道,冒恥喪廉,雖士夫之大防,而猶止誤身,畏義趨召,實臣子之常道,而庶免壞綱,至於此不得不細量輕重,分別公私,雖蹔冒沒趨承,少伸分義,而豈敢有因仍蹲據之義哉?只緣新陵之禮展旣迫,東宮之祥期亦近,聖情哀疚,百僚悲遑。臣於此際,亦不敢言私,黽勉遲佪,粗伸情禮,而十六日以後,卽臣退守本分之限,呈單丐免,非出飾讓,而還給之命,遽出格外。臣實悶迫抑塞,實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且臣重感寒疾,數日調治,諸症無減,而最是咳嗽甚劇,喘喘欲死。雖無此難安情勢,卯申供劇,實無其望,玆敢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哀懇,亟命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仍刊朝籍,許歸田里,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席開釋之後,辭單還給之下,一向撕捱,誠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朴師益疏曰,伏以居諸易邁,敬徽殿虞卒旣訖,而魂宮再朞,又倏過矣。伏惟聖情,觸境摧疚,尙何以堪勝耶?念臣以滓穢之蹤,癃廢之物,豈合重入脩門,抗顔朝列,而都監之任,義重事急,擔舁入來,辭未獲命,黽勉趨承,卽此奔走之外,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蓋臣本來情勢,前後累暴,業爲聖明之所俯悉也,則今不敢每每提說,而雖只以向者金吾時所被嚴敎見之,辜犯甚重,當初薄勘,未足償塞其萬一,實荷聖度曲貸,得逭大何,而到今追思,餘悚未已。惟宜循分屛退,訟愆自靖,則淟涊蹲冒,非惟臣義之所不敢出,擧世公義,亦莫不如此。乃者恩除絡續,又値聖駕省陵之日,而一未肅命,獨阻陪扈之班,疏單俱格,轉深惶蹙之中。玆際秋官移除之命,尤不勝其驚惶罔措。夫臣踪地,萬分危臲,官職去就,初非不論,則一例難進,彼此無殊,豈有不進於前,而又進於後之理也哉?況臣新舊病形,與衰俱甚,逐月增劇,臂麻脚痿,晝宵叫呻,每每發寒,似瘧非瘧,火升血作,嘔咯不止等症,入冬以後,一倍倂劇。形神幻敓,去死無幾,伏枕喘喘,唯以藥物爲命。雖微情地,卽此縷息,亦不能自力强策也決矣。昨今三召之下,輒犯逋慢,席藁私次,恭俟顯戮。至於詞訟劇任,以臣儱侗空疎,萬無一堪之狀,不暇竝陳,而曠日虛帶,冞增病裏惶霣,敢冒萬死,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仍治臣罪,以礪臣工,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秋曹劇務,不宜久曠,卿其勿辭,從速行公。傳于趙命臣曰,秋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判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臣,於日者辭歸之時,特賜晉接,勉留丁寧,臣以情跡臲卼,不敢奉承,而譴責不加,眷顧愈隆,至敎以旣難留京,寧住近郊,歸家與老母議定,須以文字上聞,指示迷途,酬酢勤懇,有若家人父子,講議家間細事者然,睿念曲軫,恩謝偏厚,從古以來,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有幾人哉?臣退出私次,終夜飮泣,無以爲懷也。留滯郊外,卽聞冒寒拜陵之餘,玉候無愆,不勝欣幸。遂乃扶舁病軀,寸寸作行,昨始歸稅鄕廬,回瞻終南,寸心耿耿,而老母衰病,又經數次發作,今幸少定,莫非恩庇所曁,母子相對,頌祝益切矣。謹依聖敎來諭,老母勸以移住近郊,而老母以爲松楸畢命之計,有難變移,病間之時,欲一往來於近京之地,招集諸孫男女,而在京者以敍戀懷而歸,終不可久住云。蓋老人心腸,係臣諸孫雖切,而不欲輕變素志,臣安得强拂其意乎?若臣則所宜趁速移住,時時往來省覲,一依筵席所達,而數旬勞攘之餘,筋力澌敗,寢食頓減,眩氣頻發,暈倒床席,不能自振,必須許久調養,庶可蠢動,登程早晩,不能預期。聖上之所以眷遇臣者如何,而臣則未卽奉承,有若慢蹇自便者然,惶懼悚蹙,靡所容措。臣旣承聖敎,敢以私家細瑣事情,仰溷於四聰之下,已多猥屑,而其稽遲廢命之罪,尤有所不可倖逭者。伏乞聖明,竝命有司,按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諭心曲於手書,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須體至意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手書。答曰,省卿疏懇,知卿欲爲來住近畿,心雖忻慰,日昨面諭之意,卿必記有。予之初意,使卿奉府夫人,來住京路也,而其若否也,來住近畿,以慰予心者矣。若卿之疏者,只卿留住近邑,時時往省,於京於鄕,俱有所不便,豈予爲府夫人軫念之意哉?雖不若初予意而入城,住近畿便問安否也,則又副予丁寧面諭之志,府夫人卽若知予此意,必與卿幡然上來矣。魂宮再朞纔過,心懷猶未定也,而玆以手書,略諭至意,卿須將此意,善開諭而偕來近畿,用副慇懃之諭。傳于趙命臣曰,此手書,使疏批傳諭史官,傳諭。 ==11月2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情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重,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刑曹判書朴師益,連日違牌,尙不出肅,曹務積滯,啓覆迫近,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校理朴師正、尹暈貞,副校理任守迪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日次,而臣在魯,以藥房提調,臘藥監劑進,參判臣金相玉,方在呈告中,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宣傳官趙東濟,《通鑑》初卷不通,請推考。傳曰,允。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別遣重臣,竝設文武科,試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辛亥三月十六日、十九日俱吉云。以此兩日中,試官下去,推移定行,而頃因咸鏡監司狀啓,備局覆啓,文科額數,一依當初定額,南二北一竝六鎭,而合爲四額事,啓下矣。原節目中,依此擧行事,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謝恩兼冬至正使西平君橈到定州馳啓,則副使尹游病勢稍減,更加數日調治,則庶可向差云,若然則副使,不必變通矣。纔遞旋仍,雖以顚倒,新副使之臨急差送,凡事實爲窘迫。前副使尹游仍任,口傳改啓下,使之仍爲前進,新差副使尹惠敎減下,而依例交龜後上來事,專撥星火知委,何如?傳曰,見正使之狀啓,知副使之病差,而新差之餘,長程行役,其勢似難,此非偶感,薊北旅館,易也再添,待臣之道,朝廷之體,不可强以督赴,亦不可乎顚倒,仍前諭而勿改,使朝令于重也。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龜慶手本,則保放罪人許樹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洪尙賓、鄭羽良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右尹鄭錫五疏本,則以不卽捧入其疏,大加侵斥,至以壅蔽不仁等語爲辭,臣等看來不勝危怖之至。臣等非不知宰臣之情理,而使事期迫,勢難變通,上念國事,不敢顧私,未爲捧入矣。今而爲言,太不相諒,殊非宰臣平日雅飭之規模也。然臣等旣獲其詆斥,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壅蔽之罪,以爲不仁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迫於情理,雖不諒於文字,其何爲?爾等勿辭察職。 ○副提學宋眞明疏曰,伏以今日銓注之以臣而差是任,果何名也?是任之留窠許久,累政不出,豈不以新錄有命,必待其無故可當之人耶?胡乃猝然取臣於京兆供劇之中,强擬無所當之地,作一撕捱狼狽之場也?欲使臣完錄也,則僨事而無再當之規,欲使臣輪直也,則遭彈而無重入之理,聊欲與臣而爲戱劇也,則朝體之嚴,不宜卽此。臣誠反復推究,而不知其爲何說也。噫,臣於首尾周歲之間,亞該堂而長憲臺,都不過五六旬日,而其外輒帶是任,曾不能一番供職,中夏乍出,圖爲討復之重,而事止卽遞,旋又劾免,則玉署一步之地,卽爲臣矢心之處,鐵壁當前,不敢轉動,前後章疏,瀝盡肝血。伏想聖鑑之明,照燭無餘,同朝之間,亦皆見諒,而獨銓臣,故欲困迫,臣竊憫歎。臣所辭之義,與前一樣,每每陳瀆於崇嚴之聽,亦所不敢,三召狎至,只自泯默坐違,分義都虧,誅殛是甘。且念臣所管籌務,實屬繁緊,而體例有拘,一切廢閣,在本館有妨賢之歎,在兼司積瘝闕之罪,揆以公體,亦宜趁速通變。伏願聖明,俯加諒察,亟先鐫削臣本兼職任,仍命有司,議臣辜犯,以安臣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每每撕捱於館職,終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參贊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本非草野之人,又無高尙之操,豈曾有一毫遯世長往之義哉?特以闊疎無才,無才則不量而冒進,所可大恥,癃廢多病,多病則自力奔走,實無其路。旣失列釜之養,遂決誓墓之志,夫受恩而思報,臣子之常情也。然才短病痼,終無可報,則引分而退,自附於區區廉恥之末,使淸朝無喪義貪榮之人,聖主無辱知傷明之譏,此所謂以不報爲報者也。雖以朝廷言之,楩枏可用於明堂,騏驥當責於長塗,而若夫無名之草,不群之獸,使之自老自放於野外林下,亦豈非造物之同仁,盛代之美政乎?微臣本心,端的如此,及今聖明不諒,誤恩荐降,至於慮其自陵下徑歸,預使之入對,入對之日,又復天語溫諄,恩命鄭重,許之以不責緊任,勉之以留住輦下,眷何其盛也,意何其懇也?臣又曰人豈敢矯激,强拂徑情,不願如高人逸士之爲乎?況聖旨丁寧,凡諸緊務,將復幸免,則優游冗散之地,依近日月之光者,抑臣之至幸也。不才者猶有自容之所,多病者亦有可强之道,臣是以敢以姑留之意,仰對聖問,退而安頓行李,且爲盤礴時月之計,忽於夢寐之外,遽有萬萬不近似不敢當之命。夫臣才之擬議於是任,世當有能爲公議者,臣不必自爲費辭經讓,而第刑部之於文衡,其地望之高下,已可知也,職任之輕重,亦可知也。刑部之辭而文衡之受,則是厭下而慕高也,捨輕而攫重也。況刑部之擢,在於秋間造朝之後,文衡之命,出於日昨勉留之餘,則是以不去,釣得美官也。是其勢將愈不知而愈得美官也。苟使臣若此而又不欲去,則一世之人,必將指點而唾譏之曰,是夫也又欲得何等好爵,而尙復遲回也?此言之來,臣雖喙長三尺,其無奈何。臣身到此,雖欲少留一日,亦不可得矣。玆敢不及俟命,而拜章擅歸。噫,自草土之後,自量而不欲進者,固臣之本心也。及入侍之日,獲免劇務,姑留輦下者,亦臣之至幸也,而若乃今日之蹤迹狼狽徑尋歸路者,實臣心之不得已,而大不幸者也。上不能少塞繾綣筵席之至意,下不能蹔遂留依京闕之微誠,臣之此擧,臣亦自知義分之所不敢,而譬如狂蹈水火,不暇擇步者,只自感涕自傷而已。回望天陛,心腸糾結,辜負恩義,神精飛越,臣罪至此,萬隕猶輕。伏乞聖明,先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削,仍命攸司,重勘臣投章徑歸之罪,以爲人臣負恩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席面諭,秋曹許遞,豈乎尋常,而今玆文衡,捨卿誰先?官雖華任實閑,予不孤於頃日下敎之意,則今卿雅志,雖可礪於末世,其所去就,於分義何哉?觀卿疏辭,知卿徑還,心竊愕然,愧誠意之未孚。卿勿過辭,宜卽復路,副予慇懃下敎之意。 ○持平趙尙行疏曰,伏以禮曰,二十五月,若駟之過隙。今孝章宮祥日,倏焉已過。以聖上止慈之念,追悼如新,何以自寬?仍竊伏念臣本空疎一庸夫,前後寵私,罔非臣濫觴之榮,軒鶴梁鵜,愧懼徒深,恩山德海,報答無階,居常兢惕,以寵爲憂。不意見帶之職,復叨於病伏之中,揣量私分,豈敢有一分承當之念?只緣鞫坐,將設於久廢之餘,殷奠當參於親將之日,故未暇他顧,冒沒一肅,蓋出於不得已之計,而實無盤礴榮進之念矣。且臣於史職,有未了之事,敢此仰陳,惟聖明俯燭而夬賜變通焉。臣初入史局,曾在戊申,迄今三年,時政之所當修者,殆過五百餘日,可以積成卷軸矣。決非時日所可畢成,則古人所謂頭白可期者,不幸近之。況臣行公數日,旋卽謝迹於史局,則筵中說話,只憑他人之記送,而春秋兼官,全不記注於入侍之時,或多有白卷空送之人,故廈氈訏謨,經席綸音,漠然不得聞知,以至於天日繪模之語,百代徵信之書,將無所考據撰修之路,臣之所負責者,固如是,不可輕忽,則此臣之所夙宵憂悶者也。如使臣特遞見任,幸得十餘日之暇,別爲省記,入直於禁扄之一空館,俾得參考政院日記,謄出筵席吁咈講討之緖餘,以成其未完之役,則此實史事之幸,而臣亦免誤僨國乘之罪。且令選部,更問檢擬於言義之職,使之專意完史,則實爲公私之幸也,此非臣杜撰猥陳之說也。前輩亦多有陳疏丐由,考出撰來者。伏乞聖明,亟賜處分,許遞見職,俾完修史之役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竊有愚迷之見,敢此附陳焉。卽伏見日昨筵中,有擇差當窠問於大臣之敎,臣竊以爲不然。夫國家設官分職,各有所當進退賢邪,摠理百揆,固是大臣之任。至於內外選除注擬之得失,惟當一責銓官,其或有循情不公者,則責之可也,罪之可也,而顧於府牧差擬,必使稟于大臣,不得自專,在銓官則爲失職,在大臣則爲侵官,此恐是聖朝之失政。臣謂亟命收還,以示委任天官之意,允合事宜矣。長湍一府,畿輔要衝,且兼防禦,則其地望,與閫帥等,而府使柳東茂,專無踐履,人地且輕,物情固已未備,而況且銓官,面斥其履歷不足之狀,臺臣旣言其不可赴任之意,則在渠廉隅,決不可徒恃聖批之濫諭,苟然冒赴,以損國體,而傷廉義。臣謂亟賜變通,遞改其職,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守令不可不擇差者,問於大臣之敎,非使大臣主掌也。其中意有在焉,其不過擇差之窠,問于大臣而已,爾未詳曲折而若是請還,未曉也。柳東茂事仍任之命,意亦在於大體矣。爾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一病沈悴,屢煩籲呼,輒蒙御醫臨視,掖隷問疾,生成之德,隕結難酬,而只緣情病俱畏,望斷陳力,請急之章,蓋不獲已。不意聖眷特隆,至乃擺常格,命近侍而宣諭,十行恩綸,辭旨優渥,有非賤分之所敢當者。臣拜稽莊誦,且感且兢,誠不知所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臣積衰積悴,忍死奔走,一仆床褥,理難復起。然亦豈敢只爲便身之圖,有此釋負之請哉?誠以不才匪據,久妨賢路,屢違素餐之利,重犯蹲他之譏,一念慙懼,如負大何,求退之計,因山是俟者,蓋嘗形諸章牘,發于酬酢,今因山旣訖,則國人皆知爲臣當退之期矣。疾病之難强,或可責之於醫藥之效,才分之不逮,無藥可醫,惟有一退字爲藥而已。聖諭以國勢時象,責勉愚臣之不當入,而臣之當退而不當出者,亦惟在於斯二者。噫,雷異星變,罔非可懼,財竭民困,殆將胥溺,而境外災怪,又多爲憂。必須殿下勵志圖治,責成輔相,納延英之奏,發天章之問,如唐宋之懿規,然後或又以救得一半,而殿下試思當時輔相,果何等人?臣本鹵莽,一切世務,都不通曉,少已蹇鈍,老益眊聵,坐之廟朝,殆同一偶人爾。自叨竊匪據以來,曾無一事一策,仰寬中朝之憂,四面之責,已不勝其藉藉。況可以當古人責任之萬一乎?且以平朝論消淫朋一事言之,前史至謂之難於去河北賊,自非居廟堂者,精神風采,聳動簪紳,大忠至誠,貫徹金石,則無以感服人心,牖喚衆惑,而臣之平生伎倆,但止於循默取容,與物無競而已。然猶動咈物情,厚招嗤點,則其於時象無益,秖爲害耳。不退臣亦奚爲哉?臣之當退之端,有如是者,而歷數往牒,當人主奮勵有爲之時,宰相以無所悉明罷去者,固不害爲治世之美事,而至若模稜歇後之類,襍然苟充,盤礴不去,皆在衰亂之世。臣於國家,雖毫無補報,孤負恩渥,久不忍以不肖之身,甘蹈亂代之軌迹,仰累淸明之治,亦願殿下毋惜退一愚臣,而深留意於委任賢輔,作新治道,以爲興衰撥亂之圖,則非愚臣之幸,實國家之幸也。臣之縷縷爲言者,卽臣才分之難强國事之可憂者,而顧今臣之病狀,萬分危厲,雖不敢毛擧症錄,仰溷天聽,而惟是半邊,全然不遂,坐立轉側,亦皆須人,縱欲自力,旣難以致身於公坐,至於入侍天陛,雖無其路,世豈有如此,而備位於鼎席者乎?聖諭隆摯,無以祗承,臣於此,但有瞻天涕泣而已。言出肝膈,非敢假飾,伏乞聖明俯諒至懇,解臣相職,俾臣安意待盡,以利公私,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於別諭,罄悉予意,更何多諭?但目今國勢時象,豈倚重輔相尋單之時耶?雖有所患,神明所相,勿藥可期,卿胡不諒,若是過嫌乎?實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雖日上十單,決難勉副,徒使困我於此時而已。以卿爲國之誠,何不諒此哉?昨見辭單,顧今國事,食息靡安,卿若更爲尋單,則只使予當此之時,若添病焉。昨日之諭,今日之批,實由肝膈,卿須少量,勿復過讓,安心善攝,俟間視事,用副慇懃之旨。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 ==11月2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贒{{*|病}}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詣臺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以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羽良啓曰,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之俱空,未有甚於近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以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又啓曰,校理朴師正、尹彙貞,副校理任守迪,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副提學宋眞明,連日違牌,事甚未安,更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雖已備員,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尹邃,嚴鞫得情。請南泰績,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卽令擧行。請明彦,拿鞫嚴形。請順惠,拿鞫嚴刑。請亟行逆垓破瀦之律。請金重器,嚴刑得情。請權攝,嚴鞫得情。請燁、㙉諸子中,年長者,絶島定配。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朴弼載,時在江原道鐵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勿煩。下諭事,依啓。{{*|前啓措辭,竝見上}} ==11月2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權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贒改差,代李宗延。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持平尹得和,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孝章墓禫祭後,四名日、四仲朔祭及墓所四名日忌日祭,祭條,加定貢物,磨鍊上下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梟示罪人成錫良,本以陽城土豪,爲逆賊窩主,多出軍糧,往參賊陣,及其賊黨敗散之時,變名逃匿於深山窮僻之處。閑良李枝達,詳知事情,來告本營。前大將臣張鵬翼發遣別抄軍官崔巖,跟尋捉來,與其婢夫面質,則錫良不能發明,自嚙其舌。故去八月初五日引對時,具由陳達於筵中,自上俯覽文案後,自本營習操時梟示事,榻前下敎,今已正法矣。年前越獄罪人一名指捕之人,竝蒙加資之典,而戊申以後,捕捉逆賊一名者,亦蒙加資之恩,則今此錫良,乃是逆賦窩主,與尋常脅從者有異,且亡命諸賊,尙多未捕,如此指捕之人,宜有別樣論賞之道指示,閑良李枝達,捕捉別抄軍官崔巖,令該曹依他例稟旨論賞,以爲激勸他人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喆輔,外任遷轉,兪健基、權顈、宋徵啓,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鄭光殷、鄭亨復,兵曹佐郞尹敬龍,前持平李性孝差下,而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討逆庭試文武科吉日,自禮曹,已爲改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卽見宣祖大王第二女貞惠翁主子孫等呈狀內辭疏,則翁主長派,無血續,連以支孫主祀者,至於三代矣。養玄孫相謙亦無後早歿,故五六年前,以得和之長子億壽,繼相謙後,使奉翁主宗祀,而億壽本來虛脆多病,故不無深慮,年至十六,而尙未傍題矣。自昨年以來,重得狂譫癲癎之疾,多方治療,終無分效,症情日加月添,已成痼廢之人。莫重貴主宗祀,決不可付托,而卽今病勢危惡,方在萬分地頭,朝夕待變,而且相謙之妻金氏,以未亡之人,疾病積年沈痼,奇形怪疾,疊生層出,氣息奄奄,作一未冷之屍,萬無回生之理。億壽之病,若至不救,則其子姪行遠近同宗,無一繼後者,貴主宗祀,將無屬托之人,而絶嗣之患,迫在目前。故子孫等痛迫罔措,計不獲已,呈于本府,爲請趁其兩病人未死之前,具由入啓,特爲罷養,使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以奉翁立宗祀事,有此來訴矣。觀此狀辭,則貴主家孤孑情境,誠爲矜惻,而其養五代孫億壽之病,旣是狂癲難醫之症,則莫重貴主宗祀,不可付托於如許之人,而相謙妻金氏及億壽之病,俱在朝夕待變之中,況億壽若至不救,則其子姪行遠近同宗,無一繼後者云。尤爲慘憐,而貴主宗祀,將至絶嗣之境,在國家隱恤之道,不可不軫念。旣是貴主宗祀,則有異於凡人繼後者,依其所訴,同億壽,卽爲罷養,令該曹推納億壽繼後文書後,使其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俾奉翁主宗祀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假注書李宗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以左議政李㙫再度呈辭。答曰,初單之答,昨箚之批,悉諭予意,而卿何不諒,辭單又上耶?愧誠意之未孚,只切愕然。今卿不宜若是過讓者有五,當初拜相之時,予之下敎,卿必記矣。入閣之月,未過歲半,鼎席陞座,坐氈未暖,遽尋辭單,雖非若今日之國勢,予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一也。當此之時,三台實合於時象矣。予之所賴於今者,惟卿等在於廊廟矣。雖平時,星之三台,鼎之三撑,不可闕一,況當今時象,倚重若是,而其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二也。大臣國之柱石,國之股肱。目今此等國勢,在京大臣幾何?而卿在時任,又復尋單,卿雖有難安情勢,決不若是過讓,卿雖邁邁,顧今之勢,予將勉副乎否乎?此其三也。大臣辭單三度,不允批答,國之古例,而顧國勢爲時象,自初單之來,其不能循其常文,予志若此,其將勉副乎否乎?此其四也。頃有批旨,雖有所患,可期勿藥,前後已諭,而未能卽出視事,豈可以此,遽尋長單耶?卿雖言便於調養,鞠躬盡瘁,乃古人之義,臥閤而論政,亦有舊例,於義於例,俱若此而予將勉副乎否乎?噫,小子雖誠淺,決不勉副於相職,若右五焉,徒使困我之敎,實非飾乎文字矣。卿胡不諒,一至此哉?此辭其不允,卿其須體慇懃之至意,安心勿辭。其宜益加善攝,俟少間出而視事,入聽面諭,用副小子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日月駟騖,東宮再朞倏焉已過。仰惟聖懷哀痛,益復何堪?臣以胄筵舊蹤,又嘗昵侍於齒讓之辰,每一追思,肝腑寸鑿,目不禁聲淚之俱發。此際有舊日僚屬許參祭班之命,洩哀伸情,誠得其便,亟欲竭蹶趨赴,進參於駿奔之列,而顧臣前後所遭罹,極其危厲,雖蟄處鄕陬,悚怖之心,尋常未弛,其何敢唐突呈身於斯沾之地?徊徨蓄縮,終未能遂此微誠,命之窮矣。尙復何言?然而若論闕禮之罪,難逭有司之重勘,宜卽封上請譴之章,以俟處分,而日間賤疾,遇寒增劇,晝夜叫苦,人鬼莫分。以此淹潛之狀,亦無綴成文字之勢,今始俟得少間,猥徹哀鳴,此尤加本罪一等矣。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治臣辜犯,以重公體,以安私義,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幾何?忍過往而若新之懷曷喩?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其從善攝,俟少間而卽爲上來,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喩,遣御醫看病。 ○行副提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日昨疏籲,冀蒙恩遞,及承聖批,至以每每撕捱,終涉太過爲敎。臣誠悶鬱抑塞,不知所措。噫,臣於國事,常以殲身粉骨爲期,且臣居家,無一分意,況奔走職務,聊以遣日,夷險燥濕,初不暇擇,而獨於此任,有除必辭,有召輒違,殆若偃蹇圖便者然,非迫不得已則豈爲此哉?蓋臣從前力辭之意,悉暴今夏一疏,不敢輒復煩縷,而大略初不近似之職,未曾儲望推重,而臨急充擬,歇後得除,因循檢擬,無少留難,此實我國銓法之謬也。臣又持守不固,間因事會,不免再次肅恩,而一則僨圈事,一則遭彈罷,本來難冒之人,又添此大不安之兩款嫌,則今以何義,突然出當於曾未行公之地,反至於自喪廉隅,坐妨賢路之歸哉?玆於六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下,而咫尺禁扄,萬無轉動之勢,投進短章徑歸私次。伏乞聖明,諒臣肝膈之懇,許臣鞶帶之褫,毋使公私狼狽,不勝萬幸。且竊伏念本館新錄之因山後卽爲擧行,筵中下敎,不啻丁寧,伊時諸僚之在館而聽敎者,所當趁速奉行之不暇,而或無故下鄕,或公然徑出,了無湊合成就之意,已足慨然。東壁內遷一事,銓曹又何遷就,使成命一任寢置而不知恤耶?今宜另諭在鄕人員,使之許其程道,刻日赴命,且飭銓司,擇無故當事者,准備長官東壁,俾圈事無至淹稽也。臣則以當遞之人,不宜參論及此,而館中一空,無人可言,且係變通之要,輒敢附陳,唯聖上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是矣。依此申飭,而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其在分義,亦爲未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2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柔縣令沈星鎭。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學宋眞明,一向違牌,終不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鞫廳大臣以下,金吾堂上,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有稟定事,請對矣。知義禁宋寅明,昨日入城云。卽爲牌招,同爲入侍,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孝章廟禫祭後,移奉吉時,以卯時擇入矣。卯時外,有何吉時乎?問啓。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上林苑墻垣,今日發遣郞廳嫡奸,則去朔執頉處,以爲完築,而已今無欠頉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春秋館郞廳,以實錄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二員有闕,代以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差下。都廳郞廳二員有闕,代以副修撰李宗白,前正郞尹涉差下。謄錄郞廳四員未差,代副司果鄭光殷,兵曹佐郞尹敬龍,副司果李性孝,前正言趙泰彦差下,使之察任,而尹涉、趙泰彦,時在罷職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 ○庚戌十一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進修堂,鞫廳大臣以下金吾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金東弼,同義禁李廷濟,右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沈埈,執義韓師得,假注書李宗延、權瑞東,編修官李喜春,記事官洪昌漢,以次進伏。右議政趙文命進伏曰,數日前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頃者以鞫廳事,有持文案入侍之敎,而其後坐起連日不爲,故未果矣。今始與諸堂上入侍,而大抵凍獄滯囚,一日爲憫,所坐差重,不可輕議者四五人外,或竄或放,以爲速了之地,似爲合宜。故其中有已請稟處者,有未及稟處者,而敢來請對矣。上曰,頃者欲爲而未果矣。金吾堂上進來,以次陳達,可也。文命曰,已請稟處者,先爲陳達乎?上曰,唯。廷濟曰,先覽文案後爲之似可矣。文命曰,文案使之入之乎?上曰,內亦有之,不必持入矣。文命曰,黃燦琦出於椷招,而椷則曰燦琦爲弼夢軍官云,而渠則以爲,無曾經弼夢軍官之事云。且無違端,故三推後,已請稟處矣。臣意則如此者,直放無妨,令諸堂上各陳所見後處之,何如?思喆曰,渠則以軍官事,縷縷發明,且無他違端,參酌放送,似無妨矣。東弼曰,當初椷招,旣甚虛疎,且渠以爲以蠶室洞內,雖有相親之事,未曾爲軍官云,參酌處分,似好矣。廷濟曰,卽今旣無可問之階,且無緊出處,參酌無妨矣。上曰,臺臣亦陳所懷,可也。埈曰,臣新自下邑還,未嘗得見其文案,何可仰達,而椷招,以弼夢軍官爲言,而無曾經軍官之事,且無他大段違端,則參酌竄配,似無妨矣。師得曰,黃燦琦軍官一款,雖已發明,而旣與弼夢相親,至有同盃勺之事,則恐不可全然放釋,遠地竄配,似爲得當矣。文命曰,臺臣之言雖如此,而臣意,直放無妨矣。上曰,旣無違端則放送,可也。文命曰,李泰和出於椷招,而椷招有送奴之說,渠之元情,稱以無奴,故謄見漢城府帳籍,則雖有奴,而皆是逃走者,果無使喚奴子。以其元情觀之,無可疑之端,而不無常時情迹之殊常者矣。上曰,殊常者,何事耶?思喆曰,獄體,只當一從文案,而大臣所達之言,非獄情也,乃他事也。上曰,李泰和何如人耶?思喆曰,持平夢曅之子,參判禎之孫也。當初椷招以爲,泰和出銀五百兩云,而或稱注書,或稱察訪,只知其爲及第,而不知其名字,且云送奴,而帳籍無奴,此則無他可疑矣。東弼曰,善爲元情,無他違端,治獄之道,當從文案,臣意似無可疑矣。廷濟曰,元情發明,雖是例事,而無他可問之端,參酌處分,似好矣。東弼曰,當初椷招以爲,泰和爲營遷葬賣畓,以其銀五百兩送來云,而渠之元情以爲,初無遷葬之事,且無賣畓之事云。且椷招,或稱注書,或稱察訪,旣曰同事,則豈有不知職名之理乎?文命曰,此獄則椷賊,未嘗與一人對立爲之,只聞貞業受明之言,不可以其言之相左爲證也。且臣則以爲,職名相左,似有眞情矣。埈曰,渠之元情,旣曰無遷葬之事,且其官銜,如是相左,以曾經守令之人,謂之注書察訪,椷若知之,則豈如此乎?臣意則如此者,全釋無妨矣。上曰,爲守令乎?埈曰,曾爲沃溝縣監矣。師得曰,治鞫之道,當觀文案,渠之元情,如是發明,固無可疑,而至於稱號相左一款,渠若言藏名,詐稱注書察訪,則亦何以知之耶?上曰,此言則可謂太深矣。師得曰,臣意則恐不可遽然全釋矣。埈曰,泰和之兄,爲及第察訪而死矣。上曰,其兄何時死耶?諸臣曰,死已久矣。上曰,李泰和亦曾爲察訪耶?諸臣曰,未能記憶矣。上曰,李泰和以實學,爲及第已久矣。東弼曰,臣以此獄酌處,爲甚難矣。若皆發明椷招,則根本漸歸於虛疎,然而有罪則殺之,無罪則全釋然後,可以爲人矣。若眞有曖昧之事,而不得淸脫,則終今至死,惡名長在,豈不可輕乎?臣故曰,此獄酌處甚難矣。上曰,誠如卿言,長在非人非鬼之中矣。文命曰,戊申以後逆賊,與常時獄事有異,唯係於渠之平日論議,故其難決如此矣。上曰,曖昧者不得淸脫,則長在黯昧之科,如非人非鬼,當作何狀物耶?廷濟曰,以李泰和言之,若有可疑則殺之,不然則參酌好矣。上曰,李泰和早年及第,一時有名,堂后假官,先朝亦嘗以副望落點矣。椷豈不聞其名乎?戊申年辛孝祖,極是怪底之物,援引甚多。其後又有師魯、百孝輩,而至如今番,椷招尤甚怪矣。如許惡漢,何從而生耶?其招甚虛浪而無模錯,故如是難決矣。今日坐起,使之勿罷,仍有所思矣。世道如此,平人絶少,一入之後,曖昧則放送,不然則限吐實刑訊,不然則竄配,可也,而今則不然,未有區別之事,予實慨然於世道矣。李泰和坐地,與他人自別,雖爲堂后假官,亦嘗受國恩之人也。昔漢淮南王安欲謀叛,而憚汲黯之戇直。如使泰和,平日若持身謹愼,則豈爲椷之所疑乎?以此爲罪,遠地定配,可也。文命曰,李世燁,以椷之至親,出於椷之招辭,而其元情中,不見椷之說,雖似不直,然其平日有嫌則人皆知之矣。上曰,其時渠供中,以非人視椷之說,閨門不正等言,似有挾詐之跡矣。文命bb曰b,其言雖失對,而常時與椷不相見之狀,擧世皆知,今番椷之赴謫也,爲人所勸,不得已往見云,以嫌被誣,槪可知矣。上曰,與椷,如氷炭乎?諸臣皆陳所見,可也。思喆曰,以椷之族,出椷之口,事當同爲按問。且與椷不相見之說,敗露於戒輝之招,然而果如大臣所達,與椷有嫌,不相往來,則似無與椷同謀之理矣。東弼曰,渠之元情,果爲奸詐,而世燁,乃申光夏之家人,摠戎哨官,亦出其手,且與臣有族誼,時或來見,臣雖不知其人物之何如,而與椷不善之狀,則臣亦知之。搢紳中,亦多稱冤之人,似有暖昧之跡矣。思喆曰,人多稱冤,大臣重臣亦知其有嫌,則其有嫌無疑矣。廷濟曰,世燁雖是椷之至親,而其有嫌之說,臣亦聞知。然此不過方外所聞,而以文案見之,則渠旣發明,無他違端矣。文命曰,以外間私語,仰達筵中,極涉煩屑,而向者椷賊之赴謫也,忠勳都事李汯,以在庶孽之道,不可不往見之意,勸令往見,此則丁寧矣。上曰,渠招觀之,將校之說,雖欲自免,當初供辭,終涉奸詐矣。埈曰,世燁,以椷至親,素不相好,而以其閨門不正之故,視若非人,則爲椷所誣,恐非異事,外議亦多稱冤,臣意則不知其當爭矣。師得曰,常時與椷相失,含憾構誣,不是異事,而元情飾詐,恐難全釋矣。上曰,李世燁當初招辭,雖有挾詐之迹,而旣無違端,且與椷有嫌,衆所共知,參酌定配。戊申以後,雖脫元招,未有區別之事,故雖經疏決,不爲擧論,今番則以他罪罪之,以爲日後擧論之地,可也。文命曰,尹萬億,常時與椷親密,常常往來,而其日則不來云矣。上曰,常漢乎?文命曰,藥契奉事也。上曰,其日雖不來會,亦無違端,而與椷親密,爲他人戒,遠地定配,可也。思喆曰,貞業則曰其日來會矣。上曰,貞業,亦是極怪之物,與椷應時而出者也。尹萬億得脫於貞業與戒輝面質時矣。文命曰,戒輝初以公證招來,捕廳,以貞業招之是不是問之,故其招頗同矣。移送鞫廳後,空中盤問,則所供,箇箇不同矣。上曰,戒輝處,無可問事,以椷之奴,有足蹴貞業之事,故初以看證捉入矣。文命曰,然則定配乎?東弼曰,以招辭變幻爲罪,而定配好矣。上曰,戒輝則無可罪之事,所當全釋,而此輩以蒙放爲倖,而不知朝家處分之意,遠地定配,可也。文命曰,洪廷佐出於益衍之招矣。上曰,何如人耶?思喆曰,曾經義州府尹洪廷相之弟也。文命曰,戊申年,出於成衍之招,而與成衍有嫌故,已請稟處矣。思喆曰,益衍之招以爲,渠兄受其所送銀子,初用於急手,又用於緩手,而其銀子,捧置於洪生家云。雖未詳其裏面,而未知何如耶?東弼曰,成衍,以沈仲良之孫,爲洪廷弼之婿,而自十五六歲時,悖惡無倫,廷弼以此用心,仍病致死。廷相以廷弼之弟,爲義州府尹,則成衍,受人之賂,求得團鍊使一窠,廷相畏其所行,許諾而去,其後廟堂,以邊將差送,故廷相不得施焉。成衍,以此憎疾,驅迫其妻等說,傳播狼藉。趙哥旣不得爲團鍊使,故欲推其賂物,鄭錫三爲堂上時,至有呈訴之事,故義州銀貨事,刑曹文案昭然尙在。廷佐之供以爲,以此事有嫌,有此誣告之擧云云。此言似是實狀,果以此嫌構誣,則廷佐似無可疑矣。廷弼、廷相兄弟,一時仕宦,搢紳之間,曾無得談之事矣。廷濟曰,小臣所聞,亦如東弼之言。成衍之行,本來無狀,閭巷之間,莫不盛傳。義州銀貨事,旣有刑曹文案,且廷弼兄弟,雖與卽今朝臣有異,而其潔身操行,朝行間,亦頗稱道,然且是外間之言,非獄體也。思喆曰,若果以義州銀子致嫌,則當構廷相,何誣廷佐耶?此則未了之案矣。埈曰,成衍,猖狂無倫,棄妻空山,撾祖出血,本來所行,如是絶悖,廷弼之死,未必不由於此。然廷相則有其時云云之說,卽遞灣尹矣。上曰,此則非以有云云之說,其時朝廷過慮,故左相趙泰億陳達筵中而遞改,其成衍事之前也。思喆曰,其時有廷相與思晟爲表裏,胡服盡爲造送之說矣。師得曰,廷佐雖曰,以團鍊使事,爲其所誣,而以其與益衍兄弟,出銀謀逆之說見之,則不可出獄門矣。上曰,益衍之言,與成衍,何如?文命曰,與成衍之招同矣。臣意則謂無可問,而諸議如此,臣何可獨立己見耶?思喆曰,有持來銀貨者,有捧留銀貨者矣。文命曰,洪就源卽所謂捧留銀貨者,而拿問後,已爲直放矣。思喆曰,此則臣未及知之矣。上曰,以其原情觀之,可知其曖昧矣。旣與成衍有嫌,益衍又聞成衍之言,則其言之相合,無足怪矣。然前出於成衍,又出於益衍之招,處身不謹之罪,烏可免也?極邊定配。文命曰,呂必迪出於椷招,而同入之一人,已爲放送,此則二次刑推矣。與椷有嫌,衆所共知,且其所供,亦無締結之跡,而渠以海恩府院君家人,當其全盛之時,背海恩而往湖南,爲思孝軍官,情狀絶痛矣。思喆曰,此人出於椷招,所坐重大,而以元情觀之,則無可以輸情者。且如大臣之言,與椷有世所共知之嫌,固當酌處,而當其未及就捕之時,自上有下問其就捕與否之事,且臣聞戊申變亂時,以其有逃匿於扶安之事,捕將張鵬翼譏察捉來,及出於椷招,移送鞫廳矣。上曰,然則移送捕廳,可也。思喆曰,此與椷招,爲別件事。且臣適知其如此,而捕廳事,初非朝家之所知,豈可移送耶?朝家定配之後,捕廳草記究覈,似爲合當矣。東弼曰,必迪之當初請刑,只以其情迹可疑,則限死刑推,恐似不可矣。廷濟曰,所坐甚重,依判金吾所達爲之,似好矣。上曰,自鞫廳,以捕廳事,添入問目,更爲鞫問似好,而抑恐有關後弊,絶島定配。文命曰:「張{{!|𭳞|⿰氵奭}}以全羅道武人,爲思孝軍官。來成之招以爲,與道隆親如同氣云云,軍官之說,雖的實,而無他可疑之迹矣。上曰,諸議,何如?思喆曰,臣於夏間,爲判義禁時見之,縷縷發明,他無證驗,故不可訊問矣。上曰,來成之招,與貞業之招有異,其會於觀風閣之說,可疑矣。文命曰,不過與道隆相親,日日相會云云,而無他曲折矣。東弼曰,渠之元情,無他違端,恐不可刑推矣。上曰,九月以求官次上來云云,初無相親之事云,其言似是實情矣。埈曰,以渠之元情觀之,無可罪之端矣。與思孝初無相親之事,爲人所囑,得爲軍官云。渠則欲得食而去,反遭此境云者,情甚可惡矣。上曰,薇垣長之言,樸直而好矣。師得曰,」張{{!|𭳞|⿰氵奭}}旣請更推,豈可徑先酌處乎?上曰,來成之招,若有參涉逆謀之說,固無可論,而來成之招,只言與道隆相親,會坐觀風閣而已,無他曲折,參酌定配,可也。文命曰,臣意則不必竄配矣。上曰,此則來成之招也,豈可全釋乎?文命曰,鄭觀賓刑推二次矣。上曰,此漢,當初辭勳,似有志介,而今乃如此,殺之無惜矣。文命曰,今番事,非全然無實,且戊申年,觀賓之功不少矣。今又加刑,則必死杖下,豈不可矜乎?上曰,予亦豈無所思量,而此則非如罪疑惟輕之類也。觀賓旣非逆賊,則豈有可惡之事,而予之必欲殺之者,以名分無之故也。當初辭勳赴擧,似有志介,且其後爲禁府都事,於鄕人,可謂極選也。渠欲爲今日此擧,則其時何必辭勳耶?渠若不辭,則豈不爲彦城君乎?此無他,專由於手熟之致,豈不可痛乎?予之手熟之敎,有深意矣。使之加刑者,乃尊國家之意也。其非殿陛不告之說,視國如無,其舞弄之罪,豈可容貸乎?文命曰,絶島定配,足懲其罪矣。上曰,若定配則自配所,又必告變矣。東弼曰,將功贖罪,減死定配,似好矣。廷濟曰,聖敎至當,而其罪與犯逆者有間,似當有將功折罪之道矣。上曰,觀賓所告,不過謄納安鑮告奉朝賀之書而已矣。文命曰,水原府使,適非泰徵,而乃宋眞明,故能爲防備矣。思喆曰,其時事,思之益奇矣。埈曰,觀賓事,諸臣功罪相當之言,好矣。以好生之德,減死島配,似無妨矣。師得曰,有功者當賞之,有罪者當殺之。觀賓此事,不過激憤於山訟,其情迹雖甚痛惡,而二次之刑,足懲其罪,特以好生之德,絶島定配則似好矣。上曰,島配則於渠不啻如封侯,而俄者未畢其說矣。近來世道日喪,少有睚眦,輒復以惡逆相誣。頃者鄭渾之誣宋瓆者,此也。觀賓若不與必雄踰墻,只與必雄同謀,則予當不問而赦之,今此欲殺觀賓者,乃慮世道也,重國體也。豈可曰過乎?況戊申年,有脅從罔治之敎,今番諸人,固在蕩滌之中,而乃反告之,尤可痛矣。觀賓則加刑一次後,稟處,可也。文命曰,李萬春、崔宗華,何以處之乎?上曰,其中一人,則帳殿元情矣。文命曰,李萬春,帳殿元情矣。上曰,何如人耶?廷濟曰,故校理李浚之子也。文命曰,凶言根本,得聞於此兩人云,而觀其形色,似有酬酢之跡,不可全釋矣。上曰,此則其當酌處而未果矣。參酌定配,可也。文命曰,林光憲、朴師孟,亦爲酌處矣。上曰,何如人耶?非鄕曲寒微之流耶?思喆曰,林光憲,卽林泳之族,朴師孟,卽朴泰恒之族云矣。文命曰,其時如此輩,不愼言語,不是異事矣。上曰,與李萬春、崔宗華,何如?東弼曰,李萬春、崔宗華,則雖無違端,而有中間連姻之事矣。上曰,南復亦是怪底物矣。廷濟曰,林光憲、朴師孟,因臺疏拿來矣。上曰,此則非爲分揀也。蓋未遑於請拿矣。思喆曰,林、朴兩人招中,不知南復之說,似不直矣。上曰,此則欲發明故如此矣。東弼曰,崔宗華六七年不相見之說,似有挾詐之跡矣。上曰,李萬春出於東赫之招者耶?尙賓曰,非也。文命曰,李萬春、崔宗華,中間有連姻之事,不無來歷。與林光憲、朴師孟,似有間隔矣。上曰,李萬春、崔宗華,視林光憲、朴師孟,似有間隔云者,大臣之言是矣。李萬春、崔宗華,遠地定配,林光憲、朴師孟,參酌定配,可也。貞業將何以處之耶?若用一律於如此輩,則國法反輕,然其招中,雖或有誣告之人,而亦不無實事,不可以誣告取招,以謀逆知情、誣人惡逆兩款,結案取招,可也。思喆曰,尹萬億,旣已酌處,則更無可待之事,而貞業,於面質時,直驅萬億,不遺餘力矣。上曰,以尹萬億事,更問於貞業,何如?文命曰,此事,貞業見屈於戒輝矣。上曰,然則依初下敎,擧行可也。文命曰,炯、烒,何以處之耶?㙉若不徑斃,則幾乎取服矣。上曰,何事耶?文命曰,垓之妻喪等說也,未及加刑而斃,而外間物議,皆以此爲根本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思喆曰,旣以此爲根本,則豈可置之乎?文命曰,不可置之輦轂之下,屛逐遠地似可矣。上曰,㙉之停刑有意,且有頃日下敎於前判金吾之事矣。此是元犯云,而若先着疑字於心頭而治之,則獄事必有紊亂之慮,故欲爲親問而未果矣。卿旣見其首尾,於卿心則無疑耶?文命曰,不但無疑而已。㙉則若加一次刑,可得實情而不意徑斃矣。上曰,㙉之招辭,何如耶?文命曰,聞垓喪妻,欲爲往見,而危懍未果云,此言殊常矣。上曰,戊申春,寄其子書,有江都、南漢之說,此事雖吻合,而船隻文書,則無可疑處矣。燁之爲人,與㙉有異。雖不穩藉,而豈可以此,驅之於惡逆耶?旣無可疑,則不可施刑,若有毫分可疑,則屛之荒裔,亦且不可矣。予非有先見之明,而向來以宣廟朝河城君之敎,有所下敎於宋寅明之事矣。建儲之日,已知世道至此,故其時四疏,實非例讓也。卽今公族無餘,駱洞已如此,㙉、燁又如此。予心傷痛,何可言諭?如适賊者,雖一日,亦必推戴公族,然後爲之,故年年如此,盡病公族,今適思之,實爲寒心矣。兩班則有書房生員之稱,而宗室無此稱號,故渠輩皆無稱號,予於入承之後,以天道十年而復之意,卽爲付職,至於都正,渠之元情,亦爲此言。予則謂渠輩,若如前沈廢,則或爲此不軌,而予所以待渠輩者,若此,渠輩亦豈有此心?故頃日下敎於工判者,此也。炯、烒,特爲遠地定配,可也。予雖無睦婣之行,不期如此矣。限內公族,年年若此,雖是渠輩之罪,而予心則傷痛矣。文命曰,前後下敎,實出敦親之誼,不置輦轂之下則好矣。益衍,何以處之耶?上曰,益衍,則予無傅之生意之意矣。此漢,極爲陰凶,其時予以無隱,則當生爲敎,而終不直告於親鞫時,渠實負國,國家不失信於渠矣。益衍若生,則世道之慮,有不可勝言,以謀逆知情,取招,可也。其仰瞻佯笑,解縛則當直告之說,極爲陰凶矣。益衍,卽有人事之椷也。思喆曰,聖敎至當,而殺之則過矣。東弼曰,情狀絶痛,若令加刑,則臣等固當奉承,而殺之則終涉過矣。廷濟曰,聖敎至當,而當初成衍,不當死而死矣。上曰,成衍,渠豈不死耶?文命曰,若信成衍之招,則必無今年垓、圻之變矣。上曰,此則卿不知矣。沛公死,其無沛公乎?若無道隆則已,卽有道隆,則如垓、圻者,何處不得來耶?廷濟曰,告者則死,被告者則生,以聖德論之,則慮世道之敎,雖有至當,而以鞫體言之,則終未免乖舛矣。上曰,不告於親鞫時,而告於庭鞫,是乃知情不告也。渠雖死,必不敢怨國矣。文命曰,聞渠之言,則亦不無理矣。上曰,厥漢似浮浪,而不浮浪,實難者也。埈曰,益衍,殺之無惜,而渠招以爲,雖欲發告,而無暇未果云。以此觀之,以知情不告殺之,似爲過矣。上曰,渠不自告,指使其癲狂之兄,至於戕殺,其心術,已極絶痛,且海營呈狀,尤爲窮凶矣。貞業,旣以知情不告殺之,而不殺益衍,則豈不爲貞業之冤乎?以知情不告,結案取招。{{*|以上出擧條}}上曰,朴萬普,何以爲之耶?文命曰,今姑置之矣。上曰,朴景洙,已請更推,而姑無訊問之端耶?文命曰,當與他大臣,相議爲之。上曰,睦天任何不更推耶?文命曰,捕廳又有他奴究問之事,待其結末,可以爲之矣。上曰,介老味之招,纔已入啓矣。老味之招以爲,渠則不知,而介老味,常常使喚之故捉來,而介老味之招以爲,老味之父曰上典,改老味之名,爲二先矣,終爲被捉云云,其改名一節,可怪矣。文命曰,如是有層節之人,姑爲置之矣。上曰,睦天光,旣有睦進士云云之說,此是當問之事也。其事姑無可疑之端,而有此事,不如無此事,故使之問之矣。文命曰,今則罪囚無多,待他大臣出仕,同爲按問,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曰,得見皇曆賫咨官手本,則燕京更無地震之變,而已往災異,實爲非常。此是境外之變,我國不必騷動,而不能無慮矣。上曰,雖是交隣之國,不能無慮。況以弱事强,彼若不安,則於我豈獨無憂?頃見手本,有所下敎,而正是自家警懼處也。文命曰,雖以前古史牒見之,未有如今番北京之災異矣。我國之得聞者如此,其他想無數,且聞皇帝有病云矣。上曰,李樞云然耶?文命曰,然矣。思喆曰,其病,姑無死生之慮云矣。文命曰,臣意則雍正雖死,其國則必不亡矣。思喆曰,胡無百年之運,豈有不亡之理乎?文命曰,雍正若死,則十四王當繼立,其國則必不亡,而臣則以尙明之故,爲深慮矣。上曰,大臣所達,可謂深思矣。予之所料,未能及此矣。文命曰,卽今十四王,入處後苑,而盡釋前罪,且拜其子爲王,而終不拜爵,皇帝握手涕泣而亦不拜命,以其父之故,皇帝不能加誅云。想必有不得已之事勢矣。十四王若繼立,則豈不遵康熙之法耶?上曰,雍正之不殺十四王,亦異事也。文命曰,臣於頃年,以書狀官往返之後,有所仰達,未審聖上記有之乎?臣恐爲他日罪尙明之一大欛柄也,臣之爲慮者此也。東弼曰,尙明亦有病云矣。廷濟曰,今此大臣所達,實爲可慮,而臣有區區慨然之懷,敢此仰達。我國災異,實爲非常,未暇他念。臣在山陵時,伏見聖上遇災求言之備忘,辭旨丁寧懇惻,實足以感格上天,消弭災咎者,而近來續見外方狀啓,則海西之雷動,湖西之地震,俱極驚心。蓋消災之方,惟在於君臣上下,恤恤湫湫,各盡其責,不敢遑寧。臣連見朝紙,以鞫廳事言之,鎭日送言以爲,大臣病勢,或云益劇,或云加劇,或云猝劇,如是者殆將屢月。大臣固皆有病,而兩大臣,雖難强起,一大臣,豈不强力赴公乎?昨今日雖如此,明日再明,豈皆如此乎?以備局事言之,備局開坐,屢月未聞,若是而國事可做,天災可弭乎?臣於肅廟朝十五六年,長在侍從矣。肅考御世,未嘗一一玩惕,備局不坐,或至旬望,則或下備忘,或敎筵中,每以備局門閉國事何做之語,董責臣隣,其時君臣,不敢蹔思休息矣。有若故相臣南九萬,年過七十,而未聞以病,不赴鞫坐,不赴備坐,有若故相臣閔鎭長,力疾供務,未得享年,至今人皆稱之矣。敬大臣,固爲九經之一,而臣之於君,亦以責難陳善爲敬。殿下以古人鞠躬盡瘁之意,飭勵大臣,豈非眞箇敬乎?大臣若憂國忘身,夙夜在公,則群工百執,自當觀感,各盡其職,此豈非應天以實之道乎?殿下慈良曲盡之意太勝,警動振勵之道,未免小損,國事一至於委靡頹惰,莫可收拾,臣於此,竊不勝中夜憂歎。今日大臣,豈忽於國事?而恬嬉成風,以至於此。臣於明旨之下,每言陳此,今因言端,惶恐敢達,伏願聖上,俯賜留心焉。上曰,卿效古人執藝獻規,因金吾事開端,縷縷陳戒,誠甚嘉歎。先朝事,予亦知之。先朝雖在靜攝之中,其時百隷無怠官之弊,而應天之道,以實不以文者,自我先朝,亦皆如此,且有天章閣古事矣。以近日次對事言之,終日所言,摠是空言,無實事及民之政,以鞫廳事言之,首揆粗安,而左揆呈辭,右揆有疾,堂上亦不備,至今遷就。然予若飭勵,則大臣豈不爲之乎?此皆予之過也。此語雖不襯着,而語曰,觀過知仁,此非予怠情之致,在戊申年,猶有付諸命也之心矣。今春忍見其不忍見不忍聞之變,自是之後,事不入心,以致如此。況纔經前月因山,又過今月祥事,心懷一倍,而十數年之間,衰麻纏身,求諸往今,未有若予之人。非不知事近怠情,而自爾如此矣。在上者若其飭勵體國,大臣其豈恬嬉?而有若草上之風,其警動振發之責,專在於寡躬矣。宰臣所達,誠爲切實,予當猛省,大臣亦不宜引嫌矣。宰臣之言,實今日藥石也。玉堂之空虛,未有甚於近來,便殿不開卷,亦已屢月矣。其所撕捱,似是厭避於新錄,而予若勅勵,則此亦豈不行公乎?玉堂有闕,則政院例請開政,而近則無此事,故昨日欲下敎而未果。且向者臺諫疏單,使勿呼望,則仍爲闕啓,而政院亦不請牌,故公然闕啓,間或承牌,始來謄傅故紙而去。自無東宮朝報之後,不得見朝報,未知近來,亦有日暮姑停書出之事乎?此等事,不可專責於耳目之官,皆予所當自勉處也。東弼曰,以此下敎,書出擧條,使臣僚皆得知之,亦可謂警飭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副提學宋眞明,以何事撕捱,而其疏中僨敗云者,亦指何事耶?廷濟曰,不欲當新錄,有此撕捱而僨敗云者,似指鄭錫五事也。上曰,其時有以鄭錫五爲非,而未有以副學爲非者矣。其所引嫌,未免過中,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西北沿邊緣坐罪人之沓聚一處者,誠爲可慮,分配近地,似好矣。上曰,移置近地,亦爲非便矣。我國幅員甚小,不如中國,其將移置何處耶?向者朴文秀之言是矣。自官頻頻逢點,速爲常漢之外,無他策矣。廷濟曰,大臣所達有深意,不可不一番量移矣。上曰,頃日西北守令擇差事,亦令廟堂薦望差送矣。此亦以定配罪人之沓聚一處者,必有主客俱困之弊爲言。自金吾秋曹,便宜分配事,分付。{{*|出擧條}}文命曰,有人自北邊來言,慶興在家僧之弊,其言誠有理,故敢此仰達矣。慶興與彼地接境,而在家僧輩,結菴於山上,家居於江邊,率皆數十爲群。彼人之持貂參越來者,留置其家,渠則持貂參入城府,以爲換貿取利之計,僧胡相雜之弊,誠不淺細,自備局發關,分付,以爲痛禁之地,何如?上曰,此言曾亦聞之矣。不辨僧胡之說,誠然,而若發關禁斷,則爲守令者,專以奉承爲務,不顧方便之道,必致騷擾之患,令道臣方便處之,漸次爲之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扈衛廳之弊,自臣待罪本廳之後,始得詳知,故敢達矣。本廳凡事,依樣他營門,而物力無出處,故多定軍官名目,自收用禮木矣。近來則額數漸多,蓋緣謀避坊役之類,通情於所任輩,輒得軍官之名。今日閑遊者,明日稱以軍官,而又以大臣衙門之故,該部亦不敢考其眞爲,以此厭避,防役之類,盡爲投入,便作投匿之淵藪,事甚無據矣。今後則死亡流散之代,勿爲續續代定,定以春秋兩等,一時充定後,招致部吏,謄給一通,此外則雖有軍官之號者,勿以軍官待之,則自可別其冒稱,而可除防民一分之弊矣。上曰,實額幾何?文命曰,古則其數不多,而今則三百五十名云矣。上曰,城外擧動時,此輩盡爲待令乎?文命曰,擧動時雖爲來待,而大抵王城之內,法之所在,而投匿之弊如此,將何以禁外方投匿之弊乎?東弼曰,臣待罪京兆時,欲變通坊役,取考帳籍,則太半投入於扈衛廳,故應役之類,其數甚少,其中冒稱者,亦多有之,而以大臣衙門之故,本案亦無以膽來,今若定其額數,雖有新入者,必令代頉,修正本案,送示京兆,俾令防奸爲好矣。上曰,此輩常時,雖無所事,至如頃年變亂之時,則操弓者率皆來赴云。今若一竝汰去,則必有呼冤之端,卽今已錄者,勿爲擧論,此後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思喆曰,今日鞫囚,旣已收殺,臣適有所懷,惶恐敢達。大抵治獄之難,自古以然,而以臣目見者言之,甲戌年則臺諫及問郞,亦或上疏論之,而未嘗加罪,開其言路,故國家得聞其是非矣。頃者崔命相論吳命新,至及於南泰溫事,臺諫風聞,雖或有差,豈可深罪乎?職此而年少臺諫,以言鞫事爲諱矣。臣等今日退出之後,亦何從得聞是非耶?伏願收還命相之罪,以爲開言路之道焉。文命曰,臣亦曾已仰達,而崔命相,以疑阻之心,其所請拿,不是異事。且命相,以問郞,親聽貞業之招,則以獄體請拿,有何可罪耶?上曰,崔命相爲人,入侍諸臣,想不知矣。予則詳知其爲人,此非害人之意,槪由於本來多氣之致,而以南泰溫爲的,自委官以下,盡爲論斥,此豈非好勝乎?予之爲非者此也。且昨秋以後,予有所定於心者,人有伸救,則不欲解罰,命相之罰,今日則決不可解矣。東弼曰,臣以職掌,有稟定事,惶恐敢達矣。寺奴婢身貢,在經費,大爲關緊,而近來一任奸吏輩所幻弄,逃故雜頉,逐年增加,生産還貢,絶無而僅有,寧有是理?諸道中嶺南最甚,曾前二三百同所納之邑,今則次次減縮,僅至二三十同,此已可駭。又況貢案上送,自有定限,而故爲延拖,不爲磨勘,及其貢木捧上之際,輒以案未到之故,所捧實數,無路憑准,亦甚未安。湖南則前監司李匡德,已行覈實之政,査案旣已上來,而至於嶺南,以奴婢最多之處,奸吏用奸,視他尤甚,如安東、義城、慶州、永川等邑奴婢,其數千百,而富實之類,則皆入於奸吏囊橐,應貢不過疲殘無依之類,一番査正,在所不已,而今年穡事,幸已登稔,時任方伯,素稱綜核,專爲責成,可以覈實。速令本道,擇其道內守令,勿論官職之高下,惟以剛明幹事之人,別定推刷官,所謂逃故雜頉及生産有無,一一按査,各別加括,從速成案上送之意,分付道臣,使之劃卽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各道銀鉛店,專屬地部,乃是事目,而殷山銀店,許屬本曹,以補經用事,上年春自備局定奪之後,稱以泉流庫所納,若干稅銀,塞責分送,終不許專屬,事甚不當。故今夏間以發遣算員,摘奸形止後,仍爲收稅上納之意,自本曹草記蒙允,下送算員,則巡營終不許付差送別將,如前收稅,致令下去之算員,徊徨於中路者,已至半年。又無狀聞請寢之事,只以權在營門之故,終不許付,其在事體,已極不當,故將欲以此意陳稟之際,日昨新監司金取魯,又以殷山店,仍屬泉流庫,只以稅銀五十兩,上送地部事陳達,蒙允矣。近來經費蕩渴之中,銀貨稅入,只在於各處銀店之收稅,而一年稅入,不能當一年用度之萬一,卽今又有勅行,若干所儲,漸至減縮,不至數年,必將罄竭,言念及此,誠甚渴憫。且各道銀店,皆爲無實,而其中殷山,最稱豐實,地部專管,則一朔所捧,當爲百餘兩,其所補用,誠爲不少。至於監營,則泉流庫一朔分捧,只是三十兩,其餘不過爲別將潤橐之資。泉流庫,雖非此稅銀,以西營物力,自可推移充補,不患其難繼。若以差送別將,謂之有弊,則地部與巡營,無甚異同。以事體言之,則因成命下去之算員,留置營下,不許赴店,又無狀聞違覈之事,而無端寢却成命,到今半年之後,因新監司所達,撤還算員,則京司號令,將不免見格於外方,豈有如許事體乎?前監司不可不推考警責,下去算員,許赴店所,自本曹主管收稅,而路稅及雜稅,自該道,亦勿侵責之意,更爲分付於平安監司處,何如?上曰,頃者新監司之陳請也,予未知自戶曹已送算員矣。旣已草記蒙允後,下送算員,則與差人有異,而前監司之不爲狀聞,擅留算員,殊甚未安。前監司從重推考,而纔許平監所請,又令戶曹主管,事涉顚倒,與廟堂商議稟處,可也。{{*|出擧條}}沈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罪人順惠,令鞫廳嚴訊,期於輸情正法。文命曰,臣於臺臣此啓,有所懷,惶恐敢達。卽今此啓,有不可不允從之端矣。事甚虛誕,不可仰達於前席,而有怪駭之說,近自閭巷,遠至八路,傳說狼藉矣。上曰,何事耶?文命曰,到配後生子云云,遠外所聞,雖不眞的,而豈不絶痛乎?若允此啓,則可以無痕而破疑矣。上曰,大臣所達之言,可以揣知矣。事甚絶痛,依啓。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啓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命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碧潼郡守田萬績罷職。上曰,所稟過矣,而非相持之事,依啓。又啓曰,請定配罪人權扶,亟令鞫廳,拿來嚴問。上曰,事之虛實,雖未可料,而鞫廳嚴問,未免過矣。金吾嚴問。{{*|措辭竝見上}}又啓曰,鞫廳罪人呂必迪,以賊孝之近親,非但情義之親密,賊孝之在湖藩也,圖差幕裨,又爲藏蹤於扶安之地,旣涉可疑,而今於椷賊之伏法也,屢出於諸賊之招,況受二次之刑,則未及窮覈,徑先酌處,揆以王法,失刑大矣。請還寢鞫廳罪人呂必迪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加刑嚴覈,期於得情。上曰,俄者處分,已爲參酌,不允。又啓曰,鞫廳罪人炯、烒,屢出於諸賊之招,而未及鞫問,徑先酌處,雖出於聖上敦睦好生之至意,而論以邦憲,終爲失刑之歸。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其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此啓實非若是相爭者,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啓曰,罪人炯、烒,屢出於益衍之招,而爲其使喚之說,不啻明白,其爲情迹,俱涉可疑,一次元情之後,遽爾酌處,終有乖於獄體。請還收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尙賓曰,都承旨朴文秀,呈辭還給,辭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奉公。院中多有擧行之事,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知申之每每撕捱,誠涉過矣。從重推考,明朝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尙賓曰,副學雖承牌,政官牌招開政乎?上曰,明朝牌招開政,可也。{{*|榻前下敎}}上曰,翰薦其已爲之耶?史官旣已入侍,陳達,可也。昌漢曰,自上有下問,惶恐敢達矣。小臣申飭之下,未卽奉行,臣固惶悚,而臣猥以無似,當此重任,圖報之道,唯在於擧代一節,夙宵憂懼,何可泛忽?而小臣識見矇蔀,姑未有心上停當之人,未得奉行,而第欲旣有實史官,則其完薦之緩急遲速,惟在於史官,恐非自上催促之事矣。上曰,得人雖難,其間豈不思得乎?商量爲之之言固好,而非自上催促之事之語,不然矣。史冊間事,固非在上之人所可指敎,而至於翰薦之催促,有何不可乎?此則新進,未諳事體,推考,使之從速完薦,可也。昌漢曰,小臣誠惶恐,而敢此復達矣。上敎雖如此,臣心姑無停當之人,何可以上敎之如此,忙急了當乎?上曰,申飭之下,更爲煩達,事甚未安,從重推考。{{*|出擧條}}尙賓曰,留門之意,敢啓。上曰,標信當下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大臣有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賓廳次對之久未爲之,未有甚於近日,來會。 ○又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埈,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學宋眞明,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金在魯,兼春秋尹涉、李宗白、尹敬龍、李性孝、趙泰彦、鄭光殷。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不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金相玉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新番軍士點考坐起進,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朴文秀,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卽接工曹移文,則佐郞柳遵,曾經正郞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莘老戶奴呈狀內,上典除拜本職之後,宜卽肅謝恩命,而老病閱月沈痼,無路起動,斯速啓遞云。同知中樞府事吳泰說身病方重,僉知中樞府事趙啓陽老病在鄕,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宗城爲副應敎,權爀、尹彙貞爲校理,任珽爲副校理,尹容爲判決事,李縡爲右尹,朴師正爲應敎,金漢喆爲寧陵參奉,朴泰容爲穆陵參奉,趙明履、朴師休爲童蒙敎官,宋啓胄爲西部參奉,沈廷紀爲恩津縣監,尹尙遠爲順安縣令,李弘植爲咸從府使,鄭運亨爲參禮察訪,曺夏鍾爲工曹佐郞,左尹李縡,右尹鄭錫五。 ○兵批,副司直李匡德,副司果尹得和,副司正李宗延,副護軍金後衍,以上單付,多慶浦萬戶丁泰運仍任事,承傳。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新差謝恩兼冬至副使尹惠敎狀啓則以爲,依傳旨,卽爲離臺前進,而前副使尹游病勢旣差,渡江隔日,臣之替往,事涉顚倒,未知何以處之,令廟堂卽速指一分付云,而此事,日昨因正使狀啓,聞尹游病勢之頗減,啓請仍任,則自上特推體下之仁,使之因前諭勿改矣。尹惠敎亦已聞命前進,今不可更爲變通,斯速替代,及期渡江之意,急撥知委,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左議政李㙫家,請受祿牌,則以爲,以身病方在呈辭中,不敢冒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孝章宮月令薦新,禫祭前仍爲封進事,曾已啓下矣。來正月初三日禫祭後,則凡干薦新,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辛,遣大臣設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式矣。來正月初七日上辛,社稷祈穀祭,依前例遣大臣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朴師正,時在京畿安山地,副應敎李宗城,時在安城郡任所,校理權爀,時在旌義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參奉所報,則今月二十五日未時量,奉審陵上,則大王陵上乙方沙臺石下屛風石上隅,高一尺,上廣一尺一寸,下廣六寸,上厚三寸,下厚四分許,猝然缺落,而曾前石面浮坼有隙,以泥灰塗付處,受凍見坼,負灰剝落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啓覆文書,旣已修正,初覆以十二月初二日,再覆初三日,三覆初六日推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瑞東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㙫處,則以爲,日昨恩諭之下,固當更煩章牘,以聽處分,而貽聖上判批之勞,添微臣瀆擾之罪,爲此之懼,遂上再單,庶冀卽賜退斥矣。不意史官,中夜宣諭,反復戒諭,恩旨之隆,曠絶前後,如臣賤分,何敢承當?驚惶震懍,求死不得,臣之情跡,決不敢冒處匪據之狀,業已累陳於前箚,有不容以隻字更提,而顧此半身不遂之症,日益加重,雖跬步之間,亦不得自運,雜試藥餌,尙無寸效,床席奄奄,卽一廢疾之人,以此形骸,挈曳匍匐於廟朝之間,斷無是理,而觀瞻所及,以爲如何也。臣旣無祗承恩命之路,坐徼殊眷,跡涉蹇慢。惟願亟賜鈇鉞之誅,以彰其罪,惶畏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罄悉予意於前後批旨,卿何過讓之至此哉?惟望少諒至意,安心善攝事,更爲傳諭。 ○傳于鄭羽良曰,前司僕正梁得中原疏留中。 ○答前司僕正梁得中疏曰,省疏具悉爾懇。應旨條陳,誠甚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爾須體予意,卽日上來,補我不逮。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自經今夏死病,筋力精神,更無一分餘地,豈有自力供劇之望?而園陵陪從,藥院問候,係是臣分之所不容廢,故不得不忍死參班,其他公務之當頭,有不可推委者,亦不敢以病爲辭,强策奔奏,殆浹兩月。晨夜觸冒,感傷忒重,元氣虛脫,舊病漸作,痰盛而哮喘,達夜喉閉而語音不通,絶粒昏痛,已五六日矣。昨日鞫廳之請對,旣不得備員入侍,今又有賓廳來會之命,而亦無由趨造,固已不勝其惶隕,而且伏聞昨者筵臣,以大臣之一時告病,鞫坐賓對之久廢爲言,至請勅勵以爲消弭之方云。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於此,一倍震悚,不知置身之所也。念臣不肖無狀,待罪廊廟,曾無一言一事,可以裨補於聖化,不幸有痼疾,尋常職事,亦不能陳力自效,論其辜犯,合被重譴。玆敢席藁陳箚,仰請嚴誅。伏乞聖慈,諒臣疾病之難强,察臣職務之難堪,亟命鐫免職名,仍勘罪負,以幸國事,以警臣工,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宰臣陳達,豈不量卿等所患,而其慨世道之意則切實,上下當自勉,於卿有何不安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江華留守兪拓基上疏。伏以臣,猥上請譴之章,自劾闕禮之罪,日夕震惕,顒俟威罰,乃蒙聖度天大,曲賜寬貰,不惟不加以罪責,至敎以引嫌太過,仍命還下辭本,有罪倖免,匪榮伊媿,踧踖慙悚,靡所容措,而恩諭再宣,開釋備至,有不敢更煩供辭,第臣又有情勢之萬分危蹙者,曩者筵中,特下聖敎,使臣偕郞僚,反庫以聞,而臺臣請遣御史,故臣於辭疏之末,附陳臺言之得體,仍請御史之別遣,如臺疏所言矣。此於臺臣,何嘗有毫分捱逼?而乃其引避之辭,大費聲氣,極意凌藉,斥之以疑怒備至,詆之以餘恚波及,臣誠反覆思量,莫省其何以致是也。臣之疏本,見在公車,疑怒與否,今可按覆,以臣疲苶,其敢爲摩戞臺閣計哉,而乃如是橫擔拗引者,果何意也?無乃臺臣爲郞,廟堂之故人,有一言之及於廟堂者,則輒欲以身當之歟?抑以爲如臣劣弱,易爲抑勒蹈躪而然歟?言之者固快矣,在臣不亦困且厄哉?然而此猶不暇言。至若反庫之成命,則揆以廉義,雖被重譴,斷不可晏然奉行,旣不得奉行成命,則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亦明矣。且向來原任大臣所引之史事,又是臣一例應坐之案。蓋臣忝廁史堂,殆周一歲,凡有咎責,理難獨免。往歲起廢之初,亦曾略有陳列,伏想聖鑑,想或記有,念臣許多衅戾,固難勝言,而只此事久合引義自靖,祗因前後聖敎,庶已俯燭本情,故雖不敢每有提引,而若其中心懍悚則汔自如也。及今人言轉益危怖,罪案轉益添新,其所引例而勘束,視前不啻層加,悸悚一倍,若無所容。宜卽露章仰請嚴誅,而屬値期迫方中,職當陪詣山陵,泯默經時,冞切愧惶。伏乞聖明,俯垂照察,諒臣踪地之臲卼,軫臣職任之緊重,卽命削臣官秩,勘臣辜犯,以謝人言,以嚴朝典,另差御史,亟閱餉械,俾成命毋至久稽,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避辭過中,其何爲嫌?但每有事,疏語終欠稱停,知卿久矣,而病痛在此,務其平心,豈無其愈?卿其勿辭,察任。 ○庚戌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文命,知中樞府事申思喆,兵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判書宋寅明,右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宗延,事變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喜春,記事官洪昌漢,以次入侍。文命進伏曰,日候不佳,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文命曰,今日雖次對之日,而昨旣請對,無時急稟定事,意謂不爲矣,有來待之命,故敢此來詣,而日勢已晩,堂上不能濟濟,僅此備員矣。上曰,見備局堂上進不進單子,則以病懸頉者甚多,非但近來,已有申飭,特敎來詣之下,以病懸頉,如是夥然,極爲未安,除公故外,以病懸頉之人,竝從重推考。{{*|出擧條}}文命曰,古例則備局次對之日,諸堂不得以本局坐起爲頉,故次對命下後,雖已赴衙,罷坐而來矣。今則不然,輒以此懸頉,殊甚未安。刑曹判書朴師益,以啓覆迫近之故,本曹合坐進去,此則似可懸頉,而如工曹判書尹淳,以譯院之坐爲頉,此則不可矣。此後則使不得以本司坐懸頉之意,亦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以副价事,頃已變通矣。聞尹游之病,旣已差歇,已爲査對云矣。上曰,當初變通雖輕遽,而旣已遞改之後,朝家處分,不可顚倒矣。文命曰,尹游之病,非一時偶感,乃其宿疾,故朝家慮其無作行之期,領相入告筵中,以尹惠敎爲代矣。卽今尹游,病旣差復,渡江日期已過,今若更送尹游,則雖有顚倒之嫌,而新舊副价相替之際,恐有差失期日之慮。上曰,尹惠敎已付印符於都事而去云。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文命曰,節使之行,與他使行有異,例於二十七日渡江,而新副使想不得及期相會於灣上矣。上曰,別無他治裝之事,豈有遲滯之慮乎?文命曰,雖如章服等物,豈無治裝之事乎?在魯曰,雖有銷刻之嫌,尹游旣已差病,則豈有不可送之理耶?雖或及期相會,待狀啓回啓之際,必致失期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寅明曰,雖常時無病之人,疾病事故,有不可知。況游之此病,旣是宿恙,今雖少差,若入彼地之後,更有添劇之患,則王事必將狼狽。且尹惠敎,旣在關西,自然有及期治裝之道矣。上曰,新副使付印符於都事,已爲離去云矣。尹游勤勞於知申拜表之日,又爲陪祭,故有此添傷之患矣。寅明曰,尹游雖不如此,素多疾病矣。文命曰,此則頃日引見時,領議政洪致中所持入義州驛主人金朔不伊,有知情之端,別樣勘罪事狀啓,而其時自上,以嚴刑爲敎,而無畢竟區處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旣以嚴刑可也爲敎,則放送之意,自在其中,令道臣嚴刑一次後,放送事,分付。{{*|出擧條}}文命曰,此狀啓卽金尙伊事而卡,無添載現發之事,招辭旣已脫空,而無區處事,此則置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啓覆不遠,政府東西壁,不可不備員,而左參贊權以鎭,右參贊李眞望皆在外,其上來遲速,有未可卜,斯速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文命曰,日期迫急,口傳差出事,分付,何如?上曰,後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臣新自郊外還,伏見下本曹擧條,乃墓所守衛官事,後日次對,稟處者也。臣聞古例,則無守衛官差出之事,只以別監輩差定首僕而已。曾在丁丑戊寅年間,故相臣崔錫鼎,以其事體之未安,而且有首僕輩作弊之事,陳達筵中,收議大臣,始以功臣子孫忠義之類,差出守衛官,而無遷轉之事,故兩班則不肯爲,大抵中庶輩爲之,故守護軍輩,雖有被侵軍保之事,不敢與守令相抗,以致守護不嚴,此則誠爲未安矣。卽今墓所四處,而守衛官,乃八窠也。若無遷轉之路,則士大夫必不行公,若許遷轉之路,則其數夥然,官方混淆,且雖作遷轉之窠,終不如齋郞敎官之選,士大夫必無肯爲者矣。近來官方,固已猥雜,古則筮仕之人,若有不似者,則臺諫隨其風聞,或駁或汰,故或有以參奉、奉事終身者矣。近來則不然,故一通仕路,則夤緣倖會,率皆至於守令之階,考見官案,則主簿以下,太半中庶,守令擇差,極爲苟簡。今若又添八窠,則其淆雜,尤當如何?墓所事體,旣異陵寢,且不許遷轉,而以兩班差出,則必無行公之人,欲許遷轉,則官方太雜,是臣所悶也。上曰,此亦係士大夫廉隅之一節也。於國家所使,豈可擇燥濕耶?三年內魂宮及墓所,忠義則以兩班爲之,三年後墓所守衛官,則以庶孽爲之。此不過以三年內則有遷轉之路,而三年後則無此路故也。此事豈不可怪乎?今番守墓官之入侍也,問守衛官爲誰某,則乃庶孽云,以如此輩差送,而無遷轉之路,則守護軍輩,必將輕蔑,無所忌憚,其何以制禦?且雖名家子弟,爲陵參奉者,苟非其人,則侵虐陵軍,極其殘酷,況此輩乎?然予意非欲依參奉例,直陞奉事、直長也。欲加朔數,爲六十朔限滿後,陞敍爲參奉,如此則其路不廣,自銓曹限滿者,仍除初入仕,而望下懸注,以某墓所守衛官則無妨。蓋其愼擇如初入仕,則銓曹有得人之效,守護軍輩庶免侵虐之患矣。大臣及吏判之意,先爲陳達,可也。文命曰,臣意則恐是行不得之事也。卽今各岐遷轉之路甚廣,恐難作爲遷轉之窠,旣不作爲遷轉之窠,則士大夫子弟,孰肯爲名爲守衛官,而無遷轉之任乎?初改則雖或某條擇差,而畢竟則不過差出名爲兩班者而已,反不如名家庶孽之爲愈矣。寅明曰,必欲以兩班子弟爲之,則三十朔後,施以相當職除授之承傳,令銓曹觀其人之如何,而次第擬望,初仕則猶可爲也。在魯曰,上敎中何可擇燥濕之敎?猶有未盡燭於下情者矣。名家子年少自好之人,雖陵參奉,敎官之職,猶或不肯行公,況稱號,不如參奉,而六十朔後遷轉之守衛官乎?勢將以兩班中疲微者,差出,彈壓軍卒,禁護樹木之道,反不如擇名家庶孽之有名稱者矣。上曰,名家庶孽,亦不爲之矣。在魯曰,不然矣。以臣所知者言之,故相臣申琓之庶子及臣之庶外三寸叔進士,曾經參奉、奉事者,未授參奉之前,亦爲守衛官,未嘗有厭避之事。今若申飭銓曹,以名家庶孽中,有文翰才識者,塡差則好矣。國初陵寢數少,仕路甚簡,挽近以來,各陵殿漸多,仕路極廣,而又加以此八窠,則官方將益淆濫,爲此之慮,而不開遷轉之路,則實無以擇人,此豈非難處乎?上曰,予則終以爲未安矣。予在而孝章墓守衛官,以寒微之人差出,極爲未安,當該堂上推考,守衛官兩人改差,事體終不當若是,而豈可以不許淸顯之庶孽,差定乎?寅明曰,雖作遷轉之窠,終不如齋郞、敎官。人情所大不願者,不督迫則必不行公,雖或督迫,行公,亦豈肯盡心乎?在魯曰,五部參奉,比守衛官差勝,而士大夫爲之,則猶或恥之,況守衛官乎?上曰,此事豈是乎?朴文秀所謂同是淸顯,而爲副提學則欣然云者,是矣。此無他,我國士夫,有自高之習故也。寅明曰,聖敎旣如此,當以兩班擇差,而避苦就便,旣成俗習,紀綱旣立,敎化旣行,則民可漸變,而此非一時威令所可督迫而變改之者也。上曰,此則不然。若先自兵、吏判至親爲始,則不期行而可行矣。寅明曰,自上必欲爲之,則承傳猶勝於遷轉,以此定式,似好矣。上曰,六十朔無乃太遠乎?寅明曰,若自守衛官,直除參奉則不遠,而六十朔勤仕所得,不過除職承傳,恐似太遠矣。差出之時,依前單付乎?備望乎?思喆曰,旣以兩班差出,則單付不可,定爲備三望落點之窠則,似好矣。上曰,鷹師、飯監,亦皆備望,備望,可也。旣已變通,則前差之人,一竝沙汰乎?寅明曰,一竝沙汰,雖甚可矜,而若不沙汰,則兩班豈肯比肩於庶孽乎?上曰,庶孽輩,以守衛官遷轉事,屢次上言,前後勿施,以兩班爲之,則使之遷轉,而渠輩一竝沙汰,則豈不爲冤乎?大抵朝家處分,只當看其大體,豈可拘於小節?部參奉則中庶輩爲之,而主簿則兩班亦爲之,庶孽不欲與中人比肩,而同隨行於引儀者,無他,以其有陞遷之路故也。曾在先朝,有數外吏胥盡汰之議,而特下有闕勿補之敎。今此守衛官,亦不可一竝沙汰,隨闕差出,可也。寅明曰,然則孝章墓守衛官,先爲差出乎?上曰,不特孝章墓,其餘八窠,竝隨闕差出,可也。寅明曰,備三望差出,三十朔後,奉除職承傳事,定式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年前因卽今江華留守兪拓基曾前所建白,廟堂商議覆啓,功臣儒賢淸白吏戰亡子孫嫡長外,支裔則勿爲懸錄收用事,蒙允,至出擧條矣。纔因一臺疏,寢其成命。蓋嫡長之承蔭,以其承祀故也,而支孫亦皆憑藉請托,夤緣入仕,其弊滔滔。官方之混淆,倖門之大開,未必不由於此,臣意則依初回啓施行,似好矣。上曰,倖門雖可杜,而嫡長豈必皆賢於支孫乎?文命曰,支孫之賢而可用者,銓曹自當隨聞收用,此是銓曹之責,何必盡藉先蔭耶?在魯曰,功臣則百世不祧,而嫡長孫,或有衰替,不繼香火者,朝家之錄用嫡長,有意存焉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寅明曰,儒賢亦自有別,其中如從祀諸賢,近來儒賢先正臣朴世采、宋浚吉、宋時烈、金長生子孫,朝家只錄其嫡孫,未知於優禮之道如何矣。功臣節死冤死淸白子孫,則嫡長外,勿許除職,而至於大名賢,則令廟堂、吏禮曹同爲抄出,而竝錄其支嫡,亦無妨矣。思喆曰,先正臣金長生嫡孫年幼,故先朝因筵臣陳白,錄用支孫,以爲奉祀之地矣。上曰,支孫奉祀,則亦便是嫡長也。在魯曰,文廟從享諸賢子孫,則勿分支嫡,似好矣。上曰,取舍則必紛亂矣。向日臺疏,外面頗好,故允從,而今於大臣所達支孫,亦自有通仕之路之語,有覺悟矣。勿論功臣儒賢淸白吏戰亡子孫,其嫡長及無嫡長,以支孫奉祀者,懸注錄用,其外支裔,勿論,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彼我國交際,專賴於象舌,其所關係,不輕而重,而近來漢語,幾乎絶種,故臣於待罪譯院時,有所陳達,欲爲定式譯督,而未及定奪。今雖去其院,而適得變通之道,敢此仰達矣。蓋漢學偶語廳,卽故相臣閔鼎重所創設,而以漢人鄭先甲、文可相定爲訓長,課習生徒,故其時大有成效,卽今譯輩中,善爲漢語者,亦其支流矣。今則偶語廳,徒有其名,無其實效,大抵勸奬之道,必有賞格而後,可以激動其心,而旣無祿窠,又無遞兒之可以及於偶語廳者矣。今適有可以推移者,蓋各學十人作廳,只有一祿窠,而或有無之者,至於淸學十人作廳,多至三窠,且灣上軍官一窠,頃有還給灣上之命,而此非還給灣上之窠矣。今若除出淸學祿窠一窠,灣上軍官一窠於偶語廳,以月計劃,劃多者赴燕,則朝家別無出祿窠給遞兒之弊,而自有聳動激勸之道。且訓長祿窠,只是一窠,而訓長只是一人,故譯督亦甚不勤,而今則李樞、金是瑜兩人,方食別祿矣,不必更出訓長祿窠,而以此兩人,加定訓長,以爲激勸敎訓之地,則必有大益。以此意,分付司譯提調,使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淸學亦甚荒廢矣。此猶激勸之不暇,豈可奪淸學祿窠爲漢學激勸之資乎?淸學無彼此之殊,置之,灣上軍官事,今番崔天若一人,以灣上軍官送之矣。取考頃日變通時擧條後,無還送灣府之事,灣上軍官一窠,劃給漢學,可也。訓長加定事,似好,依所達施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朝家不必激勸譯官而已。雖以古事觀之,故相臣李恒福、李廷龜,當壬辰之亂,應接華使,不待譯舌之傳通,而臨急酬酢如流,臣意則以爲侍從中,別爲勸譯好矣。在魯曰,承文院參下官年三十前人,講漢學,年三十後人,講吏文,常常肄習,一年二次褒貶,國家定制非偶然,而近來則褒貶久廢,故人皆放過,全不肄習,殊甚可慮矣。思喆曰,槐院褒貶,各別申飭則好矣。上曰,褒貶,每朔爲之乎?在魯曰,六月十二月兩次爲之矣。上曰,譯官,雖善爲漢語,文官若全不講解,則譯舌輩,雖以白爲黑,其何以知之?此後則槐院褒貶,各別申飭,着實擧行,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頃者大提學圈點時,曾經人欲爲圈點,問于領相,則以爲,罷職人卜相外,無擧論之事云,故李秉常果不爲擧論矣。其後聞之,李德壽亦以罷職中人參圈云。臣實有昏謬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一時不察,有何所傷,勿待罪。寅明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人,或在罷職中,或拘於解由,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矣。上曰,前望中罷職人敍用,解由拘礙者,勿拘,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守令遷動,雖甚重難,而近來州牧之望,極爲苟簡,故頃日尙州牧使金希魯,知其有病,決難赴任,而不得已擬望受點,鄭爀先,雖有大臣分付,而纔除密陽府使,未及赴任,旋卽首擬,雖緣事勢之如此,而不勝惶恐矣。此後守令,雖不可移差,而至於州牧之望,不得不推移竝擬之意,敢達。上曰,州牧之望,難則難矣。守令遷動,亦爲重難,閑散乏少然後,始爲竝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不能遷動,故間有積薪之歎。如聞慶縣監金潤,初以才能而用之,不得遷動,故有久滯之弊,如此者,亦可念矣。文命曰,茂長縣監李壽賢,亦以別擇差送之人,當不得遷轉矣。上曰,何如人耶?文命曰,金潤,卽忠淸兵使金重呂之子也。李壽賢,卽平安兵使李載恒之子也。上曰,久任故然矣。寅明曰,臣待罪關西時,有狀請事,啓下備局矣。今當回啓,而臣之自爲回啓,事體未安,令次堂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前北兵使金潗,當初所坐雖重,行罰旣久,且軍門差除,亦甚乏人,參酌收敍,何如?上曰,金潗久任承旨,予知其爲人矣。以將門子弟,有儒雅之風,其所遇事,亦非異事,其後敍用監司,而此則忘之矣。其卽敍用,可也。{{*|榻前下敎,出擧條}}文命曰,具聖任事,臣於其時,亦爲請罪,而其上疏,雖不緊,尙在罷職之中,則未免太過矣。一體收敍,何如?在魯曰,臣於頃者,以聖任,軍官啓下,則自上以今姑不可收用爲敎,至有還給之命,其後不拘罷職,亦欲擬望,而惶恐未果矣。上曰,誠如大臣之言矣。其疏雖無大段可罪,而武弁時象,乃亡國之兆,不爲施罰,則將無以勵他也。渠以勳臣子孫,亦是名武,已經亞將,來頭不特亞將而止,而乃爲此擧,今不可徑先解罰,以開其倖釋之門矣。仁廟朝,有若爲東西色目,則當用一律之敎,渠以其時,聽此下敎之人之子孫,尤豈敢若此耶?昨秋見延曙碑,至有墮淚之事,予之慨然於聖任者,此也。欲一番下敎而未果矣。卽今訓將之心,實爲可嘉,而近觀軍門郞廳之啓下,猶不豁然,此後則申飭,可也。兵判則今方入侍,而禁衛郞廳則無如此之事,事當若此矣。在魯曰,聖任適爲此上疏,而爲人可用,數年廢處,足以省愆。雖不特敍,因歲抄收敍,似好矣。上曰,予當思量處之。寅明曰,貞業,旣以誣告正法,則吳命新,所當依前檢用,而曾所踐歷,無非極選,銓衡之地,所當畏公議而審用舍,不可獨任己見,驟駭物情,旣欲檢用命新,一如前日,則不可不一陳其本心,明奉上旨,使公議曉然,故敢此仰達。臣與命臣,同朝旣久,年輩不相懸,故詳知其爲人。辛丑年間,持論亦不峻迫,在銓地,務主和平,蓋其人曉解事理,極明白,雖不可全以言議論人,而決非締結匪類者也。今番事,發於臣在外之時,雖不能知其文案之如何,而以末稍處分觀之,可知其淸脫。入侍大臣及判金吾,終始按鞫,必詳知其事狀虛實。伏乞下詢檢用當否後,明白下敎,何如?上曰,豈待下詢耶?吳命新事,欲一下敎而未果矣。命新爲人,予則知之。崔命相則不知其一問之請,豈曰非矣?而疑予偏護於命新矣。命新雖元勳之弟,渠若有罪,豈有顧護之理?鄭觀賓之功,非不大也,而渠旣有罪,故予不容貸者,此也。其在擧直措枉之道,不可泯默,予當先言命新之病也。命新之病,在於過於聰銳,而豈是干犯如此事之人哉?向於崇文堂,有下敎之事,至於嶺伯許遞,以其過於聰銳而不足於周飭,故恐其生疣也。頃者右相曰,命新必以海恩爲難處,而不爲也。予則以右相之言,謂欠誠實矣。人若無狀,則不顧其祖先,豈念其兄乎?自鞫廳,旣不一問,則崔命相之言,亦是矣,而予則決知其非犯逆之人,且貞業,旣以誣告自服,此後則勿拘檢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吳命新之無罪,知命新者,固皆知之,而自不知命新者言之,則命新之名,旣出於罪人之招,居臺閣者,以臺體請拿,事勢亦當然。命新,今旣淸脫,如前檢用,則論命新者,亦當一體收敍,以平物情。名出賊招者,官秩如舊,而執法請拿者,久置罪籍,則人情,亦豈無不平乎?臣謂崔命相之罰,亦宜收還矣。上曰,存諸心者,豈可不言乎?昨日重臣,以此陳達,而不免於標榜,太恕於所好,故略示弦韋。昨旣不允,今又不聽,則非擧直措枉之道。且《書》曰,無偏無陂,王道蕩蕩。豈可先言命新之病,而不言命相之過耶?命相之疏,雖非異事,而以南泰溫爲的,非斥委官以下,已極未安,且必欲使氣務勝時象,此甚可惡矣。自乙巳以後,知命相久矣。其爲人,本非巧詐陰譎之人,而多氣乃其病,故予所以處分,欲折其病也。然其一問之言是矣。豈可獨不擧論乎?崔命相,姑先解其門黜,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以崔命相事,下敎之聖敎,於臣意,似爲未安矣。臣等雖無狀,豈存標榜而牢拒於昨日重臣之請?收還於今日重臣之言,臣竊慨然矣。寅明曰,殿下終有所臆逆之病矣。自有黨論以來,未有眞是非,於其所好,當論而不論,於其所惡,不當爭而爭之之故,以致君上之疑,而大抵近來,言路甚隘矣。古則大臣銓官,無一日之安,故至有銓官推考滿囊之語。伏願殿下,平看事體,恢張言路也。上曰,卿知其一,未知其二也。古則廉偶不至太勝,故雖有言者,未嘗因此引入矣。近來則行公者無幾,而得人一言,輒欲引以爲自退之妙計,予之不能默默者,蓋以此也。非不恢張言路而然也。在魯曰,異己者有色目之嫌,同志者坐私勝之病,未有論一事發一啓之事,而間或有言事之疏,則殿下,先以色目,必示畦畛。如是之故,大臣以下,皆爲引嫌,甚非好事也。其是者曰是,非者曰非,然後可無如此疑阻之弊矣。上曰,近來雖似委靡,而其好勝則猶不減矣。若不如此,予當公聽竝觀矣。文命曰,卽今利害好否,雖不能自知,而若復如前,則必生一層變怪,君臣上下,惟當持之益堅,以責來效矣。上曰,卿猶不知予心矣。若有委靡頹隳,漸復解弛之意,必不爲昨秋處分矣。寅明曰,昨日以鞫廳事,請對稟定,而臣病不得承牌矣。及見處分,則有鄭觀賓加刑後,稟處,沈益衍結案取招之敎。臣於此,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鄭觀賓爲人駭妄,今番所爲,雖甚絶痛,而其所告中,亦有伏法之人。且戊申告變,在於金重萬之前,其功實爲不少矣。上曰,予以其杖斃者,猶以爲疑,戊申之事,事件亦異矣。寅明曰,其所告者之脅從與否,姑捨勿論,因嫌發告,情狀絶痛,刑推遠配,足懲其罪,而至於益衍情狀,雖極絶痛,而若謂之誣告,則初非渠之發告,自朝家拿來迫問,若謂之知情,則所謂知情者,渠旣同情,因人發告取服者,而此則非有發告,而渠自直諫,誣告知情,俱非當律矣。在魯曰,當初親鞫益衍時,臣適以侍衛入侍矣。自上,使承旨下敎曰,汝兄不當死而死,汝若直告,則可以無死,開諭引發,得其實情,而今欲以知情不告殺之,臣未知於刑政何如耶。關係不輕,更加思量而處分,何如?寅明曰,當初垓、圻,旣發於成衍之告,當其時正法垓、圻,則豈有其後慘變乎?然則如成衍者,雖謂之徐福曲堗徙薪之計,可也,而成衍兄弟,俱皆誅死,則爲垓、圻,豈不甘心乎?此人情之所共不平也。在魯曰,渠之呈文有隨時象之事,此則絶痛,而以其呈文見之,非知情不告者也。寅明曰,益衍之死,豈有可惜之意?而誣告知情,旣非當律,則屢次嚴刑,投之絶島,亦足以懲其許多罪惡,更加參酌處之,何如?上曰,昨日下敎,卿等想未得聞知矣。鄭觀賓若無功,則當初豈欲錄勳乎?渠於其時辭勳赴擧,故初除別提矣。以今番鄭渾事見之,此輩以告變爲尋常事,豈不絶痛乎?其非殿陛不告之說,非輕國家之意乎?不用極律,已是太恕矣。以何意舞弄國家,發爲問目?渠若無辭遲晩,則欲爲赦之,至思問目措語,於觀賓則如是漸解,而至於益衍,則海營呈狀,情狀絶痛,且其兄激憤於權扶之擊逐。渠輩欲爲告變,則不思皆當之道,縱其癲狂之兄,坐而觀望,雖不可責之於渠輩,而豈忍驅其兄於罔測之地耶?其仰瞻佯笑解縛當告之說,極爲陰凶矣。其時以汝若直告,則可以貸死,若有毫髮隱諱,則當殺爲敎,毫髮有隱之敎,予實有意矣。當初所告,不過更申成衍之言,加刑之後,始告燁、㙉,此非特毫髮有隱而已,則此非知情不告而何?予未能詳記,而見宋元綱目,則宋太祖仁厚立國,而以某事,多殺軍士矣。予之心界甚弱,每見行刑單子,心甚不好,而至於此漢,則萬萬絶痛矣。寅明曰,初不發告,刑推後始告者,必生怯之致也。上曰,厥漢,豈有生怯之理?戊申以後,多見如此之類,而其狂而難者,成衍也,極妖惡者,道隆也,不似人類者,椷也,極陰凶者,益衍,而益衍,卽兼此四者也。在魯曰,聖敎固皆至當,而臣恐後世不知聖意之所在,必有議於刑政之不平矣。寅明曰,宋太祖立國之初,欲立紀綱,有偸出庫中之物者,卽爲斬之矣。上曰,殺軍士之喧嘩者矣。寅明曰,其時軍士,若下廷尉治之,則必不至死矣。今亦若令鞫廳奏當,則似不必以此斷罪矣。文命曰,昨日李廷濟所達,有違王章之言,誠是矣。成衍以告,垓、圻而死,益衍又以告,燁、㙉而死,則豈不有乖於刑政乎?上曰,益衍情狀,萬萬絶痛,然今日君臣,皆有先入之見矣。予則自初有絶痛之心,故不能周思,卿等則以得垓、圻,又得燁、㙉,爲幸故也。當初下敎,若有一毫隱諱之事,則殺汝云,而終始隱諱,至於加刑而後始吐,燁、㙉,此予所謂知情不告者也。吏判所達,爲垓、圻甘心之說,非王者所知,而兵判所達,後世不察事勢,謂刑政不平之言,是矣。且以成衍旣死之故,公然捉來迫問,迫問之不足,又爲訊問,此實過於分數,而予心則實無容貸之意,其令金吾,議于大臣後,稟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前頭,當行習陣,故有稟定事,敢達。在前習陣時,禁軍七番,竝爲出去,雖內入直,無除留之規,中間因晝講時武臣陳達,始令勿爲出用矣。至於外八門守直禁軍,每門各二人,而其中東南大門,敦義、惠化四門,則有符驗,故留一人守符驗,一人赴操,其餘四門,無符驗,故二人竝赴操,一時空直,殊涉虛疎。自今雖無符驗之門,二人中一人,勿爲出用,使之留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去十二日引見時,因戶判金東弼所達,有司宰監魚鹽價加給之敎,其時臣以難給之意仰達,則自上下敎曰,今番則地部經費耗竭,不可不念,而此後則必無仍成例規之慮,爲敎矣。及見啓下擧條,則以加定上下書之,臣怪問于注書,則注書以爲,戶判潤色以送云,故臣見戶判,言其潤色之非,則戶判亦以爲,加定之定字,改付標無妨云。大抵加定二字之義,似有加定元貢物意,慮或有日後仍成謄錄之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曾因上敎,加給千石,今將又給千石。臣於當初,以分半劃給,爲持難矣,到此還有所失矣。上曰,各有所主當,予固知惠廳事勢之亦將難支,而卽今戶曹,與他時有異,特敎劃給之事,不必爲後慮,仍爲加上下,而以所達之言,出擧條,使戶判知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甲子年崇陵幸行時,隨駕軍兵犒饋矣。此外亦有國恤三年內陵幸後犒饋之事耶?在魯曰,自政院,直爲問啓,似好矣。上曰,承旨出去,卽爲問啓。{{*|榻前下敎}}沈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啓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權扶,亟令鞫廳,拿來嚴問。上曰,昨日,以令金吾嚴問事爲批矣。臺臣無乃聽瑩耶?埈曰,果聽瑩矣。寅明曰,金吾、鞫廳有異,雖連啓無妨矣。上曰,措語改之耶?埈曰,然則連啓矣。上曰,臺臣旣曰連啓,則金吾、鞫廳間隔,何如?文命曰,事之虛實,雖不可知之,權扶必欲與益衍面質,自鞫廳拿問無妨矣。上曰,然則鞫廳拿問無妨,依啓,而雖緣聽瑩臨傳苟簡矣。又啓曰,請還收鞫廳罪人呂必迪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上曰,昨日以捕廳事,非朝家所知,至爲定配矣。今則臺臣,旣以幕裨事發啓,則已有端緖矣,依啓。又啓曰,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刑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臣於昨日登對時,讀至權扶之啓,自上有王府嚴問之命,而王府與鞫廳,輕重自別,故臣於今日,欲以此連啓,仍請鞫問,未及發端,致勤聖敎,而咫尺前席,不能仰對之失著矣。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洪尙賓曰,大司諫沈埈,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啓曰,司諫院大司諫沈埈,以權扶事,引嫌而退,聖批聽瑩,出於偶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沈埈出仕。上曰,依啓。薇坦無處置之人耶?寅明曰,旣入侍則例有榻前處置之規矣。上令承旨書鄭觀賓問目曰,矣身,以戊申功勞之人,陳疏辭資,欲事科業,其志可尙,特許所願,則在矣身之道,其當守分盡心臣節,分義當也,而敢生快手陷人之計,所告中數人,雖曰不誣,挾雜私嫌,眩亂王府,其狀已極痛駭兺不諭矣。身雖鄕曲鄙微之人,旣受六品之官,粗可知乎君臣之分,則以非殿庭不告之意,放肆納招,至登狀聞,其輕視朝廷之習,尤極絶痛。他餘事,已納招於嚴訊之下,而其在杜後弊懲來世之道,決不可以此勘律,其輕朝廷誣惡逆之用意,更良從實無隱納招,加刑一次。上曰,判金吾持去,可也。思喆曰,承旨袖出,封送鞫廳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文命曰,聖批聽瑩,無足爲怪,而昨日之事,尙不書出,使臺臣不知而入,致有失措之擧,殊爲未安。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注書無罷職之事,而若卽爲書出,則臺臣豈未及知之耶?昨日分撥,終無書出批答之事,故臣亦爲訝,屢次探問矣。尙賓曰,臺啓擧條,卽爲書入矣。上曰,注書若記其批答,則誦之。宗延誦批答。上曰,注書無誤記之事,非注書之罪也。承旨則有不能申飭之失,推考,可也。{{*|出擧條}}尙賓曰,留門之意,敢啓。上曰,標信當下矣。上曰,兵判進來。在魯進伏。上曰,俄者以昨日不許重臣之請,卿有未安於下敎之意,予之下敎,果有苟簡處,予當自勉,而卿亦自勉,可也。予無一毫疑卿等以標榜之事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日後勿以如此知予,可也。在魯曰,洞釋下敎,臣不勝惶感矣。上曰,忠監何日辭朝云耶?在魯曰,以其子痘患,尙此稽留,而欲於初六日辭朝云矣。上曰,承旨進來。尙賓進伏。上曰,上言啓下,已過多日,而尙無抄啓之事,以承旨不備故然耶?勿爲遲滯,從速入啓,可也。備局公事之積滯者,旣有定限,催促回啓之意,分付,下該公事之未回啓者,亦爲問啓。{{*|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李彦馨。 ○朴文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空闕摘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極爲未安。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昨日違牌,罷職傳旨,旣已捧入。副提學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申飭之下,如是撕捱,事甚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以禮曹判書徐命均三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只遞本職。 ○洪尙賓啓曰,孝章廟禫祭後,移奉吉時,以卯時擇入矣。卯時外,有何吉時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午時未時亦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備局坐起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政事,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國恤三年內,陵幸後犒饋與否,自本院問啓事,命下矣。問于三軍門,則訓鍊都監、禁衛營,甲子八月十九日崇陵幸行後,因政院啓辭,隨駕軍兵犒饋,乙丑八月初四日崇陵幸行後犒饋,己巳三月初十日徽陵幸行後,軍兵犒饋,而庚子、甲辰國恤後陵幸時,不爲犒饋。御營廳則各年陵幸時,元無隨駕之事云矣,敢啓。傳曰,今從乙丑、己巳之例擧行,分付隨駕營。 ○朴文秀啓曰,擧動時,命捧上言者,蓋慮京外無告窮民有急冤未暴之事,而近來國體不尊,人希僥倖,不過一監司一縣令所決之事,輒敢煩浼,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雖以今番上言觀之,多是猥濫,若精抄則繼後上言之外,元無足抄下者,而一倂揀汰,亦非特捧上言之盛意,故四十八張,分下各該司,而至於爲親祈榮者,則其間必多有增年虛僞之事,而人之尊卑,年之高下,旣無以覈得眞僞,而揀抄之際,眞者或易至於見漏,僞者亦易至於入抄,此旣係榮親者,則亦不可一倂拔去。壽職上言八十四張,俱下該曹,猥濫五十八張,啓字爻周次,還入,而至於壽職上言,則符同吏胥,圖受濫資之弊,不一而足。各別申飭該曹,應爲除一階者及加資者,明覈入啓,其餘圖籍濫年者,嚴査帳籍,從重論罪,以杜後日㺝gg濫g雜之弊,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御營廳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及退試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五番別馬隊四十五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亥二月當八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辛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三月依例準二朔立番,七番八番海西別饒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五番海西別饒衛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誠蠢迷,徒以困殆之疾,遜避之悃,不能仰體懃懇之諭,再上淸急之章,謂當有威譴之亟降,乃反辱寵批之益摯,至以五不可,勉愚臣之當出,示聖意之有在。臣尤惶感窘蹙,實不知置身於何地也。臣於前箚,業已略攄當去之義,而猶未敢悉陳。今有感於聖諭之下,復此披露,蘄幸宸鑑之俯燭焉。噫,臣本魯鈍無能,其於救時濟屯之才,不唯臣所不自期,人所不見許,雖聖明亦豈嘗以此責臣哉?特以臣平生本末,粗著朋亡,未曾偏着於恩牛怨李之局,故謂或可以少裨平明之治,而使得備數於論政之地耳。臣亦辭避不得,冒昧承當,竊自謂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而世道難平,人心不齊,擧措動咈於衆論,用舍不愜於物情,陰譏顯詆,後先迭發。向來一二言者之不能悉數臣罪,而姑擧民憂國計,以責其尸素者,似亦有敢怒而不敢言底意思。夫聖心藹然,欲其消融黨私,洗滌染汚,以成國家和平之福,而顧反使之含糊鬱拂,心口不相應,是果何等不好氣象?臣不忍以不肖之身,盤礴其間,反爲病國而害身。苟殿下欲始終保全,則莫若早爲之所,許臣以罷軟不勝任,無所建明罷去,在愚臣,爲至榮大幸,在朝象,亦可爲先事鎭靜之圖,公私交利,無過於是。此臣所以必欲求去,屢徹危懇者。殿下何不察此,而徒以羈縻臣爲鎭時之長策哉?臣雖愚頑無狀,亦有一端秉彝,豈不知前後洪造,俱非隕結可酬?況今所被恩言勉諭,特出於萬萬賞格之外,縱使一身,顚沛糜爛,顧何足恤?而只恐因循遲徊,適足增物情之憤怒,累時象之和平也。然則臣之求退,非便身之圖,乃所以爲國家慮也。況於此際,臣不幸罹此膏肓,病在肢體,轉動不得,身委床席,殆天如廢,一切公坐與機務,專事抛曠,雖欲更近宸陛,仰承面命,其奈傴僂蹩躄,無以行走於跬步之間,何哉?昨因書啓之上,恩批夜降,史官復臨,辭旨尤極懇摯,臣誠跼蹐感泣,益培震惕,而病勢至此,斷無祗承明命之路,臣分全虧,邦憲是俟。伏乞聖慈,亟命遞斥臣職名,以幸國事,仍治臣違命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諭至意於前後,而何不諒之若此哉?自愧誠淺,無以爲諭。但卿箚中,以時象事,有一諭者。大抵雖學問之功,初雖有不快活處,積之久矣,則自底快活。今日朝象,卿雖不言,予亦知之,其曰目前無顯效,而以此解其意也。誠非昨秋予意,君臣上下,持之不解,久而益固,則和平太捷,自有其日。卿之以此欲退,不亦遽乎?卿其須體前後慇懃之旨,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道忠原進士李明夏等上疏。伏以臣等,頃年以忠愍公林慶業祠宇旌額,有所陳請,而卽蒙恩許,辭旨懃懇,有以見特施之聖意,將使尊周大義,愈益表章,而百代之下,聞風而聳慕,甚盛擧也。第有一事,又可以仰徹聖聽,而實有煩瀆之懼,相與採議,同鄕諸老則咸曰,同吾鄕也,同一時,事有同義,禮宜同享,而不以此時竝擧,更待何日耶?若遂泯沒,而公論未伸,則豈不爲吾黨之羞耶?臣等於是,敢復相率而來,不揆僭猥,仰申呼籲,伏願聖明垂察焉。竊以故右議政貞翼公臣李浣,卽臣等同鄕人也。歷事仁祖、孝宗、顯宗三朝,而孝宗大王奮發大志,嘗獨賜宣召,論天下大事,非一非再。蓋將安固邦本,敎訓師旅,遵養時晦,以待十年仰酬聖志,而孝廟復密諭曰,緩急當前,予當與卿,相爲死生矣。於是涕泣拜受,惟不得死命是懼,其際遇之隆盛,謨猷之密勿,千載之下,令人感泣,而所秉之義,皎然如靑天白日,將以明天理正人心,上報皇朝之讐,下雪先王之恥,而上天不仁,弓劍遽遺。至今追思,孰不隕心搥胸,爲天下痛恨哉?然而東土之人,尙知君臣之義,父子之倫,尊王黜夷,習禮服樂者,伊誰之功歟?其在仁廟朝,浣嘗爲西倅,虜或越境劫掠,則輒射殺之,虜不敢近。龍、馬兩胡,爭互市渡鴨江,直向安州也,揚旗鳴鼓以逆之曰,爾若違約,我豈獨無兵刃耶?終使兩胡,受約而去。劉興治殺椵島將陳繼盛,自領其衆,則以計盡得其虛實,而坐制其變。帥臣李曙還白於朝曰,臣今日得一大將才也。及丙子之亂,與元帥金自點,扼賊而自請伏兵銅仙狹路,鏖其大陣,以遏豕突之勢。自點貪其小利,脅令迎擊先鋒,雖得斬將搴旗,而每歎其失計。遂從諸將前赴勤王,而及聞行朝媾成,日夜憤痛,恨不其死,逮至爲虜所迫,有蓋州之役則歎曰,今日此行,實犯天地大義,然我若不行,則禍及宗國,遂與慶業,領戰艦到旅順口。虜貴將至曰,幾日當至大凌河,答以船行在風,不可預定,蓋欲緩行而密通於天朝也。到石城島,宣言三船漂失,而偕令至登州,諭意于都督軍門,至北汛口,與都督所遣兵相遇,終日交戰,而拔鏃去丸,兩軍一無死傷,使我卒二人,投海而故爲天兵所得。越翌日,付一封書,遣還備言,不負壬辰東征之恩,且有縛虜賊以來,則分天下封萬戶等語,乃皇朝所賜文字也。到蓋州,遙見帆檣,隱映港口,發砲麾軍,天兵覺而奔避,虜將怒曰,不意掩擊則易於探囊,而今乃如此,何也?對以權辭,而故使舟船傷敗,糧食腐爛。虜又詰之曰,爾等發船後,故爲遷延,遇南船不卽迎戰,軍餉什物,無故投棄,其意安在?更令前進登、萊,則以死拒之曰,半年航海,舟楫多損,糧亦垂乏,勢不可復涉大洋,吾等進亦死不進亦死,寧死於此耳。虜遂許從平路以歸,而方其下陸也,虜若驅脅深入,則決意與天兵相應,爲一擧成功之計,而虜卒遣還,竟失其計,則居常慙憤,不欲立於天地,而虜亦微覺其事,移書本朝,使勿復用。於是踰鐵嶺居北海上,耕牧若將終身。孝廟龍潛,已知其才略忠義,而擢授重柄,外托君臣之義,內結骨肉之恩,所與共定大計者也。惟我肅宗大王亦嘗因其子疏陳舊事,敎于兵曹判書金錫胄曰,錦州時密通皇朝顚末,予欲詳知,卿其以此意諭之。錫胄出而諭旨,其子以相臣手錄日記及皇誥所載冊子,封進聖考,深加嘉尙,藏之史閣。此其義如隙日之光,必照暗中,密扶天朝,得伸聖祖尊周之大義,有辭於來世,則臣等所謂,事有同義,禮宜同享者,此也。故先正臣宋時烈撰其墓道之文曰,孝廟不世知遇,益加眷注,頻賜獨對,亹亹論天下事,而祕不傳於世,惜哉。又曰,孝廟之勇智如此,神武如此,而其知公而任公,又如此。假若聖壽靈長,公訖其庸,則其伸大義成大功,庶幾於萬一矣。欲知公爲人,當以孝廟之聖而知之也。又於奏箚,論及其事曰,故相臣李浣,與林慶業,使人沈水,密通天將,俾得轉達朝廷,則中朝之人,益知本朝心事矣。又曰,二三大臣,亦密伸大義,以受皇朝嘉奬,宗祀之至今扶持者,實賴於斯也。蓋宋時烈嘗與浣,同受孝廟密諭,生死相許,而其表揚大義,以詔後世者,其意豈偶然哉?噫,浣之立朝事業,宏偉光爀,載在國乘,照人耳目,至今兒童走卒,亦皆傳誦其姓名。非但一州人士之所共歎慕,而頃年筵臣,矜其香火將絶,以貞翼、忠愍子孫,特令收錄,褒崇其義烈事,竝擧仰達,則聖上爲之慼然動容,至有勿視循例,各別收用之敎。又於今春,展謁崇陵時,仍領府事臣閔鎭遠所達,追感聖祖不世恩遇,特遣禮官,致祭其墓。群下莫不咨嗟感激,咸仰聖心,卓然克繼聖祖之志事,亦可見兩臣者同功竝義,而朝家欽崇之典,不可擧一而廢一也,明矣。今若不爲建祠則已,旣已俎豆同鄕,則竝義同功之人,豈可不一體合享於其祠乎?薦神章甫,同然一辭,公議已定,而所建祠宇,旣賜恩額,則不可不請命於朝,以擧追享之禮,故敢此申暴於黈纊之聽。伏乞特降明命,許其竝享,俾得褒奬大義,風動後人,實爲士林之幸。臣等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爾等疏辭。貞翼公契合聖祖,百載罕有,予豈不知?而合享之請,殊未知其得當矣。大抵近來章甫,不事學業,只事此等之事,予嘗病之,爾等退修其業。 ==11月2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病}}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明日,乃是小寒,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朔祭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鞫廳罪人益衍,知情不告結案事,擧條啓下,而更令大臣收議後,稟處,炯、烒遠地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以仍令鞫廳,嚴刑得情,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下該司未回啓公事,問啓事,下敎矣。而其各司,則兵曹二十八度,刑曹十度,吏曹五度,未及回啓,其餘各司,則無公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宗簿寺,敬徽殿入番宗室,綾昌君橚。 ○傳于趙命臣曰,貴人李氏爲暎嬪。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未差,右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呈辭受由,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明翼進,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安城、高陽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州郡可擬之人乏少,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主簿宋文相,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命彬戶奴呈狀內,上典,以老病之人,扶病上來,肅謝恩命之後,重觸風寒,症勢添劇,無望供職,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萬戶李明著,閑良權在傑,則或軍器新備,或賊人捕捉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明著,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權在傑,係是閑良,何以爲之?傳曰,竝特爲加資。 ○吏批,以申思喆爲禮曹判書,金始煥爲左參贊,徐命均爲右參贊,尹光益爲長湍府使,洪晉猷爲高陽郡守,成義錫爲安城郡守,楊就達爲碧潼郡守,李彦熽爲宗簿主簿,閔禎爲司䆃主簿,元命恒爲長興主簿,文德謙爲奉常主簿,宋龜明、鄭游良爲孝章墓守衛官。 ○兵批,以任世纘、宋奎炳爲僉知,崔泰運、崔塾、李潤爲同知,高尙哲爲武兼,金彦慶爲安東營將,副護軍,徐命均、黃澤、尹侃、金潗、李莘老、吳泰說、尹世樞、趙啓陽,副司直李眞望、權以鎭,竝單付。 ○鄭羽良啓曰,新除授安東營將金彦慶,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咸鏡道別科規矩,戊申年初定時,以六兩三矢百步,柳葉箭一巡二分,騎芻一次二中,落點啓下之後,或以式年相値,或以年凶,再次退定,故每於其時以規矩仍用與改受點當否啓稟,則自上連以前規矩擧行事,批下矣。今又退行於明年,以三月十六日、十九日,已爲推擇啓下,規矩仍用前啓下與改書入受點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規矩擧行。 ○鄭羽良啓曰,左參贊金始煥,右參贊徐命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啓覆定日已迫,明日政府詳覆時,西壁不可不備員,左參贊金始煥、右參贊徐命均,待明朝牌招,合坐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宣陵奉審進去,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戊申變亂時,聞變上來二中入格人慶源蔡錫鳳,會寧申後善,江界文致斌,義州金尙燁等,前旣蒙直赴殿試之典,今此會寧李枝相、曺渭伯等,亦因其上言,纔有賜第之命,賞不可疊施,右人等前受賜馬之帖,令該司一倂收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北部主簿李侃所報,則去夜淑嬪房內寢室曲堗下柴草處,偶然出火,若干煙焰,緣及於後面退簷下二間椽末云。聞來極爲驚駭,去夜失火而晩後始爲來告,稽緩之習可駭,當該部吏,爲先從重科罪,而係是祠宇重地,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趙文命等書啓,臣等進詣宣陵,眼同奉審,則大王陵上乙方幔石下屛風石缺落處,以周尺尺量,則上廣一尺,下廣四寸,高一尺九寸,厚五寸,若以新石塡補,則所見似爲差勝,而年久石理之堅脆,有未可知,剝舊補新之際,本石若或漸至生釁,則事體極爲重難,招匠手,反覆質問,則以爲在前如此有頉處,多有仍舊石修補之例,今亦以缺下舊石,還爲安附四面,以油灰緊緊塡定,似爲便當云。諸議皆以爲宜所當卽爲修補,而當此寒節,油灰受凍無力,未易堅着,姑依莎草有頉處蓋覆之例,以油芚粘付,待解凍卽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來十二月朔祿俸,輸送,則以爲病重呈單,冒受常廩,斷無是例,雖承輸送之命,決不敢晏然捧受,不勝惶恐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四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因知義禁金東弼所啓,殷山銀店,自戶曹,主管收稅事,有與廟堂相議,稟處之命矣。銀鉛等店,專屬地部者,非但事目本意,不啻嚴明,蓋出於有土則有財之意也。今雖難於一一釐正,而至若殷山銀店,許屬本曹,以補經用者,旣是屢次定奪之事,而地部之下送算員,又與差人有別,則本營之終不許施,乃反差送營別將,如前收稅,致令初秋下去之算員,尙留營下,成命之下,無端寢閣,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前監司,旣以此有特推之命,則新監司辭陛時,雖有陳白蒙允之事,旣有內外先後之別,專屬地部一款,所當依筵臣所達施行,下去算員,卽令許付店所,而自本道,勿爲分徵雜稅,地部,亦加嚴飭,着實收稅補用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蔣世貞手本,則時囚罪人蔡橚所患胸腹痛,遇寒復發,飮啖全廢,晝夜叫痛,而數日前,添得痢疾度數頻數,元氣大脫,症情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全羅左水使禹夏亨、光陽縣監朴來章,前蛇島僉使文星天,前僉使申命徵等,以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來章,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禹夏亨,自任所,時未上來,新水使李重新,纔已辭朝下去,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申命徵,時在光陽地,文星天,亦在京畿高陽地本家云。亦爲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命臣曰,夜對爲之,而《國朝寶鑑》,依定式持入。 ○忠淸監司申昉上疏。伏以臣亡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臣叨授藩任,行期不遠,曠闕省掃,且當經年愴缺之懷,有難自抑,擬趁陛辭之前,一往展拜,以伸人子之情,玆敢不避煩猥,仰干宸嚴,伏乞聖慈,俯諒微懇,特許數日之暇,俾得往返,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副校理申致謹上疏,伏以臣涉世昧方,持身不嚴,爲行而使人疑之,無事而動輒得謗,環顧慙恧,尙誰咎哉?自分沒齒丘園,永作聖世之棄物矣。不意玉署新命,忽下於荒郊待罪之中,馹召繼降,催臣上道,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死所矣。臣於前春,重經死疾,筋力奔走,實無其路,丐補嶺邑,圖便調治,將欲辭陛赴任矣。伏聞向日筵中,因聖敎,下詢筵臣,有以臣曾任北評事,刑訊監營土裨,有此陳達,而非斥甚深,至曰爲逆徵雪恥銓官,亦以臣情勢難安,出補外邑,有所陳達,而旨意不白,至曰無痕跡而爲之,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實惝怳驚怪,誠莫知其所由然也。臣與逆徵文武殊塗,平生素昧,未嘗一往來,雖渠未作逆之前,安有爲不知者刑人雪恥之理乎?人言危怖,汚衊殊甚,有不得不一辨者矣。丁未九月,臣差北評事,十一月,自公山,上來赴任,而評事所管,乃開市摘奸及各鎭堡檢飭事也。到幕之後,頗聞咸興商賈輩,冒禁入北,而其中韓姓人,以饒財善賈,年年開市,尤有弊端云。故意欲査治,而到任旣晩,開市隨罷,未及按問矣。戊申二月晦間,還到咸興,監司已發巡三、甲矣。臣對判官酬酢之際,問此邑有富商韓姓人乎,多有貽弊北鎭之事矣。判官答以此邑,果有韓姓土裨,素稱饒財,而其入北作弊,何可知也?臣欲一番親問,先令來待,則托以出外,避之不現,明日又復如是,情狀痛駭,囚次前督現而亦不來,及臣之發程上京也。言于判官曰,比漢頑習,極可痛,吾行不可爲渠遲滯,本府宜卽加懲治云。而仍爲發還矣,其後聞之,臣發行之翌日,韓漢果自現,判官以當道別星,屢招不現,貽弊北鎭之罪,捧招後,略施十度杖,則明日韓漢,來謝判官曰,早知其如此,豈敢不現?別星急招,故畏㤼不敢出云。前後事實,不過如斯,臣旣不見韓漢之面目,又無施以一杖之事,是傳所謂皮之不存,毛將安傅者也。筵臣所謂爲逆徵雪恥,移囚刑訊云者,誠可謂孟浪,而爽實矣。此不必臣自辨,其時前咸興判官朴弼敎,在焉,焉可誣也?筵臣所謂受刑之營校,尙今存焉。若拿致京獄,則渠安敢隱諱?臣之受誣,自不難辨矣。且凡刑訊之際,有刑吏焉,有羅卒焉,有劃計之小吏焉。若査問,則亦可以明知,況逆徵,初旣素昧,其馬干,臣何事參涉而推治?前監司,奪馬屬驛,旣係公法,則尤其使喚之將校,妄加刑訊云者,又果有此理否乎?此事虛實,惟在臣之刑訊與否,臣旣不得見韓漢而來,施刑,非所論也。而筵臣則曰移囚刑訊,臣之屢招韓漢,欲問入北貽弊之事,筵臣則曰,以奪馬爲罪,筵臣豈故爲歐臣於坑塹者乎?此不過誤聞傳訛之言,認以爲信,臣安得不謂之孟浪,不謂之爽失乎?臣於宰臣罷對之後,欲知其委折,身往問之,則宰臣曰,在北營時,有一衙客,傳言北評事,刑訊本營將校云。故招問土裨數人,則以爲評事,以奪馬爲罪,再次刑訊,方欲移囚之際,聞逆亂之奇,蒼黃上去云。此亦土裨之謾告,而宰臣之誤聽也。臣留咸興四日,起程歷定平、永興、高原,文川德源,留安邊。亦一日,其間已消八九日字,暮抵高山驛館,則定平府使田雲祥,爲覲親上京,中路聞變亂之報,急還官次,訪臣於館中,臣始知京中有急變,翌日曉馳急傳,四日半入京。宰臣所聞,方欲移囚,聞變上來云者,又可謂信耶?不信耶?且伏見宰臣疏本,則曰,所聞固自眞的,又曰,事未昭暴,其所下語,殊不別白,猶有難捨之意,此何故也?臣與宰臣,交契雖淺,相識贏十數年,則不可謂不久矣。當其論臣之際,一番相問,詳究其事,明知其虛實,然後,罪之、斥之,無所不可。而只信浪傳之誣言,直歸人於罔測之科,臣竊爲之慨然也。然宰臣豈嘗有私好惡於臣,只緣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人,前後所遭,皆出白地,撫躬自悼,夫誰怨尤?臣賦性狂疎,不嫺世情,前跋後躓,刺劾相繼,持臣旣深,疑臣益切,卒之陷於爲逆賊雪恥之科,臣實痛心,寧欲無訛,臣有經怪於心者,臣與銓長,相習蓋久,憐臣之病,知臣之貧,嘗許出外調息,而適値開寧有窠,臣自請求出,則銓官果諾而備擬矣。孰知以情勢出補,寓於其間乎?所謂無痕迹云者,有其事而淺其跡之謂也。情實未暴之前,雖曰外補,其敢抗顔而冒赴?臣果具由呈遞,而聲罪旣重,例勘猶輕,逬伏遠郊,恭俟大何,而牽復之命,寔出格外,人臣有此罪名,宜不敢息偃於天地之間,況飄灑束帶,揚揚以經幄自處乎?枳礙之地,不可復蹈,滓穢之身,不宜復進,煩冤抑鬱,若窮人之無所歸,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暗昧之狀,憐臣危迫之情,亟下臣司敗,使有自白之路,仍命窮覈本事虛實,俾聖代無覆盆之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任珽上疏。伏以臣於館職,自劃已久,間雖一再膺命,而秪出於適緣事會,粗伸分義,非敢爲厭然仍冒之計,前後力辭,一味撕捱者,此其中,誠有不敢安之情,不獲已之勢存耳。夫經幄論思之任,何等淸華?而臣之父子,迭相出入,父遞而子代,子遞而父代,玉署一窠,便作臣家私有之物,自他人觀之,非不榮顯光艶,而履盛之懼,居常兢惕,固宜逡巡退避,毋犯招損之忌,而矧玆一宦之父子遞代,其視竝居而同列,無甚差間,臣心之踧踖憫蹙,顧當如何?人情之所不安,公法亦有時而不能奪,臣之難冒之勢,必辭之義非但臣心之所已決,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也。仰惟聖明仁恕,亦必不以事理之不可行者而責之於下矣。且臣母宿患痰火之證,十餘年沈痼,近遇寒節,一倍添劇,飮噉全廢,氣息綿綴,實有凜凜之憂,雖微向前,私義之難强者,似此情理,斷無離捨之望,坐犯逋慢,罪合萬殞,聖度天大,罰止問備,特敎之下,尤憎gg增g惶悚,謹此隨隷來詣,輒復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館職,以安私分,以專救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庚戌十一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進修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鄭羽良,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曰,持入《寶鑑》,已有成命,而進講冊子,未及懸吐,只從字紙懸吐,故張數甚少,內下冊子,盡爲懸吐,故亦爲持入矣。上曰,內下冊子,卽使之爲案冊者也。彙貞曰,臣雖不親承聖敎,成命之下,尙未懸吐,不勝惶悚矣。羽良曰,近來玉堂雖不備,而以進講《寶鑑》之意,下敎旣久,而尙不懸吐,事甚未安,入直玉堂推考,何如?上曰,此則非入直玉堂之事,勿推。彙貞,讀《國朝寶鑑》,自高靈府院君臣申叔舟等進《寶鑑》箋及《寶鑑》序畢。上曰,承旨讀之。羽良,讀自太祖大王至上嘉納之。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侍中趙浚上箋,至命兩府六曹臺諫,各擧賢良遺逸。上曰,兼春秋讀之。宗儒讀自定開國功臣次第,至命右散騎常侍曺庶,書洪範以進。上曰,下番讀之。昌漢,讀自工曹典書李敏道,上書論時務,至庶幾遷善改過,以答天譴。上曰,承旨自命鄭道傳以下讀之。羽良讀之,至正之大者也。彙貞曰,以此觀之,我聖祖創業垂統之規模,誠好矣。欲法三代,當法祖宗,蓋以祖宗之法,已有成效,易於感發故也。此與他冊有異,一句一字,勿爲泛看,思所以取法之道,則似好矣。上曰,所達之言好,當留意焉。羽良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槪堯、舜之事,只有《書傳》而已。祖宗之法,有目前已著之效,此乃《寶鑑》之所以成也。上曰,然矣。彙貞曰,閔開上疏中所條列八事,皆要切之言也。世代雖遠而其言切實,於此八條,各別體驗,何如?上曰,其言誠好,當留念焉。羽良曰,此上疏儘好矣。自立紀綱,至於宮禁,由淺入深,語皆要切矣。上曰,然矣。如《大學》之自誠意正心,至格物致知矣。羽良曰,其中七事皆切緊,而以嚴宮禁結之者,可謂知道之言也。各別體驗好矣。上曰,然矣。此八條,政今日之所當體念者,而孔子曰,詩三百一言蔽之曰,思無邪,政類此言,其八事之要,不過曰一心字矣。羽良曰,聖敎至當矣。上曰,若不正心,則雖欲杜讒,如唐德宗之於盧杞,必有以賢爲小人,以小人爲賢之弊,故予之所以以心學爲要領者,此也。彙貞曰,閔開以八條敷陳,而未言其要道矣。今殿下,以一心字爲本,誠得其宗旨而要約矣。羽良曰,杜讒言,以外面觀之,似是易事,而其實誠極難矣。上曰,堲讒說自古未易,故,千古以來,惟大舜一人而已。然,人比之則木也。木若不朽,則未有生蠹之理,此心若正,則豈蔽讒說耶?羽良曰,聖敎及此,臣等不勝感歎矣。上曰,趙浚之疏,專言天與人歸,而其今天旣命殿下之下,愼終與始一句語,可謂略而詳矣。羽良曰,愼終與始,自古而難,臣亦敢以此,仰責於上矣。殿下臨御之初,孜孜爲治,凡於政令施措之間,未嘗有一毫懈惰之事,臣丁未年入朝,戊申年與趙顯命,同在經幄,其時則朝講、夕講、召對、夜對,頻頻開筵,未嘗間撤矣。近來則漸不如初,玉堂雖空虛,國家雖多事,若以古人跬步不忘學之意言之,則豈無間間講學之時乎?群下固無狀,不能感動聖心,而殿下若孜孜不忘,則亦豈至於如此乎?至於公事出入,曾無遲滯之事,下直守令,亦有引見之時,故,庶務無壅滯之弊,銓官有擇人之效矣。近來則漸不如初矣。伏願各別體念,以爲愼終與始之圖焉。上曰,勉戒之言切實,當加意,而予有慨然於心者,當下敎矣。引君當道,固是臣子之職,而在下者,不擧其職,只責難於君上,是豈誠實之道乎?頃者玉堂,以不賜召對,有所勉戒,而今此寶鑑,印出已久,尙無付字紙懸吐之事,以此言之,其果誠實乎?予實慨然也。羽良曰,其懸吐一款,非官員之事,乃書寫之責也。上曰,此則不然,予不孜孜,故玉堂如此,玉堂如此,故書寫如此矣。今日則依舊本字紙,進講二十五張,而此冊卷秩不多,雖有《宣廟寶鑑》,與他史記有異,無繼講者,此後付字紙,毋過十張,可也。彙貞曰,燕閑之中,常常披閱,則似必有益於體驗之道矣。上曰,然矣。彙貞曰,前後疏章,多有勉戒之言,而十三板諫官上疏,請講《大學衍義》之言,可謂知出治之源矣。大抵治國要法,不出於此一書,雖已一番進講,伏願常置案頭,熟習披閱,何如?上曰,其言好,當留念焉。彙貞曰,以十八板王承寶事見之,我聖祖所以待王氏者,如此,其規模宏大,實歷代所未有之盛事矣。上曰,鄭道傳所製奏皇明之表,出於《東文選》耶?此表何以致皇明太祖皇帝之怒耶?其表似不穩藉乎?羽良曰,然矣。上曰,皇明太宗皇帝,萬里外一見我太宗大王,相得如此,知鑑可謂高明矣。羽良曰,然矣。上曰,景福宮殿門之名,以《輿地勝覽》見之,大抵皆取古名矣。其曰,享其景福,不出皇極,皇極之道,不出於無偏無黨,今日吏臣,上下亦不可不知矣。羽良曰,今以皇極之道,有此下敎,臣等亦可以仰揣聖意矣。卽今雖無大效,而分數則差勝矣。執之愈久,可責其效,雖或有弊端,勿爲撓颺,一心做去,則必弊少而效多矣。上曰,予亦知其如此,頃於左揆之批,有所下敎矣。予不以速效爲期,積之久矣。豈無其效乎?羽良曰,此如積年痼疾,不可以一朝責其差復,然,明君在宥,豈有難化之理哉?上曰,此思政殿之思字,其義好矣。孔子曰,再思可矣,予亦經事,豈不知之乎?政令之間,固無可論,而雖以如批答文句言之,率爾爲之,更思則有未盡處矣。大抵近來君臣上下,思之一字,置之相忘,未曾有先事究思之事,當頭然後,始乃爲之,聰銳者,率爾爲之,遲鈍者,苟且{{!|𦇯|⿰糹彌}}縫,故每多生疣矣。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古人豈不知而言哉?羽良曰,下敎誠然,而第過思則易惑矣。彙貞曰,季康子必三思,故子曰,再思可矣。此槪學問工夫,而若涵養此心,則遇事無不當矣。上曰,曾子之日三省,亦遇事而思者矣。羽良曰,思者,已發之謂也。而與省察無異,若加省察,則必事事活大矣。上曰,進箋諸人,有子孫耶?羽良曰,申叔舟子孫則申{{!|𨦫|⿰金羽}}相,權擥子孫則權顔、權孚,而成希孟、成任子孫,不知矣,趙浚子孫,亦不知矣。上曰,閔開何人之祖耶?羽良曰,似是驪州閔奇之祖,而未能詳知矣。宗儒曰,臣極涉猥濫,而旣有下詢,故,敢達,趙浚子孫有之,而今皆殘微矣。上曰,兼春秋鄕人耶?羽良曰,非鄕人,乃京居人也。羽良進伏曰,臣於近日臺閣事,有所可憫者,敢此仰達,夫臺閣者,朝家待以耳目,而言路通塞之所係也。近來行公之人絶無而堇有矣,若呈辭不呼望,則雖在其家,便是行公之臺閣也。自政院,直請牌招,俾無闕啓之弊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不呼望則請牌自是規例,而近來政院,不知而不爲矣。今後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羽良曰,昨日以緣坐罪人移配事擧條,臣與朴文秀,有所微稟矣。大臣所達,雖出於深憂遠慮,而王者,恐不可示人以致疑之色矣。上曰,頃者西北沿邊守令事,亦令勿出擧條,自廟當薦望爲之矣。今亦以末稍下敎,主客俱困之意,分付金吾秋曹,便宜爲之,可也。日昨欲下問而未果矣。考見家禮,則有禫後入廟之文,私家亦然乎?彙貞曰,大祥日入廟者,乃禮之正也。上曰,時制,何如?彙貞曰,卽今士大夫家,皆於大祥日入廟,禫祭日出就行祀矣。上曰,無禫後入廟之規乎?羽良曰,大祥日祔廟,入廟無疑矣。祔祭,亦有卒哭明日行之者,有三年後行之者,蓋卒哭後行之者,周禮也。三年後行之者,殷禮也。上曰,厥明行祀,皆如大祥之儀,下註見之,可也。仍令中官。傳給家禮于承旨曰,此下小註,有孔子祥後五日彈琴之文,此是祥日入廟者耶?羽良曰,孔子之時,用先王制禮,故祥後彈琴,而禫祭,乃是後世所出之祭也。上曰,鄭氏注,今世不用耶?羽良曰,然矣。送神主之祠堂云云者,乃祥日入廟之文矣。上曰,然則祥日入廟明白矣。諸臣,各歸次,自上賜橘一盤,諸臣拜受,以次退出。 ==11月2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掌令朴樞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牌不進,尹興茂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議政府詳覆坐起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左議政李㙫三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不允批答。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申致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鞫廳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朴泰翰、金天澤、金漢昌出使之代,竝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漢昌,典設別提李齊賢相換,禁府都事金天澤,長興主簿元命恒相換,禁府都事朴泰翰,司饔主簿閔百男相換。 ○傳于鄭羽良曰,召對爲之。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犒饋,從乙丑、己巳之例擧行事,命下矣。本廳京標下軍及上番馬步軍等犒饋,當於來十二月旬望間,定日設行,而其中海西別馬隊四十九名,則來初一日當爲下番,日字迫急,措備犒饋,勢有所未及,若令等待,則留滯之弊,亦甚不貲,渠等皆願受以乾物,補用行資,而取考禁衛營前例,則亦有此規,今此下番別馬隊等處,依此例錢木間,參酌分給,先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寒,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朴宗儒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丹巖村判府事閔鎭遠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病憊澌頓,無由遵依聖敎,卽進近畿,敢上請譴之章矣。乃於魂宮祥事纔過,聖懷一倍哀傷之,而特煩近侍之臣,賜以優批,仍降手札,辭旨諄勤,反復丁寧,有若慈父之爲迷子,指敎開導,曲盡情私者然,臣伏地莊誦,以首頓地,惝怳感泣,莫知所以爲對也。臣謹當以此聖旨,勸諭老母,更以文字上聞,以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孝章世子禫祭吉日,以來正月初三日推擇啓下矣。禫祭及移奉節目,當爲磨鍊,而取考昭顯世子禫祭及移奉時謄錄,則移奉先告事由祭,丁亥六月初八日,禫祭兼行,同日卯時移奉矣。今亦依此擧行,而移奉吉時,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初三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禫祭兼行,移奉同日同時,移奉後奉安祭,同日隨時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觀政院之問啓,午時亦吉云,以同日午時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章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指揮云,遍考乙酉謄錄,昭顯墓再朞祭後焚香一節,無見載之處,又招問於守僕,則卽今亦無焚香之事云,今此孝章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行於當宁矣。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珍山郡守權聖重呈狀內,望八老母,偶得寒疾,症情沈重,藥餌無效,氣息沈奄,私情焦迫,以此情勢,旬月之內,斷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申致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鄭羽良曰,今日再度呈辭三張,大臣呈辭一體下也,而所傳內官,忘置不傳,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傳于鄭羽良曰,召對爲之。 ○左議政李㙫,{{*|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昨傳予肝膈之旨,今見卿遜讓之章,此豈惟卿遐心之莫回,抑亦由予淺誠之未格,方且誨責,聊復申敷,顧今國勢岌危之時,夫豈大臣休退之日,雖輔相同心寅協,尙難望治,況老成袖手傍觀,誰復拂我?隣族之侵,良役之困,八路之倒懸可哀,季秋之雷,孟冬之虹,九天之警告斯切,朝議橫潰,若爲蕩平之謨,鞫獄未完,政急審愼之策,而半夜丙枕之失寐,而中朝玉食之無心,方思濟時之圖,每喜任卿爲重。惟卿,累世喬木,兩朝舊臣,出入金馬玉堂,歷試內外大小,少日才望之早著,中歲聲績之俱全,逮夫小子之嗣承,尤喜耆碩之夾輔,念宰相百責所萃,倚毗彌隆。惟君臣一體相須,休戚與共,則不料屯艱之會,又連有巽退之辭,當山陵監蕫之餘,或小損於榮衛,以時象乖激之故,過自引乎咎諐。夫豈有不安之心,必已臻良已之吉,卿病雖篤,較國勢則猶輕,卿辭雖勤,顧予挽之亦懇,卿豈負予而不顧?予之望卿者若玆。於戲,此誠何時?卿未可去,惟時送藥物,無妄之疾自瘳,卽日告猷謨,多難之邦是賴,克懋濟屯之策,毋爲乞解之圖,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善行製進。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初未卜吉,尙在淺土,近始揀得吉地,將以開月十一日,定行緬禮,兼營亡子嬴博之葬,必先期四五日下往然後,方可經營完襄,往返不過費六七日字。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賜恩暇,俾完大事,獲伸私情,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掌令朴樞上疏。伏以臣頃伏承恩旨,諭以赴朝,臣不勝惶恐隕越,敢陳一疏,冀收召命,卽不意又承敎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命臣斯速上來,臣尤用憫迫震慄,無地自容,不得不更將血懇,仰瀆天聽,臣誠死罪死罪死罪。噫,臣是何人,乃敢膺玆職任耶?臣雖甚不佞,無所識知,亦豈無一二衡量於平日哉?蓋聞國家例用文武二科以取士,過此則有以德行進焉者,有以高尙顯焉者,有以才諝用焉者,臣私自惴度,於玆三者,毫無近似,然則今日之恩除,何爲而逮於臣身哉?無亦以臣屢違除命,以爲或近於不事之義而然耶?此誠非臣所敢當也。在昔高尙之士類,皆學博千古,行高一世,爵祿不足以入其心,簪組不足以紆其身,皎皎霞外,亭亭物表,公卿采其名而薦之,主上高其風而召之,雖不膺命,亦未嘗强致,非但垂榮於當時,亦且留芬於後世,此高尙者之事也。至於如臣者,受氣過濁,品性至愚,居家乏孝友之行,處世昧樞機之方,以言其文則不能以取科第,以論其才則不能以御家衆,亦嘗濫叨蔭仕,幸佩銅章,而敗闕層望,訾議沓至,深知不才,甘心自廢,雖欲如常調下品,猶不可得以擬於高尙之士,則何啻千萬里之遠哉?居閑無事,過酖杯杓,飮旣無節,醉輒發狂,旣醒之後,追理前言,臣亦自疑,人謂斯何?惡聲喧騰,流播遠邇,上自公卿,下至百執事,夫孰不聞?而獨殿下深居九重,未之照燭。噫,如臣滓穢者,孰不顯行誅殛?亦宜嚴加屛黜,而朝著之上,漠無此擧,歲除月遷,無非臣所不敢當,至於今日所叨而極,是何事哉?是何事哉?方今世道板蕩,國事艱難,士喪廉恥,人昧趨向,憂虞之端,不一而足,亂亡之至,非朝伊夕,此正君臣上下,一心圖治,開正大之門,抑僥倖之路,正直之士,登用於朝廷,庸虛之類,退伏鄕里,仕路以之肅淸,人心自然悅服,則上天安得以不祐,災沴安得以不消哉?臣竊觀近日銓官,不論淸濁,隱其意而擬望,殿下不究虛實,因其擬而下點,以致如臣無狀,亦膺非分之任,夫掌憲之職,不比庶官,入則抗論得失,出則糾正風俗,責望之重,與宰相等,雖由科第而進者,亦不能人人皆得,而臣以庸調蔭官,地望素輕,又負重累,不容於世,而猥蒙寵擢,至斯之極,臣誠惝怳驚怪,莫知所以然也。用舍乖宜,關係甚重,竊恐廉恥之道,自此而益壞,浮蕩之習,自此而肆行,其爲世道之憂當如何?而貽累於聖朝,豈淺淺哉?臣雖萬被嚴誅,決無冒進之勢。伏願聖明,俯鑑賤忱,亟命有司,刋名朝籍,因治臣違命之罪,以淸仕路,以振頹綱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何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護軍尹游上疏。伏以臣在灣上,本月二十三日,伏奉十八日有旨,以臣病勢危重,至有改差之命,臣聞來,驚惶震越,無地自容,臣於向來奔走之餘,仍卽啓行,而適會風寒嚴酷,站供冷惡,將攝多失節,纔到金川,宿疾泄痢之症,重發,比及順安、肅川之間,諸症日以危篤,最是泄度滑急,遺矢實妨行役,臣則惟以生死向前爲心,不敢落後,曳至安陵,而食飮全却,神氣昏墊,無以自力,不得進參,査對一行,自爾騷憂,致有具由狀聞之擧,朝廷特軫使事之狼狽,至煩遞代,體下之恩,天地莫量,感激涕泣,只思隕結,緣臣賤穢之疾,未免朝家之一場驚擾,臣罪至此,尤萬殞難贖而自安陵至定州,而數日之間,病狀向減,便卽陳聞,或者更有處分,還仍毋改,則在臣誠幸矣。念臣此病源委已痼,劇歇雖無常,今則症形頗減,元氣稍振,王靈所曁,必不至於死歸。噫,臣受專對之責,僅至境上,委君命於他人,幸其變通,晏然而退,是固臣分之所不敢出,而揆以人理,寧有是哉?臣雖無狀,決不忍爲也。臣病方劇時,猶以顚仆爲限,力疾于役,則顧此病情減歇之後,其可以使人替勞,奉身恬還乎?況且節使之行,自有定限,來代之人,勢必無及,臣旣承初命,義當必往,期日已迫,未暇稟旨,將以今二十六日,渡江入去,旣遞仍行,罪關自專。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準所懇,下臣此章於司敗,俾勘重律於歸日,以安賤分,以勵群工,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因大臣之稟達,遞代使价之後,知卿病差,備局亦以稟啓,而朝令不可顚倒,使臣强迫非禮,有所下敎矣。重專對欲自往,予用嘉之,其何不安?特許所請,慰卿回焉。 ○庚戌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讀自王御康安殿,至諸道禾穀,盡爲蒙所獲。上曰,承旨讀之。尙賓,讀自四十六年春正月,至召還閔儞。彙貞曰,此是極亂之世,文義無可達者矣。上曰,然矣。彙貞曰,以初板發崔誼倉穀事見之,此雖由於數十年困於蒙兵,不能頒祿之致,而誼之倉穀,盡是民之膏澤也。所當分給於百姓,而不此之爲,反以此分賜宰樞及僧徒,其時制度,可謂荒亂矣。上曰,幸王輪寺云云,觀者之感泣,何意耶?尙賓曰,此如復覩漢官威儀,以思漢之心,如是感泣矣。上曰,崔誼事,如漢之曹操,而麗之如是扶支,誠爲可怪矣。彙貞曰,金仁俊、林衍輩,以私嫌相殺,而元無一分秉義討賊之意矣。上曰,雖以私嫌相殺,亦豈無一端秉義之心耶?然而畢竟則與奪之柄,不在於君上矣。彙貞曰,其意若專出於爲國討賊,則其後處事,豈如此耶?仁俊輩,亦且猜疑相殺,畢竟復蹈忠獻之跡矣。雖不可責之於此輩,而若能退享勳祿,則其功業,豈可量哉?上曰,觀於此,可以監戒矣。麗朝權臣,世執國柄,而至於辛旽而極矣。若使高宗,不至於昏暗,則今其時可謂易制而不能善處矣。麗朝則初以崇佛,漸至於爲權臣之所顓矣。我朝則初以好勝,至於今日時象,及其亂亡則一也。今此時象之亡國,奚特如數三權臣乎?彙貞曰,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朋黨之禍人我國,自古而然矣。上曰,是曰非,亦皆主於時象,故君命反輕矣。予固知亡國之禍,迫在目前,今不可慨然於高宗之不能制其權奸矣。尙賓曰,聖敎至此,臣等不勝感歎,殿下旣知受病之源,今若堅定是非,分別義理,勿復容議於其間,則自當有蕩平之效矣。彙貞曰,殿下勿責其速效,磨以歲月,則豈無打成之期耶?上曰,及其亂亡則一也。高宗之除權奸宜急,而不宜緩,予之今日時象,宜緩不宜急,正如學問之工矣。彙貞曰,以二十五板史官之言言之,見王之拍手汗流,而不知其爲可駭,而只譏其如在太平之日,雖其時爲史臣者,如是有識之人,而恬不爲恥,其時風俗之荒蕪,槪可知矣。上曰,麗朝與我國有異,我國尙文,麗朝尙質,故如此矣。彙貞曰,以三十板見之,濟州人,稱前有世封後有之錫,一境賴以晏然得任,良吏之效,槪如此矣。殿下旣作新吏治矣,能得要道乎?一境安,一路安,一路安,一國安。伏願堅持此心痛繩貪墨以爲作新吏,治之圖焉。此於治國之道,雖非第一之務,而恐不能無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本固邦寧,安民之道,不出於擇守令矣。齊威王封卽烹阿,一國大治,豈不爲治國之一道乎?安民之策,係於守令,擇人之道,係於銓曹矣。彙貞曰,以末張大孫除授事言之,此一着,似勝於唐肅宗矣。肅宗靈武之事,不知此義理矣。上曰,靈武事,與此有異矣。彙貞曰,肅宗,於其時,欲擇妃,因李泌之言而不果矣。太孫此事,視肅宗似有識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奉命出使}}。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瑞東{{*|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上疏,縣道到院,而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朔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朴胤東,持平趙尙行、尹興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申致謹,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孝章墓朔望焚香,何以爲之?敢稟,草記。傳曰,當行於當宁矣事,命下矣。本墓朔望焚香,則依下敎來十二月初一日爲始擧行,而孝章廟移奉後,朔望焚香,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趙尙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孝章宮俗節及朔望祭儀,傳于鄭羽良曰,魂殿魂宮,雖有輕重,禮制無異。以庚子、甲辰言之,大祥後禫祭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魂宮,曾無哭節次。故雖如是磨鍊,今番喪制服制,皆已復古,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 ○以歲抄單子,傳于鄭羽良曰,洪好人之覆逆徵夏,雖可駭也。其時玉堂,旣在敍用之中,則其不可事同罰異,爲先職牒還給。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更發。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再明日啓覆入侍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大司諫沈埈呈辭受由,獻納金尙星奉命出使,司諫金鎭商,正言朴弼載、申宅夏俱在外,無推移入侍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竝今姑改差,政官明朝牌招,開政差出。 ○安重弼,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來十二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恩命至此,不勝惶恐,而方在呈單祈免之中,揆以事例,決不敢冒受常祿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鄭羽良,以禮曹言啓曰,以孝章宮俗節及朔望祭儀,傳曰,魂殿、魂宮,雖有輕重,禮制無異,以庚子、甲辰言之,大祥後禫祭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魂宮曾無哭節次,故雖如是磨鍊,今番喪制服制,皆已復古,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事,命下矣。魂宮祥後禫前朔望祭儀注,無他可援之近例,而祥後比祥前節次,似宜稍變,略取祥後無哭之文,磨鍊以入矣。聖敎如此,不勝惶恐,原儀注中添入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密符,例爲親納,而前慶尙右兵使鄭德徵,來到闕外,謂有身病,使褊裨替納,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閔鎭遠上疏。伏以臣旣承進住近畿之命,豈敢盤桓虛徐?而衰病難强,未卽起身,敢以一疏,仰請慢蹇之罪,及奉聖批,不惟譴責之□不加,曲軫臣母子分離,情理難便,特降手札,俾之勸諭老母去來與俱,十行綸綍,委曲懇至,寶墨惟新,天香猶襲,雙擎跪讀,若奉面命,母子相對,感涕交零。竊伏念手札勞問,是何等曠絶之恩數,而臣之前後受此者,凡幾度矣。是蓋殿下追慕仁顯先后,孝思所推,加恩於戚臣,夫豈以臣爲有一毫可取?而顧臣本無尺寸之長,兼有釁累之積,今此不世之恩私,豈不爲屑越之歸乎?不但在臣賤分,有不敢當,四方聽聞,亦必有竊議聖朝之擧措者,臣誠感格而懼,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老母自奉此敎,不敢更提私情,只擬移住近畿,仰副聖意,前後觀勢,復歸松楸,以遂初計,而見今寒事正嚴,氷雪路阻,望八老人,無計轉動,勢將稍待和暖,可以登程,而若臣則何敢一向遲延乎?卽當促裝趨命,而不但昔疾未蘇,脚部又生瘡癤,其形症,比之秋間,雖似輕歇,起居行步,牽礙作痛,待差之際,遲速難卜,惶悚憫蹙,靡所容措,抑臣伏聞近日大臣,勉出將臣,至以臣私相酬酢者,仰達於筵席云。臣誠惶愧,不敢自安,臣於頃日赴朝時,左相果有所問,臣盡以當初疏陳之意,只出於慨惜聖上處分之異常,而不暇論其人之如何,今就原疏,察其文勢,則自可知之云。曾不料此言之藉重於今日也。夫李森,是殿下之信幸gg奉g臣也。而殿下亦旣嚴責臣言之妄,則森之察任,自無所礙,又何必待臣言而定其去就乎?將臣進退,係其一言,是何等權力?而如臣負罪屛跡,元不交涉於國政者,遽有此事,臣實危怕悚慄,莫知其所以也。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慢命自便之罪,仍許鐫削臣職秩,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觀卿疏,心甚欣慰,疏末事,卿疏若此,於將臣,尤何可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須體頃日手書之意,待日氣之稍暖,俟所患之少間,來住近畿。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4gubbvd2zun3plh52atlqxq6c9ek3ve 承政院日記/英祖/六年/十二月 0 1109405 2172491 2172274 2022-08-16T23:56:20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一月|十一月]]}} ==12月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朔奠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左議政四度呈辭到院,而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左議政李㙫四度呈辭。傳于趙命臣曰,不允批答。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尹彙貞,以本館今秋冬等褒貶,敢稟於領事事,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判決事尹容,除授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諫院多官,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身病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劇,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啓覆時,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趙鳴鳳,三度呈辭,以親祭正日留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刑曹參議,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宗白,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呈辭受由,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及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坡州牧使,今當差出,而以孔道弊邑,不可不擇差,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判中樞府事李觀命,今已敍用,所當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侍從臣父年八十人,歲初抄啓時,有未及聞知落漏者,今姑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李著爲司諫,李善行爲獻納,尹敬龍爲正言,申晩爲正言,申昉爲吏曹參議,李匡德爲刑曹參議,宋成明爲同知成均事,李浤爲坡州牧使,李漢謙爲珍山郡守,朴弼莘爲江華經歷,李衡齡爲平市令,李眞望爲知敦寧,李顯應爲司饔主簿,李德壽爲掌苑提調,趙遠命爲尙衣提調,金東弼爲司譯提調,朴弼重爲繕工監役。 ○兵批啓曰,前判中樞府事李觀命,敍用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判中樞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崔泰運,僉知中樞府事任世纘、宋奎炳,俱以在鄕,篤老之人,無路上來肅謝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金興慶爲知事,朴乃貞爲同知,南德夏爲黃海水使,宋堯和爲四山監役,柳世復爲五衛將,李益馝爲兼訓鍊都正,鄭壽松爲訓鍊都正,副護軍李秉泰、金鎭商、朴乃貞、成德潤、柳復明、李匡輔、趙彦臣、柳綏、姜樸、柳星樞、具樹勳、朴鍵、洪道鳴、金命彬。副司直,趙遠命、蔡彭胤、趙錫命、李廷弼、李鳳翼、徐宗燮、徐宗伋、梁廷虎、金浩、金尙星。副司果,朴弼載、申宅夏。同知朴弼乾。僉知崔八柱、金昌實、任時倜。判中樞府事李觀命。{{*|以上竝單付}} ○以判決事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正言申晩、尹敬龍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左議政李㙫四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當國家殆岌之辰,所托重惟相,以我卿忠愛之篤,胡棄予若遺?宣諭音而遐心莫回,閱來章而遜辭彌懇,深愧誠意之淺,更敷心腹之辭,卿試看今日之艱虞,予豈許碩輔之引退?逆亂甫定,神人之餘憤猶深,大戚連仍,臣民之普痛方切,朝象稍異於曩日,蓋或貌從而心違,穡事頗登於比年,未免穀賤而農病,逋糶軍布之倂督,民困反甚於飢荒,甲是乙非之猶爭,位著難望於和靖,加以鞫事之尙稽收殺,至於良役之迄未變通,天災則式月斯生,世道則如水益下,仰觀俯察,罔非可憂之端,轉危爲安,若爲弘濟之策,卽知此時輔弼之重,殆甚大旱雲霓之望。惟卿,天賦宏深,風儀凝重,性資寬裕,素有忠信篤厚之風,言議公平,不爲矯激崖異之論,當朝論橫潰之日,獨爲完人,逮台司爰立之辰,靡懈一德,素知卿休休有容之量,冀佐予蕩蕩無偏之治,庶幾一二臣同,以除百餘年弊,經綸保㐅之有道。卿固殫誠,調劑鎭定之得宜。予所深望,何念仰成之日,遽見丐閑之章,豈寡昧待遇之誠?或有未盡,惟大臣去就之義,不宜自輕,齒髮雖衰,未及懸車之歲,榮衛少損,自可勿藥而瘳,懷斷斷之忠而日進嘉謨,予實虛佇,引區區之嫌而欲釋重負,卿豈忍爲?須回若浼之心,毋孤如渴之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承源製進 ○庚戌十二月初一日四更一點,敬徽殿朔奠親祭入侍時,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上,行初獻禮後,趙命臣曰,日氣甚寒,暫入幕次,何如?上曰,三獻之間不久,勿慮,可也。禮畢,上,還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刑曹參判鄭亨益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啓覆事體重大,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啓覆入侍時,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鄭亨益進不進擧案,以落傷懸頉,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取考國恤時謄錄,則坊市民藏氷米,有自惠廳戶曹,分半上下之規矣。今年都下之民,又經轝士大役,宜有拔例軫恤之道,依己酉年例,令賑廳戶曹,分半上下,以除都民一分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金取魯所啓,鐵山、義州、龍川三邑凶荒特甚,各樣軍布及身貢,一倂停捧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關西軍布,今皆爲納一疋之役,一疋之役,雖在凶歲,絶無蠲減之例,奴婢中奴貢,或當量減而姑待本道分等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三日,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設行於慕華館。而判書臣在魯,以藥房提調,臘藥監劑進,依前例令別將代行,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頃因本府有司堂上西平君橈入侍時所啓,本府爲百司之首,王子大君,亦爲兼帶,事體何等尊重?而近來疲弊特甚,不成貌樣,故自先朝,另加軫恤,多所折受,以爲接待諸宗之資矣。自十餘年來,漸次革罷,無以支撑,忠原所在本府屯田,依前免稅事,及今番逆家奴婢田畓望呈折受,以爲補用之地事,已爲陳達。自上特敎曰,宗親府爲百司之首,在政府之上,名號果爲尊重矣。商書首言親九族,卽今親九族之道,惟在本府,本府之疲弊,予豈不知也?今番出稅,特爲免稅者,亦出於體先祖之意。而忠州事,已有處分,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逆家田民折受事,旣有前規,自本府望呈,可也事,命下矣。奴婢則姑未搜得,追後望呈,而爲先以逆賊思孝田畓,結城四結零,廣州一結零,南原五結零,海南五結零,道昌田畓,順天六結零,陽川五結零,椷田畓,大興三結零,維賢田畓,善山七結零,道隆田畓,廣州十三結零等處,姑先望呈矣。依判下屬付後,仍爲免稅事,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政事,取稟。再明日爲之事下敎矣。國忌齋戒相値,明日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眞明爲刑曹參判,柳濬爲會寧府使。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今十二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一邊辭職,一邊受廩,斷無是理,恩命之下,不敢冒承。只自伏地惶隕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待下敎輸送。 ○錦平尉朴弼成上疏。伏以日月流邁,東宮再朞倏焉。伏惟聖情哀痛,益復何堪?臣老耋之年,疾病纏綿,頃於陪祭之班,未獲趨參。而特以老病之故,見漏於現告論罪之中,追思至今,惶愧罙切,厥後冬至問安及朔望起居之班,賤疾彌苦,一未進參,私心惶懼,常切于中矣。今日啓覆時,儀賓例當入侍。而近緣日寒猝緊,宿患腰脚之痛,乘時復發,累日苦劇,坐臥須人,以此病狀,萬無陳力之望,揆以分義,尤極悚蹙,玆敢露章哀籲。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罷臣職,以便調治,仍置臣瀆擾之罪,以嚴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易過,三年已訖,益歎之懷,奚抑?卿之年高而尙强。予嘗欣喜,篤老之年,因所患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養焉。 ○庚戌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時敏堂。初覆入侍,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右參贊徐命均,判尹李森,吏曹判書宋寅明,戶曹參判兪崇,領敦寧魚有龜,工曹判書尹淳,刑曹判書朴師益,知事朴纘新,海陵君爟,商興君朴道常,禮曹參議兪命凝,刑曹參議李匡德,兵曹參知趙明翼,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司諫李著,掌令朴胤東,校理尹彙貞,副修撰李宗白,假注書李顯望、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分東西入侍。致中、文命、有龜進伏曰,近者日候乖常,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致中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與向來一樣矣。朴文秀曰,啓覆,事體重大,而正時之差遲,由於大臣之不卽入來,未免微稟,極爲惶恐。而至於入侍諸宰,所當齊會閤門外,以待正時之入。而皆在闕內依幕,屢度催促,始乃來會,其在事體,俱涉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漢城判尹李森,刑曹參議李匡德,最後入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禁斷雜人,乃兵曹之責,而不善禁喧,兵曹入直堂郞,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重弼,持文案進伏。文秀曰,院規雖如此,而安重弼年老,臣則年少,替讀,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此卽內囚仁明坊匿名書罪人金孝進推案也。仍讀至結案。上曰,照律告達。文秀讀照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漢投匿名書於捕廳,仍爲見捉,旣已箇箇承服,以律論斷之外,無他可達矣。文命曰,設令愚民,不知匿名書之爲死罪,旣已承服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有龜曰,雖泛然投書,猶是死罪,況此漢,搆人以惡逆,以律勘斷之外,無他矣。命均曰,匿名書,自有其律,固當依律處斷,而李宜馨之常時侵虐,雖不知其何如。然外方多有如是橫侵之弊,李宜馨,亦宜論罪矣。文秀曰,渠招以爲恨其常時侵虐,爲此投書之擧云,孝進之罪,固當依律。而李宜馨之罪,亦爲重治,以懲後弊,似好矣。淳曰,此漢,本以李宜馨之奴,分衿爲薛拜東之奴,而誣以惡逆,爲此投書,其罪與構誣他人,亦自有別,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師益曰,誠如工判之言,與誣告他人,亦自有別,臣且待罪刑官,法外更無所達矣。李宜馨之常時侵虐,雖不知其何如,而亦宜重治,以懲後弊之言,承旨所達,是矣。森曰,此罪人,卽臣在捕廳時所捉者也。初則直驅宜馨於逆黨,其後究問時,不下一杖,箇箇承服,如此罪人,法外無他矣。纘新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寅明曰,匿名書之斷以死罪者,朝家設法之意,蓋欲防後弊也。而愚民,或有不知而妄犯者,故,先朝或有參酌之事,而此漢則誣人以死罪,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以李宜馨論罪事,諸臣皆已陳達,而臣亦知外方之弊,故,敢達矣。以一奴之身而屢次贖良,甚至於十餘次之多。而近來人心巧惡,私相符同,彼此互爲元隻,此人賣之,與彼人分利,彼人賣之,與此人分利,其弊無窮。貧民不能自保,若爲定式頒布,使不得重複侵徵,則似好矣。文秀曰,外孫輩或不知而賣食,則本主之公然見失,亦甚可矜,若欲防奸,則科給守令,論罪,似好矣。文命曰,他官科出之弊,亦爲防塞,然後可以爲之矣。爟曰,此罪人,法外無他矣。崇曰,李宜馨,於渠爲舊上典,而以姑縱逆黨樣投書構誣,情狀絶痛,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命凝曰,法外無他矣。匡德曰,此非疑罪,法外無他矣。明翼曰,自有當律,他無可達矣。著曰,法外無他矣。胤東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彙貞曰,法外無他矣。宗白曰,三尺至嚴,法外何達?上曰,以捕廳啓目見之,其不堪於宜馨酷侵之狀,可以揣知矣。不知匿名書之爲一律,爲此妄擧,若非此時,容有可恕,而近來人心極惡,少有嫌怨,則必驅人於惡逆,昨日湖南狀啓,亦此類也。刑期於無刑,置孝進於法然後,他人可懲矣。李宜馨事,三覆後當處分,而予因此有下敎事矣。孝進事,如入鄕循俗之諺,一自戊申以後,朝廷之上,如欲陷人,則必陷於惡逆,故,彼孝進者,亦嘗習聞。而士大夫之事,以爲例事,今日卿等,於論斷孝進之罪,必有愧色矣。仍命文秀,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尙賓,持文案進伏曰,此卽外囚殺人罪人金興萬推案也。仍讀之。上曰,屍帳,尙賓讀之。上曰,文案例有書付各項條目之事,而今此文案,不爲付標,殊久詳察,當該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承服招,尙賓讀之。上曰,不待訊問而承服耶?致中曰,然矣。上曰,親問尙賓讀之。上曰,《大明律》尙賓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不待訊問,已爲承服,乘其憤怒,打破頭部而殺之,盛以空石,投之江水之狀,萬萬絶痛,三尺至嚴,法外無他矣。文命曰,情節旣無可疑,況渠之招辭以爲以椎子撞破頭部而殺之云,實印亦以頭部破碎懸錄,如此罪人,法外無他矣。有龜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而此罪片刻殺人,情狀絶痛,法外無他可達矣。命均曰,法外無他矣。淳曰,法外無他矣。師益曰,渠旣直招,法外何達?森曰,此罪人,法外無他矣。纘新曰,殺人之罪,不出三章,依法之外,無他可達矣。寅明曰,渠是七十老人,且其子患痘云,常漢,以疫疾拘忌之心,必無打人之理,而檢驗明白,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爟曰,殺人之罪,三尺至嚴,法外何達?崇曰,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道常曰,法外無他矣。命凝曰,法外無他矣。匡德曰,依法之外,無他矣。明翼曰,法外無他矣。著曰,法外無他矣。胤東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彙貞曰,此獄無疑晦處,償命之外,更無可達矣。宗白曰,諸臣皆已仰達,法外無他矣。上,令尙賓,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致中曰,朝水剌過時,少退,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皆退出。午時,復以次入侍。命臣,持文案進伏曰,此卽外囚陽城印信僞造罪人私奴梁應漢推案,仍讀初招、承服招。上曰,親問,命臣讀之。上曰,照律,命臣讀之。上曰,如此之類,曾有容貸者矣。旣無刻畫之事,只爲錢戔升米,犯此重辟,實由迷劣之致矣。僉議,何如?致中曰,雖印文未成,斷以死罪者,蓋爲防後弊也。有難輕議,而此則與他作奸者有異,以好生之德,參酌處分無妨矣。文命曰,渠之招辭以爲,無字畫,可知其無一毫造意云,此言不成說矣。以瓢片和黃土水爲之之狀,旣有造意,字畫有無,何足論也?近來人心極惡此弊滔滔,法不可不嚴矣。以好生之德,傅之生意者,乃是法外也。何可以法外事,仰達乎?有龜曰,犯法之後,豈可以愚迷之故,有所容貸?而印文未成,雖是死罪,此漢所犯,比他差輕,以好生之德,參酌處分無妨矣。命均bb曰b,近來如此罪人甚多,而此則比諸軍官帖僞造之類,所犯差輕,自上參酌則好矣。而以法論之,則不可容貸矣。淳曰,印信僞造,固是重罪,旣犯此罪,則當施其律,而三尺之典,亦有時低仰,曾在先朝,有崔奉先者減死之事。且此漢所犯,元非大段,體先朝好生之德,參酌處分,恐無所妨矣。上曰,此則不然,先朝處分,非以印信僞造之罪,謂有可恕也。參其情犯,有所酌處矣。予亦當參其情犯而爲之矣。文命曰,若以先朝,亦有參酌之典,引而爲例,則必有後弊矣。上曰,以好生之德,歸之於先朝,豈不好耶?師益曰,不可以字畫之有無,論其罪犯之輕重,且先朝以好生之德,有減死之事,上年權廣金,亦被參酌之典,故如此之類,接迹而起,臣意則以法論斷之外,無他矣。森曰,印跡雖曰未成,其着押一節,當問而不問矣。上曰,着押一節,捨輕取重,故,當初不問,而渠是私奴,必不能自着矣。致中曰,渠雖私奴,其父爲書員云,豈不知着押耶?纘新曰,雖不大段,旣是印信僞造,則不可容貸,而曾在先朝,亦有從輕處分之事,上裁無妨矣。寅明曰,印信僞造之罪,其法甚重,固難饒貸,而所坐與官文書有異,諸臣惟輕之議是矣。臣意亦然,而別音記,官家似不容易成給,雖或成給,時建自當成出,非債人成出之事也。臣聞判尹之言,始疑其有他曲折也。致中曰,此則不然,別音記,各邑,列書一族,成帖以給,故,雖他人,持入官庭,稱以某人之一族,時建雖不躬往,足可爲之。且時建,聞面主人之言,始乃驚駭,卽爲告官,時建則無可疑矣。爟曰,印信僞造之罪,固是死律,而以一時好生之德,參酌處分,似好矣。崇曰,印信僞造之罪,固是死律,旣已現發之後,似當斷以其律,而以其成帖者觀之,不過番布別音記,印信亦非用意作奸者也。且凡此啓覆罪人,皆是死罪,而國家所以爲此三覆者,蓋欲求生於必死之中之意也。此罪人,雖傅之生意,無妨矣。道常曰,法外無他矣。命凝曰,如此罪人,參酌,似好矣。匡德曰,臣職在刑官,事當以法爭執,而皐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參以情法而處之,似好矣。明翼曰,雖是印信僞造,以文案見之,則元非大段,參酌處分,無妨矣。著曰,以文案觀之,則雖不大段,原其情則豈有可矜之道乎?其在執法之論,不可容貸矣。胤東曰,其再招中若知其死罪,則豈有受食錢戔升米,犯此死罪云云之說,終涉奸惡,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彙貞曰,印信僞造之罪,豈可容貸?而以一時好生之德,傅之生意,無妨矣。宗白曰,勿論情犯之如何,旣是印信僞造,則王法固不可饒貸,而若欲體先朝好生之德,傅之生意,則臣等亦當將順矣。上曰,此漢,以迷劣之人,旣受他人錢米,阻雨不得踐約,故,難於爲辭,欲爲瞞彼之計也。憲臣奸惡之目,過矣。他日臨民若如此,則必有枉殺之弊矣。文秀曰,臺諫,但當執法,而以好生之德,爲達,臺諫疲軟矣。著曰,朴文秀,以臺臣不爭,爲疲軟,臣等當避嫌,而此非可嫌之事矣。臺諫,若以好生之德爲請,則誠疲軟,而法官,只可執法乎?臣等以法外無他仰達,朴文秀之言,誠爲非矣。羽良曰,臺諫有疲軟處矣。自上,旣以奸惡之目爲過,則所當更陳其奸惡之由,而不此之爲,此甚疲軟矣。著曰,筵對畢後,臣當避嫌,而朴文秀之言,終爲不可矣。胤東曰,臣以其供中,受一錢戔二升米,豈爲此當死之事之言,爲奸惡,則聖敎爲過。而承宣,以不能反復陳達爲非,而此非今日可爭之事矣。宗白曰,大辟論斷,事體重大,而如是紛鬧,事甚未安,朴文秀所謂臺諫疲軟四字,大失事體矣。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三覆後不爭則言之,可也,今日則不當爭矣。仍令承旨,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儼,持文案進伏曰,此卽外囚肅川殺人罪人鄭春永推案也。仍讀之。上曰,屍帳,儼讀之。上曰,親問,儼讀之。上曰,《大明律》,儼讀之。上曰,以文案觀之,則無疑,而屍帳,不分明矣。其時道臣,入侍,陳達,可也。寅明曰,小臣下去後親門,而兩人,初無嫌隙,泥醉相鬪,互有傷處,而終至刺殺,證左分明,無他疑端,故,啓聞,而西路如此者無數矣。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獄,刺殺分明,渠旣直招,三尺至嚴,依律處斷之外,無他可達矣。文命曰,醉鬪的實,雖非有嫌姑殺,而實印明白,豈可低仰於其間乎?有龜曰,雖非姑殺,殺人明白,三尺之外,更無可達矣。命均曰,情節無可疑,依律之外,無他矣。淳曰,査官屍帳明白,依律之外,無他矣。師益曰,刺刃的實,血痕狼藉,旣有可生之理乎?法外無他矣。森曰,法外無他矣。纘新曰,法外何達?寅明曰,此漢,初雖無嫌,旣已殺人,法外無他矣。爟曰,法外無他矣。崇曰,法外無他矣。道常曰,法外何達?命凝曰,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匡德曰,參以情法,無一可恕,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明翼曰,法外無他矣。著曰,殺人以刃,法外何達?胤東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法外無地矣。彙貞曰,法外無他矣。宗白曰,償命之外,更無可達矣。上,令承旨,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羽良,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殺人罪人良人趙石丁良女玉梅推案也。仍讀之。上曰,屍帳,羽良讀之。上曰,同推,羽良讀之。上曰,親問,下結語,知委到付成川府,以下讀之。羽良讀之。上曰,此是重獄也。推問玉梅時,事當別爲發問,而無別問目者,何故耶?匡德曰,無他語則不必爲別問目矣。上曰,玉之與其夫弟貴東云云,以下讀之。羽良讀之。上曰,《大明律》,羽良讀之。上曰,秋曹更査有意,而只問家産生欲與否,而不問惡金去處者,可怪矣。貴東奸嫂被托,旣是可殺之罪,而惡金不還一節,尤爲貴東添罪之端矣。僉議,何如?致中曰,石丁渠自殺之,渠自告之,獄情無可疑,而不能告官正罪,手殺姨母,渠旣免死乎?然,此與謀殺緦麻以上者有異矣。以貴東事言之,兄弟同往江東場市,弟歸而兄不還,貴東若殺其兄,則其罪當人得以誅之,石丁之殺貴東固宜。而玉之則渠雖犯死罪於石丁,旣是其母之弟,則豈可手犯殺之乎?然,不可以謀殺律論斷,臣意則以次律論斷,似宜矣。文命曰,貴東、玉之淫奸情節,狼藉無疑,似不可以緦麻以上謀殺之律,論斷矣。有龜曰,石丁、玉梅,初非無端謀殺之事,見其醜惡之行,不勝憤痛之心,同時縊殺矣。以甥姪殺姨母,罪不容誅,然,原其心,亦有可恕,惟在上裁,臣何敢輕議乎?命均曰,貴東之罪,人人可得以誅之,而石丁,不告於官,擅自縊殺,渠烏得免死?且西路人心極惡,以殺人爲例事,今若容貸石丁,則將無以懲後矣。淳曰,西路風俗,崇尙義氣,而不知禮法,故,石丁,不知殺姨母之爲不可,而乘憤縊殺,原其心則容有可恕。然,有關風敎,石丁則當依律,而玉梅則不無首從之別矣。師益曰,貴東旣死,今無可覈,而石丁,見貴東之弑兄淫嫂,不勝憤痛,同時縊殺,究其情則不無可恕,然,《大明律捉奸條》曰,奸夫兄弟,有服親屬殺傷奸夫者,同,但卑幼則依謀殺伯叔父母云云,石丁,卽卑幼也。玉梅,卽緦麻以上親也。豈可別首從耶?森曰,石丁,見貴東、玉之醜惡之行,不勝憤痛,故,不覺其罪犯倫紀,原其情,誠有可恕,然,殺姨母之罪,豈可容貸乎?玉梅則分揀首從無妨矣。纘新曰,石丁之罪,固難容貸,而玉梅則似有首從之別矣。寅明曰,小臣,下往關西,則石丁呈議送以速死爲請,民人等狀,亦許石丁以義氣矣。大抵此事,非因貪財,專出於憤痛之心,石丁事,似有可恕之端,而西路風俗,不知倫常,如此之事,往往有之,以法論之,則石丁,豈得免死?而若無端殺之,則西民,必有愍傷者,臣意則別遣侍臣,誨責石丁,曉喩西民,而後正法,則石丁雖死,必感西路風俗,亦必因此可變矣。上曰,如頃日重臣所達益衍事,若無端殺石丁,則西民,必以爲貴東償命爲言矣。爟曰,石丁,雖見其醜行而殺之,旣殺其姨母,烏得免死?而玉梅則不無首從之別矣。崇曰,石丁,手殺其母之弟,若不殺則傷倫矣。道常曰,石丁之罪,豈可容貸乎?貴東猶可殺也。豈可殺其姨母乎?命凝曰,石丁之罪,恐難容貸,而玉梅則似有參酌之道矣。匡德曰,大臣諸臣,皆有參酌情法之議,而骨肉相淫之罪,反輕於骨肉相殘之罪,父之同生,便是父也。母之同生,便是母也。弑父與母之賊,豈可容貸乎?明翼曰,石丁固當殺之,而若無端用刑,則西民必愍傷之說,吏判所達是矣。匡德曰,石丁固不足責,而不知處變之道矣。上曰,石丁何以處變耶?匡德曰,在石丁之道,但當避去而已。上曰,然則誰可殺之?匡德曰,惡金之奴,猶可殺也。惡金之姪,奸夫非貴東則亦可也。著曰,此獄誠難處,依律之外,無他矣。上曰,卑幼殺尊長,律文何如耶?師益曰,卑幼殺尊長者,依謀殺伯叔父母云云矣。上曰,卑幼殺尊長之律,正爲今日石丁而設矣。胤東曰,石丁之罪,律外無他矣。彙貞曰,不出於刑判引律之外矣。宗白曰,刑議所達精確矣。上,令承旨,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致中,進伏曰,臣有病晩到,極涉惶恐矣。文命曰,臣亦以病身,不能早動,未能及時詣闕,惶恐矣。上曰,業已知之,何必引咎耶?致中曰,旌義縣監權爀,旣已移職,先縣監有遞付京職之命。而時未付職,新官雖卽差出,越海遲速,有未可知,前縣監李明錫,尙未渡海出來云,仍任,似好矣。上曰,迎送有弊,依所達爲之,可也。{{*|榻前下敎}}致中曰,會寧府使禹夏亨,今方拿來矣。帶職放送,未可預料,邊上重地,不宜久曠,夫馬留滯,亦甚可憫,禹夏亨改差,其代擇差下送,何如?上曰,夫馬留滯,誠甚可憫,禹夏亨改差,其代口傳擇差,不多日內發送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致中曰,今當慮囚之日,竊有可達之事矣。尹濈者,卽尹聖時之子也。向者爲其父上言,故,定配矣。其後同罪之人,皆得蒙放,而尹濈,獨以刑曹罪人之故,尙未蒙放矣。卽今其父已死,元無可論,一體放送,何如?上曰,全然忘了矣。一體放送,可也。{{*|榻前下敎}}致中曰,以益衍事,有收議之敎,而臣連有病故,不得以文字仰陳,今適入侍,故敢此,仰達矣。益衍,若以知情勘斷,則恐不得當,國家捉來問之,故,渠以所知者仰對。且以益衍之招,斯得罪人甚多,今若殺之,則恐不合於刑政矣。上曰,頃日以有異於知情不告之意,已有下敎者矣。湖南狀啓,卿等見之乎?此事極爲非矣。匿名書,不得相傳,乃國典也。其所告不過漏網之類云,則在營將之道,或先自譏捕,得其端緖後爲之,或親見監司面稟,可也。豈敢以一張匿名書,直爲封送於監營乎?殊甚無據,不可置之,右營將崔震一,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上曰,金吾滯囚,尙未收殺,頃日右相,知有所患,而豈無一時開坐之勢耶?貞業正法命下之後,尙今置之,事體未安矣。問目加刑之時,兩大臣雖不備員,猶可爲之,此後數坐,雖不得備員,連爲開坐,可也。致中曰,臣病情雖如此,而明日開坐之意,已爲出令矣。若有筋力之望,豈可停撤乎?師益曰,明日若開鞫坐,則再覆相値,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再覆後爲之,可也。師益曰,午前再覆,午後開坐,似好矣。上曰,午後開坐,可也。纘新曰,捕廳罪人李六發、安二贊、張鵬翼,陳達放送,而殷復興,乃臣廳所囚,故,與六發等,同是一事,而尙今在囚,一體勘律,何如?上曰,依六發、二贊例勘律,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以今日啓覆文書觀之,凡五度中,二則由於推奴,一則由於徵族別音記,推奴隣族之爲民痼弊,推此可知,非理推奴之狀,臣旣陳達。當此聖上軫念逃故之時,別音記尤當一切防塞,隨現治罪,乞令廟堂,別爲定式,申飭,似好矣。上曰,姑待三覆後欲爲下敎矣。卿旣又發端,當爲下敎矣。奴婢一節,旣有事目,惟當申嚴而已。何必新定令甲,雖是渠奴,一番贖身,則便同良人,此後則各別,申飭,盜賣者徵於盜賣。而使不得疊贖,守令若有挾私聽理者,別樣論罪,別音記之弊,亦爲各別防塞。日後廉問時,若有現發之事,則當繩以重律之意,令廟堂,申飭,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別音記者,蓋緣當初以無依丐乞之流,充定軍額,及其收布之時無分錢粒米之出處,分徵於遠近族屬,此蓋出於不得已矣。匡德曰,無依者頉下,富實者充定,則別音記之弊,不自禁而自止矣。淳曰,如全羅、慶尙道,一倂以富實者充定則已,如湖西、京畿,則不能一倂充定,使守令,充其逋欠,則豈不可憫乎?監司皆如李匡德、朴文秀然後,當爲之。且逃故十年之限,祖宗朝設法之意,可謂深長矣。未代定之前,其將收布於何處耶?守令輩,慮其廣侵於不當之人,故,區別其限內親屬,爲此別音記,若不代定不蕩減,則徵族之外,無他道矣。上曰,朴文秀、李匡德,豈以他道人充定耶?能檢飭守令,故,能如是充定,道臣能檢飭一道,廟堂將不能檢飭八道耶?文秀曰,逃故十年之限,不可罷者也。湖西、海西等道,亦令搜括良丁,則好矣。文命曰,若禁別音記之弊,則可紓窮民一分之弊矣。文秀曰,各邑納布軍各樣雜頉,不於歲末都磨勘,而老除外雜頉,則這這自各邑,雖一名,卽爲代定,卽報兵營,自兵營,卽送監營,自監營,每於京房子便,付送各司,若有違格,則卽爲發關監營,問其違格,使之釐正然後,民無納賄之患,吏無受錢之弊,官家亦無雜頉未及代定之事,故,頃者廟堂,因前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發關各營,有試可之令矣。此令甚好,何必試可?永爲定式施行,似可矣。上曰,前湖南監司亦入侍,此法,何如?匡德曰,此乃臣之所狀請者也。文秀曰,軍士欲頉無役,則聞必以十七兩爲情債云,雖以凶年言之,若以穀物貿十七兩錢,則民必捐七八石穀,然後可以備此數,如此之故,寧每年備給一族身布,雖有應頉者,一時誠難辦得七八石穀故也。雖以嶺南言之,軍額代定者,三萬八千名,每名捧三兩,其數將至幾何耶?臣以此論理狀稟,以勿使各營,磨勘於京軍門,自監營擔當磨勘之意,而廟堂回啓快許,故,磨勘之時,訓局禁營及其他各司,皆不持難,卽許磨勘。而至於御營廳,則書吏不有朝令中間操縱,使各邑軍額雜頉文書,使之上送。而臣又爲狀聞防塞,朝令之不行如此,良可寒心。且廟堂諸臣,當廟堂公事時,必發,各別,申飭,勿施各司直關之關。而其諸宰皆是各司長官,又犯直關之禁,皆發直關,如是而朝令何可行於各道乎?臣在嶺營時,各軍門各司直關於各邑,至於三四十張之多,臣非不欲登時啓聞,而若啓聞,則廟堂諸宰,實無可顯之面,故,臣姑未果矣。今後則各軍門各司直關各別更加嚴防,而各邑軍額代定勿待,歲末,監營這這上送各軍門各該司,趁卽磨勘則好矣。以此,申飭各軍門各該司各道,何如?上曰,此法永久施行,何如?致中曰,此法爲慮情債之弊,姑爲此別擧措,而終非舊制也。大抵軍案,事體重大,每歲之末,兵營摠一道,逃老故代定之數,定將吏磨勘於京各司各軍門者,乃所以重軍制也。若自監營,因便付送於京司,則情債之路雖絶,苟簡則,甚矣。若値倉卒之時,雖有奸僞之事,旣無主管之人,則何以檢飭乎?臣則以此爲慮矣。大抵法久弊生,固不可永久施行,而數年行之,無弊則永爲定式,亦無妨,然,終無弊端,有不可保矣。文命曰,軍案事重,自監營磨勘,非但事例之無前,今番則兩南監司,挺身擔當,性且剛明,故或能親事摠執,不至於賄賂之行,而頉標之權,旣歸於監營,則監營營吏,豈皆淸廉,勝於京司書吏乎?此是別格,可以一時行之,恐非永久施行之法也。上曰,雖直令行之,猶不擧行,況旣曰試可,則其孰能行之?限三年行之,若有其效,永定施行,京司直關之弊,亦爲各別,申飭,此後若有直關之弊,道臣勿施之意,定式,分付,可也。{{*|出擧條}}淳曰,我國法之不行,蓋緣不擇人不久任之致也。如忠淸監司瓜限,不過一周年,而其間若有罪罷者,則一年之內,亦且數易,故,雖欲爲之,民不信法,臣意則久任道臣,爲今日第一義矣。上曰,予亦知久任道臣之爲好,而廟堂,已壞其法矣。李匡德則以不奉朝家,故,特罷,而朴文秀則病情危重云,而以今見之,則無病矣。監司數遞,都是廟堂之事,非在上者所知矣。文秀曰,臣雖不病,豈爲慶尙監司乎?數年以來,以逆之一字,埋頭沒脚,臣何能抽身以出耶?臣若少有點閱軍器之事,則輒曰朴文秀謀逆,臣豈逆賊乎?唐之李晟,以竹林藏兵之讒,涕泣刈竹,況如小臣者,其何以保全乎?戊申秋,爲參會盟宴上來矣。歸時欲見八良峙,陳達筵中矣。臣之妻家,是老論,故,得聞所傳,謂臣與李匡德,欲會八良峙謀逆云云,臣豈敢一日在嶺南乎。上曰,都承旨性品,予雖知之,而奏語之際,提及時象之目,申飭之下,未免失言,從重推考。{{*|出擧條}}文秀曰,近來忠翊衛之弊,有不可不仰達者矣。入於原從,則當身例免軍役,其子亦爲忠義,故,常漢之入於軍伍者及應入軍役者,爲原從,則皆以爲幸。而至於各邑之千把摠哨官,則每以兩班中庶爲之。而向者勳府,不善分別,盡以原從錄券所載人之子,俱爲忠義,兩班中庶之子,亦未免納布,故,兩班中庶,迭相稱冤,以爲吾輩當賊變之時,盡心國事,而俱受錄券,實有感激國恩罔極之心矣。意外盡以吾輩之子,與常漢一體爲忠義,而出布催促之令,急於星火,納布則誠不難,而從此當失世傳之兩班,中庶名號,以此畿、湖、兩南,擧皆呼冤,怨聲載路,此事不可不釐正,勳券中不當爲軍役者,當爲軍役者,明白査出,不當爲軍役者,快免收布,以示朝家酬勞之盛意,斷不可已矣。文命曰,朴文秀之言誠然,而猶未詳伊後曲折而然矣。槪入參原從錄券者,一倂口傳忠翊衛者,自是祖宗朝舊典,此非爲收布地,蓋出於重宿衛之意也。但遠外之人,可合於忠翊衛與否,勳府未易區別,除士夫外,依例倂口傳,而知委各道各邑,少有稱冤者,輒令狀報許頉,隨報隨頉,故,初頭不無騷擾之弊。末終則更無如此之弊,而大抵此事,至爲難處,其勢足以免軍役者,怨其入於忠翊衛,其勢不足以免軍役者,怨其不入於忠翊衛,以爲雖參於原從錄券,無所利益云云,此豈非難處之端乎?文秀曰,大抵忠翊衛之弊如此,故,勳府晩乃覽得,隨各邑所報,不爲更査,輕易頉下,故,兩班之無勢力者,不得頉下,常漢之有勢力者,輒皆頉下,以此爲怨尤甚,各別,申飭,勳府發關諸道監司,明覈區別,俾無兩班中庶混入呼冤之弊,何如?上曰,誠如卿言,反不如不錄原從之爲愈矣。申飭勳府,與道臣商議區別,可也。{{*|出擧條}}淳曰,頃觀濟州牧使李守身狀啓,則有羅里鋪移轉穀物,留作本州賑穀之請矣。大抵羅里鋪之設,先朝軫念島民之荐飢,而難於穀物之每年劃送,立鋪料理,以魚藿換米以送,而只屬賑廳,無本道與地方官句管之事,專付於一別將之手,故,移轉入送之際,或不能充數,他餘穀物,竝歸逋欠云,事極虛疎,發送備局郞廳或惠廳郞廳,一一反庫,從頭至尾,査覈其有無去處,因令道臣句管,則庶有着實之效矣。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羅里鋪無道臣主管之事耶?寅明曰,此是賑廳句管者,鄭赫先爲惠郞時,已爲査覈,則其逋欠,至於近萬石之多,皆在於臨陂、咸悅等邑吏屬,而其時別將,稱以自京無推移備納之路,下去後可以充其逋欠云,故,卽爲還送,而渠無倉卒辦納之勢,逃走可慮云矣。然,此事本末,兵曹判書金在魯必知之,下詢而處之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羅里鋪事,臣曾管賑廳,故略知之矣。其來去出入之數,賑廳皆有文簿,不必別送郞廳,令地方官,摘奸成冊報于賑廳,則可知其去處有無,渠若偸食,則使渠備納,若在他人,則亦爲徵捧似好。此蓋故相臣李濡,以濟州頻年凶荒,而本島無穀,不能接濟,輒以嶺穀萬餘石,移轉入送,極有弊端,故,留置穀物於羅里鋪,使別將,主管設立之意好矣。而其間任使之人,不得其人,以致如此,許多公穀,豈有公然見失之理?令道臣,付之地方官,着實摘奸,此後亦頻頻,申飭,則必有效矣。李守身狀啓以爲,移置濟州,則無移轉之弊云,而其前頭又爲羅里鋪,又未可必也。此則似難輕許矣。文命曰,臣曾聞羅里鋪庫舍等物,其人多所創建,濟州責應等事,今姑不至愆期云。而但許多穀物,累年入於其手,故,到今不無逋欠云,此由於自朝家不照管之致,今若自賑廳或道臣,句管檢飭。而但急之則反害於事,故,爲徐徐觀勢管束,俾責其充納,似或爲一道矣。上曰,羅bb里b鋪事之名存實無,殊有乖於當初設立之意。且使渠充納之言,不然,朝令之不行,已成近弊,渠豈有自爲備納之理乎?一番査實好矣。旣有文書,分付道臣,令地方官,着實反庫,知其數爻然後,詳報賑廳,而別將有逃躱之慮,先爲囚禁,凡事有賞罰,然後可以爲之。如若干軍器別備之類,亦有論賞之事,此則先朝軫念島民之意,不比尋常矣。此後則年年反庫,視其勤慢,賞罰必施,則爲別將者,亦必有動念擧行之道,以此,分付,可也。{{*|出擧條}}尙賓曰,門限已迫,出去軍門之意,敢啓。上曰,他門皆下鑰,而金虎門留門,可也。司諫李著曰,臣俄因承宣之語,斥臺臣略陳其所論之不詳審,奏達之際,自不覺辭語之繁複儒臣以此,至有申飭之請,其在臺體,有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所達之辭,旣得臺體,申飭之請亦異,請推勿辭,亦勿退待。著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著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著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著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著曰,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上曰,其勿更煩。著曰,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著曰,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刑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著曰,筵對之規,必待諸臣奏畢,始爲齊退,而今日啓覆纔訖,臺諫亦未及傳啓。而承宣遽請諸宰之退出,雖由於生疎之致,事體未安,請都承旨朴文秀推考。上曰,雖由生疎,請推得宜,依啓。掌令朴胤東曰,臣於梁應漢原辭中,有不知造印之爲死罪之言,臣略陳其情狀之奸惡,自上所有下敎,而因諸臣迭奏,未能申復前說之際,都承旨有臺諫疲然之斥,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過中之言,不必深嫌,勿辭,亦勿退待。胤東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胤東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胤東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胤東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胤東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屢次下敎之後,如是爭執,徒傷予心,終未得當,亟停勿煩。胤東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胤東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胤東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胤東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胤東曰,伏見全羅監司請罷南原前縣監崔{{!|𪹯|⿰火集}}之啓,則因逆屍葬山之事,侵斥査官,擧措駭然云,追聞傳播之言,則逆賊斗冬之屍,偸葬於南原地。而官家色吏及面任有顧見之事,斗冬,何等惡逆?而身爲守令,果使官吏顧護,則其罪不但止於罷職,請南原前縣監崔{{!|𪹯|⿰火集}}拿來,嚴問處之。護喪人及色吏面任等,自營門,親爲査覈之意,分付監營。上曰,依啓。致中曰,以司僕事,有所仰達矣。都連浦之許民耕食,蓋爲北路失土無依之民,而頃因道臣及御史狀啓,有因屬咸興之敎,其時非不欲爭執,而有所未安,至今未果矣。其起墾之數,使牧官謄報,則場內二百餘日耕場外,亦二百餘日耕矣。當初許民,雖出於軫念之意,而因付咸興,以爲收稅,則實無意外還寢因屬咸興之命,令司僕,依前主管收稅,何如?上曰,都連浦旣已許民耕食之後,太僕之欲爲還推,不是異事。而北民被近古所無之災,故,軫念許耕,又從而送京差,收稅則北民,必不得蘇息。且當初恤民之意,反爲利國之歸,今姑置之,可也。致中曰,若以軫念民事之意,或限數年特許免稅,則太僕經用,雖甚苟簡,謹當奉承,而本官收稅,決知其不可,民之應稅則一也。本官京司,其間無異矣。寅明曰,不必送京差,令監牧官收稅,則與守令之收稅何間?至於專屬咸興,爲守令用手之資,則元無意義矣。上曰,使咸興收稅者,欲捧留爲賑資也。右相及廟堂諸臣之意,何如?國舅旣入侍,亦陳所見,可也。文命曰,大抵都連浦,異於他牧場太僕,不宜永失,至於因屬咸興,全無意義,旣留被災之民,許其起墾,則毋寧快許一二年無稅耕食,以示朝家慰恤新集之意,然後還屬太僕,使之次知收稅,則似乎得宜矣。淳曰,本官之收稅,與太僕之收稅,固無利害之可言,而初年收稅,必有北民失望之心。大抵朝家事目,內有起耕處,限三年勿爲收稅之規,咸興太僕間,依事目限三年,勿爲收稅,三年後令太僕收稅似好,而至於因屬咸興,不可矣。寅明曰,都連浦,自是沃土,與他陳荒處有異,北民之所大欲也。頃年臣之奉使下往也。咸興之民,十百爲群,以許民起墾後納稅之意,告訴,故,臣還朝後仰達,則太僕以龍馬所出處防啓矣。今番朝家之許耕,實出於軫恤無田土之民,而旣是沃土,決不爲無依貧民之所得耕食,有形勢土豪輩,必皆廣占,不過爲一僥倖之門,不可不爲先從輕收稅,姑觀前頭,依例加定收稅,而旣是太僕所管,則屬之本官,以爲守令私用之資,萬萬不當矣。文秀曰,初則輕捧其稅。更爲加捧云者,吏判之言誤矣。朝家之許民耕食者,蓋爲咸興民酷被無前水災,無以生活,故,許其耕食,以爲保存之地也。且雖曰土沃,渠輩起墾之際,用力不少,凶荒之餘,餘糧無多,今若收稅,則明年種糧,亦何以辦得耶?無寧一二年快許免稅,以示德意,其後令太僕,定其稅而收捧,可也。以司僕所屬之地,爲咸興私用之物,則不可矣。且初頭若捧五斗,而後加捧十斗,則民必呈訴紛紜,而生出一弊矣。有龜曰,臣雖承下詢,太僕咸興之事,皆未詳知,而大抵此等事,朝家則欲其利歸於民,而自該邑收捧之際,官吏之貽弊民間,反有倍於差人,朝家若軫恤咸興之民,則快許一二年免稅之後,還屬太僕,參酌定稅,使監牧官收捧,似好矣。致中曰,司僕之稅,本來輕歇,勿論遠近,已有定式,非卽今別爲增減者也。以特敎免稅,過限後使之還爲應稅於太僕則好矣。命均曰,昨年北關水災非常,朝家特罷牧場,許民起墾,意有所在,快許免稅,或二年或三年後,還屬太僕,似好矣。森曰,都連浦起墾,爲其被水災失田土窮民,而此浦旣是沃土,今此起耕者,未必盡是失土之民,土豪官吏輩,圖占必多,減稅之議,未知其宜,而不可屬之咸興云者,大臣所達是矣。若欲爲窮民賑救之資,則使太僕主管,捧留咸興,限數年用於賑資,似好矣。朴師益曰,臣雖承下詢,不知頭緖,無以仰達,而旣已許民耕食,參酌定年限免稅,以示德意之後,自司僕次知之言,似好矣。崇曰,臣亦曾經其道監司,故知之,都連浦,自是沃土,許其耕食,民情之所同願。且都連浦近處,居民富實,必無收稅難便之理,至於劃給咸興,則臣未知其得當矣。上曰,都連浦事,非永屬咸興之意矣。令本道收稅,以爲賑救之資,予意有在矣。大臣諸臣之言如此,而雖曰沃土,以生地起墾之時,豈無多費人力之事乎?且頃聞御史所達,則其所種糧,亦無出處云,限二年特爲免稅,限後自太僕主管收稅,而詳問咸興所定之輕重,從略定稅,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匡德,何不陳所懷耶?匡德曰,臣則不敢以備堂自處,故下詢之下,不能仰對矣。上曰,何事耶?致中曰,大提學例兼備局提調,而其父李眞望,方爲大提學,故如是爲嫌矣。上曰,前例,何如?淳曰,近來無可援之例,而兄弟同爲備堂者則有之矣。上曰,與兄弟有異,李匡德備局副提調之任,今姑許遞,可也。{{*|榻前下敎}}儼曰,新拜行判中樞府事李觀命,時在京畿果川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京畿監司處,亦爲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初覆文書啓下然後,明日當爲再覆矣。刑曹參判鄭亨益實病云,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待明朝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病}}。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眞寶縣監閔挺模。 ○安重弼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更爲牌招事,命下矣。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日氣陰寒,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親臨慮囚,侵夜乃罷,不瑕有勞傷之患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五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不允批答。 ○朴文秀啓曰,近來綱紀解弛,百隷怠慢,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誠爲寒心,至於本院,則乃是號令百司之地,尤當飭勵率職。而右承旨臣趙命臣,左副承旨臣柳儼,今日皆稱病不爲仕進,如臣疲劣,不能檢下,決不可冒據首席,徒貽譏笑。請命削臣職名,仍治臣不職之罪,以振頹綱。答曰,此非竝引嫌之事,勿待罪。不進承旨,竝推考,牌招察任。 ○安重弼啓曰,以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尙賓啓曰,兩司闕啓則自本院牌招事定式矣。司諫院司諫李著,鞫坐進去,正言申晩服制,獻納李善行,正言尹敬龍,卽爲牌招,以爲連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判決事尹容,尙不出肅,詞訟之地,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判義禁申思喆,本職未肅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病,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問安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明翼進,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府使,今方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中時任閫帥及曾經閫帥守令,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柳濬,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吏批,以朴乃貞爲兵曹參判,趙明翼爲大司諫,閔應洙爲副提學,李德載爲兵曹佐郞,洪尙寅爲司僕正,宋秀衡爲宗簿正,崔尙復爲宗廟令,尹東源爲南原縣監,尹烒爲尙衣別提,李元坤爲氷庫別提,李思胤爲忠勳都事,金東鉉爲繕工假監役,尹涉爲兼東學敎授,承政院注書,李壽海單付。 ○琅堤君燂、月善君{{!|𪺅|⿰火憲}}、齊平君㰒、蓮豐君欑、西城君焯、原昌都正橧、花平副令橃、海昌副守檱、西溪副正熠、坡原君{{?|⿰木彧}}、咸溪副守櫄、夏枰正懋、夏雲守榜、蓮城守槿、密寧副守烷、密春副守焌、密林副守炓、月林副守櫓、花城令槹、完昌令柲、唐城令桴、花原副令燁、密善君格、夏溪君椐、錦南君棟、鶴城君楦、坡陵都正槮、慶原都正柟、夏老守梴、琅坪副正煇、星昌君濡、原興守煦、南昌令榏、坡興守楌、原溪守{{!|𰘿|⿰木曅}}、鎭川副守松、密安副守焍、靈川副守壄、原春副守梔、東興副守爋、齊昌令㯙、密思令榑、雲山令梄、花興副令柄,以上敍用事承傳。旌義縣監李明錫仍任事,承傳。副護軍安絿,今加嘉義,年八十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南命胄戶奴呈狀內,上典以老病之人,强疾肅謝之後,諸症添劇,委頓床席,實無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可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武臣兼宣傳官高尙哲呈狀內,千萬意外,得除本職,天恩罔極。而以丙辰榜登科之人,年已望八,老病已痼,實無供職之望,卽爲啓遞云,老病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副護軍李秉常、李德壽、閔應洙、金{{?|⿰亻政}}、崔宗周、李匡世、李重觀、洪重疇、李廷熽、崔炯、田萬積、柳純章、安湜、徐宗一、尹得仁、柳東茂、韓命斗、李自興、金龍慶、李德孚、李玄輔、洪以源、鄭亨益、金相玉、趙鳴鳳、沈埈。副司直,趙最壽、宋成明、趙觀彬、洪鉉輔、金應福、權&#153306;、徐命淵,以上單付。僉知朴時榟,單付別軍職。 ○洪尙賓,以兵批言啓曰,禁軍等祿試射,今月初三日設行事,旣已入啓蒙允矣。明日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右議政臣趙文命意啓曰,本廳別將具栻,自御營廳千摠啓下之後,始覺其事體不可,纔已遞改云,本廳別將仍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篆文朔書科次,傳于鄭羽良曰,宜進其等一張,宜抑其等三張,宜進其等,似當爲三下,一,而宜抑其等一張爲三下,一,其果然乎?科次試官處問啓。 ○鄭羽良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篆文考科之際,以宜抑其等、宜進其等等語,書諸等次之上,有違規例,推考,朔書篆文不書,不得懸頉事,曾已申飭。而禁府都事趙榮宗,今十一月朔書,無緣不書,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宋寅明差下之後,或進政廳,或進藥院,連入闕內,而尙不肅謝,事體未安。而宋寅明則兼帶藝文提學,亦不謝恩,尤極未安,竝推考警責,使之卽爲肅謝,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議政李㙫,五度呈辭。不允批答。製述官以知製敎任珽啓下矣。屢度催促,終不製進,事體殊涉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刻內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密符,例爲親納,而前全羅監司閔應洙,謂有情病,使褊裨替納,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全羅監司閔應洙,還納密符,修正冊子之際,所當墨圈於閔應洙親受置簿之處。而注書,誤圈於其下傍黃海水使具樹勳所受置簿處,旋卽刀擦,不傷字畫,而莫重密符置簿冊,有此誤圈之事,此雖出於一時錯誤,而不可無警責,注書推考,臣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勿待罪。 ○鄭羽良,以國葬都監儀軌廳言啓曰,宣懿王后誌文表石文印本,今始粧簇以進,而外面大字印本一件,竝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金虎門北邊宮墻一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廳,當爲開坐,而知義禁宋寅明,方在政廳,同義禁李廷濟,稱病不進,將無以備員開坐,同義禁李廷濟,自本院稟旨牌招云,同義禁李廷濟牌招,以爲趁卽開坐之地,何如?傳曰,旣有調理之命,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堂上不備,日勢已昏,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遠命爲同義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昆陽人文就載上言,兵曹覆啓內,就載父聖昌,丁未年見差訓局火藥監官,年年搗砧之藥已至萬餘斤,一二聲別火箭打造,亦至一千五百餘柄。且於己酉年,移差革器監官,革器五千箇,監董完役云,而聖昌功勞,果合褒賞,則自其軍門,何無啓達之事乎?試令本局査啓後,稟處事,允下矣。文聖昌丁未年爲火藥監官時,有火藥火箭監造之事,己酉年且兼革器監官,皮瓢子五千箇,監董造成,則雖不無功勞之可稱,亦是監官之職分內常事。而當初見樣瓢子封進草記時,旣無論賞之請,則今因自言其勞,追施賞典,事體不可。且纔以焰硝煮納事,依例論賞之意,草記允下,則今似無一時疊賞之義,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持平趙尙行啓曰,尹邃事,南泰績事,逆坦事,明彦事,逆垓事,金重器事,權涉事,燁、㙉諸子事,炯、烒事。{{*|措辭竝見上}}向日槐院分館事,臺臣旣劾主圈之人,聖上特下削罷之命,天鑑所燭,公議亦伸,則雖有不靖之人,豈敢有沮誣之計哉?乃者承文院副正字朴聖源,橫擔於事過之後,甘心於誣衊之計,投進狀辭於本院提擧,有曰庭試榜,人言喧藉,臺章峻發,欲以全榜,竝勿擧論,以俟公議云云,蓋其意,不獨齗齗於一人而已。究其語脈,隱然有竝汚全榜之意,其用意之巧險,可勝言哉?榜中諸人,由此而擧懷難安,騎省堂后,無一行公之人,其沮新進而害世道,莫此爲甚,不可無嚴懲痛晣之道,請承文院副正字朴聖源,拿問處之。答曰,不允。末端事,幺麼新進,不有,申飭,敢售其習,豈容若是?依啓。 ○大司憲尹惠敎上疏。伏以日月迅邁,聖母因山奄畢,震邸再朞已過。伏惟孝慈至情,何以堪抑?螻蟻賤臣,添gg忝g叨守土,旣不得伸誠於班末,今又銜命出疆,耿耿愚衷,倍切軫結,瞻望雲天,不知所云。仍伏念臣所帶職名,本不合冒據,況當奉使,尤不宜一日虛曠。乞令該曹,照例遞改焉。龍川災荒,近古所無,啓罷前官,仍請新官之給馬發送,蓋不獲已。而新官,尙不赴任,飢民遑遑望哺,卽速催送,實合事宜。鐵山府使李景淑,才優性勤,治績最著,第當瓜遞,民皆惜去,若非此人,無以救活被災之邊氓,謂宜限麥秋仍任,使任賑政。大同察訪康友諒,初以峭直見稱。今已年老,擧措妄悖,不可仍置,亟令遞罷,擇送其代。此是臣在營時欲論啓而未果者,玆敢仰陳於辭疏之末,深覺猥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本職,令該曹考例,稟處,附陳事,竝依施焉。 ○禮曹參判李廷濟上疏。伏以臣以年則遲暮矣。以病則沈苦矣。最是火升眼昏之症,源委旣深,而適於今年,自春至冬,連當大役,筋力之所勞傷,精神之所耗弊,疾病乘虛,百端侵攻,右視全昏,不辨黑白,已分爲廢疾之人矣。昨日陪祭罷歸,忽然頭部眩暈,如在舟車,右眼昏瞀,如被芒刺,白翳遮瞳,都不視物,達夜藥治,少無其效,塞兌深處,最怕日光。臣之病勢,非如一時感傷和解卽差,旬月之內,實無復起爲人之望。噫,如臣無似,本無寸長,而蹈赴湯火,顧其所蓄,不憚奔走,庶思自效,不幸奇疾纏身,陳力無路,顧臣所帶本兼諸職,無非緊務。而金吾議讞之地,宿衛輪番之職,尤不容一日虛曠,不得不陳章請急,仰籲於慈覆之天,若蒙聖上,俯加愍憐,次第遞解臣職名,使之急試鍼藥,專意調治,則聖明賜臣以旣盲之視,更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許焉。臣以職事所關,略有陳聞者,臣於昨夕,在齋室中,日昏後曹吏,以孝章宮朔望祭儀注傳敎來示者,蓋儀注中,無哭節次磨鍊,故,聖敎以爲,庚子、甲辰大祥後禫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矣。臣誠惶恐,亦不無有疑於中者,而時刻急迫,考據無暇,往復於首堂,依聖敎哭節次付標以入。而達夜思之,終有所不釋然於私心者,伏惟國家典禮,前後釐正,幾無餘憾,若或有當爲而不爲,不當爲而爲之。皆失於正,不可苟已,臣謹按朱子喪禮祥後無哭,昔將軍文子之旣除喪,涕洟而待越人之弔,君子謂之庶幾者,蓋以哭之時已過,哀之情未忘,近於禮也。但王朝之制,異於私家,祥日未及祔廟,故辛卯收議諸相臣,以爲祥禫之間,朔望之祭,哭則不可者,降殺卽吉之禮。而靈座猶在,不匱之孝,安得不動於聖心乎云云,親祭時則以哭禮磨鍊,其後國恤大喪時,連用此議。而亦出於寧慼之意,權而得中,至於攝行時,則前後無哭節次著祿之文。豈以親祭與攝行,情禮固自有間,祥後比祥前節次,似宜稍變也耶?今此孝章宮祥後禫前朔望祭,皆是攝行哭節次磨鍊,終涉未安,非臣鹵莽之見所可抑gg臆g斷,若令更爲收議於諸大臣,務得至當之道,宜不可已也。前頭臘享與望祭不遠,伏願聖上,速賜稟議焉。仍竊伏念無窮者情也。有節者禮也。禮之所變,情隨而遷,故君子之酌情制禮者,蓋欲其節哀順變,不至爲徑情直行之歸也。伏惟殿下,於戊申冬後,至于今日,深惟宗社之重,仰體慈聖之念,常所以寬抑而自勉者,凡諸臣隣,孰不仰祝?而惟其欲抑而不可得,欲勉而不可忍者,殿下亦無如之何矣。潛消暗鑠,當復何如?臣於日昨,猥陳愚妄之言,慼我聖心,其中不忍言不忍聞之敎,咫尺承聞,肝膽如裂,雖聖學高明,觀理自遣,觸處隨感,至哀難制,營衛安得不損?神思安得不傷?臣誠死罪,一二仰瞻,則深墨衰麻,雖非常時,玉色神彩,頓異曩日,臣不勝怵然而驚,怛然而憂,耿耿中夜,沈思永歎,不知所以爲心也。噫,三百年宗社之重,惟在於殿下一身,旣遭非常之變故,必有非常之定力,方可以寬譬聖懷,保嗇聖躬,此不可以群下之言語文字所可仰勉者,誠願聖上,深惟先王制禮之義,必以禮經一部,爲今日之標準,隨其變除而約其至哀情之不可抑者,一於禮而節之,無或過中,則必能大有所益矣。臣旣添gg忝g禮官之末,方以詢禮爲請,故敢此附陳,冀聖明之俯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疏末附陳事,考之制禮,不無疑焉。令該曹,欲爲考啓,觀卿疏而詳知矣。一依攝行之禮擧行,勉戒者,可不留意焉? ○左參贊金始煥上疏。伏以臣前後疏籲,瀝盡血懇,區區素畫,有同面前鐵壁,身雖在朝,計已謝事,毋論職務之閑劇,一切祈免者,不但垂死殘喘,望斷陳力,蓋亦禮經大防,不宜自臣懷耳。是以恩除之下,動輒撕捱,向日藥院之特副,政府之得解,實出於聖上之曲軫,同朝之見諒。而直緣臣名忝朝籍,不卽刊汰,身依京輦,未忍便決之故,銓曹之檢擬,視若一分可以仕者,西壁新命,忽下於床簀委頓之餘,臣誠蹶然驚起。且怪且慙,不知所以致此也。第臣自畫之見,便作已退之身,去就一節,非所可論,寧被重譴。而不敢以承命爲恭,兩日之間,荐違嚴召,病裏惶蹙,直欲無生。噫,臣之乞年之請,兼有知足之戒,旣以洞陳於前席,而亦嘗成說於儕友矣。歸臥田間,涵泳聖澤者,豈非臣之至願?只是國恩如山,報蔑絲毫,臣死隔紙,戀同犬馬,其所自效於一息未滅之前者,唯在於有事急則赴焉。有起居則參焉。此心如丹,尙爾遲徊,而非意虛銜,又復來逼,迫隘之極,使臣而亦不得自措,日昨陪祭之班,終不能冒沒進參,情禮俱缺罪戾層積,玆敢露章,仰請誅罰。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勵群工,仍削朝籍,俾得以安意就盡,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草土臣李汝迪等上疏。伏以抱枉莫伸,人子之至痛,有冤必達,國家之盛典,臣等旣有窮天之痛,極地之冤,則何敢自外於天地父母之前,不鳴其冤枉之狀乎?臣等猥以璿潢餘派,累代零替,或淪落鄕曲,或奔走東西,不能守護先壟,至使親王子堂封之地,久爲胥吏輩所侵占。而終不能爲禁斷,臣等之罪,萬死猶輕,臣之六代祖和義君臣瓔,卽世宗大王一王子也。世祖朝被謫,沒於全羅道益山郡,中廟朝,特爲伸理,復官錄後,宣廟朝,返葬於京畿西山地,今有墓碣存焉,可按覩也。其後子孫單微,禮葬等節,迄未得陳請,宗孫亦在湖南,祭奠不能以時,至今數百年間,丘壟荒虛,宿茂成灌,墓下亦無守護之人,自十數年來,偸占於圖局之內者漸多,而至於龍虎內偸葬者,未嘗有焉。兵曹吏朴弘亮爲名人,首先偸葬於龍尾之後十步之許,譯官吳泰齡,繼又偸葬於白虎內數十步之地,而乘夜平土,掩其葬痕,臣等不卽聞知,未克發狀矣。渠等經年之後,始爲起塚,旋又立石,車轍馬跡,狼藉墓砌,臣等不勝驚痛。丙午八月宗人臣李萬郁,始將兩人前後偸占之狀,呈于京兆。京兆不卽聽施,末乃以偸葬過五年,不許聽理退斥,臣等無路伸枉。宗人臣李聖泰,又爲擊鼓鳴冤,啓下秋曹,其時堂上,只據彼隻所訴,又不聽訟。彼朴、吳兩人,自以爲累度得伸,益肆無忌憚之心。今年三月間,泰齡者又復偸葬於右麓切近之地,爲人子孫,力不能禁其冒占,法府亦不肯從公聽理,至令親王子藏骸之所,無一席淨乾之地,其爲痛割悼傷,爲如何哉?雖尋常士夫之墳山,隨其品秩,自有步數之定式,則王子塚墓,何等尊重,使譯胥輩相繼偸葬,將未免盡爲常漢之地,臣等所以泣血叩心,號天而不知止也。京兆果有偸葬過五年不許聽理之規,而此在凡人,猶可言之,而至若親王子之貴,則固不可以此爲法。而況士夫家葬山圖局內,不許入葬,明有定法,主脈之禁葬,案山之守護,亦有受敎,則今此弘亮輩偸葬處,所以爲害者,豈但爲主脈案山之比乎?法府之前推諉不卽掘移者,揆諸訟理,寧有是耶?臣等旣無得伸之路,又呈宗親府,則以入啓處置爲題,而迄至數年,尙今寂然,未知持難者何事,而抑恐宗府,亦爲彼輩利舌之所斸,而有所牽制耶?噫,以吏胥之賤,冒奪王子墳山者,實爲世變,而法官恬不知怪,宗府又復越視,安在乎尊王子重國體之義乎?和義之弟漢南君臣&#149885;,亦於其時,謫死咸陽,仍葬其地,肅廟朝戊寅,因其子孫之籲冤,局內偸葬者,依數步特令掘移百有餘塚,此實敦親重法之盛意,臣等痛迫之至,不避萬戮,疾聲哀籲。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俾伸臣等無涯之痛,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王子墓所,事體若何?而象胥輩乃敢偸葬,京兆豈引過五年之文,終不聽理乎?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前後不聽理堂上竝罷職,分付畿營,刻期掘移,其偸葬之罪,其令秋曹,從重科治,所謂兵吏,令該曹嚴刑一次後,勘律。 ○判決事尹容上疏。伏以皇天罔佑我邦家,喪威荐仍於數年,而日月不駐,孝章宮喪制已闋,王大妃葬虞又訖。凡在臣民,痛隕靡逮,況惟聖心,何以堪處?仍念臣三年苫塊,頑不滅死,甫釋憂服,遽叨除旨,旣不能任無窮之情,廢有節之禮,則固當感今日收簪之恩,勉古人移孝之義,卽日叩謝,奔走率職,以爲圖報萬一之地。而第臣所患氣血虛損之症,重發於草土憂苦之中,臟腑內傷,形神外凋,臂痿脚攣,而運用甚艱,眼昏耳塞,而視聽全衰,甚至於毛髮脫落,幾乎無鬚,非復舊時之狀貌,親知之罕過從者,猝然相遇,或不能辨識其病源深痼,不可復爲完人,其可知矣。薑桂之滋,藥石之餌,不避得罪於禮家,一以衛生全身爲事,雖得僅延殘喘於今日。而若其衰朽疲癃,殆甚於六七十老人,雖謝絶人事,一意調息,猶懼其不支,則强加驅策,以効職事,固已斷望。而況又近日以來,適緣病故,將攝失宜,觸寒感疾,遂成血痢,登溷無算,氣息頓盡,日昨嚴召之下,未克祗承,逋慢之誅,實所難逃。而只推之命,反出格外,臣誠惶霣感激,罔知攸處,陳章瀝懇,以請嚴譴,而適値喉司諸臣,盡入前席,出納無人,不得上徹。而天牌又復降臨,嚴畏分義,不敢每事坐違,謹此忍死,曳進於禁扄之外,而顧臣病狀,如右所陳,咫尺天階,末由致身入肅,跡涉偃蹇,萬殞難贖,玆不得不拜章呼籲,退歸私次。伏乞聖明,俯憐疾病之沈頓,亟許臣職名之遞解,仍勘臣荐違召命之罪,俾得任便調治,獲尋生路,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2月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趙命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只推勿罷。 ○朴文秀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壽海,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假注書李顯望,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新除授同義禁,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趁早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尹容辭疏承批之後,今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朴文秀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鄭羽良啓曰,篆文朔書科次,宜進其等一張,宜抑其等三張,宜進其等,似當爲三下一,而宜抑其等一張,爲三下一,其果然乎?科次試官處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科次試官處,則以爲三下一之篆書,則論其筆畫之善,宜書三中,而體法非正,故,抑其等書以三下,置諸三下之首,三下二之篆書,則筆畫頗生,不足於三下,宜居三下三四之下。而取其正體,進其等,故,書以三下二、三下三四之篆書,則筆畫頗善,而體法非正,故,抑其等置之三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鄭羽良,以魂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入番宗室交替之時,例有水工請坐後入來之規矣。今日入番以行益興守溫,省記書呈後,使水工請坐,則水工金乭伊,憚其遠往,終不請坐,故,行益興守溫,疑其不爲省記,不得入來,此由於水工慢不擧行之致,而闕門已閉,他無變通之道,不得已以前番南原君{{!|𪳣|⿰木卨}},仍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所報,則昨日之雨,丁字閣殿內右邊二處滲漏,殿外左邊楹內外雨漏,亦至六處之多,蘆簾一浮,間竹一箇,亦爲破傷云,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魂殿草記,則今日入番宗室,以益興守溫省記之後,諉以不爲請坐,終不入來,以前番南原君{{!|𪳣|⿰木卨}},仍爲省記,至有深夜草記之擧,事之未安,莫此爲甚。益興守溫,從重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緣臣在魯臘藥監劑,令別將代行事,草記蒙允,自昨日設場,而今日未畢試矣。別將洪元益,以明日入直,纔已受點,旣設之試射,中撤可慮,似當有改付標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單子入之。 ○朴文秀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只推,更爲牌招事,命下矣。卽當依傳敎出牌。而第見其辭疏,則以爲再昨初覆入侍罷後出去之路,夜已昏黑,人馬雜沓,不覺大臣之在後,未卽隱避,至有決棍所帶院隷之擧云,近密之臣,與庶僚有異,果有犯馬之事,則以箚請罰,未爲不可。而替棍院隷,前例所無,原疏雖以齊戒,不得捧入,揆以廉義,似難行公,一向牌招,徒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備忘記。自古等馬之法,乃所以重資品之高下,尊朝廷之體貌也。昏夜雜沓,不辨犯馬,此則固非異事,近來紀綱解弛,故犯此法,比比有之,其王子大臣,則雖一品重臣,猶爲回避,況承旨,職雖近密,品不過正三。且犯馬之後,其所推吏,不過一首隷擧行之事,大臣有何章請,而敬大臣在乎九經,區別近密,亦無其文,則措辭若曰職在近密,事由莫辨,旣犯其法,似難行公可也。而以職在近密,替棍院隷,歸於見侮,昨以院規,深慨百隷之怠慢,其所慨世,獨不及於大體耶?雖不察乎文字,亦不可無警勅,稟啓承旨,從重推考。 ○左議政李㙫五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懇旨屢宣,謂卿心之或改,遜章又上,愧予誠之未孚,申攄予心腹之辭,庸勉卿股肱之義,試看國家屯艱之會,是豈輔相引退之時?逆亂甫平,而王府鞫事之汔今未了,朝著稍靖,而人心世道之尙此難回,可驚可愕之災荐臻,將何以致陰陽bb之b順軌?猶飢猶溺之憂政急,將何以救塗炭之阽危?矧今大戚之連年,煢予一身之在疚,艱虞溢目,撫時象而增吁,哀痛熏心。嗟,予家之孰恤?仰念祖宗朝三百年之丕托,常懼或隳,縱有時原任四五人之共貞,猶患難濟,玆所以相須之益切,必不待多誥而始知,予欲做蕩平之治,非卿公平則無以贊建極,予欲答仁愛之警,非卿彌綸則無以佐調元,而首尾獄案之備諳其誰,亦中外民事之可慮若此,胡莫念安危之所係,乃反輕去就之爲便,豈以卿氣宇之恢弘,有小嫌之或芥,抑因予誠意之淺薄,致選gg巽g辭之彌堅,倚以爲安,幸哉賴一木之支廈,茫不知濟,泛乎若萬斛之橫流,悉諭予仰成之心,冀回卿丐閑之志,雖榮衛少損,神明有扶,雖齒髮已衰,筋骸尙旺,惟疹疾自臻於勿藥,況年齡未及於懸車。於戲,風雲之契合方隆,政須一德之交勉,雷雨之經綸未究,想亦群情之缺嗟,亟斷來章,毋孤至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任珽製進}} ==12月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李㙫六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鄭羽良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縣道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因李汝迪上疏,有京兆前後不聽理堂上罷職之命矣。卽令該曹,使之現告,則稱以無可據文迹,方爲査考,今過三日,累次催促。而尙不現告,成命之下,如是遷就,事極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治,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六度呈辭。傳于洪尙賓曰,遣承旨敦諭。 ○洪尙賓啓曰,崇陵忌辰祭及外各司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興仁門護軍金夏瑞,部將崔尙崙、五間水門部將安受德等,無緣闕點,令兵曹,依例從重科罪。東活人署使令鄭立伊,無緣闕點,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三覆時,漢城府堂上,當爲進參,而判尹李森呈辭。左尹李縡在外,右尹鄭錫五未肅拜,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明日三覆,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吳命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牌不進,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朴乃貞在外未肅謝,參議鄭宇柱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參議吳命新,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成德潤爲承旨,趙尙慶爲兵曹參知,李宗白爲副校理,尹就咸爲軍資正,李彦熽爲監察,尹浩爲漢城主簿,崔昌愈爲氷庫別檢,朴奎煥爲大同察訪,邊儀爲軍器判官,右承旨成德潤。 ○兵批,副護軍趙命臣,副司直尹涉,副司果宋徵啓、尹志遠單付。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出令,知義禁宋寅明、金東弼,皆以病不來,將無以備員開坐,令本院,稟旨牌招云,知義禁金東弼、宋寅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著、尹敬龍,移拜臺職,尹汲身病猝重,其代以前持平宋徵啓、前正言尹志遠、副司果李憙差下,使之察任,而宋徵啓、尹志遠,俱無職名,令該bb曹b,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柳儼,以兵批言啓曰,忠翊衛將朴弼乾呈狀內,素抱疾病,轉成痼疾,遇寒添劇,方在委頓,萬無更起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堂上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光佐上疏。伏以臣狗馬之疾,沈綿至今,危症疊出,去死無幾,而伏蒙天地大恩,曲與生成,更遣御醫,持藥臨視,得延今日,莫非上賜,病裏惶感,銘鏤肌髓,顧念臣以病則無復起爲人之望,以情則無更廁朝行之理,只合盡遞官職,還臣賤分,以待縷息之歸盡,而本兼職名,尙在身上,秋冬等褒貶,又將以在外頉稟,惶懍一倍,若無所容,至於諸司兼帶,皆有緊重職事。又不比於樞司,而緣臣瘝廢,洽滿二載,設官職代天工之意,豈亶使然哉?軍門之重,尤非在野自廢之臣所可一日仍帶,而前後苦心至懇,一未蒙垂察,向者前席,反覆哀籲,終不得準請,只恨精誠淺薄,不能一分感格於慈覆之天也。況念考績之關係何如也?一任其廢閣而無所變通,則豈不傷朝廷之體,而駭四方之聽,重添臣難赦之辜乎?敢復昧死陳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肝膈之懇,亟命先遞臣兼帶諸任,仍命盡收臣職秩,俾臣得以少安私心,畢此殘喘,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卿可知矣。何過讓之至此哉?所餘兼帶,決難勉副,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2月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成德潤{{*|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啓覆相値,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啓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儼曰,忠淸監司申昉,密符傳授後,當爲引見,使之留待。 ○江華留守兪拓基,以西檢島居軍官朴順方等十名渰死事,狀啓。傳于安重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坐起之時,堂上各有公故,赴坐之員,每患苟簡,以右參贊徐命均,前參判宋成明、鄭亨益,前右尹洪鉉輔,堂上差下,而徐命均則仍差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今月初四日,崇陵忌辰祭內摘奸,興仁門入直護軍金夏瑞,部將崔尙崙,五間水口部將安受德等,無緣闕點,令兵曹,從重科罪事,命下矣。招問金夏瑞、崔尙崙、安受德,則以爲禁軍祿試射,設行於慕華館,昨日內入直禁軍,竝爲除標信出試事,草記蒙允,自前內入直出試事啓下,則外八門自在其中,故試射次,依例進去矣。其間摘奸行次,適會過去,故致有此闕點之患云,旣是應赴之公故,則與無端闕直有異,似或有原恕之道,而只循謬例,不爲互相替代,同時竝進,難免其罪,竝從輕重決棍,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以忠勳府言啓曰,昨伏見宗親府逆家田畓請得草記,則本府所屬維賢善山田畓,亦入其中矣。當初大臣、重臣,以戊申諸賊田民,移送勳府,諸功臣別賜與後餘,則全屬本府,以爲接濟功臣之意,陳達蒙允者,實遵古例矣。該曹、該院所送田民,諸功臣別賜與分給後所餘者,田三結零,奴婢則禁府以治逆衙門,屢次啓請。故二百餘口劃給,餘存亦不大段,殊非大臣當初定奪,全屬接濟之本意,其後本府,以前後諸賊田民,依舊例待其査出全屬之意,入啓允下,一邊申飭列邑,一邊許令陳告田畓百餘結,僅得査出。此皆初頭籍沒時,逆族及作者,輩若干結負隱匿現露者,一邑所得,多不過一二結,其外則或十餘負,或數十負,俱是碎田零畓,所收無實,雖一衙門全管,元無以此補益。而折半又爲劃給餉廳,餘存所收,都不滿本府,一朔酬應,至於維賢,則乃是戊申錄勳逆魁,戊申諸賊田民,全屬本府,前有大臣定奪,繼有本府再次草記蒙允,故維賢田畓,自本府,因陳告,下送府差打量收稅者,已久矣。以其追籍之故,宗親府意謂新籍,有此混同請屬,此由於未詳如許事實之致,維賢田畓宗親府詰問安徐,依前仍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前右營將崔震一,前南原縣監崔{{!|𪹯|⿰火集}},承文副正字朴聖源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崔震一,時在忠淸道公山地,崔{{!|𪹯|⿰火集}},時在任所,朴聖源,時在京畿龍仁地,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柳儼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㙫,則以爲臣連控血懇,輒蒙恩批,方此惶蹙之際,不意近侍之臣,臨宣敦諭,奬勵之隆,責勉之勤,有非蟣蝨賤臣所敢承當者,雙擎九頓,不知死所。臣於具瞻之地,其才分之不可堪,情地之不可强,姑置勿論,不幸身罹奇疾,源深蔕固,及此積衰之年,轉入膏肓,床席之間,不能自運,扶曳匍匐之狀,卽近侍之所目覩者,恩命之下,雖欲强起,亦無一分自力之望。惟願亟被鈇鉞之誅,以彰慢蹇之罪,稍俟神精少定,更以一疏仰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刑曹言啓曰,因李汝迪等上疏,批旨內,王子墓所,事體若何,而象胥輩乃敢偸葬,京兆豈引過五年之文,終不聽理乎?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前後不聽理堂上,竝罷職,分付畿營,刻期掘移,其偸葬之罪,其令秋曹,從重科治,所謂兵吏,令該曹,嚴刑一次後,勘律事,命下矣。兵吏朴弘亮,卽爲捉囚,而上疏中所論偸葬人吳泰齡,係是嘉善譯官,以義禁府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知情不告誣人惡逆罪人貞業,旣已行刑,依法典籍沒家産事,令該曹,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三百六十一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鉉輔、朴乃貞爲知義禁府事。 ○以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傳于朴文秀曰,一不辭疏,兼帶撕捱,徑先作行,事體未安,還出給。 ○敎忠淸道觀察使申昉書。王若曰,撫湖甸數百餘里山河,漢諸侯之封疆,摠水陸五十許州爵秩,虞四岳之重任,予心先簡,廷議允諧,睠玆百濟之舊邦,實是三韓之雄鎭,原野遍上上之土壤,若中州之有揚、徐,庠塾溢洋洋之絃歌,在東國而爲鄒、魯,浮于漢達于渭,遠通千里之轉輸,鄰于畿捍于京,遙挹兩南之形勢,在人則不啻咽喉之重,在國則政如股肱之要,昔嘗甲乙於嶺、湖,素稱豐富,自經戊申之逆亂,遂致蕩殘,縱一二良吏相繼綏摩。而遠近諸邑尙多彫瘵,雖昇平無事之際,尙難觀風謠之人,況搶攘經亂之餘,尤思識時務之俊,肆托卿一方之命,庶分我九重之憂。惟卿,柱石世臣,圭璋美質,奉訓敎於乃祖,夙著佳子弟之稱,承緖餘於外翁,菀有賢宅相之譽,肫肫半世,去矯激爲規程,兀兀終年,以簡編爲生計,負文望於士友,早占蓮榜之魁元,推國器於明時,旋賀桂籍之巍擢,佐貳天官,注擬有激揚之美,屢長玉署,敷奏得論思之風,襟懷炯若氷壺,處華腴終無點,累操履貞如金矢,蒞險艱視同平常,顧臺言實由索瘢,而出處固無所失,開釋乎絲綸,批旨之上,前後甚詳,引避乎囊封,遜牘之間,終始愈固,秉執太過,何乃廢棄之爲期,外內差殊,自有廉義之可展,玆授卿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祗服寵命,懋殫乃心,必須公明以臨,吏民可能感服,必須剛柔相濟,士卒可能戢和,念關防之繕修,毋忽桑土之策,蠲漁鹽之賦稅,宜憐萇楚之悲,自餘稟裁,厥有舊例。於戲,予何勉諭,卿必克勤,嶺節虛抛,予尙記前歲在心之簡,湖藩再按,人或期一路有脚之春,范孟博之登車,能懾列郡之汚吏,蘇孺文之按法,寧貸故人之私恩,體予眷毗之深,毋負屛翰之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明翼製進。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伏以臣先山緬禮,期日已迫,頃蒙恩由,方欲登道。而第臣新兼兩任,決無承膺之理,姑未及一入文字,以自暴難冒之實狀,昨以入闕而不爲肅命,至承問備之罰。臣固萬萬惶懍,而自盡之地變動無路,欲待陳疏得遞後,始爲辭朝,則殆同河淸,將未及期,私情所迫,不得不留疏作行,咫尺天陛,無由入辭,分義虧缺,臣罪萬死,伏乞聖慈,俯賜照察,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勘臣任情發行之罪云云。 ○庚戌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時敏堂,三覆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禮曹判書申思喆,右參贊徐命均,戶曹參判兪崇,吏曹參判沈珙,右尹鄭錫五,洛昌君樘,領敦寧魚有龜,工曹判書尹淳,刑曹判書朴師益,兵曹判書金在魯,知事朴纘新,刑曹參判宋眞明,商興君朴道常,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成德潤,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刑曹參議李匡德,掌令朴胤東,獻納李善行,校理尹彙貞,副校理李宗白,假注書李顯望、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洪昌漢,以次入侍。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領敦寧魚有龜,兵曹判書金在魯進伏曰,雨雪後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致中曰,近來筵席不嚴,以初覆言之,雖緣各陳所見,而有若私室酬酢,極爲未安,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欲別判付申飭,而未果矣。所達之言,是依爲之。文命曰,上敎未畢之前,亦多有私語之事,殊甚未安,大抵筵席,固當至嚴,各別申飭,似好矣。上曰,京畿御史狀啓,兩大臣見之乎?致中曰,臣等未及見之矣。上曰,乃還上截半之請也。仍令中官,傳御史狀啓於兩大臣,兩大臣見狀啓畢。致中曰,以還上一款,廟堂諸臣之意,各自不同矣。當初楊州一境,則停減舊逋,他邑則捧最多一年條五分之四,其時則以比他道,爲惠不貲知之矣。其後以京畿水使狀啓見之,五分四所捧之數,至於一千三百餘石云。以此推之,則當初欲輕之意,反爲較重,殊有乖於軫念畿民之本意,續續變通,雖有顚倒之嫌,若使畿民,不蒙實惠,則亦不可不早爲變通矣。上曰,御史出入民間,目見其切急之狀,如是狀聞矣。五分之四,若無實惠,則截半,何如?大臣及廟堂諸臣,陳達,可也。文命曰,日昨備局之坐,得見喬桐狀啓,與工判尹淳,考見年條,則五分之四,果爲差重。而喬桐一府,舊逋適多,其餘各邑,多寡不均,將何以詳知耶?上曰,百姓不足,君誰與足,朝家大體,只當蕩滌矣。文命曰,御史狀啓適到,此際似當有變通之道,截半之請,似爲得宜矣。上曰,予則欲捧五分之一,何如?致中曰,在朝家軫念民事之盛意,宜與楊民,均視無間,而楊民則視他邑,勞逸自別。且如此之歲,若皆停捧,則許多舊逋,將無可捧之日矣。然,御史旣已狀請,百姓亦未蒙惠,特爲減半,似好矣。上曰,國舅旣已入侍,亦陳所見,可也。有龜曰,臣無在外料度之事,豈可臨卒强對乎?思喆曰,御史旣已狀請截半,諸臣,亦有五分四難捧之議,若許截半之請,則似爲得宜矣。命均曰,諸臣已有五分四難捧之議,雖微御史之狀,業欲變通而未果矣。大抵京畿還穀,本來鮮少,喬桐一邑,適如是最多。而邑各不同,臣意則多者截半,少者準捧,則於國於民,俱爲便好矣。淳曰,當初五分四徵捧之意,實出於軫恤畿民之意,而以今論之,反爲較重於他各道五年五分之一矣。今欲截半,則亦慮久遠逋欠,有流亡難捧之弊,臣意則若捧三年條五分一,則比他道差輕,而必有及民之實惠矣。師益曰,大臣所達截半之言,似好矣。在魯曰,臣意,與尹淳同,截半之令,亦有難行處,依他道五年五分一之例,定以三年五分一,則似好矣。珙曰,諸臣有兩件議論,而臣無截半之議,似爲得宜矣。文秀曰,大抵還上,給時有怨,捧時亦有怨,出令之後,則雖輕輕捧上,民猶不便,然在朝家軫念畿民之道,視他有別,亦似無妨,依尹淳、金在魯之言,以三年五分一爲定,似好矣。眞明曰,朝令數改,旣有顚倒之嫌,愚民所望,亦且無限,不可變通,而朝家旣送御史,問民疾苦,御史亦旣目擊民瘼,有此狀聞,則不可全然防塞,依大臣之言,折半收捧,似爲合好矣。上曰,若有便民之事,雖朝令夕改,豈有顚倒之嫌?一年五分之四,比五年五分之一,果爲較重,不待狀聞,已知其如此矣。予欲捧一年條三分之一,未知何如。淳曰,三分之一,差輕於折半矣。上曰,減三分,自是流來舊典,而今番五分、四分之分等,可謂雕刻矣。文命曰,若捧三分之一,則民事雖幸,捧糴無日矣。致中曰,御史旣已狀請,而朝家若不聽施,則民將缺望矣。若捧三分之一,則所捧雖少,猶勝於停減,以此完定,從速變通,似好矣。上曰,皇明楊士奇,有勿問有司之言,其言誠然矣。今者大臣之意,旣如此,不必支離收議,依此爲之,可也。若出擧條,則啓下之際,必致遷延,以傳旨書出,好矣。仍命承旨,書傳曰,頃者楊民外,舊未收還上身布最多年捧四分之命,蓋由於軫念畿民之意,而比諸道五年各捧五分之一,亦不無較重之弊,方更量矣。今觀京畿御史狀啓,果有其弊矣。朝令變改,雖似顚倒民不願豐年,予嘗矜之,旣知其弊,亦豈無變通之道乎?前命最年條中只捧三分之一,以示予意事,其令廟堂,卽爲分付於道臣及御史處。上曰,纔因大臣所達,有所申飭,而重臣、知申,又爲私語,雖是爲民之事,殊涉未安,從重推考。{{*|出擧條}}宗白曰,大臣,纔以筵席不嚴,陳達,聖敎,又命,申飭,而卽者筵臣私語,又復喧雜,承旨事當隨卽,申飭,而默無一言,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暗行御史,若有所懷,則還朝後例爲別單、書啓,而今此京畿御史,不得復命,徑先狀請,雖緣年少生疎之致,有違常規,當該御史,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安相益,不入於今番啓覆中耶?尙賓曰,不入矣。師益曰,以相益妻母召史原情見之,打殺相益之子者,自有其人矣。被打致死於全兌潤家,而邊二江之居間私和,終涉可疑矣。眞明曰,以其文案觀之,則居間私和者,似無不知之理,故欲爲鉤覈,別杖訊問,而一言之外,更無所答。此是久獄,故一府隷屬,皆爲一心,實無鉤覈之路矣。文秀,持文案進伏曰,此是京囚匿名書罪人金孝進推案也。上曰,照律。文秀讀照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罪狀無疑,法外無他矣。文命曰,依律之外,更無可達矣。樘曰,承服狼藉,法外何達?有龜曰,此罪人情節無疑,法外無他矣。思喆曰,法外何達?命均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淳曰,初覆已爲仰達,法外何達?師益曰,律外無之矣。在魯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纘新曰,法外何達?崇曰,謀害洞主,情狀絶痛,依律之外,更無可達矣。珙曰,法外無他矣。錫五曰,法外無他可達矣。眞明曰,此罪人情犯,俱極絶痛,不可容貸矣。道常曰,法外何達?匡德曰,法外無他矣。胤東曰,律外無他矣。善行曰,法外何達?彙貞曰,情狀絶痛,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宗白曰,法外無可達矣。上令承旨,書傳曰,依律。儼曰,臣以忠淸監司,密甲修正事,出去之意,敢達。上曰,唯。密甲傳授後,當爲引見,此意分付,可也。尙賓,持文案進伏曰,此是外囚殺人罪人金興萬推案也。上曰,照律。尙賓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情節狼藉無疑,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文命曰,法外無他矣。樘曰,法外何達?有龜曰,法外無他可達矣。思喆曰,殺人明白,情節狼藉,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命均曰,法外何達?淳曰,此罪人情節狼藉,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師益曰,此罪人,不待訊問,箇箇直招,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在魯曰,法外無他矣。纘新曰,律外何達?崇曰,法外無他矣。珙曰,律外無他矣。錫五曰,法外何達?眞明曰,此罪人,渠豈承服,看證明白,法外何達?道常曰,法外無他矣。匡德曰,此罪人,臣曹所擬之律外,無可達矣。胤東、善行曰,法外何達?彙貞曰,律外無他矣。宗白曰,償命之外,無他矣。上令承旨,書傳曰,依律。致中曰,朝水剌已過時,臣等少退,何如?上曰,梁應漢事畢後,少退,可也。德潤,持文案進伏曰,此是外囚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推案也。上曰,照律。德潤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初覆已爲所達,而以情法論之,在法當誅,而情有可恕矣。文命曰,自上以好生之德,傅之生意則好矣。而臣等何敢以法外仰請耶?樘曰,所bb?b罪人所坐雖重,不過爲一戔錢,二升米,犯此重罪,必是愚迷之致也。三覆,慮囚,乃所以求生於必死之地者也。臣意則以好生之德,傅之生意,無妨矣。有龜曰,不可以渠之愚迷,有所容貸,而其所犯文書,不甚重大,博詢酌處,似好矣。思喆曰,其所用意,雖不絶痛,印信僞造,自是死罪,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命均曰,曾在先朝,如此罪人,亦有參酌情法之事,而此出於一時好生之德,自下豈敢據例以法外仰請耶?淳曰,大臣諸臣,皆以自下不敢仰請爲言,而臣則以爲不然也。曰生曰死,乃審愼之意,而此漢情犯,不無可恕之端,以好生之德,傅之生意,有何所妨耶?師益曰,此漢所犯,不至甚,一時參酌,不害於好生之德,而當此人心極惡之時,昨年減死廣金,今又參酌應漢,則臣恐如此之類,接迹而起矣。在魯曰,當此人心極惡奸僞日滋之時,如此罪人,不可容貸。而第其所犯,不至緊重,一時參酌,似無所妨矣。纘新曰,印文未成,雖是死罪,而此漢則究其情法,似當有參酌之道矣。崇曰,初覆旣陳所懷,而以好生之德,參酌處分,似好矣。珙曰,此罪人所坐,不至甚重,參酌處分,似好矣。錫五曰,以錢戔升米,至於死境,究其情犯,似不無可矜矣。眞明曰,臣待罪刑官,法外無他可達矣。道常曰,旣犯印信僞造之罪,法外何達?匡德曰,臣職在皐陶之任,殺之三之外,無他可達矣。胤東、善行曰,法外何達?彙貞曰,以法則當死,而情有可恕,參酌處分,似好矣。宗白曰,近來世道澆薄,奸弊日滋,法官擬律,可謂至當,而若以天地好生之德,傅之生意,臣當奉承矣。上令承旨,書傳曰,考其律則難可赦,而原其心則容有恕,三覆審愼,求生於必死之意,曾於昔年,亦或有參酌之典,特爲減死定配。上曰,此則旣已處分,而律文有可疑者矣。印文云者,卽指以木以蠟間刻之未盡之謂也。瓢片僞踏者,亦謂之印文未成,無所區別,此甚可怪矣。如此者或傅生意,故眞犯僞造之律者,亦希其得生,若不嚴其界限,則本律,未免反輕矣。致中曰,聖敎至當,而不可區別定律,惟在臨時處分矣。上曰,每欲下敎而未果矣。各邑守令輩,以俚語,憚於改印,以致字畫漫渙,有若以木頭踏出者然,而因循累年,不爲改造,以此爲奸民輩僞造之階,良可慨然,印跡若明白,則雖欲以瓢片弄奸僞踏,其可得乎?初不能使民無犯,旣犯之後,從而議之,此豈刑期無刑之道乎?在魯曰,外方印跡不明之弊,臣亦每以爲慨矣。俚語云改印則遞職,故或以此爲憚,且改印時,例納禮木十五疋於該曹,故疲殘之邑,辦此亦難,易致因循,而聖敎及此,誠爲至當矣。此後則各邑如有刓印,皆令改造之意,{{*|出擧條}}知委於各道監司,何如?上曰,所達然矣。{{*|出擧條}}分付廟堂,自廟堂各別,申飭各道,可也。{{*|出擧條}}上曰,今因印信僞造罪人事,有所慨然者矣。御寶僞造,尤甚重大,而秋曹不爲嚴治,頃者又有啓字僞造者,以勿拘日次,嚴訊取服之意,有所,申飭。而亦不過日次例刑,如是緩治之故,罪人之妻,至有上言之事,若使今日,少有國法,則渠安敢乃爾?如此別判付之事,亦不擧行,殊甚未安,刑曹三堂上,竝從重推考。{{*|出擧條}}諸臣退出。上曰,承旨一員留在,史官出去,忠淸監司引見。儼曰,密符置簿案冊,留置政院,凡有親授事,輒書密符單子以入,事體不輕而重。今此密符單子中誤書新造,不爲行用之,第四十符事之疎漏,莫此爲甚,原單子付標以入。而當該注書,從重推考,下吏,亦爲推治,而臣亦以該房,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上曰,依啓。勿待罪,{{*|出擧條}}儼曰,御寶自外還納之時,承旨着押封標以入,則自內拆封,仍踏小啓字者,自是規例。而今見諭書寶,則無踏啓字之事,有當納承旨所着押,此是莫重之事,惶恐敢達。上曰,當該中官,有不察之失,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宗延,承命出來,與忠淸監司申昉,偕入。上曰,承旨進來。忠監,亦爲進來。諸臣進伏。上曰,授卿湖西之意,頃日筵中,有下敎之事,想必聞知,非但伸卿廉隅,蓋欲外試矣。湖西在湖、嶺要衝,又經戊申變亂,卿其下去後,良役、田政,各別申飭,守令之擾民者,各別裁抑,百姓之顚連,務爲安集,緣坐罪人之在於各邑者,速爲庶人。而守令輩,若有刻迫之政,則必有逃躱之慮,亦爲申飭,他餘事,不必下敎,卿須着意爲之,今當辭朝,或有可稟之事耶?昉曰,臣本無能,凡係職責,一無可當,加以所遭謬辱,不比尋常,前後違傲,積逋如山。而聖恩罔極,曲加寬貸,不惟不罪,乃反寵之以藩任。臣誠銜恩畏義,敢爲此冒沒承膺之計,而念臣才具蔑短,百無一能,實無以仰副委寄之重,然聖敎如此,敢不盡心奉行乎?時未赴任,故姑無可稟之事,下去後,如有變通者,則謹當狀請矣。承旨宣諭,別諭畢後,上賜弓矢筒箇等物于忠監處。諸臣,遂以次退出。午時,諸臣復以次入侍。上曰,乙巳以後啓覆文書,有謄置者耶?出送史官,使之持來,可也。眞明曰,無謄錄者矣。上曰,然則其所勘律,抄書以來,而勿以單子書入,可也。顯望,承命出去。儼,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殺人罪人肅川鄭春永推案也。上曰,照律。儼,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雖非以嫌故殺,而旣已以刃刺殺,明白承款,律外有何可達之辭乎?文命曰,雖因乘醉相刺,旣死於考限之內,一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樘曰,法外何達?有龜曰,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思喆曰,雖緣醉不省事,旣死渠刀,法外無他矣。命均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依律之外,無他可達。淳曰,法外無他矣。師益曰,初雖相戲,畢竟刺殺,現納刀子,明白承款,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在魯曰,法外何達?纘新曰,償命之外,更無可議矣。崇曰,法外無他矣。珙曰,償命之外,無他矣。錫五曰,渠旣殺人,法外何達?眞明曰,此漢,以有刃之物,刺人殺之,法外無他。道常曰,法外何達?匡德曰,三覆文書,旣已照律,此外豈容他議?胤東曰,渠旣殺人,法外何達?善行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彙貞曰,法外何達?宗白曰,此罪人,勿論醉與不醉,戲與不戲,旣已拔劍殺人,法外更無可達矣。上令承旨,書傳曰,依律。羽良,持文案進伏曰,此是外囚殺人罪人趙石丁、玉梅推案也。上曰,此獄與他有異。諸臣,或有未知本事之人,道臣,親問結語,陳達後照律讀之,可也。羽良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初覆已爲仰達,而渠旣手殺姨母,其罪當死,而擬律差誤,石丁則用以次律,玉梅則減死無妨矣。文命曰,臣意則與初覆無異,以謀殺緦麻以上之律,論斷,似好矣。樘曰,此罪人,殺其姨母,與他有異,兩大臣所達是矣。有龜曰,石丁,雖見其醜行,不勝憤而殺之,然以法言之,罪干倫紀,依頃日刑官所達,石丁則依律,而玉梅則減死,似好矣。思喆曰,石丁則以律論斷,玉梅則減死,似好矣。命均曰,渠則自以爲以義氣殺之,而旣殺姨母,烏得免死乎?淳曰,初覆已爲仰達,而竝殺二人,恐似不可矣。師益曰,玉之、貴東之事,所可道也。言之醜也。不知惡金去處,尤爲慘然,然石丁之罪,烏得免死?律文明白,不可低仰。玉梅之罪,亦是加切,豈可區別乎?在魯曰,以單招見之,雖未詳其獄情,而大抵貴東、玉之,嫂叔相淫,故石丁以義氣殺之,不可以常法論斷矣。纘新曰,石丁之罪,固難容貸,而玉梅則似不無首從之別矣。崇曰,石丁則以次律殺之,玉梅則減死無妨矣。珙曰,石丁,旣見醜惡之行,則所當告官處之,而不此之爲,手殺姨母,豈可謂之義氣乎?玉梅,亦同力引繩,豈有異同之別乎?錫五曰,渠旣殺其姨母,其妻亦與其父,倂力殺之,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眞明曰,幼卑不得殺尊長,明有律文,他何可達?道常曰,法外無他矣。匡德曰,初覆已爲仰達渠輩,豈有可生之道乎?胤東曰,刑官之言是矣。法外何達?善行曰,殺其姨母,在法當殺,玉梅亦且與其夫同情,他何可達?彙貞曰,以謀殺伯叔父母之律論斷,則石丁,固無可生之理,而玉梅則似有間隔矣。宗白曰,此兩罪人,法外難容之狀,初覆已爲仰達,今無他議矣。致中曰,石丁之罪,固無一毫可惜之意,而若以謀殺之律,泛然勘斷,則人必以玉之、貴東,爲無罪,臣意則雖殺石丁,貸死玉梅,以示朝家處分之意,似好矣。上令承旨,書傳曰,此獄案中,於貴東、玉之,有可殺之行,於石丁,有難赦之義,貴東,以惡金之弟,玉之,乃兄之妻也。則有此等絶悖之行,殺之無惜,雖不死於石丁之手,豈逭王法,而以石丁殺之,則此非義也。玉之,乃渠母之弟,手殺其母之同氣,其所悖倫,莫此爲甚,豈可以玉之之悖行,容有恕於其間乎?況《大明律殺死奸夫條》,附注父母伯叔以上捕奸殺傷者,與其夫奸所殺死勿論者,皆許,但卑幼不得殺尊長,犯則依姑殺伯叔姑兄姊律,科行此律,可謂爲石丁備矣。律文如彼乖傷,若此依律之外,更何議焉?而但律中,旣有姑殺之文,此與無端陰害助謀者有間,謀殺之律,似乎過中,依姑殺律擧行,而助謀加功,俱是一律,則於玉梅,亦豈有原恕之端?而以迷劣女人,隨其夫之指揮,則與他加功有異,宜有參酌,特爲減死絶島定配,且西關,乃箕聖所封之道,而禮文學敎,自此始也。而世道日下,人心不古,嗣服以後,數年啓覆之中,本道有殺子者,有殺妻者,而今則甚至於一案之內,爲弟而悖行於其嫂,爲姪而手殺其姨母,仁賢之化,八條之敎,世久浸沒而然耶?此非西土人之過,乃是道臣邑倅未能一心敎化之致,而亦豈但歸咎於按道近臣?因予寡躬,不能眷眷導率之過,處分之下,仍示爲西道深慨之意,其令道臣,先正法乎石丁後,亦以此意,曉諭道內,俾至於移風易俗之境。上又令承旨,書傳曰,前後以諸道推官之未能着實,同推,如得一緖,則便其急急了當,有當問而不問,當査而不査者,故申飭此弊矣。以成川趙石丁推案觀之,雖不大關緊於獄事,惡金去處,終不尋問,更査之後,亦不詳審,不爲遍問。只泛問於石丁,草草了當,更査之意安在,終未免乎疎漏,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前後推官,竝爲拿處而照律,報政府,詳覆審愼,若何?而《大明律》附注,有明白可證之文,則捨其此而只以謀殺律照之,亦難免乎不察,該曹三堂上,竝從重推考。上曰,因此有下敎於卿等事矣,報議政府,詳覆者,意非偶然,而開坐而泛看,照律而入來,殊甚慨然,遂事不言,而此後則各別照管,如有未盡處,還給,可也。文命曰,詳覆之坐,小臣進參矣。下敎如此,不勝惶恐。上曰,詳覆操縱,在乎政府,事體豈不重乎?致中曰,照律,乃獄官所定,故雖或未盡不能致察,而今承下敎,不勝惶恐矣。上曰,政院律官之復置,蓋亦有意矣。今此啓覆文案中律名,承旨亦當與律官,詳考律文,而不能致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判付中故殺二字,未知何如耶?上曰,兵判以故殺謀殺,同是斬律,知之耶?在魯曰,然矣。匡德曰,泛然殺人,例以謀殺引律矣。羽良曰,刑曹參議李匡德,奏事之際,頻頻瞻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直書以次律擧行,然後當處絞耶?秋官詳考仰達,可也。匡德曰,臣惶恐而有所懷,敢此,仰達矣。擬律之責,專在於律官,朝家處分,但當先定其罪,使律官,擬以當律而已,豈可親自勘律耶?今者以不知律名,致責大臣,臣恐有違於不親細事不侵大官之義矣。致中曰,李匡德之言,大體好矣。而此非初不擬律者,不過以某律之當與不當,有此下詢,則臣未知其不可矣。上曰,李匡德不親細事之言,是矣。而法者,乃我祖宗與大臣,親自酌定者也。律官不過誦傳而已,則以律名下詢,有何不可耶?文命曰,故殺謀殺,似無間隔矣。致中曰,制法無意,必有輕重之別矣。上曰,然則使刑官,更考律名,可也。致中曰,以鞫廳事,有可達者矣。鄭觀賓,有加刑後,稟處之敎,故依聖敎加刑矣。何以處之耶?上曰,其所納招,與前招無加減耶?致中曰,然矣。上曰,初則無可惜之意,更思之,殺之過矣。加刑一次後,參酌遠地定配。睦天任,何以爲之耶?致中曰,昨緣日暮,且自捕廳,得其端緖,當爲添入問目,故姑不更推矣。上曰,捕將入侍矣。其事,何如?老味招所謂壽澤行惡之說,終涉可疑矣。石京、壽澤事,捕將詳細審之。纘新曰,初問時見老味爲人,則極是愚迷者,如此事,似不當與如此漢爲之,故不無未信之意,及其再問也,老味以爲如我迷劣者,何能往如彼處乎矣?上典四寸家,有介老味,推捕此漢而問之云云矣。大抵當初老味,以名被捉,而二男之以未及改名爲恨者,似有實情矣。上曰,非天任四寸之奴,乃其弟天光之奴也。纘新曰,欲知其改名之由,問於二男,則以爲上典弟天光,使之改名,而不知其曲折云。當初老味之名,出於椷招,而使之改名,此實肯綮,故更爲盤問于老味,則以爲牽馬往宦官家者,卽壽澤,而宦官來天任家時,渠亦見之。且壽澤,朝往宦家,日暮始還,則其父之以不食朝飯,怨其上典之說,渠亦聞之。且天任,使渠及壽澤,往某處持來某物,則渠則稱病不往,言于壽澤曰,我則病甚難去,如有持來之物,牽去我馬,以爲載來之地云云,則壽澤曰,非有持來之物,不過行惡之事云云,爲言,其所納招,如是丁寧矣。上曰,石京,迷劣漢乎?纘新曰,石京,極爲獰悍,常漢中出衆者也。上曰,壽澤,人物,何如?纘新曰,極是奸惡之物,與老味面質時,只言無此事,闔眼不答,此漢以死自定者矣。上曰,壽澤事收殺然後,當問天任耶?致中曰,然矣。上曰,已爲移送鞫廳矣。天任事,於卿意疑乎?否乎?老味事,亦何如?致中曰,雖以臆料。天任,三入鞫廳,渠若潔則豈如是累入乎?壽澤雖獰悍不服,老味招所謂往宦家行惡等說,必非一時猝創之言,似有來歷矣。若不得發明,豈不難乎?文命曰,貞業招,有每送老味之說,故問於天任,則以元無老味爲言,今者得出老味,此極殊常矣。上曰,貞業雖已伏法,而生時,若見老味,壽澤則,何如?文命曰,若使對面,則事可分明,而鞫廳,不必如此矣。纘新曰,老味則不過樵牧之流,而壽澤則可堪親近守令者也。致中曰,鞫坐,當連日爲之,而知義禁宋寅明,纔已下鄕。金東弼,不但有身病,方以李汝迪疏引嫌,不爲行公,堂上不備,不可不變通,知義禁宋寅明、金東弼,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致中曰,李燾、睦重衡事,何以處之耶?上曰,此則當加刑者也。致中曰,睦重衡事,臣於戊申冬,獨爲按治,他餘情節,雖無可恕,而日字有可據,故臣於其時,陳達酌處矣。今若臣又按治,則前後事異,臣之當初酌處,到今有徑先之歎矣。上曰,睦重衡事,予亦酌處後,又允臺啓矣。於卿,有何不安之端乎?致中曰,渠以十五日板橋之說,爲發問之端矣。師益曰,律名更爲考來,則故殺亦是,凌遲處死之律,以此照律,似爲太過矣。上曰,然則以但無識常漢,乘一時之憤,不顧禮義,與無端陰害謀殺者有間,今此擬律,似爲過中,特減其律,次律擧行事,承旨別書,添入原判付中,可也。致中曰,吏曹判書宋寅明,旣已受由,情理不可不往,而兼帶撕捱之,故難於詣闕,有此陳疏徑行之擧,雖出於不得已,而事異常規,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辭疏旣已還給,而事異常規,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全州判官李顯弼,金溝縣令李敬臣,以忠翊衛事,今方拿問,而此非渠等之罪,畢竟照律,似不過付過還職,而議處無期,冬務甚急,何以爲之耶?上曰,雖非守令之過,而外方不知朝令,故使之拿問矣。所達如此,卽爲放送,付過還職,可也。{{*|榻前下敎}}有龜曰,今番陵幸時,依甲子年例,有犒饋之命,故將以旬間擇日,分排設行,而犒饋時中使史官出去,而皆着白團領,將臣以下,亦爲白戎服,似爲得宜矣。而旣無前例,故敢此仰稟矣。上曰,習陣時,何以爲之耶?在魯曰,着黑笠、淡天翼,而臣之所欲稟者,卽禁軍服色,而此亦軍容,依習陣例,似好矣。上曰,領相意,何如?致中曰,此雖軍容,與習陣有異,不過列坐飮食而已。白笠、白衣,似無妨矣。有龜曰,將臣着常服、白天翼,佩弓劍,禁軍以下則着軍服,似好矣。在魯曰,臣意則與領相意同矣。上曰,中軍以下軍服,大將則白衣,可也。在魯曰,大將、將校則白衣,而軍卒則戎服,咫尺之間,未免斑駁,禁軍亦着白衣乎?上曰,依爲之。有龜曰,臣於政注間用人之事,不宜干涉,而褒崇節義,有國之急務。且臣得見頃日次對時擧條,則因大臣陳達,有戰亡節死冤死人嫡長子孫,則各別錄用之命,故敢此,仰達矣。戊申逆變時,淸州節死人南延年,自朝家,備加褒崇,其在幽明,想必感泣,其子南德夏,則兩銓,與軍門,亦爲連次收用,而此在渠,便是階梯推遷。聞延年,有長子德純,其人,少事儒業,今則年過五十餘,與其七十老母,鄕居云。在朝家褒崇激勸之道,所當別爲錄用,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致中曰,朝家旣命錄用節死人子孫,則如南延年之子,尤何可不錄乎?南德夏,雖方調用,此是渠階梯之職,非錄用之意也。旣有其長子,則各別收用,似宜矣。文命曰,南延年之有嫡長子與否,曾未聞知,故尙不錄用矣。此與他節死之人有異,況其老妻尙存云,尤當依例收錄,以示崇奬之意矣。上曰,今因所達,始知有嫡長子矣。其令銓曹,卽爲錄用,可也。{{*|出擧條}}上曰,南德夏,與李漢弼,欲一引見,未果矣。李漢弼,亦已免喪乎?在魯曰,昨秋又遭其承重祖母喪云矣。彙貞曰,以啓覆事,有所懷,故敢達矣。論斷死囚,如是其重,有同推考覆親問、詳覆等節目,至經再次啓覆,始爲勘斷,而自上亦必博詢大臣諸臣而後處之,其審愼如此,蓋所以重惜人命也。至於外方,則濫殺之弊極多,營將治盜,尤有甚焉。或有不分良民盜賊,以撲殺立威爲事,以一夫之見,其所按治,豈盡當罪。此非所以仰體聖上至仁欽恤重惜人命之意,臣謂以此意,各別申飭於各道道臣及營將等處,似好矣。上曰,前後已有申飭,而所達之言誠好,依爲之。{{*|出擧條}}彙貞曰,唐太宗時,一歲斷死獄二百,其時幾乎刑措矣。今此考覆死囚僅五名,我國雖褊小,一歲中犯死罪,豈如此之少?此非刑措而然也。外方死囚積滯者必多,一月三次同推,雖有令甲,守令多不奉行,一任因循,取服無期,此雖有前後申飭,不可不更爲各別嚴飭於該曹及各道道臣,故敢達。上曰,所達儘好,更爲申飭,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啓覆已畢,諸臣退出,夕水剌後,更爲入侍,何如?上曰,唯。啓覆已畢,諸臣則退去,而大臣及備堂刑官,則入侍可也。錫五曰,臣亦有所達事,入侍之意,敢達。上曰,唯。文秀曰,臣待罪司饔院,有諸道進上、捧上之事,進去之意,敢達。上曰,唯。儼曰,啓覆旣罷,玉堂二員,不必皆入,何以爲之?上曰,二員皆入侍,諸承旨不必皆入,該房入侍。儼曰,不入侍承旨及諸臣,當出去,留門,何如?文秀曰,開閉重難,待諸臣畢退,留門,似好矣。上曰,依都承旨所達爲之,而有可問事,承旨則左副入侍,可也。諸臣遂退出,初更,復以次入侍。儼曰,卽今與啓覆有異,似無東西分序之事矣。上曰,然矣。師益曰,臣於俄者,欲達而未果矣。此是張壽昌、辛重光等事也。上曰,有當律乎?師益曰,無可以依憑照律者,故頃以稟處仰請矣。致中曰,此事,夏間親鞫時,已有所達,而渠若有犯,則當死,不然則似不必深治矣。文命曰,渠若有用情之事,則固無可論,若無所犯,則輕輕擬律,以檢驗不以實律論斷,似好矣。師益曰,檢驗不以實律,有杖七十之文,而若以此斷之,則似爲輕歇,惟其關係不輕,故連加刑訊,然已受三次之刑,而一向加許,似非審愼之道,故敢以上裁爲請矣。眞明曰,臣於頃間,刑訊此輩時見之,皆年少稚昧者,而聞其發明之言,則凡罪斃出獄時,送言於醫律廳,則自其廳定送,最少者雖欲用情,實無相與綢繆之隙云,似不可直斷以知情。且三次訊問,猶不取款,勢當以罪疑惟輕之意,參酌定律宜矣。匡德曰,此輩罪之輕重,惟係於知情與否,而此在疑信之間,苟其知之,杖斃固輕,如或不知,則限輸情刑訊,仍以致斃,無乃太過乎?以罪疑之意,參酌無妨矣。上曰,然則張壽昌等,參酌限三年徒配,可也。{{*|出擧條}}師益曰,廣州罪人李晩以溫者打其妻俊每,翌日仍眩致死,廣州府尹李普赫狀聞。致中曰,臣不得見其文案,後日登對時仰達,似好矣。上曰,依爲之。致中曰,趙石丁判付,泛然以次律擧行爲敎,外方必以減等於凌遲知之矣。在魯曰,以處絞二字,直書,似好矣。上曰,以該曹擬律中,持減其等,以次律擧行事,改書,可也。儼曰,然則原判付,持入改書乎?上曰,依爲之。眞明曰,臣曹書吏事,雖甚微細,事勢有不得不陳稟者,故敢達。刑曹書吏,《大典》元額,不過四十九人,而今則至一百四五十人,無料布,惟以剝割都民爲事。汰吏一人,足以除民一害,故臣於頃日待罪時,與判書金取魯相議,一依先王朝己亥年備局定奪減定七十人,又定禁亂吏十人,定爲元額,完議作案,俾不撓改矣。臣之離職,未一月而加出者至於十數人之多,殊甚慨然,竝卽汰除,永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頃日有以此事仰達者矣。旣無料布,作弊勢也。欲禁作弊,則當減其額數,而如是加出,事甚無據,當該堂郞推考,此後則依先朝,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臣方待罪氷庫提擧矣。氷庫之官,無東西分職之事,御覽官案,亦無分別,足以自下相換,而適無前例,敢達。西氷庫別檢李元坤,以承傳陞六,見差東bb氷b庫別提,而西氷庫方有所掌之事,猶未了當,不可付之生手,東氷庫別提李元坤,西氷庫別提吳志哲相換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匡德曰,頃日初覆入侍時,有匿名書,罪人金孝進上典李宜馨,從當論罪之敎,卽今啓覆已畢,似當有處分,故敢達,而大抵此輩,以非理侵虐於旣贖之奴婢,實爲小民一端難支之弊,不可無別樣懲勵之道矣。上曰,欲下敎而忘之矣。分付本道道臣,使之從重科罪,以懲後弊,可也。{{*|出擧條}}致中曰,以趙石丁文案,當問不問之故,有前後推官拿處之命,而此時守令,曠官可憫,罷職,似好矣。上曰,罷職與拿處,曠官則同矣。在魯曰,推官輩無指摘可罪之事,拿處之罰,未免過中矣。上曰,大臣諸臣之意,旣如此,當該監司,從重推考,前後推官罷職,可也。上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以陽城罪人文案觀之,其招所謂以無知故爲之之說,旣非遲晩,亦非發明也。而急於了當,如是彌縫,外方文案之不察,大抵同然,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陽城縣監李萬囿,推考,可也。{{*|出擧條}}致中曰,以文參下積滯,故舊榜則曾有疏通出六之事矣。聞前察訪韓鳳朝,依槐院例調用,仍臺諫蒙允,爲察訪矣。在任在喪前直長金相紳、閔尙一,亦以探花郞,未准數經遞,皆無歸屬處,將無出六之階云,此三人,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三人,一體陞六,可也。{{*|出擧條}}錫五曰,臣待罪京兆矣。因草土臣李汝迪上疏,判尹金東弼,引嫌不來,而政院以不捧現告,至請推考,臣誠惶恐,而敢此,仰達矣。有前後不聽理堂上,竝罷職之命,故自丙午以後,歷數至今而無止泊處。癸卯年,就商爲判尹時,一次退訟,而此則不可捧現告矣。大抵所謂不聽理者,卽退訟之謂也。本府無可據文蹟,故問于其家,則申光夏爲右尹時,亦爲退狀云,故推其退狀,則以乘憤裂破爲言,而不可聽信其私言,尙不捧現告,臣雖惶恐,而實爲難處矣。致中曰,前後堂上,一倂罷職,未免過矣。上曰,前後二字,蓋指首尾二次矣。錫五曰,本府亦以二次知之,而府中無可據文書,故如是仰達矣。大抵汝迪疏語,與本事有異,其所謂偸葬諸人,皆有與李哥買賣文書,而原疏中全沒其曲折矣。若不如此,一如其疏,則何許訟官,不爲聽理乎?儼曰,近來朝令不行,推考現告,亦且難捧,今者右尹,以現告之難捧,縷縷陳達,誠爲未安矣。上曰,今此京兆事,雖與他有異,而此亦保淸爲廉隅,殊甚慨然也。大抵我國事,公不勝私,强者初不接訟,弱者靳歸落科,而譯官輩偸葬於王子墓山者,豈可不掘移乎?其孫之賣不賣,姑舍勿論,王子子孫,雖寒微鄕居,如使今日,少有紀綱,譯官書吏,安敢生意於偸葬乎?然李汝迪上疏,不無爽實,旣推文蹟,亦不現納,李汝迪,亦當有警飭之道矣。錫五曰,喪前所犯,亦有勿論之例,汝迪,方在草土,不必論罪矣。在魯曰,此事便同訟者,不問曲折,一倂罷職,似爲過中矣。淳曰,臣於前日,待罪宗簿寺時,和義君子孫,以爵號事,呈文本寺,故臣頗詳知。和義君當初罪死,中廟朝始爲復官,故子孫不知墓所,數十年前,始得墳山,則有短碣記蹟,而字畫漫漶,不能詳知之。然中廟朝伸雪一事,分明載錄矣。臣見其印本,故知之。蓋其子孫,其在益山,孱微特甚,不知祖先之墳墓所在,故久作無主之塚,人人皆得入葬,便成纍纍北邙矣。上曰,和義君墓,在於何處耶?淳曰,在眞關近處矣。上曰,李汝迪原疏,想在政院,出送注書持來,可也。朴璲,承命持入。上曰,李汝迪原疏,與京兆堂上所達,不無相左。且聞諸臣之言,衆塚纍纍云,不可不一番摘奸後處之。自京兆,發遣郞廳摘奸,而京兆前後不聽理堂上罷職事,置之,可也。淳曰,李汝迪之意,欲掘移其逼葬二塚矣。上曰,其逼葬者,只是二塚與否,不可的知,摘奸後,可以處之矣。匡德曰,有其餘偸葬者,一倂掘移之命,故臣等入來時,擁馬來訴者,數十人矣。上曰,朴弘亮嚴刑下,其餘二字,蓋指吳泰齡矣。在魯曰,本曹經費,專靠於騎步布,而一年所捧,僅支當年所下,近來各邑,稱以難捧,徒事延拖,未收積多,實爲痼弊。而今年則國役繁劇,責應無節,以此遺儲罄竭,末由繼用,事甚悶慮,故今年三月,別爲變通。丙午以後騎步未收,十月內畢納,而如或過限,則居末守令,拿問定罪。其餘滿一同以上未收之守令,營門決杖事,草記蒙允後,發關知委矣。近日廟堂節目,各樣身布,限五年五分之一徵捧事,定奪,而騎步兵則與他有異,乃三年二次之役,其後最歇,故自前朝家各樣身役分等停減之時,元無擧論之規。而況變通頒降,在於今年三月,則其間想已畢捧,今雖停退,必有從中花消之弊,實無惠民之實,依前定奪,准捧上納,事涉便宜,以此更爲申明知委,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此則三年二次之役而甚歇,故曾前凶歲,亦無裁減之事,雖不入於五分一中,似無不均之歎。且知委已久,新令之前,必多所捧,今若一倂停減,則不無中間花消之慮矣。文命曰,騎步布,常年則例不入於裁減中矣。上曰,果不入於裁減中耶?淳曰,然矣。上曰,同是民也。或停或捧,未知何如?匡德曰,臣職是刑官,固不敢煩達,而今此兵判所達之事,適皆臣所犯之罪,故敢此,仰達矣。臣待罪湖藩時,因朝令勿限年充定逃故,而乙、丙未捧者,多已代頉,而京各司督逋,若是嚴急,旣不當替捧於代定之新軍,則勢當復督於已頉之隣族,臣在湖時,力爭相持矣。遞歸之後,京司又復急督,故勢弱之州郡,今方督徵,隣族呼冤無數云,此莫非臣之罪也。致中曰,乙、丙未收之難捧,誠如李匡德之言矣。旣已代定之後,又復徵族,則豈無呼冤之弊乎?逃故代頉區別,然後收捧似宜矣。淳曰,此事纔因湖南前監司狀聞回啓,而大抵丁未年間,自上爲湖南民弊,乙巳、丙午兩年尤甚,之次邑舊逋,特命蕩減。故使之修成冊上送,而成冊中不分災邑與否,混同抄出以送。故上年還爲退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尙不修送。故特命蕩減之德意,至今四年,不得下究,誠爲未安矣。大抵蕩減之事,當區別災實邑,其特命蕩減者,先爲蕩減後,不入其中者,更爲査出,觀其多少處之,似好矣。在魯曰,今此未捧,不必皆入於已代定,且雖已代定之類,若其老除等頉,與逃故有異,何可以其後代定之故,竝與代定前未收之布,而竝爲蕩減乎?且某某之已代,某某之尙存,査得似難矣。上曰,諸臣以盡爲蕩減爲難,而旣聞李匡德之言,仍令徵捧,有所不忍矣。匡德曰,此外又有難便者,乙丙軍布,因賑政,各邑多有貸用者,而守令多無狀,如得一百同,則其中三四十同易捧者捧用,就其民間未捧之中,計邊利作文書以充己用,三四十同之數,文書則雖若一百同未收,其實皆未捧,西靳加邊利者,如向年御營廳請罪金堤、金溝等事,是也。騎步布,亦多入其中矣。此事實爲難便,而亦莫非臣之罪也。眞明曰,此事有難猝然決定,後日備局坐,詳知其各年未捧實數,爛漫消詳,以決蕩減與否,似爲穩當矣。上曰,騎步布,不入於停減中云,依前定奪徵捧而已,代定者,不可替捧於新軍,亦不可復侵其隣族,其區別之道,令廟堂商議稟處,蕩減成冊之尙不上送,殊甚未安,更爲催促,可也。{{*|出擧條}}掌令朴胤東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bb家b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又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曰,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以其所犯之差輕,至有參酌減死之命。固知聖上好生之德意,而以瓢片,倣作印形,成給文書,論以三尺,實難容貸。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曰,慶尙右兵使崔命柱之爲本道水使時,營校輩,憑恃營威,脅奪民之魚磯,相訟見屈,命柱爲其慫惥,欲快憤於起訟之民,而本官據理不施,則乃使落訟將校,掩捕民人,酷施七十棍罰,致死者四名,其中一人,又斃於推捉之際,卽成殺獄云。事若關係於軍務,則殺之猶可也。爲營校酷刑殺人,此實前所罕有之駭擧也。濫殺人命,自有其律,請慶尙右兵使崔命柱,爲先拿問,分付監營,冤死人,一一査報,依法定罪。上曰,崔命柱自水使爲兵使耶?予未見其面目矣。在魯曰,命柱爲人,必不爲科外事,而詳査無妨矣。上曰,果如此則誠無據,而若不然,閫帥遞易重難,何如?致中曰,旣發臺啓,若有所犯,則固無可論矣。文命曰,誠如臺啓,則豈可以一時遞易爲難,而事之虛實,有未可知,令本道査覈,似好矣。上曰,雖軍律,決棍七十則過重矣。儼曰,爲營校,杖民七十棍,似無是理矣。致中曰,渠方爲本道兵使,而使其道査覈,於事體似不當矣。上曰,遠外風聞,似難眞的,而事係濫殺,依啓。彙貞曰,掌令朴胤東,於梁應漢之啓,不爲結語,頗失臺體矣。且臺啓,事體嚴重,而未承批之前,承旨從中措語,事體至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胤東曰,臣於梁應漢之啓,結語未的,致勤聖敎,已極惶悚,而慶尙右兵使崔命柱請拿之啓,不但所聞之眞的,臺臣論事之體,與他有別,而聽從與否,特詢大臣而發落。臣於此,益用愧恧,至於承宣,與論七十棍罰之或過,繼而儒臣,斥之以壞損臺體,如臣無似,忝叨言議之職,觸事生疎,被人非斥,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賓廳次對及啓覆入侍。大臣,玉堂及臺諫之同爲入侍,蓋欲相可否於其間。且詢問大臣,非今創始,亦有先朝舊例,則此非引嫌之事,而不能請推於承宣之違例,拖引爲嫌,避辭措語,終涉苟簡,勿辭。儼曰,掌令朴胤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獻納李善行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請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曰,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曰,俄者趙石丁獄事,論斷之時,其妻玉梅則特命酌處,臣竊訝惑也。玉梅與石丁,同謀,絞殺其姨母玉之之跡,畢露於渠之招辭,則豈有首從之別乎?厥罪惟同,而一死一生,未免失刑之歸,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宗白曰,掌令朴胤東,當避不避,旣失臺例,被斥之後,始乃引嫌,前後擧措,終涉苟簡,獻納李善行,傳啓之際,不擧罪人之名,及發新啓。又漏還收之請,憲臣之避,終闕處置,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朴胤東,獻納李善行,竝命遞差。上曰,依啓。諸臣,遂以次退出。上曰,承旨進來,今番別遣有意,能着實,申飭耶?儼曰,不成貌樣,故一依儀注爲之矣。上曰,武侯廟,亦有守直官乎?儼曰,自前以武出身爲執事,使守之,其後故驪陽府院君臣閔維重,稟于朝家,以校生爲執事守之矣。近來還以出身爲之,故今番臣之下去也。校生及出身,相爭呈文,以爲武侯、武穆之廟,以校生守之,元無意義云,校生則以爲武侯有儒者氣像,武穆則節義卓然,不可以武夫守護,互相爭競矣。上曰,豈可以儒者、將帥,論也。武安王胸中,只是一部《春秋》,則雖使生徒守之,未爲不可,而東、南廟,皆以訓鍊院官員,爲守直官矣。此亦以武出身爲之者,想必有意,以幹事武出身爲之,可也。此意申飭本官。{{*|出擧條}}上曰,武侯與武穆,合享乎?儼曰,然矣。而位版,書以有漢諸葛武侯,有宋岳武穆,位版後,掛眞像矣。上曰,諸葛亮,着綸巾鶴氅耶?儼曰,然矣。武侯廟創建,在於宣廟朝,而先朝特命立碑,備記創建始末,故判書臣李敏敍撰之,故參判臣金壽增,以八分書之,故判書臣金萬重書篆,而皆以奉敎書之,獨武穆合享,則在於先祖gg朝g乙亥,而其時聖考,覽閱《宋史》,慨然興感,特命合享於武侯廟,而文蹟無以徵考,此實欠典也。武侯紀蹟碑後面空虛,今不必別爲豎碑,若於其後面,略敍先朝觀史感慨特爲合享之事則,似好矣。上曰,先朝特命合享,聖意藹然,而若無貞珉之刻,其何以永垂後世,亦何以使人人皆得知之乎?後面記蹟之詩儘好,碑文則令館閣堂上撰進,得善書八分之人,依前面字樣書之,可也。{{*|出擧條}}儼曰,以沿路所聞,敢此,仰達矣。順安一邑,四年之內,五易其倅,非在喪則身死,今番徐宗遜新到之初,修擧頗勤。而今又意外遞歸,迎送之際,民不支堪,以臣爲奉命之人,擁馬來訴,其情可矜,臣以爲聖上視爾輩如赤子,若知此狀,寧無別樣顧恤之道乎?然而邑倅之遭故遞易,亦無奈何,此則朝家何以善處乎?民人輩願得還上耗穀,爲俾紓一分之力,臣不敢直請許給,而分付道臣,亟講善策,以爲別樣顧恤之地似宜,故敢達矣。上曰,以近侍下往,訪民疾苦而來奏,此與他事有異,旣聞之後,不可置之,分付道臣,思量善策,各別顧恤,可也。{{*|出擧條}}儼曰,永柔德池洞,卽經理廳所管之屯,而別將,乃久勤窠也。其土地可種千餘石,而一年所收,多不過一千五百餘石,少則僅踰千石,而爲民弊則極矣。旣有官員,則凡給料使喚之節,已是不緊之費。且別將,不無作弊民間之患,尙有還穀,而每給募人,所謂募入,太半流丐,節居者,旣已受食,仍爲逃走,徵捧之際,亦不無害及他民,故民情皆願革罷別將,仍屬本官,以爲收納本廳之地,臣到本境,處處呼訴。臣意亦以爲別將若革罷,屬之本官,則一年所捧,比別將句管時,石數必多,令出一處,民亦無難堪之弊,其於公私,極爲便好,故敢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儼曰,以關防事,亦有可達,而今已夜深,姑俟後日可以,仰達矣。上曰,唯。儼曰,留門之意,敢達。上曰,標信受去,可也。儼,受標信以出,史官亦隨而出,夜已二更四點矣。 ==12月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成德潤{{*|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初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朴文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連呈辭疏,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決事尹容,連事違牌,尙不出肅,詞訟之地,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新錄爲之事,曾有成命矣。玉堂長官,尙不行公,副提學閔應洙,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趙明翼,司諫李著,正言申晩、尹敬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二,洪鉉輔、朴乃貞。 ○朴文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珽,親病受由,已過累日,連呈辭單,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譯官吳泰齡,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吳泰齡,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未肅拜,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朴乃貞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尙慶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在外,參議吳命新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眞寶縣監閔廷模呈狀內,辭朝發往之際,素患疝癖之症,猝然上衝,症形比前倍加,旬朔之內,萬無觸冷發程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辭陛之後,病勢危劇,留在城外,差復無期,遠地夫馬,留滯可慮,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典籍許采,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尹游爲大司憲,嚴慶遐爲持平,金光世爲宗簿主簿,余垕爲典籍,沈鳳輝爲綾州牧使,宋遂良爲朔寧郡守,鄭觀河爲平市奉事,權大規爲典籍。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潤、崔塾,僉知中樞府事尹宲,俱以老病在鄕,末由上來肅謝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豐山萬戶金禹瑞、前萬戶李泰夏,司果康泰星,閑良金萬任、張五相、金載英、金應軫、權必英、韓翼齡、李應發、李根發、金成明、權智杰、朴世純、李志溟、崔柱天、高仁發等,或監董城役,或料辦賑飢,或拯活人命,或賊黨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禹瑞、李泰夏,雖已資窮,未經準職。康泰星未資窮未準職。金萬任、張五相、金載英、金應軫、權必英、韓翼齡、李應發、李根發、金成明、權智杰、朴世純、李志溟、崔柱天、高仁發,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兵批,以權以鎭爲知事,文運亨、金益潤爲同知,安瑞羽、朴良弼、申萬翊爲僉知,李鴻臣爲忠翊將,金昌吉爲漢江別將,申震說爲水原監牧官,同知,尙逷單付。副護軍,尹惠敎、崔泰運、奉命胄、任世纘、宋奎炳、李明著。副司直,尹興茂、權世傑。{{*|以上竝單付}} ○朴文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官員等所報,則六陵火巢內,惡虎縱橫。去月二十七日,崇陵守護軍崔必渭,巡山之時,白晝被囕,方在死境,而卽今隱伏於林木叢密之處,無時往來於各陵齋室近地,斯速入啓,以爲趁卽捕捉之地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鄭玉出使,代金極齡。 ○傳于洪尙賓曰,中道上言啓下,不過百數十張,而啓下已久,尙不抄啓,雖似由於精抄之致,其所稽緩,宜有警責,諸承旨竝推考。 ○傳于洪尙賓曰,當該內官,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以咸鏡監司狀啓,中宮殿所封生猪一口,未準尺量,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尙賓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羽良,以刑曹言啓曰,三覆後外方依律罪人等,依前定奪,趁季冬立春前行刑事,行會各該道。京囚依律罪人金孝進,所當卽爲行刑,而律文內死囚已覆奏應決者,聽三日乃行刑云,依律文聽三日後,待無故日擧行,減死罪人梁應漢、玉梅等。臺諫,方以還收論啓,臺啓收殺後擧行事,亦爲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鄭益周,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以副提學閔應洙、副校理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大司諫趙明翼,正言申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鄭羽良曰,頃者楊民外舊未收還上身布最多年捧四分之命,蓋由於軫念畿民之意,而比諸道五年各捧五分之一,亦不無較重之弊,方更量矣。今觀京畿御史狀啓,果有其弊矣。朝令變改,雖似顚倒,民不願豐歲,予常軫之,旣知其弊,亦豈無變通之道乎?前命最多年條中,只捧三分之一,以示予意事,其令廟堂,卽爲分付於道臣及御史處。 ○傳于鄭羽良曰,回啓之無過數日,曾有古例,而纔以亦爲申飭,則今番上言啓下者,旣過定日,而尙無回啓之事,此等之事,不遵申飭若此,他尙何說,誠涉未安,自政院更加申飭,頃以各司之坐不坐,政院數次文具請推之後,近亦無此事,近世凡事粉飾若此,何以勅勵群工,今後則這這察飭。 ○鄭羽良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因堂上不備,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啓辭,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六陵火巢內,惡虎縱橫,去月二十七日,崇陵守護軍崔必渭,巡山之時,白晝被囕,方在死境,而卽今隱伏於林木叢密之處,無時往來於各陵齋室近地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允下矣。本廳將校,善放砲手四十六名,率領,明日曉頭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取魯狀啓,則龍川府使李彦馨,昌城府使朴敏雄,竝令該曹,催促下送,本道節度使金潝,急速交代後,催促下送事,亦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賑政經紀,邊地曠官,俱係緊重,兩邑守令,分付該曹,數日內催促發送,本道軍務,久廢可慮,而新兵使金潝,以前任春川防禦時未交龜,新府使金始㷜,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待其交龜上來,卽速赴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瀝血之辭,凡幾上陳,而螻蟻之誠,未格天心,尙靳恩許,輒降溫批,昨又伏蒙特遣近侍,賜以敦諭,辭旨隆重,榮踰華衮,是殿下猶以臣之病狀,爲有一分可强之勢,外爲飾讓之虛文也。人臣事君,只在寸誠,而自阻豐蔀,未覩日月之回光,此皆臣從前事殿下不誠之罪也。尙何言哉?尙何言哉?念臣狗馬之齒,已及七旬,假令無疾,勢將日迫於死境,而今則痼疾纏縳,日益沈淹,氣血已竭,藥難爲力,肢體不遂,轉動須人,縱使幸延時月,特一廢疾之人,扶將趨走,更無其路,勉諭之恩,前後稠疊,而終未能奉承,孤負德意,死目且難瞑矣。噫,以臣不才無能,伴食中書,蔑有補報,其在不病之前,唯以筋力奔走,爲一分自效之道,而尸竊之罪,猶難逃於司直之論,況今疾勢日劇,鬼事將迫,凡諸朝會公坐,一切不能自力,殆將益彰瘝曠之罪,重速嗤點之言,其在國體,亦豈可一向羈縻,徒使論政之地,爲臣養病之坊哉?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命鐫免臣職名,仍勘臣違慢之罪,以安微分,以幸國事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批旨,罄悉予意,辭已竭矣,語已窮矣,而卿胡不諒,何困我之至此哉?卿雖若此,予不忍捨卿,卿其體古人盡瘁之義,副小子慇懃之志,亟寢長單,從容善攝,俟間視事,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吳命新上疏。伏以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逆,不幸近出,而臣名,忽出於妖婢之招,臣則遭此罔極之言於千千萬萬夢寐之外,故茫然不知所以爲辨,而以殿下日月之明,特記其私廟之陪從,至考其政事之留門,又以當刻取招人心難服,使之後坐加刑,自歸直招爲敎,而貞輝,果以誣告自服,非殿下至明而照之,至慈而庇之,臣何以獲全性命,得保門戶乎?此莫非我聖上出常格之異恩,非臣糜粉所能上報,而人臣一聞此言,何以一刻容息於天地覆載之間乎?臣於其時,旣不得同入獄中,兩造對辨,又不能刺心北闕,以白至冤,又不能卽刻滅死,溘然無知,只自泥首金吾門外,跼天蹐地,惟日夜號泣,臣雖頑命,生意幾何?半身殆至不遂,病在人鬼關頭,不得已近始舁歸,而闔門感泣,頌祝天恩而已。不意乃者筵敎昭釋,又復迥出尋常,除旨仍又繼降,是何臣負此千萬古所未有之惡名,而又蒙此千萬古所未有之異數也。今臣一毛一髮,莫非殿下再造之恩,則雖使臣赴湯蹈火,臣何敢辭?而至於官爵去就,自是平人之事,非所可論於臣者,儻殿下,以終始保全之意,許臣骸骨,屛退田里,杜門謝世,再延將絶之軀命,再全將覆之門戶,以卒天地覆燾之至澤,則臣之一門,當世世生生,結草圖報,以答聖恩之萬一。噫,臣之兄弟,俱以不才,遭逢聖明,偏蒙隆知,前後忝竊,罔非踰涯,洪恩異渥,曠絶千古,弟兄交相勉者,只在於殫竭心力,酬報涓涯,不意轉眄之頃。臣兄奄忽,臣又不幸,猝陷罔測,丹心未白,惡名橫加,報答君恩,此生已矣。撫膺疚心,寧欲無生,臨疏涕泣,不知所云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之被誣,洞燭無餘,曾於前席,開釋備至,於爾更何有毫分不安之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密陽君梡上疏。伏以居諸已邁,聖母因山奄過,春邸再朞倏經,凡在率土含生,孰不哀慕?伏惟聖情,尤何以堪,第伏念立身顯親,人子之至情,錫類推恩,有國之常典,今日竊有區區迫切之私懇,冒死哀籲於孝理之下,惟聖明察焉。如臣無似,獲蒙天寵,濫躋卿列,所叨爵秩,法應推恩,而先臣全坪君臣漷,昨年秋,旣蒙追榮之典,今無可加者,獨臣所生父全山君臣深,資級不及於臣,顧念情理,寤寐不寧。竊伏聞故驪陽府院君閔維重、故領議政臣南九萬、故海昌尉臣吳泰周、故判書臣權&#141099;,各於己貴之後,所後父若祖,或本職自高,無可加增,或因他事,已獲榮贈,故皆上章陳情,推恩所生,雖以輓近所目擊者言之。咸陵君臣極、前參判臣朴師洙、東陽君臣㭻,亦暴私懇,俱蒙允許,人莫不感歎,欽頌於推本敦孝之政,則此固前例之可據者,非一二也。今先臣資級已崇,無可推之典,而又拘於常格,不得施之於所生之親,則是臣所叨,祗爲一身之榮顯而已。身居推恩之地,而獨漏盛典,均有顯親之願,而惟臣莫遂,則臣之螻蟻私悃,有不足道,而其在聖朝一視之仁,不亦有歉乎哉?此臣所以緣情援例,仰瀆宸嚴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將臣職秩,特贈臣所生父全山君深,俾伸人子至情,則不但臣之銜恩縷德,圖報無所,泉臺已枯之骨,亦且不朽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請,多有前例,特爲許施焉。 ○正言尹敬龍上疏。伏以臣久從蔭路,晩竊科第,區區素計,只在祿仕二字,至於名塗華貫,本非所期,而濫吹忝竊,節次陞遷,至於今日薇垣之命,極矣。臣誠惶霣感激,不知攸措,揆以分義,宜卽竭蹶趨謝之不暇,而第臣向於待罪騎省之日。伏聞有一槐院官投呈文字於本院,盛論當初分圈之事,而比春間臺疏,語尤深緊,一榜諸人,混被其汚,則廉隅所關,決不當抗顔於從官之列,故方以難安之意,連呈丐免之狀矣。不意新除,又及此際。噫,淸朝耳目之不輕,微臣人器之不稱,在臣必遞之義,猶是第二件事耳。惟彼槐院之官,方有拿處之命,則玆事未出場之前,臣不敢以文銜自處,官職去就,非所可論,冒昧疏陳,亦涉唐突,一味縮伏,方竢處分,三日之內,嚴召荐降,再犯違慢之罪,而尙靳譴罷之命,含恩怵義,益不省置身之所,今於三牌之下,有不敢一向偃伏,謹此隨詣禁扃之外,拜章徑歸,臣又死罪。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先遞臣職名,因命選部,勿復檢擬於朝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2月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式暇}}。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李㙫,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成德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七度呈辭。傳于朴文秀曰,安心調理。 ○成德潤啓曰,右副承旨洪尙賓,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閔應洙,昨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閔應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德潤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洪鉉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啓曰,同義禁朴乃貞,昨日違牌,洪鉉輔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實錄堂上金在魯,連呈辭疏,尙不出肅,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森,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詞訟重地,委屬可慮,判尹李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德潤曰,召對爲之。 ○朴文秀啓曰,啓下中道上言一百七十六張內,一百二十九張,分下各該司,猥濫四十六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一體下該曹。 ○成德潤,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身病俱劇,竝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尹得和、前修撰沈聖希,兵曹正郞任{{!|𪼛|⿰王集}}差下,使之察任,而沈聖希,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聖希。 ○判中樞府事李觀命上疏。伏以皇天降割,聖母賓天,因山奄過,痛纏率土。仰惟聖上在疚之情,久益罔極,日月不居。東宮邸下喪制甫訖,止慈之懷,當復如何?白首未死之身,一息未絶,而情病苦劇,不能自比恒人,扶曳病骸,止展一哀於園陵之下,跡阻朝行,不得伸情於銅龍班,撫躬怵惕,生不如死。念臣負犯至重,自以滅身,不足以贖其罪,惶隕慙忸,久竢斧鉞之誅。過蒙天地父母之仁,曲推寬貸之恩,略施譴罷,俾得終歲優遊於田畝之中,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自期以此沒齒,徒懷九原之結草,千萬夢寐之外,恩敍遽下,西樞之秩,依舊,史官遠辱,令臣上來,臣於是惝怳驚惑,五內戰掉,罔知攸措,臣追念罪釁,實無抗顔復容於覆載之理。噫,雨露霜雪,莫非至敎,聖上前後誨責之敎,不啻若慈父之訓迷子,指斥其所失,開導其自新,臣感結中心,食息不忘,而景迫桑楡,死亡無日,終無以矯揉洗濯,仰承我聖明飭勵勤懇之意,此臣所大恨也。臣比年以來,病入膏肓,鬼事日迫,而頃當春間陵幸之時,不敢偃息,走伏路左,仰瞻屬車之淸塵,粗效犬馬之誠,而症情添劇,頃刻難保,不得復歸鄕廬,僅僅馱病,留住江郊之外,中間累經危惡,得至今日,亦是異事。臣之去國,倏已四歲,戀闕之心,與日俱切,今乃依近京輦,瞻望楓宸,稍慰慰結之懷,而咫尺脩門,末由更入已矣,此生永訣,明時中夜撫枕,有隕盈襟,玆於聞命之日,豈不欲竭蹶趨承,以謝聖明匿瑕蕩垢之盛恩?而以臣懸車之年,旣退復入,則其何以免四方之譏誚乎?病景神昏,數行文字,無以構出。且以釁累姓名,冒塵宸聽,亦有所惶恐,趑趄累日,今始仰首哀籲。伏乞聖慈,諒臣情勢之難冒,病勢之難强,亟遞臣西樞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警具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一時下敎,其何若是,過自未安,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日上來,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同義禁洪鉉輔上疏。伏以臣自被譴罷,一味惶隕,若無所容,曾未幾何,恩敍遽降,繼有金吾除命,召牌踵臨,臣感激恩數,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向日所遭,非比尋常,爲人臣者,當親祀魂殿之時,偃然在家,唯事圖便,則其爲罪犯,當復如何?臣雖無狀,粗識分義,何敢爲無故不進之計哉?適於其日,老母右頰,猝然浮高,毒氣漸肆,症涉風丹,迎醫試藥,焦遑罔措之際,時刻已過,終未趨參,雖緣情理所迫,事勢使然,臣甚不安,若負大何,罷職之罰,臣實甘心。第其時筵敎極嚴且截,有非臣子所能聞者,惶悚恧蹙,尙切于中,豈可以時日稍過,聖度包容,有所自恕,而抗顔復廁於周行乎?況金吾是臣前後僨敗之地,其不宜復玷之狀,累悉於前日辭疏中。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顧今鞫事未了,連日開坐,事體甚重,實非言私之時,而以臣情迹之難安,決不容揚揚冒當於自畫之職,至於籌司之任,固非如臣蔑劣不識時務者所可濫竽,頃忝是任也。控免不得,且迫嚴命,雖不得不一登筵席,而旣不敢以與聞機務自處,凡干大小之事,都不參涉,今何可以曾經本司之故,視若可堪之任,不量才分,苟然充位哉。此亦難冒之一端,坐違恩召,一倍懍慼,玆敢猥陳私悃。伏乞聖明,特加諒察,遞臣兩兼任,治臣慢蹇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嫌,所辭籌司,未免過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十二月初八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文秀,侍讀官尹彙貞,檢討官李宗白,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讀高麗紀,自元宗順孝王,至如蒙古獻方物。上曰,下番讀之。宗白,讀自戊午太子卽位于康安殿,至使高逸民護其行。上曰,承旨讀之。文秀,讀自三年秋九月,至一依晉陽公故事封之。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七年春三月,至更遣潘阜使於日本。上曰,兼春秋讀之。璲,讀自九年春正月,至遣人就視便可立驗。上曰,下番讀之。昌漢,讀自秋七月遣閤問使孫世貞,至群臣表賀誅金浚。彙貞曰,以二板見之,高麗之粗安,槪以元宗得遇元世祖之故,而其後還爲弊端,連使入朝,太孫亦爲世祖之壻,在元之時居多,至於仁宣,久竄吐蕃,此槪緣於不能謀始之致,大抵謀國之人,只看面前,不慮其後,則後弊如此矣。宗白曰,以第二板見之,太子之當初處變,可謂善矣。而以先入昇天闕之故,致束里大之怒,凡事當知無不慮,慮無不周,而太子此事,蓋由於不預慮之致也。預之一字,留意,何如?上曰,其言好,當留意焉。元宗,得遇元世祖故得此粗安,而若使麗祖,得遇世祖,則國勢必不至如此矣。文秀曰,自古人君,創業則易,守成則難,蓋英雄豪傑,倔起於國弊民怨之日,故易以立功,懦主、庸臣,自恣於宴安怠惰之域,難爲保邦,人當盛壯之時,血脈通和,外邪不入,及其衰暮,不善攝養,則疾病侵凌,以至於死,方今國勢,何以異此?三百年太平之餘,世道國綱,觸處壞隳,將至於莫可爲之境,今若不君臣,上下大警懼大振作,則亡字之外,無他道矣。伏願聖上,惕念奮發,日求圖治,則吾國其庶幾,此臣所以仰勉戒殿下者也。上曰,其言切實,當加意焉。雖如元宗者,若能奮發,則豈止於此耶?宗白曰,聖敎至當。元宗,若於當初,發憤振勵,則元之操縱,雖如此,國勢豈至此境耶?文秀曰,玉堂之言非矣。殿下登極已七年,而臣未嘗見殿下特異之政,亦未嘗見群下特異之績,事功言論,都無當世之可稱。而近觀入侍諸臣,陳奏之際,皆曰聖敎至當,此誠慨然也。臣言雖有忤於上下,安可有諸心而不爲痛言乎?近來紀綱風習,盡壞無餘,所謂儒臣則皆以厭避爲心,臺諫則盡以呈告爲事,屢屢牌招,然後不得已趨命,初旣不無勤乃職事,啓沃君心,已無其望,攀折裾檻,更何有聞?此固群下萬死之罪,而究厥所由,則莫不由於聖上之不善導率群下故也。有近取而易曉者,彼紙牎閉而無孔,雖欲來風,何可得乎?必以指觸牎而孔生然後,風從其穴而入。今殿下,旣不開陳善來諫之道,誰能進嘉言?誰能進良規乎?此何異於不生窓孔而欲來風乎?此是殿下自反處也。毋獨爲群臣不盡其誠也。殿下國家事如此。無一人言之者如是,而雖欲治,其可得乎?言念國事,不覺寒心矣。上曰,其言辭氣雖過,而切中時病矣。文秀曰,臣若爲如此之言,則未知殿下,以爲何如?而近來朝廷之上,上自大臣,下至部官,無一人至誠爲國事者,臣竊痛心矣。治國比若治家,君臣恩猶父子,臣請以閭閻治家事爲喩,凡人雖有衆子諸孫,必使某也乘屋,某也築墻,然後可無屋漏墻頹之患。不然,今年屋朽東邊,明年墻頹西邊,上雨旁風,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實是家長不修其業之致。今日國勢之若是蠱壞者,亦豈非殿下之過乎?上曰,歸之於寡躬之言,尤爲切實矣。宗白曰,都承旨所達之言,皆甚切當。專出於一段爲國之誠,至於盛言臣等之過,實是頂門一鍼。而俄者聖上,以元宗當有爲之時,不能有爲爲敎,故臣以聖敎至當,仰對矣。承宣,以今日曰聖敎至當,明日曰聖敎至當,爲斥,臣私自瞿然矣。文秀曰,臣受國恩罔極,無絲毫之報,但以勉上責下爲事,臣豈有勝於諸臣而然乎?蓋目見國家將亡,不勝憂憤,故果有俄所,仰達矣。國家雖軫念隣族之弊,痛繩貪汚之吏,而終無大效,此無他。朝廷終不專心國事,而反事黨論故也。水有源而不濬其源,則其流豈有淸潔之理乎?此甚易曉也。以殿下之明聖,何乃若是泄泄沓沓,而不汲汲圖治乎?祖宗三百年付畀之責,專在於殿下一身,而今國事日益非,是豈臣民之所期望者耶?臣待罪嶺藩,三年始還,而見殿下國事,大不如前矣。今日君臣,若以戊申三月十七日之心爲心,則國事豈至於此乎?上曰,辭語之間,雖有不察,而所達之言,令人感動,此皆予之過也。《語》曰,觀過知仁。年來方寸已傷,故不能勅勵,不能導率,卿之不如前之言,是矣。卽今時象,似若粗安,而不過外面粉飾,未能擺脫於腔子裏,故氣象無振作之望,如重病沈綿之中,若添一症,則必至於難救之境,中夜思之,豈無惻然之心乎?文秀曰,廷臣之以才局爲用者,未聞有展布,以諫官爲任者,未聞有諫諍,以經幄爲名者,未聞有補拾,豈今之人,不如古之人而然哉?只坐於上不激勵,下不殫竭故也。以此諸臣中,雖或有憂歎國事者,若登前席,則皆逡巡含默,不肯進一言建一事,惟以速退爲主,此何氣象?此何擧措?誠爲今日朝廷慨然也。上曰,知申之言,皆中予病矣。丁未七月,昨年八月,蓋欲爲勅勵奮發之意,而因循假借,以至今日,自昨秋今春以後,尤無奮勵之望,予亦思之,實爲傷痛矣。近來諸臣,每以保護爲言,而目今時象,爲亡國之漸,予所憂歎,宵肝靡寧,若能同寅則此爲保護之道矣。戊申春朝象何如耶?其時雖若臨渴掘井,而氣象頗好。且趙顯命、李宗城,在玉堂,若或一日不爲召對,則必書進古事,其時予亦有振作之心,自其後不復見如此氣象矣。彙貞曰,以九板勿獻肉膳事觀之,未嘗有一言一事之及民,而徒爲此空言,此足爲監戒處矣。上曰,其言似從佛道中出來矣。宗白曰,臣亦初以元宗此言,謂不誠實,只出於空言沽惠矣。更見之,則其恐其不麛不卵之言,亦可謂仁心之萌矣。文秀曰,其方春云云之言,帶得好生惡殺之意,彼之本意,雖無眞箇仁心,我則以專出於仁心,知之好矣。上曰,其言好矣。宗白曰,知申此言固好,而不必於元宗,此事可以體念,曾在先朝,有聞犢聲而不進駱粥之事,伏願體念焉。上曰,其言好矣。文秀曰,崔恬聞、李奎報之言,擢用崔滋,從古用人,不係於貴賤,而我國則中年以來,偏黨爲私,專取世祿,不求草野,或用遐方之人,而見其所用者,不過附麗之徒,故節操介貞者,恥而不出,國家終不得賢士而置之朝,是爲銓衡者,無好賢進能之誠也。自上,若誠心勅勵兩銓,求人於前所不求之中,以爲興作之地,則必有君子于于進之效矣。上曰,知申所達之言,是矣。予亦知此弊,而無可救之道,卽今吏判,非不知之,而頃以守衛官事,亦分名家子弟與鄕人矣。文秀曰,銓官,無論南西老少尊卑貴賤,以惟賢是用之義爲心,則豈無其效耶?上曰,其言皆是,今日若非朴文秀,予不聞如此言矣。吏判,亦不免取門閥棄寒微之病,故時勢如此,不過坐於耳目之弊,而吏判,若能誠心用賢,則必有得人之效矣。文秀曰,俄者聖上,以不爲黨論,則是爲保護之道爲敎,而爲人臣子者,豈可只看大體,而不致念於小節耶?敬徽殿臘享,在今十三日,望奠又迫,若參臘享,則攝行望奠,何如?上曰,頃日卿之所達,出於至誠,至今不忘,而臘享。乃虞卒後初度大享,望奠之間,亦且有日,豈可命攝乎?須勿爲慮也。文秀曰,帝王之孝,與匹庶有異。伏望以愼疾之道,快允所請,何如?上曰,若有生病之慮,豈無思量之道乎?勿慮,可也。文秀曰,臣待罪喉院之長,而以年少,未諳事例,昨以院規間事,致勤聖敎,至今不勝惶恐。而大抵喉院,乃號令百司之地,若擇人久任,則治效太半在此。臣等能自相勅勵,如諸臣疏章不緊圖呈者,一切退却,則可以省紛紜之弊,如該司文書不及期會者,一切嚴督,則可以無稽滯之患,兼以持公心祛私意,惟以出納惟允爲事,必有大益。且殿下,思祛細事,務存大體,能明賞罰,自近而及遠,若有可賞可罰者,勿以近而不罰,勿以遠而不賞,當其喜也。如祥雲瑞日,人皆仰而愛之,當其怒也,如雷霆霹靂,人皆伏以gg而g畏之。無假借容貸之意,有奮發飭勵之心,則國家雖欲不治,其可得乎?曾聞孝廟朝庭鞫,監司臣金弘郁,其時諫官尹鏶,直入爭執,孝廟震怒譴罷,其翌日,宸心旋悔,嘉其直言,特授同副承旨。粵若我世宗、文宗之朝,極選經學之士,置諸顧問之地,數賜引對,講論治道,及其歸院也,必使中官,秉燭以送,時於深夜,親臨於學士之直廬,或解衣親覆,或撫背勉諭,恩眷迥出千古。當此之時,爲人臣子,而安得不至誠感激乎?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從,雖慈父孝子,不足以喩其君臣之際,故忠臣直士,至今聞風而感泣欲死矣。今則不然。殿下旣不樂聞直言,群臣亦恐有拂聖意,上下胥失其道,如是而今年明年,則國事將至何境耶?臣每念至此,不覺慨痛。