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kisource zhwikisource https://zh.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E9%A6%96%E9%A1%B5 MediaWiki 1.39.0-wmf.25 first-letter Media Special Talk User User talk Wikisource Wikisource talk File File talk MediaWiki MediaWiki talk Template Template talk Help Help talk Category Category talk Portal Portal talk Author Author talk Page Page talk Index Index talk Transwiki Transwiki talk Translation Translation talk TimedText TimedText talk Module Module talk Gadget Gadget talk Gadget definition Gadget definition talk Topic Wikisource:写字间 4 7762 2173160 2172975 2022-08-19T13:12:17Z Zzhtju 60887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ktcvwpnnosgyvr4s29rzmrqlkiom0or 2173175 2173160 2022-08-19T14:20:01Z Yinyue200 84395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fzm3woppizwr52n2rmticddetcb2225 2173278 2173175 2022-08-20T07:59:44Z 杰里毛斯 51782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3s5v6hi9xv3tgpvt4iqp5uubb14bfmp 2173283 2173278 2022-08-20T10:39:42Z 银色雪莉 28258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jb2zw7mg1dnp33e011pqlon66ej544c 2173285 2173283 2022-08-20T11:01:11Z Yinyue200 84395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事件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gltdpjidf9zehng513l56kv5xzuh84b 2173287 2173285 2022-08-20T11:01:25Z Yinyue200 84395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时间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626c5k9c7xno7v6l2jvr6dtrv55s7mn 南郊赦文 (後唐莊宗) 0 117781 2173171 494541 2022-08-19T14:07:11Z Newbamboo 8258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南郊赦文|author=後唐莊宗|times=唐|from=全唐文/卷0105|notes=}} <onlyinclude>體元立極,樹司牧者大君;創業開基,定禍亂者真主。是以肇分正氣,斷鼇足而定四維;眇覿元風,抗龍首而朝萬國。兆人歸往,率土駿奔,同興牧野之師,共赴塗山之會。恭行吊伐,廣示驅除,才應順於人心,俄恢張於戎略。未逾半歲,悉集大功,翦窮後於夏郊,擒漸台於新室。配天纂祀,冤恥鹹申,向闕來庭,華夷率服。再移星律,得事郊禋,獲申報本之儀,已展告虔之禮。顧惟寡薄,愧畏尤深。久屬偽室凶狂,彝倫失序,照臨之內,悉疾略同。爰當改物之辰,乃布惟新之慶,與人更始,以答天休,可大赦天下。應同光二年二月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所犯罪無輕重,已發覺未發覺,已結正未結正,見禁囚徒常赦不原者,咸赦除之。十惡五逆,屠牛鑄錢,故意殺人,合造毒藥,持仗行劫,官典犯贓,不在此限。賞不失勞,百王令典,人惟求舊,有國通規。當宜廣示優恩,務酬嘉績。應自來立功將校兵士等,皆久經戎陣,備睹辛勤,並宜各轉官資,仍加賞給。應偽朝流人並左降官,未經量移者即與量移,已量移者即與復資。尚慮道路遐遙,未盡知悉,中書門下再舉敕文。應內外文武常參官節度觀察防禦刺史主軍都指揮使等,夙夜在公,冰泉斯戒,既著顯親之道,宜嘉事主之誠,父母亡歿,並與追贈追封,在者各與加爵增封。四品已上扈從翊衡,整肅威儀,展我國容,俾成大禮。應南郊掌儀仗隨駕官員,各有勞獎,其扈駕樓下立仗將士,及河南將校兵士等,亦各賜等第優賞。眷惟盡瘁,言念輸忠,率玉帛以來庭,替郊廟而貳事。既崇丕烈,特顯殊恩,凡關竭力之元勳,宜舉報功之茂典。應藩鎮使臣,各賜一子出身,仍加功臣名號。諸道留後刺史,官高者加爵階一級,官卑者加官一資。宗子維城,本支百代,禮既行於配祖,情敢怠於睦親。應本朝皇親近屬,因緣偽梁,竄遁遐遠,並仰所在搜訪,如非謬妄,即與奏聞到京,委宗正寺簡勘不虛,並與量才敘錄。網羅之中,無由自奮,蜂蠆之內,竟至無辜,既淪沒於濫刑,宜申明於真節。凡本朝內外臣僚,枉被朱溫殺害者,並仰所司具銜申奏,特與追贈,仍搜訪子孫,量加錄用。事主之道,以立節為先;致理之方,以賞善為本。其懷才抱器,不事偽朝,眾所聞知,顯有節行,仰所在官吏,將所著事狀,具姓名聞奏,當加甄獎,兼授官秩。皇王禦宇,禮三恪而為賓,士庶敦風,賴五常而濟世。當宜封崇後嗣,欽若前修。應前代二王三恪及文宣王之後,並可各令繼襲,仍加恩命,所有祖宗廟宇,亦宜各與增修。其隨處合得俸戶,並子孫戶下差稅征徭,仍委中書門下,較本朝格律施行。堯鼓明懸,貴聞進諫;舜旌旁建,比為來賢。是宜廣納話言,庶箴闕政。洎偽梁人滋澆薄,朝掩忠良,蔑聞投水之規,莫識從繩之路。此後應內省文武常參官,並前資草澤之士,有謀分利害,事合機宜,並許上表敷陳,朕當選長旌錄。如有性多毀譽,私貯愛憎,承寬偶恃於得言,縱誌惟專於罔善,朕亦潛令伺察,親要審詳,狡蠹有彰,罪刑無舍。錢者古之泉布,蓋取其流行天下,布散人間,無積滯則交易通,多貯藏則士農困。故西漢興改幣之誌,立告緡之條,所以權畜賈而防大奸也。宜令所司散下州府,常須檢較,不得令富室分外貯見錢,又工人銷鑄而為銅器,兼氵呂邊州鎮,設法鈐轄,勿令商人般載出境。被服錦繡,貴賤有倫,裁制衣裝,短長有度,苟無彝則,必害女工。近年已來,婦女服飾,異常寬博,倍費縑帛,有力之家,不計卑賤,悉衣錦繡,念蠶織之匪易,顧法制之不行,須示條流,冀漸遵守。委所司散下文榜曉諭,御史台及諸道觀察糾舉違敕。水旱之鄉,饑寒宜恤;兵戈之地,勞弊堪傷。鄴城及河東,久興師旅,頗困生靈,其近裹州縣,又輦運徭役,無時暫息。應北京,以北諸州界,及至新州幽州鎮定管界,契丹侵掠,井邑凋殘,兼遼州沁州南界,及安義北界,澤州諸縣,河陽向下,至鄆濮齊棣已來,邊河州縣,數年兵革,至甚凋殘,自此並宜倍加撫安,召令復業。應人戶所輸租稅,特與蠲減,已從別敕處分。兼諸道州縣,有經霜水旱之災,所損田苗,納稅不迨懸欠處,仰子細簡詳,如不虛妄,特與蠲免。頃以未殄寇仇,嚐勞戰伐,況於邊鄙,足見凋傷,既歲月之滋深,在逋逃而可念,或主持錢穀,管係牛羊,既已罄空,須憂徵督,將葉來蘇之詠,宜施在宥之恩。應近邊界州縣人戶,有舊主持官錢斛斗牛羊諸雜課利送納不迨者,並令蠲放。自兵屯郊境,事迫機宜,互有侵漁,交相虜掠,既變良而為賊,實威脅以勢驅,人或銜冤,朕寧無慮。可各下諸處,有百姓婦女,俘虜他處為婢妾者,願歸,即並不得占留,一任骨肉識認。其丈夫曾被刺面者,仰勘所在村保,如委不係食糧人數,便勒本州府各與憑據,放逐營生。鄉村糴貨鬥斛,及賣薪炭等物,多被牙人於城外接賤糴買,到房店增價邀求,遂使貧困之家,常置貴物,稱量之際,又罔平人。宜令府縣及御史台,於諸門嚴切條流,不得更令違犯。應天下見使鬥秤,並是偽朝所定,宜令所司別造新朝鬥秤,頒下諸道。其見使者,納官毀廢。三館蘭台,藏書之府,動盈萬卷,詳列九流,爰自亂離,悉多遺逸,須行搜訪,以備討尋。應天下有人能以經史及百家之言進納者,所司立等第酬獎。喪葬之典,合式具言,使貧者足以備其儀,富者不得逾其制。頃自淳風漸散,薄俗相承,不守等威,競為僭侈,生則不能盡其養,沒則廣費飾其終。自今後,仰所司舉明條制,勿令逾越。若故違犯,嚴加責罰。曆代以來,除桑田正稅外,隻有茶鹽銅鐵,出山澤之利,有商稅之名,其餘諸司並無稅額。偽朝已來,通言雜稅,有形之類,無稅不加,為弊頗深,興怨無已。今則軍需尚重,國力示充,猶且權宜,未能全去。且檢天下桑田正稅,除三司上供,既能無漏,則四方雜稅,必可盡除。仰所司速檢勘天下州府戶口正額,墾田實數,待憑條理,以息繁苛。國以人為本,人困則國何所依?人以食為天,食艱則人何以濟?聞偽朝已來,恣為掊斂,至於雜色斛斗柴草,受納倉場,邀詰人戶,分外誅求,納一斗則二斗未充,納一束則三束不了,互相蒙蔽,上下均分,疲敝生靈,莫斯為甚。自今後,仰長吏選清強官吏充主納,仍須嚴立條制,以防奸欺,兼具逐色所納加耗申奏。當官者宜守於朝章,力田者宜遵於王制,苟容僥幸,必亂規繩。訪聞富戶田疇,多投權勢影占,州縣不敢科役,貧下者更代征徭,轉致凋殘,最為蠹弊,將安疲瘵,須擇循良。應偽庭內班朝寮,及諸色主掌職員等,遭無辜殺害者,並許昭雪歸葬。共理者太守之官,親人者縣宰之任,戈鋋稍弭,政術為先。刺史縣令,有勸課農桑,招復戶甲,增加稅額,檢勘不虛,委本道觀察使條件奏聞,當加進陟。如貪惰不理,害及於人者,速便停替,務於葺養,稱朕意焉。況親人之官,無先於令錄,致理之道,必擇於才能。苟選任不自於朝廷,則恩澤全歸於侯伯。今日諸道奏請授官,人數轉多,闕員全占,交隳體例,須正條綱,委中書門下舉舊例條理聞奏。刺史總一州之政,縣令專百里之權,至於糾督之司,並謂親人之任。偽朝取士,多不擇才,蓋自藩方奏論,及因權勢屬讬,公行賄賂,蔑顧典章。到官唯務於追求,在任莫思於葺理。或聚蓄更希後任,或掊斂以報前恩。上下相蒙,遠邇為害,生靈困敝,職此之由。自此牧守令錄之官,委中書門下精加選擇。至於三銓注擬,亦在審詳吏能,如貪猥有聞,不得更授令錄。及到官後,委本道觀察使切加鈐轄,仍勒本州判官專為訪察。如掩贓罪,不具聞奏,豈唯獨罪本官,兼亦累及長吏。至於義夫節婦,孝子順孫,並合搜揚,以行旌表。德音之所未至,赦文之所不該,凡百有司,各宜申舉。 於戲,圓蓋方輿,布陰陽而留萬物;賢臣聖主,守紀綱而馭四方。所寶者黎元,所重者神器,久落奸凶之手,每傷忠義之心。朕以訓練五兵,憂勤三紀,收復而親經百戰,輯寧而敢忽萬機,得不居安慮危,慎終如始。內則委樞衡於元輔,庶顯彌綸;外則分符印於列侯,務觀制緝。股肱惟肅,宗社是依。朕有過而須言,臣有善而無掩。使百姓時序,萬國咸寧,共全可大之功,式表中興之道。</onlyinclude> {{唐朝作品}} gjzdpyrh5abvldzxkaj26sxi4m7o8i3 曉諭梁將王檀書 0 125253 2173167 2170421 2022-08-19T14:00:11Z Newbamboo 8258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曉諭梁將王檀書|author=後唐莊宗|times=唐|from=全唐文/卷0105|notes=}} <onlyinclude>天維助順,神亦害盈,有道即興,無道即滅。昔漢朝中否,俄成王莽之妖;晉祚中微,復起桓元之禍。莫不因緣多難,構合異圖,謂天地可以心欺,謂帝王可以力取。殊不知雪霜之後,寒松驗貞翠之姿;喪亂之期,義士見忠勤之節。是故南陽宗室,京口英雄,皆懷仗順之謀,悉建平勳之策。逆溫萑蒲餘孽,畎畝微民,因黃巢將敗之秋,於白水喪師之後,自知勢蹙,遂乃向明。聖朝以方切招懷,顯行恩渥,使從賊將,委以齊壇,錫全忠之嘉名,居夷門之重地。爾後連侵四鎮,疊擁雙旌,非聖朝恩澤不深,非聖朝有負此賊,而乃結連奸逆,攻逼河岐,謀害近臣,劫遷鑾輅,終成大逆。遂弑昭皇,殺戮宗枝,逼辱妃後,萬民相顧而節淚,百辟飲恨以吞聲。以致神堯萬代之基,陷入碭山豎子之手,人祇痛恨,天地慘傷。況復自僭逆以來,猖狂愈甚,忌勳舊則殺傷已盡,貪財貨則溪壑難盈。氏叔琮、朱友恭之徒,蔣玄暉、張廷範之輩,罪無毫髮,皆被誅夷。王仲師覆族於前,劉知俊脫身於後。如斯統馭,何以扶持?稍成瓜李之嫌,便中讒邪之口。且鎮定兩地,聖唐重藩,皆世嗣山河,代分旄鉞,各以生靈是念,封壤求安,既拜表以稱臣,又竭財而入貢。而逆溫不察忠瘁,潛肆窺圖,詐稱應援之師,盜取深冀兩郡。見利忘義,一至於斯。欲令天下歸心,乃至舟中敵國。昨鎮定大王特差人數徑告敝藩,予遂統師徒,躬來應援。逆溫已令將王景仁等七八萬眾,屯據柏鄉。日令步騎,攻圍其城,終不出鬥,遂令引退。即便前來,既落彀中,須施毒手,東西掩擊,勢若山摧,擒戰將二百餘員,奪鐵騎五千餘匹。橫屍滿野,皆龍驤神捷之徒,棄甲如山,悉長劍銀槍之類。程思權縷陳表本,張濤亦備述事機。然董卓之臍,何煩再舉;斬桓玄之首,正在此時。近又岐下淮南,皆通閑使,鹹期春首,同起義師。計柏鄉之勝捷遠聞,在兩地之戈鋋轉急,天時人事,昭然可知。伏以公緱嶺名家,聖唐勳族,因逢國難,偶在賊庭。當華夷無事之時,滿朝朱紫,倘社稷中興之後,足顯勳名。予高曾自憲宗朝赴闕以來,世荷恩寵,敢因此際,誓復聖唐。必不與碭山田夫,同戴天而履地。予幕賓王緘僕射,九月中鳳翔使回,劉知俊令公因遺書示,兼傳密意,具述足下相與之分,最異他人,兼憑附達絹書,尋令通送。又累得潞州相公家兄文字,及招得魏博子將,聞得逆溫於公,君臣之分,已有猜嫌,曾於故鎮著人,密欲窺算,皆言紀綱不少,謀害稍難,頗得事機,極不虛謬。且公彭門侍中之後,鴻勳茂業,播在史書,豈忍屈節賊庭,點汙盛族?轉禍為福,去就奚安?箕子去殷,項伯歸漢,充骨肉猶稱先智,全富貴固是良圖。今三鎮嚴師,已及城下,敢假丹抱,仰達英聰。倘蒙俯賜忠言,見機知變,葉同討逆,興復聖唐,則身與金石齊堅,名與天地同固。蓋以久欽重德,是敢先貢直言。如明鑒未回,丹誠尚阻,則長濠巨塹,築室返耕,使飛走以無門,固展覿而有日。</onlyinclude> {{唐朝作品}} jexukjtqpzl6qwl0rh2j3xt7o9y1rlb 2173168 2173167 2022-08-19T14:00:37Z Newbamboo 8258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曉諭梁將王檀書|author=後唐莊宗|times=唐|from=全唐文/卷0105|notes=}} <onlyinclude>天維助順,神亦害盈,有道即興,無道即滅。昔漢朝中否,俄成王莽之妖;晉祚中微,復起桓元之禍。莫不因緣多難,構合異圖,謂天地可以心欺,謂帝王可以力取。殊不知雪霜之後,寒松驗貞翠之姿;喪亂之期,義士見忠勤之節。是故南陽宗室,京口英雄,皆懷仗順之謀,悉建平勳之策。逆溫萑蒲餘孽,畎畝微民,因黃巢將敗之秋,於白水喪師之後,自知勢蹙,遂乃向明。聖朝以方切招懷,顯行恩渥,使從賊將,委以齊壇,錫全忠之嘉名,居夷門之重地。爾後連侵四鎮,疊擁雙旌,非聖朝恩澤不深,非聖朝有負此賊,而乃結連奸逆,攻逼河岐,謀害近臣,劫遷鑾輅,終成大逆。遂弑昭皇,殺戮宗枝,逼辱妃後,萬民相顧而節淚,百辟飲恨以吞聲。以致神堯萬代之基,陷入碭山豎子之手,人祇痛恨,天地慘傷。況復自僭逆以來,猖狂愈甚,忌勳舊則殺傷已盡,貪財貨則溪壑難盈。氏叔琮、朱友恭之徒,蔣玄暉、張廷範之輩,罪無毫髮,皆被誅夷。王仲師覆族於前,劉知俊脫身於後。如斯統馭,何以扶持?稍成瓜李之嫌,便中讒邪之口。且鎮定兩地,聖唐重藩,皆世嗣山河,代分旄鉞,各以生靈是念,封壤求安,既拜表以稱臣,又竭財而入貢。而逆溫不察忠瘁,潛肆窺圖,詐稱應援之師,盜取深冀兩郡。見利忘義,一至於斯。欲令天下歸心,乃至舟中敵國。昨鎮定大王特差人數徑告敝藩,予遂統師徒,躬來應援。逆溫已令將王景仁等七八萬眾,屯據柏鄉。日令步騎,攻圍其城,終不出鬥,遂令引退。即便前來,既落彀中,須施毒手,東西掩擊,勢若山摧,擒戰將二百餘員,奪鐵騎五千餘匹。橫屍滿野,皆龍驤神捷之徒,棄甲如山,悉長劍銀槍之類。程思權縷陳表本,張濤亦備述事機。然董卓之臍,何煩再舉;斬桓玄之首,正在此時。近又岐下淮南,皆通閑使,咸期春首,同起義師。計柏鄉之勝捷遠聞,在兩地之戈鋋轉急,天時人事,昭然可知。伏以公緱嶺名家,聖唐勳族,因逢國難,偶在賊庭。當華夷無事之時,滿朝朱紫,倘社稷中興之後,足顯勳名。予高曾自憲宗朝赴闕以來,世荷恩寵,敢因此際,誓復聖唐。必不與碭山田夫,同戴天而履地。予幕賓王緘僕射,九月中鳳翔使回,劉知俊令公因遺書示,兼傳密意,具述足下相與之分,最異他人,兼憑附達絹書,尋令通送。又累得潞州相公家兄文字,及招得魏博子將,聞得逆溫於公,君臣之分,已有猜嫌,曾於故鎮著人,密欲窺算,皆言紀綱不少,謀害稍難,頗得事機,極不虛謬。且公彭門侍中之後,鴻勳茂業,播在史書,豈忍屈節賊庭,點汙盛族?轉禍為福,去就奚安?箕子去殷,項伯歸漢,充骨肉猶稱先智,全富貴固是良圖。今三鎮嚴師,已及城下,敢假丹抱,仰達英聰。倘蒙俯賜忠言,見機知變,葉同討逆,興復聖唐,則身與金石齊堅,名與天地同固。蓋以久欽重德,是敢先貢直言。如明鑒未回,丹誠尚阻,則長濠巨塹,築室返耕,使飛走以無門,固展覿而有日。</onlyinclude> {{唐朝作品}} c2cl47x2l809ikkhbv09xoftq8ogmuv 遷昭帝陵敕 0 128363 2173169 494872 2022-08-19T14:02:34Z Newbamboo 8258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遷昭帝陵敕|author=後唐莊宗|times=唐|from=全唐文/卷0104|notes=}} <onlyinclude>朕顧惟寡德,獲嗣丕圖,奉先之道嚐勤,送往之誠靡怠。爰自重興廟社,載展郊禋,旋蕩滌於瑕疵,復涵濡於慶澤。蓋憂勞靖國,曠墜承祧,禦朽若驚,涉川為懼。繇是推移歲月,鬱滯情懷。恭念昭宗晏駕之辰,少帝登遐之日,咸罹虺毒,遽殞龍髯,委冠劍於仇讎,讬山陵於梟獍。靜惟規制豈葉度程,存愴結以彌深,固寢興而增惕。虔思改卜,式慰允懷。宜令所司別選園陵,備禮遷葬,貴雪幽明之故,以申追慕之心。凡百臣寮,體朕哀感。</onlyinclude> {{唐朝作品}} b30w9dpzylgwoz6pfwhxcdfkstdjrae Author:李存勖 102 132906 2173170 2170013 2022-08-19T14:03:21Z Newbamboo 82582 wikitext text/x-wiki {{Author|name=李存勖|birthyear=885|deathyear=926|firstletter=L|wikipedia=李存勖|zh-classical-wikipedia=|wikiquote=|commons=|notes=帝諱存勖,太祖長子,唐光啟元年生,年十一,授檢校司空隰州刺史,天祐五年嗣封晉王,二十年四月,築壇魏州即帝位,同光二年,加尊號昭文睿武至德光孝皇帝。在位四年,年四十二,諡曰光聖神閔孝皇帝,廟號莊宗。|image=|country=|times=}} * [[親決疑獄令|親決疑獄令]] * [[嚴科市井凶豪令|嚴科市井凶豪令]] * [[徇刑洺魏博衛滑諸郡縣令|徇刑洺魏博衛滑諸郡縣令]] * [[平魏博令|平魏博令]] * [[諭曹濮百姓教|諭曹濮百姓教]] * [[襃回鶻權知可汗仁美制|襃回鶻權知可汗仁美制]] * [[伐蜀制|伐蜀制]] * [[幸洛京詔|幸洛京詔]] * [[慮囚詔|慮囚詔]] * [[賜誠惠法號廣法大師詔|賜誠惠法號廣法大師詔]] * [[黜鄭玨等詔|黜鄭玨等詔]] * [[入汴州誅亂臣詔|入汴州誅亂臣詔]] * [[允郭崇韜再讓節鎮優詔|允郭崇韜再讓節鎮優詔]] * [[建長壽宮詔|建長壽宮詔]] * [[答郭崇韜陳情表手詔|答郭崇韜陳情表手詔]] * [[答郭崇韜再上陳情表詔|答郭崇韜再上陳情表詔]] * [[慎選舉詔|慎選舉詔]] * [[禁鉛錫錢詔|禁鉛錫錢詔]] * [[賜功臣名號詔|賜功臣名號詔]] * [[封命婦邑號詔|封命婦邑號詔]] * [[令諸道節度使等洛京修宅詔|令諸道節度使等洛京修宅詔]] * [[減東京賦稅詔|減東京賦稅詔]] * [[駕還洛京詔|駕還洛京詔]] * [[定老試例詔|定老試例詔]] * [[求言詔|求言詔]] * [[許求外職敕|許求外職敕]] * [[答降龍大師讓法號紫衣敕|答降龍大師讓法號紫衣敕]] * [[入洛招撫敕|入洛招撫敕]] * [[幸洛京祀南郊敕|幸洛京祀南郊敕]] * [[止進獻敕|止進獻敕]] * [[許劉嶽終喪敕|許劉嶽終喪敕]] * [[答李德休請詳定本朝法書敕|答李德休請詳定本朝法書敕]] * [[簡收德勝寨等處軍士骸骨敕|簡收德勝寨等處軍士骸骨敕]] * [[玄元廟枯檜再生敕|玄元廟枯檜再生敕]] * [[親至懷州奉迎太后敕|親至懷州奉迎太后敕]] * [[定內外官寮職事敕|定內外官寮職事敕]] * [[南郊減選敕|南郊減選敕]] * [[禁請讬敕|禁請讬敕]] * [[授獻書人官敕|授獻書人官敕]] * [[搜訪被害臣寮敕|搜訪被害臣寮敕]] * [[放免四京秋稅敕|放免四京秋稅敕]] * [[限決禁囚敕|限決禁囚敕]] * [[葺修宮殿敕|葺修宮殿敕]] * [[不準權停選舉敕|不準權停選舉敕]] * [[允張全義請萬壽節於嵩山琉璃戒壇度僧敕|允張全義請萬壽節於嵩山琉璃戒壇度僧敕]] * [[幸東京敕|幸東京敕]] * [[禁短陌敕|禁短陌敕]] * [[約勒見錢敕|約勒見錢敕]] * [[禁徵納禮錢敕|禁徵納禮錢敕]] * [[遷昭帝陵敕|遷昭帝陵敕]] * [[令李繼麟制置榷鹽敕|令李繼麟制置榷鹽敕]] * [[更定符蒙正等及第敕|更定符蒙正等及第敕]] * [[祈兩敕|祈兩敕]] * [[祈雨敕|祈雨敕]] * [[祈雨敕|祈雨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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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分寧人,元豐給事中。夏少曾《僉言》:「二帥知邦昌不可強,乃詭邦昌曰:『大金皇帝有詔,立宋之太子,以公爲相,善爲輔助,毋使敗盟,請公入城。』」臣按邦昌上大元帥書,敘金人迫脅事甚詳,初無此說,況太子出城已久,未嘗再入城,此說妄也。呂好問開具謝克家分析因依狀-{云}-:「三月一日,邦昌入居尚書省,臣爲言:『相公曾察今日人情所向乎?今日人情畏金人兵威耳,金人去後,公保人心如今日乎?』邦昌曰:『誠如是。』臣曰:『今康王在外,元祐皇-{后}-在內,天意亦可見。』邦昌曰:『是邦昌之心也。』」按此事惟好問奏狀及秦湛《回天錄》有之,今且附見}}}} ====壬辰==== 金人以兵部尚書呂好問、工部侍郎何昌言、給事中韋壽隆{{color|maroon|{{-| 案徐夢莘《北盟會編》作馬壽隆 }}}}、顯謨閣待制提舉醴泉觀李熙靖、左諫議大夫洪芻、光祿卿黃唐傳、軍器監王紹{{color|maroon|{{-| 案《北盟會編》王紹下,尚有吏部員外郎王及之、禮部員外郎董逌、戶部員外郎李健,此本無及之、健名,而後-{云}-皆與時雍等同趣,當有脫文 }}}}、工部員外郎李士觀、刑部員外郎呂勤、倉部員外郎曾慥、祕書省著作郎顏博文爲事務官,限三日立邦昌,不然下城盡行焚戮,都人震恐,有自殺者,邦昌亦欲自裁,或曰:「相公城外不死,今欲以死塗炭一城邪?」眾人泣勸再三,乃止。昌言,新塗人。壽隆,餘杭人。熙靖,晉陵人。唐傳,侯官人。士觀,昉孫{{color|maroon|{{-| 昉,饒陽人,雍熙中宰相 }}}}。慥,晉江人。博文,安德人也。昌言、芻、紹、及之、健、博文皆與時雍等同趣,而慥娶吳幵女,故金用之。{{color|maroon|{{-| 《實錄》稱中書舍人李熙靖爲事務官,按《附傳》熙靖自西掖出守拱州,復以故官召,靖康元年除待制奉祠,此時不爲舍人,《實錄》誤也}}}} ====癸亥==== 吏部尚書王時雍等申:「今來軍民悉願推載張太宰,緣京城無主日久,伏望早賜遣備禮儀施行。」金復令吳幵、莫儔入城,-{云}-以初七日行冊命禮。 留守司以軍前箚子復須金銀元數,遂分下二十三坊,每坊金四十四萬五千兩、銀二百八十一萬四千一百五十兩、表段八萬四千三百一十六匹,下户金亦不減百,銀不減千,表叚亦百餘,細民但發笑,亦不憂曰:「金人以立主事,恐民不服,先以此脅之耳。」已而果然。{{color|maroon|{{-| 徐夢莘《北盟會編》載開封府敷配金銀事在此月壬寅,與《實錄》不同,夢莘所編又-{云}-:「先是城陷之初,金人索在京戶口數,開封府張大其事,報以七百萬戶,至是金人令以人戶等第敷配,故雖細民下戶亦不下金三十鋌、銀二百鋌、表叚五百匹,督令日下送納,士庶知所配無規,但相與戲謔而已。」}}}} 江淮發運副使向子諲遣進士李稙賫金帛詣元帥府,且悉獻本司錢糧之在濟州者,以助軍費,王喜,遂以稙爲承直郎。稙,招信人也。{{color|maroon|{{-| 《欽宗實錄》以子諲爲發運判官,蓋因汪伯彥《中興日曆》所書也。按紹興八年,子諲乞以靖康中拘張邦昌家屬事宣付史館奏狀,稱任京畿轉運副使兼發運副使,今從之}}}} 鄜延經略使張深自陜府,將所部改塗趨虢州。初諸帥既集,宣撫使-{范}-致虛欲盡取五路兵,與敵刻日㑹戰,經略司主管機宜文字李觀以敵氣方銳,勸深取閒道趨京師,其實謀避敵也。深别致虛,致虛大驚曰:「公獨異議,殆假此以歸耳?」深曰:「既不能進,其可守株以誤國事?」遂與副總管劉光世合軍而去。觀,華隂人也。深至盧氏縣,乃山行,出大和-{谷}-,南之汝州。 ====丙申==== 統制官閤門宣贊舎人吳革,爲-{范}-瓊所殺。革将起兵,其𠫭謀吳銖等曰:「事急矣!緩則且泄,有不測之祸!」夜漏未盡,班直甲士崔廣等數百人排闥至革寝所,曰:「邦昌以翊日受冊,請舉事!」革以衆不可奪,被甲上馬,時已黎明,比行至咸豐門,四面皆瓊兵,瓊以權主管殿前司公事左言謀,紿革至帳下議事,遂斬之,其徒百餘人倂戮河上。革至死顔色不變,革天資忠勇,天文地理人事兵機無不通,死之日知與不知皆爲泣下。{{color|maroon|{{-| 夏少曽《僉言》-{云}-:「吳革召集壮士,欲奪駕,時軍前取去醫人入城買藥材,見革說勤王兵皆在近甸,敵精軍不滿萬人,革信其詭說,初五早,欲奪門,-{范}-瓊、左言詐而殺之。」按革自以邦昌僣位日迫,倉卒舉事,恐非爲人所詐也,今不取}}}} 都省禮房告報文武臣僚,並以受冊日赴文徳殿立班。{{color|maroon|{{-| 閤門儀制榜:「今月七日,僧道父老於尚書省令㕔下立俟,太宰上馬,導引至右掖門,先退,太宰至文徳殿門下馬,仍詣殿東朶殿幄次更衣,文武百官、諸軍将校、文臣選人、武臣承信郎已上,於殿下東西間面北,并設儀仗,於殿下排立,皇帝望大金國闕設褥位,於殿下少立,俟冊寳入門至位,皇帝降階,詣褥位望大金國闕拜訖,俟冊寳至褥位,讀冊,設寳,皇帝跪受訖,再拜,皇帝陞殿卽坐,文武百官等七拜訖,起居稱賀,五拜訖,退。右。暁示各令知悉。」}}}} 是日吳幵、莫儔至自敵營,時金人在南薰門,謂呂好問曰:「康王我眼中物,當以五千騎取之。」{{color|maroon|{{-| 此據秦湛《回天錄》}}}},好問卽遣人持書獻王,言:「大王所領之兵,度可當則邀擊之,不然,卽宜遠避。」又言:「大王若不自立,恐有不當立而立者。」是夕,侍從官並宿尚書令廳,以待行事。 ====丁酉==== 金人冊張邦昌爲皇帝,冊文略曰:太宰張邦昌,天毓疏通,神資睿哲,處位著忠良之譽,居家聞孝友之名,實天命之有歸,乃人情之所徯,擇其賢者,非子而誰?是用冊命爾爲皇帝,國號大楚,都於金陵,自黃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場仍舊,世輔王室,永作藩臣{{color|maroon|{{-| 趙甡之《遺史》邦昌冊文曰:「無德而王,故天命假於我手,當仁不讓,知歷數在於爾躬。」案《僞楚錄》有邦昌冊文,今錄於此,蓋甡之傳聞之誤:「維天會五年,歲次丁未,二月辛亥朔,二十一日辛巳,皇帝若曰:昔先皇帝肇造區夏,務安元元,肆朕纂承,不敢荒怠,夙夜兢兢,思與萬國,同格於治。粵惟有宋,實乃通鄰,貢歲幣以交歡,馳星軺而講好,期於萬世,永保無窮。蓋我有大造於宋也,不圖變誓渝盟,以怨報德(已下一百一字指斥不錄),今者國旣乏主,民宜混同,然念厥初,誠非貪土,遂命帥府,與眾推賢,僉曰太宰張邦昌,天毓疏通,神資睿哲,處位著忠良之譽,居家聞孝友之名,實天命之有歸,乃人情之所徯,擇其賢者,非子而誰?是用遣使,備儀禮以璽綬,冊命爾爲皇帝,以撫斯民,國號大楚,都於金陵,自黃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場仍舊,世輔王室,永作藩臣,貢禮時修,勿疲於述職,問音歲至,無緩於披誠。於戲!天生蒸民,不能自治,故立君以臨之,君不能獨理,故署官以教之,乃知民非-{后}-不治,-{后}-亦非賢不守,其於有位,可不慎歟?予懋乃德,嘉乃丕績,日愼一日,雖休勿休,欽哉!其聽朕命。」}}}}前期有司設褥位於宣德門外,平旦,邦昌自尚書令廳乘馬入次,慟哭久之,步至御街,望金國拜舞跪受,金使韓正退,邦昌服赭袍,張紅蓋,百官導引,步自大慶殿,至文德殿前進輦,卻不御,步升殿,於御榻西別設一椅,坐受軍員等賀訖,文武合班,邦昌乃起立,遣閤門傳令-{云}-:「本爲生靈,非敢竊位。」王時雍等懇奏,復傳旨-{云}-:「如不蒙聽從,卽當引避。」時雍率百官遽拜,邦昌急回身,面東拱手而立,有衞士曰:「平日見伶人作雜劇,裝假官人,今日張太宰卻裝假官家。」 是日風霾,日色薄而有暈,邦昌之受冊也,百官皆慘沮,邦昌亦變色,惟王時雍、吳幵、莫儔、左言、-{范}-瓊等數人欣然若有所得。上皇在青城聞之曰:「邦昌若以死節,則社稷增重,今既立異姓,則吾事決矣!」因泣下沾襟{{color|maroon|{{-| 此據曹勛《北狩聞見錄》}}}}時上皇又遺左副元帥宗維書,乞東南一郡以奉祖宗遺祀,宗維不許{{color|maroon|{{-| 王若沖《北狩行錄》-{云}-:「軍前已議北遷,令姜堯臣書寫劄目,投粘罕國相,其劄目曰:『某素慕山林,謝事罷政之後,止管教門公事,某之罪失,固不可逃責。念茲神御,遠遷異國,欲乞東南一郡,以享祖宗血食,不勝大願之至。』」曹勛《北狩聞見錄》-{云}-:「金人凡有計議,只在淵聖御前奏稟,隔數日一遣人起居,徽宗到寨十餘日,自制劄子一通,與相國-{云}-:『某頃以海上之盟,謂歡好可以萬世,雖嘗招收張珏,繼蒙湏索,即令戮以爲報,意罪不至甚,而大兵踵來,乃指爲釁,某卽遜位,避罪南去,後塊處道宮,恬飬魂魄,未嘗-{干}-預朝政,而奸臣伺隙,離間父子,雖大兵南來,亦不相關報,致煩天討,宿甲臨城,至城破時,始知三關敗約所致,蓋嗣子不能奉大國之約,某亦有失義方之訓,事遂至此,咎將誰執,尚有血誠,祈囘洪聽,某願以身代嗣子,遠朝闕廷,卻令男某等乞一廣南煙瘴小郡,以奉祖宗遺祀,終其天年,某卽分甘斧鉞,一聽大國之命,誠迫意切,颙待臺令。』劄子去後二日,有蕃使來-{云}-:『承示文字,但三關之盟,初不恁地止說「子孫不紹,社稷傾危」,雖承劄子,卻不敢背元約。』」}}}} 吏部尚書王時雍乞差官分管職事{{color|maroon|{{-| 此據呂好問開具因依狀 }}}},以時雍權樞密院事兼權領尚書省,兵部尚書呂好問權領門下省,開封尹徐秉哲領中書省,尚書左丞馮澥守舊職,延康殿學士提舉萬壽觀李囘權右丞{{color|maroon|{{-| 《僞楚錄》:「三月八日,李囘元系簽書樞密院事,權依舊。十八日,權領中書省。二十五日,自權禮部尚書,乞罷尚書領省事。四月初九日,乞罷權右丞。」皆與《實錄》不同 }}}},翰林學士承旨吳幵權同知樞密院事,吏部尚書兼翰林學士莫儔權簽書樞密院事{{color|maroon|{{-| 按《實錄》時雍、儔皆自吏書除,不知吏書何以有二員?據儔除吏書在去年六月癸卯,時雍不見除日,當是儔從駕往金營而時雍並攝之耳。沈良《餘錄》-{云}-:「邦昌既立,以時雍爲太師。」何烈《草史》-{云}-:「王時雍領三省事,徐秉哲權門下侍郎。」皆誤記也,今不取 }}}},大理卿周懿文爲開封尹,吏部員外郎王及之權都水使者。大抵往來議事者,幵、儔也;逼逐上皇以下者,時雍、秉哲也;脅懼都人者,-{范}-瓊也,遂皆擢用。囘,江寧人,靖康初簽書樞密院事。及是前執政在城中者,惟囘一人,時馮澥、曹輔留敵營,邦昌素善澥,將歸之,而輔不在請中,故以囘補其處,時雍旣受命,請用二府蓋薦,許之。都人號時雍賣國牙郎{{color|maroon|{{-| 按紹興中,王次翁、曾統、謝祖信劾趙鼎受邦昌僞命,爲京畿提刑,退而告人有親奉玉音之語,而《實錄》不書,蓋誣之也。呂好問開具因依狀-{云}-:「初七日,王時雍乞差官分管職事,其時臣不肯承當門下省,人吏來參,臣亦設椅請坐,以示堅不承當之意。邦昌自謂臣曰:『忘省中之語耶?若虛著窠闕,被軍前差將人來如何?』臣當時已傾心陛下,再三思得利害實如此,若軍前差人,則城中朿手做事不得矣,所以含羞忍恥者,以圖大計也。」好問此說雖以自辨,理亦有之,今並附見 }}}} 邦昌之僣立也,有司趣百官入賀,太學博士孫逢獨堅臥不屈,夜旣半,同寮強起之,不從,垂泣而與之訣,事畢有司舉不至者,以逢及駕部員外郎喻汝礪爲請,欲以復於金人,邦昌以畢至告,乃得免,逢聞之曰:「是必將肆赦遷官,以重汙我,我其可竢?」遂發疾而卒。逢,眉山人也。{{color|maroon|{{-| 逢事迹據汝礪所作傳修入。譚篆作汝礪《年譜》-{云}-:「公既不屈節,乃爲主議者解赴軍前,二帥倨坐見公,責其不從軍令,公大言曰:『鉅宋恩澤在人,天命未厭!』忠義之氣,形於詞色,或欲辱公,二帥曰:『此義士,各為其主,姑釋之。』」按史及諸書,汝礪未嘗出城,篆蓋妄也}}}} ====戊戌==== 尚書吏部侍郎謝克家、兵部侍郎盧襄、中書舍人李擢並落致仕,集英殿修撰-{范}-宗尹權右諫議大夫。克家,良佐弟子{{color|maroon|{{-| 良佐見今年八月壬申 }}}}。襄,西安人。擢,歷城人也。克家以疾辭,邦昌遺之書曰:「旣無由自裁,不食五七日又不能死,顧豈得已哉!公能諒此心,則共安海內,以究遠圖之事,尚可冀也。況銓綜舊職,非敢以此累公,公無以疾辭,則幸甚。」書用尚書內省之印。 龍圖閣直學士胡直孺權戶部尚書,司農少卿胡思權戶部侍郎,戶部員外郎葉宗諤權司農少卿。顯謨閣待制李熙靖、詹乂並權直學士院,熙靖不受。宗諤,泰寧人。乂,縉雲人也。 ====己亥==== 王時雍權領尚書門下省事,時呂好問未就職,故時雍兼之。 邦昌遣戶部侍郎邵溥使左副元帥宗維,中書舍人李會使右副元帥宗傑,報以欲詣軍前致謝。二使及門,先以狀申,金答-{云}-:「皇帝不湏出城,好治人民,俟要相見,自往請也。」 ====庚子==== 金人來取宗室,徐秉哲令坊巷五家爲保,毋得藏匿,開封少尹夏承力爭,不聽,添差少尹余大均主其事,前後凡得三千餘人,秉哲悉以使引押赴軍前,當行者皆令衣袂相聯屬而往,濟王之夫人曹氏避難它出,秉哲捕而拘之此{{color|maroon|{{-| 以《欽宗實錄》、趙甡之《遺史》、李綱《進退志》、趙子崧《家傳》參修 }}}},開封府捉事使臣竇鑒曰:「我生爲大宋之臣,豈忍以大宋宗族交與敵人乎?」遂自縊而死。 權戶部尚書胡直孺免權職,太府卿朱宗權尚書刑部侍郎,戶部員外郎陳師尹權太府卿,庫部員外郎葉份權左司郎官,戶部員外郎李健權右司郎官。宗,紱子{{color|maroon|{{-| 紱,仙遊人,嘗爲給事中 }}}}。份,劍浦人也。 河東軍賊高才以二千人歸正,出語不遜,王誅之,命右軍統制苗傅代領其衆,傅盡收才金帛子女,王曰:「傅賊耳!與才何異!」自此惡之。 金人自宛邱引衆逼興仁,列寨而屯,復分兵犯開德,宗澤遣統制官孔彥威與戰,敗之,度敵必犯濮州,急戒右文殿修撰權邦彥,以所部冀州兵爲之備,敵果至,與戰,又敗之。 ====辛丑==== 金人遣慶賀使崇祿大夫兵部尚書高慶裔、副使彰武軍節度使李士遷入城,其書曰:「固倫尼伊拉齊貝勒左副元帥、皇子右副元帥同致書於大楚皇帝:向承明詔,擇立賢人,爰及庶士之謀,已諒英聰之德,具聞天闕,優降冊書,禮命初行,羣情胥悅,未遑伸於慶牘,不圖辱於華緘,幸容先導微悰,繼陪高諭。」別幅遺邦昌衣著百二十叚、馬四匹。旣見,邦昌與慶裔等燕於禁中。 金人分兵犯濟州,至柏林鎭,距州才百-{里}-,王聞之,命都統制楊惟忠,惟忠慍曰:「諸少將不出,首推老者!」王曰:「此遊騎伺吾虛實耳。」乃令惟忠警嚴,五軍翼擺堤上,張滿以待,又命中軍統制張俊以所部爲疑兵。夜,金拔寨遁去。 是日,知冀州權邦彥與敵再戰,殺傷相當,京東轉運判官直龍圖閣閭邱陞亦以所募民兵出戰,宗澤自南華縣遣二千騎援之,敵引去,復向開德。邦彥與澤所部統制官孔彥威夾擊,大敗之。 陜西宣撫使-{范}-致虛兵潰於千秋鎭。初致虛率諸路兵過陜州,與敵遇,戰十數,殺傷相當,復得潼關參議官趙宗印以舟師至三門集津,亦累得小捷,致虛乃授宗印河東制置使,整軍出潼關,僞西京留守高世由聞之,遣使告急於左副元帥宗維,乞兵爲援,宗維謂諸將曰:致虛儒者,豈知用兵。當使斥堠三千殺之{{color|maroon|{{-| 案《北盟會編》作「當明斥堠,使三千人破之。」}}}}。致虛前軍出武關,由鄧州、澠池之間,屯於千秋鎭,宗維遣貝勒羅索,將精騎自伊陽直沖之,王師不備,遂棄輜重而奔,死者幾半。西道副摠管孫昭遠、環慶經略使王似、熙河經略使王倚,留居陜府,致虛收餘兵入潼關。世由,瓊孫也。致虛之離陜也,裨將李彥仙說致虛曰:「陜爲軍後,盍少遺之?兵行者利速,多爲支軍,則舍不致淹,敗不致覆,不然,衆屯聚出殽澠,一蹙於險則散敗矣。」致虛業已發傳,怒彥仙沮解,罷不用。彥仙,彭原人,後徙鞏,善騎射,喜言兵,嘗爲-{种}-師中部曲,入雲中斬首二級,稍得遷校尉,其說致虛不見聽,至是果敗。{{color|maroon|{{-| 致虛千秋之敗,按趙甡之《遺史》及李觀《紀行錄》皆在三月十一日辛丑,而《實錄》於三月末附書之,蓋不得其本日也。《實錄》又稱:「自正月至三月十五日,大戰十數,旣得潼關,乃引眾東出。」亦恐差誤}}}} ====壬寅==== 金遣使入景靈宮取神御等物。{{color|maroon|{{-| 此據《實錄》,未知與《宣和錄》正月戊申所書有無重疊,今且兩存之 }}}} 自邦昌出令之初,王時雍等皆以聖旨行下,邦昌下令曰:夫聖,孔子不居,則予豈敢。自今議定及面陳得旨事稱「面旨」,內批稱「中旨」,傳諭所司稱「宣旨」,以手詔爲「手書」{{color|maroon|{{-| 《僞楚錄》:「邦昌下令曰:『予以寡陋,向逼大國之威,俾救斯民於兵火,而諸公橫見推逼,不容自裁,忍死以理國事,豈其心哉!顧德弗類,實難稱塞。出令之初,有司乃以聖旨行下,載循昧陋,殊震危衷,夫聖,孔子不居,則予豈敢,自今與三省樞密院議定處分及內外官司面陳得旨事稱面旨,內廷及批出文字稱中旨,遣官傳諭所司稱宣旨。洪惟非常之變,適遭會於斯時,尚冀有永之國,訖敉寧於區夏,庶幾多士,共識此懷。』」《靖康野錄》-{云}-:「邦昌內批稱中旨,命於外曰命旨」,與此不同,蓋傳聞之誤,今不取}}}} 工部侍郎何昌言請更名善言,避邦昌名也,其從弟通直郎昌辰亦請於吏部,更名知言,時奉直大夫致仕徐俯居城中,買一婢子名之曰昌奴,遇朝士至,即呼前驅使之 。 是日,兵馬副元帥宗澤與金人戰於韋城縣,敗之。金人旣爲權邦彥所卻,澤因約知深州直秘閣姚鵬同進兵,鵬未至,澤自引所部至衞南。候騎報敵壘近,宜少避,澤曰:「將孤兵寡,不深入重地,無以取勝。」澤揮戈直前,親冒矢石,與戰,敗之。敵益濟師,官軍不利,將士傷重者什二,先鋒將果州刺史王孝忠戰死,士卒知退無所恃,人人爭奮,敵大敗,斬首數千級,遂得韋城縣。敵欲夜襲澤,澤知之,日暮移軍南華,敵果夜至,得空壁,大驚,自是不復出。澤在軍中與士卒同甘苦,故人樂爲用。{{color|maroon|{{-| 汪伯彥《中興日曆》-{云}-:「三月辛巳,開德府宗澤申:『金人十日自衞南前來侵犯,乞應援。』十六日丙午,宗澤申:『金人十日巳午間近護城堤,統制官孔彥威交兵,申酉間殺退。十一日辰巳間,再向前來,本軍差權邦彥下官兵並力殺退,當夜三更拔寨遁去。奉王旨行下,不得追襲,恐落奸便。』十九日己酉,據副元帥宗澤下敗兵五人前來稱:『宗元帥十二日領兵追襲,待徑入京城下解圍,當日到衞南,逢伏兵,殺退,東趣南華縣,兵敗,宗元帥易衣裳隨敗兵夜走奔北。』續據澤申,如敗兵所說外,『見於雷澤縣招集潰兵,乞給器械。』澤先造戰車一百五十輛,大而難運,推駕者苦之,一旦遇敵,倉卒皆委而走,金人以戰車盡載澤軍實而歸,王聞之曰:『吾見澤戰車大不適用,徒費工料,澤不聽,今果資敵矣。』初劉浩創造戰車五輛,試之,不可用,軍中闕衲襖,乃提軍見澤,爲車陣圖以獻,澤喜問所闕,浩旣得衲襖,不告而還,澤遂以浩所圖,妄稱見造成車一百五十輛,已募到民兵一萬五千人,謀復眞定,朝廷壯之,除秘閣修撰、河北民兵總管,其實無一人一車也,方且圖之耳,逮帥府遣往開德,乃旋用浩車制創造,而終於敗。」耿延禧《中興記》-{云}-:「宗澤、權邦彥自南華入,遇敵騎卒至,西將王孝忠死,澤、邦彥更士卒白布衫草履,夜走姚鵬軍,所製戰車五百輛,使民兵御之,民兵棄車走,爲敵所得,以載城下所獲金銀歸。後建炎初,河北寇皆澤麾下潰卒也。」按伯彥、延禧與澤議論不同,詞多毀澤,又二人所進書皆出於澤死之後,恐未足信,今以《欽宗實錄》及澤《遺事》參修。戰車事,今年九月己巳注可考}}}} 先是知博州孫振以軍民之兵二千人至冠氏縣{{annotate|【案博州有冠氏縣,原本「冠」誤「寇」,今校改】}},王命屯濮州,受澤節制{{color|maroon|{{-| 去年十二月己丑 }}}},至是聞澤與敵戰,其親兵皆懼,且懷鄉土,乃殺振,分取軍實,散而北歸。振,傅父也。{{color|maroon|{{-| 耿延禧《中興記》-{云}-振墜馬死,今從汪伯彥《中興日曆》,俟考}}}} ====癸卯==== 呂好問權領門下省職事,好問雖繫新銜,仍蒞舊職。 太學博士朱震致仕。震,邵武人也。 元帥府寮屬聞金人立張邦昌,欲奉王至宿州駐軍,謀渡江,左先鋒輜重至山口鎭,三軍籍籍,謂:『不返京師而迂路何也?』王聞其語,遂罷行。{{color|maroon|{{-| 《欽宗實錄》以宿州之行爲黃潛善建議。按《中興日曆》,罷行在三月十三日癸卯,此時潛善在興仁,三月二十七日丁巳,潛善乃至濟州,《實錄》誤也,蓋耿延禧《中興記》初不深考,附此事於潛善至濟州之後,而史臣遂因之。是時耿南仲、汪伯彥在濟州,未知的是何人建此議?今但-{云}-帥府寮屬,俟考}}}} 宗澤自南華遣兵過大溝河襲金人,敗之。 ====甲辰==== 金人遣高慶裔入內藏庫,又命歸德軍節度使王汭與慶裔偕來。汭,燕人也。是日,領門下省呂好問以私財卽永慶院啟建聖壽節道場,慶裔適入城,衆皆恐懼,好問獨不顧{{color|maroon|{{-| 《實錄》:「甲辰,金人入內藏庫」,而無其名,《三國謀謨錄》:「是日慶裔等入城」,而無其事,今參取修入。王汭所領節度,《要盟錄》二帥再問罪書中有之}}}} 邦昌以書至軍前,論根括金銀事,書曰:「比以冒膺縟禮,願展謝悰,雖瀝貢於忱辭,終未親於臺表,退增感悚,豈易敷陳。載惟草昧之初,實軫阽危之慮,民志未定,故未可以得其心,事緒實繁,念將何以息其動。前朝昨奉-{台}-令,取索金銀表叚,以充犒軍,伏自入城以來,講究民間虛實,乃聞罄竭,悉以傾輸,嗣位之初,朝夕祗畏,戒諭官吏,罔敢弗虔,仰荷大恩,敢不論報,雖割肌體,豈足能酬。然念斯民困斃巳甚,當圍城窘急之久,有比屋餓莩之多,欲撫養則無資以厚其生,欲賑給則乏糧以續其命,而催科正急,刎縊相尋,若閱日稍淹,則所存無幾。非仁何以守位,非民何以守邦,坐觀轉壑之憂,不啻履冰之懼,與其跼天蹐地,莫救於黎元,孰若歸命投誠,仰祈於大造,伏望察其懇迫,賜以矜容,特寬冒昧之誅,誕布蠲除之惠,則終始之德,遂全億衆於死亡,報稱之心,敢憚一身之糜潰,期於沒齒,以答隆恩。」又乞往謝二帥{{color|maroon|{{-| 大楚皇帝張邦昌謹致書於國相元帥、皇子元帥:今月七日,伏奉皇帝聖旨,特降樞臣,俯加封冊,退省庸陋之資,何以對揚休命,前此固嘗死避,終不獲辭。載惟選授之初,盡出薦揚之賜,尋因還使,附致感悰,願亟拜於光儀,庶少伸於謝禮,未聞-{台}-令,殊震危衷,遂遣從官,具敷勤懇,重蒙開諭,仰識眷存,然而淹日未前,撫躬無措,恐有失於稽緩,實深積於兢惶,伏望恩慈,早容趨詣,俟承報示,徑伏軍門,拳拳之誠,並留面敘,不宣,謹白。}}}} 鄜延經略使張深引軍次魯山縣,時西道都總管王襄亦在焉,襄議與深合軍,深以襄所統皆烏合,不從,乃趨潁昌而去。 ====乙巳==== 邦昌詣青城謝二帥,旣至,迎接殿下,揖而升,致賓主之禮,酒三行,邦昌請不毀趙氏陵廟、罷括金銀、存留樓櫓、借東都三年、乞班師、降號稱帝、借金銀犒賞,凡七事,敵皆許之。 ====丙午==== 邦昌下令不御殿,不受朝,引對百官於延康殿小軒{{color|maroon|{{-| 《呂好問家傳》-{云}-:「或勸邦昌坐紫宸、垂拱二殿,好問曰:『不可!』邦昌矍然而止。」按《實錄》初無進說者,更俟考詳 }}}}與執政侍從以上坐議,言必稱名,飲膳起居不用天子禮,遇金人至,則遽易服,邦昌雖僣立,其處大內多不敢當至尊之儀。有華國靖恭夫人李氏者,數以果實奉邦昌,邦昌亦厚答之,一夕邦昌微有酒,李氏擁之曰:「大家事已至此,尚何言?」即衣之赭色半臂,益之以酒,掖邦昌入福寧殿,使其育女陳氏侍寢,其後因邦昌之姊入宮,乃留其從者而易陳氏以歸{{color|maroon|{{-| 王明清《揮麈後錄》-{云}-:「道君在端邸有妾彭氏,稍惠黠,上憐之,以小故出爲都人聶氏婦,上卽位,頗思焉,復召入禁中,恩幸一時舉無與比,父黨夫族頗招權賂金錢,士大夫亦有登其門而進者。二聖北狩,彭氏以無名位,獨得留,一夕邦昌有酒,彭氏衣以赭色半臂掖之入福寧殿,使宮人之有色者侍寢,邦昌既醒,急解其衣,起就它室,固已無及矣,其後邦昌得罪者以此。」按史及李綱《建炎進退志》所書乃李氏,事首尾甚詳,明清所-{云}-,疑姓氏或誤,姑附著此。今年七月丙辰行遣 }}}}。王時雍每日白事,屢以陛下呼之,邦昌叱之乃退。 徽猷閣直學士知淮寧府趙子崧聞張邦昌僣立,卽以狀白王,乞遣師要擊河上,迎請兩宮,問罪僣逆,且言:國之存亡在此一舉,若有獻議擁兵南渡者,似未可聽。大王麾下皆西北人,孰肯渡江?渡江之後,中原豈可復收,莫如自近舉兵要擊,此爲上策。」子崧,燕懿王後,淄恭憲王世雄孫也。{{color|maroon|{{-| 燕王生英國公惟忠,惟忠生韓國公從靄,從靄生世雄,世雄生贈通奉大夫令郯,令郯生子崧}}}} ====丁未==== 邦昌下令曰:「嗣位之初,宜廣推恩霈,今四方道路未通,致赦宥未能宣布,緣京城圍閉日久,下項事可以先次施行:應罪人常赦所不原者,並與釋放。文武臣僚皆遷官。特奏名三舉以上及府監諸州解首,並與推恩。廂禁軍依例犒設。應見行法令典章、百司事任職務,一切依舊,內有於民不便者,臺省寺監條具以聞,仍許諸色詣鼓院奏陳,當議參詳更定,以從民欲。」{{color|maroon|{{-| 邦昌僞赦全文-{云}-:「三月十七日,三省樞密院同奉面旨:嗣位之初,宜廣推恩霈,今四方道路未通,致赦宥未能宣布,緣京城圍閉日久,下項事可以先次施行:應罪人所犯無輕重,不以已未發覺常赦所不原者,並與釋放。應文臣承務郎、武臣承信郎以上,並內臣及致仕官並與轉官,在職選人循資校尉,比類施行,合磨勘者,仍並不隔磨勘。文武升朝官並禁軍都虞候以上,父母妻未有官封者,並與封敘,亡歿未封贈者,並與封贈,已封贈者,更與封贈,祖父母在,願回授者聽。應禁軍正副指揮使已上,各特與兒男下班祗應一名。應承務郎以上,服綠緋及十五年,不以贓私罪,並與改轉服色。開封府國學及別試所去年秋試得解舉首,特與推恩,餘並以今年八月鎖院省試應合特奏名人,並與免試,內曾經六舉以上到省人,與補登仕郎,五舉人與補京府助教,四舉上州文學,三舉下州文學,兩舉諸州助教,錫慶院試中在學不係在學生,免廷試推恩人,諸路解到武藝合格人等,並照原降指揮分等,參酌推恩。應命官除名、追降官資,及勒停、終身不齒、放歸田-{里}-人等及永不收敘人,並與敘元官,落職人與復舊職,令刑部檢舉奏聞。應停降諸色人等未曾敘用者,並與特敘元職名。其永不收敘人,依此以次遷補,候有闕收補。應配軍,因圍閉未出京人,候開門日,配沙門島,並配鄰州,見分配在京重役處者,仰刑部疾速具元犯取旨,放令逐便。應逃亡軍人及潰散人兵,除依累降指揮招集出首外,慮有未出首人,可特展一月首身,其存恤等事,並依巳降指揮。應係官司欠負,不以名色貫伯,並行蠲免,其私債元無利息者,限一年外,許理索。諸軍緣借請之類,見尅請受者,並特與除放。耆老並賜粟帛,令戶部支給價錢。官私房錢,不以貫伯,並放三月。出糴米麥雜豆以濟貧民,雖巳降指揮減價,尚慮民間不易,可令更與減價出糴,仍約束逐場人民擁倂,仰戶部踏逐。應有係官木植及空閑屋舍,添置賣場,以濟細民,無致阻滯。掩骼,王政所先,當草昧圍城之中,不忍視其橫逆,應亡歿貧民,仰開封府量給官錢,充葬送之費。應細民疾病貧乏無藥者,令開封府疾速措置,差官分定坊巷,就門俵散官藥。諸軍疾病合給官藥,緣多事之際,給散不時,仰馬軍司體度,速支官錢,廣行合藥俵散。其諸軍差發到軍兵保甲等有疾病者,令所轄官司依在京軍營法醫治。應伎術人等並家屬取赴軍前,所拋下財產,其有分人,許經開封府自陳,驗實給付。應寺院宮觀有隔下發放等恩澤,各令自陳所屬保明,申禮部,限三日給降度牒。應特旨還俗僧道,特與依舊爲僧道,令開封府給公據。應禁宮觀寺尼女冠,令所屬取問,願歸俗者,聽從便。應見行法令典章、百司事務職任,一切並依舊,內有於民不便者,臺省寺監條具以聞,仍許諸色人經鼓院奏陳,當議參詳更定,以從民欲。牒,奉敕如前,宜榜河南曉示,各令知悉。牒至,準敕,故牒。」}}}}初金人欲令邦昌肆赦,呂好問曰:「赦書日行五百-{里}-,今四郊皆敵,相公尚誰赦邪?」遂先赦城中。 延康殿學士李囘辭權右丞,改權禮部尚書。{{color|maroon|{{-| 《僞楚錄》:「戊申,徐秉哲權領樞密院,李囘權領中書省,吳幵權同領尚書省。」按史,邦昌訪尋大元帥僞尚書省劄子,李囘押字而吳幵無之,恐錄誤也}}}} ====己酉==== 邦昌遣權國子監祭酒董逌撫諭太學諸生。 陜西宣撫使前軍統制官翟興襲西京,斬敵所命西京留守直龍圖閣高世由、大金隨軍轉運使右文殿修撰張友極。興,伊陽人,習知地利,-{范}-致虛旣敗去,興閒世由之怠,出其不意,與族弟進提步卒數百,卷甲夜趨,潛入洛陽,擒世由斬之。友極前爲河東轉運使,世由知澤州,金人再入,以城降,因爲虜用{{color|maroon|{{-| 事見去年十二月戊寅 }}}},至是就戮。 金人陷復州。 ====庚戌==== 尚書吏部侍郎謝克家、戶部侍郎邵溥,並權本部尚書{{color|maroon|{{-| 《實錄》溥權戶部在此月丁酉,按戶書先差胡直孺,直孺辭,乃改命溥,若係之丁酉,則不應並差二員,《實錄》恐誤,今從《僞楚錄》 }}}}。克家出而不治事,左司員外郎王琮權吏部侍郎。邦昌所除拜皆令吏部賜告身,不書年,但繫日月{{color|maroon|{{-| 邦昌僞命出告,不見於史,《光堯會要》載閤門宣贊舍人宋源陳乞轉官舊告,係三月二十日下,庚戌,二十日也,故因除吏部長貳,附見。克家不治,事據《實錄》所-{云}-,然宋源遷官,係尚書右選所行,是時吏書王時雍、莫儔在都堂,若克家果不治事,未知復是何人書告?此事當考 }}}}。是時邦昌雖不改元,而百司行移必去年號,獨呂好問所行文書稱靖康二年。 ====辛亥==== 金人以孛堇明珠爲河北路統軍,屯濬,阿-{里}-爲河東路統軍,屯河陽,諸軍有不服,並令處斬。初金人欲留兵爲邦昌衞,邦昌辭之,呂好問謂高慶裔曰:「南北異道,恐北人不習南朝法令,或致驚擾,奈何?」慶裔曰:留一孛堇在此節制可也。」好問曰:孛堇貴人,南方暑熱,即有病恙,則南朝負罪益深。」慶裔然之{{color|maroon|{{-| 此據秦湛《回天錄》 }}}},於是命二人分屯兩河,以爲邦昌聲援。 ====壬子==== 權戶部尚書邵溥兼提舉京城所,都水使者陳求道依舊職。 癸丑淵聖皇帝以手劄付徐秉哲曰祖宗創業幾二百年矣宗廟社稷一朝傾危父子宗族不能相保皆因諸公相誤追念痛心悔恨何及見已治行闕少廚中所用什物煩於左藏庫支三千緡收買津發非晚成行勉事新君無念舊主某上徐尹士庶傳聞血淚迸路手劄以實錄及丁特起泣血錄等書參修實錄雲上三以親劄付王時雍徐秉哲泣血錄雲手劄末雲前宋趙某上王徐二公而臣家藏圍城中人手記則但雲某上徐尹蓋秉哲本尹開封故也夏少曾僉言靖康小錄皆載上批但語小異耳少曾所記又云秉哲得之而泣恐未必然今不取 邦昌命應文武官被旨權攝職事者令尚書省出劄子請給恩數依正官法非被旨兼舊職者並罷 尚書左丞馮澥簽書樞密院事曹輔侍衛馬軍副都指揮使郭仲荀等歸自金營時邦昌遺金書曰比膺詔冊獲撫邦封載惟草創之初方賴臣工之助竊以左丞馮澥國之老成管軍郭仲荀眾推忠謹此外臣寮等或因扈從前帝或因差充在軍如非臺意欲留之人乞示慈恩遣還之命左副元帥宗維許之澥仲荀歸輔與譚世勣孫覿汪藻秘書著作佐郎沈晦鴻臚寺主簿鄧肅亦因得歸覿在烏淩阿色哷美帳中未與遣有小卒教覿以姓名屬高慶裔慶裔乃釋之晦文通孫文通錢塘人治平中翰林學士名犯太上嫌名舊從肅王出質肅沙縣人也輔入城遂臥家不出括初太常少卿劉觀在圍城中與少卿兼權起居舍人汪藻謀夜以栗木更刻祖宗諸後神主二十四而取九廟神主累朝冊寶金鐘玉磬悉埋之太廟中觀眉山人也此事不得其日據觀行狀在今春而藻正月十日巳從駕出城恐是觀因敵入景靈宮取神御物而有此謀故附藻入城之後或可移附正月己亥淵聖臨出城時 是日罷括金銀時邦昌致書二帥懇其事其書曰邦昌聞之先聖云何以守位曰仁何以理財曰義人君之於天下惟以百姓為本百姓之不存則社稷無以固其重人君不能保其尊又況創業造始之君惟務施德布惠收天下之心然後作為事業固其根本由漢唐以來率由此道後世子孫終必賴之皆百代不易之理也邦昌材質庸繆道義無聞仰荷大金皇帝天造洪恩遽令軍民官吏推戴冊命畀以南土使主斯民以為屏翰以事大國方夙夜祗懼無以報稱思臨士民坐視困苦莫之拯救痛傷肺肝殞身無門見今京都百姓自來前皇帝朝巳根括金銀數次雖有藏匿官吏搜索悉皆罄盡今又蒙元帥科降數目浩大難以充足雖軍前遣人搜檢亦無所得百姓嗷嗷憂疾餓死者日以萬計復懼根括金銀數不能足重念大金皇帝以邦昌主斯民而從政之初民心離散怨謗交興邦昌恐以此主國必致傾仆惟元帥慈恩洪溥智燭高明曲照物情俯加矜恤止絕再降金銀數目庶使億兆生靈保全性命不陷顛危邦昌所圖竊冀其安仰副大金皇帝建立屏藩之德邦昌不任哀懇惶懼之至金報曰自來所取金帛皆系犒賞軍兵之所急用雖不能足數亦且期大半今楚國肇造本固則安慮因根括之急重困斯民巳議捐止邦昌令尚書省榜諭 甲寅從事郎胡杞為宣教郎權司農寺丞此必有故當考尚書考功員外郎虞謩致仕 溫州觀察使四壁都巡檢使範瓊為京城內都巡檢使帶禦器械鄭建雄樞密副都承旨王<娡踣疲疚四壁都巡檢使<娡踣疲境杉腿艘 西兵安義潰散無所歸與其徒去為盜掠汝潁間鄜延經略使張深招降之 乙卯邦昌致書左副元帥宗維欲乘大軍未退修城池以備寇宗維許焉 延康殿學士權禮部尚書李回乞罷權尚書以秘殿舊班暫領省事乃以回為資政殿學士領尚書省事位王時雍下 尚書刑部郎中張卿材太僕少卿陳沖同幹辦總領起發懿親宅物色沖等至徐王府日呼宮人飲酒歌笑聞者憤之按款在三月二十五日故附此八月戊午行遣 顯謨閣待制提舉醴泉觀李熙靖卒始邦昌以熙靖直學士院熙靖拒之因憂憤不食疾且篤謂友人曰百官何日再朝天乎泣數行下至是卒中興贈延康殿學士 丙辰王承制以集英殿修撰兵馬副元帥宗澤為徽猷閣待制賞韋城之功也 江淮發運副使向子諲檄廬州密切關防張邦昌家屬時邦昌之弟邦基通判廬州奉其母以居故邦昌之妻子咸在至是遣人持敕書往問道出亳州子諲知之即檄郡守直秘閣馮詢提舉淮西香鹽公事範沖使拘之以俟王命詢京子京武昌人元豐知樞密院事沖祖禹子也祖禹成都人元祐翰林學士汪伯彥中興日曆四月六日元帥府勘會張邦昌家屬在淮東寄居劄發運判官向子諲行下所屬州縣嚴為防守在此後八日蓋據子諲申到今不別出 丁巳金右副元帥宗傑退師道君太上皇帝北遷自滑州路進后妃諸王以下皆從惟建安郡王楧先薨於青城此據靖康皇族數景王杞自出郊日侍上皇衣不解帶食不肉味比行須發盡白此據曹勛北狩聞見錄時金人以牛車數百乘奉諸王以下自過滑州即行生路至真定乃入城雲曹勛北狩聞見錄徽宗北狩日乘平日宮人所乘牛車牛五頭次顯肅皇后次廚傅及本殿一行內人車仗次諸王帝姬妃嬪合分內人不限次敘車計八百六十餘輛自過河經浚州城外敵騎約攔百姓不得看惟賣食物數人近前勛以銀二兩許博易飲食賣人知是徽宗即盡以炊餅藕食之類上進反銀而去自過此州即行生路步人砍窠木騎軍戟枝梢水即填以草柴路深則疊以甬道<婠剠>涉荒向旬日不見屋宇夜泊荊榛及桑林間雖雨亦進河北泥深沒脛車牛皆屢壞屢死壞不容補死即臠其肉而去又行稍緩則落後車馬從而剿除至暮下程悉以車前轅內向繞三四匝如射帖徽宗居其中又砍枝梢繚以為鹿角持兵備外嚴於出入旋鑿井及打柴草分給造飯然近水處終不肯住坐一行苦乏水造飯大半委頓是後習知遇水處則逐車房院內人各下車取水負薪而從遂得趁明造飯飯罷支散路糧徽宗皇帝共破一羊粟一<姸茍罰局鍆醯奐Ъ昂戲只蛩奈黃埔謊蚧蛄位破一羊米則計人日給二升皇太后皇后別有館伴二人早暮必來瞻見聖容而退如未見湏候見乃退余房院無館伴至真定府方入城歇泊二日盡換牛乃行緣自京至真定府牛多無草又以疲瘁死者十有四五至是改換自過真定近中山府行少緩日亦行五六十里沈良靖康遺錄雲二帝之行也分為四處上皇與景肅諸王上與燕越二王及皇太子大長帝姬從鄭皇后帝姬諸王從朱皇后諸駙馬別為一處以鐵騎驅擁而去按史及諸家所記祁王從淵聖燕越王從上皇大長帝姬不在北遷之數良錄誤也邦昌法駕縞素率百官詣五嶽觀遙辭二帝邦昌慟哭百官軍民皆哭有號絕不能起者信王榛至慶源亡去變姓名匿真定境中 是日高陽關路安撫使黃潛善自興仁至濟州初潛善在興仁募南華縣小吏李宗至京師诇事為邏者所獲捕以見權領尚書省王時雍實錄以時雍為權領三省蓋承耿延禧所記之誤宗具言遣來狀時雍以邦昌事告之且補宗承信郎不受實錄作補修武郎恐誤今從汪伯彥日曆耿延禧中興記乞歸報時雍縱之宗得都城所印賣邦昌僣號文金人偽詔邦昌偽赦文以歸欽宗實錄雲宗得邦昌偽號文金人偽詔邦昌偽赦及迎立太后書各一紙按宗以三月丁巳至濟州而邦昌四月丁亥始冊太后宗自出京至興仁府又自興仁稟命而後來濟州必經涉旬余則其離京師必在三月半間安得有此書也蓋汪伯彥耿延禧誤記而史官又因之轉運使黃潛厚聞之入見王哽咽不能語王問之潛厚曰二聖巳去張邦昌僣立王聞之痛切即與潛厚同見耿南仲召潛善還濟州幕府請以都統制楊維忠代領其眾維忠辭汪伯彥言潛善所部統領官知廣信軍張換有將材乃命換節制興仁府廣濟軍軍馬換陜西人也潛善持李宗書見王耿延禧中興記雲王時雍所以告李宗使語潛善者人莫得盡聞也潛善至曹州引宗見上高世則欲與宗屏人語潛善隨之潛善又引宗至臣南仲麟嘉堂臣延禧呼李宗語潛善亦隨之潛善退李宗後失所在或云為潛善所殺故或謂潛善得王時雍書不知何等語懼李宗以告人耳按日曆紹興中趙鼎嘗以此事奏陳上曰不然當時措置皆是潛善李宗見存自可問也然則宗未嘗死特延禧怨潛善當國斥己而誣之今不取王讀之涕泣 戊午王以集英殿修撰兵馬副元帥汪伯彥為顯謨閣待制充元帥復潛善徽猷閣待制充副元帥汪伯彥中興日曆潛善自河間初來巳帶待制誤也按潛善是時奪職未復今始還之當以實錄為正參議官龍圖閣直學士耿延禧為樞密直學士徽猷閣待制董耘為徽猷閣直學士親衛大夫明州觀察使高世則為遙郡承宣使隨軍轉運使中大夫梁揚祖為集英殿修撰中興日曆揚祖前銜系帶直徽猷閣今從實錄隨軍應副直顯謨閣黃潛厚升直龍圖閣幹辦公事直秘閣王起之升直龍圖閣朝請大夫楊淵朝請郎秦百祥並直秘閣世則不受潛厚謝王訖以與揚祖並為漕臣而汪伯彥除已職獨異不肯用新銜中興日曆潛厚自小龍除秘撰亦誤今從實錄及中興記 邦昌遺金書曰孫傅張叔夜秦檜緣請存於趙氏遂留寘於軍中既知徇義於前朝必能盡心於今日宜蒙<嶅彩見>宥使遂旋歸不許邦昌書雲比瀝懇誠仰幹恩造丐舊臣之復職蒙英亮而遣還巳荷隆施尚余至悃伏念撫封之始尤先盡節之褒庶靖國人以彰名教孫傅張叔夜秦檜緣請存於趙氏遂留寘於軍中既知徇義於前朝必能悉心於今日恭惟上國方慎宏圖以忠孝而勵群臣以信義而開鴻業宜蒙<嶅彩見>貸使獲旋歸式昭全度之仁垂副愚衷之願其如虔叩曷究敷宣金人答書雲早承懿諭願還舊臣以謂馮澥國之老成郭仲荀眾推忠謹此外臣寮如非欲留之人乞下遣還之令其巳旋歸者系裨贊時政或有未還者俱是欲留仰冀照知無煩理會 遣資政殿學士提舉醴泉觀路允迪中書舍人張澂還京師允迪宋城人靖康初以簽書樞密院事使左副元帥宗維軍言割地允迪以元年二月丙午出使未見罷時為所拘至是得釋 金人遣蕭慶來議以陜西沿邊城寨畫界與西夏邦昌遣權吏部侍郎王琮往謝且辭之金不許金又遺邦昌書言地有分割民有雕斃特免歲貢錢一百萬緡銀帛二十萬匹兩每歲只議納三十萬匹兩銀帛各半邦昌書雲比馳柔翰冒貢忱誠冀還文武之官庶裨中外之任載惟僣率深負兢惶豈意臺慈曲垂鑒炤馮澥郭仲荀二員既蒙矜允曹輔譚世勣以下悉巳獲歸仰荷隆恩實出望外至於親加訓誡俾虔臣節之修俯念孤危允賴臣工之助以至金帛犒賞之數實軍前急用之資蒙深軫於疲羸遂獲紓於根括興言肇造之本賜以安固之圖豈惟億姓之生靈盡歸元造茲為萬世之大惠曷報鴻私罄筆舌以難周銘肝心而莫致今差吏部侍郎王琮恭詣帳前伸謝仰惟英聰俯見卑悃金人書雲會驗宋時除依遼國舊例歲納銀絹五十萬匹兩錢一百萬貫初以代燕地所出今若依舊例輸納且念地有分割民有雕斃特免錢一百萬貫減放銀絹二十萬匹兩隻議納三十萬匹兩銀絹各半其數依舊例交割 秘書省著作郎沈晦以所假官真拜給事中 己未金兵下城盡絕我兵分四壁屯守邦昌詣敵營辭服赭袍張紅蓋王時雍徐秉哲吳幵莫儔從所過起居並如儀二帥見邦昌請還孫傅等書大怒曰取三人者豈非欲講前日事邪遂面詰再三且雲今若縱兵非無名然亦駐兵不遠當觀釁而動邦昌懼不能對及午還宮 初孫覿既歸金人以覿初不與遣復追還之覿即舍旁從刑部郎中張卿材自匿又間行詣權刑部侍郎朱宗越七日金使坐都堂趣還甚急而卿材從開封吏卒至門宗以計緩之翌日敵引去覿乃得免 元帥府斬合門祗候侯章初命章監丁順軍章聞張邦昌僣立自廣信軍馳至濟州言曰事巳如此諸公別無措置奈何且以言侵汪伯彥等伯彥請於王以章扇搖軍情斬以徇汪伯彥中興日曆雲侯章本出入張邦昌門下至是以險語迫王勸王急為渡江計自具呈擅作大元帥府京東等路幹辦公事入銜與丁順同共措置招收人兵先計會案吏插入熟事文字帶押王送伯彥面呈伯彥言章外則倡言扇搖軍情內則懷奸逼逐大王聚兵作過乞斬章以徇潛善延禧耘世則皆憤疾曰可斬王曰且與送獄尋搜到丁順所與章戰袍頭巾及丁順書簡遂斬之人情大定耿延禧中興記雲侯章欲往京城下道逢李宗宗具以事告章章走濟州明言之三軍洶洶雲事既如此而諸公別無措置此皆細作耳侯章以先報事為功助三軍鼓倡汪伯彥斬章以徇人情大定二書所雲與實錄不同蓋伯彥巳誅章而誣之延禧所雲差近事實 宗澤自南華移屯臨濮 合門宣贊舍人申彥臣自軍前復還先是有勤王兵至咸平縣敵人遣使來問欲盡殺為復要招安可急將赦書來邦昌遣彥臣賫手書往金人以三千騎送至咸平以南七十里不見我師而還 初有詔起京東土兵射士勤王宿遷尉崔某以所部至沂州莊子城有王嗣者唱眾為亂遂縱掠城中 iy2xe8n66821kxpi0zc0ckkq142f9it Wikisource:写字间/topic list 4 760396 2173161 2172976 2022-08-19T13:12:28Z Cewbot 42347 [[User:Cewbot/log/20170915/configuration|生成議題列表:38個議題]]; new reply: [[:Wikisource:写字间#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wikitext text/x-wiki <!-- 本頁面由機器人自動更新。若要改進,請聯繫機器人操作者。 --> {| class="wikitable sortable mw-collapsible metadata" style="float:left;" |- ! data-sort-type="number" style="font-weight: normal;" | <small>#</small> !! 💭 話題 !! <span title="發言數/發言人次 (實際上為計算簽名數)">💬</span> !! <span title="參與討論人數/發言人數">👥</span> !! 🙋 最新發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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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kisource:写字间#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tyle="text-align: right;background-color: #fcc;" | 1 | style="text-align: right;background-color: #fcc;" | 1 | style="background-color: #ddd;"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 style="background-color: #ddd;" data-sort-type="isoDate" data-sort-value="2022-07-28T15:38:00.000Z" | 2022-07-28 <span style="color: blue;">23:38</span> |- | style="text-align: right;" | 21 | [[:Wikisource:写字间#《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style="text-align: right;" | 3 | style="text-align: right;" | 2 | style="background-color: #ddd;" | [[User:Blahhmosh|Blahhmosh]] | style="background-color: #ddd;" data-sort-type="isoDate" data-sort-value="2022-08-04T19:38:00.000Z" | 2022-08-05 <span style="color: blue;">03:38</span> |- | style="text-align: right;" | 22 | style="max-width: 24em" | <small>[[:Wikisource:写字间#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small> | style="text-align: right;" | 2 | style="text-align: r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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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维基文库]] qw8zyldl68689t94egwea4ix8nu57hl 叢桂草堂醫案 0 760918 2173258 1316023 2022-08-20T04:12:27Z Thering29 29388 wikitext text/x-wiki {{醫療}}{{Header | title = 叢桂草堂醫案 | author = 袁焯 | times = 清 | notes = 本書四卷,江都[[作者:袁桂生|袁焯]]名醫著。袁君爲浙紹[[作者:何廉臣|何廉臣]]、[[作者:裘吉生|裘吉生]]探討醫學之故交,是以何先生序其書甚詳。所記治案,源源本本,案案有始末進退可尋。其自序云:『仿芷園臆草,寓意草之體例。』然體例固如二書,則精湛實有過於二書,惟家刻印行不多,爰爲之刊傳。 }} * [[叢桂草堂醫案/序|序]] * [[叢桂草堂醫案/自序|自序]] 予家自先伯父昌齡公肆力於醫,而家君繼之,迄於今蓋四十年矣。猶憶十歲時,家君遘熱病,神識昏瞀,醫藥罔效。會先伯父自江南歸,投以三黃石膏湯,匝旬而起。又憶十二歲時,家弟濟生病中暑,壯熱譫語,面赤煩渴,時家君遠出未歸,延郡中某老醫治之,手甫按脈即大聲告曰:『此兒之病,危在夜半,恐不治。』翌日家君自外歸,命剖西瓜汁與飲,一汗而解,未嘗不歎醫藥之關繫如是其重,而專門名家之罕覯爲可憾也。十六歲後,先伯父以積勞病逝,家君又屢患肺病,咳嗽咯血,呻吟牀蓐。家庭之憂患日多,而予習醫之志因是益堅。遂發家中藏書,朝夕玩誦,家君又時爲講解。每治難病,必撮其大要,舉以訓示。 珍本醫書集成13.pdf 凡診察之奥 。用藥之精微。與夫鉴别死生。暨寒熱攻補先後之次序。皆了如指掌。老人谆谆如蒙師之訓 學童。寒暑靡間。樂此不疲。数年以後。於醫學始稍窥門径。於是益搜求旧籍。广购新書 。凡坊間罕見孤行之本。以及管赵諸氏所譯之西醫書。均罗而置諸幾案間。參觀互证。久之遂 别有會心。乃稍稍爲人醫治。丁未戊申两年。前清两淮盐運使司赵都转。與两江总督端制军 。先後考试醫學。友人陈君瑞辰等相约觀光。谬获最优等证書。嗣侨寓京口。遂以醫問世。 四方人士。不以予爲固陋。竞來延診。由是益有所考镜。既自幸。复自愧也。嘗觀吾國醫學 之历史。其學術精深之士。得力於社會个人之传習者爲多。而政府提倡之力較少焉。非在 上者不知提倡也。人材之出。本於山川靈秀。况醫屬專門科學。非學問阅历兼到。未易得其神 髓。故吾國醫書。皆以私家之著作爲优。今雖世界交通。政治學術多效法欧西。醫學一科亦 採用西法。顧吾以爲中华乃衣冠文物旧邦。先圣先賢所遺传之醫學。自有其真精神在。決非他人 之说所得而摇撼之。今而後欲求吾國醫 學之发达。仍必賴私家之纂述以相爲辅助。予不敏。竊嘗有志於此。顧以兹事體大。尚须有待 。去年十月。家弟濟生書來。嘱将平時治验方案。勒爲一書。以供研究。人事倥偬。未遑議 及。今夏濟生复以爲言。而知交中亦有借钞者。爰择要编次。不分門类。题曰叢桂草堂醫草 。蓋仿卢氏之芷園臆草。與喻氏之寓意草云。雖区区一得。未足方此二家。而十年經验。或可爲醫林之借镜欤。 歲在甲寅六冬前一日江都袁焯桂生氏識於京口寓次 卷一 镇郡陶骏聲君令阃。肿胀呕吐。缠延月余。先是胎前足肿。产後肿 益甚。咳嗽呕吐。經此間諸名醫治之。叠进舟车丸。五皮飲。栝 蒌薤白白酒汤。及八珍汤等弗效。且面目肢體悉肿。腹胀如鼓 吐後亦能飲食。診其脈弦滑而有胃氣。言語亦甚清晰。初用小半夏汤加干姜、 五味子。及浓朴半夏甘草人參汤。枳术汤等。無大效。且呕吐大发。其時有人荐他醫治之。 亦 膈闷塞。則知病将复发。必吐出痰水数碗。然後始觉宽畅。近日又觉闷塞异常 。呼吸幾不能通。今雖吐後。猶嫌闷塞。咳嗽不得臥。予沉思久之。恍然 曰。此肺中氣管爲痰飲闭塞不得通也。氣管之所以闭塞者。缘腹胀溺少。胃中及膈膜間均爲痰飲充塞之地。 膈中痰飲充塞。則溢於肺中氣管。肺中氣管亦充塞 則激而上出而爲呕吐。以故盈盆盈碗。皆痰涎水沫。痰水既出。則膈膜肺胃等處皆松。故知饥能 食。待数日後痰水聚多。又复作矣。是則此病之真谛也。治法以驱痰飲爲要。而驱肺中氣管之飲爲尤要。苦思 半晌。爲立一方。用三子养亲汤。合二陈汤。加麝香五厘和服。以白芥子能横開肺 中之飲。麝香香窜。能通氣管及膈膜間之闭塞。 且能止吐。明日复診。述昨藥服後。觉藥性走窜不已。上窜至咽。下窜至小腹 。胸博尤觉窜走。随窜随呕。吐出痰涎甚多。半夜未能安枕。而胸闷觉宽。呼吸便利。呕吐 亦止。蓋氣管之闭塞通矣。遂以原方去麝香。接服三劑。而胸次大舒。咳嗽亦减。仍以原方 加冬虫、夏草、北沙參、生姜、红枣。又三劑而浮肿亦消。咳嗽大定。但腹胀如故。堅满不舒 。乃停煎劑。每日单服禹余粮丸二次。每服三钱。忌盐酱等物。五日後胀渐消。十日後胀消 及半。而精神疲惫。自觉心内及臟腑空虛。蓋飲滞消而氣血虛也。令以前丸减半服。并以參 、术、歸、芍、山藥、茯苓等煎劑相間服之。不十日而胀全消。病竟愈。聞者莫不歎服。迄 今六年。病未复发。且已經孕育矣。 庚戌四月广安祥糖栈。袁尧宽君患温病。初由章绶卿君延醫。服藥数劑。病未大减。嗣章君 往江北放赈。转荐予治。壯熱譫語。見人則笑。口渴溲赤。每日只能进薄粥汤少许。舌苔黄 薄而干燥無津。體胖脈息滑数。右部尤甚。蓋温病也。熱邪蕴伏日久。蓄之久而发之暴。故病 情危重若是。治法當以解熱爲主。而佐以豁痰润燥。方用三黄石膏汤。合小陷胸汤。去麻黄 、豆豉、半夏。加贝母、连翘、青蒿、梨汁。接服二日。熱未大退。至第三劑後。乃作战汗 而解。但余熱未清。复以前方去石膏、芩、连、栝蒌。加苡仁、滑石、芦根、花粉、沙參等 清化余邪。数劑而瘥。凡温病之解多从战汗。刘河間吳又可发之於前。葉天士王九峰畅之 於後。证以予所經历。洵精确不易之學说也。蓋前人於此。皆从經验中得來。惟必俟服藥多 劑。始能奏功。而作汗之時。必先战栗。其狀可骇。醫家當此。何可無定識定力耶。 金峙生君令堂。年近五旬。发熱身痛。舌苔白腻。溲熱胸闷脈滑。予初以三仁汤加连翘、山 栀。接服两劑。熱愈甚。口渴心煩。舌苔转燥。脈亦转数。蓋伏邪病熱。邪蕴伏甚重。遂易 方。以黄芩、栝蒌、地骨皮、青蒿各三钱。连翘、知母各四钱。木通一钱。银茈胡二钱。芦 根、茅根、鲜生地各一两。梨汁一酒钟和服。一劑熱少平。二劑後。病患忽战栗恶寒。震动 牀帐。蓋欲作战汗也。病家误會。謂藥之误。議延他醫。幸其弟陶骏聲君來告。速予往救。 予謂此战汗也。病退之机。不可妄动。及予至其家。則战栗已止。身出大汗。而脈静身凉。 神氣亦甚安静。但觉疲倦而已。随用薄粥汤與飲。以扶胃氣。并以沙參、麦冬、百合、苡仁 、石斛、花粉、甘草、茯苓等调养两日而痊。 庚戌四月。史漢泉君患温病。昏沉不語。面垢目赤。鼻孔如烟煤。壯熱烁手。汗然。舌 苔黑燥。手臂搐搦。两手脈数疾。溲赤。問不能言幾日矣。曰。昨猶譫語。今始不能言。然大 聲唤之。猶瞠目視人。問近日大便通否。曰。始病曾泄泻。今不大便已三日矣。問服何藥。 則取前醫之方示予。蓋皆不出银翘散。三仁汤。增液汤之范围。予謂此熱病未用清藥。陽明 熱極胃家實之病也。非下不可。乃與调胃承氣汤。合三黄石膏汤。去麻黄、豆豉。加犀角、 蒌仁。接服两劑。竟未得下。惟矢氣極臭。溲色若血。神識較清。而身熱舌黑如故。原方去 元明粉、大黄。加鲜生地、并令恣飲梨汁、莱菔汁。於是熱减神清。黑苔渐退。脈息亦較平 。時吐粘痰。目睛转黄。遂改用小陷胸汤加芦根、茅根、青蒿、菖蒲、竹茹、贝母、冬瓜仁 、木通等芳香清洌之品。以分消膈中痰熱。接服四劑。胸博头项間遍出白。如水晶珠。腹部 腿畔亦发白。於是身熱全清。知饥进粥。但精神疲弱耳。复以西洋參、麦冬、石斛、苡仁 、贝母、竹茹、枇杷葉等调养数日。始解黑燥屎数次。當時两进大黄。而不下者。蓋其戚友 中有知醫者。潛将大黄减去一钱。每劑只用二钱。故但有解毒之功。而無攻下之力。而奏效 亦較缓也。然究胜於粗工之滥用硝黄。而偾事者矣。 姚某子十五歲。三月間由學校歸家。自觉恶寒欲睡。旋即发熱头痛。身痛譫語。不能識人。 按其脈滑数。溲赤。當以栀豉汤银翘散出入爲方。下午四時复診。神昏譫語如故。身熱自汗 然不止。面赤口渴欲飲水。脈息滑而不数。舌苔薄腻。不黄不燥。因思 傷寒論云。陽明病、发熱汗多者急下之。而面赤神昏。又皆當下之症。遂改用小承氣汤。 大黄三钱、浓朴五分、枳壳二钱。加黄芩、连翘、知母各二钱。服後解大便两次。神清安睡 。汗止熱解。自能起坐。知饥欲食。其家以爲病愈。不复延診。越三日。复发熱有汗。口渴。 脈滑数。與白虎合小陷胸汤。石膏用三钱。服後熱退神清。惟咳嗽痰中带血而已。复與泻白 散加黄芩、知母、茅根等二劑全愈。 張兆魁君室人。年约三旬。體質瘦小。发熱譫語。口 渴心煩。欲食冷物。胸闷溲熱。舌苔黄腻不燥。两脈俱数。與小陷胸汤加茈胡、黄芩。不效 。烧熱益甚。遂改用凉膈散。大黄、元明粉各用三钱。服後得下两次。并得战汗而熱全退。 惟精神萎弱。懒於言动。复以党參、麦冬、枸杞子、干地黄、黄、炙甘草等補养氣血之 藥。两劑而起居飲食如常矣。 鸿泰糖栈陈祝山。年约三旬。今年七月患伏暑病。延某醫延醫。服藥四五日。不效。壯熱头 疼。胸闷咽喉作燥。口渴舌绛苔薄焦燥無津。大便七八日不通。溲赤脈数。蓋暑熱蕴伏肠胃 熱结之病。治法當先通大便。以解肠胃之焚。乃以生大黄二钱。元明粉三钱。枳壳、黄芩、 麦冬、天花粉各二钱。甘草五分。此藥服後。得大便两次。熱全退。头痛亦轻。舌苔转白腻 。脈缓不数。小便仍红。知饥欲食。乃易方以连翘、苡仁、佩兰、花粉、沙參、贝母等以解 余邪。越两日。又复发熱口渴胸闷。是余邪欲出也。以小陷胸汤合小茈胡汤。去人參、姜、 枣。加连翘、青蒿。接服两劑。得汗而安。大凡应用硝黄之病。決非他藥所能代。若畏而 不用。必致缠延误事。但须辨认真切。用之有方。不可顢頇孟浪耳。 丁未夏耳。予游吳門。适该處霍乱流行。死亡接踵。有神仙庙旁纸店孀妇。亦染此病。吐泻 交作。醫投五苓散。玉枢丹。附子理中汤。左金丸等法。入口即吐。已延三日。視其目陷形 消。四肢逆冷。心煩不能安臥。口苦渴欲冷冻飲料。舌红根有腻苔。头有微汗。两脈皆数。重按 無神。蓋暑病也。與黄连香薷飲。去浓朴。加苡仁、蚕砂、半夏、石斛、沙參、黄柏、枇杷 葉。服後吐止神安。手足转温。二劑利减。能进粥汤。嗣以前方去黄柏、蚕砂。减轻川连。 利止。惟心悸腰酸头晕。精神疲惫。不能起坐。两脈细小。此病去而氣血虛也。以西洋參、 白术、石斛、山藥、杜仲、枣仁、茯神、當歸、甘草、红枣等。调補三日而痊。 苏州阊門外营盘场。有程姓少年。亦病霍乱。吐泻不已。煩躁畏熱。身無寸缕。而猶畏熱异 常。欲臥冷地。四肢悉冷。胸腹部亦均不熱。口渴欲食西瓜。小便短赤。头项微汗。脚腓痉 挛。脈息寸關俱数。舌苔黄燥無津。此暑熱内伏。熱深厥深。内真熱而外假寒之病也。乃以 白虎汤合黄连香薷飲。去浓朴、粳米。加麦冬、苡仁、石斛。陰陽水煎。一服吐止。再劑利 亦止。而煩渴亦大定矣。惟肢體尚冷。嘱以稀粥與飲。安睡一夜。體温遂复常度。於是但以 飲食调养。不勞他藥而瘳。 徐某年约三旬。秋間陡患腹痛吐利。发熱口渴。煩躁不安。舌苔黄腻。脈息滑数。蓋暑溼蕴伏 中焦。肠胃中有宿滞也。與黄连香薷飲合平胃散。一服吐利止。身熱退。接服一劑。知饥欲 食矣。大凡黄连石膏之病。其舌苔必黄腻。或黄燥。其小便亦必红赤。若小便清長舌光無苔 。則膏连二藥皆爲禁劑。蓋舌質之光否。可觇胃臟之虛實也。 朱姓子八歲。秋間病霍乱吐泻。手足悉冷。口渴欲飲水。目陷形消。不食不饥。舌苔黄腻。 脈息小数。用姜汁炒川连三分、法半夏一钱、扁豆三钱、苡仁三钱、木香五分、北沙參二钱 。服後吐泻止。手足温。舌苔亦退。能进稀粥。但口渴殊甚。遂改用麦冬、天花粉各一钱五 分。北沙參二钱。白术一钱。苡仁、扁豆各三钱。两劑瘥。 張姓妇年四十余。先於四月間 病心悸怔忡。头眩发熱。予以天王補心丹加青蒿、地骨等藥治愈矣。及至夏間。陡患腹痛上 冲於心。呕吐清水。下利红白。痛甚則手足俱冷。汗出神疲。按其脈沉迟而小。望其色則面 白唇淡。蓋陽虛中寒之病。殆由乘凉飲冷所致。問之。果连日臥竹牀乘凉。且稍食西瓜等物 也。與附子理中汤加吳茱萸、桂枝、白芍、砂仁。一服痛稍缓。两劑痛始平。手足温。遂以 原方去附子。减轻姜、萸。自是利止食进。复以歸芍六君子汤。调治数日而痊。 詹云溪先生幼子。甫生数月。夏間因服荷葉露、银花露过多。下利手冷。面色白。口吐 涎沫。其家以爲難活矣。予用理中汤加丁香。减小其劑。一服利止。而涎沫亦不吐矣。二服神氣 充。手转温。复以五味异功散。培养胃氣而安。今已十歲。爲國小校之學生矣。 張星五大令(紹棠桐城人)宰昆山時。其如君年四十余。患血崩症。經醫治愈。自是遂不能寐 。精神疲惫。飲食不多。延予治之。左脈细小。心脈尤弱。脐左有动氣勃勃。甚則上冲。心 悸多汗。劲胸間嘗觉筋掣。蓋血舍空虛。筋無血养。而虛陽不能敛纳也。乃與阿胶鸡子黄 汤 稍能寐。遂接服至十五劑。病大退。飲食亦較多矣。嗣以原方加生地、熟地。制成膏劑。常 服全瘳。 庚戌三月。葉姓妇臥病垂危。其子來邀予診。行色怆惶。口稱已經某醫延醫数日。稱爲不治 。并求速往。視之果神色大衰。時出冷汗。手冷额冷。面色萎黄。心悸头晕。精神不支。脈 息小弱。蓋陽氣大虛。亡陽在即之危候也。遂以四逆加人參汤。再加黄、白术、枣仁、白 芍、红枣等。姜、附各用一钱五分。參、、术均用三钱。急煎與服。旋即汗止手温。神氣 亦转。能进米粥。原方去附子。稍轻其劑。接服三日全安。 朱姓妇因病小产。旋即手冷恶寒。自汗不止。胸闷不欲食。脈息滑而小。舌苔薄白。此产 後陽虛。而兼有痰溼阻滞也。用黄建中汤去饴糖。加橘皮、半夏。一劑汗收手暖。二劑全愈 。 壬寅腊月。家慈因侍先外祖母病。及經营丧葬事。悲勞过度。复冒風雪。遂患關節疼痛 。不能起於牀。服千金獨活寄生汤数劑。痛止。亦稍稍能起坐矣。越两日晨間。忽大汗淋漓 。目直視。手冷。家人見之。惶骇不已。以爲不祥之征也。家君入視後。取吉林人參半枝 。红枣约十数枚。急火煎服。才下咽而神色即觉宁靖。汗亦渐收。复以理中汤加黄。接 服两日而安。距今已十三年。未嘗患病。此亦予家得力於醫之一事也。 方兆珍君令媳。年二十余。臥病經旬。服藥多劑。而煩躁譫語。卒不能平。延予治之。見躁 扰不安。妄言骂詈。欲食冷物。手冷。脈息沉弱。口雖渴而不能飲。唇雖焦而舌則润泽。且 舌色不红。面色黄淡。身不发熱。予謂此虛寒病也。殆寒凉发散太过乎。检阅前方。果皆芩 、连、羌活、栝蒌、海石之类。病家問既系寒病。何以煩躁欲食冷物。而譫語不能寐也。予 应之曰。寒病有常有變。凡恶寒手冷。下利清谷。口中和而不渴者。此其常也。若躁扰不安 。欲臥冷地。欲食冷物。則其變也。何謂之變。以其寒病而反現熱象也。其所以現此熱象者。因 陽氣虛寒。龍雷之火浮越於外。古人所謂陰盛格陽。又曰内真寒而外假熱之病也。治宜引火歸元 。否則凉藥入口則立毙矣。乃與四逆汤。干姜、附子各二钱。加肉桂八分。党參、白术、熟 地、枣仁、茯神各三钱。煎成冷服。果躁扰渐宁。接服一劑。能安睡矣。自是神安能食。不 复骂詈。复以歸芍六君子汤。调補数日而痊。 王姓老妇。年约六旬。偶病感冒。醫者以发散藥與之。次日遂发狂奔走。欲脱去上下衣服。 欲臥冷地。其子惶骇。延予診之。予視其面色黄淡。手足俱冷。脈息沉弱。是陽虛欲脱也。 急以四逆汤加党參、熟地、肉桂。两劑而安。嗣以人參养荣汤。调補数日乃瘥。 壬子正月。利记糖栈骆达三君。患感冒病。头痛恶寒。飲食無味。脈息小滑。予用葱豉汤加 荆芥、紫苏、半夏、橘皮等。讵此藥服後。忽喘息不能臥。头脑中觉熱氣上升。小腹左偏 作 衰。寒氣逼龍雷之火上越也。其喘息 不能臥者。肺肾两虛不能纳氣也。其腹痛呕吐痰水者。寒氣内扰氣血不能通调也。其畏寒手指 作冷者。虛寒病之本相也。乃與理中汤合六君子汤。加肉桂、白芍、五味子。服後喘吐俱平。腹 痛 服後諸症悉退。病家自以爲病愈。遂不服藥。越数日。复恶寒头痛手冷。時或手足发熱。 精神疲倦。不思飲食。舌苔少而色白。小便黄。脈仍沉小。乃以理中汤。合小建中汤去饴糖。 加半夏。服後諸症少退。但時觉虛火上升。則头痛大作。手足亦觉发熱。而其身則殊不熱。 遂師李東垣法。用潞党參、白术各二钱。肉桂五分。升麻、茈胡、川芎各一钱。炙甘草八分 。茯苓三钱。半夏一钱五分。加生姜、红枣同煎。覆杯而头痛止。手足亦不发熱。接服一劑 而安。凡老年之病屬虛者多。非偏於陽虛。即偏於陰虛。而亦有陰陽两虛者。醫家於此。尤 宜加意焉。 卢谷山年近六旬。患泄泻。由夏炳如先生介紹邀診。脈息小弱。两手俱冷。精神疲倦。此脾 胃氣虛。陽氣衰弱之病。乃用理中汤加山藥、木香。接服两劑。精神較好。能进飲食。原方 加肉桂四分。枸杞子二钱。又服二劑。手稍转温。泄泻已止。但头眩殊甚。原方去姜、桂。 加熟地。接服三日。头眩較减。而手仍冷。复於原方中加鹿角胶、黄。服两劑後。精神殊 觉爽健。惟手终不暖。蓋高年真火已衰。非旦夕所能奏功。乃嘱购鹿茸半具。研末。每日服 五厘。用高鹿參三钱煎汤和服。卢君遂托友在泸购办參茸。如法服之。半月後返闽。今年春 間。卢君复來镇江。言鹿茸甚有效。現下精神甚好。而手亦转温。今担任賴大有皮丝烟號經 理云云。大凡積虛之病。皆须悠久成功。而尤必藉血肉有情之品。始易奏效。鹿性纯陽。能 補人身陽氣。茸生於首。兼能補脑。故有此特效也。 乙巳二月。季姓妇。咳喘倚息不得臥。恶寒发熱。头疼身痛。胸闷不舒。心痛彻背。脈沉而 滑。舌苔白腻。此風寒痰飲内外搏结。肺氣不得下降而成肺胀也。乃用小青龍汤合栝蒌薤白 汤。麻黄、细辛、各四分。干姜、五味子各五分。栝蒌、薤白各三钱。甘草五分。余藥各一 钱五分。服後得汗。而寒熱喘息俱平。惟身痛咳嗽未已。易方。以桂枝汤和营卫。加干姜、 五味子各五分。细辛三分以治咳。一劑效。因贫不复延診。遂渐愈。 吳某年十五歲。咳嗽音嗄。自春徂秋。迄未能愈。咳而無痰。飲食能进。不熱不渴。脈如平 人。與三拗汤加干姜、五味子、半夏。服三劑後。咳减聲音如常。每次麻黄只用三分。至第 四劑則减至二分。後以六君子汤调補三日而瘳。 刘某病延两月。咳嗽吐痰甚臭。身熱口渴。手足心熱。舌红無苔。右脈滑数。此肺臟伏熱勢 将成痈也。與黄芩、贝母、玉竹、蒌仁、桑葉、知母、枇杷葉等作煎劑。加梨汁和服。一劑熱轻嗽减。三劑全愈。 鲍姓子三歲。发熱数日。咳吐臭痰。大便完谷不化。扪其额熱烁手。舌干苔少。口渴脈数。 乃肺臟受熱也。拟方用黄芩、马兜铃、地骨皮、知母、贝母、栝蒌、苡仁、桑葉、甘草、枇 杷葉。一劑知。二劑已。 孫姓妇年四十余。素有肺病。咳嗽痰中带血。头晕心悸。彻夜不寐。精神疲惫。心内觉熱。 飲食不多。脈息细弱。此平日勞神太过。血液衰耗。肺病日久。将成肺痨也。拟方用百合、 枣仁、茯神、柏子仁各三钱。沙參、麦冬、地黄各二钱。阿胶一钱五分。服後血止能寐。但 汗多氣喘。原方去百合。加黄五分。枸杞子二钱。浮麦三钱。胡桃肉三钱。接服两劑。汗 收喘定。但尚有咳嗽而已。原方去黄。加地骨皮、贝母、枇杷葉。服三劑後。咳大减。精 神亦健。能乘舆出門。遂改用集靈膏。令其常服而痊。 刘锡九君咳嗽多日。音嗄。起居如常。體胖。脈息缓滑。舌有腻苔。蓋痰飲病也。與二陈汤 加白芥子六分。白术二钱。苡仁三钱。三服而瘳。 周珊甫君夫人。年逾五旬。素患肺病。咳嗽哮喘。痰聲如拽锯。呼吸幾不能通。予視其體胖 神强。两手脈滑有神。蓋富裕之家。奉养太过。肥甘油腻。蕴酿成痰。致肺氣管枝发炎也。 拟方用杏仁泥、白前、桔梗各一钱五分。薄荷五分。橘红八分。贝母、苡仁各三钱。茯苓二 钱。甘草五分。枇杷葉一片。作煎劑。一服呼吸大畅。哮喘亦定。接服三劑全愈。 孫姓女。甫周歲。咳嗽多日。初延西醫某治之無大效。後延中醫某治之亦無效。因來求診。 予見其精神疲惫。面色淡白。舌红無苔。满舌俱破。有汗不熱。乃虛症也。用生脈散加百合 、元參、扁豆等作煎劑。初次僅用沙參。接服两劑。咳嗽大减。神氣亦佳。惟夜間汗多。原 方加黄一钱。浮小麦三钱。改用党參。又两劑。咳嗽亦减。舌破亦愈。其舌上亦并未用吹 藥也。 龍耀南君夫人。咳嗽多日。時发寒熱。舌光無苔。脈息濡缓。與生脈散加青蒿、黄 芩、苡仁、百合、贝母、枇杷葉。接服两劑。寒熱退。咳嗽亦减。惟目光不足。視物昏花。 原方去青蒿、黄芩、苡仁。加干地黄、女贞子。三劑而痊。 卷二 癸丑冬月。裕大昌木行伊芳君夫人。年二十六歲。怀孕三月。骤然腹痛下血。既痛且胀。痛 甚則头出冷汗。手冷鼻冷。胸闷呕吐。前後陰皆阻胀不堪。左手脈伏不現。右脈弱小。面色淡黄 白而無光採。舌色淡無苔。此氣血虛寒之象。殆由勞力受寒使然。蓋中下焦陽氣不足腹部 受寒。則血脈流行阻滞而爲痛胀。胃臟受寒則消化停阻而呕吐。子宫之血管破裂則下血。左 手脈伏者。血爲寒凝。营卫之功用失常度也。右脈弱小者。氣血虛寒之本相也。前後陰與腹 部阻胀拒按者。血爲寒凝。陽氣不能营運也。额冷鼻冷手冷面色無神者。亦皆虛寒之本色也 。其病殆與傷寒直中陰經無异。特孕妇之病。又兼漏下。與常人异耳。問之。果因送其伯父 之殡。夜間操麻雀牌未眠。黎明乘舆登山。饱受風寒。歸家即病。拟方以胶艾汤合建中汤法 。當歸、地黄各四钱。川芎二钱。阿胶三钱。以止血安胎。肉桂八分。制附子一钱五分。桂 枝二钱。炒白芍三钱。以回陽止痛。而散寒邪。砂仁一钱。木香一钱五分。以温胃消滞。而 通阻胀。党參三钱。红枣三枚。生姜三片。以扶元氣而和营卫。作煎劑服。明日复診。痛胀 均大退。呕吐亦止。能对予发言。亦能进粥。左脈亦現。面色亦較有生氣。但下血未止。心 内常觉空虛。乃以原方去木香、砂仁、桂枝、川芎。并稍减桂、附。改地黄爲熟地。而當歸 亦减用二钱。加枸杞子三钱。茴香二钱。接服三劑。飲食起居。略如平人矣。一月後。始强 健。而胎則杳然。蓋下血時已随波而堕矣。 金平卿君哲嗣。年八歲。體質素瘦。今年三月 出痧。痧後又生泡疮。至六月初旬。又病喉痧。发熱咽痛。初由西醫蒋某治之。用冷水浸毛 巾罨颈项。又用水浴法。及服安知必林。與盐剥水嗽喉等法。均無效。病勢益剧。其岳家童 姓荐予治。時 液大亏。熱邪燔灼於上焦也。熱不難解。惟咽喉全部腐烂而陰液亏耗。斷非實症可比。危险 已極。幸神不昏。呼吸不促。不煩躁。尚可挽救。拟方以增液汤爲主。鲜生地一两。麦門冬 、元參各三钱。加鲜石斛、金银花、连翘各三钱。黄芩一钱。天花粉二钱。知母一钱。甘草 六分。作煎劑服。外吹锡类散。先用淡盐汤漱喉。漱後吹藥。金君自以體温计置病患口中 验熱度。已有一百零五度之高。予謂體温计雖能验熱度之高下。然不能分虛實。萬不可泥以 論病。若只准體温计所验之熱度以定治法。則當用三黄白虎。然就脈象舌色而論。則不獨三 黄白虎不可误投。即西藥中之退熱劑。亦非所宜。否則危亡立見,噬脐無及矣。金君韪之。 遂以予方煎服焉。 十六日复診。四肢不熱。身熱亦轻。舌色红艳而光。毫無苔垢。大便通 利。溲色黄浊。言語多。口不渴。彻夜不寐。喉烂如故。脈息虛数。原方去黄芩、花粉、知 母、鲜生地。加西洋參一钱五分。枣仁、朱拌茯神各三钱。干地黄五钱。用百合一枚煎汤代 水煎藥。 十七日复診。舌上红色转淡。夜間能睡一二時。譫語亦减。咽喉上部腐烂較退。 惟下部及隔帘等處。仍然腐烂。精神疲惫。脈息虛细無神。是氣血大虛六候也。急宜培補。 拟方以大補元煎合增液汤法。西洋參二钱。炒熟地炭三钱。干地黄四钱。怀山藥三钱。朱染 茯神四钱。麦門冬、元參、石斛各二钱。人中黄四分。吹藥仍用锡类散。日吹数次。 十八日复診。夜寐甚安。譫語亦止。稍能进粥汤。喉烂减退大半。脈息仍细弱無神。仍用 原方。熟地加至四钱。又加莲子三钱。女贞子三钱。 十九日复診。喉烂全退。用毛笔蘸水 拭之。腐物随笔而出。全部皆現好肉。不比前数日之粘韧難拭矣。脈息亦較有神。而現滑象 。舌色仍淡無苔。小便清。能进薄粥。仍用原方。熟地减用三钱。去石斛。加扁豆三钱。 二十日复診。飲食較多。乃以原方减轻其劑。接服两日。眠食俱安。但忽又发熱。或轻或重 。而熱之時間又不一致。金君复以體温计验之。仍在一百零五度。及零三四度之間。甚以爲 憂。予曰。無恐也。此氣血未能撤消。营卫未能调和。而邪熱之内伏者。仍不免有余蕴耳。 且現下喉烂全愈。眠食俱安。种种生机。與七日以前之危险現狀。相去不啻天渊。乃以前方 去熟地。酌加青蒿、佩兰、苡仁、地骨皮等藥。接服两劑。遍身发出白。如水晶。如粟米 。而熱遂退。飲食亦渐多。但仍不能起牀行立。嘱以飲食培养。如鸡鸭汤、粥饭之类。尽量 食之。自是遂不服藥。越数日。爲其祖母診病。此兒猶未能起牀。但飲食甚多。每日夜须食 六七餐。至半月後。始稍能行动。一月後始能出臥室。可以想見其病之危。體之虛矣。當其未能出臥室之時。亦間 有发熱便秘。面目浮肿諸現狀。皆未以藥治之。蓋此爲病後应有之現象。一俟氣血精神恢 撤消狀。則自痊矣。此病得瘥。固由病家始终堅信。旁無掣肘之人。而夏君子雨贊助之力。 亦足多焉。予用熟地時。病家不敢服。虑其補也。賴夏君爲之解说。蓋夏與金固旧交。而亦 精於醫者也。 金平卿君令堂。年逾五旬。體素胖。今年六月。疽发背。先由西醫刘某醫治 多日。溃烂甚深。而不能生長肌肉。遍身发生小疖。形如豆大。其痛异常。手臂动摇。腿 亦颤动。不能起坐。彻夜不寐。西醫見之卻走。稱爲不治之症。并斷其死期不能出一星期之 外。金君聞之大恐。适予爲其公子治喉症。乃邀以延醫。并云。聊尽人子之职分而已。其意 蓋深以病勢之危。恐终不能起耳。予診其脈洪大不柔。左手寸部尤觉大硬。舌光赤無苔。亦 無津液。蓋高年陰液大亏。孤陽獨炽。外症出脓後。津血益傷。加以西醫治法。只知消毒防 腐。而不知培养氣血爲根本之图。宜乎愈治愈坏。變症百出也。其時亦有夏君子雨同診。遂 共商治法。用复脈汤去桂枝、姜、酒。加枣仁、茯神、黄、熟地、枸杞子、鸡子黄等藥。 加重其劑。黄、熟地、干地黄、党參、枣仁、茯神等均用五钱。余藥亦均用三四钱。鸡子 黄一枚。生冲和服。接服三劑。夜間稍稍能睡。背部患處亦稍見新肉。而脈息亦較敛矣。接 服至十劑。患處新肉日見增高。遍身小疖亦均出脓而消。舌色亦淡。飲食亦稍能进。手臂两 腿亦均不动摇矣。惟精神疲弱。時欲睡眠。脈息转虛滑。仍以原方减轻其劑。又服十劑。患 處肌肉渐平。而腰以下又发一痈。出脓碗许。仍以前方培养氣血。越数日。病患忽不能安寐 。自欲奔走。幾类发狂。舌仍光赤。蓋脓出後陰液复亏。虛火复炽也。乃以原方去參、。 重用干地黄、柏子仁、枣仁、麦冬。加莲子心。两劑而安。复以培補氣血之藥。服至一月始 瘥。 牛瑞堂先生令媳。筱川兄夫人。今年二月患喉痧症。服藥不效。筱川邀予診。痧出鲜 红。咽喉右边破烂。色红而兼有白腐。并不大肿。舌前半红赤無苔。颧红唇红。作恶。汤水 不能下咽。脈数身熱。此陰液素亏。感受温熱爲病。先宜养陰清熱解毒。拟方用细生地、 麦冬、金银花、紫花地丁、连翘各三钱。贝母、知母各二钱。甘草五分。橄榄三枚。作煎劑 。 仍用原方。下午十時复診。諸恙無大进退。惟舌光红無津。片刻不飲茶。則燥硬不柔。身微 熱。不能寐。蓋日間亲戚問病者多。言語勞神。以陰亏之病。骤然勞神。則津液益亏脑力益 衰。而虛火亦益炽。此所以舌本燥硬。而光赤無津不能寐也。非大劑养液安神之法。斷難有濟。 幸筱川父子見信。乃以大劑增液汤爲主。干地黄五钱。麦冬、元參各三钱。加鲜石斛三钱。 朱拌茯神、枣仁各四钱。百合三钱。甘草五分。莲子心四分。予坐俟煎藥。且监視其煎藥之 法。第三日。复診。諸恙悉减。喉烂亦退。惟精神疲弱。夜間不能多寐。仍以原方。减轻其 劑。并加茅根、沙參、地骨皮等藥。接服两劑。喉烂全平。身熱亦退。痧亦脱皮。但不思飲 食。舌淡無苔。脈息小。而兼有滑象。蓋津液雖复。胃氣尚虛。乃以四君子汤。加干地黄 、炒熟地炭、生谷芽、炒扁豆、莲肉等藥。调補数日而痊。 刘子衡君令堂。年六十三歲。今年夏間。因孫兒病逝。悲哭太过。遂患喉症。延予治之。予 視其发白如霜。舌红如朱。中間略有薄苔。咽喉两旁满布白腐。以毛笔蘸水拭之。則依然 鲜红之好肉。并不溃烂。煩躁不宁。彻夜不寐。脈息虛。蓋勞神太过。虛火上升。心肾不能 相交。水火不能既濟之病也。而况守節四十年。持斋二十载。其精血之衰脑力之耗。爲何如耶 。乃與增液汤。干地黄五钱。麦冬、元參各三钱。加西洋參二钱。鲜石斛、枣仁、朱拌茯神 、百合各三钱。一服煩躁定。能安睡。接服四劑全愈。 張文卿君夫人。年三十歲。今年五月初十日來診。咽喉两旁肿塞。汤水不能下咽。雖口津亦 不能咽。胀塞非常。口有秽氣。两旁既肿塞。而其下复溃烂。身熱口渴。舌苔白腻。脈息滑 数有力。蓋温毒痰熱。蓄積上焦。污血壅阻。而成喉痈。治不得法。致肿勢日盛。将成喉闭 而死矣。救急之法。當先放血以開其闭。否則牙關拘急。口不能張。呼吸闭塞。神丹莫救矣 。乃以刀刺喉内肿處。出紫黑血块甚多。蓋皆毒血也。随以蓬莱雪吹之。并以金银花、紫花 地丁、黄芩、贝母、栝蒌、金果榄各三钱。鲜生地八钱。干生地四钱。川连八分。橘皮一钱 。作煎劑。加梨汁一酒钟和服。下午复診。喉内見粘。有稠脓。乃以毛笔蘸水洗涤。洗出稠 脓甚多。喉肿觉松。复於两臂曲池穴。针刺出血。以分毒血上行之勢。仍以原方。再进一劑 。明日大雨倾盆。未及來診。第三日來复診。則熱全退。喉肿大消。能进薄粥两碗。舌苔亦退 。又得大便。脈息亦转滑矣。易方以金银花、贝母、花粉、苡仁、茯苓各三钱。佩兰一钱 。元參、麦冬各二钱。干生地三钱。接服两劑全愈。凡喉痈肿勢过甚者。皆由污血爲患。急 宜刀刺放血。萬萬不可姑息也。 朱姓妇年五十一歲。素有脑病。发則卒然昏倒。口噤不語。惟心内尚觉了然。移時始苏。其 家本住盐城。因其子在此經商。遂常往來。壬子九月。其媳分娩。三朝日。贺客盈庭。稍形 勞碌。始觉头晕口燥。旋即昏倒口噤。不能言語。两手指痉挛。口眼歪斜。至次日清晨。仍 未苏醒。其戚李某延予治之。已全不省人事。面色晦惨。幾类死人。身不发熱。手指微凉。 脈息小数。因其手指痉搐不柔。診脈殊多困難。以箸启齿視舌。則光而微現白色薄苔。蓋血 液亏耗。脑力素衰。复因勞役动火。因而发爲痉厥也。乃以增液汤加羚羊角、贝母、石菖蒲 、西洋參、白芍、花粉、橘皮爲煎劑。并以至宝丹一粒。研碎和入。徐徐灌之。午後七時复 診。則藥已灌下多時。而病患亦稍能言語。口亦能張。視其舌色。則红赤而光。微有白苔数 点。面色亦转活润。但手指尚痉挛如故。大便溏泻。脈息與前無异。口干欲飲茶。是藥已大 見功效。乃於前方去至宝丹、石菖蒲、羚羊角。加枸杞子、竹茹、枣仁、柏子仁。接服三日 。痉挛全止。能飲食起坐矣。今年六月。來予醫院診病。則貌颇丰润。精力亦佳。予幾不相 識矣。 城内磨刀巷李善門君。年四十余。呃逆不止。呃聲震牀帐。先是李君病。經某醫屢 用汗藥。微有呃逆。嗣又改延某醫延醫。斷爲溼温病。用大承氣汤。云非下則呃不能止。病 家信之。讵知承氣汤服後。不惟呃逆加甚。且不能坐。不能言矣。予視其舌質焦燥無津。按 其脈尚有胃氣。扪其身則不发熱。遂勉强担任。用北沙參、麦冬、玉竹、石斛、干地黄各 三钱。贝母一钱五分。甘草一钱。莲肉十粒。作煎劑。非專爲治呃也。不过以其津枯氣弱。命在 垂危。姑以此藥救其津液耳。不料此藥服後。安睡两小時。呃聲顿止。特醒後則呃又作。予 因戒其家人。今日之藥。服後宜任其熟睡。不可频频呼唤。扰其元神。俟其自醒。則自然不 呃矣。第三日复診。果如予言。呃全止。且能进粥矣。惟神氣呆滞。狀若痴愚。其家甚以爲 憂。且恐予藥之误。予曰。無恐也。再过半月。即不痴矣。因以六君子汤养胃汤出入。培养 胃氣。接服数日而起。据近世生理學家。謂呃逆由於横膈膜之痉挛。麦冬、地黄。爲補液制 痉之圣藥。故能止呃。特未見前人發明及此。而西醫之治呃。又僅有吗啡麻醉之一法。然則 李君之病。於醫學界乃有绝大之關繫也。此病治愈。次年六月。有王某者。亦病呃。先是 王在南京與人涉讼。被拘多日。遂病回镇江。予見其呃逆连聲。言語阻碍。詢其病狀。則胸闷 不舒。不饥不食。舌苔白腻。脈息沉小。蓋郁抑过甚。痰水停结於胸膈間而不能消化也。乃與 浓朴半夏汤加茈胡、黄芩、香橼皮、佛手、沉香。接服两劑,胸闷松。能飲食。惟呃逆如故 。其苦异常。因思李善門之事。用麦冬三钱。干地黄四钱。少佐木香、香橼、半夏、生姜、 红枣等。服後酣睡两小時。而呃不作矣。翌日來复診。病患感谢至於泣下。然則此二藥者 。殆真有止呃之特效乎。特痰滞壅阻。人實证實之呃。則當先豁其痰。未可骤用此藥也。 丁未七月。予由苏旋裏。道出京口。适童道生君病虐甚重。醫治未效。因偕家兄往候之。見 其汗出淋漓。身熱口渴。神氣疲惫。因問病起幾日。何以如此困顿。曰虐发已五日。每至下 午八時始发。但熱不寒。熱甚則汗出。甚至溼透衣衾。至天明始退。心煩口渴。不能安寐。 因診其脈。两手皆细数。按之極虛。溲赤而熱。舌燥無津。并無苔垢。阅前服方。則清脾飲 二陈汤等法。蓋暑病而得草果、槟榔等辛温克削之品。耗损陰津而助邪熱。熱甚則迫液外泄 。故有大汗淋漓。煩躁不寐之現狀也。急宜甘凉滋润退熱存津。庶幾有瘳。乃與西洋參、百 合、地骨皮、白芍、知母各三钱。川连五分。鳖甲五钱。元參三钱。甘草一钱。浮麦、红枣 同煎。覆杯而愈。 吳德和年四十余。病虐。每发。但恶寒战栗。头疼身重。骨節酸疼。毫不发熱。胸闷無汗。 舌苔白腻。口和不渴。按其脈沉缓而滑。蓋贪凉飲冷太过。風寒外袭。冷滞内停。而爲病也 。與葱豉汤合平胃散。加桂枝、紫苏。一服大出冷汗而瘥。 杨某由江北來镇。病虐甚重。蓋已发数次矣。間日一发。发則大熱煩渴。欲飲冷水。心煩不 安。溲赤而熱。診其脈與平人無大异。但略兼滑数之象耳。蓋暑氣深伏爲患也。用竹葉石膏 汤去人參、半夏、加茈胡、青蒿、黄芩、天花粉、知母、苡仁等。石膏用四钱。余藥各二三 钱。作煎劑服。明日复診。述昨藥服後。如飲甘露。爽适异常。仍以原方接服一劑。隔两日 來。述病已去大半。颇思飲食。遂改用沙參、石斛、苡仁、麦冬、佩兰、花粉等。养胃生津之 品而愈。 卢某年约三旬。癸丑八月間。予方午餐。見其走來。旁一人扶之。猶踉跄不能自 立。呻吟不已。予見其狀。遂立即診視。脈息滑数。身熱甚重。蓋虐病发数日矣。烧熱不能 耐。溲赤而熱。舌苔干燥。與竹葉石膏汤去人參、半夏。加黄芩、知母、木通、茈胡等。石 膏用四钱。黄芩用三钱。余藥各一二钱。明日复診。述昨藥服後。觉小腹部如有重物压之。 一夜未嘗离汗。遍體舒适。能自行走。遂以原方减轻其劑。二劑而痊。此病用石膏後。觉小 腹如物重压。與赵藜村治袁随園之案略同。殆由石膏重镇之力。生理上起此特别之現象欤。 張姓妇年二十五歲。患虐病。先由西醫延醫。服金哪霜。虐止。数日後复发。仍由西醫 用金鸡哪霜。如是者数月。而虐终不斷。延予延醫。虐症變爲間二日一发。面黄头晕。胸闷 作胀。但尚能飲食。舌苔白薄。脈息缓滑。蓋暑溼痰滞蕴伏於中。营卫不能和调。金哪霜 雖能止虐。而性熱有毒。且兼補性。不免有闭塞病氣之弊。且服之日久。則中其毒。遂與茈 胡桂枝汤合平胃散。两劑。胸胀遂松。虐來亦轻。遍身发出疹块。上自巅顶。下及两腿。其 痒异常。蓋病氣外泄之征也。仍以原方。接服两劑而痊。大抵金鸡哪霜治虐。只可一二服。不效 。則须另用他藥矣。 吳性宜君夫人。年逾四旬。寒熱往來。头晕心悸。彻夜不寐。胸闷食 少 茈胡汤合增液汤。加枣仁、茯神、青蒿、佩兰、香橼皮。二劑而解。复以养血舒郁之方。以 善其後。 徐姓妇年近三旬。病虐数日。始猶起居如常。繼則不能起坐。每至虐发時。口 渴自汗。头晕心虛。欲墜。手指蠕动。舌边破裂。苔薄黄不燥。大便溏。小便熱。左脈细数。右 脈小滑而亦兼有数象。蓋生育已多。血液素亏。而又感受時令之暑氣也。用西洋參、麦冬、 元參、柏子仁、茯神、地骨皮、知母、白芍、青蒿、甘草。稍加黄连爲劑。服後諸症顿退。 但關節酸痛。舌現白苔。胸次略闷。乃以原方去黄连、知母。加橘皮、半夏、當歸、枣仁、 生姜、红枣等。接服三日而痊。 己酉秋。友人陶冶青君病虐。始发時。尚能行走。繼則不能起坐。延醫服藥。殊無大效。 适予因事旋裏。爲診之。脈沉弦滑。舌苔滞腻。胸闷身重。骨節酸疼。但恶寒身微熱。口不燥 。蓋寒溼痰飲冰伏中焦。陽氣不能健運。非陽和之力不能使之消融。乃以茈胡姜桂汤合平 胃散。加薤白、蔻仁、沉香等。浓朴、干姜、豆蔻。均各用一钱。沉香八分。余藥各二三钱 。煎服。吐出稀痰水飲甚多。胸闷略宽。恶寒始解。仍以前方减轻其劑。接服三日。遂知饥 能食。後以香砂六君子丸。调养半月而安。 冶青介弟冠三君病虐。每日午後发。发時先觉恶寒。旋即大熱。口渴心煩。头晕不支。脈息 细数。左尺尤甚。溲赤苔少。蓋平日用脑太过。陰液素衰。而复受暑也。乃與青蒿鳖甲汤去 生地、丹皮。加川连、苡仁、沙參、银茈胡、元胡、六一散等。覆杯而愈。 卷三 楚觀军舰邹允坤君。年二十八歲。因夏間冒雨追取舢板。感受風溼。遂病腹胀腿肿 。下及两脚。初在上海某醫院醫治。服泻藥不效。九月该舰來镇江。延予延醫。 发熱胸闷。舌苔黄腻。腹胀不舒。脈滑 溲赤。蓋溼勢蕴伏。兼有痰滞。初用半夏泻心汤。 小茈胡汤。小陷胸汤等方。熱退胸宽。惟遍身關節作痛。因於清利溼熱方中。加羌活、秦艽 、桑枝、牛膝等藥。以治其痛。讵知此藥服後。次日忽大喘不止。速予往診 。視之果喘息不宁。精神疲惫。不能起坐。診其脈。两手俱细弱無 神。舌色亦转光而無苔。面色黄淡。蓋病退而元氣大虛欲脱矣。遂急書方。用潞党參三钱。 西洋參三钱。熟地四钱。黄、枸 杞子、胡桃肉各三钱。干姜八分。五味子、甘草各五分。水煎服。明日其伴某君复來延診。 謂予曰。先生真神人也。昨藥服後。喘息即止。而神氣亦宁。安睡一夜。予 遂偕往觀之。果安静如平人。但起坐時。仍觉喘促。因嘱以原方再服一劑。此藥服後。喘則 定矣。而腹忽胀大。如怀孕之妇人。大小便不通。乃以資生 丸去黄连。加橙皮、木香作煎劑。一服而胀松。接服五劑。胀全消。每餐能进饭一碗余。并 能起立行走。但觉腿脚酸痛無力而已。其時江浙联军。方攻南京。该舰奉调 。急欲赴宁。乃於前方去山楂、神曲。加炒熟地炭、牛膝、杜仲等藥。以與之而行。大凡 虛實复杂之病。其中必多转變。醫家當随其机而应付之。曲折變化。一如其病。苟稍执滞 。其不覆败者幾希。雖然。此岂可與淺人道哉。 孟姓妇年逾四旬。素患白带。庚戌秋間臥病。服藥不效。遂延予治。病者煩躁不安。彻夜不 寐。稍进汤飲。則呕吐不已。脐左 有动氣。白带频流。自觉烧熱异常。扪其身凉如平人。脈亦弦小不数。舌红赤光。毫無苔垢 。問其家人。病者性情素躁。且已产育十二胎。蓋血液亏竭。陽熱偏胜。加以所服藥餌。皆 辛散苦寒之品。以致胃氣益虛。胃液益竭。而神不守舍也。乃與黄连阿胶汤。加沙參、麦冬 、熟地、枣仁、茯神、牡蛎、龍齿、珍珠母、朱砂块、磁石、蒌仁等藥。芩、连只用数分。 熟地、阿胶等則用三钱。以鸡子黄一枚。生搅冲服。一劑煩躁定。能安睡。二劑後眠食俱安 。但 精神疲惫。遂以前方去芩、连。加苁蓉、枸杞。填補精血。接服数日而痊。 王姓妇。发熱 头疼。呕恶不已。醫用荆、防、苏葉等藥不效。予診其脈数口渴。舌苔薄腻。溲熱胸闷。此 暑溼痰滞蕴伏中焦。胃臟不能運化之病。乃與橘皮竹茹汤。加黄连、半夏、旋复花、佩兰、 枇杷葉、茯苓、苡仁等藥。服後得战汗而熱退呕止。能进稀粥。复以原方减轻其劑。加沙參 、麦冬。全愈。 王善余次子。年十六歲。陡患腹痛呕吐。恶寒发熱。痛甚則出汗。舌苔薄腻 。脈缓滑。與茈胡桂枝汤去人參。加蔻仁、木香。一劑痛呕俱止。寒熱亦退。接服一劑全愈。 吳姓妇年二十余。夏間陡患呕吐心煩胸闷。头眩口干。自服痧藥及十滴藥 水。均無效。予以黄连五分。吳萸二分。旋复花、半夏各一钱五分。香橼花五朵。橘皮八分 。六一散二钱。代赭石三钱。一劑而愈。 某妓十六歲。腹痛呕吐。先数日天癸來時。犯房事。旋即腹痛。呕吐下利。胸闷发熱。痛作則呼號不已。舌苔腻。 脈滑。此平日飲食不慎。胃病而兼子宫病也。因與桂枝汤。加浓朴、木香、砂仁、半夏、當歸。服後腹痛較轻。惟吐利 未止。身熱口渴。溲熱。溺時則小腹大痛。脈弦滑数。遂改用黄连汤加浓朴。於是腹痛大定。身熱亦清。但呕吐粘痰甚 多。乃以原方去桂枝、浓朴、半夏。加麦冬、竹茹、神曲、佩兰、生姜汁、莱菔汁等。服後得畅汗而痊。 查养和女佣十八歲。端午節啖糯米粽过多。遂病胸膈饱闷。恶寒发熱。舌苔垢腻。脈息滑大。先與平胃散合枳桔汤。 加神曲、栝蒌。不效。乃於方中加滚痰丸三钱。服後得大便两次。胸膈遂通。嗣以原方去滚痰丸。合小陷胸汤。接服两 劑全愈。 黄焕文君病溼温。予已爲之治愈矣。未幾因饱啖鸡肉荤面莲子等物。复病胸次满闷不舒。发 熱口干。舌苔干腻。與枳桔汤合小陷胸汤。加神曲作煎劑。并令先服滚痰丸三钱。服後先得 大便。随即得汗甚多。衣襟俱溼。蓋前病之余氣未蓋。不僅食滞爲患也。自是熱退胸舒。知 饥能食。复以六君子汤加麦冬、苡仁。接服两日而瘳。 郭某年六十余。腊月間患疝病。外肾根部。肿硬如鸡卵。疼痛非常。恶寒不熱。口干。舌光 無苔。而色不红。蓋寒疝也。其堅硬如鸡卵者。寒邪搏结得温則消散也。乃以乌头桂枝汤。 蜜炙乌头三钱。桂枝、白芍各二钱。甘草一钱。加党參二钱。干姜八分。小茴香、當歸各三 钱。木香一钱。作煎劑。服後至夜間痛始定。肿硬亦消。口干亦止。翌日。以原方用羊肉汤 煎藥。并令其煨食羊肉而痊。 龍耀南年逾五旬。素有疝病。時发時愈。辛亥冬月。病复作。然與从前发病時情形不同。自 觉有氣从脐下直冲於心。則心痛欲裂。於是手冷汗出。不能支持。吸鸦片烟暂止片刻。然於 病無濟。初猶間一二日始发。繼則日发無已。精神疲倦。飲食大减。两脈弦小。舌中有白苔 。蓋奔豚病也。乃肾氣素虛。复受客寒。身中陽氣不能胜寒氣之侵逼。則上冲而作痛。昔人 所謂肾氣凌心者是也。乃與桂枝加桂汤。再加熟地、鹿角胶、小茴香。服两劑後。痛大退。 越两日。天氣愈寒。而病之复作。更兼呕吐。遂改用理中汤加肉桂、吳茱萸、半夏、鹿角胶 、沉香。接服三劑全安。 李姓妇年约四旬。天癸两月未來。呕吐不能飲食。茶汤入口便吐 。略有恶寒发熱等症。予診其脈。缓滑有神。乃告之曰。孕也。病家疑信參半。 急欲止吐。 屢服藥而呕吐偏不能止。复延他醫延醫。議論纷纭。方藥亦各不同。数日後呕吐如故。日渐 瘦弱。一月後其家复來邀診。入其室則病患方痉厥未苏。两手紧握。两膝亦蜷。面色黄瘦。 問 家已議備後事矣。予曰。人雖瘦弱。痉厥可畏。而脈則缓滑有生氣。非病也。孕也。因嘱其 不必服藥。但以粥汤及鸡鸭汤與飲。蓋以妇人恶阻。有过六十日或八十日始愈者。不可妄以 藥治也。又月余。其侄來診病。問之。則已渐愈。稍能飲食矣。及至腊月。其婿送診金來。 复問之。則已飲食步履如平人矣。至今年三月果生一女。金匮論妇人恶阻。有绝之之戒。不 图於今日見之也。 孫姓子七歲。腊月間发熱恶寒。咳嗽體倦。飲食减少。脈缓不数。初用 葱豉汤加薄荷、桔梗、杏仁、甘草等。服後颈项及胸背等處。发現痧点。猶隐约在皮肤間。 尚未大現於外也。仍用原方。第三日痧大現。胸背颈项手臂等處。均密布而色红艳。夜間熱 甚口渴。遂改用桑葉、金银花、杏仁、益母草、花粉、贝母、甘草等。第四日熱仍不退。舌 色红赤起刺。毫無苔垢。遂易方。用地骨皮。干生地各三钱。麦冬二钱。北沙參一钱。白茅 根三钱。贝母一钱。枇杷葉一片。一服熱退神安。舌色亦淡而無刺矣。接服一劑全愈。 杨某年近三旬。素有吐血病。遇勞則发。今年五月。因勞役愤怒。血症又作。吐血成碗。发 熱咳嗽。延醫服藥。始尚小效。繼則大吐不止。服藥不效。其戚王姓延予治。問其情形。每 日上午四句钟時。即大吐血。咳嗽有痰。心煩口渴。欲飲冷水。自觉胸博烧熱。心胸間喜以 冷水浸手巾覆之。知饥能食。舌苔薄腻微黄。两手脈数不大。形容消瘦。予謂此暑熱伏於肺 胃 。熱迫血而妄行。欲止其血。當先降其熱。熱降則血安於其位。不治而自止矣。以玉女煎合 清燥救肺汤爲劑。生石膏四钱。桑葉一钱。干地黄四钱。阿胶三钱。贝母、麦冬、沙參各二 钱。杏仁一钱。枇杷葉一片。服後觉凉爽异常。腹中雷鸣。心内空虛。身熱亦稍平。上午四 時未吐。至午後始吐。咳嗽痰多。仍以原方加竹葉三钱。栝蒌根二钱。枣仁、柏子仁各四钱 。接服两劑。血幾全止矣。惟精神疲惫。時出冷汗。脈息大無力。舌上無苔。乃熱退而元 氣虛也。况吐血多日。亡血已多。安有不虛之理。易方用生脈散加黄、熟地、枸杞、枣仁 、阿胶。接服两劑。汗渐少。能进粥两大碗。惟咳嗽痰中带血。嗽甚則亦或吐一二口。但迥 非从前之汹涌耳。乃以百合固金汤合千金苇茎汤。出入调治。数日後能起牀行走。飲食亦大 进矣。遂以飲食滋補。兼服琼玉膏而瘳。 家君自少時即患肺病。咳嗽咯血。必服泻白散及贝母、山栀、麦冬等藥数劑始愈。嗣後遇勞 碌及恼怒時。病即复作。然亦有隔数年不发者。丁未夏月。偶因冒暑发熱。而旧病亦复发。 較前益剧。先是某日夜間。觉喉内有物上溢。以爲痰耳。遂咯吐数口。及張灯視之。則皆血 也 。由是咯血不已。或纯血。或與痰質混和。精神疲惫。不能起於牀。服阿胶、地黄、麦冬、 贝母、枇杷葉等藥小效。飲食亦稍能进。面色如常。身不发熱。亦無盗汗口渴等症。脈息亦 尚平静。遂仍以前方进。讵意次日晚間。血忽上涌。连吐数口。遂昏晕不能言。奄奄一息。 急以潞党參五钱。西洋參五钱。煎汤进。及參汤服下数分钟。始能言語。謂心内慌慌。周 身肉颤。語時聲音極低。蓋元氣大虛欲脱也。遂仍以參汤和阿胶、熟地、枣仁、枸杞等藥 煎汤进。并以猪蹄煨汤服。如是调养至十数日。始渐入佳境。而胃纳亦甚佳。每日须六七 餐。过時則饥。每餐皆猪蹄、海參、鸡子、粥、饭等物。且惟此等滋補品能受。若菜蔬、 莱菔及豆腐浆等类。皆不堪食。偶或食之。則觉嘈煩易饥。蓋亡血之後胃液耗竭。非藉动物 之脂膏不能填補也。迨一月後。精神渐复。亦能爲人診病。但不能用心思索。每寫藥方。則 手颤眼花。行路只能及半裏。再遠則不能行矣。此丁未年焯由苏州返裏。侍疾笔记之大略也 。其後三年病未大发。精力亦較前康健。辛亥七月。天氣酷熱。偶因診事勞碌。病又复发。 咳嗽咯血。发熱口干。服清养藥数劑。雖小愈。而精神則殊疲弱。至九月間。武昌革命正在 进行之時。吾扬居民。纷纷迁避。幾於十室九空。家君日聞此耗。惊憂交并。於是病又大作 。 接服至十日。血渐少。亦稍稍能睡矣。自是遂以两仪膏集靈膏二方合并。仍制成膏劑。接服 月余。咯血全止。精神亦大恢复。但微有咳嗽而已。计前後凡服党參斤许。西洋參数两。枸杞 子斤许。熟地二斤。干地黄、麦冬、阿胶亦各数两。距今已将三年。病未复发。且精神矍铄 。日夕奔走。爲人治病。呜呼。藥之功顧不大欤。今编此書。特志崖略於此。以俟高明教正焉。 曹韵笙先生如君。年三十余。素患肺病及头痛病。每勞怒啖粘腻肥甘等物即发。发則 头痛目昏。咳嗽喉中如水鸡聲。胸闷不饥。舌苔薄腻。寸關脈滑。蓋产育已多。脑筋衰弱。 而又吸阿片。喜肥甘粘食。痰滞阻塞爲病也。每次均用桑葉、杭菊、薄荷、杏仁、贝母、桔 梗、前胡、橘皮等藥奏效。今已数年。皆賴此方之力。現悉粘腻肥甘之患。已改用他种食品 。而病发亦轻。不复如前此之剧矣。 姚某子六歲。六月間患痢症。裏急後重。日夜不休。发熱口渴。舌苔黄腻。两脈滑数。用香 连丸加黄芩、枳壳、槟榔、苡仁、六一散。作煎劑。黄连只用四分。余藥亦只用一二钱。一 劑痢减半。再劑全安。 張小芬君病痢。下利腹痛。裏急後重。困苦不已。脈息滑数。與小 承氣汤合香连丸。加槟榔、木香。服後痛痢俱止。但转爲发熱胸闷。是裏氣得通而余病将从 表解也。乃易方用小陷胸合小茈胡汤。去人參、甘草。加枳壳、桔梗、浓朴。得汗而解。惟 腹中作胀。不思飲食。舌現白腻苔。复易方用平胃散。加黄芩、苏梗、蔻仁、佩兰、苡仁等 两劑全瘳。 夏某子四歲。下痢红白。腹胀身不熱。口不渴。舌色淡無苔。脈缓滑。與平胃散 加白术、木香、砂仁、扁豆等。接服两劑而痊。蓋过啖生冷等物。肠胃不能運化也。 殷某子四歲。下痢多日。手足冷。時出冷汗。脈息小弱。神氣疲倦。口不渴。舌無苔。此非 痢疾。乃陽虛欲脱也。不温則死。乃與理中汤。參、术各用三钱。干姜八分。甘草八分。加 生姜、 红枣煎服。一服汗收手暖。下利亦减。接服一劑而安。 李善門侄女。年二十余。患痢疾。 醫用大黄、槟榔。及三物備急丸数劑。下利益甚。裏急亦迫。至於脱肛。每至解大便時。腹 痛肛墜。困苦异常。乃與補中益氣汤。一服而脱肛愈。两服而痢亦止矣。 滕云路君令堂。年七十余。病痢多日。至於脱肛。精神疲惫。头晕心悸。不能起坐。舌光無 苔。脈息小弱。與補中益氣汤加麦冬、白芍、木香。三劑而痊。 江某子十五歲。泻利年余。面黄體瘦。食少作恶。舌光無苔。口干头晕。心悸脈细。每日猶 泻十数次。所泻皆稀糞水。蓋泻利日久肠胃中之脂液消亡。昔人所謂下多亡陰是也。與大補 丸煎。加黄、赤石脂、麦冬、玉竹。接服两劑。而泻利已减去十之六七。头晕心悸亦平矣 。再服数日全愈。夫參、、熟地。爲泻痢病最忌之藥。蓋補滞之品能闭塞肠胃中之病毒致 人於危。而此獨以補藥奏功者。虛實异宜也。然亦惟纯虛無滞者。始可纯補。否則又當别論 矣。 路某病痢年余。日夜数次。手指清冷。脈息小弱。飲食起居如常。與理中汤加黄、 木香、浓朴、白芍。服两劑。痢即止。接服数劑全愈。 完某子三歲。病後泄泻汗多。口干不欲飲茶。體瘦神疲。咳嗽有痰。小便清。舌色淡。纯屬 虛象。用四君子汤合生脈散。加黄、花粉。服後汗止泻减。但咳嗽多痰。原方以花粉易贝 母。接服两劑而安。 王姓妇年五十余。夏間陡患泄泻。暴注下迫。一日夜二十余次。发熱 口渴。胸闷腹痛。舌苔黄腻。脈数溲熱。蓋暑溼蕴伏。肠胃中兼有宿滞。火性急速。故暴注 下迫也。病者聞之歎曰。真名醫也。今年家中因财政困難。故将楼下房屋。赁租與人。自居 楼上。讵知亢熱非常。自知受暑云云。遂用黄芩汤加连翘、苡仁、六一散、佩兰、枳壳。一 劑熱退利减。二劑全愈。 壬子四月。張兆魁君患温病。头痛发熱胸闷。舌苔淡黄腻。與小 茈胡合小陷胸汤。去人參。加浓朴。服後熱退闷松。至夜間觉煩懑不适。鼻衄如注。次日清 晨。速予往診。血仍未止。診其脈缓滑不数。扪其身凉如平人。問其苦則但觉心中烧熱而已 。遂易方用干生地五钱。阿胶五钱。麦冬、牛膝、贝母各三钱。茅根五钱。黄芩二钱。梨汁 一小钟和服。覆杯而愈。此四月十三日事也。至五月初二日。張君又病。咳嗽呕吐。潮熱胸 闷,胁痛。舌苔薄腻。脈滑不数。蓋天氣骤熱。溼秽逼人。而又兼有恼怒郁闷之事。遂酿成 溼温而兼胃病也。初用小陷胸汤加茈胡、橙皮、佛手。接服两劑。不見功效。而呕吐益甚。 遂改用旋复代赭汤去人參。加茈胡、黄芩、黄连、青蒿、六一散、苡仁。服後呕吐少平。遂 仍用原 方。明日午後复診。則病患方战栗恶寒。浓被覆之。猶觉畏冷。旋即发熱。予謂恐将作战汗 。否則病将转疟而退也。因仍以原方减轻其劑。至晚間八時。其仆复來延診。述現下出汗不 止 。两手俱冷。舉家惶恐。診之。脈息虛缓有根。惟神氣疲惫。懒於言动。問其苦。則曰。心 内慌慌不宁。蓋战汗後元氣大虛。能放而不能收也。當以藥力助之。用潞党參四钱。生黄 四钱。枸杞子四钱。炒枣仁四钱。朱拌茯神四钱。甘草一钱。红枣五枚。立遣其仆购藥。急 煎與服。并力戒其家。不可慌乱偾事。服後汗止神安。酣睡一夜。明日复往診視。則病患方 坐而食粥。言語幾如平人。仍以原方减轻其劑。数日後。張君偕其弟小芬君來予寓診病。則 全愈矣。 張华亭子十五歲。癸丑夏間臥病。服藥五劑弗效。延予診之。病患常觉心内煩杂 不安。数日未能眠。大便泄泻咳嗽。咳則右胁作痛。身熱。舌边红。苔薄白。舌动則現裂 痕 。小便黄浊。精神疲倦。脈息数。阅前服方。則槟榔、枳實、黄连、栝蒌、薤白、生地、 薄 荷、桑葉等。蓋克削过甚。胃津耗竭。溼熱未清。而脑力复受损也。拟方用北沙參二钱。百 合四钱。枣仁、朱拌茯神各四钱。苡仁三钱。青蒿三钱。佩兰一钱五分。杏仁二钱。枇杷葉 一片。朱染灯草二尺。作煎劑。服後安睡两小時。心煩定。自觉爽快多矣。大便亦不泄泻。 食锅巴糕数片。身熱亦轻。脈转缓滑。原方去佩兰、杏仁。加鲜石斛三钱。贝母一钱。枸杞 子二钱。茅根三钱。接服两劑而痊。 戴姓子甫周歲。壬子夏間。泄泻发熱。延幼科治之。服藥三四日。病益剧。延予診之。則已 喘促不安。目上視。手足抽搐。作舞蹈狀。舌光红無苔。面色惨淡。头微熱。手足微冷。身 不熱。胸博觉饱满。倏喘倏搐。搐則目上視。無片刻安宁。口渴。與以茶則少安。頃刻又喘 又搐上視矣。病甚危险。予見其母衣孝服而哭甚哀。蓋其父殁才一月也。爲之恻然。遂勉力 治 之。用四君子汤。党參二钱。白术一钱五分。茯苓一钱。甘草五分。加干地黄三钱。朱拌茯 神三钱。扁豆三钱。木香八分。作煎劑。蓋以泄泻多日。胃氣已虛。而舌光無苔。氣喘手冷 。又爲陰陽两虛之证。其手足抽搐而目上視者。則筋無液养。而現脑筋症狀。昔人所謂痉病 是也。姑以此方救其元氣。养其陰液。非能必其活也。讵次日清晨。病家遣人來告。謂此藥 服後。即能安眠。喘痉俱止。至夜間两句钟時。解大便一次。胸满遂平。惟神氣疲弱。仍以 原方加枸杞子二钱。麦冬一钱。山藥三钱。并令以乳與飲。及以米粥與食。如此调养数日後 始痊。 潘锦文子两歲。泻利数日。經幼科醫治之無效。遂延予治。手冷汗多。精神疲惫。時作嗳氣 。舌苔薄腻。脈息滑。此暑溼痰滞之病。治不得法。而胃氣受傷也。宜先固正氣。用理中 汤。党參、白术各二钱。干姜五分。加黄八分。木香五分。服後汗渐少。手转温。接服一 劑。汗全止。但泄泻发熱。口渴欲飲。入暮熱甚。舌苔转爲黄腻。遂易方用青蒿二钱。黄芩 、佩兰、桔梗各一钱。枳壳一钱五分。苡仁三钱。滑石二钱。花粉一钱。接服两劑。渴稍平 。泄泻止。惟夜仍发熱。舌苔浓腻而黄。舌尖红。目睛黄。小便清。蓋溼熱痰滞蕴结上焦。 病在上而不在下也。仍宜清轻開化。遂易方用旋复花五分。石菖蒲三分。苡仁三钱。桔梗八 分。枳壳一钱五分。茵陈一钱五分。连翘二钱。茯苓、六一散各二钱。茅根四钱。服後熱較 轻。舌苔亦退。二便通利。乃於方中去菖蒲、旋复、茯苓、六一散。加山栀、贝母、青蒿露 、丝瓜络、沙參、枇杷葉。接服两劑。熱全退。遂改用沙參、麦冬、百合、花粉、茅根、扁 豆、苡仁、茵陈、石斛等藥。三日而安。凡小兒之病。易虛易實。此病本由暑溼乳滞蕴结上 中二焦。致泄泻发熱。徒以幼科醫家。不知此理。犯葉天士之戒。妄以山楂、神曲、黄芩、 防風、葛根、枳實等消導升散之劑。致胃氣受傷。故現汗多手冷。得理中汤而胃氣回冷汗止 。然病究未去。故复转熱渴而舌上現黄浓苔。得清轻開化之藥。則病去而熱退。步骤井然。 不可稍差铢黍。其舌苔转黄浓。與熱渴大作者。實理中汤有以促成之。然非舌苔黄浓。既 熱且渴。則清化之品亦胡可浪投。相违适相成也。又小兒之病。幼科多嚴禁乳食。不知乳食 过饱固足增病。而过饥亦能傷胃。此病當熱渴苔浓之時。則暂禁乳食。熱轻苔退。及出冷汗 之時。則渐與乳飲。但勿使其过饱耳。飲食起居爲看护病患之紧要關键。小兒爲尤要焉。蓋 襁褓之兒。饥饱皆不能自言。醫家病家。尤宜體贴周至也。 卷四 王姓妇小产後。心慌不寐。发熱恶寒。头晕汗多。口干舌苔少。舌尖破皮。脈息虛数。此临 产時去血过多。氣血两虛之象。蓋陽虛則恶寒。陰虛則发熱。陰陽俱虛則恶寒发熱也。問之 果下血三日。而胎始堕。胎堕時。又極艰苦。晕厥数次。而體質又瘦弱。遂以補养氣血安神 敛汗之方。一劑而安寐汗收。寒熱俱退。能起牀行立。进粥半碗。二劑而全愈矣。方用熟地 、阿胶、麦冬、牡蛎、枣仁、茯神各三钱。干地黄四钱。黄二钱。红枣三枚。水煎。 癸丑四月。小码头洪姓妇。年逾二旬。患失血症。小便下血块。大便亦带血。陰户酸墜。甚 至酸及於心。時時欲尿。精神疲弱。服某醫參等藥数劑無效。且腹胀而飲食减少矣。診其 脈虛小無力。此血虛而脑筋衰弱之病。殆由房勞过度欤。爲制方用熟地、生地、枸杞子、鹿 角胶、阿胶各三钱。炒枣仁五钱。柏子仁四钱。朱拌茯神五钱。香橼皮一钱五分。白芍二钱 。煎服。接服两劑。越日复診。則病已大退。又嘱其服数劑。全愈。 郵政局郵差某姓妇。产後忽大笑不止。笑聲达户外。雖以手掩其口。亦不能止其笑。面色黄 淡無华。两脈细小。自汗氣促。此临盆下血过多。脑無血养。致脑之作用失其常度。殆由平 日愤郁太过。乃有此變象欤。治法當以補养氣血滋益脑髓爲主。而一切治标之藥。皆不可犯 也。拟方用熟地、阿胶、枣仁、茯神、柏子仁各四钱。白芍三钱。五味子一钱。党參三钱。黄 二钱。鸡子黄一枚生冲和服。服後即能安寐。至次日下午。笑复作。蓋血液尚亏。一劑之 藥力不足以填之也。仍以原方。服二劑後。笑不作。遂以飲食调補而安。 三侄德谦生母安氏。今年六月初十日。陡患发熱恶寒。手麻胸闷。身困。舌苔白腻。脈息沉 缓。蓋乘凉贪食西瓜过度。冷滞傷胃。而又感冒風寒也。初用藿香正氣散煎服。無大效。手 足俱麻。胸闷作痛。乃於原方加桂枝、丁香、當歸各一钱五分。安睡一夜。明日午後。手复 麻。胸闷作痛。嗳氣作恶。舌苔白腻。口不渴。脈沉小缓。手微凉。不发熱。蓋寒溼之氣。 與痰水阻遏中焦。胃中陽氣受其压抑。不能運化如常。其手足麻者。中焦受病。則应於四末。 脾胃主四肢也。病勢殊重。前藥尚不免嫌轻。易方以桂枝二钱。浓朴一钱。苍术二钱。吳茱 萸六分。母丁香、半夏各一钱五分。木香一钱。茯苓三钱。當歸二钱。加生姜煎服。先服 头煎。服後旋即呕出清水涎沫。约有碗许。胸腹窜痛。上下不停。手仍麻。复以二煎與服。 服後出汗矢氣。而痛遂止。能安寐。於是諸病悉除。但不思飲食而已。乃以桂枝汤合平胃散 。减轻其劑。接服两劑而痊。 马姓女年二十歲。今年七月患暑病。初由幼科某君延醫。用青蒿、六一散、栝蒌、贝母等藥 三劑。又用大黄等藥二劑。大便雖通。而病不退。幼科仍主張用大黄。病家不敢从。乃延予 治。病患午後发熱。胸闷不舒。口燥溲熱。胸膈間熱較他處爲甚。舌苔黄薄有裂痕。脈滑兼 数。蓋暑溼蕴伏肺胃。病在上焦。攻下只通肠胃。與肺無涉也。治宜轻清開化上焦。則病自 愈。拟方用杏仁、沙參、贝母、蒌皮各二钱。桔梗一钱。石菖蒲六分。佩兰一钱五分。连 翘三钱。黄芩、麦冬各二钱。鲜石斛三钱。枇杷葉一片。煎服。明日复診。述昨藥服後。夜間能睡。 熱退。胸闷亦除。但觉饥而欲食耳。遂以原方去菖蒲、蒌、贝、桔梗、黄芩、杏仁。加丝瓜 络、天花粉、甘草。两劑而安。凡病在上焦。皆不可用重藥。葉天士言之最詳。此即素問所 謂其高者因而越之之义。蓋不僅指吐法言也。 潘信夫君哲嗣。年二十五歲。自去年八月病狂。妄言骂詈。弃掷杯具。延醫服藥。祈祷鬼神 。病日以剧。其家另以僻屋居之。今年二月。始延予診。骂詈妄語。终日不休。亦不能寐。 面色如平人。舌尖红而苔腻。大便三日未行。飲食如常。脈息沉滑。此胃熱有痰。病尚可治 。蓋胃熱則登高而歌。弃衣而走。今彼骂詈妄語。與登高而歌無异。而舌苔腻。能飲食。数 月之病毫無倦容。大便又常秘结。此皆實象。而非虛症也。乃以小陷胸汤合涤痰汤。去人參 、南星。加麦冬、茯神、知母等藥。黄连用八分。蒌仁、竹茹、麦冬、茯神各三钱。余各一 二钱。接服两劑。大便通利。夜間能睡。惟梦遺泄精。舌苔仍腻。原方去枳壳、竹茹、知 母。减轻川连。合宁志膏。仍作煎劑。又服两劑。諸恙悉瘥。但觉困倦欲睡。遂以飲食 调养。不勞余藥而瘳。 城内红旗口王善余之子。十九歲。由常州病歸。头疼身重。肢節酸疼。发熱譫語。咳嗽痰中 夹血。面色晦黯。脈息滑数。蓋溼温而兼肺病也。用小陷胸汤加青蒿、黄芩、贝母、苡仁、 连翘、滑石、生地、茅根、枇杷葉等。一劑头面得汗。咳少减。二劑熱退神清。夜間能睡矣 。复以原方减轻其劑。接服两日。得大便一次。每餐能进粥碗许。遂改用北沙參、扁豆、苡 仁、白术、麦冬、白芍、黑豆、甘草、茯苓等养胃之品而瘥。未幾。因口腹不慎。复病胸闷 不饥。飲食大减。乃與二陈汤加沙參、麦冬、佩兰、桔梗、苡仁等消補之品两劑。飲食能进 矣。但消瘦日甚。复用六君子汤加麦冬、枸杞子、苡仁、红枣等補养之劑。并戒其勿食煎炒 油腻等難消之物。但以米粥菜蔬。调养半月。而康复如初。 張姓女十四歲。初觉身體困倦。飲食無味。越两日薄暮。先恶寒。旋即发熱。譫語不識人。 手舞。吃吃然笑不休。口渴煩躁。其家骇怪。以爲痧。又以爲邪祟。至夜深時。叩門延診。 予視其脈。滑数不调。舌尖红。中苔白腻。身熱有汗。蓋暑溼痰滞蕴结於中焦之病也。用小 茈胡合小陷胸汤。去人參。加滚痰丸三钱同煎。服後得大便三次。神清熱退。能安睡矣。但 尚不知饥。仍與小茈胡汤加枳壳、桔梗、佩兰、益元散。二服而瘳。 德興衣庄潘某。年约三旬。发熱恶寒。头疼身痛。胸闷。不思飲食。握其手臂。其熱烁手。 知其病重。非寻常之感冒也。然當時尚未現有熱证。姑以葱豉汤合二陈汤。加连翘、枳壳、 桔梗以待之。服後。恶寒退。而心煩不得寐。胸闷作恶。脈滑舌燥。数日不大便。踌躇久之 。乃毅然以大茈胡汤。大黄用三钱。下稀糞水五六次。前证尽退。但不思食而已。越两日。 复发熱譫語。煩躁不宁。舌苔黄。脈滑唇红。口内破裂。大便溏。复以小陷胸汤加大黄三钱 。翌日复診。則胸博脊背手臂等處。均发現斑疹。其色红赤。煩躁定。神識清。咳嗽多痰 。舌苔黄燥。大便溏泻。脈不数。遂改用小陷胸汤去半夏。加贝母、知母等平劑以治之。接 服两日。赤斑发現愈多。手足胸背均满布。而脊背中尤爲稠密。其色红赤鲜明。言語時清時 乱。目赤唇红。兼有呃逆。仍以原方接服一劑。讵次日复診。則神昏不能識人。譫語呃逆。 舌苔黑燥。脈息滑数。头汗出。時或手动唇动。蓋伏熱尚重。病勢正在凶猛之時。仍當清凉 攻下双方并进。庶足以杀其凶猛之勢。幸病家堅信不疑。得以放手用藥。乃以白虎汤、小承 氣汤、小陷胸汤。三方合用去浓朴。加梨汁。此藥服後。神氣转清。呃逆譫語亦渐定。遂以 前方去大黄、石膏。接服三劑。病大退。乃以清凉和平之方。调理半月而瘳。大凡温病之重 者。多从斑解。而尤必藉大黄之力。蓋腑氣通。則伏邪始能外发也。 米某年逾四旬。臥病多日。服藥数劑。他病俱退。惟彻夜不寐。譫語笑不休。不饥不食。予 視其舌。尖红而苔少。脈息小滑。蓋病退而津液大傷。痰熱阻滞爲患。遂以百合、知母、沙 參、麦冬、贝母、花粉、枣仁、柏子仁、茯神、竹茹、黄芩。稍加川连二分。一劑而笑止神 安。遂以飲食调养而瘥。 周某年约四旬。初患溼温病。由其戚某君用三仁枳桔、及小陷胸、栝蒌薤白等方。服十余劑 。又以泻葉下之。神氣遂大疲惫。心悸不寐。予視其面色黯淡。舌燥無津。手指蠕动。右脈小 弱。左脈虛数。乃克削过甚。津液元氣俱傷之候也。因用增液汤加西洋參、牡蛎、石斛、柏子 仁、茯神等。翌日复診。汗出不止。舌燥而現黑色。略有薄苔。口干。病患自謂头重异常。 蓋元氣大虛。前藥嫌轻也。乃於前方去石斛、牡蛎。加党參、黄各三钱。五味子五分。白 芍三钱。次日天甫明。叩門延診。則汗出愈多。寐則汗出益甚。手冷神氣疲惫。两脈虛细。 心肾脈尤不足。勢将欲脱矣。乃以别直參三钱。黄五钱。白术四钱。熟地五钱。枣仁五钱 。五味子、炙甘草各一钱。浮麦五钱。红枣五枚。急煎服。外用止汗藥粉扑其周身。午後复 診。則汗止安睡。手足俱转温矣。仍以前方。又进一劑。自是遂能进粥。遂以六君子汤、資 生丸等藥。调养半月而痊。 冯懋轩君令堂。年近六旬。今年六月患发背。由西醫徐君醫治。将及一月。而溃烂不收。汗 多头晕。大便溏泻。精神疲弱。西醫以有内症。嘱延内科延醫。予診其两脈皆虛無力。胸 闷作恶。咳嗽心悸。头晕汗多。舌苔少。蓋高年氣血已亏。外症出脓血既多。飲食又多日不 进。氣血大虛陰陽欲脱之候也。危险實甚。乃以大補丸煎、生脈散。出入爲方。潞党參、麦 冬、枸杞各二钱。五味子三分。枣仁、山藥、炒熟地炭各三钱。黄、橙皮、佛手各一钱。 接服两劑。汗渐少。飲食稍进。但咳嗽心慌。原方去橙皮、佛手、黄、党參。加百合、茯 神、柏子仁、西洋參、杏仁、贝母。又服三劑。精神較有起色。惟心虛呛咳。舌燥無津。左 手手心熱。鼻孔亦觉有熱氣外喷。此高年陰液素亏。肝肺之津液俱涸。則燥从中生。必润以 濡之始能有濟。乃复定一方。北沙參、麦冬各一钱五分。燕窝、百合、地骨皮、枣仁、柏子 仁各二钱。牡蛎三钱。并嘱其另煨燕窝汤。日服二次。間以母鸡汤與飲。又念外症與内症有 密切之關繫。乃令其解去绷带。詳爲查看。据冯君言。自服煎藥後。肌肉已日見增長。不 似从前之迟迟無进步矣。然患處溃烂之地。仍長有三寸。宽二寸。皮能掀起。全無脓垢。而西 醫所用之藥。則海碘仿一味而已。予謂外症此時宜速换生肌藥。海碘仿只能杀菌防腐。卻無 生肌之力。外症一日不收口。則内症必受影响。蓋内外雖殊。而關繫臟腑氣血則一。冯君韪 之。遂與徐君婉商换藥。而煎藥服数劑後。咳呛燥熱等症俱退。仍以原方接服半月。燕窝汤 亦常服。於是精神飲食。俱有起色。而外症亦渐痊矣。是病也。其始得力於參、、熟地。 其後得力於燕窝及諸清润之藥。而惜乎今之业西醫者。只知守他人之成法。而不肯取中國醫 書以研究之也。 隆盛祥纸號王某。年二十五歲。自今年四月患便血症。初僅大便带血。缠延三月余。始來診 治。每日下血二十余次。血色或鲜或紫或淡。头晕心悸。精神疲惫。面色黄淡。脈息弦缓無 力。此平日勞神太过。經云。陰络傷則血内溢。而缠延日久。失血过多。故氣血大亏如此也 。急宜止血。否則将暴脱而逝矣。遂以補养氣血止血敛血之方。服一劑後。血即大减。二劑 血即减至五六次。接服五劑全愈。方用潞党參、白术、當歸各二钱。炒熟地炭、白芍、赤石 脂、枣仁、续斷各三钱。升麻五分。煎服。 葉姓妇年二十余。因事煩勞过度。經水淋漓不止。头晕心悸咽痛。脈息虛小。舌红無苔。此 勞神太过。陰虛血熱妄行。熱上升則咽痛。其头晕心悸者。血虛而心無血养。脑筋衰弱也。 先宜养血调經以止血。方用干地黄四钱。元參、阿胶、枣仁、牡蛎、麦冬、白芍各三钱。炒 熟地炭二钱。香橼皮一钱五分。接服两劑。經水已止。惟咽痛头晕。飲食不多。舌红無苔。 左脈較小。前方加鳖甲三钱。珍珠母五钱。桑葉三分。枸杞子、女贞子各二钱。接服四劑全 愈。 李姓妇年逾四旬。素患血崩症。遇勞則发。思虑恼怒亦发。每发時。予皆以养陰止血之法奏 效。壬子正月。病大剧。下血成斗。心悸头晕。奄奄一息。两脈虛弱。面色無华。蓋失血过 多。勢将脱矣。因師魏柳洲治宋申甫室人之法。用熟地黄八钱。枸杞子五钱。阿胶四钱。枣 仁四钱。潞党參三钱。作一劑煎。一日服尽。服後心悸稍定。血下亦稍缓。接服三劑而血止 。复以此方加麦冬、柏子仁等作膏劑。常服而痊。 倪姓妇年逾三旬。产後下血不止。头晕心慌。汗多手冷。脈息细弱。其時有某醫在坐同診。 主用童便。以防其血晕。予謂此陰陽两脱危亡在即之病。童便力薄。恐误事机。乃以党參、 黄、熟地、阿胶、枣仁各四钱。此醫亦以爲然。遂以予方煎服。覆杯而血止汗收。能进粥 一碗矣。复以原方减轻其劑。接服两日而安。 姜雨川由福建來镇江。复因事往湖南。沿途感冒風寒。左肩作痛。不能舉动。痛處畏冷。脈 息缓滑。飲食如常。乃以羌活、桂枝各一钱五分。秦艽、半夏、苍术各二钱。白芥子、川芎 、木香、甘草各八分。天仙藤三钱。橘皮一钱。生姜三片。红枣三枚。煎服。两劑後。痛大 退。能舉动矣。惟腿膝觉痛。蓋余病未清也。以原方去半夏、川芎。减轻其劑。加牛膝、苡 仁、党參等。接服两劑而瘥。 丁姓妇年逾六旬。病延多日。由其婿金峙生君延予治。胸次闷塞不舒。飲食不进。身不发熱 。惟胸博一片熱。溲熱口干。舌苔薄腻。脈弦小滑。此暑溼痰滞郁结上焦不通。先宜宣開上 焦。然後再議调補。方用石菖蒲三分。香橼皮、佛手、佩兰、枳壳、桔梗各一钱。麦冬、杏 仁各一钱五分。连翘二钱。接服两劑。胸闷松。稍能进粥汤。惟心悸怔忡。头晕汗多。蓋病 退而氣血虛也。遂易方用北沙參、白芍、干地黄各二钱。黄一钱。枣仁、柏子仁各三钱。 香橼皮八分。麦冬一钱五分。甘草五分。接服四劑。諸恙悉除矣。 王姓妇年六十一歲。夏間陡患头晕心悸。胸闷嘈杂。時发寒熱。予診其脈细小。口干溲熱。 身體素瘦。蓋陰液素亏。兼有郁抑。而复受暑也。乃以轻劑调之。二劑而愈。方用北沙參一 钱五分。麦冬二钱。枣仁、茯神各三钱。佩兰、香橼皮各一钱。青蒿、连翘各三钱。六一散 二钱。天花粉一钱五分。煎服。 赵姓妇年近四旬。禀質素弱。春間患怔仲不寐。自服人乳 二十日始愈。夏間复病。每日午後发熱。身困胸闷作恶。不思飲食。泄泻。自用元參、麦冬 、山栀、桔梗、薄荷、甘草等藥。熱愈甚。延予延醫。右脈弦数。舌苔白腻。小便熱。予謂 此溼温病。最忌滋腻之藥。雖體質素衰。亦不宜用補藥。當先治病。特方法宜和平。而不可 用重劑耳。遂拟方用黄芩一钱五分。苡仁、滑石、青蒿各三钱。佩兰一钱。蔻仁、通草各六 分。橘皮五分。接服两劑。熱退泻减。但胸次作痛。怔忡复作。手麻不寐。脈转缓小。咳嗽 。舌尖红。中苔薄腻。遂改用蔻仁六分。木香、佛手各八分。枣仁、柏子仁、茯神、茯苓各 三钱。佩兰一钱。枇杷葉一片。两劑諸恙全退。能进飲食矣。 安雷川君令嫒。两歲。冬月間因佣妇不慎。将沸水泼於其腿。溃烂如手掌大。啼哭不休。 初延西醫治之。不能定痛。乃邀予診。予用藤黄膏涂之。旋即止痛。未及两星期。而長肉收口矣。 附藤黄膏方 藤黄(一两)黄蜡(一两)麻油(八两) 先将藤黄敲碎。置入麻油内。慢火煎之。俟藤黄枯焦。其汁尽出。即离火。滤去渣。将黄蜡 置油中熔化。和匀成膏。置冷地出火毒。專治汤火傷。止痛生肌。效验無匹。用時将膏涂患 處。以油纸蓋之。外加布包扎。每日换一二次。 史姓妇年约三旬。患目疾。服藥不效。延予治。視其两目。并不红肿。又無膜。問之。但 觉昏花作痛。畏見日光灯光。头晕神疲。此勞神太过血液衰耗。脑力不充血不足以养目也。 經云。目得血而能視。治宜养血爲主。初用集靈膏合二至丸作煎劑。接服五劑大效。嗣以原 方作膏劑。服至半月。目力如常矣。 龚姓女七歲。夏間头顶生疖如貫珠。出脓後久不生肌。每三日必出脓一次。否則肿胀疼痛。 乃以绿云膏贴之。每日洗换。不十日瘥。 家嫂於今年九月。陡患喉症。初起時僅咽喉两旁红肿起白点。发熱恶寒。头疼。舌苔淡黄而 腻。脈滑。蓋溼熱痰滞酝酿爲患。初用薄荷四分。桑葉一钱。连翘四钱。栝蒌、金银花、贝 母各三钱。金果榄二钱。鲜生地六钱。煎服。外吹蓬莱雪。次日寒熱退。而咽喉两旁則破烂 。汤水難下。舌苔淡黄浓腻。右脈滑数。乃痰伏上焦也。前方去薄荷、桑葉。加杏仁三钱。 冬瓜仁、丝瓜络各四钱。黄芩二钱。木通一钱。石菖蒲四分。梨汁一酒钟和服。第三日复診 。喉部溃烂未至蔓延。咽内常觉痰阻。舌苔黄腻。痰浊甚重。轻劑不能治也。乃易方用旋复 花二钱。贝母四钱。海浮石、蒌仁、半夏曲、麦冬、生地各三钱。川连五分。橘皮一钱五分 。梨汁、莱菔汁和服。并另用梨汁、莱菔汁與飲。痰渐活动。能稍稍咯出矣。然舌苔則满布 粘腻。口粘而干。大便数日未通。右脈滑数。乃以原方去海浮石。加滚痰丸三钱同煎。蓋欲 通其大便。使痰浊下降也。此藥服後。夜間能睡一二時。知饥欲食。而病勢遂大退矣。然并 未大便。惟吐痰則甚多。舌苔尚腻。仍以前方去滚痰丸。服後諸恙俱退。家嫂以藥太苦。遂不 服藥。但以薄粥调养。越日大便始通。而起居如常矣。 張姓女年十七歲。體素羸瘦。自去年秋間。經水止而不來。時发寒熱。延醫治已小愈。今年 四月。偶因邻舍失火。突受惊恐。病勢转剧。醫藥罔效。乃延予治。咳嗽发熱。胸闷腹胀。 胁痛不寐。肌肉瘦削。满舌光赤無苔。脈息弦细。飲食不进。夫肌肉既消於外。陰液又亡於 内。而飲食复不能进。将何恃以生存乎。乃婉言谢之。讵病家必欲服藥。乃用增液汤。加青 蒿、地骨皮、西洋參、柏子仁、茯神、香橼皮、蒌仁等藥以养陰退熱。兼消積滞。接服三劑 。得大汗而熱退。大便解出臭秽粘硬之糞甚多。知饥欲食。二三日後。居然能进粥饭碗许。 素馄饨能食二十枚。亦能行走如常。其家狂喜。诧爲神奇。予觀其肢體太瘦。丰姿太薄。虑 其终難收功。因告之曰。今雖小效。後事尚難预料。其時初交小暑。不数日天氣骤然酷熱。 無病之人。尚觉難受。而此女果复发熱睡倒。不能起牀。飲食不进。予乃決其死期在立秋前 後。病家僅此一女。必欲其生。遂复延他醫及针科延醫。至七月杪而死耗至矣。又友人張挹 山君内弟。自今年春間臥病。缠延牀蓐。延醫服藥。病雖退而肛門之旁生一漏孔。日流脓水。 每大便則糞从孔出。至八月間挹山君之夫人。由安庆歸。見其弟病危若此。乃荐予診。予入 其室。見病患臥於牀。瘦削不堪。幾同枯骨。視其舌則光而不红。脈息细如蛛丝。每夜出汗 甚多。予出其室。私嘱其家曰。速備後事。病不可爲矣。其家謂現下尚能飲食。言語亦甚清 晰。何不能治。予曰。大肉脱者死。此人僅剩皮骨。如何能生。果於是日夜間二句钟死矣。 夫決生死之法。爲診病之重要關键。而其學理則莫精於素問難經两書。故欲请求醫學。不可 不於此二書加之意也。若近人好摘内經之小疵。而辄肆诋毁者。非無識少年。即别怀私 意。又何足與之深論耶。 {{未校訂}} [[Category:中醫]] ozrz98auuc4eq6waiws5qkdp3xpye2g 2173268 2173258 2022-08-20T05:22:56Z Thering29 29388 wikitext text/x-wiki {{醫療}}{{Header | title = 叢桂草堂醫案 | author = 袁焯 | times = 清 | notes = 本書四卷,江都[[作者:袁桂生|袁焯]]名醫著。袁君爲浙紹[[作者:何廉臣|何廉臣]]、[[作者:裘吉生|裘吉生]]探討醫學之故交,是以何先生序其書甚詳。所記治案,源源本本,案案有始末進退可尋。其自序云:『仿芷園臆草,寓意草之體例。』然體例固如二書,則精湛實有過於二書,惟家刻印行不多,爰爲之刊傳。 }} * [[叢桂草堂醫案/序|序]] * [[叢桂草堂醫案/自序|自序]] 予家自先伯父昌齡公肆力於醫,而家君繼之,迄於今蓋四十年矣。猶憶十歲時,家君遘熱病,神識昏瞀,醫藥罔效。會先伯父自江南歸,投以三黃石膏湯,匝旬而起。又憶十二歲時,家弟濟生病中暑,壯熱譫語,面赤煩渴,時家君遠出未歸,延郡中某老醫治之,手甫按脈即大聲告曰:『此兒之病,危在夜半,恐不治。』翌日家君自外歸,命剖西瓜汁與飲,一汗而解,未嘗不歎醫藥之關繫如是其重,而專門名家之罕覯爲可憾也。十六歲後,先伯父以積勞病逝,家君又屢患肺病,咳嗽咯血,呻吟牀蓐。家庭之憂患日多,而予習醫之志因是益堅。遂發家中藏書,朝夕玩誦,家君又時爲講解。每治難病,必撮其大要,舉以訓示。 珍本醫書集成13-8.pdf 凡診察之奥 。用藥之精微。與夫鉴别死生。暨寒熱攻補先後之次序。皆了如指掌。老人谆谆如蒙師之訓 學童。寒暑靡間。樂此不疲。数年以後。於醫學始稍窥門径。於是益搜求旧籍。广购新書 。凡坊間罕見孤行之本。以及管赵諸氏所譯之西醫書。均罗而置諸幾案間。參觀互证。久之遂 别有會心。乃稍稍爲人醫治。丁未戊申两年。前清两淮盐運使司赵都转。與两江总督端制军 。先後考试醫學。友人陈君瑞辰等相约觀光。谬获最优等证書。嗣侨寓京口。遂以醫問世。 四方人士。不以予爲固陋。竞來延診。由是益有所考镜。既自幸。复自愧也。嘗觀吾國醫學 之历史。其學術精深之士。得力於社會个人之传習者爲多。而政府提倡之力較少焉。非在 上者不知提倡也。人材之出。本於山川靈秀。况醫屬專門科學。非學問阅历兼到。未易得其神 髓。故吾國醫書。皆以私家之著作爲优。今雖世界交通。政治學術多效法欧西。醫學一科亦 採用西法。顧吾以爲中华乃衣冠文物旧邦。先圣先賢所遺传之醫學。自有其真精神在。決非他人 之说所得而摇撼之。今而後欲求吾國醫 學之发达。仍必賴私家之纂述以相爲辅助。予不敏。竊嘗有志於此。顧以兹事體大。尚须有待 。去年十月。家弟濟生書來。嘱将平時治验方案。勒爲一書。以供研究。人事倥偬。未遑議 及。今夏濟生复以爲言。而知交中亦有借钞者。爰择要编次。不分門类。题曰叢桂草堂醫草 。蓋仿卢氏之芷園臆草。與喻氏之寓意草云。雖区区一得。未足方此二家。而十年經验。或可爲醫林之借镜欤。 歲在甲寅六冬前一日江都袁焯桂生氏識於京口寓次 卷一 镇郡陶骏聲君令阃。肿胀呕吐。缠延月余。先是胎前足肿。产後肿 益甚。咳嗽呕吐。經此間諸名醫治之。叠进舟车丸。五皮飲。栝 蒌薤白白酒汤。及八珍汤等弗效。且面目肢體悉肿。腹胀如鼓 吐後亦能飲食。診其脈弦滑而有胃氣。言語亦甚清晰。初用小半夏汤加干姜、 五味子。及浓朴半夏甘草人參汤。枳术汤等。無大效。且呕吐大发。其時有人荐他醫治之。 亦 膈闷塞。則知病将复发。必吐出痰水数碗。然後始觉宽畅。近日又觉闷塞异常 。呼吸幾不能通。今雖吐後。猶嫌闷塞。咳嗽不得臥。予沉思久之。恍然 曰。此肺中氣管爲痰飲闭塞不得通也。氣管之所以闭塞者。缘腹胀溺少。胃中及膈膜間均爲痰飲充塞之地。 膈中痰飲充塞。則溢於肺中氣管。肺中氣管亦充塞 則激而上出而爲呕吐。以故盈盆盈碗。皆痰涎水沫。痰水既出。則膈膜肺胃等處皆松。故知饥能 食。待数日後痰水聚多。又复作矣。是則此病之真谛也。治法以驱痰飲爲要。而驱肺中氣管之飲爲尤要。苦思 半晌。爲立一方。用三子养亲汤。合二陈汤。加麝香五厘和服。以白芥子能横開肺 中之飲。麝香香窜。能通氣管及膈膜間之闭塞。 且能止吐。明日复診。述昨藥服後。觉藥性走窜不已。上窜至咽。下窜至小腹 。胸博尤觉窜走。随窜随呕。吐出痰涎甚多。半夜未能安枕。而胸闷觉宽。呼吸便利。呕吐 亦止。蓋氣管之闭塞通矣。遂以原方去麝香。接服三劑。而胸次大舒。咳嗽亦减。仍以原方 加冬虫、夏草、北沙參、生姜、红枣。又三劑而浮肿亦消。咳嗽大定。但腹胀如故。堅满不舒 。乃停煎劑。每日单服禹余粮丸二次。每服三钱。忌盐酱等物。五日後胀渐消。十日後胀消 及半。而精神疲惫。自觉心内及臟腑空虛。蓋飲滞消而氣血虛也。令以前丸减半服。并以參 、术、歸、芍、山藥、茯苓等煎劑相間服之。不十日而胀全消。病竟愈。聞者莫不歎服。迄 今六年。病未复发。且已經孕育矣。 庚戌四月广安祥糖栈。袁尧宽君患温病。初由章绶卿君延醫。服藥数劑。病未大减。嗣章君 往江北放赈。转荐予治。壯熱譫語。見人則笑。口渴溲赤。每日只能进薄粥汤少许。舌苔黄 薄而干燥無津。體胖脈息滑数。右部尤甚。蓋温病也。熱邪蕴伏日久。蓄之久而发之暴。故病 情危重若是。治法當以解熱爲主。而佐以豁痰润燥。方用三黄石膏汤。合小陷胸汤。去麻黄 、豆豉、半夏。加贝母、连翘、青蒿、梨汁。接服二日。熱未大退。至第三劑後。乃作战汗 而解。但余熱未清。复以前方去石膏、芩、连、栝蒌。加苡仁、滑石、芦根、花粉、沙參等 清化余邪。数劑而瘥。凡温病之解多从战汗。刘河間吳又可发之於前。葉天士王九峰畅之 於後。证以予所經历。洵精确不易之學说也。蓋前人於此。皆从經验中得來。惟必俟服藥多 劑。始能奏功。而作汗之時。必先战栗。其狀可骇。醫家當此。何可無定識定力耶。 金峙生君令堂。年近五旬。发熱身痛。舌苔白腻。溲熱胸闷脈滑。予初以三仁汤加连翘、山 栀。接服两劑。熱愈甚。口渴心煩。舌苔转燥。脈亦转数。蓋伏邪病熱。邪蕴伏甚重。遂易 方。以黄芩、栝蒌、地骨皮、青蒿各三钱。连翘、知母各四钱。木通一钱。银茈胡二钱。芦 根、茅根、鲜生地各一两。梨汁一酒钟和服。一劑熱少平。二劑後。病患忽战栗恶寒。震动 牀帐。蓋欲作战汗也。病家误會。謂藥之误。議延他醫。幸其弟陶骏聲君來告。速予往救。 予謂此战汗也。病退之机。不可妄动。及予至其家。則战栗已止。身出大汗。而脈静身凉。 神氣亦甚安静。但觉疲倦而已。随用薄粥汤與飲。以扶胃氣。并以沙參、麦冬、百合、苡仁 、石斛、花粉、甘草、茯苓等调养两日而痊。 庚戌四月。史漢泉君患温病。昏沉不語。面垢目赤。鼻孔如烟煤。壯熱烁手。汗然。舌 苔黑燥。手臂搐搦。两手脈数疾。溲赤。問不能言幾日矣。曰。昨猶譫語。今始不能言。然大 聲唤之。猶瞠目視人。問近日大便通否。曰。始病曾泄泻。今不大便已三日矣。問服何藥。 則取前醫之方示予。蓋皆不出银翘散。三仁汤。增液汤之范围。予謂此熱病未用清藥。陽明 熱極胃家實之病也。非下不可。乃與调胃承氣汤。合三黄石膏汤。去麻黄、豆豉。加犀角、 蒌仁。接服两劑。竟未得下。惟矢氣極臭。溲色若血。神識較清。而身熱舌黑如故。原方去 元明粉、大黄。加鲜生地、并令恣飲梨汁、莱菔汁。於是熱减神清。黑苔渐退。脈息亦較平 。時吐粘痰。目睛转黄。遂改用小陷胸汤加芦根、茅根、青蒿、菖蒲、竹茹、贝母、冬瓜仁 、木通等芳香清洌之品。以分消膈中痰熱。接服四劑。胸博头项間遍出白。如水晶珠。腹部 腿畔亦发白。於是身熱全清。知饥进粥。但精神疲弱耳。复以西洋參、麦冬、石斛、苡仁 、贝母、竹茹、枇杷葉等调养数日。始解黑燥屎数次。當時两进大黄。而不下者。蓋其戚友 中有知醫者。潛将大黄减去一钱。每劑只用二钱。故但有解毒之功。而無攻下之力。而奏效 亦較缓也。然究胜於粗工之滥用硝黄。而偾事者矣。 姚某子十五歲。三月間由學校歸家。自觉恶寒欲睡。旋即发熱头痛。身痛譫語。不能識人。 按其脈滑数。溲赤。當以栀豉汤银翘散出入爲方。下午四時复診。神昏譫語如故。身熱自汗 然不止。面赤口渴欲飲水。脈息滑而不数。舌苔薄腻。不黄不燥。因思 傷寒論云。陽明病、发熱汗多者急下之。而面赤神昏。又皆當下之症。遂改用小承氣汤。 大黄三钱、浓朴五分、枳壳二钱。加黄芩、连翘、知母各二钱。服後解大便两次。神清安睡 。汗止熱解。自能起坐。知饥欲食。其家以爲病愈。不复延診。越三日。复发熱有汗。口渴。 脈滑数。與白虎合小陷胸汤。石膏用三钱。服後熱退神清。惟咳嗽痰中带血而已。复與泻白 散加黄芩、知母、茅根等二劑全愈。 張兆魁君室人。年约三旬。體質瘦小。发熱譫語。口 渴心煩。欲食冷物。胸闷溲熱。舌苔黄腻不燥。两脈俱数。與小陷胸汤加茈胡、黄芩。不效 。烧熱益甚。遂改用凉膈散。大黄、元明粉各用三钱。服後得下两次。并得战汗而熱全退。 惟精神萎弱。懒於言动。复以党參、麦冬、枸杞子、干地黄、黄、炙甘草等補养氣血之 藥。两劑而起居飲食如常矣。 鸿泰糖栈陈祝山。年约三旬。今年七月患伏暑病。延某醫延醫。服藥四五日。不效。壯熱头 疼。胸闷咽喉作燥。口渴舌绛苔薄焦燥無津。大便七八日不通。溲赤脈数。蓋暑熱蕴伏肠胃 熱结之病。治法當先通大便。以解肠胃之焚。乃以生大黄二钱。元明粉三钱。枳壳、黄芩、 麦冬、天花粉各二钱。甘草五分。此藥服後。得大便两次。熱全退。头痛亦轻。舌苔转白腻 。脈缓不数。小便仍红。知饥欲食。乃易方以连翘、苡仁、佩兰、花粉、沙參、贝母等以解 余邪。越两日。又复发熱口渴胸闷。是余邪欲出也。以小陷胸汤合小茈胡汤。去人參、姜、 枣。加连翘、青蒿。接服两劑。得汗而安。大凡应用硝黄之病。決非他藥所能代。若畏而 不用。必致缠延误事。但须辨认真切。用之有方。不可顢頇孟浪耳。 丁未夏耳。予游吳門。适该處霍乱流行。死亡接踵。有神仙庙旁纸店孀妇。亦染此病。吐泻 交作。醫投五苓散。玉枢丹。附子理中汤。左金丸等法。入口即吐。已延三日。視其目陷形 消。四肢逆冷。心煩不能安臥。口苦渴欲冷冻飲料。舌红根有腻苔。头有微汗。两脈皆数。重按 無神。蓋暑病也。與黄连香薷飲。去浓朴。加苡仁、蚕砂、半夏、石斛、沙參、黄柏、枇杷 葉。服後吐止神安。手足转温。二劑利减。能进粥汤。嗣以前方去黄柏、蚕砂。减轻川连。 利止。惟心悸腰酸头晕。精神疲惫。不能起坐。两脈细小。此病去而氣血虛也。以西洋參、 白术、石斛、山藥、杜仲、枣仁、茯神、當歸、甘草、红枣等。调補三日而痊。 苏州阊門外营盘场。有程姓少年。亦病霍乱。吐泻不已。煩躁畏熱。身無寸缕。而猶畏熱异 常。欲臥冷地。四肢悉冷。胸腹部亦均不熱。口渴欲食西瓜。小便短赤。头项微汗。脚腓痉 挛。脈息寸關俱数。舌苔黄燥無津。此暑熱内伏。熱深厥深。内真熱而外假寒之病也。乃以 白虎汤合黄连香薷飲。去浓朴、粳米。加麦冬、苡仁、石斛。陰陽水煎。一服吐止。再劑利 亦止。而煩渴亦大定矣。惟肢體尚冷。嘱以稀粥與飲。安睡一夜。體温遂复常度。於是但以 飲食调养。不勞他藥而瘳。 徐某年约三旬。秋間陡患腹痛吐利。发熱口渴。煩躁不安。舌苔黄腻。脈息滑数。蓋暑溼蕴伏 中焦。肠胃中有宿滞也。與黄连香薷飲合平胃散。一服吐利止。身熱退。接服一劑。知饥欲 食矣。大凡黄连石膏之病。其舌苔必黄腻。或黄燥。其小便亦必红赤。若小便清長舌光無苔 。則膏连二藥皆爲禁劑。蓋舌質之光否。可觇胃臟之虛實也。 朱姓子八歲。秋間病霍乱吐泻。手足悉冷。口渴欲飲水。目陷形消。不食不饥。舌苔黄腻。 脈息小数。用姜汁炒川连三分、法半夏一钱、扁豆三钱、苡仁三钱、木香五分、北沙參二钱 。服後吐泻止。手足温。舌苔亦退。能进稀粥。但口渴殊甚。遂改用麦冬、天花粉各一钱五 分。北沙參二钱。白术一钱。苡仁、扁豆各三钱。两劑瘥。 張姓妇年四十余。先於四月間 病心悸怔忡。头眩发熱。予以天王補心丹加青蒿、地骨等藥治愈矣。及至夏間。陡患腹痛上 冲於心。呕吐清水。下利红白。痛甚則手足俱冷。汗出神疲。按其脈沉迟而小。望其色則面 白唇淡。蓋陽虛中寒之病。殆由乘凉飲冷所致。問之。果连日臥竹牀乘凉。且稍食西瓜等物 也。與附子理中汤加吳茱萸、桂枝、白芍、砂仁。一服痛稍缓。两劑痛始平。手足温。遂以 原方去附子。减轻姜、萸。自是利止食进。复以歸芍六君子汤。调治数日而痊。 詹云溪先生幼子。甫生数月。夏間因服荷葉露、银花露过多。下利手冷。面色白。口吐 涎沫。其家以爲難活矣。予用理中汤加丁香。减小其劑。一服利止。而涎沫亦不吐矣。二服神氣 充。手转温。复以五味异功散。培养胃氣而安。今已十歲。爲國小校之學生矣。 張星五大令(紹棠桐城人)宰昆山時。其如君年四十余。患血崩症。經醫治愈。自是遂不能寐 。精神疲惫。飲食不多。延予治之。左脈细小。心脈尤弱。脐左有动氣勃勃。甚則上冲。心 悸多汗。劲胸間嘗觉筋掣。蓋血舍空虛。筋無血养。而虛陽不能敛纳也。乃與阿胶鸡子黄 汤 稍能寐。遂接服至十五劑。病大退。飲食亦較多矣。嗣以原方加生地、熟地。制成膏劑。常 服全瘳。 庚戌三月。葉姓妇臥病垂危。其子來邀予診。行色怆惶。口稱已經某醫延醫数日。稱爲不治 。并求速往。視之果神色大衰。時出冷汗。手冷额冷。面色萎黄。心悸头晕。精神不支。脈 息小弱。蓋陽氣大虛。亡陽在即之危候也。遂以四逆加人參汤。再加黄、白术、枣仁、白 芍、红枣等。姜、附各用一钱五分。參、、术均用三钱。急煎與服。旋即汗止手温。神氣 亦转。能进米粥。原方去附子。稍轻其劑。接服三日全安。 朱姓妇因病小产。旋即手冷恶寒。自汗不止。胸闷不欲食。脈息滑而小。舌苔薄白。此产 後陽虛。而兼有痰溼阻滞也。用黄建中汤去饴糖。加橘皮、半夏。一劑汗收手暖。二劑全愈 。 壬寅腊月。家慈因侍先外祖母病。及經营丧葬事。悲勞过度。复冒風雪。遂患關節疼痛 。不能起於牀。服千金獨活寄生汤数劑。痛止。亦稍稍能起坐矣。越两日晨間。忽大汗淋漓 。目直視。手冷。家人見之。惶骇不已。以爲不祥之征也。家君入視後。取吉林人參半枝 。红枣约十数枚。急火煎服。才下咽而神色即觉宁靖。汗亦渐收。复以理中汤加黄。接 服两日而安。距今已十三年。未嘗患病。此亦予家得力於醫之一事也。 方兆珍君令媳。年二十余。臥病經旬。服藥多劑。而煩躁譫語。卒不能平。延予治之。見躁 扰不安。妄言骂詈。欲食冷物。手冷。脈息沉弱。口雖渴而不能飲。唇雖焦而舌則润泽。且 舌色不红。面色黄淡。身不发熱。予謂此虛寒病也。殆寒凉发散太过乎。检阅前方。果皆芩 、连、羌活、栝蒌、海石之类。病家問既系寒病。何以煩躁欲食冷物。而譫語不能寐也。予 应之曰。寒病有常有變。凡恶寒手冷。下利清谷。口中和而不渴者。此其常也。若躁扰不安 。欲臥冷地。欲食冷物。則其變也。何謂之變。以其寒病而反現熱象也。其所以現此熱象者。因 陽氣虛寒。龍雷之火浮越於外。古人所謂陰盛格陽。又曰内真寒而外假熱之病也。治宜引火歸元 。否則凉藥入口則立毙矣。乃與四逆汤。干姜、附子各二钱。加肉桂八分。党參、白术、熟 地、枣仁、茯神各三钱。煎成冷服。果躁扰渐宁。接服一劑。能安睡矣。自是神安能食。不 复骂詈。复以歸芍六君子汤。调補数日而痊。 王姓老妇。年约六旬。偶病感冒。醫者以发散藥與之。次日遂发狂奔走。欲脱去上下衣服。 欲臥冷地。其子惶骇。延予診之。予視其面色黄淡。手足俱冷。脈息沉弱。是陽虛欲脱也。 急以四逆汤加党參、熟地、肉桂。两劑而安。嗣以人參养荣汤。调補数日乃瘥。 壬子正月。利记糖栈骆达三君。患感冒病。头痛恶寒。飲食無味。脈息小滑。予用葱豉汤加 荆芥、紫苏、半夏、橘皮等。讵此藥服後。忽喘息不能臥。头脑中觉熱氣上升。小腹左偏 作 衰。寒氣逼龍雷之火上越也。其喘息 不能臥者。肺肾两虛不能纳氣也。其腹痛呕吐痰水者。寒氣内扰氣血不能通调也。其畏寒手指 作冷者。虛寒病之本相也。乃與理中汤合六君子汤。加肉桂、白芍、五味子。服後喘吐俱平。腹 痛 服後諸症悉退。病家自以爲病愈。遂不服藥。越数日。复恶寒头痛手冷。時或手足发熱。 精神疲倦。不思飲食。舌苔少而色白。小便黄。脈仍沉小。乃以理中汤。合小建中汤去饴糖。 加半夏。服後諸症少退。但時觉虛火上升。則头痛大作。手足亦觉发熱。而其身則殊不熱。 遂師李東垣法。用潞党參、白术各二钱。肉桂五分。升麻、茈胡、川芎各一钱。炙甘草八分 。茯苓三钱。半夏一钱五分。加生姜、红枣同煎。覆杯而头痛止。手足亦不发熱。接服一劑 而安。凡老年之病屬虛者多。非偏於陽虛。即偏於陰虛。而亦有陰陽两虛者。醫家於此。尤 宜加意焉。 卢谷山年近六旬。患泄泻。由夏炳如先生介紹邀診。脈息小弱。两手俱冷。精神疲倦。此脾 胃氣虛。陽氣衰弱之病。乃用理中汤加山藥、木香。接服两劑。精神較好。能进飲食。原方 加肉桂四分。枸杞子二钱。又服二劑。手稍转温。泄泻已止。但头眩殊甚。原方去姜、桂。 加熟地。接服三日。头眩較减。而手仍冷。复於原方中加鹿角胶、黄。服两劑後。精神殊 觉爽健。惟手终不暖。蓋高年真火已衰。非旦夕所能奏功。乃嘱购鹿茸半具。研末。每日服 五厘。用高鹿參三钱煎汤和服。卢君遂托友在泸购办參茸。如法服之。半月後返闽。今年春 間。卢君复來镇江。言鹿茸甚有效。現下精神甚好。而手亦转温。今担任賴大有皮丝烟號經 理云云。大凡積虛之病。皆须悠久成功。而尤必藉血肉有情之品。始易奏效。鹿性纯陽。能 補人身陽氣。茸生於首。兼能補脑。故有此特效也。 乙巳二月。季姓妇。咳喘倚息不得臥。恶寒发熱。头疼身痛。胸闷不舒。心痛彻背。脈沉而 滑。舌苔白腻。此風寒痰飲内外搏结。肺氣不得下降而成肺胀也。乃用小青龍汤合栝蒌薤白 汤。麻黄、细辛、各四分。干姜、五味子各五分。栝蒌、薤白各三钱。甘草五分。余藥各一 钱五分。服後得汗。而寒熱喘息俱平。惟身痛咳嗽未已。易方。以桂枝汤和营卫。加干姜、 五味子各五分。细辛三分以治咳。一劑效。因贫不复延診。遂渐愈。 吳某年十五歲。咳嗽音嗄。自春徂秋。迄未能愈。咳而無痰。飲食能进。不熱不渴。脈如平 人。與三拗汤加干姜、五味子、半夏。服三劑後。咳减聲音如常。每次麻黄只用三分。至第 四劑則减至二分。後以六君子汤调補三日而瘳。 刘某病延两月。咳嗽吐痰甚臭。身熱口渴。手足心熱。舌红無苔。右脈滑数。此肺臟伏熱勢 将成痈也。與黄芩、贝母、玉竹、蒌仁、桑葉、知母、枇杷葉等作煎劑。加梨汁和服。一劑熱轻嗽减。三劑全愈。 鲍姓子三歲。发熱数日。咳吐臭痰。大便完谷不化。扪其额熱烁手。舌干苔少。口渴脈数。 乃肺臟受熱也。拟方用黄芩、马兜铃、地骨皮、知母、贝母、栝蒌、苡仁、桑葉、甘草、枇 杷葉。一劑知。二劑已。 孫姓妇年四十余。素有肺病。咳嗽痰中带血。头晕心悸。彻夜不寐。精神疲惫。心内觉熱。 飲食不多。脈息细弱。此平日勞神太过。血液衰耗。肺病日久。将成肺痨也。拟方用百合、 枣仁、茯神、柏子仁各三钱。沙參、麦冬、地黄各二钱。阿胶一钱五分。服後血止能寐。但 汗多氣喘。原方去百合。加黄五分。枸杞子二钱。浮麦三钱。胡桃肉三钱。接服两劑。汗 收喘定。但尚有咳嗽而已。原方去黄。加地骨皮、贝母、枇杷葉。服三劑後。咳大减。精 神亦健。能乘舆出門。遂改用集靈膏。令其常服而痊。 刘锡九君咳嗽多日。音嗄。起居如常。體胖。脈息缓滑。舌有腻苔。蓋痰飲病也。與二陈汤 加白芥子六分。白术二钱。苡仁三钱。三服而瘳。 周珊甫君夫人。年逾五旬。素患肺病。咳嗽哮喘。痰聲如拽锯。呼吸幾不能通。予視其體胖 神强。两手脈滑有神。蓋富裕之家。奉养太过。肥甘油腻。蕴酿成痰。致肺氣管枝发炎也。 拟方用杏仁泥、白前、桔梗各一钱五分。薄荷五分。橘红八分。贝母、苡仁各三钱。茯苓二 钱。甘草五分。枇杷葉一片。作煎劑。一服呼吸大畅。哮喘亦定。接服三劑全愈。 孫姓女。甫周歲。咳嗽多日。初延西醫某治之無大效。後延中醫某治之亦無效。因來求診。 予見其精神疲惫。面色淡白。舌红無苔。满舌俱破。有汗不熱。乃虛症也。用生脈散加百合 、元參、扁豆等作煎劑。初次僅用沙參。接服两劑。咳嗽大减。神氣亦佳。惟夜間汗多。原 方加黄一钱。浮小麦三钱。改用党參。又两劑。咳嗽亦减。舌破亦愈。其舌上亦并未用吹 藥也。 龍耀南君夫人。咳嗽多日。時发寒熱。舌光無苔。脈息濡缓。與生脈散加青蒿、黄 芩、苡仁、百合、贝母、枇杷葉。接服两劑。寒熱退。咳嗽亦减。惟目光不足。視物昏花。 原方去青蒿、黄芩、苡仁。加干地黄、女贞子。三劑而痊。 卷二 癸丑冬月。裕大昌木行伊芳君夫人。年二十六歲。怀孕三月。骤然腹痛下血。既痛且胀。痛 甚則头出冷汗。手冷鼻冷。胸闷呕吐。前後陰皆阻胀不堪。左手脈伏不現。右脈弱小。面色淡黄 白而無光採。舌色淡無苔。此氣血虛寒之象。殆由勞力受寒使然。蓋中下焦陽氣不足腹部 受寒。則血脈流行阻滞而爲痛胀。胃臟受寒則消化停阻而呕吐。子宫之血管破裂則下血。左 手脈伏者。血爲寒凝。营卫之功用失常度也。右脈弱小者。氣血虛寒之本相也。前後陰與腹 部阻胀拒按者。血爲寒凝。陽氣不能营運也。额冷鼻冷手冷面色無神者。亦皆虛寒之本色也 。其病殆與傷寒直中陰經無异。特孕妇之病。又兼漏下。與常人异耳。問之。果因送其伯父 之殡。夜間操麻雀牌未眠。黎明乘舆登山。饱受風寒。歸家即病。拟方以胶艾汤合建中汤法 。當歸、地黄各四钱。川芎二钱。阿胶三钱。以止血安胎。肉桂八分。制附子一钱五分。桂 枝二钱。炒白芍三钱。以回陽止痛。而散寒邪。砂仁一钱。木香一钱五分。以温胃消滞。而 通阻胀。党參三钱。红枣三枚。生姜三片。以扶元氣而和营卫。作煎劑服。明日复診。痛胀 均大退。呕吐亦止。能对予发言。亦能进粥。左脈亦現。面色亦較有生氣。但下血未止。心 内常觉空虛。乃以原方去木香、砂仁、桂枝、川芎。并稍减桂、附。改地黄爲熟地。而當歸 亦减用二钱。加枸杞子三钱。茴香二钱。接服三劑。飲食起居。略如平人矣。一月後。始强 健。而胎則杳然。蓋下血時已随波而堕矣。 金平卿君哲嗣。年八歲。體質素瘦。今年三月 出痧。痧後又生泡疮。至六月初旬。又病喉痧。发熱咽痛。初由西醫蒋某治之。用冷水浸毛 巾罨颈项。又用水浴法。及服安知必林。與盐剥水嗽喉等法。均無效。病勢益剧。其岳家童 姓荐予治。時 液大亏。熱邪燔灼於上焦也。熱不難解。惟咽喉全部腐烂而陰液亏耗。斷非實症可比。危险 已極。幸神不昏。呼吸不促。不煩躁。尚可挽救。拟方以增液汤爲主。鲜生地一两。麦門冬 、元參各三钱。加鲜石斛、金银花、连翘各三钱。黄芩一钱。天花粉二钱。知母一钱。甘草 六分。作煎劑服。外吹锡类散。先用淡盐汤漱喉。漱後吹藥。金君自以體温计置病患口中 验熱度。已有一百零五度之高。予謂體温计雖能验熱度之高下。然不能分虛實。萬不可泥以 論病。若只准體温计所验之熱度以定治法。則當用三黄白虎。然就脈象舌色而論。則不獨三 黄白虎不可误投。即西藥中之退熱劑。亦非所宜。否則危亡立見,噬脐無及矣。金君韪之。 遂以予方煎服焉。 十六日复診。四肢不熱。身熱亦轻。舌色红艳而光。毫無苔垢。大便通 利。溲色黄浊。言語多。口不渴。彻夜不寐。喉烂如故。脈息虛数。原方去黄芩、花粉、知 母、鲜生地。加西洋參一钱五分。枣仁、朱拌茯神各三钱。干地黄五钱。用百合一枚煎汤代 水煎藥。 十七日复診。舌上红色转淡。夜間能睡一二時。譫語亦减。咽喉上部腐烂較退。 惟下部及隔帘等處。仍然腐烂。精神疲惫。脈息虛细無神。是氣血大虛六候也。急宜培補。 拟方以大補元煎合增液汤法。西洋參二钱。炒熟地炭三钱。干地黄四钱。怀山藥三钱。朱染 茯神四钱。麦門冬、元參、石斛各二钱。人中黄四分。吹藥仍用锡类散。日吹数次。 十八日复診。夜寐甚安。譫語亦止。稍能进粥汤。喉烂减退大半。脈息仍细弱無神。仍用 原方。熟地加至四钱。又加莲子三钱。女贞子三钱。 十九日复診。喉烂全退。用毛笔蘸水 拭之。腐物随笔而出。全部皆現好肉。不比前数日之粘韧難拭矣。脈息亦較有神。而現滑象 。舌色仍淡無苔。小便清。能进薄粥。仍用原方。熟地减用三钱。去石斛。加扁豆三钱。 二十日复診。飲食較多。乃以原方减轻其劑。接服两日。眠食俱安。但忽又发熱。或轻或重 。而熱之時間又不一致。金君复以體温计验之。仍在一百零五度。及零三四度之間。甚以爲 憂。予曰。無恐也。此氣血未能撤消。营卫未能调和。而邪熱之内伏者。仍不免有余蕴耳。 且現下喉烂全愈。眠食俱安。种种生机。與七日以前之危险現狀。相去不啻天渊。乃以前方 去熟地。酌加青蒿、佩兰、苡仁、地骨皮等藥。接服两劑。遍身发出白。如水晶。如粟米 。而熱遂退。飲食亦渐多。但仍不能起牀行立。嘱以飲食培养。如鸡鸭汤、粥饭之类。尽量 食之。自是遂不服藥。越数日。爲其祖母診病。此兒猶未能起牀。但飲食甚多。每日夜须食 六七餐。至半月後。始稍能行动。一月後始能出臥室。可以想見其病之危。體之虛矣。當其未能出臥室之時。亦間 有发熱便秘。面目浮肿諸現狀。皆未以藥治之。蓋此爲病後应有之現象。一俟氣血精神恢 撤消狀。則自痊矣。此病得瘥。固由病家始终堅信。旁無掣肘之人。而夏君子雨贊助之力。 亦足多焉。予用熟地時。病家不敢服。虑其補也。賴夏君爲之解说。蓋夏與金固旧交。而亦 精於醫者也。 金平卿君令堂。年逾五旬。體素胖。今年六月。疽发背。先由西醫刘某醫治 多日。溃烂甚深。而不能生長肌肉。遍身发生小疖。形如豆大。其痛异常。手臂动摇。腿 亦颤动。不能起坐。彻夜不寐。西醫見之卻走。稱爲不治之症。并斷其死期不能出一星期之 外。金君聞之大恐。适予爲其公子治喉症。乃邀以延醫。并云。聊尽人子之职分而已。其意 蓋深以病勢之危。恐终不能起耳。予診其脈洪大不柔。左手寸部尤觉大硬。舌光赤無苔。亦 無津液。蓋高年陰液大亏。孤陽獨炽。外症出脓後。津血益傷。加以西醫治法。只知消毒防 腐。而不知培养氣血爲根本之图。宜乎愈治愈坏。變症百出也。其時亦有夏君子雨同診。遂 共商治法。用复脈汤去桂枝、姜、酒。加枣仁、茯神、黄、熟地、枸杞子、鸡子黄等藥。 加重其劑。黄、熟地、干地黄、党參、枣仁、茯神等均用五钱。余藥亦均用三四钱。鸡子 黄一枚。生冲和服。接服三劑。夜間稍稍能睡。背部患處亦稍見新肉。而脈息亦較敛矣。接 服至十劑。患處新肉日見增高。遍身小疖亦均出脓而消。舌色亦淡。飲食亦稍能进。手臂两 腿亦均不动摇矣。惟精神疲弱。時欲睡眠。脈息转虛滑。仍以原方减轻其劑。又服十劑。患 處肌肉渐平。而腰以下又发一痈。出脓碗许。仍以前方培养氣血。越数日。病患忽不能安寐 。自欲奔走。幾类发狂。舌仍光赤。蓋脓出後陰液复亏。虛火复炽也。乃以原方去參、。 重用干地黄、柏子仁、枣仁、麦冬。加莲子心。两劑而安。复以培補氣血之藥。服至一月始 瘥。 牛瑞堂先生令媳。筱川兄夫人。今年二月患喉痧症。服藥不效。筱川邀予診。痧出鲜 红。咽喉右边破烂。色红而兼有白腐。并不大肿。舌前半红赤無苔。颧红唇红。作恶。汤水 不能下咽。脈数身熱。此陰液素亏。感受温熱爲病。先宜养陰清熱解毒。拟方用细生地、 麦冬、金银花、紫花地丁、连翘各三钱。贝母、知母各二钱。甘草五分。橄榄三枚。作煎劑 。 仍用原方。下午十時复診。諸恙無大进退。惟舌光红無津。片刻不飲茶。則燥硬不柔。身微 熱。不能寐。蓋日間亲戚問病者多。言語勞神。以陰亏之病。骤然勞神。則津液益亏脑力益 衰。而虛火亦益炽。此所以舌本燥硬。而光赤無津不能寐也。非大劑养液安神之法。斷難有濟。 幸筱川父子見信。乃以大劑增液汤爲主。干地黄五钱。麦冬、元參各三钱。加鲜石斛三钱。 朱拌茯神、枣仁各四钱。百合三钱。甘草五分。莲子心四分。予坐俟煎藥。且监視其煎藥之 法。第三日。复診。諸恙悉减。喉烂亦退。惟精神疲弱。夜間不能多寐。仍以原方。减轻其 劑。并加茅根、沙參、地骨皮等藥。接服两劑。喉烂全平。身熱亦退。痧亦脱皮。但不思飲 食。舌淡無苔。脈息小。而兼有滑象。蓋津液雖复。胃氣尚虛。乃以四君子汤。加干地黄 、炒熟地炭、生谷芽、炒扁豆、莲肉等藥。调補数日而痊。 刘子衡君令堂。年六十三歲。今年夏間。因孫兒病逝。悲哭太过。遂患喉症。延予治之。予 視其发白如霜。舌红如朱。中間略有薄苔。咽喉两旁满布白腐。以毛笔蘸水拭之。則依然 鲜红之好肉。并不溃烂。煩躁不宁。彻夜不寐。脈息虛。蓋勞神太过。虛火上升。心肾不能 相交。水火不能既濟之病也。而况守節四十年。持斋二十载。其精血之衰脑力之耗。爲何如耶 。乃與增液汤。干地黄五钱。麦冬、元參各三钱。加西洋參二钱。鲜石斛、枣仁、朱拌茯神 、百合各三钱。一服煩躁定。能安睡。接服四劑全愈。 張文卿君夫人。年三十歲。今年五月初十日來診。咽喉两旁肿塞。汤水不能下咽。雖口津亦 不能咽。胀塞非常。口有秽氣。两旁既肿塞。而其下复溃烂。身熱口渴。舌苔白腻。脈息滑 数有力。蓋温毒痰熱。蓄積上焦。污血壅阻。而成喉痈。治不得法。致肿勢日盛。将成喉闭 而死矣。救急之法。當先放血以開其闭。否則牙關拘急。口不能張。呼吸闭塞。神丹莫救矣 。乃以刀刺喉内肿處。出紫黑血块甚多。蓋皆毒血也。随以蓬莱雪吹之。并以金银花、紫花 地丁、黄芩、贝母、栝蒌、金果榄各三钱。鲜生地八钱。干生地四钱。川连八分。橘皮一钱 。作煎劑。加梨汁一酒钟和服。下午复診。喉内見粘。有稠脓。乃以毛笔蘸水洗涤。洗出稠 脓甚多。喉肿觉松。复於两臂曲池穴。针刺出血。以分毒血上行之勢。仍以原方。再进一劑 。明日大雨倾盆。未及來診。第三日來复診。則熱全退。喉肿大消。能进薄粥两碗。舌苔亦退 。又得大便。脈息亦转滑矣。易方以金银花、贝母、花粉、苡仁、茯苓各三钱。佩兰一钱 。元參、麦冬各二钱。干生地三钱。接服两劑全愈。凡喉痈肿勢过甚者。皆由污血爲患。急 宜刀刺放血。萬萬不可姑息也。 朱姓妇年五十一歲。素有脑病。发則卒然昏倒。口噤不語。惟心内尚觉了然。移時始苏。其 家本住盐城。因其子在此經商。遂常往來。壬子九月。其媳分娩。三朝日。贺客盈庭。稍形 勞碌。始觉头晕口燥。旋即昏倒口噤。不能言語。两手指痉挛。口眼歪斜。至次日清晨。仍 未苏醒。其戚李某延予治之。已全不省人事。面色晦惨。幾类死人。身不发熱。手指微凉。 脈息小数。因其手指痉搐不柔。診脈殊多困難。以箸启齿視舌。則光而微現白色薄苔。蓋血 液亏耗。脑力素衰。复因勞役动火。因而发爲痉厥也。乃以增液汤加羚羊角、贝母、石菖蒲 、西洋參、白芍、花粉、橘皮爲煎劑。并以至宝丹一粒。研碎和入。徐徐灌之。午後七時复 診。則藥已灌下多時。而病患亦稍能言語。口亦能張。視其舌色。則红赤而光。微有白苔数 点。面色亦转活润。但手指尚痉挛如故。大便溏泻。脈息與前無异。口干欲飲茶。是藥已大 見功效。乃於前方去至宝丹、石菖蒲、羚羊角。加枸杞子、竹茹、枣仁、柏子仁。接服三日 。痉挛全止。能飲食起坐矣。今年六月。來予醫院診病。則貌颇丰润。精力亦佳。予幾不相 識矣。 城内磨刀巷李善門君。年四十余。呃逆不止。呃聲震牀帐。先是李君病。經某醫屢 用汗藥。微有呃逆。嗣又改延某醫延醫。斷爲溼温病。用大承氣汤。云非下則呃不能止。病 家信之。讵知承氣汤服後。不惟呃逆加甚。且不能坐。不能言矣。予視其舌質焦燥無津。按 其脈尚有胃氣。扪其身則不发熱。遂勉强担任。用北沙參、麦冬、玉竹、石斛、干地黄各 三钱。贝母一钱五分。甘草一钱。莲肉十粒。作煎劑。非專爲治呃也。不过以其津枯氣弱。命在 垂危。姑以此藥救其津液耳。不料此藥服後。安睡两小時。呃聲顿止。特醒後則呃又作。予 因戒其家人。今日之藥。服後宜任其熟睡。不可频频呼唤。扰其元神。俟其自醒。則自然不 呃矣。第三日复診。果如予言。呃全止。且能进粥矣。惟神氣呆滞。狀若痴愚。其家甚以爲 憂。且恐予藥之误。予曰。無恐也。再过半月。即不痴矣。因以六君子汤养胃汤出入。培养 胃氣。接服数日而起。据近世生理學家。謂呃逆由於横膈膜之痉挛。麦冬、地黄。爲補液制 痉之圣藥。故能止呃。特未見前人發明及此。而西醫之治呃。又僅有吗啡麻醉之一法。然則 李君之病。於醫學界乃有绝大之關繫也。此病治愈。次年六月。有王某者。亦病呃。先是 王在南京與人涉讼。被拘多日。遂病回镇江。予見其呃逆连聲。言語阻碍。詢其病狀。則胸闷 不舒。不饥不食。舌苔白腻。脈息沉小。蓋郁抑过甚。痰水停结於胸膈間而不能消化也。乃與 浓朴半夏汤加茈胡、黄芩、香橼皮、佛手、沉香。接服两劑,胸闷松。能飲食。惟呃逆如故 。其苦异常。因思李善門之事。用麦冬三钱。干地黄四钱。少佐木香、香橼、半夏、生姜、 红枣等。服後酣睡两小時。而呃不作矣。翌日來复診。病患感谢至於泣下。然則此二藥者 。殆真有止呃之特效乎。特痰滞壅阻。人實证實之呃。則當先豁其痰。未可骤用此藥也。 丁未七月。予由苏旋裏。道出京口。适童道生君病虐甚重。醫治未效。因偕家兄往候之。見 其汗出淋漓。身熱口渴。神氣疲惫。因問病起幾日。何以如此困顿。曰虐发已五日。每至下 午八時始发。但熱不寒。熱甚則汗出。甚至溼透衣衾。至天明始退。心煩口渴。不能安寐。 因診其脈。两手皆细数。按之極虛。溲赤而熱。舌燥無津。并無苔垢。阅前服方。則清脾飲 二陈汤等法。蓋暑病而得草果、槟榔等辛温克削之品。耗损陰津而助邪熱。熱甚則迫液外泄 。故有大汗淋漓。煩躁不寐之現狀也。急宜甘凉滋润退熱存津。庶幾有瘳。乃與西洋參、百 合、地骨皮、白芍、知母各三钱。川连五分。鳖甲五钱。元參三钱。甘草一钱。浮麦、红枣 同煎。覆杯而愈。 吳德和年四十余。病虐。每发。但恶寒战栗。头疼身重。骨節酸疼。毫不发熱。胸闷無汗。 舌苔白腻。口和不渴。按其脈沉缓而滑。蓋贪凉飲冷太过。風寒外袭。冷滞内停。而爲病也 。與葱豉汤合平胃散。加桂枝、紫苏。一服大出冷汗而瘥。 杨某由江北來镇。病虐甚重。蓋已发数次矣。間日一发。发則大熱煩渴。欲飲冷水。心煩不 安。溲赤而熱。診其脈與平人無大异。但略兼滑数之象耳。蓋暑氣深伏爲患也。用竹葉石膏 汤去人參、半夏、加茈胡、青蒿、黄芩、天花粉、知母、苡仁等。石膏用四钱。余藥各二三 钱。作煎劑服。明日复診。述昨藥服後。如飲甘露。爽适异常。仍以原方接服一劑。隔两日 來。述病已去大半。颇思飲食。遂改用沙參、石斛、苡仁、麦冬、佩兰、花粉等。养胃生津之 品而愈。 卢某年约三旬。癸丑八月間。予方午餐。見其走來。旁一人扶之。猶踉跄不能自 立。呻吟不已。予見其狀。遂立即診視。脈息滑数。身熱甚重。蓋虐病发数日矣。烧熱不能 耐。溲赤而熱。舌苔干燥。與竹葉石膏汤去人參、半夏。加黄芩、知母、木通、茈胡等。石 膏用四钱。黄芩用三钱。余藥各一二钱。明日复診。述昨藥服後。觉小腹部如有重物压之。 一夜未嘗离汗。遍體舒适。能自行走。遂以原方减轻其劑。二劑而痊。此病用石膏後。觉小 腹如物重压。與赵藜村治袁随園之案略同。殆由石膏重镇之力。生理上起此特别之現象欤。 張姓妇年二十五歲。患虐病。先由西醫延醫。服金哪霜。虐止。数日後复发。仍由西醫 用金鸡哪霜。如是者数月。而虐终不斷。延予延醫。虐症變爲間二日一发。面黄头晕。胸闷 作胀。但尚能飲食。舌苔白薄。脈息缓滑。蓋暑溼痰滞蕴伏於中。营卫不能和调。金哪霜 雖能止虐。而性熱有毒。且兼補性。不免有闭塞病氣之弊。且服之日久。則中其毒。遂與茈 胡桂枝汤合平胃散。两劑。胸胀遂松。虐來亦轻。遍身发出疹块。上自巅顶。下及两腿。其 痒异常。蓋病氣外泄之征也。仍以原方。接服两劑而痊。大抵金鸡哪霜治虐。只可一二服。不效 。則须另用他藥矣。 吳性宜君夫人。年逾四旬。寒熱往來。头晕心悸。彻夜不寐。胸闷食 少 茈胡汤合增液汤。加枣仁、茯神、青蒿、佩兰、香橼皮。二劑而解。复以养血舒郁之方。以 善其後。 徐姓妇年近三旬。病虐数日。始猶起居如常。繼則不能起坐。每至虐发時。口 渴自汗。头晕心虛。欲墜。手指蠕动。舌边破裂。苔薄黄不燥。大便溏。小便熱。左脈细数。右 脈小滑而亦兼有数象。蓋生育已多。血液素亏。而又感受時令之暑氣也。用西洋參、麦冬、 元參、柏子仁、茯神、地骨皮、知母、白芍、青蒿、甘草。稍加黄连爲劑。服後諸症顿退。 但關節酸痛。舌現白苔。胸次略闷。乃以原方去黄连、知母。加橘皮、半夏、當歸、枣仁、 生姜、红枣等。接服三日而痊。 己酉秋。友人陶冶青君病虐。始发時。尚能行走。繼則不能起坐。延醫服藥。殊無大效。 适予因事旋裏。爲診之。脈沉弦滑。舌苔滞腻。胸闷身重。骨節酸疼。但恶寒身微熱。口不燥 。蓋寒溼痰飲冰伏中焦。陽氣不能健運。非陽和之力不能使之消融。乃以茈胡姜桂汤合平 胃散。加薤白、蔻仁、沉香等。浓朴、干姜、豆蔻。均各用一钱。沉香八分。余藥各二三钱 。煎服。吐出稀痰水飲甚多。胸闷略宽。恶寒始解。仍以前方减轻其劑。接服三日。遂知饥 能食。後以香砂六君子丸。调养半月而安。 冶青介弟冠三君病虐。每日午後发。发時先觉恶寒。旋即大熱。口渴心煩。头晕不支。脈息 细数。左尺尤甚。溲赤苔少。蓋平日用脑太过。陰液素衰。而复受暑也。乃與青蒿鳖甲汤去 生地、丹皮。加川连、苡仁、沙參、银茈胡、元胡、六一散等。覆杯而愈。 卷三 楚觀军舰邹允坤君。年二十八歲。因夏間冒雨追取舢板。感受風溼。遂病腹胀腿肿 。下及两脚。初在上海某醫院醫治。服泻藥不效。九月该舰來镇江。延予延醫。 发熱胸闷。舌苔黄腻。腹胀不舒。脈滑 溲赤。蓋溼勢蕴伏。兼有痰滞。初用半夏泻心汤。 小茈胡汤。小陷胸汤等方。熱退胸宽。惟遍身關節作痛。因於清利溼熱方中。加羌活、秦艽 、桑枝、牛膝等藥。以治其痛。讵知此藥服後。次日忽大喘不止。速予往診 。視之果喘息不宁。精神疲惫。不能起坐。診其脈。两手俱细弱無 神。舌色亦转光而無苔。面色黄淡。蓋病退而元氣大虛欲脱矣。遂急書方。用潞党參三钱。 西洋參三钱。熟地四钱。黄、枸 杞子、胡桃肉各三钱。干姜八分。五味子、甘草各五分。水煎服。明日其伴某君复來延診。 謂予曰。先生真神人也。昨藥服後。喘息即止。而神氣亦宁。安睡一夜。予 遂偕往觀之。果安静如平人。但起坐時。仍觉喘促。因嘱以原方再服一劑。此藥服後。喘則 定矣。而腹忽胀大。如怀孕之妇人。大小便不通。乃以資生 丸去黄连。加橙皮、木香作煎劑。一服而胀松。接服五劑。胀全消。每餐能进饭一碗余。并 能起立行走。但觉腿脚酸痛無力而已。其時江浙联军。方攻南京。该舰奉调 。急欲赴宁。乃於前方去山楂、神曲。加炒熟地炭、牛膝、杜仲等藥。以與之而行。大凡 虛實复杂之病。其中必多转變。醫家當随其机而应付之。曲折變化。一如其病。苟稍执滞 。其不覆败者幾希。雖然。此岂可與淺人道哉。 孟姓妇年逾四旬。素患白带。庚戌秋間臥病。服藥不效。遂延予治。病者煩躁不安。彻夜不 寐。稍进汤飲。則呕吐不已。脐左 有动氣。白带频流。自觉烧熱异常。扪其身凉如平人。脈亦弦小不数。舌红赤光。毫無苔垢 。問其家人。病者性情素躁。且已产育十二胎。蓋血液亏竭。陽熱偏胜。加以所服藥餌。皆 辛散苦寒之品。以致胃氣益虛。胃液益竭。而神不守舍也。乃與黄连阿胶汤。加沙參、麦冬 、熟地、枣仁、茯神、牡蛎、龍齿、珍珠母、朱砂块、磁石、蒌仁等藥。芩、连只用数分。 熟地、阿胶等則用三钱。以鸡子黄一枚。生搅冲服。一劑煩躁定。能安睡。二劑後眠食俱安 。但 精神疲惫。遂以前方去芩、连。加苁蓉、枸杞。填補精血。接服数日而痊。 王姓妇。发熱 头疼。呕恶不已。醫用荆、防、苏葉等藥不效。予診其脈数口渴。舌苔薄腻。溲熱胸闷。此 暑溼痰滞蕴伏中焦。胃臟不能運化之病。乃與橘皮竹茹汤。加黄连、半夏、旋复花、佩兰、 枇杷葉、茯苓、苡仁等藥。服後得战汗而熱退呕止。能进稀粥。复以原方减轻其劑。加沙參 、麦冬。全愈。 王善余次子。年十六歲。陡患腹痛呕吐。恶寒发熱。痛甚則出汗。舌苔薄腻 。脈缓滑。與茈胡桂枝汤去人參。加蔻仁、木香。一劑痛呕俱止。寒熱亦退。接服一劑全愈。 吳姓妇年二十余。夏間陡患呕吐心煩胸闷。头眩口干。自服痧藥及十滴藥 水。均無效。予以黄连五分。吳萸二分。旋复花、半夏各一钱五分。香橼花五朵。橘皮八分 。六一散二钱。代赭石三钱。一劑而愈。 某妓十六歲。腹痛呕吐。先数日天癸來時。犯房事。旋即腹痛。呕吐下利。胸闷发熱。痛作則呼號不已。舌苔腻。 脈滑。此平日飲食不慎。胃病而兼子宫病也。因與桂枝汤。加浓朴、木香、砂仁、半夏、當歸。服後腹痛較轻。惟吐利 未止。身熱口渴。溲熱。溺時則小腹大痛。脈弦滑数。遂改用黄连汤加浓朴。於是腹痛大定。身熱亦清。但呕吐粘痰甚 多。乃以原方去桂枝、浓朴、半夏。加麦冬、竹茹、神曲、佩兰、生姜汁、莱菔汁等。服後得畅汗而痊。 查养和女佣十八歲。端午節啖糯米粽过多。遂病胸膈饱闷。恶寒发熱。舌苔垢腻。脈息滑大。先與平胃散合枳桔汤。 加神曲、栝蒌。不效。乃於方中加滚痰丸三钱。服後得大便两次。胸膈遂通。嗣以原方去滚痰丸。合小陷胸汤。接服两 劑全愈。 黄焕文君病溼温。予已爲之治愈矣。未幾因饱啖鸡肉荤面莲子等物。复病胸次满闷不舒。发 熱口干。舌苔干腻。與枳桔汤合小陷胸汤。加神曲作煎劑。并令先服滚痰丸三钱。服後先得 大便。随即得汗甚多。衣襟俱溼。蓋前病之余氣未蓋。不僅食滞爲患也。自是熱退胸舒。知 饥能食。复以六君子汤加麦冬、苡仁。接服两日而瘳。 郭某年六十余。腊月間患疝病。外肾根部。肿硬如鸡卵。疼痛非常。恶寒不熱。口干。舌光 無苔。而色不红。蓋寒疝也。其堅硬如鸡卵者。寒邪搏结得温則消散也。乃以乌头桂枝汤。 蜜炙乌头三钱。桂枝、白芍各二钱。甘草一钱。加党參二钱。干姜八分。小茴香、當歸各三 钱。木香一钱。作煎劑。服後至夜間痛始定。肿硬亦消。口干亦止。翌日。以原方用羊肉汤 煎藥。并令其煨食羊肉而痊。 龍耀南年逾五旬。素有疝病。時发時愈。辛亥冬月。病复作。然與从前发病時情形不同。自 觉有氣从脐下直冲於心。則心痛欲裂。於是手冷汗出。不能支持。吸鸦片烟暂止片刻。然於 病無濟。初猶間一二日始发。繼則日发無已。精神疲倦。飲食大减。两脈弦小。舌中有白苔 。蓋奔豚病也。乃肾氣素虛。复受客寒。身中陽氣不能胜寒氣之侵逼。則上冲而作痛。昔人 所謂肾氣凌心者是也。乃與桂枝加桂汤。再加熟地、鹿角胶、小茴香。服两劑後。痛大退。 越两日。天氣愈寒。而病之复作。更兼呕吐。遂改用理中汤加肉桂、吳茱萸、半夏、鹿角胶 、沉香。接服三劑全安。 李姓妇年约四旬。天癸两月未來。呕吐不能飲食。茶汤入口便吐 。略有恶寒发熱等症。予診其脈。缓滑有神。乃告之曰。孕也。病家疑信參半。 急欲止吐。 屢服藥而呕吐偏不能止。复延他醫延醫。議論纷纭。方藥亦各不同。数日後呕吐如故。日渐 瘦弱。一月後其家复來邀診。入其室則病患方痉厥未苏。两手紧握。两膝亦蜷。面色黄瘦。 問 家已議備後事矣。予曰。人雖瘦弱。痉厥可畏。而脈則缓滑有生氣。非病也。孕也。因嘱其 不必服藥。但以粥汤及鸡鸭汤與飲。蓋以妇人恶阻。有过六十日或八十日始愈者。不可妄以 藥治也。又月余。其侄來診病。問之。則已渐愈。稍能飲食矣。及至腊月。其婿送診金來。 复問之。則已飲食步履如平人矣。至今年三月果生一女。金匮論妇人恶阻。有绝之之戒。不 图於今日見之也。 孫姓子七歲。腊月間发熱恶寒。咳嗽體倦。飲食减少。脈缓不数。初用 葱豉汤加薄荷、桔梗、杏仁、甘草等。服後颈项及胸背等處。发現痧点。猶隐约在皮肤間。 尚未大現於外也。仍用原方。第三日痧大現。胸背颈项手臂等處。均密布而色红艳。夜間熱 甚口渴。遂改用桑葉、金银花、杏仁、益母草、花粉、贝母、甘草等。第四日熱仍不退。舌 色红赤起刺。毫無苔垢。遂易方。用地骨皮。干生地各三钱。麦冬二钱。北沙參一钱。白茅 根三钱。贝母一钱。枇杷葉一片。一服熱退神安。舌色亦淡而無刺矣。接服一劑全愈。 杨某年近三旬。素有吐血病。遇勞則发。今年五月。因勞役愤怒。血症又作。吐血成碗。发 熱咳嗽。延醫服藥。始尚小效。繼則大吐不止。服藥不效。其戚王姓延予治。問其情形。每 日上午四句钟時。即大吐血。咳嗽有痰。心煩口渴。欲飲冷水。自觉胸博烧熱。心胸間喜以 冷水浸手巾覆之。知饥能食。舌苔薄腻微黄。两手脈数不大。形容消瘦。予謂此暑熱伏於肺 胃 。熱迫血而妄行。欲止其血。當先降其熱。熱降則血安於其位。不治而自止矣。以玉女煎合 清燥救肺汤爲劑。生石膏四钱。桑葉一钱。干地黄四钱。阿胶三钱。贝母、麦冬、沙參各二 钱。杏仁一钱。枇杷葉一片。服後觉凉爽异常。腹中雷鸣。心内空虛。身熱亦稍平。上午四 時未吐。至午後始吐。咳嗽痰多。仍以原方加竹葉三钱。栝蒌根二钱。枣仁、柏子仁各四钱 。接服两劑。血幾全止矣。惟精神疲惫。時出冷汗。脈息大無力。舌上無苔。乃熱退而元 氣虛也。况吐血多日。亡血已多。安有不虛之理。易方用生脈散加黄、熟地、枸杞、枣仁 、阿胶。接服两劑。汗渐少。能进粥两大碗。惟咳嗽痰中带血。嗽甚則亦或吐一二口。但迥 非从前之汹涌耳。乃以百合固金汤合千金苇茎汤。出入调治。数日後能起牀行走。飲食亦大 进矣。遂以飲食滋補。兼服琼玉膏而瘳。 家君自少時即患肺病。咳嗽咯血。必服泻白散及贝母、山栀、麦冬等藥数劑始愈。嗣後遇勞 碌及恼怒時。病即复作。然亦有隔数年不发者。丁未夏月。偶因冒暑发熱。而旧病亦复发。 較前益剧。先是某日夜間。觉喉内有物上溢。以爲痰耳。遂咯吐数口。及張灯視之。則皆血 也 。由是咯血不已。或纯血。或與痰質混和。精神疲惫。不能起於牀。服阿胶、地黄、麦冬、 贝母、枇杷葉等藥小效。飲食亦稍能进。面色如常。身不发熱。亦無盗汗口渴等症。脈息亦 尚平静。遂仍以前方进。讵意次日晚間。血忽上涌。连吐数口。遂昏晕不能言。奄奄一息。 急以潞党參五钱。西洋參五钱。煎汤进。及參汤服下数分钟。始能言語。謂心内慌慌。周 身肉颤。語時聲音極低。蓋元氣大虛欲脱也。遂仍以參汤和阿胶、熟地、枣仁、枸杞等藥 煎汤进。并以猪蹄煨汤服。如是调养至十数日。始渐入佳境。而胃纳亦甚佳。每日须六七 餐。过時則饥。每餐皆猪蹄、海參、鸡子、粥、饭等物。且惟此等滋補品能受。若菜蔬、 莱菔及豆腐浆等类。皆不堪食。偶或食之。則觉嘈煩易饥。蓋亡血之後胃液耗竭。非藉动物 之脂膏不能填補也。迨一月後。精神渐复。亦能爲人診病。但不能用心思索。每寫藥方。則 手颤眼花。行路只能及半裏。再遠則不能行矣。此丁未年焯由苏州返裏。侍疾笔记之大略也 。其後三年病未大发。精力亦較前康健。辛亥七月。天氣酷熱。偶因診事勞碌。病又复发。 咳嗽咯血。发熱口干。服清养藥数劑。雖小愈。而精神則殊疲弱。至九月間。武昌革命正在 进行之時。吾扬居民。纷纷迁避。幾於十室九空。家君日聞此耗。惊憂交并。於是病又大作 。 接服至十日。血渐少。亦稍稍能睡矣。自是遂以两仪膏集靈膏二方合并。仍制成膏劑。接服 月余。咯血全止。精神亦大恢复。但微有咳嗽而已。计前後凡服党參斤许。西洋參数两。枸杞 子斤许。熟地二斤。干地黄、麦冬、阿胶亦各数两。距今已将三年。病未复发。且精神矍铄 。日夕奔走。爲人治病。呜呼。藥之功顧不大欤。今编此書。特志崖略於此。以俟高明教正焉。 曹韵笙先生如君。年三十余。素患肺病及头痛病。每勞怒啖粘腻肥甘等物即发。发則 头痛目昏。咳嗽喉中如水鸡聲。胸闷不饥。舌苔薄腻。寸關脈滑。蓋产育已多。脑筋衰弱。 而又吸阿片。喜肥甘粘食。痰滞阻塞爲病也。每次均用桑葉、杭菊、薄荷、杏仁、贝母、桔 梗、前胡、橘皮等藥奏效。今已数年。皆賴此方之力。現悉粘腻肥甘之患。已改用他种食品 。而病发亦轻。不复如前此之剧矣。 姚某子六歲。六月間患痢症。裏急後重。日夜不休。发熱口渴。舌苔黄腻。两脈滑数。用香 连丸加黄芩、枳壳、槟榔、苡仁、六一散。作煎劑。黄连只用四分。余藥亦只用一二钱。一 劑痢减半。再劑全安。 張小芬君病痢。下利腹痛。裏急後重。困苦不已。脈息滑数。與小 承氣汤合香连丸。加槟榔、木香。服後痛痢俱止。但转爲发熱胸闷。是裏氣得通而余病将从 表解也。乃易方用小陷胸合小茈胡汤。去人參、甘草。加枳壳、桔梗、浓朴。得汗而解。惟 腹中作胀。不思飲食。舌現白腻苔。复易方用平胃散。加黄芩、苏梗、蔻仁、佩兰、苡仁等 两劑全瘳。 夏某子四歲。下痢红白。腹胀身不熱。口不渴。舌色淡無苔。脈缓滑。與平胃散 加白术、木香、砂仁、扁豆等。接服两劑而痊。蓋过啖生冷等物。肠胃不能運化也。 殷某子四歲。下痢多日。手足冷。時出冷汗。脈息小弱。神氣疲倦。口不渴。舌無苔。此非 痢疾。乃陽虛欲脱也。不温則死。乃與理中汤。參、术各用三钱。干姜八分。甘草八分。加 生姜、 红枣煎服。一服汗收手暖。下利亦减。接服一劑而安。 李善門侄女。年二十余。患痢疾。 醫用大黄、槟榔。及三物備急丸数劑。下利益甚。裏急亦迫。至於脱肛。每至解大便時。腹 痛肛墜。困苦异常。乃與補中益氣汤。一服而脱肛愈。两服而痢亦止矣。 滕云路君令堂。年七十余。病痢多日。至於脱肛。精神疲惫。头晕心悸。不能起坐。舌光無 苔。脈息小弱。與補中益氣汤加麦冬、白芍、木香。三劑而痊。 江某子十五歲。泻利年余。面黄體瘦。食少作恶。舌光無苔。口干头晕。心悸脈细。每日猶 泻十数次。所泻皆稀糞水。蓋泻利日久肠胃中之脂液消亡。昔人所謂下多亡陰是也。與大補 丸煎。加黄、赤石脂、麦冬、玉竹。接服两劑。而泻利已减去十之六七。头晕心悸亦平矣 。再服数日全愈。夫參、、熟地。爲泻痢病最忌之藥。蓋補滞之品能闭塞肠胃中之病毒致 人於危。而此獨以補藥奏功者。虛實异宜也。然亦惟纯虛無滞者。始可纯補。否則又當别論 矣。 路某病痢年余。日夜数次。手指清冷。脈息小弱。飲食起居如常。與理中汤加黄、 木香、浓朴、白芍。服两劑。痢即止。接服数劑全愈。 完某子三歲。病後泄泻汗多。口干不欲飲茶。體瘦神疲。咳嗽有痰。小便清。舌色淡。纯屬 虛象。用四君子汤合生脈散。加黄、花粉。服後汗止泻减。但咳嗽多痰。原方以花粉易贝 母。接服两劑而安。 王姓妇年五十余。夏間陡患泄泻。暴注下迫。一日夜二十余次。发熱 口渴。胸闷腹痛。舌苔黄腻。脈数溲熱。蓋暑溼蕴伏。肠胃中兼有宿滞。火性急速。故暴注 下迫也。病者聞之歎曰。真名醫也。今年家中因财政困難。故将楼下房屋。赁租與人。自居 楼上。讵知亢熱非常。自知受暑云云。遂用黄芩汤加连翘、苡仁、六一散、佩兰、枳壳。一 劑熱退利减。二劑全愈。 壬子四月。張兆魁君患温病。头痛发熱胸闷。舌苔淡黄腻。與小 茈胡合小陷胸汤。去人參。加浓朴。服後熱退闷松。至夜間觉煩懑不适。鼻衄如注。次日清 晨。速予往診。血仍未止。診其脈缓滑不数。扪其身凉如平人。問其苦則但觉心中烧熱而已 。遂易方用干生地五钱。阿胶五钱。麦冬、牛膝、贝母各三钱。茅根五钱。黄芩二钱。梨汁 一小钟和服。覆杯而愈。此四月十三日事也。至五月初二日。張君又病。咳嗽呕吐。潮熱胸 闷,胁痛。舌苔薄腻。脈滑不数。蓋天氣骤熱。溼秽逼人。而又兼有恼怒郁闷之事。遂酿成 溼温而兼胃病也。初用小陷胸汤加茈胡、橙皮、佛手。接服两劑。不見功效。而呕吐益甚。 遂改用旋复代赭汤去人參。加茈胡、黄芩、黄连、青蒿、六一散、苡仁。服後呕吐少平。遂 仍用原 方。明日午後复診。則病患方战栗恶寒。浓被覆之。猶觉畏冷。旋即发熱。予謂恐将作战汗 。否則病将转疟而退也。因仍以原方减轻其劑。至晚間八時。其仆复來延診。述現下出汗不 止 。两手俱冷。舉家惶恐。診之。脈息虛缓有根。惟神氣疲惫。懒於言动。問其苦。則曰。心 内慌慌不宁。蓋战汗後元氣大虛。能放而不能收也。當以藥力助之。用潞党參四钱。生黄 四钱。枸杞子四钱。炒枣仁四钱。朱拌茯神四钱。甘草一钱。红枣五枚。立遣其仆购藥。急 煎與服。并力戒其家。不可慌乱偾事。服後汗止神安。酣睡一夜。明日复往診視。則病患方 坐而食粥。言語幾如平人。仍以原方减轻其劑。数日後。張君偕其弟小芬君來予寓診病。則 全愈矣。 張华亭子十五歲。癸丑夏間臥病。服藥五劑弗效。延予診之。病患常觉心内煩杂 不安。数日未能眠。大便泄泻咳嗽。咳則右胁作痛。身熱。舌边红。苔薄白。舌动則現裂 痕 。小便黄浊。精神疲倦。脈息数。阅前服方。則槟榔、枳實、黄连、栝蒌、薤白、生地、 薄 荷、桑葉等。蓋克削过甚。胃津耗竭。溼熱未清。而脑力复受损也。拟方用北沙參二钱。百 合四钱。枣仁、朱拌茯神各四钱。苡仁三钱。青蒿三钱。佩兰一钱五分。杏仁二钱。枇杷葉 一片。朱染灯草二尺。作煎劑。服後安睡两小時。心煩定。自觉爽快多矣。大便亦不泄泻。 食锅巴糕数片。身熱亦轻。脈转缓滑。原方去佩兰、杏仁。加鲜石斛三钱。贝母一钱。枸杞 子二钱。茅根三钱。接服两劑而痊。 戴姓子甫周歲。壬子夏間。泄泻发熱。延幼科治之。服藥三四日。病益剧。延予診之。則已 喘促不安。目上視。手足抽搐。作舞蹈狀。舌光红無苔。面色惨淡。头微熱。手足微冷。身 不熱。胸博觉饱满。倏喘倏搐。搐則目上視。無片刻安宁。口渴。與以茶則少安。頃刻又喘 又搐上視矣。病甚危险。予見其母衣孝服而哭甚哀。蓋其父殁才一月也。爲之恻然。遂勉力 治 之。用四君子汤。党參二钱。白术一钱五分。茯苓一钱。甘草五分。加干地黄三钱。朱拌茯 神三钱。扁豆三钱。木香八分。作煎劑。蓋以泄泻多日。胃氣已虛。而舌光無苔。氣喘手冷 。又爲陰陽两虛之证。其手足抽搐而目上視者。則筋無液养。而現脑筋症狀。昔人所謂痉病 是也。姑以此方救其元氣。养其陰液。非能必其活也。讵次日清晨。病家遣人來告。謂此藥 服後。即能安眠。喘痉俱止。至夜間两句钟時。解大便一次。胸满遂平。惟神氣疲弱。仍以 原方加枸杞子二钱。麦冬一钱。山藥三钱。并令以乳與飲。及以米粥與食。如此调养数日後 始痊。 潘锦文子两歲。泻利数日。經幼科醫治之無效。遂延予治。手冷汗多。精神疲惫。時作嗳氣 。舌苔薄腻。脈息滑。此暑溼痰滞之病。治不得法。而胃氣受傷也。宜先固正氣。用理中 汤。党參、白术各二钱。干姜五分。加黄八分。木香五分。服後汗渐少。手转温。接服一 劑。汗全止。但泄泻发熱。口渴欲飲。入暮熱甚。舌苔转爲黄腻。遂易方用青蒿二钱。黄芩 、佩兰、桔梗各一钱。枳壳一钱五分。苡仁三钱。滑石二钱。花粉一钱。接服两劑。渴稍平 。泄泻止。惟夜仍发熱。舌苔浓腻而黄。舌尖红。目睛黄。小便清。蓋溼熱痰滞蕴结上焦。 病在上而不在下也。仍宜清轻開化。遂易方用旋复花五分。石菖蒲三分。苡仁三钱。桔梗八 分。枳壳一钱五分。茵陈一钱五分。连翘二钱。茯苓、六一散各二钱。茅根四钱。服後熱較 轻。舌苔亦退。二便通利。乃於方中去菖蒲、旋复、茯苓、六一散。加山栀、贝母、青蒿露 、丝瓜络、沙參、枇杷葉。接服两劑。熱全退。遂改用沙參、麦冬、百合、花粉、茅根、扁 豆、苡仁、茵陈、石斛等藥。三日而安。凡小兒之病。易虛易實。此病本由暑溼乳滞蕴结上 中二焦。致泄泻发熱。徒以幼科醫家。不知此理。犯葉天士之戒。妄以山楂、神曲、黄芩、 防風、葛根、枳實等消導升散之劑。致胃氣受傷。故現汗多手冷。得理中汤而胃氣回冷汗止 。然病究未去。故复转熱渴而舌上現黄浓苔。得清轻開化之藥。則病去而熱退。步骤井然。 不可稍差铢黍。其舌苔转黄浓。與熱渴大作者。實理中汤有以促成之。然非舌苔黄浓。既 熱且渴。則清化之品亦胡可浪投。相违适相成也。又小兒之病。幼科多嚴禁乳食。不知乳食 过饱固足增病。而过饥亦能傷胃。此病當熱渴苔浓之時。則暂禁乳食。熱轻苔退。及出冷汗 之時。則渐與乳飲。但勿使其过饱耳。飲食起居爲看护病患之紧要關键。小兒爲尤要焉。蓋 襁褓之兒。饥饱皆不能自言。醫家病家。尤宜體贴周至也。 卷四 王姓妇小产後。心慌不寐。发熱恶寒。头晕汗多。口干舌苔少。舌尖破皮。脈息虛数。此临 产時去血过多。氣血两虛之象。蓋陽虛則恶寒。陰虛則发熱。陰陽俱虛則恶寒发熱也。問之 果下血三日。而胎始堕。胎堕時。又極艰苦。晕厥数次。而體質又瘦弱。遂以補养氣血安神 敛汗之方。一劑而安寐汗收。寒熱俱退。能起牀行立。进粥半碗。二劑而全愈矣。方用熟地 、阿胶、麦冬、牡蛎、枣仁、茯神各三钱。干地黄四钱。黄二钱。红枣三枚。水煎。 癸丑四月。小码头洪姓妇。年逾二旬。患失血症。小便下血块。大便亦带血。陰户酸墜。甚 至酸及於心。時時欲尿。精神疲弱。服某醫參等藥数劑無效。且腹胀而飲食减少矣。診其 脈虛小無力。此血虛而脑筋衰弱之病。殆由房勞过度欤。爲制方用熟地、生地、枸杞子、鹿 角胶、阿胶各三钱。炒枣仁五钱。柏子仁四钱。朱拌茯神五钱。香橼皮一钱五分。白芍二钱 。煎服。接服两劑。越日复診。則病已大退。又嘱其服数劑。全愈。 郵政局郵差某姓妇。产後忽大笑不止。笑聲达户外。雖以手掩其口。亦不能止其笑。面色黄 淡無华。两脈细小。自汗氣促。此临盆下血过多。脑無血养。致脑之作用失其常度。殆由平 日愤郁太过。乃有此變象欤。治法當以補养氣血滋益脑髓爲主。而一切治标之藥。皆不可犯 也。拟方用熟地、阿胶、枣仁、茯神、柏子仁各四钱。白芍三钱。五味子一钱。党參三钱。黄 二钱。鸡子黄一枚生冲和服。服後即能安寐。至次日下午。笑复作。蓋血液尚亏。一劑之 藥力不足以填之也。仍以原方。服二劑後。笑不作。遂以飲食调補而安。 三侄德谦生母安氏。今年六月初十日。陡患发熱恶寒。手麻胸闷。身困。舌苔白腻。脈息沉 缓。蓋乘凉贪食西瓜过度。冷滞傷胃。而又感冒風寒也。初用藿香正氣散煎服。無大效。手 足俱麻。胸闷作痛。乃於原方加桂枝、丁香、當歸各一钱五分。安睡一夜。明日午後。手复 麻。胸闷作痛。嗳氣作恶。舌苔白腻。口不渴。脈沉小缓。手微凉。不发熱。蓋寒溼之氣。 與痰水阻遏中焦。胃中陽氣受其压抑。不能運化如常。其手足麻者。中焦受病。則应於四末。 脾胃主四肢也。病勢殊重。前藥尚不免嫌轻。易方以桂枝二钱。浓朴一钱。苍术二钱。吳茱 萸六分。母丁香、半夏各一钱五分。木香一钱。茯苓三钱。當歸二钱。加生姜煎服。先服 头煎。服後旋即呕出清水涎沫。约有碗许。胸腹窜痛。上下不停。手仍麻。复以二煎與服。 服後出汗矢氣。而痛遂止。能安寐。於是諸病悉除。但不思飲食而已。乃以桂枝汤合平胃散 。减轻其劑。接服两劑而痊。 马姓女年二十歲。今年七月患暑病。初由幼科某君延醫。用青蒿、六一散、栝蒌、贝母等藥 三劑。又用大黄等藥二劑。大便雖通。而病不退。幼科仍主張用大黄。病家不敢从。乃延予 治。病患午後发熱。胸闷不舒。口燥溲熱。胸膈間熱較他處爲甚。舌苔黄薄有裂痕。脈滑兼 数。蓋暑溼蕴伏肺胃。病在上焦。攻下只通肠胃。與肺無涉也。治宜轻清開化上焦。則病自 愈。拟方用杏仁、沙參、贝母、蒌皮各二钱。桔梗一钱。石菖蒲六分。佩兰一钱五分。连 翘三钱。黄芩、麦冬各二钱。鲜石斛三钱。枇杷葉一片。煎服。明日复診。述昨藥服後。夜間能睡。 熱退。胸闷亦除。但觉饥而欲食耳。遂以原方去菖蒲、蒌、贝、桔梗、黄芩、杏仁。加丝瓜 络、天花粉、甘草。两劑而安。凡病在上焦。皆不可用重藥。葉天士言之最詳。此即素問所 謂其高者因而越之之义。蓋不僅指吐法言也。 潘信夫君哲嗣。年二十五歲。自去年八月病狂。妄言骂詈。弃掷杯具。延醫服藥。祈祷鬼神 。病日以剧。其家另以僻屋居之。今年二月。始延予診。骂詈妄語。终日不休。亦不能寐。 面色如平人。舌尖红而苔腻。大便三日未行。飲食如常。脈息沉滑。此胃熱有痰。病尚可治 。蓋胃熱則登高而歌。弃衣而走。今彼骂詈妄語。與登高而歌無异。而舌苔腻。能飲食。数 月之病毫無倦容。大便又常秘结。此皆實象。而非虛症也。乃以小陷胸汤合涤痰汤。去人參 、南星。加麦冬、茯神、知母等藥。黄连用八分。蒌仁、竹茹、麦冬、茯神各三钱。余各一 二钱。接服两劑。大便通利。夜間能睡。惟梦遺泄精。舌苔仍腻。原方去枳壳、竹茹、知 母。减轻川连。合宁志膏。仍作煎劑。又服两劑。諸恙悉瘥。但觉困倦欲睡。遂以飲食 调养。不勞余藥而瘳。 城内红旗口王善余之子。十九歲。由常州病歸。头疼身重。肢節酸疼。发熱譫語。咳嗽痰中 夹血。面色晦黯。脈息滑数。蓋溼温而兼肺病也。用小陷胸汤加青蒿、黄芩、贝母、苡仁、 连翘、滑石、生地、茅根、枇杷葉等。一劑头面得汗。咳少减。二劑熱退神清。夜間能睡矣 。复以原方减轻其劑。接服两日。得大便一次。每餐能进粥碗许。遂改用北沙參、扁豆、苡 仁、白术、麦冬、白芍、黑豆、甘草、茯苓等养胃之品而瘥。未幾。因口腹不慎。复病胸闷 不饥。飲食大减。乃與二陈汤加沙參、麦冬、佩兰、桔梗、苡仁等消補之品两劑。飲食能进 矣。但消瘦日甚。复用六君子汤加麦冬、枸杞子、苡仁、红枣等補养之劑。并戒其勿食煎炒 油腻等難消之物。但以米粥菜蔬。调养半月。而康复如初。 張姓女十四歲。初觉身體困倦。飲食無味。越两日薄暮。先恶寒。旋即发熱。譫語不識人。 手舞。吃吃然笑不休。口渴煩躁。其家骇怪。以爲痧。又以爲邪祟。至夜深時。叩門延診。 予視其脈。滑数不调。舌尖红。中苔白腻。身熱有汗。蓋暑溼痰滞蕴结於中焦之病也。用小 茈胡合小陷胸汤。去人參。加滚痰丸三钱同煎。服後得大便三次。神清熱退。能安睡矣。但 尚不知饥。仍與小茈胡汤加枳壳、桔梗、佩兰、益元散。二服而瘳。 德興衣庄潘某。年约三旬。发熱恶寒。头疼身痛。胸闷。不思飲食。握其手臂。其熱烁手。 知其病重。非寻常之感冒也。然當時尚未現有熱证。姑以葱豉汤合二陈汤。加连翘、枳壳、 桔梗以待之。服後。恶寒退。而心煩不得寐。胸闷作恶。脈滑舌燥。数日不大便。踌躇久之 。乃毅然以大茈胡汤。大黄用三钱。下稀糞水五六次。前证尽退。但不思食而已。越两日。 复发熱譫語。煩躁不宁。舌苔黄。脈滑唇红。口内破裂。大便溏。复以小陷胸汤加大黄三钱 。翌日复診。則胸博脊背手臂等處。均发現斑疹。其色红赤。煩躁定。神識清。咳嗽多痰 。舌苔黄燥。大便溏泻。脈不数。遂改用小陷胸汤去半夏。加贝母、知母等平劑以治之。接 服两日。赤斑发現愈多。手足胸背均满布。而脊背中尤爲稠密。其色红赤鲜明。言語時清時 乱。目赤唇红。兼有呃逆。仍以原方接服一劑。讵次日复診。則神昏不能識人。譫語呃逆。 舌苔黑燥。脈息滑数。头汗出。時或手动唇动。蓋伏熱尚重。病勢正在凶猛之時。仍當清凉 攻下双方并进。庶足以杀其凶猛之勢。幸病家堅信不疑。得以放手用藥。乃以白虎汤、小承 氣汤、小陷胸汤。三方合用去浓朴。加梨汁。此藥服後。神氣转清。呃逆譫語亦渐定。遂以 前方去大黄、石膏。接服三劑。病大退。乃以清凉和平之方。调理半月而瘳。大凡温病之重 者。多从斑解。而尤必藉大黄之力。蓋腑氣通。則伏邪始能外发也。 米某年逾四旬。臥病多日。服藥数劑。他病俱退。惟彻夜不寐。譫語笑不休。不饥不食。予 視其舌。尖红而苔少。脈息小滑。蓋病退而津液大傷。痰熱阻滞爲患。遂以百合、知母、沙 參、麦冬、贝母、花粉、枣仁、柏子仁、茯神、竹茹、黄芩。稍加川连二分。一劑而笑止神 安。遂以飲食调养而瘥。 周某年约四旬。初患溼温病。由其戚某君用三仁枳桔、及小陷胸、栝蒌薤白等方。服十余劑 。又以泻葉下之。神氣遂大疲惫。心悸不寐。予視其面色黯淡。舌燥無津。手指蠕动。右脈小 弱。左脈虛数。乃克削过甚。津液元氣俱傷之候也。因用增液汤加西洋參、牡蛎、石斛、柏子 仁、茯神等。翌日复診。汗出不止。舌燥而現黑色。略有薄苔。口干。病患自謂头重异常。 蓋元氣大虛。前藥嫌轻也。乃於前方去石斛、牡蛎。加党參、黄各三钱。五味子五分。白 芍三钱。次日天甫明。叩門延診。則汗出愈多。寐則汗出益甚。手冷神氣疲惫。两脈虛细。 心肾脈尤不足。勢将欲脱矣。乃以别直參三钱。黄五钱。白术四钱。熟地五钱。枣仁五钱 。五味子、炙甘草各一钱。浮麦五钱。红枣五枚。急煎服。外用止汗藥粉扑其周身。午後复 診。則汗止安睡。手足俱转温矣。仍以前方。又进一劑。自是遂能进粥。遂以六君子汤、資 生丸等藥。调养半月而痊。 冯懋轩君令堂。年近六旬。今年六月患发背。由西醫徐君醫治。将及一月。而溃烂不收。汗 多头晕。大便溏泻。精神疲弱。西醫以有内症。嘱延内科延醫。予診其两脈皆虛無力。胸 闷作恶。咳嗽心悸。头晕汗多。舌苔少。蓋高年氣血已亏。外症出脓血既多。飲食又多日不 进。氣血大虛陰陽欲脱之候也。危险實甚。乃以大補丸煎、生脈散。出入爲方。潞党參、麦 冬、枸杞各二钱。五味子三分。枣仁、山藥、炒熟地炭各三钱。黄、橙皮、佛手各一钱。 接服两劑。汗渐少。飲食稍进。但咳嗽心慌。原方去橙皮、佛手、黄、党參。加百合、茯 神、柏子仁、西洋參、杏仁、贝母。又服三劑。精神較有起色。惟心虛呛咳。舌燥無津。左 手手心熱。鼻孔亦觉有熱氣外喷。此高年陰液素亏。肝肺之津液俱涸。則燥从中生。必润以 濡之始能有濟。乃复定一方。北沙參、麦冬各一钱五分。燕窝、百合、地骨皮、枣仁、柏子 仁各二钱。牡蛎三钱。并嘱其另煨燕窝汤。日服二次。間以母鸡汤與飲。又念外症與内症有 密切之關繫。乃令其解去绷带。詳爲查看。据冯君言。自服煎藥後。肌肉已日見增長。不 似从前之迟迟無进步矣。然患處溃烂之地。仍長有三寸。宽二寸。皮能掀起。全無脓垢。而西 醫所用之藥。則海碘仿一味而已。予謂外症此時宜速换生肌藥。海碘仿只能杀菌防腐。卻無 生肌之力。外症一日不收口。則内症必受影响。蓋内外雖殊。而關繫臟腑氣血則一。冯君韪 之。遂與徐君婉商换藥。而煎藥服数劑後。咳呛燥熱等症俱退。仍以原方接服半月。燕窝汤 亦常服。於是精神飲食。俱有起色。而外症亦渐痊矣。是病也。其始得力於參、、熟地。 其後得力於燕窝及諸清润之藥。而惜乎今之业西醫者。只知守他人之成法。而不肯取中國醫 書以研究之也。 隆盛祥纸號王某。年二十五歲。自今年四月患便血症。初僅大便带血。缠延三月余。始來診 治。每日下血二十余次。血色或鲜或紫或淡。头晕心悸。精神疲惫。面色黄淡。脈息弦缓無 力。此平日勞神太过。經云。陰络傷則血内溢。而缠延日久。失血过多。故氣血大亏如此也 。急宜止血。否則将暴脱而逝矣。遂以補养氣血止血敛血之方。服一劑後。血即大减。二劑 血即减至五六次。接服五劑全愈。方用潞党參、白术、當歸各二钱。炒熟地炭、白芍、赤石 脂、枣仁、续斷各三钱。升麻五分。煎服。 葉姓妇年二十余。因事煩勞过度。經水淋漓不止。头晕心悸咽痛。脈息虛小。舌红無苔。此 勞神太过。陰虛血熱妄行。熱上升則咽痛。其头晕心悸者。血虛而心無血养。脑筋衰弱也。 先宜养血调經以止血。方用干地黄四钱。元參、阿胶、枣仁、牡蛎、麦冬、白芍各三钱。炒 熟地炭二钱。香橼皮一钱五分。接服两劑。經水已止。惟咽痛头晕。飲食不多。舌红無苔。 左脈較小。前方加鳖甲三钱。珍珠母五钱。桑葉三分。枸杞子、女贞子各二钱。接服四劑全 愈。 李姓妇年逾四旬。素患血崩症。遇勞則发。思虑恼怒亦发。每发時。予皆以养陰止血之法奏 效。壬子正月。病大剧。下血成斗。心悸头晕。奄奄一息。两脈虛弱。面色無华。蓋失血过 多。勢将脱矣。因師魏柳洲治宋申甫室人之法。用熟地黄八钱。枸杞子五钱。阿胶四钱。枣 仁四钱。潞党參三钱。作一劑煎。一日服尽。服後心悸稍定。血下亦稍缓。接服三劑而血止 。复以此方加麦冬、柏子仁等作膏劑。常服而痊。 倪姓妇年逾三旬。产後下血不止。头晕心慌。汗多手冷。脈息细弱。其時有某醫在坐同診。 主用童便。以防其血晕。予謂此陰陽两脱危亡在即之病。童便力薄。恐误事机。乃以党參、 黄、熟地、阿胶、枣仁各四钱。此醫亦以爲然。遂以予方煎服。覆杯而血止汗收。能进粥 一碗矣。复以原方减轻其劑。接服两日而安。 姜雨川由福建來镇江。复因事往湖南。沿途感冒風寒。左肩作痛。不能舉动。痛處畏冷。脈 息缓滑。飲食如常。乃以羌活、桂枝各一钱五分。秦艽、半夏、苍术各二钱。白芥子、川芎 、木香、甘草各八分。天仙藤三钱。橘皮一钱。生姜三片。红枣三枚。煎服。两劑後。痛大 退。能舉动矣。惟腿膝觉痛。蓋余病未清也。以原方去半夏、川芎。减轻其劑。加牛膝、苡 仁、党參等。接服两劑而瘥。 丁姓妇年逾六旬。病延多日。由其婿金峙生君延予治。胸次闷塞不舒。飲食不进。身不发熱 。惟胸博一片熱。溲熱口干。舌苔薄腻。脈弦小滑。此暑溼痰滞郁结上焦不通。先宜宣開上 焦。然後再議调補。方用石菖蒲三分。香橼皮、佛手、佩兰、枳壳、桔梗各一钱。麦冬、杏 仁各一钱五分。连翘二钱。接服两劑。胸闷松。稍能进粥汤。惟心悸怔忡。头晕汗多。蓋病 退而氣血虛也。遂易方用北沙參、白芍、干地黄各二钱。黄一钱。枣仁、柏子仁各三钱。 香橼皮八分。麦冬一钱五分。甘草五分。接服四劑。諸恙悉除矣。 王姓妇年六十一歲。夏間陡患头晕心悸。胸闷嘈杂。時发寒熱。予診其脈细小。口干溲熱。 身體素瘦。蓋陰液素亏。兼有郁抑。而复受暑也。乃以轻劑调之。二劑而愈。方用北沙參一 钱五分。麦冬二钱。枣仁、茯神各三钱。佩兰、香橼皮各一钱。青蒿、连翘各三钱。六一散 二钱。天花粉一钱五分。煎服。 赵姓妇年近四旬。禀質素弱。春間患怔仲不寐。自服人乳 二十日始愈。夏間复病。每日午後发熱。身困胸闷作恶。不思飲食。泄泻。自用元參、麦冬 、山栀、桔梗、薄荷、甘草等藥。熱愈甚。延予延醫。右脈弦数。舌苔白腻。小便熱。予謂 此溼温病。最忌滋腻之藥。雖體質素衰。亦不宜用補藥。當先治病。特方法宜和平。而不可 用重劑耳。遂拟方用黄芩一钱五分。苡仁、滑石、青蒿各三钱。佩兰一钱。蔻仁、通草各六 分。橘皮五分。接服两劑。熱退泻减。但胸次作痛。怔忡复作。手麻不寐。脈转缓小。咳嗽 。舌尖红。中苔薄腻。遂改用蔻仁六分。木香、佛手各八分。枣仁、柏子仁、茯神、茯苓各 三钱。佩兰一钱。枇杷葉一片。两劑諸恙全退。能进飲食矣。 安雷川君令嫒。两歲。冬月間因佣妇不慎。将沸水泼於其腿。溃烂如手掌大。啼哭不休。 初延西醫治之。不能定痛。乃邀予診。予用藤黄膏涂之。旋即止痛。未及两星期。而長肉收口矣。 附藤黄膏方 藤黄(一两)黄蜡(一两)麻油(八两) 先将藤黄敲碎。置入麻油内。慢火煎之。俟藤黄枯焦。其汁尽出。即离火。滤去渣。将黄蜡 置油中熔化。和匀成膏。置冷地出火毒。專治汤火傷。止痛生肌。效验無匹。用時将膏涂患 處。以油纸蓋之。外加布包扎。每日换一二次。 史姓妇年约三旬。患目疾。服藥不效。延予治。視其两目。并不红肿。又無膜。問之。但 觉昏花作痛。畏見日光灯光。头晕神疲。此勞神太过血液衰耗。脑力不充血不足以养目也。 經云。目得血而能視。治宜养血爲主。初用集靈膏合二至丸作煎劑。接服五劑大效。嗣以原 方作膏劑。服至半月。目力如常矣。 龚姓女七歲。夏間头顶生疖如貫珠。出脓後久不生肌。每三日必出脓一次。否則肿胀疼痛。 乃以绿云膏贴之。每日洗换。不十日瘥。 家嫂於今年九月。陡患喉症。初起時僅咽喉两旁红肿起白点。发熱恶寒。头疼。舌苔淡黄而 腻。脈滑。蓋溼熱痰滞酝酿爲患。初用薄荷四分。桑葉一钱。连翘四钱。栝蒌、金银花、贝 母各三钱。金果榄二钱。鲜生地六钱。煎服。外吹蓬莱雪。次日寒熱退。而咽喉两旁則破烂 。汤水難下。舌苔淡黄浓腻。右脈滑数。乃痰伏上焦也。前方去薄荷、桑葉。加杏仁三钱。 冬瓜仁、丝瓜络各四钱。黄芩二钱。木通一钱。石菖蒲四分。梨汁一酒钟和服。第三日复診 。喉部溃烂未至蔓延。咽内常觉痰阻。舌苔黄腻。痰浊甚重。轻劑不能治也。乃易方用旋复 花二钱。贝母四钱。海浮石、蒌仁、半夏曲、麦冬、生地各三钱。川连五分。橘皮一钱五分 。梨汁、莱菔汁和服。并另用梨汁、莱菔汁與飲。痰渐活动。能稍稍咯出矣。然舌苔則满布 粘腻。口粘而干。大便数日未通。右脈滑数。乃以原方去海浮石。加滚痰丸三钱同煎。蓋欲 通其大便。使痰浊下降也。此藥服後。夜間能睡一二時。知饥欲食。而病勢遂大退矣。然并 未大便。惟吐痰則甚多。舌苔尚腻。仍以前方去滚痰丸。服後諸恙俱退。家嫂以藥太苦。遂不 服藥。但以薄粥调养。越日大便始通。而起居如常矣。 張姓女年十七歲。體素羸瘦。自去年秋間。經水止而不來。時发寒熱。延醫治已小愈。今年 四月。偶因邻舍失火。突受惊恐。病勢转剧。醫藥罔效。乃延予治。咳嗽发熱。胸闷腹胀。 胁痛不寐。肌肉瘦削。满舌光赤無苔。脈息弦细。飲食不进。夫肌肉既消於外。陰液又亡於 内。而飲食复不能进。将何恃以生存乎。乃婉言谢之。讵病家必欲服藥。乃用增液汤。加青 蒿、地骨皮、西洋參、柏子仁、茯神、香橼皮、蒌仁等藥以养陰退熱。兼消積滞。接服三劑 。得大汗而熱退。大便解出臭秽粘硬之糞甚多。知饥欲食。二三日後。居然能进粥饭碗许。 素馄饨能食二十枚。亦能行走如常。其家狂喜。诧爲神奇。予觀其肢體太瘦。丰姿太薄。虑 其终難收功。因告之曰。今雖小效。後事尚難预料。其時初交小暑。不数日天氣骤然酷熱。 無病之人。尚觉難受。而此女果复发熱睡倒。不能起牀。飲食不进。予乃決其死期在立秋前 後。病家僅此一女。必欲其生。遂复延他醫及针科延醫。至七月杪而死耗至矣。又友人張挹 山君内弟。自今年春間臥病。缠延牀蓐。延醫服藥。病雖退而肛門之旁生一漏孔。日流脓水。 每大便則糞从孔出。至八月間挹山君之夫人。由安庆歸。見其弟病危若此。乃荐予診。予入 其室。見病患臥於牀。瘦削不堪。幾同枯骨。視其舌則光而不红。脈息细如蛛丝。每夜出汗 甚多。予出其室。私嘱其家曰。速備後事。病不可爲矣。其家謂現下尚能飲食。言語亦甚清 晰。何不能治。予曰。大肉脱者死。此人僅剩皮骨。如何能生。果於是日夜間二句钟死矣。 夫決生死之法。爲診病之重要關键。而其學理則莫精於素問難經两書。故欲请求醫學。不可 不於此二書加之意也。若近人好摘内經之小疵。而辄肆诋毁者。非無識少年。即别怀私 意。又何足與之深論耶。 {{未校訂}} [[Category:中醫]] c2v1ca748i8u5ufttlxfu80u4eqyuhu 2173277 2173268 2022-08-20T06:50:51Z Thering29 29388 wikitext text/x-wiki {{醫療}}{{Header | title = 叢桂草堂醫案 | author = 袁焯 | times = 清 | notes = 本書四卷,江都[[作者:袁桂生|袁焯]]名醫著。袁君爲浙紹[[作者:何廉臣|何廉臣]]、[[作者:裘吉生|裘吉生]]探討醫學之故交,是以何先生序其書甚詳。所記治案,源源本本,案案有始末進退可尋。其自序云:『仿芷園臆草,寓意草之體例。』然體例固如二書,則精湛實有過於二書,惟家刻印行不多,爰爲之刊傳。 }} * [[叢桂草堂醫案/序|序]] * [[叢桂草堂醫案/自序|自序]] * [[叢桂草堂醫案/卷一|卷一]] 鎮郡陶駿聲君令閫,腫脹嘔吐,纏延月餘。先是胎前足腫,產後腫益甚,咳嗽嘔吐。經此間諸名醫治之,疊進舟車丸、五皮飲、栝蔞薤白白酒湯及八珍湯等弗效,且面目肢體悉腫,腹脹如鼓,咳喘不得臥,嘔吐痰水,輒盈盆碗。吐後亦能飲食,診其脈弦滑而有胃氣,言語亦甚清晰。初用小半夏湯加乾薑、五味子及厚朴、半夏、甘草、人參湯、枳朮湯等無大效,且嘔吐大發。其時有人薦他醫治之亦無效。陶君復延予治,詢得其情,則從前延諸名醫時亦時發時止,或吐或不吐,但每覺胸隔悶塞則知病將復發,必吐出痰水數碗,然後始覺寬暢。近日又覺悶塞異常,呼吸幾不能通。今雖吐後,猶嫌悶塞,咳嗽不得臥。予沉思久之。恍然曰:『此肺中氣管爲痰飲閉塞不得通也。氣管之所以閉塞者,緣腹脹溺少。胃中及膈膜間均爲痰飲充塞之地,膈中痰飲充塞則溢於肺中氣管。肺中氣管亦充塞則江而悶塞不通,呼吸不利。內既充滿則激而上出而爲嘔吐,以故盈盆盈碗。皆痰涎水沫。痰水既出,則膈膜肺胃等處皆鬆,故知饑能食。待數日後痰水聚多,又復作矣。是則此病之真諦也!治法以驅痰飲爲要,而驅肺中氣管之飲爲尤要。苦思半晌,爲立一方,用三子養亲湯合二陳湯,加麝香五釐和服。以白芥子能横開肺中之飲,麝香香竄能通氣管及膈膜間之閉塞,且能止吐。明日復診,述昨藥服後,覺藥性走竄不已,上竄至咽。下竄至小腹。胸部尤覺竄走,隨竄隨嘔,吐出痰涎甚多,半夜未能安枕,而胸悶覺寬,呼吸便利,嘔吐亦止,蓋氣管之閉塞通矣。遂以原方去麝香,接服三劑而胸次大舒,咳嗽亦減。仍以原方加冬蟲夏草、北沙參、生薑、红棗,又三劑而浮腫亦消,咳嗽大定,但腹脹如故,堅滿不舒。乃停煎劑,每日單服禹餘糧丸二次,每服三錢,忌鹽醬等物,五日後脹漸消,十日後脹消及半,而精神疲惫,自覺心内及臟腑空虛,蓋飲滯消而氣血虛也。令以前丸減半服,並以參、朮、歸、芍、山藥、茯苓等煎劑相間服之,不十日而脹全消,病竟愈,聞者莫不歎服。迄今六年,病未復發,且已經孕育矣。 庚戌四月廣安祥糖棧,袁堯寬君患溫病,初由章綬卿君診治,服藥數劑,病未大減。嗣章君往江北放賑,轉薦予治,壯熱譫語,見人則笑,口渴溲赤,每日只能進薄粥湯少許。舌苔黄薄而乾燥無津,體胖脈息滑數,右部尤甚,蓋溫病也。熱邪蘊伏日久,蓄之久而發之暴,故病情危重若是。治法當以解熱爲主,而佐以豁痰潤燥。方用三黄石膏湯合小陷胸湯,去麻黄、豆豉、半夏,加貝母、連翹、青蒿、梨汁。接服二日,熱未大退,至第三劑後乃作戰汗而解,但餘熱未清,復以前方去石膏、芩、連、栝蔞,加苡仁、滑石、蘆根、花粉、沙參等清化餘邪,數劑而瘥。凡溫病之解多從戰汗,劉河間、吳又可發之於前,葉天士、王九峰暢之於後,證以予所經歷,洵精确不易之學說也。蓋前人於此,皆從經驗中得來。惟必俟服藥多劑,始能奏功。而作汗之時,必先戰慄,其狀可駭。醫家當此,何可無定識定力耶? 金峙生君令堂,年近五旬,發熱身痛,舌苔白膩,溲熱胸悶脈滑。予初以三仁湯加連翹、山梔,接服兩劑,熱愈甚,口渴心煩,舌苔轉燥,脈亦轉數。蓋伏邪病熱,邪蘊伏甚重,遂易方以黄芩、栝蔞、地骨皮、青蒿各三錢,連翹、知母各四錢,木通一錢,银柴胡二錢,蘆根、茅根、鲜生地各一兩,梨汁一酒鍾和服,一劑熱少平,二劑後病患忽戰慄惡寒,震動牀帐,蓋欲作戰汗也。病家誤會,謂藥之誤,議延他醫,幸其弟陶駿聲君來告,速予往救。予謂此戰汗也,病退之機,不可妄動。及予至其家,則戰慄已止,身出大汗,而脈靜身涼,神氣亦甚安靜,但覺疲倦而已。隨用薄粥湯與飲,以扶胃氣。並以沙參、麥冬、百合、苡仁、石斛、花粉、甘草、茯苓等調養兩日而痊。 珍本醫書集成13-11.pdf 庚戌四月。史漢泉君患溫病,昏沉不語,面垢目赤,鼻孔如烟煤。壯熱爍手。汗然。舌 苔黑燥。手臂搐搦。兩手脈數疾。溲赤。問不能言幾日矣。曰。昨猶譫語。今始不能言。然大 聲唤之。猶瞠目視人。問近日大便通否。曰。始病曾泄泻。今不大便已三日矣。問服何藥。 則取前醫之方示予。蓋皆不出银翹散。三仁湯。增液湯之范围。予謂此熱病未用清藥。陽明 熱極胃家實之病也。非下不可。乃與調胃承氣湯。合三黄石膏湯。去麻黄、豆豉。加犀角、 蔞仁。接服兩劑。竟未得下。惟矢氣極臭。溲色若血。神識較清。而身熱舌黑如故。原方去 元明粉、大黄。加鲜生地、並令恣飲梨汁、莱菔汁。於是熱減神清。黑苔漸退。脈息亦較平 。時吐粘痰。目睛轉黄。遂改用小陷胸湯加蘆根、茅根、青蒿、菖蒲、竹茹、貝母、冬瓜仁 、木通等芳香清洌之品。以分消膈中痰熱。接服四劑。胸博头项間遍出白。如水晶珠。腹部 腿畔亦发白。於是身熱全清。知饑進粥。但精神疲弱耳。復以西洋參、麥冬、石斛、苡仁 、貝母、竹茹、枇杷葉等調養數日。始解黑燥屎數次。當時兩進大黄。而不下者。蓋其戚友 中有知醫者。潛將大黄減去一錢。每劑只用二錢。故但有解毒之功。而無攻下之力。而奏效 亦較缓也。然究胜於粗工之滥用硝黄。而偾事者矣。 姚某子十五歲。三月間由學校歸家。自覺惡寒欲睡。旋即发熱头痛。身痛譫語。不能識人。 按其脈滑數。溲赤。當以梔豉湯银翹散出入爲方。下午四時復診。神昏譫語如故。身熱自汗 然不止。面赤口渴欲飲水。脈息滑而不數。舌苔薄膩。不黄不燥。因思 傷寒論云。陽明病、发熱汗多者急下之。而面赤神昏。又皆當下之症。遂改用小承氣湯。 大黄三錢、厚朴五分、枳壳二錢。加黄芩、連翹、知母各二錢。服後解大便兩次。神清安睡 。汗止熱解。自能起坐。知饑欲食。其家以爲病愈。不復延診。越三日。復發熱有汗。口渴。 脈滑數。與白虎合小陷胸湯。石膏用三錢。服後熱退神清。惟咳嗽痰中带血而已。復與泻白 散加黄芩、知母、茅根等二劑全愈。 張兆魁君室人。年約三旬。體質瘦小。发熱譫語。口 渴心煩。欲食冷物。胸悶溲熱。舌苔黄膩不燥。兩脈俱數。與小陷胸湯加茈胡、黄芩。不效 。烧熱益甚。遂改用涼膈散。大黄、元明粉各用三錢。服後得下兩次。並得戰汗而熱全退。 惟精神萎弱。懒於言動。復以党參、麥冬、枸杞子、干地黄、黄、炙甘草等補養氣血之 藥。兩劑而起居飲食如常矣。 鸿泰糖棧陳祝山。年約三旬。今年七月患伏暑病。延某醫延醫。服藥四五日。不效。壯熱头 疼。胸悶咽喉作燥。口渴舌绛苔薄焦燥無津。大便七八日不通。溲赤脈數。蓋暑熱蘊伏肠胃 熱结之病。治法當先通大便。以解肠胃之焚。乃以生大黄二錢。元明粉三錢。枳壳、黄芩、 麥冬、天花粉各二錢。甘草五分。此藥服後。得大便兩次。熱全退。头痛亦轻。舌苔轉白膩 。脈缓不數。小便仍红。知饑欲食。乃易方以連翹、苡仁、佩兰、花粉、沙參、貝母等以解 餘邪。越兩日。又復發熱口渴胸悶。是餘邪欲出也。以小陷胸湯合小茈胡湯。去人參、薑、 棗。加連翹、青蒿。接服兩劑。得汗而安。大凡应用硝黄之病。決非他藥所能代。若畏而 不用。必致纏延誤事。但須辨认真切。用之有方。不可顢頇孟浪耳。 丁未夏耳。予游吳門。适该處霍乱流行。死亡接踵。有神仙庙旁纸店孀妇。亦染此病。吐泻 交作。醫投五苓散。玉枢丹。附子理中湯。左金丸等法。入口即吐。已延三日。視其目陷形 消。四肢逆冷。心煩不能安臥。口苦渴欲冷冻飲料。舌红根有膩苔。头有微汗。兩脈皆數。重按 無神。蓋暑病也。與黄連香薷飲。去厚朴。加苡仁、蚕砂、半夏、石斛、沙參、黄柏、枇杷 葉。服後吐止神安。手足轉溫。二劑利減。能進粥湯。嗣以前方去黄柏、蚕砂。減轻川連。 利止。惟心悸腰酸头晕。精神疲惫。不能起坐。兩脈细小。此病去而氣血虛也。以西洋參、 白朮、石斛、山藥、杜仲、棗仁、茯神、當歸、甘草、红棗等。調補三日而痊。 苏州阊門外营盘场。有程姓少年。亦病霍乱。吐泻不已。煩躁畏熱。身無寸缕。而猶畏熱異 常。欲臥冷地。四肢悉冷。胸腹部亦均不熱。口渴欲食西瓜。小便短赤。头项微汗。脚腓痉 挛。脈息寸關俱數。舌苔黄燥無津。此暑熱内伏。熱深厥深。内真熱而外假寒之病也。乃以 白虎湯合黄連香薷飲。去厚朴、粳米。加麥冬、苡仁、石斛。陰陽水煎。一服吐止。再劑利 亦止。而煩渴亦大定矣。惟肢體尚冷。囑以稀粥與飲。安睡一夜。體溫遂復常度。於是但以 飲食調養。不勞他藥而瘳。 徐某年約三旬。秋間陡患腹痛吐利。发熱口渴。煩躁不安。舌苔黄膩。脈息滑數。蓋暑溼蘊伏 中焦。肠胃中有宿滯也。與黄連香薷飲合平胃散。一服吐利止。身熱退。接服一劑。知饑欲 食矣。大凡黄連石膏之病。其舌苔必黄膩。或黄燥。其小便亦必红赤。若小便清長舌光無苔 。則膏連二藥皆爲禁劑。蓋舌質之光否。可觇胃臟之虛實也。 朱姓子八歲。秋間病霍乱吐泻。手足悉冷。口渴欲飲水。目陷形消。不食不饑。舌苔黄膩。 脈息小數。用薑汁炒川連三分、法半夏一錢、扁豆三錢、苡仁三錢、木香五分、北沙參二錢 。服後吐泻止。手足溫。舌苔亦退。能進稀粥。但口渴殊甚。遂改用麥冬、天花粉各一錢五 分。北沙參二錢。白朮一錢。苡仁、扁豆各三錢。兩劑瘥。 張姓妇年四十餘。先於四月間 病心悸怔忡。头眩发熱。予以天王補心丹加青蒿、地骨等藥治愈矣。及至夏間。陡患腹痛上 冲於心。嘔吐清水。下利红白。痛甚則手足俱冷。汗出神疲。按其脈沉迟而小。望其色則面 白唇淡。蓋陽虛中寒之病。殆由乘涼飲冷所致。問之。果連日臥竹牀乘涼。且稍食西瓜等物 也。與附子理中湯加吳茱萸、桂枝、白芍、砂仁。一服痛稍缓。兩劑痛始平。手足溫。遂以 原方去附子。減轻薑、萸。自是利止食進。復以歸芍六君子湯。調治數日而痊。 詹云溪先生幼子。甫生數月。夏間因服荷葉露、银花露过多。下利手冷。面色白。口吐 涎沫。其家以爲難活矣。予用理中湯加丁香。減小其劑。一服利止。而涎沫亦不吐矣。二服神氣 充。手轉溫。復以五味異功散。培養胃氣而安。今已十歲。爲國小校之學生矣。 張星五大令(紹棠桐城人)宰昆山時。其如君年四十餘。患血崩症。經醫治愈。自是遂不能寐 。精神疲惫。飲食不多。延予治之。左脈细小。心脈尤弱。脐左有動氣勃勃。甚則上冲。心 悸多汗。劲胸間嘗覺筋掣。蓋血舍空虛。筋無血養。而虛陽不能敛纳也。乃與阿胶鸡子黄 湯 稍能寐。遂接服至十五劑。病大退。飲食亦較多矣。嗣以原方加生地、熟地。制成膏劑。常 服全瘳。 庚戌三月。葉姓妇臥病垂危。其子來邀予診。行色怆惶。口稱已經某醫延醫數日。稱爲不治 。並求速往。視之果神色大衰。時出冷汗。手冷额冷。面色萎黄。心悸头晕。精神不支。脈 息小弱。蓋陽氣大虛。亡陽在即之危候也。遂以四逆加人參湯。再加黄、白朮、棗仁、白 芍、红棗等。薑、附各用一錢五分。參、、朮均用三錢。急煎與服。旋即汗止手溫。神氣 亦轉。能進米粥。原方去附子。稍轻其劑。接服三日全安。 朱姓妇因病小產。旋即手冷惡寒。自汗不止。胸悶不欲食。脈息滑而小。舌苔薄白。此產 後陽虛。而兼有痰溼阻滯也。用黄建中湯去饴糖。加橘皮、半夏。一劑汗收手暖。二劑全愈 。 壬寅腊月。家慈因侍先外祖母病。及經营丧葬事。悲勞过度。復冒風雪。遂患關節疼痛 。不能起於牀。服千金獨活寄生湯數劑。痛止。亦稍稍能起坐矣。越兩日晨間。忽大汗淋漓 。目直視。手冷。家人見之。惶駭不已。以爲不祥之征也。家君入視後。取吉林人參半枝 。红棗約十數枚。急火煎服。才下咽而神色即覺宁靖。汗亦漸收。復以理中湯加黄。接 服兩日而安。距今已十三年。未嘗患病。此亦予家得力於醫之一事也。 方兆珍君令媳。年二十餘。臥病經旬。服藥多劑。而煩躁譫語。卒不能平。延予治之。見躁 扰不安。妄言骂詈。欲食冷物。手冷。脈息沉弱。口雖渴而不能飲。唇雖焦而舌則潤泽。且 舌色不红。面色黄淡。身不发熱。予謂此虛寒病也。殆寒涼发散太过乎。检閱前方。果皆芩 、連、羌活、栝蔞、海石之類。病家問既系寒病。何以煩躁欲食冷物。而譫語不能寐也。予 应之曰。寒病有常有變。凡惡寒手冷。下利清谷。口中和而不渴者。此其常也。若躁扰不安 。欲臥冷地。欲食冷物。則其變也。何謂之變。以其寒病而反現熱象也。其所以現此熱象者。因 陽氣虛寒。龍雷之火浮越於外。古人所謂陰盛格陽。又曰内真寒而外假熱之病也。治宜引火歸元 。否則涼藥入口則立毙矣。乃與四逆湯。乾薑、附子各二錢。加肉桂八分。党參、白朮、熟 地、棗仁、茯神各三錢。煎成冷服。果躁扰漸宁。接服一劑。能安睡矣。自是神安能食。不 復骂詈。復以歸芍六君子湯。調補數日而痊。 王姓老妇。年約六旬。偶病感冒。醫者以发散藥與之。次日遂发狂奔走。欲脱去上下衣服。 欲臥冷地。其子惶駭。延予診之。予視其面色黄淡。手足俱冷。脈息沉弱。是陽虛欲脱也。 急以四逆湯加党參、熟地、肉桂。兩劑而安。嗣以人參養荣湯。調補數日乃瘥。 壬子正月。利记糖棧骆達三君。患感冒病。头痛惡寒。飲食無味。脈息小滑。予用葱豉湯加 荆芥、紫苏、半夏、橘皮等。讵此藥服後。忽喘息不能臥。头脑中覺熱氣上升。小腹左偏 作 衰。寒氣逼龍雷之火上越也。其喘息 不能臥者。肺肾兩虛不能纳氣也。其腹痛嘔吐痰水者。寒氣内扰氣血不能通調也。其畏寒手指 作冷者。虛寒病之本相也。乃與理中湯合六君子湯。加肉桂、白芍、五味子。服後喘吐俱平。腹 痛 服後諸症悉退。病家自以爲病愈。遂不服藥。越數日。復惡寒头痛手冷。時或手足发熱。 精神疲倦。不思飲食。舌苔少而色白。小便黄。脈仍沉小。乃以理中湯。合小建中湯去饴糖。 加半夏。服後諸症少退。但時覺虛火上升。則头痛大作。手足亦覺发熱。而其身則殊不熱。 遂師李東垣法。用潞党參、白朮各二錢。肉桂五分。升麻、茈胡、川芎各一錢。炙甘草八分 。茯苓三錢。半夏一錢五分。加生薑、红棗同煎。覆杯而头痛止。手足亦不发熱。接服一劑 而安。凡老年之病屬虛者多。非偏於陽虛。即偏於陰虛。而亦有陰陽兩虛者。醫家於此。尤 宜加意焉。 盧谷山年近六旬。患泄泻。由夏炳如先生介紹邀診。脈息小弱。兩手俱冷。精神疲倦。此脾 胃氣虛。陽氣衰弱之病。乃用理中湯加山藥、木香。接服兩劑。精神較好。能進飲食。原方 加肉桂四分。枸杞子二錢。又服二劑。手稍轉溫。泄泻已止。但头眩殊甚。原方去薑、桂。 加熟地。接服三日。头眩較減。而手仍冷。復於原方中加鹿角胶、黄。服兩劑後。精神殊 覺爽健。惟手终不暖。蓋高年真火已衰。非旦夕所能奏功。乃囑購鹿茸半具。研末。每日服 五釐。用高鹿參三錢煎湯和服。盧君遂托友在泸購办參茸。如法服之。半月後返闽。今年春 間。盧君復來鎮江。言鹿茸甚有效。現下精神甚好。而手亦轉溫。今担任賴大有皮丝烟號經 理云云。大凡積虛之病。皆須悠久成功。而尤必藉血肉有情之品。始易奏效。鹿性纯陽。能 補人身陽氣。茸生於首。兼能補脑。故有此特效也。 乙巳二月。季姓妇。咳喘倚息不得臥。惡寒发熱。头疼身痛。胸悶不舒。心痛彻背。脈沉而 滑。舌苔白膩。此風寒痰飲内外搏结。肺氣不得下降而成肺脹也。乃用小青龍湯合栝蔞薤白 湯。麻黄、细辛、各四分。乾薑、五味子各五分。栝蔞、薤白各三錢。甘草五分。餘藥各一 錢五分。服後得汗。而寒熱喘息俱平。惟身痛咳嗽未已。易方。以桂枝湯和营卫。加乾薑、 五味子各五分。细辛三分以治咳。一劑效。因贫不復延診。遂漸愈。 吳某年十五歲。咳嗽音嗄。自春徂秋。迄未能愈。咳而無痰。飲食能進。不熱不渴。脈如平 人。與三拗湯加乾薑、五味子、半夏。服三劑後。咳減聲音如常。每次麻黄只用三分。至第 四劑則減至二分。後以六君子湯調補三日而瘳。 劉某病延兩月。咳嗽吐痰甚臭。身熱口渴。手足心熱。舌红無苔。右脈滑數。此肺臟伏熱勢 將成痈也。與黄芩、貝母、玉竹、蔞仁、桑葉、知母、枇杷葉等作煎劑。加梨汁和服。一劑熱轻嗽減。三劑全愈。 鲍姓子三歲。发熱數日。咳吐臭痰。大便完谷不化。扪其额熱爍手。舌干苔少。口渴脈數。 乃肺臟受熱也。拟方用黄芩、马兜铃、地骨皮、知母、貝母、栝蔞、苡仁、桑葉、甘草、枇 杷葉。一劑知。二劑已。 孫姓妇年四十餘。素有肺病。咳嗽痰中带血。头晕心悸。彻夜不寐。精神疲惫。心内覺熱。 飲食不多。脈息细弱。此平日勞神太过。血液衰耗。肺病日久。將成肺痨也。拟方用百合、 棗仁、茯神、柏子仁各三錢。沙參、麥冬、地黄各二錢。阿胶一錢五分。服後血止能寐。但 汗多氣喘。原方去百合。加黄五分。枸杞子二錢。浮麥三錢。胡桃肉三錢。接服兩劑。汗 收喘定。但尚有咳嗽而已。原方去黄。加地骨皮、貝母、枇杷葉。服三劑後。咳大減。精 神亦健。能乘舆出門。遂改用集靈膏。令其常服而痊。 劉锡九君咳嗽多日。音嗄。起居如常。體胖。脈息缓滑。舌有膩苔。蓋痰飲病也。與二陳湯 加白芥子六分。白朮二錢。苡仁三錢。三服而瘳。 周珊甫君夫人。年逾五旬。素患肺病。咳嗽哮喘。痰聲如拽锯。呼吸幾不能通。予視其體胖 神强。兩手脈滑有神。蓋富裕之家。奉養太过。肥甘油膩。蘊酿成痰。致肺氣管枝发炎也。 拟方用杏仁泥、白前、桔梗各一錢五分。薄荷五分。橘红八分。貝母、苡仁各三錢。茯苓二 錢。甘草五分。枇杷葉一片。作煎劑。一服呼吸大暢。哮喘亦定。接服三劑全愈。 孫姓女。甫周歲。咳嗽多日。初延西醫某治之無大效。後延中醫某治之亦無效。因來求診。 予見其精神疲惫。面色淡白。舌红無苔。滿舌俱破。有汗不熱。乃虛症也。用生脈散加百合 、元參、扁豆等作煎劑。初次僅用沙參。接服兩劑。咳嗽大減。神氣亦佳。惟夜間汗多。原 方加黄一錢。浮小麥三錢。改用党參。又兩劑。咳嗽亦減。舌破亦愈。其舌上亦並未用吹 藥也。 龍耀南君夫人。咳嗽多日。時发寒熱。舌光無苔。脈息濡缓。與生脈散加青蒿、黄 芩、苡仁、百合、貝母、枇杷葉。接服兩劑。寒熱退。咳嗽亦減。惟目光不足。視物昏花。 原方去青蒿、黄芩、苡仁。加干地黄、女贞子。三劑而痊。 卷二 癸丑冬月。裕大昌木行伊芳君夫人。年二十六歲。怀孕三月。骤然腹痛下血。既痛且脹。痛 甚則头出冷汗。手冷鼻冷。胸悶嘔吐。前後陰皆阻脹不堪。左手脈伏不現。右脈弱小。面色淡黄 白而無光採。舌色淡無苔。此氣血虛寒之象。殆由勞力受寒使然。蓋中下焦陽氣不足腹部 受寒。則血脈流行阻滯而爲痛脹。胃臟受寒則消化停阻而嘔吐。子宫之血管破裂則下血。左 手脈伏者。血爲寒凝。营卫之功用失常度也。右脈弱小者。氣血虛寒之本相也。前後陰與腹 部阻脹拒按者。血爲寒凝。陽氣不能营運也。额冷鼻冷手冷面色無神者。亦皆虛寒之本色也 。其病殆與傷寒直中陰經無異。特孕妇之病。又兼漏下。與常人異耳。問之。果因送其伯父 之殡。夜間操麻雀牌未眠。黎明乘舆登山。饱受風寒。歸家即病。拟方以胶艾湯合建中湯法 。當歸、地黄各四錢。川芎二錢。阿胶三錢。以止血安胎。肉桂八分。制附子一錢五分。桂 枝二錢。炒白芍三錢。以回陽止痛。而散寒邪。砂仁一錢。木香一錢五分。以溫胃消滯。而 通阻脹。党參三錢。红棗三枚。生薑三片。以扶元氣而和营卫。作煎劑服。明日復診。痛脹 均大退。嘔吐亦止。能对予发言。亦能進粥。左脈亦現。面色亦較有生氣。但下血未止。心 内常覺空虛。乃以原方去木香、砂仁、桂枝、川芎。並稍減桂、附。改地黄爲熟地。而當歸 亦減用二錢。加枸杞子三錢。茴香二錢。接服三劑。飲食起居。略如平人矣。一月後。始强 健。而胎則杳然。蓋下血時已隨波而堕矣。 金平卿君哲嗣。年八歲。體質素瘦。今年三月 出痧。痧後又生泡疮。至六月初旬。又病喉痧。发熱咽痛。初由西醫蒋某治之。用冷水浸毛 巾罨颈项。又用水浴法。及服安知必林。與鹽剥水嗽喉等法。均無效。病勢益剧。其岳家童 姓薦予治。時 液大亏。熱邪燔灼於上焦也。熱不難解。惟咽喉全部腐烂而陰液亏耗。斷非實症可比。危险 已極。幸神不昏。呼吸不促。不煩躁。尚可挽救。拟方以增液湯爲主。鲜生地一兩。麥門冬 、元參各三錢。加鲜石斛、金银花、連翹各三錢。黄芩一錢。天花粉二錢。知母一錢。甘草 六分。作煎劑服。外吹锡類散。先用淡鹽湯漱喉。漱後吹藥。金君自以體溫计置病患口中 驗熱度。已有一百零五度之高。予謂體溫计雖能驗熱度之高下。然不能分虛實。萬不可泥以 論病。若只准體溫计所驗之熱度以定治法。則當用三黄白虎。然就脈象舌色而論。則不獨三 黄白虎不可誤投。即西藥中之退熱劑。亦非所宜。否則危亡立見,噬脐無及矣。金君韪之。 遂以予方煎服焉。 十六日復診。四肢不熱。身熱亦轻。舌色红艳而光。毫無苔垢。大便通 利。溲色黄浊。言語多。口不渴。彻夜不寐。喉烂如故。脈息虛數。原方去黄芩、花粉、知 母、鲜生地。加西洋參一錢五分。棗仁、朱拌茯神各三錢。干地黄五錢。用百合一枚煎湯代 水煎藥。 十七日復診。舌上红色轉淡。夜間能睡一二時。譫語亦減。咽喉上部腐烂較退。 惟下部及隔帘等處。仍然腐烂。精神疲惫。脈息虛细無神。是氣血大虛六候也。急宜培補。 拟方以大補元煎合增液湯法。西洋參二錢。炒熟地炭三錢。干地黄四錢。怀山藥三錢。朱染 茯神四錢。麥門冬、元參、石斛各二錢。人中黄四分。吹藥仍用锡類散。日吹數次。 十八日復診。夜寐甚安。譫語亦止。稍能進粥湯。喉烂減退大半。脈息仍细弱無神。仍用 原方。熟地加至四錢。又加莲子三錢。女贞子三錢。 十九日復診。喉烂全退。用毛笔蘸水 拭之。腐物隨笔而出。全部皆現好肉。不比前數日之粘韧難拭矣。脈息亦較有神。而現滑象 。舌色仍淡無苔。小便清。能進薄粥。仍用原方。熟地減用三錢。去石斛。加扁豆三錢。 二十日復診。飲食較多。乃以原方減轻其劑。接服兩日。眠食俱安。但忽又发熱。或轻或重 。而熱之時間又不一致。金君復以體溫计驗之。仍在一百零五度。及零三四度之間。甚以爲 憂。予曰。無恐也。此氣血未能撤消。营卫未能調和。而邪熱之内伏者。仍不免有餘蘊耳。 且現下喉烂全愈。眠食俱安。种种生機。與七日以前之危险現狀。相去不啻天渊。乃以前方 去熟地。酌加青蒿、佩兰、苡仁、地骨皮等藥。接服兩劑。遍身发出白。如水晶。如粟米 。而熱遂退。飲食亦漸多。但仍不能起牀行立。囑以飲食培養。如鸡鸭湯、粥饭之類。尽量 食之。自是遂不服藥。越數日。爲其祖母診病。此兒猶未能起牀。但飲食甚多。每日夜須食 六七餐。至半月後。始稍能行動。一月後始能出臥室。可以想見其病之危。體之虛矣。當其未能出臥室之時。亦間 有发熱便秘。面目浮腫諸現狀。皆未以藥治之。蓋此爲病後应有之現象。一俟氣血精神恢 撤消狀。則自痊矣。此病得瘥。固由病家始终堅信。旁無掣肘之人。而夏君子雨贊助之力。 亦足多焉。予用熟地時。病家不敢服。虑其補也。賴夏君爲之解說。蓋夏與金固舊交。而亦 精於醫者也。 金平卿君令堂。年逾五旬。體素胖。今年六月。疽发背。先由西醫劉某醫治 多日。溃烂甚深。而不能生長肌肉。遍身发生小疖。形如豆大。其痛異常。手臂動摇。腿 亦颤動。不能起坐。彻夜不寐。西醫見之卻走。稱爲不治之症。並斷其死期不能出一星期之 外。金君聞之大恐。适予爲其公子治喉症。乃邀以延醫。並云。聊尽人子之职分而已。其意 蓋深以病勢之危。恐终不能起耳。予診其脈洪大不柔。左手寸部尤覺大硬。舌光赤無苔。亦 無津液。蓋高年陰液大亏。孤陽獨炽。外症出脓後。津血益傷。加以西醫治法。只知消毒防 腐。而不知培養氣血爲根本之图。宜乎愈治愈坏。變症百出也。其時亦有夏君子雨同診。遂 共商治法。用復脈湯去桂枝、薑、酒。加棗仁、茯神、黄、熟地、枸杞子、鸡子黄等藥。 加重其劑。黄、熟地、干地黄、党參、棗仁、茯神等均用五錢。餘藥亦均用三四錢。鸡子 黄一枚。生冲和服。接服三劑。夜間稍稍能睡。背部患處亦稍見新肉。而脈息亦較敛矣。接 服至十劑。患處新肉日見增高。遍身小疖亦均出脓而消。舌色亦淡。飲食亦稍能進。手臂兩 腿亦均不動摇矣。惟精神疲弱。時欲睡眠。脈息轉虛滑。仍以原方減轻其劑。又服十劑。患 處肌肉漸平。而腰以下又发一痈。出脓碗許。仍以前方培養氣血。越數日。病患忽不能安寐 。自欲奔走。幾類发狂。舌仍光赤。蓋脓出後陰液復亏。虛火復炽也。乃以原方去參、。 重用干地黄、柏子仁、棗仁、麥冬。加莲子心。兩劑而安。復以培補氣血之藥。服至一月始 瘥。 牛瑞堂先生令媳。筱川兄夫人。今年二月患喉痧症。服藥不效。筱川邀予診。痧出鲜 红。咽喉右边破烂。色红而兼有白腐。並不大腫。舌前半红赤無苔。颧红唇红。作惡。湯水 不能下咽。脈數身熱。此陰液素亏。感受溫熱爲病。先宜養陰清熱解毒。拟方用细生地、 麥冬、金银花、紫花地丁、連翹各三錢。貝母、知母各二錢。甘草五分。橄榄三枚。作煎劑 。 仍用原方。下午十時復診。諸恙無大進退。惟舌光红無津。片刻不飲茶。則燥硬不柔。身微 熱。不能寐。蓋日間亲戚問病者多。言語勞神。以陰亏之病。骤然勞神。則津液益亏脑力益 衰。而虛火亦益炽。此所以舌本燥硬。而光赤無津不能寐也。非大劑養液安神之法。斷難有濟。 幸筱川父子見信。乃以大劑增液湯爲主。干地黄五錢。麥冬、元參各三錢。加鲜石斛三錢。 朱拌茯神、棗仁各四錢。百合三錢。甘草五分。莲子心四分。予坐俟煎藥。且监視其煎藥之 法。第三日。復診。諸恙悉減。喉烂亦退。惟精神疲弱。夜間不能多寐。仍以原方。減轻其 劑。並加茅根、沙參、地骨皮等藥。接服兩劑。喉烂全平。身熱亦退。痧亦脱皮。但不思飲 食。舌淡無苔。脈息小。而兼有滑象。蓋津液雖復。胃氣尚虛。乃以四君子湯。加干地黄 、炒熟地炭、生谷芽、炒扁豆、莲肉等藥。調補數日而痊。 劉子衡君令堂。年六十三歲。今年夏間。因孫兒病逝。悲哭太过。遂患喉症。延予治之。予 視其发白如霜。舌红如朱。中間略有薄苔。咽喉兩旁滿布白腐。以毛笔蘸水拭之。則依然 鲜红之好肉。並不溃烂。煩躁不宁。彻夜不寐。脈息虛。蓋勞神太过。虛火上升。心肾不能 相交。水火不能既濟之病也。而况守節四十年。持斋二十载。其精血之衰脑力之耗。爲何如耶 。乃與增液湯。干地黄五錢。麥冬、元參各三錢。加西洋參二錢。鲜石斛、棗仁、朱拌茯神 、百合各三錢。一服煩躁定。能安睡。接服四劑全愈。 張文卿君夫人。年三十歲。今年五月初十日來診。咽喉兩旁腫塞。湯水不能下咽。雖口津亦 不能咽。脹塞非常。口有秽氣。兩旁既腫塞。而其下復溃烂。身熱口渴。舌苔白膩。脈息滑 數有力。蓋溫毒痰熱。蓄積上焦。污血壅阻。而成喉痈。治不得法。致腫勢日盛。將成喉閉 而死矣。救急之法。當先放血以開其閉。否則牙關拘急。口不能張。呼吸閉塞。神丹莫救矣 。乃以刀刺喉内腫處。出紫黑血块甚多。蓋皆毒血也。隨以蓬莱雪吹之。並以金银花、紫花 地丁、黄芩、貝母、栝蔞、金果榄各三錢。鲜生地八錢。干生地四錢。川連八分。橘皮一錢 。作煎劑。加梨汁一酒鍾和服。下午復診。喉内見粘。有稠脓。乃以毛笔蘸水洗涤。洗出稠 脓甚多。喉腫覺鬆。復於兩臂曲池穴。针刺出血。以分毒血上行之勢。仍以原方。再進一劑 。明日大雨倾盆。未及來診。第三日來復診。則熱全退。喉腫大消。能進薄粥兩碗。舌苔亦退 。又得大便。脈息亦轉滑矣。易方以金银花、貝母、花粉、苡仁、茯苓各三錢。佩兰一錢 。元參、麥冬各二錢。干生地三錢。接服兩劑全愈。凡喉痈腫勢过甚者。皆由污血爲患。急 宜刀刺放血。萬萬不可姑息也。 朱姓妇年五十一歲。素有脑病。发則卒然昏倒。口噤不語。惟心内尚覺了然。移時始苏。其 家本住鹽城。因其子在此經商。遂常往來。壬子九月。其媳分娩。三朝日。贺客盈庭。稍形 勞碌。始覺头晕口燥。旋即昏倒口噤。不能言語。兩手指痉挛。口眼歪斜。至次日清晨。仍 未苏醒。其戚李某延予治之。已全不省人事。面色晦惨。幾類死人。身不发熱。手指微涼。 脈息小數。因其手指痉搐不柔。診脈殊多困難。以箸启齿視舌。則光而微現白色薄苔。蓋血 液亏耗。脑力素衰。復因勞役動火。因而发爲痉厥也。乃以增液湯加羚羊角、貝母、石菖蒲 、西洋參、白芍、花粉、橘皮爲煎劑。並以至宝丹一粒。研碎和入。徐徐灌之。午後七時復 診。則藥已灌下多時。而病患亦稍能言語。口亦能張。視其舌色。則红赤而光。微有白苔數 点。面色亦轉活潤。但手指尚痉挛如故。大便溏泻。脈息與前無異。口干欲飲茶。是藥已大 見功效。乃於前方去至宝丹、石菖蒲、羚羊角。加枸杞子、竹茹、棗仁、柏子仁。接服三日 。痉挛全止。能飲食起坐矣。今年六月。來予醫院診病。則貌颇丰潤。精力亦佳。予幾不相 識矣。 城内磨刀巷李善門君。年四十餘。呃逆不止。呃聲震牀帐。先是李君病。經某醫屢 用汗藥。微有呃逆。嗣又改延某醫延醫。斷爲溼溫病。用大承氣湯。云非下則呃不能止。病 家信之。讵知承氣湯服後。不惟呃逆加甚。且不能坐。不能言矣。予視其舌質焦燥無津。按 其脈尚有胃氣。扪其身則不发熱。遂勉强担任。用北沙參、麥冬、玉竹、石斛、干地黄各 三錢。貝母一錢五分。甘草一錢。莲肉十粒。作煎劑。非專爲治呃也。不过以其津枯氣弱。命在 垂危。姑以此藥救其津液耳。不料此藥服後。安睡兩小時。呃聲顿止。特醒後則呃又作。予 因戒其家人。今日之藥。服後宜任其熟睡。不可频频呼唤。扰其元神。俟其自醒。則自然不 呃矣。第三日復診。果如予言。呃全止。且能進粥矣。惟神氣呆滯。狀若痴愚。其家甚以爲 憂。且恐予藥之誤。予曰。無恐也。再过半月。即不痴矣。因以六君子湯養胃湯出入。培養 胃氣。