伏願殿下,以進賢德開言路,爲第一急務,以念祖宗三百年付畀之重焉。上曰,眷眷陳戒,言皆切實,當各別留意焉。彙貞曰,故參判尹鏶,卽臣祖父也。都承旨所達,爽實矣。上曰,若爽實,則儒臣陳達宜矣。彙貞曰,孝廟朝,故大司憲兪㯙,以柳道三事,連啓。孝廟震怒,衣朝衣,鞫於殿庭。臣祖,以司諫,果爲直入爭論,其後入望受點,爲承旨矣。文秀曰,來十一日,卽輪對日次,而臘享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上曰,知道。{{*|榻前下敎}}文秀曰,兩司不備。守令之未署經者甚多,在前有一司除署經發送之規,何以爲之乎?上曰,糴政甚急。{{*|榻前下敎}}一司署經者,除一司署經,卽爲發送,可也。{{*|榻前下敎}}文秀曰,京各司皆有所掌,非不緊重,而其中刑曹、漢城府,則以詞訟衙門,非但主掌都城民人等詞訟而已。至於八道詞訟,亦多有之,故一國奸民,多聚於此,必得朋友然後,奸猾可以懲戢,淹滯可以疏通。近來則此任甚苦,故避之者居多,以數遞爲能事,誠爲寒心。此後則各別極擇,久任勅勵,誠合事宜,至於仕日單子,例於每朔月終書納,故喉院,於月終前,漠然不知仕進與否。此後使刑曹、漢城府,逐日書呈仕進與否,不爲仕進,則自本院牌招開坐之地,何如?上曰,久任則堂上與郞廳有異,故本無久任之規,固不必定式施行。而此惟在於在上之人,至於擇任事,則各別申飭銓曹,仕日單子,則使之逐日書呈,其日若無故不坐,則自本院,牌招開坐,可也。文秀曰,更思之。每日書呈,亦似煩屑,未知何以則爲好也。上曰,有五日日次之規,今後則滿五日而使之書呈仕單,若有無故不坐之日,自本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左副承旨柳儼,何爲呈辭耶?文秀曰,近來承旨,若四五朔行公,則人多譏笑,故以此欲遞者多矣。至於柳儼,則纔經遠役,又過啓覆,且仕進幾四朔,故果爲捧單,而臣之捧入,旣有所失,誠爲惶恐無地矣。上曰,柳儼情勢,與他有異。且卿在喉院,故予不致察矣。果無可遞之義,則卿之捧入,非矣。推考,柳儼呈辭,則自本院還給,可也。{{*|出擧條}}文秀曰,頃在辛丑年間,適値年凶,其時地部,米則少,太則多,故掖庭及本院,弘、藝兩館等所屬米料中,隨其多少,以太參酌代給矣。大抵此屬,晝夜待令闕中,其勞苦,迥異於各該司,今則非但年事稍豐。曾於京外裁減者,俱爲復古,則此屬之料米,依前復古,以爲保存之地,誠爲得當,以如此微細事仰達,殊涉未安,而考出前例,則自本院,有稟啓之事。且當初旣已稟定,則到今事勢,不可不更爲稟達後復古,故如是煩稟,掖庭及本院,弘、藝兩館等處所屬料米,依前復古,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白曰,承旨所達之事,固是當爲變通者,而近來筵席不嚴,小有難處,輒皆煩稟,日昨將臣,以軍服事仰達。刑參,以書吏事陳稟,極爲未安,頃者李匡德,以存大體略小節之意,仰達筵中矣。伏願加勉而導率焉。上曰,所達之言是,當留意焉。宗白曰,下敎中,每以方寸已傷爲敎,下情焦悶,何可盡喩?戊申冬崇文堂入侍時,臣以史臣隨入,其時領府事李光佐,以英雄主自期之意仰勉。臣私心怪訝,退而問于光佐曰,非堯、舜,不陳於君父,而今以英雄主仰勉者,何也?光佐,喟然長歎曰,吾豈不知非堯、舜不陳之義,而七情所發,非剛大則至難制,故以英雄主三字仰勉者,此也。非今日吾豈以此仰勉乎?臣亦願殿下,剛大心身,勿復提方寸已傷之敎,何如?上曰,當加勉,而已傷之方寸,無可復之望矣。文秀曰,副校理任珽,今日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鞫廳文書,雖夜深入啓,足以見之,應爲加刑者及捧招者,無遺漏。今日坐,盡爲擧行事,出去分付,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式暇}}。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 ○夜一更,月暈。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左副承旨柳儼,昨有再度呈辭。自本院還給之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啓曰,實錄堂上金在魯,連日違牌,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殊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閔應洙,連日違牌,尙不膺命,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森,昨日違牌,尙不行公,詞訟重地,不宜久曠,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文秀曰,推考傳旨捧入。 ○成德潤,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府使累次遞易,絶塞夫馬,五朔留滯,委屬可慮,新府使柳濬,旣已口傳差出,有不多日內發送之敎矣。今過累日,尙不辭朝,別爲催促,明日內使之下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德潤曰,夜對爲之。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明日趁早開坐。 ○成德潤,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聖希,在外未及上來,尹得和、任{{!|𪼛|⿰王集}},病勢甚重云,竝改差,其代以軍資正尹就載、前持平李裕身、前獻納李善行差下,使之察任,而李裕身,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宋徵啓,昨日來到門外,稱以有病,終不參鞫,依前定式禁推,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成德潤曰,問郞,不得懸頉,已有申飭,則以未及仕進懸註者,至於數人之多,已涉未安,而宋徵啓,以病懸頉,尤可駭也。未及仕進懸註人,竝爲先從重推考,宋徵啓鞫事,收殺間拿推。 ○成德潤,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宋懲啓拿推代,以副司果尹興茂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因鞫廳草記,問事郞廳宋徵啓禁推事,允下,而備忘記,旣已拿推,禁推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德潤,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稷山居鄭重復、重益兄弟及其四寸重勵,以戊申逆魁麟佐之心腹同黨。重復,被捉於淸州梟示。重益,梟示於水原之後,重勵則亡命逃匿,故自鞫廳,不得拿來矣。今因前捕盜軍官金澤九之來告聞之,則重勵,卽今隱接於振威芳溪浦邊云,故考見《勘亂錄》,則麟佐之招,以重勵等三從兄弟,有驍勇爲之刺客云,雖有譏察停止之命,此則與他脅從之類,輕重自別,故因使澤九,窺捕以來矣。其凶謀逆節,旣已昭載於麟佐之招,則別無自本廳究覈之道,直爲移送鞫廳,依律處斷,何如?傳曰,自本廳究問。 ○庚戌十二月初九日二更,上御進修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成德潤,侍讀官尹彙貞、李宗白,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璲、洪昌漢,進伏。參贊官成德潤曰,鞫廳承召入來云,史官出送,接待承傳色,何如?上曰,依爲之。記事官朴璲出去。侍讀官尹彙貞曰,每每如是,極爲惶恐,而請又下燭而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彙貞,讀《國朝寶鑑》,自上以庚申夜,止營高麗太祖神聖王廟于麻田。上曰,下番讀之。侍讀官李宗白,讀自慶尙、全羅道都安撫使朴子安,止以擅發論上從之。上曰,承旨讀之。德潤,讀自以奉化伯鄭道傳,止上嘉納之。彙貞曰,以鄭道傳事觀之,未知表箋,何以作之,而天朝旣徵撰表人,則事當往赴,而稱病不行。道傳之不爲純臣,雖以此末節見之。亦可以知之矣。宗白曰,權近眷注甚隆,故其時猶有忌疾者矣。近再三請行許之。太祖召其弟遇,密授黃金十兩曰,我向帝之誠,汝兄向我之誠,天日照臨,必無不善,速可傳付,以資倉卒之需,及其還也,忌之者嗾臺省曰,近多用金,必說國家祕事而得之,請鞫之。太祖曰,近挺身請往,能霽天威,予欲賞之,反加罪乎?近雖淸貧,乃世族也。其無金乎?且太祖,幸鷄龍山時,賜銀盤一面于扈從諸宰樞,爭射賭之。武臣,以次皆不中,近平生一不操弓,是日一箭中之,得銀盤,人皆曰射以觀德,此之謂也。上曰,其時臺官,誰耶?宗白曰,野史,只稱嗾臺省矣。彙貞曰,下番所達,乃《海東名臣錄權近傳》之語,以實事陳達也。上曰,然矣。所謂使臣孛羅,是何處使臣乎?彙貞曰,以文勢見之,似是天使。而以名字觀之,亦似胡人之名。或是以夷狄,而見用於皇朝者矣。上曰,予意亦如此矣。權近,是號陽村者耶?其子孫,誰耶?宗白曰,安東之權,皆其子孫,權&#141099;等,皆是也。上曰,前右參贊權以鎭,非其子孫耶?宗白曰,似是其子孫,而陽村,乃安東之小地名也。上曰,景淸,卽建文時立節人耶?彙貞曰,然矣。宗白曰,太祖朝,特命營建高麗太祖廟于麻田者,蓋倣因家三恪之義,而今此《寶鑑》中,致祭歸義君之擧,亦係殊典矣。臣曾於丁未冬間,以史官入侍時,承宣李廷弼,以高麗太祖廟面帳修改事,陳稟蒙允,臣未知果卽擧行,而更爲分付道臣,申飭該邑,廟貌之毁傷者,隨卽修補,何如?上曰,所達好矣。此事曾已申飭,而或有未及爲之者,則分付道臣,更不修補事,申飭,可也。{{*|出擧條}}彙貞曰,開國不過五六年之間,琉球稱臣奉貢,暹羅遣使獻物,豈不盛哉?上曰,暹羅在何處耶?彙貞曰,似在琉球之傍矣。其時當麗末極亂之餘,不過五六年,敎化無處不及,四境至於如此,莫非太祖至仁盛德之攸致。而旣亂易治,將亂難治,當極亂之時,奉命之際,不過一反商政,故人心悅服,易於歸化,至於將亂難治,則旣無形迹之可顯,而紀綱解弛,漸至土崩之地,守成固難於創業,況卽今豈無將亂之兆乎?各別飭勵,振作奮發,如當旣亂之勢,則其難豈甚於創垂乎?此等處必爲留意,祖宗朝如此如此,卽今則如此如此之意,各別着念,似好矣。宗白曰,上番所達好矣。今者進講《寶鑑》,聖子神孫,繼繼承承,所當惕然興起,而卽今國勢,不必曰將亂,雖謂之已亂,可也。殿下每以不得振作爲敎,臣心竊悶鬱焉。曾前亦有所達,奮發若如戊申,則朝象豈如此,國勢豈如此乎?若如鄭道傳所引鮑叔之言,而居安思危則好矣。各別留念,何如?上曰,下番所達儘好,今當《寶鑑》之進講,不覺興感,當各別猛省矣。彙貞曰,以末張求言事見之,其時言者之言,刪節載錄,而其言大抵簡重,有土木之役,則請罷之,而不過親君子遠小人等數三語,言旣切實,易於聽從。且太祖,敎以不直書其事而徵諷,何也?人臣進言之道,以某事直爲指陳,則可爲實事,而近來應召者,不爲就事論事,直指其事,文具勝而實事不足,臣每以此病之,其事可罷則罷,可置則置,而欲一言則必支蔓爲辭,聖祖旣以徵諷戒飭,今亦以此戒飭,似爲要道矣。宗白曰,上番之言好矣。此皆臣等之職也。聖祖下敎,載在方冊,千載之下,如奉玉音矣。直書其事,直陳其意,此固臣等之責,不宜專責於上,而蓋聖祖有激起言者之意矣。上曰,當先言寡躬,後言世道矣。聖祖導達之下敎,今似親承,予若導達,則豈無其人乎?近來多如此者,無他,未能導達之致,豈可責下耶?卽今世道,實無可言者,以應旨疏言之,自前斥其所惡,奬其所好,古今則不得售其習,旣捨首件所欲言之事,故更無所言,或外方鄕儒趨時附世者有之矣。今則以爲不緊,而不欲推上,故不爲之,至於生民疾苦草野獻芹者,則爲廟堂休紙,故不費心力而爲之,時象固爲病。而此亦時象之所使,然向時則多所紛更,故未及於民憂國計,今則氣象摧挫,至於如此。此亦爲亡國之兆也。宗白曰,下敎切中時病,而以臣愚迷之見,無言者有由然,豈無可言可論之事乎?方今風習,左右牽掣,轉益甚焉。草野直截之士,不易得之矣。上曰,近無黨習之言,果幸矣。若干時弊,亦無言之者,慨然矣。宗白曰,各護其黨,猥授官職之弊,近則少南,此則臣以爲少愈矣。上曰,此則好矣。而有同因噎而廢食,豈不慨然乎?彙貞曰,在朝者居可言之地,而不言,外方人轉相慕效,無怪乎草野之無所言,城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風習如此,誠可寒心矣。上曰,此則上番之言好矣。而以近事言之,以不爲伸冤,謂致災之由,或以境界不嚴爲言。此外如上番之言,致美文字者有之,向者趙明翼,有所達,以爲無據云,而以不伸冤有災之言,不知爲無據矣。勉戒寡躬處糢糊者,予之過也。時象事,下番之言是矣。其當言之處,則予無容受之量而然,昔程子,以顔子簞瓢陋巷,歸之於時君之過。以太祖下敎觀之,不覺瞿然於心,如聆玉音,不直書其事之爲非,上番猶知之,而不以責上,異乎古人歸咎時君之義,予當猛省,而上番之言,不足之意,言之矣。彙貞曰,居可言之地而不言,則豈可專責於聖躬乎?谷永專攻上身,先儒亦非之矣。上曰,儒臣平日性稟,亦已知之,非如外任儒臣之所言巽軟,而此言谷永專攻上身,則不然,當時則必以谷永不爲非矣。職在經幄,當責言路委靡之風,初言則不至歸於巽軟矣。此言則猶不然矣。宗白曰,如是飭勵,臣待罪近列,豈敢不直陳所懷乎?俄者殿下,以伸冤事,有所下敎矣。其言亦有所懷,故有所達,猶有勝於苟且因循,存諸心而不言,以朝廷言之,豈無可言者。而欲言則恐害於朝象,故不言,若能恢廓言路,則豈無直言者,以恢言路三字,自勉宜矣。上曰,大體固好,當加意焉。若所惡則不知曖昧,所好則不知其過,而予意則惟賢是用,知鑑若明,則雖惡見是,雖好見非,所望者在此,近來以年前規模言之,則少愈,而以今言之,則亦非矣。彙貞曰,小臣所達鶻突,以經幄輔導之責言之,則似無識,而以時弊言之,則歸責殿下之言,猶不無之。而此外事,率多難言,近來疏章如此,平日病之,故所達如此矣。上曰,有備庫,比之於宋藝祖內庫,而不知,以卽今言之,則爲何許庫耶?付諸有司,則異於內帑矣。宗白曰,有備庫制度,以卽今言之,或似訓局耶。上曰,不然矣。彙貞曰,其時設置,屬之有司耶?上曰,不然。如有兵興,則臨時取而量宜調度,似是別庫矣。宗白曰,國初規模儀式,在於鄭道傳文集云,而不得見之,後日登對,詳知然後,當陳達矣。小臣,於漢、唐、宋之事,雖或知一二事,而至於《國朝故事》,魯莽無所知,雖諸史官,若有所知,則使之陳達,何如?上曰,依爲之。德潤曰,臣若有所知,則豈待下詢而陳達乎?假注書李顯望曰,臣於國朝典故,魯莽無所知識,實無可達者矣。記事官朴璲、洪昌漢曰,臣亦無所知識,豈有仰達之語乎?宗白曰,因京畿御史金尙星狀啓,舊還捧三分之一,此過聽民言之致也。小臣在外時見之,幾捧三分之二矣。朝令又下,假使爲民之惠,而朝令之數變不便,以目前之難捧,今雖停捧,日後將何以爲之耶?大抵以深仁當惠民,而至於應捧之物,則捧之宜矣。上曰,其言好矣。以《寶鑑》中廩尙有粟,何不賑之敎觀之。與君誰與不足之意相同,若在於民,則豈不爲國之有乎?下番不爲區區之惠,爲長遠之慮者,是矣。當各別留意焉。卽今亦有發廩賑乏,臣恐國無餘蓄之議矣。宗白曰,此言非矣。旣已賑乏,則何可恤此乎?上曰,有若,雖孔子高弟,猶不如曾、孟,而能言君誰不足之意於魯公,今則無如有若者矣。宗白曰,今此《寶鑑》中,我聖祖日月之明,旣照燭原忠希賞之罪,我聖祖天地之仁,又嘉納柳觀愼刑之言矣。頃日儒臣,以營將治盜之弊仰達,而所謂捕捉指示論賞之請,眞僞虛實,固多相雜,況且急於論賞,湊合零瑣之盜,稱爲同黨,以充五名之數,惟其意在於請賞,故自不覺其欺天,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分付該曹,各別明査,以杜後弊,似得矣。上曰,其言好矣。柳觀之言,可謂善形容也。按法之人雖明,豈無如此之弊乎?營將治盜之事,尤極無狀,雖有苟充其數,爲一黨之弊,遠外事終難詳知矣。頃見尙州營將啓本,則以上款觀之,面目雖似大段,見其末梢,則不無湊合之狀。此等事,雖難個個詳察,必示致察之意,然後可以畏戢。而近來更査之規,亦且廢閣,秋曹回啓,循例爲之矣。漢高約法三章,殺人者死,而我國治盜之法,則强盜殺一人,不分首從而盡殺之。此有傷於王政,而《大明律》,終似嚴酷,其中若有瞹昧者,則雖若草芥之類,人命至重,豈不殘忍乎?雖犯逆獄者,若有杖斃者,則猶慮其或過,而治盜則以目前未見之故,無惻傷之意,致有泛忽之弊。而營將無畏戢之心,此後則觀其招辭,若有湊合之意,而不無疑端,則自秋曹,勿以更査爲煩複,雖過三四次,必爲明査事,各別申飭,而自古治盜,亦有同推之事乎?德潤曰,似無同推之規矣。上曰,頃見尙州啓本,則有考覆官矣。宗白曰,取服之後,考覆官進去,若有變辭者,則更問矣。上曰,考覆官,似有所益,而更思之。營將旣已嚴酷取服之後,考覆官則只爲着署而已。必須更問然後,可有考覆之意,而此人之事,不欲擔當矣。此後則雖已承服之後,畢竟若至有秋曹更査之擧,則當初當問不問之失,在於考覆官,難免重律,以此定式。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彙貞曰,此則猶經多人,而以一人之見,杖斃者亦多,無論良民盜賊,杖斃而不上於朝者甚多,其事尤爲矜惻矣。德潤曰,此弊甚難,若緩治則治盜爲難,猛治則誣引者多,極爲難處,討捕使之任,必擇送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如此故,必經營將然後,爲閫帥事爲定式矣。宗白曰,過不及皆不中,不爲治盜者,亦多有之,其弊不一矣。上曰,此在擇人矣。宗白曰,討捕營所謂軍官,多是盜也。若富民則白地受賂者多,營將不擇人,則有此弊矣。上,掩卷。宗白曰,臣待罪實錄郞廳,以職掌事,敢此,仰達矣。纂修雖訖,而印役未始,卽今則不過一番校正,而亦尙遷就,此蓋摠裁官連有病故之致,而新差堂上二員,若令申飭行公,則亦可與摠裁官,相議速完矣。上曰,堂上一人誰耶?宗白曰,一則吏曹判書宋寅明,而今方下鄕,一則兵曹判書金在魯,而連日違牌,不爲行公矣。上曰,《景廟實錄》,不宜至今未了矣。摠裁官旣已出仕,意或今幾畢看矣。尙今未看云,此歲將過,而終不得完役,則事體未安。今年內餘日不多,而卷數旣少,雖精看,幾何了當耶?必趁歲前完訖事,各別申飭宜矣。金在魯之如是撕捱,終涉過矣。從重推考,明朝牌招。{{*|出擧條}}宗白曰,臣等有何裨益,而新錄東壁長僚,入來然後可以爲之,小臣親承聖敎,而事勢今年內將不得爲之,副學方作窠,無故行公者爲之則,似好矣。上曰,東壁外,在外者誰也?宗白曰,李度遠、徐命九、朴師正,亦在外矣。上曰,李宗城,使之催促乘馹上來。李度遠,服闋後初除,而徐命九之撕捱太過,自政院,催促上來。{{*|出榻前下敎}}朴師正,前後累次申飭,而尙今在鄕,無意上來,極爲未安,禁推,可也。{{*|出擧條}}宗白曰,副校理任珽之三次違牌,誠無義矣。上曰,有何撕捱之事耶?宗白曰,以與其父守迪,迭居官職爲嫌,而守迪今若見帶館職,則以此引嫌,雖或可也,而旣已遞職,則豈有引嫌之端乎?上曰,其父子互相遞代,故以此爲嫌,而如是撕捱,殊涉苟簡,從重推考,明朝牌招。{{*|出擧條}}副提學有闕之代,明日政,以無故行公人差出,速完新錄,可也。{{*|出榻前下敎}}左右史之不備,未有甚於近來,故從速新薦事,頃已申飭,未知其間,或已完薦,而未聞有政府取才之擧,可知其尙今不爲,事甚未安,當該翰林,從重推考,更加申飭,可也。{{*|出擧條}}堂後假官,雖與實官無間,而先朝則每有實注書矣,申飭銓曹,差出,可也,宗白曰,李壽海,方帶實注書而在鄕矣。上曰,催促上來,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鄭羽良{{*|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三更,月犯昴星。 ○下直,會寧府使柳濬,長淵府使安宗大,海州判官朴師任,堤川縣監李喆輔。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議政府、承文院、宣惠廳褒貶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鄭羽良啓曰,判尹李森,連日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憲府無進參之員,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趙尙行,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掌令,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臘享親祭,只隔數日,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傳于鄭羽良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鄭羽良曰,下直守令引見。 ○傳于朴文秀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朴文秀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李宗白,以隷習官gg肄習官g,今日承文院褒貶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未肅拜,行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犒饋進,參判朴乃貞鞫廳坐起進,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在外,參議吳命新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寧遠郡守李禧遠,以公廨修補,又以善賑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今番歲抄時,前康翎縣監張世良罷狀,直下備局,未及移來之故,不得書入矣,今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敍用。 ○吏批,以李玄輔爲承旨,金廷潤爲掌令,尹涉爲獻納,宋成明爲副提學,趙迪命爲副校理,崔守約爲司宰主簿,尹容爲成川府使,李鎭周爲眞寶縣監,申命蓍爲奉化縣監,鄭述先爲左水運判官,裵正度爲引儀,成均博士李時弘,承文副正字,韓德良、申紀河單付,定州牧使金浚,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前別將金尙輝、閑良南慶興、朴世奎、李枝達、文聖昌等,或拯活人命,或賊黨指示,或焰硝煮納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尙輝未資窮未准職,南慶興、朴世奎、李枝達、文聖昌,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朴良弼,以老病在鄕之人,當此嚴寒,末由上來肅謝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副司果,朴胤東、李善行單付。 ○朴文秀啓曰,凡啓下公事,必於三日內回啓,已有定式,故招問各司,則未回啓公事,義禁府丁未二月以後二度,吏曹今十一月以後二度,兵曹八月以後十五度,刑曹十一月以後五度,漢城府十一月以後三度云。或經年或累朔,而如是遲滯,尙不回啓,殊無申飭之意,義禁府、吏曹、兵曹、刑曹、漢城府當該堂上,推考警責,卽爲回啓事,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啓曰,下番翰林洪昌漢,以其承重祖母之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啓曰,今十三日臘享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自明日齋戒相値,政官今日牌招,右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廳,趁早開坐事,命下,而諸司殿最之坐,望前絶無無故之日,方以議政府、承文院、宣惠廳褒貶,大臣來會政府,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右兵使崔命柱拿問事,傳旨啓下矣,崔命柱,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所所屬馬廐營傳漏間,罷漏後偶然失火,不至大段云,而聞極驚駭,卽令摘奸,則傳漏軍士,爲日寒所迫,結葉庇身,而炳火炙手之際,猝然失火,椽木三個兺延燒云。大內不遠之地,有此不謹失火之擧,不可置之失火軍士等,自本曹,從重科罪,以徵日後,該所部將,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咸鏡道別科吉日,自禮曹,已爲改擇,啓下矣,武科節目元單子中,日字改付標,而賜花一節,亦爲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六日三覆入侍時。上曰,李汝迪原疏,與京兆堂上所達,不無相左,且聞諸臣之言,則衆塚纍纍云,不可不一番摘奸後處之,自京兆,發遣郞廳摘奸,而京兆前後不聽理堂上罷職事,置之,可也事,命下矣。本府郞廳,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以宣川居船人朴㗡上等渰死,熙川轉餉軍官梁德金溺死,其妻金召史見其夫溺死,自投江中,亦爲溺死事,狀啓。傳于鄭羽良曰,頃以石丁處分也,有所下敎者,而勸善懲惡,在乎賞罰之明,今觀關西伯狀啓,德金之妻,見其夫之溺水,隨投江中,無識女人,倉卒辦此,誠極可尙,其令該曹,特爲旌閭,尸體,亦令本道拯埋,而至於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副校理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禁推傳旨捧入。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宋成明,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屢日,事體未安,副修撰趙迪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玄輔進。 ○兵批,以李匡輔爲承旨,李重觀爲判決事,李宜壽爲永禧殿令,李喜春爲司藝,學正黃敏厚單付,寧邊郡守李禧遠,今加通政。 ○兵批,副護軍,成德潤、柳綎單付。 ○李玄輔啓曰,因本院啓辭,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趙迪命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以議政府司錄,以領議政、右議政意啓曰,今日本府之坐,各司新除授官員,依例參謁,而掌樂院正趙裕壽、兵曹佐郞朴師昌,俱以病不進,令攸司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臣敬奉聖旨,馳往典獄署,考見囚徒案,則啓覆罪人二名,承傳罪人二十六名,刑曹罪人三十名,咀呪罪人五名,來關罪人二十三名,各司罪人六名,合九十二名內,李二吉,以兄名,換面代訟事也。京主人鄭東僑妻金召史,解由文書中間掩置事也。私婢斗去非,其同生娚破回推見事也。劉暢,其父克愼,無面錢徵出事也。金乭屎,魂殿入番堂上省記後不入事也。書吏金重大,京兆堂上罷職現告遷就事也。私奴唜山,士夫家作拿事也。京主人金善健,尙衣院奴婢貢不納事也。江華民人張世起、趙時雄、朴東亮等,以經歷仍任,來訴備局事也。李萬柱藏氷時,坊民不卽知委事也。此十二名等罪犯,俱不至大段,故仰體聖意,竝爲放送,其餘則或係殺獄,干連咀呪,强盜御寶啓字印信僞造,私鑄錢,各司船卜故敗罪名,俱係重大,竝爲仍囚,而此外各衙門拘留之人,一體放送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成德潤上疏。伏以臣本至愚,過蒙恩私,圖酬無階,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計矣。適今臣父,出宰安城,臣母時住坡州,方謀捲入城中,隨往任所,而臣以獨臣無他兄弟,臣之老母,素抱痰疾,長事呻吟,嚴冬氷程,扶護無人,人子至情,實爲㦖迫,玆敢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明,俯諒臣懇迫之私,亟遞臣夙夜之職,俾得將來將往,以伸私情,千萬幸甚云。{{*|踏啓字}} ○司諫李著上疏。伏以臣於本職,初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祗緣啓覆迫急,繼以鞫坐開張,陳章見阻,冒昧承命,而若因此蹲冒,實非私義之所敢出也。且臣父母年竝七袠,衰病俱甚,居常無一日安,而老母則本有積年痰火,冬夏輒致添劇,臣於前後,以此陳懇請急者,亦屢矣。近緣日候之乖常,宿症復發,臣昨自鞫坐,夜深歸視,則症情一倍危篤,食飮全却,奄奄床席,臣獨自扶護,煎迫罔措,以此情勢,萬無一刻離捨供職之勢,玆敢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憫,亟遞臣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修撰李度遠上疏。伏以臣身負重纍,屛伏荒野,于今四載,而其間國家變故,無所不有,亂賊闖起,幾令宗社顚覆,妖孽祟禍,以致鶴駕賓天,變亂之棘,實前牒所未見,凡有血氣之倫,莫不腐心痛骨,然而上天猶不悔禍,大割荐降,東宮祥期未畢,而聖母奄又禮陟,因山已訖,虞卒又過,臣民之號痛普切,以聖上出天之性,哀慕之情,尤何以堪忍。區區竊不勝憂慮之至,臣罪大罰輕,不足以塞其愆殃,重爲鬼神所謫,禍延偏母,而頑不滅死,以及終制,自顧不忠不孝,不敢自同平人,杜門却掃,甘爲明時之棄物,幸蒙聖度包荒,不念舊愆,罪名旣滌,恩敍又降,至畀以玉堂之舊踐,召旨遠頒,蓬蓽生華,此豈釁累賊臣所當得者,臣誠驚惕惝怳,繼之以感泣也。第臣當初所坐至重,實爲人臣之極罪,而臣之情實,天鑑猶有未盡燭者,臣若徒懷猥越之懼,而不一陳暴,則睿照雖明,亦何由俯悉哉?噫,疏下五賊之罪,不待戊申變作,而其凶圖逆節,彰露無餘,眞所謂人得而誅之者也。三司每有合辭之議,而因循未果矣。及夫儒賊,勘以次律之後,則兩司當以極律爭執,而措語隨事差異,不可與四賊,混爲一啓,則不得不分而二之,於是四賊原啓,則因其改書而變作,三司連籲之章,至於儒賊事所爭,只是律名,則玉堂之齊聲,太涉張大,故專付之兩司,蓋有所斟量而然矣。及至登筵,讀啓未畢,而聖上,俯詢分啓之由,遂疑諸臣之分析儒啓,意在於爭之不得,則便欲停啓奉旨,而盛怒遽震,至降臣子不忍聞之嚴敎,臣於其時,惶隕懍縮,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等分啓之意,果如聖慮所疑,則殊乖於爲君父嚴懲討之義,譴責之嚴,固所難免,而然其實狀,如右所陳,特聖未及平心徐究,而徑加疑怒耳。臣於雷霆之下,草草論辨,而譴罰隨降,蒼黃屛出,不得畢辭於前,餘懷耿耿,結轖至今,玆因言端之發,而輒敢冒昧言之,尤增死罪,夫儒賊之罪,基諫論以極律,而殿下勘以次律,則是聖意以極律爲過重,而必欲以次律處死也。然而臣等分啓則却以停啓,奉旨爲慮,似與當初勘律之本意有異,而其以譴責三司者觀之,則又若以不准極律,而奉行次律爲非者然,誠知其非,則初何以不從極律之請,而勘之以次律耶?臣愚於此,已不能無惑,而至於末後處分,尤有所未曉者,無論律名之當否,次律旣是死律,則是殿下,亦知儒賊之斷無生理也。不可以言者之獲罪,而有所低仰也,明矣,然而臣等被譴,朝著更革之後,成命旋歸反汗島置,減爲出陸,而前後處分,一皆反易,由後觀之,則當初勘律,未必出於誠心,而只爲進退廷臣之機托矣,殿下如欲黜退言者,進用一番人,則何不直謂五賊無可死之罪,汝等之力爭,非也?以是爲罪而斥退之乎?如是則是非雖舛,處分如一,而殿下方寸之間,無許多安排許多委曲,而猶不至大爲本原之病,德性之累矣,殿下每於絲綸之間,好稱誠實二字,而夷考其實,非但不能掩焉而已。反歸於權數之科者,類多如此,臣竊悶之,抑又伏念輔翼君德,陳善閑邪者,儒臣之責也。臣在其時,忝叨經幄,爲日已多,雖因停講,未嘗一侍經筵,而亦豈無獻替匡直之道乎?緣臣鹵莽,不能盡誠納規,仰補衮職,致使聖上所以存心制事者,不得其正如此,其辜恩負職之罪,固無所逃,而況臣當日所被嚴敎,至今追思,餘悸在心,人臣受此於君父之前,更何顔面,自立於天壤之間乎?身名旣衊,非釁浴所可潔,則雖冗官庶職,不宜冒據,況此淸塗近班從前僨敗之地,尤所自畫而萬萬不敢當者也。今若以君命爲重,趨承爲恭,而復入朝班,則是無恥之甚者,必將爲人嗤點,臣雖無狀,豈敢爲此哉?仰惟日月之明,幽隱必照,如臣情地,宜蒙諒察,伏乞亟許鐫遞臣職名,仍命刊去姓名於朝籍,不復檢擧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檢閱洪昌漢上疏。伏以臣賦命凶釁,早失怙恃,只與承重祖母,相依爲命,臣之祖母屢經喪禍,積有所傷,痼疾沈綿,寧日常少,年未篤耋,而氣力無異八九十歲人,居常有凜凜之憂矣。秋間,臣之家叔,將往於畿內寓所,臣職務緊重,不敢言私,未得一番往省者,于今五朔矣。臣之祖母,病裏寄書,輒形思戀之語,臣每誦古人事親日短之語,未嘗不三復怵然矣,卽得鄕信,臣之祖母,重經感寒之餘,仍添虛泄之症,度數無算,腹部刺痛,危症敗兆,疊見層出,連試湯藥,少無所效云。臣聞來,心神飛越,不能頃刻自抑,玆敢陳章徑出,仍作鄕行。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俾得及時往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正言申晩上疏。伏以bb臣b釁累至重,情地至危,杜門省愆,分甘廢棄,凡係職事,固不敢爲冒當之計,而間忝騎省,適値因山迫近,上下悲遑之日,嚴敎所迫,黽勉承膺,此蓋出於粗伸情禮之意,仍因蹲冒,非臣所圖及,夫移叨臺地,未敢一例趨承,荐違嚴召,罰止例罷,私分粗安,悚蹙方切,不意玆者,恩敍除旨,次第繼降,臣於是,惶隕震惕,益無措躬之地,夫淸朝耳目之任,其責顧何如也?而選部之有窠,則擬聖上之隨擬輒除,俱非臣滓穢之餘所可得者,臣誠惝怳,莫知所以致此,臣若不一陳暴其難進之由,則雖日月之明,亦何以照燭哉?念臣性本愚迷,全昧忌諱,向年一着,重觸駭機,不覺自陷於罔赦之科,伊時登筵之臣,無非相國之人,則其所以罪狀微臣,恐動天聽者,宜無所不至,而第前後筵敎備忘,至嚴且截,有非臣所敢聞者,夫不逞躑躅,嘗試欲售,是何等罪目,苟使臣,有一彷彿於此,尙難偃息於覆載,況許多重案,萃於一身,其得免斧椹,誠亦幸矣,而薄竄未幾,旋蒙全釋,抆拭甄用,有若平人,此莫非仁天霜雪雨露之至敎,臣感戴如天,報答無地,而顧臣末後所被人言,實爲臣莫大之恥辱,臣不欲一一追辨,更觸時諱,而其所謂不敎民等語,實是萬萬倫理之外,夫爲人臣子,不帥君父之敎者,尙可以頑然自齒於橫目之列哉?橫逆之來,自古所難免,而若其醜詆之狼藉,身名之汚衊,至此而無復餘地矣。在身自靖之義,惟當悚息知懼,沒齒自訟,以爲萬一補劓之地,至於職名去就,非所暇論,臣之前後力費撕捱者,蓋由於此,而殿下輒以付諸先天爲敎。噫,人臣之以情勢爲辭者,或係微細,則上可以督出,下可以勉承,而若臣所遭非常,衷情莫暴者,其所難冒之端,曾無毫分減損,而今若以歲月之稍久,諉諸開闢前事,弁髦廉義,揚揚顯路,則是誠貪榮冒恥之一鄙夫,臣雖無狀,豈忍爲此,且念進退一節,雖若一身之事,其所處得失,大關世道,義所不可必有以自守,而無枉循焉,上亦必賜矜許而俾遂其志,此蓋以士夫持身廉恥爲大故也。今殿下所以處群下,不問其情實之如何,惟强督是事,乃以先天二字,作一驅使之資,是豈勵世敦俗之方,而衅釁如臣,踪地如臣者,亦將迫以嚴命,使之奔走奉承,而不獲伸其所守,則臣身狼狽,雖不足恤,其在重名器存大防之道,當何如哉?株守之見,自畫已審,反復揣量,無望轉動,日者召牌之下,又未祗承,跡涉違慢,恭俟譴罰,只推之命,出於格外,臣一倍兢惶,無所自容,昨具短章,略暴危懇,見阻喉司,悶鬱轉甚,玆敢更申前懇,仰干宸聽,瀆擾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上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仍令政曹,勿復檢擬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兪拓基上疏。伏以臣昨以前經歷洪晉猷,仍任狀啓之尙無回下,又請其亟速指揮矣。卽伏見吏曹行移,則謂以本府之於高陽,劇歇有異,請以勿施,臣於此,誠不覺愕然而失圖也。本府固不可謂劇地,而比之畿郡,則事務之煩夥,責任之緊重,奚翅倍蓰,畿郡雖曰凋弊,而其視本府之連任,衰病莫可收拾,則亦可謂完且實矣。況今逋餉之督捧,晷刻爲急,而馳狀覆奏之際,奄失旬日,新官之到任遲速,亦不可期,而歲前餘日,只隔數旬,事勢切急,尤當如何,此外闔境之奔走呼號,鎭日塡擁,亦未暇悉陳耳。在前本府經歷之陞拜他邑,與瓜熟當遞,而或據民情,或因督餉,啓請因任者,固非一二,至於由郞署而出除郡邑,自外職而入拜三司者,亦多有變通還仍之例,而今獨於臣之請,則寢閣而不施,臣實慨然,未曉其所以也。雖以日昨朝報見之,因關西舊伯之疏請,特仍瓜遞之邊守矣,瓜滿遞代,自是金石之典,而尙且爲民事許借,則今臣之言,宜若不至於違理。伏乞聖明,亟許臣前請前經歷洪晉猷,特命限近間仍任,以重餉政,以慰民情,千萬幸甚,且臣情勢臲卼,釁辜彰深,尸居重任,夙夜悸懼,連章祈免,未蒙準許,已不勝其悶蹙,至若日昨所被批旨,誨諭諄複,殆若慈父之詔迷子,臣尤感泣隕越,不知死所,在於分義,顧何敢復有控籲,第臣素稟虛薄,自幼善病,中又多傷,水土少有勞憊,輒致增劇,前後章疏,屢經陳暴,伏想聖聰,亦或記有矣,及至此土,又是大海之中,嵐瘴霧濕,受病甚多,經秋入冬,諸疾越添,偏汗麻痺,痰凝痞滯之症,一時交加,往往委頓,閉戶深伏,罕接吏民,如是而其何能酬應公務,無曠職責也哉?臣之一身軀命,固所不恤,其奈保釐之重何哉?伏乞亟將臣職名,速行卸免,俾便公私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江都經歷,雖不可不擇,若諸道佐幕,當歸重百里矣,予志欲俱任於本府者,乃在守臣,卿勿更辭,察任。 ○大司諫趙明翼上疏。伏以臣於騎省直廬,忽承諫院新命,且驚且惶,莫省攸措,噫,薇垣長席,地望自別,豈可如臣不才所可僥冒也哉?念臣遭遇聖世,叨荷剪拂,前後歷敡,罔非踰分,而今於新除之下,若又夤緣倖會,冒昧承膺,則其於上辱聖明之簡知,下貽名器之玷汚,爲如何哉?矧念臣頃叨納言,半日詣臺,停一舊啓,旋遭堂罷,袖中之諫草,未得登徹,身邊之朝衣,未及換着,驅逐逬出,顚頓狼狽,至今追思,尙有餘羞,自是以往,臺端一步地,自畫已固,雖畀以宿硏,決不宜抗顔復以臲卼之蹤,妄當僨敗之地,況今所叨,視前較重哉?且臣旣停之啓更發,在院則是臣難安之義,不待自辨而較然,以此以彼,不可苟冒之勢,便同已遞之官,豈可虛縻榮銜,一刻仍冒,以益其瘝曠之罪哉?臣之無一分進身之實狀,自夫縉紳大夫,以至臺省賤隷,莫不諗知,皆曰此則必遞也。臣雖欲貪榮冒祿,奔走趨承,其如公議何?輿論何?臣若詣臺引避,則固知遞鞶之有路,而拖公服詣臺廳,不復欲以諫官自處,以是自矢于中久矣。玆不得不略構短疏,冀蒙恩褫,見阻喉司,方切悶蹙,昨以鞫坐,天牌儼臨,坐犯違傲,恭俟勘罷,不意聖恩曲加寬貸,罰止問備,惶感之極,繼以抑塞,實莫知置身之所也。反覆思惟,廉隅一節,士夫之大防,有難弁髦,敢入文字,仰暴情實。伏乞聖明,察臣肝膈之懇,憫臣兢危之悰,削臣新授臺職,治臣慢蹇之罪,以安微分,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以他說,而愚忠gg衷g所激,實有排遣不得者,敢此尾陳,夫君上,握造命之權,一扶一抑之間,世道之汚隆判焉,可不審歟?臣以騎省,初覆時入侍,至罪人金孝進事,殿下敎之曰,奚但此哉?名以逆請治者,皆此類也。噫,病於黨論,而欲誣以逆者有之,則誠有其罪,至若逆賊漏網,請加窮覈,是爲君父也爲宗社也。殿下何忍發此等語,而比諸臣於綱紀罪人耶?然則指逆臣爲逆者,爲可罪,而懷逆心爲逆者,反爲無罪乎?殿下於綸綍之上,扶抑太偏,每多此患,故馴致於世道晦塞,倫彝斁絶,言念及此,寧不痛心,至於吳命新事,貞業旣服以誣招,則臣何可直歸惡逆之科,而命新,卽椷之妻娚,而椷,是吳家人,則事情終涉可疑,人心久益不平,仍前調用之命,反出於元告未伏法之前,世道之憂,日後之慮,有不可勝言,大抵寬貸之政,不可施之於治逆,凶譎之徒,不可待之以常情,以黃翼再事言之,今五月初三日親鞫始罷,而設庭鞫,臣以問郞進參,翼再纔脫蒙頭,卽問曰,道昌死於何日耶?臣叱曰,道昌伏法之日,汝若不竄慝gg匿g山谷,豈不知之,汝雖不知,亦安敢有問乎?翼再又以軍職廳,發關催促,故上來,其所來去,皆有官文書,若問于尙州,可知渠發行日字,在於道昌獄事之後云。大臣,於議啓,欲以査問日字請之,其時判義禁臣趙文命以爲,此言明有奸狀,如是則必墮空矣,臣亦力言其不可而止,其翌日議啓,終請査問,旣在臣遭服制出去之後,故,臣遂未知其緣何致此也。六月初十日,臣又以問郞,詣本府坐,則尙州回移來到,以爲翼再上去文字,爲其子之壞却,故受切隣捧招以送云。當初文書,雖見在渠乃匿跡京城,以行關後上來樣,報于本官,固非難事,況其子裂破云者,極其虛疎,隣招爲證,全不成案,且都事往尙州,而未能得捕,向分院而始捉來,則廣州、黃順天之說,亦驗矣,裹給骨末,使送于司宰監內密密善傳之囑,何等罪惡,而終不一問,罪止於薄竄哉?勘處時,入侍臺臣,以未及爭執,引避於翌朝,而更不發啓,仍置相忘,臣未知此何臺體也。臣謂定配罪人翼再,令鞫廳,嚴加究覈,斷不容緩也。且臣頃伏聞宰臣縣道之疏,殿下命之付丙,論斷其人之平生,目以宵小夫金有慶,爲人剛直峭峻,知有之宵小情態,萬無彷彿近似,不但有乖於禮使之道,命焚章牘,實是無於前之事,而貽後日之弊大矣。臣不勝憂慨,雖方待罪該曹,而擬欲效匡救之忱,治疏未上,近臣先爲陳白,殿下卽下溫音,以示追悔之意,臣於是乎?深仰聖上不遠復之盛德,然,臣曾以短箴仰規者,亶在於我聖上不當怒而怒,不當激而激矣,久後登對,聖上特提進箴之事,俯宣嘉納之音,臣拜稽承奉,欽仰感祝,曾未幾何,又有過中之擧,此恐非聖上必欲咈臣僚之言,而故爲此過擧也。遇些不平處,易有打不過之患,如朱子之言而然矣,究厥所以,涵養之德,未至,省察之工,未篤,本源之地,未能純熟,故於其不知不覺之中,隨事觸發者,自多類此,此非聖上反己循省,合下實用力之處乎?試觀往事,晉帝焚雉頭裘於殿前,唐宗,焚狐白裘於庭中,我肅考臨御之世,亦有焚裘之盛德,而殿下卽祚以後,其所命焚者,不在於侈靡服用之物,而反在宰臣進言之章,其爲累聖德而惑群聽,爲如何哉?伏願殿下,繼自今,益懋聖學,期於緝熙光明,毋致有頻失之悔焉,臣之所願者忠,狂愚妄率,撞觸忌諱,無任僭猥悚凜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大意則是,至於吳命新事,常以爾不至此矣,疑阻之心若此,在上者若心誠飭礪,豈乎若此?此在上者過,而申飭之下,猶循舊習,亦涉未安矣,黃翼再,旣處分,不必更問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原縣監鄭益河疏曰,伏以卽伏見本道營關,頃於十二日賓廳引見,因廟堂諸宰之所達,自上有分付八路道臣,使守令中有識者,以鑄錢便否,廣詢物議,參以己見,趁時上聞之命,仰惟聖上,明無不照,智無不周,凡於此等變通,必不待諸臣之言,已有定算,而今於一堂都兪之餘,又復遍詢於百里分憂之臣,臣於是,有以見我聖上恤民救弊之德,無遠不及,玆敢式遵明旨,博採群議,不避僭妄,如是陳列,惟聖明,不以人而廢其言。嗚呼,自古國家之必有貨幣,如人之不可無飮食,是以,楮貨有弊,則用常木,常木有弊,則用泉貨,泉貨之行,亦已久矣,久則弊生,其勢固然,然則變通之論,豈非今日急先務耶?臣於丁未春,待罪右史時,每見入侍備堂,必以加鑄爲請,而獨殿下,一例堅持,終不允可,噫,錢之爲物,此實行貨中一尤物耳。小則意慾之滋,廉恥之喪,皆此物也。大則賄賂之行,竊發之患,亦此物也。自初殿下之必欲革罷,而不欲加鑄者,此也。聖意所在,孰不欽承,而第伏念累十年已行之貨,今不可一朝罷之,旣不能罷之,而又不能加鑄,則其直必不免比前益貴,其弊必不免比前益甚,此其故何哉?蓋錢之所聚,若非公府則必富家,若非富家則必商賈輩耳。以其益貴,故貨不流行,以其益甚,故民不支堪,近來富益富貧益貧之弊,實由於此,臣請以近事證之,噫,穀者本也,貨者末也。而自數年以來,末貴本賤,湖右則甚於畿內,兩南則甚於湖右,此雖連歲稍豐,價不高踊之致,而其實則穀出於農民,錢在於利輩,以其所有之穀,易其所無之錢,而所有者賤,所無者貴,則操縱在彼,高下在彼,徭役迫頭,鞭扑切身者,其可稱其彼此,而平其交易也哉,兩南米價之比畿、湖尤賤者,以其錢貨之流行,亦有遠近之不同故也。以此上農夫十口之家,終歲勤苦,若干所收之穀,半歸私債,半歸身役,而市場買賣之時,以賤易貴,私債徵捧之日,竝利折價,如此之際,所餘幾何,盡其一年之耕作,猶不足以稱其所出,遂乃賣家鬻田,轉徙流離,彼上農夫尙復如是,況此鱞寡孤獨之類,將何以支保乎?雖以數十年前事言之,鄕曲豪富之家,當春則以穀給利,今則不然,挨至春窮穀貴之時,以穀貿錢,以錢給利,至秋則從時價督捧,比諸當初以穀給利,幾三四倍矣。以此牟利之徒,競相慕效,而多錢販商之輩,又從以益其害,農民之不能保固也。於是焉錢益貴穀益賤,民皆爭趨於末利,而不務其本業,蓋以其終年農作,不足爲一身資,而行商輩些少所得,亦可作渾家産耳。臣於外倉捧糴之行,偶過場市之邊,則牛載而馬馱者,絡續不絶,問其所由,則對以將以貿納身布,而數馱之穀,猶不足以備一疋之價,愁怨之色,溢於言外,臣自是以來,食不下咽,而跡滯遠邑,登聞無路,孤負芻牧之寄,方切愧懼之忱,何幸聖敎一播,痼弊可救,父老之扶杖而來聽者,莫不曰聖念至此,吾屬其無患矣,民情之咸願加鑄,於此益可見矣。幸聖明,更詢廊廟,劃卽變通,使此八路耕作之民,無復有觖望之歎焉,臣治疏將上之時,有客難之曰,子以錢爲尤物,而今欲加鑄者何也?臣卽對之曰,以其尤物,故滯則弊益生,今欲加鑄而流通之,此政陸贄奏議中所嘗論者,陸公豈欺我哉?客曰,然則何不以貨代之?臣又對之曰,錢之行,已久,於公於私,猝難革罷,雖欲以他代之,貨則一也。不但行之未久,其弊無異,且今逆亂甫平,人心未定,豈可以無益之事,又致其一場騷擾乎?客曰,誠如子言,何不仍前置之,而必欲添鑄耶?臣曰,此則譬如食渴者,元氣將盡,而世之庸醫,悶其病源,不思加其餐而充其氣也。不如此,則吾何必爲此論也?竊想朝廷之上,亦必有甲乙之論,玆以私相酬酢之說,又復尾陳之,僭越之罪,實無所逃,抑臣以邑事,有仰煩者,蓋此邑,素稱難治,實非如臣者所可僥冒,而第於除授之後,不敢爲規免計者,誠以偏母年深,願一專養,聖主恩重,欲一報效故耳。臣之家居,亦不食貧,豈忍累於口腹,徒以哺餟爲志也?臣之赴任,今已數旬,風土旣佳,朔廩且優,仰事俯育,闔門頌祝,如斯以往,涯分亦足,而但此區區願忠之意,終不免太癡且妄,今臣見帶之職,名雖一縣,若其責任之重,則自是安撫所嘗兼之地,朝家之不以一小縣而待之,於此可見,臣受命以來,夙夜祗懼,不量才分,思效涓涯,而邑弊之難支者,或有非臣之所能救者,民力之可紓者,亦有非臣之所敢專者,如是而不一聞於我聖明之前,則是緣臣不肖,使殿下愛民之澤,終不下究,若然則臣之罪,可勝誅城,玆以邑事之最緊者,敢此條陳於後,此實古人封事之規也。伏願聖明,擇其可否而取舍之,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一,戊申變亂之時,本邑軍兵,雖無戰伐之勞,若其累月城守,捍蔽國家,使嶺賊,不敢豕突之功則大矣。他道動兵之家,則皆有試射賞格賜第尤等之擧,而獨於此邑,闕然無聞,不但本邑將校及軍兵,大失所望,嶺底七邑之同爲守城於此處者,亦莫不解體,向者本邑武士之上言稱冤,蓋以此也。姑未知該曹覆啓之果如何,而其在朝家慰悅之道,宜施一視之仁。伏乞聖明,亟命本道道臣,一依他道例擧行焉,一,庚子改量之後,山腰以上,盡爲執卜,而薄田所出,不足以當其稅納,以此荒廢不耕者,十居八九,而只緣庚子量案中,錄以時起,每年本邑踏驗時,隨其陳廢,據實懸錄,而大槪磨勘之際,輒必退却,故及其出稅,終不免白地徵捧,甚至於墓入陳樹木成林之地,亦所懸頉,殊非體聖上恩及朽骨之意,臣之到任屬耳。田政未及作結,且其所謂連陳墓陳者,不過若干結。伏願聖明,亟命道臣及敬差官,更爲從實給陳焉。一,水軍番布,自臣邑逐朔領納於水營者,其數不過一同有奇,而彼此相距,幾至五六日程,故運納之際,不但刷價有弊,當此逃故相繼之時,徵捧之難,不翅若龜背刮毛,如此之際,遲滯之患,勢所必至,而該營之推捉監色,又復絡續,其間種種難堪之端,難以毛擧,臣意則以爲例納二疋之役,水軍與騎步一也。本縣水軍,則以該營附近邑騎步兵相換移定,其代則以本縣所在水軍布徵納兵曹,則於此於彼,實爲兩便之道。伏乞聖明,亟命該曹,從速變通焉。一,本邑老隱峙、卜城洞兩面之間,有山,名曰寶蓮,自庚辰設立硫黃所,每年訓局別將,下來煮黃矣,纔過六七年之後,所謂黃石,掘盡無餘,故當初募入火田軍丁等,亦皆流散無餘,而訓局則不知如許事狀,只依前例定送別將,不計遠近,必以良民,勒充硫黃軍,舊額之數,每石輒徵三貫之錢,旣徵之後,則又使此輩,貿納硫黃於他道所有處,如此者,今已二十餘年,寶蓮山前後左右附近居民,不能支堪,離散相續,愁怨莫甚,旣無硫黃,而勒徵無名之錢,甚無意義。伏乞聖明,亟命訓局,斯速革罷,使此數面之民,得安其居焉。一,本縣省台面,有軍器寺柴場,而曾前則此是免稅之地,故本寺以其免稅之代,徵捧以去,今則不然,所謂柴場之處,自地部亦已出稅,則其在本寺之道,所當一依宗親府例,只捧雜役價而已。蓋宗親屯田,亦在於此邑,而自戶曹出稅之後,則只捧其雜役價,宗府、軍寺,宜無異同,而今聞本寺之全數督捧,一如免稅前舊規,峽民之不能支堪於兩役,廢其耕作,咸欲離散者,其勢固然,果如其言,荒廢耕作,則其在本寺,有何所益,臣之未到之前,因民訴屢報於本寺,而終不見施云。伏乞聖明,軫其疊稅之難堪,亟命該寺,一依宗府例擧行,不然則使地部免稅,俾無疊徵呼冤之弊焉。一,本縣二疋番布,其數殆近二百同,三色軍米,其數亦近數千石,本縣民戶二萬三千,而兩班之家,參其半,以其一半應役之民,責出二百同番布數千石軍米,徵捧之難,於此可想,臣之到官之後,各樣米布已捧之數,幾至四分之三,而第卽今未收之類,率皆逃故之難捧者也。歲杪已迫,今方搜括閑丁,欲爲充定之計,而若其今年所納,無他變通,不得已徵捧於切隣,切隣尙可替當,而又於其中,亦多無切族無切隣之人,此則勢將侵及於遠族越隣,而仰惟聖上委任之意,誠有所不忍於此極,欲某條變通,以救此弊,而正如無麪之不托,方在悶迫之中,舊未收五年條督捧之令,又至於此際,此亦指徵無處之類,臣於在京時,得聞畿邑則幸蒙聖上之軫恤,特寢此令,以殿下子視之德,必無遠邇之別。伏乞聖明,亟命廟堂,還寢舊未收徵納之令,俾無侵徵遠族之弊焉。一,本縣之可興面,卽諸道米所聚,水站官所住之地,雖以本邑言之,近萬石還穀,通一境稅米,亦皆捧留於此處,而第本邑曾前所在之倉,不過十餘間,每年捧糴,輒必借置於嶺邑諸倉,及至嶺米出來之時,又復運出露積,當春稅米之捧,亦必如是,不但露積之際,其所閪失傷腐,不可勝數,蓋草圍籬之逐年分定於民間,亦有大弊,加造倉舍之役,一日爲急,玆送解事監色,相其地形,量其物力,則必加造近四十間倉舍然後,可無露積圍籬之弊,而諸般所入之物,若非千餘貫財貸,則實難辦此,欲從本邑前規,分侵民結,則每八結可徵一兩錢矣。此雖一邑民情之所同願,而當此還穀、軍布,尙難備納之時,收斂民間,有所不忍。伏乞聖明,亟命廟堂,從長變通,劃給某物,俾於來春耕作之前,及時營建,除此一境難堪之弊焉,今臣所陳七條,無非急先變通之事,而其中倉舍加造一款,尤爲緊急,此外衙舍之頹圮,軍器之疎漏,又不可一向抛置,而以臣些少朔廩之剩,實難容易下手,縱幸朝家,曲賜軫念,欲以某物劃給,卽今國用,常患不足,其勢亦末由矣。臣意則以爲本邑今年會附還耗竝皮雜穀,其數五十餘石,而從時價言之,則不過爲三千貫銅,三千之緡,在國家經費,得之無補,失之無損,又況還耗之穀,名雖會付,實留本邑,凡於各邑之請得,例有許給之規,倘蒙聖上,諒此事狀,特命盡數劃給,則臣雖不才,謹當奉宣德意,不煩民力,以之而建倉庫,以之而補番布,又以其所餘,改築衙舍,添補軍器,以報我聖上委寄重地之意,如或不然,能於言而不能於事,則臣請伏謾告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條陳民瘼,意實爲民,深用嘉之,其令廟堂,稟處,上款鑄錢事,亦令廟堂留此疏,待他道畢到而取捨焉。 ○富平府使申致雲上疏。伏以臣久忝近班,積蒙恩紀,絲毫莫效,報答無路,幸得出宰畿甸,奉揚仁風,凡所以勤恤民隱,仰體聖意之道,竱心壹慮,靡不用極,第緣事未諳練,而政多生疎,性本懦緩,而治亦迂闊,雖欲蚤夜勅勵,以少酬洪私之萬一,而恐不可得,只自憂民生之日困,慨王化之未布,怵然危厲,若恫在躬矣。乃者因邸吏傳關,得伏見聖上,因災兢惕,特下絲綸,廣求直言,而一篇之意,眷眷於蔀屋之愁怨,則此眞所謂一札十行,細書成文,一見而可知其爲明主者也。雖遐鄕草莽之臣,莫不聳動莊誦,驩欣感激,思見德化之少敷,況於新從近侍出宰外邑者,目見君父至誠憂民,而曾不以一言半辭,仰布心腹,徒自循常守舊,默默而已,則是不忠之大者也,臣雖不肖,豈忍爲是哉?第其事關君德者,非朝夕論思之倫,則言之僭也。語涉政本者,又非殿陛可否之列,則言之濫也。旣僭且濫,是謂非道,非道之言,不敢陳於前,臣亦知之雅矣。今且只就其所莅之邑民情,有不能自達者,而臣爲其宰,當此之時,不以告于我后,則是臣上負吾君,而下欺吾民也。臣請得以謀於田野,而聞諸父老者,略自附於輿人之誦,唯聖明之留意焉,臣以六月,始上府,其時旱暵孔棘,大無來牟,民情遑遑,若不保朝夕,而幸賴我聖上至諴上格,澍雨時,若,旣槁之苗,勃然而興,男謳女謠,喜溢南畝,欣欣然相賀曰,此唯吾王之賜也。適又不幸,國有重憂,廞衛所供,百里奔湊,上下悲擾,民將重困,而又賴我聖上,大化旁達,仁聲入人,凡厥牧民之長,莫不刻已勤事,保后胥慼大小之徭,不煩衆力,則民又不知因山之出某役,而欣欣然相顧曰,此亦唯我后之賜也。陵役之後,凡還糴大同田稅之一年應納者,莫不人負牛載,不待鼛鼓之屢戒,而今旣畢輸于倉,此無他,唯我聖上,終始憂民一念靡懈之效也。第於舊逋之續催,民始有不堪者矣,蓋畿甸之地,土瘠而民貧,役煩而賦重,雖中家以下,皆呰窳偸生,靡有遺積,而自丙申迄于甲辰,連値凶歉,重之以癘疫,仍之以大喪,膏血旣竭而脧削日甚,流亡殆盡而征徭不息,語其生理,實爲哀痛,昨今年事,雖曰稍登,兩麥全失,大役頻興,則秋成之後,一年常賦,民力已竭矣。雖以臣府言之,民戶僅二千九百有餘,而今年還糴租二千四百六十石,米八百十六石,太五百七十四石,春秋大同米一千五百十石,田稅米三百五十石,太二百六十一石,宣飯米二十五石,春秋官需米一百二十石,各樣保米三百二十九石,各樣身布七百十九兩,以米折價,則爲三百五十九石,舊逋所督米二百四石,租五百十五石,太二十八石,合而計之,則米爲三千六百七十六石,租爲二千九百七十五石,太爲八百六十四石,雖以上農夫言之,除竝作賭地外,一家所收,不能滿數十石穀,而一年應納公私雜費,計而除之,則不能餘斗升之嬴焉,目今民間,屋廬蕭然,室如懸罄,瓶無儲粟,盻盻然終歲勤動,而兒號婦啼,飢寒交迫,則此所謂救死而恐不贍,又何以能償積年之宿逋乎?《春秋傳》曰,財盡則怨,力盡則懟,今民之財殫而力竭矣,其能無怨且懟乎?噫,斯民之不遇豐年,今殆十數年矣,幸而遇我殿下躬明聖之資,履艱虞之會,刻勵奮發,勤而撫之,大誥敎群臣而飭勵之,親減御供而爲之唱,百僚震惕,奔走率職,捐其常俸,以勤民事,君臣上下,莫不以周宣之側身修行,衛文之大布大帛,朝夕訏謨,交相警戒,而今乃於稍登之歲,遽弛懷保之念,重督十年之宿逋,使殿下赤子,顚連困苦,不能保此一年之豐也。今之議者或曰,如此登歲,不督舊逋,更待何時?又曰,王者爲政,自有大體,不可要譽於民,惟玆二說,臣請辨之。年不順成,國入告匱,則民雖糞其田而不足,吏猶取盈焉,是則唯上供之不足,民亦不敢怨焉,惟玆樂歲,粒米狼戾,野有遺穧,倉庾皆滿,國用不竭,而於此之時,不已其舊逋,與民更始,方且頭會箕斂,髓推膚剝,必使斯民,囂然喪其樂生之心,則是所謂苛政也。焉有仁人在上,苛政而可爲也?故臣則曰惟如此登歲,方可以已其舊逋,國無告匱之急,民無重斂之困,至於要譽云者,尤爲害義,臣請辨之,曰內無其實而色取其名者,謂之要譽,今若不督舊逋,使民有卒歲之資,而爲春租之供,則民將被其實惠,淪肌浹骨,沒世而不能忘,此傳所謂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者也。此亦可謂無其實而色取其名者耶?古者聖王,制民之産,三年耕餘一年之蓄,二十七歲餘九年之蓄,然後王德流洽,禮樂成焉,故曰如有王者必世而興仁,蓋以三十年之通計也。古者保民之政如此其勤,受民之報如此其遠,故野無曠土,國無罷民,澤洋而恩溥,祚長而年久,三代盛時,率由玆道,今誠能深追古義,廣張仁術,甄除宿負,使有餘力生穀之土,得以盡闢流冗之民,咸復其所含煦覆露,休養生息,限以三十年之積,則人心悅豫,天意感通,和氣融洽,豐年屢降,是殿下捐數千斛之穀,而收億兆人之心,弛十年之逋,而得三十年之積,其爲利害,較然明甚,馮驩戰國之游士,猶曰捐不可得之虛計,爲其君市義於薛,漢文不純王道,猶能不收田租之半,以致後元之盛,惟我殿下平日,未嘗以漢、唐中主自期,臣之所以事殿下,汚不至於戰國之游士,而今日之政,反爲其下,臣竊恥之,臣謂畿甸舊逋之在十年之前者,一倂蕩滌,以救窮民一分之急,斷不可已也。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傳關,因京畿御史狀啓,又有最多年五分之四,更爲收捧三分之一之命,臣不勝欣聳感歎之至,畿民之困,殿下旣已洞燭,而有此處分,則又何必更收三分之一,徒歸於斂怨之科也?夫子曰,猶之與人也,出納之吝,謂之有司,今旣知其弊而猶有所徵,不能脫然棄之,此恐有歉於大聖人渙發德音,鼓舞四方之道也。伏乞斷自宸衷,特降明旨,竝收三分一徵捧之命,別以此意,誕告中外,大慰民情,則國家太平萬世之基,其在斯矣,其在斯矣,念臣平昔,過蒙知奬,圖報之誠,糾結于中,今雖身佩郡符,跡違軒陛,而睠焉瞻係,如臨父母,每見朝政,或有得失,爲之通昔不寐,食息靡寧,愚迷之見,旣有所到,知而不言,臣亦有罪,不得不發憤懣吐悃愊,爲殿下終始言之,至於荒田徵稅之冤,正軍塡闕之難,誠有不可不變通者,今姑先其大且急者,故此亦不暇及焉。伏願殿下,不以人廢言,留神裁擇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此舊逋減下之命,意在爲民,而還穀,與他自別,其平時爲民種糧,若有水旱,爲民賑穀,其若不虞,爲兵糧餉,當此稍登之歲,不得不捧,蓋所以長遠慮也。他餘事,令廟堂,稟處。 ○庚戌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進修堂。下直守令留待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李喜春,會寧府使柳濬,長淵府使安宗大,海州判官朴師任,堤川縣監李喆輔,以次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會寧府使亦爲進來。羽良、濬進伏。上曰,履歷。濬陳履歷。上曰,七事。濬陳七事。上曰,所懷。濬曰,臣姑未赴任,時無可達之事,如有可以變通者,則當與道臣,商確狀聞矣。上曰,安不忘危,古人有言,邊上重地,與他自別,銓曹擇差,意亦有在,凡事着意爲之,犯越一節,各別徵禁,頃聞六鎭沿邊,有胡僧相雜之弊云。故已有下敎矣,必須從容區處,漸次移置,使不得居住於沿邊,而毋有騷擾之弊,可也。羽良曰,宣諭乎?上曰,守令輩齊退伏位後,例爲宣諭矣,此則以邊地故有異耶?羽良曰,宣諭文字,與他宣諭有數句差異處矣。上曰,然則先爲宣諭,可也。羽良,宣諭畢,濬退伏。上曰,以次陳職姓名。安宗大曰,臣卽長淵府使安宗大也。上曰,履歷。宗大陳履歷。上曰,七事。宗大陳七事。上曰,所懷。宗大曰,臣年少未經事,且時未赴任,邑弊何以知之耶?朴師任曰,臣,卽海州判官朴師任也。上曰,履歷。師任陳履歷。上曰,七事。師任陳七事。上曰,所懷。師任曰,臣時未赴任,雖有邑弊,未有所聞,有何可達?喆輔曰,臣,卽堤川縣監李喆輔也。上曰,曾經侍從,履歷無可聞,而七事陳達,可也。喆輔陳七事。上曰,所懷。喆輔曰,臣生長京洛,不知生民疾苦,觸事生疎,堤川,雖邑小務簡,然猶有民社之責,如有劇弊,則當報道臣,以爲狀聞變通,道臣若以一二邑事,不許狀聞,則臣當上疏陳達矣。上曰,以侍從出送,非但外試之意,蓋欲使外方徵戢也。近來以侍從出外者,亦多有違法之人,此輩乃自暴也。須勿以邑小務簡,放心,着意爲之。上謂承旨曰,三邑守令,同爲宣諭。羽良,宣諭、別諭畢。四邑守令,皆退出。羽良曰,頃於三覆入侍時,兵曹判書金在魯,以騎步布事,仰達,注書成出擧條,旣已啓下矣。昨日備局諸宰,見其擧條,以爲以稟處下敎者,誤書以收捧云,送言院中,使之改爲啓下,而其時入侍承旨柳儼,旣已罷職,無告達之人,故敢此仰達,而注書草冊,分明以捧之記出矣。上曰,騎步布,不入蕩減中云,故使之捧之矣,此外又有令廟堂,稟處者,而其擧條,尙不入矣。宗延曰,史官無奏事之規,而此是當於臣之事,故敢達矣。其日有騎步布則捧之,逃故代頉區別事,令廟堂,稟處,蕩減成冊,催促上送之敎,兩件擧條,亦爲書置,而頃日入侍諸宰,以騎步布擧條改啓下之意,累次送言,故臣雖分明記出,而亦不無疑,姑未入啓矣。上曰,頃日李匡德,以欲徵舊逋,則已代定者,不可徵於新軍,亦不當復侵隣族爲達,故果有令廟堂,稟處之敎,此是別件事也。聞注書書置云,卽爲入啓,可也。宗延曰,本是一事,故分而二之,語脈不接,且今旣遷延,合爲一通,改書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南德夏爲水使耶?羽良曰,方爲黃海水使矣。上曰,與李漢弼,欲爲同時引見矣,聞漢弼闋服尙遠云,黃海水使南德夏,明日來待之意,分付,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鄭羽良{{*|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式暇}}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未時,日暈。 ○朴文秀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左議政李㙫,十度呈辭到院,而以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領議政洪致中箚子到院,而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李匡輔啓曰,右議政趙文命箚子到院,而以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左議政李㙫十度呈辭,傳于李匡輔曰,安心調理。 ○傳于朴文秀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朴文秀啓曰,實錄廳堂上金在魯連日違牌,終不應命,其在事體,殊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禁推傳旨捧入。 ○鄭羽良啓曰,昨日鞫廳趁早開坐事,命下,而因褒貶頉稟,今日則當早爲開坐,而同義禁洪鉉輔、趙遠命,俱以病不進,若待大臣言送後牌招,則日勢每致已暮,不得開坐,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同義禁洪鉉輔、趙遠命,竝卽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受由外,大司諫趙明翼,正言申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宗簿正宋秀衡在外,判校未差,預備兼春秋無推移啓下之員,判校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麟興爲承文院判校。 ○傳于李匡輔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昨日持平趙尙行,承牌入來之際,多率府吏及傔從,自丹鳳門入來,近杖gg仗g軍士,據例防塞,則卽令捉囚,故本院及兵曹,卽言其不可,而不爲捉囚矣。今朝欲知臺諫鞫坐進參與否,卽招依例待令憲府色掌吏,則終不待令,故事甚駭然,憲府都吏,自本院捉囚,以警不勤之罪,則持平趙尙行,猝然捉囚,近杖gg仗g軍士二名,送吏而言曰,本院若放送書吏,則當放近杖gg仗g軍士云。本院之今日捉囚憲吏,由於每日趁開門待令色掌書吏,今日不爲待令之致,而近杖gg仗g軍士,元非本院之所管,捉囚與否,何干於本院,而憲臣之以此爲言,而有若交手相易者然,誠是意外,大失事體。且近杖gg仗g軍士,元無一刻移闕之事,而入直兵曹堂、郞,目見憲府捉去近杖gg仗g軍士之狀,而終無據例草記之擧,致令本院,替受侵困,殊甚未安,兵曹入直堂、郞,從重推考。今者憲臣之捉囚近杖gg仗g軍士,欲以此操縱本院,似出於故爲生事之計,臣等俱以不似,忝在喉院,遭此臺臣之凌沓,此亦莫非疲然不職而然,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身爲執法之官,犯禁若此,極爲未安,持平趙尙行罷職不敍,卿等無所失,勿待罪,推考事,依啓。 ○李匡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重陳箚,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趙明翼啓曰,臣之情勢,更不可以言官自處者,已自劃於心,而受恩最深,圖報無地,憂時一念,耿耿不忘,草草數語,略付於疏辭之末,而及承聖批,辭旨未安,旣以在上之過,引以爲咎,又以猶循舊習,責臣疑阻,臣雖無狀,立身以後,藉手而事君者,若非係國家安危關世道汚隆,則曾未嘗隨衆俯仰,過爲乖激之論,而時或有可憂之端,事或有可言之會,則亦未嘗嫌於爲黨,逡巡而不言也。此或聖明之所俯燭,而今反誨責於不黨不激之言,則非臣意慮之所到也。臣於此,安得不逐條一辨,以明臣本心之在於憂時而不在於疑阻乎?噫,名出於逆招者,前後何限,而果知其明白被誣,則不可以此,有所枳礙,臣亦知之熟矣。臣疏所謂貞業,旣以誣招,則不可直歸命新於惡逆之科者,此也。然而誣招之中,辭連gg辭緣g有輕重,處地有緊歇,從古以來,與逆賊爲男妹,如命新之於椷,平日卵育,如命新之於椷,而行凶肆惡,又如椷之狼藉,則必不以誣招之難信,而汲汲洒脫於元告未正法之前,如今日之爲也。大抵世道壞敗,凶逆接踵,人之視逆,不至於大段驚慟,大段憤嫉,若係身自服招者,則不得不謂之逆,外此則勿論凶逆之至親,情跡之疑似,輒曰渠無所犯,不可以至親而棄之,又曰事旣不明,不可以疑似而罪之,馴致於彌縫之政,太濫,隄坊之路,不嚴,臣之所以爲世道憂者,不但在於命新一事也。適忝言官,事在目前,不得不論及,而愚衷未白,疑責遽下,此莫非臣之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則是固臣難安之端,而至於翼再事,辭證旣明,情跡畢露,擧國之人皆曰,不可不一番究問,今臣所論,實據公議,而今殿下,只以旣已處分,爲不可更問之端。噫,臣雖鹵下,顧其任則殿下之耳目也。有言而見疑,論事而見枳,如是而臣若自處以言官,則臣心之羞媿,有不可言,而人將以臣爲何如人哉?且臣之所叨,是前日僨敗之地,不可拖公服詣臺廳,自矢于中久矣,而嚴敎之下,亦不敢晏然在家,不得不僶俛來避,而顧臣旣停之啓更發,在院則尤不宜屈前見而苟然更達也,明矣,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匡輔啓曰,大司諫趙明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於昨夕,自政府罷歸之路,痰癖猝然上衝,胸膈關塞,幾不能行,僅僅舁還,達宵叫苦,加以牙頰之痛,一時竝劇,半面浮動,若受鍼刺,呑飮俱礙,食不敢入口,此由於連日處冷,觸冒風寒,以致添痛至此也。積敗之餘,病情若是苦重,殆非數三日所能差安,目今鞫事,尙無收殺之期,藥院將有起居之禮,而皆無由進參,以自盡於職分,惶凜之極,如添一病。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礪臣工,以安賤分,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趙文命箚子。伏以臣伏見諫長疏本,其論黃翼再事,與當初事實,大有差異者,而事本由臣,不得不一辨焉。臣於夏間,待罪判金吾時,庭鞫翼再也,翼再言渠自尙州發行日字,皆有官文書可據云,而計其日字,則其自言自尙州發行之日,卽道昌毒斃之日,故臣果言于委官,以爲若査問此一款,則可辨其虛實,遂至於行査本州,此蓋不能逆揣奸譎之賊情,而泛論獄體,則不得不如此故也。其後本州査報之至,臣又於筵中,以爲翼再前後情跡,極涉殊常,而但旣以行査之後,爲以其見脫而勿施,終非獄體,臺臣雖或以風聞論斷,而獄官則但當一從文籍勘處而已。遂至於極邊定配,前後所爲,罔非臣罪,而今者諫長,乃以査問日字,歸之於其時大臣,日久之事,諫長或未能記得而然耶?臣實莫曉其故也。此莫非臣按獄不明,墮其奸計之致,而乃使人言,誤及於大臣,臣心尤增不安矣。伏乞聖慈,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爲按獄不審之者之戒,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酬酢之說,不必爲證,末梢處分,大體必若此,於卿有何引咎之端,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戌十二月十一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引見入侍時,參贊官李玄輔,侍讀官尹彙貞、李宗白,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朴宗儒,以次入侍。彙貞讀《高麗記》,自元宗十年春正月誅金浚,至驛吏皆逃匿投于崔坦。上曰,下番讀之。宗白讀,自十一年春正月王次博州,至東界三道。上曰,承旨讀之。玄輔讀,自八月遣世子諶如蒙古,至河海止之乃免。彙貞曰,以此板見之,廢置君上,如奕碁,可謂極亂之時也。文義無可達矣,以二板見之,元宗,不能正金浚、林衍之罪,而治柳璥之罪,可謂緦小功之察矣。上曰,麗朝如此,而能綿其祚者,誠異矣。宗白曰,其時亦豈無人耶?如金方慶、李藏用之流,足爲扶顚,而如頃者聖敎,元宗不能振作奮礪,至於此境,千載之下,猶尙慨然矣。彙貞曰,林衍死後,惟茂輩獸駭鳥竄,其時易爲剪除,而不徒不殺,畢竟又使之執權,其時君臣,蓋不知其必討之義矣。宗白曰,非如漢獻之不能除曹操,蓋其時君臣上下,不知其爲必討之賊矣。上曰,然矣,而其時能有醇樸之態,故王及太子,迭相入元,而只出林衍一人矣。彙貞曰,其時乃長夜黑暗之中,而金文鑑夫妻及金文奕之妻,能死於節,以此見之,一段秉彝之天,猶有不泯處矣。上曰,孟子曰,藹然四端,隨感而見,人豈無一端秉彝之心乎?宗白曰,以此板觀者感泣之事觀之,足可見其時民心矣。國之存亡,係於民之向背,故書曰,可畏非民,又曰,若朽索之馭六馬,可不懼哉,可不愼哉?頃者以冬雷之變,殿下特降備忘,十行絲綸,辭旨懃懇,八路民生,孰不感泣,第念人主出治之道,當自遠及邇,而頃者畿民則有舊逋減半之令,外方則有五年五分一收捧之命,臣恐有違於一視之恩矣。上曰,其言切實,予亦知自遠及邇之意,而頃日備忘,非專爲畿民,蓋緣辭不達意之致也。使遠方之民,不無向隅之歎者,卽予工夫,未盡,不能均視而然矣。所達切實,當加意焉。麗朝雖立國仁厚,專尙質實,然,若使時君,少有侵虐之事,必有是日曷喪之歎,豈有思漢感泣之理?我朝損益三代,文質彬彬,而挽近以來,則非文非質,規模不成,上無救民之政,下有困悴之歎,故意以爲脫有不幸,則必有土崩瓦解之勢矣。以戊申事觀之,遠外束伍之軍,平時有虛疎之慮,而臨亂畢至,無一干點,予豈有一毫善政,固結民心而然哉?此專由於祖宗朝深仁厚澤,入人者深故也。然如下番所達可畏不可恃也。吾民向國之誠如此,而予不能懷保,中夜思之,不覺長吁,若使東國,當勝國所遭之時,則豈可振起乎?彙貞曰,非但祖宗朝仁心惠澤及民者深,殿下,亦無不時役民之事,每有軫恤之政,豈有怨國之心乎殿下奇其向國之誠,而不弛可畏之戒,尤軫懷保之道,臣不勝感歎矣。宗白曰,民心至愚而神,故古人有朽索舟車之喩,勿看大體,察之於細微之中,何如?古語曰,君逸於上,臣勞於下,人君不可物物躬察,事事親檢,故分官授職,槪以此也。雖三百六十州守令事言,銓曹豈能箇箇擇人耶?殿下若至誠飭勵,則人人皆能殫竭自效,能了一邑之事矣。近來朝著之上,玩愒成風,民憂國計,置之相忘之域,無一事眞實做得之效,使殿下,獨勞於上,臣切慨然也。上曰,所達切實矣。今因下番所達,三百六十州守令事,予有所慨然者矣。大抵天之雨露,不擇地之汚潔而降焉。王者奉三無私,用人之道,勞於求人而逸於得人,故其所施惠於民,如天之施雨露,無有遠近之別矣。今夫三百六十州,旣不能親莅,故有道臣焉,承流宣化,有守令焉,分憂百里,守令者,乃百里之雨露也。愼擇之道,其可不審歟,近來則不然,絶塞瘴癘之地,必送武弁與無勢之人,豈其人素習風土,而王者視民之道,亦有愛憎於遠近而然哉?此無他焉,上自大臣,下至庶僚,無視民如傷之意,惟觀其人之親疎,必擇其地之善惡,此甚可怪矣。設有善治之人,慮其受傷愛惜而不送,惟彼荒裔瘴鄕之民,何莫非吾之赤子,而未嘗得一良吏,獲沾王化,豈不殘忍乎?實非所以一視之道也。予以爲銓曹,若不爲人擇地,則庶爲吾民之幸也。勿論地之善惡,惟擇人之能否,交差而迭送,則能者有所懲,不能者有所勸,交相懲勸,必有其效,而稍有聲績者,每得善地,素無名稱者,輒補遐陬,此實銓曹之痼弊,而抑亦朝政之所失也。予實慨然矣,昔者鄭道傳,不欲入朝,而權近,自請專對,人臣之道,不避危難,當如是矣,況瘴鄕邊邑,雖云惡地,猶是邑治,則是豈必危難入之地乎?宜自縉紳子弟,自請往赴,可也。卽今吏判,未經大政,姑未知其如何,而前頭都政不遠,予當以官案照檢,若有如前擇地任人之弊,自今吏判爲始,當用罰不赦矣。吏判,卽使用之臣,賞罰必先於如此之人,然後乃可行也。此意出擧條,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1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鄭羽良{{*|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藥房啓曰,節屆窮陰,寒威陟劇。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亦一樣,而內殿氣候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敬徽殿臘享大祭親行事,命下,而日寒如是猝劇,下情憂慮,有不可形達,曾前旣伏承雖臨祭之日,觀其日氣,亦可攝行之敎,伏願勉抑至情,特命攝行,以盡愼護之道焉,臣等不勝祈懇,惶恐敢啓。傳曰,初當大祭,哀慕彌切,其無疾恙,則不可以祈寒盛暑攝行之意,曾以下敎,況當今日,豈可命攝乎?卿等勿爲過慮。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李㙫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玄輔啓曰,持平嚴慶遐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尹游,掌令金廷潤、朴樞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持平嚴慶遐未肅拜陳疏,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十一度呈辭,傳于李匡輔曰,安心調理。 ○傳于李匡輔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鄭羽良啓曰,今日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趙遠命,卽爲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連呈辭疏,尙不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尹游,執義韓師得,掌令金廷潤,朴樞,獻納尹涉俱在外,大司諫趙明翼引避退待,司諫李著陳疏受由,正言尹敬龍再度呈辭留院,持平一員,正言一員未差,持平嚴慶遐牌招,諫院無推移進參之員,正言有闕之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明日敬徽殿臘享親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事依啓。親祭齋戒連日相値,依前下敎,政事過齋戒後爲之。 ○又啓曰,今日茶時,憲臣承牌,則自當擧行,而纔以待明朝出牌之意,微稟矣。今者憲吏,始以監察茶時來言,雖以夜深,不得已以監察茶時入之,而憲吏事,當於闕門未閉之前,依例去來,今始緩緩來告,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憲吏令攸司囚禁科罪,臣亦有生疎不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事勢似或若此,勿治。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 ○敬徽殿臘享大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李㙫,十二度呈辭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游,掌令朴樞、金廷潤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持平嚴慶遐陳疏留院,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臘享大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副承旨鄭羽良,聞其老母病重之報,投疏下去於淸風地,原疏以親祭正日,纔已退却,而再明日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司諫李著當進云,持平嚴慶遐,承牌來詣闕外,以前持平趙尙行事,陳疏,侵斥本院,此與循例辭疏有異,不得不留院,而持平嚴慶遐外,憲府多官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鞫坐無推移進參之員,事當差出闕員,而旣有過齋戒後開政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日稟啓,以過齋戒後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事下敎矣,開政差出,則鞫廳當爲開坐,無故日連爲不坐,親祭齋戒相値之日,何必爲之乎?過齋戒後爲之之敎,有意存焉。承旨差出事,旣已命下,今日政一體差出,而此非今日稟啓之事矣。 ○李匡輔啓曰,再明日望祭親行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匡輔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右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長湍府使尹光益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辭陛不遠,故先墓往來之際,重觸風寒,素患痰癖之症,挾感重發,呼吸不通,氣息如縷,不省人事,以此病狀,萬無時月內復起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則有難待其差歇,本府屢朔曠官,亦涉可慮,長湍府使尹光益,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聖龍爲承旨,李德載爲持平,朴師昌爲正言,尹世觀爲刑曹佐郞,韓湙爲典籍,兼掌令姜必愼減下。 ○兵批啓曰,日昨筵中,因南德夏事,以李漢弼闋服之期下詢,而臣在魯,誤認以漢弼於昨年秋,遭承重祖母喪,故以尙未闋服,仰對矣。追後聞之,則漢弼,於再昨年秋,遭祖母喪,纔已終制云。筵奏錯誤,不勝惶恐,李漢弼,曾於戊申變亂時,與南德夏,有加資之命,加資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前萬戶金斗璧,及第李燮,閑良李德基、李世茂、劉俊才等,以公廨修築,或軍器別備,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斗璧,雖已資窮,未經准職,李燮、李德基、李世茂、劉俊才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兵批,以金夢魯爲慶尙右兵使,李徵夏、崔震表爲同知,愼無逸、李世杞爲僉知,頭羅屯別將李起緖,每馬峙屯別將姜弼邦單付,副護軍,李潚、崔震一、金爾章、權始經、具侙、具侃、蔡德潤、鄭羽良、李潤、崔塾、尹宲、朴良弼,司果,尹鳳韶,副護軍,李碩復、楊鳳鳴單付,前正李漢弼,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李玄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承旨,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連日違牌,尙不出肅,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特敎,申飭之下,一向違牌,其在事體,誠涉未安,曾雖辭於館閣,莫重實錄,豈若是其撕捱,從重推考,牌招。 ○李匡輔啓曰,實錄堂上金在魯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子。伏以臣伏蒙恩暇,歸省先壟,馳驛賜奠,榮及窀穸,幽明緘感,不知所以仰報也。爲過喪除,淹留子邑,今日纔還伏私次,違離春明,殆近一朔,區區戀結之思,豈不欲竭蹶趨朝,以復恩命,以伸微誠?而寒程撼頓,氣力益復澌綴,兼且手指生瘍,觸風肆毒,浮高刺痛,全廢盥洗,尤無以朝衣就班,曠闕常禮,罪竦冞深。伏乞聖慈,特降譴責,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仍念臣之老耄,日甚一日,凡於職事,無所省察,而兼管諸司,往前屢煩號籲,迄未蒙遞改,憫懼之深,若隕淵谷,矧今褒貶磨勘,只隔一日,而臣旣不能入朝趨仕,勢將一例頉稟,揆以朝體事理,何可一任其如此,而莫之變通,使考績重政,終歸於廢閣而已乎?竝乞少垂諒察,亟命將臣兼任,劃卽鐫遞,以幸公私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觀卿箚而知卿入城,心甚欣慰,而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俟間入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針醫看病。 ○庚戌十二月十三日四更一點,敬徽殿臘享大祭親臨入侍時,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洪尙賓,右副承旨鄭羽良,同副承旨李玄輔,假注書李顯望、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朴宗儒。上行初獻禮後,李匡輔曰,夜氣甚寒,暫入幕次,何如?上曰,無傷也。勿慮焉。上顧謂鄭羽良曰,奠爵時,爵柄龍頭,向西乎?羽良曰,向西矣。禮畢,上入齋室,諸臣遂退,少選,上乘步輦,將還宮。藥房提調金在魯進伏曰,日寒如此,連夜勞動,必有傷損之節,而望祭只隔二日,預許攝行,何如?臣等下情憂菀,敢此仰達矣。上曰,今日口傳啓辭之批,有下敎矣,身無疾恙,豈可命攝乎?勿爲過慮,可也。朴文秀曰,達夜失睡,所損當何如?臣等之造次仰達,似涉文具,而職在保護之地,豈敢不陳下懷耶?以愼疾之意,快許攝行,何如?上曰,頃者因卿所請,一番命攝,至今有如不祭之心,其可再乎,予若有疾恙,則豈不允從乎?文秀曰,殿下若有疾患,則豈待臣等之請乎?鄭羽良曰,殿下,年來荐遭巨創,今雖無形現症候,豈無傷損之節?袁盎曰,陛下縱自輕,其於宗廟太后何?伏願,念祖宗付畀之重,體東朝惟疾之憂,特許藥院之請,何如?李匡輔曰,一時攝行,雖缺然於聖懷,而此是小節,帝王之孝,與匹庶有異,伏望特允所請焉。文秀曰,日已向曙,久觸風露,實爲伏悶,夬允所請,何如?上曰,卿等以至誠,如是仰請,而予之必欲將事者,亦出於至誠矣。諸臣遂不得請而退,上還入大內,諸臣皆退。 ==12月1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以嬪宮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左議政李㙫十三度呈辭到院,而以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游,掌令金廷潤、朴樞,持平李德載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持平嚴慶遐上疏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十三度呈辭,傳于李匡輔曰,安心調理。 ○安重弼啓曰,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朴文秀,因持平嚴慶遐請推之疏,陳疏留院,不爲仕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匡輔啓曰,因本院啓辭,都承旨朴文秀牌招事,命下,而以臺臣請推之疏,陳章留院矣,留疏之後,無牌招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朴文秀上疏,還出給,牌招。 ○李聖龍啓曰,大司諫趙明翼,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未肅拜外,司諫李著,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李壽海在外,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藥房提調金在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著啓曰,大司諫趙明翼,以云云。{{*|措辭見上}}引嫌而退,聖批誨飭,非必爲嫌,前啓一款,不可仍在,請大司諫趙明翼遞差。答曰,依啓。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牙頰之病,浮處益高,痛勢轉劇,幸賴藥物之惠,連服發散之劑,而數日以來,有增無減,舌强喉窄,糜飮不能善下,語音亦至艱澁,一向辛苦,氣力頓盡,臘享祭班,旣不得自力趨簉,望日殷奠,又將不免於闕禮,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惟願早被譴何,使臣心少安,群工知戒焉,且臣伏聞明日望祭,又有親行之命,臣於此,竊不勝區區憂慮之忱,終夜耿耿,不能成寢,惟我殿下,自遭大戚,深墨之容,哭泣之哀,其所以潛銷暗鑠於不知不覺之中者,固已多矣。一國臣民之憂遑煎迫,日夜焦心者,又豈有其極,而前後祭奠,必親將事,攝行之請,終始靳許,此實聖上至情之所發,群下孰不欽仰哉?然而聖王保嗇之道,固不宜自輕如此,雖以祖宗朝故事觀之,親行祭享,亦未有如今日者矣,況今節屆窮陰,日寒凜烈,冒夜勞動之餘,萬一有玉體之少愆,則將奈宗廟何?將奈東朝何,臣於此時,雖萬被誅戮,亦何及於保護之道哉?臘享纔過一日矣,連夜親臨,觸冒風寒,易致大段勞傷之慮。伏乞聖明,勉抑至情,亟降攝行之命,毋忽愼疾之戒也。臣固欲力疾詣闕,與藥院諸僚,求對力請,而昏倒叫苦,蠢動無路,玆敢草草陳箚,尤增死罪,惟願更加三思,以副老病將死之臣,伏地顒祝之望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悉諭於頃者求對時矣,昨月欲謁園陵之意切,雖命攝於節奠,尙今耿耿,其如不祭之心,未已,況今日氣比昨稍解,身無疾恙,豈忍兩三日之荐行命攝乎?其中節目間少歇事,卿之至懇若此,當依儀注爲之矣,卿其須體至意,其勿引咎,其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藥房提調引見時,而卿之至懇若此,藥院求對,縷縷至誠力請,抑情,勉從焉,此二十二字,入于命攝下,卿其上事下敎}} ○庚戌十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提調請對引見入侍時,藥房提調金在魯,右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璲、朴宗儒進伏。藥房提調金在魯曰,日氣寒溫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前所進御之丸劑,中間間輟矣,今幾進御乎?上曰,無多矣。在魯曰,安神丸、龍麝散,氣不當頻進之藥,故或以爲憂,雖是卽今不當之言,而此適藥屬,故敢達矣。上曰,近年來安神之屬,不進矣。在魯曰,安神丸,外間所製則體小,而內入則兩作,故大於淸心元,一時進御,則太有淸散之慮矣,昨曉行祭後,日寒而久坐玉轎,故不得畢說矣。耿耿憂慮,不能暫弛,今日事,當趁早陳請,而曉夜奔忙之餘,頭痛惡心,晩始入來,求對極爲惶恐,而昨日所達,少無所妨於情理,群下之所望甚懇,而終不得請,不勝抑菀矣。殿下常時輕身非如身重之群下,而無大段疾患,一則喜幸,而一則憂慮,春秋尙不晼晩,故聖意以爲雖如此無害,而不知不覺之中,自多傷損,連夜將事,其傷尤如何,朔望間闊之時,則猶或不然,而昨日行大祭,今又親行,豈無致傷之慮乎?陛下縱自輕,奈宗廟太后何?帝王之孝,豈在於親祀乎?此則小節也。宗廟,萬民之所托,玆聖之所憂,豈可自輕乎?今番則攝行,實合愼疾之道矣。以前事言之,甲子一年內親行,不過五次,其時豈不欲每每親行?而念及大處而然,其時國勢孤危,異於他,卽今比其時尤萬萬矣。朔望異於大祭,雖連攝無妨,殿下安寧,是爲大孝,大孝豈在於此乎?陟降之靈,必有不豫之念矣,望祭尤別,而如是持難於攝行,誠是意外,不勝抑菀,俄見都提調箚批,又不允許,尤極愕然,大臣批答雖如此,臣等如是陳達,則豈無回思之望乎?伏望亟降兪音矣。上曰,前後盡言之,非必以大臣箚批之不許,爲持難矣。昨旣一日休息,無他疾恙,而豈可公然攝行乎?此事須思之。在魯曰,若有疾恙,則何待仰請乎?以無疾恙,故或恐生疾而如是陳達矣,臣等誠意淺薄,自前多不得請,而今此望祭,一次攝行,亦不允許,若如古人,則豈若此乎?臣等惶愧欲死矣。右承旨李匡輔曰,臣等誠意淺薄,昨日終不得請,退出後,達夜憂慮未已,諸承旨當盡爲求對,而日勢已暮,故未果矣。金在魯在保護之地,所達誠好,宗社之重,東朝憂慮之云,豈不是乎?昨日入侍時,咳嗽頗甚,今若觸冷,則必致添傷,大臣箚批雖如此,情理切迫,小事也。如是縷縷陳白,豈可不允從乎?在魯曰,將事之後,若有微感,貽憂於東朝,則此雖出於孝思,而反不爲孝矣。今則殿下一身,萬全無憂,爲孝之大者,若因此生病則奈何?深思大小輕重之所在,則豈不幡然開悟乎?如此小節,終不得請,則臣等將何面目,在於保護之地乎?匡輔曰,臣聞閭巷間人,多以如此之時親行,而諸臣不得準請爲非云矣。在魯曰,雖以此見之,群情所同,槪可見矣。以今國勢比平時尤萬萬,以一時情理耿耿之小節,每每觸寒將事,萬一生病,則不得爲孝矣。匡輔曰,大臣箚批以爲,日氣稍和,而寒暖不適,尤易致傷矣。在魯曰,果如承旨所達,夜則必寒,尤易傷矣。批旨雖如此,以臣等之請,還爲命攝,少無所妨矣。上曰,雖似推托之言,而臨時每致掣肘,事體顚倒,初欲無臨時顚倒之患矣。若如此,則昨豈不從乎?纔已,申飭獻官入來,日已晡矣。今當變通,初獻官若有疾恙,則雖夜可以命攝,而今無病而如此,則豈不顚倒乎?在魯曰,雖四享大祭,或有臨時攝行之規,望祭,異於大祭,今雖差獻官,自外豈不求得無犯染之人乎?卽今尙早,何可以此拘礙乎?匡輔曰,常時有祭文二件,蓋慮臨急變通矣。上曰,不但親行,雖攝行,至於犧牲捧上之時,大祝塡祝者,有意存焉。若有病則雖獻官,亦如此,而旣無疾病,則使在外者,不意入來,豈不顚倒乎?在魯曰,自前正一品爲獻官,卽今禮曹判書申思喆,以贊禮,方入齋,豈可不爲終獻官乎?非親行則無贊禮矣。不但今番也。朔望小祭,有時攝行,少無所妨,頃已陳達,而雖私家之人,其身孤危,則尤顧其身,居喪雖欲盡禮,愼重尤爲自別,方今國勢及殿下一身,尤當如何?朔望頻爲攝行,儘合道理,此爲宗社之大孝,前頭所望,固在於此,而今則纔經大祭,一次攝行,豈爲欠缺乎?上曰,卿等之言,出於至誠,亦難邁邁,而予意曾已諭之矣。甲辰年虞祭一攝,至今耿耿,今番諸臣之言豈不念,而非固執也?無疾恙則親行,不得已則攝行,雖如此,三年內未知幾何攝行,實不忍無端攝行,卿等之言,雖欲從之,而攝行之言,不忍出,予心還不平矣。在魯曰,如此者,工夫有不深也。小節不忍者,不脫大體,此一款,尤爲憂歎,誠孝如此,豈不欽歎?而帝王之孝,有異匹庶,方今萬事,莫如保護聖躬矣。前頭正朝則不可爭,而一望祭,亦不忍攝行,此亦不得脫刷學力不深而然矣,此爲可憂,非所可喜者也。匡輔曰,情理豈不然,而大小輕重之分有在,豈不允從乎?上曰,予亦知如此,提調學問之言,是矣,前已諭之,有若陳談,而方寸已傷,故,如此矣。匡輔曰,所傷旣不少,則尤當念愼疾之道矣。在魯曰,方寸之敎,曾已屢承,豈不知之乎?雖攝行,不得安寢之敎,頃亦聞之,固無異於親行,而若無出外勞動之節則少愈,故如是陳達,雖攝行,其憂不敢忘,而況觸冒霜露而親行者乎?上曰,此則實不然,今春往來時,豈不知之乎?平日持身之道,勞力則無病,便身則生病,三昨日以前,累參祭奠,身勞故無害矣。今則捨之,故還不如其時,靜時不痛而恙,雖以動作爲憂,而攝行而待之,倍勞於動作管束,至於酬酢諸臣之時,亦有愈,而靜坐則不覺疲困,如漢高生病之言,予雖守成之君,勞則無病,逸則生病,間一日親行,少無所妨矣。在魯曰,自上輕身如此,而在下者則已成風習,多有不然者,可以爲戒,此則雖好,而愼疾之道,當各別軫念矣。雖以臣身言之,晝夜奔忙,人多怪之,而但能用力而作氣,一時以火似無病,而古人如此,終生積瘁之疾,此非可恃者,若政務上則固宜勤勵,而六氣之感,則必當慮及,毋以一時有火而爲怪,大體當如此,望祭輕於朔祭,朔望又輕於大祭,雖非國勢如許之時,不必每每親行,雖前頭頻頻攝行,是所望也。匡輔曰,勞動無病者,不過一時之事,固是易生病之道,元非好事也。上曰,今當晡時,使之攝行實難矣。在魯曰,誠淺言拙,如此小小之事,不得回聽而出去,則何面目,居保護之地乎?朴文秀,昨日多所陳白,若文秀則必不如臣之不善爲辭,而今日有難安之節,不得入來矣。匡輔曰,雖閭巷之人,多哭泣則多傷,自庚子甲辰見之,則哭泣之節,不久矣,今番則見之甚久,例爲十五擧,而幾至三十擧,倍多於前,必致傷損矣。在魯曰,情雖無窮,禮則有節,而近來見之,行祭哭泣倍久,似聞自上以止哭太速,有申飭之敎云,禮意有在,而今乃如此,恐涉未安矣。上曰,禮出於情,而頃者一次止哭太速,故申飭引儀,而亦豈無限量乎?此後則知而適中,爲之,可也,匡輔曰,前頭連有俗節,而今番最輕,允從宜矣。在魯曰,正月有春享大祭,今番則比朔祭尤輕,自前獻官單子啓下後,亦有攝行之例,古人以顔色之慽,弔者大悅,而今若攝行,則皆當爲喜,其在愼疾之道,何待疾患形見而後攝行乎?前頭更慮之,何如?上曰,春享是初六日乎?在魯曰,未能詳知矣。上曰,上番兼春秋出去,大臣箚批,尙未及傳諭,則還入,可也。記事官朴璲,承命出去。在魯曰,上言回啓,必使三日內爲之,而上言之下兵曹者,幾至八十張,三日內萬無回啓之理,催促故若干入啓,而將不得遵行其規,至於戶口的實云者,亦是文具矣。上曰,事當申飭,故使之三日內爲之,而戶口現納,元無其規耶?在魯曰,元無此事,奏御文字,多有假言,如繼後又書嫡妾俱無子云者,皆是文具也。匡輔曰,大抵上言有弊,鄕漢不必上來,在京者卽鄕族,常時知其欲爲上言,則京漢書呈而生色,戶口現納,不可不爲之矣。在魯曰,此則不必慮,渠難留在故如此矣。上曰,此事尤怪矣,限內不爲現身則置之耶?在魯曰,或有之,而臣則不爲此矣。匡輔曰,聞金東弼之言,則上言,多有極爲猥濫者云矣。在魯曰,廣州撥將主人勿遞事,亦爲上言,豈有如此上言乎?上曰,今番有此事乎?在魯曰,春間如此矣。凡上言,自有與廟堂相議者,文書積滯,三日限內決不得爲之矣。匡輔曰,戶口現納,雖難一一施行,而此規勿廢似好矣。上曰,上言啓下,遠近有差者,蓋慮外方人之留滯,而元無等待者乎?在魯曰,豈無之乎?上曰,此無他,各司回啓,經年閱歲,故,不能等待,已成其習而然矣。朴璲進伏曰,大臣箚批還入,而史官則纔已傳諭云矣。上曰,今幾傳諭乎?在魯曰,若欲命攝,則勿以箚批之,不許爲拘礙,此則少無所妨於事體矣。匡輔曰,大臣爲藥房提調,故,陳箚,而批旨不許,必將抑菀,今若命攝,則想倍多喜幸之心,此豈有所妨乎?在魯曰,雖朝廷間爭執之事,或有不許大臣之言,而許玉堂之言者,此豈有先後乎?上曰,大臣之箚,卿等之言如此,今番實爲重難,而旣知卿等之至誠,有難一向邁邁,且所達學問之說,亦好,獻官,亦以禮判入來事上達,快從卿等之請矣。仍命匡輔,書榻前下敎曰,望祭攝行,而終獻官,則兼禮曹判書申思喆,旣已入齋,仍爲差下,付標以入,諸執事,皆已入齋,以親祭執事,仍爲擧行,此後命攝,若在入齋之後,則永爲定式,可也。{{*|出榻前下敎}}又命改書大臣箚批曰,此二十二字,入于命攝下。在魯曰,前日筵中,戶曹判書金東弼,以司宰監魚鹽價事陳達,以爲惠廳諉以廟堂覆啓,有量宜上下之語,而只給一千石,請依宣飯米例之數,五千石內,折半自惠廳當之云。則自上特命,又給千石,東弼,以折半更請,臣以折半則決不可施行,而二千石移給,亦甚重難之意仰達,則自上以不必仍爲後例,二千石則給之,可也爲敎矣。退而更考,則所謂元數五千石云者,卽以元貢物價磨鍊之數也。今此魚鹽價,戶曹以別貿易價,上下其數,只是三千一百餘石,然則二千石,當遠過折半。而東弼,與臣,皆錯認而誤達,故厥後入侍時,臣以此仰陳,請只給折半,則自上以旣已命下,限今番仍給爲敎,日勢已暮,不敢復爭而退矣。更爲思惟,惠廳之替當,無前別下,其路漸廣,實難支堪,雖有不必爲後例之敎,而此等事,易於成例,此是立法之初,不可不愼。東弼所請折半之外,又爲加給,則實無意義,諸議皆以爲只給折半宜當云,敢此仰達矣。上曰,今此所達,事勢誠然,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自丙申以後,賑恤廳,連因京外賑救,所儲錢穀,俵給於各道各邑,而收拾未易,故宿儲大縮,地部亦以收租之不足,米五萬餘石,前後貸去,而無意還報,致令本廳,漸至蕩然之境,而至於諸道各邑,常賑兩廳還穀,亦因年凶未捧,餘存至些之中,常平穀則自戶曹,每以元會穀不足,移錄取用者過多,今則常平穀,漸至耗盡,故近年以來,又爲着手於賑廳穀,無限取用,此誠難支之患,賑穀則比常平穀,條貫各異,尤不當以元會之代取用,故,右參贊徐命均,上年爲戶判,兼察本廳主管時,元會付不足之代,雖以常賑兩廳穀物取用,而以他道元會穀有裕邑,移錄還報事,陳達蒙允矣。今年兩廳還穀,戶曹取用尤多,故依前定奪還報事文移,則以元會穀,亦無有裕處,無可奈何,回牒事體極爲未安,此後則或以田稅仍留,或從他料理支用,而常平穀,一邑一年三十石外,勿爲移用,賑聽穀則絶勿取用事,定式施行,而前後京廳貸去米當此地部收租頗優之時,一向不報,更待何時,雖不能一時盡償,今年收租中一二萬石,劃報本廳,以備前頭水旱之資宜當,別爲分付于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頃於啓覆之日,有欲陳達,而夜深未及,故,今始敢達。鳳山郡殺獄罪人白贊右,洞會之日,歐打安厚昌,登時致死,辭緣承款之後,其時監司金始㷜,旣已具格啓聞,則當死於再昨年啓覆,而刑曹覆啓以爲,白贊右覆檢及同推招辭,有與白贊右同力歐打之語,而其後考覆親問結案時,更不援引,贊文,直以手犯自服,則不當以贊文之在逃,有所遲疑,而但一邊窺捕贊文,一邊勘斷贊右,未知得當,仰稟上裁,則自上以其在審愼之道,不可直斷,更爲詳覈歸一啓聞事,判下後,推官更査以報,則監司金始㷜,題以光石、贊雄,及他干連諸證處首從誰某,所當査實,而已結獄,贊右處更問捧招,獄體乖當云,而還送其推案矣。及臣按道之後,推官,又更推問於光石、贊雄及切隣諸證,則皆以贊右爲首犯。故臣枚擧啓聞,而結辭以爲贊右之打殺厚昌,明是首犯,當初援引贊文,不過出於死中求生,不欲專當之計,而厥後旣以首犯自服,則朝家之過生疑慮,至煩更査,使應死之囚,公然延息,誠極慨歎。白贊文捉得無期,而設令捉得,卽爲承款,有未可必,設令承款,決無自當首犯之理,請令該曹,已服之贊右,卽爲依法處斷云。則其時秋曹回啓以爲,同力歐打與否,贊右處,更不盤結,直請照法,有乖審愼,請令本道,嚴訊贊右,歸一啓聞云云。夫秋曹之當初生疑於不當生疑之事,已涉可異,而再査明白之後,又令更問於贊右者,尤豈非萬萬意外乎?夫好生惡死,人之常情,贊右初雖迫於衆證,不得不服,朝家今旣更問於渠,明示其非首犯,則可生之道,爲贊右者,豈肯猶不變辭,甘自就死乎?臣未遞歸前,已聞贊右,果於更問之下,全然變辭云。而今觀啓覆之名,贊右不入於其中,可想其變辭後,尙不更服矣。贊右之與厚昌相鬨,白晝打殺於衆會中,情狀極其凶惡,厚昌之子,以其父死時,渠自目覩之狀,累次泣訴於臣,大以朝家之尙不殺已服之罪人,爲痛冤,臣反覆考閱其文案,則其言果信矣。當初啓覆時刑判,卽今右參贊徐命均也。臣於支勅時,徐命均爲遠接使,故相逢於站上,言及此事,則命均,亦以臣言爲然曰,今若更爲論理啓聞,則當善爲覆啓云。而命均,未及還朝而遞刑判,其後刑判,又如是誤爲覆奏,致令贊右,尙今生存,屍親之痛冤,姑捨勿論,國家之失刑,莫此爲甚,今則旣已更問,變辭尙在未服中,似難更爲直斷,分付本道,今此罪人,特爲連次同推,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上聞,以爲趁卽正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匡輔曰,同推,例以薄杖打之,取服極難,外方無可奈何之罪人,卽爲取服,而或爲飾辭,而至於百餘次不傷者,亦多有之矣。在魯曰,兵曹所管水陸正軍代頉之規,當其作闕時,該邑又爲成給立案,與其代定成冊,上送本曹考還,而及至歲末,都合一年內充定數,以報于兵水營,自兵水營,修啓本上聞者,乃是流來事目,而磨勘時公文考檢,亦是古法,蓋欲防其僞除僞頉,所以重公法也。昨年兩南軍政,自監營專管,大行釐正,新定之軍,不修啓本,直載都案上送者,乃是一時權宜之政。蓋在前兵水營所磨勘者,昨年兩南則自監營都合磨勘,又兼行戊申、己酉兩年代頉,其數極多,有難一一啓聞,且適當式年改案之時,故有此直載都案之定奪,而其時嶺南狀啓,旣有限今年之語,備局覆啓,亦曰依狀請,只今年自監營磨勘,自明年依前擧行。又曰,後勿爲例,則今年歲抄之一遵常法,固已明甚,且昨年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以自今逃故代定,不必遲待歲抄,各邑磨勘成冊,定直使直送營門,自營門磨准,又爲祕封,因驛便上送京上司付標事仰請,而廟堂覆啓依施,蓋關東則無兵水營,而監司例兼兵馬水軍節度,故以自營門磨准爲請者,此也。江原監司,雖以此狀請,至於歲末修啓,則依前擧行,其他各道監兵水營,擧皆修啓,而獨兩南,以直載都案,磨勘定奪,故,不爲修啓矣。且昨年,因黃海監司金始㷜報狀,備局題辭有曰,公文不爲考檢,則兵水營營吏,與邑吏符同,軍額代頉,必將大段壞亂,決不可施行。又曰,公文不爲上送,則奸僞無所憑准,各衙門,成帖各邑文簿而已。事體豈可如是,營吏勿爲上送,而公文同封於磨勘成冊中上送,則該衙門郞吏,自當對准云云。以此觀之,歲末修啓公文考檢,俱是不可已者,何可以色吏之不爲上送,而竝廢此兩款大節目乎?今此慶尙監司趙顯命,以勿送色吏,因驛便上送,旣有定奪,歲抄磨勘,不當依例擧行之意,論報備局,而日昨初覆時,因都承旨朴文秀陳達,有限三年仍行昨年例之敎云。夫成冊之次次磨勘,因驛便上送,專爲杜絶人情之弊,別無所妨,固當依此奉行,而第本曹所管軍兵,則雖一名代頉,必爲上聞,故,這這成冊,考還歲末,都合修啓,自是舊制,前日江原監司狀啓,亦非欲革罷此規,而昨年兩南之不爲修啓,不送公文,直載都案磨勘者,乃是無前之別擧,決不可每每仍行,且兵營則專管陸軍,水營則專管水軍,設官分職,各有主掌,則使監營,永爲替當,已近侵官,況擧條中,又以申飭各道爲請,他道監營,初無如兩道大變通之事,則尤不可猝令創行新法。且以大體言之,只取外方之簡便,勿令本兵而管攝,已不免體統之乖舛,而水陸代頉之權,盡歸監營,則非但職掌混亂,新作節拍,必有弊端,監營吏未必皆廉,受賂操縱,亦何異於京司乎?臣意則祖宗朝成規,終不可遽廢,今年兩南及各道歲抄,依前屬之兵水營,而歲末修啓公文考檢等事,一從常例擧行,似好,以此申飭,何如?上曰,其擧條,今已頒布耶?在魯曰,臣將欲更達,故,姑未頒布矣。上曰,陸軍屬之兵營,水軍屬之水營,而自監營專摠,則豈無其弊乎?但朴文秀所達,出於欲防奸僞之意,故,姑令限三年爲之,而驛便上送之事,則好矣。在魯曰,祖宗朝成規,一朝廢閣,事體,何如?昨年兩南監司,以逃故甚多,大行推刷,勿拘年限,一倂代定,故,爲此權宜之擧,而此後則代定之數,不多,不可依前爲之,驛便上送一款,許施宜矣。上曰,事體則誠然,而此事若解弛,則代定不至於紊亂乎?在魯曰,修啓本送公文,自本兵磨勘,則其法尤嚴矣,豈有紊亂之慮乎?上曰,朴文秀之意,蓋欲使監司照管,今若委諸兵水營,則恐有如前之弊矣。右承旨李匡輔曰,臣昨年待罪南邑,故,略知之矣。昨年兩南軍政,卽大變通之擧,而朴文秀盡心國事,故各邑軍政文書,祕封送于監營,則必親自坼見,故色吏不得弄奸,而監營專管磨勘後,分送京司及兵水營矣。監司若不如文秀之勤勞,則下吏之弄奸,似無異於兵水營矣。在魯曰,前日領議政洪致中,亦有所陳達矣。朴文秀、李匡德,年少聰明,且是自己所創行,故能終成此事,而此後監司,豈能年年如此?況兩南監司,公務繁劇,眼鼻莫開,雖朴文秀,不過親自坼見,大略照管而已。至於考準等事,必不能親執而委諸幕裨,此事若仍成規例,則臣恐監司檢察之道,反不如兵水營之專一矣。匡輔曰,臣之遞來纔過半年,而聞守令赴任,若或遲滯,則其間下吏,多有用奸之弊,蓋其用奸,千方百計,不可勝防矣。上曰,監司一人,尙難得其人,兵水使之盡得其人,豈不難乎?在魯曰,監司雖年少之人,實難每年如此矣。上曰,歲抄今已迫矣。匡輔曰,昨年嶺營則事勢有難歲末修啓者,今年三四月間,始畢軍政變通之事矣。上曰,予意亦慮其事體,何如?而欲試其效,姑令限三年爲之矣,當初陳達之人,旣有其意,後日登對,朴文秀同入時,更爲,稟處事,分付,可也。在魯曰,直關事,朴文秀旣已陳達,而李匡德,爲全羅監司時,朝令寢閣,不頒各邑不知云,臣亦經監司,朝令,元無初不頒布之規,匡德之事,亦非矣。直關,亦是監司之咎,在外藩之道,固非矣。上無發落,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被論}}。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病}}。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五更,月暈。 ○敬崇殿望祭攝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右承旨李匡輔啓曰,歲色垂窮,月半殷奠又過,伏惟聖上,勉許攝行,哀慕益切,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歲色將暮,殷奠又過,而迫於卿等之力請,抑情雖命攝,達宵耿耿,若不祭焉。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bb候b亦一樣矣。 ○李匡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游,掌令朴樞、金廷潤,持平李德載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持平嚴慶遐未肅拜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副承旨李聖龍,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聖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狀啓,萬頃縣古群山居李丁丑妻厚天代等渰死事,傳于李玄輔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特敎之下,又爲違牌,不卽應命,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㙫十四度呈辭,傳于李匡輔曰,安心調理。 ○又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以忠淸監司木川縣監李挺柱,黃澗縣監鄭亨泰罷黜狀啓,傳于李匡輔曰,踏啓字以下,而勿爲出給,後日次對時,持入。 ○以闕內各處軍士存減單子,傳于洪尙賓曰,前日減省付標,今則除祛以下,當以此數定式,而孝章宮則不過望餘循例爲之,此後雖有手本之事,勿爲擧論。 ○李玄輔啓曰,持平嚴慶遐,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張沇,昨日入直於景秋門矣,自夜間,唇腫猝發,症勢極重,方在危境中,故,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禦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六陵陵內捉虎事,自本廳,定將校領率砲手四十六名,今月初七日出送矣。虎一口,旣已捉得之後,仍留搜捕,已至累日,而更未尋得蹤跡,今姑撤還,何如?傳曰,欲下敎而未果矣。深冬軍卒之多日追蹤,亦涉有弊,今姑撤還,他軍門,一體,分付。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因宗親府啓辭,貞惠翁主奉祀繼後孫億壽,重得狂疾,將至絶嗣之境,卽爲罷養,使其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俾奉翁主宗祀事,允下矣,卽接尹相謙門長幼學尹濩呈單內,貞惠翁主曾孫男尹溥繼子相謙子姪行,見無可以立後者,故成命之下,尙不擧行,非但事體之未安,子孫等情理之痛迫,當復如何?萬不獲已,同宗齊議以尹溥同姓六寸兄,故縣監尹商明第二子得重,改立溥後,以奉貴主宗祀,斯速入啓稟定,俾貴主祀事,無至覆絶云。貴主奉祀,事體自別,不可不趁卽立後,而相謙子姪行,旣無可繼之人,則依願許施,俾續宗祀,似合於敦親繼絶之道,而事係格外,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許施。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合坐罪人二男,姑爲停刑事,草記允下後,仍爲嚴囚於右捕廳矣,因其杖毒,去夜四更量物故,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吏曹言啓曰,今庚戌年秋冬等本曹褒貶,當爲等第,而判書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待所屬各司褒貶後,同爲磨勘,例也。今月則望前無故之日,只是初十日,而非但屬司,未行褒貶,判書臣金在魯,進參於犒饋及宣惠廳承文院褒貶,此外皆有國家應頉之事,故不得爲之,追後磨勘計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錦平尉臣朴弼成,身病猝劇,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所屬掌隷院官員等矣,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與判決事同議磨勘以入,而判決事尹容,有故不得同議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及常平廳等,今庚戌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自戊申春夏等至庚戌春夏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前例不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員內,二員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庚戌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今庚戌秋冬等褒貶,及屬司中四山己酉秋冬等褒貶,造紙署庚戌秋冬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瓦署、四山、典涓司今庚戌春夏秋冬等褒貶,造紙署庚戌春夏等褒貶,竝因其提調及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待其所屬各司磨勘後爲之,故例於旬後定行,而今番則連日齋戒相値,今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李森呈辭受由,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及將官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中樞府事臣李光佐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及諸將校,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洪致中,身病甚重,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員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李光佐在外,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台佐,昨纔入來,方有身病,且値齋戒,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京外將官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啓聞,而臣李森,身病危重,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臣狂率之態,荒雜之語,不合時樣,每被嘲譏,臣亦悶而欲改,則胸鬱心煩,不能忍得,一時知臣者,不以爲病,不知臣者,不徒病之,或因言辭之過激,而有惡於公心,以此行于今之世亦難矣。自臣忝居銀臺長席,惟以盡心盡力,少爲酬報之道,而年少驟登,且不解事,致咎招災,臣亦翹足而待也。前持平趙尙行,聞臣等以渠事,有論啓,忙急詣臺,至發避辭,雖未登徹,臣則見之,事多爽誤,語甚謬乖,是可付之一笑。而旣曰臺避,且被反詈,宜卽陳章自列,略暴委折,而臘享之祭,只隔一宵,月半之奠,又在數日,則陪祭體重,不敢言嫌,姑爲泯默,計日挨過,欲與僚臣鄭羽良,聯名陳暴於罷齋之後,而不欲以爭辨爲事,損其事面,稍致謝意,欲激聖朝之臺章,不意憲臣之疏踵發,引尙行事,臚列喉司之罪,固多有不相諒處,不無一二可辨者,而若因此生出事端,則未免爲喜事輩,臣故止之,而然其疏以爲尙行,不可謂無失,尙行旣云有失,則又復指斥喉司,恐非推恕之道,至於禮貌臺閣云者,誠可謂得臺體,殿下若嘉納而扶植之,則鳳鳴朝陽,庶復見於今日,臣豈敢詆侮爲哉?仍竊念漢武望見汲黯,遙可其奏唐宗久對魏徵,懷鷂致斃,倘今臺閣,以黯、徵爲心,則殿下必敬憚之,至於大臣以下,亦益加勅勵,必以振肅綱紀爲事,果如此,則喉司之臣,當斂氣屛息,奉令之不暇,雖有許大膽氣者,安敢有制臺閣之意哉,雖然,憲臣以日後臺閣之見,制於喉司爲慮,若如其言,輕臺閣啓後弊之罪,臣實爲首,隕悚之極,若無所容,投章徑出,恭竢譴何,昨緣本院之陳稟,有還給辭疏之命,召牌又踵而臨門,聖恩雖隆,公議是懼,未免坐違,益切惶蹙,臣情勢如上所陳,藥院之昨日請對,與議未赴,今朝候班,亦且闕禮,臣罪於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仍勘臣負犯,以謝臺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憲臣疏語,大體則是,亦不無過中,於卿何嫌,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持平嚴慶遐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因山已訖,歲籥將改,孝章世子祥制,又倏焉而過,臣民哀痛,往而益甚,伏惟聖上至孝至慈,摧隕悲苦,尙何以爲處?仍伏念臣頃因省墓,出在鄕廬,伏聞有新除之命,坐煩馹召,義有所不敢近,始來伏私次,而第臣情地危蹙,有不可以晏然承膺者,往在春間,臣之忝叨是職也。適値聖上展禮眞殿,乘輿已戒,百僚奔走,臣職在法從,禮當陪扈,又以侍臣員少,召牌狎至,則分義所在,豈敢息偃在家,恬不知變,以自速逋命之科?而臣於其時,重感寒疾,宛轉床席,無計起動,終不免爲違傲之歸,私心怵迫,惟俟大何,果致聖敎切峻,遄下黜補之命。噫,君父動駕之日,非臣子退臥之時,苟非病勢之萬分難强,亦何敢慢蹇至此,而若其分義之虧缺,則無餘地矣。論以邦憲,合被重誅,而尙蒙寬典,只施簿罰,使負釁待勘之身,任分憂共理之責,優游善地,以罪爲榮,曾未幾何,許還京職,旋縻舊銜,除旨終屬,臣是何人,得此於君父,含恩佩德,不知天地之爲大也。臣雖至愚,粗知君臣之大義,亦豈欲復違恩命,以益其慢上之罪哉?顧其舊愆至重,餘悚猶在,視同無故,揚揚就列,則臣分之所不敢出也。今於召牌之下,不得不隨詣闕外,而反復思惟,實無冒出之勢,玆敢披露悃悰,干冒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遞免臣新授職名,俾臣得以粗伸私志,獲安微分,千萬幸甚。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更贅他說,而第於僚臺特罷之命,不能無慨然者,夫趙尙行之多率跟從,捉囚近仗軍士者,果如政院啓辭,則誠不可謂無失,而亦不過爲一時差誤,則在政院之道,惟當從容往復,不至爭詰,可也。若以爲被其凌踏,則陳疏自列,亦無不可,而直以一紙啓辭,張皇臚列,雖名請推兵曹,而意實在於憲臣,至於大失事體之計,凌藉旣甚,故爲生事之說,尤欠相敬,下語之際,全不稱量,有若請罪該司官者然,殿下又不少留難,至下斥罷之敎,喉院擧措,固已可惜,而殿下之待臺閣,亦何其太薄也?噫,國家之設置臺憲,其所禮貌之者顧,何如?而竊瞷近日殿下接遇之道,漸不如前,不但不能優容而已。間或輕蔑而摧折之,故,群臣之所以視之者,尤益輕忽,前後侵凌蹈躝之言,屢發於近密之地,而今又有此擧,臣恐若此不已,其流之弊,將使臺閣之臣,見制喉司,無擇乎庶僚矣,豈不大可憂哉?臣謂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以示警責,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大意,於臺體得宜,而近來百隷怠慢,職在喉院者,亦不無因循不能檢飭之弊,則爲憲臣,當糾正此等事,而寥寥中偶有此啓,而反請推考,未知其宜,其時承宣,亦有可推者,臺臣罷職,例先捧於遞差,而不若是,未免不察,推考,可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纔申病痼之狀,仰冀罷免之恩,卽伏見廚院回牒,以大王大妃殿今十一月朔膳石花,有一斗九升之縮,至於草記推考,臣伏不勝惶駭悚惕之至,夫人臣之享君上,猶人子之養父母,苟不自盡於供奉之節,則是子而不孝,臣而不忠矣。以故,雖別羞異味,欲思獻御,況此石花,非稀貴之物,而量㪺,有關和之定者乎?臣於封進之日,群品斗算,而以其軟凝而水濕,或慮浥爛而消縮,膳狀所載之外,更添升斗之數矣,畢竟缺欠,誠是不意,此必齎陪之吏,値寒溫不適之候,而不善照檢,當站驛替載之際,而或致奸濫而然也?而究厥根由,則莫非臣精誠,不能有孚,威令不能有行,以至於此,律以邦憲,合受大何,玆敢席藁,陳章俟譴。伏乞聖明,亟勘臣罪,以爲人臣不謹享上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刑曹參議李匡德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家信,臣之老父素患泄痢之症,近又斗添,使臣覓醫藥而來,蓋臣父之有此症久矣。奔走於敦匠之役,棲遑於京寓之中,積感風寒,受傷最多,自歸山之後,一倍大發,近日則尤劇,度數殆至無算,食飮亦幾全廢云。臣聞來,驚惶焦灼,不能自定,方此束裝,遄尋鄕路,玆敢陳情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明,諒臣至情,特鐫臣職名,許臣歸省,俾得藥物,趁時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兵曹參議鄭宇柱疏曰,伏以臣賦性昏孱,百不如人,早竊科名,立朝于今,恰滿四十年,退伏田廬,以終餘齡,不害爲明時之棄物,第以帶軍銜任自下鄕,新有朝禁,嚴畏分義,淹帶旅舍者,久矣。不意聖明,尙記簪履之舊,畀之以本曹佐貳之職,臣感激鴻恩,黽勉出肅,少效職事,而連値僚堂之有故,未卽呈告請遞,今十一日,適在直廬,忽伏聞因喉司草記,有問備之罰,臣不勝惶隕震惕,而玆事蓋有本末,不得不冒昧略陳焉。初十日曹吏來告,持平趙尙行詣臺入闕時,以不許傔從之隨入,發怒於近仗軍士,至有捉去之擧云,臣卽送言其不可,則不囚而卽放矣。翌日朝,政院,以憲府掌吏不待令之故,捉囚都吏,尙行誤疑政院之囚吏,由於近仗軍之事,送言直郞,招去仍拘,臣聞極駭異,卽搆草記,送于首堂,往復之際,自爾少遲,未及呈院,喉司不諒事勢,徑先啓達,至於請推,臣曹不敢更呈草記,其間委折,不過如此,而緩不及事之失,臣實自訟,不可一日仍冒於本職也決矣。宜卽陳章自劾,而適差太廟臘享大祭薦俎官,進詣廟所,今始控籲,臣尤惶悚。伏乞聖明,俯察臣昏謬不職之狀,特賜譴罷,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衰病闇劣,固不合於藩選重寄,而感激恩私,黽勉趨赴,顧其才性,不能觀察一道,振擧頹廢,惟欲謹守舊規,毋擾邊氓,以少酬眷毗之盛意而已。敢於陛辭之日,略陳數條便民之事,特蒙聖上,夬賜允可,臣隕越圖效,當復何如也?此祭得伏見備局關文,緣臣陳稟間微事,旋被地部之迎沮,又有廟堂之防啓,臣於是,誠不勝慨然悚恧之至。夫本道銀店之設,非在近日,泉流庫之建置,其來亦久矣。本庫雖在關西,非關西之庫,卽地部之庫也。歲收店稅,以需勅行與使行,而無他酬應之事,財貨出入文簿磨勘,專由地部,地部不足,則可以取用於本庫,本庫匱乏,則亦可需急於地部,庫財之裕與不裕,稅入之或留或不留,皆無關於臣營,故昨年地部取用其稅入三分之二,只留其一於本庫,而本道一任其爲無少違扞者,此也。及至今年,送差斂稅,貽弊外邑,則此又前後道臣之所持難,而臣之所筵稟者也。假使地部,別爲推刷□□稅□□故□□失□□甚關緊,而其爲外方之弊端,事體之苟且,則大矣。地部若以經費之貧乏,稅入之縮少爲悶,則何不申飭本道,使之加意管檢,而直如此區區也?臣之所慮者,民弊也,所惜者,事體也。夏間,臣與戶判,逐日相對於敦匠之所,臣於其時,未叨見職,而適見地部關西,以此相持,臣力言其京差之有弊,則戶判,亦不以臣言爲非矣。臣之迷見,本自如此,故曾罷經理廳之屯事,有所稟白於前席。伏惟聖明,或記有之,此非臣獨於本道事,偏係而然也。旣知其有大端民弊,而徒懼煩複,自阻聖明之下,强意而奉行,則終非誠實底道理,玆不得不復此仰溷。伏願聖明,俯垂察諒,特令本道,如舊照管,俾除西民無前之弊,不然則亟遞臣職,改送他人,使卽擧行焉,臣無任云云。 ==12月1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病}}。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昌城府使朴敏雄,定山縣監申思觀。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十五度呈辭。答曰,前後批旨,罄竭心曲,而固予誠淺,辭單之上,已至十餘,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此哉?卿若顧國勢時象也,豈若是其邁邁乎?雖日上十章,決難勉副,以卿休休之量,體國之誠,何忍若此乎?神明所相,勿藥可期,旬餘調養□□卿意□□□意安心勿□□□視事,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傳諭。 ○安重弼啓曰,實錄知春秋金□□一向違牌,無意應命,事體誠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玄輔曰,黃□□□德夏留待。 ○傳于李匡輔曰,李漢弼若在京,則與南德夏,同爲待令。 ○傳于李玄輔曰,南原縣監尹東源,當爲召對,同爲入侍。 ○傳于李匡輔曰,召對爲之。 ○以行副司直張鵬翼鍼灸呈辭,傳于李玄輔曰,遣鍼醫。 ○李玄輔啓曰,卽伏見今秋冬等,各道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趙顯命啓本中。晉州牧使愼惟益,以逃額雖多,便民是先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彦陽縣監李宜泰,以獄失罪囚,合有警責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前忠淸監司李聖龍啓本中,沃川郡守朴鏜,以年老政弛,謗多言少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鎭岑縣監李師夔,以孱拙致病,慈惠足尙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京畿監司趙尙絅啓本中,陰竹縣監金道彦,以田政頗疎,警責宜加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黃海監司徐宗玉啓本中,安岳郡守趙儼,以雖招謗言,當觀事終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江原監司李眞淳啓本中,銀溪察訪金胄,以有謗姑恕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江華留守兪拓基,京畿水使趙儆,忠淸水使尹宅鼎,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左承旨安重弼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左承旨安重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淳昌郡守,今當差出,而本郡近甚凋弊,不可不擇差,本道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春躋爲大司諫,金龍慶爲工曹參議,李周鎭、安晟爲兵曹佐郞,金東鼎爲刑曹佐郞,李徵瑞爲長湍府使,張孝一爲渭原郡守,李敬臣爲淳昌郡守,校書博士洪萬源單付,行廣興副守橏,光春令棬,坡平令彬,拯活人名gg命g,加資事承傳,兼養賢庫奉事權瑞東單付,以李顯良爲正言。 ○兵批,副護軍趙正萬、趙明翼,副司果洪胤源單付。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儒生殿講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今日鞫坐,該房承旨當爲進去,右副承旨李聖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聖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安重弼曰,居首幼學金德全、林德升,竝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柳得春給二分,生員韓敬徵,進士金以復,幼學張斗圭,各給一分。 ○安重弼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李玄輔伴直矣,臣今方進去于鞫坐,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尙賓,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權宏病遞,代以司憲府監察安慶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御營廳言啓曰,軍門中軍,卽一營亞將,必擇其資望俱優,而自前當品中,可合之人,如或苟簡,則間以堂上中有名望者,別請陞品啓下。故曾在己亥年,自本廳用此例,以李壽民稟達,陞品差下。又於癸卯年,鄭壽松爲南陽府使時,亦爲啓請陞差矣。卽今本廳中軍崔鎭漢,身病甚重,不得已許遞,當出其代,而當品中,無故可合之人乏少,不可無變通之擧,而楊州牧使張泰紹,旣有名望履歷,除拜會寧府使,加資之後,以仍任還收,則亦可見其當次,可合守令中,啓請差下,且有前例,而資級未及當品,不敢直爲啓下,依前日陞差之例,張泰紹陞品,差下中軍,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軍器中最緊要者,莫過於火砲,而我國産銅之道絶無,故軍門造置之數,甚爲零星,其在陰雨之備,實爲慨然矣。臣於待罪御營廳時,使折衝權和經,司正李世佐,閑良李潤基、崔壽泰等,備給略干物力,以爲料理鑄砲,則權和經等,多般經紀,貿得倭銅錫鑞正鐵等物五千餘斤,許多工匠累朔料布,亦自措販,鑄得中銅砲五十門,龍頭砲二門,及所載車子五十二輛,別具,故臣頃日本局習陣時試放,則中銅砲行丸二千餘步,龍頭砲行丸三千餘步,而車子亦便於運用,可謂戰具之良器,中銅砲五十門,則臣旣自御營廳始造,故使之移上御廳,龍頭砲二門,乃是新創之制,御覽次封進,而權和經等四人,盡心國事,如是完役,合有論賞激勸之道,而恩賞重典,不敢擅便,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因右邊捕盜廳草記,亡命罪人鄭重勵,左右大將,眼同合坐,爲先周牢嚴問事,允下矣。當依傳旨擧行,而右邊大將臣張鵬翼,脚病甚重,方在鍼灸中,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嚴慶遐啓曰,臣情地危蹙,不敢冒肅新除,而適於目前事,有慨然者,槪及於辭疏之末矣。及承聖批,辭旨溫淳,誨諭備至,臣奉讀感惶,不省攸處,第以反,請推考,末知其宜爲敎,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夫近來百隷之怠慢,誠有如聖諭者,喉院之隨事檢飭,乃其職也。而至於臺閣,則事體與該司有別,其在相敬之道,恐不宜凌藉如此,故臣不得不略示警責之意矣。殿下雖許以大體,而反以請推爲非,臣誠訝感,莫曉聖意之何居也。且臣之所請者,在於喉院啓辭之不可不警,而殿下之推考,反在於遞差傳旨之不先捧入,推考則一,而臣言則不行矣。此已臣難冒之端,而又伏見知申之疏,以臣旣言趙尙行之失,而又復侵斥喉司之言,若使尙行,果無所失,則臣當請還收之不暇,豈獨請推於喉院而已哉?此事本出於私相往復,私相爭詰,初非啓知君上之事,臣之所惜者,喉院擧措也。以此持臣,非臣意慮之所及也。承宣又以臣疏中禮貌臺閣一轉語,稱之以得臺體,顯加譏嘲,頗涉張皇,臣之所論,不過平說,而今於一推考,乃不能容受至此,然則官師相規,亦不可行於今日耶?臣重爲承宣惜之也。臣之草草一語,未足效其職責,而旣不見槪於聖心,承宣之不推恕,又如此,以此以彼,不可冒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日昨批旨,不過飭勵,大體旣是,何必過辭,其須勿辭,亦勿退待。 ○兵曹判書金在魯上疏,伏以臣於日者,伏聞有實錄堂上差下之命,臣誠惶隕悚蹙,不省所措,臣以先朝舊物,厚沐恩造,每痛涓埃未報,弓劍莫攀,今當編次實錄之日,得效微勞於有司之末,庶可以少伸沒世之思,亦豈不爲賤分之榮?而顧臣文詞短拙,識見蒙昧,尋常記述,尙患艱窘,況玆揚休揭實,傳信百代,其事至大,其任至重,決非如臣者流,所可堪承,雖然,此猶嫌於飾讓,不敢縷煩,唯是職務之繁劇,世無如臣比,雖夙夜奔走,左右酬應,簿牒猶益積滯,應行之事,猶多停廢,玆故,不敢一日休告,而區區精力,蓋已耗損無餘矣。乃於此際,又加以一重擔負,臣之軀命,雖不足恤,其欲專意於史事乎?則本兼諸務,必將曠瘝,如欲兼察而竝擧乎?則彼此俱不專,而必有鹵莽紕繆之患,此其勢苟非遞臣本職,則亦須解其新兼,事理較然,非敢誣也。宜卽仰暴此狀,一請處分,而近以藥院監劑,朝入昏出,實無草疏之暇,兼帶未肅,一邊行公,前例亦多,故姑且淺默遲俟矣。昨日喉院之啓,深斥其未安,至請推考,使卽出肅,臣一倍愧慄,恭俟譴罰,不得不忙裏陳籲。伏乞聖明,先治臣稽謝之罪,仍將臣本兼,許遞其一,俾汗靑有期,緊務無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帶極務,兼帶知春秋許遞,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十二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南原縣監尹東源,同爲引見入侍時,參贊官李玄輔,侍讀官尹彙貞、李宗白,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朴宗儒,南原縣監尹東源,以次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南原縣監亦爲進來,玄輔、東源進伏。上曰,頃日上來時,卽欲引見而未果矣,留疏下去,批答已諭予意,而緣予誠淺,不能勉留,至今思之,慙歎何言?雖以外職肅謝,而旣知上來,故使之入侍矣。東源曰,頃承疏批,不勝惶恐矣。爲謝該司之命,玆以上來,在途聞外邑之除,卽當肅謝,而淹病累日,今始入謝矣。上曰,疏中勉戒之言,以留意之意,旣已賜批,而予不引見。而留疏眷眷,豈不各別留意乎?東源曰,頃日別諭中,有下敎之事,臣雖蟄伏草野,區區規勉之誠,與朝臣無異,敢因聖敎所及,累陳草草數語矣。上曰,外職想必應命,故有此差除,而曾經外任乎?東源曰,再除未赴矣。上曰,畀以外職於儒臣,似爲便好,而若置之於各司閑職,頻頻召對,則必有裨補,諸臣之意,何如?彙貞曰,聖敎誠好,以內外輕重之別言之,則在京司閑職,出入筵席,似爲得宜矣。宗白曰,筵對畢後,欲爲仰達矣,聖敎先及,誠爲感歎,儒臣以謙遜之心,雖不應命於侍從之職,以該司閑官,出入召對,則儒臣亦不必辭避矣。東源曰,臣於本分之外,以私情,累度仰達,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臣之今番上來,蓋以累違召命,分義惶恐,實出於一謝恩命之計,而無在京供職之勢矣。臣之老母,年今七十五歲,疾病沈綿,奄奄床席,實非一日離側之勢,故一謝恩命,卽欲下去矣。上曰,赴本邑,則欲爲將往耶。東源曰,累度郡邑之除,一未承命,故今番則欲將母往赴矣。上曰,儒臣欲爲一邑之養,其意則好,而京司閑職,似勝於鄕邑,以此思之可矣。東源曰,下敎如此,臣當陳私情矣,以《國朝古事》言之,將其父母,入京從仕者,間或有之,而臣家形勢,則有不然者,以本來世祿之家,豈必鄕居,而臣之高祖文正公臣煌於丙子之後,斥賣家舍,挈眷下往于尼山地,子孫仍家焉,至今九十餘年,臣之曾祖及祖父,終老於此,且爲人子者,當順其父母之意,而以臣家言之,如上所陳,以臣外家言之,臣之外祖,故儒臣宋基厚,孝廟朝爲諮議,顯廟朝以掌令而止。故臣之老母,不知世間,有富貴榮達,而徒知紡績織紝,且臣父立朝三十餘年,入京受祿,不滿二十朔,臣家如此,故老母常以仕宦,爲不悅,到今八十之年,豈有隨子入京耶?若以臣意,遽然仰達,畢竟不能奉承,則是欺負聖明也,臣以此不敢承命矣。上曰,俄已言之,而若以顯官招之,則是非誠實之道,故欲除閑官,使之出筵席,儒臣雖欲爲專城之養,京司似勝於外邑,更須思量陳達也。東源曰,咫尺前席,豈敢決斷仰達,有若約誓者然哉?上曰,然則欲勸諭老母,上來從仕耶。東源曰,臣身則雖旬月來留,豈敢憚其往來之勞,而至於將母上來,則如右所陳,其勢末由矣。上曰,儒臣雖欲往來留住,而將母一養,情理似然,予欲遞付京職,以爲留住之地,前賜食物,以爲養老之資,諸臣之意,何如?彙貞曰,臣聞東源之言,其勢旣不可離側上來,且其親年旣高,欲爲一邑之養,臣意則許其赴任,待明春召還,似好矣。宗白曰,儒臣前後外除,一未赴任,今番肅謝之意,槪欲將母一養,情理誠然,而若使留在,出入筵席,則必多裨益之效,臣旣在經幄,固將願留,而若爲儒臣之地,則許其赴任無妨矣。上曰,近密乞郡者,若或乏人,則亦有勿施之事,一時近密之臣,猶尙如此,況當招徠之時,豈許其出外乎?王者孝治之道,固當許其榮養之願,而近臣乞郡者,亦有別賜養老資之例,依此例,令本道各別顧助事,着實分付,所帶外任,今姑改差,卽付軍職,以閑官,隨闕卽除,可也。{{*|榻前下敎}}東源曰,國家不幸,連遭大慼,不瑕有聖體傷損之節耶?臣蟄伏窮鄕,瞻望係戀矣。今幸叨侍前席,一瞻天顔,何如?上曰,依爲之。東源曰,以特敎勉留,臣惶恐猥越,無辭可達,而非常恩禮,不當施於人人,而殿下不愛嚬笑,使螻蟻微臣,蒙此異數,臣恐有累於聖德矣。上曰,待遇山人之道,與他有別,上下之間,貴在誠實,須領此意,出入筵席,可也。彙貞讀《高麗記》,自元宗十二年春正月至來市農牛。上曰,下番讀之。宗白讀,自樞密院使金鍊玉至一依齊命依舊屬之下國。上曰,承旨讀之。玄輔讀,自八月蒙古中書省至以宋松禮爲忠淸道指揮使。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十四年春正月,至以充兵糧故也。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璲讀,自十五年春正月至未免洪子藩之譏惜哉。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宗儒讀,自秋七月元策世子諶爲王至所俘童男女二百人獻王及公主。彙貞曰,今日儒臣,旣已入侍,使之先達文義,何如?上曰,事貴誠實,玉堂先達,儒臣次陳,自是規例,不必推讓矣。彙貞曰,以五板見之,李汾成等,互相爭奪,代執國柄,覆轍相尋,無一保全之人,而洪文系,誅滅惟茂之後,其氣勢力量,足以襲謬前規,而恬淡寡欲,角巾歸第,如文系者,可謂善處功名之際者也。上曰,洪文系,卽其中錚錚者,而元宗不能用,良可慨然矣。東源曰,觀史之法,善可爲法,惡可爲戒,而以《麗史》言之,無一可法之善,徒有可戒之惡矣。上曰,其言是矣。以卽今所講者言之,無一可觀矣。東源曰,蓋麗之服事胡元,無迫不得已之意,恬然無恥,雖名臣碩輔,猶以竊科從仕於元,爲一時恩榮,且以王氏家政言之,尙有夷虜之風,無足可言矣。上曰,然矣。東源曰,雖以我國事言之,以弱事强,恰滿八九十年,當初服事,雖出於不得已,而人心恬憘,以爲太平,殆不知有丙子事矣。胡無百年之運,自甲申至今九十年,豈有長久昇平之理乎?都洛陽、長安之時,則自古東國,無被害之事,而都浙上、燕北之後,則自宋、元以後,若有兵事,輒被其害,至於淸人,卽古之生女眞部落,與我接界,必有早晩之憂矣。朱子曰,區區尙有不勝憂者,方今國運不幸,生民困悴,根本若此,豈非大可憂者乎?麗朝極亂如此,而尙能數十年支撑者,專由於用人矣。有若臣金就礪、金方慶之流,未嘗以才具見稱,而一朝當事,功業如彼卓然,以此觀之,麗之用人之道,爲五百年第一義矣。上曰,其言是矣。常時雖不任以干城,而臨亂得人如此,兵力糧餉,似無出處,而亦能如此,甚可異矣。東源曰,國是一國,民是一民,而我國則自壬辰蕩殘之後,無復餘地矣。上曰,我國則坐於文明之弊,而麗朝雖不免夷虜之風,而有尙質之效矣。孔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麗朝權臣之世執國命,猶勝於我國之曰忠曰逆,是非囫圇者矣。東源曰,俄已陳達,而凡事有實心實工,然後可以做得,殿下旣有可爲之姿,有可爲之地,而若或悠悠泛泛,荏苒歲月,則意思躝跚,未免有日退之弊,不但學問之工如此,治國之道亦如此,從古帝王,未有以實心實工,不得收其功者矣。伏願殿下,各別體念焉。上曰,其言切實,當各別體念矣。東源曰,臣惶恐,而有懷必陳,乃事君之義,故敢此仰達矣。天災時變如此,人心世道又如此,卽今捄弊之策,正如救焚拯溺,然後乃可及也。而頃日政目間,有後宮封爵之事,方在大慼之中,與常時有異,或恐殿下,未及省察而然耶?若或有累於聖德,則其爲慨然,當如何?雖如此等細微之事,亦皆照檢,粹然一出於天理,是臣區區之至願也。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予非不思,而有王子、王女,則例有封爵之事,故已有所封,而適値事故,今始下敎矣。東源曰,臣亦默想其如此,而有非時之嫌,故有所仰達矣。宗白曰,儒臣陳戒之言,誠甚切實矣。今後則使儒臣,頻頻登筵,俾有啓沃之效,似好矣。上曰,夜對則似未及召入,召對命下之後,則政院知悉此意,使之同入,可也。玄輔曰,以昨日持平趙尙行,罷職不敍命下之後,遞差傳旨,不先捧入之故,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矣。考諸院規,則如削黜竄配者,先捧遞差傳旨,而罷職者,無先捧遞差傳旨之規,所當微稟,而惶恐未果矣。今適入侍,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予亦知似有區別,而雖補外者,亦有先遞後補之例,故有所下敎矣,若非規例,則勿推,可也。{{*|榻前下敎}}宗白曰,夜對冊子,以《宣廟寶鑑》繼講事,曾有定奪,而初無印本,故令纂修廳印出事,命下矣。謄本字多訛誤,因纂修堂上筵白,有考史之命,考史之後,纂廳卽罷,所考原本,尙在藝文館,印出紙地,自纂廳,移送芸閣云,《寶鑑》校印,事體不輕,況是繼講冊子,則緊重尤當如何,而成命之下,尙此遷就,此猶如此,他可推知,實爲慨然矣。卽今進講冊子,卷數旣少,繼講當不遠,校正一節,必有苟管之人,然後可以速印矣。上曰,卽今芸閣堂上誰耶?宗白曰,卽工判尹淳,而時方受由下鄕矣。上曰,儀軌廳尙在,而有守直之官乎?宗白曰,儀軌廳則尙在,而時無官員矣。上曰,儀軌廳尙在,則前纂修堂上李德壽,句管校正後,移送芸閣,印出,可也。宗白曰,李今方在鄕云,令政院催促上來,使之仕進於儀軌廳,以爲校正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玄輔曰,黃海水使南德夏,有來待之命,故今方來待矣。上曰,講官退去,史官出去召入,可也。宗延承命出去,引南德夏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南德夏亦爲進來,玄輔、德夏進伏。上曰,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疾風知勁草,爾父以衰年,出爲營將,其時朝議,猶以爲慮矣。當昇平日久之後,値邦內有小醜之日,殉國效忠,卓立大節,予甚嘉歎,而想像當日殉節之狀,慘然傷悼,何可勝言?業欲召見,而國家多事,尙此未果矣,爾於其時下往,快得復雪乎?德夏曰,殿下嘉奬先臣忠節,贈職旌閭,小臣母子兄弟,感祝聖恩,如天罔極,非臣靡骨粉身,所能仰報,只自晝夜感泣矣。不意今日,召入於殿陛之前,特下哀念之敎,臣胸膽塡裂,不能仰達,而戊申凶逆,實千古史牒之所無,國家之不幸,已不可言,而臣父當賊亂之初,以身殉國,樹立大節,而臣則頑忍無狀,不能隨父同死,苟然尙存矣。殿下哀念先臣之死國,不以臣無狀,聖恩及此,臣實惶恐,置身無地,將何辭可以仰達乎?玄輔曰,殿下於今日,追念大節,特召南德夏而見之,愍隱之典,逈出尋常,在德夏之道,追感其父,感激天恩,其所淬勵圖報之道,宜不容議矣。今日臣僚,孰敢黨論二字,橫着肚裏,而如德夏者,與他有別,若不爲黨論,則足爲武弁之矜式,殿下於召見之日,特以此各別飭勵,則似好矣。上曰,以武弁不得爲時象之意,丁未後,已多申飭,況昨秋以後,朝紳亦不爲之,予雖不言,德夏今無效父殉節之地,於此等事,豈煩申飭而後,不爲耶?似非更加勅勵之事矣。玄輔曰,臣之所達,非有他意,如德夏者,躬承勅勵之敎,不敢復爲黨論,則自餘武弁,必皆效則,故有所仰達矣。上曰,予非曰不當勅勵也。如是下敎者,勉勵之意,自在其中故也。上謂德夏曰,頃因府院君所達,始知爾之有兄矣。爾兄之名爲誰?德夏曰,德純也。上曰,年幾何?德夏曰,今年四十九矣。上曰,所業何事?德夏曰,少事儒業,近來則廢科鄕居矣。上曰,崇奬節義,乃所以勵世磨鈍也。辭朝之時,例有賜物之事,而此則有同文具,故不待辭朝,特賜貂帽一領,昔者蘇武,十年北海,臥起持節,節旄盡落,此帽雖至盡落不堪着之境,爾須藏之篋笥,體予特賜之意,而毋替爾父殉國之誠也。德夏拜受而退,諸臣亦以次退出。 ==12月1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服制}}。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病}}。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犯軒轅右角星。 ○下直,兔山縣監白泰運,德山縣監成德馨。 ○洪尙賓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聖龍,連日違牌,不爲仕進,今日鞫坐,無推移進去之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當此鎭日開鞫之日,諫院多官,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李春躋,司諫李著,正言朴師昌、李顯良,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朴師昌、李顯良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判尹李森三度呈辭,傳于洪尙賓曰,只遞本職。 ○傳于洪尙賓曰,召對爲之。 ○李玄輔啓曰,前南原縣監尹東源,今日召對,當爲入侍,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聖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旣已出謝,旋又撕捱,無乃不過欲伸分義之意乎?若此非今,申飭之意,殊甚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東源。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右副承旨李聖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俄者入侍時,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李匡輔,待明朝牌招事下敎矣。左副承旨洪尙賓,方赴鞫坐,今日伴直無人,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李匡輔,家在城外,都承旨朴文秀,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都承旨朴文秀上疏。傳于李玄輔曰,一事不可如是,此疏還給。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李玄輔,以賑恤廳言啓曰,年前因畿甸之凶歉,本廳錢文俵散者,其數甚多,而稱以民間未捧,終不備納,事極可駭,果是民間未捧與否,更令詳覆。則其中安山色吏鄭震昌者,以本邑次知該吏民人所納之錢一百九十餘兩,中間偸食,掩置不納,其爲情狀,萬萬絶痛,故捉致京廳,各別重治徵捧,此漢本以赤貧無依之人,非但徵出無路,閱月拘留,便作鬼形,到此地頭,無他變通之道,在前如此之類,爲奴定屬,收貢充數,已有前例,今此鄭震昌妻子息,依例爲奴婢收貢,以充其偸食之數,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朴文秀上疏。伏以臣,昨伏見憲臣避辭,誠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趙尙行,拘囚近仗軍,送吏院中曰,若放憲吏,當放近仗軍云,當初本院之囚憲吏,不由於昨日,近仗軍事,出於今日,憲吏之不依例待令,則尙行,以近仗軍爲質,忽然送吏於一院公坐中,督放憲吏者,旣非私室往復,又非私室手詰,則誠大失臺體,且本院所遭,亦前所未有,何可拘於顔情,不爲啓知君上乎?所當直斥尙行,而只請推騎省堂郞,不及於尙行者,實出於尊臺閣之意,今憲臣,又且不欲提起,尙行事若不啓則已,旣啓則不提本事,將何言而說去乎?至於以臣疏語,顯有譏嘲云者,臣心實不如此,蓋欲因此,仰祈殿下,虛襟納諫,且勉憲臣以隨事進言也。憲臣若知臣本心如此,則或不無是臣之意,而今反疑其譏嘲者,實由於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臣何心,復尤人哉?旣被詆斥,勢難蹲冒,略構短章,復此瀆籲,伏乞削臣之職,以謝臺議云云。 ○右承旨李匡輔上疏。伏以臣於向者,罪大闕禮,罰止譴罷,私心惶戚,久而彌切,不意恩敍遽降,繼有銀臺除名,顧臣踪地,有不可苟然冒出之勢,敢控短章,冀蒙斥罷,而適値齋戒,登徹無路,親祭隔宵,分義是懼,黽勉出肅,數日供職,而仍因蹲冒,斷無是理,臣於昨秋臺臣之疏,實有情勢之萬萬危怕者,臣之年前湖行也。本無隨去之人,只與一史官,累日同行而已。則臺諫所謂賊珽陪往之說,千萬孟浪,雖其指意所歸,不在於專稱臣身,而臣身之無端見攙於夢寐所不到之事,豈不困哉?尙今追思,餘悸未已,不可以事在旣往,言出白地,有所自諉,而放倒廉隅也決矣,玆敢更將前疏,略暴情bb實b,仰籲於嚴廬哀疚之中。伏乞聖明,俯諒臣危苦之情,亟遞臣出納之任,俾伸私義,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本非過嫌者,今亦洞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李春躋上疏。伏以臣,倥侗湔劣,最居人下,常調例遷,百無可堪,而遭際聖明,過蒙剪拂,驟躋緋玉,荐叨近密,感激洪造,糜粉是期,强策殘軀,夙夜以之,纔過因山,未訖虞卒,而猥以夭慼,煩稟遞改,勢雖則然,惶悚迄今,千萬夢想之外,忽有諫省之除,臣聞命震駴,撫已兢惕,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噫,薇垣長席,地分自別,前後居是任者,率皆一時之聞人,近日官方,雖曰混淆,未或有承乏苟充,如臣之爲者,則臣雖欲貪戀榮寵,唐突承當,其於名器之玷汚,公議之可畏,何哉?天牌之下,隨詣闕外,不避瀆擾,仰伸肝膈之懇。伏願殿下,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仍竊伏念,國綱漸壞,百隷怠官,萬事墮哉之歎,未有甚於今日,而至若推鞫,至嚴且急,雖三省例鞫,命下之後,則不得經宿,禁堂、兩司,雖或不備,立時變通,必設乃已,故設有情勢之難安者,亦必黽勉參鞫,未聞有偃然違牌,紛紜懸頉,蓋其分義道理,尙然故耳。挽近以來,逆變層生,囚繫滿獄,經年閱歲,人情忸安,恬以爲常,一味因循,頉稟居多,夫鞫坐頉稟,必也推移不得,殆至夜深之後,始可爲之,而近或未及日暮,言送已到,此固未安之甚,而至於昨日,則大臣於殿講出榜之後,以日勢之尙早,欲爲開鞫,而頉稟之啓,已入於晨朝矣。大臣於是,恨其頉啓之徑先,此則臣適目覩於參考之際。噫,鞫事之急,如上所陳,殿講之畢,不過片時,而言送之來,若是太早,則喉司之臣,固當往復留難,而計不出此,循例啓達,矇然之失,在所難免,臣謂當該承旨,宜有推考警責之道,而繼自今,大加飭勵,不計暮夜,鎭日開坐,劃卽究竟,毋至延拖,其有臨鞫而違召者,毋論重宰、臺閣,輒施譴責,俾無以禁堂、兩司之不備,每有所頉稟也。顧臣新授職名,萬不近似,終難冒出,拜章徑歸,則不宜以言官自處,妄有所贅陳,事係目前,不敢不言,然,臣旣盛言違慢之弊,而又不免身自蹈之,臣罪至此,無所逃矣。亦宜先正臣辜犯,以勵他人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是矣,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徐命九上疏。伏以臣,頃忝館職,適得家信,猥以私情,冒控宸嚴,急於歸省,未及承批,徑出禁門,卽尋鄕路,論以邦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寬假,不惟不罪而已。錫類之仁,夐出尋常,至敎之以往護將來,母子相對,感祝洪私,生死隕結,有未足以爲諭也。聖恩所曁,母病幸得少間,而望八之人,積痾常纏,雖當稍歇之時,亦有凜凜之慮,惟藥餌湯飮是恃,而鄕村甚僻,醫治之道,每患難繼,聖眷旣摯,將來之敎,不可孤負,故數息之程,分日作行,僅僅扶將,昨抵私次,而第老人舊恙新感,交劇於勞動之餘,諸症萬分苦劇,晷刻之間,便有難支之形,臣方寸煎灼,晝夜扶護,以此勢理,實無離側供職之望。伏乞天地父母,曲賜矜察,亟許鐫削臣職,俾得安意將護,以光孝理之政,以卒生成之澤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庚戌十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玄輔,侍講官李宗城,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以次入侍。宗城讀《高麗記》,自忠烈王諱昛舊諱諶至元遣中書員外郞石抹天衢爲副達魯花赤。上曰,下番讀之。彙貞讀,自春正月丁卯朔至無不微細民甚苦之。上曰,其下承旨繼讀,可也。玄輔讀,自三年春正月至以茶丘爲東征都元帥。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四年春正月至哈伯不敢詰。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麟興讀,自王上中書省書曰,至舌人爲內侍自天固始。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宗儒讀,自八月洪茶丘北還至改折給祿科田。宗城曰,以小史斷見之,可知其大體矣。有曰,昵近群小,父子構嫌,如此而能爲國乎?忠烈固不足責,而可謂罔涯矣。上曰,然矣。宗城曰,此段卽金方慶,如元表奏事也。內有公主,外有達魯花赤,元之徵歛如此,君之無道如此,以此觀之,國何能支,民何能一日生乎?然而能如是支撑者,無他,麗朝國俗,雖甚魯鹵,而專尙質實,凡事以實字做去,無有悠泛之患故也。我國則以文爲治,禮樂文物,燦然可觀,成周以後,無與爲比,而尙文之弊,漸至於作事無實之患,臣謂尙文之中,又能務實則好矣。上曰,其言好矣。宗城曰,千言萬語,都不如做得一事,麗朝若不作事誠實,惠及其民,則豈能一日爲國乎?宗城曰,忠烈之時,雖無權臣,然古或以小事大,而無如元之於高麗,人或有悍妻惡婦,而亦無如忠烈之於公主,此豈特權臣數輩乎?上曰,然矣。彙貞曰,以四板言之,前日則有敵國外患,故未暇爲虐民之政,到今粗安,侈心便生,作此宣傳消息,厲其遺噍殘氓,古人所云,外無敵國,必有內憂者,正謂此也。以卽今言之,邦內安逸,正是可戒之日也。殿下常以戊申三月之心爲心,勅勵群工,以外寧內懼爲戒則,似好矣。上曰,其言好,當加意焉。宗城曰,景靈殿籩䇺缺,假內殿淨事色以祭,麗朝崇佛之侈,固不可言,而景靈殿,乃忠烈考位也。籩䇺之缺,已極寒心,內殿淨事,器用備足,至於借用,如此而國之不亡,可謂幸矣。上曰,然矣。宗城曰,忠烈,雖是昏闇之主,而覺悟於李汾成之一言,召景倫曰,毋以安戩,故懼,有藉宣旨,爲不法,輒以聞,大抵雖英明之主,皆有氣質偏處,唐太宗好直諫,故魏徵,申之以直言,苟能因其勢而道之,則其言易入矣。上曰,然矣。宗城曰,李汾成曰,人主屈於臣,乃盛德也,大抵人君,其伸之者,乃本分也,其屈之者,乃盛德也。以外方事言之,雖有不善奉行者,豈有欲抗朝令之意哉?殿下若包容寬假,屈而從之,則似好矣。上曰,其言大體則是矣。而近來紀綱解弛,外方之不遵朝令,誠爲痼弊,若非至誠爲民之事,而惟以不遵朝令,爲能事,則不可屈而從之矣。我國所以至今扶持者,徒以名分尙存故也。若無名分,則其將,何如?此正如孔子愛禮存羊之義矣。宗城曰,事過之後,不必追提,而若是自政院直下之事,而外方不爲遵行,則固不可屈而從之,或不無憑藉啓下公事,恣行不法之弊,如此事,若或有不卽擧行者,而必欲繩之以法,臣恐鯁直之言,不進於紸纊之下矣。上曰,其言切實,當加意焉。彙貞曰,屈於臣者,卽舍己從人之謂也。如《易》之謙,尊而光,大舜取人爲善,卽此耳。如此處則屈於臣,好矣。宗城曰,下番所達,推演本意,其言大而尤好矣。上曰,然矣。宗城曰,以七板宮主宴賀公主事言之,忠烈之當初移席正寢,出於好意,而公主曰,何以白服視我。此特妬婦之言,雖無文義之可達,而古人以君臣契合,比之於夫婦,蓋以義合,而非天屬之親,故易疎而難親,易離而難合,女無美惡,而入宮見妬,士無賢不肖,而入朝見嫉,以歷代史牒見之,人臣或有眷遇非常,聲名過人者,雖非相與爭名者,輒有媢嫉忌克之言,離間上下,其所以前親而後疎者,專由疑之一字矣。夫爲妻綱,忠烈若有修齊工夫,則豈無刑家之道乎?此事雖不足爲譬,而適因文義,敢此仰達矣。上曰,其言儘好,當留意焉。宗城曰,八板王怒,欲觀其所爲,陽許之云云,忠烈固不足責,而此不過漢高祖顚倒手段也。自古帝王,正心出治之工小,故率多以知慮,鞭策臣僚,如此處加意省察,則似好矣。上曰,其言切實,當各別留意焉。宗城曰,洪茶丘之鞫金方慶,可謂慘毒,方慶爲人堅確,故能堪其毒楚,而淫刑酷罰之下,其不誣服者,幾人耶?臣每達緩刑之意於前席者此也。天地之大德曰生,人君求生於必死之地者,乃所以體天道也。春間慘變,無辭可達,而臣自北還後,見火刑之具,尙在殿庭,其時乃國恤初喪,不暇論及,故未果陳達,而人君出治之庭,尙植淫刑之具,有識之竊歎,容有極哉,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戊申春,儒臣以孝廟朝事,有所陳達,予尙記有矣。緣於切痛,不得已用此刑,而立株殿庭,名爲烙刑,果爲不好,此物之尙在,予未知之,而頃見崇德門遮日尙在,雖未遑撤毁之致,而心甚不安矣。儒臣遠出,故今始得聞,而喉院、經幄,不爲聞知,殊甚慨然矣。宗城曰,此非講官所達,而水剌過時,請少退復入,何如?上曰,日尙未暮,仍爲之,可也。宗城曰,文義別無可達者矣。上曰,文義外,如有可達者,陳達宜矣。玄輔曰,慶尙前右兵使崔命柱褒貶頉稟狀本,纔已入啓,而諸道頉稟狀啓,亦趁十五日封進者,自是規例,而命柱啓本,今始入來,殊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鞫坐趁早開坐事,昨已申飭,而尙無密甲啓請之事,出送史官問啓。麟興承命出去,俄而還奏曰,今方啓請云矣。玄輔曰,卽今院中一空,臣及左副承旨洪尙賓,當爲伴直矣。方赴鞫坐,都承旨朴文秀,辭疏還給,而不爲仕進,右承旨李匡輔,疏批未下,左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李聖龍,病不仕進,今日伴直無人,而拘於廳規,不得出牌,何以爲之乎?上曰,都承旨辭疏,旣已還給,右承旨疏批已下,右副承旨牌不進,罷職之啓,已令更爲牌招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一體牌招,可也,。{{*|榻前下敎}}宗城曰,臣離違經幄,恰滿一朞,北塞往還之後,賑政雖已畢,以三、甲、六鎭道里疆域事言之,則誠有所可達者而設賑邑事外,無書啓之規,且其時非臣僚引接之時,臣之情迹,亦非在京從宦之人,故乞郡出外,尙不得一登前席,陳此所懷矣。臣於昨年八月在北道時,以謫客甚多,有主客俱困之弊,故緣坐罪人,及罪名至重者外,大冬前趁早移配之意,狀請蒙允,故臣果言及於渠輩而來矣。今年三月,自京離發,四月抵永興,則移配公事,始爲來到,罪人輩旣聞冬前移配之言,故罄其過冬之資,治行以待,作農接着者,亦且破脫農務,到此狼狽,實爲無限,故擧皆來訴於臣曰,朝家愛欲其生,有此移配之命,卽今形勢,萬無資糧轉徙之望,且罪人不得獨往,主人亦將廢農,請更狀聞,以奠厥居云,臣雖奉使之人,豈欲使朝令顚倒,而目前景色,實爲可矜,使其守令,勿爲催促,欲待還朝後,仰稟處之矣。頃因刑曹參判宋眞明所達,已有處分,朝家從民所願,臣亦不食言矣。何幸何幸,而臣以朝夕還朝之人,八月狀聞之事,四月始下公事,以此推之,則守令之報于監司,監司狀聞備局,備局覆奏者,遷延遲滯,又當何如?如此事各別,申飭似好矣。上曰,其言是,當各別申飭矣。宗城曰,北路賑事,旣是已過之事,且今年稍豐,流離者奠安,陳廢者起墾,姑無目前之急,而三、甲合二邑人戶,不滿一千,故朝家有刷還之法,而近來非但以水災流離,有識之人,每爲南遷之說,明川、吉州之人,移去者已六七家矣。明、吉,非被災之邑,亦非無田土而然也。此言似近妖言,而臣所目見,故敢此仰達矣。且臣於昨年往北道時,以靖康水災,有所陳達,而蕩析離居,乃是第二件之憂爲達矣。惟此水災,非特一時偶然之變,以北來消息言之,豈不驚心乎?臣誠若癡若狂,而臣則以眉睫之憂知之,臣言之不中,國家之幸,若或不幸有中,其將柰何?臣非不知筵席體例,臣之情迹,亦非冒沒入謝之人也。今日欲肅謝,則從弟宗白,貽書責之,而臣若抱此耿耿,而拘於職事,不能一登前席,畢陳所懷,則是臣負聖上平日知遇之恩,忝祖先父兄之訓,故入來之日,卽謝恩命矣。北京災變,實爲驚心,孰能知雍正,非亡國之主,而淸運不至遽訖耶?以千古史牒見之,自有變異以來,未有如北京今番之變,我國北路之災也。天理昭昭,實難掩晦矣。靖康水災之時,李綱涕泣陳章,壬辰兵火之前,趙憲陳疏竭論,其時人,皆以爲妖言,而畢竟李綱、趙憲之言,如合符節,而人主惡聞如此之言,故有關東盜無能爲之言矣。目今北京災異,有顯然覆亡之兆,不識諸臣以爲,何如?而臣則謂眉睫之憂也。彼雖不亡,若失北京,則必歸本土,瀋陽距我平安道不遠,平安一道,將作棄地,此一可慮也。且寧固塔將軍之不叛,亦不可必,寧固塔將軍若叛,則進不得北京,退不入寧固,其勢必將來我六鎭,此二可慮也。若據六鎭,爲久留之計,則我國形勢,其將何如?三可慮也。人皆以壬辰、丙子之亂,至今說道,而其時邦運,如日中天,名臣碩輔,布列在朝,壬辰之變,臣之五代祖,爲國效忠,丙子之亂,臣之外曾祖,爲國殉節,其視壬辰、丙子,國勢人才,果何如也?壬辰則國運方亨,且仗天朝之威,丙子則其意專在於欲得中原,故禍變旋定,而今則若失中原,其志必在於我國,到此地頭,其將奈何?居閑處寂之時,宜有講確制勝之道矣。此是殿下家事,靜念之中,必有成算,而外面觀之,沁沁泄泄,令人欲發狂疾,君臣上下,如是玩愒,其將柰何?頃日殿下降旨求言,臣非不欲上疏殫論,而雖蒙賜批開納,原疏留中,無益於事爲,故不果矣。臣若不癡不狂,則宗國存亡,知在此一擧,臣誠惶恐,而敢問聖算所在,殿下若不察納,則臣當流涕痛陳矣。玄輔上省記。上曰,令中官受之。上曰,久違之餘,得聞眷眷陳達之言,令人不覺感動,今雖無北來消息,予則以東國若如此,則不能振起,晝宵爲慮矣,謂之末世,亦爲歇後,如此時象,古豈有之耶?至今支撑者,專賴我先祖四十年深仁厚澤,固結在下之致,而譬如人之臟腑內傷者,若或風寒外觸,則必至難救之域,旣至此境,其將以何術振起乎?辛丑辭疏,蓋引用孝廟朝辭位之疏,而顧此時象,已有料度之節,至四控辭者,實非文具,然仰念慈聖之下敎,終始逃遁,亦且不得,且不無取名之嫌,中自停轍,而四疏卽止,實非予本意也。卽今時象,果何如?忠逆紊亂,是非顚倒,病於時象者,必爲忠逆之說,尋常自處以忠,加人以逆,此豈非亡國之兆乎?每以勝國之尙質爲貴者,無他,當忠烈之時,所謂君上者,未嘗在國,而其間雖多廢立之事,而未有竊位之意,只知王氏之當王,故曹操則有我爲周文王之言,而忠獻則不敢生此心,以此觀之,麗之支撑者,專賴於尙質之效矣。我國規模,與周頗同,以文爲治,而周末則有文弱之弊,我國則非文非質,不成貌樣,名分亦隨而都喪矣。數年前則猶有好勝之心,用之於黨論矣,近來則好勝之心,亦無之,自昨秋,又下一層矣,昨秋處分後,有不祛舊習,則非我臣子之敎,若知其不可爲,則豁然棄之,共做國事,可也。不此之爲,只是數三臣僚,能有實協之心,予實嘉之,而正如吾鼻三尺之諺,數三人,何能盡調衆人之不協耶?其藏蓄不舍,苟且無事,非予所望也。庚子以後,國勢,何如?而胡無百年之運,予豈以儒臣之言爲過,而聞時驚動,時移忘忽,此實予病也。儒臣之心,亦弛於在北路時,故不爲求對,今始陳達,爾亦有病矣。頃日右相,以雍正必不亡爲言,崇禎皇帝及漢獻、後主,豈盡亡國之主,而國勢已傾,故至於覆亡,雍正之不亡,豈可必乎?且勝國之君,豈皆昏闇而然哉?向日大臣,以有十四王,故謂之不亡,淸運雖不遽訖,其間易主之時,邦內必不安,彼不安,則我豈獨晏然乎?儒臣所達三件事誠是,實予慮之所未及也。卽今我國形勢,譬如漏船,或恐風波未起,而先自覆敗矣。予少也細瑣,靜臥思慮,萬念皆集,中夜耿耿,或至失睡,自經大慼之後,心性遽變矣。向者領府事崇文堂入侍時,已諭予意,而孝廟朝獨對時事,予嘗欽仰,予志亦大,若欲展布,則豈區區拘係於他事,而戊申冬則付諸命也。今春以後,則方寸之傷,又加一層,且當大慼,衰麻纏身,豈有如予者乎?先朝每道諸葛亮嘔血之事,故頃者以問于爾父,則蓋以諸葛亮,以後主之庸闇,至於嘔血云,予以諸葛亮,有後主,而猶尙嘔血,若當今日,則尤當如何爲敎矣。甲辰冬,有血點吐出之症,其後屢發屢差,昨秋以後,又爲復發,頻頻吐出,如此而其將何爲?向者以人力,可以奪造化之意,言于爾父,其時則猶有自期者,方寸之受傷,實如此,中夜思惟,不覺長吁,予意已諭于領府事及豐原處,儒臣亦必聞之,而予有張大之意,以此規模,決難爲之,故至此因循矣。宗城曰,上敎千言萬語之中,人力奪造化之敎,足以有爲矣。三百年宗社之托,只係於殿下之一身,無他推去處,而每以方寸已傷,無復可爲爲敎,臣則以爲不然也。殿下誠能剛大身心,充養志氣,則已傷之方寸,可以復全,將亡之家國,可以重恢,古人有舟中講《大學》之事,世間何事,不從學問上發源耶?卽今國勢,可謂朝不謀夕,必有先事制置之擧,然後可以爲之,不然則雖日日召對,出入墳典,討論經史,將無以副燃眉之急矣。戊申凶變,出於我國萑葦之間,似不足深憂,而人心之渙散如此,況疆域之憂乎?不幸一朝,據我城池,奪我人畜,則其將應文備數而防之耶。李綱奏議中,取才東、南之說,朱子封事中,正心誠意之言,正爲今日之可監矣,臣言之不中,國家之福,陰雨之備,何害於民情耶?此實眉睫之憂,門墻之禍也。伏願深留聖意,大臣諸宰,日日引見,以何如則好,何如則不好,講論得失,以備不虞焉。臣之所懷,不可一夜盡達,姑俟他日,可以畢陳矣。上曰,俄已下敎,而可見儒臣至誠事君之心,心甚嘉歎,來日當爲召對,而日晷苦短,有難長語,且眞德秀之言曰,朝講不如夜講,明日當賜夜對,可以從容講論矣。宗城曰,三、甲事,不可以泛然狀啓風聞,故臣圖畫其山川形勢,敢此奉獻,明日若披圖下詢,則臣當歷歷指陳矣。上曰,儒臣新自外邑還,必有可聞之事,且以加鑄事求言,而未見所對矣,其須詳陳也。鄭益河疏,如《東湖問答》,予不能無動,而未嘗輕語人矣,豈隱於儒臣乎?其言頗着實,有勝於二品以上會議矣。宗城曰,錢貨事,臣當還朝面陳,故未果疏陳,安城雖是畿邑,而地旣僻處,民頗富饒,故比諸直路,民役頗歇,良丁亦多矣,加鑄事,臣之報于監營者,想入睿覽,而旣承下詢,臣當仰對矣。三代以後,皆用錢貨,國家操其輕重之權,貴則使賤,賤則使貴,而我國則錢之權,在富民矣,用楮貨常木之餘,用此錢幣,故民情咸悅,而大抵用錢以後,風俗至於如此,臣亦與聞末議,而以加鑄爲不便矣,臣不敢妄測,而無乃聖意有動乎?上曰,予初則有陽許之意,及見鄭益河之疏,不能無動矣。宗城曰,臣無遠知卓見,而末俗奸情,慮無不到,臣則以此爲難矣。頃日報監司之狀,有所云云,而卽今無穀,最是悶事,臣父在政府時,句管作米,民情萬萬便好,今年則何不更爲爲言,臣意除一年經費,以六七十萬錢,更爲作米,則錢在民間,爲行用之資,穀聚朝家,爲不虞之備,此爲大得民心,少補國計之道矣。上曰,朝臣有蠲民一年租之議,而古語曰,國無三年之蓄則亡,如是則何時待足耶?宗城曰,此則不可輕議矣。上曰,儒臣所達之言,可謂簡便矣。戊申之變,雖是邦內小醜,而兵糧乏絶,從事官有自爲舂米之事云,以此言之,爾父之意誠大矣其數之多寡,儒臣或知之否。宗城曰,小臣未詳其數爻,而關西則以十萬錢,貿數萬石云矣。上曰,頃者兩南監司,以廟堂峻定之故,不無難捧之弊云,若是聚斂於民者,寧失於民,而奉事之臣,不善爲之,徒歸浮費,而無惠民之實,故金取魯亦以此爲慨然矣,朴文秀則欲依軍米例,分置八道,而此則宏闊不可試矣。宗城曰,於臣拙謀,則使綜核如鄭赫先者,使之句管,若無弊而有效,則漸次爲之無妨矣。上曰,物窮則變,而予則以卽今,謂不至極窮之域矣。諸臣退伏。上曰,明日入侍時,朱子封事及李綱奏議,付標以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服制}}。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玄輔{{*|式暇}}。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病}}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春川府使金始㷜,固城縣令金東俊,別害僉使沈溭。 ○洪尙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李匡輔,昨有牌招之命,而右承旨李匡輔,未出牌之前入來,左承旨安重弼,遭服制,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今下弓矢,別害僉使沈溭處給送。 ○朴文秀啓曰,左副承旨洪尙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司諫院大司諫李春躋,正言朴師昌、李顯良未肅拜,獻納尹涉,陳疏入啓,未肅拜人員及司諫李著,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bb下直b請推案。傳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今日鞫坐,亦已日晩矣,申飭問郞,斯速修整文書,以爲今日內數次出入之地事,分付。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廳逐日開坐之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趙遠命,病情猝重,勢難參坐,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鄭亨益。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熹,親患甚重,尹就咸,身病猝劇,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執義李光溥,副司果閔珽差下,使之察任,而李光溥,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溥。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摘奸,書啓判付內,朴弘亮偸葬事,依前下敎擧行,趙哥之塚一體掘移,更遣京兆郞廳,白虎來脈吳哥偸葬處掘移,所謂斥賣者,李熙胤、李彦球令該曹,各別査問,嚴加懲治事,命下矣。朴弘亮偸葬處及趙哥塚,斯速掘移事,移文畿營,弘亮罪狀嚴刑勘律事及査問痛懲事,移文秋曹,而吳泰齡偸葬處掘移事,本府郞廳,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以忠勳府言啓曰,慶尙道善山居,將校李根重等上言,啓下本府後,過限不現身,依法例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凡功臣錄券中,逆賊名字削去,自是國朝常行之典,奮武原從錄券中,今番逆魁圻名字,依前例當爲削去,而京外頒給錄券,一時收致本府之際,不但稽滯,似涉騷擾,京中則自當部,外方則自監營,從速收聚,畿名字君號,一一墨抹削去之意,漢城府及諸道監司處,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卽伏見掌隷院啓目辭意,一則曰,籍沒奴婢,每屬勳府,亦無前例,一則曰,戊申籍沒之初,勳府無他可據,取考本院庚申文書施行,則勳府所謂流來舊規,未知其意,一則曰,諸功臣分賜後,餘數尙且夥然,維賢奴婢,亦欲竝屬,殊甚不當,自本院句管云。今此若干逆奴婢仍屬移屬,固不足恤,其所論列,非但有欠稱量,亦有全昧事例者,以古事言之,故名臣鰲城府院君李恒福,海平府院君尹斗壽,完山府院君李軸,在本府有司堂上時草記中,或云在前逆賊已物,每給本府,故府屬田畓奴婢家舍,皆出於籍沒之物,或云以討逆事錄勳,則逆家家舍田畓奴婢,例屬本府,而各司各自啓請,極爲未安,一切俱屬本府,或云逆賊田民,每給本府,接待勳臣。自是祖宗朝流來古規,其後昇平府院君金瑬,益寧府院君洪瑞鳳,完城府院君崔鳴吉,延陽府bb院b君李時白,原平府院君元斗杓,淸城府院君金錫胄,有司堂上察任時,逆家田民啓請,亦是一般措語,前後謄錄所載,斑斑可考,而昨年諸功臣家賜牌分屬時,該院庚申文書取考者,非無全屬前例之可據,此不過欲倣庚申請功臣分賜之數爻,則該院之以此,謂之無前例無可據,全不成說,上年移送奴婢中,老故逃亡計除,實奴婢四百六十八口,分賜諸勳臣別賜與,世樞、命夏兩賊奴婢二百三十口,禁府以治逆衙門,啓請劃得,則餘數之不多,據此可知。而該院如是,執言,尤不誠實,大抵昨年四月,大臣重臣,以戊申諸賊田民,分賜諸功臣後,餘屬本府之意,筵中定奪,其後七月,本府又以前後諸賊田民,待其査出,全屬之意入啓蒙允,維賢籍沒,雖在於十月,維賢卽戊申逆魁,戊申諸賊田民,待其査出,全屬事定奪,旣加是申明,則維賢田民,自在其全屬之中,該院未諳定奪本意,依憑追籍日月,本府辛苦査出已錄案之奴婢,必欲爭奪者,誠甚不當,而頃日宗親府折受時,維賢籍沒田畓,亦入其中。故本府以不當移屬之意,纔已草記還屬,則奴婢田畓,固無異同,維賢奴婢,依前定奪,仍屬本府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匡輔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李匡輔啓曰,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夜對爲之。 ○李匡輔,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閔珽,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捕廳拘留罪人査實後,鞫廳當爲次第憑問,不可一日遲滯,而捕將張鵬翼,以鍼灸受由,不得合坐,査事遷就,已涉可慮,且聞其病勢,猶可參坐云,卽速擧行之意,分付捕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法聖前僉使韓䋊、金溝,兼任泰仁縣監李齊聃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韓䋊、李齊聃,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而韓䋊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尹涉上疏。傳于朴文秀曰,此等疏,非今日欲見者,極爲無據,還出給。 ○副提學宋成明上疏。伏以流光若駟,此歲駸駸將盡,過去月日,無非怛孝思而悼慈念者,伏惟殿下,斬焉在疚,煢然靡托,悲哀由中,其有能勉抑强制,使聖體無損否,無狀小臣,負罪退屛,久隔軒陛,但有耿耿憂菀而已。臣竊伏念臣子所盡分,惟在祭班駿奔,況當聖上不遑寧處,躬親將事之日,豈敢萌一分自便之心,第臣於因山前,以長生殿職事,先期進詣陵所,留住六七日,重觸風寒,返虞日忍痛陪扈而歸,侵宵處冷,翌日候班,猝發關格之症,還家昏仆,其夜三虞哭班,不得進參,虧分闕禮,莫此爲甚,於此譴罰之下,臣固甘心,而備忘辭旨,極嚴且峻,臣承聞以來,惶恐欲死,顧其罪,雖終身廢斥,不爲過矣。不自意罪罷未幾,遽蒙恩敍,成均籌司之命,玉署長席之除,絡續而下,馳馹之召,遠及於荒郊縮伏之中,臣誠魄遁魂悸,莫省置身之所也。噫,如臣無似,職忝宰列,受恩隆厚,有非庶官之比,被譴雖同,爲罪較重,縱聖度寬假,一例收用,臣豈敢以牽復爲幸,揚揚爲彈冠束帶,隨衆而就列哉?伏聞館職之差,專爲新錄云,此事誠緊急,旣有無故行公人差出之命,則若臣之臲卼不敢進者,奚故而膺是命也?須劃郞變通,改授無故之人,可無館錄遷就之患,亦宜竝削臣兼帶,俾得守分省愆也。且臣以筆翰微勞,混入於都監書啓,至被加資之典。噫,非所當得而得者,固有過福之災,而非所當授而授,亦豈明王愛嚬笑之道,亟命收還,實合綜核之政矣。仍念家本寒素,世守謙抑,臣且短於需世,拙於進取,而夤緣幸會,節次推遷,凡所踐履,罔非踰涯,一家兄弟,竝據權要,世所稱極選之地,或攙擬迭授,非弟代兄,卽兄代弟,大乖平素本分,門戶太盛,人皆指目,此固臣恒懷震&#141664;者,而銓地用人,專循資格,故至於佐貳之官,兼帶之職,檢擧輒先於人曰,政例然也。臣每見政紙,怵然憂懍然危,直欲循墻而走也。臣兄弟中,臣最無能,匹夫之志,聖人不枉,伏願天地父母,俯察微悃,曲副至懇,仍飭銓部,勿復提擬,俾得優遊田里,歌詠聖德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時飭礪,何必過嫌,有例賞典,亦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正言李顯良上疏。伏以皇天不弔,臣民無祿,慈殿之珠襦永閟,儲宮之靈筵已撤,叫天之痛,率土惟均,仰惟聖心,哀慕靡逮,慟悼難抑,仍伏念臣,晩忝蔭仕,倖竊科第,而年迫衰耗,病纏膏肓,痰喘之症,根委已痼,奔走之職,筋力難堪,而頃差山陵將事之任,不敢言病,黽勉趨參,達宵觸寒,挾感越添,舁還私次,出入死生,殆過月餘,前後陪祭,闕然未進,惶隕俟罪,首實坐罷,私分粗安矣。千萬不意,恩敍纔降,餘旨繼至,警惶感激,罔知攸措,臣雖至愚,亦豈不知怵畏分義,竭蹶趨承,而臣之不可冒居是職,固非一端,才質疎迂,素乏片善寸長之可稱,見識鹵莽,實無言議風稜之可觀,顧此耳目之重寄,本非夢想之所到,而出身之初,遽遭橫逆,科名見疑,何等羞恥,而人言喧藉之說,先倡於臺臣之彈章,全榜沮塞之計,追逞於槐院之呈文,人言至此,汚辱未湔,則雖在微職末官,不宜抗顔冒出,況此薇垣淸銜,豈可一日虛帶,以貽淸朝臺閣之羞哉?同榜中人,旣因此而辭遞,則臣之出處,宜無異同,人器之不稱,疾病之難强,姑不暇論,揆以廉隅,自在應遞之科,而再召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治疏將上之際,得見朴聖源供辭,則其所混汚,更加一層,臣之情跡,倍切凜蹙,拜章徑歸,臣罪尤大。伏乞聖明,亟削臣僥冒之職,重勘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疏無據,業已洞燭於爾,尤無可嫌之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朴師昌上疏。伏以臣,晩竊科第,猥忝朝籍,泮官星署,恩除聯翩,出身未半年,過蒙抆拭,未知眇末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顧臣學識空疎,言議骫骳,淸朝耳目之寄,本非所自期者,而不意諫省新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手奉除旨,口頌天恩,驚惶感激,莫省攸措,第伏念諫諍之任,其責甚重,上而繩糾君德,下而維持公議,除非各論資望,爲流輩所推者,固不可輕授也明矣,如臣巽懦,亦得濫吹,反覆揣量,實無堪承之望,而此猶祈免中餘事耳。卽今情勢,有難一刻仍冒者,向日槐院官,以庭試榜分圈事,投狀本院,指意深緊,侵詆備至,必欲衊盡一榜,歸之於黯黜之科,臣亦不幸,而名在榜中,其所恧蹙駭悸,當復如何,朝家未勘處之前,惟當屛伏自靖,騎曹特被之役,亦且呈單丐免,去就一節,固無可論於言責之地,而日昨僚臺之褫鞶,亦與臣所遭一般,則顧今自比之義,尤豈有異同斑駁之理乎?昨於嚴召之下,偃然坐違,新進之初,罪合萬殞,而格外只推,又出異數,一向逋命,亦有所不敢,謹此冒汲隨牌,略暴血懇,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削臣見帶之職,治臣慢蹇之罪,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尹李縡上疏。伏以臣,罪惡通天,奄失所恃,理宜滅死,而苟存視息,乃者數年之間,大逆潛逞,震鬯無主,臣固綴綴無生人之意,而每念宗國,中夜涕泗,大行大妃,又棄臣民,如喪之痛,八域咸均,伏惟聖上,悲哀內鑠,危憂外集,縱幸百靈交佑,天和弗愆,而群下憂慮,曷有其極,臣喪制甫畢,聖恩隨加,一旬之內,洊被除命,玆蓋宸慈曲覆,不忍棄舊物爾,臣少小通籍,敭歷踰涯,雖中間屛退,未能效服勤之義,每除書之下,母子相對,感祝天私,今焉已矣,誰與爲榮,拊心摧隕,夫復何言,仍念臣猥蒙三朝大恩,俾遂終養之願,而緣臣無實盜名,坐速禍機,凶言叵測,幾陷湛滅,卒使老母,驚駭怵迫,不能安於郊廬,棲遑道路,若窮人無歸,病而醫藥不能盡情,歿而殯斂不能如禮,永負極天之德,終爲沒身之恨,還顧平生,忠孝俱失,俯仰廓然,此何人哉?臣之釁廢,積有年所,去就之節,今無可論,加以哀苦餘喘,朝夕且盡,豈有他念,可及世事,第有崩迫衷情,不得不仰陳者,目今爲判尹者,萬手所指,而於臣私義,又可忍耶。此其勢不容竝立,擧國誰不知之,是特殿下一切付之先天,時議又方裝成一箇汨蕫世界,以至此耳。然而以臣所聞,君臣父子之大倫大義,根於天理,結於人心,亘萬古而不可滅者也。臣禍家子弟,處義又別,一日非所處而處焉,則勿論仕與不仕,其傷倫敗義,莫是爲大,其敢自安於心乎?竊悼夫何故不死,以此身,重爲世敎之害也。伏乞聖明,憐而察之,亟許臣刊名朝籍,畢命田野,使聖世無不得其所之一物,實天地父母之惠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獻納尹涉上疏。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因山已過,歲籥且盡,伏惟聖情摧隕,何以堪處,念臣疎愚之性,動輒獲戾,三年再黜,罪積如山,雖由於憂愛所發,不能自閟而然,其不識忌諱,妄攖世禍,則甚矣,不自意向者,遽蒙甄敍,除書洊辱,而職在郞屬,不敢猥有自列,抑鬱悶塞,一味縮伏,亦未克趨參於內庭陪祭之班,論其罪犯,萬隕難贖,而薄勘未幾,敍旨又降,畀之以言責之任,恩榮所被,蓬蓽生華,惝恍震越,益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逖違軒陛,倏已四載矣,今玆復叨收召,誠荷天地之大造,豈不欲奉承恩旨,一覲耿光,以伸區區犬馬之誠,而第臣昨年所被備忘,辭旨極嚴,有非人臣所敢聞者,至今思之,餘悸在心,其何敢憑恃誤恩,自同無故,晏然冒出,復廁周行也哉?蓋臣竊謂明吾君出天之孝友,辨凶賊罔測之誣辱者,除非鏡、夢之徒,則一國臣子,孰不樂聞於斯,而不料反詈之言,出於大臣之列,噫,誠世變也。其疏之首尾縷縷,不啻多端,而類皆胡叫亂嚷,無一成說,若能追後思之,則必將自覺其罷綻,不唯不足辨,亦無所事於辨矣,然而其中關係甚多,不得放過者,亦有數端,臣請略言之,臣所謂於維賢凶言,無片辭辨明者,寔爲彼切害之辭,而實狀如是,無可奈何,則乃以鞫治逆獄之事,敢爲自多,不亦可笑乎?鞫治如何,固非臣所知,而當其急書旣上,賊兵已薄之際,自爲委官者,其訊鞫之節,不如此,而將何爲也耶?其欲以逆招之頒示,歸之於窮源探本,而作爲辨明之咨者,尤見其窘遁之甚也,其所謂豈待得間,而方做罔測云者,果以今番凶逆,謂無間隙而發耶。噫,凶賊輩所以鼓煽誑惑,誘集徒黨者,旣有憑藉於凶言,而不設藥廳,實爲致感人心之端,則臣所謂間隙者,正在此也。彼乃惡聞而深諱之,至於如此,其亦異矣,且實錄之未能遍考,彼亦同之,其敢謂列朝大漸之際,果有不設藥廳之事耶。其有其無,臣固不敢知,而假令有之,旣無以此致亂如戊申逆變,則此豈當引而爲證者耶?大抵臣旣不敢質言其有情無情,則其所以爲其地者,亦可謂委曲已甚矣,若或深思法義,受以爲罪,則豈容無一分可恕之道,而不此之爲,惟以一向抵賴爲能事,前後聲罪之章,輒皆晏然自若,曾不動其毛髮,而凌轢言者,恣口醜詆,略無所顧忌,臣雖不肖,羞與之復事呶呶也。臣之卽今情勢,實無一分轉動之路,而虛帶職名,久淹鄕廬,亦有所不敢,昨始來伏私次,略暴危迫之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將臣本兼諸任,盡行刊削,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公私萬幸,臣無任云云。還出給。 ○庚戌十二月十八日四更二點,上御進修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講官李宗城,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以次入侍。匡輔曰,夜對命下,故臣等雖此入侍,而今已夜分,進講之際,必將漏盡,寢腄全失,恐有損於聖體,敢此仰達。上曰,昨與儒臣有約,殆如虞人期獵,今雖夜深,不果命停矣。宗城曰,承旨所達徑先矣。臣等旣挾冊登筵,今雖夜分,豈可初不開卷而退乎?臣等雖甚不似,來詣閤門,已過數更,而今始引接,竊恐有歉於聖德,故敢達矣。上曰,史官座目,雖卽入啓,而摘奸中使俄纔入來,意史官未及還來而然矣。宗城讀《國朝寶鑑》,自太宗大王一至鄕黨皆稱其孝。上曰,承旨讀之。匡輔讀,自上在潛邸至安有是理。宗城曰,此下大文甚大,夜已罷漏,此止似好矣。上曰,昨日以限五張之意爲敎矣,止於此下以副予畏天勤民之意,可也。匡輔仍讀,至畏天勤民之意,宗城曰,此冊與他有異,列聖弘謨毅烈,載在方冊,至於五板所載緩刑責已等敎,莫非後王所可體念處也。伏願殿下加意焉。上曰,其言是,當各別留意矣。彙貞曰,張數不多,文義別無可達,而其時因壽昌宮之災,八事責躬,聖意懃懇,況卽今天災時變,式月斯生,豈但止於災一宮之變乎?伏願聖上,仰體而自勉焉。上曰,其言切實,當加意焉。匡輔曰,上下番所達之言皆好矣。此冊與他有異,列聖盛德神功,備載其中,不必推演陳勉,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常常覽閱,以爲紹述之圖焉。上曰,其言切至,當留意焉。上謂宗城曰,以昨日所講柳璥事觀之,璥當難言之時,能直言無諱,以今日所講太宗大王處趙浚事觀之,德意藹然,此兩事皆切於卽今時象,故如是下敎矣,在辛壬、戊申之間,或不無多濫之弊,此正上之人,體我太宗之德意,下之人,效彼柳璥之盡言,有懷必陳,可也。以儒臣言之,必有可言者,而不能辦柳璥之直言,豈儒臣不及柳璥而然哉?此實世道使然也。宗城曰,聖敎及此,是可謂一言興邦,臣誠感歎,臣誠庸魯,未有所知,而若有如金方慶之獄,則臣豈敢顧瞻畏忌,不思盡言之義乎?臣外處旣久,有若局外之人,不知何事可言,而大抵鞫獄,經閱三載,其中情節,豈無可疑,而臣不見文案,不知獄情,故未曾爲一言效忠,豈敢忌諱,有所含默耶?上曰,予於常時,深知儒臣,故今日下敎,出於責備之意矣。今番一不疏辭,卽爲出肅,有異於當初撕捱之意,故不能無疑惑于心者,昨聞數次入侍後,更爲引入之言,予當一番夬許,俾伸廉隅,而終涉文具矣。昨日欲爲下敎而未果,予以爲儒臣不如朴文秀矣,文秀於會盟祭時,以眞儒事,有所云云。此時此言,凡人所難,而能爲之,予嘉其無隱之忱,向者召對時,儒臣亦有當則避之語,予頗是之,以眞儒事,前後有所下敎,且於頃日,以禁堂爲非矣。眞儒終不免濁亂時象之罪,孔子之誅正卯,亦豈以正卯爲逆耶?以此爲罪而殺之,如使眞儒,苟有心腸,必不以今番處分爲冤矣。且眞儒未免誤入,爲賊鏡心腹,故予所以殺之者,意在痛懲,而前後議啓,終不以逆字論斷矣。趙鎭禧所謂春坊問答之說,見爾供辭,可知其元無是事,而供辭中,昨秋下敎後,爲今日臣子者,豈敢有異議云云之說,終不如朴文秀矣。宗城曰,聖敎及此,臣有死罪矣。臣於置對之時,悉陳於供辭之中,蒙宥後擬上一疏,疏草尙在身邊,峻於眞儒之議者,亦多見之,有懷必陳,乃臣子之分,臣旣抱此耿耿,豈有一毫有隱之意哉?今旣開端,臣當仰達,臣雖愚迷,豈不知置對之擧,出於曲爲之地,而臣自幼讀書,且受父祖之訓,庶幾不陷大僇矣。千萬不意,以私室之語,至於置對,臣非不欲一暴危衷,而顧此身名已虧,文字仰陳,有愧初心,不敢爲之,臣雖庸下無知,豈敢以聖敎之截嚴,有所自沮而然哉?臣雖庸下,猥經非分之職,家世謹愼,未有黨好之事,而緣臣不肖,以白地口語,獲罪明時,至有置對之擧,固知聖意,曲爲臣地,金吾議讞,亦循常例,而刑推之啓,身名已虧矣。眷係君親,雖不敢斂退明時,而策名朝著,慕榮貪祿,非臣之心也。聖敎責勉,至於如此,臣實孤負,欲死無地,臣於國家所事,雖肝腦塗地,固不敢辭,而至於名塗顯秩,言議得失之地,臣雖萬被誅戮,決不敢復當矣。上曰,太宗大王謂吉再曰,予當不奪子志,且卽今世道日下,廉恥都喪,便作患得患失之場,其在扶長廉恥之道,予當不奪爾志,而儒臣旣無毫分所失,則如是自劃,亦不過乎?昨日有令持來者矣,其果持來乎?宗城曰,此二卷,乃朱子封事,此卽李綱奏議也。昨日所陳達處,付標以來矣。上曰,上之,承旨上之。上曰,此中要緊之語,先爲陳達可矣。宗城曰,無非緊要,故仰備乙覽矣。上曰,朱子封事,內亦有之,還爲持去,李綱奏議,則從當覽閱矣。宗城曰,臣有區區所懷,準擬畢陳矣。更鼓已盡,今當菀結而退矣。上曰,雖失寢睡,自無所妨,如有可達之事,畢陳,可也。宗城曰,臣之昨日所達,不過設弊,殿下之敎,亦不過設弊而已。臣以渺末之臣,固不敢妄議國事,而宗國存亡,在此一擧,故臣忘廉冒恥,屢登前席者,誠欲仰試聖算,俯陳賤見之計也。上曰,第先言之,若不合予意,則予當下敎矣。宗城曰,卽今疆域之憂,非朝伊夕,若不先事措置,則必不得振起矣。麗朝雖五百年綿祚,而不免於夷狄禽獸之域,我朝則家法之正,實是成周後所未有,質諸萬世而無愧矣。臣故曰,我世宗之功,不在禹下也。燕、光失德,固無可言,而惟我列聖,憂勤制治,深仁厚澤,固結在下,以戊申變亂時束伍觀之,今日國事,不無一分可爲之勢,且臣非敢贊揚聖德,殿下仁明英睿,超出百王,慨然恥爲凡主,有大有爲之姿,以大體言之,似有可爲之勢,而卽今國勢人心,至於此境,疆域之憂,亦在目前,不可以尋常勅勵,有所振起也。臣竊瞷殿下,有不能制治之病,有易動數變之弊,今當盡言之秋,臣請臚列仰陳可乎?以言乎法制,則酒禁一事,雖軫窮民之失利,然,爲餠爲麪,猶可資生,豈可爲匹婦匹夫,而變易法令,使人心擾攘,朝令不信耶?行之數月,毋論貴賤老少,皆曰便好,而曾未朞月,乍禁旋輟,以言乎擇人,則殿下於改紀之初,得吳命恒、權以鎭爲戶判,其時似有以官擇人之意,而今則漸不如初,以至因循,以言乎久任,則生民困悴,由於守令之數遞,故初有久任之議,以爲責效之地,而今則漸不如初,朝暮遞易,以言乎懲貪,則法禁漸弛,貪吏之錮廢者,近頗收用,如金祖澤者,初不一問,而獨行贓法於寒微之金麟瑞,以言乎獎廉,則如尹容、李秉泰者,未嘗褒奬,前參判李宜晩,氷薜之操,世所罕有,而一斥不復,如是而其可有爲耶?惟此五者,堅持而勿失,則足爲出治之要道,雖有良法美制,不必他求,而暫施旋輟,臣切慨然也。殿下於此五者,持之如山岳,行之如四時,則不過數年,必有大效,殿下若行此五者,而未見其效,臣雖被妄言之誅,固當甘心矣。上曰,予久不見儒臣矣。今日聞此切至之言,深庸嘉歎,予於儒臣,雖微細之事,豈有所隱乎?俄者下敎,有不誠實處,予當言之,常時二三更之交,氣甚困憊,暫爲就寢,故史官入來,後不卽引接者此也。俄者姑待中官之敎,果不誠實,故如是爲敎矣。大凡人臣進言,君以嘉納爲答,可也。而予於儒臣,待之自別,當就所言之中,明言其是與不是也。酒禁一節,夏禹氏雖疎儀狄,而未嘗禁之,且國家與士大夫家,享祀接賓之際,皆爲用酒,何可獨禁於庶人乎?此與錢弊無異,如夏禹以前,初不用酒則已,不然,則豈可禁乎?予在九重,雖未知之,其因禁侵虐之弊,當如何,三令五申,然後民可無冤,而一二重臣,私室酬酢之言,反爲該司少吏侵漁之資,予以此慨然,無必禁之意,故雖知其有效,而不能因其勢而利導之,此非獨予過,而儒臣所言是矣。擇人一節,知人惟帝其難,予工夫未盡,豈曰能之,而嗣服之後,得忠監宋寅明,又得故海恩府院君吳命恒爲戶判,而大抵我國用人之道,每拘資級,無不次擢用之規,予未嘗以中批用人矣。且兩銓度支長,則筏望,而其餘皆備望,非不知改望之無妨,而所擬之人,亦不知其不可,故不爲矣,儒臣以漸不如初爲言,此則慨然矣,若不如初,豈能擢用兩銓長耶?以知申事言,李廷濟後,得趙顯命,顯命後,得鄭錫五、尹游、朴文秀,豈可謂不得其人耶?至於久任事,儒臣之言是矣。李匡德其時,予果驚動於領相箚子,以王者孝治之道,不得已許遞,旣遞匡德,則當久任閔應洙,而重藩臣之體,然後可戢外方,故未免徑遞,朴文秀之遞,則予實輕許矣。守令遞易事,宋寅明爲吏判後,亦請移差,故如此,而只以儒臣事言之,初以經幄出外,蓋欲使畿民,得見良吏,而卽又召還者,不意儒臣之撕捱經幄,思欲聞不諱之言也。且唐太宗,乃好名之主,而厭魏徵之直諫,有會須殺此田舍翁之言,予若久置儒臣於外,則人必以此疑之,故不得久任,以光牧徐宗一事言之,古人,以漢文之不用竇廣國爲非,而予則是之,然,用有用處,仍任百里之治,未爲不可,而狀啓之來,泛然啓下,儒臣及徐宗一,欲爲久任而未果,此則予過也。懲貪一節,金祖澤之貪虐,予非不知,亦非以祖澤,爲有可惜,而遙望翼陵,心有所不忍,雖不能殺之,宜施次律而未果,金麟瑞事,儒臣之言亦是矣。奬廉一節,嗣服初,因宋寅明所達,聞尹容、李秉泰之廉白,心甚嘉歎,而方寸已傷,近頗善忘,未果拔擢,柳珽爲忠牧第一治,入於御史韓德全之褒啓,且有前後監司褒啓,欲一奬用而未果,李宜晩不識其何狀矣。頃者以特進官入侍,故一見其面,而其廉白之操,今始聞之矣。惟此五者,雖非盡是予過,而所達之言,大體切實,當各別省察矣。宗城曰,臣之所達及殿下下敎,皆是設弊,臣略陳救弊之策,何如?卽今疆域之憂,迫在朝夕,不可不內修外攘,而固結三南人心,講究西北邊務,然後可以爲之矣。大凡固結人心,雖是第一急務,而固結之道,亦在於足財用,不可以尋常責勵,而可能救其眉睫之憂,臣請以壬辰、丙子之事仰達也。壬辰播越之時,廟社主,埋安於穆淸殿,至今臣隣,掩抑傷痛,而能免禍變,綿此億萬宗祧矣。昔者司馬光,有請減廟社祭之言,臣之引用此言,寧不哀痛,而一氣感通,必矣大害於情禮,臣愚以爲,宗廟祭享之節,亦宜權宜減省焉。甲子适變時,仁穆大妃,一時闕供,雖以千乘之國,太母之尊,若値患亂之時,則亦未能供奉如禮,臣愚以爲,必須監此,慈殿供膳之節,亦宜從權裁減焉。丙子圍城中,御膳絶乏,適有一雉,落自空中,時人以爲奇異,臣願殿下,以此爲監,常時御供,亦宜蠲減焉。壬辰播遷時,輦次東坡,君臣上下,一日闕食,長湍水剌適到,諸王子手掬麤糲,以此觀之,國家安,然後諸宮亦可安享,臣願殿下,以此爲心,諸宮折受,竝爲蠲罷焉。嗚呼,方今國勢如此,其奮發振作之道,當復如何,蓄財用結人心,然後可以救得一分,而本若不立,則雖欲規規於制治之末,不可得也。臣固知聖孝出天,宗廟之享,慈殿之奉,豈敢請減,且臣子雖無狀,豈欲蠲減御供,而臣則壬、丙之變,迫在朝夕,若不先事效忠,則他時雖闔門殉節,豈有所補哉,殿下先自減省,勅勵大臣以下百官有司,有不能率職者,明示譴罰,如是而財用不聚,國勢不振,則臣請伏妄言之誅,壬、丙兵火之前,悠悠泛泛,一如今日,今雖痛恨,何可及耶?臣之妄言之罪,雖加以萬戮,若蒙深留聖意,則幸甚幸甚。上曰,昨日未及畢說,而予意亦不出於儒臣之言矣。孝廟朝先正宋時烈獨對時下敎,予嘗欽歎,聖祖之意,雖不敢仰度,而聖祖不忘創業之艱難,故有此下敎,予豈自處以守成之主,而有所放心也哉,予常以爲身衣木袴,然後庶可革侈靡之習,而亦可以挽回國勢矣。儒臣所達,請減宗廟太后之奉者,若使時君見之,則必以爲觸犯,而予雖否德,豈以儒臣之言,爲非耶?予意已諭於領府事及豐原處,而儒臣尙何以盡知哉?匡輔曰,宗城之言,皆出於憂國愛君之忱,而聖上一一賜答,天語琅琅,渠豈不感激,思所圖報耶?伏望勿以其言爲過,竝皆體念焉。上曰,儒臣之言,卽予之心,予心卽儒臣之言也。惟在行之而已。豈是體念者乎?宗城曰,殿下以孝廟朝獨對時事,如是下敎,臣豈不知聖意,而若或有其意,而不行其事,則將無以應猝然之變矣。今日之事,必不可治已,伏願及今之時,先事制治,收拾民心,振勵紀綱,毋失機會也。俄者所達,實出於副急之意,雖或盡減一年之奉,不可使人人皆悅,而自上若不犯尺寸,則民雖冥頑,豈不感恩銘骨乎?上曰,民心至愚而神,豈無上行下效之道,凡事正大,然後可以責效矣。宗城曰,臣雖焦熬,如是仰達,而當初所條列五者,雖在治平之時,不可放倒,雖在變亂之時,亦不可放倒矣。上曰,頃因尹淳之言,聞世宗大王於便殿側,構草堂,不礎不階,而於此經署云,予喜而不忘,以爲古先王明堂矣。宗城曰,俄者所達,以內修外攘四字,爲素定之計者,無他,以壬、丙之亂言之,其時不曾有區劃之事,無以某軍守某處,以某人行某事之事,終至於蒼黃罔措之境,至今慨然,孝宗大王,以江都、南漢,爲保障之地,而西北兩路,無備禦之策,臣以爲兩道監、兵使,必須十年久任,然後方略得宜,庶可責效矣。趙充國馳進金城,圖上方略,若無素定之計,則雖有百萬之士,金城湯池,亦不可恃矣。上曰,素定之計,誠爲得宜,而予則以得人,爲素定之要計也。予於孝廟,尤有所景慕者,頃日謁陵,不專出於一段情理,而行到南漢,不無後孫懲創之懷,與將臣,有所云云矣。未見南漢之前,則以江都爲固矣,南漢之固,勝於江都,且江都,亦非昔日之江都,海路皆通,與平日所料,大異矣。然,在德不在險,故吳主孫皓,不能恃石頭、長江之險矣。宗城曰,大臣備堂,日日賜對,使之各陳所懷,以爲講究陰雨之策,則豈不爲好乎?如右相所見則已,萬一不幸,則其將奈何,頃者有西北守令擇送之議,而厥後因循擔閣,終無其實,伏願西北守令,以武臣各別擇送,軍器等物,亦今修補,以備不虞,何如?上曰,此則不然,朝廷雖從容處之,豈無好策,而擇送武臣,以擾波蕩之人心乎?宗城曰,西關之江邊七邑,北道之六鎭、三、甲,不可不擇人以送矣。上曰,關西形勢,儒臣見之乎?宗城曰,臣未曾見之矣。上曰,北道有關防,而西路有席捲之勢,不可不軫念,今雖撕捱於經幄,別有任使,則想不固辭,故欲使伯臣,一番見之,而儒臣有老父,歲聿將暮,故予有所思矣。宗城曰,臣雖無狀,殿下所使,豈憚燥濕,筋力四方,圖報萬一,是臣區區之願也。臣有臨年老父,經年離違,私情雖悶,而若許往來省視,則臣豈敢辭乎?匡輔曰,宗城所達之言雖是,而奏事之際,不爲俯伏,宜有警責,推考,何如?上曰,請推則是矣。而今日所言,與他有異,宜有容恕之道,勿推,可也。匡輔曰,近來賓廳次對,久未爲之,已極慨然,而臺閣亦無行公之人,逐日新啓,固未易,而至於謄傳故紙,亦且不爲,以昨日事言之,司諫李著,申前承牌入來,公然呈辭,不爲傳啓,殊涉未安矣。今已向曙,兩司諸臺,待開門牌招,以爲傳啓之地,何如?上曰,不呼望則便同闕啓矣。匡輔曰,呈辭則呼望,而旣已入來,無端呈辭,故如是,仰達矣。上曰,若有實病之人,則不呼望,誠爲迫隘處,而詣臺之時,旣是申前,諸承旨皆在廳中,都承旨亦在,則何可呼望乎?匡輔曰,只有都承旨及臣,而都承旨初則持難,末乃不得已呼望矣。上曰,臺諫無推考之事,呼望承旨,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可也。{{*|出擧條}}匡輔曰,此是忠淸監司李聖龍狀啓也。上曰,此則當爲判付者,而混同啓下矣。啓字爻周,還判付上付標以入,可也。匡輔曰,東宮魂宮,入廟期日已迫,而禮曹草記,入啓多日,而尙不下,故敢達矣。上曰,有可問者,故置之矣。入侍儒臣記之乎?向者移安時,春、桂坊各二員,而春坊一員,卽儒臣,一員卽崔命相也。該曹以一員磨鍊,故欲問而置矣。入廟之時,旣與移安之時,有異,令該曹以各二員改書以入,可也。上令承旨,書左議政李㙫箚批曰,云云。仍傳曰,遣史官傳諭,諸臣遂以次退,東方旣白矣。 ==12月1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服制}}。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式暇}}。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病}}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城郡守成義錫,朔寧郡守宋秀良。 ○以獻納尹涉,正言朴師昌、李顯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文秀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鞫坐,徹夜,差晩爲之事,分付。 ○李匡輔啓曰,司諫李著,承牌來詣臺廳,以夜對時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事引避,故還爲出給,則又不傳啓,呈辭出去,旣不呼望,則將致無端闕啓,爲牌招,以爲傳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病不來,參判沈珙式暇,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安重弼,遭服制,左副承旨洪尙賓,速進鞫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文秀,右承旨臣李匡輔,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卽者應敎李宗城,以承文院隷習官gg肄習官g,褒貶不參,法當居下,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尙慶病,左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行光興副守橏,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傳于朴文秀曰,行副司直李宜晩,雖聞其名,未嘗見也。頃於法講,以特進官入侍,故草草見之,聞儒臣陳達,而始知其淸白,誠極可嘉,而年又八十云,特爲加資,加資之加字,以超字改下,以示予奬淸尊年之意。 ○傳于朴文秀曰,如此之人,別爲陞資,而軍職官案中無之,故不知,及見單子,今資不過從二品,非別爲陞資之意,元備忘還入,則當改下,元單子改付標以入。 ○吏批,以趙明翼爲承旨,洪德望爲楊州牧使,魚有鵬爲南原縣監,李謙佑爲金溝縣監,李東元爲典籍,林聖憲爲昭顯墓守衛官,李夏源爲大司憲,前牧使張泰紹加資事承傳,光興副守橏,明義封君事承傳,咸恩君李森單付。 ○以判尹望單子,傳于朴文秀曰,大司憲尹游除授。 ○洪尙賓,以兵批言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徹夜,設鞫差晩開坐事下敎矣。尙今留在推案,今始晩下,今日則入來時,承旨直爲姑罷而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閔珽。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昨今兩日,連爲稱病,累次催促,終不入來,新進怠漫之習,不可無警飭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明日鞫坐,趁早爲之事,分付。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日闕內晝巡檢,則弘化門砲手一百名內五十名,食代出去,自是古例,而五十名食代外,二十三名加數出去,只留二十七名。闕內宿衛,事體何等嚴重,軍兵之擅離信地者,如是夥然,爲其將官者,矇不覺察,任其去來,事極驚駭,此莫非軍卒解弛之致。亦由於晝巡檢之久廢,全無警飭之心,申飭本曹郞廳,使之頻頻巡檢,當該將官之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不可不治闕點軍士。則自本曹捉來重棍,當該將官邢翊賓,亦自本曹,從重決棍,以爲警責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有良法美規,而不能行者,若有常飯例饌,而不能食者也。可勝惜哉,勝國文物制度,不備之餘,入我朝大備,而逮我世宗朝,《五禮儀》、《經國大典》成也後,尤有所明矣。制度雖或與《大典》,今古之異同者,又有《典錄通考》,可以補焉。古人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新法創規,皆不若舊規常法,近日百隷之怠慢,率由於《大典》之歲久浸焉者,予欲修明者久矣。今則欲必乃行之,政院宜先知悉。 ○掌令金廷潤,持平嚴慶遐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㥏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禁府時囚罪人李錫衡之獄,關係科場用情,則勿論事之虛實,宜卽究覈,而數三次施刑之後,今過兩年,一不更問,雖緣鞫獄方張,未遑他事之致,而其於獄體,壞損極矣。請各別,申飭。令金吾鞫廳餘暇,頻頻開坐,使重獄無滯,新除授大司憲尹游,時在平安道義州地,持平李德載,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不諭,{{*|前啓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李匡輔啓曰,前大司憲尹游處,下諭事,命下,而陞拜漢城判尹,不爲下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請急之章,凡十數上,兪音之降,惟日顒俟,而尙不得請,至於昨者,又蒙史官臨宣別諭,敦勉冞勤,臣拜稽兢蹙,不知所措。只自恨誠意淺薄,未能上格而已。臣之苦情血懇,屢徹章箚,亶在於罪著尸素,理難蹲冒,不獨爲疾病之難强,而聖敎每猶以國勢時象,不欲捨臣,此尤臣之惶惑,而不敢當者,自古置相於艱危之際,非鎭俗之望,則必救時之才,而今之廊廟,俱不乏人,如臣蹇劣,於斯二者,一皆無當,徒爲人鵠的而已。備負充數,實無毫分補益於國事,而遜避之悃未格,敦迫之眷兪隆,踰時歷旬,迄未罷去,殆將於本罪之外,更添邀恩貪位之罪,以聖上日月之明,何不俯燭於此,而徒爲是羈縻,使益其狼狽也哉?況臣沈痼之疾,有非旬望調攝,可以復起,症是癱瘼,朝暮凜然,閉戶塞竇,轉側須人,床第之間,作一僵屍,其可以束帶趨朝,與聞機務之重乎?神思昏憒,萬念都灰,而耿耿憂懼,只在於擔負之尙在,苟今日釋此,明日就盡,亦可以冥然無恨矣。伏乞天地父母,亟加哀矜,解臣相職,勿復以誤恩虛縻,使天職毋曠,私分粗安,不勝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噫,以卿平日體國之誠,眷彼廊廟,顧今國勢,若是其邁邁乎?辭竭意窮,實無更諭,而抑有一說,豫讓,不過戰國之士,而不忘國士之遇,殉身以報,我東君臣之分,不可比擬於戰國,予之所以待卿者,亦不但止於國士,初卿拜相之時,下敎若何?而頃者批旨,悉攄心曲,則豈忍苦嘵嘵之世,孤小子若此乎,於卿自爲之道,或可便也,而古人盡瘁之義,何哉?又臥閤視事,古有其例,所患雖未瘳,竢間赴朝堂而參政,其何所傷?卿其須體懃懇之意,安心勿復過讓,宜俟少愈,出而論道,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伏以臣,日前鄕行之留疏徑發,實出於私情之萬不得已,及登前路,得伏見伊日判付,聖敎極嚴,至命還給疏本,繼因大臣筵奏,又有問備之命,臣於此,惶汗震慓,不知置身之所,臣雖無狀,粗識事體,使臣情勢,有可以一分周旋者,則豈敢爲任情徑行之計?而誠以已定之緬禮,不可退,難冒之職名,不可出,申飭之初,旣無赴闕之路,憫迫之極,敢恃體下之仁,涕泣留疏,冒死登途,跡雖擅便,情亦可哀。夫館閣之選,乃所以須一代詞林之鴻匠者,則以此而强臣,太不襯着,臣雖昧於自量,豈敢爲唐突承膺之計?至於史局,臣於昔年,固嘗不量,而趨走於丹鉛之末,率爾一着,至今被人齮齕,至於朱墨史之目,而貽累汗簡極矣。其在朝家事面,豈可客身再冒於僨敗之地?今此兩兼,俱有必辭乃已之義,自列之章,豈容小緩?而藝苑之命,適下於新遭慘喪之時,史局之除,繼降於營葬悲遑之際,始拘制限,間多公故,固無筆硯之暇,而且臣半年之內,兩哭壯子,情理慘毒,人事都絶,公議至嚴,不敢言私。雖嘗抑情奔走,而神精隕喪,志氣消落,等閑酬應,率多迷錯,雖欲治上辭本,而數行文字,亦無以自力綴成,因循之際,親山遷居之日亡子嬴博之葬,倏已迫近,旣蒙恩由,不可不往,而連章必遞之計,旣非一兩日所可得,兼帶未出肅之前,喉司亦不許捧單,私計狼狽。事勢窮極,不得不胡亂行走,而顧念分義,惶凛靡容,傷損事體之罪,臣旣自知,則今於嚴命之下,豈敢以一辭自解?窀穸事畢,昨始還都,而負罪之蹤,不敢偃然入留,謹已席藁私次,惟願速被嚴誅,以正邦憲而已。且臣得見日昨諫長疏避,其論吳命新事,雖不攻斥政曹,而在臣亦爲難安,命新平日心事,臣旣略知,貞業誣人自服之後,尤可知其橫罹之實狀,而猶且陳稟筵中,奉承成命後,始敢循例備擬於宿趼,自以爲深得重獄體畏公議之義,而至於鞫囚之未及正法,昏不覺得娚妹之有所延累,慮未曾及,不知命新者之言,固無怪其如此,臣何敢與之相辨,而臣之不審,政臣之罪,固無所逃,治疏將上之際,天牌下降,而情地窮蹙,實無冒承之路,未免坐違,臣罪至此,尤萬死。伏乞聖慈,竝賜照察,特遞臣本兼諸任,下臣司敗,重勘罪犯,以警具僚,以謝人言,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全羅監司李壽沆上疏,伏以臣,濫蒙特恩,參按一路,耿耿方寸,秪欲仰體我聖上若保之至德。苟有一分便民之道,靡不用極,卽臣報萬一之志也。臣到營以後,詳採道內物情,不可不及時變通者,有不勝其煩複,而只以目前遑遑汲汲之兩件事,玆敢仰陳,惟聖明少垂採納,以除生民燃眉之急,道內今年農形,未免龜文,右道各邑,則初不落種,初不移秧者,其數甚多。雖或移秧,旱澇不適,全不掛鎌者,亦甚夥然。若此類不爲給災,則將不免白地徵稅,前監司閔應洙,及秋成未收穫之前,親自巡審,使之別抄,作一名目,合以謂之全不掛鎌,稟請朝家,欲給全災,實出於目擊實狀,有所不忍之意也。臣到任之初,亦以所聞見,有所狀請矣。昨伏見廟堂回下,全災一款,不旨許施,臣於是,不勝抑鬱憫迫之至。湖南田結之實加,自有量田以來,未有如己酉之最多,其數至於二十二萬六千八百四十四結五負八束,一路俗言,以己酉實加,謂之極行,而今年田結,以事目中川浦覆三色災及應雜頉除之比諸己酉,實加至有二千三百十二結五十二負二束之加,論其年事,則有歉於己酉,語其實加,則有勝於己酉,朝家所得,亦已多矣。至於全災處,擧一道計之,不過六千七百十九結三十四負六束,其數元不大段,朝家如不給災,畢堯陞實,則湖民之散而之四,迫在朝夕。噫,六千七百餘結,亦云不貲,而此皆下下之田,以稅納計之。只是七千餘石,豈可以七千餘斛之米,必欲加徵,使一方生民不得料其生耶?損上益下,王政之所當先者。況比湖民,積困於累年饑饉,僅逢稍豐,庶有可蘇之望矣。舊逋新債,一時催督,白地徵稅,又從而不免棰楚狼藉,囚繫相續,齊怨稍豐,視若仇讐,人情到此,吁亦慘矣,而朝令之下,不敢違傲,方以全災之處,竝皆陞實,當於數日後,修案上送,廟堂之遠外懸度,不欲給災,雖非異事,臣則旣有目見。且有耳聞,而只知奉朝令之爲宜,不敢爲湖民終始爭執之計,此非臣之所料也。然,在藩臣之道,累請不獲,則陞實上報,所不可已,在朝家之道,俯恤民隱,許給全災,使不至於流亡,其亦仁政之所當然者,伏願聖明,特賜處分,使殿下赤子,得免溝壑焉,至如舊逋,我殿下限五年五一徵捧之敎,大惠也。厚澤也。令下之日,民皆有欣欣之色,臣亦與以爲幸。但念山郡治邑,爲惠不均,蓋其連歲凶歉,稍有間於山海故耳。沿邑舊逋,比諸山郡,不啻十倍,積年未收之各樣色目,多則至於三十餘,小不下二十餘條。況今年事,又不如山郡之稍稔,今雖只捧其五一所謂五一之捧,其目本多,一戶所出,殆過十餘斛米,雖使之罄一年之所作,尙不及於還償之數,明春糊口,實無着手此亦至可矜極可念處,臣意以爲,山郡舊逋,一依朝令,限五年以五一捧之,沿邑舊逋,減定年限,毋過於二年,則不但爲沿民支賴之資,在朝家一視均惠之道,實爲得宜,竝乞聖上亟賜處分焉。且毋論各米穀錢布,凡有徵捧,或慮有隣族之侵徵,前後朝令之申飭,不啻嚴明云。列邑守宰,不思奉令之道,只以准捧爲期,舊逋中流亡絶戶之類,則橫徵隣族,罔有紀極,然則朝家德意,反爲守令之壅閼,事之寒心,莫過於此,嚴飭列邑,若其流絶之戶,則守令親自精抄,以爲轉報各該司之地,而侵族徵隣之弊,一截嚴禁,使不得如前紛咻矣。仍伏念不肖如臣,受殿下罔極之恩,猥任藩寄,豈敢爲一毫過中之語,以欺我聖聰也哉?所陳兩件,卽其實狀,而臣文辭拙陋,不能描寫其十一,苟使湖民罔措之形,一近於殿下親監,則以殿下哀矜惻怛之盛念,其所給災蠲捧,必不至於臣之所請而止耳。前監司初不巡審,不使之別抄成冊則已,旣以狀請給災之意,知委列邑,故列邑之民,皆以爲己得全災,恃而無憂,及至修契,擧皆陞實,其心之茫然如失,當復如何?且多巧易驚,湖南之本色,目今人民,尙未安定,許給全災,減定年限,亦足爲收拾之一端,此雖疏迂之見,抑恐朝家之所可體念者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2月2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服制}}。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權贒{{*|病}}。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李春躋,鞫坐進去,司諫未差,獻納尹涉,正言朴師昌、李顯良未肅拜,無入侍之員,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姨從弟前監役卞東良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今日當爲次對,而注書李宗延,猝有身病,故昨日稱病之注書李顯望,自朝至今,連續催促,而每以差晩入去爲答,尙不入來,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本院推考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拿推。 ○李顯望拿推,代以權贒爲假注書。 ○洪尙賓啓曰,以獻納尹涉,正言朴師昌、李顯良等牌招不進罷職bb?b傳于洪尙賓曰,推考bb?b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李燾事,臺疏之批,旣已依施,分付金吾。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次對曠廢,故今日來詣賓廳,而堂上進參,只是一員,餘皆不進。除公故實病外,刑曹判書朴師益,咸恩君李森,吏曹判書宋寅明,禮曹參判李廷濟,吏曹參判沈珙,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前正言徐命珩,本營郞廳纔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伏見兵曹草記,則本曹郞廳,昨日晝巡檢時,弘化門入直砲手闕點之數,至於二十三名之多,宿衛事體,何等嚴重?而軍卒之擅離信地,若是無難,其無紀律,據此可知。當該大將,從重推考,哨官不可以若干決棍而止,亦爲汰去,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傳于趙明翼曰,日勢至暮,加刑罪人擧行後,仍爲姑罷入來。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於日昨別諭之下,不敢卽徹長單,乃以一箚,披露血懇,冀幸天鑑之矜許,及蒙聖批,不惟大失所圖,卽其責勵敦迫之旨,視諸前後所被恩諭,更益嚴摯,臣且惶且感,不覺涕汗之交逬,人臣得此於君父之前,秪爲便身之圖,而不卽蠢動,則不惟邦憲之所難逃,上天亦必殛罰之矣。臣豈敢復事撕捱,而顧其中有甚不得已者存焉。或恐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於此也。臣本至愚極陋,豈有一毫可擬於匪分之任?而當初出而承膺於拔擢之日者,是蓋感特達之知,不量菲薄,思欲贊襄調娛,報答天恩之萬一而已。其擧措之未厭物情,謀畫之不及國事者,蓋亦坐於本分之鹵莽,卒莫逃於一世譏責,臣於是,始知前日之求所以報國者,適所以病國,惟以一退字,爲息黥補刖之圖,此非爲身謀,只恐其有累於國事耳。佛氏之語云,將此一箇身,心奉塵刹,名爲報佛恩,其意蓋以不報爲報,今臣亦知冒據職次,終無絲毫之補,必欲早避賢路,少伸私義,以是爲萬一之報,其情亦慼矣。至若人臣殉國盡瘁之義,固當隨所在而致身,奚必縻此相職,盤礴不去,自喪其廉恥,然後爲可哉?古之臥閤論政者,誠以其才德之稱職,雖病不可退故耳。豈可以此,責之於仄虛空疎如臣者,而假使臣扶跛曳躄,勉承明命,是又將駭朝廷之觀瞻,增物論之姍笑而已。其亦何補於國哉?臣於聖諭之下,不得不更此披瀝其難進之懇,違傲瀆䙝之罪,只俟鈇鉞之加,疾病難强之狀,今不暇竝陳,惟願聖明,亟命退斥,重加勘罪,以勵臣工,改卜賢德,毋曠天職,實國家之幸,臣無任云云。答曰,遣承旨敦諭,與之偕來。 ○大司諫李春躋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萬不近似,而辭不獲命,荐承嚴召,怵分畏義,冒出參鞫矣。伏見議啓判府中,有罪人睦重衡、李燾停刑之敎,臣竊不勝訝惑之至,夫兩囚情犯,非尋常援引之比,酌處之初,臺啓旋發,許久爭執,始得蒙允,而未及輸情。又命停刑,處分顚倒,獄體大乖,今日次對,固欲請還,而臣方參坐,無以入侍,玆上短疏,仄替口對,伏願聖明,亟寢停刑之命,仍令嚴訊,夬正王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燾事依施,而睦重衡,下敎已商量矣。 ○庚戌十二月二十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右議政趙文命,刑曹判書朴師益,戶曹判書金東弼,禮曹參判李廷濟,吏曹參判沈珙,都承旨朴文秀,掌令金廷潤,假注書李宗延,事變假注書金極齡,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以次入侍,文命進伏曰,近日日候,陰寒特甚,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臣頃日鞫坐,犯夜罷歸,喘症復發,無望轉動,其後鞫坐,連未進參,不勝惶恐,今日少得鎭定,欲赴鞫坐矣。首相送言,雖無時急事,次對久闕,請對爲可云,故入來矣?上曰,卿之入來,曾未料度,方以使開鞫坐爲悔矣。近來次對,久不爲之,而賓廳進不進單子中,獨戶判一人書進字,豈有如許事體乎?金吾堂上中,亦有備堂,故雖停鞫坐,欲爲招來矣。數三堂上,適爲入來,故引見,而事體終涉未安矣。頃以不得以病懸頉之意,有所申飭,則近來朝令。雖曰不行,而道理豈若是乎?今日牌招後入來堂上,竝推考。{{*|出擧條}}吏判之撕捱,終涉過矣。從重推考,明朝仍爲牌招,今月內大政爲之事,申飭,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左揆呈病不出,而爲人公平忠厚,其在廊廟,臣等有所恃矣,各別敦勉,似好矣。上曰,左揆所患,近來何如云耶?文命曰,年老之人,豈無疾恙。而不至大段云矣。上曰,以辭單見之,可知其不至大段,而予所下詢者,乃其不仁之症也。文命曰,不仁之症,亦不大段云矣。上曰,再昨已爲下敎,而終涉過矣。其欲遞之意,予亦默會,以公平之人,欲使朝著和平,而漸有圭角,故不安於心而然矣。厚重之人,在乎廊廟,則必有其效,故予之不許者此也。文命展上疏陳達曰,此是全羅監司李壽沆上疏,而乃全不掛鎌處給災之請,而初非不給,興陽、珍島、海南等四邑,因監司狀啓,旣已給災,康津一邑,因敬差官狀請,亦已給災。只是龍安一邑見漏,而此是前監司及敬差官,不爲請災之處,事體亦不當續續聽施,依初朝令,勿施似可矣。東弼曰,臣亦見其上疏,則不獨爲龍安請災也。蓋前監司在任時,將欲申請給災,使右道各邑,抄錄全不掛鎌處,成冊以置,故有此疏請矣。大抵給災之規,一從年分事目而擧行,如有不得已加給之事,則陳請許施後,始可給災,安有事目外,道臣擅自抄錄許給之,例也。前年李匡德,以事目外有所請,而廟堂不許,閔應洙又有所請,而不許矣。及其末梢作結之後,勢不可還實,故監司推考,災結則許給,而事體之乖損,莫此爲甚。今者道臣,又未免效尤,事甚難處,監司之事,誠爲非矣。本道尤甚之邑,旣已給災,今年又非大歉之勢,則右道諸邑,決不可一例盡給矣。文命曰,近來藩體不嚴,如是往復,必至擅給之境,誠可寒心。昔年洪錫輔爲全羅監司時,以擅給災給,至於拿罷,而近又如此矣。上曰,道臣之如是虛張,雖曰非矣。旣任以一道之事,隨所見狀請,有何不可,戶判之言誠是,而龍安,獨漏於前後給災之時,則殊非一視之道,同入於給災之中,可也。東弼曰,龍安之見漏於給災之中者,槪以道臣敬差狀聞之有所差異故也。旣入於尤甚,此一邑則雖許何妨乎。文秀曰,向者以康津給災事,敬差官馳啓,而工曹判書尹淳防啓到院,臣以爲朝家,若不送敬差官則已,旣送敬差之後,敬差反重於監司,而監司則請給四邑災而許之,敬差則請給一邑災而不許,輕重倒置,事體不當之意,言送廟堂,廟堂覺其非,而改回啓許給矣。今此龍安,雖見漏於監司敬差請災之中,而入於尤甚,臣且聞龍安無水根,故皆是奉天畓,若不得雨,雖豐年,多値凶荒,邑民每年流散云,自朝家宜有各別顧恤之道矣。上曰,道臣之混同請災,誠爲過中,依大臣所達勿施,而龍安則旣入於尤甚之中,一體給災,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此亦李壽沆上疏中,舊逋五分一收捧之令,沿邑則減五年爲二年之請也。朝令不宜數數變改,勿施何如?上曰,此重難矣。當初以各年五分之一爲定,其後減定爲五年者,亦已參酌矣。今若許之,則諸道必尤而效之,將不勝其紛紜,且事體反不嚴重,置之可也。文命曰,又有流亡絶戶蕩減之請,而此則今春,因世寶之慶,已有蕩減之令,亦當在勿施之中矣。上曰,此固在於道臣,故前後申飭,而不能操縱守令,每如是申請廟堂矣。以道臣,申飭守令,勿侵流亡絶戶之意,自廟堂,分付,可也。文秀曰,若以勿侵之意,申飭,則道臣守令,得此勿侵二字,雖可捧者,必以不捧爲事,然則臣恐未有其實,而徒招民怨也。上曰,所達之言似然,只以流亡絶戶,則道臣,申飭守令之意,自廟堂,分付,可也。{{*|出擧條}}文命曰,京畿監司趙尙絅,因安山郡守李德鄰所報,有此狀請,而安山本無還耗,故請留田稅米一半,以爲會錄,田稅則重大,似不可許施矣。東弼曰,田稅乃惟正之供,豈可捧留本邑乎?各別儲置米,出於大同劃給,或以大同米劃給,則似可矣。上曰,廟堂不曾商量,或有一二邑許施之事,故如是矣。若以惠廳米許給,則未知惠廳,又將謂,何如?而田稅米一節勿施,以儲置米,自廟堂商量劃給,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此是京畿御史金尙星狀啓,而如全羅監司李壽沆所請,乃是流亡絶戶事也。湖南一體,亦當勿施矣。上曰,此亦令道臣商量善處,可也。{{*|出擧條}}廷濟曰,令道臣商量善處,則大體似好,而或不無以生爲亡,以存爲流之弊,令道臣詳査爲之,則似好矣。上曰,旣曰流亡絶戶,則在朝家之道,豈可使之往捧耶?廷濟曰,聖敎至當,而査案若有虛實相蒙之弊,各別論罪其守令則好矣。上曰,此在廟堂之申飭矣。文秀曰,廟堂若依此,下敎善爲區處則好矣。文命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云,今年秋操,以因山前不行,似當待明年擧行。而但春操則四十餘年來,僅行一次,意者軍民等,當春難於裹糧涉海故也。春操則事勢如此,姑爲停止,只於各其官門點閱,待秋行操,何如?上曰,詰戒之政,不可蹔弛而不爲春操者,實合使民以時之意,自官門點閱,猶勝不爲矣,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北兵使李行儉狀啓云,春秋出巡,點閱軍器,鍊習軍兵,自是不計豐凶,年例應行之事,而今年以因山前不得擧行,明年依例爲之事,仰稟矣。此是應行之事,依施,何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此卽平安監司狀啓,而以義州金楚瑞手標事,頃日判付,有梟示之命,故査覈以上者也。渠之發明之辭,以爲以渠兒名,適與松都人相同,受來手標,以爲自脫之計且非渠任意越去之事,有呈官受題者云矣。上曰,其時府尹誰耶?文命曰,洪廷相也。其時人人,皆受手標,視作例事,而身爲邊倅,不能防禁,殊甚非矣,然,旣係禁令前事,且只爲數十兩銀子所坐,不至甚重,傳之生意,則似好矣。上曰,不然。江邊七邑、北道六鎭之民,與彼人相親,至於呼爾汝,不知有彼國之別,故往來其家,受出手標,此無他,邊禁不嚴故也。況以淸債事,屢度申飭之下,如是犯法,若不重勘,則必以寬抑之狀,呼訴於彼中矣。旣令梟示,依初下敎殺之,其時府尹,拿問,可也。文秀曰,明其罪然後死者庶可無冤,以十月前後分揀,則似好矣。文命曰,十月以前手標,曾有分揀之事矣。文秀曰,旣在禁令之前,而今若殺之,則殆同下敎而殺矣。上曰,知申不知頭緖矣。十月前後,禁令自在,朝家元無弛張之事矣。文秀曰,若然則罪在府尹,不在愚民,今欲正罪,則先正府尹之罪,次勘犯禁之民,庶可無怨矣。上曰,前人所受,乃彼人捧債之標,而此漢所受,乃張三李四間區別之標也。豈不可痛乎?知申之先治府尹之罪云者是矣。而雖有犯越罪人,旣曾有梟示道臣,守令之事乎?若依卿言,當改其法矣。文命曰,此漢淸債,則旣已還報,而冤其替當,欲爲辨正,殊甚可矜矣。文秀曰,大凡論囚之道,惟當可生而生,可殺而殺,故如印信僞造之罪,固在罔赦,而猶且三覆詳審,此亦使諸臣,各陳所見後處之,則似好矣。上曰,不然。予豈不重惜人命。而邊禁,與他有異,故有令書狀官,直爲梟示之法矣。豈可待國人皆曰,可殺,然後殺之耶?邊禁軍律,固不可有待於國人之言矣。文秀曰,雖在軍中,亦豈不博詢群情耶?上曰,卿有婦人之心,戊申春,不能殺已貫耳之韓㻋矣。文秀曰,其時韓㻋,以不殿後之故,果爲拿入,而㻋,元無不殿後之事矣。文命曰,邊禁軍律,雖不可待國人皆曰可殺,而此漢情犯,容有可恕矣。上曰,予則以手標一節,終爲重難矣。以張三李四間區別之事,受來手標,而不免於死,則彼人亦必慴服於我國之有法矣。文命曰,下詢於諸臣而處之,則似好矣。上曰,第令各陳所見,可也。師益曰,朴文秀之言是矣。題給所志之罪,旣在府尹,且是禁令之前,則其所稱冤,不是異事矣。東弼曰,在朝家嚴邊禁之道,則如是處分,固爲得當,而此漢欲爲發明之計,受題於府尹而爲之,府尹之不能據法叱退,許其往來者,殊甚不可,而渠之情狀,則容有可恕矣。大凡刑人殺人之道,若有疑難,則議于大臣,自是規例,此亦議于大臣而處之,似好矣。廷濟曰,邊禁不嚴,故民不畏戢,如此之事,常常有之,旣已現發之後,則不當重治,而其所呈官受題後爲之者,蓋欲爲他日免罪之計也。今若殺之,豈不可矜乎?珙曰,重邊禁之敎,誠爲至當,而無知愚民,視若例事,不知其法意如此。況有受題官家之事,似當有參酌之道矣。文秀曰,大抵邊禁不嚴,故愚民無所懲畏,不但有此等之弊,至如草芥之類,無難相資,誠非細慮矣。其時爲官長者,若以此是極罪,不可受來意,曉諭而挽之,挽之而不聽,任自越去,則其罪固可殺之,此則不然,旣告官長,而官長許之,今若殺之,豈不爲罔民之歸乎?其時府尹,旣已身故,雖不可論,而臣意則以不能申禁之罪,宜治府尹矣。上曰,其言大體則是矣,而殆同因噎而廢食,豈可以禁令之不能申嚴,赦其犯越之罪乎?朝家以此事,今方無限受辱,而又復若此,豈不痛惋乎?戊申辱國之事,今日上下,皆已忘之矣,今若不將此輩,懸之境上,則未能辦事之辱,其將自取矣。文命曰,梟示命下之後,西人莫不稱冤,當初淸債,本非渠之所犯,臣旣聞此言,不能無動矣。文秀曰,現發之後,邊臣直爲梟示,則固無可論,旣已上達之後,則參量其可生可死,可也。而不罪壞法之府尹,欲殺不敎之愚民,豈不可矜乎?松都金二同之債,使義州金二同替當,故不勝冤忿,欲爲辨正之計,其情豈無可恕乎。以小臣之不能殺韓㻋,至敎以仁弱,而以强爭爲未安,而屈意承順,非臣子事君之道,臣意則斷知其不可殺矣。上曰,金楚瑞事,予當明言也。以渠淸債之故,朝家無限受辱,則豈敢爲數十兩銀子,受來手標,豈不痛惋乎?渠果至冤,則自有官長道臣,又有廟堂君上,何不於我告訴?而必受彼人手標,以爲明證耶?此是化外之民,斷不可容貸矣。文命曰,其呈官立旨,似涉奸詐,而不無稱冤之端矣。上曰,以卿等之得聞其冤狀見之,可知其爲大魁也。有千金之財,能使西人,如是稱冤矣。文秀曰,此則聖敎至當,豈可以流入之言,有所容貸耶?上曰,江邊七邑、北關六鎭之人,知彼人如父母,視我國如楚、越,彼人若一朝出來,則必皆剃髮而迎之,予以爲嚴飭邊禁,然後庶知親上死長之義矣。此事雖曰罪在府尹,而渠旣曾經邊將,與愚民有異,且他人手標,不過與授間事,而此則不思辱國之憤,怏怏於數十兩銀子之見失,欲爲區別張三李四之間,知有彼人,而不知有我國,豈不可痛乎?以此曉喩,依前判付,梟示,可也。文命曰,此狀啓,卽廣州殺獄罪人李萬伊事也。大凡殺獄,以實因爲主,而此則不以被殺懸錄,且其父證其病死,則許哥之發狀,蓋欲以死婢,責價於彼漢也。此則恐不可以殺獄論斷矣。師益曰,李萬伊,與其妻俊每,相詰而有打傷,其後俊每致斃,俊每之上典許哥,發狀而後,乃歸之於風聞,故自官家治罪放送矣。其後許哥,又以打殺分明而呈狀,故檢屍,則不無傷處云,當初萬伊,發怒於晩炊,以溫古木打之矣。翌日同往鋤田之際,猝發昏眩,歸其父家而死,其父萬福,以爲常時素多病,而其死非由於被打云,許哥之奴原伊,亦以爲俊每,以常時病人,邂逅致斃,而上典終不信聽云。以此推之,則許哥之欲爲捧價,可知矣。其檢屍傷處云者,不過數處,略有惡汁流出而已也。夏月檢屍於數十日腐爛之後,惡汁流出,不是異事,其時廣州府尹金尙奎,龍仁縣令宋性源,以推官,論理狀報,以爲有可恕之道云矣。廷濟曰,此獄卽臣待罪畿營時事也。誠如刑判所達,非成獄之事矣。俊每父招,亦云病死,其若被殺,雖無識常漢,豈無爲女報讐之心乎?且許哥初旣發狀,後乃變辭,又過數十日更呈者,亦甚可疑矣。金尙奎詳明知事體,論理請放,臣以爲殺獄事重,故以同推後,更爲論報爲題,而大槪此獄,參酌處決好矣。師益曰,俊每父萬福之招,以爲其女臨死時,以手摩之,則無傷處云,且俊每內上典,以好樣處之爲言,而無價不得私和云,此非成獄之事也。然,俊每旣已被打,過數日後仍死,則雖曰邂逅致斃,而萬伊亦豈全然無罪乎。上曰,俊每有子耶?師益曰,無子云矣。上曰,若有子息,則常漢之爲女壻不成獄,固非異事,而此則不然矣。屍親不爲發狀,而在京上典,爲元隻,則必有奸情矣。當初以此同推成獄,誠可怪也。然,旣曰邂逅致斃,則不可全然放送,萬伊則參酌定配,其時守令,則以許哥呈狀,矇然成獄,殊未妥當,罷職,可也。師益曰,罷職之罰,恐爲過中矣。初旣發狀,雖是許哥所爲,身爲官長,且係殺獄,則當初同推,烏得不爲乎?上曰,初欲問備而似輕,故罷職矣。檢驗疎漏,有關後弊,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此是前忠淸監司李聖龍,罷黜黃澗、木川兩邑守令狀啓也。頃日有後日次對持入之敎,故持入矣。上曰,其所謂有嫌者何事耶?文命曰,木川縣監李挺柱,卽參判李世瑾之子,而世瑾曾駁故相臣申琓,琓卽申昉之祖也。黃澗縣監鄭亨泰,卽參判鄭亨益之弟,而亨益亦嘗論申昉之父聖夏,故謂之有嫌而罷黜矣。文秀曰,以私嫌,登諸狀聞者,非事體也。李挺柱則世瑾之子,新監司,猶或相避,而至於鄭亨泰,則豈可以其兄之故,而謂之有嫌耶?前監司李聖龍極爲非矣。上曰,方欲下敎,而李聖龍不知輕重之別矣。豈可爲未到新使之地,謂之有嫌,而先罷守令乎?先朝以甘寧陵統事,縷縷戒勅於故參判金鎭圭及故制書尹德駿,使之同在於一司,豈可以私嫌,廢公職乎?前忠淸監司李聖龍從重推考,兩邑守令勿罷仍任,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頃見下政院備忘,則以《大典》、《典錄通考》,政院宜先知悉之命,一從古法,則未有不好之法,而第古今異宜,間有行不得之事,申明舊制,行其當行之事好矣,京司,乃法之所由生也。先勅京司,然後外方可勅矣。以小各司言之,陵幸時有貢物衙門,必責立馬,未知此規,創於何時,而今則謬弊滋甚,略給貰價,責立步馬,馬若不駿,則鞭扑狼藉,其他種種諸具,貰出於貢人,及書員輩之事,不一而足,以此貢人書員輩,公然費錢,呼冤徹天,其流之弊,至於部官祭享之行,責馬於坊民,坊民何以支堪?此後則各別禁斷,有現發之人,別樣論罪之意,知委,何如?東弼曰,臣亦以此事,欲一陳白而未果,今因大臣奏語,而有所達矣。貢人輩每多無價之役,此固可矜,而有貢物衙門,自前有此等謬規,雖以戶曹言之,若値陵幸,郞廳所騎馬貰價木,例有上下之規,而不自准備,輒令貢人,覓納馬匹,如今春寧陵行幸時,程道稍遠,故馬價跳騰,貢人輩貰得責立之際,其弊不貲云。此外如紅衣、羽笠等諸具,各衙門亦多有徵責於貢人,故貢人無路猝辦,相與收合措備,以應其求,故不能料生之,貢人將不得支保,大臣所達禁斷之請是矣。{{*|出擧條}}各別申飭於各司,此後則毋得以一物,責納於貢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如此事皆有次第,而大臣不能制重宰,重宰不能制各該司,每於筵中,請出擧條而禁之,雖出擧條,該司郞官輩,視若尋常,無一遵行,每每申飭,有何所補耶?今若又出擧條,而不爲奉行,則徒使朝令反輕而已。此實廟堂之過也。自廟堂,申飭各司,考其事罪其人,則豈有如此之弊乎?向者以貢人及平市事,因大臣之言,已爲申飭矣。大臣固宜不親細事,而各有所管,以戶曹言之,郞官輩,如有不法之事,草記論罪,堂上若不能勅勵,則廟堂請推請罷,廟堂若不能如此,則予當責罰矣。若以擧條書出,則只令市民,感悅於目前,而無一分實效矣。自卿爲始,躬自申飭可也。文秀曰,誠如聖敎,大體然矣。該司自能行之,而必燭宸聽,此雖出於藉重,申飭之計,而旣已該官分職,則職內事何可屑屑陳達,事事申飭乎?但當使之各自修擧,以盡職分而已。今不然,惟以陳稟受敎爲務,而其所已陳稟受敎者,又未必一一奉行,亦安知今日陳達,不歸於奏對時文具乎?然則雖稟而得上敎,不行則不過言語而已。今日如此,明日如此,朝令安得不輕乎?臣聞古例,雖吏兵判,若有不職之事,則大臣招致立庭,或面責或論罪云,其體統蓋如此矣。今殿下只當勅勵廟堂,委任而責成之,廟堂又當,申飭六曹八道,修職而盡心焉,綱擧目張,不期治而自治矣。何必事事出擧條,然後乃可行乎?至於貢人事,大臣已知其弊陳達,臣亦詳聞,故敢復仰陳矣。近來各該司官員,極甚無據,若當陵幸,則出給些少貰錢,而必責立駿馬,有駿馬家,知其如此,不卽許貰,必索高價,貢人不勝其官員之捶楚督迫,濫價出貰,雖以寧陵擧動時言之,一馬貰價,或至二十兩,或至三十兩云,其言未必准信,而大抵價高則可知矣。哀彼貢人,何以支保,士大夫處事,豈不羞愧乎?至於猪毛笠、紫水晶纓子、孔雀羽、紅衣等物,亦責出於貢人,競相奔馳,自誇其鮮明,彼貢人,外雖不言,其心內,將以爲何如也?貽辱士夫,致損民心,誠不細矣。笠纓羽衣,責徵於書吏之弊,兵曹最甚云,臣不勝慨然。上曰,知申此言,正爲今日士大夫頂門上一針矣。自今爲始,各別申飭,雖是重宰,勿拘顔情,請推請罷,可也。文命曰,聖敎至當,朴文秀之言亦是矣。而殆同不敎,不可猝禁,且以下敎,書出擧條,然後事體當嚴重矣。以擧條書出,漸次申飭,此後如有現發之人,各別論罪,何如?文秀曰,若出擧條,則似當,申飭廟堂,自廟堂,申飭各該司之意書出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旣以各司之弊,爲此申飭而差祭之弊,亦爲非細矣。有勢力之人,所帶之職,亦頗饒實衙門,而輒皆謀避,故銓曹一不差祭,至如冷官殘疲之類,一月之內,亦有疊差之弊,故徵責貢人之事,尤爲特甚,臣意則自吏曹至部官,井間列書,以次差送,則官員無難堪之患,貢人有保存之望矣。銓官旣入侍,以此申飭,似好矣。上曰,井間交差事不然,而吏曹之差出祭官,誠有失矣,宰臣則雖多事難差,而申飭之後,每以巡將輩差遣,文臣名士,則一不差送,文臣亦爲巡將,而獨不爲祭官,甚可怪矣。今日以巡將受牌,而明日爲薇垣長,則善惡交差,豈非美事乎?避濕趨燥,實近來士夫之痼弊也。每見獻官單子,必以宗室爲之,不然則必以巡將爲之,文臣亦是朝臣,一參國家祭祀,有何所妨耶?永禧殿祭官,連以巡將差送,而頃者年老南就明,一爲之矣,眞殿事體,何如?而乃如是耶?銓曹事終未妥當矣。巡將中亦豈無錚錚者,而不習拜跪之節,猝當肅敬之地,豈免於顚錯失措乎?以親祭時觀之,承旨奉爵,尙或有點滴之患,故予於授爵時,不能放心,以近侍之諳習,而猶且如此。況彼巡將輩,豈無失禮之事乎?太宗朝因災異,以八事責躬,而其中一事,乃享祀不潔也。享祀一節,其可不敢敬乎?申飭以後,吏曹前後堂,竝從重推考。{{*|出擧條}}文命曰,夕水剌過時,臣等請少退還入,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皆退,文秀進伏曰,上注書李顯望,昨日稱病不進,已請推考而廳,注書李宗延,昨日夜對,入侍退出後,病勢猝重,不可入侍今日次對。故李顯望連爲催促,以爲推移入侍之地,而一向稱病,無意入來,事極寒心,更請推考,而新進怠慢之習,不可無另加警責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李顯望則已命拿推矣。欲下敎而未果,向者南泰溫,善爲記事,故有所論賞之事,李宗延亦善爲之,頃以三百六十州事。{{*|出擧條}}下敎甚多,而善爲搆成,首尾無病,誠甚嘉尙,近來承旨,固已擇差,而堂后亦須擇差,可也。文秀曰,李宗延果善爲,卽今病情,實爲難强,而以顯望之不爲推移,强疾入侍矣。如此人久任,則豈不好乎?卽今善爲記注者,多在於庚戌榜中,而榜中人,俱以朴聖源之侵斥,雖差注書,皆不仕進,除此榜中之人,則善於記注者,不多其人,如金䆃者善爲記注,與他善爲之人,皆爲察訪出外,臣謂如此之人,亦宜召還,迭掌記注之任,則記注似無苟簡之患矣。似聞馬官,瓜滿則出六,故人皆有召還之意,而以此持難,朝家若變通,自馬官入於堂后者,有年久勤勞,則特敎出六,似無所妨,大抵喉院,朝令之所出,百司之所萃也。自承旨至堂后,必皆得人,然後庶有修擧職事之道,聖上若留意擇人。且久任而勿爲數易,則必有其效矣。如李宗延者,門閥才華,罕有其比,而坐於偏論,登第五年,尙屈假官,豈不可矜乎?上曰,頃有申飭,而承宣又復失言矣,宗延何如人耶?文秀曰,故參判延陵君李萬元之孫矣。上曰,然乎?卽今病雖難强,今日當出上注書,使之相替入侍,勿遞久任,可也。承史皆退出,酉時復以次入侍。文命曰,畿邑之弊,莫甚於除役,而畿民之偏苦,職由於此,蓋所謂除役者,大同設立之前,各邑使客支應油淸紙地等物,收用於民結矣。旣已劃給大同之後,結役只是雉鷄柴草,而各邑只以劃給之大同,支應使客,不無苟簡之患,於是乎除出雉鷄柴草之結,不捧雉鷄柴草,而捧油淸紙地等物,謂之除役。非但此是他邑所無之謬例,以數少之結,分以二之,必欲兩皆足用,則其勢自不免於倍徵之患,畿民安得不偏苦也。畿內如此之邑,數亦不多,而畿邑雖曰殘蕩,亦皆支過,則何可一任其所爲乎?曾前自廟堂,多有啓辭禁斷之事矣。今亦分付道臣,各別申飭禁斷,此後如有犯科者論罪,道臣亦爲致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廷潤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廷潤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廷潤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廷潤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廷潤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廷潤曰,新除授大司憲李夏源,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廷潤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之賢否,不可不擇也,明矣。寶城郡守李泰昌,本以庸調武夫,全無履歷,而濫叨字牧之任,物情固已爲駭矣。及夫到任之後,無一善政,專事貪饕,其所不法之狀,難以毛擧,而就其中尤甚者而言之,衙客金光弼、光祚等兩人,交通外間,搜問訟者,不問訟理之曲直,惟以賂物之多少,定其立落,凡干軍政,專委於色吏崔順章,內外交結,多捧賂錢。故有財者則得免橫侵,無財者則無一得脫,闔境嗷嗷,如在水火,當此擇守宰之日,如此貪贓不法之人,不可一日置之字牧之任,以貽生民塗炭之弊。請寶城郡守李泰昌罷職不敍。上曰,遠外風聞,難以盡信,更加商量處之,諸臣皆退出。上曰,承旨進來。文秀進伏。上曰,俄者微發其端,而政院宜先知悉之敎,予實有意矣。《大典》及《典錄通考》,不無參考之事,諸承旨分房考閱,其當行而不行者,隨事申稟擧行,其中窒礙難行者,時因入侍,陳達變通,須勿泛看,着意奉行,可也。文秀曰,臣等伏見備忘後,卽爲捧甘各司,而若有窒礙難行者,則欲與諸僚相議,入奏變通計,然,此是殿下修明舊典之盛擧,則不可獨任臣等而爲之,自上,申飭廟堂,自廟堂詳考《大典》、《典錄通考》,可行於今者,抄出擧行,則事體無缺,舊法必擧,若使臣等,獨爲擔當,而不關廟堂,則非但事體未安,近來世道人心,澆敗無餘,其能無戲事之心,而有樂成之意者幾人,必以臣等之獨當,將爲秉權之謗,如此之際,恐不濟事,臣之此言豈顧一身利害,泛忽於國事而然哉?卽今事勢,誠有不得不然者矣。上曰,卿不知下敎之意矣,人心世道,誠如卿言,而分房考見之敎,非直令卿等爲之也。若有當行而不行者,卿等隨事入告,而予爲申飭,則豈不好耶?宋、明及勝國,有可疑者,必問於中書省,中書省,卽今之政院也。我世宗大王,亦未嘗躬自判法,得良臣碩輔指揮,而成此《大典》,予則擧綱,卿等張目,可也。如頃者李匡德之言,人君不可躬親細事,卿等須於出納之暇,常目在之,諸承旨互相登筵,而時稟可行之事,則豈不好哉?諸臣迭處喉院,皆能諳熟,則出爲各道監司,入爲六曹佐貳,必有其效,故有此下敎,而非如講經爲也。不必以盡見爲主,六典中良法美制之當行而不行者,隨事申飭,如各司文書草記之類,考諸大典,可施則施,可拔則拔,可也。文秀曰,聖敎如此,臣當與諸僚,恪謹奉行,而大抵爲國之道,能擧其大者,則小者自無遺漏之患,臣有所懷,敢此繼陳矣。以今番副价事言之,自前奉命之臣,雖有死病,招魂之前,未有改易之擧,蓋尊君命而重使事之意也。頃者大臣,以尹游在道病甚,遽請遞改,未免徑先,而殿下旣許之後,仍問代送之臣,而大臣擧臣及宋眞明,臣與眞明,雖有些難行之事勢,國家惟當觀大體,何不直爲出送。而畢竟以鄭錫五差出,錫五雖有親病,不至深重,則亦何敢辭乎?錫五遞後,竟以關西舊伯尹惠敎差送,當錫五差出時,自上擧惠敎名,而大臣以其體小,難之,及錫五遞,惠敎終代之,大臣擧措,已爲可惜,而殿下使臣之道,亦未免草率苟且矣。在臣等,雖極感恩於大體,豈無所損耶?臣有七十老母,若出疆,則情理雖切悶,義豈敢辭乎,至如惠敎,有一裘,則可以作遠行,而自上念惠敎體小,恐難換着,游之出疆衣服,至詢於群下,國體於此,豈不細瑣乎?上曰,此則卿不知伊日筵敎,故有此言也。文秀曰,雖以咨文事言之,付之一承文提調足矣。更改塡使臣之名,自上何必問一字二字之難塡與否耶?若提調不善爲而有罪,則殿下只當嚴治之,以勵群下,則在廷之臣,安敢不嚴畏耶?上曰,卿言是矣,然,皆文事,所問者乃字數差違也。若或生事,則責歸國主,豈可不問乎?文秀曰,然則勅大臣足矣。昔楚莊王,不治國,爲長夜之飮,伍擧入諫,喩以在阜之鳥,莊王以刀斷琴絃曰,鳥雖不鳴,鳴將驚人,仍大修國政,終爲伯主,莊王之氣象,足令千古人聳動,若以殿下之英明,欲做國事,則有何難哉?伏願殿下於小事,以知不知爲心,明於大體,則國家之幸也。上曰,卿言是矣。可不體念。文秀曰,夫祭享,國家之盛典,今各邑,皆有社稷而祭之,故有位版,至於山川、城隍、厲鬼等祭,亦皆有神版,當初設版享祭之意,皆出於爲民消災之道,而諸神位版,亦各有尊卑之分,則其位版,當各定其所,淨潔而安之,可也。臣待罪嶺南時,聞各邑社禝位版及山川、城隍、厲鬼等神版,渾置於一間屋子塵埃滿地之中,殊無敬謹之意,社禝位版,豈可竝與厲鬼版,同置一處乎?臣聞之寒心,卽勅各邑,或造新屋,或修舊屋,社禝位版,則奉安別處,至於山川、城隍、厲鬼等神版,雖處一室之中,必各設位而安之,臣於巡歷時,或親爲奉審,則猶不能盡意焉,以嶺南推之,他道亦必如此。且今守令之知有社禝位版及山川、城隍、厲鬼等神版者,必不多人,旣不知神版之有無,安有誠敬之心乎?當其祭時,不過委之下吏之手,請來境內兩班而祭之,至於祭物祭服,亦不爲精備,如是而欲祈其消災降隲,何可得乎?乞令申飭禮曹,發關各道,社禝位版及山川、城隍、厲鬼等神版所安處,別爲精修,各設位而安之,祭享等事,守令親爲擧行,而監司巡歷時,亦親爲奉審,俾無如前日之弊。且令各道監司,盡爲奉審後,擧行形止,一一狀聞,而其中不勤守令,亦入於狀聞中,以爲論罪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而予則不知其如此矣,極爲無據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卽今錢貨極貴,故京外俱困,雖有鑄錢之議,設施之際,必未及來春前鑄成,其前京外,何以支過乎。且用錢之權,不在於國家,在於富民,故操縱貴賤,懸於富者之手,以此富益富貧益貧,如是而國家之紀綱何以擧,下民之貧富何以均乎。且數年稍豐,米賤如土,錢貴如金,外則納布軍窮,內則貢物人窮,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且今旣連豐,安知來歲,又爲豐乎?若不豐,而有賑民之事,則今年不爲儲置米穀,將何以拯救乎?雖鑄錢,決難於春前盡鑄而貿穀,臣意則以京各司各衙門、各軍門所儲之錢,劃給貢物者,代地部惠廳,輸送米穀而儲蓄之,若有年凶之事,則立其本而救飢民,外方亦如是,則於國無所害,而少舒目前燃眉之急矣。或者曰,若干京外所儲之錢,何可盡散云。而此則有不然,今年雖散之,明年秋各邑納木處,必多以錢替納,萬無不聚之理,設或不聚,於國無大害矣。臣當賊變時,見路傍賣酒者,給米則許飮,給錢則不許飮,人問其故,則答以當此亂時,得米可以食矣,何用錢爲?非但賣酒者如此,從戰軍士之心,亦皆如此,由是觀之,無論平時、亂時,朝家雖無錢,亦不妨矣。以臣此言,卽詢廟堂,速爲變bb通b以寬京外渴急之弊,且爲儲蓄,以備不虞,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而每令稟處,一任束閣,臨時泛論矣,此事則須勿如前爲之,廟堂諸宰,各別商議決定後,入侍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文秀曰,以鞫獄事,臣有可達之辭矣,此是逆賊,何可晷刻容貸乎?然而獄已老,人心漸緩,不過數三日嚴覈則可了也。今日明日,尙此遷延,故眞逆者尙容假息於時月之間,或其中,有萬一橫罹者,亦不卽辨覈疏釋,豈不一憤而一悶乎?三年設鞫,餘者無幾,覈殺杳無期,此不可聞於八方之民也。聖上若嚴加申飭,連晝夜開鞫,則何至於此耶。上曰,若數三次開鞫,則今年內可以收殺,而捕廳事出場,然後可以爲之,故使之杖問矣。草記尙未入啓,出去申飭,可也。{{*|榻前下敎}}文秀曰,世道人心,更無餘地,故若以常情論之,有逆賊勿論彼此,共當憤痛,欲食其肉,而今反不然,彼此黨中,若出逆賊,則彼此人,見其逆賊之出,憤痛之外,各私幸其出於所惡黨中,因其逆而混驅無故人於同逆之科,以此橫被惡名,冤痛刻骨者,無路昭暴,長在黯黮之中,人或有知其冤者,欲伸其冤,則慮彼護逆之目,在其家,則只長吁短歎,入筵席,則必含糊爲說,若其迫不得已所當處,則必蒼黃隨問隨答曰,彼言誠是,聖敎至當,殿下雖明竝日月,何以盡燭其事狀耶?殿下卽民之父母,當治逆之時,眞逆者盡殺之,以嚴君臣之大義,被誣者則盡辨之,以示慈覆之至仁,然後人紀正而國勢尊矣。上曰,其言切實矣。予雖不明,豈不知之。自戊申以後尤爲如此矣。在其家則欲救活,而入前席則稱至當者,非欲阿諛於上,蓋畏時象而然矣。文秀曰,賊殺忠兵事,何忍言哉?李鳳祥,累經閫帥,久居將任,所帶褊裨,必多有受恩者,而畢竟鳳祥殺身之時,莫不逃避,獨有他人囑送之褊裨洪霖,聞有變,直入鳳祥所在處,同受賊刃,一時殉節,其義烈,足令千古感激。如此之人,若置朝廷,而萬一有危難之時,則必爲殉忠之臣,聖上之特旌其閭。且以米布,恤其母,孰不感激。臣偶閱本院日記而知之,霖之母年八十,暮境喪子,無處可依之狀,令人悲念,朝家何惜一司果祿乎?聖上若聞如此之言,則必有矜惻之心,故惶恐敢達矣。上曰,洪霖以褊裨,乃能辦此,尤甚嘉歎,雖已旌閭,其在樹風礪世之道,不可無別樣奬勵之擧,而月廩一節,未知於事體何如也,分付該曹,以四時各別賙恤,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海月者,不過忠淸兵營一賤妓也。爲洪霖所眄,當賊變時,他妓則多有使令於賊前者,而海月獨不然,潛賂守者,得出霖屍,欲入薄板而葬之,聞李鳳祥無所入之棺,以其薄板與之,霖屍則以布束之,同葬於鳳祥埋置處,海月爲妓,而能如此,雖謂之義士,可也。臣參會盟祭後,下去路入淸州,聞海月之事,心誠歎服,給錢兩還營後,有過去淸州便,則必送木足,以示顧恤之意,聞兵營尙不爲之免賤,豈不慨然?分付兵營,卽爲免賤,以表其義,何如?上曰,海月亦有家屬乎?文秀曰,必有之矣。上曰,旣能爲洪霖如此,而又爲洪霖之將帥,先給其板,可謂知大處矣,以賤女,而能辦大丈夫所未辦之事,如此節義,不可草草免賤而已。其身則特爲免賤,其家則亦爲復戶,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曾前武弁,雖出於名家,爲武之後,則爲兵判者,只擇人而用之,廟堂亦如是,故武弁之干謁宰相,自古而然,然,文武殊塗,故爲武弁者,往來名士之家,則所謂名士者恥之,故武弁元無黨論矣。近來世道不幸,掌銓者以色目取人,曰是吾黨則雖庸殘,擢而用之,曰非吾黨,則雖才能,斥而棄之,爲武弁者見掌銓者之旨意,各務黨習,罔有紀極。以此前日不敢望閫帥之類,俱得擬望,故所謂自黨中,有家世聲望之武,推爲黨主,招明引類,奄成一黨,氣勢所在,莫不趨風。所謂文官,亦承奉其言論云。如此而國不危者未之有也。卽今文官之黨論,已爲國家之大禍,而又有武弁之黨論,其爲世道之憂,尤何可言。武弁之趨黨不趨黨,只在於廟堂及兩銓,若欲使武弁和平,則此不過一朝間事矣,自上何不飭勵乎?上曰,其言切實,前後已有申飭矣。文秀曰,雖以孫命大、禹夏亨事言之,一則以雲峯縣監,遮絶八良,使賊不得踰越湖南,一則以昆陽郡守,精抄壯軍,直擣賊穴,使賊聞軍聲而喪氣,其爲國誠忠,可質神明,而特以無勢之,故尙不擬兵閫之望,國家酬勞激忠之意,果安在哉?日後雖有事變,誰肯爲殿下效力,曾聞仁廟朝适變時,仁廟蒼黃播遷,到江無船,公州武士禹尙從,善於水才,能得船以渡,其後卽除兵使,至今人稱其忠,向者嶺南之賊,欲越八良時,若非命大等,誰能沮遏乎?畢竟命大,雖除水閫,旋遞而復出宣川,禹夏亨亦如此,回顧重閫名鎭,盡歸名家之口尙乳臭,用人之道如此,而其能服人心乎?臣切慨然也。且李萬彬、權喜學,當賊變之時,俱有死國之心,爲守令之日,各有已著之績,如此之類,若置西北邊郡,其得力於日後,灼然可知,竝勅銓曹,各別收用,則豈不好耶?燕昭欲報齊仇築金臺先事郭隗,而樂毅至,殿下若收用如此之人,則人必有興起者矣。臣又有憂慨者,自古人君,以諫官爲耳目,雖虛襟納諫,使之盡言毋諱,欲指斥乘輿,而未免趑趄,欲彈劾大官,而猶此逡巡,然,畢竟能爲之者,上下莫不樂受其言故也。近來則大臣雖有過,爲臺諫者,猶不敢言,況敢言君父之過乎?伏願聖上,大開言路焉。上曰,其言切實,當留念矣。文秀曰,日者南德夏引見時,臣欲同爲入侍,痛陳德夏事,而其時臣適遭臺言引入故未果,至今臣胸中不平,敢此仰達矣。戊申逆變,究其所由,則明由於偏論,而其父延年,效節於賊刃,則渠豈忍爲黨論乎?聞德夏,甚於黨論云,德夏辭朝時,自上另加嚴責,何如?上曰,南德夏頃因李玄輔略達,有所下敎,而渠若爲黨論,則是忘其父也。文秀曰,然,不可以此棄德夏,殿下旣不識延年之何狀,而能爲殿下,殺身成仁,延年之子,何可棄乎?上曰,以渠亦豈不自勉爲敎?而渠若不棄黨論,則是忘君親也。渠雖如此,予不忍忘延年,故前日已爲勉勵矣。文秀曰,晉州,卽嶺南下道之中,其邑地方甚廣,北至咸陽之智異,南薄泗川之大海,其間土壤多沃,生理甚厚,自古兩班、常漢,競以富豪爲能事,故習尙互相摘疵,爭辨爲俗,自古號爲難治,昔者朝家擇送名臣李濟臣治之,其時多殺豪强之類,朝廷仕宦人中,聞某喪訃,散髮而下去者多有之,以此晉州之人,至今爲美談,其後趙錫胤往治之,錫胤卽我朝之汲黯,爲一代直諫之士,淸名竣節,至今爲下賤輩所頌。大抵國家圖治之時,則擇人如此,今則不然,多送不堪任之人,故人心乖戾,風俗悍惡矣。今當有闕,毋論堂上、堂下,各別擇差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近來兵曹郞廳,夜巡檢則間或爲之,而晝巡檢則全然廢閣矣。昨日兵曹佐郞李周鎭,始爲晝巡檢,則軍兵闕點者,其數夥然,宿衛事體,何等嚴重,而乃有如此之弊,此專由於不爲巡檢之致,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令兵曹,自今以後,則晝夜巡檢,逐日爲之,何如?上曰,不必逐日爲之,摠府及兵曹,例有望前、望後巡檢之事,依例爲之之意,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李鳳祥,受國恩罔極,當賊變時殉節,固是分內事,至於南延年,則殿下不識其何狀,而能罵賊不屈而死?可謂烈丈夫雖然,延年猶爲營將,而食國之祿,至於居昌座首李述原,不過嶺南一士人,無毫髮蒙國恩之事,而能抗義殺身,此則尤卓卓者,國家勸懲之道,不過賞與罰,而賞則先及卑微,罰則先加於貴近,然後可以服天下之心矣。今南延年長子,旣有除職之命,則李述原之子,亦不可不除職,故惶恐敢達矣。上曰,言于銓曹,李述原之子,亦爲一體收用,而望下懸註,可也。{{*|出擧條}}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偕來進}}。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兩珥。 ○下直,珍山郡守李漢謙。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玄輔曰,長番內官朴敏采,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諫院闕啓,已至多日,大司諫李春躋,鞫坐進去,司諫未差,獻納尹涉,正言朴師昌、李顯良,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捕廳文書不多,而以致遲延,此後則斯速擧行事,申飭。 ○以江原監司狀啓,狼川等邑居良人鄭禮雄子二金等虎囕事,傳于李玄輔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光溥,方有親病,李善行寒疾猝重,俱難察任,竝改差,其代以前司諫李著,兵曹佐郞李周鎭差下,而李著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著,以金重九爲法聖僉使。 ○傳于洪尙賓曰,召對爲之,輪對官同爲入侍。 ○李玄輔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召對同爲入侍。 ○李匡輔,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㙫,則以爲臣瀝盡腔血,上章待譴,庶幾天日之明,俯垂鑑諒矣。不謂特遣近密之臣,臨宣敦諭,責勉慰藉,委曲丁寧,至於偕來之命,尤出曠絶之數,自念眇末之賤,何以誤聖恩而辱君命,一至此哉?臣誠驚惶震悸,求死不得,無論臣尸居餘氣,不敢當重任之實,惟此廢疾之狀,卽近臣所目見者,難容自力,尙何爲哉?本病危厲之外,昨來失攝,別症挾發,中夜昏窒,幾不能自還,襍試諸方,僅尋生道,而方在奄奄之中,稍俟少定,謹當更具一疏,仰請嚴命云,。而大臣本病之外,夜來添得氣逆之症,姑難膺命,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遣御醫看病。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又傳于李玄輔曰,今日開坐雖脫,明日則趁早開坐事,分付。 ○掌令金廷潤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生民休戚,係守令之賢否,不可不擇也,明矣。寶城郡守李泰昌,本以庸調武夫,全無履歷,而濫叨字牧之任,物情固已可駭矣。及夫到任之後,無一善政,專事貪饕,其所不法之狀,難以毛擧,而就其中尤甚者而言之,衙客金光弼、光祚等兩人,交通外間,搜問訟者,不問訟理之曲直,惟以賂物之多少,定其立落,凡干軍政,專委於色吏崔順章,內外交結,多捧賂錢,故有財者則得免橫侵,無財者則無一得脫,闔境嗷嗷,如在水火,南來之人,無不傳說,臣之所聞,亦甚明的,非如泛然風聞之比,有何更加詳察之事乎?當此擇守宰之日,如此貪贓不法之人,不可一日置之字牧之任,以貽生民炭塗之害,請寶城郡守李泰昌罷職不敍,臣於睦重衡停刑之敎,竊不勝訝惑焉。重衡逆節,狼藉於賊招,而至以湖南大將爲言,則論其情犯,非如尋常援引之比,當初酌處之時,臺啓卽發,經年爭執,始得蒙允,而未及輸情,又命停刑,處分顚倒,獄體大乖,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答曰,勿煩。 ○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尹彙貞、李宗白,假注書權賢,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前縣監尹東源,吏曹判書宋寅明,輪對官,儀賓考事尹誼,兵曹佐郞安晟,掌隷院司評趙一濟,典設司別提金斗剛,內資寺直長王瑀,同爲入侍。上曰,承旨進來,輪對官以次入對,尹誼進伏。上曰,職姓名。誼曰,儀賓府都事尹誼也。上曰,履歷。誼曰,己丑都政,西部參奉除授,司饔奉事、尙衣直長,長興直長相換,仍遭父喪,闋服後司饔直長復職,漢城參軍、禮賓主簿、禁府都事、尼山縣監瓜滿,監察復職,禁府都事相換,監察相換,平市令本職待罪矣。上曰,職掌。誼曰,本府疲弊,奴婢三十三口外,無他職掌矣。上曰,所懷。誼曰,所懷則無可達者矣,仍退。安晟進伏。上曰,職姓名。晟曰,兵曹佐郞安晟也。上曰,履歷。晟曰,辛卯登科,成均館參下,典籍、監察、陽德縣監、禮曹佐郞復職,兵曹佐郞、禮曹正郞作散,典籍復職,本職待罪矣。上曰,職掌。晟曰,本曹八郞廳,而臣之所掌,則武備司兼政色,外方各色軍逃故充代登啓後,考檢虛實及宮都城、工曹漢城府官執頉處摘奸及各道烽燧,申飭,各鎭堡新設處節目磨鍊矣。宋寅明曰,晟卽關西人也。土風民俗必爲詳知,下詢則好矣。上曰,關西人乎,所懷第言之。晟曰,別無所懷之可達矣。上曰,本道所懷言之,在於關西何邑乎?晟曰,臣之所居,卽安陵,而關西一路,雖曰遐陬,獲霑王化,科甲連綿,四十二州之中,文官乃六十,武弁則無數,其中不無門閥人物之表表可稱者,參下淸選,文則槐院,武則宣傳,而無一人被選,以此一道士民,常抱鬱抑之懷矣。上曰,晟則何分館乎?洪尙賓曰,以國子陞六矣。寅明曰,臣待罪西關時見之,道內多故家世族,且有篤行之人,古則如直提學應敎之職,多有之矣,中間蘇世讓,爲遠接使時,荒淫縱酒,故土人作詩嘲之,世讓發怒,枳塞西路人,若壬辰播遷之時,亦有立功者,而不得與於淸選,近來李慶昌、楊某數人,僅能通淸,卽今騎郞李日瑞,卽慶昌之孫,而乃三代文官矣。上曰,蘇世讓何時人乎?寅明曰,成廟朝人矣。上曰,安晟先世,有顯官乎?晟曰,臣文成公、安裕之後,十代祖知碩,以工曹典書,落拓西關,子孫因居焉,高祖義男,曾經蔭仕,父健之,登文科,內爲禮賓正,外爲定平府使矣。上曰,自先朝每每,申飭而無效矣,武則當申飭兵銓矣。卿則旣知其然,曾經銓郞者,亦方入侍,相議好樣爲之。寅明曰,堂下通塞,則郞廳主之,今日求對,蓋爲郞廳事,而輪對官方爲入對,從當陳達矣。李宗白曰,臣於宋寅明、尹游家,曾見此人,知其爲質朴矣,今日筵中,其所對者,非下詢之意,而外面觀之,則似爲忠朴矣。上曰,然矣。騎郞非通淸乎?寅明曰,臺侍卽通淸,而騎郞云是通淸之階矣。趙一濟進伏。上曰,職姓名。一濟曰,掌隷院司評趙一濟也。上曰,履歷。一濟曰,丙午散政,齊陵參奉除授,崇陵奉事、內資直長、濟用主簿、禁府都事、漢城主簿相換,本職待罪矣。上曰,職掌。一濟曰,京外奴婢次知矣。上曰,所懷。一濟曰,無可達之所懍矣。上曰,非久任官乎?隷院久任誰也。寅明曰,不能詳知矣。上曰,一濟是何人也?寅明曰不知矣。上曰,儒臣中亦無知者乎?李宗白曰,臣亦不知矣。王瑀進伏。上曰,職姓名。瑀曰,內資寺直長王瑀也。上曰,履歷。瑀曰,戊申散政,東部參奉,軍資奉事、內資直長待罪矣。上曰,職掌。瑀曰,醬色太七十七石沈醬,兩東朝艮甘醬各一斗三升五合進排,一年繼用無欠縮矣。上曰,所懷。瑀曰,所懷則無矣。上曰,此乃別調用人乎?寅明曰,此是前朝後裔,似是別調用矣。上曰,世系。瑀曰,麗太祖第四子之後孫,麗末十二代祖福命,爲領議政,十一代祖爲濟用監正,十代祖文化縣令,九代祖中都參奉,四代祖南行部將矣。上曰,何以得官。瑀曰,前吏曹參判金有慶,以前朝子孫收用之意陳達,留守趙榮福狀聞,沈珙,以留守辭朝時,自上有麗朝子孫訪問以啓之敎,故臣以麗陵參奉,入於狀聞,而得除職矣。上曰,年幾何?瑀曰,庚申生矣。上曰,吏判方入侍,此後更問可用者,而擬望,可也。今日召對者,卽《麗史》,而又見此人,心甚有感矣。金斗剛進伏,上曰,職姓名。斗剛曰,典設司別提金斗剛也。上曰,履歷。斗剛曰,丁酉武科,禁衛哨官,戊申出征,相當職除授承傳,本職除授矣。上曰,職掌。斗剛曰,遮帳次知矣。上曰,所懷。斗剛曰無矣。上曰,輪對官皆退出,吏判進來。寅明進伏曰,昨日筵中,自上bb有b催促大政之敎,大政踰月,元來有弊,臣豈敢不爲奉行,而兵判有實病,凡干應行之事,尙未擧行,臣曹則雖曰少窠。而第當爲之矣。然,大段難便之事,郞廳無以備擬,前望中李潝、金尙星,方奉命在外。只有尹涉、李宗白二人,而尹涉則方在罷散中,李宗白則與朴文秀四寸,文秀方帶吏房,故不敢擬望,實無變通差出之路矣。上曰,前例,何如?寅明曰,前例未知如何,而朴文秀爲吏房之時,不得擧論矣。凡大政,堂上則或有一員未差之事,而若無郞廳,則不得爲之,兵判方有故,臣未知歲前必爲,而郞廳則猝不可變通矣。上曰,新薦不可爲乎?寅明曰,此亦有郞廳而後,可以新薦,旣有曾經之人,則不能爲新薦矣。上曰,早知其然,則豈無可爲之道,而卽今大政之期,不可踰時,故申飭亦有意矣。不可無變通之道,從當有處分矣。寅明曰,新錄之成命已久,而尙未擧行,殊無特敎,申飭之效,事體未安矣。卽今副學,留在鄕邸,未知何日當入來,而應敎李宗城,數日入直後,朔試射時不進,例罷。又不參槐院褒貶,聞已居中,其意不欲當新錄,趙鎭禧事,設令如其言,不過語言之失,而臣與宗城相親,聞其言,元無如此酬酢,鎭禧不過過信風傳之言,宗城旣在我無失,則以此自劃,實有是理,渠以相門子弟,恒存盛滿之戒,此際又遭人言,故必欲自劃榮塗,而宗城以世祿之家,受聖上恩遇,聞判府事李台佐,以竭力報國之意,戒飭子姪,故李宗白有難安情勢,而亦不敢爲撕捱之計。而況宗城圖報國恩之心,當如何?而君德成就,責經筵,廣選文學之士,完此新錄,以備顧問,豈非報國之一事?完錄後雖欲逡巡名塗,亦何晩耶,臣意則迫出宗城,使之速完新錄,好矣。上曰,此實怪異矣,廉隅雖重,分義豈容若是乎?頃日畿郡之除,不過欲使革新邑瘼,而諸議皆欲召還,故果令入來,來卽肅出,予亦意其更不撕捱矣。到今觀之,渠意則似爲深緊矣。一時置對,循例請刑之事,實不害於名節,而渠則此亦猶爲以冤,自劃之心,愈益固矣。每欲問之,而吏判所達如此,其所自劃之意果,何如?寅明曰,渠雖自劃,朝家豈可使之自劃乎?其時引入,不過欲伸廉義,而今經年,且出外纔入,不必每引前事爲嫌,新錄,國之重事,主錄東壁,文學地望,必如宗城,然後方可鎭服少輩矣。尹彙貞曰,李宗城之引嫌,實過矣,旣已置對脫空,在我無失,豈有可引之嫌?且其所言,非謂玉堂,則玉堂尤無可避,宗城家,素以謹飭稱,渠雖欲因一微嫌,自劃榮塗,而朝家其可任其自劃,而不爲責勉而用之乎?今此新錄,無不可當之義矣。上曰,予豈使宗城自劃乎,經幄之中,豈可捨宗城乎?近來廉隅之太勝,予實悶之,而渠則撕捱不出,予則敦迫使出,如此之際,分義似傷矣。寅明曰,宗城方在罷散中,宜有變通之道,而槐院中考,亦當蕩滌乎?上曰,槐院貶目,時未入啓,啓下後當有處分,卽爲敍用,擬入堂望宜矣。前後東壁出入之人,凡幾何?卿等每言,可使臣隣,一伸廉隅,而今宗城之事,何如?寅明曰,黃梓、朴師正、尹心衡、李顯謨四人,而或出外或撕捱,而心衡乃鳳朝之猶子,故皆不行公矣。上曰,李顯謨之出外幾年乎?寅明曰,纔過半年,而旣入之宗城,不爲勉出,何可使在外顯謨,更爲入來乎?上曰,然矣。宗白曰,新錄事實爲可悶矣。卽今副學,乃無故之人,所謂郊外,卽三十里之地,旣已陳疏而承批,則似當催促入來矣。上曰,旣爲承批,則更無撕捱之嫌,自政院催促,可也。{{*|出榻敎}}上曰,此乃嶺伯狀啓也。李壽岡事,極爲無據矣。兩班乎,常漢乎?洪尙賓曰,數十年前聞之,則在於安國洞,而能寫云矣。上曰,極爲無據矣。請於宗簿寺,多出忠義帖,賣於嶺南,而頉下閑丁之狀,誠極痛駭,若不嚴加懲戢,則後弊有不可言矣。分付秋曹,各別嚴覈,繩以重律,可也,{{*|出榻敎}}尹彙貞曰,昨日次對時,金楚瑞梟示事,有所處分矣。其時臣不得見本道狀聞,故不敢有所達矣。退出後取見狀聞,則楚瑞之以一律論斷,終涉過重,蓋此輩之與彼人相通,私受手標,已成謬習,淸債徵給時,以手標分捧者亦多矣。楚瑞視若例事,呈於本府,本府許題,監營及備局亦許令手標中,所謂金而尙者,與楚瑞對辨,則本府監營及備局,皆不覺其手標之爲一罪矣。申嚴手標之禁,在於戊申十月,而楚瑞之受手標,在於戊申三月,則楚瑞之不知禁令,視爲例事,犯此一罪,固不足怪,自遭北人嘖言,聖上痛邊禁之不嚴,隨其現發,欲爲懲一礪百之道,聖意所在,誠爲至當。第凡事若先有所主,則裁量之際易至於偏重,今此楚瑞事,聖上先主懲一礪百之意,故處分不免於過重,殺一不辜而得天下,聖人不爲,楚瑞則所犯不輕,雖不可謂無辜,而斷以一律,則終涉過重矣。更爲下詢於未入侍大臣而處之,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戊申辱國之事,朝臣皆忘之矣。此輩私出淸債,而每每辱及於國家,寧不痛心乎?他人手標,則不過受來償債之標,而此漢則欲辨張三李四之間,事覺之後,圖受彼人之手標,以爲發明之計者,已極巧詐。又以同名之故,推諉渠罪於他人之狀,尤爲絶痛,蓋此輩只知有彼國,而不知有朝廷,故致有如此之弊矣。此與益衍之事,事異而心同,必加刑而後,始乃直招,後雖直招,豈可以贖前隱衛之罪乎?領府事爲北伯,趙爾重爲節度使時,嚴飭邊禁,故彼人亦知其敬憚,其後每問其安否,韓祉爲灣尹時,彼人每稱不受銀之府尹,苟有其實,則雖胡人,亦知其畏服矣。如此之人,若梟首境上,則雖使彼人見之,必當知朝廷之有紀綱矣。雖曰有罪,凡於殺人,豈不傷悲?而今楚瑞,則傷悲之意小,而懲慴之事大矣。吏判纔自西還,此事果,何如?寅明曰,此臣待罪西關時,枚擧灣尹査報,有所狀請者也。當初淸人債帳,以義州金而尙懸錄,而義州無而尙名,金楚瑞兒名而尙,故自本府徵捧債銀,楚瑞無辭備納,及朝家發配負債人之後,楚瑞圖免罪配,因使行圖得淸人手標,以爲負債者,乃松都金而尙,而非義州人楚瑞,納于本府。且以灣人自使行來者爲證,本府報巡營,自巡營移文松都,使之捉送而尙,而松都不爲起送,箕營又報備局,備局令松都捉送事,皆在臣未及下往關西之前,及臣到營,義州府枚報楚瑞、而尙査狀,臣意以爲無論曲直,若開圖出彼人手標免罪之路,則邊上奸弊無窮,初非聽理之事,故嚴刑楚瑞,依他發配之意狀聞矣。因備局覆啓,自上有梟示之命矣。楚瑞情狀絶痛,聖上之必欲梟示,固出懲礪之意,而第戊申行査之初,旣憑手標,區別年久後圖出者,與初有別,而此不過愚迷民人輩,因循襲謬,不知其罪之至於死。而且與彼通書者,一罪論斷之定式,又在楚瑞手標之後,所謂令前所犯,而又有本府題辭,雖以本府及巡營聽理事觀之,可知其不以爲重罪。今若遽置極律,則恐不免爲不敎而殺之歸,雖嚴刑島配,亦足懲勵,人命至重,更加參酌,似好矣。上曰,下番亦有所見,言之。宗白曰,此事顚末,臣固未詳,而纔見朴文秀,以此縷縷爲言,蓋慮處分之過中,而仍示本道狀本及備局回啓,故略知之矣。蓋灣上人之憑藉彼人,不有朝令,風習絶痛,今此梟示之命,固出於懲一礪百之意。而但楚瑞,受出彼人手標之事,在於戊申三月,朝家之申嚴手標之禁,在於同年十月,吏判所達,殆近於不殺而殺之云者,誠的當矣,一罪論斷,係是刑政之大者,下詢旣及於臣等,則儒臣亦入侍,似當一體下詢矣。上曰,刑殺亦是學問中一事,必有所見矣。尹東源曰,此關刑殺,又不知其顚末,臣何敢强所不知,有所仰達乎?但在外時,下番略言此事,不知其爲將達天聽,只以不殺而殺之說,相與酬酌矣。上曰,吏判必知西路之人心矣,此等邊民,强悍無識,但知有彼國,而不知有朝令,脫有不虞,則尤當如何?必有非常之擧,然後可使知其向背,而邊禁亦嚴矣。梟示此漢於境上,則彼人見之,必曰國法之嚴,而必不曰其人之可哀也。然,朴文秀終以梟示爲過,儒臣之言亦如此,刑人殺人,關係甚重,更問于未入侍大臣而處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以山事,往長湍地纔還矣。長湍,卽畿輔重鎭,自五月曠官,累次遞易,新除府使,方以朝廷下直,赴任無期,似當於歲後辭朝,卽今還上軍餉簽丁等事,無非緊急之務,自上宜有催促,使之明日辭朝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光牧是誰也。寅明曰,卽今海州判官李明坤,而時未上來矣。上曰,瓜滿乎?寅明曰,雖非瓜滿,而治績素著,故啓請移除矣。臣見擧條,則遠惡地守令,以侍從臣,爲差送之敎,臣豈敢不奉行?而掣肘之事甚多,有形勢者,在於南行,無形勢者,卽是文官,所謂遠惡地卽邊邑文武交差之窠,三司中人,或以罪補外,物情猶譁然,今若無故外出,則尤如何,政官擅開此路,則後人豈皆一如前人乎?或以愛憎,憑藉此規而差送,則豈無後弊乎?臣意則三司中差送,終是爲弊,若於相當中,別擇差送則好矣。上曰,有弊之說雖是,而大體則不然。非曰,三司中人,絶勝於冗官之才,冗官之才,不及於三司中人,遠惡地則必以冗官差送,冗官三司,何莫非臣,而獨使冗官,飮瘴而死乎?海月,不過淸州之一賤婢,而所爲之事,則能辦男兒未易辦之事,以此觀之,三司與冗官,各在其人之才分,而天地雨露,豈擇肥瘠而沾濡乎?張橫渠所謂民吾同胞之義,似不然矣。予之必欲以侍從中差送者,雖以文報官事言之,疲弊守令之報狀,則監司每卷置膝底不爲施行,有形勢守令,則凡有所報,必欲採施,守令形勢之有無,係蔀屋生民之弊,豈不可愍乎?且出則爲守令,入則爲臺侍,凡係民瘼,必當陳白,是爲勝矣。侍從之人,則恐爲落名,尤當謹飭,冗官繼之,必以前官爲則,或以爲彼何人余何人?益各自勉,其爲效尤,何如?今番大政,則臨時當爲,分付。或有不稱者,則當使之改望矣。三代損益之義,各有所弊,而有所損益,邊邑累經匪人之弊,以侍從臣,一番釐正,有何所妨乎?予則或慮此法之不行,姑無後弊如何之慮矣。宗白曰,臣頃見嶺伯貶目,心有所慨然者,敢此仰達,鎭海縣監金權,卽右議政臣趙文命,曾在銓曹時補外者也。大臣之意,亦不欲久置惡地,故銓曹近始檢擬於臺望矣。若使金權,太畏瘴不近民,則爲方伯者,所當另加嚴飭,使之近民,嚴飭之後,又不治民,則狀請論罪固可也,而朝家之所以期待道臣,道臣之所以自期待如何?而乃以畏瘴太甚,民罕見面,爲貶遞守令之目乎?銓曹補外之法,近頗寢廢,而此後若或以侍從臣補外,則厭避之類,必將引此爲例,圖囑貶遞,誰肯體聖意,而治遐方乎?後弊所關,不可不略加警責,慶尙監司趙顯命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此必有曲折,而大體則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尙賓曰,吏判使之先出,何如?上曰,唯。彙貞仍讀《東國通鑑》凡四板,起而還伏曰,日勢不至於暮,而眼力不足,所讀不成文理,不勝惶恐矣。上曰,下番讀之。宗白讀至二十四板。上曰,注書讀之,權贒讀畢其卷。彙貞曰,沈錫,卽一時之名流,故其言皆可爲則,而時君不能體行,惜哉。上曰,然矣。宗白曰,以其時臣下而言之,則吳允孚、沈錫諸人,可謂當世之偉人,天意蓋欲扶持將亡之國,生出如此之人,而其君不能用其言,至曰何弊於民云。此如晉惠帝何不食肉味之說?若此而其不暴亡者,實怪矣。上曰,絲管其能利國乎?觀忠烈所爲,則宜乎覆亡之不日,而賴有元世祖,爲之覆蓋,故能支撑矣。元世祖雖曰創業,未免夷狄之君,故其言往往多麤率矣。東源曰,忠烈王如是荒亂,卽其代而不亡者,實怪矣。而其能不亡者,以有元輔翼之耳。公主蓋多智略,自古亡國之女,未有不智者,若褒妲、衛靈夫人,皆有大過人之智識,故帝王寵愛偏信,終至於亡國而後已,若無其智,則彼帝王,何以寵信乎?此公主所爲,往往有凡人思意所不到處,皆能知之,故忠烈唯其言,而莫能違矣。上曰,惡與智,兼有之,此所謂知人事而惡者也。彙貞曰,忠烈之荒淫無度,遊騁田獵,皆足以亡其國,而唯是不聽諫,爲之根柢矣。東源曰,上番所達,不聽諫爲亡國之本者,果是矣。而忠烈王,不可以此等事責之,所行無非亡國之擧,而以其有元,故能不速亡耳。上曰,五子之歌曰,有一於此,未或不亡,此則兼有之矣。彙貞曰,鷹坊之弊,莫甚於此時,以史斷觀之,則此莫非諫路塞,而莫知其所以爲弊也。上曰,忠烈所爲,雖非鷹坊,豈無其代乎?忠烈夫妻,若是紛亂,而能不亡者怪矣。公主卽君,而忠烈乃其雌耳。如儒臣之言,若無元之顧藉,則難乎免矣。世子卽公主之所出乎?東源bb曰b,世子,果公主所生,而忠烈父子間,初不能養得其正,故終至於乖悖矣。上曰,然矣。高麗亡徵,太祖後連有之矣。東源曰,不過數世爲君,而中葉以後二百餘年之間,君不君臣不臣,君臣父子,無倫無義,皆不能爲國。故其時國中,只知有崔氏,而不知有王氏,終不移社禝,則亦是異事矣。上曰,此由於但知臣不能爲君矣。宗白曰,忠烈之荒亂,前史無此比矣。其弊也終爲權臣之所操竊,而以公主挾元之勢,故能不亡,以請去鷹坊事觀之,不能自爲是非,每藉力於元,而欲爲鉗口之計,於此,亦可見畏臣之心矣。上曰,此則其時不知名義,故如是,而大抵麗君,不能爲君,故其時之臣,公主外無可畏者矣。彙貞曰,《易》曰貞疾恒不死,中之尊位未亡而已。其時君臣之倫,何可論乎?宗白曰,元世祖雖曰創業之主,而不過招降納叛,只貪目前之利,終不免夷狄之道矣。上曰,此則淸亦然矣。宗白曰,日昨臣之從兄宗城,以此款陳達於筵中,而北事之可虞,不一而足,淸皇之聚怨於民,非止一二,十四王則公然見囚,公主、公子,無端籍沒云。雖非地震,而可揣其國勢矣。達子終無可制之道,故不過羈縻以置之,其危亂之狀,如在目前,彼若不安,則我國豈能獨安乎?此非優遊宴安之時,戒飭之道,常如仇敵之臨境,然後可以爲衣袽之策矣。上曰,大體則然,宗城之言,予豈忘之乎?彼國黃河淸之說,果爲眞的云,黃河豈爲雍正而淸乎?皇明日月,則未必其復見,而胡無百年之運,中原文物,豈長爲犬羊窟乎?予見《明史》,法網甚酷,崇禎以後,不能振作,到今百年之後,似無謳吟思漢之道矣。明雖不能復興,彼國若亡,則我國之末梢受困,似爲不少矣。東源曰,天地氣數,決無長治久安之理。而況彼國昇平已久,災變又如此,必是亡徵矣。以我國言之,無臣事犬羊之恥,則豈不爲幸,而末梢受困之慮,有不可言矣。大明立法,終少忠厚之意,開國之初,有一士人,不欲仕宦,稱疾不進,高皇帝怒而殺之,其法豈不酷乎?吳三界叛時,始稱爲明復讐,而終爲自稱,以至於亡,雖以此觀之,其無思漢之義可知矣。歷觀前史,百年之後,豈有復興之國乎?上曰,然矣。彙貞曰,深仁惠澤,淪浹人心,雖百年而謳吟,則何以無復興之理?而皇明貪虐酷法,卽其時而頓忘,百年之後,豈有思漢之理乎。上曰,人必稱唐人漢語,其義何居?東源曰,漢、唐時,置郡於我國,三國時人,多有入仕,國人習於漢、唐,而其間諸國,皆不久,故以漢、唐爲稱矣。宗白曰,臣因皇曆官聞之,則康熙十六年,亦有如此之變,其時自國家造家給之,仍作畫圖以成造之狀,民人感祝之形,刊出以布民間云,規模豈不狹隘乎?西北之憂,固無可弛之時,而當此期會,廟謨益加縝密,講置綢繆之策,則豈不有益乎?比之人身,元氣充實,則雖有一時外邪之相侵,亦無害矣。上曰,其言切實矣。東源曰,凡災異,有著見,而有安泰之象,有不見,而有危亡之象,唐、虞太平之象,則日月光華,朝復朝兮,從容想像,則隱然如在唐、虞之際矣。近來則日光無華,夜則無月而若有月,夜無夜光,晝夜失其常度,陰陽不能其正矣。上曰,其言實爲切實矣。東源曰,卽今急務,莫先於保民,保民之道,莫先於守令之擇人,臣生長於鄕中,故熟見之,善治者,其邑能扶持,不能者,百姓離散,以是觀之,敎化之及民,無過於守令矣。三百六十州守令,盡得其人,豈爲易事,而數千里之國,心誠求之,豈無其人乎?近來用人,則固守國制,備擬差送,不過循資而例遷,故無得人之道,自上俯飭銓官,不拘例規至誠行之,則必有其人矣。上曰,其言極好,各別留意矣。宗白曰,日昨備忘,有《經國大典》一依行之之敎,臣等待罪經幄,實爲感祝,而欲行祖宗之法,當體祖宗之心,典章文物,心之著也。治國平天下,心之推也。天地萬物造化之權,莫不由於此心中流出,殿下之修明舊典,此心豈不盛矣。而凡於作事之際,鮮克有終,臣於節目數件事,亦有可言者矣。酒禁申飭,曾未數月,旋罷之,湖南之魚鹽鉛鐵之稅,以李匡德狀聞,而盡輸地部矣。匡德還後,卽不施行,有始有卒,聖人難之,而區區憂愛之忱,則有不能自已,故敢達。上曰,其言切實矣。東源曰,儒臣始終之說,誠爲的當,有終之道,自古爲難。故《大學》曰,事有終始,《書》曰,終始典于學,又曰,終始愼厥與焉。凡言終始者,未嘗不以終字先言者,蓋以有終之難而言也。此乃學問中第一愼審處,而他事莫不皆然矣。上曰,其言是矣。彙貞曰,君能董正治官,則百官奔走率職,君若逸豫滅德,則百隷畔官離次,率循舊章之道,必由聖躬始,然後可以責臣隣之不愆不忘矣。以身敎者從,以言敎者訟,我朝盛治,無若世宗朝,而朝參及常參,引接臣僚之時多,而與宦妾私居之時少,故能禱熙洽之隆治,豈不猗歟?今殿下欲法祖宗,則當法祖宗之心矣。上曰,留意矣。尙賓曰,吏判當出去,留門事,何以爲之?上曰,當出標信矣。諸臣皆退出。 ==12月2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弼{{*|偕來進}}。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李徵瑞,高陽郡守洪晉獻,恩津縣監沈廷紀。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三日,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員各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員差出草記,傳于李玄輔曰,今日政擧行。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陳疏入啓,參判朴乃貞,同義禁進,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解由拘礙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安重弼曰,吏房旣已換房,吏曹郞廳,今日政差出。 ○吏批啓曰,本曹郞官差出事,命下,而曾經正郞尹涉,方在違牌坐罷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李瑜爲吏曹參議,洪尙寅爲司諫,李日躋爲獻納,鄭光殷、尹興茂爲正言,李宗城爲副應敎,尹東衡爲修撰,林世諿爲戶曹正郞,柳聖和爲廣興主簿,鄭亨益爲同春秋,任守迪爲攝弼善,韓顯謩爲攝司書,李宗白爲吏曹正郞。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文運亨、金益潤,僉知李世杞,俱以老病在鄕之人,當此極寒,末由上來肅謝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李宜晩、張泰紹,副司果尹敬龍、徐命珩。 ○洪尙賓啓曰,攝翊衛司官員,今日政差出事,命下,而兵曹判書金在魯,方以身病,不爲參政,故未得擧行,使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得莘爲攝司禦,具鼎勳爲攝衛率。 ○傳于洪尙賓曰,推案之出去已久,其數不多,而尙不入來,此必由問郞不卽書出之致,申飭。 ○備忘記,傳于李玄輔曰,密匣之下頗久,而尙無捧入之事,故下敎,申飭之後,日已晡矣,亦不入也。此必草正,文案遲滯書之之致,此等文書,不拘挾書者,乃嚴束之意,而數三文案,若是稽滯乎?事極未安,今日仕進,竝爲先從重推考。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著,鞫廳開坐推案已下之後,無緣不進,事體所在,實爲寒心,依定式禁推,何如?傳曰,依啓。依宋徵啓例擧行。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廳逐日開坐之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朴乃貞,病勢猝重,有難等待其差歇,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弼健爲同義禁。 ○李玄輔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朴弼健,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尹興茂,移拜臺職,其代以前修撰徐命九差下,而徐命九時在罷散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命九。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時囚刑推罪人等,因鞫廳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曾已啓稟,允下矣。今此李錫衡査事,申飭金吾,鞫廳餘暇,頻頻開坐,使重獄無滯事,擧條啓下,而卽今鞫坐,連爲相値,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戶曹言啓曰,故海平府院君尹根壽,恩賜田畓,尙未準受矣。忠淸道恩津縣數外官屯田畓,竝一結三十二負,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今庚戌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竝爲題目磨勘,而忠淸、全羅兩道都事兼海運判官,京畿左水站判官,則不入於備局別單中,故不爲題目。只書等第以入,軍資監去丁未秋冬等,戊申春夏、秋冬等,己酉春夏等,內資寺、司䆃寺軍資監去己酉秋冬等,庚戌春夏秋冬等,司宰監去己酉秋冬等,庚戌春夏等,五部今庚戌春夏、秋冬等,內贍寺、司圃署今秋冬等褒貶。各其司提調、都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皆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合坐罪人鄭重勵,更加杖問事草記,允下,而未及開坐之前,因杖毒今十二月二十二日寅時量物故矣。依例令漢城府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挺燁、海明等,加杖得情事草記,允下矣。依傳旨,挺燁加杖次,施威第一度直招,海明亦杖問前平問之下,一一直招,故竝姑停杖矣。兩罪人今已直招,則非捕廳所可按治,移送鞫廳,以爲處斷,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著拿推,代以前持平鄭亨復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推鞫姑罷。 ○司諫洪尙寅,正言鄭光殷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之擧,誠有所不可淹延者云云。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頃者趙石丁獄事論斷之時其妻玉梅,則特命酌處,臣等竊訝惑也。玉梅與石丁,同謀絞殺其姨母玉之之迹,畢露於渠之招辭,則豈有首犯之別乎?厥罪惟同,而一死一生,未免失刑之歸,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新除授獻納李日躋,時在京畿安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嚴慶遐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中使,以傳敎,取入十同木,引昨冬爲例,使戶、兵曹分進云。夫以聖上崇儉節用之至意,必不爲嬪御之賜與,輒煩國家之經費,苟非東朝奉養之節,則必係魂殿祭奠之用,雖直降黃籤,關由喉司,明白進入,使群下皆知,固未有不可者,而亦有合於宮府一體之義,何必援一時偶行之例,假中官操縱之權,以致人之疑惑哉?事非應行,且關後弊,則在兩曹之道,宜有執奏之擧,而一例奉行,無所違覆,臣未知有司之體,有不得不然者歟。臣竊惜之,伏願繼自今,凡有取用,必須降旨政院,俾有所憑信,中使聽傳敎之規,一切停廢,今此所進,亦勿永以爲例,以光聖德焉。臣又伏聞恩津縣江景浦,自乙巳,入於於義宮折受,與本官,分半收稅,因道臣狀聞,姑屬之本縣,俾爲補賑修兵之資,而自今冬,宮差始爲往留云。夫恩津,以路傍殘邑,藉此得以爲邑,而一朝失之,必有不給之憂,然,此何足言?第所謂宮差,卽殿下之私人,堂堂千乘之尊,使其私人,與郡邑爭利,較其錙銖之分,則其於國體,何如也。且宮差之留止,必將終年於其地,一時往來,猶有弊端,閱歲留連,弊將伊何,其倚勢豪奪,使民失業,以斂怨於國家者,當無所不至矣。若此類固非一二,而臣之所聞,適如是,故敢論及之,亦乞命卽革罷,以除一邑之巨弊,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非今創開,黃籤之請,由於未諳矣,下款事依施焉。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以虛脫之質,當至繁之務,終年積勞,受傷已深。而前月以來一倍多事,鎭日晨進昏出,或從夜連曙,自量筋力,決難支堪。傍人亦皆憂之,近得惡心吐沫之症,全不能食,繼而腫癤,發於背部,始焉微小,不卽覺知,因搔癢而誤爲爪破,遂致毒氣亘肆,部位稍大,中有根釘,勢將成膿,分野旣重,安危未判。見方雜試藥物,一味叫楚,十五日祭班候班進參之後,更未能造朝,本曹褒貶與祿陞降之坐,初定於十九日二十日,而皆不免中止,其他公務之曠滯,不言可知,病裏憂悶,如添一病,伏聞昨日筵中,有都目大政促行之命,而見今都目前應行之事,一倂未行,藉令臣卽日差愈,實難及於歲前。而況賤疾如此,淹速難期,狼狽惶隕,尤當如何?玆不得不强氣草疏,疾籲於慈覆之聽,伏乞聖明,俯察公私事勢,亟遞臣本兵之任,不勝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12月2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式暇}}。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鞫坐,除服制式暇,例也,而右副承旨趙明翼,以式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以平明時出令,而同義禁鄭亨益,以兼帶未肅拜,不爲仕進,將不得備員開坐,令本院稟旨牌招云。同義禁鄭亨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亨復。 ○安重弼,以弘文館bb言b啓曰,新除授修撰尹東衡,時在平安道安陵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副校理李宗白,昨日政,移拜吏曹正郞,應敎朴師正,副校理任珽,副修撰趙迪命,方在禁推中,校理權爀,修撰李度遠,俱在外,副修撰黃晸,奉命在外,無他推移入直之員。副應敎李宗城,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頒赦後八道定配罪人放未放啓本,趁卽修啓上送,以施赦宥之典,而黃海道、江原道、咸鏡道、京畿,則皆已來到,而至慶尙、全羅、忠淸、平安四道,尙不修啓,其在事體,殊涉緩忽。未卽修啓當該監司,竝從重推考,斯速修啓之意,令該府該曹,知委申飭,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權贒,身病猝重,事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贒改差,代李德重。 ○傳于安重弼曰,召對爲之。 ○李玄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孝章廟世子神主入廟時節目單子,傳于安重弼曰,向日移奉時,有下敎矣,該曹不知下敎之意而磨鍊。此時與移奉時,有異,入廟時冒帶之官,黑團領去胸褙,侍衛之人,黑天翼、黑笠,去虎鬚事,更爲磨鍊以入。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因開坐之晩,以致夜深,明日趁早開坐。 ○右承旨李匡輔書啓,臣敬奉手書,傳于右議政李㙫處則以爲,臣冒死煩籲,合被嚴誅,憂悸危凜,縮伏恭俟矣。千萬不虞,煌煌天札,下及蓬廬,迺以蠢動之賤,衣被昭回之光,其所責勵,不啻若慈父之敎迷子。臣於此,心神惝怳,如夢如癡,忽不知此身之有無,祗有感涕之交逬。人臣之得此於君父,終古幾許,而如臣無狀,有何可以結知明主,乃及於斯也?到此地頭,固當不計情地之臲卼,疾病之死生,蹶然膺命之不暇,而自經昏窒之後,諸症益倍危綴,方在牀席奄奄之中,稍俟數日之少定,挈曳趨朝,以聽處分。顧今近侍之淹留陋巷,重傷國體,伏乞亟先召還,俾微臣,得免罪上添罪,不勝萬萬祈祝之至云矣。大臣卽今病勢難强,而自承手敎,不勝惶恐,數日間似當承命,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大臣旣欲入來,先爲入來,可也。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尋單而未蒙恩許,陳章而反承殊渥,敦諭之旨,已極隆摯,偕來之命,尤出尋常。臣雖無狀,自顧平生,未嘗有虛僞假飾之習。今者血籲屢上,危衷莫白,有若臣可出,而故爲辭避者然,終歸於飾辭例讓之科,噫嘻,此固臣之罪也。俯仰跼蹐,置身無地。念臣受恩最深,致位至此,一身頂踵,何莫非聖朝造化?其所以欲報之德者,亦惟以糜肌粉骨爲期,則顧何敢徑先求退於眷遇方隆之時,甘自陷於昧恩負國之罪乎?從古人臣之辭位者,非情勢則疾病也。然而情勢有輕重,疾病有緊歇,苟其情或不至於大段臲卼,病或不至於大段癃癈,則君命有時乎奪其志,而若臣者以情以病,俱有決難冒出,決難强起之端,前後控籲,已陳其槪,而迄未見諒於慈覆之天,臣之抑鬱憫塞,當復如何?噫,臣之本末長短,想已淵鑑之所燭,而猶尙簡拔,置之於百僚之首者,非以臣才猷智慮,有可以經綸世務,裨益治道,秪以性本愚拙,不喜黨論,或可以有補於寅協之政,而臣亦仰感聖上懃懇之旨意,唐突出脚,冒處匪據,畢竟伎倆莫鞱,醜拙全露,誠信未孚,無以齊不齊之人心,擧措乖當,無以平難平之世事,隱嘲顯刺,不止一二,譬若病人,肢體未完,心腹先膿,庸醫不審,妄欲下鍼,殆不知傍觀竊笑。如是而不思斂退,冒沒仍據,則臣身之郞當,有不足道,而是將不齊者,愈益泮渙,難平者,愈益沸激,必至於病源沈痼,下手無地,思之及此,豈不心寒而體慄哉?今殿下之有意使臣,臣之藉手事殿下,只在於調娛時象,而時象如此,臣又無力量器識,牖開衆惑,而獨使明主,憂勞於上,每有志不諧之歎。日昨筵敎,猶望臣以公平調劑之責,而顧臣無狀,旣無一分承當之理,此臣所以不避違慢之罪,必欲乞退而後已者也。且臣之病狀,非一時偶感之比,源委旣深,症形轉變,今則半邊全然不遂,最是精神昏蒙,如在煙霧,强自打醒,而旋又迷錯,幸而不死,將不免爲癃痼廢疾之身,坐朝堂而應事務,已無其望,纔經前夜昏窒之後,氣厥痰眩之症,頻頻發作,眞元益倍催gg摧g削,凜凜有垂盡之形,而僚相筵奏,不諒實狀,臣於此,尤恨誠信未孚於同席之間也。昨仍書啓之上,御醫之來,珍劑之頒,罔非異恩,至於近侍,留宿委巷,其於國體之尊,君命之嚴,隳傷極矣。今若使臣,結束殘骸,跛躄趨朝,是臣本有可以自力起身之路,而以前日之恩數,猶有所未慊於心,遲回顧望,虛張症狀,坐邀無限異渥,然後乃爲應命也。爲人臣而懷此心以事君,則雖欲一日得容息於覆載之間,其可得乎?情窮勢蹙,語不暇擇,伏乞聖明,亟命斥退臣職,卽召還近臣,俾臣得以安意就盡,不勝萬幸云云。手書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批旨敦諭,罄悉心曲,而緣予誠淺,巽讓至此,自愧誠淺,其復何諭?卿之不若是其邁邁之意,頃者批旨,昨於箚答,已詳諭矣,而卿所讓兩件事,抑又有可答者。以一時之恙,神明所相,自可勿藥,以世道之弊,歲久勿撓,自臻鎭安,時象之若此者,皆由於爲君爲相者,未能耐久之致,必不捨卿之意,若此尤切,予有一面諭於卿者,卿須安心勿辭,卽偕入聽一敎。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庚戌十二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玄輔,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副司果尹東源,同爲入侍。彙貞讀《高麗bb記b》,自忠烈王十二年春正月,至王獵于平州溫泉。上曰,承旨讀之。玄輔讀自十五年春二月,至臣年少何足知之。上曰,儒臣入來云,出送史bb官b,使之入來,可也。麟興承命出去,與副司果尹東源偕入。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十九年春正月,至帝詔以五萬碩賑之。彙貞曰,文義無可達者,而初板安戩曰,殿下許臣矣,遂削去之,可謂剛直之人矣。東源曰,凡事初起微細,漸至難捄,故麗朝雖亂,而無宦侍用權之事矣,自忠烈始授參官之後,至有一日封十五君之弊。以故聖君賢辟,必愼其始矣。上曰,其言切實,當留意,而此非始於忠烈,已自元宗始矣。彙貞曰,六板朱說之見崔仲卿也,衣弊衣捫蝨而談,仲卿慙赧而出,渠亦知奢侈之爲可愧矣。上曰,然矣,而忠烈知其天性,然,心淸如水而不能用,可慨矣。東源曰,不獨忠烈如此,自古人君皆然,好臣其阿意順旨之人,不好臣其守正之人,以至於亡國而不悟,此是帝王家緊切鑑戒處也。上曰,其言切實,當留意焉。彙貞曰,以九板世子之請罷勸農司之事及不入戲場,作色於元奕之言等事觀之,不無明慧處,而畢竟人理滅絶,無復可論矣。上曰,此是忠烈不能導養之過也。東源曰,蒙養失宜,終至於傷敗人倫,姿質之美,不可恃矣。上曰,其言是矣。東源曰,史記雖或疎略,而無一事爲民之政矣。上曰,頃日以麗朝尙質爲敎矣。勝國專尙質實,故雖無以文具爲民之言,而以史記見之,民有思漢之心。若無實惠及民,則豈如此耶?予謂實地行政之效矣。東源曰,殿下歷覽經史,留心學問,已久矣。其於臣僚所不知,已所獨知處,必有自覺其進者矣。古人言一日之內,何者合天理,何者爲人欲。殿下自省一日之間,其能合天理者有幾時乎?上曰,惟顔子三月不違仁,其餘日月至焉。予工夫不深,不可以日月至爲言也,予之所自期則不然。數年前實有有爲之志,自近來此方寸已傷矣。未能照檢身心,而此心亦豈忘之耶?東源曰,學問者,非獨於安靜處可着力也。殿下數年內所遭,實萬古所無之境,天君豈能泰然,而於此處,尤可見學力之所至也。若能於憂慼中,自省其心,則可知工夫之進矣。上曰,自今春以來,無執持之力,故亦無照檢之工,予豈無意而不爲哉?然,所謂於此處加省之言,誠是矣,當各別猛省焉。東源曰,《庸》、《學》大體,以愼其獨、毋自欺,爲切要。《中庸》之誠,《大學》之敬,實在此也。《大學》三綱領八條目,以格物致知爲先。若窮盡事物之理,則誠意正心,自可竝進也。眞知則自能行,所謂眞知者,如知水火之不可同,烏喙之不可食,而自然不爲非理之事,若飢者之食,渴者之飮,而工夫自盡矣。必欲窮盡天下之理,然後方行誠意正心,則豈有可行之日乎?知與行,必竝進,然後乃可矣。譬而言之,我國之極一邊,是義州也。欲往義州,而聞人言路程次第,則是雖知之,非眞知也。身到洪濟院,乃知其間樹木在處,路歧曲折,進而至於昌陵亦然,如此之後,乃爲眞知矣。身自往然後所知者乃驗,若身不進,而坐而理會,則此非所謂眞知也。上曰,譬喩之言切實矣。予見在桂坊時,所進《爲學圖》,有知行之言,予豈忘之乎?東源曰,臣祖言,成始成終之工,推而至於參天地贊化育,而添書立志務實兩條,蓋立志成始,務實成終之意也。上曰,非獨學問工夫也。施諸事爲之間,無此二者,豈能成乎?予於《爲學圖》立志、務實兩條,見其言之大矣。玄輔曰,此是故海平府院君尹根壽賜牌公事,而以恩津望呈者也。恩津雖有數外官屯,以路傍殘邑,若失此屯田,無以支堪,且前以德山,謂之殘縣而不許云,此邑又甚於德山矣。似當又爲防啓,而混入於諸公事中,已爲啓下,臣等有不察之失,惶恐,而此亦依德山例勿施,元公事爻周,何如?上曰,然則此草記勿施,令其本家,更受他處,可也。{{*|出擧條}}玄輔曰,昨日以《經國大典》擧行事,下備忘。臣等雖庸懦,不敢不劃卽擧行,故六房分房考閱,標節其可行者,而此是永久遵行之法,恐不可輕爾爲之矣。上曰,此非節目施行之事,承旨各自分考,如有當行而不行者,則申明行之,如有窒礙難行者,入告變通,而如卯仕酉罷之類及吏典所載貪吏子孫,勿許淸顯之法,該房各以其典所載者,申明擧行,則豈不有效耶?予之下敎者,蓋欲使諸承旨,常目在之,非令抄納者也。玄輔曰,臣今承下敎,敢不盡心奉行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李時弘{{*|仕}}。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玄輔,以都摠府言啓bb曰b,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尙賓,今日病不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德重在外,代李時弘。 ○李匡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應敎李宗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bb曰b,推考傳旨捧入。 ○李玄輔啓曰,啓下上言,京畿一百七十九張,京中二百六十九張,合四百四十八張內,三百四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四十二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一體下該司。 ○傳于李匡輔曰,召對爲之。 ○李玄輔,以修理所儀軌廳言啓曰,本所儀軌,旣以正書矣。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庚戌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文秀,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朴宗儒,以次入侍,副司果尹東源同爲入侍。文秀曰,日氣凜寒,請閉外閤,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玉堂眼昏,不辨字畫,燃燭,何如?上曰,承旨姑先替讀宜矣。文秀曰,玉堂之元不開讀,未知於講規,何如耶?上曰,玉堂則燃燭後讀之無妨矣。文秀讀《高麗記》,自忠烈王二十一年春正月,至復舊官制。上曰,上番讀之。彙貞讀自二十五年春正月,至幸平州溫泉。彙貞曰,以第五板許有全事觀之,諫官則緘默不言,而因高宗秀之言,始乃得免,此誠爲其時諫官羞恥處也。上曰,此非諫官之過,乃忠烈使之然矣。文秀曰,史臣以扶蘇之諫焚坑爲非,渾同論之,臣不知其所論之正也。上曰,此言,何如?東源曰,承旨之見是矣。文秀曰,焚書坑儒,何等大事,亡國之禍,判此一擧,豈可徒守侍膳問安之節,而不爲進諫乎?上曰,《小學》有號泣以隨之語。使扶蘇不諫則非矣,史臣之竝稱過矣。彙貞曰,第七板王見明皇夜宴圖,謂左右曰,其於遊宴,安可不及明皇,可謂一言喪邦矣。上曰,一言喪邦,猶是歇後矣。彙貞曰,史臣之言曰,其異於明皇者無幾云,而明皇則猶有開元之治矣。上曰,儒臣以明皇開元之治,謂有勝於忠烈耶?彙貞曰,史臣無幾之語,似若以忠烈,有勝於明皇,言不稱停矣。上曰,其言,何如?東源曰,玉堂之言似然矣。上曰,此則不然,及其亂亡則一也。豈可以開元之治,贖天寶之亂耶?以漢武帝事言之,欲擧賢良,則得董仲舒,欲聚斂,則得桑弘羊。賢邪進退,只在於人主一心之明暗。若使明皇,勵政圖治之心,終始如一,則雖有林甫十輩,從何間以入耶?文秀曰,以八板有才如此,不可不用之語觀之,誠有慨然於今世者矣。前監司李宜晩之淸白,實百餘年來所罕有者。臣年前寓居公山邑底,其時宜晩,爲忠淸監司,聞其子爲省覲而來,不得着一襪而去。且宜晩善喫松葉,求於山僧,而如或過多,則嫌其多,少受而還其餘。世豈有如許淸苦之人乎?宜晩爲咸鏡監司後,臣始登科,而頃日政,臣則首擬大憲望,宜晩則尙不通淸。以此推之,今之世,賢而無勢者,不得爲用,槪可知矣。臣每欲一陳而未果,幸因李宗城之陳達其淸白,始著矣。殿下若使之上來,一見其人,則此亦爲奬廉之一道也。上曰,向以特進官入侍,故一見其面,而其淸白之操,始因儒臣所達而知之矣。大抵懲貪之道,宜先奬廉,欲懲貪而不奬淸白之人,故無實效矣。文秀曰,臣待罪嶺藩時,見柒谷府使許晶之廉白,挽近罕有。臣故馳啓請褒,聖明或記有之矣。上曰,何如人耶?文秀曰,晶卽武弁,而有固執。渠有所守,則雖以朝廷之尊,必不可奪矣。伏聞在肅廟朝,以名武擬望輒批,而蓋以恬靜自守,不求宦達,故家勢坐地,當爲閫帥,而至今不得爲之,人多稱冤云矣。戊申賊變後,居昌作窠,朝廷擇人,卽今吏判爲參判時,以晶擬差之。臣於其時,不知晶之爲人,自爲御史時,深知柒谷府使柳東茂之善治,故稟達相換矣。到今見之,晶之爲治,未必下於東茂。臣以此至今爲嫌於心矣。上曰,年今幾何?文秀曰,年似爲六十餘矣。彙貞曰,以十四板李承休事言之,忠宣王召之而卽來,誠可惜矣。上曰,忠宣遭時不遇之說,可怪矣。東源曰,李承休初旣退歸,今亦請退,則可謂恬靜之人,而不能如此。以其出處觀之,似非識道之士矣。忠宣奪父之位,各樹黨援,此時天經地緯,已乖無餘,自好之士,誰肯赴召耶?文秀曰,《經國大典》、《典錄通考》等冊,旣有諸承旨分房考見之命,故臣等今方考閱,而竊念此書,今若抄選其可行者遵行,則無不可爲之事,而殿下遵而守之,臣等奉而行之,固可矣。然近來雖政令之善者,猝然行之,則人言必多。況此書當行者甚廣,以臣等之言,稟達而行之,則恐有人議。前日聖敎中,至若卯仕酉罷之法,最是要約易行。如此之類先行,可也,而臣等是年少新進,不能就信見重於人,必未免喜事之誚。然則其事反輕而見格,須令大臣及備局堂上、六曹長官,遍覽元書,擇其宜於今而可行之事,卽爲抄啓,以付臣等,而臣等所見,如有見漏之條,亦請添入,未爲不可矣。請令大臣、備局堂上、六曹長官,抄出可行之事,擇人句管,以爲續典,自新年爲始行之,未知何如?上曰,知申不知予之本意矣。予所以屬之於卿者,謂卿疏通,而欲卿等常目在之,自然鍊習而行之,非欲其一日之內,急急盡見,事事輒行也。至於抄選之請,尤非予意也。譬之屋舍,祖宗之制作,是經始營建也,後世之守成,不過修葺而已。《大典》之成旣久,故在今有窒礙難行者,《典錄》則載其某事某年承傳,某事某年革補其闕遺者也,故無《典錄》,則難行《大典》矣。然《典錄》之成,亦已久而無修明之事,故又有難行之端。何者,民不知《大典》之爲何言,《五禮儀》之爲何事,卒然行之,易駭聽聞。且法,易行於小民,而不行於尊貴,故予欲略於小民,而密於尊貴也。今欲抄作《續典》,則必設纂輯廳,亦出堂上,而近來朝臣,如官猪腹痛之諺,每事惟遷就爲事,必無成出之期,且若設廳,則曾前有設釐正廳之事,故愚民輩不知也,疑有聚斂之端,胥吏輩亦怨其刪削。如此則必明gg將g置而不行。予故曰其要約而可行者,必自搢紳卿大夫,習熟而後行之也。且旣成《續典》,則本典必將束閣,反不如不修之爲愈,亦非所以不棄根本之道也。喉院卽人主之喉舌,而出納惟允之地,予之所以付之六房者,實欲其常目熟習,非令一時盡爲修明也。時以該房事,入告申飭,則此非越俎,亦非專擅,都兪一堂,豈不好哉?只欲修明舊典,非欲改作新法也。如卿輩,內則爲參判,外則爲方伯,若能居常諳熟,則豈無隨處設施之效耶?非獨卿等也,卿等出去後,雖他承旨入來,一部《大典》,常在案上,則考閱披覽,皆有所益矣。承旨多事,晝雖難閱,而夜則公事之暇,亦可破岑寂矣。如吏典中卯仕酉罷之法,知申旣知其爲好,則惟當申飭各司,若已申飭之後,則自有夏冬外司摘奸之規,予當無時抽栍摘奸矣。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久則自然堅固,惟當以心勿忘勿助長之意,漸次修明,可也。自今爲始,以卯仕酉罷之法,申飭各司,而先自備局而始,大臣除公故疾病外,一往鞫坐,則一赴本司,勿爲廢闕,必令六曹各該司,皆以卯仕酉罷爲例,可也。文秀曰,聖敎如此,申飭廟堂而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秋曹有郞官自解之規,而三堂上中,亦擇其剛明者久任,然後訟者無用奸之弊,吏屬無受賂之患,而若不得人,則雖申明舊法,亦無所益矣。上曰,然矣。文秀曰,古則承旨皆擇人,而多年久任,故邦國之治,半在於此,而近來則非但不擇其人,亦數遞,故皆不得擧職。如是而雖欲願治,其可得乎?雖以臣言之,於心每欲搜訪人才,採拾嘉猷,期欲入告,以效微悃,而精神昏瞀,聞輒忘却,至於院中擧行間事及目前應爲者,亦多遺忘,未卽擧行,臣罪實大矣。如臣者雖久處院中,何能有補?若不擇人,則雖置《經國大典》於諸承旨書案,豈有實效乎?上曰,得人之說固好,而予則以久任爲好矣。以卿言之,雖有智,旣乏履歷,若不久任,則何以知法乎?文秀曰,臣在家時,有一人來問各道竄配罪人放未放狀啓之下院與否,臣以不知爲答,其翌日問于院吏,則赦文下去已久,而狀啓多不入來云。臣初雖因人來問而知之,亦以其覺得爲幸,卽招王府秋曹吏,更令發關催促矣。大抵諸道方伯,若能勤實做事,則豈有如此遲緩之弊乎?見今朝廷,實無着實擧職之臣,俱以可幸無罪爲心,自廟堂至庶僚,皆以悠泛爲事,國事誠可哀痛矣。古語曰,其父吹笙,其子擊缶。若國家以刻勵圖治爲心,則諸臣寧不盡力國事乎?雖以聖上責勵問郞事言之,聖上此敎,似不誠實矣。鞫獄訊囚,此是委官所當任者,何不直責委官,而顧乃故勅問郞,以爲持此激彼之計耶?臣竊不取也。鞫囚與實錄之至今遷就者,非但臣下之罪,抑亦殿下之過也。責勵之時,則如雷霆霹靂,嘉賞之時,則如祥雲瑞日,有恩有威,知畏知感,則紀綱何難擧,事功何難做乎?伏願聖上,勿復假借因循,一意奮發勅勵,則國事庶可做矣。上曰,卿言皆是矣。文秀曰,燕昭王築金臺延郭傀gg郭隗g,而樂毅至,能復齊讐,終爲明主,其求賢之意,足令千古感歎。今日廷臣,雖不如古人,若自上取其所長,棄其所短,則安知無一代人才,足了一代事者乎?臣又有目前隱憂,三百年世室大家,太半爲逆族,此皆由於黨戰,豈不痛哉?逆出其黨,則雖非染汚者,必欲混驅於同逆,除非改頭換面,乞憐投入者,鮮能免焉。若終不得混驅,則又無端廢棄,不爲甄收,而雖有身累者,一見投入,則依舊向用,以開投入之路,廣爲樹黨之計。是以或外若投入,而內有不然者,或內實投入,而外若不然者。士大夫處心處身,艱難如此,更不知有世間羞恥事,風節壞盡矣。言念及此,寧不悲心?古人所謂喬木世家云者,其譬類之意,誠不淺矣。有人卜宅於此,種樹於宅,傳子傳孫,樹老成蔭,厚庇其宅,過其宅而見者,莫不歎其宅之盛也。儻或爲斧斤所伐,風雨所摧,時月之間,木無全榦,轉成疎冷,長枝大葉,已無昔日之蔭,敗壁頹垣,非復舊宅之容,則人之見之者,莫不嗟傷而永歎之。主人於此,若惕然警動,勤栽培而養其蔭,力修葺而治其屋,能保祖先舊業,則可謂善繼者矣。見今世道不幸,喬木大家,多爲逆誅戮,此固一國臣民之所憤痛者,而第念我國士夫,實三百年國家元氣,而今日出逆而斲其氣,明日出逆而斲其氣,斲之不已,則氣安得不衰乎,衰則亡,此豈不悶迫乎?尤可切悶者,彼邊則見其逆出,以盡驅逆黨爲幸,此邊則見其逆出,以混被逆名爲懼,其爲幸與爲懼者,皆是邪心矣。當此之時,巨室大家,使無故平人,盡爲廢棄,則國家其誰與保安宗社乎?殿下何不洞覈其有犯無犯,有犯則誅之,無犯則用之,使之仰戴國家乎?雖以閭家言之,家間四五奴僕,猜疑成隙,變故百出,則其家不亡者幾希矣。臣於此,居常憂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雖不言,予豈不知?昨秋下敎之後,未見其效而然,予當持之愈堅,不撓浮議也。文秀曰,用人公平,然後可做國事,而此專在於兩銓矣。上曰,然矣。惟賢是用,行之旣久,則豈無其效,而兩銓雖公正,所用之人,不以公正爲心,予故曰,不專在於兩銓,而在於領袖矣。文秀曰,武弁時象,專在於兩銓,此則不可不另加申飭也。上曰,其言是矣。文秀曰,向來事,殿下一倂付之先天,而一有言者,則殿下輒皆扶抑,故彼此爭端,皆由於此。殿下若於民憂國計,有言之者,則毋論朝廷草野,逐條賜批,採其言而用之,官其人而榮之,至於渠輩時象,則束之高閣,則渠輩必無聊而不爲矣。上曰,渠則自以爲不存形迹,而在上者豈可先示形跡乎?然其言好,予當用之矣。文秀曰,人主好諫,則讜言日聞,上下各盡其道,則國不興者未之有也。向者持平嚴慶遐之疏,卽近來所未聞之言,而殿下乃能優批,是亦近來所未見者也。以此人莫不欽歎聖德矣。蓋擇臺閣,則可以聞讜直之言,選玉堂,則可以收啓沃之效,而方今在下者,無至誠爲國之心,在上者,亦無至誠求治之意,以此委靡不振,可不悶哉?上曰,其言誠是矣。文秀曰,臣於頃日,以各衙門、各軍門、各道所儲錢貿穀事仰請,自上有令廟堂稟處之敎,而此是斷然可行者也。上曰,分付廟堂矣。其能商確,不爲束閣之歸耶?更思之,其言誠博而好矣。使之稟處者,不過節目間事也。明日次對爲不爲,姑未可知,而出去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以祭享時祭官事,曾有所仰陳,而未及稟定矣。與吏判宋寅明相議,則寅明所見,與臣,不謀而同矣。自明年正月爲始,一年祭官數,各司官員數,相與較量,先以吏曹官員,差祭官,而次次以各該曹、各該司堂上郞廳,差祭官,則似無彼此苦歇之異,而祭官不期擇,而自至於擇矣。一年祭官數,銓曹知之,各司官員數,亦自銓曹知之,然後一年內祭官,自正月預爲差塡,而若以卽今在職之官員名差塡,則其間必多有遷轉之事。然則以其姓名塡差,亦有妨礙。只於各該司職名下,預爲塡差,當其祭時,其祭官,若有衆所共知之病故,則以其後祭祭官換差,及其後祭,以其未參前祭之官參祭,互相推移,以禁中間圖免之弊則好矣。大抵富饒該司有勢力之官,終年無差祭之事,冷薄該司無勢力之官,一朔內,或至五番,或至十番,差祭官員,誠有難支之患,而貢人以其官員之差祭,故勿論遠近,皆有酬應之事,所費者皆是錢穀,以此殘司貢人,無以支保。請申飭吏曹,自來正月初一日,預爲塡差後,差祭案一件,修送政院,該房以爲照檢申飭之地,何如?上曰,申飭吏曹,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戊申賊變時,勿論文官蔭官,賊路要害處守令,無端改差,以武臣差送,雖出於一時變通之事,旣無端落職,則自朝家卽爲甄用,事理當然。申飭東西銓,各別懸註檢擬之地,何如?上曰,所達誠是。其時令遞付京職,而未及爲之者,竝爲收用事,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各道都事之弊,可勝言哉?受由還家,累朔遲留,而所率營吏馬頭及驛子馬匹,不爲減數下送,而盡數置之,各道各驛,聚斂輸送於留京人,故各驛以此難堪,呼冤徹天,誠甚可矜,而其中都事之尤無據者,圖差所在道都事,自家睚眥之怨及親舊睚眥之怨,稱以有關風敎,到處刑推,侵虐滋甚。惡民之被罪,固可也,至於良民之橫罹者,豈不可矜乎?此後則差出都事時,勿以其道所在文官,差出都事,若以風敎所關,欲爲懲治,則報知監司,然後以爲懲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珍山禁衛軍金禾古里爲名者,以喪人上番,當戊申賊變時,白活於都巡撫曰,吾祖死於衿川之戰,爲其孫,不死於國事,其可乎?願爲從軍云,而其時軍中,以喪人入於陣中爲難,禾古里苦請之,軍中感其意率去,而在軍中不食肉,人莫不感歎。至淸州,得病甚重,無路起動,而聞嶺南賊報,且知軍行踰嶺,慮其有病而落後,泣請隨去,故軍中雖悶其病,而感而許之矣。其後臣則仍落嶺南,不知禾古里,朝家何以處之,今聞之,則朝家貴其忠義,以忠義軍三字,廟堂書於關文中,使陞鄕將官,且給復戶云矣。今冬禾古里,適來京見臣,故聞其言,則禁衛軍尙不頉給,鄕將官亦不陞差,只給復戶,入原從一等,而其子亦不頉下軍役云。如是而何以激勸軍卒耶?各別申飭本道,陞差將官,且頉其子役,以爲聳動一道之地,何如?上曰,旣名忠義軍,則豈可尙置軍籍乎?極爲無狀,道臣推考,守令則從重推考,更爲分付,頉下其禁衛軍,陞差鄕將官,其子亦爲頉給後,擧行形止,卽爲狀聞,可也。{{*|出擧條}}文秀曰,長湍、竹山,一則西路要害處,一則南路要害處,而長湍則防禦使,竹山則兼營將。武臣爲防禦,然後作兵、水使之階梯,故必欲圖得,營將則苦役,所謂名武,不欲爲營將,必欲得兼營將,爲履歷之地,故有勢力之武臣,圖得以爲履歷,旋又圖遞,長湍、竹山,便作逆旅,方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此是畿輔重地,而朝廷之不爲致念,誠爲寒心。且聞數遞,故解由難出,爲之者至文書傳掌之限,萬端圖遞乃已,如此之故,邑弊尤生矣。臣自嶺南,徑過竹山,則邑內蕭然,官廨盡頹,衙前殘敗,故臣問之,則答以官員數遞,每年留京,竭盡家力,不然則官員數上京,故邑狀如此云矣。此後則兩邑守令,勿爲數遞,自本道凡係兩邑事,勿論大小,各別蠲除爲好。長湍府使,未知其人之如何,而似聞竹山府使尹光莘,頗有治聲。如此之人,久任蘇殘,然後始許遷轉,似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孝者百行之源,帝王爲治,莫過於激勵忠孝而已。古語有云,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此是切至之言。卽今各道孝行狀啓,監司每因守令所報狀聞,而不爲更覈,殊欠詳愼,故臣待罪嶺營時,親自搜問,巡歷時招見慰勉,且給米魚,以示感歎之意,而其中表異者,區別狀聞矣,尙今不爲回啓。以此推之,他道狀聞,亦多如此。速令禮曹政府,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當戊申之變,武臣之帶京職者,出宰各邑,而今過三年矣。其間在京職者,或爲營將,或爲兵水使,而至於出宰者,則尙在五品之列。賊變時則委任,賊破後棄置,不爲檢擧,如是而其可激勵乎?戊申年李壽賢、金潤,皆於賊變時,出宰聞慶、茂長,尙未調用。壽賢,卽前平安兵使李載恒之子,潤,卽前忠淸兵使金重呂之子,故人有稱冤者,臣亦聞之,此則有勢故也。其中雖有無勢之武臣,或有如此者,人不稱冤,何以聞之乎?各別申飭兩銓,以爲考見賊變時差出望單子,以爲隨窠調用之地,何如?上曰,此必是久任之故,而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臣等於向日次對,以金楚瑞事,有所陳達,而猶未詳楚瑞前後事狀,故未能力爭而退,取來關西狀啓事係楚瑞者詳看,則以楚瑞置死,誠冤甚。臣等旣知其冤,而若難於力爭,使聖上受殺不辜之名,則其爲臣等之罪,當何如哉?昨於儒臣之登筵,詳及楚瑞不可殺之狀,使之仰達天聽,且與之語曰,吾方待罪喉院之長,何可目見君父過擧,不以死爭之乎?今日儒臣,如不得請,則明日吾當請對云云,及儒臣之退出,伏聞聖上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臣不勝欽仰之至。竊伏惟殿下,深慮邊禁之不嚴,欲殺楚瑞,以爲懲一勵百之計,此固出於戢邊鎭遠之意,而臣則以爲有不然者。邊禁之不嚴,專由於不擇邊臣之致。若擇邊臣,而付之邊事,則自當令行禁止,何憂邊氓之犯法乎?昔齊威王,得檀子守南城,昐子守高唐,黔夫守徐州,楚、趙、燕三國之人,俱不敢犯境。漢世凶奴,大擾邊,武帝起廢魏尙於雲中,而凶奴畏不近塞。得人則隣敵皆畏之,況彊內民,何敢犯法乎?雖以我國言之,故相臣鄭太和爲平監,具鳳瑞爲灣尹,及太和爲戶判而還朝,則鳳瑞代爲平監,許積爲灣尹。當此之時,未聞以邊禁爲憂。由是觀之,邊禁之嚴不嚴,只在於邊臣之擇不擇,不在於楚瑞之殺不殺矣。況楚瑞,非犯法者,當初許負債商,受彼人手標,而免其罪,其後仍不防手標之令,故楚瑞呈牒府尹,受題而往,受手標而來。以此而若殺之,國家何以信民?聖上不擇邊臣,而雖欲嚴邊禁,萬無得力之道。今若擇灣尹,則邊禁不當禁而自止,如不然,雖日殺十楚瑞,徒見邊禁之日弛矣。臣昨聞儒臣之言,殿下疑以楚瑞關西富商云,殿下此敎,恐失之矣。昔孟嘗君聘於楚,楚王遺之象牀,登徒直而送之,不欲行,以寶劍給賂公孫戍,公孫戍,入言于孟嘗君曰,小國皆致相印者,悅君之義,慕君之廉,而今至楚,受象牀,他國何以待君哉?孟嘗君從其言,不受象牀,旋覺公孫戍之受劍,乃書門板曰,有能揚文之名,止文之過,私得寶於外者,疾入諫。公孫戍,雖懷詐,其言有理,則孟嘗君不惡其詐,喜用其言。司馬光,宋之名賢,亦曰能用諫矣。由是言之,人君用言之道,只求事理之當否而處之,何必生疑於事爲之際哉?臣等之言是,則雖受賂萬金,不可以此而不從其言,臣等之言不是,則雖秋毫不染,亦不可以此而從其言。蓋治國之道,只遵道理,不求他,然後國乃治矣。且臣於頃年從軍時,初見軍門斬一賊,而心驚氣沮矣,其後連見殺賊之狀,而於心實有無難之意。到竹山,臣手殺一走賊,且據牀討食而涖斬賊,頓無不忍之心。此無他,多見賊殺,而視爲尋常故也。戊申年逆賊,難容天地,則殲盡其類,寧不痛快,而竊覸聖上,累經變亂,殺人甚多,故或恐無重惜人命之意,今於楚瑞事,乃復如此耶?人命至重,死者不可復生。若不審愼,則豈不有違於體天行仁之道乎?殿下雖以重禁之意,必欲殺之,其罪旣不當死,則豈無惻傷之心乎?孟子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伏願更加留意焉。上曰,予豈不知,而楚瑞手標,與他有異,不知有我國家,而知有彼人,予所痛惋者此也,非忸於殺人而然矣。已令問議于大臣,豈無商量之道乎?文秀曰,嶺南,乃士夫之鄕,名賢碩輔,作一規模,爲及第,而朝家未及收用之前,白衣踰嶺,則恥之,故至今其風尙存矣。嶺南上來之人,則銓官聞見而收用,至於不來之人則不知,故不得收用。其中若有人才,而湮沒於草間,則實非聖朝惜才之盛意,各別申飭銓曹,詳考官案,最久不爲收用,而尙今不踰嶺而來者,別爲檢擧,何如?上曰,各別申飭,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俄者以《經國大典》、《典錄通考》,諸承旨常目在之之意下敎,而雖以受誓戒一事言之,亦在此中矣。當其享祀之時,一時不茹葷不飮酒,其何難也,而諸執事無狀,不遵誓戒,享祀不潔,而能格神明乎?殿中御史,乃所以糾檢者也。如茹葷飮酒等事,不難摘發,此節使之各別糾察。且國家之置耳目者,將欲何爲耶?亦宜隨聞論罪,勿論大官小官,各別警勅,可也。{{*|出擧條}}上曰,以麗史觀之,許珙常率一僕,掩骼埋胔,殆無虛日。以王者之道言之,文王之治,恩及枯骨矣。勝國陵寢所在處,其不無剪柴入葬之弊,予固不知,而以和義君墓言之,旣是親王子墳墓,且有子孫,而不能守護,至有常漢輩偸葬之事,況前朝陵寢乎?《大典》所載歷代始祖陵,麗朝四陵界限內,剪柴入葬等事,此後則嚴勅守令,各別禁斷,道臣及都事巡歷覈審時,摘奸之意申勅,可也。{{*|出擧條}}文秀曰,婚嫁以時,乃王政之所先也。勿論京外,處女或年至二十餘,或年至三十餘,而未嫁者甚多,其怨鬱,足以感傷和氣。雖以《經國大典》、《典錄通考》所載見之,國家之致念於此,不啻尋常,各別申飭京外,覈知年多處子,然後自官助其婚需,亦勸處子族屬,以爲及時成婚之地事,各別申飭於京外,何如?上曰,文王之政,必先鰥寡孤獨。如此者猶是易行之事也。所達之言誠是。內則京兆部官,如外方字牧之任,搜問其過時未嫁者,報于戶曹惠廳,各別顧助,外則監司守令,亦爲備給婚需,俾無過時之患,而若草記狀聞,則似涉煩屑,戶曹惠廳堂上及各道遞來之道臣,陳達筵中,俾予知之事,各別申飭。且雖有親戚,貧不能斂葬者,亦多有之。博施濟衆,堯、舜其猶病諸,此誠難矣。然,王者五月而葬者,乃是常制,至於此輩,則以貧窮之故,未免踰制,或至七八朔未葬,誠可矜惻。亦令自官顧助,趁卽埋葬,可也。昔者范純仁,聞人未葬,以麥舟付之。常人猶然,況王者以一國之富,不能效麥舟之惠耶?外則監司守令,內則京兆當部,該曹、該廳等處,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臣見《大典》,則有折受二字。此時則生齒不繁,土地不闢,故各處折受,或作畓或作田而收稅,無害於民,今則不然,人齒已繁,土地盡闢,寸土尺地,各有其主。雖以近來各宮翁主房折受言之,到處折受,敗報日至,未有所得,此實無空地而然也。蓋聞折受時,導掌輩,持嚴關下往各道,勒占民田,或買得訟田,以爲橫占之計,而民人等手持文記,爭訟官門,導掌之見屈,十居八九。民怨以此滋甚,事體以此益虧,寧不寒心哉?曾在肅廟朝,有折受之弊,故相臣南九萬,慮其貽弊於民,請以各軍門各衙門所屬屯田,分賜折受,而勿侵民田,九萬之言,誠有見矣。各處漁場漁箭,分付戶曹,使之望納,則似無導掌輩憑藉作弊之慮矣。蓋公翁主第宅宏侈,贓獲遍廣,繁華富貴,若將保有累代,而每見當代以後,便作儒士之家,造物所猜,鮮有久享者矣。雖以家價言之,地部劃給銀子千兩。何必盡入此價而買宅乎?折半買家,其餘買田土無妨矣。至於公翁主長養時,何必衣紗綾粧珠玉乎?年稚而爲此,決非養福之道。雖以綿紬爲衣裳,固無損於儉德,而以紗綾珠玉之價,蓄買田土,則亦不害爲節財之道。且艱成者,必有久傳之理。若不然,而無端廣取民田爲己物,則聚怨必矣,豈是吉祥善事耶?雖以星州雙溪寺言之,入於翁主房折受,爲願堂。星州,扇子油芚進上,皆出此,臣欲狀聞防塞,而臣復思之,狀聞而朝家不許,則是徒貽累聖德。且欲以一寺,許屬翁主房,而爲道臣者,旋卽防塞,亦近細瑣,使高靈官摘奸,仍爲打量上送之際,問於高靈官,則雙溪寺外,俱是石确,無片土可耕處,又問於導掌,則其言亦如此。以此推之,是宮家誤信外方無賴輩之言而爲此也。翁主房願堂之說,非外朝所可言。若只欲爲願堂而折受,則何必以千里外寺刹爲之乎?臣之卽今所達,實爲殿下子孫養福而言也,非出於防塞之意也。凡係折受,何必使導掌輩,往外方作弊乎?使各衙門各道臣,區劃以給,則孰不奉承耶?伏願殿下深思而處之。上曰,今無空閑土地之狀,予豈不知耶?古之大君、王子、公翁主土地甚多。予在私邸時,聞錦平尉宮窘乏,而猶勝於私邸一年所入矣。昔漢帝有我子豈如先帝子之言。予豈無思量,而誠如卿言,一無所得,徒招民怨矣。頃者李宗城,有勿許折受之請,此則不知之言也。孝廟朝獨對時事,居常欽仰,故已諭予意於領府事及豐原君處矣。文秀曰,凡事貴在速了,故如是仰達矣。上曰,頃者以擧條啓下後,其日入侍承史,始爲出直事申飭,而近頗不遵矣。擧條啓下,無過三日之限,然後可無日記疎漏之弊。今日自卿爲始,各別勅勵,擧條啓下後,始爲出直事,更爲申明,可也。文秀曰,今已入夜,擧條不可書入,且已塡省記,自明日入直,何如?上曰,凡事因循姑息,則必有弊,別省記入直,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李時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兩司闕啓之未安,已有屢次申飭之命,而大司憲李夏源,掌令朴樞,持平李德載,獻納李日躋在外,執義韓師得服制,持平嚴慶遐,司諫洪尙寅,鞫坐進去,正言一員未差。除在外服制鞫坐進去人員外,掌令金廷潤,正言鄭光殷,竝卽牌招,以爲連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今月二十八日,卽立春節也。國恤三年內,春帖子迎祥詩,竝爲停廢,已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李瑜未肅拜,右承旨李匡輔進。吏批啓曰,義城縣監今當差出,而本縣物衆地大,素稱難治,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通禮院引儀文孝民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志遠爲正言,徐宗璧爲戶曹佐郞,柳時模爲司僕正,朴弼載爲安陵縣監,趙鳳鳴爲義城縣令,嚴慶遇爲司饔僉正,李彦臣爲繕工奉事,朴弼老爲司議。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左副洪尙賓進。 ○洪尙賓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兼帶實錄知春秋及藝文提學,不爲肅謝,故頃者本院請推,使之肅謝矣。其後連入闕內,而尙不出肅,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肅謝,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凡軍摠啓本,必趁二十五日前啓下逢點,例也,而慶尙右兵使崔命柱,來正月朔上番忠翊衛啓本,初七日成貼,今始來到於二十五日之後。其不能申飭,致此稽緩之失,在所難免,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尹志遠,眼疾猝劇,閔珽,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執義李光溥,前掌令李憙差下,而俱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bb事b,以李光溥爲副司果。 ○李玄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宗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攝翊衛司衛率具鼎勳,時在海西,云gg而g勢難及期上來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尙輔、李邦鎭、李山老爲攝衛率。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兵使金重呂,連以病重廢務,累呈辭狀。蓋其風痺之症,日就危篤,勢難强令察任,姑爲許遞,其代令該曹斯速擇差,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考見各道啓本,則晉州牧使愼惟益,以逃額雖多爲目,安岳郡守趙儼,以雖招謗言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彦陽縣監李宜泰,以獄失罪囚爲目,結城縣監孫景益,以酒或爲病爲目,豐川府使崔台耉,以檢狀依樣爲目,長連縣監李元齡,以民必受弊爲目,陰竹縣監金道彦,以田政頗疎爲目,銀溪察訪金胄,以有謗姑恕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各司官員參謁時,宗簿寺直長徐宗浹,稱病不進,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三日,孝章世子神主入廟後,孝章宮所排雜物中鍮器及木物,依前例還下戶曹,其餘褥帳各項席子薍簾等物,戶禮曹郞廳,與本宮忠義,眼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本陵之有虎患尙矣,而今年秋冬以後特甚,近日以來,或咆哮大門外,或超入墻內,盤旋戶庭之間,山直輩皆懷畏怯,不能周視檢察,故雖十分申飭,不無偸斫之慮,發遣京砲手,以爲捕捉之地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幽谷前察訪李春輝,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春輝,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輔,以禮曹言啓曰,以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節目單子,傳曰,向日移奉時有下敎矣,該曹不知下敎之意而磨鍊。此時與移奉時,有異,入廟時,帽帶官,黑團領去胸褙,侍衛之人,黑天益黑笠,去虎鬚事,更爲磨鍊以入事,命下矣。移奉時陪衛各差備官之用白服色,實由於壓屈之義矣。今則喪制已畢,神主入廟,宜與移奉時有間,而至於壓屈之義,則前後無異,墓所及入廟後,祭官服色,敬徽殿小祥前,皆用白色,則今此入廟時,獨用黑服色,求之禮經,終涉未安,考之前例,且無可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此所稟,未曉予本意。予豈不知禮經所重耶?第入廟三年後重事,且神道主吉以返虞事觀之,衰中用吉,其意可見,稱題主所於吉帷宮,雖衰白之間,神輿從吉,比以道之,三年之內,有此等事,其若返虞,謂以逼於所重,從素乎?從吉乎?予若以入廟大小祀典,爲吉色,則求之禮經,可謂未安,而此則其不過一時入廟也。三年之內,若有付廟之事,則用此見,而侍衛之人,當着素衣,此則固執者猶或曰,所重在廟,而乙巳年私廟入廟時,用淺淡服,予之今下敎者,略倣此例。淡者,淡淡然平安之意,淡日入廟,故戎服去虎鬚,冠服去胸褙,乃淡服,禮官固執,尤未曉然,禮文事重,問于大臣稟處。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掌令金廷潤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宅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寶城郡守李泰昌,罷職不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猥陳病狀,冀解職務,伏蒙聖上,俯垂矜念,遣醫臨視,仍降珍劑,惶隕感激,不知死所。此際伏見憲臣之疏,以今番綿布十同,戶兵曹分半內入事,陳戒切至,仍斥兩曹之不能執奏,辭意嚴截,臣看來不勝瞿然悚恧之至。夫軍國經費之不宜內入,中官傳命之有欠大公,臣亦非不知之,而此皆非今創始,其來蓋久。且歲末此敎,便同逐年成規,前輩之所已行,今遽違覆,亦非有司之體,故不得不循例奉行矣。今者刺擧之言,發於臺閣之上,方且媿服之不暇,其何敢費辭自解,抗顔仍冒乎?伏願殿下,亟命斥罷臣職,以謝公議,以安私分,聖明亦宜益留意於好諫崇儉二者,軫經費之可恤,戒用度之或濫,勿以其有例,而輒援爲式,如有不可已者,亦必明降喉院,則其於聖德,豈不增光?臣無任兢惶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大體是矣。卿其勿辭行公。 ○大提學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才之不合文衡,豈待瀆說而後喩哉?綜核之政,不行久矣。今雖不能復夷典禮,夔典樂,履屐得任,耕織當問。然,猶不當至於瞽使視而聾使聽,如今日使臣而爲文衡者也。如使臣而可爲文衡,則是將擧一世,而無一人記姓名者,然後臣亦不讓矣。世道衰降,才固難矣,亦豈至於是極耶?又況日昨恩批,慰諭勤摯,則實同於家人父子之親,奬詡隆重,則便若有濁世高蹈之操,禮視曠絶,則殆疑於山野難進之人,此又何擧哉?古人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言得其不當得者,必有其災也。臣以魚魯矇眛之識,鳧雁去來之蹤,初旣孟浪得官,繼又濫越叨恩,驚惶遁走,殆成狂疾,恟駭震慄,若遭憂患,至于今,臣胸中,尙澹澹然動也。臣歸伏故壑之後,非不知卽日瀝血,冀解濫授,丐收盛批,而顧臣所被,旣係曠古曠今所罕得之誤恩,則意謂臺閣之上,必有繳還駁正之擧,是以泯伏者,姑有日耳。噫,人孰不知謙讓之爲美德哉?然,謙者,固有其實,而不欲矜於衆也,讓者,猶所當得,而不欲先於人也。若臣初無其實,又非當得,元無可以擬議於謙讓之例,則秪欲實陳其無其實不當得之狀,自鳴其哀耳。旋復恐聖明不察,混以歸之於謙讓之常節,苦心實情,莫得以自暴也。亦緣臣素不閑於綴文,雖尋常書尺,稍欲輸寫心腹,則多不能成說,故咨且gg趑趄g時日,腐毫屢綴,迄未構就,辭本今姑倩手,略綴數語,而臣滿腔悶切之衷,猶不能攄其萬一,未知若此而尙可能動君父之聽否也。且臣素患泄痢之病,已成宿疾痼症,山陵冒暑,京邸衝寒,往來之後,一倍添加,居則遺泄無數,動則喘促若絶,胸膈關塞,腰脚攣疼,委身牀席,不出戶外者久,此又臣實病,而非例飾也。所帶實職,雖曰閑局,亦不當使郊野廢蟄之人,一向虛帶也。伏乞聖明,諒臣實情,察臣實病,爲先將臣文衡之命,急急鐫改後,敦府本職及經筵樂院兼帶諸任,一倂許遞,仍治臣偃蹇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正官方,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戶曹判書金東弼疏曰,伏以臣,得伏見持平嚴慶遐之疏,以數昨地部之因傳敎內入木同事,有所論列,至請降旨政院,俾有憑信,而仍斥該曹之無所違覆,臣於此,實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蓋日昨曹吏,來告以傳敎辭緣,臣卽取考前例,則四同木一同布之年終內入,已成近規。臣意以爲歲時需用,所不能無,年例進排,不須持難,故果許其如例取入矣。今此臺臣之言,實出於忠愛之誠,而其所請罷中使,聽傳敎之規者,有足以贊宮府一體之義,明聖上節損之德,臣誠爲聖朝,深有賀也。然苟使臣,初若有執奏之擧,則固無煩乎臺臣之陳列,而計不出此,循例奉承,臣之溺職之罪,於是著矣。玆敢冒死陳籲,仰請譴何,伏乞聖明,亟許鐫罷臣職,仍勘臣罪,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直李德壽疏曰,伏以職忝侍衛,奔走在列,卽爲人臣之常分,顧豈待於朝家申飭之令,而臣不幸於昔年,偶因憑空而頓階石之廉稜承之,遂致右脛骨折,後雖折者更續,不至不良於行,而每値陰濕之日,輒覺酸疼,頃者兩日扈駕東郊,仍參再虞,及其歸家之後,酸者益酸,而疼者益疼,宛轉叫呼,遂不得自力趨班,兩日之後,疼勢少殺,則自四虞以後,連復進參,此其實迹也。然,闕禮虧分,其罪大矣。例罷豈足以少贖,而今乃牽復如舊,又以寶鑑印進事,至有催促上來之命,臣戴罪頌恩,以惶以感。因竊伏念,臣卽一廢疾人耳。言論不足以見採於當路,才猷不足以施設於當官,直不過糜費太倉之廩粟而已,則其宜退,固已久矣。只緣聖上慈仁,不以臣棄物,而過加眷遇,推體下之仁,則許遞不敢當之職,察人言之誣,則特宣毫無私之敎。臣每念隆渥,忽不知寸心自激,危涕交逬。欲去,則仰念洪恩,不翅丘山之厚施,內省眇躬,曾無塵露之少酬,犬馬微誠,未忍告訣,欲留則疾痼才短,無補國家之事,年徂時邁,徒抛夙昔之業,撫景咨嗟,恐遂虛死,去住兩妨,氷炭交懷,低徊躑躅,心口相語者,蓋有日矣。適因免官,歸守丘墓,聖主之恩私,久已鏤心,何嘗食息而蹔忘?亡親之聲容,僾然在目,惟幸瞻依之有地。況臣疎迂爲性,本不適俗,一出春明,跡難更進,至於《寶鑑》一書,臣嘗私加校勘,多所改正,後又使臣檢閱秘藏,悉正紕繆,則尤無可疑者,直付芸閣,俾卽印出,恐不必待臣重事考證,臣願以未死之年,守分丘壑,讀書娛老,瞻日月則長祝聖壽,對父老則稱說聖恩,拗葵藿之恒性,保樗櫟之散材,此爲臣區區所自期者。瞻望宸極,形留神往,伏乞聖明,察臣無用於世,憐臣自知之審,刊名仕籍,俾遂私計。臣無任涕泣顒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觀卿疏,知寶鑑之更無修整者矣。其令芸閣,卽爲印進,卿勿過辭,從速上來焉。 ○副應敎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於當世,滓穢已甚,雖荷抆拭之洪渥,而沾體塗足,舊染尙在,雖荷拯濟之盛恩,而魄動心死,餘駴未已,身名大僇,疑怪多端,區區情私,業已畢陳於淸問之下,而乃今恩敍甫下,除命又降,臣誠惝怳驚怖,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本無似,百不猶人,任職當官,誠無足以供使令,而惟有章句末業,稍屬於已分內事,自廁經幄,猥蒙特達之恩造,榮耀旣極,感篆在中,出入禁闥,補拾闕遺,思以爝火之微,仰裨日月之光者,固臣之素自期也。抗違嚴命,撕捱華塗,夫豈臣之所樂爲,而涉世昧方,滾到此境,每念眷遇之難酬,宿計之已乖,未嘗不撫已而興悼也。伏惟聖鑑至昭,無微不燭,若臣踪地,宜在矜念,玆敢披瀝肝血,更煩瀆撓。臣若於此,又不得命,則斧鉞嶺海,實所甘心。且臣伏聞日昨筵中,冢宰之臣,以臣情勢,謂不足深嫌,至欲以完錄相責,是何不相諒至此耶?冢宰,實亦臣之舊要也。臣尙記前歲之相對,愀然怛然於世道之艱棘,人心之危惡,慮臣之蹈陷駭機,欲臣之斂避榮路,其意良厚,而其言有味,臣固未嘗忘矣。顧今世道日以益艱,人心日以益危,而身名之僇辱如此,情勢之臲卼如此,其必欲攛掇督迫,冒出乃已者,抑何故也?豈以臣日前登對,專喪廉恥,謂可以仍因蹲據,不合更有辭避耶?鳴呼,完顔之自阽危亡,有宋之君子,尙爲之中夜彷徨,不以爲幸,而以爲憂,則若使伊人,當今日之事者,是必痛哭流涕,日遑遑於修攘之謨,卽如《弘文錄》,猶或爲第幾件事耳。況今名在瀛選者,尙可累十數,濟濟明廷,初非有乏人之歎,則所患者正在於不能董厲齊一,以收啓沃之效耳。會圈之事,亦未必爲此時之急先務,管轄樞機之人,亦宜加意於緩急輕重之分,微末小臣,妄懷過慮,杞國之憂,炳然如丹,一陳所懷於明主之前,退而自引者,或不至爲識者之所笑,而乃反執此而見督,則此誠臣之罪也。雖然,苟令臣情地,有一毫冒出之理,則職事所關,亦何辭而遜避?只是矢心自劃,迷不知變,今雖欲一任鞭策,以毋負重臣之意,眞所謂皮不存而毛焉傅者,其亦末如之何矣。兩日之內,荐違嚴召,分義虧缺,罪戾層積,而聖恩曲庇,例勘猶寬,惶懍憂恐,無地自容。情窮勢蹙,辭不擇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照察,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嚴公法,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前席已諭,爾之一向固執,未免太過。爾其勿辭,從速應命。 ○咸恩君李森疏曰,伏以臣,身名汚衊,踪跡畸危,無威而懾,不寒而慄,伈伈俔俔,久無抗顔當世之念,而只緣聖眷彌隆,國恩愈重,分外職名,不離身上,當務靡擧,一事不措,效蔑絲毫,罪積丘山,有臣如此,不如無生。纔於日昨,得遞京兆之任,莫非聖上曲諒情病之難强,感頌天恩,涕淚如瀉。仍伏念臣於軍門之任,無大無小,不敢復踐,其義甚明,而摠使之名,尙今見帶,壞損廉隅,實自臣始,罪戾層積,惶愧靡容。臣得見左尹李縡之疏,深有所慨然,繼之以驚惑。大抵玆事,不惟宰臣之疑阻,乃至於此,他人之未諳事實,以此爲詆者,亦多有之。臣每欲辨破其委折,使萬目曉然皆知,而未得其便矣,今因此疏,不得已悉陳其時顚末焉。故判書李晩成爲兵判時,臣爲禁軍別將,出入其門,情志相孚,及其被拿也,彼此家相親一武人,自其家來問除拜湖閫時事,故臣略擧當初梗槪,有所酬酢,翼日又復來言曰,今聞外議,不無請刑之擧云。臣聞來不勝惕然而驚,怛然而傷,以爲此人,若由我而死,則是豈可忍於心?終或至於請刑,則必將擧實陳章,以明其不然。其人曰,若如是,則當以此意,通于彼家云云。及其爰辭之出也,詳悉辨白,與臣所欲言之辭,毫髮無差,雖使臣陳章代暴,無以加此。且鞫廳洞知其更無可問之事,因爲酌處,實無臣贅陳疏辨之暇,而伊時臺啓卽發,拖因他事,閱月滯囚,終不得生出獄門,此由於臺啓之爭執,實非臣所可干預處也。然,勿論事實之如何,爲其子弟之心,不得其平,固無足怪也,而所未可曉者,宰臣乙巳春疏中,有曰,纔請酌處,換面沮格,本事之外,輒復粧撰,又曰,特爲數三怨家之所持,以至此耳。以此觀之,可知其專懟於臺論,而到今怨詈之言,至謂之萬手所指,何其前無聲色,而後有非義相加之言耶?且臣於原任大臣之疏,尤有所萬萬惶蹙。凡爲人臣者加之以信幸之目,則不以爲榮,反以爲懼,常情之所同然也。臣不欲索言其出處,而撫躬自悼,求死不得,此何人哉?此何人哉?臣之情地,可謂窮且隘矣。今臣僇人,進退一節,非所可論,一日居職,轉加一日之罪。今殿下雖縻臣以好爵,只是尸素充位,徒費廩祿而已,將焉用哉?噫,受國厚恩,無與臣比,孤負職責,亦無有臣比,每念及此,寧欲滅死贖辜,而不可得也。豈以日月之明,有不照燭於此耶?惟願殿下,哀憐之矜愍之,亟遞臣將任二字,得保軀命,則我殿下再生之恩,其將不替於終始矣。目今人非之外,鬼責隨至,宿祟爲源,新症添劇,吐衄失血,今至十餘日不止,最是頑痰塡胸,嘔逆甚盛,有時昏窒,轉側須人,醫人之所難執症,藥餌之所難收效,宛轉牀席,生意索然,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危迫,憐臣病勢之沈篤,鐫削職名,俾得專意調息,卒蒙天地生成之澤,千萬至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長溪君棅疏曰,伏以臣之亡父儒川君臣濎墳山,在於衿川地,生父全山君臣深墳山,在於永平地,而臣三年居外,久闕省展,霜露之感,不能自己。且臣兩父,俱蒙天恩,新加貤贈之典,在臣情理,尤不可不榮掃丘墓,侈上之賜,而兩地往返,動費多日,未得恩由,不可擅出。玆敢冒萬死,仰瀆宸嚴,伏乞聖慈,諒臣私懇,許臣往返,俾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12月2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式暇}}。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病}}李時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洪尙賓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副提調臣朴文秀啓曰,歲律將窮,日寒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醫女之不得入診,已過累月,令醫女入診詳察爲宜。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左議政留待。 ○傳于李匡輔曰,藥房入診時,左相同爲入侍。 ○傳于李匡輔曰,藥房批答已下,嬪宮入診時,右相同爲入診。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昨日違牌,終不出肅,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則無進去之員。大司諫李春躋,司諫洪尙寅,正言鄭光殷、尹志遠,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玄輔曰,上林苑摘奸事,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卽聞中官之言,則方欲摘奸云,而有下敎事,待下敎爲之事,分付。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入侍退出,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等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辛亥年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啓曰,本廳屬海西一番別馬隊四十八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辛亥年正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年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辛亥年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年三月四月當海西三番四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輔,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陵內虎患特甚,山直輩不能周視檢察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允下矣。本廳將校,善放砲手四十五名率領,明日曉頭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六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四十七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辛亥正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啓下牒呈內,龍洞宮所屬鎭安縣元結五十結,移定於三嘉縣事,允下矣。三嘉卽作木邑,而田稅作木元數不多,故木綿需用,常患難繼之中,近因米直之甚賤,諸宮家免稅,每以移定作木邑,紛紜爲請,移定之際,不無弊端,各邑之防報相繼,若許一宮之移定,則他宮必將繼起效尤,而前頭本曹經用,誠甚可慮。今此龍洞宮免稅移定一款,特令還寢,自今以後,諸宮家元結免稅,不得移定作木邑事,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內需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逆家田民,自本曹句管籍入之後,劃給勳府與糧餉廳之外,元無諸司折受之規,而頃因西平君橈陳達請得,有自本府望呈之敎,故宗親府以今番逆賊田畓近五十結,望呈判下矣。各衙門田畓折受,本非法典,而宗親府爲百司之首,又是諸宗接待之衙門,故自朝家特加軫念,雖許其折受免稅,而昨年諸宮家田畓免稅,限數量減時,宗親府折受田畓三十餘結,亦爲出稅,而卽今免稅仍存之數,田畓爲七百餘結,奴婢收貢爲四百口,節損支用,不患難繼,鋪陳之具,藥餌之資,又自地部進排,則逆家田民之規外劃給,實有乖於酌定免稅之本意矣。今番沒入之田畓,除垓、圻田土外,其數不多,劃送餉廳,以補軍需之意,已爲草記允下,而今若盡數劃給於宗親府,則其與忠原屯田出稅之數,多寡懸殊,反不如還許其免稅之爲便,雖以事體言之,軍需不可旣給而還奪,處分不可已定而更變,本府田畓奴婢望呈之命,特爲還寢,此後京外各衙門逆家田畓折受之請,亦爲一倂勿施,何如?傳曰,允。 ○司諫洪尙寅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咸陵君極疏曰,伏以臣之名字,不幸與賊椷之初名相同,而椷,旣已改其名矣。其所伏法者,又是今名,則前名之偶同,似若於臣無害,而第伏念賊椷之以前名行於世已久,故人多以前名號之,臣每聽此,未嘗不礙於耳而陋於心,譬若誤喫穢惡之物,而久而猶聞其臭。然則必也改是名而後,方可以安此心矣。且伏聞近例有可據者,至若正言臣鄭道殷之於道隆,特以一道字之相同,謂其不安,至煩疏請改名,而終已蒙允。況臣之名,與凶賊之初名,同是一字,而連姓呼之,姓名俱同,則論其不安,又非道殷之比也。尤不可以不改,故玆欲以㮨字改定,敢此仰瀆於震嚴之下,以請處分,伏乞聖明,特軫臣心之不敢自安者,亟許以改命新名,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焉。 ○今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左議政李㙫,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左議bb政b李㙫,副提調朴文秀,假注書李時弘,記事官朴燧,記注官朴宗儒,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李徵夏、李壽祺,右議政趙文命,京畿御史金尙星,追後入侍。致中進伏曰,伏見藥房啓辭之批,以無事爲敎。近來日氣甚寒,群下之慮方深矣,伏不勝萬幸之至。第臣等久未入侍,水剌寢睡之節,何如?上曰,寢睡一樣,而水剌別無加減矣。致中曰,丸劑連爲進御乎?劑入已久,餘數幾何?上曰,頃者連爲進御矣,近以感氣,有咳嗽,三四日來,似有減歇,而丸劑姑未進御矣。致中曰,臣等敢請瞻仰玉色。上曰,依爲之。致中曰,伏聞醫官金應三之言,則以爲玉色不如前日云矣,卽今仰瞻天顔,似有消瘦之氣矣。大抵氣有升降,伏未知氣降而然乎?敷腴之色,似減於前日,近來連爲如此乎?上曰,曾無肥時,而乙丙以後稍肥矣。戊申後,雖不知別樣瘦瘠,他無可知之事,而御舊時衣襨,則頗覺寬緩。今則有時撫臂,可知其瘦癯,而猶勝於乙丙以前矣。致中曰,今秋以後,豈無傷損之節乎?萬機之煩,貽勞聖慮,近來則日晷甚短,而鞫廳文案,每入於夜深之後,丙枕豈能安乎?曾以不寢無害爲敎,而第寢食,爲調養之本,寢睡失宜,恐非將攝之道,誠爲可悶矣。仍請令醫官入診,上曰,依爲之。醫官權聖徵入診。上曰,頃間李判府事入侍時,已有下敎,而大抵方寸之傷,自甲辰冬廬次之時,而其時偶見唾血,意謂出於齒根矣,其後乃覺其不由齒根,而出於咳唾矣。冬初有時如此,而血色或紅或淡矣。近則五六次見血。此乃甲辰所祟,而或由於內傷之致也。丸劑亦當於此症乎?此非新症,而今則因咳唾而發矣。聖徵診察後伏達曰,脈候前日則沈靜矣,今則少似帶數矣。應三入診後伏達曰,前日則脈候沈靜矣,今則左三部似不如前,而大體則沈靜矣。悌綱入診。上曰,不爲診視已久,自內亦無診脈之事矣。徵夏入診。悌綱曰,左右三部大體沈靜,而右邊寸關似沈,尺脈帶數矣。上曰,李壽祺新爲入來乎?致中曰然矣。壽祺曰,臣曾無入診之事,不知前日脈候之如何,而卽今左右脈度調均,似無大段症候矣。致中曰,有時咯血之症,使諸醫各陳所見,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曰,咳嗽之末,血乃出乎?抑痰血交雜而出乎。上曰,雜于痰中而出,有時咳唾時出矣。甲辰則血痕如縷脈矣,今則血點雜於咳唾,而其色或淺或深矣。聖徵曰,近來煩渴之候,何如?上曰,冬間有渴候矣,今則差勝,而夜間亦無飮水之事矣。文秀曰,痰中雜血乎?詳察其痰與血宜矣。上曰,常時無咳唾於唾器之事,而或唾於盥洗時,或唾於休紙上,則血色或淡或深,雖有意見之,而不知其詳矣。聖徵曰,近來口味,何如?上曰,如常矣。聖徵曰,以血之如縷言之,則非唾血也,乃咯血也。唾血則症候不至大段,而咯血則非比尋常矣。文秀曰,聖徵所達是矣。上曰,然則咯也,非唾也。聖徵曰,右邊脈度帶滑而凝,然而微中似有力,此則恐有火而然也。不可不審愼。臣意則丸劑姑停,似宜矣。上曰,或疑丸藥之有害矣,頃則多服而如此,近則久止而猶如此,此非丸劑之害矣。應三曰,血帶於痰,是血自遠而來也。脈度或帶滑數,而大體沈靜,此非大段之症,然而丸劑姑停似宜矣。以閭閻間言之,童便極好,醫書亦多譽之,而自上難於進御,以此仰達,極爲惶恐,然而童便最是良藥矣。上曰,童便,果難矣。近來脾胃不如舊,誠難服也。向時服自己溺,晝夜二次,其效勝於童便矣。文秀曰,寢睡之節,何如?上曰,不寢已成習,雖過三四更,而不知其難矣。今則二三更時,酬應事務,或似困薾,此則氣不如前而然也。過時後就寢則睡甘,早寢則尤不穩矣。文秀曰,就寢在於幾更乎?上曰,二更末三更,初就寢,而啓東時覺矣。文秀曰,天與人氣相同,昏晦之夜,人亦靜睡,若以夜爲晝,則下枯上實,理之必然。寢睡失宜,而氣輒上升,氣升血隨,所以爲咯血也。譬之於木,培其根本,則枝葉繁茂,不然則眞液枯槁矣,寢食失節,生病之源也。萬機雖繁,而當寢之時,則廢而却之。寢穩則其翼日精神好,而處事精明,不然而勞神,則處事亦不精矣。臣頃當變亂從軍時,連三日不宿,而睡不來矣,及其破賊後,無數昏眠。及爲嶺伯時,公務甚劇,全失寢睡,氣每上升,而下元瘦枯矣,還京後閑養精神,日以漸勝,而今則復完矣。以小臣所經歷者,仰勉於聖躬,極知惶恐,而如賜採納,則必有益於調養也。伏願聖上,自視常若六七十老人,專以穩睡爲工夫,則初雖似難,後自成習。身安則心安,血脈通貫,而必有大效矣。㙫曰,其言是矣。晝而多勞,夜至三四更不寢,安得免於有傷乎?臣常苦夜間無睡,而惟以沈潛靜養爲工夫,則睡自來矣。臣素不服藥,而睡安則終日氣蘇,睡不安則終日困倦。殿下過三四更,而猶不就寢,安得不然乎?臣等參鞫時,或至夜深,則每以留門啓請爲慮。切願視事,限初二更,若非緊急底公事,則待明日入之之意,申飭政院,似好矣。寢睡一節,敢以臣身所試者仰陳,若如是,則勿藥而有效矣。何用童便雜藥爲乎?上曰,卿等之言,予豈不知乎?予亦嘗以疲勞,臥而引睡,則氣頗愈矣。然而不睡,已成習,此爲難改矣。文秀曰,殿下安然後國家安。必以引睡爲工夫,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日以爲常,則自然成習矣。申包胥之請秦兵,李德馨之請天兵,皆出於至誠。若以誠心求之,則無不可爲之事。況此平心引睡之事,豈不能爲乎?近日入侍時,仰瞻天顔,每有紅潤之色,未知火上而然乎?上曰,今則顔色之紅潤,不如前日矣。文秀曰,氣上則敷腴,氣降則瘦削,都由於失睡勤勞之致也。悌綱曰,痰中見血,在於醫書,此乃火也。丸劑有人蔘肉桂,恐有妨於唾血,丸劑姑停似宜矣。徵夏曰,痰中之血,由於氣升挾火之致,丸劑姑不緊,而唾血乃不好之症。聖敎以年年氣減爲敎,調攝之節,有未盡而然矣。專意寢睡之說極好,更加三思,以安寢爲意,專務養氣,則必有效矣。壽祺曰,醫書言水升則火降。若腎水有裕,則火自降矣。臣曾無入診之事,而脈度小弱,唾血之出,由於下元之弱,請完養腎水,而常進童便,必有大效,何必金石草木之劑乎?致中曰,醫官以脈候不足爲言,而非可猝然峻補,連服調理之劑似好。請退而廣議,以定其當劑焉。上曰,所謂脈之細者,必謂弱也。以丸藥爲有害,則湯劑亦豈能有效乎?知申非醫者,而言頗有理,當益加調養,而更觀前頭,咯血之症,終若不愈,則更當議藥矣。致中曰,文秀非醫者,而其言有理。公事出納之際,承宣亦當量爲,而殿下必須自量,每以安靜爲務,毋以臣等之言,爲泛然聽過也。上曰,今後予當勉强爲之,而此亦喉院之所當知也。文秀曰,殿下或有合眼之時何也?上曰,氣上而不平,則眉稜牽礙,合眼鎭定則稍愈矣。此症難於形容,如新着綱巾然,近來猶然矣。文秀曰,臣少有眩暈之症,聞承文院書員申斗柄之言,得晨朝呑涎之法,臣行之一月,大有其效矣。上笑曰,養生書,亦有之,而豈以一時呑涎,能除疾病乎?上又敎曰,京畿御史入來云,使之入侍。御史書啓,呈于政院耶?問之可也。上又敎曰,右相入診嬪宮,入診已罷,則同爲入侍之意,史官出去,分付,可也。記事官朴燧,承命傳敎後,右議政趙文命,京畿御史金尙星入侍。上顧李㙫曰,予以卿今番呈單,終爲過矣。卿以兩件事爲辭,而言其疾,則非是痼恙也,言其情勢,則無可撕捱也。卿以世道不平之故,引入,而若卿入,則世道愈難爲矣。今則卿已出仕,須勉强在朝,必以耐久爲意,可也。若不能耐久,則何望其有效乎?㙫曰,小臣萬萬不似,有才能乎?有智慮乎?空疎如許,而冒據非分之職,聖意隆毗,而臣無以仰答,只欲自分而退矣。今蒙曠絶之異數,分義所在,不得已復出,而臣年已七十,日覺死生兆矣。況且半身不遂,私次起坐,亦不能任意,豈復有供職之望?臣入來時,左右扶曳,駭人觀瞻。其以此狀,欲爲供仕,豈不苟艱?雖因下敎,姑爲出仕,而寧有久留之望乎?畢竟誤國僨事之罪,自知難免。若使臣充位備數,盡瘁筋力,則雖至顚仆,而臣亦不辭,若使臣謂有所裨益於世道,則臣豈敢當乎?上曰,予非以卿,爲一變時象也。以卿之忠厚,出一令行一事,亦可以鎭俗矣。卿惟以公平道理,不弛于心,而耐久勉强,則必有效矣。㙫曰,爲今之道,惟當改卜賢德而已,此外更無他策矣。上曰,改卜之言,予以謂非也。以今時象,雖伊、周復來,豈遽妥帖快豁乎?是不必遠取改卜也。卿以不快豁於時象,有欲退之意,卿若退步,則尤何以調劑今日之時象乎?致中曰,僚相引入,公私多悶。聖上敦勉而出之,誠極喜幸,而不快於時象,非特僚相也。當此時勢,臣豈有一毫仰補,而不忍決退,至于今日矣。僚相先爲引入,誠多切悶於國事矣,今日出仕,欣幸實深矣。㙫曰,臣若自爲身計,則天必殛之矣。臣有僨敗國事之慮,故惶恐思退,而反蒙曠世之恩,不敢當之下敎,雖姑出仕,而耐久支撑,實無可望矣。上曰,卿言終始過矣。今日豈可言退乎?君臣之間,貴在誠孚。卿或過於忠厚,是則可慮,而若言僨敗,則予知卿決非僨事之人也。近來添得新患云,數日來差愈乎?㙫曰,稍似小愈矣。上曰,御史,書啓爲之乎?尙星曰,書啓入於政院矣。上又曰,右相診視嬪宮而來,陳達所見,可也。文命曰,核處比前頗解,面部別無萎黃,病患似有減矣。上曰,其無用藥之事乎?文命曰,似無用藥之事矣。致中曰,核處少解,則無可慮,而然而連用龍液丸,則似好矣。上曰,龍液丸似有效矣。其味不苦,故着實服之,豈無效乎?上又敎曰,時任大臣,皆已入侍,御史書啓,當見之,而必有可陳之事,則先陳,可也。今番抽栍者不多,故速爲入來乎?尙星曰,抽栍者三邑矣。上曰,數而達之。尙星曰,果川、加平、驪州也。其治政得失,已悉於原啓中,而驪州牧使,卽洪龍祚也。頗有治績,糶糴之政,親自檢束,田結亦多搜得,而未及査正其虛實,故不報上司。以大同災,分給民間,是乃違法之事,然而勢出兩難,故蓋爲民犯科也。軍額之逃故,未有如驪州之多,而潛行時得聞,則多數充塡,闕額見存,不過數十人矣。前牧使崔道章,居官無狀,前年得歲抄一百三十餘人,而還給八十餘名。其軍政之虛疎如此,故龍祚必欲了當,而觀其頭緖,似可有爲矣。果川、加平之爲治,皆無大害矣。語未畢,上曰,加平倅誰也?尙星曰,尹志大也。安詳恬靜,無擾民之事,故頗得民譽,而病不莅事,三朔曠官,田政民事,散亂無統,至於還糶,亦不得親檢之故,無面頗多。軍政則額數不多,故逃故亦少,今方了當,而別無摸捉欠處矣。果川倅洪得福之爲治,雖以恤民爲意,而王城至近,雜役頗多,故雖欲恤民,而措施無路。且其病,在忽略,故下吏及文書間檢勅者,常不足矣。上曰,洪得福,年多者乎?尙星曰,纔過四十矣。以封書四條,各別廉察,而驪州、果川一動一靜,皆得聞知,別無科外犯手處矣。栍邑則皆有治譽,而陰竹縣監金道彦不法之狀,已爲論列於原啓中,而龍洞宮免稅捧錢之結數及兩南移送軍額時卜定捧錢之文書,旣已入啓,而至若犯手於餘結者,固已無據,而軍額逃故人處卜定捧錢者,尤係不法之事,故敢此論列於俯詢之下矣。上曰,陰竹,雖非栍邑,見御史書啓,則金道彦事,極爲無據,不待回啓,爲先罷黜,拿問定罪,可也。{{*|出擧條}}尙星曰,水原府使申光夏,性本平緩,寬大有餘,而不能隨事綜核,故頗有見欺於官吏,其弊不少矣。文秀曰,其人之才,元無可以倚仗者。自上必先其爲人,可矣。上曰,其人確矣。尙星曰,卽今非有大害,而凡事太緩矣。文秀曰,是故將臣申汝哲之孫,而至於大事,必不能爲矣。上曰,此非了了之人也,牢實而太緩矣。然而其心純直。予豈不知申光夏之爲人乎?平緩云者,是光夏之好題目也。文秀曰,其恬靜而閉門自守,則臣亦欲師之,而臨機應變則不足,若臨亂而倚仗則狼狽矣。上曰,光夏能守死者耶?戊申,以摠管入侍,而紗天翼,內着甲衣,是則有臨亂衛上之志矣。㙫曰,着甲衣者,是其家庭之法也。文命曰,渠之幕屬,亦有莫測其深淺,然,其所爲之事,亦能爲之,似非全無知識者矣。上曰,勝於輕率而僨敗者矣。以不文譏之,而聞金東弼之言,則亦能爲文簿矣。尙星曰,守令能否及民瘼等事,已悉於原啓別單中,而大抵畿民疾苦,固已多端,戶役結役之煩重,不可與他道比,而卽今第一難支之端,無過於身役隣族之弊。若不及時變通,則將爲亡國之兆矣。民有父死三四年,而其名猶在軍籍,黃口侵徵,亦多呼冤。一口之一年身役,多至十餘兩,而以錢貴穀賤之故,一年身役之價,幾費十數石,今年賣牛賣畓,明年則逃去,去之後,勢必侵徵於隣族,一人逃而百人見侵,一家空而十家俱困,以此逃亡相繼,民丁漸縮。若此不已,則不出十年,國將空虛矣。守令若隨其久遠逃故,卽爲代丁,則可以少舒此急,而只緣良民之類,不能支當於隣族橫侵之役,不但自願於投入兩班家,而兩班之有奴僕者,亦皆嚴勅其必娶良妻,故貧殘軍保之女,太半爲私賤之妻,生子生女,永爲私賤,而良丁之日縮,專由於此。今若搜括其曾前從父役之類,汰定軍役,則固不無騷擾之害,臣意則自今年所生以後,定爲令甲,毋論公私賤,使之從母役,則不出十年,可見良民之日增,此不可不商確而處之矣。上曰,奴良妻所生從母役事,右相曾有所陳達,而果未及定爲令甲耶?文命曰,臣於曾前次對時,有所陳達,以爲奴婢世傳,乃中國所無之法,始自麗朝,其來已久,今雖難革,至於奴良妻所生從父役,則尤是偏私不公之甚者。奴婢之法,夫旣從母役,則獨於奴良妻之産,必從父役,使良丁漸縮,賤籍增煩,已非國家之利,而私奴之娶私婢爲妻者,費私財贖其妻子於婢之主,則奴之主,又以爲良妻之産而役屬之,雖有贖良之名,終不得爲良,此尤冤痛迫切,足以感傷和氣。昔在顯廟己酉年間,先正臣宋時烈建白,請當年十一月初一日以後,公私賤娶良妻所生,從母役爲良,其後乙卯,許積,以時烈之法而白罷之。辛酉,故相臣金壽恒、閔鼎重,建請復行,己巳,睦來善復請罷之。法之因革,隨時翻覆,而大抵從父役,爲士大夫所私利,故甲戌以後,因循不復,遂至于今。若使己酉之法,至今不罷,則其間國家所獲良丁,不知其幾十萬,而黨論病國,卒未食效。今若詢于廟堂,斷自宸衷,特倣己酉之制令,於今年某月日以後所生,悉從母役,則行之數年,可得良丁累十萬,其爲經遠之利,已不勝言,而目前亦可以消冤氣而導和祥矣。若然則不悅者少,而悅者必多矣。臣之所達如此,而自上不爲允從矣。今聞御史之言,明白知其要旨,從毋役之法,大體誠是矣。上曰,予之當初靳允者,慮或有弊,而今聞御史所達,則良民日縮之弊,專由於此。不可以些少之弊,忽於大體之是,自今年所生,定爲令甲,毋論公私賤,使之從母役事,各別申飭擧行,可也。{{*|已上抄出擧條}}尙星曰,良民之避苦趨歇,實爲軍額難充之一大弊。民之貧者,不能預圖避役,而富民,則締結京吏,圖出帖文,皆入京役,或云入於議政府錄事保,或云入於中樞府錄事保,而如諸上司各色保及各軍門各樣名目中,額外冒屬之類,殆過元數。守令雖欲査出,元無關由本邑之事,額外額內,無以覈得,故不知其民之某役,及至捧疤之際,始出帖文,訴其疊役,則輒皆頉下,故京司帖文,實爲奸民避役之淵藪。今若自廟堂,一倂釐正,雖係額內,其中最爲不緊者,量宜減損,而酌爲定額之後,成出兩案,一案則分送該邑,一案則置諸各司,雖或自上司直定,而必以某人逃故代,某人代定之意,卽爲行關於該邑,則從中避役之類,不期除而自除矣,詢于大臣而處之,似好矣。上曰,此則不可無案,必須釐正,可也。致中曰,卽今京畿各邑,皆已下送案目,若京案中無之者,使之充定軍役矣。文命曰,尙星之言是矣。富民得脫兵役,而只以貧賤無依者,塞責充定,所謂京保者,徒爲吏民避役之淵藪也。上曰,御史所達是矣。兩案成出事,自廟堂各別釐正爲之,可也。{{*|已上抄出擧條}}尙星曰,鑄錢一款,其勢甚急。臣與廣州府尹李普赫相議,則以爲鑄與不鑄,姑勿說,近來捧上則從貴,上下則從賤,故民皆以錢爲貴,富家則視錢如金珠寶貝,深藏不出,民間錢貨,日以益貴。及此閑暇之時,若不急急變通,則民有枯死之冤矣。上曰,民心以鑄錢爲何如?尙星曰,民則皆願盡罷,而罷錢之後,更無代行之貨,有難盡罷,而各衙門有封不動錢,平時藏置無益,請出發賣而收穀,更勿從貴捧上,從賤上下,則可解倒懸之急,推此一路,而八路從可知矣。上曰,御史下去時,有所申飭矣。此人生長京洛,慮或不知民弊,今觀所達,不負差遣之意矣。鑄錢之議,李宗城、朴文秀,各有所達,而昨觀湖南道臣狀啓,則願其加鑄者,十居七八,而李衡坤,乃故判書李寅燁之姪也。初守家訓,而末乃言不可不鑄。道臣所達,與文秀、尙星之意,略同,而萬頃倅鄭宇柱則以爲,大鑄十葉,可爲一兩。如不可去錢,則請不鑄云。朴斗益則以爲,向來關西錢十萬兩輸來,而其後錢不加賤,如干加鑄,豈有益乎云,而茂朱尹沆,同福李舜欽、魚有璜、黃聖河,以不知爲對,此則反勝於他矣。姑待諸道畢議,可決其鑄與不鑄,而各軍門所有之錢,亦可以流通乎?致中曰,貢物上下,皆以錢給之,米以收之,則必有效矣。朴文秀、李宗城,有甲乙之見,而若關西則穀少錢多,脫有不幸,以錢餉軍乎?諸道所藏錢,盡散貿穀,緩急之時,足爲軍餉,水旱之災,足爲賑資,而貴則復賣,此爲足用之道矣。文秀曰,鑄錢之議,李宗城則與臣見不同。宗城之言,只欲以所在之銅,鑄錢貿穀而止,臣意,不鑄則已,鑄則大鑄,然後可無錢貴之弊矣。朝家雖鑄錢,設施之際,自多歲月,目前所急者,貢人以米賤之故,卽今所受出之價,不足當所貿之物。以此各司貢人,蕩敗無餘,豈不切迫乎?軍門所在之錢,勿論多少,出給貢人,貢人應給之米,自軍門受儲,則春窮之時,雖發賣,非但充本,抑有見利之道矣。且聞關西錢甚多云,積置何爲?至於他各道重記所付錢,亦積置何爲?當此米賤之時,以此錢,貿米而置之,則緩急之時,足爲軍餉,水旱之災,足爲賑資,而且當米貴之時,復賣而儲錢,則亦何難乎?國家用財之道,民之所賤者,收以儲之,民之所貴者,出而散之,然後民不窮矣。上曰,伊後思之,必有效矣。文秀曰,錢權當在國家,而今則不然,其權在於富者之家。富者所藏之錢,終不散用者,蓋欲其貴而益貴,然後欲收其利故也。國家所在之錢,勿論京外,以散爲主,則錢權似不都在於富者矣。臣在嶺南時,聞統制使金潝,以錢一萬七千兩,別付於重記云。以此觀之,則各道惟以儲錢爲主,誠爲切悶矣。自京爲始,散用錢貨,亟救貢人燃眉之急,且令外方,知朝家之散錢,各散營門所儲之錢,貿米好矣。文命曰,此皆臣已爲料量者矣。各軍門所儲錢貨,以臣重記算計,則通五軍門,不滿十萬兩,而其後國役稠疊,用度洪多,太半減縮,理勢之所必至,決無除出之錢。且以諸道言之,關西各邑還穀,至爲零星,而監營銀錢,頗有積儲云,故西伯金取魯下去時,臣勸取魯曰,關西今年,雖曰未豐,市直不高,若因此時,以錢分俵各邑,使之貿穀,仍爲其邑還上,則前期可以得力,時不可失云云,則取魯曰,關西重地,若干銀錢,一時散出,不但非計之得,流來重記,有其名而無其實者,亦多有之,雖有朝令,決難奉行云,此一款亦如此。臣意汲汲鑄錢後,以錢上下貢物,以當給貢物之米,留爲國儲之外,更無他道矣。尙星曰,錢或罷或鑄之間,閑置無益,各道封不動之錢,必先散用,然後可無其弊。從貴上下之法,是祖宗朝經遠之謨也。上曰,尙星之言精矣。致中曰,從貴上下好矣,而各司錢貨留儲皆乏,無可給之資。以宣惠廳言之,每以錢給貢人,則實爲難繼之道矣。上曰,宣惠廳無錢,則出給軍門錢於貢人,而自惠廳,給貢人之米,移送軍門,則豈不好哉?雖難於盡出,而三分之二,爲先作米好矣。廟堂之令,各軍門豈有不從?此後則各軍門雖爲草記,予必不從矣。以錢貿穀,寧失於民。若以今市直給之,則非益下之道,若依久定式給之則好矣。文命曰,各軍門錢貨之零星,非但如右所陳,軍門不時之需,決難盡爲傾出,雖欲除出若干,而錢米相換之際,亦有掣肘之端。鑄錢間有若貸用之例,先用其錢,趁急鑄給,則軍門事亦不至虛疎矣。上曰,廟堂之令,行當決行,豈可貸於軍門,而鑄錢給之云乎?直當先用軍門錢,而設或有所乏,亦有從當處之者,外捧以米,上京儲錢,則自可充其代矣。致中曰,今日出擧條爲之可乎?上曰,雖有難便之事,少忍而以必行爲意,可也。外方各營門記付錢,以軍布代上送,而軍布以米收捧,留置各營門宜矣。此乃爲京外民事也。宜須另飭,其勿若前泄泄,可也。{{*|已上抄出擧條}}文秀曰,雖以御史金尙星之言論之,各邑納布軍徵族之弊,罔有紀極,國家於兩南,則變通軍役。其變通之善否,姑舍勿論,旣行於二道,而獨不行於畿甸、海西、湖西。自上勿以兩南爲已行,而監司趙顯命、李壽沆處,更加申飭,三道監司處,亦爲分付,以爲一倂變通之地,似好矣。上曰,然則三道盡爲變通乎?㙫曰,欲爲變通,則三道倂爲之可矣。上曰,文秀之言誠然矣。文秀曰,道臣則公務甚劇,似無餘暇,別遣使臣,使之主掌其事,似好矣。上曰,然則民必爲騷擾矣。卿旣爲此事,他人豈不能爲此事乎?畿甸、海西、湖西三道軍政,依兩南例變通之意,該道監司處,分付,可也。{{*|已上抄出擧條}}上敎金尙星曰,各邑戎器之精朽,雖有別單所陳者,而畿邑軍器,果何如?尙星曰,畿內列邑軍器,雖不無其間優劣之別,而大抵畿內郡縣,皆是至殘之邑,雖欲改備,亦無事力辦出之路,故戎器之凋弊不成樣,實爲可慮。此則自朝家隨便指揮之後,若有不能奉行者,則從重責罰,恐爲得宜,畿內郡縣,無不見管於守禦摠戎兩營門,分付兩營帥臣,使之各別申飭則,似好矣。上曰,戎備之改備,雖費物力,而至於銃穴之塞,刀刃之澁,豈不能淬而磨之乎?此皆守令之失也。堂上守令,亦爲決杖乎?㙫曰,不爲決杖,而罷職矣。文秀曰,昔副提學吳道一,出補星州時,以還上居末,決杖云矣。文命曰,其後似有定式,不爲決杖矣。㙫曰,罷職則迎送爲弊,故有決杖之法矣。上曰,今春以擺脫常格,當遣御史廉察,事乃二條,而此在其中矣。予意有所定,而有此敎,則猶復如此,其意不過以爲文具而若此也。今不治,於春奚諭?軍器不修之守令,分付營門,使之決杖,而至於曾經侍從堂上守令,則旣有治績,且迎送有弊,拿推,可也。{{*|出擧條}}㙫曰,小臣久病之餘,氣頗難堪,精神似至昏倒,先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大典》中卯仕酉罷一節,特令擧行,可見聖上銳意圖治之心也。如欲有國,則無過於《大典》,祖宗朝良法美制,盡在於此,修明遵行,則豈有不可做之事乎?惟在聖上立志之如何,凡事鮮克有終。人君爲國,豈不可終始如一乎?上曰,勉戒切實,當各別體念矣。上又敎曰,金吾之事,至末如此,老味、壽澤等事,極爲怪異。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睦哥之情節狼藉,天任,乃必雄之謀主,獄情無可疑者,而奴婢之言,不足取信,故當初疑之矣。及慶餘出而承款,尤爲分明,而慶餘徑斃,不得盡鉤,而獄情則無可疑矣。今番見之,豈一必雄所可辦也?其類必多,而罪人等所拱各異。張哥、李哥、朴哥之說,與廷燁之言相符,而所謂李同知云者,不無差異,似有其姓之人,而雖堂下通稱令公也,其名則慶餘似當詳知,而天光面質之時,叱責號令,而慶餘氣已垂盡,雖不得盡言,以吾言爲是,汝不得發明爲言矣。上曰,罪人指其家耶?致中曰,某洞某家之說相同,而姓名不同,故都事不爲捉來矣。上曰,其家姓誰耶?致中曰,一則朴,一則李矣。渠所謂李同知,慶餘所謂李薛里者,似是李益昌,而益昌則至月已死云矣。老味之精神燎然,與天運面質之時,天運咆哮叱責,而終不見屈矣。文秀曰,睦哥之指目已久,必狼藉參涉矣。上曰,順惠之能忍十二次刑,可謂怪異矣。致中曰,初謂不過一二次必死矣,至七八次,還爲生氣,退與救療官,或出無數雜言,乃曰,以我爲已死,則可免再次刑訊等語,累累懇乞。療官答曰,罪人就斃,則例以火燖燭鼻,驗其死與不死,火燭之時,汝何以忍之耶?答曰,此則吾當忍之云云,此等說話,誠是理外矣。致中曰,罪人金文慶事,其所犯當死,而以作門外機察現捉,輕致大辟,恐有損於聖德矣。金楚西gg金楚瑞g事,當初受標事,全無防限。自朝家用極律,懲一勵百,誠爲得當,而但受標者多人,而此獨見誅,則豈不含冤,而且係是令前,渠旣不知死罪而犯之,此則寬貸,何如?上曰,都承旨累累陳懇,卿亦言之,當待未入侍大臣,當有稟處矣。致中曰,醫官先爲出送,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又曰,此乃告訃使先來之狀也。大臣見之,可也。彼人以只書先兄嫂三字,詰問云云。塘報未可準信,而當初事無乃忽略乎?不言某王妃者,猶可執而爲說矣。致中曰,臣意亦當以某王妃書入爲可,而其時臣病未與議矣。文命曰,塘報雖或可信,而立丈之言,不可準信也。其下款事,則或可有執頉之事矣。致中曰,彼人問其不當問矣。上曰,彼中亦有逆謀云。我國與彼分野同,故事多相類者耶?文命曰,彼中亦有如我國戊申之變,極爲怪異矣。致中曰,西北邊憂,自朝家常若有朝夕警急,必須汲汲措備,然後可以有爲。若此泄泄,而或當不虞,則其將奈何?上曰,西北事,予欲言之而未果矣。近來不擇守令,而數遞尤甚,江邊七邑,北道六鎭等邑名書入,其外西北諸邑中近年數遞之邑,某年某遞,亦爲懸註書入。{{*|出榻前下敎}}文命曰,朋黨似是運氣所關,彼中亦然,亦有解罷黨論之議矣。上曰,此亦分野相同之致歟?文秀曰,此乃在上者,在於轉移消融之如何耳。昔有熒惑爲之徙度。何可諉之於分野之相同,而寧有與彼必同之意乎?上曰,其言誠是矣。文秀曰,自朝家若不蕩平黨論,則爲先嶺南偏論,尤難矣。臣待罪嶺南時,有兩儒生,以論議相爭者,臣撻楚而黜之,厥後更無此等之弊矣。尙星曰,各邑歲抄之能否,雖係守宰,而大抵善治守令,則不待歲抄之限,而預爲留意,實閑丁搜得之後,又爲代定於眞箇久遠逃故,此等之邑,則皆有成效,而不然,則臨時苟充,旋致隣族之侵徵。臣意則朝家之申飭此事,終不如還上虛錄之定爲重律。故守令之一念警惕,亦不及於隱用虛錄之爲不可犯。田結隱用,雖係重科,而其弊不過爲稅入之減縮,還上虛錄,雖係重科,而其弊不過爲國穀之耗損,至於軍額多闕,則關係尤重。且其貽害於小民者,有不可勝言,則不可不嚴立科條。今若有物故經年,逃亡過限,而未代定者,及雖曰代定,而假名虛錄者,則隨其多寡,定爲差等禁錮之律,則可以爲飭勵之道矣。上曰,軍額多闕之弊,不翅較重於田結隱用及還上虛錄,則不可不別樣嚴飭,今則物故經年,逃亡過限,而未代定者及雖曰代定,而假名虛錄者,則隨其口數,倍年禁錮,而前期更遣御史,詳細廉察之意,{{*|出擧條}}申飭,可也。{{*|已上出擧條}}尙星曰,大臣進戎備之說,而南漢,國之保障,而其補置極爲虛疎,且出爲一款,亦甚難處。八路武弁,其數計以億萬,而皆欲爲官而來,終不除職,則始怨兵判,終則歸怨於國家,若不變通,則終爲難處之端矣。以朝家用才之道言之,不可不變通。臣意則別設出身廳,盡籍其中,使大臣句管摠領,若有求仕之類,則分等試才,取其優等者,以爲遷轉,則臨亂庶可得力,其在管束之道,亦不虛疎,而且無歸怨之事矣。自朝家各別留念,以爲統領管束之地,何如?上曰,爾言雖然,而若有設廳之擧,則初必喜而爭赴,及其試才,只取若干人,則其歸怨一也。欲爲管束,其勢似難矣。文命曰,武科必須減額,然後可無此弊矣。上曰,減額則閑良怨之,此亦難矣。文秀曰,兵曹判書金在魯,向於入侍時,以歲抄事,有所仰達。其意蓋欲不失事目本意,其見亦有所據。其所達之辭,欲出擧條,而其日入侍承旨以爲,後日登對時,與臣同入稟處,有聖敎。臣則在本院知之,金在魯則親承聖敎,不必出擧條,終爲持難,尙未出之,臣意則出擧條無妨矣。大抵金在魯之欲存古法,以重事體,誠有所執,臣之當初所達,只欲不令色吏,磨勘於兵水營、監營京軍門矣。各邑若有應代頉之軍,則趁卽代頉,竝代頉文書,每朔朔末公事持者便,付送兵水營,兵水營付標後,又以各邑所報文書,因朔末持者便,送于監營,自監營付標後,又以各邑所報文書,因京房子便,送于京軍門付標,而曾前各邑之定色吏,送于京軍門之代頉文書,亦同送兵水營,自兵水營送監營,自監營送京軍門,則各邑應代頉文書報狀,雖不自各邑,直送京軍門,自監營送之,則不廢各邑報軍門之法,待歲末,自兵水營,不令各邑更爲磨勘,以曾前這這付標者謄出,依前修啓,送于監營,自監營上送,則亦不廢兵水營歲末修啓之法也。且兵水營狀啓,自前不爲直送,而送于監營,自監營上送,乃是規例,則今此歲末修啓,不以色吏,直送京軍門,送于監營而上送,實無所妨。由是言之,與金在魯所請者,幾盡同而所異者,只在於兵水營狀啓,付監營便及不送色吏兩款而已。大抵各邑色吏,當其代頉,報狀兵水營各軍門之際,必索賂錢於頉者代者曰,比代頉報狀,送于兵水營各軍門之際,無情債,則非但卽今報狀往呈時生事,歲末都磨勘時,又爲生事。且曰,不給情債,則兵水營各軍門,每事報頉,出事本邑,極爲可慮,以此操縱代頉之軍捧錢,幾兩色吏食之,幾兩送于兵水營,幾兩送于各軍門,當其歲末時,其軍民之所費,尤多於送報狀時,槪聞軍士一名代頉者所費,少不下十五兩云。如是而哀彼納布軍,何以支保乎?色吏不爲磨勘於兵水營,兵水營色吏,亦不爲磨勘於各軍門,只付報狀及狀啓於持者、房子往來便,磨勘爲宜,而狀啓若曰難付房子便,則定驛上送,可也。然則色吏前所稱托濫徵情債者,必無所藉之言,又以此各別曉諭於納布軍處,則色吏雖索情債,納布軍必不給矣。然則小民庶無浪費之慮。或曰,以報狀持者,房子便,文書往來,則雖有差誤處,色吏不來,難可覈實,此甚難處云,而此則有不然者。文書若有差錯,則自各軍門發關監、兵、水營,覈其差錯而釐正,甚好矣。且如是爲之,則納布軍見存者逃亡者,俱不得給賂圖頉,此亦又有一分之效矣。上曰,報狀修啓等事,不廢則好矣,勿送色吏而磨勘好矣。文秀曰,兵判旣有所達,臣今如是更達,不復與兵判相議,而出擧條擧行,則兵判當初所達本意,果安在哉?自上雖有允可臣言之敎,姑勿出擧條,以臣今此所達之事,往復兵判停當後,自廟堂以此知委各道之意,入啓擧行,(擧行))何如?卽今歲抄迫頭,不可不星火擧行矣。上曰,卿言是矣。依爲之。雍正九年辛亥正月初四日,藥房入診,湖南御史黃晸,同爲入侍時,副提調朴文秀所啓,前以各道軍政磨勘事,與兵曹判書金在魯,往復而歸一後,令廟堂稟處之意,仰達而蒙允矣。在魯以爲軍政大事,兩人所達者,出擧條,令廟堂稟處似好云。其言亦有所見,臣之所達及在魯所達,一通書出擧條,令廟堂稟處,似合事宜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式bb暇b}}。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直}}鄭玉{{*|病}}。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李匡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親祭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昨日憲吏來言,憲臺一員詣鞫坐,一員詣臺云,故自本院只請諫院牌招矣。累次申飭,終無去來,以致闕啓,事甚未安,當該書吏,從重治罪,而今日亦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呈辭受由鞫坐進去外,掌令金廷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玉堂下番闕直,已至多日,應敎李宗城,事當卽爲牌招推移入直,而昨日入直玉堂,以病呈疏,不爲親呈草記,故累次往復,終不來呈,致令禁直久曠。雖其實病非細,事體則誠甚未安,校理尹彙貞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假注書李宗延,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以鄭玉爲假注書。 ○傳于李匡輔曰,付過還職玉堂,待判府gg判付g啓下,卽爲牌招察任。 ○李匡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孝章世子神主入廟後,奉安祭儀注,當爲磨鍊,而溯考前例,無可據者。依魂宮返虞後奉安祭例,參酌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十月十一日,因冬雷之災異,自上特減常饌矣。今月二十八日,乃是立春之節,其日爲始,依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裕身、李周鎭,病勢猝重,俱難參坐,竝改差,其代以副司果李性孝、尹得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擇手本,則時囚罪人宋徵啓,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寢食俱廢,寒熱交作,左乳邊二肋間結核深固,浮高刺痛,肢體攣縮,眼睛黃濁,惡心嘔逆,頻頻吐血,晝夜叫倒,氣息奄奄,顯有內腫成濃之漸,失今不治,死生可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傳于李玄輔曰,自明日趁早開坐事,申飭,而雖曰趁早開坐,每至早食後之時。以故一日一次之外,不得往來。明日則趁早開坐,以爲累次往來之地事,分付。 ○以京畿御史金尙星書啓,傳于李匡輔曰,今番差遣御史,旣脫常格,其所處分,亦異常格而後,可以飭勵。其中軍器執頉者,不法守令,昨已處分,而栍邑三守令,雖有治績,亦不無飭勵之事,而俱以軍器事,有所處分,竝令道臣,更加飭諭,使之益加勉勵,驪州前牧使崔道章,其不治之狀,已登御史書啓,其不體今春行在申飭之意,尤極未安。其不可以已遞而置之,其令該府稟處。雖曰栍外,旣有下敎,亦入於封啓之中,其不可置之。水原府使申光夏,本性平緩,非飭勵可效,佩絃佩韋,古人所以化其質者也。令體予飭勵之意,宜加自勉焉。民瘼別單,其所自勉處,予當留意,而可以稟處者,昨已下敎,因道臣狀聞,旣自廟堂回啓,依允者外,竝令卽爲回啓,俾無經歲踰月之弊。什一之令,申飭,若何,而今觀書啓,爲官吏犯禁若此,極爲痛駭。令道臣嚴査啓聞重治。昔,蘇瓊,爲淸河太守,能感乙夢明兄弟,王畿不遠之地,至親之間,有此爭田乖常之擧耶?令道臣瑒、璞等處,各別曉諭後,若不悛改舊習,啓聞後嚴加痛治事,分付畿營。 ○李匡輔啓曰,付過還職玉堂,待下敎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夜對爲之。 ○李匡輔啓曰,夜對爲之事命下,而入直玉堂,只有尹彙貞,而自數日前,病勢非細,轉側須人,不得入侍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備忘記,金吾之置月令醫官,使治此等之病,問郞之兩次禁推,欲存幾頹之綱矣。胡大辜也,而不耐數日耶?雖或沈淹,其措辭,當其病勢若此,而特敎之下,不敢例請爲辭,稟也,而有若循例,請其保放,極爲未安,而政院之煩稟捧入,亦涉不察。金吾堂上從重推考,當該承旨亦爲推考,而大抵凡干禁推者,若久未坐,則保放之請相續。噫,不過處齟齬之間,而不耐若此,推此心爲方伯爲牧宰,不思枷閉冷牢,黑白混斃。京則鞫囚之重,秋曹重囚,外方則殺獄之囚,其他重囚,幾置相忘。其所便也,莫若今之士夫矣,良可寒心矣。若此而能導迎和氣耶? ○司諫洪尙寅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招諸人査出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bb還收b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鞫囚拿來,何等緊急,而頃日鞫廳罪人順惠拿來都事,中路遲滯,乃敢以徑斃可慮,寸寸前進等語,肆然馳啓,及至鞫廳訊問之日,至被十餘次之刑,而頑忍不死,其無實病,據此可知。請當該拿來都事,拿問定罪。邑倅之不得占山營庄於其境內,朝令至嚴,春川前府使鄭道元,爲其子婦之葬,占山於境內,已極可駭,而稱以官舍修補,大煩民力,燔瓦取木,勒奪邑吏之家垈,構成大家,其他非法之事,不一而足。如是縱恣之人,若不嚴懲,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請春川前府使鄭道元,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持平李德載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一日,伏奉恩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者。臣聞命震惕,不省攸處。念臣自闋苴斬以後,所被除命,凡三遭矣。在堂后則拘掣格例,在騎省則病伏鄕曲,俱不得趨進文陛,一謝天恩,臣是何人,辜恩負義,一至此哉?揆諸邦憲,宜伏刑章,而聖度包涵,不惟不加之罪,乃反授之以持憲之職,因有馹召之命,如臣陋劣,何以獲此?臣誠感激,宜卽竭蹶趨承,少伸分義,而第臣伏聞頃日筵中,大臣以臣堂后之撕捱,仰塵睿聽,因請出六,至有不敢當之僇稱。筵席語秘,未詳辭意之如何,而其爲惶悚則極矣。今此題目,推極而論,則千載數人而已,降此而言,亦不過代有一二,雖使才識謀猷,爲世推服者當之,猶且惝怳罔措,況臣駑劣疲鈍,萬不猶人者哉?臣小而失學,長不讀書,尋常筆翰,尙多滯澁,得添文纓,亦云幸會,此非自嫌之辭,實一世之所共知也。至於武之一字,尤不襯於迂儒身上,亦豈有一毫彷彿者哉?末俗論人,固多溢濫,而其千萬不近似之目,未有如臣今日之所被者,臣誠駭汗,莫曉得此之故也。臣雖愚冥,自知則明,縱欲包羞冒進,肆然承當,其於累聖鑑受人嗤,何哉?且臣稟賦虛脆,痼疾纏髓,每於隆冬盛暑,小乖節適,渾身拘攣,頑痰痞窒,有頃刻垂盡之勢,必費日將理,始得差可,而今歲尤劇,自前月念後,累經危域,僅存縷息,跬步之間,亦不能轉動,尙何望致身京輦,束帶供仕乎?且臣情病之外,又有所萬萬不敢進者。今臣所帶之職,卽言官也。言官之設,豈徒備員朝行,駁劾微事而止哉?語其職責,實爲人主之耳目,補闕拾遺,繩愆糾謬,納吾君於無過,而用捨從違之間,君德之興喪,世道之汚隆,係焉,其爲任,顧不重歟?自古明君哲辟,莫不以言路爲重,扶植容護,奬勵激勸,使之盡言不諱,而竊瞷殿下,於近日,以亟做蕩平,爲御世大法,獨運乾剛,硬定國是,其所謂置臺閣,只爲排比彼此,對配甲乙之計,而其或一言之涉乎時事,輒疑之以偏黨,斥之以舊習,震薄摧折,使不得措舌,古所謂拒人於千里之外者,不幸近之矣。目今生民倒懸,亂逆恣橫,危亡之禍,迫在呼吸,其轉移之本,惟在於格君心而明義理,則以臣蒙蔑㦏愞,固難稱塞其萬一,而設令臣竭心殫慮,隨事論列,小效愚衷,殿下必不虛心開納,燭理轉環,而加之以名色之目,其所鉗制杜塞,一循前轍,畢竟無益於國事,而徒增殿下之過擧,若又伈伈默默,阿諛苟容,則縱或順殿下之意,合一時之好,而其辱言責負國恩,將成何如人哉?此又臣難進之一端也。伏願聖明,諒臣情病之難强,特許鐫遞,亟令銓部,勿復檢擬,以重官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入啓後,傳備忘于李玄輔曰,予之今定大體者,滌時習,共寅協,正紀綱,惟才用,知此十二箇字而已。不此,決知其亡矣。今者雖欲眩亂於前,此心已固,視不睹聽不聞,所謂時象之義理,學淺志滯,終莫曉也。今李德載,先導此疏,後欲售志,其亦迂矣。此疏還爲下送,使之潛心下工於前史之覆轍。 ==12月2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式暇}}。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式暇}}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卽伏見咸鏡道都事李時熙年分啓本,則職銜下,不爲着名,致勤點下。莫重奏御文字,如是疎忽,誠極未安。推考警責,臣亦有不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趙明翼啓曰,諫院今日無詣臺之員,除式暇、在外、鞫坐進去人員外,正言鄭光殷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寶錄前春秋宋寅明,連爲違牌,尙不出肅,事極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朴璲,以其親病,呈辭下鄕,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春川前府使鄭道元,驪州前牧使崔道章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鄭道元,時在江原道春川地,崔道章,亦在京畿砥平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以爲本所所屬十字閣左右月廊,以空虛之處,每當冬節,廳板與耳機,間間閪失,故多般譏捕矣。今月二十六日夜間,又失耳機,無路推得,而同日本所書員,以灑掃次,率軍丁入于嬪宮別監房前,則所失耳機,現在其處,故今已推來,而所謂別監房,在於延生門之內,崇智門傳漏軍,萬無不知之理。同門傳漏軍招來査問,則別監四人,去夜果爲肩去,故以偸去之狀,欲告于入直衛將,則別監輩無數叱辱,多般恐喝,故不敢發告云云,故緣由牒報云。闕內各處空廨什物閪失之患,比比有之,前後入啓嚴飭,非一非再,而每不得現捉,徒令紫門監修改,誠可寒心。莫重闕內,什物偸竊,自有其律,而今旣現捉,若無依律懲治之擧,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當該偸去別監,令攸司摘發囚禁,各別科罪,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陪衛服色草記,傳曰,今此所稟,未曉予本意,予豈不知禮經所重耶?第入廟三年後重事,且神道主吉,以返虞事觀之,衰中用吉,其意可見,稱題主所於吉帷宮,雖衰白之間,新輿從吉,比以道之,三年之內,有此等事,其若返虞,謂以逼於所重,從素乎,從吉乎?予若以入廟大小祀典爲吉色,則求之禮經,可謂未安,而此則其不過一時入廟也。三年之內,若有祔廟之事,則用此見,而侍衛之人,當着素衣,此則固執者猶或曰,所重在廟,而乙巳年私廟入廟時,用淺淡服,予之今下敎者,略倣此例。淡者,淡淡然平安之意,淡日入廟,故戎服去虎鬚,冠服去胸褙,乃淡服,禮官固執,尤未曉,然禮文事重,問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洪致中以爲,禮於返虞之日,以神道事之,況於三年旣畢入廟之時耶?今此禮曹節目,輦輿儀仗,竝以吉色磨鍊,則凡屬於輦輿而陪從者,如內侍大祝,以至各差備,俱當服吉,壓屈之義,宜無可論,至於侍衛諸臣,均是陪從,而尙與各有差備者間焉。黑色妨於壓屈,縞素嫌於從吉,改以淺淡服磨鍊,恐爲合宜,而無於禮之禮,臆斷以對,不勝惶恐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與領議政議同,奉朝賀崔奎瑞,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李觀命,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大臣之意亦如此,依當初下敎擧行,而只祛段紗,可也。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持平嚴慶遐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今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革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聽,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鄭光殷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之擧。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獄訟之過限遲滯,實爲京外莫大之弊,至於山訟殺獄,則爲官員者,難於立落,延拖尤甚。當此申明《大典》之日,俱不可不別樣飭勵。請自今以後,每於月終,必以一朔內決訟之始終日字,京則錄報於備局,外則牒上於方伯,苟有如前遲滯者,各別論罪事,更爲定式,而其中不得已過限者,具由啓聞,一依《大典》施行之意,令廟堂另飭京外。日昨眞寶縣監李鎭周,來辭於臣,而一見其爲人,可知其蒙無省識,當此另擇守宰之日,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請新除授眞寶縣監李鎭周改差。伏聞昨夕有夜對爲之之命,而喉司以玉堂之有病,至於頉稟云,臣竊怪之也。使玉堂,而果有實病,則當初言病之疏,宜許捧入,而疏旣還給,方在直廬,則其病之不至難强,據此可知,而成命之下,有此煩稟,事極未安。請當該入直承旨玉堂,竝命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安重弼啓曰,校理尹彙貞,獨爲入直矣。因臺啓徑出云。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應敎李宗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答判尹尹游疏曰,省疏具悉。臨灣府而請行,承批答而回還,俱得其宜,卿何過嫌。特授正卿,意在非私,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答副校理任珽,副修撰趙迪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答校理尹彙貞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李日瑞。 ○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罷對歸院之際,素患腰脊違骨之證,猝然復發,曳到直次,晝夜苦痛,轉側起居,動輒須扶,少有礙掣觸激,衆刀叢刺,呼吸不通,叫號欲絶,今至四日,轉益加劇。蓋臣此病,本因墜馬重傷,根委積痼,乘衰梗害,痰包癭結,如朽木蟲生,乍襲風寒,發輒暴急,必須良攝畏藏,多施焫熨,積日之後,始得蠢動。頃在館直,此證又作,解職調將,稍得向平,而餘祟尙在,今又重添,氣除病乘,節次層加,始猶稀作,今覺頻仍,自惟此生,分爲床笫間廢物矣。臣以見急之狀,陳章籲哀,喉司不諒,連日退却,進退窮蹙,莫省攸措。見今館僚不齊,下番闕直,副應敎李宗城,所當更請牌招,而緣臣病重,末由親詣政院,賚呈草記,政院亦以不親呈違例,不爲捧入,闕廢應行之事,旣被問備之罰。又於去夜,有夜對之命,而亦末由自力登筵,乃以狗馬賤疾,至煩微稟,旋命停輟,臣於此,惶霣震悸,求死不得,達宵遑遑,如負大何,疾痛之極,必呼父母。玆不得不冒死瀆擾,伏乞聖明,俯賜矜憫,特命鐫削臣職,俾得及時調治,以延殘喘,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校理任珽疏曰,伏以臣,屢違嚴召,自速置對,實緣私義之萬萬不安,若其逋慢之罪,萬殞猶輕,而聖度天大,旋霈特宥之命,纔出圓扉,繼辱天牌,惶隕感激,罔知攸措。嚴畏分義,謹此隨詣,而臣母宿病,近又挾感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凜綴,痰火上升,有時昏窒。臣於在囚時,得聞此報,臣心之焦遑憂迫,當復如何,而傍觀亦爲之憐憫臣之情私矣。昨始蒙恩,歸省於久離之餘,證情危篤,比前一倍,人子情理,決不可頃刻捨去。玆不得bb不b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俾便將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判尹尹游疏曰,伏以臣,不量危疾之纏身,冒當使事,在路未數日,宿症重發,醜穢昏墊,日加一日,無以自力進參於査對之列,一行憂撓,至煩陳聞,遽有變逋之擧,豈臣所望,敢以及此?夫爲人臣受使命,惟當生死向前,軀命非所恤,猥以力疾仍往之意,隨卽疏請,及當渡江之日,治任將發,而備啓答批,急撥下來,其所以憫念賤臣,不啻若慈父之保弱子,至以燕館再添爲慮,臣奉讀十回,不覺聲淚之俱發,感鏤肝腑,不知死所。會又新副使,疾馳來代,臣雖欲固守初志,必行乃已,身爲已遞之人,義無可執,彼受命之新价。又豈肯許臣擅往,玆不免以已俶裝者,替授而退,臣於是,慙悚恧蹙,不省生還之爲幸。噫,受任專對,未踏殊庭一步,移勞他人,載病空還,罪一也。千里馳疏,指日告行,而終不得自效,反陷瞞君之科,罪二也。及其還到安陵,伏奉疏批,奬臣欲往,特許所請,而臣則已首歸路,祗令恩敎虛辱,罪三也。臣負此三罪,何面歸朝?只擬委身司敗,重被威勘,少贖釁戾,粗安私分,而病勢尙在危苦,筋力不能趲程發行,十六日,僅僅曳到丘墓之下,撼頓澌綴,無計前進。姑且遲留,而途間已聞有長憲新除,恩法舛施,惶惕冞增,方將封疏自列,乃於千萬意外,忽有京兆特擢之命,隕穫震駭,五情爲之俱錯。京尹之重,班聯八座,地崇任鉅,是何等揀授,而遽畀於無狀如臣,曾不留難,以殿下明聖,何所取於庸虛殘劣,而有此謬恩。噫,臣以舊家殘裔,晩倖一第,散地庳仕,猶是分外,而受恩無極,驟躐貳卿,微塵涓勺,無補崇深,器溢涯濫,夙夜祗懼,豈有分毫餘念?敢期於一級之進,又況美彦濟濟,資望之壓臣前者,殆不勝數,則以公而不宜顚誤若此,以私而不當突冒也決矣。此義較然,固不待再言,而況臣負罪如山,誅殛猶輕,方且戰戰然俟命之不暇,則尙何敢以隆命之辭受,例陳於章牘?且伏念中批之除,宜有駁論,泯伏以俟,迄未有聞。玆敢席藁窮山,冒徹危懇,伏乞天地父母,卽賜鑑量,亟令有司,勘臣奉命無狀之罪,以勵群工,亦命鐫削臣新授職秩,以重名器,不勝大願。臣無任膽天望聖喘汗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修撰趙迪命疏曰,伏以臣,罪積逋慢,宜蒙顯戮,而聖度天大,不唯不罪,恩旨誨諭,夐越尋常,圓扉纔脫,庚牌狎臨,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在臣分義,固當竭厥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情勢之外,實有情理之萬分悶急者,玆敢冒死仰陳焉。臣父年迫七耋,居常凜凜,今冬以來,感寒彌留,寢食俱廢,委綴度日者,殆至數朔。自臣就理之後,又因調攝失節,失汗過多,幾於亡陽,元氣暴虛,症狀極危,急灌補劑,僅得扶接。臣以無兄弟獨身,跡拘圜土,末由歸省,其驚遑焦鬱之狀,實是在囚諸僚之所共目覩。卽今奄奄之氣,只賴參附之力,以度時日,而無人在側,將攝乖方,症形沈劇,尙在危頭,臣之情理,其亦哀且窮矣。玆敢隨牌詣闕,冒陳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上,曲加矜察,亟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12月2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被論}}。左副承旨洪尙賓{{*|式暇}}。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右承旨李匡輔,昨被臺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副應敎李宗城,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安重弼曰,當初下敎及昨日獻議,已有定也,則陪衛等節服色,當皆同,而强守初見,一陪衛之中,分作兩色,極爲未安,該曹堂上,竝從重推考。職在該房,循例捧入,不知察焉。置該房之意,安在?當該承旨,亦爲從重推考。 ○李玄輔啓曰,昨夕捕廳罪人推案,壹度草記,壹度納於密匣,鎖鑰以入矣。密匣還下,而推案封無開坼之事,故更爲還入之意,敢啓。傳曰,密匣無鑰,命入之後,混下之致矣。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陰竹縣監金道彦,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金道彦,時在京畿果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夫禁亂之法,固不可廢,而亦不可專恃,若或專恃,則反有擾民之端。近聞法司,或有禁條所無而創出者,或有在家而無時出禁者,禁吏則夤緣作弊於閭間者,罔有紀極,以此都下民情,無一日寧息之時,至於亂廛,尤關民弊。蓋市肆,物貨所聚,故禁吏猝至,則一市騷擾之際,不但失其禁物,其他物貨,多致閪失,民怨頗多云。分付諸法司,禁條外切勿創出,亦勿無時出禁,例出禁亂,亦務簡約,俾無過濫之弊。但聞諸宮家及勢家奴子輩,肆然亂廛,網取市利,而禁吏莫敢誰何,法官亦不申飭禁吏,使之嚴禁云。此一款則各別分付於法司,痛加禁斷,俾無市民失業之弊,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五部諸色軍兵,例於歲末磨勘,而判尹尹游,在外未肅拜,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磨勘,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俱以病不來,參議李瑜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李瑜,陳疏出去,左承旨安重弼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尙慶病,左承旨安重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議李瑜,陳疏出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啓曰,忠淸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道水使及他道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廣道爲執義,金尙星爲副校理,金興慶爲右參贊,李匡世爲戶曹參議,洪重耉爲工曹正郞,柳聖和爲監察,鄭欽先爲淸道郡守,趙障爲文義縣監,韓應箕爲眞寶縣監,李景元爲掌樂主簿,李寶賢爲引儀,任守迪爲兼東學敎授,李宗白爲兼南學敎授,副護軍趙彦臣,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前縣監徐必慶,閑良趙昌祐,或軍器別備,或拯活人命,俱有加資之命,而徐必慶,雖已資窮,未經準職,趙昌祐,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崔震表,在鄕篤老,病且沈重,末由上來肅謝,僉知中樞府事申萬翊,亦以老病之人,扶病上來,肅命之後,諸症添劇,萬無供職之勢,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朴起祖戶奴呈狀內,上典素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劇,浹月調治,一向危重,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張世舟、南五錫爲同知,李時夏、朴泰道爲僉知,洪元益爲忠淸兵使,李衡佐、韓師得、李漢弼爲副護軍,金始煥爲副司直。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泰紹爲禁軍將。 ○傳于趙明翼曰,推鞫姑罷。 ○李玄輔,以問事郞廳言,鞫廳大臣意啓曰,除日元朝,俱有問安之節,從前鞫廳,皆有停坐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止。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慶尙前水使孫命大,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孫命大,以宣川府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藥料中,人蔘最爲要重,用奸造成者,與造銀錢之罪,一體定律事,曾於辛卯年間,廟堂覆啓定奪矣。近來法令解弛,京中奸細輩數三人,肆然設契,間雜他物,膠付造蔘,以專其利云。此非但假造藥用,罪浮於造銀錢之類,卽今蔘貨之絶貴於我國者,未必不由於此。蓋萊館蔘價,雖或隨時低昂,一斤之價,自有恒定,而若以一斤造作二斤,則其價倍蓰,故此輩專利於此,蔘節預先分往于西北兩道採蔘處,榷貿諸蔘而來,膠付造成,以十斤爲二十斤,以百斤爲二百斤,潛賣於萊館,而倭人亦以二斤視爲一斤,故買取,比前又倍,而地部稅蔘,此輩亦爲中間弄巧,換納造蔘,故自地部年例入送萊館者,無非造蔘,誠極寒心矣。大抵若非造蔘,則蔘商輩除往來浮費,其利不敷,故商蔘不必盡湊於萊館,則我國自當有所留之蔘矣。非但卽今蔘貨絶貴,合有變通之道,論以法意,亦有曾前定奪。此後此輩,如或不悛其習,依前造蔘,則論以一罪,亦爲分付地部,以防奸弊,西北採蔘處,亦有略干付蔘之弊,此則分付地方官,與造蔘,一體論罪之意,知委申飭採蔘人等處,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光殷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獄訟之過限遲滯,實爲京外莫大之弊,至於山訟殺獄,則爲官員者,難於立落,延拖尤甚,當此申明《大典》之日,俱不可不別樣飭勵。請自今以後,每於月終,必以一朔內決訟之始終日字,京則錄報於備局,外則牒上於方伯,苟有如前遲滯,則各別論罪事,更爲定式,而其中不得已過限者,具由啓聞,一依《大典》施行之意,令廟堂另飭中外。日昨眞寶縣監李鎭周,來辭於臣,而一見其爲人,可知其蒙無省識。當此另擇守令之日,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請新授眞寶縣監李鎭周改差。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持平嚴慶遐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津處斷。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日昨茶坐,全羅道錦城縣荷衣、苔錦、上下三島民人等,來呈一狀,以爲貞明公主房免稅田二十結,在於島中,其後傳系於該宮外裔,稱以宣廟朝全一島折受,民田一百六十餘結,盡數收稅,民人等不勝痛冤,癸卯年間,與之相訟於京兆,終至見屈云。故京兆訟案取來考見,則大抵此訟肯綮,在於免稅折受之分別,折受與否,在於王牌之有無,而京兆處決時,此等委折,舍而不問,反以民人等二百張文書,謂之無官斜,而置之落科。夫奴婢賣買外,田畓文書,勿論京外,絶無官斜之事,則以此責之於海外愚氓,已可爲稱冤之端。況各家奴輩,假稱宮差,一時下去,倚勢橫挐,雞犬不寧,民人等之千里越海,裹足來訴者,果非有冤鬱迫切之情,必不至此。請京兆訟案及兩隻,下送本道,令道臣親執明決,俾無更訴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以吏曹參議李瑜上疏,傳于安重弼曰,如此引嫌,今日不爲聽納,此疏還出給。 ○李光輔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在直時,適下夜對之命,玉堂入番之臣,只有一員,而實病難動,禁中諸人,無不知之,猶且累次往復,終難强起,則煩稟之外,無他道理,亦有前例,臣果啓達,有停止之敎矣。今者臺章峻發,有若喉司,初知其病之不至大段,連退辭疏,及夫賜對之後,曲循其意,至煩頉稟者然,臣竊訝之。儒臣之病勢雖重,禁直無可替之人,則退却請啓之章,蓋以此也。僵臥直廬,轉側須人,致身文陛,實無其路,則及時變通,焉可已乎?夫淸夜前席,昵侍耿光,自是近密之至榮,儒臣豈以可强之疾,而偃蹇圖便,喉司亦豈不知病情之輕重,而惟事煩稟哉?其日事勢,誠有不得不然者,而年少臺臣,風稜方生,欲振頹綱,驟聞而論列,固非異事,臣不欲呶呶較辨,受以爲罪,而情勢之惶蹙,有不可言。玆於召牌之下,隨詣九闕之外,略陳短疏,徑歸私次。伏乞聖明,先治臣溺職之罪,仍勘臣慢命之辜,以安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原豐君㷗,原陽都正炅,原興守&#148183;,原平守爕,聯名疏曰,省疏具悉。果若疏語,其所下語,極爲駭也。令該曹各別詳査,稟處。 ○答領府事李光佐疏曰,省疏具悉卿懇。開釋已備,至其疏還給,則卿之以此過嫌,非今日所望者。噫,大官若此,小官何飭礪。卿其須體前後慇懃之意,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一疾沈綿,危症疊出,昏昏床玆gg笫g,去死咫尺。乃者獻納尹涉之疏,造意設辭,殆有加於昨年之初疏,而迄今旬日,尙未能以一疏自陳,少抒其痛冤之情,不可謂有生人之事也。雖然,此事臣之伊時辨疏,固已逐段昭暴,今其全沒本旨,略剽句語,只以操縱詆辱爲事者,都不成倫理,而斯亦未足言也。噫,前後聖敎,明如日月,若可以感動,而略無絲髮之反省,唯極口構臣之爲急,臣雖更爲千萬言,祗復取辱,重以仰辱殊知耳,其亦何補於一分辨理哉?惟是白地攙引,空中架鑿,叵測之加,去去愈酷,事寶昭著而不顧君父洞諭而不恤者,實是古今之所未聞覩,惡言每一入耳。骨驚心折,如不得須臾,臣非木石,其何以堪此,誠不如溘然澌盡,無所省知之爲快,而一縷殘喘,亦不能遽滅,痛苦煩冤,夫復何言?所遭之危惡,一至於此,而職秩尙在身上,情地窮蹙,益無所措。如蒙聖慈天地父母,哀臣之不幸,亟命削臣資秩及本兼職名,俾臣得以息影斯世,少待歸化,則斯實終始之至恩,臣當銜鏤入地,死日如生年矣。臣苦痛之勢,昨來少定,始因縣道陳聞,而神氣眩怳,殆不成辭理,尤增死罪。臣無任悚凜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吏曹參議李瑜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矣。前後逋慢明命,不知其幾,雖加以誅殛之典,曾不足以小贖其萬一,而聖度如天,一向寬假,間有誨責之旨,殆同慈父之詔子,終焉譴罰之施,反畀以民社之寄。夫郡邑分憂,仕宦家,本以爲榮,此非積衅俟譴之身,所當得者,臣且感且懼,不知所處。受命上任,與吏民相見,政有類於古人所謂旣逭刑章,反獲祿食者,量分省愆,日夜兢兢,至若離違病母,情理朝夕懇迫,而此係私事,不敢自形於色辭,不自意孝理洪恩,無所不霑,俾臣亟解符紱,得以歸省。況伏聞聖敎,至擧臣父之名,諒其不得將母之勢,丁寧委曲,迥踰尋常,傍人聽聞,亦皆感聳,在於臣心,當復如何?怳惚嗚咽,如在夢寐,及其歸家,臣母方在床褥,蹶然而起,垂淚而言曰,罹此奇疾,屢溷天聽,至爲未安,不可不爲之加飡自勉,臣望闕頓首,但思隕結之報而已。乃於此際,除旨下辱,復授以天官佐貳之任,夫聖上所以處賤臣者,終始察其母子之私,俾不至枉其至願,終古君臣之際,其能得此者,復有幾人哉?如是而尙不一伸扣謝之意,是眞頑如木石也。是以新命之下,他不暇顧,竭蹶踵召,入肅天陛,庶幾日月之明,燭此區區之寸心矣。噫,臣本世祿之裔,粗識奔走之義,而三四年來,不敢自列於朝著者,本有一段自引之重案,不容以目前分義,遽有所弁髦而變動,故雖威命荐疊,而一例撕捱,則今何敢以感鏤肅恩之故,便有因循盤礴之念哉?蓋臣立身無狀,罪名狼藉,心事未暴,蹤跡窮阨,誠不敢擧顔於當世。至如復從仕宦,廁跡簪紳,揆以公體私分,萬萬無是理。向來章牘,陳聞已詳,今不敢復事覼縷,而以浼四聰,而惟其難進之義,參前倚衡,只有守分屛退,以沒其世而已。臣雖不肖,竊嘗聞之矣。舍刑政廉義,而能爲國者,未之有也。如臣謭劣,雖不足以關聖朝之治理,而今若冒罪貪榮,淟涊位次,厭然自同於無故,則是將使刑政廉義,交有所傷,不但得罪於古人之審出處者,其於放肆之誅,又何逃哉?此理皎然,非由崇飾,以殿下之至明,寧不俯鑑於斯乎?此所以不避嚴畏,復敢言之者也。此外數事,本似細瑣低歇,然如海邑檢田時事,旣有推緘未究之端,銓部差除郞官外,未嘗有勿拘解由之法,則今自臣身而創始,此已大段不安,不可一日晏然,況本來罪名,如上所陳者乎。玆敢從闕下而退,封章以聞。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卽命刊臣職名,且將臣前後辜犯,一一勘處,使王綱振肅,私分獲安,臣不勝幸甚。臣無任殞越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 ○原豐君㷗,原陽都正炅,原興守&#148183;,原平守爕等疏曰,伏以昊天不弔,聖母禮陟,因山倏過,春宮禫事將迫,伏惟聖情,哀慕悲疚,益復無涯矣。且臣等於嶺營前後狀本及度支回啓中,有所誣衊於曾祖考綾原大君臣俌,洎先臣昌寧君樟,罔有紀極,臣等撫心痛骨,不得不略擧梗槪,仰暴於宸嚴之下,伏願天地父母,少垂察焉。臣等謹稽仁廟改紀後,粵六年戊辰,三分元廟潛邸時財産,其一則付于仁廟本宮,其餘則分屬于兩大君房,文券則曾祖考臣手筆也。券首,書以崇禎年月日,初行則付標書曰,第一空間,付于校洞本宮,空間云者,蓋旣付內帑,則不敢竝錄於私家文券故也。其下列書兩大君所分田民,紙末且書顯祿大夫綾原君,仍爲着銜,此事旣在元廟未追崇前,故果不及書以大君爵號,此券尙在於臣等宗家,而曾祖臣衿付中,有三嘉田一結九卜二束,畓四結二十四卜七束,昭然在錄,則元非折受賜牌之物,據此可知,而其後此田畓,又爲分給於臣家者,于今百有餘年矣。其傳係之重大,來歷之久遠,固如此,而三嘉縣監李䌖,以幺麼一蔭官,不識事體之如何,反欲要譽於緇髡,聽其百般構誣之言,至有張皇論報之擧,以爲此田畓,本以寺位私田,甲戌量後,自綾原大君房奪取,或稱丙子年折受,或稱壬午年移屬,許多胡辭,已極無據。只擧先臣爵號,一則曰校奪沃田,一則曰數外加奪,恣意橫加,略無顧藉,言之誣悖,胡至此極,而其爲汚辱,果何如哉?此臣等所以痛惋崩迫,必欲一辨者也。彼李䌖之蚩蠢,固無足道,而道臣之未諳委折,不少徐究,相繼論啓者,抑獨何義,而當初嶺狀之來也,該曹爲索來歷文記,故使之現納大君手策文券,則嶺狀虛罔之狀,可以立辨,而其時回啓,專沒事實,糢糊爲說,臣等誠甚慨然,而猶未準許所請,則李䌖所謂大君奪取,先臣加奪等語,自歸脫空,故姑未伸晳矣。今聞嶺狀續至,該曹已請準許,區區庄土之得失,有何足恤,而臣等尤有所萬萬切痛者,該曹旣見臣家舊券,若以此券,爲不可信則已,如其不然,則雖嶺狀日至,所當以分屬元廟本宮財産,而旣非奪取折受之物,初何以寺位,懸錄於量案爲言,據實稟啓,事理當然,而不使臣家聞知,急急回啓,直請出給,有若爲僧徒右袒者然,臣等雖甚疲劣,忝在屬籍之末,該曹視若無人,反不如一僧徒,其心所在,不忍正視。臣等玆敢不避僭猥,冒死哀籲。伏乞亟令攸司,取考臣家所在舊券後,痛辨臣等曾祖考臣及先臣受誣之狀,仍命嚴懲李䌖之私應僧徒,誣辱宗戚之罪,不勝幸甚。 ==12月3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直}}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行司直趙遠命,頃以掃墳,受由下鄕,而該曹備擬於別雲劍望,受點以下,當該堂上難免不察,推考警責,原單子付標以入,而臣亦有不能照檢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祭齋戒,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朔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匹立之。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連日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都監哨官,事體爲重,而以監軍單子觀之,受由在外,有過累朔者,事甚未安。分付都監,另加,申飭。 ○李匡輔,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陪衛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各二員,旣已差出矣。來正月初三日禫祭時及入廟後奉安祭時,亦爲入參祭班,恐爲得宜,儀註中以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長番內官金兌熙,旣差宮闈令之後,來參除夕問安,纔已摘奸申飭之下,無渠其可爲也,而徑先來參,其所警飭,宮府奚異。誠涉未安,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頃者食前,先詣享所申飭,故親祭及三年之內,雖無摘奸之事,近來百隷怠慢,故亦爲警飭,報已牌之後摘奸,則贊禮及執禮大祝,竝不詣於享所,其無申飭之意,誠涉未安。竝從重推考,今後另加,申飭。 5rktrcvg7j57b7haf2cq307y2jzrf4d 2172492 2172491 2022-08-17T00:00:34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一月|十一月]]}} ==12月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朔奠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左議政四度呈辭到院,而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左議政李㙫四度呈辭。傳于趙命臣曰,不允批答。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尹彙貞,以本館今秋冬等褒貶,敢稟於領事事,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判決事尹容,除授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諫院多官,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身病一樣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添劇,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啓覆時,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趙鳴鳳,三度呈辭,以親祭正日留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刑曹參議,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宗白,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金相玉呈辭受由,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明翼病,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及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坡州牧使,今當差出,而以孔道弊邑,不可不擇差,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判中樞府事李觀命,今已敍用,所當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侍從臣父年八十人,歲初抄啓時,有未及聞知落漏者,今姑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李著爲司諫,李善行爲獻納,尹敬龍爲正言,申晩爲正言,申昉爲吏曹參議,李匡德爲刑曹參議,宋成明爲同知成均事,李浤爲坡州牧使,李漢謙爲珍山郡守,朴弼莘爲江華經歷,李衡齡爲平市令,李眞望爲知敦寧,李顯應爲司饔主簿,李德壽爲掌苑提調,趙遠命爲尙衣提調,金東弼爲司譯提調,朴弼重爲繕工監役。 ○兵批啓曰,前判中樞府事李觀命,敍用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判中樞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崔泰運,僉知中樞府事任世纘、宋奎炳,俱以在鄕,篤老之人,無路上來肅謝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金興慶爲知事,朴乃貞爲同知,南德夏爲黃海水使,宋堯和爲四山監役,柳世復爲五衛將,李益馝爲兼訓鍊都正,鄭壽松爲訓鍊都正,副護軍李秉泰、金鎭商、朴乃貞、成德潤、柳復明、李匡輔、趙彦臣、柳綏、姜樸、柳星樞、具樹勳、朴鍵、洪道鳴、金命彬。副司直,趙遠命、蔡彭胤、趙錫命、李廷弼、李鳳翼、徐宗燮、徐宗伋、梁廷虎、金浩、金尙星。副司果,朴弼載、申宅夏。同知朴弼乾。僉知崔八柱、金昌實、任時倜。判中樞府事李觀命。{{*|以上竝單付}} ○以判決事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正言申晩、尹敬龍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左議政李㙫四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當國家殆岌之辰,所托重惟相,以我卿忠愛之篤,胡棄予若遺?宣諭音而遐心莫回,閱來章而遜辭彌懇,深愧誠意之淺,更敷心腹之辭,卿試看今日之艱虞,予豈許碩輔之引退?逆亂甫定,神人之餘憤猶深,大戚連仍,臣民之普痛方切,朝象稍異於曩日,蓋或貌從而心違,穡事頗登於比年,未免穀賤而農病,逋糶軍布之倂督,民困反甚於飢荒,甲是乙非之猶爭,位著難望於和靖,加以鞫事之尙稽收殺,至於良役之迄未變通,天災則式月斯生,世道則如水益下,仰觀俯察,罔非可憂之端,轉危爲安,若爲弘濟之策,卽知此時輔弼之重,殆甚大旱雲霓之望。惟卿,天賦宏深,風儀凝重,性資寬裕,素有忠信篤厚之風,言議公平,不爲矯激崖異之論,當朝論橫潰之日,獨爲完人,逮台司爰立之辰,靡懈一德,素知卿休休有容之量,冀佐予蕩蕩無偏之治,庶幾一二臣同,以除百餘年弊,經綸保㐅之有道。卿固殫誠,調劑鎭定之得宜。予所深望,何念仰成之日,遽見丐閑之章,豈寡昧待遇之誠?或有未盡,惟大臣去就之義,不宜自輕,齒髮雖衰,未及懸車之歲,榮衛少損,自可勿藥而瘳,懷斷斷之忠而日進嘉謨,予實虛佇,引區區之嫌而欲釋重負,卿豈忍爲?須回若浼之心,毋孤如渴之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承源製進 ○庚戌十二月初一日四更一點,敬徽殿朔奠親祭入侍時,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顯望、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上,行初獻禮後,趙命臣曰,日氣甚寒,暫入幕次,何如?上曰,三獻之間不久,勿慮,可也。禮畢,上,還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刑曹參判鄭亨益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啓覆事體重大,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啓覆入侍時,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鄭亨益進不進擧案,以落傷懸頉,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取考國恤時謄錄,則坊市民藏氷米,有自惠廳戶曹,分半上下之規矣。今年都下之民,又經轝士大役,宜有拔例軫恤之道,依己酉年例,令賑廳戶曹,分半上下,以除都民一分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金取魯所啓,鐵山、義州、龍川三邑凶荒特甚,各樣軍布及身貢,一倂停捧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關西軍布,今皆爲納一疋之役,一疋之役,雖在凶歲,絶無蠲減之例,奴婢中奴貢,或當量減而姑待本道分等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三日,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設行於慕華館。而判書臣在魯,以藥房提調,臘藥監劑進,依前例令別將代行,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頃因本府有司堂上西平君橈入侍時所啓,本府爲百司之首,王子大君,亦爲兼帶,事體何等尊重?而近來疲弊特甚,不成貌樣,故自先朝,另加軫恤,多所折受,以爲接待諸宗之資矣。自十餘年來,漸次革罷,無以支撑,忠原所在本府屯田,依前免稅事,及今番逆家奴婢田畓望呈折受,以爲補用之地事,已爲陳達。自上特敎曰,宗親府爲百司之首,在政府之上,名號果爲尊重矣。商書首言親九族,卽今親九族之道,惟在本府,本府之疲弊,予豈不知也?今番出稅,特爲免稅者,亦出於體先祖之意。而忠州事,已有處分,今又變通,則豈不顚倒乎?逆家田民折受事,旣有前規,自本府望呈,可也事,命下矣。奴婢則姑未搜得,追後望呈,而爲先以逆賊思孝田畓,結城四結零,廣州一結零,南原五結零,海南五結零,道昌田畓,順天六結零,陽川五結零,椷田畓,大興三結零,維賢田畓,善山七結零,道隆田畓,廣州十三結零等處,姑先望呈矣。依判下屬付後,仍爲免稅事,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政事,取稟。再明日爲之事下敎矣。國忌齋戒相値,明日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眞明爲刑曹參判,柳濬爲會寧府使。 ○鄭羽良,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㙫,今十二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一邊辭職,一邊受廩,斷無是理,恩命之下,不敢冒承。只自伏地惶隕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待下敎輸送。 ○錦平尉朴弼成上疏。伏以日月流邁,東宮再朞倏焉。伏惟聖情哀痛,益復何堪?臣老耋之年,疾病纏綿,頃於陪祭之班,未獲趨參。而特以老病之故,見漏於現告論罪之中,追思至今,惶愧罙切,厥後冬至問安及朔望起居之班,賤疾彌苦,一未進參,私心惶懼,常切于中矣。今日啓覆時,儀賓例當入侍。而近緣日寒猝緊,宿患腰脚之痛,乘時復發,累日苦劇,坐臥須人,以此病狀,萬無陳力之望,揆以分義,尤極悚蹙,玆敢露章哀籲。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罷臣職,以便調治,仍置臣瀆擾之罪,以嚴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易過,三年已訖,益歎之懷,奚抑?卿之年高而尙强。予嘗欣喜,篤老之年,因所患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養焉。 ○庚戌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時敏堂。初覆入侍,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右參贊徐命均,判尹李森,吏曹判書宋寅明,戶曹參判兪崇,領敦寧魚有龜,工曹判書尹淳,刑曹判書朴師益,知事朴纘新,海陵君爟,商興君朴道常,禮曹參議兪命凝,刑曹參議李匡德,兵曹參知趙明翼,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司諫李著,掌令朴胤東,校理尹彙貞,副修撰李宗白,假注書李顯望、李宗延,記事官朴宗儒、洪昌漢,分東西入侍。致中、文命、有龜進伏曰,近者日候乖常,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致中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與向來一樣矣。朴文秀曰,啓覆,事體重大,而正時之差遲,由於大臣之不卽入來,未免微稟,極爲惶恐。而至於入侍諸宰,所當齊會閤門外,以待正時之入。而皆在闕內依幕,屢度催促,始乃來會,其在事體,俱涉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漢城判尹李森,刑曹參議李匡德,最後入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禁斷雜人,乃兵曹之責,而不善禁喧,兵曹入直堂郞,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重弼,持文案進伏。文秀曰,院規雖如此,而安重弼年老,臣則年少,替讀,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此卽內囚仁明坊匿名書罪人金孝進推案也。仍讀至結案。上曰,照律告達。文秀讀照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漢投匿名書於捕廳,仍爲見捉,旣已箇箇承服,以律論斷之外,無他可達矣。文命曰,設令愚民,不知匿名書之爲死罪,旣已承服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有龜曰,雖泛然投書,猶是死罪,況此漢,搆人以惡逆,以律勘斷之外,無他矣。命均曰,匿名書,自有其律,固當依律處斷,而李宜馨之常時侵虐,雖不知其何如。然外方多有如是橫侵之弊,李宜馨,亦宜論罪矣。文秀曰,渠招以爲恨其常時侵虐,爲此投書之擧云,孝進之罪,固當依律。而李宜馨之罪,亦爲重治,以懲後弊,似好矣。淳曰,此漢,本以李宜馨之奴,分衿爲薛拜東之奴,而誣以惡逆,爲此投書,其罪與構誣他人,亦自有別,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師益曰,誠如工判之言,與誣告他人,亦自有別,臣且待罪刑官,法外更無所達矣。李宜馨之常時侵虐,雖不知其何如,而亦宜重治,以懲後弊之言,承旨所達,是矣。森曰,此罪人,卽臣在捕廳時所捉者也。初則直驅宜馨於逆黨,其後究問時,不下一杖,箇箇承服,如此罪人,法外無他矣。纘新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寅明曰,匿名書之斷以死罪者,朝家設法之意,蓋欲防後弊也。而愚民,或有不知而妄犯者,故,先朝或有參酌之事,而此漢則誣人以死罪,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以李宜馨論罪事,諸臣皆已陳達,而臣亦知外方之弊,故,敢達矣。以一奴之身而屢次贖良,甚至於十餘次之多。而近來人心巧惡,私相符同,彼此互爲元隻,此人賣之,與彼人分利,彼人賣之,與此人分利,其弊無窮。貧民不能自保,若爲定式頒布,使不得重複侵徵,則似好矣。文秀曰,外孫輩或不知而賣食,則本主之公然見失,亦甚可矜,若欲防奸,則科給守令,論罪,似好矣。文命曰,他官科出之弊,亦爲防塞,然後可以爲之矣。爟曰,此罪人,法外無他矣。崇曰,李宜馨,於渠爲舊上典,而以姑縱逆黨樣投書構誣,情狀絶痛,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命凝曰,法外無他矣。匡德曰,此非疑罪,法外無他矣。明翼曰,自有當律,他無可達矣。著曰,法外無他矣。胤東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彙貞曰,法外無他矣。宗白曰,三尺至嚴,法外何達?上曰,以捕廳啓目見之,其不堪於宜馨酷侵之狀,可以揣知矣。不知匿名書之爲一律,爲此妄擧,若非此時,容有可恕,而近來人心極惡,少有嫌怨,則必驅人於惡逆,昨日湖南狀啓,亦此類也。刑期於無刑,置孝進於法然後,他人可懲矣。李宜馨事,三覆後當處分,而予因此有下敎事矣。孝進事,如入鄕循俗之諺,一自戊申以後,朝廷之上,如欲陷人,則必陷於惡逆,故,彼孝進者,亦嘗習聞。而士大夫之事,以爲例事,今日卿等,於論斷孝進之罪,必有愧色矣。仍命文秀,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尙賓,持文案進伏曰,此卽外囚殺人罪人金興萬推案也。仍讀之。上曰,屍帳,尙賓讀之。上曰,文案例有書付各項條目之事,而今此文案,不爲付標,殊久詳察,當該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承服招,尙賓讀之。上曰,不待訊問而承服耶?致中曰,然矣。上曰,親問尙賓讀之。上曰,《大明律》尙賓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不待訊問,已爲承服,乘其憤怒,打破頭部而殺之,盛以空石,投之江水之狀,萬萬絶痛,三尺至嚴,法外無他矣。文命曰,情節旣無可疑,況渠之招辭以爲以椎子撞破頭部而殺之云,實印亦以頭部破碎懸錄,如此罪人,法外無他矣。有龜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而此罪片刻殺人,情狀絶痛,法外無他可達矣。命均曰,法外無他矣。淳曰,法外無他矣。師益曰,渠旣直招,法外何達?森曰,此罪人,法外無他矣。纘新曰,殺人之罪,不出三章,依法之外,無他可達矣。寅明曰,渠是七十老人,且其子患痘云,常漢,以疫疾拘忌之心,必無打人之理,而檢驗明白,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爟曰,殺人之罪,三尺至嚴,法外何達?崇曰,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道常曰,法外無他矣。命凝曰,法外無他矣。匡德曰,依法之外,無他矣。明翼曰,法外無他矣。著曰,法外無他矣。胤東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彙貞曰,此獄無疑晦處,償命之外,更無可達矣。宗白曰,諸臣皆已仰達,法外無他矣。上,令尙賓,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致中曰,朝水剌過時,少退,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皆退出。午時,復以次入侍。命臣,持文案進伏曰,此卽外囚陽城印信僞造罪人私奴梁應漢推案,仍讀初招、承服招。上曰,親問,命臣讀之。上曰,照律,命臣讀之。上曰,如此之類,曾有容貸者矣。旣無刻畫之事,只爲錢戔升米,犯此重辟,實由迷劣之致矣。僉議,何如?致中曰,雖印文未成,斷以死罪者,蓋爲防後弊也。有難輕議,而此則與他作奸者有異,以好生之德,參酌處分無妨矣。文命曰,渠之招辭以爲,無字畫,可知其無一毫造意云,此言不成說矣。以瓢片和黃土水爲之之狀,旣有造意,字畫有無,何足論也?近來人心極惡此弊滔滔,法不可不嚴矣。以好生之德,傅之生意者,乃是法外也。何可以法外事,仰達乎?有龜曰,犯法之後,豈可以愚迷之故,有所容貸?而印文未成,雖是死罪,此漢所犯,比他差輕,以好生之德,參酌處分無妨矣。命均bb曰b,近來如此罪人甚多,而此則比諸軍官帖僞造之類,所犯差輕,自上參酌則好矣。而以法論之,則不可容貸矣。淳曰,印信僞造,固是重罪,旣犯此罪,則當施其律,而三尺之典,亦有時低仰,曾在先朝,有崔奉先者減死之事。且此漢所犯,元非大段,體先朝好生之德,參酌處分,恐無所妨矣。上曰,此則不然,先朝處分,非以印信僞造之罪,謂有可恕也。參其情犯,有所酌處矣。予亦當參其情犯而爲之矣。文命曰,若以先朝,亦有參酌之典,引而爲例,則必有後弊矣。上曰,以好生之德,歸之於先朝,豈不好耶?師益曰,不可以字畫之有無,論其罪犯之輕重,且先朝以好生之德,有減死之事,上年權廣金,亦被參酌之典,故如此之類,接迹而起,臣意則以法論斷之外,無他矣。森曰,印跡雖曰未成,其着押一節,當問而不問矣。上曰,着押一節,捨輕取重,故,當初不問,而渠是私奴,必不能自着矣。致中曰,渠雖私奴,其父爲書員云,豈不知着押耶?纘新曰,雖不大段,旣是印信僞造,則不可容貸,而曾在先朝,亦有從輕處分之事,上裁無妨矣。寅明曰,印信僞造之罪,其法甚重,固難饒貸,而所坐與官文書有異,諸臣惟輕之議是矣。臣意亦然,而別音記,官家似不容易成給,雖或成給,時建自當成出,非債人成出之事也。臣聞判尹之言,始疑其有他曲折也。致中曰,此則不然,別音記,各邑,列書一族,成帖以給,故,雖他人,持入官庭,稱以某人之一族,時建雖不躬往,足可爲之。且時建,聞面主人之言,始乃驚駭,卽爲告官,時建則無可疑矣。爟曰,印信僞造之罪,固是死律,而以一時好生之德,參酌處分,似好矣。崇曰,印信僞造之罪,固是死律,旣已現發之後,似當斷以其律,而以其成帖者觀之,不過番布別音記,印信亦非用意作奸者也。且凡此啓覆罪人,皆是死罪,而國家所以爲此三覆者,蓋欲求生於必死之中之意也。此罪人,雖傅之生意,無妨矣。道常曰,法外無他矣。命凝曰,如此罪人,參酌,似好矣。匡德曰,臣職在刑官,事當以法爭執,而皐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參以情法而處之,似好矣。明翼曰,雖是印信僞造,以文案見之,則元非大段,參酌處分,無妨矣。著曰,以文案觀之,則雖不大段,原其情則豈有可矜之道乎?其在執法之論,不可容貸矣。胤東曰,其再招中若知其死罪,則豈有受食錢戔升米,犯此死罪云云之說,終涉奸惡,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彙貞曰,印信僞造之罪,豈可容貸?而以一時好生之德,傅之生意,無妨矣。宗白曰,勿論情犯之如何,旣是印信僞造,則王法固不可饒貸,而若欲體先朝好生之德,傅之生意,則臣等亦當將順矣。上曰,此漢,以迷劣之人,旣受他人錢米,阻雨不得踐約,故,難於爲辭,欲爲瞞彼之計也。憲臣奸惡之目,過矣。他日臨民若如此,則必有枉殺之弊矣。文秀曰,臺諫,但當執法,而以好生之德,爲達,臺諫疲軟矣。著曰,朴文秀,以臺臣不爭,爲疲軟,臣等當避嫌,而此非可嫌之事矣。臺諫,若以好生之德爲請,則誠疲軟,而法官,只可執法乎?臣等以法外無他仰達,朴文秀之言,誠爲非矣。羽良曰,臺諫有疲軟處矣。自上,旣以奸惡之目爲過,則所當更陳其奸惡之由,而不此之爲,此甚疲軟矣。著曰,筵對畢後,臣當避嫌,而朴文秀之言,終爲不可矣。胤東曰,臣以其供中,受一錢戔二升米,豈爲此當死之事之言,爲奸惡,則聖敎爲過。而承宣,以不能反復陳達爲非,而此非今日可爭之事矣。宗白曰,大辟論斷,事體重大,而如是紛鬧,事甚未安,朴文秀所謂臺諫疲軟四字,大失事體矣。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三覆後不爭則言之,可也,今日則不當爭矣。仍令承旨,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儼,持文案進伏曰,此卽外囚肅川殺人罪人鄭春永推案也。仍讀之。上曰,屍帳,儼讀之。上曰,親問,儼讀之。上曰,《大明律》,儼讀之。上曰,以文案觀之,則無疑,而屍帳,不分明矣。其時道臣,入侍,陳達,可也。寅明曰,小臣下去後親門,而兩人,初無嫌隙,泥醉相鬪,互有傷處,而終至刺殺,證左分明,無他疑端,故,啓聞,而西路如此者無數矣。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獄,刺殺分明,渠旣直招,三尺至嚴,依律處斷之外,無他可達矣。文命曰,醉鬪的實,雖非有嫌姑殺,而實印明白,豈可低仰於其間乎?有龜曰,雖非姑殺,殺人明白,三尺之外,更無可達矣。命均曰,情節無可疑,依律之外,無他矣。淳曰,査官屍帳明白,依律之外,無他矣。師益曰,刺刃的實,血痕狼藉,旣有可生之理乎?法外無他矣。森曰,法外無他矣。纘新曰,法外何達?寅明曰,此漢,初雖無嫌,旣已殺人,法外無他矣。爟曰,法外無他矣。崇曰,法外無他矣。道常曰,法外何達?命凝曰,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匡德曰,參以情法,無一可恕,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明翼曰,法外無他矣。著曰,殺人以刃,法外何達?胤東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法外無地矣。彙貞曰,法外無他矣。宗白曰,償命之外,更無可達矣。上,令承旨,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羽良,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殺人罪人良人趙石丁良女玉梅推案也。仍讀之。上曰,屍帳,羽良讀之。上曰,同推,羽良讀之。上曰,親問,下結語,知委到付成川府,以下讀之。羽良讀之。上曰,此是重獄也。推問玉梅時,事當別爲發問,而無別問目者,何故耶?匡德曰,無他語則不必爲別問目矣。上曰,玉之與其夫弟貴東云云,以下讀之。羽良讀之。上曰,《大明律》,羽良讀之。上曰,秋曹更査有意,而只問家産生欲與否,而不問惡金去處者,可怪矣。貴東奸嫂被托,旣是可殺之罪,而惡金不還一節,尤爲貴東添罪之端矣。僉議,何如?致中曰,石丁渠自殺之,渠自告之,獄情無可疑,而不能告官正罪,手殺姨母,渠旣免死乎?然,此與謀殺緦麻以上者有異矣。以貴東事言之,兄弟同往江東場市,弟歸而兄不還,貴東若殺其兄,則其罪當人得以誅之,石丁之殺貴東固宜。而玉之則渠雖犯死罪於石丁,旣是其母之弟,則豈可手犯殺之乎?然,不可以謀殺律論斷,臣意則以次律論斷,似宜矣。文命曰,貴東、玉之淫奸情節,狼藉無疑,似不可以緦麻以上謀殺之律,論斷矣。有龜曰,石丁、玉梅,初非無端謀殺之事,見其醜惡之行,不勝憤痛之心,同時縊殺矣。以甥姪殺姨母,罪不容誅,然,原其心,亦有可恕,惟在上裁,臣何敢輕議乎?命均曰,貴東之罪,人人可得以誅之,而石丁,不告於官,擅自縊殺,渠烏得免死?且西路人心極惡,以殺人爲例事,今若容貸石丁,則將無以懲後矣。淳曰,西路風俗,崇尙義氣,而不知禮法,故,石丁,不知殺姨母之爲不可,而乘憤縊殺,原其心則容有可恕。然,有關風敎,石丁則當依律,而玉梅則不無首從之別矣。師益曰,貴東旣死,今無可覈,而石丁,見貴東之弑兄淫嫂,不勝憤痛,同時縊殺,究其情則不無可恕,然,《大明律捉奸條》曰,奸夫兄弟,有服親屬殺傷奸夫者,同,但卑幼則依謀殺伯叔父母云云,石丁,卽卑幼也。玉梅,卽緦麻以上親也。豈可別首從耶?森曰,石丁,見貴東、玉之醜惡之行,不勝憤痛,故,不覺其罪犯倫紀,原其情,誠有可恕,然,殺姨母之罪,豈可容貸乎?玉梅則分揀首從無妨矣。纘新曰,石丁之罪,固難容貸,而玉梅則似有首從之別矣。寅明曰,小臣,下往關西,則石丁呈議送以速死爲請,民人等狀,亦許石丁以義氣矣。大抵此事,非因貪財,專出於憤痛之心,石丁事,似有可恕之端,而西路風俗,不知倫常,如此之事,往往有之,以法論之,則石丁,豈得免死?而若無端殺之,則西民,必有愍傷者,臣意則別遣侍臣,誨責石丁,曉喩西民,而後正法,則石丁雖死,必感西路風俗,亦必因此可變矣。上曰,如頃日重臣所達益衍事,若無端殺石丁,則西民,必以爲貴東償命爲言矣。爟曰,石丁,雖見其醜行而殺之,旣殺其姨母,烏得免死?而玉梅則不無首從之別矣。崇曰,石丁,手殺其母之弟,若不殺則傷倫矣。道常曰,石丁之罪,豈可容貸乎?貴東猶可殺也。豈可殺其姨母乎?命凝曰,石丁之罪,恐難容貸,而玉梅則似有參酌之道矣。匡德曰,大臣諸臣,皆有參酌情法之議,而骨肉相淫之罪,反輕於骨肉相殘之罪,父之同生,便是父也。母之同生,便是母也。弑父與母之賊,豈可容貸乎?明翼曰,石丁固當殺之,而若無端用刑,則西民必愍傷之說,吏判所達是矣。匡德曰,石丁固不足責,而不知處變之道矣。上曰,石丁何以處變耶?匡德曰,在石丁之道,但當避去而已。上曰,然則誰可殺之?匡德曰,惡金之奴,猶可殺也。惡金之姪,奸夫非貴東則亦可也。著曰,此獄誠難處,依律之外,無他矣。上曰,卑幼殺尊長,律文何如耶?師益曰,卑幼殺尊長者,依謀殺伯叔父母云云矣。上曰,卑幼殺尊長之律,正爲今日石丁而設矣。胤東曰,石丁之罪,律外無他矣。彙貞曰,不出於刑判引律之外矣。宗白曰,刑議所達精確矣。上,令承旨,書傳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致中,進伏曰,臣有病晩到,極涉惶恐矣。文命曰,臣亦以病身,不能早動,未能及時詣闕,惶恐矣。上曰,業已知之,何必引咎耶?致中曰,旌義縣監權爀,旣已移職,先縣監有遞付京職之命。而時未付職,新官雖卽差出,越海遲速,有未可知,前縣監李明錫,尙未渡海出來云,仍任,似好矣。上曰,迎送有弊,依所達爲之,可也。{{*|榻前下敎}}致中曰,會寧府使禹夏亨,今方拿來矣。帶職放送,未可預料,邊上重地,不宜久曠,夫馬留滯,亦甚可憫,禹夏亨改差,其代擇差下送,何如?上曰,夫馬留滯,誠甚可憫,禹夏亨改差,其代口傳擇差,不多日內發送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致中曰,今當慮囚之日,竊有可達之事矣。尹濈者,卽尹聖時之子也。向者爲其父上言,故,定配矣。其後同罪之人,皆得蒙放,而尹濈,獨以刑曹罪人之故,尙未蒙放矣。卽今其父已死,元無可論,一體放送,何如?上曰,全然忘了矣。一體放送,可也。{{*|榻前下敎}}致中曰,以益衍事,有收議之敎,而臣連有病故,不得以文字仰陳,今適入侍,故敢此,仰達矣。益衍,若以知情勘斷,則恐不得當,國家捉來問之,故,渠以所知者仰對。且以益衍之招,斯得罪人甚多,今若殺之,則恐不合於刑政矣。上曰,頃日以有異於知情不告之意,已有下敎者矣。湖南狀啓,卿等見之乎?此事極爲非矣。匿名書,不得相傳,乃國典也。其所告不過漏網之類云,則在營將之道,或先自譏捕,得其端緖後爲之,或親見監司面稟,可也。豈敢以一張匿名書,直爲封送於監營乎?殊甚無據,不可置之,右營將崔震一,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上曰,金吾滯囚,尙未收殺,頃日右相,知有所患,而豈無一時開坐之勢耶?貞業正法命下之後,尙今置之,事體未安矣。問目加刑之時,兩大臣雖不備員,猶可爲之,此後數坐,雖不得備員,連爲開坐,可也。致中曰,臣病情雖如此,而明日開坐之意,已爲出令矣。若有筋力之望,豈可停撤乎?師益曰,明日若開鞫坐,則再覆相値,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再覆後爲之,可也。師益曰,午前再覆,午後開坐,似好矣。上曰,午後開坐,可也。纘新曰,捕廳罪人李六發、安二贊、張鵬翼,陳達放送,而殷復興,乃臣廳所囚,故,與六發等,同是一事,而尙今在囚,一體勘律,何如?上曰,依六發、二贊例勘律,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以今日啓覆文書觀之,凡五度中,二則由於推奴,一則由於徵族別音記,推奴隣族之爲民痼弊,推此可知,非理推奴之狀,臣旣陳達。當此聖上軫念逃故之時,別音記尤當一切防塞,隨現治罪,乞令廟堂,別爲定式,申飭,似好矣。上曰,姑待三覆後欲爲下敎矣。卿旣又發端,當爲下敎矣。奴婢一節,旣有事目,惟當申嚴而已。何必新定令甲,雖是渠奴,一番贖身,則便同良人,此後則各別,申飭,盜賣者徵於盜賣。而使不得疊贖,守令若有挾私聽理者,別樣論罪,別音記之弊,亦爲各別防塞。日後廉問時,若有現發之事,則當繩以重律之意,令廟堂,申飭,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別音記者,蓋緣當初以無依丐乞之流,充定軍額,及其收布之時無分錢粒米之出處,分徵於遠近族屬,此蓋出於不得已矣。匡德曰,無依者頉下,富實者充定,則別音記之弊,不自禁而自止矣。淳曰,如全羅、慶尙道,一倂以富實者充定則已,如湖西、京畿,則不能一倂充定,使守令,充其逋欠,則豈不可憫乎?監司皆如李匡德、朴文秀然後,當爲之。且逃故十年之限,祖宗朝設法之意,可謂深長矣。未代定之前,其將收布於何處耶?守令輩,慮其廣侵於不當之人,故,區別其限內親屬,爲此別音記,若不代定不蕩減,則徵族之外,無他道矣。上曰,朴文秀、李匡德,豈以他道人充定耶?能檢飭守令,故,能如是充定,道臣能檢飭一道,廟堂將不能檢飭八道耶?文秀曰,逃故十年之限,不可罷者也。湖西、海西等道,亦令搜括良丁,則好矣。文命曰,若禁別音記之弊,則可紓窮民一分之弊矣。文秀曰,各邑納布軍各樣雜頉,不於歲末都磨勘,而老除外雜頉,則這這自各邑,雖一名,卽爲代定,卽報兵營,自兵營,卽送監營,自監營,每於京房子便,付送各司,若有違格,則卽爲發關監營,問其違格,使之釐正然後,民無納賄之患,吏無受錢之弊,官家亦無雜頉未及代定之事,故,頃者廟堂,因前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發關各營,有試可之令矣。此令甚好,何必試可?永爲定式施行,似可矣。上曰,前湖南監司亦入侍,此法,何如?匡德曰,此乃臣之所狀請者也。文秀曰,軍士欲頉無役,則聞必以十七兩爲情債云,雖以凶年言之,若以穀物貿十七兩錢,則民必捐七八石穀,然後可以備此數,如此之故,寧每年備給一族身布,雖有應頉者,一時誠難辦得七八石穀故也。雖以嶺南言之,軍額代定者,三萬八千名,每名捧三兩,其數將至幾何耶?臣以此論理狀稟,以勿使各營,磨勘於京軍門,自監營擔當磨勘之意,而廟堂回啓快許,故,磨勘之時,訓局禁營及其他各司,皆不持難,卽許磨勘。而至於御營廳,則書吏不有朝令中間操縱,使各邑軍額雜頉文書,使之上送。而臣又爲狀聞防塞,朝令之不行如此,良可寒心。且廟堂諸臣,當廟堂公事時,必發,各別,申飭,勿施各司直關之關。而其諸宰皆是各司長官,又犯直關之禁,皆發直關,如是而朝令何可行於各道乎?臣在嶺營時,各軍門各司直關於各邑,至於三四十張之多,臣非不欲登時啓聞,而若啓聞,則廟堂諸宰,實無可顯之面,故,臣姑未果矣。今後則各軍門各司直關各別更加嚴防,而各邑軍額代定勿待,歲末,監營這這上送各軍門各該司,趁卽磨勘則好矣。以此,申飭各軍門各該司各道,何如?上曰,此法永久施行,何如?致中曰,此法爲慮情債之弊,姑爲此別擧措,而終非舊制也。大抵軍案,事體重大,每歲之末,兵營摠一道,逃老故代定之數,定將吏磨勘於京各司各軍門者,乃所以重軍制也。若自監營,因便付送於京司,則情債之路雖絶,苟簡則,甚矣。若値倉卒之時,雖有奸僞之事,旣無主管之人,則何以檢飭乎?臣則以此爲慮矣。大抵法久弊生,固不可永久施行,而數年行之,無弊則永爲定式,亦無妨,然,終無弊端,有不可保矣。文命曰,軍案事重,自監營磨勘,非但事例之無前,今番則兩南監司,挺身擔當,性且剛明,故或能親事摠執,不至於賄賂之行,而頉標之權,旣歸於監營,則監營營吏,豈皆淸廉,勝於京司書吏乎?此是別格,可以一時行之,恐非永久施行之法也。上曰,雖直令行之,猶不擧行,況旣曰試可,則其孰能行之?限三年行之,若有其效,永定施行,京司直關之弊,亦爲各別,申飭,此後若有直關之弊,道臣勿施之意,定式,分付,可也。{{*|出擧條}}淳曰,我國法之不行,蓋緣不擇人不久任之致也。如忠淸監司瓜限,不過一周年,而其間若有罪罷者,則一年之內,亦且數易,故,雖欲爲之,民不信法,臣意則久任道臣,爲今日第一義矣。上曰,予亦知久任道臣之爲好,而廟堂,已壞其法矣。李匡德則以不奉朝家,故,特罷,而朴文秀則病情危重云,而以今見之,則無病矣。監司數遞,都是廟堂之事,非在上者所知矣。文秀曰,臣雖不病,豈爲慶尙監司乎?數年以來,以逆之一字,埋頭沒脚,臣何能抽身以出耶?臣若少有點閱軍器之事,則輒曰朴文秀謀逆,臣豈逆賊乎?唐之李晟,以竹林藏兵之讒,涕泣刈竹,況如小臣者,其何以保全乎?戊申秋,爲參會盟宴上來矣。歸時欲見八良峙,陳達筵中矣。臣之妻家,是老論,故,得聞所傳,謂臣與李匡德,欲會八良峙謀逆云云,臣豈敢一日在嶺南乎。上曰,都承旨性品,予雖知之,而奏語之際,提及時象之目,申飭之下,未免失言,從重推考。{{*|出擧條}}文秀曰,近來忠翊衛之弊,有不可不仰達者矣。入於原從,則當身例免軍役,其子亦爲忠義,故,常漢之入於軍伍者及應入軍役者,爲原從,則皆以爲幸。而至於各邑之千把摠哨官,則每以兩班中庶爲之。而向者勳府,不善分別,盡以原從錄券所載人之子,俱爲忠義,兩班中庶之子,亦未免納布,故,兩班中庶,迭相稱冤,以爲吾輩當賊變之時,盡心國事,而俱受錄券,實有感激國恩罔極之心矣。意外盡以吾輩之子,與常漢一體爲忠義,而出布催促之令,急於星火,納布則誠不難,而從此當失世傳之兩班,中庶名號,以此畿、湖、兩南,擧皆呼冤,怨聲載路,此事不可不釐正,勳券中不當爲軍役者,當爲軍役者,明白査出,不當爲軍役者,快免收布,以示朝家酬勞之盛意,斷不可已矣。文命曰,朴文秀之言誠然,而猶未詳伊後曲折而然矣。槪入參原從錄券者,一倂口傳忠翊衛者,自是祖宗朝舊典,此非爲收布地,蓋出於重宿衛之意也。但遠外之人,可合於忠翊衛與否,勳府未易區別,除士夫外,依例倂口傳,而知委各道各邑,少有稱冤者,輒令狀報許頉,隨報隨頉,故,初頭不無騷擾之弊。末終則更無如此之弊,而大抵此事,至爲難處,其勢足以免軍役者,怨其入於忠翊衛,其勢不足以免軍役者,怨其不入於忠翊衛,以爲雖參於原從錄券,無所利益云云,此豈非難處之端乎?文秀曰,大抵忠翊衛之弊如此,故,勳府晩乃覽得,隨各邑所報,不爲更査,輕易頉下,故,兩班之無勢力者,不得頉下,常漢之有勢力者,輒皆頉下,以此爲怨尤甚,各別,申飭,勳府發關諸道監司,明覈區別,俾無兩班中庶混入呼冤之弊,何如?上曰,誠如卿言,反不如不錄原從之爲愈矣。申飭勳府,與道臣商議區別,可也。{{*|出擧條}}淳曰,頃觀濟州牧使李守身狀啓,則有羅里鋪移轉穀物,留作本州賑穀之請矣。大抵羅里鋪之設,先朝軫念島民之荐飢,而難於穀物之每年劃送,立鋪料理,以魚藿換米以送,而只屬賑廳,無本道與地方官句管之事,專付於一別將之手,故,移轉入送之際,或不能充數,他餘穀物,竝歸逋欠云,事極虛疎,發送備局郞廳或惠廳郞廳,一一反庫,從頭至尾,査覈其有無去處,因令道臣句管,則庶有着實之效矣。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羅里鋪無道臣主管之事耶?寅明曰,此是賑廳句管者,鄭赫先爲惠郞時,已爲査覈,則其逋欠,至於近萬石之多,皆在於臨陂、咸悅等邑吏屬,而其時別將,稱以自京無推移備納之路,下去後可以充其逋欠云,故,卽爲還送,而渠無倉卒辦納之勢,逃走可慮云矣。然,此事本末,兵曹判書金在魯必知之,下詢而處之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羅里鋪事,臣曾管賑廳,故略知之矣。其來去出入之數,賑廳皆有文簿,不必別送郞廳,令地方官,摘奸成冊報于賑廳,則可知其去處有無,渠若偸食,則使渠備納,若在他人,則亦爲徵捧似好。此蓋故相臣李濡,以濟州頻年凶荒,而本島無穀,不能接濟,輒以嶺穀萬餘石,移轉入送,極有弊端,故,留置穀物於羅里鋪,使別將,主管設立之意好矣。而其間任使之人,不得其人,以致如此,許多公穀,豈有公然見失之理?令道臣,付之地方官,着實摘奸,此後亦頻頻,申飭,則必有效矣。李守身狀啓以爲,移置濟州,則無移轉之弊云,而其前頭又爲羅里鋪,又未可必也。此則似難輕許矣。文命曰,臣曾聞羅里鋪庫舍等物,其人多所創建,濟州責應等事,今姑不至愆期云。而但許多穀物,累年入於其手,故,到今不無逋欠云,此由於自朝家不照管之致,今若自賑廳或道臣,句管檢飭。而但急之則反害於事,故,爲徐徐觀勢管束,俾責其充納,似或爲一道矣。上曰,羅bb里b鋪事之名存實無,殊有乖於當初設立之意。且使渠充納之言,不然,朝令之不行,已成近弊,渠豈有自爲備納之理乎?一番査實好矣。旣有文書,分付道臣,令地方官,着實反庫,知其數爻然後,詳報賑廳,而別將有逃躱之慮,先爲囚禁,凡事有賞罰,然後可以爲之。如若干軍器別備之類,亦有論賞之事,此則先朝軫念島民之意,不比尋常矣。此後則年年反庫,視其勤慢,賞罰必施,則爲別將者,亦必有動念擧行之道,以此,分付,可也。{{*|出擧條}}尙賓曰,門限已迫,出去軍門之意,敢啓。上曰,他門皆下鑰,而金虎門留門,可也。司諫李著曰,臣俄因承宣之語,斥臺臣略陳其所論之不詳審,奏達之際,自不覺辭語之繁複儒臣以此,至有申飭之請,其在臺體,有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所達之辭,旣得臺體,申飭之請亦異,請推勿辭,亦勿退待。著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著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著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著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著曰,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事。上曰,其勿更煩。著曰,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著曰,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刑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著曰,筵對之規,必待諸臣奏畢,始爲齊退,而今日啓覆纔訖,臺諫亦未及傳啓。而承宣遽請諸宰之退出,雖由於生疎之致,事體未安,請都承旨朴文秀推考。上曰,雖由生疎,請推得宜,依啓。掌令朴胤東曰,臣於梁應漢原辭中,有不知造印之爲死罪之言,臣略陳其情狀之奸惡,自上所有下敎,而因諸臣迭奏,未能申復前說之際,都承旨有臺諫疲然之斥,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過中之言,不必深嫌,勿辭,亦勿退待。胤東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胤東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胤東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胤東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胤東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屢次下敎之後,如是爭執,徒傷予心,終未得當,亟停勿煩。胤東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胤東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胤東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胤東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胤東曰,伏見全羅監司請罷南原前縣監崔{{!|𪹯|⿰火集}}之啓,則因逆屍葬山之事,侵斥査官,擧措駭然云,追聞傳播之言,則逆賊斗冬之屍,偸葬於南原地。而官家色吏及面任有顧見之事,斗冬,何等惡逆?而身爲守令,果使官吏顧護,則其罪不但止於罷職,請南原前縣監崔{{!|𪹯|⿰火集}}拿來,嚴問處之。護喪人及色吏面任等,自營門,親爲査覈之意,分付監營。上曰,依啓。致中曰,以司僕事,有所仰達矣。都連浦之許民耕食,蓋爲北路失土無依之民,而頃因道臣及御史狀啓,有因屬咸興之敎,其時非不欲爭執,而有所未安,至今未果矣。其起墾之數,使牧官謄報,則場內二百餘日耕場外,亦二百餘日耕矣。當初許民,雖出於軫念之意,而因付咸興,以爲收稅,則實無意外還寢因屬咸興之命,令司僕,依前主管收稅,何如?上曰,都連浦旣已許民耕食之後,太僕之欲爲還推,不是異事。而北民被近古所無之災,故,軫念許耕,又從而送京差,收稅則北民,必不得蘇息。且當初恤民之意,反爲利國之歸,今姑置之,可也。致中曰,若以軫念民事之意,或限數年特許免稅,則太僕經用,雖甚苟簡,謹當奉承,而本官收稅,決知其不可,民之應稅則一也。本官京司,其間無異矣。寅明曰,不必送京差,令監牧官收稅,則與守令之收稅何間?至於專屬咸興,爲守令用手之資,則元無意義矣。上曰,使咸興收稅者,欲捧留爲賑資也。右相及廟堂諸臣之意,何如?國舅旣入侍,亦陳所見,可也。文命曰,大抵都連浦,異於他牧場太僕,不宜永失,至於因屬咸興,全無意義,旣留被災之民,許其起墾,則毋寧快許一二年無稅耕食,以示朝家慰恤新集之意,然後還屬太僕,使之次知收稅,則似乎得宜矣。淳曰,本官之收稅,與太僕之收稅,固無利害之可言,而初年收稅,必有北民失望之心。大抵朝家事目,內有起耕處,限三年勿爲收稅之規,咸興太僕間,依事目限三年,勿爲收稅,三年後令太僕收稅似好,而至於因屬咸興,不可矣。寅明曰,都連浦,自是沃土,與他陳荒處有異,北民之所大欲也。頃年臣之奉使下往也。咸興之民,十百爲群,以許民起墾後納稅之意,告訴,故,臣還朝後仰達,則太僕以龍馬所出處防啓矣。今番朝家之許耕,實出於軫恤無田土之民,而旣是沃土,決不爲無依貧民之所得耕食,有形勢土豪輩,必皆廣占,不過爲一僥倖之門,不可不爲先從輕收稅,姑觀前頭,依例加定收稅,而旣是太僕所管,則屬之本官,以爲守令私用之資,萬萬不當矣。文秀曰,初則輕捧其稅。更爲加捧云者,吏判之言誤矣。朝家之許民耕食者,蓋爲咸興民酷被無前水災,無以生活,故,許其耕食,以爲保存之地也。且雖曰土沃,渠輩起墾之際,用力不少,凶荒之餘,餘糧無多,今若收稅,則明年種糧,亦何以辦得耶?無寧一二年快許免稅,以示德意,其後令太僕,定其稅而收捧,可也。以司僕所屬之地,爲咸興私用之物,則不可矣。且初頭若捧五斗,而後加捧十斗,則民必呈訴紛紜,而生出一弊矣。有龜曰,臣雖承下詢,太僕咸興之事,皆未詳知,而大抵此等事,朝家則欲其利歸於民,而自該邑收捧之際,官吏之貽弊民間,反有倍於差人,朝家若軫恤咸興之民,則快許一二年免稅之後,還屬太僕,參酌定稅,使監牧官收捧,似好矣。致中曰,司僕之稅,本來輕歇,勿論遠近,已有定式,非卽今別爲增減者也。以特敎免稅,過限後使之還爲應稅於太僕則好矣。命均曰,昨年北關水災非常,朝家特罷牧場,許民起墾,意有所在,快許免稅,或二年或三年後,還屬太僕,似好矣。森曰,都連浦起墾,爲其被水災失田土窮民,而此浦旣是沃土,今此起耕者,未必盡是失土之民,土豪官吏輩,圖占必多,減稅之議,未知其宜,而不可屬之咸興云者,大臣所達是矣。若欲爲窮民賑救之資,則使太僕主管,捧留咸興,限數年用於賑資,似好矣。朴師益曰,臣雖承下詢,不知頭緖,無以仰達,而旣已許民耕食,參酌定年限免稅,以示德意之後,自司僕次知之言,似好矣。崇曰,臣亦曾經其道監司,故知之,都連浦,自是沃土,許其耕食,民情之所同願。且都連浦近處,居民富實,必無收稅難便之理,至於劃給咸興,則臣未知其得當矣。上曰,都連浦事,非永屬咸興之意矣。令本道收稅,以爲賑救之資,予意有在矣。大臣諸臣之言如此,而雖曰沃土,以生地起墾之時,豈無多費人力之事乎?且頃聞御史所達,則其所種糧,亦無出處云,限二年特爲免稅,限後自太僕主管收稅,而詳問咸興所定之輕重,從略定稅,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匡德,何不陳所懷耶?匡德曰,臣則不敢以備堂自處,故下詢之下,不能仰對矣。上曰,何事耶?致中曰,大提學例兼備局提調,而其父李眞望,方爲大提學,故如是爲嫌矣。上曰,前例,何如?淳曰,近來無可援之例,而兄弟同爲備堂者則有之矣。上曰,與兄弟有異,李匡德備局副提調之任,今姑許遞,可也。{{*|榻前下敎}}儼曰,新拜行判中樞府事李觀命,時在京畿果川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京畿監司處,亦爲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初覆文書啓下然後,明日當爲再覆矣。刑曹參判鄭亨益實病云,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待明朝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病}}。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眞寶縣監閔挺模。 ○安重弼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更爲牌招事,命下矣。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日氣陰寒,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親臨慮囚,侵夜乃罷,不瑕有勞傷之患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五度呈辭。傳于鄭羽良曰,不允批答。 ○朴文秀啓曰,近來綱紀解弛,百隷怠慢,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誠爲寒心,至於本院,則乃是號令百司之地,尤當飭勵率職。而右承旨臣趙命臣,左副承旨臣柳儼,今日皆稱病不爲仕進,如臣疲劣,不能檢下,決不可冒據首席,徒貽譏笑。請命削臣職名,仍治臣不職之罪,以振頹綱。答曰,此非竝引嫌之事,勿待罪。不進承旨,竝推考,牌招察任。 ○安重弼啓曰,以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柳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尙賓啓曰,兩司闕啓則自本院牌招事定式矣。司諫院司諫李著,鞫坐進去,正言申晩服制,獻納李善行,正言尹敬龍,卽爲牌招,以爲連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判決事尹容,尙不出肅,詞訟之地,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判義禁申思喆,本職未肅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病,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問安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明翼進,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府使,今方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中時任閫帥及曾經閫帥守令,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柳濬,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吏批,以朴乃貞爲兵曹參判,趙明翼爲大司諫,閔應洙爲副提學,李德載爲兵曹佐郞,洪尙寅爲司僕正,宋秀衡爲宗簿正,崔尙復爲宗廟令,尹東源爲南原縣監,尹烒爲尙衣別提,李元坤爲氷庫別提,李思胤爲忠勳都事,金東鉉爲繕工假監役,尹涉爲兼東學敎授,承政院注書,李壽海單付。 ○琅堤君燂、月善君{{!|𪺅|⿰火憲}}、齊平君㰒、蓮豐君欑、西城君焯、原昌都正橧、花平副令橃、海昌副守檱、西溪副正熠、坡原君{{?|⿰木彧}}、咸溪副守櫄、夏枰正懋、夏雲守榜、蓮城守槿、密寧副守烷、密春副守焌、密林副守炓、月林副守櫓、花城令槹、完昌令柲、唐城令桴、花原副令燁、密善君格、夏溪君椐、錦南君棟、鶴城君楦、坡陵都正槮、慶原都正柟、夏老守梴、琅坪副正煇、星昌君濡、原興守煦、南昌令榏、坡興守楌、原溪守{{!|𰘿|⿰木曅}}、鎭川副守松、密安副守焍、靈川副守壄、原春副守梔、東興副守爋、齊昌令㯙、密思令榑、雲山令梄、花興副令柄,以上敍用事承傳。旌義縣監李明錫仍任事,承傳。副護軍安絿,今加嘉義,年八十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南命胄戶奴呈狀內,上典以老病之人,强疾肅謝之後,諸症添劇,委頓床席,實無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可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武臣兼宣傳官高尙哲呈狀內,千萬意外,得除本職,天恩罔極。而以丙辰榜登科之人,年已望八,老病已痼,實無供職之望,卽爲啓遞云,老病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副護軍李秉常、李德壽、閔應洙、金{{?|⿰亻政}}、崔宗周、李匡世、李重觀、洪重疇、李廷熽、崔炯、田萬積、柳純章、安湜、徐宗一、尹得仁、柳東茂、韓命斗、李自興、金龍慶、李德孚、李玄輔、洪以源、鄭亨益、金相玉、趙鳴鳳、沈埈。副司直,趙最壽、宋成明、趙觀彬、洪鉉輔、金應福、權{{!|𥛚|⿰礻啇}}、徐命淵,以上單付。僉知朴時榟,單付別軍職。 ○洪尙賓,以兵批言啓曰,禁軍等祿試射,今月初三日設行事,旣已入啓蒙允矣。明日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右議政臣趙文命意啓曰,本廳別將具栻,自御營廳千摠啓下之後,始覺其事體不可,纔已遞改云,本廳別將仍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篆文朔書科次,傳于鄭羽良曰,宜進其等一張,宜抑其等三張,宜進其等,似當爲三下,一,而宜抑其等一張爲三下,一,其果然乎?科次試官處問啓。 ○鄭羽良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篆文考科之際,以宜抑其等、宜進其等等語,書諸等次之上,有違規例,推考,朔書篆文不書,不得懸頉事,曾已申飭。而禁府都事趙榮宗,今十一月朔書,無緣不書,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宋寅明差下之後,或進政廳,或進藥院,連入闕內,而尙不肅謝,事體未安。而宋寅明則兼帶藝文提學,亦不謝恩,尤極未安,竝推考警責,使之卽爲肅謝,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議政李㙫,五度呈辭。不允批答。製述官以知製敎任珽啓下矣。屢度催促,終不製進,事體殊涉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刻內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密符,例爲親納,而前全羅監司閔應洙,謂有情病,使褊裨替納,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全羅監司閔應洙,還納密符,修正冊子之際,所當墨圈於閔應洙親受置簿之處。而注書,誤圈於其下傍黃海水使具樹勳所受置簿處,旋卽刀擦,不傷字畫,而莫重密符置簿冊,有此誤圈之事,此雖出於一時錯誤,而不可無警責,注書推考,臣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勿待罪。 ○鄭羽良,以國葬都監儀軌廳言啓曰,宣懿王后誌文表石文印本,今始粧簇以進,而外面大字印本一件,竝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金虎門北邊宮墻一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廳,當爲開坐,而知義禁宋寅明,方在政廳,同義禁李廷濟,稱病不進,將無以備員開坐,同義禁李廷濟,自本院稟旨牌招云,同義禁李廷濟牌招,以爲趁卽開坐之地,何如?傳曰,旣有調理之命,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堂上不備,日勢已昏,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遠命爲同義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昆陽人文就載上言,兵曹覆啓內,就載父聖昌,丁未年見差訓局火藥監官,年年搗砧之藥已至萬餘斤,一二聲別火箭打造,亦至一千五百餘柄。且於己酉年,移差革器監官,革器五千箇,監董完役云,而聖昌功勞,果合褒賞,則自其軍門,何無啓達之事乎?試令本局査啓後,稟處事,允下矣。文聖昌丁未年爲火藥監官時,有火藥火箭監造之事,己酉年且兼革器監官,皮瓢子五千箇,監董造成,則雖不無功勞之可稱,亦是監官之職分內常事。而當初見樣瓢子封進草記時,旣無論賞之請,則今因自言其勞,追施賞典,事體不可。且纔以焰硝煮納事,依例論賞之意,草記允下,則今似無一時疊賞之義,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持平趙尙行啓曰,尹邃事,南泰績事,逆坦事,明彦事,逆垓事,金重器事,權涉事,燁、㙉諸子事,炯、烒事。{{*|措辭竝見上}}向日槐院分館事,臺臣旣劾主圈之人,聖上特下削罷之命,天鑑所燭,公議亦伸,則雖有不靖之人,豈敢有沮誣之計哉?乃者承文院副正字朴聖源,橫擔於事過之後,甘心於誣衊之計,投進狀辭於本院提擧,有曰庭試榜,人言喧藉,臺章峻發,欲以全榜,竝勿擧論,以俟公議云云,蓋其意,不獨齗齗於一人而已。究其語脈,隱然有竝汚全榜之意,其用意之巧險,可勝言哉?榜中諸人,由此而擧懷難安,騎省堂后,無一行公之人,其沮新進而害世道,莫此爲甚,不可無嚴懲痛晣之道,請承文院副正字朴聖源,拿問處之。答曰,不允。末端事,幺麼新進,不有,申飭,敢售其習,豈容若是?依啓。 ○大司憲尹惠敎上疏。伏以日月迅邁,聖母因山奄畢,震邸再朞已過。伏惟孝慈至情,何以堪抑?螻蟻賤臣,添gg忝g叨守土,旣不得伸誠於班末,今又銜命出疆,耿耿愚衷,倍切軫結,瞻望雲天,不知所云。仍伏念臣所帶職名,本不合冒據,況當奉使,尤不宜一日虛曠。乞令該曹,照例遞改焉。龍川災荒,近古所無,啓罷前官,仍請新官之給馬發送,蓋不獲已。而新官,尙不赴任,飢民遑遑望哺,卽速催送,實合事宜。鐵山府使李景淑,才優性勤,治績最著,第當瓜遞,民皆惜去,若非此人,無以救活被災之邊氓,謂宜限麥秋仍任,使任賑政。大同察訪康友諒,初以峭直見稱。今已年老,擧措妄悖,不可仍置,亟令遞罷,擇送其代。此是臣在營時欲論啓而未果者,玆敢仰陳於辭疏之末,深覺猥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本職,令該曹考例,稟處,附陳事,竝依施焉。 ○禮曹參判李廷濟上疏。伏以臣以年則遲暮矣。以病則沈苦矣。最是火升眼昏之症,源委旣深,而適於今年,自春至冬,連當大役,筋力之所勞傷,精神之所耗弊,疾病乘虛,百端侵攻,右視全昏,不辨黑白,已分爲廢疾之人矣。昨日陪祭罷歸,忽然頭部眩暈,如在舟車,右眼昏瞀,如被芒刺,白翳遮瞳,都不視物,達夜藥治,少無其效,塞兌深處,最怕日光。臣之病勢,非如一時感傷和解卽差,旬月之內,實無復起爲人之望。噫,如臣無似,本無寸長,而蹈赴湯火,顧其所蓄,不憚奔走,庶思自效,不幸奇疾纏身,陳力無路,顧臣所帶本兼諸職,無非緊務。而金吾議讞之地,宿衛輪番之職,尤不容一日虛曠,不得不陳章請急,仰籲於慈覆之天,若蒙聖上,俯加愍憐,次第遞解臣職名,使之急試鍼藥,專意調治,則聖明賜臣以旣盲之視,更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許焉。臣以職事所關,略有陳聞者,臣於昨夕,在齋室中,日昏後曹吏,以孝章宮朔望祭儀注傳敎來示者,蓋儀注中,無哭節次磨鍊,故,聖敎以爲,庚子、甲辰大祥後禫前朔望祭,皆有哭節次,而該曹不知而不善磨鍊,使之改磨鍊以入矣。臣誠惶恐,亦不無有疑於中者,而時刻急迫,考據無暇,往復於首堂,依聖敎哭節次付標以入。而達夜思之,終有所不釋然於私心者,伏惟國家典禮,前後釐正,幾無餘憾,若或有當爲而不爲,不當爲而爲之。皆失於正,不可苟已,臣謹按朱子喪禮祥後無哭,昔將軍文子之旣除喪,涕洟而待越人之弔,君子謂之庶幾者,蓋以哭之時已過,哀之情未忘,近於禮也。但王朝之制,異於私家,祥日未及祔廟,故辛卯收議諸相臣,以爲祥禫之間,朔望之祭,哭則不可者,降殺卽吉之禮。而靈座猶在,不匱之孝,安得不動於聖心乎云云,親祭時則以哭禮磨鍊,其後國恤大喪時,連用此議。而亦出於寧慼之意,權而得中,至於攝行時,則前後無哭節次著祿之文。豈以親祭與攝行,情禮固自有間,祥後比祥前節次,似宜稍變也耶?今此孝章宮祥後禫前朔望祭,皆是攝行哭節次磨鍊,終涉未安,非臣鹵莽之見所可抑gg臆g斷,若令更爲收議於諸大臣,務得至當之道,宜不可已也。前頭臘享與望祭不遠,伏願聖上,速賜稟議焉。仍竊伏念無窮者情也。有節者禮也。禮之所變,情隨而遷,故君子之酌情制禮者,蓋欲其節哀順變,不至爲徑情直行之歸也。伏惟殿下,於戊申冬後,至于今日,深惟宗社之重,仰體慈聖之念,常所以寬抑而自勉者,凡諸臣隣,孰不仰祝?而惟其欲抑而不可得,欲勉而不可忍者,殿下亦無如之何矣。潛消暗鑠,當復何如?臣於日昨,猥陳愚妄之言,慼我聖心,其中不忍言不忍聞之敎,咫尺承聞,肝膽如裂,雖聖學高明,觀理自遣,觸處隨感,至哀難制,營衛安得不損?神思安得不傷?臣誠死罪,一二仰瞻,則深墨衰麻,雖非常時,玉色神彩,頓異曩日,臣不勝怵然而驚,怛然而憂,耿耿中夜,沈思永歎,不知所以爲心也。噫,三百年宗社之重,惟在於殿下一身,旣遭非常之變故,必有非常之定力,方可以寬譬聖懷,保嗇聖躬,此不可以群下之言語文字所可仰勉者,誠願聖上,深惟先王制禮之義,必以禮經一部,爲今日之標準,隨其變除而約其至哀情之不可抑者,一於禮而節之,無或過中,則必能大有所益矣。臣旣添gg忝g禮官之末,方以詢禮爲請,故敢此附陳,冀聖明之俯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疏末附陳事,考之制禮,不無疑焉。令該曹,欲爲考啓,觀卿疏而詳知矣。一依攝行之禮擧行,勉戒者,可不留意焉? ○左參贊金始煥上疏。伏以臣前後疏籲,瀝盡血懇,區區素畫,有同面前鐵壁,身雖在朝,計已謝事,毋論職務之閑劇,一切祈免者,不但垂死殘喘,望斷陳力,蓋亦禮經大防,不宜自臣懷耳。是以恩除之下,動輒撕捱,向日藥院之特副,政府之得解,實出於聖上之曲軫,同朝之見諒。而直緣臣名忝朝籍,不卽刊汰,身依京輦,未忍便決之故,銓曹之檢擬,視若一分可以仕者,西壁新命,忽下於床簀委頓之餘,臣誠蹶然驚起。且怪且慙,不知所以致此也。第臣自畫之見,便作已退之身,去就一節,非所可論,寧被重譴。而不敢以承命爲恭,兩日之間,荐違嚴召,病裏惶蹙,直欲無生。噫,臣之乞年之請,兼有知足之戒,旣以洞陳於前席,而亦嘗成說於儕友矣。歸臥田間,涵泳聖澤者,豈非臣之至願?只是國恩如山,報蔑絲毫,臣死隔紙,戀同犬馬,其所自效於一息未滅之前者,唯在於有事急則赴焉。有起居則參焉。此心如丹,尙爾遲徊,而非意虛銜,又復來逼,迫隘之極,使臣而亦不得自措,日昨陪祭之班,終不能冒沒進參,情禮俱缺罪戾層積,玆敢露章,仰請誅罰。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勵群工,仍削朝籍,俾得以安意就盡,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草土臣李汝迪等上疏。伏以抱枉莫伸,人子之至痛,有冤必達,國家之盛典,臣等旣有窮天之痛,極地之冤,則何敢自外於天地父母之前,不鳴其冤枉之狀乎?臣等猥以璿潢餘派,累代零替,或淪落鄕曲,或奔走東西,不能守護先壟,至使親王子堂封之地,久爲胥吏輩所侵占。而終不能爲禁斷,臣等之罪,萬死猶輕,臣之六代祖和義君臣瓔,卽世宗大王一王子也。世祖朝被謫,沒於全羅道益山郡,中廟朝,特爲伸理,復官錄後,宣廟朝,返葬於京畿西山地,今有墓碣存焉,可按覩也。其後子孫單微,禮葬等節,迄未得陳請,宗孫亦在湖南,祭奠不能以時,至今數百年間,丘壟荒虛,宿茂成灌,墓下亦無守護之人,自十數年來,偸占於圖局之內者漸多,而至於龍虎內偸葬者,未嘗有焉。兵曹吏朴弘亮爲名人,首先偸葬於龍尾之後十步之許,譯官吳泰齡,繼又偸葬於白虎內數十步之地,而乘夜平土,掩其葬痕,臣等不卽聞知,未克發狀矣。渠等經年之後,始爲起塚,旋又立石,車轍馬跡,狼藉墓砌,臣等不勝驚痛。丙午八月宗人臣李萬郁,始將兩人前後偸占之狀,呈于京兆。京兆不卽聽施,末乃以偸葬過五年,不許聽理退斥,臣等無路伸枉。宗人臣李聖泰,又爲擊鼓鳴冤,啓下秋曹,其時堂上,只據彼隻所訴,又不聽訟。彼朴、吳兩人,自以爲累度得伸,益肆無忌憚之心。今年三月間,泰齡者又復偸葬於右麓切近之地,爲人子孫,力不能禁其冒占,法府亦不肯從公聽理,至令親王子藏骸之所,無一席淨乾之地,其爲痛割悼傷,爲如何哉?雖尋常士夫之墳山,隨其品秩,自有步數之定式,則王子塚墓,何等尊重,使譯胥輩相繼偸葬,將未免盡爲常漢之地,臣等所以泣血叩心,號天而不知止也。京兆果有偸葬過五年不許聽理之規,而此在凡人,猶可言之,而至若親王子之貴,則固不可以此爲法。而況士夫家葬山圖局內,不許入葬,明有定法,主脈之禁葬,案山之守護,亦有受敎,則今此弘亮輩偸葬處,所以爲害者,豈但爲主脈案山之比乎?法府之前推諉不卽掘移者,揆諸訟理,寧有是耶?臣等旣無得伸之路,又呈宗親府,則以入啓處置爲題,而迄至數年,尙今寂然,未知持難者何事,而抑恐宗府,亦爲彼輩利舌之所斸,而有所牽制耶?噫,以吏胥之賤,冒奪王子墳山者,實爲世變,而法官恬不知怪,宗府又復越視,安在乎尊王子重國體之義乎?和義之弟漢南君臣{{!|𤥽|⿰王於}},亦於其時,謫死咸陽,仍葬其地,肅廟朝戊寅,因其子孫之籲冤,局內偸葬者,依數步特令掘移百有餘塚,此實敦親重法之盛意,臣等痛迫之至,不避萬戮,疾聲哀籲。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俾伸臣等無涯之痛,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王子墓所,事體若何?而象胥輩乃敢偸葬,京兆豈引過五年之文,終不聽理乎?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前後不聽理堂上竝罷職,分付畿營,刻期掘移,其偸葬之罪,其令秋曹,從重科治,所謂兵吏,令該曹嚴刑一次後,勘律。 ○判決事尹容上疏。伏以皇天罔佑我邦家,喪威荐仍於數年,而日月不駐,孝章宮喪制已闋,王大妃葬虞又訖。凡在臣民,痛隕靡逮,況惟聖心,何以堪處?仍念臣三年苫塊,頑不滅死,甫釋憂服,遽叨除旨,旣不能任無窮之情,廢有節之禮,則固當感今日收簪之恩,勉古人移孝之義,卽日叩謝,奔走率職,以爲圖報萬一之地。而第臣所患氣血虛損之症,重發於草土憂苦之中,臟腑內傷,形神外凋,臂痿脚攣,而運用甚艱,眼昏耳塞,而視聽全衰,甚至於毛髮脫落,幾乎無鬚,非復舊時之狀貌,親知之罕過從者,猝然相遇,或不能辨識其病源深痼,不可復爲完人,其可知矣。薑桂之滋,藥石之餌,不避得罪於禮家,一以衛生全身爲事,雖得僅延殘喘於今日。而若其衰朽疲癃,殆甚於六七十老人,雖謝絶人事,一意調息,猶懼其不支,則强加驅策,以効職事,固已斷望。而況又近日以來,適緣病故,將攝失宜,觸寒感疾,遂成血痢,登溷無算,氣息頓盡,日昨嚴召之下,未克祗承,逋慢之誅,實所難逃。而只推之命,反出格外,臣誠惶霣感激,罔知攸處,陳章瀝懇,以請嚴譴,而適値喉司諸臣,盡入前席,出納無人,不得上徹。而天牌又復降臨,嚴畏分義,不敢每事坐違,謹此忍死,曳進於禁扄之外,而顧臣病狀,如右所陳,咫尺天階,末由致身入肅,跡涉偃蹇,萬殞難贖,玆不得不拜章呼籲,退歸私次。伏乞聖明,俯憐疾病之沈頓,亟許臣職名之遞解,仍勘臣荐違召命之罪,俾得任便調治,獲尋生路,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2月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柳儼{{*|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趙命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只推勿罷。 ○朴文秀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壽海,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假注書李顯望,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當爲鞫坐,新除授同義禁,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趁早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尹容辭疏承批之後,今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朴文秀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鄭羽良啓曰,篆文朔書科次,宜進其等一張,宜抑其等三張,宜進其等,似當爲三下一,而宜抑其等一張,爲三下一,其果然乎?科次試官處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科次試官處,則以爲三下一之篆書,則論其筆畫之善,宜書三中,而體法非正,故,抑其等書以三下,置諸三下之首,三下二之篆書,則筆畫頗生,不足於三下,宜居三下三四之下。而取其正體,進其等,故,書以三下二、三下三四之篆書,則筆畫頗善,而體法非正,故,抑其等置之三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鄭羽良,以魂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入番宗室交替之時,例有水工請坐後入來之規矣。今日入番以行益興守溫,省記書呈後,使水工請坐,則水工金乭伊,憚其遠往,終不請坐,故,行益興守溫,疑其不爲省記,不得入來,此由於水工慢不擧行之致,而闕門已閉,他無變通之道,不得已以前番南原君{{!|𪳣|⿰木卨}},仍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所報,則昨日之雨,丁字閣殿內右邊二處滲漏,殿外左邊楹內外雨漏,亦至六處之多,蘆簾一浮,間竹一箇,亦爲破傷云,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魂殿草記,則今日入番宗室,以益興守溫省記之後,諉以不爲請坐,終不入來,以前番南原君{{!|𪳣|⿰木卨}},仍爲省記,至有深夜草記之擧,事之未安,莫此爲甚。益興守溫,從重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緣臣在魯臘藥監劑,令別將代行事,草記蒙允,自昨日設場,而今日未畢試矣。別將洪元益,以明日入直,纔已受點,旣設之試射,中撤可慮,似當有改付標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單子入之。 ○朴文秀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只推,更爲牌招事,命下矣。卽當依傳敎出牌。而第見其辭疏,則以爲再昨初覆入侍罷後出去之路,夜已昏黑,人馬雜沓,不覺大臣之在後,未卽隱避,至有決棍所帶院隷之擧云,近密之臣,與庶僚有異,果有犯馬之事,則以箚請罰,未爲不可。而替棍院隷,前例所無,原疏雖以齊戒,不得捧入,揆以廉義,似難行公,一向牌招,徒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備忘記。自古等馬之法,乃所以重資品之高下,尊朝廷之體貌也。昏夜雜沓,不辨犯馬,此則固非異事,近來紀綱解弛,故犯此法,比比有之,其王子大臣,則雖一品重臣,猶爲回避,況承旨,職雖近密,品不過正三。且犯馬之後,其所推吏,不過一首隷擧行之事,大臣有何章請,而敬大臣在乎九經,區別近密,亦無其文,則措辭若曰職在近密,事由莫辨,旣犯其法,似難行公可也。而以職在近密,替棍院隷,歸於見侮,昨以院規,深慨百隷之怠慢,其所慨世,獨不及於大體耶?雖不察乎文字,亦不可無警勅,稟啓承旨,從重推考。 ○左議政李㙫五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懇旨屢宣,謂卿心之或改,遜章又上,愧予誠之未孚,申攄予心腹之辭,庸勉卿股肱之義,試看國家屯艱之會,是豈輔相引退之時?逆亂甫平,而王府鞫事之汔今未了,朝著稍靖,而人心世道之尙此難回,可驚可愕之災荐臻,將何以致陰陽bb之b順軌?猶飢猶溺之憂政急,將何以救塗炭之阽危?矧今大戚之連年,煢予一身之在疚,艱虞溢目,撫時象而增吁,哀痛熏心。嗟,予家之孰恤?仰念祖宗朝三百年之丕托,常懼或隳,縱有時原任四五人之共貞,猶患難濟,玆所以相須之益切,必不待多誥而始知,予欲做蕩平之治,非卿公平則無以贊建極,予欲答仁愛之警,非卿彌綸則無以佐調元,而首尾獄案之備諳其誰,亦中外民事之可慮若此,胡莫念安危之所係,乃反輕去就之爲便,豈以卿氣宇之恢弘,有小嫌之或芥,抑因予誠意之淺薄,致選gg巽g辭之彌堅,倚以爲安,幸哉賴一木之支廈,茫不知濟,泛乎若萬斛之橫流,悉諭予仰成之心,冀回卿丐閑之志,雖榮衛少損,神明有扶,雖齒髮已衰,筋骸尙旺,惟疹疾自臻於勿藥,況年齡未及於懸車。於戲,風雲之契合方隆,政須一德之交勉,雷雨之經綸未究,想亦群情之缺嗟,亟斷來章,毋孤至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任珽製進}} ==12月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李㙫六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鄭羽良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縣道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因李汝迪上疏,有京兆前後不聽理堂上罷職之命矣。卽令該曹,使之現告,則稱以無可據文迹,方爲査考,今過三日,累次催促。而尙不現告,成命之下,如是遷就,事極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治,何如?傳曰,允。 ○柳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六度呈辭。傳于洪尙賓曰,遣承旨敦諭。 ○洪尙賓啓曰,崇陵忌辰祭及外各司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興仁門護軍金夏瑞,部將崔尙崙、五間水門部將安受德等,無緣闕點,令兵曹,依例從重科罪。東活人署使令鄭立伊,無緣闕點,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三覆時,漢城府堂上,當爲進參,而判尹李森呈辭。左尹李縡在外,右尹鄭錫五未肅拜,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明日三覆,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吳命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牌不進,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藥房進,參判朴乃貞在外未肅謝,參議鄭宇柱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柳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參議吳命新,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成德潤爲承旨,趙尙慶爲兵曹參知,李宗白爲副校理,尹就咸爲軍資正,李彦熽爲監察,尹浩爲漢城主簿,崔昌愈爲氷庫別檢,朴奎煥爲大同察訪,邊儀爲軍器判官,右承旨成德潤。 ○兵批,副護軍趙命臣,副司直尹涉,副司果宋徵啓、尹志遠單付。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出令,知義禁宋寅明、金東弼,皆以病不來,將無以備員開坐,令本院,稟旨牌招云,知義禁金東弼、宋寅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著、尹敬龍,移拜臺職,尹汲身病猝重,其代以前持平宋徵啓、前正言尹志遠、副司果李憙差下,使之察任,而宋徵啓、尹志遠,俱無職名,令該bb曹b,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柳儼,以兵批言啓曰,忠翊衛將朴弼乾呈狀內,素抱疾病,轉成痼疾,遇寒添劇,方在委頓,萬無更起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因堂上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光佐上疏。伏以臣狗馬之疾,沈綿至今,危症疊出,去死無幾,而伏蒙天地大恩,曲與生成,更遣御醫,持藥臨視,得延今日,莫非上賜,病裏惶感,銘鏤肌髓,顧念臣以病則無復起爲人之望,以情則無更廁朝行之理,只合盡遞官職,還臣賤分,以待縷息之歸盡,而本兼職名,尙在身上,秋冬等褒貶,又將以在外頉稟,惶懍一倍,若無所容,至於諸司兼帶,皆有緊重職事。又不比於樞司,而緣臣瘝廢,洽滿二載,設官職代天工之意,豈亶使然哉?軍門之重,尤非在野自廢之臣所可一日仍帶,而前後苦心至懇,一未蒙垂察,向者前席,反覆哀籲,終不得準請,只恨精誠淺薄,不能一分感格於慈覆之天也。況念考績之關係何如也?一任其廢閣而無所變通,則豈不傷朝廷之體,而駭四方之聽,重添臣難赦之辜乎?敢復昧死陳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肝膈之懇,亟命先遞臣兼帶諸任,仍命盡收臣職秩,俾臣得以少安私心,畢此殘喘,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卿可知矣。何過讓之至此哉?所餘兼帶,決難勉副,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2月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成德潤{{*|坐}}。左副承旨柳儼{{*|坐}}。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玉{{*|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啓覆相値,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啓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儼曰,忠淸監司申昉,密符傳授後,當爲引見,使之留待。 ○江華留守兪拓基,以西檢島居軍官朴順方等十名渰死事,狀啓。傳于安重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柳儼,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坐起之時,堂上各有公故,赴坐之員,每患苟簡,以右參贊徐命均,前參判宋成明、鄭亨益,前右尹洪鉉輔,堂上差下,而徐命均則仍差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今月初四日,崇陵忌辰祭內摘奸,興仁門入直護軍金夏瑞,部將崔尙崙,五間水口部將安受德等,無緣闕點,令兵曹,從重科罪事,命下矣。招問金夏瑞、崔尙崙、安受德,則以爲禁軍祿試射,設行於慕華館,昨日內入直禁軍,竝爲除標信出試事,草記蒙允,自前內入直出試事啓下,則外八門自在其中,故試射次,依例進去矣。其間摘奸行次,適會過去,故致有此闕點之患云,旣是應赴之公故,則與無端闕直有異,似或有原恕之道,而只循謬例,不爲互相替代,同時竝進,難免其罪,竝從輕重決棍,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以忠勳府言啓曰,昨伏見宗親府逆家田畓請得草記,則本府所屬維賢善山田畓,亦入其中矣。當初大臣、重臣,以戊申諸賊田民,移送勳府,諸功臣別賜與後餘,則全屬本府,以爲接濟功臣之意,陳達蒙允者,實遵古例矣。該曹、該院所送田民,諸功臣別賜與分給後所餘者,田三結零,奴婢則禁府以治逆衙門,屢次啓請。故二百餘口劃給,餘存亦不大段,殊非大臣當初定奪,全屬接濟之本意,其後本府,以前後諸賊田民,依舊例待其査出全屬之意,入啓允下,一邊申飭列邑,一邊許令陳告田畓百餘結,僅得査出。此皆初頭籍沒時,逆族及作者,輩若干結負隱匿現露者,一邑所得,多不過一二結,其外則或十餘負,或數十負,俱是碎田零畓,所收無實,雖一衙門全管,元無以此補益。而折半又爲劃給餉廳,餘存所收,都不滿本府,一朔酬應,至於維賢,則乃是戊申錄勳逆魁,戊申諸賊田民,全屬本府,前有大臣定奪,繼有本府再次草記蒙允,故維賢田畓,自本府,因陳告,下送府差打量收稅者,已久矣。以其追籍之故,宗親府意謂新籍,有此混同請屬,此由於未詳如許事實之致,維賢田畓宗親府詰問安徐,依前仍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前右營將崔震一,前南原縣監崔{{!|𪹯|⿰火集}},承文副正字朴聖源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崔震一,時在忠淸道公山地,崔{{!|𪹯|⿰火集}},時在任所,朴聖源,時在京畿龍仁地,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柳儼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㙫,則以爲臣連控血懇,輒蒙恩批,方此惶蹙之際,不意近侍之臣,臨宣敦諭,奬勵之隆,責勉之勤,有非蟣蝨賤臣所敢承當者,雙擎九頓,不知死所。臣於具瞻之地,其才分之不可堪,情地之不可强,姑置勿論,不幸身罹奇疾,源深蔕固,及此積衰之年,轉入膏肓,床席之間,不能自運,扶曳匍匐之狀,卽近侍之所目覩者,恩命之下,雖欲强起,亦無一分自力之望。惟願亟被鈇鉞之誅,以彰慢蹇之罪,稍俟神精少定,更以一疏仰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刑曹言啓曰,因李汝迪等上疏,批旨內,王子墓所,事體若何,而象胥輩乃敢偸葬,京兆豈引過五年之文,終不聽理乎?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前後不聽理堂上,竝罷職,分付畿營,刻期掘移,其偸葬之罪,其令秋曹,從重科治,所謂兵吏,令該曹,嚴刑一次後,勘律事,命下矣。兵吏朴弘亮,卽爲捉囚,而上疏中所論偸葬人吳泰齡,係是嘉善譯官,以義禁府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知情不告誣人惡逆罪人貞業,旣已行刑,依法典籍沒家産事,令該曹,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三百六十一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鉉輔、朴乃貞爲知義禁府事。 ○以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傳于朴文秀曰,一不辭疏,兼帶撕捱,徑先作行,事體未安,還出給。 ○敎忠淸道觀察使申昉書。王若曰,撫湖甸數百餘里山河,漢諸侯之封疆,摠水陸五十許州爵秩,虞四岳之重任,予心先簡,廷議允諧,睠玆百濟之舊邦,實是三韓之雄鎭,原野遍上上之土壤,若中州之有揚、徐,庠塾溢洋洋之絃歌,在東國而爲鄒、魯,浮于漢達于渭,遠通千里之轉輸,鄰于畿捍于京,遙挹兩南之形勢,在人則不啻咽喉之重,在國則政如股肱之要,昔嘗甲乙於嶺、湖,素稱豐富,自經戊申之逆亂,遂致蕩殘,縱一二良吏相繼綏摩。而遠近諸邑尙多彫瘵,雖昇平無事之際,尙難觀風謠之人,況搶攘經亂之餘,尤思識時務之俊,肆托卿一方之命,庶分我九重之憂。惟卿,柱石世臣,圭璋美質,奉訓敎於乃祖,夙著佳子弟之稱,承緖餘於外翁,菀有賢宅相之譽,肫肫半世,去矯激爲規程,兀兀終年,以簡編爲生計,負文望於士友,早占蓮榜之魁元,推國器於明時,旋賀桂籍之巍擢,佐貳天官,注擬有激揚之美,屢長玉署,敷奏得論思之風,襟懷炯若氷壺,處華腴終無點,累操履貞如金矢,蒞險艱視同平常,顧臺言實由索瘢,而出處固無所失,開釋乎絲綸,批旨之上,前後甚詳,引避乎囊封,遜牘之間,終始愈固,秉執太過,何乃廢棄之爲期,外內差殊,自有廉義之可展,玆授卿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祗服寵命,懋殫乃心,必須公明以臨,吏民可能感服,必須剛柔相濟,士卒可能戢和,念關防之繕修,毋忽桑土之策,蠲漁鹽之賦稅,宜憐萇楚之悲,自餘稟裁,厥有舊例。於戲,予何勉諭,卿必克勤,嶺節虛抛,予尙記前歲在心之簡,湖藩再按,人或期一路有脚之春,范孟博之登車,能懾列郡之汚吏,蘇孺文之按法,寧貸故人之私恩,體予眷毗之深,毋負屛翰之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明翼製進。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伏以臣先山緬禮,期日已迫,頃蒙恩由,方欲登道。而第臣新兼兩任,決無承膺之理,姑未及一入文字,以自暴難冒之實狀,昨以入闕而不爲肅命,至承問備之罰。臣固萬萬惶懍,而自盡之地變動無路,欲待陳疏得遞後,始爲辭朝,則殆同河淸,將未及期,私情所迫,不得不留疏作行,咫尺天陛,無由入辭,分義虧缺,臣罪萬死,伏乞聖慈,俯賜照察,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勘臣任情發行之罪云云。 ○庚戌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時敏堂,三覆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禮曹判書申思喆,右參贊徐命均,戶曹參判兪崇,吏曹參判沈珙,右尹鄭錫五,洛昌君樘,領敦寧魚有龜,工曹判書尹淳,刑曹判書朴師益,兵曹判書金在魯,知事朴纘新,刑曹參判宋眞明,商興君朴道常,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成德潤,左副承旨柳儼,右副承旨洪尙賓,同副承旨鄭羽良,刑曹參議李匡德,掌令朴胤東,獻納李善行,校理尹彙貞,副校理李宗白,假注書李顯望、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洪昌漢,以次入侍。領議政洪致中,右議政趙文命,領敦寧魚有龜,兵曹判書金在魯進伏曰,雨雪後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致中曰,近來筵席不嚴,以初覆言之,雖緣各陳所見,而有若私室酬酢,極爲未安,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欲別判付申飭,而未果矣。所達之言,是依爲之。文命曰,上敎未畢之前,亦多有私語之事,殊甚未安,大抵筵席,固當至嚴,各別申飭,似好矣。上曰,京畿御史狀啓,兩大臣見之乎?致中曰,臣等未及見之矣。上曰,乃還上截半之請也。仍令中官,傳御史狀啓於兩大臣,兩大臣見狀啓畢。致中曰,以還上一款,廟堂諸臣之意,各自不同矣。當初楊州一境,則停減舊逋,他邑則捧最多一年條五分之四,其時則以比他道,爲惠不貲知之矣。其後以京畿水使狀啓見之,五分四所捧之數,至於一千三百餘石云。以此推之,則當初欲輕之意,反爲較重,殊有乖於軫念畿民之本意,續續變通,雖有顚倒之嫌,若使畿民,不蒙實惠,則亦不可不早爲變通矣。上曰,御史出入民間,目見其切急之狀,如是狀聞矣。五分之四,若無實惠,則截半,何如?大臣及廟堂諸臣,陳達,可也。文命曰,日昨備局之坐,得見喬桐狀啓,與工判尹淳,考見年條,則五分之四,果爲差重。而喬桐一府,舊逋適多,其餘各邑,多寡不均,將何以詳知耶?上曰,百姓不足,君誰與足,朝家大體,只當蕩滌矣。文命曰,御史狀啓適到,此際似當有變通之道,截半之請,似爲得宜矣。上曰,予則欲捧五分之一,何如?致中曰,在朝家軫念民事之盛意,宜與楊民,均視無間,而楊民則視他邑,勞逸自別。且如此之歲,若皆停捧,則許多舊逋,將無可捧之日矣。然,御史旣已狀請,百姓亦未蒙惠,特爲減半,似好矣。上曰,國舅旣已入侍,亦陳所見,可也。有龜曰,臣無在外料度之事,豈可臨卒强對乎?思喆曰,御史旣已狀請截半,諸臣,亦有五分四難捧之議,若許截半之請,則似爲得宜矣。命均曰,諸臣已有五分四難捧之議,雖微御史之狀,業欲變通而未果矣。大抵京畿還穀,本來鮮少,喬桐一邑,適如是最多。而邑各不同,臣意則多者截半,少者準捧,則於國於民,俱爲便好矣。淳曰,當初五分四徵捧之意,實出於軫恤畿民之意,而以今論之,反爲較重於他各道五年五分之一矣。今欲截半,則亦慮久遠逋欠,有流亡難捧之弊,臣意則若捧三年條五分一,則比他道差輕,而必有及民之實惠矣。師益曰,大臣所達截半之言,似好矣。在魯曰,臣意,與尹淳同,截半之令,亦有難行處,依他道五年五分一之例,定以三年五分一,則似好矣。珙曰,諸臣有兩件議論,而臣無截半之議,似爲得宜矣。文秀曰,大抵還上,給時有怨,捧時亦有怨,出令之後,則雖輕輕捧上,民猶不便,然在朝家軫念畿民之道,視他有別,亦似無妨,依尹淳、金在魯之言,以三年五分一爲定,似好矣。眞明曰,朝令數改,旣有顚倒之嫌,愚民所望,亦且無限,不可變通,而朝家旣送御史,問民疾苦,御史亦旣目擊民瘼,有此狀聞,則不可全然防塞,依大臣之言,折半收捧,似爲合好矣。上曰,若有便民之事,雖朝令夕改,豈有顚倒之嫌?一年五分之四,比五年五分之一,果爲較重,不待狀聞,已知其如此矣。予欲捧一年條三分之一,未知何如。淳曰,三分之一,差輕於折半矣。上曰,減三分,自是流來舊典,而今番五分、四分之分等,可謂雕刻矣。文命曰,若捧三分之一,則民事雖幸,捧糴無日矣。致中曰,御史旣已狀請,而朝家若不聽施,則民將缺望矣。若捧三分之一,則所捧雖少,猶勝於停減,以此完定,從速變通,似好矣。上曰,皇明楊士奇,有勿問有司之言,其言誠然矣。今者大臣之意,旣如此,不必支離收議,依此爲之,可也。若出擧條,則啓下之際,必致遷延,以傳旨書出,好矣。仍命承旨,書傳曰,頃者楊民外,舊未收還上身布最多年捧四分之命,蓋由於軫念畿民之意,而比諸道五年各捧五分之一,亦不無較重之弊,方更量矣。今觀京畿御史狀啓,果有其弊矣。朝令變改,雖似顚倒民不願豐年,予嘗矜之,旣知其弊,亦豈無變通之道乎?前命最年條中只捧三分之一,以示予意事,其令廟堂,卽爲分付於道臣及御史處。上曰,纔因大臣所達,有所申飭,而重臣、知申,又爲私語,雖是爲民之事,殊涉未安,從重推考。{{*|出擧條}}宗白曰,大臣,纔以筵席不嚴,陳達,聖敎,又命,申飭,而卽者筵臣私語,又復喧雜,承旨事當隨卽,申飭,而默無一言,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暗行御史,若有所懷,則還朝後例爲別單、書啓,而今此京畿御史,不得復命,徑先狀請,雖緣年少生疎之致,有違常規,當該御史,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安相益,不入於今番啓覆中耶?尙賓曰,不入矣。師益曰,以相益妻母召史原情見之,打殺相益之子者,自有其人矣。被打致死於全兌潤家,而邊二江之居間私和,終涉可疑矣。眞明曰,以其文案觀之,則居間私和者,似無不知之理,故欲爲鉤覈,別杖訊問,而一言之外,更無所答。此是久獄,故一府隷屬,皆爲一心,實無鉤覈之路矣。文秀,持文案進伏曰,此是京囚匿名書罪人金孝進推案也。上曰,照律。文秀讀照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罪狀無疑,法外無他矣。文命曰,依律之外,更無可達矣。樘曰,承服狼藉,法外何達?有龜曰,此罪人情節無疑,法外無他矣。思喆曰,法外何達?命均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淳曰,初覆已爲仰達,法外何達?師益曰,律外無之矣。在魯曰,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纘新曰,法外何達?崇曰,謀害洞主,情狀絶痛,依律之外,更無可達矣。珙曰,法外無他矣。錫五曰,法外無他可達矣。眞明曰,此罪人情犯,俱極絶痛,不可容貸矣。道常曰,法外何達?匡德曰,法外無他矣。胤東曰,律外無他矣。善行曰,法外何達?彙貞曰,情狀絶痛,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宗白曰,法外無可達矣。上令承旨,書傳曰,依律。儼曰,臣以忠淸監司,密甲修正事,出去之意,敢達。上曰,唯。密甲傳授後,當爲引見,此意分付,可也。尙賓,持文案進伏曰,此是外囚殺人罪人金興萬推案也。上曰,照律。尙賓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情節狼藉無疑,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文命曰,法外無他矣。樘曰,法外何達?有龜曰,法外無他可達矣。思喆曰,殺人明白,情節狼藉,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命均曰,法外何達?淳曰,此罪人情節狼藉,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師益曰,此罪人,不待訊問,箇箇直招,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在魯曰,法外無他矣。纘新曰,律外何達?崇曰,法外無他矣。珙曰,律外無他矣。錫五曰,法外何達?眞明曰,此罪人,渠豈承服,看證明白,法外何達?道常曰,法外無他矣。匡德曰,此罪人,臣曹所擬之律外,無可達矣。胤東、善行曰,法外何達?彙貞曰,律外無他矣。宗白曰,償命之外,無他矣。上令承旨,書傳曰,依律。致中曰,朝水剌已過時,臣等少退,何如?上曰,梁應漢事畢後,少退,可也。德潤,持文案進伏曰,此是外囚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推案也。上曰,照律。德潤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初覆已爲所達,而以情法論之,在法當誅,而情有可恕矣。文命曰,自上以好生之德,傅之生意則好矣。而臣等何敢以法外仰請耶?樘曰,所bb?b罪人所坐雖重,不過爲一戔錢,二升米,犯此重罪,必是愚迷之致也。三覆,慮囚,乃所以求生於必死之地者也。臣意則以好生之德,傅之生意,無妨矣。有龜曰,不可以渠之愚迷,有所容貸,而其所犯文書,不甚重大,博詢酌處,似好矣。思喆曰,其所用意,雖不絶痛,印信僞造,自是死罪,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命均曰,曾在先朝,如此罪人,亦有參酌情法之事,而此出於一時好生之德,自下豈敢據例以法外仰請耶?淳曰,大臣諸臣,皆以自下不敢仰請爲言,而臣則以爲不然也。曰生曰死,乃審愼之意,而此漢情犯,不無可恕之端,以好生之德,傅之生意,有何所妨耶?師益曰,此漢所犯,不至甚,一時參酌,不害於好生之德,而當此人心極惡之時,昨年減死廣金,今又參酌應漢,則臣恐如此之類,接迹而起矣。在魯曰,當此人心極惡奸僞日滋之時,如此罪人,不可容貸。而第其所犯,不至緊重,一時參酌,似無所妨矣。纘新曰,印文未成,雖是死罪,而此漢則究其情法,似當有參酌之道矣。崇曰,初覆旣陳所懷,而以好生之德,參酌處分,似好矣。珙曰,此罪人所坐,不至甚重,參酌處分,似好矣。錫五曰,以錢戔升米,至於死境,究其情犯,似不無可矜矣。眞明曰,臣待罪刑官,法外無他可達矣。道常曰,旣犯印信僞造之罪,法外何達?匡德曰,臣職在皐陶之任,殺之三之外,無他可達矣。胤東、善行曰,法外何達?彙貞曰,以法則當死,而情有可恕,參酌處分,似好矣。宗白曰,近來世道澆薄,奸弊日滋,法官擬律,可謂至當,而若以天地好生之德,傅之生意,臣當奉承矣。上令承旨,書傳曰,考其律則難可赦,而原其心則容有恕,三覆審愼,求生於必死之意,曾於昔年,亦或有參酌之典,特爲減死定配。上曰,此則旣已處分,而律文有可疑者矣。印文云者,卽指以木以蠟間刻之未盡之謂也。瓢片僞踏者,亦謂之印文未成,無所區別,此甚可怪矣。如此者或傅生意,故眞犯僞造之律者,亦希其得生,若不嚴其界限,則本律,未免反輕矣。致中曰,聖敎至當,而不可區別定律,惟在臨時處分矣。上曰,每欲下敎而未果矣。各邑守令輩,以俚語,憚於改印,以致字畫漫渙,有若以木頭踏出者然,而因循累年,不爲改造,以此爲奸民輩僞造之階,良可慨然,印跡若明白,則雖欲以瓢片弄奸僞踏,其可得乎?初不能使民無犯,旣犯之後,從而議之,此豈刑期無刑之道乎?在魯曰,外方印跡不明之弊,臣亦每以爲慨矣。俚語云改印則遞職,故或以此爲憚,且改印時,例納禮木十五疋於該曹,故疲殘之邑,辦此亦難,易致因循,而聖敎及此,誠爲至當矣。此後則各邑如有刓印,皆令改造之意,{{*|出擧條}}知委於各道監司,何如?上曰,所達然矣。{{*|出擧條}}分付廟堂,自廟堂各別,申飭各道,可也。{{*|出擧條}}上曰,今因印信僞造罪人事,有所慨然者矣。御寶僞造,尤甚重大,而秋曹不爲嚴治,頃者又有啓字僞造者,以勿拘日次,嚴訊取服之意,有所,申飭。而亦不過日次例刑,如是緩治之故,罪人之妻,至有上言之事,若使今日,少有國法,則渠安敢乃爾?如此別判付之事,亦不擧行,殊甚未安,刑曹三堂上,竝從重推考。{{*|出擧條}}諸臣退出。上曰,承旨一員留在,史官出去,忠淸監司引見。儼曰,密符置簿案冊,留置政院,凡有親授事,輒書密符單子以入,事體不輕而重。今此密符單子中誤書新造,不爲行用之,第四十符事之疎漏,莫此爲甚,原單子付標以入。而當該注書,從重推考,下吏,亦爲推治,而臣亦以該房,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上曰,依啓。勿待罪,{{*|出擧條}}儼曰,御寶自外還納之時,承旨着押封標以入,則自內拆封,仍踏小啓字者,自是規例。而今見諭書寶,則無踏啓字之事,有當納承旨所着押,此是莫重之事,惶恐敢達。上曰,當該中官,有不察之失,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宗延,承命出來,與忠淸監司申昉,偕入。上曰,承旨進來。忠監,亦爲進來。諸臣進伏。上曰,授卿湖西之意,頃日筵中,有下敎之事,想必聞知,非但伸卿廉隅,蓋欲外試矣。湖西在湖、嶺要衝,又經戊申變亂,卿其下去後,良役、田政,各別申飭,守令之擾民者,各別裁抑,百姓之顚連,務爲安集,緣坐罪人之在於各邑者,速爲庶人。而守令輩,若有刻迫之政,則必有逃躱之慮,亦爲申飭,他餘事,不必下敎,卿須着意爲之,今當辭朝,或有可稟之事耶?昉曰,臣本無能,凡係職責,一無可當,加以所遭謬辱,不比尋常,前後違傲,積逋如山。而聖恩罔極,曲加寬貸,不惟不罪,乃反寵之以藩任。臣誠銜恩畏義,敢爲此冒沒承膺之計,而念臣才具蔑短,百無一能,實無以仰副委寄之重,然聖敎如此,敢不盡心奉行乎?時未赴任,故姑無可稟之事,下去後,如有變通者,則謹當狀請矣。承旨宣諭,別諭畢後,上賜弓矢筒箇等物于忠監處。諸臣,遂以次退出。午時,諸臣復以次入侍。上曰,乙巳以後啓覆文書,有謄置者耶?出送史官,使之持來,可也。眞明曰,無謄錄者矣。上曰,然則其所勘律,抄書以來,而勿以單子書入,可也。顯望,承命出去。儼,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殺人罪人肅川鄭春永推案也。上曰,照律。儼,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此罪人,雖非以嫌故殺,而旣已以刃刺殺,明白承款,律外有何可達之辭乎?文命曰,雖因乘醉相刺,旣死於考限之內,一律之外,無他可達矣。樘曰,法外何達?有龜曰,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思喆曰,雖緣醉不省事,旣死渠刀,法外無他矣。命均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依律之外,無他可達。淳曰,法外無他矣。師益曰,初雖相戲,畢竟刺殺,現納刀子,明白承款,償命之外,無他可達矣。在魯曰,法外何達?纘新曰,償命之外,更無可議矣。崇曰,法外無他矣。珙曰,償命之外,無他矣。錫五曰,渠旣殺人,法外何達?眞明曰,此漢,以有刃之物,刺人殺之,法外無他。道常曰,法外何達?匡德曰,三覆文書,旣已照律,此外豈容他議?胤東曰,渠旣殺人,法外何達?善行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彙貞曰,法外何達?宗白曰,此罪人,勿論醉與不醉,戲與不戲,旣已拔劍殺人,法外更無可達矣。上令承旨,書傳曰,依律。羽良,持文案進伏曰,此是外囚殺人罪人趙石丁、玉梅推案也。上曰,此獄與他有異。諸臣,或有未知本事之人,道臣,親問結語,陳達後照律讀之,可也。羽良讀之。上曰,僉議,何如?致中曰,初覆已爲仰達,而渠旣手殺姨母,其罪當死,而擬律差誤,石丁則用以次律,玉梅則減死無妨矣。文命曰,臣意則與初覆無異,以謀殺緦麻以上之律,論斷,似好矣。樘曰,此罪人,殺其姨母,與他有異,兩大臣所達是矣。有龜曰,石丁,雖見其醜行,不勝憤而殺之,然以法言之,罪干倫紀,依頃日刑官所達,石丁則依律,而玉梅則減死,似好矣。思喆曰,石丁則以律論斷,玉梅則減死,似好矣。命均曰,渠則自以爲以義氣殺之,而旣殺姨母,烏得免死乎?淳曰,初覆已爲仰達,而竝殺二人,恐似不可矣。師益曰,玉之、貴東之事,所可道也。言之醜也。不知惡金去處,尤爲慘然,然石丁之罪,烏得免死?律文明白,不可低仰。玉梅之罪,亦是加切,豈可區別乎?在魯曰,以單招見之,雖未詳其獄情,而大抵貴東、玉之,嫂叔相淫,故石丁以義氣殺之,不可以常法論斷矣。纘新曰,石丁之罪,固難容貸,而玉梅則似不無首從之別矣。崇曰,石丁則以次律殺之,玉梅則減死無妨矣。珙曰,石丁,旣見醜惡之行,則所當告官處之,而不此之爲,手殺姨母,豈可謂之義氣乎?玉梅,亦同力引繩,豈有異同之別乎?錫五曰,渠旣殺其姨母,其妻亦與其父,倂力殺之,依律之外,無他可達矣。眞明曰,幼卑不得殺尊長,明有律文,他何可達?道常曰,法外無他矣。匡德曰,初覆已爲仰達渠輩,豈有可生之道乎?胤東曰,刑官之言是矣。法外何達?善行曰,殺其姨母,在法當殺,玉梅亦且與其夫同情,他何可達?彙貞曰,以謀殺伯叔父母之律論斷,則石丁,固無可生之理,而玉梅則似有間隔矣。宗白曰,此兩罪人,法外難容之狀,初覆已爲仰達,今無他議矣。致中曰,石丁之罪,固無一毫可惜之意,而若以謀殺之律,泛然勘斷,則人必以玉之、貴東,爲無罪,臣意則雖殺石丁,貸死玉梅,以示朝家處分之意,似好矣。上令承旨,書傳曰,此獄案中,於貴東、玉之,有可殺之行,於石丁,有難赦之義,貴東,以惡金之弟,玉之,乃兄之妻也。則有此等絶悖之行,殺之無惜,雖不死於石丁之手,豈逭王法,而以石丁殺之,則此非義也。玉之,乃渠母之弟,手殺其母之同氣,其所悖倫,莫此爲甚,豈可以玉之之悖行,容有恕於其間乎?況《大明律殺死奸夫條》,附注父母伯叔以上捕奸殺傷者,與其夫奸所殺死勿論者,皆許,但卑幼不得殺尊長,犯則依姑殺伯叔姑兄姊律,科行此律,可謂爲石丁備矣。律文如彼乖傷,若此依律之外,更何議焉?而但律中,旣有姑殺之文,此與無端陰害助謀者有間,謀殺之律,似乎過中,依姑殺律擧行,而助謀加功,俱是一律,則於玉梅,亦豈有原恕之端?而以迷劣女人,隨其夫之指揮,則與他加功有異,宜有參酌,特爲減死絶島定配,且西關,乃箕聖所封之道,而禮文學敎,自此始也。而世道日下,人心不古,嗣服以後,數年啓覆之中,本道有殺子者,有殺妻者,而今則甚至於一案之內,爲弟而悖行於其嫂,爲姪而手殺其姨母,仁賢之化,八條之敎,世久浸沒而然耶?此非西土人之過,乃是道臣邑倅未能一心敎化之致,而亦豈但歸咎於按道近臣?因予寡躬,不能眷眷導率之過,處分之下,仍示爲西道深慨之意,其令道臣,先正法乎石丁後,亦以此意,曉諭道內,俾至於移風易俗之境。上又令承旨,書傳曰,前後以諸道推官之未能着實,同推,如得一緖,則便其急急了當,有當問而不問,當査而不査者,故申飭此弊矣。以成川趙石丁推案觀之,雖不大關緊於獄事,惡金去處,終不尋問,更査之後,亦不詳審,不爲遍問。只泛問於石丁,草草了當,更査之意安在,終未免乎疎漏,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前後推官,竝爲拿處而照律,報政府,詳覆審愼,若何?而《大明律》附注,有明白可證之文,則捨其此而只以謀殺律照之,亦難免乎不察,該曹三堂上,竝從重推考。上曰,因此有下敎於卿等事矣,報議政府,詳覆者,意非偶然,而開坐而泛看,照律而入來,殊甚慨然,遂事不言,而此後則各別照管,如有未盡處,還給,可也。文命曰,詳覆之坐,小臣進參矣。下敎如此,不勝惶恐。上曰,詳覆操縱,在乎政府,事體豈不重乎?致中曰,照律,乃獄官所定,故雖或未盡不能致察,而今承下敎,不勝惶恐矣。上曰,政院律官之復置,蓋亦有意矣。今此啓覆文案中律名,承旨亦當與律官,詳考律文,而不能致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判付中故殺二字,未知何如耶?上曰,兵判以故殺謀殺,同是斬律,知之耶?在魯曰,然矣。匡德曰,泛然殺人,例以謀殺引律矣。羽良曰,刑曹參議李匡德,奏事之際,頻頻瞻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直書以次律擧行,然後當處絞耶?秋官詳考仰達,可也。匡德曰,臣惶恐而有所懷,敢此,仰達矣。擬律之責,專在於律官,朝家處分,但當先定其罪,使律官,擬以當律而已,豈可親自勘律耶?今者以不知律名,致責大臣,臣恐有違於不親細事不侵大官之義矣。致中曰,李匡德之言,大體好矣。而此非初不擬律者,不過以某律之當與不當,有此下詢,則臣未知其不可矣。上曰,李匡德不親細事之言,是矣。而法者,乃我祖宗與大臣,親自酌定者也。律官不過誦傳而已,則以律名下詢,有何不可耶?文命曰,故殺謀殺,似無間隔矣。致中曰,制法無意,必有輕重之別矣。上曰,然則使刑官,更考律名,可也。致中曰,以鞫廳事,有可達者矣。鄭觀賓,有加刑後,稟處之敎,故依聖敎加刑矣。何以處之耶?上曰,其所納招,與前招無加減耶?致中曰,然矣。上曰,初則無可惜之意,更思之,殺之過矣。加刑一次後,參酌遠地定配。睦天任,何以爲之耶?致中曰,昨緣日暮,且自捕廳,得其端緖,當爲添入問目,故姑不更推矣。上曰,捕將入侍矣。其事,何如?老味招所謂壽澤行惡之說,終涉可疑矣。石京、壽澤事,捕將詳細審之。纘新曰,初問時見老味爲人,則極是愚迷者,如此事,似不當與如此漢爲之,故不無未信之意,及其再問也,老味以爲如我迷劣者,何能往如彼處乎矣?上典四寸家,有介老味,推捕此漢而問之云云矣。大抵當初老味,以名被捉,而二男之以未及改名爲恨者,似有實情矣。上曰,非天任四寸之奴,乃其弟天光之奴也。纘新曰,欲知其改名之由,問於二男,則以爲上典弟天光,使之改名,而不知其曲折云。當初老味之名,出於椷招,而使之改名,此實肯綮,故更爲盤問于老味,則以爲牽馬往宦官家者,卽壽澤,而宦官來天任家時,渠亦見之。且壽澤,朝往宦家,日暮始還,則其父之以不食朝飯,怨其上典之說,渠亦聞之。且天任,使渠及壽澤,往某處持來某物,則渠則稱病不往,言于壽澤曰,我則病甚難去,如有持來之物,牽去我馬,以爲載來之地云云,則壽澤曰,非有持來之物,不過行惡之事云云,爲言,其所納招,如是丁寧矣。上曰,石京,迷劣漢乎?纘新曰,石京,極爲獰悍,常漢中出衆者也。上曰,壽澤,人物,何如?纘新曰,極是奸惡之物,與老味面質時,只言無此事,闔眼不答,此漢以死自定者矣。上曰,壽澤事收殺然後,當問天任耶?致中曰,然矣。上曰,已爲移送鞫廳矣。天任事,於卿意疑乎?否乎?老味事,亦何如?致中曰,雖以臆料。天任,三入鞫廳,渠若潔則豈如是累入乎?壽澤雖獰悍不服,老味招所謂往宦家行惡等說,必非一時猝創之言,似有來歷矣。若不得發明,豈不難乎?文命曰,貞業招,有每送老味之說,故問於天任,則以元無老味爲言,今者得出老味,此極殊常矣。上曰,貞業雖已伏法,而生時,若見老味,壽澤則,何如?文命曰,若使對面,則事可分明,而鞫廳,不必如此矣。纘新曰,老味則不過樵牧之流,而壽澤則可堪親近守令者也。致中曰,鞫坐,當連日爲之,而知義禁宋寅明,纔已下鄕。金東弼,不但有身病,方以李汝迪疏引嫌,不爲行公,堂上不備,不可不變通,知義禁宋寅明、金東弼,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致中曰,李燾、睦重衡事,何以處之耶?上曰,此則當加刑者也。致中曰,睦重衡事,臣於戊申冬,獨爲按治,他餘情節,雖無可恕,而日字有可據,故臣於其時,陳達酌處矣。今若臣又按治,則前後事異,臣之當初酌處,到今有徑先之歎矣。上曰,睦重衡事,予亦酌處後,又允臺啓矣。於卿,有何不安之端乎?致中曰,渠以十五日板橋之說,爲發問之端矣。師益曰,律名更爲考來,則故殺亦是,凌遲處死之律,以此照律,似爲太過矣。上曰,然則以但無識常漢,乘一時之憤,不顧禮義,與無端陰害謀殺者有間,今此擬律,似爲過中,特減其律,次律擧行事,承旨別書,添入原判付中,可也。致中曰,吏曹判書宋寅明,旣已受由,情理不可不往,而兼帶撕捱之,故難於詣闕,有此陳疏徑行之擧,雖出於不得已,而事異常規,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辭疏旣已還給,而事異常規,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全州判官李顯弼,金溝縣令李敬臣,以忠翊衛事,今方拿問,而此非渠等之罪,畢竟照律,似不過付過還職,而議處無期,冬務甚急,何以爲之耶?上曰,雖非守令之過,而外方不知朝令,故使之拿問矣。所達如此,卽爲放送,付過還職,可也。{{*|榻前下敎}}有龜曰,今番陵幸時,依甲子年例,有犒饋之命,故將以旬間擇日,分排設行,而犒饋時中使史官出去,而皆着白團領,將臣以下,亦爲白戎服,似爲得宜矣。而旣無前例,故敢此仰稟矣。上曰,習陣時,何以爲之耶?在魯曰,着黑笠、淡天翼,而臣之所欲稟者,卽禁軍服色,而此亦軍容,依習陣例,似好矣。上曰,領相意,何如?致中曰,此雖軍容,與習陣有異,不過列坐飮食而已。白笠、白衣,似無妨矣。有龜曰,將臣着常服、白天翼,佩弓劍,禁軍以下則着軍服,似好矣。在魯曰,臣意則與領相意同矣。上曰,中軍以下軍服,大將則白衣,可也。在魯曰,大將、將校則白衣,而軍卒則戎服,咫尺之間,未免斑駁,禁軍亦着白衣乎?上曰,依爲之。有龜曰,臣於政注間用人之事,不宜干涉,而褒崇節義,有國之急務。且臣得見頃日次對時擧條,則因大臣陳達,有戰亡節死冤死人嫡長子孫,則各別錄用之命,故敢此,仰達矣。戊申逆變時,淸州節死人南延年,自朝家,備加褒崇,其在幽明,想必感泣,其子南德夏,則兩銓,與軍門,亦爲連次收用,而此在渠,便是階梯推遷。聞延年,有長子德純,其人,少事儒業,今則年過五十餘,與其七十老母,鄕居云。在朝家褒崇激勸之道,所當別爲錄用,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致中曰,朝家旣命錄用節死人子孫,則如南延年之子,尤何可不錄乎?南德夏,雖方調用,此是渠階梯之職,非錄用之意也。旣有其長子,則各別收用,似宜矣。文命曰,南延年之有嫡長子與否,曾未聞知,故尙不錄用矣。此與他節死之人有異,況其老妻尙存云,尤當依例收錄,以示崇奬之意矣。上曰,今因所達,始知有嫡長子矣。其令銓曹,卽爲錄用,可也。{{*|出擧條}}上曰,南德夏,與李漢弼,欲一引見,未果矣。李漢弼,亦已免喪乎?在魯曰,昨秋又遭其承重祖母喪云矣。彙貞曰,以啓覆事,有所懷,故敢達矣。論斷死囚,如是其重,有同推考覆親問、詳覆等節目,至經再次啓覆,始爲勘斷,而自上亦必博詢大臣諸臣而後處之,其審愼如此,蓋所以重惜人命也。至於外方,則濫殺之弊極多,營將治盜,尤有甚焉。或有不分良民盜賊,以撲殺立威爲事,以一夫之見,其所按治,豈盡當罪。此非所以仰體聖上至仁欽恤重惜人命之意,臣謂以此意,各別申飭於各道道臣及營將等處,似好矣。上曰,前後已有申飭,而所達之言誠好,依爲之。{{*|出擧條}}彙貞曰,唐太宗時,一歲斷死獄二百,其時幾乎刑措矣。今此考覆死囚僅五名,我國雖褊小,一歲中犯死罪,豈如此之少?此非刑措而然也。外方死囚積滯者必多,一月三次同推,雖有令甲,守令多不奉行,一任因循,取服無期,此雖有前後申飭,不可不更爲各別嚴飭於該曹及各道道臣,故敢達。上曰,所達儘好,更爲申飭,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啓覆已畢,諸臣退出,夕水剌後,更爲入侍,何如?上曰,唯。啓覆已畢,諸臣則退去,而大臣及備堂刑官,則入侍可也。錫五曰,臣亦有所達事,入侍之意,敢達。上曰,唯。文秀曰,臣待罪司饔院,有諸道進上、捧上之事,進去之意,敢達。上曰,唯。儼曰,啓覆旣罷,玉堂二員,不必皆入,何以爲之?上曰,二員皆入侍,諸承旨不必皆入,該房入侍。儼曰,不入侍承旨及諸臣,當出去,留門,何如?文秀曰,開閉重難,待諸臣畢退,留門,似好矣。上曰,依都承旨所達爲之,而有可問事,承旨則左副入侍,可也。諸臣遂退出,初更,復以次入侍。儼曰,卽今與啓覆有異,似無東西分序之事矣。上曰,然矣。師益曰,臣於俄者,欲達而未果矣。此是張壽昌、辛重光等事也。上曰,有當律乎?師益曰,無可以依憑照律者,故頃以稟處仰請矣。致中曰,此事,夏間親鞫時,已有所達,而渠若有犯,則當死,不然則似不必深治矣。文命曰,渠若有用情之事,則固無可論,若無所犯,則輕輕擬律,以檢驗不以實律論斷,似好矣。師益曰,檢驗不以實律,有杖七十之文,而若以此斷之,則似爲輕歇,惟其關係不輕,故連加刑訊,然已受三次之刑,而一向加許,似非審愼之道,故敢以上裁爲請矣。眞明曰,臣於頃間,刑訊此輩時見之,皆年少稚昧者,而聞其發明之言,則凡罪斃出獄時,送言於醫律廳,則自其廳定送,最少者雖欲用情,實無相與綢繆之隙云,似不可直斷以知情。且三次訊問,猶不取款,勢當以罪疑惟輕之意,參酌定律宜矣。匡德曰,此輩罪之輕重,惟係於知情與否,而此在疑信之間,苟其知之,杖斃固輕,如或不知,則限輸情刑訊,仍以致斃,無乃太過乎?以罪疑之意,參酌無妨矣。上曰,然則張壽昌等,參酌限三年徒配,可也。{{*|出擧條}}師益曰,廣州罪人李晩以溫者打其妻俊每,翌日仍眩致死,廣州府尹李普赫狀聞。致中曰,臣不得見其文案,後日登對時仰達,似好矣。上曰,依爲之。致中曰,趙石丁判付,泛然以次律擧行爲敎,外方必以減等於凌遲知之矣。在魯曰,以處絞二字,直書,似好矣。上曰,以該曹擬律中,持減其等,以次律擧行事,改書,可也。儼曰,然則原判付,持入改書乎?上曰,依爲之。眞明曰,臣曹書吏事,雖甚微細,事勢有不得不陳稟者,故敢達。刑曹書吏,《大典》元額,不過四十九人,而今則至一百四五十人,無料布,惟以剝割都民爲事。汰吏一人,足以除民一害,故臣於頃日待罪時,與判書金取魯相議,一依先王朝己亥年備局定奪減定七十人,又定禁亂吏十人,定爲元額,完議作案,俾不撓改矣。臣之離職,未一月而加出者至於十數人之多,殊甚慨然,竝卽汰除,永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頃日有以此事仰達者矣。旣無料布,作弊勢也。欲禁作弊,則當減其額數,而如是加出,事甚無據,當該堂郞推考,此後則依先朝,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臣方待罪氷庫提擧矣。氷庫之官,無東西分職之事,御覽官案,亦無分別,足以自下相換,而適無前例,敢達。西氷庫別檢李元坤,以承傳陞六,見差東bb氷b庫別提,而西氷庫方有所掌之事,猶未了當,不可付之生手,東氷庫別提李元坤,西氷庫別提吳志哲相換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匡德曰,頃日初覆入侍時,有匿名書,罪人金孝進上典李宜馨,從當論罪之敎,卽今啓覆已畢,似當有處分,故敢達,而大抵此輩,以非理侵虐於旣贖之奴婢,實爲小民一端難支之弊,不可無別樣懲勵之道矣。上曰,欲下敎而忘之矣。分付本道道臣,使之從重科罪,以懲後弊,可也。{{*|出擧條}}致中曰,以趙石丁文案,當問不問之故,有前後推官拿處之命,而此時守令,曠官可憫,罷職,似好矣。上曰,罷職與拿處,曠官則同矣。在魯曰,推官輩無指摘可罪之事,拿處之罰,未免過中矣。上曰,大臣諸臣之意,旣如此,當該監司,從重推考,前後推官罷職,可也。上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以陽城罪人文案觀之,其招所謂以無知故爲之之說,旣非遲晩,亦非發明也。而急於了當,如是彌縫,外方文案之不察,大抵同然,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陽城縣監李萬囿,推考,可也。{{*|出擧條}}致中曰,以文參下積滯,故舊榜則曾有疏通出六之事矣。聞前察訪韓鳳朝,依槐院例調用,仍臺諫蒙允,爲察訪矣。在任在喪前直長金相紳、閔尙一,亦以探花郞,未准數經遞,皆無歸屬處,將無出六之階云,此三人,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三人,一體陞六,可也。{{*|出擧條}}錫五曰,臣待罪京兆矣。因草土臣李汝迪上疏,判尹金東弼,引嫌不來,而政院以不捧現告,至請推考,臣誠惶恐,而敢此,仰達矣。有前後不聽理堂上,竝罷職之命,故自丙午以後,歷數至今而無止泊處。癸卯年,就商爲判尹時,一次退訟,而此則不可捧現告矣。大抵所謂不聽理者,卽退訟之謂也。本府無可據文蹟,故問于其家,則申光夏爲右尹時,亦爲退狀云,故推其退狀,則以乘憤裂破爲言,而不可聽信其私言,尙不捧現告,臣雖惶恐,而實爲難處矣。致中曰,前後堂上,一倂罷職,未免過矣。上曰,前後二字,蓋指首尾二次矣。錫五曰,本府亦以二次知之,而府中無可據文書,故如是仰達矣。大抵汝迪疏語,與本事有異,其所謂偸葬諸人,皆有與李哥買賣文書,而原疏中全沒其曲折矣。若不如此,一如其疏,則何許訟官,不爲聽理乎?儼曰,近來朝令不行,推考現告,亦且難捧,今者右尹,以現告之難捧,縷縷陳達,誠爲未安矣。上曰,今此京兆事,雖與他有異,而此亦保淸爲廉隅,殊甚慨然也。大抵我國事,公不勝私,强者初不接訟,弱者靳歸落科,而譯官輩偸葬於王子墓山者,豈可不掘移乎?其孫之賣不賣,姑舍勿論,王子子孫,雖寒微鄕居,如使今日,少有紀綱,譯官書吏,安敢生意於偸葬乎?然李汝迪上疏,不無爽實,旣推文蹟,亦不現納,李汝迪,亦當有警飭之道矣。錫五曰,喪前所犯,亦有勿論之例,汝迪,方在草土,不必論罪矣。在魯曰,此事便同訟者,不問曲折,一倂罷職,似爲過中矣。淳曰,臣於前日,待罪宗簿寺時,和義君子孫,以爵號事,呈文本寺,故臣頗詳知。和義君當初罪死,中廟朝始爲復官,故子孫不知墓所,數十年前,始得墳山,則有短碣記蹟,而字畫漫漶,不能詳知之。然中廟朝伸雪一事,分明載錄矣。臣見其印本,故知之。蓋其子孫,其在益山,孱微特甚,不知祖先之墳墓所在,故久作無主之塚,人人皆得入葬,便成纍纍北邙矣。上曰,和義君墓,在於何處耶?淳曰,在眞關近處矣。上曰,李汝迪原疏,想在政院,出送注書持來,可也。朴璲,承命持入。上曰,李汝迪原疏,與京兆堂上所達,不無相左。且聞諸臣之言,衆塚纍纍云,不可不一番摘奸後處之。自京兆,發遣郞廳摘奸,而京兆前後不聽理堂上罷職事,置之,可也。淳曰,李汝迪之意,欲掘移其逼葬二塚矣。上曰,其逼葬者,只是二塚與否,不可的知,摘奸後,可以處之矣。匡德曰,有其餘偸葬者,一倂掘移之命,故臣等入來時,擁馬來訴者,數十人矣。上曰,朴弘亮嚴刑下,其餘二字,蓋指吳泰齡矣。在魯曰,本曹經費,專靠於騎步布,而一年所捧,僅支當年所下,近來各邑,稱以難捧,徒事延拖,未收積多,實爲痼弊。而今年則國役繁劇,責應無節,以此遺儲罄竭,末由繼用,事甚悶慮,故今年三月,別爲變通。丙午以後騎步未收,十月內畢納,而如或過限,則居末守令,拿問定罪。其餘滿一同以上未收之守令,營門決杖事,草記蒙允後,發關知委矣。近日廟堂節目,各樣身布,限五年五分之一徵捧事,定奪,而騎步兵則與他有異,乃三年二次之役,其後最歇,故自前朝家各樣身役分等停減之時,元無擧論之規。而況變通頒降,在於今年三月,則其間想已畢捧,今雖停退,必有從中花消之弊,實無惠民之實,依前定奪,准捧上納,事涉便宜,以此更爲申明知委,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中曰,此則三年二次之役而甚歇,故曾前凶歲,亦無裁減之事,雖不入於五分一中,似無不均之歎。且知委已久,新令之前,必多所捧,今若一倂停減,則不無中間花消之慮矣。文命曰,騎步布,常年則例不入於裁減中矣。上曰,果不入於裁減中耶?淳曰,然矣。上曰,同是民也。或停或捧,未知何如?匡德曰,臣職是刑官,固不敢煩達,而今此兵判所達之事,適皆臣所犯之罪,故敢此,仰達矣。臣待罪湖藩時,因朝令勿限年充定逃故,而乙、丙未捧者,多已代頉,而京各司督逋,若是嚴急,旣不當替捧於代定之新軍,則勢當復督於已頉之隣族,臣在湖時,力爭相持矣。遞歸之後,京司又復急督,故勢弱之州郡,今方督徵,隣族呼冤無數云,此莫非臣之罪也。致中曰,乙、丙未收之難捧,誠如李匡德之言矣。旣已代定之後,又復徵族,則豈無呼冤之弊乎?逃故代頉區別,然後收捧似宜矣。淳曰,此事纔因湖南前監司狀聞回啓,而大抵丁未年間,自上爲湖南民弊,乙巳、丙午兩年尤甚,之次邑舊逋,特命蕩減。故使之修成冊上送,而成冊中不分災邑與否,混同抄出以送。故上年還爲退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尙不修送。故特命蕩減之德意,至今四年,不得下究,誠爲未安矣。大抵蕩減之事,當區別災實邑,其特命蕩減者,先爲蕩減後,不入其中者,更爲査出,觀其多少處之,似好矣。在魯曰,今此未捧,不必皆入於已代定,且雖已代定之類,若其老除等頉,與逃故有異,何可以其後代定之故,竝與代定前未收之布,而竝爲蕩減乎?且某某之已代,某某之尙存,査得似難矣。上曰,諸臣以盡爲蕩減爲難,而旣聞李匡德之言,仍令徵捧,有所不忍矣。匡德曰,此外又有難便者,乙丙軍布,因賑政,各邑多有貸用者,而守令多無狀,如得一百同,則其中三四十同易捧者捧用,就其民間未捧之中,計邊利作文書以充己用,三四十同之數,文書則雖若一百同未收,其實皆未捧,西靳加邊利者,如向年御營廳請罪金堤、金溝等事,是也。騎步布,亦多入其中矣。此事實爲難便,而亦莫非臣之罪也。眞明曰,此事有難猝然決定,後日備局坐,詳知其各年未捧實數,爛漫消詳,以決蕩減與否,似爲穩當矣。上曰,騎步布,不入於停減中云,依前定奪徵捧而已,代定者,不可替捧於新軍,亦不可復侵其隣族,其區別之道,令廟堂商議稟處,蕩減成冊之尙不上送,殊甚未安,更爲催促,可也。{{*|出擧條}}掌令朴胤東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bb家b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又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又曰,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以其所犯之差輕,至有參酌減死之命。固知聖上好生之德意,而以瓢片,倣作印形,成給文書,論以三尺,實難容貸。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曰,慶尙右兵使崔命柱之爲本道水使時,營校輩,憑恃營威,脅奪民之魚磯,相訟見屈,命柱爲其慫惥,欲快憤於起訟之民,而本官據理不施,則乃使落訟將校,掩捕民人,酷施七十棍罰,致死者四名,其中一人,又斃於推捉之際,卽成殺獄云。事若關係於軍務,則殺之猶可也。爲營校酷刑殺人,此實前所罕有之駭擧也。濫殺人命,自有其律,請慶尙右兵使崔命柱,爲先拿問,分付監營,冤死人,一一査報,依法定罪。上曰,崔命柱自水使爲兵使耶?予未見其面目矣。在魯曰,命柱爲人,必不爲科外事,而詳査無妨矣。上曰,果如此則誠無據,而若不然,閫帥遞易重難,何如?致中曰,旣發臺啓,若有所犯,則固無可論矣。文命曰,誠如臺啓,則豈可以一時遞易爲難,而事之虛實,有未可知,令本道査覈,似好矣。上曰,雖軍律,決棍七十則過重矣。儼曰,爲營校,杖民七十棍,似無是理矣。致中曰,渠方爲本道兵使,而使其道査覈,於事體似不當矣。上曰,遠外風聞,似難眞的,而事係濫殺,依啓。彙貞曰,掌令朴胤東,於梁應漢之啓,不爲結語,頗失臺體矣。且臺啓,事體嚴重,而未承批之前,承旨從中措語,事體至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胤東曰,臣於梁應漢之啓,結語未的,致勤聖敎,已極惶悚,而慶尙右兵使崔命柱請拿之啓,不但所聞之眞的,臺臣論事之體,與他有別,而聽從與否,特詢大臣而發落。臣於此,益用愧恧,至於承宣,與論七十棍罰之或過,繼而儒臣,斥之以壞損臺體,如臣無似,忝叨言議之職,觸事生疎,被人非斥,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賓廳次對及啓覆入侍。大臣,玉堂及臺諫之同爲入侍,蓋欲相可否於其間。且詢問大臣,非今創始,亦有先朝舊例,則此非引嫌之事,而不能請推於承宣之違例,拖引爲嫌,避辭措語,終涉苟簡,勿辭。儼曰,掌令朴胤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獻納李善行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請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又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曰,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曰,俄者趙石丁獄事,論斷之時,其妻玉梅則特命酌處,臣竊訝惑也。玉梅與石丁,同謀,絞殺其姨母玉之之跡,畢露於渠之招辭,則豈有首從之別乎?厥罪惟同,而一死一生,未免失刑之歸,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宗白曰,掌令朴胤東,當避不避,旣失臺例,被斥之後,始乃引嫌,前後擧措,終涉苟簡,獻納李善行,傳啓之際,不擧罪人之名,及發新啓。又漏還收之請,憲臣之避,終闕處置,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朴胤東,獻納李善行,竝命遞差。上曰,依啓。諸臣,遂以次退出。上曰,承旨進來,今番別遣有意,能着實,申飭耶?儼曰,不成貌樣,故一依儀注爲之矣。上曰,武侯廟,亦有守直官乎?儼曰,自前以武出身爲執事,使守之,其後故驪陽府院君臣閔維重,稟于朝家,以校生爲執事守之矣。近來還以出身爲之,故今番臣之下去也。校生及出身,相爭呈文,以爲武侯、武穆之廟,以校生守之,元無意義云,校生則以爲武侯有儒者氣像,武穆則節義卓然,不可以武夫守護,互相爭競矣。上曰,豈可以儒者、將帥,論也。武安王胸中,只是一部《春秋》,則雖使生徒守之,未爲不可,而東、南廟,皆以訓鍊院官員,爲守直官矣。此亦以武出身爲之者,想必有意,以幹事武出身爲之,可也。此意申飭本官。{{*|出擧條}}上曰,武侯與武穆,合享乎?儼曰,然矣。而位版,書以有漢諸葛武侯,有宋岳武穆,位版後,掛眞像矣。上曰,諸葛亮,着綸巾鶴氅耶?儼曰,然矣。武侯廟創建,在於宣廟朝,而先朝特命立碑,備記創建始末,故判書臣李敏敍撰之,故參判臣金壽增,以八分書之,故判書臣金萬重書篆,而皆以奉敎書之,獨武穆合享,則在於先祖gg朝g乙亥,而其時聖考,覽閱《宋史》,慨然興感,特命合享於武侯廟,而文蹟無以徵考,此實欠典也。武侯紀蹟碑後面空虛,今不必別爲豎碑,若於其後面,略敍先朝觀史感慨特爲合享之事則,似好矣。上曰,先朝特命合享,聖意藹然,而若無貞珉之刻,其何以永垂後世,亦何以使人人皆得知之乎?後面記蹟之詩儘好,碑文則令館閣堂上撰進,得善書八分之人,依前面字樣書之,可也。{{*|出擧條}}儼曰,以沿路所聞,敢此,仰達矣。順安一邑,四年之內,五易其倅,非在喪則身死,今番徐宗遜新到之初,修擧頗勤。而今又意外遞歸,迎送之際,民不支堪,以臣爲奉命之人,擁馬來訴,其情可矜,臣以爲聖上視爾輩如赤子,若知此狀,寧無別樣顧恤之道乎?然而邑倅之遭故遞易,亦無奈何,此則朝家何以善處乎?民人輩願得還上耗穀,爲俾紓一分之力,臣不敢直請許給,而分付道臣,亟講善策,以爲別樣顧恤之地似宜,故敢達矣。上曰,以近侍下往,訪民疾苦而來奏,此與他事有異,旣聞之後,不可置之,分付道臣,思量善策,各別顧恤,可也。{{*|出擧條}}儼曰,永柔德池洞,卽經理廳所管之屯,而別將,乃久勤窠也。其土地可種千餘石,而一年所收,多不過一千五百餘石,少則僅踰千石,而爲民弊則極矣。旣有官員,則凡給料使喚之節,已是不緊之費。且別將,不無作弊民間之患,尙有還穀,而每給募人,所謂募入,太半流丐,節居者,旣已受食,仍爲逃走,徵捧之際,亦不無害及他民,故民情皆願革罷別將,仍屬本官,以爲收納本廳之地,臣到本境,處處呼訴。臣意亦以爲別將若革罷,屬之本官,則一年所捧,比別將句管時,石數必多,令出一處,民亦無難堪之弊,其於公私,極爲便好,故敢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儼曰,以關防事,亦有可達,而今已夜深,姑俟後日可以,仰達矣。上曰,唯。儼曰,留門之意,敢達。上曰,標信受去,可也。儼,受標信以出,史官亦隨而出,夜已二更四點矣。 ==12月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成德潤{{*|式暇}}。左副承旨柳儼{{*|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初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朴文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連呈辭疏,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判決事尹容,連事違牌,尙不出肅,詞訟之地,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新錄爲之事,曾有成命矣。玉堂長官,尙不行公,副提學閔應洙,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趙明翼,司諫李著,正言申晩、尹敬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羽良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二,洪鉉輔、朴乃貞。 ○朴文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珽,親病受由,已過累日,連呈辭單,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譯官吳泰齡,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吳泰齡,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未肅拜,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朴乃貞未肅拜,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尙慶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在外,參議吳命新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眞寶縣監閔廷模呈狀內,辭朝發往之際,素患疝癖之症,猝然上衝,症形比前倍加,旬朔之內,萬無觸冷發程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辭陛之後,病勢危劇,留在城外,差復無期,遠地夫馬,留滯可慮,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典籍許采,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尹游爲大司憲,嚴慶遐爲持平,金光世爲宗簿主簿,余垕爲典籍,沈鳳輝爲綾州牧使,宋遂良爲朔寧郡守,鄭觀河爲平市奉事,權大規爲典籍。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潤、崔塾,僉知中樞府事尹宲,俱以老病在鄕,末由上來肅謝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豐山萬戶金禹瑞、前萬戶李泰夏,司果康泰星,閑良金萬任、張五相、金載英、金應軫、權必英、韓翼齡、李應發、李根發、金成明、權智杰、朴世純、李志溟、崔柱天、高仁發等,或監董城役,或料辦賑飢,或拯活人命,或賊黨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禹瑞、李泰夏,雖已資窮,未經準職。康泰星未資窮未準職。金萬任、張五相、金載英、金應軫、權必英、韓翼齡、李應發、李根發、金成明、權智杰、朴世純、李志溟、崔柱天、高仁發,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兵批,以權以鎭爲知事,文運亨、金益潤爲同知,安瑞羽、朴良弼、申萬翊爲僉知,李鴻臣爲忠翊將,金昌吉爲漢江別將,申震說爲水原監牧官,同知,尙逷單付。副護軍,尹惠敎、崔泰運、奉命胄、任世纘、宋奎炳、李明著。副司直,尹興茂、權世傑。{{*|以上竝單付}} ○朴文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官員等所報,則六陵火巢內,惡虎縱橫。去月二十七日,崇陵守護軍崔必渭,巡山之時,白晝被囕,方在死境,而卽今隱伏於林木叢密之處,無時往來於各陵齋室近地,斯速入啓,以爲趁卽捕捉之地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鄭玉出使,代金極齡。 ○傳于洪尙賓曰,中道上言啓下,不過百數十張,而啓下已久,尙不抄啓,雖似由於精抄之致,其所稽緩,宜有警責,諸承旨竝推考。 ○傳于洪尙賓曰,當該內官,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以咸鏡監司狀啓,中宮殿所封生猪一口,未準尺量,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尙賓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羽良,以刑曹言啓曰,三覆後外方依律罪人等,依前定奪,趁季冬立春前行刑事,行會各該道。京囚依律罪人金孝進,所當卽爲行刑,而律文內死囚已覆奏應決者,聽三日乃行刑云,依律文聽三日後,待無故日擧行,減死罪人梁應漢、玉梅等。臺諫,方以還收論啓,臺啓收殺後擧行事,亦爲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鄭益周,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以副提學閔應洙、副校理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大司諫趙明翼,正言申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羽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鄭羽良曰,頃者楊民外舊未收還上身布最多年捧四分之命,蓋由於軫念畿民之意,而比諸道五年各捧五分之一,亦不無較重之弊,方更量矣。今觀京畿御史狀啓,果有其弊矣。朝令變改,雖似顚倒,民不願豐歲,予常軫之,旣知其弊,亦豈無變通之道乎?前命最多年條中,只捧三分之一,以示予意事,其令廟堂,卽爲分付於道臣及御史處。 ○傳于鄭羽良曰,回啓之無過數日,曾有古例,而纔以亦爲申飭,則今番上言啓下者,旣過定日,而尙無回啓之事,此等之事,不遵申飭若此,他尙何說,誠涉未安,自政院更加申飭,頃以各司之坐不坐,政院數次文具請推之後,近亦無此事,近世凡事粉飾若此,何以勅勵群工,今後則這這察飭。 ○鄭羽良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因堂上不備,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啓辭,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六陵火巢內,惡虎縱橫,去月二十七日,崇陵守護軍崔必渭,巡山之時,白晝被囕,方在死境,而卽今隱伏於林木叢密之處,無時往來於各陵齋室近地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允下矣。本廳將校,善放砲手四十六名,率領,明日曉頭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取魯狀啓,則龍川府使李彦馨,昌城府使朴敏雄,竝令該曹,催促下送,本道節度使金潝,急速交代後,催促下送事,亦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賑政經紀,邊地曠官,俱係緊重,兩邑守令,分付該曹,數日內催促發送,本道軍務,久廢可慮,而新兵使金潝,以前任春川防禦時未交龜,新府使金始㷜,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待其交龜上來,卽速赴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瀝血之辭,凡幾上陳,而螻蟻之誠,未格天心,尙靳恩許,輒降溫批,昨又伏蒙特遣近侍,賜以敦諭,辭旨隆重,榮踰華衮,是殿下猶以臣之病狀,爲有一分可强之勢,外爲飾讓之虛文也。人臣事君,只在寸誠,而自阻豐蔀,未覩日月之回光,此皆臣從前事殿下不誠之罪也。尙何言哉?尙何言哉?念臣狗馬之齒,已及七旬,假令無疾,勢將日迫於死境,而今則痼疾纏縳,日益沈淹,氣血已竭,藥難爲力,肢體不遂,轉動須人,縱使幸延時月,特一廢疾之人,扶將趨走,更無其路,勉諭之恩,前後稠疊,而終未能奉承,孤負德意,死目且難瞑矣。噫,以臣不才無能,伴食中書,蔑有補報,其在不病之前,唯以筋力奔走,爲一分自效之道,而尸竊之罪,猶難逃於司直之論,況今疾勢日劇,鬼事將迫,凡諸朝會公坐,一切不能自力,殆將益彰瘝曠之罪,重速嗤點之言,其在國體,亦豈可一向羈縻,徒使論政之地,爲臣養病之坊哉?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命鐫免臣職名,仍勘臣違慢之罪,以安微分,以幸國事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批旨,罄悉予意,辭已竭矣,語已窮矣,而卿胡不諒,何困我之至此哉?卿雖若此,予不忍捨卿,卿其體古人盡瘁之義,副小子慇懃之志,亟寢長單,從容善攝,俟間視事,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吳命新上疏。伏以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逆,不幸近出,而臣名,忽出於妖婢之招,臣則遭此罔極之言於千千萬萬夢寐之外,故茫然不知所以爲辨,而以殿下日月之明,特記其私廟之陪從,至考其政事之留門,又以當刻取招人心難服,使之後坐加刑,自歸直招爲敎,而貞輝,果以誣告自服,非殿下至明而照之,至慈而庇之,臣何以獲全性命,得保門戶乎?此莫非我聖上出常格之異恩,非臣糜粉所能上報,而人臣一聞此言,何以一刻容息於天地覆載之間乎?臣於其時,旣不得同入獄中,兩造對辨,又不能刺心北闕,以白至冤,又不能卽刻滅死,溘然無知,只自泥首金吾門外,跼天蹐地,惟日夜號泣,臣雖頑命,生意幾何?半身殆至不遂,病在人鬼關頭,不得已近始舁歸,而闔門感泣,頌祝天恩而已。不意乃者筵敎昭釋,又復迥出尋常,除旨仍又繼降,是何臣負此千萬古所未有之惡名,而又蒙此千萬古所未有之異數也。今臣一毛一髮,莫非殿下再造之恩,則雖使臣赴湯蹈火,臣何敢辭?而至於官爵去就,自是平人之事,非所可論於臣者,儻殿下,以終始保全之意,許臣骸骨,屛退田里,杜門謝世,再延將絶之軀命,再全將覆之門戶,以卒天地覆燾之至澤,則臣之一門,當世世生生,結草圖報,以答聖恩之萬一。噫,臣之兄弟,俱以不才,遭逢聖明,偏蒙隆知,前後忝竊,罔非踰涯,洪恩異渥,曠絶千古,弟兄交相勉者,只在於殫竭心力,酬報涓涯,不意轉眄之頃。臣兄奄忽,臣又不幸,猝陷罔測,丹心未白,惡名橫加,報答君恩,此生已矣。撫膺疚心,寧欲無生,臨疏涕泣,不知所云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之被誣,洞燭無餘,曾於前席,開釋備至,於爾更何有毫分不安之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密陽君梡上疏。伏以居諸已邁,聖母因山奄過,春邸再朞倏經,凡在率土含生,孰不哀慕?伏惟聖情,尤何以堪,第伏念立身顯親,人子之至情,錫類推恩,有國之常典,今日竊有區區迫切之私懇,冒死哀籲於孝理之下,惟聖明察焉。如臣無似,獲蒙天寵,濫躋卿列,所叨爵秩,法應推恩,而先臣全坪君臣漷,昨年秋,旣蒙追榮之典,今無可加者,獨臣所生父全山君臣深,資級不及於臣,顧念情理,寤寐不寧。竊伏聞故驪陽府院君閔維重、故領議政臣南九萬、故海昌尉臣吳泰周、故判書臣權{{!|𢜫|⿰忄省}},各於己貴之後,所後父若祖,或本職自高,無可加增,或因他事,已獲榮贈,故皆上章陳情,推恩所生,雖以輓近所目擊者言之。咸陵君臣極、前參判臣朴師洙、東陽君臣㭻,亦暴私懇,俱蒙允許,人莫不感歎,欽頌於推本敦孝之政,則此固前例之可據者,非一二也。今先臣資級已崇,無可推之典,而又拘於常格,不得施之於所生之親,則是臣所叨,祗爲一身之榮顯而已。身居推恩之地,而獨漏盛典,均有顯親之願,而惟臣莫遂,則臣之螻蟻私悃,有不足道,而其在聖朝一視之仁,不亦有歉乎哉?此臣所以緣情援例,仰瀆宸嚴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將臣職秩,特贈臣所生父全山君深,俾伸人子至情,則不但臣之銜恩縷德,圖報無所,泉臺已枯之骨,亦且不朽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請,多有前例,特爲許施焉。 ○正言尹敬龍上疏。伏以臣久從蔭路,晩竊科第,區區素計,只在祿仕二字,至於名塗華貫,本非所期,而濫吹忝竊,節次陞遷,至於今日薇垣之命,極矣。臣誠惶霣感激,不知攸措,揆以分義,宜卽竭蹶趨謝之不暇,而第臣向於待罪騎省之日。伏聞有一槐院官投呈文字於本院,盛論當初分圈之事,而比春間臺疏,語尤深緊,一榜諸人,混被其汚,則廉隅所關,決不當抗顔於從官之列,故方以難安之意,連呈丐免之狀矣。不意新除,又及此際。噫,淸朝耳目之不輕,微臣人器之不稱,在臣必遞之義,猶是第二件事耳。惟彼槐院之官,方有拿處之命,則玆事未出場之前,臣不敢以文銜自處,官職去就,非所可論,冒昧疏陳,亦涉唐突,一味縮伏,方竢處分,三日之內,嚴召荐降,再犯違慢之罪,而尙靳譴罷之命,含恩怵義,益不省置身之所,今於三牌之下,有不敢一向偃伏,謹此隨詣禁扃之外,拜章徑歸,臣又死罪。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先遞臣職名,因命選部,勿復檢擬於朝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2月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柳儼{{*|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式暇}}。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李㙫,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成德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七度呈辭。傳于朴文秀曰,安心調理。 ○成德潤啓曰,右副承旨洪尙賓,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閔應洙,昨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閔應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德潤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同義禁洪鉉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啓曰,同義禁朴乃貞,昨日違牌,洪鉉輔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實錄堂上金在魯,連呈辭疏,尙不出肅,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森,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詞訟重地,委屬可慮,判尹李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德潤曰,召對爲之。 ○朴文秀啓曰,啓下中道上言一百七十六張內,一百二十九張,分下各該司,猥濫四十六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一體下該曹。 ○成德潤,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光殷、鄭亨復、李性孝,身病俱劇,竝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尹得和、前修撰沈聖希,兵曹正郞任{{!|𪼛|⿰王集}}差下,使之察任,而沈聖希,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聖希。 ○判中樞府事李觀命上疏。伏以皇天降割,聖母賓天,因山奄過,痛纏率土。仰惟聖上在疚之情,久益罔極,日月不居。東宮邸下喪制甫訖,止慈之懷,當復如何?白首未死之身,一息未絶,而情病苦劇,不能自比恒人,扶曳病骸,止展一哀於園陵之下,跡阻朝行,不得伸情於銅龍班,撫躬怵惕,生不如死。念臣負犯至重,自以滅身,不足以贖其罪,惶隕慙忸,久竢斧鉞之誅。過蒙天地父母之仁,曲推寬貸之恩,略施譴罷,俾得終歲優遊於田畝之中,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自期以此沒齒,徒懷九原之結草,千萬夢寐之外,恩敍遽下,西樞之秩,依舊,史官遠辱,令臣上來,臣於是惝怳驚惑,五內戰掉,罔知攸措,臣追念罪釁,實無抗顔復容於覆載之理。噫,雨露霜雪,莫非至敎,聖上前後誨責之敎,不啻若慈父之訓迷子,指斥其所失,開導其自新,臣感結中心,食息不忘,而景迫桑楡,死亡無日,終無以矯揉洗濯,仰承我聖明飭勵勤懇之意,此臣所大恨也。臣比年以來,病入膏肓,鬼事日迫,而頃當春間陵幸之時,不敢偃息,走伏路左,仰瞻屬車之淸塵,粗效犬馬之誠,而症情添劇,頃刻難保,不得復歸鄕廬,僅僅馱病,留住江郊之外,中間累經危惡,得至今日,亦是異事。臣之去國,倏已四歲,戀闕之心,與日俱切,今乃依近京輦,瞻望楓宸,稍慰慰結之懷,而咫尺脩門,末由更入已矣,此生永訣,明時中夜撫枕,有隕盈襟,玆於聞命之日,豈不欲竭蹶趨承,以謝聖明匿瑕蕩垢之盛恩?而以臣懸車之年,旣退復入,則其何以免四方之譏誚乎?病景神昏,數行文字,無以構出。且以釁累姓名,冒塵宸聽,亦有所惶恐,趑趄累日,今始仰首哀籲。伏乞聖慈,諒臣情勢之難冒,病勢之難强,亟遞臣西樞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警具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一時下敎,其何若是,過自未安,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日上來,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同義禁洪鉉輔上疏。伏以臣自被譴罷,一味惶隕,若無所容,曾未幾何,恩敍遽降,繼有金吾除命,召牌踵臨,臣感激恩數,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向日所遭,非比尋常,爲人臣者,當親祀魂殿之時,偃然在家,唯事圖便,則其爲罪犯,當復如何?臣雖無狀,粗識分義,何敢爲無故不進之計哉?適於其日,老母右頰,猝然浮高,毒氣漸肆,症涉風丹,迎醫試藥,焦遑罔措之際,時刻已過,終未趨參,雖緣情理所迫,事勢使然,臣甚不安,若負大何,罷職之罰,臣實甘心。第其時筵敎極嚴且截,有非臣子所能聞者,惶悚恧蹙,尙切于中,豈可以時日稍過,聖度包容,有所自恕,而抗顔復廁於周行乎?況金吾是臣前後僨敗之地,其不宜復玷之狀,累悉於前日辭疏中。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顧今鞫事未了,連日開坐,事體甚重,實非言私之時,而以臣情迹之難安,決不容揚揚冒當於自畫之職,至於籌司之任,固非如臣蔑劣不識時務者所可濫竽,頃忝是任也。控免不得,且迫嚴命,雖不得不一登筵席,而旣不敢以與聞機務自處,凡干大小之事,都不參涉,今何可以曾經本司之故,視若可堪之任,不量才分,苟然充位哉。此亦難冒之一端,坐違恩召,一倍懍慼,玆敢猥陳私悃。伏乞聖明,特加諒察,遞臣兩兼任,治臣慢蹇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嫌,所辭籌司,未免過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十二月初八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文秀,侍讀官尹彙貞,檢討官李宗白,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洪昌漢,以次入侍。彙貞,讀高麗紀,自元宗順孝王,至如蒙古獻方物。上曰,下番讀之。宗白,讀自戊午太子卽位于康安殿,至使高逸民護其行。上曰,承旨讀之。文秀,讀自三年秋九月,至一依晉陽公故事封之。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七年春三月,至更遣潘阜使於日本。上曰,兼春秋讀之。璲,讀自九年春正月,至遣人就視便可立驗。上曰,下番讀之。昌漢,讀自秋七月遣閤問使孫世貞,至群臣表賀誅金浚。彙貞曰,以二板見之,高麗之粗安,槪以元宗得遇元世祖之故,而其後還爲弊端,連使入朝,太孫亦爲世祖之壻,在元之時居多,至於仁宣,久竄吐蕃,此槪緣於不能謀始之致,大抵謀國之人,只看面前,不慮其後,則後弊如此矣。宗白曰,以第二板見之,太子之當初處變,可謂善矣。而以先入昇天闕之故,致束里大之怒,凡事當知無不慮,慮無不周,而太子此事,蓋由於不預慮之致也。預之一字,留意,何如?上曰,其言好,當留意焉。元宗,得遇元世祖故得此粗安,而若使麗祖,得遇世祖,則國勢必不至如此矣。文秀曰,自古人君,創業則易,守成則難,蓋英雄豪傑,倔起於國弊民怨之日,故易以立功,懦主、庸臣,自恣於宴安怠惰之域,難爲保邦,人當盛壯之時,血脈通和,外邪不入,及其衰暮,不善攝養,則疾病侵凌,以至於死,方今國勢,何以異此?三百年太平之餘,世道國綱,觸處壞隳,將至於莫可爲之境,今若不君臣,上下大警懼大振作,則亡字之外,無他道矣。伏願聖上,惕念奮發,日求圖治,則吾國其庶幾,此臣所以仰勉戒殿下者也。上曰,其言切實,當加意焉。雖如元宗者,若能奮發,則豈止於此耶?宗白曰,聖敎至當。元宗,若於當初,發憤振勵,則元之操縱,雖如此,國勢豈至此境耶?文秀曰,玉堂之言非矣。殿下登極已七年,而臣未嘗見殿下特異之政,亦未嘗見群下特異之績,事功言論,都無當世之可稱。而近觀入侍諸臣,陳奏之際,皆曰聖敎至當,此誠慨然也。臣言雖有忤於上下,安可有諸心而不爲痛言乎?近來紀綱風習,盡壞無餘,所謂儒臣則皆以厭避爲心,臺諫則盡以呈告爲事,屢屢牌招,然後不得已趨命,初旣不無勤乃職事,啓沃君心,已無其望,攀折裾檻,更何有聞?此固群下萬死之罪,而究厥所由,則莫不由於聖上之不善導率群下故也。有近取而易曉者,彼紙牎閉而無孔,雖欲來風,何可得乎?必以指觸牎而孔生然後,風從其穴而入。今殿下,旣不開陳善來諫之道,誰能進嘉言?誰能進良規乎?此何異於不生窓孔而欲來風乎?此是殿下自反處也。毋獨爲群臣不盡其誠也。殿下國家事如此。無一人言之者如是,而雖欲治,其可得乎?言念國事,不覺寒心矣。上曰,其言辭氣雖過,而切中時病矣。文秀曰,臣若爲如此之言,則未知殿下,以爲何如?而近來朝廷之上,上自大臣,下至部官,無一人至誠爲國事者,臣竊痛心矣。治國比若治家,君臣恩猶父子,臣請以閭閻治家事爲喩,凡人雖有衆子諸孫,必使某也乘屋,某也築墻,然後可無屋漏墻頹之患。不然,今年屋朽東邊,明年墻頹西邊,上雨旁風,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實是家長不修其業之致。今日國勢之若是蠱壞者,亦豈非殿下之過乎?上曰,歸之於寡躬之言,尤爲切實矣。宗白曰,都承旨所達之言,皆甚切當。專出於一段爲國之誠,至於盛言臣等之過,實是頂門一鍼。而俄者聖上,以元宗當有爲之時,不能有爲爲敎,故臣以聖敎至當,仰對矣。承宣,以今日曰聖敎至當,明日曰聖敎至當,爲斥,臣私自瞿然矣。文秀曰,臣受國恩罔極,無絲毫之報,但以勉上責下爲事,臣豈有勝於諸臣而然乎?蓋目見國家將亡,不勝憂憤,故果有俄所,仰達矣。國家雖軫念隣族之弊,痛繩貪汚之吏,而終無大效,此無他。朝廷終不專心國事,而反事黨論故也。水有源而不濬其源,則其流豈有淸潔之理乎?此甚易曉也。以殿下之明聖,何乃若是泄泄沓沓,而不汲汲圖治乎?祖宗三百年付畀之責,專在於殿下一身,而今國事日益非,是豈臣民之所期望者耶?臣待罪嶺藩,三年始還,而見殿下國事,大不如前矣。今日君臣,若以戊申三月十七日之心爲心,則國事豈至於此乎?上曰,辭語之間,雖有不察,而所達之言,令人感動,此皆予之過也。《語》曰,觀過知仁。年來方寸已傷,故不能勅勵,不能導率,卿之不如前之言,是矣。卽今時象,似若粗安,而不過外面粉飾,未能擺脫於腔子裏,故氣象無振作之望,如重病沈綿之中,若添一症,則必至於難救之境,中夜思之,豈無惻然之心乎?文秀曰,廷臣之以才局爲用者,未聞有展布,以諫官爲任者,未聞有諫諍,以經幄爲名者,未聞有補拾,豈今之人,不如古之人而然哉?只坐於上不激勵,下不殫竭故也。以此諸臣中,雖或有憂歎國事者,若登前席,則皆逡巡含默,不肯進一言建一事,惟以速退爲主,此何氣象?此何擧措?誠爲今日朝廷慨然也。上曰,知申之言,皆中予病矣。丁未七月,昨年八月,蓋欲爲勅勵奮發之意,而因循假借,以至今日,自昨秋今春以後,尤無奮勵之望,予亦思之,實爲傷痛矣。近來諸臣,每以保護爲言,而目今時象,爲亡國之漸,予所憂歎,宵肝靡寧,若能同寅則此爲保護之道矣。戊申春朝象何如耶?其時雖若臨渴掘井,而氣象頗好。且趙顯命、李宗城,在玉堂,若或一日不爲召對,則必書進古事,其時予亦有振作之心,自其後不復見如此氣象矣。彙貞曰,以九板勿獻肉膳事觀之,未嘗有一言一事之及民,而徒爲此空言,此足爲監戒處矣。上曰,其言似從佛道中出來矣。宗白曰,臣亦初以元宗此言,謂不誠實,只出於空言沽惠矣。更見之,則其恐其不麛不卵之言,亦可謂仁心之萌矣。文秀曰,其方春云云之言,帶得好生惡殺之意,彼之本意,雖無眞箇仁心,我則以專出於仁心,知之好矣。上曰,其言好矣。宗白曰,知申此言固好,而不必於元宗,此事可以體念,曾在先朝,有聞犢聲而不進駱粥之事,伏願體念焉。上曰,其言好矣。文秀曰,崔恬聞、李奎報之言,擢用崔滋,從古用人,不係於貴賤,而我國則中年以來,偏黨爲私,專取世祿,不求草野,或用遐方之人,而見其所用者,不過附麗之徒,故節操介貞者,恥而不出,國家終不得賢士而置之朝,是爲銓衡者,無好賢進能之誠也。自上,若誠心勅勵兩銓,求人於前所不求之中,以爲興作之地,則必有君子于于進之效矣。上曰,知申所達之言,是矣。予亦知此弊,而無可救之道,卽今吏判,非不知之,而頃以守衛官事,亦分名家子弟與鄕人矣。文秀曰,銓官,無論南西老少尊卑貴賤,以惟賢是用之義爲心,則豈無其效耶?上曰,其言皆是,今日若非朴文秀,予不聞如此言矣。吏判,亦不免取門閥棄寒微之病,故時勢如此,不過坐於耳目之弊,而吏判,若能誠心用賢,則必有得人之效矣。文秀曰,俄者聖上,以不爲黨論,則是爲保護之道爲敎,而爲人臣子者,豈可只看大體,而不致念於小節耶?敬徽殿臘享,在今十三日,望奠又迫,若參臘享,則攝行望奠,何如?上曰,頃日卿之所達,出於至誠,至今不忘,而臘享。乃虞卒後初度大享,望奠之間,亦且有日,豈可命攝乎?須勿爲慮也。文秀曰,帝王之孝,與匹庶有異。伏望以愼疾之道,快允所請,何如?上曰,若有生病之慮,豈無思量之道乎?勿慮,可也。文秀曰,臣待罪喉院之長,而以年少,未諳事例,昨以院規間事,致勤聖敎,至今不勝惶恐。而大抵喉院,乃號令百司之地,若擇人久任,則治效太半在此。臣等能自相勅勵,如諸臣疏章不緊圖呈者,一切退却,則可以省紛紜之弊,如該司文書不及期會者,一切嚴督,則可以無稽滯之患,兼以持公心祛私意,惟以出納惟允爲事,必有大益。且殿下,思祛細事,務存大體,能明賞罰,自近而及遠,若有可賞可罰者,勿以近而不罰,勿以遠而不賞,當其喜也。如祥雲瑞日,人皆仰而愛之,當其怒也,如雷霆霹靂,人皆伏以gg而g畏之。無假借容貸之意,有奮發飭勵之心,則國家雖欲不治,其可得乎?曾聞孝廟朝庭鞫,監司臣金弘郁,其時諫官尹鏶,直入爭執,孝廟震怒譴罷,其翌日,宸心旋悔,嘉其直言,特授同副承旨。粵若我世宗、文宗之朝,極選經學之士,置諸顧問之地,數賜引對,講論治道,及其歸院也,必使中官,秉燭以送,時於深夜,親臨於學士之直廬,或解衣親覆,或撫背勉諭,恩眷迥出千古。當此之時,爲人臣子,而安得不至誠感激乎?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從,雖慈父孝子,不足以喩其君臣之際,故忠臣直士,至今聞風而感泣欲死矣。今則不然。殿下旣不樂聞直言,群臣亦恐有拂聖意,上下胥失其道,如是而今年明年,則國事將至何境耶?臣每念至此,不覺慨痛。伏願殿下,以進賢德開言路,爲第一急務,以念祖宗三百年付畀之重焉。上曰,眷眷陳戒,言皆切實,當各別留意焉。彙貞曰,故參判尹鏶,卽臣祖父也。都承旨所達,爽實矣。上曰,若爽實,則儒臣陳達宜矣。彙貞曰,孝廟朝,故大司憲兪㯙,以柳道三事,連啓。孝廟震怒,衣朝衣,鞫於殿庭。臣祖,以司諫,果爲直入爭論,其後入望受點,爲承旨矣。文秀曰,來十一日,卽輪對日次,而臘享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上曰,知道。{{*|榻前下敎}}文秀曰,兩司不備。守令之未署經者甚多,在前有一司除署經發送之規,何以爲之乎?上曰,糴政甚急。{{*|榻前下敎}}一司署經者,除一司署經,卽爲發送,可也。{{*|榻前下敎}}文秀曰,京各司皆有所掌,非不緊重,而其中刑曹、漢城府,則以詞訟衙門,非但主掌都城民人等詞訟而已。至於八道詞訟,亦多有之,故一國奸民,多聚於此,必得朋友然後,奸猾可以懲戢,淹滯可以疏通。近來則此任甚苦,故避之者居多,以數遞爲能事,誠爲寒心。此後則各別極擇,久任勅勵,誠合事宜,至於仕日單子,例於每朔月終書納,故喉院,於月終前,漠然不知仕進與否。此後使刑曹、漢城府,逐日書呈仕進與否,不爲仕進,則自本院牌招開坐之地,何如?上曰,久任則堂上與郞廳有異,故本無久任之規,固不必定式施行。而此惟在於在上之人,至於擇任事,則各別申飭銓曹,仕日單子,則使之逐日書呈,其日若無故不坐,則自本院,牌招開坐,可也。文秀曰,更思之。每日書呈,亦似煩屑,未知何以則爲好也。上曰,有五日日次之規,今後則滿五日而使之書呈仕單,若有無故不坐之日,自本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左副承旨柳儼,何爲呈辭耶?文秀曰,近來承旨,若四五朔行公,則人多譏笑,故以此欲遞者多矣。至於柳儼,則纔經遠役,又過啓覆,且仕進幾四朔,故果爲捧單,而臣之捧入,旣有所失,誠爲惶恐無地矣。上曰,柳儼情勢,與他有異。且卿在喉院,故予不致察矣。果無可遞之義,則卿之捧入,非矣。推考,柳儼呈辭,則自本院還給,可也。{{*|出擧條}}文秀曰,頃在辛丑年間,適値年凶,其時地部,米則少,太則多,故掖庭及本院,弘、藝兩館等所屬米料中,隨其多少,以太參酌代給矣。大抵此屬,晝夜待令闕中,其勞苦,迥異於各該司,今則非但年事稍豐。曾於京外裁減者,俱爲復古,則此屬之料米,依前復古,以爲保存之地,誠爲得當,以如此微細事仰達,殊涉未安,而考出前例,則自本院,有稟啓之事。且當初旣已稟定,則到今事勢,不可不更爲稟達後復古,故如是煩稟,掖庭及本院,弘、藝兩館等處所屬料米,依前復古,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白曰,承旨所達之事,固是當爲變通者,而近來筵席不嚴,小有難處,輒皆煩稟,日昨將臣,以軍服事仰達。刑參,以書吏事陳稟,極爲未安,頃者李匡德,以存大體略小節之意,仰達筵中矣。伏願加勉而導率焉。上曰,所達之言是,當留意焉。宗白曰,下敎中,每以方寸已傷爲敎,下情焦悶,何可盡喩?戊申冬崇文堂入侍時,臣以史臣隨入,其時領府事李光佐,以英雄主自期之意仰勉。臣私心怪訝,退而問于光佐曰,非堯、舜,不陳於君父,而今以英雄主仰勉者,何也?光佐,喟然長歎曰,吾豈不知非堯、舜不陳之義,而七情所發,非剛大則至難制,故以英雄主三字仰勉者,此也。非今日吾豈以此仰勉乎?臣亦願殿下,剛大心身,勿復提方寸已傷之敎,何如?上曰,當加勉,而已傷之方寸,無可復之望矣。文秀曰,副校理任珽,今日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鞫廳文書,雖夜深入啓,足以見之,應爲加刑者及捧招者,無遺漏。今日坐,盡爲擧行事,出去分付,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成德潤{{*|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尙賓{{*|坐}}。同副承旨鄭羽良{{*|式暇}}。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 ○夜一更,月暈。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左副承旨柳儼,昨有再度呈辭。自本院還給之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啓曰,實錄堂上金在魯,連日違牌,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殊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閔應洙,連日違牌,尙不膺命,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森,昨日違牌,尙不行公,詞訟重地,不宜久曠,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文秀曰,推考傳旨捧入。 ○成德潤,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府使累次遞易,絶塞夫馬,五朔留滯,委屬可慮,新府使柳濬,旣已口傳差出,有不多日內發送之敎矣。今過累日,尙不辭朝,別爲催促,明日內使之下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德潤曰,夜對爲之。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明日趁早開坐。 ○成德潤,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聖希,在外未及上來,尹得和、任{{!|𪼛|⿰王集}},病勢甚重云,竝改差,其代以軍資正尹就載、前持平李裕身、前獻納李善行差下,使之察任,而李裕身,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宋徵啓,昨日來到門外,稱以有病,終不參鞫,依前定式禁推,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成德潤曰,問郞,不得懸頉,已有申飭,則以未及仕進懸註者,至於數人之多,已涉未安,而宋徵啓,以病懸頉,尤可駭也。未及仕進懸註人,竝爲先從重推考,宋徵啓鞫事,收殺間拿推。 ○成德潤,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宋懲啓拿推代,以副司果尹興茂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因鞫廳草記,問事郞廳宋徵啓禁推事,允下,而備忘記,旣已拿推,禁推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德潤,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稷山居鄭重復、重益兄弟及其四寸重勵,以戊申逆魁麟佐之心腹同黨。重復,被捉於淸州梟示。重益,梟示於水原之後,重勵則亡命逃匿,故自鞫廳,不得拿來矣。今因前捕盜軍官金澤九之來告聞之,則重勵,卽今隱接於振威芳溪浦邊云,故考見《勘亂錄》,則麟佐之招,以重勵等三從兄弟,有驍勇爲之刺客云,雖有譏察停止之命,此則與他脅從之類,輕重自別,故因使澤九,窺捕以來矣。其凶謀逆節,旣已昭載於麟佐之招,則別無自本廳究覈之道,直爲移送鞫廳,依律處斷,何如?傳曰,自本廳究問。 ○庚戌十二月初九日二更,上御進修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成德潤,侍讀官尹彙貞、李宗白,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璲、洪昌漢,進伏。參贊官成德潤曰,鞫廳承召入來云,史官出送,接待承傳色,何如?上曰,依爲之。記事官朴璲出去。侍讀官尹彙貞曰,每每如是,極爲惶恐,而請又下燭而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彙貞,讀《國朝寶鑑》,自上以庚申夜,止營高麗太祖神聖王廟于麻田。上曰,下番讀之。侍讀官李宗白,讀自慶尙、全羅道都安撫使朴子安,止以擅發論上從之。上曰,承旨讀之。德潤,讀自以奉化伯鄭道傳,止上嘉納之。彙貞曰,以鄭道傳事觀之,未知表箋,何以作之,而天朝旣徵撰表人,則事當往赴,而稱病不行。道傳之不爲純臣,雖以此末節見之。亦可以知之矣。宗白曰,權近眷注甚隆,故其時猶有忌疾者矣。近再三請行許之。太祖召其弟遇,密授黃金十兩曰,我向帝之誠,汝兄向我之誠,天日照臨,必無不善,速可傳付,以資倉卒之需,及其還也,忌之者嗾臺省曰,近多用金,必說國家祕事而得之,請鞫之。太祖曰,近挺身請往,能霽天威,予欲賞之,反加罪乎?近雖淸貧,乃世族也。其無金乎?且太祖,幸鷄龍山時,賜銀盤一面于扈從諸宰樞,爭射賭之。武臣,以次皆不中,近平生一不操弓,是日一箭中之,得銀盤,人皆曰射以觀德,此之謂也。上曰,其時臺官,誰耶?宗白曰,野史,只稱嗾臺省矣。彙貞曰,下番所達,乃《海東名臣錄權近傳》之語,以實事陳達也。上曰,然矣。所謂使臣孛羅,是何處使臣乎?彙貞曰,以文勢見之,似是天使。而以名字觀之,亦似胡人之名。或是以夷狄,而見用於皇朝者矣。上曰,予意亦如此矣。權近,是號陽村者耶?其子孫,誰耶?宗白曰,安東之權,皆其子孫,權{{!|𢜫|⿰忄省}}等,皆是也。上曰,前右參贊權以鎭,非其子孫耶?宗白曰,似是其子孫,而陽村,乃安東之小地名也。上曰,景淸,卽建文時立節人耶?彙貞曰,然矣。宗白曰,太祖朝,特命營建高麗太祖廟于麻田者,蓋倣因家三恪之義,而今此《寶鑑》中,致祭歸義君之擧,亦係殊典矣。臣曾於丁未冬間,以史官入侍時,承宣李廷弼,以高麗太祖廟面帳修改事,陳稟蒙允,臣未知果卽擧行,而更爲分付道臣,申飭該邑,廟貌之毁傷者,隨卽修補,何如?上曰,所達好矣。此事曾已申飭,而或有未及爲之者,則分付道臣,更不修補事,申飭,可也。{{*|出擧條}}彙貞曰,開國不過五六年之間,琉球稱臣奉貢,暹羅遣使獻物,豈不盛哉?上曰,暹羅在何處耶?彙貞曰,似在琉球之傍矣。其時當麗末極亂之餘,不過五六年,敎化無處不及,四境至於如此,莫非太祖至仁盛德之攸致。而旣亂易治,將亂難治,當極亂之時,奉命之際,不過一反商政,故人心悅服,易於歸化,至於將亂難治,則旣無形迹之可顯,而紀綱解弛,漸至土崩之地,守成固難於創業,況卽今豈無將亂之兆乎?各別飭勵,振作奮發,如當旣亂之勢,則其難豈甚於創垂乎?此等處必爲留意,祖宗朝如此如此,卽今則如此如此之意,各別着念,似好矣。宗白曰,上番所達好矣。今者進講《寶鑑》,聖子神孫,繼繼承承,所當惕然興起,而卽今國勢,不必曰將亂,雖謂之已亂,可也。殿下每以不得振作爲敎,臣心竊悶鬱焉。曾前亦有所達,奮發若如戊申,則朝象豈如此,國勢豈如此乎?若如鄭道傳所引鮑叔之言,而居安思危則好矣。各別留念,何如?上曰,下番所達儘好,今當《寶鑑》之進講,不覺興感,當各別猛省矣。彙貞曰,以末張求言事見之,其時言者之言,刪節載錄,而其言大抵簡重,有土木之役,則請罷之,而不過親君子遠小人等數三語,言旣切實,易於聽從。且太祖,敎以不直書其事而徵諷,何也?人臣進言之道,以某事直爲指陳,則可爲實事,而近來應召者,不爲就事論事,直指其事,文具勝而實事不足,臣每以此病之,其事可罷則罷,可置則置,而欲一言則必支蔓爲辭,聖祖旣以徵諷戒飭,今亦以此戒飭,似爲要道矣。宗白曰,上番之言好矣。此皆臣等之職也。聖祖下敎,載在方冊,千載之下,如奉玉音矣。直書其事,直陳其意,此固臣等之責,不宜專責於上,而蓋聖祖有激起言者之意矣。上曰,當先言寡躬,後言世道矣。聖祖導達之下敎,今似親承,予若導達,則豈無其人乎?近來多如此者,無他,未能導達之致,豈可責下耶?卽今世道,實無可言者,以應旨疏言之,自前斥其所惡,奬其所好,古今則不得售其習,旣捨首件所欲言之事,故更無所言,或外方鄕儒趨時附世者有之矣。今則以爲不緊,而不欲推上,故不爲之,至於生民疾苦草野獻芹者,則爲廟堂休紙,故不費心力而爲之,時象固爲病。而此亦時象之所使,然向時則多所紛更,故未及於民憂國計,今則氣象摧挫,至於如此。此亦爲亡國之兆也。宗白曰,下敎切中時病,而以臣愚迷之見,無言者有由然,豈無可言可論之事乎?方今風習,左右牽掣,轉益甚焉。草野直截之士,不易得之矣。上曰,近無黨習之言,果幸矣。若干時弊,亦無言之者,慨然矣。宗白曰,各護其黨,猥授官職之弊,近則少南,此則臣以爲少愈矣。上曰,此則好矣。而有同因噎而廢食,豈不慨然乎?彙貞曰,在朝者居可言之地,而不言,外方人轉相慕效,無怪乎草野之無所言,城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風習如此,誠可寒心矣。上曰,此則上番之言好矣。而以近事言之,以不爲伸冤,謂致災之由,或以境界不嚴爲言。此外如上番之言,致美文字者有之,向者趙明翼,有所達,以爲無據云,而以不伸冤有災之言,不知爲無據矣。勉戒寡躬處糢糊者,予之過也。時象事,下番之言是矣。其當言之處,則予無容受之量而然,昔程子,以顔子簞瓢陋巷,歸之於時君之過。以太祖下敎觀之,不覺瞿然於心,如聆玉音,不直書其事之爲非,上番猶知之,而不以責上,異乎古人歸咎時君之義,予當猛省,而上番之言,不足之意,言之矣。彙貞曰,居可言之地而不言,則豈可專責於聖躬乎?谷永專攻上身,先儒亦非之矣。上曰,儒臣平日性稟,亦已知之,非如外任儒臣之所言巽軟,而此言谷永專攻上身,則不然,當時則必以谷永不爲非矣。職在經幄,當責言路委靡之風,初言則不至歸於巽軟矣。此言則猶不然矣。宗白曰,如是飭勵,臣待罪近列,豈敢不直陳所懷乎?俄者殿下,以伸冤事,有所下敎矣。其言亦有所懷,故有所達,猶有勝於苟且因循,存諸心而不言,以朝廷言之,豈無可言者。而欲言則恐害於朝象,故不言,若能恢廓言路,則豈無直言者,以恢言路三字,自勉宜矣。上曰,大體固好,當加意焉。若所惡則不知曖昧,所好則不知其過,而予意則惟賢是用,知鑑若明,則雖惡見是,雖好見非,所望者在此,近來以年前規模言之,則少愈,而以今言之,則亦非矣。彙貞曰,小臣所達鶻突,以經幄輔導之責言之,則似無識,而以時弊言之,則歸責殿下之言,猶不無之。而此外事,率多難言,近來疏章如此,平日病之,故所達如此矣。上曰,有備庫,比之於宋藝祖內庫,而不知,以卽今言之,則爲何許庫耶?付諸有司,則異於內帑矣。宗白曰,有備庫制度,以卽今言之,或似訓局耶。上曰,不然矣。彙貞曰,其時設置,屬之有司耶?上曰,不然。如有兵興,則臨時取而量宜調度,似是別庫矣。宗白曰,國初規模儀式,在於鄭道傳文集云,而不得見之,後日登對,詳知然後,當陳達矣。小臣,於漢、唐、宋之事,雖或知一二事,而至於《國朝故事》,魯莽無所知,雖諸史官,若有所知,則使之陳達,何如?上曰,依爲之。德潤曰,臣若有所知,則豈待下詢而陳達乎?假注書李顯望曰,臣於國朝典故,魯莽無所知識,實無可達者矣。記事官朴璲、洪昌漢曰,臣亦無所知識,豈有仰達之語乎?宗白曰,因京畿御史金尙星狀啓,舊還捧三分之一,此過聽民言之致也。小臣在外時見之,幾捧三分之二矣。朝令又下,假使爲民之惠,而朝令之數變不便,以目前之難捧,今雖停捧,日後將何以爲之耶?大抵以深仁當惠民,而至於應捧之物,則捧之宜矣。上曰,其言好矣。以《寶鑑》中廩尙有粟,何不賑之敎觀之。與君誰與不足之意相同,若在於民,則豈不爲國之有乎?下番不爲區區之惠,爲長遠之慮者,是矣。當各別留意焉。卽今亦有發廩賑乏,臣恐國無餘蓄之議矣。宗白曰,此言非矣。旣已賑乏,則何可恤此乎?上曰,有若,雖孔子高弟,猶不如曾、孟,而能言君誰不足之意於魯公,今則無如有若者矣。宗白曰,今此《寶鑑》中,我聖祖日月之明,旣照燭原忠希賞之罪,我聖祖天地之仁,又嘉納柳觀愼刑之言矣。頃日儒臣,以營將治盜之弊仰達,而所謂捕捉指示論賞之請,眞僞虛實,固多相雜,況且急於論賞,湊合零瑣之盜,稱爲同黨,以充五名之數,惟其意在於請賞,故自不覺其欺天,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分付該曹,各別明査,以杜後弊,似得矣。上曰,其言好矣。柳觀之言,可謂善形容也。按法之人雖明,豈無如此之弊乎?營將治盜之事,尤極無狀,雖有苟充其數,爲一黨之弊,遠外事終難詳知矣。頃見尙州營將啓本,則以上款觀之,面目雖似大段,見其末梢,則不無湊合之狀。此等事,雖難個個詳察,必示致察之意,然後可以畏戢。而近來更査之規,亦且廢閣,秋曹回啓,循例爲之矣。漢高約法三章,殺人者死,而我國治盜之法,則强盜殺一人,不分首從而盡殺之。此有傷於王政,而《大明律》,終似嚴酷,其中若有瞹昧者,則雖若草芥之類,人命至重,豈不殘忍乎?雖犯逆獄者,若有杖斃者,則猶慮其或過,而治盜則以目前未見之故,無惻傷之意,致有泛忽之弊。而營將無畏戢之心,此後則觀其招辭,若有湊合之意,而不無疑端,則自秋曹,勿以更査爲煩複,雖過三四次,必爲明査事,各別申飭,而自古治盜,亦有同推之事乎?德潤曰,似無同推之規矣。上曰,頃見尙州啓本,則有考覆官矣。宗白曰,取服之後,考覆官進去,若有變辭者,則更問矣。上曰,考覆官,似有所益,而更思之。營將旣已嚴酷取服之後,考覆官則只爲着署而已。必須更問然後,可有考覆之意,而此人之事,不欲擔當矣。此後則雖已承服之後,畢竟若至有秋曹更査之擧,則當初當問不問之失,在於考覆官,難免重律,以此定式。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彙貞曰,此則猶經多人,而以一人之見,杖斃者亦多,無論良民盜賊,杖斃而不上於朝者甚多,其事尤爲矜惻矣。德潤曰,此弊甚難,若緩治則治盜爲難,猛治則誣引者多,極爲難處,討捕使之任,必擇送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如此故,必經營將然後,爲閫帥事爲定式矣。宗白曰,過不及皆不中,不爲治盜者,亦多有之,其弊不一矣。上曰,此在擇人矣。宗白曰,討捕營所謂軍官,多是盜也。若富民則白地受賂者多,營將不擇人,則有此弊矣。上,掩卷。宗白曰,臣待罪實錄郞廳,以職掌事,敢此,仰達矣。纂修雖訖,而印役未始,卽今則不過一番校正,而亦尙遷就,此蓋摠裁官連有病故之致,而新差堂上二員,若令申飭行公,則亦可與摠裁官,相議速完矣。上曰,堂上一人誰耶?宗白曰,一則吏曹判書宋寅明,而今方下鄕,一則兵曹判書金在魯,而連日違牌,不爲行公矣。上曰,《景廟實錄》,不宜至今未了矣。摠裁官旣已出仕,意或今幾畢看矣。尙今未看云,此歲將過,而終不得完役,則事體未安。今年內餘日不多,而卷數旣少,雖精看,幾何了當耶?必趁歲前完訖事,各別申飭宜矣。金在魯之如是撕捱,終涉過矣。從重推考,明朝牌招。{{*|出擧條}}宗白曰,臣等有何裨益,而新錄東壁長僚,入來然後可以爲之,小臣親承聖敎,而事勢今年內將不得爲之,副學方作窠,無故行公者爲之則,似好矣。上曰,東壁外,在外者誰也?宗白曰,李度遠、徐命九、朴師正,亦在外矣。上曰,李宗城,使之催促乘馹上來。李度遠,服闋後初除,而徐命九之撕捱太過,自政院,催促上來。{{*|出榻前下敎}}朴師正,前後累次申飭,而尙今在鄕,無意上來,極爲未安,禁推,可也。{{*|出擧條}}宗白曰,副校理任珽之三次違牌,誠無義矣。上曰,有何撕捱之事耶?宗白曰,以與其父守迪,迭居官職爲嫌,而守迪今若見帶館職,則以此引嫌,雖或可也,而旣已遞職,則豈有引嫌之端乎?上曰,其父子互相遞代,故以此爲嫌,而如是撕捱,殊涉苟簡,從重推考,明朝牌招。{{*|出擧條}}副提學有闕之代,明日政,以無故行公人差出,速完新錄,可也。{{*|出榻前下敎}}左右史之不備,未有甚於近來,故從速新薦事,頃已申飭,未知其間,或已完薦,而未聞有政府取才之擧,可知其尙今不爲,事甚未安,當該翰林,從重推考,更加申飭,可也。{{*|出擧條}}堂後假官,雖與實官無間,而先朝則每有實注書矣,申飭銓曹,差出,可也,宗白曰,李壽海,方帶實注書而在鄕矣。上曰,催促上來,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鄭羽良{{*|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三更,月犯昴星。 ○下直,會寧府使柳濬,長淵府使安宗大,海州判官朴師任,堤川縣監李喆輔。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議政府、承文院、宣惠廳褒貶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鄭羽良啓曰,判尹李森,連日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憲府無進參之員,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趙尙行,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掌令,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臘享親祭,只隔數日,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傳于鄭羽良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鄭羽良曰,下直守令引見。 ○傳于朴文秀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朴文秀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李宗白,以隷習官gg肄習官g,今日承文院褒貶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未肅拜,行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犒饋進,參判朴乃貞鞫廳坐起進,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同副承旨鄭羽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在外,參議吳命新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寧遠郡守李禧遠,以公廨修補,又以善賑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今番歲抄時,前康翎縣監張世良罷狀,直下備局,未及移來之故,不得書入矣,今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敍用。 ○吏批,以李玄輔爲承旨,金廷潤爲掌令,尹涉爲獻納,宋成明爲副提學,趙迪命爲副校理,崔守約爲司宰主簿,尹容爲成川府使,李鎭周爲眞寶縣監,申命蓍爲奉化縣監,鄭述先爲左水運判官,裵正度爲引儀,成均博士李時弘,承文副正字,韓德良、申紀河單付,定州牧使金浚,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前別將金尙輝、閑良南慶興、朴世奎、李枝達、文聖昌等,或拯活人命,或賊黨指示,或焰硝煮納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尙輝未資窮未准職,南慶興、朴世奎、李枝達、文聖昌,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朴良弼,以老病在鄕之人,當此嚴寒,末由上來肅謝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副司果,朴胤東、李善行單付。 ○朴文秀啓曰,凡啓下公事,必於三日內回啓,已有定式,故招問各司,則未回啓公事,義禁府丁未二月以後二度,吏曹今十一月以後二度,兵曹八月以後十五度,刑曹十一月以後五度,漢城府十一月以後三度云。或經年或累朔,而如是遲滯,尙不回啓,殊無申飭之意,義禁府、吏曹、兵曹、刑曹、漢城府當該堂上,推考警責,卽爲回啓事,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成德潤啓曰,下番翰林洪昌漢,以其承重祖母之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啓曰,今十三日臘享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自明日齋戒相値,政官今日牌招,右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廳,趁早開坐事,命下,而諸司殿最之坐,望前絶無無故之日,方以議政府、承文院、宣惠廳褒貶,大臣來會政府,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右兵使崔命柱拿問事,傳旨啓下矣,崔命柱,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所所屬馬廐營傳漏間,罷漏後偶然失火,不至大段云,而聞極驚駭,卽令摘奸,則傳漏軍士,爲日寒所迫,結葉庇身,而炳火炙手之際,猝然失火,椽木三個兺延燒云。大內不遠之地,有此不謹失火之擧,不可置之失火軍士等,自本曹,從重科罪,以徵日後,該所部將,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咸鏡道別科吉日,自禮曹,已爲改擇,啓下矣,武科節目元單子中,日字改付標,而賜花一節,亦爲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六日三覆入侍時。上曰,李汝迪原疏,與京兆堂上所達,不無相左,且聞諸臣之言,則衆塚纍纍云,不可不一番摘奸後處之,自京兆,發遣郞廳摘奸,而京兆前後不聽理堂上罷職事,置之,可也事,命下矣。本府郞廳,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以宣川居船人朴㗡上等渰死,熙川轉餉軍官梁德金溺死,其妻金召史見其夫溺死,自投江中,亦爲溺死事,狀啓。傳于鄭羽良曰,頃以石丁處分也,有所下敎者,而勸善懲惡,在乎賞罰之明,今觀關西伯狀啓,德金之妻,見其夫之溺水,隨投江中,無識女人,倉卒辦此,誠極可尙,其令該曹,特爲旌閭,尸體,亦令本道拯埋,而至於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副校理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禁推傳旨捧入。 ○鄭羽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宋成明,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屢日,事體未安,副修撰趙迪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吳命新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玄輔進。 ○兵批,以李匡輔爲承旨,李重觀爲判決事,李宜壽爲永禧殿令,李喜春爲司藝,學正黃敏厚單付,寧邊郡守李禧遠,今加通政。 ○兵批,副護軍,成德潤、柳綎單付。 ○李玄輔啓曰,因本院啓辭,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趙迪命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以議政府司錄,以領議政、右議政意啓曰,今日本府之坐,各司新除授官員,依例參謁,而掌樂院正趙裕壽、兵曹佐郞朴師昌,俱以病不進,令攸司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臣敬奉聖旨,馳往典獄署,考見囚徒案,則啓覆罪人二名,承傳罪人二十六名,刑曹罪人三十名,咀呪罪人五名,來關罪人二十三名,各司罪人六名,合九十二名內,李二吉,以兄名,換面代訟事也。京主人鄭東僑妻金召史,解由文書中間掩置事也。私婢斗去非,其同生娚破回推見事也。劉暢,其父克愼,無面錢徵出事也。金乭屎,魂殿入番堂上省記後不入事也。書吏金重大,京兆堂上罷職現告遷就事也。私奴唜山,士夫家作拿事也。京主人金善健,尙衣院奴婢貢不納事也。江華民人張世起、趙時雄、朴東亮等,以經歷仍任,來訴備局事也。李萬柱藏氷時,坊民不卽知委事也。此十二名等罪犯,俱不至大段,故仰體聖意,竝爲放送,其餘則或係殺獄,干連咀呪,强盜御寶啓字印信僞造,私鑄錢,各司船卜故敗罪名,俱係重大,竝爲仍囚,而此外各衙門拘留之人,一體放送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成德潤上疏。伏以臣本至愚,過蒙恩私,圖酬無階,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計矣。適今臣父,出宰安城,臣母時住坡州,方謀捲入城中,隨往任所,而臣以獨臣無他兄弟,臣之老母,素抱痰疾,長事呻吟,嚴冬氷程,扶護無人,人子至情,實爲㦖迫,玆敢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明,俯諒臣懇迫之私,亟遞臣夙夜之職,俾得將來將往,以伸私情,千萬幸甚云。{{*|踏啓字}} ○司諫李著上疏。伏以臣於本職,初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祗緣啓覆迫急,繼以鞫坐開張,陳章見阻,冒昧承命,而若因此蹲冒,實非私義之所敢出也。且臣父母年竝七袠,衰病俱甚,居常無一日安,而老母則本有積年痰火,冬夏輒致添劇,臣於前後,以此陳懇請急者,亦屢矣。近緣日候之乖常,宿症復發,臣昨自鞫坐,夜深歸視,則症情一倍危篤,食飮全却,奄奄床席,臣獨自扶護,煎迫罔措,以此情勢,萬無一刻離捨供職之勢,玆敢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憫,亟遞臣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修撰李度遠上疏。伏以臣身負重纍,屛伏荒野,于今四載,而其間國家變故,無所不有,亂賊闖起,幾令宗社顚覆,妖孽祟禍,以致鶴駕賓天,變亂之棘,實前牒所未見,凡有血氣之倫,莫不腐心痛骨,然而上天猶不悔禍,大割荐降,東宮祥期未畢,而聖母奄又禮陟,因山已訖,虞卒又過,臣民之號痛普切,以聖上出天之性,哀慕之情,尤何以堪忍。區區竊不勝憂慮之至,臣罪大罰輕,不足以塞其愆殃,重爲鬼神所謫,禍延偏母,而頑不滅死,以及終制,自顧不忠不孝,不敢自同平人,杜門却掃,甘爲明時之棄物,幸蒙聖度包荒,不念舊愆,罪名旣滌,恩敍又降,至畀以玉堂之舊踐,召旨遠頒,蓬蓽生華,此豈釁累賊臣所當得者,臣誠驚惕惝怳,繼之以感泣也。第臣當初所坐至重,實爲人臣之極罪,而臣之情實,天鑑猶有未盡燭者,臣若徒懷猥越之懼,而不一陳暴,則睿照雖明,亦何由俯悉哉?噫,疏下五賊之罪,不待戊申變作,而其凶圖逆節,彰露無餘,眞所謂人得而誅之者也。三司每有合辭之議,而因循未果矣。及夫儒賊,勘以次律之後,則兩司當以極律爭執,而措語隨事差異,不可與四賊,混爲一啓,則不得不分而二之,於是四賊原啓,則因其改書而變作,三司連籲之章,至於儒賊事所爭,只是律名,則玉堂之齊聲,太涉張大,故專付之兩司,蓋有所斟量而然矣。及至登筵,讀啓未畢,而聖上,俯詢分啓之由,遂疑諸臣之分析儒啓,意在於爭之不得,則便欲停啓奉旨,而盛怒遽震,至降臣子不忍聞之嚴敎,臣於其時,惶隕懍縮,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等分啓之意,果如聖慮所疑,則殊乖於爲君父嚴懲討之義,譴責之嚴,固所難免,而然其實狀,如右所陳,特聖未及平心徐究,而徑加疑怒耳。臣於雷霆之下,草草論辨,而譴罰隨降,蒼黃屛出,不得畢辭於前,餘懷耿耿,結轖至今,玆因言端之發,而輒敢冒昧言之,尤增死罪,夫儒賊之罪,基諫論以極律,而殿下勘以次律,則是聖意以極律爲過重,而必欲以次律處死也。然而臣等分啓則却以停啓,奉旨爲慮,似與當初勘律之本意有異,而其以譴責三司者觀之,則又若以不准極律,而奉行次律爲非者然,誠知其非,則初何以不從極律之請,而勘之以次律耶?臣愚於此,已不能無惑,而至於末後處分,尤有所未曉者,無論律名之當否,次律旣是死律,則是殿下,亦知儒賊之斷無生理也。不可以言者之獲罪,而有所低仰也,明矣,然而臣等被譴,朝著更革之後,成命旋歸反汗島置,減爲出陸,而前後處分,一皆反易,由後觀之,則當初勘律,未必出於誠心,而只爲進退廷臣之機托矣,殿下如欲黜退言者,進用一番人,則何不直謂五賊無可死之罪,汝等之力爭,非也?以是爲罪而斥退之乎?如是則是非雖舛,處分如一,而殿下方寸之間,無許多安排許多委曲,而猶不至大爲本原之病,德性之累矣,殿下每於絲綸之間,好稱誠實二字,而夷考其實,非但不能掩焉而已。反歸於權數之科者,類多如此,臣竊悶之,抑又伏念輔翼君德,陳善閑邪者,儒臣之責也。臣在其時,忝叨經幄,爲日已多,雖因停講,未嘗一侍經筵,而亦豈無獻替匡直之道乎?緣臣鹵莽,不能盡誠納規,仰補衮職,致使聖上所以存心制事者,不得其正如此,其辜恩負職之罪,固無所逃,而況臣當日所被嚴敎,至今追思,餘悸在心,人臣受此於君父之前,更何顔面,自立於天壤之間乎?身名旣衊,非釁浴所可潔,則雖冗官庶職,不宜冒據,況此淸塗近班從前僨敗之地,尤所自畫而萬萬不敢當者也。今若以君命爲重,趨承爲恭,而復入朝班,則是無恥之甚者,必將爲人嗤點,臣雖無狀,豈敢爲此哉?仰惟日月之明,幽隱必照,如臣情地,宜蒙諒察,伏乞亟許鐫遞臣職名,仍命刊去姓名於朝籍,不復檢擧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檢閱洪昌漢上疏。伏以臣賦命凶釁,早失怙恃,只與承重祖母,相依爲命,臣之祖母屢經喪禍,積有所傷,痼疾沈綿,寧日常少,年未篤耋,而氣力無異八九十歲人,居常有凜凜之憂矣。秋間,臣之家叔,將往於畿內寓所,臣職務緊重,不敢言私,未得一番往省者,于今五朔矣。臣之祖母,病裏寄書,輒形思戀之語,臣每誦古人事親日短之語,未嘗不三復怵然矣,卽得鄕信,臣之祖母,重經感寒之餘,仍添虛泄之症,度數無算,腹部刺痛,危症敗兆,疊見層出,連試湯藥,少無所效云。臣聞來,心神飛越,不能頃刻自抑,玆敢陳章徑出,仍作鄕行。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俾得及時往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正言申晩上疏。伏以bb臣b釁累至重,情地至危,杜門省愆,分甘廢棄,凡係職事,固不敢爲冒當之計,而間忝騎省,適値因山迫近,上下悲遑之日,嚴敎所迫,黽勉承膺,此蓋出於粗伸情禮之意,仍因蹲冒,非臣所圖及,夫移叨臺地,未敢一例趨承,荐違嚴召,罰止例罷,私分粗安,悚蹙方切,不意玆者,恩敍除旨,次第繼降,臣於是,惶隕震惕,益無措躬之地,夫淸朝耳目之任,其責顧何如也?而選部之有窠,則擬聖上之隨擬輒除,俱非臣滓穢之餘所可得者,臣誠惝怳,莫知所以致此,臣若不一陳暴其難進之由,則雖日月之明,亦何以照燭哉?念臣性本愚迷,全昧忌諱,向年一着,重觸駭機,不覺自陷於罔赦之科,伊時登筵之臣,無非相國之人,則其所以罪狀微臣,恐動天聽者,宜無所不至,而第前後筵敎備忘,至嚴且截,有非臣所敢聞者,夫不逞躑躅,嘗試欲售,是何等罪目,苟使臣,有一彷彿於此,尙難偃息於覆載,況許多重案,萃於一身,其得免斧椹,誠亦幸矣,而薄竄未幾,旋蒙全釋,抆拭甄用,有若平人,此莫非仁天霜雪雨露之至敎,臣感戴如天,報答無地,而顧臣末後所被人言,實爲臣莫大之恥辱,臣不欲一一追辨,更觸時諱,而其所謂不敎民等語,實是萬萬倫理之外,夫爲人臣子,不帥君父之敎者,尙可以頑然自齒於橫目之列哉?橫逆之來,自古所難免,而若其醜詆之狼藉,身名之汚衊,至此而無復餘地矣。在身自靖之義,惟當悚息知懼,沒齒自訟,以爲萬一補劓之地,至於職名去就,非所暇論,臣之前後力費撕捱者,蓋由於此,而殿下輒以付諸先天爲敎。噫,人臣之以情勢爲辭者,或係微細,則上可以督出,下可以勉承,而若臣所遭非常,衷情莫暴者,其所難冒之端,曾無毫分減損,而今若以歲月之稍久,諉諸開闢前事,弁髦廉義,揚揚顯路,則是誠貪榮冒恥之一鄙夫,臣雖無狀,豈忍爲此,且念進退一節,雖若一身之事,其所處得失,大關世道,義所不可必有以自守,而無枉循焉,上亦必賜矜許而俾遂其志,此蓋以士夫持身廉恥爲大故也。今殿下所以處群下,不問其情實之如何,惟强督是事,乃以先天二字,作一驅使之資,是豈勵世敦俗之方,而衅釁如臣,踪地如臣者,亦將迫以嚴命,使之奔走奉承,而不獲伸其所守,則臣身狼狽,雖不足恤,其在重名器存大防之道,當何如哉?株守之見,自畫已審,反復揣量,無望轉動,日者召牌之下,又未祗承,跡涉違慢,恭俟譴罰,只推之命,出於格外,臣一倍兢惶,無所自容,昨具短章,略暴危懇,見阻喉司,悶鬱轉甚,玆敢更申前懇,仰干宸聽,瀆擾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上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仍令政曹,勿復檢擬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兪拓基上疏。伏以臣昨以前經歷洪晉猷,仍任狀啓之尙無回下,又請其亟速指揮矣。卽伏見吏曹行移,則謂以本府之於高陽,劇歇有異,請以勿施,臣於此,誠不覺愕然而失圖也。本府固不可謂劇地,而比之畿郡,則事務之煩夥,責任之緊重,奚翅倍蓰,畿郡雖曰凋弊,而其視本府之連任,衰病莫可收拾,則亦可謂完且實矣。況今逋餉之督捧,晷刻爲急,而馳狀覆奏之際,奄失旬日,新官之到任遲速,亦不可期,而歲前餘日,只隔數旬,事勢切急,尤當如何,此外闔境之奔走呼號,鎭日塡擁,亦未暇悉陳耳。在前本府經歷之陞拜他邑,與瓜熟當遞,而或據民情,或因督餉,啓請因任者,固非一二,至於由郞署而出除郡邑,自外職而入拜三司者,亦多有變通還仍之例,而今獨於臣之請,則寢閣而不施,臣實慨然,未曉其所以也。雖以日昨朝報見之,因關西舊伯之疏請,特仍瓜遞之邊守矣,瓜滿遞代,自是金石之典,而尙且爲民事許借,則今臣之言,宜若不至於違理。伏乞聖明,亟許臣前請前經歷洪晉猷,特命限近間仍任,以重餉政,以慰民情,千萬幸甚,且臣情勢臲卼,釁辜彰深,尸居重任,夙夜悸懼,連章祈免,未蒙準許,已不勝其悶蹙,至若日昨所被批旨,誨諭諄複,殆若慈父之詔迷子,臣尤感泣隕越,不知死所,在於分義,顧何敢復有控籲,第臣素稟虛薄,自幼善病,中又多傷,水土少有勞憊,輒致增劇,前後章疏,屢經陳暴,伏想聖聰,亦或記有矣,及至此土,又是大海之中,嵐瘴霧濕,受病甚多,經秋入冬,諸疾越添,偏汗麻痺,痰凝痞滯之症,一時交加,往往委頓,閉戶深伏,罕接吏民,如是而其何能酬應公務,無曠職責也哉?臣之一身軀命,固所不恤,其奈保釐之重何哉?伏乞亟將臣職名,速行卸免,俾便公私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江都經歷,雖不可不擇,若諸道佐幕,當歸重百里矣,予志欲俱任於本府者,乃在守臣,卿勿更辭,察任。 ○大司諫趙明翼上疏。伏以臣於騎省直廬,忽承諫院新命,且驚且惶,莫省攸措,噫,薇垣長席,地望自別,豈可如臣不才所可僥冒也哉?念臣遭遇聖世,叨荷剪拂,前後歷敡,罔非踰分,而今於新除之下,若又夤緣倖會,冒昧承膺,則其於上辱聖明之簡知,下貽名器之玷汚,爲如何哉?矧念臣頃叨納言,半日詣臺,停一舊啓,旋遭堂罷,袖中之諫草,未得登徹,身邊之朝衣,未及換着,驅逐逬出,顚頓狼狽,至今追思,尙有餘羞,自是以往,臺端一步地,自畫已固,雖畀以宿硏,決不宜抗顔復以臲卼之蹤,妄當僨敗之地,況今所叨,視前較重哉?且臣旣停之啓更發,在院則是臣難安之義,不待自辨而較然,以此以彼,不可苟冒之勢,便同已遞之官,豈可虛縻榮銜,一刻仍冒,以益其瘝曠之罪哉?臣之無一分進身之實狀,自夫縉紳大夫,以至臺省賤隷,莫不諗知,皆曰此則必遞也。臣雖欲貪榮冒祿,奔走趨承,其如公議何?輿論何?臣若詣臺引避,則固知遞鞶之有路,而拖公服詣臺廳,不復欲以諫官自處,以是自矢于中久矣。玆不得不略構短疏,冀蒙恩褫,見阻喉司,方切悶蹙,昨以鞫坐,天牌儼臨,坐犯違傲,恭俟勘罷,不意聖恩曲加寬貸,罰止問備,惶感之極,繼以抑塞,實莫知置身之所也。反覆思惟,廉隅一節,士夫之大防,有難弁髦,敢入文字,仰暴情實。伏乞聖明,察臣肝膈之懇,憫臣兢危之悰,削臣新授臺職,治臣慢蹇之罪,以安微分,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以他說,而愚忠gg衷g所激,實有排遣不得者,敢此尾陳,夫君上,握造命之權,一扶一抑之間,世道之汚隆判焉,可不審歟?臣以騎省,初覆時入侍,至罪人金孝進事,殿下敎之曰,奚但此哉?名以逆請治者,皆此類也。噫,病於黨論,而欲誣以逆者有之,則誠有其罪,至若逆賊漏網,請加窮覈,是爲君父也爲宗社也。殿下何忍發此等語,而比諸臣於綱紀罪人耶?然則指逆臣爲逆者,爲可罪,而懷逆心爲逆者,反爲無罪乎?殿下於綸綍之上,扶抑太偏,每多此患,故馴致於世道晦塞,倫彝斁絶,言念及此,寧不痛心,至於吳命新事,貞業旣服以誣招,則臣何可直歸惡逆之科,而命新,卽椷之妻娚,而椷,是吳家人,則事情終涉可疑,人心久益不平,仍前調用之命,反出於元告未伏法之前,世道之憂,日後之慮,有不可勝言,大抵寬貸之政,不可施之於治逆,凶譎之徒,不可待之以常情,以黃翼再事言之,今五月初三日親鞫始罷,而設庭鞫,臣以問郞進參,翼再纔脫蒙頭,卽問曰,道昌死於何日耶?臣叱曰,道昌伏法之日,汝若不竄慝gg匿g山谷,豈不知之,汝雖不知,亦安敢有問乎?翼再又以軍職廳,發關催促,故上來,其所來去,皆有官文書,若問于尙州,可知渠發行日字,在於道昌獄事之後云。大臣,於議啓,欲以査問日字請之,其時判義禁臣趙文命以爲,此言明有奸狀,如是則必墮空矣,臣亦力言其不可而止,其翌日議啓,終請査問,旣在臣遭服制出去之後,故,臣遂未知其緣何致此也。六月初十日,臣又以問郞,詣本府坐,則尙州回移來到,以爲翼再上去文字,爲其子之壞却,故受切隣捧招以送云。