接服數日而起。据近世生理學家。謂呃逆由於横膈膜之痉挛。麥冬、地黄。爲補液制 痉之聖藥。故能止呃。特未見前人發明及此。而西醫之治呃。又僅有吗啡麻醉之一法。然則 李君之病。於醫學界乃有绝大之關繫也。此病治愈。次年六月。有王某者。亦病呃。先是 王在南京與人涉讼。被拘多日。遂病回鎮江。予見其呃逆連聲。言語阻碍。詢其病狀。則胸悶 不舒。不饑不食。舌苔白膩。脈息沉小。蓋郁抑过甚。痰水停结於胸膈間而不能消化也。乃與 厚朴半夏湯加茈胡、黄芩、香橼皮、佛手、沉香。接服兩劑,胸悶鬆。能飲食。惟呃逆如故 。其苦異常。因思李善門之事。用麥冬三錢。干地黄四錢。少佐木香、香橼、半夏、生薑、 红棗等。服後酣睡兩小時。而呃不作矣。翌日來復診。病患感谢至於泣下。然則此二藥者 。殆真有止呃之特效乎。特痰滯壅阻。人實證實之呃。則當先豁其痰。未可骤用此藥也。 丁未七月。予由苏旋裏。道出京口。适童道生君病虐甚重。醫治未效。因偕家兄往候之。見 其汗出淋漓。身熱口渴。神氣疲惫。因問病起幾日。何以如此困顿。曰虐发已五日。每至下 午八時始发。但熱不寒。熱甚則汗出。甚至溼透衣衾。至天明始退。心煩口渴。不能安寐。 因診其脈。兩手皆细數。按之極虛。溲赤而熱。舌燥無津。並無苔垢。閱前服方。則清脾飲 二陳湯等法。蓋暑病而得草果、槟榔等辛溫克削之品。耗损陰津而助邪熱。熱甚則迫液外泄 。故有大汗淋漓。煩躁不寐之現狀也。急宜甘涼滋潤退熱存津。庶幾有瘳。乃與西洋參、百 合、地骨皮、白芍、知母各三錢。川連五分。鳖甲五錢。元參三錢。甘草一錢。浮麥、红棗 同煎。覆杯而愈。 吳德和年四十餘。病虐。每发。但惡寒戰慄。头疼身重。骨節酸疼。毫不发熱。胸悶無汗。 舌苔白膩。口和不渴。按其脈沉缓而滑。蓋贪涼飲冷太过。風寒外袭。冷滯内停。而爲病也 。與葱豉湯合平胃散。加桂枝、紫苏。一服大出冷汗而瘥。 杨某由江北來鎮。病虐甚重。蓋已发數次矣。間日一发。发則大熱煩渴。欲飲冷水。心煩不 安。溲赤而熱。診其脈與平人無大異。但略兼滑數之象耳。蓋暑氣深伏爲患也。用竹葉石膏 湯去人參、半夏、加茈胡、青蒿、黄芩、天花粉、知母、苡仁等。石膏用四錢。餘藥各二三 錢。作煎劑服。明日復診。述昨藥服後。如飲甘露。爽适異常。仍以原方接服一劑。隔兩日 來。述病已去大半。颇思飲食。遂改用沙參、石斛、苡仁、麥冬、佩兰、花粉等。養胃生津之 品而愈。 盧某年約三旬。癸丑八月間。予方午餐。見其走來。旁一人扶之。猶踉跄不能自 立。呻吟不已。予見其狀。遂立即診視。脈息滑數。身熱甚重。蓋虐病发數日矣。烧熱不能 耐。溲赤而熱。舌苔乾燥。與竹葉石膏湯去人參、半夏。加黄芩、知母、木通、茈胡等。石 膏用四錢。黄芩用三錢。餘藥各一二錢。明日復診。述昨藥服後。覺小腹部如有重物压之。 一夜未嘗离汗。遍體舒适。能自行走。遂以原方減轻其劑。二劑而痊。此病用石膏後。覺小 腹如物重压。與趙藜村治袁隨園之案略同。殆由石膏重鎮之力。生理上起此特别之現象歟。 張姓妇年二十五歲。患虐病。先由西醫延醫。服金哪霜。虐止。數日後復發。仍由西醫 用金鸡哪霜。如是者數月。而虐终不斷。延予延醫。虐症變爲間二日一发。面黄头晕。胸悶 作脹。但尚能飲食。舌苔白薄。脈息缓滑。蓋暑溼痰滯蘊伏於中。营卫不能和調。金哪霜 雖能止虐。而性熱有毒。且兼補性。不免有閉塞病氣之弊。且服之日久。則中其毒。遂與茈 胡桂枝湯合平胃散。兩劑。胸脹遂鬆。虐來亦轻。遍身发出疹块。上自巅顶。下及兩腿。其 痒異常。蓋病氣外泄之征也。仍以原方。接服兩劑而痊。大抵金鸡哪霜治虐。只可一二服。不效 。則須另用他藥矣。 吳性宜君夫人。年逾四旬。寒熱往來。头晕心悸。彻夜不寐。胸悶食 少 茈胡湯合增液湯。加棗仁、茯神、青蒿、佩兰、香橼皮。二劑而解。復以養血舒郁之方。以 善其後。 徐姓妇年近三旬。病虐數日。始猶起居如常。繼則不能起坐。每至虐发時。口 渴自汗。头晕心虛。欲墜。手指蠕動。舌边破裂。苔薄黄不燥。大便溏。小便熱。左脈细數。右 脈小滑而亦兼有數象。蓋生育已多。血液素亏。而又感受時令之暑氣也。用西洋參、麥冬、 元參、柏子仁、茯神、地骨皮、知母、白芍、青蒿、甘草。稍加黄連爲劑。服後諸症顿退。 但關節酸痛。舌現白苔。胸次略悶。乃以原方去黄連、知母。加橘皮、半夏、當歸、棗仁、 生薑、红棗等。接服三日而痊。 己酉秋。友人陶冶青君病虐。始发時。尚能行走。繼則不能起坐。延醫服藥。殊無大效。 适予因事旋裏。爲診之。脈沉弦滑。舌苔滯膩。胸悶身重。骨節酸疼。但惡寒身微熱。口不燥 。蓋寒溼痰飲冰伏中焦。陽氣不能健運。非陽和之力不能使之消融。乃以茈胡薑桂湯合平 胃散。加薤白、蔻仁、沉香等。厚朴、乾薑、豆蔻。均各用一錢。沉香八分。餘藥各二三錢 。煎服。吐出稀痰水飲甚多。胸悶略寬。惡寒始解。仍以前方減轻其劑。接服三日。遂知饑 能食。後以香砂六君子丸。調養半月而安。 冶青介弟冠三君病虐。每日午後发。发時先覺惡寒。旋即大熱。口渴心煩。头晕不支。脈息 细數。左尺尤甚。溲赤苔少。蓋平日用脑太过。陰液素衰。而復受暑也。乃與青蒿鳖甲湯去 生地、丹皮。加川連、苡仁、沙參、银茈胡、元胡、六一散等。覆杯而愈。 卷三 楚觀军舰邹允坤君。年二十八歲。因夏間冒雨追取舢板。感受風溼。遂病腹脹腿腫 。下及兩脚。初在上海某醫院醫治。服泻藥不效。九月该舰來鎮江。延予延醫。 发熱胸悶。舌苔黄膩。腹脹不舒。脈滑 溲赤。蓋溼勢蘊伏。兼有痰滯。初用半夏泻心湯。 小茈胡湯。小陷胸湯等方。熱退胸寬。惟遍身關節作痛。因於清利溼熱方中。加羌活、秦艽 、桑枝、牛膝等藥。以治其痛。讵知此藥服後。次日忽大喘不止。速予往診 。視之果喘息不宁。精神疲惫。不能起坐。診其脈。兩手俱细弱無 神。舌色亦轉光而無苔。面色黄淡。蓋病退而元氣大虛欲脱矣。遂急書方。用潞党參三錢。 西洋參三錢。熟地四錢。黄、枸 杞子、胡桃肉各三錢。乾薑八分。五味子、甘草各五分。水煎服。明日其伴某君復來延診。 謂予曰。先生真神人也。昨藥服後。喘息即止。而神氣亦宁。安睡一夜。予 遂偕往觀之。果安靜如平人。但起坐時。仍覺喘促。因囑以原方再服一劑。此藥服後。喘則 定矣。而腹忽脹大。如怀孕之妇人。大小便不通。乃以資生 丸去黄連。加橙皮、木香作煎劑。一服而脹鬆。接服五劑。脹全消。每餐能進饭一碗餘。並 能起立行走。但覺腿脚酸痛無力而已。其時江浙联军。方攻南京。该舰奉調 。急欲赴宁。乃於前方去山楂、神曲。加炒熟地炭、牛膝、杜仲等藥。以與之而行。大凡 虛實復杂之病。其中必多轉變。醫家當隨其機而应付之。曲折變化。一如其病。苟稍执滯 。其不覆败者幾希。雖然。此岂可與淺人道哉。 孟姓妇年逾四旬。素患白带。庚戌秋間臥病。服藥不效。遂延予治。病者煩躁不安。彻夜不 寐。稍進湯飲。則嘔吐不已。脐左 有動氣。白带频流。自覺烧熱異常。扪其身涼如平人。脈亦弦小不數。舌红赤光。毫無苔垢 。問其家人。病者性情素躁。且已產育十二胎。蓋血液亏竭。陽熱偏胜。加以所服藥餌。皆 辛散苦寒之品。以致胃氣益虛。胃液益竭。而神不守舍也。乃與黄連阿胶湯。加沙參、麥冬 、熟地、棗仁、茯神、牡蛎、龍齿、珍珠母、朱砂块、磁石、蔞仁等藥。芩、連只用數分。 熟地、阿胶等則用三錢。以鸡子黄一枚。生搅冲服。一劑煩躁定。能安睡。二劑後眠食俱安 。但 精神疲惫。遂以前方去芩、連。加苁蓉、枸杞。填補精血。接服數日而痊。 王姓妇。发熱 头疼。嘔惡不已。醫用荆、防、苏葉等藥不效。予診其脈數口渴。舌苔薄膩。溲熱胸悶。此 暑溼痰滯蘊伏中焦。胃臟不能運化之病。乃與橘皮竹茹湯。加黄連、半夏、旋復花、佩兰、 枇杷葉、茯苓、苡仁等藥。服後得戰汗而熱退嘔止。能進稀粥。復以原方減轻其劑。加沙參 、麥冬。全愈。 王善餘次子。年十六歲。陡患腹痛嘔吐。惡寒发熱。痛甚則出汗。舌苔薄膩 。脈缓滑。與茈胡桂枝湯去人參。加蔻仁、木香。一劑痛嘔俱止。寒熱亦退。接服一劑全愈。 吳姓妇年二十餘。夏間陡患嘔吐心煩胸悶。头眩口干。自服痧藥及十滴藥 水。均無效。予以黄連五分。吳萸二分。旋復花、半夏各一錢五分。香橼花五朵。橘皮八分 。六一散二錢。代赭石三錢。一劑而愈。 某妓十六歲。腹痛嘔吐。先數日天癸來時。犯房事。旋即腹痛。嘔吐下利。胸悶发熱。痛作則呼號不已。舌苔膩。 脈滑。此平日飲食不慎。胃病而兼子宫病也。因與桂枝湯。加厚朴、木香、砂仁、半夏、當歸。服後腹痛較轻。惟吐利 未止。身熱口渴。溲熱。溺時則小腹大痛。脈弦滑數。遂改用黄連湯加厚朴。於是腹痛大定。身熱亦清。但嘔吐粘痰甚 多。乃以原方去桂枝、厚朴、半夏。加麥冬、竹茹、神曲、佩兰、生薑汁、莱菔汁等。服後得暢汗而痊。 查養和女佣十八歲。端午節啖糯米粽过多。遂病胸膈饱悶。惡寒发熱。舌苔垢膩。脈息滑大。先與平胃散合枳桔湯。 加神曲、栝蔞。不效。乃於方中加滚痰丸三錢。服後得大便兩次。胸膈遂通。嗣以原方去滚痰丸。合小陷胸湯。接服兩 劑全愈。 黄焕文君病溼溫。予已爲之治愈矣。未幾因饱啖鸡肉荤面莲子等物。復病胸次滿悶不舒。发 熱口干。舌苔干膩。與枳桔湯合小陷胸湯。加神曲作煎劑。並令先服滚痰丸三錢。服後先得 大便。隨即得汗甚多。衣襟俱溼。蓋前病之餘氣未蓋。不僅食滯爲患也。自是熱退胸舒。知 饑能食。復以六君子湯加麥冬、苡仁。接服兩日而瘳。 郭某年六十餘。腊月間患疝病。外肾根部。腫硬如鸡卵。疼痛非常。惡寒不熱。口干。舌光 無苔。而色不红。蓋寒疝也。其堅硬如鸡卵者。寒邪搏结得溫則消散也。乃以乌头桂枝湯。 蜜炙乌头三錢。桂枝、白芍各二錢。甘草一錢。加党參二錢。乾薑八分。小茴香、當歸各三 錢。木香一錢。作煎劑。服後至夜間痛始定。腫硬亦消。口干亦止。翌日。以原方用羊肉湯 煎藥。並令其煨食羊肉而痊。 龍耀南年逾五旬。素有疝病。時发時愈。辛亥冬月。病復作。然與從前发病時情形不同。自 覺有氣從脐下直冲於心。則心痛欲裂。於是手冷汗出。不能支持。吸鸦片烟暂止片刻。然於 病無濟。初猶間一二日始发。繼則日发無已。精神疲倦。飲食大減。兩脈弦小。舌中有白苔 。蓋奔豚病也。乃肾氣素虛。復受客寒。身中陽氣不能胜寒氣之侵逼。則上冲而作痛。昔人 所謂肾氣凌心者是也。乃與桂枝加桂湯。再加熟地、鹿角胶、小茴香。服兩劑後。痛大退。 越兩日。天氣愈寒。而病之復作。更兼嘔吐。遂改用理中湯加肉桂、吳茱萸、半夏、鹿角胶 、沉香。接服三劑全安。 李姓妇年約四旬。天癸兩月未來。嘔吐不能飲食。茶湯入口便吐 。略有惡寒发熱等症。予診其脈。缓滑有神。乃告之曰。孕也。病家疑信參半。 急欲止吐。 屢服藥而嘔吐偏不能止。復延他醫延醫。議論纷纭。方藥亦各不同。數日後嘔吐如故。日漸 瘦弱。一月後其家復來邀診。入其室則病患方痉厥未苏。兩手紧握。兩膝亦蜷。面色黄瘦。 問 家已議備後事矣。予曰。人雖瘦弱。痉厥可畏。而脈則缓滑有生氣。非病也。孕也。因囑其 不必服藥。但以粥湯及鸡鸭湯與飲。蓋以妇人惡阻。有过六十日或八十日始愈者。不可妄以 藥治也。又月餘。其侄來診病。問之。則已漸愈。稍能飲食矣。及至腊月。其婿送診金來。 復問之。則已飲食步履如平人矣。至今年三月果生一女。金匮論妇人惡阻。有绝之之戒。不 图於今日見之也。 孫姓子七歲。腊月間发熱惡寒。咳嗽體倦。飲食減少。脈缓不數。初用 葱豉湯加薄荷、桔梗、杏仁、甘草等。服後颈项及胸背等處。发現痧点。猶隐約在皮肤間。 尚未大現於外也。仍用原方。第三日痧大現。胸背颈项手臂等處。均密布而色红艳。夜間熱 甚口渴。遂改用桑葉、金银花、杏仁、益母草、花粉、貝母、甘草等。第四日熱仍不退。舌 色红赤起刺。毫無苔垢。遂易方。用地骨皮。干生地各三錢。麥冬二錢。北沙參一錢。白茅 根三錢。貝母一錢。枇杷葉一片。一服熱退神安。舌色亦淡而無刺矣。接服一劑全愈。 杨某年近三旬。素有吐血病。遇勞則发。今年五月。因勞役愤怒。血症又作。吐血成碗。发 熱咳嗽。延醫服藥。始尚小效。繼則大吐不止。服藥不效。其戚王姓延予治。問其情形。每 日上午四句鍾時。即大吐血。咳嗽有痰。心煩口渴。欲飲冷水。自覺胸博烧熱。心胸間喜以 冷水浸手巾覆之。知饑能食。舌苔薄膩微黄。兩手脈數不大。形容消瘦。予謂此暑熱伏於肺 胃 。熱迫血而妄行。欲止其血。當先降其熱。熱降則血安於其位。不治而自止矣。以玉女煎合 清燥救肺湯爲劑。生石膏四錢。桑葉一錢。干地黄四錢。阿胶三錢。貝母、麥冬、沙參各二 錢。杏仁一錢。枇杷葉一片。服後覺涼爽異常。腹中雷鸣。心内空虛。身熱亦稍平。上午四 時未吐。至午後始吐。咳嗽痰多。仍以原方加竹葉三錢。栝蔞根二錢。棗仁、柏子仁各四錢 。接服兩劑。血幾全止矣。惟精神疲惫。時出冷汗。脈息大無力。舌上無苔。乃熱退而元 氣虛也。况吐血多日。亡血已多。安有不虛之理。易方用生脈散加黄、熟地、枸杞、棗仁 、阿胶。接服兩劑。汗漸少。能進粥兩大碗。惟咳嗽痰中带血。嗽甚則亦或吐一二口。但迥 非從前之汹涌耳。乃以百合固金湯合千金苇茎湯。出入調治。數日後能起牀行走。飲食亦大 進矣。遂以飲食滋補。兼服琼玉膏而瘳。 家君自少時即患肺病。咳嗽咯血。必服泻白散及貝母、山梔、麥冬等藥數劑始愈。嗣後遇勞 碌及恼怒時。病即復作。然亦有隔數年不发者。丁未夏月。偶因冒暑发熱。而舊病亦復發。 較前益剧。先是某日夜間。覺喉内有物上溢。以爲痰耳。遂咯吐數口。及張灯視之。則皆血 也 。由是咯血不已。或纯血。或與痰質混和。精神疲惫。不能起於牀。服阿胶、地黄、麥冬、 貝母、枇杷葉等藥小效。飲食亦稍能進。面色如常。身不发熱。亦無盗汗口渴等症。脈息亦 尚平靜。遂仍以前方進。讵意次日晚間。血忽上涌。連吐數口。遂昏晕不能言。奄奄一息。 急以潞党參五錢。西洋參五錢。煎湯進。及參湯服下數分鍾。始能言語。謂心内慌慌。周 身肉颤。語時聲音極低。蓋元氣大虛欲脱也。遂仍以參湯和阿胶、熟地、棗仁、枸杞等藥 煎湯進。並以猪蹄煨湯服。如是調養至十數日。始漸入佳境。而胃纳亦甚佳。每日須六七 餐。过時則饑。每餐皆猪蹄、海參、鸡子、粥、饭等物。且惟此等滋補品能受。若菜蔬、 莱菔及豆腐浆等類。皆不堪食。偶或食之。則覺嘈煩易饑。蓋亡血之後胃液耗竭。非藉動物 之脂膏不能填補也。迨一月後。精神漸復。亦能爲人診病。但不能用心思索。每寫藥方。則 手颤眼花。行路只能及半裏。再遠則不能行矣。此丁未年焯由苏州返裏。侍疾笔记之大略也 。其後三年病未大发。精力亦較前康健。辛亥七月。天氣酷熱。偶因診事勞碌。病又復發。 咳嗽咯血。发熱口干。服清養藥數劑。雖小愈。而精神則殊疲弱。至九月間。武昌革命正在 進行之時。吾扬居民。纷纷迁避。幾於十室九空。家君日聞此耗。惊憂交並。於是病又大作 。 接服至十日。血漸少。亦稍稍能睡矣。自是遂以兩仪膏集靈膏二方合並。仍制成膏劑。接服 月餘。咯血全止。精神亦大恢復。但微有咳嗽而已。计前後凡服党參斤許。西洋參數兩。枸杞 子斤許。熟地二斤。干地黄、麥冬、阿胶亦各數兩。距今已將三年。病未復發。且精神矍铄 。日夕奔走。爲人治病。呜呼。藥之功顧不大歟。今編此書。特志崖略於此。以俟高明教正焉。 曹韵笙先生如君。年三十餘。素患肺病及头痛病。每勞怒啖粘膩肥甘等物即发。发則 头痛目昏。咳嗽喉中如水鸡聲。胸悶不饑。舌苔薄膩。寸關脈滑。蓋產育已多。脑筋衰弱。 而又吸阿片。喜肥甘粘食。痰滯阻塞爲病也。每次均用桑葉、杭菊、薄荷、杏仁、貝母、桔 梗、前胡、橘皮等藥奏效。今已數年。皆賴此方之力。現悉粘膩肥甘之患。已改用他种食品 。而病发亦轻。不復如前此之剧矣。 姚某子六歲。六月間患痢症。裏急後重。日夜不休。发熱口渴。舌苔黄膩。兩脈滑數。用香 連丸加黄芩、枳壳、槟榔、苡仁、六一散。作煎劑。黄連只用四分。餘藥亦只用一二錢。一 劑痢減半。再劑全安。 張小芬君病痢。下利腹痛。裏急後重。困苦不已。脈息滑數。與小 承氣湯合香連丸。加槟榔、木香。服後痛痢俱止。但轉爲发熱胸悶。是裏氣得通而餘病將從 表解也。乃易方用小陷胸合小茈胡湯。去人參、甘草。加枳壳、桔梗、厚朴。得汗而解。惟 腹中作脹。不思飲食。舌現白膩苔。復易方用平胃散。加黄芩、苏梗、蔻仁、佩兰、苡仁等 兩劑全瘳。 夏某子四歲。下痢红白。腹脹身不熱。口不渴。舌色淡無苔。脈缓滑。與平胃散 加白朮、木香、砂仁、扁豆等。接服兩劑而痊。蓋过啖生冷等物。肠胃不能運化也。 殷某子四歲。下痢多日。手足冷。時出冷汗。脈息小弱。神氣疲倦。口不渴。舌無苔。此非 痢疾。乃陽虛欲脱也。不溫則死。乃與理中湯。參、朮各用三錢。乾薑八分。甘草八分。加 生薑、 红棗煎服。一服汗收手暖。下利亦減。接服一劑而安。 李善門侄女。年二十餘。患痢疾。 醫用大黄、槟榔。及三物備急丸數劑。下利益甚。裏急亦迫。至於脱肛。每至解大便時。腹 痛肛墜。困苦異常。乃與補中益氣湯。一服而脱肛愈。兩服而痢亦止矣。 滕云路君令堂。年七十餘。病痢多日。至於脱肛。精神疲惫。头晕心悸。不能起坐。舌光無 苔。脈息小弱。與補中益氣湯加麥冬、白芍、木香。三劑而痊。 江某子十五歲。泻利年餘。面黄體瘦。食少作惡。舌光無苔。口干头晕。心悸脈细。每日猶 泻十數次。所泻皆稀糞水。蓋泻利日久肠胃中之脂液消亡。昔人所謂下多亡陰是也。與大補 丸煎。加黄、赤石脂、麥冬、玉竹。接服兩劑。而泻利已減去十之六七。头晕心悸亦平矣 。再服數日全愈。夫參、、熟地。爲泻痢病最忌之藥。蓋補滯之品能閉塞肠胃中之病毒致 人於危。而此獨以補藥奏功者。虛實異宜也。然亦惟纯虛無滯者。始可纯補。否則又當别論 矣。 路某病痢年餘。日夜數次。手指清冷。脈息小弱。飲食起居如常。與理中湯加黄、 木香、厚朴、白芍。服兩劑。痢即止。接服數劑全愈。 完某子三歲。病後泄泻汗多。口干不欲飲茶。體瘦神疲。咳嗽有痰。小便清。舌色淡。纯屬 虛象。用四君子湯合生脈散。加黄、花粉。服後汗止泻減。但咳嗽多痰。原方以花粉易貝 母。接服兩劑而安。 王姓妇年五十餘。夏間陡患泄泻。暴注下迫。一日夜二十餘次。发熱 口渴。胸悶腹痛。舌苔黄膩。脈數溲熱。蓋暑溼蘊伏。肠胃中兼有宿滯。火性急速。故暴注 下迫也。病者聞之歎曰。真名醫也。今年家中因财政困難。故將楼下房屋。赁租與人。自居 楼上。讵知亢熱非常。自知受暑云云。遂用黄芩湯加連翹、苡仁、六一散、佩兰、枳壳。一 劑熱退利減。二劑全愈。 壬子四月。張兆魁君患溫病。头痛发熱胸悶。舌苔淡黄膩。與小 茈胡合小陷胸湯。去人參。加厚朴。服後熱退悶鬆。至夜間覺煩懑不适。鼻衄如注。次日清 晨。速予往診。血仍未止。診其脈缓滑不數。扪其身涼如平人。問其苦則但覺心中烧熱而已 。遂易方用干生地五錢。阿胶五錢。麥冬、牛膝、貝母各三錢。茅根五錢。黄芩二錢。梨汁 一小鍾和服。覆杯而愈。此四月十三日事也。至五月初二日。張君又病。咳嗽嘔吐。潮熱胸 悶,胁痛。舌苔薄膩。脈滑不數。蓋天氣骤熱。溼秽逼人。而又兼有恼怒郁悶之事。遂酿成 溼溫而兼胃病也。初用小陷胸湯加茈胡、橙皮、佛手。接服兩劑。不見功效。而嘔吐益甚。 遂改用旋復代赭湯去人參。加茈胡、黄芩、黄連、青蒿、六一散、苡仁。服後嘔吐少平。遂 仍用原 方。明日午後復診。則病患方戰慄惡寒。浓被覆之。猶覺畏冷。旋即发熱。予謂恐將作戰汗 。否則病將轉疟而退也。因仍以原方減轻其劑。至晚間八時。其仆復來延診。述現下出汗不 止 。兩手俱冷。舉家惶恐。診之。脈息虛缓有根。惟神氣疲惫。懒於言動。問其苦。則曰。心 内慌慌不宁。蓋戰汗後元氣大虛。能放而不能收也。當以藥力助之。用潞党參四錢。生黄 四錢。枸杞子四錢。炒棗仁四錢。朱拌茯神四錢。甘草一錢。红棗五枚。立遣其仆購藥。急 煎與服。並力戒其家。不可慌乱偾事。服後汗止神安。酣睡一夜。明日復往診視。則病患方 坐而食粥。言語幾如平人。仍以原方減轻其劑。數日後。張君偕其弟小芬君來予寓診病。則 全愈矣。 張華亭子十五歲。癸丑夏間臥病。服藥五劑弗效。延予診之。病患常覺心内煩杂 不安。數日未能眠。大便泄泻咳嗽。咳則右胁作痛。身熱。舌边红。苔薄白。舌動則現裂 痕 。小便黄浊。精神疲倦。脈息數。閱前服方。則槟榔、枳實、黄連、栝蔞、薤白、生地、 薄 荷、桑葉等。蓋克削过甚。胃津耗竭。溼熱未清。而脑力復受损也。拟方用北沙參二錢。百 合四錢。棗仁、朱拌茯神各四錢。苡仁三錢。青蒿三錢。佩兰一錢五分。杏仁二錢。枇杷葉 一片。朱染灯草二尺。作煎劑。服後安睡兩小時。心煩定。自覺爽快多矣。大便亦不泄泻。 食锅巴糕數片。身熱亦轻。脈轉缓滑。原方去佩兰、杏仁。加鲜石斛三錢。貝母一錢。枸杞 子二錢。茅根三錢。接服兩劑而痊。 戴姓子甫周歲。壬子夏間。泄泻发熱。延幼科治之。服藥三四日。病益剧。延予診之。則已 喘促不安。目上視。手足抽搐。作舞蹈狀。舌光红無苔。面色惨淡。头微熱。手足微冷。身 不熱。胸博覺饱滿。倏喘倏搐。搐則目上視。無片刻安宁。口渴。與以茶則少安。頃刻又喘 又搐上視矣。病甚危险。予見其母衣孝服而哭甚哀。蓋其父殁才一月也。爲之恻然。遂勉力 治 之。用四君子湯。党參二錢。白朮一錢五分。茯苓一錢。甘草五分。加干地黄三錢。朱拌茯 神三錢。扁豆三錢。木香八分。作煎劑。蓋以泄泻多日。胃氣已虛。而舌光無苔。氣喘手冷 。又爲陰陽兩虛之證。其手足抽搐而目上視者。則筋無液養。而現脑筋症狀。昔人所謂痉病 是也。姑以此方救其元氣。養其陰液。非能必其活也。讵次日清晨。病家遣人來告。謂此藥 服後。即能安眠。喘痉俱止。至夜間兩句鍾時。解大便一次。胸滿遂平。惟神氣疲弱。仍以 原方加枸杞子二錢。麥冬一錢。山藥三錢。並令以乳與飲。及以米粥與食。如此調養數日後 始痊。 潘锦文子兩歲。泻利數日。經幼科醫治之無效。遂延予治。手冷汗多。精神疲惫。時作嗳氣 。舌苔薄膩。脈息滑。此暑溼痰滯之病。治不得法。而胃氣受傷也。宜先固正氣。用理中 湯。党參、白朮各二錢。乾薑五分。加黄八分。木香五分。服後汗漸少。手轉溫。接服一 劑。汗全止。但泄泻发熱。口渴欲飲。入暮熱甚。舌苔轉爲黄膩。遂易方用青蒿二錢。黄芩 、佩兰、桔梗各一錢。枳壳一錢五分。苡仁三錢。滑石二錢。花粉一錢。接服兩劑。渴稍平 。泄泻止。惟夜仍发熱。舌苔浓膩而黄。舌尖红。目睛黄。小便清。蓋溼熱痰滯蘊结上焦。 病在上而不在下也。仍宜清轻開化。遂易方用旋復花五分。石菖蒲三分。苡仁三錢。桔梗八 分。枳壳一錢五分。茵陳一錢五分。連翹二錢。茯苓、六一散各二錢。茅根四錢。服後熱較 轻。舌苔亦退。二便通利。乃於方中去菖蒲、旋復、茯苓、六一散。加山梔、貝母、青蒿露 、丝瓜络、沙參、枇杷葉。接服兩劑。熱全退。遂改用沙參、麥冬、百合、花粉、茅根、扁 豆、苡仁、茵陳、石斛等藥。三日而安。凡小兒之病。易虛易實。此病本由暑溼乳滯蘊结上 中二焦。致泄泻发熱。徒以幼科醫家。不知此理。犯葉天士之戒。妄以山楂、神曲、黄芩、 防風、葛根、枳實等消導升散之劑。致胃氣受傷。故現汗多手冷。得理中湯而胃氣回冷汗止 。然病究未去。故復轉熱渴而舌上現黄浓苔。得清轻開化之藥。則病去而熱退。步骤井然。 不可稍差铢黍。其舌苔轉黄浓。與熱渴大作者。實理中湯有以促成之。然非舌苔黄浓。既 熱且渴。則清化之品亦胡可浪投。相违适相成也。又小兒之病。幼科多嚴禁乳食。不知乳食 过饱固足增病。而过饑亦能傷胃。此病當熱渴苔浓之時。則暂禁乳食。熱轻苔退。及出冷汗 之時。則漸與乳飲。但勿使其过饱耳。飲食起居爲看护病患之紧要關键。小兒爲尤要焉。蓋 襁褓之兒。饑饱皆不能自言。醫家病家。尤宜體贴周至也。 卷四 王姓妇小產後。心慌不寐。发熱惡寒。头晕汗多。口干舌苔少。舌尖破皮。脈息虛數。此临 產時去血过多。氣血兩虛之象。蓋陽虛則惡寒。陰虛則发熱。陰陽俱虛則惡寒发熱也。問之 果下血三日。而胎始堕。胎堕時。又極艰苦。晕厥數次。而體質又瘦弱。遂以補養氣血安神 敛汗之方。一劑而安寐汗收。寒熱俱退。能起牀行立。進粥半碗。二劑而全愈矣。方用熟地 、阿胶、麥冬、牡蛎、棗仁、茯神各三錢。干地黄四錢。黄二錢。红棗三枚。水煎。 癸丑四月。小码头洪姓妇。年逾二旬。患失血症。小便下血块。大便亦带血。陰户酸墜。甚 至酸及於心。時時欲尿。精神疲弱。服某醫參等藥數劑無效。且腹脹而飲食減少矣。診其 脈虛小無力。此血虛而脑筋衰弱之病。殆由房勞过度歟。爲制方用熟地、生地、枸杞子、鹿 角胶、阿胶各三錢。炒棗仁五錢。柏子仁四錢。朱拌茯神五錢。香橼皮一錢五分。白芍二錢 。煎服。接服兩劑。越日復診。則病已大退。又囑其服數劑。全愈。 郵政局郵差某姓妇。產後忽大笑不止。笑聲達户外。雖以手掩其口。亦不能止其笑。面色黄 淡無華。兩脈细小。自汗氣促。此临盆下血过多。脑無血養。致脑之作用失其常度。殆由平 日愤郁太过。乃有此變象歟。治法當以補養氣血滋益脑髓爲主。而一切治标之藥。皆不可犯 也。拟方用熟地、阿胶、棗仁、茯神、柏子仁各四錢。白芍三錢。五味子一錢。党參三錢。黄 二錢。鸡子黄一枚生冲和服。服後即能安寐。至次日下午。笑復作。蓋血液尚亏。一劑之 藥力不足以填之也。仍以原方。服二劑後。笑不作。遂以飲食調補而安。 三侄德谦生母安氏。今年六月初十日。陡患发熱惡寒。手麻胸悶。身困。舌苔白膩。脈息沉 缓。蓋乘涼贪食西瓜过度。冷滯傷胃。而又感冒風寒也。初用藿香正氣散煎服。無大效。手 足俱麻。胸悶作痛。乃於原方加桂枝、丁香、當歸各一錢五分。安睡一夜。明日午後。手復 麻。胸悶作痛。嗳氣作惡。舌苔白膩。口不渴。脈沉小缓。手微涼。不发熱。蓋寒溼之氣。 與痰水阻遏中焦。胃中陽氣受其压抑。不能運化如常。其手足麻者。中焦受病。則应於四末。 脾胃主四肢也。病勢殊重。前藥尚不免嫌轻。易方以桂枝二錢。厚朴一錢。苍朮二錢。吳茱 萸六分。母丁香、半夏各一錢五分。木香一錢。茯苓三錢。當歸二錢。加生薑煎服。先服 头煎。服後旋即嘔出清水涎沫。約有碗許。胸腹竄痛。上下不停。手仍麻。復以二煎與服。 服後出汗矢氣。而痛遂止。能安寐。於是諸病悉除。但不思飲食而已。乃以桂枝湯合平胃散 。減轻其劑。接服兩劑而痊。 马姓女年二十歲。今年七月患暑病。初由幼科某君延醫。用青蒿、六一散、栝蔞、貝母等藥 三劑。又用大黄等藥二劑。大便雖通。而病不退。幼科仍主張用大黄。病家不敢從。乃延予 治。病患午後发熱。胸悶不舒。口燥溲熱。胸膈間熱較他處爲甚。舌苔黄薄有裂痕。脈滑兼 數。蓋暑溼蘊伏肺胃。病在上焦。攻下只通肠胃。與肺無涉也。治宜轻清開化上焦。則病自 愈。拟方用杏仁、沙參、貝母、蔞皮各二錢。桔梗一錢。石菖蒲六分。佩兰一錢五分。連 翹三錢。黄芩、麥冬各二錢。鲜石斛三錢。枇杷葉一片。煎服。明日復診。述昨藥服後。夜間能睡。 熱退。胸悶亦除。但覺饑而欲食耳。遂以原方去菖蒲、蔞、貝、桔梗、黄芩、杏仁。加丝瓜 络、天花粉、甘草。兩劑而安。凡病在上焦。皆不可用重藥。葉天士言之最詳。此即素問所 謂其高者因而越之之义。蓋不僅指吐法言也。 潘信夫君哲嗣。年二十五歲。自去年八月病狂。妄言骂詈。弃掷杯具。延醫服藥。祈祷鬼神 。病日以剧。其家另以僻屋居之。今年二月。始延予診。骂詈妄語。终日不休。亦不能寐。 面色如平人。舌尖红而苔膩。大便三日未行。飲食如常。脈息沉滑。此胃熱有痰。病尚可治 。蓋胃熱則登高而歌。弃衣而走。今彼骂詈妄語。與登高而歌無異。而舌苔膩。能飲食。數 月之病毫無倦容。大便又常秘结。此皆實象。而非虛症也。乃以小陷胸湯合涤痰湯。去人參 、南星。加麥冬、茯神、知母等藥。黄連用八分。蔞仁、竹茹、麥冬、茯神各三錢。餘各一 二錢。接服兩劑。大便通利。夜間能睡。惟梦遺泄精。舌苔仍膩。原方去枳壳、竹茹、知 母。減轻川連。合宁志膏。仍作煎劑。又服兩劑。諸恙悉瘥。但覺困倦欲睡。遂以飲食 調養。不勞餘藥而瘳。 城内红旗口王善餘之子。十九歲。由常州病歸。头疼身重。肢節酸疼。发熱譫語。咳嗽痰中 夹血。面色晦黯。脈息滑數。蓋溼溫而兼肺病也。用小陷胸湯加青蒿、黄芩、貝母、苡仁、 連翹、滑石、生地、茅根、枇杷葉等。一劑头面得汗。咳少減。二劑熱退神清。夜間能睡矣 。復以原方減轻其劑。接服兩日。得大便一次。每餐能進粥碗許。遂改用北沙參、扁豆、苡 仁、白朮、麥冬、白芍、黑豆、甘草、茯苓等養胃之品而瘥。未幾。因口腹不慎。復病胸悶 不饑。飲食大減。乃與二陳湯加沙參、麥冬、佩兰、桔梗、苡仁等消補之品兩劑。飲食能進 矣。但消瘦日甚。復用六君子湯加麥冬、枸杞子、苡仁、红棗等補養之劑。並戒其勿食煎炒 油膩等難消之物。但以米粥菜蔬。調養半月。而康復如初。 張姓女十四歲。初覺身體困倦。飲食無味。越兩日薄暮。先惡寒。旋即发熱。譫語不識人。 手舞。吃吃然笑不休。口渴煩躁。其家駭怪。以爲痧。又以爲邪祟。至夜深時。叩門延診。 予視其脈。滑數不調。舌尖红。中苔白膩。身熱有汗。蓋暑溼痰滯蘊结於中焦之病也。用小 茈胡合小陷胸湯。去人參。加滚痰丸三錢同煎。服後得大便三次。神清熱退。能安睡矣。但 尚不知饑。仍與小茈胡湯加枳壳、桔梗、佩兰、益元散。二服而瘳。 德興衣庄潘某。年約三旬。发熱惡寒。头疼身痛。胸悶。不思飲食。握其手臂。其熱爍手。 知其病重。非寻常之感冒也。然當時尚未現有熱證。姑以葱豉湯合二陳湯。加連翹、枳壳、 桔梗以待之。服後。惡寒退。而心煩不得寐。胸悶作惡。脈滑舌燥。數日不大便。踌躇久之 。乃毅然以大茈胡湯。大黄用三錢。下稀糞水五六次。前證尽退。但不思食而已。越兩日。 復發熱譫語。煩躁不宁。舌苔黄。脈滑唇红。口内破裂。大便溏。復以小陷胸湯加大黄三錢 。翌日復診。則胸博脊背手臂等處。均发現斑疹。其色红赤。煩躁定。神識清。咳嗽多痰 。舌苔黄燥。大便溏泻。脈不數。遂改用小陷胸湯去半夏。加貝母、知母等平劑以治之。接 服兩日。赤斑发現愈多。手足胸背均滿布。而脊背中尤爲稠密。其色红赤鲜明。言語時清時 乱。目赤唇红。兼有呃逆。仍以原方接服一劑。讵次日復診。則神昏不能識人。譫語呃逆。 舌苔黑燥。脈息滑數。头汗出。時或手動唇動。蓋伏熱尚重。病勢正在凶猛之時。仍當清涼 攻下双方並進。庶足以杀其凶猛之勢。幸病家堅信不疑。得以放手用藥。乃以白虎湯、小承 氣湯、小陷胸湯。三方合用去厚朴。加梨汁。此藥服後。神氣轉清。呃逆譫語亦漸定。遂以 前方去大黄、石膏。接服三劑。病大退。乃以清涼和平之方。調理半月而瘳。大凡溫病之重 者。多從斑解。而尤必藉大黄之力。蓋腑氣通。則伏邪始能外发也。 米某年逾四旬。臥病多日。服藥數劑。他病俱退。惟彻夜不寐。譫語笑不休。不饑不食。予 視其舌。尖红而苔少。脈息小滑。蓋病退而津液大傷。痰熱阻滯爲患。遂以百合、知母、沙 參、麥冬、貝母、花粉、棗仁、柏子仁、茯神、竹茹、黄芩。稍加川連二分。一劑而笑止神 安。遂以飲食調養而瘥。 周某年約四旬。初患溼溫病。由其戚某君用三仁枳桔、及小陷胸、栝蔞薤白等方。服十餘劑 。又以泻葉下之。神氣遂大疲惫。心悸不寐。予視其面色黯淡。舌燥無津。手指蠕動。右脈小 弱。左脈虛數。乃克削过甚。津液元氣俱傷之候也。因用增液湯加西洋參、牡蛎、石斛、柏子 仁、茯神等。翌日復診。汗出不止。舌燥而現黑色。略有薄苔。口干。病患自謂头重異常。 蓋元氣大虛。前藥嫌轻也。乃於前方去石斛、牡蛎。加党參、黄各三錢。五味子五分。白 芍三錢。次日天甫明。叩門延診。則汗出愈多。寐則汗出益甚。手冷神氣疲惫。兩脈虛细。 心肾脈尤不足。勢將欲脱矣。乃以别直參三錢。黄五錢。白朮四錢。熟地五錢。棗仁五錢 。五味子、炙甘草各一錢。浮麥五錢。红棗五枚。急煎服。外用止汗藥粉扑其周身。午後復 診。則汗止安睡。手足俱轉溫矣。仍以前方。又進一劑。自是遂能進粥。遂以六君子湯、資 生丸等藥。調養半月而痊。 冯懋轩君令堂。年近六旬。今年六月患发背。由西醫徐君醫治。將及一月。而溃烂不收。汗 多头晕。大便溏泻。精神疲弱。西醫以有内症。囑延内科延醫。予診其兩脈皆虛無力。胸 悶作惡。咳嗽心悸。头晕汗多。舌苔少。蓋高年氣血已亏。外症出脓血既多。飲食又多日不 進。氣血大虛陰陽欲脱之候也。危险實甚。乃以大補丸煎、生脈散。出入爲方。潞党參、麥 冬、枸杞各二錢。五味子三分。棗仁、山藥、炒熟地炭各三錢。黄、橙皮、佛手各一錢。 接服兩劑。汗漸少。飲食稍進。但咳嗽心慌。原方去橙皮、佛手、黄、党參。加百合、茯 神、柏子仁、西洋參、杏仁、貝母。又服三劑。精神較有起色。惟心虛呛咳。舌燥無津。左 手手心熱。鼻孔亦覺有熱氣外喷。此高年陰液素亏。肝肺之津液俱涸。則燥從中生。必潤以 濡之始能有濟。乃復定一方。北沙參、麥冬各一錢五分。燕窝、百合、地骨皮、棗仁、柏子 仁各二錢。牡蛎三錢。並囑其另煨燕窝湯。日服二次。間以母鸡湯與飲。又念外症與内症有 密切之關繫。乃令其解去绷带。詳爲查看。据冯君言。自服煎藥後。肌肉已日見增長。不 似從前之迟迟無進步矣。然患處溃烂之地。仍長有三寸。寬二寸。皮能掀起。全無脓垢。而西 醫所用之藥。則海碘仿一味而已。予謂外症此時宜速换生肌藥。海碘仿只能杀菌防腐。卻無 生肌之力。外症一日不收口。則内症必受影响。蓋内外雖殊。而關繫臟腑氣血則一。冯君韪 之。遂與徐君婉商换藥。而煎藥服數劑後。咳呛燥熱等症俱退。仍以原方接服半月。燕窝湯 亦常服。於是精神飲食。俱有起色。而外症亦漸痊矣。是病也。其始得力於參、、熟地。 其後得力於燕窝及諸清潤之藥。而惜乎今之业西醫者。只知守他人之成法。而不肯取中國醫 書以研究之也。 隆盛祥纸號王某。年二十五歲。自今年四月患便血症。初僅大便带血。纏延三月餘。始來診 治。每日下血二十餘次。血色或鲜或紫或淡。头晕心悸。精神疲惫。面色黄淡。脈息弦缓無 力。此平日勞神太过。經云。陰络傷則血内溢。而纏延日久。失血过多。故氣血大亏如此也 。急宜止血。否則將暴脱而逝矣。遂以補養氣血止血敛血之方。服一劑後。血即大減。二劑 血即減至五六次。接服五劑全愈。方用潞党參、白朮、當歸各二錢。炒熟地炭、白芍、赤石 脂、棗仁、续斷各三錢。升麻五分。煎服。 葉姓妇年二十餘。因事煩勞过度。經水淋漓不止。头晕心悸咽痛。脈息虛小。舌红無苔。此 勞神太过。陰虛血熱妄行。熱上升則咽痛。其头晕心悸者。血虛而心無血養。脑筋衰弱也。 先宜養血調經以止血。方用干地黄四錢。元參、阿胶、棗仁、牡蛎、麥冬、白芍各三錢。炒 熟地炭二錢。香橼皮一錢五分。接服兩劑。經水已止。惟咽痛头晕。飲食不多。舌红無苔。 左脈較小。前方加鳖甲三錢。珍珠母五錢。桑葉三分。枸杞子、女贞子各二錢。接服四劑全 愈。 李姓妇年逾四旬。素患血崩症。遇勞則发。思虑恼怒亦发。每发時。予皆以養陰止血之法奏 效。壬子正月。病大剧。下血成斗。心悸头晕。奄奄一息。兩脈虛弱。面色無華。蓋失血过 多。勢將脱矣。因師魏柳洲治宋申甫室人之法。用熟地黄八錢。枸杞子五錢。阿胶四錢。棗 仁四錢。潞党參三錢。作一劑煎。一日服尽。服後心悸稍定。血下亦稍缓。接服三劑而血止 。復以此方加麥冬、柏子仁等作膏劑。常服而痊。 倪姓妇年逾三旬。產後下血不止。头晕心慌。汗多手冷。脈息细弱。其時有某醫在坐同診。 主用童便。以防其血晕。予謂此陰陽兩脱危亡在即之病。童便力薄。恐誤事機。乃以党參、 黄、熟地、阿胶、棗仁各四錢。此醫亦以爲然。遂以予方煎服。覆杯而血止汗收。能進粥 一碗矣。復以原方減轻其劑。接服兩日而安。 薑雨川由福建來鎮江。復因事往湖南。沿途感冒風寒。左肩作痛。不能舉動。痛處畏冷。脈 息缓滑。飲食如常。乃以羌活、桂枝各一錢五分。秦艽、半夏、苍朮各二錢。白芥子、川芎 、木香、甘草各八分。天仙藤三錢。橘皮一錢。生薑三片。红棗三枚。煎服。兩劑後。痛大 退。能舉動矣。惟腿膝覺痛。蓋餘病未清也。以原方去半夏、川芎。減轻其劑。加牛膝、苡 仁、党參等。接服兩劑而瘥。 丁姓妇年逾六旬。病延多日。由其婿金峙生君延予治。胸次悶塞不舒。飲食不進。身不发熱 。惟胸博一片熱。溲熱口干。舌苔薄膩。脈弦小滑。此暑溼痰滯郁结上焦不通。先宜宣開上 焦。然後再議調補。方用石菖蒲三分。香橼皮、佛手、佩兰、枳壳、桔梗各一錢。麥冬、杏 仁各一錢五分。連翹二錢。接服兩劑。胸悶鬆。稍能進粥湯。惟心悸怔忡。头晕汗多。蓋病 退而氣血虛也。遂易方用北沙參、白芍、干地黄各二錢。黄一錢。棗仁、柏子仁各三錢。 香橼皮八分。麥冬一錢五分。甘草五分。接服四劑。諸恙悉除矣。 王姓妇年六十一歲。夏間陡患头晕心悸。胸悶嘈杂。時发寒熱。予診其脈细小。口干溲熱。 身體素瘦。蓋陰液素亏。兼有郁抑。而復受暑也。乃以轻劑調之。二劑而愈。方用北沙參一 錢五分。麥冬二錢。棗仁、茯神各三錢。佩兰、香橼皮各一錢。青蒿、連翹各三錢。六一散 二錢。天花粉一錢五分。煎服。 趙姓妇年近四旬。禀質素弱。春間患怔仲不寐。自服人乳 二十日始愈。夏間復病。每日午後发熱。身困胸悶作惡。不思飲食。泄泻。自用元參、麥冬 、山梔、桔梗、薄荷、甘草等藥。熱愈甚。延予延醫。右脈弦數。舌苔白膩。小便熱。予謂 此溼溫病。最忌滋膩之藥。雖體質素衰。亦不宜用補藥。當先治病。特方法宜和平。而不可 用重劑耳。遂拟方用黄芩一錢五分。苡仁、滑石、青蒿各三錢。佩兰一錢。蔻仁、通草各六 分。橘皮五分。接服兩劑。熱退泻減。但胸次作痛。怔忡復作。手麻不寐。脈轉缓小。咳嗽 。舌尖红。中苔薄膩。遂改用蔻仁六分。木香、佛手各八分。棗仁、柏子仁、茯神、茯苓各 三錢。佩兰一錢。枇杷葉一片。兩劑諸恙全退。能進飲食矣。 安雷川君令嫒。兩歲。冬月間因佣妇不慎。將沸水泼於其腿。溃烂如手掌大。啼哭不休。 初延西醫治之。不能定痛。乃邀予診。予用藤黄膏涂之。旋即止痛。未及兩星期。而長肉收口矣。 附藤黄膏方 藤黄(一兩)黄蜡(一兩)麻油(八兩) 先將藤黄敲碎。置入麻油内。慢火煎之。俟藤黄枯焦。其汁尽出。即离火。滤去渣。將黄蜡 置油中熔化。和匀成膏。置冷地出火毒。專治湯火傷。止痛生肌。效驗無匹。用時將膏涂患 處。以油纸蓋之。外加布包扎。每日换一二次。 史姓妇年約三旬。患目疾。服藥不效。延予治。視其兩目。並不红腫。又無膜。問之。但 覺昏花作痛。畏見日光灯光。头晕神疲。此勞神太过血液衰耗。脑力不充血不足以養目也。 經云。目得血而能視。治宜養血爲主。初用集靈膏合二至丸作煎劑。接服五劑大效。嗣以原 方作膏劑。服至半月。目力如常矣。 龚姓女七歲。夏間头顶生疖如貫珠。出脓後久不生肌。每三日必出脓一次。否則腫脹疼痛。 乃以绿云膏贴之。每日洗换。不十日瘥。 家嫂於今年九月。陡患喉症。初起時僅咽喉兩旁红腫起白点。发熱惡寒。头疼。舌苔淡黄而 膩。脈滑。蓋溼熱痰滯酝酿爲患。初用薄荷四分。桑葉一錢。連翹四錢。栝蔞、金银花、貝 母各三錢。金果榄二錢。鲜生地六錢。煎服。外吹蓬莱雪。次日寒熱退。而咽喉兩旁則破烂 。湯水難下。舌苔淡黄浓膩。右脈滑數。乃痰伏上焦也。前方去薄荷、桑葉。加杏仁三錢。 冬瓜仁、丝瓜络各四錢。黄芩二錢。木通一錢。石菖蒲四分。梨汁一酒鍾和服。第三日復診 。喉部溃烂未至蔓延。咽内常覺痰阻。舌苔黄膩。痰浊甚重。轻劑不能治也。乃易方用旋復 花二錢。貝母四錢。海浮石、蔞仁、半夏曲、麥冬、生地各三錢。川連五分。橘皮一錢五分 。梨汁、莱菔汁和服。並另用梨汁、莱菔汁與飲。痰漸活動。能稍稍咯出矣。然舌苔則滿布 粘膩。口粘而干。大便數日未通。右脈滑數。乃以原方去海浮石。加滚痰丸三錢同煎。蓋欲 通其大便。使痰浊下降也。此藥服後。夜間能睡一二時。知饑欲食。而病勢遂大退矣。然並 未大便。惟吐痰則甚多。舌苔尚膩。仍以前方去滚痰丸。服後諸恙俱退。家嫂以藥太苦。遂不 服藥。但以薄粥調養。越日大便始通。而起居如常矣。 張姓女年十七歲。體素羸瘦。自去年秋間。經水止而不來。時发寒熱。延醫治已小愈。今年 四月。偶因邻舍失火。突受惊恐。病勢轉剧。醫藥罔效。乃延予治。咳嗽发熱。胸悶腹脹。 胁痛不寐。肌肉瘦削。滿舌光赤無苔。脈息弦细。飲食不進。夫肌肉既消於外。陰液又亡於 内。而飲食復不能進。將何恃以生存乎。乃婉言谢之。讵病家必欲服藥。乃用增液湯。加青 蒿、地骨皮、西洋參、柏子仁、茯神、香橼皮、蔞仁等藥以養陰退熱。兼消積滯。接服三劑 。得大汗而熱退。大便解出臭秽粘硬之糞甚多。知饑欲食。二三日後。居然能進粥饭碗許。 素馄饨能食二十枚。亦能行走如常。其家狂喜。诧爲神奇。予觀其肢體太瘦。丰姿太薄。虑 其终難收功。因告之曰。今雖小效。後事尚難预料。其時初交小暑。不數日天氣骤然酷熱。 無病之人。尚覺難受。而此女果復發熱睡倒。不能起牀。飲食不進。予乃決其死期在立秋前 後。病家僅此一女。必欲其生。遂復延他醫及针科延醫。至七月杪而死耗至矣。又友人張挹 山君内弟。自今年春間臥病。纏延牀蓐。延醫服藥。病雖退而肛門之旁生一漏孔。日流脓水。 每大便則糞從孔出。至八月間挹山君之夫人。由安庆歸。見其弟病危若此。乃薦予診。予入 其室。見病患臥於牀。瘦削不堪。幾同枯骨。視其舌則光而不红。脈息细如蛛丝。每夜出汗 甚多。予出其室。私囑其家曰。速備後事。病不可爲矣。其家謂現下尚能飲食。言語亦甚清 晰。何不能治。予曰。大肉脱者死。此人僅剩皮骨。如何能生。果於是日夜間二句鍾死矣。 夫決生死之法。爲診病之重要關键。而其學理則莫精於素問難經兩書。故欲请求醫學。不可 不於此二書加之意也。若近人好摘内經之小疵。而辄肆诋毁者。非無識少年。即别怀私 意。又何足與之深論耶。 {{未校訂}} [[Category:中醫]] lsmfh41s9xgulk1flu4hsqrujtr9gu9 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宣言(草案) 0 867325 2173163 1568783 2022-08-19T13:34:21Z Fire-and-Ice 58758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宣言(草案) |noauthor=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 |y=1966|m=11|d=09 |edition=yes }} 最高指示 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 ──毛泽东 当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进入一个新的历史阶段。我们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就在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大搏斗中宣告成立了! 我们上海工人从来就有革命造反的光荣传统。过去,我们在毛主席的领导下,起来造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反,打出了人民的江山!今天,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企图在我国实现资本主义的复辟阴谋。上海市委也贯彻执行了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向各单位派出了大量“工作组”、“工作队”,以及采取其他种种形式欺骗群众,对抗十六条,给运动订下了条条框框。他们抓住群众运动中的某些缺点和错误,挑动工人斗学生,挑动群众斗群众,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在有些地方造成了解放十七年来空前未有的白色恐怖,使上海的阶级斗争盖子至今尚未揭开,运动搞得冷冷清清,大大落后于全国各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 因此,我们就要大造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大造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大造一切牛鬼蛇神的反!我们要夺权,就是要把人民的权力从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手里夺回来牢牢掌握在无产阶级的手中!我们要把那些企图篡党,篡政,篡军的赫鲁晓夫式的修正主义分子一个不漏地揪出来,斗臭!斗垮!斗倒!再踏上一只脚叫它永世不得翻身! 要造反,当然不可避免地会有阻力,甚至会遭受迫害,遭受牺牲。革命,还能轻轻松松? 造反, 还能一帆风顺?我们头可断,血可流,革命的造反精神不可丢!割掉我们的肉还有筋,打断骨头还有心,砍掉脑袋也不过碗口大个疤!过去,我们连国民党的大刀水龙也不怕,今天,难道还怕你们小小围攻和恐吓吗?!过去,我们连杀头坐牢都不怕,今天难道还怕你们扣什么“反革命”、“反党分子”等等帽子吗?! 老实告诉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老爷们,我们工人造你们的反是造定了!这个反是被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逼出来的。我们既然起来造反了,这场造反仗打多久,打到什么地步,就由不得你们了!反正,不获全胜我们决不收兵! 全市革命的工人,革命的小将、一切革命的同志们:让我们团结在毛主席的周围,集中火力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进攻,彻底铲除其流毒,使我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从而对世界革命作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敬爱的毛主席,我们上海工人革命造反队全体队员向您宣誓,我们对您永远赤胆忠心,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革命需要我们流血,我们决不皱眉,革命需要我们献出生命,我们决不后退!我们要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誓死保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决、干净、彻底地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使人民江山永不变色! 我们的最高统帅是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 我们的战斗武器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我们的行动纲领是十六条。 我们的任务和目的是保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彻底批判、彻底打倒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并彻底清除其恶劣影响。斗垮、斗臭、斗倒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精神万岁! 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Not-PD-US-anon|1966}} 098fmpjcz7ilcko6icanevux520qn4w User:NPCObserver/13thNPCSCLegislativePlan 2 869285 2173164 2172911 2022-08-19T13:42:52Z Ewan0707 32592 wikitext text/x-wiki {{DISPLAYTITLE|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规划 13th NPCSC Legislative Plan}} {{Header | title = 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规划<br />13<sup>th</sup> NPC Standing Committee Legislative Plan | section = (2018—2023)<br />September 7, 2018 | previous = [[User:NPCObserver/12thNPCSCLegislativePlan|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规划<br />12<sup>th</sup> NPCSC Legislative Plan]] }} <center><big>'''最后更新:2022年8月19日'''</big><br />'''Last updated: August 19, 2022'''</center> '''说明/Notes''' * 本立法规划的原文不包括“状态”和“审议历史”列以及附录。<br />The original text of this Legislative Plan does not include the "Status" and "Legislative History" columns or the Appendix. *“修改”翻译为“modification”,缩写为“Mod.”。但在一部法律的修改方式已知时,“修改”则相应地翻译为"Amdt."(“修正”的英文缩写)或“Rev.”(“修订”的英文缩写)。<br />The word "修改" is translated as "modification" and abbreviated as "mod." But where the specific method of modification is known, either "Amdt." (short for "amendment" [修正]) or "Rev." (short for "revision" [修订]) is used instead of "Mod." * 只有至少经两次审议通过的法律修正案才算做完成本立法规划中所列的法律修改项目。附录只收录重要法律案,包括所有至少两次审议后通过的法律案。<br />Only amendments that were passed after at least two reviews are considered to have completed projects to modify laws in this Legislative Plan. The Appendix lists only important bills, including those that were passed after at least two reviews. * 十三届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通过的所有法律列表请见[[Portal: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此页]]。<br /> For a complete list of laws adopted by the 13<sup>th</sup> NPC and its Standing Committee, see [[Portal: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this page]] (in Chinese). * 如果一部法律提请审议时或通过时的名称或者实际提请审议机关与本立法规划中所列的不一致,立法规划的原文以删除线标记。<br />Where the title of a bill (as submitted or as enacted) or the body that submits a bill differs from that listed in this Legislative Plan, that title or that body will be given and the original text of this Legislative Plan will be struck through. == 第一类项目:条件比较成熟、任期内拟提请审议的法律草案(69件)<br /><small>Category I Projects: Draft laws for which the conditions are relatively mature and that are planned to be submitted for deliberation during the term (69 projects)</small> == {| class="wikitable sortable" style="margin: 1em auto; text-align: center" ! # ! 法律名称<br /><small>Title of Law</small> ! 提请审议机关或牵头起草单位<br /><small>Organ Submitting for Deliberation or Lead Drafting Unit</small> ! 状态<br /><small>Status</small> ! 审议历史<br /><small>Legislative History</small> |- ! 1 |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正案 (2018年)|宪法修正案]]{{BillEng|Constitutional Amendment}} | 全国人大常委会{{BillDrafter|npcsc}} | {{BillStatus|pa}}<br />3/11/2018 | {{NPCSession|y=2018|m=1|npc=12|n=32}}<br />{{NPCSession|y=2018|m=3|npc=13|n=1|p=1}} |- ! rowspan="3" | 2 | [[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 (2021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修改)]]{{BillEng|NPC Organic Law|amdt}} | rowspan="3"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rowspan="2" | {{BillStatus|pa}}<br />3/11/2021 | rowspan="2" | {{NPCSession|y=2020|m=8|npc=13|n=21}}<br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br />{{NPCSession|y=2021|m=3|npc=13|n=4|p=1}} |- | ([[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议事规则 (2021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议事规则修改]],一并考虑){{BillEng|(Amendment to the ''NPC Rules of Procedure'' to be considered together)}} |- | ([[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议事规则 (2022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议事规则]]修改,一并考虑){{BillEng|(Amendment to the ''NPCSC Rules of Procedure'' to be considered together)}} | {{BillStatus|pa}}<br />6/24/2022 | {{NPCSession|y=2021|m=12|npc=13|n=32}}<br />{{NPCSession|y=2022|m=6|npc=13|n=35}} |- ! 3 | [[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组织法 (2022年)|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组织法(修改)]]{{BillEng|Organic Law of Local People’s Congresses at All Levels and Local People’s Governments at All Levels|amdt}}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3/11/2022 | {{NPCSession|y=2021|m=10|npc=13|n=31}}<br />{{NPCSession|y=2021|m=12|npc=13|n=32}}<br />{{NPCSession|y=2022|m=3|npc=13|n=5|p=1}} |- ! 4 | 国务院组织法(修改){{BillEng|State Council Organic Law|mod}}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5 | [[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监察法]]{{BillEng|Supervision Law}}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3/20/2018 | {{NPCSession|y=2017|m=6|npc=12|n=28}}<br />{{NPCSession|y=2017|m=12|npc=12|n=31}}<br />{{NPCSession|y=2018|m=3|npc=13|n=1|p=1}} |- ! 6 |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法院组织法 (2018年)|人民法院组织法(修改)]]{{BillEng|People’s Courts Organic Law|rev}} | 全国人大内司委{{BillDrafter|nsw}} | {{BillStatus|pa}}<br />10/26/2018 | {{NPCSession|y=2017|m=8|npc=12|n=29}}<br />{{NPCSession|y=2018|m=6|npc=13|n=3}}<br />{{NPCSession|y=2018|m=10|npc=13|n=6}} |- ! 7 |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检察院组织法 (2018年)|人民检察院组织法(修改)]]{{BillEng|People’s Procuratorates Organic Law|rev}} | 全国人大内司委{{BillDrafter|nsw}} | {{BillStatus|pa}}<br />10/26/2018 | {{NPCSession|y=2017|m=8|npc=12|n=29}}<br />{{NPCSession|y=2018|m=6|npc=13|n=3}}<br />{{NPCSession|y=2018|m=10|npc=13|n=6}} |- |- ! 8 | [[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法 (2019年)|法官法(修改)]]{{BillEng|Judges Law|rev}} | 最高人民法院{{BillDrafter|spc}} | {{BillStatus|pa}}<br />2019/4/23 | {{NPCSession|y=2017|m=12|npc=12|n=31}}<br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br />{{NPCSession|y=2019|m=4|npc=13|n=10}} |- ! 9 | [[中华人民共和国检察官法 (2019年)|检察官法(修改)]]{{BillEng|Procurators Law|rev}} | 最高人民检察院{{BillDrafter|spp}} | {{BillStatus|pa}}<br />2019/4/23 | {{NPCSession|y=2017|m=12|npc=12|n=31}}<br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br />{{NPCSession|y=2019|m=4|npc=13|n=10}} |- ! 10 |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陪审员法|人民陪审员法]]{{BillEng|People’s Assessors Law}} | 最高人民法院{{BillDrafter|spc}} | {{BillStatus|pa}}<br />4/27/2018 | {{NPCSession|y=2017|m=12|npc=12|n=31}}<br />{{NPCSession|y=2018|m=4|npc=13|n=2}} |- ! 11 | [[中华人民共和国英雄烈士保护法|英雄烈士保护法]]{{BillEng|Heroes and Martyrs Protection Law}}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4/27/2018 | {{NPCSession|y=2017|m=12|npc=12|n=31}}<br />{{NPCSession|y=2018|m=4|npc=13|n=2}} |- ! 12 |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民法典各分编(民法典编纂)]]{{BillEng|Separate Parts of the Civil Code (Civil Code compilation)}}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5/28/2020 | {{NPCSession|y=2018|m=8|npc=13|n=5}}<br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br />{{NPCSession|y=2019|m=4|npc=13|n=10}}<br />{{NPCSession|y=2019|m=6|npc=13|n=11}}<br />{{NPCSession|y=2019|m=8|npc=13|n=12}}<br />{{NPCSession|y=2019|m=10|npc=13|n=14}}<br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br />{{NPCSession|y=2020|m=5|npc=13|n=3|p=1}} |- ! 13 | [[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土地承包法 (2018年)|农村土地承包法(修改)]]{{BillEng|Rural Land Contracting Law|amdt}} | 全国人大农委{{BillDrafter|nw}} | {{BillStatus|pa}}<br />12/29/2018 | {{NPCSession|y=2017|m=10|npc=12|n=30}}<br />{{NPCSession|y=2018|m=10|npc=13|n=6}}<br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 |- |- ! 14 | 不动产登记法{{BillEng|Real Property Registration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15 | [[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 (2020年)|专利法(修改)]]{{BillEng|Patent Law|amdt}}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10/17/2020 |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br />{{NPCSession|y=2020|m=6|npc=13|n=20}}<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 |- ! 16 | [[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 (2020年)|著作权法(修改)]]{{BillEng|Copyright Law|amdt}}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11/11/2020 | {{NPCSession|y=2020|m=4|npc=13|n=17}}<br />{{NPCSession|y=2020|m=8|npc=13|n=21}}<br />{{NPCSession|y=2020|m=11|npc=13|n=23}} |- ! 17 | [[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 (2019年)|证券法(修改)]]{{BillEng|Securities Law|rev}} | 全国人大财经委{{BillDrafter|cjw}} | {{BillStatus|pa}}<br />12/28/2019 | {{NPCSession|y=2015|m=4|npc=12|n=14}}<br />{{NPCSession|y=2017|m=4|npc=12|n=27}}<br />{{NPCSession|y=2019|m=4|npc=13|n=10}}<br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 |- ! 18 | [[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电子商务法]]{{BillEng|E-Commerce Law}} | 全国人大财经委{{BillDrafter|cjw}} | {{BillStatus|pa}}<br />8/31/2018 | {{NPCSession|y=2016|m=12|npc=12|n=25}}<br />{{NPCSession|y=2017|m=10|npc=12|n=30}}<br />{{NPCSession|y=2018|m=6|npc=13|n=3}}<br />{{NPCSession|y=2018|m=8|npc=13|n=5}} |- ! 19 |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商投资法|外商投资法]]<br /><s>外国投资法</s>{{BillEng|Foreign Investment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3/15/2019 |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br />{{NPCSession|y=2019|m=1|npc=13|n=8}}<br />{{NPCSession|y=2019|m=3|npc=13|n=2|p=1}} |- ! 20 |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 (2021年)|行政处罚法(修改)]]{{BillEng|Administrative Punishments Law|rev}}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1/22/2021 | {{NPCSession|y=2020|m=6|npc=13|n=20}}<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br />{{NPCSession|y=2021|m=1|npc=13|n=25}} |- ! 21 | 行政复议法(修改){{BillEng|Administrative Reconsideration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1/24/2020 | |- ! 22 | 军民融合发展法{{BillEng|Integrated Military and Civilian Development Law}} | 国务院、中央军委{{BillDrafter|sc_cmc}} | | |- ! 23 |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职人员政务处分法|公职人员政务处分法]]{{BillEng|Law on Governmental Sanctions for Public Employees}}<br /><s>政务处分法{{BillEng|Governmental Sanctions Law}}</s> | 国家监委{{BillDrafter|ssc}} | {{BillStatus|pa}}<br />6/20/2020 | {{NPCSession|y=2019|m=8|npc=13|n=12}}<br />{{NPCSession|y=2020|m=4|npc=13|n=17}}<br />{{NPCSession|y=2020|m=6|npc=13|n=19}} |- ! 24 | [[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 (2020年)|档案法(修改)]]{{BillEng|Archives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6/20/2020 | {{NPCSession|y=2019|m=10|npc=13|n=14}}<br />{{NPCSession|y=2020|m=6|npc=13|n=19}} |- ! 25 | [[中华人民共和国兵役法 (2021年)|兵役法(修改)]]{{BillEng|Military Service Law|rev}} | 国务院、中央军委{{BillDrafter|sc_cmc}} | {{BillStatus|pa}}<br />8/20/2021 |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br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 |- ! 26 | 现役军官法(修改){{BillEng|Officers in Active Service Law|mod}} | 国务院、中央军委{{BillDrafter|sc_cmc}} | | |- ! 27 |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务员法 (2018年)|公务员法(修改)]]{{BillEng|Civil Servants Law|rev}}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s><br />国务院{{BillDrafter|sc}}</s> | {{BillStatus|pa}}<br />12/29/2018 | {{NPCSession|y=2018|m=10|npc=13|n=6}}<br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 |- |- ! 28 |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武装警察法 (2020年)|人民武装警察法(修改)]]{{BillEng|People’s Armed Police Law|rev}} | 中央军委{{BillDrafter|cmc}} | {{BillStatus|pa}}<br />6/20/2020 | {{NPCSession|y=2020|m=4|npc=13|n=17}}<br />{{NPCSession|y=2020|m=6|npc=13|n=19}} |- ! 29 | 治安管理处罚法(修改){{BillEng|Public Security Administrative Punishments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16/2017 | |- ! 30 | 学前教育法{{BillEng|Preschool Education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9/7/2020 | |- ! 31 | 文化产业促进法{{BillEng|Cultural Industry Promotion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6/27/2019<br />12/13/2019 | |- ! 32 | 文物保护法(修改){{BillEng|Cultural Relics Protection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1/6/2020 | |- ! 33 | [[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 (2019年)|药品管理法(修改)]]{{BillEng|Drug Administration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8/26/2019 | {{NPCSession|y=2018|m=10|npc=13|n=6}}<br />{{NPCSession|y=2019|m=4|npc=13|n=10}}<br />{{NPCSession|y=2019|m=8|npc=13|n=12}} |- ! 34 | [[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 (2019年)|土地管理法(修改)]]{{BillEng|Land Management Law|amdt}}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8/26/2019 |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br />{{NPCSession|y=2019|m=6|npc=13|n=11}}<br />{{NPCSession|y=2019|m=8|npc=13|n=12}} |- ! 35 | [[中华人民共和国社区矫正法|社区矫正法]]{{BillEng|Community Corrections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12/28/2019 | {{NPCSession|y=2019|m=6|npc=13|n=11}}<br />{{NPCSession|y=2019|m=10|npc=13|n=14}}<br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 |- ! 36 | [[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壤污染防治法|土壤污染防治法]]{{BillEng|Law on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Soil Pollution}} | 全国人大环资委{{BillDrafter|hzw}} | {{BillStatus|pa}}<br />8/31/2018 | {{NPCSession|y=2017|m=6|npc=12|n=28}}<br />{{NPCSession|y=2017|m=12|npc=12|n=31}}<br />{{NPCSession|y=2018|m=8|npc=13|n=5}} |- ! 37 | [[中华人民共和国基本医疗卫生与健康促进法|基本医疗卫生与健康促进法]]{{BillEng|Basic Healthcare and Health Promotion Law}} | 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BillDrafter|jkww}} | {{BillStatus|pa}}<br />12/28/2019 | {{NPCSession|y=2017|m=12|npc=12|n=31}}<br />{{NPCSession|y=2018|m=10|npc=13|n=6}}<br />{{NPCSession|y=2019|m=8|npc=13|n=12}}<br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 |- |- ! 38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 (2020年)|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修改)]]{{BillEng|Law on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by Solid Wastes|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4/29/2020 | {{NPCSession|y=2019|m=6|npc=13|n=11}}<br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br />{{NPCSession|y=2020|m=4|npc=13|n=17}} |- ! 39 | [[中华人民共和国噪声污染防治法|噪声污染防治法]]{{BillEng|Law on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Noise Pollution}}<br /><s>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修改){{BillEng|Law on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Environmental Noise Pollution|rev}}</s> | 全国人大环资委{{BillDrafter|hzw}} | {{BillStatus|pa}}<br />12/24/2021 |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br />{{NPCSession|y=2021|m=12|npc=13|n=32}} |- ! 40 | 南极活动与环境保护法{{BillEng|Antarctic Activities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Law}} | 全国人大环资委{{BillDrafter|hzw}} | | |- ! 41 | [[中华人民共和国长江保护法|长江保护法]]{{BillEng|Yangtze River Protection Law}} | 全国人大环资委{{BillDrafter|hzw}} | {{BillStatus|pa}}<br />12/26/2020 | style="white-space:nowrap;" |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br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 |- ! 42 | [[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口管制法|出口管制法]]{{BillEng|Export Control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10/17/2020 |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br />{{NPCSession|y=2020|m=6|npc=13|n=20}}<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 |- ! 43 | [[中华人民共和国密码法|密码法]]{{BillEng|Encryption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10/26/2019 | {{NPCSession|y=2019|m=6|npc=13|n=11}}<br />{{NPCSession|y=2019|m=10|npc=13|n=14}} |- ! 44 | [[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所得税法 (2018年)|个人所得税法(修改)]]{{BillEng|Individual Income Tax Law|amdt}}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8/31/2018 | {{NPCSession|y=2018|m=6|npc=13|n=3}}<br />{{NPCSession|y=2018|m=8|npc=13|n=5}} |- ! 45 | 增值税法{{BillEng|Value-Added Tax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1/27/2019 | |- ! 46 | 消费税法{{BillEng|Consumption Tax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2/3/2019 | |- ! 47 | [[中华人民共和国资源税法|资源税法]]{{BillEng|Resource Tax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8/26/2019 |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br />{{NPCSession|y=2019|m=8|npc=13|n=12}} |- ! 48 | 房地产税法{{BillEng|Real Estate Tax Law}} | 全国人大常委会预算工委、财政部{{BillDrafter|NPCSC Budgetary Affairs Commission & Ministry of Finance}} | | |- ! 49 | 关税法{{BillEng|Tariff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50 | [[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维护建设税法|城市维护建设税法]]{{BillEng|Urban Maintenance and Construction Tax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8/11/2020 |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br />{{NPCSession|y=2020|m=8|npc=13|n=21}} |- ! 51 | [[中华人民共和国耕地占用税法|耕地占用税法]]{{BillEng|Farmland Occupancy Tax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12/29/2018 | {{NPCSession|y=2018|m=8|npc=13|n=5}}<br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 |- ! 52 | [[中华人民共和国车辆购置税法|车辆购置税法]]{{BillEng|Vehicle Acquisition Tax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12/29/2018 | {{NPCSession|y=2018|m=8|npc=13|n=5}}<br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 |- ! 53 | [[中华人民共和国契税法|契税法]]{{BillEng|Deed Tax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8/11/2020 |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br />{{NPCSession|y=2020|m=8|npc=13|n=21}} |- ! 54 | [[中华人民共和国印花税法|印花税法]]{{BillEng|Stamp Tax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6/10/2021 | {{NPCSession|y=2021|m=2|npc=13|n=26}}<br />{{NPCSession|y=2021|m=6|npc=13|n=29}} |- ! 55 | 税收征收管理法(修改){{BillEng|Tax Collection Administration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5/2015 | |- ! 56 |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上交通安全法 (2021年)|海上交通安全法(修改)]]{{BillEng|Maritime Traffic Safety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4/29/2021 |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br />{{NPCSession|y=2021|m=4|npc=13|n=28}} |- ! 57 | 铁路法(修改){{BillEng|Railway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7/30/2019 | |- ! 58 | 农产品质量安全法(修改){{BillEng|Agricultural Products Quality Safety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e}} | {{NPCSession|y=2021|m=10|npc=13|n=31}}<br />{{NPCSession|y=2022|m=6|npc=13|n=35}}<br />{{NPCSession|y=2022|m=8|npc=13|n=36}} |- ! 59 | 原子能法{{BillEng|Atomic Energy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9/20/2014 | |- ! 60 | [[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 (2019年)|森林法(修改)]]{{BillEng|Forest Law|rev}} | 全国人大农委{{BillDrafter|nw}} | {{BillStatus|pa}}<br />12/28/2019 | {{NPCSession|y=2019|m=6|npc=13|n=11}}<br />{{NPCSession|y=2019|m=10|npc=13|n=14}}<br />{{NPCSession|y=2019|m=12|npc=13|n=15}} |- ! 61 | [[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信息保护法|个人信息保护法]]{{BillEng|Personal Information Protection Law}}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8/20/2021 |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br />{{NPCSession|y=2021|m=4|npc=13|n=28}}<br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 |- ! 62 | [[中华人民共和国数据安全法|数据安全法]]{{BillEng|Data Security Law}}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6/10/2021 | {{NPCSession|y=2020|m=6|npc=13|n=20}}<br />{{NPCSession|y=2021|m=4|npc=13|n=28}}<br />{{NPCSession|y=2021|m=6|npc=13|n=29}} |- ! 63 | 粮食安全保障法{{BillEng|Law on Ensuring Food Security}}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rowspan="2" | 64 | [[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 (2020年)|未成年人保护法(修改)]]{{BillEng|Minors Protection Law|mod}}}} | rowspan="2" | 全国人大社建委{{BillDrafter|shw}} | {{BillStatus|pa}}<br />10/17/2020 | {{NPCSession|y=2019|m=10|npc=13|n=14}}<br />{{NPCSession|y=2020|m=6|npc=13|n=20}}<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 |- | ([[中华人民共和国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 (2020年)|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修改]],一并考虑){{BillEng|(Revision to the ''Juvenile Delinquency Prevention Law'' to be considered together)}} | {{BillStatus|pa}}<br />12/26/2020 | {{NPCSession|y=2019|m=10|npc=13|n=14}}<br />{{NPCSession|y=2020|m=8|npc=13|n=21}}<br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 |- ! 65 | 社会救助法{{BillEng|Social Assistance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9/7/2020 | |- ! 66 | [[中华人民共和国安全生产法 (2021年)|安全生产法(修改)]]{{BillEng|Workplace Safety Law|amdt}}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6/10/2021 | {{NPCSession|y=2021|m=1|npc=13|n=25}}<br />{{NPCSession|y=2021|m=6|npc=13|n=29}} |- ! 67 |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十一)|刑法修正案(十一)]]{{BillEng|Criminal Law Amendment (XI)}}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12/26/2020 | {{NPCSession|y=2020|m=6|npc=13|n=20}}<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br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 |- ! 68 |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 (2018年)|刑事诉讼法(修改)]]{{BillEng|Criminal Procedure Law|amdt}}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10/26/2018 | {{NPCSession|y=2018|m=4|npc=13|n=2}}<br />{{NPCSession|y=2018|m=8|npc=13|n=5}}<br />{{NPCSession|y=2018|m=10|npc=13|n=6}} |- ! 69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际刑事司法协助法|国际刑事司法协助法]]{{BillEng|International Criminal Justice Assistance Law}} | 全国人大外事委{{BillDrafter|wsw}} | {{BillStatus|pa}}<br />10/26/2018 | {{NPCSession|y=2017|m=12|npc=12|n=31}}<br />{{NPCSession|y=2018|m=10|npc=13|n=6}} |- |} == 第二类项目:需要抓紧工作、条件成熟时提请审议的法律草案(47件)<br /><small>Category II Projects: Draft laws for which work should be rushed and which will be submitted for deliberation when the conditions become mature (47 projects)</small> == {| class="wikitable sortable" style="margin: 1em auto; text-align: center" ! # ! 法律名称<br /><small>Title of Law</small> ! 提请审议机关或牵头起草单位<br /><small>Organ Submitting for Deliberation or Lead Drafting Unit</small> ! 状态<br /><small>Status</small> ! 审议历史<br /><small>Legislative History</small> |- ! 1 | 海洋基本法{{BillEng|Basic Law of the Sea}}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 |- ! 2 | 城市社区居民委员会组织法{{BillEng|Urban Community Residents’ Committees Organic Law}}<br /><s>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法(修改){{BillEng|Urban Residents’ Committees Organic Law|rev}}</s>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8/24/2021 | |- ! 3 | 村民委员会组织法(修改){{BillEng|Villagers’ Committees Organic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8/18/2022 | |- ! 4 | 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监督法(修改){{BillEng|Law on the Oversight by the Standing Committees of People’s Congresses at All Levels|mod}}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 |- ! 5 | [[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官法|监察官法]]{{BillEng|Supervision Officials Law}} | 国家监委{{BillDrafter|ssc}} | {{BillStatus|pa}}<br />8/20/2021 |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br />{{NPCSession|y=2021|m=4|npc=13|n=28}}<br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 |- ! 6 | 公司法(修改){{BillEng|Company Law|rev}}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e}} | {{NPCSession|y=2021|m=12|npc=13|n=32}} |- ! 7 | 商业银行法(修改){{BillEng|Commercial Banks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0/16/2020 | |- ! 8 | [[中华人民共和国期货和衍生品法|期货和衍生品法]]{{BillEng|Futures and Derivatives Law}}<br /><s>期货法{{BillEng|Futures Law}}</s> | 全国人大财经委{{BillDrafter|cjw}} | {{BillStatus|pa}}<br />4/20/2022 | {{NPCSession|y=2021|m=4|npc=13|n=28}}<br />{{NPCSession|y=2021|m=10|npc=13|n=31}}<br />{{NPCSession|y=2022|m=4|npc=13|n=34}} |- ! 9 | 企业破产法(修改){{BillEng|Enterprise Bankruptcy Law|mod}} | 全国人大财经委{{BillDrafter|cjw}} | | |- ! 10 | 海商法(修改){{BillEng|Maritime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1/5/2018 | |- ! 11 | [[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乡村振兴促进法]]{{BillEng|Rural Revitalization Promotion Law}} | 全国人大农委{{BillDrafter|nw}} | {{BillStatus|pa}}<br />4/29/2021 | {{NPCSession|y=2020|m=6|npc=13|n=19}}<br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br />{{NPCSession|y=2021|m=4|npc=13|n=28}} |- ! 12 | 人民防空法(修改){{BillEng|Civil Air Defense Law|mod}} | 国务院、中央军委{{BillDrafter|sc_cmc}} | | |- ! 13 | 人民警察法(修改){{BillEng|People’s Police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2/1/2016 | |- ! 14 | 道路交通安全法(修改){{BillEng|Road Traffic Safety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3/24/2021 | |- ! 15 | 律师法(修改){{BillEng|Lawyers Law|mod}}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16 | 看守所法{{BillEng|Detention Center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6/15/2017 | |- ! 17 | [[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 (2022年)|职业教育法(修改)]]{{BillEng|Vocational Education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4/20/2022 | style="white-space:nowrap;" | {{NPCSession|y=2021|m=6|npc=13|n=29}}<br />{{NPCSession|y=2021|m=12|npc=13|n=32}}<br />{{NPCSession|y=2022|m=4|npc=13|n=34}} |- ! 18 | 教师法(修改){{BillEng|Teachers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1/29/2021 | |- ! 19 | 学位法{{BillEng|Academic Degrees Law}}<br /><s>学位条例(修改){{BillEng|Academic Degrees Regulations|rev}}</s>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3/15/2021 | |- ! 20 | [[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进步法 (2021年)|科学技术进步法(修改)]]{{BillEng|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Progress Law|rev}}</small> | 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BillDrafter|jkww}} | {{BillStatus|pa}}<br />12/24/2021 |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br />{{NPCSession|y=2021|m=12|npc=13|n=32}} |- ! 21 | {{BillTitle|体育法|y=2022|修改=1}}{{BillEng|Sports Law|rev}} | 全国人大社建委{{BillDrafter|shw}} | {{BillStatus|pa}}<br />6/24/2022 | {{NPCSession|y=2021|m=10|npc=13|n=31}}<br />{{NPCSession|y=2022|m=4|npc=13|n=34}}<br />{{NPCSession|y=2022|m=6|npc=13|n=35}} |- ! 22 | [[中华人民共和国医师法|医师法]]{{BillEng|Physicians Law}}<br /><s>执业医师法(修改){{BillEng|Licensed Physicians Law|rev}}</s> | 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BillDrafter|jkww}} | {{BillStatus|pa}}<br />8/20/2021 | {{NPCSession|y=2021|m=1|npc=13|n=25}}<br />{{NPCSession|y=2021|m=6|npc=13|n=29}}<br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 |- ! 23 | 城市房地产管理法(修改){{BillEng|Urban Real Estate Administration Law|mod}}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24 | 环境影响评价法(修改){{BillEng|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Law|mod}}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25 | 国土空间开发保护法{{BillEng|Territorial Space Development and Protection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26 | 气象法(修改){{BillEng|Meteorology Law|mod}}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27 | {{BillTitle|反垄断法|y=2022|修改=1}}{{BillEng|Anti-Monopoly Law|amdt}}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6/24/2022 | {{NPCSession|y=2021|m=10|npc=13|n=31}}<br />{{NPCSession|y=2022|m=6|npc=13|n=35}} |- ! 28 | 中国人民银行法(修改){{BillEng|Law on the People’s Bank of China|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0/23/2020 | |- ! 29 | 能源法{{BillEng|Energy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4/3/2020 | |- ! 30 | 电信法{{BillEng|Telecommunications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31 | 矿产资源法(修改){{BillEng|Mineral Resources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12/17/2019 | |- ! 32 | 电力法(修改){{BillEng|Electricity Law|mod}}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33 | 草原法(修改){{BillEng|Grassland Law|mod}}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34 | 国家公园法{{BillEng|National Parks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8/19/2022 | |- ! 35 | 渔业法(修改){{BillEng|Fisheries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8/28/2019 | |- ! 36 | [[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防疫法 (2021年)|动物防疫法(修改)]]{{BillEng|Animal Epidemic Prevention Law|rev}} | 全国人大农委{{BillDrafter|nw}} | {{BillStatus|pa}}<br />1/22/2021 | {{NPCSession|y=2020|m=4|npc=13|n=17}}<br />{{NPCSession|y=2020|m=8|npc=13|n=21}}<br />{{NPCSession|y=2021|m=1|npc=13|n=25}} |- ! 37 | 产品质量法(修改){{BillEng|Product Quality Law|mod}}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38 | 计量法(修改){{BillEng|Metrology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7/13/2018<br />11/2/2021 | |- ! 39 | [[中华人民共和国审计法 (2021年)|审计法(修改)]]{{BillEng|Audit Law|amdt}}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10/23/2021 | {{NPCSession|y=2021|m=6|npc=13|n=29}}<br />{{NPCSession|y=2021|m=10|npc=13|n=31}} |- ! 40 | 统计法(修改){{BillEng|Statistics Law|amdt}}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9/23/2019 | |- ! 41 | 航天法{{BillEng|Space Law}} | 国务院、中央军委{{BillDrafter|sc_cmc}} | | |- ! 42 | 航空法<br />(民用航空法修改,一并考虑){{BillEng|Aviation Law<br />(Modification of the ''Civil Aviation Law'' to be considered together)}} | 国务院、中央军委{{BillDrafter|sc_cmc}} | | |- ! 43 | [[中华人民共和国退役军人保障法|退役军人保障法]]{{BillEng|Veterans Protection Law}} | 国务院、中央军委{{BillDrafter|sc_cmc}} | {{BillStatus|pa}}<br />11/11/2020 | {{NPCSession|y=2020|m=6|npc=13|n=19}}<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br />{{NPCSession|y=2020|m=11|npc=13|n=23}} |- ! 44 | 老年人权益保障法(修改){{BillEng|Law on the Protection of th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the Elderly|mod}}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 |- ! 45 | [[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援助法|法律援助法]]{{BillEng|Legal Aid Law}} | 全国人大监司委{{BillDrafter|jsw}} | {{BillStatus|pa}}<br />8/20/2021 | {{NPCSession|y=2021|m=1|npc=13|n=25}}<br />{{NPCSession|y=2021|m=6|npc=13|n=29}}<br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 |- ! 46 | 仲裁法(修改){{BillEng|Arbitration Law|rev}}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sc}}<br />7/30/2021 | |- ! 47 | 民事强制执行法{{BillEng|Civil Compulsory Enforcement Law}} | 最高人民法院{{BillDrafter|spc}} | {{BillStatus|pe}} | {{NPCSession|y=2022|m=6|npc=13|n=35}} |} {{gap}}落实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的部署要求,对涉及国家机构改革、国家监察体制改革、国防和军队改革,国家安全法治保障、完善产权保护制度等需要制定、修改、废止法律的,或者需要由全国人大常委会作出有关决定的,适时安排审议。 {{gap}}<small>To implement the arrangements and requirements of comprehensively deepening reform and comprehensively governing the country according to law, where it is necessary to enact, modify, or repeal laws, or necessary for the NPC Standing Committee to make the relevant decisions, with respect to matters such as state institutional reforms, state supervision system reforms, national defense and military reforms, rule-of-law safeguards for national security, and improving the system for protecting property rights, they are to be scheduled for deliberation at the appropriate time.</small> == 第三类项目:立法条件尚不完全具备、需要继续研究论证的立法项目<br /><small>Category III Projects: Legislative projects without complete legislative conditions and for which continuing research and discussion are needed</small> == {{gap}}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行业协会商会、基本劳动标准、社会信用方面的立法项目,陆地国界、防扩散、人工智能、生物安全方面的立法项目,湿地保护、资源综合利用、空间规划方面的立法项目,机构编制、行政程序、机关运行和行政事业性国有资产管理方面的立法项目,家庭教育、人口政策、华侨权益保护、信访、殡葬方面的立法项目等,以及其他需要研究论证的修改法律的项目,经研究论证,条件成熟时,可以安排审议。 {{gap}}<small>Legislative projects in the areas of rural collective economic organizations, industry associations and chambers of commerce, basic labor standards, and social credit; legislative projects in the areas of land borders, nonproliferati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biosecurity; legislative projects in the areas of wetlands protection, comprehensive use of resources, and spatial planning; legislative plans in the areas of institutional staffing, administrative procedure, governmental organ operation, and administration of state-owned assets of administrative entities or public institutions; legislative projects in the areas of family education, population policy, protection of th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overseas Chinese, public complaints, and funeral and interment; and other projects to modify laws that require research and discussion, may be scheduled for deliberation when the conditions become mature after research and discussion.</small> {| class="wikitable sortable" style="margin: 1em auto; text-align: center" ! # ! 法律名称<br /><small>Title of Law</small> ! 提请审议机关或牵头起草单位<br /><small>Organ Submitting for Deliberation or Lead Drafting Unit</small> ! 状态<br /><small>Status</small> ! 审议历史<br /><small>Legislative History</small> |- ! 1 | [[中华人民共和国生物安全法|生物安全法]]{{BillEng|Biosecurity Law}} | 全国人大环资委{{BillDrafter|hzw}} | {{BillStatus|pa}}<br />10/17/2020 | {{NPCSession|y=2019|m=10|npc=13|n=14}}<br />{{NPCSession|y=2020|m=4|npc=13|n=17}}<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 |- ! 2 | [[中华人民共和国湿地保护法|湿地保护法]]{{BillEng|Wetlands Protection Law}} | 全国人大环资委{{BillDrafter|hzw}} | {{BillStatus|pa}}<br />12/24/2021 | {{NPCSession|y=2021|m=1|npc=13|n=25}}<br />{{NPCSession|y=2021|m=10|npc=13|n=31}}<br />{{NPCSession|y=2021|m=12|npc=13|n=32}} |- ! 3 | [[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家庭教育促进法]]{{BillEng|Family Education Promotion Law}} | 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BillDrafter|jkww}} | {{BillStatus|pa}}<br />10/23/2021 | {{NPCSession|y=2021|m=1|npc=13|n=25}}<br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br />{{NPCSession|y=2021|m=10|npc=13|n=31}} |- ! 4 | [[中华人民共和国陆地国界法|陆地国界法]]{{BillEng|Land Borders Law}} | 全国人大外事委{{BillDrafter|wsw}} | {{BillStatus|pa}}<br />10/23/2021 | {{NPCSession|y=2021|m=4|npc=13|n=28}}<br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br />{{NPCSession|y=2021|m=10|npc=13|n=31}} |} == 附录:不在本立法规划中的法律案<br /><small>Appendix: Legislative bills not listed in this legislative plan</small> == {| class="wikitable sortable" style="margin: 1em auto; text-align: center" ! # ! 法律名称<br /><small>Title of Law</small> ! 提请审议机关或牵头起草单位<br /><small>Organ Submitting for Deliberation or Lead Drafting Unit</small> ! 状态<br /><small>Status</small> ! 审议历史<br /><small>Legislative History</small> |- ! 1 | [[中华人民共和国消防救援衔条例|消防救援衔条例]]{{BillEng|Regulations on Fire and Rescue Ranks}}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10/26/2018 | {{NPCSession|y=2018|m=8|npc=13|n=5}}<br />{{NPCSession|y=2018|m=10|npc=13|n=6}} |- ! 2 | [[中华人民共和国疫苗管理法|疫苗管理法]]{{BillEng|Vaccine Administration Law}} | 国务院{{BillDrafter|sc}} | {{BillStatus|pa}}<br />6/29/2019 | {{NPCSession|y=2018|m=12|npc=13|n=7}}<br />{{NPCSession|y=2019|m=4|npc=13|n=10}}<br />{{NPCSession|y=2019|m=6|npc=13|n=11}} |- ! 3 | [[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维护国家安全法|香港特别行政区维护国家安全法]]{{BillEng|Law on Safeguarding National Security in the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style = "white-space:nowrap" | {{BillStatus|pa}}<br />6/30/2020 | {{NPCSession|y=2020|m=6|npc=13|n=19}}<br />{{NPCSession|y=2020|m=6|npc=13|n=20}} |- ! 4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法 (2020年)|国旗法(修改)]]{{BillEng|National Flag Law|amdt}}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10/17/2020 | style="white-space:nowrap" | {{NPCSession|y=2020|m=8|npc=13|n=21}}<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 |- ! 5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法 (2020年)|国徽法(修改)]]{{BillEng|National Emblem Law|amdt}}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10/17/2020 | {{NPCSession|y=2020|m=8|npc=13|n=21}}<br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 |- ! 6 |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警法|海警法]]{{BillEng|Coast Guard Law}} | 中央军委{{BillDrafter|cmc}} | {{BillStatus|pa}}<br />1/22/2021 |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br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br />{{NPCSession|y=2021|m=1|npc=13|n=25}} |- ! 7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法 (2020年)|国防法(修改)]]{{BillEng|National Defense Law|rev}} | 国务院、中央军委{{BillDrafter|sc_cmc}} | {{BillStatus|pa}}<br />12/26/2020 |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br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 |- ! 8 | 野生动物保护法(修改){{BillEng|Wild Animals Protection Law|rev}} | 全国人大环资委{{BillDrafter|hzw}} | {{BillStatus|pe}} | {{NPCSession|y=2020|m=10|npc=13|n=22}}<br />{{NPCSession|y=2022|m=8|npc=13|n=36}} |- ! 9 |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南自由贸易港法|海南自由贸易港法]]{{BillEng|Hainan Free Trade Port Law}}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6/10/2021 |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br />{{NPCSession|y=2021|m=4|npc=13|n=28}}<br />{{NPCSession|y=2021|m=6|npc=13|n=29}} |- ! 10 | [[中华人民共和国反食品浪费法|反食品浪费法]]{{BillEng|Anti–Food Waste Law}}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4/29/2021 |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br />{{NPCSession|y=2021|m=4|npc=13|n=28}} |- ! 11 | [[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有组织犯罪法|反有组织犯罪法]]{{BillEng|Anti–Organized Crime Law}} | 委员长会议{{BillDrafter|coc}} | {{BillStatus|pa}}<br />12/24/2021 | {{NPCSession|y=2020|m=12|npc=13|n=24}}<br />{{NPCSession|y=2021|m=8|npc=13|n=30}}<br />{{NPCSession|y=2021|m=12|npc=13|n=32}} |- ! 12 | [[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事设施保护法 (2021年)|军事设施保护法(修改)]]{{BillEng|Military Facilities Protection Law|rev}} | 国务院、中央军委{{BillDrafter|sc_cmc}} | {{BillStatus|pa}}<br />6/10/2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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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与世长辞将近一年了。在半个多世纪中,毛主席领导我党我军和我国各族人民,在同党内右倾和“左”倾机会主义的尖锐复杂的路线斗争中,经过反对帝国主义和地主买办资产阶级的艰苦卓绝的革命战争,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彻底胜利,接着又经过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反复的激烈的较量,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胜利。毛主席缔造和培育了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缔造和锻炼了英雄的人民解放军,缔造和建设了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的新中国。五十多年的中国革命历史表明:我们的一切胜利,都是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引下取得的。毛主席的旗帜,就是中国人民革命的胜利旗帜。 在当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毛主席以彻底唯物主义者的大无畏的革命气概,发动了批判以苏修叛徒集团为中心的现代修正主义的伟大斗争,促进了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和各国人民反帝反霸事业的蓬勃发展,赢得了全世界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和全世界革命人民的尊敬和爱戴。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也是世界人民革命的胜利旗帜。 毛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毛主席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在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方面,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社会主义时期,毛主席对马克思主义的最伟大贡献,就是完整地创立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毛泽东思想,是中国人民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的指路明灯,是世界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强大的思想武器,是共产党人反对修正主义,反对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强大的思想武器。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宝库的最新财富,是毛主席贡献给我们时代的最宝贵的遗产。 毛主席在革命理论和革命实践上,为中国人民、为全世界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立下的丰功伟绩,是永垂不朽的。 我们一定要高高举起和坚决捍卫毛主席的伟大旗帜。这是我们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神圣职责,是我们团结战斗、继续革命的政治基础,是把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和国际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推向前进的胜利保证。我们不但自己要这样做,还要教育我们的子孙后代这样做。我们一定要把毛主席的伟大旗帜当作传家宝,世世代代传下去。让毛主席伟大旗帜的光辉,照耀千秋万代! 同志们!我们这次代表大会,是在我们党失去了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的情况下,是在粉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的斗争取得伟大胜利的情况下,提前召开的。今年七月召开的党的十届三中全会,是一次团结的会议,胜利的会议。全会通过了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四项决议,巩固和发展了粉碎“四人帮”的伟大胜利成果,从政治上、思想上和组织上为召开我们这次代表大会作好了充分的准备。 现在,我们正处在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我们这次代表大会担负着重大的历史责任,这就是要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继承毛主席的遗志,总结同王张江姚“四人帮”的斗争,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调动党内外、国内外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实现抓纲治国的战略决策,为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而奋斗。 ==我们党的第十一次路线斗争== 我们党同王张江姚“四人帮”反党集团的斗争,是我党历史上第十一次重大的路线斗争。这次路线斗争,是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一次生死大搏斗,关系我们党、我们国家的前途和命运。这次路线斗争的伟大胜利,应当归功于伟大领袖毛主席,归功于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归功于我们伟大的党、伟大的军队和伟大的人民。 四年前,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主持召开了党的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十大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都是正确的。早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四人帮”就同林彪反党集团相勾结,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十大以来,“四人帮”反对十大路线,推行一条极右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他们是一个反革命的阴谋集团。他们根本反对“'''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的基本原则,搞修正主义,搞分裂,搞阴谋诡计。他们假借毛主席发动的每一次政治运动,另搞一套,妄想扭转运动的方向,煽动乱党乱军乱国。他们使用种种阴谋手法,反对毛主席和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妄图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使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共产党变为修正主义的党,使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法西斯专政,使社会主义的中国重新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 我们的毛主席英明伟大,对“四人帮”的反党活动,早有觉察,多次对他们提出严肃的批评和严厉的警告,亲自领导我们党对他们进行了反复的斗争。 一九七四年一月,“四人帮”背着毛主席,也不经中央政治局讨论,批林批孔又夹着批走后门,三箭齐发,搞突然袭击,破坏毛主席关于批林批孔的战略部署。毛主席及时地批评“四人帮”“'''形而上学猖獗'''”,并为纠正他们的错误向全党批发了文件。“四人帮”抗拒毛主席的批评,不批林,假批孔,猖狂地大搞批“周公”,批所谓“现代大儒”,批所谓“孔老二徒子徒孙”,在我们的军队里大搞什么“放火烧荒”,矛头是针对周恩来总理和叶剑英副主席,针对中央和地方的一大批党政军领导同志。 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七日,毛主席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严厉批评江青说:“'''不要设两个工厂,一个叫钢铁工厂,一个叫帽子工厂,动不动就给人戴大帽子。'''”“'''你也是难改呢。'''”毛主席批评了“上海帮”,毛主席说:“'''她'''(指江青)'''算上海帮呢!你们要注意呢,不要搞成四人小宗派呢。'''”毛主席一再说:“'''她并不代表我,她代表她自己。'''”“'''总而言之,她代表她自己。'''”这就把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进行反党宗派活动的问题提了出来,当着在京的政治局全体同志的面(除因病不能到会的以外),向“四人帮”发出了严重警告。 但是,“四人帮”毫不悔改。他们在十届二中全会和四届人大之前加紧结帮篡党活动,阴谋组阁夺权。他们经过紧张的密谋策划,背着政治局派王洪文于一九七四年十月十七日到长沙,向毛主席诬告周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遭到毛主席的痛斥。他们一计未成,又生一计,由江青出马,给毛主席写信。毛主席十一月十二日在信上批示:“'''不要多露面,不要批文件,不要由你组阁(当后台老板),你积怨甚多,要团结多数。至嘱。'''”江青不听告诫,竟然又托人向毛主席提出要王洪文当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毛主席一针见血地指出:“'''江青有野心。她是想叫王洪文作委员长,她自己作党的主席。'''”十二月二十三日,毛主席又指出:“'''江青有野心,有没有,我看是有。'''”二十四日,毛主席又一次批评他们说:“'''不要搞宗派,搞宗派要摔跤的。'''”毛主席还当面批评王洪文:“'''你不要搞四人帮。'''”毛主席确定四届人大和国务院的人事安排由周总理负责,提议邓小平同志任党中央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和中央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随后又委托邓小平同志在周总理病重期间主持中央日常工作。这就使“四人帮”组阁夺权的阴谋未能得逞。 “四人帮”不甘心于失败。一九七五年三、四月,他们违背毛主席关于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重要指示,反对毛主席关于修正主义是当前主要危险的教导,大肆鼓吹经验主义是当前的主要危险,要给老干部扣上“经验主义”的帽子,打击周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张春桥公然提出要以反经验主义为“纲”。江青到处宣扬经验主义是“当前的大敌”。姚文元发表文章,公然歪曲毛主席的指示,造谣说毛主席十多年来多次重复“主要危险是经验主义”。姚文元还在一份宣传计划中塞进批判经验主义的内容,妄想骗取毛主席的批准。毛主席看穿了他们的诡计,四月二十三日在这份宣传计划上作了重要批示,批判了“四人帮”的错误。毛主席指出:“'''提法似应提反对修正主义,包括反对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二者都是修正马列主义的,不要只提一项,放过另一项。'''”“'''我党真懂马列的不多,有些人自以为懂了,其实不大懂,自以为是,动不动就训人,这也是不懂马列的一种表现。'''” 一九七五年五月三日,毛主席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再一次批判了“四人帮”的反党宗派活动,严厉地警告他们:“'''要搞马列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不要搞四人帮,你们不要搞了,为什么照样搞呀?为什么不和二百多的中央委员搞团结,搞少数人不好,历来不好。'''”毛主席针对“四人帮”搞修正主义,搞分裂,搞阴谋诡计这个要害,反复讲了“三要三不要”,尖锐地批评他们“'''不信三条,也不听我的,这三条都忘记了,九大、十大都讲这三条,这三条要大家再议一下'''”。毛主席明确指示政治局讨论这个问题,强调指出:“四人帮”的问题“'''上半年解决不了,下半年解决;今年解决不了,明年解决;明年解决不了,后年解决。'''”这表明了毛主席一定要解决“四人帮”问题的决心。 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邓小平同志主持下,政治局严肃地批评了“四人帮”。在这前后,经毛主席批准,政治局针对“四人帮”的干扰破坏,发出了一系列文件,加强党对各方面工作的领导,贯彻落实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一九七五年七月,毛主席作了调整党的文艺政策的两次重要谈话。七月二十五日,对电影《创业》问题作了重要批示。《创业》是一部反映大庆工人革命精神的好影片。“四人帮”反对'''工业学大庆''',罗织十大罪名,将《创业》一棍子打死。毛主席在《创业》作者来信上批示:“'''此片无大错,建议通过发行。不要求全责备。而且罪名有十条之多,太过分了,不利调整党内的文艺政策。'''”毛主席的指示,强烈谴责了“四人帮”破坏党的文艺政策。 “四人帮”在受到毛主席多次严厉批评以后,时刻在窥测方向,伺机反扑。一九七五年八月,毛主席对《水浒》这部小说作了精辟的评论。“四人帮”以为有机可乘,别有用心地加以歪曲,大肆进行诬蔑毛主席、分裂党中央的恶毒宣传。九月召开的第一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毛主席批准的议题是全国学大寨、普及大寨县,江青却在大寨大讲什么《水浒》的“要害是宋江架空晁盖”,影射攻击周总理和邓小平同志,并且无理要求在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上放她的讲话录音,印发她的讲话稿。毛主席知道了以后,愤怒地斥责江青的讲话是“'''放屁,文不对题'''”,明确指示“'''稿子不要发,录音不要放,讲话不要印'''”,打击了“四人帮”的反动气焰。 在敬爱的周总理逝世前后,“四人帮”又猖狂活动起来。他们对周总理进行放肆的攻击,并且压制和迫害悼念周总理的广大干部和群众。他们违背毛主席的指示,另搞一套,对邓小平同志进行打击和诬陷。“四人帮”在上海的党羽公开贴出了要张春桥当总理的大标语。王洪文私下准备了上台主持中央工作的演说稿。我们的毛主席,十分明确和坚决,就是不让“四人帮”当总理,不让他们主持中央日常工作。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一日和二十八日毛主席先后亲自提议,并经中央政治局通过,确定了国务院代总理和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人事安排。二月二日,毛主席亲自批发了关于决定国务院代总理的中央文件。四月七日,毛主席又亲自提议并经中央政治局通过,确定了党中央第一副主席和国务院总理的人事安排。中央设第一副主席,在我们党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是毛主席的重大战略决策,保证了我们党和国家的领导权,即使在毛主席病重和逝世的情况下,也不致落到“四人帮”手中。毛主席的一系列重要指示和英明决策,沉重地打击了“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为后来我们解决“四人帮”问题奠定了基础。 对于毛主席确定的上述人事安排,“四人帮”恨得咬牙切齿。张春桥躲在阴暗角落写下的那篇《一九七六年二月三日有感》,就是一个铁证。他们遭到严重失败,就以十倍的疯狂、百倍的仇恨反扑过来,对抗毛主席、党中央的指示,加紧了他们篡党夺权阴谋活动的步伐。他们在报刊上和讲话中,公开抛出了老干部是“民主派”,“民主派”就是“走资派”这个反革命政治纲领,猖狂地进行反革命煽动,制造舆论,组织力量,企图把中央和地方一大批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领导同志统统打倒。 毛主席预见到在他身后“四人帮”会闹事。一九七五年初,毛主席在批评江青时就说过:“'''我死了以后,她会闹事。'''”一九七六年毛主席病势转重以后,“四人帮”的反党活动果然更加肆无忌惮。当时,政治局的同志为了不影响毛主席的健康,顾全大局,在坚持原则的条件下,采取了克制的态度。毛主席逝世,“四人帮”以为时机已到,急于发难,迫不及待地要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九月十一日,他们背着党中央,私自通知各省、市、自治区,重大问题要向他们请示报告,妄图切断党中央与全国各地的联系,由他们发号施令,指挥全国。他们公开动员和秘密串连,要人向江青写“效忠信”、“劝进书”。王洪文私拍了上台时要用的“标准像”。他们到处活动,制造谣言,刮阴风,烧阴火,煽动反对党中央,并且准备要庆祝他们上台的“盛大节日”。十月初,张春桥在亲笔写的提纲中,提出了要“镇反”,要“杀人”。他们在上海突击下发了大批武器弹药,阴谋发动武装叛乱。更为险恶的是,他们伪造一个所谓“按既定方针办”的毛主席“临终嘱咐”,塞在党报社论中发表出去,接着就在报刊上连篇累牍地加以宣扬,而对毛主席的“三要三不要”的原则却拒不宣传。当党中央在十月二日戳穿了他们的伪造之后,他们竟在十月四日抛出所谓《永远按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办》的反党文章,说什么“篡改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就是背叛马克思主义,背叛社会主义,背叛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学说”,叫嚷“任何修正主义头子胆敢篡改毛主席的既定方针,是绝然没有好下场的”。这就公开发出了推翻党中央的反革命动员令。他们果然要闹事,要政变了。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中央政治局才采取果断措施,一举粉碎了“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实现了毛主席要解决“四人帮”问题的遗愿。 “四人帮”阴谋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妄想在中国倒转历史车轮,复辟资本主义,是有深刻的阶级根源和历史根源的。张春桥是国民党特务分子,江青是叛徒,姚文元是阶级异己分子,王洪文是新生的资产阶级分子。“四人帮”是一伙钻进我们党内的新老反革命结成的黑帮。他们是地富反坏和新老资产阶级在我们党内的典型代表,集中反映了国内外阶级敌人在我国复辟资本主义的愿望。“四人帮”推行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极右实质,他们的一切罪恶活动,都是由他们的反动阶级本性所决定的。关于“四人帮”阴谋篡夺党和国家最高权力和他们反革命历史的罪证材料,已经发给全党全军全国人民。这些材料,证据确凿,铁案如山,充分证明我们党同“四人帮”的矛盾是敌我矛盾。反对“四人帮”的斗争,是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广大革命人民群众和国民党反动派长期斗争的继续,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阶级斗争的继续,是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斗争的继续。 党的十届三中全会根据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要求,根据党章规定,一致通过决议:永远开除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的党籍,撤销他们党内外一切职务,彻底清算他们反共反人民反革命的罪行。 同志们!“四人帮”全面篡改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是一个披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外衣的反革命阴谋集团。列宁说:“'''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由于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更加深入人心,成为亿万群众进行胜利战斗的光辉旗帜,“四人帮”就特别地装扮成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拥护者,打着这个伟大理论的旗号来篡改这个伟大理论,为他们篡党夺权,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反革命政治阴谋服务。我们党的第十一次路线斗争,从思想理论上来说,就是围绕着坚持还是篡改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来展开的。这是这次路线斗争的一个重要特点。 大家知道,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有着特别重要的地位。如果说,列宁对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最大贡献,就是揭示了资本主义最后阶段帝国主义的发展规律,创立了无产阶级革命能够在帝国主义阵线最薄弱环节的一个国家内取得胜利并且能够建成社会主义的伟大理论,那末,毛主席对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最大贡献,就是总结了列宁以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的思想,揭示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规律,完整地创立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指明了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国家,如何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社会主义的根本道路。这是当代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成果。 毛主席的这个伟大理论,运用唯物辩证法的对立统一规律来观察和分析社会主义社会,指出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始终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还存在着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进行颠覆和侵略的威胁。因此,在这个历史阶段中,必须坚持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斗争,坚持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专政,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这就彻底粉碎了“阶级斗争熄灭论”和“全民党”、“全民国家”之类的修正主义谬论。 毛主席的这个伟大理论,把马克思主义关于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矛盾是社会的基本矛盾的学说,运用于社会主义社会,指出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存在着又相适应又相矛盾的情况。生产关系中那些不适应生产力的部分,上层建筑中那些不适应经济基础的部分,都是阻碍生产力发展的。因此,必须继续进行上层建筑领域的革命,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在各个文化领域的专政,以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必须继续进行生产关系领域的革命,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公有制和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其他方面,以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需要。必须进行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迅速发展生产力,使社会主义制度获得日益增强的物质基础,推动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发展和变革。只有这样,才能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把社会主义事业不断推向前进,最后达到消灭阶级的共产主义社会。 毛主席对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我国社会各阶级的状况,作了科学的分析,提出了正确区别和处理社会主义社会中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的学说。毛主席说:社会主义革命,“'''是一些什么阶级之间的斗争呢?就是无产阶级领导劳动人民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工人阶级要紧密团结和依靠它的最可靠的同盟军——贫下中农,团结和依靠革命知识分子,同时还要争取和团结上层小资产阶级的多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多数和民族资产阶级中愿意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人们,以及其他爱国的民主人士,'''向着反动阶级、反动派和反抗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分子实行专政'''。在全国总人口中,赞成社会主义的是百分之九十,不赞成或者反对社会主义的是百分之十,经过工作还可能争取百分之八,坚决反对社会主义的死硬派只有百分之二。毛主席一九五七年的一系列光辉著作,为这种阶级分析奠定了科学的基础。随着社会主义革命的深入,毛主席又不断地丰富和发展了这种阶级分析。毛主席进一步提出了要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群众,提出了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作斗争的完整学说。毛主席对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分析,从理论上系统地解决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性质、动力、对象等问题。 “四人帮”全面篡改毛主席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篡改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特别在党内走资派这个问题上,他们肆意歪曲毛主席的思想,制造了许多混乱。他们抛出的那个“老干部是‘民主派’,‘民主派’就是‘走资派’”的反革命政治纲领,就是最集中的表现。现在我们来看看,在党内走资派问题上,毛主席究竟是怎样论述的,“四人帮”是怎样歪曲和篡改的,又是怎样利用这些歪曲和篡改来推行他们那个反革命政治纲领,进行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的。 毛主席关于党内走资派问题的论述,是以对社会主义社会阶级斗争状况和特点的深刻分析为基础的。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的矛盾。这个矛盾必然反映到执政的共产党内,这样就会产生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虽然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已经基本完成,无产阶级在政治思想战线上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也取得伟大胜利,但是,老的资产阶级还存在,大量的小资产阶级还经常滋长资本主义势力,新的资产阶级分子还不断产生。新老资产阶级,就其活动能量和影响来说,在社会上还是一个很大的力量。他们总是要在共产党内寻找自己的代理人,把复辟资本主义的希望寄托在党内走资派身上。毛主席指出:社教运动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搞社会主义革命,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毛主席的这个科学论断,是总结斯大林同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布哈林斗争的经验,总结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在苏联复辟资本主义的教训,总结我们党内反对走资派斗争的经验,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粉碎三个资产阶级司令部的斗争,清楚地表明,刘少奇、林彪、王张江姚“四人帮”这样的死不改悔的党内走资派,的确是复辟资本主义的主要危险。 毛主席在强调同走资派斗争的必要性的同时,明确指出在我们党的干部中走资派只是一小撮。早在一九六七年毛主席就说过:“'''绝大多数的干部都是好的,不好的只是极少数。对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要整的,但是,他们是一小撮。我们的干部中,除了投敌、叛变、自首的以外,绝大多数在过去十几年、几十年里总做过一些好事!要团结干部的大多数。'''” 毛主席还把划分两类矛盾的学说运用于同走资派的斗争,指出:“'''在犯过走资派错误的人们中,死不改悔的是少数,可以接受教育改正错误的是多数,不要一提起‘走资派’,就认为都是坏人。'''”这是毛主席关于党内斗争的学说在社会主义时期的发展。建国以来党内斗争的实践表明,走资派来自两部分人:一部分是混在党内的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阶级异己分子、蜕化变质分子、新生资产阶级分子等阶级敌人;另一部分是党内那些资产阶级世界观没有得到改造,因而不赞成甚至反对社会主义革命的人,包括那些思想还停留在民主革命阶段的人。这后一部分人犯走资派错误,有两个可能性:第一,改过来;第二,改不过来。少数是死不改悔的,属于敌我矛盾;多数是愿意并且可以改正错误的,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我们对这些同志一定要执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 在同林彪反党集团的斗争中,毛主席总结党内路线斗争的经验,提出了“'''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三项基本原则,进一步指明了识别党内走资派的根本标准。在同“四人帮”的斗争中,毛主席又反复重申了这个根本标准。坚持这个标准,我们就能引导广大干部和群众在复杂的路线斗争中准确地识别走资派,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和干部,包括犯了走资派错误而又愿意改正的同志,彻底孤立和集中打击象刘少奇、林彪、“四人帮”那样的死不改悔的走资派。 正是在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继续革命的首要问题上,“四人帮”接过了反对走资派的革命口号,篡改毛主席关于党内走资派问题的完整论述,根本颠倒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敌我关系。他们为了达到篡党夺权的反革命目的,对于我们党政军的各级领导骨干,凡是坚持三项基本原则,听毛主席和党中央的指示,不愿意追随和投靠“四人帮”的,不论是老是中是青,都要统统打倒。对老干部和中年干部,他们给扣上“走资派”的帽子。对青年干部,他们给扣上“投降派”的帽子。“四人帮”的主要锋芒,是针对着担负各级主要领导职务的革命老干部。从批林批孔中搞所谓“批党内大儒”,到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中搞所谓“反经验主义”,都是要搞老干部。后来他们又提出老干部是“民主派”,“民主派”就是“走资派”的反革命政治纲领,诬蔑这些老干部在我们党内形成“一个资产阶级”。这是对我们党的老干部的恶毒攻击,也是对我们党的性质和党的历史的无耻诽谤。 毛主席缔造和培育的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政党。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在我们党内占统治地位。我们党的绝大多数干部是拥护和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毛主席早就说过:“'''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是资产阶级在党内的代表人物。'''”毛主席说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指的就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根本不是说我们党内有一个资产阶级。只要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掌握在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的领导核心手中,走资派在党内就只是一小撮,并且不断被揭露和清除,不可能形成一个资产阶级。只有象苏联那样,走资派篡夺了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才形成一个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党也就变成了资产阶级的政党。毛主席教导我们党同走资派作斗争,正是为了防止走资派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把我们党变成资产阶级的政党,同时也是教育各级领导干部坚持社会主义道路,警惕犯走资派错误。我们党相继打倒刘少奇、林彪和“四人帮”这些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有力地证明资产阶级在我们党内的代表人物总是要失败的,我们党不愧是久经考验的政治上成熟的无产阶级政党。 我们党领导中国革命,经历了由民主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的发展过程。我国的民主革命,是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时建立的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我们进行的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我们党的绝大多数老干部,是抱着实现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参加革命的。他们中的许多人入党时虽然带着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民主思想,但是在民主革命时期,就在党的领导下,在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教育下,在革命战争和革命斗争的长期实践中,逐渐地锻炼成为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到了社会主义革命时期,虽然有一批人也还存在对社会主义革命精神准备不足的问题,但是,总的说来,绝大多数都是跟随毛主席继续革命,经过学习和实践的锻炼,成为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骨干力量。民主革命时期是资产阶级民主派,社会主义革命时期成为走资派,这样的人是有的,但只是极少数。我们党的绝大多数老干部,是无产阶级革命派,绝不是资产阶级民主派。 “四人帮”胡说参加过民主革命的就是“资产阶级民主派”,而“民主派发展到走资派是客观的必然规律”,胡说走资派在我们党内不是一小撮,而是一大片,不是极少数,而是形成一个“党内资产阶级”。他们还诬蔑军队中的绝大多数老干部是什么“军内走资派”,形成所谓“军内资产阶级”。按照“四人帮”的这种反革命谬论,我国的民主革命岂不是成了资产阶级民主派领导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我们建立的国家岂不是成了资产阶级共和国?建国以来我们岂不是根本没有进行社会主义革命,而是在资产阶级民主派领导下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们的军队岂不是也成了资产阶级的军队?我们的党岂不是历来就是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党,现在又成了苏修那样的资产阶级的党吗?这真是理论上荒谬透顶,政治上反动至极。这根本不是什么反对走资派,而是根本否定我们党、我们军队和我们国家的无产阶级性质,根本否定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在我党我军我国的统治地位,根本否定五十多年来毛主席领导我党我军我国人民为在中国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而艰苦奋斗的全部革命历史。这是彻头彻尾反共反人民反革命的极右派谬论。 “四人帮”还歪曲毛主席的指示,打着“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革命旗号,大做反革命文章。正如他们把参加过民主革命而现在又担负领导工作当作划“走资派”的政治标准一样,他们荒谬地把级别高、工资多,当作划“走资派”的经济标准。他们故意把党政军领导干部和广大群众在分配上存在的差别,同阶级剥削混为一谈,为他们炮制的党内军内有“一个资产阶级”的谬论提出所谓经济上的论据。这完全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他们这一套,不过是他们提出的老干部是“民主派”,“民主派”就是“走资派”这个反革命政治纲领的一个组成部分。 为了推行他们的反革命政治纲领,“四人帮”调动他们操纵的舆论工具,竭力煽动层层揪所谓“民主派”、“走资派”。他们御用的原北京两校大批判组和原上海市委写作组,连篇累牍地炮制反动文章,宣扬这个反革命政治纲领,充当“四人帮”篡党夺权的急先锋。他们抓的文艺,以写所谓“走资派”为名,肆意攻击和丑化党的领导,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阴谋文艺。他们抓的史学,随心所欲地伪造历史,别有用心地吹“女皇”、批“宰相”、批“代理宰相”、批“现代大儒”,变成了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他们抓教育,鼓吹什么“只有一个专业,就是斗走资派的专业”,妄图蒙骗青年充当他们的打手。他们还打着“反对唯生产力论”的幌子,攻击坚持抓革命、促生产的领导干部是“走资派”,诬蔑广大干部和工农群众坚守岗位、努力生产、大干社会主义是“给走资派脸上贴金”,煽动停工停产,破坏国民经济。他们甚至妄图把专政机关的矛头指向党内,叫嚷要“镇压”和“枪毙”他们所谓的“民主派”、“走资派”。他们还公然鼓吹要取消我们党,用他们的“群众组织”来代替我们党。他们打着“反对走资派”的旗号,搞阴谋,搞分裂,反党反军,妄图搞乱全国。 “四人帮”在“走资派”问题上制造了这么多荒谬理论,借这个题目进行了这么多罪恶活动,他们的反革命政治目的是很清楚的。他们明目张胆地宣扬:“现在的革命对象,就是旧社会吃过糠,抗日战争负过伤,解放战争扛过枪,抗美援朝渡过江的民主派”,现在要打倒的,就是“爬雪山,过草地的走资派,戴红领章红帽徽的走资派”,“勤勤恳恳,清清白白,不是叛徒特务,不搞贪污腐化的走资派”。这就赤裸裸地暴露了他们这伙新老反革命,对我们党、对我们军队、对我国革命,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他们喊出了被我们党在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中打倒的所有反动阶级渴望报仇和复辟的心里话。他们不但要向社会主义革命反攻倒算,而且要向民主革命反攻倒算。他们是地地道道的“还乡团”。我们党有一套从建党时期到文化大革命的经过考验的老中青干部,我们党有一支经过考验的无产阶级军队,这都是“四人帮”篡党夺权不可逾越的障碍。“四人帮”要打倒我们党、我们军队的这一套干部,就是妄图摧毁我们党,摧毁我们军队,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实行张春桥所说的“改朝换代”,“总把新桃换旧符”,另立他们封资修大杂烩的“新天朝”。这是他们在“走资派”问题上一切谬论的要害所在。 “四人帮”根本否定毛主席对社会主义时期我国社会各阶级的科学分析,抛出一套所谓“社会主义时期阶级关系新变动”的荒谬理论。他们所谓的“新变动”,就是老干部变成“走资派”,老工人变成“既得利益者”,青年工人“更不行”,贫下中农搞社会主义革命“思想跟不上”,知识分子是“臭老九”。而地富反坏,牛鬼蛇神,象马天水、于会泳、迟群、张铁生、翁森鹤、陈阿大那样一些政治野心家、叛徒、新生反革命分子、流氓、打砸抢者,则是他们依靠的所谓“先进分子”。这样,他们就全面地颠倒了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敌我关系,把自己放在同全国人民为敌的地位。 与人民为敌的,必定被人民打倒。上层建筑保护旧的生产关系,破坏新的生产关系,阻碍生产力的发展,人民就要起来推翻它。这是一条为全部人类历史证明了的客观规律。“四人帮”那一整套理论、路线、政策、思想、舆论和他们那个资产阶级帮派体系,是一种极端腐朽、反动透顶的上层建筑。尽管他们猖獗一时,但是,既然他们这种上层建筑是如此尖锐地同无产阶级专政相对立,同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和生产力发展的要求相对立,搞得劳动人民不高兴,牛也不高兴,机器也不高兴,因为使牛、开机器的劳动人民不高兴,那末,人民理所当然地要起来推翻他们,革掉他们的命。他们的灭亡是历史的必然。 同志们!粉碎“四人帮”是我们党的胜利,是无产阶级的胜利,是人民的胜利。这个伟大胜利,是得来不易的。“四人帮”是同林彪一样的反革命两面派。他们长期隐瞒历史,极其狡猾地施展反革命两面派的手法,钻进党的领导核心,进行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给党和人民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损害。这个事实,尖锐地说明了反革命两面派的极端危险性。毛主席病重和逝世这种特殊情况,“四人帮”据有的地位和权力这种特殊条件,使这次路线斗争更为复杂和艰巨。但是,不管“四人帮”伪装得多么巧妙,隐藏得多么深,我们党终于把他们揭露出来,把他们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粉碎“四人帮”的伟大胜利,使我们党避免了一次大分裂,使我们国家避免了一次由“四人帮”预谋策划的大流血,使我们的人民避免了一次大灾难,使我们的革命避免了一次大倒退,使中国这个世界革命根据地更加巩固和坚强。这不论对我国革命和世界革命,都具有伟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它再一次有力地证明,我们党不愧是毛主席亲自缔造和培育的党,我们的军队不愧是毛主席亲自创建和教育的军队,我们的人民不愧是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民。 粉碎“四人帮”,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又一个伟大胜利。毛主席指出:“'''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社会主义,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时的'''。”鉴于苏联复辟资本主义的历史教训和我国资本主义复辟的现实危险,毛主席以无与伦比的伟大革命气魄,亲自发动和领导了无产阶级专政历史上没有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经过这场政治大革命,我们党取得了第九次、第十次、第十一次重大路线斗争的胜利,粉碎了刘少奇、林彪、“四人帮”三个资产阶级司令部,在反复争夺中夺回了被他们窃取的那一部分权力,使我国的无产阶级专政空前巩固,为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全面地、正确地贯彻落实扫清了道路。经过这场政治大革命,我们党取得了直接依靠亿万人民群众战胜党内走资派的丰富经验,广大干部和群众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和锻炼,大大提高了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觉悟,提高了识别政治是非和政治骗子的能力,他们在反对“四人帮”的艰巨复杂的斗争中表现出来的觉悟性和识别力,就是最生动的证明。经过这场政治大革命,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大为普及,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在伟大实践中得到了丰富和发展,更加深刻地为广大干部和群众所掌握。在世界上,我国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反修防修,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提供了新鲜经验,大大增强了全世界无产阶级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而斗争的胜利信心。毫无疑问,我国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将作为无产阶级专政历史上的伟大创举而载入史册,随着历史的前进,越发显示它的灿烂光辉。 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毛主席就提出:“'''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十大以后,毛主席也一再指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八年。现在,以安定为好。全党全军要团结。'''”“'''还是安定团结为好。'''”但是“四人帮”竭力破坏捣乱。现在,“四人帮”打倒了,我们可以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实现安定团结,达到天下大治了。这样,历时十一年的我国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以粉碎“四人帮”为标志,宣告胜利结束了。 '''安定团结不是不要阶级斗争。'''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结束,决不是阶级斗争的结束,决不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结束。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始终存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的斗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这种斗争是长时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文化大革命这种性质的政治大革命今后还要进行多次。我们一定要遵照毛主席的教导,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逐步消灭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用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直到实现我们的最终目标——共产主义。 ==形势和任务== 同志们! 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结束,使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进入新的发展时期。在进入这个新时期的关键时刻,党中央作出了抓纲治国的战略决策,这就是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激烈斗争中,实现安定团结,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达到天下大治。 党中央抓纲治国的战略决策,有一个中心点,就是高举和捍卫毛主席的伟大旗帜,放手发动群众,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把揭批“四人帮”的伟大斗争进行到底,彻底肃清他们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流毒和影响,巩固和发展第十一次路线斗争的胜利成果,在我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和对外工作的各个领域,全面地正确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要团结一致,共同努力,使党中央抓纲治国的战略决策,今年初见成效,三年内大见成效。做到了这一步,就为实现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人民在本世纪内的历史使命,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打下坚实的基础。 同志们!十大以来,我们党在对外工作中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亲自制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进一步推动了国际形势朝着有利于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方向发展。我国国际威望不断提高,我们的朋友遍天下。 当前国际形势大好,是大好,不是中好,也不是小好。几年来国际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许多国家的革命群众运动,继续向前发展。又有一批国家摆脱了殖民主义的枷锁,赶走了外国侵略者,获得了独立和解放。一个反对超级大国的侵略、干涉、颠覆、控制、欺负的国际统一战线正在广泛开展起来。苏美两霸困难重重,危机四伏,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特别是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在过去几年中,破坏阿拉伯国家和巴勒斯坦人民反对以色列侵略的战争,使用雇佣军干涉安哥拉和入侵扎伊尔,阴谋颠覆苏丹政府,干涉许多国家内政,挑拨和破坏第三世界国家之间的团结,它的侵略扩张面目进一步暴露,遭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沉重打击。事实表明,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是国际形势的主流,是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了的。 在革命因素继续增长的同时,战争因素明显增长。毛主席近几年来反复提醒人们,要注意这个问题。去年初,毛主席指出:“'''美国在世界上有利益要保护,苏联要扩张,这个没法子改变。在阶级存在的时代,战争是两个和平之间的现象。战争是政治的继续,也就是说是和平的继续。和平就是政治。'''”苏美两个超级大国都想称霸世界,到处争夺,搞得世界很不安宁。他们这样争夺下去,总有一天要打起来。他们到处吹“缓和”,越吹越不缓和。他们拚命喊“裁军”,越“裁”军备越多。他们天天讲“和平”,实际上天天准备战争。全世界人民希望和平,中国人民也希望有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问题不是世界各国人民要打,不是中国人民要打,而是超级大国要打。这是他们帝国主义本性所决定的,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帝国主义就是侵略,就是战争。毛主席告诉我们,只要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这个社会制度不改变,战争不可避免,不是相互之间的战争,就是人民起来革命,绝不会有什么持久的和平。 苏美两家是新的世界大战的策源地,特别是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具有更大的危险性。当前苏美争夺的战略态势是苏联社会帝国主义采取攻势,美国帝国主义居于守势。苏修打着“社会主义”、“支持民族解放”、“和平合作”的旗号,加紧推行全球“进攻性战略”,要把整个欧洲、亚洲、非洲拿到手。苏美争夺遍及世界各个角落,但争夺的重点仍然是欧洲。苏联陈重兵于欧洲东部,同时又加紧在非洲和中东掠夺战略资源和抢占战略基地,企图东取波斯湾,南下好望角,西断大西洋交通要道,从侧翼迂回和包围欧洲。西方有一股绥靖主义的思潮,幻想用妥协退让的办法保持和平;还有人甚至想把新沙皇这股祸水推向东方,牺牲别人,保全自己,走张伯伦的老路。这种做法,只能助长苏修的扩张野心,加速战争的爆发,到头来,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毛主席教导我们,对于世界大战,有两条,“'''第一条,反对;第二条,不怕'''”。苏修、美帝都是纸老虎,没有什么可怕。苏联社会帝国主义野心很大,但它本质虚弱。它到处侵略扩张,把自己放在同各国人民为敌的地位,正起着一个很好的反面教员的作用。只要各国人民提高警惕,紧密团结,做好准备,进行不懈的斗争,有可能推迟战争爆发的时间,而且一旦打起来,也将处于有利的地位。我们是革命乐观主义者,对世界前途充满信心。 毛主席一九七四年提出的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理论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毛主席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分析当代世界各种基本矛盾的发展变化,各种政治力量的分化改组,以及各国在国际上所处的政治经济地位,从而对当代世界的战略态势作出科学的概括。苏美两霸是当代最大的国际剥削者和压迫者,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敌人。广大的第三世界国家受压迫最深,反抗最烈,是反帝、反殖、反霸的主力军。第二世界国家具有两面性,他们既有压迫、剥削和控制第三世界国家的一面,又有在不同程度上受两霸控制、威胁和欺负的一面。毛主席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理论,指明了当前国际斗争的大方向,明确了谁是主要的革命力量,谁是主要敌人,谁是可以争取、联合的中间力量,这就使国际无产阶级在世界范围的阶级斗争中,能够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以反对主要的敌人。这样的战略规定,是符合国际无产阶级当代斗争的战略要求的,符合全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当代斗争的战略要求的,也是符合争取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胜利的战略要求的。这是国际无产阶级在当代的正确的战略规定和策略规定,是无产阶级在国际斗争中的阶级路线。几年来的实践证明,毛主席的这一理论是完全正确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必将显示出更加强大的威力。 历史经验反复证明,革命的胜利主要依靠人民自己的力量,同时要争取尽可能多的同盟者。列宁说过:“'''要战胜更强大的敌人,只有尽最大的力量,同时必须极仔细、极留心、极谨慎、极巧妙地一方面利用敌人之间的一切‘裂痕’,哪怕是最小的‘裂痕’,利用各国资产阶级之间以及各个国家内资产阶级各集团或各派别之间的一切利益对立,另一方面要利用一切机会,哪怕是极小的机会,来获得大量的同盟者,尽管这些同盟者是暂时的、动摇的、不稳定的、靠不住的、有条件的。谁不懂得这一点,谁就是丝毫不懂得马克思主义,丝毫不懂得一般的现代科学社会主义。'''”这个马克思主义的原则,在当今各国人民反霸斗争中,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有重大现实意义。 毛主席历来教导我们,已经获得革命胜利的人民,应该援助正在争取解放的人民的斗争。'''我们支持世界各国的共产党,但是不支持修正主义。'''我们是共产党,当然要支持各国共产党的革命斗争。同时,我们也从来认为,各国的共产党是独立的,自主的。各国的革命要靠本国共产党把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本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领导人民来完成。革命不能输出。我们从不干涉别国的内政。我们党同很多共产党有关系。这种党和党之间的关系,同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关系是两回事。 中国是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国家,属于第三世界。我们坚定地同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以及其他地区的发展中国家站在一起,坚决支持他们争取和维护民族独立、捍卫国家主权、发展民族经济的正义斗争。 我们支持欧洲、日本等第二世界国家反对超级大国控制、威胁和欺负的斗争,支持他们在斗争中联合起来。 中国和美国,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不同,存在根本的分歧。一九七二年发表的中美上海公报,是当前两国关系的基础。上海公报指出,双方都不应谋求霸权,也都反对任何国家或国家集团建立这种霸权的努力。只要公报的各项原则能够认真执行,两国关系就可以继续得到改善。根据公报的精神,要实现两国关系正常化,美国必须断绝同蒋帮的所谓外交关系,撤退美国在台湾和台湾海峡地区的一切武装力量和军事设施,废除同蒋帮的所谓“共同防御条约”。台湾省是我国的神圣领土,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解放台湾,这完全是中国的内政,决不容许任何外国干涉。 苏联领导集团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对内复辟资本主义,实行法西斯专政,对外推行霸权主义,到处侵略扩张,使苏联蜕变为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我们同它的原则争论要长期进行下去。我们坚持同它的霸权主义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同时,我们一贯主张,中苏两国应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保持正常的国家关系。苏联领导集团对改善中苏国家关系根本没有诚意,不但使拖延八年之久的中苏边界谈判毫无结果,而且为了摆脱内外困境,转移视线,声东击西,不断掀起反华浪潮。他们用种种手段妄图迫使我们改变毛主席制订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这完全是痴心妄想。使中苏国家关系“走进死胡同”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联领导集团。如果苏联领导真要改善中苏国家关系,就应当拿出实际行动来。 全党全军全国人民一定要牢记毛主席关于“'''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教导,对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发动新的世界大战,保持高度警惕,做好一切准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们要随时准备歼灭一切敢于入侵之敌。我们永远不称霸,永远不做超级大国。我们要在对外工作中,'''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大国主义。''' 我们要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继续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外交路线。我们要加强同社会主义国家的团结,加强同全世界无产阶级、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团结,加强同第三世界各国的团结,联合一切受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侵略、颠覆、干涉、控制和欺负的国家,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反对苏美两个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我们要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同各国建立和发展关系。我们要加强同全世界一切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和组织的团结,把反对以苏修叛徒集团为中心的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进行到底。 同志们!当前国内形势大好。党的第十一次路线斗争的伟大胜利,就是形势大好的根本标志。 在反对“四人帮”这样一场尖锐、激烈的伟大斗争中,群众动员这样广泛而又这样有秩序,运动发展这样迅猛而又这样健康,充分说明了党心所向,军心所向,民心所向。十个月来,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按照党中央的部署,集中揭批了“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和他们的罪恶历史,揭批了他们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夺回了被他们篡夺的那一部分权力,清查了与他们篡党夺权阴谋活动有牵连的人和事,打击了他们支持、纵容和包庇的新老资产阶级分子和反革命分子。十个月的激烈斗争,大长无产阶级志气,大灭资产阶级威风,大大加强了党的领导和无产阶级专政。我国阶级力量的对比,进一步发生了有利于无产阶级而不利于资产阶级的深刻变化。 革命促进了生产。打倒“四人帮”以后,经过短短几个月时间的努力,我们就扭转了由于“四人帮”严重干扰破坏造成的生产停滞不前,甚至倒退下降的局面。今年三月以来,工业生产、交通运输、商品购销、财政收入全面上升,并且相继超过了历史同期最好水平,创造了新的纪录。一些长期被“四人帮”严密控制和插手破坏的地区,工业生产迅速恢复。六月份,全国工业总产值,超过了历史上最高的月水平。农业生产尽管遭到了罕见的严重干旱和其他自然灾害,但是由于广大社员的努力,大大减少了损失,许多地区夏粮仍然取得比较好的收成。广大干部和群众决心在建设社会主义祖国的伟大斗争中大显身手,大干一场。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规模蓬勃发展。比、学、赶、帮、超的社会主义革命竞赛,不但在企业内部和企业之间,而且在部门之间,在省、市、自治区之间,开展起来。一个国民经济新跃进的局面正在出现。 在各个文化领域,广大群众揭批“四人帮”的斗争正在深入,逐步克服“四人帮”所造成的严重破坏,推动科技战线的革命和教育革命、文艺革命、卫生革命向前发展。 总之,形势大好,人心思治。十个月来国内形势的一切变化和发展完全证明,揭批“四人帮”的伟大阶级斗争是当前推动我们事业前进的根本动力,党中央作出抓纲治国的战略决策是完全正确,非常及时的。 在今年三月中央工作会议上,我代表党中央提出达到天下大治的八项要求,得到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热烈赞同。中央认为,这八条,就是我们党在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内,抓纲治国的主要的战斗任务。 === 首先,一定要把揭批“四人帮”的伟大斗争进行到底。 === 在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内,揭批“四人帮”的斗争,仍然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斗争的中心。抓住这个斗争,就是抓住了纲。我们要在揭批“四人帮”篡党夺权阴谋和反革命罪恶历史的基础上,进一步放手发动群众,大打一场深入揭批“四人帮”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极右实质及其在各方面表现的人民战争。不但要从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上加以清算,而且要从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上进行批判,彻底肃清“四人帮”在各方面的流毒和影响。 清查同“四人帮”篡党夺权阴谋活动有牵连的人和事,是揭批“四人帮”的重要组成部分,一定要充分发动群众查清楚。少数地区和部门领导仍然落后于群众的情况,必须迅速改变。同时,运动越深入越要注意党的政策。在群众已经充分发动,斗争已经形成高潮的地方,各级领导更要十分清醒,时刻牢记'''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扩大教育面,缩小打击面'''。我们所说的“四人帮”及其余党的资产阶级帮派体系,是指“四人帮”和那些参与“四人帮”篡党夺权反革命阴谋活动的骨干分子。在同“四人帮”篡党夺权阴谋活动有牵连的人当中,属于“四人帮”及其余党的帮派体系的,只是极少数。在清查工作中,一定要十分注意:把受“四人帮”影响说了错话做了错事,同参与“四人帮”篡党夺权阴谋活动严格区别开来;把参与某些篡党夺权阴谋活动但是尚属受人利用,犯政治错误的人,同参与“四人帮”篡党夺权阴谋活动的骨干分子严格区别开来;在骨干分子当中,又要把那些在一九七六年十月中央打招呼会议之后愿意悔改,揭发“四人帮”罪行,与“四人帮”划清界限的人,同继续顽抗的死硬分子严格区别开来。对于一切可以争取的犯了错误的人,要认真做好思想转化工作,不要把他们推开。只有这样,才能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群众,最大限度地孤立和集中打击“四人帮”及其一小撮罪行严重而又不肯悔改的死党。还要注意,狠狠打击那些仇恨社会主义,在“四人帮”及其余党支持和纵容下实行阶级报复,罪行严重,民愤很大的地富反坏右分子。清查工作要在党委统一领导下抓紧进行,各省、市、自治区和中央各部门,要根据情况,争取今年内或稍长一点的时间,分期分批基本查清。 深入地系统地批判“四人帮”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和反动世界观,肃清其流毒,是长期的更为艰巨的任务。对于“四人帮”在思想理论和路线上造成的混乱及其对我们队伍的腐蚀,不可低估。要充分利用“四人帮”这个反面教员,进行广泛深入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教育。引导广大干部和群众,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武器,密切联系各条战线的实际,把被“四人帮”颠倒了的路线是非、思想是非、理论是非,一一纠正过来。毛主席教导我们:“'''工、农、商、学、兵、政、党这七个方面的工作,都应当好好地总结经验,制定一整套的方针、政策和办法,使它们在正确的轨道上前进。'''”我们一定要依靠工人阶级,依靠贫下中农,依靠革命干部和革命知识分子,在各条战线上,总结经验,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制定具体的方针、政策和办法,全面地正确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把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任务落实到每一个基层。 === 第二,一定要搞好整党整风,加强党的建设。 === 抓纲治国,首先要治党。根据毛主席的建党学说,根据毛主席关于“三要三不要”的基本原则,认真解决由于“四人帮”破坏而造成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和作风不纯的问题,这是把我们党整顿好、建设好的中心任务。 我们的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是经得起任何严峻考验的,绝大多数党员和干部是好的和比较好的。但也应当看到,“四人帮”那一套,对党的肌体和党员的思想腐蚀很大,对党的团结、纪律和党同人民群众的关系危害很深,对党的优良作风特别是群众路线、实事求是的传统破坏严重。在整党整风中,要彻底批判“四人帮”及其一小撮死党破坏党、瓦解党、实行篡党的严重罪行,批判他们煽起的那股资产阶级邪风。抓住阶级斗争这个纲,整党整风就有了正确的方向。 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党的建设问题,归根到底,就是普遍地、深入地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特别是用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武装全党的问题。毛主席在一九七○年十二月指出:“'''我的意见二百七十四个中央委员,及一千以上的高、中级在职干部都应程度不同地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方能抵制王明、刘少奇、陈伯达一类骗子。'''”我们一定要遵照毛主席的教导,下大决心,花大气力,进一步改造全党的学习,力争几年内使我们党的思想理论建设大大前进一步。 要努力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完整地、准确地领会和掌握毛泽东思想的体系。当前特别要学好《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也要继续学好其他各卷。要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反对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要发扬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的学风,提倡深入群众,调查研究。要认真组织力量研究党史,学习和总结党的历史经验,特别是第九次、第十次、第十一次路线斗争的经验。要切实办好中央党校和各级党校。要通过多种形式发挥工农兵理论队伍和专业理论队伍的战斗作用,努力建设一支强大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队伍。我希望从我们这次代表大会之后,对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来一个全党的学习竞赛,看谁真正地学到了一点东西,看谁学的更多一点,更好一点。全党同志,各级干部,都要在提高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的基础上,学业务、学技术,做到又红又专。各级领导干部,更要奋发努力,使自己成为精通政治工作和业务工作的专家。 增强无产阶级党性,增强党的观念,增强党的集中统一的领导,是搞好党的整顿和建设的重大问题。由于“四人帮”干扰破坏而造成的那种否认无产阶级党性和党的纪律,闹资产阶级派性,搞宗派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等错误倾向,必须坚决地加以克服和纠正。在我们党的队伍中,决不容许任何派别活动。党要管党的工作。党要管干部工作。入党要按党章规定,提干要按毛主席提出的接班人五项条件,要搞五湖四海。要加强党的建设,纯洁党的队伍,'''把我们党的一切力量在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和纪律的原则之下,坚强地团结起来''',使我们党不但在思想上,而且在组织上,钢铁般地巩固起来。 要真正搞好党的思想建设和组织建设,必须整顿党的作风,在全党广泛、深入地进行党的优良传统的再教育。在毛主席的培育下,我们党形成了一整套无产阶级的优良作风。其中最根本的,就是群众路线和实事求是。毛主席历来倡导充分信任群众,依靠群众,倾听群众呼声,历来倡导实事求是,科学态度,老老实实地办事。“四人帮”确实把我们党的风气搞坏了。在我们党内,滋长了脱离群众、弄虚作假、看风使舵、投机取巧这样一些资产阶级的作风,这是必须坚决加以克服和纠正的。我们只要充分信任群众,实事求是,把毛主席亲自倡导和培育的党的优良传统,优良作风,恢复和发扬起来,那末,我们党同人民群众的联系就一定能够更加紧密,我们党的战斗力就一定能够更加增强。 要加强党对工会、共青团、妇联等群众组织的领导,把这些组织整顿好、建设好,充分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 我们这次大会之后,结合揭批“四人帮”的伟大斗争,整党整风运动就要在全国范围内逐步展开。这是我党历史上又一次具有伟大意义的马克思主义教育运动。经过整党整风,我们的各级党组织,一定能够进一步发挥领导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对于阶级敌人进行战斗南的先锋队作用。 === 第三,一定要把党的各级领导班子整顿好、建设好。 === 整党整风,加强党的建设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党的各级领导班子的整顿和建设。我们一定要按照毛主席提出的接班人五项条件和老、中、青三结合的原则,经过整顿,把各级领导班子逐步建设成为全面地正确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决执行党中央的决策和指示,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密切联系群众,自觉限制资产阶级法权,团结战斗,在群众中有威信的精干的领导班子。 “四人帮”招降纳叛,结帮营私,使一些领导班子严重不纯。对这些领导班子,从组织上加以整顿和清理,是完全必要的。但是,就绝大多数领导班子来说,则主要是思想整顿的问题。要在党内展开无产阶级对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斗争,清除“四人帮”的流毒和影响,借以达到'''提高政治觉悟,提高领导艺术'''的目的。重在教育。在思想斗争中,要认真执行毛主席的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和自我批评,达到新的团结的方针。 搞好领导班子的整顿和建设,要注意老、中、青三结合。老干部应当以极大的热忱帮助青年、中年干部,支持他们的工作。没有广大的青年、中年干部同老干部一致合作,我们党的事业就会中断。无论新干部、老干部,犯点错误都是难免的。'''有错误不要紧,我们党有这么个规矩,错了就检讨,允许改正错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我们党对犯错误的干部的一贯方针。这一条,无论对新干部、老干部,都是适用的。老干部也要自觉地整一整风,给青年干部做个榜样,搞好传帮带,把毛主席建立的党的学说、党的作风真正传下去。 毛主席谆谆教导我们:“'''县委以上的干部有几十万,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不搞好,脱离群众,不是艰苦奋斗,那末,工人、农民、学生就有理由不赞成他们。我们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毛主席的这个教导,我们各级领导班子,首先是高级干部,一定要认真记取。 === 第四,一定要抓革命促生产,把国民经济搞上去。 === '''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大国家的三项伟大革命运动。'''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任务之一,就是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在坚持社会主义的方向下迅速发展生产力,是加强无产阶级专政的物质基础,战胜资本主义势力的需要,是加强国防力量,准备对付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侵略的需要,是逐步提高人民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水平的需要,从长远来说,也是逐步缩小三大差别,为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准备物质条件的需要。生产力是最革命的因素。在无产阶级专政下,上层建筑和生产关系领域之所以还要继续革命,归根到底,是生产力发展的要求。上层建筑和生产关系的变革,又反过来为生产力的发展开辟道路。 粉碎“四人帮”以来全国经济形势的发展,深刻说明,抓住揭批“四人帮”这个伟大的阶级斗争,抓住学大庆、学大寨的伟大革命群众运动,能够发生多么巨大的威力。我们一定要把揭批“四人帮”的斗争同学大庆、学大寨的群众运动更紧密地结合起来,更深入地开展起来,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勤俭建国,备战、备荒、为人民,'''把国民经济搞上去'''。我们要奋战几年,按照原定规划,按照大庆式企业和大寨县的标准,在第五个五年计划期内,把全国三分之一的企业建成大庆式企业,三分之一的县建成大寨县。做到这一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就将大为巩固,社会主义经济也将大为繁荣。 保卫社会主义公有制,粉碎城乡资本主义势力的进攻,是一场严重的斗争。几年来,在 “四人帮”支持和包庇之下,一些地方和单位资本主义泛滥,新老资产阶级分子内外勾结,城乡串通,猖狂进攻,使一些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的经济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极少数单位蜕化变质。应当在适当时机大张旗鼓地放手发动群众,坚决打击贪污盗窃分子、投机倒把分子和各种资本主义的非法活动,坚决制止破坏国家计划的行为。要打击阶级敌人的复辟活动,也要解决人民内部的资本主义倾向问题。保卫社会主义所有制的斗争,还要长期地继续下去。这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在生产关系方面的一个重要任务。 把国民经济搞上去,就是要认真贯彻执行'''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和一整套两条腿走路的方针,把整个国民经济纳入有计划、按比例、高速度发展的社会主义轨道,'''以农业为基础、工业为主导''',实现农业、轻工业、重工业和其他经济事业的协调发展,全面跃进。打倒“四人帮”,广大干部和群众的干劲起来了,现在的问题是要真正把干劲鼓足,并且精心地加以组织。要精兵简政,减少非生产人员,加强生产第一线。要鼓实劲,不要鼓虚劲。要把冲天干劲与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结合起来。力争上游,上游在哪里?大庆、大寨就是上游。争上游就是要象大庆、大寨那样干革命、干建设,干得多快好省!到一九八○年,要建成我国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农业要基本实现机械化,农林牧副渔五业都要有较大增长,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人民公社集体经济。工业要搞好轻工业,同时大力加快基础工业的发展,集中力量打几个高速度发展基础工业的歼灭战,为第六个五年计划期间的更大发展创造条件。 科学研究工作,应当走到经济建设的前面,由于“四人帮”的严重破坏,现在却落在后面。这个问题关系社会主义建设的全局,必须认真抓起来。中央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召开全国科学大会。这次大会,要交流经验,制定规划,表扬先进,特别要表扬有发明创造的科技工作者和工农兵群众,把科技战线上广大干部和群众的革命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向科学技术的现代化进军。 在巩固中央统一领导的前提下,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是毛主席一贯教导的建设社会主义的重要方针,必须坚持贯彻执行。各省、市、自治区,也要注意发挥地、县、区、社的积极性。 对于广大人民群众,在思想教育上大力提倡共产主义劳动态度,在经济政策上则要坚持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并且逐步扩大集体福利。要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逐步改善人民生活。我国人民的生活,比解放以前是好多了,但水平还低。我们各级领导任何时候都要关心群众疾苦,'''应该不惜风霜劳苦,夜以继日,勤勤恳恳,切切实实地去研究人民中间的生活问题,生产问题。'''我们的人民是很讲道理的,他们懂得,只有艰苦奋斗,勤俭建国,尽快地发展生产,才能使大家的生活不断地有所改善。 === 第五,一定要搞好文化教育领域的革命,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的文化教育事业。 === 毛主席在一九七五年七月的两次重要谈话中尖锐指出:“'''样板戏太少,而且稍微有点差错就挨批。百花齐放都没有了。别人不能提意见,不好。'''”“'''怕写文章,怕写戏。没有小说,没有诗歌。'''”毛主席还指出:“'''党的文艺政策应该调整一下,一年、两年、三年,逐步逐步扩大文艺节目。'''”“'''一、两年之内逐步活跃起来,三年、四年、五年也好嘛'''”。毛主席的指示,是对“四人帮”实行资产阶级文化专制主义的严厉谴责,同时又是对广大文化学术工作者的殷切期望。战斗在社会主义文化战线的一切共产党员和革命同志,应当动员起来,立大志,鼓干劲,遵照毛主席的遗愿,认真搞好各个文化领域的革命,坚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努力创作具有革命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丰富多采的文学艺术作品,大力开展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创造性的学术研究,兴起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高潮。 社会主义文化要繁荣发展,必须认真贯彻执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方针,'''推陈出新'''的方针。针对“四人帮”的干扰破坏,毛主席近几年来反复强调并亲自倡导在各个文化领域贯彻这些方针。还在一九七三、一九七四年,毛主席就对出版学术刊物和整理古代文化遗产问题,作了多次重要指示。特别是在一九七五年,毛主席不但对电影《创业》问题和《水浒》研究作了著名的光辉指示,而且亲自过问小说、戏剧、电影的创作,亲自批准关于研究和出版鲁迅著作的建议,批准出版《诗刊》、《人民文学》等文艺、学术刊物,批准纪念人民音乐家聂耳和冼星海,肯定和支持湘剧影片《园丁之歌》,等等。毛主席这一系列范围广泛的指示,为繁荣社会主义文化,进一步指出了明确的方向。 教育战线,也是我们党同“四人帮”激烈争夺的一条十分重要的战线。要在二十世纪最后四分之一时间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迫切需要培养和造就大批又红又专的建设人材。这就要从教育入手,要真正搞好无产阶级教育革命。“四人帮”根本违背毛主席的教育方针,严重破坏社会主义的教育事业,鼓吹什么“宁要没有文化的劳动者”,对广大劳动人民实行愚民政策。我们一定要通过揭批“四人帮”,贯彻落实毛主席的“'''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的教育方针。要采取强有力的措施,扩大和加快各级各类教育事业发展的规模和速度,提高教育质量,以配合各项经济事业和科学技术事业的发展,适应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需要。应当看到,建立一个充分体现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适合我国情况,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无产阶级教育制度,是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战斗在教育战线上的一切共产党员和革命同志,要忠诚党的教育事业,为创立这样一个崭新的教育制度而努力。 建国以来,尽管我国文教、科技战线的工作,受到了刘少奇、林彪、“四人帮”的严重干扰和破坏,但是,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广大教育工作者、科技工作者、文化工作者、卫生工作者辛勤劳动,为人民出了力,为社会主义事业作了巨大的贡献。 '''为了建成社会主义,工人阶级必须有自己的技术干部的队伍,必须有自己的教授、教员、科学家、新闻记者、文学家、艺术家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队伍。这是一个宏大的队伍,人少了是不成的。'''我国现有的知识分子,一部分是从旧社会过来的,大部分是新社会培养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愿意和努力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的,这是一支很可宝贵的力量。虽然总的说来,比较熟悉马克思主义,并且站稳了脚跟,站稳了无产阶级立场的知识分子还是少数,但是大多数人,经过多次政治运动特别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锻炼,在由资产阶级世界观向无产阶级世界观转变的过程中,在逐步形成和确立无产阶级世界观的过程中,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进步。反对社会主义的,只是极少数。“四人帮”根本抹杀建国以来我们党培养和改造知识分子的巨大成绩,打击和扼杀广大知识分子的革命积极性。他们一面收罗一小撮反动知识分子为他们服务,一面却把广大知识分子当作“专政对象”,诬蔑知识分子是“臭老九”。针对“四人帮”这一套,毛主席在一九七五年作了一系列重要指示。毛主席指出:“'''教育界、科学界、文艺界、新闻界、医务界,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其中也有好的,有点马列的。'''”“'''老九不能走'''”。毛主席又指出:“'''打破‘金要足赤’、‘人要完人’的形而上学错误思想。'''”毛主席还指出:“'''对于作家,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如果不是暗藏的有严重反革命行为的反革命分子,就要帮助。'''”毛主席还以受到恩格斯批判的杜林为例,尖锐指出:“'''柏林大学撤了杜林的职,恩格斯不高兴了,争论是争论吆,为什么撤职?杜林这个人活了八十多岁,名誉不好。处分人要注意,动不动就要撤职,动不动就要关起来,表现是神经衰弱症。'''”我们一定要遵照毛主席的指示,正确执行党的团结、教育、改造知识分子的政策,充分调动广大知识分子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只要他们爱国,爱我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就要团结他们,让他们好好工作。同时,我们又必须加强对知识分子的教育,热情帮助和鼓励他们在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中,努力改造世界观,坚持走同工农相结合的道路,逐步无产阶级化,做到又红又专。教育和改造,是从爱护出发,为了更好地调动他们的积极性。重视知识分子的作用,正是毛主席为我们党制订的对知识分子的正确政策的着重点。建设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宏大队伍,是我们党的重大战略任务。各省、市、自治区党委和中央各部委,都应作出规划,抓紧落实,为实现这个任务而努力。 === 第六,一定要强化人民的国家机器。 === 人民解放军当前的任务,就是抓纲治军,把揭批“四人帮”的运动引向深入,促进战备工作和部队建设,进一步加强革命化和现代化。 “四人帮”根本反对毛主席的军事路线和建军原则,妄图破坏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破坏野战军、地方军和民兵三结合的统一的武装力量体制,阻挠一九七五年军委扩大会议决议的贯彻执行,干了许多坏事。他们的反军乱军篡军的阴谋活动,受到了全军广大指战员的抵制。抓纲治军,必须以毛主席的军事思想和军事路线为指针,紧密联系部队实际,深入揭批“四人帮”,进一步贯彻毛主席的指示:“'''抓军队工作,无非就是路线学习,纠正不正之风,不要搞山头主义、宗派主义,要讲团结。'''”最近,全军抓住被“四人帮”颠倒了的路线是非的十个问题,进行深入的思想政治路线教育,大力发扬古田会议决议精神和我军政治工作的优良传统,广泛开展学习雷锋和“硬骨头六连”的群众运动,推动了战备训练,出现了朝气蓬勃的革命气象。我们要继续努力,把我军革命化建设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我们面临着帝国主义特别是社会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威胁,苏修亡我之心不死,我们一定要准备打仗。要遵照毛主席的军事思想和军事路线,进一步落实毛主席关于“'''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一个强大的海军'''”的指示。要坚持毛主席的人民战争思想,不论敌人早打晚打,小打大打,打常规战争或打核战争,我军都要坚定不移地依靠人民战争这个法宝,随时准备粉碎一切敢于入侵之敌。“四人帮”把国防现代化诬蔑为“单纯军事观点”、“唯武器论”,破坏我军的现代化建设,妄图使我军在武装到牙齿的敌人面前处于落后挨打的地位。我们要深揭狠批“四人帮”破坏战备的罪行,从各方面切实地加强战备。特别要遵照毛主席关于“'''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才能打仗'''”的教导,大力加强军事训练,苦练过硬的杀敌本领。要努力办好各级各类军事院校,大力培养各级军政领导骨干和技术人材。同时还要大力加强国防科学技术研究和国防工业生产,把我军装备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民兵工作很重要。要按照野战军、地方军和民兵三结合的武装力量体制,加强民兵建设,'''做到组织落实、政治落实、军事落实''',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做出贡献。 全党全军全国人民要努力奋斗,做好反侵略战争的准备,做好解放台湾的准备。 要加强公安工作和社会主义法制。要彻底清除“四人帮”颠倒敌我的种种谬论的流毒,分清敌我,把专政矛头对准反动阶级、反动派和反革命分子,包括地主、富农、反动资本家以及一切卖国贼。对于那些盗窃犯、诈骗犯、杀人放火犯、流氓集团、打砸抢者和严重破坏社会主义秩序的坏分子,也必须实行专政。要稳、准、狠以准为重点地打击一小撮阶级敌人,保护人民利益,保卫社会主义制度。 === 第七,一定要发扬民主,健全民主集中制。 === 在人民内部,不可以没有自由,也不可以没有纪律;不可以没有民主,也不可以没有集中。这种民主和集中的统一,自由和纪律的统一,就是我们的民主集中制。没有民主集中制,无产阶级专政不可能巩固。 充分发扬人民民主和党内民主,让人家讲话,让人家批评,这是毛主席的一贯教导。毛主席一九七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在一封批评江青的群众来信上批示:“'''印发政治局各同志。有些意见是好的,要容许批评。'''”在这之后不久,毛主席又针对“四人帮”的专横跋扈,尖锐地指出:“'''有些同志专批人家,人家批他一句都不行,象挖了他三代的祖坟呢!动不动就说人家是‘三反分子’、‘五一六’。'''”