當初文書,雖見在渠乃匿跡京城,以行關後上來樣,報于本官,固非難事,況其子裂破云者,極其虛疎,隣招爲證,全不成案,且都事往尙州,而未能得捕,向分院而始捉來,則廣州、黃順天之說,亦驗矣,裹給骨末,使送于司宰監內密密善傳之囑,何等罪惡,而終不一問,罪止於薄竄哉?勘處時,入侍臺臣,以未及爭執,引避於翌朝,而更不發啓,仍置相忘,臣未知此何臺體也。臣謂定配罪人翼再,令鞫廳,嚴加究覈,斷不容緩也。且臣頃伏聞宰臣縣道之疏,殿下命之付丙,論斷其人之平生,目以宵小夫金有慶,爲人剛直峭峻,知有之宵小情態,萬無彷彿近似,不但有乖於禮使之道,命焚章牘,實是無於前之事,而貽後日之弊大矣。臣不勝憂慨,雖方待罪該曹,而擬欲效匡救之忱,治疏未上,近臣先爲陳白,殿下卽下溫音,以示追悔之意,臣於是乎?深仰聖上不遠復之盛德,然,臣曾以短箴仰規者,亶在於我聖上不當怒而怒,不當激而激矣,久後登對,聖上特提進箴之事,俯宣嘉納之音,臣拜稽承奉,欽仰感祝,曾未幾何,又有過中之擧,此恐非聖上必欲咈臣僚之言,而故爲此過擧也。遇些不平處,易有打不過之患,如朱子之言而然矣,究厥所以,涵養之德,未至,省察之工,未篤,本源之地,未能純熟,故於其不知不覺之中,隨事觸發者,自多類此,此非聖上反己循省,合下實用力之處乎?試觀往事,晉帝焚雉頭裘於殿前,唐宗,焚狐白裘於庭中,我肅考臨御之世,亦有焚裘之盛德,而殿下卽祚以後,其所命焚者,不在於侈靡服用之物,而反在宰臣進言之章,其爲累聖德而惑群聽,爲如何哉?伏願殿下,繼自今,益懋聖學,期於緝熙光明,毋致有頻失之悔焉,臣之所願者忠,狂愚妄率,撞觸忌諱,無任僭猥悚凜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大意則是,至於吳命新事,常以爾不至此矣,疑阻之心若此,在上者若心誠飭礪,豈乎若此?此在上者過,而申飭之下,猶循舊習,亦涉未安矣,黃翼再,旣處分,不必更問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原縣監鄭益河疏曰,伏以卽伏見本道營關,頃於十二日賓廳引見,因廟堂諸宰之所達,自上有分付八路道臣,使守令中有識者,以鑄錢便否,廣詢物議,參以己見,趁時上聞之命,仰惟聖上,明無不照,智無不周,凡於此等變通,必不待諸臣之言,已有定算,而今於一堂都兪之餘,又復遍詢於百里分憂之臣,臣於是,有以見我聖上恤民救弊之德,無遠不及,玆敢式遵明旨,博採群議,不避僭妄,如是陳列,惟聖明,不以人而廢其言。嗚呼,自古國家之必有貨幣,如人之不可無飮食,是以,楮貨有弊,則用常木,常木有弊,則用泉貨,泉貨之行,亦已久矣,久則弊生,其勢固然,然則變通之論,豈非今日急先務耶?臣於丁未春,待罪右史時,每見入侍備堂,必以加鑄爲請,而獨殿下,一例堅持,終不允可,噫,錢之爲物,此實行貨中一尤物耳。小則意慾之滋,廉恥之喪,皆此物也。大則賄賂之行,竊發之患,亦此物也。自初殿下之必欲革罷,而不欲加鑄者,此也。聖意所在,孰不欽承,而第伏念累十年已行之貨,今不可一朝罷之,旣不能罷之,而又不能加鑄,則其直必不免比前益貴,其弊必不免比前益甚,此其故何哉?蓋錢之所聚,若非公府則必富家,若非富家則必商賈輩耳。以其益貴,故貨不流行,以其益甚,故民不支堪,近來富益富貧益貧之弊,實由於此,臣請以近事證之,噫,穀者本也,貨者末也。而自數年以來,末貴本賤,湖右則甚於畿內,兩南則甚於湖右,此雖連歲稍豐,價不高踊之致,而其實則穀出於農民,錢在於利輩,以其所有之穀,易其所無之錢,而所有者賤,所無者貴,則操縱在彼,高下在彼,徭役迫頭,鞭扑切身者,其可稱其彼此,而平其交易也哉,兩南米價之比畿、湖尤賤者,以其錢貨之流行,亦有遠近之不同故也。以此上農夫十口之家,終歲勤苦,若干所收之穀,半歸私債,半歸身役,而市場買賣之時,以賤易貴,私債徵捧之日,竝利折價,如此之際,所餘幾何,盡其一年之耕作,猶不足以稱其所出,遂乃賣家鬻田,轉徙流離,彼上農夫尙復如是,況此鱞寡孤獨之類,將何以支保乎?雖以數十年前事言之,鄕曲豪富之家,當春則以穀給利,今則不然,挨至春窮穀貴之時,以穀貿錢,以錢給利,至秋則從時價督捧,比諸當初以穀給利,幾三四倍矣。以此牟利之徒,競相慕效,而多錢販商之輩,又從以益其害,農民之不能保固也。於是焉錢益貴穀益賤,民皆爭趨於末利,而不務其本業,蓋以其終年農作,不足爲一身資,而行商輩些少所得,亦可作渾家産耳。臣於外倉捧糴之行,偶過場市之邊,則牛載而馬馱者,絡續不絶,問其所由,則對以將以貿納身布,而數馱之穀,猶不足以備一疋之價,愁怨之色,溢於言外,臣自是以來,食不下咽,而跡滯遠邑,登聞無路,孤負芻牧之寄,方切愧懼之忱,何幸聖敎一播,痼弊可救,父老之扶杖而來聽者,莫不曰聖念至此,吾屬其無患矣,民情之咸願加鑄,於此益可見矣。幸聖明,更詢廊廟,劃卽變通,使此八路耕作之民,無復有觖望之歎焉,臣治疏將上之時,有客難之曰,子以錢爲尤物,而今欲加鑄者何也?臣卽對之曰,以其尤物,故滯則弊益生,今欲加鑄而流通之,此政陸贄奏議中所嘗論者,陸公豈欺我哉?客曰,然則何不以貨代之?臣又對之曰,錢之行,已久,於公於私,猝難革罷,雖欲以他代之,貨則一也。不但行之未久,其弊無異,且今逆亂甫平,人心未定,豈可以無益之事,又致其一場騷擾乎?客曰,誠如子言,何不仍前置之,而必欲添鑄耶?臣曰,此則譬如食渴者,元氣將盡,而世之庸醫,悶其病源,不思加其餐而充其氣也。不如此,則吾何必爲此論也?竊想朝廷之上,亦必有甲乙之論,玆以私相酬酢之說,又復尾陳之,僭越之罪,實無所逃,抑臣以邑事,有仰煩者,蓋此邑,素稱難治,實非如臣者所可僥冒,而第於除授之後,不敢爲規免計者,誠以偏母年深,願一專養,聖主恩重,欲一報效故耳。臣之家居,亦不食貧,豈忍累於口腹,徒以哺餟爲志也?臣之赴任,今已數旬,風土旣佳,朔廩且優,仰事俯育,闔門頌祝,如斯以往,涯分亦足,而但此區區願忠之意,終不免太癡且妄,今臣見帶之職,名雖一縣,若其責任之重,則自是安撫所嘗兼之地,朝家之不以一小縣而待之,於此可見,臣受命以來,夙夜祗懼,不量才分,思效涓涯,而邑弊之難支者,或有非臣之所能救者,民力之可紓者,亦有非臣之所敢專者,如是而不一聞於我聖明之前,則是緣臣不肖,使殿下愛民之澤,終不下究,若然則臣之罪,可勝誅城,玆以邑事之最緊者,敢此條陳於後,此實古人封事之規也。伏願聖明,擇其可否而取舍之,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一,戊申變亂之時,本邑軍兵,雖無戰伐之勞,若其累月城守,捍蔽國家,使嶺賊,不敢豕突之功則大矣。他道動兵之家,則皆有試射賞格賜第尤等之擧,而獨於此邑,闕然無聞,不但本邑將校及軍兵,大失所望,嶺底七邑之同爲守城於此處者,亦莫不解體,向者本邑武士之上言稱冤,蓋以此也。姑未知該曹覆啓之果如何,而其在朝家慰悅之道,宜施一視之仁。伏乞聖明,亟命本道道臣,一依他道例擧行焉,一,庚子改量之後,山腰以上,盡爲執卜,而薄田所出,不足以當其稅納,以此荒廢不耕者,十居八九,而只緣庚子量案中,錄以時起,每年本邑踏驗時,隨其陳廢,據實懸錄,而大槪磨勘之際,輒必退却,故及其出稅,終不免白地徵捧,甚至於墓入陳樹木成林之地,亦所懸頉,殊非體聖上恩及朽骨之意,臣之到任屬耳。田政未及作結,且其所謂連陳墓陳者,不過若干結。伏願聖明,亟命道臣及敬差官,更爲從實給陳焉。一,水軍番布,自臣邑逐朔領納於水營者,其數不過一同有奇,而彼此相距,幾至五六日程,故運納之際,不但刷價有弊,當此逃故相繼之時,徵捧之難,不翅若龜背刮毛,如此之際,遲滯之患,勢所必至,而該營之推捉監色,又復絡續,其間種種難堪之端,難以毛擧,臣意則以爲例納二疋之役,水軍與騎步一也。本縣水軍,則以該營附近邑騎步兵相換移定,其代則以本縣所在水軍布徵納兵曹,則於此於彼,實爲兩便之道。伏乞聖明,亟命該曹,從速變通焉。一,本邑老隱峙、卜城洞兩面之間,有山,名曰寶蓮,自庚辰設立硫黃所,每年訓局別將,下來煮黃矣,纔過六七年之後,所謂黃石,掘盡無餘,故當初募入火田軍丁等,亦皆流散無餘,而訓局則不知如許事狀,只依前例定送別將,不計遠近,必以良民,勒充硫黃軍,舊額之數,每石輒徵三貫之錢,旣徵之後,則又使此輩,貿納硫黃於他道所有處,如此者,今已二十餘年,寶蓮山前後左右附近居民,不能支堪,離散相續,愁怨莫甚,旣無硫黃,而勒徵無名之錢,甚無意義。伏乞聖明,亟命訓局,斯速革罷,使此數面之民,得安其居焉。一,本縣省台面,有軍器寺柴場,而曾前則此是免稅之地,故本寺以其免稅之代,徵捧以去,今則不然,所謂柴場之處,自地部亦已出稅,則其在本寺之道,所當一依宗親府例,只捧雜役價而已。蓋宗親屯田,亦在於此邑,而自戶曹出稅之後,則只捧其雜役價,宗府、軍寺,宜無異同,而今聞本寺之全數督捧,一如免稅前舊規,峽民之不能支堪於兩役,廢其耕作,咸欲離散者,其勢固然,果如其言,荒廢耕作,則其在本寺,有何所益,臣之未到之前,因民訴屢報於本寺,而終不見施云。伏乞聖明,軫其疊稅之難堪,亟命該寺,一依宗府例擧行,不然則使地部免稅,俾無疊徵呼冤之弊焉。一,本縣二疋番布,其數殆近二百同,三色軍米,其數亦近數千石,本縣民戶二萬三千,而兩班之家,參其半,以其一半應役之民,責出二百同番布數千石軍米,徵捧之難,於此可想,臣之到官之後,各樣米布已捧之數,幾至四分之三,而第卽今未收之類,率皆逃故之難捧者也。歲杪已迫,今方搜括閑丁,欲爲充定之計,而若其今年所納,無他變通,不得已徵捧於切隣,切隣尙可替當,而又於其中,亦多無切族無切隣之人,此則勢將侵及於遠族越隣,而仰惟聖上委任之意,誠有所不忍於此極,欲某條變通,以救此弊,而正如無麪之不托,方在悶迫之中,舊未收五年條督捧之令,又至於此際,此亦指徵無處之類,臣於在京時,得聞畿邑則幸蒙聖上之軫恤,特寢此令,以殿下子視之德,必無遠邇之別。伏乞聖明,亟命廟堂,還寢舊未收徵納之令,俾無侵徵遠族之弊焉。一,本縣之可興面,卽諸道米所聚,水站官所住之地,雖以本邑言之,近萬石還穀,通一境稅米,亦皆捧留於此處,而第本邑曾前所在之倉,不過十餘間,每年捧糴,輒必借置於嶺邑諸倉,及至嶺米出來之時,又復運出露積,當春稅米之捧,亦必如是,不但露積之際,其所閪失傷腐,不可勝數,蓋草圍籬之逐年分定於民間,亦有大弊,加造倉舍之役,一日爲急,玆送解事監色,相其地形,量其物力,則必加造近四十間倉舍然後,可無露積圍籬之弊,而諸般所入之物,若非千餘貫財貸,則實難辦此,欲從本邑前規,分侵民結,則每八結可徵一兩錢矣。此雖一邑民情之所同願,而當此還穀、軍布,尙難備納之時,收斂民間,有所不忍。伏乞聖明,亟命廟堂,從長變通,劃給某物,俾於來春耕作之前,及時營建,除此一境難堪之弊焉,今臣所陳七條,無非急先變通之事,而其中倉舍加造一款,尤爲緊急,此外衙舍之頹圮,軍器之疎漏,又不可一向抛置,而以臣些少朔廩之剩,實難容易下手,縱幸朝家,曲賜軫念,欲以某物劃給,卽今國用,常患不足,其勢亦末由矣。臣意則以爲本邑今年會附還耗竝皮雜穀,其數五十餘石,而從時價言之,則不過爲三千貫銅,三千之緡,在國家經費,得之無補,失之無損,又況還耗之穀,名雖會付,實留本邑,凡於各邑之請得,例有許給之規,倘蒙聖上,諒此事狀,特命盡數劃給,則臣雖不才,謹當奉宣德意,不煩民力,以之而建倉庫,以之而補番布,又以其所餘,改築衙舍,添補軍器,以報我聖上委寄重地之意,如或不然,能於言而不能於事,則臣請伏謾告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條陳民瘼,意實爲民,深用嘉之,其令廟堂,稟處,上款鑄錢事,亦令廟堂留此疏,待他道畢到而取捨焉。 ○富平府使申致雲上疏。伏以臣久忝近班,積蒙恩紀,絲毫莫效,報答無路,幸得出宰畿甸,奉揚仁風,凡所以勤恤民隱,仰體聖意之道,竱心壹慮,靡不用極,第緣事未諳練,而政多生疎,性本懦緩,而治亦迂闊,雖欲蚤夜勅勵,以少酬洪私之萬一,而恐不可得,只自憂民生之日困,慨王化之未布,怵然危厲,若恫在躬矣。乃者因邸吏傳關,得伏見聖上,因災兢惕,特下絲綸,廣求直言,而一篇之意,眷眷於蔀屋之愁怨,則此眞所謂一札十行,細書成文,一見而可知其爲明主者也。雖遐鄕草莽之臣,莫不聳動莊誦,驩欣感激,思見德化之少敷,況於新從近侍出宰外邑者,目見君父至誠憂民,而曾不以一言半辭,仰布心腹,徒自循常守舊,默默而已,則是不忠之大者也,臣雖不肖,豈忍爲是哉?第其事關君德者,非朝夕論思之倫,則言之僭也。語涉政本者,又非殿陛可否之列,則言之濫也。旣僭且濫,是謂非道,非道之言,不敢陳於前,臣亦知之雅矣。今且只就其所莅之邑民情,有不能自達者,而臣爲其宰,當此之時,不以告于我后,則是臣上負吾君,而下欺吾民也。臣請得以謀於田野,而聞諸父老者,略自附於輿人之誦,唯聖明之留意焉,臣以六月,始上府,其時旱暵孔棘,大無來牟,民情遑遑,若不保朝夕,而幸賴我聖上至諴上格,澍雨時,若,旣槁之苗,勃然而興,男謳女謠,喜溢南畝,欣欣然相賀曰,此唯吾王之賜也。適又不幸,國有重憂,廞衛所供,百里奔湊,上下悲擾,民將重困,而又賴我聖上,大化旁達,仁聲入人,凡厥牧民之長,莫不刻已勤事,保后胥慼大小之徭,不煩衆力,則民又不知因山之出某役,而欣欣然相顧曰,此亦唯我后之賜也。陵役之後,凡還糴大同田稅之一年應納者,莫不人負牛載,不待鼛鼓之屢戒,而今旣畢輸于倉,此無他,唯我聖上,終始憂民一念靡懈之效也。第於舊逋之續催,民始有不堪者矣,蓋畿甸之地,土瘠而民貧,役煩而賦重,雖中家以下,皆呰窳偸生,靡有遺積,而自丙申迄于甲辰,連値凶歉,重之以癘疫,仍之以大喪,膏血旣竭而脧削日甚,流亡殆盡而征徭不息,語其生理,實爲哀痛,昨今年事,雖曰稍登,兩麥全失,大役頻興,則秋成之後,一年常賦,民力已竭矣。雖以臣府言之,民戶僅二千九百有餘,而今年還糴租二千四百六十石,米八百十六石,太五百七十四石,春秋大同米一千五百十石,田稅米三百五十石,太二百六十一石,宣飯米二十五石,春秋官需米一百二十石,各樣保米三百二十九石,各樣身布七百十九兩,以米折價,則爲三百五十九石,舊逋所督米二百四石,租五百十五石,太二十八石,合而計之,則米爲三千六百七十六石,租爲二千九百七十五石,太爲八百六十四石,雖以上農夫言之,除竝作賭地外,一家所收,不能滿數十石穀,而一年應納公私雜費,計而除之,則不能餘斗升之嬴焉,目今民間,屋廬蕭然,室如懸罄,瓶無儲粟,盻盻然終歲勤動,而兒號婦啼,飢寒交迫,則此所謂救死而恐不贍,又何以能償積年之宿逋乎?《春秋傳》曰,財盡則怨,力盡則懟,今民之財殫而力竭矣,其能無怨且懟乎?噫,斯民之不遇豐年,今殆十數年矣,幸而遇我殿下躬明聖之資,履艱虞之會,刻勵奮發,勤而撫之,大誥敎群臣而飭勵之,親減御供而爲之唱,百僚震惕,奔走率職,捐其常俸,以勤民事,君臣上下,莫不以周宣之側身修行,衛文之大布大帛,朝夕訏謨,交相警戒,而今乃於稍登之歲,遽弛懷保之念,重督十年之宿逋,使殿下赤子,顚連困苦,不能保此一年之豐也。今之議者或曰,如此登歲,不督舊逋,更待何時?又曰,王者爲政,自有大體,不可要譽於民,惟玆二說,臣請辨之。年不順成,國入告匱,則民雖糞其田而不足,吏猶取盈焉,是則唯上供之不足,民亦不敢怨焉,惟玆樂歲,粒米狼戾,野有遺穧,倉庾皆滿,國用不竭,而於此之時,不已其舊逋,與民更始,方且頭會箕斂,髓推膚剝,必使斯民,囂然喪其樂生之心,則是所謂苛政也。焉有仁人在上,苛政而可爲也?故臣則曰惟如此登歲,方可以已其舊逋,國無告匱之急,民無重斂之困,至於要譽云者,尤爲害義,臣請辨之,曰內無其實而色取其名者,謂之要譽,今若不督舊逋,使民有卒歲之資,而爲春租之供,則民將被其實惠,淪肌浹骨,沒世而不能忘,此傳所謂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者也。此亦可謂無其實而色取其名者耶?古者聖王,制民之産,三年耕餘一年之蓄,二十七歲餘九年之蓄,然後王德流洽,禮樂成焉,故曰如有王者必世而興仁,蓋以三十年之通計也。古者保民之政如此其勤,受民之報如此其遠,故野無曠土,國無罷民,澤洋而恩溥,祚長而年久,三代盛時,率由玆道,今誠能深追古義,廣張仁術,甄除宿負,使有餘力生穀之土,得以盡闢流冗之民,咸復其所含煦覆露,休養生息,限以三十年之積,則人心悅豫,天意感通,和氣融洽,豐年屢降,是殿下捐數千斛之穀,而收億兆人之心,弛十年之逋,而得三十年之積,其爲利害,較然明甚,馮驩戰國之游士,猶曰捐不可得之虛計,爲其君市義於薛,漢文不純王道,猶能不收田租之半,以致後元之盛,惟我殿下平日,未嘗以漢、唐中主自期,臣之所以事殿下,汚不至於戰國之游士,而今日之政,反爲其下,臣竊恥之,臣謂畿甸舊逋之在十年之前者,一倂蕩滌,以救窮民一分之急,斷不可已也。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傳關,因京畿御史狀啓,又有最多年五分之四,更爲收捧三分之一之命,臣不勝欣聳感歎之至,畿民之困,殿下旣已洞燭,而有此處分,則又何必更收三分之一,徒歸於斂怨之科也?夫子曰,猶之與人也,出納之吝,謂之有司,今旣知其弊而猶有所徵,不能脫然棄之,此恐有歉於大聖人渙發德音,鼓舞四方之道也。伏乞斷自宸衷,特降明旨,竝收三分一徵捧之命,別以此意,誕告中外,大慰民情,則國家太平萬世之基,其在斯矣,其在斯矣,念臣平昔,過蒙知奬,圖報之誠,糾結于中,今雖身佩郡符,跡違軒陛,而睠焉瞻係,如臨父母,每見朝政,或有得失,爲之通昔不寐,食息靡寧,愚迷之見,旣有所到,知而不言,臣亦有罪,不得不發憤懣吐悃愊,爲殿下終始言之,至於荒田徵稅之冤,正軍塡闕之難,誠有不可不變通者,今姑先其大且急者,故此亦不暇及焉。伏願殿下,不以人廢言,留神裁擇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此舊逋減下之命,意在爲民,而還穀,與他自別,其平時爲民種糧,若有水旱,爲民賑穀,其若不虞,爲兵糧餉,當此稍登之歲,不得不捧,蓋所以長遠慮也。他餘事,令廟堂,稟處。 ○庚戌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進修堂。下直守令留待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鄭羽良,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李喜春,會寧府使柳濬,長淵府使安宗大,海州判官朴師任,堤川縣監李喆輔,以次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會寧府使亦爲進來。羽良、濬進伏。上曰,履歷。濬陳履歷。上曰,七事。濬陳七事。上曰,所懷。濬曰,臣姑未赴任,時無可達之事,如有可以變通者,則當與道臣,商確狀聞矣。上曰,安不忘危,古人有言,邊上重地,與他自別,銓曹擇差,意亦有在,凡事着意爲之,犯越一節,各別徵禁,頃聞六鎭沿邊,有胡僧相雜之弊云。故已有下敎矣,必須從容區處,漸次移置,使不得居住於沿邊,而毋有騷擾之弊,可也。羽良曰,宣諭乎?上曰,守令輩齊退伏位後,例爲宣諭矣,此則以邊地故有異耶?羽良曰,宣諭文字,與他宣諭有數句差異處矣。上曰,然則先爲宣諭,可也。羽良,宣諭畢,濬退伏。上曰,以次陳職姓名。安宗大曰,臣卽長淵府使安宗大也。上曰,履歷。宗大陳履歷。上曰,七事。宗大陳七事。上曰,所懷。宗大曰,臣年少未經事,且時未赴任,邑弊何以知之耶?朴師任曰,臣,卽海州判官朴師任也。上曰,履歷。師任陳履歷。上曰,七事。師任陳七事。上曰,所懷。師任曰,臣時未赴任,雖有邑弊,未有所聞,有何可達?喆輔曰,臣,卽堤川縣監李喆輔也。上曰,曾經侍從,履歷無可聞,而七事陳達,可也。喆輔陳七事。上曰,所懷。喆輔曰,臣生長京洛,不知生民疾苦,觸事生疎,堤川,雖邑小務簡,然猶有民社之責,如有劇弊,則當報道臣,以爲狀聞變通,道臣若以一二邑事,不許狀聞,則臣當上疏陳達矣。上曰,以侍從出送,非但外試之意,蓋欲使外方徵戢也。近來以侍從出外者,亦多有違法之人,此輩乃自暴也。須勿以邑小務簡,放心,着意爲之。上謂承旨曰,三邑守令,同爲宣諭。羽良,宣諭、別諭畢。四邑守令,皆退出。羽良曰,頃於三覆入侍時,兵曹判書金在魯,以騎步布事,仰達,注書成出擧條,旣已啓下矣。昨日備局諸宰,見其擧條,以爲以稟處下敎者,誤書以收捧云,送言院中,使之改爲啓下,而其時入侍承旨柳儼,旣已罷職,無告達之人,故敢此仰達,而注書草冊,分明以捧之記出矣。上曰,騎步布,不入蕩減中云,故使之捧之矣,此外又有令廟堂,稟處者,而其擧條,尙不入矣。宗延曰,史官無奏事之規,而此是當於臣之事,故敢達矣。其日有騎步布則捧之,逃故代頉區別事,令廟堂,稟處,蕩減成冊,催促上送之敎,兩件擧條,亦爲書置,而頃日入侍諸宰,以騎步布擧條改啓下之意,累次送言,故臣雖分明記出,而亦不無疑,姑未入啓矣。上曰,頃日李匡德,以欲徵舊逋,則已代定者,不可徵於新軍,亦不當復侵隣族爲達,故果有令廟堂,稟處之敎,此是別件事也。聞注書書置云,卽爲入啓,可也。宗延曰,本是一事,故分而二之,語脈不接,且今旣遷延,合爲一通,改書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南德夏爲水使耶?羽良曰,方爲黃海水使矣。上曰,與李漢弼,欲爲同時引見矣,聞漢弼闋服尙遠云,黃海水使南德夏,明日來待之意,分付,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鄭羽良{{*|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式暇}}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未時,日暈。 ○朴文秀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左議政李㙫,十度呈辭到院,而以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領議政洪致中箚子到院,而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李匡輔啓曰,右議政趙文命箚子到院,而以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左議政李㙫十度呈辭,傳于李匡輔曰,安心調理。 ○傳于朴文秀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朴文秀啓曰,實錄廳堂上金在魯連日違牌,終不應命,其在事體,殊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禁推傳旨捧入。 ○鄭羽良啓曰,昨日鞫廳趁早開坐事,命下,而因褒貶頉稟,今日則當早爲開坐,而同義禁洪鉉輔、趙遠命,俱以病不進,若待大臣言送後牌招,則日勢每致已暮,不得開坐,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同義禁洪鉉輔、趙遠命,竝卽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受由外,大司諫趙明翼,正言申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宗簿正宋秀衡在外,判校未差,預備兼春秋無推移啓下之員,判校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麟興爲承文院判校。 ○傳于李匡輔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昨日持平趙尙行,承牌入來之際,多率府吏及傔從,自丹鳳門入來,近杖gg仗g軍士,據例防塞,則卽令捉囚,故本院及兵曹,卽言其不可,而不爲捉囚矣。今朝欲知臺諫鞫坐進參與否,卽招依例待令憲府色掌吏,則終不待令,故事甚駭然,憲府都吏,自本院捉囚,以警不勤之罪,則持平趙尙行,猝然捉囚,近杖gg仗g軍士二名,送吏而言曰,本院若放送書吏,則當放近杖gg仗g軍士云。本院之今日捉囚憲吏,由於每日趁開門待令色掌書吏,今日不爲待令之致,而近杖gg仗g軍士,元非本院之所管,捉囚與否,何干於本院,而憲臣之以此爲言,而有若交手相易者然,誠是意外,大失事體。且近杖gg仗g軍士,元無一刻移闕之事,而入直兵曹堂、郞,目見憲府捉去近杖gg仗g軍士之狀,而終無據例草記之擧,致令本院,替受侵困,殊甚未安,兵曹入直堂、郞,從重推考。今者憲臣之捉囚近杖gg仗g軍士,欲以此操縱本院,似出於故爲生事之計,臣等俱以不似,忝在喉院,遭此臺臣之凌沓,此亦莫非疲然不職而然,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身爲執法之官,犯禁若此,極爲未安,持平趙尙行罷職不敍,卿等無所失,勿待罪,推考事,依啓。 ○李匡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重陳箚,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喘症無減,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趙明翼啓曰,臣之情勢,更不可以言官自處者,已自劃於心,而受恩最深,圖報無地,憂時一念,耿耿不忘,草草數語,略付於疏辭之末,而及承聖批,辭旨未安,旣以在上之過,引以爲咎,又以猶循舊習,責臣疑阻,臣雖無狀,立身以後,藉手而事君者,若非係國家安危關世道汚隆,則曾未嘗隨衆俯仰,過爲乖激之論,而時或有可憂之端,事或有可言之會,則亦未嘗嫌於爲黨,逡巡而不言也。此或聖明之所俯燭,而今反誨責於不黨不激之言,則非臣意慮之所到也。臣於此,安得不逐條一辨,以明臣本心之在於憂時而不在於疑阻乎?噫,名出於逆招者,前後何限,而果知其明白被誣,則不可以此,有所枳礙,臣亦知之熟矣。臣疏所謂貞業,旣以誣招,則不可直歸命新於惡逆之科者,此也。然而誣招之中,辭連gg辭緣g有輕重,處地有緊歇,從古以來,與逆賊爲男妹,如命新之於椷,平日卵育,如命新之於椷,而行凶肆惡,又如椷之狼藉,則必不以誣招之難信,而汲汲洒脫於元告未正法之前,如今日之爲也。大抵世道壞敗,凶逆接踵,人之視逆,不至於大段驚慟,大段憤嫉,若係身自服招者,則不得不謂之逆,外此則勿論凶逆之至親,情跡之疑似,輒曰渠無所犯,不可以至親而棄之,又曰事旣不明,不可以疑似而罪之,馴致於彌縫之政,太濫,隄坊之路,不嚴,臣之所以爲世道憂者,不但在於命新一事也。適忝言官,事在目前,不得不論及,而愚衷未白,疑責遽下,此莫非臣之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則是固臣難安之端,而至於翼再事,辭證旣明,情跡畢露,擧國之人皆曰,不可不一番究問,今臣所論,實據公議,而今殿下,只以旣已處分,爲不可更問之端。噫,臣雖鹵下,顧其任則殿下之耳目也。有言而見疑,論事而見枳,如是而臣若自處以言官,則臣心之羞媿,有不可言,而人將以臣爲何如人哉?且臣之所叨,是前日僨敗之地,不可拖公服詣臺廳,自矢于中久矣,而嚴敎之下,亦不敢晏然在家,不得不僶俛來避,而顧臣旣停之啓更發,在院則尤不宜屈前見而苟然更達也,明矣,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匡輔啓曰,大司諫趙明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於昨夕,自政府罷歸之路,痰癖猝然上衝,胸膈關塞,幾不能行,僅僅舁還,達宵叫苦,加以牙頰之痛,一時竝劇,半面浮動,若受鍼刺,呑飮俱礙,食不敢入口,此由於連日處冷,觸冒風寒,以致添痛至此也。積敗之餘,病情若是苦重,殆非數三日所能差安,目今鞫事,尙無收殺之期,藥院將有起居之禮,而皆無由進參,以自盡於職分,惶凜之極,如添一病。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礪臣工,以安賤分,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其須善攝,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趙文命箚子。伏以臣伏見諫長疏本,其論黃翼再事,與當初事實,大有差異者,而事本由臣,不得不一辨焉。臣於夏間,待罪判金吾時,庭鞫翼再也,翼再言渠自尙州發行日字,皆有官文書可據云,而計其日字,則其自言自尙州發行之日,卽道昌毒斃之日,故臣果言于委官,以爲若査問此一款,則可辨其虛實,遂至於行査本州,此蓋不能逆揣奸譎之賊情,而泛論獄體,則不得不如此故也。其後本州査報之至,臣又於筵中,以爲翼再前後情跡,極涉殊常,而但旣以行査之後,爲以其見脫而勿施,終非獄體,臺臣雖或以風聞論斷,而獄官則但當一從文籍勘處而已。遂至於極邊定配,前後所爲,罔非臣罪,而今者諫長,乃以査問日字,歸之於其時大臣,日久之事,諫長或未能記得而然耶?臣實莫曉其故也。此莫非臣按獄不明,墮其奸計之致,而乃使人言,誤及於大臣,臣心尤增不安矣。伏乞聖慈,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爲按獄不審之者之戒,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酬酢之說,不必爲證,末梢處分,大體必若此,於卿有何引咎之端,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戌十二月十一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引見入侍時,參贊官李玄輔,侍讀官尹彙貞、李宗白,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朴宗儒,以次入侍。彙貞讀《高麗記》,自元宗十年春正月誅金浚,至驛吏皆逃匿投于崔坦。上曰,下番讀之。宗白讀,自十一年春正月王次博州,至東界三道。上曰,承旨讀之。玄輔讀,自八月遣世子諶如蒙古,至河海止之乃免。彙貞曰,以此板見之,廢置君上,如奕碁,可謂極亂之時也。文義無可達矣,以二板見之,元宗,不能正金浚、林衍之罪,而治柳璥之罪,可謂緦小功之察矣。上曰,麗朝如此,而能綿其祚者,誠異矣。宗白曰,其時亦豈無人耶?如金方慶、李藏用之流,足爲扶顚,而如頃者聖敎,元宗不能振作奮礪,至於此境,千載之下,猶尙慨然矣。彙貞曰,林衍死後,惟茂輩獸駭鳥竄,其時易爲剪除,而不徒不殺,畢竟又使之執權,其時君臣,蓋不知其必討之義矣。宗白曰,非如漢獻之不能除曹操,蓋其時君臣上下,不知其爲必討之賊矣。上曰,然矣,而其時能有醇樸之態,故王及太子,迭相入元,而只出林衍一人矣。彙貞曰,其時乃長夜黑暗之中,而金文鑑夫妻及金文奕之妻,能死於節,以此見之,一段秉彝之天,猶有不泯處矣。上曰,孟子曰,藹然四端,隨感而見,人豈無一端秉彝之心乎?宗白曰,以此板觀者感泣之事觀之,足可見其時民心矣。國之存亡,係於民之向背,故書曰,可畏非民,又曰,若朽索之馭六馬,可不懼哉,可不愼哉?頃者以冬雷之變,殿下特降備忘,十行絲綸,辭旨懃懇,八路民生,孰不感泣,第念人主出治之道,當自遠及邇,而頃者畿民則有舊逋減半之令,外方則有五年五分一收捧之命,臣恐有違於一視之恩矣。上曰,其言切實,予亦知自遠及邇之意,而頃日備忘,非專爲畿民,蓋緣辭不達意之致也。使遠方之民,不無向隅之歎者,卽予工夫,未盡,不能均視而然矣。所達切實,當加意焉。麗朝雖立國仁厚,專尙質實,然,若使時君,少有侵虐之事,必有是日曷喪之歎,豈有思漢感泣之理?我朝損益三代,文質彬彬,而挽近以來,則非文非質,規模不成,上無救民之政,下有困悴之歎,故意以爲脫有不幸,則必有土崩瓦解之勢矣。以戊申事觀之,遠外束伍之軍,平時有虛疎之慮,而臨亂畢至,無一干點,予豈有一毫善政,固結民心而然哉?此專由於祖宗朝深仁厚澤,入人者深故也。然如下番所達可畏不可恃也。吾民向國之誠如此,而予不能懷保,中夜思之,不覺長吁,若使東國,當勝國所遭之時,則豈可振起乎?彙貞曰,非但祖宗朝仁心惠澤及民者深,殿下,亦無不時役民之事,每有軫恤之政,豈有怨國之心乎殿下奇其向國之誠,而不弛可畏之戒,尤軫懷保之道,臣不勝感歎矣。宗白曰,民心至愚而神,故古人有朽索舟車之喩,勿看大體,察之於細微之中,何如?古語曰,君逸於上,臣勞於下,人君不可物物躬察,事事親檢,故分官授職,槪以此也。雖三百六十州守令事言,銓曹豈能箇箇擇人耶?殿下若至誠飭勵,則人人皆能殫竭自效,能了一邑之事矣。近來朝著之上,玩愒成風,民憂國計,置之相忘之域,無一事眞實做得之效,使殿下,獨勞於上,臣切慨然也。上曰,所達切實矣。今因下番所達,三百六十州守令事,予有所慨然者矣。大抵天之雨露,不擇地之汚潔而降焉。王者奉三無私,用人之道,勞於求人而逸於得人,故其所施惠於民,如天之施雨露,無有遠近之別矣。今夫三百六十州,旣不能親莅,故有道臣焉,承流宣化,有守令焉,分憂百里,守令者,乃百里之雨露也。愼擇之道,其可不審歟,近來則不然,絶塞瘴癘之地,必送武弁與無勢之人,豈其人素習風土,而王者視民之道,亦有愛憎於遠近而然哉?此無他焉,上自大臣,下至庶僚,無視民如傷之意,惟觀其人之親疎,必擇其地之善惡,此甚可怪矣。設有善治之人,慮其受傷愛惜而不送,惟彼荒裔瘴鄕之民,何莫非吾之赤子,而未嘗得一良吏,獲沾王化,豈不殘忍乎?實非所以一視之道也。予以爲銓曹,若不爲人擇地,則庶爲吾民之幸也。勿論地之善惡,惟擇人之能否,交差而迭送,則能者有所懲,不能者有所勸,交相懲勸,必有其效,而稍有聲績者,每得善地,素無名稱者,輒補遐陬,此實銓曹之痼弊,而抑亦朝政之所失也。予實慨然矣,昔者鄭道傳,不欲入朝,而權近,自請專對,人臣之道,不避危難,當如是矣,況瘴鄕邊邑,雖云惡地,猶是邑治,則是豈必危難入之地乎?宜自縉紳子弟,自請往赴,可也。卽今吏判,未經大政,姑未知其如何,而前頭都政不遠,予當以官案照檢,若有如前擇地任人之弊,自今吏判爲始,當用罰不赦矣。吏判,卽使用之臣,賞罰必先於如此之人,然後乃可行也。此意出擧條,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1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鄭羽良{{*|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藥房啓曰,節屆窮陰,寒威陟劇。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一向差安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亦一樣,而內殿氣候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敬徽殿臘享大祭親行事,命下,而日寒如是猝劇,下情憂慮,有不可形達,曾前旣伏承雖臨祭之日,觀其日氣,亦可攝行之敎,伏願勉抑至情,特命攝行,以盡愼護之道焉,臣等不勝祈懇,惶恐敢啓。傳曰,初當大祭,哀慕彌切,其無疾恙,則不可以祈寒盛暑攝行之意,曾以下敎,況當今日,豈可命攝乎?卿等勿爲過慮。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李㙫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玄輔啓曰,持平嚴慶遐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尹游,掌令金廷潤、朴樞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持平嚴慶遐未肅拜陳疏,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十一度呈辭,傳于李匡輔曰,安心調理。 ○傳于李匡輔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鄭羽良啓曰,今日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趙遠命,卽爲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連呈辭疏,尙不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尹游,執義韓師得,掌令金廷潤,朴樞,獻納尹涉俱在外,大司諫趙明翼引避退待,司諫李著陳疏受由,正言尹敬龍再度呈辭留院,持平一員,正言一員未差,持平嚴慶遐牌招,諫院無推移進參之員,正言有闕之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明日敬徽殿臘享親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事依啓。親祭齋戒連日相値,依前下敎,政事過齋戒後爲之。 ○又啓曰,今日茶時,憲臣承牌,則自當擧行,而纔以待明朝出牌之意,微稟矣。今者憲吏,始以監察茶時來言,雖以夜深,不得已以監察茶時入之,而憲吏事,當於闕門未閉之前,依例去來,今始緩緩來告,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憲吏令攸司囚禁科罪,臣亦有生疎不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事勢似或若此,勿治。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 ○敬徽殿臘享大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左議政李㙫,十二度呈辭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游,掌令朴樞、金廷潤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持平嚴慶遐陳疏留院,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臘享大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副承旨鄭羽良,聞其老母病重之報,投疏下去於淸風地,原疏以親祭正日,纔已退却,而再明日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洪尙賓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司諫李著當進云,持平嚴慶遐,承牌來詣闕外,以前持平趙尙行事,陳疏,侵斥本院,此與循例辭疏有異,不得不留院,而持平嚴慶遐外,憲府多官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鞫坐無推移進參之員,事當差出闕員,而旣有過齋戒後開政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日稟啓,以過齋戒後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事下敎矣,開政差出,則鞫廳當爲開坐,無故日連爲不坐,親祭齋戒相値之日,何必爲之乎?過齋戒後爲之之敎,有意存焉。承旨差出事,旣已命下,今日政一體差出,而此非今日稟啓之事矣。 ○李匡輔啓曰,再明日望祭親行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匡輔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右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長湍府使尹光益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辭陛不遠,故先墓往來之際,重觸風寒,素患痰癖之症,挾感重發,呼吸不通,氣息如縷,不省人事,以此病狀,萬無時月內復起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則有難待其差歇,本府屢朔曠官,亦涉可慮,長湍府使尹光益,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聖龍爲承旨,李德載爲持平,朴師昌爲正言,尹世觀爲刑曹佐郞,韓湙爲典籍,兼掌令姜必愼減下。 ○兵批啓曰,日昨筵中,因南德夏事,以李漢弼闋服之期下詢,而臣在魯,誤認以漢弼於昨年秋,遭承重祖母喪,故以尙未闋服,仰對矣。追後聞之,則漢弼,於再昨年秋,遭祖母喪,纔已終制云。筵奏錯誤,不勝惶恐,李漢弼,曾於戊申變亂時,與南德夏,有加資之命,加資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前萬戶金斗璧,及第李燮,閑良李德基、李世茂、劉俊才等,以公廨修築,或軍器別備,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斗璧,雖已資窮,未經准職,李燮、李德基、李世茂、劉俊才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兵批,以金夢魯爲慶尙右兵使,李徵夏、崔震表爲同知,愼無逸、李世杞爲僉知,頭羅屯別將李起緖,每馬峙屯別將姜弼邦單付,副護軍,李潚、崔震一、金爾章、權始經、具侙、具侃、蔡德潤、鄭羽良、李潤、崔塾、尹宲、朴良弼,司果,尹鳳韶,副護軍,李碩復、楊鳳鳴單付,前正李漢弼,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李玄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承旨,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連日違牌,尙不出肅,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特敎,申飭之下,一向違牌,其在事體,誠涉未安,曾雖辭於館閣,莫重實錄,豈若是其撕捱,從重推考,牌招。 ○李匡輔啓曰,實錄堂上金在魯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子。伏以臣伏蒙恩暇,歸省先壟,馳驛賜奠,榮及窀穸,幽明緘感,不知所以仰報也。爲過喪除,淹留子邑,今日纔還伏私次,違離春明,殆近一朔,區區戀結之思,豈不欲竭蹶趨朝,以復恩命,以伸微誠?而寒程撼頓,氣力益復澌綴,兼且手指生瘍,觸風肆毒,浮高刺痛,全廢盥洗,尤無以朝衣就班,曠闕常禮,罪竦冞深。伏乞聖慈,特降譴責,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仍念臣之老耄,日甚一日,凡於職事,無所省察,而兼管諸司,往前屢煩號籲,迄未蒙遞改,憫懼之深,若隕淵谷,矧今褒貶磨勘,只隔一日,而臣旣不能入朝趨仕,勢將一例頉稟,揆以朝體事理,何可一任其如此,而莫之變通,使考績重政,終歸於廢閣而已乎?竝乞少垂諒察,亟命將臣兼任,劃卽鐫遞,以幸公私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觀卿箚而知卿入城,心甚欣慰,而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俟間入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針醫看病。 ○庚戌十二月十三日四更一點,敬徽殿臘享大祭親臨入侍時,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洪尙賓,右副承旨鄭羽良,同副承旨李玄輔,假注書李顯望、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朴宗儒。上行初獻禮後,李匡輔曰,夜氣甚寒,暫入幕次,何如?上曰,無傷也。勿慮焉。上顧謂鄭羽良曰,奠爵時,爵柄龍頭,向西乎?羽良曰,向西矣。禮畢,上入齋室,諸臣遂退,少選,上乘步輦,將還宮。藥房提調金在魯進伏曰,日寒如此,連夜勞動,必有傷損之節,而望祭只隔二日,預許攝行,何如?臣等下情憂菀,敢此仰達矣。上曰,今日口傳啓辭之批,有下敎矣,身無疾恙,豈可命攝乎?勿爲過慮,可也。朴文秀曰,達夜失睡,所損當何如?臣等之造次仰達,似涉文具,而職在保護之地,豈敢不陳下懷耶?以愼疾之意,快許攝行,何如?上曰,頃者因卿所請,一番命攝,至今有如不祭之心,其可再乎,予若有疾恙,則豈不允從乎?文秀曰,殿下若有疾患,則豈待臣等之請乎?鄭羽良曰,殿下,年來荐遭巨創,今雖無形現症候,豈無傷損之節?袁盎曰,陛下縱自輕,其於宗廟太后何?伏願,念祖宗付畀之重,體東朝惟疾之憂,特許藥院之請,何如?李匡輔曰,一時攝行,雖缺然於聖懷,而此是小節,帝王之孝,與匹庶有異,伏望特允所請焉。文秀曰,日已向曙,久觸風露,實爲伏悶,夬允所請,何如?上曰,卿等以至誠,如是仰請,而予之必欲將事者,亦出於至誠矣。諸臣遂不得請而退,上還入大內,諸臣皆退。 ==12月1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以嬪宮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左議政李㙫十三度呈辭到院,而以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游,掌令金廷潤、朴樞,持平李德載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持平嚴慶遐上疏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十三度呈辭,傳于李匡輔曰,安心調理。 ○安重弼啓曰,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朴文秀,因持平嚴慶遐請推之疏,陳疏留院,不爲仕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匡輔啓曰,因本院啓辭,都承旨朴文秀牌招事,命下,而以臺臣請推之疏,陳章留院矣,留疏之後,無牌招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朴文秀上疏,還出給,牌招。 ○李聖龍啓曰,大司諫趙明翼,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未肅拜外,司諫李著,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李壽海在外,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藥房提調金在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著啓曰,大司諫趙明翼,以云云。{{*|措辭見上}}引嫌而退,聖批誨飭,非必爲嫌,前啓一款,不可仍在,請大司諫趙明翼遞差。答曰,依啓。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伏以臣牙頰之病,浮處益高,痛勢轉劇,幸賴藥物之惠,連服發散之劑,而數日以來,有增無減,舌强喉窄,糜飮不能善下,語音亦至艱澁,一向辛苦,氣力頓盡,臘享祭班,旣不得自力趨簉,望日殷奠,又將不免於闕禮,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惟願早被譴何,使臣心少安,群工知戒焉,且臣伏聞明日望祭,又有親行之命,臣於此,竊不勝區區憂慮之忱,終夜耿耿,不能成寢,惟我殿下,自遭大戚,深墨之容,哭泣之哀,其所以潛銷暗鑠於不知不覺之中者,固已多矣。一國臣民之憂遑煎迫,日夜焦心者,又豈有其極,而前後祭奠,必親將事,攝行之請,終始靳許,此實聖上至情之所發,群下孰不欽仰哉?然而聖王保嗇之道,固不宜自輕如此,雖以祖宗朝故事觀之,親行祭享,亦未有如今日者矣,況今節屆窮陰,日寒凜烈,冒夜勞動之餘,萬一有玉體之少愆,則將奈宗廟何?將奈東朝何,臣於此時,雖萬被誅戮,亦何及於保護之道哉?臘享纔過一日矣,連夜親臨,觸冒風寒,易致大段勞傷之慮。伏乞聖明,勉抑至情,亟降攝行之命,毋忽愼疾之戒也。臣固欲力疾詣闕,與藥院諸僚,求對力請,而昏倒叫苦,蠢動無路,玆敢草草陳箚,尤增死罪,惟願更加三思,以副老病將死之臣,伏地顒祝之望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悉諭於頃者求對時矣,昨月欲謁園陵之意切,雖命攝於節奠,尙今耿耿,其如不祭之心,未已,況今日氣比昨稍解,身無疾恙,豈忍兩三日之荐行命攝乎?其中節目間少歇事,卿之至懇若此,當依儀注爲之矣,卿其須體至意,其勿引咎,其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藥房提調引見時,而卿之至懇若此,藥院求對,縷縷至誠力請,抑情,勉從焉,此二十二字,入于命攝下,卿其上事下敎}} ○庚戌十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提調請對引見入侍時,藥房提調金在魯,右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李顯望,記事官朴璲、朴宗儒進伏。藥房提調金在魯曰,日氣寒溫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前所進御之丸劑,中間間輟矣,今幾進御乎?上曰,無多矣。在魯曰,安神丸、龍麝散,氣不當頻進之藥,故或以爲憂,雖是卽今不當之言,而此適藥屬,故敢達矣。上曰,近年來安神之屬,不進矣。在魯曰,安神丸,外間所製則體小,而內入則兩作,故大於淸心元,一時進御,則太有淸散之慮矣,昨曉行祭後,日寒而久坐玉轎,故不得畢說矣。耿耿憂慮,不能暫弛,今日事,當趁早陳請,而曉夜奔忙之餘,頭痛惡心,晩始入來,求對極爲惶恐,而昨日所達,少無所妨於情理,群下之所望甚懇,而終不得請,不勝抑菀矣。殿下常時輕身非如身重之群下,而無大段疾患,一則喜幸,而一則憂慮,春秋尙不晼晩,故聖意以爲雖如此無害,而不知不覺之中,自多傷損,連夜將事,其傷尤如何,朔望間闊之時,則猶或不然,而昨日行大祭,今又親行,豈無致傷之慮乎?陛下縱自輕,奈宗廟太后何?帝王之孝,豈在於親祀乎?此則小節也。宗廟,萬民之所托,玆聖之所憂,豈可自輕乎?今番則攝行,實合愼疾之道矣。以前事言之,甲子一年內親行,不過五次,其時豈不欲每每親行?而念及大處而然,其時國勢孤危,異於他,卽今比其時尤萬萬矣。朔望異於大祭,雖連攝無妨,殿下安寧,是爲大孝,大孝豈在於此乎?陟降之靈,必有不豫之念矣,望祭尤別,而如是持難於攝行,誠是意外,不勝抑菀,俄見都提調箚批,又不允許,尤極愕然,大臣批答雖如此,臣等如是陳達,則豈無回思之望乎?伏望亟降兪音矣。上曰,前後盡言之,非必以大臣箚批之不許,爲持難矣。昨旣一日休息,無他疾恙,而豈可公然攝行乎?此事須思之。在魯曰,若有疾恙,則何待仰請乎?以無疾恙,故或恐生疾而如是陳達矣,臣等誠意淺薄,自前多不得請,而今此望祭,一次攝行,亦不允許,若如古人,則豈若此乎?臣等惶愧欲死矣。右承旨李匡輔曰,臣等誠意淺薄,昨日終不得請,退出後,達夜憂慮未已,諸承旨當盡爲求對,而日勢已暮,故未果矣。金在魯在保護之地,所達誠好,宗社之重,東朝憂慮之云,豈不是乎?昨日入侍時,咳嗽頗甚,今若觸冷,則必致添傷,大臣箚批雖如此,情理切迫,小事也。如是縷縷陳白,豈可不允從乎?在魯曰,將事之後,若有微感,貽憂於東朝,則此雖出於孝思,而反不爲孝矣。今則殿下一身,萬全無憂,爲孝之大者,若因此生病則奈何?深思大小輕重之所在,則豈不幡然開悟乎?如此小節,終不得請,則臣等將何面目,在於保護之地乎?匡輔曰,臣聞閭巷間人,多以如此之時親行,而諸臣不得準請爲非云矣。在魯曰,雖以此見之,群情所同,槪可見矣。以今國勢比平時尤萬萬,以一時情理耿耿之小節,每每觸寒將事,萬一生病,則不得爲孝矣。匡輔曰,大臣箚批以爲,日氣稍和,而寒暖不適,尤易致傷矣。在魯曰,果如承旨所達,夜則必寒,尤易傷矣。批旨雖如此,以臣等之請,還爲命攝,少無所妨矣。上曰,雖似推托之言,而臨時每致掣肘,事體顚倒,初欲無臨時顚倒之患矣。若如此,則昨豈不從乎?纔已,申飭獻官入來,日已晡矣。今當變通,初獻官若有疾恙,則雖夜可以命攝,而今無病而如此,則豈不顚倒乎?在魯曰,雖四享大祭,或有臨時攝行之規,望祭,異於大祭,今雖差獻官,自外豈不求得無犯染之人乎?卽今尙早,何可以此拘礙乎?匡輔曰,常時有祭文二件,蓋慮臨急變通矣。上曰,不但親行,雖攝行,至於犧牲捧上之時,大祝塡祝者,有意存焉。若有病則雖獻官,亦如此,而旣無疾病,則使在外者,不意入來,豈不顚倒乎?在魯曰,自前正一品爲獻官,卽今禮曹判書申思喆,以贊禮,方入齋,豈可不爲終獻官乎?非親行則無贊禮矣。不但今番也。朔望小祭,有時攝行,少無所妨,頃已陳達,而雖私家之人,其身孤危,則尤顧其身,居喪雖欲盡禮,愼重尤爲自別,方今國勢及殿下一身,尤當如何?朔望頻爲攝行,儘合道理,此爲宗社之大孝,前頭所望,固在於此,而今則纔經大祭,一次攝行,豈爲欠缺乎?上曰,卿等之言,出於至誠,亦難邁邁,而予意曾已諭之矣。甲辰年虞祭一攝,至今耿耿,今番諸臣之言豈不念,而非固執也?無疾恙則親行,不得已則攝行,雖如此,三年內未知幾何攝行,實不忍無端攝行,卿等之言,雖欲從之,而攝行之言,不忍出,予心還不平矣。在魯曰,如此者,工夫有不深也。小節不忍者,不脫大體,此一款,尤爲憂歎,誠孝如此,豈不欽歎?而帝王之孝,有異匹庶,方今萬事,莫如保護聖躬矣。前頭正朝則不可爭,而一望祭,亦不忍攝行,此亦不得脫刷學力不深而然矣,此爲可憂,非所可喜者也。匡輔曰,情理豈不然,而大小輕重之分有在,豈不允從乎?上曰,予亦知如此,提調學問之言,是矣,前已諭之,有若陳談,而方寸已傷,故,如此矣。匡輔曰,所傷旣不少,則尤當念愼疾之道矣。在魯曰,方寸之敎,曾已屢承,豈不知之乎?雖攝行,不得安寢之敎,頃亦聞之,固無異於親行,而若無出外勞動之節則少愈,故如是陳達,雖攝行,其憂不敢忘,而況觸冒霜露而親行者乎?上曰,此則實不然,今春往來時,豈不知之乎?平日持身之道,勞力則無病,便身則生病,三昨日以前,累參祭奠,身勞故無害矣。今則捨之,故還不如其時,靜時不痛而恙,雖以動作爲憂,而攝行而待之,倍勞於動作管束,至於酬酢諸臣之時,亦有愈,而靜坐則不覺疲困,如漢高生病之言,予雖守成之君,勞則無病,逸則生病,間一日親行,少無所妨矣。在魯曰,自上輕身如此,而在下者則已成風習,多有不然者,可以爲戒,此則雖好,而愼疾之道,當各別軫念矣。雖以臣身言之,晝夜奔忙,人多怪之,而但能用力而作氣,一時以火似無病,而古人如此,終生積瘁之疾,此非可恃者,若政務上則固宜勤勵,而六氣之感,則必當慮及,毋以一時有火而爲怪,大體當如此,望祭輕於朔祭,朔望又輕於大祭,雖非國勢如許之時,不必每每親行,雖前頭頻頻攝行,是所望也。匡輔曰,勞動無病者,不過一時之事,固是易生病之道,元非好事也。上曰,今當晡時,使之攝行實難矣。在魯曰,誠淺言拙,如此小小之事,不得回聽而出去,則何面目,居保護之地乎?朴文秀,昨日多所陳白,若文秀則必不如臣之不善爲辭,而今日有難安之節,不得入來矣。匡輔曰,雖閭巷之人,多哭泣則多傷,自庚子甲辰見之,則哭泣之節,不久矣,今番則見之甚久,例爲十五擧,而幾至三十擧,倍多於前,必致傷損矣。在魯曰,情雖無窮,禮則有節,而近來見之,行祭哭泣倍久,似聞自上以止哭太速,有申飭之敎云,禮意有在,而今乃如此,恐涉未安矣。上曰,禮出於情,而頃者一次止哭太速,故申飭引儀,而亦豈無限量乎?此後則知而適中,爲之,可也,匡輔曰,前頭連有俗節,而今番最輕,允從宜矣。在魯曰,正月有春享大祭,今番則比朔祭尤輕,自前獻官單子啓下後,亦有攝行之例,古人以顔色之慽,弔者大悅,而今若攝行,則皆當爲喜,其在愼疾之道,何待疾患形見而後攝行乎?前頭更慮之,何如?上曰,春享是初六日乎?在魯曰,未能詳知矣。上曰,上番兼春秋出去,大臣箚批,尙未及傳諭,則還入,可也。記事官朴璲,承命出去。在魯曰,上言回啓,必使三日內爲之,而上言之下兵曹者,幾至八十張,三日內萬無回啓之理,催促故若干入啓,而將不得遵行其規,至於戶口的實云者,亦是文具矣。上曰,事當申飭,故使之三日內爲之,而戶口現納,元無其規耶?在魯曰,元無此事,奏御文字,多有假言,如繼後又書嫡妾俱無子云者,皆是文具也。匡輔曰,大抵上言有弊,鄕漢不必上來,在京者卽鄕族,常時知其欲爲上言,則京漢書呈而生色,戶口現納,不可不爲之矣。在魯曰,此則不必慮,渠難留在故如此矣。上曰,此事尤怪矣,限內不爲現身則置之耶?在魯曰,或有之,而臣則不爲此矣。匡輔曰,聞金東弼之言,則上言,多有極爲猥濫者云矣。在魯曰,廣州撥將主人勿遞事,亦爲上言,豈有如此上言乎?上曰,今番有此事乎?在魯曰,春間如此矣。凡上言,自有與廟堂相議者,文書積滯,三日限內決不得爲之矣。匡輔曰,戶口現納,雖難一一施行,而此規勿廢似好矣。上曰,上言啓下,遠近有差者,蓋慮外方人之留滯,而元無等待者乎?在魯曰,豈無之乎?上曰,此無他,各司回啓,經年閱歲,故,不能等待,已成其習而然矣。朴璲進伏曰,大臣箚批還入,而史官則纔已傳諭云矣。上曰,今幾傳諭乎?在魯曰,若欲命攝,則勿以箚批之,不許爲拘礙,此則少無所妨於事體矣。匡輔曰,大臣爲藥房提調,故,陳箚,而批旨不許,必將抑菀,今若命攝,則想倍多喜幸之心,此豈有所妨乎?在魯曰,雖朝廷間爭執之事,或有不許大臣之言,而許玉堂之言者,此豈有先後乎?上曰,大臣之箚,卿等之言如此,今番實爲重難,而旣知卿等之至誠,有難一向邁邁,且所達學問之說,亦好,獻官,亦以禮判入來事上達,快從卿等之請矣。仍命匡輔,書榻前下敎曰,望祭攝行,而終獻官,則兼禮曹判書申思喆,旣已入齋,仍爲差下,付標以入,諸執事,皆已入齋,以親祭執事,仍爲擧行,此後命攝,若在入齋之後,則永爲定式,可也。{{*|出榻前下敎}}又命改書大臣箚批曰,此二十二字,入于命攝下。在魯曰,前日筵中,戶曹判書金東弼,以司宰監魚鹽價事陳達,以爲惠廳諉以廟堂覆啓,有量宜上下之語,而只給一千石,請依宣飯米例之數,五千石內,折半自惠廳當之云。則自上特命,又給千石,東弼,以折半更請,臣以折半則決不可施行,而二千石移給,亦甚重難之意仰達,則自上以不必仍爲後例,二千石則給之,可也爲敎矣。退而更考,則所謂元數五千石云者,卽以元貢物價磨鍊之數也。今此魚鹽價,戶曹以別貿易價,上下其數,只是三千一百餘石,然則二千石,當遠過折半。而東弼,與臣,皆錯認而誤達,故厥後入侍時,臣以此仰陳,請只給折半,則自上以旣已命下,限今番仍給爲敎,日勢已暮,不敢復爭而退矣。更爲思惟,惠廳之替當,無前別下,其路漸廣,實難支堪,雖有不必爲後例之敎,而此等事,易於成例,此是立法之初,不可不愼。東弼所請折半之外,又爲加給,則實無意義,諸議皆以爲只給折半宜當云,敢此仰達矣。上曰,今此所達,事勢誠然,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自丙申以後,賑恤廳,連因京外賑救,所儲錢穀,俵給於各道各邑,而收拾未易,故宿儲大縮,地部亦以收租之不足,米五萬餘石,前後貸去,而無意還報,致令本廳,漸至蕩然之境,而至於諸道各邑,常賑兩廳還穀,亦因年凶未捧,餘存至些之中,常平穀則自戶曹,每以元會穀不足,移錄取用者過多,今則常平穀,漸至耗盡,故近年以來,又爲着手於賑廳穀,無限取用,此誠難支之患,賑穀則比常平穀,條貫各異,尤不當以元會之代取用,故,右參贊徐命均,上年爲戶判,兼察本廳主管時,元會付不足之代,雖以常賑兩廳穀物取用,而以他道元會穀有裕邑,移錄還報事,陳達蒙允矣。今年兩廳還穀,戶曹取用尤多,故依前定奪還報事文移,則以元會穀,亦無有裕處,無可奈何,回牒事體極爲未安,此後則或以田稅仍留,或從他料理支用,而常平穀,一邑一年三十石外,勿爲移用,賑聽穀則絶勿取用事,定式施行,而前後京廳貸去米當此地部收租頗優之時,一向不報,更待何時,雖不能一時盡償,今年收租中一二萬石,劃報本廳,以備前頭水旱之資宜當,別爲分付于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頃於啓覆之日,有欲陳達,而夜深未及,故,今始敢達。鳳山郡殺獄罪人白贊右,洞會之日,歐打安厚昌,登時致死,辭緣承款之後,其時監司金始㷜,旣已具格啓聞,則當死於再昨年啓覆,而刑曹覆啓以爲,白贊右覆檢及同推招辭,有與白贊右同力歐打之語,而其後考覆親問結案時,更不援引,贊文,直以手犯自服,則不當以贊文之在逃,有所遲疑,而但一邊窺捕贊文,一邊勘斷贊右,未知得當,仰稟上裁,則自上以其在審愼之道,不可直斷,更爲詳覈歸一啓聞事,判下後,推官更査以報,則監司金始㷜,題以光石、贊雄,及他干連諸證處首從誰某,所當査實,而已結獄,贊右處更問捧招,獄體乖當云,而還送其推案矣。及臣按道之後,推官,又更推問於光石、贊雄及切隣諸證,則皆以贊右爲首犯。故臣枚擧啓聞,而結辭以爲贊右之打殺厚昌,明是首犯,當初援引贊文,不過出於死中求生,不欲專當之計,而厥後旣以首犯自服,則朝家之過生疑慮,至煩更査,使應死之囚,公然延息,誠極慨歎。白贊文捉得無期,而設令捉得,卽爲承款,有未可必,設令承款,決無自當首犯之理,請令該曹,已服之贊右,卽爲依法處斷云。則其時秋曹回啓以爲,同力歐打與否,贊右處,更不盤結,直請照法,有乖審愼,請令本道,嚴訊贊右,歸一啓聞云云。夫秋曹之當初生疑於不當生疑之事,已涉可異,而再査明白之後,又令更問於贊右者,尤豈非萬萬意外乎?夫好生惡死,人之常情,贊右初雖迫於衆證,不得不服,朝家今旣更問於渠,明示其非首犯,則可生之道,爲贊右者,豈肯猶不變辭,甘自就死乎?臣未遞歸前,已聞贊右,果於更問之下,全然變辭云。而今觀啓覆之名,贊右不入於其中,可想其變辭後,尙不更服矣。贊右之與厚昌相鬨,白晝打殺於衆會中,情狀極其凶惡,厚昌之子,以其父死時,渠自目覩之狀,累次泣訴於臣,大以朝家之尙不殺已服之罪人,爲痛冤,臣反覆考閱其文案,則其言果信矣。當初啓覆時刑判,卽今右參贊徐命均也。臣於支勅時,徐命均爲遠接使,故相逢於站上,言及此事,則命均,亦以臣言爲然曰,今若更爲論理啓聞,則當善爲覆啓云。而命均,未及還朝而遞刑判,其後刑判,又如是誤爲覆奏,致令贊右,尙今生存,屍親之痛冤,姑捨勿論,國家之失刑,莫此爲甚,今則旣已更問,變辭尙在未服中,似難更爲直斷,分付本道,今此罪人,特爲連次同推,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上聞,以爲趁卽正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匡輔曰,同推,例以薄杖打之,取服極難,外方無可奈何之罪人,卽爲取服,而或爲飾辭,而至於百餘次不傷者,亦多有之矣。在魯曰,兵曹所管水陸正軍代頉之規,當其作闕時,該邑又爲成給立案,與其代定成冊,上送本曹考還,而及至歲末,都合一年內充定數,以報于兵水營,自兵水營,修啓本上聞者,乃是流來事目,而磨勘時公文考檢,亦是古法,蓋欲防其僞除僞頉,所以重公法也。昨年兩南軍政,自監營專管,大行釐正,新定之軍,不修啓本,直載都案上送者,乃是一時權宜之政。蓋在前兵水營所磨勘者,昨年兩南則自監營都合磨勘,又兼行戊申、己酉兩年代頉,其數極多,有難一一啓聞,且適當式年改案之時,故有此直載都案之定奪,而其時嶺南狀啓,旣有限今年之語,備局覆啓,亦曰依狀請,只今年自監營磨勘,自明年依前擧行。又曰,後勿爲例,則今年歲抄之一遵常法,固已明甚,且昨年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以自今逃故代定,不必遲待歲抄,各邑磨勘成冊,定直使直送營門,自營門磨准,又爲祕封,因驛便上送京上司付標事仰請,而廟堂覆啓依施,蓋關東則無兵水營,而監司例兼兵馬水軍節度,故以自營門磨准爲請者,此也。江原監司,雖以此狀請,至於歲末修啓,則依前擧行,其他各道監兵水營,擧皆修啓,而獨兩南,以直載都案,磨勘定奪,故,不爲修啓矣。且昨年,因黃海監司金始㷜報狀,備局題辭有曰,公文不爲考檢,則兵水營營吏,與邑吏符同,軍額代頉,必將大段壞亂,決不可施行。又曰,公文不爲上送,則奸僞無所憑准,各衙門,成帖各邑文簿而已。事體豈可如是,營吏勿爲上送,而公文同封於磨勘成冊中上送,則該衙門郞吏,自當對准云云。以此觀之,歲末修啓公文考檢,俱是不可已者,何可以色吏之不爲上送,而竝廢此兩款大節目乎?今此慶尙監司趙顯命,以勿送色吏,因驛便上送,旣有定奪,歲抄磨勘,不當依例擧行之意,論報備局,而日昨初覆時,因都承旨朴文秀陳達,有限三年仍行昨年例之敎云。夫成冊之次次磨勘,因驛便上送,專爲杜絶人情之弊,別無所妨,固當依此奉行,而第本曹所管軍兵,則雖一名代頉,必爲上聞,故,這這成冊,考還歲末,都合修啓,自是舊制,前日江原監司狀啓,亦非欲革罷此規,而昨年兩南之不爲修啓,不送公文,直載都案磨勘者,乃是無前之別擧,決不可每每仍行,且兵營則專管陸軍,水營則專管水軍,設官分職,各有主掌,則使監營,永爲替當,已近侵官,況擧條中,又以申飭各道爲請,他道監營,初無如兩道大變通之事,則尤不可猝令創行新法。且以大體言之,只取外方之簡便,勿令本兵而管攝,已不免體統之乖舛,而水陸代頉之權,盡歸監營,則非但職掌混亂,新作節拍,必有弊端,監營吏未必皆廉,受賂操縱,亦何異於京司乎?臣意則祖宗朝成規,終不可遽廢,今年兩南及各道歲抄,依前屬之兵水營,而歲末修啓公文考檢等事,一從常例擧行,似好,以此申飭,何如?上曰,其擧條,今已頒布耶?在魯曰,臣將欲更達,故,姑未頒布矣。上曰,陸軍屬之兵營,水軍屬之水營,而自監營專摠,則豈無其弊乎?但朴文秀所達,出於欲防奸僞之意,故,姑令限三年爲之,而驛便上送之事,則好矣。在魯曰,祖宗朝成規,一朝廢閣,事體,何如?昨年兩南監司,以逃故甚多,大行推刷,勿拘年限,一倂代定,故,爲此權宜之擧,而此後則代定之數,不多,不可依前爲之,驛便上送一款,許施宜矣。上曰,事體則誠然,而此事若解弛,則代定不至於紊亂乎?在魯曰,修啓本送公文,自本兵磨勘,則其法尤嚴矣,豈有紊亂之慮乎?上曰,朴文秀之意,蓋欲使監司照管,今若委諸兵水營,則恐有如前之弊矣。右承旨李匡輔曰,臣昨年待罪南邑,故,略知之矣。昨年兩南軍政,卽大變通之擧,而朴文秀盡心國事,故各邑軍政文書,祕封送于監營,則必親自坼見,故色吏不得弄奸,而監營專管磨勘後,分送京司及兵水營矣。監司若不如文秀之勤勞,則下吏之弄奸,似無異於兵水營矣。在魯曰,前日領議政洪致中,亦有所陳達矣。朴文秀、李匡德,年少聰明,且是自己所創行,故能終成此事,而此後監司,豈能年年如此?況兩南監司,公務繁劇,眼鼻莫開,雖朴文秀,不過親自坼見,大略照管而已。至於考準等事,必不能親執而委諸幕裨,此事若仍成規例,則臣恐監司檢察之道,反不如兵水營之專一矣。匡輔曰,臣之遞來纔過半年,而聞守令赴任,若或遲滯,則其間下吏,多有用奸之弊,蓋其用奸,千方百計,不可勝防矣。上曰,監司一人,尙難得其人,兵水使之盡得其人,豈不難乎?在魯曰,監司雖年少之人,實難每年如此矣。上曰,歲抄今已迫矣。匡輔曰,昨年嶺營則事勢有難歲末修啓者,今年三四月間,始畢軍政變通之事矣。上曰,予意亦慮其事體,何如?而欲試其效,姑令限三年爲之矣,當初陳達之人,旣有其意,後日登對,朴文秀同入時,更爲,稟處事,分付,可也。在魯曰,直關事,朴文秀旣已陳達,而李匡德,爲全羅監司時,朝令寢閣,不頒各邑不知云,臣亦經監司,朝令,元無初不頒布之規,匡德之事,亦非矣。直關,亦是監司之咎,在外藩之道,固非矣。上無發落,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被論}}。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病}}。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直}}李宗延{{*|仕}}。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五更,月暈。 ○敬崇殿望祭攝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右承旨李匡輔啓曰,歲色垂窮,月半殷奠又過,伏惟聖上,勉許攝行,哀慕益切,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歲色將暮,殷奠又過,而迫於卿等之力請,抑情雖命攝,達宵耿耿,若不祭焉。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bb候b亦一樣矣。 ○李匡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尹游,掌令朴樞、金廷潤,持平李德載在外,執義韓師得受由在外,持平嚴慶遐未肅拜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副承旨李聖龍,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聖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狀啓,萬頃縣古群山居李丁丑妻厚天代等渰死事,傳于李玄輔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金在魯,特敎之下,又爲違牌,不卽應命,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㙫十四度呈辭,傳于李匡輔曰,安心調理。 ○又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以忠淸監司木川縣監李挺柱,黃澗縣監鄭亨泰罷黜狀啓,傳于李匡輔曰,踏啓字以下,而勿爲出給,後日次對時,持入。 ○以闕內各處軍士存減單子,傳于洪尙賓曰,前日減省付標,今則除祛以下,當以此數定式,而孝章宮則不過望餘循例爲之,此後雖有手本之事,勿爲擧論。 ○李玄輔啓曰,持平嚴慶遐,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張沇,昨日入直於景秋門矣,自夜間,唇腫猝發,症勢極重,方在危境中,故,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禦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六陵陵內捉虎事,自本廳,定將校領率砲手四十六名,今月初七日出送矣。虎一口,旣已捉得之後,仍留搜捕,已至累日,而更未尋得蹤跡,今姑撤還,何如?傳曰,欲下敎而未果矣。深冬軍卒之多日追蹤,亦涉有弊,今姑撤還,他軍門,一體,分付。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因宗親府啓辭,貞惠翁主奉祀繼後孫億壽,重得狂疾,將至絶嗣之境,卽爲罷養,使其門長,擇其同宗中可合人,改立相謙之後,俾奉翁主宗祀事,允下矣,卽接尹相謙門長幼學尹濩呈單內,貞惠翁主曾孫男尹溥繼子相謙子姪行,見無可以立後者,故成命之下,尙不擧行,非但事體之未安,子孫等情理之痛迫,當復如何?萬不獲已,同宗齊議以尹溥同姓六寸兄,故縣監尹商明第二子得重,改立溥後,以奉貴主宗祀,斯速入啓稟定,俾貴主祀事,無至覆絶云。貴主奉祀,事體自別,不可不趁卽立後,而相謙子姪行,旣無可繼之人,則依願許施,俾續宗祀,似合於敦親繼絶之道,而事係格外,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許施。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合坐罪人二男,姑爲停刑事,草記允下後,仍爲嚴囚於右捕廳矣,因其杖毒,去夜四更量物故,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吏曹言啓曰,今庚戌年秋冬等本曹褒貶,當爲等第,而判書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待所屬各司褒貶後,同爲磨勘,例也。今月則望前無故之日,只是初十日,而非但屬司,未行褒貶,判書臣金在魯,進參於犒饋及宣惠廳承文院褒貶,此外皆有國家應頉之事,故不得爲之,追後磨勘計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錦平尉臣朴弼成,身病猝劇,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所屬掌隷院官員等矣,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與判決事同議磨勘以入,而判決事尹容,有故不得同議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及常平廳等,今庚戌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自戊申春夏等至庚戌春夏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前例不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員內,二員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庚戌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今庚戌秋冬等褒貶,及屬司中四山己酉秋冬等褒貶,造紙署庚戌秋冬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瓦署、四山、典涓司今庚戌春夏秋冬等褒貶,造紙署庚戌春夏等褒貶,竝因其提調及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待其所屬各司磨勘後爲之,故例於旬後定行,而今番則連日齋戒相値,今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李森呈辭受由,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及將官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中樞府事臣李光佐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及諸將校,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洪致中,身病甚重,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員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李光佐在外,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台佐,昨纔入來,方有身病,且値齋戒,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京外將官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啓聞,而臣李森,身病危重,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朴文秀疏曰,伏以臣狂率之態,荒雜之語,不合時樣,每被嘲譏,臣亦悶而欲改,則胸鬱心煩,不能忍得,一時知臣者,不以爲病,不知臣者,不徒病之,或因言辭之過激,而有惡於公心,以此行于今之世亦難矣。自臣忝居銀臺長席,惟以盡心盡力,少爲酬報之道,而年少驟登,且不解事,致咎招災,臣亦翹足而待也。前持平趙尙行,聞臣等以渠事,有論啓,忙急詣臺,至發避辭,雖未登徹,臣則見之,事多爽誤,語甚謬乖,是可付之一笑。而旣曰臺避,且被反詈,宜卽陳章自列,略暴委折,而臘享之祭,只隔一宵,月半之奠,又在數日,則陪祭體重,不敢言嫌,姑爲泯默,計日挨過,欲與僚臣鄭羽良,聯名陳暴於罷齋之後,而不欲以爭辨爲事,損其事面,稍致謝意,欲激聖朝之臺章,不意憲臣之疏踵發,引尙行事,臚列喉司之罪,固多有不相諒處,不無一二可辨者,而若因此生出事端,則未免爲喜事輩,臣故止之,而然其疏以爲尙行,不可謂無失,尙行旣云有失,則又復指斥喉司,恐非推恕之道,至於禮貌臺閣云者,誠可謂得臺體,殿下若嘉納而扶植之,則鳳鳴朝陽,庶復見於今日,臣豈敢詆侮爲哉?仍竊念漢武望見汲黯,遙可其奏唐宗久對魏徵,懷鷂致斃,倘今臺閣,以黯、徵爲心,則殿下必敬憚之,至於大臣以下,亦益加勅勵,必以振肅綱紀爲事,果如此,則喉司之臣,當斂氣屛息,奉令之不暇,雖有許大膽氣者,安敢有制臺閣之意哉,雖然,憲臣以日後臺閣之見,制於喉司爲慮,若如其言,輕臺閣啓後弊之罪,臣實爲首,隕悚之極,若無所容,投章徑出,恭竢譴何,昨緣本院之陳稟,有還給辭疏之命,召牌又踵而臨門,聖恩雖隆,公議是懼,未免坐違,益切惶蹙,臣情勢如上所陳,藥院之昨日請對,與議未赴,今朝候班,亦且闕禮,臣罪於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仍勘臣負犯,以謝臺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憲臣疏語,大體則是,亦不無過中,於卿何嫌,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持平嚴慶遐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因山已訖,歲籥將改,孝章世子祥制,又倏焉而過,臣民哀痛,往而益甚,伏惟聖上至孝至慈,摧隕悲苦,尙何以爲處?仍伏念臣頃因省墓,出在鄕廬,伏聞有新除之命,坐煩馹召,義有所不敢近,始來伏私次,而第臣情地危蹙,有不可以晏然承膺者,往在春間,臣之忝叨是職也。適値聖上展禮眞殿,乘輿已戒,百僚奔走,臣職在法從,禮當陪扈,又以侍臣員少,召牌狎至,則分義所在,豈敢息偃在家,恬不知變,以自速逋命之科?而臣於其時,重感寒疾,宛轉床席,無計起動,終不免爲違傲之歸,私心怵迫,惟俟大何,果致聖敎切峻,遄下黜補之命。噫,君父動駕之日,非臣子退臥之時,苟非病勢之萬分難强,亦何敢慢蹇至此,而若其分義之虧缺,則無餘地矣。論以邦憲,合被重誅,而尙蒙寬典,只施簿罰,使負釁待勘之身,任分憂共理之責,優游善地,以罪爲榮,曾未幾何,許還京職,旋縻舊銜,除旨終屬,臣是何人,得此於君父,含恩佩德,不知天地之爲大也。臣雖至愚,粗知君臣之大義,亦豈欲復違恩命,以益其慢上之罪哉?顧其舊愆至重,餘悚猶在,視同無故,揚揚就列,則臣分之所不敢出也。今於召牌之下,不得不隨詣闕外,而反復思惟,實無冒出之勢,玆敢披露悃悰,干冒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遞免臣新授職名,俾臣得以粗伸私志,獲安微分,千萬幸甚。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更贅他說,而第於僚臺特罷之命,不能無慨然者,夫趙尙行之多率跟從,捉囚近仗軍士者,果如政院啓辭,則誠不可謂無失,而亦不過爲一時差誤,則在政院之道,惟當從容往復,不至爭詰,可也。若以爲被其凌踏,則陳疏自列,亦無不可,而直以一紙啓辭,張皇臚列,雖名請推兵曹,而意實在於憲臣,至於大失事體之計,凌藉旣甚,故爲生事之說,尤欠相敬,下語之際,全不稱量,有若請罪該司官者然,殿下又不少留難,至下斥罷之敎,喉院擧措,固已可惜,而殿下之待臺閣,亦何其太薄也?噫,國家之設置臺憲,其所禮貌之者顧,何如?而竊瞷近日殿下接遇之道,漸不如前,不但不能優容而已。間或輕蔑而摧折之,故,群臣之所以視之者,尤益輕忽,前後侵凌蹈躝之言,屢發於近密之地,而今又有此擧,臣恐若此不已,其流之弊,將使臺閣之臣,見制喉司,無擇乎庶僚矣,豈不大可憂哉?臣謂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以示警責,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大意,於臺體得宜,而近來百隷怠慢,職在喉院者,亦不無因循不能檢飭之弊,則爲憲臣,當糾正此等事,而寥寥中偶有此啓,而反請推考,未知其宜,其時承宣,亦有可推者,臺臣罷職,例先捧於遞差,而不若是,未免不察,推考,可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纔申病痼之狀,仰冀罷免之恩,卽伏見廚院回牒,以大王大妃殿今十一月朔膳石花,有一斗九升之縮,至於草記推考,臣伏不勝惶駭悚惕之至,夫人臣之享君上,猶人子之養父母,苟不自盡於供奉之節,則是子而不孝,臣而不忠矣。以故,雖別羞異味,欲思獻御,況此石花,非稀貴之物,而量㪺,有關和之定者乎?臣於封進之日,群品斗算,而以其軟凝而水濕,或慮浥爛而消縮,膳狀所載之外,更添升斗之數矣,畢竟缺欠,誠是不意,此必齎陪之吏,値寒溫不適之候,而不善照檢,當站驛替載之際,而或致奸濫而然也?而究厥根由,則莫非臣精誠,不能有孚,威令不能有行,以至於此,律以邦憲,合受大何,玆敢席藁,陳章俟譴。伏乞聖明,亟勘臣罪,以爲人臣不謹享上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刑曹參議李匡德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家信,臣之老父素患泄痢之症,近又斗添,使臣覓醫藥而來,蓋臣父之有此症久矣。奔走於敦匠之役,棲遑於京寓之中,積感風寒,受傷最多,自歸山之後,一倍大發,近日則尤劇,度數殆至無算,食飮亦幾全廢云。臣聞來,驚惶焦灼,不能自定,方此束裝,遄尋鄕路,玆敢陳情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明,諒臣至情,特鐫臣職名,許臣歸省,俾得藥物,趁時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兵曹參議鄭宇柱疏曰,伏以臣賦性昏孱,百不如人,早竊科名,立朝于今,恰滿四十年,退伏田廬,以終餘齡,不害爲明時之棄物,第以帶軍銜任自下鄕,新有朝禁,嚴畏分義,淹帶旅舍者,久矣。不意聖明,尙記簪履之舊,畀之以本曹佐貳之職,臣感激鴻恩,黽勉出肅,少效職事,而連値僚堂之有故,未卽呈告請遞,今十一日,適在直廬,忽伏聞因喉司草記,有問備之罰,臣不勝惶隕震惕,而玆事蓋有本末,不得不冒昧略陳焉。初十日曹吏來告,持平趙尙行詣臺入闕時,以不許傔從之隨入,發怒於近仗軍士,至有捉去之擧云,臣卽送言其不可,則不囚而卽放矣。翌日朝,政院,以憲府掌吏不待令之故,捉囚都吏,尙行誤疑政院之囚吏,由於近仗軍之事,送言直郞,招去仍拘,臣聞極駭異,卽搆草記,送于首堂,往復之際,自爾少遲,未及呈院,喉司不諒事勢,徑先啓達,至於請推,臣曹不敢更呈草記,其間委折,不過如此,而緩不及事之失,臣實自訟,不可一日仍冒於本職也決矣。宜卽陳章自劾,而適差太廟臘享大祭薦俎官,進詣廟所,今始控籲,臣尤惶悚。伏乞聖明,俯察臣昏謬不職之狀,特賜譴罷,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平安監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衰病闇劣,固不合於藩選重寄,而感激恩私,黽勉趨赴,顧其才性,不能觀察一道,振擧頹廢,惟欲謹守舊規,毋擾邊氓,以少酬眷毗之盛意而已。敢於陛辭之日,略陳數條便民之事,特蒙聖上,夬賜允可,臣隕越圖效,當復何如也?此祭得伏見備局關文,緣臣陳稟間微事,旋被地部之迎沮,又有廟堂之防啓,臣於是,誠不勝慨然悚恧之至。夫本道銀店之設,非在近日,泉流庫之建置,其來亦久矣。本庫雖在關西,非關西之庫,卽地部之庫也。歲收店稅,以需勅行與使行,而無他酬應之事,財貨出入文簿磨勘,專由地部,地部不足,則可以取用於本庫,本庫匱乏,則亦可需急於地部,庫財之裕與不裕,稅入之或留或不留,皆無關於臣營,故昨年地部取用其稅入三分之二,只留其一於本庫,而本道一任其爲無少違扞者,此也。及至今年,送差斂稅,貽弊外邑,則此又前後道臣之所持難,而臣之所筵稟者也。假使地部,別爲推刷□□稅□□故□□失□□甚關緊,而其爲外方之弊端,事體之苟且,則大矣。地部若以經費之貧乏,稅入之縮少爲悶,則何不申飭本道,使之加意管檢,而直如此區區也?臣之所慮者,民弊也,所惜者,事體也。夏間,臣與戶判,逐日相對於敦匠之所,臣於其時,未叨見職,而適見地部關西,以此相持,臣力言其京差之有弊,則戶判,亦不以臣言爲非矣。臣之迷見,本自如此,故曾罷經理廳之屯事,有所稟白於前席。伏惟聖明,或記有之,此非臣獨於本道事,偏係而然也。旣知其有大端民弊,而徒懼煩複,自阻聖明之下,强意而奉行,則終非誠實底道理,玆不得不復此仰溷。伏願聖明,俯垂察諒,特令本道,如舊照管,俾除西民無前之弊,不然則亟遞臣職,改送他人,使卽擧行焉,臣無任云云。 ==12月1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病}}。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昌城府使朴敏雄,定山縣監申思觀。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㙫十五度呈辭。答曰,前後批旨,罄竭心曲,而固予誠淺,辭單之上,已至十餘,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此哉?卿若顧國勢時象也,豈若是其邁邁乎?雖日上十章,決難勉副,以卿休休之量,體國之誠,何忍若此乎?神明所相,勿藥可期,旬餘調養□□卿意□□□意安心勿□□□視事,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傳諭。 ○安重弼啓曰,實錄知春秋金□□一向違牌,無意應命,事體誠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玄輔曰,黃□□□德夏留待。 ○傳于李匡輔曰,李漢弼若在京,則與南德夏,同爲待令。 ○傳于李玄輔曰,南原縣監尹東源,當爲召對,同爲入侍。 ○傳于李匡輔曰,召對爲之。 ○以行副司直張鵬翼鍼灸呈辭,傳于李玄輔曰,遣鍼醫。 ○李玄輔啓曰,卽伏見今秋冬等,各道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趙顯命啓本中。晉州牧使愼惟益,以逃額雖多,便民是先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彦陽縣監李宜泰,以獄失罪囚,合有警責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前忠淸監司李聖龍啓本中,沃川郡守朴鏜,以年老政弛,謗多言少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鎭岑縣監李師夔,以孱拙致病,慈惠足尙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京畿監司趙尙絅啓本中,陰竹縣監金道彦,以田政頗疎,警責宜加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黃海監司徐宗玉啓本中,安岳郡守趙儼,以雖招謗言,當觀事終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江原監司李眞淳啓本中,銀溪察訪金胄,以有謗姑恕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江華留守兪拓基,京畿水使趙儆,忠淸水使尹宅鼎,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左承旨安重弼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左承旨安重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淳昌郡守,今當差出,而本郡近甚凋弊,不可不擇差,本道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春躋爲大司諫,金龍慶爲工曹參議,李周鎭、安晟爲兵曹佐郞,金東鼎爲刑曹佐郞,李徵瑞爲長湍府使,張孝一爲渭原郡守,李敬臣爲淳昌郡守,校書博士洪萬源單付,行廣興副守橏,光春令棬,坡平令彬,拯活人名gg命g,加資事承傳,兼養賢庫奉事權瑞東單付,以李顯良爲正言。 ○兵批,副護軍趙正萬、趙明翼,副司果洪胤源單付。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病勢一向無減,左議政李㙫,身病呈辭。右議政趙文命,儒生殿講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今日鞫坐,該房承旨當爲進去,右副承旨李聖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聖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安重弼曰,居首幼學金德全、林德升,竝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柳得春給二分,生員韓敬徵,進士金以復,幼學張斗圭,各給一分。 ○安重弼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李玄輔伴直矣,臣今方進去于鞫坐,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尙賓,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權宏病遞,代以司憲府監察安慶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御營廳言啓曰,軍門中軍,卽一營亞將,必擇其資望俱優,而自前當品中,可合之人,如或苟簡,則間以堂上中有名望者,別請陞品啓下。故曾在己亥年,自本廳用此例,以李壽民稟達,陞品差下。又於癸卯年,鄭壽松爲南陽府使時,亦爲啓請陞差矣。卽今本廳中軍崔鎭漢,身病甚重,不得已許遞,當出其代,而當品中,無故可合之人乏少,不可無變通之擧,而楊州牧使張泰紹,旣有名望履歷,除拜會寧府使,加資之後,以仍任還收,則亦可見其當次,可合守令中,啓請差下,且有前例,而資級未及當品,不敢直爲啓下,依前日陞差之例,張泰紹陞品,差下中軍,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軍器中最緊要者,莫過於火砲,而我國産銅之道絶無,故軍門造置之數,甚爲零星,其在陰雨之備,實爲慨然矣。臣於待罪御營廳時,使折衝權和經,司正李世佐,閑良李潤基、崔壽泰等,備給略干物力,以爲料理鑄砲,則權和經等,多般經紀,貿得倭銅錫鑞正鐵等物五千餘斤,許多工匠累朔料布,亦自措販,鑄得中銅砲五十門,龍頭砲二門,及所載車子五十二輛,別具,故臣頃日本局習陣時試放,則中銅砲行丸二千餘步,龍頭砲行丸三千餘步,而車子亦便於運用,可謂戰具之良器,中銅砲五十門,則臣旣自御營廳始造,故使之移上御廳,龍頭砲二門,乃是新創之制,御覽次封進,而權和經等四人,盡心國事,如是完役,合有論賞激勸之道,而恩賞重典,不敢擅便,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因右邊捕盜廳草記,亡命罪人鄭重勵,左右大將,眼同合坐,爲先周牢嚴問事,允下矣。當依傳旨擧行,而右邊大將臣張鵬翼,脚病甚重,方在鍼灸中,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嚴慶遐啓曰,臣情地危蹙,不敢冒肅新除,而適於目前事,有慨然者,槪及於辭疏之末矣。及承聖批,辭旨溫淳,誨諭備至,臣奉讀感惶,不省攸處,第以反,請推考,末知其宜爲敎,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夫近來百隷之怠慢,誠有如聖諭者,喉院之隨事檢飭,乃其職也。而至於臺閣,則事體與該司有別,其在相敬之道,恐不宜凌藉如此,故臣不得不略示警責之意矣。殿下雖許以大體,而反以請推爲非,臣誠訝感,莫曉聖意之何居也。且臣之所請者,在於喉院啓辭之不可不警,而殿下之推考,反在於遞差傳旨之不先捧入,推考則一,而臣言則不行矣。此已臣難冒之端,而又伏見知申之疏,以臣旣言趙尙行之失,而又復侵斥喉司之言,若使尙行,果無所失,則臣當請還收之不暇,豈獨請推於喉院而已哉?此事本出於私相往復,私相爭詰,初非啓知君上之事,臣之所惜者,喉院擧措也。以此持臣,非臣意慮之所及也。承宣又以臣疏中禮貌臺閣一轉語,稱之以得臺體,顯加譏嘲,頗涉張皇,臣之所論,不過平說,而今於一推考,乃不能容受至此,然則官師相規,亦不可行於今日耶?臣重爲承宣惜之也。臣之草草一語,未足效其職責,而旣不見槪於聖心,承宣之不推恕,又如此,以此以彼,不可冒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日昨批旨,不過飭勵,大體旣是,何必過辭,其須勿辭,亦勿退待。 ○兵曹判書金在魯上疏,伏以臣於日者,伏聞有實錄堂上差下之命,臣誠惶隕悚蹙,不省所措,臣以先朝舊物,厚沐恩造,每痛涓埃未報,弓劍莫攀,今當編次實錄之日,得效微勞於有司之末,庶可以少伸沒世之思,亦豈不爲賤分之榮?而顧臣文詞短拙,識見蒙昧,尋常記述,尙患艱窘,況玆揚休揭實,傳信百代,其事至大,其任至重,決非如臣者流,所可堪承,雖然,此猶嫌於飾讓,不敢縷煩,唯是職務之繁劇,世無如臣比,雖夙夜奔走,左右酬應,簿牒猶益積滯,應行之事,猶多停廢,玆故,不敢一日休告,而區區精力,蓋已耗損無餘矣。乃於此際,又加以一重擔負,臣之軀命,雖不足恤,其欲專意於史事乎?則本兼諸務,必將曠瘝,如欲兼察而竝擧乎?則彼此俱不專,而必有鹵莽紕繆之患,此其勢苟非遞臣本職,則亦須解其新兼,事理較然,非敢誣也。宜卽仰暴此狀,一請處分,而近以藥院監劑,朝入昏出,實無草疏之暇,兼帶未肅,一邊行公,前例亦多,故姑且淺默遲俟矣。昨日喉院之啓,深斥其未安,至請推考,使卽出肅,臣一倍愧慄,恭俟譴罰,不得不忙裏陳籲。伏乞聖明,先治臣稽謝之罪,仍將臣本兼,許遞其一,俾汗靑有期,緊務無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帶極務,兼帶知春秋許遞,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戌十二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南原縣監尹東源,同爲引見入侍時,參贊官李玄輔,侍讀官尹彙貞、李宗白,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朴宗儒,南原縣監尹東源,以次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南原縣監亦爲進來,玄輔、東源進伏。上曰,頃日上來時,卽欲引見而未果矣,留疏下去,批答已諭予意,而緣予誠淺,不能勉留,至今思之,慙歎何言?雖以外職肅謝,而旣知上來,故使之入侍矣。東源曰,頃承疏批,不勝惶恐矣。爲謝該司之命,玆以上來,在途聞外邑之除,卽當肅謝,而淹病累日,今始入謝矣。上曰,疏中勉戒之言,以留意之意,旣已賜批,而予不引見。而留疏眷眷,豈不各別留意乎?東源曰,頃日別諭中,有下敎之事,臣雖蟄伏草野,區區規勉之誠,與朝臣無異,敢因聖敎所及,累陳草草數語矣。上曰,外職想必應命,故有此差除,而曾經外任乎?東源曰,再除未赴矣。上曰,畀以外職於儒臣,似爲便好,而若置之於各司閑職,頻頻召對,則必有裨補,諸臣之意,何如?彙貞曰,聖敎誠好,以內外輕重之別言之,則在京司閑職,出入筵席,似爲得宜矣。宗白曰,筵對畢後,欲爲仰達矣,聖敎先及,誠爲感歎,儒臣以謙遜之心,雖不應命於侍從之職,以該司閑官,出入召對,則儒臣亦不必辭避矣。東源曰,臣於本分之外,以私情,累度仰達,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臣之今番上來,蓋以累違召命,分義惶恐,實出於一謝恩命之計,而無在京供職之勢矣。臣之老母,年今七十五歲,疾病沈綿,奄奄床席,實非一日離側之勢,故一謝恩命,卽欲下去矣。上曰,赴本邑,則欲爲將往耶。東源曰,累度郡邑之除,一未承命,故今番則欲將母往赴矣。上曰,儒臣欲爲一邑之養,其意則好,而京司閑職,似勝於鄕邑,以此思之可矣。東源曰,下敎如此,臣當陳私情矣,以《國朝古事》言之,將其父母,入京從仕者,間或有之,而臣家形勢,則有不然者,以本來世祿之家,豈必鄕居,而臣之高祖文正公臣煌於丙子之後,斥賣家舍,挈眷下往于尼山地,子孫仍家焉,至今九十餘年,臣之曾祖及祖父,終老於此,且爲人子者,當順其父母之意,而以臣家言之,如上所陳,以臣外家言之,臣之外祖,故儒臣宋基厚,孝廟朝爲諮議,顯廟朝以掌令而止。故臣之老母,不知世間,有富貴榮達,而徒知紡績織紝,且臣父立朝三十餘年,入京受祿,不滿二十朔,臣家如此,故老母常以仕宦,爲不悅,到今八十之年,豈有隨子入京耶?若以臣意,遽然仰達,畢竟不能奉承,則是欺負聖明也,臣以此不敢承命矣。上曰,俄已言之,而若以顯官招之,則是非誠實之道,故欲除閑官,使之出筵席,儒臣雖欲爲專城之養,京司似勝於外邑,更須思量陳達也。東源曰,咫尺前席,豈敢決斷仰達,有若約誓者然哉?上曰,然則欲勸諭老母,上來從仕耶。東源曰,臣身則雖旬月來留,豈敢憚其往來之勞,而至於將母上來,則如右所陳,其勢末由矣。上曰,儒臣雖欲往來留住,而將母一養,情理似然,予欲遞付京職,以爲留住之地,前賜食物,以爲養老之資,諸臣之意,何如?彙貞曰,臣聞東源之言,其勢旣不可離側上來,且其親年旣高,欲爲一邑之養,臣意則許其赴任,待明春召還,似好矣。宗白曰,儒臣前後外除,一未赴任,今番肅謝之意,槪欲將母一養,情理誠然,而若使留在,出入筵席,則必多裨益之效,臣旣在經幄,固將願留,而若爲儒臣之地,則許其赴任無妨矣。上曰,近密乞郡者,若或乏人,則亦有勿施之事,一時近密之臣,猶尙如此,況當招徠之時,豈許其出外乎?王者孝治之道,固當許其榮養之願,而近臣乞郡者,亦有別賜養老資之例,依此例,令本道各別顧助事,着實分付,所帶外任,今姑改差,卽付軍職,以閑官,隨闕卽除,可也。{{*|榻前下敎}}東源曰,國家不幸,連遭大慼,不瑕有聖體傷損之節耶?臣蟄伏窮鄕,瞻望係戀矣。今幸叨侍前席,一瞻天顔,何如?上曰,依爲之。東源曰,以特敎勉留,臣惶恐猥越,無辭可達,而非常恩禮,不當施於人人,而殿下不愛嚬笑,使螻蟻微臣,蒙此異數,臣恐有累於聖德矣。上曰,待遇山人之道,與他有別,上下之間,貴在誠實,須領此意,出入筵席,可也。彙貞讀《高麗記》,自元宗十二年春正月至來市農牛。上曰,下番讀之。宗白讀,自樞密院使金鍊玉至一依齊命依舊屬之下國。上曰,承旨讀之。玄輔讀,自八月蒙古中書省至以宋松禮爲忠淸道指揮使。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十四年春正月,至以充兵糧故也。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璲讀,自十五年春正月至未免洪子藩之譏惜哉。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宗儒讀,自秋七月元策世子諶爲王至所俘童男女二百人獻王及公主。彙貞曰,今日儒臣,旣已入侍,使之先達文義,何如?上曰,事貴誠實,玉堂先達,儒臣次陳,自是規例,不必推讓矣。彙貞曰,以五板見之,李汾成等,互相爭奪,代執國柄,覆轍相尋,無一保全之人,而洪文系,誅滅惟茂之後,其氣勢力量,足以襲謬前規,而恬淡寡欲,角巾歸第,如文系者,可謂善處功名之際者也。上曰,洪文系,卽其中錚錚者,而元宗不能用,良可慨然矣。東源曰,觀史之法,善可爲法,惡可爲戒,而以《麗史》言之,無一可法之善,徒有可戒之惡矣。上曰,其言是矣。以卽今所講者言之,無一可觀矣。東源曰,蓋麗之服事胡元,無迫不得已之意,恬然無恥,雖名臣碩輔,猶以竊科從仕於元,爲一時恩榮,且以王氏家政言之,尙有夷虜之風,無足可言矣。上曰,然矣。東源曰,雖以我國事言之,以弱事强,恰滿八九十年,當初服事,雖出於不得已,而人心恬憘,以爲太平,殆不知有丙子事矣。胡無百年之運,自甲申至今九十年,豈有長久昇平之理乎?都洛陽、長安之時,則自古東國,無被害之事,而都浙上、燕北之後,則自宋、元以後,若有兵事,輒被其害,至於淸人,卽古之生女眞部落,與我接界,必有早晩之憂矣。朱子曰,區區尙有不勝憂者,方今國運不幸,生民困悴,根本若此,豈非大可憂者乎?麗朝極亂如此,而尙能數十年支撑者,專由於用人矣。有若臣金就礪、金方慶之流,未嘗以才具見稱,而一朝當事,功業如彼卓然,以此觀之,麗之用人之道,爲五百年第一義矣。上曰,其言是矣。常時雖不任以干城,而臨亂得人如此,兵力糧餉,似無出處,而亦能如此,甚可異矣。東源曰,國是一國,民是一民,而我國則自壬辰蕩殘之後,無復餘地矣。上曰,我國則坐於文明之弊,而麗朝雖不免夷虜之風,而有尙質之效矣。孔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麗朝權臣之世執國命,猶勝於我國之曰忠曰逆,是非囫圇者矣。東源曰,俄已陳達,而凡事有實心實工,然後可以做得,殿下旣有可爲之姿,有可爲之地,而若或悠悠泛泛,荏苒歲月,則意思躝跚,未免有日退之弊,不但學問之工如此,治國之道亦如此,從古帝王,未有以實心實工,不得收其功者矣。伏願殿下,各別體念焉。上曰,其言切實,當各別體念矣。東源曰,臣惶恐,而有懷必陳,乃事君之義,故敢此仰達矣。天災時變如此,人心世道又如此,卽今捄弊之策,正如救焚拯溺,然後乃可及也。而頃日政目間,有後宮封爵之事,方在大慼之中,與常時有異,或恐殿下,未及省察而然耶?若或有累於聖德,則其爲慨然,當如何?雖如此等細微之事,亦皆照檢,粹然一出於天理,是臣區區之至願也。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予非不思,而有王子、王女,則例有封爵之事,故已有所封,而適値事故,今始下敎矣。東源曰,臣亦默想其如此,而有非時之嫌,故有所仰達矣。宗白曰,儒臣陳戒之言,誠甚切實矣。今後則使儒臣,頻頻登筵,俾有啓沃之效,似好矣。上曰,夜對則似未及召入,召對命下之後,則政院知悉此意,使之同入,可也。玄輔曰,以昨日持平趙尙行,罷職不敍命下之後,遞差傳旨,不先捧入之故,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矣。考諸院規,則如削黜竄配者,先捧遞差傳旨,而罷職者,無先捧遞差傳旨之規,所當微稟,而惶恐未果矣。今適入侍,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予亦知似有區別,而雖補外者,亦有先遞後補之例,故有所下敎矣,若非規例,則勿推,可也。{{*|榻前下敎}}宗白曰,夜對冊子,以《宣廟寶鑑》繼講事,曾有定奪,而初無印本,故令纂修廳印出事,命下矣。謄本字多訛誤,因纂修堂上筵白,有考史之命,考史之後,纂廳卽罷,所考原本,尙在藝文館,印出紙地,自纂廳,移送芸閣云,《寶鑑》校印,事體不輕,況是繼講冊子,則緊重尤當如何,而成命之下,尙此遷就,此猶如此,他可推知,實爲慨然矣。卽今進講冊子,卷數旣少,繼講當不遠,校正一節,必有苟管之人,然後可以速印矣。上曰,卽今芸閣堂上誰耶?宗白曰,卽工判尹淳,而時方受由下鄕矣。上曰,儀軌廳尙在,而有守直之官乎?宗白曰,儀軌廳則尙在,而時無官員矣。上曰,儀軌廳尙在,則前纂修堂上李德壽,句管校正後,移送芸閣,印出,可也。宗白曰,李今方在鄕云,令政院催促上來,使之仕進於儀軌廳,以爲校正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玄輔曰,黃海水使南德夏,有來待之命,故今方來待矣。上曰,講官退去,史官出去召入,可也。宗延承命出去,引南德夏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南德夏亦爲進來,玄輔、德夏進伏。上曰,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疾風知勁草,爾父以衰年,出爲營將,其時朝議,猶以爲慮矣。當昇平日久之後,値邦內有小醜之日,殉國效忠,卓立大節,予甚嘉歎,而想像當日殉節之狀,慘然傷悼,何可勝言?業欲召見,而國家多事,尙此未果矣,爾於其時下往,快得復雪乎?德夏曰,殿下嘉奬先臣忠節,贈職旌閭,小臣母子兄弟,感祝聖恩,如天罔極,非臣靡骨粉身,所能仰報,只自晝夜感泣矣。不意今日,召入於殿陛之前,特下哀念之敎,臣胸膽塡裂,不能仰達,而戊申凶逆,實千古史牒之所無,國家之不幸,已不可言,而臣父當賊亂之初,以身殉國,樹立大節,而臣則頑忍無狀,不能隨父同死,苟然尙存矣。殿下哀念先臣之死國,不以臣無狀,聖恩及此,臣實惶恐,置身無地,將何辭可以仰達乎?玄輔曰,殿下於今日,追念大節,特召南德夏而見之,愍隱之典,逈出尋常,在德夏之道,追感其父,感激天恩,其所淬勵圖報之道,宜不容議矣。今日臣僚,孰敢黨論二字,橫着肚裏,而如德夏者,與他有別,若不爲黨論,則足爲武弁之矜式,殿下於召見之日,特以此各別飭勵,則似好矣。上曰,以武弁不得爲時象之意,丁未後,已多申飭,況昨秋以後,朝紳亦不爲之,予雖不言,德夏今無效父殉節之地,於此等事,豈煩申飭而後,不爲耶?似非更加勅勵之事矣。玄輔曰,臣之所達,非有他意,如德夏者,躬承勅勵之敎,不敢復爲黨論,則自餘武弁,必皆效則,故有所仰達矣。上曰,予非曰不當勅勵也。如是下敎者,勉勵之意,自在其中故也。上謂德夏曰,頃因府院君所達,始知爾之有兄矣。爾兄之名爲誰?德夏曰,德純也。上曰,年幾何?德夏曰,今年四十九矣。上曰,所業何事?德夏曰,少事儒業,近來則廢科鄕居矣。上曰,崇奬節義,乃所以勵世磨鈍也。辭朝之時,例有賜物之事,而此則有同文具,故不待辭朝,特賜貂帽一領,昔者蘇武,十年北海,臥起持節,節旄盡落,此帽雖至盡落不堪着之境,爾須藏之篋笥,體予特賜之意,而毋替爾父殉國之誠也。德夏拜受而退,諸臣亦以次退出。 ==12月1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服制}}。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病}}。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犯軒轅右角星。 ○下直,兔山縣監白泰運,德山縣監成德馨。 ○洪尙賓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聖龍,連日違牌,不爲仕進,今日鞫坐,無推移進去之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當此鎭日開鞫之日,諫院多官,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李春躋,司諫李著,正言朴師昌、李顯良,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朴師昌、李顯良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判尹李森三度呈辭,傳于洪尙賓曰,只遞本職。 ○傳于洪尙賓曰,召對爲之。 ○李玄輔啓曰,前南原縣監尹東源,今日召對,當爲入侍,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聖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旣已出謝,旋又撕捱,無乃不過欲伸分義之意乎?若此非今,申飭之意,殊甚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東源。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右副承旨李聖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俄者入侍時,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李匡輔,待明朝牌招事下敎矣。左副承旨洪尙賓,方赴鞫坐,今日伴直無人,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李匡輔,家在城外,都承旨朴文秀,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都承旨朴文秀上疏。傳于李玄輔曰,一事不可如是,此疏還給。 ○傳于洪尙賓曰,推鞫姑罷。 ○李玄輔,以賑恤廳言啓曰,年前因畿甸之凶歉,本廳錢文俵散者,其數甚多,而稱以民間未捧,終不備納,事極可駭,果是民間未捧與否,更令詳覆。則其中安山色吏鄭震昌者,以本邑次知該吏民人所納之錢一百九十餘兩,中間偸食,掩置不納,其爲情狀,萬萬絶痛,故捉致京廳,各別重治徵捧,此漢本以赤貧無依之人,非但徵出無路,閱月拘留,便作鬼形,到此地頭,無他變通之道,在前如此之類,爲奴定屬,收貢充數,已有前例,今此鄭震昌妻子息,依例爲奴婢收貢,以充其偸食之數,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朴文秀上疏。伏以臣,昨伏見憲臣避辭,誠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趙尙行,拘囚近仗軍,送吏院中曰,若放憲吏,當放近仗軍云,當初本院之囚憲吏,不由於昨日,近仗軍事,出於今日,憲吏之不依例待令,則尙行,以近仗軍爲質,忽然送吏於一院公坐中,督放憲吏者,旣非私室往復,又非私室手詰,則誠大失臺體,且本院所遭,亦前所未有,何可拘於顔情,不爲啓知君上乎?所當直斥尙行,而只請推騎省堂郞,不及於尙行者,實出於尊臺閣之意,今憲臣,又且不欲提起,尙行事若不啓則已,旣啓則不提本事,將何言而說去乎?至於以臣疏語,顯有譏嘲云者,臣心實不如此,蓋欲因此,仰祈殿下,虛襟納諫,且勉憲臣以隨事進言也。憲臣若知臣本心如此,則或不無是臣之意,而今反疑其譏嘲者,實由於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臣何心,復尤人哉?旣被詆斥,勢難蹲冒,略構短章,復此瀆籲,伏乞削臣之職,以謝臺議云云。 ○右承旨李匡輔上疏。伏以臣於向者,罪大闕禮,罰止譴罷,私心惶戚,久而彌切,不意恩敍遽降,繼有銀臺除名,顧臣踪地,有不可苟然冒出之勢,敢控短章,冀蒙斥罷,而適値齋戒,登徹無路,親祭隔宵,分義是懼,黽勉出肅,數日供職,而仍因蹲冒,斷無是理,臣於昨秋臺臣之疏,實有情勢之萬萬危怕者,臣之年前湖行也。本無隨去之人,只與一史官,累日同行而已。則臺諫所謂賊珽陪往之說,千萬孟浪,雖其指意所歸,不在於專稱臣身,而臣身之無端見攙於夢寐所不到之事,豈不困哉?尙今追思,餘悸未已,不可以事在旣往,言出白地,有所自諉,而放倒廉隅也決矣,玆敢更將前疏,略暴情bb實b,仰籲於嚴廬哀疚之中。伏乞聖明,俯諒臣危苦之情,亟遞臣出納之任,俾伸私義,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本非過嫌者,今亦洞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李春躋上疏。伏以臣,倥侗湔劣,最居人下,常調例遷,百無可堪,而遭際聖明,過蒙剪拂,驟躋緋玉,荐叨近密,感激洪造,糜粉是期,强策殘軀,夙夜以之,纔過因山,未訖虞卒,而猥以夭慼,煩稟遞改,勢雖則然,惶悚迄今,千萬夢想之外,忽有諫省之除,臣聞命震駴,撫已兢惕,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噫,薇垣長席,地分自別,前後居是任者,率皆一時之聞人,近日官方,雖曰混淆,未或有承乏苟充,如臣之爲者,則臣雖欲貪戀榮寵,唐突承當,其於名器之玷汚,公議之可畏,何哉?天牌之下,隨詣闕外,不避瀆擾,仰伸肝膈之懇。伏願殿下,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仍竊伏念,國綱漸壞,百隷怠官,萬事墮哉之歎,未有甚於今日,而至若推鞫,至嚴且急,雖三省例鞫,命下之後,則不得經宿,禁堂、兩司,雖或不備,立時變通,必設乃已,故設有情勢之難安者,亦必黽勉參鞫,未聞有偃然違牌,紛紜懸頉,蓋其分義道理,尙然故耳。挽近以來,逆變層生,囚繫滿獄,經年閱歲,人情忸安,恬以爲常,一味因循,頉稟居多,夫鞫坐頉稟,必也推移不得,殆至夜深之後,始可爲之,而近或未及日暮,言送已到,此固未安之甚,而至於昨日,則大臣於殿講出榜之後,以日勢之尙早,欲爲開鞫,而頉稟之啓,已入於晨朝矣。大臣於是,恨其頉啓之徑先,此則臣適目覩於參考之際。噫,鞫事之急,如上所陳,殿講之畢,不過片時,而言送之來,若是太早,則喉司之臣,固當往復留難,而計不出此,循例啓達,矇然之失,在所難免,臣謂當該承旨,宜有推考警責之道,而繼自今,大加飭勵,不計暮夜,鎭日開坐,劃卽究竟,毋至延拖,其有臨鞫而違召者,毋論重宰、臺閣,輒施譴責,俾無以禁堂、兩司之不備,每有所頉稟也。顧臣新授職名,萬不近似,終難冒出,拜章徑歸,則不宜以言官自處,妄有所贅陳,事係目前,不敢不言,然,臣旣盛言違慢之弊,而又不免身自蹈之,臣罪至此,無所逃矣。亦宜先正臣辜犯,以勵他人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是矣,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徐命九上疏。伏以臣,頃忝館職,適得家信,猥以私情,冒控宸嚴,急於歸省,未及承批,徑出禁門,卽尋鄕路,論以邦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寬假,不惟不罪而已。錫類之仁,夐出尋常,至敎之以往護將來,母子相對,感祝洪私,生死隕結,有未足以爲諭也。聖恩所曁,母病幸得少間,而望八之人,積痾常纏,雖當稍歇之時,亦有凜凜之慮,惟藥餌湯飮是恃,而鄕村甚僻,醫治之道,每患難繼,聖眷旣摯,將來之敎,不可孤負,故數息之程,分日作行,僅僅扶將,昨抵私次,而第老人舊恙新感,交劇於勞動之餘,諸症萬分苦劇,晷刻之間,便有難支之形,臣方寸煎灼,晝夜扶護,以此勢理,實無離側供職之望。伏乞天地父母,曲賜矜察,亟許鐫削臣職,俾得安意將護,以光孝理之政,以卒生成之澤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庚戌十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玄輔,侍講官李宗城,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以次入侍。宗城讀《高麗記》,自忠烈王諱昛舊諱諶至元遣中書員外郞石抹天衢爲副達魯花赤。上曰,下番讀之。彙貞讀,自春正月丁卯朔至無不微細民甚苦之。上曰,其下承旨繼讀,可也。玄輔讀,自三年春正月至以茶丘爲東征都元帥。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四年春正月至哈伯不敢詰。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麟興讀,自王上中書省書曰,至舌人爲內侍自天固始。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宗儒讀,自八月洪茶丘北還至改折給祿科田。宗城曰,以小史斷見之,可知其大體矣。有曰,昵近群小,父子構嫌,如此而能爲國乎?忠烈固不足責,而可謂罔涯矣。上曰,然矣。宗城曰,此段卽金方慶,如元表奏事也。內有公主,外有達魯花赤,元之徵歛如此,君之無道如此,以此觀之,國何能支,民何能一日生乎?然而能如是支撑者,無他,麗朝國俗,雖甚魯鹵,而專尙質實,凡事以實字做去,無有悠泛之患故也。我國則以文爲治,禮樂文物,燦然可觀,成周以後,無與爲比,而尙文之弊,漸至於作事無實之患,臣謂尙文之中,又能務實則好矣。上曰,其言好矣。宗城曰,千言萬語,都不如做得一事,麗朝若不作事誠實,惠及其民,則豈能一日爲國乎?宗城曰,忠烈之時,雖無權臣,然古或以小事大,而無如元之於高麗,人或有悍妻惡婦,而亦無如忠烈之於公主,此豈特權臣數輩乎?上曰,然矣。彙貞曰,以四板言之,前日則有敵國外患,故未暇爲虐民之政,到今粗安,侈心便生,作此宣傳消息,厲其遺噍殘氓,古人所云,外無敵國,必有內憂者,正謂此也。以卽今言之,邦內安逸,正是可戒之日也。殿下常以戊申三月之心爲心,勅勵群工,以外寧內懼爲戒則,似好矣。上曰,其言好,當加意焉。宗城曰,景靈殿籩䇺缺,假內殿淨事色以祭,麗朝崇佛之侈,固不可言,而景靈殿,乃忠烈考位也。籩䇺之缺,已極寒心,內殿淨事,器用備足,至於借用,如此而國之不亡,可謂幸矣。上曰,然矣。宗城曰,忠烈,雖是昏闇之主,而覺悟於李汾成之一言,召景倫曰,毋以安戩,故懼,有藉宣旨,爲不法,輒以聞,大抵雖英明之主,皆有氣質偏處,唐太宗好直諫,故魏徵,申之以直言,苟能因其勢而道之,則其言易入矣。上曰,然矣。宗城曰,李汾成曰,人主屈於臣,乃盛德也,大抵人君,其伸之者,乃本分也,其屈之者,乃盛德也。以外方事言之,雖有不善奉行者,豈有欲抗朝令之意哉?殿下若包容寬假,屈而從之,則似好矣。上曰,其言大體則是矣。而近來紀綱解弛,外方之不遵朝令,誠爲痼弊,若非至誠爲民之事,而惟以不遵朝令,爲能事,則不可屈而從之矣。我國所以至今扶持者,徒以名分尙存故也。若無名分,則其將,何如?此正如孔子愛禮存羊之義矣。宗城曰,事過之後,不必追提,而若是自政院直下之事,而外方不爲遵行,則固不可屈而從之,或不無憑藉啓下公事,恣行不法之弊,如此事,若或有不卽擧行者,而必欲繩之以法,臣恐鯁直之言,不進於紸纊之下矣。上曰,其言切實,當加意焉。彙貞曰,屈於臣者,卽舍己從人之謂也。如《易》之謙,尊而光,大舜取人爲善,卽此耳。如此處則屈於臣,好矣。宗城曰,下番所達,推演本意,其言大而尤好矣。上曰,然矣。宗城曰,以七板宮主宴賀公主事言之,忠烈之當初移席正寢,出於好意,而公主曰,何以白服視我。此特妬婦之言,雖無文義之可達,而古人以君臣契合,比之於夫婦,蓋以義合,而非天屬之親,故易疎而難親,易離而難合,女無美惡,而入宮見妬,士無賢不肖,而入朝見嫉,以歷代史牒見之,人臣或有眷遇非常,聲名過人者,雖非相與爭名者,輒有媢嫉忌克之言,離間上下,其所以前親而後疎者,專由疑之一字矣。夫爲妻綱,忠烈若有修齊工夫,則豈無刑家之道乎?此事雖不足爲譬,而適因文義,敢此仰達矣。上曰,其言儘好,當留意焉。宗城曰,八板王怒,欲觀其所爲,陽許之云云,忠烈固不足責,而此不過漢高祖顚倒手段也。自古帝王,正心出治之工小,故率多以知慮,鞭策臣僚,如此處加意省察,則似好矣。上曰,其言切實,當各別留意焉。宗城曰,洪茶丘之鞫金方慶,可謂慘毒,方慶爲人堅確,故能堪其毒楚,而淫刑酷罰之下,其不誣服者,幾人耶?臣每達緩刑之意於前席者此也。天地之大德曰生,人君求生於必死之地者,乃所以體天道也。春間慘變,無辭可達,而臣自北還後,見火刑之具,尙在殿庭,其時乃國恤初喪,不暇論及,故未果陳達,而人君出治之庭,尙植淫刑之具,有識之竊歎,容有極哉,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戊申春,儒臣以孝廟朝事,有所陳達,予尙記有矣。緣於切痛,不得已用此刑,而立株殿庭,名爲烙刑,果爲不好,此物之尙在,予未知之,而頃見崇德門遮日尙在,雖未遑撤毁之致,而心甚不安矣。儒臣遠出,故今始得聞,而喉院、經幄,不爲聞知,殊甚慨然矣。宗城曰,此非講官所達,而水剌過時,請少退復入,何如?上曰,日尙未暮,仍爲之,可也。宗城曰,文義別無可達者矣。上曰,文義外,如有可達者,陳達宜矣。玄輔曰,慶尙前右兵使崔命柱褒貶頉稟狀本,纔已入啓,而諸道頉稟狀啓,亦趁十五日封進者,自是規例,而命柱啓本,今始入來,殊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鞫坐趁早開坐事,昨已申飭,而尙無密甲啓請之事,出送史官問啓。麟興承命出去,俄而還奏曰,今方啓請云矣。玄輔曰,卽今院中一空,臣及左副承旨洪尙賓,當爲伴直矣。方赴鞫坐,都承旨朴文秀,辭疏還給,而不爲仕進,右承旨李匡輔,疏批未下,左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李聖龍,病不仕進,今日伴直無人,而拘於廳規,不得出牌,何以爲之乎?上曰,都承旨辭疏,旣已還給,右承旨疏批已下,右副承旨牌不進,罷職之啓,已令更爲牌招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一體牌招,可也,。{{*|榻前下敎}}宗城曰,臣離違經幄,恰滿一朞,北塞往還之後,賑政雖已畢,以三、甲、六鎭道里疆域事言之,則誠有所可達者而設賑邑事外,無書啓之規,且其時非臣僚引接之時,臣之情迹,亦非在京從宦之人,故乞郡出外,尙不得一登前席,陳此所懷矣。臣於昨年八月在北道時,以謫客甚多,有主客俱困之弊,故緣坐罪人,及罪名至重者外,大冬前趁早移配之意,狀請蒙允,故臣果言及於渠輩而來矣。今年三月,自京離發,四月抵永興,則移配公事,始爲來到,罪人輩旣聞冬前移配之言,故罄其過冬之資,治行以待,作農接着者,亦且破脫農務,到此狼狽,實爲無限,故擧皆來訴於臣曰,朝家愛欲其生,有此移配之命,卽今形勢,萬無資糧轉徙之望,且罪人不得獨往,主人亦將廢農,請更狀聞,以奠厥居云,臣雖奉使之人,豈欲使朝令顚倒,而目前景色,實爲可矜,使其守令,勿爲催促,欲待還朝後,仰稟處之矣。頃因刑曹參判宋眞明所達,已有處分,朝家從民所願,臣亦不食言矣。何幸何幸,而臣以朝夕還朝之人,八月狀聞之事,四月始下公事,以此推之,則守令之報于監司,監司狀聞備局,備局覆奏者,遷延遲滯,又當何如?如此事各別,申飭似好矣。上曰,其言是,當各別申飭矣。宗城曰,北路賑事,旣是已過之事,且今年稍豐,流離者奠安,陳廢者起墾,姑無目前之急,而三、甲合二邑人戶,不滿一千,故朝家有刷還之法,而近來非但以水災流離,有識之人,每爲南遷之說,明川、吉州之人,移去者已六七家矣。明、吉,非被災之邑,亦非無田土而然也。此言似近妖言,而臣所目見,故敢此仰達矣。且臣於昨年往北道時,以靖康水災,有所陳達,而蕩析離居,乃是第二件之憂爲達矣。惟此水災,非特一時偶然之變,以北來消息言之,豈不驚心乎?臣誠若癡若狂,而臣則以眉睫之憂知之,臣言之不中,國家之幸,若或不幸有中,其將柰何?臣非不知筵席體例,臣之情迹,亦非冒沒入謝之人也。今日欲肅謝,則從弟宗白,貽書責之,而臣若抱此耿耿,而拘於職事,不能一登前席,畢陳所懷,則是臣負聖上平日知遇之恩,忝祖先父兄之訓,故入來之日,卽謝恩命矣。北京災變,實爲驚心,孰能知雍正,非亡國之主,而淸運不至遽訖耶?以千古史牒見之,自有變異以來,未有如北京今番之變,我國北路之災也。天理昭昭,實難掩晦矣。靖康水災之時,李綱涕泣陳章,壬辰兵火之前,趙憲陳疏竭論,其時人,皆以爲妖言,而畢竟李綱、趙憲之言,如合符節,而人主惡聞如此之言,故有關東盜無能爲之言矣。目今北京災異,有顯然覆亡之兆,不識諸臣以爲,何如?而臣則謂眉睫之憂也。彼雖不亡,若失北京,則必歸本土,瀋陽距我平安道不遠,平安一道,將作棄地,此一可慮也。且寧固塔將軍之不叛,亦不可必,寧固塔將軍若叛,則進不得北京,退不入寧固,其勢必將來我六鎭,此二可慮也。若據六鎭,爲久留之計,則我國形勢,其將何如?三可慮也。人皆以壬辰、丙子之亂,至今說道,而其時邦運,如日中天,名臣碩輔,布列在朝,壬辰之變,臣之五代祖,爲國效忠,丙子之亂,臣之外曾祖,爲國殉節,其視壬辰、丙子,國勢人才,果何如也?壬辰則國運方亨,且仗天朝之威,丙子則其意專在於欲得中原,故禍變旋定,而今則若失中原,其志必在於我國,到此地頭,其將奈何?居閑處寂之時,宜有講確制勝之道矣。此是殿下家事,靜念之中,必有成算,而外面觀之,沁沁泄泄,令人欲發狂疾,君臣上下,如是玩愒,其將柰何?頃日殿下降旨求言,臣非不欲上疏殫論,而雖蒙賜批開納,原疏留中,無益於事爲,故不果矣。臣若不癡不狂,則宗國存亡,知在此一擧,臣誠惶恐,而敢問聖算所在,殿下若不察納,則臣當流涕痛陳矣。玄輔上省記。上曰,令中官受之。上曰,久違之餘,得聞眷眷陳達之言,令人不覺感動,今雖無北來消息,予則以東國若如此,則不能振起,晝宵爲慮矣,謂之末世,亦爲歇後,如此時象,古豈有之耶?至今支撑者,專賴我先祖四十年深仁厚澤,固結在下之致,而譬如人之臟腑內傷者,若或風寒外觸,則必至難救之域,旣至此境,其將以何術振起乎?辛丑辭疏,蓋引用孝廟朝辭位之疏,而顧此時象,已有料度之節,至四控辭者,實非文具,然仰念慈聖之下敎,終始逃遁,亦且不得,且不無取名之嫌,中自停轍,而四疏卽止,實非予本意也。卽今時象,果何如?忠逆紊亂,是非顚倒,病於時象者,必爲忠逆之說,尋常自處以忠,加人以逆,此豈非亡國之兆乎?每以勝國之尙質爲貴者,無他,當忠烈之時,所謂君上者,未嘗在國,而其間雖多廢立之事,而未有竊位之意,只知王氏之當王,故曹操則有我爲周文王之言,而忠獻則不敢生此心,以此觀之,麗之支撑者,專賴於尙質之效矣。我國規模,與周頗同,以文爲治,而周末則有文弱之弊,我國則非文非質,不成貌樣,名分亦隨而都喪矣。數年前則猶有好勝之心,用之於黨論矣,近來則好勝之心,亦無之,自昨秋,又下一層矣,昨秋處分後,有不祛舊習,則非我臣子之敎,若知其不可爲,則豁然棄之,共做國事,可也。不此之爲,只是數三臣僚,能有實協之心,予實嘉之,而正如吾鼻三尺之諺,數三人,何能盡調衆人之不協耶?其藏蓄不舍,苟且無事,非予所望也。庚子以後,國勢,何如?而胡無百年之運,予豈以儒臣之言爲過,而聞時驚動,時移忘忽,此實予病也。儒臣之心,亦弛於在北路時,故不爲求對,今始陳達,爾亦有病矣。頃日右相,以雍正必不亡爲言,崇禎皇帝及漢獻、後主,豈盡亡國之主,而國勢已傾,故至於覆亡,雍正之不亡,豈可必乎?且勝國之君,豈皆昏闇而然哉?向日大臣,以有十四王,故謂之不亡,淸運雖不遽訖,其間易主之時,邦內必不安,彼不安,則我豈獨晏然乎?儒臣所達三件事誠是,實予慮之所未及也。卽今我國形勢,譬如漏船,或恐風波未起,而先自覆敗矣。予少也細瑣,靜臥思慮,萬念皆集,中夜耿耿,或至失睡,自經大慼之後,心性遽變矣。向者領府事崇文堂入侍時,已諭予意,而孝廟朝獨對時事,予嘗欽仰,予志亦大,若欲展布,則豈區區拘係於他事,而戊申冬則付諸命也。今春以後,則方寸之傷,又加一層,且當大慼,衰麻纏身,豈有如予者乎?先朝每道諸葛亮嘔血之事,故頃者以問于爾父,則蓋以諸葛亮,以後主之庸闇,至於嘔血云,予以諸葛亮,有後主,而猶尙嘔血,若當今日,則尤當如何爲敎矣。甲辰冬,有血點吐出之症,其後屢發屢差,昨秋以後,又爲復發,頻頻吐出,如此而其將何爲?向者以人力,可以奪造化之意,言于爾父,其時則猶有自期者,方寸之受傷,實如此,中夜思惟,不覺長吁,予意已諭于領府事及豐原處,儒臣亦必聞之,而予有張大之意,以此規模,決難爲之,故至此因循矣。宗城曰,上敎千言萬語之中,人力奪造化之敎,足以有爲矣。三百年宗社之托,只係於殿下之一身,無他推去處,而每以方寸已傷,無復可爲爲敎,臣則以爲不然也。殿下誠能剛大身心,充養志氣,則已傷之方寸,可以復全,將亡之家國,可以重恢,古人有舟中講《大學》之事,世間何事,不從學問上發源耶?卽今國勢,可謂朝不謀夕,必有先事制置之擧,然後可以爲之,不然則雖日日召對,出入墳典,討論經史,將無以副燃眉之急矣。戊申凶變,出於我國萑葦之間,似不足深憂,而人心之渙散如此,況疆域之憂乎?不幸一朝,據我城池,奪我人畜,則其將應文備數而防之耶。李綱奏議中,取才東、南之說,朱子封事中,正心誠意之言,正爲今日之可監矣,臣言之不中,國家之福,陰雨之備,何害於民情耶?此實眉睫之憂,門墻之禍也。伏願深留聖意,大臣諸宰,日日引見,以何如則好,何如則不好,講論得失,以備不虞焉。臣之所懷,不可一夜盡達,姑俟他日,可以畢陳矣。上曰,俄已下敎,而可見儒臣至誠事君之心,心甚嘉歎,來日當爲召對,而日晷苦短,有難長語,且眞德秀之言曰,朝講不如夜講,明日當賜夜對,可以從容講論矣。宗城曰,三、甲事,不可以泛然狀啓風聞,故臣圖畫其山川形勢,敢此奉獻,明日若披圖下詢,則臣當歷歷指陳矣。上曰,儒臣新自外邑還,必有可聞之事,且以加鑄事求言,而未見所對矣,其須詳陳也。鄭益河疏,如《東湖問答》,予不能無動,而未嘗輕語人矣,豈隱於儒臣乎?其言頗着實,有勝於二品以上會議矣。宗城曰,錢貨事,臣當還朝面陳,故未果疏陳,安城雖是畿邑,而地旣僻處,民頗富饒,故比諸直路,民役頗歇,良丁亦多矣,加鑄事,臣之報于監營者,想入睿覽,而旣承下詢,臣當仰對矣。三代以後,皆用錢貨,國家操其輕重之權,貴則使賤,賤則使貴,而我國則錢之權,在富民矣,用楮貨常木之餘,用此錢幣,故民情咸悅,而大抵用錢以後,風俗至於如此,臣亦與聞末議,而以加鑄爲不便矣,臣不敢妄測,而無乃聖意有動乎?上曰,予初則有陽許之意,及見鄭益河之疏,不能無動矣。宗城曰,臣無遠知卓見,而末俗奸情,慮無不到,臣則以此爲難矣。頃日報監司之狀,有所云云,而卽今無穀,最是悶事,臣父在政府時,句管作米,民情萬萬便好,今年則何不更爲爲言,臣意除一年經費,以六七十萬錢,更爲作米,則錢在民間,爲行用之資,穀聚朝家,爲不虞之備,此爲大得民心,少補國計之道矣。上曰,朝臣有蠲民一年租之議,而古語曰,國無三年之蓄則亡,如是則何時待足耶?宗城曰,此則不可輕議矣。上曰,儒臣所達之言,可謂簡便矣。戊申之變,雖是邦內小醜,而兵糧乏絶,從事官有自爲舂米之事云,以此言之,爾父之意誠大矣其數之多寡,儒臣或知之否。宗城曰,小臣未詳其數爻,而關西則以十萬錢,貿數萬石云矣。上曰,頃者兩南監司,以廟堂峻定之故,不無難捧之弊云,若是聚斂於民者,寧失於民,而奉事之臣,不善爲之,徒歸浮費,而無惠民之實,故金取魯亦以此爲慨然矣,朴文秀則欲依軍米例,分置八道,而此則宏闊不可試矣。宗城曰,於臣拙謀,則使綜核如鄭赫先者,使之句管,若無弊而有效,則漸次爲之無妨矣。上曰,物窮則變,而予則以卽今,謂不至極窮之域矣。諸臣退伏。上曰,明日入侍時,朱子封事及李綱奏議,付標以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服制}}。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玄輔{{*|式暇}}。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病}}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春川府使金始㷜,固城縣令金東俊,別害僉使沈溭。 ○洪尙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李匡輔,昨有牌招之命,而右承旨李匡輔,未出牌之前入來,左承旨安重弼,遭服制,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今下弓矢,別害僉使沈溭處給送。 ○朴文秀啓曰,左副承旨洪尙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司諫院大司諫李春躋,正言朴師昌、李顯良未肅拜,獻納尹涉,陳疏入啓,未肅拜人員及司諫李著,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bb下直b請推案。傳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今日鞫坐,亦已日晩矣,申飭問郞,斯速修整文書,以爲今日內數次出入之地事,分付。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廳逐日開坐之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趙遠命,病情猝重,勢難參坐,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鄭亨益。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熹,親患甚重,尹就咸,身病猝劇,竝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執義李光溥,副司果閔珽差下,使之察任,而李光溥,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溥。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摘奸,書啓判付內,朴弘亮偸葬事,依前下敎擧行,趙哥之塚一體掘移,更遣京兆郞廳,白虎來脈吳哥偸葬處掘移,所謂斥賣者,李熙胤、李彦球令該曹,各別査問,嚴加懲治事,命下矣。朴弘亮偸葬處及趙哥塚,斯速掘移事,移文畿營,弘亮罪狀嚴刑勘律事及査問痛懲事,移文秋曹,而吳泰齡偸葬處掘移事,本府郞廳,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以忠勳府言啓曰,慶尙道善山居,將校李根重等上言,啓下本府後,過限不現身,依法例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凡功臣錄券中,逆賊名字削去,自是國朝常行之典,奮武原從錄券中,今番逆魁圻名字,依前例當爲削去,而京外頒給錄券,一時收致本府之際,不但稽滯,似涉騷擾,京中則自當部,外方則自監營,從速收聚,畿名字君號,一一墨抹削去之意,漢城府及諸道監司處,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卽伏見掌隷院啓目辭意,一則曰,籍沒奴婢,每屬勳府,亦無前例,一則曰,戊申籍沒之初,勳府無他可據,取考本院庚申文書施行,則勳府所謂流來舊規,未知其意,一則曰,諸功臣分賜後,餘數尙且夥然,維賢奴婢,亦欲竝屬,殊甚不當,自本院句管云。今此若干逆奴婢仍屬移屬,固不足恤,其所論列,非但有欠稱量,亦有全昧事例者,以古事言之,故名臣鰲城府院君李恒福,海平府院君尹斗壽,完山府院君李軸,在本府有司堂上時草記中,或云在前逆賊已物,每給本府,故府屬田畓奴婢家舍,皆出於籍沒之物,或云以討逆事錄勳,則逆家家舍田畓奴婢,例屬本府,而各司各自啓請,極爲未安,一切俱屬本府,或云逆賊田民,每給本府,接待勳臣。自是祖宗朝流來古規,其後昇平府院君金瑬,益寧府院君洪瑞鳳,完城府院君崔鳴吉,延陽府bb院b君李時白,原平府院君元斗杓,淸城府院君金錫胄,有司堂上察任時,逆家田民啓請,亦是一般措語,前後謄錄所載,斑斑可考,而昨年諸功臣家賜牌分屬時,該院庚申文書取考者,非無全屬前例之可據,此不過欲倣庚申請功臣分賜之數爻,則該院之以此,謂之無前例無可據,全不成說,上年移送奴婢中,老故逃亡計除,實奴婢四百六十八口,分賜諸勳臣別賜與,世樞、命夏兩賊奴婢二百三十口,禁府以治逆衙門,啓請劃得,則餘數之不多,據此可知。而該院如是,執言,尤不誠實,大抵昨年四月,大臣重臣,以戊申諸賊田民,分賜諸功臣後,餘屬本府之意,筵中定奪,其後七月,本府又以前後諸賊田民,待其査出,全屬之意入啓蒙允,維賢籍沒,雖在於十月,維賢卽戊申逆魁,戊申諸賊田民,待其査出,全屬事定奪,旣加是申明,則維賢田民,自在其全屬之中,該院未諳定奪本意,依憑追籍日月,本府辛苦査出已錄案之奴婢,必欲爭奪者,誠甚不當,而頃日宗親府折受時,維賢籍沒田畓,亦入其中。故本府以不當移屬之意,纔已草記還屬,則奴婢田畓,固無異同,維賢奴婢,依前定奪,仍屬本府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匡輔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李匡輔啓曰,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夜對爲之。 ○李匡輔,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閔珽,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捕廳拘留罪人査實後,鞫廳當爲次第憑問,不可一日遲滯,而捕將張鵬翼,以鍼灸受由,不得合坐,査事遷就,已涉可慮,且聞其病勢,猶可參坐云,卽速擧行之意,分付捕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法聖前僉使韓䋊、金溝,兼任泰仁縣監李齊聃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韓䋊、李齊聃,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而韓䋊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尹涉上疏。傳于朴文秀曰,此等疏,非今日欲見者,極爲無據,還出給。 ○副提學宋成明上疏。伏以流光若駟,此歲駸駸將盡,過去月日,無非怛孝思而悼慈念者,伏惟殿下,斬焉在疚,煢然靡托,悲哀由中,其有能勉抑强制,使聖體無損否,無狀小臣,負罪退屛,久隔軒陛,但有耿耿憂菀而已。臣竊伏念臣子所盡分,惟在祭班駿奔,況當聖上不遑寧處,躬親將事之日,豈敢萌一分自便之心,第臣於因山前,以長生殿職事,先期進詣陵所,留住六七日,重觸風寒,返虞日忍痛陪扈而歸,侵宵處冷,翌日候班,猝發關格之症,還家昏仆,其夜三虞哭班,不得進參,虧分闕禮,莫此爲甚,於此譴罰之下,臣固甘心,而備忘辭旨,極嚴且峻,臣承聞以來,惶恐欲死,顧其罪,雖終身廢斥,不爲過矣。不自意罪罷未幾,遽蒙恩敍,成均籌司之命,玉署長席之除,絡續而下,馳馹之召,遠及於荒郊縮伏之中,臣誠魄遁魂悸,莫省置身之所也。噫,如臣無似,職忝宰列,受恩隆厚,有非庶官之比,被譴雖同,爲罪較重,縱聖度寬假,一例收用,臣豈敢以牽復爲幸,揚揚爲彈冠束帶,隨衆而就列哉?伏聞館職之差,專爲新錄云,此事誠緊急,旣有無故行公人差出之命,則若臣之臲卼不敢進者,奚故而膺是命也?須劃郞變通,改授無故之人,可無館錄遷就之患,亦宜竝削臣兼帶,俾得守分省愆也。且臣以筆翰微勞,混入於都監書啓,至被加資之典。噫,非所當得而得者,固有過福之災,而非所當授而授,亦豈明王愛嚬笑之道,亟命收還,實合綜核之政矣。仍念家本寒素,世守謙抑,臣且短於需世,拙於進取,而夤緣幸會,節次推遷,凡所踐履,罔非踰涯,一家兄弟,竝據權要,世所稱極選之地,或攙擬迭授,非弟代兄,卽兄代弟,大乖平素本分,門戶太盛,人皆指目,此固臣恒懷震{{!|𢥠|⿰忄雙}}者,而銓地用人,專循資格,故至於佐貳之官,兼帶之職,檢擧輒先於人曰,政例然也。臣每見政紙,怵然憂懍然危,直欲循墻而走也。臣兄弟中,臣最無能,匹夫之志,聖人不枉,伏願天地父母,俯察微悃,曲副至懇,仍飭銓部,勿復提擬,俾得優遊田里,歌詠聖德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時飭礪,何必過嫌,有例賞典,亦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正言李顯良上疏。伏以皇天不弔,臣民無祿,慈殿之珠襦永閟,儲宮之靈筵已撤,叫天之痛,率土惟均,仰惟聖心,哀慕靡逮,慟悼難抑,仍伏念臣,晩忝蔭仕,倖竊科第,而年迫衰耗,病纏膏肓,痰喘之症,根委已痼,奔走之職,筋力難堪,而頃差山陵將事之任,不敢言病,黽勉趨參,達宵觸寒,挾感越添,舁還私次,出入死生,殆過月餘,前後陪祭,闕然未進,惶隕俟罪,首實坐罷,私分粗安矣。千萬不意,恩敍纔降,餘旨繼至,警惶感激,罔知攸措,臣雖至愚,亦豈不知怵畏分義,竭蹶趨承,而臣之不可冒居是職,固非一端,才質疎迂,素乏片善寸長之可稱,見識鹵莽,實無言議風稜之可觀,顧此耳目之重寄,本非夢想之所到,而出身之初,遽遭橫逆,科名見疑,何等羞恥,而人言喧藉之說,先倡於臺臣之彈章,全榜沮塞之計,追逞於槐院之呈文,人言至此,汚辱未湔,則雖在微職末官,不宜抗顔冒出,況此薇垣淸銜,豈可一日虛帶,以貽淸朝臺閣之羞哉?同榜中人,旣因此而辭遞,則臣之出處,宜無異同,人器之不稱,疾病之難强,姑不暇論,揆以廉隅,自在應遞之科,而再召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治疏將上之際,得見朴聖源供辭,則其所混汚,更加一層,臣之情跡,倍切凜蹙,拜章徑歸,臣罪尤大。伏乞聖明,亟削臣僥冒之職,重勘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疏無據,業已洞燭於爾,尤無可嫌之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朴師昌上疏。伏以臣,晩竊科第,猥忝朝籍,泮官星署,恩除聯翩,出身未半年,過蒙抆拭,未知眇末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顧臣學識空疎,言議骫骳,淸朝耳目之寄,本非所自期者,而不意諫省新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手奉除旨,口頌天恩,驚惶感激,莫省攸措,第伏念諫諍之任,其責甚重,上而繩糾君德,下而維持公議,除非各論資望,爲流輩所推者,固不可輕授也明矣,如臣巽懦,亦得濫吹,反覆揣量,實無堪承之望,而此猶祈免中餘事耳。卽今情勢,有難一刻仍冒者,向日槐院官,以庭試榜分圈事,投狀本院,指意深緊,侵詆備至,必欲衊盡一榜,歸之於黯黜之科,臣亦不幸,而名在榜中,其所恧蹙駭悸,當復如何,朝家未勘處之前,惟當屛伏自靖,騎曹特被之役,亦且呈單丐免,去就一節,固無可論於言責之地,而日昨僚臺之褫鞶,亦與臣所遭一般,則顧今自比之義,尤豈有異同斑駁之理乎?昨於嚴召之下,偃然坐違,新進之初,罪合萬殞,而格外只推,又出異數,一向逋命,亦有所不敢,謹此冒汲隨牌,略暴血懇,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削臣見帶之職,治臣慢蹇之罪,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尹李縡上疏。伏以臣,罪惡通天,奄失所恃,理宜滅死,而苟存視息,乃者數年之間,大逆潛逞,震鬯無主,臣固綴綴無生人之意,而每念宗國,中夜涕泗,大行大妃,又棄臣民,如喪之痛,八域咸均,伏惟聖上,悲哀內鑠,危憂外集,縱幸百靈交佑,天和弗愆,而群下憂慮,曷有其極,臣喪制甫畢,聖恩隨加,一旬之內,洊被除命,玆蓋宸慈曲覆,不忍棄舊物爾,臣少小通籍,敭歷踰涯,雖中間屛退,未能效服勤之義,每除書之下,母子相對,感祝天私,今焉已矣,誰與爲榮,拊心摧隕,夫復何言,仍念臣猥蒙三朝大恩,俾遂終養之願,而緣臣無實盜名,坐速禍機,凶言叵測,幾陷湛滅,卒使老母,驚駭怵迫,不能安於郊廬,棲遑道路,若窮人無歸,病而醫藥不能盡情,歿而殯斂不能如禮,永負極天之德,終爲沒身之恨,還顧平生,忠孝俱失,俯仰廓然,此何人哉?臣之釁廢,積有年所,去就之節,今無可論,加以哀苦餘喘,朝夕且盡,豈有他念,可及世事,第有崩迫衷情,不得不仰陳者,目今爲判尹者,萬手所指,而於臣私義,又可忍耶。此其勢不容竝立,擧國誰不知之,是特殿下一切付之先天,時議又方裝成一箇汨蕫世界,以至此耳。然而以臣所聞,君臣父子之大倫大義,根於天理,結於人心,亘萬古而不可滅者也。臣禍家子弟,處義又別,一日非所處而處焉,則勿論仕與不仕,其傷倫敗義,莫是爲大,其敢自安於心乎?竊悼夫何故不死,以此身,重爲世敎之害也。伏乞聖明,憐而察之,亟許臣刊名朝籍,畢命田野,使聖世無不得其所之一物,實天地父母之惠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獻納尹涉上疏。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因山已過,歲籥且盡,伏惟聖情摧隕,何以堪處,念臣疎愚之性,動輒獲戾,三年再黜,罪積如山,雖由於憂愛所發,不能自閟而然,其不識忌諱,妄攖世禍,則甚矣,不自意向者,遽蒙甄敍,除書洊辱,而職在郞屬,不敢猥有自列,抑鬱悶塞,一味縮伏,亦未克趨參於內庭陪祭之班,論其罪犯,萬隕難贖,而薄勘未幾,敍旨又降,畀之以言責之任,恩榮所被,蓬蓽生華,惝恍震越,益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逖違軒陛,倏已四載矣,今玆復叨收召,誠荷天地之大造,豈不欲奉承恩旨,一覲耿光,以伸區區犬馬之誠,而第臣昨年所被備忘,辭旨極嚴,有非人臣所敢聞者,至今思之,餘悸在心,其何敢憑恃誤恩,自同無故,晏然冒出,復廁周行也哉?蓋臣竊謂明吾君出天之孝友,辨凶賊罔測之誣辱者,除非鏡、夢之徒,則一國臣子,孰不樂聞於斯,而不料反詈之言,出於大臣之列,噫,誠世變也。其疏之首尾縷縷,不啻多端,而類皆胡叫亂嚷,無一成說,若能追後思之,則必將自覺其罷綻,不唯不足辨,亦無所事於辨矣,然而其中關係甚多,不得放過者,亦有數端,臣請略言之,臣所謂於維賢凶言,無片辭辨明者,寔爲彼切害之辭,而實狀如是,無可奈何,則乃以鞫治逆獄之事,敢爲自多,不亦可笑乎?鞫治如何,固非臣所知,而當其急書旣上,賊兵已薄之際,自爲委官者,其訊鞫之節,不如此,而將何爲也耶?其欲以逆招之頒示,歸之於窮源探本,而作爲辨明之咨者,尤見其窘遁之甚也,其所謂豈待得間,而方做罔測云者,果以今番凶逆,謂無間隙而發耶。噫,凶賊輩所以鼓煽誑惑,誘集徒黨者,旣有憑藉於凶言,而不設藥廳,實爲致感人心之端,則臣所謂間隙者,正在此也。彼乃惡聞而深諱之,至於如此,其亦異矣,且實錄之未能遍考,彼亦同之,其敢謂列朝大漸之際,果有不設藥廳之事耶。其有其無,臣固不敢知,而假令有之,旣無以此致亂如戊申逆變,則此豈當引而爲證者耶?大抵臣旣不敢質言其有情無情,則其所以爲其地者,亦可謂委曲已甚矣,若或深思法義,受以爲罪,則豈容無一分可恕之道,而不此之爲,惟以一向抵賴爲能事,前後聲罪之章,輒皆晏然自若,曾不動其毛髮,而凌轢言者,恣口醜詆,略無所顧忌,臣雖不肖,羞與之復事呶呶也。臣之卽今情勢,實無一分轉動之路,而虛帶職名,久淹鄕廬,亦有所不敢,昨始來伏私次,略暴危迫之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將臣本兼諸任,盡行刊削,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公私萬幸,臣無任云云。還出給。 ○庚戌十二月十八日四更二點,上御進修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講官李宗城,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以次入侍。匡輔曰,夜對命下,故臣等雖此入侍,而今已夜分,進講之際,必將漏盡,寢腄全失,恐有損於聖體,敢此仰達。上曰,昨與儒臣有約,殆如虞人期獵,今雖夜深,不果命停矣。宗城曰,承旨所達徑先矣。臣等旣挾冊登筵,今雖夜分,豈可初不開卷而退乎?臣等雖甚不似,來詣閤門,已過數更,而今始引接,竊恐有歉於聖德,故敢達矣。上曰,史官座目,雖卽入啓,而摘奸中使俄纔入來,意史官未及還來而然矣。宗城讀《國朝寶鑑》,自太宗大王一至鄕黨皆稱其孝。上曰,承旨讀之。匡輔讀,自上在潛邸至安有是理。宗城曰,此下大文甚大,夜已罷漏,此止似好矣。上曰,昨日以限五張之意爲敎矣,止於此下以副予畏天勤民之意,可也。匡輔仍讀,至畏天勤民之意,宗城曰,此冊與他有異,列聖弘謨毅烈,載在方冊,至於五板所載緩刑責已等敎,莫非後王所可體念處也。伏願殿下加意焉。上曰,其言是,當各別留意矣。彙貞曰,張數不多,文義別無可達,而其時因壽昌宮之災,八事責躬,聖意懃懇,況卽今天災時變,式月斯生,豈但止於災一宮之變乎?伏願聖上,仰體而自勉焉。上曰,其言切實,當加意焉。匡輔曰,上下番所達之言皆好矣。此冊與他有異,列聖盛德神功,備載其中,不必推演陳勉,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常常覽閱,以爲紹述之圖焉。上曰,其言切至,當留意焉。上謂宗城曰,以昨日所講柳璥事觀之,璥當難言之時,能直言無諱,以今日所講太宗大王處趙浚事觀之,德意藹然,此兩事皆切於卽今時象,故如是下敎矣,在辛壬、戊申之間,或不無多濫之弊,此正上之人,體我太宗之德意,下之人,效彼柳璥之盡言,有懷必陳,可也。以儒臣言之,必有可言者,而不能辦柳璥之直言,豈儒臣不及柳璥而然哉?此實世道使然也。宗城曰,聖敎及此,是可謂一言興邦,臣誠感歎,臣誠庸魯,未有所知,而若有如金方慶之獄,則臣豈敢顧瞻畏忌,不思盡言之義乎?臣外處旣久,有若局外之人,不知何事可言,而大抵鞫獄,經閱三載,其中情節,豈無可疑,而臣不見文案,不知獄情,故未曾爲一言效忠,豈敢忌諱,有所含默耶?上曰,予於常時,深知儒臣,故今日下敎,出於責備之意矣。今番一不疏辭,卽爲出肅,有異於當初撕捱之意,故不能無疑惑于心者,昨聞數次入侍後,更爲引入之言,予當一番夬許,俾伸廉隅,而終涉文具矣。昨日欲爲下敎而未果,予以爲儒臣不如朴文秀矣,文秀於會盟祭時,以眞儒事,有所云云。此時此言,凡人所難,而能爲之,予嘉其無隱之忱,向者召對時,儒臣亦有當則避之語,予頗是之,以眞儒事,前後有所下敎,且於頃日,以禁堂爲非矣。眞儒終不免濁亂時象之罪,孔子之誅正卯,亦豈以正卯爲逆耶?以此爲罪而殺之,如使眞儒,苟有心腸,必不以今番處分爲冤矣。且眞儒未免誤入,爲賊鏡心腹,故予所以殺之者,意在痛懲,而前後議啓,終不以逆字論斷矣。趙鎭禧所謂春坊問答之說,見爾供辭,可知其元無是事,而供辭中,昨秋下敎後,爲今日臣子者,豈敢有異議云云之說,終不如朴文秀矣。宗城曰,聖敎及此,臣有死罪矣。臣於置對之時,悉陳於供辭之中,蒙宥後擬上一疏,疏草尙在身邊,峻於眞儒之議者,亦多見之,有懷必陳,乃臣子之分,臣旣抱此耿耿,豈有一毫有隱之意哉?今旣開端,臣當仰達,臣雖愚迷,豈不知置對之擧,出於曲爲之地,而臣自幼讀書,且受父祖之訓,庶幾不陷大僇矣。千萬不意,以私室之語,至於置對,臣非不欲一暴危衷,而顧此身名已虧,文字仰陳,有愧初心,不敢爲之,臣雖庸下無知,豈敢以聖敎之截嚴,有所自沮而然哉?臣雖庸下,猥經非分之職,家世謹愼,未有黨好之事,而緣臣不肖,以白地口語,獲罪明時,至有置對之擧,固知聖意,曲爲臣地,金吾議讞,亦循常例,而刑推之啓,身名已虧矣。眷係君親,雖不敢斂退明時,而策名朝著,慕榮貪祿,非臣之心也。聖敎責勉,至於如此,臣實孤負,欲死無地,臣於國家所事,雖肝腦塗地,固不敢辭,而至於名塗顯秩,言議得失之地,臣雖萬被誅戮,決不敢復當矣。上曰,太宗大王謂吉再曰,予當不奪子志,且卽今世道日下,廉恥都喪,便作患得患失之場,其在扶長廉恥之道,予當不奪爾志,而儒臣旣無毫分所失,則如是自劃,亦不過乎?昨日有令持來者矣,其果持來乎?宗城曰,此二卷,乃朱子封事,此卽李綱奏議也。昨日所陳達處,付標以來矣。上曰,上之,承旨上之。上曰,此中要緊之語,先爲陳達可矣。宗城曰,無非緊要,故仰備乙覽矣。上曰,朱子封事,內亦有之,還爲持去,李綱奏議,則從當覽閱矣。宗城曰,臣有區區所懷,準擬畢陳矣。更鼓已盡,今當菀結而退矣。上曰,雖失寢睡,自無所妨,如有可達之事,畢陳,可也。宗城曰,臣之昨日所達,不過設弊,殿下之敎,亦不過設弊而已。臣以渺末之臣,固不敢妄議國事,而宗國存亡,在此一擧,故臣忘廉冒恥,屢登前席者,誠欲仰試聖算,俯陳賤見之計也。上曰,第先言之,若不合予意,則予當下敎矣。宗城曰,卽今疆域之憂,非朝伊夕,若不先事措置,則必不得振起矣。麗朝雖五百年綿祚,而不免於夷狄禽獸之域,我朝則家法之正,實是成周後所未有,質諸萬世而無愧矣。臣故曰,我世宗之功,不在禹下也。燕、光失德,固無可言,而惟我列聖,憂勤制治,深仁厚澤,固結在下,以戊申變亂時束伍觀之,今日國事,不無一分可爲之勢,且臣非敢贊揚聖德,殿下仁明英睿,超出百王,慨然恥爲凡主,有大有爲之姿,以大體言之,似有可爲之勢,而卽今國勢人心,至於此境,疆域之憂,亦在目前,不可以尋常勅勵,有所振起也。臣竊瞷殿下,有不能制治之病,有易動數變之弊,今當盡言之秋,臣請臚列仰陳可乎?以言乎法制,則酒禁一事,雖軫窮民之失利,然,爲餠爲麪,猶可資生,豈可爲匹婦匹夫,而變易法令,使人心擾攘,朝令不信耶?行之數月,毋論貴賤老少,皆曰便好,而曾未朞月,乍禁旋輟,以言乎擇人,則殿下於改紀之初,得吳命恒、權以鎭爲戶判,其時似有以官擇人之意,而今則漸不如初,以至因循,以言乎久任,則生民困悴,由於守令之數遞,故初有久任之議,以爲責效之地,而今則漸不如初,朝暮遞易,以言乎懲貪,則法禁漸弛,貪吏之錮廢者,近頗收用,如金祖澤者,初不一問,而獨行贓法於寒微之金麟瑞,以言乎獎廉,則如尹容、李秉泰者,未嘗褒奬,前參判李宜晩,氷薜之操,世所罕有,而一斥不復,如是而其可有爲耶?惟此五者,堅持而勿失,則足爲出治之要道,雖有良法美制,不必他求,而暫施旋輟,臣切慨然也。殿下於此五者,持之如山岳,行之如四時,則不過數年,必有大效,殿下若行此五者,而未見其效,臣雖被妄言之誅,固當甘心矣。上曰,予久不見儒臣矣。今日聞此切至之言,深庸嘉歎,予於儒臣,雖微細之事,豈有所隱乎?俄者下敎,有不誠實處,予當言之,常時二三更之交,氣甚困憊,暫爲就寢,故史官入來,後不卽引接者此也。俄者姑待中官之敎,果不誠實,故如是爲敎矣。大凡人臣進言,君以嘉納爲答,可也。而予於儒臣,待之自別,當就所言之中,明言其是與不是也。酒禁一節,夏禹氏雖疎儀狄,而未嘗禁之,且國家與士大夫家,享祀接賓之際,皆爲用酒,何可獨禁於庶人乎?此與錢弊無異,如夏禹以前,初不用酒則已,不然,則豈可禁乎?予在九重,雖未知之,其因禁侵虐之弊,當如何,三令五申,然後民可無冤,而一二重臣,私室酬酢之言,反爲該司少吏侵漁之資,予以此慨然,無必禁之意,故雖知其有效,而不能因其勢而利導之,此非獨予過,而儒臣所言是矣。擇人一節,知人惟帝其難,予工夫未盡,豈曰能之,而嗣服之後,得忠監宋寅明,又得故海恩府院君吳命恒爲戶判,而大抵我國用人之道,每拘資級,無不次擢用之規,予未嘗以中批用人矣。且兩銓度支長,則筏望,而其餘皆備望,非不知改望之無妨,而所擬之人,亦不知其不可,故不爲矣,儒臣以漸不如初爲言,此則慨然矣,若不如初,豈能擢用兩銓長耶?以知申事言,李廷濟後,得趙顯命,顯命後,得鄭錫五、尹游、朴文秀,豈可謂不得其人耶?至於久任事,儒臣之言是矣。李匡德其時,予果驚動於領相箚子,以王者孝治之道,不得已許遞,旣遞匡德,則當久任閔應洙,而重藩臣之體,然後可戢外方,故未免徑遞,朴文秀之遞,則予實輕許矣。守令遞易事,宋寅明爲吏判後,亦請移差,故如此,而只以儒臣事言之,初以經幄出外,蓋欲使畿民,得見良吏,而卽又召還者,不意儒臣之撕捱經幄,思欲聞不諱之言也。且唐太宗,乃好名之主,而厭魏徵之直諫,有會須殺此田舍翁之言,予若久置儒臣於外,則人必以此疑之,故不得久任,以光牧徐宗一事言之,古人,以漢文之不用竇廣國爲非,而予則是之,然,用有用處,仍任百里之治,未爲不可,而狀啓之來,泛然啓下,儒臣及徐宗一,欲爲久任而未果,此則予過也。懲貪一節,金祖澤之貪虐,予非不知,亦非以祖澤,爲有可惜,而遙望翼陵,心有所不忍,雖不能殺之,宜施次律而未果,金麟瑞事,儒臣之言亦是矣。奬廉一節,嗣服初,因宋寅明所達,聞尹容、李秉泰之廉白,心甚嘉歎,而方寸已傷,近頗善忘,未果拔擢,柳珽爲忠牧第一治,入於御史韓德全之褒啓,且有前後監司褒啓,欲一奬用而未果,李宜晩不識其何狀矣。頃者以特進官入侍,故一見其面,而其廉白之操,今始聞之矣。惟此五者,雖非盡是予過,而所達之言,大體切實,當各別省察矣。宗城曰,臣之所達及殿下下敎,皆是設弊,臣略陳救弊之策,何如?卽今疆域之憂,迫在朝夕,不可不內修外攘,而固結三南人心,講究西北邊務,然後可以爲之矣。大凡固結人心,雖是第一急務,而固結之道,亦在於足財用,不可以尋常責勵,而可能救其眉睫之憂,臣請以壬辰、丙子之事仰達也。壬辰播越之時,廟社主,埋安於穆淸殿,至今臣隣,掩抑傷痛,而能免禍變,綿此億萬宗祧矣。昔者司馬光,有請減廟社祭之言,臣之引用此言,寧不哀痛,而一氣感通,必矣大害於情禮,臣愚以爲,宗廟祭享之節,亦宜權宜減省焉。甲子适變時,仁穆大妃,一時闕供,雖以千乘之國,太母之尊,若値患亂之時,則亦未能供奉如禮,臣愚以爲,必須監此,慈殿供膳之節,亦宜從權裁減焉。丙子圍城中,御膳絶乏,適有一雉,落自空中,時人以爲奇異,臣願殿下,以此爲監,常時御供,亦宜蠲減焉。壬辰播遷時,輦次東坡,君臣上下,一日闕食,長湍水剌適到,諸王子手掬麤糲,以此觀之,國家安,然後諸宮亦可安享,臣願殿下,以此爲心,諸宮折受,竝爲蠲罷焉。嗚呼,方今國勢如此,其奮發振作之道,當復如何,蓄財用結人心,然後可以救得一分,而本若不立,則雖欲規規於制治之末,不可得也。臣固知聖孝出天,宗廟之享,慈殿之奉,豈敢請減,且臣子雖無狀,豈欲蠲減御供,而臣則壬、丙之變,迫在朝夕,若不先事效忠,則他時雖闔門殉節,豈有所補哉,殿下先自減省,勅勵大臣以下百官有司,有不能率職者,明示譴罰,如是而財用不聚,國勢不振,則臣請伏妄言之誅,壬、丙兵火之前,悠悠泛泛,一如今日,今雖痛恨,何可及耶?臣之妄言之罪,雖加以萬戮,若蒙深留聖意,則幸甚幸甚。上曰,昨日未及畢說,而予意亦不出於儒臣之言矣。孝廟朝先正宋時烈獨對時下敎,予嘗欽歎,聖祖之意,雖不敢仰度,而聖祖不忘創業之艱難,故有此下敎,予豈自處以守成之主,而有所放心也哉,予常以爲身衣木袴,然後庶可革侈靡之習,而亦可以挽回國勢矣。儒臣所達,請減宗廟太后之奉者,若使時君見之,則必以爲觸犯,而予雖否德,豈以儒臣之言,爲非耶?予意已諭於領府事及豐原處,而儒臣尙何以盡知哉?匡輔曰,宗城之言,皆出於憂國愛君之忱,而聖上一一賜答,天語琅琅,渠豈不感激,思所圖報耶?伏望勿以其言爲過,竝皆體念焉。上曰,儒臣之言,卽予之心,予心卽儒臣之言也。惟在行之而已。豈是體念者乎?宗城曰,殿下以孝廟朝獨對時事,如是下敎,臣豈不知聖意,而若或有其意,而不行其事,則將無以應猝然之變矣。今日之事,必不可治已,伏願及今之時,先事制治,收拾民心,振勵紀綱,毋失機會也。俄者所達,實出於副急之意,雖或盡減一年之奉,不可使人人皆悅,而自上若不犯尺寸,則民雖冥頑,豈不感恩銘骨乎?上曰,民心至愚而神,豈無上行下效之道,凡事正大,然後可以責效矣。宗城曰,臣雖焦熬,如是仰達,而當初所條列五者,雖在治平之時,不可放倒,雖在變亂之時,亦不可放倒矣。上曰,頃因尹淳之言,聞世宗大王於便殿側,構草堂,不礎不階,而於此經署云,予喜而不忘,以爲古先王明堂矣。宗城曰,俄者所達,以內修外攘四字,爲素定之計者,無他,以壬、丙之亂言之,其時不曾有區劃之事,無以某軍守某處,以某人行某事之事,終至於蒼黃罔措之境,至今慨然,孝宗大王,以江都、南漢,爲保障之地,而西北兩路,無備禦之策,臣以爲兩道監、兵使,必須十年久任,然後方略得宜,庶可責效矣。趙充國馳進金城,圖上方略,若無素定之計,則雖有百萬之士,金城湯池,亦不可恃矣。上曰,素定之計,誠爲得宜,而予則以得人,爲素定之要計也。予於孝廟,尤有所景慕者,頃日謁陵,不專出於一段情理,而行到南漢,不無後孫懲創之懷,與將臣,有所云云矣。未見南漢之前,則以江都爲固矣,南漢之固,勝於江都,且江都,亦非昔日之江都,海路皆通,與平日所料,大異矣。然,在德不在險,故吳主孫皓,不能恃石頭、長江之險矣。宗城曰,大臣備堂,日日賜對,使之各陳所懷,以爲講究陰雨之策,則豈不爲好乎?如右相所見則已,萬一不幸,則其將奈何,頃者有西北守令擇送之議,而厥後因循擔閣,終無其實,伏願西北守令,以武臣各別擇送,軍器等物,亦今修補,以備不虞,何如?上曰,此則不然,朝廷雖從容處之,豈無好策,而擇送武臣,以擾波蕩之人心乎?宗城曰,西關之江邊七邑,北道之六鎭、三、甲,不可不擇人以送矣。上曰,關西形勢,儒臣見之乎?宗城曰,臣未曾見之矣。上曰,北道有關防,而西路有席捲之勢,不可不軫念,今雖撕捱於經幄,別有任使,則想不固辭,故欲使伯臣,一番見之,而儒臣有老父,歲聿將暮,故予有所思矣。宗城曰,臣雖無狀,殿下所使,豈憚燥濕,筋力四方,圖報萬一,是臣區區之願也。臣有臨年老父,經年離違,私情雖悶,而若許往來省視,則臣豈敢辭乎?匡輔曰,宗城所達之言雖是,而奏事之際,不爲俯伏,宜有警責,推考,何如?上曰,請推則是矣。而今日所言,與他有異,宜有容恕之道,勿推,可也。匡輔曰,近來賓廳次對,久未爲之,已極慨然,而臺閣亦無行公之人,逐日新啓,固未易,而至於謄傳故紙,亦且不爲,以昨日事言之,司諫李著,申前承牌入來,公然呈辭,不爲傳啓,殊涉未安矣。今已向曙,兩司諸臺,待開門牌招,以爲傳啓之地,何如?上曰,不呼望則便同闕啓矣。匡輔曰,呈辭則呼望,而旣已入來,無端呈辭,故如是,仰達矣。上曰,若有實病之人,則不呼望,誠爲迫隘處,而詣臺之時,旣是申前,諸承旨皆在廳中,都承旨亦在,則何可呼望乎?匡輔曰,只有都承旨及臣,而都承旨初則持難,末乃不得已呼望矣。上曰,臺諫無推考之事,呼望承旨,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可也。{{*|出擧條}}匡輔曰,此是忠淸監司李聖龍狀啓也。上曰,此則當爲判付者,而混同啓下矣。啓字爻周,還判付上付標以入,可也。匡輔曰,東宮魂宮,入廟期日已迫,而禮曹草記,入啓多日,而尙不下,故敢達矣。上曰,有可問者,故置之矣。入侍儒臣記之乎?向者移安時,春、桂坊各二員,而春坊一員,卽儒臣,一員卽崔命相也。該曹以一員磨鍊,故欲問而置矣。入廟之時,旣與移安之時,有異,令該曹以各二員改書以入,可也。上令承旨,書左議政李㙫箚批曰,云云。仍傳曰,遣史官傳諭,諸臣遂以次退,東方旣白矣。 ==12月1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服制}}。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式暇}}。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望{{*|病}}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城郡守成義錫,朔寧郡守宋秀良。 ○以獻納尹涉,正言朴師昌、李顯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文秀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鞫坐,徹夜,差晩爲之事,分付。 ○李匡輔啓曰,司諫李著,承牌來詣臺廳,以夜對時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事引避,故還爲出給,則又不傳啓,呈辭出去,旣不呼望,則將致無端闕啓,爲牌招,以爲傳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病不來,參判沈珙式暇,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安重弼,遭服制,左副承旨洪尙賓,速進鞫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文秀,右承旨臣李匡輔,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卽者應敎李宗城,以承文院隷習官gg肄習官g,褒貶不參,法當居下,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尙慶病,左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行光興副守橏,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傳于朴文秀曰,行副司直李宜晩,雖聞其名,未嘗見也。頃於法講,以特進官入侍,故草草見之,聞儒臣陳達,而始知其淸白,誠極可嘉,而年又八十云,特爲加資,加資之加字,以超字改下,以示予奬淸尊年之意。 ○傳于朴文秀曰,如此之人,別爲陞資,而軍職官案中無之,故不知,及見單子,今資不過從二品,非別爲陞資之意,元備忘還入,則當改下,元單子改付標以入。 ○吏批,以趙明翼爲承旨,洪德望爲楊州牧使,魚有鵬爲南原縣監,李謙佑爲金溝縣監,李東元爲典籍,林聖憲爲昭顯墓守衛官,李夏源爲大司憲,前牧使張泰紹加資事承傳,光興副守橏,明義封君事承傳,咸恩君李森單付。 ○以判尹望單子,傳于朴文秀曰,大司憲尹游除授。 ○洪尙賓,以兵批言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徹夜,設鞫差晩開坐事下敎矣。尙今留在推案,今始晩下,今日則入來時,承旨直爲姑罷而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閔珽。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昨今兩日,連爲稱病,累次催促,終不入來,新進怠漫之習,不可無警飭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明日鞫坐,趁早爲之事,分付。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日闕內晝巡檢,則弘化門砲手一百名內五十名,食代出去,自是古例,而五十名食代外,二十三名加數出去,只留二十七名。闕內宿衛,事體何等嚴重,軍兵之擅離信地者,如是夥然,爲其將官者,矇不覺察,任其去來,事極驚駭,此莫非軍卒解弛之致。亦由於晝巡檢之久廢,全無警飭之心,申飭本曹郞廳,使之頻頻巡檢,當該將官之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不可不治闕點軍士。則自本曹捉來重棍,當該將官邢翊賓,亦自本曹,從重決棍,以爲警責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有良法美規,而不能行者,若有常飯例饌,而不能食者也。可勝惜哉,勝國文物制度,不備之餘,入我朝大備,而逮我世宗朝,《五禮儀》、《經國大典》成也後,尤有所明矣。制度雖或與《大典》,今古之異同者,又有《典錄通考》,可以補焉。古人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新法創規,皆不若舊規常法,近日百隷之怠慢,率由於《大典》之歲久浸焉者,予欲修明者久矣。今則欲必乃行之,政院宜先知悉。 ○掌令金廷潤,持平嚴慶遐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㥏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禁府時囚罪人李錫衡之獄,關係科場用情,則勿論事之虛實,宜卽究覈,而數三次施刑之後,今過兩年,一不更問,雖緣鞫獄方張,未遑他事之致,而其於獄體,壞損極矣。請各別,申飭。令金吾鞫廳餘暇,頻頻開坐,使重獄無滯,新除授大司憲尹游,時在平安道義州地,持平李德載,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不諭,{{*|前啓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李匡輔啓曰,前大司憲尹游處,下諭事,命下,而陞拜漢城判尹,不爲下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請急之章,凡十數上,兪音之降,惟日顒俟,而尙不得請,至於昨者,又蒙史官臨宣別諭,敦勉冞勤,臣拜稽兢蹙,不知所措。只自恨誠意淺薄,未能上格而已。臣之苦情血懇,屢徹章箚,亶在於罪著尸素,理難蹲冒,不獨爲疾病之難强,而聖敎每猶以國勢時象,不欲捨臣,此尤臣之惶惑,而不敢當者,自古置相於艱危之際,非鎭俗之望,則必救時之才,而今之廊廟,俱不乏人,如臣蹇劣,於斯二者,一皆無當,徒爲人鵠的而已。備負充數,實無毫分補益於國事,而遜避之悃未格,敦迫之眷兪隆,踰時歷旬,迄未罷去,殆將於本罪之外,更添邀恩貪位之罪,以聖上日月之明,何不俯燭於此,而徒爲是羈縻,使益其狼狽也哉?況臣沈痼之疾,有非旬望調攝,可以復起,症是癱瘼,朝暮凜然,閉戶塞竇,轉側須人,床第之間,作一僵屍,其可以束帶趨朝,與聞機務之重乎?神思昏憒,萬念都灰,而耿耿憂懼,只在於擔負之尙在,苟今日釋此,明日就盡,亦可以冥然無恨矣。伏乞天地父母,亟加哀矜,解臣相職,勿復以誤恩虛縻,使天職毋曠,私分粗安,不勝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噫,以卿平日體國之誠,眷彼廊廟,顧今國勢,若是其邁邁乎?辭竭意窮,實無更諭,而抑有一說,豫讓,不過戰國之士,而不忘國士之遇,殉身以報,我東君臣之分,不可比擬於戰國,予之所以待卿者,亦不但止於國士,初卿拜相之時,下敎若何?而頃者批旨,悉攄心曲,則豈忍苦嘵嘵之世,孤小子若此乎,於卿自爲之道,或可便也,而古人盡瘁之義,何哉?又臥閤視事,古有其例,所患雖未瘳,竢間赴朝堂而參政,其何所傷?卿其須體懃懇之意,安心勿復過讓,宜俟少愈,出而論道,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伏以臣,日前鄕行之留疏徑發,實出於私情之萬不得已,及登前路,得伏見伊日判付,聖敎極嚴,至命還給疏本,繼因大臣筵奏,又有問備之命,臣於此,惶汗震慓,不知置身之所,臣雖無狀,粗識事體,使臣情勢,有可以一分周旋者,則豈敢爲任情徑行之計?而誠以已定之緬禮,不可退,難冒之職名,不可出,申飭之初,旣無赴闕之路,憫迫之極,敢恃體下之仁,涕泣留疏,冒死登途,跡雖擅便,情亦可哀。夫館閣之選,乃所以須一代詞林之鴻匠者,則以此而强臣,太不襯着,臣雖昧於自量,豈敢爲唐突承膺之計?至於史局,臣於昔年,固嘗不量,而趨走於丹鉛之末,率爾一着,至今被人齮齕,至於朱墨史之目,而貽累汗簡極矣。其在朝家事面,豈可客身再冒於僨敗之地?今此兩兼,俱有必辭乃已之義,自列之章,豈容小緩?而藝苑之命,適下於新遭慘喪之時,史局之除,繼降於營葬悲遑之際,始拘制限,間多公故,固無筆硯之暇,而且臣半年之內,兩哭壯子,情理慘毒,人事都絶,公議至嚴,不敢言私。雖嘗抑情奔走,而神精隕喪,志氣消落,等閑酬應,率多迷錯,雖欲治上辭本,而數行文字,亦無以自力綴成,因循之際,親山遷居之日亡子嬴博之葬,倏已迫近,旣蒙恩由,不可不往,而連章必遞之計,旣非一兩日所可得,兼帶未出肅之前,喉司亦不許捧單,私計狼狽。事勢窮極,不得不胡亂行走,而顧念分義,惶凛靡容,傷損事體之罪,臣旣自知,則今於嚴命之下,豈敢以一辭自解?窀穸事畢,昨始還都,而負罪之蹤,不敢偃然入留,謹已席藁私次,惟願速被嚴誅,以正邦憲而已。且臣得見日昨諫長疏避,其論吳命新事,雖不攻斥政曹,而在臣亦爲難安,命新平日心事,臣旣略知,貞業誣人自服之後,尤可知其橫罹之實狀,而猶且陳稟筵中,奉承成命後,始敢循例備擬於宿趼,自以爲深得重獄體畏公議之義,而至於鞫囚之未及正法,昏不覺得娚妹之有所延累,慮未曾及,不知命新者之言,固無怪其如此,臣何敢與之相辨,而臣之不審,政臣之罪,固無所逃,治疏將上之際,天牌下降,而情地窮蹙,實無冒承之路,未免坐違,臣罪至此,尤萬死。伏乞聖慈,竝賜照察,特遞臣本兼諸任,下臣司敗,重勘罪犯,以警具僚,以謝人言,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全羅監司李壽沆上疏,伏以臣,濫蒙特恩,參按一路,耿耿方寸,秪欲仰體我聖上若保之至德。苟有一分便民之道,靡不用極,卽臣報萬一之志也。臣到營以後,詳採道內物情,不可不及時變通者,有不勝其煩複,而只以目前遑遑汲汲之兩件事,玆敢仰陳,惟聖明少垂採納,以除生民燃眉之急,道內今年農形,未免龜文,右道各邑,則初不落種,初不移秧者,其數甚多。雖或移秧,旱澇不適,全不掛鎌者,亦甚夥然。若此類不爲給災,則將不免白地徵稅,前監司閔應洙,及秋成未收穫之前,親自巡審,使之別抄,作一名目,合以謂之全不掛鎌,稟請朝家,欲給全災,實出於目擊實狀,有所不忍之意也。臣到任之初,亦以所聞見,有所狀請矣。昨伏見廟堂回下,全災一款,不旨許施,臣於是,不勝抑鬱憫迫之至。湖南田結之實加,自有量田以來,未有如己酉之最多,其數至於二十二萬六千八百四十四結五負八束,一路俗言,以己酉實加,謂之極行,而今年田結,以事目中川浦覆三色災及應雜頉除之比諸己酉,實加至有二千三百十二結五十二負二束之加,論其年事,則有歉於己酉,語其實加,則有勝於己酉,朝家所得,亦已多矣。至於全災處,擧一道計之,不過六千七百十九結三十四負六束,其數元不大段,朝家如不給災,畢堯陞實,則湖民之散而之四,迫在朝夕。噫,六千七百餘結,亦云不貲,而此皆下下之田,以稅納計之。只是七千餘石,豈可以七千餘斛之米,必欲加徵,使一方生民不得料其生耶?損上益下,王政之所當先者。況比湖民,積困於累年饑饉,僅逢稍豐,庶有可蘇之望矣。舊逋新債,一時催督,白地徵稅,又從而不免棰楚狼藉,囚繫相續,齊怨稍豐,視若仇讐,人情到此,吁亦慘矣,而朝令之下,不敢違傲,方以全災之處,竝皆陞實,當於數日後,修案上送,廟堂之遠外懸度,不欲給災,雖非異事,臣則旣有目見。且有耳聞,而只知奉朝令之爲宜,不敢爲湖民終始爭執之計,此非臣之所料也。然,在藩臣之道,累請不獲,則陞實上報,所不可已,在朝家之道,俯恤民隱,許給全災,使不至於流亡,其亦仁政之所當然者,伏願聖明,特賜處分,使殿下赤子,得免溝壑焉,至如舊逋,我殿下限五年五一徵捧之敎,大惠也。厚澤也。令下之日,民皆有欣欣之色,臣亦與以爲幸。但念山郡治邑,爲惠不均,蓋其連歲凶歉,稍有間於山海故耳。沿邑舊逋,比諸山郡,不啻十倍,積年未收之各樣色目,多則至於三十餘,小不下二十餘條。況今年事,又不如山郡之稍稔,今雖只捧其五一所謂五一之捧,其目本多,一戶所出,殆過十餘斛米,雖使之罄一年之所作,尙不及於還償之數,明春糊口,實無着手此亦至可矜極可念處,臣意以爲,山郡舊逋,一依朝令,限五年以五一捧之,沿邑舊逋,減定年限,毋過於二年,則不但爲沿民支賴之資,在朝家一視均惠之道,實爲得宜,竝乞聖上亟賜處分焉。且毋論各米穀錢布,凡有徵捧,或慮有隣族之侵徵,前後朝令之申飭,不啻嚴明云。列邑守宰,不思奉令之道,只以准捧爲期,舊逋中流亡絶戶之類,則橫徵隣族,罔有紀極,然則朝家德意,反爲守令之壅閼,事之寒心,莫過於此,嚴飭列邑,若其流絶之戶,則守令親自精抄,以爲轉報各該司之地,而侵族徵隣之弊,一截嚴禁,使不得如前紛咻矣。仍伏念不肖如臣,受殿下罔極之恩,猥任藩寄,豈敢爲一毫過中之語,以欺我聖聰也哉?所陳兩件,卽其實狀,而臣文辭拙陋,不能描寫其十一,苟使湖民罔措之形,一近於殿下親監,則以殿下哀矜惻怛之盛念,其所給災蠲捧,必不至於臣之所請而止耳。前監司初不巡審,不使之別抄成冊則已,旣以狀請給災之意,知委列邑,故列邑之民,皆以爲己得全災,恃而無憂,及至修契,擧皆陞實,其心之茫然如失,當復如何?且多巧易驚,湖南之本色,目今人民,尙未安定,許給全災,減定年限,亦足爲收拾之一端,此雖疏迂之見,抑恐朝家之所可體念者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2月2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服制}}。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權贒{{*|病}}。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李春躋,鞫坐進去,司諫未差,獻納尹涉,正言朴師昌、李顯良未肅拜,無入侍之員,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姨從弟前監役卞東良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今日當爲次對,而注書李宗延,猝有身病,故昨日稱病之注書李顯望,自朝至今,連續催促,而每以差晩入去爲答,尙不入來,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本院推考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拿推。 ○李顯望拿推,代以權贒爲假注書。 ○洪尙賓啓曰,以獻納尹涉,正言朴師昌、李顯良等牌招不進罷職bb?b傳于洪尙賓曰,推考bb?b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李燾事,臺疏之批,旣已依施,分付金吾。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次對曠廢,故今日來詣賓廳,而堂上進參,只是一員,餘皆不進。除公故實病外,刑曹判書朴師益,咸恩君李森,吏曹判書宋寅明,禮曹參判李廷濟,吏曹參判沈珙,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前正言徐命珩,本營郞廳纔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伏見兵曹草記,則本曹郞廳,昨日晝巡檢時,弘化門入直砲手闕點之數,至於二十三名之多,宿衛事體,何等嚴重?而軍卒之擅離信地,若是無難,其無紀律,據此可知。當該大將,從重推考,哨官不可以若干決棍而止,亦爲汰去,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傳于趙明翼曰,日勢至暮,加刑罪人擧行後,仍爲姑罷入來。 ○左議政李㙫箚曰,伏以臣於日昨別諭之下,不敢卽徹長單,乃以一箚,披露血懇,冀幸天鑑之矜許,及蒙聖批,不惟大失所圖,卽其責勵敦迫之旨,視諸前後所被恩諭,更益嚴摯,臣且惶且感,不覺涕汗之交逬,人臣得此於君父之前,秪爲便身之圖,而不卽蠢動,則不惟邦憲之所難逃,上天亦必殛罰之矣。臣豈敢復事撕捱,而顧其中有甚不得已者存焉。或恐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於此也。臣本至愚極陋,豈有一毫可擬於匪分之任?而當初出而承膺於拔擢之日者,是蓋感特達之知,不量菲薄,思欲贊襄調娛,報答天恩之萬一而已。其擧措之未厭物情,謀畫之不及國事者,蓋亦坐於本分之鹵莽,卒莫逃於一世譏責,臣於是,始知前日之求所以報國者,適所以病國,惟以一退字,爲息黥補刖之圖,此非爲身謀,只恐其有累於國事耳。佛氏之語云,將此一箇身,心奉塵刹,名爲報佛恩,其意蓋以不報爲報,今臣亦知冒據職次,終無絲毫之補,必欲早避賢路,少伸私義,以是爲萬一之報,其情亦慼矣。至若人臣殉國盡瘁之義,固當隨所在而致身,奚必縻此相職,盤礴不去,自喪其廉恥,然後爲可哉?古之臥閤論政者,誠以其才德之稱職,雖病不可退故耳。豈可以此,責之於仄虛空疎如臣者,而假使臣扶跛曳躄,勉承明命,是又將駭朝廷之觀瞻,增物論之姍笑而已。其亦何補於國哉?臣於聖諭之下,不得不更此披瀝其難進之懇,違傲瀆䙝之罪,只俟鈇鉞之加,疾病難强之狀,今不暇竝陳,惟願聖明,亟命退斥,重加勘罪,以勵臣工,改卜賢德,毋曠天職,實國家之幸,臣無任云云。答曰,遣承旨敦諭,與之偕來。 ○大司諫李春躋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萬不近似,而辭不獲命,荐承嚴召,怵分畏義,冒出參鞫矣。伏見議啓判府中,有罪人睦重衡、李燾停刑之敎,臣竊不勝訝惑之至,夫兩囚情犯,非尋常援引之比,酌處之初,臺啓旋發,許久爭執,始得蒙允,而未及輸情。又命停刑,處分顚倒,獄體大乖,今日次對,固欲請還,而臣方參坐,無以入侍,玆上短疏,仄替口對,伏願聖明,亟寢停刑之命,仍令嚴訊,夬正王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燾事依施,而睦重衡,下敎已商量矣。 ○庚戌十二月二十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右議政趙文命,刑曹判書朴師益,戶曹判書金東弼,禮曹參判李廷濟,吏曹參判沈珙,都承旨朴文秀,掌令金廷潤,假注書李宗延,事變假注書金極齡,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以次入侍,文命進伏曰,近日日候,陰寒特甚,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臣頃日鞫坐,犯夜罷歸,喘症復發,無望轉動,其後鞫坐,連未進參,不勝惶恐,今日少得鎭定,欲赴鞫坐矣。首相送言,雖無時急事,次對久闕,請對爲可云,故入來矣?上曰,卿之入來,曾未料度,方以使開鞫坐爲悔矣。近來次對,久不爲之,而賓廳進不進單子中,獨戶判一人書進字,豈有如許事體乎?金吾堂上中,亦有備堂,故雖停鞫坐,欲爲招來矣。數三堂上,適爲入來,故引見,而事體終涉未安矣。頃以不得以病懸頉之意,有所申飭,則近來朝令。雖曰不行,而道理豈若是乎?今日牌招後入來堂上,竝推考。{{*|出擧條}}吏判之撕捱,終涉過矣。從重推考,明朝仍爲牌招,今月內大政爲之事,申飭,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左揆呈病不出,而爲人公平忠厚,其在廊廟,臣等有所恃矣,各別敦勉,似好矣。上曰,左揆所患,近來何如云耶?文命曰,年老之人,豈無疾恙。而不至大段云矣。上曰,以辭單見之,可知其不至大段,而予所下詢者,乃其不仁之症也。文命曰,不仁之症,亦不大段云矣。上曰,再昨已爲下敎,而終涉過矣。其欲遞之意,予亦默會,以公平之人,欲使朝著和平,而漸有圭角,故不安於心而然矣。厚重之人,在乎廊廟,則必有其效,故予之不許者此也。文命展上疏陳達曰,此是全羅監司李壽沆上疏,而乃全不掛鎌處給災之請,而初非不給,興陽、珍島、海南等四邑,因監司狀啓,旣已給災,康津一邑,因敬差官狀請,亦已給災。只是龍安一邑見漏,而此是前監司及敬差官,不爲請災之處,事體亦不當續續聽施,依初朝令,勿施似可矣。東弼曰,臣亦見其上疏,則不獨爲龍安請災也。蓋前監司在任時,將欲申請給災,使右道各邑,抄錄全不掛鎌處,成冊以置,故有此疏請矣。大抵給災之規,一從年分事目而擧行,如有不得已加給之事,則陳請許施後,始可給災,安有事目外,道臣擅自抄錄許給之,例也。前年李匡德,以事目外有所請,而廟堂不許,閔應洙又有所請,而不許矣。及其末梢作結之後,勢不可還實,故監司推考,災結則許給,而事體之乖損,莫此爲甚。今者道臣,又未免效尤,事甚難處,監司之事,誠爲非矣。本道尤甚之邑,旣已給災,今年又非大歉之勢,則右道諸邑,決不可一例盡給矣。文命曰,近來藩體不嚴,如是往復,必至擅給之境,誠可寒心。昔年洪錫輔爲全羅監司時,以擅給災給,至於拿罷,而近又如此矣。上曰,道臣之如是虛張,雖曰非矣。旣任以一道之事,隨所見狀請,有何不可,戶判之言誠是,而龍安,獨漏於前後給災之時,則殊非一視之道,同入於給災之中,可也。東弼曰,龍安之見漏於給災之中者,槪以道臣敬差狀聞之有所差異故也。旣入於尤甚,此一邑則雖許何妨乎。文秀曰,向者以康津給災事,敬差官馳啓,而工曹判書尹淳防啓到院,臣以爲朝家,若不送敬差官則已,旣送敬差之後,敬差反重於監司,而監司則請給四邑災而許之,敬差則請給一邑災而不許,輕重倒置,事體不當之意,言送廟堂,廟堂覺其非,而改回啓許給矣。今此龍安,雖見漏於監司敬差請災之中,而入於尤甚,臣且聞龍安無水根,故皆是奉天畓,若不得雨,雖豐年,多値凶荒,邑民每年流散云,自朝家宜有各別顧恤之道矣。上曰,道臣之混同請災,誠爲過中,依大臣所達勿施,而龍安則旣入於尤甚之中,一體給災,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此亦李壽沆上疏中,舊逋五分一收捧之令,沿邑則減五年爲二年之請也。朝令不宜數數變改,勿施何如?上曰,此重難矣。當初以各年五分之一爲定,其後減定爲五年者,亦已參酌矣。今若許之,則諸道必尤而效之,將不勝其紛紜,且事體反不嚴重,置之可也。文命曰,又有流亡絶戶蕩減之請,而此則今春,因世寶之慶,已有蕩減之令,亦當在勿施之中矣。上曰,此固在於道臣,故前後申飭,而不能操縱守令,每如是申請廟堂矣。以道臣,申飭守令,勿侵流亡絶戶之意,自廟堂,分付,可也。文秀曰,若以勿侵之意,申飭,則道臣守令,得此勿侵二字,雖可捧者,必以不捧爲事,然則臣恐未有其實,而徒招民怨也。上曰,所達之言似然,只以流亡絶戶,則道臣,申飭守令之意,自廟堂,分付,可也。{{*|出擧條}}文命曰,京畿監司趙尙絅,因安山郡守李德鄰所報,有此狀請,而安山本無還耗,故請留田稅米一半,以爲會錄,田稅則重大,似不可許施矣。東弼曰,田稅乃惟正之供,豈可捧留本邑乎?各別儲置米,出於大同劃給,或以大同米劃給,則似可矣。上曰,廟堂不曾商量,或有一二邑許施之事,故如是矣。若以惠廳米許給,則未知惠廳,又將謂,何如?而田稅米一節勿施,以儲置米,自廟堂商量劃給,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此是京畿御史金尙星狀啓,而如全羅監司李壽沆所請,乃是流亡絶戶事也。湖南一體,亦當勿施矣。上曰,此亦令道臣商量善處,可也。{{*|出擧條}}廷濟曰,令道臣商量善處,則大體似好,而或不無以生爲亡,以存爲流之弊,令道臣詳査爲之,則似好矣。上曰,旣曰流亡絶戶,則在朝家之道,豈可使之往捧耶?廷濟曰,聖敎至當,而査案若有虛實相蒙之弊,各別論罪其守令則好矣。上曰,此在廟堂之申飭矣。文秀曰,廟堂若依此,下敎善爲區處則好矣。文命曰,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云,今年秋操,以因山前不行,似當待明年擧行。而但春操則四十餘年來,僅行一次,意者軍民等,當春難於裹糧涉海故也。春操則事勢如此,姑爲停止,只於各其官門點閱,待秋行操,何如?上曰,詰戒之政,不可蹔弛而不爲春操者,實合使民以時之意,自官門點閱,猶勝不爲矣,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北兵使李行儉狀啓云,春秋出巡,點閱軍器,鍊習軍兵,自是不計豐凶,年例應行之事,而今年以因山前不得擧行,明年依例爲之事,仰稟矣。此是應行之事,依施,何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此卽平安監司狀啓,而以義州金楚瑞手標事,頃日判付,有梟示之命,故査覈以上者也。渠之發明之辭,以爲以渠兒名,適與松都人相同,受來手標,以爲自脫之計且非渠任意越去之事,有呈官受題者云矣。上曰,其時府尹誰耶?文命曰,洪廷相也。其時人人,皆受手標,視作例事,而身爲邊倅,不能防禁,殊甚非矣,然,旣係禁令前事,且只爲數十兩銀子所坐,不至甚重,傳之生意,則似好矣。上曰,不然。江邊七邑、北道六鎭之民,與彼人相親,至於呼爾汝,不知有彼國之別,故往來其家,受出手標,此無他,邊禁不嚴故也。況以淸債事,屢度申飭之下,如是犯法,若不重勘,則必以寬抑之狀,呼訴於彼中矣。旣令梟示,依初下敎殺之,其時府尹,拿問,可也。文秀曰,明其罪然後死者庶可無冤,以十月前後分揀,則似好矣。文命曰,十月以前手標,曾有分揀之事矣。文秀曰,旣在禁令之前,而今若殺之,則殆同下敎而殺矣。上曰,知申不知頭緖矣。十月前後,禁令自在,朝家元無弛張之事矣。文秀曰,若然則罪在府尹,不在愚民,今欲正罪,則先正府尹之罪,次勘犯禁之民,庶可無怨矣。上曰,前人所受,乃彼人捧債之標,而此漢所受,乃張三李四間區別之標也。豈不可痛乎?知申之先治府尹之罪云者是矣。而雖有犯越罪人,旣曾有梟示道臣,守令之事乎?若依卿言,當改其法矣。文命曰,此漢淸債,則旣已還報,而冤其替當,欲爲辨正,殊甚可矜矣。文秀曰,大凡論囚之道,惟當可生而生,可殺而殺,故如印信僞造之罪,固在罔赦,而猶且三覆詳審,此亦使諸臣,各陳所見後處之,則似好矣。上曰,不然。予豈不重惜人命。而邊禁,與他有異,故有令書狀官,直爲梟示之法矣。豈可待國人皆曰,可殺,然後殺之耶?邊禁軍律,固不可有待於國人之言矣。文秀曰,雖在軍中,亦豈不博詢群情耶?上曰,卿有婦人之心,戊申春,不能殺已貫耳之韓㻋矣。文秀曰,其時韓㻋,以不殿後之故,果爲拿入,而㻋,元無不殿後之事矣。文命曰,邊禁軍律,雖不可待國人皆曰可殺,而此漢情犯,容有可恕矣。上曰,予則以手標一節,終爲重難矣。以張三李四間區別之事,受來手標,而不免於死,則彼人亦必慴服於我國之有法矣。文命曰,下詢於諸臣而處之,則似好矣。上曰,第令各陳所見,可也。師益曰,朴文秀之言是矣。題給所志之罪,旣在府尹,且是禁令之前,則其所稱冤,不是異事矣。東弼曰,在朝家嚴邊禁之道,則如是處分,固爲得當,而此漢欲爲發明之計,受題於府尹而爲之,府尹之不能據法叱退,許其往來者,殊甚不可,而渠之情狀,則容有可恕矣。大凡刑人殺人之道,若有疑難,則議于大臣,自是規例,此亦議于大臣而處之,似好矣。廷濟曰,邊禁不嚴,故民不畏戢,如此之事,常常有之,旣已現發之後,則不當重治,而其所呈官受題後爲之者,蓋欲爲他日免罪之計也。今若殺之,豈不可矜乎?珙曰,重邊禁之敎,誠爲至當,而無知愚民,視若例事,不知其法意如此。況有受題官家之事,似當有參酌之道矣。文秀曰,大抵邊禁不嚴,故愚民無所懲畏,不但有此等之弊,至如草芥之類,無難相資,誠非細慮矣。其時爲官長者,若以此是極罪,不可受來意,曉諭而挽之,挽之而不聽,任自越去,則其罪固可殺之,此則不然,旣告官長,而官長許之,今若殺之,豈不爲罔民之歸乎?其時府尹,旣已身故,雖不可論,而臣意則以不能申禁之罪,宜治府尹矣。上曰,其言大體則是矣,而殆同因噎而廢食,豈可以禁令之不能申嚴,赦其犯越之罪乎?朝家以此事,今方無限受辱,而又復若此,豈不痛惋乎?戊申辱國之事,今日上下,皆已忘之矣,今若不將此輩,懸之境上,則未能辦事之辱,其將自取矣。文命曰,梟示命下之後,西人莫不稱冤,當初淸債,本非渠之所犯,臣旣聞此言,不能無動矣。文秀曰,現發之後,邊臣直爲梟示,則固無可論,旣已上達之後,則參量其可生可死,可也。而不罪壞法之府尹,欲殺不敎之愚民,豈不可矜乎?松都金二同之債,使義州金二同替當,故不勝冤忿,欲爲辨正之計,其情豈無可恕乎。以小臣之不能殺韓㻋,至敎以仁弱,而以强爭爲未安,而屈意承順,非臣子事君之道,臣意則斷知其不可殺矣。上曰,金楚瑞事,予當明言也。以渠淸債之故,朝家無限受辱,則豈敢爲數十兩銀子,受來手標,豈不痛惋乎?渠果至冤,則自有官長道臣,又有廟堂君上,何不於我告訴?而必受彼人手標,以爲明證耶?此是化外之民,斷不可容貸矣。文命曰,其呈官立旨,似涉奸詐,而不無稱冤之端矣。上曰,以卿等之得聞其冤狀見之,可知其爲大魁也。有千金之財,能使西人,如是稱冤矣。文秀曰,此則聖敎至當,豈可以流入之言,有所容貸耶?上曰,江邊七邑、北關六鎭之人,知彼人如父母,視我國如楚、越,彼人若一朝出來,則必皆剃髮而迎之,予以爲嚴飭邊禁,然後庶知親上死長之義矣。此事雖曰罪在府尹,而渠旣曾經邊將,與愚民有異,且他人手標,不過與授間事,而此則不思辱國之憤,怏怏於數十兩銀子之見失,欲爲區別張三李四之間,知有彼人,而不知有我國,豈不可痛乎?以此曉喩,依前判付,梟示,可也。文命曰,此狀啓,卽廣州殺獄罪人李萬伊事也。大凡殺獄,以實因爲主,而此則不以被殺懸錄,且其父證其病死,則許哥之發狀,蓋欲以死婢,責價於彼漢也。此則恐不可以殺獄論斷矣。師益曰,李萬伊,與其妻俊每,相詰而有打傷,其後俊每致斃,俊每之上典許哥,發狀而後,乃歸之於風聞,故自官家治罪放送矣。其後許哥,又以打殺分明而呈狀,故檢屍,則不無傷處云,當初萬伊,發怒於晩炊,以溫古木打之矣。翌日同往鋤田之際,猝發昏眩,歸其父家而死,其父萬福,以爲常時素多病,而其死非由於被打云,許哥之奴原伊,亦以爲俊每,以常時病人,邂逅致斃,而上典終不信聽云。以此推之,則許哥之欲爲捧價,可知矣。其檢屍傷處云者,不過數處,略有惡汁流出而已也。夏月檢屍於數十日腐爛之後,惡汁流出,不是異事,其時廣州府尹金尙奎,龍仁縣令宋性源,以推官,論理狀報,以爲有可恕之道云矣。廷濟曰,此獄卽臣待罪畿營時事也。誠如刑判所達,非成獄之事矣。俊每父招,亦云病死,其若被殺,雖無識常漢,豈無爲女報讐之心乎?且許哥初旣發狀,後乃變辭,又過數十日更呈者,亦甚可疑矣。金尙奎詳明知事體,論理請放,臣以爲殺獄事重,故以同推後,更爲論報爲題,而大槪此獄,參酌處決好矣。師益曰,俊每父萬福之招,以爲其女臨死時,以手摩之,則無傷處云,且俊每內上典,以好樣處之爲言,而無價不得私和云,此非成獄之事也。然,俊每旣已被打,過數日後仍死,則雖曰邂逅致斃,而萬伊亦豈全然無罪乎。上曰,俊每有子耶?師益曰,無子云矣。上曰,若有子息,則常漢之爲女壻不成獄,固非異事,而此則不然矣。屍親不爲發狀,而在京上典,爲元隻,則必有奸情矣。當初以此同推成獄,誠可怪也。然,旣曰邂逅致斃,則不可全然放送,萬伊則參酌定配,其時守令,則以許哥呈狀,矇然成獄,殊未妥當,罷職,可也。師益曰,罷職之罰,恐爲過中矣。初旣發狀,雖是許哥所爲,身爲官長,且係殺獄,則當初同推,烏得不爲乎?上曰,初欲問備而似輕,故罷職矣。檢驗疎漏,有關後弊,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此是前忠淸監司李聖龍,罷黜黃澗、木川兩邑守令狀啓也。頃日有後日次對持入之敎,故持入矣。上曰,其所謂有嫌者何事耶?文命曰,木川縣監李挺柱,卽參判李世瑾之子,而世瑾曾駁故相臣申琓,琓卽申昉之祖也。黃澗縣監鄭亨泰,卽參判鄭亨益之弟,而亨益亦嘗論申昉之父聖夏,故謂之有嫌而罷黜矣。文秀曰,以私嫌,登諸狀聞者,非事體也。李挺柱則世瑾之子,新監司,猶或相避,而至於鄭亨泰,則豈可以其兄之故,而謂之有嫌耶?前監司李聖龍極爲非矣。上曰,方欲下敎,而李聖龍不知輕重之別矣。豈可爲未到新使之地,謂之有嫌,而先罷守令乎?先朝以甘寧陵統事,縷縷戒勅於故參判金鎭圭及故制書尹德駿,使之同在於一司,豈可以私嫌,廢公職乎?前忠淸監司李聖龍從重推考,兩邑守令勿罷仍任,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頃見下政院備忘,則以《大典》、《典錄通考》,政院宜先知悉之命,一從古法,則未有不好之法,而第古今異宜,間有行不得之事,申明舊制,行其當行之事好矣,京司,乃法之所由生也。先勅京司,然後外方可勅矣。以小各司言之,陵幸時有貢物衙門,必責立馬,未知此規,創於何時,而今則謬弊滋甚,略給貰價,責立步馬,馬若不駿,則鞭扑狼藉,其他種種諸具,貰出於貢人,及書員輩之事,不一而足,以此貢人書員輩,公然費錢,呼冤徹天,其流之弊,至於部官祭享之行,責馬於坊民,坊民何以支堪?此後則各別禁斷,有現發之人,別樣論罪之意,知委,何如?東弼曰,臣亦以此事,欲一陳白而未果,今因大臣奏語,而有所達矣。貢人輩每多無價之役,此固可矜,而有貢物衙門,自前有此等謬規,雖以戶曹言之,若値陵幸,郞廳所騎馬貰價木,例有上下之規,而不自准備,輒令貢人,覓納馬匹,如今春寧陵行幸時,程道稍遠,故馬價跳騰,貢人輩貰得責立之際,其弊不貲云。此外如紅衣、羽笠等諸具,各衙門亦多有徵責於貢人,故貢人無路猝辦,相與收合措備,以應其求,故不能料生之,貢人將不得支保,大臣所達禁斷之請是矣。{{*|出擧條}}各別申飭於各司,此後則毋得以一物,責納於貢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如此事皆有次第,而大臣不能制重宰,重宰不能制各該司,每於筵中,請出擧條而禁之,雖出擧條,該司郞官輩,視若尋常,無一遵行,每每申飭,有何所補耶?今若又出擧條,而不爲奉行,則徒使朝令反輕而已。此實廟堂之過也。自廟堂,申飭各司,考其事罪其人,則豈有如此之弊乎?向者以貢人及平市事,因大臣之言,已爲申飭矣。大臣固宜不親細事,而各有所管,以戶曹言之,郞官輩,如有不法之事,草記論罪,堂上若不能勅勵,則廟堂請推請罷,廟堂若不能如此,則予當責罰矣。若以擧條書出,則只令市民,感悅於目前,而無一分實效矣。自卿爲始,躬自申飭可也。文秀曰,誠如聖敎,大體然矣。該司自能行之,而必燭宸聽,此雖出於藉重,申飭之計,而旣已該官分職,則職內事何可屑屑陳達,事事申飭乎?但當使之各自修擧,以盡職分而已。今不然,惟以陳稟受敎爲務,而其所已陳稟受敎者,又未必一一奉行,亦安知今日陳達,不歸於奏對時文具乎?然則雖稟而得上敎,不行則不過言語而已。今日如此,明日如此,朝令安得不輕乎?臣聞古例,雖吏兵判,若有不職之事,則大臣招致立庭,或面責或論罪云,其體統蓋如此矣。今殿下只當勅勵廟堂,委任而責成之,廟堂又當,申飭六曹八道,修職而盡心焉,綱擧目張,不期治而自治矣。何必事事出擧條,然後乃可行乎?至於貢人事,大臣已知其弊陳達,臣亦詳聞,故敢復仰陳矣。近來各該司官員,極甚無據,若當陵幸,則出給些少貰錢,而必責立駿馬,有駿馬家,知其如此,不卽許貰,必索高價,貢人不勝其官員之捶楚督迫,濫價出貰,雖以寧陵擧動時言之,一馬貰價,或至二十兩,或至三十兩云,其言未必准信,而大抵價高則可知矣。哀彼貢人,何以支保,士大夫處事,豈不羞愧乎?至於猪毛笠、紫水晶纓子、孔雀羽、紅衣等物,亦責出於貢人,競相奔馳,自誇其鮮明,彼貢人,外雖不言,其心內,將以爲何如也?貽辱士夫,致損民心,誠不細矣。笠纓羽衣,責徵於書吏之弊,兵曹最甚云,臣不勝慨然。上曰,知申此言,正爲今日士大夫頂門上一針矣。自今爲始,各別申飭,雖是重宰,勿拘顔情,請推請罷,可也。文命曰,聖敎至當,朴文秀之言亦是矣。而殆同不敎,不可猝禁,且以下敎,書出擧條,然後事體當嚴重矣。以擧條書出,漸次申飭,此後如有現發之人,各別論罪,何如?文秀曰,若出擧條,則似當,申飭廟堂,自廟堂,申飭各該司之意書出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旣以各司之弊,爲此申飭而差祭之弊,亦爲非細矣。有勢力之人,所帶之職,亦頗饒實衙門,而輒皆謀避,故銓曹一不差祭,至如冷官殘疲之類,一月之內,亦有疊差之弊,故徵責貢人之事,尤爲特甚,臣意則自吏曹至部官,井間列書,以次差送,則官員無難堪之患,貢人有保存之望矣。銓官旣入侍,以此申飭,似好矣。上曰,井間交差事不然,而吏曹之差出祭官,誠有失矣,宰臣則雖多事難差,而申飭之後,每以巡將輩差遣,文臣名士,則一不差送,文臣亦爲巡將,而獨不爲祭官,甚可怪矣。今日以巡將受牌,而明日爲薇垣長,則善惡交差,豈非美事乎?避濕趨燥,實近來士夫之痼弊也。每見獻官單子,必以宗室爲之,不然則必以巡將爲之,文臣亦是朝臣,一參國家祭祀,有何所妨耶?永禧殿祭官,連以巡將差送,而頃者年老南就明,一爲之矣,眞殿事體,何如?而乃如是耶?銓曹事終未妥當矣。巡將中亦豈無錚錚者,而不習拜跪之節,猝當肅敬之地,豈免於顚錯失措乎?以親祭時觀之,承旨奉爵,尙或有點滴之患,故予於授爵時,不能放心,以近侍之諳習,而猶且如此。況彼巡將輩,豈無失禮之事乎?太宗朝因災異,以八事責躬,而其中一事,乃享祀不潔也。享祀一節,其可不敢敬乎?申飭以後,吏曹前後堂,竝從重推考。{{*|出擧條}}文命曰,夕水剌過時,臣等請少退還入,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皆退,文秀進伏曰,上注書李顯望,昨日稱病不進,已請推考而廳,注書李宗延,昨日夜對,入侍退出後,病勢猝重,不可入侍今日次對。故李顯望連爲催促,以爲推移入侍之地,而一向稱病,無意入來,事極寒心,更請推考,而新進怠慢之習,不可無另加警責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李顯望則已命拿推矣。欲下敎而未果,向者南泰溫,善爲記事,故有所論賞之事,李宗延亦善爲之,頃以三百六十州事。{{*|出擧條}}下敎甚多,而善爲搆成,首尾無病,誠甚嘉尙,近來承旨,固已擇差,而堂后亦須擇差,可也。文秀曰,李宗延果善爲,卽今病情,實爲難强,而以顯望之不爲推移,强疾入侍矣。如此人久任,則豈不好乎?卽今善爲記注者,多在於庚戌榜中,而榜中人,俱以朴聖源之侵斥,雖差注書,皆不仕進,除此榜中之人,則善於記注者,不多其人,如金䆃者善爲記注,與他善爲之人,皆爲察訪出外,臣謂如此之人,亦宜召還,迭掌記注之任,則記注似無苟簡之患矣。似聞馬官,瓜滿則出六,故人皆有召還之意,而以此持難,朝家若變通,自馬官入於堂后者,有年久勤勞,則特敎出六,似無所妨,大抵喉院,朝令之所出,百司之所萃也。自承旨至堂后,必皆得人,然後庶有修擧職事之道,聖上若留意擇人。且久任而勿爲數易,則必有其效矣。如李宗延者,門閥才華,罕有其比,而坐於偏論,登第五年,尙屈假官,豈不可矜乎?上曰,頃有申飭,而承宣又復失言矣,宗延何如人耶?文秀曰,故參判延陵君李萬元之孫矣。上曰,然乎?卽今病雖難强,今日當出上注書,使之相替入侍,勿遞久任,可也。承史皆退出,酉時復以次入侍。文命曰,畿邑之弊,莫甚於除役,而畿民之偏苦,職由於此,蓋所謂除役者,大同設立之前,各邑使客支應油淸紙地等物,收用於民結矣。旣已劃給大同之後,結役只是雉鷄柴草,而各邑只以劃給之大同,支應使客,不無苟簡之患,於是乎除出雉鷄柴草之結,不捧雉鷄柴草,而捧油淸紙地等物,謂之除役。非但此是他邑所無之謬例,以數少之結,分以二之,必欲兩皆足用,則其勢自不免於倍徵之患,畿民安得不偏苦也。畿內如此之邑,數亦不多,而畿邑雖曰殘蕩,亦皆支過,則何可一任其所爲乎?曾前自廟堂,多有啓辭禁斷之事矣。今亦分付道臣,各別申飭禁斷,此後如有犯科者論罪,道臣亦爲致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廷潤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廷潤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廷潤曰,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廷潤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廷潤曰,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廷潤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廷潤曰,新除授大司憲李夏源,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廷潤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之賢否,不可不擇也,明矣。寶城郡守李泰昌,本以庸調武夫,全無履歷,而濫叨字牧之任,物情固已爲駭矣。及夫到任之後,無一善政,專事貪饕,其所不法之狀,難以毛擧,而就其中尤甚者而言之,衙客金光弼、光祚等兩人,交通外間,搜問訟者,不問訟理之曲直,惟以賂物之多少,定其立落,凡干軍政,專委於色吏崔順章,內外交結,多捧賂錢。故有財者則得免橫侵,無財者則無一得脫,闔境嗷嗷,如在水火,當此擇守宰之日,如此貪贓不法之人,不可一日置之字牧之任,以貽生民塗炭之弊。請寶城郡守李泰昌罷職不敍。上曰,遠外風聞,難以盡信,更加商量處之,諸臣皆退出。上曰,承旨進來。文秀進伏。上曰,俄者微發其端,而政院宜先知悉之敎,予實有意矣。《大典》及《典錄通考》,不無參考之事,諸承旨分房考閱,其當行而不行者,隨事申稟擧行,其中窒礙難行者,時因入侍,陳達變通,須勿泛看,着意奉行,可也。文秀曰,臣等伏見備忘後,卽爲捧甘各司,而若有窒礙難行者,則欲與諸僚相議,入奏變通計,然,此是殿下修明舊典之盛擧,則不可獨任臣等而爲之,自上,申飭廟堂,自廟堂詳考《大典》、《典錄通考》,可行於今者,抄出擧行,則事體無缺,舊法必擧,若使臣等,獨爲擔當,而不關廟堂,則非但事體未安,近來世道人心,澆敗無餘,其能無戲事之心,而有樂成之意者幾人,必以臣等之獨當,將爲秉權之謗,如此之際,恐不濟事,臣之此言豈顧一身利害,泛忽於國事而然哉?卽今事勢,誠有不得不然者矣。上曰,卿不知下敎之意矣,人心世道,誠如卿言,而分房考見之敎,非直令卿等爲之也。若有當行而不行者,卿等隨事入告,而予爲申飭,則豈不好耶?宋、明及勝國,有可疑者,必問於中書省,中書省,卽今之政院也。我世宗大王,亦未嘗躬自判法,得良臣碩輔指揮,而成此《大典》,予則擧綱,卿等張目,可也。如頃者李匡德之言,人君不可躬親細事,卿等須於出納之暇,常目在之,諸承旨互相登筵,而時稟可行之事,則豈不好哉?諸臣迭處喉院,皆能諳熟,則出爲各道監司,入爲六曹佐貳,必有其效,故有此下敎,而非如講經爲也。不必以盡見爲主,六典中良法美制之當行而不行者,隨事申飭,如各司文書草記之類,考諸大典,可施則施,可拔則拔,可也。文秀曰,聖敎如此,臣當與諸僚,恪謹奉行,而大抵爲國之道,能擧其大者,則小者自無遺漏之患,臣有所懷,敢此繼陳矣。以今番副价事言之,自前奉命之臣,雖有死病,招魂之前,未有改易之擧,蓋尊君命而重使事之意也。頃者大臣,以尹游在道病甚,遽請遞改,未免徑先,而殿下旣許之後,仍問代送之臣,而大臣擧臣及宋眞明,臣與眞明,雖有些難行之事勢,國家惟當觀大體,何不直爲出送。而畢竟以鄭錫五差出,錫五雖有親病,不至深重,則亦何敢辭乎?錫五遞後,竟以關西舊伯尹惠敎差送,當錫五差出時,自上擧惠敎名,而大臣以其體小,難之,及錫五遞,惠敎終代之,大臣擧措,已爲可惜,而殿下使臣之道,亦未免草率苟且矣。在臣等,雖極感恩於大體,豈無所損耶?臣有七十老母,若出疆,則情理雖切悶,義豈敢辭乎,至如惠敎,有一裘,則可以作遠行,而自上念惠敎體小,恐難換着,游之出疆衣服,至詢於群下,國體於此,豈不細瑣乎?上曰,此則卿不知伊日筵敎,故有此言也。文秀曰,雖以咨文事言之,付之一承文提調足矣。更改塡使臣之名,自上何必問一字二字之難塡與否耶?若提調不善爲而有罪,則殿下只當嚴治之,以勵群下,則在廷之臣,安敢不嚴畏耶?上曰,卿言是矣,然,皆文事,所問者乃字數差違也。若或生事,則責歸國主,豈可不問乎?文秀曰,然則勅大臣足矣。昔楚莊王,不治國,爲長夜之飮,伍擧入諫,喩以在阜之鳥,莊王以刀斷琴絃曰,鳥雖不鳴,鳴將驚人,仍大修國政,終爲伯主,莊王之氣象,足令千古人聳動,若以殿下之英明,欲做國事,則有何難哉?伏願殿下於小事,以知不知爲心,明於大體,則國家之幸也。上曰,卿言是矣。可不體念。文秀曰,夫祭享,國家之盛典,今各邑,皆有社稷而祭之,故有位版,至於山川、城隍、厲鬼等祭,亦皆有神版,當初設版享祭之意,皆出於爲民消災之道,而諸神位版,亦各有尊卑之分,則其位版,當各定其所,淨潔而安之,可也。臣待罪嶺南時,聞各邑社禝位版及山川、城隍、厲鬼等神版,渾置於一間屋子塵埃滿地之中,殊無敬謹之意,社禝位版,豈可竝與厲鬼版,同置一處乎?臣聞之寒心,卽勅各邑,或造新屋,或修舊屋,社禝位版,則奉安別處,至於山川、城隍、厲鬼等神版,雖處一室之中,必各設位而安之,臣於巡歷時,或親爲奉審,則猶不能盡意焉,以嶺南推之,他道亦必如此。且今守令之知有社禝位版及山川、城隍、厲鬼等神版者,必不多人,旣不知神版之有無,安有誠敬之心乎?當其祭時,不過委之下吏之手,請來境內兩班而祭之,至於祭物祭服,亦不爲精備,如是而欲祈其消災降隲,何可得乎?乞令申飭禮曹,發關各道,社禝位版及山川、城隍、厲鬼等神版所安處,別爲精修,各設位而安之,祭享等事,守令親爲擧行,而監司巡歷時,亦親爲奉審,俾無如前日之弊。且令各道監司,盡爲奉審後,擧行形止,一一狀聞,而其中不勤守令,亦入於狀聞中,以爲論罪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而予則不知其如此矣,極爲無據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卽今錢貨極貴,故京外俱困,雖有鑄錢之議,設施之際,必未及來春前鑄成,其前京外,何以支過乎。且用錢之權,不在於國家,在於富民,故操縱貴賤,懸於富者之手,以此富益富貧益貧,如是而國家之紀綱何以擧,下民之貧富何以均乎。且數年稍豐,米賤如土,錢貴如金,外則納布軍窮,內則貢物人窮,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且今旣連豐,安知來歲,又爲豐乎?若不豐,而有賑民之事,則今年不爲儲置米穀,將何以拯救乎?雖鑄錢,決難於春前盡鑄而貿穀,臣意則以京各司各衙門、各軍門所儲之錢,劃給貢物者,代地部惠廳,輸送米穀而儲蓄之,若有年凶之事,則立其本而救飢民,外方亦如是,則於國無所害,而少舒目前燃眉之急矣。或者曰,若干京外所儲之錢,何可盡散云。而此則有不然,今年雖散之,明年秋各邑納木處,必多以錢替納,萬無不聚之理,設或不聚,於國無大害矣。臣當賊變時,見路傍賣酒者,給米則許飮,給錢則不許飮,人問其故,則答以當此亂時,得米可以食矣,何用錢爲?非但賣酒者如此,從戰軍士之心,亦皆如此,由是觀之,無論平時、亂時,朝家雖無錢,亦不妨矣。以臣此言,卽詢廟堂,速爲變bb通b以寬京外渴急之弊,且爲儲蓄,以備不虞,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而每令稟處,一任束閣,臨時泛論矣,此事則須勿如前爲之,廟堂諸宰,各別商議決定後,入侍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文秀曰,以鞫獄事,臣有可達之辭矣,此是逆賊,何可晷刻容貸乎?然而獄已老,人心漸緩,不過數三日嚴覈則可了也。今日明日,尙此遷延,故眞逆者尙容假息於時月之間,或其中,有萬一橫罹者,亦不卽辨覈疏釋,豈不一憤而一悶乎?三年設鞫,餘者無幾,覈殺杳無期,此不可聞於八方之民也。聖上若嚴加申飭,連晝夜開鞫,則何至於此耶。上曰,若數三次開鞫,則今年內可以收殺,而捕廳事出場,然後可以爲之,故使之杖問矣。草記尙未入啓,出去申飭,可也。{{*|榻前下敎}}文秀曰,世道人心,更無餘地,故若以常情論之,有逆賊勿論彼此,共當憤痛,欲食其肉,而今反不然,彼此黨中,若出逆賊,則彼此人,見其逆賊之出,憤痛之外,各私幸其出於所惡黨中,因其逆而混驅無故人於同逆之科,以此橫被惡名,冤痛刻骨者,無路昭暴,長在黯黮之中,人或有知其冤者,欲伸其冤,則慮彼護逆之目,在其家,則只長吁短歎,入筵席,則必含糊爲說,若其迫不得已所當處,則必蒼黃隨問隨答曰,彼言誠是,聖敎至當,殿下雖明竝日月,何以盡燭其事狀耶?殿下卽民之父母,當治逆之時,眞逆者盡殺之,以嚴君臣之大義,被誣者則盡辨之,以示慈覆之至仁,然後人紀正而國勢尊矣。上曰,其言切實矣。予雖不明,豈不知之。自戊申以後尤爲如此矣。在其家則欲救活,而入前席則稱至當者,非欲阿諛於上,蓋畏時象而然矣。文秀曰,賊殺忠兵事,何忍言哉?李鳳祥,累經閫帥,久居將任,所帶褊裨,必多有受恩者,而畢竟鳳祥殺身之時,莫不逃避,獨有他人囑送之褊裨洪霖,聞有變,直入鳳祥所在處,同受賊刃,一時殉節,其義烈,足令千古感激。如此之人,若置朝廷,而萬一有危難之時,則必爲殉忠之臣,聖上之特旌其閭。且以米布,恤其母,孰不感激。臣偶閱本院日記而知之,霖之母年八十,暮境喪子,無處可依之狀,令人悲念,朝家何惜一司果祿乎?聖上若聞如此之言,則必有矜惻之心,故惶恐敢達矣。上曰,洪霖以褊裨,乃能辦此,尤甚嘉歎,雖已旌閭,其在樹風礪世之道,不可無別樣奬勵之擧,而月廩一節,未知於事體何如也,分付該曹,以四時各別賙恤,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海月者,不過忠淸兵營一賤妓也。爲洪霖所眄,當賊變時,他妓則多有使令於賊前者,而海月獨不然,潛賂守者,得出霖屍,欲入薄板而葬之,聞李鳳祥無所入之棺,以其薄板與之,霖屍則以布束之,同葬於鳳祥埋置處,海月爲妓,而能如此,雖謂之義士,可也。臣參會盟祭後,下去路入淸州,聞海月之事,心誠歎服,給錢兩還營後,有過去淸州便,則必送木足,以示顧恤之意,聞兵營尙不爲之免賤,豈不慨然?分付兵營,卽爲免賤,以表其義,何如?上曰,海月亦有家屬乎?文秀曰,必有之矣。上曰,旣能爲洪霖如此,而又爲洪霖之將帥,先給其板,可謂知大處矣,以賤女,而能辦大丈夫所未辦之事,如此節義,不可草草免賤而已。其身則特爲免賤,其家則亦爲復戶,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曾前武弁,雖出於名家,爲武之後,則爲兵判者,只擇人而用之,廟堂亦如是,故武弁之干謁宰相,自古而然,然,文武殊塗,故爲武弁者,往來名士之家,則所謂名士者恥之,故武弁元無黨論矣。近來世道不幸,掌銓者以色目取人,曰是吾黨則雖庸殘,擢而用之,曰非吾黨,則雖才能,斥而棄之,爲武弁者見掌銓者之旨意,各務黨習,罔有紀極。以此前日不敢望閫帥之類,俱得擬望,故所謂自黨中,有家世聲望之武,推爲黨主,招明引類,奄成一黨,氣勢所在,莫不趨風。所謂文官,亦承奉其言論云。如此而國不危者未之有也。卽今文官之黨論,已爲國家之大禍,而又有武弁之黨論,其爲世道之憂,尤何可言。武弁之趨黨不趨黨,只在於廟堂及兩銓,若欲使武弁和平,則此不過一朝間事矣,自上何不飭勵乎?上曰,其言切實,前後已有申飭矣。文秀曰,雖以孫命大、禹夏亨事言之,一則以雲峯縣監,遮絶八良,使賊不得踰越湖南,一則以昆陽郡守,精抄壯軍,直擣賊穴,使賊聞軍聲而喪氣,其爲國誠忠,可質神明,而特以無勢之,故尙不擬兵閫之望,國家酬勞激忠之意,果安在哉?日後雖有事變,誰肯爲殿下效力,曾聞仁廟朝适變時,仁廟蒼黃播遷,到江無船,公州武士禹尙從,善於水才,能得船以渡,其後卽除兵使,至今人稱其忠,向者嶺南之賊,欲越八良時,若非命大等,誰能沮遏乎?畢竟命大,雖除水閫,旋遞而復出宣川,禹夏亨亦如此,回顧重閫名鎭,盡歸名家之口尙乳臭,用人之道如此,而其能服人心乎?臣切慨然也。且李萬彬、權喜學,當賊變之時,俱有死國之心,爲守令之日,各有已著之績,如此之類,若置西北邊郡,其得力於日後,灼然可知,竝勅銓曹,各別收用,則豈不好耶?燕昭欲報齊仇築金臺先事郭隗,而樂毅至,殿下若收用如此之人,則人必有興起者矣。臣又有憂慨者,自古人君,以諫官爲耳目,雖虛襟納諫,使之盡言毋諱,欲指斥乘輿,而未免趑趄,欲彈劾大官,而猶此逡巡,然,畢竟能爲之者,上下莫不樂受其言故也。近來則大臣雖有過,爲臺諫者,猶不敢言,況敢言君父之過乎?伏願聖上,大開言路焉。上曰,其言切實,當留念矣。文秀曰,日者南德夏引見時,臣欲同爲入侍,痛陳德夏事,而其時臣適遭臺言引入故未果,至今臣胸中不平,敢此仰達矣。戊申逆變,究其所由,則明由於偏論,而其父延年,效節於賊刃,則渠豈忍爲黨論乎?聞德夏,甚於黨論云,德夏辭朝時,自上另加嚴責,何如?上曰,南德夏頃因李玄輔略達,有所下敎,而渠若爲黨論,則是忘其父也。文秀曰,然,不可以此棄德夏,殿下旣不識延年之何狀,而能爲殿下,殺身成仁,延年之子,何可棄乎?上曰,以渠亦豈不自勉爲敎?而渠若不棄黨論,則是忘君親也。渠雖如此,予不忍忘延年,故前日已爲勉勵矣。文秀曰,晉州,卽嶺南下道之中,其邑地方甚廣,北至咸陽之智異,南薄泗川之大海,其間土壤多沃,生理甚厚,自古兩班、常漢,競以富豪爲能事,故習尙互相摘疵,爭辨爲俗,自古號爲難治,昔者朝家擇送名臣李濟臣治之,其時多殺豪强之類,朝廷仕宦人中,聞某喪訃,散髮而下去者多有之,以此晉州之人,至今爲美談,其後趙錫胤往治之,錫胤卽我朝之汲黯,爲一代直諫之士,淸名竣節,至今爲下賤輩所頌。大抵國家圖治之時,則擇人如此,今則不然,多送不堪任之人,故人心乖戾,風俗悍惡矣。今當有闕,毋論堂上、堂下,各別擇差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近來兵曹郞廳,夜巡檢則間或爲之,而晝巡檢則全然廢閣矣。昨日兵曹佐郞李周鎭,始爲晝巡檢,則軍兵闕點者,其數夥然,宿衛事體,何等嚴重,而乃有如此之弊,此專由於不爲巡檢之致,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令兵曹,自今以後,則晝夜巡檢,逐日爲之,何如?上曰,不必逐日爲之,摠府及兵曹,例有望前、望後巡檢之事,依例爲之之意,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李鳳祥,受國恩罔極,當賊變時殉節,固是分內事,至於南延年,則殿下不識其何狀,而能罵賊不屈而死?可謂烈丈夫雖然,延年猶爲營將,而食國之祿,至於居昌座首李述原,不過嶺南一士人,無毫髮蒙國恩之事,而能抗義殺身,此則尤卓卓者,國家勸懲之道,不過賞與罰,而賞則先及卑微,罰則先加於貴近,然後可以服天下之心矣。今南延年長子,旣有除職之命,則李述原之子,亦不可不除職,故惶恐敢達矣。上曰,言于銓曹,李述原之子,亦爲一體收用,而望下懸註,可也。{{*|出擧條}}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偕來進}}。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兩珥。 ○下直,珍山郡守李漢謙。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玄輔曰,長番內官朴敏采,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諫院闕啓,已至多日,大司諫李春躋,鞫坐進去,司諫未差,獻納尹涉,正言朴師昌、李顯良,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捕廳文書不多,而以致遲延,此後則斯速擧行事,申飭。 ○以江原監司狀啓,狼川等邑居良人鄭禮雄子二金等虎囕事,傳于李玄輔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光溥,方有親病,李善行寒疾猝重,俱難察任,竝改差,其代以前司諫李著,兵曹佐郞李周鎭差下,而李著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著,以金重九爲法聖僉使。 ○傳于洪尙賓曰,召對爲之,輪對官同爲入侍。 ○李玄輔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召對同爲入侍。 ○李匡輔,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㙫,則以爲臣瀝盡腔血,上章待譴,庶幾天日之明,俯垂鑑諒矣。不謂特遣近密之臣,臨宣敦諭,責勉慰藉,委曲丁寧,至於偕來之命,尤出曠絶之數,自念眇末之賤,何以誤聖恩而辱君命,一至此哉?臣誠驚惶震悸,求死不得,無論臣尸居餘氣,不敢當重任之實,惟此廢疾之狀,卽近臣所目見者,難容自力,尙何爲哉?本病危厲之外,昨來失攝,別症挾發,中夜昏窒,幾不能自還,襍試諸方,僅尋生道,而方在奄奄之中,稍俟少定,謹當更具一疏,仰請嚴命云,。而大臣本病之外,夜來添得氣逆之症,姑難膺命,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遣御醫看病。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又傳于李玄輔曰,今日開坐雖脫,明日則趁早開坐事,分付。 ○掌令金廷潤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生民休戚,係守令之賢否,不可不擇也,明矣。寶城郡守李泰昌,本以庸調武夫,全無履歷,而濫叨字牧之任,物情固已可駭矣。及夫到任之後,無一善政,專事貪饕,其所不法之狀,難以毛擧,而就其中尤甚者而言之,衙客金光弼、光祚等兩人,交通外間,搜問訟者,不問訟理之曲直,惟以賂物之多少,定其立落,凡干軍政,專委於色吏崔順章,內外交結,多捧賂錢,故有財者則得免橫侵,無財者則無一得脫,闔境嗷嗷,如在水火,南來之人,無不傳說,臣之所聞,亦甚明的,非如泛然風聞之比,有何更加詳察之事乎?當此擇守宰之日,如此貪贓不法之人,不可一日置之字牧之任,以貽生民炭塗之害,請寶城郡守李泰昌罷職不敍,臣於睦重衡停刑之敎,竊不勝訝惑焉。重衡逆節,狼藉於賊招,而至以湖南大將爲言,則論其情犯,非如尋常援引之比,當初酌處之時,臺啓卽發,經年爭執,始得蒙允,而未及輸情,又命停刑,處分顚倒,獄體大乖,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答曰,勿煩。 ○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尹彙貞、李宗白,假注書權賢,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前縣監尹東源,吏曹判書宋寅明,輪對官,儀賓考事尹誼,兵曹佐郞安晟,掌隷院司評趙一濟,典設司別提金斗剛,內資寺直長王瑀,同爲入侍。上曰,承旨進來,輪對官以次入對,尹誼進伏。上曰,職姓名。誼曰,儀賓府都事尹誼也。上曰,履歷。誼曰,己丑都政,西部參奉除授,司饔奉事、尙衣直長,長興直長相換,仍遭父喪,闋服後司饔直長復職,漢城參軍、禮賓主簿、禁府都事、尼山縣監瓜滿,監察復職,禁府都事相換,監察相換,平市令本職待罪矣。上曰,職掌。誼曰,本府疲弊,奴婢三十三口外,無他職掌矣。上曰,所懷。誼曰,所懷則無可達者矣,仍退。安晟進伏。上曰,職姓名。晟曰,兵曹佐郞安晟也。上曰,履歷。晟曰,辛卯登科,成均館參下,典籍、監察、陽德縣監、禮曹佐郞復職,兵曹佐郞、禮曹正郞作散,典籍復職,本職待罪矣。上曰,職掌。晟曰,本曹八郞廳,而臣之所掌,則武備司兼政色,外方各色軍逃故充代登啓後,考檢虛實及宮都城、工曹漢城府官執頉處摘奸及各道烽燧,申飭,各鎭堡新設處節目磨鍊矣。宋寅明曰,晟卽關西人也。土風民俗必爲詳知,下詢則好矣。上曰,關西人乎,所懷第言之。晟曰,別無所懷之可達矣。上曰,本道所懷言之,在於關西何邑乎?晟曰,臣之所居,卽安陵,而關西一路,雖曰遐陬,獲霑王化,科甲連綿,四十二州之中,文官乃六十,武弁則無數,其中不無門閥人物之表表可稱者,參下淸選,文則槐院,武則宣傳,而無一人被選,以此一道士民,常抱鬱抑之懷矣。上曰,晟則何分館乎?洪尙賓曰,以國子陞六矣。寅明曰,臣待罪西關時見之,道內多故家世族,且有篤行之人,古則如直提學應敎之職,多有之矣,中間蘇世讓,爲遠接使時,荒淫縱酒,故土人作詩嘲之,世讓發怒,枳塞西路人,若壬辰播遷之時,亦有立功者,而不得與於淸選,近來李慶昌、楊某數人,僅能通淸,卽今騎郞李日瑞,卽慶昌之孫,而乃三代文官矣。上曰,蘇世讓何時人乎?寅明曰,成廟朝人矣。上曰,安晟先世,有顯官乎?晟曰,臣文成公、安裕之後,十代祖知碩,以工曹典書,落拓西關,子孫因居焉,高祖義男,曾經蔭仕,父健之,登文科,內爲禮賓正,外爲定平府使矣。上曰,自先朝每每,申飭而無效矣,武則當申飭兵銓矣。卿則旣知其然,曾經銓郞者,亦方入侍,相議好樣爲之。寅明曰,堂下通塞,則郞廳主之,今日求對,蓋爲郞廳事,而輪對官方爲入對,從當陳達矣。李宗白曰,臣於宋寅明、尹游家,曾見此人,知其爲質朴矣,今日筵中,其所對者,非下詢之意,而外面觀之,則似爲忠朴矣。上曰,然矣。騎郞非通淸乎?寅明曰,臺侍卽通淸,而騎郞云是通淸之階矣。趙一濟進伏。上曰,職姓名。一濟曰,掌隷院司評趙一濟也。上曰,履歷。一濟曰,丙午散政,齊陵參奉除授,崇陵奉事、內資直長、濟用主簿、禁府都事、漢城主簿相換,本職待罪矣。上曰,職掌。一濟曰,京外奴婢次知矣。上曰,所懷。一濟曰,無可達之所懍矣。上曰,非久任官乎?隷院久任誰也。寅明曰,不能詳知矣。上曰,一濟是何人也?寅明曰不知矣。上曰,儒臣中亦無知者乎?李宗白曰,臣亦不知矣。王瑀進伏。上曰,職姓名。瑀曰,內資寺直長王瑀也。上曰,履歷。瑀曰,戊申散政,東部參奉,軍資奉事、內資直長待罪矣。上曰,職掌。瑀曰,醬色太七十七石沈醬,兩東朝艮甘醬各一斗三升五合進排,一年繼用無欠縮矣。上曰,所懷。瑀曰,所懷則無矣。上曰,此乃別調用人乎?寅明曰,此是前朝後裔,似是別調用矣。上曰,世系。瑀曰,麗太祖第四子之後孫,麗末十二代祖福命,爲領議政,十一代祖爲濟用監正,十代祖文化縣令,九代祖中都參奉,四代祖南行部將矣。上曰,何以得官。瑀曰,前吏曹參判金有慶,以前朝子孫收用之意陳達,留守趙榮福狀聞,沈珙,以留守辭朝時,自上有麗朝子孫訪問以啓之敎,故臣以麗陵參奉,入於狀聞,而得除職矣。上曰,年幾何?瑀曰,庚申生矣。上曰,吏判方入侍,此後更問可用者,而擬望,可也。今日召對者,卽《麗史》,而又見此人,心甚有感矣。金斗剛進伏,上曰,職姓名。斗剛曰,典設司別提金斗剛也。上曰,履歷。斗剛曰,丁酉武科,禁衛哨官,戊申出征,相當職除授承傳,本職除授矣。上曰,職掌。斗剛曰,遮帳次知矣。上曰,所懷。斗剛曰無矣。上曰,輪對官皆退出,吏判進來。寅明進伏曰,昨日筵中,自上bb有b催促大政之敎,大政踰月,元來有弊,臣豈敢不爲奉行,而兵判有實病,凡干應行之事,尙未擧行,臣曹則雖曰少窠。而第當爲之矣。然,大段難便之事,郞廳無以備擬,前望中李潝、金尙星,方奉命在外。只有尹涉、李宗白二人,而尹涉則方在罷散中,李宗白則與朴文秀四寸,文秀方帶吏房,故不敢擬望,實無變通差出之路矣。上曰,前例,何如?寅明曰,前例未知如何,而朴文秀爲吏房之時,不得擧論矣。凡大政,堂上則或有一員未差之事,而若無郞廳,則不得爲之,兵判方有故,臣未知歲前必爲,而郞廳則猝不可變通矣。上曰,新薦不可爲乎?寅明曰,此亦有郞廳而後,可以新薦,旣有曾經之人,則不能爲新薦矣。上曰,早知其然,則豈無可爲之道,而卽今大政之期,不可踰時,故申飭亦有意矣。不可無變通之道,從當有處分矣。寅明曰,新錄之成命已久,而尙未擧行,殊無特敎,申飭之效,事體未安矣。卽今副學,留在鄕邸,未知何日當入來,而應敎李宗城,數日入直後,朔試射時不進,例罷。又不參槐院褒貶,聞已居中,其意不欲當新錄,趙鎭禧事,設令如其言,不過語言之失,而臣與宗城相親,聞其言,元無如此酬酢,鎭禧不過過信風傳之言,宗城旣在我無失,則以此自劃,實有是理,渠以相門子弟,恒存盛滿之戒,此際又遭人言,故必欲自劃榮塗,而宗城以世祿之家,受聖上恩遇,聞判府事李台佐,以竭力報國之意,戒飭子姪,故李宗白有難安情勢,而亦不敢爲撕捱之計。而況宗城圖報國恩之心,當如何?而君德成就,責經筵,廣選文學之士,完此新錄,以備顧問,豈非報國之一事?完錄後雖欲逡巡名塗,亦何晩耶,臣意則迫出宗城,使之速完新錄,好矣。上曰,此實怪異矣,廉隅雖重,分義豈容若是乎?頃日畿郡之除,不過欲使革新邑瘼,而諸議皆欲召還,故果令入來,來卽肅出,予亦意其更不撕捱矣。到今觀之,渠意則似爲深緊矣。一時置對,循例請刑之事,實不害於名節,而渠則此亦猶爲以冤,自劃之心,愈益固矣。每欲問之,而吏判所達如此,其所自劃之意果,何如?寅明曰,渠雖自劃,朝家豈可使之自劃乎?其時引入,不過欲伸廉義,而今經年,且出外纔入,不必每引前事爲嫌,新錄,國之重事,主錄東壁,文學地望,必如宗城,然後方可鎭服少輩矣。尹彙貞曰,李宗城之引嫌,實過矣,旣已置對脫空,在我無失,豈有可引之嫌?且其所言,非謂玉堂,則玉堂尤無可避,宗城家,素以謹飭稱,渠雖欲因一微嫌,自劃榮塗,而朝家其可任其自劃,而不爲責勉而用之乎?今此新錄,無不可當之義矣。上曰,予豈使宗城自劃乎,經幄之中,豈可捨宗城乎?近來廉隅之太勝,予實悶之,而渠則撕捱不出,予則敦迫使出,如此之際,分義似傷矣。寅明曰,宗城方在罷散中,宜有變通之道,而槐院中考,亦當蕩滌乎?上曰,槐院貶目,時未入啓,啓下後當有處分,卽爲敍用,擬入堂望宜矣。前後東壁出入之人,凡幾何?卿等每言,可使臣隣,一伸廉隅,而今宗城之事,何如?寅明曰,黃梓、朴師正、尹心衡、李顯謨四人,而或出外或撕捱,而心衡乃鳳朝之猶子,故皆不行公矣。上曰,李顯謨之出外幾年乎?寅明曰,纔過半年,而旣入之宗城,不爲勉出,何可使在外顯謨,更爲入來乎?上曰,然矣。宗白曰,新錄事實爲可悶矣。卽今副學,乃無故之人,所謂郊外,卽三十里之地,旣已陳疏而承批,則似當催促入來矣。上曰,旣爲承批,則更無撕捱之嫌,自政院催促,可也。{{*|出榻敎}}上曰,此乃嶺伯狀啓也。李壽岡事,極爲無據矣。兩班乎,常漢乎?洪尙賓曰,數十年前聞之,則在於安國洞,而能寫云矣。上曰,極爲無據矣。請於宗簿寺,多出忠義帖,賣於嶺南,而頉下閑丁之狀,誠極痛駭,若不嚴加懲戢,則後弊有不可言矣。分付秋曹,各別嚴覈,繩以重律,可也,{{*|出榻敎}}尹彙貞曰,昨日次對時,金楚瑞梟示事,有所處分矣。其時臣不得見本道狀聞,故不敢有所達矣。退出後取見狀聞,則楚瑞之以一律論斷,終涉過重,蓋此輩之與彼人相通,私受手標,已成謬習,淸債徵給時,以手標分捧者亦多矣。楚瑞視若例事,呈於本府,本府許題,監營及備局亦許令手標中,所謂金而尙者,與楚瑞對辨,則本府監營及備局,皆不覺其手標之爲一罪矣。申嚴手標之禁,在於戊申十月,而楚瑞之受手標,在於戊申三月,則楚瑞之不知禁令,視爲例事,犯此一罪,固不足怪,自遭北人嘖言,聖上痛邊禁之不嚴,隨其現發,欲爲懲一礪百之道,聖意所在,誠爲至當。第凡事若先有所主,則裁量之際易至於偏重,今此楚瑞事,聖上先主懲一礪百之意,故處分不免於過重,殺一不辜而得天下,聖人不爲,楚瑞則所犯不輕,雖不可謂無辜,而斷以一律,則終涉過重矣。更爲下詢於未入侍大臣而處之,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戊申辱國之事,朝臣皆忘之矣。此輩私出淸債,而每每辱及於國家,寧不痛心乎?他人手標,則不過受來償債之標,而此漢則欲辨張三李四之間,事覺之後,圖受彼人之手標,以爲發明之計者,已極巧詐。又以同名之故,推諉渠罪於他人之狀,尤爲絶痛,蓋此輩只知有彼國,而不知有朝廷,故致有如此之弊矣。此與益衍之事,事異而心同,必加刑而後,始乃直招,後雖直招,豈可以贖前隱衛之罪乎?領府事爲北伯,趙爾重爲節度使時,嚴飭邊禁,故彼人亦知其敬憚,其後每問其安否,韓祉爲灣尹時,彼人每稱不受銀之府尹,苟有其實,則雖胡人,亦知其畏服矣。如此之人,若梟首境上,則雖使彼人見之,必當知朝廷之有紀綱矣。雖曰有罪,凡於殺人,豈不傷悲?而今楚瑞,則傷悲之意小,而懲慴之事大矣。吏判纔自西還,此事果,何如?寅明曰,此臣待罪西關時,枚擧灣尹査報,有所狀請者也。當初淸人債帳,以義州金而尙懸錄,而義州無而尙名,金楚瑞兒名而尙,故自本府徵捧債銀,楚瑞無辭備納,及朝家發配負債人之後,楚瑞圖免罪配,因使行圖得淸人手標,以爲負債者,乃松都金而尙,而非義州人楚瑞,納于本府。且以灣人自使行來者爲證,本府報巡營,自巡營移文松都,使之捉送而尙,而松都不爲起送,箕營又報備局,備局令松都捉送事,皆在臣未及下往關西之前,及臣到營,義州府枚報楚瑞、而尙査狀,臣意以爲無論曲直,若開圖出彼人手標免罪之路,則邊上奸弊無窮,初非聽理之事,故嚴刑楚瑞,依他發配之意狀聞矣。因備局覆啓,自上有梟示之命矣。楚瑞情狀絶痛,聖上之必欲梟示,固出懲礪之意,而第戊申行査之初,旣憑手標,區別年久後圖出者,與初有別,而此不過愚迷民人輩,因循襲謬,不知其罪之至於死。而且與彼通書者,一罪論斷之定式,又在楚瑞手標之後,所謂令前所犯,而又有本府題辭,雖以本府及巡營聽理事觀之,可知其不以爲重罪。今若遽置極律,則恐不免爲不敎而殺之歸,雖嚴刑島配,亦足懲勵,人命至重,更加參酌,似好矣。上曰,下番亦有所見,言之。宗白曰,此事顚末,臣固未詳,而纔見朴文秀,以此縷縷爲言,蓋慮處分之過中,而仍示本道狀本及備局回啓,故略知之矣。蓋灣上人之憑藉彼人,不有朝令,風習絶痛,今此梟示之命,固出於懲一礪百之意。而但楚瑞,受出彼人手標之事,在於戊申三月,朝家之申嚴手標之禁,在於同年十月,吏判所達,殆近於不殺而殺之云者,誠的當矣,一罪論斷,係是刑政之大者,下詢旣及於臣等,則儒臣亦入侍,似當一體下詢矣。上曰,刑殺亦是學問中一事,必有所見矣。尹東源曰,此關刑殺,又不知其顚末,臣何敢强所不知,有所仰達乎?但在外時,下番略言此事,不知其爲將達天聽,只以不殺而殺之說,相與酬酌矣。上曰,吏判必知西路之人心矣,此等邊民,强悍無識,但知有彼國,而不知有朝令,脫有不虞,則尤當如何?必有非常之擧,然後可使知其向背,而邊禁亦嚴矣。梟示此漢於境上,則彼人見之,必曰國法之嚴,而必不曰其人之可哀也。然,朴文秀終以梟示爲過,儒臣之言亦如此,刑人殺人,關係甚重,更問于未入侍大臣而處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以山事,往長湍地纔還矣。長湍,卽畿輔重鎭,自五月曠官,累次遞易,新除府使,方以朝廷下直,赴任無期,似當於歲後辭朝,卽今還上軍餉簽丁等事,無非緊急之務,自上宜有催促,使之明日辭朝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光牧是誰也。寅明曰,卽今海州判官李明坤,而時未上來矣。上曰,瓜滿乎?寅明曰,雖非瓜滿,而治績素著,故啓請移除矣。臣見擧條,則遠惡地守令,以侍從臣,爲差送之敎,臣豈敢不奉行?而掣肘之事甚多,有形勢者,在於南行,無形勢者,卽是文官,所謂遠惡地卽邊邑文武交差之窠,三司中人,或以罪補外,物情猶譁然,今若無故外出,則尤如何,政官擅開此路,則後人豈皆一如前人乎?或以愛憎,憑藉此規而差送,則豈無後弊乎?臣意則三司中差送,終是爲弊,若於相當中,別擇差送則好矣。上曰,有弊之說雖是,而大體則不然。非曰,三司中人,絶勝於冗官之才,冗官之才,不及於三司中人,遠惡地則必以冗官差送,冗官三司,何莫非臣,而獨使冗官,飮瘴而死乎?海月,不過淸州之一賤婢,而所爲之事,則能辦男兒未易辦之事,以此觀之,三司與冗官,各在其人之才分,而天地雨露,豈擇肥瘠而沾濡乎?張橫渠所謂民吾同胞之義,似不然矣。予之必欲以侍從中差送者,雖以文報官事言之,疲弊守令之報狀,則監司每卷置膝底不爲施行,有形勢守令,則凡有所報,必欲採施,守令形勢之有無,係蔀屋生民之弊,豈不可愍乎?且出則爲守令,入則爲臺侍,凡係民瘼,必當陳白,是爲勝矣。侍從之人,則恐爲落名,尤當謹飭,冗官繼之,必以前官爲則,或以爲彼何人余何人?益各自勉,其爲效尤,何如?今番大政,則臨時當爲,分付。或有不稱者,則當使之改望矣。三代損益之義,各有所弊,而有所損益,邊邑累經匪人之弊,以侍從臣,一番釐正,有何所妨乎?予則或慮此法之不行,姑無後弊如何之慮矣。宗白曰,臣頃見嶺伯貶目,心有所慨然者,敢此仰達,鎭海縣監金權,卽右議政臣趙文命,曾在銓曹時補外者也。大臣之意,亦不欲久置惡地,故銓曹近始檢擬於臺望矣。若使金權,太畏瘴不近民,則爲方伯者,所當另加嚴飭,使之近民,嚴飭之後,又不治民,則狀請論罪固可也,而朝家之所以期待道臣,道臣之所以自期待如何?而乃以畏瘴太甚,民罕見面,爲貶遞守令之目乎?銓曹補外之法,近頗寢廢,而此後若或以侍從臣補外,則厭避之類,必將引此爲例,圖囑貶遞,誰肯體聖意,而治遐方乎?後弊所關,不可不略加警責,慶尙監司趙顯命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此必有曲折,而大體則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尙賓曰,吏判使之先出,何如?上曰,唯。彙貞仍讀《東國通鑑》凡四板,起而還伏曰,日勢不至於暮,而眼力不足,所讀不成文理,不勝惶恐矣。上曰,下番讀之。宗白讀至二十四板。上曰,注書讀之,權贒讀畢其卷。彙貞曰,沈錫,卽一時之名流,故其言皆可爲則,而時君不能體行,惜哉。上曰,然矣。宗白曰,以其時臣下而言之,則吳允孚、沈錫諸人,可謂當世之偉人,天意蓋欲扶持將亡之國,生出如此之人,而其君不能用其言,至曰何弊於民云。此如晉惠帝何不食肉味之說?若此而其不暴亡者,實怪矣。上曰,絲管其能利國乎?觀忠烈所爲,則宜乎覆亡之不日,而賴有元世祖,爲之覆蓋,故能支撑矣。元世祖雖曰創業,未免夷狄之君,故其言往往多麤率矣。東源曰,忠烈王如是荒亂,卽其代而不亡者,實怪矣。而其能不亡者,以有元輔翼之耳。公主蓋多智略,自古亡國之女,未有不智者,若褒妲、衛靈夫人,皆有大過人之智識,故帝王寵愛偏信,終至於亡國而後已,若無其智,則彼帝王,何以寵信乎?此公主所爲,往往有凡人思意所不到處,皆能知之,故忠烈唯其言,而莫能違矣。上曰,惡與智,兼有之,此所謂知人事而惡者也。彙貞曰,忠烈之荒淫無度,遊騁田獵,皆足以亡其國,而唯是不聽諫,爲之根柢矣。東源曰,上番所達,不聽諫爲亡國之本者,果是矣。而忠烈王,不可以此等事責之,所行無非亡國之擧,而以其有元,故能不速亡耳。上曰,五子之歌曰,有一於此,未或不亡,此則兼有之矣。彙貞曰,鷹坊之弊,莫甚於此時,以史斷觀之,則此莫非諫路塞,而莫知其所以爲弊也。上曰,忠烈所爲,雖非鷹坊,豈無其代乎?忠烈夫妻,若是紛亂,而能不亡者怪矣。公主卽君,而忠烈乃其雌耳。如儒臣之言,若無元之顧藉,則難乎免矣。世子卽公主之所出乎?東源bb曰b,世子,果公主所生,而忠烈父子間,初不能養得其正,故終至於乖悖矣。上曰,然矣。高麗亡徵,太祖後連有之矣。東源曰,不過數世爲君,而中葉以後二百餘年之間,君不君臣不臣,君臣父子,無倫無義,皆不能爲國。故其時國中,只知有崔氏,而不知有王氏,終不移社禝,則亦是異事矣。上曰,此由於但知臣不能爲君矣。宗白曰,忠烈之荒亂,前史無此比矣。其弊也終爲權臣之所操竊,而以公主挾元之勢,故能不亡,以請去鷹坊事觀之,不能自爲是非,每藉力於元,而欲爲鉗口之計,於此,亦可見畏臣之心矣。上曰,此則其時不知名義,故如是,而大抵麗君,不能爲君,故其時之臣,公主外無可畏者矣。彙貞曰,《易》曰貞疾恒不死,中之尊位未亡而已。其時君臣之倫,何可論乎?宗白曰,元世祖雖曰創業之主,而不過招降納叛,只貪目前之利,終不免夷狄之道矣。上曰,此則淸亦然矣。宗白曰,日昨臣之從兄宗城,以此款陳達於筵中,而北事之可虞,不一而足,淸皇之聚怨於民,非止一二,十四王則公然見囚,公主、公子,無端籍沒云。雖非地震,而可揣其國勢矣。達子終無可制之道,故不過羈縻以置之,其危亂之狀,如在目前,彼若不安,則我國豈能獨安乎?此非優遊宴安之時,戒飭之道,常如仇敵之臨境,然後可以爲衣袽之策矣。上曰,大體則然,宗城之言,予豈忘之乎?彼國黃河淸之說,果爲眞的云,黃河豈爲雍正而淸乎?皇明日月,則未必其復見,而胡無百年之運,中原文物,豈長爲犬羊窟乎?予見《明史》,法網甚酷,崇禎以後,不能振作,到今百年之後,似無謳吟思漢之道矣。明雖不能復興,彼國若亡,則我國之末梢受困,似爲不少矣。東源曰,天地氣數,決無長治久安之理。而況彼國昇平已久,災變又如此,必是亡徵矣。以我國言之,無臣事犬羊之恥,則豈不爲幸,而末梢受困之慮,有不可言矣。大明立法,終少忠厚之意,開國之初,有一士人,不欲仕宦,稱疾不進,高皇帝怒而殺之,其法豈不酷乎?吳三界叛時,始稱爲明復讐,而終爲自稱,以至於亡,雖以此觀之,其無思漢之義可知矣。歷觀前史,百年之後,豈有復興之國乎?上曰,然矣。彙貞曰,深仁惠澤,淪浹人心,雖百年而謳吟,則何以無復興之理?而皇明貪虐酷法,卽其時而頓忘,百年之後,豈有思漢之理乎。上曰,人必稱唐人漢語,其義何居?東源曰,漢、唐時,置郡於我國,三國時人,多有入仕,國人習於漢、唐,而其間諸國,皆不久,故以漢、唐爲稱矣。宗白曰,臣因皇曆官聞之,則康熙十六年,亦有如此之變,其時自國家造家給之,仍作畫圖以成造之狀,民人感祝之形,刊出以布民間云,規模豈不狹隘乎?西北之憂,固無可弛之時,而當此期會,廟謨益加縝密,講置綢繆之策,則豈不有益乎?比之人身,元氣充實,則雖有一時外邪之相侵,亦無害矣。上曰,其言切實矣。東源曰,凡災異,有著見,而有安泰之象,有不見,而有危亡之象,唐、虞太平之象,則日月光華,朝復朝兮,從容想像,則隱然如在唐、虞之際矣。近來則日光無華,夜則無月而若有月,夜無夜光,晝夜失其常度,陰陽不能其正矣。上曰,其言實爲切實矣。東源曰,卽今急務,莫先於保民,保民之道,莫先於守令之擇人,臣生長於鄕中,故熟見之,善治者,其邑能扶持,不能者,百姓離散,以是觀之,敎化之及民,無過於守令矣。三百六十州守令,盡得其人,豈爲易事,而數千里之國,心誠求之,豈無其人乎?近來用人,則固守國制,備擬差送,不過循資而例遷,故無得人之道,自上俯飭銓官,不拘例規至誠行之,則必有其人矣。上曰,其言極好,各別留意矣。宗白曰,日昨備忘,有《經國大典》一依行之之敎,臣等待罪經幄,實爲感祝,而欲行祖宗之法,當體祖宗之心,典章文物,心之著也。治國平天下,心之推也。天地萬物造化之權,莫不由於此心中流出,殿下之修明舊典,此心豈不盛矣。而凡於作事之際,鮮克有終,臣於節目數件事,亦有可言者矣。酒禁申飭,曾未數月,旋罷之,湖南之魚鹽鉛鐵之稅,以李匡德狀聞,而盡輸地部矣。匡德還後,卽不施行,有始有卒,聖人難之,而區區憂愛之忱,則有不能自已,故敢達。上曰,其言切實矣。東源曰,儒臣始終之說,誠爲的當,有終之道,自古爲難。故《大學》曰,事有終始,《書》曰,終始典于學,又曰,終始愼厥與焉。凡言終始者,未嘗不以終字先言者,蓋以有終之難而言也。此乃學問中第一愼審處,而他事莫不皆然矣。上曰,其言是矣。彙貞曰,君能董正治官,則百官奔走率職,君若逸豫滅德,則百隷畔官離次,率循舊章之道,必由聖躬始,然後可以責臣隣之不愆不忘矣。以身敎者從,以言敎者訟,我朝盛治,無若世宗朝,而朝參及常參,引接臣僚之時多,而與宦妾私居之時少,故能禱熙洽之隆治,豈不猗歟?今殿下欲法祖宗,則當法祖宗之心矣。上曰,留意矣。尙賓曰,吏判當出去,留門事,何以爲之?上曰,當出標信矣。諸臣皆退出。 ==12月2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弼{{*|偕來進}}。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權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李徵瑞,高陽郡守洪晉獻,恩津縣監沈廷紀。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三日,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員各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員差出草記,傳于李玄輔曰,今日政擧行。 ○有政。 ○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朴文秀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陳疏入啓,參判朴乃貞,同義禁進,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右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解由拘礙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安重弼曰,吏房旣已換房,吏曹郞廳,今日政差出。 ○吏批啓曰,本曹郞官差出事,命下,而曾經正郞尹涉,方在違牌坐罷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李瑜爲吏曹參議,洪尙寅爲司諫,李日躋爲獻納,鄭光殷、尹興茂爲正言,李宗城爲副應敎,尹東衡爲修撰,林世諿爲戶曹正郞,柳聖和爲廣興主簿,鄭亨益爲同春秋,任守迪爲攝弼善,韓顯謩爲攝司書,李宗白爲吏曹正郞。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文運亨、金益潤,僉知李世杞,俱以老病在鄕之人,當此極寒,末由上來肅謝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李宜晩、張泰紹,副司果尹敬龍、徐命珩。 ○洪尙賓啓曰,攝翊衛司官員,今日政差出事,命下,而兵曹判書金在魯,方以身病,不爲參政,故未得擧行,使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得莘爲攝司禦,具鼎勳爲攝衛率。 ○傳于洪尙賓曰,推案之出去已久,其數不多,而尙不入來,此必由問郞不卽書出之致,申飭。 ○備忘記,傳于李玄輔曰,密匣之下頗久,而尙無捧入之事,故下敎,申飭之後,日已晡矣,亦不入也。此必草正,文案遲滯書之之致,此等文書,不拘挾書者,乃嚴束之意,而數三文案,若是稽滯乎?事極未安,今日仕進,竝爲先從重推考。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著,鞫廳開坐推案已下之後,無緣不進,事體所在,實爲寒心,依定式禁推,何如?傳曰,依啓。依宋徵啓例擧行。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廳逐日開坐之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朴乃貞,病勢猝重,有難等待其差歇,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弼健爲同義禁。 ○李玄輔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朴弼健,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尹興茂,移拜臺職,其代以前修撰徐命九差下,而徐命九時在罷散中,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命九。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時囚刑推罪人等,因鞫廳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曾已啓稟,允下矣。今此李錫衡査事,申飭金吾,鞫廳餘暇,頻頻開坐,使重獄無滯事,擧條啓下,而卽今鞫坐,連爲相値,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戶曹言啓曰,故海平府院君尹根壽,恩賜田畓,尙未準受矣。忠淸道恩津縣數外官屯田畓,竝一結三十二負,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今庚戌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竝爲題目磨勘,而忠淸、全羅兩道都事兼海運判官,京畿左水站判官,則不入於備局別單中,故不爲題目。只書等第以入,軍資監去丁未秋冬等,戊申春夏、秋冬等,己酉春夏等,內資寺、司䆃寺軍資監去己酉秋冬等,庚戌春夏秋冬等,司宰監去己酉秋冬等,庚戌春夏等,五部今庚戌春夏、秋冬等,內贍寺、司圃署今秋冬等褒貶。各其司提調、都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皆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合坐罪人鄭重勵,更加杖問事草記,允下,而未及開坐之前,因杖毒今十二月二十二日寅時量物故矣。依例令漢城府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挺燁、海明等,加杖得情事草記,允下矣。依傳旨,挺燁加杖次,施威第一度直招,海明亦杖問前平問之下,一一直招,故竝姑停杖矣。兩罪人今已直招,則非捕廳所可按治,移送鞫廳,以爲處斷,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著拿推,代以前持平鄭亨復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推鞫姑罷。 ○司諫洪尙寅,正言鄭光殷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之擧,誠有所不可淹延者云云。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頃者趙石丁獄事論斷之時其妻玉梅,則特命酌處,臣等竊訝惑也。玉梅與石丁,同謀絞殺其姨母玉之之迹,畢露於渠之招辭,則豈有首犯之別乎?厥罪惟同,而一死一生,未免失刑之歸,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新除授獻納李日躋,時在京畿安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嚴慶遐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中使,以傳敎,取入十同木,引昨冬爲例,使戶、兵曹分進云。夫以聖上崇儉節用之至意,必不爲嬪御之賜與,輒煩國家之經費,苟非東朝奉養之節,則必係魂殿祭奠之用,雖直降黃籤,關由喉司,明白進入,使群下皆知,固未有不可者,而亦有合於宮府一體之義,何必援一時偶行之例,假中官操縱之權,以致人之疑惑哉?事非應行,且關後弊,則在兩曹之道,宜有執奏之擧,而一例奉行,無所違覆,臣未知有司之體,有不得不然者歟。臣竊惜之,伏願繼自今,凡有取用,必須降旨政院,俾有所憑信,中使聽傳敎之規,一切停廢,今此所進,亦勿永以爲例,以光聖德焉。臣又伏聞恩津縣江景浦,自乙巳,入於於義宮折受,與本官,分半收稅,因道臣狀聞,姑屬之本縣,俾爲補賑修兵之資,而自今冬,宮差始爲往留云。夫恩津,以路傍殘邑,藉此得以爲邑,而一朝失之,必有不給之憂,然,此何足言?第所謂宮差,卽殿下之私人,堂堂千乘之尊,使其私人,與郡邑爭利,較其錙銖之分,則其於國體,何如也。且宮差之留止,必將終年於其地,一時往來,猶有弊端,閱歲留連,弊將伊何,其倚勢豪奪,使民失業,以斂怨於國家者,當無所不至矣。若此類固非一二,而臣之所聞,適如是,故敢論及之,亦乞命卽革罷,以除一邑之巨弊,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非今創開,黃籤之請,由於未諳矣,下款事依施焉。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以虛脫之質,當至繁之務,終年積勞,受傷已深。而前月以來一倍多事,鎭日晨進昏出,或從夜連曙,自量筋力,決難支堪。傍人亦皆憂之,近得惡心吐沫之症,全不能食,繼而腫癤,發於背部,始焉微小,不卽覺知,因搔癢而誤爲爪破,遂致毒氣亘肆,部位稍大,中有根釘,勢將成膿,分野旣重,安危未判。見方雜試藥物,一味叫楚,十五日祭班候班進參之後,更未能造朝,本曹褒貶與祿陞降之坐,初定於十九日二十日,而皆不免中止,其他公務之曠滯,不言可知,病裏憂悶,如添一病,伏聞昨日筵中,有都目大政促行之命,而見今都目前應行之事,一倂未行,藉令臣卽日差愈,實難及於歲前。而況賤疾如此,淹速難期,狼狽惶隕,尤當如何?玆不得不强氣草疏,疾籲於慈覆之聽,伏乞聖明,俯察公私事勢,亟遞臣本兵之任,不勝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12月2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式暇}}。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洪尙賓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鞫坐,除服制式暇,例也,而右副承旨趙明翼,以式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以平明時出令,而同義禁鄭亨益,以兼帶未肅拜,不爲仕進,將不得備員開坐,令本院稟旨牌招云。同義禁鄭亨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亨復。 ○安重弼,以弘文館bb言b啓曰,新除授修撰尹東衡,時在平安道安陵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副校理李宗白,昨日政,移拜吏曹正郞,應敎朴師正,副校理任珽,副修撰趙迪命,方在禁推中,校理權爀,修撰李度遠,俱在外,副修撰黃晸,奉命在外,無他推移入直之員。副應敎李宗城,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頒赦後八道定配罪人放未放啓本,趁卽修啓上送,以施赦宥之典,而黃海道、江原道、咸鏡道、京畿,則皆已來到,而至慶尙、全羅、忠淸、平安四道,尙不修啓,其在事體,殊涉緩忽。未卽修啓當該監司,竝從重推考,斯速修啓之意,令該府該曹,知委申飭,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權贒,身病猝重,事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贒改差,代李德重。 ○傳于安重弼曰,召對爲之。 ○李玄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孝章廟世子神主入廟時節目單子,傳于安重弼曰,向日移奉時,有下敎矣,該曹不知下敎之意而磨鍊。此時與移奉時,有異,入廟時冒帶之官,黑團領去胸褙,侍衛之人,黑天翼、黑笠,去虎鬚事,更爲磨鍊以入。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因開坐之晩,以致夜深,明日趁早開坐。 ○右承旨李匡輔書啓,臣敬奉手書,傳于右議政李㙫處則以爲,臣冒死煩籲,合被嚴誅,憂悸危凜,縮伏恭俟矣。千萬不虞,煌煌天札,下及蓬廬,迺以蠢動之賤,衣被昭回之光,其所責勵,不啻若慈父之敎迷子。臣於此,心神惝怳,如夢如癡,忽不知此身之有無,祗有感涕之交逬。人臣之得此於君父,終古幾許,而如臣無狀,有何可以結知明主,乃及於斯也?到此地頭,固當不計情地之臲卼,疾病之死生,蹶然膺命之不暇,而自經昏窒之後,諸症益倍危綴,方在牀席奄奄之中,稍俟數日之少定,挈曳趨朝,以聽處分。顧今近侍之淹留陋巷,重傷國體,伏乞亟先召還,俾微臣,得免罪上添罪,不勝萬萬祈祝之至云矣。大臣卽今病勢難强,而自承手敎,不勝惶恐,數日間似當承命,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大臣旣欲入來,先爲入來,可也。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尋單而未蒙恩許,陳章而反承殊渥,敦諭之旨,已極隆摯,偕來之命,尤出尋常。臣雖無狀,自顧平生,未嘗有虛僞假飾之習。今者血籲屢上,危衷莫白,有若臣可出,而故爲辭避者然,終歸於飾辭例讓之科,噫嘻,此固臣之罪也。俯仰跼蹐,置身無地。念臣受恩最深,致位至此,一身頂踵,何莫非聖朝造化?其所以欲報之德者,亦惟以糜肌粉骨爲期,則顧何敢徑先求退於眷遇方隆之時,甘自陷於昧恩負國之罪乎?從古人臣之辭位者,非情勢則疾病也。然而情勢有輕重,疾病有緊歇,苟其情或不至於大段臲卼,病或不至於大段癃癈,則君命有時乎奪其志,而若臣者以情以病,俱有決難冒出,決難强起之端,前後控籲,已陳其槪,而迄未見諒於慈覆之天,臣之抑鬱憫塞,當復如何?噫,臣之本末長短,想已淵鑑之所燭,而猶尙簡拔,置之於百僚之首者,非以臣才猷智慮,有可以經綸世務,裨益治道,秪以性本愚拙,不喜黨論,或可以有補於寅協之政,而臣亦仰感聖上懃懇之旨意,唐突出脚,冒處匪據,畢竟伎倆莫鞱,醜拙全露,誠信未孚,無以齊不齊之人心,擧措乖當,無以平難平之世事,隱嘲顯刺,不止一二,譬若病人,肢體未完,心腹先膿,庸醫不審,妄欲下鍼,殆不知傍觀竊笑。如是而不思斂退,冒沒仍據,則臣身之郞當,有不足道,而是將不齊者,愈益泮渙,難平者,愈益沸激,必至於病源沈痼,下手無地,思之及此,豈不心寒而體慄哉?今殿下之有意使臣,臣之藉手事殿下,只在於調娛時象,而時象如此,臣又無力量器識,牖開衆惑,而獨使明主,憂勞於上,每有志不諧之歎。日昨筵敎,猶望臣以公平調劑之責,而顧臣無狀,旣無一分承當之理,此臣所以不避違慢之罪,必欲乞退而後已者也。且臣之病狀,非一時偶感之比,源委旣深,症形轉變,今則半邊全然不遂,最是精神昏蒙,如在煙霧,强自打醒,而旋又迷錯,幸而不死,將不免爲癃痼廢疾之身,坐朝堂而應事務,已無其望,纔經前夜昏窒之後,氣厥痰眩之症,頻頻發作,眞元益倍催gg摧g削,凜凜有垂盡之形,而僚相筵奏,不諒實狀,臣於此,尤恨誠信未孚於同席之間也。昨仍書啓之上,御醫之來,珍劑之頒,罔非異恩,至於近侍,留宿委巷,其於國體之尊,君命之嚴,隳傷極矣。今若使臣,結束殘骸,跛躄趨朝,是臣本有可以自力起身之路,而以前日之恩數,猶有所未慊於心,遲回顧望,虛張症狀,坐邀無限異渥,然後乃爲應命也。爲人臣而懷此心以事君,則雖欲一日得容息於覆載之間,其可得乎?情窮勢蹙,語不暇擇,伏乞聖明,亟命斥退臣職,卽召還近臣,俾臣得以安意就盡,不勝萬幸云云。手書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批旨敦諭,罄悉心曲,而緣予誠淺,巽讓至此,自愧誠淺,其復何諭?卿之不若是其邁邁之意,頃者批旨,昨於箚答,已詳諭矣,而卿所讓兩件事,抑又有可答者。以一時之恙,神明所相,自可勿藥,以世道之弊,歲久勿撓,自臻鎭安,時象之若此者,皆由於爲君爲相者,未能耐久之致,必不捨卿之意,若此尤切,予有一面諭於卿者,卿須安心勿辭,卽偕入聽一敎。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庚戌十二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玄輔,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副司果尹東源,同爲入侍。彙貞讀《高麗bb記b》,自忠烈王十二年春正月,至王獵于平州溫泉。上曰,承旨讀之。玄輔讀自十五年春二月,至臣年少何足知之。上曰,儒臣入來云,出送史bb官b,使之入來,可也。麟興承命出去,與副司果尹東源偕入。上曰,注書讀之。宗延讀自十九年春正月,至帝詔以五萬碩賑之。彙貞曰,文義無可達者,而初板安戩曰,殿下許臣矣,遂削去之,可謂剛直之人矣。東源曰,凡事初起微細,漸至難捄,故麗朝雖亂,而無宦侍用權之事矣,自忠烈始授參官之後,至有一日封十五君之弊。以故聖君賢辟,必愼其始矣。上曰,其言切實,當留意,而此非始於忠烈,已自元宗始矣。彙貞曰,六板朱說之見崔仲卿也,衣弊衣捫蝨而談,仲卿慙赧而出,渠亦知奢侈之爲可愧矣。上曰,然矣,而忠烈知其天性,然,心淸如水而不能用,可慨矣。東源曰,不獨忠烈如此,自古人君皆然,好臣其阿意順旨之人,不好臣其守正之人,以至於亡國而不悟,此是帝王家緊切鑑戒處也。上曰,其言切實,當留意焉。彙貞曰,以九板世子之請罷勸農司之事及不入戲場,作色於元奕之言等事觀之,不無明慧處,而畢竟人理滅絶,無復可論矣。上曰,此是忠烈不能導養之過也。東源曰,蒙養失宜,終至於傷敗人倫,姿質之美,不可恃矣。上曰,其言是矣。東源曰,史記雖或疎略,而無一事爲民之政矣。上曰,頃日以麗朝尙質爲敎矣。勝國專尙質實,故雖無以文具爲民之言,而以史記見之,民有思漢之心。若無實惠及民,則豈如此耶?予謂實地行政之效矣。東源曰,殿下歷覽經史,留心學問,已久矣。其於臣僚所不知,已所獨知處,必有自覺其進者矣。古人言一日之內,何者合天理,何者爲人欲。殿下自省一日之間,其能合天理者有幾時乎?上曰,惟顔子三月不違仁,其餘日月至焉。予工夫不深,不可以日月至爲言也,予之所自期則不然。數年前實有有爲之志,自近來此方寸已傷矣。未能照檢身心,而此心亦豈忘之耶?東源曰,學問者,非獨於安靜處可着力也。殿下數年內所遭,實萬古所無之境,天君豈能泰然,而於此處,尤可見學力之所至也。若能於憂慼中,自省其心,則可知工夫之進矣。上曰,自今春以來,無執持之力,故亦無照檢之工,予豈無意而不爲哉?然,所謂於此處加省之言,誠是矣,當各別猛省焉。東源曰,《庸》、《學》大體,以愼其獨、毋自欺,爲切要。《中庸》之誠,《大學》之敬,實在此也。《大學》三綱領八條目,以格物致知爲先。若窮盡事物之理,則誠意正心,自可竝進也。眞知則自能行,所謂眞知者,如知水火之不可同,烏喙之不可食,而自然不爲非理之事,若飢者之食,渴者之飮,而工夫自盡矣。必欲窮盡天下之理,然後方行誠意正心,則豈有可行之日乎?知與行,必竝進,然後乃可矣。譬而言之,我國之極一邊,是義州也。欲往義州,而聞人言路程次第,則是雖知之,非眞知也。身到洪濟院,乃知其間樹木在處,路歧曲折,進而至於昌陵亦然,如此之後,乃爲眞知矣。身自往然後所知者乃驗,若身不進,而坐而理會,則此非所謂眞知也。上曰,譬喩之言切實矣。予見在桂坊時,所進《爲學圖》,有知行之言,予豈忘之乎?東源曰,臣祖言,成始成終之工,推而至於參天地贊化育,而添書立志務實兩條,蓋立志成始,務實成終之意也。上曰,非獨學問工夫也。施諸事爲之間,無此二者,豈能成乎?予於《爲學圖》立志、務實兩條,見其言之大矣。玄輔曰,此是故海平府院君尹根壽賜牌公事,而以恩津望呈者也。恩津雖有數外官屯,以路傍殘邑,若失此屯田,無以支堪,且前以德山,謂之殘縣而不許云,此邑又甚於德山矣。似當又爲防啓,而混入於諸公事中,已爲啓下,臣等有不察之失,惶恐,而此亦依德山例勿施,元公事爻周,何如?上曰,然則此草記勿施,令其本家,更受他處,可也。{{*|出擧條}}玄輔曰,昨日以《經國大典》擧行事,下備忘。臣等雖庸懦,不敢不劃卽擧行,故六房分房考閱,標節其可行者,而此是永久遵行之法,恐不可輕爾爲之矣。上曰,此非節目施行之事,承旨各自分考,如有當行而不行者,則申明行之,如有窒礙難行者,入告變通,而如卯仕酉罷之類及吏典所載貪吏子孫,勿許淸顯之法,該房各以其典所載者,申明擧行,則豈不有效耶?予之下敎者,蓋欲使諸承旨,常目在之,非令抄納者也。玄輔曰,臣今承下敎,敢不盡心奉行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李時弘{{*|仕}}。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玄輔,以都摠府言啓bb曰b,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尙賓,今日病不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德重在外,代李時弘。 ○李匡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應敎李宗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bb曰b,推考傳旨捧入。 ○李玄輔啓曰,啓下上言,京畿一百七十九張,京中二百六十九張,合四百四十八張內,三百四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四十二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一體下該司。 ○傳于李匡輔曰,召對爲之。 ○李玄輔,以修理所儀軌廳言啓曰,本所儀軌,旣以正書矣。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庚戌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文秀,侍讀官尹彙貞,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朴璲、朴宗儒,以次入侍,副司果尹東源同爲入侍。文秀曰,日氣凜寒,請閉外閤,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玉堂眼昏,不辨字畫,燃燭,何如?上曰,承旨姑先替讀宜矣。文秀曰,玉堂之元不開讀,未知於講規,何如耶?上曰,玉堂則燃燭後讀之無妨矣。文秀讀《高麗記》,自忠烈王二十一年春正月,至復舊官制。上曰,上番讀之。彙貞讀自二十五年春正月,至幸平州溫泉。彙貞曰,以第五板許有全事觀之,諫官則緘默不言,而因高宗秀之言,始乃得免,此誠爲其時諫官羞恥處也。上曰,此非諫官之過,乃忠烈使之然矣。文秀曰,史臣以扶蘇之諫焚坑爲非,渾同論之,臣不知其所論之正也。上曰,此言,何如?東源曰,承旨之見是矣。文秀曰,焚書坑儒,何等大事,亡國之禍,判此一擧,豈可徒守侍膳問安之節,而不爲進諫乎?上曰,《小學》有號泣以隨之語。使扶蘇不諫則非矣,史臣之竝稱過矣。彙貞曰,第七板王見明皇夜宴圖,謂左右曰,其於遊宴,安可不及明皇,可謂一言喪邦矣。上曰,一言喪邦,猶是歇後矣。彙貞曰,史臣之言曰,其異於明皇者無幾云,而明皇則猶有開元之治矣。上曰,儒臣以明皇開元之治,謂有勝於忠烈耶?彙貞曰,史臣無幾之語,似若以忠烈,有勝於明皇,言不稱停矣。上曰,其言,何如?東源曰,玉堂之言似然矣。上曰,此則不然,及其亂亡則一也。豈可以開元之治,贖天寶之亂耶?以漢武帝事言之,欲擧賢良,則得董仲舒,欲聚斂,則得桑弘羊。賢邪進退,只在於人主一心之明暗。若使明皇,勵政圖治之心,終始如一,則雖有林甫十輩,從何間以入耶?文秀曰,以八板有才如此,不可不用之語觀之,誠有慨然於今世者矣。前監司李宜晩之淸白,實百餘年來所罕有者。臣年前寓居公山邑底,其時宜晩,爲忠淸監司,聞其子爲省覲而來,不得着一襪而去。且宜晩善喫松葉,求於山僧,而如或過多,則嫌其多,少受而還其餘。世豈有如許淸苦之人乎?宜晩爲咸鏡監司後,臣始登科,而頃日政,臣則首擬大憲望,宜晩則尙不通淸。以此推之,今之世,賢而無勢者,不得爲用,槪可知矣。臣每欲一陳而未果,幸因李宗城之陳達其淸白,始著矣。殿下若使之上來,一見其人,則此亦爲奬廉之一道也。上曰,向以特進官入侍,故一見其面,而其淸白之操,始因儒臣所達而知之矣。大抵懲貪之道,宜先奬廉,欲懲貪而不奬淸白之人,故無實效矣。文秀曰,臣待罪嶺藩時,見柒谷府使許晶之廉白,挽近罕有。臣故馳啓請褒,聖明或記有之矣。上曰,何如人耶?文秀曰,晶卽武弁,而有固執。渠有所守,則雖以朝廷之尊,必不可奪矣。伏聞在肅廟朝,以名武擬望輒批,而蓋以恬靜自守,不求宦達,故家勢坐地,當爲閫帥,而至今不得爲之,人多稱冤云矣。戊申賊變後,居昌作窠,朝廷擇人,卽今吏判爲參判時,以晶擬差之。臣於其時,不知晶之爲人,自爲御史時,深知柒谷府使柳東茂之善治,故稟達相換矣。到今見之,晶之爲治,未必下於東茂。臣以此至今爲嫌於心矣。上曰,年今幾何?文秀曰,年似爲六十餘矣。彙貞曰,以十四板李承休事言之,忠宣王召之而卽來,誠可惜矣。上曰,忠宣遭時不遇之說,可怪矣。東源曰,李承休初旣退歸,今亦請退,則可謂恬靜之人,而不能如此。以其出處觀之,似非識道之士矣。忠宣奪父之位,各樹黨援,此時天經地緯,已乖無餘,自好之士,誰肯赴召耶?文秀曰,《經國大典》、《典錄通考》等冊,旣有諸承旨分房考見之命,故臣等今方考閱,而竊念此書,今若抄選其可行者遵行,則無不可爲之事,而殿下遵而守之,臣等奉而行之,固可矣。然近來雖政令之善者,猝然行之,則人言必多。況此書當行者甚廣,以臣等之言,稟達而行之,則恐有人議。前日聖敎中,至若卯仕酉罷之法,最是要約易行。如此之類先行,可也,而臣等是年少新進,不能就信見重於人,必未免喜事之誚。然則其事反輕而見格,須令大臣及備局堂上、六曹長官,遍覽元書,擇其宜於今而可行之事,卽爲抄啓,以付臣等,而臣等所見,如有見漏之條,亦請添入,未爲不可矣。請令大臣、備局堂上、六曹長官,抄出可行之事,擇人句管,以爲續典,自新年爲始行之,未知何如?上曰,知申不知予之本意矣。予所以屬之於卿者,謂卿疏通,而欲卿等常目在之,自然鍊習而行之,非欲其一日之內,急急盡見,事事輒行也。至於抄選之請,尤非予意也。譬之屋舍,祖宗之制作,是經始營建也,後世之守成,不過修葺而已。《大典》之成旣久,故在今有窒礙難行者,《典錄》則載其某事某年承傳,某事某年革補其闕遺者也,故無《典錄》,則難行《大典》矣。然《典錄》之成,亦已久而無修明之事,故又有難行之端。何者,民不知《大典》之爲何言,《五禮儀》之爲何事,卒然行之,易駭聽聞。且法,易行於小民,而不行於尊貴,故予欲略於小民,而密於尊貴也。今欲抄作《續典》,則必設纂輯廳,亦出堂上,而近來朝臣,如官猪腹痛之諺,每事惟遷就爲事,必無成出之期,且若設廳,則曾前有設釐正廳之事,故愚民輩不知也,疑有聚斂之端,胥吏輩亦怨其刪削。如此則必明gg將g置而不行。予故曰其要約而可行者,必自搢紳卿大夫,習熟而後行之也。且旣成《續典》,則本典必將束閣,反不如不修之爲愈,亦非所以不棄根本之道也。喉院卽人主之喉舌,而出納惟允之地,予之所以付之六房者,實欲其常目熟習,非令一時盡爲修明也。時以該房事,入告申飭,則此非越俎,亦非專擅,都兪一堂,豈不好哉?只欲修明舊典,非欲改作新法也。如卿輩,內則爲參判,外則爲方伯,若能居常諳熟,則豈無隨處設施之效耶?非獨卿等也,卿等出去後,雖他承旨入來,一部《大典》,常在案上,則考閱披覽,皆有所益矣。承旨多事,晝雖難閱,而夜則公事之暇,亦可破岑寂矣。如吏典中卯仕酉罷之法,知申旣知其爲好,則惟當申飭各司,若已申飭之後,則自有夏冬外司摘奸之規,予當無時抽栍摘奸矣。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久則自然堅固,惟當以心勿忘勿助長之意,漸次修明,可也。自今爲始,以卯仕酉罷之法,申飭各司,而先自備局而始,大臣除公故疾病外,一往鞫坐,則一赴本司,勿爲廢闕,必令六曹各該司,皆以卯仕酉罷爲例,可也。文秀曰,聖敎如此,申飭廟堂而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秋曹有郞官自解之規,而三堂上中,亦擇其剛明者久任,然後訟者無用奸之弊,吏屬無受賂之患,而若不得人,則雖申明舊法,亦無所益矣。上曰,然矣。文秀曰,古則承旨皆擇人,而多年久任,故邦國之治,半在於此,而近來則非但不擇其人,亦數遞,故皆不得擧職。如是而雖欲願治,其可得乎?雖以臣言之,於心每欲搜訪人才,採拾嘉猷,期欲入告,以效微悃,而精神昏瞀,聞輒忘却,至於院中擧行間事及目前應爲者,亦多遺忘,未卽擧行,臣罪實大矣。如臣者雖久處院中,何能有補?若不擇人,則雖置《經國大典》於諸承旨書案,豈有實效乎?上曰,得人之說固好,而予則以久任爲好矣。以卿言之,雖有智,旣乏履歷,若不久任,則何以知法乎?文秀曰,臣在家時,有一人來問各道竄配罪人放未放狀啓之下院與否,臣以不知爲答,其翌日問于院吏,則赦文下去已久,而狀啓多不入來云。臣初雖因人來問而知之,亦以其覺得爲幸,卽招王府秋曹吏,更令發關催促矣。大抵諸道方伯,若能勤實做事,則豈有如此遲緩之弊乎?見今朝廷,實無着實擧職之臣,俱以可幸無罪爲心,自廟堂至庶僚,皆以悠泛爲事,國事誠可哀痛矣。古語曰,其父吹笙,其子擊缶。若國家以刻勵圖治爲心,則諸臣寧不盡力國事乎?雖以聖上責勵問郞事言之,聖上此敎,似不誠實矣。鞫獄訊囚,此是委官所當任者,何不直責委官,而顧乃故勅問郞,以爲持此激彼之計耶?臣竊不取也。鞫囚與實錄之至今遷就者,非但臣下之罪,抑亦殿下之過也。責勵之時,則如雷霆霹靂,嘉賞之時,則如祥雲瑞日,有恩有威,知畏知感,則紀綱何難擧,事功何難做乎?伏願聖上,勿復假借因循,一意奮發勅勵,則國事庶可做矣。上曰,卿言皆是矣。文秀曰,燕昭王築金臺延郭傀gg郭隗g,而樂毅至,能復齊讐,終爲明主,其求賢之意,足令千古感歎。今日廷臣,雖不如古人,若自上取其所長,棄其所短,則安知無一代人才,足了一代事者乎?臣又有目前隱憂,三百年世室大家,太半爲逆族,此皆由於黨戰,豈不痛哉?逆出其黨,則雖非染汚者,必欲混驅於同逆,除非改頭換面,乞憐投入者,鮮能免焉。若終不得混驅,則又無端廢棄,不爲甄收,而雖有身累者,一見投入,則依舊向用,以開投入之路,廣爲樹黨之計。是以或外若投入,而內有不然者,或內實投入,而外若不然者。士大夫處心處身,艱難如此,更不知有世間羞恥事,風節壞盡矣。言念及此,寧不悲心?古人所謂喬木世家云者,其譬類之意,誠不淺矣。有人卜宅於此,種樹於宅,傳子傳孫,樹老成蔭,厚庇其宅,過其宅而見者,莫不歎其宅之盛也。儻或爲斧斤所伐,風雨所摧,時月之間,木無全榦,轉成疎冷,長枝大葉,已無昔日之蔭,敗壁頹垣,非復舊宅之容,則人之見之者,莫不嗟傷而永歎之。主人於此,若惕然警動,勤栽培而養其蔭,力修葺而治其屋,能保祖先舊業,則可謂善繼者矣。見今世道不幸,喬木大家,多爲逆誅戮,此固一國臣民之所憤痛者,而第念我國士夫,實三百年國家元氣,而今日出逆而斲其氣,明日出逆而斲其氣,斲之不已,則氣安得不衰乎,衰則亡,此豈不悶迫乎?尤可切悶者,彼邊則見其逆出,以盡驅逆黨爲幸,此邊則見其逆出,以混被逆名爲懼,其爲幸與爲懼者,皆是邪心矣。當此之時,巨室大家,使無故平人,盡爲廢棄,則國家其誰與保安宗社乎?殿下何不洞覈其有犯無犯,有犯則誅之,無犯則用之,使之仰戴國家乎?雖以閭家言之,家間四五奴僕,猜疑成隙,變故百出,則其家不亡者幾希矣。臣於此,居常憂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雖不言,予豈不知?昨秋下敎之後,未見其效而然,予當持之愈堅,不撓浮議也。文秀曰,用人公平,然後可做國事,而此專在於兩銓矣。上曰,然矣。惟賢是用,行之旣久,則豈無其效,而兩銓雖公正,所用之人,不以公正爲心,予故曰,不專在於兩銓,而在於領袖矣。文秀曰,武弁時象,專在於兩銓,此則不可不另加申飭也。上曰,其言是矣。文秀曰,向來事,殿下一倂付之先天,而一有言者,則殿下輒皆扶抑,故彼此爭端,皆由於此。殿下若於民憂國計,有言之者,則毋論朝廷草野,逐條賜批,採其言而用之,官其人而榮之,至於渠輩時象,則束之高閣,則渠輩必無聊而不爲矣。上曰,渠則自以爲不存形迹,而在上者豈可先示形跡乎?然其言好,予當用之矣。文秀曰,人主好諫,則讜言日聞,上下各盡其道,則國不興者未之有也。向者持平嚴慶遐之疏,卽近來所未聞之言,而殿下乃能優批,是亦近來所未見者也。以此人莫不欽歎聖德矣。蓋擇臺閣,則可以聞讜直之言,選玉堂,則可以收啓沃之效,而方今在下者,無至誠爲國之心,在上者,亦無至誠求治之意,以此委靡不振,可不悶哉?上曰,其言誠是矣。文秀曰,臣於頃日,以各衙門、各軍門、各道所儲錢貿穀事仰請,自上有令廟堂稟處之敎,而此是斷然可行者也。上曰,分付廟堂矣。其能商確,不爲束閣之歸耶?更思之,其言誠博而好矣。使之稟處者,不過節目間事也。明日次對爲不爲,姑未可知,而出去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以祭享時祭官事,曾有所仰陳,而未及稟定矣。與吏判宋寅明相議,則寅明所見,與臣,不謀而同矣。自明年正月爲始,一年祭官數,各司官員數,相與較量,先以吏曹官員,差祭官,而次次以各該曹、各該司堂上郞廳,差祭官,則似無彼此苦歇之異,而祭官不期擇,而自至於擇矣。一年祭官數,銓曹知之,各司官員數,亦自銓曹知之,然後一年內祭官,自正月預爲差塡,而若以卽今在職之官員名差塡,則其間必多有遷轉之事。然則以其姓名塡差,亦有妨礙。只於各該司職名下,預爲塡差,當其祭時,其祭官,若有衆所共知之病故,則以其後祭祭官換差,及其後祭,以其未參前祭之官參祭,互相推移,以禁中間圖免之弊則好矣。大抵富饒該司有勢力之官,終年無差祭之事,冷薄該司無勢力之官,一朔內,或至五番,或至十番,差祭官員,誠有難支之患,而貢人以其官員之差祭,故勿論遠近,皆有酬應之事,所費者皆是錢穀,以此殘司貢人,無以支保。請申飭吏曹,自來正月初一日,預爲塡差後,差祭案一件,修送政院,該房以爲照檢申飭之地,何如?上曰,申飭吏曹,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文秀曰,戊申賊變時,勿論文官蔭官,賊路要害處守令,無端改差,以武臣差送,雖出於一時變通之事,旣無端落職,則自朝家卽爲甄用,事理當然。申飭東西銓,各別懸註檢擬之地,何如?上曰,所達誠是。其時令遞付京職,而未及爲之者,竝爲收用事,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各道都事之弊,可勝言哉?受由還家,累朔遲留,而所率營吏馬頭及驛子馬匹,不爲減數下送,而盡數置之,各道各驛,聚斂輸送於留京人,故各驛以此難堪,呼冤徹天,誠甚可矜,而其中都事之尤無據者,圖差所在道都事,自家睚眥之怨及親舊睚眥之怨,稱以有關風敎,到處刑推,侵虐滋甚。惡民之被罪,固可也,至於良民之橫罹者,豈不可矜乎?此後則差出都事時,勿以其道所在文官,差出都事,若以風敎所關,欲爲懲治,則報知監司,然後以爲懲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珍山禁衛軍金禾古里爲名者,以喪人上番,當戊申賊變時,白活於都巡撫曰,吾祖死於衿川之戰,爲其孫,不死於國事,其可乎?願爲從軍云,而其時軍中,以喪人入於陣中爲難,禾古里苦請之,軍中感其意率去,而在軍中不食肉,人莫不感歎。至淸州,得病甚重,無路起動,而聞嶺南賊報,且知軍行踰嶺,慮其有病而落後,泣請隨去,故軍中雖悶其病,而感而許之矣。其後臣則仍落嶺南,不知禾古里,朝家何以處之,今聞之,則朝家貴其忠義,以忠義軍三字,廟堂書於關文中,使陞鄕將官,且給復戶云矣。今冬禾古里,適來京見臣,故聞其言,則禁衛軍尙不頉給,鄕將官亦不陞差,只給復戶,入原從一等,而其子亦不頉下軍役云。如是而何以激勸軍卒耶?各別申飭本道,陞差將官,且頉其子役,以爲聳動一道之地,何如?上曰,旣名忠義軍,則豈可尙置軍籍乎?極爲無狀,道臣推考,守令則從重推考,更爲分付,頉下其禁衛軍,陞差鄕將官,其子亦爲頉給後,擧行形止,卽爲狀聞,可也。{{*|出擧條}}文秀曰,長湍、竹山,一則西路要害處,一則南路要害處,而長湍則防禦使,竹山則兼營將。武臣爲防禦,然後作兵、水使之階梯,故必欲圖得,營將則苦役,所謂名武,不欲爲營將,必欲得兼營將,爲履歷之地,故有勢力之武臣,圖得以爲履歷,旋又圖遞,長湍、竹山,便作逆旅,方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此是畿輔重地,而朝廷之不爲致念,誠爲寒心。且聞數遞,故解由難出,爲之者至文書傳掌之限,萬端圖遞乃已,如此之故,邑弊尤生矣。臣自嶺南,徑過竹山,則邑內蕭然,官廨盡頹,衙前殘敗,故臣問之,則答以官員數遞,每年留京,竭盡家力,不然則官員數上京,故邑狀如此云矣。此後則兩邑守令,勿爲數遞,自本道凡係兩邑事,勿論大小,各別蠲除爲好。長湍府使,未知其人之如何,而似聞竹山府使尹光莘,頗有治聲。如此之人,久任蘇殘,然後始許遷轉,似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孝者百行之源,帝王爲治,莫過於激勵忠孝而已。古語有云,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此是切至之言。卽今各道孝行狀啓,監司每因守令所報狀聞,而不爲更覈,殊欠詳愼,故臣待罪嶺營時,親自搜問,巡歷時招見慰勉,且給米魚,以示感歎之意,而其中表異者,區別狀聞矣,尙今不爲回啓。以此推之,他道狀聞,亦多如此。速令禮曹政府,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當戊申之變,武臣之帶京職者,出宰各邑,而今過三年矣。其間在京職者,或爲營將,或爲兵水使,而至於出宰者,則尙在五品之列。賊變時則委任,賊破後棄置,不爲檢擧,如是而其可激勵乎?戊申年李壽賢、金潤,皆於賊變時,出宰聞慶、茂長,尙未調用。壽賢,卽前平安兵使李載恒之子,潤,卽前忠淸兵使金重呂之子,故人有稱冤者,臣亦聞之,此則有勢故也。其中雖有無勢之武臣,或有如此者,人不稱冤,何以聞之乎?各別申飭兩銓,以爲考見賊變時差出望單子,以爲隨窠調用之地,何如?上曰,此必是久任之故,而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臣等於向日次對,以金楚瑞事,有所陳達,而猶未詳楚瑞前後事狀,故未能力爭而退,取來關西狀啓事係楚瑞者詳看,則以楚瑞置死,誠冤甚。臣等旣知其冤,而若難於力爭,使聖上受殺不辜之名,則其爲臣等之罪,當何如哉?昨於儒臣之登筵,詳及楚瑞不可殺之狀,使之仰達天聽,且與之語曰,吾方待罪喉院之長,何可目見君父過擧,不以死爭之乎?今日儒臣,如不得請,則明日吾當請對云云,及儒臣之退出,伏聞聖上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臣不勝欽仰之至。竊伏惟殿下,深慮邊禁之不嚴,欲殺楚瑞,以爲懲一勵百之計,此固出於戢邊鎭遠之意,而臣則以爲有不然者。邊禁之不嚴,專由於不擇邊臣之致。若擇邊臣,而付之邊事,則自當令行禁止,何憂邊氓之犯法乎?昔齊威王,得檀子守南城,昐子守高唐,黔夫守徐州,楚、趙、燕三國之人,俱不敢犯境。漢世凶奴,大擾邊,武帝起廢魏尙於雲中,而凶奴畏不近塞。得人則隣敵皆畏之,況彊內民,何敢犯法乎?雖以我國言之,故相臣鄭太和爲平監,具鳳瑞爲灣尹,及太和爲戶判而還朝,則鳳瑞代爲平監,許積爲灣尹。當此之時,未聞以邊禁爲憂。由是觀之,邊禁之嚴不嚴,只在於邊臣之擇不擇,不在於楚瑞之殺不殺矣。況楚瑞,非犯法者,當初許負債商,受彼人手標,而免其罪,其後仍不防手標之令,故楚瑞呈牒府尹,受題而往,受手標而來。以此而若殺之,國家何以信民?聖上不擇邊臣,而雖欲嚴邊禁,萬無得力之道。今若擇灣尹,則邊禁不當禁而自止,如不然,雖日殺十楚瑞,徒見邊禁之日弛矣。臣昨聞儒臣之言,殿下疑以楚瑞關西富商云,殿下此敎,恐失之矣。昔孟嘗君聘於楚,楚王遺之象牀,登徒直而送之,不欲行,以寶劍給賂公孫戍,公孫戍,入言于孟嘗君曰,小國皆致相印者,悅君之義,慕君之廉,而今至楚,受象牀,他國何以待君哉?孟嘗君從其言,不受象牀,旋覺公孫戍之受劍,乃書門板曰,有能揚文之名,止文之過,私得寶於外者,疾入諫。公孫戍,雖懷詐,其言有理,則孟嘗君不惡其詐,喜用其言。司馬光,宋之名賢,亦曰能用諫矣。由是言之,人君用言之道,只求事理之當否而處之,何必生疑於事爲之際哉?臣等之言是,則雖受賂萬金,不可以此而不從其言,臣等之言不是,則雖秋毫不染,亦不可以此而從其言。蓋治國之道,只遵道理,不求他,然後國乃治矣。且臣於頃年從軍時,初見軍門斬一賊,而心驚氣沮矣,其後連見殺賊之狀,而於心實有無難之意。到竹山,臣手殺一走賊,且據牀討食而涖斬賊,頓無不忍之心。此無他,多見賊殺,而視爲尋常故也。戊申年逆賊,難容天地,則殲盡其類,寧不痛快,而竊覸聖上,累經變亂,殺人甚多,故或恐無重惜人命之意,今於楚瑞事,乃復如此耶?人命至重,死者不可復生。若不審愼,則豈不有違於體天行仁之道乎?殿下雖以重禁之意,必欲殺之,其罪旣不當死,則豈無惻傷之心乎?孟子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伏願更加留意焉。上曰,予豈不知,而楚瑞手標,與他有異,不知有我國家,而知有彼人,予所痛惋者此也,非忸於殺人而然矣。已令問議于大臣,豈無商量之道乎?文秀曰,嶺南,乃士夫之鄕,名賢碩輔,作一規模,爲及第,而朝家未及收用之前,白衣踰嶺,則恥之,故至今其風尙存矣。嶺南上來之人,則銓官聞見而收用,至於不來之人則不知,故不得收用。其中若有人才,而湮沒於草間,則實非聖朝惜才之盛意,各別申飭銓曹,詳考官案,最久不爲收用,而尙今不踰嶺而來者,別爲檢擧,何如?上曰,各別申飭,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俄者以《經國大典》、《典錄通考》,諸承旨常目在之之意下敎,而雖以受誓戒一事言之,亦在此中矣。當其享祀之時,一時不茹葷不飮酒,其何難也,而諸執事無狀,不遵誓戒,享祀不潔,而能格神明乎?殿中御史,乃所以糾檢者也。如茹葷飮酒等事,不難摘發,此節使之各別糾察。且國家之置耳目者,將欲何爲耶?亦宜隨聞論罪,勿論大官小官,各別警勅,可也。{{*|出擧條}}上曰,以麗史觀之,許珙常率一僕,掩骼埋胔,殆無虛日。以王者之道言之,文王之治,恩及枯骨矣。勝國陵寢所在處,其不無剪柴入葬之弊,予固不知,而以和義君墓言之,旣是親王子墳墓,且有子孫,而不能守護,至有常漢輩偸葬之事,況前朝陵寢乎?《大典》所載歷代始祖陵,麗朝四陵界限內,剪柴入葬等事,此後則嚴勅守令,各別禁斷,道臣及都事巡歷覈審時,摘奸之意申勅,可也。{{*|出擧條}}文秀曰,婚嫁以時,乃王政之所先也。勿論京外,處女或年至二十餘,或年至三十餘,而未嫁者甚多,其怨鬱,足以感傷和氣。雖以《經國大典》、《典錄通考》所載見之,國家之致念於此,不啻尋常,各別申飭京外,覈知年多處子,然後自官助其婚需,亦勸處子族屬,以爲及時成婚之地事,各別申飭於京外,何如?上曰,文王之政,必先鰥寡孤獨。如此者猶是易行之事也。所達之言誠是。內則京兆部官,如外方字牧之任,搜問其過時未嫁者,報于戶曹惠廳,各別顧助,外則監司守令,亦爲備給婚需,俾無過時之患,而若草記狀聞,則似涉煩屑,戶曹惠廳堂上及各道遞來之道臣,陳達筵中,俾予知之事,各別申飭。且雖有親戚,貧不能斂葬者,亦多有之。博施濟衆,堯、舜其猶病諸,此誠難矣。然,王者五月而葬者,乃是常制,至於此輩,則以貧窮之故,未免踰制,或至七八朔未葬,誠可矜惻。亦令自官顧助,趁卽埋葬,可也。昔者范純仁,聞人未葬,以麥舟付之。常人猶然,況王者以一國之富,不能效麥舟之惠耶?外則監司守令,內則京兆當部,該曹、該廳等處,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臣見《大典》,則有折受二字。此時則生齒不繁,土地不闢,故各處折受,或作畓或作田而收稅,無害於民,今則不然,人齒已繁,土地盡闢,寸土尺地,各有其主。雖以近來各宮翁主房折受言之,到處折受,敗報日至,未有所得,此實無空地而然也。蓋聞折受時,導掌輩,持嚴關下往各道,勒占民田,或買得訟田,以爲橫占之計,而民人等手持文記,爭訟官門,導掌之見屈,十居八九。民怨以此滋甚,事體以此益虧,寧不寒心哉?曾在肅廟朝,有折受之弊,故相臣南九萬,慮其貽弊於民,請以各軍門各衙門所屬屯田,分賜折受,而勿侵民田,九萬之言,誠有見矣。各處漁場漁箭,分付戶曹,使之望納,則似無導掌輩憑藉作弊之慮矣。蓋公翁主第宅宏侈,贓獲遍廣,繁華富貴,若將保有累代,而每見當代以後,便作儒士之家,造物所猜,鮮有久享者矣。雖以家價言之,地部劃給銀子千兩。何必盡入此價而買宅乎?折半買家,其餘買田土無妨矣。至於公翁主長養時,何必衣紗綾粧珠玉乎?年稚而爲此,決非養福之道。雖以綿紬爲衣裳,固無損於儉德,而以紗綾珠玉之價,蓄買田土,則亦不害爲節財之道。且艱成者,必有久傳之理。若不然,而無端廣取民田爲己物,則聚怨必矣,豈是吉祥善事耶?雖以星州雙溪寺言之,入於翁主房折受,爲願堂。星州,扇子油芚進上,皆出此,臣欲狀聞防塞,而臣復思之,狀聞而朝家不許,則是徒貽累聖德。且欲以一寺,許屬翁主房,而爲道臣者,旋卽防塞,亦近細瑣,使高靈官摘奸,仍爲打量上送之際,問於高靈官,則雙溪寺外,俱是石确,無片土可耕處,又問於導掌,則其言亦如此。以此推之,是宮家誤信外方無賴輩之言而爲此也。翁主房願堂之說,非外朝所可言。若只欲爲願堂而折受,則何必以千里外寺刹爲之乎?臣之卽今所達,實爲殿下子孫養福而言也,非出於防塞之意也。凡係折受,何必使導掌輩,往外方作弊乎?使各衙門各道臣,區劃以給,則孰不奉承耶?伏願殿下深思而處之。上曰,今無空閑土地之狀,予豈不知耶?古之大君、王子、公翁主土地甚多。予在私邸時,聞錦平尉宮窘乏,而猶勝於私邸一年所入矣。昔漢帝有我子豈如先帝子之言。予豈無思量,而誠如卿言,一無所得,徒招民怨矣。頃者李宗城,有勿許折受之請,此則不知之言也。孝廟朝獨對時事,居常欽仰,故已諭予意於領府事及豐原君處矣。文秀曰,凡事貴在速了,故如是仰達矣。上曰,頃者以擧條啓下後,其日入侍承史,始爲出直事申飭,而近頗不遵矣。擧條啓下,無過三日之限,然後可無日記疎漏之弊。今日自卿爲始,各別勅勵,擧條啓下後,始爲出直事,更爲申明,可也。文秀曰,今已入夜,擧條不可書入,且已塡省記,自明日入直,何如?上曰,凡事因循姑息,則必有弊,別省記入直,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李時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兩司闕啓之未安,已有屢次申飭之命,而大司憲李夏源,掌令朴樞,持平李德載,獻納李日躋在外,執義韓師得服制,持平嚴慶遐,司諫洪尙寅,鞫坐進去,正言一員未差。除在外服制鞫坐進去人員外,掌令金廷潤,正言鄭光殷,竝卽牌招,以爲連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今月二十八日,卽立春節也。國恤三年內,春帖子迎祥詩,竝爲停廢,已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李瑜未肅拜,右承旨李匡輔進。吏批啓曰,義城縣監今當差出,而本縣物衆地大,素稱難治,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通禮院引儀文孝民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志遠爲正言,徐宗璧爲戶曹佐郞,柳時模爲司僕正,朴弼載爲安陵縣監,趙鳳鳴爲義城縣令,嚴慶遇爲司饔僉正,李彦臣爲繕工奉事,朴弼老爲司議。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左副洪尙賓進。 ○洪尙賓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兼帶實錄知春秋及藝文提學,不爲肅謝,故頃者本院請推,使之肅謝矣。其後連入闕內,而尙不出肅,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肅謝,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凡軍摠啓本,必趁二十五日前啓下逢點,例也,而慶尙右兵使崔命柱,來正月朔上番忠翊衛啓本,初七日成貼,今始來到於二十五日之後。其不能申飭,致此稽緩之失,在所難免,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尹志遠,眼疾猝劇,閔珽,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執義李光溥,前掌令李憙差下,而俱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bb事b,以李光溥爲副司果。 ○李玄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宗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攝翊衛司衛率具鼎勳,時在海西,云gg而g勢難及期上來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尙輔、李邦鎭、李山老爲攝衛率。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兵使金重呂,連以病重廢務,累呈辭狀。蓋其風痺之症,日就危篤,勢難强令察任,姑爲許遞,其代令該曹斯速擇差,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考見各道啓本,則晉州牧使愼惟益,以逃額雖多爲目,安岳郡守趙儼,以雖招謗言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彦陽縣監李宜泰,以獄失罪囚爲目,結城縣監孫景益,以酒或爲病爲目,豐川府使崔台耉,以檢狀依樣爲目,長連縣監李元齡,以民必受弊爲目,陰竹縣監金道彦,以田政頗疎爲目,銀溪察訪金胄,以有謗姑恕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各司官員參謁時,宗簿寺直長徐宗浹,稱病不進,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三日,孝章世子神主入廟後,孝章宮所排雜物中鍮器及木物,依前例還下戶曹,其餘褥帳各項席子薍簾等物,戶禮曹郞廳,與本宮忠義,眼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本陵之有虎患尙矣,而今年秋冬以後特甚,近日以來,或咆哮大門外,或超入墻內,盤旋戶庭之間,山直輩皆懷畏怯,不能周視檢察,故雖十分申飭,不無偸斫之慮,發遣京砲手,以爲捕捉之地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幽谷前察訪李春輝,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春輝,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輔,以禮曹言啓曰,以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節目單子,傳曰,向日移奉時有下敎矣,該曹不知下敎之意而磨鍊。此時與移奉時,有異,入廟時,帽帶官,黑團領去胸褙,侍衛之人,黑天益黑笠,去虎鬚事,更爲磨鍊以入事,命下矣。移奉時陪衛各差備官之用白服色,實由於壓屈之義矣。今則喪制已畢,神主入廟,宜與移奉時有間,而至於壓屈之義,則前後無異,墓所及入廟後,祭官服色,敬徽殿小祥前,皆用白色,則今此入廟時,獨用黑服色,求之禮經,終涉未安,考之前例,且無可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此所稟,未曉予本意。予豈不知禮經所重耶?第入廟三年後重事,且神道主吉以返虞事觀之,衰中用吉,其意可見,稱題主所於吉帷宮,雖衰白之間,神輿從吉,比以道之,三年之內,有此等事,其若返虞,謂以逼於所重,從素乎?從吉乎?予若以入廟大小祀典,爲吉色,則求之禮經,可謂未安,而此則其不過一時入廟也。三年之內,若有付廟之事,則用此見,而侍衛之人,當着素衣,此則固執者猶或曰,所重在廟,而乙巳年私廟入廟時,用淺淡服,予之今下敎者,略倣此例。淡者,淡淡然平安之意,淡日入廟,故戎服去虎鬚,冠服去胸褙,乃淡服,禮官固執,尤未曉然,禮文事重,問于大臣稟處。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掌令金廷潤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宅之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寶城郡守李泰昌,罷職不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猥陳病狀,冀解職務,伏蒙聖上,俯垂矜念,遣醫臨視,仍降珍劑,惶隕感激,不知死所。此際伏見憲臣之疏,以今番綿布十同,戶兵曹分半內入事,陳戒切至,仍斥兩曹之不能執奏,辭意嚴截,臣看來不勝瞿然悚恧之至。夫軍國經費之不宜內入,中官傳命之有欠大公,臣亦非不知之,而此皆非今創始,其來蓋久。且歲末此敎,便同逐年成規,前輩之所已行,今遽違覆,亦非有司之體,故不得不循例奉行矣。今者刺擧之言,發於臺閣之上,方且媿服之不暇,其何敢費辭自解,抗顔仍冒乎?伏願殿下,亟命斥罷臣職,以謝公議,以安私分,聖明亦宜益留意於好諫崇儉二者,軫經費之可恤,戒用度之或濫,勿以其有例,而輒援爲式,如有不可已者,亦必明降喉院,則其於聖德,豈不增光?臣無任兢惶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大體是矣。卿其勿辭行公。 ○大提學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才之不合文衡,豈待瀆說而後喩哉?綜核之政,不行久矣。今雖不能復夷典禮,夔典樂,履屐得任,耕織當問。然,猶不當至於瞽使視而聾使聽,如今日使臣而爲文衡者也。如使臣而可爲文衡,則是將擧一世,而無一人記姓名者,然後臣亦不讓矣。世道衰降,才固難矣,亦豈至於是極耶?又況日昨恩批,慰諭勤摯,則實同於家人父子之親,奬詡隆重,則便若有濁世高蹈之操,禮視曠絶,則殆疑於山野難進之人,此又何擧哉?古人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言得其不當得者,必有其災也。臣以魚魯矇眛之識,鳧雁去來之蹤,初旣孟浪得官,繼又濫越叨恩,驚惶遁走,殆成狂疾,恟駭震慄,若遭憂患,至于今,臣胸中,尙澹澹然動也。臣歸伏故壑之後,非不知卽日瀝血,冀解濫授,丐收盛批,而顧臣所被,旣係曠古曠今所罕得之誤恩,則意謂臺閣之上,必有繳還駁正之擧,是以泯伏者,姑有日耳。噫,人孰不知謙讓之爲美德哉?然,謙者,固有其實,而不欲矜於衆也,讓者,猶所當得,而不欲先於人也。若臣初無其實,又非當得,元無可以擬議於謙讓之例,則秪欲實陳其無其實不當得之狀,自鳴其哀耳。旋復恐聖明不察,混以歸之於謙讓之常節,苦心實情,莫得以自暴也。亦緣臣素不閑於綴文,雖尋常書尺,稍欲輸寫心腹,則多不能成說,故咨且gg趑趄g時日,腐毫屢綴,迄未構就,辭本今姑倩手,略綴數語,而臣滿腔悶切之衷,猶不能攄其萬一,未知若此而尙可能動君父之聽否也。且臣素患泄痢之病,已成宿疾痼症,山陵冒暑,京邸衝寒,往來之後,一倍添加,居則遺泄無數,動則喘促若絶,胸膈關塞,腰脚攣疼,委身牀席,不出戶外者久,此又臣實病,而非例飾也。所帶實職,雖曰閑局,亦不當使郊野廢蟄之人,一向虛帶也。伏乞聖明,諒臣實情,察臣實病,爲先將臣文衡之命,急急鐫改後,敦府本職及經筵樂院兼帶諸任,一倂許遞,仍治臣偃蹇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正官方,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戶曹判書金東弼疏曰,伏以臣,得伏見持平嚴慶遐之疏,以數昨地部之因傳敎內入木同事,有所論列,至請降旨政院,俾有憑信,而仍斥該曹之無所違覆,臣於此,實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蓋日昨曹吏,來告以傳敎辭緣,臣卽取考前例,則四同木一同布之年終內入,已成近規。臣意以爲歲時需用,所不能無,年例進排,不須持難,故果許其如例取入矣。今此臺臣之言,實出於忠愛之誠,而其所請罷中使,聽傳敎之規者,有足以贊宮府一體之義,明聖上節損之德,臣誠爲聖朝,深有賀也。然苟使臣,初若有執奏之擧,則固無煩乎臺臣之陳列,而計不出此,循例奉承,臣之溺職之罪,於是著矣。玆敢冒死陳籲,仰請譴何,伏乞聖明,亟許鐫罷臣職,仍勘臣罪,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直李德壽疏曰,伏以職忝侍衛,奔走在列,卽爲人臣之常分,顧豈待於朝家申飭之令,而臣不幸於昔年,偶因憑空而頓階石之廉稜承之,遂致右脛骨折,後雖折者更續,不至不良於行,而每値陰濕之日,輒覺酸疼,頃者兩日扈駕東郊,仍參再虞,及其歸家之後,酸者益酸,而疼者益疼,宛轉叫呼,遂不得自力趨班,兩日之後,疼勢少殺,則自四虞以後,連復進參,此其實迹也。然,闕禮虧分,其罪大矣。例罷豈足以少贖,而今乃牽復如舊,又以寶鑑印進事,至有催促上來之命,臣戴罪頌恩,以惶以感。因竊伏念,臣卽一廢疾人耳。言論不足以見採於當路,才猷不足以施設於當官,直不過糜費太倉之廩粟而已,則其宜退,固已久矣。只緣聖上慈仁,不以臣棄物,而過加眷遇,推體下之仁,則許遞不敢當之職,察人言之誣,則特宣毫無私之敎。臣每念隆渥,忽不知寸心自激,危涕交逬。欲去,則仰念洪恩,不翅丘山之厚施,內省眇躬,曾無塵露之少酬,犬馬微誠,未忍告訣,欲留則疾痼才短,無補國家之事,年徂時邁,徒抛夙昔之業,撫景咨嗟,恐遂虛死,去住兩妨,氷炭交懷,低徊躑躅,心口相語者,蓋有日矣。適因免官,歸守丘墓,聖主之恩私,久已鏤心,何嘗食息而蹔忘?亡親之聲容,僾然在目,惟幸瞻依之有地。況臣疎迂爲性,本不適俗,一出春明,跡難更進,至於《寶鑑》一書,臣嘗私加校勘,多所改正,後又使臣檢閱秘藏,悉正紕繆,則尤無可疑者,直付芸閣,俾卽印出,恐不必待臣重事考證,臣願以未死之年,守分丘壑,讀書娛老,瞻日月則長祝聖壽,對父老則稱說聖恩,拗葵藿之恒性,保樗櫟之散材,此爲臣區區所自期者。瞻望宸極,形留神往,伏乞聖明,察臣無用於世,憐臣自知之審,刊名仕籍,俾遂私計。臣無任涕泣顒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觀卿疏,知寶鑑之更無修整者矣。其令芸閣,卽爲印進,卿勿過辭,從速上來焉。 ○副應敎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於當世,滓穢已甚,雖荷抆拭之洪渥,而沾體塗足,舊染尙在,雖荷拯濟之盛恩,而魄動心死,餘駴未已,身名大僇,疑怪多端,區區情私,業已畢陳於淸問之下,而乃今恩敍甫下,除命又降,臣誠惝怳驚怖,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本無似,百不猶人,任職當官,誠無足以供使令,而惟有章句末業,稍屬於已分內事,自廁經幄,猥蒙特達之恩造,榮耀旣極,感篆在中,出入禁闥,補拾闕遺,思以爝火之微,仰裨日月之光者,固臣之素自期也。抗違嚴命,撕捱華塗,夫豈臣之所樂爲,而涉世昧方,滾到此境,每念眷遇之難酬,宿計之已乖,未嘗不撫已而興悼也。伏惟聖鑑至昭,無微不燭,若臣踪地,宜在矜念,玆敢披瀝肝血,更煩瀆撓。臣若於此,又不得命,則斧鉞嶺海,實所甘心。且臣伏聞日昨筵中,冢宰之臣,以臣情勢,謂不足深嫌,至欲以完錄相責,是何不相諒至此耶?冢宰,實亦臣之舊要也。臣尙記前歲之相對,愀然怛然於世道之艱棘,人心之危惡,慮臣之蹈陷駭機,欲臣之斂避榮路,其意良厚,而其言有味,臣固未嘗忘矣。顧今世道日以益艱,人心日以益危,而身名之僇辱如此,情勢之臲卼如此,其必欲攛掇督迫,冒出乃已者,抑何故也?豈以臣日前登對,專喪廉恥,謂可以仍因蹲據,不合更有辭避耶?鳴呼,完顔之自阽危亡,有宋之君子,尙爲之中夜彷徨,不以爲幸,而以爲憂,則若使伊人,當今日之事者,是必痛哭流涕,日遑遑於修攘之謨,卽如《弘文錄》,猶或爲第幾件事耳。況今名在瀛選者,尙可累十數,濟濟明廷,初非有乏人之歎,則所患者正在於不能董厲齊一,以收啓沃之效耳。會圈之事,亦未必爲此時之急先務,管轄樞機之人,亦宜加意於緩急輕重之分,微末小臣,妄懷過慮,杞國之憂,炳然如丹,一陳所懷於明主之前,退而自引者,或不至爲識者之所笑,而乃反執此而見督,則此誠臣之罪也。雖然,苟令臣情地,有一毫冒出之理,則職事所關,亦何辭而遜避?只是矢心自劃,迷不知變,今雖欲一任鞭策,以毋負重臣之意,眞所謂皮不存而毛焉傅者,其亦末如之何矣。兩日之內,荐違嚴召,分義虧缺,罪戾層積,而聖恩曲庇,例勘猶寬,惶懍憂恐,無地自容。情窮勢蹙,辭不擇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照察,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嚴公法,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前席已諭,爾之一向固執,未免太過。爾其勿辭,從速應命。 ○咸恩君李森疏曰,伏以臣,身名汚衊,踪跡畸危,無威而懾,不寒而慄,伈伈俔俔,久無抗顔當世之念,而只緣聖眷彌隆,國恩愈重,分外職名,不離身上,當務靡擧,一事不措,效蔑絲毫,罪積丘山,有臣如此,不如無生。纔於日昨,得遞京兆之任,莫非聖上曲諒情病之難强,感頌天恩,涕淚如瀉。仍伏念臣於軍門之任,無大無小,不敢復踐,其義甚明,而摠使之名,尙今見帶,壞損廉隅,實自臣始,罪戾層積,惶愧靡容。臣得見左尹李縡之疏,深有所慨然,繼之以驚惑。大抵玆事,不惟宰臣之疑阻,乃至於此,他人之未諳事實,以此爲詆者,亦多有之。臣每欲辨破其委折,使萬目曉然皆知,而未得其便矣,今因此疏,不得已悉陳其時顚末焉。故判書李晩成爲兵判時,臣爲禁軍別將,出入其門,情志相孚,及其被拿也,彼此家相親一武人,自其家來問除拜湖閫時事,故臣略擧當初梗槪,有所酬酢,翼日又復來言曰,今聞外議,不無請刑之擧云。臣聞來不勝惕然而驚,怛然而傷,以爲此人,若由我而死,則是豈可忍於心?終或至於請刑,則必將擧實陳章,以明其不然。其人曰,若如是,則當以此意,通于彼家云云。及其爰辭之出也,詳悉辨白,與臣所欲言之辭,毫髮無差,雖使臣陳章代暴,無以加此。且鞫廳洞知其更無可問之事,因爲酌處,實無臣贅陳疏辨之暇,而伊時臺啓卽發,拖因他事,閱月滯囚,終不得生出獄門,此由於臺啓之爭執,實非臣所可干預處也。然,勿論事實之如何,爲其子弟之心,不得其平,固無足怪也,而所未可曉者,宰臣乙巳春疏中,有曰,纔請酌處,換面沮格,本事之外,輒復粧撰,又曰,特爲數三怨家之所持,以至此耳。以此觀之,可知其專懟於臺論,而到今怨詈之言,至謂之萬手所指,何其前無聲色,而後有非義相加之言耶?且臣於原任大臣之疏,尤有所萬萬惶蹙。凡爲人臣者加之以信幸之目,則不以爲榮,反以爲懼,常情之所同然也。臣不欲索言其出處,而撫躬自悼,求死不得,此何人哉?此何人哉?臣之情地,可謂窮且隘矣。今臣僇人,進退一節,非所可論,一日居職,轉加一日之罪。今殿下雖縻臣以好爵,只是尸素充位,徒費廩祿而已,將焉用哉?噫,受國厚恩,無與臣比,孤負職責,亦無有臣比,每念及此,寧欲滅死贖辜,而不可得也。豈以日月之明,有不照燭於此耶?惟願殿下,哀憐之矜愍之,亟遞臣將任二字,得保軀命,則我殿下再生之恩,其將不替於終始矣。目今人非之外,鬼責隨至,宿祟爲源,新症添劇,吐衄失血,今至十餘日不止,最是頑痰塡胸,嘔逆甚盛,有時昏窒,轉側須人,醫人之所難執症,藥餌之所難收效,宛轉牀席,生意索然,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危迫,憐臣病勢之沈篤,鐫削職名,俾得專意調息,卒蒙天地生成之澤,千萬至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長溪君棅疏曰,伏以臣之亡父儒川君臣濎墳山,在於衿川地,生父全山君臣深墳山,在於永平地,而臣三年居外,久闕省展,霜露之感,不能自己。且臣兩父,俱蒙天恩,新加貤贈之典,在臣情理,尤不可不榮掃丘墓,侈上之賜,而兩地往返,動費多日,未得恩由,不可擅出。玆敢冒萬死,仰瀆宸嚴,伏乞聖慈,諒臣私懇,許臣往返,俾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12月2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式暇}}。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病}}李時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洪尙賓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致中,副提調臣朴文秀啓曰,歲律將窮,日寒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醫女之不得入診,已過累月,令醫女入診詳察爲宜。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左議政留待。 ○傳于李匡輔曰,藥房入診時,左相同爲入侍。 ○傳于李匡輔曰,藥房批答已下,嬪宮入診時,右相同爲入診。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昨日違牌,終不出肅,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則無進去之員。大司諫李春躋,司諫洪尙寅,正言鄭光殷、尹志遠,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玄輔曰,上林苑摘奸事,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卽聞中官之言,則方欲摘奸云,而有下敎事,待下敎爲之事,分付。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入侍退出,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等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辛亥年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啓曰,本廳屬海西一番別馬隊四十八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辛亥年正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年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辛亥年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年三月四月當海西三番四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輔,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陵內虎患特甚,山直輩不能周視檢察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允下矣。本廳將校,善放砲手四十五名率領,明日曉頭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六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四十七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辛亥正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啓下牒呈內,龍洞宮所屬鎭安縣元結五十結,移定於三嘉縣事,允下矣。三嘉卽作木邑,而田稅作木元數不多,故木綿需用,常患難繼之中,近因米直之甚賤,諸宮家免稅,每以移定作木邑,紛紜爲請,移定之際,不無弊端,各邑之防報相繼,若許一宮之移定,則他宮必將繼起效尤,而前頭本曹經用,誠甚可慮。今此龍洞宮免稅移定一款,特令還寢,自今以後,諸宮家元結免稅,不得移定作木邑事,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內需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逆家田民,自本曹句管籍入之後,劃給勳府與糧餉廳之外,元無諸司折受之規,而頃因西平君橈陳達請得,有自本府望呈之敎,故宗親府以今番逆賊田畓近五十結,望呈判下矣。各衙門田畓折受,本非法典,而宗親府爲百司之首,又是諸宗接待之衙門,故自朝家特加軫念,雖許其折受免稅,而昨年諸宮家田畓免稅,限數量減時,宗親府折受田畓三十餘結,亦爲出稅,而卽今免稅仍存之數,田畓爲七百餘結,奴婢收貢爲四百口,節損支用,不患難繼,鋪陳之具,藥餌之資,又自地部進排,則逆家田民之規外劃給,實有乖於酌定免稅之本意矣。今番沒入之田畓,除垓、圻田土外,其數不多,劃送餉廳,以補軍需之意,已爲草記允下,而今若盡數劃給於宗親府,則其與忠原屯田出稅之數,多寡懸殊,反不如還許其免稅之爲便,雖以事體言之,軍需不可旣給而還奪,處分不可已定而更變,本府田畓奴婢望呈之命,特爲還寢,此後京外各衙門逆家田畓折受之請,亦爲一倂勿施,何如?傳曰,允。 ○司諫洪尙寅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咸陵君極疏曰,伏以臣之名字,不幸與賊椷之初名相同,而椷,旣已改其名矣。其所伏法者,又是今名,則前名之偶同,似若於臣無害,而第伏念賊椷之以前名行於世已久,故人多以前名號之,臣每聽此,未嘗不礙於耳而陋於心,譬若誤喫穢惡之物,而久而猶聞其臭。然則必也改是名而後,方可以安此心矣。且伏聞近例有可據者,至若正言臣鄭道殷之於道隆,特以一道字之相同,謂其不安,至煩疏請改名,而終已蒙允。況臣之名,與凶賊之初名,同是一字,而連姓呼之,姓名俱同,則論其不安,又非道殷之比也。尤不可以不改,故玆欲以㮨字改定,敢此仰瀆於震嚴之下,以請處分,伏乞聖明,特軫臣心之不敢自安者,亟許以改命新名,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焉。 ○今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左議政李㙫,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致中,左議bb政b李㙫,副提調朴文秀,假注書李時弘,記事官朴燧,記注官朴宗儒,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李徵夏、李壽祺,右議政趙文命,京畿御史金尙星,追後入侍。致中進伏曰,伏見藥房啓辭之批,以無事爲敎。近來日氣甚寒,群下之慮方深矣,伏不勝萬幸之至。第臣等久未入侍,水剌寢睡之節,何如?上曰,寢睡一樣,而水剌別無加減矣。致中曰,丸劑連爲進御乎?劑入已久,餘數幾何?上曰,頃者連爲進御矣,近以感氣,有咳嗽,三四日來,似有減歇,而丸劑姑未進御矣。致中曰,臣等敢請瞻仰玉色。上曰,依爲之。致中曰,伏聞醫官金應三之言,則以爲玉色不如前日云矣,卽今仰瞻天顔,似有消瘦之氣矣。大抵氣有升降,伏未知氣降而然乎?敷腴之色,似減於前日,近來連爲如此乎?上曰,曾無肥時,而乙丙以後稍肥矣。戊申後,雖不知別樣瘦瘠,他無可知之事,而御舊時衣襨,則頗覺寬緩。今則有時撫臂,可知其瘦癯,而猶勝於乙丙以前矣。致中曰,今秋以後,豈無傷損之節乎?萬機之煩,貽勞聖慮,近來則日晷甚短,而鞫廳文案,每入於夜深之後,丙枕豈能安乎?曾以不寢無害爲敎,而第寢食,爲調養之本,寢睡失宜,恐非將攝之道,誠爲可悶矣。仍請令醫官入診,上曰,依爲之。醫官權聖徵入診。上曰,頃間李判府事入侍時,已有下敎,而大抵方寸之傷,自甲辰冬廬次之時,而其時偶見唾血,意謂出於齒根矣,其後乃覺其不由齒根,而出於咳唾矣。冬初有時如此,而血色或紅或淡矣。近則五六次見血。此乃甲辰所祟,而或由於內傷之致也。丸劑亦當於此症乎?此非新症,而今則因咳唾而發矣。聖徵診察後伏達曰,脈候前日則沈靜矣,今則少似帶數矣。應三入診後伏達曰,前日則脈候沈靜矣,今則左三部似不如前,而大體則沈靜矣。悌綱入診。上曰,不爲診視已久,自內亦無診脈之事矣。徵夏入診。悌綱曰,左右三部大體沈靜,而右邊寸關似沈,尺脈帶數矣。上曰,李壽祺新爲入來乎?致中曰然矣。壽祺曰,臣曾無入診之事,不知前日脈候之如何,而卽今左右脈度調均,似無大段症候矣。致中曰,有時咯血之症,使諸醫各陳所見,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曰,咳嗽之末,血乃出乎?抑痰血交雜而出乎。上曰,雜于痰中而出,有時咳唾時出矣。甲辰則血痕如縷脈矣,今則血點雜於咳唾,而其色或淺或深矣。聖徵曰,近來煩渴之候,何如?上曰,冬間有渴候矣,今則差勝,而夜間亦無飮水之事矣。文秀曰,痰中雜血乎?詳察其痰與血宜矣。上曰,常時無咳唾於唾器之事,而或唾於盥洗時,或唾於休紙上,則血色或淡或深,雖有意見之,而不知其詳矣。聖徵曰,近來口味,何如?上曰,如常矣。聖徵曰,以血之如縷言之,則非唾血也,乃咯血也。唾血則症候不至大段,而咯血則非比尋常矣。文秀曰,聖徵所達是矣。上曰,然則咯也,非唾也。聖徵曰,右邊脈度帶滑而凝,然而微中似有力,此則恐有火而然也。不可不審愼。臣意則丸劑姑停,似宜矣。上曰,或疑丸藥之有害矣,頃則多服而如此,近則久止而猶如此,此非丸劑之害矣。應三曰,血帶於痰,是血自遠而來也。脈度或帶滑數,而大體沈靜,此非大段之症,然而丸劑姑停似宜矣。以閭閻間言之,童便極好,醫書亦多譽之,而自上難於進御,以此仰達,極爲惶恐,然而童便最是良藥矣。上曰,童便,果難矣。近來脾胃不如舊,誠難服也。向時服自己溺,晝夜二次,其效勝於童便矣。文秀曰,寢睡之節,何如?上曰,不寢已成習,雖過三四更,而不知其難矣。今則二三更時,酬應事務,或似困薾,此則氣不如前而然也。過時後就寢則睡甘,早寢則尤不穩矣。文秀曰,就寢在於幾更乎?上曰,二更末三更,初就寢,而啓東時覺矣。文秀曰,天與人氣相同,昏晦之夜,人亦靜睡,若以夜爲晝,則下枯上實,理之必然。寢睡失宜,而氣輒上升,氣升血隨,所以爲咯血也。譬之於木,培其根本,則枝葉繁茂,不然則眞液枯槁矣,寢食失節,生病之源也。萬機雖繁,而當寢之時,則廢而却之。寢穩則其翼日精神好,而處事精明,不然而勞神,則處事亦不精矣。臣頃當變亂從軍時,連三日不宿,而睡不來矣,及其破賊後,無數昏眠。及爲嶺伯時,公務甚劇,全失寢睡,氣每上升,而下元瘦枯矣,還京後閑養精神,日以漸勝,而今則復完矣。以小臣所經歷者,仰勉於聖躬,極知惶恐,而如賜採納,則必有益於調養也。伏願聖上,自視常若六七十老人,專以穩睡爲工夫,則初雖似難,後自成習。身安則心安,血脈通貫,而必有大效矣。㙫曰,其言是矣。晝而多勞,夜至三四更不寢,安得免於有傷乎?臣常苦夜間無睡,而惟以沈潛靜養爲工夫,則睡自來矣。臣素不服藥,而睡安則終日氣蘇,睡不安則終日困倦。殿下過三四更,而猶不就寢,安得不然乎?臣等參鞫時,或至夜深,則每以留門啓請爲慮。切願視事,限初二更,若非緊急底公事,則待明日入之之意,申飭政院,似好矣。寢睡一節,敢以臣身所試者仰陳,若如是,則勿藥而有效矣。何用童便雜藥爲乎?上曰,卿等之言,予豈不知乎?予亦嘗以疲勞,臥而引睡,則氣頗愈矣。然而不睡,已成習,此爲難改矣。文秀曰,殿下安然後國家安。必以引睡爲工夫,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日以爲常,則自然成習矣。申包胥之請秦兵,李德馨之請天兵,皆出於至誠。若以誠心求之,則無不可爲之事。況此平心引睡之事,豈不能爲乎?近日入侍時,仰瞻天顔,每有紅潤之色,未知火上而然乎?上曰,今則顔色之紅潤,不如前日矣。文秀曰,氣上則敷腴,氣降則瘦削,都由於失睡勤勞之致也。悌綱曰,痰中見血,在於醫書,此乃火也。丸劑有人蔘肉桂,恐有妨於唾血,丸劑姑停似宜矣。徵夏曰,痰中之血,由於氣升挾火之致,丸劑姑不緊,而唾血乃不好之症。聖敎以年年氣減爲敎,調攝之節,有未盡而然矣。專意寢睡之說極好,更加三思,以安寢爲意,專務養氣,則必有效矣。壽祺曰,醫書言水升則火降。若腎水有裕,則火自降矣。臣曾無入診之事,而脈度小弱,唾血之出,由於下元之弱,請完養腎水,而常進童便,必有大效,何必金石草木之劑乎?致中曰,醫官以脈候不足爲言,而非可猝然峻補,連服調理之劑似好。請退而廣議,以定其當劑焉。上曰,所謂脈之細者,必謂弱也。以丸藥爲有害,則湯劑亦豈能有效乎?知申非醫者,而言頗有理,當益加調養,而更觀前頭,咯血之症,終若不愈,則更當議藥矣。致中曰,文秀非醫者,而其言有理。公事出納之際,承宣亦當量爲,而殿下必須自量,每以安靜爲務,毋以臣等之言,爲泛然聽過也。上曰,今後予當勉强爲之,而此亦喉院之所當知也。文秀曰,殿下或有合眼之時何也?上曰,氣上而不平,則眉稜牽礙,合眼鎭定則稍愈矣。此症難於形容,如新着綱巾然,近來猶然矣。文秀曰,臣少有眩暈之症,聞承文院書員申斗柄之言,得晨朝呑涎之法,臣行之一月,大有其效矣。上笑曰,養生書,亦有之,而豈以一時呑涎,能除疾病乎?上又敎曰,京畿御史入來云,使之入侍。御史書啓,呈于政院耶?問之可也。上又敎曰,右相入診嬪宮,入診已罷,則同爲入侍之意,史官出去,分付,可也。記事官朴燧,承命傳敎後,右議政趙文命,京畿御史金尙星入侍。上顧李㙫曰,予以卿今番呈單,終爲過矣。卿以兩件事爲辭,而言其疾,則非是痼恙也,言其情勢,則無可撕捱也。卿以世道不平之故,引入,而若卿入,則世道愈難爲矣。今則卿已出仕,須勉强在朝,必以耐久爲意,可也。若不能耐久,則何望其有效乎?㙫曰,小臣萬萬不似,有才能乎?有智慮乎?空疎如許,而冒據非分之職,聖意隆毗,而臣無以仰答,只欲自分而退矣。今蒙曠絶之異數,分義所在,不得已復出,而臣年已七十,日覺死生兆矣。況且半身不遂,私次起坐,亦不能任意,豈復有供職之望?臣入來時,左右扶曳,駭人觀瞻。其以此狀,欲爲供仕,豈不苟艱?雖因下敎,姑爲出仕,而寧有久留之望乎?畢竟誤國僨事之罪,自知難免。若使臣充位備數,盡瘁筋力,則雖至顚仆,而臣亦不辭,若使臣謂有所裨益於世道,則臣豈敢當乎?上曰,予非以卿,爲一變時象也。以卿之忠厚,出一令行一事,亦可以鎭俗矣。卿惟以公平道理,不弛于心,而耐久勉强,則必有效矣。㙫曰,爲今之道,惟當改卜賢德而已,此外更無他策矣。上曰,改卜之言,予以謂非也。以今時象,雖伊、周復來,豈遽妥帖快豁乎?是不必遠取改卜也。卿以不快豁於時象,有欲退之意,卿若退步,則尤何以調劑今日之時象乎?致中曰,僚相引入,公私多悶。聖上敦勉而出之,誠極喜幸,而不快於時象,非特僚相也。當此時勢,臣豈有一毫仰補,而不忍決退,至于今日矣。僚相先爲引入,誠多切悶於國事矣,今日出仕,欣幸實深矣。㙫曰,臣若自爲身計,則天必殛之矣。臣有僨敗國事之慮,故惶恐思退,而反蒙曠世之恩,不敢當之下敎,雖姑出仕,而耐久支撑,實無可望矣。上曰,卿言終始過矣。今日豈可言退乎?君臣之間,貴在誠孚。卿或過於忠厚,是則可慮,而若言僨敗,則予知卿決非僨事之人也。近來添得新患云,數日來差愈乎?㙫曰,稍似小愈矣。上曰,御史,書啓爲之乎?尙星曰,書啓入於政院矣。上又曰,右相診視嬪宮而來,陳達所見,可也。文命曰,核處比前頗解,面部別無萎黃,病患似有減矣。上曰,其無用藥之事乎?文命曰,似無用藥之事矣。致中曰,核處少解,則無可慮,而然而連用龍液丸,則似好矣。上曰,龍液丸似有效矣。其味不苦,故着實服之,豈無效乎?上又敎曰,時任大臣,皆已入侍,御史書啓,當見之,而必有可陳之事,則先陳,可也。今番抽栍者不多,故速爲入來乎?尙星曰,抽栍者三邑矣。上曰,數而達之。尙星曰,果川、加平、驪州也。其治政得失,已悉於原啓中,而驪州牧使,卽洪龍祚也。頗有治績,糶糴之政,親自檢束,田結亦多搜得,而未及査正其虛實,故不報上司。以大同災,分給民間,是乃違法之事,然而勢出兩難,故蓋爲民犯科也。軍額之逃故,未有如驪州之多,而潛行時得聞,則多數充塡,闕額見存,不過數十人矣。前牧使崔道章,居官無狀,前年得歲抄一百三十餘人,而還給八十餘名。其軍政之虛疎如此,故龍祚必欲了當,而觀其頭緖,似可有爲矣。果川、加平之爲治,皆無大害矣。語未畢,上曰,加平倅誰也?尙星曰,尹志大也。安詳恬靜,無擾民之事,故頗得民譽,而病不莅事,三朔曠官,田政民事,散亂無統,至於還糶,亦不得親檢之故,無面頗多。軍政則額數不多,故逃故亦少,今方了當,而別無摸捉欠處矣。果川倅洪得福之爲治,雖以恤民爲意,而王城至近,雜役頗多,故雖欲恤民,而措施無路。且其病,在忽略,故下吏及文書間檢勅者,常不足矣。上曰,洪得福,年多者乎?尙星曰,纔過四十矣。以封書四條,各別廉察,而驪州、果川一動一靜,皆得聞知,別無科外犯手處矣。栍邑則皆有治譽,而陰竹縣監金道彦不法之狀,已爲論列於原啓中,而龍洞宮免稅捧錢之結數及兩南移送軍額時卜定捧錢之文書,旣已入啓,而至若犯手於餘結者,固已無據,而軍額逃故人處卜定捧錢者,尤係不法之事,故敢此論列於俯詢之下矣。上曰,陰竹,雖非栍邑,見御史書啓,則金道彦事,極爲無據,不待回啓,爲先罷黜,拿問定罪,可也。{{*|出擧條}}尙星曰,水原府使申光夏,性本平緩,寬大有餘,而不能隨事綜核,故頗有見欺於官吏,其弊不少矣。文秀曰,其人之才,元無可以倚仗者。自上必先其爲人,可矣。上曰,其人確矣。尙星曰,卽今非有大害,而凡事太緩矣。文秀曰,是故將臣申汝哲之孫,而至於大事,必不能爲矣。上曰,此非了了之人也,牢實而太緩矣。然而其心純直。予豈不知申光夏之爲人乎?平緩云者,是光夏之好題目也。文秀曰,其恬靜而閉門自守,則臣亦欲師之,而臨機應變則不足,若臨亂而倚仗則狼狽矣。上曰,光夏能守死者耶?戊申,以摠管入侍,而紗天翼,內着甲衣,是則有臨亂衛上之志矣。㙫曰,着甲衣者,是其家庭之法也。文命曰,渠之幕屬,亦有莫測其深淺,然,其所爲之事,亦能爲之,似非全無知識者矣。上曰,勝於輕率而僨敗者矣。以不文譏之,而聞金東弼之言,則亦能爲文簿矣。尙星曰,守令能否及民瘼等事,已悉於原啓別單中,而大抵畿民疾苦,固已多端,戶役結役之煩重,不可與他道比,而卽今第一難支之端,無過於身役隣族之弊。若不及時變通,則將爲亡國之兆矣。民有父死三四年,而其名猶在軍籍,黃口侵徵,亦多呼冤。一口之一年身役,多至十餘兩,而以錢貴穀賤之故,一年身役之價,幾費十數石,今年賣牛賣畓,明年則逃去,去之後,勢必侵徵於隣族,一人逃而百人見侵,一家空而十家俱困,以此逃亡相繼,民丁漸縮。若此不已,則不出十年,國將空虛矣。守令若隨其久遠逃故,卽爲代丁,則可以少舒此急,而只緣良民之類,不能支當於隣族橫侵之役,不但自願於投入兩班家,而兩班之有奴僕者,亦皆嚴勅其必娶良妻,故貧殘軍保之女,太半爲私賤之妻,生子生女,永爲私賤,而良丁之日縮,專由於此。今若搜括其曾前從父役之類,汰定軍役,則固不無騷擾之害,臣意則自今年所生以後,定爲令甲,毋論公私賤,使之從母役,則不出十年,可見良民之日增,此不可不商確而處之矣。上曰,奴良妻所生從母役事,右相曾有所陳達,而果未及定爲令甲耶?文命曰,臣於曾前次對時,有所陳達,以爲奴婢世傳,乃中國所無之法,始自麗朝,其來已久,今雖難革,至於奴良妻所生從父役,則尤是偏私不公之甚者。奴婢之法,夫旣從母役,則獨於奴良妻之産,必從父役,使良丁漸縮,賤籍增煩,已非國家之利,而私奴之娶私婢爲妻者,費私財贖其妻子於婢之主,則奴之主,又以爲良妻之産而役屬之,雖有贖良之名,終不得爲良,此尤冤痛迫切,足以感傷和氣。昔在顯廟己酉年間,先正臣宋時烈建白,請當年十一月初一日以後,公私賤娶良妻所生,從母役爲良,其後乙卯,許積,以時烈之法而白罷之。辛酉,故相臣金壽恒、閔鼎重,建請復行,己巳,睦來善復請罷之。法之因革,隨時翻覆,而大抵從父役,爲士大夫所私利,故甲戌以後,因循不復,遂至于今。若使己酉之法,至今不罷,則其間國家所獲良丁,不知其幾十萬,而黨論病國,卒未食效。今若詢于廟堂,斷自宸衷,特倣己酉之制令,於今年某月日以後所生,悉從母役,則行之數年,可得良丁累十萬,其爲經遠之利,已不勝言,而目前亦可以消冤氣而導和祥矣。若然則不悅者少,而悅者必多矣。臣之所達如此,而自上不爲允從矣。今聞御史之言,明白知其要旨,從毋役之法,大體誠是矣。上曰,予之當初靳允者,慮或有弊,而今聞御史所達,則良民日縮之弊,專由於此。不可以些少之弊,忽於大體之是,自今年所生,定爲令甲,毋論公私賤,使之從母役事,各別申飭擧行,可也。{{*|已上抄出擧條}}尙星曰,良民之避苦趨歇,實爲軍額難充之一大弊。民之貧者,不能預圖避役,而富民,則締結京吏,圖出帖文,皆入京役,或云入於議政府錄事保,或云入於中樞府錄事保,而如諸上司各色保及各軍門各樣名目中,額外冒屬之類,殆過元數。守令雖欲査出,元無關由本邑之事,額外額內,無以覈得,故不知其民之某役,及至捧疤之際,始出帖文,訴其疊役,則輒皆頉下,故京司帖文,實爲奸民避役之淵藪。今若自廟堂,一倂釐正,雖係額內,其中最爲不緊者,量宜減損,而酌爲定額之後,成出兩案,一案則分送該邑,一案則置諸各司,雖或自上司直定,而必以某人逃故代,某人代定之意,卽爲行關於該邑,則從中避役之類,不期除而自除矣,詢于大臣而處之,似好矣。上曰,此則不可無案,必須釐正,可也。致中曰,卽今京畿各邑,皆已下送案目,若京案中無之者,使之充定軍役矣。文命曰,尙星之言是矣。富民得脫兵役,而只以貧賤無依者,塞責充定,所謂京保者,徒爲吏民避役之淵藪也。上曰,御史所達是矣。兩案成出事,自廟堂各別釐正爲之,可也。{{*|已上抄出擧條}}尙星曰,鑄錢一款,其勢甚急。臣與廣州府尹李普赫相議,則以爲鑄與不鑄,姑勿說,近來捧上則從貴,上下則從賤,故民皆以錢爲貴,富家則視錢如金珠寶貝,深藏不出,民間錢貨,日以益貴。及此閑暇之時,若不急急變通,則民有枯死之冤矣。上曰,民心以鑄錢爲何如?尙星曰,民則皆願盡罷,而罷錢之後,更無代行之貨,有難盡罷,而各衙門有封不動錢,平時藏置無益,請出發賣而收穀,更勿從貴捧上,從賤上下,則可解倒懸之急,推此一路,而八路從可知矣。上曰,御史下去時,有所申飭矣。此人生長京洛,慮或不知民弊,今觀所達,不負差遣之意矣。鑄錢之議,李宗城、朴文秀,各有所達,而昨觀湖南道臣狀啓,則願其加鑄者,十居七八,而李衡坤,乃故判書李寅燁之姪也。初守家訓,而末乃言不可不鑄。道臣所達,與文秀、尙星之意,略同,而萬頃倅鄭宇柱則以爲,大鑄十葉,可爲一兩。如不可去錢,則請不鑄云。朴斗益則以爲,向來關西錢十萬兩輸來,而其後錢不加賤,如干加鑄,豈有益乎云,而茂朱尹沆,同福李舜欽、魚有璜、黃聖河,以不知爲對,此則反勝於他矣。姑待諸道畢議,可決其鑄與不鑄,而各軍門所有之錢,亦可以流通乎?致中曰,貢物上下,皆以錢給之,米以收之,則必有效矣。朴文秀、李宗城,有甲乙之見,而若關西則穀少錢多,脫有不幸,以錢餉軍乎?諸道所藏錢,盡散貿穀,緩急之時,足爲軍餉,水旱之災,足爲賑資,而貴則復賣,此爲足用之道矣。文秀曰,鑄錢之議,李宗城則與臣見不同。宗城之言,只欲以所在之銅,鑄錢貿穀而止,臣意,不鑄則已,鑄則大鑄,然後可無錢貴之弊矣。朝家雖鑄錢,設施之際,自多歲月,目前所急者,貢人以米賤之故,卽今所受出之價,不足當所貿之物。以此各司貢人,蕩敗無餘,豈不切迫乎?軍門所在之錢,勿論多少,出給貢人,貢人應給之米,自軍門受儲,則春窮之時,雖發賣,非但充本,抑有見利之道矣。且聞關西錢甚多云,積置何爲?至於他各道重記所付錢,亦積置何爲?當此米賤之時,以此錢,貿米而置之,則緩急之時,足爲軍餉,水旱之災,足爲賑資,而且當米貴之時,復賣而儲錢,則亦何難乎?國家用財之道,民之所賤者,收以儲之,民之所貴者,出而散之,然後民不窮矣。上曰,伊後思之,必有效矣。文秀曰,錢權當在國家,而今則不然,其權在於富者之家。富者所藏之錢,終不散用者,蓋欲其貴而益貴,然後欲收其利故也。國家所在之錢,勿論京外,以散爲主,則錢權似不都在於富者矣。臣在嶺南時,聞統制使金潝,以錢一萬七千兩,別付於重記云。以此觀之,則各道惟以儲錢爲主,誠爲切悶矣。自京爲始,散用錢貨,亟救貢人燃眉之急,且令外方,知朝家之散錢,各散營門所儲之錢,貿米好矣。文命曰,此皆臣已爲料量者矣。各軍門所儲錢貨,以臣重記算計,則通五軍門,不滿十萬兩,而其後國役稠疊,用度洪多,太半減縮,理勢之所必至,決無除出之錢。且以諸道言之,關西各邑還穀,至爲零星,而監營銀錢,頗有積儲云,故西伯金取魯下去時,臣勸取魯曰,關西今年,雖曰未豐,市直不高,若因此時,以錢分俵各邑,使之貿穀,仍爲其邑還上,則前期可以得力,時不可失云云,則取魯曰,關西重地,若干銀錢,一時散出,不但非計之得,流來重記,有其名而無其實者,亦多有之,雖有朝令,決難奉行云,此一款亦如此。臣意汲汲鑄錢後,以錢上下貢物,以當給貢物之米,留爲國儲之外,更無他道矣。尙星曰,錢或罷或鑄之間,閑置無益,各道封不動之錢,必先散用,然後可無其弊。從貴上下之法,是祖宗朝經遠之謨也。上曰,尙星之言精矣。致中曰,從貴上下好矣,而各司錢貨留儲皆乏,無可給之資。以宣惠廳言之,每以錢給貢人,則實爲難繼之道矣。上曰,宣惠廳無錢,則出給軍門錢於貢人,而自惠廳,給貢人之米,移送軍門,則豈不好哉?雖難於盡出,而三分之二,爲先作米好矣。廟堂之令,各軍門豈有不從?此後則各軍門雖爲草記,予必不從矣。以錢貿穀,寧失於民。若以今市直給之,則非益下之道,若依久定式給之則好矣。文命曰,各軍門錢貨之零星,非但如右所陳,軍門不時之需,決難盡爲傾出,雖欲除出若干,而錢米相換之際,亦有掣肘之端。鑄錢間有若貸用之例,先用其錢,趁急鑄給,則軍門事亦不至虛疎矣。上曰,廟堂之令,行當決行,豈可貸於軍門,而鑄錢給之云乎?直當先用軍門錢,而設或有所乏,亦有從當處之者,外捧以米,上京儲錢,則自可充其代矣。致中曰,今日出擧條爲之可乎?上曰,雖有難便之事,少忍而以必行爲意,可也。外方各營門記付錢,以軍布代上送,而軍布以米收捧,留置各營門宜矣。此乃爲京外民事也。宜須另飭,其勿若前泄泄,可也。{{*|已上抄出擧條}}文秀曰,雖以御史金尙星之言論之,各邑納布軍徵族之弊,罔有紀極,國家於兩南,則變通軍役。其變通之善否,姑舍勿論,旣行於二道,而獨不行於畿甸、海西、湖西。自上勿以兩南爲已行,而監司趙顯命、李壽沆處,更加申飭,三道監司處,亦爲分付,以爲一倂變通之地,似好矣。上曰,然則三道盡爲變通乎?㙫曰,欲爲變通,則三道倂爲之可矣。上曰,文秀之言誠然矣。文秀曰,道臣則公務甚劇,似無餘暇,別遣使臣,使之主掌其事,似好矣。上曰,然則民必爲騷擾矣。卿旣爲此事,他人豈不能爲此事乎?畿甸、海西、湖西三道軍政,依兩南例變通之意,該道監司處,分付,可也。{{*|已上抄出擧條}}上敎金尙星曰,各邑戎器之精朽,雖有別單所陳者,而畿邑軍器,果何如?尙星曰,畿內列邑軍器,雖不無其間優劣之別,而大抵畿內郡縣,皆是至殘之邑,雖欲改備,亦無事力辦出之路,故戎器之凋弊不成樣,實爲可慮。此則自朝家隨便指揮之後,若有不能奉行者,則從重責罰,恐爲得宜,畿內郡縣,無不見管於守禦摠戎兩營門,分付兩營帥臣,使之各別申飭則,似好矣。上曰,戎備之改備,雖費物力,而至於銃穴之塞,刀刃之澁,豈不能淬而磨之乎?此皆守令之失也。堂上守令,亦爲決杖乎?㙫曰,不爲決杖,而罷職矣。文秀曰,昔副提學吳道一,出補星州時,以還上居末,決杖云矣。文命曰,其後似有定式,不爲決杖矣。㙫曰,罷職則迎送爲弊,故有決杖之法矣。上曰,今春以擺脫常格,當遣御史廉察,事乃二條,而此在其中矣。予意有所定,而有此敎,則猶復如此,其意不過以爲文具而若此也。今不治,於春奚諭?軍器不修之守令,分付營門,使之決杖,而至於曾經侍從堂上守令,則旣有治績,且迎送有弊,拿推,可也。{{*|出擧條}}㙫曰,小臣久病之餘,氣頗難堪,精神似至昏倒,先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中曰,《大典》中卯仕酉罷一節,特令擧行,可見聖上銳意圖治之心也。如欲有國,則無過於《大典》,祖宗朝良法美制,盡在於此,修明遵行,則豈有不可做之事乎?惟在聖上立志之如何,凡事鮮克有終。人君爲國,豈不可終始如一乎?上曰,勉戒切實,當各別體念矣。上又敎曰,金吾之事,至末如此,老味、壽澤等事,極爲怪異。卿等之意,何如?致中曰,睦哥之情節狼藉,天任,乃必雄之謀主,獄情無可疑者,而奴婢之言,不足取信,故當初疑之矣。及慶餘出而承款,尤爲分明,而慶餘徑斃,不得盡鉤,而獄情則無可疑矣。今番見之,豈一必雄所可辦也?其類必多,而罪人等所拱各異。張哥、李哥、朴哥之說,與廷燁之言相符,而所謂李同知云者,不無差異,似有其姓之人,而雖堂下通稱令公也,其名則慶餘似當詳知,而天光面質之時,叱責號令,而慶餘氣已垂盡,雖不得盡言,以吾言爲是,汝不得發明爲言矣。上曰,罪人指其家耶?致中曰,某洞某家之說相同,而姓名不同,故都事不爲捉來矣。上曰,其家姓誰耶?致中曰,一則朴,一則李矣。渠所謂李同知,慶餘所謂李薛里者,似是李益昌,而益昌則至月已死云矣。老味之精神燎然,與天運面質之時,天運咆哮叱責,而終不見屈矣。文秀曰,睦哥之指目已久,必狼藉參涉矣。上曰,順惠之能忍十二次刑,可謂怪異矣。致中曰,初謂不過一二次必死矣,至七八次,還爲生氣,退與救療官,或出無數雜言,乃曰,以我爲已死,則可免再次刑訊等語,累累懇乞。療官答曰,罪人就斃,則例以火燖燭鼻,驗其死與不死,火燭之時,汝何以忍之耶?答曰,此則吾當忍之云云,此等說話,誠是理外矣。致中曰,罪人金文慶事,其所犯當死,而以作門外機察現捉,輕致大辟,恐有損於聖德矣。金楚西gg金楚瑞g事,當初受標事,全無防限。自朝家用極律,懲一勵百,誠爲得當,而但受標者多人,而此獨見誅,則豈不含冤,而且係是令前,渠旣不知死罪而犯之,此則寬貸,何如?上曰,都承旨累累陳懇,卿亦言之,當待未入侍大臣,當有稟處矣。致中曰,醫官先爲出送,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又曰,此乃告訃使先來之狀也。大臣見之,可也。彼人以只書先兄嫂三字,詰問云云。塘報未可準信,而當初事無乃忽略乎?不言某王妃者,猶可執而爲說矣。致中曰,臣意亦當以某王妃書入爲可,而其時臣病未與議矣。文命曰,塘報雖或可信,而立丈之言,不可準信也。其下款事,則或可有執頉之事矣。致中曰,彼人問其不當問矣。上曰,彼中亦有逆謀云。我國與彼分野同,故事多相類者耶?文命曰,彼中亦有如我國戊申之變,極爲怪異矣。致中曰,西北邊憂,自朝家常若有朝夕警急,必須汲汲措備,然後可以有爲。若此泄泄,而或當不虞,則其將奈何?上曰,西北事,予欲言之而未果矣。近來不擇守令,而數遞尤甚,江邊七邑,北道六鎭等邑名書入,其外西北諸邑中近年數遞之邑,某年某遞,亦爲懸註書入。{{*|出榻前下敎}}文命曰,朋黨似是運氣所關,彼中亦然,亦有解罷黨論之議矣。上曰,此亦分野相同之致歟?文秀曰,此乃在上者,在於轉移消融之如何耳。昔有熒惑爲之徙度。何可諉之於分野之相同,而寧有與彼必同之意乎?上曰,其言誠是矣。文秀曰,自朝家若不蕩平黨論,則爲先嶺南偏論,尤難矣。臣待罪嶺南時,有兩儒生,以論議相爭者,臣撻楚而黜之,厥後更無此等之弊矣。尙星曰,各邑歲抄之能否,雖係守宰,而大抵善治守令,則不待歲抄之限,而預爲留意,實閑丁搜得之後,又爲代定於眞箇久遠逃故,此等之邑,則皆有成效,而不然,則臨時苟充,旋致隣族之侵徵。臣意則朝家之申飭此事,終不如還上虛錄之定爲重律。故守令之一念警惕,亦不及於隱用虛錄之爲不可犯。田結隱用,雖係重科,而其弊不過爲稅入之減縮,還上虛錄,雖係重科,而其弊不過爲國穀之耗損,至於軍額多闕,則關係尤重。且其貽害於小民者,有不可勝言,則不可不嚴立科條。今若有物故經年,逃亡過限,而未代定者,及雖曰代定,而假名虛錄者,則隨其多寡,定爲差等禁錮之律,則可以爲飭勵之道矣。上曰,軍額多闕之弊,不翅較重於田結隱用及還上虛錄,則不可不別樣嚴飭,今則物故經年,逃亡過限,而未代定者及雖曰代定,而假名虛錄者,則隨其口數,倍年禁錮,而前期更遣御史,詳細廉察之意,{{*|出擧條}}申飭,可也。{{*|已上出擧條}}尙星曰,大臣進戎備之說,而南漢,國之保障,而其補置極爲虛疎,且出爲一款,亦甚難處。八路武弁,其數計以億萬,而皆欲爲官而來,終不除職,則始怨兵判,終則歸怨於國家,若不變通,則終爲難處之端矣。以朝家用才之道言之,不可不變通。臣意則別設出身廳,盡籍其中,使大臣句管摠領,若有求仕之類,則分等試才,取其優等者,以爲遷轉,則臨亂庶可得力,其在管束之道,亦不虛疎,而且無歸怨之事矣。自朝家各別留念,以爲統領管束之地,何如?上曰,爾言雖然,而若有設廳之擧,則初必喜而爭赴,及其試才,只取若干人,則其歸怨一也。欲爲管束,其勢似難矣。文命曰,武科必須減額,然後可無此弊矣。上曰,減額則閑良怨之,此亦難矣。文秀曰,兵曹判書金在魯,向於入侍時,以歲抄事,有所仰達。其意蓋欲不失事目本意,其見亦有所據。其所達之辭,欲出擧條,而其日入侍承旨以爲,後日登對時,與臣同入稟處,有聖敎。臣則在本院知之,金在魯則親承聖敎,不必出擧條,終爲持難,尙未出之,臣意則出擧條無妨矣。大抵金在魯之欲存古法,以重事體,誠有所執,臣之當初所達,只欲不令色吏,磨勘於兵水營、監營京軍門矣。各邑若有應代頉之軍,則趁卽代頉,竝代頉文書,每朔朔末公事持者便,付送兵水營,兵水營付標後,又以各邑所報文書,因朔末持者便,送于監營,自監營付標後,又以各邑所報文書,因京房子便,送于京軍門付標,而曾前各邑之定色吏,送于京軍門之代頉文書,亦同送兵水營,自兵水營送監營,自監營送京軍門,則各邑應代頉文書報狀,雖不自各邑,直送京軍門,自監營送之,則不廢各邑報軍門之法,待歲末,自兵水營,不令各邑更爲磨勘,以曾前這這付標者謄出,依前修啓,送于監營,自監營上送,則亦不廢兵水營歲末修啓之法也。且兵水營狀啓,自前不爲直送,而送于監營,自監營上送,乃是規例,則今此歲末修啓,不以色吏,直送京軍門,送于監營而上送,實無所妨。由是言之,與金在魯所請者,幾盡同而所異者,只在於兵水營狀啓,付監營便及不送色吏兩款而已。大抵各邑色吏,當其代頉,報狀兵水營各軍門之際,必索賂錢於頉者代者曰,比代頉報狀,送于兵水營各軍門之際,無情債,則非但卽今報狀往呈時生事,歲末都磨勘時,又爲生事。且曰,不給情債,則兵水營各軍門,每事報頉,出事本邑,極爲可慮,以此操縱代頉之軍捧錢,幾兩色吏食之,幾兩送于兵水營,幾兩送于各軍門,當其歲末時,其軍民之所費,尤多於送報狀時,槪聞軍士一名代頉者所費,少不下十五兩云。如是而哀彼納布軍,何以支保乎?色吏不爲磨勘於兵水營,兵水營色吏,亦不爲磨勘於各軍門,只付報狀及狀啓於持者、房子往來便,磨勘爲宜,而狀啓若曰難付房子便,則定驛上送,可也。然則色吏前所稱托濫徵情債者,必無所藉之言,又以此各別曉諭於納布軍處,則色吏雖索情債,納布軍必不給矣。然則小民庶無浪費之慮。或曰,以報狀持者,房子便,文書往來,則雖有差誤處,色吏不來,難可覈實,此甚難處云,而此則有不然者。文書若有差錯,則自各軍門發關監、兵、水營,覈其差錯而釐正,甚好矣。且如是爲之,則納布軍見存者逃亡者,俱不得給賂圖頉,此亦又有一分之效矣。上曰,報狀修啓等事,不廢則好矣,勿送色吏而磨勘好矣。文秀曰,兵判旣有所達,臣今如是更達,不復與兵判相議,而出擧條擧行,則兵判當初所達本意,果安在哉?自上雖有允可臣言之敎,姑勿出擧條,以臣今此所達之事,往復兵判停當後,自廟堂以此知委各道之意,入啓擧行,(擧行))何如?卽今歲抄迫頭,不可不星火擧行矣。上曰,卿言是矣。依爲之。雍正九年辛亥正月初四日,藥房入診,湖南御史黃晸,同爲入侍時,副提調朴文秀所啓,前以各道軍政磨勘事,與兵曹判書金在魯,往復而歸一後,令廟堂稟處之意,仰達而蒙允矣。在魯以爲軍政大事,兩人所達者,出擧條,令廟堂稟處似好云。其言亦有所見,臣之所達及在魯所達,一通書出擧條,令廟堂稟處,似合事宜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式bb暇b}}。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直}}鄭玉{{*|病}}。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李匡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親祭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昨日憲吏來言,憲臺一員詣鞫坐,一員詣臺云,故自本院只請諫院牌招矣。累次申飭,終無去來,以致闕啓,事甚未安,當該書吏,從重治罪,而今日亦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呈辭受由鞫坐進去外,掌令金廷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玉堂下番闕直,已至多日,應敎李宗城,事當卽爲牌招推移入直,而昨日入直玉堂,以病呈疏,不爲親呈草記,故累次往復,終不來呈,致令禁直久曠。雖其實病非細,事體則誠甚未安,校理尹彙貞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假注書李宗延,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以鄭玉爲假注書。 ○傳于李匡輔曰,付過還職玉堂,待判府gg判付g啓下,卽爲牌招察任。 ○李匡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孝章世子神主入廟後,奉安祭儀注,當爲磨鍊,而溯考前例,無可據者。依魂宮返虞後奉安祭例,參酌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十月十一日,因冬雷之災異,自上特減常饌矣。今月二十八日,乃是立春之節,其日爲始,依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裕身、李周鎭,病勢猝重,俱難參坐,竝改差,其代以副司果李性孝、尹得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擇手本,則時囚罪人宋徵啓,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寢食俱廢,寒熱交作,左乳邊二肋間結核深固,浮高刺痛,肢體攣縮,眼睛黃濁,惡心嘔逆,頻頻吐血,晝夜叫倒,氣息奄奄,顯有內腫成濃之漸,失今不治,死生可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傳于李玄輔曰,自明日趁早開坐事,申飭,而雖曰趁早開坐,每至早食後之時。以故一日一次之外,不得往來。明日則趁早開坐,以爲累次往來之地事,分付。 ○以京畿御史金尙星書啓,傳于李匡輔曰,今番差遣御史,旣脫常格,其所處分,亦異常格而後,可以飭勵。其中軍器執頉者,不法守令,昨已處分,而栍邑三守令,雖有治績,亦不無飭勵之事,而俱以軍器事,有所處分,竝令道臣,更加飭諭,使之益加勉勵,驪州前牧使崔道章,其不治之狀,已登御史書啓,其不體今春行在申飭之意,尤極未安。其不可以已遞而置之,其令該府稟處。雖曰栍外,旣有下敎,亦入於封啓之中,其不可置之。水原府使申光夏,本性平緩,非飭勵可效,佩絃佩韋,古人所以化其質者也。令體予飭勵之意,宜加自勉焉。民瘼別單,其所自勉處,予當留意,而可以稟處者,昨已下敎,因道臣狀聞,旣自廟堂回啓,依允者外,竝令卽爲回啓,俾無經歲踰月之弊。什一之令,申飭,若何,而今觀書啓,爲官吏犯禁若此,極爲痛駭。令道臣嚴査啓聞重治。昔,蘇瓊,爲淸河太守,能感乙夢明兄弟,王畿不遠之地,至親之間,有此爭田乖常之擧耶?令道臣瑒、璞等處,各別曉諭後,若不悛改舊習,啓聞後嚴加痛治事,分付畿營。 ○李匡輔啓曰,付過還職玉堂,待下敎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夜對爲之。 ○李匡輔啓曰,夜對爲之事命下,而入直玉堂,只有尹彙貞,而自數日前,病勢非細,轉側須人,不得入侍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備忘記,金吾之置月令醫官,使治此等之病,問郞之兩次禁推,欲存幾頹之綱矣。胡大辜也,而不耐數日耶?雖或沈淹,其措辭,當其病勢若此,而特敎之下,不敢例請爲辭,稟也,而有若循例,請其保放,極爲未安,而政院之煩稟捧入,亦涉不察。金吾堂上從重推考,當該承旨亦爲推考,而大抵凡干禁推者,若久未坐,則保放之請相續。噫,不過處齟齬之間,而不耐若此,推此心爲方伯爲牧宰,不思枷閉冷牢,黑白混斃。京則鞫囚之重,秋曹重囚,外方則殺獄之囚,其他重囚,幾置相忘。其所便也,莫若今之士夫矣,良可寒心矣。若此而能導迎和氣耶? ○司諫洪尙寅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招諸人査出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bb還收b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鞫囚拿來,何等緊急,而頃日鞫廳罪人順惠拿來都事,中路遲滯,乃敢以徑斃可慮,寸寸前進等語,肆然馳啓,及至鞫廳訊問之日,至被十餘次之刑,而頑忍不死,其無實病,據此可知。請當該拿來都事,拿問定罪。邑倅之不得占山營庄於其境內,朝令至嚴,春川前府使鄭道元,爲其子婦之葬,占山於境內,已極可駭,而稱以官舍修補,大煩民力,燔瓦取木,勒奪邑吏之家垈,構成大家,其他非法之事,不一而足。如是縱恣之人,若不嚴懲,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請春川前府使鄭道元,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持平李德載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一日,伏奉恩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者。臣聞命震惕,不省攸處。念臣自闋苴斬以後,所被除命,凡三遭矣。在堂后則拘掣格例,在騎省則病伏鄕曲,俱不得趨進文陛,一謝天恩,臣是何人,辜恩負義,一至此哉?揆諸邦憲,宜伏刑章,而聖度包涵,不惟不加之罪,乃反授之以持憲之職,因有馹召之命,如臣陋劣,何以獲此?臣誠感激,宜卽竭蹶趨承,少伸分義,而第臣伏聞頃日筵中,大臣以臣堂后之撕捱,仰塵睿聽,因請出六,至有不敢當之僇稱。筵席語秘,未詳辭意之如何,而其爲惶悚則極矣。今此題目,推極而論,則千載數人而已,降此而言,亦不過代有一二,雖使才識謀猷,爲世推服者當之,猶且惝怳罔措,況臣駑劣疲鈍,萬不猶人者哉?臣小而失學,長不讀書,尋常筆翰,尙多滯澁,得添文纓,亦云幸會,此非自嫌之辭,實一世之所共知也。至於武之一字,尤不襯於迂儒身上,亦豈有一毫彷彿者哉?末俗論人,固多溢濫,而其千萬不近似之目,未有如臣今日之所被者,臣誠駭汗,莫曉得此之故也。臣雖愚冥,自知則明,縱欲包羞冒進,肆然承當,其於累聖鑑受人嗤,何哉?且臣稟賦虛脆,痼疾纏髓,每於隆冬盛暑,小乖節適,渾身拘攣,頑痰痞窒,有頃刻垂盡之勢,必費日將理,始得差可,而今歲尤劇,自前月念後,累經危域,僅存縷息,跬步之間,亦不能轉動,尙何望致身京輦,束帶供仕乎?且臣情病之外,又有所萬萬不敢進者。今臣所帶之職,卽言官也。言官之設,豈徒備員朝行,駁劾微事而止哉?語其職責,實爲人主之耳目,補闕拾遺,繩愆糾謬,納吾君於無過,而用捨從違之間,君德之興喪,世道之汚隆,係焉,其爲任,顧不重歟?自古明君哲辟,莫不以言路爲重,扶植容護,奬勵激勸,使之盡言不諱,而竊瞷殿下,於近日,以亟做蕩平,爲御世大法,獨運乾剛,硬定國是,其所謂置臺閣,只爲排比彼此,對配甲乙之計,而其或一言之涉乎時事,輒疑之以偏黨,斥之以舊習,震薄摧折,使不得措舌,古所謂拒人於千里之外者,不幸近之矣。目今生民倒懸,亂逆恣橫,危亡之禍,迫在呼吸,其轉移之本,惟在於格君心而明義理,則以臣蒙蔑㦏愞,固難稱塞其萬一,而設令臣竭心殫慮,隨事論列,小效愚衷,殿下必不虛心開納,燭理轉環,而加之以名色之目,其所鉗制杜塞,一循前轍,畢竟無益於國事,而徒增殿下之過擧,若又伈伈默默,阿諛苟容,則縱或順殿下之意,合一時之好,而其辱言責負國恩,將成何如人哉?此又臣難進之一端也。伏願聖明,諒臣情病之難强,特許鐫遞,亟令銓部,勿復檢擬,以重官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入啓後,傳備忘于李玄輔曰,予之今定大體者,滌時習,共寅協,正紀綱,惟才用,知此十二箇字而已。不此,決知其亡矣。今者雖欲眩亂於前,此心已固,視不睹聽不聞,所謂時象之義理,學淺志滯,終莫曉也。今李德載,先導此疏,後欲售志,其亦迂矣。此疏還爲下送,使之潛心下工於前史之覆轍。 ==12月2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式暇}}。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式暇}}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卽伏見咸鏡道都事李時熙年分啓本,則職銜下,不爲着名,致勤點下。莫重奏御文字,如是疎忽,誠極未安。推考警責,臣亦有不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趙明翼啓曰,諫院今日無詣臺之員,除式暇、在外、鞫坐進去人員外,正言鄭光殷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寶錄前春秋宋寅明,連爲違牌,尙不出肅,事極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朴璲,以其親病,呈辭下鄕,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春川前府使鄭道元,驪州前牧使崔道章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鄭道元,時在江原道春川地,崔道章,亦在京畿砥平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以爲本所所屬十字閣左右月廊,以空虛之處,每當冬節,廳板與耳機,間間閪失,故多般譏捕矣。今月二十六日夜間,又失耳機,無路推得,而同日本所書員,以灑掃次,率軍丁入于嬪宮別監房前,則所失耳機,現在其處,故今已推來,而所謂別監房,在於延生門之內,崇智門傳漏軍,萬無不知之理。同門傳漏軍招來査問,則別監四人,去夜果爲肩去,故以偸去之狀,欲告于入直衛將,則別監輩無數叱辱,多般恐喝,故不敢發告云云,故緣由牒報云。闕內各處空廨什物閪失之患,比比有之,前後入啓嚴飭,非一非再,而每不得現捉,徒令紫門監修改,誠可寒心。莫重闕內,什物偸竊,自有其律,而今旣現捉,若無依律懲治之擧,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當該偸去別監,令攸司摘發囚禁,各別科罪,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陪衛服色草記,傳曰,今此所稟,未曉予本意,予豈不知禮經所重耶?第入廟三年後重事,且神道主吉,以返虞事觀之,衰中用吉,其意可見,稱題主所於吉帷宮,雖衰白之間,新輿從吉,比以道之,三年之內,有此等事,其若返虞,謂以逼於所重,從素乎,從吉乎?予若以入廟大小祀典爲吉色,則求之禮經,可謂未安,而此則其不過一時入廟也。三年之內,若有祔廟之事,則用此見,而侍衛之人,當着素衣,此則固執者猶或曰,所重在廟,而乙巳年私廟入廟時,用淺淡服,予之今下敎者,略倣此例。淡者,淡淡然平安之意,淡日入廟,故戎服去虎鬚,冠服去胸褙,乃淡服,禮官固執,尤未曉,然禮文事重,問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洪致中以爲,禮於返虞之日,以神道事之,況於三年旣畢入廟之時耶?今此禮曹節目,輦輿儀仗,竝以吉色磨鍊,則凡屬於輦輿而陪從者,如內侍大祝,以至各差備,俱當服吉,壓屈之義,宜無可論,至於侍衛諸臣,均是陪從,而尙與各有差備者間焉。黑色妨於壓屈,縞素嫌於從吉,改以淺淡服磨鍊,恐爲合宜,而無於禮之禮,臆斷以對,不勝惶恐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與領議政議同,奉朝賀崔奎瑞,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李觀命,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大臣之意亦如此,依當初下敎擧行,而只祛段紗,可也。 ○傳于李玄輔曰,推鞫姑罷。 ○持平嚴慶遐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今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革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聽,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鄭光殷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之擧。請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獄訟之過限遲滯,實爲京外莫大之弊,至於山訟殺獄,則爲官員者,難於立落,延拖尤甚。當此申明《大典》之日,俱不可不別樣飭勵。請自今以後,每於月終,必以一朔內決訟之始終日字,京則錄報於備局,外則牒上於方伯,苟有如前遲滯者,各別論罪事,更爲定式,而其中不得已過限者,具由啓聞,一依《大典》施行之意,令廟堂另飭京外。日昨眞寶縣監李鎭周,來辭於臣,而一見其爲人,可知其蒙無省識,當此另擇守宰之日,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請新除授眞寶縣監李鎭周改差。伏聞昨夕有夜對爲之之命,而喉司以玉堂之有病,至於頉稟云,臣竊怪之也。使玉堂,而果有實病,則當初言病之疏,宜許捧入,而疏旣還給,方在直廬,則其病之不至難强,據此可知,而成命之下,有此煩稟,事極未安。請當該入直承旨玉堂,竝命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安重弼啓曰,校理尹彙貞,獨爲入直矣。因臺啓徑出云。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應敎李宗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答判尹尹游疏曰,省疏具悉。臨灣府而請行,承批答而回還,俱得其宜,卿何過嫌。特授正卿,意在非私,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答副校理任珽,副修撰趙迪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答校理尹彙貞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李日瑞。 ○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罷對歸院之際,素患腰脊違骨之證,猝然復發,曳到直次,晝夜苦痛,轉側起居,動輒須扶,少有礙掣觸激,衆刀叢刺,呼吸不通,叫號欲絶,今至四日,轉益加劇。蓋臣此病,本因墜馬重傷,根委積痼,乘衰梗害,痰包癭結,如朽木蟲生,乍襲風寒,發輒暴急,必須良攝畏藏,多施焫熨,積日之後,始得蠢動。頃在館直,此證又作,解職調將,稍得向平,而餘祟尙在,今又重添,氣除病乘,節次層加,始猶稀作,今覺頻仍,自惟此生,分爲床笫間廢物矣。臣以見急之狀,陳章籲哀,喉司不諒,連日退却,進退窮蹙,莫省攸措。見今館僚不齊,下番闕直,副應敎李宗城,所當更請牌招,而緣臣病重,末由親詣政院,賚呈草記,政院亦以不親呈違例,不爲捧入,闕廢應行之事,旣被問備之罰。又於去夜,有夜對之命,而亦末由自力登筵,乃以狗馬賤疾,至煩微稟,旋命停輟,臣於此,惶霣震悸,求死不得,達宵遑遑,如負大何,疾痛之極,必呼父母。玆不得不冒死瀆擾,伏乞聖明,俯賜矜憫,特命鐫削臣職,俾得及時調治,以延殘喘,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校理任珽疏曰,伏以臣,屢違嚴召,自速置對,實緣私義之萬萬不安,若其逋慢之罪,萬殞猶輕,而聖度天大,旋霈特宥之命,纔出圓扉,繼辱天牌,惶隕感激,罔知攸措。嚴畏分義,謹此隨詣,而臣母宿病,近又挾感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凜綴,痰火上升,有時昏窒。臣於在囚時,得聞此報,臣心之焦遑憂迫,當復如何,而傍觀亦爲之憐憫臣之情私矣。昨始蒙恩,歸省於久離之餘,證情危篤,比前一倍,人子情理,決不可頃刻捨去。玆不得bb不b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俾便將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判尹尹游疏曰,伏以臣,不量危疾之纏身,冒當使事,在路未數日,宿症重發,醜穢昏墊,日加一日,無以自力進參於査對之列,一行憂撓,至煩陳聞,遽有變逋之擧,豈臣所望,敢以及此?夫爲人臣受使命,惟當生死向前,軀命非所恤,猥以力疾仍往之意,隨卽疏請,及當渡江之日,治任將發,而備啓答批,急撥下來,其所以憫念賤臣,不啻若慈父之保弱子,至以燕館再添爲慮,臣奉讀十回,不覺聲淚之俱發,感鏤肝腑,不知死所。會又新副使,疾馳來代,臣雖欲固守初志,必行乃已,身爲已遞之人,義無可執,彼受命之新价。又豈肯許臣擅往,玆不免以已俶裝者,替授而退,臣於是,慙悚恧蹙,不省生還之爲幸。噫,受任專對,未踏殊庭一步,移勞他人,載病空還,罪一也。千里馳疏,指日告行,而終不得自效,反陷瞞君之科,罪二也。及其還到安陵,伏奉疏批,奬臣欲往,特許所請,而臣則已首歸路,祗令恩敎虛辱,罪三也。臣負此三罪,何面歸朝?只擬委身司敗,重被威勘,少贖釁戾,粗安私分,而病勢尙在危苦,筋力不能趲程發行,十六日,僅僅曳到丘墓之下,撼頓澌綴,無計前進。姑且遲留,而途間已聞有長憲新除,恩法舛施,惶惕冞增,方將封疏自列,乃於千萬意外,忽有京兆特擢之命,隕穫震駭,五情爲之俱錯。京尹之重,班聯八座,地崇任鉅,是何等揀授,而遽畀於無狀如臣,曾不留難,以殿下明聖,何所取於庸虛殘劣,而有此謬恩。噫,臣以舊家殘裔,晩倖一第,散地庳仕,猶是分外,而受恩無極,驟躐貳卿,微塵涓勺,無補崇深,器溢涯濫,夙夜祗懼,豈有分毫餘念?敢期於一級之進,又況美彦濟濟,資望之壓臣前者,殆不勝數,則以公而不宜顚誤若此,以私而不當突冒也決矣。此義較然,固不待再言,而況臣負罪如山,誅殛猶輕,方且戰戰然俟命之不暇,則尙何敢以隆命之辭受,例陳於章牘?且伏念中批之除,宜有駁論,泯伏以俟,迄未有聞。玆敢席藁窮山,冒徹危懇,伏乞天地父母,卽賜鑑量,亟令有司,勘臣奉命無狀之罪,以勵群工,亦命鐫削臣新授職秩,以重名器,不勝大願。臣無任膽天望聖喘汗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修撰趙迪命疏曰,伏以臣,罪積逋慢,宜蒙顯戮,而聖度天大,不唯不罪,恩旨誨諭,夐越尋常,圓扉纔脫,庚牌狎臨,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在臣分義,固當竭厥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情勢之外,實有情理之萬分悶急者,玆敢冒死仰陳焉。臣父年迫七耋,居常凜凜,今冬以來,感寒彌留,寢食俱廢,委綴度日者,殆至數朔。自臣就理之後,又因調攝失節,失汗過多,幾於亡陽,元氣暴虛,症狀極危,急灌補劑,僅得扶接。臣以無兄弟獨身,跡拘圜土,末由歸省,其驚遑焦鬱之狀,實是在囚諸僚之所共目覩。卽今奄奄之氣,只賴參附之力,以度時日,而無人在側,將攝乖方,症形沈劇,尙在危頭,臣之情理,其亦哀且窮矣。玆敢隨牌詣闕,冒陳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上,曲加矜察,亟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12月2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被論}}。左副承旨洪尙賓{{*|式暇}}。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趙明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右承旨李匡輔,昨被臺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副應敎李宗城,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安重弼曰,當初下敎及昨日獻議,已有定也,則陪衛等節服色,當皆同,而强守初見,一陪衛之中,分作兩色,極爲未安,該曹堂上,竝從重推考。職在該房,循例捧入,不知察焉。置該房之意,安在?當該承旨,亦爲從重推考。 ○李玄輔啓曰,昨夕捕廳罪人推案,壹度草記,壹度納於密匣,鎖鑰以入矣。密匣還下,而推案封無開坼之事,故更爲還入之意,敢啓。傳曰,密匣無鑰,命入之後,混下之致矣。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陰竹縣監金道彦,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金道彦,時在京畿果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夫禁亂之法,固不可廢,而亦不可專恃,若或專恃,則反有擾民之端。近聞法司,或有禁條所無而創出者,或有在家而無時出禁者,禁吏則夤緣作弊於閭間者,罔有紀極,以此都下民情,無一日寧息之時,至於亂廛,尤關民弊。蓋市肆,物貨所聚,故禁吏猝至,則一市騷擾之際,不但失其禁物,其他物貨,多致閪失,民怨頗多云。分付諸法司,禁條外切勿創出,亦勿無時出禁,例出禁亂,亦務簡約,俾無過濫之弊。但聞諸宮家及勢家奴子輩,肆然亂廛,網取市利,而禁吏莫敢誰何,法官亦不申飭禁吏,使之嚴禁云。此一款則各別分付於法司,痛加禁斷,俾無市民失業之弊,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五部諸色軍兵,例於歲末磨勘,而判尹尹游,在外未肅拜,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磨勘,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俱以病不來,參議李瑜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李瑜,陳疏出去,左承旨安重弼進。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趙尙慶病,左承旨安重弼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議李瑜,陳疏出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啓曰,忠淸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道水使及他道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廣道爲執義,金尙星爲副校理,金興慶爲右參贊,李匡世爲戶曹參議,洪重耉爲工曹正郞,柳聖和爲監察,鄭欽先爲淸道郡守,趙障爲文義縣監,韓應箕爲眞寶縣監,李景元爲掌樂主簿,李寶賢爲引儀,任守迪爲兼東學敎授,李宗白爲兼南學敎授,副護軍趙彦臣,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前縣監徐必慶,閑良趙昌祐,或軍器別備,或拯活人命,俱有加資之命,而徐必慶,雖已資窮,未經準職,趙昌祐,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崔震表,在鄕篤老,病且沈重,末由上來肅謝,僉知中樞府事申萬翊,亦以老病之人,扶病上來,肅命之後,諸症添劇,萬無供職之勢,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朴起祖戶奴呈狀內,上典素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劇,浹月調治,一向危重,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張世舟、南五錫爲同知,李時夏、朴泰道爲僉知,洪元益爲忠淸兵使,李衡佐、韓師得、李漢弼爲副護軍,金始煥爲副司直。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泰紹爲禁軍將。 ○傳于趙明翼曰,推鞫姑罷。 ○李玄輔,以問事郞廳言,鞫廳大臣意啓曰,除日元朝,俱有問安之節,從前鞫廳,皆有停坐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止。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慶尙前水使孫命大,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孫命大,以宣川府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藥料中,人蔘最爲要重,用奸造成者,與造銀錢之罪,一體定律事,曾於辛卯年間,廟堂覆啓定奪矣。近來法令解弛,京中奸細輩數三人,肆然設契,間雜他物,膠付造蔘,以專其利云。此非但假造藥用,罪浮於造銀錢之類,卽今蔘貨之絶貴於我國者,未必不由於此。蓋萊館蔘價,雖或隨時低昂,一斤之價,自有恒定,而若以一斤造作二斤,則其價倍蓰,故此輩專利於此,蔘節預先分往于西北兩道採蔘處,榷貿諸蔘而來,膠付造成,以十斤爲二十斤,以百斤爲二百斤,潛賣於萊館,而倭人亦以二斤視爲一斤,故買取,比前又倍,而地部稅蔘,此輩亦爲中間弄巧,換納造蔘,故自地部年例入送萊館者,無非造蔘,誠極寒心矣。大抵若非造蔘,則蔘商輩除往來浮費,其利不敷,故商蔘不必盡湊於萊館,則我國自當有所留之蔘矣。非但卽今蔘貨絶貴,合有變通之道,論以法意,亦有曾前定奪。此後此輩,如或不悛其習,依前造蔘,則論以一罪,亦爲分付地部,以防奸弊,西北採蔘處,亦有略干付蔘之弊,此則分付地方官,與造蔘,一體論罪之意,知委申飭採蔘人等處,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光殷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獄訟之過限遲滯,實爲京外莫大之弊,至於山訟殺獄,則爲官員者,難於立落,延拖尤甚,當此申明《大典》之日,俱不可不別樣飭勵。請自今以後,每於月終,必以一朔內決訟之始終日字,京則錄報於備局,外則牒上於方伯,苟有如前遲滯,則各別論罪事,更爲定式,而其中不得已過限者,具由啓聞,一依《大典》施行之意,令廟堂另飭中外。日昨眞寶縣監李鎭周,來辭於臣,而一見其爲人,可知其蒙無省識。當此另擇守令之日,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請新授眞寶縣監李鎭周改差。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持平嚴慶遐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津處斷。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日昨茶坐,全羅道錦城縣荷衣、苔錦、上下三島民人等,來呈一狀,以爲貞明公主房免稅田二十結,在於島中,其後傳系於該宮外裔,稱以宣廟朝全一島折受,民田一百六十餘結,盡數收稅,民人等不勝痛冤,癸卯年間,與之相訟於京兆,終至見屈云。故京兆訟案取來考見,則大抵此訟肯綮,在於免稅折受之分別,折受與否,在於王牌之有無,而京兆處決時,此等委折,舍而不問,反以民人等二百張文書,謂之無官斜,而置之落科。夫奴婢賣買外,田畓文書,勿論京外,絶無官斜之事,則以此責之於海外愚氓,已可爲稱冤之端。況各家奴輩,假稱宮差,一時下去,倚勢橫挐,雞犬不寧,民人等之千里越海,裹足來訴者,果非有冤鬱迫切之情,必不至此。請京兆訟案及兩隻,下送本道,令道臣親執明決,俾無更訴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以吏曹參議李瑜上疏,傳于安重弼曰,如此引嫌,今日不爲聽納,此疏還出給。 ○李光輔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在直時,適下夜對之命,玉堂入番之臣,只有一員,而實病難動,禁中諸人,無不知之,猶且累次往復,終難强起,則煩稟之外,無他道理,亦有前例,臣果啓達,有停止之敎矣。今者臺章峻發,有若喉司,初知其病之不至大段,連退辭疏,及夫賜對之後,曲循其意,至煩頉稟者然,臣竊訝之。儒臣之病勢雖重,禁直無可替之人,則退却請啓之章,蓋以此也。僵臥直廬,轉側須人,致身文陛,實無其路,則及時變通,焉可已乎?夫淸夜前席,昵侍耿光,自是近密之至榮,儒臣豈以可强之疾,而偃蹇圖便,喉司亦豈不知病情之輕重,而惟事煩稟哉?其日事勢,誠有不得不然者,而年少臺臣,風稜方生,欲振頹綱,驟聞而論列,固非異事,臣不欲呶呶較辨,受以爲罪,而情勢之惶蹙,有不可言。玆於召牌之下,隨詣九闕之外,略陳短疏,徑歸私次。伏乞聖明,先治臣溺職之罪,仍勘臣慢命之辜,以安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原豐君㷗,原陽都正炅,原興守{{!|𤋗|⿱昫火}},原平守爕,聯名疏曰,省疏具悉。果若疏語,其所下語,極爲駭也。令該曹各別詳査,稟處。 ○答領府事李光佐疏曰,省疏具悉卿懇。開釋已備,至其疏還給,則卿之以此過嫌,非今日所望者。噫,大官若此,小官何飭礪。卿其須體前後慇懃之意,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一疾沈綿,危症疊出,昏昏床玆gg笫g,去死咫尺。乃者獻納尹涉之疏,造意設辭,殆有加於昨年之初疏,而迄今旬日,尙未能以一疏自陳,少抒其痛冤之情,不可謂有生人之事也。雖然,此事臣之伊時辨疏,固已逐段昭暴,今其全沒本旨,略剽句語,只以操縱詆辱爲事者,都不成倫理,而斯亦未足言也。噫,前後聖敎,明如日月,若可以感動,而略無絲髮之反省,唯極口構臣之爲急,臣雖更爲千萬言,祗復取辱,重以仰辱殊知耳,其亦何補於一分辨理哉?惟是白地攙引,空中架鑿,叵測之加,去去愈酷,事寶昭著而不顧君父洞諭而不恤者,實是古今之所未聞覩,惡言每一入耳。骨驚心折,如不得須臾,臣非木石,其何以堪此,誠不如溘然澌盡,無所省知之爲快,而一縷殘喘,亦不能遽滅,痛苦煩冤,夫復何言?所遭之危惡,一至於此,而職秩尙在身上,情地窮蹙,益無所措。如蒙聖慈天地父母,哀臣之不幸,亟命削臣資秩及本兼職名,俾臣得以息影斯世,少待歸化,則斯實終始之至恩,臣當銜鏤入地,死日如生年矣。臣苦痛之勢,昨來少定,始因縣道陳聞,而神氣眩怳,殆不成辭理,尤增死罪。臣無任悚凜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吏曹參議李瑜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矣。前後逋慢明命,不知其幾,雖加以誅殛之典,曾不足以小贖其萬一,而聖度如天,一向寬假,間有誨責之旨,殆同慈父之詔子,終焉譴罰之施,反畀以民社之寄。夫郡邑分憂,仕宦家,本以爲榮,此非積衅俟譴之身,所當得者,臣且感且懼,不知所處。受命上任,與吏民相見,政有類於古人所謂旣逭刑章,反獲祿食者,量分省愆,日夜兢兢,至若離違病母,情理朝夕懇迫,而此係私事,不敢自形於色辭,不自意孝理洪恩,無所不霑,俾臣亟解符紱,得以歸省。況伏聞聖敎,至擧臣父之名,諒其不得將母之勢,丁寧委曲,迥踰尋常,傍人聽聞,亦皆感聳,在於臣心,當復如何?怳惚嗚咽,如在夢寐,及其歸家,臣母方在床褥,蹶然而起,垂淚而言曰,罹此奇疾,屢溷天聽,至爲未安,不可不爲之加飡自勉,臣望闕頓首,但思隕結之報而已。乃於此際,除旨下辱,復授以天官佐貳之任,夫聖上所以處賤臣者,終始察其母子之私,俾不至枉其至願,終古君臣之際,其能得此者,復有幾人哉?如是而尙不一伸扣謝之意,是眞頑如木石也。是以新命之下,他不暇顧,竭蹶踵召,入肅天陛,庶幾日月之明,燭此區區之寸心矣。噫,臣本世祿之裔,粗識奔走之義,而三四年來,不敢自列於朝著者,本有一段自引之重案,不容以目前分義,遽有所弁髦而變動,故雖威命荐疊,而一例撕捱,則今何敢以感鏤肅恩之故,便有因循盤礴之念哉?蓋臣立身無狀,罪名狼藉,心事未暴,蹤跡窮阨,誠不敢擧顔於當世。至如復從仕宦,廁跡簪紳,揆以公體私分,萬萬無是理。向來章牘,陳聞已詳,今不敢復事覼縷,而以浼四聰,而惟其難進之義,參前倚衡,只有守分屛退,以沒其世而已。臣雖不肖,竊嘗聞之矣。舍刑政廉義,而能爲國者,未之有也。如臣謭劣,雖不足以關聖朝之治理,而今若冒罪貪榮,淟涊位次,厭然自同於無故,則是將使刑政廉義,交有所傷,不但得罪於古人之審出處者,其於放肆之誅,又何逃哉?此理皎然,非由崇飾,以殿下之至明,寧不俯鑑於斯乎?此所以不避嚴畏,復敢言之者也。此外數事,本似細瑣低歇,然如海邑檢田時事,旣有推緘未究之端,銓部差除郞官外,未嘗有勿拘解由之法,則今自臣身而創始,此已大段不安,不可一日晏然,況本來罪名,如上所陳者乎。玆敢從闕下而退,封章以聞。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卽命刊臣職名,且將臣前後辜犯,一一勘處,使王綱振肅,私分獲安,臣不勝幸甚。臣無任殞越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 ○原豐君㷗,原陽都正炅,原興守{{!|𤋗|⿱昫火}},原平守爕等疏曰,伏以昊天不弔,聖母禮陟,因山倏過,春宮禫事將迫,伏惟聖情,哀慕悲疚,益復無涯矣。且臣等於嶺營前後狀本及度支回啓中,有所誣衊於曾祖考綾原大君臣俌,洎先臣昌寧君樟,罔有紀極,臣等撫心痛骨,不得不略擧梗槪,仰暴於宸嚴之下,伏願天地父母,少垂察焉。臣等謹稽仁廟改紀後,粵六年戊辰,三分元廟潛邸時財産,其一則付于仁廟本宮,其餘則分屬于兩大君房,文券則曾祖考臣手筆也。券首,書以崇禎年月日,初行則付標書曰,第一空間,付于校洞本宮,空間云者,蓋旣付內帑,則不敢竝錄於私家文券故也。其下列書兩大君所分田民,紙末且書顯祿大夫綾原君,仍爲着銜,此事旣在元廟未追崇前,故果不及書以大君爵號,此券尙在於臣等宗家,而曾祖臣衿付中,有三嘉田一結九卜二束,畓四結二十四卜七束,昭然在錄,則元非折受賜牌之物,據此可知,而其後此田畓,又爲分給於臣家者,于今百有餘年矣。其傳係之重大,來歷之久遠,固如此,而三嘉縣監李䌖,以幺麼一蔭官,不識事體之如何,反欲要譽於緇髡,聽其百般構誣之言,至有張皇論報之擧,以爲此田畓,本以寺位私田,甲戌量後,自綾原大君房奪取,或稱丙子年折受,或稱壬午年移屬,許多胡辭,已極無據。只擧先臣爵號,一則曰校奪沃田,一則曰數外加奪,恣意橫加,略無顧藉,言之誣悖,胡至此極,而其爲汚辱,果何如哉?此臣等所以痛惋崩迫,必欲一辨者也。彼李䌖之蚩蠢,固無足道,而道臣之未諳委折,不少徐究,相繼論啓者,抑獨何義,而當初嶺狀之來也,該曹爲索來歷文記,故使之現納大君手策文券,則嶺狀虛罔之狀,可以立辨,而其時回啓,專沒事實,糢糊爲說,臣等誠甚慨然,而猶未準許所請,則李䌖所謂大君奪取,先臣加奪等語,自歸脫空,故姑未伸晳矣。今聞嶺狀續至,該曹已請準許,區區庄土之得失,有何足恤,而臣等尤有所萬萬切痛者,該曹旣見臣家舊券,若以此券,爲不可信則已,如其不然,則雖嶺狀日至,所當以分屬元廟本宮財産,而旣非奪取折受之物,初何以寺位,懸錄於量案爲言,據實稟啓,事理當然,而不使臣家聞知,急急回啓,直請出給,有若爲僧徒右袒者然,臣等雖甚疲劣,忝在屬籍之末,該曹視若無人,反不如一僧徒,其心所在,不忍正視。臣等玆敢不避僭猥,冒死哀籲。伏乞亟令攸司,取考臣家所在舊券後,痛辨臣等曾祖考臣及先臣受誣之狀,仍命嚴懲李䌖之私應僧徒,誣辱宗戚之罪,不勝幸甚。 ==12月3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直}}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行司直趙遠命,頃以掃墳,受由下鄕,而該曹備擬於別雲劍望,受點以下,當該堂上難免不察,推考警責,原單子付標以入,而臣亦有不能照檢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祭齋戒,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朔祭親臨齋戒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匹立之。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連日違牌,終不應命,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都監哨官,事體爲重,而以監軍單子觀之,受由在外,有過累朔者,事甚未安。分付都監,另加,申飭。 ○李匡輔,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陪衛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各二員,旣已差出矣。來正月初三日禫祭時及入廟後奉安祭時,亦爲入參祭班,恐爲得宜,儀註中以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長番內官金兌熙,旣差宮闈令之後,來參除夕問安,纔已摘奸申飭之下,無渠其可爲也,而徑先來參,其所警飭,宮府奚異。誠涉未安,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頃者食前,先詣享所申飭,故親祭及三年之內,雖無摘奸之事,近來百隷怠慢,故亦爲警飭,報已牌之後摘奸,則贊禮及執禮大祝,竝不詣於享所,其無申飭之意,誠涉未安。竝從重推考,今後另加,申飭。 i2ovf0f1gxdjk4xgz4lss4knjp2s35b 塞鴻秋·代人作 0 1109477 2172419 2172409 2022-08-16T13:36:24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塞鴻秋·代人作 | author = 貫雲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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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4 (UTC) ld2aew2rad5b6uww0biose1trvez4bf 宮園展省錄 0 1109494 2172442 2022-08-16T14:24:45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宮園展省錄|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宮園展省錄|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pujmvx6vlqrpsnqbw8neh8uzlv59igo Talk:宮園展省錄 1 1109495 2172443 2022-08-16T14:24:52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03755_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4 (UTC) tlljxr5motb023wr1rr6ejn7qgsj30u 佛國寺歷代記 0 1109496 2172452 2022-08-16T14:33:03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佛國寺歷代記|author=歸隱|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佛國寺歷代記|author=歸隱|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7v7oa4jwpddkj7e0x54x03kr7r7xmdv 海東野言 0 1109497 2172453 2022-08-16T14:33:44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海東野言|author=許篈|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海東野言|author=許篈|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4smxrdwnxzqccojocnx35xl0v2diht4 事變日記 0 1109498 2172458 2022-08-16T14:39:08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事變日記|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事變日記|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5ezskwdndoxe0pispmffxvc5odn3j7y Talk:事變日記 1 1109499 2172459 2022-08-16T14:39:16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dataId=JSG_K2-216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9 (UTC) ljnre92a7il03gmdtgt8f5brz4glslk 奮武錄勳都監儀軌 0 1109500 2172472 2022-08-16T16:35:44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奮武錄勳都監儀軌|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奮武錄勳都監儀軌|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limvpi0vl7aj7pzxac9arez40jw9phq Talk:奮武錄勳都監儀軌 1 1109501 2172473 2022-08-16T16:36:37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4935_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6:36 (UTC) g8v3ml8fhjo1t8pyz39glfe78nvxwky 承政院日記/英祖/七年/正月 0 1109502 2172493 2022-08-17T00:37:28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正月|author=|section=|times=|y=|m=|d=|next=[[../二月|二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正月|author=|section=|times=|y=|m=|d=|next=[[../二月|二月]]}} cynmec60zir7hqm5v225kab923ldth5 2172539 2172493 2022-08-17T02:19:3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正月|author=|section=|times=|y=|m=|d=|next=[[../二月|二月]]}} ==1月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趙明翼{{*|坐}}。同副承旨李玄輔{{*|坐}}。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敬徽殿親祭罷後,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宗班,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淸齋已過,不緊公事,初三日前不爲入之。 ○李匡輔啓曰,太廟歲首展謁,例於歲飜後,卽爲取稟,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朝報}}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朝參日次,春享大祭齋戒相値,所當依例退行,而取考謄錄,則乙巳正月初一日,朝參取稟,則國恤三年內,有朝參規例耶,問啓事命下,而政院啓辭內,問于兵曹則以爲,庚子國恤後辛丑正月初一日朝參取稟,則以權停判下,壬寅正月初一日朝參取稟,則以依所啓施行判下後二日,政院以承旨不可不備員,何以爲之,啓稟,則朝參停之事,命下矣。庚子後前例如此,而其前國恤時,朝參設行與否,本曹無可考謄錄云。故自本院,取考曾前國恤時日記,則庚寅、辛卯、庚子、辛丑等年,無朝參載錄之處,至於乙卯日記則方在實錄廳,時無行公堂上,不得考出,何以爲之事啓稟,則以停,判下矣。以此觀之則國恤三年內,似無朝參設行之例,而伊時乙卯前例,未及考出云。更令政院考出乙卯日記,稟旨,分付,何如?傳曰,依爲之。今則當考乙丑、丙寅、己巳、庚午前例,一體考啓。 ○備忘記,傳于李匡輔曰,以獻官事,前後申飭非一,而且纔已申飭,則今番正朝祭獻官,以巡將啓下者居多。雖不申飭,以堂堂千乘之國,莫重寢廟祭享,文武官實職軍職者奚小,而苟苟差定若是耶。此等重事,不有申飭,尋常若此,極爲未安,而今日禫祭獻官,以實病年老之人苟差,累次付標,日晡始受香,此曾所未聞,本宮三年內享祀,只有今而豈容若是,亦涉寒心。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今後則寢廟祭享,先差本曹堂上事,分付。 ○初一日四更一點,敬徽殿朔祭親臨入侍,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洪尙賓,右副承旨趙明翼,同副承旨李玄輔,假注書李時弘、鄭玉,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入侍。上出自大內,以時服,乘玉轎于閤門外,由明政殿,入就齋室。少選,書入正時,上以祭服,步入殿門,贊禮,禮曹判書申思喆,導上就板位。上立,執禮讀笏記,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諸臣亦助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贊禮,導上詣尊所,承旨酌酒,贊禮伏門外。上詣靈座前,引儀唱三上香,承旨分左右奉香奉爐,上焚香灌鬯後,引儀唱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上出由正門,降就板位立,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儀節一如前。承旨進爵,上執爵,傳于承旨,承旨奠酌,承旨俱出。大祝,讀祝訖,上降自東階,復板位。贊禮及都承旨進伏曰,今日夜氣寒甚,恐損玉體,請就小次。上曰,暫時行禮,有何致損?仍拱立板位上,右議政趙文命行亞獻禮,咸原府院君魚有龜,行三獻禮。執禮唱哭四拜,引儀唱哭四拜興平身一如儀。贊禮,進伏曰,禮畢。上入就齋殿,諸臣以次出。上將還宮,以時服,出就轎上。李匡輔進伏啓曰,諸執事單子,昨夕當爲入啓而未果,不但該房,臣等亦不能照撿,誠極惶恐,而吏曹應爲擧行之事,不爲擧行,當該吏曹堂郞,從重推考,該吏,自本院從重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從至明政殿,上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安熏弼{{*|坐}}。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直}}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因兵曹草記,國恤時,朝參設行與否,令本院考出乙卯日記事,乙丑、丙寅、己巳、庚午前例,一體考啓事,命下矣。取考各年日記,則朝參設行與否,皆無載錄之處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連日違牌,尙不出肅,殊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匡輔曰,孝章宮禫祭,當爲哭臨,分付該曹儀註磨鍊以入,時刻,依大祥時擧行,侍衛以入直爲之事,亦爲分付兵曹。 ○李匡輔啓曰,孝章宮大祥時,則禮判亦爲入侍,而今番則儀註中,只以承史入侍事磨鍊矣。禮判亦依前入侍乎?敢稟。傳曰,禮判依前入侍。 ○朴文秀啓曰,左承旨安重弼,今朝以身病猝重出去矣。明日孝章宮哭臨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魂宮移奉于慶德宮、啓祥堂時,武德門外,有設布帳矣。今此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廟大門外設布帳事,依此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議政趙文命箚子中,敬徽殿之敬字,以永字誤書,致勤點下,以敬字使之修整於日記,而殿號事體,至爲嚴重,則捧入之際,臣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凡諸申飭,宜自政院始,今日禫祭受香,因獻官之未能審差,幾日晡擧行,則爲禮房,不爲請推,已涉疎忽,而其所不察,一則猶可也,其再乎?宰臣疏中,永寧殿之永字,書以敬字,而矇不致察,亦涉非矣。當該承旨,竝從重推考。 ○趙明翼,以問事郞廳言,鞫廳大臣意啓曰,今以鞫廳開坐來會矣。判義禁申思喆,猝患霍亂,痛勢甚劇,決無參坐之路,金吾長官有故,則例不得開坐。今日鞫坐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春享大祭,宗廟終獻官,以漢城右尹鄭錫五,工曹參判梁聖揆,實預差啓下矣。今日肄儀時,鄭錫五,以罪人檢屍狀,成送事移文,梁聖揆稱有疝病,皆爲不進,竝推考。鄭錫五則旣與身自犯染有異,使之肄儀進參事,分付。今日孝章宮禫祭終獻官,以兵曹參判朴乃貞,副司直南就明,實預差啓下矣。皆稱病重,不爲進參,竝推考,不得已以東恩君榑,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億京、必萬等,移送鞫廳,草記批旨中,億京,部將偕送,指其所住,竝爲捕送事,命下矣。依傳旨,億京,軍官偕送于楊州斗險川柳滿里,其所指內官金萬弘,今已捉來,竝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嚴慶遐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新除授執義李廣道,時在京畿江華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答右議政趙文命疏曰,省箚具悉卿懇。飭礪之敎,卿何過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過自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趙文命箚子,伏以臣於日昨,見差敬徽殿亞獻官,而入齋之日,適當除夕,故臣誠昏謬,妄以爲,身入禁裏,便是淸齋,除夕起居,有異常日,遂在於大庭近處,以便趨造候班矣。及伏見備忘記,以贊禮以下,不詣享所,有申飭責罰之敎,於是乎臣罪,臣自知之矣。蓋臣,旣不能先詣於享所,入闕,又後於辰時,論其罪犯,臣實爲首,而特以名忝大臣之列,倖獨免焉。然其悚蹙不安,則有倍他人。且臣,當曉喘作,僅僅將事之後,病勢漸劇,委臥齋所,日晏始扶出闕門,而咫尺庭班,無計進身,正朝大禮,未免闕參,臣罪至此,尤合萬隕。伏乞聖明,治臣前後辜犯,以勵群工,鐫臣匪分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1月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安重弼{{*|病}}。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下直。碧潼郡守楊就達。 ○孝章宮禫祭哭臨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孝章宮移安後,大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逢此今日,哀懷難抑。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逢此今日,哀懷難抑。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歲籥倏改,伏惟感時哀慕,益復罔極,而今日魂宮禫祀已過。又當入廟,聖懷悲慟,亦必一倍難抑,伏未審冒夜哀臨之餘,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亦何如,嬪宮氣候得無傷損之節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歲律已改,新元至焉。感時追慕,益復罔極,而又逢今日,哀懷難抑。慈殿氣候安寧,予氣亦一樣,而內殿氣候無事,嬪宮氣候一樣矣。 ○趙明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章世子神主入廟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總管沈珙,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海春君栐,以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侍衛事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金尙星,以孝章世子神主入廟時大祝,今日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連事違牌,尙不出肅,誠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孝章世子入廟後,奉安祭爲始,各祭祭肉生猪,令典牲署磨鍊進排事,啓下矣。卽接本署所報,則本廟四名日、四仲朔,及無時別祭所用生猪各一口,當爲進排云。以此磨鍊給價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匡輔曰,大祥時,魂宮,宗室以下,及嬪宮所屬,俱有變服之節,則禫祭時,亦當有變服之節,魂宮,宗室雖已減下,忠義與守僕,及嬪宮所屬別監等,應有變服之節,而儀註中,無磨鍊以入之事,問于禮官以啓事,命下矣。問于禮官,則嬪宮守閨以下變服之節,儀註中,已爲磨鍊以入,而其外則大祥時,有變服之節,禫祭時則無變服之謄錄云矣,敢啓。傳曰,嬪宮易服時,守閨以下則禮文有之故,磨鍊於儀註以入,而魂宮所屬,嬪宮所屬,則禫祭亦當有變服之節,而不爲磨鍊於儀註,此則禮官不察而然矣。卽今是國恤三年內,而不然則仍着淺淡服耶?魂宮所屬及嬪宮所屬,竝皆變服,而祭罷後,着白袍帽帶事,分付。 ○朴文秀啓曰,今日孝章世子神主移安時,旣伏奉出臨之敎,且令臣文秀及史官,有入侍之命矣。自上旣已出臨,則事體至重,諸承旨似當同爲入侍,出臨時時刻及侍衛等事,亦當磨鍊以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思之,返虞時,諸承旨入侍,今番,依去夜入侍。 ○洪尙賓啓曰,今日孝章世子神主移奉時,親臨時,侍衛,以昨日啓下單子,仍用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傳于李玄輔曰,孝章宮巡邏等事,另加申飭事,分付三軍門及左右捕廳。 ○又傳曰,孝章宮入廟時,內外諸執事以下,竝書啓。 ○趙明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哲,孝章宮入廟時,以禮官進去罷退後,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珽,連呈辭單,無意出肅,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光殷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請逆招諸人,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快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軍門犒饋,戎政之大者,且可以觀師律,而日前禁軍犒饋時,犒饋未畢,逃散者紛然,其中四名禁軍,馳馬橫走於大將俯瞰之處,牢卒,欲爲拔箭而亦不得追及云。平時將令之不嚴,至於如此,則脫有緩急,將何所恃,快不可處而不論。請禁衛大將從重推考,禁軍別將罷職,當該禁軍將從重決棍,至於四名禁軍則使之卽爲摘發,亟施重律。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李玄輔啓曰,卽伏見穆陵正朝祭獻官慶原都正栴,書啓,則着銜麤大,殊欠敬謹,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疏曰,伏以臣,卽一院之長也。六房之事,雖各分掌,其所撿察,則乃臣之職耳。孝章宮禫祀連頉獻官,不責該堂則臣之罪也。大臣宰臣誤書殿號,不卽覺察則臣之罪也。以此言之,勉礪諸僚,不至隳職,是臣之責,而臣不能焉,亦臣之罪也。見今該房,旣被問備,則臣罪顧反重,而畢竟臣獨倖免,臣之惶隕,當何如哉?乞被不職之罪,以振將頹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兢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李匡輔疏曰,伏以臣,職忝喉舌,性本昏謬,不能覺察誤字於大臣之箚,雖承勿待罪之命,惶悚恧蹙,置身無地。此際,又以不爲請推銓曹,遽下問備之敎,臣之前後辜犯至此,而益無所逃。臣於昨朝仕進之初,催促初獻官之來待,趁早傳香,而詮曹以終獻官之有病,累次變通,該房適以病出去,故臣以代房,另加申飭,則該曹乃於日已向夕之後,改付標以入,終獻官雖無受香時進參之例,該曹之初不審差,致有再次付標之擧,而未得先詣享所於受香之前,則誠極未安。臣固當請推之不暇,而煩瀆是懼,趑趄未果,此莫非如臣無狀,觸處疎忽之致,論其負犯,合被重誅,推考薄罰,寔出寬貸,達宵省愆,感惶交切,而且於銓官疏中敬字之誤書,不得照檢,雖非該房,亦豈無責,以此以彼,罪上添罪,其不可晏然自恕,冒居出納之地決矣。伏乞聖明,先遞臣職,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礪群工,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李玄輔疏曰,伏以臣本無似,忝居出納之地,觸事昏憒,愧懼方深。昨者吏曹參判沈珙疏中,永寧殿之永字,誤書以敬字,殿號事體,何等嚴重,而緣臣矇然,終未覺察,致勤聖敎,惶隕無地。問備薄責,實出寬典,罪大罰輕,無以自贖,乞被重勘,以礪群工,千萬幸甚。臣無任悚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沈珙疏曰,伏以臣,卽伏聞,翼陵獻官,以執事一員闕到事書啓云,不勝驚駭。卽招該吏,考見其差祭件記,則先於永寧殿春享捧俎官,以典設別提金漢昌書塡,後於翼陵正朝祭贊者,又以金漢昌差定,臣始疑其因此故,而致此患矣。今者典設吏來言,漢昌怪其疊授,正朝差帖,還送于該吏,而謂當變通,不赴陵所出云。果如其言,則該吏旣受還送之帖,而不告于臣,且於受香時,必見其一員之不進,而又不告于臣,使莫重祭享,終致執事之不備,其罪可勝誅哉?然漢昌,旣不知變通與否,而終不進詣於受香時,以竢其進退,其亦不審之甚者也。第臣近因該堂該郞之未卽出仕,替當此任,而及其數百享官,一時差出之時,或慮錯誤,另加詳審,而前後名帖,有不能照檢者,莫非臣素性昏謬故耳。其何敢專責於該曹之不告,又何敢歸咎於漢昌之不進乎?玆敢席藁首罪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特降威罰,鐫削臣職名,以存國體,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三更四點,上親臨建極堂。孝章世子靈座禫祭,前二刻哭臨入侍時,行都承旨朴文秀,右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洪尙賓,右副承旨趙明翼,同副承旨李玄輔,假注書李時弘、鄭玉,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禮曹判書申思喆入侍。上以時服,出自閤門,哭臨後,還入內時,上召都承旨朴文秀曰,魂宮移出時,雖無哭臨之節,予欲親見,都承旨及史官,入侍,可也。 ○初三日午時,上親臨建極堂。孝章世子魂宮移出時,行都承旨朴文秀,右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洪尙賓,右副承旨趙明翼,同副承旨李玄輔,假注書李時弘、鄭玉,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禮曹判書申思喆,同爲入侍。上曰,大祝誰也?李匡輔曰,李宗白爲之。上曰,獻官誰也?朴文秀曰,尹東源爲之。匡輔曰,當待正時移奉矣。仍呼攝相禮入之,相禮入詣靈座前,跪請升轝,俯伏興。上曰,相禮誰也?匡輔曰,成均典籍余垕爲之。上曰,禮官誰入乎?匡輔曰,禮曹判書來待外次矣。上曰,史官出引禮判入來,可也。禮判申思喆入伏。上曰,虞主則祭享時,出主而奉之,此則神主體樣,與閭家神主無異,而必欲奉出,則似不無不謹傾危之慮,自奉安祭爲始,但去蓋櫝,而神主竝臺奉之,可也。思喆曰,上敎至當矣。匡輔曰,主神奉出,自是禮文,而近來閭家,亦皆只去蓋櫝矣。上曰,自今日奉安祭爲始,只開櫝而竝臺奉置之意,分付于大祝,可也。上曰,午正刻內未盡乎?匡輔曰,午正二刻矣。上曰,然則當以正時,速爲移送,攝春坊諸官等,乃陪神輦出門外。上曰,日已晩矣。似不及以正時移安,勿爲急遽,前進道中,必須申飭安徐之意,令史官傳之。上曰,鋪陳等物,令戶禮曹郞官,與本宮忠義,眼同燒火,其餘神榻床卓等物置之,不忍見矣。令尙方藏置,意有所在,尙方提調旣入侍,知此爲之,而旣親聞,不必書出下敎矣。上曰,魂宮在近,猶可慰也。倏過今日,萬事已矣。仍臨軒哽咽。文秀、匡輔以下,皆伏地涕泣沾裾,文秀等曰,此非久留之地,請上還御。上曰,予則自內當入,承史先出,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洪尙賓{{*|病}}。右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同副承旨李玄輔{{*|坐}}。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丸劑停進,已至多日,不可不更爲議定。且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而予則氣姑一樣矣。 ○傳于朴文秀曰,湖南御史黃晸,入診時,同爲入侍。 ○朴文秀啓曰,因畿邑軍器未修補守令侍從堂上,有拿推之敎,令該曹現告,則擧條中,無指擧邑名,故混以畿邑守令侍從堂上,盡爲現告,而本院循例謄書,捧傳旨以入之後,更爲取考備局所下別單則富平、仁川、利川三邑,果爲混入。該曹難免不察之責,當該堂上推考警責,臣亦有不能照檢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卽伏見北兵使李行儉狀啓,則無裏面封裹,且闕皮封上,臣謹封之三字,其所粘付之處,又有旣拆更粘之痕,狀啓封進,不但事體重大,況邊情馳報,何等嚴秘,而有此中間拆封,虛疎不謹之失,此是前所未有之事,極爲驚駭。北兵使李行儉,從重推考,仍令行儉,査覈北路撥將,以爲從後馳聞科罪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卽伏見昌城府使奪符宣傳官李泰祥狀啓,去月十七日,自昌城發程,今過二旬,尙不復命,已極可駭。狀文中,以得寒疾,難趲程等語,偃然爲說,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奪符事體,何等嚴急,而乃敢濡滯,肆然馳啓,宜有別樣推治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從重推考,標信及密符,不宜任渠一向遲滯,發遣他宣傳官,以爲取來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入診退出後,旣已犯夜,左議政李㙫病勢無減,右議政趙文命喘症復劇,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趙迪命,連日在直矣。今日副修撰黃晸肅拜後,猝聞家中病急之報,蒼黃出去,下番未免闕直,事體極爲未安。校理尹彙貞,副修撰待明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辛亥正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假注書鄭玉,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湖南御史黃晸,入侍醫官權聖徵、全應三、玄悌綱、許信、李徵夏、金德履,以次進伏。洪致中曰,日月易邁,昨過孝章宮禫祭,竊想聖情,悲疚如新,玉體不瑕有損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自倍平日矣。前日咯血之患,今復何如?上曰,慈殿安寧,予亦近無咯血之患矣。致中曰,醫官已入侍,先爲診脈,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入診而退曰,脈候比前頗數矣。金應三診曰,左右三部脈候,數而頗闊矣。玄悌綱、許信、李徵夏、金德履,以次入診曰,左三部脈候數,右三部脈候數,而帶闊矣。致中曰,脈候旣非常時之比,咯血之漸可慮,莫如預治,如湯劑丸劑議進,似好矣。上曰,此非一朝一夕之發,豈可以陳根腐草而治之乎?前頭若有更發之端,則議進可也。予之本意,四十前,不欲着毛衣,非徒爲戒侈也,亦慮其過攝而反害也。年來若手寒,則右體偏寒,故不得已着之,而此非新備之裘也。卽先朝遺衣,心有所貴重而着之也。聖徵曰,咯血雖非大段,而甲辰年如此,前年又如此,而卽今所進,姑非淸血之劑矣。丸劑則當看脈候如何,進服八味定志元,似好矣。上曰,咯血,戊申年亦然矣。致中曰,殿下年來受傷多矣。特念三百年宗社之重,倍加愼攝焉。上曰,予非不知如此,而安意過攝,反不如强作起動矣。致中曰,小臣所達,非欲其安肆也。持身之道多端,淸明在躬,志氣如神,則心自治而身無病矣。朴文秀曰,治心則氣旺,作氣則病生,自上作事以時,起居以時,寢食以時,凡百施措,無欲速無廢隳,則自然氣和而心和,非但聖體無疾,宗社永有福矣。金在魯曰,朴文秀之言是也。安逸急遽,俱害於治氣,提綴身心,實爲少病之道也。古語曰,三更不寐,血不歸心。人君當以怠惰爲戒,而亦不當欲速而致疾也。致中曰,近來祭享稠疊,自上纔行正朝親祭,又經昨日,聖懷已多傷矣。春享又隔數日,必欲親臨,則竊恐聖候有損,請攝行,何如?上曰,卿胡爲此言也。三年內享禮,豈可無病故,而使人行之耶?致中曰,一時攝行,雖有缺於聖念,而行祭之日尙多,調病爲急,有何所損於孝思乎?卽今一國臣民之日夜所望者,唯是聖候之安寧而已。累行親祭,必是致傷之道,此臣等所以力請代行者也。在魯曰,臣等區區賤念,惟慮聖躬之或損,此所以苦心力沮,而必欲攝行者也。文秀曰,以私家言之,子弟之於父兄,情志相孚,則其言易入,臣等平日,若見信於君父,則不必如是多言矣。大臣攝行之請,從之可也。上曰,卿等雖言行祭之日尙多,調病爲急,而三年之內,一朔行祭幾何?疾病人所難免,若病則雖一年廢祭,猶可也,豈可預慮於無病之前,而先爲廢祭乎?大臣攝行之請,決不忍從,卿等須勿過慮焉。致中曰,湖南御史入侍矣。上曰,御史進來,書啓已見其大略矣。所見之未盡於書啓者,達之可也。黃晸曰,臣以無似,猥膺持斧之命,竭心殫力,思欲稱塞萬一,而才識,終有所不逮,是爲惶恐。所見大槪則已陳於書啓,而書啓外,亦豈無可陳者也?上曰,書啓中可疑者軍政也。李匡德,纔已釐正,而如是有闕,何也?晸曰,一二年來,逃故頗多,該邑守令之善治者,則隨闕卽補,其不善者,則不卽充補,以致闕丁之猶多也。且臣有聞見,敢此仰達。羅州諸島,其數五十七,而島居民俗狂悍,流民之圖避身役者往居焉,便爲逋逃藪,若設一邑統領諸島,則足成郡縣模樣,而至今等棄,實爲可惜也。臣於下去時,有趁卽復命之敎,故不敢久留,未能盡見其形便,然其設邑之便好,則湖中物議同然矣。致中曰,島中設邑之便,京水使曾言之,右相亦以此建白,自上,以爲當問于道臣然後,可以爲之,而李匡德以爲,越水不便,故仍寢其議,然我國不無沿海之慮,而防備疎虞。近來罪人之緣坐者,多入島中,其爲前頭之慮不少,今若擇置守令,防禦而鎭撫之則好矣。且島中,多有宮家折受及太僕屯田,然若設邑於羅州監牧官所在之處,仍令本邑兼牧官收稅,送于太僕,則事甚便好,而亦有益於本邑矣。但邑之大小形便,則臣旣未目見,然其設邑之宜則可知也。上曰,近來人心不古,官令尙不行於陸地之民,豈能越海而令及於島居狂悍之民,爲民者,亦豈能越海涉險而趨赴官門乎?晸曰,水路便否,臣亦問之,牧官所在之處,則水路平夷,不待候風,而居常往來矣。上曰,其地亦有軍令,可以朝發夕至乎?旣有魚菜常稅,自多名目,又從而加設軍政,則彼狂悍梟獍之類,必將騷然而不安其所矣。當初欲爲設邑而還寢之者,蓋爲慮此也。致中曰,諸島旣無官長,故魚商菜賈,常困於各處侵徵,今若置官而有所依係,蠲役而遂其生業,則民心自可安集,且其性,慣於水,若以爲水軍,則皆可爲精兵矣。此徒在其爲任者之能不能耳。上曰,都承旨亦陳所見,可也。文秀曰,臣旣未目見,則有難仰達,而以御史之言,論之,設邑亦可矣。第聞羅州諸島,其數六七十,而司僕及羅州士夫田土,十居八九,島居之民,無非避役逃身之類,若不善爲施設,則撓民可慮,此則聖敎至當矣。大抵作事之道,說時易做時難,做後無弊,亦極難,若極擇有才識者,善立其規,撫愛其民,限數十年爲之,則當爲得力之地,而如其不然,爲守令者,侵擾而虐使之,則島中之民,其俗頑悍,殆同禽獸,非徒無益而反爲害,若然則不如置之之爲愈也。上曰,卿爲其守,能爲立法乎?文秀曰,若使臣,任其責,則此亦爲圖報之所,安敢辭乎?彼許多島嶼,土沃民多,而爲無用之地,可惜,今若擇其才智者,理其居民,且善處逆黨緣坐之類則好矣。上曰,其功以十餘年期之乎?文秀曰,島中旣無官長,故有强呑弱之患,若得明官十餘年治之,則必無如此之患。且其民善於水,以此爲水軍而常時鍊習,則必爲國家之賴,若求其人,則如權喜學者,亦足當其任矣。臣不見而如是臆對,亦難矣。蓋事或有聞見之不同者,若命臣往見,則可知設邑之便否,而卽今諸臣之所達,與臣之所達,都是懸空料度,不當以一二言,決矣。上曰,卿言是矣。設邑雖似便好,而猝然拘束,恐爲撓民,且竝其島配梟獍之種,而與平民俾合,豈不難乎?文秀曰,近來逆賊,多誅戮矣。其緣坐流置者甚多,遍滿列邑,監司與守令,宜爲善處之道,常漢則各邑,使以官奴使令等役,仍爲安頓,生子生孫,則便爲土着之民,至於兩班,則亦使之安頓,生子生孫,則亦便爲土着之人,如是而老者死,少者老,其子孫成長,則十餘年之間,便與土民爲一矣。臣聞南陽适賊之子孫,爲中人,公山有大北柳姓之子孫,爲官吏,當初則皆以緣坐之類,而今爲平民矣。逆賊之緣坐,旣不可盡誅,則監司與守令,另加善處宜矣。臣於向者西北緣坐罪人移配之擧條,臣敢微稟而入之,聖上想必記有矣。觀其擧條,則朝家慮其緣坐之在於邊地,欲移內邑者也。臣意則以爲,西北兩道道臣,早晩必有遞易之時,新伯辭朝時,以此意密囑好矣,何必出擧條乎?若出擧條,行關西北道臣處,則緣坐之類,必得見其關文,其中黠驁者,自懷不安之心,則此非國家之細憂。且此輩,雖是逆賊之緣坐,千百人中,有一分忠孝之心者,則見其關文,自傷于心曰,我之至親,不幸爲逆,我推以緣坐至此,而忠孝之心,人皆有之,則吾豈獨無,而朝家之所以疑之者,胡至此耶?以是傷痛,則亦非長其忠孝心之道也。雖以古書所載,言之,其父爲忠,而其子或有爲逆者,其子爲忠,而其父亦或有爲逆者,卽今逆賊,萬古所無,則孰不欲食肉寢皮,而臣之如是仰達者,實慮緣坐之甚多而難處故也。朝家若另勅監司與守令,而逆賊緣坐,使之十分善爲處置則好矣。御史方以羅州諸島緣坐罪人爲憂,欲置守令於其島者,誠有所見。若極擇人而設邑,軍田兩政,善立規模,一以寬平爲主,而且於緣坐之類,亦善管束,使之奠居,則諸島足爲海邦之保障矣。朝家若以設邑爲定,則不可不送人洞察上下民情然後爲之也。晸曰,臣於潛行時,遇島民,問其生利風俗,則答以島中素饒魚菜,民得其利,風俗則自是强悍,至有兄弟相爭拔劍,而旣無官長,懲其罪過,故不知有法律之可畏,其緣坐流島之徒,亦得安其生業云矣。大抵設邑置官,羈縻其民人,檢察其流配,積以歲月,漸立其規模,則足爲海隅關防之地,而朝家有所賴矣。以臣愚計,則置邑有所益而無小害矣。且湖南一道,雖僅免凶,而海邑慘矣。行到康津則民人輩,指其初不覆種,全不收穫處,而以白地徵稅,呼冤甚矣,臣答以當書啓給災矣。文秀曰,災結,已因道臣狀聞而許之矣。上曰,大抵湖南人心,何如?晸曰,人心尤加意廉察,戊申之後,自多憂懼不安之心,今則諸賊,皆已伏法,民心安頓矣。文秀曰,以嶺南言之,則賊變之初,民雖有附賊者,卽今年事豐登,民皆安過,此國家之福,其幸可勝言哉?然嶺南士夫之爲大科者,其數過百,而聞卽今在朝者,不過數三人云,此非善事,朝家若軫念而收用之則好矣。上曰,守令,何如?晸曰,湖南守令,大抵善治者甚多,此莫非朝家各別申飭之力,至如綾州牧使孫景錫,性旣昏劣,訟有賄賂,民怨極矣。淳昌郡守李蓍命,雖以還上那移一事言之,不法莫甚,珍山則前後守令,全不檢察,吏緣爲奸,軍政則至以女人,充於良役,而色吏,以其不給情債,故尙不頉下,礪山前府使崔震一,不廉之誚,不法之事,旣已現露,似當有責罰之道矣。上曰,綾州、淳昌、珍山、礪山等邑,皆罷黜而封庫乎?晸曰,綾州、淳昌則封庫,而珍山則其倅,已在喪遞歸,空官故不爲封庫,崔震一則礪山前府使矣。至如前前兵使李益馝,大貪不法之狀,已詳於書啓中,而身爲勳臣,居官不法如此,尤爲慨然矣。上曰,李益馝,名在勳籍,居官不治,猶不可也,況爲貪可乎?烹阿之典,古亦有之,而鐵券在彼,心有所不忍,姑先罷職後拿囚,綾州牧使孫景錫,淳昌郡守李蓍命,礪山前府使崔震一,一倂拿推可也。{{*|出擧條}}黃晸曰,守令中最善治,惟南平縣監一人而已。臣之暗行於道內時,已聞能治之聲,及到本縣,屢屢廉問,則邑弊民瘼,皆已剗革,民被實惠,譽言藉甚。且明於聽訟,道內大小訟之來決南平者甚多。臣之出道後,遠近民人之來請訟官者,皆以南平爲願,雖以此見之,其治聲之遠播,亦可推知,其所治理,實爲一路之最矣。軍器別備及舊件修補,亦無一處可執頉矣。上曰,韓師善治效,已大著,似有別樣諭賞之典,欲爲加資,而未陞品之名官,本不樂於善治加資,何以則好耶。大臣陳達所見宜矣。朴文秀曰,大臣未及見書啓矣。其書啓下之,使大臣見之然後,可陳達矣。上曰,此書啓下之,洪致中曰,南平倅,道內之稱頌如彼,御史之陳達如此,雖增秩,似合於論賞之道矣。文秀曰,承旨除授則人皆榮之,至於善賑善治加資,則人多不貴,此甚非矣。善賑善治加資,自朝家貴之然後,人多激勸矣。如臣者,固不可以恩典,仰于天聽,而若欲以善治,特爲加資,則豈不好哉?上曰,予意非以善治堂上,爲名士之恥也。名士必以賞典之侈,似爲不安矣。前者黃州牧使柳綎,以善治,御史韓德全褒啓,故其時有特賜表裏之事,南平縣監韓師善,不待回啓,其令該曹加資表裏間,卽爲考例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匡德過於剛明,閔應洙過於仁慈,二人治績,何如?晸曰,李匡德聰明有餘,許多吏民姓名,一聞皆記,流來弊瘼,剗革甚多,苟利於民者,不計官用,而用一切之法,是爲有弊,然湖民,至今稱之,其所革弊者,近來往往有復古處,臣亦使一一還革,而未知其幾何,而又爲復古乎?閔應洙善於執法,爲政公明,道內稱以仁慈,而但威不足,李匡德則能有威惠矣。文秀曰,閔應洙,承李匡德之後,故御史之言,雖如此,應洙爲方面之任,必有可觀之政矣。上曰,此言好矣。文秀曰,應洙,可用之臣也。應洙爲萊伯時,臣與議道內事,故熟知其爲人,外雖拙弱,內實精緊,作事詳明,皆有條理矣。速見其效,則雖日計不足,若久任責成,則必月計有餘矣。若使應洙,限數年按藩湖南,則必有可觀之績,而恨其卽遞矣。且應洙,有人所難及處,其居官時爲政事,若有利於國家者,則雖或異己者之所爲,不以異己之嫌而去之,必遵而行之,當此分黨之時,人皆不然,而應洙獨能之,此實有爲國之誠者也。上曰,此知閔應洙之言也。閔應洙、李匡德之人稟各異矣。向者李壽沆之辭陛也,以前方伯之政,可行則行之之意,爲敎矣。其狀啓所謂,一遵舊尹爲政者,蓋爲此也。應洙不如匡德之劇急,故必久而後有效也。上曰,全羅兵使,用軍錢乎?晸曰,李益馝之不法,實爲慨然。廉問時聞之,則民皆唾之曰,安有欺君而爲功臣者乎?留錢三百五十兩,取息於民,臣分付兵營,使作記簿之錢。且以箭竹,納於白木同,又以木疋作橐,裹之載去六駄,蓋爲用木之計也。其他不法之事甚多,民人輩,以爲自有兵營以來所未有也。上曰,許繗,卿等見之乎?予不識何狀也。晸曰,許繗實武弁中之淸簡者,而誤被臺斥而見遞也。致中曰,聞御史所言,臣實瞿然。臣欲達許繗事,而終不敢達者,世有標榜,故避其嫌也。上曰,御史所言,惜其才也。卿之如此言之,亦好矣。文秀曰,大臣豈避嫌乎?大臣未免失言也。上曰,前兵使許繗敍用事,下該曹,可也。{{*|榻前下敎}}黃晸曰,金溝火藥事,臣遍行數三邑問之,則小無可疑之端,蓋失火所致也。兵營査問,當有狀聞之擧矣。上曰,全羅兵使誰也?金在魯曰,趙虎臣也。李齊聃已有拿問之令,該邑監色,自兵營窮査矣。晸曰,臣初旣離道,仍又潛入,詳加廉察,則蓋無所疑矣。文秀曰,此事當明覈,而若有可疑者,則必窮治乃已,若有毫分冤狀,則亦不可徑疑也,從容詳査,可也。徑斃則雖有可覈之端,而未及覈之,非善覈之道也。上曰,李頤期事,予恐其或過也。晸曰,臣詳爲問察,則實萬萬曖昧矣。蓋結嫌於崔鏶而然也。當初崔鏶,請婚於頤期,頤期斥退不許,故仍有所憾,以構其罪矣。臣出道南原時,頤期之妻與女,散髮來前,以諺書議送曰,崔鏶殺無罪人,乞一申辨云。出去時,其妻哭曰,由此女而殺其父云矣。上曰,然則擅發軍兵曖昧乎?晸曰,給價而役之矣。上曰,崔鏶,羅家事,信然乎?晸曰,羅家護喪之言,本無是事,探問物議,則其非斥崔鏶者,亦以爲無其事云矣。臣初欲封庫矣,到其邑後,嚴責該吏,使之出私次矣。上曰,爲貪乎?不善治乎?晸曰,貪則不甚,而人品本不敏,束吏不嚴,吏輩恣行作弊,政治無可見者,以大同米及還上事,重杖其下人五十餘名,卽今鏶,欲爲上來,而無下率未動云矣。致中曰,李頤期梟示事,自上亦以爲過,聖敎至當矣。湖南風俗,多豪富,故墾田時,或雇人助役者有之,而此異於擅發軍兵,梟示似過矣。大辟當加詳審,此後必須參酌處分,勿復輕施宜矣。聞御史之言,則可知其冤矣。在魯曰,當從御史之言,特加矜察宜矣。晸曰,家後有大木,伐作水杵,借束伍軍運之,而每一名,各給粗一斗云,蓋異於擅發矣。上曰,大臣之言,予當留意焉,李頤期以豪强輩,素多作弊,然此則見欺於崔鏶也。晸曰,小臣之意,則以爲崔鏶,以私憾殺之,其在矜察之道,當有一番査覈之擧矣。上曰,此猶足爲懲戢之道矣。文秀曰,聞御吏所言,似有冤極之狀,朝家當初徑先處斷,實非愼刑之道。然湖南豪强,以頤期之事,不無畏戢之心,今若伸冤,則湖南豪强輩,必曰吾輩稱冤而申雪云爾,則必有輕朝廷之心,雖有可冤之端,少俟數年無妨,朝家今日從一人之言而殺之,明日從一人之言而伸之,則徒損國體而已,姑置之,以懲湖南豪强之心,似當矣。晸曰,火藥私造者,自朝家,旣已嚴禁,故小臣發其私造犯禁者七人,皆施重杖,送座首,取其器皿而破之矣。文秀曰,私造者,當遠地定配矣。又曰,御史旣非抽栍,而有封庫者,請推考,何如?上曰,栍外,亦當廉問事,旣已下敎許之,勿推,可也。金尙星則栍外不封而啓請,此爲蘊藉矣。洪致中曰,臣雖無似,責任則重矣。豈有區區小嫌也。至如色目等說,旣有下敎,故小臣亦不敢陳達矣。然其涉於世,所謂標榜者,則臣雖以所當行之事仰達,而其見允從者尠矣。臣之私心,亦以爲臣言,以此見疑而然也。臣若肖似,則豈以此見疑於上乎?是故,雖有事之欲達者,亦不敢煩達矣。爲人臣者,但當務積誠意,足以感動上意然後,可以有爲,而如臣者,才器短淺,凡係國事,不能勉行,誠意不足,平日未見信於君父,則雖有當行之事,而亦不敢仰達,然顧其責任,則豈可避小小嫌疑也。上曰,卿言聞之,則予當自反處也。卿與朴文秀兩是,而文秀所言則公矣。卿意,予豈不知?予意言之,卿其自勉也。卿所謂不敢言涉於時象者,此不知予意也。予自甲辰以後,惟以勿傷卿意,爲念也。但今日之或有不從者,予意有在矣。卿亦有病,過於慈諒矣。或欲調劑而卿爲慈諒,予則堅執,可也。所以不從卿言者,以其示時象之堅定也。然身爲大臣,而豈可有區區細嫌也?文秀所言無嫌者,豈不宜乎?致中曰,小臣之事,臣自知之,小臣誠有委靡之習也。上曰,卿非委靡者,此過讓也。朴文秀曰,各軍門錢,以米上下事,曾已稟議矣。上曰,此非出於擧條乎?各軍門有錢,京則惠廳,自軍門給之好矣。在魯曰,軍門所餘,不過二三千兩矣。文秀曰,米一石直,爲錢三兩,則此不過數月間事矣。以關西言之,則前監司尹游輩,多畜錢貨云,以其錢,上來散給,則流行於國內,可以救貢人目前之急矣。上曰,若移關西錢則好矣,而運致爲難矣。軍門數千兩錢,豈足以紓民力乎?文秀曰,救一分則民受一分賜矣。洪致中曰,卯仕酉罷,已有申飭之敎,如六曹外,詞訟米布衙門,則當爲擧行,亦必有其效,而至於疲殘各司,則不但無益,反有其弊,宜有區別啓下之道,故敢達矣。上曰,下敎之後,未知各司,已爲奉行乎?致中曰,欲以此仰稟,故姑未申飭矣。上曰,予所以申飭者,專指六曹、京兆而言也。致中曰,六曹與漢城府,固爲最緊該司,則如平市署,五部官,豈不緊乎?且開坐時,諸堂上郞廳,必令盡爲赴坐,則恐有難行之慮,亦宜使之輪回坐衙矣。上曰,申飭卯仕者,非謂各該司,皆爲卯仕酉罷也。其中最緊之司,擧行爲可,而旣無齊會之敎,則各司,自當擧行,不必別爲分付矣。致中曰,然則廟堂區別緊歇,抄上啓下後知悉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以武弁時象言之,國事可知。如具聖任者,仁廟所以待其先祖者,何如也?仁廟嘗下敎其祖曰,武弁而爲論議,烏可用也?指劍而敎之曰,若爲時論,則當以此劍斫之,仍賜以蟒龍戎服一襲,具家至今藏之矣。聖任,持其戎服而獻于予曰,此非私家可藏也,仍爲還納,予作詩以賜之矣,豈知聖任,不念聖祖待其祖之盛意,而乃敢如此乎?致中曰,武弁豈有色目,而朝臣中,不爲偶然也,文秀曰,臣旣不見聖任,且不聞其言議,而不敢臆論其人,然大抵武弁黨論,誠極無據矣。當初朝家之用武,係於廟堂,惟從廟堂指揮而爲之,今則世道不幸,毋論彼此,武弁亦皆黨論,若有門閥勢力者,則能指使文官,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矣。上曰,武弁惟在用舍之如何耳。兵判政目間,往往有舊習然,大抵秉公矣。其間或不無觀獵之習,然此無他,用其所知,而不求用其不知故也。致中曰,初頭似偏用,近則漸不然耳。上曰,卿言知兵判之心矣。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可也。文秀曰,武弁所爲之事,不過讀兵書、習弓馬,待國家之緩急而圖報而已。黨論,於渠何有哉?文官,以筆舌爲黨論,而逆賊出焉,豈不痛哉?武弁,亦是喬木大家,自祖先,受國罔極厚恩,見今黨論中,出逆賊,而何忍爲黨論乎?上曰,都承旨之言過而當矣。文秀曰,前鑑不遠,思晟、泰徵,忍爲逆賊,豈不痛憤乎?大臣及銓曹,若禁武弁之黨論,不過一朝而無之,此何難乎?武弁中五六人,病於黨論者,終身禁錮然後,國可爲國矣。武弁而黨論者,將何用也?洪致中曰,以禁軍事,昨日臺啓蒙允,而擧行之際,有難處者云矣。上曰,其事曲折,果何如?兵判陳達,可也。金在魯曰,臣之所遭,昨日臺言非常,本職之事,何敢行公,而適有診候議藥之擧,故不敢退在,抗顔入侍,今於詢問之下,不得不略陳焉。軍兵犒饋,異於習操,一日之歡,有同蜡飮,平時則擧床,及行酒撤饌時,皆以軍樂行令,今番則以國恤,代以放砲,而曾前犒饋,連設於神武門後,醉飽之軍,至或聽樂舞蹈,齎裹餘饌,欲歸遺妻孥,仍自徑先出去者多,而耳目不及,故自大將所,不曾致察。今番則行於新設南別營,旣已畢饋撤饌,中使史官旣去之後,又當有放砲出令,一齊罷歸之節,而未放此砲之前,禁軍輩,頗有先去者,營地頗高,臣俯見而駭之,欲知其姓名而治之,發遣旗手,使之拔箭以來,其中正領及最先去者六七人汰去,其餘十數人,亦皆重棍,此外元無未摘發之人,臣雖無似,旣在將任,管下軍人之事,寧有終未査出,仍置不罪之理乎?蓋前日則每多此弊,而不曾察治,故渠輩,恬以爲常,人亦不以怪,而今番則臣欲嚴紀律,有此推治,或者以其事由犒饋,謂臣所處過重矣。今臺啓如此,實爲愧悚。致中曰,臺啓謂之逃走犒饋,自是渠輩樂事,豈有逃走之理乎?在魯曰,雖差待罷砲,不過片時之間,而渠輩,不覺其爲犯律而先還云,謂之逃則恐過矣。上曰,予固疑其必有曲折,初欲以令本曹査治爲批矣。臺啓如此,事體所在,姑令依啓矣。今聞所達之言,卿之處置已盡矣。今豈可加罪也?勿爲更治,置之可也。{{*|出擧條}}朴文秀曰,前以軍丁磨勘事,與兵判金在魯,往復而歸一然後,令廟堂,稟處之意,仰達而蒙允矣。在魯以爲軍政大事,兩人所達者,出擧條,令廟堂稟處似好云,其言亦有所見。臣之所達及在魯所達,一通書出擧條,令廟堂稟處,似合事宜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朴文秀曰,庭試榜中人,方以朴聖源原情難安,故假注書,極甚苟簡,馬官之曾前善爲記注者,不可不變通遞來,以爲差出記注之任,何如?上曰,朴聖源事,極爲無據矣。處分已定之後,庭試榜中人,不當引嫌,雖李山培,勿拘用之,可也。{{*|出擧條}}洪致中曰,宋徵啓之事,例爲禁推,然臣未知其有實病也。今聞有死生之慮云,以一時飭勵之意,而至於死生之慮,此宜有參酌之道矣。且前已久行此職,今非厭避可知也。上曰,宋徵啓若行他職,則豈必如此乎?今雖有實病,若初出奉職而圖免,則予豈必堅執乎?如南泰績、尹邃,猶且生出,西間雖苦,豈是死地也?該曹以保放爲請,若國有紀律,則安敢如此?國家當嚴紀律信辭令然後,有所懲勵也。纔已推考金吾堂上,雖在敬大臣之道,當從卿言,而今姑不當釋矣。朴文秀曰,宋徵啓應有實病,且囚禁至今,視其罪則似過矣。上曰,宋徵啓不知君命之重矣。問郞撕捱,寧有是理乎?宋徵啓與李著同入,而著亦非有實病,而不行者矣。致中曰,朴師正不可罪同罰異,實爲不均矣。上曰,朴師正極爲非矣,初欲補外矣。雖今日補外,明日違牌,但爲投畀則可也。玉堂違牌,近來尤甚,寧有是理乎?朴師正今番則無遄放之意矣。卿言如此,今姑放送,使之察任,可也。致中曰,師正有實病,難於直宿矣。上曰,果爾則今日謝恩,明日陳疏,亦何妨乎?{{*|榻前下敎}}上曰,弘錄使之速爲,可也。致中曰,東壁無人,姑難爲之矣。李宗城有難行之實矣。上曰,李宗城,卿則以爲如何?致中曰,渠則以爲所遭非常矣。上曰,所遭何事也?以拿推言之乎?文秀曰,李宗城之不行無怪也。上曰,然則使之粗伸其廉隅,可也。初旣肅謝,意則深矣。致中曰,東壁,擇無故人差出好矣。上曰,齋戒雖無政事,然明日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副應敎亦以無故人差出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上曰,洪昌漢受由,而已爲翰薦乎?致中曰,以速爲翰薦之意,待由限分付,何如?上曰,不必待由限,更爲推考,催促上來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洪致中曰,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本無古法,而中間隨其陳情而爲之,今則已成定制,蓋出於曲軫下情,有此推恩於所生也。前大司諫金致垕,卽贊善金榦之孫,前校理韓顯謩,卽前牧使韓配義之孫也。皆早喪其父,而俱是承重祖也。推恩,雖未有前例,然侍從臣之有承重祖年高者,絶無而僅有,雖以後弊爲慮,似必不然。況近來推恩之人,或所後父職秩無可加,則追榮於本生父者,已多其例,此亦可爲旁照之道矣。如此之人,宜有特施之典,故敢達矣。上曰,此與侍從臣父有異,今若永爲定式則非矣。然養父加資已窮,則推恩於生父者亦多有之,此亦依其例,特爲加資,可也。{{*|出擧條}}金在魯曰,卽今諸道沒技啓本,已啓下者,係是令前,勿論元矢數入等與否,竝許直赴事,旣承下敎,而南兵使韓範錫啓本中,兩年條沒技,合爲二十五人,沒技之多,比諸道爲最,其不能嚴加照察,可知也。韓範錫從重推考,警飭日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凡直赴殿試,奉承傳之類,例付於增式年,而武科則以遠道人之多數來待,變通許赴於庭試者,亦多有前例,卽今京外直赴,其數甚多,似當依例許赴於今番庭試,而此與增式年之應付者有異,故敢此仰稟。上曰,前亦有例,一體付之,可也。{{*|出擧條}}金在魯曰,各道親騎衛別武士等,當初設置,蓋爲緩急之用,故一年四等試才,居魁與沒技者,直赴殿試,出於慰悅激勸之意,而但試才之時,濫僞多端,監的官以下,一應差備軍卒,符同幼弄,以過去不去之箭丸,輒報以得中,甚至於預藏鏃丸於貫革,及其射放之時,巧作中的聲,白地直赴者十居七八,在前或防直赴,或令更試,蓋由於此。此弊,若不嚴加痛革,則將無以激勸人才而嚴科路。且禁軍則以輦下宿衛之軍技藝之精鍊,比親騎衛、別武士,可謂優別,而都試與賞試射,祿試射時,沒技者極其稀罕,親騎衛及別武士,則四等試才時,沒技者,其數甚多,雖以近日所啓下觀之,北兵營沒技五人,監營及南兵營,上今年合試沒技四十人,黃海監兵營今年四等,沒技九人,摠計至於五十四人。此外北道行營及黃海水營,平安監兵營,及四防營,義州等,則因帥臣有故,未及試取,雖未知其數,將復如何,而若以北路及海西監兵營沒技數比對,則多寡似不甚相懸,以此通計西北及海西沒技直赴者,似不下百餘人,雖增式年取人數,各不過二十八人,今此三道沒技,當爲增式年累倍,直赴之猥屑,胡至此極。蓋春夏合試,秋冬合試,自是節目,而每稱其故,通四等合試,或至於兩年條八等合試,而各技累等,一時稠疊,爲試官者,不能一一審察,以致弄奸之無節,故右議政趙文命,爲本曹判書時,欲祛此弊,有矢數分等之請,而未得蒙允。伏想聖意,以此等人,本無廩養之道,其所慰悅,只在於科擧一節,故有此靳許矣。然科路無濫雜然後,無才者無倖占之路,有才者可以益勸矣。凡試取沒技者,只取單巡沒技,元無累巡中,一巡沒技直赴之例,而至於親騎衛、別武士等,累巡中,圖得一巡沒技,則雖技藝極劣,他巡他技,無一矢得中者,只以沒技二字,輒許直赴,以此沒技直赴,漸益濫觴,淆亂莫甚。臣在海西時,別樣嚴加檢察,不時換劃差備,其所防奸之道,靡不用極,故沒技比前小出,而猶不無未審。且聞每當都試時,稍有家財者,載錢而來,賂遺諸差備,必得而歸云,人言極不美,反復思惟,不可無定限之道,略如禁軍都試例,通計矢數定等,雖其沒技者,元矢數,必入於定等之內然後,方許直赴,則未入等者,才劣可知。雖未得科,少無稱冤,諸議皆以此爲宜,而若依禁軍例定等,則分數太多,鄕曲武士,或不無落莫之歎。參考各處矢數之多寡,從輕定等,節目啓下後,永爲定式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議于廟堂商確,行之可也。{{*|出擧條}}金在魯,以情勢難安之意仰達。上曰,卿有引嫌之意,然何必乃爾?都政遷就,速爲可也。在魯曰,所遭臺言非常,實爲惶悚,都政則見今邊將窠,只六七而已。以此無以開政塡差,或待他道未及褒貶者,追後上來後,可以爲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李玄輔{{*|坐直}}。同副承旨韓師善{{*|在外}}。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直}}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 ○趙明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春享大祭齋戒,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李玄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 ○以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副修撰黃晸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寶劍別雲劍望單子,傳于趙明翼曰,以正朝祭節目,旣已仍用,則此望單子,非所更啓,還爲出給。 ○又傳曰,光陵陵所捉虎事,發送各軍門砲手矣。御營廳,旣已捉得,日寒如此,且涉有弊,卽爲掇還事,分付三軍門。 ○朴文秀啓曰,明日春享大祭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在外之人,不必牌招矣。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祭官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右承旨李匡輔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差祭,參知趙尙慶進,左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宣川府使孫命大拿來之代,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饔院奉事李浹,受由後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主簿李顯應,除授後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侍從臣父年八十者,每於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奪矣。侍從臣父年八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李顯謩爲副應敎,張斗紹爲宣川府使,李宜壽爲抱川縣監,朴師漢爲工曹佐郞,金東鼎爲漢城判官,李廷彦爲長興奉事,徐命純爲廣興主簿,李奎煥爲禮賓主簿,前正李{{!|𤲸|⿱兹田}},前僉正尹世恒,年八十今加通政,加德僉使趙台相,今加嘉善,軍器修補事承傳,兼掌令李龜休減下,以承旨望單子,傳曰,以御史褒啓善吏,南平縣監韓師善除授,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左副趙明翼,右副李玄輔,同副韓師善。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張世舟,僉知中樞府事朴泰道、李時夏,俱以篤老在鄕之人,病且沈重,末由上來肅謝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副護軍趙彦臣、許繗、金重呂、任守迪,副司果韓顯謩。 ○朴文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韓師善,時在全羅道南平縣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三陽載廻,萬品俱春,正當王者體仁行道之時,而卽其先非農何,國之本在民,民之天在食,可不重歟?況近年以來,穡事稍登,若此而尤可著念處也。予嘗深矜乎民之不願豐之心,故特減舊逋之捧,少使民息肩,咨爾方伯與字牧之臣,體予此意,當農時,勿興徭而傷耕農,詢閭里,給種糧而無愆期,審田野,警懶惰而咸有秋,其中入於尤甚之類,顧之恤之,尤當加意,而至於北道南關數邑,開墾耕作,若開闢之在邇,亦宜另加着意顧恤,而噫方當春和,草木亦向蘇,而嗟我元元,蘇醒無期,思之及此,息食奚安?以卽其事道之,兩南軍制兩前道臣,竭心釐整而曾未幾何,昨聞湖南御史之陳達,闕額侵徵,其復自如,而生髮未燥之稚兒,前古所無之女丁,亦有充定云,湖南若此,嶺南幾乎可知,兩南若此,他道尤何道哉?此係其任者,未能孜孜飭礪之致,此則當有警飭,而另飭諸道,體寡躬之至意,念生民之哀矜,規模旣定之道,持勿搖、飭尤勤,而其他諸道,亦宜猛省,一黃口之充定,一隣族之侵徵,若猶子之被定,若親族之被侵,晝夜不懈,孜孜不怠,則誠之所到,何事不做。其所因循,非不能之爲,噫一婦呼冤,五月飛霜,況三百六十餘州之民,皆抱冤而莫伸耶?嗟,爾道臣與守令,莫曰此其國事,豈如家事也?此亦私意也。視國如家,治百里之一邑,未能濟,反苦民,其能善乎,不善乎?雖倖逭於王章,天之鑑明明。嗚呼,仁天,視民如一,今日臣子,乃世祿之臣,若深憫乎國勢,尤奮礪于保民,祈天永命之道,誠不外乎是。用副此意,旡替勤諭,咨爾近密之臣,將予此敎,下諭于八道監司及兩都留守。 ○備忘記,今日,正常日正門朝參之日也。略以數語,代前席之諭。噫於時象,則予志固定,惟守勿搖而已。不復架疊,徒歸文具,而以曾子之賢,猶日三省,正當新元,豈無相勉以三事?飭礪群工,滌舊習,勤職事,不外乎此,一則於銓曹,惟才用,一則於廟堂,振紀綱,一則於搢紳,恪供職,能行三者,當視國如家,視君如父,同寅協恭,不期自至,究其要,在寡躬,予當自勉于中,諸臣亦益礪于心。 ○李玄輔,以魂殿參奉言,入番宗室意啓曰,今此春享大祭時,殿司之任,不可不備員,而參奉金相良,身病猝重,不得察任。自前如此之時,例有假官代察之事,進止,忠義魚有寬,假參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以光陵陵內捉虎事,自本廳,定將校率領砲手四十五名,去十二月二十七日出送矣。豹一口,旣已捉得之後,仍留搜捕,已至累日,而更未尋得蹤跡,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敬徽殿差祭,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俱有病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玄輔曰,洛昌君樘,掃墳呈辭啓下時,未及下敎矣。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備忘記。孝章宮入廟時神主出納,大祝副校理金尙星加資,攝侍講院弼善任守迪,司書韓顯謩,攝翊衛司司禦尹得莘,衛率洪尙輔,官司忠義李益熙、朴弼承,攝相禮余垕,各兒馬一匹賜給,捧敎命正郞朴泰彙等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禮貌官引儀趙尙綏、李世球,香室忠義尹弼敎傳香官崔齊一奏時官等,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員役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備忘記。孝章宮奉安祭時,獻官副司果尹東源半熟馬一匹,大祝正郞李宗白兒馬一匹,典祀官典籍崔暐,祝史佐郞尹東泰,齋郞奉事趙尙泰,贊者引儀崔益齡,謁者引儀李世球,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守僕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備忘記。孝章宮入廟時,神輦侍崔千齡,別輦侍李景禧、朴熙采,諡冊差備鄭重明,各半熟馬一匹,本宮守宮內官方鳳鳴、金義章、權景鎭、李廷柱,別輦侍崔萬裕、權鎭衡、張錫垕,各兒馬bb一b匹,禹景基上弦弓一張賜給,敎命差備郞後率以下及案差備等,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司鑰洪壽才、朱道峻,各兒馬一匹,別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1月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李玄輔{{*|坐}}。同副承旨韓師善{{*|在外}}。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敬徽殿春享大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卽者應敎朴師正,以承文院肄習官,褒貶不參,法當居下,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副校理金尙星,聞有加資之命,不敢晏然在職,亦爲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副修撰黃晸,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春享大祭親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一向違牌,尙未出肅,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申飭之下,若是違牌,分義所在,豈容若是?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 ○傳于李匡輔曰,明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副修撰黃晸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只推,明朝牌招。 ○以綾州牧使孫景錫,淳昌郡守李蓍命,礪山前府使崔震一,全羅前前兵使李益馝,拿推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有下敎事,待下敎,同爲捧入。 ○趙明翼啓曰,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副修撰黃晸,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推鞫姑罷。 ○初六日四更一點,敬徽殿春享大祭親臨入侍,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左副承旨趙明翼,右副承旨李玄輔,假注書李時弘、鄭玉,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禮曹判書申思喆入侍。上出自大內,以時服,乘玉轎于閤門外,由明政殿,入就齋室。少選,書入正時。上以祭服,步入殿門,贊禮禮曹判書申思喆,導上就板位,上立。執禮讀笏記。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諸臣亦助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贊禮導上詣尊所,承旨酌酒,贊禮伏門外,上詣靈座前。引儀唱三上香,承旨分左右奉香奉爐,上焚香灌鬯後,引儀唱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上出由正門,降就位板立。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儀節一如前。承旨奉幣,上獻幣,承旨奠幣。承旨進爵,上執爵,承旨奠爵,承旨俱出。大祝讀祝訖,上降自東階,復板位。都承旨進曰,日候寒甚,恐損聖候,請入小次。上曰,日氣不甚寒,何損之有?仍拱立板位上。議政,行亞獻禮,咸原府院君魚有龜,行三獻禮。門外哭班,言語喧騰,聞於內庭,趙明翼送史官呵禁,而猶不止。乃啓曰,外班喧譁之聲甚多,至聞于內,當此親臨行祀之時,殊無肅敬畏謹之意,臣已令史官出往申飭,而尙此不止,事甚未安。押班監察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執禮呼,哭、四拜,引議唱,哭、四拜、興、平身,一如儀。贊禮進伏曰,禮畢。上入就齋殿,諸臣以次出。上以時服還宮,諸臣從至明政殿,上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李秉泰{{*|未肅拜}}。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李玄輔{{*|坐}}。同副承旨韓師善{{*|在外}}。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朔書,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有申飭,而副司果尹得和,副護軍韓師得,副校理任珽,攝司書韓顯謩,去十二月朔,朔書無緣不書,其在事體,誠涉未安,竝從重推考。篆文科次試官兵曹判書金在魯,頃者科次時,格外褒貶懸注,故請推申飭,而今又懸注,事甚未安,亦爲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事,命下矣。右承旨洪尙賓病不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平安兵使金潝留待。 ○又傳曰,平安兵使金潝引見。 ○趙明翼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應敎李顯謨,時在淮陽府任所,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當此卯仕酉罷,申飭之日,爲備局堂上,以病懸頉甚多,事甚未安,此單子,還爲出給,從重推考,改書以入。 ○李玄輔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牌不進,推考傳旨,玆以捧入,而鞫坐不可遷就,更卽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言,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光溥,親患甚重,尹得和身病方劇,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李裕身,副司果趙泰彦差下,使之察任,而李裕身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裕身。 ○李玄輔,以義禁言啓曰,今此推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金省魯,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文秀曰,英陵獻官,自京不爲差送,以守令差送者,曾有定式乎?問于禮曹以啓。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籌司罷坐後,鞫廳當爲開坐,而判義禁申思喆,身病猝重,不得進參,自本院,稟旨牌招云,判義禁申思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諸承旨少退後,復命入侍時,左承旨李匡輔,獨爲入侍啓曰,都承旨朴文秀,左副承旨趙明翼,右副承旨李玄輔,以大司諫李春躋疏中,筵對近於屑越,未經準職而加資等語,引以爲嫌,俱不入來矣。上曰,其所引嫌,實涉太過,史官出往,使之同爲入侍,諸承旨追後同入。 ○以京畿監司啓本,驪州牧使洪龍祚,英陵祭官差定之後,聞將有拿命,以利川縣監閔亨洙陞實事,傳于朴文秀曰,陵寢祭官,事體至重,旣塡實差,只聞拿命,徑先上京,而爲道臣,不能檢飭,以利川縣監閔亨洙事觀之,旣參獻官,不委頓可知,曲循請罷,事體未安,京畿監司趙尙絅,從重推考。 ○以京畿監司狀啓,利川縣監閔亨洙罷黜事,傳于朴文秀曰,守令數易,迎送有弊,申飭之下,旋赴欲遞,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勿罷,仍任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狀啓,海州等官居幼學安敏妻姜氏等燒死事,傳于朴文秀曰,觀此狀啓,姜氏節行,無愧古烈婦,纔頒《三綱行實》之後,宜有特加褒奬之典,其令該曹旌表等事,依例擧行,康翎縣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江華留守狀啓,納粟通政崔永吉妻,良女張召史,今年一百三歲,如張召史之類,竝入歲末食物之中事,傳于朴文秀曰,今觀狀啓,張召史之年過百歲,實爲稀有,歲饌等事,特爲擧行,以示優老之意事,回諭。 ○傳于李匡輔曰,南海縣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于朴文秀曰,政事當日爲之,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李瑜陳疏,左承旨李匡輔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陳疏入啓,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病,參知趙尙慶進,左承旨李匡輔進。 ○以李秉泰爲右承旨,洪重疇爲淮陽府使,洪重耉爲南平縣監,朴弼榦爲刑曹佐郞,鄭廈柱爲思陵參奉,李山輔爲繕工監役。禁府都事金省魯,濟用奉事洪禹集,相換。 ○兵批,無政事。 ○李匡輔啓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之意來言,判義禁申思喆,再牌不進,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英陵獻官,自京不爲差送,以守令差送者,曾有定式乎?問于禮曹以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英陵各祭獻官,每以守令差送,行祭後監司修啓事,崇禎丙子以後謄錄中,流來載錄,而當初定式,則事在亂前,不得考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闕內禁喧,近甚解弛,故自本曹各別申飭矣。今日都摠府堂上東陽君㭻入番時,守門軍卒等,防其跟隨,只許二名之隨入,則東陽君㭻,捉去軍卒,施以重棍,雖是堂上,跟隨門卒之禁其多入,乃其職責,而反爲捉去重棍,則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本曹方以嚴嚴闌入,日事申飭,而今此門卒,反以禁入受罪,則日後雖有多率跟隨之人,將至於莫敢誰何之境,後弊所關,有不可勝言,敢此具由仰稟。傳曰,摠府、兵曹,俱是宿衛,則爲申飭之官,身自犯法,反治門卒,殊涉未安,當該摠官,從重推考。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庚戌年冬三朔能麼兒試講時,宣傳官李載岳,訓鍊院僉正沈鳳陽,主簿金渲、韓桓,宣傳官權相稷,武臣兼宣傳官李彬等,或兩次不進,或一次不進,及一次不通,竝依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言,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李眞望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大司諫李春躋疏曰,省疏具悉。疏中條陳,俱甚得宜,竝依施,而其中頒《典錄通考》事,言雖是也,曾頒多矣,今當另飭遵法而已。何必又頒冊子,柏府、薇垣之卯仕酉罷,豈不是矣?而今宜先共勉于詣臺,水原府使申光夏事,伊日處分,亦有下敎,所論是矣,遞其職焉。金尙星事,其所加資之命,前例有在,而當此經幄乏人之日,宜有施例賞,從酌量之道,欲處分於來頭矣。韓師善,當飭礪百里之日,循常格,豈聳動?昔漢,以良二千,入于台閣,古齊威王,封卽墨,而未聞其時請還,予之所重,在於民矣。疏末事,其在風敎,極爲驚駭。令該曹,各別嚴査以處,爾其勿辭察職。 ○答忠淸監司申昉疏曰,省疏具悉。特敎之下,張皇撕捱,已涉過重,而雖曰有例,予志固定,此等之嫌,決不聽施於今日,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答應敎朴師正疏曰,省疏具悉。雖或居中,尙未入啓,徑先撕捱,殊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修撰黃晸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之言,誠甚切實,深庸嘉之,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副校理金尙星疏曰,省疏具悉。爾之前後陳懇,諒而久矣。第今玆賞典,古例有焉。姑依曹啓,欲存事體,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戶曹判書金東弼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答正言尹志遠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答大司憲李夏源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以吏曹參議李瑜疏,傳于李匡輔曰,旣出應命,又有申飭,則若是撕捱,誠涉未安,而强引解由,欲解其職,非徒苟簡,亦欠誠實,此疏還給,明朝更爲牌招察任。 ○大司諫李春躋疏曰,伏以居諸駛邁,孝章世子三年之制奄闋,伏惟聖情,益何以堪之?凡在臣隣,悲隕如新,況臣以胄筵舊僚,永絶瞻依之所,廓然之痛,尤當如何?念臣稟氣虛薄,居恒善病,頃赴鞫坐,連參五日,晝夜處冷,受傷非細,而三次候班,前後陪祭,不敢言病,自力進參,昨又赴鞫,犯夜而歸,重觸風寒,輾轉添感,頭暈肌熱,肢節如束,落席涔涔,無計蠢動。臣之當初冒出,只爲急於參鞫,而今日鞫坐,又使亞僚替赴,私心惶蹙,如負大何,玆瀝肝血,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於近事,略有一二可言者,而病旣如此,無以行公,長官詣臺,於例亦無,故輒此附陳於乞免之章,惟聖明之裁處焉。近來法綱漸壞,百隷怠慢,今欲人人而督責,事事而綜理,則適足爲叢脞煩瑣之歸,何辛聖明,得居簡制煩之要,有申明《大典》之命,繼又誕降綸音於殷春之月,辭約而旨遠,反躬而自勉,我東方無疆之休,復基於此,猗歟盛哉。第《經國大典》,儘是我祖宗良法美制,而或有古今之異,不無窒礙之端,至若《典錄通考》,則我肅考臨御旣久,政化維新,申命廟堂諸臣,裒輯諸書而成之,臣父故大司諫臣彦經,時以籌司郞,實亦與掌其事,是書也,遠參近稽,便於考覽。凡今大小臣僚之務爲新奇,自謂更張者,詳其歸宿,則都不外於此書之所載,京外庶事之流於廢弛,莫可收拾者,察其弊源,則亦不過以此法之不行,如欲修明舊章,大加振刷,則莫如此書之爲要,臣謂此書,不惟使喉司講明而已。亟令廣頒冊子於中外,俾有官守者,各自明習。凡所作爲,莫不參攷是書,內而臺閣,外而方伯,亦以是書糾檢之。凡公事之出納者,各其該房承宣,毋或泛然看過,其有反於是書者,隨事察處然後,令可行於中外,而磨以歲月,自可收效也。卯仕酉罷之法,將欲復古,而方自廟堂,抄啓緊司云,未知何司之見抄,而臣聞古之兩司,常坐城上,論執時政,糾察百司,而至於霜臺衙門,則專掌正風俗、伸冤枉、禁濫僞等事,其責非刑獄詞訟之比,而近則老於臺閣者,曾不識其官府風俗之不正,冤枉之莫伸,濫僞之不禁,以至推緘之稽勘,竟歸蕩滌,署坐之久淹,終或除署,種種瘝曠之弊,有不可勝言者,臣謂城上古例,縱難猝行,卯仕酉罷,則有不可已也。騎省所以掌禁喧、備宿衛,藩幕所以管田政,主科試,自古以侍從交差,意非偶然,近日申飭,亦非一再,而銓曹不遵,不能擇人,侍從與騎省藩幕,便成兩岐,侍從之居是任者,絶無而僅有,寢以猥雜,率多溺職,一或得人則其效立見,其所關係,不輕而重,騎省則雖以正朝親祭留門時言之,闌入頗多,禁喧不嚴,藩幕則雖以知申筵奏觀之,不擇之弊,亦可知矣。臣謂其日禁喧騎郞及各道都事中,家在本道者,竝卽遞改,自今騎郞藩幕,以出入三司人交差,宜矣。今之監察,卽古所謂殿中御史也。爲置墨尺,乃所以漆貪官之門者,一或漆門則不敢擧頭出門,更廁朝籍,漆門之法,未知廢於何時,而監享祀、整班行,分臺各司,糾檢出納,其責,固亦不輕,而近來京華子弟,率皆厭憚規避,而卑微庸劣之輩,苟然充數,祭享之不謹,班行之不肅,各司出納之矇不省察,職由於此,雖以正朝親祭時言之,臣以從品牌整齊之意,預有所申飭矣。東班則從三品牌,倒置正三品牌之上,西班則堂上官,或坐堂下之後,而所謂臺監,不知所以齊之,此固可駭,而班列稀疎,遂收袖擧案,則喧譁特甚,而不能禁止。其中一官員,則坐在後行,旣給渠之擧案,又顧而之前行,爲他人,又出擧案,瞻聆所及,怪駭莫甚,旣捧進不進擧案,又收袖擧案,蓋欲以照勘也。憲臺尙不拆見,將歸休紙,臣謂其日祭班擧案,宜令憲府照勘,當該東西班監察汰去,袖擧案疊出之人,亦令現告汰去,而自今監察,毋論文、南、武各別擇差,以重臺監之任焉。堂上賞加資窮準職者外,不得濫授,昭載吏典,雖有特命,據例請還,古也,而此事亦幾廢閣,良可慨然。校理金尙星,年富而學優,正宜治文翰備顧問,而未經準職,遽爾陞秩,不但失一學士,爲可惜,恩賞過重,非所以愛嚬笑之道。臣謂校理金尙星加資之命,宜卽還收也。繡衣書啓。有司自當覆奏,而其有循吏,則特爲加資而激勸之,無所不可,日昨筵中,未陞品之名官,本不樂於善治,加資之敎,過於委曲,未免失言,知申所對,承旨除授,則人皆榮之,善治善賑加資,則人多不貴云者,意雖在於矯世,而言則近於屑越。翌日韓師善之擢除承旨,遽以中批,今此恩數,固出聳動,師善人地,何適不宜,而以銀臺近密之班,作守宰酬勞之階,有損國體,事未前聞。且名官之以治績增秩,有足多者,夫豈歉然。雖以挽近言之,如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李台佐,全羅監司李壽沆,皆以此陞秩,未聞當之者以爲恥,則今師善之治最一道,雖極可嘉,在任增秩,榮必倍之。臣謂前南平縣監韓師善,承旨除授之命,今姑還收,仍舊官而陞其秩,則其於朝家寵綏之意,責成之方,南民受惠之道,俱得其宜也。水原爲邑,畿輔重鎭,係是緩急所須,決非疎緩者,所可堪任,而繡衣書啓中,有曰事多遲疑,案牘或滯,曰平緩之政有欠綜核,曰書員,加執虛卜,曰倉色,濫捧還糴,曰雇廳,徵出定式外息錢,而不能禁戢,其所論列,純貶無褒,而仍命察任,殊非重按廉之義,臣謂水原府使申光夏,宜卽遞改也。士族婦女,恣行淫慾,瀆亂風敎者,竝奸夫處絞,昭載刑典,而故海嵩尉尹新之奉祀孫之妻金姓寡女,近有生産之變。其家,不告官而使之自盡,故其所奸之夫,則不得覈處,傳說狼藉,擧世駭憤,風敎所關不可置之,臣謂令攸司,嚴問其婢僕之可知奸情者,鉤覈致法,斷不容已也。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特迂孱一措大耳。其於將兵之任,初豈毫分近似,而怵迫嚴命,冒昧承膺,居然踰一朞矣。紀律之不肅,軍情之惰弛,不待人言,臣固自知,居恒愧懼,若隕淵谷,刺劾之論,果發於臺地,而語意之深緊,非比尋常,臣於是,益復惶駭,不覺背汗而體顫也。區區情勢,萬萬兢蹙而身帶保護之任,適値入診議藥之節,不得不抗顔趨陛,乃於意外,伏承下詢,玆事委折,旣已略陳,今不敢以架疊之辭,更溷天聽,而第臺啓所謂犒饋未畢,逃散紛然云者,有若犒饋,是至苦難堪,而必欲躱避者然,似不免稍遠於事情。其下,又曰牢卒,欲拔箭而不得追及,結之以將令不嚴,斷之以緩急何恃,有若臣初欲摘發,而終不能追,無可奈何,略無所處置者然,臣雖至庸無氣,決不至若是之厭厭也。伊時犒饌旣撤,中使史官旣還,則出號罷軍,不過片時之頃,而醉卒輩,徒循從前謬習,間或先自罷歸,有欠嚴整,殊可駭然,臣果卽令査出,竝施棍汰,此外更無未拔箭、未摘發之人。兵法,軍人酗呼無禮者有罪,而官賜犒勞,酒醉者不坐,以此推之,罪由於犒饋,則雖略之可也。而臣之故重其勘治者,正欲稍示將令之嚴,俾警其慢忽之宿習,今者臺言重發,斥以不嚴。噫,國之所托重,惟將耳。爲將而不嚴其令,將焉用彼將哉?且無論末後所處之如何,若論平素不敎之失,則臣當爲首,而今乃使諸將受罰,而臣獨止於問備,將何顔面,更冒於三軍之長乎?玆敢仰暴危懇,瀆籲宸聽,伏乞聖明,察臣姿望,決不任將,諒臣情地,終難仍據,亟遞臣職名,以幸國事,以安私分,千萬至禱,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吏曹參議李瑜疏曰,伏以臣,受恩無極,圖報無地,踵召肅恩,寸心可見,退而封章,以請處分,而誠意淺薄,言語荒拙,曾不少槪於聖聰,責諭旋降,至命還給,臣撫躬抑塞,覓死不得,臣於前後再叨是職,再有呼籲,其不稱之實,難冒之勢,未嘗一蒙聖批,凡辭受之際,雖在冗地,尙有兢兢。況於世所稱權要之地,乃敢苟然而授,昧然而受,不少難焉。則顧所損何如哉?然臣方隕越,俟命不暇,復爲他辭,以溷崇聽,只以臣目前當去之義,敢用陳聞。夫解由之法,國典所重,如館職銓郞,非如臨時驟通,故及到望窄之際,不得已請其勿拘,而猶有難愼者,其重可知也。如佐貳差除,未嘗輒用此例,前望有拘,必通新人,雖以臣所聞見者言之,此事甚明,況今望次甚多,殆至十數,則又何必創無前之例,而自臣身始乎?如臣所叨,卽掌用人,苟於舊例成憲,方且弁髦而冒據之,又何以統諸司而進退人乎?如是而又不思辭遜,迫於嚴命,冒列政席,則其身,先已違法矣。其不可以正一世之法令則明矣。臣實嚴畏於是,不敢有自恕之計,伏乞聖明,亟降明命,照以成例,俾卽刊改臣職名,以存國體焉。至於臣前在海邑,以檢田時事,再被推緘之命,而尙在未勘之中,又何敢一刻晏然於榮次,重自蹈於壞蔑體統之科乎?臣欲盡言,實涉煩瀆,囁嚅而止,目今守令治不治,廉察方嚴,此事未究竟之前,莫非臣待罪之日,獨何可厭然於簪紳之列乎?噫,朝家警罰,宜自近臣而始,使臣一邊待勘,一邊趨榮,固何以視諸守令,而嚴聖明黜陟之典乎?此理甚明,聖鑑亦宜洞照之矣。今臣雖擺却諸事,欲承明旨,顧其所遭如此,尤所以不敢唐突者也。且臣於日昨孝章宮入廟之時,祗伏路次,以伸迎送之義,罷還之路,所騎驚蹶,大段墜落,四體投地,移時昏昏,及得少定,牽疼如縳,呼吸窒急,惡血內凝,症勢甚危,至今彌留,跬步之內,實無運動之勢,坐違召命,嚴旨洊降,特召又臨,玆不得不扶詣禁扃之外,仰控宸聽。伏乞聖明,特垂鑑諒,卽準所請,非獨臣身之幸,卽所以重國家之法也。今臣所言,非有關於一身之私,且與前日所引之義,條件各異,一徹四聰,以俟處分,顧何損於惟允之道,而今也一例斥退,使下情不通,臣於前秋,以是職有所控,連日不得徹,畢竟得罪而去,今又如此,只使臣,成其逋慢之罪而已。臣實莫知所處,伏願聖明,亟降明旨,以正臣罪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還給傳旨。見上}} ○大司憲李夏源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玄隧已閟,歲籥將更,伏惟聖情,撫時追慕,何以堪處?臣於奉諱之初,因山之時,不敢諉以衰疾,偃伏鄕廬,擔舁病軀,間關西上,僅僅趨參於闕外奔哭之班,路側攀輴之列,以少伸臣子如喪之慟,而徊徨岐途,留托無所,帶軍銜還鄕,非不知朝有申禁,而急於歸死,卽尋回路,其所再往再返,無異自行自止,私心兢懼,今猶未已,不料玆者,伏奉諭旨,以臣爲長憲,斯速乘馹上來者,臣病裏驚起,一倍惶感,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是任,曩嘗濫竽,適値逆變,義急奔問,未遑固辭,黽勉隨行,而其老鈍無能之狀,卽聖鑑之所照燭無餘也。選部雖或承乏例擬,以殿下則哲之明,何不念職責之重,而復委之已試蔑效之身也。古人有言曰,適之謂才,堪之謂力。又曰,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夫居其職,量而入之道,惟在適與堪二者,而今臣,以才分言則已踰矣。非所謂適也。以精力言則已耗矣,非所謂堪也。況臣春初喪壯子,身在官所,變出路次,病不能相救,歿不能相訣,情理憯毒,薰心鑠骨,舊痾新恙,日添月增,身不離枕,世念都灰,昔之短視者,今則無異靑盲,前之重聽者,今則有同全壁,下部蹇痿之症,轉益沈痼,庭戶之間,亦且須人而行,歐陽脩所謂,兩脛惟骨,拜履俱艱,雙瞳雖存,黑白難辨者,正指如臣所苦者發,而至於聾病,脩之所無,臣則兼有之矣。以此病,當此職,是無異於捧土揭木,而寄以耳目,責其陳就也。其可望少有稱塞,以無負國家建置之意也哉?且臣伏聞,嚮來朝臣,帶軍銜下鄕者,及拜實錄,輒皆據實引咎,置對勘律云,臣以同罪之人,理難獨逭,卽當竭蹶趨朝,自列請勘,而目今病情,實無以作力登途,玆敢席藁私次,封章縣道,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負犯之難貰,諒臣疾病之已痼,亟許遞改臣職名,仍命攸司勘處,以勵臣節,且令銓部,勿復檢擬,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臣無任瞻天望聖,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忠淸道觀察使申昉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豈有一分冒進之理,而積事撕捱,終逭嚴誅,聖上所以開釋誨諭於前後者,極其優渥,境界迫阨,逃遁不得,黽勉膺命,粗伸感惶之忱,而每念蹤跡之兢危,自不勝其怵惕之心矣。伏聞頃日筵中,因木川縣監李挺柱,黃澗縣監鄭亨泰,罷黜事,聖敎嚴截,遂命還仍,而前監司李聖龍,至被問備之罰云,臣尤憂悸踧踖,靡所容措也。噫,臣與李世瑾、鄭亨益,仇怨之重,實非微嫌細故,至今思之,如刃觸心,今挺柱、亨泰,皆其親子與弟,則義在必避,決不可與對面接話,卽擧國之所共知,臣之未赴也。人皆知兩人之必遞,而兩人者,亦知其然,據實乞遞,則聖龍之因以狀聞,固其勢然也。若使臣,初因本來情勢,必辭乃已,則無可言者,迫於威命,旣已出肅之後,則身爲上官,而拘於下官,不得赴任,曾所未有。故自前,有如臣所處者,必其下官,先爲自處,呈于前監司,前監司據以狀罷者,其例已久,指不勝屈,卽今他道,亦有如此者,然,其狀辭,率皆引疾托故,而今兩人者,直陳實狀。故聖上猶未盡燭,有若此事,創始於今日者然,此亦臣之不幸也。大抵守令之於監司,所以相接者,非泛然邂逅之比,先之以公狀,以通其交際,繼之以禮謁,以定其體貌,遂乃文報往復,商量事務,猶有未盡,則又必馳進面議,益加消詳,如是以終其在官之日,臣固不可與兩人,應酬此等事,而以至殿最貶褒,皆有所妨,則在彼兩人之廉隅,勢不得晏然,而若不趁臣,未及上任,預先變通,則逮臣到營之後,兩人者,雖有辭狀,臣亦不得冒嫌啓罷矣。然則兩人者,旣不得行公,又不得呈遞,抛棄百務,出場無期,而兩邑之政,將誰管理乎?聖龍之及臣未到,先罷兩邑,不過參量事勢,遵用他道之例,欲其公務凡百,不至狼狽耳。此豈出於爲臣之地耶?且伏聞,聖上特擧昔時甘凌釋怨,與挽近備堂作僚事爲敎,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之處義,亦有不同者,使臣而當戎馬交馳,君父在難,如甘凌之時,則甘凌之所爲,固臣所當法者,而目今邦內,姑無警急,則引義揣分,爲人理之所得爲者,恐或亦不至爲罪也。至於備堂雖云僚席,旣無禮接之常規,則各掌文書,不交言語,猶可得以從便推移,其視監司、守令之觸事難處者,不亦有間乎?仍伏念臣,才具綿薄,識慮淺短,藩臬重任,自知不堪,雖無可引之嫌,固不敢遲徊淹延,以誤一路之委寄,顧今兩人,旣皆仍任,則畸危如臣者,惟有斂跡退避,以靖私義而已。今若不念祖父,忘其讐嫌,與相周旋,爲苟然蹲仍之計,則其蔑倫悖義,將無以比數於人,雖被誅殛之典,決不可忍爲此也。玆敢瀝血拜章,仰干於聽卑之天,伏乞聖明,察臣難冒之情,諒臣必辭之義,將臣職名,亟許鐫削,使公私兩得其宜,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正言尹志遠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今七十二矣,宿嬰奇疾,症源沈篤,轉成癃痼,餘四十年,近觸風寒,諸症越添,頑痰上塞,咳喘苦劇,寢食全廢,昏倒不省,寂寞鄕廬,將護無人,病裏懷思,益復難耐。擧家遑遑,急足來報,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神魂飛越,急於歸省,投章徑發。伏乞聖明,特賜錫類之仁,俯察請急之情,亟令鐫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臣,昨於淸齋之所,忽聞有加資之命,臣誠自不覺其五內失守,惝怳靡措,抑豈過福之災,將爲臣命卒之秋而然耶?噫,臣固稚騃一年少耳。以未成之人,登不幸之科,雖未能固守迷見,力辭名塗,而每誦園花、澗松之訓,中夜興惕,使臣而誠有一分驟進之念,天必厭之,臣年尙眇,臣仕太早,未了之譏,無補官事,尙乳之誚,便作公案,每承一除旨,不寒猶粟。況今謬恩之橫加,此豈一毫夢寐之所曾到,而臣之畢竟顚閼gg塡閼g,唯是一身私耳。獨臣之所深歎者,綜核名實,聖王之所宜務,愛惜嚬笑,明主之所宜愼,而殿下於一切恩賞,不曾靳難,公議久格,而未見繳還之例,倖門太廣,而徒長希覬之風,恩歸屑越,澤多干要,如臣之待罪經幄者,曾不能一言匡糾,則今日之僭及臣身,可謂匪榮伊懼,抑未知臣有何勞,而乃反輕施以格外之賞耶?噫,銅闈已虛,再朞奄闋,靈座將撤,萬事都訖,跡忝舊寮,無路自效,則奔走執役之末者,此固情禮分義之所不已。雖是錫馬賜弓之典,在臣猶濫,而至以暫時之微效,過蒙匪分之謬典,臣心震惕,固勿暇論,其在國體,宜有趁卽反汗之命,而此則淸朝臺閣之議,必不遽捨。顧臣處義,唯當恭竢之不暇,豈宜徑瀆於未下批之前,以犯飾讓之深譏,而自聞此命,寢悸夢愕,終若不得命,則唯有循墻而走耳。不敢晏然在直,玆已退伏私次,專恃體下之慈,略暴由中之悃。伏乞天地父母,曲賜矜諒,亟寢新命,以重賞典,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修撰黃晸疏曰,伏以臣,以不才,猥膺遠遣之命,夙宵憂懼,殫竭心力,出沒於村巷之間,奔走於道路之上,前後行役,恰滿二千餘里,而衝冒隆寒者,首尾六十日矣。雖使不病而强者當之,得免顚仆者,誠難矣。如臣病脆者,今日生還,實王靈是仗耳。感祝之極,殆不知所喩第於今行,徒步旣多,鞍馬亦久,遂致腰脚澎漲浮大,牽疼至甚,坐臥起立,不能如意,而急於復命,未嘗一日淹留於道次,忍死耐痛,鎭日趲程,日昨引對時,步趨起伏之節,蹣跚彳亍,不能成禮貌,至今思之,惶汗滿背,及歸寓次,百體無不痛楚,諸症日漸危劇,昏倒床席,實無生人意色。而適因館直苟簡,召牌再辱,促臣就番,而實病如許,不得已連日坐違,此豈臣樂爲哉?惶蹙悶迫,若無所措,恩靳例勘,罰止問備,臣於是,益復悚然,不敢爲偃然坐違之計,擔曳病骸,祗伏闕下,略控乞免之章,儻蒙聖慈,曲諒難强之病勢,特遞匪分之職名,則公私誠萬萬大幸。臣於是職,抑有情勢之大段難安者,前冬,自本館博考時,臣亦與諸僚,相議考出,仰請更詢于儒臣矣,及見儒臣所收議,則譏斥本館之所考出者,指意甚緊,此莫非如臣蒙學,曾不能援據古禮,矇矓考啓之致,臣實愧服,身叨經幄,稱以學士,而旣不能仰副聖明博考之敎,又不免儒臣非斥之論,臣之溺職之罪,於是益著矣。臣何顔面,更進於瀛館一步地,以益人嗤點也哉?且臣病伏昏憒中,得伏見備忘記,其所以訓飭庭臣,勉勵聖躬者,出尋常萬萬,在廷臣僚,孰不欲刷心改慮,以贊我殿下公明之治哉?殿下亦宜實心做去,毋或間斷,益篤君臣交相警戒之意焉。抑臣適逢春元之節,自切蘄祝之誠,拈出二句古語,略效規勉之意,惟聖明省覽焉。臣聞《中庸》曰,大德必得其壽,程子曰,仁者必有後。大抵德之厚者,曆年靈長,仁之積者,子孫蕃昌,譬如基隆則家不圮,根深則實必繁,卽其理然也。是以殷中宗,享國七十年,周文王,有子十餘人,臣請先論德必得壽之道,後及仁必有後之說焉。昔周公,以嚴恭寅畏,爲殷宗壽考之效,召公,以疾敬德,爲周王祈命之本。蓋人君之德,莫大乎敬,敬以事天,則天心悅豫,休祥滋至,敬以臨民,則民氣和樂,怨詛不興,敬以治身,則人慾日去,天理自全,此德之至而壽之理也。於乎人主,居萬乘之尊,享四海之富,所求者獲,所欲者成,其志易肆然,其氣易傲然,甚至於忽天戒而輕民事,縱嗜慾而伐眞性,如此而得壽考之福者,臣未之聞也。今夫修養家,操存其心,節約其欲,喜怒哀樂,必得其中然後,血氣流行而不乖,精神沖和而不涸,攝生小術,尙且爲然,況帝王修德,而以享永命之休者,孰不自敬字上加意也?此周公、召公,論享國之道,則必曰嚴恭,勉祈天之本,則必曰敬德者也。噫,人主果能於敬,則方寸之內,齊莊靜一,聖德日昭,天祿其昌,雍容垂拱,可以享如崗之壽,此之謂大德,必得其壽者也。臣於疾敬德之誡,尤有感焉。當周之時,頑民肆惡,召以爲化民之性,在王之德,反覆戒告,惟敬德是勉,方今亂逆甫平,憂虞政殷,此亦殿下敬德祈天之時也。可不懋哉,至如《詩》之螽斯、麟趾,以仁與和,爲子孫衆多之徵,蓋文王,身修故家齊,家齊故,化行於妃妾上下之際,莫有嫉妬怨恨之意,和氣充溢,瑞慶流衍,福履之綏,子孫之衆,自有不期然而然者。詩人歎其子孫之盛,美其仁和之至,此詩之所以作也。先儒所謂仁者有後之言,實本於此,伏願殿下,法文王修齊之治,體文王仁和之德,自近而遠,由內而外,仁之所被,和之所及,必如文王之大化至澤,熏蒸透徹,融液周徧,則積累餘慶,流于子孫,繼繼承承,於萬斯年矣。螽斯、麟趾之詠,豈獨專美於古也。如臣非才,學術空疎,文字短拙,雖不足以發揮前旨,裨補睿德,而區區憂愛之誠,自不能已,敢進規祝之言於丐免之章。伏乞聖明,以仁德爲二字符,念玆在玆,則亦未必不爲淸燕中一助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戶曹判書金東弼疏曰,伏以臣,得伏見原豐君熙等之疏,以本曹之嶺狀覆奏事,大加慍怒,公肆詬辱,臣誠駭訝,莫知其由也。蓋於上年秋冬間,嶺南道臣朴文秀,枚擧三嘉縣監李集報辭,以夢鷄寺甲量中,寺位懸主之位田,見奪於宮家事,具由馳啓,請爲還給事,下該曹,而狀中,有曰丙戌年,代盡諸宮家田畓出稅後,丁亥年間,昌寧君親自下來,本寺田畓,不計前日之定界,好田良畓,盡數擇取,旱瘠陳田,除給本寺,尤極冤痛云云。其下又曰,寺位之混入折受者,尤不當因屬同房,仍請其一依甲量,還爲出給。臣使該郞,取考該宮文書,則果有崇禎戊辰,綾原君分執之都文記,而其中,只書三嘉田一結九負二束,畓四結二十負七束,而庫員字號,旣不載錄,結負數爻,又與夢鷄寺位田,元不符合,久遠之事,無以憑覈,故本曹覆啓中,以更令本道,取考彼此文案,一依甲子定界,明査決給之意,覆啓蒙允矣。今者,新方伯趙顯命査啓之辭,亦與前伯狀聞,小無異同,至以甲子年田幾結、畓幾結,自戶曹,定界以給,而丁亥年,該宮私自改量,以田幾結,換畓幾結幾負,又爲加奪者,殊未穩當爲言,而仍請其還給僧人,臣意以爲,玆事已經甲子該曹之査實定界,前後道臣之狀聞請給者,亦必有所據,故,臣果以依狀請許施之意,措辭覆啓,其間事實,不過如斯,該曹雖欲曲循宗臣之意,有所左右於彼此,其將捨本道前後之査啓,直請決給於該宮而後,方合意乎?此等事理,較然易知,若使宗必,欲爲先而陳辨,則侵斥道臣,猶或可矣。而其所立落,初不係於該曹循例覆奏,有何可怒,而今乃怒甲移乙,非理相加,或曰爲僧徒右袒,又曰其心所在,不忍正視,惟以極口醜辱爲急者,都不成倫脊,斯亦可笑,而有不足多辨也。雖然,聖批中,旣有令該曹各別査處之命,則臣之不善覆啓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冒據,更莅曹事也哉。玆敢拜章陳籲,恭竢譴何。伏乞聖明,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應敎朴師正疏曰,伏以臣經年冷圄,自訟愆負,宿疾沈篤,無望生念,不意昨者,特蒙恩宥,罪罰不加,仍令牌招,且伏聞至煩筵敎,辭旨極嚴,臣於是,且惶且感,他不暇顧,隨詣闕外,陳章請譴,而適値淸齋,未獲登徹,進退路窮,黽勉入肅,粗伸分義,而若夫廉隅一節,放倒無餘,臣實自愧,人謂斯何?噫,臣以經幄舊物,逖違軒陛,倏已五載,區區犬馬之誠,亦有一近耿光之願,則臣之前後撕捱,夫豈樂爲,而然哉?蓋有不得已者存焉故耳。顧臣本來情勢之外,又以前月在鄕時,不參槐院講坐,當居下考,春曹雖未及磨勘,而在臣私義,厭然自掩,蹲據榮次,斷無是理。況復近者館僚,以此引嫌,陳疏徑出,終至罷免,則臣之必遞之義,益較然矣。且臣吐血之症,一倍添劇於三旬處冷之餘,方在危綴gg危惙g之中,若不及今調治,實有死生之慮,而煩猥是懼,未敢悉暴,只以目前難冒之端,略此呼籲於嚴廬之下,仍卽踵出禁門,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情勢病狀,俱無可强之理,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辛亥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進修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行都承旨朴文秀,左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趙明翼,右副承旨李玄輔,假注書鄭玉,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平安兵使金潝,掌令金廷潤,同爲入侍,以次進伏。朴文秀曰,文書中,無可別樣裁處者,請拈出達之。上曰,依爲之。文秀進讀各道狀啓。文秀曰,卽伏見黃海監司徐宗玉狀啓,則着名麤大,殊欠敬謹之道,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又讀各道狀啓及咸興、水原等府鄕校改修香祝狀啓,東萊倭船去來狀啓,江華府老人賜米肉狀啓,畿伯驪州陵祭後狀啓。上曰,英陵不差京獻官,何也?趙明翼曰,寧陵則有京獻官,而英陵則自前,無京獻官矣。文秀曰,京獻官多送,恐或有弊故然耶?未可知也。上曰,此有定式耶?問于禮曹達之可也。文秀又讀畿伯利川縣監請罷狀啓,江華府百歲老人,黃海道烈婦姜氏燒死,康翎縣人物燒死等狀啓。上曰,利川縣監閔亨洙,旣行陵寢獻官,則病勢之不重可知,畿伯之以病請罷,極爲非矣。京畿監司趙尙慶,從重推考。{{*|榻前下敎}}各道狀啓傳敎,上,皆親自口呼。文秀書之。{{*|竝見草記條}}文秀退伏,李匡輔抱文書進伏。上曰,平安兵使入侍事,分付,可也。文秀曰,兵使密符親受後,與承旨同爲入侍之意,已知之矣。匡輔進讀各道狀啓,及戶曹上言回啓。文秀曰,近來國綱解弛,人心不古,以陵幸時各人等上言觀之,其所煩瀆者,皆是鄙瑣之事,此不過該曹該道處決之事,不足煩於天聽者,所當盡爲退却,而陵幸時,所以捧上言者,此出於或慮其有至冤而未伸,或意其有至懇而未達之盛意,則盡爲退却,亦似如何不得抄啓,而當其抄時,許多上言,實無彼此抄拔者,其中,尤無據者則拔去而入啓,故入啓之數甚多,極爲惶恐,尤可寒心者,所謂許多上言者,必欲抄啓,圖囑於承宣,而非但承宣,曾經承宣者,作牌院吏,某者上言,必令抄啓,以此院吏,見承宣及曾經承宣之聽囑如此,於其心,以爲諸令公如此,吾輩何可不爲乎?以此無數上言,幾盡抄啓,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雖以臣言之,以上言來囑者,不勝其紛紜,雖不聽施,多數抄啓,故自然入於其中,以此觀之,國家之無紀綱,可知矣。上曰,今番則多拔去矣。文秀曰,以小臣見之,抄下者甚多,拔去者甚少矣。然,欲爲盡拔,則非許捧之意,欲爲盡下,則非簡抄之道,其中至細至微者外,不得已盡下各該司矣。上曰,其言是矣。予亦見之,上言之煩瑣者甚多矣。匡輔曰,政院若盡拔去,則怨歸於國,今番亦多不當抄啓,而抄啓者矣。文秀曰,自上陵幸時,使捧上言,勿論其言其事之瑣屑,盡下各司,使之回啓者,亦出於一時慰悅民心之意,而若論其大體,則有決不然者。夫朝廷官職,自有等級,自郞僚至卿宰,爲九級,而其上有大臣焉。大臣之上,有人君焉。夫郞僚、卿宰,大臣之於賤氓,其高爲幾層,而至於人君則其位與天同高,其截然不可犯如此,而不幸紀綱日頹,事體日卑,雖以上言事,言之,彼螻蟻賤氓,不知人君之尊且重,而其所以呼訴者,有若漢府、秋曹者然。目前雖悅人心,日後大爲弊端,事之無嚴,莫此爲甚,以道理言之,則各人等上言,當一倂退却,以尊國體,斷不可已,而臣亦不能免於俗態,向者抄下者甚多,不勝慙悚,此後陵幸時上言中,事係猥屑者,雖不得目前之慰悅,當盡爲拔去,俾無日後大生弊端之患,且使民人,皆知人君之尊重然後,若非至冤未伸者,必不敢上言,此不可不慮矣。上曰,近來上言,至於呈所志亦煩者,冒昧上言甚多矣。文秀曰,朝家方以卯仕酉罷,修擧舊政,當此百司怠慢之日,庶有飭礪之道,誠爲多幸。而諺曰,高麗公事,不過三日,此乃其時哀痛之言也。我國公事,亦未免如此,三百年邦家,如是而其能保存乎?今我聖上,特令復行卯仕之政,此正振作之機會,必以勿忘勿助之意,堅定聖心,勿爲三日高麗公事則幸矣。又曰,近來,年八十賜爵,雖有古典,而人心不古,或有增年而受爵者,如同知之追贈,僉知之秩帖,豈是鄕曲下賤輩,所可濫叨耶?官路之淆亂,甚矣。趙明翼曰,臣聞兵判之言,則以爲老職加資,非取其才也。只爲其年高,則無遠近無貴賤,使之同被天恩,可也。若及於京華士族,而獨阻於遐鄕士庶,則實有向隅之歎,必欲輪回均施矣。到今珍島、海南等遠地人,繭足來到,以爲聞西銓長,行公道,願得老人陞資之典云云,見惱酬應,殆難支堪云,蓋兵判初意則固好,而自吏曹回啓者無數,勢反難處云,臣意以爲僉知,固無害也。至於同知,輒有三代追榮之典,工、戶參判、京兆右尹等職,不可竝施於人人,依善治、善賑定奪例,許其僉知,而勿許同知則好矣。且臣於此,有所訝惑者矣。丁未年,臣待罪玉堂時,李廷熽,以灣尹時事,有陞資之典,持平臣趙正純啓請還收,一啓卽允,果以朝家勿許嘉善事,有所定式,臺臣請收蒙允。則後宜無以此陞嘉善者,而李壽沆、趙彦臣則陞嘉善,前日之收是,則今日之除非也。今日之除是,則前日之收非也。或收或除,朝家之賞典,不可斑駁,宜有均施之道矣。上曰,此兩人,與李廷熽有異也。明翼曰,有何異乎?善治、善賑則同也。而獨賞典,不同矣。匡輔進讀兵、戶、刑,三曹回啓。及漢府無閭家奪入事回啓。文秀曰,人君苟能守法,則無不可爲之理,以閭家之無奪入者,可見曾見申飭,故其效如此,若進於此者,如此行之,則豈無大功效乎?明翼曰,人君體重然後,紀綱可振,必先敬大臣待臺閣然後,朝廷自尊矣。上曰,承宣之言,是矣。平安兵使,先爲引見,諸承旨少退更入,可也。兵使金潝進伏。上曰,前有統營之除,今又任以西閫,國家所重,在南西,而悉附於卿,卿其念之,卿亦必聞北來消息,此時軍政,尤不可緩也。卿其往哉,盡心於軍政,可也。潝曰,臣以無似,受恩罔極,前後履歷,莫非踰分,今又上敎如此,臣敢不祗敬奉承,而繼之以死乎?上曰,無他可言者,特追乃祖之純誠,常若臨陣對敵,則可無西顧之憂矣。潝曰,再三下敎如此,臣不知其死所矣。上曰,近來戎務疎虞,久廢操練,卒伍,不識排陣彎弓之節,雖當緩急,將安用也。潝曰,小臣當申飭操習,從勤慢啓聞矣。上曰,各別申飭,乃賜以弓矢等物。潝退去,諸承旨少退後。匡輔先入曰,大司諫李春躋疏中,論加資事,而以爲朴文秀、趙明翼,未經準職而加資云,故引嫌不入矣。上曰,引嫌過矣。竝卽入侍事,史官出往,分付,可也。上曰,臺諫先啓,金廷潤,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上曰,亟停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廷潤曰,卽伏見正朝陪祭時,押班監察呈課,則袖擧案收捧之時,西班中武兼尹廷敎,旣給擧案之後,旋卽移坐於前行,又出擧案,以爲疊給之計,此不過欲護同僚之不來者,而當此各別申飭之下,擧措誠極駭然云云。不但臺監之呈譯如此,臣亦目覩其可駭之狀,如此之人,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請武兼尹廷敎竝與其未來之同僚而汰去。上曰,依啓。廷潤曰,臣於正朝翼陵享官闕到之事,竊不勝驚駭焉。雖未知其間事勢之果,何如?而莫重祭享,不得備員,事之寒心,莫甚於此,其在懲礪之道,決不可以事過而置之,請未到享官,拿問覈處。上曰,依啓。廷潤曰,伏見孝章宮入廟時諸執事論賞,備忘則有大祝金尙星加資之命,前例有無,臣未詳知,而不但有乖於愼賞之道。且尙星旣未準職,則亦涉太驟,請還收金尙星加資之命。上曰,戊戌年祔廟時,宮闈令,有加資之典,一時祔廟,尙且加資,況此三年之後乎?臺臣不識事體也。廷潤曰,以金尙星加資事論啓,自上,有不識事體之敎,臣於此,竊不勝惶悚之至,前例有無,臣未詳知,故臣之所爭者,只是太驟愼賞而已。聖敎至嚴,有不可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有乖賞典之語,可謂不識事體,依啓。文秀曰,臺臣之啓,若不知加資之有前例而發,則此不過爲不知也。若知加資之無前例而發,則此實愼賞之意也。有前例則不從而已。無前例則卽允而已。何可以此,嚴斥臺臣耶?夫諫官,人君之耳目,耳不聰、目不明,則其不爲病人者,未之有也。言路不通,則其國不危者,亦未之有也。設令今之臺言,未槪於聖心,若優容而寬假之,此是來言之道也。以殿下之明聖,何若是其摧折也。臣於肅廟朝見之,若有超擢之人,則爲臺臣者,必發還收之言,俾倖路絶而國體尊,今則不然。雖有加資之事,爲臺臣者,不能據例爭執,此固可慨也。如張鵬翼、尹游,俱以中批,擢判尹,卽今入侍之承宣李玄輔、趙明翼,皆未經準職而亦陞堂上,臺閣終無請收之言,顧此當言者,猶事含默,則牽裾折檻,已無其望,斥邪去凶,更無可論,由是而王綱日頹,國事日非,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豈不哀痛乎?今此臺臣所言,不過出於遵例之道,則遽下嚴批,殊非待臺臣之道,請還收避嫌批答,依啓二字,以示容諫之意,則豈不有光於聖德乎?伏乞快從臣言幸甚。匡輔曰,臺諫生疎而不識前例,誠有過矣。然若因此而遞斥,則恐其待臺臣之道,特爲優容則好矣。明翼曰,臣以敬大臣、待臺閣之意,縷縷陳達,旣蒙聖上之開納,而曾未幾何,又有此擧,臣不勝憂歎之至。纔可臣言,旋有此過重之擧,豈不大有歉於聖德乎?臺臣之言,不槪於聖心,則不用而已。可則用之宜矣。今殿下,小有違拂,輒加摧折,或罷或遞,大則輒屛斥於窮島荒裔,雖有大膽量之臺諫,有難盡其懷,況臺臣所爭,本非可摧之事乎?臣愚死罪,以爲若此不已,其貽累於聖德,必將不少,伏願聖上,亟降反汗之命。上曰,不知避嫌之臺,予豈待之乎?明翼曰,避嫌之際,有所誤着,其失在臺閣,又將有公議矣。且其所失,不過句語間事,則苛摘爲過,許其遞職,豈不過乎?文秀曰,如張鵬翼非但久於宰列,當戊申逆變時,出陣隋城亦有勞,至於尹游,則多年登朝,且有才智,何可不超資而用之乎?然其在臺閣之道,則據例請還,終不蒙允,則早晩停啓,亦何妨乎?上曰,今番金尙星事,予初欲賜馬矣。更思之,戊戌年,宮闈令,猶爲加資,況嬪宮與東宮,尤當有別,而吏曹,若以未準職,有所稟啓,則欲有變通之道矣。予之此擧,非創出無前之典,而臺臣所啓如此,是豈所以樹臺閣之風乎?文秀曰,今者臺言,不過依例請收金尙星加資,則奏達之際,雖有所失,不過言語間做錯,則聖敎之嚴截,實是千萬意慮之外,雖以臣言之,立身之初,選入春坊,奉侍我殿下,久矣。及夫登極之初,旋忝簪筆之列,出入筵席,無日無之,今則臣方待罪喉院,登筵甚數,在院時,所欲陳者十事,及其入侍也,所達者,不過數三事而止,蓋咫尺天威之下,不覺敬畏之心,倍切故也。以臣出入禁闥,將至十年,猶尙如此,況彼諫官,旣是疎逖之臣,且登對甚稀,則讀啓之時,語聲之或澁,拜禮之或疎,不是異事,至於啓辭中,下字之不審,此不過私室草啓時,偶然筆下寫去,而未及有意敲推,則聖上之拈出乖損事體等語,爲諫官之罪者,決非聖世之事。且臺臣,但知尙星未經準職,故不知其有前例,而意其陞資之或過而發此啓矣。古語曰,殺鷙鳥,則鳳凰不來,夫鷙鳥,羽族之惡類,鳳凰卽其善類也。殺惡鳥,似無關於鳳凰,而鳳凰之如是遠避者,蓋見其害其族類,而慮其禍之及於身也。今者臺臣之發啓,聖上之嚴敎,初不過文字間事,泛而論之,似無害於進言之道,而徐而察之,則大有妨於納諫之道,雖有忠君愛國,欲進讜言者,皆趑趄愕怡,緘口結舌,而效仗馬之不嘶,則恐非國家之福也。伏願亟從臣言,更賜召見,還收其引避依啓二字則好矣。上曰,若他事則,可也。必於此而言之,臺臣之擧措,可怪也。明翼曰,都承旨之言,亦不無病矣。旣是臺閣,則何可論其能與劣乎?人品之優劣,雖或不同,顧其官則臺職耳。殿下只宜以臺閣而視之,以事理而察之,可否從違之間,辭氣雍容,接遇以禮而已。何可論其人之優劣也。李玄輔曰,臺臣雖有所失於言語文字之間,此不過一時做錯,原其本意,則初不過收加資例啓而已。其在聖上包容之道,以勿辭改批,爲好矣。明翼曰,若稍久則依啓二字之敎,出諸朝紙,頒布遠近,臣等待罪近密,不能裨補闕漏,使聖上,終有所失,則此豈非臣等之罪乎?伏願聖上,亟降勿辭二字,且伏念金尙星,出入名塗之人,金廷潤,以疎逖之蹤,始登臺端,以資職還收之事,至於特命遞職,則臣愚,竊恐中外之人,以聖上此擧,謂有所厚薄,其間豈不有累於公賞罰、公進退之明政耶?不遠以復,《大易》所貴,請留三思,亟收遞掌令之命,以勿辭改下,何如?上曰,承宣之言如此,以勿辭,更爲書出,可也。文秀曰,臣於金尙星事,欲一陳所懷而未及仰達矣。臺啓先發,至有嚴敎,不勝惶恐,然臣,旣有所懷,何可不一言乎?彼尙星,年少學士,才識文章,超出儕流,其意外,有大祝加資之命,尙星聞此,來見臣而言曰,吾爲東宮僚屬久矣。三年已畢,移奉祠廟,哀慕之情,無地可伸,求差大祝本意如此,今若因此得賞典,則吾豈不愧乎?且曰,吾家父子兄弟,皆蒙國恩,與天無極,涓涯莫報,愧懼徒深,至於吾則以年少,曲荷眷遇,迥出尋常,每欲出入禁闥,以爲酬報之計,而今則此事已歸虛矣。言下倀倀然,無以爲懷,臣亦爲之感歎矣。且尙星,以盛滿爲懼,非但尙星如此,其父始煥,以年高福厚之宰相,居家忠謹,每以盛滿爲戒,謙挹之風,人皆稱焉。今聞尙星之加資,大爲不安云,其父子之如是秉心,誠爲可尙,此則不過,爲尙星父子美事,不必言之,雖以國家用人之道言之,使尙星,廁於侍從之列,則庶有補益之道,而若爲加資,則數月承宣之後,不過爲該曹參議,將何補於國哉。宋朝,亦有少年新進遲待十年,作宰相之語,此言,極有味。大抵爲國之道,以培養元氣爲主,省疏中,應爲宰相者,必令多人,久處卑位,使元氣留於下,而毋使速升,則此是國家長久之計,譬如人氣在於下者充實,氣升於上者病而速亡,奚特人也?花木亦然,花之早發者,其木易枯,晩發者,其木必盛,其理然也。雖以顯廟朝言之,輔德、執義,多是年老人扶杖而行,然,其時多得賢宰相,至今稱之,卽今則不然,滿朝多是年少宰相,而至如臣者,其中之最少年耳。若論堂上,則其數尤多,此豈國家培養元氣之道哉。由是,古之人君,以人才晩就爲貴,而不欲速成,其意,槪慮速成者,不如老成,而亦未能久遠故也。今尙星,其年不過二十九,前塗萬里,何必急急驟升,不盡其用哉。雖尙星有勞,姑不施其賞,少留玉堂,以備顧問好矣。上曰,今者尹游判尹之除,予意有在,如卿,欲擢用而年少,不徒惜卿材也。有可用之道,故然也。文秀曰,判尹尹游,誠有可用之才,自朝家擢用,實無所惜,而但自前,有中批陞品者,則例有還收之臺啓,而今則此亦無之,臣之所慨然也。至於韓師善之特除承宣,此出於聳動湖南列邑而然也。且以玉堂上,因善治陞資,亦何害之有,人雖謂之濫爵,臣則以爲不然也。如臣者,旣無才識,年少官高,非但人皆愛懼,臣亦自知其太濫,福過災生,明有其理,臣只有獨子,而不能保有,人皆指臣鬢邊金貫子,而謂過福之致,臣每聞此言,不覺至慟在心,手撫貫子而泣也。今奉聖敎,臣若於今日陞資,則明日當死矣。臣之一生,無足可觀,而但有老母,與臣相依爲命,臣若驟陞,而爲造物所忌,若或一朝命盡,則臣家絶矣。殿下何忍爲此哉,雖以朝家用人之道言之,聖上之春秋方盛,臣亦未老,將來知有許多日月,朝家所使,毋論險夷,臣當盡力,今何必忙遽驟用,以促其死而不盡其用乎?上曰,古者以亞丈而入承宣望者,至於五六次,而始爲之,亦多有累入而終不爲者矣。如韓師善,以善治特除,欲榮耀於湖南一道也。師善,曾有妄發之言,而予豈念之乎?在春坊官時,見宮人往來,以爲非嚴內外之道則,可也。而其言,頗有自尊之意,蓋妄發矣。如漢文帝自言側室子,予以爲是也。自古帝王,誰有不由此而入承者乎。古人有宦官宮妾之言,而渠意,以爲我朝士也。彼宮妾也。渠安敢乃爾也。此豈可乎?予欲一見言之而後用也。予旣有爲民之意,故忘置而用之也。明翼曰,大哉之言gg王言g,臣等極爲欽仰也。曾不知有此事,而今始聞之矣。文秀曰,如臣者,雖不加資,朝家若欲使之,則何處不可乎?如李宗城輩則置諸經幄,使之講論經義,啓沃君心,則必勝於臣,而若其奔走西北,安撫邊氓,則臣必有差長矣。臣猥擢藩任,未能圖報萬一,屢遭凶誣,仰累天聽,雖有方面之命,臣何忍復爲冒據,以益其至冤之痛哉。雖待罪於知申,自朝家,若欲使之,則往見西北邊地,亦何難乎?臣於會盟祭上來時,欲歷見嶺、湖接界八良峙,其時人之造言罔極,故,臣聞此而未果矣。卽今自請往見邊陲者,若以謹愼之道言之,則亦可謂疎矣。而此是國事,若自上有命,則臣何敢辭,聖上不知臣之魯莽,今欲擢用者,非爲寵也。或意其盡心國事而然也。今雖不擢用,而用以其可堪,則臣當以死仰報國恩,何必猝然陞之於卿月之班耶?自上,若欲其生,則何不特垂哀憐,而有此下敎耶?自上,若或其生,則俯從臣言,千萬幸甚。明翼曰,此言非過矣。小臣蒙特除陞資,未久,又以待罪都監時事,有所書啓,三房工役,皆畢於小臣待罪之後,故,人皆謂小臣,將又陞一資,小臣,與老父夙宵懍惕,視一憂患,安有福過之懼?賴聖上之庇庥,得免陞資,此於臣身,實爲軀命之得延,自項至踵,莫非聖君之賜,此臣身,自閱歷這境界,故深知都承旨之言,果不誣飾矣。臣自知如此,故頃詣鞫坐,對一臺臣言曰,如我無能,猥蒙奬拔特置近密之列,感祝聖恩,則固無其涯,而中批特除,本非美事,且吾未經準職,則尤豈僥冒者乎?國家用人之道,煞有多般,或有才望,或有履歷,則中批特除,可也。如我無才望乏履歷者,亦蒙中批之恩,則臺閣之上,宜有駁正之論,而尙此寂寥,此爲可慨,今日金廷潤,雖臣之前所未知者,亦在其座聞臣言,故亦發今日之啓矣。上曰,張鵬翼則水原出屯,宜有酬勞之典,尹游則予有可取矣。至於趙明翼之特除,意有所在,卿等知之乎?趙明翼,如有所懷,未嘗有不罄其意,如有可言,未嘗有不論其事,且於國事,有必欲做之意,故此予所深嘉而特除者也。所以特除明翼者,非爲渠也。乃所以勸一世之人也。渠所與臺閣酬酢之說,其意亦好矣。明翼曰,上心所在,群情所趨,一好惡、一扶抑之間,民心向背分焉,世道汚隆,判焉。可不愼歟。古語曰,宮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末流之弊,自古如此矣。向者親祭時,諸承旨求對,請攝行未得,因請厚加衣襨,則自上以爲,予於今之士大夫,多着風遮小揮項,制樣頗怪,予甚病之,於予無此等具矣。予當着大揮項矣。此敎雖切至,而不過爲一時詔諭之道,臺臣,反以此,出禁亂徵贖民錢者,至於四百兩之多云,此豈非慨然之甚者乎?伊日上敎,反爲撓民之歸,事甚驚駭,不可無現告論罪之擧矣。匡輔曰,旣以法條外,發禁之後,其害奚止於四百之贖耶?其所捉來者,至於四百餘人云矣。上曰,此極無據矣。發禁之臺,豈不自着,而反欲禁人耶?明翼曰,彼豈不自着乎?臣亦着之矣。凡禁令,未免身自犯之,而反欲禁人,且禁令,不行於權貴豪右之家,而每行於疲殘微賤之輩,此非設禁之本意也。玄輔曰,臺諫出禁,誠有弊端,故,臣於在臺時,屠牛外,未嘗出禁,而近來或出新禁於條目之外,貽害民間多矣。臣與院中諸僚,已議及此事矣。明翼曰,禁條內,猶可也,禁條外,豈可新出乎?玄輔曰,自好者,無出禁之事矣。間或自以爲有風力,而出條外之禁,適足爲侵撓之端矣。上曰,臺臣,身自着此,而徒侵民庶,一則得於風聞,而欲爲迎合上意,非也。一則法條外出禁,因此徵贖,非也。其時發禁之臺,査出罷職,可也。{{*|出擧措}}玄輔曰,臣有萬萬惶悚于中者,敢達矣。去卄九夜政廳,臣以代房,赴政席下批時,司謁,以淸道郡守副望趙斗壽,入於御史書啓與否,有問啓之命,臣卽問政官,政官不知,更問政吏,則對以不入,臣再三詳問,一如初對,故以此仰對矣。退聞趙斗壽,曾於都承旨臣朴文秀,持斧嶺南時,果有論啓之事云,臣之當初仰對,只憑下吏之言,雖緣疎率之致,反涉欺罔之科,惶恐敢達。文秀曰,玄輔以此事,惶悚度日,臣等以爲此是倉卒之致,元非欺罔之事云矣。今者引罪太過矣。上曰,謹愼雖可,未免太過,此非承宣所知,推考政官,可也。予則知斗壽之曾入書啓,故或疑有同名者,問之矣。{{*|出擧條}}匡輔曰,斗壽曾爲順安褒啓矣。爲金山時,何爲不治也。文秀曰,酒色爲病矣。非不能善治也。匡輔,進讀大司諫李春躋疏,疏中有墨尺語。上曰,所謂墨尺,何由而爲名乎?文秀曰,古者有宰相貪汚之人,則諸監察,率墨尺,夜過其家,而漆其門,則宰相不敢出,而遂爲禁錮矣。且憲府坐衙時,七監察,起行廳中,落出彈文,則臺諫持而見之,其言是則發啓監察之爲任,非不重,而偏論起後,此法終難行,故今則不有矣。上曰,李春躋欲有爲者也。文秀曰,臣等以爲李春躋、嚴慶遐,亦可謂近來之鳳鳴也。上曰,海嵩尉奉祀孫,寡女而淫乎?明翼曰,寡女,卽金致垕之從姪女,而海嵩尉之奉祀孫婦也。以其失行,故贊善臣金榦,以毒除之矣。上曰,世道寒心矣。我國多節婦者,以無改嫁之法,故有所觀感而然也。士夫家如此,無他可言者,分付該曹,斯速嚴爲處分,可也。明翼,進讀各道狀啓,各司啓目,自上,皆親呼傳曰,使書之。匡輔曰,承旨有闕,吏郞政事,取稟矣。上曰,當日爲之。匡輔曰,承旨,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匡輔退去政廳。上曰,卽見全羅兵使狀啓,金溝縣,火藥失火事,道臣、帥臣恐爲過慮,戊申變後,每於此等事,徑先致疑,亂杖之下,寧有不服者乎?姑勿輕施酷刑,自監營移囚,而監司親自詳覈,察其眞僞,有可覈者然後,施刑杖之意,分付道臣,可也。{{*|出擧條}}明翼曰,臣於朴文秀,曾未相知,但聞一邊之言,所聞甚偏,意其爲慘惻人也。向者,臣以兵曹參知,初覆入侍時,見文秀,奏事紛紜,乍退乍前,方趨先語,擧措多件,臣甚致訝,其後待罪諫院時,欲彈駁,而至書疏本,更思之,此不過度數間少節,故遂剗削不論矣。及除喉司,始與交接,見其行事,則有爲國之深誠,實多可嘉,然,荒雜之語,乃其本色,雖以今此會難舞之說,觀之,此是私室俚談,何敢仰奏於至尊之前乎?奏對之體,決不如是,請自上,裁抑其狂濫之氣而用之。上顧謂文秀曰,左副之言,是矣。文秀之性品技癢也。文秀曰,臣之此習,欲改而未改者,已三十餘年,入地之前,恐難改也。氣質之偏,誠爲可悶。上笑曰,趙明翼之言儘好,而朴文秀,如是言之,誤矣。氣質旣不下於人,且疏通而非偏滯者也。彼趙明翼之言旣是,則當聽而改之,而以死後當改爲言,殊非遷善之道矣。明翼曰,君父面諭之下,其所仰對者,不當若是。宜曰,臣果有氣質之病,自不覺其如許,今者聖敎如此,可不思所以改之乎?如是云云,實爲合當道理,而不此之爲,反欲伸平日之伎倆,豈不未安乎?此無他,殿下每奬其坦胸竭論,故長得愚氣而致此矣。有一文秀,尙患朝廷之不嚴,人皆尤而效之,將至於十文秀矣。臣恐若此不已,漢庭拔劍擊柱之患,復起於今日也。上曰,左副之言好矣。都承旨所當受而勉改矣。文秀曰,小臣早孤,小失家庭之訓,生長於外三寸判府事李台佐家,而李台佐矜惻其孤惸,每慮其有病,而任其所爲,自行自止故,臣之言語擧措,不合規模,實坐於此。臣念及于此,每有感慟之心矣。臣自知其病矣。然,雖有漢庭拔劍擊柱之患,而若得如臣輩三四人,國事豈不可做乎?明翼曰,臣之所論,可謂嚴峻,而文秀不以爲怒,此則長於人矣。諺曰,麟若彫落其毛,無足觀已,使文秀而若不言,則何所取也。刊落其枝辭蔓語則是矣。何可全責其勿言乎?上曰,左副承旨纔譏都承旨之失言,而麟之毛落等語,殆無異於彼所謂此會難舞矣。少退入侍。文秀曰,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明翼,進讀司僕寺啓目。上曰,監牧官,士夫亦爲之乎?文秀曰,牧官中庶爲之,而士夫亦有爲之者矣。上曰,監牧官,如察訪乎?文秀曰,察訪亦有勝於守令者也。明翼曰,察訪所收有定式,而收捧後自用耳。文秀曰,臣在嶺南時見之,國家之所恃者,惟各驛而已。當戊申之亂,民人逃散,村落皆空,而惟驛卒,不敢爲逃去,自謀之計,常以立馬待令爲事矣。雖以史官摘奸之行觀之,所謂兵曹待令驛卒,多是京中人雇立者,平時則雖無弊應役,若當不幸,則彼烏合者,將安用乎?上曰,此何規例,極可怪駭也。驛卒雇立,實非細慮,脫有不幸,彼烏合之卒,將何所恃也。言于兵判,各別申飭,更無此弊,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臣在嶺南時,驛馬五百餘匹備立,而其未備者尙多,其驛卒則有同私家之遺漏奴婢,不堪於使喚矣。上曰,無如驛卒之殘忍矣。驛馬則駕轎馬二匹外,亦立餘馬乎?文秀曰,以平安都事言之,都事上來則馬八匹,來宿於都事所在處,國無紀綱矣。八道都事,若給馬一匹,又令一匹隨之則好矣。上曰,國無紀綱,則雖給單馬牌,亦無益矣。匡輔曰,近來各道守令、監司,視都事,不作官員看,若留在營下,則輒厭之故,都事,每在家矣。上曰,旣爲佐幕,而守令,不畏憚乎?匡輔曰,若送憚壓佐幕,則可有紀綱矣。文秀曰,名士補外,使爲都事,豈不好乎?上曰,以平安道言之,成有烈見屈於守令而來矣。明翼曰,驛路凋瘵之弊,諸僚陳白,而臣亦有所懷矣。堂下別星乘轎,明有禁令,而近來冒犯此法,視以爲例,或以當然事知之而行之,或有故犯,而爲自首遞職之計,不但事體爲非,轎馬不爲頻易,則難支,故以致把騎之數,及驛卒過多,此爲痼弊,宜有別樣申飭禁斷之道。上曰,承宣之言是矣。計出故犯,極爲無據,驛路之有弊,亦因此滋甚,道臣別樣申飭,察訪之直狀啓者,亦爲狀聞之意,申飭,可也。{{*|出擧條}}文秀曰,監察,皆是懷刺納謁於朝貴之類,以其坐地,何能撿飭朝貴耶?如是而每以不檢班行,見汰,此則似不免冤矣。臣意以爲,監察華閥有風力者,擇擬則好矣。上曰,向者安慶運原情中,所謂輕殿中之言,誠然矣。曾以擇差殿中之意,已爲申飭,此後殿中,若差以疲劣之人而被彈於人,則當該堂上警責事,申飭分付,可也。明翼曰,都承旨所達之弊,誠如其言,然勿論京鄕,有未及於通淸而屈置郞署,爲可惜者,擬望於都事與監察,以示差等之意,自前如此,今若只以華閥擬差,則豈無抑鬱者乎?使銓曹,只爲各別擇差,則銓曹或觀其人之坐地,或觀其才望而擬差,似爲得當矣。上曰,其言儘好,但令擇差,可也。{{*|出擧條}}明翼,進讀各司啓目,各道狀啓,又讀慶尙道狀啓。上曰,結語讀之,其漢偸食之數幾何?文秀曰,此益山奸吏也。臣爲御史時,欲捉而未得者,今始捕得矣。上曰,陜川郡守誰也?文秀曰,吳命瑞也。命瑞,多捉賊,爲準職,其所捉四十餘人,不無畏愼之心,移拜他邑,似宜矣。上曰,不知其治軍力量,何如?文秀曰,欲速爲者,雖任劇邑,氣力精神則能治矣。又讀咸鏡監司印信御寶僞造罪人捕得狀啓。上曰,眞是御寶僞造耶?其所封文書,承旨拆見,可也。玄輔曰,其歸宿,在南漢山城僧淸輝也。上曰,此下捕廳,可也。見其印畫,殊不分明,當作四字,而下二字,則以一畫合之,其僞造可見矣。文秀曰,此雖不成模樣,愚民可欺也。上曰,以此見之,亦可知賣爵之非也。此與桓、靈時賣爵,雖有別而其名則同也。以其空帖,受民米錢,豈不可愧乎?此事,古亦有之乎?文秀曰,此規,應自歉歲始也。匡輔,又讀諸臣上疏。上,使書批答。文秀曰,玉堂上下番俱空,請牌招金尙星。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文秀曰,龍仁縣監沈錥,自朝待之,當異於文官,宜以儒臣待之,凡士可殺不可辱,以優待之道言之,但當直罷也。拿推則恐過矣。上曰,其言是也。卿若不言,予幾誤矣。曾經承旨,不行決杖,況儒臣乎?拿囚已過,今不必罷職,罰已行矣。放送,可也。{{*|榻前下敎}}文秀曰,玉堂新錄,旣有下敎,副提學宋成明尙不行公,使之催促上來,以爲新錄,何如?上曰,如此撕捱未安,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榻前下敎}}文秀曰,貢人米錢事,旣有成命,趁此爲之,必有益於貢人矣。上曰,{{*|已出擧條}}以數日內擧行之意,申飭廟堂,可也。{{*|榻前下敎}}明翼曰,今之言者,雖曰世已降矣。俗已下矣。紀綱之振肅,禮敎之倡明,已無可爲也。臣獨以爲不然,一命之士,苟存心於愛物,則能有所濟,唯患無實志,故不能有實事做去,苟有其志,何事不做乎?《記》曰,鷄初鳴,咸盥嗽,櫛縰筓總,謁于父母、舅姑,此是古禮,今難行之,而以臣聞見,此禮亦有行於家者,人君苟有好禮之實,則豈無風草之美化乎?楊綰拜平章,郭子儀減聲樂,崔寬撤去其第,黎榦減其騶從,一輔相之得人,尙能如此,況君上躬行節儉,則爲其下者之自相規警,爲如何哉。上曰,所達是,當留意焉。明翼曰,自上,有聳勵群工,別樣振刷之意,孰不欽仰,而日前下備忘中,一則曰惟才用,一則曰振紀綱,一則曰恪謹職,無非今日藥石之敎,而至於振紀綱一段,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夫大官、小官,各存其體而後,威可以行矣。事可以成矣。聞昔者黃喜爲相,判書金宗瑞,以其勳業名望,猶盡在下之義,進前則翼如而趨,及其對則俯首而伏,不敢仰視,蓋朝體然也。挽近而言,則私室與公會,宰列諸臣,視大臣便同僚友,以言則間以謔浪而相侵,以事則反欲推諉而規免,豈非慨然之甚者乎?然,究厥所由,實由於聖上,於大臣,不能推誠而待之,不能盡禮而遇之也。是以大臣,於政令裁稟之際,每有齟齬趑趄之意,必詢一二任用之宰臣而後言之,是殿下,待大臣,不如二三宰臣之致也。都兪吁咈,三代之美事,然,可否從違之間,必盡禮遇敬待之義,不使厭薄訑訑之色,見于幾微,則大臣自可以盡其抱蘊,而無難安之事矣。百僚自可以瞻仰矜式,而無致忽之患矣。伏願聖上,體九經敬大臣之義,各別留意,以盡倚毗之道也。且臺閣者,殿下之耳目,爲任之重,爲如何哉。人之視聽,不明不聰,則其能爲完人耶?昔者范仲淹之言曰,人之血氣流通而後,可得爲不病之人,氣血若有壅滯,則死亡無幾,政似乎國家之言路壅滯,則其不至於覆亡者鮮矣。此豈非切至之論耶?臺閣之任,立殿陛爭可否,與宰相等,殿下必尊其官、待其人而後,居臺閣者,可以隨事獻替,不憚于嬰鱗矣。今殿下,一言有所違拂則輒加譴罰,氣像消沮,以言爲諱,父子兄弟之交相勉勵者,只在於三緘二字。夫如是,則殿下雖有大段過中之擧,人孰敢爲殿下力陳耶?伏願殿下,自今以往,臺言雖過激,必優容虛受,以開來諫之路也。敬大臣尊臺閣二事,實係振紀綱之要道,故玆敢仰白矣。上曰,承宣之言,切中時弊矣。大臣之於正卿,其間截然,予嘗聞大臣在備司,則備郞不敢入,正卿以下,持文墨,進伏聽指揮書文書,入侍前席,則大臣畢奏,就座之後,重臣進言,重臣畢奏之後,臺臣追言,體貌尊嚴,井井不紊如此矣。以近來前席言之,大臣未畢奏,而宰臣間多雜進,連聲互爭,朝體之不嚴,已慨然矣。且大臣不自裁斷,就決於宰臣者,果多有之,是誠予有所未盡之致,當加意待遇,而抑此亦由於廟堂,不爲頻頻開坐,未及對商之致,自今以後,軍國重事外,若係應行之事,必在外,面確斷定後,入來稟行,可也。{{*|出擧條}}明翼曰,新陽載廻,萬物昭蘇,咸有發育之意,王者體天行仁之道,正在此時矣。臣待罪刑房時,見金吾囚徒,則方在牢狴者,至於數十人之多,冷獄經歲,極爲可矜,雖訊鞫無暇之時,須趁推案入啓之際,隨隙勘斷,從速放送,似好矣。上曰,申飭金吾,從速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予適有所思,今有言端,因諭之矣。古相臣李景奭,戒其子孫曰,汝等爲問郞,須勿先有意於鉤引,只隨罪人之言而問之,可也。南張三、北張三之患,古多有之,必須審問,的知後,書之可也。此言儘好,予嘗親鞫時見之,方其嚴刑之下,其不至於亂招者尠矣。問郞若於此時,有意鉤引,則害將何如也。爲問郞者,勿先有意於引問之意,申飭,可也。{{*|出擧條}}明翼曰,夫鞫獄,事體至重,一罪人之請拿,一原辭之盡出,少或有意,則罪在文治,少或疎忽,則罪在緩獄,蓋一陷其地,脫出未易,雖或脫出,其人,爲將如何耶?臣累經問郞,稔知其一字一句,輒爲死生大案,當罪人之口招,每於胸中,存得加不得減不得意矣。兇逆輩,罪惡雖絶痛,每執筆臨書,尙覺留神,況情僞未辨之罪人乎?老味所告,不翅歷歷,而諸睦所供,莫不低賴gg抵賴g,但以撲殺爲限,而一向請刑未安,且以奴證主,只許於逆獄,而老味則異於自來告變,臣意,不欲日再加刑,而就其獄案,猛加審察,得一端緖而後,雖卽日正法,未爲不可。且此獄肯綮在於內應指使之宦,而罪人終未斯得,以其洞名橋石,門之向背,家之大小,論之不啻丁寧,而及捉其人,其姓名稱號,每每相違,此極可疑,以臣愚意,宦侍職秩,異於朝士之表著,其養父與養同生兄弟之居於一室者,擧皆異姓,以是論之,稱號之錯出,亦無足怪。且諸睦,旣圖不軌,則於其往復之際,別名目而稱之,亦不可謂必無,雖以宦言之,旣與之同兇,則亦安知無張祿范睢之患耶?且放火之計,或以己酉十月十九日爲約,或以己酉十月二十九日爲約,必雄之變,起於庚戌四月十四日,則其間日字,大段差違,似若可疑。然以金虎門待火,及院洞約會之說,觀之,自己酉臨御昌慶宮之時,已蓄放火之計,累次設計,欲售不得,畢竟乃綻露于慶德宮潛越之日,明無可疑矣。臣或恐自上,未察其爲累次經營之事,只以日字差誤,有所致疑,而不許嚴詰,臣欲以此等數三事,有請對陳白之意,今者入侍諸承宣之所共知也。但姑罷令下之後,每在夜深,恐貽丙枕之瀆擾,旣無大臣禁堂之同入,而獨自請對,亦有所未安,趑趄未果矣。慶餘承款之後,睦家之同惡者,旣已自服,守澤、老味等,各處納供者,一一符合,則窮凶情節,無復可疑矣。必雄踰墻之事,雖閭巷婦孺,每爲之切齒齊憤,況以士大夫爲名,與逆宦相爲表裏,或送奴屬,扶掖踰墻,或遞黨潛候,待其放火。噫嘻痛矣。豈意有若此窮凶乎?上曰,以奴證主之說,及老味自捕廳轉來,異於自來告變云者,誠然矣。予意,亦本自如此,所謂慶餘承服,果何如耶?嘗聞故相臣李景奭之戒其子孫之言曰,汝等雖爲問郞,須依罪人之口而書之,切勿有意於盤問,可也。南張三、北張三之事,自古有之,此實可戒處也。予嘗親鞫時見之,方其嚴刑之下,不至於亂招者尠矣,問郞若於此時,有意鉤引,則害將如何也。爲問郞者,勿先有意於引問之意,申飭,可也。{{*|出擧條}}承宣所達中原封書時,不忍信筆云者,誠好矣。張祿范睢之說,予亦固疑,其有此患,予自潛邸入承,稔知內外事勢,又自內別樣,而終未得之,此爲可疑矣。常漢,奚但其上典哉,亦無所不至矣。當泛問之,以待自至其究竟,可也。睦家旣出虎龍之後,虎龍雖其庶族,睦家豈有不入之理乎?然旣入之後,當詳問參酌,可也。文秀曰,以睦爲姓者,見漏於戊申逆亂,人皆怪之,今入逆獄,人誰有冤之者。玄輔曰,睦、柳、閔三家之說,藉藉一世,人無不知矣。上曰,三家之說,是何所據耶?玄輔曰,觀孝,閔黯之孫,柳䋱,柳命賢之孫,今此諸睦,睦來善之孫。凡有猷爲,三家靡不與共故,閔、柳兩家之逆節綻露,則睦獨見漏,必無是理云者,此是世人大同之論也。明翼曰,臣極知其惶恐,而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以言獲罪,固非聖世之美事,而申處洙,絶裔荐棘,已至三年之久,豈可仍因棄置,遂作荒裔之鬼乎?身爲言官,彈駁大臣,尙不爲罪,論一重臣,爲胡大罪乎?處洙,無兄弟無娚妹,其母年今望八,若令母子,不復相見,齎恨入地,則此豈不爲大有損於孝理之治乎?上曰,承宣,未知予意之所在矣。承宣,以處洙所犯,爲如何耶?明翼曰,處洙之事,誠非矣。然,臣所非之者,異於朝家之爲罪,實不無疎忽之失矣。士大夫墓文字,不宜受於吳竣之筆云者,出自近世文集中,而前輩之意,只於私家之事而已。未嘗有拖及公家之語,臣亦不知其有所礙逼,不但臣意如此,雖以今入侍諸臣言之,初必不知其爲有所礙逼矣。處洙獨何知有所逼耶?事出無心,而聖敎之下,始極惶悚,然,罪在無妄,而久靳曠蕩之典,終爲過中矣。上曰,處洙若遐鄕之人,則予或原恕以不知,而處洙爲人偏執,豈是聽人指揮而爲之者耶?明翼曰,處洙之本末長短,聖鑑果洞燭無餘矣。處洙爲人,甚窒滯,與臣雖親,然,渠欲有爲,臣雖勸之而必不爲矣。渠欲不爲,臣雖勸之而亦不從矣。槪聞其時,渠自廣州入來,聞權爀、尹淳事,遽爾詣臺,終至發啓,蓋處洙,癡騃戇樸,自以爲不論人則已,論之,必欲於秩高之人矣。是以在丁未以前,亦不避要路之諸宰,今之尹淳,亦聖明眷倚之重臣,蓋其意,出於不吐剛、不茹柔之義,而論之矣。言雖質直,性本疎忽,臨事不能到底,雖以此事言之,外面驟看,旣未詳知,故至於引見之時,全無所對矣。渠若有眞見得,雖鼎鑊在前,而無不敢言之理矣。上曰,處洙爲人,承宣果寫出矣。處洙言樸,而性則不了了矣。若以是爲言,則承宣之言,是矣。論議岐貳之後,出自相愛,則必有營護之意,出自相惡,則必有擊排之意,其有挾雜之心,予甚痛惋,如有營救之私,予雖不明,豈不知之乎?甲辰年李匡德,請放閔判府事竄謫,不拘自中之誚謗,而請釋所惡,今日承宣,不畏處分之方嚴,而能濟所愛,非匡德,未能辦向日事矣。非承宣,亦無以進今日語矣。予嘉承宣有懷無隱,能有敢言之風矣。明翼曰,自上,旣知其本不坐於不敬,則或量移或放送矣。上曰,雖今日竄謫,明日召還,人主當自主之,若因自下陳請而爲之,則倖門大開,恩賞下移,豈不未安之甚乎?如近來宋徵啓事,本非深罪,而若死於獄中,豈不可矜乎?大臣三達,而此猶不許,蓋予旣定之後,則不欲數變,大定于心矣。荐棘罪人,係關何如?而至請或移或放,極未安矣。從末減,左副承旨從重推考,可矣。{{*|出擧條}}上曰,安岳郡囚推殺獄,同推官,監營差定文化縣監,則縣監稱以身病猝重,不爲仕進,使莫重同推,不爲擧行,事極可駭,文化縣監洪致厚,從重推考,可也。文秀曰,廳注書鄭玉,卽宣廟朝相臣鄭琢之後也。其祖,卽宣廟中興時,所役使者也。殿下宜念之。上曰,幾世也?玉進伏曰,臣故相臣鄭琢之五世孫也。上曰,年幾何?玉曰,今年三十八矣。上曰,入侍事體至重,而今日中官,有失笑者,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古者承傳,累招不至,則政院請推,近來無之矣。文秀曰,殿下臨御以來,洞知黨論之必亡國,必欲蕩平者此也。而近來蕩平,不過政目間分排擬望而已。旣無和同之意,則言議之巽軟,是非之糢糊,誠爲寒心,如此而其可爲國乎?凡事,頭合則有尾合之理,頭不合則尾亦難合矣。事之是非,姑捨勿論,領府事李光佐、閔鎭遠,若同爲國事,則庶有可望,不然則蕩平,決難成矣。上曰,分門割戶之人,各自以爲領袖,雖使渾合而亦不從矣。文秀曰,人君若誠心爲之,則亦豈有不成之理乎?六國時,趙武靈王,是無道之君也。必欲使一國胡服,亦是千古悖擧,然,公子成以下,未免從之,此豈可從之事,勢有不得不從者矣。卽今偏論,必知其亡國,若欲一分做得眞蕩平,則莫如自閔、李始,若不然則不如不爲蕩平之爲愈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趙明翼{{*|坐直}}。左副承旨李玄輔{{*|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未肅拜}}。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弘{{*|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輔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李義豐,去庚戌秋冬等褒貶啓本,則虞候柳以晉,以事或疎漏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義,水使李義豐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秉泰,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累次特敎之下,若是撕捱,今日臣子,可謂不念分義者也。此等紀綱,在上者未能振礪,豈不寒心?終若是其撕捱,可至於無分義、無紀綱之國,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傳于李匡輔曰,吏曹參議李瑜,觀傳旨則可知矣。其來不來,卽爲稟達,右承旨李秉泰,近來政院牌去來稽緩,各別申飭,使於日晡時前肅謝。 ○朴文秀啓曰,右副承旨李玄輔昨日入侍退出之後,病狀越添,今朝不爲仕進,而廳中苟艱,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判尹尹游,連呈辭疏,尙不出肅,詞訟重務,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連日違牌,尙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彙貞,副校理任珽等,牌不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近來玉堂,撕捱太甚,如此傳旨,不欲覽矣。只推,更爲牌招。 ○以檢閱洪昌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輔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于趙明翼曰,昨纔申飭,而今日又於單子中,懸病此多,申飭之下,廟堂如此,誠爲寒心。此單子還給,更爲修整以入。 ○趙明翼啓曰,今日鞫坐,當爲之,而判義禁申思喆,昨日連違召命,事甚未安,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年春南漢試才時,鳥銃貫一中,邊二中,片箭一中入格人,軍官出身朴文彬,元別單中,所授弓箭之賞,卽爲還收,以邊將除授改付標事,纔因其子上言,覆啓,允下矣。元別單還入,以備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南漢試才賞格別單付標,傳于趙明翼曰,該曹回啓公事,旣已啓下,此非付標之事,依該曹回啓擧行事,分付。 ○朴文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趙明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各司中,卯仕酉罷,區別緊歇,抄出啓下後,知委事稟定矣。今日與諸堂,齊會相議,六曹、漢城府外,最緊諸司抄出,別單書入,而本司則係是逐日開坐衙門,自在應行中,而他各司,則除國忌及應頉外,無故日則堂郞仕進。卯仕酉罷,日短時,則依《大典》辰仕申罷事,定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柳師賢,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李秉泰之前後撕捱,已涉過中,而且洪好人,旣命敍用之後,亦何有同去就之意,而今日下敎,非比尋常,則雖有難强之嫌,人臣分義,一謝恩命,事體當也。而亦又違牌,事之未安,豈有甚於此者乎?于今分義紀綱,可謂寒心矣。右承旨李秉泰,陜川郡守除授,明朝使之辭朝,時任郡守吳命瑞,遞付京職。 ○傳于李玄輔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李玄輔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判義禁,待明朝牌招,以爲趁卽開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李瑜進,左副承旨趙明翼進。 ○以徐命均爲判義禁,李益炡爲加平郡守,尹東泰爲果川縣監,朴師漢爲工曹正郞,李德淳爲金川郡守,李肇元爲昌寧縣監,行副護軍金榦,今加資憲,年八十六,侍從臣前大司諫金致垕承重祖,前牧使韓配義,今加通政,年七十二,侍從臣前校理韓顯謩承重祖,趙尙慶爲同副承旨,陜川郡守單李秉泰,永禧令單吳命瑞。 ○以全羅監司狀啓,谷城居僉知李世馥,今年百有一歲,實是罕有之事,優老之典,似當急速擧行,其子重輝之到老篤孝,亦甚嘉尙,宜有褒賞之道事。傳于李玄輔曰,出給該曹,卽爲回啓事,分付。 ○以慶尙道、全羅道罪人放未放啓本,傳于李玄輔曰,兩南放未放啓本稟秩中,愼後章、鄭宅河、尹春尙竝仍,宅河則當初有勿限年之命,則道臣之遽置稟秩,推考。 ○傳于李玄輔曰,尹東源明朝來待。 ○李玄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未出待,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咸鏡監司尹陽來狀聞中,御寶僞造罪人僧,淸輝,必須捕得然後,可以覈出元犯,而正法事,啓下捕廳矣。本道監司一邊馳啓,一邊秘移於本廳,故卽發軍官,多般詗察,元犯僧,淸輝,及接主人私奴,朴命順爲名者,狀本未啓下之前,已爲捕捉,究問情節,則淸輝與妙天諸人,締結謀議,御寶僞造節次,平問之下,箇箇直招。故以黃蜜僞造御寶,及守禦廳僞印,與僞作關字,搜得於接主人朴命順家,而淸輝,旣已承款,則今無可問之端,其招中,亦有干連之人,盡捕究覈後,更爲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進不進單子,有還給之命矣。不參人員,更爲申飭仕進,則有實病未肅拜,受由應頉者外,行副護軍鄭亨益,行副司直洪鉉輔,吏曹參判沈珙,又爲稱病不進,雖未知病故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今則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以刑曹言啓曰,出身邊煒,以李後靖妻娚之孫,稱以其父相詡,爲後靖侍養子,與後靖養孫李義泰,財産相訟於本曹及京兆,邊煒連二度見屈之後,決墨未乾,又復起訟,情狀痛駭。如此非理好訟之人,不可不嚴懲,以杜後弊,而常漢出身,自本曹入啓科罪,已有受敎,出身邊煒,依律定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守禦使處,遣內醫看病。 ○答禮曹判書申思喆疏曰,省疏具悉。疾恙若此,鞫事亦不可遷就,兼判金吾許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答刑曹參議李匡德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副提學宋成明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之言,誠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申飭之下,尙不上來,事體未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傳于李匡輔曰,宋成明原疏留中。 ○答全羅監司李壽沆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答獻納李日躋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副司果尹東源疏曰,省疏具悉爾懇,爾bb其b勿辭往護,俟少間上來。 ○副司果尹東源疏曰,伏以糞土賤臣,猥蒙謬恩,與天無極,而究其本分,則只是田野之一庸夫,仕塗之一蔭吏耳。殿下何所取於微臣,而前後之誤加寵眷,靡有底止,至於向日筵席,特提內重外輕之義,遞臣縣尉,俾臣留在,錫賚之恩,至及臣老母,此何等盛擧,此何等恩禮?臣惶殞感泣之餘,實欲鑽地而不可得,循墻而不敢承也。只爲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而漢、晉間一節之士,亦非中行之道。臣於是,包羞忍恥,從他笑罵,數三登筵,黽勉遲徊,以至於今,所謂不識世間羞恥事,卽臣之謂矣。其所以辱朝廷而羞當世,此非細故也。臣誠愚不肖,旣不能涓涯報效於國家,乃反以臣之故,而致玷於堂堂聖朝之擧措,臣又自憚其不幸,而萬殞猶不足以塞責也。方今聖上欲致中興之業,有振奮刷厲之意,凡於政令施措之間,祛浮僞而務誠實,至於所以處臣者,則全是一場浮僞事,其於誠實之道,果何如也?臣愚死罪,以爲於此等事,亦不可不重加聖念也。且臣離違老母,已閱月,而又見歲華之改,私心喜懼,有倍平日,而事君日長,事親日短,誠古人之眞切語也。昔臣亡父,每以此語仰誦,而輒蒙聖考之矜許,今臣援此爲言,其亦慼矣。且臣得見鄕書,老母宿病之外,又添肩臂之痛,匙箸衣帶,俱倩人手,雖無新症,恒有凜凜之憂,況復聞此,將作何懷?玆不得不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僭越之誅,有不暇避。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賜罷遣,俾臣得以歸省病母,以伸至情,仍命勿復檢擬於仕籍,以卒老母之餘年,則生爲聖世之閑氓,死當結草而圖報,區區祝幸,唯此而已。臣無任瞻天望聖,戰慄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批答見上}} ○禮曹判書申思喆疏曰,伏以臣,素患風痰之症,源委已深,劇歇無常,遇風則陡添,當寒而顯加,少失將攝,輒復重發,數年以來,轉益沈痼,實無耐煩供劇之望。而及叨金吾兼任,鞫事方急,不計顚仆,鎭日參坐,侵晨往赴,夜分乃罷,或至徹明,經過於冷廳之上,奔忙於風露之中,如是者首尾三朔于玆,憊頓所祟,風寒所襲,感傷非細,咳喘兼劇,而强痛作氣,黽勉供仕,不敢爲請急丐免之計矣。昨於鞫坐罷歸之際,犯夜觸冷,受傷尤酷,舊患新症越添於一夜之間,半面浮高,而眉目瞤動,火痰升降,而神氣眩瞀,以至手足麻痺,言語短澁,貼身床帶gg床席g,昏不省事,急邀醫而診視,則謂以形見諸症,明是風漸,若不及時調治,必有轉成喎斜之慮。仍卽受鍼服藥,閉墐竇,以爲多般將理之計,而顧臣此症,重發於十數年之前,辛苦半載,僅得差復。而自玆以後,倍加畏愼,不敢自處以完人,到今衰年積勞之餘,乘虛闖作,兆症非常,有非一時偶發之比,失今不治,實有方來廢疾之慮,雖欲忍痛强起,其勢末如之何矣。緣臣病情如此,莫重鞫坐,未免頉稟,已極悚蹙,而荐召之下,終未趨承,臣病裏惶隕,寧欲溘然無知也。玆敢略具短章,仰伸疾痛之呼。伏乞聖上,天地父母,特賜矜諒,亟遞臣本兼諸任,俾便調bb理b,以尋生路,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全羅道觀察使李壽沆疏曰,伏以藩臣之不奉朝令,實非事體道理之所敢安者,近年廟堂,每加嚴飭,臣不但耳聞之已熟,且臣之本性,或近於謹畏凡事,故每以此等過中之事,大以爲不可,況臣辭陛之日,聖敎之及此者亦縷縷。臣尤當銘鏤心肝奉行之不暇,何敢爲一毫玩忽之計哉?今此災結事,誠有所萬萬難處,朝家事目,只是川浦覆三災,而湖南年事,今歲雖曰,稍登左道山郡,尙多有初不落種,初不移秧處,則右沿各邑,尤何暇論?諸般全災處,實多有之,此所以前監司臣閔應洙,爲慮白地徵稅,或親自巡審,或發遣親裨,別抄成冊,至爲狀請給災,而一邊知委各邑,有災結之民,人皆以爲,已得全災,雖於舊逋竝督之日,尙有一分聊生之望矣。及今朝家,一向防塞,不肯許施,勢將擧皆還實,目今一路民情,譬之若顑頷之乞兒,得一餐欲呑,纔及於口吻,見奪於人者然,其景色之慘怛,有不可言,而愁恨怨讟,將歸於何地?臣之前日疏請,的出於反覆思諒,萬不獲已,且伏念我聖上至懇惻怛之旨意,輒眷眷於損上益下之道。故,賤臣之片片赤心,亦自附於古人不從其令、從其旨之義矣。昨伏見備局關文,前月二十二日筵席,重臣譏之以未免效尤,大臣斥之以藩體不嚴,此已十分惶懍,至於聖敎中虛張二字,不覺心魂飛越,直欲鑽地而入也。臣雖無狀,其職則藩寄也。全災之給不給,在臣一身,無甚利害,豈敢爲道內民人,欺謾我聖聰也哉?況臣所請之災結,卽閔應洙之所抄正者,苟使一路年事,一樣登實,而應洙作此不緊之災目,別爲抄正,有此狀請,則臣於應洙,素不知何狀人,豈徇其過謬之套,自取廟堂之誚責乎?揆以常情,決不爲此,臣到營之後,煞有目覩而耳聞者,應洙之別抄狀請,李壽沆之繼爲疏陳,俱非實狀云爾,則若臣者,固不足輕重,惟彼應洙,抑獨何心,爲此欺罔朝廷乎?身任方面者,採取實狀,仰請處分,固是職分內事,藩體不嚴之斥,恐非原恕之論也。臣之到今處此,實爲難便,欲奉朝令,一皆陞實,則白地徵稅,將爲罔民之歸,欲恤民隱,以除白徵,則事涉專輒,將犯方命之誅。方命,自是人臣之極罪,罔民,徒貽一路之毒痡,在臣私計,其所取舍,不啻天淵之易別。然,臣受國厚恩,濫叨藩任,只爲一身之計,使一路生靈,積困於白稅,歸怨於國家,而亦莫之恤,則臣之負殿下,果何如也?事已急矣,勢亦窮矣,寧被方命之誅,鈇鉞是甘,誠不忍始許而終奪,以罔一路之民生也。玆以前監司抄正之全秩,列錄於各邑實結之下,修啓上送,更竢朝家之處分,此豈臣所樂爲者?奉令承敎,卽臣平生所自擬者,而今反以不奉朝令,將被大何,古人所謂,事與心違,情與罪謀者,正謂臣今日事也。仍竊伏念,湖南敬差官,今已還朝矣。差官磨勘,無一全災之擧論,想今廟堂之議,必以差官之所磨勘,作一準的,尤不能無疑於右沿之全災,然差官,亦慮左道之全災。受置各邑之成冊,待巡營狀請之回下,而欲爲許給之計矣。終以朝家防塞之故,還實收案,此亦出於不得已也。故於其啓本之中,乃有此可以給災,不敢擧論等語,以此推之,可諒其稍豐之左道,亦多有全災,況此右沿乎?差官磨勘,雖已還實,臣之苟同,有所不可故,亦以前監司別抄之災結,懸錄上送,一還一仍,雖各有所執,一道災實,終不免斑駁,此莫非臣之罪也。徊惶gg徊徨g震怖,祗待嚴誅,臣無任憫迫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刑曹參議李匡德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新蓂已改,敬徽殿春享奄過,孝章廟禫事亦訖,萬事已矣。伏惟聖情,哀慕悲念,何以自堪?臣幸蒙恩暇,歸省父病,父病苦未差減,而久淹是懼,初計,趁入廟,歸倍gg陪g輿衛,粗伸微誠矣,意外,身患大作,遍體一時瘡腫,至不可計數,重處,如拳如椀,輕處,皮肉膿潰,晝夜叫痛,轉側不得,爲就醫,轎舁寸進,昨纔入城,而咫尺天門,末由入肅,倩構數字,敢此陳懇。伏乞聖明,察臣實病危重之狀,亟遞臣職名,而仍命有司,治臣偃蹇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獻納李日躋疏曰,伏以皇天不弔,荐歲降酷,先后之因山奄訖,聖嗣之魂宮永輟,臣民痛泣,冞久冞切,仰惟我聖上罔極之孝思,無涯之慈念,矧當歲籥之又新,尤何堪處。臣忝居侍從之列,限以憂服,滯于下邑,尙不克隨諸臣之後,申奉慰之忱,瞻天望日,秪增悲儀。臣於前月中,伏奉二十三日有旨,以臣爲司諫院獻納,使之乘馹上來者,始以驚惕,繼以憂恐。臣本稟樣樸遬,言談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責,重以精魄,隳隕於喪故哀苦之餘,志氣摧藏於簿書淟汨之中,雖宿趼舊踐,怳焉有若隔前生之念。今玆所叨新除,資貫稍變,地望頓華,揆分揣才,稱塞無望,且臣於長席,卽再從昆弟也。而大諫納言,俱係一司之最顯,亦豈如臣等,素門平進者,所可聯翩而竝廁者乎?其所懍縮,抑又甚焉。仍竊伏念,臣猥以無似,濫荷聖上天大之眷,前後所被告身,殆至五六通,而周歷二臺者居多,追敍恩造,先橫感涕,蓋甲辰一初之除也。猥陳臣母名塗斂避之訓,過蒙聖上情理惻然之批,旋許鞶帶之遞,仍請乞身而歸田,一堂呴哺,長戴聖賜,逮夫丁未七月,忽承召旨於積歲自屛之中,而見方母病㱡㱡,以奄遭大艱而遞焉。己酉八月,又辱恩除於三年不呼之餘,而以禫朔未盡而遞焉。昨年秋馹召之命,遠降於南縣待罪之際,而路遠歸遲,朝家變通而遞焉。七載之中,無故而無官者絶希,聖上之所以記識煎gg剪g拂者,極其隆摯,而臣則一遞字之外,尙未得一登文陛,昵瞻耿光,一陳素蘊,少答殊知,寸心如結,夙宵耿耿,此殆半生險釁,有以尼之,而亦豈無周南命也之恨也?至於中間之釋衰從戎,此實人子莫大之變禮,而猝値載籍所無之凶逆,竄身流離,聞命憤慨,義急奔赴,不遑恤私,數旬馳驅,了無一效,畢竟身名,已輥落於輕壞禮防之罪。至今追思,餘汗漬背,經亂北還,靡室蹙蹙,同朝見憐,姑借一麾,及當解紱之歸,寧無就日之誠?而客地淺土,父母異窆,身旣離鄕,羈魂無托,每誦何子平,情事未伸,天地間一罪人之語,未嘗不怵然自傷,方急於揀阡安厝,榮宦何心?而孑然單身,公私兩掣,姑且浮寄於京輦先壟竝不踔遠之地。今於除書之下,亦不得在京而拜命,鳧鴈之去來,雖無關於朝著,犬馬之顧憐,能不切於賤懷,惟當卽日趨召,以聽進退之命,而亡父忌故,只在隔旬之近,公家式暇,明有體下之典。仍此少留,可無大戾,而一向泯伏,亦非分義之所敢安者。故略具文字,先付縣道,悉暴從前違逋之由,自不覺辭語之荒蕪,卽此而觀之,似若近於例讓之套語,抑復有一段情私,隱痛於中,自畫於言路之翺翔則已審矣。然,臣不一暴,則雖以九重之聰聽,亦何由追記於時邁事往之後乎?噫,向年鄭錫三之一疏,關臣甚事,錫三之慷慨才敏,卽聖明所嘗知者,此豈受人慫慂?自蹈罟穽者,而旁弩之伺,殆無全人,移鋒之怒,至及虛舟,特以同時竝游之故,橫被李倚天邊竄之啓,架鑿起疑,孟浪成案,其所汚衊,不但止於臣之一身而已。人孰無親,語不知擇,叩心傷悼,若受鋒刃,至於身名之僇辱,猶是餘事,而强捏搢紳間唾鄙之目,白地攙及,噫亦何心?數啓自停,爽誤可知,雖賴天鑑之俯燭,幸免嶺海之遠投,而塗體垢泥,挽河難洗,默自循省,莫知其端,平生性拙,未嘗翕翕於黨比之場,則於世於人,宜無絲髮之嫌怨,而此不過早游場屋,粗習蟲篆,用是懸揣,一刺兩中,世道險巇,良亦可怖。自玆以還,永言矢心,逝將却步於風波之中,結舌於雌黃之間,以爲自靖之圖,則噀血,只汚於其口,流丸自止於甌臾,庶可以少雪此貽辱受侮之恥也。此義較然,世所共恕。噫,平居杜門,尙遭沒形影之脣舌,今若貪榮戀寵,或進步於臺垣一寸地,則轉喉開口,人將謂何?包羞冒恥,臣實不忍,此所以徊徨逡巡,終不敢唐突而徑進者也?今臣所籲,雖甚區區,實關聖朝,惜臣隣養廉恥之方,豈獨臣一人事也。似此情實,儻蒙照察,則一兪之降,必不待臣言之終矣。第念臣孤露餘生,祿已不洎,資而移之,惟我聖上是仰耳。況一段炯炯之血忱,敢不殫竭輸瀉於事殿下之長日者,卽臣頃年陳情疏中語也。旣殿下矜而許之於前,臣豈敢忽焉忘之於後也?齒雖彫晩,尙不及於衰遲,病雖羸痼,儻未至於委頓,則若其閑司漫職,可以筋力而奔走者,東西唯命,燥濕奚擇,而至於激仰言議之地,則已隔一重鐵壁,咫尺之守,不爲無說,寧被慢傲之誅,斷無冒沒之望。伏乞天地父母,憐臣之意,亶出傷痛,察臣之懇,非由假飾,亟降鐫改之命,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不任遙瞻宸極,皇悚祈望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1月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趙明翼{{*|坐}}。左副承旨李玄輔{{*|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玉{{*|仕直}}金始煒{{*|在外}}。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輔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尙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應敎朴師正,陳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判尹尹游,昨旣違牌,尙不出肅,當此各司卯仕,申飭之日,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玄輔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陳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公,大政之遷就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司果尹東源來待矣,敢啓。傳曰,引見。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旣已出令,而同義禁鄭亨益、洪鉉輔、朴弼健,皆以病不進,將無以備員開坐,自本院,稟旨牌招矣。鄭亨益、洪鉉輔、朴弼健,卽爲牌招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玄輔啓曰,金吾堂上,不得備員,鞫廳尙未開坐,事甚未安,同義禁朴弼健、鄭亨益,俱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鞫坐不可遷就,朴弼健更爲牌招,而鄭亨益則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鄭亨益明朝牌招。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李時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始煒爲假注書。 ○以全羅監司狀啓,別抄全災,係是事目外災,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匡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江華留守兪拓基,以本府客舍失火二十四間灰燼,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李匡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備忘記,前應敎李宗城,前攝司書韓顯謩,竝牌招來待,李宗城敍用後,仍令該曹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宗城。 ○傳于趙尙慶曰,召對爲之。 ○朴文秀啓曰,下番兼春秋朴宗儒,入侍罷出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朴泰彙。 ○趙尙慶,以魂殿參奉言,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參奉金相良,身病彌留,入直參奉李普祥,親病猝重,勢難仍番,自前如此之時,例有假官代察之規,進止忠義李胤器,假參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以魂殿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廳儀軌次知郞廳洪重耉,再昨政,外任遷轉矣。儀軌事重,不可無看檢之人,其代以前縣監洪舜元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因臺啓,去十二月初十日,禁軍犒饋時,先去禁軍四人,亟施重律,當該將,從重決棍事,允下,而禁軍則前日已經査治。故旋有勿爲加罪之命,當該將決棍,今當擧行,而判書臣金在魯,情勢難安,方在引入中,故不得已,自入直擧行矣。先去禁軍受罪者,不止四人,其數至於二十,散在五番,而內禁衛二番將金相斗。今方呈辭在外,未及上來,待其還仕擧行,兼司僕一番將朴道常,二番將張斗紹,羽林衛一番將金澱,二番假將沈棆,竝依傳敎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本府堂上,纔已備員,而日勢昏黑,推案出入,必致夜深,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慶,以魂殿假參奉言,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水剌間員役中,銀器,城上李久大,不知有何事,而神門外午正鼓,無端擊之,聞來極爲驚駭,卽令攸司,囚禁嚴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兵使具聖益呈狀,本司以爲親年已滿七十五歲,依例遞職,以伸至情云。近來閫帥之親年,滿七十五歲者,皆許遞改矣。具聖益依近例許遞,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御寶僞造罪人僧,淸輝,及接主人私奴朴命順捕捉,究問情節,則平問之下,箇箇直招,而其中干連之人,盡捕究覈後,更爲稟處之意,草記,允下矣。淸輝招內,金海觀爲名漢處,其父買置折衝帖借來,模造御寶云。故海觀捉來推問,則其招內,僧妙天及淸輝,果爲來懇曰,多有負債之物,無路備償,欲造空名帖放賣,而御寶難以僞造,汝父之堂上帖文借之,則可以模造云。故果爲借給後,隨往見之,則妙天與淸輝,隱在朴命順家,僞造御寶,多成帖文之後,以其借帖之功,僞造帖一張給之,而無處賣用,置之云。故今已推出,而淸輝招內,僞造御寶刻成,歸之於妙天,而妙天今方見囚於咸鏡監營,分付該道,使之押送,以爲一處推覈後,依律處斷之地,何如?傳曰,允。 ○答咸恩君李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答禮曹參判李廷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焉。 ○答吏曹參判沈珙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沈珙疏曰,伏以臣,頃於筵中,得伏承享官擇差之敎,而至以巡將之疲弊者,勿爲差遣事,特加申飭,臣於伊時,姑察差祭之任,故欲陳所懷,而適値少退時,未果矣。其後正朝祭獻官,亦是臣差出,而欲用新定之式,一循衙門次第,平均分排,則巡廳亦難全闕,只取巡將中士夫之曾經實職,素有名稱者許諶一人,而迺者備忘特下,誨責備至,臣實兢惶抑塞,置身無所也。至於禫祭獻官,雖非臣所差,而及其終獻官變通時,臣自書臣名,出付該吏,旋又思之,纔以翼陵享官不備事,席藁陳章,未及承批,則揆以事體,不當晏然詣闕,與政院往復而止之。臣旣自阻於將事之列,中心悲觖,已不可勝言,而況今聖敎及此,奉讀未了,不覺感淚之自零也。且臣於日昨疏中,殿號之誤書,實是倉卒之際,未果點檢之致,而不察之罰,不及於臣,而反加於承宣,此亦臣萬萬難安之一端也。臣素性謭劣昏迂,而加以年邁病痼,精神消耗,觸事憒憒,前忘後失,凡於政注之間,非不欲十分難愼,而旣乏聰明,又蔑鑑識,畢竟僨誤,翹足以待者久矣。卽伏聞昨日筵中,以趙斗壽之檢擬於嶺郡事,特降問備之命云。臣於此,益自惶懍震惕,罔知攸措。斗壽曾宰西邑,入於善治褒啓,而至於金山時事,則臣適待罪於松都,略有傳聞,而曾無就拿論罪之事。臣乃謂是薄過,循例備擬,其臨政不審之罪,於是乎益著,臣受任,纔過數朔,溺職至於此多,縱荷聖明之寬大,得逭於大何,臣之不可一刻仍冒於重任則決矣。且臣奔走積瘁之餘,感傷特甚,頭疼肌熱,百骸刺痛,再昨籌司之坐,初未進參,而嚴敎之下,終難違逋,忍死往來,諸症越添,達夜煩轉,委頓叫苦,當此逐日開坐之時,實無一分强赴之勢,臣尤死罪,玆敢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罪狀之難貸,病情之難强,特許鐫削臣本兼諸任,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禮曹參判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擬於歲改之日,展省先壟,幸蒙恩由,辭陛發行之際,老母,舌部所患適劇,扶護煼煎,未卽啓程,日字已久,祀典連續,帶職下去,有所不敢,具由陳疏,見阻喉司,待母病差間,始乃往返,而老母自數日喘痰咳嗽之症,又爲苦劇,連日達夜,痰粘膈背,吐咯不出,喘嗽氣急,不能暫時鎭定,不得不以水漿灌口,粥飮則專廢已兩日矣。眞元綴綴,若難支保,連試藥飮,尙無其效,卽今症情,轉益危劇,九耋之人,牀席凜綴,而十餘日之間,舌病喘症,如是交劇,危凜之狀,有不可言,臣之情理,實無暫刻離側。抑情供仕之勢,受由還來之後,未卽肅恩,私情雖切,罪戾至重,惶凜之極,不知所喩,不得不露章請譴。伏乞聖明,俯諒危懇,亟遞臣本兼兩任,仍治臣廢禮之罪,以嚴公法,以伸私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咸恩君李森疏曰,伏以歲籥惟新,仰惟聖情,哀慕孝思,益復靡極,且伏念孝章宮禫事,奄忽經過,止慈疚念,何以寬抑?顧臣一病沈綿,貼身牀褥,前後陪祭之班,大庭起居之禮,俱未進參,分義掃地,寧欲速化而不可得也。今臣賤疾,積祟闖發,百症交攻,失血過多,眞元之衰鑠,更無餘地,近日以來,一倍添劇,頑痰塡胸,咳逆嘔吐,實有頃刻難支之形,醫束其手,家營後事,痰升則救以竹瀝,氣昏則補以蔘茶,如是而能支幾許日耶?如臣駑劣,致位至此,涯分旣溢,犬馬之齒,亦踰知命,死無bb所b憾,但念以私而言之,家有八耋病母,將無所倚,以公而言之,我聖上隆恩曠渥,一無所報答,誠恐一朝溘然,則永爲千古不忠不孝之鬼,念之至此,悲咽難勝一息未泯之前,得解將任二字,則死且瞑目矣。頃者冒上一疏,非直爲情勢之萬分危蹙,實緣疾病之如許危急,而聖明猶未盡燭,不賜允許,軍門重任,尙今虛帶,大小戎務,一竝廢閣,籌司兼任,亦且未解,當此申飭仕進之時,有若慢蹇故犯者然。此臣曾所未有之事,病狀之難强,其孰不知,而喉司不諒,鎭日呈疏,一向退却,病裏悶鬱,有不可勝言。又於備局進不進單子,還給之敎,尤有所萬萬震悚者,伏枕昏死之中,更伸疾痛之呼。伏乞聖慈,特憐殘喘,亟遞臣將任及備局兼帶,仍治臣罪,以勵群工,千萬幸甚。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聞昨日筵中,特軫賤臣私義,有所下敎,召牌繼降,感涕盈襟,惶隕罔措。臣雖欲不顧廉隅,冒沒趨承,病勢如右,末由蠢動,飮泣瞻天,不知所云。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辛亥正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進修堂。副司果尹東源引見入侍,同副承旨趙尙慶,假注書鄭玉,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以次進伏。上曰,昨見陳疏,可知至情之懇惻。故曲循特許,而近緣玉堂之不備,久闕召對,未能頻頻接見,殊非勉留之本意。今雖辭去,必須待親病差歇,速爲上來爲望。尹東源曰,聖鑑俯燭至情,特賜恩許,臣誠感蹙無地,但人之疾病事故,難可預料,趁卽還朝,姑何敢必也?上曰,若期以時日,則固不可必也。待親病差歇上來則好矣。疏批已諭予意,而猶不如前席之面諭,今當告歸,心有所缺然,故有此引見。然,救護後,果能上來乎?東源曰,老母癃病,難可以時日,期其差歇,願許生前之終養,是臣之至願也。且聖王處物之道,使各得其道而已。惟當循其情而不可强也。如臣淺弊,何敢當儒臣之應耶?然,朝家待士之道,非一,在《易》蠱之上九,程子傳有三層說,國朝先正臣李珥之言,亦有說得多少層數,知其自知之明,而許守其志,乃聖王待士之一道,亦不能無助於末世勵風俗、養廉恥之道也。上曰,何其過謙之至此也?已有所諭,今玆勉副,實出於至情之難拂,待少愈上來,乃是誠實底道也。東源曰,殿下若不許,則臣不敢自有其身也。區區微願,惟望聖上之許守其志爾。上曰,儒臣,若以顯秩召之,則或有所難便也。今以閑官庶僚處之,若有召卽來,欲往卽許,此實上下相與之道也。東源曰,臣之素志,非欲避蔭仕也,亦非欲高尙也。至如遽加以格外恩寵,則誠有所不敢當者,到今蔭仕,亦不能供臣之一身,實未免半上落下,而進退無據矣。臣於近日,有時得見朝紙,入侍前席,亦數次矣。竊覩聖上,有振奮刷勵之志,孰無感歎欽仰之心也?然,志者,難於持守,終始如一,不易其振刷之志然後,乃可有終,非徒學問爲然。大凡世上百千萬事,不進則退,自然之理也。自上,旣有振刷之志,補以學問之工,而不爲血氣所使然後,可無間斷之弊也。血氣者,終有衰消之時,而難於持久也。向以爲學錄中,立志務實,兩條下敎,此知爲學之本也。凡爲學之道,經傳備焉,自程、朱以後,無他別立話頭,至於舜何人予何人等語,最是爲學之準的,聖上豈不體驗,而爲立志之本耶?殿下所處之地,卽君師之位也。張橫渠有言曰,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道,爲前聖繼絶學,爲萬世開太平,殿下以此四者,爲立志之本,則所用至大,而所存至公矣。夫天地,以生生爲心,人君,參贊化育,使萬物,各得其正,卽所謂爲天地立心也。建明義理,扶植綱常,卽所謂爲生民立道也。綱常者,四大五常之謂也,生民者,通上下言之,凡生於天地之間者,皆民也。紹述道統,卽所以爲前聖繼絶學也。利澤,垂於萬世,卽所以爲萬世開太平也。殿下以此爲心,則所存至大,所用至公,而治化,必期於三代,此所謂立志也。欲立其志,而若不務實,則志不得以立矣。是故《中庸》極言誠之道誠者,聖學之成始成終者也。不務其實而能立其志者,未之有焉,窮格之在於是,變化氣質之在於是。伏願殿下,盍於誠字上加工焉。上曰,所言切實,可不留意焉?東源曰,凡事,有大小焉,有輕重焉,有本末焉。人主當總攬權綱,以之制煩而禦動,夫如是則身不勞,而萬事無叢脞之患矣。若於事事物物而皆欲加察,則雖聰明睿智,出於天縱,而知有所不徧,却於大體上,終未免有所漏矣。上曰,其言是矣,各別體念焉。東源曰,聖賢學問之道,不過曰,修己治人而已。修己治人之大綱領,《庸》、《學》書已備焉,伏想筵席講明之餘,已得其要領矣。然,就二書之大意而言,則《大學》之所謂明德,卽《中庸》天命之性,《大學》之明明德,卽《中庸》率性之謂道,《中庸》之修道,卽《大學》之止於至善也。《中庸》之戒愼恐懼,《大學》之正心,此屬靜存工夫,《中庸》之謹獨,《大學》之誠意,此屬省察工夫,以至於《中庸》之致中和,卽《大學》之明德新民止於至善也。《中庸》之天地位萬物育,卽《大學》之明明德於天下也。《庸》、《學》首章,爲學之始終備焉,修齊治平之道,亶不外是矣。上曰,明明德於天下者,卽治平之極功也。東源曰,夫所謂致中和之工者,若一家而止於至善,則一家之天地萬物,得以位育焉。一國而止於至善,則一國之天地萬物,得以位育焉,推而至於天下亦然。自三代以後,若閭閻匹士,或有致一家位育之功者,而至如國與天下,則未聞有位育之功,此無他,士庶或有實用其力,其效至於如此,而三代以下人君,無實用其力故也。豈有閭閻匹庶之所能行,而帝王反不能行之者耶?於此而可知其有爲與不爲者之形也。上曰,言甚切矣。古語曰,瘠土之民,無不向義,勞也。沃土之民不才,逸也。予嘗莊誦此語,此言,淺而深矣。三代以下,匹士之能行此道者,瘠土之民也。帝王家,不能行此者,沃土之民也。此無他,在於私之一字而已。東源曰,聖敎至當矣,旣知其如此,是猶有疾,而知其爲良藥也。知而不行,則是猶有藥而不能用也。趙尙慶曰,古人云,非知之艱,行之艱,自上果能推廣其所知而行之,則聖學可進矣。上曰,其無是,可不留意?東源曰,初旣以立志務實,扶綱常、致中和之道,陳之矣。請復以致中和之道,反復焉。夫所謂一家致中和云者,一家之父子、兄弟、夫婦,各得其位,則是一家之位育也。以國而言之,則五常明焉,君臣上下,各得其宜者,是一國之位育也。以卽今言,則倫常之明,固不可望,而君臣之分義,晦盲極矣。近來凶逆之變,實萬古之所未有也。國而亂賊之接跡如此,君臣之義不明也。閭巷而傷倫、斁綱、敗俗、亂化之變,皆備,此五常不明也。豈有倫常不明,而其國能久安者也?是故,以位育之功,望於今日者,是愚臣之苦心也。上曰,言益切矣。可不留意焉?尙慶曰,尹東源之學,得於家庭之訓,其所對於前席者,甚得其要領矣。今於下去之後,必須敦召,置之經席,以備顧問,則可大裨於聖學矣。上曰,當依爲之。東源曰,爲學下工之道,當於偏處上加勉,偏者,氣質之所未免也。聖質之美,雖出於天,而亦必有偏處,未知所偏者何處也。上曰,旣無工夫,何往而非偏也。常時,固多有氣質之偏矣。東源曰,克己,須從性偏難克處,克將去,此言甚好也。上曰,予平日,多有過處過故,有時亦不及矣。東源曰,過則必有不中之弊,不中則有二者之病,過與不及,常互爲病根矣。上曰,其言誠然。東源曰,自上旣云有偏處,臣敢以區區微意仰達焉。臣遐鄕之人也,若其政措間得失,臣何可得聞也?雖或有得於傳聞,而旣未信其眞的,亦何敢仰達也?但以耳目之所及,言之,則竊聞翁主房,有折受之弊,亦不無贜gg臧g獲賣買之事云。帝王家,安可下行賣買之事也?以大體言之,則王姬帝女,焉有貧窶而不能生者也?及其成長出宮,則自有錫土田之例,其貧不足慮也。以國朝及中國言之,駙馬之家,福祿不能遐遠者,此何故也。以私家渺少之身,當一朝豐富之福,其能享有,而鎭久者鮮矣。國家享福,則臣民亦與有福焉。何患乎駙馬之無福也?近世,以永安尉爲福家,然,此亦絶無而僅有耳。古人云,爲子孫惜福,惜福者何謂也。欲愛惜其福,傳之子孫而享有綿遠也。若念惜福之義,則必不以富厚侈忲爲福,而可以傳子孫,永享其福矣。上曰,所達是矣。可不留意?然,所謂成長後,賜給土田者,儒臣在鄕,不知而然也。年前已有所處分,此後則自有加減不得矣。至如賣買,則自是私家事,安有千乘之國,而與民間爲賣買耶?若或自內而私爲之者,則近亦無聞,而此豈人君之所與知也?其外方所見,則亦不異矣。東源曰,外方之民,豈知其如此也?雖宗班宮家之所爲,外方則以爲自國家爲之也。上曰,其言實有見也。東源曰,此亦翁主未長之前,或不能無管攝於其間,故外議,未免如此也。上曰,其言是矣。尙慶曰,所達,眞藥石之言,體念則當有益於聖德矣。上曰,已諭之矣。當以閑官召之,親病差則速來,可也。仍賜以臘劑,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九日申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參贊官趙尙慶,侍讀官金尙星,假注書鄭玉,編修官李麟興,記事官朴宗儒,以次進伏。上曰,玉堂讀之。金尙星讀,自高麗紀,忠烈王二十七年,至請仍舊制,以鎭東方。上曰,承旨讀之。趙尙慶讀自二十九年春正月,至思佳婦之足憑。上曰,注書讀之。鄭玉讀自三十年春正月,至有甚於金天錫。上曰,李宗城、韓顯謩,已爲牌招,趁卽入侍,可也。宗城、顯謩入伏。上曰,此封書二度,分賜兩御史,可也。發遣之意,在於封書中矣。相避誰也?宗城曰,八道中,相避,英陽縣監、黃海監司、井邑縣監,他無相避矣。顯謩曰,禮安縣監爲相避矣。上曰,然則封書中,有相避,然,旣非栍邑,亦何妨乎?封書中等邑,歷路,當爲廉問,然,相避則拔於書啓,可也。宗城曰,自上親賜封書,暗行事祕,臣於未拆封之前,不敢徑達所懷,然臣昨年,爲南北御史之任,按察一道,日不暇給,出道後,牒訴坌至,未及他事,今日,必須豫爲稟定然後,可有所施措矣。以西路言之,則臣雖未身歷,其地所聞,已熟矣。如軍國重事,合有稟定之道,而封書未拆之前,有所陳達,則事體惶恐,到彼出道後,隨事狀聞,則其商確可否,與前席面陳者異矣。上曰,御史,通一道按察,雖是古法,而亦有弊,雖專爲一邑,豈不可送乎?今番栍邑,不過三邑,而三邑亦多矣。雖非栍邑,歷路廉問則可知矣。韓顯謩之所掌,頗似疎略,御史所掌,則事多浩煩矣。近來官職撕捱,事體未安,欲用之於出使,而不可無端送之,今此出送,意實有在矣。封書雖甚嚴祕,此都在御史之愼密出去,開見後,因爲仰稟,可也。宗城、顯謩,受封書少退。上曰,儒臣纔爲御史,栍邑外歷路廉察,爲難乎?尙星曰,臣之所掌地方不遠,歷路廉察,亦不難矣。上曰,古者左右道,分送二人,今則專任一人矣。崇禮門,御史出去後,閉之之意,分付兵曹,可也。宗城、顯謩,開見封書後入伏。上曰,今番兩御史所掌各異,且與向來所送御史,條例亦異矣。宗城曰,臣旣見封書,當陳所懷矣。臣之所以晝夜憂念者,頃嘗一陳於筵中,聞之者,皆以爲過矣,迷滯之見,自以爲非過矣。以古事言之,則周之三川渴、岐山崩,周之曆祚遂窮,近來北京之地震,實非細變,我國北道,是興王之地,而年前水災,與周之岐山同,識者之憂,可勝喩哉。若夫遇災恐懼,消患於未然,當加人爲之功,不可以如此恬嬉而過日也。臣雖無伏,苟可以一分爲國家,了當大事,則豈敢憚於道路之跋涉也?上曰,御史所掌,守令貪廉,猶爲第二件事也。宗城曰,臣未及其地而言之,僭越矣。然,嘗已得見前後道臣、帥臣之所狀聞者,其他關係國事者,靡不留心硏究,得其要領矣。近來軍制甚疎,合有變通之道,而欲言其名目,則入侍諸臣,皆必知之,姑勿敢言緩急,初頭應變者,莫如束伍,而其疎虞極矣。其他騎步等兵,徒有其名,而專是侵徵收布而已。軍制之疎,豈有如此時之極者也?三南軍制,已有變通之令,而玩愒度日,每諉以令廟堂商確而已。如此而豈可以了當大事乎?若欲變通,則亦非有大段窒礙之端,而欲變未變者,今幾年矣。臣之此行,若空往而空來,則無益矣。如此一大施措,徒在擇人而遣之,非如臣者,所敢擅便,小臣下去之後,自朝家,又踵遣一使,以軍制一條,商確變通然後,可得力也。豈可平時侵殘其民,而以爲他日得力之計也?何時不遣繡衣,而未有如此時之爲急也。殿下亦宜憂勤惕慮,念玆在玆,默運於淵衷,博謀於群下,今日祛一弊,明日革一弊,積以歲月,自可有實效矣。雖御史之行,逐日接踵,每以令道臣、帥臣,商確處之爲敎,則終亦無益矣。臣受任而去,當以一變軍制爲期,而當隨事狀達,必更爲擇送一人,以爲變通之計焉。其地,自有推移變通之道,而推移之際,本道監、兵營,亦不能無損害,廟堂之悠泛,亦甚矣。臣之前日過計之憂,若不中則國家之福也。若悠泛如此,而終無變通之擧,則彼地軍制,可謂罔極矣。上曰,韓顯謩所往處,則不甚祕密,而御史所往處,則所係雖重,向已下敎,人誰不知也?近來有此無前之擧,人心易於驚惑,亦不必甚爲嚴祕也。旣見封書,出都門,則自有心上之涇渭矣。然,若是發遣之意,專爲安民也。封書中二條,加大字者,頗有屬意,歷路有大字處,詳加按察,可也。守令臧否,雖有道臣之殿最,而莫如御史之親見其不治不法者,勿論時任、已遞,亦加廉察,其中軍制,最爲緊急,如彼中軍制,不但通八路無之,求之史牒,亦無如此者,脫有緩急,將何所恃也?徵布之事,曾已申飭,而帥臣輩,亦無奉行者矣。宗城曰,軍制,必須變通然後,可以少解倒懸之急,而變通區處之道,異於三南,必當憑藉王靈,而可有所變通矣。上曰,不爲也,非不能也。所謂兩人所掌,有大小者,有意焉爾,事之當釐革者,與道臣相議,不待回啓,而拈出行之,自此,亦令廟堂,商確下諭,待其回啓後上來,可也。此事,特是憑藉暗行而已。宗城曰,臣雖無才無能,難可辦得,親承聖敎,何敢空還也?臣私心已有料度,故不拘常格,如是稟達,若欲到彼啓聞,則不如面稟矣。彼中軍制,旣已收布侵毒,而又使之死國事,非國家之美制也。夫三南根本之地,畿內海潤之地,北關興王之地,皆國家之所當留意,而至於關西,則國之咽喉也。不曾加意,而如此徵布於軍,非王政之所忍爲也。必恩由上出然後,臣當往布德意,若待方伯、御史之啓稟,而有所施爲,則此非實惠也。事體嚴祕,臣未敢索言,而必欲變通,則自其道,豈無推移之道也?上曰,彼道軍制之偏苦,比他道自別,不計得力於他日,同是予赤子,而偏酷若此,如有可變之道,雖上關乘輿,亦勿拘常格之意,言于道臣,可也。至於用人之道,每當大政,雖加申飭,而徒爲文具,向者安晟,有所達矣。以武則無宣傳、都摠,以文則無通淸云,搜訪人才之意,亦安在哉?人才如有可調用者,以收拾登進之意,亦爲分付道臣也。宗城曰,臣欲仰達而未敢矣。以安晟事言之,則入侍諸臣,無不知之矣。上曰,予非欲祕之也。特藉御史之重耳。宗城曰,臣之所掌,大體則已稟達矣。凡係通變之道,可無憚忌諱而盡達焉,當初平安軍布,皆收二疋矣。權{{!|𢜫|⿰忄省}}爲方伯,馬軍減一疋,步軍減二疋,權{{!|𢢜|⿰忄業}}定爲一疋之役,今則專爲兵營所收用,定一疋之後,兵營頗苟簡矣。蓋丙子前,毛文龍,留椵島時,用度浩穰,故本道所收,專屬本道,使之自用矣。往者,尹趾仁爲方伯時,一年八百同,而公私所用,皆在其中,今則一千三四百同矣。若使監營,出數百同,兵營出百餘同,至於列邑,皆各出布,則雖不除國家經費,自其道,有推移之道矣。守令則必無不出之事,而擧一道變其軍制,豈可容易也?天之生財有限,人固有廉者貪者矣,然關西之多畜,豈非國財,而不救剜骨腐心之急,而一向悠泛,豈不泄泄乎?上曰,不必煩言,旣已開端,當書給別諭矣。宗城曰,當奉此然後,可宣布德意於遠方矣。上曰,承旨書之。仍親自口號,傳曰,今命繡衣,名雖借於潛行,意實在乎所重,其中最緊者三也。一則軍制,二則人才沈滯,三則風俗也。軍制則前後道臣,與御史,聞於朝者非一,而因循至此,尙不變通,此正不爲也,非不能也。本道軍制,非特八道之所無,實往牒之所未見者,以此等軍制,他日得力,姑未暇論,而王者一視之道,豈忍獨苦於此道耶?今遣御史,非比常例,咨爾到道之後,與道臣、帥臣,各別商確,其可有變通之道,勿拘乘輿。噫,下敎若此,至如監、兵營列邑,奚足道哉。道臣、帥臣,若或循謬例持難,爾先狀聞于朝,予當飭礪,必釐正乃已,人才則前後,申飭非一,而頃聞陳達之語,其沈滯鬱抑,蓋擧一知他也。西北,自祖宗朝,各別顧恤之處,而沈滯若此,此豈特銓官之過?實寡躬不能誠心飭勵之由,咨爾御史,其勿拘於常格,隨所聞而卽聞,風俗,頃因處分,有下諭道臣者,而方伯,未能宣化承流,守令亦未能誠心敎諭,使八條仁賢之方,間或有傷風敗俗之擧,此豈民咎?其在君師之位者,未能誠心導迪之致,咨爾出道之後,曉諭鄕士父老,使知予眷眷之意。噫,生民之疾苦可言者,豈止此?而其緊而大者,莫過於三者,咨爾御史,體予前席面諭之意,念念在玆,無替此敎。上曰,此書賜御史。宗城伏受。尙星曰,此事嚴祕,分付入侍諸臣,何如?上曰,予亦念之矣。他件事,御史當自爲之,首件事,宜各別着念焉。宗城曰,別諭如此,臣必爲變通然後,復命矣。上曰,此無栍邑,然所經處,過一二邑潛行,卽爲出道,可也。宗城曰,出道後,當先點軍器矣,以今番龍仁守事見之,可知矣。上曰,沈錥已蒙放後下去耶問之,如或不去,明日入侍,可也。宗城曰,以沈錥事見之,軍器雖有執頉,必有可惜之倅矣。上曰,此亦下去時,或潛行一二邑,卽爲出道考點也。宗城曰,軍器若朽鈍,則難可置之,若善治則遞之,亦可惜,一依京畿御史例,何如?上曰,如有朽鈍者,言于監司,狀聞決棍,已經閫帥、近密者,拿推,可也。尙星曰,龍仁縣監沈錥,治法規模,實是近來循吏,而閱其軍器,則不無執頉之處,旣見其如此,而不可以善治舍之。故不得不從實啓聞,然,凡軍器之有頉者,一依聖敎,必爲決杖,則善治守令,恐或有棄歸者,未免有迎送之弊矣。上曰,若以決杖而歸,則朝家,豈無徵治之道也。暗行時,軍器執頉守令,一依京畿例,使道臣決杖之意,亦爲分付于全羅監司,可也。{{*|出擧條}}上曰,此意,兩御史皆知悉,可也。宗城曰,臣有罪犯,纔付軍職,有此使命,何敢別有所達?如經筵則近來頉稟,而亦有召對之節,然,聖學雖出天然,莫如分別義理之辨,喩於義者爲君子,喩於利者爲小人,義利毫利之間,君子小人之判,係焉。可不懼歟?近見飭勵群工,誠欲有爲,然,向者下敎,有勿忘勿助之意,此好矣。若欲行一時督責之令,則亦非矣。言其本則莫與從事經學,如尹東源、沈錥輩,雖山野淡泊之言,亦有所見,當虛襟而留意焉。臣當遠離臨行,不勝耿耿眷眷之至,敢此贅陳焉。上曰,其言切實,可見眷眷之誠,當留意焉。顯謩曰,軍器有頉,臣亦依聖敎,當申飭矣。上曰,執頉計數,使道臣,決杖狀聞。尙星曰,御史受命之後,不必委之監司矣。上曰,若有忙事,付之道臣,從便行之,可也。近來多有不遣御史處,非徒爲守令者,怠慢可警,至如道臣,亦不能承流宣化,其中王化所不及,民情之有疾苦者,必須採訪焉。兩御史,各賜臘劑。上曰,夜已深矣。宿於闕外直房,似宜矣。宗城、顯謩先退。尙星曰,冊所餘二板矣。請停讀,夫忠烈王時,吾不欲觀已,春正月,一歲之始,四時之首,《記》曰,王者,省囹圄,止獄訟,王者,何時不行仁政,而導養和氣之道,尤在於歲初,而麗王之祝釐,無足道也。臣欲因此,有所陳矣,見今歲新矣。一歲之原始,王者,亦當有原始之令,以年言之,則冬往而春來,王者之政,否往而泰來,此是聖王體元之道也。仁心,如春意之方生,導養人和,當如春煦之向舒,歲首行仁,如《記》之所云。遵行古聖王體天之道,則不勝幸甚。上曰,當留意。尙慶曰,《書》云,作新民,自上懋新德,作新民,此新年祈祝之詞也。尙星曰,第二板云。事如害義,改亦所難,此句語甚好,凡事之有害於義者,當隨卽改之,知其害於義而改之,則終不害於義矣。是故,過而能改爲貴。又云,威福予奪,當自己出,高麗此時,威福予奪,無可言者。然帝王,當持威福之柄,使人不得干於其間然後,綱紀立焉。君得以爲君,臣得以爲臣,若主勢凌夷,威權倒移,則恩由下出,怨歸於上矣。上曰,其言好矣。下句悉心奉正,各修乃職之語,甚好。尙星曰,上下當如此相勉也。上曰,此句語,當用之於今日也。尙星曰,聖敎至當,自上飭礪,而臣不奉行者多矣。凡人君勤於求賢,而逸於得人,自上飭勵大臣,大臣飭勵重臣,重臣飭勵小臣,上下交勉,各奉其職,而無親細事侵重官之弊,庶言庶獄,不兼而自治矣。近以國典,行卯酉之政,然若殿下持之以悠久,則有終有效矣。今所以飭勵國事者,非不切至,而諺曰,高麗公事三日,在下者固不能勉行也。自上,亦不能終始如一也。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凡事,不緩不急,此意,當留念也。上曰,其言是矣。當各別留念焉。尙星曰,其下又云,因人誣告,不問證佐,只憑元告,三問不招,無問輕重,其下又云,忍痛含冤,無可伸理,此實治獄之鑑戒也。臣於今番暗行時,見捕廳之譏捕治盜,則不問證佐,只憑元告,輒施以亂杖嚴訊,寧有不服者也?以水原捕盜事見之,子則曰,母盜,母則曰,子盜,凡天下,無不是底父母,子而歸盜於母者,固萬死難赦,而其亂招於嚴問之下,可知也。臣以此意,分付於譏捕將校矣。高麗之時,元朝,知其政亂,如是戒勅,此足爲今日之殷鑑也。若擇營將與兵、水使,一體嚴飭分付,則似無枉治之弊矣。上曰,所達是矣。尙星曰,文義,無他別樣可達者矣。向者尹東源,以親病請歸,自上許之,實體下之道也。然,臣見東源,以爲聖敎,必欲更來,且有好學之誠,而經幄入侍,必以義理陳說,可有裨益,勸使速還,則亦無必還之意矣。夫東源之學問淺深,臣未敢知也。然,不獨東源而已。巖穴圭竇之士,頻頻出入於經席之間,可能有補於聖學,而如東源者,亦無肯來之意,若以誠意見待,彼豈邁邁乎?如沈錥、尹東源三四輩,無一人留者,是可慨也。上曰,當各別諭來矣。尙星曰,玉堂,如彼撕捱闕番,或入於貶坐不參之科,以此引嫌,玉堂無可擬差矣。亦無提學、應敎,新錄未易,將未免久廢筵席,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朴師正,引嫌於褒貶封啓之前,亦徑先矣。尙星曰,此在居下之科,引嫌宜矣。若一竝蕩滌則好矣。上曰,問于大臣而當處分矣。尙星曰,下番黃晸,由限盡於昨日,牌招,何如?上曰,待明朝牌招入直,可也。{{*|榻前下敎}}尙星曰,臣於暗行時,見之,無過於擇守令而已。擇用之道,專在銓曹,而一時申飭,徒爲文具矣。畿內守令輩,無特異之績,而砥平縣監具文泳,不識其何狀,而以武弁善治,軍制有條,實惠及民,曾爲光陽縣監,連入褒啓,以砥平小邑,而能至蘇疲,雖無特異之績,而蓋近來之善治者也。還朝後,問于銓曹官,則素稱有才具者也。大抵,擇守令,爲治民之要道,而其責在銓曹,不知今番都政在何時,而各邑守令之留待在京者甚多,此實有弊,催督下送,都政,以今月內行之,似好矣。且臣於政院,旣有所聞,敢此仰達,向來新除授眞寶縣監李鎭周,適被臺彈而見遞矣。近聞朝紳間公誦,則鎭周實聒靜有守之人也。臣已責其臺曰,一見豈可知其爲人乎?豈可以容貌取人乎?彼以嶺人,來留泮村十餘年,宰臣、名臣,不識其面,但以兼春秋,有時逢着於闕內耳。臣之伯兄尙奎,亦以泮職相見,而知其爲人,深以臺啓爲誤矣。都承輩,亦言使其臺臣引嫌,而未果云矣。大抵,其恬淡有守,實稀貴人,以嶺中言之,亦望士也。偶得小縣,而見斥公議,多或見惜,臣雖不識其面,而可知其爲人矣。今若分付吏曹,使之調用,好矣。上曰,李鎭周爲人,予實不知其如此也。豈可以容貌取也?聞此所達,當此擇守令之時,宜取恬靜之人,前頭守令有闕,特爲擬望之意,言于吏曹,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陳疏受由}}。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趙明翼{{*|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玉{{*|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極齡。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輔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趙尙慶,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昨日違牌,不爲行公,大政遷就,事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實錄知春秋宋寅明,一向違牌,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長溪君棅,掃墳時,給馬澆奠牀備給事,分付。 ○趙尙慶啓曰,同義禁鄭亨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鞫坐,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判尹尹游,連違召命,尙不出肅,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尙慶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傳曰,慶尙右兵使金夢魯留待。 ○趙尙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趙榮宗,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趙榮宗,司饔奉事申宗夏相換。 ○趙尙慶,以備邊司言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久不行公,漢城判尹尹游,尙不出肅,本兵重任,詞訟劇務,不宜久曠,竝卽牌招,以爲今日次對,同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營建儀軌廳言啓曰,本廳營建時及移奉後儀軌,尙未修正,而郞廳李肇元,再昨日政,移拜外任矣。其代當爲差出,而其時分差郞廳,皆遷外任,他無推移之員。且本廳凡事,自初戶曹專管,今此儀軌次知郞廳,以戶曹正郞林世諿差下,以爲趁時修正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文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言,提調意啓曰,旌義縣監李明錫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厩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孝章廟禫祭後,四名日、四仲朔祭,與墓所四名日、忌日祭祭條,加定貢物,依例磨鍊上下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孝章廟禫祭後,封進祭物,依例卜定,給價於該寺,故辛亥條爲始磨鍊,加定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臺啓,去十二月初十日,禁軍犒饋時,不戢軍卒,兼司僕一番將朴道章,二番將張斗紹,羽林衛一番將金澱,二番假將沈棆等四人,竝依傳敎,昨日已爲決棍,而內禁衛二番將金相斗,令前呈辭在外,待其還仕,一體擧行之意,草記入啓矣。金相斗今日始爲還現,依朴道常等例,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始煒改差,代李河述。 ○趙明翼啓曰,明日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又啓曰,近日院中,久未備員,出納之際,每患苟簡,都承旨臣朴文秀,今以身病,陳疏受由,右副承旨臣韓師善,方在南平縣任所,左承旨臣李匡輔,鞫坐進去,只有臣明翼,同副承旨臣趙尙慶,明日文臣殿講及輪對入侍時,各一員進參,無守廳之員,左副承旨有闕之代,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疏曰,伏以臣,無他才能,惟以筋力奔走,爲圖報之計,而筋力亦不及人,不過數月奔走而病生,病不至苦劇,則亦豈敢生控免之意哉?素患齒痛,大發於犯曉觸寒之餘,而猶爲忍耐數日,晨入夕出,今則牙齦浮高,痛若釘拔,頭目因此而如碎如炫gg眩g,肢體因此而如牽如束,扶頭按頰,叫苦若狂,有若頃刻難保者然,當此朝家,申飭之日,忝居喉司出納之地,而病不能供,則其勢卽爲辭免,而代以無故之人然後,於公於私,俱無所妨。故玆敢疾聲哀籲於仁覆之天,乞遞臣職,使緊任無曠,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司直鄭亨益疏曰,伏以臣,才具素乏,衰朽且極,兼帶籌司之任,萬無堪承之勢,累控血懇,輒格未徹,聖上何由而察此迫隘之狀耶?再昨本司之坐,以病懸頉,蓋出於萬不獲已,而聖敎極其嚴切,私分不勝惶悚,不得已最晩趨詣,只書進字而已。而本司文書,一未開閱而退,是豈才可以堪任,而必不欲當之者耶?實由揆已揣分,自畫有素而然也。噫,百隷怠慢,誠近日痼弊矣。我殿下,赫然振刷,申明舊典,凡在群工,莫不欽頌,孰不欲殫乃心力,奔走率職,以副聖上飭勵之盛意也。然念人臣事主,必自度其才猷器能,可以有爲然後,承命效力,乃其宜耳。若全無此伎倆,而輒自托於感激恩造,苟竊榮祿,冒當不敢當之任,則其爲欺負,孰甚於此乎?況臣暮年窮獨,大失常性,棄家棲遑,殆類顚狂,神精都亡,人事已盡,日用間擧措,率不免謬錯,則機密與謀,非所可論。且臣素患血病,昨日忽吐出數升,暴仆昏窒,幾至殞絶,急灌藥物,僅僅回甦,蓋緣積瘁於浹月參鞫,氣疲火升之致,而自前此症一發之後,不卽止歇,必須靜居安攝而後,可以責效,卽今症形,人鬼未分,兩日之內,三違召命,臣罪至此,萬戮猶輕,臣雖無似,粗識不俟駕之義矣。臣之平日區區所自勉者,非有大難安,大難强之情病,惟以趨承爲恭,違傲爲慢,未嘗有荐逋召命,如今日者也。臣於頃年入籌之時,深陳違牌之弊,至有請譴之事,而乃於今日,身親犯之,環顧自悼,措躬無地,只欲滅死而無知也。如使臣精力,不至耗傷,疾病猶可起動,其何敢偃伏圖便,故爲此規免之計哉?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兼帶籌司、金吾兩任,仍治臣累逋之罪,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兢惶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今姑許遞,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尹尹游疏曰,伏以歲籥倏改,春享又過,聖心哀慕,當復如何?伏況孝章廟三年禮闋,萬事皆訖,仰惟我殿下止慈之情,靡所憑依,尤何以堪忍。臣病淹鄕廬,負罪待勘,前後祭班候班,病未進參,情禮都虧,惶蹙靡容,念臣奉使無狀,誅殛猶輕,而分外寵擢,駭悚罔措,敢以短疏,縣道陳懇,恭竢處分矣。及承批旨,開諭無餘,慰藉備至,臣雙擎百讀,不覺感涕之被面也。今臣所蒙隆恩異渥,昊天罔極,糜粉之願,但有一死,尋常奔走之勞,豈敢逡巡,而第此京尹之職,實管都下之重地?崇責鉅,苟非其人,莫宜居之,臣何可不揆才分,以誤簡爲幸,肆然冒承,不恤傍人之嗤點乎?至於墨勅中批,固非聖世之所宜,有如臣濫授,豈終無駁正之論,而循例徼還之請,猶且寥寥,此正今日臺閣之羞也。臣亦私心訝歎矣。筵臣果以爲言,其言誠是,而公議之嚴,此可見矣,去就之義,固無論已,抑臣此病,積傷於冬月行役,沈寒痼冷,盤結腸肚,轉益纏綿,乘時作孼,今行途間之暴發,尤涉危勵,急勢稍減之後,餘證尙爾沈篤,最是下元不收,滑泄無算,間輒遺矢,醜穢難近,槪此症形,已絶復起爲人之望,卯酉供劇之地,臣雖欲勉承,而勢不可能矣。情理之不安,旣如彼,疾病之難强,又如此,此所以連呈辭本,鎭日逋召,不得進一步地者也。纔因備局之啓,天牌又臨,不敢坐違,謹此力疾,隨詣禁扃之外,悉暴情病,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天地父母,俯賜憫察,收臣職秩,以安賤分,假臣調息,以延殘喘,不勝大幸,臣無任惶慄泣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左副承旨李玄輔疏曰,伏以臣,素乏才能,惟以筋力供職,爲分內事,自叨夙夜之任,思效奔走之義,而素抱痼疾,且當隆寒,神形漸瘁,食飮全却,其不堪供劇之狀,抑亦一院上下之所共覩,然未及顚仆之前,猶不敢爲言病之計矣。日昨入侍罷出之後,忽覺精神之眩瞀,宿患疝症,微有乘時復發之漸,冒夜歸家,達宵叫痛,在院諸僚,亦知臣實病之如此,而適値出納苟簡之時,至有措辭請牌之擧,臣之平日粗自勉者,常以違傲嚴命爲戒,則病勢雖劇,猶可以扶舁入闕,力疾承命,仍爲入直矣。夜來疝氣之升降者,一倍越添,胸膈憫塞,而坐臥俱難,下腹澎漲,而呼吸不通,狂叫亂呻,殆至於不省人事,急試通利之劇,小無差愈之漸,冷汗遍體,實有頃刻懍懍之憂,則因仍在職,恐不無汚穢淸禁之慮,玆敢倩構短疏,徑出闕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病情之危劇,亟許䥴遞職名,俾得以及時調治,復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辛亥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李㙫,右議政趙文命,行工曹判書尹淳,戶曹判書金東弼,副司直張鵬翼,吏曹判書宋寅明,刑曹參判宋眞明,大司諫李春躋,副校理金尙星,慶尙右兵使金夢魯,同副承旨趙尙慶,假注書鄭玉,事變假注書金極齡,編修官李麟興,記注官李日瑞,以次進伏。李㙫起而伏曰,近日聖體,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慈殿安寧,予亦一樣矣。㙫曰,此實新年初度入侍也。轉眄之間,孝章宮三年之制已過,臣民之慟,聖情悲疚,當復如何。上曰,歲月易邁,春享奄過,魂宮三年已終,追慕之慟,悲疚之懷,尙復可言。㙫曰,因都承旨朴文秀所達,歲抄磨勘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蓋歲抄磨勘之際,各邑,報于兵、水營,兵、水營,報于監營,自監營,付送於驛便,或京房子便者,誠以近來京外吏屬,賄賂操縱之弊,罔有紀極,有此變通之擧,兵判所謂一遵成規擧行者,實出於仍存舊法之意,俱有所執,可謂兩得其宜矣。軍額代頉,歲末修啓,公文考檢等事,各邑報兵水營,兵、水營報于監營,監營送于京軍門,依舊例磨勘,而各邑及兵、水營,報監營之際,不以色吏,而付送于朔末便,監營付送於京房子,或驛便則可以舊法不廢,行賂杜塞,依此擧行,似爲得宜矣。上曰,當依爲之。然房子,驛便,皆無窒礙之端耶?趙文命曰,大體則勢當依前事目爲之,而蓋朴文秀之言,欲防行賂之弊,而若永久行之,則安保其無弊耶?姑依其言,因便磨勘,似無妨矣。上曰,兵判言,自監營送之,豈無弊云者是矣。此若無弊則好矣。㙫曰,目前之弊則可去矣。文書磨勘,依前擧行,而不送色吏,則可以防奸,此雖新法,而亦無害矣。上曰,然則依爲之。{{*|出擧條}}㙫曰,關防孰非不重,而統營最重,此乃壬辰倭亂時,李舜臣樹功之地,實是國家倚恃之處也。自舊加德島內外洋魚鹽之利,專屬於統營,以爲凡百聊賴之地矣。今因宮家折受,統營狀聞,自備局回啓請寢,則有因屬該宮之別判付,臣等不勝慨然,關防之重,所當顧念,而若專屬宮家,則統營,實無支撑之道,若然則該營形勢,豈不疎虞乎?宮家魚場鹽盆,自有劃給之規,備局豈有一分持難之意,而此則臣等與廟堂諸臣,反覆相議,有所覆奏矣。聖敎如此,不得不更爲煩達請加三思,特命還寢,實有光於聖德矣。上曰,前淑禧公主房十六處,謂加德內外洋耶,抑其他耶?狀啓中有之矣。尹淳曰,以狀啓則難知,而海中自有捉魚停船之處,而西南海,俗名各異云矣。趙文命曰,大抵,此事,甚難處矣。宮家折受,自有其例,如可劃給之處,則臣等,亦豈不欲仰體聖意,而第統營,若失內外洋則決無支保之道,區區憂愛之忱,亦恐因此,而或有累於聖德,不得不如是煩達矣。上曰,宮家魚箭鹽盆柴場,自有劃給之例,若統營則修送御覽成冊後,又復狀聞,從前次知之人,爭之,固無足怪,而廟堂之如是防啓,豈不多事乎?今此折受,若有所過於定數之外則非矣。大抵,近來廟堂,專事煩瑣,誠甚未安矣。若統營則所係固重,所達又如此,則還屬統營,此後事之涉於煩瑣者,勿陳,可也。{{*|以上出擧條}}文命曰,煩瑣之敎,誠然矣。而廟堂之如是請寢者,唯望聖德之盡美焉耳。上曰,趙充國,豈不熟於爲將?而行至金城,始上方略,卿等,未見而言之,亦煩矣。頃以宋徵啓事,下敎大臣,而尋復悔之,然可知廟堂之煩矣。文命曰,如是還寢,甚盛德事也。然和順翁主,漸至成長,臣等,非不知止慈之聖念,而或有無前之事,未免爲聖德之累者,終不敢承奉,是豈人情耶?上曰,纔已下敎矣。然營狀所無之言,而廟堂言之,豈不多事乎?淳曰,小臣,實爲回啓,而聖敎如此,不勝惶恐矣。然祖宗朝,土多閑曠,地有遺利,宮家折受,廷臣,豈盡防之也?以今言之,則地有限,而宮房無盡,故如統營、加德之類,亦入於折受矣。上曰,古者漁箭鹽盆,有定數矣。今豈無之,非本官則監、水營,必有所屬矣。如統營所屬則誠難劃給,而亦豈無不甚關緊者也?彼以甲戌以後還寢,言之矣。然一從營門所言而回啓,亦已過矣。而又從而張皇之,豈不多事乎?淳曰,臣等非不知別傳敎之難於防啓,而若蒙還寢,則有光於聖德,故不得不從實仰達,而前頭,亦安知無煩瑣之啓也?㙫曰,今日廷臣,若是防啓者,夫豈爲營門地耶?自上,以趙充國事,爲敎矣。然如加德內外洋魚菜之利,爲統營補用之資者,廟堂諸臣,誰有不知者也?臣亦嘗爲嶺伯,巡到統營,則民吏,極其貧寒,問之則以爲魚利,不如前。故以至於蕩敗倒懸云,所謂魚利,卽內外洋之謂也。今若失此,則尤無以保存,故今日廟堂之請寢者,蓋以此耳。上曰,予於卿等,有所慨然矣。以先朝事言之,則回啓請寢之際,大臣請於前席,一堂可否,商確事理,以爲究竟之地矣。近者不爲請對次對,而徒假單舌,往復爭辨,上則以爲下未免煩瑣,下則以爲上未免持難,甚非上下相與之意也。如此之事,必須面陳所見,如其可爭,則雖至再至三,亦無妨矣。金尙星曰,伏聞轉環之敎,廷臣孰無欽仰感歎之意,而特因折受事,有煩瑣之敎,竊恐群下,仰測聖意之私,以爲雖示外面聽許,而實未服於聖心也。人主一辭令之間,爲群下之所共瞻仰,伏願加意焉。上曰,儒臣之言是矣。予之方寸,已傷矣。而於此等事,輒以爲煩瑣者,亦未免有計較之私也。予旣言之,亦自知其如此也。所達誠是,可不留意焉?宋寅明曰,澤梁無禁,王者之政也。漢朝舟車之稅,皆末世事也。以我國言之,則三面皆海,而古者朝家,無句管之事,各營門或從其土産,而以爲收稅添補之資,諸宮家、各衙門,亦略占魚鹽一處,以爲醬饌補用之資,而其弊不廣矣。近來漸至濫觴,所謂魚鹽一處者,以海則一邊大洋茫無界限之定,以江則數十里長流,盡入占劃之中,不收其鹽魚之産,而以錢斂之,其爲沿海之弊極矣。至於柴山、炭山之類,亦有一定不易之制,則豈不美矣。而一處折受,後弊無限,日廣月增,徵斂無節,祖宗朝良法美制,到此壞盡,而怨歸於國矣。淳曰,古者魚箭,海夫,設以簾綱,而宮家收稅,有一定之式,加德則統營,只收靑魚之稅,而爲八戰船修補之資而已。今若許宮家一處,則末流之弊,將至於馬島而盡屬之矣。其實則不爲宮家之利,而盡入差人之私橐矣。柴山亦然,宮家則必以多占爲主,而適足爲下輩罔利之資而已。今若使宮家,魚箭柴山,各有定限,而一如古制,則易於奉行,而民不受害矣。自朝家,特念此弊,嚴塞宮差侵徵之患則好矣。臣等豈必盡防而不許耶?上曰,重臣之言是矣,而非誠實矣。如此之處,亦以爲過焉,若有定式,使本官、宮家,兩得其宜,則何害之有也?所謂許之者,非誠實之言也。淳曰,金川地,亦有所許矣。以卽今言之,則皆是平田入量之地,豈有火田,而異於他宮。故不爲詰問,而卽已許之矣。如統營則所係不輕,故不得不防啓。然其不關緊者,若指名納之,則豈不許之乎?張鵬翼曰,若使宮差,防其私利,而適用於宮家則豈不許之也?上曰,魚箭捧錢,甚非矣。各營門,豈不捧錢耶?此路不防,而徒欲防宮家難矣。尙星曰,臣暗行時見之,楊根一境,盡入宮家柴場,唯餘一面,爲官私樵蘇之資,當初若有定界,則豈有擧一境盡屬折受,而蒭蕘有禁耶?外方折受,例多此患,諸臣之如此陳達者,蓋慮差人之濫也。金東弼曰,臣待罪地部,故詳知之矣。諸宮家,外方久移之事,例必關由本曹,而地部許多文書,太半是宮房公事,其中,可以擧行者則依移,不可擧行者論題不許,而若其防題者,則輒多有別判付之時,上年秋間,貴人房柴場,以洪川地兩面啓下,自本曹發關矣。洪川縣,無一辭修送御覽成冊,而其中有曰,東西四十里,南北二十五里,臣論題退送曰,柴場折受,雖曰,定式,亦當有界限,安有一小縣六十五里折受之理也。成冊退送,改修正云去矣。宮差過數朔,不爲到付本官,又爲先啓手本,自上,特下別判付,有該邑監色拿致刑推之命矣。臣聞本邑守之言,折受兩面火田,不過若干結,其面多有生松木,宮差利其賣松,有此望呈云,殿下深居九重,何知如許事實耶?道臣,又以此啓聞請寢矣。以加德島事言之,若以魚場一處望呈,則該曹,豈不許施,廟堂,豈可防塞,而今以內外洋折受,統營之海防,專賴此水利累萬,而失此則無統營也。假使宮房得此,其所收,必未滿十分之一,而只爲宮差潤橐之資而止耳。且臣有慨然者,殿下以大有爲之才,有大奮發之志,歲首備忘,飭勵臣隣,迥出尋常,旣有其志,則必施爲於實事然後,可以做得事功矣。雖以臣隣言之,留心國事之人,國耳忘家,家事則不預知矣。萬機至繁,殿下,何暇留心於官房細瑣之文簿耶?雖以事體言之,旣下別判付,知委外方之後,終至於啓聞防塞之歸,無益實事,而有損大體,臣願如宮家折受等事,專委該曹,可施則施之,不可許則不許,亦何足以煩聖慮也?勿復躬親小事,而留意於皇王事業,是區區之望也。淳曰,戶判之言是也。近來聖化向新,銳意振作,在廷諸臣,莫不拭目翹足,以爲千載一時也。及以判付數件事觀之,則此雖細事,其爲大德之累,不小,竊恐於此,而願治之心,或有所小懈也。夫德貴涵養,言貴容受,自上,果能留心於性理之學,加意於涵養之工,以至於天君澹然,物來順應,則雖有言逆於耳,而亦不自知其煩瑣矣。至如萬機之煩,人主豈可一日放過,而或慮淸燕之間,蠖濩之中,不能無瑣瑣酬應,過用聰察,而有害於聖度矣。臣待罪水部,亦有年矣。以其人貢物言之,則至有別單減下,而其中細書成文,或恐似是御墨,欲一仰達,果知其爲御墨,則謹當別奉尊閣之,勿混於文簿堆積之間,豈是人主之所可留意處耶?且如內司各宮房,先啓手本之上關睿裁者,近來甚煩,若有如杜衍者爲之相,則亦必封還而不奉矣。宮差之濫黷,未聞煩瑣之敎,而廟堂之防啓,則反以爲煩瑣,此臣等,所以慨然也。尙星曰,不必多言,宮家折受,自有定式,魚箭鹽盆,一依前規,下戶曹望呈則便矣。文王,罔有兼于庶言庶獄庶愼,獄愼,尙不可兼,況此等微細之事,豈足以煩聖慮也?今若付之該曹,使之依例奉行,則聖王大公之治,可幾也。群下之如此陳達,政宜睿念之所自反處也。眞明曰,大凡世間萬事,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其幾可畏也。昔在皇明時,廣西銀店,送人徵稅,夫收銀於店,自是常事,而其流弊,終至於人家塚墓,皆掘而取之。故聚銀納贖,民力蕩竭駸夷,竟底於亡國,神宗皇帝,深居九重,豈知下輩之傍緣逞奸,以至此極耶?此實已事之可鑑也。聖上宜超然遠覽,深懲後日之弊,嚴飭宮差,使知廟堂之可畏然後,庶可以無弊也。上曰,廣西之事,豈人主之所可爲也?重臣之言,誠是,予當留意焉。向者朴文秀所達,大體固好,而金尙星之言,則大意雖是,亦迂而難行矣。功臣賜牌,亦自望呈,則地部,旣非宮房之任,何可爲宮房,望呈折受也?人主,亦豈爲折受,分付地部也。其爲後弊,有不可言矣。東弼曰,若爲各別嚴飭宮差,俾無廣占之弊,則豈不可行也?㙫曰,手本之弊,固然矣。至如宮家魚箭之抹木,亦令備司措給,此亦宮差之舞奸也。淳曰,自上以爲,山自山、海自海也。魚場之設,何預於船材,而若宮家設箭,則東西船材,必有犯斫之弊矣。其後判付,以爲船材則當爲嚴禁,故不得已施行矣。然魚箭之木,卽浦民之所自備者,宮家豈可備給也?差人之弊,大抵如此,若令差人,知廟堂之可畏,如漢相之致鄧通,則必無此弊矣。上曰,予自藩邸入,差人之弊,固已知之矣。然如此等事,予則忽過,而未嘗留念也。別判付,在去年,而猶且到今煩提,在先朝則決不敢如此瑣屑矣。予之心情已傷矣。卿等平日,所謂保護聖躬者,實誣也。予亡則誰與爲國乎?卿等之心,予亦知之矣。今之國事,如有王子一人,則予心豈若是靡所憑依乎?若使宣廟朝大臣,當今日之國勢,則其心肝,已燋盡矣。尙星曰,殿下旣加意於治心之工,而筵席嚴敎如此,臣實撫心失圖,不知所以仰達也。群下所陳,雖涉煩瑣,以殿下如天之聖度,豈不可容受乎。上曰,今之國事,可謂無紀綱矣。近來廟堂如此,豈祈天永命之道耶?風俗固當厚重而已,豈可刻薄爲耶?卜左相之時,特取其厚重耳。以已傷之方寸,受如錐之刺,豈所堪也?小事則忽之,大事則規之,可也。然終非扶持國家道也。㙫曰,小臣所達。特欲納吾君於無過耳。下敎如此,臣誠惶恐,無敢更達。上曰,今日國家大事之可言者,非一,如軍制,是當今急務,而恬嬉積年,輒以商確處之爲言,猶於此等事,瑣瑣若是,終未免遺大體而持煩瑣矣。尙星曰,聖王之學,當加意於治心,今日聖懷之疚傷,誰不知之耶?然而聲氣之間,不能無失,若以爲由折受,而有此下敎,則豈是美事耶?此政應未免有累於持心之工,有如暮歸觀獵耳。寅明曰,尹淳之言,有信口輕發之病,此亦難免不知妄發之責矣。然原其本意,則不過爲國家愛惜船材,而亦慮聖上之留意於細事也。豈欲人君之逸而不勞耶?其所懷,不過如此,而辭令之間,有欠和平,殊非平日所望於聖上也。淳曰,今因小臣之發言,有此下敎,臣無敢更達。然當初主意,則特欲以還收仰請,而言涉支煩,固不敢及於請收矣。上曰,如此手本,先朝亦有之矣。予亦不無血氣之病,辭氣之間,安有不過中者耶?淳曰,臣等無似,以致聖敎之過中,此臣等之罪也。㙫曰,肅廟朝,有靑山島折受之事,申汝哲上疏,以爲折受關防之地,不可使聞於倭國,此實切至之論也。上曰,予非以加德之許,有所惜也。人主,豈於此等事,猶有所慳懘耶?當念儒臣之所達而留意焉。李㙫曰,忠淸監司申昉,與木川、黃澗兩邑守令,有嫌避之端,至於上疏辭職,蓋木川縣監李挺柱,卽李世瑾之子也。黃澗縣監鄭亨泰,卽亨益之弟也。李世瑾,曾論昉之祖父,故相臣琓,鄭亨益,曾駁昉之父聖夏,故其所引嫌者此也。今此仍任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而道臣,旣以如刃觸心,請遞其職爲言,則在下官之道,何可冒居其任乎?聖敎雖如此,而兩邑守令,有難仍在,宜卽許遞矣。上曰,是不然矣。當此時象乖張之日,若開此路,則終無保合之日矣。監司與守令,但以公事相接而已。旣非以私事相關,則寧有不相容之理也?其請遞則決不可許矣。宋寅明曰,公體,雖不可顧私,而倫理亦重,鄭亨泰、李挺柱之於申昉,其讐嫌深矣。外方上下官,文報相接,公事相通,非如京司公座之泛然相面而已。恐不可一切强迫矣。上曰,此以國事酬酢而已。何預於私嫌也?若强使和好則難矣。君父如此之後,安敢不去也?木川、黃澗兩邑倅,爲先囚家僮,催促下送,可也。{{*|出擧條}}李㙫進讀湖南伯狀啓曰,此乃全羅監司李壽沆狀啓也。以爲本道各邑中,被災尤甚,全不掛鎌處,不忍白地徵稅,朝家事目之外,別抄啓聞云。臣等之意,以其不稟朝廷,有此擅輒之事,極爲非矣。然前監司閔應洙,親審其被災之狀,又送營裨,一一摘奸之後,別抄請災,卽今道臣,又如是狀聞,今若還實,則將未免白地徵稅,民事可慮,揆以事勢,恐不得不許施矣。趙文命曰,湖伯之事目外給災,非矣。然到此施行之外,更無他道矣。然此後則不可無嚴飭之道矣。金東弼曰,給災之規,一從事目,如有事目外請災之事,則準請後,始可給之,而別抄成冊於事目之外,私自給災,安有如許事體也?前年李匡德事,一猶非矣,而前伯,又復效尤,頃日朝家之防塞不許,槪爲後弊之難防,而今又許之,則此後便成規例,年分事目之規,將不得行之於湖南一道矣。況今敬差官,旣已復命,以實修報,則右道,尤不可異同矣。宋眞明曰,昨年兩南道臣,擅給災結,累次往復之際,倏已過時,畢竟未免許施,此事終必見許,則母寧早自快施,俾民及時蒙惠矣。但近來藩臣之不稟擅給,已成謬習,日後則不可不嚴勅,俾不得每踵前習矣。上曰,每引汲黯,矯制發倉爲言,而此則猶可請於朝,而爲之事勢之急,異於發倉矣。眞明曰,矯制發倉,乃偶一爲之之事,不當輒引爲例矣。㙫曰,黃海道亦給事目外災結,已回啓而許之矣。東弼曰,海西則啓聞得請後給災,不可與此比論矣。上曰,誠如戶判之言,此則道臣之擅給,非矣。初若請於朝而不許,則至再至三,猶可也,而不此之爲,擅自收捧成冊,致有難處之端,前後道臣,從重推考,災結則給之,可也。東弼曰,此卽前伯時事也。以其捧置成冊之故,新伯難於處置,有此累度陳聞,而新伯則似無可罪之端也。然事目外,豈可盡許七千六百結之災耶?如此則湖南一道,不送敬差,可也,此後,亦可無該曹事目矣。上曰,有司之臣,如此持難,是矣。事體則推考道臣而許之可也。東弼曰,左道則比右沿稍豐,敬差官,已修啓本,而下該曹,當以此施行,右道則依監司啓聞,以別抄成冊許之,而此後則切勿爲例之意,分付,何如?文命曰,湖南每年,有此式外之災,未免畢竟許之,然若許之,則不可無別樣,申飭之道矣。上曰,左右區別,未知於一視之道,何如也?㙫曰,左道則敬差官,已爲修啓,右道則監司未及修啓,觀其狀,亦以爲恭竢處分云,右道災結,許給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前後道臣,從重推考,此後若擅給災結,則雖道臣,拿推,可也。{{*|出擧條}}李㙫,進京畿水營狀啓曰,此乃京畿水使趙儆,習操,取稟狀啓也。間一年合操於黃海道者,自是定式,而停廢已久矣。今年年事稍稔,兩道,欲爲合操,如是狀稟,其在詰戎之道,不可不趁此時擧行,依例合操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何年,行合操耶?宋眞明曰,壬申年行之,而其後因凶歉,久未擧行矣。秋操則各自設行,春操則例爲間年合設,而水使,軍兵舟楫,布列海西,久未檢攝,事甚疎虞,年事如此之時,許行合操,似好矣。上曰,春操合設,不至於妨農乎?眞明曰,及今知委行之,卽速擧行,似不至於妨農矣。張鵬翼曰,秋則風勢不好,故分道合操,春則風勢和平,故兩道合操矣。京畿水使之軍,皆在於黃海道,而候風行船,則有敗傷之慮,而水使沿邊行船,逐站出宿於各邑,則無可畏之事矣。若欲行之,則預爲,分付然後,可無害於農矣。上曰,詰戎之政,許久未行,預爲許行,俾免傷農,可也。{{*|出擧條}}金東弼曰,各軍門,各道散錢儲米事,已有下敎矣。地部,昨今年經用所出,百餘年來,所未有也。又於歲末,散出二萬餘兩,分給貢人加用之價,今則勅行未久當到,而蓄儲益㮙然,無他措手處。關西收稅米太,曾有發賣補用之例,今將分付各其邑,使之作錢上送,而旣有各道散錢儲米之令。臣意則今此庚戌條收稅米太,劃給本營,其代以記簿錢,限數取用爲宜,該道上年條米太,大略,似不下三萬餘石,以銀折價,則不過爲二萬餘兩,而以市直論之,則當爲八九萬兩錢矣。甲辰年,故相臣吳命恒,爲方伯時,別備木三百同,及戊申年,判尹臣尹游,爲方伯時,別備錢十萬兩,取來用之,而元無給代之事,今雖依此例,直爲取用,亦無不可,而但道臣,必以記簿取用,爲重難,今若劃給稅米,取用錢貨,則其於散錢儲穀之道,兩得其宜,臣就議于領相,則亦以爲是矣。李㙫曰,此乃戶曹句管之穀,自本營,貿置各邑,以爲不虞之備,豈不便好,而監營,以捐出累萬記簿之貨,例爲持難矣。上曰,當初下敎,非謂貿米也。予意,亦不過隨貴賤推移,以京外所有之錢貨,俵散流行,京則救貢人之弊,外則救急錢之患,而各處所儲,雖似分散,終有自相充補之道矣。予之本意,欲如此周而復始,而以貿米言則非也。初欲以關西錢,移用於京,以爲散錢儲米之計,而只慮其艱於轉輸,而有後時之患也。東弼曰,臣之所請則以稅米,付之監營,以其錢,移用於京,則自此錢有所泄,穀雖價賤,後必有見售之日,而亦足爲不虞之備故也。上曰,依所達爲之,而自廟堂,觀其稅米多少,參酌折價,分付,可也。東弼曰,此亦必以價折定,若以八萬兩爲限則好矣。亦當往復道臣而處之矣。上曰,議于廟堂,分付,可也。{{*|出擧條}}李㙫曰,水剌若不進,則請小退,上曰,夏晝,亦不爲水剌,今豈爲之也。㙫曰,良妻竝産之法,未知何如。上曰,以掌隷院言之,甚零星矣。若以卄六日午時後言之,則太分拆矣。宋眞明曰,旣始之後,當爲施行,而公賤良妻竝産,若盡許,則良丁蕩然矣。以近來驛法,男從父役,女從母役,行之,則良丁,自可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卄六日午後,則必皆以良爲妻,而以賤爲妻者無之矣。各從其役,未知如何。尹淳曰,本意則不過以閑丁之難也。行驛法,而男從父役,則可得良丁矣。但爲其父母者,必殫於分役,此有弊也。金東弼曰,此法,自古有之,若以此爲之則好矣。而各司寺奴婢,以戶曹言之,則不過十之一,有物故,而無生産,戶曹,無收貢之奴婢矣。從父母之役,實參酌矣。此雖可行,而旣有成命,置新法,似有弊矣。張鵬翼曰,若男從父役則似好,而變法有弊,以臣所見,未知其果可行也?金尙星曰,變法有弊矣。以臣所見,不出十年,良民盡矣。後雖欲搜出,亦難矣。以大體言之,則從父母之役,依其法,潤色之,似無害矣。上曰,皆有弊矣。宋之靑苖,王安石,自以爲好法,而終有大弊矣。行此,則民人皆入綱羅中,良民寺奴,皆不堪苦矣。頃之不許者,此也。驛法雖似好,而亦有難堪之端,一家之內,或軍役,或賤役,分揀亦難矣。淳曰,此法雖行,士夫家奴婢則不縮,公賤則必縮矣。私家則脅制其奴,故以班婢稱之,必無所失,而公賤必大縮矣。上曰,所達是矣。誠有弊矣。宋寅明曰,一年以二十六日爲之,太分柝,以正月爲之,何如?上曰,旣已出令之後,豈可復改耶?宋眞明曰,因大司諫李春躋上疏,尹家淫獄事,捉其奴婢而問之,則其所奸之夫,皆指其孼四寸尹景雲,而前以竊盜,入於捕廳。故移文捉來,則受杖甚重,不通言語,未及取招,而今朝,已物故矣。啓下罪人去來,宜有草記,而未及爲之故敢達。且卽今又有干連推捉者,而初次捧招之後,則當待判書上來,可以擧行矣。張鵬翼曰,捉致捧招,則入於海嵩尉家偸物,而本無賴者也。二次施刑,今朝已斃矣,正犯則推諉其兄,而時未捕得矣。上曰,前後已申飭下敎矣。至於倫竊之類,不必至死,以鞫廳言之,則有重刑累次,而猶有不死者,此則二次而致死,殊非欽恤刑典之意也。當該捕將,推考,可也。{{*|出擧條}}宋眞明曰,先正臣朴世采,道學醇深之外,立心公誠,平生,以打破朋黨爲期,苦心血誠,與先正臣李珥,前後一揆,李珥文集板本刓缺,故今方自藝閣印出矣。世采文集,則令兩南監營刊行,曾有兩次成命,而迄今遷就,慶尙監司趙顯命,慨然於此,方欲獨行刊板之役,第當初,旣有兩南分刊之命,今自嶺營獨當,宜有更爲稟旨。且其卷帙浩穰,紙地容入甚多,嶺南則板材與刊役,旣爲獨當,紙地出處,則湖南、湖西,元無異同,令兩道監司,各出紙地,移送嶺南印出,以爲進上及頒布之地,何如?宋寅明曰,臣於丁未秋陳達,令兩南分印矣。上曰,旣有成命,何至今不爲擧行耶?依所達,令湖西、湖南,竝助物力,斯速印出好矣。{{*|出擧條}}宋寅明曰,我朝列聖,皆崇文敎,以基我三百年之業,自宣廟、孝廟,曁我肅考,大弊儒術,鴻匠、碩士,應期迭起,贊褒休化,今可屈指而可數也。夫儒者立於朝,則上有所敬憚,下有所矜式,其扶起風敎也大矣。至如朝著間,束帶持笏者,不爲不多,而只足以奉文簿,供役使而已。近來如尹東源者,其所陳達,亦有發前人之未發者,其所見,儘醇正矣。殿下,非不崇奬,而不過一二接見而已。其所以待之者,亦不知其果合於聖王待士之道,而以祖宗朝,崇儒之道見之,則甚寂寥矣。臣愚以爲,宜搜訪遺逸之士,超擢之,禮遇之,以備顧問,而薰德義,則可以大禆於治化矣。自上,雖有願治之心,而苟無匡輔之德,則徒爲疲神於簿書期會之間,而未必有益於國事矣。上曰,卿言是,當留意焉。㙫曰,朴世采,持論公平,以破朋黨爲心,大被肅廟之嘉奬,若刊行其文集,以備淸燕之覽,則可爲朝暮之遇矣。上曰,其文集稱號云何?寅明曰,其號玄石也。肅廟朝,大見知遇,多所陳達,可有補於聖鑑矣。李㙫曰,金楚瑞事,頃有下詢,未及入侍大臣,而處之之命,故敢達矣。楚瑞情狀絶痛,聖意,必欲嚴加懲礪者,誠爲允當,而當初,旣有辨別手標之朝令。故迷蠢民人,有此妄作之擧,而此在令前,諸議皆以爲,不可殺,人命重,參酌處分,恐爲合宜矣。上曰,楚瑞事,已下敎矣。手標事,必有指敎者矣。其在嚴邊禁之道,固不可赦之,而人命至重,嚴刑二次後,勿限年定配,可也。{{*|出擧條}}李㙫曰,益衍事,臣於前日,以罪不至死之意,業已陳達矣。垓、圻事,旣實之後,尤何可殺之乎?臣之所見,與前無異,參酌處分,何如?上曰,益衍,初不直招矣。予意初欲爲世道除害,而猶有小恕之道,亦不必終始堅執也。今日下敎,使渠知之,開座時,嚴刑一次後,減死絶島定配,可也。{{*|出擧條}}李㙫曰,臣曾已累煩天聽,而今又敢達矣。臣年旣耄,耳且聾,今日筵中,尤不聞天語,輒借聽於人,臣誠惶恐,豈有如此,而可以尸素相位耶?上曰,古人亦云,重聽何傷,前已下敎矣。須勿以重聽爲辭焉。㙫曰,所謂重聽何傷者,蓋言猶足以臨民聽政也。豈謂居百揆之位,而上佐人君者也?臣於肅廟朝,以承旨入侍,其時吏判,有耳聾者,心竊鄙其貪榮不止也。豈意小臣,躬自當之耶?上曰,卿其安心,更勿過辭焉。趙文命曰,摠使李森,尙不行公,蓋其實病外,有所引嫌矣。上曰,固有病矣。引嫌者又何事。文命曰,其所引嫌者,蓋以大臣疏中,信幸臣三字,有出處,故也。上曰,閔判府事之性稟,本如是矣,當初,予亦見之,以爲必以此引嫌矣。文命曰,信幸臣三字,有出處,此乃韓信,與陳豨問答之辭,而有曰,人言公叛,初不信,再告必疑,三告自將擊之云云,出處則如此矣。臣於辛丑年間,亦以李森,爲非矣。自經戊申變亂以後,深知其爲人之一心向國,捨之,誠可惜。然當之者,甚爲不安,思其保全之道,許遞其職,似宜矣。上曰,初不知其人,則猶或可也,見其本末不難。前之卿言,有若戊申以後,始知李森者然,今世之人,救森則必攻之。故每作上下闢之說,卿言亦不免此,可謂不誠實矣。武弁之參涉時象,亦朝廷使之也。李森,曾有尹拯弟子等說,予以爲非,以此,欲爲裁抑而用之,乙巳間竄配,非謂其有罪,實出裁抑之意,其時處分,亦有下敎者也。如今訓將,亦有過處,故欲爲裁抑而用之,予亦有處分過中者矣。丁未年,李森拜將之時,吏判,以承旨入侍,予亦有下敎者,李森之有才可用,爲國純心,予所稔知,卿之戊申後,知森之說,不如我之知森也。待森之道,不在於將任之遞不遞,今姑許遞,使之安心,可也。金東弼曰,殿下,若以李森,謂如漢高之陳豨,則亟賜嚴處,以正國典,可矣。如其不然,則明賜昭釋而後,李森,方可爲人,而今此處分,止於如此,只遞其職,則李森,將何以戴天立地乎?張鵬翼曰,臣以爲,因其引嫌,而只遞其職,則便同捨棄矣。將任,恐不可輕遞也。東弼曰,臣伏見歲首備忘,以三事,責勵臣隣,甚盛擧也。其一則勉銓官,以惟才是用,此實爲國之要道,國之所倚重,惟相與將,將相中,若論其爲人,則領府事李光佐之赤心體心gg國g,殿下之所已知者,而以人言罔極之故,終至於去國,今者李森,殿下亦知其可用,大臣,亦言其一心向國,而終至於解職,從今以後,自當爲捨棄之歸矣。將相中,有其人,而殿下,知而不得用,烏在其惟才是用之下敎也。臣實爲國家,深有慨也。上曰,昨者,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以黨論事,有所下敎,而有以李領府事,閔判府事,作爲昏媾,則可去此心,爲言者矣。兩大臣,彼此各以爲領袖,予亦知之,而第皆不免時象,去此病則可以存國,而尙不覺矣。再昨秋,有所下敎,而昨年入來時見之,則終不去其病矣。重臣,謂責銓曹以惟才用,而將相中,知而不得用者,其言誠是矣。李森事,予知其人,今日遞森,非爲捨森,今日雖許遞,明日亦可復用,李森,豈有毫分不安之端也。日後,森若入侍,則予亦有欲爲下敎之事矣。趙文命曰,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雖非古法,而行之久矣。卽今鄭宅河之父,年已過矣。宅河,時在罪囚中,以侍從臣稱之,似未安,然壽爵甚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我朝贓法至嚴,至子孫,不許淸顯,今日若不懲貪賞廉則已,其子旣入贓法得罪,安可以侍從臣父稱之耶?當嚴守此法然後,可爲矣。旣以承宣而出宰,豈可爲貪乎?李㙫曰,吏判,以實錄前春秋,情勢難安,輒爲違牌,分義未安,遞其知春秋之任,何如?上曰,如此撕捱,終乖事體,實錄則異於本職,遞之,可也。{{*|榻前下敎}}宋寅明曰,搜訪遺逸之意,俄者,有所陳達,而雖以嶺南事言之,亦有所慨然者,戊申亂初,有李栽陞六之命,栽卽玄逸之子,先累旣重,而急於慰悅,倉卒陞六,嶺南之人,固笑其朝命之非出於惜才,而出於惟怯也。亂平後,至今四五年,更無一儒士收用之事,擧措如此,何以服嶺南之心?嶺南之士,如成爾鴻、李萬敷、鄭萬陽三人,皆有學行,曾入薦剡,前後除拜,皆不膺命,臣意則特爲陞六調用,以爲奬勸之地,似爲得宜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趙文命曰,李栽事,其父旣在罪名,一時特用,似過矣。此三人則調用六品職,似當矣。上曰,吏判所達是矣,而豈但嶺南而已乎?今聞大臣之意如此,此三人,特敍六品職,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日前,岳武穆祠致祭事,實是聳動邊俗之擧也。西路,是國之門庭,激勸忠孝,有不可已者,昔在壬辰之亂,中和府,有東西兩陣義兵,東陣將林仲樑,戰功甚多,重被宣朝拔擢,官至緋玉。而其時同事諸義將如尹鵬等,皆死於敵,西陣將士,亦多死亡,中和之人,慕義無窮,至今俎豆之,而旣無祠屋,祭於路陌,西路文獻無徵,將未免湮沒無稱,甚可慨也。立祠,雖或未易,特命立碑,以爲表奬之地,何如?上曰,各別申飭,立碑,可也。{{*|出擧條}}上曰,卽因吏判,中和立碑之請,而予亦有所感矣。昨年拜陵時,路經雙嶺,想得戰亡毅魄,煩冤飮泣於瀧水沙場之間,不覺感涕自逬也。因柳儼豎碑之請,有所申飭矣。今聞尙未擧行,良可慨也。分付廣州府,斯速擧行,可也。{{*|出擧條}}李春躋曰,討逆之啓,經年閱歲,臺臣,終無停啓之期,天聽愈邈,但爲文具而已。上曰,上下各有所執,庸何傷乎?春躋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招諸人,査出發捕之擧,亟令王府,斯速稟旨擧行。上曰,其勿更煩。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與石丁,一體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之當初被告,非泛然援引之比,名出諸賊之招,不啻屢次。噫,裹給骨末,密密善溥之囑,何等惡逆,而旣請拿來,未及究竟,薄竄善地,使之自在耶?渠若無綢繆往來之事,則家在嶺外,異於京居之人,道昌奴輩,何從而知渠耶?所謂嶺査,不過隣人之捧招,則本非可信,況見捉於分院,則廣州黃順天之說,亦已符合,陰凶情狀,節節可疑,酌處已久,輿情轉激,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不允。罪人李萬益之從賊情節,旣已直招於捕廳,而出付畿營之後,一反前說,忍杖不服,道臣狀請,移送鞫廳,而金吾防啓,仍令本道覈處矣。伊後屢朔,不復加刑,竝與其枝黨三賊,而一向滯囚,尙未究覈云,雖未知其間事故之如何,而其爲疎緩則,甚矣。請當該道臣,從重推考,罪人李萬益,亟令嚴刑,取服處斷。上曰,依啓。賓廳次對之三司同入,蓋使之與廟堂,相可否,立殿陛,爭是非也。祖宗朝設法,意非偶然,而輓近以來,三司,一不備則臨時微稟而入,已成謬例,今日憲府,亦不入侍,而喉司之臣,不思所以變通,以致不得備員,事體苟簡,當此飭礪之日,不可一任舊套,請當該承旨推考,此後賓對,必令三司備員。上曰,依啓。金尙星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陳於前,平日殿下之所以自期者,果何如?而俄者聲氣之間,未免有不中節之病,治心之工,有所未至,則一日之間,罅漏百出,此臣所以慨然者也。如臣等之忠愛於殿下者,豈不知聖意之所在,而至於中外之人,若或以爲,因折受而有所觸發,則其爲累,果何如也?臣願自今,隨事省察,以剛大牢廓,自期然後,庶可無累於聖德也。宋寅明曰,儒臣之言是矣,而至於折受則抑末也。事或可有牽裾折檻者,則耿耿隱憂,終有所不弛於私心者矣。李㙫曰,今日之事,小臣之罪也。聖上,豈有所失耶?彼所謂,治心學問之言,則誠好矣。如臣朝暮之物,恐未見於日後也。輔養聖德,佐成休治,則在庭諸臣之責也。趙文命曰,儒臣之言,大意則好矣,而此猶例談也。然卽聞下敎至有不忍之言,此不過心氣失平之時,因事偶發,而在下者聞之,當作何心也?仍哽咽欲淚。尙星曰,俄者下敎,史官,已書之於冊矣。而此特一時偶發之敎,請命史官,還收,何如?上曰,七情之中,惟怒難制,昨者儒臣,問予氣質之偏處,予答以過中,爲病矣。予之年來,自有心恙,或有因事未及栽抑者,而性情之如此遽急,實爲病也。然予意,常惡人過刻,故亦不無因此而發矣。若以古史觀之,則筵席上,豈有米直錢貨之說耶?近來未見休休之風,而不無嘵嘵之俗,予常以此爲悶矣。人之淸者固好,而所謂淸者,非欲如伯夷之淸也。淸中,有休休之量者,可取也。如李匡德,尹淳,皆淸矣,而亦未免有病矣。今日之事,當初旣許之後,置之,可也。姑勿煩提,待後日經席從容之時,而復陳之固好矣,如大臣之以此引嫌則過矣。人主所處雖高,亦無不知之理,此必重臣,動得大臣而然也。予所以病之者有在,故率爾而發,而予非欲在下者阿諛順旨也。近來雖腰金頂玉者,皆如在堂下官風力,此爲非矣,然此非還收之語也。人非堯、舜,安得每事盡善,過而能改爲貴,爾且不錄於史,豈置史之意也?彼注書之筆,予豈沮之耶?特爲書諸冊,使後世之人,知予之有過,且因此而有所悔悟,可也。勿爲還收焉。趙尙慶曰,假注書金始煒,以庭科引嫌,而以在外爲言,此在令前,且廳中多事,有難等待,姑爲改差。此後,庭試榜入堂后者,若有如前引避者,雖托以在外,一依前承旨柳儼所啓,拿推後,勿出代,仍令察任事,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相進來,卽見江華狀啓,客舍數十餘間失火,長寧殿內庫玉冊等物,皆奉出而避之云。故發遣中使奉審,而果逼近眞殿,則當有慰安之擧,其相距幾何?淳曰,聞眞殿墻外失火云,不甚逼近矣。文命曰,相距雖近,旣有界限,則臣意,未知其必爲慰安之擧也。上曰,諸臣之意,何如?寅明曰,若殿宇所屬公廨遭變,則當有慰安之擧,而旣非逼近,且在墻外,似不必慰安矣。若逼近,則守臣,當有狀聞之擧矣。尙星曰,小臣之意,亦以爲旣非門內,則似不必慰安矣。上曰,辛丑年大內失火時,雖稍間,而猶爲慰安於孝寧殿,今此江華府內之火,異於閭家,故或意其當爲慰安矣,今聞所達如此,當從大臣之言矣。上曰,史官出去,使慶尙兵使,入侍,可也。趙尙慶曰,臣於年前,待罪西邑,目見軍制之疎虞,每欲一陳,而言辭拙訥,有懷未果矣。夫西關,國家咽喉之地,而束伍待變之卒也。詰戒之策,有不可緩,而兵使,久廢巡操,卒伍,不識軍令,全昧於坐作進退之節,而器械朽鈍,服色破綻,甚至於借其已過處什物,以爲代點塞責之計,以此疏虞之卒,將何用也?旣知有弊,則當思所以救弊之策,臣之愚計,以爲外邑守宰,兼帶鎭管,則春秋農隙,使之講武習操,至於兵使巡到之時,又合軍而大操,一年之間,至於三操,則可使知戰陣之方,至如器械服色,本官,親自考察,鈍者利之,廢者完之,無者,使之預爲備置,軍無齎糧遠赴之弊,而自至於精鍊,春以正二月,秋以九十月,則亦無妨農之患矣。若兵使之操,則遠軍齎糧,動費旬時,若本官之操,則可朝令而夕聚,其收效,則無異於兵使之操矣。且使本官,每於私操之時,輒以形止,報聞營門,以待兵使之操鍊,則雖使兵使之操,數年不行,而各邑私操,已自精鍊,勿論凶歉,行之如此,則實無害於民,而大益於軍政矣。上曰,事似循便,然兵使,雖不行大操,而營將,亦有巡操之規,又有各其官私操之規,則實有弊矣。前後左右,旣有營將,營將管轄然後,可用其兵,若使不委之營將,而專任各官,則恐將令不行矣。尙慶曰,西關沿路,多有險阻之處,而率皆抛置,無所把守。故前日胡亂長驅,如入無人之境,有險而不能守,豈不慨然耶?今若難大變通,則諸處險隘之地,移其傍近僉萬戶,使居于隘口之內,雖不能築城設堞,而平時,多積木石於後嶺險要之地,且置數百名砲手卒,臨急則上山固守,多設旗幟,以爲疑兵,放下砲石,以塞其險阻,使敵兵,不得長驅,且令傍近守令,某邑某邑,同管其某隘口,率其邑兵,往來救應,或同爲把守,或互相猗角,使敵人,瞻顧畏憚,不敢直過其地,則或者其間,亦豈無憑險固守,沮遏賊勢之人乎?此又不可不預爲之所者也。上曰,識者之憂,當然。然移鎭有弊,此唯在於得人,不在於石柵與移鎭而已。韓信,背水陣而得勝,後人,亦有背水而敗者,唯在得人而已矣。尙慶曰,臣於軍制,有懷且達矣。水軍,自是海邊防守禦敵之卒,而或在山郡,二三日程,納布代番,不識戰船之爲何狀者甚多,臨急調發,何以及期?且居陸地,不習水性,雖使充其隊伍,亦何以責其用乎?眞所謂有名無實,而該營,利其收布,不思變通,良可慨也。今若以水軍之在山郡者,陸軍之在海邑者,換定則不待更得閑丁,自可變通,且革其代番收布之規,仍令元軍,立番調習,則庶可爲緩急可恃之用矣。上曰,此則似好,而事係變通,令廟堂稟處。{{*|出擧條}}尙慶曰,西路武弁,先達稱云者,皆是善弓馬、好身手,而一登科第,未沾一命,而老死田間者,千百爲群,豈無冤鬱之氣,感傷天和乎?朝家,雖申飭收用,而無勢之類,何以自達?自今以後,令各邑歲調,其翹楚一人,付之本邑將校,定其朔數,限滿則陞遷營下將校,又限滿則自營門,報于兵曹,啓聞調用,則庶開西武登用之路,而少可慰其呼冤之心矣。上曰,西武之沈滯,雖可惜,自本官,至監、兵營之際,亦豈無私情耶?下道將校,皆欲自京司掌之,則亦煩,甚矣。上曰,兵使進來。金夢魯進伏。上曰,履歷,何如?夢魯曰,丙申出身,備邊郞,都摠都事,參上宣傳官,中和府使,內禁將,長湍府使,忠淸水使,禦營千摠,而爲兵使矣。上曰,雖未赴任,如有所聞,陳之。夢魯曰,臣未到任所,姑無所聞,到任後,如有可達者,當狀聞矣。上曰,近來詰戎之政,甚疏,戊申事可見矣。必須往卽留意於軍政及軍器,如有變通之事,隨卽狀聞,可也。夢魯曰,聖敎如此,臣敢不盡心耶?但以西路推之,火藥軍器等物,近來甚不精鍊,只以備一時點考之地而已。臣當下去,非不申飭,而工手,本來不善,是難如意耳。上曰,雖然,其中豈無稍善者也。唯在申飭之如何耳。夢魯曰,臣有所達,夫閫帥之有軍官,當初朝家定送之意,蓋非偶然矣。若爲其將者,有所不逮,則裨將,當有補益,故在前則擇定武弁中,士夫之曾經守令,諳鍊軍務者矣。近來此輩,每爲謀避,而以中庶之不識弓馬者,苟爲充差,脫有緩急,則將何以倚仗也?若時在實職者,固難帶去,而散班及出身宣薦中,多有可合之人,而此輩,皆是才堪閫任者,今以褊裨帶去,而使之預習軍國之務,似好矣。但此輩,輒生圖避之計,非如臣者,所可能制,故敢此仰稟。上曰,平安監司處,亦有下敎矣。若有堪爲褊裨,而厭避不從者,輕則棍罰,大則狀聞,自朝家,處置,可也。{{*|出擧條}}夢魯曰,軍官拒逆,自有其律,限主帥在任年月,必爲充軍於其任所矣。上曰,其法,平安監司亦已知之矣。仍命讀諭書,使聽,賜以弓矢等物。諸臣,遂以次退出。 ==1月1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陳疏受由}}。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未肅拜}}。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玉{{*|仕}}李河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輔啓曰,新除授承旨金浩,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纘新,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事,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李德載,自鄕纔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判尹尹游,昨日承批之後,今朝又不出肅,詞訟重地,如是久曠,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啓曰,檢閱洪昌漢,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文臣殿講試官,病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議李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昨日又爲違牌不進,大政遷就,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牌不進,參議李瑜進,左承旨李匡輔進。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進,參知未差,左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侍從臣父年八十八歲,初抄啓時,有未及聞知落漏者,今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厚陵參奉李渭輔呈狀內,身病之外,親患添劇,萬無離違赴直之勢,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金浩爲右承旨,趙最壽爲同義禁,李德孚爲兵曹參知,尹就咸爲掌令,宋瓆爲忠淸都事,李徵龜爲戶曹正郞,朴弼榦爲戶曹佐郞,趙昌來爲兵曹佐郞,尹世觀爲刑曹正郞,徐命純爲工曹佐郞,崔守約爲司僕主簿,洪九行爲繕工假監役,李裕身爲持平,崔寬爲監察,金聲大爲監察,李遇芳爲南部參奉。 ○兵批,以金榦,李玄輔,韓配義,金廷潤,爲副護軍。 ○備忘記,傳于趙尙慶曰,居首直講李昌述,博士白鴻擧,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備忘記,傳于趙尙慶曰,長番內官洪聖遇,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趙尙慶,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房九齡,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備邊司遷望gg薦望g,以趙儐爲摠戎使。 ○趙尙慶啓曰,新除授摠戎使趙儐,敎書雖未及啓下,所當卽爲牌招,密符傳授,而今已夜深。且與三軍門大將有異,待明朝牌招,密符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近因柴山之濯濯,一自移設燔所於牛川江邊之後,燔造官,預爲差出,場內摘奸收稅,以備燔造之需。