“四人帮”反对毛主席的指示,他们一方面恣意践踏人民民主和党内民主,乱打棍子,乱扣帽子,凌驾于党之上,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另一方面,他们又煽动无政府主义,鼓吹什么“踢开党委闹革命”,“矛头向上就是大方向”,“砸烂一切规章制度”,“越乱越好”。他们既破坏无产阶级的民主,又破坏无产阶级的集中。在深入揭批“四人帮”中,一定要充分发扬人民民主和党内民主,健全民主集中制。 为了健全民主集中制,必须按照毛主席的教导,教育我们的同志懂得什么是民主生活,什么是民主制和集中制的关系。一方面,要确实扩大党内的民主生活,认真做到毛主席历来倡导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又一方面,要防止走到极端民主化,走到破坏纪律的自由放任主义。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发扬民主,是为了更好地同阶级敌人作斗争,为了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为了加强党的领导,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而决不是要削弱以至破坏党的领导和无产阶级专政,削弱以至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基础。 为了健全民主集中制,还必须坚决反对一切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重申党的纪律:(一)个人服从组织;(二)少数服从多数;(三)下级服从上级;(四)全党服从中央。要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战士,教育干部,教育群众,教育党员和人民。 毛主席说:“'''我们的目标,是想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以利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较易于克服困难,较快地建设我国的现代工业和现代农业,党和国家较为巩固,较为能够经受风险。'''”我们要用毛泽东思想统一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的认识,健全民主集中制,实现毛主席所倡导的这种政治局面。 === 第八,一定要贯彻执行统筹兼顾、全面安排的方针。 === 统筹兼顾,全面安排,这是我党历来的方针。'''这是一个什么方针呢?就是调动一切积极力量,为了建设社会主义。这是一个战略方针。''' 要贯彻执行这个方针,就必须消除“四人帮”干扰破坏在各方面所造成的恶果,全面地、正确地贯彻落实毛主席为我们党制订的无产阶级政策。无论干部问题,知识分子问题,上山下乡知识青年问题,少数民族问题,统一战线问题,以及其他各项问题,都要从统筹兼顾这个观点出发,作出适当的安排。毛主席的这种统筹兼顾的思想,我们全党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一定要认真掌握,更好地付诸实践。 干部是我们党的宝贵财富。对过去审查干部中遗留的一些问题,应当严肃认真地尽快妥善处理。可以工作而没有分配工作的,要尽快分配适当工作。年老体弱不能工作的,也要妥善安排。少数人需要作出审查结论的,应尽快作出。“四人帮”强加于人的一切诬蔑不实之词,应予推倒。同时,我们的同志,尤其是受过审查的同志,一定要注意正确对待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确对待群众,正确对待自己。 知识青年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又有文化,我们应当把他们培养成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生力军。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必须坚持贯彻执行。对于具体工作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则应当按照统筹解决的方针,切实解决好。 做好少数民族和边疆地区的工作,十分重要。要诚心诚意地积极帮助少数民族。要认真培养具有共产主义觉悟的少数民族干部,切实搞好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要经常地广泛地进行无产阶级的民族政策的教育,着重反对大汉族主义,也要反对地方民族主义,搞好汉族和少数民族的关系,巩固和发展各民族的团结。 毛主席教导我们:“'''对任何人,只要他真正划清敌我界限,为人民服务,我们都是要团结的。'''”我们要坚持这个方针,发展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包括爱国民主党派、爱国人士和台湾同胞、港澳同胞、海外侨胞的统一战线。 以上所说的我们党在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内抓纲治国的八项任务,是光荣而艰巨的战斗任务。我们要进行大量的艰苦工作,使各项任务得到全面的贯彻和落实。中央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召开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这次大会,将是我国人民政治生活中的又一件大事。它必将进一步巩固和发展我国的大好形势,巩固和发展粉碎王张江姚“四人帮”的伟大胜利成果,推动全国各族人民胜利地完成抓纲治国的各项战斗任务。在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同时,还将召开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五届全国委员会。我们必须作出认真的努力,调动起党内外一切积极因素,加强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而共同奋斗。 同志们! 总结第十一次路线斗争的经验,展望国内国际形势的发展,我们对夺取更大的胜利,信心百倍。我们这个党是大有希望的,我们这个国家是大有希望的。正如毛主席所说:“'''这种乐观主义是有科学根据的。只要我们更多地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更多地懂得自然科学,一句话,更多地懂得客观世界的规律,少犯主观主义错误,我们的革命工作和建设工作,是一定能够达到目的的。'''”我们党取得民主革命彻底胜利和社会主义革命伟大胜利的过程,就是全党在毛主席领导下越来越多地懂得客观世界的发展规律,并且据以制定和实行党的路线和政策的过程。可以预期,经过我们这次代表大会,经过揭批“四人帮”的伟大斗争和全党整风运动,我们党必将在政治上更加成熟,在思想上更加一致,在组织上更加巩固。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必将大踏步地胜利前进。 当然,道路总是不平坦的,革命总是波浪式前进的。我们在任何时候都要按辩证法办事。困难的时候要看到光明,不屈不挠,胜利的时候要看到前进道路上的困难,戒骄戒躁。我们坚信,在党中央的领导下,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继承毛主席的遗志,坚持党的十一大路线,抓纲治国,继续革命,团结战斗,我国人民一定能够克服人世遭逢的任何困难,创造人间奇迹。全世界会看到,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征途上,不但善于战胜国内外阶级敌人,保卫无产阶级专政,而且还将善于建设一个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现代科学技术的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对人类作出较大的贡献。 战无不胜的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万岁!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PD-PRC-CPC|y=1977}} [[category: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报告|华国锋]] mukwionn19r0sykmsq42805p4tbqpch User:Franklyzzm 2 887821 2173185 2171943 2022-08-19T14:54:06Z Franklyzzm 65602 /* 擴展 */ wikitext text/x-wiki == Inter == * 《[[增演易筋洗髓内功图说]]》· == [[天文曆法]] == [[河圖]]· [[洛書]]· [[尚書]]· * [[五行]] [[易經]]· * [[八卦]]· * [[六十四卦]]· [[天干地支]]· * [[天干]]: * [[地支]]: == 博覽 == [[千字文]] · [[幼學瓊林]] · [[説文解字]]· [[中庸]]· [[周禮]]· [[老子]]· [[莊子]]· [[道德經]]· [[周易參同契]]· [[左傳]]·[[戰國策]]·[[論語]]·[[孟子]]·[[荀子]]·[[呂氏春秋]]·[[史記]]·[[漢書]]·[[後漢書]]·[[三國志]]·[[·]]· [https://wikipedialibrary.wmflabs.org/?markasread=27422184&markasreadwiki=zhwiki wiki數據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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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3225 1779409 2022-08-19T18:01:35Z Zzhtju 60887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同意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制度调整为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计划生育兼职委员制度的函 |year=2014 |month=7 |day=8 |发文字号=国办函〔2014〕66号 |发布者=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 |type=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的函 |theme=国务院组织机构\其他 |theme2=其他 |previous=[[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转发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单位及其职责和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名单的通知]] |next=[[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同意建立国务院优化生育政策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的函]] |edition=yes |notes={{Textquality|50%}} }} <onlyinclude>{{c|<b>{{x-larger block|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同意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b>}} {{c|<b>{{x-larger block|兼职委员制度调整为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b>}} {{c|<b>{{x-larger block|计划生育兼职委员制度的函}}</b>}} {{c|{{楷体|国办函〔2014〕66号}}}} 卫生计生委: {{gap}}你委《[[关于继续保留兼职委员会议制度并调整兼职委员单位组成职责及兼职委员的请示]]》(国卫办报〔2014〕100号)收悉。经国务院领导同志同意,现函复如下: {{gap}}一、同意根据国务院机构改革后部门职责、人员变动情况及计划生育工作发展的需要,将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制度调整为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计划生育兼职委员制度,同时对兼职委员单位及其职责和兼职委员进行相应调整。 {{gap}}二、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计划生育兼职委员会议在国务院领导下,负责研究提出计划生育工作的重大政策措施,为国务院决策提供意见建议;督促检查相关计划生育政策落实情况和任务完成情况,协调解决政策落实中的难点问题。兼职委员会议原则上每年召开一次,由国务院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领导同志召集,也可委托卫生计生委主要负责人或联系计划生育工作的国务院副秘书长召集。会议议题由卫生计生委提出,报召集人确定。会议议定事项以会议纪要形式明确,由召集人签发。 {{gap}}三、卫生计生委承担联系兼职委员单位的具体工作,各兼职委员单位指定一名司局级干部担任联络员。 {{gap}}四、各兼职委员单位要切实履行职责,按照分工密切配合卫生计生委共同做好计划生育工作。 {{gap}} {{gap}}附件:1.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计划生育兼职委员单位及其职责 {{gap}}   2.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计划生育兼职委员名单 {{right|国务院办公厅          }} {{right|2014年7月8日          }} {{gap}}(此件公开发布) {{gap}} {{gap}} <b>附件1</b> {{c|<b>{{x-larger block|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计划生育}}</b>}} {{c|<b>{{x-larger block|兼职委员单位及其职责}}</b>}} {{gap}} {{gap}}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计划生育兼职委员单位是:外交部、发展改革委、教育部、科技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民政部、财政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国土资源部、环境保护部、住房城乡建设部、农业部、商务部、新闻出版广电总局、食品药品监管总局、统计局、扶贫办、全国妇联。 {{gap}}各兼职委员单位的具体职责是: {{gap}}外交部:将人口与发展领域的各类国际合作纳入我国国际合作的总体框架,协调国际合作中涉及计划生育工作的重要问题。 {{gap}}发展改革委:研究提出国家人口发展战略,拟订人口发展规划和人口政策,研究提出人口与经济、社会、资源、环境协调和可持续发展,以及统筹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政策建议;参与拟订计划生育中长期发展规划以及计划生育服务资源配置相关政策;指导各地将计划生育工作纳入当地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和年度计划;指导和加强计划生育服务体系建设,负责安排专项投资和国家财政性资金建设项目。 {{gap}}教育部:指导高校做好计划生育管理和服务工作,保障已婚学生的生育权利;推动流动人口子女平等接受义务教育政策的落实;加强在校学生青春期、性知识等健康教育;协助提供在校生数量、分布、性别比等相关数据。 {{gap}}科技部:将计划生育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纳入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和国家科技规划;支持计划生育部门开展避孕节育、优生优育、生殖健康等研究和科技创新;支持计划生育领域科技创新体系建设和科技支撑条件平台建设;支持计划生育国家重点实验室及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的建设;为优先安排计划生育女儿户家庭参加科技知识和技能的培训提供政策支持。 {{gap}}工业和信息化部:支持国家计划生育重点信息化项目建设;支持人口健康信息化及相关应用系统的研究开发和推广应用。 {{gap}}公安部:牵头开展国家人口基础数据库建设,探索建立人口信息共享机制,指导做好计划生育信息系统安全工作;协助提供有关人口规模、结构、分布等统计资料和年度户籍人口、暂住人口统计资料;加强流动人口信息的共享;依法处理阻碍计划生育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执行职务的违法犯罪行为,依法打击溺弃婴儿犯罪行为;会同卫生计生、食品药品监管等部门依法打击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和选择性别的人工终止妊娠行为。 {{gap}}民政部:在拟订社会福利、社会救助和社区服务工作政策时,对符合条件的女儿户家庭和计划生育家庭予以照顾和扶持;推进乡镇(街道)把计划生育工作纳入基本公共服务的范围,实现计划生育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在推进城乡社区建设、加强村(居)民自治、实行乡镇(街道)政务及村(居)务公开工作中,纳入计划生育工作内容。 {{gap}}财政部:研究制定促进计划生育事业发展的财税政策;及时合理安排计划生育相关经费,加强财政管理和监督。 {{gap}}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拟订有关计划生育工作的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政策,完善生育保险政策,建立健全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 {{gap}}国土资源部:协助开展人口与资源协调可持续发展问题的研究;参与推进人口发展功能区工作;实行有利于稳定低生育水平、统筹解决人口问题的土地与资源政策。 {{gap}}环境保护部:开展人口与环境协调可持续发展问题的研究,提出与人口发展相适应的环境保护政策建议。 {{gap}}住房城乡建设部:根据人口发展,科学制定城乡规划,优化城镇布局,促进城乡人口合理流动;制(修)订有关计划生育服务的工程建设标准规范;落实计划生育特殊困难家庭保障性住房的优先安排政策。 {{gap}}农业部:促进农村计划生育工作与发展经济相结合,与建设文明幸福家庭相结合;在制定实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等农业政策时,对计划生育家庭给予同等优先考虑。 {{gap}}商务部:负责与有关国际机构和组织就人口和计划生育相关领域的合作进行联络和协调;协调有关部门在人口和计划生育领域内接受国际援助工作。 {{gap}}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指导新闻出版、广播影视机构积极宣传人口和计划生育法律法规、方针政策和科普知识。 {{gap}}食品药品监管总局:拟订计划生育药品和医疗器械的国家标准;负责计划生育药品、医疗器械的再评价和不良反应监测工作;负责有关计划生育药品、医疗器械质量监管工作,严格监管人工终止妊娠药品市场;支持在计划生育系统引入和推广计划生育药品、医疗器械。 {{gap}}统计局:提供年度人口增长情况的相关数据,定期与有关部门进行和人口有关的数据交流,为开展计划生育工作的综合分析提供信息支持;做好人口综合信息发布和人口发展趋势预测工作,参与人口安全预警预报发布工作。 {{gap}}扶贫办:根据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的总体要求、目标任务和扶贫对象范围,制定扶贫开发与计划生育工作相结合的政策措施,促进贫困计划生育家庭温饱问题的解决。 {{gap}}全国妇联:教育和引导妇女自觉执行计划生育政策,实行晚婚晚育、少生优育;开展社会性别平等的宣传教育,依法保护妇女合法权益,推进社会性别比平衡。 {{gap}} {{gap}} <b>附件2</b> {{c|<b>{{x-larger block|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b>}} {{c|<b>{{x-larger block|计划生育兼职委员名单}}</b>}} {{gap}} {{gap}}李保东  外交部副部长 {{gap}}朱之鑫  发展改革委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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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larger block|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转发国家人口和{{x-larger block| }} }}{{x-larger block|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单位及其职责和{{x-larger block| }} }}{{x-larger block|{{x-larger block|{{x-larger block|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x-larger block| }} }}}}{{x-larger block|{{x-larger block|兼职委员名单的通知}}}}}} }} {{c|{{楷体|国办发〔2004〕14号}}}}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   《[[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单位及其职责]]》和《[[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名单]]》已经国务院同意,现予转发。   抓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是一项长期、艰巨的战略任务,需要各有关部门加强领导,密切配合,齐抓共管,综合治理。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单位要按照职责分工,各负其责,通力协作,共同研究和协调解决我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面临的问题,为实现新时期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的奋斗目标做出更大的贡献。                          国务院办公厅                              二○○四年二月五日        {{c|{{x-larger block|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 {{c|{{x-larger block|兼职委员单位及其职责}}}} {{c|{{楷体|(人口计生委 二 ○○四年一月)}}}}      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实行兼职委员制度,是综合治理人口问题,做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的重要组织保障。兼职委员单位的主要职责是:根据国务院确定的职责分工,结合本部门业务特点,协调、督促本系统与人口和计划生育部门共同抓紧抓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参与研究我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中的重大问题;参与研究、制定相关的政策、重要文件,以及中长期人口发展计划和计划生育事业发展计划;及时了解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的情况,对做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提出意见和建议。   国务院分管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的领导同志定期召集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会议,听取兼职委员单位做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的情况汇报,协调解决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中的重大问题。   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单位是:发展改革委、科技部、公安部、民政部、财政部、劳动保障部、国土资源部、信息产业部、农业部、商务部、卫生部、工商总局、环保总局、广电总局、统计局、食品药品监管局、扶贫办、全国妇联。各兼职委员单位的具体职责是:    发展改革委:指导人口发展战略、规划和方针政策的研究;组织全国人口发展和基本建设中长期规划和年度计划的编制,并将其纳入全国总体发展和基础设施建设规划;会同有关部门编制下达全国和分地区人口计划,并监督检查执行情况;指导和协调人口和计划生育领域中高技术产业发展规划、计划的编制和实施,并支持相关高技术产业化;负责安排专项投资和国家财政性资金建设项目。    科技部:指导全国人口和计划生育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及国家级人口和计划生育科技计划的编制,并将其纳入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和国家科技计划;支持人口和计划生育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国际合作项目的开展,加强人口和计划生育科技平台建设,推动生殖健康产业的发展,促进计划生育、生殖健康新技术、新产品的应用和推广;加强人口科学研究,促进人口和计划生育研究机构的改革。    公安部:负责全国常住人口、暂住人口的登记管理和统计工作,向有关部门提供年度常住人口和暂住人口统计资料;配合有关部门共同加强对流动人口的计划生育管理;指导、督促地方公安机关查处殴打、伤害依法执行公务的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人员案件,依法查处、打击溺弃婴案件。    民政部:负责开展《[[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宣传,普及婚前教育,按照《[[婚姻登记条例]]》规定加强婚姻登记管理工作;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规范公民收养行为;在发展社会福利、社会保障和社区服务工作中,优先照顾和扶持实行计划生育并符合条件的家庭;在推进社区建设,加强村(居)民自治,实行政务、村务公开工作中,纳入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内容。    财政部:根据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规划和国家财政状况,以及中央提出的人口和计划生育经费投入的要求,及时合理地安排人口和计划生育事业经费,落实国家法律法规规定的节育手术免费和独生子女奖励等政策,加大对西部地区转移支付力度;研究制定促进人口和计划生育事业发展的公共财政投入政策,完善人口和计划生育各项财务管理的规章制度,加强各项经费的管理与监督。    劳动保障部:负责制定与我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相适应的劳动就业和社会保障的法规政策,特别是生育保险法规政策,积极推行生育保险;制订有利于农村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开展的农村养老保障管理和服务规划。    国土资源部:支持人口与资源协调、可持续发展问题的研究;加强自然资源的保护与管理工作,尤其是制定加强耕地保护和土地管理政策,要有利于计划生育政策的落实,保障人民生活和国家现代化建设当前和长远的需要。    信息产业部:依据全国人口和计划生育信息化发展规划,支持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重点信息化项目建设;促进人口和计划生育应用信息系统以及相关信息技术、产品的研究开发和推广应用。    农业部:把人口和计划生育纳入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规划之中,制定有利于计划生育的农村产业政策并督促落实;把农业产业化经营与计划生育“三结合”(农村计划生育工作与发展经济相结合,与帮助农民勤劳致富奔小康相结合,与建设文明幸福家庭相结合)工作结合起来,通过调整种植结构、提供优良品种和先进技术,优先帮助实行计划生育的家庭发展致富;鼓励乡镇企业优先招收实行计划生育家庭的劳动力进入企业就业。    商务部:负责与联合国人口基金、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等国际机构和组织就人口和计划生育相关领域的合作进行联络和协调;根据联合国人口基金援助的宗旨和方针,结合我国实际情况,协调有关部门在人口和计划生育领域内的受援工作,解决合作中涉及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的重要问题;协助有关部门进口计划生育和生殖健康服务所需的技术、设备、器材;指导地方商务部门或外经贸部门在批准设立 “三资 ”企业时,向外方投资者宣传、解释我国关于人口和计划生育的法律法规,并监督其在企业管理中认真贯彻落实。    卫生部:拟订从事与计划生育有关的卫生技术人员资格认定标准并组织实施,负责计划生育技术服务机构的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执业护士的注册工作;制订计划生育技术标准、规范,组织医疗保健机构中从事计划生育技术服务的专业技术人员的管理和培训工作,负责医疗保健机构计划生育技术服务监督管理;拟订提高出生人口素质的规划、工作计划及技术服务规范并组织实施;与有关部门共同做好避孕节育、生殖保健知识的宣传工作。    工商总局:配合有关部门共同做好个体工商户和私营企业经营者的计划生育管理工作,以及计划生育药具市场的管理和监督工作;对申办个体工商户、私营企业的流动育龄人口,按照《[[流动人口计划生育工作管理办法]]》核查《[[流动人口婚育证明]]》;配合有关部门对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个体工商户和流动育龄人口从业人员按照有关规定予以处理。    环保总局:开展人口与环境协调、可持续发展问题的研究,促进环境保护与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同步规划、同步实施、同步发展。    广电总局:负责利用广播、电影、电视等媒介,宣传人口形势、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的方针政策及有关法律法规,报道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的重要新闻,宣传人口和计划生育的典型人物和先进事迹;传播普及人口和计划生育、生殖健康等科学知识,指导本系统做好人口和计划生育宣传工作。    统计局:组织实施人口普查和年度人口变动情况的抽样调查;收集、整理和提供人口数据;核定、管理、公布人口统计资料,对人口统计数据进行分析。    食品药品监管局:负责拟订、修订和颁布计划生育药品的法定标准;负责计划生育药品的临床试验、临床药理基地、淘汰药品的审核工作;负责计划生育药品、医疗器械的再评价和不良反应监测工作;负责终止妊娠药品和促排卵药品监管工作;负责对计划生育药具流通的监督管理;协助和支持有关部门在计划生育系统引入和推广计划生育药品、医疗器械。    扶贫办:把扶贫开发与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结合起来,把计划生育贫困家庭作为科技扶贫、项目扶贫的重点对象,同等条件下优先安排有利于促进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的扶贫项目。    全国妇联:积极参与并支持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广泛宣传人口形势和计划生育政策、法律、法规;注重性别视角宣传;把提高妇女社会地位、动员广大妇女参与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与实行计划生育密切结合起来;教育和引导广大妇女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执行计划生育政策,自觉实行晚婚晚育、少生优育。          {{c|{{x-larger block|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兼职委员名单}}}} {{c|{{楷体|(人口计生委 二 ○○四年一月)}}}}      发展改革委     李盛霖(副主任)   科技部       李学勇(副部长)   公安部       白景富(副部长)   民政部       陈杰昌(副部长)   财政部       张少春(部长助理)   劳动保障部     王东进(副部长)   国土资源部     鹿心社(副部长)   信息产业部     苟仲文(副部长)   农业部       刘 坚(副部长)   商务部       易小准(部长助理)   卫生部       朱庆生(副部长)   工商总局      甘国屏(副局长)   环保总局      王玉庆(副局长)   广电总局      王莉莉(纪检组长)   统计局       朱向东(副局长)   食品药品监管局   任德权(副局长)   扶贫办       高鸿宾(副主任)   全国妇联      洪天慧(书记处书记)   今后,人口计生委兼职委员需要调整,由所在单位提出意见,经人口计生委审核,报请国务院领导同志批准。 |}</onlyinclude> {{PD-PRC-exempt}} g0nz9ryflz0zz18i9v412wd1xalj3j3 康熙順慶府志 0 1086541 2173257 2160134 2022-08-20T04:05:42Z Urga 15245 /* 增續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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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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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千金軀自待原不輕一朝存大義千古有令名憶昔-{于}-公子奮志赴蓬瀛鳳凰偶相別奪錦以為榮臥病依京旅愴然返太清生離與死別滄桑有變更悵望一灑涙悲哀已盡情吁嗟陳夫人決氣獨崢嶸念彼良人柩漂泊在燕京麥舟伊誰陣扶櫬馮誰行興言及於斯焉敢愛餘生磨笄學趙趙女慷慨同程嬰殊無張皇態措語極分明兩袖如掣電雙眸類殞槍血濺生身母氣排同胞兄兄左右皆失色之子猶生平行年三十二綽約似鄔馕焉知浩然氣丈夫失其英豈無兒女戀鳳雛任長成豈無環珮惜外物安可滎心堅如金石揮刀在一誠視死無難色還為流俗驚夫人工翰墨書慕顏真卿非徒象其跡俠烈亦同聲朝廷重節義吾黨有公評哀哉陳烈婦當事誰為旌 ===== 哭烈妹〔國朝陳汝明營山舉人〕 ===== 阿妹阿妹不同行我一一念之九廻楊少小庭訓富青箱史稱忠孝謬荒唐里中親貴鳳求凰吾家伯仲慎東牀-{于}-氏好子丈夫郎一生守口無雌黃家世簪纓正未央夫婿龍馬珮鏘鏘甫到貧家屆滄桑十年格關等黃梁深山逃跡改明裝同挽鹿車守糟糧吞聲野哭薜蘿牆生雛何由拜姑嬋群盜如麻頭欲霜舉案饋食同孟光夫婿省覲八帝鄉四載酒食竟誰將斷機飯蠶葉滿筐苔堦踏遍消息茫有客貽書天一方蕭然慈濟返大荒燕市孒身藥誰嘗阿妹破鏡不能忘悲哀路人心亦傷從容願配主中堂扁舟何日下瞿塘太息無侶問瀟湘生平守約用何藏麥舟欲助氣氣低昂嚼舌頓足似獞狂南北輒迷道阻長寸寸斷臂今不妨胡為藏刃入內房再拜兄兮呼高堂子在此兮女在傍言未畢兮益濺裳縱棖見之難為剛瑤池水雪不足楊妹心匪石豈圖芳如此不愧人間婦何我日夜起徬徨但憾生來不男子折檻安肯負明皇 ===== 方州夜月〔以下儀隴八景〕〔國朝陸曾縣尹〕 ===== 一州平坦高無際先得長空皓月圓樹影玲瓏敘八幕山容淺淡半籠煙風清鳥弄簷前竹地白人歸鏡裏天逼近星河惟此處娟娟相對幾經年 ===== 天橋聖水 ===== 代渡長虹誰架成天宮奇搆搆碧雲橫石梁浩劫蒼苔古柳岸凝寒煙水生牛渚無橋馮鵲駕仙槎有路覓機聲獨憐提畔今非昔椆悵彫欄聽鳥鳴 ===== 抱樸遺蹤 ===== 東晉名賢此地仙結廬高隱在山巔臺磯曾解丹砂味并灶空餘綠草芋煉就神樓人巳去養成胎息榻將穿瑯琊琊賣藥傳千載惆悵斯民未有緣 ===== 大儀疊翠 ===== 形勝巍然高壑宗青蘿殘蘚綴奇峰山空松老隨風韻剎古雲間竟日封碧壘參天懸怪石寒煙匝地覆蒼龍雨餘椎解漲新緣岑翠參差色更濃 ===== 茶房古洞 ===== 桂壁樓臺百尺懸蜂房穿鑿倚雲邊門無溪徑攀蘿八石有源泉活火煎隔岸數峰齊檻列到窸閒月伴僧眠依山結搆排空駕別是人間一洞天 ===== 立山霽雪 ===== 挺然玉柱凌霄植雲壘空朧望欲賒削筆浮水堪堪八書長天積素亂歸鴉山村不夜常疑月朧樹非春卻有花夕照層巒消未盡依稀曲澗直還斜 ===== 峰巒煙雨 ===== 山城黯淡潤如酥遠岫空濛綴畫圖滑滴莓苔千樹暗迷離林麓一峰無斷雲影裡飛翡翠客雨聲中襍鷓鴣風捲餘煙新壁壘清繩現處培偏殊 ===== 山澗春雲 ===== 片片輕雲潛不渡山行曲徑冷侵人重遮古剎開還合淡淡鎖前村淺復深閒掛碧松應有意偶迷青嶂出無心群峰吞吐飛難盡樹色空濛認未真 == 卷八 == ==== 賦 ==== ===== 日方升賦〔明陳-{于}-陛〕 ===== 伊高天之泬寥覆萬有而無垠炳赤標以成象揭陽烏之威神滌素魄於靈淵麗昭質於蒼旻蓋乘乾而獨運理終古以若新方其金鏀寂閴玉漏逡巡星月競皎庭燎未未陳爾乃韜精襲采悶悶汶汶窙恍惚以奧密握靜一於洪鈞逮夫夜氣微晨光發莝鏞鑑宵鼓歇爾乃扶搖馺沓輪囷突屼駕神岳之將沸海濤之汨則有陽侯 攬轡豐隆先驅馮夷捧蓋后異揚麾擁雲旗之縹緲駢霞光之陸離遠而望之氤氳曈曈如神龍之瞪目近而察之灼爍炤爛擬朱鏡這呈呈規朗朝旭於始旦燭萬象而生曦嘒三五以失色郎晻靄何能蔽之屬太陽之當天驚幽魅以奔走奪隣燭於螢囊闢冪蒙於蔀斗於斯之時魚錀既啟九關洞開旌旗辨色群工畢來乃有容成步晷義仲察表太史書雲鷄人唱卯䊊丹陛以輝煌映彤墀異窈窕螭頭抱影而護蛇金莖 動色而婹裊我大君順天蠻變遷政糧離明溥偏照及八荒三樓四洋一出開塲士晨起而披吟工夙興以動點往旅告-{于}-多露紅女織於東方凡含心歙氣孰不感愓乎青陽方其掛影千山分暉萬壑東自海邦西暨絕幕南盪朱垠北能朔漠氛氛氣被掃曦和磅礴洵九有之混茫盡耿光而灼爚天子方且鑒於日邁法乎天行圖慎終於有俶奮初政於精明問何其以 視朝儆同夢於鷄鳴體惜陰於夏禹法待旦於周成則使遲遲之舒景與聖德乎並進熙熙之泰運同國祚之方興乃大小臣工咸負暄而思獻遐遐邇黎庶頌天保之恆升豈不受億萬之仰戴起三五之閎登者哉其詞曰離離海嶠開光霽兮照臨下土闢霾曀兮雲霞綺錯邈瞻睇兮麗於扶桑達無際兮高朗令終光不替兮   ==== 贊 ==== ===== 朝議大夫黎公錞贊〔宋吳薦〕 ===== 三傳融心六一攸契經術揚廷結知英帝學仕兼優借留斯致牋簡遺言百世爭媚   ===== 右正言節愍張廷堅贊 ===== 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   康熙三十年任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   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談永   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李滋奇    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 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   康熙二十八年任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廣安州 知州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學正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吏目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渠縣 ===== 知縣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人竹縣 ===== 知縣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隣水縣 ===== 知縣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章闇然 嘉足州人舉人   ===== 訓導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陳 鼐 天津衛人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 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順慶營 遊擊府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守備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   康熙三十九年任  千總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把總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進士康熙戊辰科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康熙甲戌科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康熙丁丑科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康熙庚辰科  -{于}-之輻  王曰俞 俱營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舉人康熙丁卯科  韓 敏 南充人  康熙庚午科  杜 升 任鹽亭諭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段維黻 渠縣人  康熙己卯科  冉介異 南充 李昭治 西充人 李源長 廣安人 侯學脩 營山人 江世祚  徐元良 俱大竹人 康熙壬午科  寇 昂 渠縣人解元元 程 鎬 南充人 馮志章 隣水人     崔 鰲 西充人 康熙乙酉科  何 琬 南充人 宋時溓 南充人 羅 忻 營山人   楊奇昌  張 芳   俱廣安人 吳存珌 隣水人  貢士 南充縣 貢士 楊象觀 任蒲江訓 陳文懿  崔文遠  張維衡  羅 洪  王士弘  楊元玠 任資縣論 文 郁  屈必通  羅 達 任隆昌諭 孫如綽  李 彬  馬 俊  冉 翹  韓 敬  常文煥  羅司隆  任尚志  唐唐 元  周世祿 甘克家 馬天縱 西充縣 貢士    趙心鼎  斯之凱  張嘉論 李 琰  龐龐惟中  馮天敘  吉乾貞  王養奇  李 楷  馮述善  馮天榮 蓬州 貢士    熊貞麟  羅在弼  劉竹苞  熊天麟  熊兆麟  陳所聞  蘇 瑤  陳天縱  王允中  張萬言 楊弘烈 鄒宗孟 鄭玉璽  營山縣 貢士  李如唐  陳所學  龔 恆  李依仁  冉志孔 成都府訓 李欲仁  陳王前  陳所論   王吉生 儀隴縣 貢士    傳曰新 綦江縣訓 黃新甲  張 理  胡 㫤  馮懷珍  席馮龐  陳丕治  佘際辰 馬斯英 張彩  廣安州 貢士    蒲天培 新都縣諭 鄭 咸 南江縣諭 蕭懷貞 歐賡歌  王 韜  陳文謨  鄭 名  劉永清  楊-{于}-藩  張毓靈  胡永錫 渠縣 貢士    王開第  熊 銓  蒲 湜  王令德  李 浣  程 鵬  歐中清 犍為縣訓 蘇易簡  蒲 洹  王 謨  張 理  李 淇  何蔚蔚彩  蒲 洺  黃 瑄    蒲 芳  周 瑛  周 冕  湯亶中  熊維新  歐 愈 大竹縣 貢士    朱文煥 蒼溪縣訓 周世昌  王以偉  孔映昭  黃良相  黃維世  丘道隆  張萬言  黃玉魁  熊熊兆先  陳 玫  周世熹  蔡永甲  王以晟 隣水縣 貢士    孟學詩  周文衡  甘維元     甘惟治  王學珣  孟士驓  馮士岱  王學開  鐘應朗   王學闢  吳存中  胡士奎  吳存性  楊宗美  王道崇 監生  羅文達  羅 藻  劉永功  杜天樞  杜又喬  王者弼 俱南充人   趙 梓  李昭漢  袁 岱 俱西充人 晏席珍  楊弘勳 俱蓬蓬州人 陳 繡  陳 繏  陳汝霖  陳 綵  陳 緒  羅 㥌 俱營山人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段維黻  李 冒  鄧 林  葉承宣  王-{于}-祉  郭 淳  游繼醇  劉正煥  劉正熿  劉正烯  李 松  謝奇生  鄭梁棟 俱渠縣人   武武舉康熙庚午科  馮若驥 南充人 張開甲 渠縣人 康熙已卯科  蒲在鎬 南充人 楊奇賢 廣安人        康熙壬午科  王 玠 南充人 康熙乙酉科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詠郡城城八景    果山秋色     袁定遠 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白塔晨鐘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曲水晴波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朱鳳朝霞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青居煙樹一水圍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有翠崖重緣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棲樂靈池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連洲古䜟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又題八景 有引     王以豐 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駕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 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  賢聊以續貂云爾  宋山秋色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曲水晴波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朱鳳朝霞天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 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金泉夜月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白塔晨鐘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青居煙樹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 煙來補翠色時兩乍收  連洲古䜟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棲樂靈池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兩夜過延壽觀   劉劉謙 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 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其二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登賽雲臺     張懌   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渡嘉陵江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春晚登西山絕頂  王 鶴 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江水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 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西羅郎事事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江舟暮返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 乃棹歌廻  遊宕渠山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登尊賢閣遠眺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嘉陵秋望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譙光祿墓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 索居  貫維堂偶詠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乙酉 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 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乙酉秋夜 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杜鵑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丙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遊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毋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巳內陞主事行李蕭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毋女劉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嘔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毋在僮僕皆紛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毋西歸里偽弁孚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古意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春日早起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 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南樓晚望     張衍懿 江南太倉州人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巴江夜月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日上     獨凌高閣望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雨夜秋雨空齊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巴中九日遇寸雨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巴江雨後     王眉榖 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西園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登東發作      王眉年 南充令次子侯選===== 知縣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尊賢閣懷古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題留靜邊寺    侯承垿 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其二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題留三匯      即事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題留渠邑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白磁洞      徐枝芳 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臥龍坡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惠樓雜詠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 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如夢令 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過無際寺     鄒圖雲 大竹令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過九盤山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宿凈邊寺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雙溪燕尾 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過仙橋 在治城北明口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 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遊白塔      程元霦 府儒學司訓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漢紀將軍誕日 世傳為城隍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 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落耕青蓮溝    彭長泰 南充人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 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弔光祿譙公墓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 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題螺溪釣所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 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遊朝陽洞      柳湯魁 寧夏遊學醫丄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憶清暉閣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 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登過江樓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題題詠白塔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創建尊賢閣記   王 鶴 南充令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創建義學記    王 鶴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疏        趙心抃 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  名前同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行健趙先生墓誌 并銘   新城城王士禎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    明潘 紱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 知縣 =====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五色雲賦 節藩臺觀風戊辰   貢生韓敬          南充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明王烈士傳   署南邑令仇鳳沖撰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   四川學政 吳省欽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  沈清任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0fj88cbaypac2x15bqwjnufnbw99fjs 2173259 2173257 2022-08-20T04:15:56Z Urga 15245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且日新成德達材使良七蔚為世用光昭先人之令聞永諧寰宇之具瞻欽哉萬曆二十一年二月三十日   ====== 贈謚 ====== 制曰國家有世德之臣增光揆路海宇共人倫之望宜備彝章惟予輔弼之良未究經綸之業眾皆悲其不不憗朕何愛於追褒爾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陳-{于}-陛岷峨靈秀井絡精英廼父當先朝時實稱釐定賢郎因繼起 後殊有鳳毛性資素秉公忠議論每多慷慨東觀專校讎之任北門領侍從之班寅清夙夜之資司司其左右帝王仁義之道賴以講明屢典文衡彙進珪璋之彥志成正史勒成琬琰之章薦膺宗伯崇御晉掌絲綸要職身荷安危之重心懷獻替之誠忠孝之譽藹聞變和之功茂著方請微疴這告遽聞永謝之音儼風度以如存睠忠勞之未泯載躋穹秩爰易嘉名特贈爾為少保謚文憲錫之誥命於戲姬旦夾輔之勛至君 陳而益顯阿衡匡維之線逮伊陟以重光斯為聖代之世家肆茂熙時之盛典申茲休命永耀重原萬曆二十五年三月初九日諭祭一壇聞喪一壇萬曆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皇帝遣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范謙諭祭光祿大夫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贈少保謚文憲陳-{于}-陛維卿學有淵源性成耿介手披經史史經筵弘啟沃之功志在春秋史局脩編摩之鈌 堅祈簡任世掌絲綸密贊系璣式孚同德甫作濟川之舟楫期為一體之股肱箕尾忽䮦乃鞠躬而盡瘁臺星俄折惜不憗於良臣魏徵之鑑云亡班固之書莫續輟朝增嘆揜袂生悲卹與宜隆既有光於先世芳名如在應無憾於重泉諭祭牧申鄉其歆服   ====== 敕祭漢廷尉馮緄文 渠縣 ======   欽承上命致祭於漢廷尉尉馮公之神曰惟神為漢名臣屢彰功伐忠孝之節史冊所傳靈爽昭 敷久而益著禦災捍患福庇邑人累代褒封人心響慕稽之祀典崇報攸宜茲惟仲春式舉時薦神其欽格以慰眾忱  ==== 詩 ==== ===== 袁天罡宅〔南充〕〔唐此山主人〕 ===== 危石纔通鳥道空山更有人家桃源定在深處澗水流來落花 ===== 嘉陵江〔南充〕〔唐韋應物〕 ===== 水性自云靜靜石中本無聲如何兩相激雷轉空山驚 ===== 嘉陵驛〔南充〕〔唐張蠙〕 ===== 嘉陵路惡石和泥行到長亭日已西獨倚蘭干正惆悵海棠花鷓鴣啼 ===== 草堂寺雪梅〔西充〕〔唐何烱〕 ===== 雪在天兮兮梅在牆梅花與雪約難忘梅從雪裏開千片雪向梅邊點幾行點雪雪如梅有意滴梅梅笑雪無香試將梅雪閒吟弄踏雪尋梅到草堂 ===== 磨劎泉〔以下俱西充南岷山〕〔唐程太虛〕 ===== 淅泉巖溜漾清波淬出光釯利太阿槗下斬䗊餘事事耳斷除天下幾妖魔 ===== 清心泉 ===== 飛泉觸石王叮噹片隱神龍歲月長多少人間煩苦事只消一滴便清涼 ===== 蘸月泉 ===== 銀蟾蘸影碧泉中萬里雲收湛太空到了清虛無一物水晶宮伴黃寒宮 ===== 漼印泉 ===== 一脈靈泉天地通金章玉篆洗磨中水清不愛人妝點印色何曾雜得紅 ===== 潄玉泉 ===== 瀑布橫飛翠壑間間泉聲乃耳送清寒天然一曲非凡響萬顆明珠落玉盤 ===== 洞陽峰 ===== 南岷勝概壓諸方東壁奇峰出洞陽支五日喜攙晃耀大千世界使輝光扶開華徵煙雲渺顯得蓬萊日月長世道廢興原有數浮沉聚散亦何傷 ===== 步虛峰 ===== 試說南岷第一峰步步虛略崒勢凌空等間舉足乘風馭即便翻身到月宮緱嶺上升王子晉洞庭飛過呂仙翁我今欲把凡軀歸去蓬萊三界中 ===== 醮壇峰 ===== 蒼松老檜擁華壇鶴唳猿啼白晝閒煙篆香殘凌漢表風飄仙樂響山閒高燒泰華金蓮炬齊到黃岡玉筍班獨步蒼苔尋故赴恍然咫尺覲天顏 ===== 伏龍峰 ===== 卓立南岷碧漢中彩雲祥瑞伏龍峰盤旋旋宇宙崢嶸勢鼓舞風雷變化蹤泉吐香涎通小竅煙籠蒼角挺喬松朝雲暮兩陽臺下不數巫山十二重 ===== 彩霞峰 ===== 登高放眼亦寬賒五色祥雲晤彩霞纔接晴虹撐碧漢旋移旭日照天涯楓頭帶赤飄晨鶴林表翻紅熌暮鴉一抹深深知幾許碧桃枝上有仙家 ===== 集虛觀〔岳池〕〔唐呂巖〕 ===== 青蛇煉影月徘徊夜靜雲閒尚未來應是有人新換骨暫留蹤跡到大臺 ===== 沖相寺〔渠縣〕〔唐鄭谷〕 ===== 退居瀟灑寄禪關高桂朝朝簪凈室間孤昂暫習雙鶴歇五雲爭放二龍閒輕舟共泛花邊水野履同登竹外山仙署金閨虛位久夜清應夢近天顏 ===== 南陽寺〔渠縣〕〔唐李白〕 ===== 惜此落日暮愛此寒潭清西暉逐流水宕漾遊子情空歌望明月曲盡長松鳴 ===== 南陽寺〔朱縣〕〔唐元稹〕 ===== 稹渠江明鏡峽逶迤船到明灘洩蒼遲櫓竊動搖妨作夢巴童指點笑吟詩畬餘宿麥黃山腹日臂殘花白水渭物色可憐心莫憾此行都是獨行時 ===== 題起文峰挹翠閣〔渠縣〕〔唐陳運判失名〕 ===== 依倚高巒作郡城人家樓閣一層層霜睛東觀初收收橘水冷南陽尚採菱可愛遠山連遠水更逢高道與高僧僧揚俱是超然客應許元門為一燈 ===== 金泉山〔南充〕〔宋李宏〕 ===== 昔日謝女飛仙處此日遺蹤尚宛然蟬脫舊衣留石室龍飛流水湧金泉碑書故事封蒼蘚殿寫真容鎖翠煙薄暮嶺松聞鶴唳猶疑彷彿是神仙首句目字飛宇後重用可依通志作音時昇仙 ===== 題謝自然〔南充〕〔宋鞠拯推官〕 ===== 真仙能輕舉飄緲出塵塵寰碑古名嘗在松枯鶴不還風煙殘照外樓閣翠微間為訪休泉去浮生得暫閑 ===== 降真崖〔西充〕〔宋何群〕 ===== 鳳頂孤峰聳絕奇仙師雲馭又棲遲飛騰岷嶺元和日留記山嵓景枯時水秀山阿朝北坎山排井勢拱南離他年殿閣鳴鐘磬廣運重開帝載熙 ===== 琴臺〔蓬州〕〔宋田況〕 ===== 西漢文章世所知相如閚麗冠當時遊人不賞凌雲賦只說琴臺是故基 ===== 遊大蓬山〔營山〕〔宋雍沿〕 ===== 棲閣參差聳茂林危梯堭徑幾重深周行巖麓四十里王視井厘千萬尋僧住不生雲水興客遊儀息利名心若教工部曾經此應遍處吟 ===== 御書閣〔營山〕 ===== 三聖神毫曼古稀龍盤鳳戲宛欲飛藏珍今作名山寶六歲中添一褐衣 ===== 透明嵓〔營山〕 ===== 神鋒剜孰能窮夕照晨曦兩面面通絕勝定應天下少憑㦨疑在畫圖中 ===== 仙馬洞〔營山〕 ===== 龍駒昔日比昇仙洞揜碑荒不計年勝跡依然無處問一㧊空鎖薛蘿煙 ===== 靈羊洞〔營山〕 ===== 人嵓林麓更深幽昔有神羊此處遊洞口險無人跡到不知靈物屬誰收 ===== 古憚窟〔營山〕 ===== 問出當當日木真僧應何宗門繼祖燈靠險馮靈為隱窟不容俗步等閒登 ===== 李特讀書臺〔營山〕 ===== 白雲深處一高臺昔日青編謾此開未審存亡有何得卻嗟劉禪是庸才 ===== 湫池〔營山〕 ===== 一池雖狹底應寬時有神龍在此間每到偷湫公吏至立看雲雨出山前 ===== 秀士嵓〔營山〕 ===== 望雖有像問無聲何事空空負此名時勢人棈多好假謾將頑石比儒生 ===== 馮緄王平論德碑〔營山〕 ===== 漢將威聲蜀將名皆馮靈氣應時生雖然功烈輝前史尚得聞人更一評 ===== 爾朱真人藥灶〔營山〕 ===== 當日先生藥已成便將金鼎等閒輕迄今遺跡峰巒上時有清煙灶下生 ===== 遊大蓬山〔營山〕〔宋楊霹提刑〕 ===== 衷懷不是薄蓬萊歷險捫蘿得得來擬乞靈丹換凡骨還知勇退近近仙才幾重煙水目長斷一寸功名心已灰但使箇中絕塵滓枉教元洞莓苔 ===== 同楊提刑遊大篷山作〔營山〕〔宋何格非〕 ===== 隨軒甘雨漲溪灣霽景鰲思峰勢絕攀使者星臨雙劍外郎官宿下五雲間正逢嵓壑三秋爽且對煙霞一日閒四海蒼生望謝老未容放意玩雲山 ===== 大蓬山〔營山〕 ===== 不須身在玉霄峰眼前滄海蓬萊同疑從弱水三千里相對良山咫尺中功成去伴赤松子政外來從黃石公欲下山時空月白塵緣還在簿書叢 ===== 遊西巖乳泉〔渠縣〕〔宋彭公儀〕 ===== 西巖風景天下絕幽竇洩出山之脈滴瀝無間古與今常陰洞內層冰冽風清夜寂夢初回忽聽天系聲相協渺哉大場深難搜雞子之中聞巧說其間清濁氣分行清者不長無少洩至今間世生靈哲感君神靈瀝成血明似利物濟時心湛苦靈源常潔白君侯志尚源泉潔重物是民揚祖烈公餘行樂此登臨二賞目愜心神悅歸來吟興殊掀揭金玉象珘刊美碣大都景物有時興況逢公是詩中傑我聞世有泉石心或由矯激成狂吟惟公寓意遠且深直期後嗣流清音 ===== 紫極宮〔渠縣〕〔宋徐仲章〕 ===== 不須騎鳳跨鯨鰲來訪蓬蓬宮是我曺玉笈普書金簡重碧碑題字紫垣高因思大道閒閒意頓覺浮生事事勞一榻清風曾化鳳略無塵夢及三刀 ===== 北津樓〔南充〕〔明張三豐〕 ===== 誰喚吾來蜀地遊北津樓勝岳陽樓煙迷沙岸漁歌起水照江城歲月收萬里清波朝夕湧千層白塔古今浮壯懷無限登臨處始識識南來第一洲 ===== 隱仙洞一名朝陽洞〔南充〕〔明施嘉議聚議〕 ===== 朝陽古洞隱真仙石磴苔荒不計年今日偶來逢勝境壸中別是一雲天 ===== 龍門寺〔南充〕〔明楊瞻御史〕 ===== 群山雄聳各爭奇從古騷人費品題盈壑杉松馮占鶴插天樓閣許煙迷雙龍環遶岷峨外三峽奔騰灧滪西團寺風光尚嫵媚不須更到浣花溪 ===== 登小方山〔南充〕〔明韓士英大司馬〕 ===== 援蘿直上小方石乾坤池水流高滴環觀峰煙疊千萬坐對仙嶺僅咫尺春風此時能醒酒客子何人解吹笛夕陽古道聯鑣歸明日西山已陳跡 ===== 飛仙石〔南充〕〔明張張鑑大中丞〕 ===== 掃雲來上飛仙石風舞巖沙寒露滴閱世經過幾千秋去天不盈三五尺誰騎白鶴度方壸我向揚州吹鐵笛長嘯一聲煙霧深空山月映遊人跡 ===== 棲樂山〔南充〕〔明黃輝〕 ===== 一上飛仙石飄飄千古情仙人不可見秋月繞林生高池淡無影獨酌依空明卻望來時路微茫煙際城 ===== 龍門寺次韻〔明周光鎬〕 ===== 東望龍門八紫煙江行十里到諸天長林暑盡松風細匹練晴飛漢水懸一叩法宮心自遠況逢珠樹月初圓宰官現出僧休訝不為笙歌載酒船 ===== 龍門寺〔南充〕〔明任瀚〕 ===== 司直檻外鶯花春可憐尋芳遙坐翠微煙君君侯未放郎官醉更上清江載酒船 ===== 送張鑑張鐸試禮部〔明任瀚司直〕 ===== 澤國才名數二張牙檣早晚下瞿雪天外漸分吳苑樹斗邊遙識漢宮香錦江煙浪通彭蠡玉壘風雲接建康聞道希生能射策盡收春色向明光 ===== 短狐行〔明張鑑〕 ===== 安漢城中多陰雨安漢山頭雲四起濁浪排空聲若雷囊棟鱗鱗煙霧裡曦和旬日不弭旌短狐道上伺人行噬人膏血望其腹枕籍髑體如丘陵虓虎無威力不足搏噬猶疑傷類族狐心恃此愈縱橫我今為汝磨青萍光芒閃爍沖牛斗誓為天子除妖氛破狐穴斷狐蹤使人披星帶月任來往坐令宇宙千載頌休隆 ===== 歔欷篇為劉太孺人賦〔明黃輝宗伯〕 ===== 未亡人未歸君夢先歔欷遺君節婦子神已知妾志有眼眼不相識預懸身後淚琴瑟幾年歡旅病半愁悴黽勉藥粥間忍泣俄成涕不以五歲兒寧當君後逝餘息幸自寬忍更勞囑累妾心原土土城南共君瘞兒在猶君在留眼為君視囊空姑舅遠母家亦中蕢跬步百荊棘十指代簪珥孤燈教兒讀哽咽遺書字是君不盡苦使未亡人替別君五千日一日為一歲兒幸顯君名信若神所遺薄命尋常節亦復蒙旌異贈君太史服髣髴卒生意喜極悲更生何心著冠佩刻骨與毀形生死久浮記呼兒啟君殯歸葬今年遂草土薄板棺灑血重護置忽忽三十年相從復舟際追憶憶別時言詎知今日事帆旐影不傳不得曉來微雨夕陽西 ===== 連洲古識 ===== 大小洲連燦碧沙公侯生此信非奢杜陵有語君須記餘慶還歸積善家 ===== 棲樂靈池 ===== 山頭池水涵碧空下與嘉陵一脈通想見仙姝上昇日鳳笙龍笛水光中 ===== 西溪〔南充〕〔明王美中浙人〕 ===== 谷口口舊名鄭鹿門初姓龐高堅良托疏山澤媚此邦清泉紀南國自西繞東江吞吐日月胷推蕩古今降中有靈池宮明珠如寶缸中有有敷天澤灑雨如分淙中有傾洞才橫絕子雲牕中有湍悍力堅為紀信幢峨眉分積雪濯錦世無雙詞源倒三峽奮迅如奔瀧往來杜陵客時乘三兩艭互為金石逺噌宏振鳴扦君不見聽此歌苕川霅水多委波何幸置身五峰下得挹西溪萬尺沱來瞿塘先生有西溪萬尺東海淺之句慰此饑渴心潤勝九里河君不見聽此歌 ===== 棲霞洞〔南充〕 ===== 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 錦水棠風〔西充〕 ===== 川光日射錦溶溶花睡初晴兩岸風輸與漁人爭秀色問津不逐武陵紅 ===== 登南岷山〔西充〕〔明李乾德〕 ===== 一上南岷頂蕭然雲岫冷真人何處是笑指山前井 ===== 謁長卿祠〔蓬州〕〔明盧雍〕 ===== 蜀中人物稱豪傑漢室文章擅大家此地卜居猶故跡當時名縣豈虛夸琴臺積雨蒼苔潤祠屋濱江草樹嘉莫問少年親滌呀高風千載重詞華 ===== 雙蓬疊翠以下〔蓬州〕〔八景明盧雍〕 ===== 兩峰爭獻秀飛翠八清江不不用浮東海蓬萊未有雙 ===== 五馬排空 ===== 五嶺若奔馬爭先勢勢未降只恐化龍去莫教㳞渡江 ===== 石壁晴雲 ===== 翠壁生鱗甲晴雲淡復濃試看雲作雨此壁赤為龍 ===== 馬鞍樵唱 ===== 一曲入松塢雲峰知幾層不須誇矍鑠老慣此山行 ===== 五馬排空 ===== 奇峰疊疊勢何雄疑是雲間萬里驄此處不聞封太守誰來五馬並追風 ===== 琴臺夜月〔明盧雍〕 ===== 相如一去已年年縣廢臺空名自縣莫道當壚化影盡至今皓魄尚娟娟 ===== 嘉陵晚渡〔明盧雍〕 ===== 嘉陵古渡鎖秦垓一望長空眼底間日暮江風人短棹丹霞時傍晚雲來 ===== 朱渚漁歌〔明盧雍〕 ===== 何處漁郎自放歌恍疑牛背滴山阿不知別有滄浪友獨自含情標若何 ===== 大蓬山〔營山〕〔明韓宜可副憲〕 ===== 聞道蓬萊別有春五雲深處隔凡塵松迷鶴徑渾無路花阻簫音不見人滄海日華翻貝闕玉山霞氣逐颷輪劉即自是神仙侶何用天臺更問津 ===== 遊大蓬山〔營山〕〔間嚴光治〕 ===== 蓬萊聞海岳此地若為容路接三巴勢江流萬里宗懸崖雲欲墮鎖洞洞露交蹤神工開鬼斧造化洩奇蹤一水中分色雙池並浴龍曇花還佩舞瑤草八牀茸驚聽惟啼鳥鳴霜報曉鐘仙僑如可渡凡石隔無蹤閬苑居何侶瀛洲水自淙評題多宋句苔蘚半唐封江漢飄零客煙霞意興隆簿書辭俗略筐莒采溪葑角巾冠碧玉野服雜芙蓉渴飲蘭為液饑食菊作饗山中聊有適野外不須供伯起關西裔林逋楚舊逢論心忘短日撫景值寒冬弔古王風遠憂時鹵騎瞻天迷斗柄望鴈阻衡峰安得騎黃鶴相與訪赤松 ===== 大蓬山〔營山〕〔明王鋐〕 ===== 登山散步巳忘吾猶有蓬之心也夫俯視塵寰皆俗業仰觀佛地實仙仙都禪門易八隨參叩野鳥難臺任噪呼幾欲題吟無上境搜腸五蘊悉空乎 ===== 青羊宮〔營山〕〔明孔恂聖裔〕 ===== 青羊佳境勝蓬菘此夕登臨眼界開寶鼎丹成仙解去松林風定鶴飛來天池有水通滄海石洞無雲鎖碧苔一宿竟忘山下去朝陽又促上天臺 ===== 遊淥井寺〔營山〕〔明孔恂聖裔〕 ===== 雨後登臨淥井隈羊腸古滛渠莓苔扶蘇鳳毛風中舞滴瀝龍涎石底來衲子子傳香延野客騷人得句放奇才酒酣耳熱歸興晚十里松風踏月回 ===== 題王馮二公忠烈祠〔營山〕〔明徐丞〕 ===== 丞妖狐貪刑天正怒惡毒饞猿又群呼巴夔千里重傷殘天子懷憂復西顧憲使提后分主憂坐期一旦功全收天心弗順人豈料英雄戲血成川流營山城中血流滿火焰山前事尤慘我刀無瞖彼戈利白日無光天黯黯土公為國能捐軀馮公慷慨真丈夫食君之祿死君事所傷赤子曾何辜君不見庚午壬申禍極酷匯淮沸隲河洛濁如公肝膽知幾人狗支卻能全血肉新祠翼翼邇苩池聖朝恩典非公私疾風勁草從來說萬古乾坤萬古祠 ===== 翠屏山〔營山〕〔明王廷稷〕 ===== 城外蒼山竹萬竿層巒疊翠擬屏看春來帶雨姿偏潤秋去去經霜色耐寒日影搖光金鎖鎖風聲引韻玉珊珊當年中竹人何處懷昔咸今獨倚欄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魯儒同知〕 ===== 煙韋深處欲逃禪歇馬逢僧話空祿面色不改開萬仞江聲隨浪度流年龍歸洞日雲初散月持松梢鶴未眠為借清燈留半榻令人無任賦歸田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張海郡守〕 ===== 上方臺殿倚晴巒百轉丹梯未易攀荒荒徑草深寒鷺宿澄潭雲合雨龍還紅塵滾淁浮生界王樹森森望子山一段風煙看不盡馬頭龍燭落人寰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潘亨同知〕 ===== 茲山出天未盤旋知幾重雲埋石路窄肩輿若難通亭午午至山寺倒尾出遠公風傳殿角鼓雲遏檻前鐘馮即巳化鶴有嶺當前峰神仙杳何許干載留奇蹤下有千尺潭曲折蟠虬龍奔流灑寒雪十里開腥風山空萬籟寂野花鋪地紅千靈悉呵護諸天咸職供元猿攀碧柯白鶴巢蒼松但覺世慮悉倐邇詩興濃援筆寫長題詞抽不暇工安得丹丘子與之醉醇醲便欲謝塵緣依此金人宮逍遙天地間脫略闤闠中所愧徒碌碌簪裾亦何容 ===== 宿玉蟾寺〔渠縣〕〔明吳廷舉〕 ===== 川北湖南一水通一生半寄祝融峰此身尚逐雲來往又桂玉蟾山上松 ===== 白水寺〔渠縣〕〔明陳-{于}-陛〕 ===== 香臺高倚碧雲層宴坐秋中練氣澄不界晴陰原自隔半空樓閣共誰馮流沙道布布青羊老蔥嶺經來白馬僧何事紅塵無靜履不知此處問宗乘 ===== 宿靜邊寺〔渠縣〕〔明王來賓〕 ===== 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 浮圖玉立在江濱隱隱隱鐘聲來曉晨作客頻頻驚夢醒霜澄還有月當庭 ===== 青居煙樹 ===== 層嵐疊翠廻相差萬樹含煙時雨滋遙望峰頭清不斷還思著履過橋西 ===== 連洲古䜟 ===== 天然長就兩灘沙䜟語鐘英語未奢世遠人亡洲並渚從今應更發誰家 ===== 棲樂靈池 ===== 一池靈水起山空泉脈源源江水通聞說仙姬飛羽處仙風還在此池中 ===== 八景 ===== 晨起驚聞白塔鐘青居高樹綠煙濃果山秋色雲山在曲水晴波萍水春夜月好看金化處朝霞喜見鳳儀峰地地靈人傑連洲䜟棲樂應思著屐從 ===== 賽雲臺〔南充〕〔國朝毛鳴岐營山令〕 ===== 寒雲臺上午風清東望巴江萬堞平白塔遠連天外影斷橋近接澗邊聲棲真仙女朝陽洞賞芋神君安漢城客舍不須愁寂莫濁醪好何杏杏花傾 ===== 早春遊棲樂山〔南充〕〔國朝李北襄邑人〕 ===== 側嶺橫峰取路長洞門未定幾時荒不堪城市朝雲冷可是山林夜月涼倒壁蒼枝催臘盡滂巖寒蕊帶春香石盤好掃容趺坐不著閒思那得忙 ===== 虹橋桂月〔西充〕〔國朝戴民凱縣尹〕 ===== 空山煥色野雲平寒澗流光宿霧清樓閣廢興燈寂寂石橋坡際臥分明 ===== 化鳳山〔西充〕〔國朝朝袁錫袞邑人〕 ===== 鳳是何年化今古巖邑間造物蘊靈氣而為仕此山此山亦非偶九嶷堪作友蒼翠閣年深幽靄長自守家住邑城東適與鳳山通俯仰隔世代來往共誰同春暮褰裳歷四顧煙霞閴惄然動我思俯首不忍覿憶昔全盛時把酒何高壘轉瞬指方屈景物竟如斯日薄西山暮歙袂點勝遊難再期韶光豈虛度慇勤謝仙翁莫負青蔥樹明發復登臨不以興廢故 ===== 遊上方寺〔西充〕〔國朝陳我愚〕 ===== 相逢且莫問行送秋花處處香水緣山清客眼鳶飛魚躍助詩腸參天古塔雲起覆地蒼松繞石涼到此徘徊不忍去頓忘梁苑是 ===== 流杯池〔西充〕〔國朝袁家降〕 ===== 池臨溪畔流杯勝跡猶傳作賦才啼鳥數聲人盡去荒煙一片我還來萋萋怨重渠邊草漠漠愁多石上苔曾照當年歌舞夜潭頭空有月徘徊 ===== 遊常寧院〔西充〕〔國朝李杲〕 ===== 峰廻路轉插青霄杖履追隨伴寂寥有灑攜來千日醉雲堂鐘鼓任僧䯨 ===== 甲子榖日喜晴國〔國朝徐浩蓬州牧〕 ===== 巳喜年華媚還逢榖日晴山農占歲事野鳥變新聲暢煥回天意高卑順土情無愁征稅急努力事春耕 ===== 弔陳烈婦〔國朝羅在公營山舉人〕 ===== 大家千金軀自待原不輕一朝存大義千古有令名憶昔-{于}-公子奮志赴蓬瀛鳳凰偶相別奪錦以為榮臥病依京旅愴然返太清生離與死別滄桑有變更悵望一灑涙悲哀已盡情吁嗟陳夫人決氣獨崢嶸念彼良人柩漂泊在燕京麥舟伊誰陣扶櫬馮誰行興言及於斯焉敢愛餘生磨笄學趙趙女慷慨同程嬰殊無張皇態措語極分明兩袖如掣電雙眸類殞槍血濺生身母氣排同胞兄兄左右皆失色之子猶生平行年三十二綽約似鄔馕焉知浩然氣丈夫失其英豈無兒女戀鳳雛任長成豈無環珮惜外物安可滎心堅如金石揮刀在一誠視死無難色還為流俗驚夫人工翰墨書慕顏真卿非徒象其跡俠烈亦同聲朝廷重節義吾黨有公評哀哉陳烈婦當事誰為旌 ===== 哭烈妹〔國朝陳汝明營山舉人〕 ===== 阿妹阿妹不同行我一一念之九廻楊少小庭訓富青箱史稱忠孝謬荒唐里中親貴鳳求凰吾家伯仲慎東牀-{于}-氏好子丈夫郎一生守口無雌黃家世簪纓正未央夫婿龍馬珮鏘鏘甫到貧家屆滄桑十年格關等黃梁深山逃跡改明裝同挽鹿車守糟糧吞聲野哭薜蘿牆生雛何由拜姑嬋群盜如麻頭欲霜舉案饋食同孟光夫婿省覲八帝鄉四載酒食竟誰將斷機飯蠶葉滿筐苔堦踏遍消息茫有客貽書天一方蕭然慈濟返大荒燕市孒身藥誰嘗阿妹破鏡不能忘悲哀路人心亦傷從容願配主中堂扁舟何日下瞿塘太息無侶問瀟湘生平守約用何藏麥舟欲助氣氣低昂嚼舌頓足似獞狂南北輒迷道阻長寸寸斷臂今不妨胡為藏刃入內房再拜兄兮呼高堂子在此兮女在傍言未畢兮益濺裳縱棖見之難為剛瑤池水雪不足楊妹心匪石豈圖芳如此不愧人間婦何我日夜起徬徨但憾生來不男子折檻安肯負明皇 ===== 方州夜月〔以下儀隴八景〕〔國朝陸曾縣尹〕 ===== 一州平坦高無際先得長空皓月圓樹影玲瓏敘八幕山容淺淡半籠煙風清鳥弄簷前竹地白人歸鏡裏天逼近星河惟此處娟娟相對幾經年 ===== 天橋聖水 ===== 代渡長虹誰架成天宮奇搆搆碧雲橫石梁浩劫蒼苔古柳岸凝寒煙水生牛渚無橋馮鵲駕仙槎有路覓機聲獨憐提畔今非昔椆悵彫欄聽鳥鳴 ===== 抱樸遺蹤 ===== 東晉名賢此地仙結廬高隱在山巔臺磯曾解丹砂味并灶空餘綠草芋煉就神樓人巳去養成胎息榻將穿瑯琊琊賣藥傳千載惆悵斯民未有緣 ===== 大儀疊翠 ===== 形勝巍然高壑宗青蘿殘蘚綴奇峰山空松老隨風韻剎古雲間竟日封碧壘參天懸怪石寒煙匝地覆蒼龍雨餘椎解漲新緣岑翠參差色更濃 ===== 茶房古洞 ===== 桂壁樓臺百尺懸蜂房穿鑿倚雲邊門無溪徑攀蘿八石有源泉活火煎隔岸數峰齊檻列到窸閒月伴僧眠依山結搆排空駕別是人間一洞天 ===== 立山霽雪 ===== 挺然玉柱凌霄植雲壘空朧望欲賒削筆浮水堪堪八書長天積素亂歸鴉山村不夜常疑月朧樹非春卻有花夕照層巒消未盡依稀曲澗直還斜 ===== 峰巒煙雨 ===== 山城黯淡潤如酥遠岫空濛綴畫圖滑滴莓苔千樹暗迷離林麓一峰無斷雲影裡飛翡翠客雨聲中襍鷓鴣風捲餘煙新壁壘清繩現處培偏殊 ===== 山澗春雲 ===== 片片輕雲潛不渡山行曲徑冷侵人重遮古剎開還合淡淡鎖前村淺復深閒掛碧松應有意偶迷青嶂出無心群峰吞吐飛難盡樹色空濛認未真 == 卷八 == ==== 賦 ==== ===== 日方升賦〔明陳-{于}-陛〕 ===== 伊高天之泬寥覆萬有而無垠炳赤標以成象揭陽烏之威神滌素魄於靈淵麗昭質於蒼旻蓋乘乾而獨運理終古以若新方其金鏀寂閴玉漏逡巡星月競皎庭燎未未陳爾乃韜精襲采悶悶汶汶窙恍惚以奧密握靜一於洪鈞逮夫夜氣微晨光發莝鏞鑑宵鼓歇爾乃扶搖馺沓輪囷突屼駕神岳之將沸海濤之汨則有陽侯 攬轡豐隆先驅馮夷捧蓋后異揚麾擁雲旗之縹緲駢霞光之陸離遠而望之氤氳曈曈如神龍之瞪目近而察之灼爍炤爛擬朱鏡這呈呈規朗朝旭於始旦燭萬象而生曦嘒三五以失色郎晻靄何能蔽之屬太陽之當天驚幽魅以奔走奪隣燭於螢囊闢冪蒙於蔀斗於斯之時魚錀既啟九關洞開旌旗辨色群工畢來乃有容成步晷義仲察表太史書雲鷄人唱卯䊊丹陛以輝煌映彤墀異窈窕螭頭抱影而護蛇金莖 動色而婹裊我大君順天蠻變遷政糧離明溥偏照及八荒三樓四洋一出開塲士晨起而披吟工夙興以動點往旅告-{于}-多露紅女織於東方凡含心歙氣孰不感愓乎青陽方其掛影千山分暉萬壑東自海邦西暨絕幕南盪朱垠北能朔漠氛氛氣被掃曦和磅礴洵九有之混茫盡耿光而灼爚天子方且鑒於日邁法乎天行圖慎終於有俶奮初政於精明問何其以 視朝儆同夢於鷄鳴體惜陰於夏禹法待旦於周成則使遲遲之舒景與聖德乎並進熙熙之泰運同國祚之方興乃大小臣工咸負暄而思獻遐遐邇黎庶頌天保之恆升豈不受億萬之仰戴起三五之閎登者哉其詞曰離離海嶠開光霽兮照臨下土闢霾曀兮雲霞綺錯邈瞻睇兮麗於扶桑達無際兮高朗令終光不替兮   ==== 贊 ==== ===== 朝議大夫黎公錞贊〔宋吳薦〕 ===== 三傳融心六一攸契經術揚廷結知英帝學仕兼優借留斯致牋簡遺言百世爭媚   ===== 右正言節愍張廷堅贊 ===== 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進士康熙戊辰科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康熙甲戌科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康熙丁丑科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康熙庚辰科  -{于}-之輻  王曰俞 俱營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舉人康熙丁卯科  韓 敏 南充人  康熙庚午科  杜 升 任鹽亭諭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段維黻 渠縣人  康熙己卯科  冉介異 南充 李昭治 西充人 李源長 廣安人 侯學脩 營山人 江世祚  徐元良 俱大竹人 康熙壬午科  寇 昂 渠縣人解元元 程 鎬 南充人 馮志章 隣水人     崔 鰲 西充人 康熙乙酉科  何 琬 南充人 宋時溓 南充人 羅 忻 營山人   楊奇昌  張 芳   俱廣安人 吳存珌 隣水人  貢士 南充縣 貢士 楊象觀 任蒲江訓 陳文懿  崔文遠  張維衡  羅 洪  王士弘  楊元玠 任資縣論 文 郁  屈必通  羅 達 任隆昌諭 孫如綽  李 彬  馬 俊  冉 翹  韓 敬  常文煥  羅司隆  任尚志  唐唐 元  周世祿 甘克家 馬天縱 西充縣 貢士    趙心鼎  斯之凱  張嘉論 李 琰  龐龐惟中  馮天敘  吉乾貞  王養奇  李 楷  馮述善  馮天榮 蓬州 貢士    熊貞麟  羅在弼  劉竹苞  熊天麟  熊兆麟  陳所聞  蘇 瑤  陳天縱  王允中  張萬言 楊弘烈 鄒宗孟 鄭玉璽  營山縣 貢士  李如唐  陳所學  龔 恆  李依仁  冉志孔 成都府訓 李欲仁  陳王前  陳所論   王吉生 儀隴縣 貢士    傳曰新 綦江縣訓 黃新甲  張 理  胡 㫤  馮懷珍  席馮龐  陳丕治  佘際辰 馬斯英 張彩  廣安州 貢士    蒲天培 新都縣諭 鄭 咸 南江縣諭 蕭懷貞 歐賡歌  王 韜  陳文謨  鄭 名  劉永清  楊-{于}-藩  張毓靈  胡永錫 渠縣 貢士    王開第  熊 銓  蒲 湜  王令德  李 浣  程 鵬  歐中清 犍為縣訓 蘇易簡  蒲 洹  王 謨  張 理  李 淇  何蔚蔚彩  蒲 洺  黃 瑄    蒲 芳  周 瑛  周 冕  湯亶中  熊維新  歐 愈 大竹縣 貢士    朱文煥 蒼溪縣訓 周世昌  王以偉  孔映昭  黃良相  黃維世  丘道隆  張萬言  黃玉魁  熊熊兆先  陳 玫  周世熹  蔡永甲  王以晟 隣水縣 貢士    孟學詩  周文衡  甘維元     甘惟治  王學珣  孟士驓  馮士岱  王學開  鐘應朗   王學闢  吳存中  胡士奎  吳存性  楊宗美  王道崇 監生  羅文達  羅 藻  劉永功  杜天樞  杜又喬  王者弼 俱南充人   趙 梓  李昭漢  袁 岱 俱西充人 晏席珍  楊弘勳 俱蓬蓬州人 陳 繡  陳 繏  陳汝霖  陳 綵  陳 緒  羅 㥌 俱營山人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段維黻  李 冒  鄧 林  葉承宣  王-{于}-祉  郭 淳  游繼醇  劉正煥  劉正熿  劉正烯  李 松  謝奇生  鄭梁棟 俱渠縣人   武武舉康熙庚午科  馮若驥 南充人 張開甲 渠縣人 康熙已卯科  蒲在鎬 南充人 楊奇賢 廣安人        康熙壬午科  王 玠 南充人 康熙乙酉科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詠郡城城八景    果山秋色     袁定遠 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白塔晨鐘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曲水晴波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朱鳳朝霞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青居煙樹一水圍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有翠崖重緣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棲樂靈池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連洲古䜟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又題八景 有引     王以豐 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駕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 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  賢聊以續貂云爾  宋山秋色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曲水晴波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朱鳳朝霞天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 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金泉夜月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白塔晨鐘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青居煙樹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 煙來補翠色時兩乍收  連洲古䜟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棲樂靈池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兩夜過延壽觀   劉劉謙 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 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其二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登賽雲臺     張懌   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渡嘉陵江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春晚登西山絕頂  王 鶴 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江水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 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西羅郎事事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江舟暮返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 乃棹歌廻  遊宕渠山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登尊賢閣遠眺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嘉陵秋望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譙光祿墓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 索居  貫維堂偶詠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乙酉 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 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乙酉秋夜 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杜鵑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丙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遊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毋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巳內陞主事行李蕭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毋女劉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嘔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毋在僮僕皆紛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毋西歸里偽弁孚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古意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春日早起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 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南樓晚望     張衍懿 江南太倉州人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巴江夜月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日上     獨凌高閣望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雨夜秋雨空齊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巴中九日遇寸雨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巴江雨後     王眉榖 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西園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登東發作      王眉年 南充令次子侯選===== 知縣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尊賢閣懷古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題留靜邊寺    侯承垿 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其二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題留三匯      即事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題留渠邑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白磁洞      徐枝芳 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臥龍坡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惠樓雜詠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 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如夢令 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過無際寺     鄒圖雲 大竹令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過九盤山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宿凈邊寺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雙溪燕尾 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過仙橋 在治城北明口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 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遊白塔      程元霦 府儒學司訓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漢紀將軍誕日 世傳為城隍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 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落耕青蓮溝    彭長泰 南充人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 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弔光祿譙公墓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 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題螺溪釣所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 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遊朝陽洞      柳湯魁 寧夏遊學醫丄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憶清暉閣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 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登過江樓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題題詠白塔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創建尊賢閣記   王 鶴 南充令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創建義學記    王 鶴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疏        趙心抃 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  名前同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行健趙先生墓誌 并銘   新城城王士禎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    明潘 紱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 知縣 =====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五色雲賦 節藩臺觀風戊辰   貢生韓敬          南充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明王烈士傳   署南邑令仇鳳沖撰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   四川學政 吳省欽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  沈清任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l10g3vsbmsskiqfb8unk30nr95z8r4g 2173260 2173259 2022-08-20T04:23:43Z Urga 15245 /* 科第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且日新成德達材使良七蔚為世用光昭先人之令聞永諧寰宇之具瞻欽哉萬曆二十一年二月三十日   ====== 贈謚 ====== 制曰國家有世德之臣增光揆路海宇共人倫之望宜備彝章惟予輔弼之良未究經綸之業眾皆悲其不不憗朕何愛於追褒爾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陳-{于}-陛岷峨靈秀井絡精英廼父當先朝時實稱釐定賢郎因繼起 後殊有鳳毛性資素秉公忠議論每多慷慨東觀專校讎之任北門領侍從之班寅清夙夜之資司司其左右帝王仁義之道賴以講明屢典文衡彙進珪璋之彥志成正史勒成琬琰之章薦膺宗伯崇御晉掌絲綸要職身荷安危之重心懷獻替之誠忠孝之譽藹聞變和之功茂著方請微疴這告遽聞永謝之音儼風度以如存睠忠勞之未泯載躋穹秩爰易嘉名特贈爾為少保謚文憲錫之誥命於戲姬旦夾輔之勛至君 陳而益顯阿衡匡維之線逮伊陟以重光斯為聖代之世家肆茂熙時之盛典申茲休命永耀重原萬曆二十五年三月初九日諭祭一壇聞喪一壇萬曆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皇帝遣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范謙諭祭光祿大夫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贈少保謚文憲陳-{于}-陛維卿學有淵源性成耿介手披經史史經筵弘啟沃之功志在春秋史局脩編摩之鈌 堅祈簡任世掌絲綸密贊系璣式孚同德甫作濟川之舟楫期為一體之股肱箕尾忽䮦乃鞠躬而盡瘁臺星俄折惜不憗於良臣魏徵之鑑云亡班固之書莫續輟朝增嘆揜袂生悲卹與宜隆既有光於先世芳名如在應無憾於重泉諭祭牧申鄉其歆服   ====== 敕祭漢廷尉馮緄文 渠縣 ======   欽承上命致祭於漢廷尉尉馮公之神曰惟神為漢名臣屢彰功伐忠孝之節史冊所傳靈爽昭 敷久而益著禦災捍患福庇邑人累代褒封人心響慕稽之祀典崇報攸宜茲惟仲春式舉時薦神其欽格以慰眾忱  ==== 詩 ==== ===== 袁天罡宅〔南充〕〔唐此山主人〕 ===== 危石纔通鳥道空山更有人家桃源定在深處澗水流來落花 ===== 嘉陵江〔南充〕〔唐韋應物〕 ===== 水性自云靜靜石中本無聲如何兩相激雷轉空山驚 ===== 嘉陵驛〔南充〕〔唐張蠙〕 ===== 嘉陵路惡石和泥行到長亭日已西獨倚蘭干正惆悵海棠花鷓鴣啼 ===== 草堂寺雪梅〔西充〕〔唐何烱〕 ===== 雪在天兮兮梅在牆梅花與雪約難忘梅從雪裏開千片雪向梅邊點幾行點雪雪如梅有意滴梅梅笑雪無香試將梅雪閒吟弄踏雪尋梅到草堂 ===== 磨劎泉〔以下俱西充南岷山〕〔唐程太虛〕 ===== 淅泉巖溜漾清波淬出光釯利太阿槗下斬䗊餘事事耳斷除天下幾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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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 錦水棠風〔西充〕 ===== 川光日射錦溶溶花睡初晴兩岸風輸與漁人爭秀色問津不逐武陵紅 ===== 登南岷山〔西充〕〔明李乾德〕 ===== 一上南岷頂蕭然雲岫冷真人何處是笑指山前井 ===== 謁長卿祠〔蓬州〕〔明盧雍〕 ===== 蜀中人物稱豪傑漢室文章擅大家此地卜居猶故跡當時名縣豈虛夸琴臺積雨蒼苔潤祠屋濱江草樹嘉莫問少年親滌呀高風千載重詞華 ===== 雙蓬疊翠以下〔蓬州〕〔八景明盧雍〕 ===== 兩峰爭獻秀飛翠八清江不不用浮東海蓬萊未有雙 ===== 五馬排空 ===== 五嶺若奔馬爭先勢勢未降只恐化龍去莫教㳞渡江 ===== 石壁晴雲 ===== 翠壁生鱗甲晴雲淡復濃試看雲作雨此壁赤為龍 ===== 馬鞍樵唱 ===== 一曲入松塢雲峰知幾層不須誇矍鑠老慣此山行 ===== 五馬排空 ===== 奇峰疊疊勢何雄疑是雲間萬里驄此處不聞封太守誰來五馬並追風 ===== 琴臺夜月〔明盧雍〕 ===== 相如一去已年年縣廢臺空名自縣莫道當壚化影盡至今皓魄尚娟娟 ===== 嘉陵晚渡〔明盧雍〕 ===== 嘉陵古渡鎖秦垓一望長空眼底間日暮江風人短棹丹霞時傍晚雲來 ===== 朱渚漁歌〔明盧雍〕 ===== 何處漁郎自放歌恍疑牛背滴山阿不知別有滄浪友獨自含情標若何 ===== 大蓬山〔營山〕〔明韓宜可副憲〕 ===== 聞道蓬萊別有春五雲深處隔凡塵松迷鶴徑渾無路花阻簫音不見人滄海日華翻貝闕玉山霞氣逐颷輪劉即自是神仙侶何用天臺更問津 ===== 遊大蓬山〔營山〕〔間嚴光治〕 ===== 蓬萊聞海岳此地若為容路接三巴勢江流萬里宗懸崖雲欲墮鎖洞洞露交蹤神工開鬼斧造化洩奇蹤一水中分色雙池並浴龍曇花還佩舞瑤草八牀茸驚聽惟啼鳥鳴霜報曉鐘仙僑如可渡凡石隔無蹤閬苑居何侶瀛洲水自淙評題多宋句苔蘚半唐封江漢飄零客煙霞意興隆簿書辭俗略筐莒采溪葑角巾冠碧玉野服雜芙蓉渴飲蘭為液饑食菊作饗山中聊有適野外不須供伯起關西裔林逋楚舊逢論心忘短日撫景值寒冬弔古王風遠憂時鹵騎瞻天迷斗柄望鴈阻衡峰安得騎黃鶴相與訪赤松 ===== 大蓬山〔營山〕〔明王鋐〕 ===== 登山散步巳忘吾猶有蓬之心也夫俯視塵寰皆俗業仰觀佛地實仙仙都禪門易八隨參叩野鳥難臺任噪呼幾欲題吟無上境搜腸五蘊悉空乎 ===== 青羊宮〔營山〕〔明孔恂聖裔〕 ===== 青羊佳境勝蓬菘此夕登臨眼界開寶鼎丹成仙解去松林風定鶴飛來天池有水通滄海石洞無雲鎖碧苔一宿竟忘山下去朝陽又促上天臺 ===== 遊淥井寺〔營山〕〔明孔恂聖裔〕 ===== 雨後登臨淥井隈羊腸古滛渠莓苔扶蘇鳳毛風中舞滴瀝龍涎石底來衲子子傳香延野客騷人得句放奇才酒酣耳熱歸興晚十里松風踏月回 ===== 題王馮二公忠烈祠〔營山〕〔明徐丞〕 ===== 丞妖狐貪刑天正怒惡毒饞猿又群呼巴夔千里重傷殘天子懷憂復西顧憲使提后分主憂坐期一旦功全收天心弗順人豈料英雄戲血成川流營山城中血流滿火焰山前事尤慘我刀無瞖彼戈利白日無光天黯黯土公為國能捐軀馮公慷慨真丈夫食君之祿死君事所傷赤子曾何辜君不見庚午壬申禍極酷匯淮沸隲河洛濁如公肝膽知幾人狗支卻能全血肉新祠翼翼邇苩池聖朝恩典非公私疾風勁草從來說萬古乾坤萬古祠 ===== 翠屏山〔營山〕〔明王廷稷〕 ===== 城外蒼山竹萬竿層巒疊翠擬屏看春來帶雨姿偏潤秋去去經霜色耐寒日影搖光金鎖鎖風聲引韻玉珊珊當年中竹人何處懷昔咸今獨倚欄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魯儒同知〕 ===== 煙韋深處欲逃禪歇馬逢僧話空祿面色不改開萬仞江聲隨浪度流年龍歸洞日雲初散月持松梢鶴未眠為借清燈留半榻令人無任賦歸田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張海郡守〕 ===== 上方臺殿倚晴巒百轉丹梯未易攀荒荒徑草深寒鷺宿澄潭雲合雨龍還紅塵滾淁浮生界王樹森森望子山一段風煙看不盡馬頭龍燭落人寰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潘亨同知〕 ===== 茲山出天未盤旋知幾重雲埋石路窄肩輿若難通亭午午至山寺倒尾出遠公風傳殿角鼓雲遏檻前鐘馮即巳化鶴有嶺當前峰神仙杳何許干載留奇蹤下有千尺潭曲折蟠虬龍奔流灑寒雪十里開腥風山空萬籟寂野花鋪地紅千靈悉呵護諸天咸職供元猿攀碧柯白鶴巢蒼松但覺世慮悉倐邇詩興濃援筆寫長題詞抽不暇工安得丹丘子與之醉醇醲便欲謝塵緣依此金人宮逍遙天地間脫略闤闠中所愧徒碌碌簪裾亦何容 ===== 宿玉蟾寺〔渠縣〕〔明吳廷舉〕 ===== 川北湖南一水通一生半寄祝融峰此身尚逐雲來往又桂玉蟾山上松 ===== 白水寺〔渠縣〕〔明陳-{于}-陛〕 ===== 香臺高倚碧雲層宴坐秋中練氣澄不界晴陰原自隔半空樓閣共誰馮流沙道布布青羊老蔥嶺經來白馬僧何事紅塵無靜履不知此處問宗乘 ===== 宿靜邊寺〔渠縣〕〔明王來賓〕 ===== 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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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千金軀自待原不輕一朝存大義千古有令名憶昔-{于}-公子奮志赴蓬瀛鳳凰偶相別奪錦以為榮臥病依京旅愴然返太清生離與死別滄桑有變更悵望一灑涙悲哀已盡情吁嗟陳夫人決氣獨崢嶸念彼良人柩漂泊在燕京麥舟伊誰陣扶櫬馮誰行興言及於斯焉敢愛餘生磨笄學趙趙女慷慨同程嬰殊無張皇態措語極分明兩袖如掣電雙眸類殞槍血濺生身母氣排同胞兄兄左右皆失色之子猶生平行年三十二綽約似鄔馕焉知浩然氣丈夫失其英豈無兒女戀鳳雛任長成豈無環珮惜外物安可滎心堅如金石揮刀在一誠視死無難色還為流俗驚夫人工翰墨書慕顏真卿非徒象其跡俠烈亦同聲朝廷重節義吾黨有公評哀哉陳烈婦當事誰為旌 ===== 哭烈妹〔國朝陳汝明營山舉人〕 ===== 阿妹阿妹不同行我一一念之九廻楊少小庭訓富青箱史稱忠孝謬荒唐里中親貴鳳求凰吾家伯仲慎東牀-{于}-氏好子丈夫郎一生守口無雌黃家世簪纓正未央夫婿龍馬珮鏘鏘甫到貧家屆滄桑十年格關等黃梁深山逃跡改明裝同挽鹿車守糟糧吞聲野哭薜蘿牆生雛何由拜姑嬋群盜如麻頭欲霜舉案饋食同孟光夫婿省覲八帝鄉四載酒食竟誰將斷機飯蠶葉滿筐苔堦踏遍消息茫有客貽書天一方蕭然慈濟返大荒燕市孒身藥誰嘗阿妹破鏡不能忘悲哀路人心亦傷從容願配主中堂扁舟何日下瞿塘太息無侶問瀟湘生平守約用何藏麥舟欲助氣氣低昂嚼舌頓足似獞狂南北輒迷道阻長寸寸斷臂今不妨胡為藏刃入內房再拜兄兮呼高堂子在此兮女在傍言未畢兮益濺裳縱棖見之難為剛瑤池水雪不足楊妹心匪石豈圖芳如此不愧人間婦何我日夜起徬徨但憾生來不男子折檻安肯負明皇 ===== 方州夜月〔以下儀隴八景〕〔國朝陸曾縣尹〕 ===== 一州平坦高無際先得長空皓月圓樹影玲瓏敘八幕山容淺淡半籠煙風清鳥弄簷前竹地白人歸鏡裏天逼近星河惟此處娟娟相對幾經年 ===== 天橋聖水 ===== 代渡長虹誰架成天宮奇搆搆碧雲橫石梁浩劫蒼苔古柳岸凝寒煙水生牛渚無橋馮鵲駕仙槎有路覓機聲獨憐提畔今非昔椆悵彫欄聽鳥鳴 ===== 抱樸遺蹤 ===== 東晉名賢此地仙結廬高隱在山巔臺磯曾解丹砂味并灶空餘綠草芋煉就神樓人巳去養成胎息榻將穿瑯琊琊賣藥傳千載惆悵斯民未有緣 ===== 大儀疊翠 ===== 形勝巍然高壑宗青蘿殘蘚綴奇峰山空松老隨風韻剎古雲間竟日封碧壘參天懸怪石寒煙匝地覆蒼龍雨餘椎解漲新緣岑翠參差色更濃 ===== 茶房古洞 ===== 桂壁樓臺百尺懸蜂房穿鑿倚雲邊門無溪徑攀蘿八石有源泉活火煎隔岸數峰齊檻列到窸閒月伴僧眠依山結搆排空駕別是人間一洞天 ===== 立山霽雪 ===== 挺然玉柱凌霄植雲壘空朧望欲賒削筆浮水堪堪八書長天積素亂歸鴉山村不夜常疑月朧樹非春卻有花夕照層巒消未盡依稀曲澗直還斜 ===== 峰巒煙雨 ===== 山城黯淡潤如酥遠岫空濛綴畫圖滑滴莓苔千樹暗迷離林麓一峰無斷雲影裡飛翡翠客雨聲中襍鷓鴣風捲餘煙新壁壘清繩現處培偏殊 ===== 山澗春雲 ===== 片片輕雲潛不渡山行曲徑冷侵人重遮古剎開還合淡淡鎖前村淺復深閒掛碧松應有意偶迷青嶂出無心群峰吞吐飛難盡樹色空濛認未真 == 卷八 == ==== 賦 ==== ===== 日方升賦〔明陳-{于}-陛〕 ===== 伊高天之泬寥覆萬有而無垠炳赤標以成象揭陽烏之威神滌素魄於靈淵麗昭質於蒼旻蓋乘乾而獨運理終古以若新方其金鏀寂閴玉漏逡巡星月競皎庭燎未未陳爾乃韜精襲采悶悶汶汶窙恍惚以奧密握靜一於洪鈞逮夫夜氣微晨光發莝鏞鑑宵鼓歇爾乃扶搖馺沓輪囷突屼駕神岳之將沸海濤之汨則有陽侯 攬轡豐隆先驅馮夷捧蓋后異揚麾擁雲旗之縹緲駢霞光之陸離遠而望之氤氳曈曈如神龍之瞪目近而察之灼爍炤爛擬朱鏡這呈呈規朗朝旭於始旦燭萬象而生曦嘒三五以失色郎晻靄何能蔽之屬太陽之當天驚幽魅以奔走奪隣燭於螢囊闢冪蒙於蔀斗於斯之時魚錀既啟九關洞開旌旗辨色群工畢來乃有容成步晷義仲察表太史書雲鷄人唱卯䊊丹陛以輝煌映彤墀異窈窕螭頭抱影而護蛇金莖 動色而婹裊我大君順天蠻變遷政糧離明溥偏照及八荒三樓四洋一出開塲士晨起而披吟工夙興以動點往旅告-{于}-多露紅女織於東方凡含心歙氣孰不感愓乎青陽方其掛影千山分暉萬壑東自海邦西暨絕幕南盪朱垠北能朔漠氛氛氣被掃曦和磅礴洵九有之混茫盡耿光而灼爚天子方且鑒於日邁法乎天行圖慎終於有俶奮初政於精明問何其以 視朝儆同夢於鷄鳴體惜陰於夏禹法待旦於周成則使遲遲之舒景與聖德乎並進熙熙之泰運同國祚之方興乃大小臣工咸負暄而思獻遐遐邇黎庶頌天保之恆升豈不受億萬之仰戴起三五之閎登者哉其詞曰離離海嶠開光霽兮照臨下土闢霾曀兮雲霞綺錯邈瞻睇兮麗於扶桑達無際兮高朗令終光不替兮   ==== 贊 ==== ===== 朝議大夫黎公錞贊〔宋吳薦〕 ===== 三傳融心六一攸契經術揚廷結知英帝學仕兼優借留斯致牋簡遺言百世爭媚   ===== 右正言節愍張廷堅贊 ===== 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陳文懿 崔文遠 張維衡 羅 洪 王士弘 楊元玠 任資縣論 文 郁 屈必通 羅 達 任隆昌諭 孫如綽 李 彬 馬 俊 冉 翹 韓 敬 常文煥 羅司隆 任尚志 唐唐 元 周世祿 甘克家 馬天縱  西充縣 貢士 趙心鼎 斯之凱 張嘉論 李 琰 龐惟中 馮天敘 吉乾貞 王養奇 李 楷 馮述善 馮天榮  蓬州 貢士 熊貞麟 羅在弼 劉竹苞 熊天麟 熊兆麟 陳所聞 蘇 瑤 陳天縱 王允中 張萬言 楊弘烈 鄒宗孟 鄭玉璽 營山縣 貢士  李如唐 陳所學 龔 恆 李依仁 冉志孔 成都府訓 李欲仁 陳王前 陳所論 王吉生  儀隴縣 貢士 傳曰新 綦江縣訓 黃新甲 張 理 胡 㫤 馮懷珍 席馮龐 陳丕治 佘際辰  馬斯英  張彩 廣安州貢士 蒲天培 新都縣諭  鄭 咸 南江縣諭  蕭懷貞 歐賡歌 王 韜 陳文謨 鄭 名 劉永清 楊-{于}-藩 張毓靈 胡永錫 渠縣貢士 王開第 熊 銓 蒲 湜 王令德 李 浣 程 鵬 歐中清 犍為縣訓 蘇易簡 蒲 洹 王 謨 張 理 李 淇 何蔚彩 蒲 洺 黃 瑄 蒲 芳 周 瑛 周 冕 湯亶中 熊維新 歐 愈  大竹縣貢士 朱文煥 蒼溪縣訓 周世昌 王以偉 孔映昭 黃良相 黃維世 丘道隆 張萬言 黃玉魁 熊熊兆先 陳 玫 周世熹 蔡永甲 王以晟 隣水縣貢士 孟學詩 周文衡 甘維元 甘惟治 王學珣 孟士驓 馮士岱 王學開 鐘應朗 王學闢 吳存中 胡士奎 吳存性 楊宗美 王道崇 ==== 監生 ==== 羅文達 羅 藻 劉永功 杜天樞 杜又喬 王者弼 俱南充人 趙 梓 李昭漢 袁 岱 俱西充人 晏席珍 楊弘勳 俱蓬州人 陳 繡 陳 繏 陳汝霖 陳 綵 陳 緒 羅 㥌 俱營山人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段維黻 李 冒 鄧 林 葉承宣 王-{于}-祉 郭 淳 游繼醇 劉正煥 劉正熿 劉正烯 李 松 謝奇生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康熙庚午科 馮若驥 南充人 張開甲 渠縣人  康熙已卯科 蒲在鎬 南充人 楊奇賢 廣安人 康熙壬午科 王 玠 南充人  康熙乙酉科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詠郡城城八景    果山秋色     袁定遠 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白塔晨鐘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曲水晴波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朱鳳朝霞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青居煙樹一水圍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有翠崖重緣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棲樂靈池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連洲古䜟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又題八景 有引     王以豐 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駕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 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  賢聊以續貂云爾  宋山秋色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曲水晴波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朱鳳朝霞天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 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金泉夜月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白塔晨鐘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青居煙樹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 煙來補翠色時兩乍收  連洲古䜟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棲樂靈池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兩夜過延壽觀   劉劉謙 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 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其二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登賽雲臺     張懌   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渡嘉陵江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春晚登西山絕頂  王 鶴 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江水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 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西羅郎事事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江舟暮返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 乃棹歌廻  遊宕渠山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登尊賢閣遠眺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嘉陵秋望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譙光祿墓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 索居  貫維堂偶詠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乙酉 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 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乙酉秋夜 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杜鵑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丙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遊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毋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巳內陞主事行李蕭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毋女劉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嘔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毋在僮僕皆紛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毋西歸里偽弁孚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古意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春日早起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 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南樓晚望     張衍懿 江南太倉州人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巴江夜月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日上     獨凌高閣望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雨夜秋雨空齊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巴中九日遇寸雨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巴江雨後     王眉榖 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西園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登東發作      王眉年 南充令次子侯選===== 知縣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尊賢閣懷古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題留靜邊寺    侯承垿 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其二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題留三匯      即事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題留渠邑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白磁洞      徐枝芳 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臥龍坡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惠樓雜詠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 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如夢令 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過無際寺     鄒圖雲 大竹令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過九盤山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宿凈邊寺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雙溪燕尾 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過仙橋 在治城北明口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 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遊白塔      程元霦 府儒學司訓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漢紀將軍誕日 世傳為城隍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 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落耕青蓮溝    彭長泰 南充人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 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弔光祿譙公墓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 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題螺溪釣所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 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遊朝陽洞      柳湯魁 寧夏遊學醫丄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憶清暉閣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 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登過江樓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題題詠白塔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創建尊賢閣記   王 鶴 南充令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創建義學記    王 鶴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疏        趙心抃 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  名前同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行健趙先生墓誌 并銘   新城城王士禎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    明潘 紱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 知縣 =====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五色雲賦 節藩臺觀風戊辰   貢生韓敬          南充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明王烈士傳   署南邑令仇鳳沖撰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   四川學政 吳省欽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  沈清任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7m35m4hb75jsuv6rv59pt2x6qmfxvkg 2173261 2173260 2022-08-20T04:26:17Z Urga 15245 /* 貢士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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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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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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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 陳文懿 * 崔文遠 * 張維衡 * 羅 洪 * 王士弘 * 楊元玠 任資縣論  * 文 郁 * 屈必通 * 羅 達 任隆昌諭  * 孫如綽 * 李 彬 * 馬 俊 * 冉 翹 * 韓 敬 * 常文煥 * 羅司隆 * 任尚志 * 唐 元 * 周世祿  * 甘克家  * 馬天縱  ===== 西充縣貢士 ===== * 趙心鼎 * 斯之凱 * 張嘉論 * 李 琰 * 龐惟中 * 馮天敘 * 吉乾貞 * 王養奇 * 李 楷 * 馮述善 * 馮天榮  ===== 蓬州貢士 ===== * 熊貞麟 * 羅在弼 * 劉竹苞 * 熊天麟 * 熊兆麟 * 陳所聞 * 蘇 瑤 * 陳天縱 * 王允中 * 張萬言  * 楊弘烈  * 鄒宗孟  * 鄭玉璽 ===== 營山縣貢士 ===== * 李如唐 * 陳所學 * 龔 恆 * 李依仁 * 冉志孔 成都府訓  * 李欲仁 * 陳王前 * 陳所論 * 王吉生  ===== 儀隴縣貢士 ===== * 傳曰新 綦江縣訓  * 黃新甲 * 張 理 * 胡 㫤 * 馮懷珍 * 席馮龐 * 陳丕治 * 佘際辰  * 馬斯英  * 張彩 ===== 廣安州貢士 ===== * 蒲天培 新都縣諭  * 鄭 咸 南江縣諭  * 蕭懷貞 * 歐賡歌 * 王 韜 * 陳文謨 * 鄭 名 * 劉永清 * 楊-{于}-藩 * 張毓靈 * 胡永錫 ===== 渠縣貢士 ===== * 王開第 * 熊 銓 * 蒲 湜 * 王令德 * 李 浣 * 程 鵬 * 歐中清 犍為縣訓 * 蘇易簡 * 蒲 洹 * 王 謨 * 張 理 * 李 淇 * 何蔚彩 * 蒲 洺 * 黃 瑄 * 蒲 芳 * 周 瑛 * 周 冕 * 湯亶中 * 熊維新 * 歐 愈  ===== 大竹縣貢士 ===== * 朱文煥 蒼溪縣訓  * 周世昌 * 王以偉 * 孔映昭 * 黃良相 * 黃維世 * 丘道隆 * 張萬言 * 黃玉魁 * 熊兆先 * 陳 玫 * 周世熹 * 蔡永甲 * 王以晟 ===== 隣水縣貢士 ===== * 孟學詩 * 周文衡 * 甘維元 * 甘惟治 * 王學珣 * 孟士驓 * 馮士岱 * 王學開 * 鐘應朗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監生 ==== 羅文達 羅 藻 劉永功 杜天樞 杜又喬 王者弼 俱南充人 趙 梓 李昭漢 袁 岱 俱西充人 晏席珍 楊弘勳 俱蓬州人 陳 繡 陳 繏 陳汝霖 陳 綵 陳 緒 羅 㥌 俱營山人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段維黻 李 冒 鄧 林 葉承宣 王-{于}-祉 郭 淳 游繼醇 劉正煥 劉正熿 劉正烯 李 松 謝奇生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康熙庚午科 馮若驥 南充人 張開甲 渠縣人  康熙已卯科 蒲在鎬 南充人 楊奇賢 廣安人 康熙壬午科 王 玠 南充人  康熙乙酉科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詠郡城城八景    果山秋色     袁定遠 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白塔晨鐘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曲水晴波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朱鳳朝霞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青居煙樹一水圍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有翠崖重緣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棲樂靈池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連洲古䜟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又題八景 有引     王以豐 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駕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 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  賢聊以續貂云爾  宋山秋色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曲水晴波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朱鳳朝霞天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 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金泉夜月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白塔晨鐘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青居煙樹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 煙來補翠色時兩乍收  連洲古䜟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棲樂靈池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兩夜過延壽觀   劉劉謙 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 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其二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登賽雲臺     張懌   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渡嘉陵江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春晚登西山絕頂  王 鶴 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江水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 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西羅郎事事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江舟暮返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 乃棹歌廻  遊宕渠山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登尊賢閣遠眺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嘉陵秋望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譙光祿墓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 索居  貫維堂偶詠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乙酉 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 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乙酉秋夜 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杜鵑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丙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遊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毋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巳內陞主事行李蕭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毋女劉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嘔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毋在僮僕皆紛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毋西歸里偽弁孚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古意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春日早起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 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南樓晚望     張衍懿 江南太倉州人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巴江夜月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日上     獨凌高閣望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雨夜秋雨空齊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巴中九日遇寸雨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巴江雨後     王眉榖 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西園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登東發作      王眉年 南充令次子侯選===== 知縣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尊賢閣懷古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題留靜邊寺    侯承垿 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其二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題留三匯      即事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題留渠邑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白磁洞      徐枝芳 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臥龍坡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惠樓雜詠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 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如夢令 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過無際寺     鄒圖雲 大竹令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過九盤山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宿凈邊寺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雙溪燕尾 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過仙橋 在治城北明口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 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遊白塔      程元霦 府儒學司訓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漢紀將軍誕日 世傳為城隍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 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落耕青蓮溝    彭長泰 南充人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 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弔光祿譙公墓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 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題螺溪釣所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 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遊朝陽洞      柳湯魁 寧夏遊學醫丄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憶清暉閣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 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登過江樓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題題詠白塔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創建尊賢閣記   王 鶴 南充令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創建義學記    王 鶴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疏        趙心抃 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  名前同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行健趙先生墓誌 并銘   新城城王士禎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    明潘 紱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 知縣 =====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五色雲賦 節藩臺觀風戊辰   貢生韓敬          南充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明王烈士傳   署南邑令仇鳳沖撰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   四川學政 吳省欽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  沈清任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9iujzewg8bi0jnx385v2iph9nbgh9wk 2173262 2173261 2022-08-20T04:34:07Z Urga 15245 /* 監生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且日新成德達材使良七蔚為世用光昭先人之令聞永諧寰宇之具瞻欽哉萬曆二十一年二月三十日   ====== 贈謚 ====== 制曰國家有世德之臣增光揆路海宇共人倫之望宜備彝章惟予輔弼之良未究經綸之業眾皆悲其不不憗朕何愛於追褒爾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陳-{于}-陛岷峨靈秀井絡精英廼父當先朝時實稱釐定賢郎因繼起 後殊有鳳毛性資素秉公忠議論每多慷慨東觀專校讎之任北門領侍從之班寅清夙夜之資司司其左右帝王仁義之道賴以講明屢典文衡彙進珪璋之彥志成正史勒成琬琰之章薦膺宗伯崇御晉掌絲綸要職身荷安危之重心懷獻替之誠忠孝之譽藹聞變和之功茂著方請微疴這告遽聞永謝之音儼風度以如存睠忠勞之未泯載躋穹秩爰易嘉名特贈爾為少保謚文憲錫之誥命於戲姬旦夾輔之勛至君 陳而益顯阿衡匡維之線逮伊陟以重光斯為聖代之世家肆茂熙時之盛典申茲休命永耀重原萬曆二十五年三月初九日諭祭一壇聞喪一壇萬曆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皇帝遣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范謙諭祭光祿大夫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贈少保謚文憲陳-{于}-陛維卿學有淵源性成耿介手披經史史經筵弘啟沃之功志在春秋史局脩編摩之鈌 堅祈簡任世掌絲綸密贊系璣式孚同德甫作濟川之舟楫期為一體之股肱箕尾忽䮦乃鞠躬而盡瘁臺星俄折惜不憗於良臣魏徵之鑑云亡班固之書莫續輟朝增嘆揜袂生悲卹與宜隆既有光於先世芳名如在應無憾於重泉諭祭牧申鄉其歆服   ====== 敕祭漢廷尉馮緄文 渠縣 ======   欽承上命致祭於漢廷尉尉馮公之神曰惟神為漢名臣屢彰功伐忠孝之節史冊所傳靈爽昭 敷久而益著禦災捍患福庇邑人累代褒封人心響慕稽之祀典崇報攸宜茲惟仲春式舉時薦神其欽格以慰眾忱  ==== 詩 ==== ===== 袁天罡宅〔南充〕〔唐此山主人〕 ===== 危石纔通鳥道空山更有人家桃源定在深處澗水流來落花 ===== 嘉陵江〔南充〕〔唐韋應物〕 ===== 水性自云靜靜石中本無聲如何兩相激雷轉空山驚 ===== 嘉陵驛〔南充〕〔唐張蠙〕 ===== 嘉陵路惡石和泥行到長亭日已西獨倚蘭干正惆悵海棠花鷓鴣啼 ===== 草堂寺雪梅〔西充〕〔唐何烱〕 ===== 雪在天兮兮梅在牆梅花與雪約難忘梅從雪裏開千片雪向梅邊點幾行點雪雪如梅有意滴梅梅笑雪無香試將梅雪閒吟弄踏雪尋梅到草堂 ===== 磨劎泉〔以下俱西充南岷山〕〔唐程太虛〕 ===== 淅泉巖溜漾清波淬出光釯利太阿槗下斬䗊餘事事耳斷除天下幾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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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謝女飛仙處此日遺蹤尚宛然蟬脫舊衣留石室龍飛流水湧金泉碑書故事封蒼蘚殿寫真容鎖翠煙薄暮嶺松聞鶴唳猶疑彷彿是神仙首句目字飛宇後重用可依通志作音時昇仙 ===== 題謝自然〔南充〕〔宋鞠拯推官〕 ===== 真仙能輕舉飄緲出塵塵寰碑古名嘗在松枯鶴不還風煙殘照外樓閣翠微間為訪休泉去浮生得暫閑 ===== 降真崖〔西充〕〔宋何群〕 ===== 鳳頂孤峰聳絕奇仙師雲馭又棲遲飛騰岷嶺元和日留記山嵓景枯時水秀山阿朝北坎山排井勢拱南離他年殿閣鳴鐘磬廣運重開帝載熙 ===== 琴臺〔蓬州〕〔宋田況〕 ===== 西漢文章世所知相如閚麗冠當時遊人不賞凌雲賦只說琴臺是故基 ===== 遊大蓬山〔營山〕〔宋雍沿〕 ===== 棲閣參差聳茂林危梯堭徑幾重深周行巖麓四十里王視井厘千萬尋僧住不生雲水興客遊儀息利名心若教工部曾經此應遍處吟 ===== 御書閣〔營山〕 ===== 三聖神毫曼古稀龍盤鳳戲宛欲飛藏珍今作名山寶六歲中添一褐衣 ===== 透明嵓〔營山〕 ===== 神鋒剜孰能窮夕照晨曦兩面面通絕勝定應天下少憑㦨疑在畫圖中 ===== 仙馬洞〔營山〕 ===== 龍駒昔日比昇仙洞揜碑荒不計年勝跡依然無處問一㧊空鎖薛蘿煙 ===== 靈羊洞〔營山〕 ===== 人嵓林麓更深幽昔有神羊此處遊洞口險無人跡到不知靈物屬誰收 ===== 古憚窟〔營山〕 ===== 問出當當日木真僧應何宗門繼祖燈靠險馮靈為隱窟不容俗步等閒登 ===== 李特讀書臺〔營山〕 ===== 白雲深處一高臺昔日青編謾此開未審存亡有何得卻嗟劉禪是庸才 ===== 湫池〔營山〕 ===== 一池雖狹底應寬時有神龍在此間每到偷湫公吏至立看雲雨出山前 ===== 秀士嵓〔營山〕 ===== 望雖有像問無聲何事空空負此名時勢人棈多好假謾將頑石比儒生 ===== 馮緄王平論德碑〔營山〕 ===== 漢將威聲蜀將名皆馮靈氣應時生雖然功烈輝前史尚得聞人更一評 ===== 爾朱真人藥灶〔營山〕 ===== 當日先生藥已成便將金鼎等閒輕迄今遺跡峰巒上時有清煙灶下生 ===== 遊大蓬山〔營山〕〔宋楊霹提刑〕 ===== 衷懷不是薄蓬萊歷險捫蘿得得來擬乞靈丹換凡骨還知勇退近近仙才幾重煙水目長斷一寸功名心已灰但使箇中絕塵滓枉教元洞莓苔 ===== 同楊提刑遊大篷山作〔營山〕〔宋何格非〕 ===== 隨軒甘雨漲溪灣霽景鰲思峰勢絕攀使者星臨雙劍外郎官宿下五雲間正逢嵓壑三秋爽且對煙霞一日閒四海蒼生望謝老未容放意玩雲山 ===== 大蓬山〔營山〕 ===== 不須身在玉霄峰眼前滄海蓬萊同疑從弱水三千里相對良山咫尺中功成去伴赤松子政外來從黃石公欲下山時空月白塵緣還在簿書叢 ===== 遊西巖乳泉〔渠縣〕〔宋彭公儀〕 ===== 西巖風景天下絕幽竇洩出山之脈滴瀝無間古與今常陰洞內層冰冽風清夜寂夢初回忽聽天系聲相協渺哉大場深難搜雞子之中聞巧說其間清濁氣分行清者不長無少洩至今間世生靈哲感君神靈瀝成血明似利物濟時心湛苦靈源常潔白君侯志尚源泉潔重物是民揚祖烈公餘行樂此登臨二賞目愜心神悅歸來吟興殊掀揭金玉象珘刊美碣大都景物有時興況逢公是詩中傑我聞世有泉石心或由矯激成狂吟惟公寓意遠且深直期後嗣流清音 ===== 紫極宮〔渠縣〕〔宋徐仲章〕 ===== 不須騎鳳跨鯨鰲來訪蓬蓬宮是我曺玉笈普書金簡重碧碑題字紫垣高因思大道閒閒意頓覺浮生事事勞一榻清風曾化鳳略無塵夢及三刀 ===== 北津樓〔南充〕〔明張三豐〕 ===== 誰喚吾來蜀地遊北津樓勝岳陽樓煙迷沙岸漁歌起水照江城歲月收萬里清波朝夕湧千層白塔古今浮壯懷無限登臨處始識識南來第一洲 ===== 隱仙洞一名朝陽洞〔南充〕〔明施嘉議聚議〕 ===== 朝陽古洞隱真仙石磴苔荒不計年今日偶來逢勝境壸中別是一雲天 ===== 龍門寺〔南充〕〔明楊瞻御史〕 ===== 群山雄聳各爭奇從古騷人費品題盈壑杉松馮占鶴插天樓閣許煙迷雙龍環遶岷峨外三峽奔騰灧滪西團寺風光尚嫵媚不須更到浣花溪 ===== 登小方山〔南充〕〔明韓士英大司馬〕 ===== 援蘿直上小方石乾坤池水流高滴環觀峰煙疊千萬坐對仙嶺僅咫尺春風此時能醒酒客子何人解吹笛夕陽古道聯鑣歸明日西山已陳跡 ===== 飛仙石〔南充〕〔明張張鑑大中丞〕 ===== 掃雲來上飛仙石風舞巖沙寒露滴閱世經過幾千秋去天不盈三五尺誰騎白鶴度方壸我向揚州吹鐵笛長嘯一聲煙霧深空山月映遊人跡 ===== 棲樂山〔南充〕〔明黃輝〕 ===== 一上飛仙石飄飄千古情仙人不可見秋月繞林生高池淡無影獨酌依空明卻望來時路微茫煙際城 ===== 龍門寺次韻〔明周光鎬〕 ===== 東望龍門八紫煙江行十里到諸天長林暑盡松風細匹練晴飛漢水懸一叩法宮心自遠況逢珠樹月初圓宰官現出僧休訝不為笙歌載酒船 ===== 龍門寺〔南充〕〔明任瀚〕 ===== 司直檻外鶯花春可憐尋芳遙坐翠微煙君君侯未放郎官醉更上清江載酒船 ===== 送張鑑張鐸試禮部〔明任瀚司直〕 ===== 澤國才名數二張牙檣早晚下瞿雪天外漸分吳苑樹斗邊遙識漢宮香錦江煙浪通彭蠡玉壘風雲接建康聞道希生能射策盡收春色向明光 ===== 短狐行〔明張鑑〕 ===== 安漢城中多陰雨安漢山頭雲四起濁浪排空聲若雷囊棟鱗鱗煙霧裡曦和旬日不弭旌短狐道上伺人行噬人膏血望其腹枕籍髑體如丘陵虓虎無威力不足搏噬猶疑傷類族狐心恃此愈縱橫我今為汝磨青萍光芒閃爍沖牛斗誓為天子除妖氛破狐穴斷狐蹤使人披星帶月任來往坐令宇宙千載頌休隆 ===== 歔欷篇為劉太孺人賦〔明黃輝宗伯〕 ===== 未亡人未歸君夢先歔欷遺君節婦子神已知妾志有眼眼不相識預懸身後淚琴瑟幾年歡旅病半愁悴黽勉藥粥間忍泣俄成涕不以五歲兒寧當君後逝餘息幸自寬忍更勞囑累妾心原土土城南共君瘞兒在猶君在留眼為君視囊空姑舅遠母家亦中蕢跬步百荊棘十指代簪珥孤燈教兒讀哽咽遺書字是君不盡苦使未亡人替別君五千日一日為一歲兒幸顯君名信若神所遺薄命尋常節亦復蒙旌異贈君太史服髣髴卒生意喜極悲更生何心著冠佩刻骨與毀形生死久浮記呼兒啟君殯歸葬今年遂草土薄板棺灑血重護置忽忽三十年相從復舟際追憶憶別時言詎知今日事帆旐影不傳不得曉來微雨夕陽西 ===== 連洲古識 ===== 大小洲連燦碧沙公侯生此信非奢杜陵有語君須記餘慶還歸積善家 ===== 棲樂靈池 ===== 山頭池水涵碧空下與嘉陵一脈通想見仙姝上昇日鳳笙龍笛水光中 ===== 西溪〔南充〕〔明王美中浙人〕 ===== 谷口口舊名鄭鹿門初姓龐高堅良托疏山澤媚此邦清泉紀南國自西繞東江吞吐日月胷推蕩古今降中有靈池宮明珠如寶缸中有有敷天澤灑雨如分淙中有傾洞才橫絕子雲牕中有湍悍力堅為紀信幢峨眉分積雪濯錦世無雙詞源倒三峽奮迅如奔瀧往來杜陵客時乘三兩艭互為金石逺噌宏振鳴扦君不見聽此歌苕川霅水多委波何幸置身五峰下得挹西溪萬尺沱來瞿塘先生有西溪萬尺東海淺之句慰此饑渴心潤勝九里河君不見聽此歌 ===== 棲霞洞〔南充〕 ===== 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 錦水棠風〔西充〕 ===== 川光日射錦溶溶花睡初晴兩岸風輸與漁人爭秀色問津不逐武陵紅 ===== 登南岷山〔西充〕〔明李乾德〕 ===== 一上南岷頂蕭然雲岫冷真人何處是笑指山前井 ===== 謁長卿祠〔蓬州〕〔明盧雍〕 ===== 蜀中人物稱豪傑漢室文章擅大家此地卜居猶故跡當時名縣豈虛夸琴臺積雨蒼苔潤祠屋濱江草樹嘉莫問少年親滌呀高風千載重詞華 ===== 雙蓬疊翠以下〔蓬州〕〔八景明盧雍〕 ===== 兩峰爭獻秀飛翠八清江不不用浮東海蓬萊未有雙 ===== 五馬排空 ===== 五嶺若奔馬爭先勢勢未降只恐化龍去莫教㳞渡江 ===== 石壁晴雲 ===== 翠壁生鱗甲晴雲淡復濃試看雲作雨此壁赤為龍 ===== 馬鞍樵唱 ===== 一曲入松塢雲峰知幾層不須誇矍鑠老慣此山行 ===== 五馬排空 ===== 奇峰疊疊勢何雄疑是雲間萬里驄此處不聞封太守誰來五馬並追風 ===== 琴臺夜月〔明盧雍〕 ===== 相如一去已年年縣廢臺空名自縣莫道當壚化影盡至今皓魄尚娟娟 ===== 嘉陵晚渡〔明盧雍〕 ===== 嘉陵古渡鎖秦垓一望長空眼底間日暮江風人短棹丹霞時傍晚雲來 ===== 朱渚漁歌〔明盧雍〕 ===== 何處漁郎自放歌恍疑牛背滴山阿不知別有滄浪友獨自含情標若何 ===== 大蓬山〔營山〕〔明韓宜可副憲〕 ===== 聞道蓬萊別有春五雲深處隔凡塵松迷鶴徑渾無路花阻簫音不見人滄海日華翻貝闕玉山霞氣逐颷輪劉即自是神仙侶何用天臺更問津 ===== 遊大蓬山〔營山〕〔間嚴光治〕 ===== 蓬萊聞海岳此地若為容路接三巴勢江流萬里宗懸崖雲欲墮鎖洞洞露交蹤神工開鬼斧造化洩奇蹤一水中分色雙池並浴龍曇花還佩舞瑤草八牀茸驚聽惟啼鳥鳴霜報曉鐘仙僑如可渡凡石隔無蹤閬苑居何侶瀛洲水自淙評題多宋句苔蘚半唐封江漢飄零客煙霞意興隆簿書辭俗略筐莒采溪葑角巾冠碧玉野服雜芙蓉渴飲蘭為液饑食菊作饗山中聊有適野外不須供伯起關西裔林逋楚舊逢論心忘短日撫景值寒冬弔古王風遠憂時鹵騎瞻天迷斗柄望鴈阻衡峰安得騎黃鶴相與訪赤松 ===== 大蓬山〔營山〕〔明王鋐〕 ===== 登山散步巳忘吾猶有蓬之心也夫俯視塵寰皆俗業仰觀佛地實仙仙都禪門易八隨參叩野鳥難臺任噪呼幾欲題吟無上境搜腸五蘊悉空乎 ===== 青羊宮〔營山〕〔明孔恂聖裔〕 ===== 青羊佳境勝蓬菘此夕登臨眼界開寶鼎丹成仙解去松林風定鶴飛來天池有水通滄海石洞無雲鎖碧苔一宿竟忘山下去朝陽又促上天臺 ===== 遊淥井寺〔營山〕〔明孔恂聖裔〕 ===== 雨後登臨淥井隈羊腸古滛渠莓苔扶蘇鳳毛風中舞滴瀝龍涎石底來衲子子傳香延野客騷人得句放奇才酒酣耳熱歸興晚十里松風踏月回 ===== 題王馮二公忠烈祠〔營山〕〔明徐丞〕 ===== 丞妖狐貪刑天正怒惡毒饞猿又群呼巴夔千里重傷殘天子懷憂復西顧憲使提后分主憂坐期一旦功全收天心弗順人豈料英雄戲血成川流營山城中血流滿火焰山前事尤慘我刀無瞖彼戈利白日無光天黯黯土公為國能捐軀馮公慷慨真丈夫食君之祿死君事所傷赤子曾何辜君不見庚午壬申禍極酷匯淮沸隲河洛濁如公肝膽知幾人狗支卻能全血肉新祠翼翼邇苩池聖朝恩典非公私疾風勁草從來說萬古乾坤萬古祠 ===== 翠屏山〔營山〕〔明王廷稷〕 ===== 城外蒼山竹萬竿層巒疊翠擬屏看春來帶雨姿偏潤秋去去經霜色耐寒日影搖光金鎖鎖風聲引韻玉珊珊當年中竹人何處懷昔咸今獨倚欄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魯儒同知〕 ===== 煙韋深處欲逃禪歇馬逢僧話空祿面色不改開萬仞江聲隨浪度流年龍歸洞日雲初散月持松梢鶴未眠為借清燈留半榻令人無任賦歸田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張海郡守〕 ===== 上方臺殿倚晴巒百轉丹梯未易攀荒荒徑草深寒鷺宿澄潭雲合雨龍還紅塵滾淁浮生界王樹森森望子山一段風煙看不盡馬頭龍燭落人寰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潘亨同知〕 ===== 茲山出天未盤旋知幾重雲埋石路窄肩輿若難通亭午午至山寺倒尾出遠公風傳殿角鼓雲遏檻前鐘馮即巳化鶴有嶺當前峰神仙杳何許干載留奇蹤下有千尺潭曲折蟠虬龍奔流灑寒雪十里開腥風山空萬籟寂野花鋪地紅千靈悉呵護諸天咸職供元猿攀碧柯白鶴巢蒼松但覺世慮悉倐邇詩興濃援筆寫長題詞抽不暇工安得丹丘子與之醉醇醲便欲謝塵緣依此金人宮逍遙天地間脫略闤闠中所愧徒碌碌簪裾亦何容 ===== 宿玉蟾寺〔渠縣〕〔明吳廷舉〕 ===== 川北湖南一水通一生半寄祝融峰此身尚逐雲來往又桂玉蟾山上松 ===== 白水寺〔渠縣〕〔明陳-{于}-陛〕 ===== 香臺高倚碧雲層宴坐秋中練氣澄不界晴陰原自隔半空樓閣共誰馮流沙道布布青羊老蔥嶺經來白馬僧何事紅塵無靜履不知此處問宗乘 ===== 宿靜邊寺〔渠縣〕〔明王來賓〕 ===== 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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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千金軀自待原不輕一朝存大義千古有令名憶昔-{于}-公子奮志赴蓬瀛鳳凰偶相別奪錦以為榮臥病依京旅愴然返太清生離與死別滄桑有變更悵望一灑涙悲哀已盡情吁嗟陳夫人決氣獨崢嶸念彼良人柩漂泊在燕京麥舟伊誰陣扶櫬馮誰行興言及於斯焉敢愛餘生磨笄學趙趙女慷慨同程嬰殊無張皇態措語極分明兩袖如掣電雙眸類殞槍血濺生身母氣排同胞兄兄左右皆失色之子猶生平行年三十二綽約似鄔馕焉知浩然氣丈夫失其英豈無兒女戀鳳雛任長成豈無環珮惜外物安可滎心堅如金石揮刀在一誠視死無難色還為流俗驚夫人工翰墨書慕顏真卿非徒象其跡俠烈亦同聲朝廷重節義吾黨有公評哀哉陳烈婦當事誰為旌 ===== 哭烈妹〔國朝陳汝明營山舉人〕 ===== 阿妹阿妹不同行我一一念之九廻楊少小庭訓富青箱史稱忠孝謬荒唐里中親貴鳳求凰吾家伯仲慎東牀-{于}-氏好子丈夫郎一生守口無雌黃家世簪纓正未央夫婿龍馬珮鏘鏘甫到貧家屆滄桑十年格關等黃梁深山逃跡改明裝同挽鹿車守糟糧吞聲野哭薜蘿牆生雛何由拜姑嬋群盜如麻頭欲霜舉案饋食同孟光夫婿省覲八帝鄉四載酒食竟誰將斷機飯蠶葉滿筐苔堦踏遍消息茫有客貽書天一方蕭然慈濟返大荒燕市孒身藥誰嘗阿妹破鏡不能忘悲哀路人心亦傷從容願配主中堂扁舟何日下瞿塘太息無侶問瀟湘生平守約用何藏麥舟欲助氣氣低昂嚼舌頓足似獞狂南北輒迷道阻長寸寸斷臂今不妨胡為藏刃入內房再拜兄兮呼高堂子在此兮女在傍言未畢兮益濺裳縱棖見之難為剛瑤池水雪不足楊妹心匪石豈圖芳如此不愧人間婦何我日夜起徬徨但憾生來不男子折檻安肯負明皇 ===== 方州夜月〔以下儀隴八景〕〔國朝陸曾縣尹〕 ===== 一州平坦高無際先得長空皓月圓樹影玲瓏敘八幕山容淺淡半籠煙風清鳥弄簷前竹地白人歸鏡裏天逼近星河惟此處娟娟相對幾經年 ===== 天橋聖水 ===== 代渡長虹誰架成天宮奇搆搆碧雲橫石梁浩劫蒼苔古柳岸凝寒煙水生牛渚無橋馮鵲駕仙槎有路覓機聲獨憐提畔今非昔椆悵彫欄聽鳥鳴 ===== 抱樸遺蹤 ===== 東晉名賢此地仙結廬高隱在山巔臺磯曾解丹砂味并灶空餘綠草芋煉就神樓人巳去養成胎息榻將穿瑯琊琊賣藥傳千載惆悵斯民未有緣 ===== 大儀疊翠 ===== 形勝巍然高壑宗青蘿殘蘚綴奇峰山空松老隨風韻剎古雲間竟日封碧壘參天懸怪石寒煙匝地覆蒼龍雨餘椎解漲新緣岑翠參差色更濃 ===== 茶房古洞 ===== 桂壁樓臺百尺懸蜂房穿鑿倚雲邊門無溪徑攀蘿八石有源泉活火煎隔岸數峰齊檻列到窸閒月伴僧眠依山結搆排空駕別是人間一洞天 ===== 立山霽雪 ===== 挺然玉柱凌霄植雲壘空朧望欲賒削筆浮水堪堪八書長天積素亂歸鴉山村不夜常疑月朧樹非春卻有花夕照層巒消未盡依稀曲澗直還斜 ===== 峰巒煙雨 ===== 山城黯淡潤如酥遠岫空濛綴畫圖滑滴莓苔千樹暗迷離林麓一峰無斷雲影裡飛翡翠客雨聲中襍鷓鴣風捲餘煙新壁壘清繩現處培偏殊 ===== 山澗春雲 ===== 片片輕雲潛不渡山行曲徑冷侵人重遮古剎開還合淡淡鎖前村淺復深閒掛碧松應有意偶迷青嶂出無心群峰吞吐飛難盡樹色空濛認未真 == 卷八 == ==== 賦 ==== ===== 日方升賦〔明陳-{于}-陛〕 ===== 伊高天之泬寥覆萬有而無垠炳赤標以成象揭陽烏之威神滌素魄於靈淵麗昭質於蒼旻蓋乘乾而獨運理終古以若新方其金鏀寂閴玉漏逡巡星月競皎庭燎未未陳爾乃韜精襲采悶悶汶汶窙恍惚以奧密握靜一於洪鈞逮夫夜氣微晨光發莝鏞鑑宵鼓歇爾乃扶搖馺沓輪囷突屼駕神岳之將沸海濤之汨則有陽侯 攬轡豐隆先驅馮夷捧蓋后異揚麾擁雲旗之縹緲駢霞光之陸離遠而望之氤氳曈曈如神龍之瞪目近而察之灼爍炤爛擬朱鏡這呈呈規朗朝旭於始旦燭萬象而生曦嘒三五以失色郎晻靄何能蔽之屬太陽之當天驚幽魅以奔走奪隣燭於螢囊闢冪蒙於蔀斗於斯之時魚錀既啟九關洞開旌旗辨色群工畢來乃有容成步晷義仲察表太史書雲鷄人唱卯䊊丹陛以輝煌映彤墀異窈窕螭頭抱影而護蛇金莖 動色而婹裊我大君順天蠻變遷政糧離明溥偏照及八荒三樓四洋一出開塲士晨起而披吟工夙興以動點往旅告-{于}-多露紅女織於東方凡含心歙氣孰不感愓乎青陽方其掛影千山分暉萬壑東自海邦西暨絕幕南盪朱垠北能朔漠氛氛氣被掃曦和磅礴洵九有之混茫盡耿光而灼爚天子方且鑒於日邁法乎天行圖慎終於有俶奮初政於精明問何其以 視朝儆同夢於鷄鳴體惜陰於夏禹法待旦於周成則使遲遲之舒景與聖德乎並進熙熙之泰運同國祚之方興乃大小臣工咸負暄而思獻遐遐邇黎庶頌天保之恆升豈不受億萬之仰戴起三五之閎登者哉其詞曰離離海嶠開光霽兮照臨下土闢霾曀兮雲霞綺錯邈瞻睇兮麗於扶桑達無際兮高朗令終光不替兮   ==== 贊 ==== ===== 朝議大夫黎公錞贊〔宋吳薦〕 ===== 三傳融心六一攸契經術揚廷結知英帝學仕兼優借留斯致牋簡遺言百世爭媚   ===== 右正言節愍張廷堅贊 ===== 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 陳文懿 * 崔文遠 * 張維衡 * 羅 洪 * 王士弘 * 楊元玠 任資縣論  * 文 郁 * 屈必通 * 羅 達 任隆昌諭  * 孫如綽 * 李 彬 * 馬 俊 * 冉 翹 * 韓 敬 * 常文煥 * 羅司隆 * 任尚志 * 唐 元 * 周世祿  * 甘克家  * 馬天縱  ===== 西充縣貢士 ===== * 趙心鼎 * 斯之凱 * 張嘉論 * 李 琰 * 龐惟中 * 馮天敘 * 吉乾貞 * 王養奇 * 李 楷 * 馮述善 * 馮天榮  ===== 蓬州貢士 ===== * 熊貞麟 * 羅在弼 * 劉竹苞 * 熊天麟 * 熊兆麟 * 陳所聞 * 蘇 瑤 * 陳天縱 * 王允中 * 張萬言  * 楊弘烈  * 鄒宗孟  * 鄭玉璽 ===== 營山縣貢士 ===== * 李如唐 * 陳所學 * 龔 恆 * 李依仁 * 冉志孔 成都府訓  * 李欲仁 * 陳王前 * 陳所論 * 王吉生  ===== 儀隴縣貢士 ===== * 傳曰新 綦江縣訓  * 黃新甲 * 張 理 * 胡 㫤 * 馮懷珍 * 席馮龐 * 陳丕治 * 佘際辰  * 馬斯英  * 張彩 ===== 廣安州貢士 ===== * 蒲天培 新都縣諭  * 鄭 咸 南江縣諭  * 蕭懷貞 * 歐賡歌 * 王 韜 * 陳文謨 * 鄭 名 * 劉永清 * 楊-{于}-藩 * 張毓靈 * 胡永錫 ===== 渠縣貢士 ===== * 王開第 * 熊 銓 * 蒲 湜 * 王令德 * 李 浣 * 程 鵬 * 歐中清 犍為縣訓 * 蘇易簡 * 蒲 洹 * 王 謨 * 張 理 * 李 淇 * 何蔚彩 * 蒲 洺 * 黃 瑄 * 蒲 芳 * 周 瑛 * 周 冕 * 湯亶中 * 熊維新 * 歐 愈  ===== 大竹縣貢士 ===== * 朱文煥 蒼溪縣訓  * 周世昌 * 王以偉 * 孔映昭 * 黃良相 * 黃維世 * 丘道隆 * 張萬言 * 黃玉魁 * 熊兆先 * 陳 玫 * 周世熹 * 蔡永甲 * 王以晟 ===== 隣水縣貢士 ===== * 孟學詩 * 周文衡 * 甘維元 * 甘惟治 * 王學珣 * 孟士驓 * 馮士岱 * 王學開 * 鐘應朗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監生 ==== * 羅文達 * 羅 藻 * 劉永功 * 杜天樞 * 杜又喬 * 王者弼 俱南充人 * 趙 梓 * 李昭漢 * 袁 岱 俱西充人 * 晏席珍 * 楊弘勳 俱蓬州人 * 陳 繡 * 陳 繏 * 陳汝霖 * 陳 綵 * 陳 緒 * 羅 㥌 俱營山人 *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 段維黻 * 李 冒 * 鄧 林 * 葉承宣 * 王-{于}-祉 * 郭 淳 * 游繼醇 * 劉正煥 * 劉正熿 * 劉正烯 * 李 松 * 謝奇生 *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康熙庚午科 馮若驥 南充人 張開甲 渠縣人  康熙已卯科 蒲在鎬 南充人 楊奇賢 廣安人 康熙壬午科 王 玠 南充人  康熙乙酉科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詠郡城城八景    果山秋色     袁定遠 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白塔晨鐘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曲水晴波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朱鳳朝霞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青居煙樹一水圍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有翠崖重緣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棲樂靈池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連洲古䜟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又題八景 有引     王以豐 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駕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 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  賢聊以續貂云爾  宋山秋色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曲水晴波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朱鳳朝霞天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 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金泉夜月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白塔晨鐘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青居煙樹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 煙來補翠色時兩乍收  連洲古䜟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棲樂靈池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兩夜過延壽觀   劉劉謙 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 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其二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登賽雲臺     張懌   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渡嘉陵江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春晚登西山絕頂  王 鶴 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江水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 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西羅郎事事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江舟暮返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 乃棹歌廻  遊宕渠山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登尊賢閣遠眺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嘉陵秋望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譙光祿墓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 索居  貫維堂偶詠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乙酉 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 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乙酉秋夜 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杜鵑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丙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遊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毋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巳內陞主事行李蕭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毋女劉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嘔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毋在僮僕皆紛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毋西歸里偽弁孚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古意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春日早起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 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南樓晚望     張衍懿 江南太倉州人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巴江夜月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日上     獨凌高閣望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雨夜秋雨空齊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巴中九日遇寸雨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巴江雨後     王眉榖 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西園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登東發作      王眉年 南充令次子侯選===== 知縣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尊賢閣懷古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題留靜邊寺    侯承垿 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其二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題留三匯      即事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題留渠邑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白磁洞      徐枝芳 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臥龍坡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惠樓雜詠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 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如夢令 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過無際寺     鄒圖雲 大竹令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過九盤山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宿凈邊寺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雙溪燕尾 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過仙橋 在治城北明口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 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遊白塔      程元霦 府儒學司訓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漢紀將軍誕日 世傳為城隍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 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落耕青蓮溝    彭長泰 南充人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 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弔光祿譙公墓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 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題螺溪釣所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 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遊朝陽洞      柳湯魁 寧夏遊學醫丄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憶清暉閣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 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登過江樓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題題詠白塔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創建尊賢閣記   王 鶴 南充令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創建義學記    王 鶴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疏        趙心抃 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  名前同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行健趙先生墓誌 并銘   新城城王士禎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    明潘 紱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 知縣 =====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五色雲賦 節藩臺觀風戊辰   貢生韓敬          南充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明王烈士傳   署南邑令仇鳳沖撰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   四川學政 吳省欽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  沈清任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58lpxc34xr0f3023xuonqo04it3e8bg 2173263 2173262 2022-08-20T04:36:39Z Urga 15245 /* 武舉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且日新成德達材使良七蔚為世用光昭先人之令聞永諧寰宇之具瞻欽哉萬曆二十一年二月三十日   ====== 贈謚 ====== 制曰國家有世德之臣增光揆路海宇共人倫之望宜備彝章惟予輔弼之良未究經綸之業眾皆悲其不不憗朕何愛於追褒爾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陳-{于}-陛岷峨靈秀井絡精英廼父當先朝時實稱釐定賢郎因繼起 後殊有鳳毛性資素秉公忠議論每多慷慨東觀專校讎之任北門領侍從之班寅清夙夜之資司司其左右帝王仁義之道賴以講明屢典文衡彙進珪璋之彥志成正史勒成琬琰之章薦膺宗伯崇御晉掌絲綸要職身荷安危之重心懷獻替之誠忠孝之譽藹聞變和之功茂著方請微疴這告遽聞永謝之音儼風度以如存睠忠勞之未泯載躋穹秩爰易嘉名特贈爾為少保謚文憲錫之誥命於戲姬旦夾輔之勛至君 陳而益顯阿衡匡維之線逮伊陟以重光斯為聖代之世家肆茂熙時之盛典申茲休命永耀重原萬曆二十五年三月初九日諭祭一壇聞喪一壇萬曆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皇帝遣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范謙諭祭光祿大夫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贈少保謚文憲陳-{于}-陛維卿學有淵源性成耿介手披經史史經筵弘啟沃之功志在春秋史局脩編摩之鈌 堅祈簡任世掌絲綸密贊系璣式孚同德甫作濟川之舟楫期為一體之股肱箕尾忽䮦乃鞠躬而盡瘁臺星俄折惜不憗於良臣魏徵之鑑云亡班固之書莫續輟朝增嘆揜袂生悲卹與宜隆既有光於先世芳名如在應無憾於重泉諭祭牧申鄉其歆服   ====== 敕祭漢廷尉馮緄文 渠縣 ======   欽承上命致祭於漢廷尉尉馮公之神曰惟神為漢名臣屢彰功伐忠孝之節史冊所傳靈爽昭 敷久而益著禦災捍患福庇邑人累代褒封人心響慕稽之祀典崇報攸宜茲惟仲春式舉時薦神其欽格以慰眾忱  ==== 詩 ==== ===== 袁天罡宅〔南充〕〔唐此山主人〕 ===== 危石纔通鳥道空山更有人家桃源定在深處澗水流來落花 ===== 嘉陵江〔南充〕〔唐韋應物〕 ===== 水性自云靜靜石中本無聲如何兩相激雷轉空山驚 ===== 嘉陵驛〔南充〕〔唐張蠙〕 ===== 嘉陵路惡石和泥行到長亭日已西獨倚蘭干正惆悵海棠花鷓鴣啼 ===== 草堂寺雪梅〔西充〕〔唐何烱〕 ===== 雪在天兮兮梅在牆梅花與雪約難忘梅從雪裏開千片雪向梅邊點幾行點雪雪如梅有意滴梅梅笑雪無香試將梅雪閒吟弄踏雪尋梅到草堂 ===== 磨劎泉〔以下俱西充南岷山〕〔唐程太虛〕 ===== 淅泉巖溜漾清波淬出光釯利太阿槗下斬䗊餘事事耳斷除天下幾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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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謝女飛仙處此日遺蹤尚宛然蟬脫舊衣留石室龍飛流水湧金泉碑書故事封蒼蘚殿寫真容鎖翠煙薄暮嶺松聞鶴唳猶疑彷彿是神仙首句目字飛宇後重用可依通志作音時昇仙 ===== 題謝自然〔南充〕〔宋鞠拯推官〕 ===== 真仙能輕舉飄緲出塵塵寰碑古名嘗在松枯鶴不還風煙殘照外樓閣翠微間為訪休泉去浮生得暫閑 ===== 降真崖〔西充〕〔宋何群〕 ===== 鳳頂孤峰聳絕奇仙師雲馭又棲遲飛騰岷嶺元和日留記山嵓景枯時水秀山阿朝北坎山排井勢拱南離他年殿閣鳴鐘磬廣運重開帝載熙 ===== 琴臺〔蓬州〕〔宋田況〕 ===== 西漢文章世所知相如閚麗冠當時遊人不賞凌雲賦只說琴臺是故基 ===== 遊大蓬山〔營山〕〔宋雍沿〕 ===== 棲閣參差聳茂林危梯堭徑幾重深周行巖麓四十里王視井厘千萬尋僧住不生雲水興客遊儀息利名心若教工部曾經此應遍處吟 ===== 御書閣〔營山〕 ===== 三聖神毫曼古稀龍盤鳳戲宛欲飛藏珍今作名山寶六歲中添一褐衣 ===== 透明嵓〔營山〕 ===== 神鋒剜孰能窮夕照晨曦兩面面通絕勝定應天下少憑㦨疑在畫圖中 ===== 仙馬洞〔營山〕 ===== 龍駒昔日比昇仙洞揜碑荒不計年勝跡依然無處問一㧊空鎖薛蘿煙 ===== 靈羊洞〔營山〕 ===== 人嵓林麓更深幽昔有神羊此處遊洞口險無人跡到不知靈物屬誰收 ===== 古憚窟〔營山〕 ===== 問出當當日木真僧應何宗門繼祖燈靠險馮靈為隱窟不容俗步等閒登 ===== 李特讀書臺〔營山〕 ===== 白雲深處一高臺昔日青編謾此開未審存亡有何得卻嗟劉禪是庸才 ===== 湫池〔營山〕 ===== 一池雖狹底應寬時有神龍在此間每到偷湫公吏至立看雲雨出山前 ===== 秀士嵓〔營山〕 ===== 望雖有像問無聲何事空空負此名時勢人棈多好假謾將頑石比儒生 ===== 馮緄王平論德碑〔營山〕 ===== 漢將威聲蜀將名皆馮靈氣應時生雖然功烈輝前史尚得聞人更一評 ===== 爾朱真人藥灶〔營山〕 ===== 當日先生藥已成便將金鼎等閒輕迄今遺跡峰巒上時有清煙灶下生 ===== 遊大蓬山〔營山〕〔宋楊霹提刑〕 ===== 衷懷不是薄蓬萊歷險捫蘿得得來擬乞靈丹換凡骨還知勇退近近仙才幾重煙水目長斷一寸功名心已灰但使箇中絕塵滓枉教元洞莓苔 ===== 同楊提刑遊大篷山作〔營山〕〔宋何格非〕 ===== 隨軒甘雨漲溪灣霽景鰲思峰勢絕攀使者星臨雙劍外郎官宿下五雲間正逢嵓壑三秋爽且對煙霞一日閒四海蒼生望謝老未容放意玩雲山 ===== 大蓬山〔營山〕 ===== 不須身在玉霄峰眼前滄海蓬萊同疑從弱水三千里相對良山咫尺中功成去伴赤松子政外來從黃石公欲下山時空月白塵緣還在簿書叢 ===== 遊西巖乳泉〔渠縣〕〔宋彭公儀〕 ===== 西巖風景天下絕幽竇洩出山之脈滴瀝無間古與今常陰洞內層冰冽風清夜寂夢初回忽聽天系聲相協渺哉大場深難搜雞子之中聞巧說其間清濁氣分行清者不長無少洩至今間世生靈哲感君神靈瀝成血明似利物濟時心湛苦靈源常潔白君侯志尚源泉潔重物是民揚祖烈公餘行樂此登臨二賞目愜心神悅歸來吟興殊掀揭金玉象珘刊美碣大都景物有時興況逢公是詩中傑我聞世有泉石心或由矯激成狂吟惟公寓意遠且深直期後嗣流清音 ===== 紫極宮〔渠縣〕〔宋徐仲章〕 ===== 不須騎鳳跨鯨鰲來訪蓬蓬宮是我曺玉笈普書金簡重碧碑題字紫垣高因思大道閒閒意頓覺浮生事事勞一榻清風曾化鳳略無塵夢及三刀 ===== 北津樓〔南充〕〔明張三豐〕 ===== 誰喚吾來蜀地遊北津樓勝岳陽樓煙迷沙岸漁歌起水照江城歲月收萬里清波朝夕湧千層白塔古今浮壯懷無限登臨處始識識南來第一洲 ===== 隱仙洞一名朝陽洞〔南充〕〔明施嘉議聚議〕 ===== 朝陽古洞隱真仙石磴苔荒不計年今日偶來逢勝境壸中別是一雲天 ===== 龍門寺〔南充〕〔明楊瞻御史〕 ===== 群山雄聳各爭奇從古騷人費品題盈壑杉松馮占鶴插天樓閣許煙迷雙龍環遶岷峨外三峽奔騰灧滪西團寺風光尚嫵媚不須更到浣花溪 ===== 登小方山〔南充〕〔明韓士英大司馬〕 ===== 援蘿直上小方石乾坤池水流高滴環觀峰煙疊千萬坐對仙嶺僅咫尺春風此時能醒酒客子何人解吹笛夕陽古道聯鑣歸明日西山已陳跡 ===== 飛仙石〔南充〕〔明張張鑑大中丞〕 ===== 掃雲來上飛仙石風舞巖沙寒露滴閱世經過幾千秋去天不盈三五尺誰騎白鶴度方壸我向揚州吹鐵笛長嘯一聲煙霧深空山月映遊人跡 ===== 棲樂山〔南充〕〔明黃輝〕 ===== 一上飛仙石飄飄千古情仙人不可見秋月繞林生高池淡無影獨酌依空明卻望來時路微茫煙際城 ===== 龍門寺次韻〔明周光鎬〕 ===== 東望龍門八紫煙江行十里到諸天長林暑盡松風細匹練晴飛漢水懸一叩法宮心自遠況逢珠樹月初圓宰官現出僧休訝不為笙歌載酒船 ===== 龍門寺〔南充〕〔明任瀚〕 ===== 司直檻外鶯花春可憐尋芳遙坐翠微煙君君侯未放郎官醉更上清江載酒船 ===== 送張鑑張鐸試禮部〔明任瀚司直〕 ===== 澤國才名數二張牙檣早晚下瞿雪天外漸分吳苑樹斗邊遙識漢宮香錦江煙浪通彭蠡玉壘風雲接建康聞道希生能射策盡收春色向明光 ===== 短狐行〔明張鑑〕 ===== 安漢城中多陰雨安漢山頭雲四起濁浪排空聲若雷囊棟鱗鱗煙霧裡曦和旬日不弭旌短狐道上伺人行噬人膏血望其腹枕籍髑體如丘陵虓虎無威力不足搏噬猶疑傷類族狐心恃此愈縱橫我今為汝磨青萍光芒閃爍沖牛斗誓為天子除妖氛破狐穴斷狐蹤使人披星帶月任來往坐令宇宙千載頌休隆 ===== 歔欷篇為劉太孺人賦〔明黃輝宗伯〕 ===== 未亡人未歸君夢先歔欷遺君節婦子神已知妾志有眼眼不相識預懸身後淚琴瑟幾年歡旅病半愁悴黽勉藥粥間忍泣俄成涕不以五歲兒寧當君後逝餘息幸自寬忍更勞囑累妾心原土土城南共君瘞兒在猶君在留眼為君視囊空姑舅遠母家亦中蕢跬步百荊棘十指代簪珥孤燈教兒讀哽咽遺書字是君不盡苦使未亡人替別君五千日一日為一歲兒幸顯君名信若神所遺薄命尋常節亦復蒙旌異贈君太史服髣髴卒生意喜極悲更生何心著冠佩刻骨與毀形生死久浮記呼兒啟君殯歸葬今年遂草土薄板棺灑血重護置忽忽三十年相從復舟際追憶憶別時言詎知今日事帆旐影不傳不得曉來微雨夕陽西 ===== 連洲古識 ===== 大小洲連燦碧沙公侯生此信非奢杜陵有語君須記餘慶還歸積善家 ===== 棲樂靈池 ===== 山頭池水涵碧空下與嘉陵一脈通想見仙姝上昇日鳳笙龍笛水光中 ===== 西溪〔南充〕〔明王美中浙人〕 ===== 谷口口舊名鄭鹿門初姓龐高堅良托疏山澤媚此邦清泉紀南國自西繞東江吞吐日月胷推蕩古今降中有靈池宮明珠如寶缸中有有敷天澤灑雨如分淙中有傾洞才橫絕子雲牕中有湍悍力堅為紀信幢峨眉分積雪濯錦世無雙詞源倒三峽奮迅如奔瀧往來杜陵客時乘三兩艭互為金石逺噌宏振鳴扦君不見聽此歌苕川霅水多委波何幸置身五峰下得挹西溪萬尺沱來瞿塘先生有西溪萬尺東海淺之句慰此饑渴心潤勝九里河君不見聽此歌 ===== 棲霞洞〔南充〕 ===== 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 錦水棠風〔西充〕 ===== 川光日射錦溶溶花睡初晴兩岸風輸與漁人爭秀色問津不逐武陵紅 ===== 登南岷山〔西充〕〔明李乾德〕 ===== 一上南岷頂蕭然雲岫冷真人何處是笑指山前井 ===== 謁長卿祠〔蓬州〕〔明盧雍〕 ===== 蜀中人物稱豪傑漢室文章擅大家此地卜居猶故跡當時名縣豈虛夸琴臺積雨蒼苔潤祠屋濱江草樹嘉莫問少年親滌呀高風千載重詞華 ===== 雙蓬疊翠以下〔蓬州〕〔八景明盧雍〕 ===== 兩峰爭獻秀飛翠八清江不不用浮東海蓬萊未有雙 ===== 五馬排空 ===== 五嶺若奔馬爭先勢勢未降只恐化龍去莫教㳞渡江 ===== 石壁晴雲 ===== 翠壁生鱗甲晴雲淡復濃試看雲作雨此壁赤為龍 ===== 馬鞍樵唱 ===== 一曲入松塢雲峰知幾層不須誇矍鑠老慣此山行 ===== 五馬排空 ===== 奇峰疊疊勢何雄疑是雲間萬里驄此處不聞封太守誰來五馬並追風 ===== 琴臺夜月〔明盧雍〕 ===== 相如一去已年年縣廢臺空名自縣莫道當壚化影盡至今皓魄尚娟娟 ===== 嘉陵晚渡〔明盧雍〕 ===== 嘉陵古渡鎖秦垓一望長空眼底間日暮江風人短棹丹霞時傍晚雲來 ===== 朱渚漁歌〔明盧雍〕 ===== 何處漁郎自放歌恍疑牛背滴山阿不知別有滄浪友獨自含情標若何 ===== 大蓬山〔營山〕〔明韓宜可副憲〕 ===== 聞道蓬萊別有春五雲深處隔凡塵松迷鶴徑渾無路花阻簫音不見人滄海日華翻貝闕玉山霞氣逐颷輪劉即自是神仙侶何用天臺更問津 ===== 遊大蓬山〔營山〕〔間嚴光治〕 ===== 蓬萊聞海岳此地若為容路接三巴勢江流萬里宗懸崖雲欲墮鎖洞洞露交蹤神工開鬼斧造化洩奇蹤一水中分色雙池並浴龍曇花還佩舞瑤草八牀茸驚聽惟啼鳥鳴霜報曉鐘仙僑如可渡凡石隔無蹤閬苑居何侶瀛洲水自淙評題多宋句苔蘚半唐封江漢飄零客煙霞意興隆簿書辭俗略筐莒采溪葑角巾冠碧玉野服雜芙蓉渴飲蘭為液饑食菊作饗山中聊有適野外不須供伯起關西裔林逋楚舊逢論心忘短日撫景值寒冬弔古王風遠憂時鹵騎瞻天迷斗柄望鴈阻衡峰安得騎黃鶴相與訪赤松 ===== 大蓬山〔營山〕〔明王鋐〕 ===== 登山散步巳忘吾猶有蓬之心也夫俯視塵寰皆俗業仰觀佛地實仙仙都禪門易八隨參叩野鳥難臺任噪呼幾欲題吟無上境搜腸五蘊悉空乎 ===== 青羊宮〔營山〕〔明孔恂聖裔〕 ===== 青羊佳境勝蓬菘此夕登臨眼界開寶鼎丹成仙解去松林風定鶴飛來天池有水通滄海石洞無雲鎖碧苔一宿竟忘山下去朝陽又促上天臺 ===== 遊淥井寺〔營山〕〔明孔恂聖裔〕 ===== 雨後登臨淥井隈羊腸古滛渠莓苔扶蘇鳳毛風中舞滴瀝龍涎石底來衲子子傳香延野客騷人得句放奇才酒酣耳熱歸興晚十里松風踏月回 ===== 題王馮二公忠烈祠〔營山〕〔明徐丞〕 ===== 丞妖狐貪刑天正怒惡毒饞猿又群呼巴夔千里重傷殘天子懷憂復西顧憲使提后分主憂坐期一旦功全收天心弗順人豈料英雄戲血成川流營山城中血流滿火焰山前事尤慘我刀無瞖彼戈利白日無光天黯黯土公為國能捐軀馮公慷慨真丈夫食君之祿死君事所傷赤子曾何辜君不見庚午壬申禍極酷匯淮沸隲河洛濁如公肝膽知幾人狗支卻能全血肉新祠翼翼邇苩池聖朝恩典非公私疾風勁草從來說萬古乾坤萬古祠 ===== 翠屏山〔營山〕〔明王廷稷〕 ===== 城外蒼山竹萬竿層巒疊翠擬屏看春來帶雨姿偏潤秋去去經霜色耐寒日影搖光金鎖鎖風聲引韻玉珊珊當年中竹人何處懷昔咸今獨倚欄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魯儒同知〕 ===== 煙韋深處欲逃禪歇馬逢僧話空祿面色不改開萬仞江聲隨浪度流年龍歸洞日雲初散月持松梢鶴未眠為借清燈留半榻令人無任賦歸田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張海郡守〕 ===== 上方臺殿倚晴巒百轉丹梯未易攀荒荒徑草深寒鷺宿澄潭雲合雨龍還紅塵滾淁浮生界王樹森森望子山一段風煙看不盡馬頭龍燭落人寰 ===== 題興國寺石壁〔廣安〕〔明潘亨同知〕 ===== 茲山出天未盤旋知幾重雲埋石路窄肩輿若難通亭午午至山寺倒尾出遠公風傳殿角鼓雲遏檻前鐘馮即巳化鶴有嶺當前峰神仙杳何許干載留奇蹤下有千尺潭曲折蟠虬龍奔流灑寒雪十里開腥風山空萬籟寂野花鋪地紅千靈悉呵護諸天咸職供元猿攀碧柯白鶴巢蒼松但覺世慮悉倐邇詩興濃援筆寫長題詞抽不暇工安得丹丘子與之醉醇醲便欲謝塵緣依此金人宮逍遙天地間脫略闤闠中所愧徒碌碌簪裾亦何容 ===== 宿玉蟾寺〔渠縣〕〔明吳廷舉〕 ===== 川北湖南一水通一生半寄祝融峰此身尚逐雲來往又桂玉蟾山上松 ===== 白水寺〔渠縣〕〔明陳-{于}-陛〕 ===== 香臺高倚碧雲層宴坐秋中練氣澄不界晴陰原自隔半空樓閣共誰馮流沙道布布青羊老蔥嶺經來白馬僧何事紅塵無靜履不知此處問宗乘 ===== 宿靜邊寺〔渠縣〕〔明王來賓〕 ===== 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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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千金軀自待原不輕一朝存大義千古有令名憶昔-{于}-公子奮志赴蓬瀛鳳凰偶相別奪錦以為榮臥病依京旅愴然返太清生離與死別滄桑有變更悵望一灑涙悲哀已盡情吁嗟陳夫人決氣獨崢嶸念彼良人柩漂泊在燕京麥舟伊誰陣扶櫬馮誰行興言及於斯焉敢愛餘生磨笄學趙趙女慷慨同程嬰殊無張皇態措語極分明兩袖如掣電雙眸類殞槍血濺生身母氣排同胞兄兄左右皆失色之子猶生平行年三十二綽約似鄔馕焉知浩然氣丈夫失其英豈無兒女戀鳳雛任長成豈無環珮惜外物安可滎心堅如金石揮刀在一誠視死無難色還為流俗驚夫人工翰墨書慕顏真卿非徒象其跡俠烈亦同聲朝廷重節義吾黨有公評哀哉陳烈婦當事誰為旌 ===== 哭烈妹〔國朝陳汝明營山舉人〕 ===== 阿妹阿妹不同行我一一念之九廻楊少小庭訓富青箱史稱忠孝謬荒唐里中親貴鳳求凰吾家伯仲慎東牀-{于}-氏好子丈夫郎一生守口無雌黃家世簪纓正未央夫婿龍馬珮鏘鏘甫到貧家屆滄桑十年格關等黃梁深山逃跡改明裝同挽鹿車守糟糧吞聲野哭薜蘿牆生雛何由拜姑嬋群盜如麻頭欲霜舉案饋食同孟光夫婿省覲八帝鄉四載酒食竟誰將斷機飯蠶葉滿筐苔堦踏遍消息茫有客貽書天一方蕭然慈濟返大荒燕市孒身藥誰嘗阿妹破鏡不能忘悲哀路人心亦傷從容願配主中堂扁舟何日下瞿塘太息無侶問瀟湘生平守約用何藏麥舟欲助氣氣低昂嚼舌頓足似獞狂南北輒迷道阻長寸寸斷臂今不妨胡為藏刃入內房再拜兄兮呼高堂子在此兮女在傍言未畢兮益濺裳縱棖見之難為剛瑤池水雪不足楊妹心匪石豈圖芳如此不愧人間婦何我日夜起徬徨但憾生來不男子折檻安肯負明皇 ===== 方州夜月〔以下儀隴八景〕〔國朝陸曾縣尹〕 ===== 一州平坦高無際先得長空皓月圓樹影玲瓏敘八幕山容淺淡半籠煙風清鳥弄簷前竹地白人歸鏡裏天逼近星河惟此處娟娟相對幾經年 ===== 天橋聖水 ===== 代渡長虹誰架成天宮奇搆搆碧雲橫石梁浩劫蒼苔古柳岸凝寒煙水生牛渚無橋馮鵲駕仙槎有路覓機聲獨憐提畔今非昔椆悵彫欄聽鳥鳴 ===== 抱樸遺蹤 ===== 東晉名賢此地仙結廬高隱在山巔臺磯曾解丹砂味并灶空餘綠草芋煉就神樓人巳去養成胎息榻將穿瑯琊琊賣藥傳千載惆悵斯民未有緣 ===== 大儀疊翠 ===== 形勝巍然高壑宗青蘿殘蘚綴奇峰山空松老隨風韻剎古雲間竟日封碧壘參天懸怪石寒煙匝地覆蒼龍雨餘椎解漲新緣岑翠參差色更濃 ===== 茶房古洞 ===== 桂壁樓臺百尺懸蜂房穿鑿倚雲邊門無溪徑攀蘿八石有源泉活火煎隔岸數峰齊檻列到窸閒月伴僧眠依山結搆排空駕別是人間一洞天 ===== 立山霽雪 ===== 挺然玉柱凌霄植雲壘空朧望欲賒削筆浮水堪堪八書長天積素亂歸鴉山村不夜常疑月朧樹非春卻有花夕照層巒消未盡依稀曲澗直還斜 ===== 峰巒煙雨 ===== 山城黯淡潤如酥遠岫空濛綴畫圖滑滴莓苔千樹暗迷離林麓一峰無斷雲影裡飛翡翠客雨聲中襍鷓鴣風捲餘煙新壁壘清繩現處培偏殊 ===== 山澗春雲 ===== 片片輕雲潛不渡山行曲徑冷侵人重遮古剎開還合淡淡鎖前村淺復深閒掛碧松應有意偶迷青嶂出無心群峰吞吐飛難盡樹色空濛認未真 == 卷八 == ==== 賦 ==== ===== 日方升賦〔明陳-{于}-陛〕 ===== 伊高天之泬寥覆萬有而無垠炳赤標以成象揭陽烏之威神滌素魄於靈淵麗昭質於蒼旻蓋乘乾而獨運理終古以若新方其金鏀寂閴玉漏逡巡星月競皎庭燎未未陳爾乃韜精襲采悶悶汶汶窙恍惚以奧密握靜一於洪鈞逮夫夜氣微晨光發莝鏞鑑宵鼓歇爾乃扶搖馺沓輪囷突屼駕神岳之將沸海濤之汨則有陽侯 攬轡豐隆先驅馮夷捧蓋后異揚麾擁雲旗之縹緲駢霞光之陸離遠而望之氤氳曈曈如神龍之瞪目近而察之灼爍炤爛擬朱鏡這呈呈規朗朝旭於始旦燭萬象而生曦嘒三五以失色郎晻靄何能蔽之屬太陽之當天驚幽魅以奔走奪隣燭於螢囊闢冪蒙於蔀斗於斯之時魚錀既啟九關洞開旌旗辨色群工畢來乃有容成步晷義仲察表太史書雲鷄人唱卯䊊丹陛以輝煌映彤墀異窈窕螭頭抱影而護蛇金莖 動色而婹裊我大君順天蠻變遷政糧離明溥偏照及八荒三樓四洋一出開塲士晨起而披吟工夙興以動點往旅告-{于}-多露紅女織於東方凡含心歙氣孰不感愓乎青陽方其掛影千山分暉萬壑東自海邦西暨絕幕南盪朱垠北能朔漠氛氛氣被掃曦和磅礴洵九有之混茫盡耿光而灼爚天子方且鑒於日邁法乎天行圖慎終於有俶奮初政於精明問何其以 視朝儆同夢於鷄鳴體惜陰於夏禹法待旦於周成則使遲遲之舒景與聖德乎並進熙熙之泰運同國祚之方興乃大小臣工咸負暄而思獻遐遐邇黎庶頌天保之恆升豈不受億萬之仰戴起三五之閎登者哉其詞曰離離海嶠開光霽兮照臨下土闢霾曀兮雲霞綺錯邈瞻睇兮麗於扶桑達無際兮高朗令終光不替兮   ==== 贊 ==== ===== 朝議大夫黎公錞贊〔宋吳薦〕 ===== 三傳融心六一攸契經術揚廷結知英帝學仕兼優借留斯致牋簡遺言百世爭媚   ===== 右正言節愍張廷堅贊 ===== 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 陳文懿 * 崔文遠 * 張維衡 * 羅 洪 * 王士弘 * 楊元玠 任資縣論  * 文 郁 * 屈必通 * 羅 達 任隆昌諭  * 孫如綽 * 李 彬 * 馬 俊 * 冉 翹 * 韓 敬 * 常文煥 * 羅司隆 * 任尚志 * 唐 元 * 周世祿  * 甘克家  * 馬天縱  ===== 西充縣貢士 ===== * 趙心鼎 * 斯之凱 * 張嘉論 * 李 琰 * 龐惟中 * 馮天敘 * 吉乾貞 * 王養奇 * 李 楷 * 馮述善 * 馮天榮  ===== 蓬州貢士 ===== * 熊貞麟 * 羅在弼 * 劉竹苞 * 熊天麟 * 熊兆麟 * 陳所聞 * 蘇 瑤 * 陳天縱 * 王允中 * 張萬言  * 楊弘烈  * 鄒宗孟  * 鄭玉璽 ===== 營山縣貢士 ===== * 李如唐 * 陳所學 * 龔 恆 * 李依仁 * 冉志孔 成都府訓  * 李欲仁 * 陳王前 * 陳所論 * 王吉生  ===== 儀隴縣貢士 ===== * 傳曰新 綦江縣訓  * 黃新甲 * 張 理 * 胡 㫤 * 馮懷珍 * 席馮龐 * 陳丕治 * 佘際辰  * 馬斯英  * 張彩 ===== 廣安州貢士 ===== * 蒲天培 新都縣諭  * 鄭 咸 南江縣諭  * 蕭懷貞 * 歐賡歌 * 王 韜 * 陳文謨 * 鄭 名 * 劉永清 * 楊-{于}-藩 * 張毓靈 * 胡永錫 ===== 渠縣貢士 ===== * 王開第 * 熊 銓 * 蒲 湜 * 王令德 * 李 浣 * 程 鵬 * 歐中清 犍為縣訓 * 蘇易簡 * 蒲 洹 * 王 謨 * 張 理 * 李 淇 * 何蔚彩 * 蒲 洺 * 黃 瑄 * 蒲 芳 * 周 瑛 * 周 冕 * 湯亶中 * 熊維新 * 歐 愈  ===== 大竹縣貢士 ===== * 朱文煥 蒼溪縣訓  * 周世昌 * 王以偉 * 孔映昭 * 黃良相 * 黃維世 * 丘道隆 * 張萬言 * 黃玉魁 * 熊兆先 * 陳 玫 * 周世熹 * 蔡永甲 * 王以晟 ===== 隣水縣貢士 ===== * 孟學詩 * 周文衡 * 甘維元 * 甘惟治 * 王學珣 * 孟士驓 * 馮士岱 * 王學開 * 鐘應朗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監生 ==== * 羅文達 * 羅 藻 * 劉永功 * 杜天樞 * 杜又喬 * 王者弼 俱南充人 * 趙 梓 * 李昭漢 * 袁 岱 俱西充人 * 晏席珍 * 楊弘勳 俱蓬州人 * 陳 繡 * 陳 繏 * 陳汝霖 * 陳 綵 * 陳 緒 * 羅 㥌 俱營山人 *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 段維黻 * 李 冒 * 鄧 林 * 葉承宣 * 王-{于}-祉 * 郭 淳 * 游繼醇 * 劉正煥 * 劉正熿 * 劉正烯 * 李 松 * 謝奇生 *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 康熙庚午科 ===== * 馮若驥 南充人 張開甲 渠縣人  ===== 康熙已卯科 ===== * 蒲在鎬 南充人 楊奇賢 廣安人 ===== 康熙壬午科 ===== * 王 玠 南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詠郡城城八景    果山秋色     袁定遠 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白塔晨鐘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曲水晴波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朱鳳朝霞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青居煙樹一水圍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有翠崖重緣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棲樂靈池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連洲古䜟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又題八景 有引     王以豐 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駕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 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  賢聊以續貂云爾  宋山秋色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曲水晴波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朱鳳朝霞天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 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金泉夜月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白塔晨鐘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青居煙樹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 煙來補翠色時兩乍收  連洲古䜟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棲樂靈池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兩夜過延壽觀   劉劉謙 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 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其二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登賽雲臺     張懌   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渡嘉陵江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春晚登西山絕頂  王 鶴 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江水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 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西羅郎事事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江舟暮返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 乃棹歌廻  遊宕渠山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登尊賢閣遠眺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嘉陵秋望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譙光祿墓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 索居  貫維堂偶詠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乙酉 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 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乙酉秋夜 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杜鵑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丙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遊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毋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巳內陞主事行李蕭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毋女劉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嘔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毋在僮僕皆紛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毋西歸里偽弁孚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古意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春日早起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 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南樓晚望     張衍懿 江南太倉州人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巴江夜月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日上     獨凌高閣望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雨夜秋雨空齊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巴中九日遇寸雨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巴江雨後     王眉榖 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西園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登東發作      王眉年 南充令次子侯選===== 知縣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尊賢閣懷古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題留靜邊寺    侯承垿 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其二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題留三匯      即事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題留渠邑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白磁洞      徐枝芳 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臥龍坡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惠樓雜詠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 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如夢令 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過無際寺     鄒圖雲 大竹令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過九盤山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宿凈邊寺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雙溪燕尾 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過仙橋 在治城北明口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 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遊白塔      程元霦 府儒學司訓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漢紀將軍誕日 世傳為城隍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 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落耕青蓮溝    彭長泰 南充人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 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弔光祿譙公墓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 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題螺溪釣所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 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遊朝陽洞      柳湯魁 寧夏遊學醫丄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憶清暉閣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 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登過江樓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題題詠白塔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創建尊賢閣記   王 鶴 南充令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創建義學記    王 鶴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疏        趙心抃 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  名前同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行健趙先生墓誌 并銘   新城城王士禎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    明潘 紱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 知縣 =====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五色雲賦 節藩臺觀風戊辰   貢生韓敬          南充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明王烈士傳   署南邑令仇鳳沖撰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   四川學政 吳省欽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  沈清任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fihsaboajp14qax4qv2akxhewak90ky 2173264 2173263 2022-08-20T04:36:56Z Urga 15245 /* 武舉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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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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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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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 陳文懿 * 崔文遠 * 張維衡 * 羅 洪 * 王士弘 * 楊元玠 任資縣論  * 文 郁 * 屈必通 * 羅 達 任隆昌諭  * 孫如綽 * 李 彬 * 馬 俊 * 冉 翹 * 韓 敬 * 常文煥 * 羅司隆 * 任尚志 * 唐 元 * 周世祿  * 甘克家  * 馬天縱  ===== 西充縣貢士 ===== * 趙心鼎 * 斯之凱 * 張嘉論 * 李 琰 * 龐惟中 * 馮天敘 * 吉乾貞 * 王養奇 * 李 楷 * 馮述善 * 馮天榮  ===== 蓬州貢士 ===== * 熊貞麟 * 羅在弼 * 劉竹苞 * 熊天麟 * 熊兆麟 * 陳所聞 * 蘇 瑤 * 陳天縱 * 王允中 * 張萬言  * 楊弘烈  * 鄒宗孟  * 鄭玉璽 ===== 營山縣貢士 ===== * 李如唐 * 陳所學 * 龔 恆 * 李依仁 * 冉志孔 成都府訓  * 李欲仁 * 陳王前 * 陳所論 * 王吉生  ===== 儀隴縣貢士 ===== * 傳曰新 綦江縣訓  * 黃新甲 * 張 理 * 胡 㫤 * 馮懷珍 * 席馮龐 * 陳丕治 * 佘際辰  * 馬斯英  * 張彩 ===== 廣安州貢士 ===== * 蒲天培 新都縣諭  * 鄭 咸 南江縣諭  * 蕭懷貞 * 歐賡歌 * 王 韜 * 陳文謨 * 鄭 名 * 劉永清 * 楊-{于}-藩 * 張毓靈 * 胡永錫 ===== 渠縣貢士 ===== * 王開第 * 熊 銓 * 蒲 湜 * 王令德 * 李 浣 * 程 鵬 * 歐中清 犍為縣訓 * 蘇易簡 * 蒲 洹 * 王 謨 * 張 理 * 李 淇 * 何蔚彩 * 蒲 洺 * 黃 瑄 * 蒲 芳 * 周 瑛 * 周 冕 * 湯亶中 * 熊維新 * 歐 愈  ===== 大竹縣貢士 ===== * 朱文煥 蒼溪縣訓  * 周世昌 * 王以偉 * 孔映昭 * 黃良相 * 黃維世 * 丘道隆 * 張萬言 * 黃玉魁 * 熊兆先 * 陳 玫 * 周世熹 * 蔡永甲 * 王以晟 ===== 隣水縣貢士 ===== * 孟學詩 * 周文衡 * 甘維元 * 甘惟治 * 王學珣 * 孟士驓 * 馮士岱 * 王學開 * 鐘應朗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監生 ==== * 羅文達 * 羅 藻 * 劉永功 * 杜天樞 * 杜又喬 * 王者弼 俱南充人 * 趙 梓 * 李昭漢 * 袁 岱 俱西充人 * 晏席珍 * 楊弘勳 俱蓬州人 * 陳 繡 * 陳 繏 * 陳汝霖 * 陳 綵 * 陳 緒 * 羅 㥌 俱營山人 *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 段維黻 * 李 冒 * 鄧 林 * 葉承宣 * 王-{于}-祉 * 郭 淳 * 游繼醇 * 劉正煥 * 劉正熿 * 劉正烯 * 李 松 * 謝奇生 *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 康熙庚午科 ===== * 馮若驥 南充人 * 張開甲 渠縣人  ===== 康熙已卯科 ===== * 蒲在鎬 南充人 * 楊奇賢 廣安人 ===== 康熙壬午科 ===== * 王 玠 南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詠郡城城八景    果山秋色     袁定遠 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白塔晨鐘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曲水晴波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朱鳳朝霞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青居煙樹一水圍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有翠崖重緣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棲樂靈池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連洲古䜟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又題八景 有引     王以豐 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駕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 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  賢聊以續貂云爾  宋山秋色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曲水晴波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朱鳳朝霞天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 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金泉夜月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白塔晨鐘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青居煙樹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 煙來補翠色時兩乍收  連洲古䜟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棲樂靈池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兩夜過延壽觀   劉劉謙 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 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其二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登賽雲臺     張懌   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渡嘉陵江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春晚登西山絕頂  王 鶴 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江水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 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西羅郎事事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江舟暮返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 乃棹歌廻  遊宕渠山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登尊賢閣遠眺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嘉陵秋望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譙光祿墓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 索居  貫維堂偶詠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乙酉 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 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乙酉秋夜 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杜鵑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丙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遊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毋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巳內陞主事行李蕭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毋女劉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嘔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毋在僮僕皆紛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毋西歸里偽弁孚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古意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春日早起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 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南樓晚望     張衍懿 江南太倉州人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巴江夜月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日上     獨凌高閣望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雨夜秋雨空齊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巴中九日遇寸雨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巴江雨後     王眉榖 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西園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登東發作      王眉年 南充令次子侯選===== 知縣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尊賢閣懷古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題留靜邊寺    侯承垿 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其二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題留三匯      即事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題留渠邑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白磁洞      徐枝芳 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臥龍坡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惠樓雜詠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 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如夢令 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過無際寺     鄒圖雲 大竹令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過九盤山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宿凈邊寺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雙溪燕尾 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過仙橋 在治城北明口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 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遊白塔      程元霦 府儒學司訓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漢紀將軍誕日 世傳為城隍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 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落耕青蓮溝    彭長泰 南充人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 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弔光祿譙公墓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 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題螺溪釣所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 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遊朝陽洞      柳湯魁 寧夏遊學醫丄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憶清暉閣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 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登過江樓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題題詠白塔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創建尊賢閣記   王 鶴 南充令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創建義學記    王 鶴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疏        趙心抃 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  名前同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行健趙先生墓誌 并銘   新城城王士禎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    明潘 紱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 知縣 =====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五色雲賦 節藩臺觀風戊辰   貢生韓敬          南充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明王烈士傳   署南邑令仇鳳沖撰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   四川學政 吳省欽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  沈清任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dbvcop261f07wjlk6wya0l2w0p4mk6o 2173265 2173264 2022-08-20T04:46:26Z Urga 15245 /* 增續藝文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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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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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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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 陳文懿 * 崔文遠 * 張維衡 * 羅 洪 * 王士弘 * 楊元玠 任資縣論  * 文 郁 * 屈必通 * 羅 達 任隆昌諭  * 孫如綽 * 李 彬 * 馬 俊 * 冉 翹 * 韓 敬 * 常文煥 * 羅司隆 * 任尚志 * 唐 元 * 周世祿  * 甘克家  * 馬天縱  ===== 西充縣貢士 ===== * 趙心鼎 * 斯之凱 * 張嘉論 * 李 琰 * 龐惟中 * 馮天敘 * 吉乾貞 * 王養奇 * 李 楷 * 馮述善 * 馮天榮  ===== 蓬州貢士 ===== * 熊貞麟 * 羅在弼 * 劉竹苞 * 熊天麟 * 熊兆麟 * 陳所聞 * 蘇 瑤 * 陳天縱 * 王允中 * 張萬言  * 楊弘烈  * 鄒宗孟  * 鄭玉璽 ===== 營山縣貢士 ===== * 李如唐 * 陳所學 * 龔 恆 * 李依仁 * 冉志孔 成都府訓  * 李欲仁 * 陳王前 * 陳所論 * 王吉生  ===== 儀隴縣貢士 ===== * 傳曰新 綦江縣訓  * 黃新甲 * 張 理 * 胡 㫤 * 馮懷珍 * 席馮龐 * 陳丕治 * 佘際辰  * 馬斯英  * 張彩 ===== 廣安州貢士 ===== * 蒲天培 新都縣諭  * 鄭 咸 南江縣諭  * 蕭懷貞 * 歐賡歌 * 王 韜 * 陳文謨 * 鄭 名 * 劉永清 * 楊-{于}-藩 * 張毓靈 * 胡永錫 ===== 渠縣貢士 ===== * 王開第 * 熊 銓 * 蒲 湜 * 王令德 * 李 浣 * 程 鵬 * 歐中清 犍為縣訓 * 蘇易簡 * 蒲 洹 * 王 謨 * 張 理 * 李 淇 * 何蔚彩 * 蒲 洺 * 黃 瑄 * 蒲 芳 * 周 瑛 * 周 冕 * 湯亶中 * 熊維新 * 歐 愈  ===== 大竹縣貢士 ===== * 朱文煥 蒼溪縣訓  * 周世昌 * 王以偉 * 孔映昭 * 黃良相 * 黃維世 * 丘道隆 * 張萬言 * 黃玉魁 * 熊兆先 * 陳 玫 * 周世熹 * 蔡永甲 * 王以晟 ===== 隣水縣貢士 ===== * 孟學詩 * 周文衡 * 甘維元 * 甘惟治 * 王學珣 * 孟士驓 * 馮士岱 * 王學開 * 鐘應朗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監生 ==== * 羅文達 * 羅 藻 * 劉永功 * 杜天樞 * 杜又喬 * 王者弼 俱南充人 * 趙 梓 * 李昭漢 * 袁 岱 俱西充人 * 晏席珍 * 楊弘勳 俱蓬州人 * 陳 繡 * 陳 繏 * 陳汝霖 * 陳 綵 * 陳 緒 * 羅 㥌 俱營山人 *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 段維黻 * 李 冒 * 鄧 林 * 葉承宣 * 王-{于}-祉 * 郭 淳 * 游繼醇 * 劉正煥 * 劉正熿 * 劉正烯 * 李 松 * 謝奇生 *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 康熙庚午科 ===== * 馮若驥 南充人 * 張開甲 渠縣人  ===== 康熙已卯科 ===== * 蒲在鎬 南充人 * 楊奇賢 廣安人 ===== 康熙壬午科 ===== * 王 玠 南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 詩 ====  詠郡城八景    果山秋色     袁定遠 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白塔晨鐘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曲水晴波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朱鳳朝霞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青居煙樹一水圍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有翠崖重緣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棲樂靈池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連洲古䜟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又題八景 有引     王以豐 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駕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 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  賢聊以續貂云爾  宋山秋色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曲水晴波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朱鳳朝霞天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 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金泉夜月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白塔晨鐘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青居煙樹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 煙來補翠色時兩乍收  連洲古䜟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棲樂靈池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兩夜過延壽觀   劉劉謙 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 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其二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登賽雲臺     張懌   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渡嘉陵江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春晚登西山絕頂  王 鶴 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江水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 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西羅郎事事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江舟暮返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 乃棹歌廻  遊宕渠山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登尊賢閣遠眺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嘉陵秋望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譙光祿墓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 索居  貫維堂偶詠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乙酉 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 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乙酉秋夜 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杜鵑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 崔烈女傳      王 鶴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丙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遊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毋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巳內陞主事行李蕭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毋女劉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嘔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毋在僮僕皆紛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毋西歸里偽弁孚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古意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春日早起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 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南樓晚望     張衍懿 江南太倉州人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巴江夜月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日上     獨凌高閣望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雨夜秋雨空齊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巴中九日遇寸雨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巴江雨後     王眉榖 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西園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登東發作      王眉年 南充令次子侯選知縣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尊賢閣懷古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題留靜邊寺    侯承垿 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其二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題留三匯      即事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題留渠邑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白磁洞      徐枝芳 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臥龍坡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惠樓雜詠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 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如夢令 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過無際寺     鄒圖雲 大竹令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過九盤山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宿凈邊寺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雙溪燕尾 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過仙橋 在治城北明口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 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遊白塔      程元霦 府儒學司訓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漢紀將軍誕日 世傳為城隍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 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落耕青蓮溝    彭長泰 南充人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 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弔光祿譙公墓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 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題螺溪釣所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 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遊朝陽洞      柳湯魁 寧夏遊學醫丄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憶清暉閣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 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登過江樓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題題詠白塔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 文 ==== ===== 創建尊賢閣記(王鶴南充令) =====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 創建義學記(王鶴) =====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 疏趙心抃(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 ======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名前同) ======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 行健趙先生墓誌并銘(新城王士禎) =====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 崔烈女傳(王鶴) =====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明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 五色雲賦〔李藩臺觀風戊辰〕(貢生韓敬南充人)=====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 明王烈士傳(署南邑令仇鳳沖撰) ===== 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沈清任) =====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四川學政吳省欽) ===== 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沈清任) ===== 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czusr4ld5q6m33hfmq5zmm8d9qs24ya 2173269 2173265 2022-08-20T05:24:41Z Urga 15245 /* 詩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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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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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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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 陳文懿 * 崔文遠 * 張維衡 * 羅 洪 * 王士弘 * 楊元玠 任資縣論  * 文 郁 * 屈必通 * 羅 達 任隆昌諭  * 孫如綽 * 李 彬 * 馬 俊 * 冉 翹 * 韓 敬 * 常文煥 * 羅司隆 * 任尚志 * 唐 元 * 周世祿  * 甘克家  * 馬天縱  ===== 西充縣貢士 ===== * 趙心鼎 * 斯之凱 * 張嘉論 * 李 琰 * 龐惟中 * 馮天敘 * 吉乾貞 * 王養奇 * 李 楷 * 馮述善 * 馮天榮  ===== 蓬州貢士 ===== * 熊貞麟 * 羅在弼 * 劉竹苞 * 熊天麟 * 熊兆麟 * 陳所聞 * 蘇 瑤 * 陳天縱 * 王允中 * 張萬言  * 楊弘烈  * 鄒宗孟  * 鄭玉璽 ===== 營山縣貢士 ===== * 李如唐 * 陳所學 * 龔 恆 * 李依仁 * 冉志孔 成都府訓  * 李欲仁 * 陳王前 * 陳所論 * 王吉生  ===== 儀隴縣貢士 ===== * 傳曰新 綦江縣訓  * 黃新甲 * 張 理 * 胡 㫤 * 馮懷珍 * 席馮龐 * 陳丕治 * 佘際辰  * 馬斯英  * 張彩 ===== 廣安州貢士 ===== * 蒲天培 新都縣諭  * 鄭 咸 南江縣諭  * 蕭懷貞 * 歐賡歌 * 王 韜 * 陳文謨 * 鄭 名 * 劉永清 * 楊-{于}-藩 * 張毓靈 * 胡永錫 ===== 渠縣貢士 ===== * 王開第 * 熊 銓 * 蒲 湜 * 王令德 * 李 浣 * 程 鵬 * 歐中清 犍為縣訓 * 蘇易簡 * 蒲 洹 * 王 謨 * 張 理 * 李 淇 * 何蔚彩 * 蒲 洺 * 黃 瑄 * 蒲 芳 * 周 瑛 * 周 冕 * 湯亶中 * 熊維新 * 歐 愈  ===== 大竹縣貢士 ===== * 朱文煥 蒼溪縣訓  * 周世昌 * 王以偉 * 孔映昭 * 黃良相 * 黃維世 * 丘道隆 * 張萬言 * 黃玉魁 * 熊兆先 * 陳 玫 * 周世熹 * 蔡永甲 * 王以晟 ===== 隣水縣貢士 ===== * 孟學詩 * 周文衡 * 甘維元 * 甘惟治 * 王學珣 * 孟士驓 * 馮士岱 * 王學開 * 鐘應朗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監生 ==== * 羅文達 * 羅 藻 * 劉永功 * 杜天樞 * 杜又喬 * 王者弼 俱南充人 * 趙 梓 * 李昭漢 * 袁 岱 俱西充人 * 晏席珍 * 楊弘勳 俱蓬州人 * 陳 繡 * 陳 繏 * 陳汝霖 * 陳 綵 * 陳 緒 * 羅 㥌 俱營山人 *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 段維黻 * 李 冒 * 鄧 林 * 葉承宣 * 王-{于}-祉 * 郭 淳 * 游繼醇 * 劉正煥 * 劉正熿 * 劉正烯 * 李 松 * 謝奇生 *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 康熙庚午科 ===== * 馮若驥 南充人 * 張開甲 渠縣人  ===== 康熙已卯科 ===== * 蒲在鎬 南充人 * 楊奇賢 廣安人 ===== 康熙壬午科 ===== * 王 玠 南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 詠郡城八景(袁定遠,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 ====== 果山秋色 ====== *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 白塔晨鐘 ====== * 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 曲水晴波 ====== *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 朱鳳朝霞 ====== * 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 青居煙樹 ====== * 一水囘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青翠重重似綠雲。 ====== 金泉夜月 ====== *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金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 棲樂靈池 ====== * 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 連洲古䜟 ====== * 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 又題八景〔有引〕(王以豐,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 ===== *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賢,聊以續貂云爾。 ====== 宋山秋色 ====== * 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 曲水晴波 ====== * 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 朱鳳朝霞 ====== * 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 金泉夜月 ====== * 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 白塔晨鐘 ====== * 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 青居煙樹 ====== * 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煙來補,翠色濃時雨乍收。 ====== 連洲古䜟 ====== * 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 棲樂靈池 ====== * 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 兩夜過延壽觀(劉謙,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 *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 其二 ====== * 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 登賽雲臺(張懌,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 *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 渡嘉陵江 ===== * 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 春晚登西山絕頂(王鶴,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 *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 江水 ===== * 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 西園即事 ===== * 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 江舟暮返 ===== * 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乃棹歌廻。 ===== 遊宕渠山 ===== * 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 登尊賢閣遠眺 ===== * 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 嘉陵秋望 ===== * 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 譙光祿墓 ===== *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索居。 ===== 貫維堂偶詠 ===== * 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 乙酉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 ===== * 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 乙酉秋夜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 ===== * 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 杜鵑 ===== * 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 古意 ===== * 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 春日早起 ===== * 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 ===== * 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 * 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 ===== * 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 ===== * 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 南樓晚望(張衍懿,江南太倉州人) ===== *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 巴江夜月 ===== * 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 日上〔獨凌高閣望〕 ===== *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 雨夜 ===== * 秋雨空齊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 巴中九日遇雨 ===== *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 巴江雨後(王眉榖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 *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 西園 ===== *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 登東城樓作(王眉年,南充令,次子侯選知縣) =====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 尊賢閣懷古 ===== *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 題留靜邊寺(侯承垿,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 *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 ===== * 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 其二 ====== * 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 題留三匯〔即事〕 ===== *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 題留渠邑 ===== * 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 白磁洞(徐枝芳,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 *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 臥龍坡 ===== * 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 惠樓雜詠 ===== * 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 如夢令(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 *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 過無際寺(鄒圖雲大竹令) ===== *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 過九盤山 ===== * 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 宿凈邊寺 ===== * 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 雙溪燕尾(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 *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 過仙橋(在治城北明口) ===== *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 遊白塔(程元霦府儒學司訓) ===== *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 漢紀將軍誕日(世傳為城隍) ===== *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 落耕青蓮溝(彭長泰,南充人) ===== *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 ===== * 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 弔光祿譙公墓 ===== * 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 ===== * 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 ===== * 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 題螺溪釣所 ===== * 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 ===== * 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 遊朝陽洞(柳湯魁寧夏遊學醫士) ===== *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 憶清暉閣 ===== * 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 登過江樓 ===== * 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 題詠白塔 ===== * 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 文 ==== ===== 創建尊賢閣記(王鶴南充令) =====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 創建義學記(王鶴) =====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 疏趙心抃(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 ======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名前同) ======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 行健趙先生墓誌并銘(新城王士禎) =====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 崔烈女傳(王鶴) =====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明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 五色雲賦〔李藩臺觀風戊辰〕(貢生韓敬南充人)=====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 明王烈士傳(署南邑令仇鳳沖撰) ===== 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沈清任) =====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四川學政吳省欽) ===== 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沈清任) ===== 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q6rva6bg0k1528p871phzcbpdq0c14f 2173270 2173269 2022-08-20T05:29:01Z Urga 15245 /* 雨夜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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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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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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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 陳文懿 * 崔文遠 * 張維衡 * 羅 洪 * 王士弘 * 楊元玠 任資縣論  * 文 郁 * 屈必通 * 羅 達 任隆昌諭  * 孫如綽 * 李 彬 * 馬 俊 * 冉 翹 * 韓 敬 * 常文煥 * 羅司隆 * 任尚志 * 唐 元 * 周世祿  * 甘克家  * 馬天縱  ===== 西充縣貢士 ===== * 趙心鼎 * 斯之凱 * 張嘉論 * 李 琰 * 龐惟中 * 馮天敘 * 吉乾貞 * 王養奇 * 李 楷 * 馮述善 * 馮天榮  ===== 蓬州貢士 ===== * 熊貞麟 * 羅在弼 * 劉竹苞 * 熊天麟 * 熊兆麟 * 陳所聞 * 蘇 瑤 * 陳天縱 * 王允中 * 張萬言  * 楊弘烈  * 鄒宗孟  * 鄭玉璽 ===== 營山縣貢士 ===== * 李如唐 * 陳所學 * 龔 恆 * 李依仁 * 冉志孔 成都府訓  * 李欲仁 * 陳王前 * 陳所論 * 王吉生  ===== 儀隴縣貢士 ===== * 傳曰新 綦江縣訓  * 黃新甲 * 張 理 * 胡 㫤 * 馮懷珍 * 席馮龐 * 陳丕治 * 佘際辰  * 馬斯英  * 張彩 ===== 廣安州貢士 ===== * 蒲天培 新都縣諭  * 鄭 咸 南江縣諭  * 蕭懷貞 * 歐賡歌 * 王 韜 * 陳文謨 * 鄭 名 * 劉永清 * 楊-{于}-藩 * 張毓靈 * 胡永錫 ===== 渠縣貢士 ===== * 王開第 * 熊 銓 * 蒲 湜 * 王令德 * 李 浣 * 程 鵬 * 歐中清 犍為縣訓 * 蘇易簡 * 蒲 洹 * 王 謨 * 張 理 * 李 淇 * 何蔚彩 * 蒲 洺 * 黃 瑄 * 蒲 芳 * 周 瑛 * 周 冕 * 湯亶中 * 熊維新 * 歐 愈  ===== 大竹縣貢士 ===== * 朱文煥 蒼溪縣訓  * 周世昌 * 王以偉 * 孔映昭 * 黃良相 * 黃維世 * 丘道隆 * 張萬言 * 黃玉魁 * 熊兆先 * 陳 玫 * 周世熹 * 蔡永甲 * 王以晟 ===== 隣水縣貢士 ===== * 孟學詩 * 周文衡 * 甘維元 * 甘惟治 * 王學珣 * 孟士驓 * 馮士岱 * 王學開 * 鐘應朗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監生 ==== * 羅文達 * 羅 藻 * 劉永功 * 杜天樞 * 杜又喬 * 王者弼 俱南充人 * 趙 梓 * 李昭漢 * 袁 岱 俱西充人 * 晏席珍 * 楊弘勳 俱蓬州人 * 陳 繡 * 陳 繏 * 陳汝霖 * 陳 綵 * 陳 緒 * 羅 㥌 俱營山人 *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 段維黻 * 李 冒 * 鄧 林 * 葉承宣 * 王-{于}-祉 * 郭 淳 * 游繼醇 * 劉正煥 * 劉正熿 * 劉正烯 * 李 松 * 謝奇生 *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 康熙庚午科 ===== * 馮若驥 南充人 * 張開甲 渠縣人  ===== 康熙已卯科 ===== * 蒲在鎬 南充人 * 楊奇賢 廣安人 ===== 康熙壬午科 ===== * 王 玠 南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 詠郡城八景(袁定遠,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 ====== 果山秋色 ====== *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 白塔晨鐘 ====== * 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 曲水晴波 ====== *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 朱鳳朝霞 ====== * 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 青居煙樹 ====== * 一水囘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青翠重重似綠雲。 ====== 金泉夜月 ====== *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金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 棲樂靈池 ====== * 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 連洲古䜟 ====== * 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 又題八景〔有引〕(王以豐,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 ===== *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賢,聊以續貂云爾。 ====== 宋山秋色 ====== * 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 曲水晴波 ====== * 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 朱鳳朝霞 ====== * 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 金泉夜月 ====== * 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 白塔晨鐘 ====== * 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 青居煙樹 ====== * 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煙來補,翠色濃時雨乍收。 ====== 連洲古䜟 ====== * 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 棲樂靈池 ====== * 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 兩夜過延壽觀(劉謙,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 *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 其二 ====== * 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 登賽雲臺(張懌,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 *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 渡嘉陵江 ===== * 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 春晚登西山絕頂(王鶴,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 *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 江水 ===== * 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 西園即事 ===== * 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 江舟暮返 ===== * 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乃棹歌廻。 ===== 遊宕渠山 ===== * 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 登尊賢閣遠眺 ===== * 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 嘉陵秋望 ===== * 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 譙光祿墓 ===== *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索居。 ===== 貫維堂偶詠 ===== * 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 乙酉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 ===== * 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 乙酉秋夜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 ===== * 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 杜鵑 ===== * 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 古意 ===== * 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 春日早起 ===== * 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 ===== * 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 * 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 ===== * 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 ===== * 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 南樓晚望(張衍懿,江南太倉州人) ===== *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 巴江夜月 ===== * 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 日上〔獨凌高閣望〕 ===== * 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 雨夜 ===== * 秋雨空齋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 巴中九日遇雨 ===== *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 巴江雨後(王眉榖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 *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 西園 ===== *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 登東城樓作(王眉年,南充令,次子侯選知縣) =====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 尊賢閣懷古 ===== *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 題留靜邊寺(侯承垿,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 *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 ===== * 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 其二 ====== * 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 題留三匯〔即事〕 ===== *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 題留渠邑 ===== * 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 白磁洞(徐枝芳,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 *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 臥龍坡 ===== * 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 惠樓雜詠 ===== * 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 如夢令(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 *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 過無際寺(鄒圖雲大竹令) ===== *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 過九盤山 ===== * 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 宿凈邊寺 ===== * 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 雙溪燕尾(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 *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 過仙橋(在治城北明口) ===== *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 遊白塔(程元霦府儒學司訓) ===== *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 漢紀將軍誕日(世傳為城隍) ===== *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 落耕青蓮溝(彭長泰,南充人) ===== *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 ===== * 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 弔光祿譙公墓 ===== * 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 ===== * 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 ===== * 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 題螺溪釣所 ===== * 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 ===== * 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 遊朝陽洞(柳湯魁寧夏遊學醫士) ===== *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 憶清暉閣 ===== * 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 登過江樓 ===== * 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 題詠白塔 ===== * 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 文 ==== ===== 創建尊賢閣記(王鶴南充令) =====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 創建義學記(王鶴) =====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 疏趙心抃(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 ======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名前同) ======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 行健趙先生墓誌并銘(新城王士禎) =====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 崔烈女傳(王鶴) =====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明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 五色雲賦〔李藩臺觀風戊辰〕(貢生韓敬南充人)=====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 明王烈士傳(署南邑令仇鳳沖撰) ===== 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沈清任) =====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四川學政吳省欽) ===== 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沈清任) ===== 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ik2wfy41564h3axn61p648ecsp4iici 2173271 2173270 2022-08-20T05:32:06Z Urga 15245 /* 日上〔獨凌高閣望〕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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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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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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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 陳文懿 * 崔文遠 * 張維衡 * 羅 洪 * 王士弘 * 楊元玠 任資縣論  * 文 郁 * 屈必通 * 羅 達 任隆昌諭  * 孫如綽 * 李 彬 * 馬 俊 * 冉 翹 * 韓 敬 * 常文煥 * 羅司隆 * 任尚志 * 唐 元 * 周世祿  * 甘克家  * 馬天縱  ===== 西充縣貢士 ===== * 趙心鼎 * 斯之凱 * 張嘉論 * 李 琰 * 龐惟中 * 馮天敘 * 吉乾貞 * 王養奇 * 李 楷 * 馮述善 * 馮天榮  ===== 蓬州貢士 ===== * 熊貞麟 * 羅在弼 * 劉竹苞 * 熊天麟 * 熊兆麟 * 陳所聞 * 蘇 瑤 * 陳天縱 * 王允中 * 張萬言  * 楊弘烈  * 鄒宗孟  * 鄭玉璽 ===== 營山縣貢士 ===== * 李如唐 * 陳所學 * 龔 恆 * 李依仁 * 冉志孔 成都府訓  * 李欲仁 * 陳王前 * 陳所論 * 王吉生  ===== 儀隴縣貢士 ===== * 傳曰新 綦江縣訓  * 黃新甲 * 張 理 * 胡 㫤 * 馮懷珍 * 席馮龐 * 陳丕治 * 佘際辰  * 馬斯英  * 張彩 ===== 廣安州貢士 ===== * 蒲天培 新都縣諭  * 鄭 咸 南江縣諭  * 蕭懷貞 * 歐賡歌 * 王 韜 * 陳文謨 * 鄭 名 * 劉永清 * 楊-{于}-藩 * 張毓靈 * 胡永錫 ===== 渠縣貢士 ===== * 王開第 * 熊 銓 * 蒲 湜 * 王令德 * 李 浣 * 程 鵬 * 歐中清 犍為縣訓 * 蘇易簡 * 蒲 洹 * 王 謨 * 張 理 * 李 淇 * 何蔚彩 * 蒲 洺 * 黃 瑄 * 蒲 芳 * 周 瑛 * 周 冕 * 湯亶中 * 熊維新 * 歐 愈  ===== 大竹縣貢士 ===== * 朱文煥 蒼溪縣訓  * 周世昌 * 王以偉 * 孔映昭 * 黃良相 * 黃維世 * 丘道隆 * 張萬言 * 黃玉魁 * 熊兆先 * 陳 玫 * 周世熹 * 蔡永甲 * 王以晟 ===== 隣水縣貢士 ===== * 孟學詩 * 周文衡 * 甘維元 * 甘惟治 * 王學珣 * 孟士驓 * 馮士岱 * 王學開 * 鐘應朗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監生 ==== * 羅文達 * 羅 藻 * 劉永功 * 杜天樞 * 杜又喬 * 王者弼 俱南充人 * 趙 梓 * 李昭漢 * 袁 岱 俱西充人 * 晏席珍 * 楊弘勳 俱蓬州人 * 陳 繡 * 陳 繏 * 陳汝霖 * 陳 綵 * 陳 緒 * 羅 㥌 俱營山人 *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 段維黻 * 李 冒 * 鄧 林 * 葉承宣 * 王-{于}-祉 * 郭 淳 * 游繼醇 * 劉正煥 * 劉正熿 * 劉正烯 * 李 松 * 謝奇生 *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 康熙庚午科 ===== * 馮若驥 南充人 * 張開甲 渠縣人  ===== 康熙已卯科 ===== * 蒲在鎬 南充人 * 楊奇賢 廣安人 ===== 康熙壬午科 ===== * 王 玠 南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 詠郡城八景(袁定遠,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 ====== 果山秋色 ====== *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 白塔晨鐘 ====== * 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 曲水晴波 ====== *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 朱鳳朝霞 ====== * 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 青居煙樹 ====== * 一水囘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青翠重重似綠雲。 ====== 金泉夜月 ====== *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金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 棲樂靈池 ====== * 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 連洲古䜟 ====== * 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 又題八景〔有引〕(王以豐,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 ===== *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賢,聊以續貂云爾。 ====== 宋山秋色 ====== * 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 曲水晴波 ====== * 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 朱鳳朝霞 ====== * 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 金泉夜月 ====== * 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 白塔晨鐘 ====== * 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 青居煙樹 ====== * 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煙來補,翠色濃時雨乍收。 ====== 連洲古䜟 ====== * 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 棲樂靈池 ====== * 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 兩夜過延壽觀(劉謙,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 *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 其二 ====== * 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 登賽雲臺(張懌,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 *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 渡嘉陵江 ===== * 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 春晚登西山絕頂(王鶴,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 *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 江水 ===== * 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 西園即事 ===== * 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 江舟暮返 ===== * 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乃棹歌廻。 ===== 遊宕渠山 ===== * 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 登尊賢閣遠眺 ===== * 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 嘉陵秋望 ===== * 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 譙光祿墓 ===== *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索居。 ===== 貫維堂偶詠 ===== * 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 乙酉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 ===== * 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 乙酉秋夜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 ===== * 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 杜鵑 ===== * 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 古意 ===== * 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 春日早起 ===== * 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 ===== * 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 * 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 ===== * 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 ===== * 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 南樓晚望(張衍懿,江南太倉州人) ===== *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 巴江夜月 ===== * 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 日上 ===== * 獨凌高閣望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 雨夜 ===== * 秋雨空齋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 巴中九日遇雨 ===== *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 巴江雨後(王眉榖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 *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 西園 ===== *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 登東城樓作(王眉年,南充令,次子侯選知縣) =====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 尊賢閣懷古 ===== *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 題留靜邊寺(侯承垿,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 *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 ===== * 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 其二 ====== * 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 題留三匯〔即事〕 ===== *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 題留渠邑 ===== * 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 白磁洞(徐枝芳,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 *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 臥龍坡 ===== * 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 惠樓雜詠 ===== * 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 如夢令(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 *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 過無際寺(鄒圖雲大竹令) ===== *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 過九盤山 ===== * 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 宿凈邊寺 ===== * 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 雙溪燕尾(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 *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 過仙橋(在治城北明口) ===== *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 遊白塔(程元霦府儒學司訓) ===== *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 漢紀將軍誕日(世傳為城隍) ===== *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 落耕青蓮溝(彭長泰,南充人) ===== *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 ===== * 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 弔光祿譙公墓 ===== * 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 ===== * 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 ===== * 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 題螺溪釣所 ===== * 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 ===== * 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 遊朝陽洞(柳湯魁寧夏遊學醫士) ===== *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 憶清暉閣 ===== * 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 登過江樓 ===== * 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 題詠白塔 ===== * 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 文 ==== ===== 創建尊賢閣記(王鶴南充令) =====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 創建義學記(王鶴) =====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 疏趙心抃(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 ======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名前同) ======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 行健趙先生墓誌并銘(新城王士禎) =====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 崔烈女傳(王鶴) =====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明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 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 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 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詷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 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 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 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 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畫 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 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 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 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 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 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 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 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 五色雲賦〔李藩臺觀風戊辰〕(貢生韓敬南充人)=====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 明王烈士傳(署南邑令仇鳳沖撰) ===== 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沈清任) =====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四川學政吳省欽) ===== 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沈清任) ===== 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eeppk8s1jttk2p2lrxw7ysiiy2db7ro 2173272 2173271 2022-08-20T05:43:57Z Urga 15245 /*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明潘紱)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康熙〕順慶府志 | author = 李成林 | author2 = 羅承順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820 | notes = * 康熙二十五年(1686)李成林羅承順等修刻 * 康熙四十六年(1707)袁定遠增刻 * 嘉慶十二年(1807)黃銑補刻本 }} == 卷一 == === 順慶府志序 === 郡邑之有志猶國家之有史所有由即邇  見遠以以適於治之書也其間積邑而郡集  郡而省集省以大一統揆國是則國不泥 於荒服猶之省不暗於郡邑郡邑能周識  乎所隸於以通險易酌時宜一風尚頌神明焉志之時義大矣哉安漢距會城西北陲秦火而後典籍散遣志乘剝落隻字莫睹者歷有年所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 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績而復蝕蝕而復績者豈非間氣之磅礴不容終晦哉邇者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柔遠求治無巳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命來黃茲郡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余自奉於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 上憲仰體朝廷高矚曠覽坐致到隆指掌可諳之至意也 矧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金下如如寘物焉文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人廢獻老無稽呼疾應遲人之披煙撥草廣搜遠緝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牧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江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 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 上憲以覲天子囑以史筆從事寧核母縱寧實母華務期有裨於 國以適於治是為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黼黻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二十五年元十月中憲大夫頟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 序 ===    乙丑仲冬余捧檄來果見數荒草連雲荊榛蔽目回想昔年巴西一帶何少名山勝境異蹟奇蹤而今無不在灰燼之中於是今昔之感實切予懷已每從採風問俗之餘詢及當年遺事故老亦所茫然噫余今身居是邦猶不得之於見聞聞者百世之下亦竟湮沒無傳矣不幾謂蠶叢鳥道渾沌未開再誰識島中之有國緣是流連不置 適余代庖茲郡先奉 大部有纂輯郡志之行彼時文檄如雨當事者咸以兵燹之後遺燬無存是諉余曰不然此 國家必傋之成書今日史史舘纂修之要典豈可聽其無存而不之問也遂不憚筆舌煩勞嚴檄九屬諸君早輯是書襄成鉅典半載於茲諸君俱勉力採訪搜輯於殘碑斷磒之中幸得彙集邑志又幸我 郡侯李君下車伊始欣然即肩任其責廷訪本郡宿學名儒互相參酌考訂刪繁就簡正其疵謬去其俚俗丙寅自夏租秋溽 暑秋人揮汗成兩意良苦矣賴同事諸君子滴露研砞竟成鉛槧之役書成弗勝偷偷㤨由是知天未荒陬無不仰賴聖天子右文之治 各憲基振興之功俾此書之不塵飯土羹也始余塞北鄙人不過私竊幸夫宕渠名勝 從茲不致湮沒無傳巳耳敢曰有寸功於是書乎漫為之序 康熙丙寅秋日承德郎郎順慶府通判古秦張鳳翮彩程甫謹識 脩姓氏   總裁 順慶府知府李成林    茂遠 遼東人  總脩 順慶府通判張鳳翮    彩程 遼東人  監修   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府儒學學訓導陳道行 泰堦 成都郫縣人 歲貢 縣儒學訓導王道焜 炳生 保寧梓潼人 例貢 總脩屬志   南南充縣知縣張宿焜 映垣   山西夏縣人 例貢    西充縣知縣戴民凱 韋堂 福建南靖人 例監    蓬 州知州徐 浩 伯海 遼 東 人 廕生    營山縣知縣李天培 垣青 遼 東 人 監生    儀隴縣知縣陸 曾 法輿 浙江會稽人 難廕    廣安州知州李萃秀 孚六 遼 東 人 難廕    渠 縣知縣董 鉅 子駿   北直永平衛人 歲貢    大竹縣知縣高文泋 恆湘 江南江都人 例監 隣水縣知縣 蔣 擢  毅齊 順天大興人 官監  管理局務  順慶府絰歷 何士奇 魯齊 遼東人 舉人   南充縣典史 武奮楊 威軒 山西文水人 纂輯  舉人    羅承順 念南         雍秉僨 性夫   廩生    楊象觀        何 源 南充 校閱   舉人    許大用 見菴         李時中 慎修         宋長輝 秩東  南充        袁家麟        范光閭        黃世臣        崔文岸        龐 憼  李昭濟 錦江 西充人            白不淄 錦山          羅在公 庭槐          李堞仁 德彰          陳汝明 黼公 營山人         張天鳳  羽伯 廣安人         趙 瑨 珩子          李 甡 楚材 渠縣人         陳 源 生萬 陳祖舜 然藜 大竹人  訂正   舉   人冉存異 同人 南充        吉賾貞 程若 西充人   貢   生茍若荀 文若         任爾瓊 報以         韓 文 約我         嚴有孚 石菴         馮 愷 良哉  馬之驥 良公 南充        趙長慶 行徤         陳我愚 智若 西充人        傳 珩 上王 廣安人        甘維元 子貞 隣水人   廩   生馬士璵 學海 西充人  採輯   廩增附生貟文   郁        張維衡   羅 洪        陳文懿        冉介異        王士弘        李用中        崔文遠        李 哲        江 本        韓 敏      陳 搢        何維清        程 炳         李 彬        張有光        羅 謹        杜朝斗        羅司隆隆        羅 達  楊 鐸        冉 甡        馬 俊        周世䘵        李 介         劉慶生        茍自新        杜長俶        陸祚昌    張元振        楊 璉         嚴 儼         任文敏        任之傑        任良弼        王 琮        譙 易        唐 元 俱南充 斯 翼        崔 鰲        王之鵬        王之翼        高道章        蒲元生        馮述善        李 掞        袁家隆        斯之凱        杜 升俱西充人        母璽書        方奇彥俱蓬州人         王玝胤        羅在弼        陳所懷        羅在銓        陳所聞俱營山人 傳曰新        王先庚        席承寵俱儀隴人        楊春藻        蕭懷貞        姜輔周         王 鏞        鄭 啟        鄭 名俱廣安人    補鐫姓氏  順慶府知府黃 銑   湖 北漢陽籍順天大興 人 監生  南充縣知縣王衍慶慶   山東人 舉人  府儒學教授李杰甡   成都縣人 進士  府儒學訓導康濟鴻   金堂縣人 廩貢  縣儒學教諭曹中俊   仁壽縣人 副榜  縣儒學訓導陳 榕   長壽縣人 舉人  順慶府經廳楊 浩   浙江人 例監  南充縣典史張玉麟   北直 大興縣人 吏員 嘉慶十二年仲冬月    日 === 凡例 ===   一郡郡志總統十屬不厭其繁先經通志肇修之曰順屬荊榛甫刈百凡草創未盡厥概今幸前徽復舉漸進文明採訪較詳考證頗確片紙隻字皆為吉光諸如星野山川人物等項俱總十屬彙其大全依次編輯悉照通志新例遵 憲典也 一戶口貢賦國之大計順屬兵火之餘往額 無稽不敢㤀列今遵本朝額徽定制載通志外如新墾季報弁兵等項乃隨時生聚未有底止難以額限俱按實編輯重國課耳 一名宦鄉賢例取請定從祀者編入志乘順屬明末之亂巨寇猖狂其間戮力鞠躬旌表國及巖棲穴處處潛德未彰今歷久論定除詳省志者依次編定即省志未及載者 俱為增八以備牧史 一秩官省志止載中丞監司以及守令而鐫學佐尉不與焉礙其煩也但儒學為多士坊表人文根本佐貳勷理一邑拮據勤勞均有採集勷事之功不得以微員沒之附志本屬印官之下 一人才係國家楨斡粵稽往代周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漢舉贒良唐宋元明鄉會科目率皆綱羅翊運不負天之生生才我 朝得人一循舊例而㧞茅連茹來章致慶則又軼往代而上之自周紀庸蜀外歷漢唐宋元明迄今科第分載見鐘靈之有自來也一孝義節烈原為天地正氣以克塞其中者也上為星展下為河嶽又何足異奈寇賊蹂躪地暗天昏其間忠臣孝子節婦貞女經旌揚揚者不過什一千百今就耳目所及最真確者俱為例載雖有未蒙具 題者有未蓋棺論定者俱附於末以維風化 以示闡揚 一風俗倡之自上上行下絲一道同風是以讓畝讓路見於西岐買犢買牛得於渤海在主持風化者有以變之也果中俗古樸質我朝三十十年來仁育義漸四民樂業返樸還醇其敦禮讓事詩書人文丕振又駸駸乎其有彬雅之風矣通志所載去古未遠頗為饑略然避去取之嫌又不敢逐為增減也故 仍之亦必詳列例中以望變齊至魯變魯至道者 一通志所載諸如山川橋梁古貴人物仙釋有一事兩兩見者一人兩地者一蹟數處者不無互異今訂之通志較之屬志且酌其地之遠遠審其時之代遷確而後入其有訛錯者即於本志下注通志誤載增入者注通志未載字樣便於稽覽 一茶鹽錢驛水利屯田水搉等政關係 最遺書付之灰燼故故老皆巳凋殘再行修纂除遵照通志外或據之屬志或得之諮詢聞見所及節次成書其混玉於崑山遺珠於滄海掛漏之咎固所難辭而質之公慎之心或亦可以自慰矣        志局同事羅承順            雍秉質            楊象觀            何 源等公列 === 郡志目錄 ===    圖考  星野  形勝  山川  建置沿革               城池  宮室  公署 學校校  祠祀  貢賦  秩官  名宦  科第 武宦附    人物  孝義  列友  隱逸  流寓  僊釋  風俗 土產附    古蹟  陵墓   寺觀  祥異  鹽法 兵制 設防附    驛傳  藝文 御製 詩 賦 贊 碑碑記 敘 疏 傳 墓誌        祭文 雜著外紀  === 圖考 === == 卷二 == === 星野 === 斗象王謨上下昭回成七政天時人事高深倚伏覘群星故疇咨決休咎放勳庶績咸熙而敬授識豐荒義和百工允治彼若貫珠若連壁纍纍自有分纏乃為申界為未宮昭昭各居定位分野以尊北極極上麗參并之區分星以拱三垣下該鶉首之次惟欽若乎昊天自乖沴之悉泯作星野志參井之分鶉首之次 === 形勝〔疆域附〕 === 山河百二古嘆美於雄封雲棧千盤人兢難於蜀道四塞固蠶䕺天府資北來鎖錀三巴表安漢神京控西去咽喉踞渝夔之保障萬頃遙臨樹宕達之屏籓層峰遠峙大易昭豫守之文典誥垂申畫之義德固宜修險亦不廢作作形勝志嘉陵大江襟帶於左棲樂金泉雄峙於有 開漢誌 依山為郡接連漢中 方輿勝覽 山川延綿翩翩舞鳳 西湖十里荷香青居朱鳳白塔龍門插漢廻施多仙人窟宅 南充縣志 郡山矗於四望溪水迤其西南溪山奇秀 蓬州圖經溪山奇秀兩峰高峙屹然霄漢山多蘭菊春秋開時清香蒲於山谷之間 南隣渠水東枕大溪 寰宇記 鳳臺鶴鳴雄峙東西孝廉仙林屹立左右群峰環抱渠水瀠瀠洄 西充縣志 東流篆水西倚秀屏南望猊峰北接焉瑙 渠江圖經 連巴引梓蔽軥控夔雙鳳飛其左五馬馳其右嘉陵漾其前翠屏遶其後東有黃合之之奇西有洪崖之固南有合峰之除北有清溪 之浴群山環拱大江襟帶 蓬州志 前擁翠屏張據雲鳳芙蓉拱左太白接後 營山志 金城儀隴擁於西北伏虞龍源峙於東南 儀隴志 南建巴徼北接通川複嶺西橫西江東下 廣安志 渠江潛渝襟帶於左王環寶珠環拱於右封疆界界夔梓之間歌舞帶巴渝之俗 渠縣志 南引巴渝北抵通達 大竹縣志 雲鉤翔鳳對峙於前岳門石龜森列於後 青池縣志 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隣榖界在東南地間賓墊水會岷江 隣水縣志 東西廣七百七十里南北袤二百百四十里東至梁墊界六百二十里西至鹽亭界二百四十里西南至蓬溪界九十里南至定遠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南部界一百一十里西至省城六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一千七百六十里 北上京師一萬五百二十里 通志誤載八千八百二十五里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府治西八十里  蓬 州 府治東一百四十里 === 山川 === 於夏后瞻崧高之嶽吉甫甫鐘靈羨澄徹之波河圖獻瑞至若嵳峩孕秀璞玉炫果山之華漣漪洄紋明浦蘊漢水之私峰環水遶隹氣蘊藉於嘉陵峙穩流安化晶照臨乎安漢肖五服而輯瑞匯百谷以朝宗作山川志南充縣 附郭   果 山   府治西層峰秀起土多黃柑晉御史陳壽歸隱於此宋郡伯溫有詩見藝文 金泉山   府治西唐仙女謝自然飛昇處上有石石宋李宏有詩見藝文 西 山   治西沿西溪其來千里風水絕勝郡中名家多卜地於此 寶臺山   治西與金泉山相對上有覽秀亭 朱鳳山 振響峰頂因名舊有馭鳳亭縣志文載山頂有池清濁與大江漲淍相符有下與嘉陵一脈通之句旁有洞刻任太史讀易記為隸書 清泉山   治北十里有古剎俯瞰龍門諸山 舞鳳山   治西北十里狀若鳳翔上有文昌宮 大方山  治西二十里謝自然嘗棲真於此又有小方山與之相峙千峰自嶺周廻繚遶 請雨山   治東七十里邑人禱雨有應因名 青居山   治南三十里唐姚昂詩云云天峙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魯移治此山至元初建征南都元帥府於此山之龍筇壩 大躭山   治南一百里與小躭山相對隋居士楊躭脩道於此 諸葛山   治東四十里孔明駐師於此陣跡猶有 徐仙洞    治北富安鎮縣志載載今名西成村 嘉陵江   治東自閬中八蓬州界至此為一郡名 勝東至合州釣魚山下渠江來合唐萬應物有詩見藝文 清水溪    治東五里居民藉以灌溉 大斗溪   治東六十里源出老君山與嘉陵江合傍有石如斗因名  曲 水   治南四十里源出琉璃鎮盤廻曲折流 入嘉陵江 流水溪   治西八十里源出遂州平流三十里無灘因名 大小洲    治西三里 又治東有小中壩文獻無徵未是孰是  冽泉井   縣學東味甚甘 天封井 治南昔爾朱真人吐冊在內病者飲之即愈 金 泉   治西二里昔袁天罡宅此李淳風來訪㓐敘門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己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因名 昆 井   城西六十里 滴乳泉泉 治西二十里昔有道士何志全飲此泉年八十面如紅桃宋樊汝贒詩云雲液落山腹脈與崑崙通云何山下叟八十桃顏紅 西 橋   治西三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馬宗橋   治東四十里宋邑民馬馬普宗建 觀音橋 治東四十里學士黃輝建 泥溪橋   治南十里黃輝建  浮 橋   治東白塔寺渡知府沈橋建郡人仕瀚   有記見藝文 西 溪   治西發源西充崇禮山迤逶而來並城西面跑嘉陵江僅里許南下朱鳳山匯 於江通志未載 江泉井   治北五里井在江千因名味甚涼美歲旱郡人禱雨請水轉應䢁同知陽鳳於井傍石壁刻刻曲水流觴數字太守昝雲鶴刻源蹟活水司李田生金刻甘泉嘉樹等字通志未載 總真山   治西三里山勢巍峩峰巒㝦屼環山皆 拱面峙若屏舊傳一夕風雨飛觀音石像於此郡人為之建菴祈禱響應太史任瀚讀書處通志未載 凌雲山   治東三十里層峰聳峭高可凌雲因名通志未載 朝陽洞    治西金泉山左兩洞相通戶東何因名額刻隱仙洞三字明方伯施嘉議有詩 見藝文  八景 果山秋色 曲水晴波 朱鳳朝霞 書居國樹 金拉夜方 白白雲晨鐘 蓮洲古識 棲樂靈池西充縣 西充山   治後 孝廉山   治東項項上舊有文昌祠 化鳳山   治東上有漢將軍紀信廟 鳳臺山      治西山頂方如臺因名 亞夫山   治東與縣城相倚 雙圖山   治東十里里唐程太虛嘗浴於谷中仙跡猶存石池尚在 隱居山   治北十里上有清泉宮唐程太虛嘗居於此因名 南岷山   治南甫五里上有九共十三峰漢何岻   隱居處程太虛脩煉於此 鳳儀山   治南四十里 歲堂山   治南十五里上有百福院為歲時祈禳之之所 回龍山 治北三十里聳翠紵青榮回盤橈因名 乾明山   治西北四十十里 拱辰山   治北五十里 瓊珠山   治西三十里 紫崖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利應廟 扶龍山   治北大寧鎮 清清虛巖   治西小寧鎮 琴 洞   治北二十里人履其中聲響如琴因名 海棠川   縣治內多海棠今皆荊榛蔓艸 桂花橋 治南橋前多桂樹 鶴鳴山   治內上有蕭君廟若狐鶴摩空通志未載 仙林林山   治南郊外上有列真觀明尚書馬廷府讀書於上 青蓮山   治東郊外圭峰禪師何炯祠堂塔曰青 蓮因名 文筆山   治南二里即學宮之文筆奇峰聳翠勢   若干霄出沒煙雲如如花如霧 鷺鸞山   治南二十里上有井相傳井側有巨人跡室女履跡而孕生圭峰棄諸野鷺鸞以翼覆之因名 金粟山 治南二十里相傳每晨有粟穗現於山嶺隋因敕建維摩院於上 鳳凰山   治南二十里順治丙戌歲獻賊盤踞於此國朝遣肅籓領兵征剿遂遂授首 鳳頭山   治西北五十里接古東關界萬山攅伏一峰孤聳 大馬山   治南十里即縣治對何宛如飛騎凌虛奔踶萬狀 鹿巖山   治東八里郴州同知斯美嘗登眺山巔養麟建亭集門人演說大易巖下即鹿溪因名 西嶽山   治東十二里相傳傳蜀漢趙雲屯兵於此 上有桓侯廟 金貴山   治東十五里唐敕封建龍臺寺 紫鳳鳳山   治東二十里唐時有碑飛來巔上有文昌祠 衣架山   治東四十里上有應星廟明解元劉啟周讀書其上形如翠衣熠灼 走馬嶺   治東北三十里下即紀信宅紀載扶龍村郎此信得神馬嘗於北遊騎因名 金華山   治西二十里唐射洪陳子昂訪友於此山示清泉香香冽不戌卓錫解元馮天培讀書處 官祿山   治西四十里有徐丞相墓古碑題宋敕 賜飛魚帶丞相徐公之墓  奇鞏山   治東北三十里漢紀信將軍獲馬於此後漢祖困榮陽急信授高祖馬先馳去信乘黃纛出降漢祖始得免 書樓山   治治北三十里宋徐丞相建書院於上因名 觀子山 治東十里其勢施繞秀折 月四 御史李完通政李兆兄弟讀書其上 寶禪山   治北四十里白竇禪師脩道於此因名金子山   治東三十里明進士劉劉文琦讀書處 織機山   治西六十里接占郪江界奇峰插天巉崖千仞山巔有石室室中有石裕幽甚 八不知所抵額題織女洞世傳有仙女織機聲先時凡孝義貧窶者持線禱於洞口三日後往取即成絹 降降真崖   降真觀懸崖如以真人何群題詩崖上 虹 溪   治東郊外資福寺前東流合泒直注奔趨 象 溪 治北四里環流繞縣合於學前 陵 溪   治西三十里即小陵鎮河 三河口   即東北二水合合流學前為泮池順流而下為郡之西溪合於江 鹿溪河   治東二十五里為縣東溪發源處 馬龍潭 治東四十里宋時有神馬夜飲於此 環潭洞   治西五十里唐李淇潛潛脩於此後為補號土主洞通秋埡龍井  四景 龍池夜雨 南岷仙境 錦水棠風 虹橋桂月 州 玉環山   州治下有玉環井 鳳凰山   治南上有三峰中一峰高峙兩峰相相接如鳳凰飛舞之狀 五馬山   治北五里五峰並峙勢若奔馬 壯 山 治北八十里為州主山 崇覺山   治西二十里上有崇覺寺 雲 山   治東南二十里宋淳祐間間建州治於此 三合山   治西五十里三峰品峙又呼筆架山 玉 泉   治南五十里泉湧如濆玉 毓贒贒橋   治西 惠政橋   治西 五馬潭   浴西怪石飛水間若五馬浮水之狀異人過此有五馬潭乾出狀元之句  四景 雙蓬疊翠 五馬排空 琴臺夜月 石壁晴雲營山縣 雲鳳山    治北門外宛如雲中飛鳳 太白山   治西 集真山   治北八里上有玉皇宮 獅子山   治東三十里以形似名 封竇山   治西西十里 袞 山   治西十五里上有鳳凰臺石壁硝立隱若龍鱗宋郡守吳幾復詩蒼厜皺文龍脊在清泉㴠泳海源通 青羊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石池水源清洌四時不盈不涸昔有仙人脩煉於此嘗有青羊出沒舊建有青羊宮 大蓬山   治東北七十里與與小蓬山對峙一名綏山列仙傳葛由得道於此山有龍湫遇旱禱雨即應 擬舊由蓬州人嘗乘木羊登此山隨得皆得道上昇   芙蓉山 治南北八里峰巒叢峙秀若芙蓉因名翠屏山   治西一里里竹梧蒼翠儼如屏障 透明巖   大蓬山前山有石穴如穿鑒之狀一名棲真巖道士陳知禮有巖穿徒使月出沒路險何妨雲往還之句 東 巖   治東又有西巖俯瞰大溪為一邑登臨 之勝 藍 溪    治西十十里 七曲匯   治東六十里水流瀠洄七曲兩岸懸絕 望仙橋   治東六十里相傳昔有群仙會此因名 濟川橋   治東 岳池附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雙鴨飛入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一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八景 大蓬仙蹟 翠屏聳秀 九曲流泉 雲鳳呈祥 龍馬歸槽 石牛臥嶺 芙蓉蓉曉日 琵琶晚照 儀隴縣 金城山   治北眾山環向如雉堞因名上有數石形如貯采囊又名金粟山唐義士何滛舉兵討典死於此建家祠  南圖山   治南南一里 儀隴山   治西三十里上有石刻儀隴二字縣以 此名 伏虞山   治東五十里為一方險要之地隋魯魯置伏虞縣 石城山   治北三十里四壁峭立如城 鐵 山   治北四十里色如鐵 觀隴山 治東十五里登經則隴之諸山皆見 龍源山   治北五十里上有石泉 大儀山   治西二十里每覘煙雲卜晴雨上建高明殿中真武殿下敕建張公土主永濟廟 仙女山   治北十五里上有盤石世傳仙姬姬遊此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織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微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微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釐  學租榖一石二斗    金堆洞    大儀山畔石壁刊金堆洞三字相傳傳晉縣尹張英遇仙處至今石門宛然 佛龍洞  金城山萬曆辛巳年兩面崩出大洞內有生成佛像額有佛龍洞三字中可坐四五十人上下絕壁各數十丈明知縣廖登於山頂抱升子脩行處建樓屹然高聳一方偉觀 賈島洞    治南洞山內有讀書石案 流江溪   治南二十里源出儀隴山達縣泩江   罕 溪   治東十里源出永家山 鰲 水   治北三十里水中有石狀如鰲 天生橋 治花五十里 懸 水   治前城角下石穴湧出有詩見藝文 乳 泉   大儀山左懸巖有石如乳泉從乳出內有洞曰乳泉世傳老子煉丹丹於此 松花泉   東龕寺右味有松香 觀音井 崇福寺側石壁有觀音像天旱禱雨立應 月 井   金城山北峭壁間石形如半月水自石中出 峭壁井   治前石壁一窩如缽隨取隨盈 永濟井井   大儀山右大旱不涸 高明井   大儀山嶺冬溫夏涼  天仙橋橋   治南三里廣三尺厚一尺長一丈浮空橫渡泉從巖底石穴中出  八景 方洲夜月 天橋聖水 大儀疊翠 峰巒煙雨 茶坊占洞 抱樸遺蹤 山澗春雲 歷山霽雪廣安州 秀屏山    治西層崖峭壁草木叢茂宛如屏障  鶴棲山 治西南十里冀都鎮有碑略云唐貞元十年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飛昇先有雙鶴棲於此山後飛迎自自然駕之而去因名其年月與果州石刻不異通志誤載白鶴山 子仙山   吳薦廣安志曰子仙山在治西二十里五代時將軍馮勝之子脩煉於此一日仙去將軍立堂數楹以望之一名望子 山通志云馮緄有子脩煉於此一日辭父母謂當仙去以來晨白鶴飛翔為度緄登山望之巳而果然按漢車騎將軍馮緄有子鸞舉孝廉官即中並無得仙仙之事當為馮勝子也參考仙釋志有馮真注緄子亦係誤載 富靈山   治東六十里郡縣志在渠江縣東南七十里峻峭多藥物仙靈所居 榖城山   治東六十里山能興雲甫有禱輒應 繋縧石   治西有石上有繋縧痕柏傳異人到此禮塔解縧繋石而去 篆 水   治東北五里灘石縱橫湍流奔急俗呼呼為三十六灘其間有府渠相柜深廣半之可以流觴歲當冬春水涸官民遊豐 於此 洄 水   治東即渠水也以其瀠洞因名名 寒泉水   學前泉自石罅中出極寒冽 井 泉   治南井中三穴中一穴味甘大旱不涸宋郡守陳良刻石 石 泉 治東北二十里源出石崖清冷甘冽四   時時不涸 至喜橋   治東革歐陽脩自吳八蜀喜路險至此始平因名 羅洪渡 洄水渡 黃瓦渡 龍門渡 異治西  渠 江   江有三十六灘水之灌輸其間者渦渟渠別莫知凡幾江中沱磧有如鸕鷀若繋縧若張繖有如明月團圓神仙遊戲州人嘗以三月三日往遊宋大觀以及嘉定間知軍宇文能承務務即張庭堅德州舉軍李陶桃彥遠何溫淑游伯畏何宋鄉楊次皋安康民各揩時髦遊賞其中通志未載 岳池附縣 羊 山   岳池山下有洞曰角角竹樵牧每見羊自洞出叱之復回有道人隱此講經一羊跪聽 龍穴山   治北五里崖穴中有巨龍回旋得名方輿記岳池之封山也唐何少卿讀書於此 姜 山   治北一十里蜀漢姜伯約屯兵於此 鴨 山   治西二十里昔人見見雙鴨飛八山池化為石因名上有鴨山寺唐乾元中建通志未載 石龜山   治西二里狀如伏龜上刻龜峰二字 金龍山 治西三十里宋慶曆中狀元蒲信讀書處碑碑現存通志未載 封 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龍湫旱禱立應 老君山   舊碑載唐天祐間有道士乘馬至此馬化為石道士亦不見通志誤載白鶴山 寶珠山   治西七十里山有石槌河有石鼓 岳池水   治東三十五里安岳山高六百丈其水出焉寰宇記云上有聲間鳥也 酉 溪   志云治西二十里里有酉溪自舊縣發源流八罕灘有酉溪寺通志未載 黽 山   治北二十里最高峻上有寺俗呼為禹山 速 山   治東四十十里唐地里志云龍扶速山即此有環水出此 翔鳳山   治北一百二十步上有三峰如翔鳳之狀 虎頭山   治西十五里其山巉崖險峻 㝹 山 治東三十里其山與岳門山相聯分峙二十六峰 大龍山   治西十里狀如游龍 靈溪水   治西水水中有石如龜 渝 水   即流江溪在渠縣北十里源出儀隴東入渠江 龍穴水   源出大竹金盤盤山流至隣水合洪溪八江 石牛潭   治北五里靈溪中有石似牛 將軍池   治東五里漠武侯忠兵造甲之所 靈溪橋   治內 金石井   治東翔鳳之側崖上刻有金石二字其水清清冽甘美四時不涸又名龍王泉渠 縣 福壽山   唐趙忠簡公於崖畔書福壽二字 玉蟾山   治西峰巒聳翠形如蒲月因名 八濛山 東北七里八峰起伏嘗有煙霞濛其上漢桓侯與張鄧拒於此 樂 山   治北二十八里每歲人日邑人將鼓笛酒食登此此讌樂以祈蠶事 禮義山   治西宋寶祐間嘗徒渠州治於此 宕渠山   治西五十里一名大青山又名花果園 其山崇峻險不可測東西二石門 緣沼山    治東五十里上有池水四時皆緣 虹飲巗   治西其形類虹飲亭上有滴水下有石臼大如盂盛之日出時有虹影映巗下 起文峰   治東其山秀拔賓對泮宮 寶珠山 在儒學前百步其頂特立狀如珠圓 幞頭山   一名大斌山在縣治東北六十里與禮義山相峙壁立四面峭峭削正德十年鄢藍典變土人避兵於此明末寇亂邑人郭榮貴榮昌率鄉中數千人築砦居之屢敗賊兵存活數寓人 鳳凰山   治東十里梓潼化書五十二鳳山化郎 此地也 大青山   治北六十里上有馮緄祠方輿勝覽以為即宕渠山非是  㠓山砦   治北七十里築砦避寇 捘羅砦   治北五十里四壁懸峻土人避寇於此 報恩砦 治北一百二十里舊學基址邑人曾鎰有詩勒石 老關砦   治北六十里土人避寇於此流賊來攻夢漢壽亭侯來來救已而賊眾皆病解圍而去遂立廟祀之 石子崗   治西二百步即今儒學是也梓潼化書第五十九旌隱化在此通志未載 銅魚洲   治南三里江有石磧如魚黃色舊傳開科之歲水聲潺湲異常是歲必有登高第者 渠 江   治東源源出巴山流經達蓬等州至縣東流至合州會嘉陵江 白水溪   治東三十里以源出白水洞因名 潛 水   治東五十里南北朝元魏鄑道元謂宕渠有大穴潛水入焉 渝 水   治北二里即流江溪 白水洞洞    治東四十里有瀑布數十丈自絕頂直掛洞口下為龍湫旱禱立應通志未載四景 寶珠珠呈瑞 龍湫瀑布 石磧豐年 銅魚隹謙大竹縣 隣 山   治東南二百里山色如鐵唐隣州隣山縣以此名 晶然山 治南二百二十里相傳晶然真人遊憇於此因名 仙門山   治東一百里即今盤山峰高聳上有仙女石梳粧石突起奇特七碑山   治東南百餘里上有七石望之如碑 九盤盤山   治西十里其山高峻盤詐九折 黃城山   治東八十里絕頂寬平四圖蒼黃石壁如城 龍潭峽治南六十里峽下有龍潭旱禱立應 東流溪溪   治東七十里源出獅子山流八渠江隣 水   治南二百里中有大石礬懸流十餘丈 流憹江唐以此名縣 永安橋   治東南三十里隣水縣 黃陵山   治南五十里崖畔石窟微有泉出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盈 掛掛榜山   在學宮之右是年邑有登第者則雷雨 交加洗去浮沙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治東六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治東五十里相傳傳有老僧攜一徒倚石建菴忽有榖自石罅中出日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治西無際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治北五十步其形如樓 臥龍坡    治東北三十五里武侯嘗經此山畔有石高二丈刻臥龍坡三字 老君洞   治南六十里山下水冬暖夏涼 鴛鴦池   治東北七十里方圓數十丈每有鴛鴦 浮其中 永清橋 觀音橋   治東南二十五里 隣 山   治東北六十里山色如鐵唐隣州及隣山縣以此名通志志未載 隣 水   治南一百里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 縣以此名 關門石   治南四里兩溪夾合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似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卜登第先後 石 舡   治東五十十里實榖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舟俗呼石舡載實榖 玉屏山 治後其形如屏 天馬山   治前二十里形如天馬通志未載    === 建置沿革 ===  建邦設都爰定一王之制準今酌古具見三代之宜開拓樹之侯封理無可略因革異於世序道在維新旌功表地安漢本乎安劉鑑往開來紀名因而紀實錯彇入雄圖車書一統隸置歸天府基業無疆興章燦燦若日星山 河鞏於帶礪作建置沿革志順慶府 禹貢梁州之域啇未八於廬彝周建巴子國春秋時為巴國地秦惠王滅巴初置巴郡漢為充國安漢穿縣地仍屬巴郡漢未劉璋分墊江以上仍為巴郡治安漢晉屬巴西郡劉宋分置宕渠郡隋省宕渠郡八巴西唐初地屬隆州尋置果州治南充尋復舊舊大曆中又改克中尋復舊五代蜀置永寧軍節度使宋 初以州隸梓州路寶慶間陞順慶府元置東川府又改順慶路明改府領州二縣八皇清因之  南充縣  附郭   漢 巴郡克國地   晉 屬巴西   宋 置宕渠郡   隋 廢郡為南充縣   唐 立果州  宋 為順慶府治   元 併漢初縣八焉   明 因之編戶八里為順慶府附郭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西充縣 漢 安漢地   晉 置西充縣屬巴西郡   梁 置木蘭郡   西魏 改晉城 唐 改西充縣屬果州   宋 因之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八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蓬 州 漢 宕渠地   晉 置巴巴西郡   梁 置伏虞郡    周 置蓬州安固縣   唐 復置蓬州治大廣縣   宋 以蓬池縣為州治   元 置蓬州路治相如縣   明 以相如縣省八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三里    營山縣 漢 宕渠地   梁 置相如縣  隋 屬巴西郡   唐 置朗池縣屬果州    宋 改營山縣   元 因之   明 因之編戶三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五里    儀隴縣 漢 閬中地   隋 廢縣屬隆州     唐 置方州尋廢以縣隸蓬州   宋 因之   元 並休虞二縣省八   明 因之編戶六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廣安州 漢 巴郡之宕渠墊江安漢三縣地   晉 屬巴郡   唐 為杲渠合三州地   元 置廣安府   明 改州編戶 十里領縣三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漢 南充地   宋 屬宕渠郡   唐 分相如南充二縣地始置岳池縣   宋 屬廣安軍        元 併新明和溪八焉  明 屬州編戶十五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一里康熙柴年歸併廣安      渠 縣 漢 宕渠地   晉晉 屬巴西郡   後魏 置流江郡    唐 為果州   元 因之   明 改縣省流江八焉編戶十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四里    大竹縣 漢 宕渠地   晉 屬巴西郡   隋 置宕渠郡   唐 分宕渠縣東界大竹屬蓬州八隣山縣縣    宋 復置渠州   元 併隣山隣水二縣八焉   明 改今屬州編戶二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隣水縣 漢 屬宕渠地   晉 巴西郡   齊 宕渠郡   梁 立隣水縣復置隣州  西魏 改隣山縣置隣州   元 復立隣隣州併隣山八焉   明 復大竹地置隣水縣編戶十七里隸順慶府 皇清因之 編戶二里      === 城池 ===  畫郊畫圻封建於今為烈掌脩裳固陰雨自昔綢繆設險重於金湯禦防有恃力役需乎木石疏築維時樹雉堞於巍峩雄封為之益壯開天塹之深廣叵測因以潛消無庸甲胃-{于}-櫓忠義素洽人心況有高城陂地詩書又維風化險在無形守期有據作城池志順順慶府 城池明洪武初自比津渡遷於此周一千  三百丈高一文二尺濶一丈池深九尺濶六心門九景和來薰阜成陽復餘小東門小南門小西門小比門西湖門各覆以樓崇禎甲申燬至皇清康熙七年知府李民聖重脩易其額東漢津南鶴鳴西金池比儀鳳康熙十五年江漲入城城崩池塞二十二年年知府張經知縣張宿焜捐俸重脩尚未全復 南充縣 附郭   西充縣  城池明天順間知縣張貴始築土城周七里高一丈成化知縣柳金用石包砌門四進賢大安仙林㤙光 蓬 州  城池明天天順間判官李懋始築牆豎柵周四里弘治中知州畢宗賢同知段普相繼包砌建樓門四蓬萊鳳山龍溪五馬州志 載周五里七分高一丈五尺 營山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李李琳始築上城正德中知縣嚴傑包砌周八百八十一丈門四東秩臨清西成覽秀 儀隴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明鬳築土城知縣周洙豎樓正德中知縣利本堅遷北倚金城山周一百六十丈高廣各一丈五尺包石 門四東作西成迎恩朝闕 廣安州  城池舊豎木為棚依山甃石為牆周六里明成化中知州會瑀許仁修築同知秦昇甃臺駕樓砌石門四柔安鎮安清安寧安志載九里七分 岳池縣  城池明天順中知府陳琳築土為城成化初典典史馬貴甃石正德中知縣孫翰重修 周八十丈門四迎暉景安來薰永安縣高載周約三里七分 渠 縣   城池明成化中知縣朱化始築西南樹樹正德中知縣甘澤補築通包砌石門四各覆以樓外環濠縣志載周約四里高二丈置五門 國朝康熙二年知縣雷鳴魯率士民歸城脩築如故 大竹縣  城池明成化初知縣李旻始築砌石周八百餘步門四通濟通渠通石通達 隣水縣  城城池明成化初知縣-{于}-福削山砌石為城周四里門四迎陽永寧鎮安安慶      === 宮室 === 土堦茅莰,古稱舜日堯天;瓊室瑤臺,世傳去宮漢闕。壯九重之雕鏤,豈徒侈觀,廣百工之苫茅,因思庇野。野若倚天而就,岳陽樓傳仲漆之文,拔地以成,滕王閣賦王勃之筆。田弘正笥中誇富,萬卷藏書,杜少陵海內知名,草堂如斗。登臨可賦,挹盡水色山光;景仰堪思,想見高風雅致。荒苔雖冷,斷碣猶存,作宮室志。 開漢樓府治南,昔紀信誑楚而開漢業,因名。萬卷樓金金泉山下,晉陳壽讀書於此。仙鶴樓府治東,瞰大江,宋郡伯溫詩:春去春來好風月,鶴樓端勝庚公樓。收樓府治南,元郡人拜都輩讀書於此,皆成進士,因名。 聖江樓府治北一里,大學士陳以勤建。北津樓府治北五里,張三豐有詩,見藝文。清暉樓府治北,下瞰大江,其景清絕。梯雲樓西充治南。文明樓蓬州治內,舊為相如縣學樓,郡人人何弱翁建。蓬萊閣蓬州治內,知州畢宗賢建。御書樓營山治東六十里。文昌樓儀隴治南五十步。金城保障樓儀隴金城山頂,知縣廖登建。觀音閣儀隴金城山右,知縣廖登建。秀屏樓廣安治西。宋建,以以山名。會仙樓廣安治西。宋建。霄漢閣廣安治西,顏真鄉書霄漢閣三字,石刻尚存。承慶樓渠縣治內,王伯衢祖龍川翁建,後燬,伯衢復脩,李大初為扁曰承慶起。文峰樓渠縣治東一里,宋嘉祐間建。 袞彇樓隣水治西六十里。宋嘉定間間建,知縣趙彥礪為置制使安丙立,遺址尚存。相樂堂平政堂堂靜治堂萬卷堂凝香堂生嘯堂桂堂竹堂俱府治西。宋建,今燬。步虛堂府治金泉山。宋鄭方庭詩:平生酷好退之詩,詩謝女仙蹤頗自疑,不到步虛臺下看,瓊英環佩有誰知。琴堂蓬州治西南六十里,相傳相如彈琴於此。洗心堂府治北,江泉井側。出縣志。自治堂盡心堂俱廣安治內。宋建。又有進思、登秀、冷然三堂,思政堂堂月田、遠堂俱廣安治內。舊渠江治宋建。讀書堂龍穴山。相傳唐何少鄉讀書之所。燕居堂渠縣南。宋陳義建。有戒子詩,石刻尚存。藏春亭府治內。靈甫亭府堂後。知府沈良佐建,同知魯儒記。桂花亭府治後,知府昝雲鶴建記。記見藝文。四水亭清風亭俱南充治西。覽秀亭府治西七里,舊為鄉十期集題名之所。五友亭府治南。宋游丙題云:明月清風為道友,古典今文文為義友,孤雲野鶴為自在友,怪石清流為娛樂友,山果橡栗為相保友,是五友者,無須臾不在此問也。湖心亭府治西北二里嘉湖書院前,郡守昝雲鶴建,黃輝有詩。瑞蓮亭在石佛寺,明朱張商英英有詩。潄王亭廣安治內。宋建,郡人吳伯能家詩。邀月亭儀隴治東,龕院盤石。虹飲亭渠縣治西。觀星臺府治北五里,譙周觀星處。光相臺青居山石。七佛臺青居山後,有佛足、鳳足靈蹟。孝義臺廣安治內,唐陳子昂之後,後有仙居於此,七世同居,唐旌表之,宋時臺尚存。鳳凰臺,營山治治西十五里,昔有鳳凰棲於此。讀書臺,營山治東六十里。大蓬山,晉李時於此讀書。 == 卷三 == === 公署 ===  樹屏維籓尊卑原有定制親民應宿堂階一凜成模巡方駐南國入思召伯之棠朝宿欵元臣史傳姬公之署鈴閣玉壸壸冰聽政無容越俎㦸壘蓮花幕豎壁尚有行營圯而弗葺具瞻之義謂何勞不以時子民之心安在位維面南須知補過在我心常拱北無㤀退食自公作公署志順慶府治 康熙十七年燬建造茅屋居康熙二十二年奉頒 御書清槙勒製 匾懸於府堂   經歷司 燬   照磨所 燬   司獄司 俱府治內   增綱司  道紀司 俱府治西  嘉陵驛 燬    豐豐大倉 燬   都察院 治內燬  察院行臺 治內   布政分司 裁   按察分司 裁   府 舘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養濟  院 俱燬  桑棗園 漏澤園 南充縣治 府治西國朝知縣湯裔振重脩康熙二十  二年知縣張宿焜奉頒御書清慎勒製匾懸於縣堂  儲積倉 縣治北  北津渡巡檢司 治北五里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治為燬  西充縣治 西充山下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戴民凱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濟留倉 養賢倉 俱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俱縣治大門外  東    養濟院 俱燬   蓬 州治 康熙二十二年知縣徐浩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豐積倉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營山縣治 翠屏山麓明主簿繼富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李天培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儀隴縣治 康熙二十十二年知縣陸曾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陰陽學 醫 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廣安州治 秀屏山東即宋元軍府舊基明洪武間知府左祥知州王可尊建修  康熙二十二年知州李萃秀奉頒書清慎勤製匾懸於州堂   河泊所 在州治內清源坊  稅課司 州治前裁   豐積倉 燬   養濟倉 三溪里  永豐倉 在桃坪里   永膳倉 清溪里 永安倉 崇義里   盤龍驛 州南  明嘉靖中建  守禦千戶所 治東今裁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正司 道正司  養濟院 俱俱燬   岳池縣治 明洪武初知縣梁谷才徒建今歸併廣安州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渠 縣治 康熙熙二十二年知縣董鉅奉頒御書清慎勤製匾懸於縣堂   豐盈倉 治西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大竹縣治 峙山下明知縣凌伯溫建熙二十二年知縣高文泋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培賢倉 燬   豐禾倉 俱治西  龍溪驛 明嘉靖中  建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隣水縣治 昆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宋瑩建康熙二十二年知縣蔣擢奉頒  御書清慎勤製 匾懸於縣堂   興濟倉 治東  預備倉 燬   養賢倉 學內     陰陽學 醫學 申明旌善亭 僧會司  道會司 養濟院 俱燬    === 學校 === 聖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懸文運光天五繡偕奎壁共聚式昭右學之文道隆作睹茂輯東膠之典瑞啟圖書宮牆高數仞須探尼父心傳雷兩振三春因見聖人教澤神皋會江漢之靈龍駒驥子盡列天閑爼豆奪淵雲之氣金匪琳瑯同登清廟設鐘鼓於成均典維造士建庠序於列㪊道重重明倫作學校志順慶府儒不 祔治南宋慶曆間建明洪武九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九年 知府李民聖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嘉陵書院 府治北一里明萬曆 間知府饒景暉建  丘泉書院 治西一里明大學士陳以勤建  嘉湖書院 明萬曆中太守昝雲鶴知南充縣吳亮嗣築室率諸生講藝獲雋甚  多後因塑二公像於院祀之  南充克縣儒學 縣治西南舊在北門外明弘治中遷入城萬曆中知縣吳亮嗣  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三年知縣湯裔振重脩十九年知  縣張宿焜袿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御書萬世師表  西充縣儒學 治南城外宋淳祐間建明洪武二十年重脩亂後灰燼 國書 知縣王葵錫重脩知縣戴長凱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蓬 州儒學 治北宋淳祐間建於雲山元至正中遷此明因之康熙二十五   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果山書舘 州治南嘉陵江宋刺史王旦建明成化中刺史畢宗賢重脩今燬  營山縣儒學 治西元對順間建明萬曆間重脩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  知縣毛鳴岐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師表  儀隴縣儒學 舊在南圖山宋嘉定遷城東北倚金城山俱燬 國朝順治間  劉在宸署居居金城山就上建廟三間康熙四辰知縣柳天植-{于}- 西門外改建至聖廟康熙二十二年知縣陸魯捐資復-{于}-城東   舊地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廣安州儒學 治東舊在秀屏山下下宋嘉祐間遷南岡明建治城西亂後灰燼  國朝康熙年間州守黃標重脩康 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岳池縣儒學 治南宋太平興國建明洪武七年重建康熙二十五年奉頒  御書萬世 師表  井泉書舘 縣西明成化中郡人吳伯通建今燬俱歸併廣安學  渠 縣儒學 舊在南門外飲虹亭側宋嘉定間知縣邸居正遷入治西石子 茍禮後火盡 國明知縣雷烏魯重建康熙二十四年知縣青   鉅補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大竹縣儒學 治南宋嘉定中建元至正初重建亂後灰燼 國朝知縣高文   泋重脩康熙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隣水縣儒學 治東宋崇寧初剙明萬曆中重脩兵燬 國朝知縣蔣擢重脩   康熙二二十五年奉頒御書萬世師表      === 祠祀 === 山川嶽凟上帝命以百靈伏臘歲時下土奉為群祀俎豆有專祠報功功崇德春秋無滛薦禳稔祈豐黍稷非馨昭格固在明信神道設教立誠未盡愚民尸祝豈為森偶但就其俯之易忽當思仰之難諶對越不在壇壝縱時乎隱無所臨恍若儼有所見豈曰邀福用以告虔作祠祀志南充縣 附郭  社稷壇 治城北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城南   㪊厲壇 治城西   文 廟 詳見學校   啟聖祠 見學校   文昌宮 治南   城隍廟 治西   譙公祠 府治右縣治左今燬  陳壽廟 治西三里壽晉著作作郎元至正間建廟名昭護今名土主廟 桓侯祠 府治前   安少保生祠 治內魏子翁有記  沈太守生祠 治西祀太守沈林  昝太守生祠 治南祀太守昝雲鶴  饒公祠 治西西祀太守饒景暉  吳公祠 治西祀邑令吳嗣亮  陳公祠 治南明敕建大學士陳以勤謚文端大學士陳-{于}-陛謚文憲父子世祀  紀侯廟 治西城外今燬 西充縣 邑厲壇 治北城外十月朔日祭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城隍廟 治內鶴鳴山下   文昌祠 治內鶴鳴山下   利應廟 在紫崖山上祀祀宋忠臣王雲元封靈顯繼善公  三義祠 治丙鶴鳴山下   蕭君廟 治東   川主廟 治內祀江瀆  帝廟 治南門外   忠祐廟 治西祀漢交軍紀信  蓬 州州 司馬長卿祠 在治西   忠節祠 在文廟東正德中楚祀死事副使馮杰僉事王源  王文正公祠 治西祀宋王旦   柱稷壇 治西門外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門外   八蠟祠 東門外  州厲壇 今俱廢   城隍廟 治南  營營山縣 社稷壇 風雲雷雨山川壇 邑厲壇 城隍廟 顏真卿祠 治北魯公常為咸安長史有碑    支昌祠  在治北一在文廟後今廢  東嶽廟 治東   水府祠 治東   王公祠 治西明正德間鄢藍之變王公死書茲土祠祀之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  義民張天壽陪祀  關帝廟 治西   惠濟廟 在聖水寺旁旱禱即應  儀隴縣 社稷壇 在南圖山今址存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西門外北山之麓今址存 城隍廟 治右   永濟廟 治西三十里大儀山畔內祀敕封忠應王王土主張公之神宋紹興三十二  年敕賜永濟廟為額天旱官民詣廟禱謁即應元至正庚寅脩葺萬曆四  十一年重脩前令柳天植題額曰應宿仙班 廣安州 社稷壇 在治西   風雲雷雨山川壇 在治南   州厲壇 在治北   城隍廟 舊址在城西門外 國朝 葺標遷建城西  武安廟 舊址在治東 國朝州守黃標遷建治西  桓侯廟 在詶南二里明洪武中州守張文建   郭公祠 任州南十五里祀明州守郭齡康熙八年州守守張枏重建  關帝廟 治東   義士何公廟 治東祀五代義士何龍   柴侯廟 治東祀州守柴良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社稷壇 治東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北  邑厲壇 治北   城隍廟 治東   關帝廟 治東   王觀廟 治西宋宋時建  渠 縣 社稷壇 治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三里   城隍廟 治西  濟遠廟 治北二里龍驤山祀漢車騎將軍馮緄  文昌祠 舊名旌德祠在石子崗上   蕭公廟 治北一里   川主廟 治北一里   關聖祠 治西南寶山上   張公祠 治治東七里八濛山上   靈官祠 治內弘治中建  大竹縣 社稷壇 在城南燬  風雲雲雷雨山川壇 在城東北燬  邑厲壇 在城西   文昌宮 治南燬   城隍廟 治南燬國朝知縣俞宣瑯重建  濟遠廟 治南祀漢馮緄灰燼無存   靈官祠 在儀門左前知縣高文泋重建  隣水縣 社稷壇 治北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治南二里        邑厲壇 治北一里   城隍廟 治內   關帝廟 治側   張桓侯祠 治東   川主廟 明建在北關餐   靈官祠 在儀門外                        === 貢賦 ===  因土貢作爰報八八載焦勞則壞賦成須知四海胼胝供玉帛供鹽絺食貨開之禹貢納穩秷納粟米遠近輸-{于}-夏民若乃態罷狐貍織皮亦云薄矣至於璆鐵銀鏤砮磬夫豈厚哉下上下中石田半為不獲浮潛八渭臣心實凜無虞底植有訓撙節為經作貢賦志 順慶府屬  原額稅糧七萬二千四百七石三斗二合 七勺三抄二撮八圭八粒  人丁七萬三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實熟民田九百八十五頃七十十四畝五分九釐一毫七忽三微九塵  見載稅糧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一升八合五勺九抄五撮六圭八粒九粟  人丁一千四十一丁六文七忽一微三沙三渺  見微丁糧條銀一千九百三十一兩六錢 七分二毫八絲六六忽四微八纖八沙  遇閏加徵六十五兩四錢三分九釐二毫絲三忽六徵四塵三纖康熙二十五年奉旨豁免本年逋欠並二十六年地丁各頃錢糧每歲上供曰蠟四百二十三斤一十兩六錢七分核減每斤價銀三錢整共銀一百二十七兩一錢六釐七毫八絲七忽五微 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銀二錢四釐  租谷三石相斗九升三合 南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七百五十七石一斗六升六合一勺六抄一撮五圭   人丁八千七百九丁國朝清清下田地七十四頃三十二畝三分七釐八毫一絲八微五塵 見載稅糧五十二石六斗五升二合一勺七抄八撮八圭二粒  人丁九十三丁二文七絲一忽三微六塵三纖  共徵大糧條銀二百一十兩九錢八分七釐七毫五絲五忽三微九塵三纖  遇閏加徵銀六兩兩六錢五釐二毫六絲八忽八塵一纖  每年採買 上供白蠟三十七斤十兩六錢七分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十一兩二錢六絲 忽五微  學租銀二錢四釐 西充縣  舊額稅糧四千六百三十八石六斗四升二合七勺四抄  人丁九千七百七十七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二百九十八頃八十十四畝 二分六釐八毫一絲八忽七微  見載稅糧二百三十一石一升一合八勺六抄七撮六圭七粒二粟  人丁四百七十五丁七文九絲一忽九微六塵二纖  共徵大糧銀四百九十八兩七錢九分二釐八毫八絲七忽二微七塵五纖八沙八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五兩四錢四釐二毫毫八 絲二忽六微八塵九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五十五斤每斤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一十六兩五錢 蓬 州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八十四石八斗五升五合  人丁五千五百一十二丁國朝清丈土著流寓及弁兵自首開墾田地三  十三頃六十三畝六分八釐八毫一絲八忽  見載稅糧一十七石六斗一合八勺一抄四撮六圭八粒  人丁四十九丁一文一絲八忽七微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銀七十一兩七錢二分三釐三毫六絲五忽五微五塵六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銀三兩一錢九分三釐四毫五 忽五微五塵八纖 營山縣  舊額稅糧一千七百五十四石七斗一升四合七勺三抄  人丁二千二百七十三丁國朝清丈中干田地一百二十二頃三十八畝二分八釐一毫一絲六忽  見載稅糧一百二石六斗六升五合九勺八抄四圭九九粒五粟 人丁一百三十三丁一文二絲二忽八微八纖  共微大糧條銀三百五十九兩九錢三分九釐一絲二忽九微二塵九纖二沙六渺遇閏加微銀一十四兩八錢九分四釐四毫二絲四忽三三微二塵三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二十六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銀三十七兩八錢 儀隴縣縣  舊額稅糧三千二百二十一石六斗二升四合三勺  人丁六千一百一十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七頃七十七畝七分八釐六毫四絲一忽    見載稅糧八石二斗四升九合二勺六抄七撮三圭八粒七粟  人丁一十五丁五文三絲四忽三微二塵 五纖  共徵丁糧銀 十二兩七錢九分八釐一  毫四四絲五忽九微一塵九纖九沙一渺  遇閏加徵銀七錢九分九釐九絲九微八塵三纖 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九斗七升三合九勺九抄四撮八圭八粒  人丁一萬二千六百一十二丁 國朝清丈實熟中下田地共二十六頃八十畝九分四釐四毫八絲六忽四微四塵  人丁一十二丁八文六忽四微二纖  見載稅糧二十二石三斗二升八合七勺  七抄九撮五圭七粒三粟  共徵大糧條銀四十二兩八錢錢四分六釐  五毫九絲五忽八微二纖八沙五渺  遇閏加徽銀一兩四錢七分九釐三毫五絲八忽五微九塵一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三三十五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價銀一十兩五錢  租榖九羊三升三合 岳池縣 歸併廣安州    舊額稅糧一萬三千八百五十八石二升八合八勺三撮  人丁一萬九百五十九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一十八頃八十四畝八分 六釐八絲四忽四微  見載稅糧一十三石三斗七升一合八勺九抄三撮八圭七粒二粟  人丁二十四丁四文七絲九忽六微七塵八纖  共徵一糧銀五十四兩四錢六分六釐三毫二絲七忽七徵二塵五沙二渺  遇閏加徵銀六錢八分分三釐八毫七忽二微三塵七纖 渠 縣  舊額稅糧六千九百一十石三斗七升八合三勺二抄  人丁四千二百九十五丁國朝清丈中下田地共三百二十五頃一十二畝六分四釐八毫  見載稅糧二百九十七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勺一抄一撮四圭一粒二粟  人丁一百八十三丁丁四文五絲七忽二微 七塵一纖  共徵大糧丁條銀五百七十兩一錢九分五釐一毫五絲五忽八微七塵塵八纖四沙五渺  遇閏加徵銀一十九兩八錢八釐四絲三忽三微四塵六纖  每年採買上供白蠟一百七十斤每斤核減價銀三錢共五十一兩 黃 芸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尤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之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友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人丁五千五百六十一丁國朝清史下田地共四十三頃五十八畝七分二釐二毫八絲  見載稅糧二十八石四斗八升七合三勺二抄六圭  人丁丁一十七丁六文一絲三忽九微三塵四纖  共徵丁糧條銀五十四兩六錢六分三釐  九毫四絲八忽二微三塵六纖九渺 遇閏加徵銀一兩一釐三毫九絲四忽四微四塵一纖  實徵魚油課銀一兩一錢五釐  學租租榖一石二斗   === 秩官 === 躬桓蒲榖,天府辨其等威;火鳥雲龍,聖主置為群吏。九官十二牧,惟其人不惟其官;三百六十曹,顧厥名當思厥義。是以分符訓竹,列郡樹保障之司;出宰字人,花封重循良之選。選熊軾臨於朱旛,堂簾赫奕,不減渤海風流。銅章綰乎墨綬,琴鶴紓徐,漫誇河陽雅度。曠官有戒,越俎無譏。作《秩官志》。 ==== 順慶府 ==== 知府一員,同知一員,通判一員,推官一員,經歷一員,照磨一員,儒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一員,醫學一員,僧綱司一員,道紀司一員,訓術一員,訓科一員。 ===== 明知府 ===== * 李俸先,進士,洪武中任。 * 杜沂,真定人,進士,永樂中任。 * 趙時中,歷成人,進士。 * 趙友龍,會稽人,進士。以上宣德中任。 * 余復,衡陽人,進士,正統中任。 * 彭謙,廬陵人,進士。 * 阮遷干,交趾人。以上景泰中任。 * 吳玉,高縣人,進士。 * 解延年,棲霞人,進士。以土天順中任。 * 張海,淮安人,進士。 * 塗淮,靖安人,進士。 * 陳亭,蒲田人,進士。 * 樊金,進賢人,進士。以上成化中任。 * 沈林,長洲人,進士。 * 張賢,祥符人,進士。以上弘治中任。 * 李傑,韓城人。 * 皇甫錄,長沙人,進士。 * 樊禹,文安人,進士。 * 沈良佐,零陵人,進士。以上正德中任。 * 章書,餘干人,進士。 * 崔允,代州人,進士。 * 朱良,慈谿人,進士。 * 錢洋,常熟人,進士。 * 孟琦,咸寧人,進士。 * 趙鑾,永康人,進士。 * 朱簠,山陰人,進士。 * 丁自申,晉江人,進士。 * 沈橋,會稽人,進士。 * 伍典,永州人,進士。 * 袁光翰,豐城人,進士。以上嘉靖中任。 * 徐學古,洛陽人人,進士。 * 樂順賓,定海人,進士。 * 王以纁,芝安人,進士。以上隆慶中任。 * 林喬相,晉江人,進士; * 鄭遷,蒲田人,進士; * 張元善,韓城人,進士; * 周光鎬,湖陽人,進士; * 李蘇,襄陵人,進士。 * 王九德,祥符人,進士。 * 孫世禎,清平衛人,進士; * 饒景輝,進賢人,進士; * 管學畏,新安人,進士; * 管雲鶴,三原人,進士; * 謝廷諒,金谿人,進士; * 張和中,濱州人,進士; * 劉芳譽,陳留人,進士; * 李得中,南陽人,進士。以上萬曆中任。 * 黃色中,湖廣人; * 楊呈秀 * 屠振鐸 ===== 國朝知府 ===== * 王國治,陜西洋縣人,貢士順治五年任。 * 李聖裔,陜西南鄭人,順治七年任。 * 李經國,直隸南舉人; * 劉禆,陜西中部人,進士; * 汪永瑞,江南吳縣人,進士; * 洪其清,浙江山陰人,貢士,順治十七年任。 * 李民聖,康熙九年任。 * 張經,北直贊皇人,拔貢,康熙熙十九年任。 * 李成林,遼東廣寧人,監生,康熙二十五年任。 ===== 明同知 ===== * 富好禮,浙江嘉興人,進士,洪武初任。 * 嚴昇,直隸繁昌人,十八年任。 * 張思智,宣德二年任。 * 李進,宣德七年任。 * 楊仲謨,江西吉水人,進上,正統六年任。 * 賀壁,湖廣江陵人,舉人,景泰三年任。 * 龔思信,江西人,天順二年任。 * 宗安,江西廣信人,成化二年任。 * 潘亨,直隸山陽人,舉人,成化二年任。 * 諸廷儀,陜西寧夏人,舉人,成化十八年任。 * 程春震,湖廣雲夢人,進士,弘治二年任。 * 錢穎,浙江金華人,進士,弘治十年任。 * 劉遜,安福人,進士,弘治十五年任。 * 董蕓,江西豐城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任經,陜西商州人,舉人,正德六年任。 * 魯儒,湖廣嘉魚人,舉人,正德七年任。 * 吳祥,廣西臨桂人,舉人,正德十四年任。 * 楊一誠,天臺人,舉人,正德十六年任。 * 許世昌,陜西登城人,舉人,嘉靖七年任。 * 汪鑾,河南弘家人,舉人,嘉靖十一年任。 * 李玘,江西廣信人,進士,嘉靖十六年任。 * 秦登,陜西咸寧人,舉人,嘉靖十七年任。 * 程緒,陜西風翔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任。 * 薛廣倫,陜西寧夏人,舉人,嘉靖二二十一年任。 * 王儀鳳,山東音兵人,舉人。 * 許奇,貴州貴陽人,舉人。 * 許爚,浙江嘉興人,進士。 * 謝承志,廣東海陽人,舉人。 * 李司鎭,江西泰和人,舉人。 * 裴寀,山西蒲州人,舉人。 * 張鎰,陝西醴泉人,舉人。 * 吕應台,湖廣宜都人,舉人。 * 譚文達,陝西邠州人,舉人。 * 劉希皋,陝西保安人,舉人。 * 劉希祚,湖廣衡陽人,舉人。 * 姚文昌,浙江慶元人,舉人。 * 馬性和,河南禹州人,舉人。 * 成正位,湖廣興國人,舉人。 * 崔維徾,直隸大名人,舉人,萬曆三十五年任。 * 俞汝謙,宿宿松人,舉人,萬曆三十六年任。 * 趙乾淸,陝西華陰人,舉人,萬曆三十七年任。 * 令狐一申,直隸人,舉人,萬曆四十二年任。 * 洪應科,浙江定海人,舉人,萬曆四十六年任。 * 耿進明,雲南中衛人,舉人,天啟六年任。 * 趙環,廣東東莞人,舉人,崇禎三年任。 * 劉肇統,雲南祿豐人,選貢,崇禎六年任。 * 趙應昌,貴州黎雜人,選貢,崇禎九年任。 * 吳鼎元,廣東吳川人,舉人,崇禎十六年任。 * 梁美煥,貴州永寧舉人,崇禎十四年任。 * 朱議潘,江藩石城王孫,崇禎年任。 ===== 國朝同知 ===== * 陳瑜 ===== 明通判 ===== 無考 ===== 國朝通判 ===== * 韓齊范 * 秦生鏡。 * 宋瑾,遼東人。 * 李佺齡,河南人。 * 安達里,遼東廣要人,康熙十九年任,陞廣東連州知州。 * 居歆,浙江人。 * 張鳳翮,滿洲籍,陜西人,廕生,康熙二十四年任。 ===== 明推官 ===== * 黃輔禎,洪武一十一年任。 * 王佐,宣德四年任。 * 阮子春,正統二年任。 * 黃浦,蘇州人,正統六年任。 * 李用中,雲南人,景泰二年任。 * 徐安,北直人,天順二年任。 * 王真,北直人,天順四年任。 * 梁昭,興濟舉人,成化元年任。 * 曺濟,湖廣江陵舉人,成化十七年任。 * 李永,陜西武功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熊政,江西新建人,監生,成化二十一年任。 * 楊熙之,弘治四年任。 * 方方敬,直隸舉人,弘治十一年任。 * 劉琛,西安前衛人,進士,弘治十六年任。 * 宋繪,陜西寧夏人,監生,正德二年任。 * 孫譽,直隸景州人,監生,正德八年任。 * 勞傳相,江西德化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喻希禮,湖廣麻城進士,嘉靖三年任。行取福建御史。 * 王作,陜西寧羗人,監生,嘉靖四年任。 * 劉曉,雲南曲靖人,喜靖八年任。 * 陽際春,河南湯陰人,監生,嘉靖十一年任。 * 王淮,東平州人,舉人,嘉靖十五年任。 * 李應庚,山西平定舉人,嘉靖十六年任。 * 嚴光治,湖廣興國人,舉人,嘉靖二十一年任。 * 陳博,湖廣崇陽舉人,萬曆二十六年任。 * 田生金,湖廣麻城進士,萬曆三十五年任。行取南直御史。 * 李居簡,陜西同州舉人,萬曆四十年任。 * 河海宴,山西平陽人,進士 * 孟官,陜西咸寧人,進士。 * 陳加兆,貴州印江人,舉人。 * 馬卿,山東壽章人,舉人。 * 蘇奈。王轍,陜西隴西人,舉人。 * 鄭淮,江西金谿人,舉人。 * 張應斗,浙江烏程人,舉人,萬曆四十三年任。 * 郭象儀,廣西宣宣化人,舉人,萬曆四十七年任。 * 辛嗣進,雲南右衛人,舉人,天啟二年任。 * 彭自修,湖廣城安人,選貢,崇禎元年任。 * 黃甲俊,雲南蒙化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司光祖,河南祥符人,舉人,崇禎六年任。 * 俞志虞,浙江新呂人,進士,崇禎八年任。 * 唐允恭,雲南寧安衛人,舉人。 * 熊丸,直隸阜城人,歲貢。劉懷民,貴州思南人,舉人。 * 謝德申,直隸大興人,進士 ===== 國朝推官 ===== * 劉運開,陜西盩厔人,拔貢,順治三年任。 * 駱而翔,江西唐昌人,舉人,順治十四年任。 * 伍柳,江西安福人,進士,順治十四年任。 * 王考祥,山東人 * 康熙陸年裁缺。 ===== 明經歷司照磨所 ===== 前俱無考。 ===== 國朝經歷 ===== * 梁邦英 * 郳金馬 * 焦本興,陜西長安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何士奇,遼東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國朝照磨 ===== * 王啟鳳 奉裁缺。 ===== 明儒學 ===== 無考。 ===== 國朝儒學教授 ===== ===== 儒學訓導 ===== * 陳道行,成都鄉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僧綱、道紀、陰醫等官俱缺 ===== ==== 南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楊、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明知縣 ===== * 麥茂實,洪武年任。 * 師用昌,永樂年任。 * 顧紳,永樂年任。 * 任符慶,宣德年任。 * 石震,宣德年任。 * 馬宣,正統年任。 * 郭義,景泰年任。 * 王玨,雲南太和人,天順年任。 * 岳禎,漢州人,成化年任。 * 張成德,成化年有。 * 徐永,成化年任。 * 劉璽,陜西舉人,成化年任。 * 伍鳳,廣西舉人,弘治年任。 * 姬紳,陜西人,弘治年任。 * 王綸,湖廣松滋人,弘治年任。 * 陳伯安,湖廣黃陂人,進士,弘治年任。 * 錢瑞,江西新喻舉人,弘治年任。 * 馬瑾,河南舉人,正德年任。 * 韓春,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王潮,雲南楚雄人,嘉靖年任。 * 宋文,湖廣襄陽舉人,嘉靖年任。 * 吳孔祥,湖廣府城舉人,嘉靖年任。 * 汪伊,南直飲縣進士,嘉靖年任。 * 王信之,雲南建水州舉人,嘉靖年任。 * 鄒星,雲南寧安舉舉人,嘉靖年任。 * 劉大有,雲南蒙化舉人,嘉靖年任。 * 吳深,南直寧國舉人,嘉靖年任。 * 張一龍,湖廣華容舉人,嘉靖年任。 * 何一達,湖廣道州舉人,嘉靖年任。 * 龔紱,南直高郵進士,嘉靖年任。 * 吳鑑,江西南城進士,隆慶年任。 * 徐嘉龍,貴州貴陽舉人,萬曆年任。 * 趙攀鳳,陜西秦州舉人。 * 段公袞,貴州貴陽舉人。 * 江有源,南直泰倉衛進士; * 楊光訓,陜西渭南進士; * 杜若芝,湖廣黃岡舉人; * 沈正隆,湖廣沔陽進士; * 狄觀教,湖廣江陵舉人; * 錢淛,貴州銅仁舉人; * 劉蘭,湖廣京山進士,欽取禮部主事; * 吳嗣亮,湖廣廣游進士,欽取兵部給事中; * 沈紹中,貴州銅仁舉人, * 熊嗣先,湖廣麻城舉人,陞敘州府同知。 * 馬元中,雲南蒙化舉人。以上俱萬曆年間任。 * 羅宰,湖廣南漳進士,天啟年任。欽取刑部主事。 ===== 國朝知縣 ===== * 黃夢卜,陜西人。 * 李色蔚,北直隸人。 * 萬戶侯,陜西舉人。 * 湯裔振,順天南皮人,進士。 * 沈紹堯,浙江鄞縣人,貢士,康熙六年任。 * 段維袞,河南人,進士,康熙十一年任。 * 張宿焜,山西夏縣人,例貢,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嘉天寵,保寧劍州舉人。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希聖,重慶合州貢士,康熙九年任。 * 王道焜,保寧持撞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生輝,陜西冨平人。 * 張希春,陜西人。 * 武奮揚,山西文水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等官俱未設 ===== ==== 西充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隋 ====== * 屈突通,長安人。 ====== 宋 ====== * 邵博,河南人。 * 牟積中 ====== 元 ====== * 杜承事,至正間 * 買仕忠顯 ====== 明 ====== * 林德新,洪武四年任。 * 管時中,直隸柏鄉人,洪武二十一年任,陞御史。 * 孟佑,湖廣武昌人,永樂七年任。 * 李稱,宣德年任。 * 鄒淵,湖廣黃岡人,宣德年任,陞興安知州。 * 尹忠,雲南趙州人,正統八年任。 * 吳暄,天順元年任。 * 張貴,河南新鄭人,監生,成化元年任。 * 徐端,浙江秀水監生,成化七年任。 * 張諒,陜西蘭州人,監生,成化十二年任。 * 張義,湖廣府城人,監生,成化十五年任。 * 宋銊,成化二十年任。 * 柳金,成化二十五年任。 * 趙恕,陜西西寧人,監生,弘治十年任。 * 趙玥,湖廣京山人,舉人,弘治卜五年任。 * 陳璽,湖廣漢陽舉人,正德三年任,左遷洪雅教諭。 * 熊子英,陜西誎爭人,舉人,正德五年任。 * 李時,雲南泰和舉人,正德八年任。 * 張佐,湖廣武昌人,舉人,正德九年任。 * 趙卿,雲南洱海衛舉人,正德十二年任。 * 高鵬,湖廣蘄州進士,嘉靖四年任,陞崇慶知州。 * 董士毅,湖廣麻城舉人,嘉靖八年任,陞蓬州知州。 * 甯元伯,湖廣衛陽舉人,嘉靖十五年任,陞成都府通判。 * 張文淵,江南武進舉人,嘉靖二十五年任,陞漢州知州。 * 裴東周,嘉靖甲寅年任。 * 張仕旂 * 陳爰諏 * 馬騰雲 * 朱高,湖廣景陵人,舉人,萬曆十四年任。 * 黃居祚,江西安福人,進士,萬曆三十一年任。 * 戴君㤙,湖廣灃火人,進士,萬曆以十二年任,歷寧夏巡撫。 * 譚大紀,廣東合浦人,舉人,萬曆四十八年任。 * 程士陞,湖廣黃岡舉人,天成二年任,陞秦州、廣州。 * 董光夔,寧波人,舉人,天啟七年任。 * 尹夢鰲,雲南大理人,舉人,崇禎二年任。州知州。 * 沈縉,湖廣施州衛人,舉人,崇禎五年任,陞北京京感馬崇 * 董明道,雲南人,舉人,崇禎九年任。 * 翟元耀,江南高垂人,舉人,崇禎十一年任。 * 鄧維高,廣西人,舉人,崇禎十五年任。 ====== 國朝知縣 ====== * 陳-{于}-宸,陜西南鄭舉人,順治八年任,陞順慶府同知。 * 劉弘猷,陜西朝邑舉人,順治十三年任。 * 李式祖,陜西潼關衛人,貢士,順治十二年任。 * 王葵錫,浙江富春人,貢士,順治十八年任,陞遼陽知州。 * 黃朱朂,福建南安舉人,康熙八年任。 * 戴民凱,福建南靖人,監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 ====== 國朝儒學訓導 ====== * 盧鼎傳,保寧人,順治五年任。 * 程升,萬縣人,歲責,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郭金湯,陜西涇陽人,康熙五年任。 * 高飛鵬,陜西冨平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蓬州 ==== 知州一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隨 ====== * 柳倹 ====== 唐 ====== * 顏真卿 ====== 宋 ====== * 王旦,北直大名人,端拱間任,歷平章。 * 邵曅,桂陽人,歷光祿寺丞。 * 寇域、 * 裴德裕、 * 吳幾、 * 杜源、 * 施澤善,寶祐中任。 * 趙汝簡,慶元間任。 ====== 元 ====== * 張大悅,寶佑間任,歷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 ====== 明知州 ====== * 陳瑛,成化中任。 * 鄒統,臨川人。 * 金紞 * 畢宗賢,武進人。 * 王錦,灃泉人,歷按部副使。 * 鄒瑛 * 董桓,洛陽人。 * 吳佩,裕州人。 * 劉崐,萬安人。 * 李必聞,睢州人,舉人 * 劉河 * 陳其志 * 李聞之 * 田鐸,陽城人,內陞。 * 喬德元 * 王明弼 * 趙名世 * 潘時宜,湖廣人 * 李章玄,雲南人 ====== 國朝知州 ====== * 庫揀 * 朱克澤 * 劉芳契 * 孫自俊 * 張大受 * 鄭聖瑞,遼東人,陞戶部員外 * 徐浩,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陳藎,蒼溪舉人,歷陞知州 * 董漢奇 * 王臺鉉 * 唐欽明,茂州人 ====== 訓導 ====== * 陳雯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田有邦 * 甯廷貴,北直人。 * 劉纉緒,陜西人。 * 李世廉,山西人。 * 杜大芳,北直人。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營山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教論一員,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 ====== * 第五倫,宕渠令。 ====== 唐 ====== * 顏真卿,天寶中咸安長史。 ====== 宋 ====== * 孫寶賢,熙寧中 * 楊霹,紹興中,眉山人。 * 雍師正,淳熙中,錦屏人。 * 張與孠,嘉定中,金泉人。 * 范伯損,金泉人。 * 張子益,南鄭人。 * 祖錫,咸安僉書。 ====== 元 ====== * 周郁,延祐中。 * 何克,紹定中,廣漢人。 * 賈謙,至順中 * 也力的斤,任達魯花赤。 * 閻公,至元中 ====== 明知縣 ====== * -{于}-紹,本縣人,舉賢良,授本縣知縣。 * 費文質,華亭人。監生。 * 馮義 * 朱經,洪武年任 * 王庸,河州人,宣德年任。 * 唐禎,浙江監生。 * 陳常,沅陵人。監生。 * 徐觀,上饒人,監生,天順中任。 * 張義,應城人。 * 游廷昌,湖廣人。監生。 * 李琳,華州人,舉舉人。 * 龔政,孝感人。監生。 * 任重,裕州人。監生。 * 李鼐,郿縣人。監生。 * 韋廷理,均州人。監生。 * 陳猷,潮陽人,舉人。 * 嚴傑,武昌人,舉人。 * 孫進善,陜西人,監生。 * 孟陽,宜都人,監生,嘉靖中任。 * 何霑沛,貴州人,監生。 * 繆良玉,烏撒人,舉人。 * 劉堯臣,蒼梧人,舉人。 * 何敘,陜西人,監生。 * 楊文煥,貴州人,舉人。 * 惠及民,三原人,舉人。 * ?????缺 * 王廷稷,晉江人,舉人。 * 瞿賓,沅州人,萬曆中任。 * 顧應龍,晉江人,舉人,陞蘄州知州。 * 張顯然,思南人,選貢。 * 謝煥,漢陽人,選貢。 * 向日丹,大治人,選貢。 * 周鳴鳳,雲南人,歲貢。 * 高雲鳳,雲南人,舉人,陞眉州知州。 * 陸瑞鵬,雲南人,舉人。 * 王三聘,貴州人,舉人。 * 蔣允芳,廣西人,舉人。 * 馬中豸,太寧人,選貢,陞知州。 * 李希裕,雲南人。以上萬曆中任。 * 徐有威,江西人。 * 程宗玉,南直人,天啟中任。 * 李榯,浙江人。 * 馮大珍,湖廣人,貢士。 * 夏士文,江西人。 * 張霆,雲南人。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趙振芳,順治中任。 * 上官弘道,順治中任。 * 趙星,湖廣人,貢士,康熙年任,陞階州知州人,舉人。 * 廖士貞,湖廣人,舉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殺之,題賜贈廕。 * 楊虞宮,山東人,進士。 * 李天培,遼東人,監生,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 郭爾憲,梓撞人,舉人,順治治年任。 * 張其赤,洪雅人,舉人,康熙二十四年任。 ====== 訓導 ====== * 張聫印,洪雅人,歲貢,康熙二十一年任。 * 周衢,崇慶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亮,直隸人。 * 李正屏,大同人。 * 劉廷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逆變,瞰執不屈遇害。 * 王洪達,紹興、康熙二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儀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缺,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晉 ====== 為羔羊縣 * 張英,羔羊令 ====== 宋 ====== 為紹興令 * 陳汝義,建陽人。 ====== 明知縣 ====== * 姜勤,永樂中任。 * 王維善,晉寧人,宣德中任。 * 胡濬,興寧人,成化中任。 * 孫範,成化中任。 * 楊榮,扶風人,成化十八年任。 * 陳輅,興國人,弘治中任。 * 黃閏 * 利本堅,英德人。俱入名宦。正德中任。 * 劉受㠐 * 饒才,隆慶中任。 * 陳所學 * 伍常振 * 廖敦 * 郭際羙,萬曆中任。 * 鄧守俊,湖廣人。 * 李時開,江南人。 * 畢九臣,湖廣人。 * 趙敏學,浙江人。 * 廖道凝,廣東人。 * 郝佑隆,寧夏人。以上俱崇禎年任。 ====== 國朝知縣 ====== * 劉在宸,頻陽人。 * 答表思 * 夏景耀,廬江人,順治年任。 * 柳天植,遼東人,康熙三年任。 * 陸曾,浙江會嵇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 ====== 缺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房名耀,德州人,康熙十九年任。 * 余權,錢塘人,康熙二十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廣安州 ==== 知州一員員,吏目一員,儒學學正一員,訓導一員,僧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正、道正各一員。 ===== 知州 ===== ====== 晉 ====== * 何隨,郫縣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 ====== 明 ====== * 柴良,襄陵人。土寇作亂,驥人州城,獨懷章坐中堂,為賊所殺。 * 張澤,雲南霑益人; * 郭齡,山西洪洞人。 ====== 國朝知州 ====== * 黃標,遼東海州衛人,貢生,順治十八年任。 * 徐盛,遼東人,襄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典殺之,題賜贈廕。 * 袁文清,遼東人,廕生,康熙十九年任。 * 李萃秀,遼東人,難廕,康熙二十四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學正 ====== * 張象樞,舉人。 ====== 訓導 ====== * 孫承章 ===== 吏目 ===== 前無考。 ====== 國朝吏目 ====== * 杜翊唐,北直元氏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周發華 ===== 陰、醫僧、道正等官 ===== 俱未設。 ==== 岳泡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僧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僧、道會等官各一員。 ===== 明知縣 ===== * 江斐,陞河江布政使司 * 陳宗凱,陞大理寺少補。 * 李光裕,陞延安府同知 * 高梁楹,陞福建按察使司。 ===== 國朝知縣 ===== * 柴汝蘭,山東鄒縣人,歲貢,康熙四年任。 裁缺歸併廣安州。 ==== 渠縣 ==== 知縣一員,興史一員,儒學教諭一員缺訓導一員,陰陽學、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漢色令 ====== * 第五倫,京兆長陵人,為宕渠令,歷官大司空 ====== 宋 ====== * 龔鼎臣,須城人。 * 楊思復,嘉定中 * 虞允文,孝宗朝拜相,封雍國公,謚忠 * 胡戴榮,寶佑中 ====== 元 ====== * 劉仲達,安西人,大德初 ====== 明知縣 ====== * 鐘程,黔人。 * 廖日監,吉水人,正德年任 * 朱詮,鳳陽人。 * 甘澤,蘄州人。 * 唐仕斌全州人,天啟中任 * 戴國棟 * 張萬象 * 方岳朝,榖城舉人 * 邸居正,天啟中任 * 陳一經,江西建呂人,拔貢。 ====== 國朝知縣 ====== * 熊焯,進士,陞御史 * 成弘輔,江南海門人,歲貢。 * 雷鳴魯,歲貢 * 劉夢饒,江南蕪湖人,貢主 * 傳世烈,江西新喻人,貢士,康熙八年任。 * 黃伉,北直舉人,康熙十年任。 * 王質,浙江紹興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被執,不屈遇害,題賜贈廕。 * 張為煥,江南崑山人,進士,康熙一十一年任。 * 董鉅,此直豐潤人,貢士,康熙二十二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教諭 ====== 缺。訓導李李為彝,潼川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雷昌達,陜西涇陽人,康熙十九年任。 ===== 陰醫僧道會會等官 ===== 俱未設。 ==== 大竹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譚思敬,洪武中任。 * 李旻,成化初任。 * 劉永成,弘治中任。 * 薛平,杞縣人。 * 種山,咸寧人。 * 蔡彬,南康人。 * 初旦,潛江人。 * 陸如衢,趙州人。 * 劉時達,金州人,舉人,嘉靖中任。 ====== 國朝知縣 ====== * 陳光煥,福建古田人,恩貢。 * 俞宣瑯,浙江海寧人,進士,康熙四年任。 * 張鳳翀,陜西中部人,進士,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高文泋,江南江都人,例監,康熙二十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陳治才,萬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二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張光孝,陜西西富平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吳戰言,浙江寧波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隣水縣 ==== 知縣一員,典史一員,儒學訓導一員,陰陽、醫學各一員,僧會、道會各一員。 ===== 知縣 ===== ====== 明知縣 ====== * 朱瑩,南豐人,監生,成化中任。 * 丁福,隆德人。 * 曾倫,雲南人。 * 魏溶,蒲折人,正德中任。 ====== 國朝知縣 ====== * 李時亨,直隸棗強人,順治十八年任。 * 勞溫良,廣東人,進士,康熙三十年任。逆變離任。 * 胡雲龍,遼東人,廕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蔣擢,順天大興人,監生,康熙二十一年任。 ===== 儒學 ===== 前無考。 ====== 國朝儒學訓導 ====== * 張天鵬,夔府達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四年任。 ===== 典史 ===== 前無考。 ====== 國朝典史 ====== * 李希聖,陜西高陵人,康熙十九年任,逆變離任。 * 陳鼐,天津衛人,康熙二十一年任。 ===== 陰、醫、僧、道會等官 ===== 俱未設 === 名宦 ===  績茂旂常垂功名於不朽勳高麟閣指帶礪以旌盟墮淚望新碑峴石鐫留傘祐字攀轅來故老杖藜攜出會嵇錢虛懷相士國學十餘人張寬相如文翁之教澤由來尚矣實心為民守灑三十六陸海天府李公之治績不誠偉哉肩杜有餘榮甘棠茂於南國斯民維直道遍德自在人人心作名宦志漢 第五倫    字伯魚京兆長陵人栍質慤少文時以清白稱為宕渠令有治行民甚懷之歷官大司空   何 隨    郫縣人人司空武之後為安漢令以善化民民咸知禮義廉恥去官時送吏乏食乃取道側民芋以綿繋其處償 之民相語曰聞何安漢兼吏行過從 者或無糧乃爾持綿追還終不受 州       志增入通志未載     柳 儉    蓬州刺史潔巳愛民凡訟者庭責不為文書約束獄無繁因時稱廉正唐   屈突通 長安人知西西充縣事 度規模賴以詳明  韋貫之    京兆人為吏部員外郎牛僧孺等忌之以考賢良事坐貶果州刺史有善政仕至平章事  崔元亮    開元中任果州刺史姚合送以詩騎吏緣青壁旌旗度白雲劍銘生蘚色 巴字疊水文足徵其概  史謙恕    果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史君來何晚昔無儲今有飯  李 堅    貞兀間授果州刺史課最遷遷秩司農少卿  顏直卿    字清臣登進士第貞元元年李輔國 脅遷上皇於西內真卿率百僚上表問起居輔國惡之貶蓬州長史仁仁以撫民寬以馭眾恤宵患救饑寒去後郡人思德立祠祀之宋  趙 繁    開寶中任刺史建學育才多仰之  楊克讓    知果州有善政特賜璽書褒美 查 道    字湛然休寧人端拱初登進士淳化中知果州寇黨何彥忠擁眾不聽撫道單騎趨賊所諭以詔意意賊咸曰仁郡守也肯害我乎相率拜給劵歸農賜璽書褒美之  崔 立    任果州推官會有役兵輦官物道險乃率眾錢傭舟知州姜從革論如率 歛法當斬當事者二人立日眥非私巳罪止杖以示懲耳革不聽後諭奏詔如立所所  邵伯溫    康節之子守果州請罷歲錢數十萬以省民力民受其惠擢提點成都刑獄除利州轉運使蜀人德之  劉儀鳳    知果州初儀鳳為果椽起居即趙逵 薦其富於才華恬於進取及擢州守政績著聞  劉光世    字德脩簡州人進士第歷右正言知果州趙汝愚薦之擢殿中御御史  孔忠齊    知果州號為循吏郡人為立良牧碑 李脩孺    知果州有治裝蘇軾作詩美之 葛 宮    知南充有惠政時東川饑民艱食部使者檄宮守咨咨昌兩州悉以惠政著聞  陳 瑊    知南充有能名歲旱帥司免下戶兩稅轉運使安節以為虧漕計瑊言茍利於民違之不可節從之  王 旦 字子明大名人端拱間知蓬州清節著聞民被其澤官至平章事為名相卒謚文正  邵 曅    字日華桂陽人太平興國中登進士第歷蓬州錄事參軍時部民張道農等被誣為盜獄巳具曅察其枉不署牘未幾捕獲正盜農等得釋及代還太宗喜謂曰爾能活吾貧民民深可嘉 也賜賜錢五萬授光祿寺丞  寇 瑊    任蓬州軍事李順餘黨謝盛等復起為盜瑊擒送京師  裴德祫     知蓬州有善政平居議法必依仁恕吳幾復    知蓬州有惠政滿去父老拜庭下曰卿民被使君之政久矣今聞還朝故 來相別且歌曰使君來兮父母鞠我禮化行兮民無謂餓餓使君去兮不可復留人意悵悵入淚雙墮  趙汝簡    字伯訓開封人慶元間知蓬州以詩書為政先風化而後刑威  李道傳    慶元進士為蓬州教授開禧間金兵窺散關急而吳曦復叛道傳遺書安 撫楊輔論曦必敗宜舉義討之輔不能決乃棄官歸曦平進秘書郎歷官兵部郎中道傳明河洛之學篤於大義嘗書喚起截斷四字於臥榻屏間其慎獨如此卒謚文節  尹天民    會昌人由太學博士知相州時王黼專專政黼舊在太學乃天民所隸齊生也有強天民者天民笑曰見王丞相 豈不得好官但恐為顏閱所笑後不除侍講不就清議高之  杜 源    知蓬州開禧中蜀大疫沿路貧民流離死者棄屍蒲野源於龍章山作大 塚二以葬之義塚碑刻今見存   施澤善    轉運使寶祐中元兵拔吉平遂至蓬州連山澤善死之 余  玠    蘄水人淳祐間制置使於營山屯兵聚糧以備元蜀人賴之  陳汝義    建陽人紹興中知儀隴蒞宮勤傎民悅之  席 芾    知儀隴縣蒞官嚴明興學勤農邑人頌之 李 晊    知廣安軍事簡易為政寬厚治民    任去郡人咸慕之  朱 昂    開寶中知廣安軍事仁恕決訟寬簡    臨民擒擒妖賊李仙蜀民以安歷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凌 策    字子奇宣州人登進士天禧中判廣 安軍事佫勤吏職處事精審歷官諫議丈夫知益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劍上遺之後往劍外九六任卒符其夢云  李大臨    字才之成都人登進士第官秘書門校理家貧無僕隸自秣馬仁宵 使覘之之曰真廉七也以親老知廣安軍事上言青苒不畏權要歷官集賢 脩撰致仕  馮 澥    字長源普州安后人登進士第知廣安軍事有政聲一時重之之  蘇 植    嘉定中知廣安軍事以才學飭吏存心撫字教養畢舉政令一新  龔鼎臣    字輔之須城人宋仁宗時舉進士知 渠州渠故僻陋無學者鼎臣建廟學選俊秀為生徒日授講說立課肄法自後始有登科者繪像祀之  虞允文    字彬甫仁壽人七歲能文紹興中進士知渠州地僻民窶窶常賦之外又行加歙允文奏罷之遠近鼓舞孝宗時拜相封雍國公卒謚忠  安 丙 廣安人嘉定間知渠州事恤民力夙有名望吏民畏懷郡郡人杜宿之撰德政記  楊思復    嘉定中知渠州有聲望每被旨典文銜學者宗焉  胡載榮    寶祐中知渠州時元人來侵載榮徒治保險率州人矢死固守卒賴以全 元  張大悅    寶祐間守蓬元統中官至閬蓬廣安順慶等路右副都元帥封咸安郡侯商挺稱蓬之俗少商賈多文士務農力田咸公之力云  馬家古歹    慶陽人至元中為西充主簿時辟盜劫掠有姓逃竄聚眾眾於南岷山極力 捍禦全活甚多今存老馬寨民歲時祭之  閻 公    至正間為營山令牛生二犢麥秀兩岐禾一本九穗人以為善政所致云劉仲達    安西人大德初知渠縣作與文教鼎新學舍學學者頌之  明  王 源源    山西五臺人分巡川北道督兵征鄢藍至營山遇典死之有餐節傳見藝文志  周道直    陜西臨潼人乙酉舉鄉試歷遷知保寧府務以德化民兩臺舉卓異忽有奢崇明之變奉檄攝川東道事駐梁 山聞成成都被轉徵土司秦良玉兵鼓以忠義親率督戰賊敗宵遁授守北道天啟五年崇禎二年兩奉綸褒一時勛名鮮出其右云  杜 沂    真定人洪武中知順慶宅心公正律已嚴平㪊人稱頌焉  余 復    衡陽人正統初知順慶性廉靜開拓  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解延年    棲霞人天順中知順慶性廉靜開拓城池修理學校勞績居多  陳 亨    蒲田人成化中知順慶執法不撓史民畏服去任不持一錢時稱清白  沈沈 林    長洲人弘治中知順慶公廉持正平 易近民有古循吏風郡人立祠祀之 沈良佐    湖廣人正德中由進士知順慶府延士論以蘇民瘼  崔 允    代州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規模方正豪強斂跡  朱 簠    浙江人嘉靖中由進士知知順慶振廢 典勵人文文學政事人咸稱頌  沈 橋    浙江會嵇人嘉靖中由進士知順慶誠於愛民加意作興學學校郡稱治  周光鎬    潮陽人萬曆間為順慶守倜儻有權略建越彝叛過兵備副使監軍事有功  富好禮 喜興人洪武初府同知創街衢置坊巷戶口田糧悉賴經理理  嚴 昇    繁昌人洪武中任府同知清租賦平徭役民無煩擾  許 奇    貴陽人由舉人任府同知歷任六年多異政督通省木政議鹽井課租治行種種民咸思焉 洪武間任南充建設學校作興十類邑人頌之  師用昌    奉新人知南充愛民如子毫不忍傷藹然有愷悌之風  符 慶     太康人知南充凡便於民務在必行人咸德之  岳 禎 漢州人知南充持重寡言喜怒不形百凡務撙節以益民  陳伯伯安    黃陂人知南充才幹敏捷撡守清潔吏民畏懷之  錢 瑞    新喻人知南充一清如水性甚嚴厲權豪屏跡以勞瘁卒於官百姓辰之吳嗣亮 黃 蕓    豐城人弘治中由舉人任府同知鋤強扶弱威惠竝行  黃 表     南平人成化初由舉人任府通判留心撫字民皆仰之  吳 懋     大理人府通判善草隸工詩文萬長於治陞階州以採木勤勞卒郡人深 惜心  王 仁    盩厔人嘉靖初任通判有高節始終不渝教民農桑風以禮讓聞母喪徒跣千里囊橐無餘物  勞勞傳相    江西德化人任推官平反惟允囹圄無冤有索星朗照之頌  麥茂實 萬曆間知南充建學課士邑人德之祀以祠出縣志  陳九益    由進士知南充治政神明邑人思之出縣志  月中桂    江南舉人知知南充作養十類一時科第多出其門出縣志  朱文鼎 江西舉人知南充政治廉明強暴畏之出縣志  史覲宸    雲南舉人知南充養士愛民值逆亂公練兵守河賊益近僉請公去公曰效死勿去奉教已久乃皆紳士並力守城拒賊當時有史公大丈夫之稱城陷公死之出縣縣志  管時中 柏鄉人洪武間以御史言事左遷西西充廉能有聲勸課農桑作興士類陞吏部主事  高 鵬    蘄州人由進士知西充秉性剛明吏胥畏服訊獄果斷不避強勢士民仰其德  戴君恩    字忠甫湖廣人由進士治西充好惡 同民室家安堵培養士氣科甲蟬聫載載縣志  藺從善    磁州人西充教諭實心鼓舞風化大行陞秩賛善  黃嘉祚    江西人萬曆中治西充建儒學坊置祭器學田息訟稱循吏焉出縣志  陳 瑛 成化中知蓬州宅心誠實政舀公奇 田 鐸     陽城人進士任戶部即弘治初謫知蓬州喜興文學督諸生誦習積榖數千以備軍餉民食皆賴之陞僉事民思德政    統    正德問知蓬州時平訟簡民心棁慕  鄒 紞  臨川人知蓬州時巴中擾亂紞外給軍餉內節民財勞苦萬狀逮賦平調去郡人追思之  畢宗賢    武進人知蓬州政教兼舉士民永賴  王 錦    醴泉人知蓬州秉公執法請託不行餽餽遺一無所受時以剛明稱擢按察副使 鄒 瑛     由進士任蓬州秉官蒞政九年民心悅服  董 桓    洛陽人知蓬州時多虎民有告母被虎食者桓移牒城隍遣人捕虎虎於廟前殺之州人稱異  吳 佩    裕州人知蓬州愛民興學卓有循吏 之風  劉 崐    萬安人人知蓬州愛民造士冰蘗自甘遷蘇州同知去蓬人思之  李必聞    睢州人由舉人知蓬州直介清約澹泊盟心時稱天下清官第一  董士毅    麻城人由西充令擢蓬州守撡履清 約後解組歸止行李一擔其清約如此   李聞之    福建人任蓬州治政廉能決斷勤敏案無留牘興學明倫士民丕變詳藝文出州志  田 鐸河東陽城人由戶部郎知蓬州貞兼精敏器識弘明不畏權勢建置亦多 後以賢能著應召內遷祀名宦詳去思碑出州志  潘時宜    湖廣人任蓬州沉毅兼能聽斷明爽見事風生毫不退縮多建置詳藝文出州志  李 昱    成化初任蓬州學正教士有方一時時興起與知州畢宗賢遷學廟東區畫 得宜  張 璠    會寧人蓬州訓導時大寇犯境學舍圯壞璠倡義捐俸脩葺規制煥然  黃 謙    蕪湖人以御史言事謫營山清廉仁愛隣民訟多質成任任期年百廢俱舉政教一新士民懷之  任 重 裕州人知營山居官兼謹政治公平任蒲歸民不忍舍  費文質    華亭人知營山撫流民開闢田野性嚴明吏不敢欺  朱 經    知營山學宮隘陋遷於太白山為政簡易民甚稱便   王 庸 會寧人知營山增脩學官毫不取民刑清訟簡百姓樂業邑稱稱治焉  李 琳    華州人知營山才識明敏遇事立決獄無冤滯  嚴 傑    武昌人知營山蒞任創建百廢俱興廉靜有為士民懷之  羅 福 寶慶人教諭營山勤於訓誨激勸有方每以氣氣節相砥礪士風丕變  鄧 俊    石首人任營山典史署縣事王源命督兵禦賊藍廷瑞等城陷父子被執相對罵賊餐事聞廕子一人  姜 勤    永樂初知儀隴興學校恤民隱士民頌之 黃 閏    正德中以監察御史謫儀隴政尚嚴明犯者動繩以法民不敢欺號為鐵令令尹  楊 榮    扶同人知儀隴政尚寬簡遺愛在民心思不置  周 道    石首人知儀隴興學校勸農桑清操  懋著一時稱為賢令  徐 亮    會嵇人知儀隴興學校平賦役儀人    賴之有古循良風  利本堅    英德人知儀隴時當多多事省約以節民財邑賴安撫  馮 義    滇人知儀隴興學勸農足邊餉歲來  歛屢行販恤全活甚多  潘 譿譿    荊州人知儀隴實心愛民九年如一日百姓上乞留復任三載  趙 裕    知儀隴理煩治劇廢墜咸舉秉性嚴正人莫敢千以私  柴 良     陽人天順間知廣安澤及孤貧賢  聲甚著後餐賊難  伍思韶    為西人嘉靖間知廣安多善政愛民如子有古循良風  許 仁     南安人守廣安除暴安民興禮讓捐俸脩學不傷民財  郭 文    知廣安公平廉正舉行卿約境內感 化  郭 齡    山西洪洞人治廣安清而溫惠而直    廉而不不激寬而不縱有古良牧風  馬 虔    雲南武定人崇禎間知廣安立法畫一剛介不阿遷達州僉事  陳 琳    應城人天順中由御史左遷知岳池 與民約信不事鞭樸後陞僉事  李 璽    稷山人成化中知岳池性清約持正士大夫非公事不不敢八其室  梁谷才    任岳池受民好士創縣治建學宮脩築牆壝倉庫百工並作民不告勞  程 濟    陜西人岳池教諭知星象建文時上 章言熒惑守心明年七月當有兵起    上召八京逮獄以驗其言後北平果舉病難陞翰林監軍致東東昌之捷及建文避位濟與從亡幾五十年顛沛艱險維持調護曲盡臣節所言皆驗使建文得免於難送之歸國自滇還    京不知所終  朱 詮    鳳陽人成化中知渠縣廉能公恕賦  稅訟獄久服民心後有除寇功詔賜旌異  甘 澤    蘄州人正德初知渠縣清慎剛果值鄢鄢寇之變矢心餐守邑賴保全渠人繪像以祀  蕭 韶     龍泉人正德間知渠縣廉恕公平興學校勸農桑士民感戴 鐘 程    黔人嘉靖間知渠縣歲大饑多方賑濟活者甚多擢御史去民思之  廖日監    吉水人渠縣教諭博學勤教捐俸建 明倫堂兩齊庖庫廢墜皆舉  譚思敬    洪武中知大竹克勤公事事節用愛民劉永成  弘治中知大竹剛直果斷才足有為建學宮植義倉民胥賴焉  劉時達    陜西金州人嘉靖中由舉人知大竹時寇賊嘯聚密嘏方略捕獲凡二百餘人地方以寧居官五年奸慝無不歛手  薛 平    杞縣人知大竹施政有方斷斷獄明允  魏 溶    蒲圻人正德末知隣水性剛毅不茍取與邑多盜公令嚴捕遂解散歲旱禱雨立應民大悅有兄弟訟田公諭以難得之之義各泣謝而退後竟卒於官  丁 福    隆德人知隣水勤政事平徭役民受其惠 宋 彬    永豐人知隣水廉能勤慎政善安民曾 倫    雲南人隣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嚴謹講諭詳明國朝  湯裔振振     南皮人由進士順治間知南充建學課士政治廉明時大師往返郡城公 理煩行行重諸凡就緒材幹識力有占良牧風丁內艱去邑人哭餞數十里  == 卷四 == === 科第 ===  貢舉係人才司命有君相有鬼神文章關世運隆汙為星辰為河嶽三蒐藝苑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埤大都奔走豪傑壯則風檣陣馬秦漢阞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炎黃投之矩殹名飛八郡豈徒張華劍沖砝斗牛官榜列群仙要使崆峒履踏碎賀蘭石十亂乘時各調風風雨八才命世其整乾坤作科第志唐進士  何 烱 元和進士後為圭峰禪師   馬 容 任侍郎    趙彥昭 任中書侍郎俱府屬人 宋進士   何 亮     任 璉 俱淳化進士      王 湛     何 拯 祥符進士    段 全     何 揆 陳堯谷榜    范 隆 咸平進士    何 灌   趙 寅     張 簽   杜 濟 張唐英榜     王尚敬 景祐進士 張 佑     楊 庚 皇祐進士      何 湛     王與敬  李 曼 嘉祐進士    何 荀  羅仲行     何 淹  張 僅     李介夫  楊 昉 許安榜    雍公說 治平進士   朱 橄     王執中  尚德完 徐鐸榜     張 翺  張 潤     朱 瑗 熙寧進士 王 經     何大中 登時彥榜   袁遵行     朱 棣  何 息     游大經 登登元豐焦蹈榜   何 璵     袁天倪  蒲昌齡     袁天澤 馬涓榜   王 紹     楊 概  鮮-{于}-翔 李嘗寧榜    唐天民 元祐進士   李 瞻 政和何卓榜    以 期 特奏名   常 秀     何宗愈  王之純 特奏名     雍 錡  索 貫      嚴 金  袁宗寵      徐 奇  趙阞仁 宣和進上     何景山  何廷老      何三接  范 湖      李 岳  范 驤      雍 逖   朱 鶴 登王佐榜     王 寶  樊 賓 紹興進士     王 葶     何慶長      朱 瓛  蒲謙益      楊文仲 隆興進士   趙 藻      羅 界 登鄭喬榜   楊 鶚      鮮-{于}-造  王 繁 乾道進士     李 恢  侯午仲      鮮-{于}--{于}-輝  呂文淵      嚴 揆  陳 礪      戴 炳  王 克      機 榮     希 驤     譙 炎  向秉忠     陳履祥 登黃由榜   楊楚奇     王 騤騤  楊好問     陳 鎮  姚辨之     范 鼐  雍 水     游仲鴻 謚文忠 見人物   丁宜之 淳熙進士    楊 普  善 辰     時 擬  陰辰之     趙 申 紹熙進士 雍 提     嚴庚震 慶元進士   希 昔     楊 政政  侯子常     希 德  興 依     汪寅亮  興 侯     李 圭  王應酉     王 填  楊寅傑 嘉定進士    何士宗 太平興國進士   何 絳     趙 蒙  范師道     蒲慎密 黃登史     何嗣業   嚴 庚     嚴 安   何 渙 宣和進士    湯 裕       王壽壽明     楊安厚   羅 恂     李申錫   何 顒     蒲世南   楊用卿     楊時俊   鮮子逢 紹興進士    胡 震   何謙之     郭 熙  王廷瑄     何弱翁 寶慶進士   楊萃午     楊震邦  楊 叔     呂 杰  向公行     王豪彥   蒲文憲     李邵塗  南 鵬     湯 懋 乾道進士   鮮鮮-{于}-卓 淳熙進士    羅保卿  楊 靖 紹熙進士    賈仲榮 慶元進士   楊子寅     嚴 炎    楊伯琦     侯之卯 端平進士      何 造     何 經  何脩輔 元豐進士    何格非 元符進士   任雲章     任漢章  任天章     任有章  謝處厚     謝自厚  謝繼厚      謝純厚  任 逵     何 祥  雍 沿 端平進士    李迅 王 概 慶曆 進士      楊 灝  黎 淳      何至 皇祐進士      羅 祥      黎 壽  黎 侁 嘉定進士     游 浻 治平進士   安 惇 熙寧進士     楊嗣慶  鄭 戢      李 顒  黎安仁 元豐進士     鄭 脩  楊 端 元祐進士     馬 觀 紹聖進士   安 郊 元符進士     安  枕 徐        何如     中      文 郊    式 大觀進士     馮 源  孚 傑      安 沆  周公       周邦直  趙 經      馮邦求  安邦寧 政和進士     安必先  安 庠      趙彭年  焦堯廷 宣印進士      王邦彥     楊 庭     馬 駸  楊 珫 建炎進士    李廷英  楊 眉     周之翰  劉 剡     何 共  耿天一     游 柄  羅 伋     羅俊德 紹興興進士   游 桂     陳秀習 隆興進士      蒲 璉     王壽嵩  王 雲     王 威 彭 震 元祐進士    袁盡規 紹興進士       李 完     蒲 更 元符進士   趙 輔     程 伋 崇寧進士   胡 弼     趙文仲  瞿邦彥 大觀進士    王 悅  蒲 經     羅雲從  林 植 政和進士    韓 悠 楊希仲榜   何 迪 政和進士    程 攸 沈政榜   杜 汲     何性仁 王佑榜 鈞昌期     何 儼 紹興進士   彭 亙 木待待問榜    霍去病  蒲 晨 隆興進士    袁 錫  袁家待     張 賢 余復榜   王光孚 詹騤榜    袁 離 姚穎榜   石天麟 特奏名    丁 燧 衛經榜   馮震武 王容榜    杜紹高  趙 宸     李 午 嘉泰進士   趙 丁     趙 灼      何元龜     胡仲酉 鄒應龍榜   袁天將 許奕榜    袁濬仲 慶元進士    李京鎬     趙大榮  趙從革     杜子光  郭 儀     袁簡之 嘉足進進士   杜世霖     游 似 仲鴻子於謚清獻    何震之     袁必大  蒲澤之 徐元杰榜    何 酉  嚴 紳     何德絲 端平進士 袁禹錫 徐儼夫榜    蒲 黻 澤之    度 洪     楊希敏 陳文龍榜   蒲 信 狀元     張大玨 元豐進士   蒲 琰 紹興進士    馮寅啟 寶佑進士    彭 戢     袁仲廉  李 景 元佑進士    徐南強  徐 愷     徐 鯉  馮 奇     趙孟龍  趙 渥     朱 龍   朱 利     朱 程  何 倫     楊 鶚   張 祐     馮子脩  馮 璵     朱 璩  呂 文      朱 釗  楊剛中     何 金  朱 起     朱 堂  史 枕     朱參兢  朱 校     無 寅  趙 巽     何 清  何 賤     史 愿  何安常大進士  何繼言     何 勉  白勝祖     白惠祖  趙國才     何元正  何 群     何 絅   何 坤     何廷順     正統壬戌科進士    尹 鈜 乙丑科進十   何 琛 南充  景泰辛未科進士   張 永 南充見人物 天順丁丑科進士   馮 孜 南充見人物   徐 貫 渠縣人     癸未科進士 吳伯通 廣安人  成化丙戌科進士   鄧 杞 廣安人    楊廷貴 岳池人    壬辰科進士   王 參 南充    楊 純 大竹人   戊戌科進士   任 弘 南充    馬廷用 西充人    辛丑科進士   劉 讓 廣安人    呂 和 大竹人  何繼繼善     何久內   白西應     李世貞   文如玉 見人物    何必安   趙拜都     何大榮   何汝明     袁 密   廖 麟     羅 呈   劉 禎     龐 壎明洪武戌科進士   馬 忠     馬俊彥     李 俊     李忠迅 乙未未科進士     范 循 南充見人物   石 玉 岳池人    戊戌科進士   王 賓 廣安人任御史廷杖祀鄉賢  辛丑科進士   張文魁    岳池人  宣德丁未科進士   王 鏵 南充  甲辰科進士   馬 金 西充人   丁未科進士   張 相 蓬州人    向 時 岳池人  弘治東戌科進士   李李應和 大竹人    唐 臣 營山人   丙辰科進士   張 惟 南充見人物    王孝忠 南充     余 琰 渠縣人   巳未科進士   以以 龠 西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壬戌科進士   程雲鵬 南充    李陽春 渠縣人      譚 倫 隣水人    楊一鈞 隣水人   乙丑科進士   柳 㮨 南充    王 昂 廣安人     王秉良 西充人  正德戊辰科進士 石天柱 岳池人    張以莊 南充     王 珮 南充見人物  酉辛未科進士   羅 方 南充     向 信 岳池人      杜 杲 南充任知府   羅 玉 南充任御史  甲戌科進士   史 麟 南充    韓士英 南充任兵部尚書  丁丑科進士   李秉仁 西充人    王翰臣 渠縣人  陳大道 南充    任 佃 南充弘之子    母德純 南充任大理寺見人物   張 芋 南充     楊 瑞 岳池人   庚辰科進士   楊 琰 南充    王朝用 南充任御史     楊 麗 南充見人物 嘉靖癸未科進士   張大用 南充    姜 恩 廣安人     王 袞 廣安人    徐萬壁 大竹人  丙戌科進士   楊順明 南充    王 柄 南充    巳丑科   任 瀚 南充見人物   王養正 南充   壬辰科   王 廷 南充見人物    文 衡 南充見人物    王繼宗 南充   乙未科   王 遵 南充見人物   楊子臣 南充  崔 官 西充人    譙孟龍 南充見人物  戊戌科   王之臣 南充    趙之屏 南充見人物    杜汝楨 南充    任 良 南充   辛丑科    王養浩 南充    馮 薦 南充見人物     馮 守 南充    陳以勤 南充見人物    戊中和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甲辰科 辛未科   王 延 南充  萬曆甲戌科   姜 召 廣安人   丁丑科   楊文舉 南充   庚辰科   江宗棐 大竹人               癸癸未科 任 悊 南南充    雍之可 西充人     劉三才 隣水人    王德完 廣安人有傳  丙 科   江鐘廉 南充    熊 密 廣安人   巳丑科   黃 輝 南充    楊繼夔 隣水人   壬辰科   楊松年 南充      杜日章 南充     黃 韑 南充輝之弟 乙未科    袁 諫 西充人   戊戌科   楊芳隆 南充   辛丑科   劉文琦 西充人     鄭 郛 順慶人    甲辰科   馮從龍 隣水人   丁未科 孔弘賾 隣水人   庚戌科   明時舉 南充    明之胤 南充      王世廕 南充克人   已未科   甘學濶 隣水人任提學   楊文岳 南充     李若梓 南充見人物 天啟壬戌科   李 完     李 兆 俱西充人  乙丑科   江鼎鎮 南充  崇禎戊辰科   楊一儁 隣水人任御史   王 選 西充人      馮 韜 西充人   辛未科   李乾德 西充人    花上苑 南充     陳周政 營山人    甲戌科 余尚春 渠縣人    李含乙 渠縣人    丁丑科   龐昌胤 西充人    羅心樸 營山人   癸未科    歐養素     鄧士廉 俱廣安人     程 英 南充    柳 稷 南充見人物 國朝進士康熙辛丑科   李 桓 營山人任知縣  陳 瑄 大竹人任知縣 康熙庚戌科   李竑鄴 渠縣人  康熙乙丑科   徐先第 大竹人     明洪武科舉人   王壽安 南充歷歷御史   馮彥章 大竹人任訓導  母思義 蓬州人任長史   趙 仁 岳池人解元    周添祥 岳池人任長史   劉 智 順慶人任教諭    李 疇 廣安人    田 煥 渠縣人任教諭    姚思道 廣安人任學正   羅 妙 大竹人任阞教    譚 興 岳池人歷即中   魏 禎 岳池人     馬 忠 儀隴人見進士   楊 懋 廣安人任推官官     王牧登 廣安人    趙 能 大竹人歷御史   朱 福 順慶人    楊 榮 南充任教諭    唐 彬 南充    覃 安 南充 陶       虞 濬 廣安      龐 壎 順慶人    何 胄   王 良 南充    杜享義 逄州人      朱萬金 慶安人     成 濟 虞安人任訓導    劉文林 大竹人見進士   南 鹽 營山人任學錄 本樂年舉人   山牧 南充     周 舉 廣安人任經歷    楊 定 西充人    楊 義 蓬州人     馬 良 蓬州人任通判   李儼儼 營山人任學正 雲 廣安人 知州   李 誠 渠縣人歷同知   黃 禎 用同知    張 翰 任 論俱大竹人   劉美禎     張 拱  胡 杲     石 王  楊 璿 任知縣俱岳池人      任學正    何希  任知縣    馬俊  譙譙 炎 俱蓬州人   張 亨 任斷事    張 英     孫   俱西充人    楊 著 蓬州人    張 榖 岳池人   方 亮     陳 宣 任鹽運使使俱廣安人    張 琚     費 廣 俱南充     何 器 蓬州人    陳 珍 南充     牟大用     唐 潤 歷御史俱蓬州人    李 紹 任知縣營山人   王 寧 儀隴人任經歷    魯 貫 任教授    周 杲 任主簿     王 海 任縣丞    茍 儁 俱廣安人     蕭 鞾     夏 宗 任教諭     秦 哲 任御史俱大竹人   馮 峻  李 榮     劉 郁   馮 冕 任經歷俱西充人   何 翰 南充人     王藻      胡 迪 俱廣安人     馮 彝 岳池人    范 循 南充人解元    馮 昌 歷歷御史    何 濬       羅 清 俱儀隴人   胡 貴 廣安人任知縣    張添壽 渠縣人    李 俊   詹 岊 任教諭  章 冕 任知縣俱大竹人    李文興 任縣丞岳池人    任 敬 文 淵     王 芳   賈 澤 俱西充人   余 驥   萬 珠 俱岳池人   謝 遶 大竹人     沈 靜 廣安人    樊 容 南充人人      陳 泰         王 霄   茍 誠 俱蓬州人   張思敬   段繼元     梁志聰 俱大竹人     胡 睨     李 美 俱西充人     王 賓 歷御史諫言廷杖廣安人 賈 敬 南充人 余 烈 任訓導     張 宣 俱廣安人     何 山 南充人    楊 敬   李 鐸 俱蓬州人   陳 清 渠縣人     彭 齡 任知縣    陳 隆 任伴讀      李應庚     黃 裳 任訓導     章 甫 訓導俱大竹人   劉 耿   何 璽 俱岳池人    何 敏 西充人     畢天鳳 任縣丞    徐 煥 任知縣     羅 勝 任知縣俱廣安人  余 麟 胡 鎮     朱克讓   程 本     王 慶 俱廣安人     蘇 立 岳池人    馬思敬 任知縣     衛 震        張 高 俱南充     周 鼎 任知縣    彭 廷 蓬州人     楊 瑛 任推官    李 觀 任經歷俱儀龍人    張 儉 任經歷    羅  善   魯 僖     田 澤   王 弼 任訓導俱廣安人  徐顯宗 劉 志 任訓導    何 升 俱渠縣人     張文魁     張致和和 俱岳池人     湯 恕     周 顯   秦 顯     胡 春 在訓導俱大竹人    張 羽 岳池人任州判   黃 旭 廣安人任州判    張 瑄 南充歷御史   王 銊   張應衡 任知縣俱營山人  蘭 芳   榮 康     周 宏   陳 淵 俱廣安人   鄧 宗 陳 鵬 大竹人    周 鐸 任知縣     熊 讓 俱大竹人   石 泉 歷知府     宗 道 岳池人    任 廣 南充  宣德年舉人   蒲 玉 南充    蒲 雄 廣安人     王 哲 南充任教授   吳 譽 渠縣人     黃 敏     李天祿 俱渠縣人     趙 壁 南充任訓導   母 俊 蓬州人     唐 繹 渠縣人任任教諭   王 佐 儀隴人 正統年舉人   何 琛 南充    李 銘 蓬州人任訓導     辛維和 廣安人任訓導   尹 鈜 岳池人     張 永 南充    李 英 營山人     徐 讓     陰 南 任訓導     徐 瓉 渠縣人任經歷    楊 勉 岳池人任推官    歐 中 任教授    李 斐 中順天鄉試岳池人    王廷傑 南充任通判   馮 玫 南充任布政    王 制 南充    何 樸 廣安人任教諭 泰年舉人   張 欽 南充人任推官   龐 珣 任提舉     王 儁 任知州俱南充人  黃 政 任訓導     熊伯珪 任訓導俱渠縣人  王思安 大竹人任訓導    楊 寬 岳池人任教諭     龐 瑜   南充人任教諭    楊 洪     羅 熙 中順天式俱南充人    雍 熙 南充人中順天卿試    鮮  卓 營山人任教諭    何 漢 任訓導    蘇 榮 任運同俱廣安人    徐 貫     唐惟善 任知縣俱渠縣人 譚 栍 大竹人任知縣   余 忠 岳池人     楊 立 岳池人任知縣   姚 常 中順天式     陳 綱 任教諭俱廣安人  李 實 渠縣人  天順年舉人   饒 旭 南充人任知縣   王 參 南充人     母 英     歐宏先 任知縣     鄧 杞         劉 剛 任訓導俱廣安人    吳尚東 大竹人    汪 祥祥 岳池人歷知府    楊 欽 南充人    羅 銘 渠縣人  吳伯通 廣安人    母 誠  閔 恕 俱渠縣人   李 春 岳池人歷同知 成化年舉人  鄭 倫 西充人任通判  任 弘 南充人    馬廷用 西充人    易永中 廣安人    劉 讓 廣安人人    楊廷貴 岳池人    楊 純 大竹人    余正巳 岳池人    楊 璽 渠縣人    王 玉 渠縣人    石天麒 岳池人    王 黻   何 時     吳伯統  譚宗宗泗     魯 輝 俱南充人    茍 鵬 任知縣    張 相  葛 瑛 俱蓬州人   賀 愷 南充人    蔡賓傑 廣安人    黃 明 任知縣    劉 商 任知縣    呂 和 俱大竹人    吳文瀚 岳池人任教諭 楊 立  張 惟 俱南充人   朱 柱 廣安人任知縣   李應和 大竹人    陳 紀 任知縣 何 東 任知州俱岳池人  馬 金 西充人     唐 臣 營山人    張 汗 廣安人任訓導    來 溥 渠縣人任知縣   張閱嚴 任知州     趙 齊     樊 釗 俱西充人  弘治年舉人   王邦寧     王 河    任通判     譙秉秉彝 任知縣俱南充人  母 恩 蓬州人     余 琰 渠縣人    楊 鉉 南充任通判    李 俊 南充    張 貫 蓬州人 楊 弘     李 恕 俱岳池人     譚 倫 隣水人    徐 爵   江萬實 大竹人    蘇 森 廣安人     程雲鵰     任 似 任同知俱南充必之子佃弟    王孝忠 南充    馬 龠   蒙 亨 俱西充人   李陽春 渠縣人     辛紹暘     余 相   王 昂 俱廣安人   蘇 彰   柳 稷      王 度 杜 杲     史 相 俱南充     劉 益 岳池人    楊一鈞 隣水人     韓萬鐘 南充    馬呈圖 蓬州人     陳 表 廣安人    張 夔 南充     何  湛 南充    魯鎰 渠縣人     王翰臣 渠縣人    杜 純 南充     羅 方 南充    王秉良 西充人  周 卿 廣安人歷御史   馬 馴 岳池人     石天枉 岳池人    張 勛 南充  正德年舉人   張以莊     王 珮   羅 玉     白 壁   江萬實 俱南充任知縣  袁 偉 西充人任任知縣    劉 橋 渠縣人    唐 通 任知州     唐 傑 任知縣    韓士英 俱南充     耿 宸     柳 璣 任知縣     母德純     張 玠 俱南充     楊文傾 西充人任知縣   向 信 楊 瑞 俱岳池人   張 芋   史 麟     陳大道   任 佃 弘之子    明幼克 歷知府     張 苪     任 纉 弘之孫任知縣    朱 相     韓 孜 俱南充     吉 人 西充人    李 觀 渠縣人     張 橋 大竹人    任 寅 任知縣     譙宗伯 任知縣    楊 琰 俱順慶人     宋 奎 岳池人     王朝用 李 友 任知縣俱南充  李秉仁仁 西充人     楊順明 解元     楊 麗   譙 暘 任能判    李必敷    雍士賢 俱順慶人   任天澤 西充人任知州    王 袞 廣安人    黃 仴   徐萬壁 俱大竹人  嘉靖年舉人   王養正 南充    任 瀚   文 淵     何承䆊 張大用     文 衡   俱南充     羅 瑀     譙 茂   王 臺 順慶人    孫萬福 南充     馮 賢     張 雅 俱西充人     姜 恩 廣安人    王 柄   譙孟龍     譙 思 南充     何錫禎 蓬州人    辛萬約 廣安人     何 清 順慶人    楊 望    王 廷 順慶人    王王養浩 順慶人 楊 澤     王汝夔  之子     羅萬鵬     王維宗 南充      蘓 焌 廣安人    徐廷淵 渠縣人     冷孟章     江之蘭 俱大竹人     石 忠 任知縣岳池人   吳 椿 任知縣大竹人    王 遵     趙之異   杜汝楨      杜成德 順慶人     任 良     王郁   陳 輅     楊子臣 南充 余夢說 廣安人    任尚升   王之臣     馮 薦     馮 守     雍 禮   譙 岳 順慶人    戈中孚   李 苾 南充    程 順 岳池縣人     楊應祥     楊順徤   陳以勤     江 橋 南充縣人     唐 徽     蒲友仁   鄭聚東 廣安人    王守義 陳尚儒 岳池人    弋中和 南充     羅 元 順慶人     范希正 解元     張 鐸     張 鑑  俱南充     侯 錫 儀隴人 王 梁 廣安人知縣贈侍郎賓之孫德光德完父祀鄉賢    王纉      王 銳   文 階     杜時芳   張 萬 俱南充   楊 敷   吉行徤 俱西充人   李初元 營山人     姜 吉 廣安人 曹 鈿 俱渠縣人   趙宗韶 岳池人     任元康     王 謙 俱順慶人      王纘宗     張 鉉   索 俊 俱南充    王 楠 解元     崔行可     侯九錫   楊同仁 俱順慶人   楊 侃 營山人歷知府    趙 能 廣安人歷僉事   楊 脩   鄧宗臣 歷知府    尚德恆   王 詔 儀隴人歷知府   楊文壁 順慶人 張文淵 西充人    李友柏 儀隴人     蘇 松 慶安人    楊 沂 解元     王續之     黃子元 俱順慶人     王用禎禎     黃 袍    譙仕淳 俱南充   陳奇策 蓬州人     任 合 歷通判    王 郁 歷知州俱南充    工中行 蓬州人任知縣   歐 梅 廣安人任知州    陳-{于}-陞     譙田龍 任知縣     何子明     王 佐 楊 浚 南充    雍之可   王奇嗣 俱西充人  隆慶年舉人   張應徵 順慶人任同知   任 哲   王 伊 任同知俱順慶人  李 益 任知州     楊 恕 未任     韓敬可 俱南充     茍繩武 蓬州人任教諭   楊從恩 南充任知縣 萬曆年舉舉人   陳-{于}-朝 南充    何子益 南充任御史 李 先 蓬詶人任推官   李彭年 渠縣人仁知縣    姜 召 廣安人    陳 策   曹良言 俱渠縣人   劉明簡 隣水人任知縣    黃 輝 解元     張 燭 任知縣     任 愚 歷同知      龐 述  俱順慶人     羅仲元     羅仲先   揚文舉     葛騰芳   楊文會 任知縣俱南充  李公選 歷同知     易文柄 任通判俱西充人  江宗裴 大竹人 岳 方 任評事    楊 偉 任知縣俱廣安人   楊學大 蓬州人歷主事 王德光 職方主事與弟德完同榜賓之孫梁之子   王德完 俱廣安人尚書有傳祀鄉賢 雷 鎬 大竹人    陳治道 隣水人任知縣    文加兆 南充任知縣   馬晉明 任推官     馬孫謀 任通判 馬孫訓 俱西充人    龔一麐 營山人任知縣   楊繼夔      劉三才 解元俱隣水人   黃 韑 輝之弟     張應美  王 延      李 竹 杜日章 俱順慶人   蘇希瞻 順慶人任同知    汪鐘廉 南充    劉啟周 西充人解元任任同知    鄧自新     熊 密 俱廣安人     楊松年 西充人    趙 映 渠縣人     表 諫 西充人    楊 益 順慶人     侯文才 營山人    關 郛 廣安人     劉明節 隣水人中應天試知縣 劉文琦 啟周之子西充人    任 惠 順慶人任知州   -{于}-有光 西充人     陳 鶴 營山人    王光裕 廣安人任知縣 尚 彥     楊時隆   楊芳隆 俱同克人   鄭 卿 廣安人任教諭    尚 交 順慶人    范謹身 南充     馬 溫 西充人    -{于}-必振 營山人     趙承芳 岳池人    孔弘賾   馮從龍 俱隣水人   馮福謙 順慶人     程道行 南充    鄧士昌   陳行健 俱廣安人   王王建中 順慶人      王世廕 南充    王宗詰 營山人 李兆翼 南充    明時舉   明之胤 順慶人    龐學魁   李 完 西充人見進士   寇 潔 渠縣人     韓 芳 順慶人    王觀化  順慶人     吉 易 西充人    楊文岳 見進士     李自新     王先胤 俱南充     楊初芳     高似斗 俱西充人     李 塤 順慶人     李若梓 南充     馮 韜     張 震 西充人 皮自珍     唐 勳 南充     甘學濶 隣水人見進士   朱廷望   江應斗 俱大大竹人   任天授   明 聘 俱順慶人   王 勮 南充  天啟年舉人   楊一儁 隣水人    曹一舉   陳桂棟 俱隣水人   江鼎鎮 南充     李 完     李 兆   李乾德 俱西充人   崔維坤 董如蕙 俱南充  美顏年舉人   張懋萃     王 選 南充見進士    譙若屺     花上苑 見進士俱南充    汪 㫤 廣安人    王 鉉 營山人解元    趙奇策     李儲乙    鄭之珖     杜可樞   樊昌祚     李世蕃   龐昌胤 西充人    張應宸 歐養素 廣安人    陳周政 營山人見進士     顧士廉 廣安人見進士   侯政勤   羅心樸 俱營山人   李含乙 渠縣人見進士    侯師聖 營山人    文孔益   余尚春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魯 營山人     張 葵 廣安人    冉世維 南充  皇清順治辛卯科舉人   馬 峩 西充人    陳六承 渠縣人     -{于}-兆霖 營山人    -{于}-紀紀鳳 -{于}-紀龍     龔 榜   文在茲 俱營山人   陳 瑺  營山人     陳 琰 營山人    戴國光 渠縣人   甲午科舉人   馮天培 西充人解元任知縣  趙 瑨 渠縣人     張時粹 西充人    高儀坤 西充人     段 銓 順慶人    斯舉斯 西充人     胡 璉 渠縣人    白不淄 順慶人     羅為賡 南充    張燦壁 西充人 -{于}- 蕃 營山人    蘇文淳 營山人任知縣    江鼎甲 南充     常時泰 南充   丁酉科舉人   蔡其珍 營山人    段 銘 渠縣人     張羽皇 營山人見任經歷  陳我志 西充人     宋文   池人    -{于}-鴻漸 營山人     黃世臣 順慶人    李 珪 渠縣人     羅在公 營山人任知縣   袁錫袞 西充克人     蒲昌迪 順慶人    凃山崐 順慶人 羅為絃   營山人    陳汝昌 營山人     陳 扆 順慶人見任知縣  庚子科舉人   陳其品 大竹人    馬世瓊 西西充人     李喻奇 營山人    王鳳瑞 營山人     陳 坤 營山人    張履泰 大竹人     程曰都 南充  康熙癸卯科舉人   李竝鄴 渠縣人見進士   羅心醇 營山人 龔 魯 營山人    龔 愚 營山人     羅心簡 順慶人    羅心淡 營山人     范光閭 順慶人    張大志 大竹人     陳 瑄 廣安人見進士   李 揉 營山人      龐 憼 西充人    崔文岸 西充人   丙午科舉人   黃承冕 大竹人    張廷璉 營山人      龔 表 營山人    李自牧 順慶人   巳酉科舉人 李秀奇 順慶府人   段  鑑 鑑縣人     羅承順 南充    冉存異 南充     張天鳳 廣安人    王穆然 渠縣人     李井仁 順慶人    陳祖舜 大竹人   壬子科舉人   餐心捍 西充人    陳汝明   陳汝為     李 揀 俱營山人     雷五鳴 渠縣人    陳 源 大竹人   辛酉科舉人 雍秉質 南充    馬士玠   袁家麟 俱西充人   李 甡   王用義 俱渠縣人   徐先弟 大竹人見進士   甲子科舉人   許大用     李時中   宋長輝 俱南充   李昭濟 西充人     李以寧 營營山人 王升南充人 明 南充縣貢士   何明龍     程騰芳   黃昌明     何洛文 有傳     沈爾澤     程師堯 贈中憲大夫    楊光臣     楊維藩 任訓導     杜鐘岳 任同知    羅天榖 任訓導      李 直 任訓導    崔斗瞻   程吉士     程道章 任推官  任 炌     任 瑤 西充縣貢士   白仁遠 洪武十九年貢官至浙江巡撫    麻元貞 洪武二十年貢任都察院都事    賈 庸 洪武二十一年年貢  羅 琮 洪武二十二年貢    王惟福 洪武二十三年貢任湖廣灃州同知    楊 源 洪武二十五年貢    徐才美 洪武二十六年貢任廣西桂林通判    任起南 洪武二十七年貢任湖廣衡山縣丞 蒲富安 洪武二十八年貢     劉 壁 洪武二十九年貢任山東布政司理問    袁 嵓 洪武十一年貢任縣丞    游 方 洪武三十五年貢任寧羗州訓導    嚴 敩 永樂元年貢任真隸寔州    張 岷 永樂三年貢任江西湖口知縣    何 建 水樂四年貢   趙福山 未樂五年貢    楊千祿 永樂六年貢   杜復初 永樂七年貢    吉 廣 永樂八年貢任湖廣辰溪主簿 王 禮 永樂九年貢任山西平定知州    陳 純 永樂十年貢   袁 安 永樂十一年貢    觸 傑 永樂十二年貢   何 洲 永樂十三年貢    楊 銘 永樂十四年貢   梁 用 永樂十五年貢    何 信 永樂十六年貢    何 敬 正統元年貢住西市政司峰政    張 信     馬 驤   周 璣  正統五年貢    張 翼 任縣丞    何性初     馮 政 任主 馮 彩 任訓導    蒲 清 任長史      李 彪 正統十三年貢任眠府舍人    何 蛟 正統十二年貢   龐 賢 任雲南昆陽知縣    劉 瑛 郁侄景泰元年貢任山東提舉    周 政 景泰二年貢任湖廣會同縣主簿    石 璿 景泰三年貢任知縣陞貴州按察司經歷    羅 淵 景泰四年貢任雲南巡撫   羅 煥 景泰五年貢任知縣    賈 魁 景泰六年貢  何中立 天順元年貢     張 鐸 天順五年貢  馬 鐸 天順六年貢 王 冕     劉 玨   趙 溥     何 倫   楊 泰     斯 綸 任州判     賈 銘 成化二年貢   蕭 容 成化四年貢    王 能 成化六年貢   何 能 成化八年貢    斯 縉 咸化十年貢   樊樊秉初 成化十年貢任縣永    何 兌 成化十四年貢任推官 趙 鑑 成化十六年貢    黃 裳 成化十九年貢  何志亮   何 福 李文順     王 道   何 昂 弘治元年貢任知縣    胡 紀 弘治五年貢    張 敷 弘治七年貢  姚 冕 弘治九年貢任知縣    馮 玉 弘治十一年貢任縣丞 王 俊 十一年貢任縣丞    何士鰲 十二年貢    斯 文 十三年貢任教諭    杜文顯 十五年貢   安 泰 十七年貢     楊 英 正德元年貢   賈 爵 二年貢貢     任 全 五年貢    何 奎 六年貢     高 登 七年貢    呂 武 九年貢 馬 晉 十一年貢   羅 星 十二年貢     羅本本立 十五年貢   任 倫 十六年貢     楊自然 嘉靖元年貢  斯 美 二年貢任同知    楊 亨 三年貢    王 環 四年貢     王 輔 六年貢    杜懷謨 八年貢     王秉倹    十年貢任推官   賈大義 十年貢     斯民表 十三年貢   吉行達   羅鳳翔     羅 薦   楊 幹     楊宗元 斯 養 二十二年貢任知縣 朱 鸞   龍 賢     馬 弇   李友柏 萬曆年貢任推官祀卿賢   右來薦   羅履素      楊 蒤 任知縣      龐學元     魏 祥   馬 裁 俱萬曆年貢  陳王道 天啟年貢     馬 英 任知縣    宋文運   楊明繼     王甲英 科貢俱天啟    馬 華 恩貢     楊際昇 吉 昂     馬登崑   馬國駿 崑之子    劉時行   高儀乾 科貢知縣   陳世傑   張鵬翼 拔貢任知縣   劉時纮 恩貢       馮登俊 俱崇禎年貢  陳 明   王 壁     陳 晉 歷主事     羅 維     馬 仝 歷知府府     馬 龠     李 相   王行之 歷嘆簿    安 相 泰之子 王 遷     何䐻霄   馬公擴     馬公撰   馬公揚     馬公搢   王 拱     李 和和   王 範     崔 鈒 歷同知    蓬州貢士   樂 韶     萬 鐘   張 貫     胥麟周   茍人龍 -{于}- 禎 洪武貢歷都察院  蘇 霖 任縣丞     鮮勝宗 任知縣俱洪武年貢  彭永中 永樂貢任經歷    淳從善 永樂貢任長    李泰厚 任教諭     牛 剛 宣德貢任檢校  文 哲 正統貢任知縣    龐 俊 正紡統貢任主簿  柴 貴 正統貢任縣丞    馮仲賢 景泰貢任訓導  李 善 大順貢任訓專    杜宏 天順貢任訓導  周 籌 成化貢任吏目    張 翀 成化貢任訓導  趙 惠 成化貢任教諭    嚴 敬 成化貢見鄉賢  李 灝 弘治貢見知縣 楊 蔓 正德貢見人物     賓 嘉靖貢任知縣    王士元 嘉靖貢見人物   -{于}-士華 嘉靖貢見隱逸    劉 洋 嘉靖貢見人物   陳 銓 萬曆貢任訓導    羅 瓊 萬曆貢任教諭   羅為冕 瓊子萬曆貢任教諭    白可文 萬曆貢未仕     陳文謨 萬曆貢     羅為縉 崇禎貢任教諭   李之芳 崇禎貢任知縣    李之蓁 崇禎貢任州判   李時皋 崇禎貢     李丹年   崇禎貢   儀隴縣貢士 侯 信 人鄉賢    馬 駿 任綏寧知縣    劉 詔     劉 謨 任上進知縣    馬道濟     李友松   李奉時     李逢時   李 洋     李 澤    何大行 任教諭    黃金閏   黃 鐘     黃 錫   王 陞陞 任新都教諭  馬斯溫 任新繁教諭    趙 祥 任教諭    王 皋 任阿迷知州 毛 渙 任教諭    王天然   王泰然 任梁山教諭  王雍然 任通城知縣    何 思 任藍田知縣  何 愚   王 傳     馬良遠   蒲尚錄 任金堂教諭  李 亨   嚴 謨 任威遠教諭   陳 時   雊 鑑  任蓬溪教諭   李 舉 任巷溪教諭    杜維禎     王之禎   劉應壁     楊若梓 劉應薦     劉朝鳳   潘 琦     鄭之臣國朝 南充縣貢士   張四維     陳 拱   李兆襄 若梓子纂脩郡志見隱逸 陳-{于}-王   蒲嗣果 任榮涇教諭  馬騰先先 拔貢     茍若筍 任涪州訓導  任爾瓊 任富順訓導    韓 文     嚴有孚 馮 愷     馬之驥 西充縣貢士   羅羅-{于}-明     楊爾梅   趙長慶 任知     羅良弼   李在公     楊篤生   何翰寵     王一心   楊開泰     王臺鉉   何銘鼎     馬天衢   龐 恕     楊魁吁   馬濟美     趙錫胤胤   趙心普     陳我愚   馮天祐     馬相如   張楚珩     高道生   杜永昌 蓬州貢士   熊吉夢     唐之傑   程補之     熊飛夢   王際盛     楊完美 蘇眉英     蘇世英   姚自明     鄧 偉 營山貢士   魏之璵     李 旻   李 昌     侯 璋   羅 芳     李仁民    張廷翰     -{于}-仲奮   王維綱     -{于}-述珂   司元胤     陳所儲     -{于}-在心     侯嘉榮   陳汝諧 任訓導    李 縂 任合州訓導    陳汝弼 儀隴縣貢士   席端閣     王 壁   楊若栒      張景運   侯干周 慶安州貢士   傳 珩     李若榛 渠縣貢士    大竹縣貢士   陳 瓉     陳應熊   陳其綸 隣水縣貢士  甘維元 國朝監生   彭際盛 任河河南武陵縣知縣見人物   彭長泰   彭長齡 俱註選縣丞俱南充 陳汝楫 營山人      凃長春 渠縣人      ==== 武宦附 ==== ===== 明武舉 ===== * 蒲藩 * 何汪 * 陳廷傑,小河守備。 * 鄧若禹,任龍安參將。 * 龐還中,拔將。 * 王朝倚 * 韓標,俱拔將。 ===== 國朝武宦 ===== * 杜君恩,都督僉事,任湖廣提標中軍參將。 ===== 國朝武舉 ===== * 馬雲先 * 周誌全 * 杜文光,俱補行辛酉 * 王之屏,甲丁,俱南充人 * 楊鳳䎂,丁卯,廣安人。 == 卷五 == === 人物 === 爾間孕秀鬱菌,離奇生申,本乎嶽降曠代鐘靈,補天浴日,名世會際昌期。鼓吹休明,旦奭闢乾坤,欲開之泰連參贊元化,伊呂燮宇宙自然之氤氳。世相有箕裘,豈徒後先嗣。美文章,通性命,應知述作崢嶸。樹織詞壇,果山偕眉山並峙;繃源河洛,錦水與漢水同流流。廟堂多武功,其是伏波橫海;草野敦文教,無非繼往開來。才無假於異代,養固在乎聖朝。作人物志。 ==== 漢 ==== ===== 紀信 ===== * 紀信,安漢人,為漢將軍軍。項羽圍漢王滎陽急,王患之。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信乃乖王車黃㠴左纛,曰:食盡矣,漢王請降。楚聞,咸呼萬歲。漢王以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於是殺信。永加封忠祐安漢公。 ===== 紀通 ===== * 紀通,信之子。高后八年,太尉周勃討諸呂,通時掌符納比,軍竟以安劉。 ===== 龐雄 ===== * 龐雄,渠縣人。永平二年,南單-{于}-檀興烏桓反,殺遼東守取夔。遣雄將師討之,大破單-{于}-,遷大鴻臚,封都亭侯。 ===== 陳禪 ===== * 陳禪,安漢人,字紀山。仕郡功曹,舉善黜黜,惡內畏服。舉茂才,為漢中太守,賊聞聲即降。遷馮馮翊,官至司隸校尉。 ===== 馮煥 ===== * 馮煥,渠縣人。安帝時為幽州刺史,秉正嫉邪,為奸黨中傷。許作璽書收煥其子緄、勤,煥上訟,果得許者抵罪。會卒,帝憫之,比錢十萬,官緄即中。 ===== 馮緄 ===== * 馮緄,煥之子,字鴻卿。少學春秋司馬兵法。安仕蜀為觀閣令。蜀平,司空張華薦壽撰蜀相諸葛亮集,奏除著作郎,領本部中正。撰三國志凡六十五篇。時人稱其善序事,有良史之才。 ===== 譙登 ===== * 譙登,安漢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死之。 ===== 閻纘 ===== * 閻纘,安漢人。博覽墳典,慷慨有大節。懷愍太子廢,纘輿棺詣闕,上書,理太子冤。五子皆聞望有才。長子亨,為遼西太守。 ===== 龔壯 ===== * 龔壯,渠人。潔已守道,嘗謂人莫大於忠孝。父叔為李特所殺,積年不除喪,卒為李壽定計殺特及壽。壽立,徵壯不就。又上封事勸壽稱藩於晉,壽不聽,辭歸。 ==== 梁 ==== ===== 侯瑱 ===== * 侯瑱,安漢人。梁時屢平蜀賊,後敗侯景。歷官司空、太尉,都督五州,鎮湓城,以功封零陵郡公,諡莊肅。 ===== 趙震 ===== * 趙震,西充人。仕威遠令,聽民訟,以敦倫為重。 ==== 宋 ==== ===== 何涉 ===== * 何涉,安漢人。讀書晝夜刻苦,六經百家、山經地志,志醫十之術,無所不通,過目不忘。舉進士,知合州,遷司戶員外郎。著有春秋本旨、廬江集七十卷。 ===== 雍鈞 ===== * 雍鈞,安漢人。治平進士,為御史臺主簿。時章惇用事,朝士盈門,鈞獨不往。惇怒,黜鈞蓬州。 ===== 黎錞 ===== * 黎錞,廣安人。慶曆進士,朝議大夫。英宗以蜀士為問,歐陽修對曰:文行蘇洵,經術一鐓。嘗知眉州,蘇軾作遠景樓記,稱其簡而文,剛而仁,明正而不阿。久而民益信之。 ===== 鄭脩 ===== * 鄭脩,蓬州人。年七歲,日誦萬言。遊太學,登元元祐進士,知梁山州。軍祿有餘,悉為小民代輸。未及引年,幡然而歸。結茅以居,扁曰飯牛庵。年八十七卒。今墓在蓬池。 ===== 李協恭 ===== * 李協恭,儀隴人。人雍熙問狀元,授梓州刺史,總領四川財賦軍馬,功業一時推重,多所著作。何宗元九龍歌:孔孟周公道有歸,昨夜夢中猶徘徊。先生芳躅猶堪追。題曰:為狀元李協恭作。 ===== 張廷堅 ===== * 張廷堅,廣安人。字才之。元祐進士。徽宗時擢左正言,與鄒浩、龔大江公望、常安民、杜伯雨皆在諫列,時稱為得人。嘗上言司馬光、呂公著之賢,又薦蘇軾、蘇轍,忤執政,出為京東轉運判官。蔡京欲引為巳用,廷堅不從,京憾之,列諸黨黨籍,編管象州。卒贈徽猷閣學士,諡節愍。 ===== 馮子脩 ===== * 馮子脩,西充人。元祐進士。為長安令,不屈。童貫節義備見記纂淵海。 ===== 彭戢 ===== * 彭戢,鄰水人。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嘗畜雙鶴,江右士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萬卷貯群書之句。 ===== 張天玨 ===== * 張天玨,岳池人。嘗讀書角竹洞。元豐舉進士,累官諫議大夫。蒞官盡職,志節甚偉,立朝敢諫,知無不言。 ===== 姚邦基 ===== * 姚邦基,岳池人。舉進士,知尉氏縣。滿秩,劉劉豫僣竊,邦基遂棄官去,聚徒教授,隱於山林。豫敗,紹興中徵之,寵以京秩,不就。 ===== 何麗天 ===== * 何麗天,安漢人。宦遊中都,賦懷親十三篇,如毛詩體,隨表上進。求外補。上嘉其志,而詔嶺南遠官皆迎養。 ===== 游桂 ===== * 游桂,廣安人。隆興進士。志慕聖賢,學窮性理,所著有禮記經學三十一卷。仕制司機宜文字。從子仲鴻,從孫似,俱大拜。 ===== 安堯臣 ===== * 安堯臣,廣安人。宣和初上書論權要,補補承務,即累官南平太守。 ===== 游仲鴻 ===== * 游仲鴻,安漢人。淳熙進士,知中江,制置使金鏜等薦之,召八宰相,趙汝愚甚重之。時光宗以久不視重華步少,汝愚書陳宗社計。及孝宗升遐,遂贊定大策。後知嘉定,有政績。卒諡曰忠。 ===== 雍沿 ===== * 雍沿,營山人。舉進士,善吟詠,有詩集行世。 ===== 安丙 ===== * 安丙,廣安人。淳熙進士,以資政政殿大學士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平吳曦之亂,進少傳。卒贈少師,諡忠定。著有晶然集。 ===== 蒲擇之 ===== * 蒲擇之,渠縣人。紹定進士,歷禮部尚書。淳祐中,元人犯蜀,以擇之為制置使,有幹理卻敵之功。 ===== 游似安 ===== * 游似安,漢人,仲鴻子。嘉定中進士,累官吏部尚書。八侍經筵,帝問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推原以對。淳祐中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南充公。卒贈少師,諡諡清獻。 ===== 王傳 ===== * 王傳,通六經詞賦,秦蜀之士受業其門者多顯達。 ===== 王叔簡 ===== * 王叔簡,由渠州徒居廣安,剛毅平直,樂學能文,尤長於詩。擢省第一,明年登進士,判潼川,痛洗盬䇲之獘。太常博士葉適常以志行端一,才能強敏薦之,時稱其難進易退之節。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第,官至奉議即閬州分僉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死。 ==== 元 ==== ===== 袁岱 ===== * 袁岱,渠縣人。穎敏博記能文。延祐進士,為夔州路大寧判官,有能名。 ===== 陳繼賢 ===== * 陳繼賢,廣安人,君節子。少孤,刻意為業,寒暑無間。登延祐進士,判懷遠,有兼能公正之稱。捐俸鑄祭器,置文廟,並書萬餘卷。 ===== 文如玉 ===== * 文如玉,順慶人。少嗜學,多著作,舉進士,官至東路太守。政平訟簡,禁暴戢姦,姦吏民懷之。 ==== 明 ==== ===== 庹智 ===== * 庹智,蓬州人。淇武初由太學住,任戶科給事中。見鄉賢。 ===== 母思義 ===== * 母思義,蓬州人。洪洪武初舉人。工詩文,歷官周府長史,為時名宦,子孫科第不絕,卿人榮之。 ===== 楊貴亨 ===== * 楊貴亨,營山人。洪武舉賢良方正,任兵部即中,歷江西廣信府知府。 ===== -{于}-禎 ===== * -{于}-禎,營山人。洪武中大學生,歷御史。往往剛付,抗言時事,有直聲,擢河南知府。 ===== 羅茂英 ===== * 羅茂英,儀隴人。洪武中監生。居官清槙,聲譽著聞,終副使,家無餘積。 ===== -{于}-紹 ===== * -{于}-紹,營山人。舉賢良方正,任知縣。招流移,闢田野,政績甚著。 ===== 石泉 ===== * 石泉,岳池人。永樂間舉人,歷南陽知府。大旱三年,泉披髮跣足拜禱,雨如注。又奏復南陽王府侵占民田四十餘家,咸立祠祀之。致政歸,晉階大參,詔有司月給未三石以供朝夕。 ===== 王鐸 ===== * 王鐸,逢州人。永樂中舉人,官萬縣訓導,歷略陽教諭。嘗陳保釐十二策,著有補著顏子集并詩稿行於於世。 ===== 范循 ===== * 范循,南充人。永樂初進士,擢御史,陞貴州僉事。耿介直撲,克持憲紀,有右人風。危言劾嬖倖獲罪,直聲聞中外。 ===== 文哲 ===== * 文哲,營山人。正統貢,任武昌縣。廉介勤慎,撫養百姓,作興學校,吏民懷之。 ===== 張永 ===== * 張永,南充人,景泰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禮部主事,擢知嚴州府。為政嚴明。歲饑不待報,請減稅額,闢沙渚,沒豪右田以給貧民。御史上其其狀,賜璽書褒美。 ===== 馮孜 ===== * 馮孜,南充人,景泰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擢知延安府,改郡城,寬賦役,雪冤疑。建陽賊嘯聚,直抵巢巢穴,擒斬賊首,民賴以安。陞湖廣參政,以親喪去任,廬墓哀毀,養疾不出,上論高之。 ===== 吳伯通 ===== * 吳伯通,廣安人。天順進士,歷官按察使。學務躬行,以道自任。督學河南、浙江,振起士類,惓惓以治心養性為訓。居家建甘棠書院,教授百餘人,手錄白鹿洞規示之。著達意稿、近思錄。其學根極於性命之理,而發揮於王道,學者稱石谷先生。 ===== □洋 ===== * □洋,岳池人。天順舉人,由訓導歷陞至知府。其校文於楚,有以以賄進者,厲聲叱之,亦不問其姓名。同知雲南,清戎均役,濬渠息盜,滇人賴之。 ===== 馬廷用 ===== * 馬廷用,西充人,號紫崖。成化間進士,歷官侍讀學士,以經學推重天下,所著文集數十卷,學者宗之。 ===== 馬金 ===== * 馬金,西充人。父廷用,成化中為侍讀學士,多著述。金登進士,歷浙江布政使使,所至有惠政,民為祠祀。弟龠,由進士歷官參政,併有聲譽於時。 ===== 向時 ===== * 向時,岳池人。成化中進士,歷南京禮部郎中,知德安府。均里役,息爭訟,民心感悅。致仕歸,訓子孫以廉介,家範凜然。年八十,手猶不釋卷。 ===== 楊純 ===== * 楊純,鄰水人。成化中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貴州,斷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陽。貪汙畏法,軍民安康。陞陜西副使。去之日,黎獠遮道攀留。 ===== 余正己 ===== * 余正己,岳池人。成化舉人,授清豐教諭。博聞強記,明數學,造木牛流馬,屢試輒驗。定曆法,三上疏糾盧侯之失,阻於權右,齊志以歿,識者哀之。 ===== 王昂 ===== * 王昂,廣安人。弘治進士,官給事中,歷陜西副使。彈劾不避權勢,朝寧有聲。致仕歸。敦行右右道,表正鄉閭。 ===== 母恩 ===== * 母恩,蓬州人。弘治進士,知臨海縣。治行精敏,卓然有聲。陞湖廣御史。著有詩集及家禮考。 ===== 李陽春 ===== * 李陽春,渠縣人,弘治中進士,任行人,奉使名藩,餽遺一無所受。居諫議,彈劾不避權。權要以木常少卿致仕歸,恂恂如書生,卿人仰之。 ===== 張惟 ===== * 張惟,南充人,弘治舉進士,素履端介,以忤逆瑾,幾死於獄,九載不調,家居孝友篤實,卿里稱焉。 ===== 李應和 ===== * 李應和,大竹人。由弘治進上給事中,遷參議。廉介自守,以德化民。有侵官地若干畝,有有司漁獵其利,置不問。應和清出還官,計畝徵稅,官民兩便,人為立碑頌德焉。 ===== 談倫 ===== * 談倫,鄰水人。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時數千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 柳稷 ===== * 柳稷,南充人,弘治進士,觀政刑部,忽疾作,曰:吾嘗夢作志伊學顏論,其能久乎?果爽於京。著有封建論。 ===== 楊一鈞 ===== * 楊一鈞,鄰水人。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祀名宦。 ===== 唐臣 ===== * 唐臣,營山人。由弘治進士歷知府,忤權貴調,調知澂江府,有惠政。轉鹽運使,未至而卒。囊無一錢,當道資送之。著拙庵集。 ===== 王佩 ===== * 王佩,南充人由正德進士。性剛毅,不隨時俯仰。歷湖廣副使,獨持夙裁,不畏強禦。及解歸,飭躬勵行,鄉語推重。 ===== 韓士英 ===== * 韓士英,南充人,正德進士,授主事,榷稅江西。時宸濠不軌,公持正不與通。及守岳陽,弭盜賑饑,屢有異政。歷都御史,巡撫鳳陽,晉大司徒,改司馬。滌蠹減租,選將練卒,赫然然有聲於時。毋德純,南充正德進士,歷大理寺正,以議禮獲譴,釋回。尋復職,陞尚寶卿。吏部尚書楊博疏言:德純爭論國事,力劾權奸,衡因既深,緩急可用。數語見公生平云。 ===== 唐通 ===== * 唐通,南充人,正德舉人。弱冠時推廩以給卿人。知階州,一介不取。聞父計,即徒步歸,哀至喪明,時稱其孝。 ===== 張芊 ===== * 張芊,南充人。正德中進士,為郎中,榷稅浙江,以廉名擢漢中知府。持法公平,不逐時好。好所至遺愛,人爭傳誦。 ===== 向信 ===== * 向信,岳池人,時之子。正德進士,歷御史。上封事數十條,巡視通倉,議脩連河,皆有碩畫云。 ===== 王翰臣 ===== * 王翰臣,渠縣人。正德間進士。居父喪,遵行朱子家禮,監司賻以金,辭不受。妻李氏卒,終身不娶。事繼母以孝聞。授主事,歷鹽運同知。屏祛宿獘,官民便之。卒於官,囊無餘物,時稱廉介。 ===== 江萬實 ===== * 江萬實,大竹人。正德初進士。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抗疏言事,動關國體。時討寧庶人及平華林巨寇事,與有功,時稱名御史。 ===== 韓孜 ===== * 韓孜,南充人,登正德卿薦,後築室青茅山,沉酣典籍,寒暑不轟。守今憐其貧,徵段託以助者,孜力卻之。仕司務,奉命賑秦民,頒賚有法,恩無不遍。遷員外。 ===== 石天柱 ===== * 石天柱,岳池人。正德戊辰進士,歷都給事中,立朝敢言。武宗欲幸宣府,天柱刺血書疏以進,遂止。兵部尚書彭澤,澤被誣當刑,柱陳澤征伐功,忤旨外調。嘉靖初,詔復前職,尋陞大理寺丞,卒於官。所著有秀峰集及奏稿。 ===== 馮馴 ===== * 馮馴,岳池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會乾清宮災,疏弭變七事,言甚懇切。出守興化,除二虎三彪,政治肅然。謠曰:馮太守,來何遲,書吏瘠,百姓肥。銓部考最,榜天下第一。官至江西布政使司。 ===== 楊麗 ===== * 楊麗,南充人,正德中進士,授戶部主事。歷守楚雄府,有惠政,民立生祠以祀。歸與諸弟怡怡一堂,分財讓產,人稱君子。 ===== 楊瑞 ===== * 楊瑞,岳池人。正德進士,以行人封楚藩,卻其餽。擢御史,巡北城,清戎除盜,釐奸剔蠹。從議犬禮謫隨州判官,卒於家。隆慶初,詔贈少卿。 ===== 羅玉 ===== * 羅玉,南充人,正德進士,為黔滇御史,謫發奸回,籍籍有有聲。 ===== 譙孟龍 ===== * 譙孟龍,南充人,嘉靖進士。歷官眾政先知南昌府,廉潔方正,時稱循良。居卿孝友,閭里咸化。 ===== 張鑑 ===== * 張鑑,南充人,嘉靖中進士,初授會稽令。均田田畝,清削,豪右侵占流移復業者五千家。行取南御史,出守建寧,兵憲臨清,尋陞山西按察使。後巡撫山東,行丈糧田保甲弭盜法,天下則之。引疾歸,用薦起總督糧儲,八年,宿蠹盡革。卒時,囊無一金,人比趙清獻云。所著有皇極經世衍義、賦役法屯操奏案微安圖議石州奏疏江泉別集中永遺稿行於世。 ===== 陳以勤 ===== * 陳以勤,南充人,由嘉靖進士選八讀中秘書。其閣試文有將與皇夔說旦為仲仲伯,不知蕭曹房柱為何人之語。後同新鄭高公侍讀講於穆宗潛邸,高去,獨侍九年,啟沃最多。會儲位不安,公為保護,功著羽翼。穆宗初載,手詔以禮卿入內閣筦摳務。於時巖廊畫一,海宇寧謐,公之功居多焉。家居十七年,卒-{于}-里第。穆宗震棹輟朝,賜祭葬如例,諡文端。初,公遲回宦轍,不屑投足倖門。或笑其迂,公嘆曰:士君子立身行已,當自迂始。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法於通,則孔光、張禹之徒,且搞旌攘臂而前矣。故迄今談先輩典型者,必以公為歸。 ===== 任瀚 ===== * 任瀚,南充人,嘉靖已丑進士,對策稱昌。御批云:勉朕求敬,一之為主,忠哉!由庶吉士歷時經筵,寵眷甚渥,為當國者所忌,乞休杜門。年甫四十,絕跡公庭,惟以靜養著書為事。工於文,尤善自祕。海內慕其高,徵文者踵至,當路薦剡三十十餘次,竟不出。家居五十餘年。所著春坊集鈞臺集河關留著錄任文逸稿任詩逸草海鶴雲巢對聯諸書,行於世。公生平講性命之學,及終之日,即即其生之日,譚笑而逝,聞者莫不稱奇。 ===== 馮薦 ===== * 馮薦,南充人,登嘉靖進士,由榖城令擢御史。時世宗好方技,疏五上,皆嘉納。歷按山東、湖廣,兩主試事,公明有聲。以敢言忤權貴,遷知府,引疾歸,傾俸置業,以貽姻戚之貧者,竟不言德,士林重之。 ===== 王遵 ===== * 王遵,南充人,登嘉靖乙未進士,貴州福建左布政使。始公為東陽陽縣令,以寬平為理。邑有礦徒作孽,眾謂可兵取為功,遵馳尺一諭之,立解為即中。日有大獄,株連數百人,公疏枉滌滯,全活甚眾。其他招徠逋寇於楚雄,大舉鹺政於兩淮,成城建學,淮人感德,肖像祀之。而閩省備倭,尤為邊防所賴焉。 ===== 何子明 ===== * 何子明,南充人,嘉靖乙丑進士,筮仕錢塘,砥節礪操,不阿權貴。有季吏目者,偶死疑獄,子明立剖其冤。四年,召為御史,多所彈劾。尋遷廣東僉憲,諸戎馬屯政備邊狀,無不諳悉。粵龍門門從化賊倡亂,新寧盜鼓譟從之,勢猖獗,當事者計莫知所出。子明時以少參授節銊招撫之。胄不肆殺戮,戮且嚴,督將裨非生擒不餓功,由是人無倖功,渠魁授首。及紀平寇績,晉憲副,錫金帛,而子明已卒。 ===== 王奇嗣 ===== * 王奇嗣,蓬州人。嘉靖甲子舉人,任貴州思南推官,陞知州,不就,歸不持一物。卒之日,語其子曰:我生七十三,平生不愧天。在家不說事,做官不要錢。子孫皆如此,福澤永綿綿。諸子鬻產以葬,亦可稱清白吏矣。 ===== 王廷 ===== * 王廷,南充人,號南岷,嘉靖進士,由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讜論日陳,彈劾權奸,諳州倅,直聲籍籍。繼守姑蘇,勤明廉介,吳人祠祀之。晉秩中丞,總理河道,遺後世之利。總督淮陽,轉輸籌畫,咸當機宜,奏平倭偉功。隆慶慶間乞歸,年八十,當被存問,壽考令終。贈少保,諡恭節。所著有奏議、詩文、拊岳集、兩漢書鈔等書。 ===== 王柄 ===== * 王柄,渠縣人。嘉靖丙戌進士,任主事,權稅不私一物。守岳州,有築隄功,遷雲南副使,德威丕著,諸酋納款,款乞休。家居課子睦族,鄉里翕然化之。 ===== 趙之屏 ===== * 趙之屏,南充人,登嘉靖進士,任大理寺評事,多平反。陞岳州知府,歷貴陽陽憲副、湖廣參政,征苗多所擒獲。致政歸,讀書於方山洞,著有洞林夢語、吞痀遺響等書。 ===== 文衡 ===== * 文衡,南充人,由嘉靖進士任雲南僉事,歷官清嚴,以水蘗著,文章行誼,卓有古風。 ===== 李初元 ===== * 李初元,營山人。嘉靖甲辰進士,任御史。性剛介寡慾,出按河南,豪右聞風歛跡。卒於汗署中丞藩臬啟啟其篋,惟遺金五錢,布襪一雙,可概其人品矣。 ===== 楊侃 ===== * 楊侃,營山人。以歲貢司訓於秦,登陜西嘉靖乙酉卿薦,陞知縣,終雲南曲靖府。質亮端方,所至有聲。處卿黨恂恂,與物無忤。 ===== 王續之 ===== * 王續之,南充恭節公冢孫。嘉靖壬戌進士,歷兩浙副憲,雲南大參,江西藩伯。性端正雅醇,忠誠天賦,剔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徐萬壁 ===== * 徐萬壁,大竹人。嘉靖癸未進士,歷官陜西兵憲,上籌邊奏議,邊境賴賴以保障。有罪囚不應死,與御史爭之不得,投劾歸養。邑往事協濟,萬縣守備東卿,民不堪命,力言於當路罷之,里民至今頌焉。所著有縣志、族譜五谷集諸書。 ===== 張大用 ===== * 張大用,岳池人,嘉靖中進士。性英英邁,以部屬榷稅蕪湖,廣報羨以千計。僉陜西憲臬,奉敕長城,建鎮朔樓,工成,陞副使,管鹽法。有太監敗盬法,參劾罪之,一道肅然。 ===== 王袞 ===== * 王袞,廣安人。性孝友,登嘉靖進士,授行人,擢御史,執法不阿,抗疏危言,切中時事。如辨天地合祭,條馬政四事,荒政十七事,背其大者。巡湖廣,貪墨皆望風解印綬去,時稱名御史。 ===== 陳-{于}-陛 ===== * 陳-{于}-陛,文端公以勤子。由隆慶進士八中祕,至參大政,政日距太傳二十有七年,明朝二百年父子拜相者始見於此,時論榮之。公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是時上歹深拱,群臣希得進見,諸以言斥者眾,吏治隳窳,兵食消耗,公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悉採其意行之。公性悃款,若不能道一辭。及遇大事,讜論切至,以時啟沃居多。言官被斥,南北臺省幾空,公亟疏其無罪。公自隨太傳,已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疏請纂脩正史,備一代紀載。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竟以此憊病劇而終。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命皇長子以其意往賻之,禮部郎一人持節護喪。策贈少少保,諡文憲。 ===== 李益 ===== * 李益,南充人,由隆慶舉人仕路南守。初令寧鄉,值清丈之役,實心平賦,豪右不悅。尋改定邊,捐俸創學,士風丕變。又嘗築右洞哨以禦寇。事聞,有帑金之賜。決黑龍江灌溉瘠土,全活者萬家。所至皆祠祀之。 ===== 茍繩武 ===== * 茍繩武,蓬州人。由隆慶舉人授涇陽訓,卒於官。性孝友,事繼毋曲為承順。父祖遺產,割與叔父兄弟之貧者,日與諸生講論不倦。秦中人裹糧從之。當路推榖使天假以年,所就未可量也。 ===== 王德完 ===== * 王德完,廣安人,降慶進士,任兵科都給事中。上欲易東宮,抗疏直諫,下詔獄究問。主使之人兩次打問,只供太祖高皇帝主使,廷杖一百為民。神祖遺詔,起國本功第一,陞左僉都御史,歷戶部尚書。卒賜贈廕祭葬。 ===== 鄭卿 ===== * 鄭卿,萬曆丁酉舉人。博極群書,屢上春官,不金堂卒。所著有《博雅篇》百四十卷,為廣安聞人。 ===== 袁諫 ===== * 袁諫,西充人。萬曆進士,歷官陜西神木兵備道,監兌籌邊,卓有聲莝里居賑荒造橋,周寒士,恤孤貧,有推解風,迄今口碑存焉。 ===== 李若梓 ===== * 李若梓,萬曆進士,南充人,益之孫。性孝友。任襄城令,郡有麵油航稅,為諸商病,悉罷之。三年,調洪洞。襄民赴闕上疏,旨云:民情思戀,著照舊供職。旨下,到洪洞數月矣。山西撫按亦據民詞留之,其略云:襄城、洪洞均為赤子,奪此還彼,若洪洞何?後陞陜兵道。時流寇猖獗,斬渠魁神一元,擒普天飛。以勞瘁致病,遷河南布政政。卒。崇祀鄉賢。 ===== 黃輝 ===== * 黃輝,南充人,字平倩,號慎軒。弱冠舉省元,由萬曆進上,選八中祕。光宗任東宮,輝為講讀官,啟沃調護,甚見親禮。歷大司成,以好談祥理為臺臣論列,引疾歸。家居清素,一如寒士。四十喪偶,不再娶。長齊修凈業,而文名動天下。尤精翰墨,海內多寶之。著有鐵菴集八十卷、平倩逸稿三十六卷,門人蔡復一刊行於世。 ===== 李竹 ===== * 李竹,益之叔,萬曆舉人。生而神異,一目數行俱下,終身點畫不差。精天文數學,不為舉子業。兄迫之,八場草畢,不謄真。監臨重其名,命房考謄之。既中,有草幅偏能中李竹藻,文何自落落孫山之句。性嗜酒,不宦不娶。著有發明天文正謬等書。 ===== 楊文岳 ===== * 楊文岳,萬曆進士。南充由太僕寺卿忤逆璫魏忠賢,謫外。時登萊新設巡撫,文岳首其事,得軍民心。後命討闖賊,困於汝寧,被執,賊呼以先生,公大罵,不食數日,成灌以粥,嚼舌和粥,噴血,復罵死。賊義之,加棺。歙賊退,都督孫尚進哀慟曰:楊公豈受賊棺耶?易之,時已經年,面色如生。 ===== 劉文琦 ===== * 劉文琦,西充人,由萬曆進士任麻城令,清廉愛民,尊賢禮士,賢聲內聞。行取八部,復出守河南大梁道,麻人思之,請祀名宦,立碑紀德。 ===== 李兆 ===== * 李兆,字見可,西充人,由天咨進焉。崇禎間,三典銓選,介直清操,不阿權貴,人無敢干以私者。累官右通政卒。 ===== 李含乙 ===== * 李含乙,渠縣人。由崇禎進士任禮部員外,崇禎未,丁憂里居。張獻忠礦成都,後以其偽都督馬元利掠順慶城,戌守焉。含乙破家家募士,得數千人,圍廣女州。城陷,會元利赴援,含乙戰敗,餐之。 ===== 李儲乙 ===== * 李儲乙,崇禎庚午舉人,任監紀推官。弟李含乙戰死,儲乙率餘眾守渠縣。獻賊偽都督張恭來寇,城陷被執,不屈死。《縣志》載。 ===== 李乾德 ===== *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人,崇禎辛未進士,累官偏沅巡撫。蜀亂,奉命聯江上兵將恢復地方。時賊據滇、黔稱王,一時靡然從之,無敢一言抗犯。乾德獨拒不從,書詞凜厲。後被執載舟中,不食者數日。屆月波澤與其弟升德慷慨赴水死。 ===== 冉世維 ===== * 冉世維,南充人,己卯舉人,任江西永寧縣。舊多大盜,前尹皆順從,否則必餐-{于}-盜。維到任,盜皆糾眾擁至後堂,維佯許之,乃密令家人召應捕,活殺-{于}-署,盜患遂息。事間,晉秩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 ===== 傳嘉行 ===== * 傳嘉行,以明經出仕,任雲南楚雄知府,視民如子,以朝議大夫致仕,百姓思之。居林下三十年,年九十七卒。凡所著作數十種,兵火後皆散失,惟碣殘碑猶存。 ===== 王瑨 ===== * 王瑨,廣安人,尚書王德完子。以廕官職方即中。孫可望王黔中,恥不受偽官,潛匿苗峒,六年不出。上嘉其忠,後陞雲南順寧知府。兵至餐難,子有文請同父餐,俱盡節,父子稱忠孝焉。 ===== 張綬 ===== * 張綬,營山人。廉能端謹,奉法不阿,盡策撫夷,郡民永賴。 ===== 李華 ===== * 李華,營山人。性剛毅,行誼端嚴。八太學歸養至孝。性成分田產以給孤,友孝純篤。 ===== -{于}-士元 ===== * -{于}-士元,營山人。八太學作日抄以紀行。居鄉黨,著族譜。養母終身弗仕,分產以給愛弟。 ===== 龍遂 ===== * 龍遂,營山人。養親弗仕,事兩毋不殊,孝敬友-{于}-庶弟捐貲以助孀妹之貧。 ===== 王宗舜 ===== * 王宗舜,營山人。賦性剛介,立身端方。撫庶弟同患難,貽橐均分。 ===== 李永喬 ===== * 李永喬,營山人。秉性剛介,文學博雅,侍親疾數月,未嘗解衣,卿評重之。 ===== 程道行 ===== * 程道行,南充人,舉人。歷岳州知府,多惠政,岳人祠祀之。 ===== 侯文才 ===== * 侯文才,營山人。歷任知府,清廉多多惠政。解綬歸,持身謙讓,人稱典型。 ===== 王鉉 ===== * 王鉉,營山人。性敏達,學問淹雅,著述甚富。 ===== 楊璽 ===== * 楊璽,西充人。家貧寡合,力學自持。知湘陰,直道不容,民有去思碑。 ===== 王嗣文 ===== * 王嗣文,大竹人。由歲貢歷任山東副使。齊藩藩事多不法,嗣文抗直不呵,力為裁抑,後皆畏憚,無干犯者。 ===== 張郁 ===== * 張郁,蓬州人。由太學生歷武昌、鶴慶推官,陞太僕寺正,所至有聲聲子相,由進士知醴泉、慈谿,以廉能名。 ===== 劉尚綸 ===== * 劉尚綸,大竹人。由歲貢任順天推官。時有疑獄久不決,綸一推問,即得其情,人稱神焉。 ===== 唐寅 ===== * 唐寅,營山人。以貢任華陰令。清操自勵,歸不治產業,書史自娛。布蔬人所不堪,而寅處之澹如也。 ===== 王度 ===== * 王度,南充人,精易學,後學宗焉。仕御史,臺院中皆以老成推重之。 ===== 孔承宣 ===== * 孔承宣,鄰水人。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先塋。袁俸以資寒士,還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尤好賑貸,遇歲饑,多所全活。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性孝友,歷任秦、豫,有興學造士之功。歸,囊篋蕭然,清操不改,鄉閭重之。 ===== 李籌 ===== * 李籌,營山人。少有文行,任褒城令,獨著清操,恤民隱,革獘政,舉循良第一。 ===== 龔一麐 ===== * 龔一麐,營山人。性資端謹,文學博治,歷仕二十年,所在皆有恩澤,被寵褒。所著有南雍集。 ===== 嚴敬 ===== * 嚴敬,營山人。質直好義,行喪禮,非斥浮屠,人皆效法。 ===== 羅翔鳳 ===== * 羅翔鳳,營山人。事事父兄,有行誼,積學精深。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命說、實錄等書,藏-{于}-家。 ==== 皇清 ==== ===== 高儀坤 ===== * 高儀坤,西充人,字寧一。性孝友,嗜學。領甲午卿薦,授浙江平陽縣令。時新經兵火,坤清操自矢,靜以寧民。一日謂家人曰:曰:吾其餐於此乎?恨不及與毋兄別。因手書遍致親友,託以後事。及卒,喪不能還,平陽民痛哭罷市。歙賻贈行,立祠祀之。 ===== 蒲昌迪 ===== * 蒲昌迪,渠縣人。由舉人授山東鄆城縣,廉潔有政聲。陞山西絳州,鄆人擊登聞鼓,保留不得,刻石紀其德。公嘉獎拔後進鄆鄆庶吉士魏希徵、中書舍人王啟沃、絳州庶吉士李復泌等,皆以貧士受知門下,成進士,予告歸,卒。-{于}-道絳人請入名宦廟,祀不絕。縣志載。 ===== 彭際盛 ===== * 彭際盛,南充人,字於斯,以明經任武陟令,政簡宜民。邑有沁水,歷為民患,盛捐金脩築提塹,民得享安瀾。歲丁未,蟲蝗為災,河北傷民苗甚毒。盛深夜虔禱,蝗越境飛去,士民因有張公再見無先後之謠。後以老病乞休,士民號泣籲留,拘例不得去,日攀臥遮道,為立祠祀之。縣志載: ===== 羅為賡 ===== * 羅為賡,南充甲午舉人,任浙江孝豐令,教民造士。壬子八闈,所舉皆一時名名士,聯鑣翰院,僉稱賡得人云。其革蠹罷稅,方級陰獘,豐人德之,祠祀焉。後內陞行人司。所著有苕西問荅錄並諸家圖考、敦庵集等書。 ===== 羅為緗 ===== * 羅為緗,營山人。性質愨,中崇禎癸酉鄉試,不慕莝膴,敦孝友,恂恂謙讓,獎進後學,人稱為金玉君子。公請附八鄉賢。 ===== 陳瑺 ===== * 陳瑺,營山人,舉孝廉。先於明末率里民保守,縣城得以獨保。後全川郡縣始陷。歲饑,與弟設立場市,存活鄰邑流離難民千計。後知湖廣耒陽縣,以以賢能清廉著,耒人德之,祀以祠。 ===== 陳𤥙 ===== * 陳𤥙,瑺之弟同兄,舉孝廉,知郾城,以仁愛名,士大夫至今德之。 ===== 陳汝昌 ===== * 陳汝昌,營山人。性嗜讀書,明末大亂,流離中手不釋卷,以童舉孝廉,任江南太平縣,里有賢聲。 === 孝義 === 天經地義,詩著蓼莪;勁草疾風,人思板蕩。問天倫不篤,功名之顯赫皆非;若大節多慚,文章之爛熳何補。求忠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考事業須先家庭之內。故舍生取義,焚身傳之漢史,嚼舌見於明編。而復性回天,馴虎見於渠州,冽泉應於克國。如從容就義,不乏揄旌。至若艱險成人,尚多隱行。表彰不事,激勸無無,由作孝義志。 ==== 漢 ==== ===== 張嶷 ===== * 張嶷,西充人。昭烈時,以都尉平山賊,除越嶲太守。政先恩惠,群蠻降服。後拜盪寇將軍,與魏戰沒,民為之立廟以祀。 ==== 晉 ==== ===== 成象 ===== * 成象,渠縣人。淳化中,李順據渠,父悸,餐象,哀毀慟哭,盧於墓側,有虎訓燕集之之祥,遠近咸稱孝子。 ===== 譙登 ===== * 譙登,西充人。永嘉初,守梓潼。李驤拔涪城,登食盡援絕,驤攻之益急,登不屈,餐之。 ==== 宋 ==== ===== 賈嵩 ===== * 賈嵩,蓬州人。力學至孝,舉孝行。 ===== 黃壽 ===== * 黃壽,蓬州人,舉人,以孝著。 ===== 狄承嗣 ===== * 狄承嗣,蓬州人。母年八十,忽病不越,承嗣告天,願以身代,毋卒哀毀傷生,負上成墳,盧墓三年。 ===== 杜源 ===== * 杜源,蓬州人。開禧中,蜀大疫饑,北路尤甚。源事親孝,嘗慨然曰:民吾同胞,何忍暴露。遂別男女骸骨,作二塚葬之。 ===== 周八行 ===== * 周八行,岳池人。事親統孝,親沒廬墓,甘露降五里,賜帛旌表。 ===== 王雲 ===== * 王雲,西充人,字子飛,成進士。欽宗時為給事。會邊勢迫急,康王往為質,後以以肅王樞代之。康王還,十一月,欽宗更遣康王如師,雲為副。比至磁州,以雲清野,故眾共賊之,雲遂餐。諡忠介,贈尚書。 ===== 趙寅 ===== * 趙寅,西充人。登進士士第,官至奉議郎,閬州分僉。有氣節,元兵至,不屈而餐。 ==== 元 ==== ===== 范均保 ===== * 范均保,儀隴人。至正中,母有疾,保割股和藥以進,乃愈。事聞,詔立孝感坊以表之。 ===== 陳君節 ===== * 陳君節,廣安人。生數歲,元末兵起,繚俘去,幾三十年。君節克勵成業,及有室,寢食不安,攜家貲北往,尋三歲,始得奉之以歸,孝養不衰。 ===== 馮伯樂 ===== * 馮伯樂,西充人。四世同居,孝義聞於時,門人拜都輩皆登第。 ==== 明 ==== ===== 羅坤賢 ===== * 羅坤賢,蓬州人。洪武中隱居,夙敦孝義,闔門八十口同爂,人咸稱焉。 ===== 姚氏之門 ===== * 姚氏之門,南充人,永樂靖難時,姚氏聚闔門男婦置酒哭祭。建文痛飲,皆縊死。鄉里積屍焚之,為棺木二丈許大窖藏焉。太守不敢顯旌,題碣曰姚氏之門,在城南紅土坡。 ===== 魏必通 ===== * 魏必通,儀隴人。成化中,父成賊死境,成率兵禦之,被執。必通八賊營,以身代父,賊乃釋成而留必通,抗言不屈,被殺。 ===== 楊凌曦 ===== * 楊凌曦,營山學生。明正德間,藍賊陷城,攜妻女潛避叢葦中。賊獲之,欲犯其妻,曦不顧身,相拒而死。事聞,旌為義夫。 ===== 孫仲王 ===== * 孫仲王,南充民。正德癸酉,流賊侵縣,仲玉與眾守李灘,為賊所獲,令探水,仲王示不可渡,且呼眾固守之。賊不得渡,斬仲玉,遂去。總制彭公大書忠義以表之。 ===== 張賢 ===== * 張賢,大竹人。明正德間,父為賊所獲,欲殺之。賢以身蔽父,賊斫臂,又折其唇,流血數升,祈祈請甚哀,父賴以生,賢亦不死。鄉人甚重之。 ===== 王蘋 ===== * 王蘋,明崇禎間武生。獻賊至,語其父曰:食國家水土,力不能報,畢命可耳。父然之。賊至,其父拔刀殺數賊,死焉。遂擒蘋,蘋罵不絕口死。 ===== 賈雄 ===== * 賈雄,西充人,為寧川衛百戶。正德間以孤軍擊賊於花牌樓,斬殺百餘人,力戰死,賊亦敗去。僉事王綸檄致致祭,號曰英勇,作記以紀其功。 ===== 劉時行 ===== * 劉時行,西充人。崇禎間貢,任永永寧衛教授。李逆犯闕,崇禎兇聞入蜀,時行聞之悼甚,觸明倫堂碑死。 ===== 龐昌映 ===== * 龐昌映,西充人,字再玉。崇禎丁丑進士。為人英毅激烈,讀書累萬卷,為文不屬草,出口皆入理奧。知江南青陽縣,感時艱,願以死酬國。所著詩文傳於世。家集兵燹,遇闖賊犯闕,即冠帶北面再拜涕泣。偶吟云:七尺微軀,赴之水漚漚山霧;一腔浩氣,留作河嶽星辰。追東漢三十三年建武之號,深恨白首無成;憶文山四十七載臨刑之詞,幸有丹心不改。送盡節。 ===== 蘇應奎 ===== * 蘇應奎,渠縣人。樂善好施,饑莩道左,瘞千餘人。 ===== 王燦 ===== * 王燦,渠縣學生,事親純孝,親沒,廬墓側,咸中禮度,門扁孝子。 ===== 程九霄 ===== * 程九霄,岳池人。天性孝友,親沒廬墓。繼母疾篤,九霄齊冰求以身代,尋愈。及卒,文廬墓,觀察使蔡中孚售以厚帛,鄉人敬慕之。 ===== 羅敬 ===== * 羅敬,營山人。性敦孝義,里崇釋教,敬絕之。篤行家禮,至今化焉。 ===== 唐宥 ===== * 唐宥,營山人。通春秋,事親以孝聞。賊攻縣,宥督兵與柜,眾潰與毋被執不屈死之。越三日,如生。 ===== 何本清 ===== * 何本清,儀隴人。藍鄢攻縣,清先鋒追殺,力屈死之。事聞,旌曰忠義。 ===== 劉洋 ===== * 劉洋,營山人。孝友敦實,守喪禮不出戶庭。任河南,後陞陜相,捐金節文廟給寒士。及歸,囊無半金,而操操愈不變。 ===== -{于}-前光 ===== * -{于}-前光,營山人。母病,藥必親嘗,達旦不寐,如是三年,積勞卒母榻前,毋逝。家人聞前光,哭堂上久之。 ===== 張添壽 ===== * 張添壽,營山人。有膽氣,追藍鄢賊至富順三母灘,戰死。事聞,旌表曰義勇。 ===== 馬仁 ===== * 馬仁,營山醫官。禦藍鄢賊。城陷,同王僉事死於難。 ===== 王琰 ===== * 王琰,大竹人。親患疾,割股四次獲愈。妻楊氏,雙盲不娶,人服其孝義。後遇旌表。 ===== 楊思義 ===== * 楊思義,西充人。嘗以貲貨人,歲荒未償者焚券。文出粟-{于}--{于}-餘石,八官賑濟,有司立坊以旌。孫文,領鄉薦。 ===== 費弘道 ===== * 費弘道,蓬州民。鄢賊犯境,王僉事令顧兵隨至營山剿賊。王被執,眾皆道竄,獨弘道躍馬護關挌,殺數十人,力屈死之。事聞,詔嘉忠義,仍恤其家,歲給朱帛,免差徭,子孫世襲冠帶,祠祀忠節。 ===== 何秉良 ===== * 何秉良,廣安人。為為郡庠生。父母先後卒,良廬高三年,事聞旌表。 ===== 蕭伯瑀 ===== * 蕭伯瑀,渠縣人。藍、鄢之亂,瑀率堡兵剿捕,累立戰功。後以聲援不至,戰死。巡撫林公以文祭之。 ===== 張銓 ===== * 張銓,南充人。父任平湖時,時扶祖櫬歸,過黃陵,舟覆,銓號泣八水,櫬得舉。郡守徐公聞於朝,旌其門。家有冽泉出,名曰孝應泉。 ===== 樊明善 ===== * 樊明善,南充縣廩生。闖賊破京城,聞變大慟。時撫軍龍文光駐順慶,明善喪服詣軍門曰:鼎湖新去,臣子不共戴天。公聞變三日矣,而無所施為。即龍深謝之。乃破家募士,與獻賊屢戰敗,敗績,死之。 ===== 陳懷西 ===== * 陳懷西,南充武生。獻逆陷城,誘之官,陳曰:寧作盛朝武生,豈作逆賊元老。賊怒斬之,懸首東門,其子亦裒慟而死。 ===== 韓荀 ===== * 韓荀,南充人,韓芳弟。幼時,父為聘於杜。未幾,杜友墜樓下,遂傴僂。女父語荀父曰:小女如此,恐誤若子終身,其另為聘。荀父以語荀,荀曰:伊恐誤兒終身,不幾誤彼終身乎?堅不毀盟。後畢姻,琴瑟靜好,一乳雙男,皆聰穎善文,誠輒冠軍,人以為陰德所致云。 ===== 崔官 ===== * 崔官,西充庠生,幼喪父,母何氏撫養成立,素孝,力耕養母。母病,官三割股而痊。隆慶元年旌表。 ===== 王選 ===== * 王選,西充人。少孤貧,毋鄧氏苦節撫育。選躬耕奉養,無少懈,率教勤學,登進士,將赴選,以毋年高,欲行且止者三,期迫,因泣血勉去。任陜西縣令,牽於勢,不得養,憂鬱成疾,卒於任,以孝行聞。 ===== 斯光朝 ===== * 斯光朝,西充人,偕兩弟光粲、光全同居,養孀母素孝,知縣沈縉題扁云孝子令人。 ===== 馬中樂 ===== * 馬中樂,蓬州人。以明經設帳,一時名士多出其門。性極孝,賊變,負母逃難,途中遇賊,欲殺母,樂以身衛,衛曰:我身可殺,毋殺我母。抱首大哭,賊感動,乃釋。 ===== 周宗應 ===== * 周宗應,儀隴人,為縣倉吏。明壬午,景亮兵破城,知縣趙敏學被執,詈辱索糧求放,知縣遂釋敏學。後因無糧,宗應甘代知縣死,賊兩釋之。 ===== 楊若楹 ===== * 楊若楹,儀隴人,楊純道過繼之子。姚黃賊亂,執其父至達州,若若楹聞知,星馳至州告賊,以身贖父歸。楹後為賊所殺。 ===== 楊正道 ===== * 楊正道,儀隴人,同妻王氏,於丙戌年姚姚黃賊破砦,被執,遭賊苦栲,夫妻罵不絕口,被殺。 ===== 王宷 ===== * 王宷,儀隴人,邑庠生。姚黃賊破砦被執,宷先曉以大義,賊偶疏忽,遂墜砦而死。席雙楠儀隴庠生。姚賊破砦,執楠,楠告賊,且寬衣冠南拜,服刃而死。 ===== 劉義國 ===== * 劉義國,儀隴人。明丙戌賊,賊破砦,被執,指賊大罵,投砦而死。 ===== 王爾讀 ===== * 王爾讀,儀隴人,邑宦王皋家□。獻逆破城,知縣李時開被賊追迫,將執,爾讀以身向前,持石禦賊。官得兔,爾讀被戮。 ===== 陳忠 ===== * 陳忠,渠縣人。鄢、藍之亂,忠輸米五百石以助軍餉,奉旨表其門日陳忠尚義之間。 ===== 王樹極 ===== * 王樹極,渠縣人,李含乙內弟。從李恢復廣安,為為裨將。李與賊戰,墜馬,為賊所獲。極巳潰圍出,遙見之,遂夕戈格殺數人,亦為賊獲,太罵不屈死。 ===== 郭榮貴 ===== * 郭榮貴,渠縣人。強幹任俠。明未亂,與弟滎昌築砦大斌山,殺賊首吳應元,宕達安堵。時斗米值百金,貴兄弟自儉節,傾囊接四方文士及避亂者,無間親疏,悉為館榖,賴以存活者甚眾。邑之相繼登科第者,皆得其推解焉。順治戊子,賊首楊秉胤擁眾來奪,奪斌山。貴兄弟力拒不下,乃問走本朝投誠,輸餉一千石,請兵勦賊。撫院李公國英遣大兵擊破之,賊遁走川東北遂八版圖。年八十卒,邑人士德之。 ===== 張鵬翼 ===== * 張鵬翼,西充人,字羽南。由拔貢任衡陽尹。逆獻破城被執,鵬至不屈,賊怒,將斬之。鵬兆面整衣冠再拜,賊持其身,以首倒濡水中,出沒數十次,鵬仍叫罵不巳。闔門少長皆投水,無一存者。督學陳士奇贈以對云:兆何拜螭頭,聖明任他棒棒百喝千。舌不逃,色不逃,洋洋呼古今,屠狄三閭,是真骨肉。中流隨魚腹上下,闔家在左浮右拍。義當死,命當死。侃侃赴楚蜀瞽宗。兩廡為大衙門。張養養奇,西充廩生,字純陽。少負才名,值姚寇之變,被執,罵賊而死,闔家罹害。 ===== 馬孫鸞 ===== * 馬孫鸞,西充人,字瑤臺,庠生。為文聲譽騰於州里。值姚寇變,被執,鸞罵賊不已,且曰:吾生為明士,死亦願為明鬼,豈為汝屈耶?賊遂殺之。 ===== 陳好德 ===== * 陳好德,西充人,中軍守備,有才幹。值獻亂,狗節死之。 ===== 陳好問 ===== * 陳好問,西充人,小河守備。獻逆時,好問糾眾欲縛偽縣令高凌雲,正故國號,事洩,遂遭戮。 ==== 國朝 ==== ===== 姚銓 ===== * 姚銓,西充人。父早故,事毋嘗孝,後毋病,銓泣天祈祝,願以身代。將危,遂割股奉毋,旋得愈。知縣王葵錫旌扁。越數年,其毋乃終。 ===== 李應瑞 ===== * 李應瑞,西充人。事毋以孝聞。知縣黃朱最旌以扁。 ===== 高璞 ===== * 高璞,西充人。庠生。叔祖儀坤為平陽令,卒-{于}-官,未及還里,璞奉祖父命,赴浙扶櫬。儀坤居官清介,逝後囊無遺金,為還里計。璞曰:有孫不克使祖返靈葬,非孝也;坐視不為計,非義也。有一-{于}-,此安用生為?時歲試甫屆,璞,璞慨悼不少顧戀,遂作募丐求。風霜勞瘁,遍涉江湖七載,始移柩還鄉安葬,後竟除名,人惜之。 ===== 陳搢 ===== * 陳搢,南充生員。父陳-{于}-王教諭營山,搢事於官。父暴疾篤,搢哀號夜禱,割股以進,士林重之。 ===== 耿聯甲 ===== * 耿聯甲,南充武生。父疾篤,聯甲夜禱於灶,割股進,父病竟痊可。 ===== 馮瑛 ===== * 馮瑛,南充武生。父馮不偉,夙患病,一夕疾篤,瑛割股和藥,竟竟賴以痊。 ===== 張天賜 ===== * 張天賜,南充民,母病,割股進之,獲愈。逾年復病,又割股進之,復得痊可。 ===== 馮勷 ===== * 馮勷,南充民,父馮化羽病甚,將免,勷割股進之,尋愈。 === 列女 === 苞孕陰柔,合陽德而正位;本根巽索,峙坤茍以永貞。歌黃鵠之歌,堅哉陶女;賦孤燕之賦,苦矣瑜妻。肩臂忍傷,那減松筠節操;髮膚甘劉,何殊水雪雪心肝弱質捐狂瀾漢水;貞魂繚繞青天白日。微軀摧崖谷果山烈性,植成翠柏蒼松。苦節與烈節無殊,不讓柏舟自矢;婦道偕夫道兼盡,儼然畫荻流芳。作列女志。 ==== 漢 ==== ===== 趙娥 ===== * 趙娥,渠縣人。漢末避黃巾亂,夫萬有足疾難行,娥扶之。萬為賊所殺,欲污娥,不從。臘以矛指之,娥諫,身當刃。 ==== 明 ==== ===== 陳氏 ===== * 陳氏,渠縣人,陳南山女。歸同里王某。年二十一歲夫亡,義不再適,織紝以奉翁姑,四十年始終一節。天順間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年二十,有殊色,適渠氏何玉,生子數月,藍鄢賊入境,李負幼子奔江滸。賊追之,紿曰:不殺爾,可來結為夫婦。李氏罵曰:強盜,我寧死,肯肯從爾乎?遂抱子投水死。 ===== 頡氏 ===== * 頡氏,字妙善,年十八歸陳政,卒,謂家人曰:婦人以夫為天,今不幸無恃,不死何待?遂縊合葬。 ===== 姚妙清 ===== * 姚妙清,年十八,適千戶吳旻,生子甫三日,旻卒。孀居四十餘年,教子成立。弘治間旌表。 ===== 羅松貞 ===== * 羅松貞,渠學生羅汝傑女。藍鄢賊陷城,舉家潛於白石洞。賊攻洞,執貞欲犯之,罵不絕口,遂投崖而死。事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李陽春女,適生員唐宥。賊攻縣,城陷被執。賊以刃磨李氏頸,李厲罵:賊奴,我李給事女,唐知府兒婦,肯從狗彘乎?賊怒,並懷抱兒遇害。事聞,旌表。 ===== 侯氏 ===== * 侯氏,營山學生楊凌曦妻。藍鄢賊攻縣,侯攜女薰英避叢薄中。賊搜得,欲犯之,侯罵不絕口,被殺。事聞,旌表。 ===== 樊小解 ===== * 樊小解,西充生員王秉亮幼女。藍鄢,賊奄至,獲之,欲加凌辱。小解大罵,賊怒斬之。 ===== 李氏 ===== * 李氏,知州唐通繼妻。適通踰年,通病篤,與訣曰:若少且無子,能守乎?李嚙指以死自誓。通卒守節五十四年。事聞,敕建坊旌表。 ===== 楊氏 ===== * 楊氏,西充人。年二十適王味龍,甫期,龍故娠,生子名孝,楊撫以成立。生孫孝,先母卒,祖孫形影相弔,人皆皆賢之。以壽終。 ===== 安氏 ===== * 安氏,西充高陽里民劉景妻。年十六,有姿。邑正德辛未,流賊擄得,欲辱之,安厲罵不從,賊殺之。 ===== 許氏 ===== * 許氏,名景秀,渠人許景潤之女,年十八。正德間,藍、鄢寇境,女家少長奔竄女,女坐深堂不去,為賊所獲。賊魁見其姿色,欲納之,女罵不絕口,遂遇害。事聞,旌表。參政錢鳳朝有贊。 ===== 吳氏 ===== * 吳氏,渠人吳伸禹之女,適良壽。壽愚且聾啞,吳事之純謹。流賊八其家見其姿色,欲劫之去,吳度不免,紿賊抱幼子踰垣赴水死。 ===== 塗氏 ===== * 塗氏,岳池塗元晦之女。正德間,流賊執欲犯塗,不從,赴水死。有司以聞,旌表。 ===== 石氏三懿姑 ===== * 石氏三懿姑,岳池人。早失父母,痛門祚衰薄,弟瓊尚幼,誓不適人,襁襁負弟鄉校讀書,遂克成立,為衣冠望族,俱年近八十而終。新新都楊太史為作《傳》,萬曆戌,子督學郭公以聞,旌表之。 ===== 馮氏、文氏 ===== * 馮氏、文氏,年十八適南充張寧陽,生子環甫一歲而夫逝。其貧守節,孀居五十餘年,始終一節。張環病革,囑其妻文氏曰:“姑老,汝少無子,汝能養吾螟目矣。”文即自誓守節,以紡績養姑,雖親戚童僕罕見其面。馮氏壽八十餘卒,文益勵初志。嘉靖中,分巡陸公表其閭。 ===== 張氏 ===== * 張氏,南充人,年十五適生員龐龐岳卒。岳止遺一子,祖母逾七十,家無宿糧。張工紡織,造酒漿,上供兩世甘旨,下教遺孤游泮,閭里死喪,竭立劻勷,節孝雙美,有司旌嘉之。 ===== 來氏 ===== * 來氏,渠縣人,來薦書女,適燕化鳳。夫故,來甫十七歲,父母憐其少而無依,諭令更嫁,來號泣幾欲殉死。事舅姑克盡婦道,躬操井白紡織以營葬事。守節五十餘年,人無閒言。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廷可妻。年二十,廷可卒,無子,李艱苦奉姑,拮據死葬,鄉人稱述之。 ===== 趙氏 ===== * 趙氏,南充張永昂妻。歸張四載,昂亹縊死,與夫同葬,賜旌。 ===== 李氏 ===== * 李氏,南充生員謝彭年妻。謝蚤逝,舅姑欲奪其志,李以刀截雙耳乃止。甘貧守節。後舅姑、姑與夫三喪,李皆竭力營葬,教子成立,遊泮。 ===== 黃氏 ===== * 黃氏,南充太史黃輝孫女,適杜瑤。夫卒,年十七,生遺腹子,長長齊,奉佛。甲申聞變,泣與其子曰:“爾幸遊泮,我苦節十七年,遶茲亂世,敢未活乎?我死,汝勿事賊,即報汝父母也。”遂縊死。 ===== 楊氏 ===== * 楊氏,南充進士楊芳隆女,嫁一期,夫卒,長齊繡觀音數百軸,資夫冥福,年八十端坐而逝。 ===== 明氏 ===== * 明氏,南充給事中中明時舉女,適知府王觀化子朝卓。卓省父溺死,明氏年甫十八,守節六年。賊魁張虎獲之,悅其色,謂之曰:“昔為小姐,今為勳臣妻。”明大馬曰:“賊奴,我名臣女,士人妻,使賊奴為我僕,尚不敢污我乎?”賊百計誘之,其罵愈厲。賊怒,寸斬之。 ===== □□ ===== * □□,岳池石天柱姊,父母早喪,天柱幼,三女交,誓不字,且撫且教,後登進士,仕宦多求聘者,竟不字以終身焉。今“三淑聯芳”之碑尚存。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鍪女。父患心疾,矢志不嫁,奉雙親為終身計。二親既沒,氏紡績自給,清白堅貞,始終一節,年踰八十卒。 ===== 王氏 ===== * 王氏,營山王臺之女,初聘蓬州賀姓,賀子卒,賀族子弟謀再聘,氏遂割耳泣言曰:“豈有一女而再聘者?我有父母,孝養終身足矣。”素食自甘,終始不渝。有司旌其門為烈女云。 ===== 周五女 ===== * 周五女,鄰水人。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 陳氏、彭氏 ===== * 陳氏、彭氏,鄰水人。姑媳雙節,鄉里稱焉。 ===== 王氏 ===== * 王氏,營山人王猷母,夫早卒,守制,奉養公姑,教子游泮,兩院旌表。 ===== 蘇氏 ===== * 蘇氏,營山庠生蘇之胤女,適侯姓,舉一子。夫卒,蘇年十七,誓志撫孤,事翁姑至孝。孤夭死,哭號自經者再,以救得不死。家酷貧,無僕婢,蘇親操薪水紡織,以給衣食。兵荒困苦,水節愈勵,至今垂四十餘年,里人無大小,咸欽重之。 ===== 王氏 ===== * 王氏,南充王觀化女,年年十五適顧應聘卒。自局一室,閨範肅然。年五十餘卒,有司扁其門曰“甘貧苦節。” ===== 羅氏 ===== * 羅氏,南充羅翔鳳女,年十六歲適庠生王言,一年言卒,遺老毋幼弟,囑氏事育,自甘清苦,年八十餘。當道旌其門“節堅水霜。” ===== 李氏、羅氏、李氏 ===== * 李氏、羅氏、李氏,營山庠生王昱、王昌胤、王繼胤之妻。姑媳避亂山中,賊搜獲之,皆曰:“我等世族也,殺豈從汝耶?”罵賊肢解之,餘皆遇害。 ===== 李氏 ===== * 李氏,營山李乾道妻。乾道事親以孝聞,旦卒,李守節六十餘年,教子義方,享年九十餘,有司表曰“節壽雙堅。” ===== 陳氏女 ===== * 陳氏女,西充孝廉陳扆女,年十六,未字。值獻逆亂,隨父母避至射洪。賊至星散,迫之使行,大罵不屈,賊怒殺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庠生李大年妻。崇禎丁丑冬,遇流賊於小陵鎮盡節。邑中丞李乾德七其事略云:生員李大年之妻李氏,與臣初不同族,遇賊,命之言,不言,令令之跪,不跪。賊怒,三斷其頸,罵不絕口而死。奉旨旌表。 ===== 陳氏 ===== * 陳氏,西充知縣高儀坤元七,遇姚寇,追至縣,夫婦被執,道經祖塋,謂其夫曰:“今不幸遇賊,若受辱,何以對先人於地下?”言未畢,迫之行,不從,罵賊,撞巖而死,子遭戮。 ===== 李氏 ===== * 李氏,西充高道生妻。遇姚寇,屯營山縣西古山寺,夫婦被執,知不得脫,萬與夫永興觸階而而死。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可大女,張奇策妻。遇獻賊被報,杜只詈罵不從,賊怒臂而死。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崔大韶妻。韶卒,何年二十三歲,遺孤崔官尚幼。後有欲奪其志者,何斷髮自誓,撫官成立,遊泮食廩餼,守節九十七終。隆慶元年,旌以“節壽”扁額,至今猶存。 ===== 張氏 ===== * 張氏,西充庠生陳韶妻,進士張文淵女。韶卒,張、張年二十四歲。子奇學、奇蘊甚幼,撫育成立,俱列庠生。守節七十六終。 ===== 馬氏 ===== * 馬氏,西充廩生吉旭妻。旭卒,馬年二十七,遺二子,長賾貞,次壯貞,甫三歲,姑病篤,馬仰天割股救母,旋愈。後子賾貢中甲午鄉試,壯貞食廩至貢。馬年六十餘終。邊今以節孝聞於鄉。 ===== 陳氏 ===== * 陳氏,西充張騰霄妻,遺子文淵尚幼。陳年始二十一,矢志守節,撫淵成立,登進士,歷官雲南參政,受贈恭人,奉旨建坊旌節。 ===== 斯氏 ===== * 斯氏,西充庠生何達光妻,卒,斯年十七,遺孤顯應甫半歲,撫育成立,遊泮食廩餼。節聞,屢經巡撫旌獎,年七十餘終。 ===== 鄧氏 ===== * 鄧氏,西充庠生王進善側室。善,衣冠族也。其長婦某素妬,鄧年二十二方娠,善疾篤,意後有隙,秘遺以像。後鄧產子選長,婦果誣以非善,出鳴於官。訊時,鄧取像質諸官,容豸宛然,且繪像以手指軸柄,官遽感觸。月軸,見善有遺囑存,具知非偽。鄧撫孤從學,曲承長意,侍愛遷備,至選後登第。鄧卒時年九十。 ===== 陳氏 ===== * 陳氏,西充庠生馬雲官妻。官赴省試,中途溺死,陳年方二十,撫子守節。後子夭折,仍獨守五十餘年終。事聞,旌表。 ===== 王氏 ===== * 王氏,西充高似斗妻。斗卒,王年二十二,與嫡男儀坤備歷險阻,守節五十餘年終。 ===== 杜氏 ===== * 杜氏,西充杜時泰女,庠生陳輔聖妻。時姑病篤,杜割股救之,旋愈。時人共稱其孝。 ===== 盧氏 ===== * 盧氏,蓬州王杰妻。賊亂,避-{于}-雲山砦,後被執,賊欲污之,盧搶地叫罵,奪賊刃自刺而死。 ===== 李氏 ===== * 李氏,蓬州生員劉沛然妻也。頗有姿色,善圖畫,工詩文。沛死,李年二十四,豪勢加脅,欲娶之。氏剪髮毀容,誓不再嫁,守節年七十而終。 ===== -{于}-氏 ===== * -{于}-氏,蓬州生員崔之茂毋也。賊亂,同子避亂雲山砦。賊攻破砦,氏即擊戲-{于}-枉未死,而賊至,釋其索,欲強其行李,遂望懸巖墜地而死。半月,面豸如生。 ===== 羅氏女 ===== * 羅氏女,儀隴人,人羅某女,年十五,有姿色,未適人。明藍鄢賊破城,被執。其時女父與縣令俱為賊獲,賊欲污氏以私,女紿之曰:“官為一邑之主,父為一家之主,汝釋之,吾必從汝。”及釋,女大罵,投巖而死,後巖前紅光三日。縣以聞,旌其坊曰“松貞。” ===== 張氏 ===== * 張氏,儀隴傳佐政妻。年二十人,死後,所親欲奪其志,張竟不從。年七十,完節以以終。 ===== 何氏 ===== * 何氏,儀隴張仕祿妻。年二十三而寡,堅節苦守,凜如水水霜,撫孤教子,得以成名。年八十五而終。 ===== 雒氏 ===== * 雒氏,儀隴楊明道妻。年二十五夫死,誓不再醮,終身苦守。年六十竟以節終。 ===== 田氏 ===== * 田氏,儀隴傳佐靖妻。適靖甫五載而寡,堅志守節,孝事翁姑,慈愛乳子。年六十五而終。 ===== 侯氏 ===== * 侯氏,儀隴庠生何潔誠妻。年二十五而天死,苦心紡績,教子讀讀書,永無他志。後長子何所讓登崇禎癸酉榜,次子八泮年六十而終。 ===== 王氏 ===== * 王氏,儀隴知州王詔之妹,適席存仁,甫年餘而存仁歿,氏苦守遺子,斷髮毀容,誓不改節。年踰七十,全貞以終。縣令旌表之。 ===== 張氏 ===== * 張氏,儀隴貢生楊若栒妻。明甲申,賊破砦,被執,欲強加污辱,氏罵賊不絕口,賊猶不忍加刃,氏投崖而死。 ===== 楊氏 ===== * 楊氏,儀隴隴張如耀妻。甲申之變,為賊所獲,強欲凌辱,楊叱罵不從,碎尸以死。 ===== 李氏 ===== * 李氏,儀隴舉人李友柏孫女,適邑人張景運,避亂戴天砦。癸未,賊破砦時,氏抱病,知不能脫,跳崖而死。收殯,顏如生。後常有霞霧籠罩其地,蓋正氣之不泯也。 ===== 陳氏 ===== * 陳氏,渠縣生員李高魁妻。高魁早卒,家甚貧窶,陳鞠養二子,備極辛苦,皆得成名。儲乙中庚午卿試,次含乙,中甲戌劉理順榜進士,受封太宜人。誥制有云:“血忱格天,起天危於九死;丹心誓穴,課子業而又騰。”時論高之。苦節四十二年,七十五始卒。 ===== 王氏 ===== * 王氏,渠縣進士李含乙次妻。姊妹同歸於李,事姑以孝聞。後李殉難二年,王氏避亂山中。姚、黃賊至,姊妹進散,王為賊所獲,罵賊不屈。賊怒,刀刺之,罵賊愈厲,卒被被數鎗而死。賊退,姊乃購人求其居,歸時盛夏,經半月,面色如生。 ===== 劉氏 ===== * 劉氏,渠縣儒生王樹極妻。明未城破,避亂舟中,為賊所獲,欲驅以行,劉紿之曰:“汝汝且收貲財,須共去也。”賊然之,得間,遂攜其娃友躍八水中。 ===== 金蓮 ===== * 金蓮,渠縣人,不知名姓,生員陳其珍之婢也。癸未九月,賊破渠縣,金蓮負其珍幼子逃走,為賊追及,令棄其子隨之去。金蓮泣曰:“吾主暮年,止有此子,死則死,斷不肯棄。”賊怒,將殺子,以身蔽之,被數刀猶不移,賊乃捨去。金蓮死,其主之幼子卒得活。 ===== 李氏 ===== * 李氏,渠縣郭玉安之妻。妻明未,賊大亂,李隨夫挈舟往達州避亂,半途為賊追及。李有女名二么,年及笄,李呼二女曰:“寧為清白鬼,不可忍辱偷生。”遂母子攜手赴水死。後月餘,得其屍,猶相攜不解。 ===== 王烈女 ===== * 王烈女,渠縣人,闕名。未適而夫卒,父母將另字人,女誓不改適,遂縊崦死。撫院公旌之。 ===== 吳氏 ===== * 吳氏,鄰水人,節操素著著,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談氏 ===== * 談氏,鄰水人,水霜自守。明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 ==== 國朝 ==== ===== 馮氏 ===== * 馮氏,南充明孝廉冉世維妻。國朝孝廉冉存異毋夫。世維官死貴陽,馮扶櫬還里,安葬如儀,教子登賢書。方伯金公旌其門曰“白髮水霜。”太守李公旌曰“閨中銕漢。”紳士公請入志。女年十九,適江津舉人程-{于}-淳。甫半月,淳死,氏守貞不改,人稱世節云。 ===== 王氏 ===== * 王氏,南充甲子孝廉許大用母。夫喪,年甫二十七歲,勉治夫及兄姊三喪,教子成名,六十方終,紳士公請八志。 ===== 楊氏 ===== * 楊氏,南充嚴天衢妻。適衢喪,年二十,遺孤襁褓,氏堅志撫孤,豪右不敢奪,幾歷寇亂,卒教子有孚成明經,士民稱之。年七十五卒。 ===== 任氏 ===== * 任氏,南充青明妻。年十六適明,十九明故,家無尺童,且未有出,氏矢志守貞。時豪右欲奪其節,氏斷髮自誓,奉姑張氏,定省不怠侑獻。逆亂大饑,氏糠秕自厭,以豐旨事。及歿,裹土以葬,盡哀。歷今居孀五十八載,猶力作自給,鄉評重之。 ===== 張氏 ===== * 張氏,南充馮碧妻。毋病,氏夜私禱大地,持刀割股,得少許,嫌不足,連割二次,和藥進,毋始得痊。 ===== 趙氏 ===== * 趙氏,蓬州人,良應妻。性孝賊,賊變,夫婦毋子逃散,人傳毋被賊追溺,氏聞訪至彼,亦溺。康熙九年,奉上旌其墓曰“孝媲曹娥。” ===== 廖氏 ===== * 廖氏,蓬州生員熊起麟妻,生員廖宗映女。事孀姑謹慎,紡績供甘旨十數年無倦。姑病,割股以進,遂愈。一時公議請旌,氏止之。 ===== 李氏 ===== * 李氏,西充人,庠生斯為樸妻。夫卒,子舉斯甫五齡,李備艱苦,堅霜不渝。舉斯成立,遊泮,泮遭獻逆,挈子避亂山谷,始獲保全。後舉斯中甲午鄉試,闔邑紳士景其苦節,具呈巡按高題請,奉旨賜坊,表曰“貞節千。”舉斯夫婦相繼卒,遺幼孫翼,又賴育成八庠。始婚時年八十六終。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龐之望妻。望卒,陳年十八,遺孤一歲,撫育成立。事姑任氏甚甚孝,姑屢病,割股者三,以孝節聞於鄉。年七十餘終。 ===== 龐氏 ===== * 龐氏,西充人,楊勝任妻,庠生龐可述女。任早卒,龐年二十六,遺孤三月。龐柏舟自矢,撫育成立,年七十八終。 ===== 張氏 ===== * 張氏,西充人,庠生李鐘林妻,孝廉張時粹女。早卒,張年二十,遺孤佺方三月。張貧苦自甘,佺病篤幾危,張痛哭告天,求延李氏嗣,佺得愈。人咸以為苦節所感云。 ===== 何氏 ===== * 何氏,西充庠生馮昌運妻。年二十歲,遺子甫一歲,又值兵燹頻仍,守節撫子成名,歷盡劫難,堅霜不渝。縣聞,旌扁額曰“水雪松筠。”知縣王葵錫題。 ===== 陳氏 ===== * 陳氏,西充人,蒲綸妻。綸故,陳年二十無子,矢志志守節四十餘年。闔縣具呈本縣,知縣王旌扁云“拍舟勁節。” ===== 徐氏 ===== * 徐氏,保寧進士徐雅池女,適營山貢生劉時宏。宏奉憲檄招安土寇楊問奇被害。徐年二十餘,無子,撫抱侄荀龍為嗣,堅水自守。後荀龍登甲午鄉薦,事平,徐偕子赴巡撫李報冤,問奇伏誅。督憲賜扁旌節。年六十終。 ===== 蘇氏 ===== * 蘇氏,營山儒童侯甸之妻。甸故年十八,矢志不嫁,勤於紡績,自給其身,苦節二十一年,毫無異志。知知縣李天培詳情旌表,事聞,詔樹其坊。 ===== 陳氏 ===== * 陳氏,營山孝廉汝明、汝為妹,適本縣監生子之驥。驥八八太學肄業,沒於京邸。計聞氏悲啼數日,禮夫靈畢,引刀自刎死。知縣李天培上其事,請諸當道,題聞旌表。 ===== 李氏 ===== * 李氏,渠縣人劉宗現之妻。夫病,李許以同死。夫卒,李營葬事,心殊坦然,人以為將更嫁者,遂有人來謀娶,李從容葬夫畢,其夜縊死。生員李鐘秀率鄉人為文以祭焉,聞者莫不下淚。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黃應朝之妻。夫與賊戰死,雷少年守志,教其二子,皆補弟子員。知縣傳“世烈”,給扁旌其其門。 ===== 雷氏 ===== * 雷氏,渠縣人,適黃政峩。夫故,養其孀姑張氏,以孝聞。苦節四十“年,教其子黃瓚、黃琮弟子員,有聲籍籍。年六十始卒。” == 卷六 == === 隱逸 === 考槃載詠,詩美碩人;谷口怡情,史稱達士。巢由當當雍變,箕救幽棲彝齊際末清,首陽高臥。溯彼逸跡,艷治之習因消;聞茲尊行,風流之漸自遠。若盜名沽譽,君子固無取乎虐聲;乃峻節清風,處士實有關於名教,作隱逸志。 ==== 晉 ==== ===== 譙秀 ===== * 譙秀,南充周之孫,少靜默,郡察興孝廉,不就。李雄據蜀,慕秀名,徵之不應,皮弁衣,躬耕山藪。桓溫滅蜀,遣使敕所在四時存問。 ==== 唐 ==== ===== 何滔 ===== * 何滔,岳池人,隱居讀書於金城山。天寶間,安史之亂,舉義討賊,賊死艱,廟祀此山,宋賜額靈濟。 ===== 蓬池隱者 ===== * 蓬池隱者,蓬州人,出處不不可考。遇李太白於金陵江上,問姓名,竟不告,遂以蓬池隱者呼之,贈以詩云:心愛名山遊,身隨名山遠。羅浮麻姑臺,此去或未遠。遇君蓬池隱,就我石山飯。空言不成歡,強笑日已晚。綠水向雁門,黃雲蔽籠山。嘆息兩客懷,徘徊吳越間。共語一執手,留連夜將久。解我紫貂裘,且換金陵酒。酒來笑復歌,興酣樂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掛帆席,離恨蒲清波。為太白所賞如此。 ==== 宋 ==== ===== 馮休 ===== * 馮休,南充人,真宗時不應辭召,隱居小方山著書。 ===== 趙真一 ===== * 趙真一,師仁之後,義不仕元,隱居終身。趙古則製碑,比之伯彝氏。 ===== 李士寧 ===== * 李士寧,蓬州人,性慧而狂,善詩文。旻一履城市,人呂慕其風者,求見輒避之。後出遊,歐陽水叔見而異之,贈以詩云:蜀比士寧者,不邪亦不正。混世使人疑,詭譎并一行。生平不把筆,對酒時高詠。一如不著意,語出多奇勁。傾財解人難,一下通名姓。金錢買酒醉高樓,明月月空林眠不醒。一身四海即為家,歸來萬里聊庶與。既不採藥賣都市,又不點石化黃金。進不-{于}-公侯,退不隱山林。與之遊,吾但愛其人,而莫見其術,安知其心?聞有道之士,遊心太虛,逍遙出入,嘗與道俱。故能入火不爇,入水不濡,嘗聞其語,未見其人也,豈斯人之徒歟?不然,言可純師,行可純德,而滑稽玩世,其東方朔之流乎? ===== 何群 ===== * 何群,西充人。在太學,請復古制,又上書言三代選士先行誼,後世專以文詞,請罷去詞賦科。諫官御史亦以為言,廷議韙其說而不行。群乃取平生所為賦八百餘遍焚之,竟歸,不復舉進士。嘉祐中,何剡表其行,賜號安逸處士。趙忭知益州,奏群逸稿云:非若茂陵書也。寢不下。 ===== 彭任 ===== * 彭任,岳池人。慶曆中,富弼使遼,任與偕行,道次語弼曰:朝廷書詞,萬一與口傳異,將何以對?啟視,果不同。弼即即日還朝,更書而去。 ===== 黃蓬石 ===== * 黃蓬石,蓬州人,性端而靜,行潔而清,出入起居,手不釋卷,結廬-{于}-蓬池之南,著書垂訓。當事聞而徽之,竟避去。嘉祐巖記稱:李士寧、黃蓬石擅名物表,出處無稽。張先,蓬州人,東渡後,每取徐孺子傳讀,而漢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如徐孺子之志行,斯可也。遂脩身自得,足跡不入城市,墓在蓬池。 ==== 明 ==== ===== 王銊 ===== * 王銊,營山人。永樂中以易中式,隱居翠屏山,不仕,號竹壑老人。侍御方升贈以詩云:曾何蟾宮折桂花,歸來林下度年華。於今兩鬢鬢俱成雪,萬竹森森暮景賒。 ===== 趙祖益 ===== * 趙祖益,南充人,精易學,明性理,著述博雅醇正,不作雕蟲語。居鄉恂恂長者,至老手不釋卷,蓋嗜學純儒也。 ===== 王聘臣 ===== * 王聘臣,臣克人,字啟幸,天啟辛酉舉人。素性質樸,歷官惠州府同知。時姚賊為害,百姓苦之。公弭緝有方,盜感革心,境中安堵。會闖逆煽亂,即解組歸里,絕意軒冕,以詩酒自娛。年八十五卒。 ===== 馬雲錦 ===== * 馬雲錦,西充人,字時章,章號製仙,丁卯舉人。令江西南城,決獄平反,全活甚眾。時益藩縱橫,多不法,錦與之抗,因掛冠林下,隱居泉石,終身高尚,著書行世。年六十四卒。出縣志。 ===== 高儀乾 ===== * 高儀乾,西充人,字清一,崇禎副榜。為人孝友,令枝江,以清節聞。闖逆破楚,解官歸隱林下,與戚里譚,絕口不及名利,鄉評重之。年六十卒。出縣志。 ===== 李應庚 ===== * 李應庚,西充人,官貢生。性英敏端方,以父井恩廕司務。闖逆犯闕,庚解綬歸里,築室龍臺山下,讀書課子,未嘗以事干當道,逍遙物外,對鄉黨導以孝弟,里中化之。所著文集,類皆融會經史,深弘博雅,嘗以五柳先生自況,號龍臺山人。以壽終。出縣志。 ===== -{于}-仕華 ===== * -{于}-仕華,營山人。幼篤學,遊太學,思親衰老,浩然歸養,安貧盡歡,其孝思尚志如此。 ===== 任準 ===== * 任準,渠縣人,尚升之子,該博群書,屢舉不第,遂隱居著述。所著有任子迂言、籌畫寰區并周易解等書,晰天人性命之理,經世宰物之方。督學晉江黃公聞而嘉之曰:此吾鄉陳茂烈之流也。表其門曰羽儀百世。年七十終友。友人朝議大夫傳嘉行為之銘。 ===== 甘明鶴 ===== * 甘明鶴,鄰水人,字羽嘉,學闊次子。明貢士,屢舉不第,築室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貴顯造訪,不得覿面。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受業,一時文人才士多出其門。著有天逸集行世。年六十餘終。出縣志。 ==== 國朝 ==== ===== 李井襄 ===== * 李井襄,南充若梓子。少穎異,博該群書,弱冠即明經,不不仕。種花澆竹,詩酒自娛。授生徒,講溓洛正傳,郡後學皆出門下。當事重之,延脩郡志,著作甚富。年六十卒。出縣志。 ===== 傳惟清 ===== * 傳惟清,渠縣人,字天一,號待菴,嘉行孫。博聞強識,以文藝名,高尚不仕。仕少保李國英徽之三友,乃就居幕,數月辭歸,著作不倦。年六十六卒。出縣志。 === 流寓 === 荔枝三百顆,嶺南便可為家;斗酒百遍詩,長安何妨作客。扶筇適興,不了足底煙雲;策蹇行吟,未償胸中嘯傲。慕伊人之宛在,山水猶香;景達士之來遊,姓名不古。況形勝擅於蜀北,停參盡名士風流,而人文甲於巴西,羈旅皆高賢遺韻。榻冷苔封,芳型自遠。遠作流寓志。 ==== 漢 ==== ===== 司馬相如 ===== * 司馬相如,僑寓蓬州,有相如故宅,宅畔有琴臺,後人立祠祀之。 ==== 唐 ==== ===== 李白 ===== * 李白,彰明人,周游四方,經宕渠,過南南陽,有詩。 ===== 李淳風 ===== * 李淳風,知星象,聞南充袁天罡名,訪之,瘞釵袁宅外,以試其術。袁曰:子有金氣,然已化為水矣。李出視之,果成泉,遂為金泉。 ===== 崔塗 ===== * 崔塗,進士,嘗避亂宕渠沖相寺,詩刻尚存。 ===== 杜甫 ===== * 杜甫,遊鄰水,石刻書巖二字,出縣志。 ===== 陳子昂 ===== * 陳子昂,遊鄰水,有鑿池,池遊飲處,出縣志。 ===== 呂嵓 ===== * 呂嵓,遊岳池集虛觀,有詩,見藝文。 ==== 宋 ==== ===== 黎嵩 ===== * 黎嵩,浮梁人。建隆初,八蜀居廣安,其孫錞最名世云。 ===== 蘇軾 ===== * 蘇軾,眉州人,來遊郡南朱鳳山,半載,又寓蓬蓬州山寺,今名來蘇寺,碑刻尚存。 ===== 黃魯直 ===== * 黃魯直,同蘇子瞻寓郡南朱鳳山。 ===== 范正己 ===== * 范正己,姑蘇人,文正公第三子,純禮之子。韓城鄭可行撰墓志云:徵猷公正己自杭幕召除京師漕。時二帝北征,乘輿輿南狩,大盜克斥,京城隨陷。公以死奉法,守節不撓,抗章論事,知無不言。分鎮罷,監司郢斷,四顧無歸,逼迫奔竄,徒步攜幼八蜀丐宮祠於宣司局,薄祿以贍養,終家於蓬州。 ===== 何造 ===== * 何造,成都人,徒居於蓬。其子絳,孫脩甫、會,孫格非,相繼登第。有三桂堂。 ===== 歐陽脩 ===== * 歐陽脩,自吳八八蜀到廣安,嘉曰:路至此平矣。有至喜橋。 ==== 元 ==== ===== 孔敬周 ===== * 孔敬周,宣聖五十六代孫。天統中寓渠江,多詩文。 ===== 張大悅 ===== * 張大悅,寶雞人。大定初寓蓬,倡義休障鄉閭,後封,封咸安郡侯。 ===== 張德潤 ===== * 張德潤,大悅子,襲封咸安郡侯,捐俸飾先聖殿兩廡。 ===== 邦都 ===== * 邦都,順慶人,歷官四川轉運使,寓於蓬。 ==== 明 ==== ===== 張三豐 ===== * 張三豐,遊北津樓,有詩,見藝文。 ===== 李鐸 ===== * 李鐸,光化人。父智,任蓬州學正,因占籍。永樂初中式,官略陽教諭,陳休釐十二策,被召入京,待問一年,復任。著有補註註顏子集並詩稿行世。 ===== 雪菴和尚 ===== * 雪菴和尚,名守牧,字懶牛,初不知為何許人。臨寂,徒順之曰:我松陽人也。考建文遜國,御史葉師賢為松陽人,走蜀中,寓鄰水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及往觀,則讀易經乾卦。又嗜楚詞,日攜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畢,即投一業於水中,投門復哭,哭已復誦,終卷乃止。 === 仙釋 === 黃冠羽服,肇自伯陽。竹笠緇衣,倡於漢代。伐毛洗髓,視天地若蜉蝣蝣;見性明心,納須彌於介寸。金莖仙掌露,不知何處傳來;天花貝葉文,誰向空中覓圭。乃若留侯赤松之遊,似非無因好道;淵明白蓮之杜,當亦有意逃禪。唐詔刻於金泉,增光鄉黨。龍池傳乎夜雨,表異儒林。作仙釋志。 ==== 唐 ==== ===== 袁天罡 ===== * 袁天罡,南充人,居朱鳳山修煉,丹井尚存。 ===== 爾朱仙 ===== * 爾朱仙,亦同袁天罡修煉朱鳳山,嘗吐丹天封井內。 ===== 謝自然 ===== * 謝自然,南充人。見元中,以女冠於金泉山,白日飛昇,賜敕手書俱見藝文。 ===== 程太虛 ===== * 程太虛,西充人。人自幼學道,隱居南岷山絕粒,有二虎侍左右。九井十三峰,皆其修煉處也。一夕大風雨,砌下得碧玉印。每乞符初年,印以授之,即獲豐稔。元和中解體,後遷神於元宮,容豸不變。宣宗命人求之。過商山,宿逆旅,躡險有公館,青童引見一道士自稱程太虛祖居西充,且囑曰:君明歲自蜀來南岷,無忘我。及至蜀,視畫像,與前見者者無異。宋賜號通濟大師。 ===== 圭峰禪師 ===== * 圭峰禪師,西充人。相傳鷺鶿山有井,井側有巨人跡,女履其跡而孕。師生而棄諸野,馬字避弗踐。鷺鶿以羽覆之,之母收以養。及長,舉進士,不仕,奉佛講經青蓮山,青蓮擁出八龍聽講。今有八龍池在縣南。 ===== 葛由 ===== * 葛由,蓬州人,嘗乘木羊上綏山,隨者皆得道上昇。 ===== 胡德元 ===== * 胡德元,蓬州人,從太和孫先生得道,雨煉千日,留記上昇。 ==== 宋 ==== ===== 張英 ===== * 張英,初拜儀隴令,過采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在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半載,日夕聞儀聲一口,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一石洞,門錀宛然,前女出迎,相攜而八洞門即閉。從史史哀號,有二史石自門隙出,眾以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像,各置一石於腹,至今祈禱輒應應廟曰永濟。 ===== 馮真 ===== * 馮真,廣安人,馮勝子,脩煉岳門山,白日飛昇。總志誤馮緄子。 ==== 明 ==== ===== 死心和尚 ===== * 死心和尚,居雲霧山,示寂後,肉身尚存。無際禪師,鄰水人,結菴海寶山,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其跡尚存。 ===== 不二禪師 ===== * 不二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上召際八京師,不二言於師曰:御殿氈禱,不可履也。下有大乘法。又御賜清茗,不可飲盡,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而行。啟氈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 西懷和尚 ===== * 西懷和尚,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山,悟上乘,受法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泒。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綸焚而去。月餘,有人遇於楚鄢郢間,歸語其啟,即禪師脫化時也。 === 風俗 === 陳詩有制,爰重採風之條;納賈成規,式隆問俗之典。同風歸一道,樸素著鳧魚;遍德暨群黎,醇龐推安漢。兩相遺有典型,化洽絃歌由世澤。諸儒率者,先先正俗,偕禮讓自家風。奢參以禮,固陋之習無聞;質酌以文,彬雅之風堪紀。忠義刊於石壁,伊邇先民;模範著之青編,通志為略,作風俗志 * 賨人剽勇。《風俗通》 * 民喜商賈而怠穡事。《社稷壇記》 * 近代儒風尤盛,人物間出,不減果遂之風。《宋郡縣志》 * 好義多儒。《成安志》 * 倃尚禱祀。《元虞集記》 * 婚體親迎,務農力作。《蓬州志》 * 士習淳厚,民性樸質。《西充志》 * 務耕織,尚禮義。《營山志》 * 少商賈,鮮文士。《□□志》 * 淳厚忠義。《廣安志》 * 歌舞帶巴渝之俗。《大竹志》 * 地瘠民窶。《渠縣志》 * 民性質直,士氣勇健。《鄰水志》 * 居人庶富,士務文學。《岳池志》 ==== 土產附 ==== * 絲:南充、營山、渠縣、廣安、蓬州俱出。 * 天門冬、黃栮:俱南充出, * 紫梨:廣安志: * 買子木:渠縣出。 * 芫花:西充出。 * 綿布、蕨:俱鄰水出。 === 古蹟 === 古立堪念,人思晉伐衣冠;幽徑生憐,誰問吳宮花草。臨風懷謝朓,望蒼𥈎以心遐;登樓悵飛仙,吟黃鶴而意遠。塗山神禹蹟,功德固與崢嶸;錦水子雲居,文章不同寂莫。邦名忠義,月黯開漢之樓;跡訪仙奇,蛩吟天之宅。斷煙蕪艸,煙沒幾許風流;翠靄青蘚,隱約無窮韻致。遺壤雖荒,伊人宛年。作古蹟志。 ==== 南充縣〔附郭〕 ==== * 充國城,府南三十五里,宋郡伯溫有山句翠合水連雲,萬戶樓臺照眼明之 * 安漢城,府北三十五里,漢為縣,屬巴郡,晉、蜀巴西郡,劉宋於此置宕渠郡。 * 宕渠城,府北四十里,即石笥垻城也。 * 廢流溪縣,唐置,宋四之,元省。 * 鄰水鎮,古鄰州地。 * 譙周宅,北五里,碑尚存。 * 袁天罡宅,在金泉山。 * 金塿,在清居山,高與寺等,亭亭如浮屠,常有光焰。 * 嘉陵驛,治北。 * 黑石塔 * 白石塔,俱四水堂側。 * 畫卦石,治東四十里,石上有八卦痕,相傳李耳以足畫者。 * 忠義之邦,在金泉山,宋太守揚濟感紀信䛘楚成漢,於石壁刻忠義之邦,以志果風。 * 千佛巖,治北五十里,石壁刊佛千數,數眉目畢具,道傍有碑,刻古公輪子真蹟數字。 ==== 西充縣 ==== * 紀信宅,治東三十里高陽里扶龍材 * 扶龍樓,化鳳山下。 * 程太虛宅,治東十里雙圖山後。 ==== 蓬州 ==== * 廢蓬池城,治東,唐、宋時建州治於此,故址尚有。 * 山燈,治南山上燈光嘗夜見,初發三四點,漸至數十點,光耀射人,呼為聖燈。 * 文明樓,治內,元右丞張大悅遷治於此,郡人何弱翁建,今數。 * 琴臺,治南,相傳司馬相如彈琴之角,明角史盧雍有詩,見八景。 * 瑞蓮亭,治南石佛寺左,宋張商英建蒼傳亭,時有瑞蓮並帶,剝爛爭鮮,異香數里不散。 ==== 營山縣 ==== * 燈草池,昔人有「燈草𣴊邊夜讀書,拂雲蕭寺倚清虛」之句。 ==== 儀隴縣 ==== * 良山舊縣,縣東北一十里 * 儀隴縣故址,治西二十里 * 伏虞縣,治東八十里 * 羔羊縣,治西大儀山原。 * 古方州,在金泉山,唐置州於此。 ==== 廣安州 ==== * 大小良城,治北八十里 * 虎嘯舊城,治北十里 * 渠江舊縣,治北五里。 * 石龜,治北十里,井中有石龜,相傳嘗能轉移,其首所指之方,歲必豐稔。 * 石繖,治東五里,江有巨石,周約二丈餘,中高四垂,狀如傘蓋,俗呼為石涼橵。 * 白塔,宋資政殿大學士安丙建。 * 戲仙臺,臺下有洞,嘗有美女遊於臺上,狂士作詩嘲之,後遂不至。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廢新明縣,治南十里 * 廢和溪縣,治西二十里 * 洗馬坊,姜山上,姜伯約遺跡 * 楊雄讀書臺,治西,時有鹿眠戶外。 ==== 渠縣 ==== * 禮義城,治東六十里。宋寶祐間徒治於此,練使將軍胡榮率州人以死拒元軍,因名。 * 廢流江縣,治北十里。 ==== 大竹縣 ==== * 廢賨城縣,舊曰始安,隋改賓城,唐改渠縣。 * 石船,治西南二百里。溪中有石長丈許,宛如船。 ==== 鄰水縣 ==== * 白磁洞,治南六十里,有石孔如屋,雲氣垂白。 * 書巖,治西二十里,為杜工部遺跡,石刻書巖二字。 * 流杯池,治外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 碑記 ==== ===== 漢 ===== * 車騎崖石刻,郡國志云:後漢車騎將軍馮緄於此鐫崖刻石十有餘處。寰宇記,在流溪縣。 * 相如故宅石記,在相如縣西南聖佛寺,漫不可讀,父老尚知為子昂所撰。 ===== 唐 ===== * 二良牧碑,馬育孟撰,載唐二刺史事碑,在郡治醋庫之側。 * 朱鳳山觀銘,長史息袁𤣱文,在山上。 * 金泉山仙述居,唐太和五、五年,果州刺史韋公肅文,在山上。 * 鄭餘慶詩刻,在金泉山上。 * 誥刻,在金泉山,見藝文。 * 移縣碑,在南充縣門,大中年立,文字磨滅。 * 王維送楊長史赴果州詩,在郡治。 * 屈突公德政碑,在西充縣資福寺,河南府陸渾尉崔晟撰。 * 僊林觀碑,在西充縣列貞觀,唐中書侍郎趙彥昭撰。 * 程仙師蟬脫偈灶筴碑,在西充縣降真觀。 * 圭峰禪師傳法碑,在西充縣金蓬院。 * 相如縣石龕佛像記,在縣治。陳子昂撰 * 偽蜀刺史徐光溥詩,在金泉山。 * 偽蜀誓火碑,永平五年建,在州治北廣川廟, * 永興節度使王彥超重建行成思堂石刻,不著其姓,今附於後:作堂在姑孰,把摩來果山。男子四方志,萬里如日前。振振隹公子,性行純於天。既知仁有本,自應枝葉繁。宣尼語參孝,推廣十八遍。君能廣推之,九思極其全。道行身亦立,揚名顯其先。回觀廬墓人,卑卑何足言。 * 謝寰山靈泉碑,謝真人父諱襄,所居名謝寰山,山有院名靈泉,有一唐碑字滅。 * 耆舊錄:自漢紀信以下三十六人,並見學錄。蒲士龍所編耆舊錄,又有趙嗣業、趙昌漢、游問為之贊,並繪像於鄉賢堂。又自隱逸王公字以下一十四人,在耆舊錄外,亦繪像於鄉賢堂。又復搜訪以下二十餘士,悉擊於左。而其《游仲鴻傳》記趙忠定紹熙甲寅始末甚詳。 * 開漢志:郡守朱繁開漢志序云:紀將軍加封誥祠有云:實開漢業,故建樓命名曰開漢。郡志名亦曰開漢,理亦無錯。而郡志序云:又以開漢名郡之切詳。州名皆朝廷所錫,不應擅改。今九域志第曰南充郡,朝廷所以命也,未請於朝以來,改命而自曰開漢,於理未安。 ==== 渠州碑記 ==== * 雙石闕,在大竹縣北一里。其一鐫云:漢謁者北屯司馬左都侯沈府君。其一鐫云漢新豐令交趾都尉府君。具闕士各鐫出禽獸飛走之像。又有單石闕二,去此一里,鐫刻同此。 * 三聖碑,係唐睿宗御製文,今在縣南州學內。 * 道德經碑,在城北紫極觀,唐咸通中刺史程壽建。 * 後漢車騎將軍馮緄墓誌銘,墓在大竹縣古賨城。雙石闕西南一丈三尺,按後漢書。緄,宕渠人也。墓銘碑尚在,額篆云:車騎將軍馮公之墓。碑文作隸書,字猶可辨也。 * 公府建置碑,開寶三年張其記,乾德六年許允脩。 * 大唐渠江縣沖相寺碑,碑立於會昌之後。 * 古賨城碑,九域志云:流江古賨城,有古碑,文字磨減。 * 宕渠志:無編集人姓名,無郡守題名及仙釋詩章等文。 ==== 廣安軍碑 ==== * 鶴棲山古碑。山在冀都鎮,有古碑,字雖漫滅,尚可髣髴。大略云:唐貞元十年,歲在甲戌,果州女子謝自然白日昇仙,刺史李堅以狀聞,又為之傳。於時先有雙鶴飛宿此山,然後飛迎自然,駕之之而去,自是俗呼鶴棲山。按自然昇仙在果州金泉山,李堅上其事,唐德宗賜詔刻石金泉山左,年月與此碑所載無異。 * 故縣鎮顏魯公碑,舊傳邑宰有姓顏者,魯公之先。魯公之刺湖州也,過道,因有碑銘。今碑磨滅,存十三字,曰:命除湖州刺史顏真卿勒銘道院。乾道中移置軍城。 * 龜山碑,在岳池縣東六十里,掘地得斷碑,乃唐人經行所記。 * 敕賜孚惠靈公廟碑,在皛然山,有晉太康八年碑文。 * 廣安志:嘉定改元,郡守廖唐英序。 ==== 蓬州碑記 ==== * 隋蒙州普光寺記:歐陽集古錄云:蒙州普光寺碑,蒙州者,漢南陽郡之育陽縣也。碑以仁壽元年建,無書撰人名氏,而筆畫遵美,玩之忘倦。蓋聞皇仁壽以來碑記,字書多刻,往往不著姓名,惟-{于}-道護所書嘗著之,然碑石在者尤少,余每與蔡君謨惜之。自大業以後,率更與虞世南妓盛,既接於唐,遂大顯。 * 周萬歲通天碑:報恩光孝觀在石泉縣,有周萬歲通天碑,前內供奉書手玉惠元書,其石擊之,清響似玉。碑陰有段文昌留題。 * 西天佛足碑:在天聖院廨。 * 唐僖宗碑:圖經云:今碑字沒,有唐僖宗一碑。乾符四年,漢陰縣助脩道施主云云。 * 安康志:郡守宋子欽序。 === 陵墓 === 蒼酲之墟,儼天威於咫尺;季隴之劍,凜生氣以千秋。樵採禁軍中,伯國折節;抔土悟主上,廷尉持平。道塚麟麟,保無勳留宇宙;商丘封封樹,應知心在天朝。矧曠代之俎豆不替,罰有常經,乃百世之賢哲,雖凋瘞,毋或褻。金堆既往,零露秋霜寒鶴唳,名分截然;馬鬣雖遙,悲風夜月嶺猿啼,伊人宛在。作陵墓志。 ==== 漢 ==== * 襄平侯紀公通墓,西充治北四十里龍宮山下。 * 廷尉馮公緄墓,大竹縣北古寶城下。 ==== 蜀漢 ==== * 牙門將軍王公平墓,府治南十十里。 * 光祿大夫譙公周墓,府治右。 ==== 晉 ==== * 都尉陳公壽墓,府治南五里。 ==== 梁 ==== * 司馬侯公瑱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唐 ==== * 程太虛蟬脫墓,西充治南岷山下。 ==== 宋 ==== * 少保忠定公安公丙墓,廣安治南五十里。 * 狀元李協恭墓,儀隴治北十里九龍山下。 * 尚書趙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丞相徐公墓,西充祿山下。 * 學士節愍張公廷堅墓,廣安治北。 ==== 元 ==== * 太子墓,岳池南八十里龍杲觀。元憲太子卒,卒葬此。 * 張相公墓,蓬州治北三里。丞相張大悅葬此。 * 孝孫墓,蓬州治西二里。相傳元初革命,有孫負祖難,遇賊被害,遍孫從行,孫罵:若輩不能敕民,反害民手。賊怒,亦殺之,葬此。 ==== 明 ==== * 太傅大學士文端陳公墓。南充治北棲樂山下。 * 少保大學士文憲陳公墓。南充治龜金泉山後。 * 尚書韓公墓。南充治西三十里。 * 尚書恭節王公墓。南充治南。 * 司直任公瀚墓。南充治西棲樂山後。 * 詹事黃公輝墓。南充治東十五里 * 尚書馬公墓。西充治東三十里。 === 寺觀 === 浮屠崇七級,金碧飾於於梁裝;玉宇迥千層,瓊瑤幻乎許步。梵王殿上月輪高,人傳勝概;蕊珠宮裏簫韶奏,句寫坡仙。劉郎云後。干樹桃熟元都聖教序來萬卷經藏白馬。雖侵霄耀日,世俗不免庸愚;而拂靄纏煙,風景為之點綴。蝕殘碑上字,依稀見先代之繁華;刀澹艸中壇,徘徊動遊人之慨慕。作寺觀志。 ==== 南充縣〔附郭〕 ==== * 西禪寺,治西,宋賜貞如,今名真如寺。 * 清居寺,治南二十里,邑人明總督揚文岳有詩。 * 龍門寺,治北三十里,邑人柳稷有詩。 * 朱鳳寺,治南五里,邑人李益有詩。 * 聖泉寺 * 清泉寺,治北十里。 * 棲樂寺,治西二里,任瀚讀易處。 * 白塔寺,治東。 * 香積寺,治東十五里。 * 甘露寺,治西一里。 * 元妙觀,治西,宋治平初建。 * 賽雲臺觀,治西金泉山上。 * 尋羊觀,治西二十里, ==== 西充縣 ==== * 資福寺,治東,唐圭峰禪師說法於此。八龍聽講,是夜雨花。 * 南岷寺,治南十里,有九井十三峰勝跡。 * 金山寺。 * 隆真觀,治南十五里,相傳程太虛脩煉處。 * 洞天觀。 * 西禪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龍臺寺,治東十五里,唐敕建。 * 馬容寺,治東二十里,并敕建,即馬容宇。 * 竇禪禪寺,治東五十里。 * 北福寺,治北四十里,宋敕建。 * 草堂寺,治北三十里,唐敕建。 * 大悲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常寧寺,治北十里,唐敕建。 ==== 蓬州 ==== * 廣慈寺,治東,宋建。 * 雲山寺 * 石佛寺 * 延真觀,治東,宋宣和初建。 ==== 營山縣 ==== * 靈鷲寺,治東六十里,宋乾道中建。 * 太平寺,宋淳熙中建。 * 淥井寺 * 道林寺 * 崇真觀 ==== 儀隴縣 ==== * 崇福寺,治北,宋紹興中建。 * 金繩寺 * 東龕寺 * 太華觀 * 朝陽觀 ==== 廣安州 ==== * 南峰寺,治西,宋張、張商英有詩。 * 凈居寺,治東,元至元中建。 * 西巖寺 * 興國寺 * 元壇宮,治南,宋嘉定中建。 * 姜山寺,治西。唐笛宋時建。 * 紫極觀,治北。 * 子仙觀,治西。 ==== 岳池縣〔歸併廣安〕 ==== * 大聖寺,治南,宋嘉定中建。 * 觀音寺,治南,宋太平興國九年建。 * 靈泉寺。 * 虎頭寺,治北,伏虎禪師遺剎。 * 雙泉寺,蘇東坡有詩。 * 東觀,治西,相傳呂洞賓過此,夜宿多岐,乃畫一蝙蝠於楹間,至今永絕。 * 龍泉觀,治東八十里,相傳宋太祖微時過此,患渴無水,插劍於地,泉水湧出,因名。 * 太虛觀。 * 天寶觀。 * 澠山寺,治北三十里,有杜甫許。 * 雲鉤寺,治南二十里,唐貞觀中建,嘗有曰雲鉤其棟上。 * 古觀寺,治北十里 ==== 渠縣 ==== * 祥符寺,治東一里,舊云汧江寺,宋大中祥符三年敕賜今名。 * 西巖寺,治西一里。 * 珠山寺,治西七里,元至元中建。 * 南陽寺,宋紹興中建。 * 沖相寺,定光佛道場,唐雀塗避亂於此。 * 紫極宮,治北一里,宋咸淳中建。 * 靜邊寺,唐靜邊軍刺史徐丞瞽建。 * 五佛寺,治南七里。 * 羅漢寺,治北一里,元建。 * 顯教寺,治北二里。 * 白兔寺,治北,宋建。 * 法雲寺,治北,宋建。 * 白沙寺,治北,宋建。 ==== 大竹縣 ==== * 萬壽寺,治南 * 寶勝觀 ==== 鄰水縣 ==== * 延福寺,治東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亡臣雪菴隱此建剎。 === 祥異 === 景星慶雲,紀事紀名紀實,山崩地震,書年、書月、書時。十日風而五日雨,聖朝即此,此是瑞。九年水而七年旱,帝世不諱言災。蓋五事本於五行,順徵休而逆徵咎;八休配乎八封,貞則吉而悔則兇。堯典詳天略人,欽若恐後;春秋重災輕瑞,感召惟先。必后臣之交惕,斯乖沴之咸消,作祥異志。 ==== 明 ==== * 天順元年,岳池民王孝忠家白蓮並蒂人。 * 嘉靖七年,西充縣饑。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年,岳池縣地震,渠縣粟一本十一穗。 * 十五年,岳池縣地震。 * 隆慶二年,渠縣大水,渰入縣治。 * 萬曆二十三年,順慶有鳥狀如鸞。明任人旱。 * 二十五年,府南插旗山牧童掘地,深廣丈餘,內有瓦棺以萬計。 * 三十年,西充縣高家村產靈芝數莖一。 * 天啟四年,西充縣天雨灰三日。 * 崇禎九年五月,西充水溢入城,並淹學宮,城垣崩壞,漂沒民居二十餘家。 * 十三年,蓬州大水入城,漂沒兩河民居、牛隻、禾苗無數。 ==== 國朝 ==== * 順治六年,南充縣大豐,蓬州疫,六月大旱。 * 十年,西充縣大豐。 * 十四年三月二十五,西充縣地震。 * 康熙元年,西充縣大豐;六年,又豐。 * 九年,西充水漲,淹學宮,壞城數十餘丈。 * 十五年,南充縣大水入城,舟楫遊於市,城垣崩塌。 * 十六年三月二十日,甘露降,人爭嘗之,味如飴;四月初六日又降;九月初二日又降。 * 十七年,蓬州大水入城。 * 十八年,南充縣大豐,六月,火燬府治。 * 八月,蓬州蚩尤旗見,凡四十日。 * 二十二年,南充縣有野豕,白晝從東門入城經正街直至縣前,居民格殺之,重可二百筋。冬月初一日,渠縣禮義山銅魚門側鄉民聞響聲如雷,雲中有人墜下,其身正紅,自南而北,移時乃沒。 * 二十三年春夏,蓬州大旱,居民採葛而食。六月,渠縣有蟲數斛,似蝗,黑色,頭銳,有趐足,飛集大古山馮公祠,棟宇簷楹悉滿,人以手掬之,臭不可聞。 *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南充、西充暴風大雨,瓦飛樹折,毀毀民居數十餘家。 === 鹽法 === 絺鹺有貢。下土之億供,不敢私乎地產;疏鑿維勤,草野之飲食,亦廑念乎天朝。因自然之利,管子開食貨之源;善變通之權,歷化更榷稅之法。莫道煮海無庸,天倉有宿;須知調羹多味,鼎鼐攸司。雖山童水涸,載課無多,而尺地莫非王土,則灶冷泉乾,追賠不及,遺黎總屬吾民。留不盡之財於民間,裕有餘之政於公府。作鹽法志。 ==== 順慶府屬 ==== 前無考,見總徵課銀四十三兩一錢六分,稅銀四十六兩八錢四分三釐七毫。 ===== 南充縣 ===== 原額中、中、下鹽井十眼,現存六眼,煎燒中井六眼,母日徽課銀五錢。其徽銀三爾之井一眼,徽銀四錢五分。下井三眼,每井課銀四錢,共徵銀一兩二錢。每歲中下井十眼,共徵課銀四兩六錢五分。每年行旱票八十張,每張徵稅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共徽稅銀二十二兩八錢八分一釐六毫。 ===== 西充縣 ===== 盬井二十二眼,崩塌十五眼,現煎七井,每年共徽課銀三十八兩一分,徽稅稅一十八兩五錢二分三釐三毫。 ===== 蓬州 ===== 現徵盬課銀五錢,旱票二十張,共徽稅銀五兩四錢四分八釐。    === 兵制 === 易訓弧大,奠國勢於磐石之安;書言虎賁,肅軍威於敵愾之晶。論制於周家,井田尚矣;講武於唐代,府兵近焉。春蒐夏苗,蛩洛之聲靈不遠;秋獮冬狩,司馬之遺意廟筭推武侯,八陣棋羅,狡兔野;膚功奏知醟。三駕敝楚蕭魚間。軔里連鄉,偉哉伯佐。止齊步伐,庶幾王師,作兵制志。 ==== 國朝 ==== 順慶設守備一員,把總一員,防兵三百,隸川北鎮,後奉裁。今川北鎮分防守備一員。 * 營山縣,川北鎮分防   * 廣安州,川北鎮分防   * 渠縣,川北鎮分防 * 鄰水縣,川北鎮分防    === 驛傳 === 郵政允釐,呼吸通乎帝座;驛使遄發,瞬息過於國都。風入四躥輕,來如歷場。帆開千嶂碧,去若瓶溜。雉尾連雲,嶇崎頓忘蜀道險;彩鷁臨江,波濤全失灩澦深。一紙皇華下九垓。玉饌仙館。殊方珍物貢北闕。雷令風生。豆萁金錢毋扣侵。應念人馬俱困。雕鞍蘭棹少需索。當知水陸交衝,作驛傳志。 ==== 南充縣水跕 ==== 現設南列二跕,共跕六隻。水手十二名,橈夫三十六名,共四十八名。每名每日概支銀二分,每日共支銀九錢六分。 ==== 陸跕 ==== 現設馬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銀六分,毋日共共支銀二錢四分。馬夫二名,每名日支工食銀四分八釐,每日共支銀九分六釐。摃夫十名,每名日支工食銀一分二釐,每日共支銀一錢二分。三茂共每日支銀陸錢五分六釐。 ==== 西充縣 ==== 現設馬四匹、馬夫二名,摃夫十名,三項每歲共支銀二百七十三兩六錢錢,今奉裁,止共支銀一百六十四兩一錢六分。 ==== 蓬州水跕 ==== 蓬州水跕,現設跕舡三隻,水手六名,每歲支工食銀二十八兩八錢。橈夫十八名,每名歲支銀一十八兩。二項共支工食銀每歲四百九十六兩八錢。奉裁。今實支水橈工食銀三百九十六兩九錢六分,遇閏加增銀三十三兩八分。 == 卷七 == === 藝文 ===  瑞啟河圖洪濛破庖義之畫畫書讎天祿爛熳然劉向之藜精一闡自虞庭聖代心法靈秘傳來圯上安漢功臣鬼號倉頡爰洩造化之奇花夢江淹益揮藻思之筆昭回萬丈光芒扶王翊運機杼百家組織綴草摛菁襟懷不俗翰墨猶香作藝文志 ==== 御製 ==== ===== 唐 ===== ====== 大唐果州女道士謝自然白日飛昇敕書手詔宣示中外 ====== 敕果州僧道耆老將士人等卿等咸蘊正純並資忠義稟溫良之性欽道德之風志尚純和俗登清凈女道士超然高舉抗跡煙霞斯實聖祖光昭垂宣至教表茲靈異流慶邦家欽仰之懷無忘鑒寐卿等義均鄉黨喜慰當深牡為宣慰想悉朕懷卿等各平安好州縣官吏並存問之遣書指不多及   ====== 敕果州刺史史手書 ====== 李堅正亮守官公誠奉國典茲郡邑政治人心所部之中靈仙表異元風益振治道彌彰斯蓋聖祖垂光教傳不朽歸美於朕朕良所兢懷省覽上陳載深喜嘆冬寒卿平安好 書指不多及 貞元十年 ===== 宋 =====    ====== 高宗御書耤田詔 渠縣治 ======   朕惟兵興以來田畝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 息今疆塲罷警流徒復業朕親耕耤田以先黎庶三推復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於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於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 明 =====    ====== 賜陳文端公誥 南充 ======   制曰朕祇承天序肇建皇儲惟贊議之勞先於宰輔而審道之現屬在孤卿有頗宣庸宜  渥咨爾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人學士陳以勤熙時碩德命世宏宏才恢宇沖襟尤兼資乎慎密謙衷清操復時出以和平粵自秉筆先朝夙稱良史迨乎橫經朕側八告嘉謨翰長胄師建道德文章之準貳卿端任暢詩書禮樂之華休名既永於僉諧懋績益彰於歷試肆朕訪落命汝贊樞爰加 學之御載晉秩宗之職蓋文考留以相朕先俾羽翼乎渺躬而朕乃學焉後臣遂使股肱乎王室卿能推昔時之啟 沃為今日之經綸以疇咨咨廟堂則天言汝代以參和鼎鉉則帝載汝熙而且履正奉公心先勤於體國集思廣益量每廓於容賢惟茲一德之交實切九重之眷用頒特典以答殊勛茲仍授爾階光祿大夫錫之寵誥於戲亮天地以弼一入任重中臺只寄端元良以貞萬國功高東禁之聯十事陳猷既佐予以謹始貳公弘化尚祝爾以代終庶邦其永孚於休則爾亦永終其譽欽哉隆慶二年四月初五日 ====== 賜陳文憲公誥 ====== 制曰朕崇薦徽稱語敫   茲臣庶咸被嘉休睠予講幄之良日以 史侍朕左右忠勞特茂寵賚宜先爾翰林院脩撰陳-{于}-陛乃原任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陳以勤之子蔚承家學峻發廷掄自秘館儲英詞曺效職探微言於術藝勤信史於兩朝以爾學有淵源克參講席而能本以懇悃效之葳規肆朕學務緝熙惟爾日勤勤臣益茲用覃恩授爾階儒 林郎錫之敕命昔在漢唐韋賢之子元成重光相葉蘇環環之子頲並在禁垣前史美之今乃父夙以鴻碩弼亮先朝爾其克紹芳徵庶幾往哲以稱朕簡昇至意欽哉萬曆六年四月初二日   ====== 又 ====== 制曰朕緝熙聖學寤思忠猷惟西清論道之臣夙資啟沃乃東觀儲材之地方藉甄陶可是勛相而無褒表爾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上教習庶吉士陳-{于}-陛家傳經術世篤忠貞早 振朵於詞垣遂宣猷於講幄文既足以華國志右切於格君六籍微言嘗鉤元以訓志兩朝信史具提要以垂謨七歷儲寀而八綸闈乃以秩宗而師端尹掄才儀省羅俊又於空群膩職選卿辨官材而協眾比遴三宅以表庶常爰八告之謀猷出為士迪本世承之蘊藉卓樹師謨鼎望爾隆官箴具葉茲用歲閒授爾階通議大夫飲之敕命於戲金華勸講猶徒論說之之資王署育英不在文詞之未尚益務責難陳善俾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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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瀛必海島接武亦難臻白雲日月看葛洪乘之如飛輪誰復知此山且有陳真人丹灶胃荒葛吐焰沖霄旻巖洞絕塵映遐蹤重可循今為擴之增數掾鑿云彫鏤刻劃垠坐我石踦蹬設我厜牀茵黃庭養我性南華悅我神為校古來之謫仙半出絕世之文人不假燒丹汞無事效熊伸煉出五色五章之絲綸吐出丹山如鳳麟攜來蜀江濯西漘艷艷艷霞彩絢莫倫世謂百道絳綃天上有豈知此山洞中別有有真 ===== 題白雲觀壁〔南充〕 ===== 世事浮雲都罷休綸巾羽扇海天秋秦宮漢闕何須問古往今來空漫愁閑引蒼龍朝碧落醉騎黃鶴下丹丘蓬壸去地三千丈閬苑中天十二樓獨珮火玲降鬼國並懸飛鏡照神洲年光彫換不知老豈羨君王萬戶侯 ===== 舟泊赤壁〔同群友北試舟次赤壁夜東坡故事狂歌醵飲聲達守禦者使卒牌狗即牌陰草律覆云〕〔任瀚〕 ===== 舟泊蘆花淺水溪友人約我泛清巵高戨赤赤壁兩篇賦正是黃州半夜時城上將軍陰有約江邊士子總無知君侯若問真消息曾有芳名到鳳池 ===== 過紀將軍祠〔西充〕〔明張海郡守〕 ===== 秦人失鹿世爭強楚漢相㭙幾戰塲高祖百年成漢業將軍一死解滎陽功同樊噲瞧雄羽計鄙荊軻刺始皇不獨於今名不泯昭昭功烈海天長 ===== 謁紀侯廟〔西充〕〔明潘亨縣尹〕 ===== 巍巍傑閣俯南山烜赫威靈宇宙間滎澤焚身全漢業沛中仗劍識龍顏石橋水滿虹留影松樹煙消鶴自還今日登臨成感概落花飛雨正斑斑 ===== 春霽登南岷山紀興〔西充〕〔明高鵬縣尹〕 ===== 陟彼南岷雄鎮自古悠悠斾旌載仰載俯有壁斯崇有澗斯阻奠我蒸民遠彼外侮陟彼南岷厥風高亢匪峰則高惟民之望陟彼南岷厥石剛怪匪石則風君子之介岷之水潭潭兮嗟彼美人源源兮岷之粟盈盈兮荷天之祿繩繩兮岷有檡參天其色彼曷悴兮歲寒之節岷有筠青猗其洛兮真人之風 ===== 題福寺〔高鵬縣尹〕 ===== 老松殿閣護蒼蒼水揜虹橋竹揜房一脈龍池雲結蓋千尋佛閣鶴來翔煙波因寺生勞彩桃李李生春遆遠種種風光牽絆我振衣欲遶廻廊 ===== 馬梁瑱墓〔西充〕〔明楊瞻〕 ===== 再鎮盆城日徥真屬此公力謀梁社稷官拜漢司前後三東南復總戎至今江左地書史記宏功 ===== 紀將軍神宇〔西充〕 ===== 滎陽一火自甘焚忠烈千年賴久存卻嘆楚人偏易誑坐觀黃幄出東門 ===== 南岷仙境〔西充〕 ===== 安漢城南擁翠憹真人不識幾經春一從白白目飛昇去松作蒼龍石代麟 ===== 北福禪關〔西充〕 ===== 茅庵小結俯清泉聞說圭峰此坐禪細雨山前飛白鷺香風石上吐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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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古寺一江灣灣臘盡春回駐此間風雨半窻醒客夢松蘿滿徑廻人寰禪關寂寂傳心訣征斾悠悠遶蜀山欲問遠公同結社紅塵猶自點衣斑 ===== 過白兔寺〔渠縣〕〔明胡際亨〕 ===== 古徑荒涼煙草深白雲隨我過長林已完宗國十年事止剩先塋一片心莫道功名都是夢須知姓字貴於今西風日暮高如許歷落殘陽照碧岑 ===== 果山秋色〔以下南充八景〕〔國朝李成林郡守〕 ===== 憑虛一望慶雲卿黃橘丹楓襯曉光萬里秋風開錦繡半天鴻動清啇城迷衰草遊麋鹿畦遶寒山熟稻梁卻羨著書歸隱者勝思鱸膾始高翔 ===== 曲水晴波 ===== 一泓澄碧大汪收迤邐琉璃作勝遊景入行春隨悼悼遠時當羽觴流醉眠兩岸聞黃鳥歸路長隄信紫不識山陰今似否勞人心事在遼鷗 ===== 朱鳳朝霞 ===== 曉天雲影輕綃扶得得金輪上海潮影射芳林晴靄靄繡披巖壑仙翁丹火應猶在詞客文光尚未遙願向山頭乘紫鳳早餐沆涉學吹簫 ===== 金泉夜月 ===== 小水盈盈碧沼開須知即此是瑤臺折釵一幻遊仙去飛鏡長隨王女來魄照岸頭堪弄笛聲飄林下好浮杯何時得遂山公志通夕聽泉踏月回 ===== 白塔晨鐘 ===== 夢回身在萬山中靜裏聲聲度曉曉風醒世元音開覺路發人深省諦真空漏催銀箭星河動響逐天雞碧落通自古浮圖多不偶須於此地悟圓融 ===== 青居煙樹〔唐姚昂詩天時兩峰南北峭地盤一水古今流宋淳祐中兵亂曾移治此山至徂初建片征南都元帥府-{于}-此之龍筇壩〕 ===== 岧嶤無處不蒼煙草樹深深澗壑連水剪一環浮日月山蹲兩劍刺雲天荒城寂莫千秋夢古寺凄涼半壁禪欲訪勝蹤人已謝幾回翹首思悠然 ===== 連洲古䜟 ===== 䜟地靈應自傑人多何況江頭記不磨牛相雙鸂原未謬羊公墮馬幾曾訛沙明別浦連金瑣岸繞廻瀾帶玉珂莫道芳洲無所驗孔圖常演卯金過 ===== 棲樂靈池 ===== 山不巃嵸水不清敢云境使人驚由來洞府神異定有靈音廻物仙樂飄飖緱領似龍池消長錦江平因思大場成形勝豈為登臨博一名 ===== 果山秋色 ===== 國朝張鳳翮別駕金風過嶲淡朝曛一望平蕪今昔分分埋沒黃柑荊棘裡空留山色欲齊雲 ===== 曲水晴波 ===== 一徑斜灣水勢溶清溪日映遠山濃流觴勝事誰多問絕俗還疑渤海峰 ===== 朱鳳朝霞 ===== 鳳凰於今卻忘還斑爛彩羽舞雲間霞光川江上宇宙呈祥有此山 ===== 金泉夜月 ===== 夜靜泉聲月照寒點金遺事屬詞壇神仙慣會移移星斗惹得人人另眼看 ===== 白塔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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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科傑魁正言清秩諫紙數陳侃侃無匹惟憸弗從從三謫匪逸節愍揚名百世一日   ===== 宣教郎畏齊游桂贊〔宋失名〕 =====   三禮正傳濬淵樂絕經學有編日星昭捐猗我 文皇治教超越用輔休明大加宋列   ===== 少保忠定安公丙贊〔宋失名〕 =====   桓桓忠定神發晶然甫登仕版經濟默全霆掃兇逆談笑首傳功流秦蜀千斯萬年   ===== 嘉議大夫石谷吳公伯通自贊 ===== 仁之居廓然義之路坦然此天之所以與我者與聖賢而同雖余足之之履有未遍也而其目之睹已了然惟之死而心亦靡他又能無適而不皆然則位雖止乎三品而壽亦拘乎百年茲生 也庶乎真不徒然   ===== 南充陳文端公像贊〔明趙志皋〕 ===== 於惟我公介直天挺秀孕扶輿精儲參并正氣堂堂兩䏬烱烱巖廓羽儀縉紳袖領密勿功高竹帛功映勇退急流風清志廻業紹元成名嗣鐘鼎嶽立淵涵雲慶星景肖象如生披圖起敬耿耿丹心莫狀靈瑩   ===== 南充王恭節公象贊〔明李青霞〕 ===== 王南岷本是天上神仙是以不貪財不好色為 天下第一   ===== 任太史少海贊〔李青霞〕 ===== 胸中有神腕下有鬼須士從斗牛官下到星宿海不然豈能能椷搖山岳右吐江河哉是則是儀容雖肖心日難撶   ===== 黃太史慎軒贊〔李青霞〕 ===== 黃詹事文章動朝廷書法玅天下何曾畫得一筆且逃禪方外足下更少一朶蓮花 ==== 碑 ==== ===== 西充紀將軍廟碑〔宋郡愽郡守〕 ===== 果州西充縣有漢將軍紀信廟世傳將軍邑人也今縣之扶龍村紀姓尚多而史無傳家世不可考矣漢高皇帝之興有天命哉方困於榮陽其勢甚危一時謀臣多亡去者獨將軍死焉嗚呼古固有死貴其成天下事也自將軍之死明年諸侯會垓下又明年項羽滅高祖有天下其功遠矣方裂膏腴之地以王諸公而褒崇之冊無聞焉故同時死死事者將軍與御史大夫周苛樅公史皆無傳將軍與苛僅見姓名而樅公不 知為何人可勝嘆哉高后時紀通通尚符節張晏註通信之子尚主也功臣表載紀通以父誠死事封侯晏之說誤矣高祖以周苛之功復拜其弟昌為御史大夫後封汾陽侯其子成封景侯景帝時苛之孫尚為列侯苛沛人也豈將軍之世絕乎抑以其遠處巴蜀而不見也蓋從高祖之土自秦八蜀者復其世自蜀八秦者不錄焉故予考高祖功臣多豐沛故人而從起漢中者趙衍一人而巳史記高祖之王巴蜀也閬人范 目有膽策知高祖志大為發崈民之勁武者從定秦地功成封目為長安建章卿侯更封閬中慈卿侯侯目辭漢沔縣侯而史亦不載按果州在秦漢時為巴郡屬邑意將軍起此邑從高祖如范目也高祖還定三秦蜀之士大夫相從者為多蕭相國所以勸王王漢中撫其民以致賢人天下可圖也發巴蜀之租以給軍食漢所以滅楚者恃此矣惜其舊史簡略不詳見也予當遊梁治榮陽登廣武山弔楚漢遺跡過將軍之墓 蓋彽徊不能去根司馬遷班固不嚴立立之傳唐盧藏用作碑辭語卑近不足以表其功烈西充令以邑人之意請予為記將刻石置廟中且曰使後世君子知將軍為蜀人尚史之闕文也子故樂為之書   ===== 墨池準易堂記〔宋何涉〕 ===== 道昧於叔世而白於盛時跡毀於無知而伸於有識蓋其常爾楊子雲歷漢平新奔際號為名儒聲光馮馮雖千百年亡轍衰貶有宅一區在 錦官西郭隘巷著書墨池存焉後代追思其賢而不得見立亭池端歲時來游明所以景行響慕八魏晉李唐其間興衰如蟻薨薨如蠅營營侵晦講譊之聲未窮而氏姓俄變獨子雲之宅巋然下據不被廢撤亦足以信其材度藝學為世世所仰也王德數盡中原潰喪王建由草竊進攘蜀主僣立稱號用滛雪暴恣以成其一切固不暇識所謂楊子雲果何人也宅與墨池垣八官界為倉庚地至孟之祥昶世及皇朝仍而弗 革淳化甲午紀順寇始亂放兵燒掠隆隆積廩化作交阜賊平主者因其地改創營鳴以休養卒徒五堵儒宮彌益汙辱慶曆丁亥今相國集賢文公適為是都尹有中興寺僧懷信詣庭言狀公歏惋累曰命吏尋遺址畫疆以還其舊然屋巳名龍女堂池復堙塞淟涊時方議疏葺而公遽廷八覲事用中寢明明歲戊子㮛刑司高侯惟幾乘間獨至睹荒圯渺莽咨嗟人之且言子雲八十一首十三篇逮它箴頌其辭義奧遠山 生澤浸上與三代經訓相標襮上大夫不通其語眾指以為孤陋用其道反絀其跡如聳善捄俗之風將墜地弗振何退諭賢僚名卿歙俸餘以圖經構知尹直樞密程公學據壸官人推宗師扶乘颷流敦尚名義聞而說命取良材克助其用都人逮白衣黃冠師雖平時叛吾教訓佗說以自誇者亦歡欣忘劬來相是役辯方審曲率有意思直北而堂曰準易繪子雲雲遺像正位南響諸公儀觀列東西序池心築臺置亭其上 曰解嘲前距午際軒楹對起以須宴會曰吐鳳意葩雜樹移置交帶垂苕森列氣象藹藹三月晦凡土木黝黝堊之事畢成君子謂高侯是舉也扶既廢補久闕其激勸風旨雖古人不過矧夫資識端亮學術雄富若導積石引長河愈久愈洪而無枯涸之慮文章麗密據法裁詖若衣藻火以退塗服故舉動建置皆可師小子不文承命恐悚謹為之記   ===== 南充譙公廟記〔元胡醇〕 ===== 順慶府南充舊有譙太師之廟馮休譙炎魯為之記自兵燬後莽為荊荊榛按蜀相亮命公為勘學從事後主拜僕射家令時邊將挑釁軍旅數興侯陳仇國論蓋儒而知兵者也後遷光祿大夫以文墨議論結主知每詢問大議則對以經傳莫非尊主庇民之學忠肝義膽必欲噓赤龍氏既夾之鼎而復燃之其忠誠可嘉尚景曜五年魏遣鄧艾間道伐蜀聲勢震蕩眾議奔南侯力止之蜀民安堵侯之謀也魏以侯全蜀有功 封陽城亭侯竟不屑受侯之文章事充當傳無窮史稱其博覽經傳知天文生平著述有五經解定法訓古史考凡百餘遍御史陳陳壽常師事之吁侯有文武全才而藏諸用為邦家公計而顯諸仁以功以德廟食卿國固宜衍而未艾廟之復興也 溪杜君源海百川條陳有司從所請杜乃捐金獨力成之非敬神如在見善必為者疇克爾耶是役也自至大元戊申秋創造巳酉仲春落成新廟奕奕民且具瞻屬余為記自 惟衰耄學殂荒落何足以發揮神之盛德大業姑敘興創始末紀實而巳   ===== 南充青居山重脩慈雲寺記〔明陳以勤太師〕 =====  青居吾郡名山在治南二十五里嘉陵江遶郡郭而下至山之北趾曰前津又紆折而西且三十里復至山之南趾曰後津而去蓋郡下流之雄障也山踞兩津乘巖一髮中蟠澗谷多厘市人煙其頂三峰並峙中名青居以山青翠可知也旁曰君子峰曰金塿峰巖磴磴間隱靈蹟三十 有四最著者曰仙人洞有丹并丹灶曰七佛臺有佛足鳳足之異曰光明臺有佛光時見登青居巔望四面江流浮練若在幾席景不奇絕郡志稱山有亭四曰白雲光相汲江五友蓋昔人觀眺遊適之處文邵公伯溫為郡守常有詩曰江上死亭名四水山頭頭禪剎占三隅則其飛薨連構之盛尚可想見至宋淳祐間制置使余玠以兵燹嘗蹔移郡治於此因山設險瞭遠為備昔之亭榭檻宇又化為樓櫓鋒鏑之塲矣八我 明來山中舊蹟大半荒蕪獨所謂慈雲寺者歸然其巔殘碣尚可考為皓昇禪師開山號牧牛道塲皓昇者渠江聖果院神僧常駐錫青居有禪牀木虎之異者也迨近歲寺復傾圯柱礎偃踣榛棘蔽徑僧多散食他方余少結精舍不讀書山麓每登臨四屬風雲變幻舟楫出沒未當不歏詫為洞心駴目之奇而又咨惜惜墜緒無人力振之者會隆慶庚午余謝政歸里日幅巾杖策徜徉山水聞因慨然以經營為已任詢之故 老僉云寺在山巔上兩旁風僧不能安住稍移下數十武依山臨壑風氣宛蓄蓋吉壤也因鉂岨為平移舊宇飭新之為殿堂五間次山門兩節庖廡略備其材水工費皆余捐歲祿助之巳復莊嚴像飾令僧圓繼信持稍拓旁壤可耕者若-{于}-畝資其董脩於是名山勝蹟儼復舊規而來遊者咸有所棲托以遂其窮搜極覽之致寺僧礱石請余記之余起而嘆曰夫茲山也自洪荒荒肇闢已然平時則幽亭曲榭以供土紳壸觴 之適世亂則峭峭壁深塹以脩戎旅渠憺之具隆污之態蹩然若流而茲山者何嘗加損毫毛其間哉顧人情睹變故則必瘁然以憂處安暇則必爽然以喜而余也生太平之世冰浴明聖之膏澤以休逸其老於此但見天山若增而怊水若增而澤廣原媚我以晴景長林噓我以惠風何之壘堞欹傾更足指點以為瑰在之觀而助吾之樂豈非至幸至幸者歟吾又聞佛氏之說惟一真性不壤其諸大地山河皆幼相屬昧若 漚芥矧茲一山巖寺舍之廢興毀成何足控搏者然然則彼之瘁憂於世變者固為非達而今之留連情景意適忘倦亦子瞻氏所云僅取一饜飽同歸於朽腐者也僧力宴坐精進以脩其佛之說漫書此付之俾稍知悟八附載營建歲月於左云   ===== 南充陳文端公祠堂記〔明郭子章督學〕 =====   萬曆丙戌冬十有二月子章八蜀道果州過大學士陳公廬而式焉是時公歿巳五月矣又明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于}-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卿賢狀子子章曰公非三川一卿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卿賢又明日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已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生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其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十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皋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年以試事八果州欽弔公靈於棲樂山之麓長公學士君持喪堊室子章從學士君所得盡讀公生平所著書明日果州諸生上公祀鄉賢狀子章曰公非三川一鄉士也諸生固請曰江出岷漢出嶓家分流舛馳所注無方所出則有宗果亦公之岷嶓也惡得無祀乃下有司崇祀公鄉賢又明日諸諸生合郡邑父老復上公專祀狀子章曰公業巳並俎豆於爾先賢而專祀奚也諸主父老固請曰日月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 不匹猛獸不群公道繩聖賢功施社稷其行純矣惡得無專祀乃下有司以共狀聞之少司馬中丞徐公柱史何公守道大參劉公如有司議卜地創祠專祀公於果城學士君聞而詣子章曰是非先公志也先公生而恂恂於鄉待市井小兒情瀾不竭歿而以其祠房觴享之貲費其枌榆人不孝辠矣何辭於先公子章曰不然下邑故相楊文貞公章為諸生時曾相祀事於其祠巳巳司李建州建州楊文敏公祠亦如之今席 文襄趙文肅二公皆專祀祀遂內匪創自果也學七君曰無已請照舊䣑自屋之下無煩里旅上無損干公帑以終先公志以徼諸大夫之惠於百世於是有司一聽學士君祠而僅以春秋祠具載在祀典幾何祠乃落成有司者蠲吉奉公主濟濟森森薦豆其中學士君始函書告子章曰先公祠以今年正月甫事七月已事內而廟寢堂廡外而旅樹唐陳旁而墉坦牆屋幸俱糞除當秋之次丁日已設先公位腥肆爛腍絃歌 而薦之矣惟是麗牲石未辭敬以屬子章子章三讓不獲竊惟公當隆慶初相昭陵其其豐功駿烈幕惟幄而曜臺階國史書之大司馬張公狀之彪炳矣至其未耄而縣車無卻而告老眎捐相印如釋重肩許相國銘公謂近世大臣出處之際未有如公勇決矣夫公之出而相天下也相則伊呂相而處也處則綺黃使夫人眎之若春夏秋冬不可為常子章常竊窺其微矣公之言曰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方可 是王者之佐又曰生之於人大也一失不復得言也人以至貴之身而逐至賤之物如明珠之樂雀以有涯之生而役無涯之知如精衛之填海以恬然無恙之生而自投於必不可可救之地如夜蟲之赴火以奄然有限之生而好為人所不知何人之計如愚公之移山其約而言之則曰逆來順受可以廣度順來逆受可以燭幾嗟嗟公惟廣度也廣度故能格非所以應待萬方覽耦百變也而成昭陵之相業公惟燭幾則貴 主若轉丸掌中足以自樂也故不難巖居川觀以成今日一代之典型由是譚之公之所以相所以捐相其得之說約者深也昔者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歸女樂孔子不稅冕而行伊尹出有莘攻鳴條相湯以王及嗣王克終久德始復復政厥辟而歸說者謂仕止久速用舍行藏夫子若太和元氣千駟弗視一介不取尹蓋以天下自任古聖賢相人國其出處進退類如此以公眎之何如哉可以勒於 彝鼎矣公名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出閬州陳秦公後幾傳而為訓導衝生太學生信信生大策是為公父以公貴三世褒贈如公官子即學士君溫文貞白隱然負公輔器如公當日云子章通籍晚隆慶庚午舉於熙而公以是年去國丙戌仕於蜀而公以是年捐館舍不得一日侍辟咡之詔乃交驩學士士君時時習聞公令德名訓猶侍公側也因緣祀事餐聽輿誦方高山而仰目媿銘鼎之無文其辭 曰粵帝會昌宅與劎閣下為岷山上為井絡金隄東雄玉津西鑿景福㫠蠁神降棲樂清泉雕月寶臺鳴鶴篤生異人暐矆綽約謫自列宿鬱為帝師行媲魯史學願宣尼冽比宕渠巍埒綿虒肅皇之季公守其雌昭陵御宇卜曰非羆作歲霖雨為國元龜十事沃心四劄陳愫歲星熊熊冬日昫昫氓繇昭蘇士頌陶鑄帝眷方殷歸來三賦貳-{于}-后國致其師傳綠野裴晉洛陽文以公惟惟廣度人人格非公惟貴生哲人燭幾扎 也虎變處也鴻飛逍遙莊濮容與嚴磯帝念鑿鑿臣屬公古稀鐘鼓喧闐寶鏹紛緋百全全昌星隕天府天子曰噫奪予尚父太常議謚司空復土嘉陵瀰瀰周原膴膴巴賨父老涕洟噢咻祀公鄉賢築公廟廡匪位之欽惟道是尊於以薦之采蘩采蘋於以秦之頌箎頌塤感德百世福衍來昆西京韋平東漢楊袁勒之䂥石永式神垣   ===== 南充棲樂山讀易記〔明任瀚太史〕 ===== 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也而無不為者也是故河出圖洛出書封象未張而易者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成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封環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矣一陰一陽迭用剛柔繋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信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 歸藏乎坎酢喪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肴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軔寒暑不相射山海晏清王侯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乎肴策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多用物弘莫備乎聖人是礦聖人乾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 畫之易匪夷所思先天謀兆後天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   ===== 南充世相祠記〔明黃輝太史〕 =====   嗚呼益維皋子陟亂伊訓天右夏殷遹祊其盈迨我聖明載鴻嘉慶陳維姚宗充祥遠濬承祚儀鵷紀山騰駿秀篤文端坤靈育炳守禮執義化有餘景光舄而融緒昌彌振文憲承之家聲籍甚僉目元成佐曆要領公寶是符如持躬信信挨誠自封影絕莝競如被羔紽素絲以英憂國 如家㥪㥪怲怲虎幃隱諷龍庭顯諍家有賜書冊府雅尊綺齡游習鳳喜龍蝹腹笥便便身為典閱深惟世業頡誦所命嚋云無史祇誣先正盍及圖旃光我謩訓詎絣紛華獨懸先鏡尤介簠簋岡點籝幐一介無忽萬邪不員兩世相門水操加峻厥清水如澄之彌靜厥白玉如礱之彌瑩愽學多聞易名有定定乃著清白維家之稱遠岌先民近宮後進擊公世澤四海并并如曰汲嫄或斯維緶 ===== 重脩西溪廣恩橋記〔明陳以勤大師〕 =====   順慶治左大江而右西溪溪發源西充崇禮山逶迤有折而來并城西面距大江不能里許若拱若翼若為之綰束演漾渟潏而乃南下稍廻遠匯於江當綰束處舊有石橋跨溪載郡乘曰西橋相傳宋嘉嘉定間建至嘉靖初始頺塌云其址接比郭闤外為走省府孔道軒輶端節之士相望幐篋儋負者踵相接也夏秋霖潦旁溢溪流拓認江無所洩漭漭成巨浸傳使坐稽王程 征夫弛肩而嘆嘆憑絕衝濤者往往委魚腹霜降水涸揭跣逗淖中龜痡不可忍官或為之架木設枉杓歲歲元飾疲費矣於是郡人爭言復舊橋便以用誳作勞未暇也隆慶庚午余謝政府歸里目擊阽苦狀歏曰橋之弗圖害哉昔野廬氏掌達國道路行舟車擊互者萍氏禁民無川游本朝都水令若曰諸通達驛道以時葺治河津合置橋梁者在所起造蓋遵用周典云且斯橋日亦其廢墜是為將蠲民疾而非厲之也夫 以起利則仁以興廢則誼奉憲令則格稽古典則順豈其不可哉會大參靜靜齊梁公分守吾郡娓娓詢民所便苦余首舉為言因請以上一歲夫廩之賜稍捐田榖百石佐公費梁公曰嘻美意哉顧道津梁責在長吏其孰若飾廚傳急也而令鄉之先生長者職其書乎遂偕分巡僉憲王公議符合亟聞之大中丞雲澤王公侍御允吾虞公咸相嘉獎厥成下之府若縣商計經費而專委西充簿毛鳳彩者董其事毛有局降永 經始之日四顧周環㼉土藏制曰溪流長而深濶橋非高廣無以壓水衝即高廣無以壯厥基且速之圯兩岸壖㙭善崩非厚布之堤以以捍湍復射齧而橋不可規固夫語有之堅樹在始矣於是揆日鳩工徒首築堤堤東西衝七丈有奇甃石為之樹櫸柳以護石而後釃流劃波流瀹溪底植巨椿密揵其下䕺臥碇石槃亙蟉結為墩離立水中者八從墩參石犬牙亟錯魚鱗穕襲攅扶而上鎔銕液注其中旁設鉤環為空以 行水者七而後成橋橋高三丈中稍窿起而兩撱平翼之欄楯表之石枋其脩視高九倍廣減其高三之一其趾移舊橋上流二十丈許其夫役取之十一里其菝植若水銕膏堊之需則兩臺各斥贖金三百兩道各百金太太守鄭公遷大尹段君公袞各五十金泊予夫廩之助為千金而羨者什之二復歸之公帑其始事以萬曆六年六月十三日其訖工以八年四月十四日蓋橋成而視昔規撫閡桀巍壯有加爛若星梁之 架漢蜿若王虹之臥波雖復狂瀾砰湃暴浸歏軋栝然付諸屐烏之下而不知於體績哉是役也余實者其議諸大夫謨謀僉同而梁公慫薄尤力若乃目揣心營無靡財無麻工以垂永利不泐毛簿有焉當役始作多齰舌謂成功難猝睹比畚梮且飾民乃大龢會載經載營靡僣厥素一日而嗚湍湍長津化為彝陸砥道行旅如歸無褰裳掬指失檝之難邦人士女黧老黃孺扶攜來觀謳謠祝佛之聲鏘濟盈耳非夫佚道使 民民所憎好鮮苑弗濟者與至夫輦石嵚嵓縋之淖淵工故不細矣一無斷絙刓膚之恐若鞭三七神業相之無亦天之有意新斯橋久矣姑藉人力成之耶橋既落成諸大夫問所以名之余請以廣恩名諸大夫曰公之業在卷阿之七八矣處隴畝而猶然不忘主上推所為隆輔優老古者以媚其卿之人斯名允哉余曰非然也諸大夫分虎竹綰銀艾祇宣宣明天子美澤起民墊溺登諸枕席唯不佞若驂之從勒焉而何故 自為名於是橋成二年矣潮陽周公來守郡始謀篆石紀成績屬筆於予謹撰次其事之顛委若此嗟嗞乎西橋之舊吾郡宿老頗能譚述余童兒時游詠其處及見斷石齒齒在兩涯也尋則蕩無跡焉矣使橋初陁坼在事者不惜為之傾絕計則何至遽壞其壞也蓋人也今余等徼天之靈幸藂群筴以復舊睹然而程較勞力難易奚百倍啻矣夫天下事當緒業未造則慮始難樂成易比鎼穴欲生則補塞易撤新難難獨一 橋然也哉余等勉成其難辟之如室已鎮囊矣所願後之君子無忘彌縫其易易斯橋之為千萬世利也其可既乎爰綴銘詩用詔方來其諸有勞茲役者例得紀名碑陰銘曰迢迢蘭溪自克之西蜿以長今爰究爰度伊昔有作矗猗梁兮若墉既治弗塗蔇茨失周防兮巖巖維石日嚙月澆蕩為汪兮厲者滅裾憑者其魚胥盡傷兮疇溺疇勢痌閫克念萬夫望兮起墜則那僔沓孔多築道傍兮荷天之休卿士葉謀人神勷兮 役者子赴功如其素拓前光兮垂虹亙螭於以落之舉酒慶兮瀰瀰浸宅駢肩躡跡遊通莊兮耄倪來觀舞手歗權頌言颺兮疇克慮始蒙成則喜逸且康兮成之之孔鄞期保厥完垂茫茫兮來者斯愛尚俾勿壞利澤溥兮諗爾攸司賕此聲詩永無忘兮   ===== 西充袁公祠碑〔明戴君恩西充令〕 =====   袁公祠者故參藩俞廷袁公施濟於其鄉其鄉之父老德焉而祠之以崇報者也當歲戎申大 饑民至斗米千錢死者以國量乎澤若焦公是時方致仕歸撫其橐中金嘆曰嗟乎昔蠫大夫解相印退居豐積貯完物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不榖諫幸備位藩臣無能有所建高以禆禆補朝廷惠意標何居邑元坐觀此子遺者民也行且為溝中瘠不一為引手乎撿之得八有金糴米若干石以待不能舉火者散之且為粥以飼之當是時遠近挈簟負子而至者以萬計多所全活公既檢橐中金活民 已又念邑介萬山中零雨時至則群壑湍飛瀑注匯於溪溪狹而無所注即浹旬猶然浸潯衍溢如往來揭厲何何仁人之為也於是鳩工鑿石為之橋者數而塗之人所致利有攸涉公素任俠自用不肯下人人有不已順者必柝之與人處多戅率不習為委蛇然而而慷慨好施千周人之急甚已之私殆有魯朱家郭解之遺風矣卒之三年諸所嘗惠於已者思其誼相與請於中丞臺吾儕小人饑食其粟溺因其梁惠渥矣 厚施而無報如翳桑之夫何願為之祠而歲俎豆焉以志弗諼中丞臺曰可既落成邑諸生龐學元馬生裁若而人以碑記屬余余謝不敏固辭請益力因為詮次其語而稍緣飾之使碑焉且為銘曰俶余拜除出自都門諸客酒余語及參藩予者參半亦有否焉其在否者謂公難近剛直自用殊多悻悻藩籬畛㽣胡乃斤斤予予者則曰公無他䐅衆為名高慷慨激昂千金可擲一飯不㤀今觀於公博施眾濟慕么鴟夷積居 九忠稿馘其蘇褰裳靡滯人亦有言士鮮瑜全唯暇可指厥瑜乃傳有始有卒惟聖人然鶴嗚之麓作廟翼翼以蒸以嘗我黍我稷千夫所祝食報何極   ===== 平蠻碑〔明任瀚太史〕 =====   夜郎為寇中國僣稱侯王自莊蹻略西極以來軍法所不制蠻中推夜即部最號梟雄是稱都蠻竊據犍僰要害四塞險絕猨猱虎豹所宮即有孫吳提重兵壓境賊乘高客軍處其下如人 射鵰雲中仰面向空巧力俱喪喪故先朝諸將獸守多敗屈失利常置不問明興二百年間王師西下討罪前後數百戰訖無成功憲皇帝嘗敕大司馬提軍十八萬駐境上師老將罷纔博一捷然所耗傷甚重得不補亡今聖神文武皇帝嗣位朝覲萬國薄海窮裔包奉貢獻無敢後時唯都蠻擁部落橫行塞下數犯慶長高琪筠不漸逼敘瀘所到疆土盡赤刳衄人血肉以釁甿甿野死無弔殿中丞開府會公上上疏言臣待 西陲不能絕邊患無所稱塞意旨願將戮力破蠻赭其巢略地以聞皇帝下閣臣議維時元元相張公集百官闕下言蜀在中國為西南重鎮叛不速討諸蠻將望風起事蜀豈得全百官多以蜀道艱難十倍淮西塞比噤不敢發間又以漢武使唐蒙略通夜即事對公厲聲言兵不擇地惟其人吾將以一中丞取夜即若走雷電可橫槊立辦所不成者吾不得復平章國事遽八奏上進取上詔遣使授中丞弓劍節斧行大將軍 事聽自擇官諸不用命者其殺母赦中丞既受詔督軍夜即以左布政使成能參政官周伯龍兵巡副使江僉事思充咸八贊計畫暨知府大壯等分局局授事表請以南中軍都督使顯為節師總制諸軍以故總兵成參將等十二人為偏將自宣撫效忠以下咸聽節制會顯以往事論列當罷賴元相知顯自少從蠻中立功蠻故憚顯威名且臨敵易將非便得不軒由是顯益感激思奮願以身許國賊不破不敢生還元年春 三月中中丞南嚮誓師授要束傳令軍中無殺降無從亡匿有取黷賄市奸宣漏風指坐以黨叛伏誅臨敵苜䑕攜貳逗遛進退者其斬以徇誓巳密進顯計師所何顯議九絲城蠻中都會自比幕南王庭彝漢土著無賴亡命所歸地深阻不得猝拔陵霄巖九絲便門都砦東比霤先擊便門坎東霤即王庭早晚可得獨陵霄王阿茍最桀點蠻所柨畏然喜貪賂遺封爵使通 原本闕  下關執其王井六酋帥以獻群獠奪氣夏六日 軍襲落豹設伏擒四賊將取惡涘坎進迫鹵營顯以牙校鯨將銳卒五千與成澤軍合圍連決十餘戰城破賊敗走追斬二百級誅名王阿么名賊將六七人泉其頭夜即都市六月以鎮雄兵三千攻落亥鯨軍藍坺襲洪岸成軍董木與鎮雄兵犄角火蠻巢千餘賊迎敵決殊苑戰執其兩名王斬首麾下盡收都巖巖部落秋七月始計取九絲城城據夜郎西山兩壁相望中阻長谷軍八谷兩陣夾攻無得脫者崖澗斗絕四十 里三雄王壁其上控弦數萬王皆強力曉軍事慣攻戰聞別柵既破益防隘拒險巖矢石塹牢自衛顯使間諭三雄王大將軍用兵如神號聞海外今以十萬師摧兩崖如榑雛榖埋豈得逃能先事降我許德以不死蠻懼且遲回觀望不決部下乞降者二千三百有奇秋八月令募郡國敢死少年增兵至十四萬公按兵法分五部進各進二萬八千以行營副使江監督諸軍軍士顯仁威引軍八黑帽軍其西斷呂郜烏蒙尕峨 諸路成將將所部出印壩軍其南以當芒部越雋牂牁澤軍出榖爆陳其比以絕冉駀董十韓胡韓似甫軍得穵口陳東北斷其內寇使母猾餉道母阨諸胥以資寇食任繼祖軍西南與顯兵合五陣環絡如連珠緩急相應兵既會典出勁卒塵柵下十餘戰皆北始退保兩壁間乘城轉石發標弩下撃䎒䎒如電霰不休時鬼方多淫雨韻霧書螟蠻堅持不下秋九月公傳檄責戰甚厲用顯計令軍中厚賞賚土漢衡鋒死士使 夜襲城會鯨等將顯所用諜夜八帳中見顯諜言蠻中九日作社椎牛牛大饗且見霖潦無博戰理將弛兵酗酒自放顯密諭諸將官出不意廼夜發猿臂軍千人乘飛磴銜枚取道間關霧甫中遲明進薄城下斬守門鹵破關以八諸路軍取烏銃為節刻期會戰起寅至午所格殺慣戰數百人賊披靡前軍引火炬燒城中囷千餘炎燄張天賊勢窮赴火墮崖谷死者數萬雄王皆棄壘走分兵大索冬十月取次就禽都蠻至是 盡滅計先後下城柵六十有奇擒王三十有六俘斬四千六百有奇略地四百里還報闕庭皇上御皇極殿傳制曰國有戎兵朕不敢臆決決維朕元輔忠亮以身擊天下安危不問海內外聞有作難愓若躬行陣中岡有寧所乃西事告警獨許爾中丞可屬戎政假爾大將軍節斧之成筭諸有所關決無弗汶從維爾中丞哲肅勞瘁封疆能策諸將士破鹵王以速成丕功用奠西陲康靖我國家克稱朕意其晉爾右副都御史 胡以下爵賞有差其以九絲城為建武城置府兩兵下控西南彝落命有司發蔡蒙石勒朕文以臣功能使賦者銘其勞聲諸永世其辭曰天王神聖威加九憂僰胡為者坤之社其山嵂屼谷谼聞蠶叢開國來百戰不得下鬼方其讎讎之聲在野貍書號守以虎獠不庭成邊櫓國有大盜問元輔其誰使者徇西土殿中有丞既文且武願假節銊膺跋扈丞哉飛檄怒濤發英風颯爽能起邊城八萬四千戰死之白骨筆籌赤讀 肝膽壯勁氣直上蒼龍闕雲旓雨旂盪摩日月墨王牋廖王王劂落豹慧落抅饳長鍜夜搗雄王窟三十六王碎領顝土有賸壞戶有降卒書蘭靡莫咋舌不敢唾揲揄邛筰磔狗飲血斷出沒咦雀八淮化蠣房雉八海化蜃光寇盜得險化侯王窅窅建武城列雉天一方守者非忠賢能無化脟狼蜀有天險上為劍閣下瞿唐割據自古昔可獨問夜即誰借聖王三尺銕為君世代誅豪強蜀不割蠻不屋蔡蒙補天之石高崒嵂長 與乾坤鎮南荒無使三十六王城下里夜哭   ===== 虞秦公世德碑〔明任瀚太史〕 =====   虞出勾吳以國姓自吳太伯謀與弟仲雍逃讓去周達吳義至高世為勾吳君長國虞故稱虞仲傳季簡叔達凡五世皆稱虞仲至武王克敢求益虞仲後於周北故夏䞪列為倫侯得稱虞公公由態遂疆鳩彝餘喬屈羽轉皆仁厚立國用能藩衛亡周宗所失墜至畢軫以虢故黷賄晉人執虞公有其國虞再八吳凡自壽夢至季札 虞之在句吳者始益大季札敦厥祖虞仲高義遜位諸樊實陽工休史蓋蓋稱延陵季子云當平原君時有虞卿者善著書方略計事出公係龍上名聞諸侯晚乃益窮困不得意逃匿會稽山下著書虞氏春秋號躡蹻虞卿梁始與王諮議參軍檢校太子中庶子荔皆虞卿後人荔生唐永興間懿公世南從吳郡顧野王受尚書京房易事秦王為佐命功臣掌制辭令主讎校中秘補益弘多薨賜葬昭陵園文懿生工部待即 昶居雍為唐勛胄代以材官聞著九世至北郡刺史殷乾符中殷從憘宗幸蜀留仁壽郡多善狀遂家仁壽不返五傳而得周國公昭白周國國生魏國公軒魏國公生左中大夫陽陽生開國男贈太師秦國公褀褀字齊年初名蚺政和五年舉進士受賜更名即宋丞相雍國忠肅公允文父雍國功勞氣略載在盟府忠孝聞於四海精誠烱烱盪摩日月惟秦國實開厥先故稱舊家父老能端慎典型陶務後來子弟炅炅有成 立為國家倚緩急者必歸秦公秦公當宣和中判夔路轉運權大寧監夔山谷阻險多怪石碨礧不可以田民歲用火耕日采谿毛薇蕨相啖食縣官令下數亡命散走不制公為請於上得悉蠲除非分科稅惠惠聲流聞時號為才臣紹興秦檜當國竭天下財力供歲幣令長吏時節包貢水土珍怪百物公轉運潼川諸路抗疏言王室在難宜務鐐減徭役罷四方無名貢獻絀貪墨吏謝天下臣所部劎南軍困不宜有征制可 其葵賜其所部城 亡田 租半為令甲檜大慚沮竟壁公杵旨免歸日閉閣著書不預外事舊所嘗部父老日餽遺問訊不絕道路紹興十七年以壽終遠近哭泣相弔時論偉之公長厚仁人有密行垂休奕世孫公亮拜光祿勳公著刺史開州杭孫守長寧皆顯有丕功會孫剛簡方簡彝簡簡同時舉進士剛簡尤負奇節謇然有直名元封雍郡侯圭章學士集嘉魚大夫槃皆公元孫公既廟食五百年御史吳皋喻君奉皇帝命來 按蜀覽咨方乘得公墓處哀虞仲延陵之世不不宜令闕然湮滅不載使縣人請辭於瀚歸而鑱諸石為虞世家辭曰烈烈秦公厥初爰嫄維神明胄棄稷后昆勾吳泰伯將仲進奔從者成蹊古高義存爰逮壽夢世遠益敦噩噩延陵業遜諸樊仁聖賢人其後倡作有窮夫差虞鬼不隟敕卿文懿屈起南服躡蹻著書策勞定國振微者蚺判夔維惠允文勤王丕顯奕世山則阿江有沱蔚然而蒼墳者何死而無朽碣則那 ===== 重建萬福寺碑記〔明黃輝太史〕 =====   成都萬福寺僧重蘭造余手數十行墨曰寺在楮矣願一言文諸石余讀之肅然婁歏已又穆然遠思思云僧之言曰凈因寺俗呼萬佛近又易佛為福矣相傳創於漢延熹或曰即古凈眾寺苦竹林寺電唐無相禪師建塔鐫佛者萬寺以故名後塔毀高節度駢取修鑼城而名今猶之洪琥中蜀獻王就國宮未竣多遊其地遺像具在時猶號竹林寺日本僧中選有禪焉蜀王感其 誠以承運殿副材施奉金像並置置法藏莊嚴冠圭里王蓋嘗與名僧遊而宗初冣密若選者殆泐軰人乎恭惟高皇帝用仲尼之道治世而不遺竺乾氏以為人天小果猶能代兇頑為善陰翊王綱大哉聖人之言往代佞佛率徒向福田宜為昌黎氏笑然昌黎徒攻其表卒不覺八其裏宋儒遂轉攻其裏而識者以為固未離於表也無表無裏兼總條貫洞然於儒佛之道之合所無害乎各用其跡惟我明高皇帝若曰儒賜 之佛陰之以無用之用濟有用之用兇頑且良而況其良者乎故其教東宮諸王以宋景溓學士而名名僧十餘輩亦得預遊處其度量如天地曾無華梵於胸中而一切異同之關爭若五金之投於治而百川之八於海自非智絕百王孰能破拘閡以創垂拱遠收陰陽之用於無窮乎正德中寺燹於流賊惟殿亡恙萬曆初僧宗禪輩復印經金陵募造閣度之又續脩華嚴凈土二閣及廊廡銅鑄呵彌陀佛十地菩薩諸羅漢 像歲甲辰八月佛殿左右欄墜賴上下群力復脩之完以其餘增飾廊閣禪堂視昔加整先是蜀王出帑金命工脩葺兼置焚獻常住田地二分共八十四井畝一時施義義助工若部院直指藩泉及鄉士大夫大小群宗并齊民之有力者費可三四千金以故人心競勸而千載不朽之佛圖不旬月而重新詎非成都盛事乎或於戲梵宮寂寞拘士既見諸無用流俗又難與圖成匪賢者繼作孰能原共初意而用之然非平世 有餘力雖欲完之於幾毀而公私因有所不暇蜀比年苦水苦兵又苦榷采形誳已甚賴賢王良卿大夫猶克有力於檀施而成都省會地霑濡最近睹先獻王之遺跡以遠思親賢樂利之餘雖其寂寥如萬福而所謂前王不忘者者固未嘗不在夫揣物之肥必視其難腴茲役也可謂腴於難矣其它離而跂合墜而當興有易且大乎是者吾將幸而獲觀焉且夫道無精粗大小也而有精粗大小也存乎人挈精用粗粗咸為 精故斯剎雖小可以觀大余不佞沗從史氏後誠真小者因以存其大者使君子之讀之亦必肅肅然婁嘆穆然遠思乎創述廢舉之所以茲碑也誰曰不宜   ===== 渠縣靜邊寺碑記〔明王冕〕 ===== 渠縣古渠州也去縣二舍許有寺曰靜邊寺臨江滸而清幽山四四遠而壯麗弘治甲寅夏余來官之時經宿焉有住持僧繼學導謁諸旨殿及解迦輪藏金容皆古刻推輪轉榖沾精神非後世善刻畫者能之詢所由學白曰此唐之天 時始也徐公承亮為靜邊軍刺史以其宅改 堂為院令僧承詮主而焚祝之至宋慶元僧 海勒石以紀其事因風磨雨洗而敝矣嘉定 子紹符建佛殿廊宇宇卒沒於寇元泰定間寶 鼎新脩造彭守劉公為記雖非寶月之請特重紹符之事而表彰之屢經端平至元之兵而 迦輪藏敕未泯也迨我朝洪武永樂間皆無 考宣德乙卯有僧禧海新搆法堂其徒昌宜 立正殿拜如來殿又立法堂大悲閣復立鐘 及廊自正綂巳未至景泰丙子規模氣象始 禪院而動觀瞻也成化丙戌學始繼昌而主此山歲月經久殿宇傾頺尾木脫落金像損缺學 乃心憂面漆書夜無聊即與祖祥祖儉等諸徒議曰吾佛門子弟視此忍乎遂會工脩飾飾四方信善齊飯食錢帛者來如歸市不踰年而傾者復脫者繼缺者全舊者聿新於是前功愈大而益聳人矣矧此又為營渠之衡而凡馳王命走公務及諸藩臬權貴經此岡不停車駐馬而信宿之此寺所以益名而甲諸寺也越三歲丁巳大建山門三間前中兩楹間為中道以通出八外兩楹間列金剛三塑後樹以石以避風雨由 是棟宇鳥革簷阿翬飛山門樓殿前後相拱廊宇僧舍左右相副巍巍乎煥煥乎此功這所以成也遂命儉來告成請為記辭弗獲乃喟然曰大凡有所為者無患乎事功不不建而業不久特患人心之不純也能一心則何事有不可為者觀靜邊一寺由天成以迄於今世道幾變而金像儼然如千載一日也自詮以至於學住持幾更而相繼脩獻先後猶一人也此無他心統故耳且學以泏然之身為沙門弟子幼而出家終 身薄淡故能續香火於千載之上而成功於千載之下與佛教生華至於如此矧孔子之道大中至正如日中天非他道可擬彼師之者能純一心以崇正道則斯道大行故凡為人子者無不知孝其親為人臣者無不知忠於君孝則克承先志而家道道正盛忠則能保邦本而國勢昌此所以無愧名教而為邦家之光也使吾心少有不純則物欲牽引將假夫子之言而利已損人友夫子之道而靡所不至時而虎時而䑕豈 能成功而久業哉噫心兮本虛應物無跡所繋甚大心純則中有主而不遷於物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無不可建之功無不可久之業況為佛教耶余非惑此者以其克紹前烈為可取而樂道之因採昔昔之所白者以紀歲月云厥功始於是年之八月成於十二月記作明年已未三月也    ===== 脩通濟堰碑記〔明黃輝太史〕 =====    曆甲辰蜀按臣某會督撫臣某言臣所部離堆堰水利聞天下餘堰子孫列以數十通濟為巨江自錦官下緣新津金馬河西來八焉堰並  折逆上絕河南之溉邑眉詶彭山及成都中衛前衛屯田無慮若-{于}-畝堰用竹緯礫歲脩以三邑州民有司艸艸主持厥柄力龐工瑕小漲輒敗腴田半蕪民與糧逋蓋費至堰者尚付之水又況況其不至也者民少見利焉而顧以害 僉謂堰非緯礫任必曰石之石之必以官庶力而必即一勞十年年逸所省濟既多矣與其歲動民而無益也請專新津責選曉吏某某使之功成覈以賞不者罰於惠民便事下戶部覆議如請於是吏人各如檄服程伐堅募健植杙籍石-{于}-夫子來邪許沸波駢民壁屹渴虹蜿蜒江龍君控雲根鱗鱗驩平漲三州邑曰吾小人人命在堰堰命在大君子乃祠王公李氏於寶華山陽將世馨厥暘與此江俱嗚呼禹家門乎江旅 平不旋踵獨胡太守水堰之為難蓋情是梗歟亦疑弗若假之豈江實爾明德廣運奧視蜀衣帶視水節斧所照百靈奉指導恐後茲堰也割流中野俾俾江建福蓄雨時施俾歲逭罪天澤地肥幹幾由人章光幽燭萬千炬犀瀆精自明計寧有愛焉顧往者奈何用緯石捍波寸等扈洊同兒戲閱人如許世岡或置慜直指李公昔佐渝州行役過之遂悉堰故其家視四方懷貯利害資今日斧割類爾制府王公同心共濟風動 上下各展厥力指隨臂努誠感川后遄告成事便三州邑得田於江逃移復租賊克熙熙奉祠享無窮嗚呼都哉不瓴何建不綆何汲瓴如綆如累絕丘立匪民則能秋毫帝力枳水維堰枳堰維人母易絕礥分寸畝鐘引畚代耨有泐必新守在蜉蚍如噻金城庶綿斯澤湔浭弟昆罵呼澤哉   ===== 增脩順慶府府學記〔明楊麗邑人〕 =====   順慶郡庠司教秦子國泰段子珪宋子間時謂一泉子曰泰輩以官得日侍孔子堂廡之間因謁聖賢位序仰思問荅之狀宛然問政亦多矣孔子荅之類有不同我郡侯拙齊朱翁固聖賢心地也若其政事在孔門何居一泉子曰子求朱侯之政於孔門誠是是矣予聞朱侯實有以聖賢議論見諸行事之實者昔夫子荅子張問政曰尊五美夫所謂五美者惠而不費勞而不怨 欲而不貪泰而不矣威而不猛侯之政備矣二子曰斯確論也願因以衍之一泉子曰靈雨應旱魃無殃矣塘甸築畎畝有獲矣惠胡費河治以奠居也并甃以禦侮也勞胡怨心公理自得也刑清仁自存也何有於欲禦眾以寬也臨事以敬也何有於驕衣冠雅飭表之正也體貌奇異望自尊也不猛之威也三子曰今日始聞君子之大政也但三子青重而秩微居無止志志無以行矣至將有志我侯創而新之今秩然矣願 有記似於五羙無與也一杲子曰 三子之官侯之屬也三子居它或弗急於此侯獨舉之此正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敢僈也三子日是政之經也美之徵也是焉奚啻鍺諸心將以以鏤之石   ===== 浮橋記〔明任瀚太史〕 =====   越巉嚴驀幽壑出虎豹狷狖窟穴刳剡離奇輪囷以航清冷不測之淵使人絕長江如道唐除歷都市不知淼漭出風濤上此非有雄奇峻略 強仁義垂功勞永世厚施不求報如孫叔敖杜元凱諸人其誰職為此者長江 天地為物最最險嘉陵江出劍南軍負果用東 而下望之 瀵張天名宋家灘者又荊  益通津中流齒齒多怪石夏秋水盛時石隱不見漫然且成安流至霜降水落則乃衝薄 盪流牙怒號過人瞬息失便即舟敗覆沒不救下為魚龍餌食莫有出者故稿師往往據舷 抗臂榰順邀取長物以因行客乃嘉靖癸丑春郡帥南山深侯東 即鶮鳴山下西距長隄甃石水步范鐵以關其中步外各植華表相對峙貫以索綯繋橫江舫百數十艘版其上施籧篨為閣道以通輿馬往來可以東紀海岱比比之欮漢穹廬南窮百蠻西薄崑崙流沙鬼神靈怪不人之國無復瀹滯其傍則為飛檻欄改錯以朱黫塑之如井韓瑯牀鱗差陵歷過客憑倚延佇則水煙漠漠鸛鶷鹙鵘交戛上下皋樹傳陰汀花亂人月在蕕蒲鳴概欵乃橫渡琳宮梵塔倒影中流割然如夢如 畫天倪道機皆自浮梁焉發之逎知偉人奇作與造化爭雄自蠶叢開國以來實所未見江山有待將非其時乎昔秦昭王使其中大夫李水為蜀守鑿離推辭洪水之害蜀人世世祠之今梁益間有神露冕而赭其袍若玉者故老老相傳以水仲子昉蓋由以水事報其後人即如沈侯嘉陵江浮梁功不知百世後宜何所食報也梁成都郡人士諸大夫相與歌謳令德使任瀚記其事沈侯貞白偱艮多惠政籍籍可銘金石諸 無關水事者法不得書   ===== 南充縣儒學記〔明陳良弼僉事〕 =====   立廟祀孔子有自來矣漢創始於闕里唐詔郡邑通立之宋元以迄國朝兼備廟學之制尊崇孔子之道蔑以加矣按郡志南充邑學古在府治北距城五里許洪武年間遷於郡治幾一里百年於茲主縣屢易長吏能祇先聖德意以理民事有恭有慢是則廟祉舉墜亦隨之張弛景泰六年春教諭孫勝奉命典邑教教謁廟庭若口 何狹陋若此亟宜改作之竊計役殷費鉅岡敢輕易因循至閱歲敝漏將覆壓又值寇擾茶毒吏民方洶湧奔走戎事奚暇及此典教遂毅然重新之且曰士飽薄非可給民力瘁非可勞具疏為募勸之舉邑之尚義者大半欣然願助不約而同錢榖須臾咸傾郡邑官僚各出公帑恐有後期即諏日克拓基址市材鼎建大成殿十有六楹崇五尋有二尺廣尋視崇倍又九尺深去廣三三尋餘三尺簷隅翬飛刮盈達卿舟堊漫 飾軒敞弘麗麗視舊規大有加焉是役經始於天順四年九月吉日越明年歲暮訖工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廟成教諭孫勝滿考將去訓導易寬慮久湮成績具事始未書來請記夫受命兼教職之任者守令事也今職儒官肇斯任舉為已責弗咎有司故人皆樂於捐利為義以贊相之於以見聖天子盛化覃敷文廟興隆民性復善首可書之矧諸士子瞻依廟學之森嚴佩昭聖賢之格言樂育造就出而效用浮英華湛 道德統用孔子之之道漸摩熙皡之民豈止一邑一郡而已耶予惟重典教能祇先聖德教匪能成人尤能作人將有可書者故於木石匠費之功官民資助之費皆墨之成化乙酉冬日記 ===== 府治桂花亭記〔明咎雲鶴郡守〕 =====   天子命予守順慶予素僻山水抵舍憂隘甚二儀上下尋隙地稍稍容膝地誅茅剪棘築短屋桂樹下控控當廳前亭亭雲霄中翠蓋雲籠碧色曰麗若天樹錦屏者焉余公餘閉閣思過焚搏山半煙取出師表讀一過歌正氣歌烽闋呼青州從事對青天碧桂嚼一鐘呼管城子撚鬚數莖好鳥為我鳴枝頭嫋嫋奏管絃聲時有白雲襯碧空繡出千峰萬態余時幾上遊華胥國被 杜鵑喚回掩卷凝睇自者白青者青相聞綴桂梢而晴光滿空歌鳥互荅此時神倩飛越若義皇上人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時祝融氏攻我太甚移殘鐏樹下投松桂茂蔭驅之須臾青奴授杖攜我嘯柏臺坐虬翁前前去酷吏呼故大掃開片石掛支衣薜蘿置素書石上與黃石公譚半日恨無白衣送酒彈無統琴數指蒼頭指峩眉巫峽拄頰爽氣者久之而棲樂聳翠白塔縣青朱鳳回頭邀喜陵河伯蜿蜒青居山前又若 為太華主人送一大奇觀也須臾返照樓樹赤霞雕碧海溶溶玉兔湛湛白虹子擁水輪桂梢桂子飄香月華掩映余又呼射洪緣波把玉煢問嫦娥安在而桂影婆娑置我月殿逡巡玉欄-{于}-也余樂甚徘徊樹下不忍去鹿譙氏又催午漏問蒼生矣嗚呼當此桂之溷王孫氏襍樗櫟中中過者不問何異枮木朽棘一旦披榛蕪圍玉闌大為風月氏所賞何何者擯斥之久而今遭逢之偶哉人生之遇合大抵如此呼毛穎識之 時萬曆丙午歲也   ===== 西充西城樓記〔明劉文琦邑人〕 =====   國家設城衛邑即東西南北位門門春豎以樓輪徭卒鳴柝守之司晨昏直啟閉用警非常厥制良善余邑東北一區西南二區一溪自北流襟縣而下一溪自東流合北流匯泮泮宮而南計一邑而區有三溪有二地形甚折貫一城築之甚難國初建橋者三東南角一西南角一西北角一累石為堵眾臨河藉橋載之命日䀦河洞 統東西南北令圉如亙維時勢分而氣聚飛以而衛嚴儼焉休障嘉靖間郡守朱公廢三橋莖西南二城直甃石自化鳳山巔周圍逶迤合垸北築一城置西南城外名為據險實則裂漢以令有山河之感自是抵東北門樓閣可觀亟取二門僅存空址而樓已廢如首無冠殊不羅納瞻視余自為諸生時睹此缺陷每慫恿邑侯妙唯唯不即鳩工竟同畫餅心竊慨焉邑侯戴一視吾邑聰徹若聽神敏決若發弩以以事關利憲 迅速不終日余乘公暇為侯言慨慷任之卜日命匠屬一一二耆老董其役邑簿尉實綱紀焉相俸若干金平值民間易木石境內父老子弟咸侯義舉子來恐後始事於丙辰二月落成於圓月匝兩月而樓成巍插霄漢可摘星斗屹立減頭居肽金湯登斯樓也化鳳鶴鳴鷺鶿南岷詣峰豁肽眉宇虹橋錦水流盃諸嘉概近在目前春而梅柳吐芳桑麻蓊翳夏而蟬鳴烏舞禾壽黍秀藉以觀風匪正登眺之奇已也侯懿政建 三坊崢然氣色如新遠近改觀願紀一言垂示來茲余喟然曰黃侯知務哉非綽楔之能興士而士之興所由起也夫夫政教一也不教惡能政上下之間感精有道成不盡乎符符自不廢故萬里之晷景在圭表三軍之目號在旗志長吏與弟子朝夕體貌猶未乎耳況乃文物然形劘機觸不言相喻文物且助之為鼓舞其精神未嘗不在文物也由斯以談綽楔之表志也大矣西充者自紫巖馬先生父子以經學行誼重天 下比歲人文葦然掇巍科相望侯又徼靈山川導迎善氣所為感精乃爾士益盛宜不可量顧安所報侯侯亦寧靳私報為無巳則一意脩國家乎夫經術行誼人倫為紀臣鵠子鵠有而邑紀將軍父子在在若立事立功侯司空輩亦胡可易得兼之以澤於道若蛟龍霖若鳳凰韶若神靈變化母墜厥緒為知已羞庶幾如侯所感矣侯尊太公好施亟人誼甚高常捐俸千金葺橋學宮侯為政清肅公敏絕利竇多平反務首訟 靖民往往和禁方藥起盲瞆人惠肽太公志也也在事三年民曰信以懷顧方言學政不備書侯各嘉祚號震寰字君錫占籍滇雲楚雄府鎮南江西安福人   ===== 西充程太虛祠記〔明馬雲錦邑人〕 =====   距城東五里許地名程村李唐時隱士程太虛脩煉處也太虛生於隨煬帝朝避亂棲於南岷之陽脫公在憲宗元和之四年厥後以靈顯敕號道濟真人歷來往跡巳覓片石書之矣無多 贅為村有見闕實據形勝群峰敞秀溪水環濴沆瀣可餐朝露可潄真僊居也先是克人或因年不順成災疫時至投忱默運其應如響緣以地處幽僻人跡鮮至廊房湫隘羽士無停而真人上寢半屬鼯鼪借窟昔時所稱於莵聽經陳寶迎道玉印星砌者杳不可睹祇惟兔葵燕麥搖動春風殊足動今昔之感耳乙亥春旱魃噓炎饑饉洊至川北諸路輒嗟無雨考考雩鼓而不靈鞭蜥蝪而不應人咸患之僉慮厄斃於歲乃 謂真人遣遣語將欲駕八龍之蜿蜿載雲旗之逶迤復還舊館一人楊言石人和應嗟乎鶴歸華表地是人非豈獨丁令威之綣懷故國而真人之不掛念慈腸哉若夫僊駕所臨阿香鳴奏靈華耀光少女煽風雨師灑潤有種之穫較他邑倍多焉此盍非關造物實由仙惠也克邑人士荷仙鴻袥乃虔而衷縧而慮鳩工庀材輝煌其琳宇黝堊其芳檽且置田若干以供青雲子之具匪以崇報實惠依福庇使人謂上界仙班有 益人國不淪虛寂克人報祀與天無極即即高真之宴然受享理宜世祚故敢以鐫之石        ===== 西充重脩圭峰禪記〔明元㑑〕 =====   化鳳城東越虹溪橋數步許有寺名資福古為青蓮基昉諸大唐時異僧圭 者也按傳燈錄圭峰宗密禪   州西充人 何氏家本豪盛髫齓通儒書  探釋典唐元知二年將赴貢舉偶造道圓和尚法席欣然契會遂求按削一日隨眾僧齊於㾈 任灌家以坎授經得圓覺下二章覽未終軸感悟流涕歸以所悟語圓圓撫之曰汝當大弘圓頍之教此諸授汝耳行矣 無自 於一隅也乃涕泣奉命禮辭而去因謁荊南張禪師張曰傳教人也復見洛陽照禪師照曰菩薩人也尋  漢北持清涼山廻往鄠縣 堂寺未幾復八寺南圭峰蘭若太和中徵八丙賜紫衣帝屢問法要朝士歸慕慕惟相國裴公休深八堂 學者互相非毀遂著禪源諸詮以貽後代其考多羅子義經標云圭峰西州果州人業儒登進士常持遂州庠為學時道圓從成都來因緣會合遂禮    出家其說亦 少有有異同經文自言有曰宗密髫專魯誥冠討竺墳俱溺筌蹄惟味糟粕而大本之論則又曰元亨利貞乾之德始於一氣常樂我凈佛之德也本乎一心所著諸詮大都是此由是觀之圭峰果逃儒而八佛家者明也相傳資福山為圭峰始焉脩行處今殿左雨花堂為說法所每升講時天雨花故名堂後有池見八龐眉人自池出侍席聽畢復八今名龍池是故資福為占今賢士大夫弔古尋幽勝地而誦法圭峰者誠不欲 墜厥緒也自唐而五代而宋而元中間完毀幾何碑碣殘斷磨滅岡稽我國初仍故址新之遂為祝壽濱儀之所由是蓋為重地而修飾之功率當先而急焉者矣時洪武成化弘治間僧會了通海洪本徹廼今僧會恩之祖之叔常後先相勵更新以纘厥舊服迨今歷年多殿廊飛閣堂廈諸神像殘蠱剝落殊不稱眾情恩懼厥祖心捐倒貲廩無所於愛鳩督群群工幾歲廟貌諸像逈然煥然堂之階下樹小橋榜曰八龍講所 閣之下為臺臺臺上樹小坊榜曰龍池古塔坎為脩道逕趨溪之濱樹危坊三楹榜曰圭峰禪院院左右翼以牆牆之餘恩手植枯數百清陰結幄翛然有霞外景象俾數百年前往跡昭新於百世下耳目而演儀之地侈吉輝廓雍穆作大觀恩茲舉也集有眾善固如此況恩尤弗局爾跡志君有遠慕者克之多彥顏樂與之可茲山雅曠環寓講舉子業予每治暇如課多彥而諸僧浸灌禮義衣冠之化之深亦彬彬之有師弟 子師兄師友之稱之禮由是而知師弟子者父子之倫也師兄師友者弟兄朋友之倫也向使去而父子弟兄朋友相事相使相維之道亦將潰壞不能有立也昔人有曰吾與浮屠氏者俱生死吾聖人之道而不知者也嗚呼諒哉圭峰之學荒也遠矣惟於此倫而寢有所悮恩脩廢之力力匪徒善繼述而為圭峰存故事耳吾記可固為說之辭廼合稽釋典克老多聞布顛未而書之 ===== 新脩蓬州振德書院記〔明姜寶〕 =====   蓬州察院行臺左舊學廢址在焉先是蓬人或利其地庶幾學可遷則地可請而得也故倡為遷學之議學既他他所矣適信州潘女時宜來為守知議者意之不可乃因地後有文昌祠前有三司廳事而梢大之扁其堂曰文禮門曰尋孔顏樂處門以內左右各建小廳分扁其門日脩日是若號舍相對然而名振德書院將使州-{于}-弟侯上官於此者時以思顧名義而亦時有所 請益焉余自去年以來兩校士於蓬果之間潘守凡兩以記文為請及余轉且去而潘猶要於路請未已也余乃為之記曰潘守所以請余文不巳者非欲明其意以傳示無窮者乎今夫民之為道也性一而論吾學焉者學其所一與五五而巳矣教焉者亦教其一與五而巳矣書院以振德名非謂性道人心有出於是一與五之外也蓋性道不可益而教則有所可加古之為唐堯首發其義椎舜承其統而行之蓋至成周而 制為始備云夫堯以敬敷之命命司徒而猶未巳於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為教也於是舜得之而命夔命禹成周又得之而建大司徒大司樂鄉師鄉大夫閭胥族黨等官胄子搃之期於成而直寬剛簡之救其偏頑讒之不忍於棄而侯明撻記書識工颺之冀其改師儒明友之無不聯時教正正棄之無不舉道藝德行之無不考且察焉游惰之無不警而奇袤之無不惕也斯其與勞來匡直輔且翼焉之教可謂見之行事 之著明而於振德之方亦可謂真有禆於民之所自得矣然當時學校之設止於鄉國之並建而未始別有其地師資之益止取諸師儒朋友之相與聯也而亦未始別有其人今於學校之外乃復有此書院之建也其子弟未必日藏脩乎即其師儒朋友相與聯也亦未必日講習乎其中也非唐虞成周之制而欲以振德為名焉其可乎哉雖然予常知潘潘守之意也其曰文曰禮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博約也曰脩曰 云者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體用也於孔顏之樂處而求以尋之於文禮脩齊之間又即余所謂一與五者之旨趣也是不但求之師儒朋友之交而於上官之有道者有儀刑有誦法焉不但藏脩講習於庠序之司而於庠序之故墟亦異其觸而有感思無往而非師資之人則亦無往而非得師之地此蓋潘守所以為振德之方而善得唐虞成周之遺意者真足傳示於無窮矣余天司校士之責方自媿未能而而潘守以 振德之說請於余殆將有所䧃余而亦余之所取而喜者即潘守不知請猶將樂為這言況要-{于}-咱而不巳耶予又何谷以終辭乎書院前為門中為儀門又中廳後為文昌祠傍左右各為小廳事其別一區則僧史所也共屋屋四十四楹學廢扯共橫二十三丈歲計八租共二石二斗皆其所當計也故書之  ===== 建脩蓬州黌宮記〔明朱綵〕 ===== 州儒學唐宋至國初基於此地科第稱盛後有北隅之適傳有利其地者致然萬曆丙午秋始得復焉建於山岡之巔又懼氣風之太露也首事者僉謀詳爰未當於此址也頻經遷移諸務尚未落成而肇修偖旋復傾圯也乙亥之冬邀大聖人之靈福蓬郡守李公聞之至熊軾初臨首廟謁焉謁謁既周歷觀殿廡講堂各祠則見藩壁柱桶阤陷滲漏上之不能蔽風雨下之土淤 茅芄與夫敬一亭各齊舍之未舉禮門義路坊之未備砌也殿以滋蔓垣也及肩俯可窺且學前隙地之可曠者宜萃亢者宜覷坎者宜益觀巳噓嗟而嘆曰何有於茲夫子宮之如是也一一大創不可以成釁序蓋聞之君君子議而貽眾以議者非善也畏義而輟務以不集者非勇一動者無佚愛費者無輯睹茲宮也曷容緩其但也然當此四方戎馬征輸匱乏時將官乎而以無贏矣將民乎而永無則矣於是毅然捐金鄧 若家事更柱壁隆瓦桶曼磗石梳積穢新丹堊飾龕棹而殿廡遂巍煥然而櫺星門內各建牆垣五十餘丈高丈許樹坊二座而內氣聚櫺星門外平亢崇培坎虧萃曠散隙地左右各樹牆垣百丈餘高丈許左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禮門坊右八路百丈甃以石建義路坊中為靈根重茂坊欄軒稱是是外建石屏一座裒然相望宮牆壯麗坊屏連雲規制森羅昭乎形勢之美也前有斯文重地坊三元坊朽木難支則撒而新之 又新增雲路坊使前有芳模後有媲美儼乎趨步之端也脩敬一亭於後山之巔特隆其規遵土制也創尊經閣於辛方之乾以昭其制崇聖教也建文峰於前山之巽以聳其觀應地靈也他如啟聖祠之重脩明倫堂之補葺齊舍之增設諸臺之蘊隆井井乎無復敝曠殘缺之陋焉是役也物材則採民間現給平價而無官價病民之苦人夫則取間曠兵草草及諸犯罪應贖者以役獲免而無里巷夫役之擾匠作則日給廩 餼旬勞以酒內而無白役向隅之悲監督則選官吏之有識有能者互相覺察黽勉而又省之試之不憚其勞所以無往時乾役之虞以是成功速而民不告困土水興而財不病匱不數月間而規模視昔大異諸人士及村落細民咸樂曰善萬於朔望講課之餘進諸生而訓之曰子知之乎士風之壞也以群而習也劣者妬賢陰而選也失者讎獲不脩之務而妬以讎趨乃壞君子恥之故敦本刊華厚其儲也去佻崇正傎 其發也觀善則摩逢抑則奮務脩脩而已於是諸生唯唯再拜咸沐德以謝焉丙子續登賢書者一人嗣是而聯翩翺翔科第於唐宋國初相輝映是李公之德大有造於蓬士者蓋不獨一時始遷之時得黔記云 ===== 重脩蓬州學官並魁星樓記〔明王德完〕 ===== 環嘉陵百城繡錯倚山濱江溯惟蓬山舊樹學宮介治後西北平岡宏崇塏爽人文遞發迨中葉改建北隅風水漸渙王氣頓爾默黯邇來賴郡大夫暨薦薦紳父老之靈遷復舊址屬以公私交困未竣厥工風雨飄搖日就陁陊會丙辰秋滇南曹侯來綰郡符蠲煩若詢病若釐好蠹省刑薄賦與利規便種種循良惠政侯為西諸侯冠加意學校陶養髦士暇日寧視學宮低徊咨 嗟曰誰司師帥而忍令若此余不榖實應且槐其敢謝弗任也顧民不堪勞而學事匪輶余其能獨為裁乎爰慫恿諸生請於分守柯公分巡李公學憲杜公太府李公侯復北郵督中仗乞當道僉事曰可侯遂割俸糈十之五金帑羨餘贖鍰無虞百餘餘緡鳩工藏材增師文廟門蕪塗澤明倫堂黝堊丹漆舉如法改豎濡學門開夾道繚以周垣建綽楔一顏曰斯文重地又按形家言慮堂太高亢氣局汗漫於堂拓基創樓三 楹中奉奎宿像像蓋取天文志斗奎戴笠六星主人間文衡藉以呵護士默扶文運仍懸鶴山先生舊題文明樓工始戊午仲春越三月告厥成工於是蓬諸事寓書紫金山房屬余記其朦余按樓高凡幾丈飛棟峍嵲疏寮㻏瓏倚檻遠眺遙山蒼翠欲來窺人澄江㶁㶁西注如練如帶雲樹參差汀烏翔集萬并朝煙平沙暮靄頃刻萬狀恍可人意煌煌大觀也哉自今蓬多士群居類聚陶斯澄心默坐絃歌講習選日勤課其藝 文無輟晦明寒暑將來蒸蔚鬱為時棟聯翩天路輝映筍班以追皋夔伊周之蹤悉自此樓開之則曹侯植培誘掖之功豈其微哉昔文公治蜀學校開講堂選所部僋茂子弟脩詩書禮樂之教維時蜀士有若杜遵張寬何武司馬相如楊雄王褒之流皆沐其餘澤以節義文章名天下禮殿石室之盛精采風華垂千百世不衰今曹侯大有造於蓬土靡止文翁下吾安知異時蓬山人物不堂趾炎漢其為名俎豆豆獨一文翁 擅巋然靈光哉余斯為蓬山發特縷述顛末如此俾諸勒之貞瑉思不愧斯樓以無忘曹侯之勤侯名宸字斗拱雲南鶴慶人庚子卿進進士是役也共襄其成則別駕劉君之賡督理學務捐俸拮據則別駕王君儒其先後預事前別駕黃君應隆學博傳君惟肖秦君祖孝張君淵亦得書之  ===== 大蓬綏山景福寺碑記〔明陳周政邑人〕 =====   嘗聞洞天福地城中分五嶽之圖化外寰中海上壯三山之之勝崑崙西望隔鷲嶺以為遙湘浦南巡遡龍茅而未返誰復種曇花於凈土手闢雲霄結庵果於香城眼開日月余邑東北六十里之遙有綏山大蓬者乃蜀之明岡也蜀之綏山有二而此則居其一焉峰懸有仞猿有翼而斯飛路狹千尋鵬無風而亦歇書藏委宛臺吟天子之聲羽化空濛橋寫仙人之扁桃非凡種 猶開三千年結子之花羊以水為桄睹十二八飛身之跡誦萬了物外之句想見菊潭尋論德降香之碑幾同碧落掃蒼苔而題字崖摩唐宋風流榻玉笈以更名山即瀛壸副本乃運當陵谷將劫墜昆灰高臺與雁塔俱平曲岸並侯池共共盡宕奎縹緲御書不復舊樓龍窟榛燕觸石奚尋古穴我穆宗皇帝捍仁王之寶鑑驅梵帝之金輪宏蔞宗風普臨法界爰有太虛大師者法名方蒲俗姓清河營山之長樂里人也四諦 非他六塵無我九齡祝髮使窺有覺之門萬里扶筇殆通無生之路南浮巨浸用敷舍衛二乘西餒函關偶類宣尼七日遂仰天發願隨禮佛盟心謂六道輪廻尤難沆瀣欲十方熙穰盡食瑯玕乃於隆慶二年來闢茲山三么中靈珠於蔓草投空谷以足音夜聞木客之嘯歌曉見山魈之走匿振金金繩於巳絕穿玉峒以重開陶洗萬靈敕毒龍以吐木疏通百險命猛虎以守聞由是緣房丹鏁遠八晴霞既而紺殿青峨近瞻 皎月天童潤色黃瑉碧玉之宮海聖彌綸獅子龍王之會一聲清磬人非人等各飽香㕑幾棒空魚世出世間咸歸凈域厥徒則有賢清碧潭者實沙門之領袖厥孫則有定載千江者又法苑之護持益繼前脩永貽後則龍文百斛合為一灶之炎蟻陣千重不礙方丈之室下官蓋嘗登而覽之高則鬱峨眉之雪奇則涵雁蕩之秋險則堪秤韓子之書幽則可轉中郎郎之美探巘腰而酌井毛骨為驚坐洞口以吹雲神魂若濯 板古藤而延竚如有人來臨絕壑以息揚欲乘風去去憶雲中之鷄大忽悟前身問世外之向平要諸異日至於感彼僣國不無桑海之悲亦或發我詩脾實有江山之助今值花朝之節復為醟樹之遊蓋自老僧八十載之經營加以高侶三四代之改革尋碧磴歷層階啟金鋪闢玉戶雕簷畫拱虬廻紫漢之宮重岫複巒鳳䎝丹山之外雲霓若動似臨王舍城中神足疑行即坐菩提樹下態態焉魂魂焉信十洲之別舘而九 品之上國也下官閻浮熙輅吳楚飛鴻每多山水之緣頗負煙雲之氣原非生客豈吝雄文爰役隃糜用期帶礪云爾   ===== 重脩營山縣學碑記〔明王廷稷邑令〕 =====   營山縣學在縣治西太白山陽蓋元時舊址云正德間毀於賊知縣嚴公諱傑重脩之有年矣至是久費敝漶日甚弟子業其中亦玩愒不振嬉且弛隆慶戊辰因廟基左畔傾圯圯學宮弟子懼旦暮墜且以其地湫隘又迫隍河風氣否竊 非所以啟觀瞻潛居藏脩而時遊息也遂議改建之邑父老王宥等二十餘人又相與贊之得金三百餘兩議協胥以白於署縣事照磨胡君芹而請諸當道分巡李公江署督學宋公綢俱然其議於是並日日孔臧庀材鳩工卜地惟吉背西向東爰命耆民李繼然劉沫鸞等四人董其役晨夜經營且傭且作既而譚君如龍張君希賢相踵令茲土咸益以俸加展國焉工善吏勤結搆惟堅穹而為宮崇而為室宮之傍為廡堂 之側為齊外為門週為垣他若庖廚廩庫之坎與夫祭祀燕享之器靡不畢治而於啟聖宦賢之祠則葺故而新之而旦成而介召之以左遷去壬申歲余繼令是邑睹而壯之然猶未竣工也其後二年餘復增以贖作甬壁以樹於門之外作賢關聖域以界於壁之東作文林林坊於從八之路以飾往來之觀焉廼乙亥冬告落輪奐一新觀者聳目諸弟子訢訢喜色私相告語謂昔湫隘今軒豁以宏否塞者今不敝不迫而風 氣開以殊敝漶不治圯且墜者今壯麗鞏以固而吾諸士業其中玩愒不振嬉且弛勃勃奮以勵有所慕而興藏而脩息而遊嗚呼盛矣興博陳君應春孟君桂礱石為碑請余文以記余謂興學者有司事也進學者諸士責也今事在有司者胡君先焉任其劬譚君張君繼焉殫其勞吾役焉處其逸吾無庸慮矣責在諸士者諸士奮以勵吾無無庸朂矣然有一焉諸士之奮也勵也將為若孔為希顏而慨然有學古之思耶無 亦羊質而虎皮以詐名於斯世以媒軒冕以要利祿也如其若孔而希顏也則八其室服其服誦其言履其行是亦孔顏之類也即一簞一瓢而所得固多矣奮勵也不亦善哉如羊質而虎皮詐名欺世媒軒冕要利祿巳也則僣乃宮竊乃服莊乃言飾乃行是亦盜跖之類也即萬鐘五鼎而又惡用奮勵焉而與昔之嬉且且弛者相去何遠哉孟子稱舜跖之分利與善之間正為此爾噫居學者可不朂諸是為記 ===== 重脩營山縣碑記〔明王昂邑人〕 =====   營山縣隸蓬州屬順慶府在蜀之東北天文并鬼分野又曰在參并之間古禹貢梁州之域歷代以來名亦甚繁廢置不一至後周太和間始置營山縣隸蓬州後又遞改至宋復為營山南渡後余玠城此以禦蜀口有元及我國朝因之編里為四廣二百里餘延袤一百三十里許東通夔府西接保寧南連廣安北距巴達前擁翠屏後據雲鳳芙蓉拱其左太白揖其右又有雙 蓬九曲之奇石牛龍馬之秀風俗醇樸人物早殷亦往古之名區而方今之望縣也洪武初知縣邑人子紹創建未備天順初蕪湖黃讓以御史謫典史復加脩脩葺繼後作縣者惟守成爾迄今百五十餘年正德庚午冬藍鄢作耗茶毒生靈川北迤西一帶州縣俱遭焚劫而營山為甚公署市廛廟壇學社等處悉為煨燼椎時督軍都憲林公檄發丹銀若干仰復脩治知縣陳公猷因賊未平難於成功且以更調去任甲戌冬 十有二月公承土命來宰茲邑下車視篆憫此殘毀遂奮然以脩復為任精選義民中賢能者董其役郎首捐俸資為倡邑之耆民多願助工力先是縣治東三十里有寺名延壽乾屬僧違法事覺巡撫都憲馬公犜下毀之眾皆皆紐於福報之說尚莫敢動公立遣壯丁刻期折缷板本磚瓦釘鐵之屬運充厥用乃發金貿材庀工啟土先正堂坎儀門坎官舍坎吏居興犴獄麗譙申明旌善陰陽醫學等項咸歸於宜又脩察院 分司以駐憲節脩廟宇祠壇以妥神棲脩學校以育英俊脩牌坊以聳觀瞻脩倉庫以儲錢榖脩養濟院以恤孤老脩橋梁道路以便往來至於城牆之築周圍幾百幾十丈幾尺高若干上覆以屋以備風雨之患池濠之鑿濶若干深若干周圍與城牆丈尺相稱各繚以石以防衝突之虞其規模制度高高偉弘敞視昔百倍經始於是年之冬越明年七月而群工告成為日幾百幾十有奇為種幾百幾斛 奇銀以兩計者幾 百幾十有奇竹以箇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木以章計者幾萬幾千幾百幾十敷甓之數灰釘之用難以盡計父老士民無不嘆羨不圖營山縣治今日重脩若此謂非公經綸有術才力有為何以能然咸願伐石為記以彰盛美乃具狀付學中廩膳生員唐寅徵文余適含哀於家禮不可言兼又往年親經其處而目擊其事義胡可默竊惟天下之治亂關乎氣運之盛哀而郡邑邑之興廢擊乎守令之得失得其人則政得 其理政得其理則則廢者以興墜者以舉而氣化之盛衰世道之治亂胥此轉移在昔春秋之世宋陳與鄭俱罹回祿宋因以替陳因以微獨子產相鄭大施令政卒能以災箐之餘變為勝國今營冊屢遭流寇擄害五年之間已鞠為茂草之墟來蒞政者多藉僧舍得公躬勤撫綏大肆制作不幾年而縣治更新邑居改觀費用措置無損於民豈不與子產之令政異世而同符即此端可以大書特書不一書以彰盛美於無窮 者矣記勒之勞復何敢辭謹具來來狀略䈵其概於此公姓嚴諱傑字秀夫乃湖湘之武昌人也以明經登弘治十七年甲子科鄉試第任今官當道重其才而旌獎之者各有公論將來大用實未可量茲不贅凡有事於斯舉姓名爵里皆得並書   ===== 南充舞鳳山衍慶宮碑記〔明衍慶仙官降乩〕 =====   紫府飛霞洞天昔為神父王君陛下棲真所王君仙去故址猶存百世之下無能注意斬蓬棘 而聿新之者嘗以世人以榖緡作不經之務尚孰念王君有奇勳於蜀神靈在天英爽不磨而一為創始以召神貺哉迨蜀民茍氏父子子銳意開闢於是洞天鼎新而神王顯化有地則予今日顯化何子以豎行祠者自非父王君之遺意哉古郡城在唐為果州今皇明更名郡曰順慶也城北五里許有山名曰舞鳳特出諸鳳認窺江瀉勢如彩鳳回翔真勝境也王君倦而憇此以水郡人王基之子而獲棄母後人感而來之 食報為不知年幾變遷而神之旺氣不泯豈非人以地靈地由人顯哉舊有大殿妥王君像蒞之以受享祀設中小殿以妥吾祖清河帝王君二太尊又名家慶堂堂右設小祠妥九天聖母左稍下下則為五鬼堂前虛閣數楹以居奉祭者誠盡美矣獨予兄弟每從王君馳雲馭漢而此山亦數所經歷者無祠以為寓所寧非缺典乎予將默募城中好事者舉不便乃巳巳巳春自飛霞洞天適趨雷杼過者社令執符道迎至則 公車何子以鸞叩休咎予不知未來因不報察其人當隸善籍非惡醜類遂以祠託之渠欣欣然領諾念在速成吁王君得茍子而有洞余得何子而有祠前後緣同古今事一不其異哉祠木告成先屬余作文以垂諸堅石用昭不朽何子見其遠且大歟因付鸞書篆表其首末而何子之德澤與此山為悠久哉謹志無王隆慶巳夏   ===== 渠縣遠濟王廟碑記〔明曾鎰邑人〕 =====   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為乞恩報祀有功靈神事抄奉本府州帖文承奉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劄付承準禮部其字一千五百六十八號勘合祠祀清吏司案承奉本部連遶該本部題本司案呈奉本部送禮科抄出四川等處承宣布政政使司順慶府廣安州渠縣知縣 臣  甘澤謹奏據本縣一十二里老董魁楊彥魁張乾朱澄等呈前事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邑人稱為土主本神極靈禦賊尤顯父老相傳賊不怕渠縣人只 怕渠縣神邇者正德五年十一月初間流賊藍廷瑞鄢本恕等自川東地方流八川北本月十五晶攻破營山縣揚言要來攻劫渠縣當蒙本縣率領師生里老人等詣廟禱告至十二月初四日寅卯時分前賊約有一萬餘人來攻本縣當即發兵出城迎至一里之程地名辛家摽與賊對敵斬割賊首甘老人並賊從首級耳鼻小功共六十六顆付生擒賊從王仲林等二名戰戰時四山皆明爽獨戰塲煙霧昏合各兵仰見空 中一人揮戈戈何賊議者以為神之畫陣本月初五初十六年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三七年閏五月初九至二十一八年正月二十三等日前賊重復來攻本縣亦各先期如前禱告至期發兵截殺各兵自能奮勇何敵信有神助節起又斬割首級耳鼻小功共二十二顆付生擒賊從陳道恩等一十八名收廻勇婦戴廷瑞元貞等九名口魁等竊思流賊屢來攻縣屢見敗陣關廂不被其燒燬人財不被其劫擄  不被其姦 污城涉以堡不被其攻圖破陷此雖人力實仗神靈況歲或災旱有禱輒應為此合行連名 星如蒙轉奏乞賜諭祭每歲春秋以時遵行為民崇報便益等因到縣行間又據本縣儒學廩增附生員宋翀萬崇本王柄致仕官徐端舉人曾鎰監生陳鳳省祭官劉仁等各呈前事 臣  即考閱朱子通鑑綱目竝史臣范曄所撰神之本傳及歷代碑文神姓馮名緄字鴻卿邑郡宕渠人少學春秋司馬兵法綱目大大書漢順帝建康 元年秋八月楊徐群盜范容等作亂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兵討之漢桓帝延袺五年十月以馮緄為車騎將軍討諸蠻降之六年年秋武陵蠻復友率兵討平之馮緄坐免八年詔李膺馮緄劉裕輸作左校時應奉上疏稱緄前討蠻荊均吉甫之功乞原緄罪傳與碑文載辯父之冤不致枉殺以蔭為即中舉孝廉七適為廣漢屬國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順帝未持節揚州諸郡軍事興中即將滕撫擊破郡賊遷龍西太守後鮮 卑寇邊又為遼東太守曉喻降集虜皆弭散徵拜京北尹轉司隸尉遷廷尉太常徵拜車騎將軍討諸蠻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又拜將轉河南及復為廷尉又坐誣輸左校拜屯騎校校尉復為廷尉卒於官後唐僖宗封為靈應侯宋入祖敕建廟宋神宗加封應民侯宋徽宗賜濟遠廟額又加封惠應王宋出宗加封惠昭澤工宋寶祐二年改封忠惠英烈廣祐仁濟王傳與碑文先年編刻成耆名紫志孝歸臣方綱屋 所書者參看信乎其忠且孝也夫官不一遷史不一書爵不一封功並吉甫德全忠孝孝神之聲名固巳顯著今古有不待 臣  言者矣 臣  今備查得本縣自正德五年十二月初四日起至正德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止賊屢攻城屢獲小勝節起功坎申解巡撫紀功衙門紀驗明白取獲批廻在卷委果在先是 臣  因其勢事危迫節坎率眾禱告獲蒙神助乃得保全此固人心之所願祀也然祭祀一節國家大典禮或未宜亦難曲 從 臣  又考之祭法云以勞定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神在當時以勞定國今為神明又能應禱而捍大患皆為祭法之所取也伏望皇上垂念神功俯從人願乞敕該部再加加考訪如果 臣  言可據乞於每歲春秋二時賜祭一壇庶使良將忠臣冥感乎浩蕩之恩而村翁邑士永遵乎崇報之典矣等因奏奉聖旨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看得四川渠縣知縣甘澤奏稱本縣城北濟遠廟神馮緄討賊之功 並於吉甫而立身大節克全忠孝故歷代褒刲建祠今益為人心響慕致有靈應乞要每歲春秋賜祭一節原神之靈異固未可盡知而其忠孝大節則載諸史傳有非誣者今人心之崇尚如此亦非淫祠可比況該縣舊有廟宇響人崇奉不替合無俯從所請於翰林院撰擬祭文類行四川布政使司轉行該府縣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似亦相應緣係乞恩報祀祀有功靈神及奉欽依該部知 道事理未敢擅便本年六月初初九日本部尚書劉春等於奉天門具題本月十二日奉聖旨是著本縣掌印官致祭欽此欽遵擬合通行除外合就連送仰付該司類行四川布政司轉屬支給無礙官錢量備牲醴就遣本縣掌印官春秋致祭仍將用過官錢開報戶部知數等因承此比對原墨字號相同擬合通行劄仰本府備行廣安州轉行該縣欽遵施行奉此案照先為前事已經奏請去後今奉前因除行掌印官欽遵 每歲春秋致祭外今將奉到勘劄並敕賜祭文及祭品數目合就勒石以憑永遠欽遵致祭施行   ===== 里脩順慶府學記〔國朝張含輝督學〕 =====   間嘗過闕里遊孔林岡旱隱起林巒挺秀古檜之奇特荊棘之不生鳥雀之不巢豈非霛貺所鐘自有鬼神呵護哉非獨東魯為然也 大聖之神如如日月經天無幽不照如水行地中無往不有自天下郡縣建立學官而 先聖實式憑 之況百代俎豆馨香於此古今人才樂育於此凡隸其中者紳䄒卿相爵并祿糈何一非聖人之徒而食其餘澤乎飲泮水而思源當不忍鞠為為茂草也昨不佞臨順禮謁 先師見學宮荒廢惙自傷心皆由兵燹之後因循安陋使然似非所以安 神靈崇文治也昔文翁化蜀以興學為先而張益州魏文病皆以建學為首務此本土先達之巳事余雖才不逮古賢而職在弘文可坐視竹冊車器委諸草莽冠舄笙磬不列 講堂司訓之典守謂何慨然思謀重脩而太守李公與余同心第恐歲久未葺榱㭥之朽蠹棟宇之傾圯丹堊之漶漫牆垣之頹敗工用浩繁費屬不貲須合眾力始克有濟茲特設緣冊廣為募化隨力捐助共襄襄厥盛此亦縉紳士庶尊師重道好善成美之心欣然而樂從者也自是而鳩工庀材蠲吉興事俾規模弘煥瞻廟貌之更新雋又蔚什肆人文之丕變庶辟雍泮水之歌再頌於今日矣事竣之後不佞將捐助姓字 彙冊報院勒石以誌不朽太守請序質言以弁於首云  ===== 重建舞鳳山文昌宮記〔代陳副戎〕〔李兆襄本朝明經〕 =====  乙未五月大將軍焉公奉命鎮嘉陵余從將軍為偏將抵郡予登樓櫓顧形勝美哉山川而城中草木人物皆非矣越秋軍政稍暇乃延紳士進耆老探諸古蹟相攜登舞鳳山絕頂有文昌宮遺址剪棘坐堦次千里皆豁䀵焉山勢綿亙如游龍如驚蛇如翔鳳翩遷如天馬騰踏右帶 西溪明如長練下則西湖汪洋十里盡荷香平原沃野想見盛時耕夫牧童漁歌樵唱之境雉堞隱隱在微蒞煙際間白塔龍門棲樂朱鳳各以其插漢之勢橫側之態相望爭雄而鄧妍大江萬頃繞城而東之誌云嘉陵奇峰環遶仙人窟宅斯固未足以盡之也因歷言所鐘諸大老而感治亂興廢之在乎人也宋之游仲鴻父子皆大拜明明陳公松谷父子相神宗皇帝輔少主攝國政則大總憲王南岷太子司直任忠齊則 遠紹聖學慎軒為儒林宗文冠當時書法獨絕秉節銊專征伐後騎箕報主叫烈如生則總督楊斗望志氣才華錚錚表見者不下數百人豈非邦有老成人固宜其海晏河清哉烏呼今之君子猶有昔之君子乎使諸先正所舊祀神明之宇僅借予武人而謀復新之夫孰為之而令至此相與欷歔者久之予乃召工人計其木石磚銕金漆丹堊踰年而廟成後之君子其愓然有思乎項諸君子讀書明道深深考治亂之原遠 取百代古人近法里開先正為臣為子全忠全孝登斯堂也無媿神明所以防堅未保大有如先正之身繋安危有治無亂則斯廟可巍然於舞鳳山頂矣詎不有待於後之賢士哉   ===== 重脩蓬州城隍廟序〔國朝徐浩本州牧〕 =====  大人之舉事也舉其心之所安以以愜其心之所不安者而巳予自庚申春衘命西馳跋涉連雲驅馳烏道計兩閱月始抵蓬治一二哀鴻驚聚羅拜於煙蘿榛莽之下門所 以為城堞者則身然廢垣也問所為官署者則肅然數椽也予心焉傷之籌所以招徠而撫字者幾㤀寢食禾幾幾東川寇起鄰邑被陷侵我邊陲郡人曰民稀典農盍去諸余曰為天子守土賊犯境即棄城而去如職守何於是奮臂一呼心力並協擐甲揮戈凡六十日兩河持以無恐後大師東伐諸寇盪平時渝城蒲漢兵屯事繁而劇太守以他事去總憲哈公委予攝篆甫一歲餘蓬事多艱士民人籲余辭渝歸蓬空城寂 邃草木逾豐脟狼狼異類與民分域而居予率二三僕隸刈除驅逐招集逃區有可以興利除害者不遺力常兀坐衙齊思治民祀神未可偏廢一日集郡人士霜與縱步壇壝故址所存者僅文昌一閣廣慈半椽至城隍一廟舊制雖存而瓦緣傾圯風餐雨宿法象飄零余顧謂郡人曰諸廟俱燼余何敢妄議勞民獨是城隍為郡中正神與余表裏陰陽咸欽承上帝好生以撫緩 天子百姓者忍聽其頹廢 傾覆余心不安爾紳士耆民之心諒亦不安城隍赫赫之靈得無怨恫與爰命梓人計工度材予撰疏持缽捐俸為倡紳士耆民爭相輸助重建馬門三楹香閣一座正殿三楹余思城隍之靈妥矣而城隍之 父母未獲寧居城隍之心不安余思爾郡人之心心其刻刻自寧乎又從而建後殿三楹以妥神之 父母向之風餐雨宿者今則廟貌聿新甓囊重煥矣何之法象飄零者今則望之儼然重開生面矣予心安焉郡人 士之心亦安焉城隍赫赫之靈亦或少怨侗歟所謂舉其心之所安以慖其心之所不安者端在是矣今而後陽有守陰有神可以福庇民生為 天子撫綏百姓矣神其鑒予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驚無疵厲之患四時不害年豐歲稔蓬之人黃童白叟永荷 神庥起焚溺而登春臺當亦不忍茲茲役也   ===== 西充重脩夫子廟記〔國朝戴民凱縣尹〕 =====   康熙拾玖年春蠶叢再闢焰絕潢池予不敏來 蒞茲土維時民氣未恬士風亦沮誦絃之聲杳無聞焉予惻惻久之爰月課進諸生童以時較藝夫豈弋名沽譽哉庶幾於正人心培國本意也朔望之期每頂謁夫子廟椽灰瓦礫高曰荊趾予顧而嘻曰三代之學皆以明倫人倫之大首於君父乃者逆臣僣紀據險扼塞人倩動搖夫子之道不絕如線揆厥所由皆緣聖教沒湮聖廟榛蕪也因集邑紳士詢廟所廢興狀僉云始自趙宋宋淳祐間舊學自孝廉山層奰而下二 水環流文河如帶與縣署對峙若兩翼翼然規模宏濶人文蔚炳後遷城置學宮於郭門外氣局促隘雖異舊時然承敉寧後殿堂廊廡猶奕奕烜烜未之有敝迨獻寇八蜀燔燒都邑不減咸陽三月火而聖殿頹然零零雨灑翦剪風摧行將就什也彼別祠廻廊簷覆地花石封塵土者又安暇計哉前襯儀隴署充事柳公天植始搆明倫一堂甲寅之變廝養詩書戈矛學校克人䕜食鶉衣惴惴懼不克於難過斯廟者輒嘆夫 子之澤將斬茲奉 天戈西指民熙物恬即承首以 夫子廟諮詢生等顧忍聽其廢焉圯焉與草木為伍也予曰夫鼎新聖廟甚盛事崇啟啟斯文予夙志也即今 聖天子在上隆儒重道詔制興學各憲臺恪承同旨加意菁莪予敢諉其事雖然民力悴矣色菜形鳩歙之既不可何以裕錙銖也者無巳為出予橐及我同人共勷厥舉計匠費工需饋羞石瓦允若干金勉力就事所憾乏梁棟材逮諸矢心董又者敢以謀諸 大夫學士於是孝廉龐子憼庠生李子傑楊子柱朝各出山間株木不少芥蒚春元趙子心并貢生羅子良弼吉子壯貞王子予勷庠生斯子之凱李子琰劉子張乾斯子翼龐子惟中陳子中翰悉殫慮竭心朝朝夕不怠首自聖殿之浦葺次建啟聖祠又次而櫺星門㦸門兩廡名宦鄉賢祠左右兩齊廂房敬一亭煥如雲搆爛若星羅經營於辛酉歲之十月朔日落成於乙丑歲之十二月二十日而前之煙題蠹磑荒斥蓬蒿 中者今且巍巍復舊觀矣予因是目諸生而言曰而亦知吾新廟意乎夫妥聖崇師 聖天子的舊予敢貪天功詡詡自德色哉願諸生來庠序游者登其堂拜瞻其位思夫子之道屹焉與天地要終始者無他忠孝焉巳矣夫楊氏為我義近孒孒墨子兼愛仁為煦煦三綱蔑五五倫斁獄訟繁興寇盜相賊職是故也吾徒學於聖門人則孝子梯弟出則良弼藎臣方不隳闕里宗傳名完千古不然彼兩廡之森森廟饗者贈醫 異人也乎余之捐囊同人擲鏹亦此物此志云爾若夫因仍宋制復還舊規則又俟諸百世以下非 日之所能眾曰唯唯謹謝教敢不恪遵乃命且願以此詞鐫諸石勒之不朽予義無容辭援為之記   ===== 重脩宕渠城垣碑記〔國朝李珪邑人〕 =====   維明之季天慨其盈䓉芽煽動城邑淪陷宕渠界在西陲稔害尤烈癸未九月燬於賊丙戌再燬丁亥又燬五年之間刀鋸不得一閒道道殣相 望闔邑之人無有齠齔幸而存者萬不得一皆設險負嵎皆山為砦城中虛無人樓櫓歌袤池隍堙塞日傾月圯浸以成墟十有八年城水斯拱封獬書見鵂鶹群啼望而畏之人莫敢至今上皇帝員員之明年乃命中丞佟公來撫蜀部少保大中丞李公親董六師安集全蜀遊魂授首蜀疆底定佟公曰余膺簡命輯寧西上凡茲流離胥宜佃而田而田而宅其未寧幹止者還安集之爾良司牧共咸副副此意籌 渠邑邑侯激川雷公集椽吏卒隸師儒紳衿操斧斤控畚鎛則以盛夏之月月放舟而下泊 煨躬自斬列伐之丁丁旬有五日其址乃見其功無涯費未可貲左右皆難之公獨毅然曰是余之責未可以諉輿馬衣飾細至剻緱有一可辦者余無所靳出而售之得金五百則以六月望曰鳩工庀材百役咸集合僺成雷揮汗如雨鼓倡節杵而下者數十百人皆公自為饘粥而餔啜之而邑人未之聞也自夏徂秋以王眷南口 工少止明年春二月尋前工會諸上臺各有捐城乃就其為新築者二百四十五丈有奇補而綴之者又三之二逾年而成不煩民力自古以來來勞苦而功高未有若斯者也於是督府殳章紀敘 天子嘉之乃命大力何公案其勞蹟至則灌莽豁然麗譙巍煥鴻雁於飛炊煙漸合賦詩以贈喜而歸蓋將陟公以酬其瘁矣邑人曰嗟我邦之人萬死而甦丘隴闤闠分與長辭擊公之力獲處我土盍鐫之石示我子孫俾以世 世而戶祝之公口無庸誰司民社而復戶功慮不及此聊以語我同事庶其諒予之衷而成予之志乎蓋父老歡然合詞而誦也其辭曰潛江之水不向流上有有巖邑兮蟠飛樓壁遺鎬池兮祖龍去煙燹蔽天兮燔我邑而而成丘我邑既燔兮我民散我民散兮見麋鹿之書遊忽有慈父兮姓惟雷襜車露冕中州來手闢草昧城關開築成鉅邑宛以廻我民生還殊不惡葺上編茆還方作同是東西南北人此身幸免填溝壑 決策歸來兮潛之滸仁我人居兮有父母似公之德兮亙萬古   ===== 邑侯劉公增脩渠縣文廟記〔國朝李珪邑人〕 =====   既成先聖殿於石子崗之原雖堂構垂成而得堊未施位次草創先後拉雜其於備儀盡制之風蓋闕如也康熙五年府君劉公肇舉典禮來方禋祀將振衰而起廢也乃計其歲得之俸鳩工庀材諸用悉備成風之枝畢獻其長刻鳶之已無閟其巧遂合合蒰爭輝榱題煥采煌煌然 若不知有劫灰烽燹之日也於斯時也宮廟改觀生徒踴躍將勒石而紀焉劉公曰吾聞司拉之責職兼名教今聖殿雖云茍美而先聖先儒分獻無所啟聖文昌專祀闕然是朝廷未克展崇報斯文之典即有司無以為作養生徒之豐也爾乃市輿馬貰冠服得金盈百貨材累千瞖彼工師度其舊址建兩祠於聖廟之後培兩冊於聖廟之傍各三楹焉自夏徂冬巋然畢峙習習飛烏革勢連牛斗之間鴟尾龜趺玅奪乾坤之 化豈惟新甫徂徠畢出松杉之用亦知嫏嬛□委將開圖史之藏嗟乎劉公可謂有功聖門□矣方明之末儒術不進教化凌遲俎豆之氣□為茂草士生其時惟流離遷徒以頻於困耳不安知所謂文章經學萬一可為世用者賴今一天子崇儒重道俊民聿章而公獨能建學明倫為 朝廷作人造士則所謂文翁之雅化既明明釐然畢見於此矣當其落成爰書於石庶幾□朽 ===== 營山重脩城隍廟碑記 ===== 嘗聞禦災捍患安民阜物必有神以司之故祀典所載城隍為郡邑正神與山川土田相表裏也所由來矣營山僻處山陬兵火之餘城郭 墟人民離散神祇廟宇灰盡無餘戊申夏余 茲土邑盡草莽野多狐免問所為城隍故宇 頹然瓦礫而巳朔望展謁拜跪於泥塗叢棘之中不特無以壯巨觀甚非所以妥神靈也是 冬余捐俸為倡里里老百姓各爭輸鳩工度材  正殿一座頭門牌坊一座越明年冬建後殿一座左右十殿各五間二門樓一座甫竣工邑民熊有政以生前願力遺貲若干兩裝塑金身輝煌照耀為神重開生面向之草草莰香花者今則廟貌聿新甓惠重煥矣余思陰有神陽有令皆所以福庇民生者神能鑒令愛民之心式榖我士女孳養我畜產無夭扎之虞無沴厲之患和風甘雨蒸民以粒是神無曠職也令能體神庇氏之念簠簋必飭苴苞不行毋縱城社以作奸 毋聽魑魅以書見清白乃心綏此一方是令職無忝也將見黃童白叟陰受神之庇陽受令之廕起焚溺殘喘直登諸春臺之上邑父老子弟並受其福是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也神與令能相與以有成邑父老子弟歲時奉俎豆薦馨香以血食千年與邑山川土田相表裏也固宜於其落成之日書建始未以示將來茲記   ===== 重脩鄰水縣儒學碑記〔國朝蔣擢縣尹〕 =====   余歷考盛世之治莫始於重人材而所以□□ 材莫始於重學校蓋學校重則人知禮氣髦英僋之士群相鼓舞於其間而後出而有之足以成一代之治是以京師首善爰立成均均典樂教胄憲老乞言其意至深且遠而黨庠墊序之設厥制亦與並重故申之以君臣父子之義而復有詩書以說之琴瑟干羽以鼓動之終其身瀹洽於禮義之中俾天下曉然善之可為而一時賢才輩出風俗醇厚其道未或踰乎此也然則學校所關顧不重哉我 皇上側席有又 崇儒重道數 臨辛太學頒發經書日講講鍥意上幾唐虞三代之隆而且 允言臣條議令各省捐輸脩葺學宮紀功優敘無非為養育人材地也而  督藩者撫泉言 大臣朝而奉 命夕而檄下莫不爭淬勵以副 聖天子同文盛心標何吏治久寙視儒術為迂踈即賢有司類以催科簿書為急春秋祀享朔望拜謁僅循故事求其脩廢舉墜力以養育人材為重蓋亦寡矣嗚呼學校不重則賢材何由從興人心何由以□□□ 義醇厚之俗何由以為為摩瀹治而曉然□□□可為余不敏幼奉先人遺訓盱衡當世思舊□振之歲癸亥承乏鄰水鄰雖僻處果郡東南舊稱劇邑科第蟬聯有明隆萬以來銓部劉公三才方伯馮公從龍大中丞甘公學濶楊公一僋後先繼起勛名要望父老至今猶能傳之余下車後即趨謁 聖廟廟在邑之東郊僅存大成殿蕪沒榛莽中前後堂廡鞠為茂草及周詳審視山水環抱文峰秀起何以肆拾年來科目讒 響豈地靈無殊曩曰而獨大異於昔賢耶抑育之無其地而譽髦英儁之士無由鼓舞耶遂不禁愾然奮興曰是有司司之責也爰捐俸貳百餘金購木石若干瓴甓若千灰鐵堊飾之屬若干屬諸胡士奎揑鄉約耆老胡一學吳伯眉吳伯祥等董其事於是正殿之朽者易之缺者補之墨者堊之而啟聖祠明倫堂東西兩廡名宦文昌諸祠相繼建立工始於甲子歲之孟春迤□年餘而落成余率諸大展拜於廟往器□□□ 仰進退咸肅於禮乃以諸生而謂之曰平□□學校之足重乎學校修而後育材有地人□□而後風俗以醇從此講習彝倫說詩書而敦禮樂不寧惟是足以紹劉馮甘楊諸公之緒而所所以炳然上副當代右文之治者實基諸此矣諸生皆以余言為然爰勒之貞瑉以貽後之君子 == 卷九 == ==== 序 ==== ===== 贈安黎二生序〔宋曾鞏〕 ===== 趙郡蘇軾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余稱蜀之士日和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亦捻其文 數千言辱以顧予讀其文誠宏壯雋偉善反覆馳騁窮盡事理而而其材力之放縱若不可極者也二生可謂英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可謂善知人者也頃之黎生補江陵府司法參軍將行請予言以為贈予四 予之知生既得之於心矣廼將以言相求於外邪黎生曰生與安生之學於斯文里之人皆笑以為迂闊今求子之言蓋將解惑於里人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子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余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叐於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余之於 生將何言哉謂余之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䩊以之遂書以贈之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 文徵仲先生詩序〔明王廷〕 ===== 甫田詩者衡山先生之所作也先生少負不群之才以經濟自任顧屢試不第將畢志於隱廼以朝臣之薦授翰林院待詔然非其好也故身 遊巖廊而心泉石感時觸物每有歸與之興居少日竟掛冠歸今徜徉徉林壑且二十年於戲其真脫履於名利之塲也哉讀陶潛傳至歸去來辭未嘗不灑然欽其為人以為逈絕塵俗無與為侶以今觀於先生其出處大致略無少異而高潔之操介特之行彝曠之懷深遠之識有不可以古今論者豈真戀情於一丘一壑間哉先一著述甚富余未嘗八先生之室獲睹此編歸歸讀之不能釋手因錄而傳之詎惟先生之用 古博雅亦庶幾少裨於名教云云爾   ===== 贈播州孫太守序〔明黃輝〕 ===== 漢武開西南彝來雖破為彝然未一於漢書夜即亙南黎彝漢間為播自唐至皇明萬曆乃郡之為遵義遵義之名不彝矣其心詎必曰吾真漢矣哉漢之自興國孫大夫始大夫甫擢守遵義雅揖座上問所為為播者一曰語不云乎霜雪之後必有陽春播自晚唐醞釀姧宄文廣以延昭孫怙其獬獰信然自彝久乃乍庭於勝國 勝國嘉之好予名曰醞犍自勝國迄今又三百一計歲而宮始瀦犍詎易醞哉跳梁封尕令乃蠢然彷彿於人彼其所世耳目者皆三苗故刊不典而自為者也天兵加臨猶鷔然旅拒舟川川殷谷京觀搶雲麤犇甫定獝猅未息亟之當更鳥獸散耳謂宜蕩軼簡易如班定遠而可乎公謝曰唯唯其一曰不然夫刊亂國不用重典乎法無故重重乃稱亂播久矣其人狎暴而侮平毋尋姑息久則玩玩而法之彼且重不堪事則 之生事復生事紛糅偪亂將若之何必也一宣皇帝功令及歷朝憲軌以徇一切剷抹彝舊帖如漢約使戾氣越志日銷月鑠而後乃明章生路以就其惡死也者如是而安安乃可久公又謝曰唯唯眾莫知公所為公殆無取乎哉曰豈其百徵一無無受也公曰凡我予者皆是也吾第當吾予而已甫至遵義則在事者方議增木價公喟然曰金彝赤子祍席無恙乎未也胡木之求多為夫昔也采淹無慮旬月而今也日之遵 義不價而功矣若之何功是增焉遂抗議講罷在事者日㱒公於是勵精視事首釐縱恣自嚴交際始王教曰太守去鄉閭西來數千里為天子拊循吏民身且不得私何苞苴之與有一切訟牒守旦夕手不律青央矢不因爰書攘一錢累若雞犬其放屬八見自有常度奈何用土宜不陳溷守堂為自今有仍陋輒前前者投儀狀使自祍去民乃知漢官堂室清嚴峻絕如在天上無復向時有須貓鼠出八徑竇安怪其法法厲 甚蓋所自法乃爾公念彝難民民木難士士雖近蜀聲教陰遠習澆以鄙乃狷俸百金脩學宮諸列祀者廟之咸秩而肅列科條倡士士以課世進則手為竄正藹如父兄訓子弟焉又教曰天冠地履堂簾在此張遠方冠裳僣差其一凜於制違者論以罪夫蠹則有鴷或則有式天地之仁也今公庭積滑鼠於社蜂於稷何蠹如之師誼右主客相倚起滅鼠雀霅煜反覆朘削無辜何或或如之守必不與蠹或共郡也亡論吏若 民其並為守鮤若式務跡之得即付法法法無赦於是士若教民若令誼疆畏戢善良鼓舞橋約道路一切脩治夜即國幡然為漢治郡焉而公在遵義三年政既報成矣公為政勤敏精豁未嘗幟寬嚴自命而長厚愛物自不忍天性諸所展厝皆豈弟近民無城府圭角纖毫矯飾之跡而風度廉整歲儀爽朗故聲色不大見者自栗至其問下戶疾苦禮助貧士借災疫流徒常若不及良所謂當予者故用漢三年而彝俗賴化 蓋感人若斯之深哉昔魯至春秋蕓弱不振即周公先見未如之何而童子結旅衛魯猶存孔氏家法漢高以天下之威迫重其子斗大故城猶歏其守禮義之雲而不忍輕動教化之關於於是遠矣凡封疆開建必謹其邕始之以正其後莫敢茍且夜即之為彝不知幾千百歲至聖明始漢其地而風氣洊間凝衣冠氣象以發露其間豈偶然哉吾故日漢播民者自孫大夫始世有知言君子必以子為不妄矣予未嘗見大夫也 厥僚齊朝夕夫夫言之詳以授鄭生直二千里延安漢間言孝於鄭生總穎譓諦能言諸公所言者夜即即有人焉大夫之造志不徒矣故予有以贈大夫如此云  ===== 讀蜀中草序〔明黃輝〕 ===== 山中春旱久不聞雨聲今日有雲涔涔從眉際起俄乃陰陰靄四合微風導傾喬林助勢萬峰盡響此吾讀何仲純詩時也清聲秀色激亮映發冷冷油油相八為味撫攬應接惟恐復盡當是時耳如目目如口口如心自舞自跳得未嘗有如是甘露之集文園而溧瀨之逢孟漿不知饑渴之去人也嗟乎自余還里一切謝筆研逃空谷矣聞足音而喜可知也矧仲純以鐘呂振之 哉往余邂逅仲純燕市中得所為博士家言大怪李將軍不侯未知其稱詩乃爾諸所為儷語雜文雖造次應酬皆纚纚華贍然直仲純八蜀筆耳仲純令營山良聲籍甚見謂文學飾治夫誦詩達政古何以稱焉何日復見仲純盡索所為詩若文起我我懶癖山靈行復作時雨矣  ===== 重脩真如寺序〔國朝張宿焜尹〕 =====  果以衝瘠之區孤懸天末日遠長安屢惟仜燹疊遭塗炭庚申歲冬焜來治茲邑目擊城市坵墟哀鴻驚集逆孽之惙倍於他郡嗟此一方民何偣祠至於斯也洎郡太守恩撫字廣招猍猍脩城垣葺庠序以及梵宇神祠凡可為錫福民社者皆煥然聿新予以谫陋之才借榮宇-{于}-亦與有幸焉治西西禪古剎創自有唐至宋錫額真如歲時伏臘郡官生將朝賀先期演禮於茲故 有坊額曰疾禮獻逆一炬可憐焦土後雖脩葺存存意耳下期復遭蹂躙補葺云艱住持無來請-{于}-予曰真如古剎雖經郡守當事捐俸營脩但工多綠寡厥事不竣乞賜數言為施者先予維治民事神為宰者事茲寺雖云梵宇實為演禮之所夫演禮者上以重朝廷下以教百姓者也為國以禮固不重且亟而可略焉弗講哉似非事之不關風化者士大夫不舉之所得類也數言代募即衷之韓昌黎狄梁公當不以此為謹 焉予愧官寒俸薄點石非金獨木難支需我同志共勷厥事量力隨緣成我郡太守為國以禮重朝廷教百姓之至意庶幾政行化洽革漓俗返醇風人心復古兵革潛消更始始維新永安忠義此固予之厚望於南民者豈徒施予之區區哉故嘉其事而為之序焉   ===== 募修紀公廟序〔國朝戴民凱縣尹〕 =====  予嘗讀漢史見榮陽誑楚奇策輒慕公之智勇奮身不啻欲見公之生面乃於庚申春仲來宰 是邦謁公祠宇軒豁儀度儼有生氣頂禮徘徊深幸得所瞻仰考詢公之受封歷代宋為忠佑侯元為輔德顯忠康濟王明為忠烈侯祀典昭著奈何廟貌荒涼嘆忱久之邑人指指語予曰邑有八景將軍神宇其一祠前魏樓額扶龍閱歷年所傾攲次頺一夜狂風驟發眾皆慮其必墮向晨趨視樓端方如舊咸稱非公靈不及此予竊以為不然默相兩暘俾無乘愆士效忠良女知貞操是則公之靈顯耳豈以反風正樓類術 數家風而啟後世疑平兵屢之餘莫死丹態風伯故效天工以待後之火力當斯四境昇平時和和年豐將軍神宇仍禁緣苔碧草賣予之責因舉寺僧慧鑑等義民嚴曰灃等瀉工而謀輝煌灑掃焚燈令僧住時與襲廕生員公孫忠沛共司其事凡我縉紳士庶自有同心勿限白鏹菽栗力役匠工任意多寡惟冀樂輸 ==== 疏 ==== ===== 罷權奸以勵臣節疏〔明王廷〕 ===== 臣惟禮義兼恥立國之四維刑賞予 君人之大柄匪四維以攝之則風流波靡其湞靡極匪大柄以駇之則蓄惡長好甚亂將爽靡考古聖帝明王致美當時垂休百世率相是道莫之有改也今陛下明聖洞燭幽陷敀攬威權親握大柄雖古帝王何以加之陛下之臣乃有不公不法昌奸惡以切切大位亦飥暴白之笑陛下亦既洞悉之矣而猶使之自決隄防自破廉恥強辨陾非靦顏任位是不能吐露因誠仰聖陛下早 為之所也近該科道等官交章論劾吏部尚書汪鋐在任奸惡情狀該鋐自陳乞休節荷俞旨勉留臣仰見陛下推誠待物以禮遇下一以全大臣進退之體一以養士人廉恥之節甚盛休也臣聞賈誼有言曰上設禮義廉恥以待其臣而下不勵節行以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汪鋐若果以禮義自防以廉恥自勵當不惡人言披瀝誠悃再四陳乞必於求去去則陛下優容之體大臣進退之義兩得之矣今汪鋐自陳略無懇 詞詞且強為飾辨在肆猖狂全無忌憚臣聞宋仁宗之時任用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則宰相待罪相傳以為盛事今鋐處聖明之朝敢肆其奸佞貪鄙之狀掇拾奏辨欺藐朝廷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不勝憤忿其汪鋐奸惡諸臣已悉言之臣不敢贅惟觀奏辨之疏必欲上挾輔臣旁及僚友下連司屬以圖根盤蒂固之計人皆指為鬼猾神奸牢不可破臣則實知其市井無賴小人之所為銨甘心為之決裂 甚矣其辨諸臣劾巳者俱指為挾私夫兵私與否臣不能知然然使鋐平日果正大光明清白自持人雖欲兵有言將以何為指實鋐不自引咎而惟欲以兵私一言鉗制言官之口古來奸臣肆惡堵塞言路皆此等之言為之也近聞其語曰御史出外巡按自有許多政事當幹不在進言臣聞之實驚且駭此事實李林甫專權誤國之術而鋐取以自用耳昔李林甫作吏部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明詔諫官謂曰今明主 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時補闕杜連上書言事即黜為上郌令自是諫諍路絕而朝廷之士皆歙容尸位無復直言任李林甫之所為矣今鋐以林甫自待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至於所言欲禁偽學此尤奸險兇惡敢於無禮自有宋大儒闡明道學統我祖宗列聖及我陛下聖聖相繼以道化民而於申飭天下提督學校憲臣之諭猶拳拳焉久 化成天下之士方知講明義禮砥礪名節有所倡而勉於為善有所畏而不敢為惡今鋐欲以此禁將欲使人盡如鋐貪昧無恥蠅營狗竊茍桎梏於貨利不顧禮義不惜廉恥然後為善耶何其忠之甚也昔漢桓帝誤聽牢修而有黨錮之禁唐文文宗誤用訓註而有朋黨之禁宋晢宗寧宗誤信蔡京韓兊胄而有姦黨偽學之禁二時端人正士斥逐殆盡至今言之猶足校交箅漢唐宋之天下竟以滅亡載在史冊一一可觀也今鋐欲取以誤陛下 臣不知其視陛下為何如主也臣友覆觀鋐之疏其奸惡無恥俱可概見而陛下猶不即斥去尚使供職者臣仰觀陛下之之意欲存大臣之體以聽其自決耳然禮義可行於君子而黜罰當加於小人臣觀汪鋐之意決不能自裁以義懇切來林以仰承陛下之休美何也臣有以驗之而知其然也往年汪鋐在都察院科道諸臣賞紳劾其尋惡至斥為面帶千層皮鋐乃強顏就列動輒肆辨今復蹈 之是陛下所知也不知累朝大臣被劾曾有此論辨否乎被劾人員不許論辨所以防奸撤壅故祖宗重禁之今被劾論辨自鋐始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一也後遇吏部尚書員鈌鋐乃自陳才能獻於陛下以求任用其轉吏部亦有疏上陳臣猶記其語曰使臣十年不死得以十年在部而天下有不治者請斬首以謝不職之罪夫天官家宰人物之權衡陛下所慎重而不輕以以授人者也茍非其人一日不可使居其位而 況可以自售得得之且使之十年在位乎鋐之意不過欲媚假靈寵招權納賄行私報怨以肆奸惡耳其為此言誠溺於中而不覺也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二也夫官階之可予可奪陛下實主之也臣下何得而專之往年陛下嘗有旨責吏部矣為汪鋐者自當輸情服罪祇侯明旨可也卻乃先詣權門長跪乞憐且曰汪鋐得吏部尚書老先生與的全仗老先生扶持其跟隨官吏莫不惀口非議一時士夫傳以為叐雖卒以 嫁禍而鋐之行險益彰於人此知其不能懇切求退三也夫由前觀今則汪鋐姦鄙成性無無恥自恣若非待陛下明示譴發彼必貪昧隱忍戀榮慕祿且或不免有長跪乞憐如昔日之所為者是不惟有負陛下待大臣之盛心其為汗聖朝清明之化損國家威權之體亦不少也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曾謂以患失之鄙夫而可使之冒大位列清班乎且家 宰者百官之倡也士風者治理之機也上古所以稱治者以士人尚廉恥而風俗厚也後世所以不治者以士人寡廉鮮恥而俗薄惡也而今之士風惟奔競交結阿庚庚趨謟之為務而禮義廉恥漫不知其為何如若汪鋐者前後論列幾數十疏且猶儼然在位恬不為怪談叐如故掇辨不已是無禮義廉恥之尤者也今其奸惡已敗露矣陛下不亟去之則在朝諸臣將益倣成風廉恥盡喪實不知其所底極故臣欲陛下亟 去汪鋐者非有深讎宿怨於鋐實以百官表率之地非鄙夫壬人之所宜久據而強辨無恥之臣尤非聖世所宜有正以導士習而勵臣節也孔子曰遠佞人記曰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是無非言斥邪遠姦實平治天下之之大機也伏願陛下俯鑒臣下之奏深維治理之原察汪鋐奸佞欺負之狀曰為罷出別選德望素著老成兼靜公靖直亮大臣一員以克其任使凡內外大小臣工知有姦佞無如鋐軰者決 不容於堯舜之世而相勉為善不敢效尤則土習可端風俗可正而太平清明之治可坐致矣實天下之幸宗社無疆之幸臣冒癗天威無任惶悚待罪之至嘉靖十四年九月初六日題 ===== 乞重究內臣紏眾闕下毆打朝臣疏〔明王廷〕 ===== 本月初九日辰時臣等侯陛下退朝散出掖門偶見內官積有百餘人填塞掖門外臣等以為朝廷頒賞伺侯因即前行聽聞諠嚷回見眾內 擁採監察御史李學道按扯在地剝去說席 口叫打死拳毆腳踢拔髮棍打頭破血出兇橫莫救一時大小臣工相顧駭愕以為自古所未有之變蓋帝王所以治下者在法度臣民所最敬畏者在朝廷今掖門之外畢朝堂也乃紏集眾人毆打朝臣猶謂有法度乎猶謂畏朝廷乎及詢被打之故蓋因御史李學道巡視中城兵馬司地方於六月二十七日總申具呈並徐氏投告有已故夫陳用宣存日逐出出義羅許義私自凈身投八皇城今來家持刀嚇財等因到官 已經本官參奏夫許義既侂皇城即不當出外既已具奏即應侯朝廷處分今乃不侯處分紏眾毆打御史於闕廷之下臣等竊惟御史乃朝廷耳目之官掖門擊朝廷嚴禁之地敢行稱亂是視朝廷為無法度矣其視陛下為何如雖先朝奸宦橫恣亦所未見不意乃見於中日傳於遠邇人將謂何四彝朝貢何所觀瞻臣等甚為陛下惜也今所毆人眾臣等不知其誰何然掖門內臣必知之錦衣衛旗投必知之內內官監必 知之蓋許義即八皇城必何執事擊何太監名下以此推求則今日絆眾毆打皆此太太監之所為也身為太監則為朝廷禁近之臣敢於蔑視法度蔑視朝廷猶使近在左右殆恐不可況漸不可長姦不可縱臣等不能不為之隱憂也伏望陛下興念及此大彰乾斷亟行究治以振綱紀以保治安再照臣等待罪紀綱重地才識闇劣先事不能寢朋黨之謀臨事不能為解棼之策自擊此變實切慙悚乞將臣等速行罷黜以 為不職之戒臣等不勝懇切待罪之至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題   ===== 保舉疏〔明任瀚〕 ===== 明王御曆六經與日月同縣文運光天五緯偕奎壁共聚蓋三蒐藝死無非陶汰英雄百戰詞塲大都奔走豪傑所以貢舉擊人才司命文章關世運汙隆謂之文則上為星辰而下為河嶽謂之命則 月四 有君相而幽有鬼神恭惟文昌司祿帝君道參元化威制萬靈節宣雨露風霆酬 酢皇王帝霸啟聖圖則恢張龍漢疏元範則洞演蒼冥洗唐日於黃瀾補蜀天於漏海奉王詔總領中華文獻在神霄特稱貢舉真君且劎閣去參宮尺五號清河帝子之幽都矧鳳山與棲樂爭雄正北郭神王之舊館某托巢黌序抗籍神鄉鄉頃當棘闈掄選之秋正屬草奔飛騰之日鑒前度摧牙折㦸捲土重來誓今番奏凱勤王封侯未晚所患文不經世學未能方識奇宇近愧楊雄讀異書遠慚劉何西京賦十年綴草空 憐倚馬才名東方生三歲談天謾誇屠龍伎倆炎黂朔毳寒暖殊情越蘭吳絲元黃異染故有貪則徇貨烈士則徇名墟土其人柔窞土其人惡方正之子不倔強自可則傲岸相高沉潛之軰非狹量寡容即險中多忌豪華輕俊不無行檢微虧短褐蕭條未免風節易喪多才者或耽吟風月刺切古今負氣者者或馮借章縫武斷鄉曲是以高明之家鬼職其室滿盈之子盜扼其藏雲中射鵰手何知命數當奇天上脩文即不 標陰功未著某薄陳罪狀遙控元聞禱禊非科神情俱眩燭龍慧炬能散長誑重昏若海吞天賴有慈航可渡伏望明威下鑒景宥宏開漢高祖拔老將於屠門略其舊樂唐太宗錄功臣於敵壘許以自新神其使我神皋會江漢之靈俎豆奪淵雲之氣秋廉振藻萬象齊傾月觀摛舊八荒並吐炎黃投之矩殹秦漢助其波瀾奇則夏鼎周敦壯則風牆陣馬倒風洗明月清瑩絕絕倫捲霧桂長虹光焰萬丈由是名飛八郡榜列 群仙龍駒驥子盡列天閑金薤琳瑯同登清廟騎箕尾上盧子以以爾塵世便隔煙霞豈徒張華劍沖破斗牛戀秩蠻空峒履踏碎賀蘭石行將許身抗稷契出則挽古回唐虞庶幾十亂乘時各調風雨八才命世共整乾坤但觀意氣摩青雲誰堪王佐後來肝膽貫白日豈負神明 ==== 傳 ==== ===== 陳文端公傳〔明陸光祖〕 ===== 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母娩身時夢一星如月狀光燭庭堦驚而拜之忽有神自天下授以硯夢覺而生公嘉靖辛丑成進士改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壬子八月克裕邸講官丙辰冬九月任滿陞脩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侍讀初兩邸並建位號未定世廟春秋高厭聞儲嗣事他邸宦侍窺望非分萬一 或於宮掖中設機鍵不得動則為飛語中之分宜如彌遠新恩之說釁端叵測公及新鄭相向攢眉商圖䛆護密啟穆皇慎起居戒邸中口語無輕洩焦心瘁志髮為驟驟白一日分宜子世蕃以父命召公及新鄭讌語曰聞殿下少嫌於家大人信否新鄭解紛不甚當窾公獨莊語曰觀皇上命名與尊公之題講讀官君世之心固久定無可疑者也殿下名從元從土明示乘乾御宇意故事藩邸講讀官以二檢討克之裕邸獨 用一編脩以示崇異是尊公將順聖意安社稷殿下洞鑒尊公何嫌之與有世蕃八語其父猜嫌立釋公侍裕邸幾十年在諸臣中勞最久穆皇亦注念特甚常手書忠貞二字及啟發弘多四字以賜他恩數賚子不可勝紀庚申九月聞聞外媽特賜祭仍賻金五十兩路費稱是絲縀八表裏面辭日勉以途遠天寒切宜珍重語辛酉上命景邸之國公北面稽首曰此社稷蒼生福也癸亥三月起家除原官甲子二月陞侍讀學 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再陞太常寺鄉管國子監祭酒乙丑陞禮部有侍郎尋轉左寅寅改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時高文端公為大宗伯八直撰元儀諸文次且及公高戲語曰公何不肯作青詞今何如公曰安知不能力辭迄不與事高公終以此致人言拊髀曰吾愧陳公多矣丙丙寅十二月二十六晶穆皇登極公以從龍舊蒙召見賜賚加等丁卯二月手敕原講官陳以勤陞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十 學士同徐階等八閣辦事上之踐祚也天下顒顒想望太平公乃首上謹始十事一曰定志二曰保位三曰畏天四曰法祖五曰愛民六曰崇儉七曰攬權八曰用人九曰接下十曰聽言奉旨嘉納冒克世廟實錄總裁官知經筵事以重錄永樂大典成加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九月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穆皇敦敏淵默自朝講外希與群臣見奏章每下閣臣臣條旨亦不甚可否而近貴乘間多綠內降得橫恩公 憤之上勵精脩脩政四事疏其一請司禮官將每日奏章類進擇便殿一一覽驗施行庶政體以漸明習且令左右不得窺其隙其二言上紹位漸久神明之斷未彰威福之柄稍移宜躬親決事時有所予奪操縱以收大權其三請非時延見大臣發清問俾之口對狀以流通精神決去壅蔽其四言旨從中降者漸不可長宜裁以法使執常伯之識近日月之際者有嚴心而不敢肆四事披脈福角忌諱他人所斷舌不敢道者 日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驩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王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集唐人詩涉江樓乾為絕句若干首每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者有說約語皆至訓大傳歿公富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笑有一不如說絕指即痛自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腠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大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千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泊然如水卒之曰撿其橐僅成殮事其廉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徵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占於不利人私憂公公 穆皇覽之稍感悟庚午三月滿從一品考賜羊酒鈔錠給授柱國廕一子中書舍人時內江趙文肅公初登政府銳意有所建豎新鄭再起與文肅相引重然其趣有公私意氣若穎密而中實盾矛江陵且關交其間文肅未之悟也公見之歸志遂遂央目以荷國深恩無能報塞因再上時政六事疏一慎擢用二酌久在三懲贜吏四廣用大五練民兵六重農榖奉旨所奏深切治理具見忠猷是年秋公連章乞骸骨上降溫旨 慰留再四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璽書嘉獎給驛遣行人護行有司月給廩役思禮濃渥近世罕儷越二年今上登極公遺書江陵勉其保聖躬輔聖德勤聖學每聞當寧問善八登用眉端栩栩增色或事不當意秘嚬蹙久之其盛德克美見於論誥所褒予者不一而足穆皇敕諭稱公曰淳德應期宏才命世非堯舜不陳有朝夕納誨之意以社稷為悅有左右調護之忠文曰履正正奉公心克勤於國體集思廣 益量每廓於容賢又曰嘉猷八告常先天下之憂正色立朝深得大臣之體奉今上敕諭稱公曰難進易退屹然舊人之典型後樂先憂卓爾大臣之風節天語鄭重一時所未有也公貌古氣清度量宏遠人莫窺其際常自言朝廷置輔設參當以協心幹國為務其果於自專不樂人言過於引嫌不肯進言者皆非也又言吾軰當以威福歸主上公議付大廷寧使蒼生受利而巳無其功自古豪傑功功名彪炳皆後人所欣慕 而述之彼其人故無喜功名心也一一有此心其設施舉措必且乖隔矯拂何功名之足紀故隆慶初巖廊畫一海宇宴然公所匡持調護居多學問以倫紀為大宗踐脩為實地謂聖賢盛德必自矜細行始堯舜事業必自一介不取始故終其身天彝脩飾即一舉動左規右矩不失尺寸燕居必具衣冠歙足危坐終日無惰容言必稽名教惟立節砥行為兢兢為文初學馬遷後宗曾子固晚則涵融閎肆自成大家大都氣完 而力充沉鬱而有致近世聱牙棘澁巉削餖飣之習抹然殆盡既參大政不復修詞人業古今名臣批患扶頃解紛應變之之蹟手書大帙撫卷成思若身周旋其間而求為之處者丁丑少宰補曰講官公寓書勉之曰人皆以侍禁幄為光榮吾意不然蓋講陪密勿無顯然可紀之功然日陳說德義或於上心有開悟即利澤加天下不貲此昔賢所欲踴躍而效之也庚辰春少宰以公年七十懇請歸省上俞允且念先帝舊臣 特命撫按官具禮存問仍出尚方綺幣寶鏹以宏之人謂是役也有異數三焉廷臣非六載不歸省少宰踰兩期得以傳行令甲大臣致仕非八十不存問朝臣謝事非因緣國慶無由沐恩賚賚公非時蒙特賜甚渥中外咸艷慕之公卒之前一日有大星自東南隕一郡皆驚蓋適與母符云公生於正德辛未終於萬歷丙戌六月十九日享年七十有六配王氏封一品夫人子-{于}-陛-{于}-明-{于}-陛隆慶戊辰進士官吏部右侍郎兼 翰林院侍講學士-{于}-明早夭三世俱以公鼎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配俱一品夫人於戲以當世廟未年猜疑起於父子安危擊乎宗社公於盃酒叐談間出一三言解之得相之才上穆皇三疏卓然可見之施行得相之略健而引疾眷而乞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遽止得相之智立朝三十年一以忠忠誠目結人主貴溪分宜勢燄炎人無能以毫毛加公之上得相之節論聖緊德業在勤小 物嚴一介得相之學生平泉石舄憋日涉金閨父子繼承未六十而引年未八十而有問得相之福予小子子表公者止此至於總其始終核其巨細則有史官之汙青在焉不具載 ===== 陳文憲公傳〔明范謙〕 ===== 大學士陳-{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山人其先閬人也自彥良徒南充之水西里世為水西陳氏當元至正間公九世祖曰興祖數傳至衡為大理府訓導其子信為太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公父太傳公以勤自衡至大策三世並以太傳貴贈如其官太傳為翰林檢討時生公長安邸第先夕比鄰鄰數人夢天樂填填導一羽衣太傳所旦而生公既長犀角豐盈太傳絕愛憐之即課 讀不甚亟而公自喜學益甚所綜撰立立數十百言俱如太傳意所出太傳愈益喜曰兒類我辛酉年十七舉於鄉未午脫入敏甔監臨怪問何年少而穎若是也名孰何公正色對曰茲非通姓名地也蓋是時太傳巳起宮端浸貴然戊辰二十四成進士高等選八中秘而太傳業已相矣每閣試太傳輒引避弗預閱卷而公試輒褒然首諸士庚午授翰林院編脩歷脩撰講讀數年擢洗馬已擢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 士掌院事文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自右徒左秩蒲擢禮部尚書掌詹事府如故其明年入參大大政自吏館日至相凡典文衡者三直曰講者再所得士及獻納為多相之曰跑大傳二十七年明興二百年父子拜相始見公時論榮之公亦自以遭遇尤奇思得當以報上是時上方深拱群臣希得見以言斥者至數百吏治惰窳兵食消耗公私心憂之疏為六事以獻其一曰接見大臣謂天下猶一身然君為之心心之不 運身於何有以肅皇帝之明聖而益倦於勤晚節可睹陛下自視孰與肅皇帝自肅皇不能以是為安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請亟修朝講召對之典以決壅壅蔽其二曰錄用人才謂言者本以戅直獲罪非有他深過可棄必終錮之令槁項黃馘以死國家曾不得其一割之用非所以安社稷也請自今天曹以屢薦者列聞惟上所用不則與眾斥之使歸於上而賢不肖無溷三曰勸獎外吏謂今時重內極矣要以親民宣 化則守若令為政顧執不移等而令豪傑誳乎宜倣古制及祖宗初意行取之典雜及州守舉貢郡守考最得以次擢京卿諸撫臣當代視內外賢者參用之以示天下無不可得之功名務磨濯以自見四曰清查邊餉謂歲八不過五千餘萬邊餉餉乃至三百四十萬矣天下財產安得不蹶請慎簡邊計之臣令奉專敕得漸汰虛浮即不能如先朝舊額亦宜社近規為中至而止五曰儲養將才謂武科齪齪既不足致異材諸 以薦用者又徒據紙上空言一再不效而絀請自令以武勇薦者必下公卿大臣共覈之各試以其能其有拳勇卓絕諸不登武舉之科者別立科羅之六曰擇用邊吏謂吏治最要而邊為甚以其內撫民而外禦侮非習邊不任也請別為銓法擇與邊宜者吏之有功則增秩久任諸生中頭於武者督學得自選待待用庶幾任環黃邦政軰可復起也上采其議多見之行公性悃款居恆若不能道一詞然遇大事廷臣即未言 輒言即言又切至自在卿貳時己一再疏請冊立東宮及臨朝講至是益以為地密責重非以時啟沃輒難報稱而又適國家多故愈益發憤欲據所言冀幸上之一悟化之一更也會是年冬言臣斥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從輔臣申救不巳則又卟以以為齒馬投鼠自古記之今法行自近不足煩曰簡且臺省建白自有主名又或遠在南都或奉使各省意外株連不知罪本兼其平日固有觸宸嚴貴近者概 而罰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淺深謂陰惡其直而陽以嘿斥之從此士務默默即有奸蠹誰當絆發亹亹數百言絞而且婉雖不得請而中外翕然然稱之公自隨太傳舍習聞國家訓故又該覽諸家所撰紀以為實錄寶訓會典諸書率渙不相屬亡以示後且使天子一旦思觀祖宗便宜故事及諸先臣善言懿行安所持而獻因上疏請纂脩如宋正史既得請則日夜編摩鉤校不遺餘力雖既相事日益劇 而公尤拮據不懈時詞臣以草呈者亡慮數十家公必為字櫛句沐之省覽日或不暇輒夜繼之如程乃止以為為常幾欲旦暮以謝天子然公竟以此憊公初素強亡恙後稍病胃亦時時愈比乃益數即又劇公自視其手理臞甚私憂之意欲解而西顧獨念受國恩厚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首丘矣故雖疾猶彊視事率以分獻南郊不任風寒疾作卒年五十有二天子為哀悼輟朝賜諭祭金錢雜帛少府供帳又命皇 長子以其意往賻之儀部郎一人持節護喪歸發水衡錢輟近臣董穿復土起墳如太傳制度追贈少保謚曰文憲都門輓送車數百兩道路皆舉音以過哀世侈為異數而賢十天夫憂時艱者率相顧欷噓以為時方多故而國家乃失一良佐公性至孝自太傳傳乞身公扶侍歸里第太傳輒趨公八侍及侍講幄至親切矣然未嘗三年淹也當太傳七十時公特乞歸省上因命使者存問太傳而公歸日舞䌽奉觴為太傳壽又 曰造請里諸耆舊故與太傳騹者相從劇飲為樂太傳雅愛嘉陵黛玉之勝公為搆樓其處集唐人詩涉江樓者為絕句若-{于}-首母太傳與客遊輒命歌以佐觴太傳遊而樂之著有說約語皆至訓太傳歿公哀思不巳奉其手澤襲而置之座右一嚬叐有一不如說約指即痛痛白刻責曰吾乃負吾父嘗自以為物禁太甚即吾兩世繼貴何德以堪之深自貶損約束食一肉脫粟之飯身自衣皂綈夫人以下三澣衣布闝膝蒼 頭廬兒數十指皆家產子椎魯質樸無褒衣裾者以是為惜福持盈然亦性澹素非強飾也生平嚴取予自期在里未嘗以秋毫干人八秉樞軸尤謝絕賄遺門無雜賓治然如水卒之日檢其橐僅成殮事其謙如此然好賑人之急三宗賴舉火者數十人戊子巴蜀旱甚公為設粥食之全活甚多公廣顙長目美鬚髯骨隆隆起望之若古柏喬喬松又多隱德皆壽徽也顧乃及中壽止先彗出犯中臺古於輔不利人私憂公公 竟當之皆天云公故善屬文常言蘇子自以其文如萬斛泉隨地湧出行止一寓之自然斯足以狀文之樂矣至於觸山礙石傾仄洄洑澎湃激越無不自得此良工之苦而蘇子未之及也蓋成之易則不工不工則不傳不工不傳之文為之不如其巳所著有萬卷樓稿若干卷世多有之學者為之語曰前有眉山後有南充言父子俱善文又蜀產也然公父子故不以是重贊曰余蓋聞陳故胡公後帝舜所出也公豈其蘭 裔耶何父子相繼之盛也公嘗語人曰吾居蜀言蜀寧靜淡泊吾之師也余考其行事良是聲稱爛焉為公輔冠有以也夫公故盛年天子倚以為重而竟早卒豈非天哉假令漫假之年如其所欲售當與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 王恭節公傳〔明李春芳〕 ===== 公諱諱廷字子正號北崖別號南岷世為南充少時潛心理學賦性淡泊一無所嗜惟留心經濟大略激昂慷慨立志較然不欺與同邑任司直內江趙文肅公相友善嘉靖四年舉人中嘉靖王辰進士授戶部主事改御史拜官數月首劾汪鋐直聲籍籍震闕權奸側目謫毫州吏目貧甚而清節彌堅關稅可榷金錢公力辭之於是薛蕙作詩美之相與講溓洛之學由州倅陞 崑山令多異政繼櫂蘇州刺蘇固浮華煩劇號稱難治而公勤明廉介均徭役釐夙獘濬沿海水利吳人至今貌祀之歷任藩臬晉秩中丞總理河道大有功嘉靖三十九年任南京戶部右侍郎四十一年督撫淮揚兼兼僉都御史是時倭寇內訌東南騷動公轉輸籌畫悉當機宜而倭亂以平值楚藩之國所在驛騷公用知府范槚榮閘水放舟一夕徑過凡供應悉遵會典不費民間一錢淮民感之欽陞二級嘉靖四十五年 推南京禮部尚書改北京左都御史公之為都御史也整大綱持風紀謂治平久法不得不密申明祖宗憲令拯一切紈紕陋落之習穆廟登極輔臣新鄭與藝亭隙鉤其事為疏使門生齊康上之華亭乞休公會九卿及給事御史交章請留華亭而極論齊康阿私罪狀穆廟為為謫康遠外而許華亭養疾華亭始視事時穆廟深居淵默大臣自朝講外希得進見中貴多緣內降得橫恩公方惄焉憂之蓋璫勢之橫也始於怙 寵成於欖權而其禍及於天下漢唐以來覆轍相尋故至明猶未盡革時有璫許義者以事-{于}-巡城御史李學道不知應璫踵門而訾御史執笞之璫憾甚結黨百餘人毆御史於午門公聞之擬疏紏璫將上華亭謂疏即行璫爭自匿究不得主名因使人詢司理監滕祥曰日者群璫辱御史夢毋論御史王臣不可可辱即天子臨御所而群毆人保上不怒乎何不詗得其人速奏司禮以主名上聞公疏繼進天子震怒群璫 窘不能自匿又無可以以宛轉他道者悉就逮杖其首三人發邊戌餘九人各杖六十克南京凈軍居無何戶部左給事張齊奉使宣大納商賄三千金為之請欲破壤鹽制以利與商公探得實劾之下齊獄論戌邊於是豪強無不歙跡一時苞苴路絕朝右肅然終穆宗之世璫豎不敢肆志者皆公之力也公出則宣猷敷化八則彈壓百司清德重望海內莫不仰之文徵仲唐荊川王龠州歸震川鄭端簡放文集中往復稱許 任司直公瀚嘗題其卷埋輪都亭肝膽壯拔劍承明君頗似鐵冠崱屶水霜寒炯炯留中多多奏議亦足以見公之概矣隆慶四年致政歸惟圖書數匣無長物所居田廬無一境者新鄭挾私削其制其後屢起不就居卿恂恂從不一刺八公庭目與陳文端公文憲公父子徜徉山水間子弟科第相望不以為嘉惟忠孝是訓言動皆可師法年八十特賜存問又五年乃卒贈利部尚書太子少保謚恭節所著有附缶集兩漢書 杪奏議詩文若-{于}-卷行世弟延辛未進士官大  訴事遵乙未進士歷官貴州福建左布政子續之壬戌進士歷官江西布政功績備著敭歷有聲其家學淵源蓋有自云   ===== 任司直傳〔明成都後學費秘撰〕 ===== 任瀚字少海號忠齊南充少穎敏嘉靖巳丑羅洪先榜進士選庶吉土除吏部考功主事歷文選即中意意有不合常以病辭癸巳天子遴才改春坊司直兼檢討與陳束唐順之無過輩以 文名時謂之八子偕鄒守益談良知之學於言下洞見陽明大意巳未分校禮闈巳亥扈蹕巡楚久之又求去石首張相國慰留公上書曰瀚常以病求解職我公時為少宰留瀚勉強受官今又三年矣踈野性情不堪吏職再辱慰留追維維前義感慨並集中古以還此誼不見於公卿久矣瀚獨何心寧不依依諺云薦龜玉幾不如塗曳尾飾豹文素不如生澤霧君相不以為狂人固各有見幸明公諒察乃解官歸年甫四十 當道剡薦三十餘次竟不出公少有用世之志凡百家二氏之言岡不蒐討後友求六經闡明聖學晚尤潛心於易深有所得勤石城西棲霞洞記之其辭曰易者聖人所以權衡天地陶治萬象節宣元化酬酢神明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是故何出圖洛出書卦象未張而易形乎其中矣聖人定未畫之中以以象太極大道根矣畫一而奇畫兩而偶兩儀陳矣三畫而成卦三才分矣八卦環列象在其中矣引而肴之數在其中 矣一陰一陽迭用柔剛擊之臧否性在其中矣盈虛消息與時偕行將動靜各得其常命在其中矣易出乎震行乎巽曣㬈乎離養乎坤旋宴息乎兌奮乎乾歸藏乎坎老乎艮道在其中矣是故易道閎遠神化文明爻蒸三極盪摩元精天地得易日月星辰順軌寒暑不相射山海宴清王仡得易萬事貞百官以察萬國咸寧庶人得易則萬化生乎其身是故主事莫嚴乎太太極求配莫正乎兩儀設位莫明乎三才揲數莫精 乎爻策法法象著明莫大乎天地雷風山澤水火發天地之藏察鬼神之蘊窮元達化取精莫備乎聖人故聖人者有不龜之卜有不筮之著有不書之易匪彝所思先天謀兆後承御時不龜不筮而鬼神變化莫能違之易庶幾其有興乎嘗遊崤函中丞蔡清問易為著四圖並作贊授之從公學者甚眾李竹張鑑陳-{于}-陛王續之杜翼所文衡李益索俊楊文舉黃輝羅仲元兄弟皆出其門竹舉鄉試著皇極經世發明鑑大中 丞著皇極經世衍義仲元弟仲光著三學質疑-{于}-陛大學士輝少宗伯別有集集其餘政事文詞卓有可觀公性方嚴耄勤不倦因人造就諄諄誘迪然不事標榜期於實踐陳文端公建金泉書院延之講學亦堅辭之給事中杜翼所其甥也丁艱歸公與書曰愚平居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言之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或止之質曰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此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 門人怪問曰寇準才不可當惜用太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八臺諫毫課朝廷治亂安危所擊天下大事惟宰相得行臺諫諫得言占名臣在諫垣者多至百餘疏少亦六七十疏然皆明切事務可見之施行非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大抵居官以後更無閒暇若此時用心打疊他日八手如探囊出物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不可攧破此一生受用不盡也語僉事文衡云生不負君 死不避難舍吾子無可與論學矣其訓迪後學大都類此公雅好恬退雖負經濟實學不樂顯仕居林下五十餘年未嘗通謁時貴而方外羽流假公名以惑世稱公有黃白術語極妄誕不知公理學淵源實出溓洛諸君子生平著述甚富蜀亂散亡略盡惟任詩逸草僅存讀棲霞洞石刻微言奧義直剖河洛之祕方士荒唐之說不足信也公二子長元康鞏昌太守次元爽別駕皆有政政聲公年九十三歲卒 ===== 黃少宗伯小傳〔明錢謙益〕 ===== 先生字平倩一字昭素南充萬曆乙丑成進士選翰林庶吉士授編脩官歷詹事府少詹異時館課文字皆沿襲格套爛熟如舉子程文人人目為翰林體及王李之學盛行則詞林又改步而從之天下皆誚翰林無文平倩八館乃刻意為古文詞傑然自異館閣課試之文頗取裁於韓歐後進稍知響往古學之復漸有端倪矣巳丑同館者詩文推陶周望書法推董元宰而平 倩之詩若書與之齊名時東宮未立獨侍講幄周旋其間卒賴以立其後與袁伯脩中即兄弟研窮性相之業所至遊覽山水尋訪禪衲雖居華要有雲水道人之致以口望當大拜忌者使言官抨之詞臣結社談禪與方袍圓頂為侶不當復點廊廟遂不復起而卒熹宗天啟元年用科臣徐憲請追贈禮部右侍郎廕子八監以功在國本故袁袁小倏曰戌戌之冬伯修中即皆宦吳門予八太學平倩從蜀來聚首最密中郎作 詩力破時人蹊徑多破膽險句伯脩詩穩而清平倩詩奇而藻兩人皆為中郎所轉稍稍失其故步壬寅冬平倩請告歸蜀會葬伯脩予送之西陵自取榜紙書隆中詩予賞其王略無偏正天威有縱禽之語又極極愛翫其字法至今藏貯縑囊中也平倩自定其集今所傳者皆其身後門生故奮掇拾成集故其詩文隹者多不存焉 ===== 羅侍御傳〔明余尚慎〕 ===== 先生諱玉號鳳岡南充也幼而穎異祇侍父前一凜庭訓既長讀書長樂寺以窮理盡性為務訓率五弟和而有範正德丁卯舉鄉薦辛未赴禮闈登楊慎榜進士授遷安縣令縣故小而淳公治以簡靜而民愛之不嫩者知公非百里才上聞得旨改調武進武進煩劇號難理公治以嚴明而民益愛之人問公公曰為國牧民務務得所養民氣耗於多事而培以無事學術艱深 非蒼生之福然俗有殊異治貴變通與宜之豈有成法之可執哉蒞武三載教養備至自閭閻以至縉紳巨族莫不尸而祝之之撫按廉薦以治行第一考選御史時逆瑾初敗張彬朱寧輩又且導上遊幸欲巡視泰岱歷徐揚抵金陵下蘇浙浮江漢登武當且遍觀中土繁麗雖以陳文忠梁文康諸公左石調護遽難奪也而公同眾抗疏諫止諸邪銜之上大怒命跪午門外五日欲俱予以杖賴上英明得釋而遊幸之意亦遠 以寢會寧藩蓄叛志公偕同列交章薦王守仁撫贑江右卒賴以定公居臺諫凡有關國體必抗疏剴切既疏輒焚其草故籍多不載奉命出巡得滇差凡按部務理幽治平反必得其情情而獄無冤民尤黜貪污薦奏必極廉正而郡無贜墨其率屬逮下在整大綱宣德惠不察察以為明也諸總酋長叛服不常行驄所屆輒披誠開導勉以忠義而諸蠻部落無不感化時公聞弟瑀登賢書歏曰國恩未報弟或可展此志矣父 享華年幸得釋事侍旦夕歡雖一日猶百年也差竣復命連疏乞休終養居家奉親不減孺慕親歿後起復於嘉靖八年任山東兗道副使駐節沂州沂為南北孔道蒙羽馬陵諸山寇盜往往竊發且協理河工徵調旁午公德威並用頑梗革心而治具畢張河濟濟安流歲轉漕及額朝廷方欲大用公而公初服之志巳決於告歸日課子弟其恂恂讀書自愛者尤拭目待之間尋山水出不輿蓋一如儒素固泊如也公善書青 神欒欒在義獻父子間名山勝跡多有留題有家乘稿詩文若干卷經兵燹後遺亡予予常至武進寓公舊治側見父老談往事猶得指邑乘道公遺行不置口非有深八乎人心安能於百五十年後猶流連感慕若是乎公享年七十餘卒於正寢葬西山官鹿山之麓子綸孫仲英今為賡其五世姪玄孫云   ===== 羅孺齋先生傳〔明李竹〕 ===== 余讀隱逸諸傳類皆有過人之行外史氏好為 怪誕附會其說而而不明乎心跡之所存后之人亦遂有惑焉夫學者見聞該博為能不眩於既往取信於方來則吾卿孺齊先生可傳也先生姓羅名順子南充君子鄉人也其先世居楚麻城七世祖紹貴公始遷於蜀代有聞人先生獨耽隱性純孝成人不改孺慕與配韓氏耕作自食從不問戶外事鄰人之居址卑持畚錘發先生廡下土高其址先生之戶外幾沼弗較也先生之敘侍御鳳岡公御命巡方過先生廬商國 計民生之要先生指陳數語切中肯綮侍御嘆服遂速昆明之駕人以此知先生非石隱者耕耕以治生學以明道居其厚不居其薄務其實不務其名居常教子寬嚴有法諸孫蒸蒸成立夫婦齊年至耄耋猶健卒之日適當先生誕辰親戚子弟咸在稱觴先生叐談自若食糕次置其餘於盤匡坐而逝韓出其殮具皆先豫備者韓拊幾而慟曰吾與夫子生同年不得與夫子死同日乎遂藏先生之巾履退而臥亦於是夜終 焉噫富貴貧賤寵辱死生之間先生若有有所主者吾觀古之逸民如陸通龐德公梁鴻輩同力而耕齊眉而舉何容心於匹夫匹婦之外千載而下猶令人想見焉先生其類是乎吾恐傳先生者於其言笑飲食之頃夫婦同逝不無稱異故特傳以別之使太史氏有逝考焉  ===== 袁氏李氏傳〔明呂潛〕 =====  崇禎癸未秋少司農西充李公兆予告歸蜀以道阻南行明年至楚而京師不守蜀亦陷因走黔中止思南遣使潛歸訪其家當時西賊彝彝滅蜀士紳殆盡公舉室及其宗黨皆與晁御史完被戮死成都即紀綱僕無能多免者安偽令下公夫人倉卒奔劉氏女家而使婢袁氏負其次子映庚去映庚生九年矣劉氏姊飲之雞子強留之袁氏奮呼抵雞子於地竟負典庚去袁氏 少戅原以配應高使居別宅者而蛐庚有乳母李氏多心計顧與其夫居袁卿不及於難哀氏以獨思脫映庚處之密室盡改其服飾頭面混常兒居二日偽令蒐捕益急袁氏與其姑謀先為出耘田也者每旦荷畚鐘糞除具挾一小子從城門外出暮還驗無他使門卒辨識巳姑媳頗熟凡數日則使映庚荷糞簏隨出益就就近城田共耨鋤時時叱映庚 遺草或更謬叱漬計上往夾兵氏無復異視之者垂暮乃令其妬還 而巳負映庚乘月走山徑六十里欲赴公之族子某映庚不肯曰我族決無可倖免者且某其非能活我投他氏便乃更山行約數十里得天王廟林巒淼鬱將欲投之而映庚慮止此無所恃頗記其兄之外氏強姓者南充多豪有力得可託嗾袁氏就僧問其居止僧初不肯言久之乃有一僧注視映庚不移目反覆辨詰約袁兵具道名氏及所自來則告強氏所袁氏涕泣謂僧曰曰師慈悲無害我理乎固當告我城中某 婦此兒則李吏部之之次子也城中收拷其家幾盡此幼子無辜當並死我感李公長者竊之出走耳強氏者其兄之外家意擬往投寄此子命無他也僧勃然曰我固疑汝非村人我即強氏某常從伯叔往過李公習公家此公次子某耶面甚善非謬也內之內室飲食之且曰公子即止君所耳此間去城市遠無慮袁氏亦自意廟僧實繁有徒可以揜公子而此僧既李氏謂當可託目更涕泣敦付囑之乃辭去居一日以民 周視僧眾復私念此名勝地動人耳目方自全不暇何能全我乃謾謂僧曰強公某嫗素素念我我欲往省視僧許之相持以行強之老母果善其來為之垂涕撫慰甚至留使其寢起又數日映庚悉預其家婚祝讌會如平時因復私念此何時而強尚不為避難自全計乃酒食宴樂爾爾此死地不能活我明甚然母憐愛深難與計乃謾謂曰此有庵觀隹處否兒欲一戲遊母嘖嘖有之使僕負行十許里曰真人觀地頗幽僻 映庚遂固留不肯返強亦聽其寄止妬問遺之而山僧大疫起死者過半獨一老僧與映庚不疫相與飲食諸未死者皆安之居月餘有婦行哭從兩兩男子以來映庚適在門遙疑非常將避之而婦巳望見遽呼映庚名映庚辨其聲為乳母李氏走相持哭幾絕問所以來則李氏幸脫難即陰募人伺察諸擊累中映庚實不在乃以他辭走卿里遍物色之凡數十處矣爾日不意得之非有聞也其明日密使從人負映庚歸然 猶慮其親隣知之禍不測未至舍十許里便異道相望以行時時呼公子哭甚哀為無復見也八門後與其夫謀藏之石囷之復壁餘人罕見其面出耘牧或它有所之亦必哭嗚嗚或更與夫交相啼啼啼盡哀其隣人皆信之會偽令亦稍稍弛督責如是者又數月思南之歸僕乃至至而隣人乃悉知公子果在李氏處且聞李公固在方益貴多恨不得負公子者袁氏知公之有問也密來送公子公子請與偕行而其夫應高 已與難死獨其姑在無他子袁氏泣曰公子行矣吾不能棄吾姑竟歸李氏極贊其夫棄家貲偕歸僕迭負公子徑走黔中達李公所方映庚去強三日而強氏被戮無老穉皆死及李氏棄家以映庚行十日而偽令復下李公之遠近戚屬皆再戮無老穉皆死於戲異哉哉公之清忠亮節能行其志於操切之朝天下識與不識皆敬信之其後必有達者可無疑也而映庚以九歲兒沉幾觀變卒能出險克其所至公輔大業固 將許之獨怪袁氏一爨婢能不負若主身犯兇威行其譎智而全公子於九死之餘雖古之俠義偉丈夫何以加焉且是時固已明知國亡主不測即公一姓駢首九原矣當何所為而為之者李氏親乳公子其憐愛不能不篤而憧憧老庸婦失之若驚得得之若驚其不速公子死者幾希矣乃能潛求偽哭慎密如此彼賊棼棼狡如兔獰如虎而兩婦忠愛出之股掌何學而能然也於戲異哉旂即次童僕貞李公之謂也 ===== 王德完傳〔明黃虞稷〕 ===== 王德完字子醇四川廣安州人少舉於卿房師閱卷見有朱衣象簡者立於前異而錄之萬曆十四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改兵科給事中屢上疏言邊計多中機宜又疏論遼帥虛胃軍功黔國驕恣不法兩廣總督劉季文殺良胃功經略鄭雊主和誤國司禮監太監田榮貪貪財岡上章凡數十上時方議處置楊應龍德完言應龍罪在殘下不在叛上若以叛道罪之於彼猶有辭 惟以殘暴罪之於法斯難逭當痛為懲創待以不死褫其其冠服解其職任聽應龍子襲繼其職既可彰浩蕩之仁亦可洩神人之憤報聞屢遷戶科都給事中上理財四議一曰脩屯盬以實邊塞二曰核軍伍以禁冒侵三曰酌錢法以克帑藏四曰嚴參治以完積逋又言財有三害一冗官二冗兵三冗費冗官最濫於錦衣傳奉帶俸廕授等員冗兵莫甚於京營及勇士四衛冗費莫過於各監局之工匠光祿太常之㕑役至 中書科之帶俸禮部之譯生鴻臚之通事序班神樂觀之樂舞生工部文思院之官作及以大工陞除者在在虛糜並請裁汰以奉使歸歸省萬曆二十八年起工科都給事中八陳蜀中大木大稅大兵三苦劾湖廣稅監陳奉承天守備太監杜茂章三上奉旨詰責時東宮冊立無期鄭貴妃專寵有言帝待中宮薄侍衛僅數人不數接見中宮抑鬱且得疾口語嘖嘖德完乃上恭請篤厚中宮疏云臣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必 始於家齊班固以夫婦之際為人倫之大端匡衡所謂生民之始萬福之源是也天子之於后猶天之於地日之於月陽之於陰父之於母天不交地則乾坤毀日不麗月則晝夜息陽不順陰則寒暑愆父不顧母則家道索今皇上萬國之父也中宮萬國之母母也皇上聰明天縱仁愛性生其眷禮中宮素稱優渥乃職自八京數月以來道路喧傳咸謂中宮役使止得數人憂鬱時親藥餌且阽危不自保職驚忱不禁宮禁深嚴 虛實未審第職言官得以風聞言事果中宮之不得於皇上萬一有憂鬱歟則子於父母之怒猶得以號泣幾諫矧中宮為萬國母安得隱忍不言以傷斁彝倫果皇上之眷顧中宮有加無忝歟則-{于}-於父母之謗猶得以昭雪辨明矧皇上為萬國父安得蒙蔽不言虧損聖德躊躇數日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蓋天地陰陽之大變宗廟社稷之隱憂大小臣臣工無一人敢言職尫贏之骨不足以當捶楚所恃者高皇在天之靈且 羨漢史袁盎撒座事耳得致皇上眷顧中宮止輦虛受媲美漢文臣死且不朽疏八帝震怒下德完詔獄嚴究主使之人已而吏部尚書李戴等給事中楊應文御史周盤等連章論救上皆以黨訜切責之而奪給事中御史俸一歲輔臣沈一貫上㧦論救帝遣文書官至閣申諭諭中頗言邇年以來中宮稍稍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等語則事頗有據一貫復揭言外廷言正紛紜若見此諭必復生異議乞收收回 以全盛美復諭內閣不許諸臣激聒而杖德完百削籍為民然自是是優禮中官始終無間矣德完居家二十年神宗崩遺詔錄用建言國本諸臣擢德完太常寺少卿未至再擢都察院左僉都御交天啟改元德完上決大疑定大獄領大柄三事內言楊鎬李如楨一案關擊匪輕宜酌通國之公論蚤決死生之定案如以為可生即應遣戌立功冀收桑榆之效如以為可殺即宜正刊駢決勿致釁孽之生有旨鎬如楨並從寬 議於是廷臣多言如楨寅緣於內以得之者並以議德完而先是臺臣房可壯疏薦舊漕撫李三才可用令九卿廷議德完謂三才用於外許之之用於內當以白簡從事時諸臣畫題多言不與者刊部侍郎鄒元標獨署曰母必德完謂畫題但當書與不與從無書母必二字者大臣當國是何故首鼠兩端蓋誠勉之語元標初不以為忤也而新進好事者遂借譛於元標元標欲乞身去兵科給事中魏大中因疏紏德完黨私 鎬如楨德完引咎并陳會推始末因求罷帝復優旨答之而責大中輕率復晉德完戶部左侍即督理錢法時朝論猶譁然不已德完八上章求去不允其年十二月卒於位贈戶部部尚書德完為侍即時奏請選司屬一員給敕書關防於荊州鑄錢附漕艘連入京其銅鉛之值視南北京省十之六復以四川加泒銀委瀘州道市銅鉛揆川船運至荊州亦如前附漕艘或搩民船送漕撫附運其雲南銅鉛運至瀘州亦如之即 各布政司有鑄者皆倣此帝多采用其言會學明作亂德完言令滇撫提兵駐霑益黔撫兵駐永寧楚撫兵駐歸巴秦撫兵駐二即關協力進剿固為萬全之計然必設一總督控制五省而以近地撫臣才望出眾者為之庶可朝命而夕馳其後竟如所畫有有希泉奏議十二卷   ===== 明經羅時齊先生傳〔明馬世奇太史〕 =====   闈中閱羅子抱靈卷擬其文心水雪以為有唐人避俗自攜之況已接其人水雪而金玉也巳 接其尊人學博公如之無何又從學博公讀其曾大父時齊先生敘實錄乃知君家世德不啟漢穎川之陳關西之楊矣先生名翔鳳字瑞霓時齊其別號元末有自楚麻城避亂八蜀者家雞山族漸大先生兄弟四人而行居三沉深嗜讀書十五補博士弟子七試棘院不得售然一時學者尊為正宗所成就至五十餘人性篤孝旨旨傷孤失怙凡力可致其母者雖甚勞窘無廢母歿獨身為營葬百費以之當析著諸兄弟謠斥 取餘而巳生平寶躬如壁然削去稑角自謂無一言之辱於人亦未嘗受人一言之辱少喜飲酒能以德御其量鄭康成一飲三百杯溫克之容終日不怠差於先生見之學使考蘆山胡公采學官議標先生素行以示諸生曰是真德行能於尋常日用間實心體認者乙丑用歲薦對大廷授湖廣永州府學訓已遷南江縣學諭再遷永州府學授三任俱儒林昔人以為崦嵫暮氣苜蓿冷曹繞指指柔多潦倒金錢高者遊戲吏 隱已爾先生侃侃自愛其鼎飲水奉職暇暇則握管論文與古人對晤所著有芝城草創古集新聲二帙讀之摛藻鸞龍不復知為廣文官也當司授永州時直指郭公有僑盻之日檄署永明邑篆先生清操愈厲於前人借脂之潤幾欲飲灰目濯所興除人皆便之遇兩辭重輕反覆詳慎不務為鉤距蘄廷中稱平而止一時卿士大夫人願先生旦暮即真而坐前任南江交代不明完中考功法論者謂師儒之局非錢榖簿書比 飯且不足有何奸利需上官稽核而狺狺執為辭乎然先生默不辨也解組之日邑吏民擁舟泣送有失聲聲者歸家卜居官懋山麓仲長樂志之論香山池上之遍摩詰輞川之圖昌黎盤谷之序先生兼有之而先生所雅慕在堯夫曾於叢林峭壁問建精舍一所終日徜徉其中為致語曰木石深居處風塵不到天門人李壽卿者因額以空中樓閣蓋取堯夫似先生也先生襍引堯夫語自況人無妄交物無妄受吟自在詩 飲歡喜酒又曰百年昇平未為不偶七十康強未為不壽而於所謂天根月窟駕風鞭霆故謝以為未敢庶幾嗟呼此其為先生哉先生孫曾林立不下烏衣崑崙之源今方始大名博博名為縉抱靈名心樸讜博弟為緗抱靈弟心魯皆孝齊餘為諸生者近十人並有名詞苑 馬子曰蜀自長卿開山才人踵出至宋漸用勳名風節著其以隱德稱者蘇雲卿何季業輩寂寥數人耳明允跡在隱顯間迄端明欒城杲杲在日中 矣若叔黨兄弟不幾公慚卿卿慚長乎羅先生即起家薄宦無改隱德詠歌擊壤託寄堯夫先生固願以少微一星自晦乃其子孫又何颷飛景附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先生家風殆近之今吳越士大夫喜稱門閥以立聲價似燿燿宵行未晨晨而熄於戲視先生潛光闇脩卒大其世者何如哉予綜論先生標舉似明允而品更高綱㭫似雲卿季業而藻不揜勳名非必如宋景仁淳夫諸君子而風節無妨頡頏噫吾猶於抱 靈想見先生之水雪而金玉也   ===== 明何明經先生傳〔國朝潘之彪縣尹〕 =====   假自學術不明後世以誦讀為體筮仕為用總角則呫嗶括帖幸而以時藝得售即計溫飽贍妻孥企仕籍近遠較食邑饒瘠矢念如是文安問其文章事業哉不幸而不遇則諉時命而嘆身家無福其所以遇不遇漫不相關而弗遑遑者未明窮理盡盡性之為體而行道救時之為用也余治蓬隣於遂遂禦司兵者南充明明經何 啟圖先生子也蓬轄於遂例得商地方事公餘聞先生狀先生幼讀父書知講究即宗性理不屑屑經生家言弱冠食廩邑中明年即舉茂才初就鄉試詞旨奧密非時技落孫山焉郡先輩謂此文可名世不可遇世先生曰聖賢豈有所謂遇世者哉詭遇獲禽謂王良何學益進肆力為古文詞獨嗜老蘇迨庚午歲復就省試歸則除堦掃徑自擬必高捷不意報錄至經門不入先生拊膺曰天生我何何為乎憤鬱氣逆而卒噫先 生亦何烈哉先生亦何激哉揆先生之意夫亦謂謂士君子讀書明道原以濟時利物使但皓首窮經自老牖下彼君若民亦焉用我輩為也其亟於用世之心其亦願學孔子皇皇欲易之意與予故樂傳先生之激與烈俾來風者知先生之為救時行道而非熱中富貴之所得擬也先生可以傳矣世系詳段大尹誌銘中茲不贅先生諱洛文字啟圖終之日距予來蓬之日閱四十年所先生子名五桂字鳳亭時以千戎挾兵 禦遂州其爽俠倜儻蓋有自云   ===== 明侍御李公光岳傳〔國朝戴民凱〕 ===== 予令西充諗知李氏為邑中望族其先世累德澤迨友柏子藻公始以明經稱最應歲貢貢進士選積官至司李所在以明允聞子藻公舉丈夫-{于}-二長完字光岳次兆字見可光岳公生於萬曆乙酉春正月十七日公齠齔時性慧異倜儻落落多氣節邑人怪之使往就學善讀書一日十行積久了無遺置其為文閎中肆外酣史耽 經三峽倒流百川騰沸不屑就經生家語萬曆已酉選於卿公年甫弱冠領鶚薦越明年蹴公車就道往應禮部試屆闈試草既顧少憇假寐夢躡梯登天有神蹴焉曰待來科同同者公俯睇見少年者一歡躍勃勃欲並上狀公熟瞰之則公弟見可公也公以是屢躓春官鬱鬱未即化去天啟辛酉公難弟見可公奪卿省幟伯仲偕與計上俱登第成進士見可公名次七十有三公名次九十有三當拜除皆應得縣癸亥公授 汝寧之西平公弟授彰德之林縣甲子同考河南所拔識名下無虛藥籠中皆參苓器眾梧謂公及弟有知人善鑑風焉是時子藻公暨孺人喻氏椿萱比節公偕弟就養以時道里復相望致身竭力兩無歉矣尋以調繁公得知南陽公弟弟知安陽一撮之事亦如在西平時事南陽唐藩驕蹇人也公至悉皆以禮馭之以嚴見憚當不在汲黯下適治北臥龍岡諸偷兒行劫者賈人以劫布事鳴公公訊記識有辨集諸僚佐往按 掠商地取什草十餘莖牒諸城隍司詰責草以盜所出沒處城中人盡譁駭聚觀者以  討俄傳奉上檄檄市布各千⽦行克禦寇資密遣諸幹胥盡封賈人布以待官市史承風旨集布往觀之折布絎中有坐血痕染者按其圖識廷鞠之盜驚服咸吐以實具知其為唐藩豎賈人人公按律 一夕 遣決無留滯其他事發伏摘奸類如此故南陽稱神君焉會唐藩以事露敗諸鉤黨者減罹咎公獨超然物外以正直骨鯁著於詩 丁卯歲復分考得士有八尋以萬公章薦剡表公治行為河南第一膺內召戊辰入為江西道御史巡視南城巳已出按甘肅未蒞任丁內艱去癸酉起復又丁外艱丙子歲補浙江道御史巡按兩淮恤商惠工彈劾不避權倖因以忤大璫楊顯名左遷江西驛傳道副使公知嫉邪戾俗直道難容忽忽作鱸鱠想遂掛東門冠旋歸書錦甲申夏張賊獻忠躪蜀一時薦薦紳先生家靡不鐵頸躓骨公孤忠感奮不授偽號謀潛率 義義勇從中起事往靖國家難如文丞相故事會士賊鮮-{于}-洪克偽令高凌雲具悉公情狀馳赴告諸賊賊環兵遽收公公秉義不屈死論者謂公崖異峭矗有古俠士風豈知性秉貞毅寧玉碎不瓦全視人間兒女子輩喔咿嚅唲茍且偷生者可同日語哉宜與唐顏真卿比烈矣先是公從南陽入御史臺時吏民遮道留公欷噓泣下不忍舍既去作生祠像之諒矣其治縣譜諸父老猶能傳說事在南陽名宦中當必有表而 出之者予於退食之暇晤其從姪孫昭濟道公事甚悉兼訪之遺老學士詢謀僉同具知顛末故敢為之傳   ===== 李儀部傳〔國朝方象瑛編脩〕 =====   李含乙字生東號青藜蜀之渠縣人少師事兄孝廉儲乙奉母以孝聞蜀人稱之日孝友之家乙卯舉於鄉試崇禎甲戌成進士授高郵州知州精敏謙幹郵人至今思之庚辰陞禮部儀制司員外壬午歷主客司郎中丁母憂時蜀中大亂 所在被寇公間道還渠渠已為張獻忠所據公匿民舍賊聞遣人致奠因叩門禮請公以母柩未窆匿不出旬月間擇吉卜葬殞畢乃衰絰絰至郊外挺身示賊奮投逆流中賊駕小舟沿江挽救公志在必死乃逆水廻湧至淺灘遂為賊所得賊驅公及兄儲乙入城交以禮送詣獻忠儲乙怒罵公不語仰大大笑而已賊知不可屈以利刃迫之公兄弟延頸就刃引而出之者數四終不動於是桎梏之擊獄中邑人素重公聞公 被禁群呼日李公賢者以忠義被辱我等忍坐視乎奮激赴難者倉卒數萬人薄城圍之賊知不敵夜遯去公乃得出獄郎里中壯士擇其勇健者為一軍建立義旗方其時川北一帶為賊盤踞聞公公義各去偽號殺偽署官吏蠭起應之軍聲大振時大學士王應態以宰相制全川與公相犄角賊數戰不利乃引歸成都東北稍稍寧息惟廣安州尚為賊藪渠合之道阻塞應態遺書必取此以通咽喉公遂麾眾過戰於廣安 城下親冒矢石大呼奮八馬蹶為賊所獲公仰天嘆曰本期剪滅群醜上報國家下安桑梓今事不濟天也大罵不屈死之兄儲乙統其眾後年餘眾賊偽降儲乙納之被執不屈罵賊死之   ===== 陳太翁傳〔國朝程升學博〕 =====   先生諱扆字補袞家世晉城其先祖考韶以文章名於庠娶進士張公文淵女三舉子伯早逝仲諱奇學季奇蘊俱列黌序稱才士蘊公猶以忠厚重於時婚馬氏克之望族焉舉子二先生 其長也甫五齡太母即世先生哀慟如古孝子性穎異讀書一目數行弱冠遊府庠陸離瑰偉不屑屑以時好重僉云西邑山川磅礴古多俊傑之士先生其儔與嗣居父喪哀毀骨立祭祀咸以禮其遺產讓弟不較盈誳此亦仁人常行求之凡夫庸子則難之似不足為先生述然生乎之大節孰有重者於此服先生之孝悌升升聞之友愛者務德而好施輕財而重義先生世素封喜周急貸不責劵貧不責償姻放之不能娶 葬者恆倍給之而活邑庠何沛然父子一善惟最著當獻逆之殘賊高凌雲之暴邑之有齒焚身者億計沛然父子罹桎梏先生密捐五十金脫二命於九死之餘夫豈忘危濟難者歟先生愚不可及矣卒欲沛然之報出金而救人救人而納謝是鉤名而賈利也吾忍為是哉迄今克人士猶多道焉於此服先生之義兵燹後先生家屢空恆以勤儉率子弟多所訓說皆有關忠孝大節順順治壬辰登郡貢丁酉舉孝廉戊申授 山東兌州鉅野令居官官如寒素性孤介時人莫敢干以私政治暇時與父老講讀律令使誥誡其閭里猶以培士氣為急而獎進造就俱有法如武世臣於瓚姚文錫解易皆其選也果相繼登第士林服水鑑焉時鉅邑多流民貧不能保聚先生資給牛種曲意安集不數月歸者纍百餘家所謂保民如子其在斯乎先生不樂民訟用法以寬而弭盜紏奸則愈猛始下車有客死於盜者不自諱即申憲盡捕戮之萑苻悉化事 無鉅細靡一不師古循良予生晚雖未親睹其懋績然嘗造先生之廬見先生之餘餘產器用仍處士風無所緣飾僕從蕭然公子諱我愚字智若公舉壬戌歲進士疏食自甘晏如也公孫彪項年列泮猶以力耕奉孝祀非清白吏子孫能若是乎於此服先生之兼嗟夫以先生之風各不過鄉薦官不過邑侯且卒於宦棲魄山左十餘年歸櫬在壬戌之冬囊底空乏天之待行狂似有靳乎詩曰德音不瑕先生有焉是餘富也 振振公子先生有焉是飶貴也保艾爾後先生有焉是餘福也天之報先生曷有極哉夫麟川錦水之間世傳伯樂尊詡若而賢者先生奚有遺行歟升不敏鮮經術乙丑春寄鐸鐸晉土與智若公雅善得讀先生行略懼其言不足以傳先生可傳又安敢不因先生傳先生也拜為詞   ===== 太母李氏傳〔國朝劉沛先〕 ===== 先嘗讀晉史至下宮之難每感程嬰公孫杵臼撫孤死節事慨然曰吁成季宣孟國之良也而 線不絕則嬰之力居多焉蘇子曰人固有死重於泰山有死輕於鴻毛者賢者非愛死誠重其死也傳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噫嘻斯言也千古貞臣節婦之箴也先昔秉鐸西土與同譜斯子舉斯善嘗嘗造其廬拜其萱堂李母戮戮皤髮因具悉生平節守之概無何予以官遷戴罪拾遺補闕而太母及舉斯亦棄人間事回首當感慨擊之矣其孫翼走數千里詣先出太母行略白先傳不敏 得與舉斯榜則先於母猶母也母於先猶子也敢惜片言不以慰母哉母李氏克之豐樂里人也父諱文舉家世力田淡薄無他營適太翁斯公為樸年益長常乏寧馨兒懼家聲不克荷以紹箕裘也者乞諸媒往聘母為伉儷母既適斯為斯家婦年及笄幽閒貞靜柔順淑正三日後即撤環瑱操井臼躬親耘耔勞勞不少暇既娠娠生舉斯則母年二十有二未幾而太翁為撲抱恙疾大漸恚曰弱媳穉兒何恃無恐母曰恃有妾在 古也有誌誌夫死從子義也妾願比節松筠撫愛諸孤成立母泣泣為後嗣憂既而為撲公卒母挈子去城業於鄉畫則胼胝以相哺夜則懸燈以課業艱苦倍嘗甘之恬如也如是者三十餘載斯子舉斯始遊泮且舉子翼母慨然曰子既列名黌序孫亦森森玉立吾可告無罪於宗祖矣丙戌之秋豕突巴山獻寇屠邑母攜子若孫避難於郪江之界懼賊勢銳甚恐孤穉不得脫計必遠遁山谷旋奔鹽亭之高峰山澗中凡三 閱月高眺俯瞰脫子與孫於刀叢㦸棘間晝夜不得息迨王師入蜀蜀長鯨受首始舉家反諸邑還視丘園蒿荊滿目嶺骨山骸城狐野鼠憾無兇年榖以給子孫朝夕費乃日採山蕨野苓以哺諸孤暇時切責子誦讀以待聖朝揚舉甲午歲舉斯果舉鄉薦孫翼亦採苩藻而太母年踰七十矣克邑紳士高其節聯名具呈巡按高題上聞賜坊旌節而舉斯竟以玉樓促召仙化去其夫人李氏亦繼夫子同遊地下煢煢一孫年 始十二卒賴祖母提挈家勢愈微水霜之性益烈出耕八績不減諸奔竄㒹越時然於支撐狼狽中婚其孫婦適二孫女於名族乃乃以遐壽終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方其拊膺自誓之時無異程嬰之決所從也及其奔竄溪谷反覆於一生九死之際不美山中之與匿也俄而子顯名孫克家流離傾折百挫不回家事無一憾而後逝焉則又等諸還邑於武而辭諸大夫以下報宣䧃者矣古有程嬰以興趙氏之族今有大 母以啟期氏之緒魯子所謂臨大節而不可奪者其在斯與於戲如母者可謂烈丈夫矣   ===== 任氏傳〔國朝陳我愚〕 ===== 任氏者出自本邑民家生而貞靜善事父母即怒責惟和順而巳以故族黨間以孝稱之及長適里人楊汝學常苦貧乏乏明孝廉龐學魁及子廩生可不一往周給之可還知其為人善良令為第三子憼乳母任之為龐氏子乳母也撫育愛護極其篤至且出自然憼巳五歲猶一步一 趨蓋由任之篤愛使然也是時明未流寇瀰漫可還將終呼任囑曰天下大亂蜀無寧土身家未可必其保全是兒不能離汝汝亦愛之篤今以付汝夫婦負之非匿幸而存則汝之義方於古人矣可善待之由是任語夫曰主君夙昔遇我甚厚今以幼子見託當盡力保全時時勢固難無容辭也自是蓋常避寇或隱林莽或潛山谷或盡日始爨或終夜不眠處傾覆流離之中岡不竭力保護不少踈虞後值巨寇張獻忠剿罰 一日賊眾突至以萬騎遂數千人任負龐氏子與眾俱犇約走數里氣力匱竭任視賊望眾追追乃獨走一路因得蛻免少息須臾嘔血升許由負兒遠犇故也又值歲饑強者至屠人而食任謂夫曰蜀土無糧何以久存我等性命猶可如龐氏之子何遂夫婦攜憼遠適於秦方去蜀時汝學尚有親姪以二子不能並存棄姪而獨全憼憼逮聞蜀難既平任又謂夫曰龐氏子已九齡矣彼家世世業儒不及今攜歸就學他日龐 氏之書香不嗣吾與罪也何以見主君於地下於是攜歸就學夫婦力耕以供給之憼既八泮且食廩諄諄誡之勤學憼登康熙癸卯鄉試任與夫大喜曰吾今可以下見主君而不愧矣是歲夫婦遂相繼終焉嗟呼宋儒蘇軾有言託幼子不在乎才而在乎節不在乎節而在乎氣不信然歟事無論巨細人無論貴賤其理一而已矣吾觀近世士在夫多取便伖敏捷之之子於其問見其技能畢給以為可付大事及時易事更一 旦有患則掉臂而去去視其主之緩急不啻秦人視越人之肥瘠者而任獨以善良見許於龐公不負其將死叮嚀之言艱危萬狀始終一心卒能保孤成名而延龐公之祀信可軼荀息而追逐程嬰杵臼矣較之便佞敏捷之輩奚可同日語也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彫其是之謂乎若任氏者所謂才不足而氣節有餘者也予先世與龐氏代有親且同桑梓其於任保孤始末蓋多自擊焉非猶夫得之傳聞也心竊賞之故樂為 之傳   ===== 烈婦陳氏傳〔國朝白不淄〕 ===== 余嘗讀商書而至維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厥有恆性則知忠孝節義性所自具亦人所共具也然每不多得之鬚眉男子而恆見之閨中少婦者此何以故蓋以男子者大溺於利欲則役於浮名故寧為辱生而不為烈死寧引經據古曲為文說而必以全生間有迫於事勢怵乎清議旁皇回惑不得已而死者是皆知生之樂而不 知殺身成仁之至樂也知死之哀而不知舍生取義之深可哀也邑烈婦陳氏乃湖南耒陽令陳公瑺之女潤州太守-{于}-公紀龍之媳也秉性性統淑穎慧幽貞幼與胞兄孝廉黼公同讀父書嘗謂之曰妹與兄誼則同胞學則共業願兄異日無墮名義妹亦不媿俶貞斯亦足矣及笄牙歸監生-{于}-之騏紀龍之次子也夫妻相敬宜室宜家利欲浮名非其所屑蕓窸雪案亦以當 況其勵者勵其夫雖歷經兵燹險阻偣常而常 變不移唱隨如故所慮者翁姑南宦烽煙隔壤每一念及未嘗不淚濕沾襟幸庚申冬 王師東伐群氛電掃而騏父之訃音隨至氏同夫南伺再拜相對號泣幾不欲生即擬從夫奔喪而長途新闢伏莽尚滋騏別氏往南氏泣泣而言曰君去當竭力治喪善事老母二子二女妾自教之勸母早歸無為妾念及別訓迪子女足不履戶外期年而之騏之計音又至矣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尚未敢令其氏知也 嗟呼氏兄知之氏母知之氏之僕婢亦知之而民有不知者乎氏知之尚肯隱忍辱生旁皇回惑不得巳而後死者乎彼村嫗灶婢見氏衷毀踰禮設靈祭告有生則同衾死則共靈之語知氏之必不可留矣乃以緩死相勸何以蘇屬國洪忠宣勸人乎夫屬國十九年而歸漢忠宣十八八年而歸宋數年之內幸以不死使不幸以他故死即不忍為逆劉豫所留亦將為降李陵所笑以生平貞淑自許之氏而忍出此乎故至性所 激義不崇朝忽顧謂兄曰孤孀老母兄自養之煢煢弱息兄幸撫之言畢即引頸持刀應手而倒形神慘惻不一刻而命亡志遂皎如白日之光凜如狀霜之冽條條乎江河之浩瀚峩峩乎崑嶽之崢嶸其視蘇屬國洪忠宣隱忍十數年生還以名忠臣者又加一等矣是氏之一死也既不媿與兄相許之志又不負同夫共勵之誼一時聞見心膽皆碎千載談論齒齒舌俱香嗟呼氏死矣氏二子岐嶷穎慧異日高大門閭駟馬 家聲文而益振必將以氏之奇貞異烈白當寧而史筆之若以今日之公道邀靈旌烈氏之志諫不在此余也濫叨親誼獲附里居何不幸而見此亦可幸而見此耶愧余疏陋鄙俚不能悉悉其懿行謹略以示來茲不日採首陽之薇娥江之水相將於翠昇之陽其為貞烈歟其不為貞烈歟鬚眉男子覽斯傳而有感焉則知上帝降衷不獨厚於婦人已矣  == 卷十 == ==== 墓誌 ==== ===== 陳文端公墓誌銘〔明許國〕 ===== 萬曆丙戌六月十九日光祿大夫柱國少傳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松谷陳公卒於家公之謝政歸在隆慶庚午迄於丙戌拾柒年往矣當公乞身時年僅六十聰明強健猶壯也先帝睠惟舊學可任肺腑倚藉方殷功見言信朝評士論亡不鼎臺而著蔡之而同事者興化李公恂恂守和新鄭高公共事裕邸之日 久江陵張公則公所舉士內江趙公為鄉人四公者又交重公非有纖介瑕潁枘鑿齟齬也而公健而引疾眷而乞休休無卻而先遯未缺而處止蓋公之稱曰夫酒有闌而驩有極使主人意倦而客璼連或酌酒罵坐而後去敦與威儀秩秩一辭而退者乎自公去後而內江以他事與新鄭左明年興化以言去後三年新鄭以罪去最後江陵乃敗一紀之間如鳳翔千仞而松柏鬱然後凋也公有子曰學士君初以史官扶持 公歸已而講帷奉上賜歸為壽既晉學士念公不置方圖歸養而公計至上聞嗟悼輟朝一日贈太保謚文端諭祭十有一壇給水衡錢遣官治葬事蓋君臣相得父子相成上壽壽完名終始靡間云公諱以勤字逸甫號松谷一號青居山人其先世自閬中來居南充之水西里始祖曰彥良更數世有興祖者當元至正間為公八世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皆受農平生紀始用儒起家為愽士弟子而紀之子衡 貢為訓導衡之子信貢為大學生皆室於蒲氏以禮經其家信四子大道大策大學大猷大道丁丑進士慶陽判大猷貢為宿州學正而大策室王氏是為公父母自公父母而上至訓導公三世並以公貴贈光祿大夫少傳兼太子太傳禮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室俱一品夫人而公母王夫人身公時夢有星如月光燭庭階俄有神降授以研寤而生公生穎異不好弄伯父器之曰吾陳三世為儒鬱而未兇其在孺子乎公 益發大與季父相師友銳志經術年十八為郡博士弟子才名籍甚丁酉領鄉書辛丑第進士選庶吉士癸卯授翰林院檢討乙已代制草克會典纂脩官丁未分校禮闈尋請急侍父歸巳酉居母喪壬子服除是秋克裕邸講讀官丙辰遷修撰戊午進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初兩邸並建而上號號未定群小窺隙釁動搖百端公憂之密細穆皇夔夔藩邸規左右戒屬垣多方調護之一日分宜子致公及新鄭屏人語曰稍 聞殿下有惑志謂家大人何新鄭故為謔語公正色曰安得此言人國本固默定久矣乃生而命名從元從土若曰首出九域君意也故事諸王講讀並用檢討今間一編脩獨異他邸以示崇重相意蓼下母謂尊公社稷臣安得此言分宜乃安侍裕邸九年穆皇嘗手書忠貞二大字及啟發弘多四字賜公庚申聞父喪賜祭賻及䌽幣路資癸亥服除仍代制制草甲子遷侍讀學士掌院事總校永樂大典亡何遷太常寺卿領 太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徑庭矣哉於是乎序 峕  康熙丙寅嘉平月中憲大人知順慶府事閭山李成林茂遠氏撰 國子祭酒事乙丑擢禮部右侍郎尋改左明年改吏部左侍郎郎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子國以此得執經門屏間竊步趣公乃無行不與二三子雖不廢課習非其重也穆宗登極君見賜賚有加是時天下想望太平而公自以舊臣首上謹十事定志保位畏天法祖愛民崇倹攬權用人接下聽言比姚崇要說云丁卯遂詔公以宗伯直文淵閣參機務總裁世廟實  知經筵事會大典成加太子太保直武英 以大慶加少傳兼太子太傳戊辰今上五  位東宮出遇輛臣於馳道勞苦之公仰見育姿退而額手曰宗社萬年慶也時華亨徐公當當國而新鄭用事兩家門客乘其隙交章相人朝 或左右袒公獨中立無所附竟二公去僉議不及公公嘗自言朝廷置輔設參本為協心體國安事羯羠乃或專愎不受言或引嫌不盡言皆非也故公在政府若金石相宣塤箎共和及當大事決大疑正色昌言不為首鼠兩端又言執 政者第虛心潔巳奉一人威福聽百司公議也綱維蠲煩苛進忠賢抑躁競慎守宗祖憲令罷一切紛更恬然而天下理矣自古賢豪功名蓋天下而無功名之心心喜功名天下始多事蓋公相業未未竟乃其梗概在數語間隆慶初法令畫一海宇敉寧公所匡維調劑之力多焉公又以時政尚恭默希所墳央而近倖多緣內降得橫恩於是疏言勵精脩政四事甚切至上心寤已有詔令司禮監設文書案先朝如公指竟罷 之疏亦留中論者借焉庚午公以從一品滿蒙羊酒鈔錠之賜廕一子中書舍人而是時新鄭內江外相引重而中矛盾江陵因搆其間公燭其微因有歸志然猶上疏陳慎擢用酌久在處贜吏廣用人練民兵重農榖六事其秋遂乞骸骨上慰留甚溫疏四上上始得請加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致仕賜而嘉嘉獎給驛歸遣行人護行有司給廩役陛辭之日上目送之而諸縉紳為公祖道者車馬填溢瞻望咨嗟以學士君與群 即兩疏東都門事未足侈談而後新鄭得罪獨乘牛車徬徨去國嘆曰南充公真聖人也公立朝三十年歷館局鄉二以及宣麻一務直已守義奉公履正上結明主而下為物情所歸國嘗燕見問應事公曰行其初心得失勿問國至今弦韋斯言抑以是想見公平生公貌古氣清與人交表裏洞徹不設町畦畦而其中有介然不可溷者議論慎重不破的不發生平獨好古法書名繪彝器至其奉身粗糲之食澣濯之衣泊如 也其學以倫紀為大宗操修為實地謂古人盛德大業自勤小物傎一介始故居恆不輕取予即燕藝衣冠危坐見世儒聚談性命掩耳不願聽曰儒者於學譬食飲裘葛耳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獨居不愧屋漏安事多言人有迂公目笑之者公曰作法於迂其獘猶通作法於通流沔何極哉又誚公此不近名乎公曰夫無實而外自標幟者電光晲采耳若實也日日月星辰麗天自古所為垂簡編勒鼎彝皆是物也奈何 勿好好公為文初宗馬遷後頗尚曾子固既參大政不復脩詞人業獨手錄古今名臣批患扶傾解紛應變之蹟口誦心維設身其地而懸車以後乃喜佛書時與高僧遊葛巾羽氅婆娑小園中更不問戶外事至聞端人耆碩進用色動眉端有不當未嘗不嚬蹙也庚辰公七十上出尚方綺幣寶鏹命學士君持歸賜公且令兩臺使者存問海內艷之平生少疾負鯢齒耳毫寸許面有嬰孺色偶以暑月竵下遂不起公雅數夢 日星河漢卿雲鸞鶴幡幢狀人曰公殆從列宿間謫也卒之前日有大星星自西南墜一郡皆驚蓋與母夫人夢徵合公生正德辛未九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六室王氏封一品夫人先公卒側室賈氏智氏李氏賈智俱先卒有弟曰以勛國子生蓋推子廕廕之子二長-{于}-陛即學士君辛酉戊辰以家學魁其經婦左都御史王公廷女封孺人贈安人繼婦馮封安人次-{于}-明生十一年天皆賈出女一適福建左布政使王遵子 庠生揚之智出孫男二長光謨生十三年夭次光譔孫女三所著有青居山房稿若干卷學士君卜以戊子年三月十七日葬公於賜塋棲樂山之麓介大司馬張公所為狀屬予小子銘予小子實師事事公異知又心服公沈毅有大節近世大臣去就之際先幾勇決未有如公者銘何敢辭銘曰有曜列星淪精少傳夢而公生墜而公仆天啟我公篤我明祚眾圓獨方人趨我駐潛龍在淵如翼斯附飛友在天如霖斯雨矢其 謨謀去其媚妒羹和樂諧牖納眷遇示我師表式我王度朱紱方來歸田早賦明哲煌煌靡有他故鴻飛飛冥冥弋人仰慕慕水逍遙濠濮同趣帝念舊臣乃眷西顧養羊上尊載沾異數令名考終全昌裕後羔袖狐裘傾輈載路先幾如公誰與並騖穹然者封鬱然者樹巢有鳳凰穴無狐兔於萬斯年亦孔之固  ===== 陳文憲公墓誌〔明陳懿典〕 ===== 萬曆甲午秋余與南充陳公實財受綸扉之命公八既數月而余從田間來與公周旋公荷上知遇又自念父子繼登三事世受國恩益感奮圖報稱而會政府諸君子皆同籍名交愈得發舒其意諸君子方倚公為重而公感時憂國拮據勞瘁丙申冬遂寒疾不起上震悼卹典極優贈少保仍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上上謚文憲遣官護喪歸其嗣大學生光譔將以某 年月日葬公於賜葬某山之聒走使數千里以黃太史所勒狀請志銘余自惟與公舉同榜仕同官學同志知公最深何敢辭按狀公姓陳諱-{于}-陛字元忠別號玉壘世為四川順慶府南充縣人先自閬中徒南充出宋秦公後始祖曰彥良元至正間有興祖者實公九世興祖生思誠思誠生文質文質生平平生紀家世業農紀始受讀紀生衡為大理府訓導衡生信貢為大學生信生大策大策生太傳文端公以勤勤則公父 也衡信大策皆以太傳貴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大學士大傳為檢討討時生公於京邸生時室中夢有仙晉導從自天擁人而下已而生公太傳異之公生而幼慧讀書如夙飛太傳不甚督公篤志下帷有所綜輯結譔輒如太傳公旨太傳益喜曰是真類我辛酉公年十七舉鄉試第四人戊辰舉禮部第三人對策高等尋改翰林院庶吉士時同館皆一時之選而太傳方援立公出從諸彥歸奉庭訓博 綜考鏡銳意於文閣試每冠太傳公常避不閱卷徐文貞笑謂太傳曰我安知為公子眾實有目何不學祁大夫庚午授授編脩尋充實錄纂脩宮時太傳意有所不可輒上書乞骸骨公固請扶侍同不蜀中父子書繡世侈為盛事壬申公復如京師會穆宗實錄成陞脩撰旋以太夫人憂歸丁丑以世宗實銀成陞俸一級服闋以原官克日講已卯此讚帷敘勞再晉俸一級庚辰太傳公年七十公上疏乞歸省上念太傳為先 舊學而公又以世臣在講席特詔有司存問賜公鏹幣乘傳歸省故事大臣里居滿八衷始存問而太傳以七十因公得之稱異數云公歸集里中耆舊如任太史瀚王公節公廷廷十餘輩為高年會公從太傳身行酒炙必極歡乃罷太傳雅愛嘉陵黛玉山搆樓游焉公集唐詩詠江樓者命童子歌以佐觴凡可娛太傳者無不先意承之類如此癸未仍補日講兼起成注甲申擢司經局洗馬乙酉主順天鄉試晉侍協學士 丙辰秋太傳計至公哀毀骨立上仍賜鏹幣給驛所以贈卹有加已丑上召公仍為日講官俄遷詹事府詹事掌翰林院事庚寅上疏請立東宮辛卯擢禮部右侍郎掌詹事府壬辰主考會試導改吏部右侍即未幾轉左以原宮教習庶吉士癸已以以三品考滿上剛鈔錠羊灑廕一子入監復同諸臣固請冊立戰未俞久而並封中止皇儲出閣公與有力焉已又疏請上勤明講接臣工如往歲不報是秋擢禮部尚書兼翰林 院學士仍掌詹事府公少從太傳習國家故實入詞林後更留意通今之學國史家乘無不折衷而討其至謂實錄寶訓秘在金匱而倉典職掌文渙而不屬野史諸家更稗而不典茍不及此時脩正史何以昭一代之盛乃上疏請倣宋正史例開局纂脩詔允行甲午春感疾乞歸上慰留不許是年秋詔簡閣閣 部巳有所推舉上詔並上前所推姓名乃命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與不倿同八閣參機務則上固獨深知公 也公感上拔擢首上六事一曰接見大臣二曰採用人才二曰勸獎外吏四曰清查邊餉五曰儲養將才六曰選擇邊吏大意謂方今至尊端拱忠良沉滯吏治惰窳國儲匱乏邊餉多敬武備未脩今不更始後將何極以肅皇帝之精明而末年同黷成風彝戎交侵則倦勤之故請急脩朝講召對之典以振綱紀決壅蔽斥謫諸臣無終錮理宜令吏部坎第列上可用者者用之而後以賞罰隨其後人情重內輕外今後行 及州守太守守治行高者即八為列卿巡撫宜參用內外果賢則久任之歲入有限邊餉日增宜簡主餉曹即重其權使覈虛冒將帥國之爪牙平時宜令公卿大夫各舉所知武舉外別立一途以收異才邊吏宜擇人與地宜者銓註令習熟邊事以需邊用縷縷幾萬言蓋公素所籌畫而蓄積者也上皆嘉納久行乙未二月以西塞功進太子太保已滿二品考晉太子少保賜賚加優仍廕一子八監讀書是冬言官同時被旨 落籍者二十餘人南北臺省幾空公同余輩密揭救者再露章救者一丙申春公公獨上疏曲為諸臣營救若謂諸臣建白各有主者又或遠在留都或奉使外省平時往往抗直不避概而逐之是言亦罪不言亦罪天下且謂陛下陰惡其言而名以不言斥之臣等亦何以自解言極委婉上意或稍解竟寢不行然中外翕然誦之未幾兩宮災公同諸大臣直叩內殿問慰覬得面陳不獲已上疏引咎自陳乞罷不許然因是多 時事之感矣每與人木輩言輒憂形於色公體素強又加意尊生戒飲某澹乃自此日減冬至有事南郊感寒寒疾漸成闕格竟不起上聞震悼命宗伯諭祭賜賚加渥又諭皇長子故閣臣-{于}-陛有講幄勞特致優賜尤曠典也於是議贈太保議謚文憲謚法曰博文多能曰憲本朝有文憲曰宋公景溓彭公時費公宏併公而四也公生於嘉靖某年月日卒於萬曆二十四年某月某曰享年五十有二公生平端凝雅重外和內介 被容接者如坐春風而砥礪操持凜然不可奪自史局以至政府謝絕餽遺門庭如水無私交無私請尤嚴飭家幹短褐應門從無有鮮衣怒馬出長安市者性澹素雖生而富貴衣不御鮮華食不享兼味一切濃艷嗜嗜好泊然無涉惟好聚古今墳典閉戶伏讀門分類析皆手自綜輯為詩文冠冕宏麗居然盛世之音顧匠心鎔裁不輕出嘗著文樂軒記以見志而所注心王宏在經世之學自居太傳子舍歷金門踐樞要日 月考究往代典制朝家令甲與夫名臣碩輔所規條厝注者故首創正史之議先諸大志欲使六曹九域之故披卷可得上備九重乙夜之覽下令當事者有所據以應猝意頗深遠一參大政即毅然以擔當國事為已任會余輩同心一洗往時格套遇事皆參伍斟酌公處其中益得抒發其生平平矢謨效悃功在廟社者良多然公自分世臣遭遇尤殊幾得一旦為所欲為挽回旋轉以竟太傳之緒而一時極重難返公每苦 心深念思所以潛移九閽壅滯之端陰消四海凌競之習而心口自諫難以告人竟抑鬱賚志而沒悲哉古稱三立公金玉其身龍虎其文旂常其代籍令假之數年正史勒成則祖宗之盛美與夫王侯將相之懿爍煌煌琬琰比於日星奚但遷固卻步將令典謨爭光以公精誠謀斷選八密成旋乾轉坤於不見不聞之地又奚論夫姚宋房杜哉惜也盛盛年不待大業未終然在公身則少生貴門長應華選晚入鼎司通籍二 十餘年與脩實錄者二總裁正史者一入侍日講者三分校禮闈者一典主文衡者二主上養之以為舟楫盬梅而海內仰之如清鏞大呂沒之日無賢不肖皆嘆息其賢始終完結毫無點垢可謂得全昌者矣所著有萬卷樓集若干卷藏於家前代父子繼相者時有本朝公卿奕葉蟬聯者累累不絕而父子大拜獨公一家公起家詞坦久侍講讀受知聖主宣麻時年未逾艾入閣即條上天下大計卒未未及躋首揆皆與文 端公同然太傳因同事者多牴牾蚤冥鴻鴻見幾先歸享巖居之樂者凡二二上公與余輩規隨共濟方期樹立無涯乃盛年而失之此則所以異也先時彗犯中臺占者曰中臺主益州公竟應之抑亦異矣是宜銘銘曰益部山川古稱奇絕錦江委蛇峨嵋賳嶪篤生太傳濬發我公黑頭黃閣父子攸同巍科早掇光我王國出入承明含香載橐金華久直玉鉉終升忠貞世篤簡在帝心帝曰休哉余思世臣惟陟繼尹克相中 興六事要說比於姚崇正色垂紳穆如清風家無鐘鼓國有桃李 原本缺六字 濟濟立朝三紀平章兩歲補袞回天中流砥柱來從天未去應中臺彗芒夜射哲人竟摧豈不華閥豈不鼎鼎貴僅止中壽造物若忌惟鳳有羽惟麟有趾視彼遺文遺茲哲嗣高山崇墉賜藏在焉用託貞珉結為大年   ===== 杜孺人墓表〔明郭子章〕 ===== 逞萬曆戊子予督蜀學西試南國得今劉水部 德華是時水部尊嚴長沙郡丞元定業已舉乙酉鄉試第一人文名籍籍與黃慎軒太史埒予兩事之為老友比已亥予撫黔中長沙來令都勻之清平三載考績最-{于}-尉尉薦之例得贈其父可軒為清平令母杜氏孺人清平遷長沙郡丞辛丑水部成進士授黃州麻城令長沙曰予可以歸矣乃致其仕還蜀乙已夏長沙病慨然曰啟周年老七凌先人墓前石尚虛有如霜早梧楸琰琬永缺何以見先人地下乃力疾述苦狀 謂水部曰宇內名公如郭中丞得其片語便足千秋且予在黔日跽而匄之矣孺子當卒予志亡幾何長沙場壬子嘉平水部乃述其父易責語函其王父狀來匄表嗟乎長沙父子在門牆從遊日久予何愛一語不以慰長沙於九九京耶接狀贈君諱隹字用鄉一字美文可軒其別號公先世西漢長沙王裔散處民間遞遷清江安福號墨莊劉氏至元末賊亂遷渝州及定遠八明遷西充者曰從義從義孫瑛起明經為提舉 贈君提舉孫也數歲父秀歿母董氏顧復而句讀之家貧有巨人志矢曰不青吾衿不問室也嘉靖丙戌補邑校士弟子員且為人師二堂弟俱巳受室贈君猶鰥人遲之日吾將擇婦久之始問於高陽氏即杜孺人夫慕少艾慕妻子人情乎君業已為弟子員乃人師而遲遲擇配則梁紇娶顏孔明娶黃意意也遠離受慾如風卻雲是曰真仙以一儒生館榖於廣元旋何氏門外屢日益解隣豪厚幣欲奪之何與豪戰於野殊 免力相角贈君巽解之曰聞賓師以禮未聞以力脅何聘在先某惡敢負豪媿而屈服之不願死戰競一儒生即二氏之雄俠亦贈君之義激是曰民望取杜孺人後君肆力發憤卷文不足一日仰天欷歔孺人怪之曰今坊刻經書大全及性鑑諸史有善本如無貲何孺人脫簪珥市之君得書如獲於越夜半罷則焚香跽讀以卻睡魔夫未得書而泣以求既得書而而跽以讀漢臣三篋梁相五車君何胸藏是曰學海贈君學 成崑崙文文成珠璣邑侯相鴻甯公扁其堂曰鵾化南池第試有司輒高等鄉試數北不敵焉帳授生徒不下百人游泮者半贈君什九居城孺人什九居鄉督僮僕脩田疇灌植桑麻佐夫君誦讀莫年徜徉山水夫婦齊好莊敬如賓蜀人望之若冀野鹿贈君偕孺人既隱得工沙手寫經箋本及禮經會元等書課之孺人和熊助之曰是子將超軼絕塵不知其所豈天憐君沉落將酬以子耶比得生水部孺人抱而祝之曰是 能讀父書繩袒武者劉氏世不乏墨莊矣後俱如孺人語蜀人視劉氏子孫若超宗鳳毛而謂孺人女知矣水部部之學得之長沙長沙之學得之贈君即溟海之栗大如瓜鐘山之李大如斗君其溟海鐘山耶長沙為楚黔郡邑俱屬予梱轄區不輕予人言人之德痛於不報人誇其質予知其厚故能有水部之文斧藻群言其才可分十人即為人中龍殿上虎亡不可而主也贈君與孺人合葬於衣山之陽敬為表之曰是墓 也西兄國劉啟周之父若母文琦之王父王母藏而泰和郭子章之辭其世系生卒月日子孫名氏詳誌狀中   ===== 杜恭人墓誌〔明王德完〕 ===== 吾蜀世家,著於安漢曰劉氏。