故本院奉事申宗夏,以今年燔造官,昨年秋柴場踏驗,凡諸物力,旣已區畫,匪久將下往始燔,而昨日政,與禁府都事相換,今若付之生手,燔事之狼狽,極爲可慮,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草記仍任之規,本院奉事申宗夏,變通仍存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沈益衍,鞫廳開坐時,嚴刑一次後,減死絶島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嚴刑一次後,令本府,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原單,雖已啓下,此等之類,不可尋常,定其配所,特配于羅州牧黑山島,以示遠惡之意。 ○又以禁府啓目,沈益衍慶尙道南海縣減死絶島定配啓,傳于趙尙慶曰,原單雖已啓下,勿爲付標,以草記批答,直爲擧行。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憙,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正言徐命杰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趙榮宗泰陵奉事閔宇采相換,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命杰單付副司果。 ○傳于趙尙慶曰,推鞫姑罷。 ○左議政李㙫箚子,伏以臣於昨日入對,欲有所達,而日晷已暮,臣亦病作,怱怱退出,懷不自己,輒此仰陳,惟聖明之財察焉。安岳郡守趙儼,豐川府使崔台耉,因殿最題目之少差,自該曹啓罷矣。臣聞二邑守令,治績固優,道臣之意,不過欲示警責之意,而下語不的,以至於遞去,實爲可惜云。守令一遞,民弊許多,況所易新吏,又未必賢,而海西軍役變通,纔有成命,設有優於此兩人者,猝當大事,實難措處。加以客行,將於不日,必有聲息,支勅凡百,亦甚可慮。臣意,二邑守令,姑令仍任,以責成效,實合事宜焉。大凡諸道殿最之目,道臣各有劑量,或上或中,自以爲儘有意義,而該曹摘其文字,置之罷科,未必盡得其實蹟,今此二邑倅所坐,亦入於此中,實與自本道,直置貶者有異,故敢煩稟裁。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箚得宜,兩邑守令,竝仍任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朴師益上疏曰,伏以居諸不淹,孝章宮禫事旣訖,而入于廟矣。仰惟我殿下嚴廬在疚之中,又經是日,觸境悲悼,與歲俱新,尙何以爲懷耶?臣身在鄕外,北望抆血,第益不勝區區憂戀之至,念臣幸蒙恩暇,來省父母丘墓,仍行焚黃之禮,寵靈攸及,松楸動色,感結幽明,不知死所,宜卽歸朝,以伸扣謝之忱,而顧臣滓累之蹤,有不容輒自冒入者,蓋臣自從年前屛退以來,除非國家有事,則未敢進,進亦事已卽退,以爲自靖之圖,是臣本分也。則今於下鄕之後,只合一例蹙伏,杜門訟愆而已。又豈可弁髦前義,乍退旋進,以自喪其廉隅,以益人之嗤點也哉?況臣無似,承之見任,入不能參究罪律,詳加奏對,以副欽恤之德意,出不能燭盡事情,明以聽理,以效職責之萬一,其儱侗憒憒,類皆若斯,在朝家,不當仍委匪人,在賤臣,方且俟罪不暇,縱荷聖慈,姑示涵貸,不之顯斥,臣之不敢以理官自居,而淟涊更冒,則尤較然矣。且臣,痺瀉喘脹等病,頃已添苦於閱朔奔走之際,近又陡劇於兩日勞役之餘,諸般危惡之形,雖不敢覼縷,而宛轉呻叫,氣息澌綴,作一僵尸,出入死生,爲十許日矣。如使臣病,不至於大難强,則亦何敢偃逋自在,不卽入籲於京輦之下,而乃爲是捱過由限,縣途控免之計哉?見今牀簀之間,蠢動無路,理窮勢迫,不得不猥暴血懇,仰干宸嚴,至若經筵兼任之萬萬不稱,視本職尤甚,而亦非臣在野虛帶者,敢此附陳。伏乞聖明,倂賜鑑諒,劃令鐫改,以幸公私,仍治臣稽留瀆擾之罪,以肅頹綱,不勝大願,臣無任瞻天望聖,震越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以刑曹判書朴師益上疏,傳于金浩曰,還爲下送。 ○黃海監司徐宗玉上疏曰,伏以日月迅邁,聖母因山已訖,震邸三年又畢,況今歲鑰換新,時物貿遷?伏惟我殿下哀慕之情,感悼之懷,當復如何?螻蟻微臣,忝在守土之列,未伸陪哭之誠,北望宸極,不勝隕涕,竊伏聞近因筵臣陳白,本道軍役變通,依兩南例擧行事,有命矣。蓋卽今生民疾苦,無甚於隣族侵徵,而殿下之宵旰憂勤,必欲矯捄者,則臣固知此擧之斷不可已,亦不可緩也。但念臣才腐力弱,本不合於理劇之任,況自年前哭子之後,疾病侵尋,形神剝喪,容易簿牒,亦患於委滯,顧此至大至難之事,夫豈有一分可堪之理哉?兩南誰非劇地,而以朴文秀之疏儁,李匡德之綜密,談笑處之,固有餘暇,如臣百輩,何敢望二人?而妄不揆才,輒欲效顰,畢竟僨敗,可坐而知,筵臣之請遣使臣,實有意見,而殿下爲慮其擾民靳許,則爲今之計,只宜去其不能者,擇以代之然後,事順理當而成效可期矣。臣雖至愚,自知則明,決不可冒當此事,而成命之下,掩置不行,亦甚惶恐,玆敢疾聲呼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亟令鐫遞臣職名,移授可堪之人,以重國事,以安私分,千萬至幸,臣瞻望雲天,無任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擧行。 ○十一日巳時,上御進修堂,輪對官引見時,同副承旨趙尙慶,假注書李河述,記注官李日瑞,都摠府經歷李壽龜,吏曹正郞李宗白,司圃署直長金漢弼,議政府司錄愼龜重,繕工監監役朴弼重,入侍。李壽龜進伏,上問職姓名。壽龜曰,臣都摠經歷李壽龜。上問履歷。壽龜曰,臣癸卯春榜出身,甲辰二月都監哨官啓下,戊申三月備邊郞啓下,十月軍器判官除拜,己酉六月都摠都事遷轉,十二月訓鍊僉正遷轉,庚戌九月都摠經歷遷轉矣。上問所懷。壽龜曰,本府,自是淸寒之府,堂上十員,郞廳十二員,官員未爲不多,而書吏十三名,使令十四名,下人如此其些小,故每當公故,必有苟艱生事之弊矣。上默然。李宗白進伏。上曰,職姓名不必言之。宗白曰,政注之際,罔干私意,固是臣職掌,而今不必仰達矣。一年祭官,分排各司,預爲塡差事,旣已定奪矣,五享大祭及別祭外,自正月至十二月,堂下祭官一千五十四員,各司差祭人員,不過二百四十員,如刑曹堂郞,足可以前期致齋。且如大祭,司饔院宗簿寺,各軍門,宣惠廳郞廳,及都監郞廳,儀軌郞廳,四山監役等官,一體輪差,何如?上曰,依爲之。趙尙慶曰,刑曹,掌刑獄,必多有監視罪人刑杖之時,以此差行祭官,似爲未安矣。上曰,如吏曹正郞所達,前期三日差祭,則有何不可爲之事乎?,{{*|出擧條}}宗白曰,祭享色書吏,及次知大臣外,勿爲囚禁事,曾有定奪,而近來不有定奪,四處囚治,以致生事,今後則依前定奪,切勿囚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白曰,每年季朔,刑曹、漢城府、開城府、江華府、掌隷院堂下官,決訟道數啓聞,三朔內,漢城府、掌隷院,小事則三十道,大事則二十道。刑曹小事則五十道,大事則三十道,不准者降一階。江華、開城府,不拘道數,而《典錄通考》中,有決訟道數,准不准,本曹檢擧之文,而此法之寢廢不行,迨數十年,更爲申明,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宗白曰,臣又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書》曰,治亂在庶官。又曰,黜陟幽明,三代隆盛之治,亦不外乎此矣。我國黜陟之政,只責於八道道臣,而不行於京司。故京各司官員之以不勤不廉,居中下者,未或見之,黜陟之政,豈獨行於外官乎?京官考績,旣不能嚴明,故外官之不能審擇,或由於是,旣不能擇差,故居外官,未數朔,未數年,或多被黜,而蒙敍之後,旋以前職,作爲履歷,便以爲陞品之階,故遞愈數而職愈陞,自縣監、縣令五六年內,陞爲州府者亦多有之矣。古昔黜陟,決無內外之別,而黜者遽陟,亦必不如今日之混淆矣。用此道而不知變,則庶績,無咸熙之時,群下,無勸懲之理。臣謹考《大典考課》條,有曰,凡犯罪者,居下等者,置簿憑考,聖祖立法之盛意,此可見矣。本曹堂上,就其曾經守令之人,詳考各道御史、監司啓聞中,罪名輕重,及臺閣彈劾,罪名之不得淸脫者,一一懸錄於各其名下,作爲兩冊,一則以爲臨政憑考之地,一則仰備乙覽,以察銓曹注擬,似爲得宜,而京司殿最之嚴,亦當如外方之意,竝爲申飭,似好矣。上曰,前欲行之而未得及施矣。當此大政之時,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宗白曰,本曹物力,甚爲淸寒,前後有宣惠廳貸來之錢木。故自惠廳督還,而以本曹形勢,無以備償,本曹留吏災減木,應自惠廳上下者,限二十年計之,則其數倍多於貸來之數,以此計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漢弼進伏,上問職姓名。漢弼曰,臣司圃直長金漢弼。上問履歷,漢弼曰,戊申二月北部參奉除拜,其年十月遷除司饔院奉事,庚戌八月除拜司圃署矣。上問所懷,漢弼曰,本司,以提調衙門,別有變通之事,則提調登對時陳達,故別無所懷矣。愼龜重進伏,上問職姓名。龜重曰,臣議政府司錄愼龜重。上問履歷,龜重曰,丁未增廣丙科出身,槐院分館,未及免新,除拜本職矣。上問職掌。龜重曰,本府,大臣衙門,而司錄,卽郞廳也。職掌不過奉行文書,此外亦不無句管府中事,而零瑣不足煩達矣。上問所懷,龜重曰,府中凡事,每稟於大臣而行之,別無所懷矣。朴弼重進伏。上問職姓名。弼重曰,臣繕工監役朴弼重。上問職掌。弼重曰,繕工官員,各有所掌,臣所掌,乃是炭色,而炭外,又有朱土、丁粉、磊彔、阿膠、松煙、松脂、石灰等七般物種。上曰,遺在幾何?弼重曰,炭則元貢一千六百石,常年則僅僅支用,而上年則國家不幸,奄遭國恤,昌德、昌慶兩宮修理,及孝章廟營建,各處所用之炭,厥數浩多,元貢之外,加用之數,殆至數千石。自戶曹,歲前雖給價,而未及上下之數尙多,丁粉則元貢二百斤,磊彔則三百斤,朱土則四百斤,而時無一斤遺在,加用之數,各至千餘斤,灰則無元貢,若有用處,戶曹臨時給價取用,故西南、東道各陵寢,自高陽、禿音,漢江等處,各因其便近進排,而京中所需,則以漢江灰取用矣。上問所懷,弼重曰,此外實不無些少弊端,雖有所懷,臣以微末蔭官,曾未經入侍,天威咫尺之下,不但言語拙澁,亦甚惶懼,不能一一陳白,而臣今日詣闕之時,四五十貢人,齊聲號訴於臣馬前曰,國家聖明,矜恤貢人,至於前冬備忘記,辭旨懇惻,貢人輩,至今祝手,而前則各貢物加用之價,趁卽計給,故貢人,得以支撑矣。自數三年來,各種加用之價,不爲這這出給,只於夏末冬末出給,而其間,亦或有元不給價之類,貢人輩,東西出債,艱辛備納,拖過五六朔,始得受價,而計利償債,則不但無一分剩餘,債錢元數,亦且不足,而更有進排之事,則萬不獲已,如前出債備納。以是之故,貢人等,負債如山,日益倒懸,實無一分保存之望。且如磊彔則只出於長鬐,丁粉則只出於長連一處,必預爲貿易然後,可免公私生事之患,而戶曹則尙不給加用之價,渠輩則無以措手,勢將離散,縷縷煩訴,使之陳白,俾爲保存之地,係是小臣職掌所關,故惶恐敢達。上曰,加用一節,擧一知他,國家豈任無價之役乎?申飭戶曹,可也。{{*|抄出擧條}}宗白更進曰,臣曹堂上,將欲草記稟定,而臣旣登筵,敢此,仰達矣。本曹事務,多有詣闕擧行之事,而本曹距闕下稍遠,如開政及省記封進等事,易致窘急,故本曹開坐,例於朝房爲之矣。本曹堂郞,卯仕,及直宿朝房擧行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榻前定奪}}宗白曰,本曹巡檢,近來則只於大政之朔,一次爲之,過一次後,則諸各司,以爲巡檢已過,反致解弛,臣之行公,殆一旬,而尙不爲之者,蓋以此也。本曹晝巡檢之法,寢廢已久,此後則晝巡檢、夜巡檢,不拘時爲之,申明舊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輪對官退出。上曰,今日輪對,左右史不備,何也?尙慶曰,史官一員未及來,而下人徑納單子,單子旣入之後,亦不敢遲延,卽爲入侍,故史官未及到,誠極惶恐矣。上曰,雖兼春秋備置之,意有在焉。當該承旨,推考,當該史官,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輪對官坐次,不以落點,似相雜,何也?尙慶曰,無論文、南、武,必以職次坐也。上曰,此後輪對,亦以職次爲之,可也?上曰,司錄愼龜重,鄕人乎?其祖先有顯官乎?尙慶曰,臣不詳知矣。上曰,已參槐院則應是顯族也。上曰,監役朴弼重誰也?尙慶曰,今之朴弼哥也。遂退出。 ==1月1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陳疏受由}}。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玉{{*|仕}}李河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極齡{{*|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安縣令尹尙遠,法聖僉使金重九。 ○趙尙慶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在外,尹就咸未肅拜服制,持平李裕身未肅拜,嚴慶遐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左副承旨趙明翼,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啓曰,判尹尹游,連日違牌,終不出肅,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連日違牌,無意行公,大政遷就,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尙慶曰,內外中日及推鞫,依辛卯年例姑停,凡罪人致斃公事到院,留置屍體,出給漢城府擧行,此等公事出入,以請下敎。 ○李匡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金尙星,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坐起時,晝仕出去,而一日之內,勢難畢試,每每啓稟,事涉煩瀆,限畢試,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趙尙慶曰,申飭之下,備局坐之不進居多,極爲未安,應頉外,竝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趙尙慶曰,前問郞宋徵啓、李著,竝放送。 ○趙尙慶,以備邊司言啓曰,秋曹久無長官,訟獄多有積滯之患,判書朴師益受由過限,而辭疏還下送之後,尙不上來,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斯速上來,俾無詞訟曠廢之弊,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者斤同拿來事,發遣禁府都事矣。卽者都事來言,者斤同,已爲逃躱,不得捕捉,只捉其妻而來,令左右捕盜廳,刻日譏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狀啓,龍仁呈,以左尹李縡,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趙尙慶曰,卿其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答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省疏具悉。一時做錯,何必深嫌?卿其勿辭行公。 ○答趙尙慶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以京畿監司狀啓,副提學宋成明,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趙尙慶曰,卿其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吏曹判書宋寅明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政,思陵參奉之望,以鄭廈柱首擬,而臣與廈柱,聲息漠然,曾聞廈柱,有文官兩子。且以宿儒,屢入齋所望,深夜開政,泛以耳剽於公誦者,信口呼望,認以爲上庠生,以進士書望矣。追後聞之,則廈柱初非生進,而前此見擬,以其被薦云。初仕注擬,何等至重,而臣之做錯至此,不勝惶慄之至。蓋臣喪慘後,精力消亡,擧措迷錯,只此一事,亦可見憒憒之實狀,其何以久冒於銓選之地耶?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銓職,仍命有司,重勘臣注擬不審之罪,以重官方,以警具僚,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趙尙慶上疏曰,臣伏見昨日次對時,諫長,以憲府不爲入侍,歸咎於喉司之臣,不思變通,至請推考疏房,臣於此,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此事,元非喉司之臣,有所未及變通而然也。昨於諸宰會集之初,卽爲招問憲吏,以某員當參次對,則答以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持平李德載,俱在外,掌令金廷潤呈辭受由,獨有持平嚴慶遐一人行公,而方進鞫坐,他無推移,在前如此之時,雖無憲府,而諫院若入,則仍行次對,已成近例云。臣以爲,引接大臣備局之際,兩司雖或闕一,未嘗因此停止,則前例旣如此,似非大段妨礙,而且臺閣變通,事體至重,有不容輕議,本非凡忽不思之致也。今者臺臣,不少恕諒,咎責至嚴,臣誠惝怳,莫知其所由也。然旣被其斥,勢難晏然,而拘於廳規,不敢直出,玆以略暴委折。伏願聖明,俯諒難冒之端,亟許斥退,以謝臺議,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1月1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病}}。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玉{{*|仕}}李河述{{*|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仁{{*|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翼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在外,尹就咸未肅拜服制,持平李裕身未肅拜,嚴慶遐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在魯,連呈辭疏,無意行公,大政遷就,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判尹尹游,一向違牌,尙不出肅,詞訟重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事變假注書金極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專曰,允。 ○金極齡改差,代以安正仁爲事變假注書。 ○以敬徽殿望祭獻官單子,傳于趙尙慶曰,攝行。 ○傳于趙尙慶曰,府院君出往山陵時,給馬。 ○趙明翼,以義禁府言啓曰,陰竹前縣監金道彦原情公事,除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文書,下本府,以爲議處時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兪拓基狀啓,久遠之積逋,萬無一時倂徵之勢,朝令之下,不能一切奉行,待罪事,傳于趙明翼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尙慶,以吏曹言啓曰,去夜本曹郞官,各司巡撿時,敦寧府判官沈碩賢,無緣闕直,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鞫廳草記,罪人者斤同,令左右捕廳,刻日譏捕事,允下矣。發送左右邊軍官,多般窺察,者斤同身,今已捉來,移送鞫廳,何如?傳曰,開坐時,移送鞫廳。 ==1月1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玉{{*|仕}}李河述{{*|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仁{{*|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翼啓曰,事變假注書安正仁,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持公事入侍時,筵說,臣等以爲,卽已盡出擧條矣。今日偶閱草冊,合出擧條而見漏者有二件事,使之卽爲書入擧條,而擧條三日內啓下事,已有,申飭之命,而今有此稽滯之患,雖緣假官新到,生疎之致,而事極未安。當該注書,推考警責,臣等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領敦寧魚有龜,依元朝齋殿入侍時稟定,差懿陵望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而請納御營大將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領敦寧魚有龜,御營大將命召,仍佩往來事,命下矣,經宿往來,則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事,郞廳發牌,分付。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香室受押單子,獻官望單,啓下之時未能竝下,極涉不察,當該內官推考。 ==1月1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玉{{*|仕}}李河述{{*|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仁{{*|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渭原郡守張孝一。 ○望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副提調朴文秀,啓曰,居諸易邁,月半之奠又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日月易邁,月半又過,感時追慕,益復如新,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趙明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姑無時急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討逆庭試武科初試,以今月十八日推擇啓下,自十一日始捧錄名單子矣。日昨,有內外中日姑停之命,故凡試射等事,不得擧行,而科場則與尋常試才有異,遠近擧子,已盡來會,留連之際,爲弊不貲,殿試,在於來二月二十二日,其前日子,亦甚窘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則與他有異,而遠近擧子留滯,亦不可不顧,依前擇日擧行。 ○備忘記,傳于趙尙慶曰,大政不宜遷就,過中之斥,不必過嫌,而鎭日違牌,今日藥院問安,亦不進參,其在事體,極爲未安。雖若是其撕捱,決不遞乎本兵,徒傷事體,久曠重務,其所特除,非今創始,累次承批,違牌爲事,其在分義,豈容如是。方當飭礪,京兆長席,亦不可久曠,兵判金在魯,判尹尹游,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察任。 ○李匡輔,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思陵參奉鄭厦柱呈狀內矣。身旣非進士,而以進士書塡得除,則何可冒當?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答知事權以鎭疏曰,省疏具悉。予志不欲捨卿,取卿質實循公之所長,知樞閑職,尤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上來焉。 ○答戶曹參議李匡世疏曰,省疏具悉。飭礪之敎,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持平李裕身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領議政洪致中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至懇若此,依箚辭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洪致中箚子曰,伏以臣,父母葬山,不叶堪輿之說,而可葬之地,又渴求而不能得,各在淺土,尙未合窆,荏苒之間,倏已三十年矣。況臣近年以來,屢經危疾,精力已脫,死亡無日,深恐一朝溘盡。此事便已,長爲不暝之鬼,每念及此,未嘗不,怵然而懼,怛然而悲,人子之心,安得頃刻自安。近始卜山於豐德地,日者言,開月當爲吉朔,而葬親之地,不可只憑術人之言,率易斷決,必待臣一番親審,方可以揀定日期,經紀葬具,昨年以此陳懇,而適値僚席不備,未蒙恩許,前冬擬欲申請,而又當鞫事未了,不敢仰煩,轉輾遷就,歲色遽新,前頭事勢,誠萬分迫急矣。卽今鞫獄姑停,僚相又皆無故,倘得六七日暇,可以及此時往來矣。玆敢涕泣拜箚,仰陳至懇。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許恩由,俾伸至情,千萬幸甚。取進止。 ○知中樞府事權以鎭上疏曰,伏以臣於前冬,身縻職名,留疏出江,未承聖批,遽尋鄕路,雖曰情苦,實涉偃蹇,全虧臣子之節,合伏鈇鉞之誅,伏蒙我主上殿下,天地涵容,慈炤竝施,批旨溫諄,回罪爲榮,臣感泣洪造,銘心鏤骨,俄有西樞之命,迥出夢寐之外,臣之愚頑,土石也。微賤,螻蟻也。聖心之記有,恩私之薦藉,愈往愈隆,一至於此,莫知所以致之,祗有惝怳涕淚而已。凡臣子之於君父,孰不戴天履地,沾被洪慈,未有如臣之受恩高厚,淪肥浹骨者也。收之寒疎之蹤,超置八座之列,憐之多口之中,全其進退之義,退處三載,無職名者蓋少,趨走承命,未有一二。至若變故之際,亦闕奔問之儀,聖恩罙隆,臣罪罙深,罪不可常貰,恩不可常冒,則雖閑官散職,決不可一日濫處者也。夫居在畿輔,地近京闕,瞻尺五之天,望觚稜之氣,朝暮,有庶幾之喜,吉凶,趁候賀之班。身雖滯於閑退,禮無闕於臣子者,固人臣之至情,古人之所榮,而臣早抱風樹之痛,志切松楸之依,牽連衣食,戀係農畝,邈京信於遐鄕,阻聖候於隔歲。凡係候問,一切廢闕,身處峻秩,跡同齊民,動靜食息,無非罪尤,則雖末班斗祿,誠不可冒受而添罪也。臣愚騃固滯,無片能可紀,無一割可用,通朝之所共知,聖明亦已洞燭,而年至望七,疾病沈痼,左體已全廢,不運行步,必須人扶,誠明時之廢民,一世之棄人。使置之溝壑,安意待盡,未死之前,北望五雲,頌祝聖壽,誠聖朝曲成萬物之一事,而在臣賤分,亦得粗安。伏乞天地父母,特鐫臣職名,仍永刊仕籍,俾終蒙生成之至恩,無一物不得其所,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戶曹參議李匡世上疏曰,伏以聖母禮陟,因封已過,轉眄之頃,歲籥倏改,仰惟聖上哀慕之懷,益復罔極,又況孝章世子魂宮遽撤,聖情追傷,尤何以堪處?臣於昨年,罷官在邊,驚奉諱音,北望號慟,始擬交印之後,容可趨哭於闕外之班次,而須代五朔,以致緯繣,行及中路,虞卒奄畢。臣以罪罷之身,跡阻朝班,展哀無所,不幸賤疾且劇,幾不免顚斃於道間,不得已徑止鄕廬,淹伏調治,殘命堇延,罪戾增積,不自意,恩敍才降,繼有地部新命,臣驚感之極,不計死生,擔曳病軀。僅抵京旅,適値望奠,只隔一日,急於一伸情禮,不暇他顧,冒昧肅命,仍參祭班,而卽今宿病添劇,氣息綿綴,實無奔走供職之勢,且臣竊有惶愧,不敢自安於心者,始臣之罷遞邊任也。聖批帥臣之狀者,辭旨極爲嚴截,至以平時如此,他尙何說爲敎?臣至今追思,餘汗浹背,臣雖無似,亦嘗知事例體貌之不可踰矣。朝廷,以萊府,爲邊任體重,待之有別,至若與水使相見,卽有府中之舊例,臣亦恪遵其例,無所違越,但不欲過致無前之恭,以自損其體貌而已。況萊府之於水營,非有管屬統攝,如於監、兵營者,則元無屬邑號令之可言,而只緣帥臣,藉重粧撰之語,聖明,若以臣,眞如其論列者然,臣之平日誠信,不能上孚於君父,反承情外之嚴敎,臣誠自悼,尙誰咎哉。臣猥以庸碌,叨荷寵陞,邊任之不稱,自知雖明,亦所以自擬於心者,秪欲憑倚聖靈,策勵駑鈍,以少酬前席飭勉之恩諭,而本乏才具,政無可觀,風瘴所薄,病又沈痼,二年之間,一味憒憒,畢竟不免爲孤恩負罪之身。上累聖簡,下違初心,此又臣之悼歎慙恧,不能自己者也。臣之今此一肅,只爲仰感聖上不棄之恩,欲效臣子未伸之忱而已。以病以情,決無因仍蹲冒之勢,不得不露章陳懇。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持平李裕身疏曰,伏以聖母因山已訖,東宮祥禫又畢,況今歲律換新,時物貿遷,伏惟我聖上,哀慕之情,悼傷之懷,何以堪遣?仍伏念,臣向速譴罷,踪地危蹙,杜門省愆,永絶當世之念矣。不意恩敍寵除,荐降於數朔之間,授以霜臺舊踐,畀以耳目重寄,滌瑕蕩垢,聖恩至渥,以罪爲榮,私分太溢,驚惶踧踖,感激無地。臣於此,仰念洪造,俯省義分,豈不欲趨進天陛,一謝恩命,而第念今日所叨之職,卽向來已試蔑效之地。在臣私義,理宜必辭,且伏聞頃冬筵中承宣之臣,以臣前日疏避,歸之不誠之科,聖上又示未安之意,筵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而事君不誠,實是臣子莫大之罪。臣於是,不勝驚怖媿恧,敢此申暴,以冀鑑照焉。臣本骫骳巽懦,不合風憲之職,而向者苟然充冒,虛帶數旬之間,徒積循默之誚,晩於辭疏之末,略效規勉之忱,雖其一篇語意,全出泛論,而條段各異,指擬自別,至若干係二字,究其語脈,專指伊時目前疏釋事矣。誠不料聖明之獨於此一句,看得太深,有所拖疑,至下嚴批。噫,若就臣疏中,上款隄防凌夷字論之,則雖謂之指有所歸,可也。至於下句所云者,蓋自島而陸,自陸而近地者,以前後臺啓所論列,聖上所勘斷觀之,其干係,誠至重,故臣於伊日避辭,果就聖敎中所拈出,而明其本指而已。則承宣之不少恕究,輕加詆斥者,抑何意也?臣雖駑劣,豈忍畏縮於匪怒之敎,猝反前見,委曲遷就,如言者之言乎?今若以臣,向前疏避,參看今疏,則指意分明,不難辨晳,天日在上,焉敢誣乎?然臣一入臺地,僨敗無餘,上而不孚於君心,下而見疑於同朝,更何顔面,復廁言地,喪廉冒恥,重招一世之譏議也哉。自承是命,怵惕不寧,悶蹙累日,一味縮伏,百爾思量,萬無冒出之勢,爲今之計,惟有削跡臺端,灰心世事,以盡自靖之道而已。玆敢悉暴情實,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危懇之非出假飾,察臣職名之終難冒沒,特許鐫削,嚴施威罰,以彰慢命之罪,仍勅選部,勿復檢擬於臺望,以爲事君不誠者之戒,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1月1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病}}。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玉{{*|仕}}李河述{{*|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仁{{*|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下直,眞寶縣監韓應箕,奉化縣監申命蓍。 ○趙尙慶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在外,尹就咸未肅拜服制,持平李裕身未肅拜,嚴慶遐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趙明翼曰,申飭之下,病字此多,使之改入。 ○趙尙慶,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去戊申年出征凱還後,各樣軍器,多數破傷,莫重陰雨之備,不可不及時改造。故使敎練官尹就周監董,則新造鳥銃二百七十四柄,環刀七十二柄,黑角平弓一百十張,鞭棍九十柄,皮瓢子一千箇,改造鳥銃一百三十七柄,環刀三百二十六柄,校子長弓四百六十一張,鞭棍二百二十四柄,修補鳥銃三千二百六十四柄,環刀六百二十一柄,校子長弓二百五十張,黑角軍弓十七張,鞭棍一百柄,月刀十柄,挾刀二百三十柄,長箭四百部,片箭二百六十七部,長槍一百六十柄,短槍六柄,钂鈀二十八柄,步軍鞭棍五雙,棍棒三雙,騎槍八柄等物,今已畢設矣。在前軍器過千數修補,則監董人加資,已多前例,而今此尹就周監董之役,至於八千餘數之多,則其在激勸之道,不可無論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武臣堂上試射試官望,今當備擬以入,而旣有內外中日姑停之命。今此試射,似當停止,二十日文臣朔試射,二十二日武臣堂下試射,亦當一體施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停。 ○金浩,以宣惠廳言啓曰,三南大同收租磨鍊時,山郡則以木、錢參半上納者,不但出於裁適貴賤,均便官民之意。且必以錢、木交下於貢價然後,貢人輩,庶可免偏厚偏薄,落本失業之患,故自前參半之令,斷不撓改者,良由於此矣。再昨年,因筵臣陳達,身布大同,皆以純木上納事,行會諸道。此蓋出於朝家先不捧錢,漸此罷錢之意,而錢難猝罷,害則已生,其後兩南道臣,以純木,反有弊端。且多已捧,木錢間,從民願,收捧上納事狀啓,自廟堂,覆啓依施,此可見民情之未必便於純木,而外方各邑,憑藉從民願之令,曾前純錢,或木、錢參半之邑,皆以純木上納,納錢者,絶無而僅有,一年各廳貢價,以錢應下之數,不下於二十八萬,而昨年則通五廳所捧錢,僅爲十數萬兩。故應下之錢,尙多過期未下,以致貢人之倒懸,臣在魯,於昨秋入侍時,以或木錢參半,或純錢純木,從民願上納事,更爲定奪知委。蓋纔有純木上納之令,故不敢全沒純木二字,有此稟定,而其意則實在於參半矣。似聞外邑戶首監色輩,以錢收捧於民間,而換木上納者,比比有之,木花不産之邑,則收其過厚之錢,而貿納最劣之木者亦多,此則尤極無據,大凡物貨有入然後,乃可以有出,而今者朝家,防其納錢之路,而不廢用錢之法,上自內司各宮,下至諸各司各貢物,無不責錢,而本廳錢貨之無所入如此,其何以辦出無麪之不托乎?此其事理較然明甚,且朝家之許其從願捧納,雖若軫恤民弊,而惠澤不能下究於遐氓,徒使中間幼弄者,蒙其利,而都下之民,偏受其害,日就蕩殘難保之境,爲今救弊之策。勿論木貴錢貴之年,木錢參半之法,更勿撓改,以其所捧,量宜交下,則京廳用度,庶可免渴乏之患,各司貢人,亦可有支保之道,都提調之意,亦皆如此。今年大同收租,依前例木錢參半上送之意,三南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答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焉。 ○答同義禁洪鉉輔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行副護軍趙儐疏曰,省疏具悉。今授將任,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宋寅明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病沈頓之中,自日昨,重得寒感,頭疼寒熱,症情不輕。臣方扶持焦迫,周旋藥物,卽今情理,有難離捨病母,奔走卯酉之役。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賜數日恩暇,俾便救護,以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同義禁洪鉉輔疏曰,伏以臣之情勢,實無供仕之望,而金吾兼任,黽勉强出者,鞫獄事體,至爲嚴重,不敢言私,閱月參坐矣。晝宵奔忙之餘,連觸風冷,重感寒疾,頭疼肥熱,咳嗽兼劇,聲音且失,日事藥餌,少無分減,病狀如此,不得已連呈辭單,見阻喉司,方切悶蹙矣。臣母,又自再昨,流痰,挾感凝滯,腰脅牽引刺痛,症樣不輕,寢食俱減,轉側須人,年旣望九,病輒易澌,數日之內,一倍凜凜,臣方獨自扶將,方寸煎灼,雖無賤疾,以此情理,何敢爲離側强赴之計也哉?至於籌司之任,是臣自劃之地,前後辭疏,備陳血懇,伏想聖明,亦已俯燭之矣。使臣才具,若有一分可堪之勢,何如是力辭至此乎?顧今聖上,修明舊典,振刷頹綱,上自廊廟,下至庶僚,莫不卯進而酉退,而臣則每以一病字,逐日懸註於備坐之單,其在私分,固已萬萬惶蹙,而飭礪之敎連降,問備之罰荐加,頑然不動,有若全昧分義者然,此豈臣所樂爲哉?誠以人器之不稱,自知甚明故也。今若諉以嚴命,突然出入於政事堂,則臣心愧恧,已不可言,人之嗤點,其將如何?噫,不避燥濕,筋力奔走,此臣素期,若乃是任,百爾思量,萬不近似,寧被鈇鉞之誅,實無承命之望,且今親患身病,一時俱劇,尤何暇論於從宦與否耶?累次申飭之下,不勝悚凜,略陳情懇仰請譴罰。伏乞聖慈,特賜諒察,亟遞臣籌司、金吾兩任,且治臣慢蹇之罪,以專救護,俾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行副護軍趙儐疏曰,伏以臣本常調武夫,濫蒙洪造,內外踐歷,動踰涯分,涓埃未報,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摠使新除,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驚惶,措躬無地。顧此職任,專管畿輔兵務,其體貌事權之重,非如外閫之比,前後居是任者,擧皆夙負重望,素著才略,爲國家倚任然後,始有此除,歷數往前,未有如臣不才,濫竽至此者,不但臣私分之悚懍,必招負乘之譏,未知聖明,何取於無狀小臣,有此過越之恩命乎?惝怳踧踖,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嚴畏分義,不敢違命,黽勉受符,而內自循省,慙悚罙切,臣安敢貪榮冒恥,濫叨匪據,以累聖上則哲之明哉?除旨之下,宜有駁正之論,而側聽累日,尙此寂然,尤不勝惶隕之至,而且臣於年前,待罪水原時,以錢貨生殖事,因繡衣,書啓,有道臣之査問,臣亦待勘中一人,査事未勘之前,無非臣俟譴之日,尤何敢徒恃寵靈,苟然冒居,以重僭越之誅哉,到此地頭,情窮勢蹙,玆敢披瀝肝血,疾聲仰籲於嚴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加矜諒,亟遞臣匪分之職,以重將選,仍治臣違令之罪,以礪他人,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摠戎使趙儐敎書,王若曰,祈父領王畿之爪士,在周而尙難其人,中尉摠京輔之親兵,于漢而亦重斯選,疇膺予簡,僉曰卿諧,惟卿,襲跡兵家,致身宰列,不事雕飾,何傷絳侯之少文?常習鞱鈐,素知充國之多智,旌麾動彩,壯節制於西門,戟矛增修,重關防於左甸,斯前後之歷試,而外內之咸宜,眷玆三輔之摠戎,無異兩局之命帥,開府於輦轂之下,入則拱衛重宸,藏兵於郡邑之間,出則按閱諸鎭,朝徵夕發。蓋由祖宗備豫之圖,日恬月嬉,未見丈人在師之吉,矧當經變亂之後,尤軫備緩急之方,戒飭雖嚴,戎器漸歸於朽鈍,蒐練久廢,軍伍不閑於止齊,苟非管轄之通才,孰堪撫馭之隆寄。玆授卿摠戎使,卿其祗服休寵,克闡宏猷,屹爾干城,常存對敵壘之戒,契我鼙鼓,須念固吾圉之謨,收軍情則寬恤宜先,振師律則嚴明是務,於戲,司三軍死生之命,當時屬之誰乎?制一國安危之權,所托惟是將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金尙星製進。 ==1月1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玉{{*|仕}}李河述{{*|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仁{{*|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輔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尹陽來啓本,則莫重啓本,有此油染之事,難免不謹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上番兼春秋朴泰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水原府使李衡佐、洪重疇、李命熙。 ○李匡輔,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例有間三年造鍼之事,而戊申春造鍼,今已四年,諸醫持尖芒,已鈍,更爲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試官,磨鍊以入,而文武二品以上,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每望各二員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進不進單子,有還給之命矣。不進人員,更卽申飭仕進,則皆稱病,無一人來參,事極未安,實病及應頉者外,行工曹判書尹淳,兵曹判書金在魯,行副司直張鵬翼、洪鉉輔,竝從重推考。今則日勢已晩,待明朝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本司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趙明翼曰,累次申飭之下,懸病如是太多,此單子還給,更爲修正以入,此後則實病外,勿爲以病懸頉事,分付。 ○趙明翼,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軍餉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元還上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決杖,居二推考,自前定奪矣。取考諸道己酉年軍餉還上捧未捧啓本,則軍餉未捧,咸鏡道洪原縣監金麟瑞爲居末,黃土岐權管李時赫爲居二,雙靑權管鄭尙信爲居三,平安道林土別將崔斗年爲居末,白巖屯次知楊下萬戶金器良爲居二,元還上則慶尙道山陰縣監柳蓍相爲居末,靑松府使尹彬爲居二,慈仁縣監李世瑃,爲別會居末,咸鏡道咸興判官權顈爲居末,北靑府使愼爾晋爲居二,平安道林土別將崔斗年爲居末,恃寨僉使金柱天爲居二,而此外五道則竝皆准捧矣。軍餉及還上未捧守令邊將,依事目施行。而別會居末,則依近例決杖,其中已遞歸者決杖一款,令義禁府擧行,而咸鏡道啓本中,咸興、北靑、洪原三邑,以被災尤甚之邑,田野墊沒,人民離散,八月以後,卽爲設賑,則新舊還穀之不得准捧,其勢固然。至於黃土岐、雙靑,亦是被災,端川之地,則舊未收之全數未捧,不無可恕之道,三邑、二堡,守令、邊將,居末、居二之罪,宜令廟堂,參量事勢,稟旨擧行事論請矣。本道南關,其年水患,非一時災荒之比,當秋設賑,一面哺飢,則捧糴之難,其勢誠然。三邑、二堡,守令邊將,居末、居二之罪,似當有參酌之道,特令勿論,恐無所妨。平安道啓本中,營別置穀未捧之數,軍餉一體開錄,今秋爲始,嚴立科條,當該守令、邊將,堂上則拿問定罪,堂下則營門決杖事爲請矣。所謂營別置,係是會外,自本營,足以警罰督責,諸道所無之例,不必創開,以煩朝廷之勘處,此一款置之,令本道,量宜處置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亨益,東陽君㭻,上下番入直矣。鄭亨益,以武一所試官,今方出去,其代卽爲替直,而副摠管李廷濟,家在城外,趙東彬武二所試官進去,都摠管咸陵君㮨、朴纘新,副摠管沈珙,俱有身病,海春君栐,平原君標,俱有親病,海恩君爣有式暇,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鄭亨益入直矣,以武一所試官出去,而無入直之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宿衛重地,不能備員入直,事甚未安,除家在城外,試所進去外,親病式暇,身病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目,竹山前府使柳純章,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柳純章,時在忠淸道公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尙慶曰,昨日吏判上疏,無辭職之語,卿其依疏辭,救護焉事,改下。 ○答副護軍李宜晩疏曰,省疏具悉。今玆陞資之命,實由崇奬礪世之意,卿勿過辭,日氣向暖,予亦耿耿,宜卽上來焉。 ○答工曹參議金龍慶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護軍李宜晩疏曰,伏以旻天不弔,聖母禮陟,仙寢一閟,歲律又改,孝章王世子禫期,倏焉亦過。伏惟聖上感時之痛,止慈之情,其何以堪處?臣於去夏奉諱之初,不計癃病,强死西上,一參朝哭之班,賤疾隨劇,急於歸死,擔舁復路,及夫因山之時,奄奄縷息,尙在出入生死之中,終未得致身於攀輴之列。諒臣老廢者,雖不責以義分,臣心自訟,若負大何,撫躬悲悼,只竢譴罰,迺於萬萬意想之外,特降綸音,躐授班資,只以奬淸尊年爲敎,天褒隆摯,迥出尋常,臣於病狀中,蹶然而起,始則惝怳,終焉悚仄,自不覺感涕之交頤,惶汗之沾背也。夫淸之一字,爲美名,而苟無其實,是謂虛名,虛名之於人,不祥莫大焉。今臣無實行而竊虛名,此豈爲臣之福,而爲臣之榮也?臣本家世寒素,性又迂疎,居家食貧,旣無資身之策,亦嘗一忝郡寄,再叨藩臬,而庸碌無能,畏法守拙,苟冀免犯科之罪而已。若謂之不大濫猾,則猶或可也,夫豈有一分近似於廉白之稱也?但臣,老而不死,病而不死,今年八十有二矣。少而無才,老益荒耄,則不過樗櫟之全其年者,其與田舍間黃馘槁項者流,何異哉。自祖宗朝以來,於耆老之臣,或有超秩之例,而必待年德兼尊之人,亦未有如臣,大馬之齒,蚯蚓之操,濫紆曠絶之典者也。臣知我殿下之至意,固出於砥礪激揚之道,而目今朝著之上,氷蘖自持者,亦復何限?又奚取於名浮實蔑之人,而遽施不敢當之恩也。殿下每以誠實,爲補弊之本,未嘗有虛文之閒於政措,而今乃有以臣欺殿下,而殿下過聽其言,無所吁咈,侈以過實之奬,命以匪分之秩,非但微臣之內省自愧,其於駭聽聞而辱同朝,亦豈淺淺哉。仍念臣,立朝四十餘年,遭遇聖世,因緣幸會,前後踐歷,已極濫猥,而年前以特進官,再登文石,獲近耿光,私心榮幸,雖死無憾,若其拙劣聾聵之狀,無所逃於淵鑑之下矣,豈可徒循虛名,濫授峻秩,而臣亦豈可貪冒殊寵,恬受誤恩,上以欺聖明,下以誣一世哉?此臣所以徊徨怵惕,直欲循墻而不可得者也。玆不避僭越之誅,封疏縣道,仰瀆天聽,苦辭血忱,非比飾讓。伏乞聖慈,特諒由中之懇,亟收新授資級,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工曹參議金龍慶疏曰,伏以臣民無祿,聖母禮陟,因山已過,歲籥倏改,仰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念臣頃年,所被筵敎及疏批,至嚴且峻,非比尋常,罔非人臣所不堪聞者,跼天蹐地,靡所容措,自甘田廬之沒齒,永擬聖世之棄物,間或有意外除拜之命,而不敢爲冒沒承膺之計矣。向於國恤之初,猥差都監之任,事係敦匠,義重往役,不得不黽勉趨承,而一已廉隅則放倒無餘矣。顧影多慙,撫躬自悼,而加以宿患痰火之症,添劇於客寓奔走之餘,急於調息,過卒哭後,卽返鄕庄,而不自意,朝家曲記監蕫之微勞,特施超陞之異恩,又從而水部佐貳之命,遽及於蓬廬待譴之中,臣祗奉恩告,且惶且感,非不欲扶曳趨造,叩謝天陛,而罪名至重,未輕勘斷,到今追思,魄散神喪,忽不知此身之尙留於陽界上也。去就一節,非所可論,惟有席藁泥首,恭俟重辟而已。其不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翶翔,以重喪廉義也決矣。臣於是,震凜憫蹙,尤不知置身之所,宜卽具由陳籲,仰請嚴誅,而自去臘以後,病情轉痼,委頓㱡㱡,作一癃廢之人,數行文字,不能入思搆成,今始力疾口呼,略暴難進之義,蹇慢之罪,益無所逃。伏願聖明,俯賜諒察,將臣所帶職名,先許遞改,仍令還收臣新授資級,亦命有司,勘臣前後負犯,以嚴公法,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戰灼感悚,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1月1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仁{{*|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綾州牧使沈鳳輝。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尙慶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嚴慶遐一所監試官進,李裕身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朴文秀啓曰,春寒未解,伏未審聖體若何?前日入診時,更觀旬望議藥事,旣已定奪矣。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當進之劑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而水剌之節,近有差勝,更待下敎,議定宜矣,勿爲入診。 ○趙明翼,以都摠府言啓曰,卽接扈衛別將手本,則去夜,軍官林興俊,無端闕直云,事極驚駭,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李瀁單付。 ○趙尙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承文院牒報內,去庚戌年春夏等,本院褒貶,因都提調有故,不得爲之,而其時應講官,或陞堂上,或除外任,或在罷散,今此褒貶時,不得等第云。校書館牒報內,去庚戌年春夏等,本館褒貶,因前提調有故,不得磨勘,而其時郞廳,旣多遞改,不得等第云。惠民署牒報內,去庚戌年春夏等,本署褒貶,提調有故,不得磨勘,而其間多官,或有不仕,或有移屬他司,有難憑據等第,自本曹,入啓蕩滌云。依前例,竝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去庚戌年秋冬等褒貶,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所屬中,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成均館、奉常寺、東南關王廟、內醫院、典醫監、典牲署、東西氷庫、司譯院、掌樂院官員等,去庚戌秋冬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庚戌年秋冬等,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白世慶,李榮進、朴順興等,因其上言,直赴殿試事,判下矣。各人等,前授馬帖還收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以注書李壽海上疏,傳于趙尙慶曰,往事,使之不復撕捱,而況注書微官,不當入之疏?捧入還給。 ○趙尙慶啓曰,注書李壽海辭疏,旣有還給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壽海疏曰,伏以皇天降割,聖母禮陟,如喪之慟,普率惟均,因山奄過,歲籥更新。伏惟聖情摧隕,何以堪處?念臣性本癡妄,不識時諱,目見史事乖亂,常懷憂慨之忱,逮至除命謬叨,冒進狂戇之說,重觸天怒,自速罪辜,一言脫口,萬死投荒,自分,生與魑魅爲群,死作蠻夷之鬼矣。不意纔過半年,雷雨遽霈,生還故里,骨肉團聚,死灰復燃,枯木生華,未足以喩聖恩之萬一也。闔門感祝,殞結圖報,今復恩除馹召,光動蓬蓽,尤是夢寐意想之外,臣誠惶駴震懾,靡所容措,而亦怪夫聖明之世,刑章未明,寵榮屑越,有此不當施之誤恩,而使蟣蝨賤臣,進退失據也。臣受恩旣深,負罪亦重,欲出而承命,則放肆之譏是懼,欲退而守分,則慢蹇之誅難逃,徊徨踧踖,悶鬱抑塞,只自悼其所遭之不幸也。向臣得罪之後,群起而衆攻者,其所反詈,雖極俚悖,然其事跡彰露,如史板之拔,奚辭之却?終難掩諱者,俱各引伏,竝不敢以臣言爲誣,則臣於本事,更無可辨,至若乘時使氣,題外客談,當時已付一哂,在今事往之後,亦何足與之呶呶也?第臣所被備忘辭旨極嚴,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至今追思,骨悖魂{{!|𢥠|⿰忄雙}},而況臣蒙放,適會蕩平之際,混入咸宥之中,隨後甄敍,亦出付先天之意,至有不獨靳之敎,則臣之本罪,尙今自如是,則滌蕩之典,抆拭之恩,秪增其危蹙之私而已。臣雖無狀,何敢憑恃寵靈,乘機鑽入,晏然自同於無故之人哉?臣難冒之端,固非一二,而又有必辭之義。且犯應遞之科,望次違例,同薦撕捱,則臣之去就,宜無異同,槐院講坐,在外未參,則稽諸舊典,當居下考,以此以彼,臣所帶之職,便同已解,固無煩於控免,而曠日未勘,經年淹鄕,亦有所不敢,昨始來伏私次,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罪犯,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1月1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仁{{*|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翼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嚴bb慶b遐一所監試官進,李裕身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禮曹,去庚戌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校書校理鄭震垕,以稱職無聞,爲目,禮賓寺直長崔沆,以毁言或聞,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有置下之敎,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壽海,承文院褒貶居下,代以鄭玉爲假注書。 ○趙明翼,以義禁言啓曰,林土前別將崔斗年拿問事,傳旨啓下矣。崔斗年,時在京畿南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世胤手本,則保放罪人蔡橚,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湖西御史吳瑗,書啓中,所請還上事,回啓前爲先草記事,分付。 ○以忠淸道暗行御史,書啓,傳于李匡輔曰,洪陽縣監朴弼哲,令金吾處之,其他執頉軍器守令,竝依他道例擧行。 ○答兵曹正郞吳瑗疏曰,省疏具悉。上款事,旣有命矣。許源,不可已遞而置之,令金吾,依不法吏處之。趙復命事,依施焉。 ○答行司直張鵬翼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答禮曹參判李廷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焉。 ○兵曹正郞吳瑗疏曰,伏以臣之無似,猥承使命,自惟出身以來,初當王事,涓埃報答,在此一行,不敢但以督察數三守宰,自謂盡職,輒於國計民憂,煞有關係者,殫心竭思,效其愚慮,迂疎之見,豈無進乎此者?而少年淺識,不敢遽議大更張,只就目下利病,略有指畫,誠知其粗淺冗{{!|𤨏|⿰王⿱巛貝}}。不足有裨,區區微悃,亦旣自達,惟當屛息退處,恭竢廟議之取舍,聖衷之裁擇,而獨其中,舊糴停退之請,關民休戚,至爲切急,朝家若欲變通,誠不容緩一日,臣雖迷甚,豈不知舊逋收充,不可不趁此稍稔,而五分捧一,已出於十分軫恤哉?第積歲逋簿,實少指徵,當春農家,擧皆枵罄,民方待哺新糶,而上猶催徵前糴,此其一名之徵,延及許多隣族,縲繫盈獄,項背相連,箠扑之聲,不絶於邑庭,方春發生,萬物和舒,而哀此窮民。顧不免呻鬱,臣旣悉覩其狀,不得不稟請寬退,誠以徒勤嚴督,終無實入,不若早宣德音,快紓民情也。臣今反命,歸伏私次,從前職事,已歸解缷,而黎元餘憂,耿耿在心,中宵無寐,每念此事,湖民困極之形,若在目前。誠不忍其晷刻離此愁苦,玆敢拈出一條,乞蒙速賜處分,極知煩瀆罪大,而非敢私民,實爲國計,伏惟聖明,諒其愚衷焉。臣竊念,直指之職,固主糾摘守令,而近來習氣,大率委靡,治績短長,無甚相遠,前後飭礪之下,人頗謹畏,實未見濫滑貪肆之跡,長吏,不當數易,爲治,宜去太甚,則臣之疎緩,固不以搏擊自任,而至於前任守令得失,沿路外他邑治否,雖有一二所聞,賜書中,未有指諭。故不敢攙陳於元啓,而臣旣有稔聞,理不敢隱,固俟早晩口對,今以舊糴事急,輒有干冒,玆竝附陳,以竢裁處,天安前郡守許源,非無吏幹,兼長貪習,手段旣滑,痕跡不露,頃年冒錄幼學,査出之際,廣張威喝,遍侵闔境,賂門大開,鑽入多方,其子進士者,招謗尤甚。而源之前任石城時,所昵官婢,駄來衙中者,受賕亦爲狼藉,應入之類,幾盡倖免,而餘虐橫流,徧及無錢之民,貧殘士子,至或勒稱庶孼而定役,明有本役,而威䝱疊定者甚多,此輩相率來訴於臣,細査其實,果非誣妄,其政令之恣肆,此亦可見,而稱以松禁,廣斂贖錢,一枝之折,價均大株,鞭扑之下,無敢後納。此外蒐羅之方,不一其端,遞來之時,駄載滿路,邑人傳說,以爲近所未有,如此之人,誠不可復畀字牧之任,以貽民害也。連山縣監趙復命,政甚頹弛,事多昏謬,詞訟低昂,多由吏手,本縣稅船,連年臭載於境內,而拯米分給,全然無實,納徵之際,民多爲怨,恐不宜仍置官次也。淸州,控制嶺、湖,地甚要衝,新經變亂,創殘未蘇,前帥,政多弛廢,不能振刷。今宜另擇其代,別加飭勵,俾之撫馭軍民,振擧頹廢,凡於修戎政、明師律,務責實效,期有成績焉。臣爲國爲民,妄有論列,僭猥之極,惶隕罔措,臣無任恐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禮曹參判李廷濟疏曰,伏以臣之母病,今已十五六日矣,初則重得輪感,咳喘苦劇,多般藥治,感氣則稍解,而喘嗽之症,猶往愈甚,頑痰閼滯於胸膈,吐咯不出,氣急喘促,若將頃刻難保,晝則間或少減,夜則自昏達明,喘嗽一向作劇,寢睡專失,氣息如縷,人子之情,當復如何?臣不忍暫時離捨,以赴公會,而恩由過限,爲日已久。且以備局會單,以病出入,嚴命屢下,驚惶之極,罔知攸措,再昨,不得不抑情進參於備座,昨又以本曹貶坐,暫時赴會,而母病,自昨以來,轉益危劇,眞元凜綴,更無餘地,臣之情私,一倍焦迫。噫,臣雖無狀,常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道,當此聖上淬礪飭勵之時,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何敢輒煩章牘,控免於今日哉?冒昧申籲,實出於萬不得已,伏想孝理之下,庶有以鑑燭之矣。懇乞將臣本兼諸任,竝許鐫削,仍治屢瀆私情之罪,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行司直張鵬翼疏曰,伏以臣,所患舌瘡,源委已痼,首尾半年,苦歇無常,而少有勞悴,輒致增劇矣。近者連赴籌司之坐,將攝失宜,又於再昨曉,參陪祭及候班,症形越添,腐爛益甚,刺痛倍苦。朝夕所啖,只以米飮流入,衰敗筋力,益無以支吾,眩氣兼劇,委頓牀席,昨日卯酉之役,竟不免以病懸頉,特敎申飭之下,固已惶悚萬萬,而夜來諸症,有加無減,欲起還仆,末由自力。今日亦不得赴衙,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地訟罪,跼蹐靡容,玆敢冒萬死,疾聲單籲,仰請鈇鉞之誅,伏乞天地父母,俯加矜察,將臣所帶將任,亟命鐫罷,仍治臣罪,以肅朝網,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昨緣病劇,冒陳此疏,而見阻喉司,未得上徹,一倍悶蹙,無地自容。又以武試所試官,及備局草記,天牌荐辱於兩日,而無路運動,竟未趨承,罪戾層積,萬殞難贖,乞命攸司,重勘臣前後辜犯,以爲人臣慢命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1月20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仁{{*|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趙尙慶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嚴慶遐一所監試官進,李裕身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海恩君爣,以去秋冬等褒貶,部將第磨勘事,外兵曹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慶,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慶尙道暗行御史李潝狀啓,則居昌等三邑,從賊罪人,分輕重勘律事,請令本府,稟處矣。今此罪人等罪犯,雖有輕重大小之別,而逆囚之論斷死生,事體重大,非臣府,所敢擅便,令廟堂,卽速稟旨,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軍餉未捧居二邊將已遞歸者,令禁府,依事目擧行事,命下矣。白巖屯次知楊下前萬戶金起良,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決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本曹褒貶坐起,旣已出令矣。參判臣朴乃貞入直,參議臣鄭宇柱當爲同參,而意外,纔遭服制,參知臣李德孚,上鄕上來,未肅拜,將無以備員開坐,參議臣,鄭宇柱,參知臣,李德孚,待明朝竝牌招,以爲推移參座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兵曹牌招草記,忘置不下,纔以悟下,極爲非矣。當該內官推考。 ○趙尙慶,以武二所差備官言,試官意啓曰,今此討逆,庭試別試武科初試時,本所則錄名單子二百二字,而一所則七十二字矣。凡武科之規,錄名多寡,彼此懸殊,則參量割送,自是前例,而今番則本所錄名,比一所,不啻三倍,非但不均莫甚,殿試前出榜,亦未可必,本所六十五字,割送一所,以爲共濟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文秀曰,副提學宋成明,元無可嫌之端,而累次,申飭之下,尙不上來,分義事體,豈容若此?更加催促,使趁卽上來。 ○李匡輔啓曰,副司直李宗城,頃已奉命出使矣。昨日禮曹褒貶磨勘,以承文院肄習官居下,奉命之人,旣在罷散之中,合有蕩滌之道,而此是無前例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趙尙慶,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去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今始磨勘以入,而所屬典設司戊申春夏、秋冬等,己酉春夏、秋冬等,庚戌春夏等,則本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爲之矣。其時官員,皆已遞易,依例蕩滌,司僕寺、軍器寺、訓鍊院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申昉疏曰,伏以臣之情地,亦危迫之,甚矣。難冒之義,已悉於前疏,庶幾聖上之賜察,卽許褫鞶,使公私不至兩妨,而玆捧批旨,不惟不準所請,責諭之意,極其嚴截。臣於是,震悚踧踖,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平生,稟性懦緩,恩怨分數,本不甚明,世之與臣有可言之嫌者,不止一二,而所以處之,未嘗或過,苟使今日私義,不至萬萬痛迫,則嚴敎之下,豈敢徒守區區之志?不思奉承之道,而顧彼兩人家,讐怨之深,不待臣自陳,而國人之所共悉者,當臣除拜之初,人皆曰,某與某也。義不可相接,此在前,使遵例處之矣。及其兩人自處,特命還仍,則人皆曰,兩倅復任,爲上官者,勢不可苟存,自當避去矣。蓋自親識士友,以至一路吏民,皆不以見在之官,見處,此則一世公議,不期同而同者,今若顧戀祿位,不自斂退,釋仇匿怨,與之同事,則其傷倫蔑義,忍所不忍,眞所謂患得患失之鄙夫,無以自比於人類,將何面目,理象按事,處宣化之地,而堂堂聖朝,亦安用如此之臣哉?臣聞聖君,不枉人性,明主,可以理奪,況我聖上,以禮使臣。群下之踪地難安者,靡不曲諒,而如臣迫隘之情,未蒙照燭,當褫未褫,一昧羈縻,將使其天理人情之根於中者,不得保有,豈不有歉於天地遂物之仁哉?此莫非臣僇辱之餘,理宜退屛,而冒恥苟進,誠是賤惡,聖上,以其內無特操,異於束縛,至令忘先遺親,周旋於仇怨之間,而莫之敢避,此則臣之罪也。噫,道臣與守令,以嫌怨回避者,自古何限,今亦有之,皆得隨便變通,無所罣礙。而獨臣不幸,轉至無限難處之地,境界隘塞,回旋無路,誠非所料,而益見身世之畸厄也。兩人復仍之後,卽臣旣遞之日,雖被斧鉞之誅,決不可與酬酢往復,稱上下之官,而苟然蹲冒,則揆以朝家事宜,亦須趁卽替代,收拾衆務,而尙假虛銜,跡同寄寓,一方之事,無所歸屬,臣誠愚惑,莫曉其所以也。臣自承嚴批,惶悸交中,惟當泯默縮伏,以竢威罰之加,而目今本路形勢,實甚狼狽,臣若一日未解,則廢一日之事,二日未遞,則曠二日之務,其所關係,亦甚不輕,玆不得不冒昧瀆擾之誅,更暴肝血之懇。伏乞聖上,俯垂哀憐,將臣職名,亟許刊削,仍命攸司,治臣强聒之罪,以嚴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于李匡輔曰,還爲下送。 ○以修撰李度遠疏,傳于李匡輔曰,措語,不當捧入而捧入矣。還出給。勿出朝報。 ○答副校理金尙星疏曰,省疏具悉。所進養心箴,深嘉爾誠,可不體念焉。其闕員,明日政,盡數差出,使之卽爲新錄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刑曹參判宋眞明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兩件事,竝令廟堂,稟處。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竝蕩滌焉。 ○副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歲律回新,春日載陽,緝熙聖學,此正其時,仰惟我殿下,雖在嚴廬煢疚之中,而夫以平日典學之心,豈不有惜於分陰哉。近緣惟疾之憂,久停賜對之命,臣等之抱殘書,守空館,亦有日矣。區區寒曝之憂,自有不能已者,而伏想閱旬憂勞之暇,必有思對方冊之時,謹依本館故事之例,略附元月箴規之義,倘蒙聖明,特賜覽閱,則其於涵養性情之工,亦不無萬一之補,臣之所耿耿者,專在於加意本原之地,惟殿下,恕其愚而察其忠焉。仍伏念,春和漸屆,當有來頭開講之命,而經幄之苟簡,近來特甚,速完新錄之敎,已在昨秋,則成命之尙未擧行,雖緣長席東壁之未備,而第此圈錄一事,係是簡選之至難者,朝家雖另加申飭,預令召聚,猶懼其易離難合,畢竟擔當之無人。而今又一向等置,任其遷就,則竊恐夏秋之前,殆無完錄之期,臣謂在外諸僚,宜有別樣催促之命,而其他見拘於公格者,亦不可無變通之道,使之塡差闕員,俾得以從近完圈,則恐合事宜也。臣於數旬鎖直之餘,猝致觸冷於譯院譯試之座,一自再昨之夕,重患寒感,頭疼如碎,肌熱如烘,重以咳嗽苦劇,嘔噦頻發,委頓牀席,全廢食飮,而最是項脊硬直,不能運轉,垂首涔涔,若在磨旋之中。此必素患痰眩之症,遇感觸發,而顧今病勢,實無在職調將之路,如蒙旬日之暇,或可及時醫治,而推移無路,不得不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俾得以趁卽調治,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修撰趙迪命、黃晸等箚子,伏以新錄催促之命,前後非一,而因館僚不齊,尙不得擧行者,已極未安。卽伏見答副校理臣金尙星疏批,則闕員,明日政,盡數差出,使之卽爲新錄爲敎,而卽今館僚之無故行公者,只有三四人,而其中金鎭商、朴師正、任珽、權爀等,槐院肄習官,不參貶座,竝置下考,此是經二年乃敍者,自該曹,不敢循例請敍云。當此館錄促行之日,坐罷人,及其中,其下人員,合有變通蕩滌之道,伏乞卽賜裁處焉。取進止。{{*|批答見上}} ○修撰李度遠疏曰,伏以臣所叨館職,萬無承膺之理,頃上辭本,冀蒙恩褫,而伏承聖批,不賜允許,又因新錄之遷就,有催促上來之命,臣雖至愚,亦豈不識古人不竢駕之義,而顧臣罪累深重,踪地臲卼,寧被違慢之誅,不敢爲冒沒出脚之計,蓋君命雖嚴,廉義亦重。故朱夫子,以士大夫之進退,關風俗之盛衰。臣以從班舊物,不顧釁瘢之難洗,惟榮利是貪,揚揚復廁於冠紳之列,則一身名檢,雖不足道,其辱朝廷而羞當世,爲如何哉?在臣自處之道,只合屛伏訟愆,絶意榮塗,以庶幾少贖前罪而已。前疏之上,方追愆引慝之不暇。故不敢猥及,而今則勢有所不得不言者矣。臣本羸弱善病,而所祟在於風痰,根抵已痼,而幸無疾痛之苦,尙堪奔走於仕宦,到今年迫五十,又經苫凷,氣血頓衰,病隨而益加,精神昏憒,語言多錯,榮衛虧損,頭髮盡脫,耳鳴鼻涕,痔腫便血,諸般形證,俱係難醫,而目今痔腫最苦,醜穢之疾,不敢備陳其狀,而只是小有磨戛,叫痛欲絶,雖在衾褥之間,不得着尻而坐,至於跨馬登程,尤非可議。假使臣無難安情地,以此病勢,末由致身於京輦。伏乞聖慈,亟許鐫削職名,俾臣私分粗安,而亦得隨便調病,則莫非天地生遂之仁也。臣方丐免,不宜贅貢他說,而愚衷所激,終有所不能隱默者,輒敢忘其僭猥,附陳瞽言,惟聖明澄省焉。臣竊聞近日憂時進言者多矣。其論,不在於辨君誣、嚴討逆,則乃在於正朝廷伸冤枉,此誠係國家之安危,關世道之汚隆,爲當今之急務要道,而不可以一日緩者也。然而殿下,一倂麾斥,不少假借,使忠黨喑啞,義理晦盲,臣竊不勝其憂悶,舒究其由,則其原,實在於殿下之一心,蓋天下之事,千變萬化,其端無窮,而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者。今若只管就事論事,不捄其本,則言雖激切,而未易得力,臣請就殿下身心上根本切實之地而言之,干冒觸突之罪,臣不敢避也。殿下,以聰明睿智之資,體仁恕孝友之行,誠爲不世出之懿辟也。然而慈良有餘,剛嚴不足,察小而遺大,務近而忽遠,少誠愨而多私吝,崇文具而好名譽。此皆殿下,本來氣質偏處,而又生長於深宮之中,日夜所接者,只是宦、妾,而蔑有保、傅之益,春秋漸盛,則長在侍湯,而未遑講學之工,以此睿質雖高,而旣無以盡涵養之道,或不免爲十寒之害,見聞之所染,習性之所化,固自有超脫不得者,而逮登儲位,始乃孶孶於講習之課,而難疑辨釋,不越乎訓詁文義之間,討論究賾,不及乎理欲幾微之分。故知見,局於私小,規模,終欠展拓,而其於聖人之大道,隔得幾重膜子,卒無以透過,則無怪乎認利爲義,以私爲公,而設施注措之間,動乖天理之自然矣。況自辛壬以後,橫遭不忍聞之誣?猝當至難處之變,憂畏迫蹙,沒計奈何,則反有三思之惑,數柱之誤,只據一已之私見,討得一箇嫌字,把作自處之義,以爲天下之義理,無以易此者,橫着肚裏,隨事輒發,彼罪罪憂懼者,有以窺見其淺深,而遂敢爲門生國老之說,以爲䝱持之計,致使殿下之私意,轉益膠固,事之稍涉嫌疑者,避之惟謹,夫嫌之爲字,從女從兼,則其作字之義可知。程子曰,避嫌之事,賢者且不爲,況聖人乎?此說,詳載於《論語公冶長篇》,殿下進講時,豈泛然讀過,而不曾體認耶?人君,代天理物,而若區區以避嫌爲心,則動輒窒礙,何事可做也?是以,凡奸凶之罪關聖躬者,視以一已之私怨,而不以宗社之罪人治之,天下寧有是理,夫以直報怨之訓,是聖人,就恒人分上說者也。然而不曰以德,而必曰,以直,則況乎以人君,而治宗社之罪人,初不可以報怨論者耶?昔周公遭流言之說,三年居東,與殿下,同一逆境,而然所以處之者,不失其常。故詩人,作狼跋之詩以美之,及其罪人斯得,則不顧一身之嫌,按法而誅之,天下後世,皆服其公,不敢以一毫疑其私,豈如殿下之前後顧慮,左右拘掣,終使天討不行耶?蓋殿下私意之所係着,不但嫌字而已。兼有好名之心,行乎其間,先儒有言,好名與好利,淸濁雖殊,其爲私,一也。有其心者,必有其跡,今殿下有好名之私。故凡事,多有爲而爲者,臣愚死罪,請循跡而言之,乙巳以後,殿下每以戒切黨習之意,申申於絲綸之間,雖懲討公共之論,輒皆歸之黨論,而一切靳允,臺章積滯,史官疲於傳書,逮夫丁未進用新人,則凡其所言,無不亟從,故末稍臺啓,只餘李鳳祥一事,與前日戒切黨習者,意象頓殊,此豈殿下於彼此之間,眞見其是非曲直而然也?殿下之意,每恐彼輩之以私心議殿下,故不問事理之如何?言出於此,則强情以拂之,言出於彼,則曲意以循之,罪加乎此邊,則輒示無難之色,論及于彼邊,則必有顧藉之意。要以此,取大公至平之譽於彼輩,謂可以悅服其心,懷我好音,而其實則有不然者,惟誠,可以動人。故《中庸》曰,不誠無物,安有以至不誠之私心,能感服至難化之人者哉?適使之增其氣勢,而益肆輕朝廷之心而已。是以殿下,於戊申諸賊,旣有生死肉骨之至德,又有寵祿眷遇之方隆,而詬天射日,凶計益甚,外難旣煽,內患繼起,宗社幾覆,匕鬯無主,禍機莫測,聖躬孤危,興言及此,不覺心痛骨驚,則庶殿下,怵然反顧,深悟私意之害大,而然猶一循前非,不知小變,彼此之扶抑太偏,言議之從違判異,雖爲聖躬辨誣之請,亦不允許者,特以彼輩之所不欲,而無一人爲言故也。罪逆之決難容貸者,或不窮治,或反牽復者,或恐其有傷於彼輩之意也。焚疏之爲過擧,宜無不知,而亦不暇恤,怏怏之敎,都不近理,而猶必勒加者,亦所以鉗制言者,慰安彼輩之意也。推此以往,事事皆然。大抵,刑賞黜陟,舒慘抑揚,不係於人之忠邪,言之是非,而惟曲循時人之好惡。故在下者,揣摩上意,漸無忌憚,敢有陰濟其護黨之私者,則亂賊餘孼,何所知懼,而戢其凶圖哉?此所以四年治獄,而凶逆滋多者也。故臣謂今日之逆變,是殿下之所養成,殿下之私意未除,則逆變,亦無可止之日也。殿下,每以漢光武,安反側推赤心之語,引而爲法,此亦殿下,見理未精,傚倣失宜之一端也。夫新莽,簒漢,炎統已絶,群雄竝起,民無定主,而光武,起自編戶,四海未歸一統,則嘯聚及覆之徒,初不係於君臣之大倫,而招來安集。又是天吏之宏謨,則光武之事,豈不處得恰好,而今我殿下,繼序承統,爲宗社臣民之主,已多年矣。反逆之徒,又多出於世臣貴族,自其祖先以來,名分素定,而若用草昧英主,招降納叛之例,惟事假借,則是君臣之大義,滅矣,天地之常經,絶矣。殿下歷觀前史,逆賊不誅,綱常不明,而而國不亡者有之乎?臣恐亂臣賊子,繼此接跡而起,殿下後雖悔悟,必將至於力不能討矣,豈不大可懼哉?至於殿下,所以處四臣者,亦可以見心不誠之病,近聞以四臣事爲言者,有勿捧其疏之令,而臣之所欲論者惟君心,則乃在本事是非之外,殿下,亦安得以禁之哉?臣在乙巳六月間,以史官入侍也。大臣李觀命,以君誣未雪爲言,則殿下下敎曰,四大臣旣已伸冤,辨君誣,自在其中,觀命言,辨誣與伸冤,非一事,則殿下,又敎以此乃一件事,非二件事也。其時玉音不啻丁寧,而今日處分,如是矛盾,殿下,誠以今日之處分爲是,則是前日之敎,非誠也。如或前日之敎,出於眞情,則是今日之處分,非誠也。殿下,必不免居一於此矣。且於昨年分等處分之後,敎以兩臣事,待在外諸臣入來,更當處分,似若諸臣入來,則將許伸復者然,其後儒臣爲言,則又有欲速反遲之敎。夫兩臣之伸與不伸,實係於其人之有罪無罪,則他人之去就,言者之得失,有何交涉,而聖敎乃如此耶?殿下,雖自謂大略御世,應變不窮,神機所運,群下莫得以窺測,而理無隱而不現,微而不顯,則私意之著於政令者,終不可掩,而人得而議之。故曾子曰,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殿下念之哉,若夫所謂蕩平之政,其名,豈不誠美且盛矣乎?蕩平二字,雖始見於洪範篇中,而其道則乃五帝、三王所共由,而端本淸源,以風敎於天下者也。其法,自精一克復中出來,凡聖經賢傳,千言萬語,何莫非做得蕩平之術也?殿下,若果能行此道,則誠爲社稷之福,臣民之幸,孰敢有貳論哉?然而竊覸今日之政,似與古所謂蕩平者,不相類焉。蓋殿下,深惡朝臣偏黨之習,而洪範,有無偏無黨之語。故遂以去朝廷朋黨,認爲王道之蕩平,而先立此箇名目,以令群下,欲使合彼此、調同異,而歸於共濟國事之科,聖意,良亦勤且摯矣。然箕子所謂,無偏無黨者,非於一彼一此之間,不論是非,而兩相調娛之謂也。惟是者是之,非者非之,善者好之,不善者惡之,一循天理之至公,不容毫髮之私於其間然後,方可謂無偏無黨,無反無側,亦可謂,無有作好,無有作惡,而下之人,亦皆化之,去非而從是,趨善而避惡,莫不同囿於皇極之中矣,夫豈若今日之不本乎心法。不稽乎公論,倚閣是非,惟務汨蕫,混忠逆而爲一,雜薰蕕而同器,汶汶若淸濁未分之天地耶?雖据平之一字而言之,已有朱夫子明訓,其言曰,古之欲爲平者,必稱其物之大小高下,而爲其施之多寡厚薄然後,乃得其平,若不問是非曲直,而待之如一,則是善者,常不得伸,而惡者反幸而免,以此爲平,乃所以爲大不平也。朱子此語,眞可謂爲今日準備者,豈非殿下之所當體念者耶?然殿下之言,則必以爲,一邊未必盡善,一邊未必盡非,有何是非之可論,而臣則亦有說焉,朋黨之生,久矣。彼此排軋之際,固不無互是互非者,而至於近年,則所爭,不係於黨論,只有逆順大是非,此而不辨,則中國而夷狄耳。人類而禽獸耳,國能爲國乎?殿下每謂,今日逆亂,生於朋黨,而朋黨之分,由於是非之爭,故凡於是非之論,一切厭聞,而必欲禁遏之,此固有由然矣。然弑逆之變,固多出於患得失之鄙夫,而患得失之心,又生於利之一字,苟以利己爲心,則何必待朋黨之爭而後,始爲亂逆哉?故亂逆之變,未有甚於春秋五季之世,而時則未有朋黨,朋黨之爭,未有盛於宋之川蜀,而如川黨諸君子,雖殺之爲逆,亦必不肯焉。此實由於義理之明晦,利慾之消長,而係於其人善惡之如何耳。故孟子,惟極言利之害,以對梁王之問曰,苟爲後義而先利,不奪不厭,夫子,謂仲由、冉求,弑父與君,亦不從也。朱子釋之,則特据二子,熟聞君臣之義以明之,以此言之,則爲今日計者,莫若闡明義理,使三綱、五常,昭揭日星而已。然義理之明,必由於是非之辨,而殿下惡聞是非之論,摧折之,斥逐之,使不敢開口於時事,是則旣晦之義理益晦,旣隳之世道益隳,而國家無維持之望矣。此臣所大悶者也。雖然,殿下之意,蓋謂今日論是非者,其意,擊去一邊,而臣意,亦非敢以黨同伐異之私,挾雜於其間,而欲殿下,偏用其心也。惟願殿下,不以扶彼抑此,作好作惡之私意,先着於方寸之間,而惟視罪之有無,言之臧否,人之枉直,而一以鑑空衡平之公心斷之,則罪關惡逆者,自抵於法,身無干犯者,寵任如舊,而一邊之公議,鬱而未伸者,亦皆得伸,而自無可爭之事,雖彼犯逆而伏常刑者,其親屬黨與,不敢萌怨國之心,鄒傳不云乎?以佚道使民,雖勞不怨,以生道殺民,雖死不怨殺者,孟子,豈欺我哉?如此則處置得宜,人心咸服,罔不精白一心,以承休旨,而向所憂黨比之習,亦將渙若春氷矣,何必强人之所不欲,威之以譴罰,導之以利祿,使之牽連附合,而內實疑貳,如建中之調停而後,爲可哉?以殿下之明於此二者之得失,必有以辨之者,而私意之所蔽未祛,則恐不能一撥便轉,如轉戶樞,惟在殿下,深究義理,猛省密察之如何耳。然義利公私之分,所爭,只在毫忽之間,故微而難見,伏願殿下,先就心術隱微處,專精理會,則必有豁然理得,恬然心順之效矣。臣請掇取古人要語白之,如夫子,論微生高乞醯,程子論,第五倫十起不起,胡氏論,漢文帝,不相竇廣國,歐陽脩論,唐太宗縱囚,程子論近名是僞,謝上蔡論,矜字之病,張南軒論,有所爲而然者,皆人欲之私。此等諸說,說得心術之病,極其精切,而若其藥之之方,則惟在於一直字,夫子曰,人之生也直,孟子曰,以直養而無害,朱子曰,天地之生萬物,聖人之應萬事,直而已。事事要直,則心自然誠,直之爲道,大矣哉?倘殿下於淸燕之間,留神講究,則庶有補於誠意正心之功,故竝以爲獻,惟聖明,勿以人廢言,而少垂察焉。臣旣以格君心之語,仰效補衮之義,而抑有一事,有欠於推恕之政。故輒於疏末及之,此亦豈外於人主之一心者哉,頃年申處洙之被罪也。臣方守制鄕廬,事之顚末,固所未詳,而第因道路所傳,略聞其梗槪矣。蓋處洙爲人愚朴,不識時諱,妄觸天怒,然其所援據,實先正臣金尙憲之語,而以彼喩此者,要以重寶鑑而已。非有他意,則殿下之律以漢法,必置栫棘者,此豈平心處物,原情定罪之道耶?若使處洙所生,果非可貰,則豈有彼此廷臣,同聲力救之理哉?況其情理之哀愍?實有謫以來,所未有者,聞其母,年旣篤老,又有宿疾,所恃爲命者,只一處洙,無他子女,處洙又無一塊血肉,以貽其親含飴之樂,而母子相別,今至三年,老人,日夜涕泣相思,病日益劇,朝夕懍懍,常於牀笫中,以未死相見爲祝,聞者莫不傷之。今殿下,上奉東朝,以孝爲治,如李瑜之有病親者,曲軫其情,俾遂歸省之願,錫類之思,人皆感歎,處洙雖在罪籍,亦是舊日從臣,而推恕之恩,獨不見及,豈不有憾於天地之仁耶?若蒙聖慈,特垂矜憐而曲爲之地,使其母子相見,則非徒於渠,爲幸大矣。實有補於聖世興孝之治矣,臣環顧今日之國事可言者多,但昔者孟子,三見齊王而不言事曰,我先攻其非心,心旣正然後,天下之事,可從而理也。今臣雖甚庸陋,所讀者,卽聖賢之書,而粗知其說耳。故於某事之失,某人之非,不遑歷指以論,只拳拳於心之一字,以自附於古人之義,而語多指斥上躬,狂妄,甚矣。譴誅之嚴,理宜難逭,而或蒙聖度恢弘,不以爲忤而俯賜採納,則豈但爲榮於臣身,實國家之大幸也。臣無任悸慄惶蹙,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1月21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趙錫命{{*|未肅拜}}。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式暇}}鄭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山培{{*|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輔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嚴慶遐一所監試官進,李裕身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啓曰,副提學宋成明,自鄕上來,辭疏到院,纔已退却,卽爲牌招,以爲速完新錄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陞入直,事體極爲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一倂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李瑜病,左gg右g承旨李匡輔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朴乃貞進,參議鄭宇柱服制,參知李德孚外司進,右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居昌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新經兵亂,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忠淸兵使、慶尙左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水使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又啓曰,江界府使、順川郡守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俱是西路重地,不可不各別擇擬,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理山府使,當以文臣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侍從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殿最守令多闕,方春民事,固多可念,而且客使入境,當在不遠,沿路接應,必須預爲經紀,可無窘束之患。雖是貶窠守令,不可遲待大政,在前亦有變通差送之例,西邑貶罷守令,今日政,盡數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義禁府無故日,則依新定式,所當連日開坐,而因堂上之不備,廢坐已至四日云,殊甚未安。稱病不進堂上,竝從重推考,使之開坐,俾無滯囚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來廳中位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而都承旨朴文秀,纔已申退,左副承旨趙明翼,今日病不仕進,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以式暇,不爲仕進,而右承旨陳疏遞職,廳中只有臣匡輔,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明翼,卽爲牌招入直,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亦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因玉堂箚請,有坐罷人及居中居下人,竝蕩滌之命,而中下考,纔已蕩滌,捧傳旨,而坐罷人則無敍用之命,故政院,旣不得捧傳旨,臣曹亦不敢循例備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北靑府使愼爾晉,陽智縣監金潤,載寧前郡守權聖重,以善治之功,輸城察訪申擎夏,以公廨新建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昨日本曹坐起時,伏見平安道褒眨啓本,則都事李觀厚,以職事曠闕,宜有警責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承文院副正字申紀河,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受敎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文義縣,以殺夫罪人順化入籍邑,寧邊縣,以謀逆罪人尙儉胎生邑,降號矣。今年已滿十年之限,依法典,文義縣監,陞爲縣令,寧邊縣監,陞爲大都護府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正郞李相顯,工曹正郞趙斗壽,呈狀內,俱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曾經閫帥年八十者,每於歲首,該曹抄啓事,曾有定奪,故曾經閫帥年八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朱烱离爲掌令,李周鎭爲兵曹正郞,趙尙紀爲刑曹正郞,李元坤、鄭東潤爲刑曹佐郞,金希魯爲軍資正,具文泳爲居昌府使,金漢昌爲昌平縣令,尹浩爲連山縣監,李玄輔爲定州牧使,李寅白爲碧沙察訪,李彦䓧爲靑丹察訪,李煌爲軍器主簿,洪㬙、金楚直爲典籍,權瑩爲司饔主簿,安{{!|𪹯|⿰火集}}爲敦寧主簿,元慶運爲軍資主簿,李挺天爲司宰主簿,李宗遠爲廣興主簿,李普萬爲泰陵參奉,金聖榟爲懿陵參奉,申致重爲厚陵參奉,鄭櫓爲思陵參奉,朴師正爲應敎,任珽、尹彙貞爲校理,副護軍李錫齡今加嘉善,年八十侍從臣前郡守李重庚父,加資事承傳。北靑府使愼爾晉,陽智縣令金潤,前載寧郡守權聖重,輸城察訪申擎夏,以上今加通政,善治善賑加資事承傳。豐川府使崔台耉,安岳郡守趙儼,司饔奉事申宗夏,以上仍任事承傳。寧邊府使金浹,文義縣令趙障,以上陞號事承傳。承文副正字單權贒,兼監察南泰良減下,李衡佐爲水原府使,李重翊爲江界府使,任守迪爲理山府使,金潤爲順川郡守,崔商翁爲熙川郡守,金夢煃爲博川郡守,崔挺秀爲陽德縣監,李昌述爲魚川察訪,權顈爲天安郡守,曺夏鍾爲石城縣監,崔東濟爲新昌縣監,鄭玉爲栗峯察訪,申一淸爲平安都事,鄭運哲爲砥平縣監,彦陽縣監李宜泰仍任事承傳。趙錫命爲左承旨,李匡輔爲右承旨。 ○兵批啓曰,司果金始粲,閑良全泰延、權弼邦等,以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始粲未資窮未准職,全泰延、權弼邦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南五錫,戶奴呈狀內,上典,本以老病之人,扶病肅謝之後,諸症添劇,萬無復起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老病如此,則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榦爲知事,趙彦臣、朴星東爲同知,李{{!|𤲸|⿱兹田}}、韓配義、尹世怕爲僉知,李漢弼爲兼司僕將,李光朝爲兼五衛將,李復休爲慶尙左兵使,具樹勳爲忠淸兵使,副護軍單具聖益、崔震表、張世舟、申萬翊、朴泰道、李時夏,司果單金光胤,副司正安正仁,前縣監徐必慶,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李必榮爲同知。 ○李匡輔啓曰,新除授理山府使任守迪,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洪陽縣監朴弼哲,令金吾處之事,命下矣。朴弼哲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正郞吳瑗疏批中,許源,令金吾,依不法吏處之事,命下矣。前縣監許源,時在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事變假注書安正仁,累日供仕之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山培爲事變假注書。 ○李匡輔,以兵曹言啓曰,諸道褒貶啓本,今日開拆,則黃海兵使元弼揆啓本中,虞候宋珣,以雖欠體貌爲目,當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文城僉使林蕃,以收稅不均爲目,當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黃海前水使具樹勳啓本中,助泥浦萬戶兪彦輔,以到鎭未久,不無謗言爲目,當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慶尙左水使李義豐啓本中,虞候柳以晋,以事或疎漏爲目,甘浦萬戶朴時明,以衰老雖病,姑無顯疵爲目,竝當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元弼揆、具樹勳、李義豐,竝推考警責,宋珣、柳以晋、朴時明以中考施行,林蕃、兪彦輔,以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朴師正,時在京畿安山地,校理尹彙貞、任珽,時在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且有新錄催促之命,而多官在外,上來遲速,有未可知。請竝各別催促,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恭陵、順陵、孝章墓官員所報,則兩陵與孝章墓境界分定,以爲守護之地云。取考丙辰年顯陵、崇陵分界時謄錄,則自本曹,發遣郞廳,與陵官眼同定界矣。今亦依此例,發遣郞廳,與兩陵及墓所官員,眼同詳審,分定其界限,以爲各自守護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備邊司言啓曰,湖西御史吳瑗,書啓中,所請還上事,回啓前先爲草記事,命下矣。各樣舊逋,從近五年條五分一收捧之令,蓋出於省民力而便收糴,各邑守令,苟能動念周旋,趁時擧行,則冬盡春發,捧納之些少,豈至於此乎?本道守令中,舊逋未收最多者,摘發啓中,依元還上居末例,自營門決杖,以示警責,至於停捧與否,今當開倉,分糶之節,恐非可論,而繡衣所請,旣出於恤民,卽今未收者,特許停捧,以示朝家德意,而諸道不宜異同,竝爲知委,使之一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令到日未捧者,依此擧行事,分付。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開座後,各司辰仕申罷官員,發遣本司郞廳,摘奸進不進以來,則其中南部官員二員,無一人仕進,當此申飭之初,怠慢之習,誠極駭然。無故不進之員,査出汰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恭陵、順陵、孝章墓官員所報,則近來虎患滋甚,兩三爲群,出沒陵底閭里,牛馬囕殺,非止一二,而黃昏後則恣行兩陵及墓所,大聲咆哮於墻外,時或白晝見形,將有傷害人物之患,多發善放砲手,以爲勦滅除害之地云。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金浩疏曰,伏以臣家間有拘忌之疾,數三婢僕,相繼痛出,至有奔避之患,身自薰染,決不可出入於近密之地。昨日齋宿入來,略呈短章,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遞臣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咸鏡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於前歲之冬,敢陳癃病之狀,仰冀鐫免之恩,不料還送之命遽下,顒竢之中,臣惶隕悶塞,若受大何,臣之衰病懶拙,萬無驅策效職之勢。凡在見聞,莫不矜悶,以聖上體下之仁,達四之聰,豈有所未盡照燭者哉?只以今世辭職之人,輒皆以衰老疾病爲言,雖竭聲叫呼,人之視之,有若常套,故如臣鳴哀之血懇,亦歸圖便之飾辭,唯有一死然後,乃可明其實狀,此莫非臣誠意淺薄,未能見信於君父之致,伏地訟愧,尙何喩哉?固宜因仍遷就,尸居職次,隱忍閉默,挨俟死日而已。第伏念聖明,方以誠信御下,而臣若自阻於一言之未格,不復陳聞其沈頓之實狀,則旣非以誠告君之道也。聖明方務勵精圖治,而臣若自諉於屢辭之未準,一任曠廢其藩臬之重務,則恐累憂勤綜核之政也。均之爲罪,勢難免一,故敢冒瀆擾之誅,更申疾痛之呼,惟聖明矜察焉。臣膏肓宿疢,無一退症,朽敗危形,添歲益加,晝則長眠,而夜未交睫,食僅數匙,而味亦不知,荒荒如西落之月,厭厭若泉下之人,聲未能作氣,而號令不行於邇遠,心未能運思,而事務多滯於前後,作一木偶僵尸,於旌鉞簿牒之間,猶有一段,寧不怵然愧悶,而重以便血餘症,變成滑痢,少觸寒氣,登溷頻數,兩月以來,劇多歇少,此乃醫方所謂休息痢,而臣之十數年前,七歲沈痼之症也。今復闖發於九年頓差之後,而眞元衰渴,不能堪耐抵敵,如盛壯之時,罕開門戶,長臥牀席,若此而其可任旬宣之責乎?公門百事之期,尙不可强起而應副,況今吉州別科,例有道臣參試之事,而以臣病形,其何能致身於嶺險八九日程,而備員於考校之席乎?三、甲民事之切急,視昨年殆有甚焉,雖未能請穀設賑,勢將別樣區畫然後,可以濟活,而以臣精力,其何能料度轉移,慰撫存恤乎?此皆當頭敦埤之緊務,而百爾思量,無計自力,若不趁今變通,必將臨時狼狽,伏願殿下,哀之憐之,悶之恤之,早賜處分,以幸公私焉。且臣有情勢之大段難安者,前冬之初,賑恤廳,以本營丁亥貸去未收錢一千五百九十餘兩上送事,忽地來到,公貨之拖過二十餘年不報,極爲怪駭。取考前後文書,則丁亥年李廷謙爲監司時,貸得五千餘兩錢於該廳,取剩補賑,陸續報償外,餘存果爲此數,故査出當初幹事人,則所謂料販者三人,俱已身故,無處責捧,勢將分徵於其族屬,而當此舊糴停捧之日,實無已死人宿債分徵之路,以此論報,則以本廳只當責納於監營,某條收捧四分之一,上送之意,回題,臣又陳,分徵族屬之實非可忍,營門財力之無可推移之狀,姑請安徐督納之令矣。今觀題辭,則以緩緩頉報,事極可駭,斯速備納,俾無生事之弊等語,滿紙張皇,譙責恐喝。噫再次論報,何至稽緩,陳弊違覆,有何可駭,而駕氣凌人,有若豪勢家,拘執負債漢,而呵叱者然。此殆近於諺所謂張三操刀,李二償命,臣看來,不勝駭怖,而繼之以一笑也。有司恤費,未免徵求,則此地災荒之餘困,隣族侵徵之多瘠,雖未暇顧念,而此等口業,似不宜輕加。臣性本孱劣,不校於人,況今衰病摧殘,更無氣力之可以出言相報,惟當直受之而已,然臣身雖微,職任則重,受人蹈藉,至於此境,則將何顔面,按莅一道,彈壓列邑哉?此又臣決難蹲冒之一端也。伏乞聖明,俯賜矜察,亟許遞罷,以重藩任,以延危喘,千萬血祝,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1月22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趙錫命{{*|坐直}}。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直}}李顯望{{*|病}}。事變假注書洪重一{{*|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尙慶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朱烱离在外,持平嚴慶遐一所監試官進,李裕身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副提學宋成明,昨日違牌,今朝又不出肅,新錄命下之後,如是撕捱,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鄭玉外任,代以李台重爲假注書。 ○朴文秀啓曰,假注書李台重,今於申飭之下,在鄕尙不上來。卽今注書不得備員,勢難等待,姑爲改差,依新定式,李台重拿推傳旨,直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台重改差,代以李顯望爲假注書。 ○朴文秀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山培,稱以情勢難安,累度催促,終不入來,新進怠慢之習,不可無警責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無據,拿推。 ○事變假注書李山培拿推,代以洪重一爲事變假注書。 ○朴文秀,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五員進參之外,懸病甚多,申飭之下,事極未安。實病及應頉外,戶曹判書金東弼,漢城府判尹尹游,行副司直洪鉉輔,吏曹參判沈珙,竝卽牌招,而行工曹判書尹淳,曠日引入,無意行公,尤涉未安,從重推考,一體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以戶曹言啓曰,各邑元會付穀物,累經蕩減之後,餘儲不敷,祭享所入及各樣應下之穀,他無繼給之道,每以常賑兩廳穀,推移劃給,其來已久矣。頃日本廳提調,以賑廳穀則絶勿取用,常平穀三十石外,亦勿移用之意,榻前定奪。蓋各邑有逐年應下之數,而元會付穀物,旣無遺儲,若防賑穀之取用,則實無從他拮据之路。且各邑一年用下之數,或有不過一二十石,至於路傍劇邑,則一年所用,或至百餘石之多,亦不可以三十石爲限,元會付不足之邑,依前以常平穀,隨所用劃給,而常平穀如或不足,則以賑廳穀移給,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李龜休,身病猝重,有難參試,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副司果閔墡,八十老父,猝得泄痢之症,度數無算,氣息奄奄,科場事體,雖曰重大,揆以人子至情,勢難强令參試,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參試官閔墡,親病甚重,勢難强令參試,又因武一所草記,參試官李龜休,身病猝重,有難參試,竝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恭陵、順陵、孝章墓,虎患滋甚,兩三爲群,黃昏恣行,白晝見形,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允下矣。善放砲手八十名,將官率領,今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臣與左副承旨趙明翼,伴直矣。明翼,日前所痛癨氣,猝復上衝,痛勢緊劇,有難在直,不得已出去,同副承旨趙尙慶,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以御營廳言啓曰,各道守令中,以各軍門把摠,自辟差送者,越自孝廟朝,創設定式,仍兼把摠,自其軍門自辟,差送之後,所屬軍兵,使之巡點習鍊,脫有緩急,則領付該軍門者,意非偶然,自前銓曹,率皆遵行,而間或有不遵定式,以他歧差出,則自其軍門,草記稟達,必以時任把摠,還爲差送者,非止一再。雖以近年事言之,戊申春及庚戌秋間,自本廳,有草記爭執之事,蓋出於重軍制存舊例矣。今此居昌府使窠闕,乃是本廳把摠,自辟當次之窠,而時任把摠中,亦有資歷相當,善於吏治者,故列書姓名以送,依例備擬之意,亦爲言送矣。銓曹不用自辟,以他人擬差,實有違於前後,申飭之意,而定式之廢棄,亦涉未安,新除授居昌府使具文泳,改差,以本廳把摠中,備擬差出之意,更爲申飭該曹,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奉事所報,則今日午時量奉審,則大王陵上戌方屛風石,曾前石面,浮拆有隙,以泥灰塗付處,因凍寒融解之時下落,高二尺五寸,廣二尺三寸,厚六寸五分,下面則斜缺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答吏曹參判沈珙疏曰,省疏具悉。調理察職。 ○答領敦寧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將任體重,兼帶繕工提擧,今姑許副,以重胎室之役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獻納李日躋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之言,其涉切實,可不留意,尤用嘉者,雖未嘗見爾也,知辭氣之直矣。前後撕捱,未免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沈珙疏曰,伏以臣於十數日前,重患寒感,擁衾委頓,而以備局坐懸病之故,嚴敎特降,在臣分義,不敢晏然不動,力疾趨赴矣。及其罷歸也,渾身灑淅,頭疼如碎,肌熱如烘,頃刻之間,昏昏若殞絶,不省天地晝夜,而兼之以風丹,加之以目疾,諸般證形,俱係危急,服藥粘藥,又復下鍼而後,僅得回頭,而種種餘症,尙未脫苦劇之境。又自二三日,毒疹遍體,搔癢難堪,晝則却食,夜不交睫,面部浮氣,乍減旋劇,蓋臣此病,實祟於昨年,大病後未及完復,而方冬大寒,日夜奔走,以致積漸而發焉,決非若干日,小小療治,而所可差愈者,必須許久醫藥,善爲調護然後,可期其祛根矣。顧今辰申之役,不計事務之閑歇,一倂督行,而所帶本職及籌司兼任,如不及時卸免,則以臣牀簀間危喘,旬月之內,萬無隨衆驅策之勢,今於牌招之下,又未免坐違,惶隕震惕,不知死所也。人臣事君之道無他,一則才分,二則筋力,而臣旣無此二者,況兼以癃病,將焉用哉?生逢有爲之主,便作無用之物,一任養病,徒費廩祿,揆以國體私義,斷無其理。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矜諒,亟許鐫削臣本兼諸任,以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伏見禮曹啓目,則慶尙道昆陽地,世宗大王、端宗大王胎室,石物修改吉日,擇定於來二月十三日及十九日,而禮曹堂上、繕工提調,將於今晦前,及期發行矣。臣待罪該監提擧,職事所管,當爲進去,而身帶將任,不敢循例辭陛,在前冬,有急時陵寢奉審,而以臣之故,致令工曹堂上替行,前例雖或如此,事體未免苟簡。且臣之衰昏,日甚月增,軍門重務,轉就曠廢,其在朝體,尤宜先加變通。伏乞聖明,量察事役之緊重,許遞臣所帶將任,俾以該監職掌,依例進去,以效臣子往役之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獻納李日躋疏曰,伏以臣,纔從縣道,猥陳血懇,及奉聖批,終靳恩遞,惘焉失圖,且慙且惶,迫於義分,久不敢息偃鄕廬,黽勉趨赴,昨始進伏旅次,而若其區區所自畫者,在外在內,一而已耳。雖荐被威命,萬無變改之理,非若過飾病狀,强拖嫌端,爲請遞之例也,則一遞之外,更無他法。官旣必遞,宜不敢以諫自居,而若据執藝之義,兼附自劾之說,則此於聖朝勅勵之政,或不無萬一之助,而亦可明微臣必遞之一端矣。噫,國家之待臺閣,可謂不輕而重矣,其人未必皆賢,其言未必皆是也,而然且假之威,而猶恐或損,養其氣,而猶恐或傷,雖狂者戇者,而輒加優容,拙者懦者,而亦存禮貌,賞其言而勉其不言者,非爲寵其身也,乃所以重臺體而彰君美耳。惟彼五六措大,操盈尺之紙,握數寸之管,奮自草萊,進而立乎殿陛之下,曰是曰非,不攝不震者,蓋亦賴有此耳。今我聖上,承積衰之運,勵丕變之政,蕫率群下,警勅庶位者,非不至矣。獨此諫諍一路,轉益崎嶇,媮墮不振,蹇諤無聞,此固諸臣奊怯之罪,亦聖朝警勅之政,未免全失於此一着也。臣在田野,人或風傳,三百年臺閣,今將一朝壞了矣。惟其諸臣憒憒,不足當上心,故交接之際,禮遇蔑如,酬答之間,情志邈焉,雖不至威怒貶殛,而可駭無據等敎,頻下於對仗之時,而筵臣,又從而譏責之云。噫,以指斥乘輿之任,而動被君父之輕侮,駮擊廊廟之地,而反遭旁人之規切,此已爲臺閣之可笑事,而更不敢一語,只自惶恐而退,其氣則衰颯,而無一分餘矣。時或有說時務、論君德者,必須先下幾句好話,贊張聖德,方入題語,宛轉說去,左看右看,一無圭角然後,始敢投進,而聖上亦不過以予庸嘉尙,可不留意等語,例賜溫批,退而考之,若墮深井,了無一言一事採用之實,臣未知人皆下中,語盡冗腐,初不足數歟?抑聖鑑克昭,足以逆揣其情狀,英辯至博,足以迎折其爭執,故雖有其言,不槪於心歟?毋亦聖心,或自謂吾身無過,吾政無疵,言者妄耳。我且置之,不生不滅,姑欲存待臺閣之名,而不必有其實歟?此殆與陸贄所論,言路九弊,上有其六,下有其三者,不幸近之,而且昔皇明萬曆皇帝,在御日久,習知人情,每見臺省條陳,則曰此套子也。卽有諍言,亦曰沽名耳,旣不動怒,絶無省納,人或稱以聖度寬弘,閣臣宋纁,獨喟然歎曰,時事得失,言官畢論,正要人君動心,雖或罪及言者,畢竟還有警省。若一槪不理就,如痿痺之病,全無痛痒,則無藥可施。噫,今日膏肓,不啻痿痺,蔑視庸醫,初不取信,縱有良藥,孰敢遽進,使宋纁,今日而在者,其所憂恐,必不但喟然而已。今且以一二事,出於邸紙者見之,益信前聞之不爽矣。嚴慶遐之論內入綿布之疏,雖似寂寥,其意則惜經費也。金廷潤之請收還賞資之啓,雖非緊關,其言則愼恩典也。乃聖上,不惟不從,一則以非今創開而拒之,一則以不識事體而折之。噫,恐君有遺,亦防謬例,則創開之今不今,初非當問愛人以德,且寢徑擢,則事體之識不識,元不相關,特以兩臣之疎逖,殊無見憚之意,故拒之折之如是焉。噫,初謂疎逖,不置其位則已,旣置其位,反以疎逖而忽之,則其有乖於奬新進,察邇言之道者,亦大矣。向所謂輕侮之云者,今且拒之絶之矣,其風聲所及,微旨所存,固不待貶抑而禁之,竄殛而罪之,亦足以鉗天下之口矣。夫厭薄之意,稍形於厦氊之上,激昂之氣,潛銷於位著之下,人君之一言一動,其機若此,微之顯,小亦大,可不愼哉,而左右諸臣,不肯以此義,爲殿下一誦之。臣竊咄咄焉者,非惜兩臣也,乃爲諫路而惜之也。且伏聞殿下,每當筵席,接下有儀,和顔溫色,酬酢如響,而若有一言,或及於宮莊,則雖於近密之親,宰執之重,輒皆輕加辭色,過費聲氣,陽春霜雪,倏變於一席之間,而其凄傷之敎,憾怫之旨,或非臣子所敢聞者。噫,殿下之讀晝講理,費了幾多歲月,而至於九容九思,淺近工夫,亦或有行不得處,遂使四方,窺其淺深,其爲聖學之累,辭氣之失,爲如何哉,而彼諸臣,爲此言者,於身利乎,於家利乎?亶出愛上之忱,終遭情外之敎,或杜門而惶縮,或屛藩而回翔,一人被忤,衆臣懷懼,或慮轉輾,竝落坑坎,匡正無人,緘默成風,似此氣象,終成甚麼,殿下試又思之,彼言之者,愛殿下乎,不言之者,愛殿下乎?從今以往,凡係私恩,世皆諱言。輒曰,此殿下宮中事,未有一人開口言者,適使我殿下自聖之意,漸長獨運之智轉大,此豈朝廷之福哉?夫人之欲善,誰無其心,而上之好惡,下必從違,故破烏鳶之卵,則鳳凰增逝,買死馬之骨,則騏驥騈至,卽知諫路之開與不開,專在於聖朝扶抑之如何耳。今若妙簡一時之彦,列置兩司之席,則其風采,可以震動闕庭,其聲望,可以彈壓臣僚,論事則識慮深遠,抨人則臧否明白,無一毫夾雜之意。上而見重於君父,下不受蔑於友朋,則庶可以稍振一分旣壞之臺綱,乃反以如臣之資樣撲遫,言談拙訥,望輕而識淺,年晩而志頹者,苟然充厠於濟濟群英之間,欲以爲應文備數之課,臣之背汗面騂,固不足道,而於聖朝綜核之政,顧何如哉?四方聽聞,必將揶揄而靳之矣。臣謂欲行進賢退不肖之政,宜從臣始,以勵後人,且臺閣之職,最重體貌,先嚴防範,雖薄事微嫌,動輒自引而退者,蓋附於正己正人之義也。夫然後,方可以格君而不怍,論事而無縮,人亦不非之耳,故偃蹇非臣子之分,而獨臺臣敢焉,冒沒固仕塗之恥,而在臺臣甚焉,其所自處,固宜殊別。近觀殿下之於臣僚也,一切以分義纏縛之,爵祿驅使之,縱方急於激頹警惰,其視《中庸》九經之義,則猶不免有歉,矧可以此而施之於待臺閣之道乎?顧臣所被惡言,不獨一身之事,所陳危懇,非特一時之言,鬱結號籲於七年之餘者,誠出於叩心傷痛,斂跡逡巡之意。日夕顒仰,冀蒙照察,而批旨之下,只以職事迫之,自恨誠意之淺鮮,而亦豈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今若忘先臣貽辱之恥,忽亡母遠榮之意,惟以孤恩犯罪爲懼,揚揚焉呼唱而出入,臣雖不腆,決不忍爲此,而以殿下以孝爲治之下,亦忍强而使之乎?中心永矢,皦如彼日,區區所祈祝者,亟降聖旨,卽鐫臣職,一以尊臺閣之體,一以伸臺閣之義,則不但私分之獲安而已,世皆仰聖上勅言路,重諫選之意,懦者立,愚者豪,讜言交集,淸議大張。皆願一奮舌於引裾伏蒲之班,而殿下又復屈千乘之尊,禮貌而敬待之,亦稍開廉恥一路,示不以牛馬而使之,庶幾使百僚知所憚,四方知所畏,莫不仰首而頌之曰,主聖臣直云爾,則其爲勅勵之政,孰有大於此乎?太平萬世之慶,亦基於此矣。臣雖碌碌,趨走於冗班散秩,亦爲之聞而氣壯,延英門外,大呼之賀,或不後於唐家之一武夫矣。此臣所以獻忠於殿下者,而仍此遞許,臣亦拜殿下之賜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1月23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病}}。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焍{{*|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尙慶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朱烱离在外,持平嚴慶遐一所監試官進,李裕身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獻納李日躋,辭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李日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副提學宋成明,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體誠極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速完新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匡輔曰,醫官李燁,依尹弘任、柳瑺例,加資,尹興大,依金垕、李燁例,京外相當職除授,以示酬勞之意。 ○傳于朴文秀曰,自明日,內外中日,各司坐起,依前爲之事,分付。 ○李匡輔啓曰,假注書李顯望,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事變假注書洪重一,稱以情勢難安,累度催促,無意入來,卽今注書不得備員,今姑改差,依新定式,拿推傳旨,直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變假注書洪重一拿推,代以金始焍爲事變假注書。 ○趙尙慶,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軍餉未捧居二邊將白巖屯,次知楊州前萬戶金起良,依事目決杖事,命下,故旣已拿囚矣。法典內,隆寒時,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爲收贖,而自十一月初一日,至正月晦日隆寒云。今此金起良,依法律,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何如?傳曰,允。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假注書李台重拿推事,傳旨啓下矣。李台重時在忠淸道結城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昨因御營廳草記,居昌府使具文泳改差,以本廳把摠擬差事,允下矣。自辟窠,以把摠間間差送,固是前例,而但居昌變通陞府,意實有在,新差府使具文泳,前後治績著聞,今玆差遣,有非循例備擬,則不可拘於間差之例,遽爾改遞,居昌府使具文泳勿遞仍差,使之趁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1月24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趙錫命{{*|坐直}}。右承旨愼無逸{{*|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匡輔{{*|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焍{{*|拿推}}。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光州牧使李明坤。 ○趙尙慶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朱烱离在外,持平嚴慶遐一所監試官進,李裕身二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慶尙道黃腸敬差官狀啓,則莫重入啓公事,多有油染之處,難免不謹之責,推考警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黃晸,以應敎朴師正之疏,引以爲嫌,陳章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射庭泥濘,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校理金尙星,由限已過,而方有實病,不得循例請牌,校理尹彙貞、任珽,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啓曰,諫院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武所監試官進去,今日鞫坐,無進參之員,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李日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新錄命下之後,副提學宋成明,一向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始焍,稱以情勢難安,終不入來,姑爲改差,依定式拿推傳旨,直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事變假注書望筒,傳于朴文秀曰,注書望筒,近來頻數出入,金始焍待結末後,卽爲仕進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狀啓,鏡城府漁所社居,私奴河工、順白等八名渰死事,傳于趙錫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朴文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金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朴文秀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金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慶,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後自鞫廳,直爲定配罪人之無罪目者,令本府獄事收殺後,考出推案,書入罪目事,曾已下敎矣。今則獄事幾盡收殺,故相考鞫案,抄出定配罪人,罪目別單書入,而以此行會于各道,以爲載錄於徒流案後,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夏源,執義李廣道,掌令朴樞、朱烱离俱在外,持平嚴慶遐、李裕身武一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鞫坐,無進參之員。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憲及朴樞外,在外人竝姑改差。 ○又啓曰,獻納李日躋,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黃晸,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副修撰趙迪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進,參判沈珙受由,參議李瑜進,同副承旨趙尙慶進。以韓師得爲執義,李龜休爲掌令,鄭錫五爲繕工提調,吳彦胄、南泰曾爲兵曹佐郞,徐宗璧爲聞慶縣監,尹潗爲工曹正郞,尹在重、李彦熽爲工曹佐郞,閔禎爲漢城主簿,林象老爲繕工監役,愼無逸爲右承旨,李匡輔爲左副承旨,尹涉爲獻納,淸州牧使趙駿命,理山府使任守迪,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吏批啓曰,新除授淮陽府使洪重疇,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偏視之覲,恒不如人,又罹內障之症,轉輾沈篤,況今危疾益劇,斷無觸風作行之望,卽速入啓處置云。熙川郡守崔商翁,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本生母,年近八十,其在情理,實難離親遠赴,斯速入啓處置云。洪重疇眼疾身病果重,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崔商翁母年旣近八十,則其在法例,不可赴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醫官李燁,依尹泓任gg尹弘任g、柳瑋等例,加資事,命下矣。燁之本資,乃是崇祿,自前醫譯,例不得授輔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熟馬一匹面給。 ○兵批,判書金在魯病,參判朴乃貞外司進,參議鄭宇柱服制,參知李德孚進,同副承旨趙尙慶進。以趙明翼、權聖重、申擎夏、李宗城、朱烱离爲副護軍,金浩、李廣道爲司直,李顯望爲副司正。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必榮,以老病在鄕之人,無路上來肅謝,僉知中樞府事安瑞羽,除授本職,已浹兩朔,不爲上來,不可一向虛帶,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啓曰,新除授獻納尹涉,待明朝牌招,以爲進參鞫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趙文命,兼禮曹判書申思喆,工曹參判梁聖揆啓曰,臣等進詣宣陵,眼同奉審,則大王陵上,戍方幔石下屛風石缺落處,以周尺尺量,則廣一尺九寸,高一尺八寸,厚則上可三寸,下未寸許,而曾前有隙,以泥灰塗付處,因解凍,爲幔石所壓,以致缺落。今若仍舊石片,和油灰還付,則事似便易,而但其缺落石勢,上厚下薄,灰力難以堅着,未久似當如前頹下,諸議及經事匠人,皆以爲在前如此有頉處,去其石片,就其石面斜淺處,稍加斲琢,以油灰,緊緊塡補,仍以成石,則必爲完固云。依此修補,而陵上屛風石塗灰,亦多有庫庫剝落處,同時改塗,恐有得宜,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 ○以應敎朴師正上疏,傳于趙尙慶曰,還出給。 ○趙錫命啓曰,新除授承旨及執義韓師得,掌令李龜休,副修撰趙迪命,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趙明翼疏曰,伏以臣於直廬,偶有食飮之不謹,甫及退案,忽有寒粟之候,微覺戰掉,旋至氣塞之境,奄奄㱡㱡,將有頃刻垂盡之勢,灌下藥物,殆至數十餘種,疏通經絡,亦至八處之多。久後僅得生道,稍定危喘,第以所喫之未及盡吐,小腹澎脹,痛勢尙苦,扶曳還家,未逾一日之調息,以僚席之不齊,遽有請牌之擧,臣之病狀,豈有一毫可强之路,而臣之平昔自戒于中者,無大段情勢之難冒,則以病違召,極知其未安,深夜留門,亦甚惶悚,力疾趨召,忍痛在直矣。再昨向昏之後,痛勢復㞃,實有行標淸禁之慮,不得不煩稟,出來歸家之後,徹夜刺痛,轉益危苦,以此病狀,實無旬月之內,復起爲人之望。玆敢不避煩瀆,疾聲哀籲,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俾得及時調治,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應敎朴師正疏曰,伏以臣誠愚昧,動輒獲咎,前後違傲,不知其幾,向來一肅恩命,已出於粗伸分義之計,僅經一宵,擅離直所,罪上添罪,罰止例罷,殿最居下,益增悚蹙,而區區所司奉者,庶幾其因此永卸名塗,不復辱聖朝之收錄矣。不意此際,遽降敍命,旋有除旨,復授臣旣遞之職,馹召遠及,臣實隍駭震栗,莫知所以自措也。顧臣拙劣無似,量已甚審,引分自畫,不敢廁迹於言議之職,從前章牘,屢經陳暴,業已聖明之所俯燭,今不敢更事覼縷,而抑臣私義,又有萬萬不可苟冒於見任者,卽今修撰黃晸之與臣有嫌,卽一世之所共知也。往在癸卯,晸爲臺官,論臣兄師益之不參盟祭,目爲大罪,請以遠竄,而遣辭誣悖,指意罔測,至以徒知護私黨之心,全昧討君賊之義,人心陷溺,倫紀斁絶,不識分義,甘心黨逆等語,爲言,其時,誠荷景廟天地之至仁,得免於誅殛,而署門危怖,尙有餘慄。今若貪戀榮寵,都忘父兄之深怨,與彼周旋於僚宰之列,則人理喪盡,曾禽獸之不若,臣雖無狀,忍爲是哉,忍爲是哉?至於貶考蕩滌之有乖法典,本館職事之不可冒當,則固無非難進之端,而在臣猶是餘事,置之不論,卽此一款,萬無晷刻自安之理。伏惟體下之明,無微不燭,必不强加督迫,使臣得罪於倫義也。臣纔自楸下,轉到一息之地,力疾作行之餘,宿患血症,倏又添發,吐咯無算,氣息綿綴。以此病狀,入城控辭,亦無可望,不得不由縣道上聞,伏乞聖慈,諒臣情勢病狀,俱無可進之理,亟命鐫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擧,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1月25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愼無逸{{*|坐直}}。左副承旨李匡輔{{*|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焍{{*|拿推}}。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文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在外,左議政鞫坐進,右議政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李廷濟,以新番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副提學宋成明,連日違牌,尙不出肅,新錄遷就,誠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尹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慶曰,推考傳旨捧入。趙尙慶啓曰,獻納尹涉,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以獻納尹涉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尙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閔百男,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閔百男,敦寧府主簿安{{!|𠍱|⿰亻集}}相換。 ○傳于李匡輔曰,召對爲之。李匡輔啓曰,獻納尹涉,旣有只推之命,事當更請牌招,以爲進參鞫坐之地,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諫院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新除授繕工假監役洪九行呈狀內,身病猝劇,旬月之內,無望供職,斯速入啓處置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木川縣監李挺柱,黃澗縣監鄭亨泰,自疏批,依傳敎催促之後,不得已稱以赴任,而中路滯留,斷無還官之勢云,事體誠極未安。當此春務方殷,民事一日爲急之日,委屬可慮,不可無變通之道,兩邑守令,竝姑罷黜,其代,令該曹,後日政差出,卽速發送,何如?傳曰,允。 ○答長湍幼學黃信弘等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事,令京兆及道臣,遣郞廳,地方官摘奸後,稟處。 ○長湍幼學黃信弘等疏曰,臣等竊伏以,聖廟,天下之所共崇奉者也。上自帝王,下至民庶,莫不一心尊敬,而雖學語之童,執鞭之卒,亦莫不知其嚴重,蓋一端秉彝,自有不能已者,而一或有慢侮而侵犯之者,則此誠聖門之亂賊,士林之仇敵,其爲國家世道之變,孰大於是哉?不意今者,吏曹判書宋寅明,來葬其子於本邑聖廟百數十步之內,此實聖廟坐基之靑龍元身,而其間,別無丘壟之相阻,今以其地勢而論之,自下視之,則其墳,與聖廟竝峙,而蓋其穴傍,有古宮墻餘址,恰成一微阜,以翳聖廟,若無此墻,則其與聖廟,可坐而相見矣。所謂古墻,亦自有說,蓋國初建都之時,以此地有王氣,遂開宮基,仍築宮墻者,如今遣址,宛然石材猶存,非但州民之古老傳說,京外之人,亦必聞知。迺者寅明,爲其葬子,始也開壙於本邑官舍之後,所役幾畢,猝然撤移於此地,乃以泥灰行葬,一晝夜之間,急急起墳,有若偸埋者然。適會本校齋儒,遭罰盡散,獨有一守隷,以聖廟至近,不可入葬之意,據法爭執,則嚴辭喝退,略無顧忌,蓋其意,非不知聖廟之尊重,而抑見惑於風水之致耶,非不慮士林之禁斷,而或有恃於權力之致耶?夫以重宰,莫念聖廟之至重,敢葬於不敢葬之地,臣等實未知其意之果如何也。且以士夫家墳山言之,龍虎百餘步之地,斷不許他人之入葬,而今此葬處,與聖廟紅箭門,尺踏高低而量之,則可至百數十餘步,若以平地計之,則多不過百步之間矣,此豈非至近至逼,人不可犯者乎?況且方其作墳之時,築埋號哭之聲,有以震驚聖廟,而閟宮俎豆之所,將與重臣家蓬科馬鬣,相連而共接,則臣等直欲背負神位,走入窮山而不可得也。嗚呼,我東,是禮義之邦也。粵自立國之初,式至今日,聖繼神承祖,述夫子之道,憲章夫子之法,振文敎而賁儒化,則其所崇奉而敬慕者,尤當如何哉?今者重臣之葬其子,有逼聖廟,不但士林之所共痛,在國家尊聖衛道之方,亦豈非警動而嚴防者耶?臣等玆敢相率,仰瀆於黈纊之下,伏願聖明,亟下明命,卽令掘移,以保先聖數畝之宮,而重臣,侮聖犯義,自有其律,臣等有不敢直請也。且其地師,亦以謂宜施重律也。臣等非不知觸忤重臣,齟齬僨敗,而與其有負於聖廟,無寧得罪於巨室,故不得不擧實略陳,惟聖明虛心省察焉,臣等無任云云。幼學黃信弘、李震明、李諶、黃後榦、金碩南、金大鳴、李福、李東錫、李詡、金禹瑞、洪鼎錫、金龜瑞、安相德、金鵬瑞、李世哲、李檖、李樟、南道濟、李熙敬、田尙溥,李最、禹得九、田尙澍、金指南、李好仁、李恒鎭、金時準、田植、柳龍鎭、李弘基、李沔、李瀷、李謇、安相行、禹德基、李址顯、金燮、安相衛、李顯杰、李樞、李德基、南道弘、鄭萬明、黃聖耆、李焍、李炯、李震郁、金東興、金夢祥、趙尙德、李鳴鳳、李台龍、尹演、李時良、權國弼。 ○辛亥正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愼無逸,侍讀官任珽,檢討官趙迪命,假注書李顯望,記注官李瀁、李日瑞,進伏。侍讀官任珽,讀《東國通鑑》第四十一卷,自夏四月伯伯等還,止館于前王邸。上曰,下番讀之。檢討官趙迪命,讀自三十二年春正月壬寅朔王在元,止其忠宣父子之謂乎。上曰,承旨讀之。參贊官愼無逸,讀自夏四月,前王誅瑞興候琠,至崔鈞。無逸曰,有御諱,當不讀矣。上曰,依儒臣冊所付字,讀之,可也。讀至非忠烈之謂乎?珽曰,忠烈之謂乎?吐誤矣。上曰,然矣。讀至己酉,王,烝淑昌院妃。上曰,此非可讀之處,仍命停讀。珽曰,二十一張曰,內剛外和,喜怒不形,和與剛相濟,有益於聖學,故敢達。聖學高明,不須更達,而內剛外和,益當加意矣。上曰,其言是矣。迪命曰,凡喜怒,雖匹夫匹婦,人必見之,或失其節,則人必知之,況帝王之喜怒,朝廷臣僚,八方民庶,傾耳而聽之,尤當加意。日昨金尙星,上養心箴,其時臣亦參見,似有補於涵養之工矣。上曰,其箴,正藥石之言,而儒臣之言切實,當加意矣。迪命曰,二十八板,希愈,惟王是順,略無規諫,韓希愈尤是無識者,固無可言者,而人臣進諫者,亶出於愛君忠赤之誠,人君察之好矣。李日躋疏中,進諫之路崎嶇云者,正中今日之病也。必察人臣進諫,出於愛君之誠,是所望也。上曰,其言切實矣。李日躋事,欲一問之,其所撕捱,未知何故耶。事關父兄云,其父兄誰耶?是李春躋之族耶?迪命曰,李春躋之父彦經,與日躋之父彦純,同堂兄弟,而其所撕捱之事,未詳其委折矣。上曰,忠烈、忠宣之事,元無足言,忠宣似稍勝,而末稍則尤無可言矣。珽曰,麗史一帙皆然,實無登諸口之言矣。上曰,與楊廣無異矣。珽曰,肅廟詠麗史,賜海昌尉詩,形容高麗之政矣。上曰,其詩能誦之乎?珽誦之曰,功盛三韓統,業傳四百過,寥寥治日少,擾擾亂階多,物欲長昏蔽,修齊孰講劘,披都頻掩卷,千載起咨嗟。上曰,正謂此等處也。此詩,登諸御製乎?珽曰,登之矣。上曰,安琳,置國學贍學錢之事,何如?珽曰,其興起斯文之意雖善,而令六品以上出銀之事,未知其好矣。迪命曰,國學養士無財,故使備養士之物是矣,而隨朝臣之品數而出銀,非後世可法之事也。上曰,享王之事,史不勝說,安琳,迫不得已爲此擧,而終爲未恰矣。迪命曰,聖敎至當,而如此事,非可以聚斂論也。上曰,聚斂則同也。我國各衙門取息,終至害民,所深慨然者,頃已申飭,而安知其遵行也?迪命曰,其所謂存本取利者,正如聖敎矣。以宋時言之,學校所聚,豈無養人之道乎?自有區劃之道,而此則不好矣。珽曰,卽今以各學言之,以敎授數遞之故,四學無垣墻,實無官司貌樣矣。上曰,祖宗朝旣有許給之物,而以朝遞暮遷,無安琳之誠,故如此矣。珽曰,然矣。上掩卷。上曰,承旨進來。無逸進伏。上曰,頃以狀啓略知之,而彼中事,果何如?無逸曰,皇城西北邊,地震尤甚,致死者四萬餘人,且有山東海溢,以災異言之,則極爲非常,而以外面觀之,則晏然無事,或以旣往之事,故如此矣。上曰,以奏文一節言之,非可以執言之事而如此矣。無逸曰,自前元無某王后之言矣。上曰,今雖不言,甲辰已言之,渠豈不知乎?皇帝問之之說,似不實矣。無逸曰,以前王王妃爲答,皇帝釋然矣,末稍回咨之時,欲言之。若出於索賂之意,則未知通官之所爲,而不能詳知矣。臣在彼中時,彼人問曰,使臣之來,有十三王喪致祭之事乎?臣令首譯,對以使臣,則中路聞之,我國尙未知之矣。且自前諸王之喪,外國元無致祭之例,爲答矣。上曰,誰問之耶?無逸曰,提督輩,來問云矣。此雖未知必出於皇帝之意,而彼國蓋欲探知矣。十三王,前後扶護我國之事頗多,皇帝亦曾知之。聞李樞入去時,彼人以致祭事問之,樞亦以無前例答之,彼旣知之,而又復問之,似欲探知而然也。皇帝於十三王之喪,哀慟非常,弔其喪,哀哭者增官,哭不哀者,罰之云。此言,雖不可準信,而大抵凡事,務從過厚,十三王死後,閣老馬爾寨,禮部尙書金以坦,兵部尙書三泰三人,繼十三王而擔當朝鮮事云。曾前十三王,每於我國事,極力周旋,誠與他人有別矣。今若置之,有若不知者然,則未知何如也。昔年攝政王之喪,我國致祭,我國麟坪大君喪時,彼亦致祭云。外國之於諸王致祭,雖無前例,下詢大臣而,稟處,何如?上曰,麟坪喪時,使行出來乎?無逸曰,別使出來云矣。上曰,攝政王喪,則似是講和之初,故有此事,今若用其例,則後弊必不少,而所達如此,後日次對,稟處,可也。{{*|出擧條}}無逸曰,《覺迷錄》,未及下覽耶?上曰,大略已見,而所謂歸義云者,似是浮張之事,梟獍之性難化,豈易歸化乎?無逸曰,初則自謂秉執春秋大義矣。上曰,此外又有他事矣。無逸曰,雍正罪惡盡出之,誣辱君父,乃宗社之逆賊,罔赦之罪也,豈以歸順而活之乎?雍正處分,實未可知矣。上曰,曾靜,是別件事耶?無逸曰,此亦一件事矣。渠國之人,亦多爭之,而如此討逆,卽三尺之法也,無法之國,豈不亡乎?此時君世主,所當鑑戒處也。史記事,今番常明遠出,故未能詳知,而灣上軍官,率去常明之姪,似聞四五月間,史記必當成出云矣。《覺迷錄》,彼人,極其祕諱,雖頒布於其國,外國則不欲示之,而首譯金益成,軍官韓斗燦兩人,以私貨極力購得,誠爲可尙。在前如此之類,多有施賞激勸之道,故敢達矣。上曰,頃日次對,已諭之矣。使臣入去時,以首譯之年少未經事,有別啓請,大臣亦有所達,而竝不許矣。今此禮部回咨事,終能善爲彌縫,冊子購得,亦不可無勸奬之道,令該院,考例,稟處,可也。無逸曰,該院則不過祿升降而已,至於賞典則多有前例,自該院,考出前例乎?上曰,然矣。無逸曰,塘報事,亦令該院,從願施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無逸曰,臣於歷路,適有所見,故敢達矣。左峴,朝議欲築山城,其形便則極爲險要,誠不可棄之地矣。淸江萬戶,陞爲東林僉使,移設之後,士卒僅至百餘名,且其料米,亦不得繼云,其爲陰雨之備,可謂疎矣。便否利害之間,尙不決定,一向抛置,豈不泄泄乎?且北路形勢,臣去來時詳問之,自九連城,渡鴨綠江,則乃迂路而直渡,則出於㢱串鎭,由淸江橋,下沿海之邊,有坦坦大道,自古兩國,用兵偵探爲先,彼人豈不知有此路乎?左峴雖險,而便爲無用,若欲防禦,則兩路俱爲設置然後,可以得力矣。上曰,旣陞僉使之後,尙今名存實無云,申飭廟堂,各別區處,可也。{{*|出擧條}}無逸曰,平安道沿海七邑之中,五邑失稔非輕,海邊便成赤地,五邑之中,今方分等設賑,而舊還一倂徵捧,糶糴固是重事,而一邊設賑,一邊捧糴,事體怪異,小民豈知國家德惠乎?尤甚之次設賑處,今姑停捧,待豐似好,而道臣,亦以爲必不得捧之,臨時當啓達云,今若早停,則民豈不知德意乎?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一邊設賑,一邊捧糴,事涉如何?已令令到日卽停,今無更爲分付之事矣。無逸曰,諸道皆令停捧乎?上曰,然矣。卽今未捧者,盡令停之矣。無逸曰,陰竹縣監不法文書,尙今不下,或是有意而不下乎?上曰,忘未下之矣。無逸曰,左右史,甚不備矣。上曰,前檢閱洪昌漢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上,使無逸,書榻前下敎曰,新錄之命,旣已歲翻,而尙未擧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副提學宋成明,其無可引之嫌,而申飭上來之後,鎭日違牌,無意應命,分義所在,豈容若是,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應敎朴師正,閱歲撕捱之餘,且出肅屬耳,則雖因居下遞職,旋又下鄕,以過中之嫌,辭疏還下之後,尙不上來,近來玉堂之遞旋下鄕,曾有申飭,則使今日若有紀綱,焉敢若此?極爲未安,禁推。{{*|出擧條}}上曰,此外玉堂在外者,又有之乎?兼春秋出去問之。李瀁承命出去。上又使無逸書之曰,秋曹長席,不宜久曠,辭疏還下,廟堂申飭之後,尙不上來,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使之卽爲上來。{{*|出擧條}}又曰,前承旨柳儼、李聖龍,竝敍用。{{*|出榻前下敎}}。瀁還入曰,玉堂尹東衡,方在安陵任所,李顯謨,在淮陽任所,姑未上來,李度遠亦在鄕云矣。上曰,玉堂在外人員,竝各別催促上來,新錄,使之卽爲擧行。{{*|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趙錫命{{*|坐直}}。右承旨愼無逸{{*|坐}}。左副承旨李匡輔{{*|坐}}。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金始煒{{*|拿推}}。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趙錫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朴文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廷濟,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副提學宋成明,連日違牌,特敎之下,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檢閱洪昌漢,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洪昌漢單付。 ○趙尙慶啓曰,新除授檢閱洪昌漢,時在京畿坡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錫命曰,召對爲之。 ○以副修撰黃晸罷職傳旨,傳于趙尙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尙慶,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暗行御史狀啓據,備邊覆啓內,居昌前府使李天駿、柳東茂、李眞哲等,令金吾拿處事,允下矣。李天駿、柳東茂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眞哲,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諫院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副試官漢城府右尹鄭錫五,以繕工監提調,明當辭朝,下往昆陽,勢難仍察,試事,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Branch2○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鄭錫五,以繕工提調,明當辭朝,下往昆陽,勢難仍察,試事,令本院變通事,允下矣。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二番別馬隊四十九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一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八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七番海西別驍衛四十四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全羅道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九番右部左司屬五哨,則四月一朔立番,右部中司屬五哨,則五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番、十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錫命曰,明日晝講爲之。 ○趙錫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待命於金吾門外,參判沈珙,參議李瑜,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沈珙,參議李瑜,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依啓。判書勿待命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牌不進,參議李瑜進,左承旨趙錫命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進,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服制,參知李德孚進,左承旨趙錫命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待命金吾,參判沈珙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淮陽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近甚凋弊,不可不擇差,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及第高萬亨,閑良李夏蔓、李萬枚等,或拯活人命,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吏批,以李光運爲獻納,魚有鵬爲淮陽府使,尹鳳五爲黃澗縣監,李徵龜爲木川縣監,李尙白爲熙川郡守,南漢紀爲刑曹正郞,權瑩爲刑曹佐郞,徐命勳爲戶曹佐郞,鄭東游爲司䆃主簿,尹潚爲監察,南躔爲監察。 ○兵批,以柳星樞爲都摠管,閔震煥爲同知,李寅夔爲僉知,奇挺洛爲僉知,李光朝爲曹司衛將,李震煥爲五衛將,申光夏爲訓鍊都正,李墷爲訓鍊判官,梁彬爲兼司僕將,南五錫、李必榮、安瑞羽、任勖、柳儼、李聖龍爲副護軍。 ○趙尙慶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獻納,待明朝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龜休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已上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進修堂,召對時,參贊官趙錫命,侍讀官任珽,檢討官趙迪命,假注書李河述,記注官李瀁,記注官李日瑞,入侍。任珽讀自忠宣王諱璋,止未嫁爲尼。上曰,下番讀之,趙迪命,讀自三年春正月,王,在元,止宴群臣于延慶宮。上曰,承旨讀之,趙錫命,讀自忠肅王諱燾,止可不監哉?珽曰,今所進讀,別無可達文義矣。第一板,榷鹽法,始於漢武時,逮至宋朝,欲行此法,終不設行者,蓋以無益於國用,而不過爲諸宮勢家取利之資耳。第八板,宰樞初請增賦,以贍國用,其意,非不善矣。終又恐其所占田園,入官遂寢其議,諺所謂,高麗公事三日,正道此等處也。上曰,此時忠宣王在元,且飯僧燃燈,國用不足,故欲廣闢田野,以增其入,非加什一之賦也。珽曰,更觀之,聖敎可矣。迪命曰,以我國言之,檀君後,高麗統合三韓,其建國規模,可謂宏遠,而以此史觀之,上下雜亂,不知禮義,近於夷狄矣。第十七板,白頤正入中國,始見程、朱之學,知其奇貴,得之學之,來傳東方,後學得以闡明,典章文物,燦然大備,天下至今謂之小中華,今則學問蹊逕,布諸經傳,後學開卷昭然易知,而反無實效,此無實地工夫之致,而徒尙句讀,反有文勝之弊。聖心,方欲激勵此習,振起文敎,今日群下,孰不欽仰?上曰,三代忠、質、文,亦不無弊,夫子文質彬彬之言好矣。我朝則數年前,有文勝之弊,故其時,予欲抑之,今則非文非質,元無着落,文勝之弊,亦從而無矣。我國猶以名義支撑,名義,亦出於文,而戊申後,則名義頓喪,如是而猶可謂文勝乎?名義亦無,則國隨以亡。予於數年前,非不欲抑文扶質,卽今反以文勝爲愈矣。迪命曰,文勝之弊,聖敎至當,卽今名義,果掃如矣。上曰,名義之於人國大矣。曹操置獻帝於掌握中,而猶曰吾爲周文王矣。此言,畏東京名義尙存也。夫忠孝,人之當然道理,故曾子之孝,而孟子猶曰,可也。人之忠孝,自他人,謂之忠、謂之孝則,可也。今人則自居於忠,視若尋常,以此言之,今人好名之心,亦無矣。若好名,則必知其不自居於忠,而今日文勝之弊,不過朝行間,撕捱而已。且孔聖之時,四書三經,不過大文,而孔門七十弟子,至於升堂入室,今則大註小註詳備,門戶蹊逕分明,如暗室懸燈,口誦耳聞,皆聖賢之言,而反考其實則無矣,此則無實地工夫之致也。上曰,視事,盛暑,則自初伏至處暑間,停止,而隆冬,亦有定限乎?注書出問,可也。河述出問入伏曰,夏則果有定限,而冬則別無定限。開春後徐觀日氣向和,取稟,故今明間,政院欲取稟云矣。錫命曰,庭試榜,一向撕捱,自上,申飭之意,更出擧條,分付乎?上曰,不必出擧條。錫命曰,以朴聖源事言之,科名士子,出身初路,彼輩撕捱,不足怪矣。上曰,以其科題,出於提學乎?抑歸咎於諸試官乎?李山培則崔致重辱之矣。徒以其父箋文爲言,而其題,旣是御題,則其父德壽,何能預料其題之出,以其箋文授其子入場乎?珽曰,朴聖源原情後,其榜尤難安矣。上曰,當初朴聖源使之原情,無益矣。聖源欲吐未吐之際,激起聖源,以致原情,有何益乎?迪命曰,朴聖源事,前所未有,聖源所爲,極無據矣。上曰,李山培初不必分別言之,而山培則其父箋文,猶有可言,其外撕捱,尤所未曉也。此後則李山培,亦不必分別言之,可也。迪命曰,上敎,申飭後,彼輩,豈有可嫌,而廉隅一節,發軔初路,不可不愼處,故尙今撕捱矣。上曰,金始煒拿推,宜有照律,其時,予當處分矣。珽曰,夜對冊,當以《宣廟寶鑑》印進,而見其謄本,則尙有誤處,不可以臆見,徑先刊行,而印出事,將付於藝閣乎,付於儀軌廳乎?上曰,儀軌廳則規模有異,藝閣何不刊出乎?趙明澤考來後,李德壽尙不校正乎?若有誤字,德壽似不考出矣。迪命曰,誤處,當付籤而無之,應是未及考正矣。上曰,如有疑字,則章內懸註,可也。珽曰,頃見一卷,如先正臣李滉上疏,不必考出實錄,其疏本,必留本家,且有文集,以此考之則,似好矣。上曰,然。德壽必校正矣。迪命曰,僚寀間,勿拘私嫌,聖上旣有申飭矣。應敎朴師正縣道上疏,至有還下之命,而黃晸陳疏徑出,必不從速行公云,晸之徑出,似過矣。前日朴師正之兄師益啓辭,出於黃晸,故師正縣道封章,若是撕捱。晸則嫌家子弟之言,不必爲嫌而徑出禁直,一向撕捱,請朴師正、黃晸,各別申飭,而黃晸今更牌招,入直何如?上曰,如是者禮讓云耶?黃晸牌招入直宜矣。{{*|榻前下敎}}珽曰,朴師正亦誤矣。迪命曰,晸之一次徑出,不足怪也,其引入則太過矣。上曰,然則晸,以渠前日之言,爲非乎?渠以其言爲是,則當自如也。上下官之間,則或以是引嫌,而僚堂之間,公然徑出,殆無意義。且儒臣徑出,近來成風,分義太輕,而政院之循例請推,亦非矣。錫命曰,渠以引嫌,無端徑出,故不得不請推矣。上曰,無端徑出,此語,前則必用於緊處,近來泛然用之。此後則情勢至難强及親病外,徑出禁直,則直捧禁推,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1月27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愼無逸{{*|坐}}。左副承旨李匡輔{{*|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金始煒{{*|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卯時辰時,有霧氣。 ○趙錫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正日及朔祭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尙慶啓曰,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獻納李潝奉命在外,不爲出牌,正言南泰良、鄭亨復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文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匡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副提學宋成明,連日違牌,終不應命,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啓曰,今日鞫坐出令,而大司諫李春躋,司諫洪尙寅,武一二所監試官進去,獻納李光運,正言鄭光殷、尹志遠俱在外,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竝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沈珙牌不進,參議李瑜進,佐郞李宗白進,左承旨趙錫命進。 ○兵批,判書金在魯,將鬼薦坐起進,參判朴乃貞病,參議鄭宇柱服制,參知李德孚進,同副承旨趙尙慶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潝爲獻納,南泰良爲正言,鄭亨復爲正言,尹光運爲副校理,徐宗鎭爲南原縣監,南泰溫爲新溪縣令,鄭東潤單付兼春秋。 ○兵批,以李光運爲副司直,鄭光殷、尹志遠爲副司果。 ○吏批啓曰,孝章世子入廟時,神主出納大祝金尙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准職除授。 ○趙錫命啓曰,卽伏見平安道暗行御史李宗城狀啓,則下段別書兩行,有違常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愼無逸啓曰,長湍鄕校,靑龍入葬處摘奸事,命下之後,該府不卽擧行,摘奸郞廳,今始辭朝,事甚未安。當該堂郞,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尙慶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愼無逸,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黃晸,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尙慶曰,平安道御史狀啓中,封進慈山府使韓配奎不法文書,出給金吾。 ○朴文秀,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諫院大司諫李春躋,與試官行副司直趙遠命,有翁壻應避之嫌,法當相避,監試官之任,不可仍察,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因武二所草記,傳于朴文秀曰,一二所,薇垣監試官,相換進去。 ○趙尙慶,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應敎朴師正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朴師正時在京畿果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所管各津津船中,今年限滿,廣津新造一隻,楊花渡新造二隻,漢江改槊五隻,松坡改槊四隻,三田渡改槊三隻,孔嚴改槊四隻,露梁改槊八隻,合新造三隻,改槊二十四隻,所入材木,量其容入,給價都庫人,使之入峽貿得,而待其流下,卽爲新造改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無逸,以漢城府言啓曰,因長湍幼學黃信弘等上疏,鄕校靑龍元身,吏曹判書宋寅明子葬處,令京兆及道臣遣郞廳,地方官摘奸後,稟處事批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亞獻官,以咸陵君㮨,行副司直朴泰恒,實預差,塡差啓下矣。㮨今日卒逝,朴泰恒身病甚重,有難陞實云。不得已以長溪君棅,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慶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諫院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龜休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已上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答咸陵君㮨疏曰,省疏具悉。享官事,令該曹,使之變通焉。 ○答戶曹參判兪崇疏曰,省疏俱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兵曹參知李德孚疏曰,省疏具悉。書役之命,不宜辭焉。爾其勿辭書進。 ○答正言鄭光殷疏曰,省疏具悉。舊逋事,已有處分,而申飭廟堂事,依施。疏末兩人,亦依述原例,該曹調用,其後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右尹鄭錫五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咸陵君㮨疏曰,伏以臣,稟氣虛脆,自少善病,曾以關格之症,幾殊僅甦,小有失攝,輒復作孽,自分爲必死之疾,于今十餘年矣。數日以來,患感非細,仍有觸冷之事,宿症又發,頑痰用事,胸腹之間,如刃橫插,若石堅築,氣脈緊塞,呼吸不通,以至於達宵昏窒,雜施鍼藥,略有知覺,而眞元暴下,無復餘地,四肢厥冷,虛汗如注,懍懍有頃刻難保之慮者,已二晝夜矣。此際差臣,以社稷大祭亞獻官實差,而顧此病狀,方在萬分地頭,至於受香將事,非所可論,奄奄之中,如添一病,誠不知所措也。近來享官之厭避,已成痼弊,前後聖敎之申飭,非止一再,臣亦嘗病之矣。臣之所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臣何敢爲圖便之計,自陷於欺天之科哉?如臣微末宗戚,受恩最厚,涓埃報答,惟在於筋力奔走,故從前差祭也,不曾以賤病推托,此則聖明之所已燭者,而目今病情,如右所陳,雖或幸而不死,決難作旬月間完人矣。莫重享官,若不趁速變通,則必有狼狽之患,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令該曹,改臣獻官之任,移差無故之人,俾得以便調治,而尋生路也。昨日晩後,始聞差祭之報,緣臣濱危昏憒,今始露章陳懇,去夜受誓戒之班,亦已委之於預差,臣尤死罪。且臣所帶摠管之任,亦不可一時虛曠,竝命遞改,不勝萬幸。臣無任惶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戶曹參判兪崇疏曰,伏以臣,以篤老之年,當卯酉之役,決知其已難堪任,而間者一疾,積傷於浹旬奔忙之餘,實無自力供仕之望,陳章請急,見阻喉司,徊徨悶蹙,不敢爲曠日引疾之計,黽勉赴衙,亦至數次矣。病添少愈,又生別症,再昨一夜之間,猝得唇腫,分野旣重,疔毒且肆,餘氣遍及,滿面浮高,色間靑赤,其堅如石,頭疼氣窒,人鬼莫分。急招醫人,雜施方藥,有加無減,日益危厲,今玆所患,雖年少盛壯者,猶有死生之慮,如臣望八垂死之喘,幾何其不至於澌盡也?見者危之,醫亦却走,臣於此,自量其筋力,斷無復起爲人之望,臣之所自恨者,年至病痼,不能決退休之志,徒感聖眷,遲徊京輦,將不免爲僵死道路之鬼,臣情其亦慼矣。臣今所帶之職,不宜許久瘝曠,以作養病之坊,伏乞聖慈,憐臣病狀之阽危,特許鐫遞,以安私分,以延殘喘,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兵曹參知李德孚疏曰,伏以臣,猥蒙陞秩之恩,復叨騎省之除,私心兢惶,靡所容措,冒進血懇,冀收誤恩,辭疏未撤,情勢益蹙。不得已黽勉出肅,仍參貶坐,力疾奔走於卯酉之役,旋復入鎖禁直,宿病諸症,一倍添㞃,作一僵尸,而不敢每以癃痼之狀,仰瀆崇高之天,怵分畏義,忍死蹲冒,是豈有一分可强之勢而然哉?此際伏聞,以臣差岳武穆廟碑書寫之役,臣於此,有慙忸不敢當者,聖上旣命館閣,撰其文,且使精於八分者書之,俾刻於武侯碑後面,則其事固重矣。該曹之以臣應命,豈以臣粗解篆法而然歟?臣於少時,略習篆籕,中年嬰疾,久廢筆硯,至於八分,則本不曉解,兼以兩眼昏瞀,手臂麻{{!|𤁧|⿰氵齒}},尋常簡札,亦不能酬應,臣何敢强其所不能,以累貞珉之刻乎?玆敢不避瀆撓,冒陳實狀,伏願聖明諒臣此辭,非出假飾,亟命該曹,趁卽變通,俾無臨時窘急之患,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正言鄭光殷疏曰,伏以臣,幸蒙恩由,歸省兩親於曠歲睽違之餘,私情喜極,闔門頌祝,只自感戴錫類之德而已。臣於在京日,適聞向者禁旅犒饋時,紀律太緩,至有徑散之弊,略以一時規警之意,論責諸將,而聖明亦夬賜允許矣。卽接邸報,則重臣旣筵白之,又疏辨之,或斷之以遠於事情,或結之以更無摘發,逐段爲說,分疏備至,聖批亦曲示慰籍,直以臣言,歸之於風聞爽失之科,臣誠惶愧萬萬,殆無地措躬。蓋臣初聞伊日同參,而目擊終始者之言,則時政天寒,諸軍,憚於冷地久坐,信旗未麾,退錚未鳴之前,潛去者陸續,大將欲頒加酒,而陣伍殆空。至於四名則馳馬橫突,牢卒追之不及,故至有別將軍官記過之擧,禁將輩,亦莫不驚動。竝卽私點,則每哨一百之內,士卒亡者,多則五十人,少或二三十人,而所謂四名,旣未拔箭,無由知其誰某,乃以其疲殘步去之輩,假名現出,若其逃走最多之實數,瞞而不告云,則臣所謂未畢逃散者非耶。臣是書生,兵法之當坐與不坐,臣固未知何如,而嘗聞古將,只借軍法二字,行盃於讌飮之間,而尙斬亡酒者,則犒旅雖異習戰,聚散宜承將令。矧其非至苦難堪,亦不過片時出號,而尙不能整齊遲待,則設有至苦難堪,如湯火,經時淹月,如出征,尤何以節制乎?臣所謂不嚴何恃者,亦非耶?臣之驟聞,卽論者,意亶在此,而今重臣,過於自辨,反以其非至苦難堪,及片時出號等語,斥臣言之不識事情,妄爲虛張者然,信乎人見之各不同,而元戎之別有方略也。抑臣尤有所慨然者,問備薄罰,不過事體間相規之語,而當之者,輒皆怫然,向來承宣,嘲之以風稜方生,近日重臣,疑之以語意非常,今之居臺閣者,其亦難矣,而世道之隘,良可太息。至於爽實云者,除非臺閣自引之外,雖以人主之尊嚴,亦不可以勒斷,而今殿下,不問事實之如何,直驅臺啓於爽誤虛妄之類,其爲將軍地則至矣,其於臺閣之日輕何?此莫非如臣疲軟遜默者,曾無一分言議,見信於君父之致,區區情勢,決不可仍冒臺銜,而且臣母病,素有宿症,每當冬春之交,痰眩尤劇,而自十數日來,本病之外,又添寒感。其中腰脅之痛,晝夜叫疼,轉側須人,顧臣情理,有不忍暫捨,而由限已迫,稽滯至此,尤不敢一刻自安。玆從縣道,冒死陳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許遞罷,一以懲妄言之罪,一以伸人子之情,千萬幸甚。念臣所遭,雖不可以見職自居,而事關目下民瘼,亦不忍泯默,竝此附陳於疏尾,惟聖明察納焉。連歲稍稔之餘,舊還亦不可長擁虛簿,則減分徵捧,亦出於聖上惻怛之德意,而第穀賤錢貴,傷農已久,閱歲且多,流亡居半。況州縣流來之規,例於新捧已准,事目頒到之後,始論舊逋,故施措之際,輒値歲翻,而民間若干秋儲,已罄於冬初,公私之債。雖以臣之沿路所目見者言之,百家之村,尙留升斗之貯者,殆不滿十家,菜色上面,在在皆然,方日望新糶之分,而官家鞭撻,里胥守門,責出屢年逋欠之數,其愁苦冤悶之狀,直令人墮涕,州縣非不知其如此,而朝令之下,變通無路,只得奉行惟謹而已。頃者備忘中,民不願豐之敎,臣實仰歎日月之照,細燭於蔀屋之奥,而至於舊還之停捧,聖意,每以國家之因仍見失爲慮,而臣則謂今番舊還之未及捧者,一竝姑停。且觀來秋豐歉,令廟堂,前期另飭于諸道道臣,俾於年分時,凡諸稍實處,皆趁新捧之前,先督舊逋,舊逋已滿之後,始及新捧,則在國家,無因仍見失之慮,在窮民,紓燃眉萬分之急,實非小惠也。噫,方春向和,雖草木禽鳥之微,皆有生意,而獨殿下赤子,困於徵求,喁喁有涸轍垂盡之形,一何與漢家議賑貸之令,相反之,甚也。伏惟殿下如傷之念,一聞此言,必不待覽疏之終,而卽有處分矣。鑄錢一事,朝家旣令八路方伯,各有狀聞,則外方民願,想已上徹,廟堂成算,亦應有定,而臣於來路,試與父老相議,則皆以爲錢貨一路,朝家若永罷不用,則其幸不可言。不然而大同軍布等物,捧錢居半,歲又連登,故場市一斛之租,未換百葉之銅,目今民間難聊之狀,皆祟於此,則救急之方,莫如多鑄錢,而側聞朝家方議便否,今年又已春,春來上納,又當用錢,錢貴日益甚,惟望朝家,速有指揮云。其言不繁,而其情極可慼,竝此陳聞,伏願殿下,申飭廟堂,亟爲區劃,毋使遐方民心,徒自懸仰焉。向因知申所達,居昌座首李述原,至有錄後之命,而臣到湖西聞之,則鎭川之金天章,淸安之張潭,其抗義殺身,與述原,少無異同。臣又詳搜其事蹟,則其謀斬僞倅,罵賊不屈之狀,俱烈烈在人耳目,朝家已爲旌褒,其詳且在《勘亂錄》,而竊念兇鋒飊起,勢跨四路,而從草莽,爲國一死者,獨述原等三人而已,則到今酬忠之典,似當一體,故臣敢言之,幸聖明留意,俾一世風聲,永有所激勸也。臣無任屛營顒俟之至,謹昧死以聞。 ○右尹鄭錫五疏曰,伏以臣,待罪繕工提調,方以胎室修改之役,明將辭朝出去,來月十九日,當爲竣事之期,而臣父臣赫先,方在密陽府任所,距昆陽道里,不過數日程,隔歲違離之餘,情理不忍不歷省。玆敢瀝血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特許臣歷路省視,俾伸至情,千萬懇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二十七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時,知事申思喆,特進官宋眞明,參贊官趙尙慶,侍讀官任珽,檢討官趙迪命,假注書李河述,記注官李瀁,記注官李日瑞,宗臣海春君栐,武臣黃再徵,入侍。上讀前授音,《書傳君奭篇》,自天惟純佑命,止丕單稱德。任珽讀,自今在予小子朝,止往敬用治。上讀新授音,自今在予小子朝,止往敬用治。珽曰,周公欲留召公,作是篇以諭之,其言丁寧惻怛。曰若游大川,曰耉造德不降,周公,承文、武之業,天下之大,兆民之衆,懼不克濟,若游大川,必待耉老之人,共圖國事者,聖不自聖,恐負其責之意也。趙迪命曰,耉造德不降,此句,非泛然語,歐陽脩之言曰,泰山喬岳,不見其運動,而功利之及於物者廣,此乃歐陽脩祭韓琦之文,其意,與耉造德不降之義同矣。國之所賴,必在於老成之人,老成之人,外若迂闊,其功利德澤之及於物者,勝於年少有才,圖功集事之臣,故國家用人之道,必求忠厚老成之人,此誠帝王監法處也。上曰,歐陽脩之言切實矣。申思喆曰,儒臣所達好矣。當此之時,主少國危,三叔流言,人心危懼,以周公之聖,而不可獨任其責,必待共濟之人,故勉留召公,首尾反覆,一節深一節,召公之欲避權位,不居盛滿,其意善矣,而以國勢言之,則不可告老而退,故召公,聞周公告諭之言,油然感動,終不退去,周公之勉留,召公之不去,可謂善矣。後人,宜體念焉。上曰,周公,若當幽、厲之時,何以處之。思喆曰,宗國垂亡,則周公,豈計一身利害?必不退避,而當竭誠協輔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珽曰,幽、厲時,則必不容周公之聖矣。趙尙慶曰,厲王時,周、召共和者十年矣。上曰,其周、召則非周公也。迪命曰,成王年雖幼沖,是時周方隆盛,而周公忠君愛國之心,若是其汲汲,假使周、召,當幽、厲之時,則必一心輔國,而但幽、厲時,小人必居中用事,周、召雖欲留而不可得矣。宋眞明曰,以伊尹之賢,而五就湯,五就桀,聖賢之心,不果忘世,而恐幽、厲時,則必不用周公矣。上曰,成王之時,而周公猶三年居東,幽、厲之時,周公必不見用矣。眞明曰,聖敎宜矣。周公有宗國之憂,共期夾輔,故曰我不以後人迷,曰在讓後人于丕時,其言切實矣。上曰,此時,卽周公居東前乎?珽曰,居東後也。上曰,周公新遭三叔之謗,而其曰,小子同,未在位,誕無我責,聖人無嫌之心,此可見矣。孔子之時,時人不知孔子之聖,而孔子猶曰,雍也可使南面,今之人,若用此言,則一世,必以爲大罪人,此誠後世抉摘文字,陷人於罪者,所當監戒也?眞明曰,周公,欲與召公,共成文、武德業于不怠,以至海隅日出之地,罔不率俾,不怠二字,工夫不泛然,不怠則無所不做耳。上曰,所達好矣。不怠之要何也?眞明曰,勤字。上曰,只勤字乎?珽曰,誠字。上曰,疾敬德,諴小民,往敬用治,皆用敬字,敬字與不怠二字相應。迪命曰,聖敎宜矣。明勖偶,王在亶,乘玆大命,此句語意,尤切實,君臣之間,譬若天地交泰,古人,論君臣勉輔之說者何限,而未有如此章之緊着者,殿下聖學高明,臣等陳談陋說,不必廣引,而惟願殿下,留意觀覽焉。上曰,所達是矣。珽曰,君奭一篇,動以天諭之,若是丁寧,天雖悠遠茫昧,而人天卽一理,故能盡在我之道,則天必佑之矣。眞明曰,人君,卽一天也。能明在我之天,顧諟天之明命,則天休滋至,受命無疆矣。殿下遇災戒懼之意,藹然於批旨之間,群下欽仰之心,豈有其極,而第人之一心,隨事而異,故每於狃安無事之日,常如可驚可愕之時,則天災不生,而或有一時之災,不足爲災矣。迪命曰,宋眞明所達狃安之言好矣。乘玆大命之乘字,與載字同,人君一身,載此天命,其責甚重,狃安平常之時,尤加工夫,無異變難艱虞之日,則天其佑之,永集大命矣。大低人天無異,人君修德與否,國之興亡係焉。若一心敬天,克勤不怠,則亡國有可固之勢,短祚有可永之理,殿下迓續天命,惟在殿下一心,伏願各別加意焉。上曰,予當留念焉。珽曰,我不以後人迷之後人,與讓後人于丕時之後人,意有異焉。上後人,指成王也,下後人,謂後之賢俊也。上曰,唯。尙慶曰,文義,諸臣皆陳達,而大抵帝王養心工夫,頻頻開筵,無間斷之患然後,可以治其心矣。臣上年四月入侍講筵,其後法筵希罕,工夫間斷,卽今天時向暖,化日舒長,伏願繼自今,頻接儒臣,數數開講,法祖宗一日四五次晉接之意,晝講、召對、夜對,毋至作輟,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則幸矣。不怠二字,惟在殿下純一之誠而已。上曰,連値國家有故,不得已中止,而追惟昨年停講之時,予心感愴,不能自定矣。尙慶曰,臣所達,非謂旣往,前頭勸勉之意也。上曰,此後則將連日開講,而所達大意好矣,當留念焉。尙慶曰,刑曹,以郞廳差祭事,呈草記,臣泛然捧納,致有還給之命,更爲考證,則其條,不在《大典》,在於受敎輯錄,未免不察,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眞明曰,臣曾見《典錄通考》,有刑官差祭安徐之文,而不知其屬於受敎條,泛然援据,奏御不審,臣實有罪矣。秋曹事務煩劇,六郞廳,雖一齊赴坐,各有房掌,終日多事,若續續差祭,固多委屬之慮,而且祭官誓戒之文,亦曰勿看刑殺文書,刑官之不得差祭,蓋由於此矣。上曰,吏郞陳達,故使之一體輪差,而且各司,不免庇護郞屬,故還給草記矣。所達如此,大祭則差祭,已有規例,其他凡祭享,郞廳數小之時,勿差,可也。{{*|出擧條}}迪命曰,《宣廟寶鑑》,如昨日下敎,不必使李德壽更爲考校,直自政院,分付校書館,速爲印出,似好矣。上曰,或有疑字,列書紙頭,則必似不精,依列聖御製例,凡可疑字,章內懸註雙書則好矣。自政院,分付芸閣,卽爲印出,可也。{{*|出擧條}}迪命曰,日昨,以李日躋上疏中,辱及父兄事,有所下詢,而臣未及知其本事顚末,不能仰對,今日入侍特進官宋眞明,立朝旣久,詳知其事狀矣。上曰,特進官,旣詳知,則進前陳達,可也。眞明曰,臣適知其前後事實,而閤門外儒臣問之故,有所酬酢矣。李日躋之父,卽彦純,少年登第,文翰才敏,名譽頗盛,閔黯當陽時,其子姪章道、興道輩,或借作,或用情,一時登科,故李彦純當槐院分館,聲言峻塞,與權重經問答時,戲言澤堂李植分館事,媢嫉者,乃以比擬昏朝爲罪,斥配慶興。彦純有七十病父,慼慼思歸,同時謫居人李時棹,常曰換局在近,不須過慮,初則泛聽,及其親病猝重,歸期茫然。書問時棹曰,向所云換局之說,果是的報耶云云矣。仍卽在喪,蒙宥還京,及甲戌獄起,李時棹被逮文書中,得小札,有彦純名,賊黯,如得奇貨,卽請拿方重勘,肅廟至下魚肉搢紳之敎,一夜之間,至於更化,故相臣南九萬,入按其獄,以爲彦純,旣無干犯之迹,別無可罪之端,直請帶職放送,雖推考薄罰,元無以此被罪之事,而其時少論,淸議持峻於甲戌獄故。故判書吳道一疏末論之,老論又以非其黨,棄之積年,不得調用,平川君申琓始除馬官,而其時方伯不悅者貶逐之,故相臣趙泰耉陳達,直出六品,除沃溝縣監,身沒任所,一世憐之,時移事往,知者知之,不知者不知矣。乙巳年李倚天,以李日躋,指囑鄭錫三疏事爲罪,至請邊竄,而有曰日躋,以負累人之子,欲爲自拔之計,日躋自此,居常隱痛,以爲生世,旣不能顯親,又不免貽辱,豈有一念及於榮官?且以其亡母訓戒,力辭言官,曾有陳情之疏,自上,亦下優批,日躋以此感激,不知死所矣。日躋詞華幹局,出於流輩,而渠常鞱晦,若無所能,至於論議之場,初不干涉,親友會處,或言及時事,則輒默然退坐,其勸成他人之疏,決無是理矣。迪命曰,李日躋文華幹局,宜爲朝廷之所需用,而渠以先故,每每引嫌,且其絶意於偏論之場,世所共知,而人言又出意外,尙不得顯用於世,莫不嗟惜矣。上曰,李日躋年甲幾何?眞明曰,癸亥生矣。上曰,癸卯年觀武才時,對擧文臣庭試科,李日躋居魁乎?眞明曰,然矣。上曰,予於其時,乍見其面,其後無入侍事,殆至於不識何狀,而頃見其疏,亦可想其爲人矣。其父事,事實如此,則更無可暴之端,且先朝,屢經處分,今不必別爲開釋,李倚天手段,不特日躋而已。且鄭錫三,非受囑於人者,亦非囑他人者,予已知之,李日躋之以此爲嫌,實涉太過。今日擧條,詳備書出,使渠見之,此後有職,勿復爲辭之意,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尙慶曰,當此色目,申飭之日,特進官宋眞明奏達之際,敢進黨論色目之語,事體所在,宜有警飭之道,推考何如?上曰,此出於詳達之致,而申飭之下,不可不警飭,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慈山府使,營將乎?眞明曰,管城將也。上,仍下關西御史所上,慈山府使韓配奎不法文書,眞明見之。上曰,配奎擅用軍布,自有其律,此文書,下金吾,拿問時,以爲憑考處置之地,可也。尙慶曰,全羅道御史所啓,前閫帥守令事,待下敎處之爲敎矣,敢達。上曰,頃所敎,乃全羅道御史事乎?守令亦入之乎?尙慶曰,三處守令入之。上曰,李益馝事欲問之,今姑置之,其外傳旨,啓下可也。上問眞明曰,尹家獄事,究竟乎?眞明曰,尙未究竟,而所謂奸夫,自捕廳,移送後卽斃,尹景雲則姑不更問,而本曹事,首堂必主張矣。今則無故,事多委屬矣。上曰,刑曹參議李匡德,陳病受由已久,必已差復,牌招察任,可也。尙慶曰,匡德以瘡病不出云矣。{{*|抄出榻敎}}上曰,《詩傳》,已自芸館印來乎?迪命曰,未及知矣。上曰,探問,明日入達,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式暇}}。左承旨趙錫命{{*|坐}}。右承旨愼無逸{{*|坐直}}。左副承旨李匡輔{{*|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直}}李顯望{{*|仕}}。事變假注書金始煒{{*|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成川府使尹容。 ○李匡輔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及朔祭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右承旨愼無逸,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南泰良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今日晝講時,知事、特進官當爲入侍,而或稱公故,或在外,或身病,無入侍之員。在外外,知經筵申思喆、尹淳,同經筵金在魯、宋寅明,特進官李森、張鵬翼、金東弼、李廷濟、尹游、沈珙、宋眞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尙慶曰,黃海水使南德夏留待。 ○以禁衛營習陣頉單子,傳于愼無逸曰,鄭光殷之疏,初疏不過欲自辨,而兵曹判書金在魯,以此難安,殊涉過中。此單子還給,擧行事,分付。 ○以副修撰黃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命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匡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光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奉審,書啓,宣陵大王陵上,戌方幔石下,屛風石缺落處,稍加斲琢,以油灰緊緊塡補,必爲完固,令該曹,擇日修改事,啓下矣。本陵兩陵上,石物塗灰,來二月十九日修改事,前已啓下,而今此大王陵上,屛風石缺落處,同日一體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望,當爲限內爲之,而判書臣尹淳,參判臣梁聖揆,俱有身病,參議臣金龍慶在外未肅拜,不得合坐磨勘以入,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慶,以義禁府言啓曰,逆賊天永同生弟悅曾,曾已逃躱,故各別搜捕之意,發關,分付矣。卽接忠淸監司所報,則自淸州討捕營,今始跟捕,囚禁淸州牧云。悅曾,慶尙道熊川縣緣坐爲奴,而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暗行御史狀啓內,慈山府使韓配奎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韓配奎,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陵幸時啓下,本司上言中,黃海道載寧進士奇世垕等上言辭緣,則爲人旌表事也,平安道龍川業武洪歸封等上言辭緣,則田畓還推事也,北漢僧瑞胤等上言辭緣,則摠攝加資,空名帖成給事也,扈衛軍官丁大材等上言辭緣,則燕行求請定主人事也,軍資監貢物主人申翼昌等上言辭緣,則慶尙道十七邑役價,依前擧行事也。此等上言,則俱係猥越,竝爲置之。慶尙道金海千摠金繼天,京畿竹山通德郞尹明朝,幼學李仁相,惠民署主人尹昌殷,扈衛軍官崔時華,禁軍朴文敷,開城府軍官金二尙,平安道江界業武崔弼廷,安陵閑良李處夏,全羅道麗水良人金銀信等上言,俱皆限內未現身,依法典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嚴體統而後,朝綱可肅,武弁至於武將,自前稱以武宗,體統至嚴,比他有別者,意實非偶,而黃海水使南德夏,與方居籌司堂上之將臣,前此,小不與之爲嫌,而自除閫任之後,猝然以不成說之言,强以爲嫌,終不歷辭云。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武夫此習,關係非常,而不可一任其復肆。黃海水使南德夏罷職,以懲日後無限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李眞望在外未肅謝,今已過限,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七日,禁衛軍權必才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砲保韓斗三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㨻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通化門守門將池友奎,敦化門守門將朴麒錫,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諫院大司諫李春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柳時模,謂有難安情勢,不爲參試,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李春躋身病猝重,參試官柳時模,謂有難安情勢,不爲參試,竝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敬徽殿朔祭親臨時,侍衛寶劍,不可不備員,而本府堂上十員內,副摠管海春君臣栐,李廷濟,上下番入直矣。臣栐,差山陵獻官,明將受香出去,臣廷濟,身病猝重,鄭亨益、趙東彬,俱以武一二所試官進去,沈珙身病甚重,柳星樞身病未肅拜,一員未差,無故行公之員甚小,侍衛寶劍,無以推移。未肅拜人員,待明朝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臺諫不備,日勢已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韓師得,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命有司,亟行逆垓破家瀦澤之律。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梁應漢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還寢罪人睦重衡停刑之命,仍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答曰,勿煩。 ○答副提學宋成明疏曰,省疏具悉。兩款引嫌事,具涉太過,從速察職。 ○答正言鄭亨復疏曰,省疏具悉。伊日儒臣,有陳達之事,則譴罰之請,予未曉也。勉戒大體是矣,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校理尹光運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宋成明疏曰,伏以臣,有決不可冒進之情勢,決不堪供仕之疾患,在外在內,積逋恩召,夫豈全無所執,而敢拒朝命如此哉?聖敎,謂臣無可引之嫌,臣於是,益不勝惶懍抑鬱之至。身居宰列,名入於自首罪罷之中,收敍後初職,矢心自畫之意,旣已略暴於初疏,伏想日月之明,必已照燭臣情實矣。且伏念朝家之所以敦迫臣者,將使之主瀛館之會圈,簡一代之名流也,夫評人物,裁量進退,此所謂權也。臣素性懦拙,權之所在,視如坑穽,況臣之從弟,見長銓席,而臣又主此館錄,則用人掄才之權,專萃臣家,人將目以權門,若不可嚮邇,私心之懍惕危懼,固不足言,而堂堂聖朝任用之偏,豈若是哉?曾前出入之人,亦非一二,主選行圈,夫誰不可,必以如臣嫌避不敢當之人,驅督以行之,不亦苟簡乎?臣則有死而已,終不敢奉承,日煩牌召,徒傷國體。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正言鄭亨復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忽承薇垣新命,除書夜降,召牌朝臨,在家違逋,分義惶恐,謹此隨詣闕下,略陳從前情勢,遂敢自外徑退,臣罪至此,尤無所逃。噫,臣之忝叨言職,不止一再,而未曾一登臺省,動遭無限顚沛,前後備經艱阨,飽閱危辱,身名汚衊,更無餘地,臣固疲於辨理,殆不勝暇,而且前大司憲宋成明前日之疏,亦係臣不容終默之一端。臣於昨年夏間,果疏論柳時模之不恤人言,冒入臺地,而聖批開可,仍有特遞其職之命矣,夫時模之營護逆鏡,不獨臣一人言之,國人皆言之,亦聖明之所嘗俯燭者也。彼憲長,亦豈不知,而特以臣疏中,偶未照檢之投疏二字,執以爲大段差爽,乃欲因是,而竝與其營護本罪而掩覆之,至以臣言,謂之白地創說,驅人罔測,噫嘻是何言也?所謂白地創說者,卽是空中做出之言,謂時模護逆鏡,是果爲創說耶?夫時模改撰之啓,憲長之疏,亦謂之病緩而近恕,惟此緩恕二字,足見其爲逆鏡分數之過多。雖在愛好之間,猶未能拔置於皭然之地,而以臣觀之,其所緩恕之稱,亦太緩恕,斯亦可笑也已。噫,以逆鏡敎文,謂之不審愼,而歸之以狂譫者,外之雖似揮斥,內則實欲掩護,疏啓雖異,營救則同。其時罪時模,備忘,燭盡如許情狀,作一斷案,則臣疏中營救云者,事非架虛,言有據實,而彼憲長,則乃曰本非容護之意,至欲歸言者於誣人之科。雖其牽於情素,必欲百口保之,何其言之不少顧忌至此哉?其亦異矣。今於時月旣久之後,雖不欲追提已事,費辭較挈,而惟其白地創說等語,題目至憯,若依斯言,死有餘責,思之至今,心骨沸竦。聖朝寬大,雖倖逭於罪戾,情地危蹙,自不免於煩縷,伏乞聖明,將臣職名,亟行鐫削,仍以造言陷人之律,罪臣,以快人心,不勝幸甚。臣方求遞惟急,固不敢以言職自處,而憂愛所激,不避僭越,略以風傳道聽之語,猥達於黈纊之下,冀聖明之有以垂察焉。嗚呼,此何等時,上而天怒,下而民怨,國勢孤危,逆變層生,凜凜有朝暮顚隮之形,顧今中外臣民之繫心而恃安者,只惟在於殿下一身,爲君不易,自古而然,而今日殿下之所擔負,亦大艱難,必也克謹厥修,以盡表率之方,然後庶可以副顒若之望,而鎭殆哉之勢矣。第於近日注措之間,多有不厭於人心者,向者內降之爵號,旣非今日之所急,且其儀物之借吉,亦恐事體之未安。當國事茫無津涯之日,此等擧措,終不免爲暇豫之歸,臣固不勝其深憂永歎,而且伏聞本月初十日次對時,因嶺海漁箭事,聖怒暴震,至有臣子不忍聞之敎,筵話嚴祕,雖未得其詳,而聽聞所及,相顧愕然,咸曰,是喪邦之言,不識果有是否乎?夫諸宮折受之廣占,實今日難支之弊事,彼諸臣之不欲奉承,非爲其一身私事,不過爲國耳公耳,而乃殿下,係着私情,不少裁量,至有前古所無之過擧,臣誠死罪。殿下之爲此敎,或以爲,不如是則無以制群下而遂己志,是以罔愼樞機之重,不恤玷磨之難,乃爲尋常情所不到之言,俾諸臣,莫敢開口,此雖出於一時禦下之敎,獨不念聖德之重累,後世之貽譏乎?噫,導殿下至此者,亦惟諸臣之罪也。臣嘗聞比來筵席之間,承順成風,上旨所存,一意迎合,聖敎至當之語,便作一副當義理,貌從心違,苟且持保,了無蹇蹇之節,徒見唯唯之態。以此聖上之視臣鄰,一例凌駕,無所忌憚,少有違覆,輒以詬叱,加之違衆自用之心漸長,以禮使臣之道全蔑,究厥所由,是孰使然?試以伊日筵臣言之,上自大僚,下至承旨、三司,目見君父非常之擧,恐懼退縮,無敢一言救正,左右輔弼之義,至此掃盡,而承旨、三司之備員入侍,蓋使之隨事獻規,不欲其循默而已,則其溺職之罪,在所難免。臣謂其時入侍承旨、三司,一倂譴罰,以爲一分懲勵之地也。仍念臣曾忝近列,屢侍筵中,記聖上大哉之言多矣,丕惟曰,七情之中,惟怒難制,亦惟曰,可怒在彼,己何與焉?凡其懲忿懥愼辭令之意,藹然發見,丁寧申復,臣親聆玉音,奉管知榮,區區欽頌之悃,尙今耿結,而竊觀近日,乃反有漸不如之歎,古人所謂行之惟艱者,不幸近之,此豈所望於殿下者哉?臣聞涵養之功,最爲聖學之要,若不用力於此,而縱慾任情,則其爲德性之害,不可勝言,而況暴怒所發,氣血甚損,此醫家之所深戒,蓋以其大有害於養壽命之道也。事有當前,設或忤怫於聖心,酌輕量重,務歸的當,發言施敎,必依中正,何至盛加聲色,過震雷霆,如向日筵中之爲,以之虧聖德壞國體而後,爲快歟?自有此事以來,閭巷竊議,輿情深慨,久猶未已,臣以是時,適叨是職,知其如此,畏而不言,其負殿下而孤職責,大矣。玆敢倉卒屬草,略附於辭疏之末,伏乞聖明,恕其愚妄,試垂澄覽,繼自今,益留聖意於操存省察之工,毋爲喜怒所動,以副一國臣民之望焉。臣無任激切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 ○副校理尹光運疏曰,伏以歲籥倏新,敬徽殿春享奄過,孝章廟祥禫已闋,臣民痛隕,愈久彌切,伏惟我聖上,感時哀慕之懷,止慈悼傷之念,尤何以堪抑?臣卽一癃病人耳,舊疾復劇,委頓牀褥,身不出戶外一步地者,居然至六朔,此固通朝之所共知也。臣於前冬,病勢方篤,轉動無路,前後祭班,一未進參,論臣之罪,誅殛猶輕,而聖度如天,薄施譴罷,臣銜恩訟罪,惶蹙靡容。曾未幾何,恩敍復降,卽者除旨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是何人,叨此恩數,病裏震惕,罔知攸爲,其在分義,固當不計死生,竭蹶趨承之不暇,而念臣向來闕禮之罪,不可以薄勘之一經,歲月之稍久,有所自贖。臣雖無疾病,其何敢晏然冒沒,而況復濱死之喘,無論閑劇,凡於職事,豈有一分自力之望哉?今於召牌之下,坐違是懼,不得不忍死擔舁,謹詣闕下,罄悉哀悃,附陳疏末,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賜矜許,仍治臣自外徑退之罪,以爲人臣慢蹇者之戒焉。臣自近年以來,前後除命,凡幾下矣,而輒以病辭,積犯違傲,雖其情窮勢蹙,自不得不已,而病之一字,臣書來,旣不勝其惶悚,伏想聖明,亦以爲支離矣。噫,臣家本世祿,跡非高蹈,平生志願,惟在於一第榮顯,則于今淸塗華貫,晉路方亨,豈遽爲斂身退避之計?況躬逢聖世,恩造特達,自念學疎才拙,雖不能裨補萬一,惟其殫竭筋力,以糜粉爲期,是臣平素之志,而且知進趨則榮祿煥沓,退步則前路蹇滯,凡在人情,孰肯捨此而趨彼,徒取其辜恩慢命之罪哉?第臣宿病已成膏肓,轉輾添痼,便一癃廢之人耳,每當除旨之下,欲束帶趨命,則病旣沈頓,斷無自强之勢,欲封疏控辭,則分義猥越,自速慢蹇之誅,與其帶職瘝曠,以增其罪戾,無寧瀝血陳懇,以冀體諒之恩,故不得不輒事煩暴,而進退俱窮,狼狽轉甚,此豈臣所欲而樂爲哉?臣之此病,最㞃於己酉冬,出入人鬼,凡七八朔,醫窮技殫,人皆知其必死,幸蒙聖上生成之澤,累月調將,病勢稍減,而昨夏除命適下,此際自惟病或有一分可强,義不容一向逋慢,不計死生,黽勉出肅。數旬持被之餘,舊症如期復作,種種危惡,乃復如初,當其時,無挾冊登筵之事,而感觸添劇,遂至於此,則臣之不堪從宦,尤可決矣。許多症形,煩不敢殫擧,而只就其最妨於職事者論之,肢體麻木,腰下焦枯,房闥行動,捨杖則仆,其何以趨走於殿陛之間?氣升面烘,兩目如拔,少有低首,輒若昏窒,其何以跪伏於敬嚴之地?欲披閱書冊,而纔過半編,精神迷瞀,字行不辨,加以肚腹脹滿,喘息急促,其何以昵侍經筵,成聲講讀耶,百爾思量,有死而已。雖或不至於目前顚斃,要不免爲終身之疾也,積逋嚴命,罪甘誅殛,而至今倖免,實荷聖度之涵容,尙何望其每每曲恕,復垂僥倖之恩哉?踪迹畸孤,本無先輩之扳聯,今雖病死,誰肯爲臣憐惻,俾暴其實狀乎?醫人每言,此病非醫藥所可責效,而少失將攝,必無生理,罪逋如臣,雖自滅絶,固何所惜,而第伏惟天地竝育,至恩汪濊,雖螻蟻之微,不得遂其生,則尙惕然思所救活。臣雖至微,亦是造化中一物耳,獨不得見憐於仁覆之下哉?臣病轉就沈㞃,已無從仕之望,而非以一二年調息,可期其差完,則在臣爲今之計,惟有迹謝朝端,身退田廬,任便將理,以爲救死之策而已。且以臣情理言之,臣賦命險釁,早喪慈母,惟依老父爲命,而老父今年六十九歲,夙抱奇疾,至老轉篤,形神朽邁,氣息僅綿,不離牀褥,居常懍懍。人子至情,誠不忍暫時離捨,而身縻朝籍,會合常少,父病而子不能救,子病而父不能視,兩地阻絶,邈不相管,是豈人理之所可忍耶?況臣父於久病中,衰腸易弱,慮臣轉切,尋常書尺,無非悽苦之辭,而及其相見,則喜劇悲隨,或至有嗚咽而不成語,又當相離,則牽挽泣下,或至有臨行而不忍發,臣每當此際,方寸如割,人情到此,夫豈有遠離從宦之念哉?臣聞古人,有以親老,十年不仕者,而念臣懷戀利祿,遲回不歸,致令七耋老父,千里相離,思想爲勞,子道之虧缺,已不勝言,而加以身病如此,實有難支之慮,常恐一朝溘然。又使老父,長抱無涯之恨,生而爲不孝之人,死而爲不瞑之鬼,臣常中夜思之,不覺涕淚之自零也。噫,計日長短,昔人有言,限年歸養,前辟亦許。人雖無此等疾恙,西日莫挽,事親有限,則尙欲自伸其情理,況臣身嬰必死之疾,而供職無計,家有老病之父,而看護無人,人孰無疾病,而證形之奇重,豈有如臣者乎?人孰無父母,而情事之悲切,又豈有如臣者乎?倘蒙聖上,深加矜憐,卽鐫臣見帶之職,仍不縻之以官責,臣當退歸鄕廬,就靜調息,以延垂死之殘喘,護養父病,以保頹山之餘景,父子相依於病理,俾無遺憾於死生,則從今至死之日,皆殿下所賜,隕首結草,豈足以喩其銜結也?臣若幸而得甦,復爲完人,則臣有何必退之義,而永辭榮祿,固守窮寂,以孤我聖上罔極之恩哉?中懷迫隘,言不知裁,敢以冗瑣之情,仰瀆崇高之聽,僭濫煩猥,無所逃罪,瀝肝封疏,涕淚交頤,稽首望宸,心魂飛越。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二十八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時,知事申思喆,特進官金東弼,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任珽,檢討官趙迪命,假注書李河述,記注官李瀁,記注官李日瑞,宗臣密陽君梡,武臣金相斗,入侍。上讀前授音《書傳君奭篇》,自今在予小子朝,止往敬用治。任珽,讀自蔡國名仲字,止往哉無荒棄朕命。上讀新授音,自蔡國名仲字,止往哉無荒棄朕命。珽曰,皇天無親,惟德是輔章,文義極好。漢昭烈,戒後主之言曰,勿以善小而不爲,勿以惡小而爲之,善雖小,自至於治,惡雖小,終歸於亂。咸有一德,德無常師,主善爲師之意,正謂此也。此與伊尹,告太甲之言相類,而有深淺之不同矣。趙迪命曰,率自中之中字,先儒有許多議論,而一箇中字,無過於此。以此章言之,無非聰明亂舊章,恐其過於中也。詳乃視聽,罔以測,言改厥度,恐其不及於中也。過不及,皆非中也,此中字,乃聖賢傳授之中字也。上曰,然。迪命曰,無作聰明之意,好矣。耳司聰,目司明,而人君則以冕旒,蔽其目,以黈纊,塞其耳者,蓋慮其作聰作明,察察於事爲間也,此誠帝王監法處也。上曰,所達切實矣。珽曰,作聰明者,非天之聰明,乃人之小智也,作與不作,而天人判焉。迪命曰,作者,人之自用也,不作者,天之聰明也。上曰,作與不作,無異乎?迪命曰,作者與不作,異矣。上曰,儒臣深看矣。以前註呂氏之言觀之,作與不作,無異矣。李匡輔曰,儒臣之言是矣。珽曰,下字雖異,畢竟歸趣則同矣。上曰,上旣曰王若曰,下復言王曰,王曰二字,衍文乎?申思喆曰,篇將終,故結之之辭也。迪命曰,聖賢之言,至末端挑之故然矣。金東弼曰,君奭篇,公曰二字,累累言之,此二體相類矣。迪命曰,《書傳》,多有如此處矣。匡輔曰,《書傳》文法也。珽曰,愼厥終之義,昨旣陳達,而大抵人之作事,易至有初無終,況人君爲治之道,宜愼初惟終,而若不克於初,則豈有終乎?有初不難,有終尤難,人君一念之差,勤怠係焉,若非一箇誠字,則豈有終乎?殿下臨御之後,非不欲大振作、大更張,而近日發政施令之間,猶有漸不如初之歎,伏願殿下,體念此章愼終之意焉,惶恐敢達。上曰,人之有初有終,只在勤怠之如何,予有欲爲之意,儒臣豈不知乎?勉戒之言切實,當各別留念焉。迪命曰,臣於辛丑年間,猥以無似,待罪兼說書,入侍此堂進講矣。殿下已自其時,留意於實學,孜孜不怠,臣等欽仰之心,曷有其極?歲月荏苒,已過十年,聖德之將就,非不盡矣,而近來辭令之間,尙有不足底工夫,臣等不無慨然之懷矣。頃日金尙星養心箴,亦有涵養本源之言,殿下如欲有初有終,無過於涵養本源四字,惟願各別加意焉。上曰,其言好矣,可不留意?昨聞李日躋事,今觀蔡仲之命,予心亦瞿然矣。周公,封蔡仲於蔡,以諭之曰,無若爾考之違王命,而仲能承命就封,此誠今日避嫌者,所當監法也。堯、舜之子,猶有不肖,其不係於世類尙矣,而蔡叔之子有仲,仲能掩父之過,故曰爾尙,蓋前人之愆,惟忠惟孝,忠孝二字,誠好矣。今之朝臣,見此大文,互相勉戒,則豈不好歟?君父以至誠喩之,則爲其臣者,義當承命,不相爲嫌,而近日則不但父子之間也,猶父猶子之間,專事避嫌,此則分義輕而私意重矣。夏尙忠,殷尙質,周尙文,以尙文之時,而仲能承此誥命,復封之蔡,卽今則雖曰文勝,而殆無形象,此則非文也。迪命曰,末路人心,砥礪廉隅後,可以行身故然矣,而至於日躋事,非今日避嫌者之比也。上曰,非但謂李日躋也。匡輔曰,朴師正,以黃晸論其兄,尙今撕捱,臣固不知晸之本事,而玉堂則異於他司,同僚間,或有不知面目之人,晸之引入,太過矣。上曰,晸前旣爲玉堂及御史,今何必引嫌?尹心衡,以其叔鳳朝之事,如是撕捱,其亦太過矣。匡輔曰,臣則雖有私嫌之人,不相爲嫌,視若常人矣。上曰,周公,復封蔡仲於其父所封之邑,而仲能就封如今人,則必不承命往就矣。今人,動必以四維不張爲言,而四維不張,自有用處,此與政院,用無端徑出之言,類矣。上曰,今以無作聰明亂舊章之義,觀之,申明舊章,豈不好耶?我國《經國大典》,創自世宗朝,制作至矣盡矣。卽今則間雖有不可行之事,而新法,固不如舊法,君奭篇,耉造德不降之義,亦與此章之意,相似矣。迪命曰,人惟求舊,而法亦當遵舊章,聖敎好矣。匡輔曰,《大典》中,雖或有不可行之法,臣方待罪禮房,禮典則祭享、科擧等應行之事,元無大段難行者,而大抵《大典》法,可行之事多,不可行之事少。至於卯仕酉罷,此《大典》之要法也。各司方行卯仕之法,故如狀啓等事,自政院啓下之後,則各司旋卽回啓入來,無有積滯之事,此誠有效矣。上曰,卯仕而終日公然閑坐,必似無味,故自然爲公事,應無曠廢矣。匡輔曰,卯仕酉罷,初頭則雖似難行,而一月二月行之旣久,則自可行之矣。上曰,譬如家舍,人必恒居後,無塵埃之堆矣。匡輔曰,備局坐起進不進,自上頻頻,申飭,故諸各司堂上,兼帶備堂者,盡赴備局之坐,而其本司事,則反有曠廢之弊云,此則似有變通之道矣。思喆曰,果如承旨之言矣。備局單子懸頉之規,雖赴本司,不參備局之坐,則皆懸病字矣。近日連有單子還下之命,故諸堂之帶緊務者,皆會備局之坐,本司事則全然廢却,此甚可憫,大臣欲爲變通而未果矣。東弼曰,刑、戶曹、京兆,俱是劇務衙門,而亦不敢懸以本司進。以此本司事務,反多積滯之歎,雖以臣曹言之,事務甚劇,雖在家之時,酬應之事,日無閑隙。且本曹凡公事,判書皆擔當,次堂,則只參坐而無所裁處,領相,頃欲以此事陳達,刑、戶曹、京兆,赴本司之日,則於備局單子,以本司進懸入之意,欲爲定奪而未及矣。上曰,備局體貌甚重,故然矣,而中間無卯仕酉罷之規,故不敢懸本司進。今則卯仕酉罷,旣已擧行,其赴本司之日,懸病字於備局單子,殆不誠實。此後備局堂上不得備員,則除本司參備坐,而備局若備員,則不但刑、戶曹、京兆,劇務衙門,雖他司堂上,旣赴本司,則以本司進懸入,可也。{{*|出擧條}}迪命曰,甲辰年所刊《詩傳》,藏在玉堂者,有六七件,新舊件,俱合可用矣。上曰,卽今備局堂上武將,誰也?思喆曰,李森、張鵬翼二人矣。上曰,備局草記入啓之後,黃海水使南德夏下直入來,亦無形矣。匡輔曰,德夏必不知備局草記之入呈矣。東弼曰,德夏與李森,小無嫌疑,而不爲歷辭,甚可怪矣。上曰,承旨進來書之。匡輔進伏。上曰,武弁之趨附時象,乃亡國之兆。前則或在上而未能察焉,在下而激成爲事之致,今則在上者飭礪若何,而朝廷之間,政註之際,務乎公平,則爲武弁者,焉敢售舊習,而況飭勵具聖任之事,頃者前席之敎,德夏亦不必不聞,而噫,戊申逆亂,何爲而作也?究其所由,乃乎時象,使德夏若有鑑識其父之讐,豈但在於淸州之賊乎?必痛刻骨髓,若關時象者,於渠之道,如不聞不覩,務潔不染,而可謂事君思父之道,而且向者召見也。因承宣之微發其端,雖不明曉,亦可丁寧,下敎屬耳,想必在耳,乃反不思父讐之根本崖異,勘亂策勳之將臣,是何心哉,是何心哉?此可謂爲君忠也,爲父孝耶?此無他,使德夏,當戊申之春,必無是心之萌矣。歲月乃久,私心橫流之致,此等武弁之習,決不容於今,況德夏乎?降資定配於淸州,使德夏痛感而自勵。噫,渠雖無狀,不有其君之申飭,不思其父之樹忠。贈判書南延年之往年殉國,予豈忘哉?到配後,其令本州顧恤,示予痛懲習念忠臣之意。匡輔曰,臣已書之,而德夏事,雖無據,王言不迫切,雖移配他地,渠豈不知聖意乎?上曰,譬喩雖不襯着,此乃伊尹放太甲于桐之意也。欲使德夏,見其地而生懲毖之心矣。夫有非常之事,則必有非常之擧,德夏渠豈干涉時象之人乎?匡輔曰,德夏,以南延年之子,敢爲此習,尤爲無據矣。匡輔曰,明日再明日,國忌朔祭相値,且縕繹後,可以視事,其間頉稟之事,敢達。上曰,依爲之。{{*|抄出榻前定奪}}上曰,今此停朝市,一日乎?匡輔曰,當日矣。匡輔曰,頃考日記,國恤時,無朔望常參之規。朔望常參,則國恤三年後,當爲擧行,而逐日視事,取稟,則依前例爲之之事,敢達。上曰,依爲之。{{*|抄出榻前下敎}}匡輔曰,刑曹以差祭事,呈草記,下本院矣,還爲出給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東弼曰,近年以來,國役稠疊,市民等,倒懸於大小責應之役,試以微細一事言之,如魂殿水剌間,銀器取色軍四名,玉燈取色軍一名,責立於市民,每日每一名,計錢三錢式防雇,通計一朔,則一百五十名,雇價爲三十兩,一年所費,幾至四百兩。此不過若干器皿洗滌之事,別無使用多人之事,而當初以衛軍定送,中間以市民使役,故市民聚合雇價,以給本殿員役云,其爲弊端,誠亦不少。聞市人輩,皆以爲若自兵曹定式,劃送雇軍二名,而雇價,則市民收納兵曹,以爲逐朔上下之地,則實爲大幸云云。自願如此,則其弊之難支,可以推知。纔經魂宮三年之餘,又當魂殿,前後六年,不得變通,則其勢誠爲哀矜。依他各殿器皿取色軍例,自兵曹定送衛所小分門軍二名,使之推移使役,永爲定式,俾除市民一分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百各廛中,牛廛最甚殘弊,而其所責應,則內農圃農牛,瓦署踏泥牛,內醫院、耆老所、駞駱牛等責立時,落本旣多,又多無價之役,實爲難支之端,而其中最尤難堪者,各軍門犒饋牛也。廣貿遠地,累朔喂養,及其進排之時,點退多端,拘留決棍,每於折價之時,監考輩,怯於軍門威令,從略折價,一經犒饋,則其爲落本,千有餘兩。故曾因渠輩之呼冤,自廟堂,申飭軍門,各自貿用,勿侵市民事,捧甘分付,而伊時,則該軍門各自擧行,似有其效矣。及至歲月稍久之後,諉以當廛,使廛人直爲責納,猶復前日,渠等不勝支堪,每以破市,紛紜呈訴,自願罷廛,則所當聽許,而罷廛之後,御供應進排之物,他無變通之道,其爲情狀,實甚可矜。今後,則各軍門犒饋牛,依前廟堂分付,各軍門,直爲貿用,切勿侵責市民事,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1月29日== 行都承旨朴文秀{{*|坐直}}。左承旨趙錫命{{*|坐直}}。右承旨愼無逸{{*|坐直}}。左副承旨李匡輔{{*|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河述{{*|仕直}}李顯望{{*|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焍{{*|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同副承旨趙尙慶,以臺疏引嫌,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正言鄭亨復,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文秀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文秀啓曰,正言鄭亨復,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鄭亨復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匡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朴文秀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敬徽殿亞獻官差祭進,左議政李㙫,情勢難安,右議政趙文命,喘症復發,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朔祭親臨時,承旨不可不備員矣。右副承旨韓師善在外,同副承旨趙尙慶旣已坐罷,承旨有闕之代,所當政官牌招,開政差出,而齋戎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趙錫命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更卽牌招,以爲開政差出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命曰,推考傳旨捧入,亦爲一體牌招。趙錫命啓曰,吏曹判書宋寅明,參判沈珙,參議李瑜,竝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開政,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瑜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匡輔曰,成均館,今朝食堂到記儒生,及點數居首掌議任守寬,雖不參於今朝食堂,竝再明日殿講事,分付。李匡輔啓曰,成均館到記儒生及點數居首掌議,再明日殿講事,命下,而以來初四日釋菜儒生等,自明日入淸齋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初五日爲之。 ○以武一所監試官望筒,傳于李匡輔曰,明日牌招入來後,望筒入之。李匡輔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始焍,特敎之下,稱以情勢難安,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依定式,拿推傳旨,直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edmm8gvdcecob3fj6oik3rbunrai02v 承政院日記/英祖/七年/二月 0 1109503 2172494 2022-08-17T00:37:31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b8bw5gth9a8e539ggp30m9p3yh587q5 承政院日記/英祖/七年/三月 0 1109504 2172495 2022-08-17T00:37:35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5myaa1v0nz52dlgmq0qk5h6gow1dsaz 承政院日記/英祖/七年/四月 0 1109505 2172496 2022-08-17T00:37:38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wikitext text/x-w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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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暇而自冊封與夫入學冠嘉之日日皆淸朗而夜朝雖陰及夫行禮每也如此天祐宗祊可以仰料予雖凉德東國其庶幾豈意今日遽以逝焉興言及此不覺長吁每當新物不忍先嘗必皆獻之雖有疾恙不至重焉則必盥洗衣帶而見予焉每當國忌以其冲年若不備素饌則以中官召掌膳宮人嚴辭諭焉內外之人莫不動色矣友愛同氣亦由本然闕中事例所處異焉頻頻往視而左右宮人若有不協之言世子痛其或流間焉飮泣告予其孝友之性一若此也且凡事有未安之事則不以遽色以中官嚴正曉喩宮人莫不畏以歎服焉嗚呼疾篤也聞其師之入來幡然起坐更以斂容又聞賓客之入欲起而力未能焉此亦可見平日性品也一疾沉綿之後補瀉相眩醫藥罔效歎聲告予曰世無名醫雜試諸藥徒致煩苦願勿更藥從容自靜焉其却乎陳根付之天命若非老師宿儒達理者所可及也及夫臨革予以顔接顔呼而知予夫云則微微應聲眼淚霑腮洞洞孝心不泯于耿耿中故也嗚呼痛矣戊申十一月十六日亥時薨逝于昌慶宮之進修堂卽私忌日也壽甫十歲居貳極者纔四年矣同年十二月初二日議諡曰孝章己酉年正月卄六日以禮葬于坡州条里洞乙坐辛向原順陵左崗也嗚呼予以匪德所恃者惟元良而性又若此冀東方萬年之福矣何意年纔一旬至乎此境言念宗社痛尤難抑今玆行錄只述平日表表者豈一字一句誇乎本事予雖不學不爲此也皆中官之所共聞朝臣之所共覩者也至於夢瑞雖近傅瑞前後諡狀已有此等語而俱予所夢也略記于初焉嗚呼哀痛之中思焉若割略略撰焉而因大臣陳達不以詞臣更撰誌文而只以行錄添補如干文字親寫入石藏于幽室嗚呼此懷庶可伸也夫嗚呼痛哉嗚呼痛哉外向卯坐酉向用虛左之制 歲皇明崇禎紀元後一百二年予卽祚五年春正月日親製自寫 2xjz95262g7ks5m9kv2khqfx6j6btwx Talk:御製孝章世子墓誌 1 1109524 2172518 2022-08-17T00:59:00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2F%EC%99%95%EC%8B%A4%2F%EA%B3%A0%EC%84%9C&dataId=ROY_G002%2BJSK%2BKSM-WH.1729.4148-20150515.25284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0:59 (UTC) ln42k7uy98v18rdaqypjo2588sh6ldy 御製御筆孝章世子年譜 0 1109525 2172519 2022-08-17T00:59:49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御製御筆孝章世子年譜|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御製御筆孝章世子年譜|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r0llfuawdlmynf6hh4b4c33yzks61rz 2172522 2172519 2022-08-17T01:00:40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御製御筆孝章世子年譜|author=李昑|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n2gqbtppiocrkdpt8v376jcljbcoykd Talk:御製御筆孝章世子年譜 1 1109526 2172520 2022-08-17T00:59:55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2F%EC%99%95%EC%8B%A4%2F%EA%B3%A0%EC%84%9C&dataId=JSG_K2-4715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0:59 (UTC) 7yxmdqr3ixyjvts0aed106qy4mstj3i 玄駒記 0 1109527 2172523 2022-08-17T01:02:41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玄駒記|author=朴宗謙|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玄駒記|author=朴宗謙|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p127p629cfmamf04wlm3y2i660z97tk Talk:玄駒記 1 1109528 2172524 2022-08-17T01:03:01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ctext.org/library.pl?if=en&res=97078 *數字化原文: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2F%EC%99%95%EC%8B%A4%2F%EA%B3%A0%EC%84%9C&dataId=JSG_K2-311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1:03 (UTC) o527ioaus9z3b46dyfgmz9li3sgjgh5 樊巖集 0 1109529 2172525 2022-08-17T01:04:24Z Blahhmosh 79595 重定向页面至[[樊巖先生集]] wikitext text/x-wiki #redirect[[樊巖先生集]] 5px37miheoionsa4m903lyz7lpkjpzt 恩彥君神道碑銘 0 1109530 2172526 2022-08-17T01:05:24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恩彥君神道碑銘|author=趙寅永|author2=李昪|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恩彥君神道碑銘|author=趙寅永|author2=李昪|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33x6h00yu4nn3g9na5pe218ish6q637 2172528 2172526 2022-08-17T01:06:2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恩彥君神道碑銘|author=趙寅永|author2=李昪|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御筆恩彦君之碑(題額) 有明朝鮮國顯祿大夫恩彦君兼五衛都摠府都摠管神道碑銘幷序 大匡輔國崇祿大夫行領中樞府事臣趙寅永奉敎撰 昔我宣祖大王由旁支紹大統追尊本生親曰德興大院君曰河東府大夫人禮度精微品式隆備今我聖上踐昨之擧卽宣廟舊禮也我大王大妃殿下以殿下追隆本生之義贈本生親全溪大院君推以上溯于恩彦君諱䄄字明興完山李氏卽莊獻世子之第二子英宗大王之孫正宗大王之弟也妣良娣扶安林氏惟我大王大妃殿下曁我主上殿下以恩彦君墓雖石儀之工已訖而尙無顯刻之文命臣寅永撰之臣惶懼不敢以老病辭謹按狀曰公以英宗甲戌生六歲就外傅九歲封始爵十一歲定君號十二歲行冠禮十四歲聘常山郡夫人鎭川宋氏叅奉樂休之女也官至都摠府都摠管階至顯祿大夫此公大略也辛卯春與弟恩信君禛同謫于濟州三月而恩信君病卒公特蒙恩宥而歸居二年癸巳秋又因聖敎還入本第甲午夏特敍丙申三月差元陵守陵官戊戌有甄復之敎己亥秋又聘全山郡夫人全州李氏幼學德喜之女也自島謫以來恭儉謹愼居無傔屬出簡徒御一以律己飭躬爲度家道整飭不令而嚴奴僕夜不入中門宮屬不得與宮人相近宮人親戚亦禁其往來由是宮中淸靜焉常曰吾近屬之一無識者耳歷代史書覽之何益萱闈定省之暇退坐外堂只讀小學或至終日不輟一念敬天於所見處不踞床不吸烟此公篤孝愼獨之工也至自奉也尤爲簡淡衣用綿布早饍必進夕餘饌不求佳品凡菜蔬之萌芽者禽畜之聞其聲者皆不進也尤以忠孝爲敎誨子弟之本及丙午又謫于江華公於是泣辭于慈堂挈眷寓島每仰頌恩造而感歎曰主上昊天之大德友愛之至誠雖至死糜碎何以仰答其萬一也每當六月惠慶宮誕辰九月大殿誕辰輒望闕行禮十五載如一日及庚申崩坼之變號天擗踊曰吾餘生至慟惟願追陪我兄王仙馭矣每一號哭傍人不忍聞也及辛酉五月三十日卒逝于謫舍享年四十有八葬于楊州津寬神穴面酉坐之原常山郡夫人以英宗癸酉生辛酉三月十七日卒祔葬于公之墓右全山郡夫人以甲申生己卯六月初四日卒葬于通津馬松里子坐之原凡生五男一女長常溪君湛二男昌順三男昌德皆早卒四男豊溪君瑭五男全溪大院君諱㼅女適叅奉韓覺新常溪君無后豊溪君生益平君曦全溪大院君生三男長元慶早卒次永平君昱第三男寔我主上殿下也豈非天所佑哉銘曰 憲憲恩彦近屬璜源顯園之子元陵之孫元顯繼德永毓本支綿延百年序又在玆我王受之起自舊勞渭橋冠里漢業增高太母所簡萬姓攸同苟溯其本緊誰之功積累旣多必熾而昌於千萬歲爲邦家光 崇禎紀元後四辛亥月日立 hc34h5ma4qc99s4zg66pvx0w439pepb Talk:恩彥君神道碑銘 1 1109531 2172527 2022-08-17T01:05:31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jsg.aks.ac.kr/dir/view?catePath=%EC%88%98%EC%A7%91%EB%B6%84%EB%A5%98%2F%EC%99%95%EC%8B%A4%2F%EA%B3%A0%EC%84%9C&dataId=ROY_G002%2BJSK%2BKSM-WH.1851.1138-20160515.25329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1:05 (UTC) 9ulnrzcykrx43josjx81cevk2vym040 恩信君諡昭愍公禛神道碑銘 0 1109532 2172529 2022-08-17T01:12:37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恩信君諡昭愍公禛神道碑銘|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弘齋全書/卷十五]]|notes=}} 人之禍福。有宜然而然。有不宜然而然。於其然也。求其所以然而不能得。則君子謂之命。况事故出於俄忽之頃。而榮悴死生之變。非智慮攸及者。非命曷其然乎。君子知命。故不怨。然若其至情所感。獨安得無慽也哉。恩信君禛。字…”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恩信君諡昭愍公禛神道碑銘|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弘齋全書/卷十五]]|notes=}} 人之禍福。有宜然而然。有不宜然而然。於其然也。求其所以然而不能得。則君子謂之命。况事故出於俄忽之頃。而榮悴死生之變。非智慮攸及者。非命曷其然乎。君子知命。故不怨。然若其至情所感。獨安得無慽也哉。恩信君禛。字愼哉。思悼綏德。敦慶莊獻世子之子。予第二弟也。母良娣林氏。君以乙亥正月十六日生。五歲就傅。十歲。封君。階承憲。十一歲。冠。十五歲。娶縣監洪大顯女。越明年。拜五衛都總府都摠管。又明年。與其兄恩彥君。同被恩譴。入耽羅。未幾病卒。實辛卯三月二十九日也。年僅十七。嗚呼命矣夫。君姿容秀美。氣度端凝。生長富貴。而不喜紛華。斤斤以謹飭自持。事慈宮孝。左右無違。能盡怡愉之方。慈宮撫愛如己出。至于衣服飮食。靡不曲軫。先大王有敎若曰。嬪之待良娣。融和無幾微色。旣人情所甚難。而其加恩賤息。又如彼。彼焉得不感戴乎。蓋慈宮盛德。固有以感其心。而苟非孝順之根於性。亦惡能然哉。其於予。又以至誠事之。出閤之後。無日不問起居。其見也。源源之情。輒達于容可掬也。與恩彥友愛亦篤。有逾於他人之爲弟兄者。我家法嚴於嫡庶。庶則雖王子王孫。宮中接待之禮。視大君及尙公主者。不啻卑薄。殆有不能堪者。而君則處之恬然。俯就甚恭。宮中人無不咨嗟稱賢。其居第也。斂然自守。不接人客。家內事雖有不如意者。務從方便。不露形跡。或終日閉戶端坐。蓋雖未能從事於問學。而其天資然也。雜流之出入門者。不能察以禁。竟以此獲譴。然此非君本意也。惟我先大王止仁止慈。暫加之威怒者。特憂患而玉成之耳。抑君去時所著衣巾。在路在謫。以至病革。終不解。其尤悔之志。不亦苦且切哉。庶幾其省愆補過。克善其後。而奈何遽先於朝露也。訃聞震悼。卽賜昭釋。恩彥自此祿位如故。而君則以柩歸矣。嗚呼悲夫。跡君之平素。以揆其終。夫豈所宜有者。且君生十七年。足跡未嘗及於都門數里之外。而一朝逾山川險阻。涉不測之海。衝霧露。犯鯨鰐。備嘗苦辛。而卒隕身於絶徼孤島之中。此殆非人所能爲者。故曰命也。君其如命何。顧予孤露畸釁。銜恤無窮。而君又至此。尙何以爲懷。至今念及。戚然不知南面之爲樂也。嗚呼悲夫。君沒之年六月二十四日。返葬于楊州金村雞巖巽向之原。洎甲午夏。先大王特命復爵恩旨渙發。幽明感泣。予卽阼後。追贈顯祿大夫。旣又賜諡曰昭愍。噫。是亦可以慰長逝者之心耶。今去葬已十三年。墓道之識尙闕。無以稱。予悼念。遂令內司治碑。而親爲之銘。銘曰。 嗟哉恩信。素履振振。旣孝旣友。亦克恭愼。宜爾麟趾。乃鵩之賦。禍福廻穴。孰識其故。悠悠南服。有去無歸。驚濤黏天。雨泣風唏。君子曰噫。命也如何。匪怨匪尤。予懷孔多。返葬于畿。邇我城闕。爵旣恩復。易名增秩。魂兮奚憾。安此幽宮。立石鐫辭。維以紓恫。 f4eyxcv5sgbp8bu9nwb15fbbn68cgyw 2172530 2172529 2022-08-17T01:12:4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恩信君諡昭愍公禛神道碑銘|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弘齋全書/卷十五|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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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哉恩信。素履振振。旣孝旣友。亦克恭愼。宜爾麟趾。乃鵩之賦。禍福廻穴。孰識其故。悠悠南服。有去無歸。驚濤黏天。雨泣風唏。君子曰噫。命也如何。匪怨匪尤。予懷孔多。返葬于畿。邇我城闕。爵旣恩復。易名增秩。魂兮奚憾。安此幽宮。立石鐫辭。維以紓恫。 omls8f4wqi5sfqti4ry4zb1d14hvaco 淸衍郡主墓誌 0 1109533 2172531 2022-08-17T01:14:59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淸衍郡主墓誌|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淸衍郡主墓誌|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p40ufmafq2fgq8jlw4xcng715rm9ctk Talk:淸衍郡主墓誌 1 1109534 2172532 2022-08-17T01:15:13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www.museum.go.kr/site/main/relic/search/view?relicId=6834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1:15 (UTC) rcvg1dczwdlcqd4jv8lkdy8al4h697a 淑愼翁主家屋許與文記 0 1109535 2172533 2022-08-17T01:20:40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淑愼翁主家屋許與文記|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淑愼翁主家屋許與文記|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dd3f579ou54gg6wz2gxlijug3nxt04j 2172537 2172533 2022-08-17T01:23:59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淑愼翁主家屋許與文記|author=李成桂|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7km15a424sq4ss82ke9nvcabfl41804 Talk:淑愼翁主家屋許與文記 1 1109536 2172534 2022-08-17T01:21:02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ko.wikipedia.org/wiki/%EC%88%99%EC%8B%A0%EC%98%B9%EC%A3%BC_%EA%B0%80%EC%98%A5%ED%97%88%EC%97%AC%EB%AC%B8%EA%B8%B0#/media/%ED%8C%8C%EC%9D%BC:%E5%A4%AA%E7%A5%96%E5%A4%A7%E7%8E%8B%E5%BE%A1%E7%AD%86%EF%BC%8D%E6%B7%91%E6%84%BC%E7%BF%81%E4%B8%BB%E5%AE%B6%E5%B1%8B%E8%A8%B1%E8%88%87%E6%96%87%E8%A8%98.sv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1:21 (UTC) qiofq5ytdg5z0ae2wky2uw3vfqh1fo0 列聖御筆 0 1109537 2172535 2022-08-17T01:22:10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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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渣打國際商業銀行|渣打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洪丕正 ;訴訟代理人 :李瑞敏律師 :黃胤欣律師 :陳金泉律師 ;上一人複代理人 :葛百鈴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確認僱傭關係存在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6年11月30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6年度勞訴字第170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7年6月12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起訴主張:伊自民國(下同)86年10月6日起受僱被上訴人公司擔任竹苗區個人金融客戶拓展業務區經理一職,業績表現優良。惟105年5月間訴外人即上訴人之主管林宜德接任後,屢屢在各種會議刁難責備,近乎疲勞轟炸。每日業務檢討會議屢屢在下午5點半以後進行,致上訴人回到家時間已是晚上7、8點,林宜德甚至以通訊軟體群組方式指示詢問業務狀況,致伊承受相當之壓力,不得已在105年9月19日口頭向林宜德表示離職之想法及類似工作抱怨之說法,然並未依被上訴人公司工作規則規定提出書面申請及電腦系統之申請等程序,伊並無離職之真意,且有向林宜德表達要繼續工作。詎伊於同年11月22日銷假回辦公室上班時,遭被上訴人公司以伊已離職生效為由,將伊所有關於電腦系統之權限刪除,致伊無法提供勞務,然兩造間之僱傭關係仍繼續存在,爰求為判命:㈠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㈡被上訴人應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新臺幣(下同)9萬8,630元之薪資,暨自各期應給付日之次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㈢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上訴人則以: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即以口頭方式向林宜德表示辭職。林宜德當時亦覺詫異詢問其真意,上訴人告知已規劃好離職後生活而希望離職,林宜德將此事告知其上級主管Bessie(即李美淑)。Bessie亦分別於105年9月21、26日兩度去電與上訴人確認離職真意,上訴人均明確表明已無心任職,並確認於105年10月31日為離職生效日。105年10月月3日林宜德再與上訴人確認105年10月31日為最後工作日,同時告知將由訴外人朱彥郎承接其業務,並要求上訴人協助進行交接,上訴人亦表示同意,林宜德遂於105年10月11日於部門會議中宣布上訴人離職一事,更偕同上訴人、朱彥郎至新竹光復、苗栗竹南團隊對該處同仁宣告,同仁且舉辦聚餐歡送上訴人。林宜德更於同年月26日以Line通訊軟體告知上訴人應進入People Soft系統點選離職,上訴人亦回覆會處理。嗣因上訴人於105年10月27日以Line通訊告知,因尋求新職缺,希望系爭勞動契約能延長至11月4日,復又希望可以休完兩週的休假,是兩造合意系爭勞動契約之終止日為105年11月21日等語,資為抗辯。 :三、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補陳:主管無受領離職意思表示權利,並非只要離職員工口頭表示離職,即生離職效力,被上訴人要求員工必須依工作規則辦理離職程序,即須先於內部網站上提交離職申請,且提交離職通知書、離職手續表等書面,並離職員工及單位主管皆完成簽名後,始完成離職程序,若未完成前開離職程序,兩造間之勞動契約即未終止。歡送會屬於聚餐,不能因為參加歡送會,就屬於離職的歡送。本件上訴人已經表示提供勞務之意,被上訴人公司明示拒絕受領上訴人提供勞務,應負受領勞務遲延之責任等語。並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㈢被上訴人應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9萬8,630元之薪資,暨自各期應給付日之次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㈣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被上訴人補陳:終止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不以書面行使為要件,只要意思表示送達、合意即產生法律效果。上訴人確有離職真意,且上訴人亦不否認曾同意離職,今變相主張無離職真意、非合意離職或勞動契約未終止,應負舉證責任。至企業內部所規範的離職程序,不能作為禁止員工離職或兩造合意終止勞動契約要件之用。離職手續僅為契約終止之後義務,且工作規則不得違反法令、限制勞工離職自由。兩造確實合意終止勞動契約,終止生效日為105年11月21日等語,並答辯聲明:㈠上訴駁回。㈡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四、兩造不爭執之事項: ::㈠上訴人自86年10月6日起受僱於被上訴人公司,擔任竹苗區 個人金融客戶拓展業務區經理一職。上訴人任職期間差勤請假及績效考核,由林宜德、李美淑任之。 ::㈡上訴人曾與林宜德於105年10月13日南下跟團隊宣布離職、接送同仁歡送聚餐。 ::㈢上訴人於105年11月22日以存證信函通知被上訴人,表示終止勞動契約違法,應於105年11月22日起繼續僱用上訴人,有存證信函、回執影本可稽(見原審調解卷第12至15頁)。 ::㈣被上訴人於105年12月30日匯款離職金275萬8,931元予上訴人。 ::㈤被上訴人銀行員工手冊規定「員工如決定離職時,應向本行提出書面通知」等。 :五、上訴人主張其自86年10月6日起受僱於被上訴人,擔任竹苗區個人金融客戶拓展業務區經理一職,雖曾於105年9月19日向被上訴人表示有離職之想法,惟並未提出離職之書面通知,勞動契約並未生終止之效力,其於同年11月22日到被上訴人公司欲提供勞務逕為被上訴人拒絕,兩造間之僱傭關係仍繼續存在等語,然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則本件主要爭點在於:㈠上訴人是否曾於105年9月19日為表示離職而生終止勞動契約之效力。㈡於105年11月21日離職生效日前上訴人可否撤銷離職之意思表示?㈢有關員工手冊所記載辦理離職手續的規定,是否已經成為工作規則,而有拘束兩造之法律效果?㈣上訴人訴請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及請求被上訴人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9萬8,630元本息,有無理由?茲分述之。 :六、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向被上訴人公司林宜德經理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業已生效: ::㈠查依據上訴人105年11月4日之電子郵件記載「在9/19口頭向 您表達我當時的想法,雖然我當時也同意10/31離職」等字,顯示其曾於105年9月19日口頭向上訴人主管林宜德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並確認離職日為105年10月31日,有電子郵件可徵(見原審卷第28頁),並於起訴狀為相同之表示(見原審北司勞調字卷第69號-下稱調字卷第4頁)。按勞工本得不經預告隨時終止勞動契約,此時僅生得否請求雇主給付預告工資及資遣費等權利,此由勞動基準法第18條之規定可知。本件上訴人既於105年9月19日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且已到達被上訴人,是上訴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已到達被上訴人而生效。 ::㈡又查上訴人曾與林宜德於105年10月13日南下新竹、苗栗跟工作團隊宣布離職、接送同仁歡送並聚餐,為上訴人所不爭,復有照片可稽(見原審卷第22頁)。再於通訊軟體對話內容中,林宜德(Lyman lin)於10月27日醒上訴人進入PeopleSoft系統點選辦理離職程序,將定價系統設定權限設定給交接人朱彥郎,上訴人回覆「定價系統明天會設定好」,更於28日回應「好」「我昨天已經送出了」等語(見原審卷第23至25頁),配合處理。倘上訴人無離職真意,豈會毫無異議?足見兩造間勞動契約確實已合意終止無誤。另參諸上訴人曾確認其離職之日為105年10月31日,益徵上訴人主張該終止之意思表示非其真意,僅是抱怨云云,尚無可採。 ::㈢上訴人雖辯稱只向林宜德、李美淑,未曾向被上訴人法定代理人表示,故離職之意思表示尚未生效云云。惟查,林宜德、李美淑均為上訴人之主管長官,上訴人任職期間差勤請假及績效考核均由渠等為之,為上訴人所不爭,顯為代表被上訴人行使管理權之人。而依據上訴人所提被上訴人離職通知書所載(見原審卷第78頁)受理離職表示者亦為「主管」,並非「法定代理人」。況現代工商發達、組織複雜,對於員工管理分層負責,不可能員工辭職之意思表示必向法定代理人為之,公司法定代理人未親自行使指揮監督,透過主管人人員行使,該主管即勞動契約上之受領輔助人,林宜德、李美淑係有權受領上訴人離職意思表示之人,上訴人對之所為表示自已生效。 ::㈣系爭勞動契約之終止日為105年11月21日:查上訴人前揭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既已生效,兩造對於終止日即非不可協商。兩造原合意終止日為105年10月31日,應上訴人要求延至11月4日,有林宜德105年11月2日電子郵件在卷可稽(見原審卷第27頁)。因上訴人以其尚有休假未休畢,故林宜德亦同意系爭契約終止日延至同年11月21日,並有林宜德11月18日電子郵件在卷可證(見原審卷第29頁)。上訴人亦自認其確實休假至105年11月21日之事實,此有上訴人自承係休假後於105年11月22日回辦公室上班等語可參(見調字卷第5頁)。則系爭勞動契約經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發出終止之意思表示,而被上訴人復同意終止日為105年11月21日,是被上訴人抗辯系爭勞動契約於斯日終止一節,亦堪認定。 ::㈤從而,上訴人擔任被上訴人公司竹苗區經理,有相當學識、經驗及能力,可判斷自己行為將造成之後果。且從105年9月19日表示10月31日離職後,數度表明與被上訴人合意確認離職日延展至11月4日,再延展至11月21日,其間也與下屬聚餐歡送,將電腦系統權限移交,把能休的假都休完,顯然離職之意思相當明確。況從9月19日至11月4日反悔止將近1個半月,從無任何異議,事後辯稱只是單純表示離職之想法及類似工作抱怨之說法,並不可採。 :七、上訴人可否撤銷離職之意思表示? ::㈠按對話人為意思表示者,其意思表示,以相對人了解時,發生效力,民法第94條定有明文。再者,勞工之勞動契約終止權屬單方意思表示,無須雇主之承諾,勞工一經合法行使,意思表示到達雇主即發生終止契約之效力。此項勞工之權利,不得以勞雇雙方之特約約定須待雇主核准始生效力而限制之,縱有此特約亦違反法令而無效,亦即行使契約終止權為單方之意思表示,在對話人為意思表示者,以相對人了解時,即發生效力。 ::㈡查兩造間之勞動契約效力,因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而消滅,已如前述;因該終止之意思表示為單方行為,除非在意思表示到達之前或同時為撤回,之後無從撤回,否則有礙勞動法律關係之安定性,不利勞雇雙方後續之作為。是系爭勞動契約之效力因上訴人行使終止之意思表示而使該契約消滅,上訴人辯稱已經其撤回云云,不足採信。上訴人又稱:被上訴人亦曾同意渠撤回云云,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上訴人亦未舉證被上訴人曾同意。至兩造原合意終止日為105年10月31日,應上訴人要求延至11月4日,再延至11月21日,只是延展離職日期,並非被上訴人同意上訴人撤回離職之意思表示,並此敘明。 ::㈢再意思表示出於錯誤,或被詐欺、脅迫,依民法第88條、92條,固可撤銷其意思表示,但本件上訴人確實有離職之真意,已如前述,上訴人並未舉證有上述情形,依法並無撤銷之事由,則離職之意思表示自不得撤銷而已生效。 :八、有關員工手冊所記載須辦理離職手續的規定,並不推翻離職已經生效之法律效果: ::㈠上訴人主張依被上訴人公司所制訂之渣打銀行員工手冊(下稱員工手冊)關於離職所為之規定,應向被上訴人公司提出書面、主管完成People Soft系統申請或員工自行提出離職申請、完成離職手續及交接事項,始生效力,然其均未為之,因書面離職申請已成為契約內容,是上訴人離職手續未進行,兩造勞動契約尚屬有效存在云云,並提出員工手冊附卷為憑。 ::㈡按關於勞動關係領域內,為求經營之效率,有必要將勞動條件及服務規則的契約內容予以統一化、明確化,工作規則即係雇主為了實現企業營利之目的,對於所僱用之勞工,制定統一之勞動條件及服務規則以維持企業內部秩序。依我國現況而言,勞工與雇主間之勞動條件依雇主所訂之工作規則所規定之內容而定,除非勞工有反對之意思表示,否則工作規則之內容即內化成為勞動契約內容之一部分,有拘束勞工與雇主雙方之效力。換言之,所謂工作規則,性質上應認為係雇主所提出之勞動條件,因勞工明示或默示而成為勞動契約內容之一部分,除有違反法律強制或禁止或其他有關該事業適用之團體協約規定外,固有拘束勞雇雙方之效力。然此乃勞工勞動條件之最低標準,如資方所提供之工作規則內容優於勞基法之最低標準,自非法所不許。 ::㈢經查,我國並無法令強制規定關於勞動契約之締結及終止,應以書面或其他要式行為為生效要件,是勞工即上訴人本得隨時終止勞動契約。被上訴人辯稱:內部規範員工以書面提出離職,規範目的在於明確化,確認勞工有終止契約之意思表示,以避免糾紛乙節,核與工作規則訂立目的相符,應為可採。本件上訴人確實有意離職,自己提出表達離職之意,並與被上訴人協商合意最後離職生效日,其終止契約之意思表示甚為明確。準此,被上訴人公司固制訂有員工手冊規定離職手續之辦理,然此僅因管理上需要為離職之程序,屬於契約終止後之義務,並非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要件,非勞工未依規定辦理即不生離職效力。是依前揭說明,被上訴人所制訂員工手冊之規定並未逾越勞基法所規定勞工勞動條件之最低標準,亦即上訴人得隨時終止系爭勞動契約,而相關書面或系統申請等僅為離職程序之辦理,自非法所不許,是被上訴人所辯即屬可採。上訴人以離職書面之提出或一定程序之完成,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要式行為云云,已增加勞基法所未規定之條件,與勞動法令之規定未合,非法之所許,所為之前揭主張,尚無足採。至於上訴人提及最高法院86年度台上字第1159號判決個案事實為雇主解僱勞工,與本件個案情形完全不同,無法比附援引,亦無上訴人所指僅口頭提出申請尚不生離職效力之要旨,附此敘明。 :九、上訴人訴請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及請求被上訴人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9萬8,630元本息,為無理由:綜上,系爭勞動契約已於105年11月21日終止,被上訴人所辯兩造間之僱傭關係因而消滅,即非無據。上訴人執以請求確認,並請求被上訴人自斯日起至上訴人復職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上訴人薪資及利息,自非有據。 :十、綜上所述,上訴人以被上訴人終止契約不合法為由,請求確認兩造間僱傭關係存在,並請求被上訴人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上訴人9萬8,630元,及自各期應給付日之次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非屬正當,不應准許。從而原審所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駁回假執行聲請,並無不合。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十一、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十二、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華民國107年6月26日 ;勞動法庭 :審判長法官 黃嘉烈 :法官 邱琦 :法官 高明德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華民國107年6月26日 :書記官 章大富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民國年=107年6月}} ml08h0huymjgzoni6i54cim3azj53tl 2172549 2172544 2022-08-17T03:57:32Z 燈火闌珊處 13789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臺灣高等法院107年度勞上字第3號判決 |author= |section= |年=2018|月=06|日=26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 }} ;裁判字號: :臺灣高等法院107年度勞上字第3號判決 ;裁判日期: :民國107年06月26日 ;裁判案由: :確認僱傭關係存在等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110年度勞上字第131號'''</div> ;上訴人 :戴章耀 ;訴訟代理人 :蘇衍維律師 ;被上訴人 :[[:w:渣打國際商業銀行|渣打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洪丕正 ;訴訟代理人 :李瑞敏律師 :黃胤欣律師 :陳金泉律師 ;上一人複代理人 :葛百鈴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確認僱傭關係存在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6年11月30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6年度勞訴字第170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7年6月12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起訴主張:伊自民國(下同)86年10月6日起受僱被上訴人公司擔任竹苗區個人金融客戶拓展業務區經理一職,業績表現優良。惟105年5月間訴外人即上訴人之主管林宜德接任後,屢屢在各種會議刁難責備,近乎疲勞轟炸。每日業務檢討會議屢屢在下午5點半以後進行,致上訴人回到家時間已是晚上7、8點,林宜德甚至以通訊軟體群組方式指示詢問業務狀況,致伊承受相當之壓力,不得已在105年9月19日口頭向林宜德表示離職之想法及類似工作抱怨之說法,然並未依被上訴人公司工作規則規定提出書面申請及電腦系統之申請等程序,伊並無離職之真意,且有向林宜德表達要繼續工作。詎伊於同年11月22日銷假回辦公室上班時,遭被上訴人公司以伊已離職生效為由,將伊所有關於電腦系統之權限刪除,致伊無法提供勞務,然兩造間之僱傭關係仍繼續存在,爰求為判命:㈠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㈡被上訴人應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新臺幣(下同)9萬8,630元之薪資,暨自各期應給付日之次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㈢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上訴人則以: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即以口頭方式向林宜德表示辭職。林宜德當時亦覺詫異詢問其真意,上訴人告知已規劃好離職後生活而希望離職,林宜德將此事告知其上級主管Bessie(即李美淑)。Bessie亦分別於105年9月21、26日兩度去電與上訴人確認離職真意,上訴人均明確表明已無心任職,並確認於105年10月31日為離職生效日。105年10月月3日林宜德再與上訴人確認105年10月31日為最後工作日,同時告知將由訴外人朱彥郎承接其業務,並要求上訴人協助進行交接,上訴人亦表示同意,林宜德遂於105年10月11日於部門會議中宣布上訴人離職一事,更偕同上訴人、朱彥郎至新竹光復、苗栗竹南團隊對該處同仁宣告,同仁且舉辦聚餐歡送上訴人。林宜德更於同年月26日以Line通訊軟體告知上訴人應進入People Soft系統點選離職,上訴人亦回覆會處理。嗣因上訴人於105年10月27日以Line通訊告知,因尋求新職缺,希望系爭勞動契約能延長至11月4日,復又希望可以休完兩週的休假,是兩造合意系爭勞動契約之終止日為105年11月21日等語,資為抗辯。 :三、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補陳:主管無受領離職意思表示權利,並非只要離職員工口頭表示離職,即生離職效力,被上訴人要求員工必須依工作規則辦理離職程序,即須先於內部網站上提交離職申請,且提交離職通知書、離職手續表等書面,並離職員工及單位主管皆完成簽名後,始完成離職程序,若未完成前開離職程序,兩造間之勞動契約即未終止。歡送會屬於聚餐,不能因為參加歡送會,就屬於離職的歡送。本件上訴人已經表示提供勞務之意,被上訴人公司明示拒絕受領上訴人提供勞務,應負受領勞務遲延之責任等語。並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㈢被上訴人應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9萬8,630元之薪資,暨自各期應給付日之次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㈣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被上訴人補陳:終止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不以書面行使為要件,只要意思表示送達、合意即產生法律效果。上訴人確有離職真意,且上訴人亦不否認曾同意離職,今變相主張無離職真意、非合意離職或勞動契約未終止,應負舉證責任。至企業內部所規範的離職程序,不能作為禁止員工離職或兩造合意終止勞動契約要件之用。離職手續僅為契約終止之後義務,且工作規則不得違反法令、限制勞工離職自由。兩造確實合意終止勞動契約,終止生效日為105年11月21日等語,並答辯聲明:㈠上訴駁回。㈡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四、兩造不爭執之事項: ::㈠上訴人自86年10月6日起受僱於被上訴人公司,擔任竹苗區個人金融客戶拓展業務區經理一職。上訴人任職期間差勤請假及績效考核,由林宜德、李美淑任之。 ::㈡上訴人曾與林宜德於105年10月13日南下跟團隊宣布離職、接送同仁歡送聚餐。 ::㈢上訴人於105年11月22日以存證信函通知被上訴人,表示終止勞動契約違法,應於105年11月22日起繼續僱用上訴人,有存證信函、回執影本可稽(見原審調解卷第12至15頁)。 ::㈣被上訴人於105年12月30日匯款離職金275萬8,931元予上訴人。 ::㈤被上訴人銀行員工手冊規定「員工如決定離職時,應向本行提出書面通知」等。 :五、上訴人主張其自86年10月6日起受僱於被上訴人,擔任竹苗區個人金融客戶拓展業務區經理一職,雖曾於105年9月19日向被上訴人表示有離職之想法,惟並未提出離職之書面通知,勞動契約並未生終止之效力,其於同年11月22日到被上訴人公司欲提供勞務逕為被上訴人拒絕,兩造間之僱傭關係仍繼續存在等語,然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則本件主要爭點在於:㈠上訴人是否曾於105年9月19日為表示離職而生終止勞動契約之效力。㈡於105年11月21日離職生效日前上訴人可否撤銷離職之意思表示?㈢有關員工手冊所記載辦理離職手續的規定,是否已經成為工作規則,而有拘束兩造之法律效果?㈣上訴人訴請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及請求被上訴人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9萬8,630元本息,有無理由?茲分述之。 :六、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向被上訴人公司林宜德經理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業已生效: ::㈠查依據上訴人105年11月4日之電子郵件記載「在9/19口頭向您表達我當時的想法,雖然我當時也同意10/31離職」等字,顯示其曾於105年9月19日口頭向上訴人主管林宜德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並確認離職日為105年10月31日,有電子郵件可徵(見原審卷第28頁),並於起訴狀為相同之表示(見原審北司勞調字卷第69號-下稱調字卷第4頁)。按勞工本得不經預告隨時終止勞動契約,此時僅生得否請求雇主給付預告工資及資遣費等權利,此由勞動基準法第18條之規定可知。本件上訴人既於105年9月19日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且已到達被上訴人,是上訴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已到達被上訴人而生效。 ::㈡又查上訴人曾與林宜德於105年10月13日南下新竹、苗栗跟工作團隊宣布離職、接送同仁歡送並聚餐,為上訴人所不爭,復有照片可稽(見原審卷第22頁)。再於通訊軟體對話內容中,林宜德(Lyman lin)於10月27日醒上訴人進入PeopleSoft系統點選辦理離職程序,將定價系統設定權限設定給交接人朱彥郎,上訴人回覆「定價系統明天會設定好」,更於28日回應「好」「我昨天已經送出了」等語(見原審卷第23至25頁),配合處理。倘上訴人無離職真意,豈會毫無異議?足見兩造間勞動契約確實已合意終止無誤。另參諸上訴人曾確認其離職之日為105年10月31日,益徵上訴人主張該終止之意思表示非其真意,僅是抱怨云云,尚無可採。 ::㈢上訴人雖辯稱只向林宜德、李美淑,未曾向被上訴人法定代理人表示,故離職之意思表示尚未生效云云。惟查,林宜德、李美淑均為上訴人之主管長官,上訴人任職期間差勤請假及績效考核均由渠等為之,為上訴人所不爭,顯為代表被上訴人行使管理權之人。而依據上訴人所提被上訴人離職通知書所載(見原審卷第78頁)受理離職表示者亦為「主管」,並非「法定代理人」。況現代工商發達、組織複雜,對於員工管理分層負責,不可能員工辭職之意思表示必向法定代理人為之,公司法定代理人未親自行使指揮監督,透過主管人人員行使,該主管即勞動契約上之受領輔助人,林宜德、李美淑係有權受領上訴人離職意思表示之人,上訴人對之所為表示自已生效。 ::㈣系爭勞動契約之終止日為105年11月21日:查上訴人前揭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既已生效,兩造對於終止日即非不可協商。兩造原合意終止日為105年10月31日,應上訴人要求延至11月4日,有林宜德105年11月2日電子郵件在卷可稽(見原審卷第27頁)。因上訴人以其尚有休假未休畢,故林宜德亦同意系爭契約終止日延至同年11月21日,並有林宜德11月18日電子郵件在卷可證(見原審卷第29頁)。上訴人亦自認其確實休假至105年11月21日之事實,此有上訴人自承係休假後於105年11月22日回辦公室上班等語可參(見調字卷第5頁)。則系爭勞動契約經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發出終止之意思表示,而被上訴人復同意終止日為105年11月21日,是被上訴人抗辯系爭勞動契約於斯日終止一節,亦堪認定。 ::㈤從而,上訴人擔任被上訴人公司竹苗區經理,有相當學識、經驗及能力,可判斷自己行為將造成之後果。且從105年9月19日表示10月31日離職後,數度表明與被上訴人合意確認離職日延展至11月4日,再延展至11月21日,其間也與下屬聚餐歡送,將電腦系統權限移交,把能休的假都休完,顯然離職之意思相當明確。況從9月19日至11月4日反悔止將近1個半月,從無任何異議,事後辯稱只是單純表示離職之想法及類似工作抱怨之說法,並不可採。 :七、上訴人可否撤銷離職之意思表示? ::㈠按對話人為意思表示者,其意思表示,以相對人了解時,發生效力,民法第94條定有明文。再者,勞工之勞動契約終止權屬單方意思表示,無須雇主之承諾,勞工一經合法行使,意思表示到達雇主即發生終止契約之效力。此項勞工之權利,不得以勞雇雙方之特約約定須待雇主核准始生效力而限制之,縱有此特約亦違反法令而無效,亦即行使契約終止權為單方之意思表示,在對話人為意思表示者,以相對人了解時,即發生效力。 ::㈡查兩造間之勞動契約效力,因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而消滅,已如前述;因該終止之意思表示為單方行為,除非在意思表示到達之前或同時為撤回,之後無從撤回,否則有礙勞動法律關係之安定性,不利勞雇雙方後續之作為。是系爭勞動契約之效力因上訴人行使終止之意思表示而使該契約消滅,上訴人辯稱已經其撤回云云,不足採信。上訴人又稱:被上訴人亦曾同意渠撤回云云,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上訴人亦未舉證被上訴人曾同意。至兩造原合意終止日為105年10月31日,應上訴人要求延至11月4日,再延至11月21日,只是延展離職日期,並非被上訴人同意上訴人撤回離職之意思表示,並此敘明。 ::㈢再意思表示出於錯誤,或被詐欺、脅迫,依民法第88條、92條,固可撤銷其意思表示,但本件上訴人確實有離職之真意,已如前述,上訴人並未舉證有上述情形,依法並無撤銷之事由,則離職之意思表示自不得撤銷而已生效。 :八、有關員工手冊所記載須辦理離職手續的規定,並不推翻離職已經生效之法律效果: ::㈠上訴人主張依被上訴人公司所制訂之渣打銀行員工手冊(下稱員工手冊)關於離職所為之規定,應向被上訴人公司提出書面、主管完成People Soft系統申請或員工自行提出離職申請、完成離職手續及交接事項,始生效力,然其均未為之,因書面離職申請已成為契約內容,是上訴人離職手續未進行,兩造勞動契約尚屬有效存在云云,並提出員工手冊附卷為憑。 ::㈡按關於勞動關係領域內,為求經營之效率,有必要將勞動條件及服務規則的契約內容予以統一化、明確化,工作規則即係雇主為了實現企業營利之目的,對於所僱用之勞工,制定統一之勞動條件及服務規則以維持企業內部秩序。依我國現況而言,勞工與雇主間之勞動條件依雇主所訂之工作規則所規定之內容而定,除非勞工有反對之意思表示,否則工作規則之內容即內化成為勞動契約內容之一部分,有拘束勞工與雇主雙方之效力。換言之,所謂工作規則,性質上應認為係雇主所提出之勞動條件,因勞工明示或默示而成為勞動契約內容之一部分,除有違反法律強制或禁止或其他有關該事業適用之團體協約規定外,固有拘束勞雇雙方之效力。然此乃勞工勞動條件之最低標準,如資方所提供之工作規則內容優於勞基法之最低標準,自非法所不許。 ::㈢經查,我國並無法令強制規定關於勞動契約之締結及終止,應以書面或其他要式行為為生效要件,是勞工即上訴人本得隨時終止勞動契約。被上訴人辯稱:內部規範員工以書面提出離職,規範目的在於明確化,確認勞工有終止契約之意思表示,以避免糾紛乙節,核與工作規則訂立目的相符,應為可採。本件上訴人確實有意離職,自己提出表達離職之意,並與被上訴人協商合意最後離職生效日,其終止契約之意思表示甚為明確。準此,被上訴人公司固制訂有員工手冊規定離職手續之辦理,然此僅因管理上需要為離職之程序,屬於契約終止後之義務,並非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要件,非勞工未依規定辦理即不生離職效力。是依前揭說明,被上訴人所制訂員工手冊之規定並未逾越勞基法所規定勞工勞動條件之最低標準,亦即上訴人得隨時終止系爭勞動契約,而相關書面或系統申請等僅為離職程序之辦理,自非法所不許,是被上訴人所辯即屬可採。上訴人以離職書面之提出或一定程序之完成,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要式行為云云,已增加勞基法所未規定之條件,與勞動法令之規定未合,非法之所許,所為之前揭主張,尚無足採。至於上訴人提及最高法院86年度台上字第1159號判決個案事實為雇主解僱勞工,與本件個案情形完全不同,無法比附援引,亦無上訴人所指僅口頭提出申請尚不生離職效力之要旨,附此敘明。 :九、上訴人訴請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及請求被上訴人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9萬8,630元本息,為無理由:綜上,系爭勞動契約已於105年11月21日終止,被上訴人所辯兩造間之僱傭關係因而消滅,即非無據。上訴人執以請求確認,並請求被上訴人自斯日起至上訴人復職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上訴人薪資及利息,自非有據。 :十、綜上所述,上訴人以被上訴人終止契約不合法為由,請求確認兩造間僱傭關係存在,並請求被上訴人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上訴人9萬8,630元,及自各期應給付日之次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非屬正當,不應准許。從而原審所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駁回假執行聲請,並無不合。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十一、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十二、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華民國107年6月26日 ;勞動法庭 :審判長法官 黃嘉烈 :法官 邱琦 :法官 高明德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華民國107年6月26日 :書記官 章大富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民國年=107年6月}} dfox9nsvv1i0rjg2d92nqlqmfykqdlm 2172550 2172549 2022-08-17T03:57:49Z 燈火闌珊處 13789 // Edit via Wikiplus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臺灣高等法院107年度勞上字第3號判決 |author= |section= |年=2018|月=06|日=26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 }} ;裁判字號: :臺灣高等法院107年度勞上字第3號判決 ;裁判日期: :民國107年06月26日 ;裁判案由: :確認僱傭關係存在等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107年度勞上字第3號'''</div> ;上訴人 :戴章耀 ;訴訟代理人 :蘇衍維律師 ;被上訴人 :[[:w:渣打國際商業銀行|渣打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洪丕正 ;訴訟代理人 :李瑞敏律師 :黃胤欣律師 :陳金泉律師 ;上一人複代理人 :葛百鈴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確認僱傭關係存在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6年11月30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6年度勞訴字第170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7年6月12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起訴主張:伊自民國(下同)86年10月6日起受僱被上訴人公司擔任竹苗區個人金融客戶拓展業務區經理一職,業績表現優良。惟105年5月間訴外人即上訴人之主管林宜德接任後,屢屢在各種會議刁難責備,近乎疲勞轟炸。每日業務檢討會議屢屢在下午5點半以後進行,致上訴人回到家時間已是晚上7、8點,林宜德甚至以通訊軟體群組方式指示詢問業務狀況,致伊承受相當之壓力,不得已在105年9月19日口頭向林宜德表示離職之想法及類似工作抱怨之說法,然並未依被上訴人公司工作規則規定提出書面申請及電腦系統之申請等程序,伊並無離職之真意,且有向林宜德表達要繼續工作。詎伊於同年11月22日銷假回辦公室上班時,遭被上訴人公司以伊已離職生效為由,將伊所有關於電腦系統之權限刪除,致伊無法提供勞務,然兩造間之僱傭關係仍繼續存在,爰求為判命:㈠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㈡被上訴人應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新臺幣(下同)9萬8,630元之薪資,暨自各期應給付日之次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㈢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上訴人則以: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即以口頭方式向林宜德表示辭職。林宜德當時亦覺詫異詢問其真意,上訴人告知已規劃好離職後生活而希望離職,林宜德將此事告知其上級主管Bessie(即李美淑)。Bessie亦分別於105年9月21、26日兩度去電與上訴人確認離職真意,上訴人均明確表明已無心任職,並確認於105年10月31日為離職生效日。105年10月月3日林宜德再與上訴人確認105年10月31日為最後工作日,同時告知將由訴外人朱彥郎承接其業務,並要求上訴人協助進行交接,上訴人亦表示同意,林宜德遂於105年10月11日於部門會議中宣布上訴人離職一事,更偕同上訴人、朱彥郎至新竹光復、苗栗竹南團隊對該處同仁宣告,同仁且舉辦聚餐歡送上訴人。林宜德更於同年月26日以Line通訊軟體告知上訴人應進入People Soft系統點選離職,上訴人亦回覆會處理。嗣因上訴人於105年10月27日以Line通訊告知,因尋求新職缺,希望系爭勞動契約能延長至11月4日,復又希望可以休完兩週的休假,是兩造合意系爭勞動契約之終止日為105年11月21日等語,資為抗辯。 :三、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補陳:主管無受領離職意思表示權利,並非只要離職員工口頭表示離職,即生離職效力,被上訴人要求員工必須依工作規則辦理離職程序,即須先於內部網站上提交離職申請,且提交離職通知書、離職手續表等書面,並離職員工及單位主管皆完成簽名後,始完成離職程序,若未完成前開離職程序,兩造間之勞動契約即未終止。歡送會屬於聚餐,不能因為參加歡送會,就屬於離職的歡送。本件上訴人已經表示提供勞務之意,被上訴人公司明示拒絕受領上訴人提供勞務,應負受領勞務遲延之責任等語。並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㈢被上訴人應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9萬8,630元之薪資,暨自各期應給付日之次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㈣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被上訴人補陳:終止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不以書面行使為要件,只要意思表示送達、合意即產生法律效果。上訴人確有離職真意,且上訴人亦不否認曾同意離職,今變相主張無離職真意、非合意離職或勞動契約未終止,應負舉證責任。至企業內部所規範的離職程序,不能作為禁止員工離職或兩造合意終止勞動契約要件之用。離職手續僅為契約終止之後義務,且工作規則不得違反法令、限制勞工離職自由。兩造確實合意終止勞動契約,終止生效日為105年11月21日等語,並答辯聲明:㈠上訴駁回。㈡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四、兩造不爭執之事項: ::㈠上訴人自86年10月6日起受僱於被上訴人公司,擔任竹苗區個人金融客戶拓展業務區經理一職。上訴人任職期間差勤請假及績效考核,由林宜德、李美淑任之。 ::㈡上訴人曾與林宜德於105年10月13日南下跟團隊宣布離職、接送同仁歡送聚餐。 ::㈢上訴人於105年11月22日以存證信函通知被上訴人,表示終止勞動契約違法,應於105年11月22日起繼續僱用上訴人,有存證信函、回執影本可稽(見原審調解卷第12至15頁)。 ::㈣被上訴人於105年12月30日匯款離職金275萬8,931元予上訴人。 ::㈤被上訴人銀行員工手冊規定「員工如決定離職時,應向本行提出書面通知」等。 :五、上訴人主張其自86年10月6日起受僱於被上訴人,擔任竹苗區個人金融客戶拓展業務區經理一職,雖曾於105年9月19日向被上訴人表示有離職之想法,惟並未提出離職之書面通知,勞動契約並未生終止之效力,其於同年11月22日到被上訴人公司欲提供勞務逕為被上訴人拒絕,兩造間之僱傭關係仍繼續存在等語,然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則本件主要爭點在於:㈠上訴人是否曾於105年9月19日為表示離職而生終止勞動契約之效力。㈡於105年11月21日離職生效日前上訴人可否撤銷離職之意思表示?㈢有關員工手冊所記載辦理離職手續的規定,是否已經成為工作規則,而有拘束兩造之法律效果?㈣上訴人訴請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及請求被上訴人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9萬8,630元本息,有無理由?茲分述之。 :六、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向被上訴人公司林宜德經理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業已生效: ::㈠查依據上訴人105年11月4日之電子郵件記載「在9/19口頭向您表達我當時的想法,雖然我當時也同意10/31離職」等字,顯示其曾於105年9月19日口頭向上訴人主管林宜德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並確認離職日為105年10月31日,有電子郵件可徵(見原審卷第28頁),並於起訴狀為相同之表示(見原審北司勞調字卷第69號-下稱調字卷第4頁)。按勞工本得不經預告隨時終止勞動契約,此時僅生得否請求雇主給付預告工資及資遣費等權利,此由勞動基準法第18條之規定可知。本件上訴人既於105年9月19日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且已到達被上訴人,是上訴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已到達被上訴人而生效。 ::㈡又查上訴人曾與林宜德於105年10月13日南下新竹、苗栗跟工作團隊宣布離職、接送同仁歡送並聚餐,為上訴人所不爭,復有照片可稽(見原審卷第22頁)。再於通訊軟體對話內容中,林宜德(Lyman lin)於10月27日醒上訴人進入PeopleSoft系統點選辦理離職程序,將定價系統設定權限設定給交接人朱彥郎,上訴人回覆「定價系統明天會設定好」,更於28日回應「好」「我昨天已經送出了」等語(見原審卷第23至25頁),配合處理。倘上訴人無離職真意,豈會毫無異議?足見兩造間勞動契約確實已合意終止無誤。另參諸上訴人曾確認其離職之日為105年10月31日,益徵上訴人主張該終止之意思表示非其真意,僅是抱怨云云,尚無可採。 ::㈢上訴人雖辯稱只向林宜德、李美淑,未曾向被上訴人法定代理人表示,故離職之意思表示尚未生效云云。惟查,林宜德、李美淑均為上訴人之主管長官,上訴人任職期間差勤請假及績效考核均由渠等為之,為上訴人所不爭,顯為代表被上訴人行使管理權之人。而依據上訴人所提被上訴人離職通知書所載(見原審卷第78頁)受理離職表示者亦為「主管」,並非「法定代理人」。況現代工商發達、組織複雜,對於員工管理分層負責,不可能員工辭職之意思表示必向法定代理人為之,公司法定代理人未親自行使指揮監督,透過主管人人員行使,該主管即勞動契約上之受領輔助人,林宜德、李美淑係有權受領上訴人離職意思表示之人,上訴人對之所為表示自已生效。 ::㈣系爭勞動契約之終止日為105年11月21日:查上訴人前揭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既已生效,兩造對於終止日即非不可協商。兩造原合意終止日為105年10月31日,應上訴人要求延至11月4日,有林宜德105年11月2日電子郵件在卷可稽(見原審卷第27頁)。因上訴人以其尚有休假未休畢,故林宜德亦同意系爭契約終止日延至同年11月21日,並有林宜德11月18日電子郵件在卷可證(見原審卷第29頁)。上訴人亦自認其確實休假至105年11月21日之事實,此有上訴人自承係休假後於105年11月22日回辦公室上班等語可參(見調字卷第5頁)。則系爭勞動契約經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發出終止之意思表示,而被上訴人復同意終止日為105年11月21日,是被上訴人抗辯系爭勞動契約於斯日終止一節,亦堪認定。 ::㈤從而,上訴人擔任被上訴人公司竹苗區經理,有相當學識、經驗及能力,可判斷自己行為將造成之後果。且從105年9月19日表示10月31日離職後,數度表明與被上訴人合意確認離職日延展至11月4日,再延展至11月21日,其間也與下屬聚餐歡送,將電腦系統權限移交,把能休的假都休完,顯然離職之意思相當明確。況從9月19日至11月4日反悔止將近1個半月,從無任何異議,事後辯稱只是單純表示離職之想法及類似工作抱怨之說法,並不可採。 :七、上訴人可否撤銷離職之意思表示? ::㈠按對話人為意思表示者,其意思表示,以相對人了解時,發生效力,民法第94條定有明文。再者,勞工之勞動契約終止權屬單方意思表示,無須雇主之承諾,勞工一經合法行使,意思表示到達雇主即發生終止契約之效力。此項勞工之權利,不得以勞雇雙方之特約約定須待雇主核准始生效力而限制之,縱有此特約亦違反法令而無效,亦即行使契約終止權為單方之意思表示,在對話人為意思表示者,以相對人了解時,即發生效力。 ::㈡查兩造間之勞動契約效力,因上訴人於105年9月19日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而消滅,已如前述;因該終止之意思表示為單方行為,除非在意思表示到達之前或同時為撤回,之後無從撤回,否則有礙勞動法律關係之安定性,不利勞雇雙方後續之作為。是系爭勞動契約之效力因上訴人行使終止之意思表示而使該契約消滅,上訴人辯稱已經其撤回云云,不足採信。上訴人又稱:被上訴人亦曾同意渠撤回云云,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上訴人亦未舉證被上訴人曾同意。至兩造原合意終止日為105年10月31日,應上訴人要求延至11月4日,再延至11月21日,只是延展離職日期,並非被上訴人同意上訴人撤回離職之意思表示,並此敘明。 ::㈢再意思表示出於錯誤,或被詐欺、脅迫,依民法第88條、92條,固可撤銷其意思表示,但本件上訴人確實有離職之真意,已如前述,上訴人並未舉證有上述情形,依法並無撤銷之事由,則離職之意思表示自不得撤銷而已生效。 :八、有關員工手冊所記載須辦理離職手續的規定,並不推翻離職已經生效之法律效果: ::㈠上訴人主張依被上訴人公司所制訂之渣打銀行員工手冊(下稱員工手冊)關於離職所為之規定,應向被上訴人公司提出書面、主管完成People Soft系統申請或員工自行提出離職申請、完成離職手續及交接事項,始生效力,然其均未為之,因書面離職申請已成為契約內容,是上訴人離職手續未進行,兩造勞動契約尚屬有效存在云云,並提出員工手冊附卷為憑。 ::㈡按關於勞動關係領域內,為求經營之效率,有必要將勞動條件及服務規則的契約內容予以統一化、明確化,工作規則即係雇主為了實現企業營利之目的,對於所僱用之勞工,制定統一之勞動條件及服務規則以維持企業內部秩序。依我國現況而言,勞工與雇主間之勞動條件依雇主所訂之工作規則所規定之內容而定,除非勞工有反對之意思表示,否則工作規則之內容即內化成為勞動契約內容之一部分,有拘束勞工與雇主雙方之效力。換言之,所謂工作規則,性質上應認為係雇主所提出之勞動條件,因勞工明示或默示而成為勞動契約內容之一部分,除有違反法律強制或禁止或其他有關該事業適用之團體協約規定外,固有拘束勞雇雙方之效力。然此乃勞工勞動條件之最低標準,如資方所提供之工作規則內容優於勞基法之最低標準,自非法所不許。 ::㈢經查,我國並無法令強制規定關於勞動契約之締結及終止,應以書面或其他要式行為為生效要件,是勞工即上訴人本得隨時終止勞動契約。被上訴人辯稱:內部規範員工以書面提出離職,規範目的在於明確化,確認勞工有終止契約之意思表示,以避免糾紛乙節,核與工作規則訂立目的相符,應為可採。本件上訴人確實有意離職,自己提出表達離職之意,並與被上訴人協商合意最後離職生效日,其終止契約之意思表示甚為明確。準此,被上訴人公司固制訂有員工手冊規定離職手續之辦理,然此僅因管理上需要為離職之程序,屬於契約終止後之義務,並非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要件,非勞工未依規定辦理即不生離職效力。是依前揭說明,被上訴人所制訂員工手冊之規定並未逾越勞基法所規定勞工勞動條件之最低標準,亦即上訴人得隨時終止系爭勞動契約,而相關書面或系統申請等僅為離職程序之辦理,自非法所不許,是被上訴人所辯即屬可採。上訴人以離職書面之提出或一定程序之完成,為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要式行為云云,已增加勞基法所未規定之條件,與勞動法令之規定未合,非法之所許,所為之前揭主張,尚無足採。至於上訴人提及最高法院86年度台上字第1159號判決個案事實為雇主解僱勞工,與本件個案情形完全不同,無法比附援引,亦無上訴人所指僅口頭提出申請尚不生離職效力之要旨,附此敘明。 :九、上訴人訴請確認兩造間之僱傭契約法律關係存在,及請求被上訴人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9萬8,630元本息,為無理由:綜上,系爭勞動契約已於105年11月21日終止,被上訴人所辯兩造間之僱傭關係因而消滅,即非無據。上訴人執以請求確認,並請求被上訴人自斯日起至上訴人復職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上訴人薪資及利息,自非有據。 :十、綜上所述,上訴人以被上訴人終止契約不合法為由,請求確認兩造間僱傭關係存在,並請求被上訴人自105年11月21日起至同意上訴人繼續提供勞務之前一日止,按月給付上訴人9萬8,630元,及自各期應給付日之次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非屬正當,不應准許。從而原審所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駁回假執行聲請,並無不合。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十一、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十二、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華民國107年6月26日 ;勞動法庭 :審判長法官 黃嘉烈 :法官 邱琦 :法官 高明德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華民國107年6月26日 :書記官 章大富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民國年=107年6月}} 8kiyv9stsd4wse9mzl0pvhkaovu1e26 Category:中華民國107年6月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4 1109540 2172545 2022-08-17T03:55:15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分類 wikitext text/x-wiki [[分類:中華民國107年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06]] [[分類:中華民國107年6月|高院]] gnz1hn6mv4uqvahs98er502che6xc8v Category:中華民國107年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4 1109541 2172546 2022-08-17T03:56:49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分類 wikitext text/x-wiki [[分類: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107]] [[分類:中華民國107年民事判決|高院]] 5g5l09g9tipaxlqd9e6ad09uoj35uxi Category:中華民國107年民事判決 14 1109542 2172547 2022-08-17T03:57:13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分類 wikitext text/x-wiki [[Category:中華民國111年法院判例|高院]] [[Category:中華民國民事判決|107]] qrpmpu2yv5lprs4acahnxxwa5xdjlzm 2172548 2172547 2022-08-17T03:57:24Z 燈火闌珊處 13789 // Edit via Wiki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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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按訴之預備合併,有客觀預備合併與主觀預備合併之分,主觀預備合併並有原告多數(共同原告對於同一被告為預備之合併)與被告多數(同一原告對於共同被告為預備之合併)之類型,其在學說及實務上,固因具體個案之不同,各按其性質而持肯定說與否定說互見。惟其中原告多數的主觀預備合併之訴,如先、備位原告之主張在實質上、經濟上具有同一性(非處於對立之地位),並得因任一原告勝訴而達訴訟之目的,或在無礙於對造防禦而生訴訟不安定或在對造甘受此「攻防對象擴散」之不利益情形時,為求訴訟之經濟、防止裁判矛盾、發見真實、擴大解決紛爭、避免訴訟延滯及程序法上之紛爭一次解決,並從訴訟為集團之現象暨主觀預備合併本質上乃法院就原告先、備位之訴定其審判順序及基於辯論主義之精神以觀,自非不得合併提起(參最高法院94年度台字第1078號判決意旨)。本件原告主張: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於民國105年6月24日簽署協議,並主張前揭協議為團體協約,依團體協約法第14、19條規定,當然構成先位原告(同時為備位原告會員)與被告公司間勞動契約之一部,故先位原告得依團體協約法前揭規定、前揭協議第5項之約定內容直接對被告公司請求,如本院認前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亦具一般民事契約效力,且為利益第三人契約,先位原告亦得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如本院認前揭協議僅為不真正第三人利益契約,備位原告亦得依前揭協議第5項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先位原告前揭協議第5項之約定內容,依首揭說明,先、備位原告之主張在實質上、經濟上具有同一性,並得因任一原告勝訴而達訴訟之目的,且無礙於被告公司防禦,應予准許。 ::二、再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請求之基礎事實同一或擴張或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2款、第3款定有明文。原告原起訴聲明:(一)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起訴狀附表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6,813.834美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二)關於第1項請求部分,先位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見本院106年度北司勞調字第89號卷【下稱北司勞調卷】第1頁)。嗣於106年8月4日具狀撤回先位原告沈家源部分之訴,並減縮原聲明一之附表請求金額(25,796.566美元,見本院卷一第157頁);復於107年9月5日提出民事擴張聲明狀,擴張訴之聲明為:(一)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1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5,796.566美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二)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1-1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6,746.956美元),及自本書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三)關於第1項請求部分,先位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見本院卷二第151頁)。又於107年10月19日提出更正聲明狀,變更其聲明為:(一)先位原告聲明:1、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甲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5,796.566美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2、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乙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6,746.956美元),及自107年9月6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3、關於第1項、第2項請求部分,先位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二)備位原告聲明:1、被告應給付附表甲所列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如附表甲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5,796.566美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2、被告應給付附表乙所列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如附表乙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6,746.956美元),及自107年9月6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3、關於第1項、第2項請求部分,備位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見本院卷二第279頁)。核原告所為訴之聲明之變更,合於前開規定,亦應准許,合先敘明。 :貳、實體方面: ::一、原告起訴主張: :::(一)先位原告部分: ::::1、緣先位原告均為備位原告之工會會員,亦為被告公司勞工,擔任空服員工作,因被告公司於105年5月5日逕自發送簡訊通知空服員,將空服員報到地點自臺北改為桃園,等同被告公司空服員(包括備位原告會員在內)之原工作量並未調整、從臺北到桃園之通勤時間亦未改變之情形下,由空服員以自己時間支應增加之通勤時間,被告公司更要求空服員簽署勞動基準法(下稱勞基法)第84條之1責任制之約定書,進而導致空服員之勞動條件大幅惡化;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就前揭爭議事項於105年5月27日經桃園市政府勞動局勞資爭議調解不成立,嗣備位原告於同年6月22日經會員投票通過罷工,遂於105年6月23日晚間6時許在工會臉書(Facebook)宣布自105年6月24日凌晨0時起發動罷工(下稱系爭罷工)。系爭罷工發起後,被告公司旋於同年6月24日下午4時許與備位原告在勞動部舉行罷工協商會議,經多時來回磋商,終於同日晚間8時許就7大項議題達成協議(下稱系爭協議),其中雙方就第5項外站津貼議題達成之協商內容為:「1.不分越洋區域航線,『外站津貼』自民國105年7月1日起先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自民國106年5月1日起再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2.公司應嚴格執行非會員不得享有第1點『外站津貼』調升之待遇,會員名單應以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提供之名單為準。3.公司如有提高非會員之空服員第1點『外站津貼』之情事,公司應再提高相同金額之『外站津貼』予會員,例如:公司將非會員之空服員之『外站津貼』由每小時2美元提高至每小時4美元時,則公司應同時提高會員之空服員之『外站津貼』由每小時5美元提高至每小時7美元。4.公司如有違反第3點約定之情事,就其差額應按法定利率2倍計算之遲延利息給付予會員。」等語(下稱系爭外站津貼約款)。詎被告公司於簽訂系爭協議之後,明知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仍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點之約定,自105年7月1日起,擅自將被告公司全體空服員(全體人數約為3,078人,其中加入備位原告會員人數約為2,638人)之外站津貼自每小時2美元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復自106年5月1日起將全體空服員之外站津貼自每小時4美元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然被告公司並未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點約定,在調高非會員空服員外站津貼之同時,再同步提高相同金額(每小時2美元)之外站津貼予備位原告會員,即未依約維持備位原告會員空服員與非會員空服員之間存有每小時2美元之差額,先位原告自得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105年7至10月共4月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甲所示,及自105年11月起至106年2月止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乙所示;如本院認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核其性質亦屬利益第三人契約,伊等亦得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約定及民法第269條第1項規定提起本訴請求前揭外站津貼差額等語。 ::::2、聲明: :::::(1)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甲總計欄所示美元金額,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 :::::(2)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乙總計欄所示美元金額,及自107年9月6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 :::::(3)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備位原告部分: ::::1、如本院認系爭協議不具團體協約之性質,且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並無使先位原告取得直接給付請求權之法效意思,而僅為指示給付關係,則備位原告得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先位原告105年7至10月共4月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甲所示,及自105年11月起至106年2月止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乙所示,暨前揭金額之遲延利息等語。 ::::2、聲明: :::::(1)被告應給付附表甲所列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如附表甲總計欄所示美元金額,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 :::::(2)被告應給付附表乙所列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如附表乙總計欄所示美元金額,及自107年9月6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 :::::(3)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告抗辯略以: :::(一)系爭罷工不合法: ::::1、工會法於100年5月1日修正後,將工會型態分成3種即企業工會、產業工會、職業工會,然事實上職業工會與工會法修法後之企業工會(修法前稱為產業工會)之組織型態在勞動職場上早已存在多年,不論舊工會法第26條第1項規定或100年5月1日修法新增之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針對罷工之要件均係必須經「全體會員過半數」或「全體過半數」同意始得罷工,因職業工會會員並非均來自受僱於同一雇主或事業單位之勞工,亦即受僱於不同雇主或事業單位之勞工,只要具備該職業工會會員資格,均得加入職業工會成為會員;若解釋上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之工會包括職業工會在內,將形成由其他企業勞工來決定該企業是否罷工之荒謬現象,是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之立法意旨,並不承認職業工會有罷工權,此為法律體系解釋上所應然。又或謂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對於職業工會是否享有罷工權為立法上之法律漏洞,然此部分解釋上應係立法者認職業工會不應享有罷工權,而於立法技術上選擇刻意疏漏之立法方式。系爭罷工係由備位原告主導,備位原告之工會組織態樣為「職業工會」,自不具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規定之罷工權,依法不得成為罷工之主體。 ::::2、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3條第1項後段規定,權利事項之勞資爭議不得罷工。依學者林更盛於107年8月28日發表之「論罷工目標合法性的幾個問題」乙文見解:雇主經營權、人事權原則上不得作為罷工訴求;罷工需遵守法律明確性原則,亦即工會於內部決定罷工後,對外採取行動實踐時,要求各別會員參與罷工(稱為罷工呼籲),德國通說認為,罷工呼籲應包含:由哪個工會提出罷工呼籲、罷工目標是什麼、要求實施罷工、何時開始罷工以及針對哪個公司或部門罷工,使雇主知悉:在何時、何種條件、程度下讓步,得以避免罷工的(繼續)發生,因此應當符合一定程度法律明確性要求;工會如有一部分罷工訴求違法,依德國通說見解,將導致整個罷工違法。備位原告於系爭罷工訴求中要求國定假日出勤應加倍發給工資,此部分屬權利事項爭議,依前揭規定,不得罷工;又系爭罷工訴求中,要求伊公司在未與備位原告完成勞基法第84條之1協商前,不得與個別空服員簽署勞基法第84條之1規定書面及實施雙向互評制度等2項訴求,則屬雇主人事經營管理權,並非權利事項或調整事項,然備位原告卻要求伊公司對其上述2項罷工訴求照單全收,形同否定伊公司人事經營管理權,參照前揭學者見解,系爭罷工適法性顯有疑慮;且系爭罷工為突襲式罷工,備位原告並未提前告知伊公司何時舉行罷工行動,未遵守明確性原則,亦有違誠信原則。從而,參照德國法「炒蛋理論」之通說見解,因系爭罷工訴求中,有上述屬權利事項不得罷工之訴求(即國定假日出勤加倍發給工資)及剝奪雇主人事經營管理權之罷工訴求(即要求伊公司在未與備位原告工會完成勞基法第84條之1協商前,不得與個別空服員簽署勞基法第84條之1規定書面及實施雙向互評制度等)之違法情事,堪認系爭罷工確屬非法罷工。 ::::3、縱認職業工會有罷工權,然備位原告在臉書上聲稱,此次罷工投票限制僅伊公司空服員始有投票資格,而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必須全體會員過半數同意罷工,亦即條文規定係以「全體會員」作為限制,而備位原告為空服員職業工會,其會員成員非僅限於伊公司空服員,尚包括其他航空公司如長榮航空股份有限公司、復興航空股份有限公司等空服員,則備位原告限制僅能由伊公司空服員進行罷工投票,業已違反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 ::::4、依行政院勞工委員會(後改制為勞動部,下稱勞動部)78年9月25日台勞資一字第23202號解釋函:「勞資爭議案經調解程序無效後,產業工會擬召開臨時會員大會依工會法第26條規定,以無記名投票,經全體會員過半數之同意,行使罷工權,其罷工方式、罷工時間是否得授權該工會理、監事會決定,不無疑義乙案,罷工方式、地點、時間、人數均關涉全體會員之權益至鉅,其決議係屬工會之重大事項,需提會員大會無記名投票,全體會員過半數之同意,始得行之,不可以概括之決議授權理、監事會決定。」之意旨,有關罷工方式、罷工時間不得授權由工會理、監事會決定,而必須由會員大會投票決定,又100年5月1日勞資爭議處理法及工會法雖經修正,前揭解釋函內容並未有抵觸前開法規情形,且迄未經勞動部廢止,可見上述解釋函目前仍屬有效行政解釋令。系爭罷工屬突襲式罷工,顯未經會員大會決議罷工方式、地點、時間、人數,而係由備位原告片面自行宣布罷工時間、地點及方式,已明顯違反勞委會上開解釋函意旨,自屬非法罷工。 ::::5、依外國立法例及學者見解可知,工會採取罷工行動,最短必須在2日前預告雇主,蓋工會罷工需提前預告雇主之原因在使資方有所準備與調整,以防止一方或雙方發生不可挽回之損失,罷工之目的在迫使資方重新回到談判桌、促使訴求達成的可能,而非在毀滅資方經營;伊公司為航空運輸業,屬公共服務事業,一旦運輸中斷,對民眾生活將產生巨大影響,據此,工會在進行罷工前應本於誠信提前預告雇主擬實施罷工期間,然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1日通過罷工投票後,一開始均對外宣稱將在105年暑假期間採取罷工行動,詎於同年6月23日晚間6時1分許,即於備位原告臉書逕自片面宣佈自6月24日凌晨0時許開始罷工,造成伊公司措手不及,備位原告未提前預告罷工期間而採取突襲式罷工,此等作為顯已有違誠信原則及權利濫用禁止原則,依法不應受保護。 :::(二)先、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4發動突襲式罷工,造成伊公司當天臨時取消為數不少之航班,眾多乘客搭乘權益受損,於此情境下,伊公司不得不與備位原告簽立系爭協議,伊公司簽立系爭協議屬受脅迫而為意思表示,業已依民法第92條第1項規定,以民事答辯狀繕本送達向備位原告撤銷受脅迫而為之意思表示,系爭協議即為無效,先、備位原告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或系爭協議約定請求伊公司給付外站津貼及遲延利息云云,法律上均屬無據。 :::(三)系爭協議為民法第74條規定之暴利行為,伊公司得請求撤銷或減輕給付: ::::1、系爭罷工為突襲性罷工,已如前述,因當時伊公司有2,638名空服員加入備位原告成為會員,占伊公司全體空服員人數3,200餘人(以3,200人計算)比例高達8成,且備位原告宣布罷工至開始實施罷工時間短短不到6小時,等同完全未經預告,嚴重影響伊公司105年6月23日晚間及翌日多數航班;另斯時備位原告收取之伊公司空服員護照已高達1,700多本,企圖一舉毀滅伊公司營運,該突襲性罷工戰術已完全取得重擊伊公司營運之談判絕對優勢,客觀上已對伊公司造成急迫狀態。 ::::2、勞動部嗣於105年6月24日緊急通知伊公司召集協商會議,伊公司當日陪同董事長何煖軒、總經理謝世謙(以下均逕稱其名)前往會議現場者,包括訴外人台勤公司董事長張揚(以下逕稱其名)、伊公司人資部門副總經理鍾明志、協理葉紹鼎、經理陳靜美、經理吉鎮麗等人,渠等對當日勞資爭議相關議題最為熟稔,然渠等進入勞動部安排之協商談判會議室後,備位原告參與談判之協商人員即表示,伊公司外站津貼金額與同業(例如香港商國泰航空有限公司【下稱國泰航空公司】)相較為低,僅同意依工會提出之外站津貼版本進行協商,張揚就此向備位原告人員解釋,國泰航空公司外站津貼制度與伊公司不同(國泰航空公司於班機航程當日來回之情形,不給付外站津貼,伊公司並無此限制),如欲比照國泰航空公司外站津貼發放方式,則不論優劣均應一律比照,結果不見得對空服員有利等語;備位原告協商人員聽聞張揚上述回應後,竟不悅表示:如此即無繼續協商之必要,工會幹部並未打算協商至半夜等語,勞動部官員則要求伊公司管理階層提出第2腹案,伊公司除何煖軒、謝世謙外之管理階層人員遂離席至另間會議室研究其他方案,數分鐘後回到現場表示意見,因備位原告仍表示不滿,勞動部官員要求伊公司除何煖軒、謝世謙外之管理階層人員先行離席,嗣前揭人員有感何煖軒、謝世謙在會議室時間過長,欲再進入會議室協助參與談判,因會議室大門上鎖而無法進入會議室,顯見系爭協議協商過程,何煖軒、謝世謙係在熟稔當日勞資爭議相關議題人員不在場之情況下進行協商,而何煖軒、謝世謙均係當日上午經由臨時董事會決議通過後始到任,先前均無人事及空服員管理經歷,亦無充足時間瞭解相關勞資爭議議題及伊公司管理制度,足認何煖軒、謝世謙係在無相關經驗之第三人協助下,陷於輕率、無經驗之情形而簽署系爭協議。 ::::3、依備位原告協商代表於系爭協議協商過程中所為之發言略以:「就算今天談成了,你們七項都答應了,我們明天也一樣不會停止罷工,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們收了一千五百名以上空服員的護照,收護照是要時間的,所以我們不可能談成以後立刻恢復上班,公司越晚達成共識,不好意思,我們發護照時間就一定還要拖一些時間」、「我們工會幹部已經非常久時間沒有休息了,所以我們沒有打算跟你們協商到半夜…所以我們希望你們掌握時間,我們時間到了,還是要回去休息的」、「罷工前的話我一定答應啦,很抱歉」、「我們現在兩千個會員在現場,他們會答應嗎?」、「馬上4塊錢、半年後調5」、…「我剛一開始就講了,如果是罷工前我立刻答應他3.5,現在都罷工後,我要回覆兩千多會員的,是不可能的」、「現在調到4、半年後調到5,如果遲早都要調到5,實在沒有必要計較這個時間」、「董事長,老實講,3.5是個我們開不了口的數字」等語,可知備位原告協商代表以系爭協議縱談成亦不會停止罷工或延遲發還護照時間等理由要脅何煖軒、謝世謙,迫使渠等陷於急迫之狀態而不得不簽立系爭協議;且因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3、4點並未列於兩造間原先之勞資爭議中,伊公司事前無從知悉,無法與何煖軒商議、說明前揭條款意義,何煖軒原擬請張揚進入會議室協同確認文字內容,卻遭備位原告協商人員將張揚拒於門外,備位原告人員甚至表示信不過伊公司任何人,至訴外人即陳業鑫律師(以下逕稱其名)雖曾有部分時間進入會議室,然斯時關於外站津貼2階段調整之架構已確立,亦無法與何煖軒、謝世謙就此議題在會議室內充分交換意見;況陳業鑫當日係應勞動部之邀至會議室,其不暸解伊公司人力薪資結構(空服員外站津貼差額2美元,每月高達新臺幣15,000元之差距)以及外站津貼制度之運作,縱其有對系爭協議關於外站津貼內容作部分文字上之調整、建議,卻無法改變整體架構,且就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點之法律效果(即第3、4點)對伊公司造成之影響無法清楚掌握、亦缺乏以管理角度評估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如何設計始符合伊公司管理制度,堪認何煖軒、謝世謙確係於急迫、輕率、無經驗之情形下簽立系爭協議。 :::(四)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 ::::1、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4日前從未發文通知欲與伊公司進行團體協商,且備位原告於同年4月12日第1屆會員代表大會第1次會議時僅討論推派談判小組,並未推派團體協商代表;又系爭協議名稱未使用「團體協約」,而使用「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與中華航空公司協商會議記錄」,均足證伊公司與備位原告主觀上均無締結團體協約之意思;再當日參與協商人員,備位原告有非屬工會會員之訴外人即備位原告秘書長林佳瑋、桃園市產業總工會顧問毛振飛、原告共同訴訟代理人吳俊達律師、劉冠廷律師等人(以下均逕稱其名),其等均非備位原告會員,不符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伊公司董事會推派何煖軒參與該次協商,目的僅在解決系爭罷工提出之訴求與化解罷工之傷害,並無推派團體協商代表之意思;且協商當時備位原告拒絕伊公司除何煖軒、謝世謙以外之人員參與,然團體協約法並未限制資方協商代表資格,工會亦無權拒絕資方自行選派協商代表,足證備位原告亦不認為當日為團體協商會議。 ::::2、系爭協議係在團體協約法主管機關勞動部官員在場見證下簽立,勞動部對系爭協議是否為團體協約應知悉甚詳,系爭協議卻未以團體協約為名,可見勞動部亦不認系爭協議性質上為團體協約;況桃園市政府勞動局於105年7月19日以桃勞資字第1050059150號函函詢勞動部關於系爭協議性質是否屬於團體協約一節,勞動部於同年7月26日以勞動關3字第1050127114號函函覆桃園市政府勞動局,亦未表示系爭協議之性質為團體協約;至備位原告雖曾將系爭協議會議紀錄依團體協約法第10條規定送請桃園市政府勞動局備查,然依桃園市政府勞動局105年9月14日新聞稿,該局僅備查105年6月24日協商會議紀錄,從未引用團體協約法第10條規定准予備查之用語,足證桃園市政府勞動局亦不認系爭協議屬團體協約。我國多數勞動法學者亦多認為系爭協議非團體協約,臺北高等行政法院106年度訴字第782號判決亦同此認定,並經最高行政法院以107年判字第270號判決維持前開判決。 :::(五)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抵觸團體協約法第13條及民法第72條規定而無效: ::::1、德國法對禁搭便車條款,一般稱為差別條款,而差別條款又分為一般差別條款及特殊差別條款,特殊差別條款即要求雇主若給非工會會員一定給付,則工會會員自動額外獲得該給付,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性質即屬之。