父元定,解元,長沙守。子德華,進士,任參政。蓋復兩世亢宗云。元定博物君子,不佞曾面及,復得締交於德華。一日,其子蹉越二百餘里,行行請曰:吾先王父母迨先大人之不朽也,一屬青螺郭中丞,一屬慎軒蓋太史。今吾父母即竁有日,敬虛壙石以累吾子,不佞弗文,何能鼎兩公?無已,請以里言紀懿媺,可乎?按狀,公諱文琦,字德華,一字五雲,學者稱,號翼白先生。其先世屬漢帝系長沙王裔,處民間,隸籍江西臨江府,遷吉安府安福縣,太保式立禮之後,朱子所為記,記墨莊劉氏者也。立禮諸生,攽、敞、奉,世號三劉,以文學冠冕一代數世錫卣,淳佑進士,出任重慶府。錫卣後遷定遠,入明居西充。開家之祖曰從義。四子:友能,生瑛,任山東提舉,屢世積德,遞元定五經諸史、綱目、性理,又快讀所未見書中乙酉解額所刻墨義,今昔無不贊嘗者。歷任長沙,積累功德,諸書文集,永載史冊。於丙午冬,推鄉賢崇禮,稱為羔柴子羽,孔氏所云好學者歟。次子德華,生而聰神。初彌月,可軒兩老人見而異之,日眥吾家亢宗子也。年甫十二,以儒士入闈,列膠序,旋廩於庠。是時才名浸浸度越,恭人攻苦食淡,脫簪珥佐之,俾結勝友切劘,蘄一夕九萬里也者。乃秋闈暫蹶,恭人慮市囂非面壁所亟,慫恿德華凈掃太平莊,下帷習靜,為攝心處。恭人綜理拮據,日治絲枲,場圃委乘之屬,戶外事絕不關。德華用是精心肆力,博極群書。舉辛卯鄉試,鴻聲博洽,泰人翼贊力居多,謂一第芥拾耳。於辛丑登進士,授楚麻城令。元定書箴曰:家世墨莊,清白可念。麻城土瘠,勿剝民自封,為家聲辱。矧衣山丘壑無恙,歸而窮約,夫復何恨?德華頷之,而益自砥。每遠思揚祖祖之德,近思嚴父之訓,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減麻城之田稅,稅三分有二,萬民受福。時元定調清平,太宜人自清平如麻,見德華黧悴民隱,旴食不遑,勞之曰:兒尚咄咄書生耶?古稱貌瘦民肥,茍益於民,即損已,奚病更為?德華著四戒曰:母染指,母鉆豶,母點先人清風,母貽子孫罪孽。昧當日元定箴語益加勵。德華跪受教,麻中赤子咸不冤,而戴長令所由長沙守太宜人之教陰庇之。元定擢長沙,速迎太宜人,德華出俸金三十為壽。太宜人心知德華宦狀,奚曰:無以延賓,累吾髮足矣。奚以金為?麾禹不及其半。及抵長沙,私語元定:丞俸幾何?母母令兒窘於覲也。元定亦笑曰:亭州令不能自達於長安耶?計約需百緡,馳及之。自是德華永檗,聲冠寰宇。公擢刑部主事,細詢諸囚,得其無辜者若干,密疏其事,以白堂官,釋冤一拾餘人。公復稟曰:輦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廣,兆民之眾,豈無枉者?書為奏,久其議天下,覈實其罪而平反之,咸稱公陰功浩大。長沙丞與太宜人顏髮毿毿皤矣,以是漸就衰颯。公聞而心悸,幸乞便差歸省色養。僅一週,竟坐舊痾復發,卒。遺訓脩睦外,惟曰積德累功,以基後福而巳。起任鞏昌府太守。公風節不不改前操,輕刑薄稅,莫不被澤。民間產麒麟,皆應公之祥。治。偶遇一地,倔號曰竹異人,得邵子皇極正傳,言公有仙骨,意欲引渡,已往未來,無不洞悉。公問官至何,秪云當字陸拾萬錢糧。私擬宦至兵部尚書,及陸陜參政廷㙐王殿解陸拾萬金,宰斧資約數升,獻於朝廷,賜為清白吏。秦還未二載,德華病歿,束裝無長物,生前善狀,難以盡述。然忠恕存心,孝以傳家。遇有橫逆,輒反躬自責。遇有歲饑,輒損榖以賑;遇親戚有急,輒委曲維持。與本宗置一義田,攻書窘苦者資以誦讀嫁娶貧乏者佐以裝飾,立以為公產。所著五經諸史講藝與德輿集、負薪集諸書文卷若干,藏於家。丙子春,邑諸生請請祀於學宮入文廟,而俎豆三劉之澤,千古未艾也。公三子,長時綸,次時紘,俱貢生;又次時紘,廩生。女七人,俱適顯貴族。今仲秋吉,琦、德華、兆附恭人,古禮也。銘曰:楚郡丞賢哉,繄賢賢父;秦參政賢哉,繄賢賢子,子神靈磅礴,昌被西土。載錫崇禮,受天之祜祜。籜厚瑯玕,曰羞砆碔。孫枝璆璆,宮商葉取。長沙未竟,嗣起大夫。戒盟肺腑,陶鑄公輔。馬陵蔥鬱,龍氣環聚。我徵且幽,史世其譜。 ===== 吏部李公墓誌〔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明察中外大吏,吏以功名終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苞苴之情,上若觀炎,一麗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保令名者纔三人,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八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稽勳員外郎。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伸,使長六卿。德州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郎中,轉文選,即與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挼擢搢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指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邑。公亦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袴兒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侍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辭。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御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已,因亦默識其名。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即中六年不調,更因他詿誤,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荅巷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閒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吏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必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賢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工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遺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癉瘁,遂箐一日。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宦鄉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已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充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坎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升,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素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同罹禍。獨坎子映庚九歲有機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橨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革,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留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澰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徒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夫啟辛酉,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鄉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時復相望,往為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本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曰蒲景春,婚於西充之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里鄉,里不倏德怨,又能謹事翰腴,腴田美宅皆以與之,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五子皆儒業,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備,邃經術,以歲貢出司安縣訓,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脩名,爭相感化。至如飭子讀書脩古,雖顯貴亦如課方名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酋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訓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寇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不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訓遂亦自罷免,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恩,晉拜御史,及共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恩命皆生受之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葬之其縣之老張埧,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父風。以隊都察元無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歸里。庚戌春,營喪於縣西老張埧祖塋左,請志於紘。紱實不才,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核,其何敢辭?是以姑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娶氏族之略。 ==== 文 ==== ===== 祭敕封翰林院檢討陳公文〔明張居正〕 ===== 嗚呼!自綺等得侍吾師陳先生,聽其語,未嘗一日不仁岷峨錦水之間者,念翁在也。然翁聞先生之欲歸,輒唏噓不樂,馳書戒使,拒而尼之。先生徘徊於邑,欲去不克遂者,數年於茲。故翁之歿也,先生崩慟殞絕,嘔血呼天,不能自止。誠憾乎夙志之有違,而痛乎追養之之莫逮也。夫父子之愛,天性也。人之於子,莫不願拳跽傴僂,拊之膝下,袒韝鞠跽,就之朝夕。然世顧有近之而愈戚,遠之而愈欣者,將資父之義,重於承歡,顯揚之美,賢於色養耶?嗟乎!身無衡命,順之而巳。茍順其命,生則悅之,死則安之。夫先生為講幄近臣,有論思之責,有調護之寄,任大望重如此,翁能以私愛奪之否乎?第令先生奮然中一旦之志,不顧顧違,養快其志可矣,翁悅之否乎?不悅則必有佛鬱壅閼之懷焉,翁能以壽考終其年否乎?若先生者,蓋有所謂抑志以安親,違以順命者也,而又何憾於心乎?某等遊先生之門,悲先生之志,以先生之能順其意為安且悅也,故辨香陳詞,告翁之靈,並以為先生解。嗟乎!翁而而有知,當亦無逆於斯言乎! ===== 祭陳夫人文〔明王世貞〕 ===== 嗚呼!惟少傳公為國碩臣,偃蹇厥助,以耦夫人。惟夫人不厭荊素,以佐少傳公五絁之節,而式是百辟也,則天下稱儉德焉。惟夫人不憚拮據,以寬少傳公內顧之憂,而一志於國也,則天下稱勤德焉。惟夫人不猜小星,以均少傳逮下之澤,而篤生哲嗣也,則天下稱稱寬德焉。椎夫人不倦乳翼,以體少傳公貽燕之思,而俾嗣哲之通國籍也,則天下稱慈德焉。少傳公之歸也,天千既為之續廩,以資我夫人中饋矣,而太史方時割大官之法醞球飶以為寄,夫人種其德而始其報,則胡以不白歲也,而遽奄然以長遊,豈人理之不可常,抑造物以盈而見忌。嗚呼!天之於夫人,雖稍嗇其年,而名寵之盛,與為之伉若嗣者,則賢後而光前。譬之婺女之精,或少掩於岷峨,而萬古之澤,不竭於嘉陵之川。從古等昔附驓於少傳公之未者,視夫人嫂也。光祖等接武而第者,夫人蓋猶有母道也。聊寫悰於絮觴,仍擬德於束草。夫人其一享之,母忘共佑冥冥,以安太史-{于}-孝,而安我少傳於老哉。尚饗。  ===== 祭僉憲王公文〔明龔勉仕〕 ===== 我嗟我公,巡守分同,值茲強賊,毒我生靈,相酬以酒,相相誓以忠,毋身毋家,盡瘁厥躬。西寺分袂,子巴我通。曾旋省之未暇,俄報寇之自東。烽煙一望,舉邑皆空。據我左右,不滿乎四十之數,顧咸激以忠義,共守乎煨燼之域。公獨遙為義舉,絆屬郡民兵,東率赴援,共期成功。孰料儀隴焚劫,蓬人遁空,蕞蕞爾營山,城郭無備,公何為強往也耶?蓋惟知國爾忘家,君爾忘身,以地方休戚為念,而死生妻子皆不暇計。身被六鎗,而赤心猶耿耿不昧;淚滴雙紅,而慈闈猶拳拳難置。忠孝兼全,兩不相背。惟以身殉地,名垂青史,死何其榮。視彼棄城逃遁,遺災兒童,生亦何益?近者吳公之罵賊而死,郝公之抗賊不跪,蓋與公之為三,咸高風之難繼。嗟乎!仁成義全,而我之身事將來未知何如所寄。英靈在天,其使殄滅此賊,以成三公之志也耶!  ===== 祭僉憲王公〔明嚴傑〕 ===== 嗚呼!惟公功在一方,身殞營山,允矣。當史筆穹碑,特書屢書,蓋有可言。得非厄於權奸,非歿於非辜,仁人義士,痛心流涕。雖然,賊勢蜂起於一朝,固非人力所能挽,而公論隨定於今日,公之節氣不待久而暴白,是則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可終泯滅者。幸逢朝廷憫公忠賢,兼隆進階之恩,廕子之請,下命有司立祠肖像,定以時祀,以勵死節。公祠雖立於唐太師顏魯公廟之傍,其禮制蓋將俾與之同一血食於無窮也。嗚呼!公與魯公,世不同,跡則同也;事不同,心則同也。九原之下,終終無遺恨。魯公廟祀,至今益隆,安知後之祀公,不如今之祀魯公耶?附以典史鄧俊、醫官馬仁,亦憫其同死難者。傑、來管晚,不及見公,而祇獲像公,詢公死節,如親面公焉。噫!何日過太原,歷五臺,經公墓道,束芻斗酒,沃醉塚上,固非晚。嗚呼!尚饗! ===== 毀佛像文〔明王廷稷〕 ===== 明萬曆元年歲次癸酉九月戊寅朔越二十有八日乙巳,先時西林寺惠戒等姦發,配遺知縣王廷稷,既請廢其麉以為書院,乃於是日親率工詣寺,毀其所為佛像者,而用文以告曰:佛古未嘗有也,作俑於漢永平,其事之有無,說之是非,前人闢之審矣。吾姑無庸論,且即其有者而借其䚴以告焉。佛有五戒,淫居其首,而清凈為宗,托鼠為阱,此經藏之大旨也。乃身任空門,奸襲窟室,使世有佛,則惠戒者,黑簿之所不赦,而好跡之,露其丈六之靈譴也。佛之惡且厭而不樂歆其居也,非一日矣,顧不能自化去耳。且其教主於捨身普度,使其真身未死,猶當割截為眾生利門,又何愛於其像其神無在無乎不在,十方世界皆梵利,妙雨慈雲皆旓枝,又何待於像?然則其所謂佛者,惟無知耳。巍然者泥梗,塋者金碧,何待於告?如其有知也,則吾之毀之也,為之脫塵緣,超覺路,開佛日,佛將德我不暇也,又奚容告?吾之告以此文也,以覺世之憒憒者,使有以知吾道之是,而彼說之非也。故既以讀諸壇次,並以置諸廳壁。    ==== 雜著 ==== ===== 道術辦〔明陳-{于}-陛〕 ===== 道者,萬世之公也,而人各徇其見以自為方,則其大用始裂。君子明於至當,以究觀眾論之得失,是故支離漫漶者,不足以病吾之真也。道之統紀,自堯、舜傳周公、孔子,如日月行於天,江河流於地,其孰得而湮晦之者?惟夫世衰教微,然後方術競出,百家互勝。若它嚚魏牟、惠、惠施、鄧析之徒,堅白異同之論,行僻而堅,言偽而辯,猖狂游浮,無所歸宿,以其持之有見,故往往足以譁世。敢寵賴子思、孟軻,推明正義,以覺悟當時,所謂廓氛霾以重新,廻狂瀾於既倒,功亦偉矣。漢之興也,遷、固二子以陰陽、老、墨、名、法與儒並立,為六家,為九流,其舛戾巳甚。乃佛氏晚出,而其理彌近,其辯辯彌熾,蓋吾道不絕如線焉。自是以後,則老、佛與儒並立為三,堅不可破,而諸說者不能同矣。夫道一而已,自人之泛焉駕其說也,分散而為百,又凌替而為六為九,-{于}-於三而不可破也,豈非吾道之不幸,聖賢所深憫者哉?故今之學者,能闢佛老以昌吾儒,而道術明於天下矣。然在昔韓愈、歐陽脩之流,號為豪傑,亦常奮然攘臂與二氏角,其言徒煩而卒不能勝者,何耶?蓋吾儒之與佛老辨者,不當斤其異,而當究其同。得其同,則其異者不言而解也。儒之同於二氏者,何也?吾曰盡性性,彼亦曰見性;吾曰主靜,彼亦曰無為,蓋亦不甚相遠者。然吾儒之道,則欲統四德,和七情,敘丑倫,廓而克之,以為天下國家,始於操存涵養之密,而終於一體之公,此所以為知化立本,經綸無倚之學也。彼二氏者,則於父子夫婦之倫,斗斛權量之數,欲一切掃歸於無,而其道固不可治天下國家,是則其所異也。當今之世,議論稍涉於佛老,人輒以反戈人室譏之。至其所以排逐二氏者,又不深推其同異,稱曰佛則以寂為名,稱曰道則以虛為宗,皆非大中至正之準也。不知吾儒所謂寂然然不動,以虛受人者,誠何物乎?要之,地殘之所可取者,正在於此。而其其漶漫忘反,得罪名教者,特以寂而不能通,虛而不能應。吾儒則以其虛寂盎然,推之萬物耳。然吾儒之學,順而不失其中;二氏之學,逆而無當於用。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謬,非空言無實者所得而議也。今有人執此令於天下曰:彼二氏之說,非盡邪㤀也。其葆性命、全道德者,則其所得也;而遺去名教,荒越倫理,則其所失也。吾知為之徒者,知二氏之得,皆吾儒之所有,而二氏之失,又吾儒之所無,將捨其術以趨於正之不暇。而兩端之道,其視吾儒,猶爝火之於日月,汙瀆之於江河,孰敢居然抗衡而相為盛衰也哉?雖然,古今之方術,其散而百家,淪而為六為九者,皆偏於奧㝔,不見純全,與佛老無異也。是故吾儒之道根於心,以參天地,育萬物,眾技不能掩其其說,群儒不能亂其真。吾懼神聖之所以教人者,闇而不宣,鬱而不發也。作道術辨。 ===== 慶成宴致語〔明陳-{于}-陛〕 ===== 伏以漢祠太乙,休符丕集於瑤壇;周宴鎬京,睿渙聿頌於金闕。湛露被鴻鸞之簉,霱雲臨玳瑁之筵。慶與人同,祉由天錫。恭惟皇帝陛下,凝神淵穆,受命溥將。虎變龍飛,纉祖宗無疆之福;鳳儀獸舞,衍邦家有道之長。信至治足以配配天,惟大聖為能享帝。茲者時當陽復,禮重郊禋。前朱雀而翼翠虬,迓琱輿之至止;薦黃流而陳蒼玉,邁芝檢之登封。牲燎昭升,明祇共衛。珠星壁月,葉景運於千年;瑞氣祥雲,絢靈文於五夜。九穹申佑,萬國騰驩。肆熙典之告成,乃酺筵之特舉。獵三靈之潤澤,布在明廷;錫五福於寰區,先茲近宷。銅龍曉闢,宸楓與黼袞交輝;金馬書趨,宮漏並珮環同韻。當既枰太平之日,冰,宴遊豈弟弟之慈。履聽星辰,寶殿夔龍接跡;旗翻日月,繡墀鴛鷺成行。玉露瓊漿,紫霞觥分從僊掌;篂唇麟脯,赤瑛盤擎出天廚。繽紛來山陸之奇,蔓衍奏魚龍之技。雲璈錦瑟,如聆帝樂於釣天;鳳管鸞篇,似寫仙音於閬葬。彩雲光裡裡,依微百合飄香;文石班中,璀璨萬花堆錦。麗日映蒼龍闕角,輕煙繞金爵觚稜。雉影開而聖主高居,渺渺上仙桃之色;豹尾分而嘉賓在列,呦呦聞野鹿之鳴。且未言臣樂之未央,又報道天顏之有喜。五紋添線,漸看春到瑤臺;萬歲稱觴,恍憶聲傳嵩岳。明良交慶,願年年垂堯舜之衣裳;天地同和,喜鬱鬱滿成康之宇宙。某等叨居法部,欣際昌辰,謹獻俚言,上塵聰聽。 ===== 兩漢書抄後〔明王廷〕 ===== 余少苦闇昧,寡見聞文,家貧乏書,甫省事,輒從郡中故家倩所畜書閱之,已乃取去。又苦性拙善忘,不能久記憶,所閱書有當於予心者,隨手抄錄,往往成卷,然皆為科舉記耳。既舉進士,所抄書輒隨手散去,不復存。入仕以來,嘗讀兩漢書,昔人謂范不如班,余不謂然。三代而後惟兩漢最為近古,班、范雖不同時,然皆有史材,二書所載則固漢人與漢事也。且漢興四百年間,名儲碩士蒙論閎議,嘉節美行,炳炳曅曅,賴有二書存焉耳。班、范雖嘗博綜取裁,皆據其巳成而屬輯成書,稍斷以巳意,又安能以已之文文人之文哉?故余讀兩漢書,見有文章之美、辭令之善,可以啟發性靈與政治行蹟之懿可為吾人龜鑑,及一字一句一策之奇者,皆為摘出。往歲游濟寧,政有餘閒,因遂手錄一過,每攜以偕行。然字蹟潦草,不便檢閱至此,因令吏人錄之,總為書十六卷。昔子思子論山,以草木之生、禽獸之居、寶藏之興為山之冨。今兩漢書之冨,何以異此?顧余所抄,殆樵夫獵子持斧蹄八山,隨所得多寡,非草木則禽獸耳。而寶藏之珍奇固不能識,亦不能得也。呂氏謂以搏黍與百金之冨,和氏之壁示兒子,兒子必取搏黍矣,殆此類夫!然此為余拙蠢計,若世世之愽學如張安世記所亡書三篋者,不將謂我為杓之人耶?因書於後,俾謹藏之,無見笑於大方家云。 ===== 封建論〔明柳稷〕 ===== 封建之法,諸儒論之備矣。其大端有二。泥於古者,以三代之制為可復。達乎變者,以贏奏之法為當守。雖有得失,要非至論也。夫天下之不可兼得者,勢與權而巳矣。勢之重者,則當損其權。而不可假借以益其勢勢。權之重者,則當抑其勢,而不可崇長以助其權。二者惟人主得兼之,而他人莫可使與。在昔之明聖,所以操握天下之大分,而不可以告人者也。波所謂封建者,或以王室之懿親,或以公家之勳閥,其勢之重,固巳貳於天子而蓋夫天下者矣。乃列壤而君之,官屬惟其所制,戎賦惟其所徵,州賞號令惟其所施。以勢若彼,以權若此,則強與亂相成,嫌與逼相各。求其奉法守分如周之伯禽禽漢之劉蒼者,固不易得也。王者制天下,顧可僥倖萬一而恃之以為久安之計耶?余故曰:二者皆未及其至也。然則孰為至?抑求其無獘而巳矣。昔者舜之處象也,使吏代之治而納其貢稅,則優游於富貴之樂而無歉,上之恩以浹,而下之亂自消,君之疑不生,而慮之祿有終。是非特因其不肖而為之,抑求其無獘而全之耳。世謂舜之處象,因其不肖而為之也。故始以肖望其親為嫌,而卒乃陷其親於大惡而不能救,周公之於管、蔡是也。向使周公之於管、蔡,如象之於有庳,則何至至於殺之、囚之、降之也?與其殺之、囚之、降之而不赦,孰若不任以事之為得也?或者曰:王者之封建,蓋將公天下於同姓異姓之賢,使各私其民而共戴王室也。如舜之法,則賢者無所施,而周、召為棄材。以是不然。方周公使管、蔡之監殷也,豈不以為此吾之親而可依以無患者?而管、蔡亦振振然良公子,未聞有顯過者也,而卒乃挾叛人,連諸侯以危社稷。夫人臣之惡,莫大於叛逆,而管、蔡則為之。蓋匹夫無道,惡止於殺人,而王侯犯分,必至於凌上,其權與勢使然者。使象居管蔡之地,地又安能晏然而巳耶?周召之賢,固所當用,而用之必不為國家之禍者。然求之後世餘千百年,如周之元聖者幾人?如召之敬德者幾人?繼此復千百年,吾知求一人而不可得也。以千百年所無之一人,而以之待千百年之人,雖愚者亦知其舛也。固必如周召之元聖敬德而後可用,如管蔡之中材則不可用,而況如像者乎?或者又日:䀦代之君皆古聖人也,而為法若此,其獘何也?是又不然。蓋凡法之立而行之久也,則一利一害出焉。法之善者其利多,其不善者其害大。大乘其後者,乃斟酌其利害而更之,而不能無獘也。屢更屢是,而後知古人之得失,而良法出焉。是非非知之所未及,而謀之所未盡也,勢使然也。夫舜之法,達權與勢,而行之無獘者,通乎此,豈獨可與議於封建也哉? ===== 與張明徹書〔明任瀚〕 ===== 瀚愚不肖,竊以今世文禁方嚴,所至莫不按劍決眥以待疬。自獲麟以後,文章不幸,未有甚於南渡與今日者。瀚山居且八載,抗耦垂綸,絕口不敢道文墨事。不圖良工天發芝,園園啟靈,投之瑯函,萬寶畢露,遂使石渠亡富,陳留掩袂。世所稱文起八載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如我公者,將無所謂其人哉?昔人謂賢者之必有文章,如名山大川,必興雲雨;隋珠和璞,必露輝光。使孔子不著六經,百世而後,亦何由稱述。我公制行以周孔為師,陳詞與詩書比軌,弘麗精微,懷奇佶屈,雖不可名狀,而愛君憂國,秉道嫉邪,辭榮獨往之意,烱烱如丹。使獻吉諸人今尚在,當為走避三舍無疑矣。瀚倔強寡諧,不能為佞。兒子元康,自謂得見明公後,便知脫去凡近,以游高明。蓋公精神意氣,自有擊服人心如此。從事西旋,漫爾附謝高誼。四郊多事,伏惟門人為國崇獲。不宣。 ===== 與杜翼所給事〔明任瀚〕 ===== 愚平居無事,靜坐思量,有一大事,當與吾甥計較,不知高見以為何如。昔范魯公質自從仕,未嘗釋卷,人或止之,質日:吾他日若當大任,茍無學術,何以處之?張忠定聞寇萊公,大拜歏曰:蒼生無福。門人怪而問之,答曰:寇準才不可當,可惜用大速,不及學耳。吾甥今已為大行,不久起復,即當為臺諫者,臺諫朝廷治亂安危所係,大下下之事,惟宰相得行,惟臺諫得言。古之名臣在諫垣者,有稱前後百餘疏,或至二百餘疏,少者即不十七八十疏,然皆鑿鑿可行,明切世務,垂聲無窮。此非平日學術素精,識見素定,臨事茫然,何以得此?吾甥聰明,固不待言,然愚所望於甥者,當必如古之名臣,精忠貫白日,勁節凌雪霜,義聲赫赫,照耀海宇。舍居幽閑靜之時,不將一生事業打疊停當,列有何時可幹幹此事也?大扺在官以後,再沒一時閑了。若此時留心打疊下,他日臨事,只如探囊出物也。每遇一事,便有一段大議論,使人不可顛破,只此便是一生受用不盡。如今且取歷代名臣奏議,看其中剴切快意者,逐條點取讀玩之,漸自有得。莫謂放逐之人卻官人間閑事是幸。 ===== 家報〔明黃輝〕 ===== 十月二十八日,王希泉上疏,欲主上篤厚中宮。上震怒,昨拏送鎮撫司打問。其打不輕,而旨意甚重。此兄孱體,何以堪此?嗟乎!為臣不易,真不易哉!今中宮愈危,皇長子可知矣。舉朝惶擾,莫知所為。昨上有密諭諭沈相公,雖語秘不傳,而其意極怪,變動消息,只在目前,奈何奈何!兒久薄宦情,無日忘去,徒以講筵無人,未忍恝然,濡滯至此,始悔不早耳。今已令僕輩收書箱,兒行李不多,飄然長往不難,但恐著數閹到面前,去之無及,奈何奈何!從來註籍須月餘乃請告旨,不題覆,又須二旬內外,縱極早,亦首尾歷歷四十日乃可行。今希泉如此,舍兒無為盡力者。然但與同鄉圖之,亦不致傷鋒犯手也。 ===== 敕脩紀廟奏議〔明斯美〕 ===== 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奏為脩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臣係四川順慶府西充縣人,伏睹詔書內一款:天下祀典神祇,所以保庇生民,有司務在誠敬奉祀。壇廟損塌,隨即脩理,無致褻瀆廢弛。欽此。切照漢將軍紀信,係臣西充縣人,有忠祐廟,里有紀村溝,將軍之後裔家焉。郡號為忠義邦者,有自也。考之史記·功臣年表內載:信以中涓從起豐沛,以騎將入漢中,以將軍擊項籍,攻盧綰。又考之通鑑載:項羽圍漢王於榮陽,將軍紀信言於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之城東觀。漢王以故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羽遂執信,燒殺之。嗚呼!為紀信者,豈不知羽炎如爐,熾如火,自取燒殺之殘哉!知有君而不知有身耳。臣謂此時若無信,漢之為漢,未可知也。然則漢高四百年天下,全有賴於將軍之一死乎?是其有功於漢室者甚大。然義氣充塞宇宙,亙古亙今,常存不泯。嘗弢宋名臣陸務觀所撰《鎮江府城隍廟碑》,神乃信也。紹興、隆興間,北敵入塞,賴神陰相,金鼓之聲起於神廟,而鎮於江壖。敵遂折比不支,退舍請盟。時咸謂神之功也,不可貪為己力。知府方滋上其事,後詔賜廟額曰忠祐。是其有功於宋室者固大。迨至於今,將軍生氣凜凜,鄉邦或歲時旱潦疾疫,禱之輒應。正德七年,全蜀流賊作孽,勢甚猖獗,燒劫縣治大半。明年復入寇,密邇城邑,居民相顧失色,束手無策,相率禱於將軍廟,立寨於廟之化鳳山。是夜,寨上兵刃皆起火星,光耀燭人,賊遙見引去。一縣生靈賴以安堵。是其有功於異代亦大矣。夫以將軍之忠貞貫日星,功業掀掀天地,高帝分符析壤,將軍獨不與帶礪之盟,司馬遷、班固亦不為立傳。評者謂漢高為寡恩,班固為薄忠義者,有以也。寧不灰天下後世忠義之心哉!臣與將軍同梓里,心切仰慕,不忍扼腕不言。洪惟我朝褒忠旌節,崇德報功,以砥礪人心者,隨在在有之。查得滎澤縣乃將軍死節處所,廟貌偉觀,春秋祭祀。又查得景泰年間,寇都御史巡撫四川,征討六川夷賊,夢神助陣獲捷,具狀以聞。荷蒙先帝命下本院傳檄本府,念將軍之功德,報之於後裔,取紀宗者充生員,以守廟貌。後十年餘,廟貌無人看守,祠宇類皆傾圯,無以安妥忠鬼有識之士為之心惻。伏望皇上廣開忠義之路,大賜激揚之典,不食明詔大信於天下。乞敕禮部行四川巡撫-{于}-信鄉邑忠祐舊廟量為增修,每歲歲春秋照依滎澤一體祭祀,仍照寇巡撫所奏,優其後裔一人,以次相傳,世守其廟,庶將軍之忠義流芳於千載,英靈血食於故鄉,使天下後世皆以紀信為法,為臣死君之難而為忠臣,為子死父之難而為孝子,為弟死兄之難而為恭弟,為婦死夫之難而為節婦。感發興起,昌熾成風,斯亦激頑起懦,鼓鑄人材,而為敦化善俗之一助云。原係修廟貌,表忠義,以圖激勸事理,為此具本,親齊奏聞。嘉靖四年伍月十八晶,工部歷事監生臣斯美謹奏。奉旨:禮部知道。 ===== 與玉壘陳學士〔明申時行〕 ===== 伴至辱華翰,深荷雅情。諸所獎許,雖極為過情,讀之愧汗。不榖惓惓許國之丹,則可謂獨觀觀其深矣。他年願乞公言銘吾墓焉,感謝感謝。詢之來使,知我師翁福履茂綏,神理愈工,耄期之壽,勿問可知。公昔者親承天寵,奉尚方之朋錫,萬里歸歡,乃人間稀遶之盛事,寧親之心,已無不罄矣。簡書有嚴,尚當遄發征旄,還事講幄,勿令依依久戀庭闈也。  ====== 又 ====== 響者,勸講金華,徘徊玉署。時則聖功遜敏,主德清明,啟沃之資,裨益非淺。屬素車之遄發,致經闈之久虛,三接已希,十寒斯懼。比祥期既及,召命遽頒,殆聖明側席以需賢,俾儒碩橫經而納誨,是豈菲劣所能贊襄?伏奉教言,良深悚仄。至聞輿從尚在里門,則簡書有嚴程,郵傳有特賜,當以奉公為急,趨命為恭,中途之章,似在可也。  ===== 與陳秀才書〔國朝羅為賡〕 ===== 年來南北棲棲,不遑寧處,寒暑勞頓之弗恤,非笑詆毀之弗顧,誠以吾鄉文獻凋殘之後,凡有志者,不宜得半而止,私之一巳以自快也。宋游清獻父子從魏鶴山講學,得溓洛正傳,悟後於漢儒注疏未嘗釋卷,以救高明不實之獘獘。明任少海先生,當嘉隆間,與趙文肅公齊名。先生穎異夙成,然學亦經三變而後抵於醇。其始以詞章自雄,後入青城,遇異人授以鴻寶脩煉訣。既參少室大意,遂留心二氏。居官翰林,及與鄒守益輩相往復,從王氏門人得陽明的旨,始復一意聖賢之學。其門人之最著者,李華池竹著皇極經世發明,大中丞手鑑著經世衍義,自陳文憲著正意見及道術辯。先叔祖諱仲先八室最久,潛孚默契,盡盡得其秘授之。先叔諱世信。予齠年頗竊聞其義,然非心思言量之可及,至今弗羌負荷焉。-{于}-時時其-{于}-太守任事,事文衡孝廉索俊,或見之文學,或施之政,卓有可觀,而文肅之後無聞焉。其故何?曰:吾學雖有所授,然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認得出。若專靠書朋,終不得力。近時方外謂門人案顧不可無一部史記,良以今之學者,相心自用,誤巳誤人。凡得字忘心,看心失字,與夫佅為是者,舉不足以模範後昆也。徒且從五經、四書本文細註,潛心熟讀,暇則靜坐,以補小學求放心工夫。為文力追正始,務去陳言新義,自出言行不茍,篤實踐履,不患不為吉人善士也。頃接來見之語,恐於日用不切,兼廢舉棄,久而忘返,仍蹈區區從前之失也。 ===== 諸家圖說〔國朝羅為賡〕 ===== 予少也有志於學,而苦於眾說之紛岐,茫無從人。年十三,奮然欲其樊籬而靡所取資。從姪宗魯,少學於於先叔佐明先生,知其還於性學,其原本之任司直少海,且言易道在蜀,代不乏人,何不虛心從事乎?-{于}-是侂城肆業,朝夕與居者四載。先生嘗夜坐,予每侍,竊聞其所稱任公嘗為蔡中丞子木留著四圖並贊詩,未免漏洩太盡,於是殷勤請問,先先生引而不發,疑情莫釋。得來瞿塘易注圓圖,觀之,與周子少異,質之先生,終莫得其肯綮。及閱趙太州所傳華山舊本,其太極與周溓溪圖相綜,河圖即今之洛書也。其后南遊江左,復觀藏書之家所傳古河圖,即今之太極圖,云本龍馬之皮,其旋毛黑白相間,而成周之天球河圖是也。藏之天府,歷晉元康間,武庫有紅衣之厄,乃與往代異寶同時灰燼。洛書即今之河圖,龜之背文是也。謂今之洛書,乃後人牽合為之,與章潢所著之古圖不類焉。夫一圖也,而彼此互異若是,宜乎按圖索駿者之貿貿也。因思先生當日不明言之意,其為予也深且切。子輿氏云:盡信書則不如如無書。學者能自得夫畫前之易,洗心退藏於密,則有圖無圖,總成剩義,先聖豈欺我哉! ==== 外紀 ==== * 南充游忠公嘗從朱文公講學,深明性理,迄迄今果中頗得其傳,蓋自游氏父子云。 * 寧宗參知政事游忠公嘉定,其子清獻公登第,後亦大拜,與明世相文端陳公父子事相類,豈山川使然耶? * 陳文端家聯云:老去自覺萬緣俱盡,那管人是人非;春來尚有一事關心,祇在花開花謝。 * 陳文端父子學本誠明,志切伊傳,雖功茺有弗逮,然定國本而安社稷,亦非後世偷生茍免者者之所能也。黃少宗伯輝之於泰昌亦然。 * 先正如韓石溪、王南岷、任少海、陳文端、文憲五君子,或嚴氣正性,或樸實謹密,或端凝簡重,資質不凡。 * 黃太史有言:士大夫下筆,使有數萬卷書氣象,便無俗態,不然,一楷書吏耳。又云:字不宗二王,終為下品。余飲虹云:曾讀兩相文字,氣度春容,與任、黃二太史迥別。 * 先正有云:生平不作圓軟態,此是丈夫;能軟而不失剛方之氣,此是大丈夫。黃鐵菴《菴書》得此意。韓石溪家聯云:朝廷放歸,誓不管閒事,內外親朋,請勿開口;家庭宜靜,須早完公事,弟男子姪,各宜體心。李青霞嘗稱玉壘相公有仙骨,少海太史有仙眼。 * 李華池名竹,過止成誦,博雅好古,性嗜酒外不涉世務,如李青連之為人。太夫人生先生時,夢一道人跨龍而以為謫仙云。 * 陳文憲計聞,上命皇長子曰:陳閣老侍若講讀,宜若卹其喪。乃遣中官致金帛,此明朝所未有也。 * 大理寺母德純奏曰:本生之義,蓋嘗詔天下矣。今復去之,則兩考無別,自古及今,殊無此禮也。留中。戊寅,世廟齊居文華殿,公同何孟春等一百三十一人赴左順德門跽伏力爭。上命司監官錄諸姓名,收擊諸為首者公等八人於獄,編伍受杖。 == 增續 == === 增續跋言 === 蜀自兵燹後典籍散失古誌鮮鮮有存者 上御極之十年 制詔天下纂修省誌郡邑  以次編輯越四年蜀復擾攘致多未遑二十五年復 詔海內增修舊誌為 國家一統成書們是各省郡邑次第修舉而果郡誌則前刺史閭山李君所修也歲乙酉余奉 簡命來守宕渠索郡誌闕逸不可帙詢其故 僉曰厄於火嗚呼李君搜羅於荒殘灰燼之餘亦僅存十一於千百而又為祝融所厄零落無稽緬惟流風善政故家遺俗不禁撫撫江山之勝㮣而穆然於彼都人士也越一年訪之營令張君出有原板一冊乃授首令王君學博王君程君撿遺板於東廡缺者補之壞者修之不閱月而剞劂工竣成書復完聊以塞責而又查自二十五年以至於今凡秩官科第以及兵制之添 設者藝文之間出者增定而附諸未庶什年來守令參佐科第人物一一條晰不至闕焉未備以俊夫後之君子之採拾云爾因綴數言以跋其後時 康熙四十有六年歲次丁亥孟夏吉旦賜進士第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槜李李袁定遠謹跋   === 國朝康熙二十五年纂修順慶府志以後未與紀載秩官科第等項 === ==== 順慶府 ==== ===== 知府 ===== * 梁 璜 山西汾州府平遷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邵逢春 北直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白為章 鑲白旗遼陽鐵嶺縣人監生康熙三十五年任 * 袁定遠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庚戌進士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任 ===== 通判 ===== * 任士璦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例監康熙三十年任 * 趙 晟 福建漳州州府龍溪縣人拔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張 懌 山西平陽府蒲州人例監康熙三十九年任 * 王以豐 奉天蓋州人例監康熙四十四年任 ===== 經歷 ===== * 徐承熙 浙江嘉興府秀水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吳廷簡 江西撫州府金谿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黃玉瓉 山東東昌府聊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年任 * 唐則寬 江 南昌府南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馬維詔 山西大同府大同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教授 ===== * 陳 俊  夔州府奉節縣人辛酉舉人康熙二十六年任 * 吳秉忠 夔州府達州人癸卯舉人康熙三十年任 * 王 鼎 重慶府巴縣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蒲薦馨 潼川州蓬溪溪縣人辛酉舉人康熙四十七年任   ===== 訓導 ===== * 程元霦 敘州府隆昌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南充縣 ==== ===== 知縣 ===== * 陳邦寄 遼東鑲黃旗人康熙 十九年任 * 錢 濬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康熙三十二年任 * 王 鶴 河南河南府孟津縣人陜西隴州知州降補 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蒲薦馨 蓬溪縣人辛酉舉人 * 王 捷 峩眉縣人庚午舉人康熙三十四年任 * 黃 琬 中江縣人天酉舉人康熙三十八年任 * 鄧必達 瀘州人辛酉副貢康熙四十五年任   ===== 訓導 ===== * 江中鯤 遵義府遵義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陸萬瑚 直隸雅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八年任 ===== 典史 ===== * 曲 斌 順天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二年任 * 錢鳳威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四十四年任 ==== 西充縣 ==== ===== 知縣 ===== * 顧用霖 江南蘇州府長洲縣人壬戌進士康熙二十八年任 * 藺復元 正白旗人廕生康熙三十二年任 * 郭 沅 河南開封府郾城縣人甲戌進士康熙四十一年任 * 方曰定 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   ===== 教諭 ===== * 高-{于}-崧  重慶府涪州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煥 敘州府宜賓縣人癸酉舉人康熙三十十七年任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康熙十九年任 * 陳 信 寧番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年任 * 宋 弓 保寧府巴州人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任   ===== 典史 ===== * 苑茂生 山東鄆城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年任 * 薛 琮 直隸延慶州人吏員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 銳 陜西富平縣人吏員康康熙四十年任 * 王增  蘇州府宛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五年任 * 戴  房山縣人吏員  四十五年任   ==== 蓬州 ==== ===== 知州 ===== * 談永朝人舉人康熙二十十八年任 * 李滋奇三韓人 改前龍陽縣知縣康熙二十六年任 * 佟世愚 奉天人監生前資縣知縣康熙四十五年任   ===== 學正 ===== * 王纘修 潼川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八年任 * 余啟志 奉節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黃 鼎 長奉縣人丙子舉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曹衍祚 汝川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何 廉 壁山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十八年任   ===== 吏目 ===== * 袁廷英 順天府大興縣人吏員康熙二十八年任 * 王廷揚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吏員  康熙三十年任 * 金 鼎 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監生 * 江 阜 江南盧州府桐城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三年任 ==== 營山縣 ==== ===== 知縣 ===== * 何 禎 浙江杭杭州府錢塘縣人監生  康熙二十八年任 * 高 珍 鑲黃旗人㤙監康熙三十二年任 * 張玉璘 山東兗州府鉅野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一年任   ===== 教諭 ===== * 蕭 菁 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李森崑 成教府簡州人拔貢康熙四十三年任   ===== 訓導 =====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五年任 * 石奠國 敘州府興文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愷 會川衛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逮雲桂 直隸真定衛人吏員康熙三十一年任 * -{于}- 濬 直隸真定府武強縣人吏員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儀隴縣 ==== ===== 知縣 ===== * 包太隆 正黃旗人監生康熙二十七年任 * 邵弘堂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巳酉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胡士觀 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丁卯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莫士毅 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監生康熙四十五年任   ===== 教諭 ===== * 唐獻章 保寧府人副貢康熙四十一年任 * 楊 芳 成都府簡州人康熙四十六年任   ===== 訓導 ===== * 施成澤 成都府簡州人歲貢康熙二十七年任任 * 何玉璽 保寧府南部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高天培 綦江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金聲振 眉州人歲貢康熙三十六年任 * 胡為輔 重慶府墊江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一年任   ===== 典史 ===== * 周 鑣 江南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蓋之相 陜西邠州人吏員康熙三十三年任 * 王 銘  直隸真定府新河縣人吏員康熙四十一年任 ==== 廣安州 ==== ===== 知州 ===== * 李時泰 正經人廕生前筆帖式康熙三十年任 * 劉德統 山西太原府陽曲縣人拔貢  康熙三十五年任 * 邵仲禮 順天府宛平縣人貢監前福建布政司經歷 康熙四十一年任 * 江中楫 江南徽州府敦縣人歲貢康熙四十七年任   ===== 學正 ===== * 孫無勳  邛州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陳治才 夔州府萬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年任 * 黃中美 瀘州人庚午舉人康熙四十四年任   ===== 訓導 ===== * 徐應宿 安岳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傳之勵 遵義府桐梓縣人歲貢 康熙四十四年任   ===== 吏目 ===== * 陳文新 河南溫縣人監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王廷舉 河南豐縣人吏員康熙三十八年任   ==== 渠縣 ==== ===== 知縣 ===== * 王秉義 鑲紅旗人廕生康熙二十六年任 * 常一真 河南開封府鄭州人丙午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李毓英 山東州府臨淄縣人巳未進士 康熙二十八年任 * 孫叔貽 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丁卯舉人康熙熙三十年任 * 侯承垿 江南常州府無錫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七年任   ===== 教諭 ===== * 袁開聖 峩眉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二十七年任 * 蕭盛昱 重慶府墊江縣人丁卯舉人康熙三十五年任   ===== 訓導 ===== * 李山眉 溫江縣人歲貢康熙二十六年任 * 張名世 巴縣人歲貢康熙二十九年任 * 蕭際盛 成都府綿竹縣人歲貢康熙三十四年任 * 李天敘 夔州府巫山縣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陳伯乾 山東德州人人吏員康熙二十五年任 * 劉德濬 山東濟寧州人吏員康熙二十九年任 * 盧 龍 直隸獻縣人吏員康熙三十七年任 * 薛 琮 直隸宣化府延慶州人吏員前西充 康熙四十三年任   ==== 大竹縣 ==== ===== 知縣 ===== * 楊 務 江南揚州府興化縣人舉人康熙一十 年任 * 何 藩 江南松江府華亭縣人歲貢康熙三十 年任 * 劉文著 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五年任 * 鄒圖雲 江西建昌府南城縣人進士康熙四十一行   ===== 教諭 ===== * 程 晉 夔州府萬縣人副榜康熙三十三年任 * 羅 鈺 重慶府忠州人舉舉人康熙三十七年任 * 羅錦襄 成都府資陽縣人拔貢康熙三十八年任   ===== 訓導 ===== * 楊延楠 保寧府劍州人歲貢 * 謝朝玉 嘉定州榮縣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 * 張 昈 成都府威州州人歲貢康熙四十四年任   ===== 典史 ===== * 諸世維 北直吏員 * 姚 祥 浙汪紹興府人吏員 * 郭天培 陜西西安府咸寧縣人吏員 ==== 隣水縣 ==== ===== 知縣 ===== * 許允元 順天府昌平平州人廩士康熙二十六年任三十二年陞巳州知州 * 姚弘烈 奉天人歲貢康熙三十三年任四十一年陞河南汝州知州 * 郭 鍈 漢軍歲貢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任本年九月丁艱 * 徐枝芳 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舉人康熙四十三年任   ===== 教諭 ===== * 趙 暄 劍州人舉人 * 古慥四 酆都人舉人 * 章闇然 嘉定州人舉人 ===== 訓導 ===== * 張天鵬 達州人歲貢 * 黃月輝 中江縣人歲貢 * 周 衢 成都府崇慶州人人歲貢 ===== 典史 ===== * 陳 鼐 天津衛人 * 洪經芳 杭州府東流縣人 * 陳 友 保定府祁州人 * 洪永年 歸德府永挽縣人 * 沈非龍 杭州府仁和縣人 ==== 順慶營 ==== 增續國朝修志以後未與紀載康熙二十七年設立順慶營經制官員及馬步戰守兵  順慶營  遊擊一員 守備一員 千總二員 把總四員 馬兵九十五名 步戰兵一百三十五名守兵二百七十名名共五百八見名康熙四十年撥歸提標把總一員馬兵二十名步戰兵三十名守兵五十名止設經制遊守千把官兵四百七員名  ===== 順慶營遊擊府 ===== * 康承祖 山東臨清衛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移移任 * 許士龍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施 瑤 福建泉州府晉江縣人行伍康熙三十八年任 * 杜汝崑 山西大同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達養棟 陜西涼州衛人行伍授都督劍事康熙四十三年任   ===== 守備 ===== * 吳伯裔 重慶府巴縣人武舉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 錦 陜西延安府人村材康熙三十四年任 * 羅萬繡 直隸天津衛人武舉康熙三十八年任 * 王永錫 北直祁州人辛未武進士康熙三十九年任   ===== 千總 ===== * 劉漢臣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王正名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 * 張 振 山東人行伍康鸆二十九年任 * 陳 武 陜西長城縣人行伍康熙三十五年任 * 劉 六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九年任 * 陳善教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趙景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一年任 * 王明興 陜西甘州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韓 豹 河南人行伍康熙四十伍年任 ===== 把總 ===== * 姚光被 河南人行伍康熙二十七年任陞本營千總 * 胡守禮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年任陞本營千總 * 董成榮 龍安府人行伍康熙二十九年任  * 朱應洪 陜西人行伍康熙二十九任 * 劉 雄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四年任 * 張化英 陜西人行伍康熙三十六年任 * 張進才 陜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年任 * 邵友仁 夔州府人行伍康熙四十五年任 * 王 元 陜西西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王 璽 河南府人行伍康熙四十四年任   === 科第 === ==== 進士 ==== ===== 康熙戊辰科 ===== * 王 升 南充人,任文選司即中 ===== 康熙甲戌科 ===== * 張有光 南充人,任任縣知縣 ===== 康熙丁丑科 ===== * 任爾瓊 南充人,癸酉解元 ===== 康熙庚辰科 ===== * -{于}-之輻 * 王曰俞 俱營山縣人,癸酉舉人 ==== 舉人 ==== ===== 康熙丁卯科 ===== * 韓 敏 南充人 ===== 康熙庚午科 ===== * 杜 升 任鹽亭諭  * 馬建勳 任武康縣知縣,俱西充人 * 段維黻 渠縣人 ===== 康熙己卯科 ===== * 冉介異 南充人  * 李昭治 西充人  * 李源長 廣安人 * 侯學脩 營山人 * 江世祚 * 徐元良 俱大竹人  ===== 康熙壬午科 ===== * 寇 昂 渠縣人解元 * 程 鎬 南充人 * 馮志章 隣水人 * 崔 鰲 西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何 琬 南充人  * 宋時溓 南充人  * 羅 忻 營山人 * 楊奇昌 * 張 芳 俱廣安人 * 吳存珌 隣水人 ==== 貢士 ==== ===== 南充縣貢士 ===== * 楊象觀 任蒲江訓  * 陳文懿 * 崔文遠 * 張維衡 * 羅 洪 * 王士弘 * 楊元玠 任資縣論  * 文 郁 * 屈必通 * 羅 達 任隆昌諭  * 孫如綽 * 李 彬 * 馬 俊 * 冉 翹 * 韓 敬 * 常文煥 * 羅司隆 * 任尚志 * 唐 元 * 周世祿  * 甘克家  * 馬天縱  ===== 西充縣貢士 ===== * 趙心鼎 * 斯之凱 * 張嘉論 * 李 琰 * 龐惟中 * 馮天敘 * 吉乾貞 * 王養奇 * 李 楷 * 馮述善 * 馮天榮  ===== 蓬州貢士 ===== * 熊貞麟 * 羅在弼 * 劉竹苞 * 熊天麟 * 熊兆麟 * 陳所聞 * 蘇 瑤 * 陳天縱 * 王允中 * 張萬言  * 楊弘烈  * 鄒宗孟  * 鄭玉璽 ===== 營山縣貢士 ===== * 李如唐 * 陳所學 * 龔 恆 * 李依仁 * 冉志孔 成都府訓  * 李欲仁 * 陳王前 * 陳所論 * 王吉生  ===== 儀隴縣貢士 ===== * 傳曰新 綦江縣訓  * 黃新甲 * 張 理 * 胡 㫤 * 馮懷珍 * 席馮龐 * 陳丕治 * 佘際辰  * 馬斯英  * 張彩 ===== 廣安州貢士 ===== * 蒲天培 新都縣諭  * 鄭 咸 南江縣諭  * 蕭懷貞 * 歐賡歌 * 王 韜 * 陳文謨 * 鄭 名 * 劉永清 * 楊-{于}-藩 * 張毓靈 * 胡永錫 ===== 渠縣貢士 ===== * 王開第 * 熊 銓 * 蒲 湜 * 王令德 * 李 浣 * 程 鵬 * 歐中清 犍為縣訓 * 蘇易簡 * 蒲 洹 * 王 謨 * 張 理 * 李 淇 * 何蔚彩 * 蒲 洺 * 黃 瑄 * 蒲 芳 * 周 瑛 * 周 冕 * 湯亶中 * 熊維新 * 歐 愈  ===== 大竹縣貢士 ===== * 朱文煥 蒼溪縣訓  * 周世昌 * 王以偉 * 孔映昭 * 黃良相 * 黃維世 * 丘道隆 * 張萬言 * 黃玉魁 * 熊兆先 * 陳 玫 * 周世熹 * 蔡永甲 * 王以晟 ===== 隣水縣貢士 ===== * 孟學詩 * 周文衡 * 甘維元 * 甘惟治 * 王學珣 * 孟士驓 * 馮士岱 * 王學開 * 鐘應朗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監生 ==== * 羅文達 * 羅 藻 * 劉永功 * 杜天樞 * 杜又喬 * 王者弼 俱南充人 * 趙 梓 * 李昭漢 * 袁 岱 俱西充人 * 晏席珍 * 楊弘勳 俱蓬州人 * 陳 繡 * 陳 繏 * 陳汝霖 * 陳 綵 * 陳 緒 * 羅 㥌 俱營山人 * 蒲 潔 陜西曲阜縣丞 * 段維黻 * 李 冒 * 鄧 林 * 葉承宣 * 王-{于}-祉 * 郭 淳 * 游繼醇 * 劉正煥 * 劉正熿 * 劉正烯 * 李 松 * 謝奇生 * 鄭梁棟 俱渠縣人 ==== 武舉 ==== ===== 康熙庚午科 ===== * 馮若驥 南充人 * 張開甲 渠縣人  ===== 康熙已卯科 ===== * 蒲在鎬 南充人 * 楊奇賢 廣安人 ===== 康熙壬午科 ===== * 王 玠 南充人  ===== 康熙乙酉科 ===== * 張茂先 渠縣人 === 增續藝文 === ====詩==== ===== 詠郡城八景(袁定遠,浙江秀水縣人,進士,順慶太守) ===== ====== 果山秋色 ====== * 果山一片草離離,不是當年景物時。若得雙柑猶有興,願將斗酒聽黃鸝。 ====== 白塔晨鐘 ====== * 城東蕭寺傍雲開,一塔崚嶒立水隈。霜月未低人未醒,鐘聲早巳渡江來。 ====== 曲水晴波 ====== * 源出琉璃分外青,天光雲影照波明。謾言水是無心物,曲曲灣灣似有情。 ====== 朱鳳朝霞 ====== * 山勢廻翔若鳳鳴,詩難題詠畫難成。霞光照處真奇絕,萬丈紅綃對日明。 ====== 青居煙樹 ====== * 一水囘環兩岸分,參差煙樹掩斜曛。春來好向山頭望,青翠重重似綠雲。 ====== 金泉夜月 ====== * 埋釵一事自非訛,明月千秋浸碧波。始信黃金能化水,世人何故欲金多? ====== 棲樂靈池 ====== * 莫訝靈池萬古傳,江心水真透山巔。欲知此內相通理,須問當年謝自然。 ====== 連洲古䜟 ====== * 人傑由來屬地靈,山形水勢護雙汀。只今剩有秋濤響,誰向城頭月下聽? ===== 又題八景〔有引〕(王以豐,字懋公,奉天蓋州人,順慶別駕) ===== * 宕渠八景,古人題詠最多。兵燹後搜羅入志者,僅十之一。數十年來,志復遺缺,以致名山勝蹟,仍歸文獻之無徵矣。乙酉,郡侯侯袁先生來撫茲士,民安物阜,百廢俱興。獨慨郡志一書,止存斷簡,簿書之暇,親為校訂。不越月,補舊增新,復彙成帙,俾按圖以索,而八景遺蹤,依然可考。雖皆榛莽丘墟,終不至荒煙湮沒也。予謬襄斯郡,爰賦短章,敢云媲美前賢,聊以續貂云爾。 ====== 宋山秋色 ====== * 露冷兼葭八月天,尋秋來到果山前。不知橘柚歸何處,無數荊榛起暮煙。 ====== 曲水晴波 ====== * 樹夾澄波曲折流,臨溪坐看水悠悠。我雖未向山陰過,差勝蘭亭一度遊。 ====== 朱鳳朝霞 ====== * 天半紅綃對翠屏,丹霞朱鳳兩亭亭。恰如一片桃花影,照得春山分外青。 ====== 金泉夜月 ====== * 清光閃爍一輪圓,浸入波心不計年。明是神仙藏玉鏡,何常有月在金泉? ====== 白塔晨鐘 ====== * 隔水招提一塔圓,山僧早起愛遲眠。鷄聲未報鐘先到,催動江城萬戶煙。 ====== 青居煙樹 ====== * 遠樹重重暮靄浮,天然隹景對山樓。緣陰淡處煙來補,翠色濃時雨乍收。 ====== 連洲古䜟 ====== * 山川靈秀毓公侯,千載猶傳大小洲。峩欲攜樽洲上坐,隔江撐過木蘭舟。 ====== 棲樂靈池 ====== * 靈池莫訝與江通,曾有仙姝自不同。夜半冷冷山籟響,猶疑簫管在空中。 ===== 兩夜過延壽觀(劉謙,字益侯,四川學使,比直,真定府武強縣人) ===== * 髣髴聞狺吠,尋聲至汛塘。大呼驚睡卒,強起具溫湯。手拭油衣漏,心知驛路長。從茲將火炬,高下任宵行。 ====== 其二 ====== * 延壽觀前過,無僧任叫號。雲深山似墨,兩急水如潮。跋浪魚龍出,跳梁豺虎驕。驚鬼應巳去,剪紙未須招。 ===== 登賽雲臺(張懌,字大凱,順慶府別駕,山西平陽府蒲蒲州人) ===== * 憑高俯矙倍分明,山色波光兩後清。萬疊翠屏圍四野,兩條雪練抱孤城。 ===== 渡嘉陵江 ===== * 嘉陵渡口蓼花紅,小艇橫江破曉風。兩岸平沙秋水闊,數聲柔櫓白雲中。 ===== 春晚登西山絕頂(王鶴,河南孟津縣人,南充令) ===== * 薄暮芙蓉亂,林光襲野人。山高天漸近,雪盡草方新。所向因成趣,茲遊逈絕塵。欲歸歸不得,恐負嶺頭春。 ===== 江水 ===== * 為恨東流水,滔滔未有涯。不辭來萬里,一夜到三巴。雲樹牽檣影,秋風觸岸沙。如何持漢節,八良泛輕槎? ===== 西園即事 ===== * 兩歇園如洗,晴看草木新。踈籬纔過水,曲徑半通畇。魚戲非因客,花飛不避人。悠然鐘磬響,䉕舍在東鄰。 ===== 江舟暮返 ===== * 煙舫中流急,嘉陵兩岸開。夕風隨處到,好月忽飛來。沙靜明如雪,湍奔響若雷。傳籖相對笑,飲乃棹歌廻。 ===== 遊宕渠山 ===== * 宕渠山北轉,勢除似崤函。崖斷雲來補,蹊荒竹未芟。牛羊遊壁壘,舟楫擊松杉。司馬江州遠,青青濕布衫。 ===== 登尊賢閣遠眺 ===== * 凴檻疑無地,川原閣外收。遙天開劍壁,斷岸俯江流。野戌烽煙靜,山村桑柘笛。昇平容坐嘯,閒殺紫驊騮。 ===== 嘉陵秋望 ===== * 果州城外天寥闊,黃柚丹楓秋正高。萬里南行悲伏櫪,兩年西笑對神皋。麟遊靈峙舒萍草,鳥集苞桑育羽毛。簪短帶長聊縱目,嘉陵濤似廣陵濤。 ===== 譙光祿墓 ===== * 光祿侯封九十餘,爭傳仇國勸降書。漆燈明滅秋煙裏,石馬蕭條夜月虛。都尉壩荒陳壽宅,宕渠人憶紀公車。惠陵昭烈如相見,舊日君臣此索居。 ===== 貫維堂偶詠 ===== * 蜀稱鷄肋可忘機,日坐孤亭澹落暉。巴子城開丹嶂合,嘉陵驛遠素書稀。花逢好兩還須發,鳶戾何天不可飛。七十高堂今矍鑠,笑看兒著老萊衣。 ===== 乙酉築草亭憶呂天益昆仲 ===== * 霜霜繁露冷鴈來初,伐木丁丁結草廬。遠市新嵐趨洞壑,干霄籠竹俯庭除。巴西地濕愁多病,渭北秋高好著書。風落夕雲三萬里,元方昆季近何如? ===== 乙酉秋夜欲約張慶餘同登朱鳳山絕頂 ===== * 欲上高峰第一層,江山佳處快同登。於人秋月今如此,愧我我弱冠總未能。同馬攻車思洛浦,觀風聽樂有延陵。牽居南北皆霜鬢,那得青蓮擊日繩? ===== 杜鵑 ===== * 踈枝夜半舞廻風,雨後新煙散遠空。望帝宮中花寂寞,天津橋畔月朦朧。國聲斷入園林響,拂羽高飛鳥道窮。口血未乾緣底事,鱉靈今巳去蠶叢。 ===== 古意 ===== * 萬里龍沙戌,蘆笳八月秋。秋空明月好,切莫近高樓。 ===== 春日早起 ===== * 良晨啟素園,風日延新草。春鳥嚹花飛,落來深未掃。 ===== 宕渠見雁思江南浦雲曠二首 ===== * 獨向江皋數雁群,關河嘹嚦不堪聞。遙遙書繋相思字,萬里東飛只為君。 * 渭樹江雲隔雁群,多年貧病不相聞。為憐寶帶橋頭月,不照青天獨照君。 ===== 秋日送友人歸河南 ===== * 送君躞蹀出城關,滿目江山歷塞塵。莫怪長條輕折盡,年年楊柳怨歸人。蕭蕭蘆荻滿江干,遠近秋秋雲濕錦鞍。萬樹蟬嗚楓葉落,七盤山色待君看。棧閣晴雲傍馬飛,山光到處襲秋衣。金牛峽接青龍背,只恐歸人不肯歸。行行朝莫共雲山,歷國蘇秦久未還。一片歸心禁不住,隨君北過五丁關。 ===== 春日登城望桃花約彭貞一不至 ===== * 白雲初卷明江樹,孤客乘春愁日莫。兩岸紅飛二月花,花飛不辨螺溪路。 ===== 南樓晚望(張衍懿,江南太倉州人) ===== * 獨上南樓望,孤城一水間。連天荒荒草路,隔岸夕陽山。北極人來少,西爐戌未還。臨風思漢節,何檄諭諸蠻。 ===== 巴江夜月 ===== * 皓月上江城,秋空萬里清。金波隨峽湧,玉露浥沙明。愁唱關山遠,從教河漢橫。徘徊望牛斗,無限故園情。 ===== 日上 ===== * 獨凌高閣望雲橫,截峽束湍江水倒流。麥壠風開翻雉綱,沙灘煙起聚漁舟。遙思故國青天外,萬里蒼茫動客愁。 ===== 雨夜 ===== * 秋雨空齋徹夜聞,孤燈對酒不成醺。一年魚鹿慚蝸角,萬里關河阻雁群。地人巴江常少月,天連巫峽搃為雲。人情友覆渾如此,漫看相如諭蜀文。 ===== 巴中九日遇雨 ===== * 瘴雨蠻雲鬱不開,他鄉何虔可登臺。天邊雁影迎風斷,峽外江聲擁樹來。失路孟嘉無舊識,傷時庚信有餘哀。攜樽獨上南樓望,欲插茱萸首重回。 ===== 巴江雨後(王眉榖南充令,長子侯補主事) ===== * 寒生積雨後,旅客易秋衣。落葉輕能響,濕雲重不飛。遠看新浦樹,回憶故山薇。厭彼嘉陵水,東流流何日歸? ===== 西園 ===== * 細雨連晨夕,孤亭暑氣收。雀嚹初濕草,蟻上未開榴。為愛園林靜,渾忘今古愁。逍遙堪倚劍,西笑憶中州。 ===== 登東城樓作(王眉年,南充令,次子侯選知縣) ===== * 新晴無事一登樓,極望天南萬里秋。故國蒼茫煙樹隔,他鄉羈旅雁鷖浮。西來山色連巴嶺,東走汀聲入楚丘。遠近依然殘壘在,駊駖日夜嚮孤舟。 ===== 尊賢閣懷古 ===== * 尊賢閣傍大江邊,秋日登臨意惘然。開漢樓頭雲欲散,宕渠城上烏初還。孤峰峙立青天外,兩水水爭流緣樹前。風景不殊人代易,凴欄空望舊山川。 ===== 題留靜邊寺(侯承垿,江南無錫縣人,渠縣令) ===== * 靜邊寺影傍西天,松柏亭亭枝倍妍。唐宋流芳碑更古,元明遺跡缽還堅。嶺高翠色廻廊後,水曲清光繞殿前。撿點工人修葺早,從今七寶快長年。 ===== 郡侯白公召賞池蓮 ===== * 傳道嘉湖好,紅蓮香滿庭。猿啼驚宿鳥,魚躍亂浮萍。兩過花逾潤,煙迷葉更青。君侯乘雅興,漫擬醉翁亭。 ====== 其二 ====== * 池邊秋氣爽,夜靜聽蛩嗚。竹裡狂風影,林間曲水聲。香飄天際遠,花照月光清。才短無佳句,依依敢伴行。 ===== 題留三匯〔即事〕 ===== * 三江匯水曲,乘興慣停車。浪急浮神馬,峰清照石魚。天工人莫駭,民力我須儲。螺尾灘聲轉,欣看客意舒。 ===== 題留渠邑 ===== * 宕渠花放色逾新,好鳥枝頭語意親。嶺峻亭首幽徑爽,江清幕外碧光勻。萬家食足風猶古,十載身忙學未純。乘興尋遊誰處可?還憑詩酒趨良辰。 ===== 白磁洞(徐枝芳,福建浦城人。隣水令) ===== * 盤旋烏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 臥龍坡 ===== * 遙望臥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 惠樓雜詠 ===== * 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窓日巳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誠青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逈不凡。 ===== 如夢令(春日東周康侯廣文) ===== * 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侯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酒。酒後 ===== 過無際寺(鄒圖雲大竹令) ===== * 公餘無計避塵氛,嘉聽鐘聲出白雲。雲古寺梅花晴沼放,高僧竹院午香焚。煎成錄茗前春味,摘得青蔬滿座芬。何事攅眉歸去早,暖風亦自送微醺。 ===== 過九盤山 ===== * 嶺上行人踹,風前立馬嘶。路從山左右,崖傍水東西。捷足礙頑石,輕車翻濁泥。林深時欲兩,怕聽鷓鴣啼。 ===== 宿凈邊寺 ===== * 江村雪映古浮屠,舟子凍眠隔岸呼。暮鼓敲殘燈影動,老僧茶灶作行廚。 ===== 雙溪燕尾(在治城外西北之郊) ===== * 水遶城西北,紆流勢欲東。投懷成合抱,轉翅在廻風。蕩漾差池影,頡頏清淺中。快如雙剪下,前路有橋通。 ===== 過仙橋(在治城北明口) ===== * 家住迎仙里,來往迎仙橋。三十登科後,摘茲萬里遙。小橋通城北,遇仙名早標。我行與仙遇,俯仰極高超。駟馬情何鄙,飛舄有王喬。 ===== 遊白塔(程元霦府儒學司訓) ===== * 勢如文筆鎮狂瀾,層疊莊嚴清凈觀。形聳寺旁霞彩耀,影垂潭底水晶寒。登臨環顧千峰秀,俯首遙睇萬壑寬。每旦山僧題釋偈,鐘聲散入五雲端。 ===== 漢紀將軍誕日(世傳為城隍) ===== * 成仁仁正氣在榮陽,豈識赤心身後王。主勢巳危群莫策,策,敵鋒難犯巳甘嘗。形歸灰燼乾坤老,忠貫人間日月長。民到-{于}-今蒙福庇,年年此目躋公堂。 ===== 落耕青蓮溝(彭長泰,南充人) ===== * 為慕躬耕事,歸來學種田。人營新白屋,地接古青蓮。取徑開叢棘,尋源得舊泉。襄陽如有寄,不用買山錢。 ===== 青居山閱宋時故城 ===== * 卓絕青居險,雲中閣道懸。城成南宋目,地闢大唐年。俯視全川水,孤撐半壁天。空餘一片石,功業幾人傳? ===== 弔光祿譙公墓 ===== * 雖識天心在,臨年豈愛軀?勸降書是誤,仇國論如迂。墓老孤城曲,祠荒宿草蕪。嗟哉終寂莫,萬右一長吁。 ===== 春日與諸同人飲賽雲臺 ===== * 象外鶯花分外幽,攜樽人至飲高樓。長橋倒影浮溪面,遠塔幾雲雲出嶺頭。樹老松杉非近代,碑殘文字幾經秋。江山不遂滄桑變,我軰今來續勝遊。 ===== 觀楊巨源將軍射獵西西山 ===== * 草木霜凋雉兔肥,秋原立馬看鷹飛。指麾士卒如臨敵,親見將軍自合圍。雪裏桃花刀殐血,風翻柳葉鐵為衣。當年裴旻何高下,常過西山射虎歸。 ===== 題螺溪釣所 ===== * 螺溪一水曰瀧瀧,激石爭流未肯降。覓得磯頭堪理釣,何須遙羨富春江。 ===== 山中荅王擬山使君 ===== * 年來幾幾易鶡皮冠,住老青山入道難。戶外從無車馬跡,白雲漫擬使君看。 ===== 遊朝陽洞(柳湯魁寧夏遊學醫士) ===== * 清晨覽勝上朝陽,悮入天臺遇阮郎。洞口桃花親囑咐,君今歸去莫傳方。 ===== 憶清暉閣 ===== * 樓臺已化碧塵飛,隹氣空空籠翠薇。惟有落花芳草地,至今一片屬清暉。 ===== 登過江樓 ===== * 闊水含煙兩岸秋,江樓倚望漫悠悠。日間多少往來客,都上孤舟過浪頭。 ===== 題詠白塔 ===== * 登臨回視萬山低,自覺孤高莫與齊。疑是崑崙白玉柱,人間藉作上天梯。 ==== 文 ==== ===== 創建尊賢閣記(王鶴南充令) =====    余牧秦隴十有二載庚辰去隴癸未補宕渠令秋九月抵任其域在坤維梁州之區參井天章江漢地紀北引雲棧之奇南接茶峽之崄大江虹貫於左群山羅立於右土柔而風和美哉山河之固誠益州之襟喉巴子之都會也蓋陰陽潭噩淳灝清英淑萃之氣聚久而垕歷漢唐宋明以迄於於今賢哲叢生其孤忠大節與日月爭光參賛密勿吁咈乎太平 入則獻替出足以包舉黔首文章華國武以勘禍亂即庶司百官恪共厥職炳炳耀耀斯固土君子之大幸也若夫學古服官大受小知沉鬱於下不能用用不能盡天奪之年不獲老其才而卓犖乎世直道莫容值虎虎吞蛇螫之時孟鷙訾謷受吆咤於䝖貉之手聽進退於孔壬宵小之門傷巳斯又土君子之大不幸也至於生前封侯死有餘馨姓名載乎史冊勳業銘之鐘虞祠廟享之子孫祀之何 其偉歟或天步多艱瓖材瑰行懷其寶而迷其邦志甘泉石世系滅絕以衊於信史史稗官之所傳行事不少概見又自悲矣斯蓋士君子之有幸有不幸也不有後之君子誰則識之於戲旻天不弔獻忠蠭蜀取我衣冠而赭之幽我士女而殲之降割善類吾懼其文不足考獻不足徵奕世湮沒而禋祀之不臘也及是時盧牟漸立捐祿榖身自鳩工建閣二楹於南門之闈 先師櫺星門之東與梓童殿奎光閣相聯望不役一民不取財於廛市一任於已兼謀諸邑之羅西溪焉西溪羅先生者由甲午孝廉宰孝豐治行兩浙稱最例得考選對策中時弊言過切直上歏曰有古諍臣風眾眾惡之補行人詩所謂皇華臣也居六歲道不行遂隱於家讀書樂道土水其形骸年七十有七老而彌篤與余為忘形交因得考其姓氏官爵論次其先後星 布於上顏曰尊賢歲時薦俎豆尸祝庶幾與江山同流峙表見宕渠人才之難之盛以待後之學者太史公曰士之砥行立立名非附青雲之士烏能施於後世宕渠後進觀型效法孰勵其志作其氣立德立功立言他日為日為星為河漢古人非不可及天下事無不可為與漢唐宋明諸君子共傳不朽斯則建閣之餘意也夫是為記  ===== 創建義學記(王鶴) =====  嘗攷南充古巴國地嘉陵朱鳳山高水長虹 貫繡錯甲西南歷漢唐宋明賢豪炳蔚震河嶽而光宇宙者煇煌卓犖史冊間洎明末流寇屠螫繼以吳迎蹂躪數十年來金戈鐵馬教化陵夷萟萟苑陸沉俗習頺敗而士風日遠於古矣余於癸秋奉簡命令茲土睠緬山川俯仰今古思先王黨庠術序之設自王宮國都以及郊坼閭巷莫不 建學立師家絃誦而比屋可封人心正聖學明風俗淑善而不忒猗歟盛哉今我皇上表章六經闡揚聖道孳孳然曰教天下以學凡內外臣工所以仰體 德意俾閭左秀良有所憑藉而起爰商諸文學士有以修建義學言者先得我心之所同然卜宅於東門內嘉嘉陵驛故址相度經營櫛風沐兩芟荊敷菑鳩庀梓材勤垣墉塗㮣茨達樸斷不事丹蒰繪藻歷數月而告成於戲國家之楨幹藉 乎四方之人才實關乎學校之興廢今既興之爰述昌黎之言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肆我多士博學篤志切問近思憤啟於晦明風雨之際愓勵於曰用彝倫之中沉潛經史正誼謀道比休前哲廣譽天下方不上負吾君中負吾親親下負吾身若其教者束以章句學者專以記誦事勦襲倖利達無禆寔用雜以權謀術數妄干朱紫匪惟余不敢望於都人士要亦非 朝廷重士聖賢垂教之本意也昔胡安定先生患隋唐以來尚文辭遺輕業謹條約以身先之嚴師弟子之禮為文章皆傳經義日月刮劘㥊㥊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程明道先生言於朝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本其道必本於人倫明乎物理其教自小學灑掃應對以往修其孝弟忠信周旋禮樂擇善修身至於化成天下自鄉人而可至於聖人之道宕渠之師若徒其思之哉  工興丁亥孟春望日落成於初秋正三楹耳兩楹階除植竹不及及他卉漪漪曠有斐之觀蘭蕙俎建中不伍於眾草贊成者邑紳彭君長泰義民杜荃也後之君子緣此而增廣之則斯學之大幸也夫  ===== 疏趙心抃(兵科給事中西充人) ===== ====== 題為敬陳蜀省應行應革利獘懇乞聖恩酌賜整理以恤殘疆事 ======  臣     鄉四川遠在邊徼其間地力之厚薄民風之淳澆未有明白曉暢八 告者緣蜀省去 神京六七千里兵燹之後人民稀少仕宦寥寥又無經商之人往來各省游談之士交結縉紳因而疾苦利獘無由見知於人人 亦無從而知之 臣  係蜀人生長其地知之極詳所有興革利獘敬為我皇上陳之  一成都府水利宜責耑官也古稱益州沃野千里耑指成都一府而言其上最為膏腴又灌縣之水可以灌溉無亢旱之憂每年至二月下旬灌水放入四野之地盡成水田可以插栽秔稻又稱陸海當年人民繁盛時設有水利道耑管水政經營溝洫 以洩水害今水利道奉裁久矣然然從前田地未經開墾舊日溝渠仍在尚不致有害於人蒙皇上休養生息數十年人民漸多田地漸闢其中溝渠年久坍塌淤積無人淘汰又有豪強兼併之徒壤去阡陌以致水道壅塞每歲二月後一經兩集四望皆水淹沒稻禾無路可行大為民害 臣  見成都府通判一官職掌甚閒合無請 旨令其兼司水利使之董率各縣及時淘汰淤塞修築塌壞使水由故道匪但行旅旅無患即地方亦受經界清正之利而古制可復矣  一成都直季之官宜革也直季之官原以承審欽部案件今四川邊方小省人煙寥落詞訟鮮少至欽部案件雖或時有亦易歸結安用此直季者 為哉自有直季之官添百姓無限苦累蓋直季多輪泒各府通判衙署清令率皆貧瘠蜀省幅幟最寬山川又險往來奔走道路動需月餘一年之俸既不足供往來之之費勢必索夫馬於民間紛紛滋擾矣 臣  見外省煩劇地方尚有不用直季者何偏簡小省必欲有此名目也請敕撫臣永行革去嗣後遇有欽部案件及撫臣自理狀詞酌量事之大小緩 急就近批審或批原地方官承審結案庶案件可清民累可除且可絕夤緣之獘矣一驛站宜蛻道路之遠近除平量行改正也四川驛站設於我 朝甫定之初路途遠近乎險衝僻未盡協宜經制一定不能更變其中中有遠至百數十里者即近亦有八九十里者山高路險馬力易盡且羊腸烏道三四十里即可當平川之百里衝遠之邑額馬支應不敷遂起 民馬之議雖屢經督撫諸臣嚴禁然偏僻州縣尚可遵行咱當極衝者不得不取資民力於是每縣民馬有二十匹者亦有十餘匹者新復之民民何堪此累請敕撫臣細加清理查蜀省驛站之極僻者量為裁減路險而遠者量行增額酌於損益之間永禁民馬之害則民不招徠而招徠日集矣  一落地之商稅宜因時變通也四川偏在 一隅北通秦省東通楚省南通黔省僅三路耳當日定稅之時川北先入版圖秦省往來人多故於廣元縣定稅額一千四百餘兩楚省船隻一通即於重慶府定額數百餘餘兩黔省接連蜀界故於遵義府定稅額二千七百餘兩近日黔省貨物稀少而稅如故秦省災荒之後遠商寥落而稅如故起解額銀不足勢必蔓延土著生理既病商而又病民似宜隨時變通寬一分以 廣招徠俟克盈之日再議加額者也  以上四事皆關蜀省民生利獘 臣  冒昧詳陳仰副皇上軫念邊方矜恤遠民之意仰敕賜部議 臣  鄉叨浩蕩之恩不淺矣緣係條陳 臣  鄉事理字多逾格貼黃難盡伏乞皇上恩賜全覽施行 奉旨旨該部議奏 ====== 題為請申明言官之職掌以彰(名前同) ======     聖朝昌言之實實政事昔時言路之途甚雜今耑責於科道官是科道衙門原以盡言為職分也況恭逢聖明在上懸鞀止輦無殊神禹虛懷諸臣凡有條奏必蒙聖顏開霽從容下詢使得盡其所言其或少存緘默又必俞旨導之使言是 皇上納諫如流豈非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時乃極言竭忠者寡其故何也以臺臣而言各道御史與堂上都御史皆以御史名官古制無甚統屬彼此得互相參參劾今則都御史社監察御史儼然為屬官矣殊非設官初制且各道御史奏疏於前都御史指參於後其所以指參者以御史不先預聞也阻塞言路莫此為甚至 臣  衙門職掌曰封駁曰紏參曰條奏曰申救封駁申 救久已不行至於紏參條奏未嘗不循分盡職也然誰則無所避忌直言無隱者耶間有直言者議事之臣非斥為弔譽沽名即目為紛更報怨且誣為受人囑託不思人非性生回忠烈不忍負皇上拳養之恩孰肯以一身之功名性命冒此嫌疑哉即科道諸條奏有為皇上允行者亦有不允行者聖人無我必確見其應行與否否乃因偶一不用 遂相率以言為戒而群目為多事之人人必欲去之而後巳若非皇上聖明包容言官幾無容身之地矣伏乞皇上申諭科道諸臣務皆秉公抒蓋以副厥職不許瞻顧嫌怨茍且塞責各部諸臣凡議覆科道諸臣條奏止論其言之有無關係虛公採取不得因所言之礙其行事輒用私意概以無容議具覆庶幾人各有懷忠願盡之心而 國家收昌言之效矣 臣    邊方末學止知抒誠報主岡有瞻徇冒昧陳言伏乞皇上上睿鑒施行   ===== 醵金重樹雁塔引  趙心抃 =====  嘗聞造物忌名非靳名也惡夫名不稱實也故因積累之厚薄以成名之大小且因積累之久暫以基名之遠近或筮仕顯赫或半通朱綰或捷南宮或登賢書或逢恩例或膺歲 薦或人成均咸得列名雁塔夫雁塔之名昉於唐其邕以韋肇登第後偶題名於上世遂襲為故事於義似無足重輕或者謂雁行有序而去來有定時凡士之採掇芹香肆業頖宮飛騰以成名者悉按年按科以紀紀名與任固如雁之不紊其行也抑名之成也有昔微而今顯者有前盛而後衰者有奕葉丕振如蟬聯者有隆替迭見若鵲起者亦有不大發越而衣冠綿綿者其乘除之妙固因人之積 累而然又如雁之去來不愆其侯也吾邑夙稱簪纓勝區歷代之宣猷黃閣草制鸞坡珥貂拖紫服豸佩魚坐尚書省理天下平以至作屏屏藩擁朱幡乘五馬分符花縣者指不勝屈豈第愽甲乙科名鼓鐘辟雝巳耶乃四貴坊磨滅難攷矣惟黌宮之雁塔尚存然在櫺星門內者創樹年遠僅有塔形幸㦸門外兩塔巍然似足壯觀又苦貞瑉不堅半為風雨肅蝕正嘉以前猶屬可稽隆萬以至 國朝則闕然焉矣每與同志除草穢洗苔蘚聚覽其間不勝浩嘆謀起而新之續之巳非一日慮工鉅費夥非一手足之烈復慮觀成甚易而謀始實難未敢輕試於行而司教先生慫恿激勸之曰斯勝舉也匪獨闡揚前賢興起後進其於淳人心厚風俗勸學敦行均有裨裨益蓋名之登於塔也匪易易也名登於塔旁觀者指之曰某某此某之前人也而今且衰矣某某此某之子孫也而今復盛矣衰者何 故而盛者何因耶即為之後者或目而思曰某某我之先人也而我何若此也思則奮矣或目而色喜曰某某我之祖若宗也而我幸不墜家聲也喜則愈加勉矣即此思與喜之心又若嘿為驅之俾其積德累仁矣若是則雁塔之宜新也誠不可緩也願闔邑之同為仁人孝子悌弟賢孫者視為已事母作泛觀觀各捐資斧共勷厥成以完茲勝舉云  ===== 行健趙先生墓誌并銘(新城王士禎) =====  康熙壬子予有蜀役蜀士之才美者多從遊而西充二趙子心抃心普兄弟尤卓犖奇偉因獲聞其尊人行健先生之賢又二十四年心抃官給事中與予同在京師於是先生年八十餘矣而神明不衰每家書至皆蠅頭絪書所以教誡心抃者不啻辟咡提命以為先生期賾未有艾也無何心抃視河報命歸而先生訃聞心抃擗踴泣血次先生行述 稽顙來乞銘嗚呼予以通門之舊仰止先生餘二十年矣其忍不銘按家乘趙氏之先本秦人明初徒蜀西充至良佐者有學行稱石橋處土處士子純純子延年家益起好施予鄉鄰待以舉火者恆數百家有二子長曰永慶次即先生諱長慶行健其字先生生年十五補博士弟子有聲世祖章皇帝順治十年甲午始以拔貢入國學謁選人得棗強縣丞為政平恕蒞事明決令長 取裁焉縣有大繇役輒倚辦事訖而民不知勞故上官重之有如禮俾署高邑武邑兩縣治狀著聞兩縣人尸祝之會以武邑迯人案註誤去官縣之父老子弟籲留不可則宿春糧泣涕走送百里外其感人如此先生既歸開門授徒戶履恆滿其訓心抃兄弟曰讀聖賢書貴明義理非祇佔畢章句梯榮媒利利為仕進羔鴈也人能將賢賢易色吾日三省吾身二章力體而力行之其去聖賢不遠富貴 利達非所知也先生事父母至孝喪葬一遵古禮兄歿撫兩從子如子崇禎末蜀大疫里有一室七人同日併命者先生往經紀其喪無所畏避先生父病彌㺈舉逋欠契莂百紙悉焚之曰天災流行變難將作吾得正首丘幸矣彼窶人子勿更苦之先生泣受教及獻賊躪蜀屠戮靡孒遺胔骼狼籍道路亂定先生率童僕躬自收羺匝月乃畢將㪵雲雷驟作兩大至先生跪禱曰天豈不欲劫餘餘枯骨 復於土耶抑某心未誠不蒙神鑒耶禱竟而霽人皆異之先生自祖父陰行為善至是益好行其德大亂之後家僅具饘粥而親䣊之不能葬不能婚嫁者賙給無倦色鄉人以不平來訴先飲之酒乃婉言以明其是非人率悅服一邑化之以闘爭為恥獄訟為之衰息康熙十三年吳三桂作逆偽檄至蜀脅士大夫先生挈諸子遁山谷以免㤀何賊賊平先生乃復故廬謂心抃曰 天威撻撻伐四方寧謐子可以出而仕矣心抃令太平以課最入為兵科給事中守先生之教岡敢隕墜其以給事需次歸也先生教之曰小子幸叨聖恩備員諫官補闕拾遺是其職也勿默默則曠官勿激激則近名小子慎之心抃居門下省一載章十數上皆關天下大計而立言一本忠厚識者謂得諫官之體蓋先生之教也康熙三十三年冬心抃奉 簡命視河工於淮揚明年二月還京師而先生考終於家無疾坐逝若祥定然 銘曰 南岷之山靈氣輪囤僊人所家以葆厥真行同王烈居近何岷孰云幽宮閬臺與鄰華表歸來福爾爾後昆  ===== 崔烈女傳(王鶴) =====   崔南充人父維坤明崇禎內子科舉於鄉任黔中湄潭令陞比部主事攜眷就道行七百里鬱鬱賚志以歿母女抵涪州僮僕皆散偽弁李姓者乘亂竊據聞女有殊色欲欲娶為妾崔度不免遂絕吭而死其母亦沉於江王子曰竊聞坤德不外著惟女子節烈一事則天地賴之日月光之山川草木靈之鄉黨閭里 爭傳之余之南充充人慷慨謳吟謂余曰有明崔維坤官黔中湄潭偕其妻女僮僕以往後遭時亂固圉我民人多所建豎四年任滿辛已內陞主事行李簫條道路梗塞旬餘行七百里病屏營母女齊沐虔寅請於天求以身代禱弗應應增劇卒於道妻瞀女廢七箸哎血毀瘠不欲生顧從地下尋以母在僮僕皆紛散無兄弟姊妹可任者披麤衣嚙蕨根薇子奉母西歸里偽弁李姓據涪州為歌舞戰爭之場擁眾萬餘殄厥 老弱焚廬舍掠子女金帛為東川劇賊物色崔代欲納諸室以悍卒數十人露白刃環之猙獰呼噪謂其母曰從則朱提金碧僕媵如雲坐享華美富厚酒肉醉飽不則兩命俱斃母聞之驚惶錯愕仆諸地崔詒其徒曰我年十六尚未字人甘為將軍婦今汝主母也但我名門女男女大倫雖當兵戈離亂熟當與母慮之眾乃避舍母蘇女汝曰父死母老兩命相倚倚伏今天柱折地維鎧日盪月晦此乾坤何等時乎寸心以毋 老為憂以從賊為辱節孝兩不俱全立其大者遂散髮再拜絕吭而死是蓋視一身等鴻毛以一死重丘山寧玉碎勿瓦全也規夫癸未甲申間志臺制執鞭弭以為瓜牙比堯舜較湯武而頌功德者何如歟語畢請為之傳廼據事書其本末傳成肅肅愾然而嘆南充地之靈人之傑也夫南充古安漢縣安漢者何蓋紀將  身死社稷脫高祖於滎陽而而漢始安也是  義鄉黃太史之孫女抱家國恨投繯自   事女 拒賊推刃他如龐岳妻之水心謝彭年妻之雪肝顧應聘妻之苦節完貞王言妻之死孝飲血燁燁屹屹採諸志乘而崔氏一死可以補天地報父母剔削兇遞之神齆可以扶綱常而勵風俗正天下以風後世志堅金石氣吞河嶽直與古今正人君子忠臣義士相頏頡又豈巾幗中斷臂剔目封髮嚼齒者所可倫也噫崔固烈矣其母治沒江潭不亦賢哉嗚乎陰陽苞孕忠孝節烈之氣炎漢鐘於紀將軍而不鐘於譙陳有明 不鐘於應瑞友慶而獨鐘於崔氏氏可嘆也夫 ===== 明通議大夫戶部右侍郎前通政使司右通政光棣寺少卿吏部文選清吏司即中見可李公墓表(明潘紱) ===== 明懷宗皇帝臨御十有七年,天下誦明察中外大吏以功名歸,歸而終保令名者,不概見也,而吏部為尤甚。何甚乎吏部?吏部羶,羶吏部者為益羶。苞苴之情,上若觀火,一凡法鮮不讎者。相傳主爵即凡若干員,以功名遷,遷而終保令名者纔三人,而西充李公居其一。公諱兆,字見可,一字為之。以知縣高等入為吏部稽勳主事,歷驗封、考功主事,轉䅖勳員外。即當是時,先皇帝以獨知簡任德州相謝公陞使長六卿,德詶亦以獨知才公,進公驗封即中,轉文選即民。其秉鈞相終始,餘雖任弗善也。然上方惑宜興相,未盡察。宜興日夜盜國柄,搯擢縉紳,而公乃時時摧折其意。貲監周聖瑞,宜興諸父也,使其戚司封顏某以宜興掅怵公,求為縣,公不許。宜興曰:內地即不可,姑與邊也。公益不許,曰:邊患方深,安用此紈绔見誤封疆為?宜興御之,復為所私。襄陽守求匿喪,遷憲副,然後報艱,公大唶曰:知其在艱而遷之,是我與若均不孝也;知其在艱而故遷之,而後報聞,是我與若均不忠也。忠孝兩字,俱從主爵壞,朝廷安用此主爵也?卒不許。宜興大怒,日夜陰持,緩急相牴牾,冀有以齕公。公乃上章自投劾,嚴裝待命,上諭止之。因復上言:怨謗多不能弭之口,才守有不足恃之時,願即罷斥。上復慰留之,曰:簡爾司銓,特出朕意,爾惟矢公矢慎,勿遺勿濫,以副朕心。不準醉。如是者三,始復出。初,公里居,悉其郡守黃色中多治效。既被召行,黃守遣人道謁投刺,纔通名銜,不遺一葅,公益重之。過新野,聞其舊令某廉直忤上官,左遷炤磨以去,而邑人念之不巳,因亦默識其各。至是即擢黃守監司川南,而以新野令為順德同知,人莫測也。儀部黃郎中六年不調,更用他詿誤鐫三級,而處之不以為意,公心折之。一日罷朝偕行,談及吳越水利,黃條答甚晰,復為公稍稍論列當世事,皆中肯綮,感慨激壯,竟不一語寒溫。公嘆曰:嗟乎!如此人而間曹淹之,吏部之罪,可勝誅哉!呼主叟亟擬遷地,適粵東海南道方應代,遂力為謝公言。謝公以鐫秩不得擢為嫌,且虞上意不測。公曰:人才難得以成格,錮一有用之人,無寧以帶降責其有用之效。某於此人何有?上明聖人能察也。即不測,某請當之。果得請,而明年黃奏上考矣。朝士贒者雖鐫秩亦得遷自此始。里同年某為比部即久,例轉監司,而其人苦索高州守。高州腴郡也。公惡其意,絕之,並停其遷,其後卒以賄敗。姻戚何上舍任數饒蓄積,意擬一官走京師,百計請公,公不許。家人有言,公曰:吾為主爵,豈不能官一姻親?顧其人多欲,又躁而險,不堪使與民社毒一方耳。厚贈而遣之。其慎名器又如此。公之主事考功也,歲屬當大計,而即某殊不稱。謝公毀成例,使公分省主之。簿書山積,皆親手目窮按比夙莫瘴瘁,遂箐一目。既訖事,休沐還里,而謝公必欲得公起主選。公以目箐且病胃,馳書痛辭者十餘往,即其同官卿人某,覬典選,日短公,且謂公歸巳盲。謝公使人視公,實不盲,意乃愈堅。亟請上以嚴旨趣公來,而數喜為人言,公掌選即盲有餘矣。當是時,宜興睥䁛久,乃更欲以甘餌哸公,時復使人欵致肺腑,公不應。每朝參遇公所,一揖徑去,雖欲接語不得也。公端亮繩尺人也,而敢於執一是以行其所學,人不能干,即謝公,時相違覆,無所共附,事多堅忍可傳者。遭時宇裂,文獻凋亡,及其子姓皆晚成,獨一老紀攔騃不識字,然事公久,蹴之使言,頗能追舉旬朔,多所闕誤,為之參伍舊間,稍得倫次爾爾,君子惜之。然公機鑒之明,能不自枉如今,遂松病國者比,亦略可見矣。故事,選即蒲,晉卿貳太常,無貳光祿者。公乃終坐政府,意僅得光祿少卿。而御史張法猶阿意詆公,營進光祿。上為斥張御史曰:李某清恬慎練,量陞乃其應得,不必苛議。壬午,出典山西鄉試,尤能公慎自矢,一榜書稱得人。尋進通政司右通政,掌封聯,愈刻厲,思舉大故可以報國。適朝議有欲稅民以上頗是之,而副使張宗孟揣合干進,即以為言。公驚曰:方今之患,孰有大於此者?乃上疏數千言,力陳稅田非便動天下,恐益召不測。上悟,事乃寢。久之,宜興敗,當國者益龍悷首鼠,無所忌恥。公感憤,上書,極言得失,頗侵政府。政府怒,嗾吏部出公撫陜西,欲以陷公。公即擬馳往。次日,秦陷報至,上遂不命行。先是,公以史部勤勞,屢患病。癸未秋,病復作,遂三上章乞骸骨。上亦廉知公病非謬,乃更進公戶部右侍,即下俞旨,許以暫假歸調攝,病愈,將大用。當是時,歸路寇克斥,公買舟南行。明年甲申春,道次沅州,聞先皇帝殉社稷,痛哭嘔血數斗,病遂亟。其夏,張獻忠亦陷蜀,蜀不可還,乃止於黔之思南。已而遣使潛歸訪其家,公索下急,有不如意,雖小衄,去就爭之。故自出為主政,即不攜妻孥,至是盡室若干口皆與。其兄御史完周罹禍,獨次子映庚九歲有譏略能,與一婢偕遁免。而公之間使,又數月乃達里,陰求得映庚負走思南歸之公。公始益悉家難,慟憤幾絕。越二年春,僦居酉陽之龔灘,病且韋,猶日以國家為憂。每從粵中來者,問及朝事,拊膺長叫,悲憤噎絕,則起步亟丈,撚鬚摩頂,嗚咽久之,曰:嗟乎!吾得與汝偕歸地下,死不朽矣。易簀之夕,索筆賦詩四章,中有數莖短髮㽜殘頂,一片荒碑勒本朝之句。投筆呼映庚曰:爾父負國恩,無以見先皇帝,即死勿厚殮我,青衣免冠,俾得待罪地下,勿違吾言。乃瞑。公以萬曆辛卯之三月十日生,得年五十有七。映庚悉遵治命,殯公洪渡,旋篩殯於長壽之磧溪。公既卒,故相呂公大器及其姻黨簡視公橐圖書、衣帛、器具約數十金。嗟乎!膴仕垂三十年,而廉謹乃至於此。蓋公家學淵源,最為醇正,即其詩文,益敦尚理體,非茍作者。天啟辛酉舉於鄉。明年壬戌,與兄完同舉進士,就除皆應縣,而以雙白在堂,因乞同省,便迎侍。公得彰德之林縣,而完為汝寧、西平父母以時迭就,兩子養,惟所欲。久之,治行皆有聲,同分典卿闈,皆得士。而完以繁調南陽,公調安陽,道里復相望,往來迎養兩尊人如林縣時,真異數也。按公先世木楚,麻城人,蒲姓。元末始入蜀者,日蒲景春,官果婿於西充李氏,生三子,而其季曰文富,生子溟,後李氏稱李蒲溟。自溟以下,遂襲用李姓。溟生旭,旭生二子,曰翰,曰盛。盛愿謹,能重鄉里,不修德怨,又能謹事翰腴、曰美宅,皆以與之。翰已無有,里中稱孝弟盛生嘉美。嘉美五子,皆業儒,而最少曰友柏,字子藻,號左泉,是為公父。左泉篤行醇偹,邃經術,以鄉貢進士出司安縣學。愽督課嚴整,以身教率士,士無賢不肖,皆砥行修名,爭相感化。至如飭乃子讀書修古,雖捷春官,官侍從,如課方名書數時未嘗少假顏色,故各大有成就,無近習茍且意。當叛酉奢寅寇成都安縣時,司諭君已遷石阡司李去,獨免蹂躪,人謂其盛德所致,良大誣也。無何,公兄弟皆通籍,爭迎養,司諭還,亦自罷,允就養河南。尋以兩子最,連拜恩綸如公兄弟官。久之,復以御史完覃㤙晉拜御史,及其母前後封拜悉如制,一時㤙命皆生受之,又異數也。封公卒於崇禎癸酉春二月,以乙亥之十月苑之,其縣之老張垻,實有餘兆,而公舉乃為亂阻,寄殯江濱。映庚孝行醇篤,履素端方,繼志述事,不忝伊祖父風,以恩拜除都察院司務,而秉性恬如,不屑作宦情想,退而讀書服古,寓意松筠,嘗以五柳先生自況。庚子冬,挈其孥先還蜀。戊申歲,復扶輀歸里。庚戌春,塋喪於縣西老張垻祖塋之左,請志-{于}-紱。惟紱不慧,實嘗奉教於公,得瞻坊表,又與映庚同官,共晨夕若干年,悉其家世甚該,其何敢辭?是以敢為論次行事,及其生卒年月、子姓嫁聚、氏族之略。 ===== 五色雲賦〔李藩臺觀風戊辰〕(貢生韓敬南充人)===== 蓋自兩儀既分五行附麗寓形於琮宙之中徵色於乾坤之內四德行生於四時萬化流光於萬類時兼兩而敷榮間亟三而而藻繢蘊光華於碧空更變化而莫對青隨鸞至赤共龍飛紫現楨待黃呈嘉瑞偶占一氣之清和足兆千秋之運會未有異彩輝煌奇光凝聚太史奏景運之隆當寧協全是之契如斯雲者也茲蓋一人有慶百度維貞俻五德敘五行輯五王佐五臣敷 五教卹五刑五上修其職貢五服被其深仁於是聖德應於天而禎祥俻於雲天道下濟地氣上騰輪囷氤氳藻彩繽紛稽之上世率為休徽光暎傳臚兆魏公之相棄龍成彩色籠漢帝之行營麟鳳皇祥啟南陽再再造之鴻運文龍炳煥應太原義軍之先聲呂氏望之而從季祖龍厭之而東征朝擁陽臺之曲夕覆甄宮之陰西浮蜀天東繞吳陵倚參墟而若蓋動雙闕以如旌蒲花發而高舉松柏窺而還興彩絢季龍之詔 光凌繡虎之文謂青霄之偶爾徵應非虛疑天孫之組組織機杼何存匪繪事之丹青可擬豈人間之黼黻堪並直遠駕乎唇霓復超越乎景鄉聚也倐忽彬彬乎燦爛而崢嶸散也飄然杳查乎潛蹤而歙痕夫孰測其聚散兮其將叩九閽而問太清   ===== 明王烈士傳(署南邑令仇鳳沖撰) ===== 王烈士者蜀之南充也名景啟字心肖少聰慧居家孝友善屬文年十二應童子試出惟於理有未窮題燦肽成章督學使者奇之青其䄒屢應舉數奇不遇時當明末賊揭竿起四方雲擾日擊世變慨肽有澄清志遂棄毛錐習騎射前明巳卯中武舉第二北上阻李自成自磁州回川而張獻忠之亂作矣賊由由巫峽進夔關尅重慶抵成都破之蜀境盡為賊有盤踞險要僣 號改元設科取士士士之嗜利不知名義者尚習舉業啟斥之曰茲何時也乃求仕進乎約諸生樊明善陳奇才等十三人陰招義旅以圖恢復鄉里惡少為賊爪牙洩其謀被執賊帥誘之降不從遂縛家人妻妾子女奴僕三十二口明告曰降則全家盡釋不降閤戶遭映啟瞪目弗聽答云國家養士三百年焉肯一旦從賊要殺就殺此膝斷不可屈於是賊驅啟家人盡戮之其十三人家口一時併斬之賊猶不忍遽害啟留 數日誘以百計毅肽弗動且云大大丈夫當輿尸裏革偷生何為者賊知其終不從遂被害死之日挺立受刃聞者莫不隕涕嗟乎啟在明季未有將相之任封彊之寄也使其混跡遠引豈不體有身家哉乃心期討賊奮不顧身妻子閤門駢首就戮非剛腸男子何以至此蜀所稱斷頭將軍舍啟其誰也予於數十年後攝篆南邑啟弟景星嘆惜為予言之故編次焉 ===== 建立懋修書院碑記(沈清任) =====   果郡懋修書院之名前太守金江劉公造所命也公扵乾隆九年來守是邦甫下車即問書院於諸紳以未有所建對公憮然久之遂即文昌宮為學舍延師儒置膏火集諸生而督課之迄扵今三十年矣繼公而來守郡者皆能敦文教培植後進院之生徒亦自朂所學無怠荒歷科以來登賢書者有人補博士弟子食庠餼者歲歲無間蓋蒸蒸乎響風慕義之邦也余自安徽觀察鐫職之後荷聖主厚恩矜錄棄材復命為蜀中司馬壬辰觸熱來川即投南徼參軍幕府歸而大吏簡權 斯郡又奉檄督理將路軍儲癸巳冬抄始視郡事時刺史長洲禇公拱亭攝南充同年友閬中嚴子古塘主講席郡之僚佐賓友皆有興逢義學之意而無其地無其資余奮然曰無其地可以擇也無其資可以集也特患無其人耳且昔賢之望寺後者何若後賢之企-{于}-今者又何若而奈何少諉乎禇公欣然喜群彥色然舞於是方春始和覓嘉湖故址於北郊得遺田一區計畝百有廿六冊而收之以益膏火二月初吉尋金泉勝跡扵東麓畫地量工將依山傍林而築室焉余友顧君越亭高君其道謂余曰聞城之西舊有宮祠為人所買今又將轉售之之矣 其堂無規制真書院也盍亟圖諸命駕觀之果不爽遂大集郡之牧令而申約曰得其地地矣曷各捐廉八十金以成斯美乎眾曰諾予金而得屋鳩工而庀材日省月試分官監修不百日而工以成其堂七楹兩翼舒也其廂周環新舊間也周繚以垣庀土茨也閥閱崇宏大門閭也柵其街塗樹坊表也陰以竹木餐秀色也祀我先師欲士之知所則也文昌奎光業其機也龍袞魚藻麗其象也榜以學記刊之訓辭衷則可久也仍其懋修之名勉以懋修之實原始而要有終於是徑日而迎乎師師陶陶焉祝策而 進乎士士恂恂焉君子哉若人尚德-{于}-斯樂善-{于}-斯為國家楨幹無不-{于}-斯易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可以進德矣矣修辭立其誠可以居業矣築是室者有厚望居邦者有觀羨 焉若夫嘉江抱靈鳳山孕秀琳宮梵宇夾輔其間是又果郡之大觀而奇才之所從出也是為記 乾隆三十九年歲次甲午仲夏二十又一日仁和沈清任澹園氏撰文 ===== 澹園拱亭招遊金泉山甘露寺(四川學政吳省欽) ===== 群山圍數州萬疉湧駭浪莽莽莽東北川天影覆幃帳衇絡歸果城俯仰入夷曠譬如羈馬駒失勢乍一放頃出城西門西溪水搖漾㟢嵚隨步矼短漿偶來傍喚渡叐未譍花氣極張王離離草緣坡窅窅柏翳壙失道牛跡間人跡勉相向良久逢道師頻作瓜豆餉周折升茅亭苔磴滑難抗闇檻牧孤清惡竹塞四望咄嗟鐘磬聲飄落上層上高眺目轉迷冥搜趾偏壯雖無甘露零卻有遠風颺方池渟湛然暗泉互輸償安知茶話餘所歷皆危嶂鑿壁施櫓巢 到眼詫奇創低掠鳥一行高遏牧雙唱散金治不乾千均菜花漲漲錯以蓊麥畦繡此淺深樣舞鳳峰盤盤白蓮波盎盎窮巖試廻面瞻禮帝釋狀頗訝兠率宮而化支提鋮童騃昇列仙碑篡祕珪瑒寶墨訊巳凋精藍憩較暢大夫領郡邑是邦寄保障紛紜犒饟交帖帖息輿謗庶幾為政閑允矣雅材尚 品  去重徘徊斯遊冠巴閬   ===== 陪遊金泉山甘露寺即事步韻(沈清任) ===== 昨昨歲履蠻疆盡日逐顛浪奮身拔雪回首泣氈帳冬殘來果城心目巳遐曠及春侍旌節颯爽等飛放郭門高峩峩帶水光搖漾群山走兔鹿危聳絕依傍軒然風俱和蔚哉氣轉玉欲尋都尉蹤廻巒渺古壙 時求陳都尉壽遺塚未得 道人引曲徑茅亭屹相句萬緣蔽修篁一掬清泉餉及升層嵓見兒孫俯難抗金紫紛遠披青黃愜遙望天風吹我衣恍在雲霄上早覺襟抱舒況對河山壯槐嬌紅面迎柳毶緣腰颺大塊文太奇麗佝容先償茶瓜泌甘露小憇下晴嶂連朝關 城府遊屐此為創暮色翻歸鴉停雲起樵唱溉溉流亂鳴雙鎖西溪漲幾成輞川圖幻作作槐源樣探輿拂花田跋馬入平盎前峰忽回互中有女冠狀云是謝仙昇瑤宮閟幽藏蘓黃不可尋翠墨寶圭瑒名賢繼斯文山靈共酣暢疫氓苦蘭絲守官愧保障深思導壅川而敢弭民謗求安貴治才好古鑒風尚為歡須兩壸明發又江閬 公即以次口業軔閬州 ==註釋== {{reflist}} {{清朝作品}} 4dxaindu9wsbqqwmxstb47kgoduwjzw 皇明嘉隆兩朝聞見紀 0 1086919 2173186 2089681 2022-08-19T15:12:19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 | title = 皇明嘉隆兩朝聞見紀 | author = 沈越 | noauthor = {{-|伯子沈朝陽編次,季子秋陽、乾陽參校}} | times = 明 | notes = 〔明〕沈越撰。越,字韓峯,南京錦衣衞人。嘉靖壬辰進士,官至監察御史。是編以薛應旂《憲章錄》、鄭曉《吾學編》諸書止載武宗以前事,故續取世、穆兩朝政蹟,彙次成編。起正德十六年世宗卽位,止於隆慶六年。朱之蕃謂其爲野史之良,然所採書目,自《明倫大典》以下,僅四十一種,末爲贍備,而所附案之文,如五元臣皆不利之類,亦體雜說部。{{*|四庫提要·史部四·編年類存目}} }} * [[/卷一|卷一]] * [[/卷二|卷二]] * [[/卷三|卷三]] * [[/卷四|卷四]] * [[/卷五|卷五]] * [[/卷六|卷六]] * [[/卷七|卷七]] * [[/卷八|卷八]] * [[/卷九|卷九]] * [[/卷十|卷十]] * [[/卷十一|卷十一]] * [[/卷十二|卷十二]] {{明朝作品}} ncib5d8s34uxib7rldiobfvvw9orpfu User talk:Yinyue200 3 1091825 2173173 2173154 2022-08-19T14:10:13Z Yinyue200 84395 /* 关于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div style="width: 100%; margin: 0.2em 0; padding: 0.3em 0 0.3em 0; border-top:1px solid #DDD; border-bottom:1px solid #DDD; font-size: 1.5em;">'''您好{{#if:|,{{{1}}}|{{#ifeq:{{NAMESPACE}}|User talk|,{{BASEPAGENAME}}}}}}!欢迎来到[[w:维基文库|维基文库]]!'''</div> [[Special:Contributions/{{PAGENAME}}|感谢您的贡献]],我们由衷地希望您喜欢这个地方,和我们一起整理中文的典籍和文档,一起加油! {|style="padding: .5em;background-color: #f0f0ff; border-collapse: collapse;border-color: gray;" border="1" cellpadding="8px" cellspacing="0" width="100%" |-style="width="25%" |这里有一些链接,可以帮助您'''了解维基文库''': *[[Wikisource:版权信息|版权信息]] - 对于维基文库来说,文章是否被收录首先取决于版权,所以您需要了解哪些是维基文库会收录的。 *[[Wikisource:正文品质|正文品质]] - 我们需要收录高质量的文章。 *我们收录文章的过程: *:输入文档[[Image:25%.svg]] > 调整格式[[Image:50%.svg]] > 校对[[Image:75%.svg]] > 多人校对[[Image:100%.svg]] *[[Wikisource:侵犯版权|侵犯版权]] -- 我们'''不收录有版权的文章'''。 **我们只收录明确声明发布在公有领域或版权过期的资料。很多未声明版权的资料不能视作没有版权,互联网上的资料很多属于此类,请不要将此类文章收录本站。 **如果您发现有侵犯版权的文章,请在[[Wikisource:侵犯版权|侵犯版权]]报告。 || 在维基文库,您可'''參與這些工作''': #[[Template:Addnewarticle|新增文档]] -- 如果您发现一篇发布在公有领域的文章没有被维基文库收录。 #[[wikisource:正文品质|修正格式]][[Image:25%.svg]] -- 如果您发现文档没有按照格式收录,文章完成度处于'''25%'''时,请帮忙修正格式。 #[[wikisource:正文品质|校对文档]][[Image:50%.svg]] -- 当您发现文档比较齐全,但还未被校对,文章完成度处于'''50%'''时,请参考其它来源校对。 #[[Wikisource:请求保护|再次校对]][[Image:75%.svg]] -- 当您发现文档被校对第一遍,完成度达到'''75%'''时,您可以继续校对并在文档对话页说明。 #[[Wikisource:请求保护|请求保护]][[Image:100%.svg]] -- 当文章被多人校对,错误完全修正,完成度达到'''100%'''时,您可以请求保护。 |} 提示:您可以在讨论页'''使用四条浪紋(<code>--&#126;&#126;&#126;&#126;</code>)来签名'''(更快捷的办法是点击工具条倒数第二个按钮),保存后四条浪紋将变成您的用户名与当前的[[:w:协调世界时|协调世界时]](UTC)。如果您有任何问题,可以在[[Wikisource:写字间|写字间]]提问;也可以編輯这一页,输入'''<nowiki>{{helpme}}</nowiki>''';或更直接地在我的对话页向我提问。您也可以在[[Wikisource:沙盒|沙盒]]測試維基的編輯功能。 ''<span lang="en"><span style="font-size:small;">If you have any questions about Chinese Wikisource, please leave a message [[Wikisource:大使馆|''here'']]. Thank you for visiting Chinese Wikisource!</span></span>'' <span style="display:none"></span>歡迎您的维基人是(The person who welcomes you is):[[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2月22日 (二) 16:52 (UTC)<span style="display:none"></span> ==[[中共中央转发毛泽东批示的几个重要文件——胡乔木关于公社食堂问题的调查材料]]排版问题== 您好,似乎本篇正文中有不少不明的空格跟换行等排版疑虑,本想协助阁下,但我手头没有原文,为免排错,故不便越俎代庖,还是请阁下抽空看看。--[[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2月22日 (二) 16:52 (UTC) :感谢指出,会尽快修正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2日 (二) 16:56 (UTC) ::阁下客气了。另外那个换行的地方比较难发现,阁下可能需要再校对一下,例如“根据毛泽东同志的指示,现将胡乔木同志的一封信和附文四件转给你们,'''请 你们'''仔细研究”,“请送刘少奇同志、王任重同志、王延春'''同志 各'''一份”这些位置(后面每一行都有类似问题,可能复制到word中会比较明显),这些都是换行的问题,应该删去换行,但因为我没有原文,吃不准其中有没有间杂正确的换行,可能还要劳阁下再调整一下,感谢。--[[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2月22日 (二) 17:09 (UTC) :::已经修改,但是这个目测应该是中文维基文库的一个BUG,应该想办法反映去修正一下,参考[[:en:Help:Beginner's_guide_to_proofreading#Optional]] ''Webpages will normally ignore single linebreaks'' :::此外我们可以看到,换行符在网页中显示时的确是被完全忽略的,但是复制的时候却会复制出一个空格来。 :::[[File:屏幕截图 2022-02-23 012447.png|thumb|屏幕截图 2022-02-23 012447]]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2日 (二) 17:28 (UTC) ::::也许是网页(或文档)文字格式的问题,我也试过不少类似的情况——不论是网页还是PDF,所以养成了复制到word中检查换行符(和在排版前清除各类自带格式)的习惯。很抱歉我属于对各类技术问题不大了解的人,难以发表更多意见,您如果有兴趣也许可以在写字间提一提?看看有没有熟悉技术的同好能帮上忙。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2月22日 (二) 19:20 (UTC) 好的,感谢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3日 (三) 01:30 (UTC) ==這是什麽字?== 《朝鮮王朝實錄》《中宗實錄》64卷,23年,11月24日 裏面就出現了這一個字。我實在無法破譯。您認爲這是什麽字? 上下段落: “往返一月,雖甚匆遽,而禮儀周旋,情文曲盡,令人懷感。不【這個字】瀕行,過承垂念,以爲再見無由,徒勞夢想,蓋信然也”[[File:Mysterious_word_in_the_Jungjong_Sillok.png|缩略图]]<small>—以上[[w:Wikipedia:在對話頁上簽名|未簽名]]的留言由[[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對話]]|[[Special:Contributions/Blahhmosh|貢獻]])於2022年3月30日 (三) 20:29 (UTC)加入。</small> :个人认为现在在[[%E6%9C%9D%E9%AE%AE%E7%8E%8B%E6%9C%9D%E5%AF%A6%E9%8C%84/%E4%B8%AD%E5%AE%97%E5%AF%A6%E9%8C%84/%E4%B8%89%E5%8D%81%E5%9B%9B%E5%B9%B4#5%E6%9C%883%E6%97%A5]]就可以.我也倾向于目前的推测.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31日 (四) 05:22 (UTC) == 請記得在留言時署名 == [[File:Information.svg|20px]] 您好,当您在所有[[Wikipedia:讨论页|讨论页]]或开头是“Wikipedia:”的页面中参与讨论时,請記得在您的留言结尾加入四个波浪号标记(<code>~~<nowiki />~~</code>,可使用[[File:Insert-signature2.svg|link=Wikipedia:签名#滑鼠輸入方法]]按鈕)来[[Wikipedia:签名|签名]],使系统自动将您的用户名或[[IP地址]]以及发表评论的时间加入到页面中。这些信息在参与讨论时对其他人將很有用。{{#if:可能需要簽名的頁面例如 [[Talk:关于佳县“小雨”事件调查处理情况的通报]], [[Talk:强迫劳动公约]], [[Talk:废除强迫劳动公约]]。謝謝您的參與。 --[[User:Cewbot|Cewbot]]([[User talk:Cewbot|留言]]) 2022年4月21日 (四) 10:21 (UTC)|可能需要簽名的頁面例如 [[Talk:关于佳县“小雨”事件调查处理情况的通报]], [[Talk:强迫劳动公约]], [[Talk:废除强迫劳动公约]]。謝謝您的參與。 --[[User:Cewbot|Cewbot]]([[User talk:Cewbot|留言]]) 2022年4月21日 (四) 10:21 (UTC)|谢谢您的參與。}} <!-- Template:uw-tilde --> == 感谢帮助 == 阁下核查事实揪出我的偏颇,并协助修正了模板,十分感激。--[[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7:11 (UTC) :{{ping|PAVLOV}} 不客气,祝编安!--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7:13 (UTC) ::妈呀,我又被告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7:22 (UTC) == 请阁下提出意见并参与未来的投票 == https://zh.m.wikisource.org/wiki/User:Assifbus/维基文库:编辑战 我写了这个,目的是防止中文维基文库社群像中文维基百科社群那样分裂成两大政治阵营。请阁下不吝赐教并在未来的投票中积极参与。[[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49 (UTC) :{{ping|Assifbus}}虽然维基文库编辑战不多,但是阁下的内容我原则上也是支持的。目前版本没有大问题,唯注意后续修改时与现有方针相结合,如[[Wikisource:保护守则]] :维基文库的编辑战一般发生在正文以外的地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6:15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问题‎ == 祝编安,欣见阁下创建此修正案页面。在下在原则支持的同时有一疑问请教: “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我对于这一句一直不是很明确,因为里边所提到的“以下情况”似乎都足以使这个提请站不住脚,那么为何还要等到投票开始后方能中止?愿阁下指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0 (UTC) :原案即有此点要求。我对原案的起草过程和意图不是很明确。但我猜测的是因为“以下情况”都是比较主观的状况,依赖于管理员的判断,这样的规则可以在如今文库的现状下,对管理员的权力施加一定的限制。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4 (UTC) ::那么如果某议案在被判断——不管是主观还是如何——为符合这些情况下仍提交表决的话,那一旦票过了呢?那是应该承认这些站不住脚的议案的效力,还是造成另一次危机?这是在下所忧虑的,或者说,这是一个逻辑上不是很通顺的说法,因为这样看起来,就是这个“判明”没有任何作用,全交由票决定,那何必规定这一条?但如果不规定这一条,在这些情况发生时又缺少相应机制去提前或紧急中止,这是让人不得不忧虑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6 (UTC) :::现在文库只有这几个管理员,之间也有一定的矛盾。核心在于文库当今可能并没有“中立”的管理员,所以即使条文写的很美好,那又如何,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一定的妥协的。投票不能决定共识,但起码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社群意愿,在当今的现状下很难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了。而且这是原案已经通过的内容。此次修正案的本意仅仅是明确取消或中止只能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我想既然这个条文之前已经通过,大家就这点或许是没有太大的质疑声音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1 (UTC) ::::这就要看众意如何了。——当然这个部分我此前已经在写字间质疑过,我无意以为自己的意见一定正确,只是想就这部分与阁下做一些探讨而已,我也理解阁下提出修订的初衷和本意;不过我认为今天的乱局的要素是复杂的,而要妥协的似乎也不是“我们”而是当事的双方,社群意愿由投票决定我并不反对,我所忧虑的是逻辑不通顺的原案可能导致的日后的其他困扰,也许会造成别种的危机——至于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案?我想总是有的。不过我的意见也就到这里了,正如我一向所说,我对人事案没有很大的兴趣。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9:20 (UTC) :::::认同您的看法。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9:21 (UTC) == 关于[[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 == 路过偶遇阁下编辑,有一点意见。这一出版物的最原始来源是印刷品,当时的印刷物中,对马恩列斯毛的语录加粗是常见情况。回到该文献上,我现在虽不便检索原本,但从一些掠影中不难见到例证,因此至少不能认为是原创研究(可惜我没时间找原本)。可参见[https://book.kongfz.com/383796/3120568229/]、[https://book.kongfz.com/244761/4989461256/]等,均是本报告的印刷品直观例子,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0:18 (UTC) :已回退。不过之前确实有见到过原创加粗的情况,所以这次先入为主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10 (UTC) ev9hued88p67mm2uun30cjjkid0liev 敬齋遺稿 0 1101471 2173205 2167367 2022-08-19T16:25:05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消歧義}} *金是楨所著作的《[[敬齋遺稿 (金是楨)|敬齋遺稿]]》 *金相孝所著作的《[[敬齋遺稿 (金相孝)|敬齋遺稿]]》 gbghjt1coqv6wd2bojtr2bcum13pr8s 敬齋遺稿 (金是楨) 0 1101472 2173203 2153239 2022-08-19T16:24:58Z Blahhmosh 79595 Blahhmosh移动页面[[敬齋遺稿(金是楨)]]至[[敬齋遺稿 (金是楨)]]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敬齋遺稿|author=金是楨|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j30cebl4eft60bqlok6v0g7q3nnwlw6 敬齋遺稿 (金相孝) 0 1101473 2173199 2153240 2022-08-19T16:24:41Z Blahhmosh 79595 Blahhmosh移动页面[[敬齋遺稿(金相孝)]]至[[敬齋遺稿 (金相孝)]]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敬齋遺稿|author=金相孝|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bik4r4yl1u8stit3syfkpci85xnkdge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0 1103389 2173228 2159437 2022-08-19T18:11:53Z Blahhmosh 79595 /* 6月30日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六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五月|五月]]|next=[[../七月|七月]]}} ==6月3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宋昌{{*|坐}}。右承旨尹以道{{*|坐}}。左副承旨洪萬鍾{{*|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成虎徵{{*|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慶朴萬鼎。事變假注書成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萬鍾,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史可合人員,依傳敎抄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萬鍾曰,柳葉箭五中人羽林衛林智遠,直赴殿試。 ○洪萬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載顯,以吏曹言啓曰,曾以筵臣所達,蔭窠中增出武窠,以爲武弁調用之路,廟堂與吏曹相議,定式擧行事,命下矣。{{*|缺}}臣則以爲,戶曹、工曹郞官中各一員,司宰監僉正、義禁府都事一員,以武窠定式差出,宜當云。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萬鍾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來{{*|缺}}江界府使李孝源上疏,伏以,臣待罪江邊,三年于玆矣。江邊事{{*|缺}}令之中,把守爲要,從前朝家之所以講究區劃,旣詳且悉,無一遺策,而然其疎漏尙多,不能無可言者,蓋以山川荒□道路綿邈,足目之所未及,記聞之所未詳,諮度設施於千里之外,宜未能盡得其肯綮也,若有奸民冒法,潛犯彼境,則生釁於强虜,貽辱於國家者,不可勝言。臣受任以來,夙夜憂懼,思所以無負委,寄之盛意,而{{*|缺}}之勢,事務有掣肘之患,言不見信於上司,令不得行於境內,雖有欲忠之懷,又畏妄言之誅,趑趄囁嚅者,亦已久矣。今則瓜期已迫,行將{{*|缺}}臣若緘默,終無一言,則江邊之形勢,防守之得失,無以上徹於廊廟,而不免爲辜負職責之歸,其罪至此,而益無所逃矣。姑就前後事{{*|缺}}下至渭原之境,沿江千有餘里,設置把守,譏察犯越{{*|缺}}分而爲二,胡芮以上,屬之本府,調遣本府兵民及楸坡一{{*|缺}}鎭堡土卒以守,胡芮以下,屬之嶺外,發送{{*|缺}}外怪,登公仇非等七鎭堡,土卒以守之,{{*|缺}}朝令不行於滿浦久矣,雖有私相議之事,旣不得以管攝{{*|缺}}時難行,其勢固也。至於把守疎虞,未免有日後之慮,則臣何不盡其愚見,以冀善變也。自厚州西距二十里,爲本府之境,其羅□洞把守,卽本府之上把守也。又十五里而爲竹嶺仇非把守,又十里而爲□第洞把守,又十五里而爲大茂昌把守,又十里而爲小茂昌把守,又□□里而爲葡萄洞把守,又十五里而爲葡萄仇非把守,又十五里而爲莫堤洞把守,又十里而爲河山堡把守,又十里而爲豆之洞把守,又十五里而爲豆之仇非把守,又十里而爲吾郞哈洞把守,又十里而爲竹田把守,又十里而爲金倉洞把守,又十五里而爲束突上把守,又十五里而爲束突下把守,又十五里而爲束沙洞把守,又十里而爲囦洞把守,又十里而爲三洞把守,又十五里而爲葛田仇非把守,又十里而爲金門洞把守,又十里而爲楸仇非上把守,又十里而爲楸仇非下把守,又十五里而爲獐項上把守,又十五里而爲獐項下把守,又十里而爲梨坡把守,又十里而爲立巖上把守,又十里而爲立巖下把守,又十里而爲長砯厓把守,又十里而爲長砯厓把守,又十里而爲長砯崖下把守,又十里而爲德仇非中把守,又十里而bb爲b德仇非中把守,又十里而爲德仇非下把守,又十里而爲中江把守,又十里而爲乾浦把守,又十里而爲乾浦獐項把守,又十里而爲胡芮仇非把守,又十里而爲{{*|缺}}把守,摠計把守三十八處,本府兵民入把者,二十八處,楸坡、馬馬海、堤浦、梨洞等四鎭堡土卒入把者,十處,每把,定送領將一人,軍卒十四名,而每三把,又置部領將一人,領率三把將,逐日巡邏三把之境者,本府所管把守之規也。自胡芮洞口,越一川而爲胡芮洞西岸把守,卽嶺外差使員所管之上把守也。又三十里而爲上仇非把守,又三十里而爲子粟田把守,又六十里而爲蘆洞把守,又五十里而爲中仇非把守,又四十里而爲慈情洞口把守,又六十里而爲西海坪把守,又六十里而爲照牙坪把守,自胡芮西岸,至此八處,爲上土鎭卒把守,□□□又六十里而爲知龍怪把守,又三十里而爲率三坡把守,又四十里而爲□□仇非把守,又二十里而爲玉洞把守,又二十里而爲林土把守,又十五里而爲□□洞把守,自知龍怪至此六處,而爲登公仇非□□怪乾土□□等三{{*|缺}}又十五里而爲加羅屯把守,又十五里而爲狄洞把守,卽□□□□□□□又十五里而爲滿浦{{*|二行缺}}滿浦鎭卒把守之地{{*|一行缺}}而爲加羅地把守,又十里而爲未太洞把守,又二十里而爲{{*|缺}}爲虛麟浦把守,又二十里至渭原之界,{{*|一行缺}}自□河亭至此六處,爲伐登浦、高山里兩鎭士卒把守之地,{{*|缺}}差使員所管把守二十一處,而狄洞以下九把,皆在閭閻{{*|缺}}傍,不至甚緊,把守之卒,亦無裹糧往來之勞,林土笙田洞{{*|缺}}卽滿浦鎭募民設屯之處,而玉洞以東,便是無人之地,玉洞以下則西距滿浦,不甚絶遠,路稍平易,而三所仇非以上,東至厚州,重岡複嶺,人迹不通,雖有把卒往來之微路,而懸厓鳥道,在在絶險,攀蘿緣木,僅通行步,而江流灘淺,處處可涉,茂林豐草,參天翳日,跬步之間,未可瞭望,逋民之竄伏林莽,潛涉江灘者,雖以嶺內把守之密設,如此合{{*|缺}}如此,而尙患譏察之則況此嶺外之設把,若是其稀疎,五十里、六十里,旣不能遍行周視,保無意外之患乎?是故,嶺外之禁令,不若嶺內{{*|缺}}往往有之,蓋以嶺內,則把軍之中,雖或有陰懷不良之心者,苟非{{*|缺}}卒四十餘名,合謀同心,則難售潛越之計,且以把守{{*|缺}}十餘年來,姑無他虞,而嶺外則把守旣疎,又無合{{*|缺}}潛越之輩,已無禁斷之路,又其把軍,各自爲心,輒生越境{{*|缺}}此也。滿浦鎭,稱以別巡邏,歲送鎭卒數百餘名於江邊,其鎭卒,留駐於各鎭把幕,責其供饋,而數百之軍,散之四方,不知去處,此則名雖譏察,實反犯禁,各鎭把卒,無非差使員管下之故,知其如此,而不敢誰何,此所以頻有潛越之弊也。雖其罕逢彼人,幸免生事,而豈不大可寒心哉?今若於胡芮洞口以下,三江仇非以上把守稀濶之處,三十里之間則添設一把,五六十里之間則添設二把,以其別巡邏之軍,分屯要害,而又合三把將卒,逐日巡邏,如嶺外之規,則庶有着實之效矣。第以厚州以下三江仇非以上,距府境人居之地,遠者,或五六百里,近者,亦不下三四百里,而間之以崇山峻嶺,絶壁深澗,牛馬不得通,{{*|缺}}往來,擔負資糧,露宿六七日,然後僅乃得達,{{*|缺}}險阻{{*|缺}}之民,則不得至焉,迺者事目內,監兵營軍官逐朔摘奸之令,{{*|缺}}爲纖悉,而兩營軍官,旣不能負糧徒步,涉險露宿{{*|三行缺}}之夷險,付之於不可知之地,非欲自陷於慢棄事目之罪{{*|缺}}而然也。至於帥臣、道臣,非不欲盡心,而顧以營門,遠在於千里之外,{{*|缺}}耳目未嘗一及於江邊,夫以趙忠國[趙充國]之智,猶以遙度爲難,今於千里之外,强其所不知,而欲爲之指揮,無怪乎動輒{{*|缺}}之乖宜也。且夫旣有差使員,又令地方官,一同管攝,不得{{*|缺}}關,而鎭堡之卒,則又其邊將,五日一點,閑日無幾,農桑失業,令出多門,事輒矛盾,左右逢點,民不堪苦,臣以爲,禁蔘之政,宜責於地方官,而不必別設差使員,以益民弊也。邊民之休戚,係於禁□之得失,而自非身處其地者,則便否利害,莫得以知之,臣以爲,宜令帥臣、道臣,詢問於本邑,使之條陳而採用也。且如上年丹節差使員減{{*|缺}}鎭之所管上仇非、中仇非二把,及乾者浦所管笙用洞把守,而{{*|缺}}於臣矣。晩聞上土僉使鄭昌期之言,又見乾者浦權管洪□□而始知有此事,再報兵營,終無採聽之擧,差使員,怒{{*|缺}}於臣,至於報兵營請罪,此可見掣肘之一端矣。嗚乎,{{*|缺}}重事,上年國家之恥辱,有不忍言,則此正臣子{{*|缺}}之秋也,素稀之把守,猶當加設,素小之把卒,亦宜添定,而{{*|缺}}事者,以已私怒,擅減把守,至於三處,儻使奸細之民,潛□□□又如前日,則守臣之被戮,固不足恤,其貽禍於國家,當復何如?旣往之事,言之無益,而今年禁節,又復將屆,宜卽變通,以弭將來之憂矣。臣不避煩猥,敢此仰聞,請令廟堂,從速稟處,不勝幸甚臣,無任激撃屛營之至。啓下備邊司,啓目粘連,觀此江界府使李孝源上疏,則極言江邊蔘禁之疎濶,仍請加設把守爲在,果江界一府,沿江爲邊,設置把守,至於千餘里是白在良中,其爲疎密,若是不齊者,或由於鎭堡之遠近不同是白去乃,或其地勢要害,自相不同是白{{*|缺}}把守雖加,而禁令若弭,則徒益其{{*|七行缺}}營門,亦有論奏之事是白如乎,{{*|缺}}審形便,量度事勢,從長指一啓聞後稟處,□□竝以分付,如何?啓依允。{{*|以上燼餘}}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左議政南九萬,禮曹判書呂聖齊,左參贊趙師錫,知事申汝哲,吏曹判書李敏敍,兵曹判書李䎘,刑曹判書李師命,工曹參判徐文重,左副承旨洪萬鍾,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副校理李徵明,假注書朴萬鼎、成任,記事官沈權、柳尙載入侍。金壽恒所啓,霖雨纔霽,炎熱比甚,不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上曰,卿之疾病,累月彌留,予甚慮念,今乃造朝,心竊喜幸矣,所患則今已如常否。壽恒曰,臣之賤疾,非一朝一夕偶然感傷之致,源委已深,症情非細,精神筋力,實無供職之望,故不獲已連呈乞免之辭矣。聖慈軫念,屢賜慰諭,尤不勝惶感之至,當此國家艱虞之日,不敢一向言病,黽勉出仕,而數月之間,曠廢職事,臣心惶恐,不可盡達矣。又啓曰,北京咨文中,使臣等,旣令從重治罪,則事勢{{*|缺}}使行不遠,勘罪一款,從速定奪,然後可以修正文書矣。上曰,{{*|缺}}何以處之耶?金壽恒曰,以前事言之,丙午年走回人生事{{*|缺}}大臣,我國力爭,以{{*|缺}}事,三公、六卿,以降級論罰{{*|缺}}復加,而臣見右相箚子,則非以事關自己,而故爲是從重之{{*|缺}}在彼之時,審察其事情,實有深慮而然也。彼之本意,在於從重,而我若從輕,又激彼怒,則竊恐事機,又加一層,反不如自我從重,在外時諸臣之議,亦多如此,若以革職定配,勘罪則未知如何,事體重大,下詢于入侍諸臣,何如?上曰,諸臣之意,何如?南九萬曰,革職爲民,在彼中{{*|缺}}重科,臣之初意,以革職爲宜矣。曾見右相,則以革職爲輕,必欲從重,又陳箚力言,實非泛然之意也。事勢如此,欲以不生事爲主,則自我以革職定配勘罪,以俟彼加減之如何,似可矣。{{*|擧行條件}}呂聖齊曰,大臣論罪,事體重大,而今承下詢,不敢不達矣。今若不得已論罪,則革職之外,更無他道,而或有後患,則參酌處之如何?趙師錫曰,若論其罪,則元無革職之事,而其在慮後之道,不可不參酌處之矣。申汝哲曰,今此使臣論罪,元非本國自由之事,右相箚子,實有深慮而仰達,惟在自上裁處之得當矣。李敏敍曰,革職之外,更無他加律之理,而見右相箚辭,且聞其言,則以爲,禮部侍郞,以救使臣之故,至被革職,今此議事,稍宜加重云。其在慮患之道,亦似然矣,唯在自上裁處。李䎘曰,以事言之,革職亦不當,而旣不得自由,則依右相箚子,參酌處之,似可矣。李師命曰,操縱在彼,有難自由,且右相箚子,實非人事上例談,而實有深慮者,以此參酌之,似無妨矣。徐文重曰,今此勘罪革職之罰,亦云過重,而近因公事,連見右相,聞其所論,反覆丁寧,實出於朝家慮患之意,似當參酌處之矣。金鎭龜曰,爲國呈文,實非可罪之事,而不克自由,未免科罪,則從重擬律,固是慮患之道,而聞彼中革職之罰,亦不輕,非我罷職之比云,唯在酌量而處之。李德成曰,大臣勘罰之事,非末小臣所敢與擬,而但今日之事,旣不得自由,且右相,具知彼中形勢,兩箚中所陳,實出於{{*|缺}}唯在自上參酌而處之矣。李徵明曰,以事理言之,雖於{{*|缺}}不當施之,而今日之事,不得自由,則其在慮患之道,不可不參{{*|缺}}大臣,爲國呈辯,豈有可罪之事?但卽今事勢,不得自{{*|缺}}不無又爲致責之事,非但有害於大臣,實有國{{*|缺}}憂{{*|缺}}陳實出慮患之意,以革罷定配,擬定,可也。{{*|出擧行條}}金壽恒曰,{{*|缺}}因邊將等,詢問廟堂,依軍律處斷事,蒙{{*|缺}}之,微末小官,與無{{*|缺}}點考資送,以其情犯{{*|缺}}與失律,則曾無不待自服,直爲行刑之規,今此邊將等所犯,雖{{*|缺}}招,渠輩尙不就服,令攸司議讞,累次刑訊,終無事端,而遽以軍律處斷,則其在朝家擧措,恐涉顚倒,自該府各別刑訊,期於就服,似當矣。上曰,當初臺啓,未知其恰當,而事{{*|缺}}堂而處之矣。只以罪人等招辭,未就服之前,徑先以軍律處斷,事理不當,禁府除尋常,各別嚴刑,可也。{{*|出擧行條}}金壽恒曰,凡謀國之道,不可不愼密,況無實事而張虛聲,豈非取禍之道乎?曾在孝廟,筵臣奏事,或涉忌諱,則命史官勿書,機密文書,必以密匣出入,其時翰林李溟翼,以其宣泄筵說之故,至於被拿定配矣。近來人情解弛,略無畏忌之意,大小凡事,無不宣泄,誠可寒心。去月初三日引見時,擧行條件中,三南營將,勿論豐凶,每年巡歷事,只是臨時分付擧行之事,固不必別出擧行條件,豫爲分付,且其說話,曾擧玉堂箚辭,多有忌諱之語,不當煩諸聽聞者,而政院無遺書出,泛然分付於兵曹,兵曹亦不能致察,循例行會於各道,其許多說話,枚擧宣布,其爲做錯,甚可駭然,{{*|缺}}當該承旨及兵曹堂上,竝推考,此後則如許公事,竝以密匣出入,俾無漏泄之患,而令政院,以此書誌承傳冊子,以爲定式遵行之地,何如?上曰,當該承旨及兵曹堂上,竝推考,此後關係機密事則政院,必以密匣出入,可也。{{*|出擧條}}又啓曰,在前則如値凶年,常平廳,主管賑恤之事,自先朝辛丑年,始爲別設賑恤廳,厥後又經辛亥年大無,因循不罷,以至于今,設廳年久,財穀漸多,文書酬應,亦且浩多,作一新設大衙門,堂上則多以備局堂上兼管,郞廳亦以備局郞廳兼管,財穀亦置於慶德宮備局矣,無賑恤之事,常常設廳,已涉非宜,自廟堂兼管,尤妨事體,常平廳,旣是主管賑恤之衙門,賑恤廳財穀,移送似宜,而宣惠廳事務甚殷,又添賑穀,則未易周察,宣惠廳堂上,有二員,以其一員,使之專主常平廳之事,則誠爲便當,臣久欲陳稟而未果,今始仰達,下詢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南九萬曰,小臣之意亦然,凡財穀,不在民則必聚於上,近來廣設各衙門,多聚財穀,已非藏富於民之道,況備局,乃廟堂訏謨之地,尤不當蓄聚財穀,以損體統,移送常平廳,實爲便當。金壽恒曰,此事雖已定奪,賑廳財穀,散在京外,多有收拾之事。且文書磨勘,其勢未易,姑令賑廳堂上,句管整頓,待秋後移送常平倉,可無疎漏之弊矣。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判敦寧李端夏,下鄕已久,尙不上來,兼帶賑廳堂上之任,曾有難安情勢,陳疏乞免,亦非一再,旣不得行公,則一向虛帶,事體不當,姑爲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又啓曰,以前冬以犯越罪人捕捉事,按覈使下送時,使之懸賞購捕,公私賤官奴,則直爲免賤,良人□上,出身則陞堂上,後除授實職事,磨鍊賞典,頒布事目矣。進告及捕捉各人,西北兩道,旣已成冊上送,而罪人等,勘罪,未及究竟,故姑爲遲待矣。今則罪人等,旣已處斷,論賞一事,不可不速爲定奪,分付,而本道成冊中,進告捕捉人,竝爲開錄,捕賊論賞之規,指示者與捕捉者,一體施賞,則此亦似當,用此例矣。且各人所捕之數,有多寡之別,而當初事目,旣不區別名數,則到今不可有所差等,所捕罪人,自京外放送者,則勿論,其餘捕捉人,勿論名數多少,竝依事目論賞,似當矣。上曰,初旣使之購捕,頒布事目,則今不可失信,且此後犯越人捕告者,亦多有論賞之事,初頭必須廣行賞,然後可爲勸激之地,依此區別,竝爲施賞,可也。南九萬曰,加資除職事,吏兵曹,當爲擧行,而此事,李師命,初旣主管,方兼備局堂上,使之因爲分等啓下,移送吏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師命啓曰,忠義衛査正文書,磨勘已久,領相呈告,故尙未定奪矣。其冒屬之類,各項執頉,多至一萬五千餘人,此皆依當初事目,以全家徙邊論之,而其中自首者,不入於全家之律,第其論罪之數,已過萬餘人,似當有斟酌處置之道,而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自首者,則當初不爲擧論矣。金壽恒曰,此事始行之時,已慮有末終之弊,則到今誠難處置矣。當初事目,極其嚴截,而及至畢査之後,反以數多之故,置以不論,則非但積年設廳,苦心極力之功,反歸於虛地,自此朝家政令,尤不信於民,無復可爲矣。若一依事目,盡爲徙邊,則呼冤甚多,莫可收拾,極爲可慮,反復思之,無他善處之道,小臣之意,則雖大王子孫,亦有代數定限之事,況功臣之後乎?祖宗朝法典,固難輕改,而大凡法久則弊生,弊久則必變,此事勢之所當然者,今此査正者,固難盡數徙邊,而初旣立法,則亦不可無端棄之,其中自願納贖者,許令依律文收贖,此後則功臣子孫奉祀孫外,衆子忠義,定其代數,以授口傳,似可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南九萬曰,冒屬忠義査正,淸城府院君金錫胄,在本兵時定奪,臣亦叨本兵時,陳達始設,初開自首之路者,蓋欲使渠輩,得免於徙邊之罪,而初或自首,後又悔改,更爲呈狀請免,故冒屬現出,如是數多,今以其數多而置之,是法令不足取信於民也,其在國體,斷不可如是也,若施以全家收贖之罰,則似爲合當矣。但其一萬五千餘人,逐名各收十二匹,則匹數極多,實難準捧,臣意,令査正廳,抄出其主戶,收捧其贖,似可矣。至於定限代數,祖宗久行之典,誠難輕改,但祖宗朝,則忠義皆有入番作隊之規,今則公然閑遊,入番作隊之規,今難復舊,而國朝以來,策勳者,不過數百,數百人之子孫,今至累萬,從今以後,累萬人之子孫,皆爲忠義,將至於擧國閑遊,國何以堪之乎?元數如是之多,故冒屬之混淆,益難辨別,若無定限之數,則今雖査定,後弊又將如前,以此言之,不可無變通之路矣。上曰,諸大臣所見相同,今此冒屬之類,應爲徙邊者,從自願,許令收贖,而只捧其主戶,可也。金壽恒曰,大凡杜弊之道,不可不先定其本,而今雖收贖,此後口傳,若不定限,則冒屬之弊,一如前日,終無以防塞,莫若定其代數也,事係大段變通,二品以上及三司,會于賓廳,廣詢定議,似可矣。上曰,大臣所達,誠是,依此爲之,而政院知悉擧行,可也。{{*|出擧條}}又啓bb曰b,國朝論功,有一二三等之分,今此忠義定限,當爲區別而定乎?金壽恒曰,功臣子孫之忠義口傳,旣無一二三等之別,今此代數限定,似不必以功臣等數有差等,奉祀嫡長外,衆子忠義,只當定其代數矣。南九萬曰,大王子孫,自孝廟定式,六代以後則七般賤役外,皆令定役,功臣子孫,不可與大王子孫爲比,雖從優定限,似不過於五代矣。上曰,五代外,自六代,勿爲口傳事,詢問僉議,可也。{{*|擧行條件}}又啓曰,忠義之冒屬者,自査正廳分付各邑,使之成冊上送,其中有漏報者,從重科罪事,申飭事目,而此後守令,終不着實擧行,雖載戶籍者,亦且漏落不報,其慢不擧行之狀,殊甚可惡,似當有分輕重科罪之事矣。金壽恒曰,守令怠慢不職之狀,誠爲可惡,厥數雖多,不可置而不論,以名數多少,分輕重,或拿問,或罷職,或推考,似可矣。上曰,當以幾名爲最重耶?金壽恒曰,十名以上拿問,三名以上則罷職,未滿三名則推考,爲當。上曰,依此爲之。分等科罪,可也,{{*|擧行條件}}又啓曰,冒屬之各項執頉萬餘人中,其中靑松沈哥,漢陽趙哥,昌寧成哥,多入於執頉之中,其同宗呈狀,皆稱其冤,嫡長旣已自首,則似爲冒屬,而其門中呈狀中,或有宰相朝官,必不肯爲其疏屬,欺罔朝家,何以爲之乎?上曰,稱冤之後,渾入於冒屬之類,似爲未審,令忠勳府,更爲明査稟定,可也。{{*|擧行條件}}又啓曰,忠義之規,嫡長無後,則以庶子承重,而謂之長子忠義,以授口傳,而至於衆子忠義,則庶子承重之後,出其口傳,實是法外,今者如此之類亦多,此與弄奸有異,亦不可仍授其口傳,此則何以處之乎?金壽恒曰,衆子忠義之以孼奉祀者,本無口傳成出之規,而近來已成謬習,其爲違法則一也。若比他冒屬者,則似有間,只收其口傳,似可矣。上曰,若論罪,則必稱冤矣,只收其口傳,可也。{{*|擧行條件}}又啓曰,冒屬自首者,則當依事目勿論,而其餘冒屬之類,元不自首,現捉於査正廳者,竝收贖後,充定相當役,其他冒屬呈單時,嫡長、門長、保擧人、鄕所等執頉者,與向壁者,亦當依事目,擬以全家之律,而此則與本犯人,似有間焉,只徵收贖,而姑勿定役,未知,何如?金壽恒曰,均是全家徙邊之類,而其間亦不無分等區別之道,依李師命所達施行,似宜矣,而至於冒屬忠義之類,竝爲計數成冊,下于列邑,使之隨闕定役,其全家贖布,及未定役前所捧餘丁布,竝依黃海道餘丁例,令備局句管堂上收捧,似可矣。上bb曰b,竝依爲之。{{*|擧行條件}}呂聖齊啓曰,昭儀房朔膳事,元無可據之例,頃日稟達,有詢問各道之敎矣。各道今始報來,久遠文書,皆已閪失,今無可據前例,只忠淸、江襄兩道,有先王後宮間朔封進之事云。且考《宣惠廳謄錄》,則李淑媛房朔膳價米,自己亥十月二十七日爲始進排,似是出闕後事,不可援此爲例,京外旣無援據之例,所當勿爲封進,而必須定奪,然後可以知委各道,敢此仰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壽恒曰,京外旣無可據之文籍,則在上處分之道,不當創開無前之例,停止,可矣。上曰,今此昭儀,三揀擇入宮,名位已定,則與宮人之承恩授職者,事體有異,似當有朔膳封進之事,而因各道文書之久遠閪失,前例不得考出,仍成日後謄錄,永至廢閣,則亦涉有弊,故曾有考啓之敎矣。今聞京外文書,俱無可據云。大臣之意亦如此,今姑停止,待後日考出可據文書後,擧行,可也。{{*|擧行條件}}李徵明曰,昭儀房物膳進封事,若無前例可據之文書,則該曹,自當廢而不行,今榻前,有若稟定大事者然,臣實未知其穩當也。呂聖齊曰,頒赦後,例有稱慶設科之事矣。今番上尊號頒賜後,科擧一款,何以爲之?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壽恒曰,{{*|缺}}其時又因豐呈,加上尊號{{*|缺}}禮曹、《政院日記》,皆無顯著之事,今此至尊周甲上尊號之慶,世所稀有,而旣無前例之可據,則今不可創設。且近來科擧稠疊,士子輩,全不讀書,以冀僥倖,誠可寒心,設科一款,勿爲擧行,似宜矣。金鎭龜曰,大臣所達,雖如是,至尊周甲,旣是稀有之慶,而告廟頒赦之後,□□取士,以示同慶之意,其在事體,似爲合當矣。上曰,旣無前例之可據,大臣所達且如此,勿爲設行,可也。金壽恒曰,禁府時囚罪人,多至□□八人,而近緣堂上呈告,開坐未易,滯囚可慮,請呈告堂上,竝卽牌招察任。{{*|榻前定奪}}又啓曰,刑獄之官,本不當數遞,義禁府,雖不如刑曹之煩劇,而王府衙門,事體重大,至於判義禁,則專主議讞,尤不可不久任,而近來頻數遞易,事甚未妥,此後則自上常加留念,以爲久任之意,何如?上曰,當留念焉。又啓曰,禁府受刑罪人,雖有嚴刑之敎,而累次加刑,未聞有徑斃者,其刑杖之歇後,據此可知,似當有申飭之擧矣。上曰,別爲申飭,可也。{{*|擧行條件}}又啓曰,新除授安邊府使朴慶後,爲人勤幹,不至不合於守令,而前除成川府使時,以用刑嚴酷,致殞人命之事,被論,見罷未久,且有酒病,遽爾差遣於北路大邑,政體不當,朴慶後改差,何如?上曰,改差,其代擇送,可也。{{*|擧行條件}}申汝哲啓曰,上。今年馬兵等分給之馬,大不如前,事甚可悶,以今年所給言之,四五十匹之馬,皆是體小駑駘,以此推之,則前頭軍馬,勢將無一匹可合戰用,向年則神彌島馬種,體大骨壯者頗多,故軍中所給,擧皆能走矣。上。今年,無一匹送來者,未知其由,此時馬政,必須變通,然後可無戰馬難繼之患矣。依前已行之例,濟州入山馬八十匹,體大骨壯,可合戰馬者,神彌島,限三四十匹極擇別捉,於八月晦前,令司僕寺,濟州所捉,則分養於湖南各邑,神彌島所捉,則分養於關西各邑,待明年三四月,上送京中,分給馬兵,以爲調習成才之地事,奉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件}}李䎘曰,大臣,以擧行條件不能愼密,請推矣。臣近來精神消亡,尋常軍務,不能修擧,今番三南營將巡歷時事,自政院謄出時,首行只書云云,而玉堂箚子,不爲具書,故{{*|缺}}致令機事不密,宣泄之罪,豈止於推考而已乎?請遞罷臣職,{{*|缺}}又啓曰,頃於筵中,禁軍將朴星錫,以禁軍火兵設置事,{{*|缺}}稟處之命矣。{{*|缺}}緩急之用,必得京居元軍{{*|缺}}相替立番,故臣欲以此意,有所覆啓,而恐未詳盡,今始仰達矣。南九萬曰,臣待罪兵曹時,以京騎兵、步兵、定虜衛、保人等各項京居軍兵,抄出其剩數,欲爲先定禁軍,火兵而未及團束□別□之□□累年,而遷延未就,今若更考文書,計其名數,則或可以充定矣。上曰,大臣曾任兵曹時,旣已詳知名數,有所磨鍊云。更考文書,相議善處,可也。{{*|擧行條件}}金鎭龜啓曰,請前統制使金世翊拿問定罪。{{*|啓辭同前}}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統虞候閔會重罷職。{{*|啓辭同前}}上曰,勿煩。{{*|擧行條件}}又啓曰,請還收都廳金昌協,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之命。{{*|啓辭同前}}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徒配罪人權楷,還爲拿囚,明査科罪事。{{*|啓辭同前}}上曰,如許等罪,自前因赦蒙放者,非止一二,勿煩。{{*|擧行條件}}又啓曰,請當該咸鏡監司、南兵使,竝削奪官爵,當該平安前後監司,竝罷職。{{*|啓辭同前}}上曰,不允。{{*|擧行條件}}又啓曰,臣等,以邊將在囚者,詢問廟堂,參其情犯,依軍律處斷事,論啓蒙允矣。卽者大臣,以不宜斷以軍律之意,陳達,而臣意,終有所不然者,奸民之犯越也。邊將等,不但不爲禁斷,乃反資送徵稅,致有今日之事,而罪狀旣著,更無可問,則視諸無識邊民,尤極痛駭,此事非尋常考訊之罪,雖曰與軍興時有異,其擅送軍卒,犯禁越境之罪,論以軍法,固無不可,且於懲後之道,尤不可不重處,請在囚邊將中情犯最重者,依軍律處斷。上曰,已令禁府,嚴刑得情,不待渠之就服,因各人等招辭,直以軍律處斷,事理不當,勿爲煩論。{{*|擧行條件}}又啓曰,司諫李弘迪,以卽者同僚,以向日西北兩道監兵使論罪事,發簡,而吏曹參判朴泰尙,卽其時道臣之一也。臣有婚嫁之嫌,旣不敢可否於其間,則臺體所在,決難仍冒,引嫌而退,嫌不聯名,自有近例,司諫李弘迪,請命出仕。上曰,依啓。{{*|擧行條件}}李德成啓曰,頃者筵中定奪之事,自兵曹行會各道也,不思裁量,直爲傳書以布者,殊欠愼密之道,而判書李䎘,榻前被推之後,煩陳其文書成送時微細曲折,不待推緘,徑先論列,其在事體,殊甚不當,請推考。上曰,不必推考。{{*|擧行條件}}又啓曰,忠義代數限定之法,蓋出於矯弊之道,而古語曰,黃河如帶,泰山若礪,此言功臣子孫萬世共享之意也。今欲革一時冒濫之弊,變列聖金石之約,則非但渠輩之呼冤不貲,祖宗舊制,猝然輕改,其在事體,誠爲重難,臣則以爲不可也。上曰,廟堂,自當有議定之事,今不可煩論也。南九萬曰,臣之高祖墳山,在京城數十里至近之地,而當此出疆{{*|缺}}不獲已,而至於給由馬澆奠床之命,實出於□命,不任惶恐,敢此仰達矣。上曰,待大臣之道,事體{{*|缺}}卿其安心勿辭焉。李師命啓曰,頃者憲府,以金連上事,有請推當該堂上、郞廳之事,自該曹,果不能明白擧行,有此請推之擧,臣不勝惶恐,蓋連上,以內司手本,被囚於本曹,而其時臺啓,雖或得請,連上等放送一款,不爲擧論,故不得稟處,而旣經大赦之後,一向滯囚,亦似未安,將欲移送本道,使之行査之際,臺啓又發,尙今留在矣。第連上等,以遠方之囚,久滯京獄,亦甚有弊,且旣已行査於本道,則使之移送詳査,亦合事體。金連上等,仍爲移囚本道,未知何如。上曰,啓下罪人,不可無端放送,雖無連上,無甚緊關,而且令本道刑推定配事,判下,而連上等,逃來上言,奸民之習,誠極痛惡,姑爲仍囚,以待本道査啓後,處之,可也。{{*|擧行條件}}李敏敍啓曰,前頭大政不遠,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其中曾經守令,十朔前文書,未及傳掌者,與解由拘碍之類,有異矣,仍爲擬望,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件}}遂罷出。 ○洪萬鍾啓曰,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右議政,出門外,所受命召,使錄事齎送本院,而今則旣已勘律,玆以入送之意來傳,係是大臣所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非彼國定罪之比,乃自此姑爲勘定之事,少無未安之端,命召,趁明朝遣史官,還爲傳授,入來之意,竝爲傳諭。{{*|以上燼餘}} ==6月4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宋昌{{*|坐直}}。右承旨尹以道{{*|坐}}。左副承旨洪萬鍾{{*|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成虎徵{{*|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慶{{*|仕}}朴萬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夜三更,流星出危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有霧氣。 ○任相元啓曰,小臣承文院坐起,進去。傳曰,知道。 ○尹以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檢閱宋疇錫,昨夕上來,卽以病陳疏,{{*|缺}}史局下番,不可任其退在,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番歲抄時,羅州監牧官金悌健,以罷職{{*|缺}}下吏錯認身死,公然{{*|缺}}不勝惶恐,金悌健,別單書入,{{*|缺}}推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萬鍾曰,內官金坽公事,所{{*|缺}}移送禁府發配,而何無擧行之事耶事,命下矣。問于刑曹,則以爲,金坽公事,啓下之後,若有決杖,則當移送義禁府,拿{{*|缺}}金坽公事,有除決杖發配之敎,自本曹直爲擧行,乃是規例,故□□當爲發配云矣,敢啓。傳曰,雖如此,移送禁府事,分付該曹。又啓曰,若有決杖,則例當移送禁府,而卽除決杖,則該曹之直爲發配,乃是規例,流來古規,有難猝改,決不可移送禁府,惶恐更達。傳曰,然則自該曹發配,可也。 ○假注書金始慶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南大門外桃渚洞右議政鄭載嵩所駐處,傳授命召牌,且以入來之意傳諭,則以爲,負犯旣重,合被萬戮,而還來已久,尙無勘罪之擧,私心惶恐,不知置身之所矣。昨伏聞旣已勘定罪名,此心少安,而此非彼國定罪之比,乃是我國所施之罰,則勘定罪名之日,便是無職之日,所受命召牌,不敢一刻仍留,故齎送政院矣。千萬意外,有此遣史官還授之命,揆以事理,決不敢承命而還付於史官之行,事體不敢當,更使錄事,齎送政院,而今臣所被罪名,不足以塞臣罪之萬一,雖有入來之命,不敢晏然入城,當縮伏城外,以俟朝家處分云矣,敢啓。傳曰,回咨未出來之前,輕遞相職,非但事體未安,曾無如此之例,則卿之不諒予意,一向引罪,實涉太過,故更令史官,齎送命召,卿其安心領受,從速入城之意,更往傳諭。 ○傳于尹以道曰,在前使臣,遭如此之事,勘罪咨文未出來之前,仍爲在職與否,相考以啓事,命下矣。取考承文院文書及本院日記,則故相臣鄭維城,以原任入去北京時,以琉璜事,革職,奏文,甲辰二月十三日入送,同年六月十三日回還,而以原任之故,日記中,無行公現出處,故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洪命夏,以走回人事,削奪官職,邊遠定配,奏文,丙午九月十八日入送,丁未正月十八日回還,而太和,咨文入來之後,卽爲呈辭,洪命夏,仍爲行公,査對時,竝爲出參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始慶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南大門外桃渚洞右議政鄭載嵩所住處,則以爲,臣之今日{{*|缺}}前後所無之變,與前日之例,大相不同,而累遣史官{{*|缺}}命召,嚴威是懼,{{*|缺}}之前,別有大段難安情勢,{{*|缺}}嚴命,旣不得入城,又不敢陳章待罪,惶恐罔措,置身無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鎭龜,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請前統制使金世翊拿問定罪事,統虞侯閔會重罷職。{{*|啓辭同前}}請還收都廳金昌協,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之命。{{*|啓辭同前}}請徒配罪人權楷,還爲拿囚,明査科罪。{{*|啓辭同前}}請當該咸鏡監司、南兵使竝削奪官爵,當該平安前後監司竝罷職。{{*|措辭同前}}請在囚邊將中情犯最重者,依軍律處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右副承旨金載顯上疏。大槪,臣於出直之際,落馬重傷,旬日之內,決難供劇,冒萬死乞遞職名。踏啓字。 ○副司直尹堦上疏。大槪,{{*|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焉。 ○江華留守李翊上疏。大槪,{{*|缺}}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啓下備邊司。{{*|缺}}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江華留守李翊上疏,則備陳疾病危篤之狀,乞遞甚懇爲白有臥乎所,保障重地,居留之任,不可頻數改差是白乎矣,李翊之素有病患,衆所共知,今此累疏陳乞,必出於病勢添劇,不堪供職之致。其在體下之道,不當一向强迫,職事之癏曠,不可不念,李翊改差,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6月5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宋昌{{*|坐}}。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洪萬鍾{{*|坐}}。右副承旨成虎徵{{*|坐}}。同副承旨申曅{{*|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慶{{*|仕}}朴萬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太白見於□地。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洪萬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以訓鍊院都正內三廳將鬼薦取才坐起事,除標信,慕華館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以道,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護軍申晸,本院提調差下,大司成李畬,吏曹參議沈壽亮,行{{*|缺}}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敏敍式暇,參判朴泰尙被論,參議沈壽亮進,都承旨任相元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敏敍式暇,參判朴泰尙被論,小臣獨政,事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缺}}憲,身病不得行公,{{*|缺}}申翼相爲大司憲,李頤命爲舍人,金載顯爲安邊府使,徐文裕爲修撰,任元聖、□□□爲監察,尹敬敎爲參知,尹世紀爲刑曹參議,成虎徵爲右副承旨,申曅爲同副承旨,申晸爲承文提調,李畬、沈壽亮爲副提學,□豐君湜[□豐君㵓],丹原守江,守[?]豐,副守沆敍用事,龍□君李光漢,江陵府使睦林儒,南原府使李義徵,鳳山郡守李彭壽,前縣監張世□通政降資還收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䎘,將鬼取才坐起進,參判李□□、參知[參議]申曅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洪萬鍾進。 ○以李選、李端錫、安□□、□天成、姜世龜、柳之發、朴世堂、尹敬敎、宋光淵、黃玧、崔商翼、韓浹、蘇□□、□□顯、金斗明、閔錡、金明郁、禹瑞圭、韓公俊、李世璜、鄭時凝、成胤童、李萬□、李{{!|𥠷|⿰禾留}}、吳定邦、盧道昌、韓根、元德徽爲副護軍,申晸、李觀徵、沈梓爲副司直,朴泰輔爲副司果,前副護軍金汝欽,今加嘉善,前司果南益熏,今加折衝,降資還收事,承傳。 ○成虎徵啓曰,同副承旨申曅,在兵曹直廬,移授本職之後,不爲肅謝,無端出去,其在事體,殊涉未妥,論以院規,不可任其虧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萬鍾曰,司謁庾重安,當爲今朝左議政掃墳下直時,饋酒後賜給事,下敎,而不爲傳命,致有退傳於本家之擧,事甚可駭,從重推考。 ○大司諫金鎭龜,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前統制使金世翊拿問定罪。{{*|措辭同前}}請虞候閔會重罷職。{{*|啓辭同前}}臣等,以尊崇都監都廳金昌協,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還收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昌協等,俱未經準職,則特爲加資,殊涉過濫,而況近來,凡都監賞格中,未經準職者,雖有成命,倂爲還收,實出於重爵賞之意,則今不可違例濫授也,明矣。至於相愚,則旋拜監司,而望單子,以通政書之,則此與自堂下擢拜者有異,不可以此而不論其濫加之資,請寢都廳金昌協,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之命。請徒配罪人權楷,還爲拿囚,明査科罪。{{*|啓辭同前}}臣等,以奸民犯越時兩界監兵使論罪事,累日論列,而尙靳兪允,臣等竊惑焉。受任藩臬之任職無狀,奸細恣行,而不能覺察,致令無前之辱,上及朝廷,則其在國體,惡得以□□□□□不可不以其犯越人多寡,及所由地方,差等施罰。請當該咸鏡監司、南兵使,竝削奪官爵,當該前後平安監司罷職。請在囚邊將中情犯最重者,依軍律處斷。答曰,不允。 ○備忘記,筵席事體,何等嚴秘,而近來紀綱解弛,人心不古,凡筵中說話,無論大小之事,無不宣洩於外間,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不別立科條,嚴加堤防,則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此大臣之所以縷縷陳達於箚中者也。自今以後,凡係筵席之說話,若通於他人,則其日入侍承旨及諸臣,俱難免其責,而至於明白現告之類,當以杖一百徒三年之律施行,如或關係重大,情狀最惡者,則亦宜別樣重究,斷不饒貸,本院知悉。 ○任相元啓曰,忠義限代數事,令二品以上及三司,會賓廳議定事,旣已啓下矣。明曉大臣及二品以上,當牌招,而原任大臣,似當竝招,三司則長官,只爲牌招,使之進參乎?傳曰,原任大臣,亦爲命招,自前會議之時,不必只招長官,三司竝牌招。{{*|缺}}{{*|已上燼餘}}。 ○執義嚴緝辭職上疏。大槪,{{*|缺}}。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備局堂上引見時,以訓鍊大將申汝哲所啓,濟州入山馬,限八十匹,神彌島馬,限三四十匹,極擇別捉於八月晦前,濟州所捉則分養於湖南各邑,神彌島所捉則分養於關西各邑,待明年三四月,上送京中,分給馬兵事,命下矣。卽當依此分付擧行,而但濟州入山馬,壬戌年以後,訓局及兵曹別啓請捉來之數,三百匹,年例進上御乘馬,亦至數百匹,卽今雄馬馬籍所付,除八禾以上不合分養者外,體大骨壯,可合戰馬者,雖未知其多少之如何,而本州與陸邑不同,凡文移之往來,未定其遲速,果能趁八月捉送分養,有不可必,是極可慮。神彌島則癸亥點馬之後,四禾以上雄壯馬絶乏,將無以取種云。故甲子年則全不捉出,上年則只以十匹分定,今番上來之後,元數零星,故竝爲還立矣。今此三四十匹,似難得其駿健者,而二年旣不分養,則亦不無可合戰馬之馬,限三十匹,使之別擇捉出,分養於關西各邑事,知委擧行,而仍念近來,濟州馬及各牧場馬政,非不別樣申飭,而馬種之駑劣,非一朝一夕之故,逐年分養上來之類,漸不如前,事極寒心。姑以今年所捧觀之,則牧場馬中,蔚山所屬冬背串,江華北一場,平安道神彌島馬,無不壯大,皆合戰馬,此三處之馬,則依鎭江場例,勿爲帖給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司僕謄錄》}} ==6月6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宋昌{{*|坐}}。右承旨尹以道{{*|坐}}。左副承旨洪萬鍾{{*|病}}。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申曅{{*|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慶{{*|仕}}朴萬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新昌縣監金載文。 ○成虎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曅,以吏曹言啓曰,卽接議政府移文,則舍人李頤命,與右參贊金萬重,翁壻相避云。舍人李頤命,依法例改差,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判府事,李判府事,判尹金德遠,知事南龍翼,右參贊金萬重,副司直睦來善,護軍李選,大司憲申翼相,行司直李端錫,牌{{*|缺}}矣。傳曰,知道。鄭判府事,李判府事,{{*|缺}}更爲牌招。 ○又啓曰,右參贊金萬重{{*|缺}}。{{*|已上燼餘}} ○待敎柳尙載書啓,臣以忠義代數定限事,承命往問于判府事鄭知和,判府事李尙眞,則判府事鄭知和,累日泄瀉之餘,不能起動,以朝衣加於身上,始爲迎見,以聖旨辭緣問議,則以爲,臣病勢此劇,精神昏迷,末由仰對,不勝惶恐云。判府事李尙眞以爲,我朝之待勳臣,極其優厚,酬勞報功之典,延及苗裔而無窮者,可見仁厚之至意,誠是先王之成憲,到今更改,固已重難,況且國初功臣子孫則閑遊已至累世,其他則代數不多,必有不均之嘆,而最可慮者,此類曾不限代數,今乃猝然定之,則其爲呼冤,必不勝言,向者査正之擧,蓋嘗嚴立事目,而及其畢査之後,尙因衆怨之朋興,乃反難處,不得不弛,今若新創此法,則其數之多,必將十倍於査正之類,而彼此同聲,愁怨相應,有加於今日,其間難處之端,益復如何?以臣淺見,決知此擧之不可,如以廟議之旣定,終難停止,則大王子孫,旣限六代,至於功臣,自當有差,欲限五代,勢不得已,而第念大王子孫六代之限,雖是先朝已定之事,敦寧未盡之前,應是除職之人,而七八代之親,遽爾定役,誠所未安,今若必欲定其代數,則宜先加定,大王子孫之代數,推此而遞減,功臣之代數,猶有愈於定限之太迫,而終不如仍舊不變之爲無弊也。緣臣賤疾,旣未趨命,而至遣史官,使之問議,臣於此,已極惶恐,方且痛作,神思荒然,所陳亦未免昏錯,尤不勝愧悚之至。唯在聖明,廣問而善處之,俾不至後悔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賓廳啓辭,臣等,承命來詣賓廳,以功臣子孫忠義口傳代數定限事,與二品以上諸臣會議,則行禮曹判書呂聖齊以爲,大王子孫賤庶之類,旣以六代爲限,則功臣衆子,宜有定限,而立法之初,若不十分深思而處之,則亦必有掣肘之弊,唯在廟堂酌量善處而已。行司直申晸以爲,今此酌定代數之論,實出於矯弊之意,而累朝未行之事,猝然變通,則非但怨讟將興,亦有乖於祖宗朝舊制,立法之初,勿限代數,或有深意於其間耶?唯在廟堂更加商量以處,務歸至當。行工曹判書金宇亨以爲,忠義之詐僞僥冒,未有甚於此時,一番査正,定其代數,俾有限節,斷不可已。今若定以五代六代,則其於杜弊之道,似合事宜,但定其代數之後,必無後弊,今不可豫料,唯在廣詢博訪而處之。行左參贊趙師錫以爲,雖是祖宗舊制,若弊生於法久,則隨時變通,固無不可,今此酌定代數之擧,實出矯弊之意,而第恐旣定代數之後,亦不無窒碍不均之端,必須十分商量,無一毫未盡之意,然後乃可以永久遵行,唯在廟堂更加酌量而處之。行知中樞府事申汝哲,綾平君具鎰以爲,大王子孫,定其代數,獨於功臣子孫,勿限代數,揆以事理,實涉未安,而太祖朝以後,其來旣久,已成邦憲,其意蓋亦有在,而到今猝變舊章,定限沙汰,則抑恐有乖於祖宗之定制。且忠義輩,賴其先蔭,保其平生,而屬玆冒屬査正之後,繼有此擧,則不思其已往之國恩,呼怨之弊,反有甚於冒屬之徒,伏惟裁處焉。吏曹判書李敏敍,兵曹判書李䎘,知中樞府事吳斗寅以爲,祖宗舊制之變更,固爲重難,而法久弊生,不可無隨時變通之道,故乙未推刷時,大王子孫賤庶許贖之類,已爲定限,功臣衆子與宗支賤庶,亦似有間,而獨無定限,淆雜濫冒之弊,不可防塞,今日定限之議,實爲合當,無容別議,如以變舊爲不可,則一遵祖宗舊制,作隊立番,使累萬閑遊者,爲有用之軍,亦或一道,唯在睿裁。刑曹判書李師命,知中樞府事金禹錫,工曹參判徐文重以爲,祖宗朝立法,實出於厚待功臣之至意,而五衛旣罷之後,自朝家不能管攝,考察其虛冒,百餘年來,避役之類,改本易祖,投屬於各派,査其冒屬執頉者,幾至一萬五千餘人,其未執頉中,隱冒未現出者,亦不知其幾千萬人,若不變通舊制,防其奸僞,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奉祀嫡長外,衆子忠義之定代數出給口傳,其在朝家矯弊之道,似不可已。議者之言,或以爲,祖宗法制,旣有深意,而一朝定限,弁髦舊法,誠有所未安,此言誠然矣。第功臣子孫,比之於大王姓孫庶派,則亦有輕重,而大王姓孫庶派,亦已定限,蓋出於不能博施奸冒日滋之致,則功臣之定限,又何可持難,不爲之變通耶?唯在廟堂博采群議,從長處之。兵曹參判李秞以爲,功臣子孫之不限代數,忠義口傳者,所以優待功臣延世之盛典也。今若限其代數而口傳,則雖無如前紛雜之弊,而祖宗朝成法,似難變改,伏惟睿裁。戶曹參判李奎齡以爲,功臣嫡長外,推恩於衆子孫,以延于世者,乃祖宗朝優待功臣之意,而勿論嫡長與支孫,竝許出給口傳,得免定役,終身閑遊,及至今日,爲弊滋甚,固當有變通之道,而第念一朝限其代數,創出新規,則近代功臣子孫,代數未盡,雖不至於落莫,國初以後功臣,世代已遠,衆子孫之未出口傳者,皆不免於沙汰,似是招怨之道,而嫡長鮮少,支子則衆多,其數不翅數萬,數萬人之一時怨咨,誠非細慮。近來紀綱解弛,人心不淑,一令之下,必先非議,國家亦不能不動於此,雖有良法美制,未免乍行旋罷,蓋其衆情之難拂也。今日此法一行,人心之不樂,勢所必至,或不無行後難處之端,而若有中途撓改之事,則反不如詳愼於作法之初矣,唯在廟堂酌處。漢城右尹權說以爲,臣意以爲,國朝功臣子孫甚多,冒屬之類,不勝其紛雜,忠義口傳,欲限代數,出於矯弊之意,而當初與功臣作誓延世之典,不論遠近,書之錄卷[券],告于宗社,今不可改也。且忠義衛作隊立番,祖宗朝成法,則旣出口傳,皆使作隊,有何難事,而輕變舊章耶?臣未知其穩當也。刑曹參判朴相馨以爲,國朝功臣子孫衆多,冒屬之弊,不勝紛紜,忠義口傳之欲限代數,出於矯弊之意,而當初忠義口傳之不限代數,乃是待功臣特厚之盛典,今不可改也。無已則忠義之作隊立番,乃祖宗朝法典,復舊之後,呼冤雖多,與其變舊法而取怨,不若復舊法而任怨,今此代數之定限,實未知其妥當也,伏惟上裁。平川君申琓以爲,今此功臣子孫,定其代數之擧,蓋因冒屬之混淆,而欲爲變通之道也。廟堂之議,意有所在,而但念祖宗朝,已成邦憲,申以帶礪之盟,定爲金石之典,累朝遵守,未嘗更改者,豈非體祖宗優待功臣之意,而亦不敢輕廢舊章也?卽今冒錄中數萬人之怨,足以感傷天和,而必欲取此千萬人之怨者,臣決知其不可也。雖在昇平之時,尙且不可,況今飢饉連年,災異疊臻之日,不思所bb以b收拾人心,召回和氣之道耶?朝家必欲變通,則當復祖宗之遺制,而廟議乃以復舊爲難,將欲更改者,臣竊悶焉。祖宗朝之以忠義屬之五衛,旣是良法,亦有微意,卽明朝勳衛之制也。祖宗朝五衛之法,雖不可盡復,若依舊典,以此輩肄之禁旅,使之輪番踐更,則此乃應屬之役,固不敢稱怨,而國家可得累萬環衛之卒,與其輕變舊章,創出新規,招不貲之怨,而貽難言之害,其輕重得失,豈不較然乎?作事之始,貴在詳審,唯在更詢廟堂而處之。大司諫金鎭龜以爲,近來忠義衛冒濫之弊,罔有紀極,今番査正之後,尤多難處之端,廟堂之必欲變通,而有此代數定限之議者,實出於不得已也。第念祖宗朝舊典,遵行已至累百年之久,則到今變改,雖出於量宜矯弊之義,而其在事體,實涉重難,臣之淺見則申飭兵曹與勳府,成給口傳之時,另加詳察,而授出之後,如有以冒濫現露者,則當該官吏,亦從重科罪,且自本曹本府,限年行査正之擧,則亦或爲妨奸革弊之一道,唯在聖明,博采群議而處之。司諫李弘迪以爲,祖宗朝金石之制,非嗣世之君,所可輕變,況取考歷朝功臣錄券,則以延千百代,與國相終始之意,丁寧於列聖歃血同盟之文,而亦旣指山河告天地矣。到今擅改,殊未知其何如也。大王子孫定限云者,卽賤孼與外孫也。太祖、太宗子姓後裔,不知其今爲幾何代,而皆世襲忠義,則謂之定限者,臣未之前聞也。今此査正廳冒屬沙汰者,僅至一萬五千餘人,愁怨之聲,猶且徹天,識者之憂,固已切矣。我朝開國已久,變故多端,策勳之人,多至數百,今其後孫,遍滿一國,誠若限代沙汰,則其數又不知其幾萬矣。當此國勢岌嶪,民心渙散之日,又爲此非常之擧,臣恐爲國深長慮者,反爲召亂之階也。此輩之世世閑遊,事甚不當,無寧修明五衛之制,皆有所屬,則不過復舊制而已,豈不愈於猝變舊法,以招無窮之怨哉?至於痛絶冒濫之弊,只在有司之臣,着念奉行之,如何?唯聖明,深思而酌處之。副應敎徐宗泰,修撰崔奎瑞,副修撰洪受瀗,副修撰金昌集以爲,臣等竊念,我國之待功臣,視古優厚,主祀嫡長外,雖支派遠裔,皆不限世代,許授忠義口傳,故久遠之後,其數不勝其繁多,而冒僞之弊,亦由而滋焉。其始固出於祖宗朝酬勳庇後之美意,已成金石之令典,雖難輕改,而到今法久,而其弊如此,則亦何可無變通之道乎?且以前代之制論之,雖是大勳勞列茅土之臣,只其世適,代嗣其封,其餘子孫則莫不歸於編戶之役,未聞有混擧其受姓者,永世蠲除,皆許逸遊之事,然則從今以往,功臣子孫,非嫡長者,限代數許給口傳事,依廟議施行,恐合事宜。第以當初不限世代之制觀之,到今只以五代爲限,其於延世推恩之道,似涉太輕,若於五代之外,加定代數則爲便,而大王子孫,旣定六代,則功臣雖重,豈可與比竝乎?此其勢,恐不得不以五代爲限也。且念國家立法,固當晝一而均齊,旣以五代爲限之後,則國初以來諸功臣子孫,卽今已授口傳者,似當一倂以是爲準,而此則累萬忠義,一時見汰,驚擾呼冤之弊,不可不深長致慮於作事之始,以卽今時勢民心,決不可輕論也。且觀前代,不得已創新法變舊制者,若在其中世,則其法必自設立之初,而爲始,未嘗泝其旣往,而倂加釐正,此恐不必以有所參差,爲難也,唯在聖明,量度而處之。持平李德成以爲,忠義冒濫之弊,誠如今日議者之言,酌定代數之論,固出於革弊之意,而第伏念,自古更變舊章者,初皆欲剔祛弊病,而反有益其弊病,今欲矯一時之弊端,猝改列聖朝三百年金石之典,實甚重難,忠義査正之擧,亦出於革弊之意,而未査之前,八路騷然,靡有其極,旣査之後,萬千冒屬,無以勘罪,當此國勢岌嶪,民怨益甚之日,又爲此至大至重之擧,臣意決知其不可也。若欲矯閑遊逃役之弊,則復修作隊輪番之規,却勝限代沙汰之道,而卽今時勢,亦恐未易設施,姑爲嚴立法制,防其詐僞,間行査正之擧,俾不至如前日之紛紜冒屬者,此雖非經遠通變之謀,亦可爲目前安保之一道也。其他更變之際,窒碍之端,亦非一二,而大意如此,不敢煩縷。臣之淺見,已於筵中,有所陳達,到今審量,更無他意,惟在聖明,博采廟議,深較利病而裁處焉。持平韓聖佑以爲,國朝以來,策勳甚多,而功臣子孫,無分嫡庶,皆授忠義口傳者,此乃前代所無之事,而今若遽以五代爲限,則舊功臣子孫,惟見一時沙汰,適足以增其怨讟,臣意則國以永存,爰及苗裔者,指其嫡子而言,則寧依漢法,只以嫡子,世襲忠義,庶子支孫,皆不許口傳,則酬勞之典,嚴嫡之義,竝行不悖,而國有可據之章,民無冒屬之弊矣。但周有八議說,先儒有十世宥之論,至於蔽罪時,則無分嫡庶,不限代數,皆得勘律,則似合於待功臣之義,唯在聖明,博採而裁處焉。獻納閔鎭周以爲,功存國家,澤及後裔,斯固優待勳臣之恩例,而世代旣遠,子孫蕃衍,奸僞日滋,冒屬甚多,則革弊之道,亦不可無也。祖宗分番作隊之規,實是良法,如復此制,使嫡長,各領其宗忠義,入衛京師,則環衛益壯,而番次與軍役,無異不至如前閑遊,則冒屬何至濫雜乎?如謂事有窒碍,不可猝復,則窮而變之,此其時也。漢世,同姓侯王,蓋有推恩諸子之令,而至於十八元功之後,則只許世嫡紹封,元無支庶蔭襲之文,忠義嫡長之世襲,視此爲例,恐或一道,國朝,璿源後裔,旣有六世之限,則推君子澤斬之義,定以五世,稍存等威,亦未爲不可,惟在聖明,深思裁處。校理金萬吉以爲,忠義冒濫之弊,愈往愈甚,廟堂之必欲變通者,意蓋有在,而功臣嫡長外,支子支孫,竝授口傳,勿侵他役,歷代遵守,以至于今,則祖宗所以優待功臣之意,實非偶然,一朝變革,殊涉重大。且聞諸議,則旣出口傳者,仍存不罷,而自今爲始,定制限代云。此雖出於一時便宜之計,而國家政令,豈宜如是不均?臣之愚意,決知其不可也。大抵法久而弊生,則不可無變通之道,而徒知其弊,不善變通,則反不如遵守舊章之爲愈,而無已則有一焉,奸民之冒屬忠義者,不過爲免役之計也。今若申明五衛舊制,使之作隊立番,則其在衛國之道,不無所益,而奸民冒屬之弊,亦可以少祛,唯在聖上,博詢群議而處之。副校理李徵明以爲,五衛之制,今旣不行,則忠義之輩,無屬處閑遊,實非祖宗立法之本意,今日變通之議,蓋出於矯法,則嫡長之外,衆庶子孫,限其代數,勿許口傳,似是不可已之擧,唯在聖上,博采廟議,從長處之。修撰徐文裕以爲,國朝初,有五衛之制,今無其制,則忠義之類,無所歸屬,而到今年代久遠之後,支孫之蕃多,口傳之冒濫,日以益甚,其在事勢,不可不變而通之,以矯其弊,若以國朝永行之規,一朝猝難變通爲言,則大王子孫,亦旣有限代數之事,今於功臣支孫,寧有加重之理乎?臣意,嫡子之外,衆子孫,依大王子孫代數定限之例,口傳施行,似合事宜矣。正言尹之翊以爲,國家待功臣之道,自有常典,共指山河,爰及苗裔者,蓋指世嫡紹封之謂也。功臣子孫,日益蕃衍,而年代旣遠,世系微荒,所不知何許人,皆有口傳之名,而其間巧僞之習,且不可盡防,旣罷輪番環衛之規,而只以虛號假之,論以事理,似當有變通之道,猝變祖宗成憲,誠爲重難,而法久則弊生,弊痼則宜變,豈可一向膠柱,不思更張之策乎?嫡長忠義,旣無代數之限,則其在朝家酬勞之典,亦不可謂之少恩也。臣意以爲,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口傳有無,非所可論,世代定限之規,似不可已,唯在聖明,深思而裁處焉。臣壽恒意見,已陳於榻前,無容更議,臣壽興,臣鼎重意見,亦與臣壽恒無異,不復煩陳,而觀此諸臣等獻議,則或以爲,忠義口傳,不限代數,出於祖宗朝優待功臣之意,到今不可輕改舊章,或以爲法久弊生,奸冒日滋,不可無隨時變通之道,奉祀嫡長之外,勿許口傳,實合矯弊之宜,或以爲必欲變通,則無寧依倣舊制,作隊立番,猶愈於創出新規,以招怨讟云。此事旣是大段變通,而群議之參差如此,臣等不敢擅斷,上裁,何如?上曰,事係大段變通,在外大臣處,遣史官,一體問議後稟處。{{*|以上《勳府謄錄》}} ==6月7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宋昌{{*|坐}}。右承旨尹以道{{*|坐}}。左副承旨洪萬鍾{{*|坐直}}。右副承旨成虎徵{{*|坐}}。同副承旨申曅{{*|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慶{{*|仕}}蔡成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洪萬鍾,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權說,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假注書朴萬鼎,親病近來彌留,勢難强迫察任,注書數遞,殊甚未安,而情理所在,不可仍存,朴萬鼎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以蔡成胤爲假注書。 ○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祐,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臣等,以陳奏使臣罷職事論啓,而伏奉聖批,辭旨未安,臣等,不勝惶悚之至,其時形勢拘格,實有如聖敎,而臣等亦非不知,第念今日無前之辱,實是臣子所不忍聞,則當其咨文之出示也,毋論其濟與否,惟當力陳痛迫之意,而未聞有一言明辨者,臣竊爲使臣慨然也。大臣論劾,事體不輕,而玆事所關,如是重大,則何可以大臣之故,而不爲論列乎?臣等之論,實出於尊主之忱,而聖明,乃以驚駭爲敎,此無非臣等無似,忝叨言地,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合啓避嫌}} ○洪萬鍾啓曰,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佑,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6月8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尹以道{{*|病}}。左副承旨洪萬鍾{{*|坐}}。右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同副承旨申曅{{*|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慶{{*|仕}}蔡成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申時,日暈。 ○成虎徵啓曰,大司憲申翼相上疏未肅拜,執義嚴緝,掌令李后沆在外,掌令安圭呈辭,持平李德成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少臣,以司譯院褒貶坐起出去,下直。傳曰,知道。 ○申曅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恒,副提調臣任相元啓曰,近來伏熱方熾,伏未審聖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缺}}啓曰,副摠管權說,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曅,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校理金萬吉,司譯院兼敎授,今日褒貶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春夏等宗學考講勤慢抄出,則韓原副守樞,爲居首,楚平副令橒,錦陽守樑,丹昌守源,爲之次,依事目,令該曹紙筆墨施賞,其中分數最少之員,則自本寺笞奴,以懲其慢,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弘迪啓曰,臣於本院前啓,有應避之嫌,頃以此自列,而處置請出,情迹難安,旋卽尋單,而下吏來傳合啓簡通,呈告之人,不得坼見,例也。且於其間,不無事勢之難安者,蓋政院古例,一司之啓,則必以連幅謄進,臣於本院,旣有不得參之論,則竝與他啓,而不敢聯名,勢固然矣。合司之啓則雖於他紙書入,而不參本院之前啓,只參合啓,有違臺體,略以此意,私相問難於僚席之間,故臣雖未參於合啓,同僚所以爲怪,臣亦不以爲嫌,而第於合啓方張之日,亦不敢晏然在職,更以長單請急,以爲自處之計矣。今聞物議,皆以臣不爲同參於一會,大加非斥,委折如何?姑置勿論,而抑何敢自以爲是,一刻苟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避嫌。成虎徵啓曰,司諫李弘迪,再啓煩凟,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安圭啓曰,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佑,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以臣等,以陳奏使臣等罷職事論啓,而伏奉聖旨,辭旨未安,臣等不勝惶恐之至。其時形勢之拘格,實有如聖敎者,臣等,亦非不知周旋之未易,而第念今日無前之辱,實是臣子所不忍聞者,則當其咨文出示也,毋論其濟與否,惟當力陳痛迫之意,而未聞有一言明辨者,竊爲使臣慨惜也。大臣論劾,事體不輕,而玆事所關,如是重大,則何可以大臣之故,而不爲論列乎?臣等之論,實出於尊主之忱,而乃以驚駭爲敎,此無非臣等無似,忝叨言地,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何敢晏然仍冒乎?司諫李弘迪,以臣於本院前啓,有應避之嫌,頃以此自列,而處置請出,情迹難安,旋卽尋單,而下吏來傳合啓簡通,呈告之人,不得坼見,例也。且於其間,不無事勢之難便者,蓋政院古例,一司之啓則必以連幅謄進,臣於本院,旣有不得參之論,則竝與他啓,不敢聯名,勢固然矣。合司之啓則雖於他紙書入,而不參本院之前啓,只參合啓,有違臺體,略以此意,亦旣私相問難於僚席之間,故臣雖未參於合辭,同僚不以爲怪,臣亦不以爲嫌,而第於合啓方張之日,亦不敢晏然在職,更以長單請急,欲爲自處之計矣。今聞物議,皆以臣不爲同參於一會,大加非斥,委折之如何,姑置勿論,而抑何敢自以爲是,一刻苟冒於職次乎?竝引嫌而退,不能爭辨,難免其責,則請罪之啓,誠得臺體,未安之敎,何必爲嫌?只參合啓,有違臺體,則未赴一會,勢所固然,雖有物議,在我無失,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佑,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司諫李弘迪,請命出仕。答曰,依啓處置。 ○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佑,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陳奏使呈文之擧,實出於爲國伸辨,而及其彼中咨文之出來,辭語絶悖,無非不忍聞不忍見,其爲恥辱,不啻罰鍰之比,則當其體部官招致出示之時,唯當以罪在使臣,辱及。{{*|以下缺}} ==6月9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洪萬鍾{{*|坐}}。右副承旨成虎徵{{*|坐}}。同副承旨申曅{{*|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慶{{*|病}}蔡成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郡守李相仁。 ○洪萬鍾,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萬鍾,又以御營廳意啓曰,自前擧動之時,隨駕軍門,或以他軍門將官移差,而此則事勢所在,不得不然,至如禁軍別將、禁軍將等,乃是備三望受點之窠,諸軍門將官,皆得備擬,而常時無互相移差之擧矣。昨日禁衛營別將,以本廳別將金汝欽啓下,而此曾無前例,其在事體,殊甚未妥。金汝欽,禁衛營別將改差,使之仍察本廳別將之任,何如?傳曰,允。 ○{{*|缺}}以査正廳意啓曰,各邑忠衛査正時,戶籍{{*|缺}}守令,依榻前定奪論罪次,職姓名,旣已現出,而十戶以上,當爲拿囚者五人,三戶以上,當爲罷職者二十八人,一戶以上,當爲推考者五十五人,職姓名年月,別單開錄以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鍾,以禁衛營意啓曰,前部後司前哨官李潤之潤字,誤以李玧啓下矣。所考內三廳薦單,則以潤字書塡,當初不察之失,臣固難免,不勝惶恐,望單子中,以李潤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參知尹敬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行司直睦來善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傳曰,召對爲之。 ○上御熙政堂召對引見時,參贊官申曅,侍讀官金萬吉,□□□崔奎瑞,記事官沈權、宋疇錫,假注書蔡成胤入侍。金萬吉,進講《綱目漢成帝紀》,自鴻嘉元年春正月,至嘉其言常嗟歎之音一遍。上曰,姑勿進講,解釋音義,可也。至知人則百僚任職處。萬吉曰,此言謂,君能擇人任用,則百僚無不盡職也。上曰,知人則可以得人,不知人則任其非人,若能知人任職,則其於治國乎何有?至上始爲微行處。萬吉曰,期門郞者,以我國言之,則卽今禁軍之類是也。至出入市里郊野處。曰,市里則城市也,郊野卽郊外也。至自稱富平侯家人處。曰,富平侯張放,寵幸傾世,權威隆重,故假稱其家人,以爲托勢之地,成帝之昏庸,雖不足言,大凡王者之微行,或不無危殆之患矣。申曅曰,帝王之持身,自與凡人有異,而以微行得趙飛燕之後,雖後宮所生,皆殺之,推本而言之,則皆由於微行,此足爲帝王之戒念處也。崔奎瑞曰,帝王,當以不愧屋漏爲心,燕閑之處,若暫有聽聞之不慊,則與微行間不容髮也。上曰,唯。至以薛宣爲丞相處。萬吉曰,大臣職責嚴重,總大體,而薛宣爲相,頗有煩碎,故未免官屬之譏矣。曅曰,薛宣,起自小吏,以廉能稱之,及爲相,威名頗損,人之才分,有不可知也。上曰,功名損於治郡時矣。至飛雉集未央宮承明殿處。萬吉曰,夫雉者,是山野之物,非城市之所宜有,而況博士大射禮時,飛集于庭,極是異事,王音進戒之言,實爲的當,而但音,以外戚,不能引賢薦能,惟於災異,徒陳無益之言,是可嘆也。曅曰,王音,雖云外戚,唯此進戒之說,稍是矣,上曰,王音之此言,極是矣。至繼嗣不立處。萬吉曰,當此無嗣之時,日事微行,不念國本,良可慨然也。曅曰,成帝唯以逸遊爲事,荒淫無度,此非廣嗣之道,雖得趙飛燕,抑何益也?上曰,唯。至王氏五侯,有罪詣闕,謝赦不誅處。萬吉曰,明光宮者,是人君之所御,豈人臣之所敢處,而乃欲借宮避暑,至於出山漸臺,又象白虎殿,其無嚴甚矣。曅曰,此時則王莽,雖未竊位,而此擧乃纂竊之漸也。當王綱不振之日,暫時大怒,尙且摧謝,若快施聳厲之威,豈至於如是之陵夷哉?上曰,當初雖怒,不能斷而行之,初若不知則已,若知之而如是,則安所懲乎?曅曰,成帝之此擧,特欲恐之而已,實{{*|缺}}班倢伃處。萬吉曰,班倢伃,漢後宮之稍賢女也。肆淫之擧{{*|缺}}辭同輦,是可奇也。奎瑞曰,{{*|缺}}倢伃[婕妤],雖辭同輦,{{*|缺}}漢以火德王,故言此人必滅漢也。漢室之亡,蓋由於外戚{{*|缺}}正不正,實係於國家之興喪,則成帝聽讒說廢正后,安有如此而不亡者乎?上曰,唯。至考問班倢伃處。曰,考字,以我國言之,則恐是取招之類也。上曰,班倢伃之對言,極是。曅曰,此語義理正當矣。至下諫大夫劉輔獄爲鬼薪論處。萬吉曰,劉輔,以飛燕不可爲后者,極是,而但以災異之說,附會於其間,有若恐動者然,此似非正大之論矣。曅曰,萬吉之言,非矣。臣子之告災異,烏可已也?劉輔之進言,最爲是也。上曰,劉輔之言,極爲正直矣。曅曰,漢,外有外戚,內有飛燕,人非直節,其能如是乎?節節可奇,而直言之士,拘於掖庭秘獄,國事從可知也。萬吉曰,辛慶忌,雖是武將,亦能上書救解,此亦善人也。鬼薪則漢法令,有罪之人,取薪用之於祭享之時矣。曅曰,此亦城旦類也。至封莽爲新都侯處。萬吉曰,別爲大題目者,示王莽始纂之兆也。莽始雖折節持身,超出於群親之中,而皆以奸詐作爲,故其心終始,至於敗露,假餙之狀,難掩矣。曅曰,古詩云,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若使當年身便死,一生眞僞有誰知,果如古詩所言,而使於此時死,則安知其假餙之狀也?上曰,此乃王安石詩也,而果能此時死焉,則奸僞之迹,何可知也?至亂首垢面處。萬吉曰,此亦非爲叔而然,欲以此引譽也。至私買侍婢奉博處。曅曰,莾之此擧,其昆弟亦怪之,而王安石,於賞花宴時,詐呑釣餌,非不知而呑也,知而亦呑,其匿情求名,昭不可掩,王莽之此事,與安石之呑餌,相同矣。萬吉曰,此則與呑餌之事,少異矣。奎瑞曰,初不能爲正,終以奸詐釣名,則彼此何殊?上曰,唯。至立倢伃趙氏[婕妤趙氏]爲皇后處。萬吉曰,大本已倒,治國何論?漢之此時,劉向最賢,前後警戒,無非切直,成帝知其賢而不能用,是可恨也。奎瑞曰,所謂王敎,由內及外,自近者始之說,尤爲切當矣。曅曰,劉向所論,皆是直言,成帝能嗟嘆而不用,此所以終至於爲成帝而已,可勝嘆哉?上曰,唯。釋文義訖,遂掩卷罷出。 ○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佑,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臣等,以陳奏使書狀官等罷職事,論啓,而以其一事之故,竝論於合啓中矣。今聞物議,以爲{{*|缺}}與大臣有異,則宜以別啓論列云。臣等違例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合啓避嫌}}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佑,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請罷職。上曰,勿煩。 ○持平韓聖佑啓曰,奉使大臣,旣以使事請罪,副使、書狀官,俱以奉命之人,當其咨文出示也,不能竭力辨爭則一也。論罪之際,不可異同,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墩竝罷職。答曰,勿煩。 ○大司諫金鎭龜,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請尊崇都監郞廳金昌協,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還收事。{{*|啓辭上同}}徒配罪人權楷還爲拿囚,明査科罪事。{{*|啓辭上同}}請在囚邊將中,情犯最重者,依軍律處斷。{{*|啓辭上同}}請陳奏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墩罷職事。{{*|啓辭同前}}國家以禮爲敎,雖閭巷匹婦之賤,旣有定夫,則强暴者不得汚辱,豈不以防之截然,而禁之至嚴哉?前縣監李聖雨之妾,卽故府使李雲登之賤出也。雲登之弟前府使行登,見聖雨之年老單弱,招致其姪女,幽閉一室,使其妾娚,威脅奪情,仍以率畜,其女雖賤,而旣是骨肉之親,而且有其本夫,則行登之爲其妾娚,有此悖亂之事,言之醜也,是可忍歟?聽聞駭憤,久而益甚,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不論,請前府使李行登及其妾娚,令攸司拿問定罪事。上曰,不允。末端事,依啓。{{*|已上燼餘}} ==6月10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尹以道{{*|坐}}。右承旨洪萬鍾{{*|坐直}}。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申曅{{*|坐}}。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慶{{*|仕}}蔡成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重暈,外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成虎徵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曅,以義禁府意啓曰,平市令李萬東,前藍浦縣監南斗明,奉常副正金涑,副司勇尹敏聖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萬東、金涑、尹敏聖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南斗明,時在全羅道淳昌地,本家依例□□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狀啓,三登居。{{*|缺}} ○有政。 ○吏曹判書李敏敍進,參判朴泰尙被論,參議沈壽亮進,都承旨任相元進,以姜世龜爲承旨,趙宗著爲司諫,鄭齊泰單付□□,李秀英單付成均博士,金萬埰爲掌令,崔奎瑞爲吏曹佐郞,李畬爲利川府使,崔斗瑞爲延豐縣監,李重蕃爲知禮縣監,李垈爲咸興判官,金昌集爲校理,趙敏行爲造紙別提,宋昌爲戶曹參議,李弘迪單付司成,金始崇單付承文正字,金澋爲肅川府使,金錫衍爲富平府使,李台老爲德源府使,尹誠敎爲義城縣監,承以道爲松禾縣監,崔商翼爲兵曹參議,吳遂一爲內贍直長,李縉長爲繕工監役,申琓爲大司成,李山輝爲氷庫別檢。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黃欽爲副修撰。 ○兵批,bb判書b李䎘進,參判李秞進,參議未差,參知尹誠敎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萬鍾進。以朴尙夏爲訓鍊主簿,南斗六爲阿耳僉使,李萬夏、李維聃爲五衛將,權瑞、李光□爲武兼宣傳官,閔興魯爲公洪兵虞候。副護軍宋昌、金錫□、安圭、朴興文,副司直李弘迪。 ○尹以道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姜世龜,時在公洪道溫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去五月十五日晝講入侍時,武臣朴星錫所啓,小臣,曾以昌城府使,累年待罪邊邑,略知關防刑[形]勢,敢此仰達矣。江邊列邑,實爲西關要害之地,其所設置鎭守之方,極爲疎濶,自前以昌城府使兼左營將,使之統領朔州、昌城、碧潼等三邑軍兵,以滿浦僉使兼營將,使之統領理山、渭原、江界等三邑軍兵,而常時則別無團會留防之事,故許多軍卒,散在於數百里深山窮谷之中,脫有意外之變,則倉卒之間,雖欲收聚備禦,其勢無及,豈非大可寒心者哉?曾在癸亥春,故相臣金錫胄,自燕還歸之日,臣於灣上,備陳此事,則錫胄以爲,關防重地,累如是疎濶,則不可不及時變通,以備不虞,當令兵使,巡審啓聞後,以爲稟處之地云矣。錫胄,不久卒逝,其後朝家,更無區畫指揮之擧,爲帥臣者,亦不{{*|缺}}更張,迄今四年,尙未變通,其於緩急之備,誠極可慮矣。以臣所見,{{*|缺}}罷營將兼領之事,設置列邑獨鎭之規,使各鎭守令,{{*|缺}}沿邊要害之地,{{*|缺}}隨便添{{*|缺}}其在固圉應變之道,似合事宜矣。上曰,事係大段,令備局稟處可也事,命下矣。曾於金世翊,爲平安兵使時,以還罷左右營將,沿邊各邑及滿浦僉使,皆作獨鎭事馳啓,故自本司覆啓,詢問道臣,則監司申翼相所見,亦與相符,故一依世翊所請,施行之意,定奪分付矣。厥後監司柳尙運狀啓之意,則以爲。江邊邑鎭,各守其城則固宜,而至於左右營將革罷一款,則沿江一帶郡邑,皆在大嶺之外,彼邊則與之隔江,營門相距絶遠,今若罷其營將,不相統屬,則皆稱獨鎭,無所稟令,不但臨急掣肘,常時兵政,未免解弛左右營將,則今姑仍存,其餘邑鎭,則觀其要害,參以殘盛,或作獨鎭,或屬隣鎭,使之急則自守,緩則協力,似當云。江邊邑鎭,旣令皆作獨鎭,則束伍之制,皆當革罷,無束伍而置營將,似無所據,而若以號令無主,軍政疏濶爲虞,則仍存營將之名,以假號令,亦合便宜,邑鎭之或作獨鎭,或屬隣鎭者,竝令本道參量形勢,裁定啓聞,宜當,故以此意,覆啓分付於監兵使處矣。兵使柳斐然,以前頭巡審時,詳觀形勢,且與道臣商量定奪之意,馳啓經年,而道臣,尙無啓聞之擧,必由於西路連値多事,未遑巡審之致,江邊左右營將革罷一事,待本道監、兵使早晩巡審啓聞後,可以完定,朴星錫所達,似出於未詳此等曲折,今姑置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鍾,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黃欽,時在全羅道羅州牧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備忘記,傳于成虎徵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二匹立之。 ○大司諫金鎭龜,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請還收都監都廳金昌協,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之命,{{*|啓辭上同}}請徒配罪人權楷還爲拿囚,明査科罪,{{*|啓辭上同}}請當該咸鏡監司、南兵使削奪官爵,當該平安前後監司竝罷職,{{*|啓辭上同}}請在囚邊將中情犯最重者,依軍律處斷,{{*|啓辭同前}}請陳奏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佑,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臣等,以陳奏使臣請罪事,累日論列,尙未蒙允兪,臣等不勝悶惑焉。當初呈文之擧,固出於爲國伸卞,而{{*|缺}}無非不忍聞不忍見{{*|缺}}招致出示之際,唯當以罪在使臣,而辱及君上,誠爲{{*|缺}}當竭力爭辨,而但摧謝之意,終無一言而歸,揆以奉使之義,不容如是,公議愈激,久而不已,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請命罷職。答曰,勿煩。 ○持平李德成、韓聖佑啓曰,請陳奏副使崔錫鼎,書狀bb官b李墪竝命罷職,近來監司、守令,一有難堪之事,則便生圖免之心,不念國事,必遞乃已,實爲今日之痼弊也。前全羅監司李世華,自始受命,已有遞計,凡若職事,全不着意,以至封府庫而坐待其歸,病狀辭疏,不憚煩凟,武帥則以病圖遞,至於請拿,文官,竟遂其願,不以爲異,此豈重方面之寄,而振國綱之道哉?請前全羅監司李世華罷職。答曰,不允。 ○敎統制使柳重起書。王若曰,西南之疆憂政殷,惟今日南顧寢甚,陸海之閫寄俱重,視他道海防最先,況三道摠督之權,須一時爪牙之士,授我戎節,誕告虎臣,眷焉統制之設營,粵爲隣寇而置備,節制尊於大府,悉統湖嶺之舟師,地勢扼於重溟,寔爲邦國之藩藪。威惠容則兵民在袵席,紀律明則守禦若金湯。顧其任委寄甚重,然今日遴選或失,資力雖殫於樓櫓,備常多疎,地利旣托於魚鹽,士猶未飽,如欲保障之克鞏,必藉忠能之俱優,惟卿,簪組名家,鞱靲妙略,雖其投筆而弁鶻,脫然蹶張之規模,屢見秉節而分麾,蔚爲干城之翹楚。戰馬皆辦,而廉白自著,官序愈升,而聲實相符。方領畿右之樓船,政揮海藩之旌銊,俱係重地,抑亦緩急之有須,乃眷全才,玆欲展試之彌廣。千里鯨海,防守之便宜旣同,萬斛龍驤,操練之節度竝熟。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祗承寵命,益勤忠猷,區畫而制邊籌,撫循而鼓士氣,革鞭鞾苞苴之日,必先氷孽而自持,餙舟楫城壘之功,常若朝夕之有警,苟其{{*|缺}}而通變,務在臨事而善圖,於戱,時勢孔艱,鼓鼙猶想,邊情{{*|缺}}可虞,屹如長城,惟冀陸讋而水慄,隱若敵國,庶見海□而{{*|缺}}故玆敎bb示b,想宜bb知b悉。知製誥[知製敎]□□□製進{{*|已上燼餘}} ==6月11日== 都承旨任相元{{*|病}}。左承旨尹以道{{*|坐}}。右承旨洪萬鍾{{*|坐}}。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申曅{{*|坐直}}。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直}}金演{{*|病}}。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 ○洪萬鍾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申曅,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權說,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成虎徵啓曰,頃日筵中,以獄囚多滯之故,有金吾堂上牌招察任之命,而判義禁金萬重,知義禁金德遠,承牌入來之後,以情勢難安之意,連呈辭疏,尙不擧行,暑月滯囚,事甚可慮,竝卽牌招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萬鍾啓曰,假注書金始慶,{{*|缺}}不得仕進者累日,昨者自本院,督令{{*|缺}}病勢加重,決無察任之勢,{{*|缺}}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以金演爲假注書。 ○申曅,以{{*|缺}}意啓曰,江華留守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以公洪監司懷仁朴貴日等渰死事,狀啓。傳曰,事極驚慘。渰死壓死人等,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佑,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請命罷職。答曰,勿煩。{{*|啓辭上同}}持平李德成、韓聖佑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前}}請全羅前監司李世華罷職,{{*|啓辭上同}}答曰,勿煩。 ○大司諫金鎭龜,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請還收都監都廳金昌協,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之命。{{*|啓辭同前}}請徒配罪人權楷還爲拿囚,明査科罪。{{*|啓辭同前}}請當該咸鏡監司、南兵使削奪官職,平安前後監司竝罷職。{{*|啓辭同前}}請在囚邊將中情犯最重者,依軍律處斷。{{*|啓辭同前}}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罷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咸鏡監司及南兵使罷職。 ○成虎徵啓曰,咸鏡監司、南兵使罷職事,有命,而臺諫,方以削奪官爵論啓,罷職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議尹世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已上燼餘}}{{*|前疏缺}}{{*|以下缺}} ○司諫趙宗著上疏。伏以臣,癃廢田間,已近十年,前後恩命,一未趨承,分義掃地,罪戾如山。往在春初,臣之子病,適㞃於京裏,不勝舐犢之情,扶曳入城,而臺憲之命,荐降是際,臣之宿病,憂慮添傷,終不能一番出肅,初則尋單而得遞,再則違牌而坐罷,此雖出於疾病之使然,而逋慢之誅,至此莫逃矣。頃當忠義口傳代數定限之事,賓廳會議,不無甲乙之相難,一則以爲,代數不可不定,一則以爲,代數不可定也,一則以爲,毋寧倣祖宗五衛之制,臣意則五衛之制,非不美矣,而古今異宜,有難猝復,何則?臣得聞古老之言,祖宗朝五衛之設,卿相親子,尙皆隷焉,環衛立番,猶今之{{*|缺}}也。今則雖芹舍黌堂首善之地,京華子弟,猶皆厭其恒處,率以遐方圓點之士,充其守廟齋之員,則京華子弟之不可復隷五衛,據此可知,而法旣不行於此,獨使遐方賤微忠義輩,團束作隊,屬之禁旅,則此便是軍役,烏能以復舊制之美,而防怨讟之興乎?至於五代定限,雖乖於祖宗朝優待功臣之意,而旣出於事勢之不獲已,實欲變通而矯弊,則任怨行之,固無不可,而苟行此法,則一萬五千之冒屬定役,徙邊戶首之收贖徵布,決不可竝行,以重其怨也,何則?數萬人,稱托勳蔭,終身閑遊之輩,一朝降于皂隷,則必不回思於渠之罪犯,而怨毒於國,固已極矣。至於收贖,雖云比諸徙邊末減,而定役之後,旋又徵督,一家之內,或至於十餘匹,則其爲積怨於此,又加層矣。如此而兼行限五代之法,則怨國之端,前後齊起,彼此同聲,愁嘆相應,當此國勢岌嶪,民心渙散之時,或以召亂階禍爲憂者,實非過慮也。此臣之所以如欲限五代之法,則冒屬之役,收贖之徵,不可不竝罷也。且聞査正之擧,以六七人該郞之精力,考閱累萬人數百年前譜籍,則執頉之十分眞的,固不可必也。其中改本易祖,綻露明白者,更無可議,或在虛實疑信之間,而爲該郞者,不敢任意低昂,傳之輕議,而多置執頉之中云。此與罪疑惟輕之意異矣,如或冤枉而執頉,則雖數人之怨,亦足以感傷和氣,況其以虛實疑信之間,而置諸疑信,不特數千人之多耶?頃者査正郞廳之家,多曹衝火之變,皆以爲冒屬輩所逞凶,其所以怨該郞如此,則其所以怨國家,推此可知,豈不深可懼深可慮耶?至於定其代數,則怨國之人,似多若此而較其怨之深淺,則冒屬執頉之怨深,而代數定限之怨淺,何也?冒屬者,蓋以改本易祖,論罪,而不容於鄕黨,見棄於知舊,如有冤枉,則其爲怨,固痛心切骨,而不足矣。功臣支孫承蔭之規,稽之往牒而無徵,則此誠非古之制也。獨我朝祖宗,從厚立法之致,而今因法久弊生之餘而變之,誠合事宜,況五代定限之後,勳籍汰免,其數雖多,亦不必盡歸賤役,其中不識一丁,未能自振拔者,只隷賤役,則此固均平之處分,通共之令甲,渠何敢歸怨於朝廷,而亦何足惜也?且聞廟議,徙邊數多之後,難於區處,或欲棄之,而爲慮法不信於民,終歸於徵贖,此固參酌善處之方,而臣愚以爲,旣不得依初事目而定罪,則收贖亦涉苟且,終不如一倂蕩滌之爲寬大之典也。今番大赦,雜犯死罪,比[皆]蒙恩宥,則徙邊之律,豈不輕於死罪耶?因此慶赦,渙發德音,冒屬之役,徙邊之贖,悉皆蠲免,則事異無名,法免失信,而數萬人怨咀[怨詛]愁嘆之氣,一朝頓釋矣。因此而行五代定限之規,則事體得宜,衆心自服,轉怨爲懽,不必不在於此擧矣。如以積年設廳,苦心極力之功,反歸虛地爲難,則有不然者,冒屬執頉之數,不過萬五千,而五代定限之後,則沙汰之數,不啻倍蓰,得失多寡,若是懸殊,則設廳前功之歸虛,非所可念也。且口傳定限之後,見汰之類,自朝家亦不必一切團束,只可付之該邑,從容處置,廣其閑丁之路,則不至如今日冒屬之役,徙邊之贖,一時叢沓,驚擾呼冤,而軍簿兵籍,漸次充足,逋逃隣族之侵,兒弱白骨之徵,積弊自祛,而公私俱有賴矣。伏願殿下,更與二三大臣,精究其利害得失而審處焉。今此忠義代數之定,已經君上密勿講求,疎賤小臣,不當妄有所開陳,而敢恃殿下察邇之盛德,冒瀆至此,死罪死罪。惟聖明,矜察微忱,而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兢惶戰慄之至。答曰,收贖之法,旣出於末減,則一倂蕩滌,未知其穩當,而疏辭如此,試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以上《忠勳府謄錄》}} ==6月12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尹以道{{*|病}}。右承旨洪萬鍾{{*|坐}}。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申曅{{*|坐直}}。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金演{{*|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相元啓曰,臣今日,承文院褒貶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申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說,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曹所屬各司春夏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典設司鷹牌,頃因本曹{{*|缺}}司饔院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來言曰,{{*|缺}}喪終制,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寫字官崔貴萬,{{*|缺}}本院,任自下鄕,投屬於水原府使幕下,今至半年,不爲上來,事極可駭,不可不重懲,爲先汰去,其罪狀,移刑曹重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韓聖佑,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請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罷職。答曰,勿煩。{{*|啓辭同前}}持平韓聖佑、李德成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罷職,{{*|啓辭同前}}全羅前監司李世華請命罷職,{{*|啓辭同前}}大司諫金鎭龜,獻納閔鎭周,正言尹之翊啓曰,請還收尊崇都監都廳金昌協,玉冊bb文b書寫官趙相愚加資之命,請徒配罪人權楷還爲拿囚,明査科罪,{{*|啓辭上同}}請當該咸鏡監司、南兵使,竝削奪官爵,當該平安前後監司竝罷職,{{*|啓辭上同}}請在囚邊將中情犯最重者,依軍律處斷,{{*|啓辭同前}}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上}}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議政府左參贊兼判義禁府事、知經筵事、同知春秋館事、弘文館提學金萬重上疏。大槪,昨日召牌之下,不敢不力疾詣闕,而臣旣負不能執法之罪,終不可仍冒議讞之地,亟賜鐫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深咎之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俾無滯囚之弊。 ○漢城府判尹、知義禁府事、五衛都摠府都摠管金德遠上疏。大槪,昨日召牌之下,不敢不詣闕,而兼帶金吾之任,終難冒居,爲先許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上官,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知崔商翼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已上朝報}} ==6月13日== 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洪萬鍾{{*|病}}。左副承旨成虎徵{{*|式暇}}。右副承旨申曅{{*|坐直}}。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金演{{*|式暇}}。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自午時至□時,日暈。夜一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驪州牧使金宏。 ○申曅啓曰,吏曹郞官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申曅,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說,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曅,以備邊司意啓曰,平安監司狀啓,三和縣監,陞爲府使,兼帶淸南防禦使,廣梁僉使,依前仍置事,自本司覆啓,旣已允下矣。時任廣梁僉使尹就商,旣以兼防禦使差送,則三和府使,以就商移差,使之仍兼防禦之任,事體便當,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缺}}啓曰,今春夏等本曹郞廳及屬司官員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尙衣院、繕工監、典捐司提調[典涓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瓦署,去乙丑春夏等、秋冬等,造紙署,去乙丑春夏等、秋冬等,四山去乙丑春夏等褒貶,竝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曅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左議政南九萬,禮曹判書呂聖齊,知事申汝哲,吏曹判書李敏敍,兵曹判書李䎘,刑曹判書李師命,廣州留守尹趾善,工曹參判徐文重,大司諫金鎭龜,右副承旨申曅,副應敎徐宗泰,持平李德成,假注書蔡成胤,事變bb假b注書成任,記事官沈權、宋疇錫,入侍。 ○金壽恒曰,近來暑熱甚酷,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又曰,日氣甚熱,當午應接,恐有傷於玉候,今日入侍爲難,而左相南九萬,出疆不遠,且有定奪事,故玆請登對矣。上曰,兪。壽恒曰,司僕場折給宮家,自祖宗朝,雖有已行之例,到今牧場田土,比舊大縮,本司需用,亦患窘乏,物情皆以爲不當,則恐莫如折給之爲宜矣。上曰,此後則諸宮家,不得折受牧場事,申明分付,可也。{{*|出擧條}}壽恒曰,頃日玉堂箚中所陳一款,卽備局餘丁事也。落講餘丁,自備局置簿收布,以爲江都堡鎭之所需,本非舊規,而逐年移送,不但有難繼之患,此事自備局主管,事體不當,名目之不正,誠如箚中所陳,今後則備局餘丁,移送兵曹,收布輸送於江都堡鎭,何如?上曰,名目之不正,誠如玉堂箚辭,今後則備局餘丁,移送兵曹,可也。{{*|出擧條}}壽恒曰,諸宮家各衙門屯田,最爲痼弊,孝宗朝以後進言者,無不以革罷爲請,而終未得大段變通,粵在壬子年,有査出減革之事,而其後復設,廣占之弊,與前無異,故庚申年間,又爲査問於諸道,王子後始設之處,竝爲革罷矣。□□□田,專爲軍需補用之地,而近年連値凶歉,反有難繼{{*|缺}}盡爲革罷,因修撰洪受瀗上疏,以此意覆啓,而至{{*|缺}}良丁,自本官定役{{*|缺}}唯當別爲申飭,而諸宮家,各衙門,{{*|缺}}更令諸道,査出啓問,竝爲革罷,似當矣。但曾前{{*|缺}}諸宮家屯田,則雖新設於令後者,特命仍存,事體實涉未安,{{*|缺}}此則殊無査出之意矣。南九萬曰,朝家凡有法令,未嘗着實施行,以致無效,今雖立法,亦難保其必行,壬子年旣有禁令,則壬子後設屯處,皆是犯禁,更爲明査諸道,一一現出革罷,然後可以更禁日後矣。刑曹判書李師命曰,凡陳荒之處,則諸宮家,圖出折受立案,視爲等棄之物矣。及其民人起耕之後,憑藉立案,更爲推尋,故民怨滋甚,卽今定山地,亦有興平尉家折受,而當初則爲一陳荒之地矣。居民竭力,移川塡淵,耕食之後,宮家更爲還推,故民皆失業,呼冤罔極云。自今更爲定式分付,折受前起耕處,及民人等,用力築堰,移川作畓處,則出給耕食之民,俾無窮民之怨,似爲得當,更令本道詳査,何如?上曰,諸宮家各衙門屯田,令各其本道,詳査啓聞後,一體變通,而明禮、壽進、於義、龍洞四宮,及明安公主房壬子後折受處,則一依癸亥傳敎,竝勿擧論於査覈之中,可也。{{*|出擧條}}壽恒曰,諸葛亮出師時上表,以宮府一體,爲第一義,其時國勢,萬倍爲難,而欲以一隅之蜀,十分之勢,抗衡中原,興復漢室,事之大者,何加於此?而惟以陳戒後主一款,爲其第一義,此識時務之言也。凡天下,必須大本先治,然後其末可治,今日國勢,雖甚如此,事無大小,皆以誠一爲主,君臣上下,克去私意,則猶有庶幾之望,而若或私意干於其間,則雖有良法美政,亦未免於文具之歸。朱子亦曰,不世之大功易立,中原之戎虜易蹙,而一己之私欲難制,若汎然言之,則蹙戎虜立大功極難,而祛一己私慾,則比之以尤難,自古聖賢進戒君上之言,必以根本爲首,故朱子之言,亦如此,自上亦體念,群下竝爲惕厲,各祛私意,必須務實,然後凡事庶可爲矣。上曰,大臣所陳切實,自今上下交修。又曰,李弘迪疏中一款,卽西北武士,試才調用事也。西北武士,素習弓馬之才,其中亦有忠實可用之人,而率多沈滯終身,事甚可惜。令本道抄擇試才,或授邊將,或賜及第事,旣有定式,曾前下敎,亦非一再,而未能着實收用,今雖別爲試才,若無收用則{{*|缺}}之歸,令該曹隨其聞見,量才調用,或{{*|缺}}陞擢之,則可以慰悅遠人之心,亦可以□□□□上曰,申飭兩銓,勿論文武,隨才着實收用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又曰,司諫金宗著[趙宗著]上疏,以忠義定限冒屬收贖事論啓,而自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文字回啓,未能詳悉,故欲於榻前陳達矣。大蓋疏意,忠義代數,不可定,冒屬收贖,不可徵,而忠義冒屬,其弊無窮,不得已爲査正之擧,累年設局,終得査出,而其數太多,不但盡難徙邊,亦不可全然盡棄,至於收贖,則不失法意,而渠輩之怨,猶勝於徙邊,故頃日入侍時,有所稟定矣。今因赦令,皆爲蕩滌,則此後冒屬依舊,必無所懲戢,到今撓改,則法不見信於民矣。觀此疏辭,則呼冤者甚多,至以召亂階禍爲慮,査正郞廳家,多遭衝火之變,其所怨國,推此可知云。衝火之事,未知其必有,而此言非矣。近來人心不淑,國綱解弛,若以渠輩之冤,還爲持難,畢竟緩棄,則非惟此事,將來之事,何可爲也?當初若用寬大之典,盡爲蕩滌,則未知,何如,而到今臣意,則斷不可饒貸矣。査出冒屬之類,一萬五千餘人收贖,亦難盡爲,故只以戶首徵捧之意定奪,而其數三千五十餘人,以元數見之,則亦多減縮矣。上曰,旣以收贖定奪,而到今數數撓改,殊涉不當,而以諫臣之疏,故下廟堂矣。金鎭龜曰,臣以忠義事,欲達所懷,而文字陳啓泛然,故待入侍陳達矣。今者趙宗著,先爲陳疏,大臣,又已定奪於此,又有所陳達,殊極惶恐矣。宗著疏中收贖不可之說,誠是矣,而但以民怨歸重,朝家處分,若得當,則渠輩之怨,何足顧乎?然臣意以爲,徵贖之法,不可行矣。初以全家徙邊定律,又降以收贖,此實寬大之典,於渠輩,亦豈不感幸?而第十二匹,定爲收贖,則雖富厚之民,一家十二匹,亦難措出,況下戶殘氓,賣其田畓,備出之際,自致多積年所,至於蕩家流離之後,一切收布,誠極難矣。丙辰年,以萬科出身除防納,於渠實爲便,而因此破家,至有死亡者云。除防之流,亦且如此,況今收贖,豈不難哉?更爲參酌變通,未知,何如?上無發落。徐宗泰曰,臣意亦以爲,冒屬之罪,固難容赦,全家之律,雖不可用,亦不可全然盡釋,而徵納收贖之難,誠如金鎭龜所達矣。雖只捧戶首,而猶致三萬匹之多,民間□□形勢,實無備出之路,當初旣不能斷行全家之律,降以收贖,而又因不捧而且降,則寧不如初不爲之爲愈也,細量處之,似宜矣。李敏敍曰,近來方外慮國者,亦以爲重難矣,積年査定,終得執頉,而若無威戢之事,則政令無信,擧措無實,今者收贖,實是末減,而至於下戶殘氓,若以十二匹收出,則其勢誠難,囚禁督捧,則怨國,必不下於全家之律,善思區處,似好矣。南九萬曰,當初尹興魯,以門長着名,執頉冒屬,年過七十,猶爲定配,而今以數多之故,全然盡放,則尹興魯,爲枉罪之人矣。商鞅,以千金募徙木,然後能治秦國,今雖小事,必信於民,然後凡事可做,今若以冒屬之類,盡爲緩棄,則事體顚倒矣。上曰,因大臣所陳,當初收贖,旣出末減,則到今又改,事甚不當矣。金壽恒曰,忠義限定之擧,論議參差,故敢請上裁矣。自上詢問於在外大臣,旣已斷定,而大槪不限代數者,祖宗朝優待功臣之道,今不可卒定代數,而若或變通,則寧倣祖宗朝舊制,作隊立番,則可以無怨云,而事係大段,論議之不一,無足怪矣。取考《大典》,則五衛設立之時,有蔭士大夫,皆屬於此,而古者士子之無屬處者,入此之後,若得科第則好矣,而如或不然,則終未免忠順衛矣。若如有廳之制,不設五衛,只以忠衛,作隊立番,則比諸賤役,稍有間矣。而臣未知功臣子孫及京中士大夫,以爲此祖宗朝重典,必保其無怨耶?不設五衛,單擧作隊,寧有是理?鄕中之人,欲以忠義免役,而到今限定,失望則多矣。此後曲折,不須陳達,而或有已出口傳者,或有未出者,此亦不均,曾已出者,則置而勿收,未出之類,則勿使新出,可矣。至於大王子孫,以七代定役者,賤庶外孫之謂,而其中敦寧未盡者,則定役不便云者,此不知實狀者也。上曰,此不能詳知實狀而然也。李師命曰,頃日稟定時,有所未盡,故敢此仰達,冒屬一萬五千餘人,實忠義三萬人,而三萬人中出口傳者,不過一萬餘人,前出口傳則使之還給,新口傳則以限代出給,何如?壽恒曰,旣出口傳者則不必還收,而定代數後,一邊還出口傳,事甚不當矣。上曰,事體然矣。李師命曰,冒屬忠義之門,嫡長保擧人,及各官三鄕所着名於單子者,亦以全家收贖,定奪矣。其中或有參酌者,宗派十人,而五人則自首,五人則未及自首,執頉於査廳,如本官忠義,冒屬者十人,五人則鄕所不着名,五人則執頉於本廳,爲冒屬保擧人等亦然,或自首{{*|缺}}自首,比全不自首者,亦似有間,不爲分別,一以全家之律繩之,則不無稱冤之端,或將功斷罪,或比前律減等,則似爲得當,詢問於大臣而處之,何如?壽恒曰,雖未能盡數自首,旣有自首者,則比之元不自首者,有間矣。勿論名數多少,此類則竝宜減等論罪矣。南九萬曰,當初重其事目,定以全家之律者,欲使畏罪自首,俾無犯法之人矣。到今査問之後數多,故群議皆以行法爲難,雖不可以數多之故,全不行法,其中如有一分可以容恕者,則皆許從輕減罪,無妨,冒屬之類,雖不得盡數自首,如有一二人四三人自首者,則亦與全不自首,有間,全家減一等論罪,似可矣。上曰,依所啓施行。以減律一等,則收贖,自然減之矣。{{*|出擧條}}工曹參判徐文重曰,冒屬罪人,至於累千人之多,收贖之木,上京來納,則遠路窮民,其勢誠難,而亦且有紛擾之弊,令各其官徵捧後,報知本司,俾無騷擾之弊,何如?上曰,令各其官徵捧,使無紛擾之弊,可也。{{*|出擧條}}金壽恒曰,頃日刑曹,以近來私賤反主投公之弊,日以益甚,事在六十年前,勿許聽理之法,公私賤相訟,竝爲通用,以爲杜弊之地事,請詢於大臣,而其時臣,方在病伏中,且臣於此等法例,本無的見,不敢獻議矣。因原任大臣獻議,乙未推刷以前,公賤漏落者,更勿許陳告事,奉承傳定式,而掌隷院,又以公賤中,父母兄弟錄案,而子女同生,或有漏落者,或因陳告,令方外査出,已爲成冊上送者,此類竝依新定式,勿施與否,請令廟堂稟處事。入啓。允下矣。刑官之言,固是出於矯弊之意,而祖宗朝立法,公私異用,意必有在,似難輕改,至於乙未推刷爲限,不無所據,而物議多以爲,旣不用六十年之大限,反用三十年之少限,恐有太緩之慮,若以此爲不便,則無寧依祖宗朝受敎,六十年之限,只用於公私賤之訟,而凡公賤陳告者,明覈其派係之眞僞,以防冒屬之弊,似當矣。南九萬曰,此事,臣於收議中,已爲陳達,若遵明宗朝受敎,則不可與私賤,同其年限,若以宮府一體之意言之,則公私不可二法,依刑曹啓辭施行,似可矣。今觀掌隷院啓目,則限以乙未推刷者,果未妥當,乙未推刷事目中,凡有漏落者,輕則定配,重則梟示云,而今以乙未定限,凡其漏落者,不但不爲依法定罪,又從以永勿推尋,豈不與事目之意,相背乎?且以六十年定限,猶以爲{{*|缺}}而反以乙未三十年定限,則尤有所不便,如不得新有變通,公私俱便,無寧依前規,更勅訟官,公明處決之爲得耶?刑曹判書李師命曰,近來人心漸汚,奸宄甚多,私賤之欲反其主者,必與各司{{*|缺}}有□案,逃亡懸錄者則假稱其子孫{{*|缺}}及訟官,不爲詳細考覈,遷延不決,而方外之人,失其奴婢,破其家産,到處皆然,若不嚴加防限,下民之失業,誠可悲痛矣。內司則役重,投屬頗少,而至於成均館、掌隷院、各驛則尤爲無據,今若以六十年定限,爲不可,則必以續案中,有其祖父母父母名字,而與戶籍及官文書符合無疑者,使之聽理,續案中,不得連續其子孫階梯,或稱久遠逃奴婢之子孫,而憑準戶籍,與錄案可考,官文書,雖一字有所違錯者,則一切勿許聽理,論以誣告之律,則雖無六十年定限,可防此奸僞矣。上曰,六十年定限,公私旣不可通用,則姑依刑曹所言,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金壽恒曰,三法司禁亂,最爲都民難支之弊,從前欲爲變通者久矣,而尙未之果,到今禁吏之作弊,都民之怨咨,日以益甚,變通之道,有不可已也。此事難於變通者,非有他端,三司,以禁亂贖公,爲下輩朔下與公家需用之資,其來已久,故慮其用度之難繼,而取考三司一年支用之數,則常時屠肆贖木,其數甚多,憲府則有推考贖木,刑曹則有奴婢貢木,漢城府則有戶籍作木,雖非禁贖,自可繼用矣。但或値牛疫,停罷屠肆,則用度無他出處,此爲可慮。如此之時,若自朝家,計其應用之數,別爲畫給,則此事變通,可無難矣。南九萬曰,朝家設禁,本欲糾正風俗,而三司,皆以禁亂收贖,充其用度,其間濫用之弊,亦無紀極,名之曰禁亂,而先有收贖充用之意,安有正風俗之理乎?臣爲持平時,先正臣宋浚吉,爲都憲,禁亂收贖事,啓請變通,未及施行矣。近來紀綱,日漸解弛,法司下人之憑藉作弊,日以益甚,曾在甲子秋,臣又以此事陳請,亦未之果,卽今京都小民之弊,無大於此,不可不急先變通,故頃者使備局堂上,通計三司,每月應入錢布,比較應下之數,則不足無多,若干不足數,自戶曹題給,至於罷屠肆時,則亦自戶曹計其數,輸送三司,然後可以永久施行矣。上曰,禁亂之制,爲禁僭僞,而法司下吏,因緣憑藉,作拿之弊,無所不至,大臣之箚,亦陳此弊,今若因循不改,則都民無以支保,若値禁屠肆之時,則朝家別樣劃給,以爲三司需用之地,可也。金壽恒曰,禁亂之制,不可以有弊,全罷,今後則使之詳審於出禁之際,犯禁之類,從輕重決罪,切勿收贖,或有不得已收贖者,則使戶曹捧置贖木,三司若有用處,則自戶曹計數移送,似當矣。左議政南九萬曰,禁亂,亦不可全廢,而犯禁者,只令決杖,其有不得已收贖,則雖尺布,皆爲□□□□移文戶曹,自戶曹收捧,而三司之官,則不敢一有下手,然後可防其□弊矣。然此等節目,不可悉陳於榻前,如是定奪後,備局與三司之官相議,別爲節目,啓下施行,庶可無未盡之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壽恒曰,判義禁金萬重,謂有情勢難安,久不行公,或牌不進,或承牌來詣,而旋又引入,知義禁金德遠,亦以此陳疏不出,久未開坐,當此盛暑,滯獄可慮,若不爲變通,則速令出仕,似當矣。上曰,原非深嫌之事,而累次引入,必欲遞免而後已,事甚不當,竝從重推考,速爲察職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廣州留守尹趾善曰,築城之役,極爲重難,而臣率爾創始,物議皆以爲非,臣不勝惶恐,而今則事已成矣。體城旣築之後,不築女牆,則恐有還棄之慮,實爲可惜。使役者,只是廣州軍民,諸營軍士,則姑不使役,欲自八月始築女城,未知,何如?上曰,體城旣已築之,則似不可已也。又曰,此役異於體城,京畿三營軍卒,不過三日完畢,則似當二日赴役矣。上曰,然。又曰,女城今姑不築,而周遭見之,則當爲四百餘堞,數千兵,可以守立,而新軍則難以辦出,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金壽恒曰,加築之處,雖曰不遠,守堞之軍,不可無,而新定他軍,極涉重難,如有推移之路,則似好矣。上曰,然。推移爲之,可也。尹趾善曰,春秋例爲操練,而今秋則各營軍卒,以赴役之故,欲爲停止矣。入京聞之,則不可停止云,未知仍爲之乎?金壽恒曰,秋間有赴役之事,則停操似可矣。上曰,事勢如此,今秋則停操,可也。趾善曰,本府所築城役,今幾垂畢,不可不新設寺刹,以爲守護之計,而義僧加立,事勢未易,募得僧徒,使之入居,而大役之餘,物役[物力]凋殘,難以拮据,若得僧帖百餘張,則庶可補用矣。上曰參酌成給,可也。{{*|出擧條}}又曰,築城始役處浩多,分二所爲之,而別將洪時疇,前郡守安根,前府使表䃏,將官十八人,領護督役矣。曾前若過如此等役,則例有蒙賞之事,若於此事,獨無施賞之擧,則似爲不均,故臣惶恐敢達矣。上曰,自該曹考前規施行,可也。南九萬曰,女牆畢役後,啓問處之,似可矣。上曰,畢役後啓聞,可也。趾善曰,本廳火砲,造置已久,{{*|缺}}欲爲試放,則其詳當聞於{{*|缺}}不必狀啓矣。 ○大司諫金鎭龜,持平李德成啓曰,請陳奏使鄭載嵩請命罷職事。{{*|啓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 ○大司諫金鎭龜啓曰,請尊崇都監都廳金昌協,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還收,{{*|啓辭同前}}上曰,勿煩。南九萬曰,都監都廳前例,無加資之事,今者皆未經準職,而遽有過施之典,物情皆以爲太濫,今此臺啓,自上不必持難,宜矣。上曰,前例何必無之耶?參贊官申曅曰,取見《甲子年尊崇謄錄》,堂上、都廳則給馬,箋文、玉冊書寫官則皆爲加資矣。上曰,予亦取見《政院日記》,則吉禮都廳,亦爲加資,堂上則給熟馬,且以辛丑、辛卯年事見之,則玉冊文書寫官,皆爲加資,辛丑年堂上則給熟馬,都廳則爲加資,前例謄錄,亦多有之矣。金鎭龜曰,《謄錄》雖有之,而未經準職堂上還收,自前亦有五六人,卽今因存,未知其可也。南九萬曰,前例有無不一,而未準職者,皆當還收矣。上曰,加資還收,準職除授,可也。金鎭龜又啓曰,請徒配罪人權楷,還爲拿囚,明査科罪,{{*|啓辭上同}}上曰,勿煩。金鎭龜曰,凡赦令雜犯以下,皆放宥而至於情狀最慝者則不當放釋,況楷,以賊人子女,因爲率來,此與狎良爲賤者有異,朝家當別樣治之,而未査之前,因赦放釋,近於失刑矣。上曰,權楷所爲,極爲無狀,而旣爲還發配所,則不必更爲還囚矣。領議相[領議政]金壽恒曰,權楷之事,未知實狀,而以臺啓觀之,則可謂無狀矣,而自上雖以赦後還囚爲難,而臺諫爭執,更爲拿問究得實狀,然後依法處之,似宜矣。金鎭龜曰,明究實狀,若果有罪則治之,無罪則還放,事理當然矣。上曰,依啓。金鎭龜又啓曰,臣以兩界監司科罪事,有所論列矣。日昨聖批,只以咸鏡監司、南兵使罷職爲敎,臣竊不勝疑惑。受任藩閫之臣,職在監臨,而變生所部,不能覺察,致令無前之辱,上及於朝廷,則其在國體,烏得以免罪乎?臣以犯越人多寡,及所由地方差等,請罪,而所擬之律,亦出於參酌末減,則北藩帥臣等,終不可罷職而止,西關方伯,亦不可全然無罪,請咸鏡監司、南兵使竝削奪官爵,當該平安前後監司竝罷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陳奏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上曰,勿煩。{{*|啓辭同前}}□□□□□啓,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塾請[竝]命罷職。{{*|啓辭同前}} ○{{*|缺}}啓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國家{{*|缺}}懲惡之道,可得以嚴矣。譯官張炫,以逆宗家親密之故,罪累甚重,遠配極邊,歲月寢久,人心解弛,累經赦令,遂至放還,便作無故之人,物情固以爲駭,至於復屬譯籍,往來異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今番使臣所遭,實是無前之事,咨文中嘖辱之語,有不忍言,炫輩,非但少無周旋之力,使臣則狼狽歸來,困辱無限,而獨譯輩盤纏及買賣等事,無減於前,且其咨文辭語,操切至深,詬責備至,似非因一時所激而發者,外間疑惑,無所不至。向者尹彬,亦以炫事,有所論啓,而未得蒙允矣。逆謀與知一款,雖不可謂必有是事,而炫之父子兄弟,或以射伴,或以親密,俱抵重罪,編配遠地,怨國之心,固已多矣。炫,不但在我國,有千金不死之權,彼中,聞炫之入去,則南京富商,皆亦來會云。其爲權力,推此可知,若使渠,果懷嗜利之心,欲售不逞之計,宣洩國事,固非難事,如此重陷大罪之人,決不可復置舌籍,往來異國,臣所當以啓辭陳達,而事涉彼國,語有所煩,玆以所懷仰達。請自今除名譯籍,勿使往來彼國,似有愼密之道矣。上曰,此言,何如?金壽恒曰,頃日尹彬啓辭,以楨、柟逆謀,炫無不知之理云。逆謀則前後逆招,旣無現出之端,不可以臆料斷定,而庚申逆獄之後,臣與淸城府院君金錫胄相議以爲,醫譯中,多有逆家親密之人,雖不出於逆招,不可不分輕重定配云。故炫,亦以至被配矣。凡士夫之被罪者,當初罪名雖重,旣蒙放宥,歲月且久,則蕩滌而任使之,亦多有之,且近來譯官,切無可以任使之人,故許其往來,自譯院復屬任使矣。厥後尹彬,有論啓之事,今番右相之行,亦以譯官中習熟彼中事情,無如炫者,故又爲率往矣。今番之事,雖未知渠之情狀,果如何,而炫之一人,旣不足有無於其間,物論亦且如此,則此後何必更爲任使乎?左議政南九萬曰,張炫被罪之時,臣在草土中,其間事狀,未能詳知,而頃年奉使之時,問于故相臣金錫胄,則以爲,炫,雖爲楨、柟家親密之故,被配,而今旣放還,則更爲率往,亦何妨云?故臣,果爲率往矣。及至還朝,臺啓已發,其時已不勝其惶恐矣。今憲臣所論,又如此,尤切惶恐,但人固未易知,而與之往還於數千里之外,{{*|缺}}爲人之不良也。且到彼之後,彼之內閣文書,有欲得見者,他人不得{{*|缺}}亦以優於他矣。李德成曰,{{*|缺}}勝於他人,而以今番之事言之,非但無一毫周旋於彼中者,{{*|缺}}慮商譯中嗜利不良之輩,有所宣洩而然,凡兩國交接,只以譯官通情志,朝廷雖無一炫,自可任使,何必任不靖之輩,交通異國,以致物情疑慮乎?上曰,當初別無逆謀知情之事,故定配還放,曾前往來之時,亦無現著之迹,而到今致疑,未知其恰當也。德成曰,若明知某人有宣洩之迹,則罪豈徒爾?臣意以爲,炫之前日所坐,罪名非常,至於遠配,則雖倖蒙放,復使之往來異國,決知其不可,朝臣中有此等罪名者,後雖蒙放,絶無任用之事,何獨於炫,置罪[之]而信任之乎?向者逆柟使還之後,創出臣强之說,其後吳始壽,又出此言,其時問於彼中,已知其言之歸虛,而今者忽出於咨文中,有若相符者然,外間之所以疑惑者,亦以此也。金壽恒曰,張炫一人,棄之何難,而且已年老,雖欲任使,亦何可久也?至於臣强一款,臺諫所陳,似未詳悉矣。臣强之說,初出於逆柟奉使往來之後,始壽則以張孝禮兩班不善之語,變幻臣强之說,以至兩度致祭,專由於此,張皇馳啓,欺罔國家,誣辱先王,設令臣强之說,果出於彼中,始壽之憑藉此言,搆虛成實,其罪罔赦,故終至於死矣。大槪臣强之說,行於彼中已久,本非今日所創聞,則今此咨文中所云云,恐不可專致疑於張炫之所做出矣。李德成又曰,臣有區區愚衷,惶恐敢達。目今國勢,以內以外,無一可恃,唯是聖明,於聲色玩好,馳騁弋獵等事,無或有累,群下以此頌祝,雖以今日岌嶪之勢,猶有望於有爲之治矣。近聞外間傳說,禁中,新得數箇怪石,又爲伐石於東郊數十里之地,斲成擎石,而運致之際,亦不無傷損田野之事,道路觀瞻,莫不慨歎云。夫求得數箇怪石,造其擎具,以爲玩好,雖以匹夫之力,亦足辦得,臣非以物力之有費,爲惜,人君,若一毫留意於此等玩好,則其爲喪德之漸,實有因微至大之憂,雖在平常無事之時,亦不可爲,矧今艱虞溢目,隣嘖罔極之日,君臣上下,正宜警動憂懼,交修相勉,以思講究自强之策,而今乃役心於此等微細之玩,甚非所望於殿下,臣不勝憂慮之至。外間傳聞,有難的信,未知聖明,果有此事否?上曰,外間傳聞,或不無過於實者,而憂愛陳戒,言甚切至,□□□□古語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此後第當體念焉。德成曰,臣{{*|缺}}敢此畢陳。昔宋朝□臣{{*|缺}}史之遇諸道路,入奏於君前,以爲國事莫{{*|缺}}食之日,沂中,以將兵之臣,留意於花石等物,極爲不可,至□□□□金矣。臣赴闕之路,過訓鍊大將申汝哲門外,駄致冬靑□□輸入其家,雖未知渠自力求,人或送遺與否,而當此艱虞滿目之日,居將任者,何可留意於此事也?古人云,凶奴未滅,何以家爲?以此守義理,一切自處,雖或未易,至於鳩取花卉,以爲玩目之具,殊甚不當,雖不必如古人請罰之擧,渠方入侍,自上特爲飭勵,以勉日後,似好矣,上無發落。副應敎徐宗泰曰,怪石之說,外間雖有之,而未知虛實,不可以文字陳達,故登對時,欲爲仰達矣。今者李德成所陳,頗爲詳悉,自上發落如是,不必更煩,而臣又有所聞,敢此畢東,上來赴京行中,自內銀貨,近千兩出給譯官,雜書累十餘冊,貿來粧黃[粧潢],以爲置內披玩之具云。凡書籍,雖異於他玩好,而冊子非正大之書,則或不無鄙細之言,此豈聖明所宜見也?自古帝王家,亦有見異書,有害心術等語,若著觀雜書,其爲害,非一時而止,故區區愚衷,不敢自隱,如是煩達矣。上曰,自內唐紙筆墨砂糖,冬間所着皮物等物,貿來者有之,而至於近千兩雜書取來之說,聞來極駭,此必訛言過出矣。宗泰曰,所聞不必眞的,而言端已出,故敢此仰達矣。若無此事,則誠爲多幸,而若有近似之事而上敎如此,則恐未合宜,曾已所留雜書,自今勿玩,可也。 ○南九萬曰,仁祖丁丑年,洪翼漢、尹集、吳達濟,死於瀋中,我國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者,賴有此三人,守正而死,國家宜有追奬之典,而其時有所忌諱,不卽擧行矣。孝宗朝,始贈堂上職矣,臣頃見政府署經諡狀,則主簿宋時榮,以死於江都,追贈右參贊,且賜諡,以殺身言之,則雖無異同,而若論其樹立則三學士,遠出於時榮之上,而只贈堂上職,實是欠典,且聞翼漢之孫禹錫,以前參奉,遭喪終制後,更不收用,迫於貧窶,賣其家第,流離下鄕云。今該曹收錄,以示褒勸之道,似可矣。領議政金壽恒曰,宋時榮,當初只贈承旨矣,向者李選,爲江華留守時,有所陳達,此後追贈賜諡矣。此三人,則與尋常之類有異,今若加贈正二品,又爲賜諡,其在表崇之道,似爲得當,洪翼漢之孫,亦不可不收用矣,上曰,{{*|缺}}三人,正二品贈職,特爲賜諡,洪翼漢之孫,令該曹收用事,分付。南九萬曰,吳達濟,無嫡孫,其繼後孫,則朝家卽已收錄,而血屬則只有一妾子,汨沒窮殘,將未免餓死之患,此亦不可不矜恤,題給廩料,以救其死,何如?上曰,令該曹量給廩料,{{*|出擧條}}金壽恒曰,□□採蔘之禁則新頒事目,嚴飭西北兩道,而北京使行往來之時,員役,得買禁物之弊,亦多有可慮者,在前則以盜貿硫磺熖焇之事,累度被捉,致有査問之擧矣。近來則硫磺熖焇,出於我國,雖無盜買之慮,而似聞每行淸馬之私自買來者,其數甚多,含錫,亦是禁物,而以軍器錢文緊要之用,連屬買來云。前路如或被捉,則生事於我國,必非前日之比,事之寒心,極矣。今番則大臣入去,必當嚴加禁斷,而今後使行往來時,自朝家亦宜別樣申節,俾無意外之患矣。上曰,今番則大臣入去,自當別樣禁斷,而此後使行,一體申飭,使之隨現重究,可也。{{*|出擧條}}吏曹判書李敏敍曰,使行不遠,書狀官吳道一,當兼帶[兼臺]入去,而未出解由,何以爲之?上曰,勿爲拘碍,使之兼帶入去,可也。{{*|出擧條}}敏敍曰,朝家爲慮文武參下積滯之弊,有各司分差之規,而雖或違職,不得歸於本院,使之還除本任矣。近來積滯之弊,不至於前日,若一向膠守,則此亦有弊,此後積滯之時,則雖差送都事等職,而或有故遞職,則使之歸本院,何如?上曰,當初以還除本任,定奪,而到今更改,未知,何如?金壽恒曰,當初爲慮四館積滯之弊,有此定式,今則積滯之弊,不至如前日,隨時變通,亦無不可,今後不必定爲恒式,或値積滯之時,則隨闕差除,前日旣遞之人,使之歸本院,似可矣。上bb曰b,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金壽恒曰,過科之後,卽爲分館,例也,今番則過科巳久,當趁今月褒貶揀擇,而承文院規例,必有上博士,然後分館一事,主管爲之。徐宗憲,以應爲上博士之人,積年抱病,不得察任,拘於自中體例,不得分館云。宗憲之差復察任,旣無其期,自前如此之時,亦有別樣變通之擧,今亦勿以此爲拘,時任博士,從速分館之意,分付,可也。上曰,拘於自中規例,尙未分館,事甚不當,使之斯速分館,可也。{{*|出擧條}}南九萬曰,臣方待罪掌樂院提調,本院事,多有陳達變通之事,而未及矣。今將出疆,故敢此仰陳矣。本院樂工、樂生,《大典》所載則名數頗多,而兵亂以後,權減未復,卽今祭享時,每以閑雜人雇立,其爲苟簡莫甚,而禮曹,又以樂人,差定書吏、使喚者十餘名,以本院{{*|缺}}樂人,受食六名保布,且以不仕樂人,爲其引下者,各有三四名,而於本院之事,則全無來參之事,終身爲禮曹書吏之役,事之無據,莫此爲甚,蓋聞丙丁亂後,禮曹下人,散亡,本院廟樂,累年停廢,故有此移差之事,而廟樂旣復之後,至今因循,不爲變通矣。立役禮曹,今已年久,雖還歸本院,更無學習樂律之勢,此人等則仍差禮曹書吏,而其所給保人引下,竝爲還屬本院,擇得可合樂人,代定習樂,而給其保人,以爲將來成樣之地。且以本院樂人,移差禮曹書吏之規,永爲防塞,何如?上曰,事甚無據,依所啓施行,可也。{{*|出擧條}}禮判呂聖齊曰,禮曹本來淸寒,捉來掌樂院樂工,爲其書吏者,非今斯今,列名啓下,兼役使喚,其來已久,今若變通,則本曹亦甚苟艱,更思處之,何如?上無發落。南九萬曰,坊役變通之後,本院樂工、樂生等,與他坊,一體立役,其有率丁者,則使之率丁應役,誠爲合當,而其無率丁者,則以祭享音樂學習之人,兼爲晝夜踐更,朝夕差使等雜冗之役,其勢誠難,而論以事體,亦甚不當,坊役旣定後,繼請撓改,雖甚重難,此則終不可不變通,有率丁者外,無率丁單人,則許免坊役,以爲專意習樂之地,何如?上曰,到今撓改坊役,亦甚重難,而此則事勢誠然,有率丁者,使之應役,無率丁者,勿爲差役,可也。{{*|出擧條}}奏事畢,遂罷出。 ○傳于尹以道曰,諸宮家、各衙門屯田査定時,明禮、壽進、於義、龍洞四房,及明安公主房□□以後折受處,則依癸亥年傳敎,勿爲擧論於査覈之中,可也。{{*|出擧條}}{{*|已上燼餘}} ○大司成申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今日入侍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司僕牧場之折受宮家,自祖宗朝,雖有已行之例,到今牧場田土,比舊大縮,本寺需用,亦患窘乏,物情皆以爲不當,則恐莫如還寢之爲宜也。上曰,此後則諸宮家,不得折受牧場事,申明分付,可也。{{*|《太僕謄錄》}} ==6月14日== 都承旨任相元{{*|時祭}}。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洪萬鍾{{*|時祭}}。左副承旨成虎臣[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申曅{{*|服制}}。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直}}金演{{*|式暇}}。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曅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任相元,右承旨洪萬鍾俱以式暇不進,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只有左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成虎徵及臣曅,臣當以該房,進去兵批,而吏曹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尹以道啓曰,吏批,以何承旨進去之意,纔已啓稟矣。右副承旨申曅,卽遭服制出去,兵批則左副承旨成虎徵,當以代房進去,臣以道,當爲守廳,而吏批則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兵吏批竝進。 ○成虎徵,以{{*|缺}}之意啓曰,□□□□本府,以郞廳、錄事、醫員等{{*|缺}}堂上,皆有身病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 ○傳于尹以道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今日有政。吏批,判書李敏敍進,參判朴泰尙被論,參議沈壽亮進,左副承旨成虎徵進。 ○吏批啓曰,諫院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柳以升爲羅州牧使,三和府使單尹就商,沈枰爲瑞山郡守,沈梓爲禮曹參判,閔鎭周爲吏曹佐郞,柳星年爲良才察訪,鄭壽俊爲直講,黃玧爲工曹參議,柳敬益爲軍資奉事,尹挺卿爲繕工假監役,李厚樹爲引儀,白光璘爲活人別提,金鎭龜爲全羅監司,金洪福單付奉敎,蔡獻徵單付學正,兼執義吳道一,柳鳳徵單付學正,李敏英爲金泉察訪,朴泰萬爲修撰,金昌協爲掌樂正,李國芳爲獻納,宋昌爲大司諫。 ○兵批。判書李䎘病,參判李秞病,參議尹敬敎進,參知崔商翼未肅拜,左副承旨成虎徵進,副護軍南益熏、崔橚、李頤命,副司直姜鋧。 ○吏批啓曰,上尊號時都廳金昌協、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旣已還收,應爲仍授前職,趙相愚,已出其代,只帶兼任,實兼所帶,竝爲仍存,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以敦寧府意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敦寧府事臣金萬基,方在身病中,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戶曹意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書臣柳尙運,方在被論中,參議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禮曹意啓曰,今春秋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虎徵啓,新除授藝文館奉敎金洪福,時在慶尙道榮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又以忠勳府意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有司堂上臣光城府院君金萬重,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修撰朴泰萬,時在公洪道溫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有司堂上三員內,崇善君澂、樂善君潚,俱在服制中,限內不得磨勘事,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三和府使尹就商,除朝辭赴任事,允下矣。{{*|缺}}使兼防禦使,今已移差於三和府使,仍兼防禦使,{{*|缺}}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吏曹意啓曰,□□□□院宗簿寺官員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司提調有故,不得限內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吏曹意啓曰,辛酉式年戶籍監董官等,因處子年歲不爲載錄之故,有特罷之命,而其中前南部主簿丁煌,承傳謄錄之際,落漏不書,去月別歲抄時,不得入於罷職蒙敍之中,事極驚駭,其時色吏,自本曹治罪,而丁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韓聖佑,正言尹之翊啓曰,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請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正言尹之翊啓曰,請當該咸鏡監司、南兵使竝削奪官爵,當該平安前後監司竝罷職,{{*|啓辭同前}}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前}}上年冬,神方仇非萬戶徐承裕之身死,亦涉管下作變,而其時兵使,卽爲具由啓聞矣。取考兵曹啓下啓本,則今年正月,兵使,又以本鎭土卒招辭,及枚報道臣推覈之意,上聞,而今過七箇月,經二道臣,而乞無鉤問得情啓聞之事,雖其人微職卑,旣是邊上將領,則鎭卒之擅殺主將,是何等大變,而朝廷不爲驚異,道臣視若尋常,稽緩獄情,乃至於此,無論其事虛實如何,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咸鏡監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持平韓聖佑啓,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罷職事,{{*|啓辭同前}}卽者公洪道德山民五十餘人,呈狀于本府,以爲明安公主房,曾有折受處,本縣地,到今道掌等,與姜致明稱名人同謀,欲爲勒奪民田之計云。蓋宮家折受,在於戊申年,而只是海水捉魚處而已,民人等所築,在於己酉年,而戊申以前成陸之地也。宮家在壬子以後,因其折受處之泥生,始爲築堰,而及至今日,竝與民人等舊築六十餘石之地,混入於打量之中,其所訴冤,不但縷縷,所持立旨文券,實甚明白,而不見伸於本道,當此極農之節,許多遐民,廢農來訴,亦可見其情之冤抑,請令本道,別定査官,明覈處決,道掌及姜致明等,憑依宮家橫奪民田之狀,果如民所訴,則各別重治,以杜日後之弊,德山民人等累年開墾之地,猝然爲宮家所奪,則其爲呼冤,固其所矣,而本道監司,只使兼官,泛然打量,盡歸於宮家,民人所訴,則不爲啓問,徒事退斥,身爲道主,不恤民隱,推此可知,請前公洪監司權是經從重推考。答曰。{{*|缺}}。 ○成虎徵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缺}}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執義嚴緝辭職上疏。大槪,事。踏啓字。{{*|見朝報}} ==6月15日== 都承旨任相元{{*|式暇}}。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洪萬鍾{{*|式暇}}。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申曅{{*|服制}}。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金演{{*|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鎭安縣監鄭治。 ○夜二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成虎徵啓曰,伏見廣州府經歷旅帥、隊正等褒貶等第兩度,各其皮封,不曰廣州,而泛然以本府書塡,莫重文書,殊甚不察,廣州留守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何以爲之?傳曰。{{*|缺}}。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試射,而與褒貶御前開坼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保人吳春山稱名人,自□□門入□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當該守門將李震白,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曅,以扈衛廳言啓曰,本廳軍官金廷立、金尙澄等,來訴于大將行判中樞府事閔鼎重曰,憲府書吏三人,所由二名,來到廷立家,結縛毆打,推問同任軍官金壽天去處,對以不知,則因縛去壽天之領將,金尙澄家,又爲嚇喝,尙澄適不在家,遂卽曳出尙澄之正妻,至憲府,拘留於鎖匠之房,以至經夜,實是法外之事,乞蒙放釋云。聞之驚訝,招問憲府都吏,則答以果有金壽天風聞推捉之事,而逃避不見,尋問其去處之際,以至如此矣。法府方以風聞推捉,壽天則渠必有重大罪犯,而至於領將與相知之人,竝皆拘執推問,已是法外,況復扈衛領將,上司軍官,體例自別,而其爲尋問逃亡人,輒加侵督,大是異事,出身正妻,雖非士族,朝家待之與皂隷差異,非其身犯之罪,而捉致鎖匠房,仍爲拘留,尤甚駭異,近來法司下人,藉依官令,作拏閭里之弊,罔有紀極,不可不隨現懲治,以爲警後之道,當該書吏所由,令攸司竝卽囚禁,考法處置,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啓曰,卽見公洪兵使李慣道內營將褒貶等第啓本,則五鎭營將名下,只載名字,而上中下三字,全然不書,莫重殿最,如是疎漏,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請李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留守李翊,黃海監司任弘望,兵使李晩輝,江襄監司李濡,公洪水使韓樞等,今丙寅年春夏等褒貶等級,則邊將無一人居下者,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韓聖佑,正言尹之翊啓bb曰b,請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罷職,{{*|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持平韓聖佑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前同}}請令本道,別定査官,明覈處決,道掌姜致明等,各別重治,請公洪監司尹以道從重推考,{{*|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缺}}啓曰,咸鏡監司、南兵使竝削奪官爵,當該平安前後監司竝命罷職,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持平李德成啓曰,本府,以糾正風敎爲任,故凡民之罪係倫常者,例以風聞治之矣。扈衛廳屬名人金壽天者,卽常漢奴也。其主無子身死,冒爲其子,橫占財産,而猶嫌其一子尙在,欲爲剪除,情迹綻露,故將欲懲治,發差捕捉,則知幾逃走,莫適所在,適捉其婢而詰問,則以爲,隣居武人金廷立者,素與親密,爲之藏置云。故使刑吏,一從其婢之指示,掩捕以來矣。及到廷立家,又稱轉匿于其近金尙澄家云,而尙澄不在,其妻答云,尙澄、壽天,又向他處云。故拘留其妻,使之現出矣。卽見扈衛廳請罪下吏之啓辭,以詰問拘留尙澄之妻,大以爲駭異,有若不干之事,濫及於同廳之人,無妄之辱,橫加於出身之妻者,然臣不勝瞿然,按捕罪人之餘,侵責騷擾之弊,難保其必無,而指示追捕,旣從□□族所言,則轉相推詰,在所不已,且尙澄妻,旣知所在,而不爲的知,則執留究問,其勢亦然,況尙澄,卽常漢出身,而其妻亦是賤人,則法府之因此拘置,全未覺其爲大段駭異之歸,而渠輩將免隱接之罪,誣訴本廳,以爲自伸之計者,誠甚痛駭也。玆事之發號施令,皆出於臣,而奉行下吏,替受其罪,臣何敢一刻抗顔仍冒,以玷臺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成虎徵啓曰,持平李德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6月16日== 都承旨任相元{{*|病}}。左承旨尹以道{{*|式暇}}。右承旨洪萬鍾{{*|坐直}}。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申曅{{*|服制}}。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金演{{*|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利川府使李畬。 ○成虎徵,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德遠,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各道儲置米畢捧後,發遣郞廳摘奸事,旣己榻前定奪矣。嶺南儲置米爲先摘奸事,本廳郞廳,今方出送,今該曹給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公洪兵使李慣褒貶啓本,則道內營將等品題之{{*|缺}}事,誠甚不察,推考,何如?傳曰,允。 ○{{*|缺}}言啓曰,卽接武兼廳所報,則武兼宣傳官{{*|缺}}等,自私相鬨,醜辱無數,至於拳毆,若干廳罰,不足以懲治云。身爲朝士,有此駭異之擧,其爲羞辱衣冠,莫此爲甚,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任相元病不進,左承旨尹以道式暇出去,右副承旨申曅服制,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廳中只有臣虎徵及右承旨洪萬鍾,兵批則臣當以代房進去,右承旨守廳,而吏批政廳,無推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敏敍病不進,參判朴泰尙被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判書李敏敍病,參判朴泰尙被論,參議沈壽亮進,左副承旨成虎徵進。兵曹判書李䎘,外司開坼坐起進,參判李秞,禁府坐起進,參議尹敬敎進,參知崔商翼未肅拜,右副承旨成虎徵進。 ○以金昌協爲執義,沈攸爲戶曹參議,尹聖偊爲監察,申晸爲江華留守,李□楫爲副護軍,趙相愚爲副司果。 ○持平韓聖佑,正言尹之翊啓曰,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請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持平韓聖佑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請令本道,別定査定官,明覈處決,道掌及姜致明等,各別重治,以杜後弊,請前公洪監司權是經從重推考事,{{*|啓辭竝同}}前持平李德成,引嫌而退,倫紀所犯,隱匿其家,轉輾究問,在所不已,則因其誣訴,推治下吏,此實慮外,在我何嫌?持平李德成請命出仕。答曰,不允。別定査官,明覈處決事,及處置事,依啓。 ○正言尹之翊啓曰,請當該咸鏡監司、南兵使竝削奪官爵,當該平安前後監司竝罷職,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不允。{{*|己上燼餘}} ==6月17日== 都承旨任相元{{*|病}}。左承旨尹以道{{*|式暇}}。右承旨洪萬鍾{{*|坐}}。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申曅{{*|服制}}。同副承旨金昌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洪萬鍾啓曰,右副承旨申曅,甥姪女趙鳴鳳妻李氏身故,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德遠,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度支之長,不可暫矌,戶曹判書柳尙運,方在被論中,若待臺啓結末,則事務{{*|缺}}委屬可慮,且使行忙迫,方物封裹之時,不可無管堂{{*|缺}}姑爲改差,其代,當日內開政差出,何如?傳曰。{{*|缺}} ○洪萬鍾啓曰,卽因備邊司草記,戶曹判書,今日內差出事,命下矣。吏兵批政官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書李敏敍,參判朴泰尙,竝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任相元呈辭留院,左承旨尹以道式暇,右副承旨服制,同副承旨姜世龜在外,廳中只有臣虎徵,右承旨洪萬鍾,臣以代房,當詣兵批政廳,萬鍾,守廳,吏批政廳,無推移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而近來承旨行公之員甚少,開政之日,每每煩稟,殊淺未妥,同副承旨姜世龜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敏敍,參判朴泰尙病,參議沈壽亮進,右bb左b副承旨成虎徵進。兵批,判書李䎘進,參判李秞進,參議尹敬敎,參知崔商翼未肅拜,左副承旨成虎徵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敏敍,參判朴泰尙,皆以病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昌協爲承旨,趙師錫爲戶曹判書,李后沆爲執義,李台龍爲掌令,金德遠爲右參贊,□□□□。 ○傳于成虎徵曰,再明方物封裹時,西壁有進參之事,左參贊望,何以在外及外任人備擬耶?改擬以入。 ○吏批啓曰,再明方物封裹時,西壁有進參之事,則左參贊望,何以在外及外任人備擬耶?改備以入事,命下矣。曾前擬望之人,絶無無故在京之人員,而江華留守,與外任有異,且未赴任,故以此首擬,而以在外人,備擬於副末望,□□□□副末望,皆出於不得已也。政府西壁,地望自別,前所未經之人,則有難容備擬者,更無推移擬望之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判書,改擬以入。 ○持平韓聖佑,正言尹之翊啓曰,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持平韓聖佑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上同}}。 ○正言尹之翊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6月18日== 都承旨任相元{{*|病}}。左承旨尹以道{{*|坐}}。右承旨洪萬鍾{{*|病}}。左副承旨成虎徵{{*|坐}}。右副承旨申曅{{*|坐直}}。同副承旨金昌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金演{{*|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織女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以備忘傳于申曅曰,今下弓矢,魚游澗僉使李萬鍾處傳給。 ○成虎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時,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曅,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入直訓鍊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缺}}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缺}}久未仕進,今日始爲入來{{*|缺}}入侍時,諸宮家各衙門{{*|缺}}明禮、壽進、於義、龍洞四宮及明安公主房,壬子以後折受者,依癸亥年傳敎,竝勿擧論事,添入於下敎中矣。臣伊日適入侍,詳聞筵中說話,則大臣之縷縷陳達,請罷壬子以後新設屯田者,實出於剗革痼弊之慮,而末端所謂諸宮家屯田則自上每有特敎仍存之命,事體未安,今又如此,則殊無査出之意云者,其言尤爲切至,聖上,亦以一體爲之爲敎,而旋有此特敎,使之添入於伊日擧行條件之中,此非但大有幸於宮府一體之義,且伊日下敎中所無之事語,追後添入,尤涉未安,且關後弊,擧行條件,雖已啓下,改付標以入,似合事宜,其時在院諸僚,未詳曲折,雖不得稟啓,而臣以入侍承旨,終不敢默然,故所懷敢此仰達矣。傳曰,壽進宮等五宮外,應在査問革罷之中者,必多,凡筵席落漏之言,別爲添入,匪今斯今,則久年之事,未卽覺得,追後添入,不是異事,且卽知□□癸亥承傳,而不卽添入擧行條件,及其査改上來之後,更爲添入,則揆以事體,實涉顚倒,有何改付標之事乎? ○金昌協,以禮曹言啓曰,頃日霖雨之後,旱災頗甚,而外方傷穀之雨,尙未快霽,至於人戶漂沒處亦有之,而近日連有雨意,故未及啓請祈雨之擧矣。卽今京畿,久未得雨,田畓各穀,漸至焦枯,前頭民事,誠爲悶慮,秋節雖隔一日,七月禱雨,亦有近例,不可以此爲拘,初次祈雨祭,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三角、木覓山、漢江等處,不卜日來二十一日設行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不可不進參,故昨日政差出矣。新除授金德遠,陳疏辭免,自本院還出給,而明日出謝,亦未可必,卽爲牌招肅拜,以爲明日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待敎柳尙載書啓,臣承命馳到公洪道懷德地板橋村奉朝賀宋時烈所住處,以聖旨問議,則以爲,臣元來愚陋無狀,不比恒人,今又老病昏耗,喪心失性,久矣。日昨自上取索大全箚疑也,不知以死力辭,而因抵罪戾,竟至自劾,奉使之臣,復以見罷,其耗匱悖謬,神迷魄脫,可知,今於法制變通,衆論同異之際,其何敢强其垂盡之氣力,以論莫重之憲章乎?惟是聖明,不諒老病之如是,特遣近侍,猥有詢問,臣之隕越遑恐,何可勝任。竊伏念,聖意之繾綣至此,終有所不敢孤負,敢冒萬死略獻其愚焉。昔周公,作文王之詩曰,文王孫子,本支百世,凡周之士,不顯亦世,蓋謂文王子孫,雖支庶而亦百世爲諸侯,至其臣子,則必須世世修德,與周匹休也。其曰百世,其曰亦世云者,其尊卑賓主之等威,有所截然者矣。今者列聖之後裔,蒙其庥庇,則有所限節,功臣支屬,反及於無窮,豈不舛且傎乎?臣之愚意,若或論議矛盾,終不得釐正於功臣,則毋寧依倣周詩,於列聖支派,除去限節之制,無使久爲尊卑顚倒之歸也。臣朝夕就盡之身,感激聖恩,妄有所論,亦見其喪心失性之一端,不勝惶恐待罪之地云,敢啓。傳曰,知道。自今以後,功臣奉祀孫外,衆子忠義□□五代授口傳事,定式施行。 ○持平韓聖佑,正言尹之翊啓曰,請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持平韓聖佑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正言尹之翊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持平韓聖佑啓曰,卽者公洪道德山居民五十餘人,呈狀于本府,以爲明安公主房,曾有折受處於本縣地,到今道掌等,與姜致明稱名人同謀,欲爲勒奪民田之計云。蓋宮家折受,在於戊申年,而只是海水捉魚處而已,民人等所築,在於己酉年,而戊申以前成陸之地也。宮家自壬子以後,因其折受處之泥生,始爲築堰,而及至今日,竝與民人等舊築六十餘石之地,混入於打量之中,其所訴冤,不但縷縷,所持立旨文券,實甚明白,而不見伸於本道,當此極農之節,許多遐氓,廢農來訴者,亦可見其情之冤抑,請令本道,別定査官,明覈處決,道掌及姜致明等,憑依宮家,橫奪民田之狀,果如民人所訴,則各別重治,以杜日後之弊。答曰,別定査官,明覈處決事,依啓。{{*|《戶曹謄錄》}} ==6月19日== 都承旨任相元{{*|呈辭}}。左承旨尹以道{{*|坐}}。右承旨洪萬鍾{{*|坐}}。左副承旨成虎徵{{*|坐直}}。右副承旨申曅{{*|坐}}。同副承旨金昌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金演{{*|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以道啓曰,小臣,今日議政府方物封裹進去,下直。 ○以公洪兵使李慣,今春夏等邊將褒貶等第之下上之字,不爲書塡,待罪事,狀啓,傳于申曅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曅,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訓鍊都監哨官李萱,摠戎廳哨官金世眞等,皆{{*|缺}}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缺}}日幼學李震慶稱名人,自宣仁門入bb來b,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今攸司囚禁,當該守門將金九韶,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萬鍾,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坐,各司官員考講時瓦署別提南天錫,守令取才不通,東部主簿白汝文,禮賓寺別提柳健,《大典》不通,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成虎徵,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祈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允。 ○持平韓聖佑,正言尹之翊啓曰,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請命罷職。{{*|啓辭同上}}答曰,勿煩。 ○持平韓聖佑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上同}}近來諸宮家,各衙門,因其折受,橫奪民田,已成痼弊者久矣。若非大段變通,一切嚴防,則山澤之民,將無以存保,今因大臣之陳達,卽許一體倂査之擧,則八路生靈,有庶幾之望,於前擧行條件,乃以明禮、壽進、於義、龍洞,及明安公主房壬子以後折受處,勿爲擧論,添入於聖敎中,是何一哉之心,大哉之言,從違於一日之間哉?今日欲爲變通之擧,實爲壬子以後廣占之弊,而旣許於對大臣之際,旋改於處燕安之時,則公私彼此,非但有乖於宮府一體之義,傳播遠近,實有一言興喪之幾,揆以義理利害,所關非細,請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折受處,竝令一體査正,新除授執義李后沆,時在公洪道忠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已諭於政院啓辭之批,不必多誥,而五宮王子後新設處,則雖依癸亥傳敎勿罷,而癸亥後設屯處,則自在應査之中,至於明安公主房事,尤有所不然者,公主封爵,在於壬子,而竝與舊宮,一例混罷,則殆無餘存之田畓,此當初所以參酌區別者也。勿煩。下諭事,依啓。 ○正言尹之翊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全羅監司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欽哉。 ○吏曹判書朴泰尙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申晸上疏。大槪,保障重地,決非如臣憒憒無能,所當承堪,亟許改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驪州呈,以判敦寧李端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已上朝報}} ==6月20日== 都承旨任相元{{*|呈辭}}。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洪萬鍾{{*|坐}}。左副承旨成虎徵{{*|坐}}。右副承旨申曅{{*|病}}。同副承旨金昌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直}}金演{{*|仕}}。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以備忘bb記b,傳于洪萬鍾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洪萬鍾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在京{{*|缺}}只有二員,而修撰徐文裕,身病呈辭入啓,□□□□洪受瀗,連爲入直矣。猝患暑病,{{*|缺}}在直廬,不得已以上番{{*|缺}}如何?傳曰,知道。 ○成虎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枝遠,以文臣朔試射試官,除標信,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6月21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尹以道{{*|坐}}。右承旨洪萬鍾{{*|坐直}}。左副承旨成虎徵{{*|病}}。右副承旨申曅{{*|坐}}。同副承旨金昌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金演{{*|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奉化縣監南宮礎,金井察訪閔泰重。 ○申時,日上有背,色內赤外靑。夜三更,流星出左旗星上,入天棓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洪萬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申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試射,諸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缺}}訓鍊院都正纛{{*|缺}}事,除標信,禮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公洪道監司狀啓,傳于尹以道曰,{{*|缺}}御營軍保金鶴立等九名渰死,令本道惕念顧恤。 ○洪萬鍾啓曰,假注書金演,身病猝重,自直中扶曳出去,連日不得仕進,多事之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以柳尙軫爲假注書。 ○申曅啓曰,當日政事爲之事,命下矣。都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成虎徵病不仕進,廳中,只有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萬鍾,同副承旨金昌協及臣曅,臣則當以該房,進去兵批政廳,萬鍾,當以代房,進去吏批,而萬鍾與吏曹郞官,有應避之嫌,吏批政廳,何員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尹以道,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旣已頉稟矣。今始等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bb本b曹所屬中典牲署、典醫監□□□署、掌樂院官員等今丙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李敏敍病,參判朴泰尙病,參議沈壽亮進,同副承旨金昌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參判,皆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有政。以李選爲都承旨,李國華爲掌令。 ○兵批,判書李䎘進,參判李秞病,參議尹敬敎,參知崔商翼病,右副承旨申曅進。 ○以任相元、金萬埰爲副護軍。 ○持平韓聖佑啓曰,請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罷職。{{*|啓辭上同}}答曰,勿煩。 ○韓聖佑又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又啓曰,近來諸宮家,因其折受,橫奪民田,已成痼弊者久,而若非大段變通,一切革罷,則山澤之民,將無以保存也。今因大臣陳達,卽許一體竝査之擧,則八路生靈,有庶幾之望,而旋於擧行條,乃以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壬子以後折受,則勿爲擧論,添入于聖批中云。是何一哉之心,大哉之言,終違於一日之間哉?縱有曲折,如聖批者,臣竊以爲不然也。大凡因革,不顧事理之如何爾,宮家折受,旣爲今日民病,不許新設,又有壬子禁令,而獨於五宮,不復査正,則不幾乎古人所謂內之私者常勝,外之公者常負者乎?若以設庄新舊,田畓多寡,爲區別之地,則貧瘠之氓,世傳之田,數畝之畓,反爲宮家所奪,而爲民上者,亦莫之恤耶?而況初對大臣而許之,旋入宮中而改之,及至今日,又從爲之辭,則非但大有乖於宮府一體之義,亦有關於一言興喪之幾,揆以義理,所關非細,請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折受處,竝令査正。答曰,已諭,勿煩。 ○正言尹之翊啓曰,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請命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塾竝命罷職。{{*|啓辭上同}}。 ○又啓曰,春川爲邑,卽嶺西之一都會也。責任之重,非如他邑之比,府吏李東老,年旣衰耗,性又貪饕,到任未久,鄙瑣不謹之誚,已不勝其藉藉。本邑之規,每年一結,收一兩之錢,留儲官庫,以爲京中及監營往來雇馬之價,曾前莅玆邑者,如或淸簡節用,則一年所收,或可支用於數年,東老則赴任未滿半年,逐結收錢,已至三度云。其橫斂肥己,放恣無忌之狀,殊甚駭異,請春川府使李東老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更加詳察處之。{{*|以上燼餘}} ==6月22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萬鍾{{*|坐}}。左副承旨成虎徵{{*|受由}}。右副承旨申曅{{*|坐直}}。同副承旨金昌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柳尙軫{{*|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越郡守朴世樟。 ○洪萬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入直之員,以上番姑降,已至數日,事甚苟簡,今聞副修撰黃欽,來到城外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柳尙軫,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宋昌,持平韓聖佑,正言尹之翊啓曰,請陳奏使右議政鄭載嵩罷職。{{*|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持平韓聖佑啓曰,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上同}}答曰,勿煩。 ○大司諫宋昌,正言尹之翊bb啓曰b,請副使崔錫鼎,書狀官李墪竝命罷職,{{*|啓辭上同}}。 ○又啓曰,春川一邑,卽嶺西一都會也。責任之重,非如他邑之比,府使李東老,年旣衰耗,性又貪饕,到任未久,鄙瑣不謹之誚,已不勝其藉藉。本邑之規,每年一結,收一兩之錢,留儲官庫,以爲京中監營往來雇馬之價,曾前莅玆邑者,如或淸簡節用,則一年所收,或可支用於數年,東老則到任未滿半年內,民結收錢,已至累度,遠近喧傳,莫不唾鄙,而此別無更加詳察之事,請春川府使李東老拿問定罪。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都承旨李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承旨尹以道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本曹所屬中典牲署、典醫監、惠民署、掌樂院官員等丙寅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6月23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萬鍾{{*|坐}}。左副承旨成虎徵{{*|受由}}。右副承旨申曅{{*|坐直}}。同副承旨金昌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仕}}柳尙軫{{*|仕}}。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危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洪萬鍾啓,吏曹郞官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齋戒後爲之。 ○申曅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以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鍾啓曰,再次祈雨祭,北方嶽瀆{{*|缺}}書之時,誤以陳字書塡,{{*|缺}}當該{{*|缺}}例用文字{{*|缺}}已迫,改書啓下之際{{*|缺}}無妨,而祭享文字,事體重大,卽爲{{*|缺}}敢稟。傳曰,依啓。勿待罪文字不□異同,改{{*|缺}}未免遲滯,仍爲傳香,可也。 ○洪萬鍾,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李徵明,以南學兼敎授,今日成均館四學合製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都目大政,定於今月二十四日矣。兵曹判書李䎘,遭其庶弟之喪,定日內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萬鍾曰,史官三員bb待命b,騎馬九匹立之。 ○傳于申曅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已上燼餘}} ○引見時,持平韓聖佑所啓,卽者大臣,以諸道都事,頻數受由往來,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曾在北幕,受由還家,身病猝重,以致未及進參本道之褒貶,則臣亦未免一番往來,臣何敢晏然仍冒臺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退待物論。 ○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大王子孫賤庶之類,過六代定役者,勿定七般賤役者,自是事目,先賢子孫,亦依此例定役矣。今此功臣衆孫過五代之類,雖不許口傳,七般賤役則勿爲充定,以示優恤之意,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都事乃是監司之幕佐,科擧時爲試官,災傷時爲敬差官,職秩雖卑,責任不輕,故自前多以出入三司之人差定,而近來不能如前精擇,或以望輕之人,苟充差送,何以彈壓列邑乎?今後別爲擇差事,申飭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近來諸道都事,受由歸家,頻數往來,非褒貶及覆審之時,則長在京中,在營之日無幾,不但事體未安,貽弊驛路,亦甚不貲,而道臣,亦無催還請罪之擧,良可寒心,此亦別爲嚴飭,俾無如前之弊,何如?上曰,今後各道都事毋得頻數往來事,各別申飭,而如有復踵前習者,則隨現論罪,可也。又所啓,功臣衆子忠義口傳,以五代定限事,旣已命下,而其間更有定奪之事,故敢此稟達矣。曾前已出口傳之類,若以其代數過限,而還收其口傳,則必多騷擾之弊,此類則仍存,而若有代數相同,而未及出口傳者,物議或以不均爲言,而但爲此之慮,到今定式之後,許令追出口傳,則殊無定限之意,朝家事體,決不可如是,自古國家立法,只據令前令後,以爲區別遵行之地,曲折間雖不能一一均齊,有不可論,功臣衆孫已出口傳之類,則毋論多少,竝爲還給,其餘則依定式,限五代成給口傳,似當矣。上曰,定式之後,成給口傳,決不可爲。且前已出口傳者,則雖過五代之限,勿爲還收,以除騷擾之弊,可也。{{*|已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曾前於春間,判中樞府事閔鼎重請對時,以曾前淸城府院君金錫胄,陳請關西捉虎軍,別抄上番於禁衛營,與本營軍兵,一體鍊習,而立番時糧料及賞格所用,未及料理,姑以禁衛保米、保布,通共用下矣。今則用度罄乏,無以爲繼,此是關西之兵,自關西管餉,量其應用,以米運送,或以屯田一二處,割屬本營,使之收穫繼用之意,陳達,自上有廟堂相議稟處之敎矣。此事卽當覆啓,而廟堂多有異同,至於自管餉,每年運送糧餉,必有難支之弊,屯田割給之事,則各軍門之設屯外方,素多弊端,西路異於他道,尤涉難便,臣意則關西捉虎軍,元數甚多,除其團束上番者外,抄定保人,每名各給三保,收布上納,以爲立番時,備給糧料賞格之資,則似合事宜矣。欲以此意,詢問本道,知其便否而後處之,旣已搆出啓草矣。諸議又以爲,關西軍布之上納於京中,乃是無前之規,不可創開,且捉虎,本非京軍門長留之兵,還送本道,使監司鍊習於營下,最宜云。給保一款則群議如此,雖難强而行之,至於還送本道,則臣意決以爲不可,當初金錫胄,以此事建請之時,臣亦與之相議,捉虎軍之團束上番,非以其有益於本營也。西路鍊兵,不能如意,故欲自本營敎鍊下送,以爲本道日後緩急之用,意非偶然也。到今若以軍餉之未備,而歸於本道,則事不着實,況卽今西路形勢,尤何得爲此等事乎?臣以私書,問于本道監司,則巡歷時,親閱捉虎軍之屬於禁衛營者,其技藝之精鍊,非他軍之比,可見其敎習之效云,罷送本道,則誠爲可惜矣。戶曹判書趙師錫,方爲禁衛提調,下詢本營形勢,捉虎軍番糧,以本營所儲,猶可以推移支給,則今姑依前通融用下,更觀前頭事勢,徐議變通,至於賞格之資,如或不足,則以兵曹軍布參酌,亦無不可矣。戶曹判書趙師錫曰,捉虎軍,自本道操練,有所難便,故淸城府院君金錫胄陳達,有此團束上番鍊習之擧,而本營軍保,未及定給之數尙多,軍餉之米,元來不足,而近來番上之數,不過一司,且以年前停番之故,稍有餘儲,厪得推移繼用,而若於早晩,加數上番,則本營元軍之糧,亦患不足,至於捉虎軍糧餉賞布,本無出處,都提調之陳請於榻前者,蓋以此也。今若因此而還爲下送本道,則誠爲可惜,姑觀前頭形勢處之,何如?上曰,當初上番操練,意非偶然,今若還送本道,則必不着實,使之仍置禁衛營而番糧,則姑爲推移支給觀勢,更議變通賞格之布,則自兵曹參酌題給,可也。{{*|《禁府謄錄》}} ==6月24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洪萬鍾{{*|坐}}。右承旨成虎徵{{*|受由}}。左副承旨申曅{{*|坐}}。右副承旨金昌協{{*|坐直}}。同副承旨金斗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病}}柳尙軫{{*|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天江星下,入南方,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五更,月暈。 ○金昌協啓曰,大司憲申翼相未肅拜呈辭,執義李后沆在外,掌令李國華{{*|缺}}未肅拜上疏,持平李德成呈辭,持平韓聖佑{{*|缺}}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右承旨成虎徵受由在外,廳中只有左承旨洪萬鍾,同副承旨金昌協及臣曅,臣則當以代房,進去兵批政廳,而萬鍾則與吏曹郞官,有應避之嫌,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洪萬鍾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行公之員,只有臣萬鍾,右副承旨申曅,同副承旨金昌協,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敏敍進,參判朴泰尙呈辭入啓。參議沈壽亮病,同副承旨金昌協進。 ○金斗明爲承旨,金禹錫爲判尹,李端錫爲左尹,任元聖爲禮曹佐郞,李宜昌爲典籍,趙楷爲禮賓直長,李重章單付承文博士,梁聖揆單付承文著作,任翊元單付承文正字。 ○兵批,李䎘服制,參判李秞進,參議尹敬敎病,參知崔商翼病,右副承旨申曅進。 ○尹以道爲副司直,徐文裕爲副司果,柳尙軫爲副司正。 ○洪萬鍾,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見存三員內,修撰朴泰萬在外,副修撰黃欽以病陳疏,{{*|缺}}洪受瀗獨爲入直,事多苟艱。伏聞黃欽所患,不至大段云。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査正廳言啓曰,忠義冒屬査正文書,今已完畢,各道冒屬姓名成冊,及門嫡長保擧人三鄕所向壁,依事目定罪之類,一一區別,主戶之應爲全家徙邊收贖者,亦爲抄出,輸送備邊司,而冒屬之類,不無逃故之人,逃亡者,日後自當査出,身故者,亦有子枝之故,不爲區別,一體懸錄,前己充定於軍役者,自本廳亦難査出,故竝爲入錄,此類則收布定役之時,自當査出其虛實,而文書之可考者,則一一收合,輸送于忠勳府,以憑後考,本廳則今已畢役,郞廳、員役等罷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萬鍾曰,都承旨李選,除拜未久,遽爾呈單,雖未知疾病輕重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呈單還出給。 ○傳于洪萬鍾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缺}}以吏曹言啓曰,老職上言人忠義衛李時{{*|缺}}年歲{{*|缺}}是資窮未經四品,則{{*|缺}}大王大妃周甲之慶,得授通政,今不可更{{*|缺}}申都男等二十五人,帳籍中年歲未準,竝皆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昌協曰,玉堂箚本,留中。 ○申曅,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春夏等褒貶,及司宰監去乙丑春夏秋冬兩等,竝爲等第以入,而軍資監都提調有故,內資寺、司圃署、司贍寺提調皆有故,不得限內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士日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今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金憲章,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昌協,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七月朔頒料事,倉官,進去右議政鄭載嵩家,請受祿牌,則方在被論中,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俸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收殺輸送,可也。 ○申曅,以刑曹言啓曰,琴聚奎等査覈文書中,{{*|缺}}郞廳査啓,則以以罪人琴夢說懸錄,而本道啓本,則以琴鏺懸錄,故自本曹覆啓時,以兩人論罪矣。卽接慶尙監司朴泰遜移文,則琴鏺,初名夢說,故文書中□□□□□出,係是一人云。當初文書考覈,有此錯認,誠極惶恐,琴鏺,以琴夢說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之翊所啓,昨者憲臣,以都事時往來事,至於引避,其處置,當出於臣,而臣曾於癸亥年待罪海西幕官時,以親病,有一番往來之事,臣方自劾之不暇,何可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退待物論。 ○宋昌啓曰,持平韓聖佑,以卽者大臣,以諸道都事頻數受由往來,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曾在北幕,受由還家,身病猝重,以致未及進參於本道之褒貶,則臣亦未免一番往來,何敢晏然仍冒乎?正言尹之翊,以昨日憲臣事不能處置。竝引嫌而退。大臣所達,勅勵方來,則旣往之事,不必引嫌,一番受由,曾亦有之,則不欲處置,其勢固然,請持平韓聖佑,正言尹之翊,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已諭於昨日筵席,不允。{{*|已上燼餘}} ○左議政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無事往來焉。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戶曹參判李奎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已上朝報}} ○吏曹啓目,粘連戶曹參判李奎齡上疏啓下是乎白亦[是乎有亦],戶曹參判李奎齡,旣已奉使出疆,所帶地部佐貳之官,不可仍帶,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bb答曰b依回啓施行。{{*|已上燼餘}} ==6月25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宋昌{{*|未肅拜}}。右承旨洪萬鍾{{*|病}}。左副承旨申曅{{*|坐}}。右副承旨金昌協{{*|坐直}}。同副承旨金斗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病}}柳尙軫{{*|仕直}}。事變假注書成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未時,日暈。 ○下直,庇仁縣監南斗壽。 ○申曅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政官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昌協啓曰,吏曹判書李敏敍,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申曅,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朴新胄,以□□軍新番軍兵點考事,除標信,新營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月二十七日祈雨祭,北嶽、漢江、木覓三處,承旨當爲受香進去,而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右承旨成虎徵受由在外,卽今行公之人,只有四人,除守廳二人,則三處受香,無以推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卽爲開政差出。{{*|已上燼餘}} ○謝恩,獻納李國芳,掌令李台龍。 ○持平李德成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官所報,則來七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右議政鄭載嵩家,請受祿牌,則方在彼論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收殺後輸送,可也。 ○全羅監司書目,務安等十四邑段,一向旱乾,多有未移秧處,同福等十八邑段,蟲災熾盛,秧苗傷損,民事可慮事。 ○判尹金禹錫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遞新除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院啓,請春川府使李東老拿問定罪。{{*|啓辭同前}}諸道郵官,近來多以雜流庸品差遣,驛路之淍弊,職由於此矣。參禮察訪李渶,到任以來,全抛馬政,唯事肥己,鄙瑣之事,侵虐之擧,罔有紀極,驛卒不堪其苦,對人詈罵,無復顧籍[藉],其取怨見侮,至於如此,則不可一日仍置其任,請參禮察訪李渶罷職,其代各別擇送。秋曹郞官,乃武弁之極選,而佐郞鄭沇,名稱未著,且無履歷,驟授本任,物情爲駭,久而未已,刑曹佐郞鄭沇,請命遞差。答曰,不允。 ○府啓,請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五宮折受,竝令一體査正事。入啓。答曰,勿煩。 ○禁府,李佐漢,拿囚。啓。 ○右承旨沈攸上疏。大槪,臣衰癃殘質,八朔重腫,尙不死亡,實是理外,而毒腫尙未完合,且泄痢方重,苶然昏倒,近密之地,決無復起隨班之望,伏乞鐫削臣職名,以延餘喘事。入啓。遞差,其代,今日內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承旨宋昌。 ○公洪監司宋奎濂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猥叨藩臬之命,舁疾登程,來到城外,而自顧才分,決難承當,炎路所傷,宿患添劇,無復有自力之望,乞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已上朝報}} ○備局啓辭,都目大政,旣已定日,而因兵曹判書李䎘遭服制,不得爲之,若待其制限,則大政,漸至遲延,殊涉可慮,都目異於他政,服制雖未盡,變通開政,曾亦有已行之例,卽爲牌招,使之改定日開政,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傳曰,旱災至此,不可無欽恤之道,禁府刑曹時囚及定配罪人,竝於明日榻前疏決事,分付。{{*|《禁府謄錄》}} ○義禁府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判官李佐漢,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佐漢,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6月26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洪萬鍾。左副承旨申曅。右副承旨金昌協。同副承旨金斗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柳尙軫。事變假注書成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四更,流星出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謝恩,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洪萬鍾,判尹金禹錫,承文博士李重章,典籍李宜昌。 ○答公洪監司宋奎濂疏曰,省疏勿辭,從速往欽哉。 ○吏曹參判朴泰尙再度呈辭,及持平李德成三度呈辭,國忌齊戒,留政院。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江襄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農事形止旱乾,及今月十九日原城縣雨澤緣由事。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都目大政,旣已定日,而因兵曹判書李䎘遭服制,不得爲之,苦待其服制之盡,則大政漸至遲延,殊涉可慮,都目異於他政,服制雖未盡,變通開政,曾亦有已行之例,兵曹判書李䎘,卽爲牌招,使之改定日開政,何如?傳曰,允。{{*|重出}} ○傳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十二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都承旨李選上疏。大槪,賤疾,一向苦劇,夙夜之務,決難堪任,矧今□□□祈雨之時,僚員未備,在外同僚,至以此見遞,而亦不得自力出謝,茲敢冒死更瀆,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事。留政院。 ○全羅監司書目,茂朱府使李定煥,今月卄日,母在喪事。{{*|已上朝報}} ==6月27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洪萬鍾。左副承旨申曅。右副承旨金昌協。同副承旨金斗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柳尙軫。事變假注書成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宣惠郞廳金倚相,慶尙道儲置米摘奸事,出去。 ○謝恩,司諫趙□□,掌令李國華,禮曹佐郞任元聖。 ○吏曹啓曰,都目政事,來七月初一日,爲之之意,敢啓。 ○備忘記,三次祈雨之後,淒風連吹,旱暵愈酷,言念民事,誠極渴悶,四次祈雨祭,社稷、宗廟、北郊,遣大臣,不卜日趁卽設行,祭文亦令提學製進,而罪己責躬,別爲措辭添入。 ○傳曰,旱災如此,不可無欽恤之道,禁府、刑曹時囚,及定配罪人等,竝於明日,榻前疏決事,分付。 ○禁府,南斗明,拿囚。啓。 ○政院啓曰,明日疏決事,命下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三司各一員,例爲入參,而原任大臣,或參或不參,承旨,或一員或二員,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任大臣,亦爲入參,承旨,該房入侍。 ○備忘記,嗚乎,自予涼德,忝任以來,獲戾于天和,旱風霜災,飢饉顚連之慘,無歲無之,爲民父母,當復,何如?夙夜憂懼,罔知攸濟,噫嘻,今玆之旱,亦孔之酷矣。自春徂夏,雨暘時若,庶幾有有秋之望,而不幸節屆長養,旱暵斯酷,欲雨不雨,殆浹三旬,田疇龜坼,嘉穀萎黃,萬姓魚喁,大命近止,此正鋤後之旱,農家最忌,而數日之內,若不得霈澤,則哀我赤子,擧將塡壑,興言及此,不覺寒心而氣塞也。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府,廣求直言,以補不逮,仍念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今日之致此酷早,亶由否德,則其在修省之道,予當益加惕慮,而亦旣無勅勵群工,交相儆戒之擧乎?咨爾大小臣僚,體予宵旰之憂,務盡寅協之道,精白一心,恪勤乃職,小答天譴,以濟時艱,至於減饌禁酒等事,令該曹擧行。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記,十行綸音,丁寧懇惻,悶旱憂民之意,側席求助之旨,出自至誠,溢於辭表,臣等聚首奉讀,不勝感嘆。第有使臣等代草之敎,以臣等蕪拙之辭,有不足以導達聖意,感動臣隣,請直以聖敎,播告中外,何如?答曰,文辭短拙,未能通暢,代草宜矣。 ○又啓曰,臣等,伏承聖批,有仍令代草之敎,此固出於聖上撝謙之至意,而第念憂天之道,貴於誠實,動人以言,不在文辭,設令臣等,强爲代撰,敷演絲綸,終有乖於格天之意,感人心之道,況此備忘辭旨,惻怛懇至,無□以復加,依前啓稟,直以聖敎播告中外,實爲得宜,玆敢不避煩瀆,惶恐再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來月初一日都目大政,取稟。傳曰,今卅爲之,何如事,命下矣。卽問于吏兵曹,則三十日,亦無故云。以此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卅日爲之,可也。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穆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禮曹啓曰,命下矣。依聖敎,社稷、宗廟、北郊,遣大臣,不卜日來卅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備局啓辭,黃柘坡越來淸人,無弊交付於厚春後,受標以來之意,本道監、兵使,旣已馳啓,令承文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追付於使臣之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辭,云云事,命下矣。諸道軍兵試閱之時,賞格之資,一自奴婢貢木減縮之後,無他出處,不能如前行賞,實有乖於激勸之方,至於各道兵、水營,物力之板蕩,殆不成貌樣,雖意有所經營,更無措手之地,合有變通顧濟之道,誠如兩臣所陳,纔因原任大臣陳箚,兵、水營用度則曾前劃給營需外,量宜加給之意,定奪分付於本廳,軍兵賞格則措置充用之策,從所見啓聞之意,知委於諸道監、兵使處矣。待諸道啓聞上來後,更加商議,稟旨變通,而各營鹽盆、漁箭、船隻、屯田收稅設場之處,被奪於各衙門、諸宮家者,一一査出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備忘記,三次祈禱之後,淒風連吹,旱暵愈酷,言念民事,誠極渴悶,四次祈雨祭,社稷、宗廟、北郊,遣大臣,不卜日趁卽設行,祭文亦令提學製述,而罪己責躬之意,別爲措辭添入事,命下矣。依聖敎,社稷、宗廟、北郊,遣大臣,不卜日來三十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6月28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洪萬鍾。左副承旨申曅。右副承旨金昌協。同副承旨金斗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柳尙軫。事變假注書成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公洪監司宋奎濂,修撰朴泰萬,五衛將李萬夏。 ○禮曹啓曰,卽伏見下政院聖敎,則惻怛之誠,溢於辭表,凡在瞻聆,孰不感泣?旣有減膳禁酒之命,令各該司,自今日擧行,而自前減膳禁酒之時,則撤樂,勿擊鼓等事,應在擧行之中,亦爲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各邑雨澤農事形止,及田畓多被水災,誠爲可慮事。 ○判府事鄭知和箚子。大槪,病勢,無望入侍疏決,不勝惶恐,伏地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未得入侍,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善攝焉。 ○政院啓曰,今日疏決時,刑曹堂上三員內,參判朴相馨有身病,參議尹世紀未肅拜,俱不得入侍,莫重疏決,只判書入侍,事體未安,參議尹世紀,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入參疏決,如何?傳曰,允。 ○謝恩,刑曹參議尹世紀。 ○今日疏決時,都承旨李選,推考,留院上疏還出給事,榻前下敎。 ○疏決時,禁府時囚罪人閔鏞放送,李佐漢削職放送,元忠發、李警放送,問啓,南斗明依事目定罪放送,金誠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徤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李馥、趙嗣基、李沃、鄭敬周、黃徵、金重夏、李益享[李益亨]、鄭休徵、李熙采、安命老、李胤慶、趙希孟、睦後立、吳始萬、權瑎、吳挺緯移配。啓。 ○疏決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臣以西此邊定配罪人事,久欲有所陳達,而今因疏決,敢此仰達矣。咸鏡道三、甲、六鎭及平安道江邊七邑,士地荒絶,生理極艱,近來連値凶荒,元居土着之民,亦無以聊生,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此類罪名俱重,旣非從速還宥之人,而其在事體,不可無變通之道,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刑曹判書李師命所啓,崔汝稷罪名,旣無以生爲死,圖出立案之罪,而今旣蒙放,則其時西原縣監,亦無見欺於色吏之罪,似當分楝矣。上曰,西原邑吏,旣以無罪見放,則其時守令,尤無論罪之事,分揀,可也。{{*|已上朝報}} ○疏決入侍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三、甲兩邑,士地瘠薄,生理絶難,自前居民,唯以採蔘爲資生之策,而至於衣資則尤無出處,專靠於蔘利,故生子未十歲,便卽率去越採,以爲各自營生之地,已成習俗矣。今因邊境生事,禁令申嚴,生理頓絶,無以爲資,若無自朝家別樣顧恤之事,則必無保存之勢,如非流徙四散,則不能坐而待亡,前頭不無冒死犯越之患,誠極可慮,不可不料理衣食之源,以爲之地,而可救之策,有難遙度,令本道監司,審察形勢,從長啓聞,商議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6月29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洪萬鍾。左副承旨申曅。右副承旨金昌協。同副承旨金斗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柳尙軫。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慶尙監司書目,今月初一日以後,點雨不下,道內田畓各穀,幾盡焦枯,民事極爲可慮事。 ○京畿都事金構,道內儒生試取後,入來。 ○判府事李尙眞箚子。大槪,臣有二罪,乞削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患,予已知之,未得入參,有何所傷?箚中事,尤無引咎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 ○禁府啓曰,啓下矣。南斗明,依事目,永勿敍用,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事,命下矣。今日乃是祈雨齋戒之日,不得爲之事,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上番左部中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五名,十一番海西別驍衛六十三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三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禁營謄錄》}} ○疏決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頃因廣州留守尹趾善陳達,山城役事所用僧通政帖文,有參酌成給之命矣。必定數分付,然後自該曹擧行,七十丈,使之成出下送,如何?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6月30日== 都承旨李選{{*|未肅拜}}。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洪萬鍾。左副承旨申曅。右副承旨金昌協。同副承旨金斗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蔡成胤柳尙軫。事變假注書金湙[申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判敦寧李端夏,都承旨李選,承文副正字金演,著作梁聖揆,知禮縣監趙麟祥。 ○吏曹參判朴泰尙再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持平李德成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全羅監司金鎭龜上疏。大槪,冒萬死敢暴私懇,乞於去路,歷省祖父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仍傳曰,澆奠床題給。 ○備忘記,前後祈禱,已至四次,而其雨其雨,密雲旋散,視天夢夢,雨意愈漠。噫,萬品收成之節,亢早之慘,乃至於此,民事之切急,實非春夏旱乾之比,憂心焚惔,罔知攸措,以予淺薄之誠,雖不足以感回天心而省愆責躬,代犧親禱之擧,不容暫緩,其令禮官,不卜日來七月初三日設行,而處所定於社稷。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蟲災寢息事。 ○政院啓曰,以全羅監司金鎭龜上疏,有澆奠床備給之命矣。臣固知聖意,蓋有所在,而此等恩數,本不當輕施,且値凶年,尤宜裁節,故曾前大臣、筵臣,亦以此陳達,今此特施之恩,似涉過當,區區所懷,惶恐敢達。傳曰,今此恩典,別無過濫之事矣。 ○傳曰,今此親祭時,應爲出入於壇壝者,各別齊沐虔誠事,分付,至於禁酒、南草等事,亦爲着實擧行,而如或現發於摘奸之時,則從重科罪,嚴明申飭。 ○院啓,春川府使李東老拿問定罪事。{{*|啓辭見上}}參禮察訪李渶罷職事。{{*|啓辭上同}}刑曹佐郞鄭沇遞差事。{{*|啓辭見上}}金煥罪狀,已悉於前日之啓,今不必縷縷更煩天聽,而當初鞫問之請,未蒙允兪,投畀之典,實出寬貸,今因疏決,有此移配之命,其在聽聞,莫不疑惑,煥之罪名,旣非尋常竄配之比,則豈可混施惟輕之典,移於稍近之地乎?輿情憤鬱,久而未已,請移配罪人金煥,改定配所,極邊遠竄。 ○府前啓,請明禮、壽進、於義、龍洞、明安公主房折受處一體査正事。入啓。 ○禁府,李義賢洪原縣,李馥興陽縣,趙嗣基昌原府,李沃谷城縣,鄭泰周金海府,黃澂河東縣,金重夏光陽縣,李益享[李益亨]端川郡,鄭休徵利城縣,金煥杆城郡,李熙采孟山縣,安命老咸安郡,李胤慶梁山郡,趙希孟泰川郡,睦後立[陸後立]雲山郡,吳始萬玉果縣,權瑎彦陽縣,吳挺緯長木縣,安徤之鳳山郡移配。啓。 ○判府事閔鼎重箚子。大槪,風疾,猝發危劇,乞遞本職兼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所患如此,予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左尹李端錫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院啓曰,不允。末端事,當初金煥之定配,非以罪名之難赦,出於一時酌處,則到今全釋,亦無不可,而爾等,必欲自是已見,恣爲好勝之論,誠可笑而亦可駭也,亟停勿煩。 ○答府曰,勿煩。 ○獻納李國芳啓曰,殿下,不以臣不肖,使得待罪言地,而臣賦性昏陋,識見淺短,毫無裨益,常切愧懼之心矣。再昨入侍於疏決之時,伏聞金煥移配之命,臣竊以爲,煥之罪狀,實非尋常底過惡也。當初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而輿情之共憤,公議之抑鬱,到今猶前,則雖當欽恤之典,有此疏決之擧,而不可與參酌減等之輩,均有所寬貸,故敢有所爭執,而仰復於榻前,終未蒙允,退與同僚,相議連啓矣。伏承聖批,非但不賜允兪,反以恣意好勝,可笑可駭等語爲敎,臣何敢晏然抗顔於諫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李敏敍,兵曹判書李䎘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假注書成任病,代以申湙爲假注書。{{*|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南斗明,依事目定罪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南斗明,依事目永不敍用,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移配罪人金煥配所單子,旣已啓下,而臺諫,方以改定配所,極邊遠竄事,論啓,金煥押去啓目,不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社稷親祭,不卜日來七月初三日設行事,命下矣。依聖敎,以此日擧行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都目政。 ○兵批,以安井元爲景福宮衛將,丁熙燾爲武兼宣傳官,金槼爲僉知,柳必興訓鍊主簿,鄭履祥爲訓鍊僉正,朴忠敏爲守門將,沈攸爲司直,金景輝爲忠壯衛,李玄成爲都摠經歷,黃汝楫爲訓鍊判官,尹𡐔爲興陽監牧官,嚴承馥爲景福將,李晩雄爲都摠都事,吳巘爲宣傳官,閔任重爲宣傳官,李綸爲寧城僉使,洪時享爲全羅虞候,洪世普爲部將,李敏益爲訓判,薛文徵爲訓鍊主簿,孫晩爲同知,成文潛爲忠翊將,李行述爲四山監役,李曺□司衛將,黃鐸爲守門將,金世龜爲守門將,李斗望爲五衛將,李苾、趙光璧、趙相殷、具文翼爲守門將,成腆、崔漢柱、成弼大、高一中爲武兼宣傳官,韓弼世爲宣傳官,宋德昌、張漢傑、朴廷賓爲武兼宣傳官,元萬衡爲都摠都事,韓濟相爲都摠經歷,鄭弘佐爲五衛將,李敬守爲宣傳官,李昌肇爲訓鍊主簿,李聖時爲群山萬戶,李廷胄、金敏華爲守門將,崔日熙爲訓鍊判官,李先白爲訓鍊主簿,朴明燁爲造山萬戶,張萬里爲都摠經歷,尹斗寅爲部將,李之㰒爲都摠都事,尹以就爲都摠都事,李萬夏爲內禁將,朴明燁爲釧鍊主簿,南定星爲順天監牧官,趙汝璋爲智島萬戶,李觀徵爲知中樞,申惟一爲內禁將,金瑀爲禿城山城別將,金道鳴爲訓鍊僉正,徐宗謙爲都摠經歷,李綸爲都摠都事,李聖時爲訓鍊判官,元萬衡爲訓鍊判官,李以時爲宣傳官,趙忠達爲金烏山城別將,金衍錫爲天水僉使,車義轔爲上土僉使,盧鐸爲濟物萬戶,鄭載濟爲羅州監牧官,金是振爲晉州監牧官,崔壽海爲柔院僉使,李仁健爲淸江萬戶,千榮弼爲登山萬戶,金夏重爲訓鍊副正,洪時亨爲都摠經歷,鄭樑吉爲唐浦萬戶,尹斗明爲幕嶺萬戶,成翰最爲古突別將,崔重卓爲玉浦萬戶,申{{!|𭳞|⿰氵奭}}爲珍島監牧官,洪夏績爲咸興監牧官,趙泰謙、李宗奭爲武兼宣傳官,李允命爲都摠經歷,鄭德徵爲訓鍊判官,韓濟相爲訓鍊僉正,柳星漢爲訓鍊副正,洪夏臣爲德浦僉使,鄭敭爲茄波知[{{?|⿱艹乫}}坡知]知僉使,黃銓爲北兵虞候,金琓爲淸江萬戶,金汝器爲同知,鄭祥斗爲兼司僕將,李惠疇爲公洪兵使,徐文縉爲羽林將,李晶爲撫夷萬戶,韓碩良爲伊洲僉使,金汝欽爲同知,吳啓邦爲丑山萬戶,金重三爲訓鍊正,安起應爲玉連萬戶,李太古爲城津僉使,金重元爲慶尙右兵虞候,崔峻衡爲羅暖萬戶,鄭佶爲公洪水虞候,郭翰國爲永登萬戶,尹沆爲廣梁僉使,南復圭爲蛇渡僉使。 ○吏批,以任相元爲都承旨,李選爲吏曹參判,趙景昌爲童蒙敎官,朴廷豪爲歸厚別提,呂衡齊爲典獄參奉,宋泓爲恭陵參奉,尹尙閔爲監察,宋圭昌爲靖陵參奉,李相衡爲繕工監役,沈益晉爲軍器主簿,元泰龜爲內資主簿,李榮鎭爲敬陵參奉,尹墰爲宗簿主簿,高益亨爲直講,申漢相爲省峴察訪。鍾城府使金益廉今加通政,學錄李震栻、學諭崔敬中。兪命聃爲慶安察訪,尹聖瑀爲刑曹佐郞,洪禹錫爲長陵參奉,李世馨爲濟用副奉事,沈季良爲注書,洪受濂爲靖陵參奉,李禎翊爲監察,鄭載大爲工曹佐郞,金信雄爲東部主簿,延最績、李天果、李震休、金弘楨、鄭希良爲典籍,洪得龜爲禁府都事,禹錫圭爲尙瑞副直長,柳之發爲三陟府使,趙相槪爲江華經歷,李弘肇爲戶曹佐郞,安圭爲掌樂正,朴慶後爲右通禮,吳勣爲刑曹佐郞,韓聖翼爲尙衣別提,崔奎瑞兼校書校理,李涬爲尙瑞直長,邊時白爲禮賓別提,權彭老爲萬頃縣令,閔鎭周兼校書校理,尹彙善爲平市令,金益堅爲引儀,金益廉爲鍾城府使,張後載爲居山察訪,沈攸爲禮曹參議,李宜昌爲兵曹佐郞,尹以道爲兵曹參議,嚴緝爲副校理,崔弘甸爲良才察訪,崔元緖爲監察,黃爾明爲長興主簿,權𠋈爲監察,洪灝爲典獄奉事,姜碩老爲安岳縣監,曺錫文爲工曹正郞,金錫之爲豐川府使,李𧀯爲石城縣監,李元命爲泰川縣監,鄭之彩爲碧潼郡守,崔以遠爲召村察訪,李頤命爲應敎,崔寔爲廣興主簿,李公榦爲造紙別提,尹播爲監察,金盛迪爲修撰,崔奎瑞兼中學敎授,尹就甲爲濟用奉事,李東亨爲繕工直長,趙敏行爲司評,李喜益爲監察,校書正字文有章,成均學錄洪禹道,單付,朴泰尙爲戶曹參判,許慄爲司饔奉事,李彦綱爲戶曹參議,尹興績爲監察,尹播爲東部主簿,鄭德謙爲昌城府使,宋基學爲尙衣直長,洪時中爲信川郡守,李世甲爲司饔僉正,金啓明爲禮賓別提,成至重爲工曹佐郞,李明著爲軍資直長,朴世佶爲旌義縣監,李坡爲礪山郡守,柳星年爲大靜縣監,崔擎宇爲漆原縣監,申彦華爲河東縣監,趙沔爲稷山縣監,牟世蕃爲興陽縣監,任堂爲鏡城判官,曺夏卿爲奉常副正,金夢臣爲持平,兪樸爲漢城參軍,李壽長爲瓦署別提,尹敬敎爲大司諫,朴壽彪爲鳳山郡守,趙泰來爲茂朱府使,朴致道爲洪州牧使,鄭重昌爲丹城縣監,安烒爲順天府使,申汝沆爲彦陽縣監,朴之相爲新溪縣令,宋世鼎爲聞慶縣監,徐文德爲義興縣監,高應文爲康津縣監,尹世喜爲平康縣監,李震雄爲義盈奉事,趙相愚爲舍人,李寅熽爲龍仁縣令,宋掞爲軍資主簿,陳晩宰爲校書著作,兪命弘爲承文正字,盧碩賓爲成均學錄。郞廳蔡慶承校正。郞廳朴混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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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12:05 (UTC) pkxkfaqr8b85md0vactzye9wz295plz 2173192 2173189 2022-08-19T16:15:25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nl.go.kr/NL/contents/search.do?pageNum=1&pageSize=30&srchTarget=total&kwd=%E5%8F%AF%E5%BA%B5%E9%81%BA%E7%A8%BF# *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up=&aa10no=kh2_je_a_vsu_D3B%5E1065_001&aa15no=&aa20no=&pageno=&imgnum=JE_A_D3B%5E1065_001_000011&imgsize= *數字化原文: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1116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12:05 (UTC) spkhbo79oxjkigon2anu2raehoslnrw 2173193 2173192 2022-08-19T16:15:49Z Blahhmosh 79595 撤销[[Special:Contributions/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讨论]])的版本2173192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nl.go.kr/NL/contents/search.do?pageNum=1&pageSize=30&srchTarget=total&kwd=%E5%8F%AF%E5%BA%B5%E9%81%BA%E7%A8%BF# *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up=&aa10no=kh2_je_a_vsu_D3B%5E1065_001&aa15no=&aa20no=&pageno=&imgnum=JE_A_D3B%5E1065_001_000011&imgsize= *數字化原文: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dataId=ITKC_MO_082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12:05 (UTC) pkxkfaqr8b85md0vactzye9wz295plz 2173195 2173193 2022-08-19T16:16:39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nl.go.kr/NL/contents/search.do?pageNum=1&pageSize=30&srchTarget=total&kwd=%E5%8F%AF%E5%BA%B5%E9%81%BA%E7%A8%BF# *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up=&aa10no=kh2_je_a_vsu_D3B%5E1065_001&aa15no=&aa20no=&pageno=&imgnum=JE_A_D3B%5E1065_001_000011&imgsize= *數字化原文: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1116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12:05 (UTC) spkhbo79oxjkigon2anu2raehoslnrw Talk:孤山遺稿 1 1103746 2173207 2159668 2022-08-19T16:27:07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nl.go.kr/NL/contents/search.do?pageNum=1&pageSize=30&srchTarget=total&kwd=%E5%AD%A4%E5%B1%B1%E9%81%BA%E7%A8%BF# *http://encykorea.aks.ac.kr/Contents/SearchNavi?keyword=%E5%AD%A4%E5%B1%B1%E9%81%BA%E7%A8%BF&ridx=0&tot=6011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12:37 (UTC) iwxpfqo7i5x5qi669q7fsrolvsk3myi Talk:孤靑遺稿 1 1103747 2173209 2159673 2022-08-19T16:28:16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0177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14:50 (UTC) 8szh6ctoqz0wzzkqyafbsiczwmky2p9 Talk:孤竹遺稿 1 1106139 2173208 2164731 2022-08-19T16:27:44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jsg.aks.ac.kr/dir/view?dataId=LIB_171111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0216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01:27 (UTC) qitpf16mr2fda9ovceezdin8evevjam 台湾问题与新时代中国统一事业 0 1108728 2173266 2171081 2022-08-20T05:11:01Z Yinyue200 843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 author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 | loc = 北京市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 month = | day = | portal =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白皮书 | type =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白皮书 | from = | notes = 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国务院新闻办公室10日发表《台湾问题与新时代中国统一事业》白皮书。 | edition = | 年 = 2022 | 月 = 8 | 日 = 10 | author2 =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 }} {{DEFAULTSORT:台湾问题与新时代中国统一事业}} {{c|'''<big>台湾问题与新时代中国统一事业</big>''' {{i|(2022年8月)}} {{i|中华人民共和国}} {{i|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 {{i|国务院新闻办公室}} }} =={{gap}}'''前言'''== {{gap}}解决[[w:臺灣問題|台湾问题]]、实现[[w:中国统一|祖国完全统一]],是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愿望,是实现[[w: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是[[w: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矢志不渝的历史任务。中国共产党、[[w: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为此进行了长期不懈的努力。 {{gap}}[[w: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共十八大]]以来,[[w: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在[[w: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共中央]]坚强领导下,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积极推进对台工作理论和实践创新,牢牢把握[[w:海峽兩岸關係|两岸关系]]主导权和主动权,有力维护台海和平稳定,扎实推进祖国统一进程。但一个时期以来,台湾[[w:蔡英文政府|民进党当局]]加紧进行“[[w:台灣獨立運動|台独]]”分裂活动,一些外部势力极力搞“以台制华”,企图阻挡中国实现完全统一和中华民族迈向伟大复兴。 {{gap}}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长期奋斗,如期全面建成[[w:小康|小康社会]]、实现[[w:兩個一百年|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新征程。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这是中国统一大业新的历史方位。 {{gap}}中国政府于1993年8月、2000年2月分别发表了《[[台湾问题与中国的统一]]》、《[[一个中国的原则与台湾问题]]》白皮书,全面系统阐述了解决台湾问题的基本方针和有关政策。为进一步重申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的事实和现状,展现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追求祖国统一的坚定意志和坚强决心,阐述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在新时代推进实现祖国统一的立场和政策,特发布本白皮书。 =={{gap}}'''一、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不容置疑也不容改变'''== {{gap}}台湾自古属于中国的历史经纬清晰、法理事实清楚。不断有新的考古发现和研究证明海峡两岸深厚的历史和文化联系。大量的史书和文献记载了中国人民早期开发台湾的情景。公元230年,[[w:三国|三国]]时期[[w:孫吳|吴]]人[[w:沈瑩_(武將)|沈莹]]所著《[[临海水土志]]》留下了关于台湾最早的记述。[[w:隋朝|隋朝]]政府曾三次派兵到时称“[[w:流求國|流求]]”的台湾。[[w:宋朝|宋]][[w:元朝|元]]以后,中国历代中央政府开始在[[w:澎湖群島|澎湖]]、[[w:臺灣|台湾]]设治,实施行政管辖。1624年,[[w:臺灣荷蘭統治時期|荷兰殖民者侵占台湾南部]]。1662年,民族英雄[[w:鄭成功|郑成功]]驱逐荷兰殖民者[[w:鄭成功攻臺之役|收复台湾]]。[[w:清朝|清朝]]政府逐步在台湾扩增行政机构,1684年设立[[w:臺灣府|台湾府]],隶属[[w:福建省_(清朝)|福建省]]管辖;1885年[[w:臺灣清治時期|改设台湾为行省]],是当时[[w:清朝行政区划|中国第20个行省]]。 {{gap}}1894年7月,日本发动侵略中国的[[w:甲午战争|甲午战争]],次年4月[[馬關條約|迫使战败的清朝政府割让台湾及澎湖列岛]]。[[w:中国抗日战争|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人明确提出收复台湾的主张。1937年5月15日,[[w:毛泽东|毛泽东]]同志会见美国记者尼姆·韦尔斯时表示:“中国的抗战是要求得最后的胜利,这个胜利的范围,不限于[[w:山海关|山海关]],不限于[[w:中国东北地区|东北]],还要包括台湾的解放。” {{gap}}1941年12月9日,[[w:國民政府|中国政府]]发布[[國民政府對日本宣戰布告|对日宣战布告]],宣告“所有一切条约、协定、合同,有涉及[[w:中日关系|中日间之关系]]者,一律废止”,并宣布将收回台湾、澎湖列岛。1943年12月1日,中美英三国政府发表《[[開羅宣言|开罗宣言]]》宣布,三国之宗旨在使日本所窃取于中国之领土,例如东北、台湾、澎湖列岛等,归还中国。1945年7月26日,中美英三国共同签署、后来苏联参加的《[[波茨坦公告]]》,重申“开罗宣言之条件必将实施”。同年9月,日本签署《[[降伏文書|日本投降条款]]》,承诺“忠诚履行波茨坦公告各项规定之义务”。10月25日,中国政府宣告“[[w:臺灣光復|恢复对台湾行使主权]]”,并在台北举行“中国战区台湾省受降仪式”。由此,通过一系列具有国际法律效力的文件,中国从法律和事实上收复了台湾。 {{gap}}1949年10月1日,[[w: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_(1949年-1954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w: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典禮|宣告成立]],取代[[w:中華民國政府|中华民国政府]]成为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这是在中国这一[[w:國際法主體|国际法主体]]没有发生变化情况下的政权更替,中国的主权和[[w:中国疆域史|固有领土疆域]]没有改变,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理所当然地完全享有和行使中国的主权,其中包括对台湾的主权。由于[[w:第二次国共内战|中国内战]]延续和外部势力干涉,海峡两岸陷入[[w:臺海現狀|长期政治对立的特殊状态]],但中国的主权和领土从未分割也决不允许分割,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的地位从未改变也决不允许改变。 {{gap}}1971年10月,第26届[[w:联合国大会|联合国大会]]通过[[聯合國大會2758號決議|第2758号决议]],决定:“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利,承认她的政府的代表为[[w:中國與聯合國|中国在联合国组织的唯一合法代表]]并立即把蒋介石的代表从它在联合国组织及其所属一切机构中所非法占据的席位上驱逐出去。”这一决议不仅从政治上、法律上和程序上彻底解决了包括台湾在内全中国在联合国的代表权问题,而且明确了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只有一个,不存在“[[w:两个中国|两个中国]]”、“[[w:一中一台|一中一台]]”的问题。随后,联合国相关专门机构以正式决议等方式,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享有的合法席位,驱逐台湾当局的“代表”,如1972年5月第25届[[w:世界卫生大会|世界卫生大会]]通过[[世界卫生大会第25.1号决议|第25.1号决议]]。[[w:联合国秘书处|联合国秘书处]]法律事务办公室官方法律意见明确指出,“台湾作为[[w:台湾省_(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的一个省]]没有独立地位”,“台湾当局不享有任何形式的政府地位”。实践中,联合国对台湾使用的称谓是“[[w:中国台湾|台湾,中国的省]](Taiwan,Province of China)”<ref>{{i|详见《<u>联合国司法年鉴2010</u>》(United Nations Juridical Yearbook 2010)第516页。}}</ref>。 {{gap}}联大第2758号决议是体现[[w:一个中国|一个中国]]原则的政治文件,国际实践充分证实其法律效力,不容曲解。台湾没有任何根据、理由或权利参加联合国及其他只有主权国家才能参加的国际组织。近年来,以美国为首的个别国家一些势力与“台独”分裂势力沆瀣一气,妄称该决议没有处理“台湾的代表权问题”,炒作非法无效的“[[舊金山和平條約|旧金山和约]]”<ref>{{i|1951年9月4日至8日,美国纠集一些国家,在排斥中华人民共和国、[[w:苏联|苏联]]的情况下,在美国旧金山召开所谓“对日和会”,签署包含“日本放弃对台湾、澎湖列岛之所有权利和请求权”等内容的“旧金山和约”。该“和约”违反1942年中美英苏等26国签署的《[[联合国家宣言]]》规定,违反《[[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基本原则,对台湾主权归属等任何涉及中国作为非缔约国的领土和主权权利的处置也都是非法、无效的。中国政府从一开始就郑重声明,“旧金山和约”由于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参加准备、拟制和签订,中国政府认为是非法无效的,绝不承认。苏联、[[w:波兰人民共和国|波兰]]、[[w: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捷克斯洛伐克]]、[[w: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朝鲜]]、[[w:蒙古人民共和国|蒙古]]、[[w:越南民主共和国|越南]]等国家也拒绝承认“和约”效力。}}</ref>,无视《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在内的一系列国际法律文件,再度鼓吹“[[w:台灣地位未定論|台湾地位未定]]”,宣称支持台湾“有意义地参与联合国体系”,其实质是企图改变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的地位,制造“两个中国”、“一中一台”,实现其“以台制华”的政治目的。这些行径歪曲联大第2758号决议,违反[[w:国际法|国际法]],严重背弃有关国家对中国作出的政治承诺,侵犯中国的主权和尊严,践踏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对此,中国政府已经表明了反对和谴责的严正立场。 {{gap}}一个中国原则是国际社会的普遍共识,是遵守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的应有之义。目前,全世界有包括美国在内的181个国家,在一个中国原则的基础上[[w: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列表|与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1978年12月发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关于建立外交关系的联合公报|中美建交公报]]》声明:“[[w:美國聯邦政府|美利坚合众国政府]]承认中国的立场,即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美利坚合众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在此范围内,美国人民将同台湾人民保持[[w:臺灣與美國關係史|文化、商务和其他非官方关系]]”。 {{gap}}1982年12月,中华人民共和国[[w: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神圣领土的一部分。完成统一祖国的大业是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全中国人民的神圣职责。”2005年3月,[[w: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通过《[[反分裂国家法]]》,规定:“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大陆和台湾同属一个中国,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容分割。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是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全中国人民的共同义务。”“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国家绝不允许‘台独’分裂势力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把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2015年7月,[[w: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五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规定:“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容侵犯和分割。维护国家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是包括[[w:港澳台同胞|港澳同胞和台湾同胞]]在内的全中国人民的共同义务。” {{gap}}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的历史事实和法理事实不容置疑,台湾从来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中国的一部分的地位不容改变。任何歪曲事实、否定和挑战一个中国原则的行径都将以失败告终。 =={{gap}}'''二、中国共产党坚定不移推进祖国完全统一'''== {{gap}}中国共产党始终致力于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在[[w: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成立]]初期,中国共产党就把争取台湾摆脱殖民统治回归祖国大家庭、实现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民族解放作为奋斗目标,付出了巨大努力。 {{gap}}中国共产党始终把解决台湾问题、实现祖国完全统一作为矢志不渝的历史任务,团结带领两岸同胞,推动台海形势从紧张对峙走向缓和改善、进而走上和平发展道路,两岸关系不断取得突破性进展。 {{gap}}新中国成立以后,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重要思想、基本原则和政策主张;进行了[[w:解放台湾|解放台湾]]的准备和斗争,粉碎了台湾当局“[[w:反攻大陸|反攻大陆]]”的图谋,挫败了各种制造“两个中国”、“一中一台”的图谋;促成联合国恢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席位和一切权利,争取了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接受一个中国原则,为实现[[w:和平统一|和平统一]]创造了重要条件。[[w: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共中央]]还通过适当渠道与台湾当局高层人士接触,为寻求和平解决台湾问题而积极努力。 {{gap}}[[w: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以[[w:邓小平|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从国家和民族的根本利益出发,在实现中美建交的时代条件下,在争取和平解决台湾问题思想的基础上,确立了争取祖国和平统一的大政方针,创造性地提出了“[[w:一国两制|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科学构想,并首先运用于解决香港问题、澳门问题;主动缓和两岸军事对峙状态,推动打破两岸长期隔绝状态,开启两岸民间交流合作的大门,使两岸关系进入新的历史阶段。 {{gap}}[[w:中国共产党第十三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以[[w:江泽民|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发展两岸关系、推进祖国和平统一进程的[[w:江八点|八项主张]]<ref>{{i|1995年1月30日,时任[[w: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中共中央总书记]]、[[w: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国家主席]]江泽民发表题为《为促进祖国统一大业的完成而继续奋斗》的讲话,提出发展[[w:海峽兩岸關係|两岸关系]]、推进祖国和平统一进程的八项主张,强调“坚持一个中国的原则,是实现和平统一的基础和前提”、“我们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决不是针对台湾同胞,而是针对外国势力干涉中国统一和搞‘台湾独立’的图谋的”等。详见《[[江泽民文选]]》第一卷,[[w:人民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06年8月第1版,第418至423页。}}</ref>;推动两岸双方达成体现一个中国原则的“[[w:九二共識|九二共识]]”,开启两岸协商谈判,实现两岸授权团体负责人首次会谈,持续扩大两岸各领域交流合作;坚决开展反对[[w:李登輝|李登辉]]分裂祖国活动的斗争,沉重打击“台独”分裂势力;实现[[w:香港回歸|香港]]、[[w:澳門回歸|澳门顺利回归祖国]],实行“一国两制”,对解决台湾问题产生积极影响。 {{gap}}[[w: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共十六大]]以后,以[[w:胡锦涛|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两岸关系和平发展重要思想;针对岛内“台独”分裂活动猖獗制定实施《反分裂国家法》,举行[[w:2005年中國國民黨和平之旅|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国民党两党主要领导人60年来首次会谈]],坚决挫败[[w:陳水扁|陈水扁]]“[[w:法理台独|法理台独]]”图谋;开辟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新局面,推动两岸制度化协商谈判取得丰硕成果,实现两岸全面直接双向“[[w:三通|三通]]”,签署实施《[[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两岸关系面貌发生深刻变化。 {{gap}}[[w: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共十八大]]以来,以[[w:习近平|习近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全面把握两岸关系时代变化,丰富和发展国家统一理论和对台方针政策,推动两岸关系朝着正确方向发展,形成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解决台湾问题的总体方略,提供了新时代做好对台工作的根本遵循和行动纲领。2017年10月,[[w: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共十九大]]确立了坚持“一国两制”和推进祖国统一的基本方略,强调:“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政党、在任何时候、以任何形式、把任何一块中国领土从中国分裂出去!”2019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告台湾同胞书]]》发表40周年纪念会上发表重要讲话,郑重提出了新时代推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推进祖国和平统一进程的重大政策主张:携手推动民族复兴,实现和平统一目标;探索“两制”[[w:一國兩制臺灣方案|台湾方案]],丰富和平统一实践;坚持一个中国原则,维护和平统一前景;深化两岸融合发展,夯实和平统一基础;实现同胞心灵契合,增进和平统一认同。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采取一系列引领两岸关系发展、促进祖国和平统一的重大举措: {{gap}}——推动实现1949年以来[[w:两岸领导人会面|两岸领导人首次会晤]]、直接对话沟通,将两岸交流互动提升到新高度,为两岸关系发展翻开了新篇章、开辟了新空间,成为两岸关系发展道路上一座新的里程碑。双方两岸事务主管部门在共同政治基础上建立常态化联系沟通机制,两部门负责人实现互访、开通[[w:两岸热线|热线]]。 {{gap}}——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和“九二共识”,推进两岸政党党际交流,与台湾有关政党、团体和人士就两岸关系与民族未来开展对话协商,深入交换意见,达成多项共识并发表共同倡议,与台湾社会各界共同努力探索“两制”台湾方案。 {{gap}}——践行“[[w:两岸一家亲(理念)|两岸一家亲]]”理念,以两岸同胞福祉为依归,推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融合发展,完善促进两岸交流合作、保障台湾同胞福祉的制度安排和政策措施,实行[[w:台灣居民來往大陸通行證|卡式台胞证]],实现[[w:福建向金门供水工程|福建向金门供水]],制发[[w:港澳台居民居住证|台湾居民居住证]],逐步为台湾同胞在大陆学习、创业、就业、生活提供同等待遇,持续率先同台湾同胞分享大陆发展机遇。 {{gap}}——团结广大台湾同胞,排除“台独”分裂势力干扰阻挠,推动两岸各领域交流合作和人员往来走深走实。克服[[w: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坚持举办[[w:海峽論壇|海峡论坛]]等一系列两岸交流活动,保持了两岸同胞交流合作的发展态势。 {{gap}}——坚定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坚决反对“台独”分裂和外部势力干涉,有力维护台海和平稳定和中华民族根本利益。依法打击[[w:“台独”顽固分子|“台独”顽固分子]],有力震慑“台独”分裂势力。妥善处理台湾对外交往问题,巩固发展国际社会坚持一个中国原则的格局。 {{gap}}在中国共产党的引领推动下,70多年来特别是两岸隔绝状态打破以来,两岸关系获得长足发展。两岸交流合作日益广泛,互动往来日益密切,给两岸同胞特别是台湾同胞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充分说明两岸和则两利、合则双赢。1978年两岸贸易额仅有4600万美元,2021年增长至3283.4亿美元,增长了7000多倍;大陆连续21年成为台湾最大出口市场,每年为台湾带来大量顺差;大陆是台商岛外投资的第一大目的地,截至2021年底,台商投资大陆项目共计123781个、实际投资额713.4亿美元<ref>{{i|这里不含经第三地的转投资。}}</ref><sup>。</sup>1987年两岸人员往来不足5万人次,2019年约900万人次。近3年来受疫情影响,线上交流成为两岸同胞沟通互动的主要形式,参与及可及人数屡创新高。 {{gap}}中国共产党始终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主心骨,是民族复兴、国家统一的坚强领导核心。中国共产党为解决台湾问题、实现祖国完全统一不懈奋斗的历程充分表明:必须坚持一个中国原则,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势力把台湾从祖国分裂出去;必须坚持为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全体中国人民谋幸福,始终致力于实现两岸同胞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必须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守正创新,把握民族根本利益和国家核心利益,制定实施对台方针政策;必须坚持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同一切损害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企图阻挡祖国统一的势力进行坚决斗争;必须坚持大团结大联合,广泛调动一切有利于反“独”促统的积极因素,共同推进祖国统一进程。 =={{gap}}'''三、祖国完全统一进程不可阻挡'''== {{gap}}当前,在国内国际两个大局都发生深刻复杂变化的时代背景下,推进祖国完全统一面临着新的形势。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有驾驭复杂局面、战胜风险挑战的综合实力和必胜信心,完全有能力推动祖国统一大业阔步前进。 ==={{gap}}(一)实现祖国完全统一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 {{gap}}在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发展进程中,追求统一、反对分裂始终是全民族的主流价值观,这一价值观早已深深融入整个中华民族的精神血脉。[[w:中国近代史|近代]]以后,由于西方列强入侵和封建统治腐败,中国逐步成为[[w: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中华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w:台灣日治時期|台湾被日本霸占半个世纪的历史]],是中华民族近代屈辱的缩影,给两岸同胞留下了剜心之痛。一水之隔、咫尺天涯,两岸迄今尚未完全统一是历史遗留给中华民族的创伤。两岸同胞应该共同努力,谋求国家统一,抚平历史创伤。 {{gap}}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实现祖国完全统一,才能使两岸同胞彻底摆脱内战的阴霾,共创共享台海永久和平;才能避免台湾再次被外国侵占的危险,打掉外部势力遏制中国的图谋,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才能清除“台独”分裂的隐患,稳固台湾作为中国的一部分的地位,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才能更好地凝聚两岸同胞力量建设共同家园,增进两岸同胞利益福祉,创造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更加幸福美好的未来。正如中国伟大的革命先行者[[w:孫中山|孙中山]]先生所言:“‘统一’是中国全体国民的希望。能够统一,全国人民便享福;不能统一,便要受害。” {{gap}}中华民族在探寻民族复兴强盛之道的过程中饱经苦难沧桑。“统则强、分必乱”,这是一条历史规律。实现祖国完全统一,是中华民族的历史和文化所决定的,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和势所决定的。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也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祖国完全统一的目标。台湾问题因民族弱乱而产生,必将随着民族复兴而解决。全体中华儿女团结奋斗,就一定能在同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完成祖国统一大业。 ==={{gap}}(二)国家发展进步引领两岸关系发展方向=== {{gap}}决定两岸关系走向、实现祖国完全统一的关键因素是国家的发展进步。国家发展进步特别是40多年来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深刻影响着解决台湾问题、实现祖国完全统一的历史进程。无论何党何派在台湾掌权,都无法改变两岸关系向前发展的总体趋势和祖国统一的历史大势。 {{gap}}根据[[w: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统计<ref>{{i|根据2022年4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数据库”的统计。}}</ref>,1980年,[[w: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内生产总值|大陆生产总值]]约3030亿美元,[[w:臺灣經濟|台湾生产总值]]约423亿美元,大陆是台湾的7.2倍;2021年,大陆生产总值约174580亿美元,台湾生产总值约7895亿美元,大陆是台湾的22.1倍。国家发展进步特别是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国防实力持续增强,不仅有效遏制了“台独”分裂活动和外部势力干涉,更为两岸交流合作提供了广阔空间、带来了巨大机遇。越来越多的台湾同胞特别是台湾青年来大陆学习、创业、就业、生活,促进了两岸社会各界交往交流交融,加深了两岸同胞利益和情感联系,增进了两岸同胞文化、民族和国家认同,有力牵引着两岸关系沿着统一的正确方向不断前行。 {{gap}}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已经踏上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大陆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治理效能提升,经济长期向好,物质基础雄厚,人力资源丰厚,市场空间广阔,发展韧性强大,社会大局稳定,继续发展具有多方面优势和条件,并持续转化为推进统一的动力。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将使大陆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持续提升,大陆对台湾社会的影响力、吸引力不断扩大,我们解决台湾问题的基础更雄厚、能力更强大,必将有力推动祖国统一进程。 ==={{gap}}(三)“台独”分裂势力抗拒统一不会得逞=== {{gap}}台湾自古是中国的神圣领土。所谓“台湾独立”,是企图把台湾从中国分割出去,是分裂国家的严重罪行,损害两岸同胞共同利益和中华民族根本利益,是走不通的绝路。 {{gap}}民进党当局坚持“台独”分裂立场,勾连外部势力不断进行谋“独”挑衅。他们拒不接受一个中国原则,歪曲否定“九二共识”,妄称“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互不隶属”,公然抛出“新[[w:特殊的國與國關係|两国论]]”;在岛内推行“[[w:去中國化|去中国化]]”、“渐进台独”,纵容“急独”势力鼓噪推动“[[w:台湾制宪|修宪]]修法”,欺骗台湾民众,煽动仇视大陆,阻挠破坏两岸交流合作和融合发展,加紧“以武谋独”、“以武拒统”;勾结外部势力,在国际上竭力制造“两个中国”、“一中一台”。民进党当局的谋“独”行径导致两岸关系紧张,危害台海和平稳定,破坏和平统一前景、挤压和平统一空间,是争取和平统一进程中必须清除的障碍。 {{gap}}台湾是包括2300万台湾同胞在内的全体中国人民的台湾,中国人民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维护中华民族根本利益的决心不可动摇、意志坚如磐石,这是挫败一切“台独”分裂图谋的根本力量。100多年前中国积贫积弱,台湾被外国侵占。70多年前中国打败侵略者,收复了台湾。现在的中国,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等实力大幅增强,更不可能再让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搞“台独”分裂抗拒统一,根本过不了中华民族的历史和文化这一关,也根本过不了14亿多中国人民的决心和意志这一关,是绝对不可能得逞的。 ==={{gap}}(四)外部势力阻碍中国完全统一必遭失败=== {{gap}}外部势力干涉是推进中国统一进程的突出障碍。美国一些势力出于[[w:霸權|霸权]]心态和[[w:冷战思维|冷战思维]],将中国视为最主要战略对手和最严峻的长期挑战,竭力进行围堵打压,变本加厉推行“以台制华”。美国声称“奉行一个中国政策,不支持‘台独’”,但美国一些势力在实际行动上却背道而驰。他们虚化、掏空一个中国原则,加强[[w:中華民國與美國關係|与台湾地区官方往来]],不断策动[[w:美國對台軍售|对台军售]],加深美台军事勾连,助台拓展所谓“国际空间”,拉拢其他国家插手台湾问题,不时炮制损害中国主权的涉台议案。他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一方面怂恿“台独”分裂势力制造两岸关系紧张动荡,另一方面却无端指责大陆“施压”、“胁迫”、“单方面改变现状”,为“台独”分裂势力撑腰打气,给中国实现和平统一制造障碍。 {{gap}}《联合国宪章》规定的尊重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干涉别国内政等重要原则,是现代国际法和国际关系的基石。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是每个主权国家的神圣权利,中国政府理所当然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手段解决台湾问题、实现国家统一,不容外部势力干涉。美国的一些反华势力以所谓“自由、民主、人权”和“维护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为幌子,刻意歪曲台湾问题纯属中国内政的性质,企图否定中国政府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正当性与合理性。这充分暴露了他们搞“以台制华”、阻挠中国统一的政治图谋,必须予以彻底揭露和严正谴责。 {{gap}}外部势力打“台湾牌”,是把台湾当作遏制中国发展进步、阻挠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棋子,牺牲的是台湾同胞的利益福祉和光明前途,绝不是为了台湾同胞好。他们纵容鼓动“台独”分裂势力滋事挑衅,加剧两岸对抗和台海形势紧张,破坏[[w:亚太地区|亚太地区]]和平稳定,既违逆求和平、促发展、谋共赢的时代潮流,也违背国际社会期待和世界人民意愿。新中国成立之初,在百废待兴、百业待举的情况下,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紧紧依靠人民,以“钢少气多”力克“钢多气少”,赢得[[w:朝鲜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伟大胜利,捍卫了新中国安全,彰显了新中国大国地位,展现了我们不畏强暴、反抗强权的铮铮铁骨。中国坚定不移走[[w:中国和平崛起|和平发展]]道路,同时决不会在任何外来干涉的压力面前退缩,决不会容忍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受到任何损害。“挟洋谋独”没有出路,“以台制华”注定失败。 {{gap}}要安宁、要发展、要过好日子,是台湾同胞的普遍心声,创造美好生活是两岸同胞的共同追求。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一穷二白、人口众多的祖国大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我们更有条件、更有信心、更有能力完成祖国统一大业,让两岸同胞都过上更好的日子。祖国统一的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任何人任何势力都无法阻挡。 =={{gap}}'''四、在新时代新征程上推进祖国统一'''== {{gap}}在民族复兴的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深入贯彻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解决台湾问题的总体方略和对台大政方针,扎实推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融合发展,坚定推进祖国统一进程。 ==={{gap}}(一)坚持“和平统一、一国两制”基本方针=== {{gap}}以和平方式实现祖国统一,最符合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中华民族整体利益,最有利于中国的长期稳定发展,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解决台湾问题的第一选择。尽管几十年来遇到困难和阻力,但我们仍然坚持不懈地争取和平统一,这体现了我们对民族大义、同胞福祉与两岸和平的珍视和维护。 {{gap}}“一国两制”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为实现和平统一作出的重要制度安排,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个伟大创举。“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是我们解决台湾问题的基本方针,也是实现国家统一的最佳方式,体现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中华智慧,既充分考虑台湾现实情况,又有利于统一后台湾长治久安。我们主张,和平统一后,台湾可以实行不同于祖国大陆的社会制度,依法实行高度自治,两种社会制度长期共存、共同发展。“一国”是实行“两制”的前提和基础,“两制”从属和派生于“一国”并统一于“一国”之内。我们将继续团结台湾同胞,积极探索“两制”台湾方案,丰富和平统一实践。“一国两制”在台湾的具体实现形式会充分考虑台湾现实情况,会充分吸收两岸各界意见和建议,会充分照顾到台湾同胞利益和感情。 {{gap}}“一国两制”提出以来,台湾一些政治势力曲解误导,民进党及其当局不遗余力地造谣抹黑,造成部分台湾同胞的偏颇认知。事实是,香港、澳门回归祖国后,重新纳入国家治理体系,走上了同祖国内地优势互补、共同发展的宽广道路,“一国两制”实践取得举世公认的成功。同时,一个时期内,受各种内外复杂因素影响,“反中乱港”活动猖獗,香港局势一度出现严峻局面。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审时度势,采取一系列标本兼治的举措,坚持和完善“一国两制”制度体系,推动香港局势实现由乱到治的重大转折,进入由治及兴的新阶段,为推进依法治港治澳、促进“一国两制”实践行稳致远打下了坚实基础。 {{gap}}实现两岸和平统一,必须面对大陆和台湾社会制度与意识形态不同这一基本问题。“一国两制”正是为解决这个问题而提出的最具包容性的方案。这是一个和平的方案、民主的方案、善意的方案、共赢的方案。两岸制度不同,不是统一的障碍,更不是分裂的借口。我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国两制”将被广大台湾同胞重新认识;在两岸同胞共同致力实现和平统一的过程中,“两制”台湾方案的空间和内涵将得到充分展现。 {{gap}}和平统一,是平等协商、共议统一。两岸长期存在的政治分歧问题是影响两岸关系行稳致远的总根子,总不能一代一代传下去。两岸协商谈判可以有步骤、分阶段进行,方式可灵活多样。我们愿意在一个中国原则和“九二共识”的基础上,同台湾各党派、团体和人士就解决两岸政治分歧问题开展对话沟通,广泛交换意见。我们也愿意继续推动由两岸各政党、各界别推举的代表性人士开展民主协商,共商推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融合发展和祖国和平统一的大计。 ==={{gap}}(二)努力推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融合发展=== {{gap}}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融合发展是通向和平统一的重要途径,是造福两岸同胞的康庄大道,需要凝聚两岸同胞力量共同推进。我们要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进程中深化两岸融合发展,密切两岸交流合作,拉紧两岸情感纽带和利益联结,增强两岸同胞对中华文化和中华民族的认同,铸牢两岸命运共同体意识,厚植祖国和平统一的基础。 {{gap}}突出以通促融、以惠促融、以情促融,勇于探索海峡两岸融合发展新路,率先在福建建设海峡两岸融合发展示范区。持续推进两岸应通尽通,不断提升两岸经贸合作畅通、基础设施联通、能源资源互通、行业标准共通。推动两岸文化教育、医疗卫生合作,社会保障和公共资源共享,支持两岸邻近或条件相当地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普惠化、便捷化。积极推进两岸经济合作制度化,打造两岸共同市场,壮大中华民族经济。 {{gap}}完善保障台湾同胞福祉和在大陆享受同等待遇的制度和政策,依法维护台湾同胞正当权益。支持台胞台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国家区域重大战略和区域协调发展战略,融入新发展格局,参与高质量发展,让台湾同胞分享更多发展机遇,参与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进程。 {{gap}}排除干扰、克服障碍,不断扩大两岸各领域交流合作。推动两岸同胞共同传承和创新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加强两岸基层民众和青少年交流,吸引更多台胞特别是台湾青年来大陆学习、创业、就业、生活,使两岸同胞加深相互理解,增进互信认同,逐步实现心灵契合。 ==={{gap}}(三)坚决粉碎“台独”分裂和外来干涉图谋=== {{gap}}搞“台独”分裂只会将台湾推入灾难深渊,给台湾同胞带来深重祸害。维护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中华民族整体利益,必须坚决反对“台独”分裂、促进祖国和平统一。我们愿意为和平统一创造广阔空间,但绝不为各种形式的“台独”分裂活动留下任何空间。中国人的事要由中国人来决定。台湾问题是中国的内政,事关中国核心利益和中国人民民族感情,不容任何外来干涉。任何利用台湾问题干涉中国内政、阻挠中国统一进程的图谋和行径,都将遭到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全体中国人民的坚决反对。任何人都不要低估中国人民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坚强决心、坚定意志、强大能力。 {{gap}}我们愿继续以最大诚意、尽最大努力争取和平统一。我们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保留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的选项,针对的是外部势力干涉和极少数“台独”分裂分子及其分裂活动,绝非针对台湾同胞,非和平方式将是不得已情况下做出的最后选择。如果“台独”分裂势力或外部干涉势力挑衅逼迫,甚至突破红线,我们将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始终坚持做好以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应对外部势力干涉和“台独”重大事变的充分准备,目的是从根本上维护祖国和平统一的前景、推进祖国和平统一的进程。 {{gap}}当前,美国一些势力图谋“以台制华”,处心积虑打“台湾牌”,刺激“台独”分裂势力冒险挑衅,不仅严重危害台海和平稳定,妨碍中国政府争取和平统一的努力,也严重影响中美关系健康稳定发展。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必将导致台海形势紧张持续升级,给中美关系造成颠覆性的巨大风险,并严重损害美国自身利益。美国应该恪守一个中国原则,慎重妥善处理涉台问题,停止说一套做一套,以实际行动履行不支持“台独”的承诺。 ==={{gap}}(四)团结台湾同胞共谋民族复兴和国家统一=== {{gap}}国家统一是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历史必然。台湾前途在于国家统一,台湾同胞福祉系于民族复兴。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与两岸同胞前途命运息息相关。民族强盛,是两岸同胞之福;民族弱乱,是两岸同胞之祸。民族复兴、国家强盛,两岸同胞才能过上富足美好的生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两岸同胞共同奋斗,实现祖国完全统一同样需要两岸同胞携手努力。 {{gap}}由于受到“台独”思想毒害,也由于两岸政治分歧问题尚未得到解决,一些台湾同胞对两岸关系性质和国家认同问题认识出现偏差,对祖国统一心存疑惧。台湾同胞是我们的骨肉天亲,两岸同胞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我们愿意保持足够的耐心和包容心,创造条件加强两岸交流交往,不断加深广大台湾同胞对祖国大陆的了解,逐步减少他们的误解和疑虑,进而走出受“台独”煽惑的历史误区。 {{gap}}我们将团结广大台湾同胞共创祖国统一、民族复兴的光荣伟业。希望广大台湾同胞坚定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做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认真思考台湾在民族复兴中的地位和作用,深明大义、奉义而行,坚决反对“台独”分裂和外部势力干涉,积极参与到推进祖国和平统一的正义事业中来。 =={{gap}}'''五、实现祖国和平统一的光明前景'''== {{gap}}按照“一国两制”实现两岸和平统一,将给中国发展进步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新的基础,将给台湾经济社会发展创造巨大机遇,将给广大台湾同胞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gap}}(一)台湾发展空间将更为广阔=== {{gap}}台湾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产业特色明显,对外贸易发达,两岸经济互补性强。统一后,两岸经济合作机制、制度更加完善,台湾经济将以大陆市场为广阔腹地,发展空间更大,竞争力更强,产业链供应链更加稳定通畅,创新活力更加生机勃勃。长期困扰台湾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的众多难题,可以在两岸融合发展、应通尽通中得到解决。台湾财政收入尽可用于改善民生,多为老百姓做实事、办好事、解难事。 {{gap}}台湾的文化创造力将得到充分发扬,两岸同胞共同传承中华文化、弘扬民族精神,台湾地域文化在中华文化根脉的滋养中更加枝繁叶茂、焕发光彩。 ==={{gap}}(二)台湾同胞切身利益将得到充分保障=== {{gap}}在确保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前提下,台湾可以作为特别行政区实行高度自治。台湾同胞的社会制度和生活方式等将得到充分尊重,台湾同胞的私人财产、宗教信仰、合法权益将得到充分保障。所有拥护祖国统一、民族复兴的台湾同胞将在台湾真正当家作主,参与祖国建设,尽享发展红利。有强大祖国做依靠,台湾同胞在国际上腰杆会更硬、底气会更足,更加安全、更有尊严。 ==={{gap}}(三)两岸同胞共享民族复兴的伟大荣光=== {{gap}}台湾同胞崇敬祖先、爱土爱乡、勤劳勇敢、自强不息,具有光荣的爱国主义传统。两岸同胞发挥聪明才智,携手共创美好未来潜力巨大。统一后,两岸同胞可以弥合因长期没有统一而造成的隔阂,增进一家人的同胞亲情,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可以发挥各自优势,实现互利互补,携手共谋发展;可以共同促进中华民族的繁荣昌盛,让中华民族以更加昂扬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gap}}两岸同胞血脉相连、命运与共。统一后,中国的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将进一步增强,中华民族的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将进一步提升。台湾同胞将同大陆同胞一道,共享一个伟大国家的尊严和荣耀,以做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而骄傲和自豪。两岸同胞共同探索实施“两制”台湾方案,共同发展完善“一国两制”制度体系,确保台湾长治久安。 ==={{gap}}(四)有利于亚太地区及全世界和平与发展=== {{gap}}实现两岸和平统一,不仅是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之福,也是国际社会和世界人民之福。中国的统一,不会损害任何国家的正当利益包括其在台湾的经济利益,只会给各国带来更多发展机遇,只会给亚太地区和世界繁荣稳定注入更多正能量,只会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世界和平发展和人类进步事业作出更大贡献。 {{gap}}统一后,有关国家可以继续同台湾发展经济、文化关系。经中国中央政府批准,外国可以在台湾设立领事机构或其他官方、半官方机构,国际组织和机构可以在台湾设立办事机构,有关国际公约可以在台湾适用,有关国际会议可以在台湾举办。 =={{gap}}'''结束语'''== {{gap}}具有五千多年文明史的中华民族创造了震古烁今的灿烂文化,对人类社会发展进步作出了重大贡献。在经历了近代以来从屈辱走向奋起、从落伍走向崛起的百年沧桑之后,中华民族迎来了大发展大作为的时代,迈出了走向伟大复兴的铿锵步伐。 {{gap}}在新时代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将继续团结带领两岸同胞顺应历史大势,勇担时代责任,把前途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为实现祖国完全统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gap}}前进道路不可能一马平川,但只要包括两岸同胞在内的所有中华儿女同心同德、团结奋斗,就一定能够粉碎任何形式的“台独”分裂和外来干涉图谋,就一定能够汇聚起促进祖国统一和民族复兴的磅礴伟力。祖国完全统一的历史任务一定要实现,也一定能够实现! {{rule|align=left|12em}} {{smallrefs}} {{PD-PRC-exempt}} [[Category:台湾问题]] 4x8jpjustbgkhj0u4vsklnwd2bedpz0 燕行記事/聞見雜記上 0 1109313 2173250 2172025 2022-08-20T02:30:06Z 江常哲 94446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燕行記事|section=聞見雜記上|times=|m=|d=|previous=[[../燕行記事下 |燕行記事下]]|next=[[../聞見雜記下 |聞見雜記下]]|type=|from=|notes=}} 燕京。古之幽州也。歷代沿革。至 大明初爲順天府。永樂年中爲北京。淸又仍之。以順天府隷京師。以地勢論之。居中原之艮位。太行燕然逶迤而環其北。大海汪洋而經其東。天下大勢。盡歸襟帶之內。眞伯王之都也。然夷夏之限。不甚相遠。北抵居庸關。西逼紫荊關。蒙古㺚子。接境連居。近則爲百里。遠不過三百里。戎狄之入主中國。亦豈非壤地逼近之故耶。凡燕京路程。自我漢陽至灣上一千七十里。自灣府至鳳城一百五十里。自鳳城至瀋陽四百四十三里。自瀋陽至山海關八百三里。自山海關至燕京六百六十里。通計三千一百二十六里。除我境實爲二千五十里。中分則十三山爲正半。三分則自九連城至十里堡。稱以東八站。此乃初節。歷路皆山谷峻深。川流悍急。栅門外則自是無人之地。虎豹肆行。蘆林茂密。行者露宿二站。栅內六站。雖有居民。本是山峽。村落凋殘。蓋八站山勢。便同我國。間遇開野處則山川亦多明麗。土壤肥沃。無非可耕之地。林壑幽邃。亦多卜居之處。九連之松鶻山。鳳城之鳳凰山及金石等諸山。削立石峰。縹緲秀拔。蔥秀之巖石奇怪。溫井之山勢淸嫩。北行數千里。未見其比。若大小長嶺及松站獐項。自是培塿。而至所謂分水嶺則大山南走。始爲裹峽。故其後連山關。卽舊鴉鶻關。實是明時關阨。又其後連有靑石會寧兩嶺。頗甚險峻。狼子山亦是大峽。遼野則無此等嶺阨矣。自瀋陽至山海關。謂之中節。過冷井以後。山麓始盡。遼野大開。茫茫無際。行四百餘里。地勢平坦。無一丘陵。霖潦若至。水無所泄。泥淖沒膝。車馬難行。自小黑山至山海關。間有阜陵。結以爲山。而亦不高峻。關內謂之終節。合三節除露宿二站。實爲三十一站。古有擦院。而頹廢已久矣。渡江以後。至遼東。向乾亥而行。自此至孤家子則或戌乾。其後則連向坤申。自松山堡至高橋堡則向未丁。過此而至中後所。或未或坤申。又其後則或酉或辛。過薊州至通州則又連向坤申矣。 瀋陽之後則廣寧之醫閭一山。來自太行。綿亘千餘里。以爲幽州之山鎭。雖未知初落之始於何方。來脉之盡於何境。而自大黃旗堡從西北。始遠望而遮蔽北方。其外更無他峯。路傍所見則山勢低微。至新廣寧頗高大。故其下設北鎭廟。及至連山驛以後。則或稍高而低微處居多。過東關後復稍高。十三山以前則南邊大野。元無砂麓。至十三山。微砂始南下。作峯於野中。自此丘壟相續。其中西北間一麓。自松山堡望見則最爲高峻。峯巒亦頗秀麗。稱以蓬萊山。關外醫閭之作峯於平地者。歷路惟稱十三山及此峯。而永寧寺後汗將臺峯亦頗高峻。所謂紅螺山。卽亦醫閭一麓。而在綿州西境。實爲大小兩山。周圍雖曰殆亘百餘里。景物無所見稱。關內之紅螺山在懷柔縣北。亦太行之餘麓。石山甚高。頂有潭。潭有二紅螺。燄光照射林麓。故名遼東之千山。昌黎縣之文筆峯。尤爲奇秀。關內則角山最高。其後則逶迤遠繞。乍隱乍現。或低或高。至蘆峯口始不見。凡赴京者每右挾而行。距大路遠不過五六十里。近則亦有不及二三十里處。關外之水則綿州之大小凌河。瀋陽之渾河周流河。遼東之太子河。號爲大江。如三叉八渡瓮北河之類。俱是東八站之水。關內則薊州之漁陽河及三河之滹沱河稍大。亦皆有橋。俱是溪澗之流。漁水以出於漁山故名。永平之灤河及靑龍河。俱稱大水。而色甚靑綠。深河比灤河差少。而水淸沙明。亦可喜也。曰江曰河。大者亦不及我國之臨津。而其餘則不過爲溝渠之水。水漲則間或有乘舟處。而水涸則皆可以揭褰。凡小灘之以河名者。亦處處有之。古所謂北方流水總謂之河者信矣。太子河受渾河及遼河諸水之下流。三叉河又受太子河之下流而入海。故謂之三叉。此河左右。卽遼東遼西之所由分。唐太宗征高麗時。泥淖二百餘里。布土作橋而濟者。卽此地也。 關內外諸山。皆從太行來。而太行全是石山。故祖於是山者。無非石确巉嶮。雖遠峀遙岑。若脫麤狀之勢。則皆如我國之三角道峯。未見有土山。至於西山。石材尤多。凡公私碑碣及第宅各㨾石役。擧皆壯侈。以至築渠鋪路橋梁城池之所用。皆是巨石。用於宮闕廟壇者。盡其碝磩。而其色如玉。無不取辦於西山。自慕容氏以來。至今用之不窮。內自京城。外至關東。石品皆同。蓋皆一山之石故也。靑石嶺多石而色靑。其石理頗柔滑。亦可作硯。水沈者佳。而露出地上者。堅剛不堪用。自鳳凰山至遼陽諸州所用之石。皆與此同品。亦是一山之石故也。 土性則皆是浮軟細沙。元無粘土黃壤。豈以開野甚廣。且漸濱海。地氣疏鹵而然耶。土旣軟脆。山多削立。沿路未見有沙洑處。豈皆是石峯耶。抑水源不足而然耶。可異也。大路則車轍之跡。縱橫如溝。皆成浮土。雖無風之日。車行馬馳則飛沙如灰。不得開睫。若或風起則氛埃蔽天。咫尺不辨。沙塵所染。不但衣服顏色頃刻變換。耳目口鼻。無處不入。洗而不去。嚼之有聲。巿廛及人家所置之器皿。常以雞尾箒揮掃不絶。北京城內則雖鋪以礴石。而街衢之上。常汲水以置。頻頻灑路。遼東以前。實與我國江邊之上無異。而遼野以後。始如此矣。 東八站則水味淸冽。瀋陽以後。皆是腐水。渾濁味惡。一板門二道井之間尤甚。至於不能煮粥。關內之水亦然。至於北京城中最難堪。多有土疾。惟江河之水則味好。玉泉山下流。極淸且冽。其所得名。良以是也。曾聞城中井水。味皆鹹苦不可飮。惟玉河東堤岸上詹事府井。其味最佳。汲者甚廣。此亦以其玉泉下流而然也。 歷路城池關隘則九連城。遼金始築九城。與高麗接境。以爲出戰入守之所。元時亦爲防守於此。 皇明退其城於湯站以守之。今皆廢。只有遺址。鳳凰城亦明時防守之地。而淸人則盡廢九連湯站。專以此爲邊門。樹木栅以爲界。按輿地圖。此栅自此以南則不過數十里。止於海濱。而北則迤過興京。自威遠堡東北直跨混同江。繞出烏喇地方。止於客哈城後。又自開原而西。繞出醫巫閭之北紅螺山之南。包跨鐵原,廣寧,義州,錦州,寧遠等地。直抵山海關。以爲長城外東北邊界。各處皆設板門。號稱邊門。自鳳凰城邊門至山海關。周圍凡一千八百餘里。邊門共十七。分屬鳳凰,興,京,開原,廣寧,義州,錦州,山海等七城將。設栅之外。皆是蒙古界也。此栅卽我人出入之邊門。設官兵而鎭守之。附近城堡。專轄於城守章京。邊門有二。曰鳳城曰靉河。一稱愛哈。其界東至朝鮮界二百二十里。東南則一百二十里。西至蓋平界及南至海皆二百里。西南至金州界四百五里。北至興京界三百二十里。東北則二百五里。西北至盛京五百十里。至牛庄界三百里。 凡城堞必以細熟石。先築地臺六七層。其上始以大方甎交油灰。幷築內外。而內外面各排方甎六疊。其中始實之以土。合內外甎壁十二疊。城甎之制。比常用方甎。廣厚絶大。城高三丈零。或至四丈餘。闊則二丈五尺。或至六丈四尺。而皆上殺下廣。外穿垓子。其下率一丈零。闊則三丈。或至四五丈。城門皆有內外。瓮城城堞。皆設垜口及敵樓角樓。各門之外。皆設火砲二坐。周圍則大城不過十五里。小則六七里或三四里。而大抵都城及宮墻。其長旣高。其築又堅。面面如削。無可接足處。非如我 國城墻石齒出沒。可以踰越矣。瀋陽城池甚雄壯。有內外城。而城上廣可列五馬隊。周爲七八里。山海關則其壯倍之。東西皆有重城。周近十里。深溝重壁。儘是天下喉呃。但內外城堞。間多頹圮。在康煕時已然。而遺令不修改。至今因之云。凡紫禁城及陵廟曲墻。皆墁以赭土。渠輩稱以紅土。其品勝於我 國燔朱紅。各處通有。美惡亦各不同云。 皇明代元而興。憂在東北。故太祖首置北平府而宿重兵。自居庸山海。以至瀋陽關外諸城堡。無非洪武初設置。而傳至建文。北方偏重。已有靖難之擧。永樂以後。遂棄南京而移都於燕。尤爲專意東北。雖以歷路目見者言之。所經各站。非屯衛城所則必是鎭堡。延袤數千里。堠障星羅。城池碁布。烟臺雉堞。到處相望。當時築斯之役。想不啻長城。況各處皆儲粮宿兵。天下之力。盡萃於東北。以致南方空虛。流賊猖獗。莫可禁制。而淸人拱手以收漁人之功。此奚異於築城備胡。而反亡於關東盜耶。然今之形勢則又反於是。寧古,瀋陽。恃作渠之心腹。我東則非但待之如內服。自是弱國。視之若無。自以爲東北則更無他虞。全然拋棄。城池之不修。雖曰有意。而防守之道。亦甚疏虞。寧古烏喇宿兵甚少。瀋陽所管兵不過三千。山海關不過數百。其餘城池則不過置甲軍數千。名以備章京及城守尉使喚而已。或不如驛站壯丁之數矣。蒙古則最强且大。亦最近於東北。受其約束者僅數百里內若干種。而不過羈縻而已。其餘則皆渠之强敵。又安知不患生於所忽耶。 皇明時貢路。由遼東直取鞍山。自海州衛以下。皆遵海而行。今則路出瀋陽。故至十三山。始自東南。望見水色。連爲沿海作行。至松山堡則海濱尤逼近。關內則蒼茫雖不得相望。要皆距海不遠。歷登望海亭以觀。金蓋州在手上。登萊州在手下。前面翼方。極望無際。而越岸政是我 國兩西沿邊。一海相連。故水色旣同。潮汐亦復往來。今此渤海。雖曰天下之東大洋。而以在我 國之西。水形潮信。實與我 國西海相通。則豈我嶺東之海。眞是東洋。而中國則果眞無東海耶。 宮闕則元人實摹宋之臨安制度。故已極壯麗。而永樂營建時則凡廟社及郊壇宮殿各門。悉倣南京而宏壯過之。復於皇城東南。建太子宮。順治亦皆因其舊制。而元年改作正殿。名曰太和殿。以受朝賀。此所謂皇極殿。亦倣皇明太華殿之制。長廣俱九間。中設寶坐。殿壁書懸敎天法祖四字。前有九級階。左曰中左門。右曰中右門。丹墀東西有兩廡。左曰體仁閣。右曰弘義閣。體仁之北曰左翼門。弘義之北曰右翼門。太和殿之後曰中和殿。又其後曰保和殿。保和殿之左曰後左門。右曰後右門。太和殿之南正門曰太和門。金水橋在於前。而門之左曰昭德門。右曰貞度門。太和殿之東廡曰協和門。西廡曰雍和門。協化之東稍北曰文華殿。卽皇帝經筵東宮講學之所。雍和門之西稍北曰武英殿。乾淸宮在保和後。卽皇居正寢。乾淸門在其前。皇帝聽政於此。兩楹書人心惟危以下十六字。門外兩廡。左曰景運門。右曰隆宗門。交泰殿在乾淸宮後。坤寧殿在交泰殿後。卽皇后正寢。坤寧之東。設景仁承乾鍾粹等三宮。西設永壽翊乾儲秀等三宮。其前門曰神寧門。慈寧宮在武英殿後。卽太皇太后所居。寧來宮在慈寧宮西。本名咸安宮。卽皇太后所居。惇本殿在文華殿北。毓慶宮在惇本殿後。其前門曰祥旭門。祥本殿在惇本殿南。惇本以下三殿。皆皇太子宮也。午門在太和門之前。金水橋之南。當中設三門。左右又設翼門。其上各有樓。午門之左曰左掖門。右曰右掖門。東華門在文華殿之東稍南。西華門在武英殿之西稍南。其後門曰神武門。以上俱是紫禁城門也。闕左門在午門之左。稍南又有神廚門。內爲太廟。闕右門在午門之右。稍南又有社右門。內爲社稷壇。端門卽在午門前正南。東有太廟街門。西有社稷街門。天安門卽在端門前。乃正南而門前有石橋五座。卽禁川橋。以上各門在紫禁城外者也。皇城門內太和門及午門端門天安門。俱是正門。樓爲二層。門皆五座。但太和門則貞度雍和兩門。別設於左右。午門則左右亦別設兩翼。故卽兩門幷設之門。而皆是三座矣。太淸門在天安門前正南。卽闕之外正門。門外當中作馳道。東西有長廊。名爲千步廊。折而繞左右。長安左門在太淸門內稍北。折而東。長安右門在太淸門內稍北。折而西。東安門在東華門東。西安門在西華門西。地安門在神武門北。以上俱皇城門也。皇明永樂盡定門號。正統年間亦多改號。順治入居之後。承天門改爲天安門。北安門改爲地安門。大明門今作太淸門。而端門天安門外。俱立大石柱一雙。謂之擎天柱。此亦明時舊物也。按明初執政大臣。謂之擎天班。玉堂淸署。謂之煥壁班。言官法司。謂之釰鍔班。外戚。謂之椒蘭班。親王。謂之瓊板班。功臣將帥。謂之豹首班。擎天之稱。豈因於此耶。蓋宮殿之制。臨安旣倣汴京。汴京則實倣洛陽。推此而洛陽宮闕遺制。亦可畧想也。凡城中里巷皆稱以衚衕。此亦自元時所稱也。每城設御史巡視。有兵馬指揮司使。又設都副指揮。卽宋之四廂都指揮。元之巡警院也。蓋京城恒留兵三萬。皆屬八旗。分掌五城。使之居接於各其所掌之城。毋得遷移。亦令各旗之卒。分巡其各該訊地。八旗外又以漢軍設綠旗軍。司詰奸禁暴之任。別置巡捕三營。以察非常。城內各寺則雖有鍾。而鼓樓則無鍾。懸鼓以擊。人定及罷漏時刻。皆與我 國同。更點擊木柝。每更則衆柝齊動。每點則按其點數而擊柝。夜禁之制則暮鍾已靜曉鍾未動之前。犯者笞三十。二更三四更犯者笞五十。外郡城鎭。各減一等。公務急速及疾病生產死喪。不在禁限。鍾前後巡卒。誣執行人者抵罪。 北京城內。絶無鷄猪鳧鵝之畜。無汚穢之臭。途上皆鋪磚石。石上作隱溝。以泄水道。每解凍則恐或壅閼輒修治。其深幾丈餘。人家皆無溷廁。城內有凹陷之處。以磚甓築之以井。棄糞於此云。豈中國溷廁。自古如此耶。放溺之器則狀如木雁。而中通口如酒煎子。我人初見者輒認作酒器。或至近口。胡人亦初見我國溺器則或認爲飮食器云。眞可對也。 凡城垣宮府壇廟倉庫興造等事。管於工部營繕司。設郞中員外主事分掌焉。順治定都燕京。從征勳舊及甲士。皆賜屋宇。漢官及勳戚子孫孤寡無依者。亦給房屋。宗室及外朝。房屋基臺價直。皆有定限。踰制者罪之。擅用銅獅龜鶴者。罰銀二十兩。 凡宗室自親王以下。府臺房座樓門基址高低。皆定丈尺之數。房屋樓殿。皆許硃漆貼金彩畫。畫則許繪四爪五爪龍紋及各樣花草。而柱則許以純色靑紅。位卑者只畫小花草。皆不許雕刻龍首。親王則繪五爪龍紋。雕刻則亦有禁。門首皆許用石欄杆。蓋屋亦皆用䲶鴦瓦。而親王則用綠瓦。郡王以下。用平常筒瓦。外朝則制度比宗室皆減。親王府基。高至二丈。輔國公府。乃爲二尺。而外朝公以下至三品。府基以二尺爲限。四品以下至庶民。家基不過一尺。房屋間數。一品十四間。其下則以此遞減。九品三間。撥什庫二間。甲兵一間。而分六等。撥給屋價頭等。每間銀一百二十兩。二等一百兩。三等八十兩。四等六十兩。五等四十兩。末等三十兩。以此觀之。所謂一間者。非如我 國之間架。實則廣闊耶。蓋其搆屋間架極大。無非七樑九樑。而樑長亦皆不下十四五丈。或飾金彩。則一間之價。亦多而然耶。未可知也。 凡家舍之制。勿論大小。皆以一字造成。雖草屋必是五樑。或至七九樑。樑亦尺數甚長。元無挾退之制。簷雖付椽而甚短。後面及左右。皆築墻以爲壁。塗以石灰。前面當中一間作門。左右間則各設炕。而門垂靑布簾子。前面則皆作長窓。自內開閉。不用鐵樞。以窓機之橫木兩端。揷於門闑。牡牝相銜。以爲開閉。公私家棟樑之間。皆施丹雘。亦多漆以靑色者。公家及宗室房屋寺觀之自官所搆者。多用䲶鴦瓦。或用綠瓦。私家則只覆以平常女瓦。黃瓦則非天子不敢用。蓋瓦制比我 國差少。且軟。而靑綠紫黃諸色俱備。雕龍彩畫。雖似奢麗。夷考古制。宮瓦黃綠之色。其來已久。琉璃之霤。未知創于何時。而漢之未央,甘泉。魏之銅雀瓦。皆堅潤精巧。如玉如石。其制亦大。得之者至磨墨斲硯。作爲寶玩。以此較之。則近來瓦制。反爲麤劣矣。草屋之間架制度亦同。而皆以草薍細編厚覆。其厚殆尺餘。樑上則不用。結草覆之。只以泥灰厚塗。大抵關內外。皆是曠野。無非蘆薍蓋屋。惟高麗堡近處有水田。故始見有穀草覆屋者矣。或有土屋。而屋上無樑。其平如砥。積土甚厚。幾至數尺。其上生草。或有塗灰。而蓋瓦於簷端者。大雨則猶未免滲漏之患。自鳳城至周流河多草家。自周流河至山海關多土屋。關內則多瓦家。而間有土屋。絶無草家。此則蓋薍草甚●(●字為左示右貴)之致也。凡土屋多是漢人。皆無樑。問之則曰我無君上。故不爲樑云。然淸人亦多如此。其實則貧者不能辦得瓦與蓋草。只以土覆之。而若樑高而簷低則土必流下。故不得已作此制。富豪之家。或飛甍連雲。而外廊別室則間有多倣此屋。似取其制㨾別異也。關外則地皆閑曠。故家垈俱甚闊大。關內及京城。閭閻櫛比。故基址甚窄。所謂炕者卽我 國之房也。其制皆設於窓下。以甎築之。其高僅可以踞坐。長則隨其家舍間架之長短而爲之。廣則僅臥。而身長者不能舒足。炕上皆鋪薍簟。富人則簟上又鋪白氈。炕下亦皆鋪磚。奢侈之家。其下又作因爨火。稱以地炕因。則皆設於炕前。而從外爨火之家則絶少。自古公私家舍之制。盡著方冊。炕之名曾不見於唐宋以前文字。未知此法倣於何代。而金元以來已如此。今則上自天子王公。下至閭閻匹庶。皆用是制。江南則樓居而不爲設炕云。嘗聞我 國北關村舍制㨾。大體多類此。豈北方家制。本如是耶。大抵規模。闊大則有之。精緻巧妙。不及於我 國矣。 衣服之制。無論男女●(●字為左示右貴)賤奢儉。色皆尙黑。衣長及脛。袖則甚狹。表裏俱無系。自上至下。多懸小團珠。而斂束之解脫之際。甚不容易。表衣則無袵。裡衣或有袵。而皆是右袵。古所謂左袵者。或指別種耶。或淸人遵用華制耶。袴襪亦色靑。而男女皆同服。但漢女則或着裳而必爲前三後四。其色或紅或淡紅。其㨾甚長。係裙之女。雖未見之。淸人咏裙詩曰。瀟湘六幅更重重。裁作巫山十二峯。然則裳是七幅。裙則六幅裁作十二幅者耶。漢女自幼裹足。束之甚緊。便作髑髏。色醜臭惡。足端雖尖細如針。而其脛則壅腫浮大。故常深藏祕護。袴襪之上。必以色布堅裹之。晝夜不解。雖情人不得見。或云此法出於妲己。或云始於唐時。有未能的知。而足形之醜惡旣如此。羞令人見之。又甚艱於行步。有若鳧趨雀步。路中遇風則輒顚仆。而三寸金蓮。尙且歆艶。稍大則反以爲恥。今天下被髮已百年。惟此一節。堅守不變者何也。婦人匀面自古。燕俗雖頭白者。惟施朱傅粉而已。是以沿路所見者。無●(●字為左示右貴)賤老少。皆朱唇粉面。而耳環則雖乞人亦皆懸之者。多或懸三四箇。至於幼穉男子。或有穿耳而懸者。問之。皆以爲如此則俗稱長壽。故懸之云。女子頭髮之制。其㨾甚多。漢女則或如男子之髻而最高。以黑繒裹頭如幅巾之制。此所謂帕。或不以巾裹頭。則必揷釵簪花。或於腦上作小髻。以黑色絹作小帽以掩之。絡以玉貝。仍又簪花。渠輩文字。有曰古則挽髮爲髻。今以紗絹爲之。名以丫髻。似指此也。花則不分淸漢老少。凡爲女子則無不簪頭。故以至遭喪者。或簪於白帽。蓋道路賣花者極多。通州之花。精巧艶麗。殆勝於京師。而關外之花則麤劣甚矣。胡女則裹頭着帽者絶少。而其髻皆高。揷釵簪花。與漢女同。或左右頭髮互交兩段。幷與腦後之髮合收作髻於頭上。處女則從額上而界髮爲左右。束於後。東八站則或着網巾。或有辮髮環頭如我 國女人之制者。凡關內皆是漢女。關外皆是胡女。着廣袖垂面紗騎驢以行者。山海關之女也。盛塗澤美衣裳乘車以行者。京城之女也。關外則無此矣。漢女其足與男子絶異。故所着皆是唐制女鞋。此所謂弓鞋也。胡女則所着之履。與男子同。漢女則避外人。而胡女則不知避。雖諸王卿相之妻。皆乘車以行。遇我 國人。必駐車褰帷而見之。胡女日冷則或着其夫之紅帽子以禦寒。漢女則終不着。故胡人常曰東國則女順而男不順。中國則男順而女不順。蓋以中國男子皆剃髮胡服。女子則終不解裹足。亦不用胡服。我 國女子環髮大足。男子則終不剃髮尙襲華制而言也。男子富●(●字為左示右貴)者外皆服大布。女子雖貧皆服緞衣。凡大小事。皆責於男子。如汲水舂米灑掃織錦等事。無不爲之。坐賈行商。日不暇給。而亦未沐洗。故塵垢滿面。衣裳繿縷。作人兼極麤劣。其婦緞衣粉面頭花耳璫。不治女紅。倚門冶容。雖至貧且賤者。不過炊飯縫履底而已。視其夫不啻奴主。其女對我人亦羞稱以家夫。大抵關內之女。不及京城。關外則皆是賤流。無足可稱。亦未見着華冠者。漢女雖艶目皆直視。是以見者每以胡女爲勝。嘗見皇明稗記。以爲燕山婦女。雖曰穠麗。十三輒嫁。三十而憔悴。譯輩亦云漢女無非誨淫。故皆有眼疾。豈或然耶。又聞明時燕山娼妓。皆以子爲名。若香子花子之類甚多。無寒暑必繫錦裙。而北京中娼家。設東西敎坊。以倣金陵十六樓之制。實猶唐宜春苑遺意。皇明則其盛如此。而康煕時京城娼妓絶禁。凡天下淸女之爲妓者則論以一律。惟漢女則無禁。故歷路三河薊州之間。或有養漢妓。而蕭凋特甚。聞江南板橋諸院。亦皆鞫爲茂草。無復舊日佳麗云。蓋考南京之板橋。唐之宜春苑。其制極盛。號稱風流藪澤。未知果如何也。 男子生則在襁褓輒剃髮。頂上百會及數處。皆以艾灸之。蓋頭髮盡削。故灸此以防風寒。灸百會減聰明者眞誣矣。惟腦後一把髮。不爲削去。辮而垂之。此所謂胡僧赤。或言有父母者有此云。而實則毋論老少皆有之。惟釋子盡剃之矣。男子軍服朝服皆一㨾。袴不着絮。寒則輒着毛裘而亦無領。故以條毛揮項。名曰裘襟。或稱項圈。衣袖則皆作馬蹄㨾。此所謂馬蹄袖也。裘襟與袖口。賤人則不得以貂毛爲之。朝服裏衣則長而兩袖及衣邊。皆繡蟒龍。此所謂蟒袍。上服則短而着胷排。白鶴麒麟錦鷄鷺鶿。各有其品。內貼毛物。日寒則表裡亦或換着。兩肩荷蟒緞披領。其制恰似我 國扈輦隊所荷者。帽子及裘飾。上自貂皮下至狐貉鼠獺。皆有等級。而銀鼠皮及黑狐皮則禁不用。常時帽子。絡以紅眞絲。朝服之帽則用紅絨絲。而甚厚且長。與緝邊之毛緣相齊。而涼帽則無緣。故雖常着之帽。紅絲輒出帽邊。蒙古之帽其頂平。淸人之帽其頂圓。以此足可卞矣。其所以表●(●字為左示右貴)賤者專在於頂子及坐褥。蓋頂子東珠爲上。其次紅寶石藍寶石及水晶金銀。各有定品。而自天子至王公。冠上所用東珠寶石數皆不一。其中又以有銜無銜純色間色。亦隨等位節次而遞減。官卑者單用起花金銀。至於金雀及銀雀。貢生用之。葫蘆。外郞用之。所謂寶石。明朝則採於雲南,廣東等地。其弊極多。卽今所用者。未知亦是此石耶。帶亦自天子至侯伯。各有定制。皆團玉版四塊。圍以金鑲。而每片東珠紅寶石隨品用之。一品則金鑲方玉版用紅寶石。二三品則起花金圓版無寶石。四品則銀鑲金版。五品則素金版。六品則銀鑲玳瑁版。七品則素金版。八品則銀鑲羊角版。九品雜職則銀鑲烏角版。黃帶黃手扯。非宗室及特賜則不敢用。紫手扯。貝勒貝子外。亦不許用。而宗室則雖或有帶黃者。其他皆不見有帶。可怪也。坐褥則自親王至侯伯。貂皮猞猁猻豹皮及虎皮狼獾貉山羊等皮。各隨其品而用之。夏則五爪靑龍,藍粧緞及藍鑲緞。皆襯紅白氈。其次靑紅閃緞紅鑲靑褐靑鑲紅布。俱襯紅氈。又其次藍布襯白氈。而外朝則冬褥一品始許用狼皮。其下則以次降殺。至於鹿皮而止。夏則紅鑲靑褐爲極品。其下則亦以次遞殺。白氈爲最下品。仕宦之人出入之際。從者一人必持褥隨之。及至午門。官尊者則各其下官操其褥以從。官卑者親挾以入矣。孔雀羽則貝子以上懸三眼。鎭國輔國懸二眼。護軍統領及大臣以下。俱懸一眼。念珠則卽蜜花靑剛石等物。而數爲一百單八。或掛於項。或以數珠掛臂。公主以下官民妻坐車。亦皆有等級。車頂或金或銀爲最●(●字為左示右貴)。其下用紅藍綠靑四色。四角則紅鑲最●(●字為左示右貴)。藍綠靑鑲爲其次。轅輪則紫色爲上品。轅靑輪紅次之。通上下皆着水靴子。而其口長而且狹。脫着甚難。蓋取其便於行步。靴底摺布爲之。極厚且堅。雖行泥路。亦不滲濕。驅車耕田者皆着黑履。自脚至足。以布纏裹。貧者或以繩束之。故趨走便捷。或着皮鞋。卽所謂月吾其也。無●(●字為左示右貴)賤老少。皆腰佩小囊及火鐵刀子。雖二三歲少兒。皆着帽穿鞋。無脫襪者矣。蓋天下惟我 國衣白。聞漢中亦尙白。勿論男女。皆以白布裹頭。或用黃絹而加白帽。至於華州渭南等處尤甚。元朝吉禮必用素冠白衣相賀云。此則甚於我 國矣。 淸人冠服。渠輩自視歉然。我人亦笑之。而至若團領烏紗帽闊袖長衣。渠不敢笑。雖婦人女子。必諦視而慕悅之。是以戲謔之時。我人冠服。通官輩雖或着之。渠輩服色。未嘗加之於我人。蓋知我人之厭苦而然。每與渠輩語。問其衣服之制。則漢人輒赧然有慙色。問我人服色。或云此是中華之制。非不知可喜。吾輩時王之法。亦多好處。詰其所以則頭髮盡剃。無梳櫛之勞。上下均服。無名分之別。制度簡易。執事服役。無所相碍。以此爲便。有識者或曰。此吾先祖之所服。我家尙藏舊衣。以時披玩。子服之華制。寧不歆艶云。而亦爲之愴然矣。然至於明時團領及華冠等物。皆歸於戲子堂。殆無舊制。大抵元氏雖入帝中國。天下猶未剃髮。今則四海之內。皆是胡服。百年陸沈。中華文物。蕩然無餘。先王㳒服。今盡爲戲子輩玩笑之具。隨意改易。皇明古制。日遠而日亡。將不得復見。至於外國四夷之來朝者。莫不服左袵而言侏𠌯。安南雖曰冠帶。被髮漆齒則亦非可論於華制。此可謂天地長夜。未知江南有識之士。尙能有殷禮之可徵者也。良可慨然。 關內外作農之制。如我 國●(●字為上山下夾)農。而鋤則大而且長。立而鋤草。犁則短而且小。甚似輕便。蓋其土性軟堧。無非細沙。是以關內則不但角者。騾驢馬匹。皆可以耕。關外則多以牛耕。至遼東以後。始有雙駕以耕者。以其土品漸與我 國同故也。未知江浙間治農之法。則與此何如也。關東則作畓之禁至嚴。論以一罪。故元無水田。此蓋濱海大野。地本斥鹵。且無水根。常多旱災。故如是嚴禁。以此田疇亦不深耕。只種黍粟。而所收亦多。田形及收穫之道。與我北路同。其穀不過糖太粘粟。故牛馬喂養。皆是粟草。日用薪柴。皆是糖竹。太則色黑而體少者尤盛。其狀類我 國鼠目太。牛馬皆以此喂之。最善朽傷。故官庫所捧。每患難支。各州縣頗請改色矣。水田則自高麗堡始見之。順天府則間或有之。其所出卽稱水稻。米顆粒大而色亦白。作飯雖勝於山稻飯。而猶且無脂而硬。南京稻米則粒尤大。作飯則絶勝於北京之米。然亦甚無味。終不如我 國之稻飯。彼人每喜我 國之飯者似以此也。關之內外大米則雖山稻絶無。皆以粟米作飯。而糖米飯尤多。蓋西北皆是旱田。議者多以不興水利爲恨矣。田制一畒長廣各爲三百餘步。二畒稱一日耕。先以糞布於畒上。起土掩糞而撤種。專以糞田爲務。故持畚筐者相續於道。見過去馬之遺矢。隨卽拾取。 京師凡八倉。其厫三百三十九座。分屬八旗。左翼卽海運倉。其厫六十一座。屬鑲黃旗。南新倉四十一座。屬鑲白旗。祿米倉二十三座。屬正藍旗。舊大倉六十五座。屬正白旗。右翼卽北新倉。其厫九十七座。屬正黃旗。富新倉三十七座。惟貯木板。屬鑲紅旗。興平倉四十座。屬正紅旗。太平倉十五座。屬鑲藍旗。通州凡三倉。大運西倉一百十二座。大運中倉六十四座。大運南倉一百四十九座。凡各庫有十。廣善庫收貯八旗官運。金銀庫收貯直省正雜銀及金珠玉石。緞匹庫收貯各省細緞布匹皮張蔴觔等項。顏料庫收貯各省硃砂黃丹及沈香絳香等項。自金銀庫以下三庫。管於戶部。裡新庫收貯緞匹及藥材靑藍等項。供用庫收貯江浙白米黃白蠟及桐油茅茶烏梅及紅熟銅等項。乙字庫收貯各省布麻紬緞及綿麻雜香。蓋倉廒制度。亦遵明制。而加減則不同矣。 凡在京文武官祿俸。按品支給。正從一品歲支銀一百八十兩。正從二品一百五十兩。正從三品一百三十兩。正從四品一百五兩。正從五品八十兩。正從六品六十兩。正從七品四十五兩。正從八品四十兩。正從九品三十三兩零。 內務府。淸初設置。凡府大小諸事及財用出入。祭祀宴享。饍服賜予。刑㳒工作等事。皆令摠理。俾宮府一體。實與理藩院爲表裡。蓋理藩院則專管蒙古。內務府。則專管滿州。較他府院。責任自別。所屬衙門。曰廣儲司。掌庫藏儲蓄經費之事。曰會計司。掌莊園池畒戶口徭役之事。曰掌儀司。掌筵宴祭祀禮儀樂舞之事。曰都虞司。掌三旗禁旅訓鍊遣調及漁獵等事。曰愼刑司。掌審讞刑獄之事。曰營造司。掌繕修工作及炭薪陶冶之事。曰織染局。掌內用衣服繪繡之事。曰慶豐司。掌牛羊羣牧之事。皆設郞中員外主事分理。武備院。掌陳設武備及賜給徵收之事。上駟院。掌廏牧之事。奉宸院。掌景山臺及南苑等處。此三院皆設大臣掌之。郞中員外主事等官與上同。 凡各省皆設養濟院。以養鰥寡孤獨殘疾及貧窮無告者。每月給米三斗及綿布一匹。官吏或減者以盜論。不收養者亦罪之。此亦遵襲明制。而支給之數則加減不同矣。康煕又令各省別設育嬰堂。人民貧不能撫養子孫者。許以收養。嚴禁遺棄途路者。又立義塚法。使埋枯骨。多數收瘞者旌賞。而京師則養濟院設於廣寧門外。康煕特立碑。育嬰堂設於廣渠門內。雍正二年。又下詔奬勸。特頒扁額。幷賜白金以資助之。仍勑各省。使照京師例而推行之。 弓則以黑角爲槊。樺皮裹之。長則比我 國弓長一丈有半而頗軟。樺皮採取於寧古塔地方。弓胎採伐於昌平密雲兩處。矢則以木爲之。付以鸛羽。皆廣鏃大羽。而羽必斜付。此皆胡制也。長弓大箭。盡的引滿於馬上。且馳且射。雖其所長。而弓軟矢鈍。射㳒甚疎。不能及遠。故科規立的。騎射不過三十步。步射不過五十步。中國之勁弓竹箭。恐不如此也。環刀則刃長且廣。而其匣則甚狹且捷。馬上之銃則其長幾一丈。背負騎馬而行。其柄甚短。僅安鐵筒。其鐵雖長。而體實尖小。制甚輕銳。筒長故丸能直放空中。能走馬射中飛禽。而細剉鉛鐵。多藏以放。故所獲雉雁之屬。鉛片亂鑽。或不能喫。步軍之銃。類我銃。而鐵頭貼兩枝小木。常時挾付於鐵之左右。當放則張其兩枝。以撑銃頭。京城八旗砲廠及火藥廠。各設於五城之內。而京城內無時放銃者及私賣軍器出邊者。俱嚴禁。 凡牛馬驢騾。皆不維縶。常脫羈放牧於原野。雖千百匹。一小兒驅之。毋敢或後。猪羊亦然。蓋畜牲比我 國似乎良馴矣。馬不牽轡。超乘馳驟。其捷如飛。卽胡人之所長。雖値遠行。路中不爲喂飼。至宿處脫鞍而後必待夜深。只給草飮水。行過七八日。始喂熟太。馭馬之道。蓋與我 國北路畧同。西藩之馬。謂之㺚馬。蒙古之馬。謂之蒙馬。卽今毋論蒙㺚馬。罷弊且稀。瀋陽以西至關內漸●(●字為左示右貴)。所遇騎驢騾者居多。懸兩層鐙子。絶大之馬。終未見之。且聞陝西地方。騾馬尤罕云。馬則本不着鐵。驢則間或有着鐵者。而一足之鐵。不過六介。馬不載卜。皆以驢載之。而其鞍則楺其兩枝。必使向上。以便卜物。鐙子以木爲之。曲如篩輪。陝驢雖大而善病。東八站之驢甚小而且强。自綿州以後至東八站。驢子最多。主人亦不喂養。到處成羣。橫逸野中。只齕枯草。使役則偏苦。或騎或載。運柴轉磨。駕車耕田。無不任之。關內之人。皆來此貿。驢車則不特驢也。馬騾牛隻無不駕之。馬鞍極便捷。蓋鞍子甚少。只着於馬脊。障泥及羈絡。皆不用牛革。亦不用許多粧飾。而所謂玲瓏鞍則以金銀雕飾煇煌矣。若駱駞則本是蒙產。而蒙人盡爲驅出於關外。故持駱駞而行者絶無。至京師始或有之。牛則比我 國其體稍少。角則甚長。必向內而曲。我 國之牛則穿鼻而後可以服使。淸人元無穿鼻之事。只繫繩於其角而制之。故我 國之牛。賣於彼人則直去穿鼻之木。繫角而驅之。亦不敢奔逸。可見馭之有術也。犬則大者如駒。能捉獐鹿。狀皆瘦瘠。小者如猫。入人懷中。見生面人則必吠而嚙之。人不敢近。雞則與我 國之鷄一般。而伏卵甚多。殆過三四十箇。多者至於五十箇。問於彼人則以爲隨其啄苞。連爲下窠。故雖多能盡伏云。雞之體甚小。而羽毛茸且短者。我人呼謂唐雞。此則乃蜀雞。實非唐雞也。猫則皆是色黃。不知食雞。與雞同棲。且抱雞雛而宿。狗與猫亦不相鬪。此甚可異。中國畜物。自古如此。則董子家雞抱狗兒。韓文公何以見稱耶。且家家愛養鴿鶉。問之則以爲夜能隨更而鳴。亦或善鬪。是鬪鶉之風。殆甚於唐時鬪雞。蓋聞中原之人。善能養畜。至於蛇鼠之屬。亦皆馴擾云。可怪也。孔雀羽毛雖甚艶麗。其實則甚醜。乃與蛇虺相交云。未知信然否也。北京城內之猪。其耳絶大。關東則稍小。而猶大於我 國之猪耳矣。 車則小於我 國之制。其輪不用箭。以兩厚板交作十字。當中穿穴。貫於轂之兩頭。車之兩杠。加於轂上。與轂相銜。鉤而引之。則左右兩轍。隨轂而前。東八站之車尤小。蒙古之車。其輪用箭。制度與我 國同。而極爲輕銳。卜重則駕以四五馬。或至十餘匹。輕者亦或駕一二匹。而馬牛則小而驢騾過半。又有小車。或作獨輪。或作兩輪。一人驅之而行。此亦足以任一馬之卜矣。車輿之制。獨廢於我 國。議者以爲東方山川險阻。不可行之云。然至於靑石,會寧。亦甚峻急。而我 國使行之坐車。雖衆人驅之。猶患難行。彼人則滿載之車。一夫驅去。馳若坦道。且中國之太行羊腸。蜀道之險阨。豈下於我 國。而擧皆通行耶。雖以我國言之。嶺南之農車。關北之柴車。亦能用之。苟造車盡其妙。驅車有其術。則亦豈無可使之道乎。 凡各省孔道。俱設墩臺。置以戍夫。邊外地方。蒙古兵丁哨探防守。以司偵瞭。遇有警急。擧烟爲號。寇至則掛蓆放砲。隨寇之多少。加減掛放之數。緊急則亦令按遞馳報。 聞闕里有孔聖廟。制度壯麗。比皇城國子監。不啻倍蓰。殿名堂號。歷代舊蹟及碑碣。不可勝記。槩廟前有奎文閣。卽藏歷代書籍之所。其前有漢唐時碑閣。閣之東西。皆有門。西邊門外有永樂弘治碑。其前卽同文門。門之左右。列立漢魏時碑。其前又有仰高門。東邊門外。列立宋金修廟碑。東入承聖門則其內有詩禮堂。此乃夫子當日獨立。伯魚趨庭。得聞詩禮之處。其後有孔壁遺址。卽夫子燕居之所。堂前有太初石及唐槐銀杏樹。堂後有孔宅遺井。又有金絲堂。以其聞壁中金石絲竹之音故名。正殿之門曰大成門。前曰大成殿。安先師神位。其塑像及畫像。無非古蹟。神位前犧樽禮器。皆漢章帝時物。殿之北有聖配神位之殿。金絲堂之後。有啓聖廟。大成殿扁額。卽宋徽宗飛白字也。康煕嘗親謁時。又書揭萬世師表四字。故自此各處文廟。皆懸此四字矣。又於杏壇。有篆書杏壇二字碑。壇前有金章宗時石鐫龍爐。極爲精妙。其前又有宋御製贊及米芾所書檜樹贊碑。宋眞宗時君臣所製夫子及七十二弟子贊碑。大成門內東階。有夫子手植檜。而弘治十二年門殿被火之時。此檜枝葉燒脫。孤榦獨存。今又屢百年。不枯不榮。其堅如鐵。俗號爲鐵樹。自闕里廟。由毓粹門出。過衍聖公襲封府門。北過陋巷街。仍出曲阜城北門。東有高阜。松柏鬱然。卽周公廟也。行一里至聖林門則皆下馬。又行少許。過洙水橋。卽夫子墓門也。墓道石儀。設華表及文豹之石。墓上草木。稱曰孔林。皆當時遠方弟子。以各國所產。移植墓傍。種數繁多。不能悉卞。惟楷木蓍草二種最著。楷木者可爲杖。又可爲碁。其癭可爲瓠。其葉可爲蔬。亦可爲茶。其子汁油則可作膏燭。蓍草則其子有異香。一叢生五十莖。又有文草。秋冬不凋。根葉花實。皆具五色五味。南有子貢手植楷樹。枯而不朽。故後人建亭於其傍。名以楷亭。西有子貢廬墓處。故其子孫奉子貢香火於此。其東有宋眞宗駐蹕亭。墓門之東。設春秋行祭後孔姓燕會之堂。壁間皆是宋元人題名。孔林周回爲十八頃。而二千餘年以來。族黨日繁。祔葬無隙。未免衆塚累墳云。此其大畧。而其他見漏者。亦未知幾許。則依然文物。洙泗之間。想多有可觀者矣。雍正初。闕里廟失火。雍正卽下詔責躬。以方在諒闇。無庸更事。減膳徹樂。親詣國子監祭告。又遣官祭告闕里。新建崇聖祠。以安聖像。又詔令內外文廟學宮並祭器。捐財修理。雍正時追封夫子五世祖爲公。後加封爲王。高祖祈父公封裕聖王。曾祖防叔公封治聖王。祖伯夏公封昌聖王。啓聖公亦封啓聖王。按昭穆位次。各設神牌於啓聖祠內。春秋祭享云。 大抵彼人。甚重經書。不但文科出四書五經題。武擧亦試四書論。故雖至賤之人。經書則無不熟讀。鄕里兒童。叩其所學。則皆是經書。他書絶未見誦習者。以是應擧之人。四書文字則毋論文武貢生。皆能講讀。而躍馬馳驟。設店殖利者。無人不爲此。則其文武又何以卞也。若已登科則文武元無區別。俱稱進士。歷路所逢者。渠必自稱以貢生。而所謂學術文章之士。未能見之。絶無可與語者。以此推之。想皆武貢生。而我人見其應擧文字。聞其稱以貢生。則不卞文武。輒以爲士子。必與之講論。我人之固陋。亦可笑也。未知南方文貢士果何如。而聞有率弟子讀書講學。不屑應擧者多云。當時呂留良一隊諸人。想不必盡亡。無以得見可恨。蓋詩則明季以來。變於陳子龍。淸初又變於錢牧齋。其本則專尙宋。而乃反遺其骨理。撏扯其毛皮。棄其精深。描摹其陋劣。便又宋人之腐臭也。學則康煕雍正。俱極尊尙朱子。故雖曰皆是朱學。而其道則無非釋氏。其禮則無非滿州。北方固無可觀。南方似或不然也。渠輩中雖稱大儒者。考其文字。則不過經書百家。移割篇章。彙類成帙。未見有別爲立言。闡發義理者。至於四書。則專爲科場剽竊之計。故各㨾類聚尤盛。蓋康煕時所與編輯諸書者。文翰則尤侗。易學則胡煦。俱是南方之巨擘。而張廷玉必與於其中。今則閣老于敏中,前翰林學士博明。亦皆見稱。而明則以其蒙人。故渠輩頗斥之。筆法則皆是模倣董其昌者類。所見極爲拙劣矣。 凡科擧。順治二年。定以子午卯酉年設行。題則出四書五經文章策論表。初場作經書八股文章七篇。今則以七篇之太多。減去三篇。只作四書文章二篇。經義文章二篇。二場則作賀謝表策及性理論。或孝經論一篇。若掇拾陳言。雷同呈券者。不許考取。初場則文章每篇不得過六百五十字。二三場則表不得過千字。論策不得過二千字。試券中不得行草書塗抹。題內字句。不得錯落。殿試則作時務策一道。凡淸人之制。一遵皇明。故式年及因慶設科之規。如試紙打印入門。收券封彌等官。至於防奸之法。搜撿書冊。挾帶寫手。外場等事。多與我 國彷彿。場屋類聚亦甚盛。是以冊肆書籍。類聚居半云。 凡漢語亦各不同。鳳城之語。異於關內。關內之語。異於山西。江南之語。與北京尤爲絶異。聞江南人學語。而後使之入侍。大抵南北之音。本來不同。北京則元非純用華語。而太半雜之以淸語。則極南之地。亦安保其無蠻獠之話頭耶。淸人蒙人則皆用漢語。漢人則不用淸語。而然闕中及衙門則必令用淸語。故漢人之出於仕路者。不得不學習淸語云。漢人雖目不識丁者。其語皆是文字。故語簡而音緩。必淸濁分明。淸語蒙語則冗長無義。我 國之語則煩細多曲折。淸人則以其根本爲重。淸書凡百文字。必與漢字參用。御覽文書亦皆翻淸而奏。故特設淸書散館。翰林及庶吉士年未滿四十者。使之肄習淸書。而每患荒廢。雍正下詔申飭。使與滿員一同翻譯云。我 國亦令朝士講習漢語。而今則視作文具。全無設法之本意。夫 皇明時。不但譯舌多解事。朝士亦習漢語。故使价赴燕則與中朝士大夫。互相往來。是以宗系之卞誣。壬辰之請兵。多賴於此。豈專恃於譯舌輩行銀也哉。今則不然。一邊事之以上國。一邊畜之以夷狄。雖曰奉命專對。而使臣則實無與彼人接話之道。雖或相對。非譯舌居間。則亦無以通其意。一入燕館。便鎖其門。提督嚴守。通官呵禁。一人不得相接。一步不得自由。凡所周旋應對。一委於譯舌之手。雖欲以文字通情。必乞於提督。使稟於禮部。得其許然後始敢爲之。而不然則亦無奈何。便同木偶。一無措手之地。設令誦詩三百。辯若懸河。其誰聞之。雖效秦庭七日之哭。其誰知之。今則交隣事大。不在於行人之專對。而實係於象胥及銀貨。所謂譯官元不勤幹。行用言語。亦多不通。至於用銀之道。只憑舒班通官輩。而其爲蹊徑。尤甚虛疏。譯輩所接者。極不過此類。其餘則都是無識商胡。若朝廷之人則實無攀援之勢。此已可憂。而且彼紀綱解弛。我人出入。無所操切。刷卒之作挐特甚。員譯亦極過多。一二首譯外。皆取其一時牟利而已。元無爲公家幹事計者。意以爲此行之後。難期更來。凡所射利之道。靡不用極。故本無顏情。遽欲生色於彼。而旣無所持。則亦難於納款。必盡輸國情。以示親密之意。苟可以媚悅於彼。則言無所不盡。是以館中之一動一靜。我 國之微事瑣言。彼人無不洞知。爲今之道。刷卒必爲變通。員譯亦須減除。行李極簡。然後可以嚴束。且西而江邊之人。北而六鎭之民。皆爲彼人腹心。灣上之於鳳城則便同一家。與之隔江。無非朝夕相從。故嘗與江邊人語。則自瀋陽興京。以至白頭山地方山川道里。無不歷歷瞭然。他事類此。可勝痛哉。且譯院雖設四學。而近皆專拋。倭學則絶無堇有。漢學則訓上數人之外。人才長短。姑置不論。話亦難通。則交隣事大。辭令爲重。而以此人物。以此言語。將何所藉手應接乎。淸蒙兩學則尤爲棄置。而蒙學最甚。雖欲學之。我 國實無詳知其語者。淸人則旣解文字。亦能漢語。淸學雖廢。猶有通情之路。至若蒙古則最隣於我 國。旣不通文字。其言亦絶異於華語。而我 國之全不留意於蒙學乃如此。無一人開口而措一辭者。設或有事於蒙。何以處之。誠可寒心也。 太醫院諸醫。皆是仕宦之人。方書則雖極該博。藥方則無非龔雲林遺法。材料甚多。而分數極輕。實則似無深究醫理者。剉藥薄而且細。製法似精而鄕材則無非陳腐之料。鍼術尤無善手。其鍼比我 國之製甚鈍。故受鍼者頗以爲苦。我人亦笑之。然我 國鍼甚輕且尖。而此則實準於本分數而然矣。傳者以爲院內有古銅人。而初自海潮中湧出。以水注之。關竅畢通。可以考驗針灸。其色蒼碧。瑩然射日云。藥王廟在天慶寺傍。殿上塑三皇及十名醫諸像。皆有功於醫藥者。每朔望男女雜沓。拜禱於廟內云。 自關東至北京。皆用滿州禮。相見則有揖而無拜。敬則鞠躬。謝則叩頭。跪而俯伏據手以頓。卽其拜禮也。若逢親切之人。執手撓之。笑稱好好。致其欣悅之意也。人若病死則不置家中。卽以薍蕈造家而殯之。父母之喪發引後。卽飮酒食肉。故入棺後卽日發引。柩則皆以雜木附板爲之。不但松杉絶●(●自為左示右貴)。蓋亦無可擇之義也。其制如舟而甚大。尸不斂束。只具衣衾。擧而臥之於柩中。地板甚廣。出於挾板之外。其下畫以雲形。兩隅刻以壽福。侈者施以金碧。前期累日。招集僧徒。誦經作樂。大張佛事。弔者至則鼓角以迎。其客只入而焚香。執孝子之手而已。喪轝頗似我 國之柳車。而舁夫甚多。靈車之上。必載白雄雞一首。亦未知其義也。銘旌極長。僧徒散紙錢列笙鑼前導。返魂亦然。自發引以至葬窆凡具。皆令僧徒辦備。主家則只計給其價。僧徒亦以此爲生理。至於死而奠。葬而虞卒祔祭則行者絶無。而必修七與煞。以資冥福。所謂七者佛事也。煞者巫事也。喪服制度。略倣家禮。不用生布。而以綿布爲長衣。如我 國道袍之制。而無闊袖。着於黑衣之上。葬後則必皆卽吉。是以服色與平人無別。或有表衣之內。帶小布帶者。聞其祭服。有辟領負版。而無首絰。所謂腰絰。甚大而長。其末之散垂者曳地。喪杖則甚短云。喪人外五服之親。未見具布服者。凡有喪則勿論親疏。自喪人以下男女。皆以白布環頭如方冠形。此則似是免布之制。而未知限以幾許親也。喪制則皆以日易月。漢人則間或守墓百日。心喪三年。有官者百日後皆起復。而亦或欲守制則朝廷從之。淸人則百日而除。漢人之八旗下及下賤。亦從淸俗云。今行時店主見我人服色之素。問於譯輩。故答謂 國哀在身。不用華服云爾。則以爲俺們漢人亦用 明朝舊制。皆服三年喪。仕宦者亦待喪除始仕。而淸人不然云。其言雖難準信。其或遵行舊俗耶。窆葬之禮則或舁其柩而置之原墅。以巨石鎭其上。任其腐朽。或燒火而取其焦骨。盛於砂缸而埋之。撮數掬土以掩之。謂之成墳。亦或有不火而具棺槨以埋者。蓋淸人皆火葬。漢人亦然。而或多不火者矣。火葬則其墳形不過一抔土之上。積數拳石。連身以葬者。墳形雖大。而其頂甚尖。塗以白灰。不覆莎草。往往植木於墳上。如堂如斧之制。終不得見。塋域皆在路傍。元無擇地之法。豪富之家。只立華表及碑碣。必以粉墻繚之。墻內仍設享堂。或樹以雜木。此則皇明時舊墓亦皆如此。考其國制。墳塋自王公以下圍墻長廣及享堂間數。皆有定限。碑則螭首龍頭及龜趺。亦各定制。望柱石人及羊馬石。其大小長短。皆隨品不同。而石人羊馬石。俱未見有所豎處。床石亦皆無之。似以其不行墓祭而然也。蓋火葬倡于釋氏。金元皆據中國。仍爲成風。燕俗至以淸明日。聚無主之柩。堆若丘陵而焚之。童子之尸則雖十餘歲之兒。輒擧而委之於野外。盡飼狗彘。余問舍館人曰。曷不埋置。而忍爲此耶。答曰。我俗例如此。此等童子。旣化之後則卽使狗彘。喫盡無餘。方可乾淨。何必埋也。又何必燒也。勿論長幼。廢其掩葬之禮久矣。此非但淸人之罪也。實自金元已然。不獨燕京以東而已。卽今則南方尤甚云。淸漢皆知其悖禮不仁。故元世祖蓋嘗嚴飭焚尸。至載典章。康煕則貧不能辦葬者及客死不得返葬者外。火葬水葬及棄毀死尸。經年暴露者。並一切嚴禁。渠輩文字中。亦多譏詆佛事。戒飭火葬之說。不啻反覆懇惻。而竟未能禁斷。喪家之鼓吹燕賓。亦是元氏之遺風也。淸人固不足道。而明朝猶不免遵襲者何耶。五六丈銘旌。百餘疋送帛。及其出殯之節。成墳之制。無非 皇明謬習。又聞明時朞功以下。孝帽頂心。皆綴紅絨一朶曰花孝云。明祖雖曰盡復中華之舊制。實則金元胡風。多未矯革。先王制禮。便爲掃地。此不待伊川之被髮可占百年之爲戎矣。到今淸人反爲禁戒。送殯時使不得效漢人設席款客及唱戲鼓樂之事。擡夫隨品定限。銘旌無過九尺。又禁冒哀從仕及喪未除而卽吉。居喪娶妻者。雖未知能不違越。而設禁則嚴矣。其俗旣皆火葬。雖或有掩埋者。墳墓亦在平地。則風水之法。似無可論。而街巷之間。稱以能業地術。帖牓於門楣者與醫卜相埒。且惑於風水。過時不葬者及地師之敎誘改葬者。强族之阻擋人葬者。俱有禁令。豈渠中亦有風水之弊故然耶。祭禮則關東皆用滿州禮。故貿貿特甚。所謂祠堂。渠之中堂樑間。設一龕。畫其三代或四代之像。而並繪器皿及畜物。置爐盒於其前。時或焚香叩頭而已。余嘗指而問於舍館人曰。此果汝之祠堂則驢馬鷄犬。與人並列。誰是汝之父祖耶。其人亦笑之。喪家葬後則雖無設奠之節。而所謂几筵。設一卓於炕內。亦置爐盒於其前。朝夕只炷香叩頭。神主則其制不一。或如位版。或無居前居後。而只穿神穴。大小長短及題主之規。亦各不同。皆圓其首。而跗方則甚小。不書傍題。或祭始祖及曾祖以下。或只祭曾祖以下。或不立主。作爲紙軸一幅。列書某氏。始祖以下。並及傍親。大抵皆無定禮。似是各隨其意而書者。慰狀亦無規式。與家禮有異。不行忌祭。而焚香叩頭之外。其他禮節饌品。俱無足可觀。淸明上塚則以白紙作小旛標。揷於墳墓之上。亦未知其義也。 冠禮則生髮未燥。而盡剃加帽。更無可論。而男女之別則實遵明制。故其法亦嚴。凡同姓婚。尊卑婚。相避婚。良賤婚。妻妾之失序者。逐婿嫁女者並禁之。其夫雖逃亡。至三年後始許告官改嫁。迎婿之禮則不過結彩棚以行之。元無奠雁及婿婦交拜等節。新婦之見舅姑則行三拜。如我 國新婦之禮云。此皆胡俗。不必盡責以古禮。而陸沈已久。 皇明亦未矯革。蓋中原之風。想多染於此習者也。漢人恥與淸人結婚。而貧窮者不得不爲之。然猶以爲羞。凡其婚娶不用媒妁。富者以銀買取妻妾。貧者終身無匹。漢人及仕宦者不然云。未知信否。而嘗聞江南有識之士則間多有講行朱文公家禮者。且受聘之女。執禮奔哭於新郞之死。入門展拜靈筵。而不爲憑尸。只弔主人云。以此推之。兒女之臨變講禮猶如此。江南婚喪之制。果不如北方之全無禮節耶。 胡俗忌諱特甚。元則建國建元及宮門之名。多取易卦乾坤之文。而如屯蒙師剝离困睽革漸升無妄大小過等卦。禁戒羣臣不得用於箋表。或用則輒駁之。凡廻避者一百七十九字。如仙靈歸化泉陵等字皆禁之。載在典章。惟州縣之名無所改。淸人則所忌者雖未的知某某字。而蓋聞死終等字深諱之。故年終之終字。必於文字間改書以年末。雍正之生日在十月。故是時則不敢言死字云。且祝願祈頌之道。亦無不用其極。門楣必題頌禱之辭。如福祿等字。到處皆用。至於器皿飮食及棺槨之上。無不遍書。此亦元明遺風耶。明末闖賊殺福王。取其血而以鹿血和之。聚飮將士。名曰福祿酒。流賊屠殺之際。亦用此等字慘矣。中國則自堯舜以來。皆以受命之地。爲有天下之號。胡人則或以方言。或擇字義。定其國名。契丹以前。不必一一遍擧。而金及元淸亦如此。 皇明則雖曰中國。而用日月並行之讖。亦以明字。別作國號。此後中原雖有王者復作。其將遵襲此制。而不復以地名爲號耶。明季有童謠曰。袖上走馬。口中生烟者爲天子。淸人衣服袖口。皆作馬蹄形。喜吸南草。故口中果能生烟。其讖乃驗云。今以蘆溝橋三門。大明大淸皆符。故以大極門爲將來之讖云。豈或然耶。 凡國之大喪。用以日易月之制。王以下文武官。在京軍民。皆縞素二十七日而除。不祈禱不報祭不嫁娶不作樂。未除服之前。票本用藍筆。各衙門文移用藍印。十五日後陳奏用硃印。京城內諸寺觀。自大喪日始。各鍾聲三十萬杵。未知其義。而淸人皆遵 皇明典禮。則此豈亦明制耶。至於王公大臣之喪祭。亦皆有儀節。載在祀典。蓋順治用元明以來儀註而考定一代之制云。 凡祭祀日。禮部每歲九月。箚欽天監選擇。知委太常寺。致齋則大祀三日。中祀二日。太常寺前期一日進齋戒銅人牌。天地壇,祈穀壇,太廟社稷爲大祀。皆皇帝親祭。或遣官代行。朝日壇,夕月壇及歷代帝王廟,文廟,先農壇爲中祀。朝日壇則遇甲丙戊庚壬年。親祭或攝行。夕月擅則遇丑辰未戌年。親祭或攝行。歷代帝王廟及文廟先農壇。或特行親祭。其餘遣官代行。太歲神祗等壇及先醫東岳城隍等廟爲小祀。亦皆遣官致祭。凡祭需酒醢則取用於光祿寺。果及魚笋蠟燭等物。取用於太常寺。犧牲取用於養牲所。各色香幣祝板。樂生所着所秉之物。並取用於工部。粢盛蔬菜。取用於先農壇廟內。每歲冬至日子時。大祀天於圜丘。配太祖太宗世祖及日月星辰風雲雷雨四從壇。壇在正陽門南。祭禮樂章則迎新燔柴。奏始平之章。奠玉帛奏景平章。進胙奏咸平章。初獻奏壽平章。祝板則靑紙用硃書。其祝曰。嗣天子臣。敢昭告于皇天上帝。時維冬至。六氣資始。敬遵典禮。謹率臣僚。以玉帛犧牲粢盛庶品。備此禋燎。祗祀于上帝。奉太祖太宗世祖配享云云。亞獻奏嘉平章。終獻奏雍平章。受胙奏煕平章。送神奏太平章。望燎禮奏安平章。還宮奏祐平章。夏至日卯時。祀地於方澤壇。配享如祀天儀。以五岳五鎭四瀆四海。分四從壇。祭禮則樂章各異。祝板則黃紙墨書。其祝曰嗣天子臣。敢昭告于后土皇地神祗。時當夏至。羣物漸亨。生長發育。有生咸賴。功德至厚。上配皇天。謹以玉帛牲醴粢盛庶品。用將祗祀。奉三帝以配云云。正月上辛日子時。祭上帝行祈穀禮於大享殿皇穹宇。凡祭儀與圜丘同。樂章則其式各異。祝版則與方澤壇同。其祝曰。嗣天子臣。敢祈奏於皇天上帝。臣仰承眷命。撫育萬方。念切民生。亟圖康乂。玆者候屆上辛。春耕將擧。爰據誠悃。上迓洪休。謹率臣僚。以玉帛牲醴粢盛庶品。恭祀上帝。伏祈昭鑒。時若雨暘。俾百穀用成。三農攸賴。奉三帝以配云云。太廟在午門左。正殿昭穆如古制。東廡則王位。西廡則功臣配位。時享則孟春用上旬吉日。夏秋冬三孟月。皆用朔日。歲之除日。行大祫禮。四月則合祀天地於大享殿。六月上戊日子時。祭社稷壇。壇在午門之右。太社配以后土句龍氏。太稷配以后稷氏。社主用石。稷無主。用木爲神牌。藏於神庫。祭時設於壇上。祝板則白紙墨書。以黃紙鑲邊。其祝曰。嗣皇帝敢告于社稷之神。發生嘉穀。粒我烝民。萬世永賴。玆當仲春。謹以玉帛牲醴粢盛庶品。配以后土句龍氏后稷氏云云。春分日卯時。祭朝日壇。壇在朝陽門外東郊。祭禮則樂章各異。祝板則用紅紙硃書。其祝曰。嗣天子謹告于大明之神。維神陽精之宗。列神之首。神光下照。四極無遺。功垂今昔。率土仰賴。玆當仲春。式遵古典。謹以玉帛牲醴之儀。恭祀於神。伏惟歆鑒。錫福黎庶云云。秋分日卯時。祭夕月壇。壇在阜城門外西郊。祭禮則樂章各異。祝板則白紙黃書。以黑紙鑲邊。其祝曰。嗣天子謹祭於夜明之神。維神配陽之德。鍾陰之精。周環九野。繼明於夜。普照萬方。天下其賴。玆當仲秋。式遵古典。謹以玉帛牲醴庶品之儀致祭。維神歆鑒。福我兆民云云。山川壇在天地壇西。繚以墻垣。周六里。中有殿宇。以祀山川及城隍之神。左爲旗纛廟。西南爲先農壇。其下皆籍田。仲春祀先農。皇帝親行耕籍禮。壇卽 皇明永樂中設置。如南京之制。春秋仲月上丁日子時。行釋奠大祀於文廟。分祭啓聖王於後殿。如有事則行於次丁或下丁。祭禮則樂章各異。其祝曰。皇帝親祭於至聖先師孔子。惟師德配天地。道冠古今。删述六經。垂憲萬年。玆因 <small>{{Blue|仲春仲秋。}}</small> 祗奉舊章。謹以牲帛酒果致祭。配以四聖云云。啓聖殿則其祝曰。皇帝致祭於啓聖王。惟王誕生至聖。爲萬世王者之師。功德最著。玆因 <small>{{Blue|仲春仲秋。}}</small> 謹以庶品之儀致祭。配以先賢某氏云云。春秋仲月擇吉。以子時祭歷代帝王廟。廟在西阜城門內。正殿以伏羲,神農,黃帝以上三位爲一室。以少昊,顓頊,帝嚳,帝堯,帝舜以上五位爲一室。以夏禹,成湯,周武王,漢高祖,光武以上五位爲一室。以唐太宗,遼太祖,金太祖,世宗以上四位爲一室。以宋太祖,元太祖,世宗,明太祖以上四位爲一室。風后,皐陶,龍伯益,傅說,召公奭,召穆公虎,張良,曹參,周勃以上東廡第一壇。力牧,夔,伯夷,伊尹,周公旦,太公望,方叔,蕭何,陳平,鄧禹以上西廡第一壇。馮異,房玄齡,李靖,李晟,許遠,韓世忠,斛羅幹,里不,汪伯顏,劉基以上東廡第二壇。諸葛亮,杜如晦,郭子儀,張巡,曹彬,岳飛,粘沒忽,木華黎,徐達以上西廡第二壇。祭禮則樂章各異。祝版則白紙墨書。以黃紙鑲邊。祝文則自伏羲以下至明太祖列書曰。仰惟諸帝。