依學者林更盛針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出具之107年12月20日「間距條款合法性疑慮」法律意見書,近20年來德國實務通說認為,團體協約不得約定特殊差別條款(或間距條款),如有約定即屬無效,因特殊差別條款將造成法律邏輯上,雇主對非工會或非締約工會成員勞工之勞動條件無法彌補、調升到與締結團體協約之工會成員團體協約所定之勞動條件相一致,同時強制使雇主在議定個別勞動契約條件時、面臨無法解決之不平等狀態,故團體協約當事人已不當逾越其所擁有之規範權限、侵害雇主及未加入工會或加入其他工會勞工之契約自由,而屬無效之約定,依德國學說及近期多數見解亦認為特殊差別條款無效。 ::::2、我國法雖無明文規定特殊差別條款之合法性,然民法第1條規定:「民事,法律所未規定者,依習慣,無習慣者依法理。」所謂法理,依最高法院101年台上字第1695號判決意旨,及司法院第二廳研究意見,認外國立法例不失為法理之一種,是特殊差別條款在我國亦應認為無效。 ::::3、況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約定,非備位原告會員之伊公司空服員雖仍可能獲得一定給付之調升,然在法律上被排除調升至與備位原告會員平等勞動條件之可能性,舉例而言:伊公司如將非備位原告會員空服員之外站津貼由每小時2美元提高至4美元時,伊公司應同時提高備位原告會員空服員之外站津貼由每小時5美元至7美元,可見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主要目的在壓縮其他勞工之個別勞動條件及其他潛在競爭工會集體勞動條件之形成空間,使非備位原告會員之空服員,不論透過個別勞動契約或其他潛在競爭工會之集體協商,在法律邏輯上不可能獲得平等勞動條件之機會,抵觸憲法保障之結社自由(亦即未加入工會勞工之消極同盟自由、參加其他工會勞工之積極同盟自由、其他潛在競爭工會之活動自由),因後三者不論談判鬥志、技巧、實力如何,終究無法獲得與備位原告會員同等勞動條件,故吾人應援用德國通說見解,認此類約款抵觸團體協約法第13條及民法第72條規定,應屬無效。 ::::4、依團體協約法第13條本文、但書規定意旨,團體協約縱然訂有禁搭便車條款,第三人獲得同等勞動條件之可能性仍不得加以限制,是團體協約當事人亦不得捨團體協約、輾轉透過債之約定之形態加以規避,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排除此一可能性,有悖於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且備位原告會員之外站津貼是否應自5美元再次調升、提升數額,均取決於其他工會或其他非備位原告會員空服員與伊公司間集體或個別協商之成果,而前揭後續成果在法律上無法一概、主要歸因於備位原告會員之先前努力,然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此一後續成果必須與備位原告會員共享,換言之,備位原告會員無須再為付出,即可坐享額外、更多成果,且仍在剝奪第三人享有與備位原告會員平等勞動條件之前提下,應認有違反民法第72條規定之公序良俗而無效。 :::(六)系爭協議違反勞基法第25條後段規定而無效: ::::1、按勞動法之平等原則、乃至勞基法第25條後段規定:工作相同、效率相同者,給付同等工資,即為同工同酬原則,雇主違反勞基法第25條規定者,依勞基法第79條規定將處以罰鍰,法律上之同工同酬原則,僅於符合團體協約法第13條禁搭便車條款規定時,始例外允許之,如無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之適用,必須回歸勞基法第25條後段規定之同工同酬原則,系爭協議雖有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然因系爭協議性質並非團體協約,該約款即屬無效。 ::::2、伊公司早與訴外人中華航空公司企業工會(下稱華航企業工會)簽署團體協約,本於學理上之義務衝突理論,應阻卻違法(學理上亦有稱履行高價值之義務而犧牲低價值之義務或履行同等價值之義務,均得阻卻違法)。義務衝突理論雖源起於刑法阻卻違法理論,然於其他法律領域亦有其適用(例如民事法之債務不履行),無論係基於勞基法第25條後段關於同工同酬之規定(雇主應遵守之法定義務),或基於伊公司遵守與華航企業工會之團體協約義務,此義務衝突情形下,伊公司將所屬全體空服員之外站津貼調整為一致金額,並無違約情事。 :::(七)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約定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之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依團體協約法第13條之立法理由可知,團體協約之效力非僅及於簽署之當事人工會,工會會員亦受團體協約效力所及,而團體協約約定之勞動條件,依團體協約法第19條規定,當然為團體協約所屬雇主與勞工間之勞動契約內容,故立法者始於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團體協約得約定禁搭便車條款,以維護工會會員權益。我國立法上採列舉其一、排斥其他之立法方式,僅團體協約能約定禁搭便車條款,非團體協約則否,性質上屬民法第71條強制規定,故工會與雇主間之一般性集體協議,如約定禁搭便車,即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之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八)系爭協議應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而無效: :::因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將造成備位原告會員與非備位原告會員外站津貼永遠之差距,對伊公司顯失公平,參照最高法院101年台上字第1695號判決意旨,法院應本於平等原則,就制定法內為法律續造,而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無效。且伊公司於簽立系爭協議時根本不知加入備位原告之伊公司空服員確切人數,備位原告於當日未提供會員名單,簽立系爭協議迄今亦未曾提供名單予伊公司,足證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之給付對象不確定,依學者見解,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亦屬無效。 :::(九)縱認系爭協議屬團體協約,且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有效,因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4日發動系爭罷工,造成伊公司財務、商譽及旅客權益嚴重受損,華航企業工會知悉伊公司與備位原告簽立系爭協議後,因伊公司所屬全體空服員均屬華航企業工會會員,華航企業工會基於勞動條件應具有一致性而不應差別待遇,於105年6月25日強烈要求何煖軒、謝世謙,應同意全體空服員外站津貼比照系爭協議,分階段調升外站津貼金額,否則華航企業工會亦將於105年7月1日採取集體休假之行動以示對伊公司之抗爭,伊公司考量系爭罷工後,公司財務、商譽及旅客權益嚴重受損,短期內已無法再承受另一工會之集體休假或罷工帶來之重大傷害,不得已始與華航企業工會於105年6月28日簽署8項協議;況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1點,調升備位原告會員之外站津貼生效時間分別為105年7月1日及106年5月1日,亦即伊公司自105年7月1日、106年5月1日始受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1點拘束,而伊公司係於105年6月30日調升華航企業工會全體空服員會員之外站津貼至每小時4美元,亦即先位原告權益不受影響,足證伊公司未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 :::(十)縱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有效,第3、4點性質上屬違約金之約定,按每位空服員平均年飛行時數2,419小時計算,備位原告會員與非備位原告會員之伊公司空服員,就外站津貼1年可領取之金額差距高達新臺幣140,000餘元,如以系爭罷工時備位原告會員之伊公司空服員人數高達1,700人計算,伊公司每年將增加高達240,000,000餘元之人事成本,且該人事成本將永無止盡,造成伊公司管理上極大困擾,該違約金約定顯然過高,請依民法第252條規定酌減之。 :::(十一)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5條第1項規定,爭議行為應依誠實信用原則為之,且不得權利濫用。系爭罷工屬突襲式違法罷工,有權利濫用之情形並違反誠信原則,不應受保護,先、備位原告應依民法第184條、第185條規定連帶負損害賠償責任;伊公司因系爭罷工,105年6月24日取消多數航班,影響旅客及旅行社權益,合計賠償旅客、飯店住宿及旅行社費用之金額高達210,000,000元,足證伊公司確實因系爭罷工而受有營業收入減少之損失,如本院認先、備位原告本件請求其一有理由,伊公司亦援引民法第334條規定,就前揭損害賠償請求權金額與先位或備位原告之請求為抵銷抗辯。 :::(十二)聲明: ::::1、先位原告及備位原告之訴均駁回; ::::2、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兩造不爭執之事實(見本院卷二第147頁反面至第148頁正反面、本院卷三第109、250頁): :::(一)先位原告為備位原告之會員,亦為被告公司勞工。 :::(二)備位原告前於105年5月3日,向桃園市政府申請與被告公司就以下爭議事項進行勞資爭議調解:「1、外站津貼提高為每小時5美元,非備位原告會員不得享有。2、被告公司應保障年休123天、每月8天ADO、每季休假30天。3、給予備位原告會員代表、理事、監事會務假。4、未經備位原告同意,不得更改備位原告會員現行報到地點及工作時間計算方式。5、實施考績雙向互評。6、國定假日出勤應依法給付雙倍工資。7、反勞基法第84條之1迫害;除越洋航線外,其餘工作條件全面回歸勞動基準法保障。」(下稱系爭勞資爭議)。 :::(三)被告公司於105年5月5日對所屬空服員發送簡訊,要求渠等立即與被告公司簽立勞基法第84條之1約定書,同意改採彈性工時,且自105年6月1日起改至桃園報到,逾6成空服員表態拒絕簽署前揭約定書,並抗議變更報到地點。 :::(四)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於105年5月27日因系爭勞資爭議在桃園市政府勞動局為勞資爭議調解,結果為不成立。 :::(五)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8日至6月21日,在臺北、高雄、桃園3地先後舉行會員罷工投票,經7成以上會員同意進行罷工,於同年6月23日晚間6時1分許在備位原告臉書宣布自105年6月24日凌晨0時許開始罷工。 :::(六)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於105年6月24日晚間簽立系爭協議,其中雙方就第5項外站津貼議題達成協商內容為:「1、不分越洋區域航線,外站津貼自民國105年7月1日起先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自民國106年5月1日起再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2、公司應嚴格執行非會員不得享有第1點外站津貼調升之待遇,會員名單應以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提供之名單為準。3、公司如有提高非會員之空服員第1點外站津貼之情事,公司應再提高相同金額之外站津貼予會員。4、公司如有違反第3點約定之情事,其差額應按法定利率2倍計算之遲延利息給付予會員。」等語(即系爭外站津貼約款)。 :::(七)被告公司自105年6月30日起將所屬全體空服員之外站津貼自每小時2美元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復自106年5月1日起再將全體空服員外站津貼自每小時4美元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 :::(八)如本院認原告之主張有理由,被告公司對各先位原告得請求之外站津貼金額(詳如附表甲、乙)不爭執。 :::(九)備位原告前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1條規定,就被告公司未履行系爭協議,違反工會法第35條第1項及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行為為由,向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申請作成裁決,經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於106年3月24日作成105年勞裁字第41號裁決決定書:「一、確認相對人(即被告公司)105年6月28日與相對人企業工會達成協議,違反兩造於105年6月24日協議中有關外站津貼調升之禁搭便車條款之行為,構成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規定之不當勞動行為。二、申請人(即備位原告)其餘申請駁回。」備位原告不服原裁決主文第2項,提起行政訴訟,經臺北高等行政法院於106年9月12日以106年度訴字第782號判決駁回,備位原告再上訴,經最高行政法院於107年5月10日以107年度判字第270號判決駁回上訴確定;被告公司不服原裁決主文第1項,提起行政訴訟,經臺北高等行政法院107年2月22日以106年訴字第694號判決駁回,被告公司再上訴,目前由最高行政法院審理中。 ::四、本件爭點(見本院卷三第109頁反面至第110頁,並依判決論述方式略作修正): :::(一)系爭罷工是否合法?系爭罷工是否係對被告公司之不法脅迫? :::(二)被告公司依民法第92條第1項規定以民事答辯狀繕本送達為撤銷受脅迫簽立系爭協議之意思表示,是否有理由? :::(三)系爭協議是否為團體協約? :::(四)如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3、4點約定是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而無效? :::(五)如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先位原告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規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105年7月至106年2月外站津貼差額是否有理由? :::(六)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是否違反勞基法第25條後段而無效?或得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而無效? :::(七)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是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八)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且有效,被告公司是否有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點約定? :::(九)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且有效,系爭協議是否為利益第三人契約? :::(十)先位原告依民法第269條第1項規定、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先位原告105年7月至106年2月外站津貼差額是否有理由? :::(十一)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且有效,備位原告依系爭協議第5項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即先位原告105年7月至106年2月外站津貼差額是否有理由? :::(十二)被告公司依民法第252條規定請求酌減是否有理由? :::(十三)被告公司為抵銷抗辯是否有理由? ::五、得心證之理由: :::(一)系爭罷工是否合法?系爭罷工是否係對被告公司之不法脅迫? ::::1、按「本法用詞,定義如下:『一、勞資爭議:指權利事項及調整事項之勞資爭議。二、權利事項之勞資爭議:指勞資雙方當事人基於法令、團體協約、勞動契約之規定所為權利義務之爭議。三、調整事項之勞資爭議:指勞資雙方當事人對於勞動條件主張繼續維持或變更之爭議。』」、「勞資爭議,非經調解不成立,不得為爭議行為;權利事項之勞資爭議,不得罷工。雇主、雇主團體經中央主管機關裁決認定違反工會法第35條、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規定者,工會得依本法為爭議行為。」、「工會非經會員以直接、無記名投票且經全體過半數同意,不得宣告罷工及設置糾察線。下列勞工,不得罷工:一、教師。二、國防部及其所屬機關(構)、學校之勞工。下列影響大眾生命安全、國家安全或重大公共利益之事業,勞資雙方應約定必要服務條款,工會始得宣告罷工:一、自來水事業。二、電力及燃氣供應業。三、醫院。四、經營銀行間資金移轉帳務清算之金融資訊服務業與證券期貨交易、結算、保管事業及其他辦理支付系統業務事業。前項必要服務條款,事業單位應於約定後,即送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備查。提供固定通信業務或行動通信業務之第一類電信事業,於能維持基本語音通信服務不中斷之情形下,工會得宣告罷工。第2項及第3項所列之機關(構)及事業之範圍,由中央主管機關會同其主管機關或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定之;前項基本語音通信服務之範圍,由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定之。重大災害發生或有發生之虞時,各級政府為執行災害防治法所定災害預防工作或有應變處置之必要,得於災害防救期間禁止、限制或停止罷工。」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條第1至3款、第53條第1、2項、第54條分別定有明文。依前揭規定,除第54條第2項身分之勞工不得罷工、同條第3、5、6、7項特定事業工會或重大災害發生或有發生之虞之特定情況下限制罷工權之行使外,工會得經會員以直接、無記名投票且經全體會員過半數同意為權利事項以外勞資爭議之罷工。另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3條第2項前揭規定,如雇主、雇主團體經中央主管機關裁決認定違反工會法第35條、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規定者,不論權利事項或調整事項,工會均得為爭議行為。 ::::2、經查: :::::(1)先位原告為備位原告之會員,亦為被告公司勞工;備位原告前於105年5月3日,向桃園市政府申請與被告公司進行系爭勞資爭議之調解;被告公司於同年5月5日對所屬空服員發送簡訊,要求渠等立即與被告公司簽立勞基法第84條之1約定書,同意改採彈性工時,且自105年6月1日起改至桃園報到,逾6成空服員表態拒絕簽署前揭約定書,並抗議變更報到地點;嗣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於同年5月27日因系爭勞資爭議在桃園市政府勞動局為勞資爭議調解,結果為不成立;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8日至105年6月21日,在臺北、高雄、桃園3地先後舉行會員罷工投票,經7成以上會員同意進行罷工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見前述不爭執事項(一)至(五)),,堪認備位原告就系爭勞資爭議業已踐行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3條第1項、第54條第1項之程序,依前揭說明,基於前揭程序而實施之系爭罷工自屬合法。 :::::(2)被告公司雖抗辯:職業工會無罷工權,備位原告亦未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踐行投票程序,且系爭勞資爭議中關於假日出勤薪資加倍為權利事項、要求伊公司不得於協商完成前與個別空服員簽署勞基法第84條之1、伊公司應實施雙向互評等制度等事項均屬雇主人事管理權,不得作為罷工訴求云云,然以: ::::::①觀諸前揭關於罷工之規定,已負面表列不得罷工之勞工、行業別及特殊情況,並未排除職業工會之罷工權,而工會法、勞資爭議處理法、團體協約法中就企業工會、職業工會、產業工會3種工會組織之權利有部分區別之規範,然未有限制或排除職業工會罷工權之規範,可知職業工會亦為得宣告罷工的工會組織;再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固規定:「工會非經會員以直接、無記名投票且經全體過半數同意,不得宣告罷工…」,依其立法理由略以:「依現行法制對罷工決議之規定,必須透過會員大會召開議決,惟實務上,會員大會之召開,實質上已達罷工之效果。鑒此,除確保罷工議決之投票程序秘密性外,應毋庸再為規範。復查先進國家對於罷工決議程序之規範,大都為工會內部章程規定罷工投票方式及門檻,未有直接以立法方式要求工會必須召開會員大會進行罷工投票。依據德國學界一般看法,諸如罷工投票之工會內部規則,僅屬工會內部所訂定之團體意思表示程序,並非外部要素之一,因此,國家不應透過召開會員大會等程序性規範影響工會行使爭議權,爰刪除罷工議決需經召開會員大會之程序。另第一項既稱直接、無記名投票,自不包含通信投票、代理投票等性質不相符合之投票方式,必要時中央主管機關將另訂定解釋性之行政規則,以利遵行。」因此,於職業工會為罷工主體時,應採目的性限縮解釋,亦即依該條項有投票權之會員應限於該工會中任職該勞資爭議企業之工會會員,經該等會員直接、無記名投票且經該等會員全體過半數同意,得宣告罷工,以達保護勞工團結權之目的;況備位原告中任職被告公司之會員僅係透過備位原告罷工投票取得合法罷工權利,即使通過罷工投票,最後決定是否行使罷工權者亦為備位原告會員中被告公司空服員;至被告公司雖援引勞動部(78)台勞資一字第23202號函釋略以:「…罷工方式、地點、時間、人數均關涉全體會員之權益至鉅,其決議係屬工會之重大事項,需提會員大會無記名投票,全體會員過半數之同意,始得行之,不可以概括之決議授權理、監事會決定。」等語(見本院卷一第37頁),然本院本得獨立表示法律上見解,不受勞動部前揭函釋對罷工投票方式見解之拘束,故被告公司此部分抗辯並無理由。 ::::::②系爭勞資爭議內容略以:「1、外站津貼提高為每小時5美元,非備位原告會員不得享有。2、被告公司應保障年休123天、每月8天ADO、每季休假30天。3、給予備位原告會員代表、理事、監事會務假。4、未經備位原告同意,不得更改備位原告會員現行報到地點及工作時間計算方式。5、實施考績雙向互評。6、國定假日出勤應依法給付雙倍工資。7、反勞基法第84條之1迫害;除越洋航線外,其餘工作條件全面回歸勞基法保障。」等語,前揭事項核屬勞資雙方當事人對於外站津貼數額、年休、季休日數、會務假日數、工時、國定假日挪移之給薪等勞動條件主張繼續維持或變更之爭議,應為調整事項,被告公司另抗辯:實施考績雙向互評、簽署勞基法第84條之1約定書屬伊公司人事管理權,不得作為罷工訴求云云,然依前揭關於罷工權限制之說明,我國法並未規定涉及雇主人事管理權之勞動條件不得罷工,且備位原告就系爭勞資爭議關於勞基法第84條之1訴求為:「反勞基法第84條之1迫害;除越洋航線外,其餘工作條件全面回歸勞基法保障。」是否簽立勞基法第84條之1約定書應由勞資雙方約定,並非雇主之人事管理權,則被告公司此部分抗辯即乏依據。 :::::(3)被告公司又辯稱:系爭罷工屬未經預告之突襲性罷工,亦違反權利濫用禁止及誠信原則,為違法罷工云云,惟勞資爭議處理法並無關於罷工預告期間之規定,且依前揭勞資爭議處理法關於調解前置、罷工投票等規定,已寓有預告期間之精神,由備位原告於105年5月3日申請勞資爭議調解、同年6月8日至6月21日舉行罷工投票取得罷工權至同年6月24日正式實施罷工,期間長達1.5月,被告公司早已知悉系爭勞資爭議內容,加以被告公司為國內航空產業龍頭,財力資本雄厚,就可能發生之罷工乙事,有預為準備、採取必要因應措施之能力,難認系爭罷工有何權利濫用或違反誠信原則之情事而為非法罷工。 :::(二)被告公司依民法第92條第1項規定以民事答辯狀繕本送達為撤銷受脅迫簽立系爭協議之意思表示,是否有理由? ::::1、按因被詐欺或被脅迫而為意思表示者,表意人得撤銷其意思表示。民法第92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再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民事訴訟法第277條前段亦有明文。 ::::2、經查:被告公司固抗辯:系爭罷工為非法突襲式罷工,且備位原告協商代表於105年6月24日協商過程中表示:「你們就算今天談成了,你們7項都答應了,我們明天一樣不會停止罷工,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們收了1500名以上空服員的護照,我們收護照是要時間的,所以我們不可能談成以後立刻恢復上班,所以公司越晚達成共識,不好意思,我們發護照時間就一定還要拖一些時間」、「我們工會幹部已經非常久時間沒有休息了,所以我們沒有打算跟你們協商到半夜,所以我們希望你們掌握時間,我們時間到了,還是要回去休息的」、「罷工前的話我一定答應啦,所抱歉」、「我們現在兩千個會員在現場,他們會答應嗎?」、「馬上4塊錢、半年後調5」、「我剛一開始就講了,如果是罷工前我立刻答應他3.5,現在都罷工後,我要回復兩千多會員的,是不可能的」、「現在調到4、半年後調到5,如果遲早都要調到5,實在沒有必要計較這個時間」、「董事長,老實講,3.5是個我們開不了口的數字」等語,以7項協議談成亦不會停止罷工或延遲發還護照時間等方式要脅何煖軒、謝世謙,迫使其等陷於急迫狀態而不得不簽立系爭協議云云,惟查,系爭罷工合法,已如前認定,因應系爭罷工而於105年6月24日召開之協商會議既係處理系爭勞資爭議,談判過程中難免有犀利之言語交鋒,難認參與協商之備位原告人員前揭言論,有何恫嚇、要脅何煖軒、謝世謙之意,況如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未能達成協議,備位原告持續罷工亦係勞動權之正當行使,實難以何煖軒、謝世謙主觀上期待儘速解決系爭罷工造成之航班調度混亂、營業損失等情況,即謂其等係在急迫狀態下,受要脅而不得不簽立系爭協議。 :::(三)系爭協議是否為團體協約? ::::1、按「本法所稱團體協約,指雇主或有法人資格之雇主團體,與依工會法成立之工會,以約定勞動關係及相關事項為目的所簽訂之書面契約。」、「勞資雙方應本誠實信用原則,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對於他方所提團體協約之協商,無正當理由者,不得拒絕。」團體協約法第2條、第6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因我國工會法限制企業工會以組織1個為限(工會法第9條第1項規定參照),同一直轄市或縣(市)內之同種類職業工會,亦以組織1個為限(工會法第9條第2項規定參照),因此,受僱於同一企業之勞工,可能未加入該企業工會,而僅加入產業工會或職業工會,從而,雇主可能同時面臨企業工會與產(職)業工會請求團體協商,為規範複數協商團體之問題,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4項乃設計協商代表之推舉制。團體協約法第8條並規定:「工會或雇主團體以其團體名義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時,其協商代表應依下列方式之一產生:一、依其團體章程之規定。二、依其會員大會或會員代表大會之決議。三、經通知其全體會員,並由過半數會員以書面委任。前項協商代表,以工會或雇主團體之會員為限。但經他方書面同意者,不在此限。第一項協商代表之人數,以該團體協約之協商所必要者為限。」又對於團體協約協商、協商代表產生方式、簽訂程序、協約內容及限制、效力等,團體協約法第6條至第25條亦有明文規範。 ::::2、經查: :::::(1)備位原告固於105年4月12日第1屆第1次會員代表大會通過申請勞資爭議調解,並推選談判小組9人,惟依該次會議選派協商代表之議案與決議:「【案由】:有關談判小組,提請討論案。【說明】:如後續採取行動,需形成一小組與公司進行談判,建請討論小組組成人數與名單。【辦法】:經本次會議通過後,交由理事會執行。【決議】1.談判小組由5名代表、2名律師、2名上級工會成員組成,共9人。2.空服員職業工會理事長為談判小組之當然代表。3.經在場會員代表提名,各代表依序之得票數如下:李湘汎9票、張書元21票、蘇盈蓉4票、朱良駿15票、潘家洛7票、沈家源4票、林馨怡8票、洪蓓蒂17票、黃慧甄11票,依票數多寡,5名代表分別為:趙剛(當然代表)、張書元、洪蓓蒂、朱良駿、黃慧甄。」等語,有備位原告105年4月12日第1屆第1次會員代表大會第1次會議會議紀錄可參(見北司勞調卷第16至19頁),核其目的係解決勞資爭議,而非推派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備位原告應係依工會法第26條第1項第10款:「下列事項應經會員大會或會員代表大會之議決:……十、集體勞動條件之維持或變更。」之規定,將調整事項爭議提交會員代表大會討論,並選派談判小組與被告公司進行談判,並非踐行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1項程序產生協商代表;且依該次會員代表大會關於談判小組之決議:談判小組由5名代表、2名律師、2名上級工會成員組成,亦與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2項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以工會會員為限不符;再觀諸系爭協議之記載,當日實際參與協議之備位原告人員中,另有非屬工會會員之林佳瑋、毛振飛、吳俊達及劉冠廷等人,渠等與備位原告於105年4月12日第1屆第1次會員代表大會推選談判小組中2名律師、2名上級工會之身分及人數相符,堪認渠等並非備位原告所稱僅係在場協助之專業人員,而係備位原告之談判小組成員,則備位原告參與系爭協議之成員不符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2項所定工會推派之團體協商代表除經他方書面同意外須以工會會員為限之要件,顯與團體協約法規範之協商開啟、協商代表推派等程序有間。備位原告既未經推派團體協約協商代表之程序,則系爭協議應屬針對解決系爭勞資爭議以平息罷工所為之一般性團體協商,非團體協約法上之團體協商,僅發生債法效力,拘束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 :::::(2)原告雖主張:備位原告已於105年4月12日會員代表大會選出5名協商代表,並依同日討論事項第2、4案內容可知,渠等係為申請調解及後續行動即「如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間之勞資爭議調解不成立,將舉行後續罷工行動,並與公司進行罷工談判等全部事宜」所選任,符合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1項第2款規定之產生方式,且系爭協議簽訂後,備位原告即至系爭罷工活動集結現場召開臨時會員代表大會,踐行團體協約法第9條規定之追認程序,依民法第170條規定,縱渠等非屬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4日臨時代表大會亦已追認系爭協議團體協約之效力,前揭協商代表之資格瑕疵亦已補正云云,然以:依105年4月12日會員代表大會討論事項第2案內容略以:「【案由】:有關申請調解及後續行動,提請討論案。【說明】:1.調解申請書詳見第14頁。2.如經調解不成立,本會將舉行罷工投票。【辦法】:經本次會議通過後,交由理事會執行。【決議】:無異議照案通過。…」等語(見北司勞調卷第18頁),及前述第4案討論談判代表人選,均未提及擬與被告公司簽訂團體協約,而實施罷工後的後續行動中,簽立團體協約僅為可能選項之一,無法推論備位原告於該次會議討論之後續行動即為簽立團體協約;再團體協約法第9條第2項:「未依前項規定所簽訂之團體協約,於補行前項程序追認前,不生效力。」之規定係指工會已依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合法推派團體協商代表參與協商,且協商之程序合於團體協約法規定,惟團體協約尚未依第9條第1項程序經工會會員代表大會決議或會員書面同意之情形,若未合法推派協商代表或協商程序不合團體協約法之規定,縱嗣後補行第9條第1項程序加以追認,亦無從發生追認之效力。查備位原告於105年4月12日第1屆第1次會員代表大會推派之協商代表係依工會法第26條第1項第10款規定,就集體勞動條件之維持或變更之調整事項爭議提交會員代表大會討論,並選派談判小組與被告公司進行談判,已如前述,難認代表備位原告簽訂系爭協議之協商代表係依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合法推派之團體協商代表,縱於事後補行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之程序,依前揭說明,無從生追認效力,是原告此部分主張容有誤會。 :::::(3)至原告固主張兩造於協商時耗費將近1個半小時協商禁搭便車條款,過程中兩造就該條款之內容、違反效果、法律用語等詳為討論及協商,且被告公司委任之陳業鑫於當日協商系爭協議文字時,亦以團體協約用語為由要求調整系爭協議用字,顯見被告公司係本於簽立團體協約之意與伊等協商等語,然備位原告未依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產生團體協商代表,已如前述,則原告此部分主張縱然屬實,亦不影響系爭協議性質非屬團體協約之認定。 :::(四)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已認定如前,「如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3、4點約定是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而無效?」、「如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先位原告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規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105年7月至106年2月外站津貼差額是否有理由?」等爭點之前提事實不成立,無論述之必要。 :::(五)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是否違反勞基法第25條後段而無效?或得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而無效? ::::1、按雇主對勞工不得因性別而有差別之待遇。工作相同、效率相同者,給付同等之工資。勞基法第25條定有明文。其立法理由略以:「我國於民國47年3月1日已批准國際勞工組織『男女勞工同工同酬公約』,為確立男女同工同酬之原則,爰於本法作明確之規定。」則該條後段係延續勞基法第25條前段規定,即禁止雇主對勞工因性別不同而為差別待遇,而非所有勞工齊頭式平等,蓋一般員工雖工作內容、效率相同,仍可能因年資、考績等原因而不同酬。再按依照當事人一方預定用於同類契約之條款而訂定之契約,原則上固屬定型化契約,惟按契約當事人間所訂定之契約,是否顯失公平而為無效,除應視契約之內容外,並應參酌雙方之訂約能力、雙方前後交易之經過及獲益之情形等其他因素,全盤考慮,資為判斷之依據(最高法院92年台上字第963號判決意旨參照)。且所謂定型化契約之條款因違反誠信原則,顯失公平,而無效者,係以契約當事人之一方於訂約當時處於無從選擇締約對象或無拒絕締約餘地之情況,而簽訂顯然不利於己之約定為其要件(最高法院90年度台上字第2011號判決、91年台上字第2220號判決、92年台上字第39號判決意旨參照)。 ::::2、經查: :::::(1)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係約定非備位原告會員不得享有被告公司對備位原告會員調升外站津貼之待遇,故以是否加入備位原告工會作為差別待遇之根據,與性別歧視無關,依前揭說明,自無違反勞基法第25條後段規定之問題,被告公司此部分抗辯尚乏依據。 :::::(2)被告公司固抗辯: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對同樣擔任伊公司空服員之非備位原告會員而言,在相同工作內容下無法享有相同待遇,對伊公司顯失公平,應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無效云云,然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並非定型化契約,而係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間經數小時對等磋商後簽立,且依前述,被告公司並未受不法脅迫而簽立系爭協議,況被告公司為國內知名航空業龍頭,備位原告雖為職業工會,於代表包括先位原告在內之會員與被告公司談判系爭勞資爭議時亦未處於絕對優勢,此觀諸系爭協議簽立後,被告公司陸續於105年11月3日、4日、105年12月7、8日、106年1月5日、2月6日、3月6日、4月12日拒絕依系爭協議約定給予擔任備位原告理監事或會員代表假別代碼BL公假,且就先位原告張書元、朱良駿於系爭罷工前之臉書言論、先位原告朱良駿、林馨怡參加「6/23運輸業工時大體檢-反過勞,要休息」活動之言論及先位原告張書元之行動劇表演,分別有解僱、記大過等懲處,並自106年6月14日起停止先位原告及其眷屬各類優待機票之申請權及使用權,甚而自106年10月13日起將先位原告潘家洛自空服員職務調職為臺灣貨運中心高雄貨運部貨運管制員等情事即明(見本院卷三第280至298頁),難認有何對被告公司顯失公平之情事,即無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之餘地。 :::(六)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是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1、按中華民國人民,無分男女、宗教、種族、階級、黨派,在法律上一律平等;人民有集會及結社之自由;人民之生存權、工作權及財產權,應予保障;凡人民之其他自由及權利,不妨害社會秩序公共利益者,均受憲法之保障。憲法第7、14、15、22條定有明文。又為保障人民之平等工作權,就業服務法第5條第1項明定:「為保障國民就業機會平等,雇主對求職人或所僱用員工,不得以種族、階級、語言、思想、宗教、黨派、籍貫、出生地、性別、性傾向、年齡、婚姻、容貌、五官、身心障礙或以往工會會員身分為由,予以歧視;其他法律有明文規定者,從其規定。」前開所稱歧視,係指雇主無正當理由而恣意實施差別待遇而言(立法理由參照)。蓋依憲法第7條、第15條規定,人民之平等工作權應予保障,即國民就業機會均等,因此求職人若於求職之過程中,未能享有平等之工作機會,或受僱人於就業時,未能享有平等之薪資、配置、考績或陞遷、訓練機會、福利措施、退休、終止勞動契約等就業安全保障之待遇,即構成就業歧視。次按,團體協約得約定,受該團體協約拘束之雇主,非有正當理由,不得對所屬非該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就該團體協約所約定之勞動條件,進行調整。但團體協約另有約定,非該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支付一定之費用予工會者,不在此限。團體協約法第13條定有明文,前開規定即學說上所稱禁搭便車條款。觀諸該條於97年1月9日修正之立法理由,係為配合工會組織多元化及自由化,避免企業內團體協約簽訂後,受團體協約拘束之雇主,對所屬非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就團體協約所約定之勞動條件事項,進行調整,而導致勞工間不正當競爭,間接損及工會協商權及阻卻勞工加入工會,爰增訂團體協約得約定受該團體協約拘束之雇主,非有正當理由,不得對所屬非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調整該團體協約所約定之勞動條件。惟為避免因前開約定,間接造成非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其合理權益有受損害之虞,爰另為但書之除外規定。蓋因禁搭便車條款影響未加入該工會或加入其他工會勞工之消極結社權(即勞工有不加入工會之權利)及積極結社權(即加入其他工會之權利)、未加入該工會勞工之平等工作權,以及未加入該工會之勞工與雇主間之契約自由,然為免勞雇關係嚴重權利失衡,影響勞工籌組工會與雇主談判之團結權,故我國乃於憲法保障人民積極、消極之集會結社自由下,特以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賦予工會與雇主簽立團體協約時,得約定雇主非有正當理由,不得對所屬非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調整該團體協約所約定之勞動條件,並設有除外之情形(即該條但書規定),以兼顧第三人獲得同等勞動條件之可能性,堪認立法者於利益權衡下,以符合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之要件作為勞資間得例外約定禁搭便車條款之情狀。如勞資雙方並未以團體協約方式約定禁搭便車條款,或雖以團體協約方式約定禁搭便車條款然未設有除外約定,即屬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之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2、經查: :::::(1)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內容為:「1、不分越洋區域航線,外站津貼自民國105年7月1日起先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自民國106年5月1日起再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2、公司應嚴格執行非會員不得享有第1點外站津貼調升之待遇,會員名單應以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提供之名單為準。3、公司如有提高非會員之空服員第1點外站津貼之情事,公司應再提高相同金額之外站津貼予會員。4、公司如有違反第3點約定之情事,其差額應按法定利率2倍計算之遲延利息給付予會員。」等語,依第2點約定即屬禁搭便車條款,違反之法律效果則為第3、4點,亦即德國法上之間距條款(或稱差距條款、間距確保條款);然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並非團體協約,已經本院認定如前,且系爭外站津貼條款第2點禁搭便車條款亦未如團體協約法第13條但書規定,於具正當理由情況下,賦予第三人(即其他工會、其他工會勞工或未加入任何工會勞工,以下同)有透過與雇主之集體協商或個別約定,取得與該團體協約關係人相同勞動條件之機會,依前揭說明,系爭外站津貼約款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應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2)原告雖主張:間距條款雖未於團體協約法中明文規定,然該等約款對勞工勞動條件之衝擊應小於代理工廠條款(即美國法上Agency shop)及封閉工廠條款(即美國法上Closed shop),而代理工廠條款及封閉工廠條款已為團體協約法第13條但書(「但團體協約另有約定,非該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支付一定之費用予工會者,不在此限。」)與第14條本文(「團體協約得約定雇主僱用勞工,以一定工會之會員為限。」)所認可,封閉工廠條款隱含強制入會之意,依舉重以明輕之法理,間距約款應亦為我國法制容許之約款云云,然我國團體協約法第13條除規定團體協約得約定雇主不得提供第三人相同給付,立法者於該條但書尚要求於約定禁搭便車之同時,需同時賦予第三人透過與雇主之集體協商或個別約定,取得與該團體協約關係人相同勞動條件之機會,立法者於利益權衡後,並未就違反禁搭便車條款另行規定如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之間距條款,亦即如雇主違反禁搭便車條款而給予第三人相同給付,該團體協約關係人得自動取得該項給付,而係於但書設除外規定,即非該團體協約關係人支付一定之費用予工會者,亦得享有與該團體協約關係人依該團體協約約定相同之勞動條件,立法者顯係以明示其一、排除其他之方式否定間距條款在我國法之適用;且間距條款在德國實務、學說有正反不同之意見,原告引用我國學者邱羽凡出具之法律意見書中亦指出:間距條款之合法性目前尚未受德國法院肯定,學說上對於法院見解則多有批評意見(見該法律意見書第3至18頁,本院卷四第15頁反面至第23頁),我國學者意見亦不相同(肯定間距條款合法性者如前述學者邱羽凡之法律意見書【見本院卷四第14至24頁】、學者林佳和之法律意見書【見本院卷三第31至32頁】;否定其合法性者如學者林更盛,詳見其於107年12月20日出具之法律意見書【見本院卷三第140至150頁】),立法者之真意倘如原告之主張,理應在團體協約法第13條禁搭便車條款中為明確記載,而團體協約法第13條既無明文規定,難認立法者有容許前揭約款之存在,是原告此部分主張亦難採信。 :::::(3)原告另主張: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僅阻止非備位原告會員向被告公司請求一致性之給付,被告公司就非備位原告會員,本可以個別契約方式另行磋商其他待遇條件,故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並未造成永久且過高待遇差異之結果云云,惟觀諸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之文義,被告公司縱與第三人以個別契約方式磋商相同或高於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點約定之給付,仍屬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而須再給付備位原告會員相對應之給付,故被告公司抗辯: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將造成備位原告會員與第三人間永無止盡之差距等語為真實,因此,縱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條款第2、3、4點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而無效。 :::(七)系爭外站津貼約款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則爭點(八)至(十三)之前提事實不存在,即無論述必要。 ::六、綜合上述,先位原告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及民法第269條第1項規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105年7至10月共4月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甲所示,及自105年11月起至106年2月止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乙所示;如本院認先位原告之訴無理由,備位原告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先位原告105年7至10月共4月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甲所示,及自105年11月起至106年2月止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乙所示暨前揭金額之遲延利息,均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告之訴既無理由,其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 ::七、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證據,核與判決之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列,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先備位原告之訴均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華民國108年3月6日 :勞工法庭 :法官 方祥鴻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華民國108年3月6日 :書記官 黃文誼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民國年=108年3月}} 2teyradtjpi2lnsoxttrnh7t4sj7r9g 2172553 2172551 2022-08-17T04:16:29Z 燈火闌珊處 13789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6年度勞訴字第224號民事判決 |author= |section= |年=2019|月=3|日=6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Wikipedia|2016年中華航空空服員罷工}} }} ;裁判字號: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6年度勞訴字第224號民事判決 ;裁判日期: :民國108年03月06日 ;裁判案由: :給付外站津貼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106年度勞訴字第224號'''</div> ;先位原告 :周靜惟 :謝宜仲 :張馨方 :劉偉國 :朱良駿 :羅永祥 :潘家洛 :沈韋帆 :王宛筠 :蕭志仁 :劉美蓮 :張書元 :林馨怡 :林佳儒 :趙剛 :洪蓓蒂 :周炳同 :黃主瑜 ;備位原告 :[[:w: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 ;法定代理人 :趙剛 ;共同訴訟代理人 :吳俊達律師 ;複代理人 :陳柏帆律師 ;共同訴訟代理人 :劉冠廷律師 ;複代理人 :楊貴智律師 ;被告 :[[:w:中華航空|中華航空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何煖軒 ;訴訟代理人 :陳金泉律師 ;複代理人 :黃胤欣律師 ;訴訟代理人 :葛百鈴律師 :李瑞敏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給付外站津貼事件,本院於民國108年1月16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文 :原告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一、按訴之預備合併,有客觀預備合併與主觀預備合併之分,主觀預備合併並有原告多數(共同原告對於同一被告為預備之合併)與被告多數(同一原告對於共同被告為預備之合併)之類型,其在學說及實務上,固因具體個案之不同,各按其性質而持肯定說與否定說互見。惟其中原告多數的主觀預備合併之訴,如先、備位原告之主張在實質上、經濟上具有同一性(非處於對立之地位),並得因任一原告勝訴而達訴訟之目的,或在無礙於對造防禦而生訴訟不安定或在對造甘受此「攻防對象擴散」之不利益情形時,為求訴訟之經濟、防止裁判矛盾、發見真實、擴大解決紛爭、避免訴訟延滯及程序法上之紛爭一次解決,並從訴訟為集團之現象暨主觀預備合併本質上乃法院就原告先、備位之訴定其審判順序及基於辯論主義之精神以觀,自非不得合併提起(參最高法院94年度台字第1078號判決意旨)。本件原告主張: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於民國105年6月24日簽署協議,並主張前揭協議為團體協約,依團體協約法第14、19條規定,當然構成先位原告(同時為備位原告會員)與被告公司間勞動契約之一部,故先位原告得依團體協約法前揭規定、前揭協議第5項之約定內容直接對被告公司請求,如本院認前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亦具一般民事契約效力,且為利益第三人契約,先位原告亦得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如本院認前揭協議僅為不真正第三人利益契約,備位原告亦得依前揭協議第5項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先位原告前揭協議第5項之約定內容,依首揭說明,先、備位原告之主張在實質上、經濟上具有同一性,並得因任一原告勝訴而達訴訟之目的,且無礙於被告公司防禦,應予准許。 ::二、再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請求之基礎事實同一或擴張或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2款、第3款定有明文。原告原起訴聲明:(一)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起訴狀附表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6,813.834美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二)關於第1項請求部分,先位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見本院106年度北司勞調字第89號卷【下稱北司勞調卷】第1頁)。嗣於106年8月4日具狀撤回先位原告沈家源部分之訴,並減縮原聲明一之附表請求金額(25,796.566美元,見本院卷一第157頁);復於107年9月5日提出民事擴張聲明狀,擴張訴之聲明為:(一)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1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5,796.566美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二)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1-1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6,746.956美元),及自本書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三)關於第1項請求部分,先位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見本院卷二第151頁)。又於107年10月19日提出更正聲明狀,變更其聲明為:(一)先位原告聲明:1、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甲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5,796.566美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2、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乙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6,746.956美元),及自107年9月6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3、關於第1項、第2項請求部分,先位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二)備位原告聲明:1、被告應給付附表甲所列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如附表甲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5,796.566美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2、被告應給付附表乙所列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如附表乙總計欄所示美金金額(26,746.956美元),及自107年9月6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3、關於第1項、第2項請求部分,備位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見本院卷二第279頁)。核原告所為訴之聲明之變更,合於前開規定,亦應准許,合先敘明。 :貳、實體方面: ::一、原告起訴主張: :::(一)先位原告部分: ::::1、緣先位原告均為備位原告之工會會員,亦為被告公司勞工,擔任空服員工作,因被告公司於105年5月5日逕自發送簡訊通知空服員,將空服員報到地點自臺北改為桃園,等同被告公司空服員(包括備位原告會員在內)之原工作量並未調整、從臺北到桃園之通勤時間亦未改變之情形下,由空服員以自己時間支應增加之通勤時間,被告公司更要求空服員簽署勞動基準法(下稱勞基法)第84條之1責任制之約定書,進而導致空服員之勞動條件大幅惡化;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就前揭爭議事項於105年5月27日經桃園市政府勞動局勞資爭議調解不成立,嗣備位原告於同年6月22日經會員投票通過罷工,遂於105年6月23日晚間6時許在工會臉書(Facebook)宣布自105年6月24日凌晨0時起發動罷工(下稱系爭罷工)。系爭罷工發起後,被告公司旋於同年6月24日下午4時許與備位原告在勞動部舉行罷工協商會議,經多時來回磋商,終於同日晚間8時許就7大項議題達成協議(下稱系爭協議),其中雙方就第5項外站津貼議題達成之協商內容為:「1.不分越洋區域航線,『外站津貼』自民國105年7月1日起先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自民國106年5月1日起再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2.公司應嚴格執行非會員不得享有第1點『外站津貼』調升之待遇,會員名單應以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提供之名單為準。3.公司如有提高非會員之空服員第1點『外站津貼』之情事,公司應再提高相同金額之『外站津貼』予會員,例如:公司將非會員之空服員之『外站津貼』由每小時2美元提高至每小時4美元時,則公司應同時提高會員之空服員之『外站津貼』由每小時5美元提高至每小時7美元。4.公司如有違反第3點約定之情事,就其差額應按法定利率2倍計算之遲延利息給付予會員。」等語(下稱系爭外站津貼約款)。詎被告公司於簽訂系爭協議之後,明知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仍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點之約定,自105年7月1日起,擅自將被告公司全體空服員(全體人數約為3,078人,其中加入備位原告會員人數約為2,638人)之外站津貼自每小時2美元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復自106年5月1日起將全體空服員之外站津貼自每小時4美元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然被告公司並未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點約定,在調高非會員空服員外站津貼之同時,再同步提高相同金額(每小時2美元)之外站津貼予備位原告會員,即未依約維持備位原告會員空服員與非會員空服員之間存有每小時2美元之差額,先位原告自得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105年7至10月共4月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甲所示,及自105年11月起至106年2月止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乙所示;如本院認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核其性質亦屬利益第三人契約,伊等亦得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約定及民法第269條第1項規定提起本訴請求前揭外站津貼差額等語。 ::::2、聲明: :::::(1)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甲總計欄所示美元金額,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 :::::(2)被告應給付各先位原告如附表乙總計欄所示美元金額,及自107年9月6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 :::::(3)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備位原告部分: ::::1、如本院認系爭協議不具團體協約之性質,且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並無使先位原告取得直接給付請求權之法效意思,而僅為指示給付關係,則備位原告得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先位原告105年7至10月共4月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甲所示,及自105年11月起至106年2月止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乙所示,暨前揭金額之遲延利息等語。 ::::2、聲明: :::::(1)被告應給付附表甲所列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如附表甲總計欄所示美元金額,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 :::::(2)被告應給付附表乙所列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如附表乙總計欄所示美元金額,及自107年9月6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10%計算之利息; :::::(3)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告抗辯略以: :::(一)系爭罷工不合法: ::::1、工會法於100年5月1日修正後,將工會型態分成3種即企業工會、產業工會、職業工會,然事實上職業工會與工會法修法後之企業工會(修法前稱為產業工會)之組織型態在勞動職場上早已存在多年,不論舊工會法第26條第1項規定或100年5月1日修法新增之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針對罷工之要件均係必須經「全體會員過半數」或「全體過半數」同意始得罷工,因職業工會會員並非均來自受僱於同一雇主或事業單位之勞工,亦即受僱於不同雇主或事業單位之勞工,只要具備該職業工會會員資格,均得加入職業工會成為會員;若解釋上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之工會包括職業工會在內,將形成由其他企業勞工來決定該企業是否罷工之荒謬現象,是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之立法意旨,並不承認職業工會有罷工權,此為法律體系解釋上所應然。又或謂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對於職業工會是否享有罷工權為立法上之法律漏洞,然此部分解釋上應係立法者認職業工會不應享有罷工權,而於立法技術上選擇刻意疏漏之立法方式。系爭罷工係由備位原告主導,備位原告之工會組織態樣為「職業工會」,自不具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規定之罷工權,依法不得成為罷工之主體。 ::::2、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3條第1項後段規定,權利事項之勞資爭議不得罷工。依學者林更盛於107年8月28日發表之「論罷工目標合法性的幾個問題」乙文見解:雇主經營權、人事權原則上不得作為罷工訴求;罷工需遵守法律明確性原則,亦即工會於內部決定罷工後,對外採取行動實踐時,要求各別會員參與罷工(稱為罷工呼籲),德國通說認為,罷工呼籲應包含:由哪個工會提出罷工呼籲、罷工目標是什麼、要求實施罷工、何時開始罷工以及針對哪個公司或部門罷工,使雇主知悉:在何時、何種條件、程度下讓步,得以避免罷工的(繼續)發生,因此應當符合一定程度法律明確性要求;工會如有一部分罷工訴求違法,依德國通說見解,將導致整個罷工違法。備位原告於系爭罷工訴求中要求國定假日出勤應加倍發給工資,此部分屬權利事項爭議,依前揭規定,不得罷工;又系爭罷工訴求中,要求伊公司在未與備位原告完成勞基法第84條之1協商前,不得與個別空服員簽署勞基法第84條之1規定書面及實施雙向互評制度等2項訴求,則屬雇主人事經營管理權,並非權利事項或調整事項,然備位原告卻要求伊公司對其上述2項罷工訴求照單全收,形同否定伊公司人事經營管理權,參照前揭學者見解,系爭罷工適法性顯有疑慮;且系爭罷工為突襲式罷工,備位原告並未提前告知伊公司何時舉行罷工行動,未遵守明確性原則,亦有違誠信原則。從而,參照德國法「炒蛋理論」之通說見解,因系爭罷工訴求中,有上述屬權利事項不得罷工之訴求(即國定假日出勤加倍發給工資)及剝奪雇主人事經營管理權之罷工訴求(即要求伊公司在未與備位原告工會完成勞基法第84條之1協商前,不得與個別空服員簽署勞基法第84條之1規定書面及實施雙向互評制度等)之違法情事,堪認系爭罷工確屬非法罷工。 ::::3、縱認職業工會有罷工權,然備位原告在臉書上聲稱,此次罷工投票限制僅伊公司空服員始有投票資格,而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必須全體會員過半數同意罷工,亦即條文規定係以「全體會員」作為限制,而備位原告為空服員職業工會,其會員成員非僅限於伊公司空服員,尚包括其他航空公司如長榮航空股份有限公司、復興航空股份有限公司等空服員,則備位原告限制僅能由伊公司空服員進行罷工投票,業已違反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 ::::4、依行政院勞工委員會(後改制為勞動部,下稱勞動部)78年9月25日台勞資一字第23202號解釋函:「勞資爭議案經調解程序無效後,產業工會擬召開臨時會員大會依工會法第26條規定,以無記名投票,經全體會員過半數之同意,行使罷工權,其罷工方式、罷工時間是否得授權該工會理、監事會決定,不無疑義乙案,罷工方式、地點、時間、人數均關涉全體會員之權益至鉅,其決議係屬工會之重大事項,需提會員大會無記名投票,全體會員過半數之同意,始得行之,不可以概括之決議授權理、監事會決定。」之意旨,有關罷工方式、罷工時間不得授權由工會理、監事會決定,而必須由會員大會投票決定,又100年5月1日勞資爭議處理法及工會法雖經修正,前揭解釋函內容並未有抵觸前開法規情形,且迄未經勞動部廢止,可見上述解釋函目前仍屬有效行政解釋令。系爭罷工屬突襲式罷工,顯未經會員大會決議罷工方式、地點、時間、人數,而係由備位原告片面自行宣布罷工時間、地點及方式,已明顯違反勞委會上開解釋函意旨,自屬非法罷工。 ::::5、依外國立法例及學者見解可知,工會採取罷工行動,最短必須在2日前預告雇主,蓋工會罷工需提前預告雇主之原因在使資方有所準備與調整,以防止一方或雙方發生不可挽回之損失,罷工之目的在迫使資方重新回到談判桌、促使訴求達成的可能,而非在毀滅資方經營;伊公司為航空運輸業,屬公共服務事業,一旦運輸中斷,對民眾生活將產生巨大影響,據此,工會在進行罷工前應本於誠信提前預告雇主擬實施罷工期間,然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1日通過罷工投票後,一開始均對外宣稱將在105年暑假期間採取罷工行動,詎於同年6月23日晚間6時1分許,即於備位原告臉書逕自片面宣佈自6月24日凌晨0時許開始罷工,造成伊公司措手不及,備位原告未提前預告罷工期間而採取突襲式罷工,此等作為顯已有違誠信原則及權利濫用禁止原則,依法不應受保護。 :::(二)先、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4發動突襲式罷工,造成伊公司當天臨時取消為數不少之航班,眾多乘客搭乘權益受損,於此情境下,伊公司不得不與備位原告簽立系爭協議,伊公司簽立系爭協議屬受脅迫而為意思表示,業已依民法第92條第1項規定,以民事答辯狀繕本送達向備位原告撤銷受脅迫而為之意思表示,系爭協議即為無效,先、備位原告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或系爭協議約定請求伊公司給付外站津貼及遲延利息云云,法律上均屬無據。 :::(三)系爭協議為民法第74條規定之暴利行為,伊公司得請求撤銷或減輕給付: ::::1、系爭罷工為突襲性罷工,已如前述,因當時伊公司有2,638名空服員加入備位原告成為會員,占伊公司全體空服員人數3,200餘人(以3,200人計算)比例高達8成,且備位原告宣布罷工至開始實施罷工時間短短不到6小時,等同完全未經預告,嚴重影響伊公司105年6月23日晚間及翌日多數航班;另斯時備位原告收取之伊公司空服員護照已高達1,700多本,企圖一舉毀滅伊公司營運,該突襲性罷工戰術已完全取得重擊伊公司營運之談判絕對優勢,客觀上已對伊公司造成急迫狀態。 ::::2、勞動部嗣於105年6月24日緊急通知伊公司召集協商會議,伊公司當日陪同董事長何煖軒、總經理謝世謙(以下均逕稱其名)前往會議現場者,包括訴外人台勤公司董事長張揚(以下逕稱其名)、伊公司人資部門副總經理鍾明志、協理葉紹鼎、經理陳靜美、經理吉鎮麗等人,渠等對當日勞資爭議相關議題最為熟稔,然渠等進入勞動部安排之協商談判會議室後,備位原告參與談判之協商人員即表示,伊公司外站津貼金額與同業(例如香港商國泰航空有限公司【下稱國泰航空公司】)相較為低,僅同意依工會提出之外站津貼版本進行協商,張揚就此向備位原告人員解釋,國泰航空公司外站津貼制度與伊公司不同(國泰航空公司於班機航程當日來回之情形,不給付外站津貼,伊公司並無此限制),如欲比照國泰航空公司外站津貼發放方式,則不論優劣均應一律比照,結果不見得對空服員有利等語;備位原告協商人員聽聞張揚上述回應後,竟不悅表示:如此即無繼續協商之必要,工會幹部並未打算協商至半夜等語,勞動部官員則要求伊公司管理階層提出第2腹案,伊公司除何煖軒、謝世謙外之管理階層人員遂離席至另間會議室研究其他方案,數分鐘後回到現場表示意見,因備位原告仍表示不滿,勞動部官員要求伊公司除何煖軒、謝世謙外之管理階層人員先行離席,嗣前揭人員有感何煖軒、謝世謙在會議室時間過長,欲再進入會議室協助參與談判,因會議室大門上鎖而無法進入會議室,顯見系爭協議協商過程,何煖軒、謝世謙係在熟稔當日勞資爭議相關議題人員不在場之情況下進行協商,而何煖軒、謝世謙均係當日上午經由臨時董事會決議通過後始到任,先前均無人事及空服員管理經歷,亦無充足時間瞭解相關勞資爭議議題及伊公司管理制度,足認何煖軒、謝世謙係在無相關經驗之第三人協助下,陷於輕率、無經驗之情形而簽署系爭協議。 ::::3、依備位原告協商代表於系爭協議協商過程中所為之發言略以:「就算今天談成了,你們七項都答應了,我們明天也一樣不會停止罷工,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們收了一千五百名以上空服員的護照,收護照是要時間的,所以我們不可能談成以後立刻恢復上班,公司越晚達成共識,不好意思,我們發護照時間就一定還要拖一些時間」、「我們工會幹部已經非常久時間沒有休息了,所以我們沒有打算跟你們協商到半夜…所以我們希望你們掌握時間,我們時間到了,還是要回去休息的」、「罷工前的話我一定答應啦,很抱歉」、「我們現在兩千個會員在現場,他們會答應嗎?」、「馬上4塊錢、半年後調5」、…「我剛一開始就講了,如果是罷工前我立刻答應他3.5,現在都罷工後,我要回覆兩千多會員的,是不可能的」、「現在調到4、半年後調到5,如果遲早都要調到5,實在沒有必要計較這個時間」、「董事長,老實講,3.5是個我們開不了口的數字」等語,可知備位原告協商代表以系爭協議縱談成亦不會停止罷工或延遲發還護照時間等理由要脅何煖軒、謝世謙,迫使渠等陷於急迫之狀態而不得不簽立系爭協議;且因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3、4點並未列於兩造間原先之勞資爭議中,伊公司事前無從知悉,無法與何煖軒商議、說明前揭條款意義,何煖軒原擬請張揚進入會議室協同確認文字內容,卻遭備位原告協商人員將張揚拒於門外,備位原告人員甚至表示信不過伊公司任何人,至訴外人即陳業鑫律師(以下逕稱其名)雖曾有部分時間進入會議室,然斯時關於外站津貼2階段調整之架構已確立,亦無法與何煖軒、謝世謙就此議題在會議室內充分交換意見;況陳業鑫當日係應勞動部之邀至會議室,其不暸解伊公司人力薪資結構(空服員外站津貼差額2美元,每月高達新臺幣15,000元之差距)以及外站津貼制度之運作,縱其有對系爭協議關於外站津貼內容作部分文字上之調整、建議,卻無法改變整體架構,且就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點之法律效果(即第3、4點)對伊公司造成之影響無法清楚掌握、亦缺乏以管理角度評估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如何設計始符合伊公司管理制度,堪認何煖軒、謝世謙確係於急迫、輕率、無經驗之情形下簽立系爭協議。 :::(四)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 ::::1、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4日前從未發文通知欲與伊公司進行團體協商,且備位原告於同年4月12日第1屆會員代表大會第1次會議時僅討論推派談判小組,並未推派團體協商代表;又系爭協議名稱未使用「團體協約」,而使用「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與中華航空公司協商會議記錄」,均足證伊公司與備位原告主觀上均無締結團體協約之意思;再當日參與協商人員,備位原告有非屬工會會員之訴外人即備位原告秘書長林佳瑋、桃園市產業總工會顧問毛振飛、原告共同訴訟代理人吳俊達律師、劉冠廷律師等人(以下均逕稱其名),其等均非備位原告會員,不符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伊公司董事會推派何煖軒參與該次協商,目的僅在解決系爭罷工提出之訴求與化解罷工之傷害,並無推派團體協商代表之意思;且協商當時備位原告拒絕伊公司除何煖軒、謝世謙以外之人員參與,然團體協約法並未限制資方協商代表資格,工會亦無權拒絕資方自行選派協商代表,足證備位原告亦不認為當日為團體協商會議。 ::::2、系爭協議係在團體協約法主管機關勞動部官員在場見證下簽立,勞動部對系爭協議是否為團體協約應知悉甚詳,系爭協議卻未以團體協約為名,可見勞動部亦不認系爭協議性質上為團體協約;況桃園市政府勞動局於105年7月19日以桃勞資字第1050059150號函函詢勞動部關於系爭協議性質是否屬於團體協約一節,勞動部於同年7月26日以勞動關3字第1050127114號函函覆桃園市政府勞動局,亦未表示系爭協議之性質為團體協約;至備位原告雖曾將系爭協議會議紀錄依團體協約法第10條規定送請桃園市政府勞動局備查,然依桃園市政府勞動局105年9月14日新聞稿,該局僅備查105年6月24日協商會議紀錄,從未引用團體協約法第10條規定准予備查之用語,足證桃園市政府勞動局亦不認系爭協議屬團體協約。我國多數勞動法學者亦多認為系爭協議非團體協約,臺北高等行政法院106年度訴字第782號判決亦同此認定,並經最高行政法院以107年判字第270號判決維持前開判決。 :::(五)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抵觸團體協約法第13條及民法第72條規定而無效: ::::1、德國法對禁搭便車條款,一般稱為差別條款,而差別條款又分為一般差別條款及特殊差別條款,特殊差別條款即要求雇主若給非工會會員一定給付,則工會會員自動額外獲得該給付,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性質即屬之。依學者林更盛針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出具之107年12月20日「間距條款合法性疑慮」法律意見書,近20年來德國實務通說認為,團體協約不得約定特殊差別條款(或間距條款),如有約定即屬無效,因特殊差別條款將造成法律邏輯上,雇主對非工會或非締約工會成員勞工之勞動條件無法彌補、調升到與締結團體協約之工會成員團體協約所定之勞動條件相一致,同時強制使雇主在議定個別勞動契約條件時、面臨無法解決之不平等狀態,故團體協約當事人已不當逾越其所擁有之規範權限、侵害雇主及未加入工會或加入其他工會勞工之契約自由,而屬無效之約定,依德國學說及近期多數見解亦認為特殊差別條款無效。 ::::2、我國法雖無明文規定特殊差別條款之合法性,然民法第1條規定:「民事,法律所未規定者,依習慣,無習慣者依法理。」所謂法理,依最高法院101年台上字第1695號判決意旨,及司法院第二廳研究意見,認外國立法例不失為法理之一種,是特殊差別條款在我國亦應認為無效。 ::::3、況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約定,非備位原告會員之伊公司空服員雖仍可能獲得一定給付之調升,然在法律上被排除調升至與備位原告會員平等勞動條件之可能性,舉例而言:伊公司如將非備位原告會員空服員之外站津貼由每小時2美元提高至4美元時,伊公司應同時提高備位原告會員空服員之外站津貼由每小時5美元至7美元,可見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主要目的在壓縮其他勞工之個別勞動條件及其他潛在競爭工會集體勞動條件之形成空間,使非備位原告會員之空服員,不論透過個別勞動契約或其他潛在競爭工會之集體協商,在法律邏輯上不可能獲得平等勞動條件之機會,抵觸憲法保障之結社自由(亦即未加入工會勞工之消極同盟自由、參加其他工會勞工之積極同盟自由、其他潛在競爭工會之活動自由),因後三者不論談判鬥志、技巧、實力如何,終究無法獲得與備位原告會員同等勞動條件,故吾人應援用德國通說見解,認此類約款抵觸團體協約法第13條及民法第72條規定,應屬無效。 ::::4、依團體協約法第13條本文、但書規定意旨,團體協約縱然訂有禁搭便車條款,第三人獲得同等勞動條件之可能性仍不得加以限制,是團體協約當事人亦不得捨團體協約、輾轉透過債之約定之形態加以規避,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排除此一可能性,有悖於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且備位原告會員之外站津貼是否應自5美元再次調升、提升數額,均取決於其他工會或其他非備位原告會員空服員與伊公司間集體或個別協商之成果,而前揭後續成果在法律上無法一概、主要歸因於備位原告會員之先前努力,然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此一後續成果必須與備位原告會員共享,換言之,備位原告會員無須再為付出,即可坐享額外、更多成果,且仍在剝奪第三人享有與備位原告會員平等勞動條件之前提下,應認有違反民法第72條規定之公序良俗而無效。 :::(六)系爭協議違反勞基法第25條後段規定而無效: ::::1、按勞動法之平等原則、乃至勞基法第25條後段規定:工作相同、效率相同者,給付同等工資,即為同工同酬原則,雇主違反勞基法第25條規定者,依勞基法第79條規定將處以罰鍰,法律上之同工同酬原則,僅於符合團體協約法第13條禁搭便車條款規定時,始例外允許之,如無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之適用,必須回歸勞基法第25條後段規定之同工同酬原則,系爭協議雖有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然因系爭協議性質並非團體協約,該約款即屬無效。 ::::2、伊公司早與訴外人中華航空公司企業工會(下稱華航企業工會)簽署團體協約,本於學理上之義務衝突理論,應阻卻違法(學理上亦有稱履行高價值之義務而犧牲低價值之義務或履行同等價值之義務,均得阻卻違法)。義務衝突理論雖源起於刑法阻卻違法理論,然於其他法律領域亦有其適用(例如民事法之債務不履行),無論係基於勞基法第25條後段關於同工同酬之規定(雇主應遵守之法定義務),或基於伊公司遵守與華航企業工會之團體協約義務,此義務衝突情形下,伊公司將所屬全體空服員之外站津貼調整為一致金額,並無違約情事。 :::(七)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約定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之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依團體協約法第13條之立法理由可知,團體協約之效力非僅及於簽署之當事人工會,工會會員亦受團體協約效力所及,而團體協約約定之勞動條件,依團體協約法第19條規定,當然為團體協約所屬雇主與勞工間之勞動契約內容,故立法者始於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團體協約得約定禁搭便車條款,以維護工會會員權益。我國立法上採列舉其一、排斥其他之立法方式,僅團體協約能約定禁搭便車條款,非團體協約則否,性質上屬民法第71條強制規定,故工會與雇主間之一般性集體協議,如約定禁搭便車,即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之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八)系爭協議應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而無效: :::因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將造成備位原告會員與非備位原告會員外站津貼永遠之差距,對伊公司顯失公平,參照最高法院101年台上字第1695號判決意旨,法院應本於平等原則,就制定法內為法律續造,而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無效。且伊公司於簽立系爭協議時根本不知加入備位原告之伊公司空服員確切人數,備位原告於當日未提供會員名單,簽立系爭協議迄今亦未曾提供名單予伊公司,足證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之給付對象不確定,依學者見解,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亦屬無效。 :::(九)縱認系爭協議屬團體協約,且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有效,因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4日發動系爭罷工,造成伊公司財務、商譽及旅客權益嚴重受損,華航企業工會知悉伊公司與備位原告簽立系爭協議後,因伊公司所屬全體空服員均屬華航企業工會會員,華航企業工會基於勞動條件應具有一致性而不應差別待遇,於105年6月25日強烈要求何煖軒、謝世謙,應同意全體空服員外站津貼比照系爭協議,分階段調升外站津貼金額,否則華航企業工會亦將於105年7月1日採取集體休假之行動以示對伊公司之抗爭,伊公司考量系爭罷工後,公司財務、商譽及旅客權益嚴重受損,短期內已無法再承受另一工會之集體休假或罷工帶來之重大傷害,不得已始與華航企業工會於105年6月28日簽署8項協議;況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1點,調升備位原告會員之外站津貼生效時間分別為105年7月1日及106年5月1日,亦即伊公司自105年7月1日、106年5月1日始受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1點拘束,而伊公司係於105年6月30日調升華航企業工會全體空服員會員之外站津貼至每小時4美元,亦即先位原告權益不受影響,足證伊公司未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 :::(十)縱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有效,第3、4點性質上屬違約金之約定,按每位空服員平均年飛行時數2,419小時計算,備位原告會員與非備位原告會員之伊公司空服員,就外站津貼1年可領取之金額差距高達新臺幣140,000餘元,如以系爭罷工時備位原告會員之伊公司空服員人數高達1,700人計算,伊公司每年將增加高達240,000,000餘元之人事成本,且該人事成本將永無止盡,造成伊公司管理上極大困擾,該違約金約定顯然過高,請依民法第252條規定酌減之。 :::(十一)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5條第1項規定,爭議行為應依誠實信用原則為之,且不得權利濫用。系爭罷工屬突襲式違法罷工,有權利濫用之情形並違反誠信原則,不應受保護,先、備位原告應依民法第184條、第185條規定連帶負損害賠償責任;伊公司因系爭罷工,105年6月24日取消多數航班,影響旅客及旅行社權益,合計賠償旅客、飯店住宿及旅行社費用之金額高達210,000,000元,足證伊公司確實因系爭罷工而受有營業收入減少之損失,如本院認先、備位原告本件請求其一有理由,伊公司亦援引民法第334條規定,就前揭損害賠償請求權金額與先位或備位原告之請求為抵銷抗辯。 :::(十二)聲明: ::::1、先位原告及備位原告之訴均駁回; ::::2、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兩造不爭執之事實(見本院卷二第147頁反面至第148頁正反面、本院卷三第109、250頁): :::(一)先位原告為備位原告之會員,亦為被告公司勞工。 :::(二)備位原告前於105年5月3日,向桃園市政府申請與被告公司就以下爭議事項進行勞資爭議調解:「1、外站津貼提高為每小時5美元,非備位原告會員不得享有。2、被告公司應保障年休123天、每月8天ADO、每季休假30天。3、給予備位原告會員代表、理事、監事會務假。4、未經備位原告同意,不得更改備位原告會員現行報到地點及工作時間計算方式。5、實施考績雙向互評。6、國定假日出勤應依法給付雙倍工資。7、反勞基法第84條之1迫害;除越洋航線外,其餘工作條件全面回歸勞動基準法保障。」(下稱系爭勞資爭議)。 :::(三)被告公司於105年5月5日對所屬空服員發送簡訊,要求渠等立即與被告公司簽立勞基法第84條之1約定書,同意改採彈性工時,且自105年6月1日起改至桃園報到,逾6成空服員表態拒絕簽署前揭約定書,並抗議變更報到地點。 :::(四)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於105年5月27日因系爭勞資爭議在桃園市政府勞動局為勞資爭議調解,結果為不成立。 :::(五)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8日至6月21日,在臺北、高雄、桃園3地先後舉行會員罷工投票,經7成以上會員同意進行罷工,於同年6月23日晚間6時1分許在備位原告臉書宣布自105年6月24日凌晨0時許開始罷工。 :::(六)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於105年6月24日晚間簽立系爭協議,其中雙方就第5項外站津貼議題達成協商內容為:「1、不分越洋區域航線,外站津貼自民國105年7月1日起先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自民國106年5月1日起再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2、公司應嚴格執行非會員不得享有第1點外站津貼調升之待遇,會員名單應以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提供之名單為準。3、公司如有提高非會員之空服員第1點外站津貼之情事,公司應再提高相同金額之外站津貼予會員。4、公司如有違反第3點約定之情事,其差額應按法定利率2倍計算之遲延利息給付予會員。」等語(即系爭外站津貼約款)。 :::(七)被告公司自105年6月30日起將所屬全體空服員之外站津貼自每小時2美元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復自106年5月1日起再將全體空服員外站津貼自每小時4美元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 :::(八)如本院認原告之主張有理由,被告公司對各先位原告得請求之外站津貼金額(詳如附表甲、乙)不爭執。 :::(九)備位原告前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1條規定,就被告公司未履行系爭協議,違反工會法第35條第1項及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行為為由,向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申請作成裁決,經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於106年3月24日作成105年勞裁字第41號裁決決定書:「一、確認相對人(即被告公司)105年6月28日與相對人企業工會達成協議,違反兩造於105年6月24日協議中有關外站津貼調升之禁搭便車條款之行為,構成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規定之不當勞動行為。二、申請人(即備位原告)其餘申請駁回。」備位原告不服原裁決主文第2項,提起行政訴訟,經臺北高等行政法院於106年9月12日以106年度訴字第782號判決駁回,備位原告再上訴,經最高行政法院於107年5月10日以107年度判字第270號判決駁回上訴確定;被告公司不服原裁決主文第1項,提起行政訴訟,經臺北高等行政法院107年2月22日以106年訴字第694號判決駁回,被告公司再上訴,目前由最高行政法院審理中。 ::四、本件爭點(見本院卷三第109頁反面至第110頁,並依判決論述方式略作修正): :::(一)系爭罷工是否合法?系爭罷工是否係對被告公司之不法脅迫? :::(二)被告公司依民法第92條第1項規定以民事答辯狀繕本送達為撤銷受脅迫簽立系爭協議之意思表示,是否有理由? :::(三)系爭協議是否為團體協約? :::(四)如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3、4點約定是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而無效? :::(五)如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先位原告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規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105年7月至106年2月外站津貼差額是否有理由? :::(六)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是否違反勞基法第25條後段而無效?或得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而無效? :::(七)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是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八)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且有效,被告公司是否有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點約定? :::(九)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且有效,系爭協議是否為利益第三人契約? :::(十)先位原告依民法第269條第1項規定、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先位原告105年7月至106年2月外站津貼差額是否有理由? :::(十一)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且有效,備位原告依系爭協議第5項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備位原告之各會員即先位原告105年7月至106年2月外站津貼差額是否有理由? :::(十二)被告公司依民法第252條規定請求酌減是否有理由? :::(十三)被告公司為抵銷抗辯是否有理由? ::五、得心證之理由: :::(一)系爭罷工是否合法?系爭罷工是否係對被告公司之不法脅迫? ::::1、按「本法用詞,定義如下:『一、勞資爭議:指權利事項及調整事項之勞資爭議。二、權利事項之勞資爭議:指勞資雙方當事人基於法令、團體協約、勞動契約之規定所為權利義務之爭議。三、調整事項之勞資爭議:指勞資雙方當事人對於勞動條件主張繼續維持或變更之爭議。』」、「勞資爭議,非經調解不成立,不得為爭議行為;權利事項之勞資爭議,不得罷工。雇主、雇主團體經中央主管機關裁決認定違反工會法第35條、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規定者,工會得依本法為爭議行為。」、「工會非經會員以直接、無記名投票且經全體過半數同意,不得宣告罷工及設置糾察線。下列勞工,不得罷工:一、教師。二、國防部及其所屬機關(構)、學校之勞工。下列影響大眾生命安全、國家安全或重大公共利益之事業,勞資雙方應約定必要服務條款,工會始得宣告罷工:一、自來水事業。二、電力及燃氣供應業。三、醫院。四、經營銀行間資金移轉帳務清算之金融資訊服務業與證券期貨交易、結算、保管事業及其他辦理支付系統業務事業。前項必要服務條款,事業單位應於約定後,即送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備查。提供固定通信業務或行動通信業務之第一類電信事業,於能維持基本語音通信服務不中斷之情形下,工會得宣告罷工。第2項及第3項所列之機關(構)及事業之範圍,由中央主管機關會同其主管機關或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定之;前項基本語音通信服務之範圍,由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定之。重大災害發生或有發生之虞時,各級政府為執行災害防治法所定災害預防工作或有應變處置之必要,得於災害防救期間禁止、限制或停止罷工。」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條第1至3款、第53條第1、2項、第54條分別定有明文。依前揭規定,除第54條第2項身分之勞工不得罷工、同條第3、5、6、7項特定事業工會或重大災害發生或有發生之虞之特定情況下限制罷工權之行使外,工會得經會員以直接、無記名投票且經全體會員過半數同意為權利事項以外勞資爭議之罷工。另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3條第2項前揭規定,如雇主、雇主團體經中央主管機關裁決認定違反工會法第35條、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規定者,不論權利事項或調整事項,工會均得為爭議行為。 ::::2、經查: :::::(1)先位原告為備位原告之會員,亦為被告公司勞工;備位原告前於105年5月3日,向桃園市政府申請與被告公司進行系爭勞資爭議之調解;被告公司於同年5月5日對所屬空服員發送簡訊,要求渠等立即與被告公司簽立勞基法第84條之1約定書,同意改採彈性工時,且自105年6月1日起改至桃園報到,逾6成空服員表態拒絕簽署前揭約定書,並抗議變更報到地點;嗣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於同年5月27日因系爭勞資爭議在桃園市政府勞動局為勞資爭議調解,結果為不成立;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8日至105年6月21日,在臺北、高雄、桃園3地先後舉行會員罷工投票,經7成以上會員同意進行罷工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見前述不爭執事項(一)至(五)),,堪認備位原告就系爭勞資爭議業已踐行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3條第1項、第54條第1項之程序,依前揭說明,基於前揭程序而實施之系爭罷工自屬合法。 :::::(2)被告公司雖抗辯:職業工會無罷工權,備位原告亦未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規定踐行投票程序,且系爭勞資爭議中關於假日出勤薪資加倍為權利事項、要求伊公司不得於協商完成前與個別空服員簽署勞基法第84條之1、伊公司應實施雙向互評等制度等事項均屬雇主人事管理權,不得作為罷工訴求云云,然以: ::::::①觀諸前揭關於罷工之規定,已負面表列不得罷工之勞工、行業別及特殊情況,並未排除職業工會之罷工權,而工會法、勞資爭議處理法、團體協約法中就企業工會、職業工會、產業工會3種工會組織之權利有部分區別之規範,然未有限制或排除職業工會罷工權之規範,可知職業工會亦為得宣告罷工的工會組織;再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4條第1項固規定:「工會非經會員以直接、無記名投票且經全體過半數同意,不得宣告罷工…」,依其立法理由略以:「依現行法制對罷工決議之規定,必須透過會員大會召開議決,惟實務上,會員大會之召開,實質上已達罷工之效果。鑒此,除確保罷工議決之投票程序秘密性外,應毋庸再為規範。復查先進國家對於罷工決議程序之規範,大都為工會內部章程規定罷工投票方式及門檻,未有直接以立法方式要求工會必須召開會員大會進行罷工投票。依據德國學界一般看法,諸如罷工投票之工會內部規則,僅屬工會內部所訂定之團體意思表示程序,並非外部要素之一,因此,國家不應透過召開會員大會等程序性規範影響工會行使爭議權,爰刪除罷工議決需經召開會員大會之程序。另第一項既稱直接、無記名投票,自不包含通信投票、代理投票等性質不相符合之投票方式,必要時中央主管機關將另訂定解釋性之行政規則,以利遵行。」因此,於職業工會為罷工主體時,應採目的性限縮解釋,亦即依該條項有投票權之會員應限於該工會中任職該勞資爭議企業之工會會員,經該等會員直接、無記名投票且經該等會員全體過半數同意,得宣告罷工,以達保護勞工團結權之目的;況備位原告中任職被告公司之會員僅係透過備位原告罷工投票取得合法罷工權利,即使通過罷工投票,最後決定是否行使罷工權者亦為備位原告會員中被告公司空服員;至被告公司雖援引勞動部(78)台勞資一字第23202號函釋略以:「…罷工方式、地點、時間、人數均關涉全體會員之權益至鉅,其決議係屬工會之重大事項,需提會員大會無記名投票,全體會員過半數之同意,始得行之,不可以概括之決議授權理、監事會決定。」等語(見本院卷一第37頁),然本院本得獨立表示法律上見解,不受勞動部前揭函釋對罷工投票方式見解之拘束,故被告公司此部分抗辯並無理由。 ::::::②系爭勞資爭議內容略以:「1、外站津貼提高為每小時5美元,非備位原告會員不得享有。2、被告公司應保障年休123天、每月8天ADO、每季休假30天。3、給予備位原告會員代表、理事、監事會務假。4、未經備位原告同意,不得更改備位原告會員現行報到地點及工作時間計算方式。5、實施考績雙向互評。6、國定假日出勤應依法給付雙倍工資。7、反勞基法第84條之1迫害;除越洋航線外,其餘工作條件全面回歸勞基法保障。」等語,前揭事項核屬勞資雙方當事人對於外站津貼數額、年休、季休日數、會務假日數、工時、國定假日挪移之給薪等勞動條件主張繼續維持或變更之爭議,應為調整事項,被告公司另抗辯:實施考績雙向互評、簽署勞基法第84條之1約定書屬伊公司人事管理權,不得作為罷工訴求云云,然依前揭關於罷工權限制之說明,我國法並未規定涉及雇主人事管理權之勞動條件不得罷工,且備位原告就系爭勞資爭議關於勞基法第84條之1訴求為:「反勞基法第84條之1迫害;除越洋航線外,其餘工作條件全面回歸勞基法保障。」是否簽立勞基法第84條之1約定書應由勞資雙方約定,並非雇主之人事管理權,則被告公司此部分抗辯即乏依據。 :::::(3)被告公司又辯稱:系爭罷工屬未經預告之突襲性罷工,亦違反權利濫用禁止及誠信原則,為違法罷工云云,惟勞資爭議處理法並無關於罷工預告期間之規定,且依前揭勞資爭議處理法關於調解前置、罷工投票等規定,已寓有預告期間之精神,由備位原告於105年5月3日申請勞資爭議調解、同年6月8日至6月21日舉行罷工投票取得罷工權至同年6月24日正式實施罷工,期間長達1.5月,被告公司早已知悉系爭勞資爭議內容,加以被告公司為國內航空產業龍頭,財力資本雄厚,就可能發生之罷工乙事,有預為準備、採取必要因應措施之能力,難認系爭罷工有何權利濫用或違反誠信原則之情事而為非法罷工。 :::(二)被告公司依民法第92條第1項規定以民事答辯狀繕本送達為撤銷受脅迫簽立系爭協議之意思表示,是否有理由? ::::1、按因被詐欺或被脅迫而為意思表示者,表意人得撤銷其意思表示。民法第92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再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民事訴訟法第277條前段亦有明文。 ::::2、經查:被告公司固抗辯:系爭罷工為非法突襲式罷工,且備位原告協商代表於105年6月24日協商過程中表示:「你們就算今天談成了,你們7項都答應了,我們明天一樣不會停止罷工,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們收了1500名以上空服員的護照,我們收護照是要時間的,所以我們不可能談成以後立刻恢復上班,所以公司越晚達成共識,不好意思,我們發護照時間就一定還要拖一些時間」、「我們工會幹部已經非常久時間沒有休息了,所以我們沒有打算跟你們協商到半夜,所以我們希望你們掌握時間,我們時間到了,還是要回去休息的」、「罷工前的話我一定答應啦,所抱歉」、「我們現在兩千個會員在現場,他們會答應嗎?」、「馬上4塊錢、半年後調5」、「我剛一開始就講了,如果是罷工前我立刻答應他3.5,現在都罷工後,我要回復兩千多會員的,是不可能的」、「現在調到4、半年後調到5,如果遲早都要調到5,實在沒有必要計較這個時間」、「董事長,老實講,3.5是個我們開不了口的數字」等語,以7項協議談成亦不會停止罷工或延遲發還護照時間等方式要脅何煖軒、謝世謙,迫使其等陷於急迫狀態而不得不簽立系爭協議云云,惟查,系爭罷工合法,已如前認定,因應系爭罷工而於105年6月24日召開之協商會議既係處理系爭勞資爭議,談判過程中難免有犀利之言語交鋒,難認參與協商之備位原告人員前揭言論,有何恫嚇、要脅何煖軒、謝世謙之意,況如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未能達成協議,備位原告持續罷工亦係勞動權之正當行使,實難以何煖軒、謝世謙主觀上期待儘速解決系爭罷工造成之航班調度混亂、營業損失等情況,即謂其等係在急迫狀態下,受要脅而不得不簽立系爭協議。 :::(三)系爭協議是否為團體協約? ::::1、按「本法所稱團體協約,指雇主或有法人資格之雇主團體,與依工會法成立之工會,以約定勞動關係及相關事項為目的所簽訂之書面契約。」、「勞資雙方應本誠實信用原則,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對於他方所提團體協約之協商,無正當理由者,不得拒絕。」團體協約法第2條、第6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因我國工會法限制企業工會以組織1個為限(工會法第9條第1項規定參照),同一直轄市或縣(市)內之同種類職業工會,亦以組織1個為限(工會法第9條第2項規定參照),因此,受僱於同一企業之勞工,可能未加入該企業工會,而僅加入產業工會或職業工會,從而,雇主可能同時面臨企業工會與產(職)業工會請求團體協商,為規範複數協商團體之問題,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4項乃設計協商代表之推舉制。團體協約法第8條並規定:「工會或雇主團體以其團體名義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時,其協商代表應依下列方式之一產生:一、依其團體章程之規定。二、依其會員大會或會員代表大會之決議。三、經通知其全體會員,並由過半數會員以書面委任。前項協商代表,以工會或雇主團體之會員為限。但經他方書面同意者,不在此限。第一項協商代表之人數,以該團體協約之協商所必要者為限。」又對於團體協約協商、協商代表產生方式、簽訂程序、協約內容及限制、效力等,團體協約法第6條至第25條亦有明文規範。 ::::2、經查: :::::(1)備位原告固於105年4月12日第1屆第1次會員代表大會通過申請勞資爭議調解,並推選談判小組9人,惟依該次會議選派協商代表之議案與決議:「【案由】:有關談判小組,提請討論案。【說明】:如後續採取行動,需形成一小組與公司進行談判,建請討論小組組成人數與名單。【辦法】:經本次會議通過後,交由理事會執行。【決議】1.談判小組由5名代表、2名律師、2名上級工會成員組成,共9人。2.空服員職業工會理事長為談判小組之當然代表。3.經在場會員代表提名,各代表依序之得票數如下:李湘汎9票、張書元21票、蘇盈蓉4票、朱良駿15票、潘家洛7票、沈家源4票、林馨怡8票、洪蓓蒂17票、黃慧甄11票,依票數多寡,5名代表分別為:趙剛(當然代表)、張書元、洪蓓蒂、朱良駿、黃慧甄。」等語,有備位原告105年4月12日第1屆第1次會員代表大會第1次會議會議紀錄可參(見北司勞調卷第16至19頁),核其目的係解決勞資爭議,而非推派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備位原告應係依工會法第26條第1項第10款:「下列事項應經會員大會或會員代表大會之議決:……十、集體勞動條件之維持或變更。」之規定,將調整事項爭議提交會員代表大會討論,並選派談判小組與被告公司進行談判,並非踐行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1項程序產生協商代表;且依該次會員代表大會關於談判小組之決議:談判小組由5名代表、2名律師、2名上級工會成員組成,亦與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2項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以工會會員為限不符;再觀諸系爭協議之記載,當日實際參與協議之備位原告人員中,另有非屬工會會員之林佳瑋、毛振飛、吳俊達及劉冠廷等人,渠等與備位原告於105年4月12日第1屆第1次會員代表大會推選談判小組中2名律師、2名上級工會之身分及人數相符,堪認渠等並非備位原告所稱僅係在場協助之專業人員,而係備位原告之談判小組成員,則備位原告參與系爭協議之成員不符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2項所定工會推派之團體協商代表除經他方書面同意外須以工會會員為限之要件,顯與團體協約法規範之協商開啟、協商代表推派等程序有間。備位原告既未經推派團體協約協商代表之程序,則系爭協議應屬針對解決系爭勞資爭議以平息罷工所為之一般性團體協商,非團體協約法上之團體協商,僅發生債法效力,拘束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 :::::(2)原告雖主張:備位原告已於105年4月12日會員代表大會選出5名協商代表,並依同日討論事項第2、4案內容可知,渠等係為申請調解及後續行動即「如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間之勞資爭議調解不成立,將舉行後續罷工行動,並與公司進行罷工談判等全部事宜」所選任,符合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1項第2款規定之產生方式,且系爭協議簽訂後,備位原告即至系爭罷工活動集結現場召開臨時會員代表大會,踐行團體協約法第9條規定之追認程序,依民法第170條規定,縱渠等非屬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備位原告於105年6月24日臨時代表大會亦已追認系爭協議團體協約之效力,前揭協商代表之資格瑕疵亦已補正云云,然以:依105年4月12日會員代表大會討論事項第2案內容略以:「【案由】:有關申請調解及後續行動,提請討論案。【說明】:1.調解申請書詳見第14頁。2.如經調解不成立,本會將舉行罷工投票。【辦法】:經本次會議通過後,交由理事會執行。【決議】:無異議照案通過。…」等語(見北司勞調卷第18頁),及前述第4案討論談判代表人選,均未提及擬與被告公司簽訂團體協約,而實施罷工後的後續行動中,簽立團體協約僅為可能選項之一,無法推論備位原告於該次會議討論之後續行動即為簽立團體協約;再團體協約法第9條第2項:「未依前項規定所簽訂之團體協約,於補行前項程序追認前,不生效力。」之規定係指工會已依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合法推派團體協商代表參與協商,且協商之程序合於團體協約法規定,惟團體協約尚未依第9條第1項程序經工會會員代表大會決議或會員書面同意之情形,若未合法推派協商代表或協商程序不合團體協約法之規定,縱嗣後補行第9條第1項程序加以追認,亦無從發生追認之效力。查備位原告於105年4月12日第1屆第1次會員代表大會推派之協商代表係依工會法第26條第1項第10款規定,就集體勞動條件之維持或變更之調整事項爭議提交會員代表大會討論,並選派談判小組與被告公司進行談判,已如前述,難認代表備位原告簽訂系爭協議之協商代表係依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合法推派之團體協商代表,縱於事後補行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之程序,依前揭說明,無從生追認效力,是原告此部分主張容有誤會。 :::::(3)至原告固主張兩造於協商時耗費將近1個半小時協商禁搭便車條款,過程中兩造就該條款之內容、違反效果、法律用語等詳為討論及協商,且被告公司委任之陳業鑫於當日協商系爭協議文字時,亦以團體協約用語為由要求調整系爭協議用字,顯見被告公司係本於簽立團體協約之意與伊等協商等語,然備位原告未依團體協約法第8條規定產生團體協商代表,已如前述,則原告此部分主張縱然屬實,亦不影響系爭協議性質非屬團體協約之認定。 :::(四)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已認定如前,「如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3、4點約定是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而無效?」、「如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先位原告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規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105年7月至106年2月外站津貼差額是否有理由?」等爭點之前提事實不成立,無論述之必要。 :::(五)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是否違反勞基法第25條後段而無效?或得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而無效? ::::1、按雇主對勞工不得因性別而有差別之待遇。工作相同、效率相同者,給付同等之工資。勞基法第25條定有明文。其立法理由略以:「我國於民國47年3月1日已批准國際勞工組織『男女勞工同工同酬公約』,為確立男女同工同酬之原則,爰於本法作明確之規定。」則該條後段係延續勞基法第25條前段規定,即禁止雇主對勞工因性別不同而為差別待遇,而非所有勞工齊頭式平等,蓋一般員工雖工作內容、效率相同,仍可能因年資、考績等原因而不同酬。再按依照當事人一方預定用於同類契約之條款而訂定之契約,原則上固屬定型化契約,惟按契約當事人間所訂定之契約,是否顯失公平而為無效,除應視契約之內容外,並應參酌雙方之訂約能力、雙方前後交易之經過及獲益之情形等其他因素,全盤考慮,資為判斷之依據(最高法院92年台上字第963號判決意旨參照)。且所謂定型化契約之條款因違反誠信原則,顯失公平,而無效者,係以契約當事人之一方於訂約當時處於無從選擇締約對象或無拒絕締約餘地之情況,而簽訂顯然不利於己之約定為其要件(最高法院90年度台上字第2011號判決、91年台上字第2220號判決、92年台上字第39號判決意旨參照)。 ::::2、經查: :::::(1)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係約定非備位原告會員不得享有被告公司對備位原告會員調升外站津貼之待遇,故以是否加入備位原告工會作為差別待遇之根據,與性別歧視無關,依前揭說明,自無違反勞基法第25條後段規定之問題,被告公司此部分抗辯尚乏依據。 :::::(2)被告公司固抗辯: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對同樣擔任伊公司空服員之非備位原告會員而言,在相同工作內容下無法享有相同待遇,對伊公司顯失公平,應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無效云云,然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並非定型化契約,而係備位原告與被告公司間經數小時對等磋商後簽立,且依前述,被告公司並未受不法脅迫而簽立系爭協議,況被告公司為國內知名航空業龍頭,備位原告雖為職業工會,於代表包括先位原告在內之會員與被告公司談判系爭勞資爭議時亦未處於絕對優勢,此觀諸系爭協議簽立後,被告公司陸續於105年11月3日、4日、105年12月7、8日、106年1月5日、2月6日、3月6日、4月12日拒絕依系爭協議約定給予擔任備位原告理監事或會員代表假別代碼BL公假,且就先位原告張書元、朱良駿於系爭罷工前之臉書言論、先位原告朱良駿、林馨怡參加「6/23運輸業工時大體檢-反過勞,要休息」活動之言論及先位原告張書元之行動劇表演,分別有解僱、記大過等懲處,並自106年6月14日起停止先位原告及其眷屬各類優待機票之申請權及使用權,甚而自106年10月13日起將先位原告潘家洛自空服員職務調職為臺灣貨運中心高雄貨運部貨運管制員等情事即明(見本院卷三第280至298頁),難認有何對被告公司顯失公平之情事,即無類推適用民法第247條之1第2、4款規定之餘地。 :::(六)如系爭協議並非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至4點是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1、按中華民國人民,無分男女、宗教、種族、階級、黨派,在法律上一律平等;人民有集會及結社之自由;人民之生存權、工作權及財產權,應予保障;凡人民之其他自由及權利,不妨害社會秩序公共利益者,均受憲法之保障。憲法第7、14、15、22條定有明文。又為保障人民之平等工作權,就業服務法第5條第1項明定:「為保障國民就業機會平等,雇主對求職人或所僱用員工,不得以種族、階級、語言、思想、宗教、黨派、籍貫、出生地、性別、性傾向、年齡、婚姻、容貌、五官、身心障礙或以往工會會員身分為由,予以歧視;其他法律有明文規定者,從其規定。」前開所稱歧視,係指雇主無正當理由而恣意實施差別待遇而言(立法理由參照)。蓋依憲法第7條、第15條規定,人民之平等工作權應予保障,即國民就業機會均等,因此求職人若於求職之過程中,未能享有平等之工作機會,或受僱人於就業時,未能享有平等之薪資、配置、考績或陞遷、訓練機會、福利措施、退休、終止勞動契約等就業安全保障之待遇,即構成就業歧視。次按,團體協約得約定,受該團體協約拘束之雇主,非有正當理由,不得對所屬非該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就該團體協約所約定之勞動條件,進行調整。但團體協約另有約定,非該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支付一定之費用予工會者,不在此限。團體協約法第13條定有明文,前開規定即學說上所稱禁搭便車條款。觀諸該條於97年1月9日修正之立法理由,係為配合工會組織多元化及自由化,避免企業內團體協約簽訂後,受團體協約拘束之雇主,對所屬非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就團體協約所約定之勞動條件事項,進行調整,而導致勞工間不正當競爭,間接損及工會協商權及阻卻勞工加入工會,爰增訂團體協約得約定受該團體協約拘束之雇主,非有正當理由,不得對所屬非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調整該團體協約所約定之勞動條件。惟為避免因前開約定,間接造成非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其合理權益有受損害之虞,爰另為但書之除外規定。蓋因禁搭便車條款影響未加入該工會或加入其他工會勞工之消極結社權(即勞工有不加入工會之權利)及積極結社權(即加入其他工會之權利)、未加入該工會勞工之平等工作權,以及未加入該工會之勞工與雇主間之契約自由,然為免勞雇關係嚴重權利失衡,影響勞工籌組工會與雇主談判之團結權,故我國乃於憲法保障人民積極、消極之集會結社自由下,特以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賦予工會與雇主簽立團體協約時,得約定雇主非有正當理由,不得對所屬非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調整該團體協約所約定之勞動條件,並設有除外之情形(即該條但書規定),以兼顧第三人獲得同等勞動條件之可能性,堪認立法者於利益權衡下,以符合團體協約法第13條規定之要件作為勞資間得例外約定禁搭便車條款之情狀。如勞資雙方並未以團體協約方式約定禁搭便車條款,或雖以團體協約方式約定禁搭便車條款然未設有除外約定,即屬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之強制規定,而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2、經查: :::::(1)系爭外站津貼約款內容為:「1、不分越洋區域航線,外站津貼自民國105年7月1日起先調升至每小時4美元,自民國106年5月1日起再調升至每小時5美元。2、公司應嚴格執行非會員不得享有第1點外站津貼調升之待遇,會員名單應以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提供之名單為準。3、公司如有提高非會員之空服員第1點外站津貼之情事,公司應再提高相同金額之外站津貼予會員。4、公司如有違反第3點約定之情事,其差額應按法定利率2倍計算之遲延利息給付予會員。」等語,依第2點約定即屬禁搭便車條款,違反之法律效果則為第3、4點,亦即德國法上之間距條款(或稱差距條款、間距確保條款);然系爭外站津貼約款並非團體協約,已經本院認定如前,且系爭外站津貼條款第2點禁搭便車條款亦未如團體協約法第13條但書規定,於具正當理由情況下,賦予第三人(即其他工會、其他工會勞工或未加入任何工會勞工,以下同)有透過與雇主之集體協商或個別約定,取得與該團體協約關係人相同勞動條件之機會,依前揭說明,系爭外站津貼約款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應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 :::::(2)原告雖主張:間距條款雖未於團體協約法中明文規定,然該等約款對勞工勞動條件之衝擊應小於代理工廠條款(即美國法上Agency shop)及封閉工廠條款(即美國法上Closed shop),而代理工廠條款及封閉工廠條款已為團體協約法第13條但書(「但團體協約另有約定,非該團體協約關係人之勞工,支付一定之費用予工會者,不在此限。」)與第14條本文(「團體協約得約定雇主僱用勞工,以一定工會之會員為限。」)所認可,封閉工廠條款隱含強制入會之意,依舉重以明輕之法理,間距約款應亦為我國法制容許之約款云云,然我國團體協約法第13條除規定團體協約得約定雇主不得提供第三人相同給付,立法者於該條但書尚要求於約定禁搭便車之同時,需同時賦予第三人透過與雇主之集體協商或個別約定,取得與該團體協約關係人相同勞動條件之機會,立法者於利益權衡後,並未就違反禁搭便車條款另行規定如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之間距條款,亦即如雇主違反禁搭便車條款而給予第三人相同給付,該團體協約關係人得自動取得該項給付,而係於但書設除外規定,即非該團體協約關係人支付一定之費用予工會者,亦得享有與該團體協約關係人依該團體協約約定相同之勞動條件,立法者顯係以明示其一、排除其他之方式否定間距條款在我國法之適用;且間距條款在德國實務、學說有正反不同之意見,原告引用我國學者邱羽凡出具之法律意見書中亦指出:間距條款之合法性目前尚未受德國法院肯定,學說上對於法院見解則多有批評意見(見該法律意見書第3至18頁,本院卷四第15頁反面至第23頁),我國學者意見亦不相同(肯定間距條款合法性者如前述學者邱羽凡之法律意見書【見本院卷四第14至24頁】、學者林佳和之法律意見書【見本院卷三第31至32頁】;否定其合法性者如學者林更盛,詳見其於107年12月20日出具之法律意見書【見本院卷三第140至150頁】),立法者之真意倘如原告之主張,理應在團體協約法第13條禁搭便車條款中為明確記載,而團體協約法第13條既無明文規定,難認立法者有容許前揭約款之存在,是原告此部分主張亦難採信。 :::::(3)原告另主張: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僅阻止非備位原告會員向被告公司請求一致性之給付,被告公司就非備位原告會員,本可以個別契約方式另行磋商其他待遇條件,故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並未造成永久且過高待遇差異之結果云云,惟觀諸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之文義,被告公司縱與第三人以個別契約方式磋商相同或高於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2點約定之給付,仍屬違反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而須再給付備位原告會員相對應之給付,故被告公司抗辯: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將造成備位原告會員與第三人間永無止盡之差距等語為真實,因此,縱系爭協議為團體協約,系爭外站津貼條款第2、3、4點亦因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而無效。 :::(七)系爭外站津貼約款違反團體協約法第13條強制規定,依民法第71條規定無效,則爭點(八)至(十三)之前提事實不存在,即無論述必要。 ::六、綜合上述,先位原告依團體協約法第17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及民法第269條第1項規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105年7至10月共4月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甲所示,及自105年11月起至106年2月止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乙所示;如本院認先位原告之訴無理由,備位原告依系爭外站津貼約款第3、4點約定,請求被告公司給付先位原告105年7至10月共4月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甲所示,及自105年11月起至106年2月止之外站津貼每小時2美元差額如附表乙所示暨前揭金額之遲延利息,均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告之訴既無理由,其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 ::七、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證據,核與判決之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列,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先備位原告之訴均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華民國108年3月6日 :勞工法庭 :法官 方祥鴻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華民國108年3月6日 :書記官 黃文誼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民國年=108年3月}} gxoqy7vflqlvl46994o9e5bu301h92w Category:中華民國108年3月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4 1109544 2172552 2022-08-17T04:15:11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分類 wikitext text/x-wiki [[分類:中華民國108年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03]] [[分類:中華民國108年3月|高院]] 2igpj4xbril0ko0xy158nlk28llfs70 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1年勞裁字第31號 0 1109545 2172554 2022-08-17T04:42:04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頁面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1年勞裁字第31號 |author= |section= |年=2012|月=12|日=14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 }} ;【裁決要旨】 :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 條第 2 項規定:「本法於雇主或有法人資格之雇主團體(以下簡稱雇主團體)與勞工或工會發生勞資爭議時,適用之。但教師之勞資爭議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不適用之」,本條但書所載「教師之勞資爭議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係指與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例如解聘、停聘或不續聘),因該等勞資爭議已有其他法定救濟程序,而該等行政救濟程序係針對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所設計,故教師發生此等勞資爭議時,應循該等行政救濟程序尋求救濟,不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至於教師如主張受到不當勞動行為之侵害時,本得循本法所定不當勞動行為程序尋求救濟,不發生上述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之問題。 :衡諸我國教育行政體系,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對於公立或私立學校享有廣泛之行政監督或影響權力,實質上可能影響或主導團體協約協商之結果。從而,假設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於直接或間接涉入學校團體協商事務,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或作為時,受害之教師工會本得依法申請裁決,以資救濟。 ;【裁決本文】 ;申請人: :劉亞帄 ;申請人: :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 ;代表人: :劉亞帄 ;相對人: :[[:w: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 ;代表人: :[[:w:陳菊|陳菊]] ;相對人: :高雄市政府教育局 ;代表人: :鄭新輝 ;相對人共同代理人: :劉○○ :尤○○ :吳○○ ;相對人: :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 ;代表人: :林重澎 ;相對人共同代理人: :莊○○ 上列當事人間不當勞動行為爭議事件,經本會於 101 年 12 月 14 日詢問程序終結,裁決如下: ;主文 :一、申請人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請求確認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解除廖○○101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第一屆委員、高雄市100年至101年度特殊教育諮詢委員會暨高雄市國民小學100學年度、101學年度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之職務,不予受理。 ::二、確認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以101年5月17日高市府人企字第 10130580700 號函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所任高雄市教育審議委員會職務之行為,該當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成立不當勞動行為。 ::三、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應於裁決書送達翌日起回復申請人劉亞帄原擔任之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職務,並不得禁止申請人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 ::四、申請人其餘請求駁回。 ;理由 :壹、程序部分: ::經整理雙方主張後,本件程序問題有四:(一)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所申請裁決之事項是否屬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所定情形而不適用本法?(二)依申請人之主張,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是否為申請人之雇主?換言之,申請人能否以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本件裁決救濟之對象?(三)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提起本件裁決,是否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2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定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90日內申請裁決之規定?(四)申請人請求確認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解除廖○○101 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第一屆委員、高雄市100年至101年度特殊教育諮詢委員會暨高雄市國民小學100 學年度、101學年度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之職務,構成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之不當勞動行為;以及請求命回復廖○○被解除之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等職務,並解除市政府、市政府教育局禁止參與各項相關會議之命令,本會應否受理?針對上述程序爭點,本會判斷如下: :::(一)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而申請裁決之事項,不屬於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所定情形,故應適用本法: ::::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規定:「本法於雇主或有法人資格之雇主團體(以下簡稱雇主團體)與勞工或工會發生勞資爭議時,適用之。但教師之勞資爭議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不適用之」,本條但書所載「教師之勞資爭議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係指與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例如解聘、停聘或不續聘),因該等勞資爭議已有其他法定救濟程序,而該等行政救濟程序係針對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所設計,故教師發生此等勞資爭議時,應循該等行政救濟程序尋求救濟,不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至於教師如主張受到不當勞動行為之侵害時,本得循本法所定不當勞動行為程序尋求救濟,不發生上述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之問題。查申請人主張受到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下稱忠孝國中)不當勞動行為之侵害,而提起本件裁決之申請,核其內容並不是與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故不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 :::(二)申請人依法得以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忠孝國中作為本件裁決救濟之對象: ::::按不當勞動行為制度之目的在於保護勞工或工會從事工會活動,實踐憲法及相關勞動法規所保障之勞動三權,而非追究雇主之勞動契約責任,自無嚴格將雇主範圍限制於勞動契約上雇主之必要。據此,勞動契約上之雇主,屬不當勞動行為救濟制度上之雇主,自不待言。 ::::工會法第 6 條規定教師得組織職業工會或產業工會(下稱教師工會),而若從團體協商之角度觀察時,教師工會得以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於此情形,依照團體協約法第 10 條第 2 項第 3款,簽訂團體協約前應取得上級主管機關核可),亦得以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端視教師工會之需求或協商議題而定。以此觀之,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本來即具有雇主之身分。而當教師工會僅以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時,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亦得以代理人身分,協助校方團體協商。縱使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未以代理人身分協助學校與教師工會進行團體協商,然衡諸我國教育行政體系,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對於公立或私立學校享有廣泛之行政監督或影響權力,實質上可能影響或主導團體協約協商之結果。從而,假設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於直接或間接涉入學校團體協商事務,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或作為時,受害之教師工會本得依法申請裁決,以資救濟。以此推論,如果學校、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本諸雇主地位涉有對於教師或教師工會之其他不當勞動行為時,教師或教師工會本得向本會提起裁決之救濟,唯有如此解釋,方足以保障教師及教師工會之勞動三權,並符合憲法保障人民訴訟權之基本精神,要言之,視個案情形,各級教育主管機關亦不得豁免不當勞動行為之法律審查。 ::::據上,申請人主張: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配合高雄市議員洪甲○○及高雄市議會決議,解除劉亞帄擔任教審會委員職務,係共同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活動,而忠孝國中受到高雄市政府教育局之函催強迫工會遷移,以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忠孝國中為裁決申請之相對人,在程序上均屬適法。 :::(三)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而提起本件裁決,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2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定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 90 日內申請裁決之規定: ::::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2項規定:裁決之申請,應自知悉有違反工會法第35條第2項規定之事由或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90日內為之,同法第51條第1項規定:基於工會法第35條第1項規定所為裁決申請,其程序準用第39條。按本件申請人主張相對人於101年5月17日將劉亞帄理事長擔任之「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職務予以解聘;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配合議會打壓工會,禁止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作為,顯然違反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而於101年6月27日提起本件裁決之申請,請求高雄市政府應回復劉亞帄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之職務,並解除其「禁止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命令,經查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9 條第2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定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90日內申請裁決之規定。 ::::其次,申請人於本會101年11月6日第2次調查會議時追加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下稱忠孝國中)為裁決救濟之對象,依照申請人陳述為:「我們請求救濟事項是忠孝國中應繼續履行雙方間100年5月1日借用契約(證六),請求救濟的事實是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因把忠孝國中相關人員移送法辦,並威脅要作考核懲處,忠孝國中相關人員被迫要求我們會址遷離忠孝國中,行為人是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而最終行為人是忠孝國中,我們請求裁決的依據是工會法第35條第1 項第5款。」等語,經對照申請人於本會101年9月12日第1次調查會議時稱:「(請申請人說明請求裁決事項及事實)四、請求忠孝國中撤回對申請人搬離現有會址之要求」,以及忠孝國中101年9月10日根據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指示而發函申請人工會:「本校於民國101年9月3日發文…惠請貴會於民國101年9月7日前提出說明,至今貴會未依限提出回復說明,本校依規定限於民國101年9月24日前將會址遷移本校」等節,可知忠孝國中首度具體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會址日期為101年9月10日,則申請人於本會101年11月6日第2次調查會議時追加忠孝國中為裁決救濟之對象,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2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定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90日內申請裁決之規定。 ::::綜上所述,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申請本件裁決合法,本會應予受理。 :::(四)申請人請求確認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解除廖○○101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第一屆委員、高雄市100年至101年度特殊教育諮詢委員會暨高雄市國民小學100學年度、101學年度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之職務,構成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之不當勞動行為;以及請求命回復廖○○被解除之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等職務,並解除市政府、市政府教育局禁止參與各項相關會議之命令,本會不應受理。 ::::高雄市議會第1屆第3次定期大會第43次會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高雄縣教師會理事長廖○○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已經存在的,應立即修改」,相對人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因之於101年6月8日以高市教秘字第10133819900號函通知廖○○自101年6月5日起解聘「101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第一屆委員」、「高雄市100-101年度特殊教育諮詢會委員」、「高雄市國民小學100學年度、101學年度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等職務,可見廖○○雖亦擔任申請人工會副理事長,但廖○○擔任上述該等職務係因擔任高雄市教師會理事長,受該教師會推派(薦)而獲聘,此觀廖○○尌此等解聘事件向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提出之申訴書自明。經查本會依據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1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受理之裁決申請案件,限於因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2項及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所生之勞資爭議,不包括以教師會為主體所生之爭議,因之,申請人此等裁決之申請,應不予受理。 :貳、實體部分: ::一、 申請人劉亞帄主張:伊為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下稱申請人工會)理事長,洪甲○○是高雄市議員,其兄洪乙○○係私立正義中學董事長。101 年 5 月 9 日洪甲○○議員於市政總質詢時,要求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老師至議會列席,申請人是教師兼具申請人工會理事長身分,自無到議會備詢之義務。101 年 5 月 15 日洪甲○○議員再次於市政總質詢要求劉亞帄教師至議會列席,最後市議會決議:「高雄市政府自即日起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101 年 5 月 16 日教育局發出新聞稿:「有關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乙案教育局將予尊重,並依決議辦理」,再於次日將劉亞帄理事長依法擔任「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下稱教審會)委員職務,自同年 5 月 17 日予以解聘;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配合議會打壓工會,其禁止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作為,顯然違反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款,因之,請求高雄市政府應回復劉亞帄教審會委員之職務,並解除其「禁止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命令。其次,相對人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受到教育局指示,要把忠孝國中相關人員移送法辦,並威脅要作考核懲處,致忠孝國中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目前設於忠孝國中之會址,此部分行為亦屬不當勞動行為,爰請求命忠孝國中撤回對申請人搬離現有會址之要求,繼續履行雙方間 100 年 5 月 1 日之借用契約。 ::二、 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抗辯:申請人與學校間存在聘僱關係,相對人只對學校具有內部職務上的監督關係,相對人不是申請人之雇主,申請人之雇主為中路國小。其次,行為主體為學校,相對人不能僭越代為行使職權,相對人也不是代理雇主行使管理權之人,故本案相對人不適格。 ::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之法源為教育基本法第 10 條,負責主管教育事業之審議、諮詢、協調及評鑑等事宜,而其委員之組成,由直轄市及縣(市)政府首長或教育局長為召集人,成員應包括學者專家、家長會、教師會、教師工會、教師、社區、弱勢族群、教育及學校行政人員等代表,均與教育工會之組織運作等無關。其次,委員會屬任務編組,委員聘(派)兼之委員均屬無給職,解聘委員職務,對其個人權益無影響,對工會組織內之權利亦無影響,本案純屬教育行政權之行使,並無不當勞動行為。 ::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3 點第 1 項固規定應有教師工會代表,但並未限制名額,僅需有一名教師工會代表即可,目前教審會尚有高雄市教育職業工會代表一名,組織合法。而於解聘申請人劉亞帄理事長後,教育局 101 年 5 月 24 日隨即函請申請人工會重新推薦代表擔任教審會委員,並無不當勞動行為。 ::本件解聘固未依「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規定辦理,但高雄市議會分別於 101 年 5 月 9 日及 101 年 5 月 11 日要求劉亞帄到議會備詢,因劉亞帄拒絕前往,故高雄市議會於 101 年 5 月9 日第 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27 次會議作成決定:「上午市政總質詢照原訂議程繼續進行外,下午二、三讀會議程全部暫停,並請市政府妥善處理本案(證 7)」,復於 101 年 5 月 16 日該會第 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31 次會議作成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請市府儘速辦理」,高雄市議會暫停二、三讀會之決定,造成高雄市政府於該會期提案計有 133 案,其中墊付案 58 案,市有土地租售等提案 17 案,法規提案 58 案,因劉亞帄老師個人事件全部擱置議會,嚴重影響市政推動,並使高雄市民福祉淪為犧牲。其次,針對高雄市議會前開決定,相對人固未依地方制度法第 39 條規定以書面送請議會覆議或敘明理由函覆,但實已透過各種管道向議會說明理由並期協商解決之,但始終未獲市議會認可,高雄市政府為維護府會和諧,僅得依行政程序法規定,於 101 年 5 月 17 日發文解除劉亞帄老師擔任 101 年高雄市政府教審會委員,高雄市議會隨即恢復各項提案之審查及二、三讀作業。退步而言,縱認本件解聘不合行政程序,但此肇因於高雄市議會與劉亞帄老師間個人衝突,並非針對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為兼顧該工會權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隨即於 101 年 5 月 24 日函請該工會重新推薦代表擔任教審會委員,繼續參與教審會會務,實無影響、妨礙或限制該工會成立、組織或活動之不當意圖。 ::另,否認高雄市教育局工會、高雄市教育事業產業工會、高雄市中小學校長協會將會址設於學校一事。高雄市教育局工會、高雄市中小學校長協會僅形式上將會址設於當屆理事長之服務學校,會務工作係由各理監事義務性分工處理,並未使用學校場地,與本件申請人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確於學校場地辦理工會會務情形有別。 ::相對人忠孝國中抗辯:教育局分別於 101 年 8 月、9 月、10 月三度函催校方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相對人只好發函申請人工會,但於得知申請人工會申請裁決後,即回函教育局待裁決結果而定,並無不當勞動行為。 ::三、不爭執事項 :::(一)100 年 5 月 1 日申請人工會與忠孝國中簽訂工會會所借用契約。 :::(二)高雄市議會分別於 101 年 5 月 9 日及 101 年 5 月 11 日要求劉亞帄到議會備詢,劉亞帄拒絕前往。 :::(三)101 年 5 月 16 日高雄市議會第 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31 次會議作成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請市府儘速辦理」,同日高雄市政府教育局發出新聞稿表示教育局將予尊重,並依決議辦理。 :::(四)101 年 5 月 17 日高雄市政府解聘劉亞帄高雄市政府教審會職務。 :::(五)101 年 5 月 24 日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函請申請人工會重新推薦代表擔任教審會委員。 :::(六)101 年 6 月 6 日劉亞帄向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提起申訴。 :::(七)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分別以 101 年 8 月 28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5618800 號函、101 年 9 月 7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5997400號函及 101 年 10 月 3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6615300 號函,前後三次函催校方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 :::(八)101 年 9 月 10 日忠孝國中發函申請人工會請其儘速遷移,惟申請人工會於 101 年 9 月 20 日函覆業已向行政院勞工委員會申請裁決,應俟裁決結果而定,歉難依校方函囑辦理。 ::四、本會整理雙方主張後,實體爭點有:(一)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於 101 年 5 月 17 日將劉亞帄理事長所擔任「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職務予以解聘,以及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配合市議會決議,禁止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作為,是否該當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款,而屬不當勞動行為?(二)相對人忠孝國中發函申請人工會遷移之行為,是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 ::針對上述爭點,本會依序判斷如下: :::(一)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於 101 年 5 月 17 日將劉亞帄理事長所擔任「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職務予以解聘,以及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配合市議會決議,禁止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作為,該當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而屬不當勞動行為: ::::按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制度創設的立法目的,在於避免雇主以其經濟優勢的地位對勞工於行使法律賦予團結權、集體協商權及集體爭議權時,採取反工會組織及相關活動之不當勞動行為,並能快速回復受侵害勞工之相關權益。因此,與司法救濟相較,不當勞動行為之行政救濟之內容,除了權利有無之確定外,在判斷上更應以避免雇主之經濟優勢地位的不法侵害及快速回復勞工權益之立法目的為核心,以預防工會及其會員之權利受侵害及謀求迅速回復其權利。基此,尌雇主之行為是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的判斷時,應依客觀事實之一切情狀,作為認定雇主之行為是否具有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之成立、組織或活動之情形;至於行為人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之主觀要件,不以故意為限,只要行為人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為已足。 ::::查申請人於 101 年 2 月 10 日為相對人高雄市政府聘任為教審會委員,任期自 101 年 1 月 1 日起至 101 年 12 月 31 日止。嗣高雄市政府以 101 年 5 月 7 日高市府人企字第 10130580700 號函通知申請人劉亞帄自 101 年 5 月 17 日起予以解聘,同函說明載:『根據高雄市議會 101 年 5 月 16 日高市會教字第 101002227 號函,高雄市議會第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31 次會議作成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加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請市府儘速辦理」辦理」,據此可見相對人高雄市政府解聘申請人劉亞帄確實係根據高雄市議會決議而為,尌此對照相對人 101年 11 月 21 日答辯書稱:『本件解聘固未依「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規定辦理,但基於下列理由,仍應屬合法、正當:(一)高雄市議會分別於101年5月9日及101年5月11日2次要求劉亞帄至議會備詢,因劉師拒絕前往,故高雄市議會於101年5月9日第1屆第3次定期大會第27次會議作成決定:「上午市政總質詢照原訂議程繼續進行外,下午二、三讀會議成全部暫停,並請市政府妥善處理本案(證 7)』;復於101年5月16日高市會教字第101002227號函送該會第1屆第3次定期大會第31次會議作成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請市府儘速辦理(證 8)」。高雄市議會暫停二、三讀會之決定,造成高雄市政府於該會期提案計有133案其中墊付案58案,市有土地租售等提案17案,法規提案 58案,因劉亞帄老師個人事件全部擱置議會,嚴重影響市政推動,並使高雄市民福祉淪為犧牲。(二)針對高雄市議會前開決定,相對人固未依地方制度法第 39 條規定以書面送請議會覆議或敘明理由函復,但實已透過各種管道向議會說明理由並其協商解決之,惟始終未獲議會認可,高雄市政府為維護府會和諧,僅得依行政程序法規定,於 101 年 5 月 17 日發文解除劉亞帄老師擔任「101 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議會隨即於 101 年 5 月 18 日第 34次會議恢復各項提案之審查及二、三讀作業。…三、退步而言,縱認本件解聘不合行政程序,但此肇因於高雄市議會與劉師間個人衝突,並非針對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為兼顧該工會權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隨即於101 年5 月24 日高市教秘字第10133553400 號暨101年6月4日高市教秘字第 1013366000 號函(證 1)2 次函請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重新推薦代表擔任教審會委員,繼續參與教審會會務,實無影響、妨礙或限制該工會成立、組織或活動之不當意圖。」等語之記載,亦可清楚印證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係因高雄市議會針對申請人劉亞帄所作決議,而解聘其教審會委員資格,相對人雖辯稱基於府會和諧,為免影響市民福祉所為,但本會認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教審會委員,該當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規定,其理由在於: :::::1. 教育基本法第 10 條規定:「直轄市及縣(市)政府應設立教育審議委員會,定期召開會議,負責主管教育事務之審議、諮詢及評鑑等事宜。(第 1 項)前項委員之組成,由直轄市及縣(市)政府首長或教育局局長為召集人,成員應包括教育學者專家、家長會、教師會、教師工會、教師、社區、弱勢族群、教育及學校行政人員等代表;其設置辦法由直轄市、縣(市)政府訂之」,再按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下稱設置要點)第 3 點規定:「本會設置委員十五人至二十一人,其中一人為召集人,由市長兼任;一人為副召集人,由市長指派副市長一人兼任;其他委員,除本府教育局局長為當然委員外,由本府尌教育學者專家、家長會、教師會、教師工會、教師、社區、弱勢族群、教育及學校行政人員等代表聘(派)任兼之。本會委員任期一年,自每年 1 月 1 日起至 12 月 31 日止,期滿得續聘(派)兼之。任期內出缺時,得補聘(派)兼至原任期屆滿之日止。第一項委員中,單一性別人數不得少於三分之一」、第 7點規定:「委員於任期內有下列情事之一者,得予以解聘(派):(一)向學校進行關說、請託。(二)與學校或本府教育局所屬機關有商業往來。(三)無故缺席本會會議達二次以上。對於前項各款情事之認定有爭議者,由本會會議決議之」,可見申請人劉亞帄所擔任之教審會委員除有法定解聘事由外,應受到任期保障,尌此,相對人自承本件解聘未依「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規定辦理,且係依照高雄市議會決議所為,足資佐證。 :::::2. 再者,針對申請人 101 年 9 月 12 日所提呈之高雄市議會第 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31 次會議紀錄「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及同次定期大會第 43 次會議紀錄「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高雄縣教師會理事長廖○○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已經存在的,應立即修改」,鑑定人許春鎮教授於本會 101 年 11 月 6 日第 2 次調查會議稱:「(請問鑑定人該二項市議會之決議是否符合您方才所提到地方制度法第 35條議會職權之規定?)這兩項決議屬於地方制度法第 35 條第 8款之『議員提案事項』,因為議會權限沒有人事權,所以議員提案事項不得超越議會職權。所以這兩項決議的合法性有疑義。再加上議會之決議原則上應針對一般事項為之,不得針對具體個人而決議。」、「(對於市議會所做針對具體個人之決議,依您個人法律見解,市政府可以採取何種作法?)基本上市政府人事權行使應受法令之拘束,市議會針對具體個案如有違背法令,市政府仍不應辦理。市政府應依地方制度法第 39 條第 1 項後段規定,敘明理由函覆市議會。假設市議會仍然不接受,造成府會關係失和,議事程序停擺,這是政治問題,應以政治方式解決」、「市政府聘任審議委員會外部委員之行為性質,是行政法上所稱需得相對人同意之行政處分,不是行政契約。本件涉及解任所聘任之委員,其解聘應符合市政府所制訂之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該要點雖屬行政機關之行政規則,但行政機關在解聘時,仍應自我約束,遵循該設置要點,方符合依法行政原則。」。按系爭高雄市議會之決議違反地方制度法在先,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未依照同法第 39 條第 1項後段規定,敘明理由函覆市議會,竟違反高雄市教育審議會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教審會委員職務,所為亦違反依法行政之原則,凡此均非相對人得援引受制於高雄市議會決議為由而能緩解。 :::::3.工會法第 5 條規定:「工會之任務如下:…四、勞工政策與法令制(訂)定及修正之推動。…十一、其他合於第一條宗旨及法律規定之事項。」,次查申請人工會章程第 3 條:「本會以團結教師暨其他教育人員,保障教育勞動者權益、改善學校教育環境、提昇學校教育品質及追求社會公帄正義為宗旨。」、第 7 條規定:「本會之任務如下:…四、參與學校教育發展及教育勞動者權益相關政策、法令之制訂與修正。…六、依法派出代表參與或監督本市與教育人員權益有關之法定組織運作。…十六、其他合於本會宗旨及有關法令規定之事項。」,可見申請人工會透過申請人劉亞帄擔任教審會委員而參與教審會,而根據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2 條規定:「本會任務如下:(一)有關教育事務之協調、審議及評鑑。(二)協助教育改革之推動。(三)提供教育政策之諮詢。」,當可勾稽申請人劉亞帄擔任教審會委員,均係踐行申請人工會之法定、章定任務,而為申請人重要工會活動之一部分,此當為身為主管機關之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職務上所認識,竟仍未遵守「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規定而解聘申請人教審會委員職務,實質上已經影響、妨礙申請人工會執行工會任務,故該當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不當影響、妨礙申請人工會之活動自明。 :::::4. 我國地方自治長期以來有其特殊之文化,相對人為維護府會和諧,以免傷及高雄市民福祉,固有其不得已之苦衷,相對人雖辯稱已透過各種管道向議會說明理由並期望協商解決,但並未尌此有所舉證;再查,相對人復稱未依地方制度法第 39 條規定以書面送請議會覆議或敘明理由函復等語,憑此可見相對人自承尚未窮盡與高雄市議會溝通協調之途徑;何況,申請人劉亞帄係因擔任申請人工會理事長而獲聘擔任教審會委員,既已經受聘擔任教審會委員,且受任期保障,依法應尊重此既成之法律秩序,因之,劉亞帄擔任教審會委員之權益若遭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剝奪,等同申請人工會會務受到不當妨礙,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雖另即函請申請人工會重新推派教審會委員,但仍無解於不當影響、妨礙申請人工會會務之責。 :::::5. 相對人代理人劉○○於本會詢問會議時稱:「教育局只解除其委員職務,並未禁止參與任何會議,禁止參與會議是高雄市議會之決議」等語,但查 101 年 5 月 16 日相對人教育局發出新聞稿:「有關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乙案教育局將予尊重,並依決議辦理」等語,可見相對人確實對外公開表示將遵行高雄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故相對人代理人劉○○所陳與事證相違,不足採信。 :::::6. 綜上,本會認為,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均為主管教師及教師工會等勞動事務之機關,對於解聘申請人劉亞帄原擔任之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以及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將影響申請人工會會務之運作,應有認識,而仍為之,雖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有其地方政治上應對之苦衷,但仍不能憑此而豁免不當勞動行為之責,應成立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不當勞動行為甚明。 :::(二)申請人主張相對人忠孝國中發函申請人工會遷移之行為成立不當勞動行為一節,尚不足採信: ::::相對人忠孝國中稱工會法修正案通過後,高雄縣教師會於 99 年底規劃組織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而因高雄縣教師會向校方請求與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共用會址,校方考量僅是與高雄縣教師會共用會址,校方無須另外提供其他轄下辦公室,為保障高雄市教師團結權,乃於 100 年 3 月 21 日與申請人簽訂使用同意書,使申請人得向高雄市政府主管機關辦理工會登記,嗣於 100 年 5 月1 日再協議簽訂辦公室借用契約書,因之校方應未違反「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條例」第 6、7 條規定。但高雄市教育局以校方與申請人工會簽訂之借用契約未依「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條例」第 7 條規定辦理,未經學校場地租借委員會為由,分別以101 年8 月28 日高市教中字第10135618800號函、101 年 9 月 7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5997400 號函及101年10 月 3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6615300 號函,前後三次函催校方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 其中 101 年 9 月 7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5997400 號函更要求校方應究責行政疏失人員,提考績會後函報教育局;校方基於高雄市教育局為上級機關,必須依照上級機關之函文指示辦理,乃於 101 年 9 月 10 日發函申請人工會請其於 9 月 24 日前遷移會址,惟申請人工會於 101 年 9 月 20 日函覆業已向行政院勞工委員會申請裁決,應俟裁決結果而定,歉難依校方函囑辦理;之後,校方於 101 年 9 月 24 日函詢教育局是否應俟裁決結果而定。另本會 101 年 11 月 6 日第二次調查會議時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代理人劉○○稱:「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政風室依職權將忠孝國中出借剩餘教室給申請人當作會所一事移送地檢署參辦。」、「我們是因為議會質詢及高雄市審計處要求查明忠孝國中出借場地給申請人工會之適法性,所以我們才發函辦理,若忠孝國中出借場地使用合法,我們也不會要求他們改進。」等語;另依照卷證,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確實以涉嫌偽造文書罪名傳喚校長林重澎於 101 年 9 月 26 日到庭訊問。 ::::本會認為相對人忠孝國中發函申請人工會請求依據教育局來函遷移一節,尚不足以論為不當勞動行為,理由為:(一)相對人忠孝國中稱原本即同意出借場地予高雄縣教師工會,嗣基於保障高雄市教師團結權之動機,出借同一場地予申請人工會,可見忠孝國中自始即未有侵害申請人工會之動機,(二)嗣相對人高雄市教育局因市議會質詢及高雄市政府審計處之要求,三度發函相對人忠孝國中催促申請人工會遷移,相對人忠孝國中雖自認並未違反「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條例」第 7 條規定,但基於行政指揮隸屬關係,方才發函申請人工會催促遷移,且於收到申請人覆函稱已經提起裁決申請時,隨即函知教育局待裁決結果後辦理,並未繼續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自此亦可佐證忠孝國中尚無不當勞動行為之動機。 ::::尚待說明者,本會認為相對人高雄市政府教育局發函忠孝國中催促申請人工會遷移一節,亦尚不足以認為成立不當勞動行為。蓋以據教育局稱:高雄縣市合併後,「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自治條例」經公告於合併後繼續適用,至 101 年 5 月 31日方經高雄市政府公告廢止,並自 101 年 5 月 5 日失效,在此之前,忠孝國中依據「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自治條例」第 9 條之授權,訂定「高雄縣立忠孝國中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要點」,繼續適用至 101 年 5 月 4 日。再據相對人教育局稱:依據「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自治條例」第 7 條及「高雄縣立忠孝國中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要點」第 3 點第 3 款,凡申請租借使用學校場地及設備,應經忠孝國中場地租借使用管理委員會審查核准,而洪議員因民眾檢舉而於議會質詢,教育局啟動調查後發現忠孝國中於 100 年 5 月 1 日與申請人工會簽訂之辦公場所借用契約未經該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委員會審查核准,且經查申請人工會確有於該場地辦理會務,非僅供作場地登記之用等語。據此,教育局發函忠孝國中函催申請人工會遷移,雖部分原因來自於議員之質詢,部分原因則係忠孝國中出借場地予申請人工會是否符合法定程序,涉及法律爭議,受到高雄市政府審計處之要求而須處理,尌此而言,難謂教育局依法發函請相對人忠孝國中函催申請人工會遷移有不當勞動行為之動機。 ::::此外,申請人於本會第二次調查會議時稱:「高雄市教育局產業工會在楠梓國小也設有會址,高雄市教育事業產業工會在楠梓國中也設有會址,為何申請人工會不能夠在忠孝國中設立會址,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有差別待遇。另外高雄市校長協會設在該會理事長翁慶才任職的學校苓洲國小。」,關於此點,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 101 年 11 月 21 日答辯書稱:「高雄市教育事業產業工會會址並未設於學校(證 9),高雄市教育局產業工會及高雄市中小學校長協會則僅形式上將會址設於當屆理事長之服務學校,會務工作係由各理監事義務性分工負責,並未使用學校場地,與申請人工會確於學校場地辦理工會會務情形有別。」等語,申請人對於相對人所辯於本會 101 年 12 月 14 日詢問會議時雖有質疑,但並未舉證以實其說,堪認申請人此部分之主張尚無理由。 ::五、勞資爭議處理法對於裁決救濟命令之方式,並未設有明文。裁決委員會如果認定雇主之行為構成不當勞動行為時,究應發布何種救濟命令,本法並未設有限制,裁決委員會享有廣泛之裁量權,不受當事人請求之拘束,但並非漫無限制,解釋上,救濟命令不得違反強行法規或善良風俗,救濟命令之內容必須具體、確定、可能;而於斟酌救濟命令之具體內容時,則應回歸至勞資爭議處理法賦予裁決委員會裁量權之制度目的來觀察。易言之,應審酌裁決救濟制度之立法目的在於保障勞工團結權、集體協商權、集體爭議權等基本權,以及透過此等保障來形塑應有的公帄的集體勞資關係。具體言之,於雇主不當勞動行為該當工會法第35條第1項規定依同條第2項而無效之場合,裁決委員會於審酌如何發布本項救濟命令時,係以確認雇主該當不當勞動行為無效為原則;其次,對於違反工會法第35條第1項規定者,裁決委員會於依據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1條第2項命相對人為一定行為或不行為之處分(即救濟命令)時,則宜以樹立該當事件之公帄勞資關係所必要、相當為其裁量原則。 ::六、本會斟酌申請人劉亞帄原擔任高雄市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因市議會程序杯葛,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身為主管機關,對於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教審會委員職務將影響妨礙申請人工會會務一節,當有所認識,仍未依法定程序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教審會委員之職務,該當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本會依據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51 條第 1、2 項,命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應於裁決書送達翌日起回復申請人劉亞帄高雄市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之職務;其次,本會審酌 101 年 5 月 16 日相對人教育局發出新聞稿:「有關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乙案教育局將予尊重,並依決議辦理」等語,堪認相對人對外公開表示將遵行高雄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認有發布救濟命令之必要,爰依據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51 條第 1、2 項,命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不得禁止申請人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 ::其次,申請人請求相對人忠孝國中撤回對申請人工會搬離現有會址之要求乙節,因忠孝國中 100 年 5 月 1 日出借校方場所予申請人工會一事,涉有如何適用法規之議題,相對人教育局受到議員質詢及審計處督促,而發函忠孝國中催促申請人工會遷移會址,教育局及忠孝國中均未有不當勞動行為之動機,而此部分法規適用之問題,理應由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本諸職權妥處,本會不宜涉入,爰駁回申請人所提命忠孝國中撤回對申請人搬離現有會址之要求,繼續履行雙方間 100 年 5月 1 日借用契約之請求。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雙方其他之攻擊、防禦或舉證,經審核後對於本裁決決定不生影響,故不再一一論述,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裁決申請部分不受理,部分有理由,部分無理由,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46 條第 1 項、第 51 條第 1 項、第 2 項,裁決如主文。 ;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 ;主任裁決委員 :黃程貫 ;裁決委員 :劉志鵬 :吳姿慧 :辛炳隆 :孟藹倫 :吳慎宜 :蔡正廷 :邱琦瑛 :張鑫隆 :蘇衍維 :康長健 :王能君 ;中華民國101年12月14日 :一、 如不服本裁決不受理決定,得於裁決決定書送達之次日起 30 日內繕具訴願書,經由原行政處分機關行政院勞工委員會(臺北市大同區延帄北路 2 段 83 號 9 樓)向行政院提起訴願。 :二、 如不服本裁決有關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各款或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項之決定,得以行政院勞工委員會為被告機關,於裁決決定書送達之次日起 2 個月內向臺北高等行政法院(臺北市大安區和帄東路 3 段 1巷 1 號)提起行政訴訟。 {{PD-ROC-exempt}} [[Category:中華民國101年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 ow4hjp9xcmzlhbu2iae0e4wf9x4pmo1 2172555 2172554 2022-08-17T04:42:24Z 燈火闌珊處 13789 // Edit via Wikiplus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1年勞裁字第31號 |author= |section= |年=2012|月=12|日=14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 }} ;【裁決要旨】 :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 條第 2 項規定:「本法於雇主或有法人資格之雇主團體(以下簡稱雇主團體)與勞工或工會發生勞資爭議時,適用之。但教師之勞資爭議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不適用之」,本條但書所載「教師之勞資爭議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係指與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例如解聘、停聘或不續聘),因該等勞資爭議已有其他法定救濟程序,而該等行政救濟程序係針對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所設計,故教師發生此等勞資爭議時,應循該等行政救濟程序尋求救濟,不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至於教師如主張受到不當勞動行為之侵害時,本得循本法所定不當勞動行為程序尋求救濟,不發生上述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之問題。 :衡諸我國教育行政體系,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對於公立或私立學校享有廣泛之行政監督或影響權力,實質上可能影響或主導團體協約協商之結果。從而,假設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於直接或間接涉入學校團體協商事務,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或作為時,受害之教師工會本得依法申請裁決,以資救濟。 ;【裁決本文】 ;申請人: :劉亞帄 ;申請人: :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 ;代表人: :劉亞帄 ;相對人: :[[:w: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 ;代表人: :[[:w:陳菊|陳菊]] ;相對人: :高雄市政府教育局 ;代表人: :鄭新輝 ;相對人共同代理人: :劉○○ :尤○○ :吳○○ ;相對人: :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 ;代表人: :林重澎 ;相對人共同代理人: :莊○○ 上列當事人間不當勞動行為爭議事件,經本會於 101 年 12 月 14 日詢問程序終結,裁決如下: ;主文 :一、申請人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請求確認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解除廖○○101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第一屆委員、高雄市100年至101年度特殊教育諮詢委員會暨高雄市國民小學100學年度、101學年度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之職務,不予受理。 :二、確認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以101年5月17日高市府人企字第 10130580700 號函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所任高雄市教育審議委員會職務之行為,該當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成立不當勞動行為。 :三、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應於裁決書送達翌日起回復申請人劉亞帄原擔任之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職務,並不得禁止申請人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 :四、申請人其餘請求駁回。 ;理由 :壹、程序部分: ::經整理雙方主張後,本件程序問題有四:(一)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所申請裁決之事項是否屬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所定情形而不適用本法?(二)依申請人之主張,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是否為申請人之雇主?換言之,申請人能否以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本件裁決救濟之對象?(三)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提起本件裁決,是否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2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定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90日內申請裁決之規定?(四)申請人請求確認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解除廖○○101 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第一屆委員、高雄市100年至101年度特殊教育諮詢委員會暨高雄市國民小學100 學年度、101學年度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之職務,構成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之不當勞動行為;以及請求命回復廖○○被解除之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等職務,並解除市政府、市政府教育局禁止參與各項相關會議之命令,本會應否受理?針對上述程序爭點,本會判斷如下: :::(一)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而申請裁決之事項,不屬於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所定情形,故應適用本法: ::::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規定:「本法於雇主或有法人資格之雇主團體(以下簡稱雇主團體)與勞工或工會發生勞資爭議時,適用之。但教師之勞資爭議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不適用之」,本條但書所載「教師之勞資爭議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係指與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例如解聘、停聘或不續聘),因該等勞資爭議已有其他法定救濟程序,而該等行政救濟程序係針對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所設計,故教師發生此等勞資爭議時,應循該等行政救濟程序尋求救濟,不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至於教師如主張受到不當勞動行為之侵害時,本得循本法所定不當勞動行為程序尋求救濟,不發生上述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之問題。查申請人主張受到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下稱忠孝國中)不當勞動行為之侵害,而提起本件裁決之申請,核其內容並不是與教師受聘(僱)身分有關之勞資爭議,故不適用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條第2項但書。 :::(二)申請人依法得以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忠孝國中作為本件裁決救濟之對象: ::::按不當勞動行為制度之目的在於保護勞工或工會從事工會活動,實踐憲法及相關勞動法規所保障之勞動三權,而非追究雇主之勞動契約責任,自無嚴格將雇主範圍限制於勞動契約上雇主之必要。據此,勞動契約上之雇主,屬不當勞動行為救濟制度上之雇主,自不待言。 ::::工會法第 6 條規定教師得組織職業工會或產業工會(下稱教師工會),而若從團體協商之角度觀察時,教師工會得以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於此情形,依照團體協約法第 10 條第 2 項第 3款,簽訂團體協約前應取得上級主管機關核可),亦得以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端視教師工會之需求或協商議題而定。以此觀之,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本來即具有雇主之身分。而當教師工會僅以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時,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亦得以代理人身分,協助校方團體協商。縱使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未以代理人身分協助學校與教師工會進行團體協商,然衡諸我國教育行政體系,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對於公立或私立學校享有廣泛之行政監督或影響權力,實質上可能影響或主導團體協約協商之結果。從而,假設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於直接或間接涉入學校團體協商事務,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或作為時,受害之教師工會本得依法申請裁決,以資救濟。以此推論,如果學校、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本諸雇主地位涉有對於教師或教師工會之其他不當勞動行為時,教師或教師工會本得向本會提起裁決之救濟,唯有如此解釋,方足以保障教師及教師工會之勞動三權,並符合憲法保障人民訴訟權之基本精神,要言之,視個案情形,各級教育主管機關亦不得豁免不當勞動行為之法律審查。 ::::據上,申請人主張: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配合高雄市議員洪甲○○及高雄市議會決議,解除劉亞帄擔任教審會委員職務,係共同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活動,而忠孝國中受到高雄市政府教育局之函催強迫工會遷移,以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忠孝國中為裁決申請之相對人,在程序上均屬適法。 :::(三)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而提起本件裁決,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2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定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 90 日內申請裁決之規定: ::::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2項規定:裁決之申請,應自知悉有違反工會法第35條第2項規定之事由或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90日內為之,同法第51條第1項規定:基於工會法第35條第1項規定所為裁決申請,其程序準用第39條。按本件申請人主張相對人於101年5月17日將劉亞帄理事長擔任之「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職務予以解聘;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配合議會打壓工會,禁止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作為,顯然違反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而於101年6月27日提起本件裁決之申請,請求高雄市政府應回復劉亞帄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之職務,並解除其「禁止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命令,經查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9 條第2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定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90日內申請裁決之規定。 ::::其次,申請人於本會101年11月6日第2次調查會議時追加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下稱忠孝國中)為裁決救濟之對象,依照申請人陳述為:「我們請求救濟事項是忠孝國中應繼續履行雙方間100年5月1日借用契約(證六),請求救濟的事實是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因把忠孝國中相關人員移送法辦,並威脅要作考核懲處,忠孝國中相關人員被迫要求我們會址遷離忠孝國中,行為人是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而最終行為人是忠孝國中,我們請求裁決的依據是工會法第35條第1 項第5款。」等語,經對照申請人於本會101年9月12日第1次調查會議時稱:「(請申請人說明請求裁決事項及事實)四、請求忠孝國中撤回對申請人搬離現有會址之要求」,以及忠孝國中101年9月10日根據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指示而發函申請人工會:「本校於民國101年9月3日發文…惠請貴會於民國101年9月7日前提出說明,至今貴會未依限提出回復說明,本校依規定限於民國101年9月24日前將會址遷移本校」等節,可知忠孝國中首度具體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會址日期為101年9月10日,則申請人於本會101年11月6日第2次調查會議時追加忠孝國中為裁決救濟之對象,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2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定自事實發生之次日起90日內申請裁決之規定。 ::::綜上所述,申請人以相對人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及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為對象申請本件裁決合法,本會應予受理。 :::(四)申請人請求確認高雄市政府、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解除廖○○101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第一屆委員、高雄市100年至101年度特殊教育諮詢委員會暨高雄市國民小學100學年度、101學年度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之職務,構成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之不當勞動行為;以及請求命回復廖○○被解除之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等職務,並解除市政府、市政府教育局禁止參與各項相關會議之命令,本會不應受理。 ::::高雄市議會第1屆第3次定期大會第43次會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高雄縣教師會理事長廖○○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已經存在的,應立即修改」,相對人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因之於101年6月8日以高市教秘字第10133819900號函通知廖○○自101年6月5日起解聘「101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第一屆委員」、「高雄市100-101年度特殊教育諮詢會委員」、「高雄市國民小學100學年度、101學年度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等職務,可見廖○○雖亦擔任申請人工會副理事長,但廖○○擔任上述該等職務係因擔任高雄市教師會理事長,受該教師會推派(薦)而獲聘,此觀廖○○尌此等解聘事件向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提出之申訴書自明。經查本會依據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1項及第51條第1項所受理之裁決申請案件,限於因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2項及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所生之勞資爭議,不包括以教師會為主體所生之爭議,因之,申請人此等裁決之申請,應不予受理。 :貳、實體部分: ::一、 申請人劉亞帄主張:伊為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下稱申請人工會)理事長,洪甲○○是高雄市議員,其兄洪乙○○係私立正義中學董事長。101 年 5 月 9 日洪甲○○議員於市政總質詢時,要求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老師至議會列席,申請人是教師兼具申請人工會理事長身分,自無到議會備詢之義務。101 年 5 月 15 日洪甲○○議員再次於市政總質詢要求劉亞帄教師至議會列席,最後市議會決議:「高雄市政府自即日起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101 年 5 月 16 日教育局發出新聞稿:「有關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乙案教育局將予尊重,並依決議辦理」,再於次日將劉亞帄理事長依法擔任「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下稱教審會)委員職務,自同年 5 月 17 日予以解聘;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配合議會打壓工會,其禁止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作為,顯然違反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款,因之,請求高雄市政府應回復劉亞帄教審會委員之職務,並解除其「禁止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命令。其次,相對人高雄市立忠孝國民中學受到教育局指示,要把忠孝國中相關人員移送法辦,並威脅要作考核懲處,致忠孝國中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目前設於忠孝國中之會址,此部分行為亦屬不當勞動行為,爰請求命忠孝國中撤回對申請人搬離現有會址之要求,繼續履行雙方間 100 年 5 月 1 日之借用契約。 ::二、 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抗辯:申請人與學校間存在聘僱關係,相對人只對學校具有內部職務上的監督關係,相對人不是申請人之雇主,申請人之雇主為中路國小。其次,行為主體為學校,相對人不能僭越代為行使職權,相對人也不是代理雇主行使管理權之人,故本案相對人不適格。 ::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之法源為教育基本法第 10 條,負責主管教育事業之審議、諮詢、協調及評鑑等事宜,而其委員之組成,由直轄市及縣(市)政府首長或教育局長為召集人,成員應包括學者專家、家長會、教師會、教師工會、教師、社區、弱勢族群、教育及學校行政人員等代表,均與教育工會之組織運作等無關。其次,委員會屬任務編組,委員聘(派)兼之委員均屬無給職,解聘委員職務,對其個人權益無影響,對工會組織內之權利亦無影響,本案純屬教育行政權之行使,並無不當勞動行為。 ::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3 點第 1 項固規定應有教師工會代表,但並未限制名額,僅需有一名教師工會代表即可,目前教審會尚有高雄市教育職業工會代表一名,組織合法。而於解聘申請人劉亞帄理事長後,教育局 101 年 5 月 24 日隨即函請申請人工會重新推薦代表擔任教審會委員,並無不當勞動行為。 ::本件解聘固未依「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規定辦理,但高雄市議會分別於 101 年 5 月 9 日及 101 年 5 月 11 日要求劉亞帄到議會備詢,因劉亞帄拒絕前往,故高雄市議會於 101 年 5 月9 日第 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27 次會議作成決定:「上午市政總質詢照原訂議程繼續進行外,下午二、三讀會議程全部暫停,並請市政府妥善處理本案(證 7)」,復於 101 年 5 月 16 日該會第 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31 次會議作成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請市府儘速辦理」,高雄市議會暫停二、三讀會之決定,造成高雄市政府於該會期提案計有 133 案,其中墊付案 58 案,市有土地租售等提案 17 案,法規提案 58 案,因劉亞帄老師個人事件全部擱置議會,嚴重影響市政推動,並使高雄市民福祉淪為犧牲。其次,針對高雄市議會前開決定,相對人固未依地方制度法第 39 條規定以書面送請議會覆議或敘明理由函覆,但實已透過各種管道向議會說明理由並期協商解決之,但始終未獲市議會認可,高雄市政府為維護府會和諧,僅得依行政程序法規定,於 101 年 5 月 17 日發文解除劉亞帄老師擔任 101 年高雄市政府教審會委員,高雄市議會隨即恢復各項提案之審查及二、三讀作業。退步而言,縱認本件解聘不合行政程序,但此肇因於高雄市議會與劉亞帄老師間個人衝突,並非針對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為兼顧該工會權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隨即於 101 年 5 月 24 日函請該工會重新推薦代表擔任教審會委員,繼續參與教審會會務,實無影響、妨礙或限制該工會成立、組織或活動之不當意圖。 ::另,否認高雄市教育局工會、高雄市教育事業產業工會、高雄市中小學校長協會將會址設於學校一事。高雄市教育局工會、高雄市中小學校長協會僅形式上將會址設於當屆理事長之服務學校,會務工作係由各理監事義務性分工處理,並未使用學校場地,與本件申請人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確於學校場地辦理工會會務情形有別。 ::相對人忠孝國中抗辯:教育局分別於 101 年 8 月、9 月、10 月三度函催校方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相對人只好發函申請人工會,但於得知申請人工會申請裁決後,即回函教育局待裁決結果而定,並無不當勞動行為。 ::三、不爭執事項 :::(一)100 年 5 月 1 日申請人工會與忠孝國中簽訂工會會所借用契約。 :::(二)高雄市議會分別於 101 年 5 月 9 日及 101 年 5 月 11 日要求劉亞帄到議會備詢,劉亞帄拒絕前往。 :::(三)101 年 5 月 16 日高雄市議會第 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31 次會議作成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請市府儘速辦理」,同日高雄市政府教育局發出新聞稿表示教育局將予尊重,並依決議辦理。 :::(四)101 年 5 月 17 日高雄市政府解聘劉亞帄高雄市政府教審會職務。 :::(五)101 年 5 月 24 日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函請申請人工會重新推薦代表擔任教審會委員。 :::(六)101 年 6 月 6 日劉亞帄向高雄市教師申訴評議委員會提起申訴。 :::(七)高雄市政府教育局分別以 101 年 8 月 28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5618800 號函、101 年 9 月 7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5997400號函及 101 年 10 月 3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6615300 號函,前後三次函催校方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 :::(八)101 年 9 月 10 日忠孝國中發函申請人工會請其儘速遷移,惟申請人工會於 101 年 9 月 20 日函覆業已向行政院勞工委員會申請裁決,應俟裁決結果而定,歉難依校方函囑辦理。 ::四、本會整理雙方主張後,實體爭點有:(一)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於 101 年 5 月 17 日將劉亞帄理事長所擔任「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職務予以解聘,以及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配合市議會決議,禁止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作為,是否該當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款,而屬不當勞動行為?(二)相對人忠孝國中發函申請人工會遷移之行為,是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 ::針對上述爭點,本會依序判斷如下: :::(一)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於 101 年 5 月 17 日將劉亞帄理事長所擔任「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職務予以解聘,以及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配合市議會決議,禁止申請人工會理事長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之作為,該當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而屬不當勞動行為: ::::按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制度創設的立法目的,在於避免雇主以其經濟優勢的地位對勞工於行使法律賦予團結權、集體協商權及集體爭議權時,採取反工會組織及相關活動之不當勞動行為,並能快速回復受侵害勞工之相關權益。因此,與司法救濟相較,不當勞動行為之行政救濟之內容,除了權利有無之確定外,在判斷上更應以避免雇主之經濟優勢地位的不法侵害及快速回復勞工權益之立法目的為核心,以預防工會及其會員之權利受侵害及謀求迅速回復其權利。基此,尌雇主之行為是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的判斷時,應依客觀事實之一切情狀,作為認定雇主之行為是否具有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之成立、組織或活動之情形;至於行為人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之主觀要件,不以故意為限,只要行為人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為已足。 ::::查申請人於 101 年 2 月 10 日為相對人高雄市政府聘任為教審會委員,任期自 101 年 1 月 1 日起至 101 年 12 月 31 日止。嗣高雄市政府以 101 年 5 月 7 日高市府人企字第 10130580700 號函通知申請人劉亞帄自 101 年 5 月 17 日起予以解聘,同函說明載:『根據高雄市議會 101 年 5 月 16 日高市會教字第 101002227 號函,高雄市議會第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31 次會議作成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加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請市府儘速辦理」辦理」,據此可見相對人高雄市政府解聘申請人劉亞帄確實係根據高雄市議會決議而為,尌此對照相對人 101年 11 月 21 日答辯書稱:『本件解聘固未依「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規定辦理,但基於下列理由,仍應屬合法、正當:(一)高雄市議會分別於101年5月9日及101年5月11日2次要求劉亞帄至議會備詢,因劉師拒絕前往,故高雄市議會於101年5月9日第1屆第3次定期大會第27次會議作成決定:「上午市政總質詢照原訂議程繼續進行外,下午二、三讀會議成全部暫停,並請市政府妥善處理本案(證 7)』;復於101年5月16日高市會教字第101002227號函送該會第1屆第3次定期大會第31次會議作成決議:「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請市府儘速辦理(證 8)」。高雄市議會暫停二、三讀會之決定,造成高雄市政府於該會期提案計有133案其中墊付案58案,市有土地租售等提案17案,法規提案 58案,因劉亞帄老師個人事件全部擱置議會,嚴重影響市政推動,並使高雄市民福祉淪為犧牲。(二)針對高雄市議會前開決定,相對人固未依地方制度法第 39 條規定以書面送請議會覆議或敘明理由函復,但實已透過各種管道向議會說明理由並其協商解決之,惟始終未獲議會認可,高雄市政府為維護府會和諧,僅得依行政程序法規定,於 101 年 5 月 17 日發文解除劉亞帄老師擔任「101 年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高雄市議會隨即於 101 年 5 月 18 日第 34次會議恢復各項提案之審查及二、三讀作業。…三、退步而言,縱認本件解聘不合行政程序,但此肇因於高雄市議會與劉師間個人衝突,並非針對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為兼顧該工會權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隨即於101 年5 月24 日高市教秘字第10133553400 號暨101年6月4日高市教秘字第 1013366000 號函(證 1)2 次函請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重新推薦代表擔任教審會委員,繼續參與教審會會務,實無影響、妨礙或限制該工會成立、組織或活動之不當意圖。」等語之記載,亦可清楚印證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係因高雄市議會針對申請人劉亞帄所作決議,而解聘其教審會委員資格,相對人雖辯稱基於府會和諧,為免影響市民福祉所為,但本會認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教審會委員,該當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規定,其理由在於: :::::1. 教育基本法第 10 條規定:「直轄市及縣(市)政府應設立教育審議委員會,定期召開會議,負責主管教育事務之審議、諮詢及評鑑等事宜。(第 1 項)前項委員之組成,由直轄市及縣(市)政府首長或教育局局長為召集人,成員應包括教育學者專家、家長會、教師會、教師工會、教師、社區、弱勢族群、教育及學校行政人員等代表;其設置辦法由直轄市、縣(市)政府訂之」,再按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下稱設置要點)第 3 點規定:「本會設置委員十五人至二十一人,其中一人為召集人,由市長兼任;一人為副召集人,由市長指派副市長一人兼任;其他委員,除本府教育局局長為當然委員外,由本府尌教育學者專家、家長會、教師會、教師工會、教師、社區、弱勢族群、教育及學校行政人員等代表聘(派)任兼之。本會委員任期一年,自每年 1 月 1 日起至 12 月 31 日止,期滿得續聘(派)兼之。任期內出缺時,得補聘(派)兼至原任期屆滿之日止。第一項委員中,單一性別人數不得少於三分之一」、第 7點規定:「委員於任期內有下列情事之一者,得予以解聘(派):(一)向學校進行關說、請託。(二)與學校或本府教育局所屬機關有商業往來。(三)無故缺席本會會議達二次以上。對於前項各款情事之認定有爭議者,由本會會議決議之」,可見申請人劉亞帄所擔任之教審會委員除有法定解聘事由外,應受到任期保障,尌此,相對人自承本件解聘未依「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規定辦理,且係依照高雄市議會決議所為,足資佐證。 :::::2. 再者,針對申請人 101 年 9 月 12 日所提呈之高雄市議會第 1 屆第 3 次定期大會第 31 次會議紀錄「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劉亞帄老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及同次定期大會第 43 次會議紀錄「即日起高雄市政府應禁止高雄縣教師會理事長廖○○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已經存在的,應立即修改」,鑑定人許春鎮教授於本會 101 年 11 月 6 日第 2 次調查會議稱:「(請問鑑定人該二項市議會之決議是否符合您方才所提到地方制度法第 35條議會職權之規定?)這兩項決議屬於地方制度法第 35 條第 8款之『議員提案事項』,因為議會權限沒有人事權,所以議員提案事項不得超越議會職權。所以這兩項決議的合法性有疑義。再加上議會之決議原則上應針對一般事項為之,不得針對具體個人而決議。」、「(對於市議會所做針對具體個人之決議,依您個人法律見解,市政府可以採取何種作法?)基本上市政府人事權行使應受法令之拘束,市議會針對具體個案如有違背法令,市政府仍不應辦理。市政府應依地方制度法第 39 條第 1 項後段規定,敘明理由函覆市議會。假設市議會仍然不接受,造成府會關係失和,議事程序停擺,這是政治問題,應以政治方式解決」、「市政府聘任審議委員會外部委員之行為性質,是行政法上所稱需得相對人同意之行政處分,不是行政契約。本件涉及解任所聘任之委員,其解聘應符合市政府所制訂之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該要點雖屬行政機關之行政規則,但行政機關在解聘時,仍應自我約束,遵循該設置要點,方符合依法行政原則。」。按系爭高雄市議會之決議違反地方制度法在先,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未依照同法第 39 條第 1項後段規定,敘明理由函覆市議會,竟違反高雄市教育審議會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教審會委員職務,所為亦違反依法行政之原則,凡此均非相對人得援引受制於高雄市議會決議為由而能緩解。 :::::3.工會法第 5 條規定:「工會之任務如下:…四、勞工政策與法令制(訂)定及修正之推動。…十一、其他合於第一條宗旨及法律規定之事項。」,次查申請人工會章程第 3 條:「本會以團結教師暨其他教育人員,保障教育勞動者權益、改善學校教育環境、提昇學校教育品質及追求社會公帄正義為宗旨。」、第 7 條規定:「本會之任務如下:…四、參與學校教育發展及教育勞動者權益相關政策、法令之制訂與修正。…六、依法派出代表參與或監督本市與教育人員權益有關之法定組織運作。…十六、其他合於本會宗旨及有關法令規定之事項。」,可見申請人工會透過申請人劉亞帄擔任教審會委員而參與教審會,而根據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2 條規定:「本會任務如下:(一)有關教育事務之協調、審議及評鑑。(二)協助教育改革之推動。(三)提供教育政策之諮詢。」,當可勾稽申請人劉亞帄擔任教審會委員,均係踐行申請人工會之法定、章定任務,而為申請人重要工會活動之一部分,此當為身為主管機關之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職務上所認識,竟仍未遵守「高雄市政府教育審議委員會設置要點」第 7 點規定而解聘申請人教審會委員職務,實質上已經影響、妨礙申請人工會執行工會任務,故該當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不當影響、妨礙申請人工會之活動自明。 :::::4. 我國地方自治長期以來有其特殊之文化,相對人為維護府會和諧,以免傷及高雄市民福祉,固有其不得已之苦衷,相對人雖辯稱已透過各種管道向議會說明理由並期望協商解決,但並未尌此有所舉證;再查,相對人復稱未依地方制度法第 39 條規定以書面送請議會覆議或敘明理由函復等語,憑此可見相對人自承尚未窮盡與高雄市議會溝通協調之途徑;何況,申請人劉亞帄係因擔任申請人工會理事長而獲聘擔任教審會委員,既已經受聘擔任教審會委員,且受任期保障,依法應尊重此既成之法律秩序,因之,劉亞帄擔任教審會委員之權益若遭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剝奪,等同申請人工會會務受到不當妨礙,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雖另即函請申請人工會重新推派教審會委員,但仍無解於不當影響、妨礙申請人工會會務之責。 :::::5. 相對人代理人劉○○於本會詢問會議時稱:「教育局只解除其委員職務,並未禁止參與任何會議,禁止參與會議是高雄市議會之決議」等語,但查 101 年 5 月 16 日相對人教育局發出新聞稿:「有關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乙案教育局將予尊重,並依決議辦理」等語,可見相對人確實對外公開表示將遵行高雄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故相對人代理人劉○○所陳與事證相違,不足採信。 :::::6. 綜上,本會認為,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均為主管教師及教師工會等勞動事務之機關,對於解聘申請人劉亞帄原擔任之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以及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將影響申請人工會會務之運作,應有認識,而仍為之,雖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有其地方政治上應對之苦衷,但仍不能憑此而豁免不當勞動行為之責,應成立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不當勞動行為甚明。 :::(二)申請人主張相對人忠孝國中發函申請人工會遷移之行為成立不當勞動行為一節,尚不足採信: ::::相對人忠孝國中稱工會法修正案通過後,高雄縣教師會於 99 年底規劃組織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而因高雄縣教師會向校方請求與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共用會址,校方考量僅是與高雄縣教師會共用會址,校方無須另外提供其他轄下辦公室,為保障高雄市教師團結權,乃於 100 年 3 月 21 日與申請人簽訂使用同意書,使申請人得向高雄市政府主管機關辦理工會登記,嗣於 100 年 5 月1 日再協議簽訂辦公室借用契約書,因之校方應未違反「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條例」第 6、7 條規定。但高雄市教育局以校方與申請人工會簽訂之借用契約未依「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條例」第 7 條規定辦理,未經學校場地租借委員會為由,分別以101 年8 月28 日高市教中字第10135618800號函、101 年 9 月 7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5997400 號函及101年10 月 3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6615300 號函,前後三次函催校方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 其中 101 年 9 月 7 日高市教中字第 10135997400 號函更要求校方應究責行政疏失人員,提考績會後函報教育局;校方基於高雄市教育局為上級機關,必須依照上級機關之函文指示辦理,乃於 101 年 9 月 10 日發函申請人工會請其於 9 月 24 日前遷移會址,惟申請人工會於 101 年 9 月 20 日函覆業已向行政院勞工委員會申請裁決,應俟裁決結果而定,歉難依校方函囑辦理;之後,校方於 101 年 9 月 24 日函詢教育局是否應俟裁決結果而定。另本會 101 年 11 月 6 日第二次調查會議時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代理人劉○○稱:「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政風室依職權將忠孝國中出借剩餘教室給申請人當作會所一事移送地檢署參辦。」、「我們是因為議會質詢及高雄市審計處要求查明忠孝國中出借場地給申請人工會之適法性,所以我們才發函辦理,若忠孝國中出借場地使用合法,我們也不會要求他們改進。」等語;另依照卷證,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確實以涉嫌偽造文書罪名傳喚校長林重澎於 101 年 9 月 26 日到庭訊問。 ::::本會認為相對人忠孝國中發函申請人工會請求依據教育局來函遷移一節,尚不足以論為不當勞動行為,理由為:(一)相對人忠孝國中稱原本即同意出借場地予高雄縣教師工會,嗣基於保障高雄市教師團結權之動機,出借同一場地予申請人工會,可見忠孝國中自始即未有侵害申請人工會之動機,(二)嗣相對人高雄市教育局因市議會質詢及高雄市政府審計處之要求,三度發函相對人忠孝國中催促申請人工會遷移,相對人忠孝國中雖自認並未違反「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條例」第 7 條規定,但基於行政指揮隸屬關係,方才發函申請人工會催促遷移,且於收到申請人覆函稱已經提起裁決申請時,隨即函知教育局待裁決結果後辦理,並未繼續要求申請人工會遷移,自此亦可佐證忠孝國中尚無不當勞動行為之動機。 ::::尚待說明者,本會認為相對人高雄市政府教育局發函忠孝國中催促申請人工會遷移一節,亦尚不足以認為成立不當勞動行為。蓋以據教育局稱:高雄縣市合併後,「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自治條例」經公告於合併後繼續適用,至 101 年 5 月 31日方經高雄市政府公告廢止,並自 101 年 5 月 5 日失效,在此之前,忠孝國中依據「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自治條例」第 9 條之授權,訂定「高雄縣立忠孝國中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要點」,繼續適用至 101 年 5 月 4 日。再據相對人教育局稱:依據「高雄縣立各級學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自治條例」第 7 條及「高雄縣立忠孝國中場地租借使用管理要點」第 3 點第 3 款,凡申請租借使用學校場地及設備,應經忠孝國中場地租借使用管理委員會審查核准,而洪議員因民眾檢舉而於議會質詢,教育局啟動調查後發現忠孝國中於 100 年 5 月 1 日與申請人工會簽訂之辦公場所借用契約未經該校場地租借使用管理委員會審查核准,且經查申請人工會確有於該場地辦理會務,非僅供作場地登記之用等語。據此,教育局發函忠孝國中函催申請人工會遷移,雖部分原因來自於議員之質詢,部分原因則係忠孝國中出借場地予申請人工會是否符合法定程序,涉及法律爭議,受到高雄市政府審計處之要求而須處理,尌此而言,難謂教育局依法發函請相對人忠孝國中函催申請人工會遷移有不當勞動行為之動機。 ::::此外,申請人於本會第二次調查會議時稱:「高雄市教育局產業工會在楠梓國小也設有會址,高雄市教育事業產業工會在楠梓國中也設有會址,為何申請人工會不能夠在忠孝國中設立會址,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有差別待遇。另外高雄市校長協會設在該會理事長翁慶才任職的學校苓洲國小。」,關於此點,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 101 年 11 月 21 日答辯書稱:「高雄市教育事業產業工會會址並未設於學校(證 9),高雄市教育局產業工會及高雄市中小學校長協會則僅形式上將會址設於當屆理事長之服務學校,會務工作係由各理監事義務性分工負責,並未使用學校場地,與申請人工會確於學校場地辦理工會會務情形有別。」等語,申請人對於相對人所辯於本會 101 年 12 月 14 日詢問會議時雖有質疑,但並未舉證以實其說,堪認申請人此部分之主張尚無理由。 ::五、勞資爭議處理法對於裁決救濟命令之方式,並未設有明文。裁決委員會如果認定雇主之行為構成不當勞動行為時,究應發布何種救濟命令,本法並未設有限制,裁決委員會享有廣泛之裁量權,不受當事人請求之拘束,但並非漫無限制,解釋上,救濟命令不得違反強行法規或善良風俗,救濟命令之內容必須具體、確定、可能;而於斟酌救濟命令之具體內容時,則應回歸至勞資爭議處理法賦予裁決委員會裁量權之制度目的來觀察。易言之,應審酌裁決救濟制度之立法目的在於保障勞工團結權、集體協商權、集體爭議權等基本權,以及透過此等保障來形塑應有的公帄的集體勞資關係。具體言之,於雇主不當勞動行為該當工會法第35條第1項規定依同條第2項而無效之場合,裁決委員會於審酌如何發布本項救濟命令時,係以確認雇主該當不當勞動行為無效為原則;其次,對於違反工會法第35條第1項規定者,裁決委員會於依據勞資爭議處理法第51條第2項命相對人為一定行為或不行為之處分(即救濟命令)時,則宜以樹立該當事件之公帄勞資關係所必要、相當為其裁量原則。 ::六、本會斟酌申請人劉亞帄原擔任高雄市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因市議會程序杯葛,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身為主管機關,對於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教審會委員職務將影響妨礙申請人工會會務一節,當有所認識,仍未依法定程序解聘申請人劉亞帄教審會委員之職務,該當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本會依據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51 條第 1、2 項,命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教育局應於裁決書送達翌日起回復申請人劉亞帄高雄市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之職務;其次,本會審酌 101 年 5 月 16 日相對人教育局發出新聞稿:「有關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乙案教育局將予尊重,並依決議辦理」等語,堪認相對人對外公開表示將遵行高雄市議會決議,禁止劉亞帄教師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認有發布救濟命令之必要,爰依據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51 條第 1、2 項,命相對人高雄市政府及高雄市政府教育局不得禁止申請人劉亞帄參與高雄市教育政策之諮詢及出席相關教育行政會議。 ::其次,申請人請求相對人忠孝國中撤回對申請人工會搬離現有會址之要求乙節,因忠孝國中 100 年 5 月 1 日出借校方場所予申請人工會一事,涉有如何適用法規之議題,相對人教育局受到議員質詢及審計處督促,而發函忠孝國中催促申請人工會遷移會址,教育局及忠孝國中均未有不當勞動行為之動機,而此部分法規適用之問題,理應由高雄市政府、教育局本諸職權妥處,本會不宜涉入,爰駁回申請人所提命忠孝國中撤回對申請人搬離現有會址之要求,繼續履行雙方間 100 年 5月 1 日借用契約之請求。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雙方其他之攻擊、防禦或舉證,經審核後對於本裁決決定不生影響,故不再一一論述,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裁決申請部分不受理,部分有理由,部分無理由,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46 條第 1 項、第 51 條第 1 項、第 2 項,裁決如主文。 ;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 ;主任裁決委員 :黃程貫 ;裁決委員 :劉志鵬 :吳姿慧 :辛炳隆 :孟藹倫 :吳慎宜 :蔡正廷 :邱琦瑛 :張鑫隆 :蘇衍維 :康長健 :王能君 ;中華民國101年12月14日 :一、 如不服本裁決不受理決定,得於裁決決定書送達之次日起 30 日內繕具訴願書,經由原行政處分機關行政院勞工委員會(臺北市大同區延帄北路 2 段 83 號 9 樓)向行政院提起訴願。 :二、 如不服本裁決有關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各款或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項之決定,得以行政院勞工委員會為被告機關,於裁決決定書送達之次日起 2 個月內向臺北高等行政法院(臺北市大安區和帄東路 3 段 1巷 1 號)提起行政訴訟。 {{PD-ROC-exempt}} [[Category:中華民國101年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 ajeijos5kdvnofqw8yeuzrdp7aedmhy 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3年勞裁字第24號 0 1109546 2172556 2022-08-17T04:49:28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頁面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3年勞裁字第24號 |author= |section= |年=2014|月=10|日=17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 }} ;【裁決要旨】 :有關勞工或工會主張行政機關居於雇主之地位所為之行政作為是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一節,本會得否加以審查?、、、申請人所爭取之推派教師代表參與○○市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作業,申請人本得採取團體協商之方式請求相對人○○市政府與教育局進行團體協商;他方面,相對人○○市政府與教育局辯稱修改系爭要點屬於其行政權限之範疇,得單方本諸行政裁量而作為等語,顯係忽略相對人○○市政府與教育局於修改系爭要點(團體協商對象事項)時,亦兼具本諸雇主地位而作為之性質。從而,相對人於修改系爭作業要點時,如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動機,亦有成立不當勞動行為之可能。 ;【裁決本文】 ;申請人: :臺南市教育產業工會 ;代表人: :許又仁 ;申請人代理人: :侯○○ :黃○○ ;相對人: 臺南市政府 ;代表人: :賴清德 ;相對人代理人: :陳○○ ;相對人: :臺南市政府教育局 ;代表人: :鄭邦鎮 ;相對人代理人: :王○○、林○○ 上列當事人間不當勞動行為爭議事件,經本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下稱本會)於民國(以下均同)103 年 10 月 17 日詢問程序終結,裁決如下: ;主文 :申請人裁決之請求駁回。 ;理由 :壹、程序部分 按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9 條第 1、2 項規定:「勞工因工會法第 35 條第 2項規定所生爭議,得向中央主管機關申請裁決。前項裁決之申請,應自知悉有違反工會法第35 條第2 項規定之事由或事實發生之次日起90 日內為之。」、同法第 51 條第 1 項規定:「基於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 及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2 項規定所為之裁決申請,其程序準用第 39 條、第 40 條、第 41 條第 1 項、第 43 條至第 47 條規定。 本件申請人主張: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於 103 年 2 月 18 日修訂「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下稱作業要點),將原本規定由「教師團體代表一人」擔任委員的規定,修改為「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修改結果造成申請人 未能推派人選擔任遴選委員,使申請人工會會員對於申請人信賴感降低,影響會務發展,相對人行為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而相對人教育局於修訂作業要點後並未通知申請人,係於 103 年 2 月 18 日網站上公告,申請人嗣於 103 年 5 月 19 日提起本件裁決之申請,經查並未逾越上述法定期間,申請人提起本件裁決救濟之申請,應屬合法。 其次,相對人抗辯:作業要點乃相對人教育局本其權限所訂定之「局」行政規則,縱於訂定時曾提請相對人臺南市政府第 19 次市政會議通過,也不影響法律本質,因之臺南市政府應非本件適格當事人等語。按不當勞動行為制度之目的在於保護勞工或工會從事工會活動,實踐憲法及相關勞動法規所保障之勞動三權,而非追究雇主之勞動契約責任,自無嚴格將雇主範圍限制於勞動契約上雇主之必要。據此,勞動契約上之雇主,屬不當勞動行為救濟制度上之雇主,自不待言。工會法第 6 條規定教師得組織職業工會或產業工會(下稱教師工會),而若從團體協商之角度觀察時,教師工會得以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於此情形,依照團體協約法第 10 條第 2 項第 3 款,簽訂團體協約前應取得上級主管機關核可),亦得以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端視教師工會之需求或協商議題而定。以此觀之,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本來即具有雇主之身分。而當教師工會僅以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時,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亦得以代理人身分,協助校方團體協商。縱使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未以代理人身分協助學校與教師工會進行團體協商,然衡諸我國教育行政體系,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對於公立或私立學校享有廣泛之行政監督或影響權 力,實質上可能影響或主導團體協約協商之結果。從而,假設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於直接或間接涉入學校團體協商事務,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或作為時,受害之教師工會本得依法申請裁決,以資救濟。以此推論,如果學校、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本諸雇主地位涉有對於教師或教師工會之其他不當勞動行為時,教師或教師工會本得向本部提起裁決之救濟。唯有如此解釋,方足以保障教師及教師工會之勞動三權,並符合憲法保障人民訴訟權之基本精神(本部 101 年勞裁字第 31 號裁決決定書參照)。要言之,如後所述,視個案情形,各級教育主管機關亦不得豁免不當勞動行為之法律審查。 經查相對人教育局並不否認修訂作業要點(相對人教育局 103 年 7 月 23 日補充答辯書一狀載:「本局亦本權責修訂本市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可稽)。其次,相對人臺南市政府代理人陳○ ○ 於本會第三次調查會議時稱:「基於行政一體,對於遴選作業要點的修正是屬於行政內部作業的一環,決策的過程都有參考各團體曾經提出的意見綜合判斷,最終當然是由首長(市長)負最後的責任。」。既然作業要點曾提付相對人臺南市政府市政會議討論通過,相對人臺南市政府對於作業要點之內容亦本諸權限予以審酌議決,自亦屬行為人。次再勾稽申請人主張:相對人於 103 年 2 月 18 日修訂作業要點,將原本規定由「教師團體代表一人」擔任委員的規定,修改為「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修改結果造成申請人未能推派人選擔任遴選委員,影響會務發展,相對人所為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等語,將行為人教育局與臺南市政府認定為係適格相對人,接受本部不當勞動行為之審查,方足以保護申請人工會之勞動三權,並符合憲法保障訴訟權之基本精神。就此,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辯稱國民教育法授權各縣市政府可以訂定校長 遴選辦法,對於校長遴選的方式以及人員的產生是屬於行政權的範疇,首長是有權去決定如何產生,故主張認為申請人以工會法第 35 條 第 1 項第 5 款為事由申請裁決,構成要件並不符合,應不予受理云云。相對人教育局辯稱臺南市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之組織及運作方式,係屬教育局之權責事項,與臺南市政府無涉,臺南市政府應非本件適格當事人云云,均不足採信。 貳、實體部分 一、申請人之主張及請求: (一) 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與教育局所為之不當勞動行為 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 103 年 2 月 18 日南市教課(二)字第 1030133564 號函知修訂「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將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中「教師團體代表一人」修訂改為「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要點第 2 條,如證 1)。申請人臺南市教育產業工會 (下稱「申請人工會」)認為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臺南市政府教育局此一行為,屬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之成立、組織或活動」之行為。 (二) 本件爭議事項屬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 條之勞資爭議事項 本件申請人工會為教師工會團體。按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 條:「本法於雇主或有法人資格之雇主團體(以下簡稱雇主團體)與勞工或工會發生勞資爭議時,適用之。但教師之勞資爭議屬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者,不適用之。」本件申請人工會申請確認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臺南市教育局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之成立、組織或活動」之行為,並請求臺南市 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應重行納入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等事項,不屬前揭法條所示「教師之勞資爭議屬依法提起行政救濟之事項」,故應有勞資爭議處理法之適用。另目前裁決實務亦同意此等見解(勞動部 101 年勞裁字第 31 號裁決決定書參照)。 (三) 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臺南市政府教育局應屬不當勞動行為救濟制度上之雇主 1、以法理上而言 本件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臺南市政府教育局等直轄市教育事務主管機關,於教師工會團體應屬不當勞動行為救濟制度上之雇主,依據本部 101 年勞裁字第 31 號裁決決定書之見解:「按不當勞動行為制度之目的在於保護勞工或工會從事工會活動,實踐憲法及相關勞動法規所保障之勞動三權,而非追究雇主之勞動契約責任,自無嚴格將雇主範圍限制於勞動契約上雇主之必要。據此,勞動契約上之雇主,屬不當勞動行為救濟制度上之雇主,自不待言。工會法第 6 條規定教師得組織職業工會或產業工會(下稱教師工會),而若從團體協商之角度觀察時,教師工會得以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於此情形,依照團體協約法第 10 條第 2 項第 3 款,簽訂團體協約前應取得上級主管機關核可),亦得以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端視教師工會之需求或協商議題而定。以此觀之,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本來即具有雇主之身分。而當教師工會僅以各個公立或私立學校為團體協約協商之對象時,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亦得以代理人身分,協助校方團體協商。縱使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未以代理人身分協助學校與教師 工會進行團體協商,然衡諸我國教育行政體系,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對於公立或私立學校享有廣泛之行政監督或影響權力,實質上可能影響或主導團體協約協商之結果。從而,假設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於直接或間接涉入學校團體協商事務,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或作為時,受害之教師工會本得依法申請裁決,以資救濟。以此推論,如果學校、縣市政府(及其相關管轄教育事務之局處)或教育部本諸雇主地位涉有對於教師或教師工會之其他不當勞動行為時,教師或教師工會本得向本會提起裁決之救濟,唯有如此解釋,方足以保障教師及教師工會之勞動三權,並符合憲法保障人民訴訟權之基本精神,要言之,視個案情形,各級教育主管機關亦不得豁免不當勞動行為之法律審查。」於法理上並無疑義。 2、 以權責及事實劃分 其次,「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係由相對人臺南市政府市政會議議決訂定及修訂之,由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函知並執行該等業務事項。衡諸以上權責及事實,相對人臺南市政府及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均屬本件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之雇主殆無疑義。 (四) 爭議事項所涉屬申請人工會章程規定宗旨及任務應推動之工會會務 按申請人工會所訂工會章程第 3 條:「本會以團結教師暨其他教育相關人員,保障教育勞動者權益、改善學校教育環境、提昇學校教育品質及追求社會公平正義為宗旨。」其相關任務中明載於工會章程第 7 條各款。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之遴選任用,於申請人推動「改善學校教育環境、提昇學校教育品質、保障教育勞動者權益」等工會會務(申請人工會章程如證 2),具有莫大關連自不待言。然 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卻運用行政手段,排除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參與,實已構成不當勞動行為。 (五) 「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訂定及修訂過程 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於 100 年 5 月 11 日臺南市政府第 19 次市政會議通過訂定「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 (如證 3),於第二條中明載:「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應分別設立『臺南市立國民中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臺南市立國民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以下簡稱委員會),置委員十三人,由其中一人為主任委員,由教育局局長兼任,一人為副主任委員,由人事處處長兼任;餘由下列人員組成之:…(四)教師團體代表一人。…」該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於 101 年 1 月 10 日、102 年 1 月 28 日修 訂時,均未變更教師團體推派代表之規定(如證 4、5)。惟於 103 年 2 月 18 日修訂該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時,將「(四)教師團體代表一人。」修訂改為「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以行政手段直接排除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之權利,且其修訂前後並未直接通知申請人工會(對比歷年該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修訂函受文者正本、副本名單可得知)。 (六) 歷年申請人工會推派「教師團體代表」之經過 1、「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有關「教師團體」之定義 原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所稱「教師團體」之資格,於要點內並未明訂其定義。 2、申請人工會與臺南市其他教師組織之關係 臺南市於 99 年 12 月 25 日由原臺南市、臺南縣二縣(市)合併升 格為直轄市。100 年 5 月 1 日工會法經公告修正施行,當日申請人 工會召開成立大會。申請人工會由原臺南市、臺南縣教師會成員共同籌組,成立之初即有超過 5000 名會員,至今已有超過 9000 名會員,超過臺南市高中以下各級學校教師之半數。 雖教師法有明訂各級教師組織之設置,但為求事權之統一,避免教師團體多頭馬車,原臺南縣、臺南市教師會於 101 年 5 月 19 日合併組織「社團法人臺南市教師會」,屆次重行起算。 繼而,於運作上,各學校教師會即同時為申請人工會之學校支會,所推派之市教師會會員代表即申請人工會會員代表;同時具備申請人工會及市教師會會員資格者,直接繳交會費給申請人工會、不另繳交教師會會費,申請人工會再按會員人數撥交每年每人新台幣 200 元之會費給市教師會(撥交金額係按臺南市教師會組織章程第 27 條:「本會經費來源如下:一、會費:1.同時加入本會與臺南市 教育產業工會之會員,本會酌收會費 200 元整。2.非臺南市教育產 業工會之會員每人年費 1200 元(包含上繳中華民國全國教師會會費,並隨上繳會費異動而調整之)。二、捐贈。三、其他收入。四、以上收入之孳息。」規定數額處理。另請參照申請人工會年度收支預算表:經費總支出第 6 項「補助臺南市教師會運作經費」科目,如證 6)。實際運作上,申請人工會成為臺南市教師之主要代表團體。 3、於臺南市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推派教師團體代表過程,申請人工會取得主導教師團體地位,並經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認可 (1)100 年之情形 申請人工會在 100 年 5 月 1 日成立,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 100 年 6 月 7 日以南市教中字第 1000417612 號函(如證 7)請申請人推派臺南市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之教師代表,於說明二表示: 「欣聞臺南縣教師會與臺南市教師會共組成臺南市教育產業工會,為依工會法成立之教師團體並業已完成立案登記,為使本局校 長遴選委員會之設置能符合法規規定及落實校長遴選的精神,教師團體代表由貴會推派。」該函正本受文者為申請人工會,另臺南市教師會、臺南縣教師會列為副本受文者。申請人工會以 100 年 6 月 10 日南市教育產工字第 1000000007 函(如證 8)復相對人臺南市 政府教育局推派國小、國中、高中各 1 名代表。國小代表為第 1 屆 常務理事郭○○、國中代表為第 1 屆副理事長趙○○。 (2)101 年之情形 101 年略有波折。101 年 5 月 10 日,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以南市教小(一)字第 1010371956A 號函,同時請臺南縣教師會、臺南市教師會、申請人工會推薦臺南市 101 年高中暨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如證 9)。惟申請人工會認為遴選辦法僅有教師團體代表一名,且去年(100 年)即以申請人工會推薦教師團體代表,故以 101 年 5 月 11 日南市教育產工字第 1010000062 號函要求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尊重申請人工會的組織自主權(如證 10)。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另以 101 年 5 月 24 日南市教小(一)字第 1010403429 號函,循 100 年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之前例辦理 101 年推派教師團體代表事宜(如證 11)。國小代表為第 2 屆理事侯○ ○ 、國中代表為第 2 屆理事長許○○。 (3)102 年之情形 本年仍依照歷年往例,由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函請申請人工會推派教師團體代表擔任遴選委員,國小代表為第 2 屆理事賀○○、 國中代表為第 2 屆理事長許○○(如證 12:臺南市政府教育局 102 年 4 月 24 日南市教中(二)字第 1020362782 號函,申請人工會填寫推派代表資料後回傳。)。 4、綜上所述,103 年前,「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雖未明訂「教師團體代表」國中、國小各一名要由何個 教師團體推派,但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自 100 年起即尊重申請人工會之組織自主性,由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顯已構成申請人工會與相對人臺南市政府及臺南市政府教育局間之慣例或約定。 (七) 相對人未經與申請人工會協商、自行修訂要點,排除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 1、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自行修訂要點,排除申請人參與遴選委員會之疑義 因「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屬行政程序法第 159 條所稱之「行政規則」,與法規命令不同,於法並無規定修訂前公告草案、公開徵求意見之程序。故針對相對人臺南市政府為何修訂教師代表之資格,申請人工會並無法得知其理由。 惟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之設置,如同前述,以申請人工會做為「教師團體」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行之有年,已構成申請人工會及相對人間長期以來之慣例或約定。縱使法無明定,但就集體勞動三權的角度言之,工會與雇主間任一方如要變動原有約定,應事先與對方協商,以謀取工會與雇主間的最大共識。相對人臺南市政府不應僅自視為行政機關,以遂行行政獨裁之姿,逕行修訂教師代表資格,排除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之權利,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之活動。 2、被排除的可能理由 (1) 去(102)年臺南市國中校長遴選過程中,申請人工會接獲延平國中教師會書面檢舉反應當時尋求連任之延平國中校長疑似有操弄校長遴選校內程序,並有不適任之情形(如證 13 延平國中教師會陳情函),並經申請人工會以正式函文協助向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提出意見(如證 14 申請人工會函),並於 5 月下旬遴選會議召 開前發布新聞稿(遴選會議完畢後隨即從申請人工會官方網站上撤下),直陳當時延平國中校長不適任。 (2) 雖申請人工會有推派代表參與國中校長遴選會議(當年申請人工會推派之代表即為理事長許○○),但工會基於反應會員利益及意見,仍有以組織名義向外公開發表意見之權利。正如工會團體雖有推派代表參加基本工資審議委員會,但各工會團體仍會於委員會召開當日,向中央勞工行政主管機關進行陳情抗議行動。以工會團體的角色和立場而言,同時循體制內管道處理、對外表達言論或行動,以維護受僱者權益,是常見之事,並非逾越行政分際之行為。 (3) 惟對外發布新聞稿此一行動引起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副局長公開於媒體表現不滿之言論(如證 15),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局長亦於校長遴選檢討會議中公開指責申請人工會;亦有特定家長團體針對校長遴選制度及申請人工會爭取教師勞動權益行動連署提出抨擊(如證 16)。 (4) 另臺南市議會蔡○○議員去年 10 月間開始,藉議員職權於議會質 詢及發布新聞稿連續抨擊教師工時 8 小時有違學生受教權,接著攻擊申請人工會所屬理監事及幹部會務假問題,且越過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直接向學校校長施壓、要求調閱申請人工會幹部出勤資料,並和家長團體聯合召開記者會,最後要求申請人工會理事長許 ○○到議會備詢,否則擱置審查市府教育預算,最後則以申請人工會理事長許○○到議會說明結束此次事件(如證 17)。 (5) 如上事件或許影響相對人自行修訂要點,排除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 (八) 綜上所述,「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之設置,以申請人工會做為「教師團體」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經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認可、行之有年,已構成申請人工會及相對人間長期以來之慣例或約定。相對人臺南市政府不應逕自修訂教師代表資 格,排除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 (九) 申請人工會請求:(一)確認相對人臺南市政府及臺南市政府教育局 103 年 2 月 18 日南市教課(二)字第 1030133564 號函知修訂「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將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教師團體代表一人」修訂為「曾於教學或行政指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之行為,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二)請求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應於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重新納入申請人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其次,請求裁決之依據為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及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51 條第 1 項及第 2 項。 二、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與臺南市政府教育局之答辯及主張: (一) 有關校長遴選制度及委員會組成,查國民教育法第 9 條第 4 項規定:「直轄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由直轄市政府教育局組織遴選委員會就公開甄選、儲訓之合格人員、任期屆滿或連任任期已達二分之一以上之現職校長或曾任校長人員中遴選後,報請直轄市政府聘任之。」及同法第 9 條第 6 項規定:「前三項遴選委員會應有家長會代表參與,其比例不得少於五分之一。遴選委員會之組織及運作方式,分別由組織遴選委員會之機關、學校定之。」揆諸前揭規定有關校長遴選制度及委員會組成係由本局訂之,且依法令規定以家長會代表為必要參與人員,至工會人員推派之代表依法尚非當然委員人選,本局於遴選規定訂定委員擇定條件自有裁量餘地,於法尚無不符。 (二) 應闡明者為「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係屬行政規則,依行政程序法第 159 條規定:「行政規則係行政機關基於依其權限或職權為規範機關內部秩序及運作,所為非直 接對外發生法規範效力之一般、抽象之規定。」是系爭要點訂定行政機關基於事務之本質、於改善學校教育環境、提昇教育品質等情事考量,就委員聘任核有裁量權限。 (三) 相對人所訂委員組成者,乃基於此,為使本市國中小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更具代表性及適切性,爰本局 103 年 2 月 18 日南市教課(二) 字第 1030133564 號函頒修訂「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 會設置及作業要點」第 2 點規定:「本局為辦理本市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分別設立臺南市立國民中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臺南市立國民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以下簡稱委員會),置委員十三人,其中一人為主任委員,由本局局長兼任,一人為副主任委員,由人事處處長兼任;餘由下列人員組成之:(一)學者專家代表三人。(二)教育行政人員代表二人。(三)學校家長會代表三人。(四)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五)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校長代表一人。(六)社會公正人士一人。委員會任一性別委員應占委員總數三分之一以上。」。 (四) 前項規定調整係考量本市教育現況需求,針對擔任委員之校長及教師加入規範,以須具備曾獲在教學或領導有卓越表現之教師代表、校長代表擔任委員,更為提升本市國中小校長遴選委員會之公信力,尚無申請人所提不當勞動行為,亦無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款所稱:「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之成立、組織或活動。」之情事。且前揭人員中亦不乏具工會會員或代表資格者,申請人逕認相對人未將工會代表列入遴選委員即有不當勞動行為,尚屬率斷。 (五) 另工會章程僅就工會會員具有約束力,章程所定之目標、宗旨乃會員對該工會所欲達成之目的,尚不生拘束行政機關之效力,申請人以章程第 3 條及第 7 條規定認定,相對人所訂之行政規則未能涵蓋工會章程之目標宗旨即有運用行政手段排除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 參與,而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一節,似誤解工會章程之約束力及其位階。 (六) 「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係屬行政規則,該行政規則之訂定依法無需與工會協商之程序。而以往工會推派代表,不表示爾後工會皆需推派代表或得將此一現象變成常態、通案,相對人得就建置最有利之教育環境,提昇教育品質,酌定其他方式。 (七) 請求駁回申請人裁決之申請。 (八) 其餘主張詳見歷次書狀及調查程序筆錄。 三、雙方不爭執之事實 (一) 有關校長遴選制度及委員會組成,規定於國民教育法第 9 條第 4項:「直轄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由直轄市政府教育局組織遴選委員會就公開甄選、儲訓之合格人員、任期屆滿或連任任期已達二分之一以上之現職校長或曾任校長人員中遴選後,報請直轄市政府聘任之。」及同法第 9 條第 6 項規定:「前三項遴選委員會應有家長會代表參與,其比例不得少於五分之一。遴選委員會之組織及運作方式,分別由組織遴選委員會之機關、學校定之。」 (二) 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於 100 年 5 月 11 日臺南市政府第 19 次市政會議通過訂定作業要點,於第二條中明載:「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應分別設立『臺南市立國民中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臺南市立國民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一人為副主任委員,由人事處處長兼任;餘由下列人員組成之:…(四)教師團體代表一人。…」,該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於 101 年 1 月 10 日、102 年 1 月 28 日修 訂時,均未變更由教師團體推派代表之規定。但相對人教育局於 103 年 2 月 18 日以南市教課(二)字第 1030133564 號函頒修訂「臺南市 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第 2 點規定:「本局為辦理本市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分別設立臺南市立國民中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臺南市立國民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以下簡稱委員會),置委員十三人,其中一人為主任委員,由本局局長兼任,一人為副主任委員,由人事處處長兼任;餘由下列人員組成之:(一)學者專家代表三人。(二)教育行政人員代表二人。(三)學校家長會代表三人。(四)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五)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校長代表一人。(六)社會公正人士一人。委員會任一性別委員應占委員總數三分之一以上。」。 四、本案爭點及判斷理由 本會整理雙方主張後,爭點有:(一)申請人工會推派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委員是否已經成為雙方間之慣例?(二)相對人將作業要點原本規定由教師團體推派代表一人,修改為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是否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針對上述爭點,本會依序判斷如下: (一) 關於申請人工會推派校長遴選委員一節是否成為雙方間慣例或約定: 1、關於 100 年度之情形: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於 100 年 6 月 7 日 以南市教中字第 1000417612 號函請申請人推派臺南市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之教師代表,但同函尚副知臺南縣教師會與臺南市教師會,申請人工會嗣以 100 年 6 月 10 日南市教育產工字第 1000000007 函(如證 8)復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推派國小、國 中、高中各 1 名代表。可見 100 年度係由申請人應相對人教育局來函,推派教師團體代表,申請人並未於協調臺南縣教師會與臺南市 教師會後再行推派教師團體代表。 2、關於 101 年度之情形: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於 101 年 5 月 10日以南市教小(一)字第 1010371956A 號函,同時請臺南縣教師會、臺南市教師會、申請人工會推薦臺南市 101 年高中暨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雖經申請人工會去函相對人教育局爭取,相對人教育局乃以 101 年 5 月 24 日南市教小(一)字第 1010403429 號函復申 請人工會:「查臺南市教師會與臺南縣教師會業於 101 年 5 月 19 日 合併,請貴會協調前述兩會於 101 年 5 月 25 日(星期五)前循民 主程序推派具備專業能力之合宜人選(高中、國中、國小各 1 員),俾便辦理後續作業」,可見相對人教育局最終係函請申請人工會協調臺南縣教師會、臺南市教師會推派教師代表,可見 101 年度推派 教師團體代表之方式與 100 年度僅由申請人推派代表者相異。關於 此點,申請人稱:「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另以 101 年 5 月 24 日 南市教小(一)字第 1010403429 號,循 100 年申請人工會推派代 表擔任遴選委員會之前例辦理 101 年推派教師團體代表事宜」云云,與事實不符。 3、關於 102 年度之情形: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 102 年 4 月 24 日 南市教中(二)字第 1020362782 號函同時以申請人工會與臺南市教師會為正本收受人(經查並未函知臺南縣教師會),函請推派校長遴選委員。據申請人稱本年度最終係由申請人工會填寫推派代表資料後回傳相對人教育局(申證 12),可見本年度教師團體代表產生方式,與上述 100 年度與 101 年度產生之方式,亦有不同。 據上以觀,上述三個年度教師團體代表產生方式尚有微妙差異,申請人工會主張:「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自 100 年起即尊重申請人工會之組織自主性,由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顯已構成申請人工會與相對人臺南市政府及臺南市政府教育局間之慣 例或約定。」等語,尚難成立。但須指出者,不論申請人工會與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間就推派遴選委員一節有無成立慣例或約定,果若相對人於修改系爭作業要點時,具有不當勞動行為動機或認識時,亦有成立不當勞動行為之可能,容於後闡述之。 (二) 申請人對於相對人將作業要點原本規定由教師團體代表一人,修改為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一節,係出於不當勞動行為之動機,舉證不足,故尚難認定相對人所為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理由為: 按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制度創設的立法目的,在於避免雇主以其經濟優勢的地位對勞工於行使法律賦予團結權、團體協商權及團體爭議權時,採取反工會組織及相關活動之不當勞動行為,並能快速回復受侵害勞工之相關權益。因此,與司法救濟相較,不當勞動行為之行政救濟之內容,除了權利有無之確定外,在判斷上更應以避免雇主之經濟優勢地位的不法侵害及快速回復勞工權益之立法目的為核心,以預防工會及其會員之權利受侵害及謀求迅速回復其權利。基此,就雇主之行為是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的判斷時,應依勞資關係脈絡,就客觀事實之一切情狀,作為認定雇主之行為是否具有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之成立、組織或活動之情形;復按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各款之不當勞動行為的主觀要件不以故意為限,只要行為人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為已足。 其次,有關勞工或工會主張行政機關居於雇主之地位所為之行政作為是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一節,本會得否加以審查?本會委請台灣大學法律學院林明昕教授出具法律鑑定書,法律鑑定書之要旨為: (一)依據現行行政法學之普遍見解,行政機關就其所可能採取的行為類型,除法規已有特別規定外,原則上基於行政效能等合目的性考量,並無特別限定;只要能有效達成特定之行政目的,且不違 反法規規定及其他法律原則(比例原則、平等原則)時,行政機關對於行為類型具有選擇自由。從而在此通說見解下,在法律別無其他規定的情形下,實不因擬為裁決對象之行政機關的行為性質,是否為公權力行為,抑或是否為具有抽象且一般性效力的法規命令、職權命令,乃至不直接對外發生效力的行政規則…等,而遭排除適用。(二)行政機關與教師或教師工會間之爭議是否適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制度,衡諸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規定,至少必須為:(1)行政機關與教師或教師工會間之爭議,至少係肇因行政機關特意或同時立於雇主地位,而直接或間接所為之行為者為限,始為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的範圍。不過,基於保護其屬之勞工及工會權益起見,當判斷困難或有疑時,寧推定行政機關於此至少兼具雇主之地位。 (2)行政機關係以雇主地位與教師或教師工會間產生相關爭議;且行政機關產生爭議之行為,具有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所規定之行為目的。申言之,本件爭議的行政機關對於教師會之行為,一方面必須該行政機關至少可推定立於雇主地位外,另一方面尚應同時具有「破壞或弱化工會(即教師會)活動,並影響(教師)勞工之團結權與協商權」之動機時,始屬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的對象。經查本件相對人所修改之系爭要點,性質上屬於行政規則,本會判斷如後: 1、相對人係居於雇主地位修改系爭作業要點: (1) 工會法第 5 條規定:「工會之任務如下:…四、勞工政策與法令制 (訂)定及修正之推動。…十一、其他合於第一條宗旨及法律規定之事項。」,次查申請人工會章程第 3 條:「本會以團結教師暨其他教育相關人員,保障教育勞動者權益、改善學校教育環境、提昇學校教育品質及追求社會公平正義為宗旨。」、第 7 條規定:「本會之任務如下:…五、參與學校教育發展及教育勞動者權益相關政策、法令之制訂與修正。…七、依法派出代表參與或監督本市與教育人 員權益有關之法定組織運作。…十七、其他合於本會宗旨及有關法令規定之事項。」,可見申請人主張藉由推派教師代表參與臺南市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作業,屬於工會法所定之法定任務,同時亦為申請人章程所為明訂,因之,將之解為係屬於申請人工會之任務,殆無疑義。 (2) 相對人辯稱:有關校長遴選制度及委員會組成,查國民教育法第 9 條第 4 項規定:「直轄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由直轄市政府教育局組織遴選委員會就公開甄選、儲訓之合格人員、任期屆滿或連任任期已達二分之一以上之現職校長或曾任校長人員中遴選後,報請直轄市政府聘任之。」及同法第 9 條第 6 項規定:「前三項遴選委員會應有家長會代表參與,其比例不得少於五分之一。遴選委員會之組織及運作方式,分別由組織遴選委員會之機關、學校定之。」揆諸前揭規定有關校長遴選制度及委員會組成係由教育局訂之,且依法令規定以家長會代表為必要參與人員,至工會人員推派之代表依法尚非當然委員人選,教育局於遴選規定訂定委員擇定條件自有裁量餘地等語。然查,參與勞工政策與法令制(訂)定及修正之推動,本屬工會法第 5 條所定工會之任務。其次,參與學校教育發展及教育勞動者權益相關政策、法令之制訂與修正,以及依法派出代表參與或監督本市與教育人員權益有關之法定組織運作,亦屬申請人工會之章訂任務。從而申請人為爭取推派教師代表參與臺南市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作業,亦得採取團體協商之方式來進行。此際,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與教育局就其權責範圍內之作業要點中涉及申請人能否推派教師代表一節,解釋上,有誠實協商義務,相對人尚不得以有行政機關之裁量權而拒絕協商。因之,相對人辯稱系爭作業要點係屬行政規則,該行政規則之訂定依法無需與工會協商云云,不足採信。職是之故,本會認定相對人臺南市政府及臺南市政府教育局二者皆屬本件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救濟事件之雇主。 (3) 復按「臺南市立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委員會設置及作業要點」係由相對人教育局擬定後送交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於市政會議議決修訂,嗣由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公告並執行該等業務事項,故將作業要點所訂「教師團體代表一人」,改為「曾於教學或行政領導獲市級以上獎項之教師代表一人」之行政作為,相對人教育局及臺南市政府均屬行為人。 (4) 綜上,申請人所爭取之推派教師代表參與臺南市國民中小學校長遴選作業,申請人本得採取團體協商之方式請求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與教育局進行團體協商;他方面,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與教育局辯稱修改系爭要點屬於其行政權限之範疇,得單方本諸行政裁量而作為等語,顯係忽略相對人臺南市政府與教育局於修改系爭要點(團體協商對象事項)時,亦兼具本諸雇主地位而作為之性質。從而,相對人於修改系爭作業要點時,如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動機,亦有成立不當勞動行為之可能。 2、申請人未能舉證相對人於修改系爭作業要點時,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動機,其請求應予駁回: 相對人辯稱:系爭作業要點係屬行政規則,依行政程序法第 159 條規定,系爭作業要點訂定,身為行政機關之相對人基於事務之本質、於改善學校教育環境、提昇教育品質等情事考量,就委員聘任核有裁量權限。其次,修改系爭作業要點係考量臺南市教育現況需求,針對擔任委員之校長及教師加入規範,以須具備曾獲在教學或領導有卓越表現之教師代表、校長代表擔任委員,更為提升臺南市國中小校長遴選委員會之公信力,尚無申請人所提不當勞動行為等語。再者,本會第三次調查會議時,相對人臺南市政府代理人陳○ ○ 陳稱:「臺南市政府在合併升格後,對於校長的遴選希望能夠摒棄過去政治力介入或團體掌控等弊端,希望能以公正、公平、公開 的遴選原則,能夠用人唯才,拔擢最優秀的教育人員擔任校長,帶領臺南市的教育發展,在這樣的原則下,三年多來,我們遴選委員一方面呼應國民教育法上所揭示的原則多元的參與,有來自各種不同身分別的人來擔任遴選委員,其中只有兩次的修正,其一是將家長會代表修正為學校家長會代表,這是依據教育部的解釋所做的修正,其次是 103 年將優秀的校長或老師過去曾有實績得過市級以上的獎項,例如:師鐸獎、閱讀磐石獎、教學卓越獎、領導卓越獎等,將這些人選為遴選委員,這個修正並非針對申請人工會而做,純粹是為了鼓勵這些教育第一現場的老師跟校長,讓他們有參與教育行政的機會。」、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局長鄭邦鎮陳稱:「一、縣市合併以來,連續四年的校長遴選已經總共選出 105 位校長,績效獲得各方的肯定,也包含當事人教師團體與申請人工會在內的肯定,這是值得大家共同珍惜的結果,相信今後仍然可以繼續發揚光大。二、目前在校長遴選的作業,不論是初選、連任或調任,透過該校的校務評鑑的機制,各學校的教師、家長、教師會、教育產業工會都有相當充分的參與機制,我們覺得當事人的期待在這個機制裡,可以充分的落實。」,均否認修改系爭作業要點具有欲排除申請人工會推派教師代表之針對性,故無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動機。 他方面,本會觀察申請人裁決申請書記載:「被排除的可能理由:1、去年(102 年)臺南市國中校長遴選過程中,申請人工會接獲延平國中教師會書面檢舉反應當時尋求連任之延平國中校長疑似有操弄校長遴選校內程序,並有不適任之情形…,並經申請人工會以正式函文協助向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提出意見…,並於 5 月下旬遴選會議召開前發布新聞稿(遴選會議完畢後隨即從申請人工會官方網站上撤下),直陳當時延平國中校長不適任。…惟對外發布新聞稿此一行動引起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副局長公開於媒體表現不滿之言論…。4、另臺南市議會蔡○○議員去年 10 月間開始, 藉議員職權於議會質詢及發布新聞稿連續抨擊教師工時8 小時有違學生受教權,接著攻擊申請人工會所屬理監事及幹部會務假問題,且越過相對人臺南市政府教育局直接向學校校長施壓、要求調閱申請人工會幹部出勤資料,並和家長團體聯合召開記者會,最後要求申請人工會理事長許○○到議會備詢,否則擱置審查市府教育預算。最後則以申請人工會理事長許○○到議會說明結束此次事件。…如上事件或許影響相對人自行修訂要點,排除申請人工會推派代表擔任遴選委員。」,復可佐證申請人對於相對人修改系爭作業要點究有無針對性一節?亦未能舉證。 綜上所述,尚無具體事證足以證明相對人修改系爭作業要點具有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不當支配介入申請人工會會務之認識、動機,爰駁回申請人之裁決請求。 五、 本件事證已臻明確,雙方其他之攻擊、防禦、舉證或調查證據之聲請,經審核後對於本裁決決定不生影響,故不再一一論述,附此敘明。 六、 據上論結,本件裁決申請為無理由,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46 條第 1 項及第 51 條第 1 項,裁決如主文。 ;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 ;主任裁決委員 :黃程貫 ;裁決委員 :劉志鵬 :吳慎宜 :林振煌 :侯岳宏 :蔡正廷 :蘇衍維 :吳姿慧 :邱琦瑛 :康長健 :王能君 :徐婉蘭 ;中華民國103年10月17日 :如不服本裁決有關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各款或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決定部分,得以勞動部為被告機關,於裁決決定書送達之次日起 2 個月內向臺北高等行政法院(臺北市士林區文林路 725 號)提起行政訴訟。 {{PD-ROC-exempt}} [[Category:中華民國103年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 c88or5t9nvbchmmnbhbd17c51p6w3vh Category:中華民國103年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 14 1109547 2172557 2022-08-17T04:50:03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分類 wikitext text/x-wiki [[Category: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3]] [[Category:中華民國103年]] 49a4wyqro44rame12gn4pu3gpkh45tm 2172558 2172557 2022-08-17T04:50:42Z 燈火闌珊處 13789 // Edit via Wikiplus wiki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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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就雙方負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進行團體協約協商時,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2項第3款係規定:「拒絕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資料」,故資料提供義務之範圍限於「必要」。從比較法之發展來看,關於必要資料提供義務,在於便利他方在熟悉情況之條件下為有效之團體協商,避免一方因資訊落差,導致團體協商功能之減損,藉以確立非對等契約當事人間之資訊提供義務。然團體協約法對「必要資料」並無定義,本會認所謂「必要資料」,應以「該資料與協商事項相關,且若無該資料之提供,則有關該事項之團體協商將不可能或難以進行」,作為個案判斷資料之必要性之基準。 ;【裁決本文】 ;申請人: :大同股份有限公司關係企業工會 ;代表人: :林慶男 ;代理人: :白○○ ;相對人: :大同綜合訊電股份有限公司 ;代表人: :林蔚山 ;代理人: :陳甲○○ :陳金泉律師 :葛百鈴律師 :李瑞敏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不當勞動行為爭議案,經本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 (下稱本會)於民國(以下均同)103 年 3 月 21 日詢問程序終結,裁決如下: ;主文 :申請人裁決之申請駁回。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部分: 一、 按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9 條第 1、2 項規定:「勞工因工會法第 35條第 2 項規定所生爭議,得向中央主管機關申請裁決。前項裁決 之申請,應自知悉有違反工會法第 35 條第 2 項規定之事由或事實 發生之次日起 90 日內為之。」;同法第 51 條第 1 項規定:「基於 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及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規定所為之裁決 申請,其程序準用第 39 條、第 40 條、第 41 條第 1 項、第 43 條 至第 47 條規定。」 本案申請人主張之事實共分四項:(一)申請人於 102 年 10 月 22日團體協商會議中,請求相對人提出本案請求裁決事項第一項及第四項所列資料,相對人未予提供,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二)申請人與相對人約定在 102 年 12 月 19 日召開團體協商會議,但相對人總經理張甲○○於前一日即 102 年 12 月 18 日,召集具有申請人工會幹部身分之員工開會,並就 團體協約事項為討論,相對人協商代表復於 102 年 12 月 19 日團 體協商會議中,引用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作為拒絕申請人主張之 理由。相對人之行為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及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三)相對人處長簡○○於 103 年 1 月 10 日就本案卷附申證 9 之申訴事件向員工表示「不要尋求 相對人以外之單位協助處理」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四)申請人與相對人間有關團體協約協商中之年終獎金數額分配,相對人雖依 101 年勞裁字第 59 號裁決決定書之主文,提出主管及其他員工考核方法為:「主管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最高主管考核;同仁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單位主管考核±10%」。但相對人所提出的資料中欠缺:1、主管及其他同仁平均月數之考核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申請人乃於 103 年 1 月 22 日函請相對人提出,但相對人未為提出。申請人認該等資料屬必要資料,相對人未為提出,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申請人就其中(一)、(二) 於 102 年 12 月 27 日向本部申請裁決,就其中(三)、(四)於 103 年 2 月 6 日向本會申請追加裁決。因上開裁決申請,自事實發生 之次日起均未逾 90 日,故本件裁決申請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9 條及第 51 條第 1 項之規定,合先敘明。 二、 又申請人於 102 年 12 月 27 日向本部申請裁決時,其請求裁決事 項為 1 至 3 項;嗣後於 103 年 2 月 6 日本會第一次調查會議時, 申請人向本會申請追加請求裁決事項第 4 至 6 項。相對人於當日 立即表示反對申請人之追加。申請人復於 103 年 2 月 24 日具狀變 更請求裁決事項第 4 至 6 項。 查勞資爭議處理法及不當勞動行為裁決辦法,就申請人得否追加 (擴張)或變更請求裁決事項,均未設有明文規定。故就是否允許當事人追加或變更,本會有裁量權。行政訴訟法第 111 條第 1項但書後段規定,亦有此法理。 就本案申請人提出追加請求部分,與其原申請裁決事項第 1 至 3 項毫無關連,本不宜追加,然考量申請人在本案第一次調查會議時即提出追加申請,對本案調查程序之進行、以及相對人之答辯,尚未造成重大妨礙,故本會允許申請人之追加請求;就申請人在 103 年 2 月 24 日具狀變更請求裁決事項第 4 至 6 項部分,本會認申請人係就相對人在本案調查程序之說明為相應之調整,未為實質變更,不致影響調查程序之進行、以及相對人之答辯 ,故本會允許申請人之變更請求。 貳、實體部分: 一、 申請人之主張及請求: (一) 申請人於 102 年 7 月 23 日起,為避免勞工超時工作且雇主不發給加班費,於進行團體協約協商時,主張降低營業時間,並數次發函相對人請其提供如請求裁決事項第 1 項所列之必要資 料。但相對人僅提供部分資料。故相對人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申請人與相對人在 102 年 10 月 22 日第 13 次團體協商會議時, 約定於 102 年 12 月 19 日召開第 14 次團體協商會議。而相對人 於 102 年 12 月 18 日,迂迴繞過申請人,由相對人總經理張甲 ○○直接召集具有申請人理監事或工會代表身分之員工開會,進行團體協約協商事項相關會議。相對人復於 102 年 12 月 19 日團體協商會議中引用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作為拒絕申請人主 張之理由。相對人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以及工會法 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三) 申請人會員、任職相對人台北倉之高○○、陳乙○○等 25 人,以相對人自 102 年 11 月起未發給渠等一筆績效獎金為由,在申 請人之協助下,於 102 年 12 月 27 日向相對人提出員工申訴書 (申證 9),主張相對人應補發該筆績效獎金。相對人簡○○處長在 103 年 1 月 10 日台北倉之工作會議中,向所有員工表示「不 要尋求相對人以外之單位協助處理」,顯對申請人有不當支配介入行為,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故 於 103 年 2 月 6 日本會第一次調查會議時,具狀追加請求裁決 事項第 5 項。 (四) 申請人主張其與相對人之團體協商有關年終獎金數額之分配,相對人雖依 101 年勞裁字第 59 號裁決決定書之主文,提出主管及其他員工考核方法為:「主管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最高主管考核;同仁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單位主管考核±10%」。但相對人所提出的資料中,卻沒有:1、主管及其他同仁平均月數之考核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申請人乃於 103 年 1 月 22 日函相對人(申證 8)再請其提出,但相對人仍不提出。申請人認該等資料是有關年終獎金數額之分配,相對人有提出的必要卻不提出,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 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故申請人於 103 年 2 月 6 日本會第一 次調查會議時,具狀追加請求裁決事項第 4 項為:「四、確認相對人未提供:年終獎金 1、主管及其他同仁平均月數之考核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以及第 6 項:「六、相對人應提供:年終獎金 1、主管及其他同仁平均月數之考核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 %』之考核方法資料,交付申請人。」 申請人復於 103 年 2 月 24 日具狀變更請求裁決事項第 4 項為 「四、確認相對人未提供:年終獎金 1、『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及『總經理保留額』之計算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 『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變更請求裁決事項第 6 項為「六、相對人應提供:年終獎金 1、『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及『總經理保留額』之計算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 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交付申請人。」 (五) 請求裁決事項: 1. 確認相對人未提供相對人五都(台北市、新北市、台中市、台南市、高雄市)全部之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 最近 3 個月之實際出勤明細表資料,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2. 確認於 102 年 12 月 18 日相對人直接召集申請人具有其員工身分之工會代表、理監事,進行團體協約事項相關會議,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及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3. 相對人應提供相對人五都(台北市、新北市、台中市、台南市、高雄市)全部之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最近 3個月之實際出勤明細表資料,交付申請人。 4. 確認相對人未提供:年終獎金 1、「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及「總經理保留額」之計算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 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5. 確認於 103 年 1 月 10 日相對人處長簡○○就申證 9 申訴事件向員工要求:「不要尋求相對人以外之單位協助處理」等語,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不當勞動行為。 6. 相對人應提供:年終獎金 1、「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及「總經理保留額」之計算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交付申請人。 (六) 其餘參見調查程序會議紀錄、及申請人提出之書狀與證物。二、 相對人之答辯及主張: (一) 申請人要求相對人提供五都(臺北市、新北市台中市、台南市 及高雄市)之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最近 3 個月出勤明細,但未具體敘明該等資料與協商雇主營業時間之協商事項間有何必要關連性。再者,申請人要求提供之上開資料,合計將高達 454 人,顯已超過協商資料必要性之提供範圍。 相對人本於誠信協商之誠意,除先前已提供宜蘭地區全部 8 站 員工出勤明細資料外,亦於 102 年 12 月 23 日再以大同訊字第 102016 號函覆申請人表示同意提供五都,每都各 3 站員工出勤明細資料予申請人(相證 1),亦即可由申請人從五都中每都各自任意挑選 3 站之員工出勤明細資料,相對人否認有構成違反 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相對人原任總經理蕭○○於 102 年 9 月間過世,由原任副總經理張甲○○升任總經理職務。因張甲○○剛接任總經理職務,以往對於公司與工會間之事務及相對人公司內員工分別擔任申請人工會、大同綜合訊電股份有限公司企業工會之幹部等並不熟悉,為進一步認識相對人公司內員工擔任申請人工會及大同綜合訊電股份有限公司企業工會幹部,故透過會談方式,於 102 年 12 月 18 日邀請相對人公司內員工分別擔任申請人工會及大 同綜合訊電股份有限公司企業工會幹部各 7 人,合計 14 人進行會談及意見交流。當日會談內容屬一般公司主管與部屬見面溝通及意見之交流,與團體協商會議無關,相對人更未於次日(即 102 年 12 月 19 日)第 14 次團體協商會議中,引用前日會議內容作為拒絕與申請人協商之理由。相對人否認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或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三) 申請人 103 年 2 月 6 日向貴會申請追加請求裁決事項第四至六項,相對人不同意其追加。 (四) 相對人否認其處長簡○○於 103 年 1 月 10 日臺北倉之工作會 議中,就申證 9 申訴事件有向員工為「不要尋求相對人以外之單位協助處理」之表示。 (五) 相對人已依 101 年勞裁字第 59 號裁決決定書之主文,提出主 管及其他員工考核方法為:「主管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最高主管考核;同仁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單位主管考核±10%」,並已在協商會議中與申請人說明過關於年終獎金的主管及員工考核計算方式。 至於「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相對人並未制定明文辦法,而是授權最高主管及單位主管的裁量權,故無資料可提供申請人。 關於申請人準備(二)暨變更聲明狀第四項及第六項,申請人提到「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及「總經理保留額」之計算方式部分,因為年終獎金是由大同母公司直接核定,並無所謂的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的各種資料,相對人在團體協商過程中從來沒有提到,相對人會提供資料給大同公司呈報年終獎金的額度。至於「總經理保留額」部分,也沒有明文的計算方式,是視各年度大同公司核定相對人公司的年終獎金之總數額多寡,授予總經理裁量權,亦無資料可提供申請人。相對人就此部分,否認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六) 相對人之答辯:申請人之裁決申請駁回。 (七) 其餘參見調查程序會議紀錄、及相對人提出之書狀與證物。三、 雙方不爭執之事實: (一) 相對人已在 102 年間,提供其宜蘭地區全部之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共計 8 站之員工最近 1 個月出勤明細資料給申請人。 (二) 有關申請人要求相對人提供五都(臺北市、新北市台中市、台南市及高雄市)之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最近 3個月之全部出勤明細,相對人已經向申請人表示願意提供五都 (臺北市、新北市台中市、台南市及高雄市)之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每都各 3 站員工之最近 3 個月之出勤明 細資料,且可由申請人從五都中每都各自任意挑選 3 站。 (三) 相對人全體員工人數為 1,384 人。 (四) 申請人與相對人在 102 年 10 月 22 日第 13 次團體協商會議時, 約定於 102 年 12 月 19 日召開第 14 次團體協商會議。 (五) 相對人於 102 年 12 月 18 日,由總經理張甲○○直接召集具有申請人理監事或工會代表身分之員工陳丙○○、張乙○○、張丙○○、劉○○、黃甲○○、陳丁○○、黃乙○○七人,以及具有案外人大同綜合訊電股份有限公司企業工會(以下簡稱「大同訊電工會」)幹部身分之員工蔡○○、黃丙○○、溫○○、楊 ○○、王○○、謝○○、林○○七人開會。且上述 14 名員工當日出席會議之交通費是由相對人負擔。 (六) 申請人會員、任職相對人台北倉之高○○、陳乙○○等 25 人,以相對人自 102 年 11 月起未發給渠等一筆績效獎金為由,在申 請人之協助下,於 102 年 12 月 27 日向相對人提出員工申訴書如申證 9,主張相對人應補發該筆績效獎金。 (七) 相對人簡○○處長有參加 103 年 1 月 10 日台北倉之工作會議, 並在會議中曾就申證 9 之績效獎金爭議向員工發表談話。 (八) 相對人為處理高○○等 25 人有關績效獎金之申訴事件,於 103 年 1 月 21 日及 28 日召開員工申訴處理委員會,均有通知申請人指派一名勞方委員出席。 (九) 相對人依本部 101 年勞裁字第 59 號裁決決定書之主文,提出主管及其他員工考核方法為:「主管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最高主管考核;同仁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單位主管考核±10%」。 四、 本案爭點: (一) 相對人未依申請人之要求提供相對人五都(台北市、新北市、台中市、台南市、高雄市)全部之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最近 3 個月之實際出勤明細表資料,是否構成團體協 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相對人於 102 年 12 月 18 日,由相對人總經理張甲○○直接召集具有申請人理監事或工會代表身分之員工開會,是否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及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三) 申請人會員高○○等 25 人,在申請人之協助下,於 102 年 12月 27 日向相對人提出員工申訴書(申證 9),主張相對人應補發績效獎金。相對人簡○○處長在 103 年 1 月 10 日台北倉之工作會議中,就該績效獎金爭議事件向員工發表談話之內容,是否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四) 相對人未提供:年終獎金 1、「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及「總經理保留額」之計算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是否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五、 判斷理由: (一) 相對人未依申請人之要求提供相對人五都(台北市、新北市、台中市、台南市、高雄市)全部之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最近 3 個月之實際出勤明細表資料(以下簡稱「請求裁決事項第 1 項所列資料」),不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1、 申請人主張:其為避免勞工超時工作且雇主不發給加班費, 於進行團體協約協商時,主張降低營業時間,並數次發函相對人請其提供如請求裁決事項第 1 項所列之必要資料。但相 對人僅提供部分資料。故相對人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相對人主張:申請人要求相對人提供請求裁決事項第 1 項所列資料,但未具體敘明該等資料與協商雇主營業時間之協商事項間有何必要關連性。再者,申請人要求提供請求裁決事 項第 1 項所列資料,合計將高達 454 人,已超過協商資料必要性之提供範圍。相對人本於誠信協商之誠意,除先前已提供宜蘭地區全部 8 站員工出勤明細資料外,亦於 102 年 12 月 23 日再以大同訊字第 102016 號函覆申請人表示同意提供五都,每都各 3 站員工出勤明細資料予申請人(相證 1),亦即可由申請人從五都中每都各自任意挑選 3 站之員工出勤明細資料,相對人已盡力提供資料予申請人。 故雙方爭點在於:請求裁決事項第 1 項所列之資料,是否屬 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3 款所規定之「進行協商所必要之資料」? 2、 我國團體協約法對團體協約之協商事項,並無具體明文之限制。故解釋上,就雇主有處分權限之事項,且雇主願意進行團體協商時,除違法事項(例如違反法律強制或禁止規定之事項、違反公序良俗之事項、或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之事項…等)以外之任何事項,均可以成為團體協商之事項。然此並非意謂上開事項只要工會或雇主一方向他方提出團體協約協商要求,他方即負有協商之義務。蓋團體協約法第 2 條規定: 「本法所稱團體協約,…以約定勞動關係及相關事項為目的所簽訂之書面契約」,同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1 款規定:「一、對於他方提出合理適當之協商內容…」。故若工會向雇主提出特定事項之團體協約協商要求時,該事項必頇是以約定勞動關係及相關事項為目的,特別是雇主有處分權且與工會會員勞動條件相關或涉及雇主與工會間關係的事項,並且內容合理適當者,雇主始負有誠信協商義務;若其不盡協商義務,始可能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反之,當工會或雇主一方提出之協商事項非屬上述雙方負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即無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2 項之適用。 又就雙方負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進行團體協約協商時,團 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3 款係規定:「拒絕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資料」,故資料提供義務之範圍限於「必要」。從比較法之發展來看,關於必要資料提供義務,在於便利他方在熟悉情況之條件下為有效之團體協商,避免一方因資訊落差,導致團體協商功能之減損,藉以確立非對等契約當事人間之資訊提供義務。然團體協約法對「必要資料」並無定義,本會認所謂「必要資料」,應以「該資料與協商事項相關,且若無該資料之提供,則有關該事項之團體協商將不可能或難以進行」,作為個案判斷資料之必要性之基準。 3、 本案申請人要求相對人提供請求裁決事項第 1 項所列資料,作為其進行團體協約協商時,主張應降低營業時間之佐證。然有關「營業時間」與勞動條件中之工作時間之長短並無必然關連,例如營業時間 24 小時之商店,雇主或可排三班員 工,每班 8 小時,員工每日工作時間仍是 8 小時;或是雇主亦可向外尋求人力支援等方式,來避免員工每日工作正常工作時間超過 8 小時。申請人並未就「營業時間」與工作時間有何必然關連性具體說明並舉證之。 縱假設「營業時間」如申請人主張與工作時間有一定關連。然申請人在本會第一次調查會議時主張:「本次團體協約之協商,在營業時間事項上,申請人主張站員工 3 人以下每日營 業時間不得超過 10 小時,站員工 4 人每日營業時間不得超過 11 小時。申請人之所以如此主張,係因相對人從不給付加班費之故。相對人辯稱相對人員工可依排班上班而不超時,所以其堅持不會有加班,所以由申請人主張相對人所要提供之資料,可以看出相對人所堅持的每日營業 12 小時而不加班是 不可能存在,所以申請人主張相對人有必要提供 3 人或 4 人 站員工之出勤明細。」(本會 103 年 2 月 6 日第一次調查會議 紀錄第 5 頁第 19 至 26 行)。倘若申請人上述主張為真,則理論上每一個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之站(店),無論在那 個月份,應均有逾時工作(加班)問題。 而相對人在 102 年間已交付其宜蘭地區全部之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共計 8 站,最近 1 個月之實際出勤明細表資料予申請人,為雙方所不爭執之事實。倘若申請人上述主張為真,則該宜蘭地區 8 站之資料應足以證明其事。何以申請人需要相對人再提供其他站店人員之出勤明細? 再者,申請人在本會 103 年 3 月 21 日詢問會議時陳稱:「…有關相對人之前提出宜蘭地區部分,是因為宜蘭地區在相對人的營業場所中屬於比較偏遠,超時工作比較不那麼嚴重…」 (本會 103 年 3 月 21 日詢問會議紀錄第 8 頁第 18 至 20 行),亦可證明「營業時間」與工作時間並無一定關連。且申請人上開陳述與其在本會第一次調查會議時主張「相對人所堅持的每日營業 12 小時而不加班是不可能存在」等語,互相矛盾。 至於申請人就營業時間長短相同之 4 人以下站(店),何以偏遠地區「超時工作比較不那麼嚴重」,而五都地區卻會有不同情況之原因,未為任何具體說明,尚難認其要求相對人提出申請裁決事項第 1 項所列資料具有必要性。 4、 再退步而言,縱認申請人稱宜蘭地區因屬偏遠地區,故該地 區員工 4 人以下之站(店)營業時間與工作時間之關連性,與五都相較有所不同之主張為真,然相對人也在本案清楚表示就申請裁決事項第 1 項所列資料,願意提供五都每都各 3 站員工之最近 3 個月之出勤明細資料,並由申請人從五都中 每都各自任意挑選 3 站。故倘申請人之主張為真,因申請人 自承在相對人任職之會員高達 900 餘人(參照申請人 103 年 2 月 11 日準備書狀第 1 頁理由一及本會 103 年 3 月 6 日第 5 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5 頁第 11 行),則申請人本可先向其會員 調查五都中有哪些站(店)員工 3 人(含以下)及 4 人之排 班情形符合申請人之主張,再由申請人向相對人挑選各 3 站亦已足。且申請人之會員有無逾時加班,可由會員自行連續 記錄一段期間上下班時間後告知申請人。無論相對人是否採無紙化作業,或申請人會員是否可任意向相對人取得出勤明細並提供給申請人,均無礙申請人可直接向其會員進行調查及蒐集情報。本件之情形,申請人並無不能或難以蒐集上開情報資料之理由,僅以「普及性及期間顯有不足」等空泛理由,藉「必要資料」之名要求相對人提供如申請裁決事項第 1 項所列之廣泛資料,本會認為其理由不足採。 更何況申請人所提出之工會版團體協約草案(申證 10)第 33條第 3、4 項記載:「(第 3 項)站(店)員工 3 人之每日營業時間不得超過 10 小時。(第 4 項)站(店)員工 4 人之每日營業 時間不得超過 11 小時。」,已就「營業時間」提出具體主張,勞雇雙方已可就之進行協商,並無再要求他方提出資料之必要。故基於上述各項理由,本會認為申請裁決事項第 1 項所 列資料,非屬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3 款之必要資料, 故相對人未為提供,自不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相對人於 102 年 12 月 18 日,由相對人總經理張甲○○直接召集具有申請人理監事或工會代表身分之員工開會,並未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及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1、 按團體協商之主體為工會與雇主,故協商過程中,自應互以 他方為協商對象,方符合團體協商、協約自治之真諦。因之,原則上雇主如迴避工會,而直接與工會會員進行個別協商,或徵求個別工會會員之同意或意見,或向個別會員為說明或通知,此等行為實係忽視團體協商,其結果將使團體協商空洞化,令進行中之團體協商意義盡失,故應解為係違反誠信協商義務。固為本部 102 年勞裁字第 16 號裁決決定書所揭示。然此非謂就雙方負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以外之事情,雇主亦不得與工會會員有所接觸。 2、 查申請人主張:其在 102 年 10 月 22 日第 13 次團體協商會議 時,與相對人約定於 102 年 12 月 19 日召開第 14 次團體協商 會議。而相對人於 102 年 12 月 18 日,迂迴繞過申請人,由相對人總經理張甲○○直接召集具有申請人理監事或工會代表身分之員工開會,進行團體協約協商事項相關會議。相對人復於 102 年 12 月 19 日團體協商會議中引用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作為拒絕申請人主張之理由。故相對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以及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相對人否認其總經理張甲○○在 102 年 12 月 18 日召開之會 議係進行團體協約協商事項相關會議,亦否認於 102 年 12 月 19 日團體協商會議中有引用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作為拒絕申請人主張之理由。 故雙方就相對人總經理張甲○○於 102 年 12 月 18 日直接召集具有申請人理監事或工會代表身分之員工開會乙事並無爭執。雙方所爭執者,僅為該會議是否屬進行團體協約協商事項之會議?以及相對人有無在 102 年 12 月 19 日團體協商會 議中引用 102 年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作為拒絕申請人主張之理由? 3、 本會依申請人 103 年 2 月 6 日提出之詢問證人申請書,通知 證人黃甲○○、陳丁○○於 103 年 2 月 13 日來本會作證。證 人黃甲○○就 102 年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證述:「(請問總經理是否有說到雙方在團體協約中團體協商之內容?)沒有提到這一點」(103 年 2 月 13 日第二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3 頁第 11-14 行);證人陳丁○○就 102 年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證述: 「(請問總經理是否有說到雙方在團體協約中團體協商之內容?)沒有注意到這一點」(103 年 2 月 13 日第二次調查會 議紀錄第 9 頁第 3-6 行)。兩人均未指證 102 年 12 月 18 日總經理召開之會議,係進行團體協約協商事項相關會議。 本會復依相對人 103 年 2 月 17 日提出之詢問證人申請書,通 知證人黃丙○○於 103 年 2 月 20 日來本會作證。證人黃丙○ ○ 就 102 年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證述:「(上揭談話內容中,相對人公司總經理有無提到團體協約協商之內容?)都沒有人(包括出席人員)提到。」(本會 103 年 2 月 20 日第三次 調查會議紀錄第 3 頁第 8-11 行),亦證稱 102 年 12 月 18 日總經理召集之會議並未提及團體協約協商之內容。 而就申請人所主張:相對人於 102 年 12 月 19 日團體協商會 議中引用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作為拒絕申請人主張之理由乙 節。證人黃甲○○就 102 年 12 月 19 日團體協約協商會議證 述:「(請問證人是否有出席 102 年 12 月 19 日的團體協約之 協商會議?)有。」、「(請問證人 102 年 12 月 19 日當日,相對人的協商代表對有關營業時間的議題(營業時間長短)有沒有引述前一天(102 年 12 月 18 日)會面的情形?)不記得是否有引述前一天會面的討論,但相對人協商代表陳甲 ○○提到:『業務主管表示營業時間不宜縮短,因為公司虧損,全國、燦坤公司的營業時間都是每日 12 小時』」(103 年 2 月 13 日第二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6 頁第 17 行至第 7 頁第 9 行);證人陳丁○○則稱其請假未出席 102 年 12 月 19 日的團 體協約協商會議,有 103 年 2 月 13 日第二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12 頁第 11-14 行可證。證人黃丙○○就 102 年 12 月 19 日團 體協約協商會議證述:「(請問證人有出席 102 年 12 月 19 日的團體協約之協商會議嗎?)有,我有出席。」、「(請問證人出席 102 年 12 月 19 日的團體協約之協商會議中,有任何人 (包括工會及雇主)在營業時間這個議題上,有提到前一天的會議情形嗎?)公司的代表陳甲○○課長是有提到營業時間這個議題,表示業務主管不希望減縮營業時間,但是沒有人提到前一天會議的情形」(本會 103 年 2 月 20 日第三次調 查會議紀錄第 5 頁第 23 行至第 7 頁第 9 行)。 故三位證人均未指證 102 年 12 月 19 日團體協商會議中,相 對人協商代表曾引用 102 年 12 月 18 日會議內容作為拒絕申請人主張之理由。 4、 雇主召集員工開會,並負擔員工當日出席會議之交通費,屬雇主管理權之行使,本非法律所禁止,亦不因所召集員工是否具有工會幹部或會員身分而有異。在申請人未能舉證證明雇主召集員工開會係出於不當勞動行為目的之情況下,自不能僅因相對人總經理召開會議日期臨時決定在雙方團體協約協商會議日之前一日,即遽指相對人總經理召開會議係出於不當勞動行為之目的。 5、 本會綜合上述各項事證判斷,認為相對人總經理張甲○○在 102 年 12 月 18 日召集具有申請人理監事或工會代表身分之 員工開會乙事,不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違反誠信協 商義務,亦不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三) 申請人會員高○○等 25 人,在申請人之協助下,於 102 年 12月 27 日向相對人提出員工申訴書(申證 9),主張相對人應補發績效獎金。相對人簡○○處長在 103 年 1 月 10 日台北倉之工作會議中,就該績效獎金爭議事件向員工發表談話之內容,不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1、 查申請人主張:其會員高○○等 25 人,以相對人自 102 年 11 月起未發給渠等一筆績效獎金為由,在申請人之協助下, 於 102 年 12 月 27 日向相對人提出員工申訴書(申證 9),要 求相對人應補發該筆績效獎金。相對人簡○○處長在 103 年 1 月 10 日台北倉之工作會議中,向所有員工表示「不要尋求相對人以外之單位協助處理」,係對申請人有不當支配介入行為,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故於 103 年 2 月 6 日本會第一次調查會議時,具狀追加請求裁決 事項第 5 項。 相對人否認其簡○○處長在 103 年 1 月 10 日台北倉之工作會議中,曾向所有員工表示「不要尋求相對人以外之單位協助處理」,且該績效獎金申訴事件已圓滿解決,故申請人之追加請求不具實益。 故雙方就相對人簡○○處長在 103 年 1 月 10 日台北倉之工作會議中,曾向所有員工發表談話乙事並無爭執。雙方所爭執者,僅為簡○○處長所發表之談話內容是否提及「不要尋求相對人以外之單位協助處理」?若簡○○處長有為「不要尋求相對人以外之單位協助處理」之表示,是否即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2、 本會依申請人 103 年 2 月 6 日提出之詢問證人申請書,通知 證人高○○、簡○○於 103 年 2 月 20 日來本會作證。 證人高○○證述:「(當天工作會議是否有提到工會?)…,當天會議…主要都在處理申訴的績效獎金事情,當天工作會議沒有提到工會,但當時簡處長有表示,希望申訴事件能自己內部解決,不要透過外來單位。」、「(請問證人這一件申訴事件是不是透過申請人來協助處理?剛剛簡處長提到:『不要透過外來單位』有無明確說明所指為何?除了申請人工會外,你代表申訴人等,有沒有找其他外來單位協助處理?)我們有請申請人工會協助處理申訴案件。簡處長在當天沒有明確說明『不要透過外來單位』所指為何。我們的申訴案件只有請申請人工會協助。」(103 年 2 月 20 日第三次調查會 議紀錄第 8 頁第 16 行至第 9 頁第 9 行); 證人簡○○則證述:「(請問證人在會議中有無提到『有任何申訴不要找外來單位』?)我兩次參加都是跟同仁鼓勵,並鼓勵他們有什麼建議或困難可以直接找我溝通及討論,並告訴他們我的辦公室及電話。至於是否有提到『有任何申訴不要找外來單位』,因為經過一段時間我已經不記得了。」(103 年 2 月 20 日第三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12 頁第 14-20 行)。 3、 由上述證人高○○與簡○○之證詞對照以觀,相對人簡○○處長在 103 年 1 月 10 日台北倉工作會議上向員工發表談話,不曾提及工會,其縱有向員工為「有任何申訴不要找外來單位」之表示,然該句話之意思不明,可多種解讀(例如可解讀為:不要向勞工局申請勞資爭議調解…等)。並無證據證明該句話即是要求高○○等 25 人不要向申請人尋求協助。且相 對人就該績效獎金申訴事件在 103 年 1 月 21 日及 28 日所召開之員工申訴處理委員會,亦均有通知申請人指派一名勞方委員出席,此為申請人所不爭執。故本會認為縱然相對人簡 ○○處長在 103 年 1 月 10 日台北倉工作會議上向員工發表談話內容有「有任何申訴不要找外來單位」之表示,亦無證據證明該句話是要求員工不要尋求工會協助之意。故就本項爭點,本會認為不構成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第 5 款之不當勞動行為。 至於雙方爭執該件績效獎金爭議事件有無完滿解決、勞資雙方有無後續爭執等等,並非本件請求裁決事項,亦無證據證明其與不當勞動行為有何關連,故本會自無庸就此論斷。 (四) 相對人未提供:年終獎金 1、「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及「總經理保留額」之計算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以下簡稱「申請裁決事項第 4 項所列資料」),並未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1、 申請人主張:其就有關年終獎金數額分配事項與相對人進行 團體協商,相對人雖依 101 年勞裁字第 59 號裁決決定書之主文,提出主管及其他員工考核方法為:「主管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最高主管考核;同仁年終獎金=個人平均薪資×考核積分×平均月數+單位主管考核±10 %」。但相對人所提出的資料中,卻沒有:1、主管及其他同仁平均月數之考核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 考核±10%」之考核方法。申請人認為該等資料屬必要資料,經其於 103 年 1 月 22 日函請相對人提出,相對人未提出,該 當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3 款之「拒絕提供進行協商所 必要之資料」,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無正當理由拒 絕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故申請人於 103 年 2 月 6 日本會第 一次調查會議時,具狀追加請求裁決事項第 4 項為:「四、確認相對人未提供:年終獎金 1、主管及其他同仁平均月數之考核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以及第 6 項:「六、相對人應提供:年終獎金 1、主管及其他同仁平均月數之考核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 『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交付申請人。」申請人復於 103 年 2 月 24 日具狀變更請求裁決事項第 4 項為 「四、確認相對人未提供:年終獎金 1、『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及『總經理保留額』之計算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變更請求裁決事項第 6項為「六、相對人應提供:年終獎金 1、『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及『總經理保留額』之計算方法,2、『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之考核方法資料,交付申請人。」相對人則主張:其已依 101 年勞裁字第 59 號裁決決定書之主文,提出主管及其他員工考核方法如申請人所陳。然申請人復要求相對人再提出「最高主管考核」及「單位主管考核±10 %」之資料,因相對人並未制定明文辦法,而是授予最高主 管及單位主管裁量權,故無資料可提供申請人。至於申請人準備(二)暨變更聲明狀所載變更後之請求裁決事項第 4 及 6項,相對人並無所謂的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的各種資料,至於「總經理保留額」亦無明文的計算方式,是視各年度大同公司核定相對人公司的年終獎金之總數額多寡,授權總經 理裁量,故亦無資料可提供申請人。 故雙方爭執點在於:請求裁決事項第 4 項所列資料,是否為雙方進行協商所必要之資料? 2、 年終獎金與勞動條件有關,固屬雙方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然如爭點(一)所述,就雙方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進行團體協約協商時,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3 款係規定 「拒絕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資料」,故資料提供義務之範圍限於「必要」。本會認所謂「必要資料」,應以「該資料與協商事項相關,且若無該資料之提供,則有關該事項之團體協商將不可能或難以進行」,作為個案判斷資料之必要性之基準。若非屬必要資料,縱與協商事項相關,他方仍無提供之義務。 故應探究者為:若相對人不提出申請裁決事項第 4 項所列資料,申請人是否就年終獎金事項即不可能或難以與相對人進行協商? 3、 查申請人提出工會版團體協約草案(申證 10)第 28 條規定: 「(第 1 項)甲方(即相對人)應於年度終了後,於農曆春節 1 周前發放乙(即申請人)、丙方(即案外人大同訊電工會) 會員年終獎金。(第 2 項)乙、丙方會員工作滿整年度者,於發放年終獎金前離職,亦應發給;年度中到職者,依其工作月數比例發放,未滿 1 個月以 1 個月計。(第 3 項)甲方年終獎金發放制度、方法與數額,甲方應事先與乙、丙方協商;若甲方或甲方之單位發生虧損時,亦保證發放最低 1 個月工 資數額之年終獎金。(第 4 項)甲方虧損時之年終獎金數額,主管(地區經理、幕僚副處長以上)之平均月數,不得高於乙、丙方會員之平均月數。(第 5 項)乙、丙方會員之年終獎金計算方法為:『個人平均工資×平均月數×考核積分(上、下半年 2 次年度考核)』,除考核積分外,不得再有其他考核。」該條草案整體觀之,就獎金給付的日期、會員請求獎金之資 格及其計算方式、獎金的最低基數等主張,均已明確。至於其中第 3 項「甲方年終獎金發放制度、方法與數額,甲方應事先與乙、丙方協商」等字樣,欠缺具體,且頇另行再為協商,顯有違團體協約簽訂之目的,其是否為適當之草案,非無疑義?! 4、 按勞動基準法第 29 條雖規定:「事業單位於營業年度終了結算,如有盈餘,除繳納稅捐、彌補虧損及提列股息、公積金外,對於全年工作並無過失之勞工,應給予獎金或分配紅利。」,然我國目前並無法令強制規定雇主應如何分配其盈餘或年終獎金。故雇主對盈餘或年終獎金有充分的支配權。工會也只有藉由團體協商始得自盈餘中爭取較多的年終獎金分配。 而工會擬定年終獎金之協商方案,並不需要事先知悉雇主過去或未來對盈餘的分配計畫。工會也可參考同類產業或職業的獎金情況,甚至可自行設計規劃,而逕行提出獎金的主張,與雇主進行協商。本案申請人所提出工會版團體協約草案(申證 10)第 28 條內容,甚至不以雇主有「盈餘」作為年終獎金發放之前提,即可證明相對人不論有無盈餘、或其過往如何發放年終獎金,申請人均可提出其具體方案。設若相對人不接受申請人之方案,則相對人需提出相對之主張,雙方再行協商。協商本就是雙方不斷折衝與說服的妥協過程,尤其是協商方案要有創意,不必拘泥於以往的模式及經驗,才更有達成妥協的可能。 再者,團體協商本是探索壓迫對方趨向容忍底限的過程,通 常工會在提出協商方案時,就應擬定協商策略,考慮提出遠超過合理期待的主張或較為合理的主張,而可獲得較佳的回報。一旦工會提出獎金的主張,雇主就必頇思考盈餘的可能利害分配(甚至包括董監事酬勞、委任經理人獎金、再投資計畫之預算等)及其可能面臨之結果。反之,工會若在提出 團體協商之前,並未擬定協商策略,而採漫無期限的協商方式,自難期雇主正視工會之要求。 查申請人所擬之協商草案第 28 條內容,除上述第 3 項之「甲方年終獎金發放制度、方法與數額,甲方應事先與乙、丙方協商」字樣外,其餘均已屬明確。故有無申請裁決事項第 4項所列資料,均無礙其團體協商之進行。 又相對人已依本部101 年勞裁字第59 號裁決決定書提出相關 資料及說明。且本在 101 年勞裁字第 59 號裁決決定書命相對人提出之相關資料,係認相對人應說明其就年終獎金事項之團體協商所提對應方案為何有撙節情況,並非為供申請人形成或修改其己方方案之目的,更未要求相對人對其所提供之相關資料必頇逐一舉證證明其內容真實。縱申請人對相對人所提出之資料內容真實與否有所質疑,亦無礙申請人可自由擬定及提出己方方案。 更何況,雇主對員工本應有一定考核權利,以激勵員工之工作態度及績效。本案申請裁決事項第 4 項所列資料,其中「最高主管考核」、「單位主管考核±10%」、及「總經理保留額」,相對人主張並未制定明文辦法,而是授予最高主管、單位主管、及總經理裁量權,故無資料可提供申請人,與企業運作之常情相符。至於「呈報大同公司之總金額」之計算方式,相對人否認有該資料之存在,申請人亦未舉證證明有該資料之存在、以及提出之必要性。 故本會綜合相關事證,判斷申請裁決事項第 4 項所列資料非 屬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3 款之必要資料,故相對人未 為提供,不構成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無正當理由拒絕協商之義務。 六、 附帶一提,團體協約之協商當事人間是否能順利達成協議?或達成何種協議?是視當事人之協商技巧及協商力量而定,此非本會所能置喙;設若其間涉及誠信協商的違反,則屬本會之職權。然需注意者,在我國團體協商制度上,是以法律規定直接賦予工會協商資格,採法律(de jure)承認,而非事實(de facto)承認,亦即凡符合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3 項規定的工會自然取得協商的資格。法律亦規定就雙方負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他方不得拒絕其協商的請求,此即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所明定之誠信協商義務,同條第 2 項並列有三項違反誠信協商的例示。 本件團體協約之協商係由申請人提出請求,雙方並於 101 年 9 月25 日就包含 67 項條文之團體協約草案(參見申證 10)進行第 1次協商會議,至 102 年 12 月 19 日止共進行十四次協商會議(參見申證 4)。就一個效期三年的團體協約(協約草案第 62 條),歷時一年多僅有草案中第 3、4、6、31、40、54 條 2 至 4 款、62、 63、65、66 及 67 條達成協議(參見相對人答辯(四)書附表二),而申請人在本案第一次調查會議表示「(團體協約之協商會議多久召開一次?)原則上一個月召開一次,開會時間約 1 小時多,有時會 2 個月召開一次。每次會議最後,由雙方共同決定下次開會的日期及地點。」(參見第一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6 頁第 24 至 25行),如此召開協商會議的頻率及長短,是否符合團體協約法第 6條第 2 項所規定的「合理適當之時間」,不無疑義。且美國全國勞資關係局(National Labor Relations Board,簡稱「NLRB」)在Calex Corp., 322 NLRB 977 (1997)一案,認為「在一個團體協商關係中,期待一方在安排協商會議上展現勤快及迅速的程度,如同進行重要的商業事務,並非不合理。」之見解,亦可供本案當事人參考。 另,遲遲未能達成協議亦易於引起其他可能違反誠信協商的情事,造成協商當事人兩難之困境。故本案雙方當事人是否考慮依據誠信協商之真諦,縮短每次協商之間隔,並增加每次協商之時間,同時相互讓步,以期能儘速達成協議,俾建立穩定的勞資關係。 七、 本件事證已臻明確,雙方其他之攻擊、防禦或舉證,經審核後對於本裁決決定不生影響,故不再一一論述,附此敘明。 八、 據上結論,本件裁決申請均無理由,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46 條第 1 項、第 51 條第 1 項,裁決如主文。 ;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 ;主任裁決委員 :黃程貫 ;裁決委員 :吳慎宜 :劉師婷 :侯岳宏 :林振煌 :蘇衍維 :吳姿慧 :康長健 :王能君 :徐婉蘭 ;中華民國103年3月28日 :如不服本裁決有關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各款或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項之決定部分,得以勞動部為被告機關,於裁決決定書送達之次日起 2個月內向臺北高等行政法院(臺北市大安區和平東路 3 段 1 巷 1 號)提起行政訴訟。 {{PD-ROC-exempt}} [[Category:中華民國103年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 temvd8b1otos9cds6iejw3wc4j7dvqu 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1年勞裁字第36號 0 1109549 2172560 2022-08-17T05:02:08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頁面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1年勞裁字第36號 |author= |section= |年=2012|月=10|日=26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 }} ;【裁決要旨】 :工會或雇主團體提出之協商代表如不具會員之身分時,他方得拒絕與之協商,並不構成違反該法第6條第1項無正當理由不得拒絕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禁止規定。參酌該條之立法理由,之所以限制頇工會或雇主團體之會員始得擔任協商代表,係因如由非會員擔任,可能影響協商過程之順利進行;再者,協商代表係最後決定是否接受協商結果之人,亦不宜由非會員擔任,避免協商結果可能對會員不利。又立法者考量協商內容有可能涉及會員所欠缺之專業知識,因而例外允許在他方當事人同意的前提下,由不具有會員身分之專業人士來擔任協商代表。因此,一方當事人推派不具會員身分之專業人士參與協商時,他方當事人雖可行使其同意權,但如無正當理由加以拒絕者,亦有違反權利濫用禁止原則,有判斷是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之餘地。 ;【裁決本文】 ;申請人: :新海瓦斯股份有限公司工會 ;代表人: :董家鈺 :陳帄埔 :袁月嬌 ;代理人: :林甲○○ ;相對人: :新海瓦斯股份有限公司 ;代表人: :丁守真 ;代理人: :陳金泉律師 :葛百鈴律師 :李瑞敏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不當勞動行為爭議事件,經本會於101年10月12日詢問程序終結,裁決如下: ;主文 :申請人裁決之申請駁回。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部分: 申請人主張於101年7月3日發函相對人請求團體協商及提供員工考績名冊,相對人於101年7月6日函覆不同意,顯係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之不當勞動行為,並於101年7月12日提起本件申請,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39條第2項、第51條第1項之自知悉有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規定之事由或事實發生之日起90日內為之規定,合先敘明。 貳、實體部分: 一、 申請人主張: 相對人於101年6月29日發放「100年度考核獎勵金」,該獎勵金發放通知僅載明其發放係以考績、未休完之特別休假及其他因素等為標準,惟相對人之工作規則第105條明訂考績獎懲主要係影響晉級,而未規定獎勵金之部分,且該考核獎勵金有涉及不公帄之狀況,僅發給部分員工5,000元之現金。為使該獎勵金得以「制度化、透明化、公正化」,申請人乃發函要求與相對人進行協商並提供相對人100年度之員工考績名冊。惟相對人於101年7月6日回函以「100年度考核獎勵金」業已於101年6月29日發放完畢,就已發生之事實誠難再有協商之必要;相對人就其100年度之員工考績名冊,亦以該分數為私密權益而拒絕提供。又過去申請人與相對人進行有關值班辦法的協商,相對人並未拒絕林甲○○參與,此次卻以林甲○○非屬工會會員身分為由而不同意由其作為協商代表。相對人之上開行為,構成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之不當勞動行為。爰依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提起本件裁決申請,請求:(1)相對人不得拒絕就100年度考核獎勵金事項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2)相對人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時應提出100年度考績予申請人。 二、 相對人抗辯: (一) 相對人於101年7月3日收受工會來函後,旋即於7月6日回函除不同意林甲○○為申請人之協商代表外,已經具體請申請人工會就協商時間、地點、進行方式、甚至協商內容提出意見。相對人復於101年7月23日發函請申請人應迅速進行協商,同時將資方五名協商代表名單通知申請人,也再次請申請人工會儘速就協商事宜提出具體方案與草案。其後申請人於101年8月1日 回文稱相對人協商代表未經股東會決議選任,選任程序不合法 ,並告知其於101年7月12日即向裁決會提出裁決申請,相對人知悉申請人已提出裁決申請,相對人復於101年8月7日再發函說明確有協商誠意,請申請人慎重考慮撤回本件裁決之申請,與相對人實質討論協商方案與時間、地點。惟仍未獲申請人任何回應,相對人洵無任何拒絕協商之意。 (二) 團體協約法第8條立法理由認為「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應以工會或雇主團體之會員為限,以利協商」,至若該條文之但書部分,實際上也僅考量特殊專業領域或有聘請非會員者擔任協商代表之例外情形。經查:(1)林甲○○並非申請人工會會員,除相對人另外出具書面同意外,依法不具團體協約協商之協商代表資格。申請人聘請其擔任工會顧問,其仍得以顧問身分而非協商代表協助申請人工會,且本件協商似尚無涉所謂其他領域專業知識情事,相對人歉難同意林甲○○擔任協商代表 。何況,申請人所指的過往協商即100年值班辦法問題,最後也因林甲○○的某些堅持無法順利進行,反向裁決會申請裁決 。再者,林甲○○當初是被相對人公司懲戒解僱,歷經法院三審判決確定解僱的合法性,當初的訴訟對立關係雖已結束,但以一個曾經是「對立的訴訟對造」來代表工會進行協商,是否合宜已非無疑。更何況,林甲○○目前仍與相對人公司存有民事訴訟關係,雙方立場對立,為利協商之順利進行,相對人依法不同意其擔任勞方協商代表,有高度的合理性基礎。(2)且除林甲○○外,其餘四名協商代表其中黃○○係擔任申請人工會第八、九屆監事職務(按第八屆任期係自96-99年,第九屆則從99年至102 年),另在擔任第八、九屆監事以前,黃○ ○ 則擔任第五屆到第七屆工會理事職務(第五屆任職為87-90年;第六屆任職為90-93年;第七屆任期為93-96年)。總計其共擔任第五至九屆之理監事職務,身為工會幹部資歷長達十四 年之久。李○○為現任即第九屆理事,且其早於90-93年擔任第六屆工會監事職務,再行分別當選第七至九屆共三屆之工會理事(即93-102年),連續長達十一年擔任工會理監事職務。董○○現為申請人工會常務理事(第九屆),然其自96年間即已擔任第八屆理事職務,迄今也有五年擔任工會幹部之資歷。林乙○○則為第九屆理事,迄今擔任理事期間約兩年。上開4人均非欠缺實務資歷者甚明。 (三) 申請人稱以往林甲○○也曾參加協商,此次相對人不同意,顯有蓄意拒絕協商之情等云云,此純屬誤解。依現行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2項規定暨其立法理由,原則上本應以團體會員為限,僅在例外的情形下,方有取得他方書面同意由非會員擔任協商代表之情事。如前所述,本件申請人從未說明有何需例外由非會員擔任協商代表之必要性,反而是相對人前已詳盡說明何以相對人認為林甲○○不適合擔任勞方協商代表之理由並提出相關事證。且法律賦予他方得行使同意權之場合,他方依法行使同意權本並無需附加說明理由,另相對人不為同意權之行使 ,洵無任何權利濫用或違反誠信原則之情事,依法律規定同意權不行使無頇附加說明理由,但相對人仍已懇切說明為何林甲 ○○不適合擔任協商代表之理由及事證,反倒係申請人從未說明為何需例外請求相對人出具書面同意書之理由。 (四) 依據相對人工作規則第106條規定:「員工考績名冊由人事單位密存…」,足見個別員工考績資料為應保密之資訊,更屬個別勞工個人資料。目前個人隱私權之法治觀念普遍存在,個人資料保護法又將修正施行在即,相對人雖因雇主身分而持有個別員工資訊,但依法負保密義務不能任意外洩。且攸關員工考核之人事審議會均有工會代表列席,以維護員工權益。再者,與考核獎勵金有關者,最多只是設定一考核等地與獎金發放間之關連性,亦即100年度員工考績名冊,與協商未來獎金辦法或 制度,並無關聯性。至於員工考績名冊廣及所有員工個別資料 ,相對人未得個別員工同意,依法實無提供之義務。 (五) 綜上所述,相對人絕無團體協約法第6條所規範之無正當理由拒絕協商情事,申請人之請求實無理由,請求駁回之。 三、 不爭執事項 (一)相對人於101年6月29日發放100年度考核獎勵金。 (二)申請人於101年7月3日發函相對人要求就考核獎勵金之發放為團體協約之協商,另要求相對人提供100年度之員工考績名冊 ,並告知董○○、林甲○○、黃○○、李○○、林乙○○等五人為申請人之協商代表。 (三)相對人於101年7月6日回函略謂:就100年度考核獎勵金已於 100年6月29日發放完畢,就已發生之事實,誠難再有協商之必要,惟同意就將來之年度考核獎勵金之發放辦法及制度為協商 ,但不同意由非申請人會員之林甲○○擔任協商代表。並以欠缺關連性及屬員工私密權益為由,拒絕提供100年度之員工考績名冊。 (四)相對人於101年7月23日再次發函請申請人告知其協商代表名單,並請申請人提出協商之時間、地點及進行方式,以利團體協約協商之進行。 (五)申請人於101年8月1日發函相對人表示相對人所選派之協商代表未經召開股東大會決議,不符法制。且主張100年度之員工考績名冊為協商所必要之資料。並告知因相對人拒絕協商及提供資料,已於101年7月12日提出裁決之申請。 (六)相對人於101年8月7日發函申請人表示,相對人所提之協商代表名單,並未違反法律規定。至於員工考績名冊屬員工私密權益,除個別勞工同意外,歉難提供,且該員工考績名冊與所欲進行之獎勵金制度之協商,無任何關聯性。並請申請人依法改 選協商代表並進一步討論具體協商之時間、地點及方案,以利團體協約協商之進行。 (七)申請人所提之協商代表林甲○○曾為相對人之員工,惟被相對人公司解僱,經法院三審判決確定相對人解僱林甲○○為合法 。又林甲○○對相對人提起請求給付退休金差額事件,現繫屬於臺灣板橋地方法院。 (八)申請人協商代表黃○○係擔任申請人工會第八、九屆監事職務,之前則曾任第五屆到第七屆工會理事職務(第五屆任職為 87-90 年;第六屆任職為 90-93 年;第七屆任期為 93-96年)。總計其共擔任第五至九屆之理監事職務之資歷約 14年。李○○為現任即第九屆理事,之前則於 90-93 年擔任第六屆工會監事職務,再行分別當選第七至九屆共三屆之工會理事(即 93-102 年),擔任工會理監事職務約 11 年。董○○ 現為申請人工會常務理事(第九屆),自 96 年間即已擔任第 八屆理事職務,迄今已有約 5 年擔任工會幹部之資歷。林乙 ○○則為第九屆理事,迄今擔任理事期間約 2 年。 四、 本件主要之爭點為:申請人要求相對人提出100年度所有員工之考績以供100年度考核獎勵金事項團體協約之協商,有無理由?相對人得否不同意林甲○○為申請人之團體協商代表?相對人有無拒絕就考核獎勵金事項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約協商之情事?茲分述如下: (一)申請人要求相對人提出100 年度所有員工之考績以供100 年度考核獎勵金事項團體協約之協商,為無理由: 1、 查勞資雙方應本誠實信用原則,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對於他方所提之團體協約之協商無正當理由者不得拒絕。又勞資之一方於有協商資格之他方提出協商時,對於他方所提出合理適當之協商內容、時間、地點及進行方式,拒絕進行協商,為無正 當理由之情形之一種,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及第 2 項第 1款所明定。亦即,勞資之一方提出之團體協商之協商內容、時間、地點及進行方式等必頇「合理適當」,他方之拒絕協商始構成無正當理由拒絕團體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而團體協約之協商內容,依同法第 12 條第 1 項之規定,包括工資、工時、津貼、獎金、調動、資遣、退休、職業災害補償、撫卹等勞動條件及同條項第 2 至第 7 款之事項。至於就已發生之事項之救濟等,依上開條文之規定,應非屬團體協約協商之合理適當之內容。經查相對人於 101 年 6 月 29 日發放 100 年度考核獎勵金完畢,申請人如就未來考核獎金發放標準、基礎等相關制度與辦法,提出與相對人為團體協約之協商,依上開條文之規定,相對人應就此一事項與申請人協商。但就相對人於 101 年 6 月 29 日已 發放之 100 年度考核獎勵金之事實,揆諸上開說明,則非屬團 體協商合理適當之內容事項。申請人此部分之請求,並欠缺法律上合法妥當之依據。 2、 查為規範個人資料之蒐集、處理及利用,以避免人格權受侵害,並促進個人資料之合理利用,特制訂本法;又所謂個人資料,係指自然人之姓名、出生年月日、國民身分證統一編號、護照號碼、特徵、指紋、婚姻、家庭、教育、職業、病歷、醫療、基因、性生活、健康檢查、犯罪前科、聯絡方式、財務情況、社會活動及其他得以直接或間接方式識別該個人之資料,為於 101 年 10 月 1 日公布施行之個人資料保護法第 1 條、第 2 條所明定。雇主雖因人事權之行使,而持有所有員工之年度考績資料,惟員工之年度考績資料應屬上開條文所指之個人資料,除非經個別員工之同意,雇主不能任意提供與第三人,觀諸相對人工作規則第 106 條規定:「員工考績名冊由人事單位密存…」,更足明瞭。更何況申請人如欲與相對人就考核獎勵金制度為團體協約之協商,亦無必頇要參考 100 年度員工考績名冊 之必要,亦即與雙方協商考核獎勵金制度或辦法,二者並無關聯性。申請人主張相對人應提出 100 年度員工考績名冊以供協商云云,亦非可採。 (二)相對人不同意林甲○○為申請人之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並不構成不當勞動行為: 1、 團體協約法第 8 條第 2 項規定,團體協約之協商時,工會或雇主團體之協商代表必頇以工會或雇主團體之會員為限,但經他方書面同意者,不在此限。亦即,工會或雇主團體提出之協商代表如不具會員之身分時,他方得拒絕與之協商,並不構成違反該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不得拒絕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禁止規定。參酌該條之立法理由為:「第 2 項規定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應以工會或雇主團體之會員為限,以利協商。惟考量協商內容或有涉及其他領域專業知識可能,如經他方書面同意,則得以非會員之專業人士作為協商代表。」,從其內容可知,之所以限制頇工會或雇主團體之會員始得擔任協商代表,係因如由非會員擔任,可能影響協商過程之順利進行;再者,協商代表係最後決定是否接受協商結果之人,亦不宜由非會員擔任,避免協商結果可能對會員不利。又立法者考量協商內容有可能涉及會員所欠缺之專業知識,因而例外允許在他方當事人同意的前提下,由不具有會員身分之專業人士來擔任協商代表。因此,一方當事人推派不具會員身分之專業人士參與協商時,他方當事人雖可行使其同意權,但如無正當理由加以拒絕者,亦有違反權利濫用禁止原則,有判斷是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之餘地。 2、 經查申請人以林甲○○為協商代表,依據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規定,向相對人提出團體協約之協商,林甲○○並非申請人會員,為雙方所不爭執;而相對人不同意林甲○○作為申 請人之協商代表,係以相對人係依團體協約法第 8 條第 2 項之規定所為同意權之不行使,自無所謂違反該條項規定之情事。縱使相對人拒絕申請人所提之林甲○○作為團體協約協商之代表,亦未有阻礙申請人之協商能力等為其理由。經查申請人所提之協商代表除林甲○○外,黃○○係擔任申請人工會第八、九屆監事職務,之前則曾任第五屆到第七屆工會理事職務(第五屆任期為 87-90 年;第六屆任期為 90-93 年;第七屆任期為 93-96 年),總計其擔任理監事職務之資歷約 14 年。李○○為 現任第九屆理事,之前則於 90-93 年擔任第六屆工會監事職 務,再擔任第七至九屆共三屆之工會理事(即 93-102 年),其擔任工會理監事職務約 11 年。董○○現為申請人本屆工會常務理事,並自 96 年間即已擔任第八屆理事職務,迄今已有約 5 年擔任工會幹部之資歷。林乙○○則為第九屆理事,迄今擔任理事期間約 2 年。依上所述,上開 4 人均非屬對工會事務不熟悉之人,自無從認申請人僅有林甲○○資歷足夠、適合為協商代表之人選。且考量本件團體協商之事項為考績獎勵金,亦無非以林甲○○任協商代表,否則其他代表會有專業不足致影響工會組織或活動之情形。 3、 次查相對人係以林甲○○固曾為相對人之員工,惟被相對人公司解僱,經法院三審判決確定相對人之解僱為合法。又林甲○ ○ 對相對人提起請求給付退休金差額事件,現繫屬於臺灣板橋地方法院,為申請人所不爭執;則相對人以上開理由而不同意林甲○○為申請人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難認相對人之不同意林甲○○作為申請人之團體協約之協商代表係無正當理由,而有所謂權利濫用之情形。申請人雖主張以往林甲○○也曾參加協商,此次相對人不同意,顯有蓄意拒絕協商之情等云云。惟查,本件為申請人首次依團體協約法第 6 條之規定請求相對人 進行團體協商,則相對人依同法第 8 條第 2 項之規定不同意林 甲○○任申請人之團體協約協商之代表,尚無從僅以相對人之前未有不同意林甲○○參加協商,即得推論相對人本次依同法第 8 條第 2 項規定之不同意,即屬故意拒絕團體協約之協商。申請人此部分之主張,自非可採。 (三)相對人並無拒絕就考核獎勵金事項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約協商之情事: 查申請人於101年7月3日發函相對人要求就考核獎勵金之發放為團體協商,另要求相對人提供100年度之員工考績名冊,並告知董○○、林甲○○、黃○○、李○○、林乙○○等五人為申請人之協商代表;相對人即於101年7月6日回函表示就100年度考核獎勵金已於100年6月29日發放完畢,就已發生之事實,誠難再有協商之必要,惟同意就將來之年度考核獎勵金之發放辦法及制度為協商。又相對人不同意由非申請人會員之林甲○○擔任協商代表,並以欠缺關連性及屬員工私密權益為由,拒絕提供100年度之員工考績名冊。相對人於101年7月23日再次發函請申請人告知其協商代表名單,並請申請人提出協商之時間、地點及進行方式,以利團體協商之進行。申請人於101年8月1日發函表示相對人所選派之協商代表未經召開股東大會決議,不符法制;且主張100年度之員工考績名冊為協商所必要之資料 ;並告知因相對人拒絕協商及提供資料,已於101年7月12日提 出裁決之申請。相對人於101年8月7日函申請人,表示相對人所提之協商代表名單,並未違反法律規定。至於員工考績名冊屬員工私密權益,除個別勞工同意外,歉難提供,且該員工考績名冊與所欲進行之獎勵金制度之協商,無任何關聯性。並請申請人依法改選協商代表並進一步討論具體協商之時間、地點及方案,以利團體協約協商之進行,有雙方之函件在卷可稽。而相對人不同意林甲○○為申請人之團體協約協商代表,並無違 反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2項之規定,亦無權利濫用之情事;又申請人要求相對人提出100年度所有員工之考績以供100年度考核獎勵金事項團體協約之協商,並無理由,已如前述。再者,法律並未規定雇主之團體協約協商代表頇經股東會決議選出始為合法,則申請人指摘相對人之團體協約協商代表之選出為不合法云云,亦非可採。再觀諸相對人於上開函件中一再表明請申請人另行選任一協商代表,並進一步討論具體協商之時間、地點及方案,以利團體協約協商之進行之意旨,自無從認相對人有所謂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2項第2款「未於六十日內針對協商書面通知提出對應方案,並進行協商」或第3款「拒絕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資料」之無正當理由而拒絕協商之情事。 五、 本件事證已臻明確,雙方其他之攻擊、防禦或舉證,經審核後對於本裁決決定不生影響,故不再一一論述,附此敘明。 六、 綜上所述,相對人並無拒絕就考核獎勵金事項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約協商之情事,其不同意林甲○○為申請人之團體協約協商代表,並無違反團體協約法第8條第2項之規定,亦無權利濫用之情事;申請人要求相對人提出100年度所有員工之考績,以供100年度考核獎勵金事項團體協約之協商,為無理由。從而,申請人以相對人不提供100年度之員工考績名冊以進行考核獎勵金事項團體協約之協商,且之前申請人與相對人進行有關值班辦法的協商,相對人並未拒絕林甲○○參與,此次卻以林甲○○非屬工會會員身分而不同意由其作為協商代表為由拒絕協商。相對人之上開行為,構成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之不當勞動行為,而請求命相對人不得拒絕就100年度考核獎勵金事項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及相對人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時應提出100年度員工考績予申請人,為無理由,不能准許,爰裁決如主文所示。 七、 據上論結,本件裁決申請為無理由,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46條第1項、第51條第1項,裁決如主文。 ;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 ;主任裁決委員 :黃程貫 ;裁決委員 :吳姿慧 :辛炳隆 :劉師婷 :孟藹倫 :吳慎宜 :蔡正廷 :邱琦瑛 :張鑫隆 :蘇衍維 :康長健 :王能君 ;中華民國101年10月26日 :如不服本裁決有關工會法第 35 條第 1 項各款或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1 項之決定,得以行政院勞工委員會為被告機關,於裁決決定書送達之次日起 2 個月內向臺北高等行政法院(臺北市大安區和帄東路 3 段1 巷 1 號)提起行政訴訟。 {{PD-ROC-exempt}} [[Category:中華民國101年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 jgjxs2w7wf3krj3gcwipfyd16nbvzvz 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4年勞裁字第49號 0 1109550 2172561 2022-08-17T05:09:34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頁面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2年勞裁字第61號 |author= |section= |年=2016|月=1|日=29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 }} ;【裁決要旨】 :一、 相對人固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為業務員足額提撥舊制勞工退休金,實質上有拒絕協商之意。惟依兩造就勞動契約長久爭議之脈絡,相對人第四次提出釋憲聲請,且未於對應方案中直接提出「刪除」之方案,並詳列其主張擱置之原因,及其表示願就其他議題進行協商等情觀之,實難認相對人主觀上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而有構成違反誠信協商原則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相對人明知申請人會員代表大會 103 年年底決議授權工會團體協約代表針對結清年資及業務員新制度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見第 1 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6 頁),申請人既已獲得會員代表大會授權處理結清年資議題,其依團體協約法規定請求相對人提供結清舊制年資之會員相關資料,自無須重複取得個別會員之書面同意。 :三、 相對人拒絕與申請人就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問題進行協商,主張待 104 年 1 月聲請釋憲之結果出爐再行協商,如前所述,本會因認相對人主觀上欠缺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是無從認定其拒絕協商構成不當勞動行為。惟另一方面,無論相對人所提對應方案為暫緩協商甚或是刪除該條文(即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提撥退休準備金),相對人除敘明其主張之理由外,就申請人請求之協商必要資料,亦應本於誠信協商原則提供予申請人,以避免申請人因資訊落差而無法進行有效之協商。蓋團體協約之協商為流動之過程,協商亦非全有或全無之零和遊戲(指一方為贏家,另一方即為輸家之賽局),即使相對人一開始所提對應方案即為全盤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提撥退休準備金,亦不排除勞資任一方於協商過程中提出其他妥協性方案之可能性,是無論相對人所提方案為何?均應提供該議題相關之協商必要資料。本會審酌相對人一開始未否認申請人請求之資料為協商必要資料,卻先後以個人資料保護法、申請人可自行取得等種種理由拒絕提供予申請人,且申請人所請求者不乏"是否任職於相對人"此種根本無涉個人資料之資料,足見相對人拒絕提供資料有刁難申請人之意,難認已盡誠信協商義務,自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裁決本文】 ;申請人: :臺北市南山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企業工會 ;代表人: :嚴慶龍 ;代理人: :莊○○ :陳金泉律師 :葛百鈴律師 :李瑞敏律師 ;相對人: :南山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 ;代表人: :杜英宗 ;代理人: :余天琦律師 :施穎弘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不當勞動行為爭議案,經本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下稱本會)於民國(以下均同)105 年 1 月 22 日詢問程序終結,裁決如下: ;主文 :一、 確認相對人未提供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之任職與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之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相對人應於收到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提供:○1 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仍在相對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團體協商必要資料予申請人。 :三、 申請人其餘請求駁回。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部分: 19 一、 按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51 條第 1 項規定:「基於工會法第 35 條第 20 1 項及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規定所為之裁決申請,其程序 21 準用第 39 條、第 40 條、第 41 條第 1 項、第 43 條至第 47 條規 22 定。」、次按同法第 39 條規定:「勞工因工會法第 35 條第 2 項 23 規定所生爭議,得向中央主管機關申請裁決(第 1 項)。前項裁 24 決之申請,應自知悉有違反工會法第 35 條第 2 項規定之事由或 1 事實發生之次日起 90 日內為之(第 2 項)。」 2 二、 查本件申請人主張相對人上述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 3 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爰於 104 年 10 月 7 日提起本件裁決之 4 申請,經查申請人最早於 103 年 7 月 7 日發函請求相對人進行 5 團體協商,嗣兩造分別於 104 年 4 月 22 日、7 月 15 日及 8 月 6 11 日進行三次團體協商未果,而於 104 年 10 月 7 日提起本件 7 裁決之申請,經審酌本件裁決申請並未逾上開法律所規定之 90 8 日不變期間,故本件裁決申請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9 條及第 9 51 條第 1 項之規定,合先敘明。 10 貳、實體部分: 11 一、 申請人請求、主張: 12 (一) 緣申請人於 103 年 7 月 7 日以(103)工字第 103070701 號 13 函通知相對人,請相對人依團體協約法第 6 條與申請人進 14 行團體協約,協商「結清具有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及重新 15 擬定業務員制度」之該項議題,並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 16 三項資料即 1、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 17 在相對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 18 表合約?3、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資 19 料。申請人嗣後於 103 年 12 月 18 日以(103)工字第 20 103121803 號函檢附團體協約草案通知相對人,其中第 5 21 條載明申請人就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之方案。但歷經 104 22 年 4 月 22 日、7 月 15 日及 8 月 11 日三次團體協商會議, 23 相對人除未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三項資料外,就申請人 24 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之團體協約草 25 案,一再表示要求申請人提出結清舊制年資之法律依據或 26 因涉及業務員契約關係屬性之爭議,需以僱傭關係存在為 27 前提宜待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終解釋後,再據以協商等為 28 藉口,拖延協商及佯裝協商。相對人上述所為顯已構成違 1 反團體協約法第6 條第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 2 當勞動行為。 3 (二) 針對申請人所提「結清具有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及重新擬 4 定業務員制度」,相對人於團體協商會議所提出之對應方 5 案為「建議擱置」,並一再表示要求申請人提出結清舊制 6 年資之法律依據或因涉及業務員契約關係屬性之爭議,需 7 以僱傭關係存在為前提宜待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終解釋 8 後再為協商云云。相對人形式上雖有提出對應方案,但對 9 應方案卻係建議擱置,形同未提出任何具體對應方案。事 10 實上,相對人業已明知關於業務員契約關係屬性之爭議, 11 相對人前後三次向司法院大法官會議聲請釋憲解釋,均早 12 遭司法院大法官會議為不受理決議在案。但相對人卻仍一 13 再以需以僱傭關係存在為前提宜待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 14 終解釋為由擱置協商,此行為與拒絕協商及拖延協商並無 15 不同,更足證相對人所為業已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1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17 (三) 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之團體協 18 約草案,申請人於 103 年 7 月 7 日以(103)工字第 19 103070701 號函通知相對人,請相對人依團體協約法第 6 20 條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約,協商「結清具有舊制年資之工 21 會會員及重新擬定業務員制度」之該項議題,並提供進行 22 協商所必要之三項資料即 1、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 23 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 24 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 25 平均薪資等資料(同申證 1)。上述三項資料,一則 3,319 26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涉及有多少業務員將來 27 可適用申請人提出之結清舊制年資方案,而會員是否仍在 28 職?相對人身為雇主對此等資料掌握最為熟悉不過。再 29 者,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則涉及 1 適用舊制年資之多寡,至於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 2 平均薪資,則涉及年資結算金額之計算。據此,上述三項 3 資料均為協商所必要之資料,亦為申請人進行協商時所不 4 可欠缺之資料,相對人本於誠信協商自有義務提出,但相 5 對人迄今完全未提出上述三項協商所必要之資料,其所為 6 顯已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 條第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 7 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8 (四) 申請人就提出關於結清年資之協商議題中關於資料之蒐 9 集,申請人本身已盡相當之努力,僅是郵寄 3,082 封郵件 10 (書面同意書)予會員即花費行政費用 217,009 元,但資 11 料仍不完整,且不一定正確,而最完整、正確的資料是由 12 相對人所保管,為促使結清年資之協商議題有效率地進 13 行,申請人所要求之三項資料即 1、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14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 15 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 16 個月平均薪資等資料,確實為進行協商所不可或缺之必要 17 資料。相對人在資料保管上較申請人完整,則本於避免申 18 請人因資訊落差導致團體協商功能之受損,相對人有誠實 19 對應之義務即必須提供申請人關於達成協商所必要之資 20 料,便利申請人在資訊充足下能有效為團體協商。相對人 21 不願提出三項協商所必要之資料,確已構成違反團體協約 22 法第 6 條第 1 項不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23 (五) 依 104 年 8 月 11 日協商會議紀錄,相對人協商代表業已 24 明確表示需俟司法院大法官會議做出解釋後再據以協 25 商,但該次會議結論為雙方無共識,是以,亦無相對人所 26 主張就申請人提出結清年資之協商議題有繼續協商之意 27 願。再者,相對人雖有推派協商代表出席團體協商會議, 28 但對於申請人提出之結清年資協商議題,毫無決定權,僅 29 一再以若干法律規定如何如何為由作為協商之拖延手 1 段,申請人認為相對人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年資之協商議 2 題,甚至不結清年資之協商議題,均無協商之誠意,而屢 3 次聲請大法官解釋,正可證明相對人係採取拖延協商之方 4 式,相對人所為確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 5 (六) 申請人請求本會裁決:(1)確認相對人未就申請人提出之 6 「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出對應方案之行 7 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 條第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 8 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2)請求命相對人應於收到本裁決 9 決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 10 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出對應方案。(3)確認相對人未就 11 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 12 供:○1 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 13 任職?○2 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 14 ○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 15 料之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 條第1 項無正當理由拒 16 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4)請求命相對人應於收到 17 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提供申請人○1 具有舊制年資 18 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 該工會會 19 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 20 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之必要資料。(5)請求命相 21 對人應自收受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將本裁決決定主文以 22 標楷體 16 號字型公告於所屬內部網站首頁 10 日以上,並 23 將公告事證存查。 24 (七) 其餘參見申請人 104 年 10 月 7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 25 書、104 年 10 月 13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聲請更正書、104 26 年11 月25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補充理由(一)書、104 27 年12 月10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補充理由(二)書、105 28 年 1 月 8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補充理由(三)書、105 29 年 1 月 14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補充理由(四)書,及 1 該書狀檢附之證物。 2 二、 相對人答辯: 3 (一) 針對申請人 103 年 7 月 7 日來函,相對人早在同年 8 月 4 29 日立即回函請申請人具體說明結清年資之理由,有何 5 請求權基礎等事,且針對要求提出之三項資料,亦請工會 6 協助提供會員之書面同意,以避免違反個人資料保護法之 7 規定。申請人對相對人 103 年 8 月 29 日回函置之不理, 8 不僅未見任何說明,也未見協助相對人取得申請人會員之 9 書面同意,以利辦理申請人要求提供資料之事宜。直到 10 103 年 12 月 18 日申請人才又單方提出其團體協約草案, 11 但也未見說明前述事項。對申請人 103 年 12 月 18 日提出 12 之團體協約草案,相對人也在 104 年 2 月 10 日回函提出 13 對應方案(相證 2 號),均無違反團體協約法要求應於 60 14 日內提出對應方案之規定。 15 (二) 申請人與相對人針對「結清舊制年資」議題,已經召開三 16 次團協會議商談,席中相對人均已明確說明立場,工會不 17 僅未說明結清舊制年資之法律上依據,且民事法院判決一 18 致認定業務員契約並非僱傭契約,本無結清年資之問題; 19 保險業務員之爭議若非經大法官統一解釋,則相對人實無 20 變更非屬勞雇關係之立場,因此提出『宜待司法院大法官 21 會議做出最終解釋後,據以協商』之對應方案。就此方案, 22 申請人亦自承可解釋為相對人之對應方案,相對人也確實 23 有聲請大法官會議再次解釋,並非憑空捏造無實現可能之 24 對應方案,以拖延協商。 25 (三) 申請人提出「結清舊制年資」此一議題是否為義務協商事 26 項,容有疑義。若屬義務協商事項,則細繹申請人主張之 27 「結清舊制年資」之內容,僅有「結清」或「不結清」兩 28 種可能性,而申請人與相對人各執一方立場,根本無交集 29 之可能。團體協約法未要求勞資雙方須有義務全盤接受對 1 方之主張,即便相對人不接受申請人主張,當然不構成不 2 當勞動行為。 3 (四) 申請人稱工會會員有 2,471 人委託協商結清舊制年資事 4 宜,本可向其工會會員詢問三項資料(可自行向該會會員 5 確認是否還在任職、何時簽訂業務代表合約、六個月平均 6 薪資多少等),根本無須向相對人調取。申請人前開三項 7 請求,相關資料直接由申請人詢問其會員即可得知,理論 8 上屬於申請人可輕易查得之資訊,並無申請人會因為相對 9 人未提供而造成資訊落差,導致團體協商功能受損之情 10 形,實無強要相對人提供之理。申請人辯稱「部分工會會 11 員」合約資料遺失、不清楚六個月薪資資料云云,本即非 12 可歸責於相對人之事由;不因工會會員自己之過失,讓本 13 得由工會自行輕易蒐集之資料,變更為非得由相對人提供 14 之「必要資料」。如因「部分工會會員」資料遺失,就認 15 為相對人有義務提供全部 2,471 人之合約等資料,恐不符 16 比例原則。又從申請人 103 年 7 月 7 日發函後,從未再向 17 相對人要求此三項資料,可見並非團協必要資料。 18 (五) 更何況相對人並非拒絕提供三項資料,僅係受我國個人資 19 料保護法所拘束,請申請人協助取得其會員之書面同意, 20 則將相關資料附上。在我國個人資料保護法之限制下,如 21 相對人請求申請人協助取得書面同意之情況下,若申請人 22 根本未協助相對人取得其會員之書面同意,亦屬非可歸責 23 於相對人之事由,不應使相對人負擔超越法令要求之義 24 務,否則無異強使相對人承擔違法之法律風險。況且,申 25 請人一方面稱工會會員有 2,471 人委託工會協商結清舊 26 制年資事項,另一方面申請人卻要求提供有關 3,319 名工 27 會會員之資料,則無論申請人前揭所述真偽與否,至少有 28 848 名工會會員並未委託工會協商該等事項,顯見相對人 29 請申請人協助取得會員書面同意以符合個資法之規定,實 1 具正當理由。另依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規定,誠信 2 協商義務非資方所獨有,相對人請申請人協助取得會員書 3 面同意以符合個資法之規定,亦未見申請人協助處理,申 4 請人難謂已盡誠信協商義務。 5 (六) 由申請人自陳於 104 年 1 月 8 日將 3,082 封請求授權之文 6 件寄予申請人會員可知,申請人亦肯認基於個人資料保護 7 法之規定,申請人有義務取得該會會員書面同意後,始得 8 向相對人請求提供該會會員之個人資料。然申請人迄今並 9 未將任何同意書交予相對人,申請人竟反過來指控相對人 10 「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申請人之主張明顯有失公 11 允。由申請人得於 104 年 1 月 8 日寄送郵件,請求該會會 12 員出具授權書以觀,申請人本可循此模式,請求該會會員 13 提供彼等之個人資料,申請人實無必要要求相對人提供該 14 會會員之個人資料。申請人自陳 104 年 1 月 8 日寄予該會 15 會員之郵件中,並未要求會員授權申請人得向相對人請求 16 「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 17 約」等兩項資料。申請人不向該會會員取得該 2 項資料之 18 授權文件,卻向相對人要求提供該 2 項資料,甚至連其他 19 資料之授權書也不提供給相對人,申請人嗣後竟以相對人 20 不提供該會會員資料為由,申請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由此 21 可知,「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人絕非相對人。 22 (七) 相對人對於承攬制業務員之契約定性,均依民事法院見解 23 認非屬勞動契約,自始立場均屬一貫;相對人協商代表對 24 申請人針對承攬制業務員要求結清年資議題進行團體協 25 商,本即獲得充分之授權且具有決定權,而依照相對人一 26 致之立場進行協商;更何況相對人協商代表本來就沒有義 27 務須同意申請人協商代表之任何提案,而相對人協商代表 28 提出待大法官會議做出解釋之提案,亦係本其授權代表身 29 分決定而為之,如何得以申請人不滿意相對人協商代表所 1 提方案,即可推論相對人協商代表對結清年資議題毫無決 2 定權?申請人顯然誤解團體協商之意義,更意圖曲解、擴 3 張誠信協商義務之意涵,其見解實無法苟同。且相對人所 4 推派之協商代表均已獲得充分授權,對團體協商議題具決 5 定權,亦可由公佈欄議題從協商至簽訂公佈欄之團體協約 6 過程可以得證。再者,參 104 年 8 月 11 日團體協約會議 7 紀錄載:『四、討論:有關工會請求公司「結清舊制年資」 8 議題。…公司代表意見:…2.「結清舊制年資」涉及業務 9 員契約關係屬性之爭議,須以僱傭關係存在為前提,宜待 10 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終解釋後,據以協商。3.現階段公司 11 與工會可就其他事務性議題,另行討論合作方案。4.雙方 12 應續行協商。』。然申請人代表莊○○於 104 年 8 月 11 13 日之團體協約會議時要求在會議紀錄記載雙方無共識,申 14 請人要去申請不當勞動行為裁決。雖相對人代表已表示欲 15 續行協商之意,礙於申請人代表莊○○之堅持,故會議紀 16 錄之結論事項始記載:「雙方無共識」。綜上,由 104 年 8 17 月 11 日團體協商會議紀錄可知,相對人本欲續行協商, 18 但因申請人以申請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為目的,故申請人單 19 方面拒絕協商,顯見「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人絕 20 非相對人。 21 (八) 據上,相對人於三次團協會議中已經具體說明對「結清舊 22 制年資」議題之立場,並具體提出對應方案即為在大法官 23 會議做出解釋後再協商,相對人並無違反誠實協商之義 24 務。又相對人謹依個人資料保護法維護他人之個人資料安 25 全,無法提供申請人所需資料,自非屬不當勞動行為。請 26 求駁回申請人之申請。 27 (九) 其餘參見相對人104 年10 月27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案件 28 答辯書、104 年 12 月 15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案件答辯 29 (二)書、105 年 1 月 11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案件答辯 1 2 (三)書,及各該書狀檢附之證物。三、 雙方不爭執之事實: 3 (一) 申請人於 103 年 7 月 7 日以(103)工字第 103070701 號函通 4 知相對人,請相對人依團體協約法第 6 條與申請人進行團 5 體協約,協商「結清具有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及重新擬定 6 業務員制度」之該項議題,並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三項 7 資料即 1、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仍在相對 8 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 9 3、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資料。 10 (二) 相對人 103 年 8 月 29 日回函請申請人應具體說明結清年資 11 之理由,有何請求權基礎等事,且針對要求提出之三項資 12 料,亦請工會協助提供會員之書面同意,以避免違反個人 13 資料保護法之規定。 14 (三) 申請人嗣後於 103 年 12 月 18 日以(103)工字第 103121803 15 號函檢附團體協約草案通知相對人,其中第 5 條載明申請 16 人就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之方案。 17 (四) 相對人104 年2 月10 日回函提出團體協約草案對應方案(見 18 相證 2 號)。 19 (五) 兩造於 104 年 4 月 22 日、7 月 15 日及 8 月 11 日進行三次 20 團體協商會議,討論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議題。其後於 104 21 年 8 月 24 日、9 月 14 日、9 月 25 日 10 月 7 日、10 月 27 22 日 11 月 13 日持續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 23 (六) 相對人因主張與業務員間非屬勞動契約關係,未為業務員 24 投保勞工保險及提撥勞工退休金。98 年間相對人所屬 2,647 25 名業務員因聲明改選勞工退休金新制,請相對人為渠等提 26 繳退休金遭相對人拒絕,向勞工保險局提出檢舉。勞工保 27 險局因而限期相對人辦理勞退金提繳,並於相對人逾期不 28 辦理後處予罰鍰。相對人不服,提起行政訴訟,經最高行 1 政法院 100 年度判字第 2117 號、100 年度判字第 2226 號、 2 100 年度判字第 2230 號判決敗訴確定。惟業務員起訴請求 3 相對人給付退休金,均經民事法院判決業務員敗訴,此有 4 臺灣高等法院 99 年度勞上字第 115 號等判決可參。相對人 5 針對相對人與保險業務員勞務給付契約類型之認定爭議, 6 三次聲請釋憲,惟未經司法院受理。相對人於 104 年 1 月 7 20 日再次提出釋憲聲請統一解釋。 8 四、 經審酌雙方主張及所舉事證,本件爭點為:(一)相對人是否未 9 於 60 日內針對申請人協商書面通知提出對應方案並進行協 10 商,進而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11 (二)相對人是否未提供協商之必要資料,進而構成違反團體協 12 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以下說明之: 13 (一) 相對人主張有關「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議題暫時擱置, 14 於司法院大法官會議做出最終解釋後再為協商,難謂無正 15 當理由拒絕協商,不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 16 正當理由拒絕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17 1. 按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制度創設的立法目的,在於避免雇 18 主以其經濟優勢的地位,對勞工於行使團結權、團體協 19 商權及團體爭議權時,採取反工會組織及相關活動之不 20 當勞動行為,並能快速回復受侵害勞工之相關權益。因 21 此,與司法救濟相較,不當勞動行為之救濟,其主要內 22 容除了權利有無之確定外,尚包括預防工會及其會員之 23 權利受侵害及謀求迅速回復其權利在內。基此,就雇主 24 之行為是否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 25 動行為的判斷時,應依勞資關係脈絡,就客觀事實之一 26 切情狀,作為認定雇主之行為是否具有非誠信協商之情 27 形;至於行為人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之主觀要件,不以故 28 意者為限,只要行為人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為已 1 足。其次,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後段課予勞資雙方 2 有團體協商之義務,係指就當勞資一方請求他方針對勞 3 動條件等進行協商時,他方無正當理由時,不得拒絕團 4 體協商;同條項前段則課予勞資雙方誠信協商之義務, 5 亦即勞資雙方進入團體協商程序後,雙方需秉持誠信原 6 則進行協商。而參照本法第 6 條第 2 項,誠信協商義務 7 宜解釋為:勞資雙方須傾聽對方之要求或主張,而且對 8 於他方之合理適當的協商請求或主張,己方有提出具體 9 性或積極性之回答、主張或對應方案,必要時有提出根 10 據或必要資料之義務。因此,如果係達成協商所必要之 11 資料,則有提供給對方之義務,藉此尋求達成協商之合 12 意,簡言之,為達成協商合意,勞資雙方應為合理的努 13 力(本會 102 年度勞裁字第 37 號裁決決定參照),合先 14 敘明。 15 2. 查相對人因主張與業務員間非屬勞動契約關係,未為業 16 務員投保勞工保險及提撥勞工退休金。98 年間相對人所 17 屬 2,647 名業務員因聲明改選勞工退休金新制,請相對 18 人為渠等提繳退休金遭相對人拒絕,向勞工保險局提出 19 檢舉。勞工保險局因而限期相對人辦理勞退金提繳,並 20 於相對人逾期不辦理後處予罰鍰。相對人不服,提起行 21 政訴訟,經最高行政法院 100 年度判字第 2117 號、100 22 年度判字第 2226 號、100 年度判字第 2230 號判決敗訴 23 確定。惟業務員起訴請求相對人給付退休金,均經民事 24 法院判決業務員敗訴,此有臺灣高等法院 99 年度勞上 25 字第 115 號等判決可參,此為兩造所不爭。足見兩造間 26 因相對人與業務員間契約性質,爭議已久,且前開爭議 27 因行政法院與民事法院對於契約性質認定不同,兩造至 28 今仍僵持不下。嗣申請人 103 年 12 月 18 日提出團體協 29 約草案向相對人請求協商,經相對人 104 年 2 月 10 日 1 函覆對應方案,兩造嗣於 104 年 4 月 22 日、7 月 15 日 2 及 8 月 11 日進行三次團體協商會議,對於「結清業務 3 員舊制年資」始終無共識。 4 3. 依相對人針對申請人團體協約草案逐條提出對應方案 5 並說明理由等情觀之,形式上相對人確有提出對應方案 6 並進行協商。惟依相對人所提方案,相對人是否實質上 7 拒絕協商?若是,其拒絕協商是否無正當理由?是否具 8 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 9 (1)相對人所提對應方案中,對於「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 10 部分,對應方案為「建議本條擱置」,其理由為「依 11 據工會在不同場合所提出之資料及主張,工會所屬絕 12 大多數成員均為本公司所屬業務員。然而,有關業務 13 員與本公司間之契約究竟為承攬/委任契約或是勞動 14 /僱傭契約關係,雙方仍有爭議,民事法院及行政法 15 院之判決亦有歧異。若逕以團體協約將本公司與保險 16 業務員間之關係直接定性為勞資關係,並不適宜。本 17 公司提出之對應方案,反應長期以來實施的業務員承 18 攬制,並以理性務實態度擱置契約性質之爭議。」參 19 以相對人主張與業務員間為承攬契約關係,否定僱傭 20 關係存在之一貫立場,可知相對人拒絕結清業務員舊 21 制年資,此部分亦可由兩造 104 年 7 月 15 日團體協 22 約會議紀錄之「公司意見」可稽。又依相對人前述立 23 場,其不僅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亦拒絕為業務 24 員足額提撥舊制勞工退休金。 25 (2)按日本學說及實務見解所謂誠實協商義務,係指在團 26 體協商過程中,雇主不僅是聽取工會的要求或主張, 27 而且必須對於工會的要求或主張做出具體性或積極 28 性之回答或主張,必要時尚負有提示其根據或必要資 29 料之義務。雖然雇主沒有全盤接受工會的主張或對其 1 讓步之義務,但是對於致力尋求合意之工會,雇主有 2 透過誠實之對應而摸索達成合意可能性之義務(參見 3 菅野和夫「労働法」第 10 版 659 頁、西谷敏「労働 4 組合法」第 3 版 307 頁、荒木尚志「労働法」第 2 5 版 568 頁、カール・ツアイス事件,東京地方法院平 6 成元(西元 1989)年 9 月 22 日判決、シムラ事件, 7 東京地方法院平成 9(西元 1997)年 3 月 27 日判決 8 等意旨),本會 103 年勞裁字第 52 號裁決決定參照。 9 承前,針對申請人所提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足額提 10 撥舊制勞工退休金之要求,相對人基於民事判決結果 11 認定其與業務員間不存在僱傭關係,拒絕結清業務員 12 舊制年資或為業務員足額提撥舊制勞工退休金,依其 13 立場非全然無據,蓋承前,相對人本無全盤接受工會 14 主張或對其讓步之義務。 15 (3)本會審酌兩造對於相對人與業務員間契約性質爭議 16 由來已久,又因行政法院與民事法院見解歧異而導致 17 兩造僵持不下等情;參以相對人業於 104 年 1 月 20 18 日再次就與業務員間契約性質提出釋憲聲請統一解 19 釋,相對人代表於 104 年 8 月 11 日團體協約會議上 20 表示該部分「宜待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終解釋後,據 21 以協商。現階段公司與工會可就其他事務性議題,另 22 行討論合作方案。雙方應續行協商」等語,相對人主 23 張暫時擱置該議題(團體協約草案第 5 條)至本次釋 24 憲結果出爐,並希望就協約草案其他條文繼續協商, 25 兩造之後仍持續進行團體協約協商等情,可認相對人 26 主觀上應無拒絕或延滯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認識。 27 4. 爰此,相對人固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為業務員足 28 額提撥舊制勞工退休金,實質上有拒絕協商之意。惟依 29 兩造就勞動契約長久爭議之脈絡,相對人第四次提出釋 1 憲聲請,且未於對應方案中直接提出「刪除」之方案, 2 並詳列其主張擱置之原因,及其表示願就其他議題進行 3 協商等情觀之,實難認相對人主觀上有不當勞動行為之 4 認識,而有構成違反誠信協商原則之不當勞動行為。 5 (二) 相對人拒絕提供申請人具舊制年資 3,319 名工會會員之任 6 職與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 7 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 8 之不當勞動行為 9 1. 查申請人就團體協約草案中有關結清年資議題,於 103 10 年 7 月 7 日請求相對人提供申請人具舊制年資 3,319 名 11 工會會員之任職與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 12 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直至兩造 104 年 13 8 月 11 日就結清年資議題無法達成共識,相對人始終未 14 能提出上述資料。至申請人提出本件裁決,相對人仍以 15 個人資料保護法等理由拒絕提供資料。爰此,本會認為 16 應以 104 年 8 月 11 日兩造協商破裂時作為相對人拒絕 17 提供資料之時點,相對人主張其拒絕提出三項資料已逾 18 90 日申請之規定應不受理等語,自不足採。 19 2. 我國團體協約法對團體協約之協商事項,並無具體明文 20 之限制。故解釋上,就雇主有處分權限之事項,且雇主 21 願意進行團體協商時,除違法事項(例如違反法律強制 22 或禁止規定之事項、違反公序良俗之事項、或構成不當 23 勞動行為之事項…等)以外之任何事項,均可以成為團 24 體協商之事項。然此並非意謂上開事項只要工會或雇主 25 一方向他方提出團體協約協商要求,他方即負有協商之 26 義務。蓋團體協約法第 2 條規定:「本法所稱團體協約,… 27 以約定勞動關係及相關事項為目的所簽訂之書面契 28 約」,同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1 款規定:「一、對於他方提 1 出合理適當之協商內容…」。故若工會向雇主提出特定 2 事項之團體協約協商要求時,該事項必須是以約定勞動 3 關係及相關事項為目的,特別是雇主有處分權且與工會 4 會員勞動條件相關或涉及雇主與工會間關係的事項,並 5 且內容合理適當者,雇主始負有誠信協商義務;若其不 6 盡協商義務,始可能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 7 之不當勞動行為。反之,當工會或雇主一方提出之協商 8 事項非屬上述雙方負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即無團體 9 協約法第 6 條第 1、2 項之適用。又就雙方負有誠信協 10 商義務之事項進行團體協約協商時,團體協約法第 6 條 11 第 2 項第 3 款係規定:「拒絕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資 12 料」,故資料提供義務之範圍限於「必要」。從比較法之 13 發展來看,關於必要資料提供義務,在於便利他方在熟 14 悉情況之條件下為有效之團體協商,避免一方因資訊落 15 差,導致團體協商功能之減損,藉以確立非對等契約當 16 事人間之資訊提供義務。然團體協約法對「必要資料」 17 並無定義,本會認所謂「必要資料」,應以「該資料與 18 協商事項相關,且若無該資料之提供,則有關該事項之 19 團體協商將不可能或難以進行」,作為個案判斷資料之 20 必要性之基準(本會 102 年勞裁字第 61 號裁決決定參 21 照)。 22 3. 查申請人就所提團體協約草案,請求相對人提供 3,319 23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之任職與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 24 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關 25 於申請人請求提出上述資料之必要性,申請人表示 26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任職與否涉及未來結清年 27 資方案之適用範圍;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 28 涉及適用舊制年資之多寡;六個月平均薪資涉及結算金 29 額之計算,上述三項資料均為協商不可或缺之資料。相 1 對人則辯以其並非拒絕提供三項資料,僅係受我國個人 2 資料保護法所拘束,請申請人協助取得其會員之書面同 3 意,則將相關資料附上。足見兩造對於前開資料為協商 4 結清舊制年資議題之必要資料,並不爭執。 5 4. 相對人主張因受我國個人資料保護法所拘束,請申請人 6 協助取得其會員之書面同意,未拒絕提供資料。惟查申 7 請人請求相對人提供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是否 8 仍在任職,相對人僅須告知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 9 員是否為其員工,此部分資料實與個人資料保護法無 10 涉。況相對人明知申請人會員代表大會 103 年年底決議 11 授權工會團體協約代表針對結清年資及業務員新制度 12 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見第 1 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6 頁), 13 申請人既已獲得會員代表大會授權處理結清年資議 14 題,其依團體協約法規定請求相對人提供結清舊制年資 15 之會員相關資料,自無須重複取得個別會員之書面同 16 意。縱認申請人請求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與相 17 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資料 18 屬個人資料保護法之個人資料範疇,惟相對人提供前開 19 資料予申請人,顯然未逾相對人蒐集目的必要範圍,蓋 20 工會會員年資、薪資均為申請人執行其法定職責之資 21 料,申請人又為企業工會,相對人既基於管理目的而保 22 有工會會員前開資料,基於與工會於公司協商勞動條件 23 調整之必要,本不應排除與工會分享前開資料之可能。 24 退步言之,縱認提供資料予工會非屬雇主蒐集之特定目 25 的必要範圍內,惟依個人資料保護法第 20 條第 1 項第 7 26 款規定,雇主於有利於當事人權益情形下得為特定目的 27 外之利用。依工會基於保障會員權益而依法提出團體協 28 約協商,雇主提供涉及工會會員個人資料之協商必要資 29 料予工會,有助於團體協約協商並促成勞動條件之改 1 善,有利於個資當事人權益,實無違反個人資料保護法 2 之虞。況依團體協約法第 7 條規定:「因進行團體協約 3 之協商而提供資料之勞資一方,得要求他方保守秘密, 4 並給付必要費用。」相對人如基於保障會員個人資料之 5 秘密性,擔心前開會員資料洩漏予工會以外之第三人, 6 自得依法要求申請人保守秘密,實無須將個人資料保護 7 法無限上綱,作為拒絕提供協商必要資料之託辭。 8 5. 相對人另爭執申請人得自行請會員提供資料,不必由相 9 對人提供。惟本會參酌申請人具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人 10 數高達 3,319 人,且人員遍及全國各地,相較於相對人 11 有足夠人力、物力進行前開資料之管理,申請人於會員 12 資料之蒐集上確有一定困難,實有必要由相對人為資料 13 提供之協助。至兩造固於 104 年 8 月 11 日因未有共識 14 而暫時無法就結清舊制年資議題繼續協商,惟相對人既 15 主張待 104 年 1 月聲請釋憲之結果再行協商,上述資料 16 之提供仍有助釐清申請人主張所需之成本(無論是結清 17 年資或是足額提撥退休金),或可做為申請人調整其主 18 張之依據,俾利未來兩造協商之進行。是相對人於本件 19 裁決調查時仍堅持拒絕提出上述三項資料,並以前詞置 20 辯,實有拒絕提出協商必要資料之意,構成違反團體協 21 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協商之不當勞動行 22 為。 23 6. 末須再次強調,相對人拒絕與申請人就結清業務員舊制 24 年資問題進行協商,主張待 104 年 1 月聲請釋憲之結果 25 出爐再行協商,如前所述,本會因認相對人主觀上欠缺 26 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是無從認定其拒絕協商構成不當 27 勞動行為。惟另一方面,無論相對人所提對應方案為暫 28 緩協商甚或是刪除該條文(即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 29 或提撥退休準備金),相對人除敘明其主張之理由外, 1 就申請人請求之協商必要資料,亦應本於誠信協商原則 2 提供予申請人,以避免申請人因資訊落差而無法進行有 3 效之協商。蓋團體協約之協商為流動之過程,協商亦非 4 全有或全無之零和遊戲(指一方為贏家,另一方即為輸 5 家之賽局),即使相對人一開始所提對應方案即為全盤 6 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提撥退休準備金,亦不排除 7 勞資任一方於協商過程中提出其他妥協性方案之可能 8 性,是無論相對人所提方案為何?均應提供該議題相關 9 之協商必要資料。本會審酌相對人一開始未否認申請人 10 請求之資料為協商必要資料,卻先後以個人資料保護 11 法、申請人可自行取得等種種理由拒絕提供予申請人, 12 且申請人所請求者不乏"是否任職於相對人"此種根 13 本無涉個人資料之資料,足見相對人拒絕提供資料有刁 14 難申請人之意,難認已盡誠信協商義務,自構成違反團 15 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16 五、 附帶一提,團體協約法第 8 條規範對象,僅限於工會或雇主團 17 體,雇主不在此限。申言之,雇主之協商代表不受該條之拘束, 18 而得委任第三人擔任協商代表(本會 103 年勞裁字第 43 號裁決 19 決定參照),然參照該條之立法理由,協商代表影響協商過程之 20 順利進行,且係最後決定是否接受協商結果之人(本會 101 年 21 勞裁字第 36 號裁決決定參照)。倘雇主指定無決定權限之人擔 22 任協商代表,斷無法就工會所要求事項之實現可能性提出調整 23 或修正意見、或引用資料具體說明雇主之立場,合理努力與工 24 會妥協或讓歩進而達成合意,為實質有效之協商。以日本為例, 25 在企業層級之團體協商代表,通常為個人企業之事業主、法人 26 之董監事或理監事、或雇主針對協商事項賦予處理權限之人。 27 再者,工廠、分支機構等層級之團體協商,則應以該單位之負 28 責人作為協商代表。倘雇主針對該協商事項指定無決定權限之 29 協商代表出席的場合,則將被視為違反誠信協商義務之不當勞 1 動行為,蓋因協商代表倘須一一徵求公司方面之意見,將無法 2 進行實質有效之協商(道幸哲也「労使関係法における誠実と 3 公正」119-122 頁;菅野和夫「労働法」第 10 版 659-660 頁; 4 西谷敏「労働組合法」第 3 版 295-296 頁等參照)。查本件兩造 5 歷經多次團協會議,相對人代表一再表示,「…(三)…公司協商 6 代表將向上級陳報團協草案,經上級同意後,始可辦理用印, 7 本團體協約方發生效力。」(見 104 年 9 月 25 日團體協商會議 8 紀錄第 5 頁)、「…伍、結論:對於上述草案條款,除第二條之 9 約定由公司協商代表須向上級請示是否同意外,公司與工會對 10 其他草案條款約定,已有共識。」(見 104 年 10 月 27 日團體協 11 商會議紀錄第 3 頁),顯見相對人指定之協商代表就部分團協條 12 款,僅止於到場聆聽工會意見後,陳報相對人董事會(見本會 13 104 年 12 月 17 日第二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3 頁裁決委員所詢問 14 題),再請示其決定或意見,而無法在協商過程中充分與他方進 15 行協商,似與團體協約法之誠信協商原則有悖,併予敘明。本 16 會期待相對人日後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商時,能推派具有決定 17 權限之人進行協商,或是對於推派之協商代表充分授權,以利 18 雙方能溝通並調整雙方之主張,方能進行實質有效之協商。 19 六、 按勞資爭議處理法對於裁決救濟命令之方式,並未設有明文。 20 裁決委員會如果認定雇主之行為構成不當勞動行為時,究應發 21 布何種救濟命令,本法並未設有限制,裁決委員會享有廣泛之 22 裁量權,不受當事人請求之拘束,但並非漫無限制,解釋上, 23 救濟命令不得違反強行法規或善良風俗,救濟命令之內容必須 24 具體、確定、可能;而於斟酌救濟命令之具體內容時,則應回 25 歸至勞資爭議處理法賦予裁決委員會裁量權之制度目的來觀 26 察。易言之,應審酌裁決救濟制度之立法目的在於保障勞工團 27 結權、團體協商權、團體爭議權等基本權,以及透過此等保障 28 來形塑應有的公平的集體勞資關係。此項裁量權之行使,既屬 29 裁決委員會本諸勞資爭議處理法之授權而來,則法院於審理不 1 服裁決決定之救濟案件時,應予最大之尊重,方符合建構裁決 2 制度之本意。本件申請人請求(一)確認相對人未就申請人提 3 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出對應方案之行 4 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 5 之不當勞動行為。(二)請求命相對人應於收到本裁決決定書之 6 日起 10 日內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 7 草案提出對應方案。(三)確認相對人未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 8 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供:○1 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9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 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 10 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 11 等協商必要資料之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 12 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四)請求命相對人應於 13 收到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提供申請人○1 具有舊制年資 14 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 該工會會員何時 15 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 16 平均薪資等協商之必要資料。(五)請求命相對人應自收受本裁 17 決決定書之日起,將本裁決決定主文以標楷體 16 號字型公告於 18 所屬內部網站首頁 10 日以上,並將公告事證存查。綜上,本會 19 已確認相對人未提供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之任職與 20 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 21 商必要資料之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 22 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相對人應於收到本裁決決 23 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提供:○1 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 24 是否仍在相對人任職?○2 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 25 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團體協商 26 必要資料予申請人,其餘請求駁回。爰此,本會認為上開裁決 27 救濟命令之方式,即足以樹立該當本件之公平勞資關係所必要 28 及相當。 29 七、 本件事證已臻明確,雙方其他之攻擊、防禦、舉證或調查證據 1 之聲請,經審核後對於本裁決決定不生影響,故不再一一論述, 2 附此敘明。 3 八、 據上論結,本件裁決申請為部分有理由、部分無理由,依勞資 4 爭議處理法第 46 條第 1 項、第 51 條第 1 項、第 2 項,裁決如 5 主文。 ;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 ;主任裁決委員 :黃程貫 ;裁決委員 :張詠善 :劉師婷 :林振煌 :王能君 :蘇衍維 :吳慎宜 :康長健 :徐婉蘭 :侯岳宏 ;中華民國105年11月29日 :如不服本裁決有關工會法第35條第1項各款或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之決定部分,得以勞動部為被告機關,於裁決決定書送達之次日起2個月內向臺北高等行政法院(臺北市士林區文林路725號)提起行政訴訟。 {{PD-ROC-exempt}} [[Category:中華民國105年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 rh7q8gyo8u4c3xoempqqxn2r8q08kj1 2172566 2172561 2022-08-17T05:32:43Z 燈火闌珊處 13789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2年勞裁字第61號 |author= |section= |年=2016|月=1|日=29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 }} ;【裁決要旨】 :一、 相對人固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為業務員足額提撥舊制勞工退休金,實質上有拒絕協商之意。惟依兩造就勞動契約長久爭議之脈絡,相對人第四次提出釋憲聲請,且未於對應方案中直接提出「刪除」之方案,並詳列其主張擱置之原因,及其表示願就其他議題進行協商等情觀之,實難認相對人主觀上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而有構成違反誠信協商原則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相對人明知申請人會員代表大會 103 年年底決議授權工會團體協約代表針對結清年資及業務員新制度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見第 1 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6 頁),申請人既已獲得會員代表大會授權處理結清年資議題,其依團體協約法規定請求相對人提供結清舊制年資之會員相關資料,自無須重複取得個別會員之書面同意。 :三、 相對人拒絕與申請人就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問題進行協商,主張待 104 年 1 月聲請釋憲之結果出爐再行協商,如前所述,本會因認相對人主觀上欠缺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是無從認定其拒絕協商構成不當勞動行為。惟另一方面,無論相對人所提對應方案為暫緩協商甚或是刪除該條文(即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提撥退休準備金),相對人除敘明其主張之理由外,就申請人請求之協商必要資料,亦應本於誠信協商原則提供予申請人,以避免申請人因資訊落差而無法進行有效之協商。蓋團體協約之協商為流動之過程,協商亦非全有或全無之零和遊戲(指一方為贏家,另一方即為輸家之賽局),即使相對人一開始所提對應方案即為全盤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提撥退休準備金,亦不排除勞資任一方於協商過程中提出其他妥協性方案之可能性,是無論相對人所提方案為何?均應提供該議題相關之協商必要資料。本會審酌相對人一開始未否認申請人請求之資料為協商必要資料,卻先後以個人資料保護法、申請人可自行取得等種種理由拒絕提供予申請人,且申請人所請求者不乏"是否任職於相對人"此種根本無涉個人資料之資料,足見相對人拒絕提供資料有刁難申請人之意,難認已盡誠信協商義務,自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裁決本文】 ;申請人: :臺北市南山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企業工會 ;代表人: :嚴慶龍 ;代理人: :莊○○ :陳金泉律師 :葛百鈴律師 :李瑞敏律師 ;相對人: :[[:w:南山人壽|南山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 ;代表人: :杜英宗 ;代理人: :余天琦律師 :施穎弘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不當勞動行為爭議案,經本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下稱本會)於民國(以下均同)105 年 1 月 22 日詢問程序終結,裁決如下: ;主文 :一、 確認相對人未提供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之任職與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之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相對人應於收到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提供:○1 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仍在相對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團體協商必要資料予申請人。 :三、 申請人其餘請求駁回。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部分: ::一、 按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51 條第 1 項規定:「基於工會法第 35 條第1 項及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規定所為之裁決申請,其程序準用第 39 條、第 40 條、第 41 條第 1 項、第 43 條至第 47 條規定。」、次按同法第 39 條規定:「勞工因工會法第 35 條第 2 項規定所生爭議,得向中央主管機關申請裁決(第 1 項)。前項裁決之申請,應自知悉有違反工會法第 35 條第 2 項規定之事由或事實發生之次日起 90 日內為之(第 2 項)。」 ::二、 查本件申請人主張相對人上述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爰於 104 年 10 月 7 日提起本件裁決之申請,經查申請人最早於 103 年 7 月 7 日發函請求相對人進行團體協商,嗣兩造分別於 104 年 4 月 22 日、7 月 15 日及 8 月11 日進行三次團體協商未果,而於 104 年 10 月 7 日提起本件裁決之申請,經審酌本件裁決申請並未逾上開法律所規定之 90日不變期間,故本件裁決申請符合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39 條及第51 條第 1 項之規定,合先敘明。 :貳、實體部分: ::一、 申請人請求、主張: :::(一) 緣申請人於 103 年 7 月 7 日以(103)工字第 103070701 號函通知相對人,請相對人依團體協約法第 6 條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約,協商「結清具有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及重新擬定業務員制度」之該項議題,並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三項資料即 1、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資料。申請人嗣後於 103 年 12 月 18 日以(103)工字第103121803 號函檢附團體協約草案通知相對人,其中第 5條載明申請人就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之方案。但歷經 104年 4 月 22 日、7 月 15 日及 8 月 11 日三次團體協商會議,相對人除未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三項資料外,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之團體協約草案,一再表示要求申請人提出結清舊制年資之法律依據或因涉及業務員契約關係屬性之爭議,需以僱傭關係存在為前提宜待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終解釋後,再據以協商等為藉口,拖延協商及佯裝協商。相對人上述所為顯已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 條第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針對申請人所提「結清具有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及重新擬定業務員制度」,相對人於團體協商會議所提出之對應方案為「建議擱置」,並一再表示要求申請人提出結清舊制年資之法律依據或因涉及業務員契約關係屬性之爭議,需以僱傭關係存在為前提宜待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終解釋後再為協商云云。相對人形式上雖有提出對應方案,但對應方案卻係建議擱置,形同未提出任何具體對應方案。事實上,相對人業已明知關於業務員契約關係屬性之爭議,相對人前後三次向司法院大法官會議聲請釋憲解釋,均早遭司法院大法官會議為不受理決議在案。但相對人卻仍一再以需以僱傭關係存在為前提宜待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終解釋為由擱置協商,此行為與拒絕協商及拖延協商並無不同,更足證相對人所為業已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三) 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之團體協約草案,申請人於 103 年 7 月 7 日以(103)工字第103070701 號函通知相對人,請相對人依團體協約法第 6條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約,協商「結清具有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及重新擬定業務員制度」之該項議題,並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三項資料即 1、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資料(同申證 1)。上述三項資料,一則 3,319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涉及有多少業務員將來可適用申請人提出之結清舊制年資方案,而會員是否仍在職?相對人身為雇主對此等資料掌握最為熟悉不過。再者,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則涉及適用舊制年資之多寡,至於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則涉及年資結算金額之計算。據此,上述三項資料均為協商所必要之資料,亦為申請人進行協商時所不可欠缺之資料,相對人本於誠信協商自有義務提出,但相對人迄今完全未提出上述三項協商所必要之資料,其所為顯已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 條第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四) 申請人就提出關於結清年資之協商議題中關於資料之蒐集,申請人本身已盡相當之努力,僅是郵寄 3,082 封郵件(書面同意書)予會員即花費行政費用 217,009 元,但資料仍不完整,且不一定正確,而最完整、正確的資料是由相對人所保管,為促使結清年資之協商議題有效率地進行,申請人所要求之三項資料即 1、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資料,確實為進行協商所不可或缺之必要資料。相對人在資料保管上較申請人完整,則本於避免申請人因資訊落差導致團體協商功能之受損,相對人有誠實對應之義務即必須提供申請人關於達成協商所必要之資料,便利申請人在資訊充足下能有效為團體協商。相對人不願提出三項協商所必要之資料,確已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不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五) 依 104 年 8 月 11 日協商會議紀錄,相對人協商代表業已明確表示需俟司法院大法官會議做出解釋後再據以協商,但該次會議結論為雙方無共識,是以,亦無相對人所主張就申請人提出結清年資之協商議題有繼續協商之意願。再者,相對人雖有推派協商代表出席團體協商會議,但對於申請人提出之結清年資協商議題,毫無決定權,僅一再以若干法律規定如何如何為由作為協商之拖延手段,申請人認為相對人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年資之協商議題,甚至不結清年資之協商議題,均無協商之誠意,而屢次聲請大法官解釋,正可證明相對人係採取拖延協商之方式,相對人所為確實構成不當勞動行為。 :::(六)申請人請求本會裁決:(1)確認相對人未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出對應方案之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 條第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2)請求命相對人應於收到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出對應方案。(3)確認相對人未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供:○1 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 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之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6 條第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4)請求命相對人應於收到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提供申請人○1 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 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之必要資料。(5)請求命相對人應自收受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將本裁決決定主文以標楷體 16 號字型公告於所屬內部網站首頁 10 日以上,並將公告事證存查。 :::(七) 其餘參見申請人 104 年 10 月 7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書、104 年 10 月 13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聲請更正書、104年11 月25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補充理由(一)書、104年12 月10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補充理由(二)書、105年 1 月 8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補充理由(三)書、105年 1 月 14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申請補充理由(四)書,及該書狀檢附之證物。 ::二、 相對人答辯: :::(一) 針對申請人 103 年 7 月 7 日來函,相對人早在同年 8 月29 日立即回函請申請人具體說明結清年資之理由,有何請求權基礎等事,且針對要求提出之三項資料,亦請工會協助提供會員之書面同意,以避免違反個人資料保護法之規定。申請人對相對人 103 年 8 月 29 日回函置之不理,不僅未見任何說明,也未見協助相對人取得申請人會員之書面同意,以利辦理申請人要求提供資料之事宜。直到103 年 12 月 18 日申請人才又單方提出其團體協約草案,但也未見說明前述事項。對申請人 103 年 12 月 18 日提出之團體協約草案,相對人也在 104 年 2 月 10 日回函提出對應方案(相證 2 號),均無違反團體協約法要求應於 60日內提出對應方案之規定。 :::(二) 申請人與相對人針對「結清舊制年資」議題,已經召開三次團協會議商談,席中相對人均已明確說明立場,工會不僅未說明結清舊制年資之法律上依據,且民事法院判決一致認定業務員契約並非僱傭契約,本無結清年資之問題;保險業務員之爭議若非經大法官統一解釋,則相對人實無變更非屬勞雇關係之立場,因此提出『宜待司法院大法官會議做出最終解釋後,據以協商』之對應方案。就此方案,申請人亦自承可解釋為相對人之對應方案,相對人也確實有聲請大法官會議再次解釋,並非憑空捏造無實現可能之對應方案,以拖延協商。 :::(三) 申請人提出「結清舊制年資」此一議題是否為義務協商事項,容有疑義。若屬義務協商事項,則細繹申請人主張之「結清舊制年資」之內容,僅有「結清」或「不結清」兩種可能性,而申請人與相對人各執一方立場,根本無交集之可能。團體協約法未要求勞資雙方須有義務全盤接受對方之主張,即便相對人不接受申請人主張,當然不構成不當勞動行為。 :::(四) 申請人稱工會會員有 2,471 人委託協商結清舊制年資事宜,本可向其工會會員詢問三項資料(可自行向該會會員確認是否還在任職、何時簽訂業務代表合約、六個月平均薪資多少等),根本無須向相對人調取。申請人前開三項請求,相關資料直接由申請人詢問其會員即可得知,理論上屬於申請人可輕易查得之資訊,並無申請人會因為相對人未提供而造成資訊落差,導致團體協商功能受損之情形,實無強要相對人提供之理。申請人辯稱「部分工會會員」合約資料遺失、不清楚六個月薪資資料云云,本即非可歸責於相對人之事由;不因工會會員自己之過失,讓本得由工會自行輕易蒐集之資料,變更為非得由相對人提供之「必要資料」。如因「部分工會會員」資料遺失,就認為相對人有義務提供全部 2,471 人之合約等資料,恐不符比例原則。又從申請人 103 年 7 月 7 日發函後,從未再向相對人要求此三項資料,可見並非團協必要資料。 :::(五) 更何況相對人並非拒絕提供三項資料,僅係受我國個人資料保護法所拘束,請申請人協助取得其會員之書面同意,則將相關資料附上。在我國個人資料保護法之限制下,如相對人請求申請人協助取得書面同意之情況下,若申請人根本未協助相對人取得其會員之書面同意,亦屬非可歸責於相對人之事由,不應使相對人負擔超越法令要求之義務,否則無異強使相對人承擔違法之法律風險。況且,申請人一方面稱工會會員有 2,471 人委託工會協商結清舊制年資事項,另一方面申請人卻要求提供有關 3,319 名工會會員之資料,則無論申請人前揭所述真偽與否,至少有848 名工會會員並未委託工會協商該等事項,顯見相對人請申請人協助取得會員書面同意以符合個資法之規定,實具正當理由。另依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規定,誠信協商義務非資方所獨有,相對人請申請人協助取得會員書面同意以符合個資法之規定,亦未見申請人協助處理,申請人難謂已盡誠信協商義務。 :::(六) 由申請人自陳於 104 年 1 月 8 日將 3,082 封請求授權之文件寄予申請人會員可知,申請人亦肯認基於個人資料保護法之規定,申請人有義務取得該會會員書面同意後,始得向相對人請求提供該會會員之個人資料。然申請人迄今並未將任何同意書交予相對人,申請人竟反過來指控相對人「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申請人之主張明顯有失公允。由申請人得於 104 年 1 月 8 日寄送郵件,請求該會會員出具授權書以觀,申請人本可循此模式,請求該會會員提供彼等之個人資料,申請人實無必要要求相對人提供該會會員之個人資料。申請人自陳 104 年 1 月 8 日寄予該會會員之郵件中,並未要求會員授權申請人得向相對人請求「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等兩項資料。申請人不向該會會員取得該 2 項資料之授權文件,卻向相對人要求提供該 2 項資料,甚至連其他資料之授權書也不提供給相對人,申請人嗣後竟以相對人不提供該會會員資料為由,申請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由此可知,「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人絕非相對人。 :::(七) 相對人對於承攬制業務員之契約定性,均依民事法院見解認非屬勞動契約,自始立場均屬一貫;相對人協商代表對申請人針對承攬制業務員要求結清年資議題進行團體協商,本即獲得充分之授權且具有決定權,而依照相對人一致之立場進行協商;更何況相對人協商代表本來就沒有義務須同意申請人協商代表之任何提案,而相對人協商代表提出待大法官會議做出解釋之提案,亦係本其授權代表身分決定而為之,如何得以申請人不滿意相對人協商代表所提方案,即可推論相對人協商代表對結清年資議題毫無決定權?申請人顯然誤解團體協商之意義,更意圖曲解、擴張誠信協商義務之意涵,其見解實無法苟同。且相對人所推派之協商代表均已獲得充分授權,對團體協商議題具決定權,亦可由公佈欄議題從協商至簽訂公佈欄之團體協約過程可以得證。再者,參 104 年 8 月 11 日團體協約會議紀錄載:『四、討論:有關工會請求公司「結清舊制年資」議題。…公司代表意見:…2.「結清舊制年資」涉及業務員契約關係屬性之爭議,須以僱傭關係存在為前提,宜待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終解釋後,據以協商。3.現階段公司與工會可就其他事務性議題,另行討論合作方案。4.雙方應續行協商。』。然申請人代表莊○○於 104 年 8 月 11日之團體協約會議時要求在會議紀錄記載雙方無共識,申請人要去申請不當勞動行為裁決。雖相對人代表已表示欲續行協商之意,礙於申請人代表莊○○之堅持,故會議紀錄之結論事項始記載:「雙方無共識」。綜上,由 104 年 8月 11 日團體協商會議紀錄可知,相對人本欲續行協商,但因申請人以申請不當勞動行為裁決為目的,故申請人單方面拒絕協商,顯見「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人絕非相對人。 :::(八) 據上,相對人於三次團協會議中已經具體說明對「結清舊制年資」議題之立場,並具體提出對應方案即為在大法官會議做出解釋後再協商,相對人並無違反誠實協商之義務。又相對人謹依個人資料保護法維護他人之個人資料安全,無法提供申請人所需資料,自非屬不當勞動行為。請求駁回申請人之申請。 :::(九) 其餘參見相對人104 年10 月27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案件答辯書、104 年 12 月 15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案件答辯(二)書、105 年 1 月 11 日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案件答辯(三)書,及各該書狀檢附之證物。 ::三、 雙方不爭執之事實: :::(一) 申請人於 103 年 7 月 7 日以(103)工字第 103070701 號函通知相對人,請相對人依團體協約法第 6 條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約,協商「結清具有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及重新擬定業務員制度」之該項議題,並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三項資料即 1、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仍在相對人任職?2、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資料。 :::(二) 相對人 103 年 8 月 29 日回函請申請人應具體說明結清年資之理由,有何請求權基礎等事,且針對要求提出之三項資料,亦請工會協助提供會員之書面同意,以避免違反個人資料保護法之規定。 :::(三) 申請人嗣後於 103 年 12 月 18 日以(103)工字第 103121803號函檢附團體協約草案通知相對人,其中第 5 條載明申請人就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之方案。 :::(四) 相對人104 年2 月10 日回函提出團體協約草案對應方案(見相證 2 號)。 :::(五) 兩造於 104 年 4 月 22 日、7 月 15 日及 8 月 11 日進行三次團體協商會議,討論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議題。其後於 104年 8 月 24 日、9 月 14 日、9 月 25 日 10 月 7 日、10 月 27日 11 月 13 日持續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 :::(六) 相對人因主張與業務員間非屬勞動契約關係,未為業務員投保勞工保險及提撥勞工退休金。98 年間相對人所屬 2,647名業務員因聲明改選勞工退休金新制,請相對人為渠等提繳退休金遭相對人拒絕,向勞工保險局提出檢舉。勞工保險局因而限期相對人辦理勞退金提繳,並於相對人逾期不辦理後處予罰鍰。相對人不服,提起行政訴訟,經最高行政法院 100 年度判字第 2117 號、100 年度判字第 2226 號、100 年度判字第 2230 號判決敗訴確定。惟業務員起訴請求相對人給付退休金,均經民事法院判決業務員敗訴,此有臺灣高等法院 99 年度勞上字第 115 號等判決可參。相對人針對相對人與保險業務員勞務給付契約類型之認定爭議,三次聲請釋憲,惟未經司法院受理。相對人於 104 年 1 月20 日再次提出釋憲聲請統一解釋。 ::四、 經審酌雙方主張及所舉事證,本件爭點為:(一)相對人是否未於 60 日內針對申請人協商書面通知提出對應方案並進行協商,進而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二)相對人是否未提供協商之必要資料,進而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以下說明之: ::(一) 相對人主張有關「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議題暫時擱置,於司法院大法官會議做出最終解釋後再為協商,難謂無正當理由拒絕協商,不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1. 按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制度創設的立法目的,在於避免雇主以其經濟優勢的地位,對勞工於行使團結權、團體協商權及團體爭議權時,採取反工會組織及相關活動之不當勞動行為,並能快速回復受侵害勞工之相關權益。因此,與司法救濟相較,不當勞動行為之救濟,其主要內容除了權利有無之確定外,尚包括預防工會及其會員之權利受侵害及謀求迅速回復其權利在內。基此,就雇主之行為是否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的判斷時,應依勞資關係脈絡,就客觀事實之一切情狀,作為認定雇主之行為是否具有非誠信協商之情形;至於行為人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之主觀要件,不以故意者為限,只要行為人具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為已足。其次,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後段課予勞資雙方有團體協商之義務,係指就當勞資一方請求他方針對勞動條件等進行協商時,他方無正當理由時,不得拒絕團體協商;同條項前段則課予勞資雙方誠信協商之義務,亦即勞資雙方進入團體協商程序後,雙方需秉持誠信原則進行協商。而參照本法第 6 條第 2 項,誠信協商義務宜解釋為:勞資雙方須傾聽對方之要求或主張,而且對於他方之合理適當的協商請求或主張,己方有提出具體性或積極性之回答、主張或對應方案,必要時有提出根據或必要資料之義務。因此,如果係達成協商所必要之資料,則有提供給對方之義務,藉此尋求達成協商之合意,簡言之,為達成協商合意,勞資雙方應為合理的努力(本會 102 年度勞裁字第 37 號裁決決定參照),合先敘明。 :::2. 查相對人因主張與業務員間非屬勞動契約關係,未為業務員投保勞工保險及提撥勞工退休金。98 年間相對人所屬 2,647 名業務員因聲明改選勞工退休金新制,請相對人為渠等提繳退休金遭相對人拒絕,向勞工保險局提出檢舉。勞工保險局因而限期相對人辦理勞退金提繳,並於相對人逾期不辦理後處予罰鍰。相對人不服,提起行政訴訟,經最高行政法院 100 年度判字第 2117 號、100年度判字第 2226 號、100 年度判字第 2230 號判決敗訴確定。惟業務員起訴請求相對人給付退休金,均經民事法院判決業務員敗訴,此有臺灣高等法院 99 年度勞上字第 115 號等判決可參,此為兩造所不爭。足見兩造間因相對人與業務員間契約性質,爭議已久,且前開爭議因行政法院與民事法院對於契約性質認定不同,兩造至今仍僵持不下。嗣申請人 103 年 12 月 18 日提出團體協約草案向相對人請求協商,經相對人 104 年 2 月 10 日函覆對應方案,兩造嗣於 104 年 4 月 22 日、7 月 15 日及 8 月 11 日進行三次團體協商會議,對於「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始終無共識。 :::3. 依相對人針對申請人團體協約草案逐條提出對應方案並說明理由等情觀之,形式上相對人確有提出對應方案並進行協商。惟依相對人所提方案,相對人是否實質上拒絕協商?若是,其拒絕協商是否無正當理由?是否具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 ::::(1)相對人所提對應方案中,對於「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部分,對應方案為「建議本條擱置」,其理由為「依據工會在不同場合所提出之資料及主張,工會所屬絕大多數成員均為本公司所屬業務員。然而,有關業務員與本公司間之契約究竟為承攬/委任契約或是勞動/僱傭契約關係,雙方仍有爭議,民事法院及行政法院之判決亦有歧異。若逕以團體協約將本公司與保險業務員間之關係直接定性為勞資關係,並不適宜。本公司提出之對應方案,反應長期以來實施的業務員承攬制,並以理性務實態度擱置契約性質之爭議。」參以相對人主張與業務員間為承攬契約關係,否定僱傭關係存在之一貫立場,可知相對人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此部分亦可由兩造 104 年 7 月 15 日團體協約會議紀錄之「公司意見」可稽。又依相對人前述立場,其不僅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亦拒絕為業務員足額提撥舊制勞工退休金。 ::::(2)按日本學說及實務見解所謂誠實協商義務,係指在團體協商過程中,雇主不僅是聽取工會的要求或主張,而且必須對於工會的要求或主張做出具體性或積極性之回答或主張,必要時尚負有提示其根據或必要資料之義務。雖然雇主沒有全盤接受工會的主張或對其讓步之義務,但是對於致力尋求合意之工會,雇主有透過誠實之對應而摸索達成合意可能性之義務(參見菅野和夫「労働法」第 10 版 659 頁、西谷敏「労働組合法」第 3 版 307 頁、荒木尚志「労働法」第 2版 568 頁、カール・ツアイス事件,東京地方法院平成元(西元 1989)年 9 月 22 日判決、シムラ事件,東京地方法院平成 9(西元 1997)年 3 月 27 日判決等意旨),本會 103 年勞裁字第 52 號裁決決定參照。承前,針對申請人所提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足額提撥舊制勞工退休金之要求,相對人基於民事判決結果認定其與業務員間不存在僱傭關係,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為業務員足額提撥舊制勞工退休金,依其立場非全然無據,蓋承前,相對人本無全盤接受工會主張或對其讓步之義務。 ::::(3)本會審酌兩造對於相對人與業務員間契約性質爭議由來已久,又因行政法院與民事法院見解歧異而導致兩造僵持不下等情;參以相對人業於 104 年 1 月 20日再次就與業務員間契約性質提出釋憲聲請統一解釋,相對人代表於 104 年 8 月 11 日團體協約會議上表示該部分「宜待司法院大法官做出最終解釋後,據以協商。現階段公司與工會可就其他事務性議題,另行討論合作方案。雙方應續行協商」等語,相對人主張暫時擱置該議題(團體協約草案第 5 條)至本次釋憲結果出爐,並希望就協約草案其他條文繼續協商,兩造之後仍持續進行團體協約協商等情,可認相對人主觀上應無拒絕或延滯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認識。 :::4. 爰此,相對人固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為業務員足額提撥舊制勞工退休金,實質上有拒絕協商之意。惟依兩造就勞動契約長久爭議之脈絡,相對人第四次提出釋憲聲請,且未於對應方案中直接提出「刪除」之方案,並詳列其主張擱置之原因,及其表示願就其他議題進行協商等情觀之,實難認相對人主觀上有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而有構成違反誠信協商原則之不當勞動行為。 ::(二) 相對人拒絕提供申請人具舊制年資 3,319 名工會會員之任職與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1. 查申請人就團體協約草案中有關結清年資議題,於 103年 7 月 7 日請求相對人提供申請人具舊制年資 3,319 名工會會員之任職與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直至兩造 104 年8 月 11 日就結清年資議題無法達成共識,相對人始終未能提出上述資料。至申請人提出本件裁決,相對人仍以個人資料保護法等理由拒絕提供資料。爰此,本會認為應以 104 年 8 月 11 日兩造協商破裂時作為相對人拒絕提供資料之時點,相對人主張其拒絕提出三項資料已逾90 日申請之規定應不受理等語,自不足採。 :::2. 我國團體協約法對團體協約之協商事項,並無具體明文之限制。故解釋上,就雇主有處分權限之事項,且雇主願意進行團體協商時,除違法事項(例如違反法律強制或禁止規定之事項、違反公序良俗之事項、或構成不當勞動行為之事項…等)以外之任何事項,均可以成為團體協商之事項。然此並非意謂上開事項只要工會或雇主一方向他方提出團體協約協商要求,他方即負有協商之義務。蓋團體協約法第 2 條規定:「本法所稱團體協約,…以約定勞動關係及相關事項為目的所簽訂之書面契約」,同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1 款規定:「一、對於他方提出合理適當之協商內容…」。故若工會向雇主提出特定事項之團體協約協商要求時,該事項必須是以約定勞動關係及相關事項為目的,特別是雇主有處分權且與工會會員勞動條件相關或涉及雇主與工會間關係的事項,並且內容合理適當者,雇主始負有誠信協商義務;若其不盡協商義務,始可能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反之,當工會或雇主一方提出之協商事項非屬上述雙方負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即無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2 項之適用。又就雙方負有誠信協商義務之事項進行團體協約協商時,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2 項第 3 款係規定:「拒絕提供進行協商所必要之資料」,故資料提供義務之範圍限於「必要」。從比較法之發展來看,關於必要資料提供義務,在於便利他方在熟悉情況之條件下為有效之團體協商,避免一方因資訊落差,導致團體協商功能之減損,藉以確立非對等契約當事人間之資訊提供義務。然團體協約法對「必要資料」並無定義,本會認所謂「必要資料」,應以「該資料協商事項相關,且若無該資料之提供,則有關該事項之團體協商將不可能或難以進行」,作為個案判斷資料之必要性之基準(本會 102 年勞裁字第 61 號裁決決定參照)。 :::3. 查申請人就所提團體協約草案,請求相對人提供 3,319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之任職與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關於申請人請求提出上述資料之必要性,申請人表示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任職與否涉及未來結清年資方案之適用範圍;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涉及適用舊制年資之多寡;六個月平均薪資涉及結算金額之計算,上述三項資料均為協商不可或缺之資料。相對人則辯以其並非拒絕提供三項資料,僅係受我國個人資料保護法所拘束,請申請人協助取得其會員之書面同意,則將相關資料附上。足見兩造對於前開資料為協商結清舊制年資議題之必要資料,並不爭執。 :::4. 相對人主張因受我國個人資料保護法所拘束,請申請人協助取得其會員之書面同意,未拒絕提供資料。惟查申請人請求相對人提供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是否仍在任職,相對人僅須告知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是否為其員工,此部分資料實與個人資料保護法無涉。況相對人明知申請人會員代表大會 103 年年底決議授權工會團體協約代表針對結清年資及業務員新制度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見第 1 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6 頁),申請人既已獲得會員代表大會授權處理結清年資議題,其依團體協約法規定請求相對人提供結清舊制年資之會員相關資料,自無須重複取得個別會員之書面同意。縱認申請人請求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資料屬個人資料保護法之個人資料範疇,惟相對人提供前開資料予申請人,顯然未逾相對人蒐集目的必要範圍,蓋工會會員年資、薪資均為申請人執行其法定職責之資料,申請人又為企業工會,相對人既基於管理目的而保有工會會員前開資料,基於與工會於公司協商勞動條件調整之必要,本不應排除與工會分享前開資料之可能。退步言之,縱認提供資料予工會非屬雇主蒐集之特定目的必要範圍內,惟依個人資料保護法第 20 條第 1 項第 7款規定,雇主於有利於當事人權益情形下得為特定目的外之利用。依工會基於保障會員權益而依法提出團體協約協商,雇主提供涉及工會會員個人資料之協商必要資料予工會,有助於團體協約協商並促成勞動條件之改善,有利於個資當事人權益,實無違反個人資料保護法之虞。況依團體協約法第 7 條規定:「因進行團體協約之協商而提供資料之勞資一方,得要求他方保守秘密,並給付必要費用。」相對人如基於保障會員個人資料之秘密性,擔心前開會員資料洩漏予工會以外之第三人,自得依法要求申請人保守秘密,實無須將個人資料保護法無限上綱,作為拒絕提供協商必要資料之託辭。 :::5. 相對人另爭執申請人得自行請會員提供資料,不必由相對人提供。惟本會參酌申請人具舊制年資之工會會員人數高達 3,319 人,且人員遍及全國各地,相較於相對人有足夠人力、物力進行前開資料之管理,申請人於會員資料之蒐集上確有一定困難,實有必要由相對人為資料提供之協助。至兩造固於 104 年 8 月 11 日因未有共識而暫時無法就結清舊制年資議題繼續協商,惟相對人既主張待 104 年 1 月聲請釋憲之結果再行協商,上述資料之提供仍有助釐清申請人主張所需之成本(無論是結清年資或是足額提撥退休金),或可做為申請人調整其主張之依據,俾利未來兩造協商之進行。是相對人於本件裁決調查時仍堅持拒絕提出上述三項資料,並以前詞置辯,實有拒絕提出協商必要資料之意,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 :::6. 末須再次強調,相對人拒絕與申請人就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問題進行協商,主張待 104 年 1 月聲請釋憲之結果出爐再行協商,如前所述,本會因認相對人主觀上欠缺不當勞動行為之認識,是無從認定其拒絕協商構成不當勞動行為。惟另一方面,無論相對人所提對應方案為暫緩協商甚或是刪除該條文(即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提撥退休準備金),相對人除敘明其主張之理由外,就申請人請求之協商必要資料,亦應本於誠信協商原則提供予申請人,以避免申請人因資訊落差而無法進行有效之協商。蓋團體協約之協商為流動之過程,協商亦非全有或全無之零和遊戲(指一方為贏家,另一方即為輸家之賽局),即使相對人一開始所提對應方案即為全盤拒絕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或提撥退休準備金,亦不排除勞資任一方於協商過程中提出其他妥協性方案之可能性,是無論相對人所提方案為何?均應提供該議題相關之協商必要資料。本會審酌相對人一開始未否認申請人請求之資料為協商必要資料,卻先後以個人資料保護法、申請人可自行取得等種種理由拒絕提供予申請人,且申請人所請求者不乏"是否任職於相對人"此種根本無涉個人資料之資料,足見相對人拒絕提供資料有刁難申請人之意,難認已盡誠信協商義務,自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之不當勞動行為。 ::五、 附帶一提,團體協約法第 8 條規範對象,僅限於工會或雇主團體,雇主不在此限。申言之,雇主之協商代表不受該條之拘束,而得委任第三人擔任協商代表(本會 103 年勞裁字第 43 號裁決決定參照),然參照該條之立法理由,協商代表影響協商過程之順利進行,且係最後決定是否接受協商結果之人(本會 101 年勞裁字第 36 號裁決決定參照)。倘雇主指定無決定權限之人擔任協商代表,斷無法就工會所要求事項之實現可能性提出調整或修正意見、或引用資料具體說明雇主之立場,合理努力與工會妥協或讓歩進而達成合意,為實質有效之協商。以日本為例,在企業層級之團體協商代表,通常為個人企業之事業主、法人之董監事或理監事、或雇主針對協商事項賦予處理權限之人。再者,工廠、分支機構等層級之團體協商,則應以該單位之負責人作為協商代表。倘雇主針對該協商事項指定無決定權限之協商代表出席的場合,則將被視為違反誠信協商義務之不當勞動行為,蓋因協商代表倘須一一徵求公司方面之意見,將無法進行實質有效之協商(道幸哲也「労使関係法における誠実と公正」119-122 頁;菅野和夫「労働法」第 10 版 659-660 頁;西谷敏「労働組合法」第 3 版 295-296 頁等參照)。查本件兩造歷經多次團協會議,相對人代表一再表示,「…(三)…公司協商代表將向上級陳報團協草案,經上級同意後,始可辦理用印,本團體協約方發生效力。」(見 104 年 9 月 25 日團體協商會議紀錄第 5 頁)、「…伍、結論:對於上述草案條款,除第二條之約定由公司協商代表須向上級請示是否同意外,公司與工會對其他草案條款約定,已有共識。」(見 104 年 10 月 27 日團體協商會議紀錄第 3 頁),顯見相對人指定之協商代表就部分團協條款,僅止於到場聆聽工會意見後,陳報相對人董事會(見本會104 年 12 月 17 日第二次調查會議紀錄第 3 頁裁決委員所詢問題),再請示其決定或意見,而無法在協商過程中充分與他方進行協商,似與團體協約法之誠信協商原則有悖,併予敘明。本會期待相對人日後與申請人進行團體協商時,能推派具有決定權限之人進行協商,或是對於推派之協商代表充分授權,以利雙方能溝通並調整雙方之主張,方能進行實質有效之協商。 ::六、按勞資爭議處理法對於裁決救濟命令之方式,並未設有明文。裁決委員會如果認定雇主之行為構成不當勞動行為時,究應發布何種救濟命令,本法並未設有限制,裁決委員會享有廣泛之裁量權,不受當事人請求之拘束,但並非漫無限制,解釋上,救濟命令不得違反強行法規或善良風俗,救濟命令之內容必須具體、確定、可能;而於斟酌救濟命令之具體內容時,則應回歸至勞資爭議處理法賦予裁決委員會裁量權之制度目的來觀察。易言之,應審酌裁決救濟制度之立法目的在於保障勞工團結權、團體協商權、團體爭議權等基本權,以及透過此等保障來形塑應有的公平的集體勞資關係。此項裁量權之行使,既屬裁決委員會本諸勞資爭議處理法之授權而來,則法院於審理不服裁決決定之救濟案件時,應予最大之尊重,方符合建構裁決制度之本意。本件申請人請求(一)確認相對人未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出對應方案之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二)請求命相對人應於收到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出對應方案。(三)確認相對人未就申請人提出之「結清業務員舊制年資」團體協商草案提供:○1 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名工會會員是否還在相對人任職?○2 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之必要資料。(五)請求命相對人應自收受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將本裁決決定主文以標楷體 16 號字型公告於所屬內部網站首頁 10 日以上,並將公告事證存查。綜上,本會已確認相對人未提供 3,319 名具舊制年資工會會員之任職與否、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之時間、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協商必要資料之行為,構成違反團體協約法第 6 條第 1 項無正當理由拒絕誠信協商之不當勞動行為,相對人應於收到本裁決決定書之日起 10 日內提供:○1 具有舊制年資之 3,319 名工會會員是否仍在相對人任職?○2 該工會會員何時與相對人簽訂業務代表合約?○3 該工會會員在相對人之六個月平均薪資等團體協商必要資料予申請人,其餘請求駁回。爰此,本會認為上開裁決救濟命令之方式,即足以樹立該當本件之公平勞資關係所必要及相當。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雙方其他之攻擊、防禦、舉證或調查證據之聲請,經審核後對於本裁決決定不生影響,故不再一一論述,附此敘明。 ::八、 據上論結,本件裁決申請為部分有理由、部分無理由,依勞資爭議處理法第 46 條第 1 項、第 51 條第 1 項、第 2 項,裁決如主文。 ;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 ;主任裁決委員 :黃程貫 ;裁決委員 :張詠善 :劉師婷 :林振煌 :王能君 :蘇衍維 :吳慎宜 :康長健 :徐婉蘭 :侯岳宏 ;中華民國105年11月29日 :如不服本裁決有關工會法第35條第1項各款或團體協約法第6條第1項之決定部分,得以勞動部為被告機關,於裁決決定書送達之次日起2個月內向臺北高等行政法院(臺北市士林區文林路725號)提起行政訴訟。 {{PD-ROC-exempt}} [[Category:中華民國105年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 i57kzpu3cwjfxwwhwfi8desnhlwoqt7 Category:中華民國105年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 14 1109551 2172567 2022-08-17T05:33:21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分類 wikitext text/x-wiki [[Category:中華民國勞動部不當勞動行為裁決決定書|105]] [[Category:中華民國105年]] cyv0e29yzakvb1le2wxnnu6710dsgeb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0 1109552 2172569 2022-08-17T07:33:45Z Yinyue200 843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 | title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 author =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2022 | month =8 | day =16 | 发文字号=人社部函〔2022〕108号 | notes = | edition = }}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厅(局)、高级人民法院,解放军军事法院,新疆生产…”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 author =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2022 | month =8 | day =16 | 发文字号=人社部函〔2022〕108号 | notes = | edition = }}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厅(局)、高级人民法院,解放军军事法院,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生产建设兵团分院: {{gap}}近期,部分单位违反劳动法、就业促进法、传染病防治法等有关法律法规规定,以曾经新冠病毒核酸检测阳性等为由,限制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求职,相关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受到侵害,社会广泛关注。为加强行政司法协调联动,进一步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现就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gap}}一、严格禁止歧视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 {{gap}}依据劳动法、就业促进法、传染病防治法等法律法规规定,用人单位招用人员、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从事职业中介活动,不得歧视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用人单位和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应当遵守相关法律规定,不得以曾经新冠肺炎病毒核酸检测阳性等为由,拒绝招(聘)用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不得发布含有歧视性内容的招聘信息;除因疫情防控需要,不得违反个人信息保护法等有关规定,擅自非法查询新冠病毒核酸检测结果。 {{gap}}二、加大招聘活动监管力度 {{gap}}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要加强对用人单位、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招聘活动监管,宣传普及法律法规和政策规定,督促用人单位、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严格遵守法律法规,及时查处违法行为。对用人单位发布含有歧视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招聘信息的,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未履行合法性审查义务的,要依据《人力资源市场暂行条例》,发现一起严肃查处一起。对情节严重或者造成严重不良影响的,要通过采取行政约谈、曝光等方式督促整改。用人单位对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实施就业歧视、侵害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告知劳动者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gap}}三、加强就业歧视案件审理工作 {{gap}}用人单位对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实施就业歧视、擅自非法查询新冠病毒核酸检测结果的,劳动者可以侵害平等就业权、个人信息权益等为由,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对案件事实清楚、法律关系明确的就业歧视案件,人民法院在确保公正的前提下,要提高司法保护的效率,做到快立、快审、快结。劳动者请求人民法院调查取证,人民法院对于符合法定条件的申请要积极主动进行调查。案件审理中,人民法院要充分考虑当事人的举证能力,根据诚实信用、公平原则合理分配举证责任,使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得到应有的保护。 {{gap}}四、完善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和人民法院协调配合机制 {{gap}}各地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人民法院要认真履行职责,建立就业歧视情况和统计信息通报制度,完善相关政策措施和司法解释。人民法院在审理就业歧视案件过程中,发现用人单位招聘信息含有歧视性内容的,可以将违法行为线索通报给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要及时予以核查,并将查处相关违法行为情况反馈给人民法院。各地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人民法院要加强对疑难复杂案件和法律适用问题的研讨和交流,通过联合发布典型案例等方式开展普法宣传,警示教育违法者,引导用人单位及人力资源服务机构遵纪守法、劳动者依法理性维权,保障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 {{gap}}各地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人民法院要高度重视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工作,将其作为稳就业的重要措施,结合当地实际抓紧制定细化措施,确保本通知要求贯彻落实到位。 {{署名|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2022年8月10日}} {{PD-PRC-exempt}} hst5r7f32vi7hkyszutsdqpb4ghwqc3 2172570 2172569 2022-08-17T07:34:01Z Yinyue200 84395 修改header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 author =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2022 | month =8 | day =16 | 发文字号=人社部函〔2022〕108号 | notes = | edition = yes }}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厅(局)、高级人民法院,解放军军事法院,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生产建设兵团分院: {{gap}}近期,部分单位违反劳动法、就业促进法、传染病防治法等有关法律法规规定,以曾经新冠病毒核酸检测阳性等为由,限制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求职,相关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受到侵害,社会广泛关注。为加强行政司法协调联动,进一步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现就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gap}}一、严格禁止歧视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 {{gap}}依据劳动法、就业促进法、传染病防治法等法律法规规定,用人单位招用人员、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从事职业中介活动,不得歧视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用人单位和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应当遵守相关法律规定,不得以曾经新冠肺炎病毒核酸检测阳性等为由,拒绝招(聘)用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不得发布含有歧视性内容的招聘信息;除因疫情防控需要,不得违反个人信息保护法等有关规定,擅自非法查询新冠病毒核酸检测结果。 {{gap}}二、加大招聘活动监管力度 {{gap}}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要加强对用人单位、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招聘活动监管,宣传普及法律法规和政策规定,督促用人单位、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严格遵守法律法规,及时查处违法行为。对用人单位发布含有歧视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招聘信息的,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未履行合法性审查义务的,要依据《人力资源市场暂行条例》,发现一起严肃查处一起。对情节严重或者造成严重不良影响的,要通过采取行政约谈、曝光等方式督促整改。用人单位对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实施就业歧视、侵害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告知劳动者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gap}}三、加强就业歧视案件审理工作 {{gap}}用人单位对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实施就业歧视、擅自非法查询新冠病毒核酸检测结果的,劳动者可以侵害平等就业权、个人信息权益等为由,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对案件事实清楚、法律关系明确的就业歧视案件,人民法院在确保公正的前提下,要提高司法保护的效率,做到快立、快审、快结。劳动者请求人民法院调查取证,人民法院对于符合法定条件的申请要积极主动进行调查。案件审理中,人民法院要充分考虑当事人的举证能力,根据诚实信用、公平原则合理分配举证责任,使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得到应有的保护。 {{gap}}四、完善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和人民法院协调配合机制 {{gap}}各地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人民法院要认真履行职责,建立就业歧视情况和统计信息通报制度,完善相关政策措施和司法解释。人民法院在审理就业歧视案件过程中,发现用人单位招聘信息含有歧视性内容的,可以将违法行为线索通报给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要及时予以核查,并将查处相关违法行为情况反馈给人民法院。各地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人民法院要加强对疑难复杂案件和法律适用问题的研讨和交流,通过联合发布典型案例等方式开展普法宣传,警示教育违法者,引导用人单位及人力资源服务机构遵纪守法、劳动者依法理性维权,保障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 {{gap}}各地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人民法院要高度重视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工作,将其作为稳就业的重要措施,结合当地实际抓紧制定细化措施,确保本通知要求贯彻落实到位。 {{署名|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2022年8月10日}} {{PD-PRC-exempt}} fyw91rp8y0lr1jrrq6mgmw0wsl13jg5 Talk: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1 1109553 2172571 2022-08-17T07:34:37Z Yinyue200 84395 创建页面,内容为“{{Textinfo |edition=<!-- 版本 --> |source=[http://www.mohrss.gov.cn/wap/zc/zcwj/202208/t20220816%20482638.html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contributors=~~~~ |progress=<!-- 完成度--> |notes=<!--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wikitext text/x-wiki {{Textinfo |edition=<!-- 版本 --> |source=[http://www.mohrss.gov.cn/wap/zc/zcwj/202208/t20220816%20482638.html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contributors=[[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7:34 (UTC) |progress=<!-- 完成度--> |notes=<!--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3q7c6bo39cbl8uzmmiko5rttk6etext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0 1109554 2172572 2022-08-17T07:35:12Z Yinyue200 84395 重定向页面至[[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wikitext text/x-wiki #REDIRECT[[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加强行政司法联动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等劳动者平等就业权利的通知]] c63q2mlxqitwrk6eyuieeolt5ms50dv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坚决打击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就业歧视的紧急通知 0 1109555 2172573 2022-08-17T07:37:13Z Yinyue200 843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 | title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坚决打击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就业歧视的紧急通知 | author =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2022 | month =7 | day =29 | 发文字号=人社部明电〔2022〕8号 | notes = | edition = yes }}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厅(局)、卫生健康委: {{gap}}就业是民生之本。…”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坚决打击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就业歧视的紧急通知 | author =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2022 | month =7 | day =29 | 发文字号=人社部明电〔2022〕8号 | notes = | edition = yes }}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厅(局)、卫生健康委: {{gap}}就业是民生之本。近期,部分地方出现滥用“健康码”等检测查询工具,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实施就业歧视问题,严重侵害劳动者平等就业权益,社会反响强烈。为依法保障新冠肺炎康复者平等就业权益,现就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gap}}一、科学认识新冠肺炎病毒传播机理。最新医学研究表明,呼吸道飞沫和密切接触是新冠肺炎病毒传播的主要途径,新冠肺炎患者经治疗后病毒核酸检测阴性,并达到解除隔离管理、出院标准,其日常工作、学习或生活接触不会导致新冠病毒传播。 {{gap}}二、规范新冠病毒核酸检测查询。除因疫情防控需要并科学合理设置新冠病毒核酸检测信息查询期限外,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非法查询相关检测结果。 {{gap}}三、依法维护新冠肺炎康复者就业权益。要毫不动摇坚持“外防输入、内防反弹”总策略和“动态清零”总方针,落实就业促进法、传染病防治法、《人力资源市场暂行条例》,切实维护新冠肺炎康复者平等就业权益。严禁用人单位发布或委托发布含有新冠肺炎病毒核酸检测历史阳性等歧视性内容的招聘信息。严禁用人单位、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以曾经新冠肺炎病毒核酸检测阳性为由,拒绝招(聘)用新冠肺炎康复者。严禁用人单位在劳动者入职和用工过程中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实施就业歧视。严禁用人单位随意违法辞退、解聘新冠肺炎康复者。支持劳动者对就业歧视侵权问题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gap}}四、依法查处、曝光相关就业歧视违法行为。要进一步畅通投诉、举报渠道,严格落实首问负责制,及时有效处理劳动者合理合法诉求。加强排查检查,对用人单位、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或其他单位和个人非法查询核酸检测结果、超过合理期限设置查询期限、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实施就业歧视的,要依据职责分工快查快办,采取行政约谈、通报曝光、行政处理、行政处罚等有力举措,发现一起严肃处理一起。对招聘信息中含有相关歧视性内容的,劳动保障监察机构要依照《人力资源市场暂行条例》第43条之规定,从重处理处罚。对涉及其他就业歧视情形或非法使用核酸检测信息的,要依照相关法律规定予以处理。 {{gap}}五、加强宣传引导。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要加强对用人单位和人力资源服务机构的普法宣传,增强市场主体的法治意识和守法自觉。卫生健康主管部门要采取有效举措开展多种形式的科普宣传,最大限度消除对新冠肺炎病毒传播的误解,坚持科学防治,从源头上防止过度防疫和层层加码“一刀切”。对查处的涉及新冠康复者就业歧视典型问题,要主动公开曝光,回应社会关切,形成警示震慑效应。 {{gap}}六、强化责任落实。要加强督促指导和监督检查,对发现的失职失责行为,要限期督促纠正,依法依规对相关单位和责任人员追责问责。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国家卫生健康委将适时对各地区落实情况进行明察暗访,推动各项要求落实落地。 {{gap}}各地区要对抓好本通知的贯彻落实作出专门部署,在落实中遇到的重大问题,要及时报告。 {{署名|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国家卫生健康委 2022年7月29日}} {{PD-PRC-exempt}} 42n4uof42kld06nn0r22ob1kr3rs87y Talk: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坚决打击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就业歧视的紧急通知 1 1109556 2172574 2022-08-17T07:38:37Z Yinyue200 84395 创建页面,内容为“{{Textinfo |edition=<!-- 版本 --> |source=[http://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2-08/01/content%205703900.htm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坚决打击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就业歧视的紧急通知_劳动就业_中国政府网] |contributors=~~~~ |progress=<!-- 完成度--> |notes=<!--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wikitext text/x-wiki {{Textinfo |edition=<!-- 版本 --> |source=[http://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2-08/01/content%205703900.htm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坚决打击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就业歧视的紧急通知_劳动就业_中国政府网] |contributors=[[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7:38 (UTC) |progress=<!-- 完成度--> |notes=<!--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5x1xtx145jayg7c0do4x9uoh3xpu8tn 2172575 2172574 2022-08-17T07:38:58Z Yinyue200 84395 fix wikitext text/x-wiki {{Textinfo |edition=<!-- 版本 --> |source=[http://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2-08/01/content_5703900.htm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坚决打击对新冠肺炎康复者就业歧视的紧急通知_劳动就业_中国政府网] |contributors=[[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7:38 (UTC) |progress=<!-- 完成度--> |notes=<!--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9r1eapxldiu1yvzkh9bwl3vna04yldl 最高行政法院104年度判字第338號判決 0 1109557 2172576 2022-08-17T08:48:47Z 燈火闌珊處 13789 新頁面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最高行政法院104年度判字第338號判決 |author= |section= |年=2015|月=06|日=18 |previous= |next= |type= |from= |notes= }} ;裁判字號: :最高行政法院104年度判字第338號判決 ;裁判日期: :民國104年06月18日 ;裁判案由: :工會法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最高行政法院判決104年度判字第338號'''</div> ;上訴人 :勞動部 ;代表人 :陳雄文 ;訴訟代理人 :古宏彬 律師 ;被上訴人 :兆豐金融控股股份有限公司 ;代表人 :蔡友才 ;訴訟代理人 :陳金泉 律師 :葛百鈴 律師 :李瑞敏 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工會法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4年2月11日臺北高等行政法院103年度訴字第1517號判決,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文 :原判決廢棄,發回臺北高等行政法院。 ;理由 :一、兆豐金融控股股份有限公司與子公司工會(民國92年3月30日成立,103年5月12日更名,原名為臺北市兆豐金融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產業工會,下稱申請人工會)及其理事長吳世哲於103年1月17日,函請被上訴人比照兆豐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兆豐商銀)提供該銀行企業工會(下稱兆豐商銀工會)之模式,無償提供申請人工會適當辦公室使用,惟經被上訴人於103年6月6日覆以無法提供。申請人工會就此申請不當勞動行為爭議裁決,經上訴人不當勞動行為裁決委員會(下稱上訴人勞動裁決委員會)於103年8月8日作成原裁決決定,以主文第1項確認被上訴人拒絕提供辦公室予申請人工會之行為,構成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之不當勞動行為,並以主文第2項命被上訴人限期提供適當之辦公室予申請人工會辦理會務使用,具體條件內容則由被上訴人與申請人工會依協商方式決定之。被上訴人就此不服,遂提起行政訴訟,經原審以103年度訴字第1517號判決(下稱原判決)將原裁決決定主文第一、二項均撤銷。上訴人不服,提起本件上訴。 :二、被上訴人起訴主張:工會法及其施行細則均未規定雇主有提供辦公室予工會行使之義務。兆豐商銀提供辦公室予兆豐商銀工會,乃因兆豐商銀之前身即交通銀行與中國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中國國際商銀)均有工會,且皆由原雇主提供辦公室,嗣交通銀行與中國國際商銀合併,其後更名為兆豐商銀,該二家銀行原本之產業工會亦依舊工會法規定合併成為兆豐商銀工會,兆豐商銀繼受原雇主對工會之承諾,自85年提供辦公室予兆豐商銀工會。原裁決決定忽略上述時空背景因素,認被上訴人未對92年3月30日始成立之申請人工會提供辦公室,違反複數工會下雇主應盡之中立保持義務,所為判斷有違一般價值判斷標準及不當聯結禁止原則。且被上訴人總部所在之兆豐金控大樓因位處臺北市○○○段,其18至20樓現雖未使用,然現擬規劃對外出租,經函詢各子公司,各子公司亦均回覆稱已無空間可提供,可認被上訴人已善盡協調義務,原裁決決定就此未予審酌,亦有違誤等語,為此求為判決撤銷原裁決決定主文第1、2項。 :三、上訴人則以:被上訴人係金融控股公司,兆豐商銀為其完全持股之子公司,被上訴人係具有實質管理權之雇主,其集團下存有兆豐商銀工會與申請人工會,應對各工會保持中立態度,平等承認及尊重勞工之團結權。被上訴人既已提供辦公室予兆豐商銀工會,卻未提供辦公室予申請人工會,違反雇主在複數工會下平等對待各工會之中立義務,被上訴人不得藉不同法人格而規避其中立義務。是被上訴人拒絕提供辦公室予申請人工會使用之行為,構成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之不當勞動行為等語,資為抗辯,求為判決駁回被上訴人之訴。 :四、原審斟酌全辯論意旨及調查證據之結果,以:㈠兆豐商銀在被上訴人91年2月4日成立前,即於85年間起提供兆豐商銀工會辦公室,與被上訴人無關。被上訴人與兆豐商銀雖為86年6月25日修正公布之公司法第369條之2所定控制公司及從屬公司,並為90年11月1日施行之金融控股公司法第4條所稱金融控股公司及子公司,而應受公司法第6章之1「關係企業」章及金融控股公司法之規範;然前揭法律制定之目的,係在維護從屬公司之正常經營,並未改變控制公司與從屬公司、金融控股公司與子公司乃分屬不同法人格之本質。從而,不得僅因被上訴人對兆豐商銀有控制性持股,即認為兆豐商銀在被上訴人成立前對兆豐商銀工會提供辦公室,係屬被上訴人對該工會提供之特別待遇,進而推論被上訴人未提供申請人工會辦公室,係不當壓抑申請人工會。㈡工會法第28條第2項規定,雇主對於加入企業工會,並同意自薪資中扣取工會會費之勞工,負有自其工資中代扣會費後,轉交工會之義務;惟遍觀工會法與其施行細則全部內容,均無強制要求雇主對其企業內所成立工會,應提供辦公處所之相關規定,由此足見,立法者及身為工會法中央主管機關之上訴人,均不認為對企業內所成立工會提供辦公空間,為雇主必須履行之義務或應盡之責任,則原裁決決定所稱提供辦公室與代扣工會會費同屬雇主應對工會提供之便利措施,尚乏論據。㈢縱認雇主對於企業內存在之複數工會,就是否提供辦公空間一事,應予以平等對待,惟關於雇主有無違反此項中立義務之認定,仍應以雇主是否無正當理由而對不同工會為差別待遇,作為判斷標準。經查,被上訴人所有之兆豐金控大樓18至20樓,目前雖未使用,然已規劃對外出租等情,業據被上訴人陳明,核與公司資產運用以追求最大利潤之本質相符,如將部分空間提供為申請人工會辦公室使用,勢將影響該樓層之整體使用規劃,而不利於出租,是被上訴人以有對外出租之考量,未提供該大樓18至20樓之空間予申請人工會,尚非無據。再者,被上訴人曾函詢所屬各子公司,是否得提供申請人工會辦理會務處所之空間,經各子公司函覆稱並無空間可資提供等情,有相關資料附卷可稽。是被上訴人既已衡量自有空間之使用情形,復確認所屬各子公司無閒置空間可提供,尚難認係無正當理由,無故不提供辦公室予申請人工會。㈣從而,原裁決決定主文第1項,認被上訴人未提供申請人工會辦公室之行為,已該當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所定不當影響、妨礙工會活動之不當勞動行為:主文第2項,命被上訴人限期提供適當之辦公室予申請人工會辦理會務使用,且應與申請人工會協商決定提供辦公室之具體條件內容,均屬違誤,被上訴人求予撤銷,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五、上訴意旨略以:㈠上訴人勞動裁決委員會具有一定程度「獨立委員會」之性質,該會依法基於專業性且符合程序保障所為之評價決定,屬於判斷餘地之範疇,法院應予尊重,僅得為較低密度之審查。有關雇主應對工會提供便利措施之義務,有第135號國勞公約及第143號建議書等可參酌,而提供便利措施的態樣十分多元,除代扣會費外,提供辦公室予工會使用亦屬提供便利措施之態樣,尤其在複數工會並存之場合,雇主透過提供辦公室之差別待遇,已構成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之成立、組織或活動」之不當勞動行為,既經上訴人不當勞動裁決委員認定,並無牴觸法律原則或一般價值判斷原則之情形,原判決逕予撤銷,即有不適用法規或適用不當之違法。㈡參照原審法院101年度訴字第1389號判決之意旨,在關係企業中雇主之認定應由「全體關係企業之實質管理權」來認定,只要具有實質管理權,均應認定為屬於同一地位之雇主,如此解釋符合不當勞動行為制度及工會法第35條之立法意旨。原判決卻以法人格各自獨立的觀點,切割兆豐商銀與被上訴人之行為,認定被上訴人不當概括承受兆豐商銀的行為有判決適用工會法第35條不當之違法,乃為判決適用法令錯誤。㈢原裁決決定在提供便利性措施的平等對待的觀點下,推論出被上訴人就是否提供辦公室之差別待遇有造成申請人工會遭壓抑的結果為論述,而認有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所定不當勞動行為,論理並無違誤。至於被上訴人雖稱其所有之兆豐金控大樓18至20樓,規劃出租,而所屬子公司亦無閒置空間,無從提供辦公室予申請人公會,乃有正當理由云云,然以被上訴人及其控股之兆豐商銀所持有辦公廳舍之狀況而言,尚非不得透過協商提供空間供申請人工會使用,原裁決決定,並無出於不完整資訊,恣意或其他違法情事,原判決逕予撤銷,乃有違法。 :六、本院按: ::㈠「行政法院認為撤銷訴訟之結果,第三人之權利或法律上利益將受損害者,得依職權命其獨立參加訴訟,行政訴訟法第42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如依訴訟之法律關係,原告與其所請求撤銷或變更之行政處分之相對人(第三人)利害關係相反,該第三人因該行政處分而取得之權利或法律上利益,成為裁判對象,該行政處分經判決撤銷或變更者,對該第三人亦有效力(行政訴訟法第215條),其權利或法律上利益因撤銷或變更判決而消滅或變更。為保障該第三人之訴訟防禦權,以踐行正當法律程序(憲法第16條),行政法院應依職權命該第三人獨立參加訴訟。於此情形,行政法院之裁量權限已限縮為零。」經本院103年11月份第1次庭長法官聯席會議決議在案。本件原判決所撤銷之原裁決決定主文第1項、第2項,乃為上訴人勞動裁決委員會依申請人工會申請所作成,此部分決定如經法院判決撤銷,對申請人工會亦有效力,其法律上利益因而消滅。揆諸首揭法文及會議決議,行政法院當依職權命申請人工會獨立參加訴訟,以維申請人工會之訴訟權;惟原審漏未踐行此程序,有悖於行政訴訟法第42條第1項前段規定,訴訟程序自有重大瑕疵。 ::㈡勞資關係之發展,牽動社會結構及族群健全,兩者間衝突往往具有高度爭議性,為求公平及專業之決定,有必要設置專責裁決機制,此上訴人勞動裁決委員會之所由設也(勞資爭議處理法第43條第1項參照)。其成員7人至15人,由中央主管機關遴聘熟悉勞工法令、勞資關係事務之專業人士任之,任期2年,並由委員互推1人為主任裁決委員(勞資爭議處理法第43條第2項參照),其裁決處理程序扼要如下:裁決委員會應指派委員1人至3人,依職權調查事實及必要之證據,作成調查報告;裁決委員調查或裁決委員會開會時,應通知當事人、相關人員或事業單位以言詞或書面提出說明;裁決委員為調查之必要,得經主管機關同意,進入相關事業單位訪查。裁決委員會應有3分之2以上委員出席,並經出席委員2分之1以上同意,始得作成裁決決定;作成裁決決定前,應由當事人以言詞陳述意見。裁決委員應親自出席,不得委任他人代理(勞資爭議處理法第44條第2項、第3項、第4項及第46條第1項、第2項參照)。是裁決委員會為此等勞資爭議裁決時,就形成裁決之資料收集、研判及法律適用,當因其專業及決策程序之正當性而享有判斷餘地,法院對之降低審查密度。除非,其判斷出於錯誤事實認定,不完全之資訊、與事物無關之考量、法律概念涉及事實關係之涵攝有明顯錯誤、對法律概念之解釋明顯違背解釋法則或牴觸上位規範、違反一般公認價值判斷標準、法定正當程序或其他違法情事,而應予撤銷或確認違法外,原則上予以尊重。此為本院一貫所持見解。原判決雖表示採相同見解,然其適用,容有下列違誤: :::1.按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規定:「雇主或代表雇主行使管理權之人,不得有下列行為:……五、不當影響、妨礙或限制工會之成立、組織或活動。…」中所謂之雇主,是否限於同一法人格者?抑或有從屬控制關係之企業均屬之?於其文義之內,均屬可能之解釋。此事涉及勞工團結權所可能對抗之「雇主權益」應如何詮釋,始能符合現代經濟社會發展趨勢,而加強對勞工權益之維護。原裁決決定就「雇主」之概念,演繹自工會法第6條第1項第1款關於「企業工業」中相對應雇主之規定,採取「全體關係企業之實質管理權」標準,只要具有實質管理權,均應認定為屬於同一地位之雇主。核此解釋並無明顯違背文義、體系、論理解釋之法則,或牴觸上位規範、違反一般公認價值判斷標準。原審逕以法人格說為標準,否認原裁決決定對於「雇主」此一概念於不當勞動行為制度中所為之解釋,有失對專業委員會決定之尊重,亦有違其判決中所自行宣示之審查標準。 :::2.雇主必須對各工會保持中立態度,平等承認和尊重其團結權,不得因各工會的立場、傾向或運動路線不同,而為區別待遇。如不具合理性而為區別待遇,致某一工會組織強化,或因此削弱其他工會運作,當可認係對工會之支配介入,而屬工會法第35條第1項第5款之不當勞動行為。從而,雇主雖不當然負有將企業設施的一部分作為工會事務所出借之義務,但雇主如一方面對某一工會提供辦公處所,卻對另一工會拒絕一切出借,只要不存在有對兩個工會相異處理之合理理由,即可推認雇主有弱化某一工會之意圖。原判決以被上訴人與兆豐商銀非屬同一法人格,而兆豐商銀提供兆豐商銀工會有其時空背景,且經被上訴人自行查證,其本身及子公司均已無任何閒置空間可提供為由,而認被上訴人拒絕提供辦公處所予申請人工會具正當理由,雖非全然無據。但工會法第35條不當勞動行為所規範之雇主,範圍及於「全體關係企業之實質管理權」者,業如前述,原審採取法人格說,致未將與被上訴人同屬一控股之兆豐商銀辦公廳舍納入是否得提供申請人工會使用之考量,已有未當;且徵諸被上訴人之經濟實力(參見原審卷所附經濟部商業司公司資料,被上訴人資本總額為新臺幣140,000,000,000元),及其相關子公司規模之龐大,是否全無處所得重新規劃,運用調配之可能;再者,兆豐商銀工會得經由被上訴人控股之兆豐商銀提供辦公處所,固有其特定時空背景,但此過往單一工會之考量並不當然適當作為「目前」同一雇主下複數以上工會得「差別待遇」之理由,否則無異於強化既得利益者之優勢,而更加排擠弱勢之工會。實際操作上,被上訴人既得提供兆豐商銀工會為相當空間使用,此空間是否有不得與申請人工會共用之正當理由?凡此足以判斷被上訴人拒絕提供處所予申請人工會辦公是否具有合理性之證據,未見原審依職權調查,容有違行政訴訟法第125條、第133條法院應依職權調查證據認定事實之規定,而有判決違背法令。 ::㈢從而,原判決有上揭違背法令事由,上訴雖未必持此論旨,惟依行政訴訟法第251條第2項規定,本院於調查前揭違法事項時,原不受上訴理由之拘束,原判決既有違法,其違法情事復足以影響本件判決結果,上訴求予廢棄,即有理由;而因原審程序違法,且事實未明,本院無從自為判決,爰將原判決廢棄,發回原審法院更為審理。 :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有理由。依行政訴訟法第256條第1項、第260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中華民國104年6月18日 ;最高行政法庭第四庭 :審判長法官 侯東昇 :法官 江幸垠 :法官 沈應南 :法官 闕銘富 :法官 楊得君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中華民國104年6月18日 :書記官 吳玫瑩 {{中華民國最高行政法院判決|民國年=104年6月}} clp4ecbt0ne2qzujz4fwz0rk1frjb92 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 0 1109558 2172577 2022-08-17T09:10:57Z Zzhtju 60887 创建页面,内容为“{{未完成}}{{header | title = 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 | y = 2022 | m = 8 | d = 16 | noauthor =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办公厅,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 | 发文字号 = | 发布者 =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 | type =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的规划 | 公布於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 | from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 wikitext text/x-wiki {{未完成}}{{header | title = 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 | y = 2022 | m = 8 | d = 16 | noauthor =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办公厅,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 | 发文字号 = | 发布者 =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 | type =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的规划 | 公布於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 | from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22年 | theme = | notes = [http://www.gov.cn/zhengce/2022-08/16/content_5705612.htm 文件] }} {{gap}}近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 {{gap}}《“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主要内容如下。 {{gap}}文化是国家和民族之魂,也是国家治理之魂。没有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发展,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为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进一步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编制本规划。 ===一、规划背景=== {{gap}}“十三五”时期,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国家“十三五”时期文化发展改革规划纲要]]》确定的各项任务顺利完成,根据形势需要新确定的重点项目和创新性举措扎实推进,我国文化建设在正本清源、守正创新中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开创党和国家事业全新局面提供了强大正能量。党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领导全面加强,凝聚起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力量。党的理论创新全面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刻地改变着中国、影响着世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广泛弘扬,主流舆论不断巩固壮大,网络空间日益清朗,全国各族人民精神面貌更加奋发昂扬。文艺创作持续繁荣,公共文化服务水平不断提高,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繁荣发展,人民参与感、获得感、幸福感显著提升。和平发展的负责任大国形象进一步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大幅提升,中华文明新发展为人类文明进步贡献了新增量。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加坚定文化自信,更有信心更有能力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 {{gap}}“十四五”时期是我国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基础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第一个五年,也是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创造光耀时代光耀世界的中华文化的关键时期。进入新发展阶段,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文化是重要内容,必须把文化建设放在全局工作的突出位置,更加自觉地用文化引领风尚、教育人民、服务社会、推动发展。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文化是重要支点,必须进一步发展壮大文化产业,强化文化赋能,充分发挥文化在激活发展动能、提升发展品质、促进经济结构优化升级中的作用。顺应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历史性变化,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文化是重要因素,必须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扩大优质文化供给,让人民享有更加充实、更为丰富、更高质量的精神文化生活。迎接新一轮科技革命浪潮,推动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文化是重要领域,必须加快推进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更好地以先进适用技术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重塑文化生产传播方式,抢占文化创新发展的制高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风险挑战,文化是重要力量源泉,必须高扬思想旗帜、强化价值引领、激发奋斗精神,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推进文化铸魂,增强全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创造力。应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交织影响,在错综复杂国际环境中化解新矛盾、迎接新挑战、形成新优势,文化是重要软实力,必须增强战略定力、讲好中国故事,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持久而深厚的精神动力。走好新的赶考之路,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我们要更加坚定文化自信,自觉肩负起新的文化使命,在实践创造中进行文化创造,在历史进步中实现文化进步,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思想保证、舆论支持、精神动力和文化条件。 ===二、总体要求=== {{gap}}(一)指导思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思想,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围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和战略布局,围绕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聚焦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以推动文化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以深化文化领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以文化改革创新为根本动力,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生活需要为根本目的,坚持稳中求进、守正创新,着力坚持和完善繁荣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制度,着力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着力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具有强大生命力和创造力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具有强大感召力和影响力的中华文化软实力,不断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为建成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奠定坚实基础。 {{gap}}(二)工作原则 {{gap}}——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和完善党领导文化发展的体制机制,贯彻落实党管宣传、党管意识形态、党管媒体原则,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方方面面,为实现文化高质量发展提供根本保证。 {{gap}}——坚持人民至上。以人民为中心,尊重人民主体地位,保障人民文化权益,把宣传、教育、引导和服务群众结合起来,鼓励人民参与文化创新创造、依法参与国家文化治理,做到文化发展为了人民、依靠人民、成果由人民共享,促进满足人民文化需求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相统一。 {{gap}}——坚持新发展理念。把新发展理念贯穿文化发展全过程和各领域,优化文化发展生态,转变文化发展方式,重构文化发展格局,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的发展。 {{gap}}——坚持固本培元、守正创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坚定不移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有序推进文化对外开放,增强文化发展动力,激发文化发展活力,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继承革命文化,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gap}}——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把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化建设的特点和规律,正确处理文化的意识形态属性和产业属性、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之间的关系,推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结合,彰显和壮大主流价值、主流舆论、主流文化。 {{gap}}——坚持统筹兼顾、全面推进。牢固树立系统观念,统筹发展和安全,统筹理论与舆论、文化与文明、内宣与外宣、网上与网下,统筹国内与国际、事业与产业、国有与民营、阵地与市场,促进系统集成、协同高效,实现文化发展质量、结构、规模、速度、效益、安全相统一。 {{gap}}(三)目标任务 {{gap}}——全党全社会的思想自觉和理论自信进一步增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绽放出更加绚丽的真理光芒,人民在精神上更加主动,新时代中国发展进步的精神动力更加充沛。 {{gap}}——社会文明程度得到新提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入人心,中华民族的家国情怀更加深厚、凝聚力进一步增强,人民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身心健康素质明显提高。 {{gap}}——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更加繁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文化产业体系、全媒体传播体系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利用体系更加健全,文化创新创造活力显著提升,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城乡区域文化发展更加均衡协调,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日益丰富。 {{gap}}——中华文化影响力进一步提升,中外文化交流和文明对话更加深入,中国形象更加可信、可爱、可敬,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文基础更加坚实。 {{gap}}——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制度更加完善,文化法律法规体系和政策体系更加健全,文化治理效能进一步提升。 ===三、强化思想理论武装=== {{gap}}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教育人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增强广大党员干部群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 {{gap}}(一)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深入人心 {{gap}}把学习宣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长期重大政治任务,完善持续深入学习的常态化长效化机制,健全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全党、教育人民的工作体系。编辑出版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著作。加强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整体性系统性研究、学理性阐释和学科性建设,加强对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的飞跃的重大原创性贡献的研究阐释宣传。持续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宣传教育。完善党委(党组)理论学习中心组等各层级学习制度,组织开展列席旁听和督促检查。持续开展党员大规模轮训。综合运用全媒体方式、大众化语言、艺术化形式,结合党治国理政的生动实践和历史性成就,全方位、多层次开展对象化、分众化、互动化理论宣传普及。创新高等学校思政课内容和方式,鼓励文化名家讲思政课,打造思政精品课程,推动党的创新理论进教材、进课堂、进学生头脑。 {{gap}}(二)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 {{gap}}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贯穿哲学社会科学各领域各学科,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推进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建设和创新。加强顶层设计和统筹协调,制定中长期发展规划。加强学科基础理论建设,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理论学派。深化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坚持问题导向,围绕事关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战略问题,推出一批扎根中国大地、聚焦伟大实践、反映时代特征的原创性、标志性科研成果,推动重大学术成果国际化传播。培育高效整合国内外学术资源、引领学科创新发展的学术平台。充分发挥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示范引导作用。深入推进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 ===四、加强新时代思想道德建设和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 {{gap}}坚持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深入贯彻落实《[[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推动形成适应新时代要求的思想观念、精神面貌、文明风尚、行为规范,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gap}}(一)深入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 {{gap}}持续深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增进认知认同、树立鲜明导向、强化示范带动。坚持贯穿结合融入、落细落小落实,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求融入日常生活,融入法治建设。推动理想信念教育常态化制度化,筑牢党员干部、青少年等重点群体的理想信念之基。围绕“七一”、“八一”、“十一”等重大时间节点,依托革命历史类纪念设施、遗址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等载体,加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弘扬党和人民在各个历史时期奋斗中形成的伟大精神。加强公益广告宣传。统筹开展诚信教育、勤俭节约教育、劳动创造幸福主题宣传教育。强化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进步宣传教育,深化“一国两制”实践教育,强化全民国防教育,促进平安中国建设。 {{gap}}(二)加强公民道德建设 {{gap}}传承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加强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建设,加强家庭、家教、家风建设。加强对革命、建设、改革时期各类先进典型的学习宣传,尊崇褒扬英雄模范,关心关爱先进典型人物。健全家庭、学校、政府、社会相结合的思想道德教育体系,把立德树人贯穿学校教育全过程。发挥优秀文化产品陶冶道德情操的作用,完善市民公约、乡规民约、学生守则、团体章程等社会规范,广泛开展弘扬时代新风行动,深化道德领域突出问题治理。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创新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长效机制。 {{gap}}(三)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 {{gap}}贯彻落实《[[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加强形势政策教育和基本国情教育。加强大中小学思想政治建设,打造一批高等学校思政类公众号,完善领导干部、国企骨干、新时代先进人物等群体走进校园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制度。健全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和疏导机制、危机干预机制,塑造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 {{gap}}(四)创新拓展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 {{gap}}以实施文明创建工程为抓手,推动文明培育、文明实践、文明创建不断深入。创造性开展文明城市、文明村镇、文明单位、文明家庭、文明校园和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工作先进等精神文明创建活动,拓展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建设。弘扬科学精神,深入开展爱国卫生运动,深化文明餐桌行动和“光盘行动”,倡导文明健康、绿色环保的生活方式。健全志愿服务体系,广泛开展志愿服务关爱行动。加强网络文明建设。 ===五、巩固壮大主流舆论=== {{gap}}坚持正确政治方向、舆论导向和价值取向,坚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坚持团结稳定鼓劲、正面宣传为主,唱响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发展壮大主流媒体,不断增强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 {{gap}}(一)构建主流舆论新格局 {{gap}}加强顶层设计,注重总体布局,强化整体推进,构建网上网下一体、内宣外宣联动的主流舆论格局。突出做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新闻宣传,精心组织主题宣传、形势宣传、成就宣传、典型宣传,更好强信心、聚民心、暖人心、筑同心。改进和创新内容表现形式,打造群众喜闻乐见的新闻报道精品。持续推进网络内容建设,建设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国家级新闻信息内容聚合发布平台。加强传播效果评估,健全媒体自评、媒体互评和重点点评相结合的新闻阅评体系。建立项目化主导、团队化运作、立体化作战和日常工作相结合的运行机制,促进对内和对外宣传协同高效。 {{gap}}(二)建设全媒体传播体系 {{gap}}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有效整合各种媒介资源、生产要素,推动在信息内容、技术应用、平台终端、管理手段等方面共融互通,打造一批具有强大影响力、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统筹处理好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中央媒体和地方媒体、主流媒体和商业平台、大众化媒体和专业性媒体的关系,建立以内容建设为根本、先进技术为支撑、创新管理为保障的全媒体传播体系。推进内容生产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完善高质量内容产出机制,推广互动式、服务式、场景式传播。强化新一代信息技术支撑引领作用,支持主流媒体重塑采编流程、建设平台终端、优化管理手段、强化版权保护、打造媒体资源数据库、提升内容生产力、占据传播制高点。创新媒体业态、传播方式和运营模式,强化用户连接,发挥制度优势和市场作用,增强主流媒体竞争力。 {{gap}}(三)建好用好管好网上舆论阵地 {{gap}}把党管媒体原则贯彻到新媒体领域,坚持正能量是总要求、管得住是硬道理、用得好是真本事。压实网络平台主体责任、属地管理和主管主办责任,加强和改进内容监管。强化对网络平台的分级分类管理,加快完善平台企业数据收集、使用、管理等方面的法律规范,重点管好影响力大、用户数多的网络新技术新应用。规范建设运营政府和其他公共服务部门新媒体,提高政务信息发布质量。完善互联网管理法律法规,强化新闻信息采编转载管理,规范网站转载行为和网络转载版权秩序。加强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理,打击网络谣言、有害信息、虚假新闻、网络敲诈、网络水军、有偿删帖等违法违规行为。 ===六、繁荣文化文艺创作生产=== {{gap}}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把创作优秀作品作为中心环节,推出更多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无愧于民族的精品力作。 {{gap}}(一)完善引导激励机制 {{gap}}健全文化创作生产传播工作机制,倡导讲品位讲格调讲责任、抵制低俗庸俗媚俗。保障和激励广大文化工作者深入基层、深入一线,开展“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主题创作实践活动。发挥文化领域国家基金和专项资金的激励引导作用,健全文化产品评价体系,深化全国性评奖制度改革。优化重点选题策划论证机制,加强重大题材内容审查把关。加强文化领域职业道德委员会建设,建立行业社会责任报告制度。深化影视业综合改革。深化文娱领域综合治理,加强明星代言、违法失德艺人规范管理。加强思想政治引领,坚持团结使用和培养管理并重,做好新的文艺群体工作,推进新的文艺组织建设。 {{gap}}(二)推出更多精品力作 {{gap}}提高组织化程度,实施文艺作品质量提升工程,支持当代文学艺术创作,发挥重点选题、重大项目的引领带动作用,推动文艺创作从“高原”迈向“高峰”。加强对文学、戏剧、电影、电视、音乐、舞蹈、美术、摄影、书法、曲艺、杂技以及民间文艺、群众文艺等创作的规划引导。抓好重大现实题材、重大革命和历史题材、新时代发展题材、国家重大战略题材、爱国主义题材、青少年题材、军事题材的创作生产,推出更多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新时代、讴歌英雄的精品力作。建立重点创作项目跟踪推进机制,加强全流程质量管理。抓好源头原创,推动创作重心和扶持资源向前端、源头倾斜,推动好的文学作品向剧本转化,打造优秀原创剧本。制定实施电影、电视剧、纪录片创作重点选题规划,建立滚动式、可持续的创作生产机制,提高原创能力和工业化水平。制定实施出版物重点选题规划和古籍工作中长期规划,做好重大主题和重点出版物出版。推动学术期刊繁荣发展。 {{gap}}(三)鼓励引导网络文化创作生产 {{gap}}鼓励文化单位和广大网民依托网络平台依法进行文化创作表达,推出更多优秀的网络文学、综艺、影视、动漫、音乐、体育、游戏产品和数字出版产品、服务,推出更多高品质的短视频、网络剧、网络纪录片等网络视听节目,发展积极健康的网络文化。实施网络精品出版、网络音乐产业扶持计划。加强各类网络文化创作生产平台建设,鼓励对网络原创作品进行多层次开发,引导和规范网络直播等健康发展。加强和创新网络文艺评论,推动文艺评奖向网络文艺创作延伸。 {{gap}}(四)加强版权保护和开发利用 {{gap}}完善版权保护体系。完善著作权登记、集体管理制度,健全版权保护和交易系统,强化版权全链条保护和经营开发,促进展会版权集中交易。加强数字版权保护,推动数字版权发展和版权业态融合,鼓励有条件的机构和单位建设基于区块链技术的版权保护平台。加强传统文化、传统知识等领域的版权保护。加强版权资产管理,健全版权资产评估体系,研究防止版权滥用相关制度。完善便民利民的版权公共服务体系,加强版权保护宣传教育。提高版权保护工作法治化水平,加大对侵权盗版行为的执法监管和打击力度,持续开展“剑网”专项行动。 ===七、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革命文化=== {{gap}}坚守中华文化立场,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赓续中华文脉,传承红色基因,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凝聚中华儿女团结奋进的精神力量。 {{gap}}(一)加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革命文化研究阐释 {{gap}}深入研究中华文明、中华文化的起源和特质,构建中国文化基因的理念体系。加强中华民族共同体重大基础性问题研究,深入研究阐释中华民族共同体历史、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深入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加强中华文明探源和考古研究成果、中华文化典籍等全媒体传播,提升博物馆、纪念馆和文物保护单位展陈教育水平。深入开展革命历史总体研究和专题研究,加大革命史料和文物调查征集研究力度。弘扬伟大建党精神,系统梳理阐释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扶持民族民间文化整理研究。挖掘、传承和弘扬中医药文化。 {{gap}}(二)加强文物保护利用 {{gap}}树牢保护历史文化遗产责任重大的观念,增强对历史文物的敬畏之心。全面加强考古工作,健全“先考古、后出让”制度。加强文物科技创新。统筹指导各类文物资源普查和名录公布,编制文物保护单位保护规划等专项规划,纳入国土空间规划实施。推进世界文化遗产申报、保护管理和展示宣传。加强不可移动文物和馆藏文物保护修复。加大流失文物追索返还工作力度。推进文物合理利用,建设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文化遗产廊道,推介以文物资源为载体的国家文化地标和中华文明标识体系。实施中华文物全媒体传播计划。健全文物安全长效机制,严厉打击文物犯罪。 {{gap}}(三)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 {{gap}}健全非遗调查记录体系、代表性项目制度、代表性传承人认定与管理制度,对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实施动态管理,探索认定代表性传承团体(群体),加强非遗传承人群培养。提高非遗传承实践能力。强化整体性系统性保护,建设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非遗特色村镇和街区。强化融入生产生活,创新开展主题传播活动,推进非遗进校园、进社区、进网络。 {{gap}}(四)推进国家文化公园建设 {{gap}}整合长城、大运河、长征、黄河、长江沿线等重要文化资源,强化文物和非遗真实完整保护传承,重点建设管控保护、主题展示、文旅融合、传统利用等主体功能区,系统推进保护传承、研究发掘、环境配套、文旅融合、数字再现等重点基础工程,实施公园化管理运营,形成具有特定开放空间的公共文化载体,集中打造中华文化重要标志。 ===八、提高公共文化服务覆盖面和实效性=== {{gap}}推进城乡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一体建设,推动公共文化数字化建设,创新实施文化惠民工程,提升基本公共文化服务标准化均等化水平,更好保障人民基本文化权益。 {{gap}}(一)完善公共文化设施网络 {{gap}}优化公共文化资源配置,加强各级各类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打造新型城乡公共文化空间。统筹推进基层公共文化资源整合,提高基层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使用效益,推进基层公共文化机构运行与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建设相衔接。开展公共文化机构和旅游服务中心功能融合试点。统筹不同地域、层级、属性、类型博物馆发展。加强文化馆、图书馆总分馆制建设。持续做好公共图书馆、文化馆(站)、美术馆、博物馆等公共文化场馆免费开放。探索建立全国市县广播电视节目公共服务平台。加强广播电视传输覆盖网络建设,完善应急广播电视网络体系。在人口密集的乡镇建设影院,创新农村公益电影发行放映管理机制和模式。鼓励地方与有条件的学校共建剧院、音乐厅、美术馆等场馆。发展档案事业。创新公共文化管理机制和服务方式,推进文化惠民工程互联互通、一体化发展。深入推进政府购买服务,推动公共文化服务社会化发展、专业化运营。 {{gap}}(二)提升公共文化数字化水平 {{gap}}加强规划引导和政策指导,打通各层级公共文化数字平台,打造公共文化数字资源库群,建设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统筹推进公共文化数字化重点工程建设,把服务城乡基层特别是农村作为着力点,不断缩小城乡之间的数字鸿沟。建设智慧图书馆体系和国家公共文化云,建设智慧博物馆,打造智慧广电、电影数字节目管理等信息数字化服务平台。积极发展云展览、云阅读、云视听、云体验,促进供需在“云端”、“指尖”对接。推进农家书屋数字化建设,建立智能化管理体系。 {{gap}}(三)补齐公共文化服务短板 {{gap}}落实国家基本公共服务标准要求,加强基层文化建设,增加供给总量,优化供给结构,推动优质公共文化资源向农村地区、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边疆地区倾斜,缩小城乡和地区之间公共文化服务差距,推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加强民族地区公共文化建设,扶持民族地区新闻出版事业发展,加强少数民族语影视译制,加强民族地区广播电视传输覆盖保障及涉农等节目制作译制传播。推动直播卫星电视频道高清化进程。加强“三区三州”市级广播电视播出机构融合发展能力建设。培育和发展农村院线,促进新片大片进入农村市场。丰富老年人、进城务工人员、农村留守妇女儿童、残疾人的公共文化供给,保障特殊群体的基本文化权益。 {{gap}}(四)广泛开展群众文化活动 {{gap}}健全支持开展群众性文化活动机制,加大对基层的扶持引导力度,培育一批扎根基层的群众文艺团队。开展全民艺术普及,深化“结对子、种文化”,拓展群众文化参与度。发挥“群星奖”等群众文艺评奖导向作用,推动群众文艺精品创作。发挥基层文联、作协、群艺馆、文化馆(站)的积极作用,扶持引导业余文艺社团、民营剧团、演出队、老年大学及青少年文艺群体、社区和企业文艺骨干等广泛开展创作活动,展示群众文艺创作优秀成果。加强群众文化活动品牌建设,开展“我们的中国梦”——文化进万家活动,办好农民丰收节、农民文化艺术节、农民歌会、农民剧团演出、广场舞、“村晚”、“快闪”、“心连心”演出、大众歌咏、书画摄影创作等活动。 ===九、推动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 {{gap}}把扩大内需与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结合起来,完善产业规划和政策,强化创新驱动,实施数字化战略,推进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促进文化产业持续健康发展。 {{gap}}(一)加快文化产业数字化布局 {{gap}}以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建设为抓手,坚持统一设计、长期规划、分步实施,统筹文化资源存量和增量的数字化,以物理分布、逻辑关联、快速链接、高效搜索、全面共享、重点集成为目标聚集文化数字资源,推动文化企事业单位基于文化大数据不断推出新产品新服务,提升文化产品和服务的质量水平。 {{gap}}(二)健全现代文化产业体系 {{gap}}推进国有文化企业转型升级,优化资源配置和布局结构,打造知名文化品牌和企业集团。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资本依法进入文化产业,保护民营文化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积极支持中小微文化企业发展,鼓励走专精特新发展路子。加快发展数字出版、数字影视、数字演播、数字艺术、数字印刷、数字创意、数字动漫、数字娱乐、高新视频等新型文化业态,改造提升传统文化业态,促进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推动文化与旅游、体育、教育、信息、建筑、制造等融合发展,延伸产业链。建设国家文化产业发展项目库、全国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产业公共服务平台。 {{gap}}(三)建设高标准文化市场体系 {{gap}}加快构建统一开放、高效规范、竞争有序的文化市场。健全文化市场体系基础制度,完善文化企业坚持正确导向履行社会责任制度。落实统一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清理破除文化市场准入隐性壁垒。健全文化要素市场运行机制,促进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合理流动。加快推进符合文化产业发展需求和文化企业特点的金融产品与服务创新。进一步扩大文化企业股权融资和债券融资规模,支持文化企业上市融资和再融资。探索文化金融服务中心模式,为文化企业提供综合性金融服务。全面促进文化消费,加快发展新型文化消费模式,发展夜间经济。加强文化市场信用体系建设,提升文化市场服务质量,强化文化市场管理和综合执法。 {{gap}}(四)推动科技赋能文化产业 {{gap}}把先进科技作为文化产业发展的战略支撑,建立健全文化科技融合创新体系。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围绕创新链布局产业链,建立健全文化产业技术标准和服务标准,参与国际标准制定。推进产学研相结合,注重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加强制约文化产业发展的共性关键技术研发,在影院放映、影视摄录、电影特效、高清制播、舞台演艺、智能印刷等高端文化装备技术领域攻克瓶颈技术。实施出版融合发展、电影制作提升、印刷智能制造、大视听产业链建设等工程项目,引导和鼓励文化企业运用大数据、5G、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超高清等新技术,改造提升产业链,促进内容生产和传播手段现代化,重塑文化发展模式。 ===十、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 {{gap}}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动文化和旅游在更广范围、更深层次、更高水平上融合发展,打造独具魅力的中华文化旅游体验。 {{gap}}(一)提升旅游发展的文化内涵 {{gap}}依托文化资源培育旅游产品、提升旅游品位,让人们在领略自然之美中感悟文化之美、陶冶心灵之美。深入挖掘地域文化特色,将文化内容、文化符号、文化故事融入景区景点,把社会主义先进文化、革命文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纳入旅游的线路设计、展陈展示、讲解体验,让旅游成为人们感悟中华文化、增强文化自信的过程。打造国家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示范区,建设一批富有文化底蕴的世界级旅游景区和度假区,打造一批文化特色鲜明的国家级旅游休闲城市和街区。推动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剧院、非遗展示场所、对社会开放的文物保护单位等成为旅游目的地,培育主客共享的美好生活新空间。坚持提升硬件和优化软件并举、提高服务品质和改善文化体验并重,在旅游设施、旅游服务中增加文化元素和内涵,体现人文关怀。 {{gap}}(二)丰富优质旅游供给 {{gap}}适应大众旅游时代新要求,推进旅游为民,推动构建类型多样、分布均衡、特色鲜明、品质优良的旅游供给体系,推动文化和旅游业态融合、产品融合、市场融合。提升旅游演艺、文化遗产旅游、文化主题酒店、特色节庆展会等品质,支持建设集文化创意、旅游休闲等于一体的文化和旅游综合体。依托革命博物馆、党史馆、纪念馆、革命遗址遗存遗迹等,打造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和经典线路。利用乡村文化传统和资源,发展乡村旅游。加强对当代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的旅游开发,深入挖掘重大工程项目的精神内涵,发展特色旅游。加强对工业遗产资源的活化利用,开发旅游用品、特色旅游商品,培育旅游装备制造业,发展工业旅游。推动旅游与现代生产生活有机结合,加快发展度假休闲旅游、康养旅游、研学实践活动等,打造一批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A级旅游景区、国家级旅游度假区、国家精品旅游带、国家旅游风景道、特色旅游目的地、特色旅游功能区、城市绿道、骑行公园和慢行系统。大力发展智慧旅游,推进智慧景区、度假区建设。 {{gap}}(三)优化旅游发展环境 {{gap}}以服务质量为核心竞争力,深入开展质量提升行动,推动提升旅游目的地服务质量,推进文明景区创建,持续深化厕所革命,完善游客服务体系,保障残疾人、老年人公共服务。加强旅游交通设施建设,提高通达性和便捷度。规范和优化旅游市场秩序,开展专项治理行动,加强在线旅游监管,建立健全旅游诚信体系和旅游服务质量评价体系。推进文明旅游,落实国内旅游文明行为公约和出境旅游文明行为指南,严格执行旅游不文明行为记录制度,建立信息通报机制,加大惩戒力度。 {{gap}}(四)创新融合发展体制机制 {{gap}}健全中央和地方旅游发展工作体制机制,完善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强化文化和旅游部门的行业管理职责。创新风景名胜区管理体制,探索建立景区文化评价制度。理顺饭店、民宿等旅游住宿业管理体制。 ===十一、促进城乡区域文化协调发展=== {{gap}}优化城乡和区域文化资源配置,推进一体化谋划、联动式合作、协同性发展,加快形成点线面结合、东中西呼应、城乡均衡协调的文化发展空间格局,促进文化更平衡更充分发展。 {{gap}}(一)推动区域文化协调发展 {{gap}}加强区域文化协同创新,健全合作互助、扶持补偿机制,推动东部地区以创新引领文化发展,加大力度支持中西部地区以及东北等老工业基地文化发展,扶持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边疆地区文化发展,形成相互促进、优势互补、融合互动的区域文化发展格局。围绕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等区域重大战略,健全推进区域内文化协同发展机制,提升公共文化设施互联互通水平,加强区域文化产业带建设,实现区域文化建设水平整体提高。促进形成文化产业发展新格局,创新城市群文化一体化发展体制机制,共建高水平合作平台,加强公共文化服务便利共享。完善以城带乡、城乡融合的文化发展体制机制,发挥城市带动辐射作用,加快城乡间文化要素双向流动,形成以点带面、特色鲜明、优势互补、均衡配置的城乡文化发展新格局。 {{gap}}(二)加强城市文化建设 {{gap}}综合城市功能定位和经济社会发展,建设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交相辉映、城市气质与人文精神相得益彰的现代城市文化。强化各类规划中文化建设的刚性约束,保护历史文化遗产,融合时代文明,构建城市文化精神,发展城市主题文化,营造特色文化景观。以文化建设带动城市建设,提升城市文化品位、整体形象和发展品质。加快建设一批有全国影响力的文化中心城市、特色文化强市。支持相关省(自治区、直辖市)建设一批具有代表性的区域文化中心城市和特色文化城市。结合新型城镇化建设,鼓励因地制宜发展一批承载历史记忆、体现地域特征、富有民族特色的美丽城镇。 {{gap}}(三)促进乡村文化振兴 {{gap}}充分发挥文化传承功能,全面推进乡村文化振兴,推动乡村成为文明和谐、物心俱丰、美丽宜居的空间。加强农耕文化保护传承,支持建设村史馆,修编村史、村志,开展村情教育。把乡土特色文化融入乡村建设,留住乡情乡愁。创新支持和激励方式,将优秀文化资源转化为乡村永续发展的优质资产,推动乡村文化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良性互促。探索以志愿服务等方式,发展民间优秀文化机构、文艺团体。鼓励乡村自办文化,支持农民办自己的文化艺术节、诗歌故事会、剧团演出、书画摄影创作展等。增加乡村优秀文化产品与服务供给,推进文化结对帮扶,鼓励“三农”题材文艺创作生产,扶持具有乡土特色的文艺创作。开展“互联网+中华文明”行动计划,推进数字文化资源进乡村。探索建立乡村文化交流交易平台,活跃乡村文化市场。 ===十二、扩大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 {{gap}}统筹推进对外宣传、对外文化交流和文化贸易,增强国际传播影响力、中华文化感召力、中国形象亲和力、中国话语说服力、国际舆论引导力,促进民心相通,构建人文共同体。 {{gap}}(一)深化中外文明交流互鉴 {{gap}}坚定中华文化立场和文化自信,深入开展各种形式的人文交流活动,以文载道、以文传声、以文化人。面向不同国家和区域,搭建开放包容的文明对话平台,促进文明互学互鉴、共同发展。深化政府和民间对外交流。加强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文化交流合作。深化旅游交流,实施“美丽中国”旅游全球推广计划,建设一批国际旅游枢纽城市和重点旅游城市,培育一批入境旅游品牌和国际旅游精品产品。 {{gap}}(二)提升文化贸易国际竞争力 {{gap}}突出思想内核和文化内涵,提高核心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在文化贸易中的份额。鼓励有国际竞争力的文化企业稳步提高境外文化领域投资合作规模和质量,推动文化技术标准、装备制造走出去,创新对外合作方式,优化资源、品牌和营销渠道。鼓励设立海外文化贸易促进平台。大力发展数字文化贸易。促进艺术品展示交易、内容加工创作等领域进出口创新发展,加快形成区域性国际市场。 ===十三、深化文化体制改革=== {{gap}}把进一步发挥市场在文化资源配置中的积极作用与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结合起来,加快完善有利于激发文化创新创造活力的文化管理体制和生产经营机制,坚持和完善繁荣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制度,提升文化治理效能。 {{gap}}(一)完善文化宏观管理体制 {{gap}}创新文化宏观管理体制,坚持和加强党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全面领导,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国家文化治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深化文化领域行政体制改革,推进“放管服”改革,转变政府职能。完善党委和政府监管有机结合、宣传部门有效主导的国有文化资产管理体制机制,推进管人管事管资产管导向相统一。建立健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一体化管理的工作机制,进一步加强网络综合治理体系建设。建立健全社科学术社团工作协调机制,加强文化领域行业组织建设。研究制定加强宣传文化领域法治建设的意见,加快文化立法进程,全面推进依法行政。完善文化市场综合执法体制。完善文化产业统计制度。 {{gap}}(二)深化文化事业单位改革 {{gap}}进一步深化文化事业单位人事、收入分配等制度改革。稳步推进公共文化机构法人治理结构改革和内部运行机制创新,探索开展国有博物馆资产所有权、藏品归属权、开放运营权分离改革试点。深化主流媒体体制机制改革,建立适应全媒体生产传播的一体化组织架构,构建新型采编流程,形成集约高效的内容生产体系和传播链条。以演出为中心环节深化国有文艺院团改革,加强分类指导,激发院团生机活力。 {{gap}}(三)深化国有文化企业改革 {{gap}}实施国有文化企业深化改革加快发展行动,加强国有文化企业党的建设,发挥党委(党组)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实的领导作用,主动服务国家重大战略,推进布局优化和结构调整,提升控制力影响力,加快培育一批主业突出、核心竞争力强、市场占有率高的综合性文化企业集团。完善公司治理机制,将党建工作要求写入公司章程,明确党组织研究讨论企业重大经营管理事项是董事会、经理层决策重大问题的前置程序,落实党组织在公司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稳妥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推行职业经理人制度,开展多种方式的中长期激励,激发基层改革创新动力。完善国有文化企业社会效益评价考核办法,健全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评价考核体系。 ===十四、建强人才队伍=== {{gap}}坚持党管干部、党管人才,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改革人才培养方式,优化人才结构,创新人才培训形式,加大培训力度,不断提高干部人才队伍素质能力,建设勇担使命责任、善于创新创造的时代新军。 {{gap}}(一)加强政治能力建设 {{gap}}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宣传思想工作队伍,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持续提高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巩固拓展宣传思想战线“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成果,建立长效机制,坚持不懈锤炼党员干部忠诚干净担当的政治品格。强化政治担当,把讲政治的要求贯穿到工作各环节各方面,做到知责于心、担责于身、履责于行。 {{gap}}(二)加强业务能力建设 {{gap}}深入推进增强脚力、眼力、脑力、笔力教育实践,增强本领能力。完善宣传系统干部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选优配强宣传思想战线各级领导班子,加大优秀年轻干部发现培养选拔力度,推动干部轮岗交流、多岗位锻炼。完善蹲点调研、挂职锻炼工作机制。加强宣传思想战线作风建设,培塑唯实求真、真抓实干的良好作风。 {{gap}}(三)加强领军人物和专业人才培养 {{gap}}研究编制宣传思想文化领域人才发展规划。进一步完善人才推荐评审、培养资助、联系服务工作机制,全方位培养、引进、用好人才。支持办好高层次人才专题研修班、国情研修班等。加强创新型、应用型、技能型人才培养,培养“一专多能”的全媒体人才,壮大高技能人才队伍。加强哲学社会科学领域基础研究人才培养,加强作风和学风建设。加强文艺工作者职业道德建设。加强联系服务专家工作,把各领域优秀文化人才团结在党的周围。 {{gap}}(四)夯实基层人才队伍建设 {{gap}}加强县级和城乡基层宣传文化队伍建设,配齐配强乡镇党委宣传委员。鼓励和扶持群众性文艺社团、演出团体和基层宣讲员、各类文化人才、文化活动积极分子,建设更多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的“红色文艺轻骑兵”。培养扎根基层的乡土文化能人、民族民间文化传承人、乡村文化和旅游能人、基层文化设施和文物管理人员。组织县级融媒体中心与省、市媒体人员双向交流,充实新时代文明实践志愿服务队伍,延伸“学习强国”学习平台管理员培训范围至基层一线宣传干部。支持西部地区、边疆地区和民族地区基层文化人才队伍建设。 {{gap}}(五)完善人才评价激励机制 {{gap}}完善宣传文化人才评价体系,健全奖励体系和容错纠错机制。优化文化事业单位人才引进、人员奖励政策。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加强国有文化企业领导班子和领导人员分类分级管理。深化新闻单位人事制度改革,完善岗位管理和从业人员准入退出制度。建立健全充分体现创新要素价值的收益分配机制,开展文化单位科研、创意成果转化收益分配试点,推动符合条件的文化单位从业人员享受科技创新扶持政策。按照党和国家功勋荣誉表彰制度要求,开展相关表彰奖励工作。 ===十五、加强规划实施保障=== {{gap}}健全规划实施保障机制,激发各类主体参与规划实施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形成强大合力。 {{gap}}(一)强化组织领导 {{gap}}充分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作用,坚持和完善党委统一领导、党政齐抓共管、宣传部门组织协调、有关部门分工负责、社会力量积极参与的工作体制机制和工作格局。中央宣传部负责统筹宣传思想文化领域有关专项规划编制工作。中央有关行业主管部门根据本规划,研究制定本领域的专项规划,报中央文化体制改革和发展工作领导小组后实施。重大工程、重点项目的牵头部门要切实落实主体责任,明确和细化任务书、时间表、路线图,确保有序推进。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自然资源部、商务部、税务总局等要按照职责分工,切实落实有关政策,做好各项重点工程项目的实施和保障。各地要结合实际,编制和实施好本地区规划。各级党委和政府要把本规划提出的目标任务纳入经济社会发展全局,作为评价地区发展水平、衡量发展质量和考核领导干部工作业绩的重要内容,抓好落实。 {{gap}}(二)加强资金支持 {{gap}}按照本规划确定的目标任务,调整优化支出结构,各级财政加强经费支持。落实中央与地方公共文化领域财政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要求,健全转移支付制度。优化对文化科技创新的支持机制。用好电影、出版、旅游、艺术等各类资金和基金。加强文化企业国有资本经营预算管理,重点支持国有文化企业服务国家重大战略。扶持国有文艺院团改革。推进旅游业对外开放政策在自由贸易试验区、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先行先试。用好地方政府专项债券,促进文化、旅游重大项目实施。推广文化和旅游领域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鼓励社会资本设立有关基金。省属重点文化企业经省级政府批准,2023年年底前可免缴国有资本收益。用好文化事业建设费。 {{gap}}(三)完善政策支持 {{gap}}落实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转制为企业,以及支持从事电影、广播电视、文化创意和设计服务、出版、动漫、文物保护利用、非物质文化遗产等文化企业发展的相关政策。落实出版物在出版、批发和零售环节享受的增值税优惠政策。完善文化文物单位从事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经营的有关政策。跟踪研究新冠肺炎疫情常态化防控下国家有关产业扶持优惠政策,推动将文化产业、旅游业纳入政策适用范围。优化调整国有公益性收藏单位进口藏品免税政策。加强文化和旅游建设用地保障,将文化和旅游类建设用地纳入国土空间规划,有效保障相关设施、项目用地需求。鼓励利用闲置设施、盘活存量建设用地发展文化产业和旅游业。企业利用文物建筑、历史建筑、旧厂房、仓库等存量房产、土地或生产装备、设施发展文化产业和旅游业,在不改变用地主体、规划条件的前提下,可在5年内保持土地原用途、权利类型不变。 {{gap}}(四)健全实施机制 {{gap}}充分发挥已有国家级重大规划战略、重大改革举措、重大工程项目协调机制作用,加强协调与合作,形成更加高效的工作推进机制。各地区各有关部门要加强对本规划实施情况的跟踪分析和监督检查,推动各项任务措施落到实处。建立健全年度监测评估机制,密切跟踪经济社会发展变化,加强对规划实施重点任务、政策举措及保障措施的动态监管。完善中期评估和总结评估机制,健全向本级文化体制改革和发展工作领导小组报告机制。中央文化体制改革和发展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适时开展专项评估。 {{PD-PRC-exempt}} 29gwv5uf8r227227rl2molarzb900ua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规范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和管理工作的意见 0 1109559 2172582 2022-08-17T09:50:24Z Zzhtju 60887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 | title =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规范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和管理工作的意见 | year = 2022 | month = 7 | day = 29 | 发文字号 = 国办发〔2022〕27号 | 发布者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 | typ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的意见 | theme = 综合政务\其他 | edition = | from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22年 | notes = | previous = }} <onlyinclude>{{公报标题|国…”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规范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和管理工作的意见 | year = 2022 | month = 7 | day = 29 | 发文字号 = 国办发〔2022〕27号 | 发布者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 | typ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的意见 | theme = 综合政务\其他 | edition = | from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22年 | notes = | previous = }} <onlyinclude>{{公报标题|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规范}} {{公报标题|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和管理工作的意见}} {{c|{{i|国办发〔2022〕27号}}}}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 {{gap}}行政裁量权基准是行政机关结合本地区本部门行政管理实际,按照裁量涉及的不同事实和情节,对法律、法规、规章中的原则性规定或者具有一定弹性的执法权限、裁量幅度等内容进行细化量化,以特定形式向社会公布并施行的具体执法尺度和标准。规范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和管理,对保障法律、法规、规章有效实施,规范行政执法行为,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具有重要意义。近年来,各地区各部门不断加强制度建设,细化量化行政裁量权基准,执法能力和水平有了较大提高,但仍存在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主体不明确、制定程序不规范、裁量幅度不合理等问题,导致行政执法该严不严、该宽不宽、畸轻畸重、类案不同罚等现象时有发生。为建立健全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度,规范行使行政裁量权,更好保护市场主体和人民群众合法权益,切实维护公平竞争市场秩序,稳定市场预期,经国务院同意,现提出以下意见。 ==一、总体要求== {{gap}}{{i|(一)指导思想。}}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历次全会精神,深入贯彻习近平法治思想,认真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立足新发展阶段,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切实转变政府职能,建立健全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度,规范行使行政裁量权,完善执法程序,强化执法监督,推动严格规范公正文明执法,提高依法行政水平,为推进政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有力法治保障。 {{gap}}{{i|(二)基本原则。}} {{gap}}{{i|坚持法制统一。}}行政裁量权基准的设定要于法于规有据,符合法律、法规、规章有关行政执法事项、条件、程序、种类、幅度的规定,充分考虑调整共同行政行为的一般法与调整某种具体社会关系或者某一方面内容的单行法之间的关系,做到相互衔接,确保法制的统一性、系统性和完整性。 {{gap}}{{i|坚持程序公正。}}严格依照法定程序科学合理制定行政裁量权基准,广泛听取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意见,依法保障行政相对人、利害关系人的知情权和参与权。行政裁量权基准一律向社会公开,接受市场主体和人民群众监督。 {{gap}}{{i|坚持公平合理。}}制定行政裁量权基准要综合考虑行政职权的种类,以及行政执法行为的事实、性质、情节、法律要求和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状况等因素,应确属必要、适当,并符合社会公序良俗和公众合理期待。要平等对待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对类别、性质、情节相同或者相近事项处理结果要基本一致。 {{gap}}{{i|坚持高效便民。}}牢固树立执法为民理念,积极履行法定职责,简化流程、明确条件、优化服务,切实提高行政效能,避免滥用行政裁量权,防止执法扰民和执法简单粗暴“一刀切”,最大程度为市场主体和人民群众提供便利。 {{gap}}{{i|(三)工作目标。}}到2023年底前,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度普遍建立,基本实现行政裁量标准制度化、行为规范化、管理科学化,确保行政机关在具体行政执法过程中有细化量化的执法尺度,行政裁量权边界明晰,行政处罚、行政许可、行政征收征用、行政确认、行政给付、行政强制、行政检查等行为得到有效规范,行政执法质量和效能大幅提升,社会满意度显著提高。 ==二、明确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职责权限== {{gap}}{{i|(四)严格履行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职责。}}国务院有关部门可以依照法律、行政法规等制定本部门本系统的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过程中,要统筹考虑其他部门已制定的有关规定,确保衔接协调。省、自治区、直辖市和设区的市、自治州人民政府及其部门可以依照法律、法规、规章以及上级行政机关制定的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本行政区域内的行政裁量权基准。县级人民政府及其部门可以在法定范围内,对上级行政机关制定的行政裁量权基准适用的标准、条件、种类、幅度、方式、时限予以合理细化量化。地方人民政府及其部门在制定行政裁量权基准过程中,可以参考与本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人口规模等相近地方的有关规定。 {{gap}}{{i|(五)严格规范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权限。}}行政机关可以根据工作需要依法制定行政裁量权基准。无法律、法规、规章依据,不得增加行政相对人的义务或者减损行政相对人的权益。对同一行政执法事项,上级行政机关已经制定行政裁量权基准的,下级行政机关原则上应直接适用;如下级行政机关不能直接适用,可以结合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在法律、法规、规章规定的行政裁量权范围内进行合理细化量化,但不能超出上级行政机关划定的阶次或者幅度。下级行政机关制定的行政裁量权基准与上级行政机关制定的行政裁量权基准冲突的,应适用上级行政机关制定的行政裁量权基准。 ==三、准确规定行政裁量权基准内容== {{gap}}{{i|(六)推动行政处罚裁量适当。}}对同一种违法行为,法律、法规、规章规定可以选择处罚种类、幅度,或者法律、法规、规章对不予处罚、免予处罚、从轻处罚、减轻处罚、从重处罚的条件只有原则性规定的,要根据违法行为的事实、性质、情节以及社会危害程度细化量化行政处罚裁量权基准,防止过罚不相适应、重责轻罚、轻责重罚。行政处罚裁量权基准应当包括违法行为、法定依据、裁量阶次、适用条件和具体标准等内容。要严格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有关规定,明确不予处罚、免予处罚、从轻处罚、减轻处罚、从重处罚的裁量阶次,有处罚幅度的要明确情节轻微、情节较轻、情节较重、情节严重的具体情形。 {{gap}}要坚持过罚相当、宽严相济,避免畸轻畸重、显失公平。坚持处罚与教育相结合,发挥行政处罚教育引导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自觉守法的作用。对违法行为依法不予行政处罚的,行政机关要加强对当事人的批评教育,防止违法行为再次发生。 {{gap}}要依法合理细化具体情节、量化罚款幅度,坚决避免乱罚款,严格禁止以罚款进行创收,严格禁止以罚款数额进行排名或者作为绩效考核的指标。罚款数额的从轻、一般、从重档次情形要明确具体,严格限定在法定幅度内,防止简单地一律就高或者就低处罚;罚款数额为一定金额的倍数的,要在最高倍数与最低倍数之间划分阶次;罚款数额有一定幅度的,要在最高额与最低额之间划分阶次,尽量压缩裁量空间。需要在法定处罚种类或幅度以下减轻处罚的,要严格进行评估,明确具体情节、适用条件和处罚标准。 {{gap}}{{i|(七)推动行政许可便捷高效。}}法律、法规、规章对行政许可的条件、程序、办理时限、不予受理以及行政许可的变更、撤回、撤销、注销只有原则性规定,或者对行政许可的申请材料没有明确规定的,有关行政机关可以对相关内容进行细化量化,但不得增加许可条件、环节,不得增加证明材料,不得设置或者变相设置歧视性、地域限制等不公平条款,防止行业垄断、地方保护、市场分割。拟在法律、法规、国务院决定中设定行政许可的,应当同时规定行政许可的具体条件;暂时没有规定的,原则上有关行政机关应以规章形式制定行政许可实施规范,进一步明确行政许可的具体条件。对法定的行政许可程序,有关行政机关要优化简化内部工作流程,合理压缩行政许可办理时限。 {{gap}}行政许可需要由不同层级行政机关分别实施的,要明确不同层级行政机关的具体权限、流程和办理时限,不得无故拖延办理、逾期办理;不同层级行政机关均有权实施同一行政许可的,有关行政机关不得推诿或者限制申请人的自主选择权。法律、法规、规章没有对行政许可规定数量限制的,不得以数量控制为由不予审批。实施行政许可需要申请人委托中介服务机构提供资信证明、检验检测、评估等中介服务的,行政机关不得指定中介服务机构。 {{gap}}{{i|(八)推动行政征收征用公平合理。}}制定行政征收征用裁量权基准要遵循征收征用法定、公平公开、尊重行政相对人财产权等原则,重点对行政征收征用的标准、程序和权限进行细化量化,合理确定征收征用财产和物品的范围、数量、数额、期限、补偿标准等。对行政征收项目的征收、停收、减收、缓收、免收情形,要明确具体情形、审批权限和程序。除法律、法规规定的征收征用项目外,一律不得增设新的征收征用项目。法律、法规规定可以委托实施征收征用事务的,要明确委托的具体事项、条件、权限、程序和责任。不得将法定职责范围内的征收征用事务通过购买服务的方式交由其他单位或者个人实施。 {{gap}}{{i|(九)规范行政确认、行政给付、行政强制和行政检查行为。}}法律、法规、规章对行政确认、行政给付、行政强制的条件、程序和办理时限只有原则性规定,对行政检查的职责和范围只有原则性规定,对行政确认的申请材料没有明确规定,对行政给付数额规定一定幅度的,有关行政机关可以依照法定权限和程序对相关内容进行细化量化。 ==四、严格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程序== {{gap}}{{i|(十)明确制定程序。}}加强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发程序管理,健全工作机制,根据行政裁量权的类型确定行政裁量权基准的发布形式。以规章形式制定行政裁量权基准的,要按照《[[规章制定程序条例]]》规定,认真执行立项、起草、审查、决定、公布等程序。行政机关为实施法律、法规、规章需要对裁量的阶次、幅度、程序等作出具体规定的,可以在法定权限内以行政规范性文件形式作出规定。以行政规范性文件形式制定行政裁量权基准的,要按照《[[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行政规范性文件制定和监督管理工作的通知]]》(国办发〔2018〕37号)要求,严格执行评估论证、公开征求意见、合法性审核、集体审议决定、公开发布等程序。 {{gap}}{{i|(十一)充分研究论证。}}制定行政裁量权基准,要根据管理需要,科学分析影响行政执法行为的裁量因素,充分考量行政裁量权基准的实施效果,做好裁量阶次与裁量因素的科学衔接、有效结合,实现各裁量阶次适当、均衡,确保行政执法适用的具体标准科学合理、管用好用。 ==五、加强行政裁量权基准管理== {{gap}}{{i|(十二)规范适用行政裁量权基准。}}行政机关在作出行政执法决定前,要告知行政相对人有关行政执法行为的依据、内容、事实、理由,有行政裁量权基准的,要在行政执法决定书中对行政裁量权基准的适用情况予以明确。适用本行政机关制定的行政裁量权基准可能出现明显不当、显失公平,或者行政裁量权基准适用的客观情况发生变化的,经本行政机关主要负责人批准或者集体讨论通过后可以调整适用,批准材料或者集体讨论记录应作为执法案卷的一部分归档保存。适用上级行政机关制定的行政裁量权基准可能出现明显不当、显失公平,或者行政裁量权基准适用的客观情况发生变化的,报请该基准制定机关批准后,可以调整适用。对调整适用的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机关要及时修改。因不规范适用行政裁量权基准造成严重后果的,要依规依纪依法严格追究有关人员责任。 {{gap}}{{i|(十三)强化日常监督管理。}}各地区各部门要通过行政执法情况检查、行政执法案卷评查、依法行政考核、行政执法评议考核、行政复议附带审查、行政执法投诉举报处理等方式,加强对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度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要建立行政裁量权基准动态调整机制,行政裁量权基准所依据的法律、法规、规章作出修改,或者客观情况发生重大变化的,要及时进行调整。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后,要按照规章和行政规范性文件备案制度确定的程序和时限报送备案,主动接受备案审查机关监督。备案审查机关发现行政裁量权基准与法律、法规、规章相抵触的,要依法予以纠正。 {{gap}}{{i|(十四)大力推进技术应用。}}要推进行政执法裁量规范化、标准化、信息化建设,充分运用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技术手段,将行政裁量权基准内容嵌入行政执法信息系统,为行政执法人员提供精准指引,有效规范行政裁量权行使。 ==六、加大实施保障力度== {{gap}}{{i|(十五)加强组织实施。}}各地区各部门要高度重视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和管理工作,加强统筹协调,明确任务分工,落实责任。要将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和管理工作纳入法治政府建设考评指标体系,列入法治政府建设督察内容。国务院有关部门要加强对本系统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和管理工作的指导,推进相关标准统一,及时研究解决重点难点问题。司法行政部门要充分发挥组织协调、统筹推进、指导监督作用,总结推广典型经验,研究解决共性问题,督促做好贯彻落实工作。 {{gap}}{{i|(十六)强化宣传培训。}}各地区各部门要加大宣传力度,通过政府网站、新闻发布会以及报刊、广播、电视、新媒体等方式开展多种形式宣传,使广大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充分了解建立健全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度的重要性、积极参与监督和评议行政执法活动。司法行政部门要结合实际,综合采取举办培训班和专题讲座等多种方式,组织开展业务培训。国务院部门和地方各级行政机关要加强对行政执法人员的培训,通过专业讲解、案例分析、情景模拟等方式,提高行政执法人员熟练运用行政裁量权基准解决执法问题的能力。 {{gap}}各地区各部门要按照本意见要求,及时做好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定和管理工作,并将本意见的贯彻落实情况和工作中遇到的重要事项及时报司法部。 {{署名|国务院办公厅|2022年7月29日}} {{gap}}(此件公开发布) </onlyinclude> {{PD-PRC-exempt}} 8rsb99d46jo3yj296sh4pgyvz3h30t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