昔皆奉天撫世。創治安民。德不忘報。玆因 <small>{{Blue|仲春仲秋。}}</small> 謹以牲帛酒醴庶品之儀。致祭于諸帝云云。二月十二日上申子時。祭三皇廟。配以句芒,祝融,力牧,風后及歷代醫師二十八人於西廡。正月初旬及歲之除日子時。祭太歲壇。八月擇吉子時。祭城隍廟。混同江則別爲致祭。聖節則東岳自唐貞觀中至元明增修之別殿曰隆恩後閣曰萬歲及眞武,城隍三廟別爲致祭。火德眞君廟在京城北。始景靈閣之左右。又有輔聖靈弼等六殿。考其舊蹟。自元明以來。多靈異云。而祀典則未能詳知也。三月十一日卯時。致祭於歷代帝王陵寢,孔夫子闕里廟,五岳四瀆。而 皇明諸陵。別設太監二三名守之云。堂子在玉河橋東。其所崇奉者未知何神。而渠輩稱以鄧將軍廟。蓋聞淸人初起時。有冥助。故俎豆之云。每歲元朝。皇帝先往堂子行祭後。還受朝參。祭禮則無他儀節。只進祭饌祭酒。三跪九叩頭而已。樂奏佑平之章。漢堂官則不許隨往祭所。是日親王以下。赴堂子掛紙錢。三九月初一日則又立竿。皇帝之親祭。未知其義。而此是淸人私神。故不欲使漢官見之。其禮比他祀典。亦自別也。凡齋戒。元朝前後三日。上元節十四五六凡三日。俱不理刑殺。亦不辦事。至於端午,仲秋,重陽,七夕,三月三日,四月八日及每朔初一二日,萬壽節前後三日,太子千秋節一日,大中小祀及國忌等致齋日。俱不理刑殺。但照常辦事云。 元朝賀儀。鑾儀衛官。預陳鹵簿儀仗於太和殿前。陳步輦於太和門外。陳大駕於午門外。陳馴象於大駕之南。陳仗馬於丹墀中道之左右。俱東西相向。敎坊司設中和韶樂於太和殿簷下之東西。設丹陛樂於太和門內北向。禮部官設黃案於太和殿東簷下。諸王貝勒貝子等。俱朝服齊集太和門東。公以下文武各官。俱朝服齊集午門外。禮部官捧王以下。在京文武各官及直省府州衛。並朝鮮所進表。各置表亭內。鑾儀衛校尉擧亭。敎坊司鼓樂前導。自禮部起進東長安門。至午門外兩傍陳設畢。禮部官從亭內奉表。由午門東挾門入。至太和殿前置黃案上。鴻臚寺官引王貝勒子公等。於太和殿前丹墀內分翼排立。引朝鮮蒙古諸使臣。由掖門入於西班末立。糾儀御史二員於殿內簷下東向立。又四員於丹陛上立。又四員於丹陛內。俱東西相向立。又八員於東西班末立。鴻臚寺鳴贊官四員於殿內簷下立。又四員於丹陛上立。又四員於丹墀內。俱東西相向立。鑾儀衛鳴鞭官於丹陛南三層。每層各二員。俱東向立。欽天監官報時於乾淸門。禮部鴻臚寺堂官奏請皇帝陞殿。內大臣十員兩翼前導。內大臣二員執兵器侍衛。午門鳴鍾鼓。敎坊司作中和韶樂。奏元平之章。皇帝御太和殿。陞座樂止。內大臣十員於御座前東西相向序立。太學士。左部御史。副都御史。於殿內簷下東西相向序立。鳴鞭官鳴三鞭。鳴贊官贊。內外排班諸王率文武百官。各就拜位立。贊跪。王以下各官俱跪。贊宣表。宣讀官從案上捧表詣殿內簷下御路之中北向跪。宣畢。敎坊司作丹陛樂。奏慶平之章。鳴贊官贊跪叩頭。王以下俱復原班立。鴻臚寺官引朝鮮等國使臣。理藩院引蒙古使臣。以次各就拜位。行三跪九叩頭之禮。敎坊司作丹陛大樂。奏治平之章。禮畢樂止。贊退。王以下各官皆退。冬至朝賀。祀南郊還宮次日行之。出宮樂作。奏太平之章。曰乾符在握。道轉鴻鈞。天心見復。物始資元。景長舜日。記協堯春。玉琯斯應。寶曆肇新。衆正在位。輔翼一人。還宮樂作。奏允平之章。曰萬國在宥。一陽斯傅。淵默臨朝。天職修擧。君子道長。騈珪聯組。占自靑雲。產祥降嘏。宜暘而暘。宜雨而雨。萬壽朝賀。出宮樂作。奏乾平之章。曰二儀淸寧。三辰順則。維帝凝命。函冒區域。仁恩廣覃。至及動植。久道化盛。隆功峻德。聖人多壽。歷世萬億。還宮樂作。奏淸平之章。曰上帝鑒觀。惟德丕皇。肇玆壽域。薄海要荒。物牲茂有。民俗樂康。冠帶之國。望斗辨方。曰惟萬年。同於昊蒼。皇后三大節朝賀。出宮樂作。奏淑平之章。曰乾資於坤。儷尊宸極。王化攸宜。母儀萬國。履順含章。茂明內德。福履永綏。迺贊迺翼。還宮樂作。奏順平之章。曰椒宮鑾鑾。陰敎修明。褘衣有耀。環珮鏘鳴。禮容孔恪。萬福來成。關雎之德。流羨風聲。凡各典禮樂章甚繁。只以三四大禮記之。 鹵簿儀仗。左所鑾輿司馴馬司所掌。香寶輦,涼步輦,玉輅,大輅,大馬輦,小馬輦,大儀轎各一乘,右所擎蓋司所掌,黃九龍曲柄傘四把,金鈴四十五箇,黃九龍傘八把,黃瑞草傘二把,黃四季花傘二把,紅瑞草傘二把,白九龍傘二把,白四季花傘二把,靑九龍傘二把,靑瑞草傘二把,黑九龍傘二把,黑四季花傘二把,大刀十二把,弓矢二十兩,槍二十杆,龍頭方天戟四杆,中所旌節司幢幡司所掌。信幡二對,傳敎幡二對,告止幡二對,絳引幡二對,黃麾一對,儀鍠氅四對,朱雀幢一杆,神武幢一杆,靑龍幢一杆,白虎幢一杆,金節一對,羽葆幢二對,豹尾幢二對,龍頭杆幡二對,黃銷金龍纛二對,赤銷金龍纛二對,白銷金龍纛二對,靑銷金龍纛二對,黑銷金龍纛二對,黃銷金小旗二對,白銷金小旗二對,靑銷金小旗二對,紅銷金小旗二對,金鉞三對,政平訟理旗一對,馬十匹具金鞍錦韉。前所扇手司鉞斧司所掌。黃繡雙龍面銷金團龍背扇八把。紅繡雙龍面銷金團龍背扇八把。紅繡鸞鳳面銷金團龍背扇八把。金香爐一對,金香盒一對,金交倚一座,金唾盒一對,金盆一對,金甁一對,金機一對,御仗三對,篦頭四對,都鞭三十把。後所戈戟司班劍司所掌。熊旗一杆,鸞旗一杆,麟旗一杆,天鹿旗一杆,天馬旗一杆,朱雀靑龍白虎旗各一杆,東西南北四岳旗各一杆,北斗旗一杆,二十八宿旗各一杆,五行宿旗各一杆,風雲雷雨日月旗各一杆,門旗四對,白澤旗一對,肅靜旗一對,金鼓旗一對,立爪三對,臥爪三對,馴象所東西司。象無定數。所掌貼金寶甁五座。旗手衛左右司所掌。畫角二十四枝,大銅號八枝,小銅號八枝,金鉦四面,金四面,鼓四十八面,杖鼓四面,笛十管。親軍四十名。司執豹尾鎗,方天戟,金鞍馬具。牽鑲頭金壽字藍緞衣。冬戴獺皮帽。夏戴涼帽。扈轎校尉八十名。俱穿紅緞衣。繫綠紬帶子。冬戴豹皮帽。夏戴氈帽。起花鍍金。頂揷黃翎。執駕校尉二百八十八名。鼓手八十八名。俱穿紅緞衣。繫綠紬帶。戴靑氈帽銅。頂揷黃翎。左右中前後五所校尉一千八百五十三名。馴象所喂象校尉二百三十二名。旗手衛校尉四百二十八名。 歷路到處。皆是寺刹。而關帝必爲崇奉。家家亦競尊尙。殆過於釋氏。大小村閭。輒有廟堂。蔀屋倭室。必坐其像。或幷奉佛像。朝夕焚香。各刹之前。必以朔望日。皆懸雙燈。皇城之內。寺觀廟堂。亦多與人居相錯矣。僧徒則身穿黑色挾袖長衣。頭戴冠。制以黑綿布製襦帽子。其高則長而頂平面挾。按其國制。僧尼衣服。只許用紬絹布疋。袈裟道服外。禁用紵絲綾羅云。未知果遵此制。而大抵居於閭里之中。恣意酒色。率皆頑悍不恭。惟以送葬時佛事爲生理。所謂高僧不過焚香念佛。誦畧干經文而已。出則乘馬馳騁。全無釋子貌㨾。且皆不識文字。禪門淸規。元不彷彿。稱以南華僧者。卽蒙古僧也。皆主皇帝願堂。故豪橫尤甚。以此觀之。緇髡之習。大不及我 國。豈或於名山勝區。能有入定修道之類耶。寺刹雖多。一寺之僧。或爲二三人。亦不過十餘人。所謂出家者。以我 國較之。似或不多矣。比丘尼衣服無別於平人。其冠其俗。比男僧一般。道士峩冠闊袖。與髡徒雜處。凡百出入。元無道釋之別。釋氏之尊奉。其來蓋久。而關帝則雖是中國之建祠封帝者。至於比屋崇奉之若是盡誠。豈亦自金元以來尤盛耶。抑明祖刱祠鷄鳴以後。天下效之。因以成風耶。此外淫悖之祠。如祿山,楊妃等廟亦多。而取考地志。間載祀典。又可駭者。王振奸閹。天下切齒。而英宗復辟後。乃反爲振建一大刹於北京城中。名曰智化寺。置其塑像。蟒袍玉帶。儼然王者威儀。賜額曰旌忠。勑命建碑。銘勒勳閥。不啻若伊傅周公。廟貌壯麗。丹雘玲瓏。尸而祝之。至今不衰。修葺彌勒。守護極嚴。祀典之悖謬。廟堂之雜亂。亦可見矣。以此闤闠之間所列者。金銀紙錢。沿路之上聯絡者。香車蠟燭。財力之尾閭於無益之費。旣甚不貲。而士子修藏之所。一未得見。淫褻之祠。釋道之觀。相望不絶。以淸人論之。則習尙之如此。雖無足怪。而其所創建。俱在 皇明之時。儒宮則無一設置。可知明朝之崇儒亦不及於崇佛也。順治初別建祠廟及私度僧尼。皆設禁嚴。飭私剃十六歲以上者。治罪還俗。雖置願堂。皆因明之舊刹。京城內外私設神像。念誦梵呪。擊梆鳴磬。以募化緣者。亦皆禁之。康煕則以爲寺院之設。廣占田廬。以致民田日漸不闢。游民皆入僧道窩藏。逃亡不法。萃爲淵藪。亦申順治之禁令矣。雍正時頗甚崇奉。寺觀之名以壯者。無不修治。丹雘一新。雖以道路所見言之。在在繕修。北鎭東岳之所糜費。不啻累千萬金。間或有新建之寺。又遣大臣留保於江南。以十萬金改修金山寺云。其工役之浩多可想也。凡僧道亦有科。僧錄司選在京僧人。送於禮部。則禮部出題考試。本經以典諳者或十或二十。送於吏部。左右善世。左右闡敎。左右講經。左右覺義等任。以此挨補。道錄司選道士。亦如僧錄司例。左右正及左右演法。左右至靈。左右至義等任。亦以此挨補。 太監之盛。不如 皇明。蓋以其無勢利之故。願入者小也。雖僧道雜技。皆設科取用。而此則無科。自各省査出咨送。管於內務府。且文武雜職。無不設官選補。而此則只稱頭目。其賤待如此。自宮者雖禁。而逃走者及隱冒者。亦設法嚴飭。可知其不願也。明朝則皆出於俘奴罪囚。亦有淨身求進者。此則只令各省査送。是以內庭執役。輒患不足。每飭各省査得者。卽送禮部。而遲延不送則地方官論罪云。 凡器皿。雖窮巷僻村。皆用畫磁器。不然則用陶器。又編柳條造器。而密緻堅固。可用於汲水之器飮馬之具。細柳器及白磁器則絶無。而畫器則通州尤盛矣。瓮則皆是烏器。底炎 ''(註:疑誤書尖字為炎)'' 口廣。而厚則幾一寸餘。斫刀則刃廣而利。板則凹其中以受刃。左右兩邊。必貼片鐵。一人執柄而壓之則一束之草。斫之如瓜。藥挾刀頗似我 國之制。其刃甚利。且廣而薄。各㨾器皿之粧飾者絶罕。雖或有之。皆粧以白銅及鐵。而鍮錫則以用於鑄錢。故公家及宰相外。閭閻則不敢用鍮器。自雍正時幷嚴禁云。 凡工匠非盡如我 國之賤類。故待之以四民之一。立朝仕宦者。亦不爲鄙。是以其業廣傳。間有有識之人。多置工匠方書。往往盈架。雖以冶法言之。古今爐冶之利。鑄鍊淬礪之術。靡不講究。他工亦然。所以物理之卞識。製造之精巧。莫不盡其妙。以此觀之。天下之鹵莽麤劣。未有甚於我 國之工匠也。 凡飮食不以匙而用箸。雖或有匙。必皆燔造。柄小而短。箸則俱是烏木。或作象箸。炊飯於釜而其底平。故其熟亦易。元不用鼎鐺之屬。朝夕之飯。各盛小器。男女圍坐。皆共一卓。隨量飽啜。卓長幾三尺。廣亦稱之。其高與交倚及登子齊。此所謂罩子也。交倚之制極精。而華杻居多。或有雜木。登子亦是踞坐之床。差小於交倚而無圍。其形之方圓長短不一。無異卓子。待客之節。客雖多。不設別床。賓主同卓。但於各人之前。列置一箸一杯。飮盡則侍者又斟之。而飮酒之法。輒不引滿。細細呷下。不一傾而盡之。盃亦小矣。燒酒比我國之味甚劣。飮後腹中亦不平。以其和灰而釀之故然云。是以我 國之還燒酒。彼人甚喜。而一飮戟喉。故絶無傾盃者。歷路薊州之酒最佳。我人到此。輒皆買飮。味類我 國之方文酒。稍淡而甘且香。蓋此處各店之酒。淡烈則雖各不一。久而不變其味則同。京師薏苡酒。亦稱淸冽。易州之酒。尤勝矣。康煕嘗以蒸造燒酒。耗費米穀之甚多。禁之不得云。聞倭人之酒。釀於松桶。埋於地中。三年而後出。故其味甚淡。亦有松臭。雖置炎蒸之地。香冽無減。西洋國所謂葡萄酒。色淸而綠。味如倭酒而亦佳云。 胡人專以財利爲性命。自皇子貝勒閣老以下。皆有賣買鋪子。令私人掌之。雖位高者過市肆。輒下車而親自賣買。且富●(●字左示右貴)之家宴享祭祀之需。一皆取辦於飮食鋪子。而元無別味。雉鷄猪羊鵝鴨之屬。皆不善烹飪。牛肉絶無而味類我 國西北邊上之牛。以其常飼粟草。故如此云。各鋪皆設廛房。其上必置卓子。排列器皿。滿揷木箸。具以食物諸種。客至則隨索饋之。客亦限量取喫。擲錢於卓上。蓋自有定價。故更不論直矣。駱醬不及於我 國駱粥。飯則顆粒箇箇如生。醬亦味惡。難於近口。山菜則大野之中。固宜絶●(●字左示右貴)。而圃菜亦不佳。以此推之。天下果無珍味耶。豈燕京便是氈駱之鄕。故曾不留意於飮食之節而然耶。抑東方之人。不服於異國饌品而然耶。若然則我 國之稻飯,油蜜果,全鰒,海蔘,燒酒,白淸及藥飯之類。彼皆知以至味。我人則不喜彼中飮食。豈天下之口皆同。而我人獨不同耶。聞倭人嘗曰。渠輩則侈於第宅。唐人則侈於衣服。我人則侈於飮食。其言似近理也。大抵倭人則所噉甚少。一器飯不過一二合米。所謂壺饁之饌。有同兒戲。雖使沒喫。不可以療飢。唐人亦食無重肉。飯則不過二三合。而猶恐其毒。炊米之後。舊水必瀝去。易以新水。作重蒸飯而食之。至於我 國則稻米之膏。別於天下。而以新稻炊飯。盛於大器。雜以魚肉。人皆日食三時。猶爲不足。又取餠麵酒肴。醉飽無厭。酒之酷烈。無如我 國之還燒酒。而飮者必擧巨觴。猶嫌其小。倭人則烟草必蒸乾。唐人亦輒盡乾無濕氣。而後吸之。煙器且小。不過數三吸盡爇。蓋戒其毒氣。而我人則半乾細切草。一時連次重吸。猶不知止者何耶。顧其飮食之無節如此。則天下之畜以飮食之人者。恐不是過也。山査大如小李而其肉厚。栗則體小。幷皮而炒甚好。與紫葡萄石榴而其味甘。漁陽范陽之栗尤佳。他方皆不及。棗則比我 國之產。其體大。皮赤肉厚而甘。產於蜜雲者。其體大。而葡萄蘋果。經冬不變。皆如新摘。柑橘之種。亦多其品。絶勝於倭柑。北山黃花鎭之榛子。遵化石門之錦梨。皆是珍果。西瓜狀如冬瓜。裏黃子黑。勿論男女老少。或行或坐者。皆啖其子。公私燕享祭祀。輒皆用以代果。是以滿載車輛。亦至於堆積市肆。聞 皇明之季。尤喜啖之。至今不廢云。其果取於何味。而天下之爭尙至此耶。古文未見有著稱者。不知自何時始爲盛行也。 錦鱗魚,鮒魚,訥魚,竹蛤及大小無名之魚。味皆不佳。聞有白魚。形似䲙魚而甚大。魴魚狀類鮒魚。未知味果如何。而正二月之沈蟹。東八站之華蟲。不讓於我 國。小黑山十三山等處。鴿鶉極多。鷄猪與我 國同。大小凌河之甘同醢沈菘菜。寧遠豐潤之蘿葍冬沈。其味雖遜於我 國。至於冬沈則通官輩用以我 國之沈㳒。一噉亦足醒胃矣。 菜蔬及薑蔥。大而軟。蘿葍小而堅。水芹韮菜及菠䔖萵苣大蒜之屬。皆類我 國之產。辛甘菜則稍異。通遠堡之蕨菜。大而無毒矣。烟草則上下老少。無一不吸。纔過四五歲。已皆吸之。雖在長老及官員之前。亦不屛之。凡値待客。烟草必幷茶以進。謂之烟茶。而烟器火鐵。無人不佩。以其火灾頻作。紫禁城內吃烟者絶禁之。不獨闕內。勿論京外。官皆貼禁烟之榜矣。茶則各有其品。而要皆解腥導滯。家家熾炭置罐而煎之。尋常溫服。亦不多飮。客至則斟鍾而進之。熱氣若退則更取餘瀝而注之鑵。必待去冷而飮之。 男子任物。元無背負者。以丈餘之木。懸鐵鉤於左右兩頭。揭卜物於兩鉤。擔諸肩上。此所謂便擔。運水搬柴。皆用此法。行者勿論。騎步必以大帒裹衾。束其兩端而亦荷之。倦則左右遞擔。雖行千里。不以爲勞。大抵其法。行人無衾者。店房不爲許接故也。 幼兒之不能坐立者。盛於所謂搖車。如篩形而稍長。鋪襁褓於其內。以索懸於樑間。推送如鞦韆狀。左右擔颺。以止其啼。啼甚則就其前而出乳飼之。以故及長。耐風寒善馳騁。不然則夭且多病云。 東八站之家材。椴木居多。以西至北京。盡是白楊木。而椴及松間或有之。松則木理軟脆。殆類倭松。皆自太行來。故其體長大。大抵廣野無際。木物與柴炭絶●(●字左示右貴)柴則無。非糖竹及柳木。必稱其斤兩而用之。雖大必不斧而鉅之。是以北京柴道極難。館中入給者。專用柳木。而每患難繼。私賣亦是糖竹。其呼價甚高。沿路村落。多植柳。不翦取其條肄。故大小樹枝。叢生甚鬱茂。聞順治初。濱河州縣之新舊堤岸。俱使植柳。今見路傍大野。楊柳挾途。此卽雍正所命云。炭則木炭少。而石炭多。卽燒石爲之者。其石非石非土。燒造之法。果未知如何。而細末其所燒之滓。以木板作機。和水壓之。刻花紋於其面。塊之大小不同。充積市肆。朝夕炕竈煎茶及鑄冶皆用之。其臭甚惡。聞彼中鐵物之以石炭造成者。用我 國木炭。不能改鎔云。蓋其火力之緩猛。有所不同而然耶。 凡宮殿壇廟城垣等修理皆用磚。而大小共有十㨾。自一二㨾至十㨾。其價皆●(●字左示右貴)。自銀一戔九分。以次遞減。最小之價爲九分云。 凡誥命則用五色紵絲織。文曰奉天誥命。勑命則用純白綾織。文曰奉天勑命。俱織陞降龍文及滿漢字。一品玉軸鶴錦面。二品犀軸赤尾虎錦面。三四品貼金軸。五品角軸。俱牧丹錦面。六七品以下。俱角軸小團花錦面。皆江寧局織造。吏兵二部行文取用。 凡御寶二十九顆。宮內收貯六顆。一曰皇帝奉天之寶。卽傳國壐。兩郊大祀及聖節告天之詞用之。一曰大淸受命之寶。以章皇序。一曰皇帝之寶。以布詔赦。一曰天子之寶。以祀百神。一曰制誥之寶。用於制書。一曰勑命之寶。用於勑書。內庫收貯二十三顆。一曰皇帝之寶。一曰皇帝行寶。以頒賞賜。一曰皇帝信寶。以徵戎伍。一曰天子行寶。以冊外蠻。一曰天子信寶。以調番卒。一曰制誥之寶。一曰勑命之寶。一曰廣運之寶。以諭臣僚。一曰御前之寶。以肅法駕。一曰皇帝尊親之寶。以進徽號。一曰皇帝親親之寶。以展宗盟。一曰孜天勤民之寶。以飭勤吏。一曰表章經史之寶。以崇古訓。一曰欽文之寶。以重文敎。一曰丹符出驗四方。一曰天子巡狩之寶。以從省方。一曰垂訓之寶。以成典則。一曰命德之寶。以奬忠良。一曰奉天法祖親賢愛民之寶。以御書特書。大政要務。布告等事用之。一曰討罪安民之寶。以張征伐。一曰勑正萬邦之寶。以誥外國。一曰勑正萬民之寶。以誥四方。一曰制御六師之寶。用於駕馭親征。 凡文書用印。皆有定處。不如我國之亂踏。每當其用。筆貼式必籍記以某年某月某日某文書第幾行某處安印一顆。所謂封印之法。未知昉於何時。而十二月初二日封印。至正月二十一日開印。其間則凡百文書。皆不得擧行。及至開印之期。百官皆公服。親詣衙門。始開印封。酬應文書云。凡京外奏本。滿文直爲進奏。漢文及蒙古文。皆自該部院翻以淸書。送於內閣。則自內閣送於通政司。投進入奏後。復下通政司。出付內閣。使頒各該部院。 每日皇帝御乾淸門聽政。門之正中設御榻。榻前設章奏案。大小官早赴午門外。春夏則卯正一刻。秋冬則辰初一刻。進至中左門等候。皇帝陞座。侍衛起居注按班侍立丹墀。大小官依次陞陛。堂官捧奏跪置案上。如有綠頭牌啓奏。亦堂官捧至各衙門。以次奏事。照品退次。科道官在各衙門後。奏畢乃退。皇帝還宮之後。大小官有稟旨者入對。無則部院直房皆在午門外左右廊。故各於直房聽事。皇帝往圓明苑。則各司一員。亦逐日馳往稟事。雍正以來。更定奏對時限。自春末至秋初則晩鍾時起身。趂早涼入奏。秋末至春初則以天時寒涼。日出前起身以來。 凡官制。各衙門堂郞。皆設淸漢官。同管文書。而有事則必淸官入對面奏。雖外官亦使朝前聽事。勿論內外官。若非齋日則朝前無不坐之衙門。午前無在家之官員。皇帝亦無無故不視朝之日。內官無故不朝參及外官不公座署事者。並論罪。諸衙門序班輩。各其所掌公事。盡錄於冊子。每日考其行未行而擧行。故事無遺漏。官長之娶部內民女爲妻妾者及自爲立碑建祠。矜伐其善。遣人申請於朝者。設法嚴禁。謝恩辭朝。皆於午門。或天安門外橋南。官職則三跪九叩頭。領賞則二跪六叩頭。食物則一跪一叩頭。聞只有除拜時謝恩表。元無辭職表。實病外求遞者。皇帝下詔切責。至論以大逆。未革職前則不敢引入。 凡文武官封贈。一品三代。二品二代。三品至七品一代。皆視己職。正從一品光祿大夫。正二品資政。從二品通政。正三品通議。從三品太中。正四品中憲。從四品朝議。正五品奉正。從五品奉直。正六品承德。從六品儒林宣德郞。正七品文林宣議郞。從七品徵仕郞。正八品修職郞。從八品修職佐郞。正九品登仕郞。從九品登仕佐郞。有功者加級。有罪者降級。一品則不使再加。每一級改爲記錄二次。督撫有功者亦或加尙書侍郞御史。他皆倣此。古人以右爲上。明朝則以左爲上。故職品皆左居右上。淸人仍襲其制。我朝亦然。正從一品。曾祖母祖母及母妻俱封淑人。正從四品母妻俱封恭人。正從五品母妻俱封宣人。正從六品母妻俱封安人。正從七品母妻俱封孺人。有三母者不得幷封。止許封嫡母及生母。生母則嫡母亡始封。亦不許幷封。若生母未封則未得先封妻。繼母則不許封。或繼後者乞將本身及妻應得誥勑。移封本生父母及祖父母或外祖父母者並許之。祖父母父母若犯十惡姦盜及或妻非禮聘正室。或再醮倡優婢妾。不許封。雖得封者。再嫁則追奪。 3exnzwazyqr0cjxhoyzzzxvbj53u6xh Portal:武汉文革文件 100 1109392 2173267 2173066 2022-08-20T05:19:10Z Fire-and-Ice 58758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 section = | is_main_of = | lawmaker = | notes = {{Wikipedia|武汉文革历史}}中国湖北武汉文化大革命资料。 }} * [[关于武汉地区当前局势的声明]] * [[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部队通告]](附件:[[“武汉地区工人总部”中反革命分子的罪行]]) * [[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部队公告]] * [[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军区公告]] * [[中共中央对武汉军区公告的复电]] *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给武汉市革命群众和广大指战员的一封信]] * [[武汉地区无产阶级革命派总指挥部紧急通告]] * [[中央首长在武汉革命派组织的座谈会上的谈话纪要]] * [[中央首长接见武汉革命派在京代表谈话纪要]] * [[周恩来接见武汉无产阶级革命派各组织代表时的讲话]] * [[决派宣言]] * [[北斗星学会宣言]] * [[武汉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和庆祝大会给毛主席的致敬电]] * [[向英雄的武汉人民热烈祝贺]] *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关于成立湖北省革命委员会的批示]] * [[长江万里起宏图──热烈祝贺湖北省革命委员会成立]] * [[湖北省革命委员会成立和庆祝大会给毛主席的致敬电]] * [[湖北省革命委员会关于解决武汉“反复旧”问题的报告]] * [[中共中央同意“湖北省革命委员会关于解决武汉‘反复旧’问题的报告”]] * [[中共中央对武汉问题的指示]] * [[中央领导同志关于湖北问题的指示要点]] * [[关于处理武汉“七·二〇事件”的请示报告]] * [[关于处理“北决扬”一案的请示报告]] [[Category:武汉文革史]] b7wv16qxzt4elqua65nlztpc497966v 塞鴻秋·代人作 0 1109477 2173280 2172419 2022-08-20T08:03:22Z 杰里毛斯 5178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塞鴻秋·代人作 | author = 貫雲石 | times = 元 | theme = 元曲 | from = 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朝野新聲太平樂府 (四部叢刊本)/卷一 | note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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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兪彦通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已申飭,而承文副正字申紀河,博士李河述,弘文館應敎李宗白,副司果金五應,承文校檢白鴻擧,兵曹佐郞權基彦等,今閏五月朔,朔書篆文,無緣不書,殊涉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鄭必寧狀啓,則多有誤字,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徐宗伋未肅拜,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持平宋國緯在外,掌令李齊恒傳旨未下,持平李裕身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應福曰,下直邊將及還下去差使員,留待。又傳曰,引見。 ○以掌令李齊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彦通曰,推考傳旨捧入。 ○兪彦通,以忠勳府言啓曰,奮武功臣咸恩君李森母在喪,依舊例令該曹,助哀題給,何如?傳曰,咸恩累經事故,色養無多,今遭巨創,予甚傷惻,其令該曹,從厚顧助。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昨因巡廳牒報,訓局執事決棍警責事,自本曹草記允下之後,當該執事,旣已決棍十度放送矣。卽伏見知事張鵬翼疏批,則有執事勿棍之命,而疏批未下之前,旣已決罪矣。今無可論之事,此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長湍府使李悟,富平府使鄭東游,古阜前郡守李龜瑞等,不法文書,御史書啓中,雖無封進之語,而得聞御史引見時,竝爲入啓云,下本府,以爲前頭議處時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還上居末高城郡守朴弼琦,曾經侍從,法不當自營門決杖,依例令金吾擧行事,允下矣。朴弼琦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還上居末高城郡守朴弼琦,依事目決杖事,命下,故旣已拿囚矣。所當依例決杖,而法典內,極熱時,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竝收贖,而自五月初一日,至七月晦日爲極熱云,今此朴弼琦,依法律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閏五月朔,各廳堂下武臣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徐宗伋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得奉除書,有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者,臣自聞此命,始焉惶慄,不知所措,終焉迷惑,莫省厥故,閱屢日而殆不能自定也。夫都憲之職,何等位望,何等責任,雖其才以世降,而且以必備之官,固不能每得其人,如古昔盛時,要亦取其近似,不至大駭於物情者耳。今臣以姿性則拙劣蹇淺之可笑,以言議則巽訥低下之足羞,眞所謂千不近萬不似者也。銓曹之擧擬,無或出於資級之相比,而天點之誤下,獨不爲累於愼簡之政耶?今之世,雖曰乏人,堂堂聖朝,豈可以風化紀綱之任?苟爲臣一己之榮而已也。噫,克讓自是美事,凡今除拜之稍涉華要,率多以不相櫬之語,過自謙挹,而若臣之所辭,則自知甚明,自量甚審,流出肝膈,毫無假飾,雖平日不相識者,當不以例套視之,而亦將曰實際語,況臣之本末長短,固已莫逃於聖鑑之下,則其所許遞,豈待臣言之畢乎?故不敢爲支辭蔓語,以重煩複之罪,而抑臣別有危苦之衷,敢略陳之,蓋臣之獲戾于天,實始於丁未初矣。一時匪怒之譴,畢竟同歸於生成之大造,則今於年久之後,豈敢每每攬引,以自阻於竝育之下哉?惟其所被嚴敎,實是臣子不忍聞者,每一念來,便欲無生,如使稍能分決者當之,必已刎心決脰,以自鳴暴,而臣乃濡忍而不能辦,甚矣,其冥頑,可知也。噫,人臣之所以事君者,惟此方寸,臣旣奉職無狀,行己不誠,至以心術之微,見疑於君父,譬若旣虧之質,不可再完矣。已朽之木,不可復雕矣,更將何物,藉以事上哉?是以自頃以來,雖蒙收敍之如舊,拔擢之至再,而戊申敦匠之外,一不得承膺,以伸感激之私,況此萬萬匪據之職,尙可以一刻仍冒乎?如使臣喪廉蔑恥,揚揚周行,自同恒人,則人必指之曰,是夫也眞譽樹之流,渠雖急於榮祿,而獨不心愧云爾,則臣固無辭自解,而聖明,雖欲曲護而覆蓋之,亦不可得矣。是豈不辱朝廷而羞當世乎?去就一節,元非可論,而目下道理,只有自廢而已。餘外許多難安之端,亦有所不暇言也。噫,臣猥以菲賤,幸値盛明,前後所叨,頂踵皆恩,而家又世祿,官今言責,區區願忠之忱,夫豈有窮已,而鐵關在前,轉身不得,臣之情地,可謂窮且慼矣。數日之內,嚴召再降,而未免坐違,尤增死罪。伏惟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惟玆苦心危懇,庶幾少垂諒焉。亟鐫見帶之職,仍命刋名於朝籍,俾得隨分自在,以沒餘齒,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昔事予已忘,卿何追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李廷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直中,因兩所巡將之聯名牒報,循例草記,幸蒙允可矣。得見知事張鵬翼疏本,則盛氣張皇,侵斥備至,誠不勝駭惑之至。大槪巡將,捧御牌而監巡,事體至重,而無標犯夜之人,率皆治罪者,法例然也。因一下人之受罪,至於捉去管牌及書員,以其罪罪之,則巡將之論報本曹者,不是異事,本曹之據其牒狀,入啓請推者,亦不過體例間事,則此何足深怒,而今乃曰,大加詆斥,至有論責之請,末又以扶抑至此,曾是意外爲辭,有若本曹偏護巡將者然,臣實莫曉其所謂也。然則巡廳有所牒報而不爲草記,都監捉治管牌而不爲論責,然後方可免於扶抑之譏耶?且以執事之決棍,謂同親受,則惟彼管牌之受罪者,獨不礙於巡將乎?是未可知也。雖然,以一微細之事,替人受困,此莫非如臣疲劣,見輕同朝之致,尙誰咎哉?伏乞聖明,俯察臣危悃,亟削臣職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持平李裕身疏曰,伏以日月逾邁,敬徽殿朔奠纔過,祥事倏迫,伏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臣釁累至重,分甘遠黜,而聖意猶怜,旋辱召命,擅離官次,重干邦憲,而置對未幾,略施薄勘,繼以職牒還給,格外恩敍,次第有命,滌蕩無餘,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而迺者千萬意外,又有柏府新除,踐履猶舊,寵命維新,不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異數也。恩山德海,報答無階,跼天蹐地,但有涕淚,揆以分義,宜卽趨謝,以伸區區之忱,而抑自惟臣之情實廉義,有不容昧然冒進者,坐違嚴召,尤增惶蹙,不得不悉暴危苦之情,仰冀聖明之矜察也。噫,人臣事君之道,只是一箇誠而已。無論官任大小,事務閑劇,苟力所可及,則奔走率職,勞心盡瘁者,是乃職分之所當然,而若其有實病實情之萬分難强者,則雖或震之以雷霆,威之以斧鉞,亦有所不可抑行者矣。臣雖年少識蔑,立朝日淺,粗知當官盡職,不避燥濕之爲盡分,而區區自勉於平日者,亦可庶幾乎此矣,向臣之再當憲職也。以臣情地,豈有一分冒出之勢,而只緣武科臨迫,監試事急,臣則以爲,義在往役,不當辭避,竣事之後,亦可控免,擔却廉隅,冒沒膺命,晨夕赴試,殆至一望,飮啖失節,風寒觸傷,此固理勢之必至,而臣本稟賦虛薄,素嬰奇疾。下部疝痛,胸脅痰牽之症,少失將攝,輒至暴發,適於赴試之路,猝値風雪,渾身寒氣,不時發作,下部之病,挾冷上衝,僅出城門,少住閭家,以待痛勢之少殺,而所苦諸症,有加無減,屈伸甚妨,轉動無路,以致科場停坐,遲延時日,則試所之草記變通,旣據實狀。聖明之卽賜改免,亦出曲諒,而繼以鞫坐,天牌踵至,如使臣病狀,稍有可强之勢,則監試、參鞫等是國事,取士治逆,緩急自殊,於此於彼,何用趨避,喉司之臣,太不相諒,呈單不捧,送言不信,費氣脅喝,迫令出仕。噫,俄捧頉病草記,旋請出仕牌招者,果可合於出納惟允之責,則臣之不能如穿牛絡馬,受其鞭策者,誠有罪矣。臣於病中,轉益悶蹙,略具短疏,仰暴危懇,及呈喉院,輒被阻搪,路絶籲天,望斷陳力,則前後四違,計不獲已,卒之下壞分義,上損朝體,而天怒遽震,威命狎降,臣於是,涕泣遑遑,求死不得,顚倒辭陛,奔逬出城,行路顚仆,臣固自料,憐臣之病者,亦莫不見而危之,此莫非臣奉職無狀,自速嚴譴,尙誰怨尤乎?且伏聞伊日筵中,聖上特擧臣名,俯詢違牌之由,而近密之臣,無一言白臣之實病,則臣之從前違傲,難免爲欺君避事之一大案,殿下何由知臣之必不然也。噫,臣之通籍,年資不久,言議無稱於臺端,誠信不孚於同朝,前則受不誠實之誚,後則犯昧分義之科,遂使平日奉公之忱,卒無以昭暴於天日之下,今雖時月屢經,瘢痕盡滌,措之袵席之安,眷以鞶帶之錫,頂踵毫髮,竝囿洪造,而在臣自靖之義,更不當憑恃寵靈,復廁班聯,重陷於忘廉冒恥之科矣。至於昨年,慶尙監司趙顯命第三狀,尤有媿赧于心者,臣之徑離職次,歸省病親之由,已悉於向前供辭,聖明想或記有,臣不敢復事覼縷,而顯命,以例多顔情等語,侵斥防啓之銓臣,究其語脈,實撞臣身。噫,臣與銓官,素無朝行半面之分,在謫以來,又無一字之及於親知,則該曹防奏,不過重朝體而已。此何關於顔情之有無,而其所爲說,有若臣有囑托,彼循情面者然,是何遣辭之不審,而待人之太薄也。卽此一款,尤是臣難安之端矣。抑臣有血懇苦情之結在心曲者,玆敢涕泣哀鳴於我聖上孝理之下。臣伏聞昨年筵中,殿下因儒臣陳達,知臣有年老祖母,特頒食物之饋,以施優老之典,恩出格外,事曠朝紳,臣之闔門感祝,當復如何,而益自欽仰我聖上錫類之仁,無物不被也。噫,人子事親,孰不欲祝以遐齡,養以榮祿,而春暉已暮,上壽難期,家道屢空,菽水不給,則此誠孝子慈孫之衋然傷痛者也。獨臣上有祖母,年過九耋,同堂兄弟,竝忝祿仕,旣躋于壽,又逮其榮矣。在臣之心,一則以喜,惟是西景奄奄,如水益下,起居視息,日異一日,則晨昏省視之際,未嘗不凜然而懼,兄弟相謂曰,昔聶政,一俠士,而猶以母在,不許其身,君子至今多之,今吾輩,旣奉篤老之親,而此身又許於國,視聶政,愧,甚矣。然從今以後,立朝行己,擺脫於黨論之場,遜避於功名之路,謹愼自持,卒免大何,則庶幾上報國恩,下答親意,以此自誓,銘在方寸矣。只緣臣冥迷愚騃,重獲罪戾,海邑蹔補,亦云寬假,而祖母之憂,如送死地,臨別握臣手而訣曰,汝之兄弟,早已立身,幸扶門戶,朝夕在側,以娛暮境,吾常願須臾無死,就汝一日之養,以畢餘生矣。今乃不幸,而汝投瘴鄕,生還未期,吾又篤疾,死亡無日,今玆之行,是吾永訣,仍爲之泫然流涕,殆不自定,臣之當日心事,到此當作何如耶?噫,人之所以藉手而事親者,惟孝而已。臣獨一擧足,而貽親憂至此,若不早自懲悔,一味貪戀,則世路棘澁,步步機穽,臣雖欲巧避周防,一有蹉躓,終難免爲不孝之人,爲今之計,惟有絶意榮塗,浮沈斗祿,扶將省護,以終親年,是臣區區所願,臣之情理,其亦慼矣。然此係私義,不容猥陳,而顧此從前積釁,實在罔赦,揚揚冒出,斷無是理,玆於荐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禁扄之外,而咫尺之守,終難撓改,脩門一步末由入謝,敢將短章,悉貢危懇,退伏私次,祗竢嚴誅,伏乞天地父母,曲念懇迫之情,特推生成之澤,將臣臺銜,亟命遞改,使之獲遂終養之願,則聖恩萬一之報,臣將以隕結期之也。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於目下事,竊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焉。日前堂箚語意,專出偏私之論,日月之明,覰破無餘,別下備忘,責諭嚴切,處分之得中,孰不欽仰,而營護之言,相繼紛紜,靡有止定,世道之憂,誠不淺尠,然臣則妄以爲諸臣之必欲務勝者,實由於聖諭之有所未盡也。夫言者,以其所爭,自謂之義理大關,其所血戰,事理或然,殿下若就其公私分界處,片言劈破,有如一刀兩斷,則彼豈有一辭可解,而今聖敎,則只以爲君父爲時象六箇字,把作止鬧之資,誨責不已,而言者不止,是許多聖敎,皆未透入骨子,俱不足以服其心故也。臣嘗謂殿下,自己酉秋處分之後,事係時象,語輒諄複,敷心之敎,更無餘蘊,而昨伏見備忘中,有曰聽其猶有未諭之敎而後,焉敢若是,夫所謂未諭之敎,臣雖不敢指爲某事某言,而殿下,含蓄於方寸之中,閟隱於辭令之間,在廷諸臣,罔或承聞,則彼言者,何以仰測乎深遠之天意,而不肆其角勝之私意哉?夫君臣,猶父子也。父之於子,雖有愚迷難化之質,必使提撕警發,以冀其萬一省悟也。倘殿下,不匿厥旨,諭其未諭,指開昏迷,俾免長夜之失路,則豈不爲息爭鎭鬧之道乎?伏願聖明,凝神而熟思之。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未諭之敎,意有在焉。疏中引嫌,俱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錦平尉朴弼成箚曰,伏以臣,素乏才具,年又老耄,待罪歸厚署提調之任,積有年所,而不能修擧職事,以致積弊難振,屢陳血懇,不獲鐫免,慙蹙靡措,瘝曠是懼,見今本署形勢,有萬萬難支者,玆敢不避煩猥,略此陳達,以冀聖鑑之裁處焉。曾在戊申春,江原監司臣趙錫命狀聞,盛陳封山犯斫之弊,請與常板而一倂禁斷,臣意以爲,本署之僅僅成樣,專賴板商什一之稅,而今若一倂禁斷,則板材更無出處,板路旣絶,則棺槨廛,亦將自罷,旣失板廛,又罷槨廛,則內用板材,公私需應,何所措手,而此署之設,只爲虛名,不若亟行革罷,屬之戶曹之爲經約而簡便也。臣以此意,冒死上聞,則聖明遂下,稟處之命,廟堂回啓,以本署旣無元捧,又失收稅,則不能支撑,其勢固然,而革罷兼察之請,事係變通,有難輕議,至於諸山之一倂禁斷,雖出於嚴禁之意,而東峽板材,仍此而不許流下,則中外民庶,終不免有憾於送死之節,請依前勿禁事,定式施行,且以內用板變通事,本署草記之批,有凡事決不可迫隘,況送終之具,抑亦舊賜與者,皆由次序,依所啓分付,更勿撓改之敎,故本署,仍得支吾,以至于今矣。昨年夏,江原監司臣李普赫,復襲前套,以防塞板商之意,陳達於狀聞中,臣目見本署凋弊之狀,理宜更煩論奏,而商禁之必不可行,臣之前箚,旣已畢陳無餘,聖明亦或洞燭而記有矣。今因道臣之請,復有所陳達,秪爲瀆擾之歸,故惶恐不敢,適仍本署別提臣朴弼重輪對之會,使之口達此狀,則自上又有廟堂稟處之命矣。今伏聞廟堂,一循道臣之請,又復防塞云,夫道臣之請可從,則此署可罷,此署不可罷,則內用板材,公私需應,將何處責出,而不少舒究,果於句斷,若是其輕遽耶?此無非臣疲軟見輕之致,尙誰咎哉?曾在先朝,故海昌尉臣吳泰周,以歸厚提調,箚陳本署弊端事,下廟堂,廟堂特加消詳,創開新規,以戶曹收稅之板,盡歸之本署,以爲蘇殘之地,其用意,可謂厚且至矣,而今乃竝與常板而嚴禁商路,則初豈有收稅之資乎?如臣無似,忝叨提擧之任,觸事憒憒,無以盡一日之責,而二十年流來之規,又復見塞於今日,廟堂之待臣,不亦太薄乎?臣之情勢,斷無仍冒之理,伏乞聖慈,俯察微懇,亟遞臣提擧之任,仍命廟堂,依司贍寺例,革罷本署提擧,使戶判例兼摠察,隨事變通,俾成官家貌樣,無失祖宗朝設立之本意,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玆事,前箚業已知矣,前箚回啓,旣請勿禁,今因狀聞,又從其請,前日之回啓是也。于今回啓輕先,于今回啓是也。前日回啓率爾,噫,王者視民,於在於逝,奚異哉?若是迫隘,其將遵舊制,用石槨矣。初於狀聞,忘前未諭,其所率爾,自有所在,於卿何嫌?今此狀請,其令勿施,卿其安心勿辭焉。 ○副司直金榦疏曰,伏以臣,病益痼而氣益綴,形益壞而神益離,貼在牀褥,轉動不得,一絲殘喘,朝夕莫保,餘生堪悲,身世良苦,惟是自昨春卸解職名之後,身閑意寬,無所纏繞,庶幾以自在之蹤,穩待歸盡矣。不意今者,新命又辱,臣驚惶兢惕,莫知所措,古者待耆艾之人,自有其例,不過許令在家安便而已。不過歲時存問而已。實未聞以國家公器,假以慰藉也。今臣犬馬之齒,殆將九袠,老病垂死,乃其實狀也。故春間米肉惠養之恩,則敢不辭而冒受矣。顧此所叨,揆諸政令事理,決是萬萬不合,若臣者,雖冗銜散秩,且不可虛縻,況此議政參贊,爲何等重任,乃以㱡㱡未冷之尸,苟然充備,而不少留難,非惟大乖於重天職之方,不亦有損於物各得所之道哉?臣之宿疾,已無餘地,飮啖則人代匙箸,便尿則須人扶挾,乘馹之行,初無可論,今日恩旨,竊恐施非所施耳。病裏憂悶,又添一病,玆敢力疾口呼,仰暴微懇,伏乞聖慈,急賜遞免,俾臣得以安意就木,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俟氣力之少間,登途,以副前後慇懃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趙尙行疏曰,伏以日月易邁,敬徽殿祥期,倏焉再屆,伏惟聖上,孝慕益切,何以堪處?仍伏念,臣所叨之職,卽屢試蔑效之地,而抑有情勢之萬萬難强者,實無抗顔入肅之理,而爲參魂殿陪班,冒沒出謝於文石之上,而中心愧忸,有不可言,追聞物議,則果以臣前日所遭,謂不可輕出,顧臣之進退無所據,雖有百喙,果不能自解也。蓋臣於昨年待罪憲職也。駁罷之請,至發於僚席之間,吹覓於臣疏本意之外,聲罪狼藉,至今猶有餘悸者,此臣之不可冒居於臺地者也。且以免山倅尼行事,至有譴罷之命,雖緣聖明之回照,旋蒙反汗之恩,尙今追思,實爲貽笑於臺端者,其時同罪之人,亦以此罷免,則在臣廉隅,獨不可恬不爲恥,臣固當治疏,自辨其前後所遭,而適當玉趾親將之日,區區私義,有不敢瀆撓,仍且攀號之痛,只是此一朔,故黽勉出肅,一參祭班,蓋欲伸臣子追慕之情,而非爲仍因盤礴之計也。以此情勢,決不可一日蹲冒於淸朝言責之地,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九宸之下,伏乞聖慈,俯察臣難冒之狀,冀蒙遞改,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洪鉉輔疏曰,伏以臣之謭劣無似,冒據藩任,猝當賑政,施爲凡百,率多憒憒,畢竟顚沛,固已自料矣。伏見日昨備局草記,以臣畢賑狀啓中論列水原備穀一事,謂失狀聞事體,至請問備之罰,臣於是不勝瞿然懍惕之至,玆事委折,具在臣啓本中。今不必架疊爲說,而蓋水原府使尹涉,貸得京軍門銀錢,料理備穀,數近二千石,而不欲自當,歸之監色輩,臣旣詳知其實狀,故略有所據實論列於前,而從前設賑之邑,以料理備穀之事,歸功於監色,如尹涉之爲,而監司,亦以此意,狀聞論褒者,往往有之,則不可謂全無其例矣。草記中前所未有云者,臣誠愚昧,莫曉其由也。雖然,臣徒知例套之是循,不念事體之反損,莫非臣昏謬不審之致也。責罰之下,其何敢晏然而已乎?且伏見囚人鄭東游供辭,則以其災結一款,證援臣言,當初東游,於田結修啓之際,以追得六十餘結報營,故卽入於啓聞中,其後親到營門,又以追査若干結,欲補賑資爲言,臣意亦以爲磨勘後啓聞,事涉煩瀆,爲民補賑,或似無妨,故略以此酬酢矣,今乃引以爲證,雖其切急公用,異於私用,而臣之隨問隨答,不能督報之責,固無所逃,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也決矣。伏乞聖慈,將臣所帶之任,亟賜斥罷,仍治臣罪,以重事體,以警後人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俱非過嫌者,卿其勿辭察任焉。 ○壬子六月初二日巳時,上御時敏堂,下直邊將及還下去差使員,留待引見時,右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金錫一,編修官韓斗一,記事官趙明履,廣梁僉使朴良榟,白峙僉使朴成裕,德浦僉使李晩大,老江僉使李攀翼,宣沙浦僉使邊夏徵,蛇梁萬戶朴世春,天城萬戶林大樹,智世浦萬戶朴世元,薺浦萬戶洪五命,梨津萬戶金兌運,馬島萬戶崔翼吉,入侍。上曰,以次進,各陳職姓名及履歷,竝陳任所道名,在鄕者亦陳本鄕。良榟進曰,臣是平安道三和廣梁僉使朴良榟,自別軍職出去矣。成裕進曰,臣是黃海道金川白峙僉使朴成裕,以摠戎廳敎鍊官勤仕出去矣。晩大進曰,臣是京畿德浦僉使李晩大,以兵曹堂上軍官久勤出去矣。攀翼進曰,臣是平安道安州老江僉使李攀翼,以禁軍別將廳堂上軍官勤仕出去矣。夏徵曰,臣是平安道鐵山宣沙浦僉使邊夏徵,以訓鍊院知彀官出去矣。應福曰,此是差使員上來者也。世春進曰,臣是慶尙道固城蛇梁萬戶朴世春,以訓鍊院旗牌官久勤出去矣。大樹進曰,臣是慶尙道熊川天城萬戶林大樹,居在天安,以禁衛哨官久勤出去矣。世元進曰,臣是慶尙道巨濟智世浦萬戶朴世元,居在豐德,以禁軍積年隨行,前仕通計出去矣。五命進曰,臣是慶尙道熊川薺浦萬戶洪五命,以禁軍久勤出去矣。兌運進曰,臣是全羅道靈嚴梨津萬戶金兌運,以駕扈久勤出去矣。翼吉進曰,臣是全羅道康津馬島萬戶崔翼吉,以禁軍久勤出去矣。上曰,兩西邊將來前,國家之視西北,異於他道,而爾等,不過以久勤出去,能知爲邊將之責乎?今雖無事,不可一任悠泛也。爾等其有所思乎?良榟曰,撫恤土卒,收拾軍器,以爲預備之道矣。成裕曰,海西與邊地不同,只當固守嶺阨而已。攀翼曰,撫恤土卒,戰船兵器之屬,着實收拾,而有不得自專者,則報于兵使而爲之矣。上曰,古人安不忘危,國家之顧西北,乃安不忘危之意也。近來爲邊將者,徒事因循,抛棄軍務,侵虐土卒,多失其心,爾等所達,大體固好,而知之雖易,行之則難,爾等須着實爲之,常以脫有不幸,身自當之之心,存諸內,瓜遞後解之,可也。上曰,差使員進來。夏徵進伏。上曰,赴任於何時,而曾亦爲邊將乎?夏徵曰,曾經靈城僉使,庚戌八月,獲差此任矣。上曰,然則在任已三年矣。有何修擧之事乎?夏徵曰,戰船風席,前以藁秸爲之,弊盡不堪用二船,臣改以番布,片箭及長箭數甚少,臣加備各五十部,槍體細而數少,臣欲改備,而旣無工匠,且乏物力,未卽爲之,今行上京,備得五十柄而輸去矣。火藥留在,只是百斤,緩急所須,甚不足,臣欲限千斤備置,而物力不逮,未果矣。今行貿得硝黃而去,未遞前,期於造備矣。上曰,是古者水路,朝天時所由處也。彼地遠近知之乎?夏徵曰,自宣沙浦,西南行水路一千二三百里,爲金州衛地方云矣。上曰,有見屬小島乎?夏徵曰,臣兼監牧官,故牧場所在島,竝爲領知,椵島、炭島、新尾島,皆爲所屬矣。上曰椵島,是昔者毛文龍所據之處乎?爾嘗見之否?夏徵曰,是也。島有牧場,自太僕屢加申飭,故臣常於一月,二三次八去矣。上曰,水路幾何?夏徵曰,八十里,風利則二食頃可達矣。上曰,島有居民乎?夏徵曰,牧卒中,無田土於陸地者五家,使之入處,其外不許入處矣。上曰,土兵幾何?夏徵曰,四百十七名矣。上曰,有所懷乎?夏徵曰,無它所懷,鎭中弊瘼,前已論報於道臣,多所變通,更無可達者矣。上曰,無荒唐船往來之事乎?夏徵曰,異於椒島、白翎島等處,無常時來留者,而風和時則或有漁採往來之船,故見則發軍,登時驅逐,馳報營門矣。上曰,關西邊將之逐荒唐船,極爲疏虞,彼人見而笑之云,脫有不幸,彼以爲邊上有人乎?今後則備其威儀,無令草草,毋爲見侮於彼人,可也。夏徵曰,臣旣承下敎,敢不竭誠乎?上命承旨宣諭,顧謂中官曰,出賜物,自別軍職出去者及差使員處,傳宣,可也。良榟、夏徵,拜受復,諸邊將,以次先退。上曰,大政所差邊將,初爲下直後,欲爲飭厲而引見矣。凡辭朝者,當爲引見,故齋戒之日,不爲辭朝者,以其妨於引見也。今此大政差出之守令,未下直者,毋令續續辭朝,一齊爲之之意,自政院申飭,可也。鍾城府使朴弼正,除拜已久,今日始爲謝恩,何也?應福曰,自其前任所,交龜屬耳,入城纔數三日云矣。上曰,雖明日,辭朝事,分付。諸臣遂退出。 ==6月3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坐直}}。左承旨洪好人{{*|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徐命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齋後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bb曰b,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bb曰b,左副承旨徐命九,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許多守令,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尙未署經,兩司之連日闕啓,亦涉未安,除在外式暇未署經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忠淸水使朴璜,永宗僉使崔鎭漢,留待引見。 ○傳于洪好人曰,祈雨親祭時,有他處竝行之事耶?日記相考,今日引見入侍時以達。 ○洪好人啓曰,今此社壇,親臨祈雨時祭文,大提學所當製進,而大提學、藝文提學未差,弘文提學宋寅明,卽爲牌招,趁速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好人曰,明日祈雨祭,出宮時刻,以午前書入。 ○李春躋啓曰,明日社壇祈雨祭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及再明日祭罷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徐命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中日,方此爲之,而明日祈雨親祭bb擧b行事,命下矣。射才雖已畢試,而武藝別監砲手試放,似不可仍行於致齋之日,今日試藝,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好人,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社壇祈雨親祭時用樂,依上年例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親祭時,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齋之規,而今此社稷親祭,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問疾,有司不啓刑殺文書,唯啓享祀事,諸享官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壝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上年社壇祈雨親行時,侍臣節次及前後部鼓吹,竝爲減去矣。今此儀註節目中,侍臣節次,亦依此減去,且親祭時,例有飮福禮而卽今異於常時,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社壇祈雨親祭時,依昨年例,殿下服色,以黑圓領袍玉帶黑靴子行祭,陪香時,亦用此服,百官則黑團領陪祭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九曰,近來由敦化門出宮,而曾在東宮時,隨駕時,則御昌慶宮,故自弘化門出宮矣。近欲取便而然,爲民則不然,有弘化門出宮前例,詳考磨鍊以入。 ○李春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壇祈雨祭親行時,數多諸執事,當以侍從人塡差,而除在外公故外,實無塡差之路,曾經侍從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推移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相徽、金權、趙迪命、具宅奎、南泰齊、尹得和、鄭光殷、黃晸、金尙翼、李榕、兪健基、南泰良、宋徵啓、申宅夏、蔡膺萬、鄭亨復單付副司直,以吳瑗、申晩、任{{!|𪼛|⿰王集}}、金相紳、朴弼載單付副司果。 ○假注書金錫一出使,代以宋敎明爲假注書。 ○梁廷虎啓bb曰b,假注書宋敎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祈雨親祭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及本府入直都事一員,當以十員分差,而都事趙和璧遷轉之代,時未差出,無以備數,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渭輔爲禁府都事。 ○李春躋啓曰,同副承旨兪彦通,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齋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梁廷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李春躋啓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齋宿,何如?傳曰,允。 ○以洪好人爲左承旨,以徐命淵爲右承旨,以梁廷虎爲左副承旨,以徐命九爲右副承旨,以金應福爲同副承旨。 ○以副提學李瑜,應敎李宗白,校理金尙星,副校理李潝,修撰李度遠三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好人bb曰b,禁推傳旨捧入。 ○徐命九,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社壇親臨祈雨祭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致斃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四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盛暑,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則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南所書員來告,本曹部將閔宜壽,以許參事入來,未及出去,闕門已閉,仍爲止接於南所云云。閔宜壽以無省記之人,未能趁時出去,事甚驚駭,今姑拘留,其罪狀,令攸司囚禁科治,何如?傳曰,此與無端留在有異,勿治。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壇所祈雨親祭時,各樣儀仗中,大旗三雙、小旗二雙、金銀鐙子各一雙、銀鉞各一雙、空輦,竝爲減除,隨駕人員中,忠壯衛、忠翊衛以下軍兵,扈衛別將以下軍官等,姑爲減去,留直於各其信地矣。今亦依前例減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兪彦通疏曰,伏以日月易邁,敬徽殿祥期倏迫,朔奠纔過,率土攀號,益復如新,仰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臣以兩朝侍從,受恩深重,而不幸有奇疾,阿睹內障,殆甚失明,自從奉諱以來,不得久於宿踐,一未趨造展哀於靈殿之側,居常痛恨慙負,無所自容,迺於不意,猥蒙恩擢,忝叨近密,及此祥月之初屆,獲備殷奠之陪班,耿耿哀忱,得以少伸,而顧臣病情,十分危惡,外形不至殘虧,而眞精已盡耗鑠,淸晝僅分黑白,而晨夜無異全瞽,始或恃燈燎之廣張,卒無奈眩瞀之難救,陛級班序,了無所省,登降出入,末由自力,未及樽所,步趨中阻,應行儀節,右僚替當,其蹣跚擿㨁之狀,有比等閑失措者比,周行驚怪,禁掖傳笑。夫疾病,固人之所難免,而今於至嚴至敬之地,有此愆錯,莫非臣自處之不審,自持之不牢耳。念臣自有是疾,一切世務,理宜謝遣,宦塗奔趨,非所可論,向來屢辭諫職,誠以是也。日昨除命之下,所當固守初心,抵死力辭,而院僚視同例讓,疏不得徹,聖恩出於常格,義難退伏,遂敢爲一出抵肅,數日就直之計,以少伸惶感之私而已。至夫親祭迫臨,益知病勢難强,搆得一疏,以冀遞免,而見阻長席,苦爭不得,又値憫旱齋潔,不敢任情瀆擾,以致淹延泯默,挨到是日,而三祀垂闋,寸誠未展之恨,又不禁其鬱結,仍至齎怖忍慄,力疾强進,有若康健平人,可堪駿奔者然,以自取其狼狽窘蹙,此臣所以重自愧忸,無面可顯者也。臣旣疾患如此,則其不合於夙夜出納之地者,不惟才分不逮,人器莫稱而已。持被一旬之間,凡百酬應,輒患苟簡,賴被諸僚之相恕,每於宮鴉旣棲之後,九門未啓之前,廳內運動,必須人扶,燭下文字,不能細檢,其所壞廢,誠有萬倍於一時祭班之失儀,則臣之不可因仍冒據於是職,亦已審矣。顧臣前後疏籲,每引目疾,而常恐言歸例套,未蒙諒察,今焉癃尫之形,明有其驗,疾痛之餘,往而益苦,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加哀憐,亟許鐫遞,仍治臣違禮尸職之罪,以警具僚,以安愚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子六月初三日巳時,上御時敏堂,永宗僉使崔鎭漢,忠淸水使朴璜引見,左承旨徐命淵,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韓斗一,記事官趙明履,永宗僉使崔鎭漢,忠淸水使朴璜,以次入侍。上曰,以次進伏。鎭漢進伏。上曰,前後累經入侍,故不問職姓名及履歷矣,雖未赴任,若有所懷,則陳達,可也。鎭漢曰,臣雖未及赴任所,本鎭事情,素所熟聞而詳知者也。三南船隻,莫不輻湊,京城咫尺,海門咽喉,誠是重鎭,而該鎭物力殘薄,戰守之備,俱甚疏虞,臣今下去後,當隨事條列,稟報廟堂,以請變通,此外無他可達之所懷矣。上曰,頃日御史書啓中,有月美島行宮修飭事,亦有所聞乎?鎭漢曰,臣嘗見李周鎭,亦有所酬酢矣。月美島屬永宗鎭,而行宮設置,意有所在,或値行幸沁都之時,則直路易致阻梗,故欲取路此島,而爲一時駐輦之所也。上曰,永宗鎭,亦在島中乎?命淵曰,永宗鎭,卽所謂紫燕島也。上曰,行宮,何不於永宗鎭設置,而乃於月美島創建耶?命淵曰,永宗,距沁都不過十里,而地居要沖gg要衝g,故設防營,月美島,距永宗十里,而自仁川,至沁都爲中路,故置行宮矣。鎭漢曰,聞御史言,行宮守護之道齟齬,只有一僧,孤寄無人島中云,臣到任後,卽當奉審,周視行宮內外,倘有僧徒可接之所,則雖難多募,使四五僧徒,同住共護,且許本島空地之耕食,仍蠲僧役,無所侵擾,則其在守護之道,不爲無補矣。上曰,島中無人家,則僧徒,亦安能住着乎?下去後,審其形便,詳報備局,可也。鎭漢曰,臣謹當以所見論報矣。上曰,老而尙强,今年幾何?鎭漢曰,今年八十一歲。上曰,年雖篤老,氣力强壯,勿以無事之時,務閑之鎭,爲優游調便之計,隨處努力,常存安不忘危之意,可也。鎭漢曰,聖敎丁寧,臣敢不竭心奉承乎?上曰,家世,何如?尙文乎,尙武乎?鎭漢曰,臣父臣亨運營將,祖臣雋發贈兵曹參議,曾祖臣士恂贈司僕寺正,高祖臣慶俶司饔判官。璜又進伏。上曰,職姓名履歷,不必問,有所懷乎?璜曰,未及赴任,本營事,未能詳知,到館後,如有弊瘼,可以變通者,則當論報備局矣。上曰,宣諭。命淵讀宣諭訖。上曰,朴璜何如人,亦武家乎?命淵曰,累典州郡,頗著聲績,其父震圭,武科曾經龜城府使。璜曰,臣祖炡無官,曾祖臣好善蔭僉知,曾祖臣珹,武科、通政、府使,內侍頒弓矢藥物,鎭漢、璜,同受先出。上曰,崔鎭漢,前後累見,雖知老而尙强,然亦不意其踰八十矣。今始聞其年歲,果嚄唶老翁也。上命承旨,書傳敎曰,近觀諸道狀聞,雖間或有得雨處,猶未周洽,設行祈雨,今已再次,而欲雨不雨,尙靳霈澤,中伏在再明,農家望雨,如渴者思飮,過此時,更待何時,仁愛視民,豈忍若此,而究厥其由,諒由否德,今歲若不登,吁嗟元元,何以濟活?言念及此,心焉如灼,三次親行,業有前例,來頭四次,勢難躬行,代犧親禱,豈容少緩,爲民虔誠,奚拘格例?初五祈雨,當親行於社壇,其令該曹,知悉擧行,亦令吏曹,另擇祭官。寫畢。上曰,承宣,聞畿邑何處得雨乎?命淵曰,狀聞外,何敢以途說奏達乎?第聞或有得雨處,俱未周洽,故都民,方以爲悶云矣。上曰,爲其米價之漸聳乎?命淵曰,然矣。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隨駕}}。左承旨洪好人{{*|隨駕}}。右承旨徐命淵{{*|隨駕}}。左副承旨梁廷虎{{*|隨駕}}。右副承旨徐命九{{*|隨駕}}。同副承旨金應福{{*|隨駕}}。注書李壽海{{*|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隨駕}}。事變假注書尹鵬擧{{*|守宮}}。 ○上在社禝壇齋所。 ○巳時午時,日暈。大駕到社稷,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記事官李壽海,臣敬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洪致中所住門外依幕,則以爲臣身爲享官,至煩稟達變通,固已萬萬惶悚,而史官,又臨宣聖旨,至有還家調息之命,尤不勝感泣之至,當此聖心悶旱,親臨禱雨之日,臣雖不得與駿奔之列,何敢爲晏然還家,任便息偃之計哉?謹當祗伏路傍村舍,以待聖駕還宮之時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春躋曰,前後祈雨,已有申飭,今番初次,亦有下敎,而近來祀典,終欠誠潔,諸執事各別齋沐事,另加嚴飭,其令監察,察其不勤,勿論大官小官,依法呈課事,分付該府。 ○李春躋,以議政府檢詳,以領議政、左議政意啓曰,近來朝綱解弛,班行不能濟濟,固已寒心,而今日稟旨就次之前,百官,先已散處林陰,屢次催促,而東班則判尹宋成明,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三人外,堂上中無一人來參者,西班亦多有不參者,朝儀之不成貌樣,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堂上以上不參人員,令政院現告,從重推考,當該押班監察汰去,以爲懲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春躋曰,道里稍間,侍衛及百官乘馬事,分付兵曹。 ○李bb春b躋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猝添暑癨,胸膈憫塞,頃刻不能定,決無起動將事之望,不得出往門外依幕云矣,敢啓。傳曰,大臣則還家調息事,遣史官傳諭,獻官以預差陞實事,分付該曹,方在淸齋中,非書啓之所,遣御醫持藥物看病,明日,書啓事,分付。 ○李春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禝祈雨祭親行時,薦俎官,以戶曹判書金東弼,參判趙正萬,實預差啓下矣,金東弼針灸呈辭,尙未出仕,趙正萬亦有故,勢難將事,不得已以禮儀使預差,趙遠命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城內經宿擧動時,無守宮大將磨鍊之事,故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處,各色宿衛將士,各別累次巡檢事,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嚴加申飾,何如?傳曰,允。 ○假承旨朴鏜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bb云b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一員待命。 ○辰時,上自大內,詣明政殿駐輦時,藥房副提調李春躋曰,雨意邈然,火陽曝地,玉體傷損,必易矣。請張涼傘,以慰東朝之念。上曰,今予虔誠,無異將事之時,予豈爲涼傘哉?提調金在魯曰,曝陽方熾,且前路尙遠,聖上終靳允從,臣等之心,抑塞不知所達。上曰,俄者批答,已諭之矣。上詣鐵物橋,金在魯曰,雨意邈然,熱炎尤酷,請張涼傘,以顧聖躬,此臣等之所以仰望也。上曰,心有所不安,然卿等之請,如是勤懇,姑爲允從。 ==6月5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坐}}。左承旨洪好人{{*|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徐命九{{*|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社壇祈雨親祭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李春躋啓曰,昨日當于曝陽,仍又徹夜將事,還宮之時,又當朝暾方厚,暑氣漸熾,玉體之傷損,勢所必至,且將事之後,異於將事之前,輦輿以行,實合於愼重之道,惶恐,敢啓。傳曰,此時輦輿玉轎,無甚異焉,勿爲過慮。 ○藥房口傳啓曰,昨日冒炎動駕,仍爲入御於壅鬱之幕次,夜又徹曉將事,玉體之傷損,勢所必至,臣等方切焦慮,還宮時,又有步輦待令之命,卽今朝陽漸舒,暑氣又酷,伏乞上體東朝之憂念,下軫群下之悶迫,特許依前例勉乘輦輿,千萬幸甚。答曰,已諭於政院之批,勿爲過慮。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好人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祈雨祭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好人啓曰,左議政徐命均箚子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春躋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二員未差,十一員皆未署經,無行公之員,宗廟、敬徽殿、山陵朔望祭,各陵殿忌辰祭及廣興倉、軍資監、長興庫,諸臺逐日茶時,本府入直,當爲分進,而實無推移之道,未署經監察,依前例署前行公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李瑜,應敎李宗白,副應敎黃梓,校理金尙星,副校理李潝,修撰李度遠,副修撰金相奭,旣有放送之命,竝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假注書宋敎明,暑癨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宋敎明改差,代以李台重爲假注書。 ○傳于梁廷虎曰,金吾、秋曹,明日疏決事,分付。 ○傳于金應福曰,初九日親臨疏決事,更爲分付。 ○梁廷虎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典獄署,點閱獄囚,則啓覆罪人二名,承傳罪人五十一名,刑曹罪人三十一名,咀呪罪人六名,來關罪人二十一名,各司罪人二名內,私奴一周段,其上典,大臣,去路犯馬事也。貴山段,乘醉衙門作挐罪也。已上罪人二名段,罪名俱不大段,故玆依聖敎,卽爲放釋,其餘罪人段,罪名俱係至重,竝爲仍囚,而典獄囚徒外,各衙門拘留罪人,則分付各衙門,使之斯速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社稷前路駐輦時,禁府時囚中行査之類,査狀上來間,姑爲放送,金浚以本律草記後放送,前後禁推玉堂,一倂放送事,命下矣。行査罪人前府使李重泰,前旣以病保放,査覈間姑爲仍放,前淸安縣監李光輔,前古阜郡守李龜瑞,前富平府使鄭東游,前滿浦僉使全爾樟,竝姑爲放送,以待査狀,禁推,玉堂副應敎黃梓,修撰金尙奭,副提學李瑜,應敎李宗白,校理金尙星,副校理李潝,修撰李度遠,竝卽爲放送,金浚別糶元數,雖不甚多,且無他境出給之事,而旣係朝令所禁,不可無責,還上租太之出給於防役雇馬等廳及戶籍紙價者,雖曰邑規,且據民訴,而還上事體至重,只循謬規,任自那移之罪,在所難免,《大明律》、違令條,凡違令者笞五十,又那移出納條,凡各衙門收支錢糧等物,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竝計贓,準監、守自盜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註云,那移出納,是公罪,官吏還職,設錢糧文簿,俱要改正事目內,公罪徒以上收贖,則杖亦當在收贖之中,名例二罪以上俱發,以重者論云。今此金浚,從重論,杖一百,流三干里,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上箚曰,伏以旱魃愈虐,災害孔慘,將於民事何,國計何?惟我聖上,宵旰憂勞,責己懇至,親擧玉趾,躬將圭璧,而上天邈然,未得方寸之雨,聖情悶切,當復,何如?衝冒烈炎,露禱達曙,聖體諸節,不瑕有傷,群下焦迫之餘,憂慮增深,天人一理,至諴感神,仁愛之天心,自當有孚格之理,伏願聖上,勿以玄遠無應,少懈敬畏之念,益篤對越之誠,以實心行實政,答天譴而弭災沴焉,臣不任區區祈望之至。且念置相,乃國政之大,而濫授於不才之微臣,或係召災之一端,固宜早賜斥退,而況臣瘧病,復發於數日起動之餘,蓋其脾胃受傷,噉食全減,眞元未易穌完而然,伏惟聖上,亦下燭其羸悴之狀矣。間日作痛,已至累次,澌苶益甚,無望轉動,此際親禱有命,計欲忍死强起,而不但精神迷霿,有難收攝,股戰骨痿,不能植立,終不得趨參於陪扈之列,論以國體,決不當以大官,有所容貸,乞命重勘臣罪,以警具僚,臣不勝惶隕懍惕,席藁私次,祗俟鈇鉞之加。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微誠未格,雨意尤邈,良由否德,冞切焦悶,所患若此,深用念焉,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四更一點,上仍具黑團領袍以出,禮儀使沈珙,導上入自正門,詣版位南向立。執禮曰,禮儀使,啓請行事。上曰,將事時,諸執事於至敬之地,行步緩緩,推考,可也。禮儀使跪啓曰,有司謹請行事。執禮曰,瘞毛血。大祝各瘞毛血於瘞,工鼓祝軒架,作順安之樂,烈文之舞,作樂七成。執禮曰,四拜。啓請鞠躬四拜與gg興g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樂八成,協律郞偃麾工戛散樂口,執禮,行奠幣禮,導上詣盥洗,南向立,左副承旨梁廷虎跪,取匜興沃水,右副承旨徐命九跪,取槃承水,上盥手,左承旨洪好人跪,取巾於篚以進,上帨手訖,受巾奠於篚,導上詣國社壇,陞自北陛,登歌,作肅安之樂,烈文之舞作,導詣國社神位前,南向立,啓請跪,上跪,春躋奉香合,師善,奉香爐跪進,跪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師善,奠爐於神位前,命臣,以幣篚跪授進幣官,幣官奉幣跪進,跪請執幣、獻幣,上執幣、獻幣,以幣授奠官,奠于神位前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導上詣后土氏神位前,西向立,如前儀,登歌止,導上降自北陛,詣國稷、后稷氏神位前跪,上香奠幣,竝如上儀,導上復位。執禮曰,進饌,軒架,作雍安之樂,奠饌訖,樂止。執禮曰,禮儀使,導殿下行初獻禮,導上詣國社尊所,東向立,登歌,作壽安之樂,烈文之舞作,執尊出,擧羃進幣,爵酒官爵齊醴,右承旨徐命淵,以爵受酒,導上陞自北陛,詣神位前,南向立,啓請跪,上跪以爵受進幣爵酒官,爵酒官,奉爵跪進,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以爵授奠幣爵酒官,奠于神位前,啓請俯伏興平身,少退南向跪,上俯伏興平身,少退南向跪,樂止,大祝進神位之右,西向跪讀祝訖,樂止,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樂止,導上降自北陛,詣后土氏尊所,如前儀,詣國稷、后稷氏神位前,竝如上儀訖,導上復位,文舞退,武舞進。執禮曰,禮儀使導殿下幕次,啓請幕次。執禮曰,行亞獻禮、終獻禮,行禮竝如前儀。執禮曰,撤籩豆。大祝進撤籩豆,登歌,作雍安之樂撤訖,樂止,軒歌,作順安之樂。執禮曰,四拜。啓請四拜,上四拜興平身,樂止,跪請禮畢,仍導上復出西門,還幕次。 ○卯時還宮時,上改具視事服,步過神門,御步輦,藥房提調金在魯曰,徹夜將事之餘,聖體之勞損,必多矣。請以輦輿還宮。上曰,玉轎與輦輿,無甚異,卿等勿慮。上詣鍾沈橋下敎曰,刑房承旨進來,承旨進伏輦前。上曰,悶旱之日,望見前路,有灑水淸塵之事,此固出於欲淸塵埃之意,而非所以體予爲民祈雨之意,京兆堂上及部官,推考,可也。右副承旨徐命九曰,旱餘動駕之時,曾有此例,故承旨,亦有申飭之事矣。上曰,然則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刑曹、京兆,拘留間所囚者,一竝放送,今後則勿復設拘留間事,各別申飭,永爲定式,若有復設者,勿論堂上、郞廳,隨現從重論責出。{{*|駕前下敎}}上曰,昨日則諸臣,皆下馬於松廛橋,而今日兵曹,不爲啓稟,已使諸臣,乘馬於作門外不遠之地,兵曹堂上,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禁府時囚中,行査之類,査狀上來間,姑爲放送,而金浚,以本律草記放送,前後禁推玉堂,一竝放送事。{{*|駕前下敎}}上曰,左承旨,馳往典獄,輕囚放釋事。{{*|駕前下敎}} ==6月6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坐}}。左承旨洪好人{{*|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徐命九{{*|病}}。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鍾城府使朴弼正,寧越府使權始經,泰川縣監徐命珩,龍媒僉使李成雲,古今島僉使尙益昌。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李春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社壇親禱,正當中伏極熱,冒炎動駕,徹夜將事,而至誠未格,一雨尙靳,伏想聖心,一倍憂勞,不瑕有傷損之節乎?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恐爲得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而緣余誠淺,風高雨邈,言念民事,尤涉焦悶矣。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春躋啓曰,左承旨洪好人,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徐命九,今日皆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好人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今下弓矢,鍾城都護府使朴弼正處給送。 ○以副提學李瑜,應敎李宗白,副應敎黃梓,校理金尙星,副校理李潝,修撰李度遠,副修撰金相奭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李瑜,應敎李宗白,副應敎黃梓,校理金尙星,副校理李潝,修撰李度遠,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宗白,校理金尙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代犧祈雨,微誠未格,雨意愈邈,顧此農民,罔知攸爲。凡親行之後,該曹例不敢循此擧行,依例擧行,而南郊,遣大臣,雩祀,遣重臣設行事,分付。 ○洪好人,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代犧祈雨,微誠未格,雨意愈邈,顧此農民,罔知攸爲。凡親行之後,該曹例不敢循次擧行,依例擧行,而南郊,遣大臣,雩祀,遣重臣設行事,分付事,命下矣。依聖敎,三次祈雨祭,不卜日,來初八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三次祈雨祭祭文製述官望單子,傳于金應福曰,遣大臣祈雨,無異親祭,若無曾經玉署長官之人,以玉署出入之人啓下事,分付。 ○洪好人,以禮曹言啓曰,祔廟節目中,飮福宴禮,依例磨鍊啓下矣。取考謄錄,則辛卯年祔廟時,飮福宴禮,因孝宗大王下敎,議大臣權停,其後辛丑以後祔廟時,亦依此例,竝爲權停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權停。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內中日試射,當爲擧行矣。參判臣李廷熽,連日入直之餘,猝患暑感,自去夜嘔泄昏倒,症情十分危劇,實無運動進參之勢,而判書臣金取魯,以祔廟都監提調坐起進去,參議臣柳綎,參知臣李匡世,俱呈辭單,無意行公,參議、參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進參試射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議柳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好人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卽接承文院牒呈,則著作金極齡,受由過限未上來,依受敎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李箕獻爲掌令,申思喆爲工曹判書,李眞望爲掌苑提調,張鵬翼爲軍器提調,具鼎勳爲司導主簿,李坰爲典設別提,李思胤爲載寧郡守,李鳳鳴爲固城縣令,韓鳳朝爲咸鏡都事,李宅心、申瑍爲監察,金鎭商爲副校理,洪聖源單付學錄,李世芳加嘉善,捕賊加資事承傳,西溪君熠,坡原守{{?|⿰木彧}},月林副守櫓,唐城令楗,雲川令杆竝敍用事承傳,行谷山府使朴弼健加嘉善,陜川郡守李秉泰,柒谷府使河德休,中和府使李禧遠,前縣監兪彦哲,前府使洪龍祚、李重協、孫命大加通政,竝降資還授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取魯祔廟都監進,參判李廷熽進,參議柳綎,參知李匡世幷病,同副承旨金應福進。 ○兵批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尹志大,自書不仕於番間云,旣爲不仕則不可仍置,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具樹勳爲北兵使,卞燁爲蔚山監牧官,李斗賢爲順天監牧官,同知李國馨,僉知元次周、任致勣、趙尙綏、文壽元,副護軍權以鎭、韓範錫、柳升鉉、金應三、李日躋、李聖龍、許{{?|⿰糹嚴}}、金聲發、崔商翁、鄭必寧,副司直尹惠敎、鄭羽良、洪尙賓、金濰竝單付,前兵使元弼揆加折衝,降資還授事承傳。 ○備忘記,傳于洪好人曰,吏批獨政之稟,他公事酬應之際,忘置矣。入診之時始悟,命答仍爲之,而中官未能詳聽,伊後亦不提稟,望桶尙未入啓,故乃知未卽答,雖與忘置不達者有間,事甚疏忽,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洪好人,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臣等今日,會同開坐,監造官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言啓曰,都監各房郞廳、監造官分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前應敎金鎭商,監造官前參奉魚有成,前參奉徐仁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待令郞廳,依前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差下,使之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魚有成、徐仁修竝單付。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柳儼,以麥農大歉之狀馳啓,仍以本道諸般身役錢、布,待秋退捧,山郡大同木,量宜減數停退事,稟請矣。本道麥事,大違始料,民間形勢之窮極,誠有如狀內所陳者,而第今年京各司之在處窘急,殆不成樣,亦朝家之所深慮,災減所餘,其數至少,而又令差退,則必無以支用。且各邑幾皆收捧,於春夏間,未及上送,而聞有營門狀請,遷延觀望,多般幻弄,仍成積逋,此弊尋常痛惡,決不可許施。至於大同,事體自別,而山郡大同木,正月內上納,乃是事目,卽今已上納者居多,設有些少未納之邑,只當嚴加督責,尤不當輕許減退,傳聞各邑,大同米及軍保等米已裝載者,因營門之令,亦多還爲卸下云,尤屬可駭。各別申飭,使之急速發船上送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宣懿王后祔廟後,宗廟五享大祭,與懿陵五名日忌辰祭及嘉林府夫人四仲朔四名日忌日祭,祭條加定貢物,依前例磨鍊上下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六日,幼學元太成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科罪,同門守門將金璿,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各司奴婢,本來鮮少,闕內各處,斜付之役,無以責立,其不足之數,自戶曹給價雇立,而進上牛毛煮取軍十二名,以若干立役奴婢,充數定送矣。今此祔廟都監各房茶母,又使之責立,則萬無推移之路,取考前例,丙午年祔廟都監,適設於五月,與牛毛之役相値,故其時變通,以戶曹役人出役,上年山陵遷陵兩都監茶母,亦以戶曹役人定送之意,啓稟蒙允,有分定之例,今亦依前例,以役人定送事,分付戶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祔廟都監,設置於本曹,本曹依前例,移設於掌隷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軍餉體重,若無朝令,則各邑守令之不敢擅用,法意至嚴,而近因三南災荒,各道道臣,不待朝家定奪,間或徑先留用之故,爲守令者,又復效尤,不爲論報本廳,待其指揮。又無自本道狀聞得旨之事,而諉以留賑,任意擅用者,亦或有之,本廳辛亥條,全羅道順天府災減外,當納軍米一百五十六石零及咸悅縣軍米一百二石零,當該守令,稱以補賑,沒數擅用,用下之後,始乃報本道監司,轉報本廳,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無別樣警責之擧,則非但各道軍餉,莫可收捧,此路一開,後弊有不可勝言,兩邑當該守令,一倂罷黜,監色等拿致本廳,從重決罪,以爲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今日入診時,湖南守令事,下敎焉。今觀湖伯狀啓,縣令金漢昌,決杖命下之後,亦爲稱病不進,以報事觀之,其觀勢之狀無疑,焉敢若是?設有實病,有拿命而亦稱不就命,事之可該gg駭g,莫此爲甚。此是軍餉,與大同有間,而爲前後道臣者,亦不能決杖守令,脫有不虞,關係軍餉,何暇決杖,自有軍律,令統制使,從重決棍,以懲慢蹇朝令之習,漢昌最後兼官,登提狀聞,其勢固然也。朝令之下,不爲擧行,因該報而狀聞,亦甚非矣。監司柳儼從重推考。 ○以慶尙監司道內,各邑還穀米太,折半留置之數,自至於過分之境,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洪好人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京畿監司狀啓,加平郡居良人姜漢成、咸宗立家,五月二十日夜,大虎突入,漢成及宗立妻良女金召史等囕殺事,傳于洪好人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持平李裕身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省峴察訪權萬姓名,屢發於戊申賊招,當初聖上勿問之敎,雖出於慰安嶺人之意,到今調用之太遽,非所以嚴大防而淸仕路。請省峴察訪權萬,削去仕版。新除授掌令宋思胤,時在全羅道益山地,持平宋國緯,時在忠淸道懷德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副應敎黃梓疏曰,伏以臣,釁孼至重,情理甚切,積逋恩命,分甘棄捐於盛世,而且於昨年,職忝臺憲,竟未趨造於遷陵之禮。雖其私情,萬不得已,揆以公法,宜伏重辟,畢竟譴黜,已是寬典,至於特敎分揀,尤非意慮所到,從而除命屢降,馹召聯翩,感激惶隕,當復如何,而臣父病勢,間又添劇,獨自扶護,情難離捨,則不得不縣道陳懇,仰冀矜察,而未及上徹,禁推有命,臣驚悚震越,蒼黃跋來,卽就吏對,而伏聞伊日筵中,至以臣雖有父病,豈無一見君父之意爲敎,臣自聞此敎,感涕盈襟,不知死所。噫,臣雖無似,亦一經幄舊物,離違楓陛,倏已多年,區區瓊樓之戀,自不能已,豈不欲更近淸光,少伸犬馬之誠,而顧臣所負之罪,非如薄物細故耳。前年自引之章,近者供對之辭,蓋已悉暴,竊謂日月之明,無幽不燭,如臣臲卼之蹤,宜在斥退之科,泥首圓扉,恭竢處分,亦已經月,而乃者禱雨駕還之日,遽蒙疎放之恩,官職如舊,天牌又臨,臣之迫隘窮蹙,靡所困極,臣到此地頭,復何敢以覼縷爲懼,從前難進之義,不更陳於紸䌙之下乎?玆將前疏所已言者,冒死申籲焉。臣於乙巳以後,久忝論思,累隨諸臣之後,妄申討復之義,微誠未格,天聽莫回,卒至丁未,忠逆忽變,是非騰倒,向所謂宗社之賊,官秩追加,寵遇冞隆,彼旣爲非逆之歸,則此當伏陷人之辜,殿下雖欲付之先天,涵容假貸,實非事理之所宜有。況臣賦性膠固,執迷不回,而一自戊申逆變之後,首亂釀禍之賊,情節益露,罪惡昭彰,臣於是,尤信已見之不誣,愈恨致討之不嚴,至於今日,雖欲抑遏肝膈,變幻頭面,旅進於三司之列,使之粗具人心,寧不俯仰愧怍,而在聖朝用人之道,亦何必取此不誠無恥之輩,苟充位著,使廉隅日喪,世道益壞也哉?且念四臣之事,其所屈伸,實關大義,夫以聯箚,爲四臣之罪案者,其意豈止於其人之身而已哉?此皆賊鏡輩,禍心中出來,而及夫變亂以後,稍自崖異於凶徒者,亦不敢復以此二字,爲言於殿下之前,則彼四臣之冤,自當一體竝雪,而今乃置之半伸半不伸之間,何哉?彼輩之作爲命脈,終始齗齗者,只在於聯箚,而四臣竝雪,則此案歸虛,林藪自破,無所依歸,故始乃籠罩眩亂,別作一案,更爲鍛煉兩臣,而二字之目,則隱然帶在這裏。嗚呼,其爲計,巧且憯矣,朝家之伸枉雪冤,但當據其所坐之案而昭洗耳。丁未追奪,只論聯箚,則是四臣之冤與不冤,惟係於聯箚之逆與不逆,聯箚之逆與不逆,亦惟在於四臣之伸與不伸,若謂追奪之舊案雖存,而聯箚之義理,竝伸云爾,則豈可以服一國之心而斷後世之疑乎?近來竝伸之論,幸發於三司之列,而殿下不賜可否,直加退斥,別下嚴敎,摧折無餘。噫,此何擧措也。殿下於兩臣事,非不洞燭其冤狀矣。或敎以待諸臣上來,或責以非群下所請,自是以後,中外之靜竢處分,蓋有年矣。荏苒時月,尙此遷就,徒使在廷之臣,有所依藉,以塞其盤礴之譏而已,則殿下之欺群下,不已多乎?國家之置三司,將以匡君上之闕失,今若拱手不言,以待君上之自改,則又焉用彼三司爲哉?至於不是其君,將欲何爲之敎?臣尤竊訝惑焉。藉令今日居殿下耳目之任者,俛首帖耳。泯默苟容,俯仰進退,惟上意是視,則方可謂盡臣子之分,而若或弼違繩愆,隨事盡言,引君當道,守正不撓,則終不免爲犯分悖義之歸耶?此實殿下遂非拒諫之欛柄,而子思所謂莫敢矯其非者,不幸近之。噫,言路塞矣,義理晦矣。放棄素守,低徊利祿,固是有識之羞,而況臣卽辛丑唯諾中一人,兩臣幽枉未伸之前,無非臣待勘之日,尤何暇論於去就之節哉?臣於荐召之下,不敢輒事坐違,謹此隨詣於禁門之外,而自念層積之罪,難以毛擧,自劃之志,固已有素,只緣疾病沈淹,神思荒落,姑撮其一二,冒控危懇,徑歸私次,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與其一任撕捱,重壞紀綱,無寧速被刑章,毋誤公私。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危苦之情,憐臣窮隘之勢,亟將臣所帶職名,先命鐫削,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爲人臣慢蹇者之戒,不勝幸甚云云。 ○副校理李潝疏曰,伏以臣於館職,以病則有難强之勢,以情則有必遞之義,故略入文字,仰暴衷悃,以冀日月之明,少賜省燭矣。誠淺言謏,未有以上格聖心,終靳一字之批,反降十行之旨,誨責諄複,辭語嚴截,以不可終晦之義理,歸之於時象,以必欲格回之苦心,斥之以角勝,此已萬萬冤悶而悚隕者,至若左右受困,朝暮齊楚之敎,尤非臣子所忍聞者,奉讀及此,直欲無生。只緣臣等不肖無狀,始以納君無過之誠,復申前後屢發之言,而不惟不得開悟,辭旨之間,轉益其過中之敎,此亦臣等之死罪也。念臣人雖至微,職是論思,則陳章而未承下答,獻忠而反受上疑,方且兢惶無地,惟重勘是俟,如是而以違傲爲懼,趨命爲恭,彈冠束帶,抗顔就列,則眞不識羞恥之人耳。夫豈有如許廉義如許事理哉?一日之內,三違召命,固知臣分之所不敢出,而鐵限在前,轉動無路,雖被斧鑕重誅,亦何靡悔,至若狴犴薄罰,固自甘心,而不料聖恩天大,駐輦放囚,仍而有牌召之命,臣雖頑愚,粗有省覺,豈不知感激欲死,竭蹶以趨,而守株之心,終不可變改,大防之戒,亦不可放倒,出而承命,固非可論。惟是在家荐違,義有不敢,玆不得不來詣禁扄之外,復申肝膈之籲,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削臣職,仍勘臣前後辜犯,俾頹綱少肅,私分粗安,不勝大願云云。 ○修撰李度遠疏曰,伏以臣,人品雖甚劣下,所叨者經幄耳。見識雖甚蒙昧,所執者大義耳。言論雖甚寂寥,所陳者堂箚耳。論以朝體,惟當優容假借,使言路不至閉塞,義理不至晦盲,而殿下,不以一字之批,開示可否,特下備忘,過加摧抑,是以臣所言,爲不足賜答,而不以經幄待之也。臣於此,慙赧惶縮,不知置身之所,而惟以卽遞匪據,粗安私分爲幸,自玆以往,永謝明時,屛跡田野,庶幾沒齒無怨,而不意銓部,旋復檢擬,殿下更加恩點,有若臣無故解職,循例收復者然,朝家擧錯之失當,莫此爲甚,臣竊惑焉。噫,臣之情地,本不堪從宦,而今此一出,只欲進陳義理,退竢處分,以爲去就之決耳。殿下不惟不省其言,至加情外之敎,有若臣乘時圖售者然,又以臣之所爭,不在於爲君父,而出於爲時象,不圖聖明之不察愚衷,一至於此也。臣箚所陳,卽窮天地亘古今,一日不可泯之大義理,自戊申以後,爲殿下臣子者,尤宜明目張膽,苦口力爭,必伸乃已者,而臣旣膺命,不得不首先陳請,則此豈有乘時之可論,而原其本情,實欲爲君父明大義,不止爲兩臣之冤,則亦豈有一毫近似於今日所謂時象者耶?然此皆臣誠意淺薄,不足以感悟,反致疑阻而然也。莫非臣罪,尙何言哉?抑又伏念三司之設,專以言議爲職,旣處以是職,則當用其言,不用其言,則不當處以是職,惟此事理,固已明甚,而今臣則前後進言,一不見採,其不合於是職,可知矣。況其所秉執者,臣則知爲當今之第一義,參前倚衡,頃刻不敢忘者,而乃殿下,目之以時象,厭聞其說,責之甚嚴,則亟宜斥退臣身,以明示好惡,而不此之爲,猶復以是職羈縻之,是言議之地,便成冗官虛窠,徒令有罪之人,備位充數而已,豈不有乖於建官任職之本意耶?且臣竊觀,今日朝廷之上,務使拱默苟幸無事,而緣臣妄擧,致有言者之紛紜,觸激宸衷,威怒轉加,臣之罪戾,於是益增,懍惕震駴,誅譴是竢,則去就一節,有不暇論。此臣所以屢招不進者,而殿下,又降嚴敎,責之以君臣分義,特施以問備之罰,臣雖至愚,豈不識君命之重,而人臣所以事君者,不以趨走奉承爲恭,惟以陳善責難爲職,故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古有明訓,夫豈不義,而《孟子》言之哉?如臣無狀,雖不能以古君子之道自期,而區區守株之愚,亦難猝變,玆不免一日三違,慢蹇之罪,實所難逭,而對吏未數日,特蒙疏釋,天牌洊降,臣誠感恩怵義,罔知攸措,然臣處義,如右所列,瀛館一步,鐵壁在前,雖欲承命,其路末由,且臣於館僚臺臣之疏,亦有難安之端,不得不辨焉。臣於陳箚時,依例簡通,則以不言爲咎,實是意外,而箚中所論,何等重大,今日廷臣,宜無異議,而或謂之急於私護,或謂之專出偏私。噫嘻,此何言耶?關係世道,其害甚大,臣竊不勝其駭惋也。雖然,無論其言之如何?顧臣情地,則臲卼,甚矣。以此以彼,俱不宜一日虛帶榮銜,玆敢趨詣闕外,陳疏控籲,伏乞聖明,先削臣所叨職名,仍治臣妄言起鬧,違傲嚴命之罪,以警具僚,以安賤分,不勝萬幸云云。 ○副修撰金相奭疏曰,伏以臣之自劃於見職,固已久矣。前後恩除之下,或疏或供,罄暴衷悃者,殆不知其幾數,而日月之明,猶未鑑諒,雖不敢每事煩複,重瀆天聽,而若其難進之義,則與前無異,苟使臣怵迫嚴命,冒沒趨承,擔閣前日秉執之義,徒爲目前榮利之圖,則一身處義之無據,固不足論,而其貽聖朝經幄之羞,亦非細事,此臣所以期被譴何,不敢爲進身計者也。且今難冒之勢,又添一端,向臣縣疏,略及權爀事,而聖批嚴峻,至以營護太煩爲敎,有若臣强爲辭說,曲護私好者然,臣誠惶蹙,只愧言議之不能見孚於君父,而況於伊時,疏論爀事之諫臣,至被嚴旨斥罷,則臣豈以偶逭譴罰爲幸,而唐突復入於論思之地耶?累逋嚴召,終靳例罷,三就牢狴,恭竢重勘,而適値悶旱之日,混蒙疏釋之恩,圓扉才脫,庚牌荐降,一向坐違,亦有所不敢,玆敢隨詣闕下,拜章徑歸,臣尤死罪死罪,伏乞亟命削臣職名,勘臣辜犯,使朝綱肅而私分安,不勝至祝。臣伏見日昨堂箚之上也,聖明不賜一字之批,遽降嚴旨,摧折沮抑,使不敢復言,噫嘻,此何擧也?官秩之復與不復,顧何損益於旣骨之兩臣,而儒臣之合辭陳籲,期於準請者,豈不以玆事關係,所重在焉,有非兩臣之私冤而已故耶?嗚呼,向來凶黨之以聯箚代理,搆罪四臣,置諸逆律者,其心所爲,將欲何爲,而天佑宗祊,凶逆旣折,則一體扶社之忠,亟宜倂賜昭雪,使幽枉畢伸,是非大明,而分而二之,或伸或否,處分終涉苟且,義理未免晦塞,將無以昭示天下後世,則兩臣之抱冤泉下,雖不足恤,而其爲世道之憂,爲如何哉?當日處分之際,猶有待後之敎,則是聖明,非不知兩臣之冤,不可不伸,而因循四載,迄無處分,輿情久鬱,公議益激,彼堂箚所陳,不過復伸前請,粗效職責而已。未知有何激惱於聖心,而處分之顚倒,辭氣之太露,至於此哉?聽聞所及,莫不憂歎,繼而有館僚、憲臣之相繼陳章者,皆出於匡救之忱,而一例摧抑,不少假借,至使大義理所關,莫敢更陳於前,豈謂聖明之朝乃有此乖謬之擧耶?臣愚死罪,敢於前後備忘中,心若鐵石之敎,竊有所疑惑未解者,夫人主一心,本於萬化,凡諸擧措之間,果合十分道理,則固當堅持勿撓,永爲百代之關石,而或有些子未盡處,則雖一日十改,不害爲轉圜之美,而矧此忠良抱冤,關係至重,義理之所當伸,擧國之所共愍,則殿下,何可一任聖志之硬定,牢拒公議,終使殉國之忠,永無伸理之日耶?伏願聖明,更加三思,追賜堂箚之批,使處分得正,聖德增光焉。臣無任云云。 ○以黃梓、李潝、李度遠、金相奭等疏,傳于金應福曰,雖無未諭之敎,只爲飭勵,於臣子之分義,不敢若此,況旣承此敎,焉敢若此?若此不已,將至於無臣之君,古今天下,旣有國旣有君,而焉有無臣之理哉?此正夫子所謂不如諸夏之無者矣。夫子又曰,不可則去,此雖大臣之事,予實涼學否德,經幄之臣,以此決去,可也。何必角勝以後强仕,予實未見于往史矣。宇宙之間,所重莫如君父,而今之朝臣,以時象,竝較於君父,推以言之,至於何極?爲寒心,此等之事,當訴於所重之時象,何訴於執滯之君父乎?噫,無故行公者,作梗逐之,欲售舊習,而反事撕捱,在上之人,其將獨自讀書而已。瀛館之不革,豈不以禮讓乎?所重在焉,當自祛就,何必煩瀆於不聽不覩之其君乎?噫,國無三日之齋,此非臣子務勝之日,竝下原疏,明朝牌招,使定去就于今予朝廷。 ○副提學李瑜疏曰,伏以臣,自被新除,歷日已多,怵然駭悚,冥然泯伏,有召莫承,衷情未暴,違傲日積,窮隘此極,寧欲滅死,無知而已。噫,讓之大小而疑之以慢僞,古人言之,今臣斷斷微尙,竊自附於昔賢,力辭知制誥之苦心,則日月之明,宜有垂照,不直坐於慢與傲之科耳。蓋臣於往歲,亦嘗入館中登邇英矣。每靦然發騂,自悔不量之甚,茫乎無所稱於顧問之任,況此長席,地望尤別,世所稱非有學尊望隆,莫宜居之者也。始雖不免於誤恩,仍其辭遜,卽聽解去,差爲誠實擧措,然非臣危蹙所可及謀也。噫,殿下,以臣之今日撕捱,謂是隨衆前却,自阻恩旨者耶?若然則實非螻蟻微忱所嘗出者,臣請冒死而畢其說,仰冀天地父母之矜諒焉。古之人,身非不願榮也,志非不願顯也。惟其才力之當不當,各循分而不相違,是以或以經學,或以言議,下此而亦有驅策於事務之末,周旋於簿書之間,雖其所藉之術,有精粗高下之異,要不害爲各盡其分也。如臣不肖,無足任使,而及伏聞向日聖旨之發於前席者,嚴勵惻怛,有不忍孤,目下惟見分義重處,遂他不暇顧,勇於出脚,雖以天曹籌司之重,猶且竭蹶承命,而至於平日之所謂是非言議,未免姑置一邊,若聾若啞,便作偶人,臣亦自視以愧,然臣之所商量所見得,自有一箇主張者存,蓋欲竭其筋力,效其奔走,以答聖恩之萬一,以伸臣子之常分而已。此不害爲一種道理,故於是乎作爲符訣,緬惟先輩已事,亦有此等處,循是塗轍,責臣前往,夷險燥濕,臣豈有辭?以聖鑑之明,亦必俯諒於此矣。近日廷臣,亦有以歛遠言議之職,爲辭於紸纊之下,而卽蒙可之者,此實聖人不枉人性,而上下相安之道矣。臣之無狀,亦嘗蒙被厚渥,凡有情悃,宜荷照察,則今日之言,似不在斥退而不省之中矣。顧臣之自爲難進,實由於此而已。非有他意,而今乃剌謬,假以經學之任,處以論思之地,人器不稱,雖僬僥千匀,不足以喩之,而在於公私,必將有大狼狽極顚倒而後已,顧亦何所益哉?自非然者,臣旣出以仕矣,又復辭避,徒積罪戾,豈臣所樂爲哉?伏惟聖明,倘賜降鑑,必不以臣言,爲慢且僞,而有所矜可矣。嗚呼,頃臣猥隨賓對諸臣之後,復登文陛於經年違遠之後,惝怳驚疑,汗淚俱發,退而竊誦朱子不惟臣之蒼顔白髮,已迫遲暮,竊仰天顔,亦覺非昔時之語,徊徨耿耿,懷不能已,今若因夤倖會,致身禁闥,昵近耿光,則榮願之極,豈無犬馬之誠,而爛量熟思,終有欲做不得者,公議至嚴,不可以僥冒矣。名器至重,不可以玷辱矣。況其愚忱,又如上所論乎?日昨三召之下,猶頑然不知變動,論其罪犯,宜加重誅,而聖度寬假,只許置對,特宥之恩,又降於禱雨駕還之際,重以天牌狎至,感隕惶蹙,實無所容,玆不得不又此隨詣於九閽之外,拜章呼籲於崇察之下,伏惟聖念,憫旱憂迫,而自念臣之瀆擾至此者,又一罪也。伏願聖明,特賜臨察,亟行鐫削,仍降威罰,以彰臣慢偃之罪,不勝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分義旣重,何必撕捱,下敎懇惻,亦何循俗?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昨爲辭免兼帶,方將力疾封疏,而遽伏聞有親禱社壇之擧,玉趾親勞於盛炎中,恐有感傷之虞,寸心焦迫,殆不能定,而至誠齋禱,雨意邈然,是何天之癉怒,一至於此耶?憂懣之極,又不可以言喩,伏不審還宮之後,聖候不至有愆違之節乎?仍伏念國家,遭此至不幸之會,荐歲大旱,民命近止,是宜聖上之遑遑恤恤,靡不用極,而玄天緬邈,感通之至難,乃如此,仰冀益盡對越之本,直以成湯之大勇純誠自居,以爲感回之圖,而亦宜加護聖體,毋犯觸傷之戒,乃垂死病臣區區之至望也。念臣向因先墓遷襄之事,八朔奔走,數十日哀遑,本來積傷之殘骸,大段添傷,氣血耗損,無復餘地,一自歸稅之後,百症交攻,敗兆疊出,委頓枕席,奄奄若不保時日,今已八旬有餘矣。臣之情地,雖非疾病,固無冒進伸分之望,況今危綴至此,自力無計,動駕之日,頑然自在,若無所知覺,只自瞻望雲天,有淚沾衣而已矣。且伏念臣之兼帶諸司都提擧,至今虛縻,不賜變通,設使臣,無他難安,只是退閒郊坰,固無累年虛帶,一向瘝曠之理,況臣向來所遭,何等變怪,忍受叵測之誣,苟全視息,不卽溘滅,亦坐於冥迷之甚,尙可以仍管職司,淟涊於無限誣辱之中乎?伏惟慈天旻覆,靡不曲遂,如臣情地,宜在照察而矜憫,其所處分,奚待於臣言之畢乎?矧今考績又屆,而所帶之司,輒歸寢廢,揆以國體,寧有是哉?臣病劇神昏,語無倫脊,而大意則可見矣。伏乞聖上,亟命攸司,將臣兼帶諸任,盡行解免,仍命治臣蔑分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躬自籲懇,而微誠未格,言念民事,焦悶曷喩,勉戒之言切實,可不猛省焉,未見卿,今幾周歲,思卿之心,奚嘗弛焉,所辭兼帶,決難勉副,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再昨天氣之酷熱,近年以來,殆未有也。此時動駕,徹夜將事,觸冒勞動之餘,玉體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區區憂慮之忱,有不可勝言,而至誠親禱,冥應尙閟,仰惟聖心之焦憂,尤當一倍,民事之渴急,將若之何,此殆臣不肖無狀,忝居輔相,不能奉承德意,布揚仁化,致使天怒民詛,有此召災之慘,此皆臣之罪也。伏況身爲享官,不幸而遇暴疾,舁出門外,至煩稟達於淸齋之中,至今惶懍無地自容,蓋臣急於齋沐,旣失將攝之道,又飮食失宜,仍成痞塞之症,頃刻之間,幾不得自保,幸賴聖上軫念之恩,太醫馳來,珍劑隨頒,昏窒之患,得以少定,而頭腦之痛,尙爾作劇,肢節如束,胸膈不利,宛轉牀席,常有冉冉不振之勢。今日藥院起居,入診有命,獨阻承候之列,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玆敢略具短箚,仰請嚴誅,乞命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微誠未格,風高雨邈,言念民事,尤切焦悶,聞卿所患,深用念焉,今觀書啓,大勢向歇,安心調養,自可快愈,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副司直朴師洙疏曰,伏以臣,曩叨憲職,旋蒙恩遞,獲守踰月之制,伏惟聖主體下之德,有非賤臣隕結可酬,本欲趁朔祭,出謝春秋,兼任,陪祀參班,少伸情禮,而老母宿病危綴之中,猝添毒痢,症情益劇,旣無晷刻離違之勢,臣又痰脹之症,四朔沈綿,近因暑毒所傷,熱結下焦,水道癃塞,脹勢漸急,喘喘有頃刻欲絶之形,欲起還仆,竟未遂誠,數日病勢。更益危苦。今當聖上憫旱親禱之日,亦未克自力趨造於班行之末,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唯願遄被譴誅,少安私心,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秩,勘臣罪戾,俾具僚知警,不勝幸甚,臣於昨者,雖未能駿奔趨班,亦不敢息偃在牀,忍死擔舁,竊伏道周,仰瞻天容,羸黑,憂勞形外,傘蓋竝撤,赫暘下曝,臣於此,旣憂聖躬之或傷,又冀至誠之必格,瞻仰雲漢,終夜耿耿,而冥應愈邈,凄風益烈,目前景色,實有焚灼焦爛之勢。嗚呼,仁天旣篤,降災荒於去歲,今又何忍瘨此虐魃,弗監聖主之誠意,莫哀民命之近止也。思之及此,腸肚欲焦,仰惟聖懷如惔,尤何以堪,群望之遍走,圭璧之畢薦,以曁責己求言,錄囚宥罪,厥有故典,皆關聖慮,必有次第應行之擧,豈待臣下之仰勉,而抑臣聞古人有言,動人以言,所感已淺,言又不切,人誰肯懷。又曰,禱祀非救患之術,言詞非謝譴之誠,誠以人君,遇非常之災難,苟不能一心對越,痛自剋責,則不足以禱祀,牲幣言語文字,爲格天感人之道也。況去年之雨,猶及中伏之前,而今則中伏已過,雨意漠然,三南向來,雖或略有雨澤,今已閱涉旬望,更値鋤後之旱,則是將擧一國之赤子,而盡登枯魚之肆,儲蓄已竭,救恤無策國家存亡之幾,凜如毫髮,急於呼吸,實非應文備數之擧,所可挽回維持,唯宜先從聖上本源之地,痛加點檢。凡係隱微之累,私吝之害,一切刮滌,毋徒發之文字誥諭之間,必須見諸施措釐革之際,又復延訪公卿侍從,亟講活民之策,激勵朝野士庶,咸貢逆耳之說,要使精誠透徹,表裏光瑩,群策畢擧,嘉言罔伏,則雖不親勞玉趾於郊墠之祀,必見天怒回豫,甘霔遄應,古人所謂從陛下方寸中來者,其在是矣。且如前夏之旱,上下遑遑,晉接疇咨,諸路賑堂,一時竝差,是果何等警惕,何等振作,而得雨之後,便卽恬憘,秋穡旣告大歉,廟算猶不警動,蠲貸之惠,旣愧於往昔,裁省之政,始議於歲末,至於移粟之擧,亦待朴文秀之出氣叫號而乃行,冬春之交,中外殣殍,遽爾狼藉,京都爲四方之準式,而賑救之政,反或疏忽,若是而其可曰人事克修,天災可弭乎?臣願聖上,於責躬修德之外,亦必飭礪輔臣卿宰,毋如前日之泄泄沓沓,以盡活國救民之道也。臣愚忠所激,不識忌諱,出位犯分,罪尤罔赦,惟聖明之恕察而裁擇焉,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微誠未格,方切焦憫,勉戒切實,可不加意而飭勵焉。 ○左副承旨梁廷虎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患沈淹之中,近又添得暑病,浹旬彌苦,臣之私情煎迫,實難離側供職,而適値聖上悶旱親禱社壇之日,職忝近班,不敢顧私,陪扈法駕,助執籩豆,少伸區區誠禮,而昨日申退,歸見病母,本症外,眼患猝劇,努肉蔽睛,兩眥赤腫,頻頻痒痛,不能開睫,浮氣遍面,火熱極盛,頭髗暈疼,精神迷瞀,嘔氣兼發,飮啖殆廢,篤老積敗之氣,轉益澌綴,委頓牀席,日夕昏涔,臣左右扶將,方寸焦灼,問醫投藥,了無見效。顧此病狀,源委積痼,旬月之內,未易瘳可,臣之見帶職名,非若閑司漫秩之比,以此情理,決無抑情離捨,夙夜供劇之望,卽因本院啓稟,召牌降臨,不得不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仍治臣因私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壬子六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李春躋,假注書尹鵬擧,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玄起鵬、金壽煃、柳徵瑞進伏。提調金在魯進伏曰,昨者冒炎動駕,達夜將事,臣等不任區區憂慮,還宮後翌日問安,本無請診之規,而欲審聖候之何如,敢來問安,竝請入診矣。俄者,雖伏承批答,而有未能盡知,夜來聖體,果無傷損乎?上曰,當夏則素難耐遣,而昨日雖勞動,而姑無別矣。在魯曰,至誠祈禱,冥應愈邈,悶旱聖念,一倍焦遑,臣等仰慮,尤不勝萬邁矣。上曰,今雖得雨,已無及矣。頃者始禱時,尙有雨意,數日來,凄風連吹,烈炎愈酷,此緣予之無誠,而顧予民庶,緣予涼德,荐値凶歉,言念民事,罔知攸爲,豈知予躬之自勞乎?副提調李春躋曰,注書李壽海,今日謂有身病,不爲仕進,屢度催促,而尙不入來,假注書望桶,昨日入啓,落點未下,卽今入侍,亦以事變注書替入,雖未知病狀之果如何,而事體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在魯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皆闊數矣。金應三入診後退伏曰,脈候當夏,故稍大而闊數矣。許信退伏曰,脈候左三部稍數,右三部闊而帶數矣。李徵夏曰,左右三部,大體闊中帶數矣。玄起鵬所達上同。金壽煃曰,脈候左三部稍浮於平時,右三部闊數,而胃脈加數矣。柳徵瑞所達,與徵夏同。在魯曰,以醫官所達觀之,脈候不如常時,寢膳之節果,何如?上曰,醫官,獨以脈候難知,故予今言之,自前當夏則苦難耐度,前月果有暑感,氣甚不平,初一日殷奠,有難親行,而自力將事矣。其後漸漸向差,而昨又悶旱親禱,或不無添傷之慮,而還宮後無別矣。卽今感氣則和解已久矣。在魯曰,有此不平之候,而不使臣等知之,强臨殷奠,今又親禱,雖幸不添傷,而卽今脈候之闊數,皆有感氣而然矣。上曰,近有膈痰,故時有咳嗽,而亦不大段矣。在魯曰,進御生冷,故膈痰不愈矣,議進當劑,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在魯曰,丸劑今亦進御乎?上曰,有膈痰,故自去月晦,止而不進矣。聖徵曰,淸暑和中之劑,進御若干貼,似好矣。應三曰,卽今暑感未解,故亦有咳嗽,淸暑之劑,似好矣。許信曰,卽今玉色,有不舒之候,似由感氣而然矣。上曰,悶旱用慮故然矣,非有病也。聖徵曰,今有膈痰,而多進生冷,則不可治之矣。在魯曰,醫言是矣,生冷本自有害,自今不進,似好矣。上曰,冷水本不多進,而每自去氷,飮之矣。當此盛熱,溫水則必不可進矣。聖徵曰,淸暑六和湯,加貝母一錢,三貼劑進,似好矣。在魯曰,以此劑進乎?上曰,依爲之。聖徵曰,辰沙益元散,同爲進御,何如?上曰,六和湯進御後,觀勢爲之,益元散五貼,亦爲劑入焉。在魯曰,辰沙益元散五貼劑入事,定奪耶?上曰,唯。{{*|榻前定奪}}在魯曰,臣於惠廳事,有不可不仰達者矣。上年十月初一日,臣以湖南大同木,全不納邑和順及百餘同未納邑南原,當該守令從重論罰事,筵中建白,則自上,以凶年守令,罷遞與拿問,皆有弊端,竝令營門決杖爲敎,故以此行會矣。至十二月,兩邑僅僅充納,而本道監司馳啓,以爲夏旱時,自營門使之執留,以致未卽上納,此非專爲守令之罪,且今已上納,則不必決杖云,故卽爲回啓,而大旨以爲該邑,若依事目,春初上納,則豈有夏旱時執留之理,設或執留,朝家旣不許施,促令上納之後,他邑皆已上納,而兩邑獨至冬不納,安可無罪,命下累月,不卽擧行,到今稱以已納,欲免決杖,殊涉未安,請監司推考,使之卽速擧行矣。厥後更無擧行與否馳啓之事,故又爲別關査問,而亦無回報矣。湖南舊伯,頃纔上來,故送吏問之,則答以此事欲更啓稟,而未及爲之,新監司當爲擧行云矣。俄而新監司狀報曰,前冬令下之後,卽爲行關兩邑,而兩邑守令,皆有身病,未卽進來,未幾又有赦令,前監司欲以此狀稟,而未果,到今何以爲之云?決杖之朝令則在於前冬,赦令則在今年三月,朝令之下,遷延累月,不爲擧行,遇赦之後,始以赦令爲頉者,已不成事理,而亦無以此啓稟之事,直爲廢閣不行,若非自京司査問,則其勢仍以掩置,終歸忘却矣,國體所關,殊極寒心。全羅前監司,不可無罪,而兩邑守令,使新監司,卽日拿致營門,決杖後啓聞,何如?上曰,昨年發關之事,尙不擧行,憑藉經年後赦令,仍欲掩置,寧有如許道理,況其時決杖之命,出於參酌特敎,則藩臣事體,尤豈可若是乎?紀綱所關,不可置之,全羅前監司李壽沆,令金吾拿推,待守令決杖後放送,二邑守令,亦拿致金吾,勿以苦熱收贖,決杖放送,使卽還官,時任監司,亦爲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五月間,伏見備局引對時擧條,則因戶曹判書金東弼所啓,慶尙道淸河等十七邑,公米換給代木一百六同零,上來後,戶曹取用事,允下,而臣於伊日,適未入侍,此事委折,聖明恐或未盡下燭,故敢此仰達矣。蓋所謂給倭公木作米,乃是地部所管田稅,元非干預於大同者,而今因歲凶,十七邑公木作米給倭條二百十八同,計除之外,以本木入給條中,不足爲四百八十五同,此則勢當以山郡田稅木,移劃充給,而田稅作木之規,上納則一石三疋半,下納則一石三疋,所謂下納,乃給倭之謂也。三疋米所捧之木,今因下納,而只捧三疋,則地部所失半疋之木,其數不少,故道臣,爲慮戶曹經費之減縮,又軫本道民力之難於作米,就不足木四百八十五同內,三百九十一同零,以山郡木移劃,而九十三同二十六疋,上納地部,其代依民人公木八斗作米例,米二千四百九十三石零,以大同米下給倭人,以舒十七邑之民力,大同米給倭代則依本道大同七斗作木例,木一百六同四十四疋,以地部稅木,直納本廳事,因其狀請,自廟堂覆啓,分付矣。大抵山郡稅木九十三同零,不以下納,而乃爲上納,則地部之加俸半疋者,合爲十五同,此則實爲利益於地部,而至於本廳,則給倭木、米,元不相干,而本道,只爲本道民力及戶曹之地,以大同米易木,當此米價極貴之日,利害固已懸殊。且此米下納時,船價三百餘石,又於儲置中會減,則本廳米穀之耗失,尤爲不貲,方以爲悶矣。不料今此換納木一百六同零,戶判又復請得,乃欲都攬而竝取,其於名目事理,實爲無據。卽今嶺南大同米木,比常年過半減縮之中,二千四百九十餘石之米,公然替當下納,已極不當,而相換木同,又爲見失,則戶曹所爲之萬萬不當,姑捨勿論,本廳形勢,斷無支用之道,依前廟堂覆啓,直納本廳,勿令地部取用,何如?上曰,事理則雖然,而卽今地部形勢,亦難矣。惠廳亦戶曹,戶曹亦惠廳,予豈可異視乎?今卿獨爲入侍,故如此,戶判同入則亦必有相爭之端,今雖許給惠廳,而戶曹又爲草記,則予無精神,亦必允下矣。在魯曰,聖敎如此,自廟堂商量,稟處,何如?上曰,此非令廟堂稟處者也。近來甲府草記,乙司相持,乙司草記,甲府相持,此弊已成矣。此事雖令備局議處,而令若不行,則徒損國體,前頭惠廳殘弊,則亦可取用於戶曹,豈必相持乎?在魯曰,惠廳雖云稍勝於戶曹,而年事旣已如此,前頭必有難支之患,且公米換給代木之戶曹取用,名目事理,實爲無據,此雖還納本廳,與朝令之撓攘有異,實爲無害矣。上曰,惠廳雖云不足,而尙有餘數,戶曹則元數亦不足,彼此自有緊歇之可觀者,不害補用於戶曹,豈可朝許暮改,以致處分之顚倒乎?上曰,廟堂之修人事待天命,實爲應天以實之道也。今歲雖云大登,廟堂講究之策,必如大歉然後,可無不及之患,況凶歉已判者乎?前歲關西米運來時,朴文秀力爲主張,果有其效,朴師洙之言誠是矣。在魯曰,前歲朴文秀,過於動念,故人謂民習,由是而漸惡云,然而亦豈可放心耶?今年年事,雖或萬分一免凶,凡所以救民之策,當念念不忘,而況大歉已判,言念民事,罔知所措矣。上曰,左參贊,予自春坊時,素知其人,而朴師洙性氣,與左參贊略同,故所言如是矣。古人云,勿助長,且言何不忙乎錯了,固不可驚動,而其所以救民之策,當周密講究,亦不可專不動念,玩愒時日,自此以往,勿爲騷動,亦勿放心,動中有靜,靜中有動,以至于秋收狀啓之來到,可也。春躋曰,都目政除拜守令,催促發送,而或有夫馬不到者,未及辭朝矣。上曰,夫馬不來處,不可督促發送,政院,察其夫馬留滯者,而申飭好矣。上曰,先農壇、南、北郊近處及所經路傍,預爲申飭,去其不淨,而徐徐撤移,俾無促迫之弊,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6月7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坐}}。左承旨洪好人{{*|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榮國{{*|病}}李宗延{{*|病}}。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肅宗大王忌辰祭齋戒。 ○李春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李春躋啓曰,夜來蒸熱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湯劑昨果進御,而暑感餘候,其有差勝之勢,咳嗽亦漸減歇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暑感已差愈者,而昨日劑入湯劑,不過因脈候之致,氣則無事,咳嗽雖有往來者,亦不過氣痰之由,湯劑,乃暑月調補之劑,只三貼而欲爲停止,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副提學李瑜,疏批已下,應敎李宗白,校理金尙星,亦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鎭商,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假注書李台重禁推,代以趙榮國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徐命九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注書李壽海服制,代以李宗延爲假注書。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以慶尙監司狀啓,慶州等官居尹進白率女兒等燒死,南海等官居姜致祥等渰死事,傳于金應福曰,燒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6月8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病}}。左承旨洪好人{{*|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榮國{{*|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肅宗大王忌辰。 ○徐命淵,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今此璿璣玉衡,修改校正,則日月行度,時刻出沒,無不脗合,今將內入,而從前璣衡修改時,皆有銘文撰述之例,今亦令詞臣,製進宜當,敢啓。傳曰,令提調尹淳制進。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祔廟時祭器,皆當以敬徽殿卽今所用者,當爲移用,而其中簠簋各二鉶三竝蓋具,新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祔廟時,敬徽殿冊寶奉審後,當依數奉安於宗廟第十二室,而如或有未盡之患,則所當修補,宗廟所在冊寶欌,亦且奉審然後,可無長短大小不齊之患,臣率都監堂、郞,當爲奉審矣。吉日,令禮曹從速推擇,何如?傳曰,允。 ○洪好人啓曰,假注書趙榮國、李宗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6月9日== 行都承旨朴師洙{{*|坐直}}。左承旨洪好人{{*|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榮國{{*|仕直}}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徐命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疏決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旱炎愈酷,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此時湯劑,豈可多進,欲爲停止,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好人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由限已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今下弓矢,安義僉使石萬贊,淸江僉使田弼萬處給送。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四次祈雨祭,當行於社稷、北郊,而社稷則旣經親祭,北郊遣宰臣,不卜日,來十一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親祭攝行,感應猶邈,顧此生民,罔知攸爲,其在務誠之道,惟虔在我之微誠,當躬行於先農壇,依此擧行。 ○又啓曰,明日先農壇祈雨祭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及再明日祭罷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弘文館提學宋寅明,卽爲牌招,先農壇祈雨親祭祭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洪好人啓曰,明日先農壇親臨擧動時,承旨當爲備員齋宿,而都承旨李春躋,今日遭服制,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都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齋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命淵進。兵批,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李廷熽進,參議柳綎服制,參知李匡世病,右副承旨徐命九進。 ○吏批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嘉善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元弼揆爲會寧府使,洪景輔爲順天府使,尹尙通爲咸悅縣監,尹得和爲永柔縣令,柳重鼎爲贊儀,李基宗爲內贍直長,李守身爲長湍府使,朴師任爲忠勳都事,朴師洙爲承旨。 ○兵批,以元弼揆爲護軍,李春躋爲副司直,李宗延、趙崇國爲副司正,{{*|竝單付}}。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日,先農壇祈雨親祭時,殿下服色,依今番社稷親祭時例,以黑圓領袍、玉帶、黑靴子,陪香時,亦用此服,百官則黑團領陪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親祭時,例有散齋之規,而今此先農壇親祭,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不問疾,有司不啓刑殺文書,唯啓享祀事,諸享官、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壝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bb何如b?。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祔太廟時,宗廟例有前期修理之擧,令祔廟都監,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上旣御步輦之後,則陪從諸臣,當有步從之節,而曾前南、北郊及先農bb壇b祈雨親祭時,雖以步輦出宮,而陪從百官,依常時擧動時例,乘馬侍衛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曾前南、北郊及先農壇祈雨親祭出還宮時,乘步輦,侍臣節次,前後部鼓吹及飮福之禮,竝爲減去,其他儀仗之可以節損者,令兵曹稟旨以處事,蒙允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先農壇祈雨親祭時,壇上修理修補事,依例別遣戶、工曹郞廳及本曹郞廳,眼同看檢,而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急速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略略修補,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中祀則練祭後用樂事,已爲定奪矣。今此先農壇祈雨親祭時,依例用樂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郊、壇祈雨祭擧動時,訓局軍兵及禁、御兩營軍兵,竝爲隨駕,而上年六月初十日引見時,此後則郊外經宿祈雨擧動時,以御營大將留都事下敎,故其後南郊擧動時,以御營軍兵留都矣。今此擧動時,依此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東郊親臨祈雨祭擧動時,本曹騎馬四十匹內,病傷致斃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郊、壇擧動時,各樣儀仗中,大旗三雙,小旗二雙,金銀燈子各一雙,空輦,竝爲減除,隨駕人員中,忠壯衛、忠翊衛將以下軍兵,扈衛別將以下軍官椎牌將及有廳軍士等,姑爲減去,留直於各其信地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郊、壇擧動時道路,依今番社壇擧動時例,以弘化門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呈,則前頭大祥時,陵、殿別茶禮所入物種及自內許多賞格之物,末由酬應,錢文二百貫及木綿二十同,依例輸送事,岐報戶、兵曹宜矣事,判下移報矣。取考庚子、甲辰國恤大祥時前例,則壬寅年元無輸送之事,丙午年有木十同輸送之例,而今此本曹納騎、步布,災減過多,所捧至少之中,當納之布,亦因各邑之稱頉不納,卽今曹儲枵然,形勢十分竭悶,雖年例酬應,實無推移之路,而今此移牒,係是判下之事,則亦不可只依前例施行,依戶曹例,木十同及錢文一千兩,參酌輸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明日先農壇祈雨祭擧動時,本營軍兵,令中軍領率隨駕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中軍具聖任,身病猝重,勢難隨駕云,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兼中軍代行之例,不得已以別驍衛別將許璘權差兼中軍,領軍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先農壇親禱擧動時,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隨駕矣。本營則千摠申思冏,把摠朴端錫,哨官李行彬,敎鍊官鄭致道,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趙俊興,別破陣十四名,南別營則哨官孫鎭民,別騎衛六人,鄕軍二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六月初十日,先農壇親禱擧動時,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西營入直軍五十名,以訓鍊都監餘軍替把事,自兵曹纔已節目入啓矣。明日待開門,與訓鍊都監軍兵,依例替把,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先農壇祈雨祭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禁衛軍兵,令訓局軍兵,預爲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尙履昌,西營軍五十名,哨官李垕率領,明日待開門,與禁衛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全羅監司李壽沆,拿推,南原縣監徐宗鎭,和順縣監李志完拿致決杖事,傳旨啓下矣。李壽沆,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徐宗鎭、李志完,時在各其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政院假注書李台重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李台重,時在忠淸道結城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狀啓,子不能養其父母,bb父母b不能護其子者,尙未得爲何邑何人,守令月俸減給事,末由擧行,待罪事。傳于徐命九曰,勿待罪事,回諭。 ○平安監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天下之至窮獨人也。生世不育,絶滅天理,得一繼子,而又不能保焉,毒刻冤苦,於世爲一,而臣之受任西下,乃在喪制未畢之前,身旣主祭,遂挈其筵几而來,煢煢靑孀,靡所依憑,朝晡奠饋,將亦闕廢,妄念以爲,聖朝治道,禮敎爲先,則喪婦之離遠喪側,在禮甚乖,朝家程章,似不無軒輕於先王經禮,故不忍不率置,如縷寡命。去五月,始過大祥,今以中丁,行終禫,固欲卽日治送,要使其禮與法者,竝行而不悖矣。此際伏聞大臣筵奏,論諸道濫率之弊,至曰道臣亦多犯科,結之以紀綱由是不立云,臣誠瞿然悚蹙,無地自容。噫,如臣庸碌,本無寸長,區區所嘗勉勵者,惟在守法奉公四字,而秪緣情理哀酷,喪失常性,其所料度,自多妄錯,或冀見恕於世,終致陷身於辜,撫躬自悼,咋指何及,顧此按察之地,乃有身犯之科。今若諉以大臣之泛論,而不加覈正,則竊恐已頹之綱,將無以復振,所關非細,不容但已,玆敢露章首實,仰請威罰,念臣積病虛脫,孤羈懍綴,誠宜早釋重擔,圖全性命,而今於泥首俟譴之中,有不敢覶縷煩瀆,伏乞聖明,亟命勘削臣職名,以存國體,以安臣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觀卿疏,情理固也。非亦濫率,卿其勿辭察任。 ○咸鏡監司鄭亨益疏,伏以臣,伏見備局啓下關文,而閏五月二十五日引見時,大臣之論列臣罪,非止一二,雖不請譴罷,旨意則極甚緊矣。臣於此,竊不勝瞿然恧蹙之至。夫前兵使韓範錫,强違朝命,再拒將令之狀,已悉於前日狀聞中,而大臣,以不卽狀論爲晩,乃謂之曾無一言,汲汲論啓,或未諒遠道事勢,而有此陳達耶?此事儘有委折,前狀中略陳之矣。兵使與防禦使,許久相較,將有互訟狀聞之擧,故臣不先論罷於爭辨之前,以待朝家之嚴加處分矣。及夫處分旣下之後,違令罪,止於薄勘,臣實訝惑,始爲請狀者,意固有在,自不覺其爲汲汲也。若其爲說不然云者,臣誠愚迷,莫曉本旨所在,有不敢以某事爲言也。且雖曰直罷兵使,元無前例,兵使之違朝命拒將令,亦無前例,所關非細,則罷黜之罰,失之太寬,前例有無,非所暇論,臣雖無似,旣兼水陸節制,乃是一道上將,脫有事變,爲副將者不用命,則繩以軍律,斬之,可也。範錫,便是驕悍一藩帥,其習誠不可長,直請罷黜,臣未知其過當也。然大臣之論罪不泛,至以且關後弊爲言,則雖荷聖度之包容,罰止問備,臣何敢徒恃寵靈,冒沒廉隅,因仍盤礴,以取無限狼狽乎?仍伏念,若以後弊所關爲慮,則凡爲帥臣者,違朝命拒將令,而終不之罪,則此獨不爲後弊耶?臣之愚慮,有異乎是矣。至於訓將所達,尤極切峻,乃曰大失體例,極爲非矣。至於範錫之違朝令,不敢爲非,實未曉其意何居,而又北閫辭說,亦甚張遑,欲壞亂上下官體貌者,抑又何意,臣不欲與呶呶,以傷相敬之義也。臣旣被相臣、將臣,一辭論責,揆諸私義,萬無抗顔按道之理,且臣七十垂死之年,精神昏耗,處事顚錯,早晩僨敗,臣固自知,而加以數千里往返巡審之際,重觸風寒,勞頓成疾,委席㱡㱡,殆今月有餘矣。種種症形,日就危綴,實無復起之望,生踰鐵嶺,死近丘墓,日夜顒祝,情亦慼矣。伏乞聖明,特垂哀憐,亟許遞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察任。 ○副校理李潝疏曰,伏以臣,昨於禁扄之外,復陳短疏,以冀日月之明,少賜諒燭,誠淺而未格聖心,言拙而反承威怒,備忘又下,辭旨益嚴,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至於下端九字之敎,奉讀未了,心骨俱顫,豈以我殿下明聖,而辭令之過中,一切至此,臣於是,直欲無生而無聞,情地廉隅,有不敢顧,遂乃蹶然而起,趨詣祗肅,而歸院獨坐,繞壁徊徨,上憂聖主,方寸耿耿。噫,臣之今日膺命者,豈敢有貪戀榮祿之意,亦豈敢有感回天心之望,而旣一日在直,則便有一日之責,臣方以殿下處分之失,辭旨之過,竊自憂慨,而縮首緘口,終無一言匡救,則是上而負我明主,下而愧臣平生,憂忠所發,不能自已,輒敢披攊肝血,齋沐而陳之。仰惟殿下,天姿英睿,聖學邃明,一言一動,動法前聖,此誠有爲之會,而不幸時之怪怪,誠如聖敎,黨禍行焉,變亂作焉,惟殿下,不先後而當此之機,其所以深惡而痛嫉之者,宜在乎時象,而時象二字,又轉而爲殿下之病源,勿論事之是非,言之輕重,稍不槪於聖心者,則一切歸之於時象,時象之義,亦有不同,其言專出於護黨之私,則罪之斥之,固無不可,而今則不然,雖忠言讜論,有拂於聖意者,必謂之時象,然則從今以往,必閉口囚舌而後,始可免於時象之目,此豈聖世之事乎?雖以儒臣箚事言之,深憂處分之靡定,義理之莫伸,寂寥數語,竊附匡救之義,而殿下不少徐究,荐下嚴旨,蒼黃逬出,氣象愁沮,此已大違於禮使之道,而最後備忘,尤莫非不忍聞不忍言之敎。噫,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臣隣之語,雖或有過中者,諄諄誨諭,如父詔子,此爲大聖人容物之量,而殿下,不但摧之折之,輒反勒加情外之敎,不少持難,使其當之者,若將無所容於覆載之間,此豈所望於殿下者,而亦豈合於如綸如綍之音哉?臣非不知殿下有激於時象,而有此過中之擧也。然而惟彼兩臣事,聖敎旣許以必伸,前後筵奏者,亦非一二,則何獨於今之堂箚,大爲所驚怪也哉?聖學旣臻於高明之域,所蓄於驗於辭令之間,而往往有此等意外之擧,無乃平日沈養gg涵養g工夫,有所欠闕而然耶?雖以革時象之道言之,是者是者gg之g,非者非之,一動一靜,出於至正而後,方爲鎭安之策,若以君父之威,惟示鉗制之意,則是謂矯枉過直,疑怒愈加,葛藤愈生也。豈以殿下之明,思不及此乎?臣之處義,實與諸僚,無甚異同,而或恐聖意罙激,過擧層生,不顧一身廉義,唐突冒進,略效匡補,伏願從今以往,另加勉勵,辭令之間,必愼必戒,處分之際,惟嚴惟正,反之身心,求之事爲,則豈但國勢有補,抑亦聖學有助也?惟聖明加之意焉,念臣去就一節,特是微細事,而揆諸事理,決不可獨自盤礴於榮次,亟命遞斥,以安私義,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予處分,所執在焉,而勉戒之言,其由愛君,可不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趙尙行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陪參祀班於社壇之下,仰瞻天顔,憂勞恤民之意,溢於虔誠露禱之際,庶幾天心仰格,雨澤隨至,而冥應愈邈,虐炎益酷,是何仁愛之天,不爲孚感於乾惕之聖心,不恤我億萬生靈,一至於此也?噫,成、湯,遇旱責己,終有至治,高宗,因災修德,能成大業。今殿下,益篤對越之誠於方寸之上,克享天心,痛自刻責,則今日之亢旱虐魃,安知非爲殿下警告惕若修省致治之本也耶?惟殿下,勿謂玄天緬邈,感通愈難,益懋純一之誠於事天格神之際,必使天怒回預,甘霈隨至也。抑臣有區區微淺之見,新除授長湍府使李碩復,曾爲晉州營將,當戊申討賊之時,始則逗留觀望,終又掠功自衒,情跡絶痛,而《勘亂錄》纂輯,宰臣悉據其時新舊道臣,狀奏及私書,有所記載,則碩復,又復攘臂,詬詈宰臣、道臣,無所不至,縱恣無嚴,莫此爲甚,如此之人,不可復畀畿輔重鎭,臣謂罷職不敍之罰,斷不可已,頃者社壇玉趾親將之日,有祭官擇差之敎,可見聖上至誠求雨,敬謹將事之意也。銓曹之差出大祝也?初則另擇塡差,末乃變易拔去,蓋其紛紜厭避,已極可駭,而銓曹之臨時頉改,曲循不差,殊非重祀事體聖敎之道,臣謂當該堂上特加推考之罰,此後則另爲申飭,俾無紛然頉下之弊,實合事宜,臣於見職,有必遞之端,敢此尾陳焉。臣之前後入臺數矣,實無以仰塞聖上委寄耳目之任,而一向退處,不爲奔走供仕,則實有私分之不敢自安者,故日者抗顔冒出,詣臺連啓矣。及其簡請承史,傳給啓草之後,自上有悶旱親祭之命,院吏來言,親祭齋戒之臺啓,例不捧入云,臣仍念聖上,恤民憂災,積誠虔禱之日,豈可以親祭命下,前已傳啓爲諉,而瀆撓於淸齋之辰耶?卽以齋戒日姑停之意,書出少報而出來矣。及今得聞於物議,則傳啓後,更以姑停書出,曾所未有之事,多有非斥之言。噫,親祭齋辰,不得連啓,果是臺閣上不易之定規而已。傳啓與否,元無區別之前例,今何可違越臺規,而必令入啓於虔齋之時耶?臣之姑停書出,所見不過如是,而到今物議峻發之後,豈可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上,俯察臣危苦之情,特遞臣見帶之職,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可不留意?疏陳者竝依施,而疏末引嫌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於去月之初,伏承右參贊除命,臣始知得免於京兆劇務,固切私幸,而顧政府佐貳,雖曰閑職,要亦非在外賤臣所可遙帶者,故徐欲拜章請改,以安私分,曾未經旬,諭旨又降,乃以臣爲禮曹判書,仍促其上來察任,臣驚惶震越,莫知所以自措也。夫春官之長,卽古之大宗伯也。其位望之隆,責任之重,不宜輕加於人人者,姑置勿論,惟其職事所管,極其浩博,又莫非國之大事,朝之盛典,故長貳三官,雖更迭奔走,猶患不贍,而其必待長官之裁定者,又不翅多矣,則其關繫之緊重,酬應之煩劇,亦非京兆之比矣。顧乃强委於田野屛伏之臣,私借名位之華顯,公貽事務之瘝曠,此豈聖朝淬礪爲治之日所宜有哉。今臣神精之消亡,疾病之沈痼,歲加月增,實如前疏所控,則陳力朝列,固無可望,而又自十數日前,偶感新暑,初若不至甚重,而炎勢漸熾,病亦隨之,一日二日,輒有所加,今則食飮幾至全廢,寢睡幾至全失,日夜昏眩,如在煙霧,委棄床席,痛楚之聲,無時或休,以此召旨之下,將及二旬,而尙不得以一疏,恭請稽逋之誅,臣之罪戾,於是乎無所逃矣。伏乞聖慈,曲諒微臣疾病之深劇,深念本曹公務之曠廢,亟免臣新授職名,仍治臣屢逋嚴命之罪,使私分獲安,國綱稍肅,不勝幸甚。臣於治疏欲上之際,伏聞昨日聖上悶雨之誠,又非躬禱之擧,臣聞來尤不勝惶恐悚慄之至,臣帶是職,又當此擧,旣不得趨走陪扈,而承聞亦且後時,臣罪至此,尤不可終逭邦憲,而以此觀之,此時此任之不可不劃而變通也,亦明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壬子六月初九日辰時,上御時敏堂,疏決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左議政趙文命,判義禁府事金在魯,知義禁府事宋成明,同義禁府事沈珙、趙錫命,左副承旨梁廷虎,持平李裕身,獻納閔珽,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以次入侍,領、左相進伏曰,日候極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致中曰,感氣其已快解乎?上曰,已差矣。致中曰,咳嗽尙未快差,能無甚劇之時乎?上曰,此是氣嗽,故間間有之矣。致中曰,湯劑想已盡於昨日矣,三貼已盡御乎?上曰,日熱如此,故只進二貼矣。文命曰,頃日社壇親祭時,感氣猶未和解云,悶旱親禱,聖意雖懇,而不顧玉體,何至若此乎?臣等得聞於已過之後,而其爲驚凜,當復何達?上曰,頃日朔祭時,有感氣,而其後卽差矣。致中曰,朔祭時,若有感氣,則設或不得已親行,何不使臣等知之,或進湯劑,以爲治療之道乎?從後聞知,下情驚歎矣。文命曰,愼疾云者,自是聖訓,而自上每忽愼疾之方,區區群下之心,實不勝慨然矣。在魯曰,頃日入診時,脈度闊數,今其平和,旣未可必,六和湯三貼,固已力弱,而亦不進御,下情悶迫矣。所餘一貼,今日進御,何如?上曰,今無疾患,而所達如此,當爲進御矣。上謂領相曰,頃聞所患非細,今能入侍,其已差復乎?致中曰,其時以暑癨苦重矣。今雖無急症,而猶不快差,日次問安,亦爲久闕,心甚惶恐,僅此入來,適當疏決,故入侍矣。上曰,日勢如此,甚可悶也。而湖南之雨,亦復太過矣。致中曰,成川覆沙,雖豐年,亦或有之,近水之地,防川之下,久雨之餘,烏能免此?然湖南則移秧旣無弊,前頭若無災害,則成熟可期,嶺南之左道,不如右道,而亦已移秧,湖西之內浦,初頭頗旱,其後得雨,善爲移秧,乾播者,雖有乾濕不均之弊,而田穀似不全失,黃海、嶺西等道,以狀啓觀之,卽今農形,亦頗多幸,至於畿內,則誠爲可悶矣。豆太黍粟,比畓穀差勝,而或緣不雨,或緣無種,未時種未時耕者尙多,如此者,雖或得雨,節序已晩,免凶未易,纔經慘凶,又復如此,民事誠甚切悶矣。在魯曰,大抵畿內之旱,極爲非常,已移秧者,幾盡枯黃,未付種者,亦且居多,畓穀旣如此,田穀設或不至於全失,安可免大凶乎?昨年則六月十三日得雨,而猶不免凶,今年則立秋只隔六七日,節晩若此,今雖得雨,何能免凶乎?文命曰,三南農形,凶豐未判,其他諸道,亦皆頗好,而畿內則殆若穴農,大抵近畿百餘里之地,亢旱尤酷,以今見之欲雨不雨,似是不細之災害,姑無八路同然之慮,而畿內年事,則已判大歉矣。致中曰,以旱災之若此,軫念民事,頃行親禱,今又疏決,而又下明日親禱之命,我聖上憂民之誠,若是懇惻,似有感應之理,而雨意漠然,下情切悶,不可勝達,卽今日熱如此,咳嗽未差,而又行親祭,則必致傷損之節矣。悶旱祈禱,出於爲民之盛意,則自下防遏,固知未安,而祈雨祭,累次設行後,始行親祭者,自是規例,今雖以一日爲急,而其間尙多節次,親禱之擧,姑爲停寢,允合事宜,故敢此仰達。文命曰,聖上爲民之意若是懇切,臣等豈有防遏之意,而事有緩急,卽今聖候,感氣不解,咳嗽尙爾,此時何可勞動玉體乎?臣等雖甚無似,若體國虔禱,則何間於親臨乎?明日親祭之命,亟命停寢,千萬伏望。在魯曰,以脈度觀之,尙未和平,何可觸冒酷熱,動駕郊坰乎?臣職在保護之地,區區下情,實爲悶迫,聖上憂民之意,如是懇惻,今雖命官行祀,豈無感應之理乎?今番則快許停寢,姑觀前頭而爲之,何如?上曰,爲民親禱之擧,何可顧其常規乎?目今旱災,一時爲急,豈可以躬禱無應,遽然停止,而使大臣替行乎?其在務積誠意之道,惟當盡在我者而已。若使一分有補於民事,則此身雖勞,何可顧恤?況無所患,咳嗽已差,親禱之擧,烏可已乎?究厥所由,亶在寡躬,亦豈可使大臣獨勞乎?須勿過慮也。文命曰,我聖上誠意如此,其所孚感之道,豈有間於替與不替乎?以聖人愼疾之訓言之,卽今聖候,感氣未解,如此火熱,觸冒勞動,終非萬全之道,殿下所以爲民躬禱者,豈非爲宗社乎?旣爲宗社,則何不念玉體之損傷乎?初欲親行,以疾患旋停,亦是誠實底道理,豈有所妨乎?致中曰,聖上則以軫念民事之故,不顧玉體之勞傷,而在臣等下情,豈不焦悶乎?無故停寢則非矣,而有故替行,亦何妨於應天以實之道乎?上曰,此則無故也,豈可停寢乎?須勿過慮也。常時於祀典等事,必欲誠實,若不誠實,則何能望其孚感乎?欲雨不雨,尤甚刻急矣。今此不雨,厥由在躬,若能孚格微誠,活我生民則幸也。明日親祭後,雖暴陽而歸,予何爲愧?固當修在我之道,何可預必其孚格耶?在魯曰,禁府及刑曹疏決,一日之內,恐難畢爲,且日熱如此,而有明日午前受香之命,終日錄囚之餘,觸熱動駕,甚爲可悶,出宮時刻,或以初昏爲之,則似好矣。曾前先朝,亦必於二更動駕,無野次留宿之事矣。上曰,自古如此,而壬寅後始用晝,槪以危疑,而然明日午前受香之敎,蓋欲早行之意,豈必欲當午爲之耶?在魯曰,午前極熱,或以食前,或乘夕動駕,則似好矣。上曰,諸臣有記之者乎?壬寅年,南壇則於晝爲之,癸卯年,農壇則於夜爲之矣。使注書,持入政院日記,可也。宗延,承命出外,持政院日記以入。上曰,甲申日記,亦令持入。宗延亦爲持入。廷虎曰,考政院日記,則癸卯年農壇擧動時,以酉時出宮矣。仍讀奏禮曹云云,上曰,午後爲之,似近取便,昏後爲之,則亦涉窘束矣。在魯曰,以平明磨鍊,似好矣。上曰,日輪暫升後爲之,則不至當陽矣。致中曰,然則嚴時刻,令該曹,依此磨鍊以入乎?上曰,唯。上曰,金吾疏決,今日爲之,刑曹疏決,明日爲之事,出送注書,分付,可也。{{*|榻前下敎}}宗延,出閤外,分付後還入,則禁府時囚罪人中李光輔、李重泰、李龜瑞、鄭東游外,全爾樟還囚,李壽沆放,朴鳳彩仍,而其間說話,不得聞知。上曰,李台一,何如?左揆爲判金吾時請刑,而無面質見落之事矣。致中曰,臣意則參酌無妨矣。錫命曰,名爲疏決,而只論其輕囚,殆同文具,如此者,似當參酌矣。上曰,同義禁之言是矣。在魯曰,內庭握手云云之說,似涉可疑矣。成明曰,錫衡每請托,問渠之奴子矣。致中曰,近來科場,用情之弊,間多有之,其在懲勵之道,雖欲取服定罪,而積年滯囚,又當疏決,參酌似爲得宜,錫衡所稱察訪、守令,雖多其人,若以錫衡,爲虛妄而置之,則其人輩,自可脫免,豈必長在黯黮之科乎?在魯曰,字標根本,當問於台一,而未及問之矣。致中曰,若果得出科標,則必台一之事也。上曰,錫衡亦非庸人矣。裕身曰,旣有用情之跡,不可以疑輕放,更問後處之,無妨矣。珽曰,此是疑獄,不可輕放矣。裕身曰,台一問目,有圖大事之說,渠必以此爲怯,不爲直招矣。問目中,若拔此一節,更爲盤問,似好矣。成明曰,一番更問後,處之無妨矣。上曰,李台一施威更問,而依臺臣之言,問目中,拔此圖大事一款,以問爲可,李錫衡更爲面質,在魯展文案曰,此是未及拿來罪人秩,仍奏李塼罪目。上曰,放。又讀李榏罪目,上曰,何如?致中曰,此則欲䌤縫監官之罪,重棍致死,雖無故殺之意,而不可容貸矣。文命曰,欲爲監官之地,重棍老人,以致隕命,則其罪不輕,而其間似或有曲折矣。在魯曰,未聞渠言,不知其如何,而以下款捉致幾死老人,重棍三十度之說觀之,則不無所犯,似難輕放矣。上曰,仍。又讀李悟罪目。上曰,仍。又讀徐宗集、李志完罪目。上曰,朝令當信,旣已再推,監司則不可使監司決杖,自禁府決杖放送次仍。李台重,上曰,放。又讀削黜罪人鄭弘濟、李光運名,上曰,仍。致中曰,此則以其起鬧,故罪之,而其後,傳啓之人,亦無被罪之事,此豈是不可擧論於疏決之事乎?上曰,首發與傳啓,雖曰無異同,鄭弘濟、李光運乘機闖發之狀,甚可惡矣。致中曰,此事則非時象也。上曰,卿之此言,予所未曉也。來柳鳳輝之疏者,時象,而非予也。嫉柳鳳輝者,亦時象,而非予也。左右思之,豈非時象乎?致中曰,固知處分之意,出於鎭定之計,而終似過中矣。上曰,卿試思其往事,時象實爲無狀,若知其無狀,則忘之爲可,此則猶是薄物細故也。在魯曰,柳鳳輝之疏,雖出於時象,而其所爲言,逼犯於何處耶。此是必討之罪也。上曰,予不鑑空,而於此處,則自以爲鑑空,靜見時象,則必討者多矣。今日入侍諸臣中,亦必有是柳非柳之人,何皆置時象於腔子裏耶?柳鳳輝之疏,可謂妄着,而其人豈有嫉予之事乎?予故曰恕,不可太過,嫉亦不可已甚,而原其根本,非有不道之心,此則予所知之者也。致中曰,乙、丙年間,臣以若殺鳳輝則不如不殺之爲德,有所仰達矣。其時不殺者,在聖德,固爲有光,而今日請討者,若請加罪則非矣。至於追奪之請,烏可已乎?上曰,鄭弘濟輩,不爲簡問,獨自爲之,非乘機而何?自以爲得其時,非乘機而何?在魯曰,鳳輝之疏,言及於不敢言之地,追奪之請,終非意外,置諸大臣之列,決知其不可矣。上曰,向者不東不西,有李世璡之疏,不可使此等之習,更售於今日也。在魯繼讀韓師善名,文命曰,臣業欲仰達,而未果矣。臺疏旣許以風聞,則聞其從弟之言,有所論啓者,不是異事,有責備之意,謂之不明,則容或,可也,豈可深罪乎?在魯曰,若聞其從弟有嫌之說而發論,則非矣。泛然以風聞論啓,則何可深罪乎?致中曰,臺諫論人,雖或爽實,若以此爲罪,則必有後弊矣。上曰,不知師億之非,如是見欺,容有可恕矣,放。在魯讀各道徒配秩,至高希泰。上曰,此漢則擧措絶痛矣。在魯曰,當初擬律甚輕,略施徒配之律,擧措絶痛,不可遽釋矣。上曰,仍。又讀吳弼齊、趙順萬罪目,上曰,何如?致中曰,軍餉事重,年限不遠,仍之無妨矣。文命曰,此則與高希泰事有異,不可遽放矣。上曰,仍。又讀金慶門罪目,上曰,仍。又讀金天器罪目,上曰,其昏夜駄載之狀,誠甚痛駭,若放此輩,則非爲民疏決之意仍。又讀林弼煒罪目,上曰,仍。又讀定配身死未蒙放秩,至李萬根,上曰,仍。又讀朴泰三罪目,上曰,何如?致中曰,此則其時小臣按鞫,而於渠雖無顯然執捉事,而其推諉他人之狀,頗殊常矣。上曰,仍。又讀尹景濟,上曰,仍。又讀任廷甲罪目,上曰,不得脫於其時,所坐甚重矣,仍。在魯讀各道定配罪人秩,至李時緯罪目,上曰,仍。至李壽岳,上曰,何如?致中曰,此則減死定配,其罪甚重,渠之發明與否,雖未可知,而當時得生可怪,似不可輕議於疏決矣。文命曰,非可輕議者矣。上曰,仍。上曰,申注廷仍,河潤源仍,朴長潤仍,金富貴仍,兪卜尙仍,李獻章仍。文命曰,此罪人,於渠無他罪目,其父亦不施逆律矣。上曰,師尙於壬寅間,頗得肆惡矣。如此之類,雖百世不宥,可也。金堯鏡、沈廷玉、廷紳仍,三德、必漢仍。在魯讀愼後章罪目,上曰,仍。致中曰,此罪人,臣待罪判義禁時事,而極爲曖昧矣。其人事無形,與陵官言詰,而獲此重罪矣。文命曰,渠旣無犯,參酌,似好矣。上曰,山之有草木,如人之有毛髮,而近來無松之弊,專由於如許兩班矣。致中曰,陵官,杖其犯斫奴輩,則其奴輩,嫉怨陵官,至於放火,而後章,爲其奴輩,有詬辱陵官之事,故絶島定配,而無身自犯斫之事,故曾前疏決時,已爲出陸,如此者,宜入參酌之中矣。珙曰,如此者,不得參酌,則恐非疏決之意矣。上曰,然則減等。在魯讀至孫荊佐,上曰,仍。至李倚天,上曰,仍。至元一瑞,上曰,仍。成明曰,觀其罪目則極爲虛疎矣。上曰,罪目雖如此,此輩可悶矣,此是元家之子也。在魯讀至李重煥,上曰,仍。至朴致遠,上曰,仍。在魯曰,如此者,不得擧論,故名雖疏決,而其實則輕囚放釋矣。上曰,李重煥、朴致遠,不可輕議。至於朴致遠,則當此爲民之時,尤何可輕放乎?以不烹致遠,故致此旱乾矣。在魯曰,已經處分者中,不無可矜之人矣。上曰,指誰而言耶?在魯曰,朴長潤也。上曰,朴長潤之事,可謂妄作矣。事或有可爲者,而豈可爲此事乎?此則自作,不可逭矣。在魯讀至李弘澤,上曰,仍。至閔允昌,上曰,仍。文命曰,聞允昌,人事板蕩云矣。上曰,人事雖板蕩,豈不知君父乎?其時得免梟示,幸矣。珙曰,聞其時事,則渠則只書一張,而不書御諱,使下吏,依此謄送,則下吏輩,誤書至此云矣。上曰,何許人耶?成明曰,此是學者閔以升之子,而渠亦以學者,曾經諮議矣。文命曰,其時謄送,非出有意,且其後事,亦皆善爲之矣。成明曰,渠以謄送報狀時,不能照檢事承服,渠以爲如此事,不可諉之於下人,自當承服,亦可見其迂闊矣。若其一毫有意,則萬死無惜,若其一毫無情,則千古至冤,此事似不無昭晣之道矣。上曰,其臨亂荒忙之狀,據此可見,若有學力,豈如此乎?上曰,少退。諸臣遂以次出。午時更爲入侍。廷虎進伏曰,明日祈雨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春躋,方遭其在鄕同氣之喪,俄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拘於廳規,不得更請牌招,何以爲之乎?上曰,與在外者,雖有異,而似當遞差矣。致中曰,同氣之喪,與他服制有異,似難出仕矣。上曰,今姑改差,政官牌招,其代卽爲開政差出事,出送注書,分付,可也。{{*|榻前下敎}}在魯讀姜柏罪目。上曰,此是姜樸之族乎?致中曰,然矣。文命曰,其時事,似有干涉逆情,姑爲恐動人心者然,故施此充軍之律矣。其後無顯著之跡,到今觀之,似不無稱冤之端矣。在魯曰,此是駭擧,不置仕籍,可也。充軍之律,似爲過中,若其無疑,則放之無妨矣。成明曰,此是不齒人類之人,而罪名則似涉太過,參酌何妨?珙曰,發喪之擧,雖極駭慘,極邊充軍則似爲過中矣。錫命曰,擧措駭怪,而無干犯逆獄之事矣。裕身曰,家有老母,而稱以奔喪,烏可謂之無罪,而遽然輕減乎。璡曰,家有老母,而稱以奔喪者,擧措駭悖,若謂之罪關彝倫,則可也,無他干犯,而極邊充軍,則似涉太過矣。潝曰,奔喪之擧,雖甚駭慘,而從賊之跡,無所現發,可誅之賊,亦未盡誅,如此之類,豈無參酌之道乎?上曰,量移與減等,何如?致中曰,減等則輕,量移內地,似好矣。上曰,量移。至金壽演,上曰,仍。至羅崇岱,上曰,仍。至金世潤,上曰,何如?致中曰,臣不見其文案,而有翼逃躱之時,買馬以給,又是弼夢之傔人,則安可輕議乎?文命曰,越海相從於逆夢,且凶如有翼,而買馬以給,不可輕議矣,上曰,仍。至李興仁,上曰,仍。李璛,上曰,此則以此罪目,不可知之矣。致中曰,其時以年少,故參酌,而必是緊出於賊招者矣。上曰,仍。至安鑮,上曰,何如?致中曰,此是來告於奉朝賀者也。以姑避之意,來告奉朝賀而已。無告變之事,則此是知情,當時免死,殊可怪也。今日疏決,非所可議矣。上曰,仍。至安益泰,上曰,此則給馬於觀賓,使之告變,與安鑮異矣。觀賓,每每歸功於益泰,而以渠之不合爲觀賓之事,爲可惡,而訊問取服者也。致中曰,其罪目中,有伊時事勢,未能周旋云云之說,若果如此,則有功而無罪,似有參酌之道矣。文命曰,觀賓,每爲益泰稱冤矣。在魯曰,誠如此則有功無罪,宜有參酌矣。成明曰,臣則不知本事,而聞諸臣所達,且承下敎,似有參酌之道矣。珙曰,今承下敎,則不知其有罪矣。錫命曰,安鑮只令奉朝賀知之,而無告國之事,益泰則給馬觀賓,使之來告,則其功不少矣。裕身曰,益泰則有功如此,非安礴之類,臣雖在執法之列,而無仰爭之意矣。珽曰,益泰有功而無罪矣。潝曰,給馬觀賓,使之告變,則豈有可罪之端乎?上曰,當初處分,不過嚴鞫體,而不無其功,則累年島配,亦宜參酌出陸,致中曰,出陸無參酌之意矣。上曰,自禁府,稍近其配所,無妨矣。至李鐵搥,上曰,仍。朴天齊,上曰,仍。尹興國,上曰,仍。李萬準,上曰,仍。致中曰,此則斗巨非,爲路次不道之說,稱以得聞於其上典矣。文命曰,一自三金事後,此等事,近於虛謊矣。在魯讀至乭夢,上曰,仍。又讀尹相鼎、尹載輝、啓輝、大輝、尹相恒、昌輝、發輝、尹相升、山輝、尹國輝、廷輝、尹昌賚各人等,賊鑴子孫云云。上曰,此事,何如?文命曰,當初臺啓,出於防變之意,而卽今則與其時有異,名出賊招者外,參酌,似好矣。致中曰,如左相之言,名出賊招者,則雖不可擧論,而以賊䥴子孫,一倂移置者,終涉無名,宜有分等之道矣。在魯曰,景濟雖已身死,而旣是麟賊之妻父,且有隱匿賊昈之說,事多可疑,臣於下往忠州之時,逢着領相,則以爲尹哥之居驪州者,變亂之前,皆已離家云,此非小計,及往配所,亦多有無嚴之事云,不可輕議矣。致中曰,其時年幼者,亦多有之,若是不爲景濟緣坐之類,則參酌似好耶?成明曰,大臣所達之言,好矣。珙曰,臣之意見,亦與大臣之意同矣。謂之賊鑴子孫,而一倂流配,恐違法例矣。錫命曰,渠輩,豈不知戊申事也。如大臣所達,參酌其年幼者,則似好矣。裕身曰,大臣所達是矣。珽曰,此輩,豈不知麟佐之事,而無名出賊招之事,則何可以疑罪之乎。潝曰,其時廢族盡入,則此輩,以麟佐妻族,萬無不知之理,似不可輕議矣。上曰,以廢族而盡配之,則渠輩之怨,豈不尤深乎?此則諸臣想亦思之,將來必有難處事矣。仍敎曰,右人等,考景濟族遠近,又考名出賊招與否,問于大臣分等,或仍或量移,其時幼穉者減等。在魯讀至李濟謙罪目。上曰,誰爲此啓?致中曰,其時姜必愼論啓,而此是嶺人,故疑之至此,然渠若辦給,則固無可論,而爲賊徒所奪,其亦奈何?此則似當有參酌矣。文命曰,渠旣不能阻遏,則避去,可也。避去則失之,勢也,而臺諫,以故爲資賊爲言矣。成明曰,朴師洙,曾爲稱冤之言矣。上曰,放送無妨耶?致中曰,身旣逃避,且失人馬,直爲放送,似涉輕遽,姑爲量移,次次輕減,則似好矣。上曰,量移,至崔必蕃,上曰,何如?其時聞都巡撫之言,則欲爲梟示,而未果云矣。致中曰,其臨亂恇攘,輕離信地之罪,當時雖梟示,渠必無辭,而今旣久遠,參酌何妨耶?上曰,以白衣來詣都巡撫之軍,究其本情,則雖有不善處義之事,而非附賊之意也。與從賊者,一體置之於減死之律,則其所稱冤,容或有說矣。文命曰,渠若從賊,則其時豈逭王章,而其時擧措,萬萬可駭,竹山之板蕩,良由必蕃,則其失職極矣。何可輕議乎?在魯曰,其時事,雖極無形,而若無可疑之事,則如大臣所達,參量,似好矣。成明曰,其時已爲參酌減死,而充軍之律,則似爲過重矣。珙曰,臣則不知其本事,而如諸臣所達輕減,則似或不可矣。錫命曰,其時聞趙顯命之言,直欲手斬云,決不可輕減矣。上曰,與姜柏所處有異,崔必蕃則不當如是矣。裕身曰,必蕃與姜柏其恇怯與否,姑舍勿論,僨敗國事,則均之有罪,至於必蕃之晩詣都巡撫之軍,似無從賊之跡,而朝家若參酌此輩,則異時臨亂,將無固志守職之人矣。珽曰,必蕃則與姜柏有異,渠是守土之臣,何敢逃走乎?裕身曰,姜柏、李濟謙,則旣無手下兵,雖欲防禦,有不可得,而竹山,卽兼營將而有軍兵者也。渠何敢臨亂逃亡乎?潝曰,當初特以其無從賊之形,減死充軍,則今何可遽然輕議乎?上曰,仍。又讀至洪益龜罪目,上曰,仍。至崔泰興,上曰,仍。至羅煣,上曰,仍。至李徵,上曰,仍。至萬迪,上曰,仍。至全聖澤,上曰,何如?致中曰,凶書持來者,旣不能立斬,又從以傳示隣邑,不可輕議矣。上曰,仍。至李光績,上曰,此則有參酌之道矣。致中曰,外人亦多稱冤矣。上曰,兩班乎?在魯曰,故名相李德馨奉祀孫也。上曰,此則其時賊招,皆已脫空矣。文命曰,其賊招援引,自可脫空云者,只是行軍往赴於官陳事,而與泛然援引者,有間云云,且旣已減等,似不可更議矣。上曰,此公事,予所親呼者也,而與泛然援引有間云者,以其出於賊招之故,而別無緊關處矣。致中曰,全釋則似不可矣。上曰,諸臣皆達所懷。在魯曰,旣配保寧,移配無益,至於減等,則似爲輕遽矣。上曰,此則最輕者也。出於賊招,而初不能拿者,亦多有之,此在渠輩之幸不幸耳。成明曰,旣配善地,全釋似遽矣。洪錫命曰,全釋則似不可矣。裕身曰,參酌則容或,可也,而全釋則不可矣。珽曰,賊招所引,雖曰差輕,旣往善地,似無可論矣。潝曰,旣出賊招,亦未脫空,則只因行軍一事,遽然輕釋,恐似不可矣。上曰,如此者,若不入於疏決,則將無蒙放之期矣。在魯bb曰b,此是表表者,不可輕放矣。上曰,減等,何如?在魯曰,減等則爲徒三年矣。上曰,量移,何如?致中曰,保寧旣是內地,今不可移配,此則更考文案,而處之,似好矣。上曰,更考文案以稟。在魯讀黃琛、吳鵬萬罪目,上曰,仍。至朴景淳,上曰,仍。至李慶佐等,上曰,何如?致中曰,此則渠輩族屬,多出凶逆,不可輕議矣。上曰,仍。至閔庭鱣等,上曰,此是姜必愼所啓,而其啓辭措語,可怪矣。致中曰,黯之孫與凞之孫,寸數頗遠,賊招所出者,及其至親外,亦似有分等之道矣。在魯曰,此輩想皆與知,而皆不如人矣。上曰,卿見之乎?在魯曰,其在忠州者,臣皆見之矣。上曰,此則何其多任絶島耶?又爲移配無妨,竝移配,又讀至韓㻋罪目。上曰,仍。在魯曰,此則其子上言,而其時,都巡撫使,爲千摠傳令矣。珙曰,此則非逗留云矣。在魯曰,以其斬弼顯後始行,故差遲云,且其時監司狀啓,有前有金烏陣,故不得衝過云云之語矣。文命曰,此則無心事可疑之端矣。致中曰,不可以斬弼顯爲功,而此則與逗留者有異矣。在魯曰,無勇往直前之事,而與姑爲逗留者有間,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量移。上曰,尹相㥲等仍,金德祚等仍,申弼仁仍,申必海仍。上曰,尹㝚,纔命量移而,何如?致中曰,臣於戊申初,已有所達矣。此人常時,無輕危之事,固無可疑,而緊出於罪人之招,且旣已參酌量移,其間不久,姑觀前頭而處之,未知何如。上曰,渠輩及此,尹㝚將焉用哉?以邃之同生,至於如此,而兄弟判異矣。致中曰,邃特一罔狀之人,而臣於其一家,每聞以兒名呼之,其見輕不足數,如此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文命曰,臣於昨年,旣已仰請量移,今無他意,而尹邃,尙今在囚,放之或近輕先耶?上曰,其所勅勵,當先此等人之敎,予果有意矣,減等。至睦光遠,上曰,仍。至吳彦賓,上曰,仍。宋國休仍,宋楷、宋重弘仍。至禹如天,上曰,何許人耶?在魯曰,李萬東之座首也。上曰,仍。至姜必齊,上曰,仍。至裵胤命,上曰,減等。在魯曰,御座後,夕陽甚妨矣。上曰,卽今夕陽照背,諸臣少退,則當移御座矣。諸臣遂退出,申後復入侍。在魯讀鄭璉、陳漢相罪目,上曰,仍。至愼後三,上曰,仍。至李弘邁,上曰,仍。至韓聖欽,上曰,仍。至金弼善等,上曰,仍。至朴弼彧,上曰,仍。在魯曰,此罪人,其女子上言矣。初出於得衡之招,而畢竟得衡,以誣告自服,而以弼顯、弼夢之至親,且其尹都令云云之說,極涉奸詐,至於絶島定配,而無他可疑之事矣。上曰,惠民署兒之說,極涉奸詐,故定配矣。文命曰,此則臣待罪判義禁時事,而無他可疑之端,只以其語涉奸詐而罪之矣。在魯曰,此則參酌,似好矣。珙曰,此是臣同義禁時酌處者,而此外,無他可疑之跡矣。上曰,出陸。至李聖至,上曰,仍。至金弘錫,上曰,此則業欲下敎,而未果矣。此是柳儼所啓,而終涉過矣。文命曰,丁未初,臣爲銓官時,枳塞者也。渠是鏡、夢之黨,枳塞仕路則,可也。至於竄配則不可矣。致中曰,當鏡、夢輩鴟張之時,趨附者,不特此弘錫一人,欲罪則不可勝罪,且聞有老母,情勢可矜矣。上曰,放。潝曰,以臺啓措語觀之,則狼藉難掩,旣已量移,其在嚴防閑之道,似不可輕放矣。上曰,此則與朴長潤有異,此人爲玉堂時,予見之,非憯刻之人矣,至李鳳祥。上曰,仍。至申處洙,上曰,仍。致中曰,此則曾已屢陳,而使渠設令有罪,念其情理,抑恐有感傷和氣之慮,宜有軫念之道矣。上曰,此則不可輕議矣。俄有烹過於時象人後,得雨之敎,不烹此輩則不可得雨,知之矣。潝曰,處洙所坐,不過語言,而經年荐棘,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予之待處洙,不比弘錫,而先朝《寶鑑》,何等嚴重,而乃敢容喙其時象乎?予之不斷其頭,失之太寬矣。儒臣於金弘錫,旣論其全釋之過當,於申處洙,如是申救,何其不公耶?必滌去此心然後,乃可得雨矣,儒臣推考。潝曰,臣之所達,非係於時象,蓋據其法理而言矣。上曰,下敎之後,更爲煩達,殊涉無嚴,從重推考。{{*|出擧行條}}至李萬維,上曰,仍。欲掩堂箚聯名之嫌,敢售其計於先朝處分,雖其爲人,近於迂闊,且其情理,予知可矜而不可容恕矣。致中曰,渠若有不滿於先朝處分之意,則臣等,豈有矜恕之意,如是仰達乎?上曰,卽今時象,譬如大病未蘇,若元氣虛弱,而不善調攝,則客氣易乘,元氣充實,則起居飮食,隨意爲之,亦無妨,予欲待時象完固之後矣。申處洙、李萬維、朴長潤輩,予亦矜憐,而三尺,不可終屈矣。珽曰,李萬維,卽學者萬敷之弟,而常時爲人,不是乖激之人,其時一疏,亦出無情,原情定罪,似好矣。上曰,李萬維事,若在先朝則不過遠配,申處洙事,亦何必荐棘,而所重在焉故也。朴長潤,至論幽宮之事,予實隱痛,漢法不敬,烏得免也?在魯讀至崔齊白罪目,上曰,此則事雖無據,旣非故犯,且其時道臣、帥臣,皆已收敍,則似可參酌矣。致中曰,稱病不出,雖甚無據,而其時,以犯域事獲譴者,皆收敍,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減等。至僧文贊,上曰,放。至蔡漢章,上曰,其罪有浮於科場代射之說,不知其適當矣。在魯曰,宣薦取才,何可代射乎?上曰,仍。至禮業等,上曰,竝仍。至金守白,上曰,此則本事絶痛,故特敎定配,而其投水剃髮之說,似有可恕,亦非應坐之律,放。至崔址,上曰,崔址,曖昧矣,此是監察也。文命曰,與宦者往來,烏得無罪乎?上曰,渠云仕宦後,不相往來矣。致中曰,全釋則不可矣。上曰,減等。至車世徵,上曰,仍。上曰,自車萬行,至丁凞弼,仍。又讀至劉光賢,上曰,放。至李綏慶,上曰,仍。至洪廷佐,上曰,何如?致中曰,此是洪廷相之弟,而其時成衍之招,盡爲得脫,無可罪之事,而以旣入鞫廳,故罪之,似有參酌之道矣。文命曰,今時無見捉之事矣。上曰,僉議,何如?在魯曰,臣則不知,而其極邊定配者,似或有事耶?上曰,非有事也。李泰和,尤爲曖昧矣。致中曰,此是椷招所引文臣李泰和耶?文命曰,此則臣所議處者也,蹤跡則可疑,而無見捉之事矣,臣意則洪廷佐差輕,李泰和較重矣。成明曰,洪廷佐,外議多稱冤,李泰和,椷招亦虛謊,兩人俱當有參酌之道矣。珙曰,洪廷佐,臣爲同義禁時,以無罪故議處,終未免遠謫,似當參酌矣。錫命曰,李泰和事,臣未知之,而洪廷佐則參酌,似好矣。裕身曰,兩罪人事,臣不見其文案,故未知其虛實,而聞諸臣之言,容有可恕,參酌無妨矣。珽曰,廷佐之可知曖昧者,以脫於成衍之招,而益衍,無更引之事耶?上曰,益衍無更引之事,而其時何人,發啓更問矣。在魯曰,洪廷佐則爲成衍妻三寸,有嫌無嫌間,援引不是異事,而李泰和,與椷無牽連之事,而出於其招,此甚可疑矣。潝曰,洪廷佐、李泰和,俱有可疑矣。上曰,李泰和,予則知其無可疑矣。泰和爲早年及第,曾在先朝,亦嘗以堂后副望受點矣。文命曰,椷招,以李夢燁子及第爲察訪者見告,而夢燁長子爲察訪者已死,泰和亦經察訪矣。珙曰,其家價銀事,亦有疑端矣。上曰,何以謂之有可疑乎?珽曰,泰和常時論議過激,故疑之耳。上曰,渠豈有施其論議處乎?文命曰,向時多入鞫廳者,盡是有才,而不得爲用者也。如此之輩,不能無疑矣。上曰,以渠人地,如是致疑,則誰能措手足乎?致中曰,洪廷佐則成衍之招,無不見脫,外議亦頗稱冤,參酌無妨,李泰和則不可輕議矣。在魯曰,李泰和,自是不良人矣。上曰,洪廷佐放,李泰和減等,又讀至尹萬億。上曰,仍。至李萬春、崔宗華,上曰,此是何事耶?文命曰,弘彦招也。上曰,此則弘彦,以爲某言某傳,某事某言云矣,仍,至繼輝,上曰,放。至張{{!|𭳞|⿰氵奭}},上曰,放。至李世燁,上曰,放。至林光憲、朴師益,上曰,仍。更思之,林光憲輩,較重矣。珽曰,南復招,以爲每坐檜津,得聞云云矣。至鄭觀賓,上曰,觀賓直欲杖殺,而僉議相持,故未果矣。致中曰,初緣相鬪,至發殿庭之說,此雖由於有所仰恃之事,而輕視朝廷之敎,誠爲當得,然旣以此爲罪,至於竄配,到今疏釋之日,念功宥過,有何所妨耶?上曰,其爲人,浮燥罔狀矣。致中曰,與誣人圖利者,有間矣。文命曰,當初所爲,出於罔狀之致,累次嚴刑,足懲其罪,到今參酌,有何所妨?在魯曰,參酌,似好矣。成明曰,觀賓,以告變於水原,故往來於臣弟之家,臣亦嘗見其爲人,則無形狀者也。旣有其功,減等,似好矣。珙曰,參酌無妨耶?錫命曰,初雖有功,末稍所爲,極爲無狀矣。庚申年,鄭元老,以告變封勳,其後有罪伏誅,觀賓,旣以陷人於惡逆之科,何可輕議其參酌乎?裕身曰,若放此輩,則無懲畏之道矣。珽曰,念功宥赦,似無所妨矣。潝曰,以誣人之罪,旣已定配,而已經多年,前功亦可念,參酌,似好矣。上曰,不放益泰,則何可放觀賓乎?其人物,固已浮燥罔狀,而此專由手熟之致,當此誣人惡逆,視若尋常之時,何可擧論乎?異日朝家,特放則容或,可也。不可輕議於疏決,以啓後弊,仍,至申命徵。上曰,此事,何如?致中曰,伐木造船,初非輕罪流三千里亦非輕律,而値此疏決,似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崔齊白,旣已減等,此則放送乎?在魯曰,定配不久,似不可全釋矣。上曰,減等,至沈得行。上曰,此則其弟擊鼓矣,發論臺臣,今亦入侍,而此則放送無妨矣。致中曰,不可直放矣。珽曰,不可輕放矣。上曰,以沈檀爲逆,則當罪,得行,不然,則豈可以情迹可疑,罪之乎?珽曰,成衍招所出諸賊,皆已被鞫而死,而得行,幸而漏網,且李善修,卽得行之甥姪,權重經之壻,成衍之招,旣以重經爲魁,且重經五壻,盡爲逆死,如此之類,決不可輕議矣。上曰,五壻中,一人不入,有何不可耶?沈得行量移,珽曰,定配不久,不可輕減矣。上曰,此則閔珽,激於得行弟,原情矣。珽曰,臣非有相激之事,法例然矣。上曰,罪疑惟輕,參酌何妨乎?上曰,南夏文、權世長、睦聖履仍,申正模仍,潝曰,申正模事,尙無正法之請,甚可怪也。上曰,此則李潝亦過矣。文命曰,書札分明爲之,書札見捉之後,不可無議論矣。潝曰,傳書之卒,旣已被誅,則作書之人,安可獨生乎?上曰,此則潝之言是矣。然與右牒呈大元帥者有間,在其時則雖梟示,可也。到今年久之後,何必誅之?潝曰,雖在年久之後,不可容貸矣。上曰,壽澤、金重輝,竝仍,又讀至金夏九。上曰,當初處分,不過往後,當此決囚,宜有疏釋,放焉,又至鄭德載。上曰,仍。至柳綋。上曰,當初處分,意在杜後,而經年遠配,値此決囚,宜有疏釋放,至崔暐。上曰,此是何事?文命曰,此是三金事,而崔暐所爲,絶痛矣。上曰,仍。至洪以謹。上曰,其時特敎,意在嚴懲,而當此疏決,宜有參酌減等,至李遇命。上曰,仍。上曰,金祈應仍,二太仍,鄭興僑仍,至趙觀彬。上曰,書之,仍呼曰,伊時疏陳,極可駭也。到今嚴處分固予志之日,於渠出陸,亦爲末減,豈可更議,而噫,此人,不可以常人責之,追惟其父宜恕其子,特放。至邊煒。上曰,仍。至韓師億。上曰,仍。至權爀,上曰,書之,仍呼曰,此則其所造意,雖極痛駭,以補外反配,處分過矣。當此疏決,豈無參酌疏釋,而時象務勝之習,亦不可不抑,姑爲量移中途,上又曰,有人非斥處洙,則予心,當差降矣。至如不放權爀者,予亦於此等處,欲勝時象矣。趙觀彬則予念其父,特爲放送,而觀彬,不如乃父矣,權彬之爲都憲也,知其必有怪擧,而豈意其如是罔狀乎?然權彬,固已喪性,無足可言,而至於申處洙,則旣不如權彬之喪性,且予亦知其可用,豈知其作此擧乎?此甚可痛矣。致中曰,權爀事,無怪乎?下敎之若此,而向來臣僚,亦非交口力爭,必欲得放之意也。臣極知惶恐,而旣發言端,故敢此仰達,殿下雖欲有處分之事,在下者,若或言之,則旣不是是非非,明賜下敎,輒靳處分,有欲速反遲之弊,竊恐大聖人處分,不當若此矣。上曰,大聖人,答哀公問政曰,擧直措枉,擧直措枉,亦是大聖人訓戒矣。權彬論大臣,處洙論重臣,今日處分,當靳於權彬,恕於處洙,非欲較其所論之輕重,乃由於所重在故耳。渠若有不滿於尹淳之意,則其將以《寶鑑》洗草乎?諺曰,非爾牛角,豈毁我墻,渠輩所爲,若不如此,則予之處分,亦豈至此乎?致中曰,申處洙、趙觀彬等處分,雖不下敎,諸臣豈不仰認乎?上曰,宋寅明輩,頃有所達,而予於申處洙、朴長潤、李萬維等事,自以爲有至理也。頃者,崔致重,沮戲於慶科,此則欲爲申處洙卒徒矣。致中曰,臣有更有可達之辭矣。今日群下之所爭者,聖上不以爲非之意,臣等亦知之矣。臣於己酉年入侍時,旣承下敎,且於諸臣疏批,有如是促迫者,反欲稽遲之敎矣。頃日玉堂箚子,不論其是非,至下嚴截之敎,且堂箚事體,與疏章有異,而亦不賜批,如此處分,恐似未安矣。以今日責讓諸臣之事觀之,臣之前日所陳,亦似爲罪,臣不敢以疏章陳暴,故尙此泯默,然惶恐則極矣。上曰,領、左相進來。兩大臣進伏,上曰,頃日堂箚入後,卽欲召卿等示之,非有他意,欲使卿等知之,而日勢極熱且暮,亦多酬應,未果召之矣。予於其日,置堂箚於側,左右徘徊,以至夜深,初無激腦之事,而氣降後思之,則善爲賜答爲可,以此觀之,凡事,貴在觀理矣。卿等試思之,予之不答堂箚,過乎否乎?意實痛惡,而無驟看生怒之事矣。卿與重宰,於大頭臚,尙不免長夜,大凡長夜,啓東後始明,昏睡之人,起醒則乃覺,此是常理也。今此入侍諸臣,其所未覺者,正如俄者未擧燭時矣。己酉年,領府事,聞予下敎後,始爲入來,諸臣設有未覺悟處,聞此下敎後,猶不覺悟則非矣。儒臣輩,勿爲此燥燥之擧,靜而待之,固是臣子之道,而殆若汝雖云然,吾甚沓沓之諺,如是着急,豈不過乎?大抵以聯箚爲非者,非也。以聯箚中人,皆以爲是者,亦非也。壬寅年間,頭髮箇箇相結,顧其時象,雖堯、舜復起,無可奈何。辛丑力辭之時,猶不至若此,而壬寅後,則自度力量,實無可望矣。甲辰後,若爲之,則想已妥帖,故諸臣,至以予謂失其機會,此言固是,然己酉處分,亦予不得已者也。《嘉隆聞見錄》,有云云之說,予之假借者,亦已多矣,鏡、夢輩,知予眞有如渠輩之所嘗疑者,而乙巳年,重臣以大憲入侍時,以人君不可顧嫌疑之意,有所陳達矣。諸臣皆有秉彝之天,聞此下敎後,豈可復以聯箚事爲言乎?以聯箚,謂之義理在此者,與以聯箚,疑其裏面有事者,皆不知骨子之見也。聯箚中人,辛丑年,亦入好惡之中,此則卿等何以知之?吾之所見正,則自可知之矣。李㶊命,在藥院,有書字之事,且其斷斷無他,予固知之,乙巳復官,今日不爲者,非有他也。諸臣皆不知此,而惟以務勝爲事矣。以予置怪駭時中,上下之者,凡幾年所,辛丑事,予自無愧於古人,可以歸見先王與祖宗,而若不能調劑時象,則必受百世之譏議矣。顧此義理,皎然明甚,而予欲以遺敎爲之,不此明言者,自有至心,予性甚遽急,而隱忍不發,其心將如何哉?今日下敎,乃所以少開其路也。將欲稍存絃韋,有所處分,處分之後,彼此間,更不皀白,可也。予之此事,實無一毫私意於其間,將有辭於千秋,而永無愧於後人也。昨者,以擇君之說,有所下敎,擇君之說,其旨深矣。他義理,予固不明,而此則予所明知者也。向者聞靑天白日之說於鏡賊,而予之心事,實如靑天白日矣。領相精明,左揆聰悟,今此下敎,想皆領會,申飭年少輩,勿復使其務勝之習,已傷方寸盡傷之予也。儒臣之道,豈容若此?見其備忘之後,安敢若此乎?渠輩,與太學生有異,則末稍牌招備忘之下,安敢不來,而其終不入來者,可謂無臣節矣。其時欲施投畀之典,而不但以淸齋之日,有所未果,且以爲罪之無益而置之矣。入侍儒臣之疏,以留意爲答者,乃開其進身之路,而李度遠輩,何敢於渠輩獨入之時,爲此乘機之事乎?黃梓則予知其爲人之頗可,而於此等處,甚病矣。伊日嚴敎後,違牌之人,不可坐罷而止,分付吏曹,使之付籤於侍從之案。{{*|付籤事,出擧條}}潝曰,下敎如此,臣極知惶恐,而堂箚體重,故入直者外,不得聯名矣。上曰,體重者,豈若此慝名書然,暗投於他人所不知之時乎?李度遠,得非故相臣權尙夏門人乎?曾有撓動時象根本之敎,此非恐喝之言也。度遠初入召對,首陳申冤枉之意,予佯若見欺,笑答其大體爲好矣。潝曰,有懷陳達,固是儒臣之責,而聖敎及此,臣竊慨然矣。上曰,副提學李瑜,校理金尙星,雖不當伊日下敎,而金尙星則罷職傳旨捧入李瑜則罷職不敍。{{*|出擧條}}裕身曰,臣之從前情地,豈有一分冒玷臺端之勢,而向日辭疏之批,恩諭鄭重,違逋之罪,亦靳例勘,臣於此感恩畏義,唐突膺命,而若其見識昏昧,觸事顚錯,臣固自料,其必有矣。日昨詣臺,簡請承、史,傳給啓草之後,伏聞有社壇親祭之敎,府使來言,齋戒之日,臺啓例當姑停云,臣意亦以爲,當此聖上悶旱虔禱之日,恐不可以瀆擾,仍以姑停,書出少報矣。追聞物議,則皆以臣此擧,爲大段失着,或曰承、史已接之後,無異上徹,雖値淸齋,何可仍停?或曰,傳啓體重,雖欲姑停,當令政院,微稟取旨,二者之言,俱有可據,則臣之所失,必居其一。噫,傳啓後,齋戒相値,事例無前,而倉卒之間,未及周思,只憑下吏之言,不念臺體之重,致使三百年所無之規,創自臣身,則臣之羞愧,無面可顯,同司諫僚,至以此陳疏引嫌,而臣於公議,殆同聾聽,連赴茶坐,間或入臺,揚揚呼唱,自同無故,他人嗤點,姑舍勿論,卽臣難安之端,比諫僚尤加,且於持平宋國緯,下諭事,致勤聖敎,其矇然不察之失著矣。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偶着不察,元非大段,末段引嫌,亦由未知,勿辭亦勿退待。珽曰,臣有所懷敢達,忠淸都事朴宗潤,曾任海幕,掌試之際,循私狼藉厚招人言,當此式年莫重試事,不可復畀於如此之人。請忠淸都事朴宗潤遞差。上曰,依啓。又曰,時囚罪人李錫衡招辭中科標,似涉虛妄,而名出其招者,此獄未究竟之前,其不可遽議於淸選也,明矣。向者銓曹之檢擬臺望,本府之啓請,下諭,雖出於全然不知之致,而今承聖敎之後,其在事體,不可置而不論。請持平宋國緯遞差。上曰,依啓。{{*|皆出擧條}}廷虎曰,明日先農壇親祭時,監察不可不備員,而無已經署經者,將無以推移進去,事甚可憫矣。成明曰,署經監察,只是二員矣。日昨汰去,故無之云矣。裕身曰,卽今十三員,皆未署經前者,以未署經之員,使之署前行公,而或未免替被他人之罪,此甚可矜,且有二員然後,可以署經,而今則無一員署經者,顧署經及本府署經,無期矣。致中曰,其時廟堂之請,雖曰得體,而東西班稟旨特次,非監察之事,故監察則全然不知而受罪矣。朝家旣已行罰,且旣非監察之罪,特命仍存,似好矣。上曰,其監察,皆已出代乎?致中曰,皆已出代,而若令次次仍任,則無妨礙之事矣。上曰,然則次次仍任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南平兼任昌平縣監金漢昌,以晩時磨勘,有營門決杖之命,而此是韓師善所當之事,而非漢昌之罪矣。上曰,姑置之,後日陳達,可也。在魯曰,嘉善守令,不得決杖,而雲峯縣監尹就履,係是嘉善,何以爲之?上曰,此亦姑置,後日陳達,可也。成明曰,以緣坐事,臣適有所聞,故敢此仰達,大凡逆律緣坐,自有次次減殺之文,父子則絞,兄弟則爲奴,兄弟之子定配,而林象極子姪兄弟,通融定配,初無分等之事,雖未知當初用律之意,而若以次次減殺之文言之,則其姪,似不當定配也。外議多以爲斑駁,故敢達矣。上曰,其時旣用逆律,而此則必有處分之由,相考後稟達,可也。{{*|出擧條}}廷虎曰,當爲留門,請出標信。上曰,當下之矣。上謂承旨曰,此單子,過齋戒後,付標還入,可也。上曰,今此先農壇祈雨親祭時,今番與前有異,旣已經宿假家,其不得已者外,勿爲濫造事,分付。{{*|榻前下敎,當在申時後入侍之下}}諸臣遂以次退出,夜已二鼓矣。 ==6月10日== 行都承旨朴師洙。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竝隨駕}}。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徐命九。同副承旨金應福。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榮國李宗延{{*|竝隨駕}}。事變假注書尹鵬擧{{*|守宮}}。 ○上在先農壇祭所。 ○徐命淵啓曰,今日擧動時,陽平君檣,別雲劍受點之後,稱有身病,時刻已迫,終不來待,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以預差陞實,何如?傳曰,允。 ○大駕,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bb殿b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點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梁廷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干梁廷虎曰,禮文,版位則執禮排設,壇內則典祀官當爲看檢排設,而以社壇親祭時言之,諸執事未及起寢之時,壇上燈燭已明,繼有先四拜之聲,雖由於預先陳設之致,聞來頗以爲bb未b安矣。此非誠實敬謹之道,今番則典祀官率守僕,排設時及陳饌時,躬自奉行事,分付。 ○徐命淵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元弼揆,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傳于朴師洙曰,明日還宮前,京畿監司當爲引見事,分付,壇所近處父老中,年老事知者二三人,招致待令事,亦爲,分付。 ○傳于徐命九曰,凡陵幸時,必令京事知守僕來待者,非謂陵寢,守僕生疎而然也。乃所以重事體也。曾在東宮,祈雨祭時隨駕,則見宗廟事知守僕,亦爲來待擧行,而昨年郊壇祈雨祭,以奉常寺熟手替行,故有所下敎矣。政院、禮曹,想或不知而然矣。更思之,陵寢則宗廟守僕,當爲進去,而至於郊壇則社稷爲主,社稷守僕,似當進去,此則問于大臣定式,而卽今宗廟事知守僕待令云,使之擧行事,分付。 ○傳于徐命九曰,諸執事齋沐等事,更加各別,申飭。 ○徐命淵,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郊壇祈雨祭擧動時,無守宮大將磨鍊之事,故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處,各色宿衛將士,各別累次巡檢事,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初十日卯時,先農壇祈雨祭,親行擧動時,行都承旨朴師洙,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徐命九,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趙榮國、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隨駕。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玉轎,出自賓陽門,由弘化門以行,大駕次弘化門外,上曰,今此農壇近處,軍兵留住之地,無田穀被傷之患否?師洙曰,聞農壇近處,無田場云,而第當,申飭矣。上曰,問于事知兼司僕以啓,兵曹判書金取魯趨進。上曰,軍兵留屯處,無禾谷被傷之患否,取魯曰,臣於昨日,已爲摘奸,則無田畓被傷之慮,而聖敎如此,又當各別,申飭矣。上曰,頭曲尾曲等處,盡爲分付,可也。取魯曰,日昨社壇擧動時,以百官乘馬不爲啓稟,有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之命,臣不勝惶恐,而擧動儀節,各有所管,以癸卯年東壇擧動時前例及今番禮曹節目觀之,百官乘馬啓稟,乃是禮曹所管,而飭勵之敎,至及於兵曹,此事不可不一番稟旨,申飭於禮曹,故敢達矣。上曰,所達是矣,作門紛踏,兵曹檢飭,而百官乘馬,則禮曹例爲啓稟矣。依所達,申飭禮曹,可也。{{*|出擧條}}上曰,兵房承旨進來,命淵趨進。上曰,侍衛宣傳官處,給標信以送,勿傷田穀事,分付於馬軍,可也。上曰,壇近處,無不潔之物乎?取魯曰,無之云矣。上曰,訓、禁兩營,皆隨駕乎?取魯曰,出幸時,都監爲頭曲,禁營爲尾曲,還宮時,禁營爲頭曲,都監爲尾曲矣。上曰,兩營及禁軍別將處,依傳敎,各別分付,可也。大駕,遂行至壇所,入幕次後。諸臣皆退出。 守宮假承旨尹得仁{{*|坐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直}}。 ○尹得仁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宗廟前路結陳,大駕出宮後,進陣於弘化門前路,結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弘化門前路結陣,大駕還宮時,退陣於宗廟前路,結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1日== 行都承旨朴師洙{{*|坐}}。左承旨洪好人{{*|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榮國{{*|仕}}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先農壇親祭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傳于徐命淵曰,自作門外,至揚山水石橋,捧上言,而只捧四件事。 ○傳于朴師洙曰,京畿監司洪鉉輔引見。 ○梁廷虎,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二房郞廳尹尙通,再昨日政,除授咸悅縣監,其代以前縣監徐命建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副校理李潝,朝自壇所,陪從到闕外,身病猝重,陳疏退去,原疏纔已還給矣。此與禁直徑出者有間,雖不得直捧禁推傳旨,而事甚未安,推考警責,卽今玉堂上下番俱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十一日,四更一點,先農壇祈雨祭親行時,都承旨朴師洙,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徐命九,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趙榮國、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入侍。上具冠服,出幕次,禮儀使,導至壇下板位,上行拜禮,仍行奠幣、初獻等禮,皆如儀,上曰,祭器,初有借用之事,故使之新造矣,問啓。命淵曰,問于守僕,則皆新造云矣。師洙曰,日勢極熱,暫就小次,何如?上曰,至誠祈禱,雖久立,容何傷乎?行亞獻、終獻後,執禮告禮畢。上曰,還大次,諸臣亦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十一日卯時,上御先農壇幕次,京畿監司洪鉉輔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師洙,京畿監司洪鉉輔,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以次入侍,師洙進伏曰,至誠親禱,雨意漠然,言念民事,實爲罔措矣。上曰,以予微誠,何敢望感格,而再度親禱,靈應愈漠,寧欲無言矣。畿伯進來,鉉輔進伏。上曰,昨見祗迎於路傍,使之來待矣。連見狀啓,而卽今畿甸,農形何如,有可達者乎?鉉輔曰,連以狀啓仰聞,故別無可達之事,而臣旣不得目見,故聞守令輩所傳之言,則今年比昨年尤甚,昨年則無未移秧處,而今年則太半未移秧,至於峽中,黍粟盡爲枯死,今雖得雨,已無及矣,民事實爲罔涯矣。師洙曰,三南中兩南,頗有雨澤,而自卄二日後,又有旱乾之漸,雖然,猶勝於畿內矣。鉉輔曰,此後雨水,若得適中,則所餘之穀,或不無可望,而昨年則朝家有儲,民間亦有所蓄,而今年則公私罄竭,接濟之策,無所措手,此甚竭悶矣。師洙曰,三南之穀,盡用於今年,江都及南漢、北漢,亦皆蕩然,不但保障重地,有所可慮,目今國事,實爲罔極矣。鉉輔曰,其所活民之策,必有趁秋前講究之道,然後庶可及之,不然則孑遺之民,將無噍類矣。師洙曰,臣於日昨,路次祗迎,瞻望玉色,則疚戚之容,發見於外,聖上之勞勤若此,而慈愛之天,終不惠以甘雨,臣每瞻天顔,胸次欲裂矣。鉉輔曰,頃已仰達,而永樂等三四邑,本是峽中,而黍粟全失,此外野邑,尤無可論,其所賑救之策,不可不預爲設施,日昨都承旨之疏,誠非驚動之言也。畿民若盡死,則其將國不爲國,豈非大可動念處乎?師洙曰,臣仄聞筵中,以臣疏,至敎以早動,而昨年則朝家,失其要節處矣。昨年朝家之顧恤畿民者如何,而其困莫甚,此無他,實係於守令之能否,如楊州牧使洪德望者,其貪饕不治之狀,難以毛擧,當初雖有臺論,而鉉輔下去後,姑置下考,十二月,始差李汝迪,而旣已晩時,無所措爲,楊民之死亡無數,自上何以知如此事狀耶?楊州上奉十二陵寢,比他邑尤重,如此處,朝家,尤當,申飭其守令矣。鉉輔曰,楊州事,誠如師洙之言,最爲難治矣。臣有所懷,惶恐敢達,朝家於畿民,各別軫念,劃給海西米一萬石,使之分給畿民,故臣依朝家,分付,以六千石,先爲分給,四千石則以麥後分給爲計矣。其後廟堂,因御史所報,楊州劃給四百石,又因開城留守狀請,亦給四百石,又因御史陳達,自上令惠廳,特給豆太種子四百石,四百石之代,該廳以海西米四百石計之,卽今所餘,不過二千八百石,而今聞廟堂,欲以此分給南漢與戶曹云,臣姑未見備局文書,雖不知曲折之如何,而南漢軍餉,雖曰無儲,秋捧則固自如也。如欲加置,宜有別樣區畫之道,戶曹物力蕩殘,經費可慮,然朝家,初旣爲畿民劃給,則到今移給於兩處者,此誠奪畿民口吻中物,朝家豈可失信於畿民,且畿民之失望,其將如何?勿爲移給,依前分給於畿內各邑中切急處,實爲允合,故敢此仰達,以此意出擧條,分付廟堂,何如?上曰,移給南漢者,蓋欲留作軍餉之意耶?鉉輔曰,然矣。若令待秋輸納,留作軍餉,則猶或,可也。而今聞直送南漢,使之句管次知云矣。上曰,還上及軍餉,頃因御史李周鎭所達,使之便宜爲之,而此則畿伯之言是矣。旣已給民之物,何可更奪乎,南漢則待秋後輸納,以爲軍餉,固無所妨,至於惠廳,四百石豆太,旣已特敎判給,則何可以海西米計減乎?其關文勿施,可也。{{*|擧條}}鉉輔曰,通津府使金潗,上京已久,而尙不還官,此則守令不可離官,催促下送,何如?上曰,此則守令何可曠官,分付吏曹,囚其家僮,催促下送,可也。{{*|榻前定奪}}上曰,守令之不能者,監司檢察論罪,卿則雖是外任,與遐方有異,入來時,與廟堂講究,凡事如有所稟,種種請對,以爲各別惕念之地,可也。鉉輔曰,臣謹依聖敎爲之,而廟堂於道臣之請,例多泛忽,自上亦宜各別,申飭矣。上曰,當依爲之。師洙曰,臣有所懷,惶恐敢達矣。聖上,以旱災焦憂,而臣等則以聖躬之勞傷,爲切悶矣。對越之誠,不必在於躬遍玉帛,則殿下何不念宗社之托,躬自勤勞,一至於此耶?臣聞唐帝,減膳撤樂,七日而雨,宋景善言,熒惑移度,惟在潛心對越而已。何必躬勞郊駕,遍行祈禱乎?伏願自今以後,勿復親禱,潛心對越,以期其孚感,如何如何?臣不勝區區之誠,敢此,仰達矣。上曰,本固邦寧云者,猶是歇後語也。今此旱災,實非尋常,言念民事,實爲罔措,微誠未感,殊切悶迫,若有活我生民之道,則寡躬一時之勞,有不足恤矣。師洙曰,卽今聖候,咳嗽尙爾,冒炎還宮,亦甚悶迫,以輦轝替御,何如?上曰,今則比頃日社壇親禱時,尤爲焦迫,何心論步輦、玉轎乎?諸臣遂退出。 ○壬子六月十一日卯時,大駕,自先農壇還宮時,行都承旨朴師洙,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徐命九,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趙榮國、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隨駕。上具冠服出次,步至乘輿所,上顧謂侍臣曰,《輿地勝覽》曰,觀耕臺,在先農壇前,何處是觀耕臺乎?諸臣曰,不知矣。上乘玉轎後,藥房提調金在魯趨進曰,還宮時,御輦輿,旣有前例,目今咳嗽有加,必是有感氣之致,其在愼疾之道,御輦輿合宜,故敢達。上曰,微誠未格,雨意漠然,立秋不遠,民事罔措,何暇論玉轎輦輿乎?師洙曰,聖體勞傷,豈不可悶乎?在魯曰,保護聖體然後,餘事可論,卽今聖候,咳嗽有加,且今還宮之時,與將事之際有間,何可却輦暴陽乎?師洙曰,雖御輦輿,容何妨於對越之誠耶?卽今風色甚惡矣。在魯曰,必致傷損,下情焦灼,姑舍勿論,東朝之憂念,亦必切至,何不勉從乎?上曰,俄有下敎,而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禮雖不係於玉帛,何可廢玉帛乎?減膳撤樂等事,雖近文具,而成湯桑林之禱,其時威儀,必不若此矣。朝者,涼風觸面,心焉如灼矣,張傘御輦,何足論也?寧欲暴陽矣。在魯曰,十里郊外,旣不御輦,亦不張傘,豈不悶迫乎?上曰,日傘則當姑觀進之矣。在魯曰,日傘,當令臨時進之耳。又曰,刑曹疏決,有今日爲之之敎,而徹夜將事之餘,又有臨殿錄囚,甚爲可悶,此則明日爲之無妨,故敢達。上曰,此則不待仰達,欲爲下敎者也。秋曹疏決,明日爲之事,分付。{{*|駕前下敎}}師洙曰,農壇近處父老,有招來之命,故今方待令矣。上曰,汝輩安在問之,師洙曰,二人,居東大門外甫田契,二人,居王十里云矣。上曰,汝輩年老,今年旱災,何如問之。師洙曰,渠輩,以爲早災不知大段,若於念間得雨,則可以免凶云,而此是不知之言也。上曰,各隨其所在處而言也。雖不聞渠之言,豈不斟酌乎?昨日之預爲,分付者,欲令招來遠民矣。大駕,遂行次弘化門,上呼承旨敎曰,俄見慶州府尹金始炯,祗迎路次,朝家催促之下,尙不還任,事甚未安,令吏曹,囚其家僮,使之今日內下去後,來告政院事,分付。{{*|駕前下敎}}上由賓陽門,還大內。諸臣皆以次退出。 ==6月12日==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好人{{*|坐}}。右承旨徐命淵{{*|式暇}}。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病}}。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堤郡守辛致復,美錢僉使崔弘中,濟物萬戶金聲華,古群山僉使李益茂,永登萬戶趙泰恒,潼關僉使李時望,梨洞萬戶朴時佐。梁廷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疏決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致中,提調金在魯,左副承旨梁廷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躬冒暑炎,動駕郊壇,達夜將事,觸風還宮,憫旱之念,一倍焦勞,不瑕有損傷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好人啓曰,左副承旨徐命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好人啓曰,注書金壽海異姓四寸兄通德郞宋有祥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注書李壽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今日疏決,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諫金龍慶,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在外,大司憲徐宗伋,司諫李龜休呈辭受由,正言李載厚未署經,掌令李箕獻陳疏入啓,獻納閔珽,正言趙尙行,持平李裕身,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左副承旨徐命九,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今下弓矢,潼關僉使朴時望,美錢僉使崔弘中,梨洞萬戶朴時佐處給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命建爲副司果。梁廷虎啓曰,聖上憫旱親禱,至於再次,而冥應邈然,霈澤尙閟,所當益加虔誠,連次祈禱,而纔經親祀,該曹不敢循例啓稟云。分付該曹,斯速擧行,何如?傳曰,再次躬禱,而微誠未格,雨意愈邈,顧此生民,罔知攸爲,其在虔誠之道,豈曰冥應之邈然,而不爲務誠,其當躬自又禱,少伸微忱,而軍民同也。當此極炎,暴露郊野,亦不可不顧,少抑焦鬱之心。今番則命攝遣大臣,以十四日,虔誠祈雨于太廟事,分付該曹,卽爲擧行。 ○以禮曹守僕定式草記,傳于梁廷虎曰,此不過問于隨駕大臣議定後,微稟之事,以幺麼守僕事,不必如是張皇問議,故此草記,不爲批答,出給禮曹,今後依此擧行。 ○傳于梁廷虎曰,今番上言,四件事外,勿論違格猥濫與否,竝以猥濫,抄出以入。 ○梁廷虎,以附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都監提調差下之後,連因身病,一不仕進。今日敬徽殿、宗廟奉審時,亦不進參,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臣等今日,進詣宗廟,第十二室冊寶欌奉審後,以寶欌長廣磨鍊,敬徽殿冊樻,應爲奉安之數,多爲不足。敎命雖或依前例,同入一樻,而其外四樻,決無推移容入之勢,冊欌,曾前亦有變通改造之例,今亦依例改造,而寶欌,似不可異同,一體新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二日,疏決入侍時,傳曰,限三日遷市,以伸劑責之意,蜥蜴祈雨,雖近文具,蓋童子純陽,旣無拘於利欲,其所誠格,異於他人,故春臺會樓蜥蜴,勿拘格次,依昨年例,今於六次祈雨竝行事,傳敎矣。依聖敎,分付擧行,而春塘臺、慶會樓池邊蜥蜴童子祈雨,遣武臣嘉善,今十四日爲始,三日而止,遷市亦於同日爲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昨年春塘臺池邊蜥蜴童子祈雨時,獻官監察,當留宿於靑陽門外,童子一百名,使之留宿於弘化門外,本曹郞廳刑曹郞廳各一員,領率留宿,逐日待開門入送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李興載,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沒技,所當依辛巳年定奪,直赴殿試,而其所受賜馬之帖,亦宜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梁廷虎,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頃年監官許遠,以曆法學來之功,依尹熽、金尙範例,永付司果,安重泰,亦以《新法曆象考成》、《七曜算法》詳細學來之功,姑付司正矣。今此許遠有頉代司果之錄,以安重泰陞付,安重泰司正之窠,則監官李時華,以本監功勞,旣已加資,無料任使,依例陞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式年《璿源錄》修正時,鳳山居李枝英等,世係單子中,有大段可疑處,移文京兆,考出久遠帳籍,則其姓貫開城府,而名字職御,世世相左,中間冒錄的實,故卽以李枝英,依律定罪事,及單子中署名鄕所保門長等,一竝依律處斷事,移文秋曹,則回牒內,李枝英冒錄一款,旣已自服,不限年定配於平安道咸從地,鄕所及保門長,俱在鳳山,捉致有弊,待本官査報勘罪云云。蓋鳳山之於咸從,名雖他道,而不過數日程。且冒錄之時,必有符同謀議之人然後,乃可以濟其奸。今若摘發其同謀之人,嚴加痛治,拔本塞源,則庶可戢他日之奸習,以嚴刑究問後,遠道改配之意,更爲移文矣。卽接回牒則有云,冒錄情節,旣已自服,揆諸法例,元無訊問之規,同謀之跡,亦無顯著之事,尤不可刑訊究問,而至於配所,今旣發配之後,有難追改云云,冒入於《璿源錄》,何等罪狀,而旣服其罪,同謀幻弄情節,嚴加訊問,事理當然,法例有無,非所可論。旣不能嚴刑盤問,依律全徙,以一礪百,而今乃以法無訊問,旣已發配等語,泛然回牒,殊失重事體懲奸僞之道。且本寺,方以此事,移文往來,則李枝英,豈可徑先發配,而今以發配之說,欲爲彌縫者,尤是意外,秋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後,枝英更爲捉來嚴訊,究問其符同情迹,依律改配,以杜奸民日後之習,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朴師洙上疏曰,伏以臣母,今年七十有八,本是篤疾癃殘,氣力綿惙,重以痰迷心竅,昏瞀顚錯。今春以後,殆長在待變境界,昨又暑毒所中,昏厥益甚,呼攬不應,幾無省覺,臣方涕泣焦遑之際,遽被除旨,而適値親禱戒駕,嚴召降臨,半夜倉卒,籲呼無階,不得不出謝恩命,陪祀郊壇,竟晷終夜,心腸欲焦,朝聞家信,症情無減,顧此情理,實無一刻在公之勢。玆敢瀝懇留疏,徑歸私次,仰冀仁恩之矜遞。噫,臣於戊申夏間,曾叨是職,一日供職,旋卽以母病,陳情蒙遞,聖主體下之德,迄玆感頌。今則旱炎罔極,淸痛未撤,瞻玉色之憂勞,觀風埃之慘懍,此豈人臣言私之時,而母子天倫,情迫勢急,有此煩籲,明日候班,亦難進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諒臣情理之難强,特許鐫削,念臣罪戾之罔赦,亟命勘處,以便救護,以警具僚,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本職今姑許遞,以便情理焉。吏曹參判申昉上疏曰,伏以臣,得伏見諫臣疏本,以前日社稷祈雨時,大祝改易,有所論斥,語頗嚴截。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悚蹙之至。夫親祭執事,與他自別,況伊日特勤聖敎,俾令擇差者,尤出於致虔之意,臣亦十分惕念,思盡奉體之道,而見帶玉堂者,皆在禁推,其外侍從,實甚苟簡。至於啓稟,請付軍御,僅僅塡差,其間或有頉故者,勢不得不移易,故果有一二變通,而意謂旣非玉堂,則等是兩司出入之人,未及啓下之前,隨便推移,自是例規,或不至爲大段誤謬矣。今者臺臣之咎責如此,臣雖不敢屑屑自辨,而其慙惶不安,則甚矣。隳負職事,宜被譴何,豈可以苟逭重勘,爲晏然蹲仍之計哉?適會郊壇申禱之日,拘於齋戒,疏籲路阻,亦不敢偃然在家,黽勉進參於陪從之班,而一向泯默,有若無故行公者然,處義乖舛,自省有靦。玆不得不冒昧僭猥,略陳危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削,仍命有司,荐加郵罰,以振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柳儼上疏曰,伏以臣,素以庸陋之姿,猥被特達之知,前後踐歷,罔非踰分,畢竟拔之於待罪畿邑之中。畀之以湖南重藩之寄,非但才分有萬萬不逮之慮,國事致大段僨敗之患,以私情言之,臣之母病,居常奄奄,炎程將往,勢有所難便,母子相離,情有所不忍,必欲瀝血陳懇,以必辭爲期,而第念本道形勢,纔經大歉。又當麥凶,公私凡百,如瘡方爛,此時辭遜,有同避濕,不得不以扶將病母,同爲作行爲定,而及至辭陛之日,聖敎眷念,迥出常例,臣俯伏承聞,惶感罔措,歸傳德音於臣母,則臣母病裏蹶起,手揮感淚,敎臣以殫心竭力,以報國恩,臣亦日夕耿耿,惟以圖報無地爲念。今聞大臣初筵之對,有首及綱紀不振之憂,而監司濫率之弊,亦在其中云。臣於此,亦有冒犯之罪矣。蓋臣迫切之情理,從前屢形於乞免之章,想在聖上鑑燭之中,而今玆藩寄之膺,適在夏節,秋分未屆,挈眷尙遠,行路扶將之道,空衙救護之節,獨臣一身在耳。欲在傍看視,則公務將廢,欲坐衙判事,則病側無人,彼此俱難,方寸靡定,曾聞從前按藩之人,或有情理事勢之如臣者,則往往有私稟廟堂,率往婦女者。且或値病故,則往來省覲,多有前例,臣果以率往卽送之意,請于諸大臣,而大臣,亦無防塞之意,故果未免挈子婦從老母,以爲待秋初卽還之計,而私心怵惕,固未嘗少弛于中矣。今則筵對提論,乃至於此,嚴譴重何,實所甘心,而所可愧恨者,臣若於受命之初,備陳臣難離母,母難獨往之實狀,力辭不已,則體下之仁,豈不矜聽,而顧反出於方便苟簡之計,終自抵於越法違禁之罪,自訟之外,更有何言,況受恩如臣,犯科如臣。在朝家,尤宜首先治之,以爲振肅頹綱警勵他人之地,只自伏地震踖,備陳首實之章,冀蒙譴罰之加而已,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雖犯令,旣議廟堂,情理固也。何必過嫌?卿其勿辭焉。 ○司直尹容上疏曰,伏以臣,卽伏見軍職廳下吏所來示吏曹移關,因黃海金興慶狀聞。今春夏等褒貶等第,令臣封進事,覆啓知委者也。臣於是,實不勝惶悶之至。夫考課黜陟,事體嚴重,實關按廉之大政,雖於遞歸之後,或有封啓之例,而此指無故辭任者言也。若臣情地,則人言危怖,身名汚辱。自有所遭以來,都廢公務於在營之時,替納密符於還京之日,罪戾層積,悚蹙靡措,不敢以恒人自居,則冒當殿最,已非私義之所敢出。且以朝家重考績之道言之,亦不宜畀之於滓穢賤臣,以致公體之不尊,而彼爲守令者,亦豈矜受臣題品,以爲榮辱哉?仍惟殿下,曲諒臣情勢,旣於遭言之初,卽許遞免,遄離速謗之地,得伸自靖之義,罔非出於體下之仁恩,則今玆成命,亦必不待臣畢辭,而亟賜反汗。玆敢略陳微懇,仰溷天聽,伏乞聖明,俯加諒察,收還殿最封進之命,以待新監司日滿,使之擧行,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辭若此,其命新伯,限滿擧行。 ○禮曹參議申致雲上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置對,旣被重勘,秪緣同入守令之難於遞易,遽有格外之恩命,有罪幸逭,旣甚惶恐,因人苟免,亦多愧恧,卽尋辭單,一味縮伏矣。適値親禱之日,曹事急迫,不得已冒沒行公,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物議嗤點,尤當,何如?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慈,亟賜鐫削,以嚴公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自覈之不暇,宜不敢猥及他事,而古人云。一日在職,當盡一日之責。玆效執藝之義,冒貢蒭蕘之說,惟聖明之裁處焉。臣於昨日農壇親祀,見差壇上執禮,竊見其間儀節,多與《五禮儀》,有大段相違者,欲於隷儀罷後,卽爲稟旨變通,而淸齋之中,瀆擾是懼。且非一二小節目,可以臨時卽改者,泯默將事而退,耿耿一念,終不能自已,敢此發口焉。蓋卽今執禮所用笏記,自典樂師工人二舞入就位,至工人之出,其間應行節目,執禮一節,皆呼而從事,竊考《五禮儀》,則自文武百官諸執事,入就位後,始有執禮曰四拜之文,禮儀使,導殿下入自正門,詣版位後。又有執禮曰禮儀使啓請行事之文,此後行奠幣、初獻、亞獻、終獻禮、掇籩豆四拜望瘞。凡六大節目,皆別以執禮曰起之,而無自初至終,一切皆呼而行事,如今笏記之文,臣心竊惑焉。蓋自奠幣至望瘞六大節目,爲祭之始終,故皆別以執禮曰起之,而其間應行小節目,則有司自當擧行。故初不以執禮曰起之,《五禮儀》本意,蓋自如此,若自初至終,一一呼而從事,如今笏記之規,則又何必於此六大節目,獨以執禮曰起之乎?此毋或一時習儀之際,取其易曉,一一呼行,而仍爲襲謬,至今不能釐正而然歟?雖以小節目中一二處言之,通禮之啓請中gg申g嚴,固也。而外辦則無可請者,混稱啓請外辦,禮儀使之啓請行事,固也。而禮畢則無可請者,混稱啓請禮畢,此二請字,《五禮儀》本文,皆無之,而流來笏記中有之,臣於日昨,果已依《五禮儀》改正,因以從事,而其傳訛習謬之弊,安保其大節不如小節乎?我國朝士,不講於禮,凡於大朝會大祭享,率皆仰成於守僕輩。今此笏記,亦安知不出於守僕之誤傳乎?由其如是,故三獻之間,節次甚久,若非單位,則每患有徹明未畢之弊,臣亦曾忝侍臣,屢陪太廟親享時,而十二室,行事甚遲。初獻之後,天已向明,雖有肅敬之心,反成懈情之歸,此無他也,壇上壇下,執禮,一一傳呼,行事之際,次次遲待,自致稽久矣。臣謹按《禮經》,記魯禮之失,而有曰逮暗而祭,日不足,繼之以燭,有司,皆跛倚而臨祭,其爲不敬大矣。及子路與祭,室事交乎戶,堂事交乎階,質明而行,晏朝而畢。孔子曰,誰謂由也,不知禮乎?蓋善其略煩文,而嚴大節故也。今此執禮所用笏記,與《五禮》本文,大段相違者,恐或如魯禮之末失而然也。一番講明,酌定應行節目,俾無有司承用相眩之弊,恐不可已,伏望亟命取考《五禮儀》原文後,下臣此疏於朝堂,慱議諸大臣及知禮儒臣處,詳細訂定。前頭祔太廟盛禮時,若得正其謬訛,克復古禮,則我聖上述作之美,必將有光於英廟,而如臣蒙學,亦與有榮焉,不勝眷眷之忱,不揆僭猥,妄言及此,臣尤死罪。臣又竊念,今此亢旱,比昨歲,尤爲酷烈,而再次親祭,冥應愈邈,伏惟聖上焚惔之懷,將何以自慰,而惟是臣子區區焦灼之慮,竊恐過加憂勞,或致玉體之損傷,仰瞻雲漢,罔知攸措。臣聞漢儒蕫仲舒,以《春秋》治國,能推陰陽,所以錯行之故,而每於求雨,輒閉諸陽縱諸陰,行之一國,未嘗不得所欲。程子稱仲舒,度越諸子,其所施措,亦必有本,其閉陽縱陰之規,則後世多倣而行之,至於我國雩祀,亦或然矣。然陰陽之開閉,不特城門之南北而已,凡於動靜事爲之間,所以裁成燮理之方,自有其道。今此旱災之孔棘,雖未知咎懲之果在何故,而至於鑄錢冶爐之多設,恐亦歸於炕陽恒燠之端,當此烈炎日熾之時。又從以鼓發煙炭,以助火勢,此《春秋傳》所謂鄭bb人b鑄刑書於火出之月,而仍致火災者也。卽今都下民情,亦莫不曰,若停鑄錢。天必雨,人心至愚而神,此言之流行,安知不爲召災之一驗乎?今若特命停罷,以靜竢晏陰之所定,則恐或爲閉諸陽之一道也。達宵彷徨,憂不知所出,敢此附陳,亦乞竝留睿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節文間事,爾言是矣。正予所以心常不是者,此非禮節所改,不過笏記刪節。今此修明《大典》之時,當先禮節,不必更議,從《大典》只執禮曰者,抄載笏記,可也。疏末所陳,儘有意見,分付該廳該曹,卽停其役焉。 ○副修撰沈聖希上疏曰,伏以臣,本來情地臲卼,萬無冒進之理,近日疾病沈痼,亦無自强之勢,而聖明,不加諒察,前後責諭,不啻嚴截。臣逃遁不得,黽勉膺命,旣居其職,當盡一日之責,則陳所秉之大義,冀聖心之開悟,是臣之區區素蓄也。第緣臣姿甚骫骳,跡涉羈旅,意有所未竭,言有所未殫,其所箚論,不過曰幽冤之不可不伸,義理之不可不明,而斷斷忠愛,惟願聖朝處分之至當盡善也。夫豈有偏係黨私之心,而衷誠未格,威怒遽震,備忘之嚴峻,無非臣子所不敢聞者?臣誠懍然心悸,至今惶汗浹背。至於乘時之敎,此又萬萬抑塞,恨不得刳心而自明也。夫臣箚所陳,旣是大義理所關,本不係於黨論之私,則時之可乘與否,初無可論。前後以此爲言者,不止一二,則亦豈有可乘之時而然耶?特以臣與李度遠,適伴禁直,意見相合,故箚論之擧,始在今日耳。若如聖敎,則是臣陳箚之意,不由義理之公,而出於計較之私也。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哉?如臣陋劣,本不合於經幄之任,而旣忝其職,聯名陳箚,則揆以舊例,事體亦重。言雖不槪於聖心,可否之間,宜有批敎,而乃靳一字之賜答,莫非臣人微言輕,不以三司待之也。聖朝經幄之重,自臣壞了,則在臣自處之義,惟當謝迹淸朝,絶意榮官,以爲息補黥劓之計,在聖朝綜核之政,亦宜不復齒數於三司之列。無使名光再玷,而纔遞旋授,有若無故去職者然,不宜聖朝擧措之乖當,一至於此也。夫三司之設,蓋將責之以言議,則居是職者,亦不過以言議自效而已。今臣則不然,在己酉叨是職也,略論四臣事,至被竄謫,固不敢復以言議自任,而只爲事關大義,不敢以前事爲懲。今復妄發,自取顚沛,舊愆未贖,新衅層生,然則臣之前後言議,適足爲罪,毫無裨益,而旣罪其言,每授其職,使國家刑政不震gg不振g,亦臣之罪也。雖其所言,無甚關重,言不見用,則不宜在職,而況臣所論列,實爲義理之最大者乎?自今以往,凡係言議之職,卽臣自劃之地,鐵壁在前,一步難進,雖以此重被違慢之誅,豈有一分冒進之理哉?臣於遞職之後,退屛鄕廬,粗守自靖之義,而纔經死病,餘症尙苦,久稽新命,不卽進身輦下,以竢處分,尤增死罪。今伏聞日昨疏決時,以諸僚之末梢,備忘後,不爲承命,筵敎截嚴,仍令付籤侍從案。臣與諸僚,難進之義,固無異同,而況當初同事之人,以陳箚後,情勢之難安,同時違牌,亦入於付籤之中,臣雖適會在外,不得同事撕捱,均被譴責,而論其去就,義無獨殊,則僚臣之罪,卽臣之罪也。今何可以幸逭誅罰,獨自晏然乎?使臣畏罪貪榮,冒沒就職,則是全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臣之一身廉隅,雖不足恤,在國家勵四維之道,焉用此患得失之鄙夫也哉?僚臣被罪之後,臣不敢一向退伏,謹此扶病入城,陳章請譴,伏乞聖明,亟降嚴命,一體勘罪,毋使朝家用罰,斑駁不均,而俾臣私分,亦得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答掌令李箕獻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者,留意,可以議處者,令備局,稟處。館錄事,依此申飭,俾卽擧行,付籤事,事體所在,此亦末減,李守身事,其所照律旣脫之後,何可枳塞? ○掌令李箕獻上疏曰,伏以臣,自遭春間僇辱,臺端一步,實爲臣自畫之地,前後恩除,輒事撕捱,罪積逋慢,合被重誅,居恒悚慄,若隕淵谷,而聖度天大,不惟不罪,收敍甄復,又復如舊。臣誠感激震駭,置身無地,在臣分義,固當踢蹶承膺之不暇,而顧臣於向者任珽之疏,情地一陪窮阨,頃日忝叨是職,不敢冒進,坐犯違傲,終至坐罷,今何可以時日之稍久,抗顔出脚於僨敗之地乎?噫嘻,珽之所以勒驅人於不韙之科,攘臂橫出,肆口醜詆,愈往益甚,此何故也?向臣之請罷諫臣,特一微事耳。執以爲罪,則不過曰勘律之太過而已。而把此一事,誣捏此甚,是則有別般發怒處,而驟加臆逆,沒頭說去,以售其鋒銳者,吁可駭也。雖然,臣於白首之年,呶呶然與彼較辨,不自止也,則其爲羞恥,有甚於受彼之困辱,臣豈爲此,以重傷事面乎?惟當付之一笑,而第其身居臺閣,受人汚辱,包羞忍恥,淟然復進,則是終歸於放倒廉隅之科矣。其爲貽羞於簪紳,爲如何哉?顧此面前鐵壁,實無進步之路,縮伏多日,不思蠢動,冒上辭疏,見阻喉司,情窮勢蹙,不知所出。玆又披瀝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諒臣情勢,亟許遞免,仍治臣前後慢命之罪,以肅頹綱,不勝萬幸。抑臣竊有區區憂迫之忱,玆於乞免之章,略陳蒭蕘之說焉。嗚呼,今此旱,此何故也?再勤桑林之禱,至誠宜格,而凄風反吹,雨意愈邈,是何仁愛之天,終欲盡劉我一國生靈耶?修省之道,轉移之機,一刻爲急,臣於此時,其將何說,而仰勉我殿下耶?臣聞,知父母之心者,可以知天心,蓋人君事天之誠,必如孝子之先意承志,而一有弗豫,則憂悶切迫,若無所容,至誠懇惻之心,常若在方寸之中,而無有一毫一息之間,斷然後,庶可有感回之道矣。伏願殿下,益加修省,雖在宮庭屋漏之邃,起居動作之微,恒若曰,一念方萌,天已洞見,慄慄祗懼,常如臨壇秉圭之時,則至誠攸感,應速桴鼓,而甘霔之澤,不日且下矣。仍伏念京外賑救之餘,國儲蕩然。今又旱災如此,前頭之慮,不啻若焦爛,正宜君臣上下,大警動大振作。凡所以綢繆備豫之道,無所不用其極然後,可救方來之急,而公私旣竭,無異龜背之索毛,惟在節用省費上做得來,而此亦非玩愒時日之事,惟當急急猷爲,不容少緩。臣願自今爲始,亟加變通,事事皆節,物物皆節,先自宮禁,大加警勅,一倂省減,務從節儉,必如衛文之大布大帛。唐宗之御衣三澣,而大小百司之凡係冗費,一切權減,如在兵戈搶攘之中,則合潦成海,聚埃成山,積之旣久,必有許多儲蓄,計其權減之數,這這移送於賑廳,以爲前頭救活之需。而且各道各邑,亦多有可減者,亦宜各別申飭道臣,一倂裁減,使之善爲區處,以備來頭,則雖赤地千里,庶爲一分救賑之道,苟或不然,不思所以及時振作之道,但以目前災荒爲憂,而了不經紀於此等備豫之方,及至如燃眉之後,始乃相率驚動,臨時規畫,則倉卒之儲蓄難辦,而赤子已阽於水火矣。其將以赤手空拳,立視其死而已。念之及此,不覺體慄而心寒也。議者或曰,些少節省,何補於一面云爾,而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儒云,凡言節用,非謂偶節一事,要當每事,以節儉爲意,則積久累日,國用自多,然則今日百各司及外方列邑,一日經費,幾許多也。自今裁減,漸次聚積,至于明春,則所聚,又何可量也,而以此賑救,則亦將活得幾許生民耶?假令明年,得免凶歉,纔經大殺,公私赤立之餘,省費裕財,未爲不可?玆豈非今日急先務耶?雖然,此在今日在廷之臣,仰體聖上之憂惱,俯恤民命之近止,竭誠區畫,量宜裁減之,如何?伏願殿下,詢于廟堂,亟令擧行焉。京畿稅大同,則船運上納,而至如三局保米,則軍人自納之,故本米十二斗之外,往還糧資馬貰情債等雜費,合而計之,則將過二十二斗之多,荒歲孑遺之民,何以支堪乎?夫船運自納,在軍門則本無損益,而各邑論報於該衙門,每輒見格,此不過胥吏輩,失其潤橐之資,百計沮戲之致,而軍民之糜費,逐歲增加,念之及此,誠極哀痛。臣謂畿內各邑軍保米,自今年始爲添載於稅船,一體上納事,永爲定式,分付畿營,恐不可已也。堂錄之經年遷就,前所未有,館直苟艱,不成模樣,卽今則銓曹館閣,俱皆無故。臣謂一二日內,分付開坐,卽速完圈,斷不可已也。諸儒臣之不顧分義,必欲務勝者,殊甚無謂,而至於付籤官案,示不復用,處分未免過重,臣謂亟爲反汗,以恢聖量,可也。臣前以李守身貪濫不法,有所疏論矣。其後置對,元無發明之狀,而無端白脫,已極可駭,島民怨嗷,至今未已,而復授畿鎭,物情爲駭,臣謂宜亟命遞罷也。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壬子六月十二日巳時,上御時敏堂,疏決入侍時,領議政洪致中,刑曹判書李廷濟,參判趙最壽,參議兪命凝,同副承旨金應福,持平李裕身,獻納閔珽,假注書尹鵬擧,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趙明履。洪致中進伏曰,今日藥房啓辭,伏承聖候安寧之批,而連日觸暑勞動,咳嗽更無發作乎?上曰,近來連有咳嗽,而自昨日午後,稍愈矣。致中曰,前者劑進湯劑,有一貼未及進御者云,尙未及進御耶?上曰,昨始進御矣。致中曰,旱災如此,民事切悶,至誠親禱,冥應愈邈,聖心焦慮,想必倍矣。過自用心,則其於聖躬,豈不有害乎?上曰,微誠未格,雨意愈邈,言念民事,罔知攸爲,他何可言?致中曰,兩南雨水,太過云矣。上曰,今觀忠淸道狀啓,則復設祈雨祭矣。自有循環之道,此後亦安知雨不過中乎?致中曰,近畿,旱災尤甚,而長湍一邑,尤爲酷甚,田野如焚云矣。上曰,昨招父老,而王十里人,故其言如彼矣。其處則素稱水畓,而猶不無被災處,則他尙何說?致中曰,今若得雨,則田穀必有更蘇之望,而畓穀則已無可望矣。前頭之慮,其何可勝言乎?李廷濟曰,畿邑旱災,如是甚酷矣。三南及兩西,雨澤周洽云矣。上曰,承旨進來,先書批答焉。金應福進伏,上曰,朴師洙,以母病陳疏,實難行公耶?致中曰,渠之出去後,未及相見,而渠母年幾八十,又有宿病云,其勢似難供仕矣。上口呼批答,應福書之。{{*|疏批見下}}上又呼禮曹參議申致雲疏批,應福書之。{{*|疏批見下}}上連呼吏曹參判申昉疏批,應福又書之。至全羅監司柳儼疏。上曰,柳儼疏中,以爲稟于廟堂,而率去子婦云,卿其知之乎?致中曰,渠之下去時,以扶護老母無人,不得已率去子婦事,告于廟堂,臣亦知之矣。上曰,批答書之,應福書之。{{*|疏批,竝見下}}上曰,令注書先爲出給焉,尹鵬擧持而趨出,此間似有未聞筵話,鵬擧還入。上曰,禮曹上年《祈雨祭謄錄》入之,鵬擧,分付還入。上曰,輕囚,先爲陳達,可也。廷濟讀京畿道定配罪人柳廷震事。上曰,放。廷濟又讀私奴一奉事。上曰,放。卞國臣事。上曰,放。金斗乙忠事。上曰,放。私奴金順健事。上曰,放。廷濟讀徒三年秩,私奴次永罪目。上曰,放。劉尙延事。上曰,放。私奴永叔。上曰,放。權惡男。上曰,放。私奴男伊。上曰,放。李裕身曰,近來綱紀頹弛,常漢之陵辱士大夫,比比有之,不可不嚴懲,而此漢到配,未過一二朔,而旋蒙放釋,則有非嚴後之道,此後因赦放釋,未爲晩矣。上曰,不然矣。當此憫旱,爲民疏決之時,豈待後日之赦令乎?廷濟讀私奴庚戌罪案。上曰,仍。婢繼今事。上曰,仍。私奴永建。上曰,仍。婢丁禮。上曰,仍。朴日生事。上曰,放。上曰,忠淸道罪人文案,先爲讀之。廷濟讀朴以達事。上曰,所犯實爲無狀,徒配之律,何太輕乎?致中曰,罪犯雖不輕,而似不至於仍矣。廷濟曰,當此疏決,如此之罪,一倂仍之,則殊無疏釋之意矣。上曰,放。趙泰臣事。上曰,放。宋淸燁事。上曰,放。高命大事。上曰,放。李平金事。上曰,放。許鎭、李後蕃事。上曰,此罪,何如?致中曰,科場用奸,其罪不輕,而頃者道臣,以試場代射人,直爲放釋,實爲非矣。其在國家杜後弊之道,如此之類,不可輕釋矣。廷濟曰,與此同罪之人,一半旣已蒙放於道臣狀啓,則今此獨仍,國法豈不班駁gg斑駁g乎?閔珽曰,如此之類,若皆放釋,則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矣。上曰,道臣之徑先放釋,非矣。當該道臣,從重推考,此後科場用奸人定配者,道臣雖或入於稟秩,勿爲徑先放釋事,申飭,可也。{{*|抄出擧條}}李淑事。上曰,仍。李思贊。上曰,仍。閔珽曰,試場代射,近來狼藉,而捉送秋曹,則秋曹,亦多有收贖放送之事云,此後則切勿收贖,依律定罪事,各別,申飭於秋曹,似好矣。上曰,所達誠然,申飭,可也。{{*|出擧條}}申得仁、申順采、李世奉、申貴萬、申尙卜、金碩濟、林世柱、金成徵、姜以奉、閔次云。上曰,竝仍。文萬采、李孝源。上曰,竝仍。不限年秩,金戎興。上曰,犯罪,雖不甚重,而至於不限年,此由於重把守之道也。仍,金巳丁。上曰,仍。鄭瑜。上曰,仍。閔世哲。上曰,此罪,何如?致中曰,錫孝,旣以誣人惡逆罪正法,則其知機告官者,似非大罪矣。如此而不放,則後有知情不告之弊矣。上曰,世哲之情迹,極涉殊常矣。各達其懷,可也。廷濟曰,臣實不知其罪狀之何如,而渠是發告之人,則當此疏決,似不可仍之矣。兪命凝曰,臣不見文案,而今此罪目,有極其凶慘之言,則似不可放矣。裕身曰,初雖同情,旣已發告,則似可放矣。珽曰,發告之人,今若深罪,則後必有知情不告之弊矣。上曰,放。奴界信、李成民。上曰,竝仍。金有善。上曰,所犯無狀矣。諸臣之意,何如?致中曰,謀害怨人,設心如此,是可爲也,孰不可爲也?廷濟曰,此罪則不輕而重矣。上曰,仍。姜春發。上曰,仍。金奉伊。上曰,仍。權信中。上曰,仍。金已忠。上曰,減等。裕身曰,此罪似不重矣。徒流案入來,參酌定罪好矣。上曰,欽哉欽哉,惟刑之恤哉。此事雖有其罪,而情有可恕者矣。都萬瞻、蔡允元、丁南重。上曰,竝仍。尹宬。上曰,此罪流三千里,亦甚輕矣,仍之。李自成。上曰,仍。金世澤、崔振方、李世彬。上曰,竝仍。林叢蘭。上曰,仍。徐禹錫上曰,仍。禹錫奉。上曰,放。成巾。上曰,諸議,何如?廷濟曰,常漢則無量移之事矣。裕身曰,係是殺獄,故律用減死,而似爲罪輕律重之歸,參酌減等,不害於欽恤之道矣。珽曰,旣非首犯,而到配已過十年,減等,似好矣。上曰,減等。元碩弼。上曰,仍。鄭萬益。上曰,罪則重矣,與成健事何如,各達其意焉。致中曰,正犯,以陸莫立現告,而六年後變亂,歸之於萬益,其間必有曲折,而旣無明白文案,則與成巾事異矣,非猝然減等之事也。上曰,各達所懷焉。廷濟曰,陸莫立則富而有勢,鄭萬益則貧而殘劣之人也。六年後,以萬益歸之於正犯,必有妙理,而今不覈出,則似不可徑先放釋也。裕身曰,必文妻招中,以爲因唐瘧致死云,則都歸於無罪矣。珽曰,此實疑獄也。裕身曰,更爲推覈好矣。上曰,到今更査,豈不過乎?裕身曰,然則屍親査問,似宜矣。趙最壽曰,年已久矣,今豈可更査耶?致中曰,移配本道外,無他道矣。上曰,當初減律,已由疑輕,値此疏決,亦宜參酌移配。梁應漢。上曰,仍。上又曰,少退,可也。諸臣將退。上曰,此後江原道、黃海道,先達焉。上出給已疏決兩道文案曰,令注書付籤以入,此後疏決者,令注書,持付籤紙,入來榻前,付籤上之,可也。諸臣少退。 ○未時,諸臣少退後還入。上曰,上年《祈雨祭謄錄》,先爲上之,應福上之,上覽後下敎曰,祈雨所行祭,雖有其次,而今則立秋只隔數日,不可遲緩,蜥蜴祈雨,勿拘格次,依昨年設行好矣。因口呼備忘記,應福書之,備忘記傳曰。噫,昨年之旱,近古所無,而今年亢旱,又復若此,若今不雨,民將盡劉,言念民事,罔知攸爲,況昨年得雨,猶在中伏之前,而今則立秋只隔數日,此時望雨,晷刻切悶,此俱由於因予涼德之致,責躬虔誠,豈容少緩?減膳等事,亟令該曹擧行。祈雨之次,雖有定式,自前亦多有不從次,蓋恐近文具,亦由於其時事勢之緊歇,昔魯大旱,因穆公之所問,縣子所對,可謂切實,故其後閉門遷市之規,蓋由於此也。今在諒闇,避殿撤樂之例,非所擧論,只行減膳,于心不安,限三日遷市,以伸刻責之意,蜥蜴祈雨,雖近文具,蓋童子純陽,旣無拘於利欲,其所誠格,異於他人,故春臺、會樓蜥蜴祈雨,勿拘格次,依昨年例。今於六次祈雨竝行,而今玆下敎,乃爲民靡不用極之意,閟宮諸執事,與蜥蜴獻官,各別擇差事,分付。曾有戒者,而減膳之後,乃次第,申飭,可也。禁酒等事,亦依前例擧行。廷濟讀江原道定配罪人徒年秩,高儀永。上曰,仍。私婢斗玉。上曰,仍。朴敏恒。上曰,仍。李世元。上曰,仍。朴永萬。上曰,放。柳萬徵。上曰,放。金德世、姜碩虎、蔣相漢。上曰,竝仍。歙谷縣李氏。上曰,置其子而放其妻,如何?諸意達之,可也。廷濟曰,置子放妻,則恐合欽恤之道矣。命凝曰,罪已同矣,似不可區別矣。致中曰,子無不知之理,而其妻不知,宜有區別矣。上曰,放。{{*|下有同罪,還仍}}子三建。上曰,仍。李時采。上曰,仍。丁道大。上曰,仍。金漢佑。上曰,仍。鄭楚永。上曰,仍。庾成績。上曰,仍。黃壽仁。上曰,此是予以特敎定配者,而年少妄作,罰已行矣,承宣書之。應福書曰,當初下敎,蓋由於爲民除弊,而本旣年少妄作,値此疏決,宜有參酌,特放。韓碩履、韓碩佐,上曰,竝減等。姜泰云。上曰,減等。楊孝起。上曰,仍。姜斗乙忠。上曰,仍。羅尙重。上曰,仍。金春蓄。上曰,仍。韓信徵。上曰,仍。李進瑞。上曰,仍。宋貴石。上曰,減等。李得立。上曰,仍。文斗宗。上曰,仍。河水淸。上曰,仍。玄仲江。上曰,仍。裵連弘,奴甲戌。上曰,仍。琴俊發。上曰,仍。金春善、朴爾漢。上曰,竝放。奴己玄。上曰,仍。減死秩,洪廷元。上曰,仍。李萬世。上曰,仍。金日瑞。上曰,仍。私奴檢於松。上曰,仍。廷濟讀黃海道定配罪人崔昌井罪案。上曰,仍。上曰,此單子,令注書,先爲付籤而上之,鵬擧付籤,故此後下敎與諸臣所達之語,未及記之。金尙采。上曰,仍。李士男。上曰,放。盧彦成、金貴萬,私奴太山、廉順萬,私奴貴奉、李泰奉。上曰,竝放。金守玄。上曰,放。鄭億世。上曰,仍。徐文伯。上曰,放。私奴江牙之。上曰,放。崔昌祐。上曰,仍。格軍金甲戌,格軍鄭於叱同。上曰,竝仍。鄭益周、洪禹土里。上曰竝放,私婢惡德。上曰,放。柳春華、柳載華。上曰,竝仍。金德厚。上曰,放。李世萬。上曰,仍。私奴虎石。上曰,放。金白雄。上曰,仍。趙漢亨。上曰,仍。李淡榮、李汝望、金鼎起、廉世伯。上曰,竝仍。崔三光、李贊柱,上曰,竝減等。金運昌上曰,仍。潘世起。上曰,仍。鄭云長。上曰,仍。朴再章。上曰,仍。高永發、許承堅。上曰,竝仍。金遇淸、金受河。上曰,竝仍。遠地定配私奴弼先。上曰,仍。內奴日會。上曰,減等。金時建。上曰,仍。官奴之興。上曰,減等移配。男巫朴分香。上曰,仍。韓業立。上曰,仍。金時輝。上曰,仍。私奴銀同。上曰,仍。監官安德壽,格軍金東巾、李文同、崔二奉、申敦男、金同伊。上曰,竝仍。流三千里秩,金哲元。上曰,仍。金莫重。上曰,仍。朴奉化。上曰,仍。咸成日。上曰,仍。金斗樞。上曰,仍。林再瑞、朴春茂。上曰,竝仍。金時興。上曰,減等。李元明。上曰,仍。柳尙辰。上曰,仍。安克敦。上曰,仍。柳斗才。上曰,仍。奴永萬。上曰,仍。柳萬華。上曰,仍。朴楚賢。上曰,仍。丁昌一。上曰,減等。嚴民石。上曰,仍。蔡貴贊。上曰,減等。金白男。上曰,減等。金光赫。上曰,仍。崔忠信。上曰,仍。李亨履、金重起。上曰,竝仍。李昌先。上曰,仍。金允夏、羅已文。上曰,竝減等。金兌興。上曰,仍。崔漢翼。上曰,仍。尹守弼。上曰,仍。張世采。上曰,仍。減死秩,金益老。上曰,仍。金允正。上曰,仍。玄弼元。上曰,仍。私奴大柱。上曰,仍。楊栽源。上曰,仍。鄭江床。上曰,仍。鄭昌瑞。上曰,仍。李世濟。上曰,仍。金簡。上曰,仍。金瑞基、金鳳老。上曰,竝仍。奴甘立。上曰,仍。朴俊文。上曰,仍。私奴白必。上曰,仍。金弘準、景楚俊。上曰,竝仍。方順才、崔碩載、李世采、洪重浩。上曰,倂仍。僧連民,僧弘蜜。上曰,竝仍。李元白。上曰,仍。廷濟讀全羅道定配罪人徒年秩,韓益虎罪案。上曰,仍。私奴夢辰。上曰,放。朴龍章。上曰,仍。朴龍采。上曰,仍。幼學李麟佐。上曰,仍。色吏吳必周,伍長高重同,軍人李明順、陳馬堂、韓戒生。上曰,已上竝仍。申太赤、姜介同、高厚必、姜石木、李卜已。上曰,已上竝仍。李萬一、李萬彬、宋承殷、朴元春、崔崙、鄭德重、金萬珍、李天齡、黃再澄、朴枝權。上曰,竝仍。許璧。上曰,仍。李載泰。上曰,仍。崔世秋。上曰,仍。裵昌碩。上曰,上年疏決時,此人事,必載於《政院日記》,令史官入來,可也。明履出而持入,應福眼昏,故鵬擧替而讀之。上曰,移配。以單子付籤,故未克詳記。奴山伊。上曰,仍。金壽昌。上曰,仍。奴順太。上曰,仍。金世泰。上曰,仍。柳楳。上曰,仍。李{{?|⿱(爽-大+十)回}}。上曰,仍。李審。上曰,仍。蘇受益。上曰,仍。禹有錫、王枝明、朴斗萬。上曰,竝仍。金乭山。上曰,仍。李再藎。上曰,移配。二明、六正。上曰,竝仍。李綮。上曰,放。次同。上曰,仍。李熽、李思靖。上曰,倂仍。奴太億,奴世望。上曰,竝仍。李允中。上曰,仍。權致恒。上曰,仍。金觀海、金九鏡。上曰,竝仍。昌順。上曰,仍。丁三準。上曰,仍。鄭彬周。上曰,備局回啓,雖由於嚴討逆之義,揮旗大呼,亦可尙也,則勿限遠配,有欠懲勸,特爲減等。朴允下。上曰,仍。文次雄、金山石、張獻伊,奴時先。上曰,竝仍。自隱惡只。上曰,仍。殷復興。上曰,仍。僧春才。上曰,仍。金楚瑞。上曰,仍。李萬益。上曰,仍。金海觀、朴命順。上曰,竝仍。蔡光國、蔡檀、尹學海、尹學濂、成碩衡。上曰,此鄕戰也,不可不懲勵矣。竝仍。萬得。上曰,仍。高天興。上曰,仍。金山伊。上曰,仍。金業先。上曰,仍。姜時化。上曰,仍。孟有相。上曰,仍。鄭生伊。上曰,仍。李挺三。上曰,仍。尹世任。上曰,仍。閔以弘、閔希萬。上曰,竝仍。金義成。上曰,仍。郭景心、郭景斗。上曰,竝仍。韓荊璧。上曰,放。宋儀廷。上曰,放。宋漢相。上曰,放。黃松。上曰,放。趙國彬。上曰,仍。趙必弘、徐致云。上曰,竝仍。金云起,上曰,何如?致中曰,此爲痼弊,以北路奴婢極少之故,招引放賣之弊,不可勝言,自今以後,現捉者梟示事,咸監狀聞定式矣。上曰,仍。金次善。上曰,仍。朴儉同。上曰,放。私婢甘春。上曰,仍。梁世昌。上曰,仍。高永先。上曰,放。朴璟。上曰,仍。張天同、任式。上曰,竝移配。鄭明昌。上曰,從本律減等。金厚義。上曰,何如?致中曰,此便是贓物,而所捧則不多,似非大罪矣。應福曰,外方此弊甚多,不可不嚴懲矣。上曰,減等。柳順發。上曰,放。韓景祚。上曰,減等。此與金厚義,何如?致中曰,其爲授錢則同,而以良人誣告,其罪較重矣。廷濟曰,當此疏決,此等人,不爲參酌,則殊無疏釋之意矣。上曰,減等。全大惡。上曰,減等。金再秋、尹殷徵。上曰,仍。金尙傑。上曰,此人,譏捕殺獄罪人,而捧債放送矣,何如?致中曰,罪雖不輕,而似不至於仍矣。上曰,減等,何如?致中曰,似好矣。上曰,減等。金二江。上曰,移配。安元謙。上曰,仍。南健夏。上曰,減等。崔海杰。上曰,仍。權昌壽。上曰,似可放矣。致中曰,有外高祖衿給文書,而掩置起訟,其心則極爲無據,而異於以良爲賤矣。廷濟曰,似宜減等矣。上曰,減等。金焟。上曰,仍。張俊文。上曰,減等。順今。上曰,此等之罪,殺之,可也,而當初不殺,異矣。如此妖物,生存覆載,亦是感傷之道也。廷濟曰,此獄,臣自治之,而心欲殺之猛杖,而頑忍不死矣。上曰,當此疏決,爲民疏通,而爲民除害,抑有其道,此等妖惡之類,置諸覆載,亦感傷者也。豈可流配外方,以貽其弊,而疏釋之時,反置極律,似非審愼,亦不可置之於邦域之內。改定配所於黑山島,以絶爲民莫大之弊。吳天應。上曰,仍。徐壽江。上曰,減等。申龍立、咸貴子、全準伊。上曰,竝仍。丁必永。上曰,仍。鄭仁杰、金夢碩、金成經。上曰,竝仍。李應桃。上曰,仍。全元伯、韓必伊,奴二連、金銀石。上曰,竝仍。金光禹。上曰,仍。奴之先,上曰,此殺獄也,難乎放釋矣。致中曰,似不可放矣。上曰,仍。金兌亨。上曰,仍。鄭世義妻文氏,方希周妻鄭召史,梁遇春妻李氏。上曰,罪雖重矣,而其妻,豈可知乎?諸臣之意,何如?致中曰,上有與此同罪者,而以母子竝入,情理可矜,特爲放其母,而此則不可盡放,今姑仍之,似好矣。廷濟曰,情狀雖極絶痛,而此非連坐之罪也。上曰,其時所爲,極爲痛駭,此是遣李瑜按覈之事也。閔珽曰,無異於明火强盜矣。旣已沒入爲官婢,則今不可放矣。致中曰,若以一放一仍,斑駁爲難,則上項所放李氏,亦爲還仍,似好矣。上曰,李氏亦爲還仍,此亦竝仍。朴日宗。上曰,減等,何如?致中曰,私鑄係是一罪,不可減等矣。兪命凝曰,在懲勵之道,不可歇治矣。應福曰,以卽今事觀之,鑄役方設,奸竇可防,不可不嚴懲矣。上曰,仍。私婢次德,私婢香烈。上曰,竝仍。成萬發。上曰,仍。童俊丹、徐斗白、金弼丁、金成辰。上曰,竝仍。鄭武才。上曰,仍。朴泰華。上曰,仍。奴庚辰。上曰,仍。李孝根。上曰,仍。李三萬。上曰,仍。李碩幹。上曰,仍。權廣金。上曰,仍。崔龍相。上曰,仍。金聞慶。上曰,仍。金熙一。上曰,何如?致中曰,此乃臣所達之事,而宜有定標然後,可無日後橫罹之弊矣。尹淳則以爲可殺,而今已減死,則已爲末減,不可放矣。上曰,仍。私婢愛仁。上曰,仍。此是戊申年疏決時定配者,而其間,無還囚啓辭之擧矣。至庚戌,始有到配狀啓,事甚怪異矣。徐斗彬。上曰,仍。玉梅。上曰,仍。金澤堅。上曰,仍。李復箕。上曰,仍。韓致權。上曰,仍。朱今發上曰,仍。私奴貴同。上曰,仍。宋奎復。上曰,仍。李葑。上曰,仍。朴景河。上曰,仍。成夏隆。上曰,仍。奴太山。上曰,仍。致中曰,今所餘者三道,今日內,無路畢度,勢將於明日更設,今殿坐視事,日已窮矣。玉體不免傷損之節,姑爲停止,好矣。上曰,慶尙道先爲疏釋,而以觀日勢焉。廷濟曰,臣惶恐敢達,臣見近來,燭下視事居多,蓋燭光之有害於眼精,多矣。每以旱災,焦憂過度,不顧聖體,親禱桑林,不知之中,必多傷損,是臣區區切迫處也。昨纔還宮,今又終日視事,而又爲明燭,則其害可勝言哉?致中曰,廷濟所達,實出忠愛聖躬之關係爲如何,而今日祈雨,雖得沛澤,玉體若有所傷,則其於宗社何,其於民事何?其憂將不比於旱魃之肆虐,殿下豈不念此乎?上曰,明日,雖祈雨祭齋戒,而疏決則異於他事,爲之無妨乎?廷濟曰,當日不啓刑殺文書,而此則乃疏通幽鬱之事,爲之似無所妨矣。上曰,大臣重臣所達,實出忠愛,今日姑爲停止,明日爲之,可也。{{*|出榻敎}}持平李裕身所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勿故罪人燁、{{!|𪸸|⿰火典}}gg㙉g,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請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省峴察訪權萬,削去仕版。{{*|措辭見上}}上曰,今若從之,初何勿問?朝家用人,決不若此,其勿更煩。上曰,此乃安東人耶?旣令勿問,則銓曹之調用,誠宜矣。致中曰,朝家旣令勿問,則銓曹之調用,誠無怪矣。且旣出賊招,而不能白脫,則其在臺體,亦何可置而不論耶?但在渠之道,旣遭臺彈,則雖自上不允,而必不赴職,此後無湔洗之日,而爲永棄之人,其爲處身,豈不難乎?裕身曰,嶺南一道,置而勿問,則聖意所在,豈不仰揣?而但嶺南之人,豈皆染於賊徒耶?其中必有飭已自好之人,而一竝混入於勿問中,嶺人自聞此敎,甚悶迫而羞愧矣。國家勸善懲惡之道,當擢其賢者而用之,棄其汚穢者而置之,則嶺南之人,當懲創其惡,而勉勵於善矣。嶺南本是儒賢之鄕,而遺風餘俗,尙有在矣。賢才之隱伏者,想必多矣。頃者嶺伯之狀啓,亦擧五六人而薦之,則此等人,別樣調用,以示朝家殊待嶺人之意。賊招所出諸人,則明覈其實,勿令混入於勿問,則此實興起嶺人之道也。臣之此啓,非欲廢棄權萬也。渠若明白脫出後則調用,亦未晩也。近來朝家各別調用之命,嶺人尤疑訝矣。上曰,近來嶺人之積滯者甚多,故使之各別調用也。豈有他意哉?且令勿問者,是由難於盡問之意,豈盡疑嶺南人而然哉?始令勿問,而今又區別用之,則尤涉,何如?端可隨其才稟而用之,予意則非敢慰安,而只爲積滯故也。頃亦下敎,而嶺人之於黃翼再事,或極口稱冤,或甚非斥之,此實怪矣。予意則嶺人之東西南北不知色目之人,必欲用之矣。欲令嶺人,知予本意,故今此下敎焉。使嶺人,勿疑勿問之意,且勿訝調用之命,可也。向者朴師洙,自嶺南而還,筵達文秀之不爲猛治,而嶺人之氣習,終難摧折矣。嶺人之以色目而趨勢者,予甚憫矣。獻納閔珽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致中曰,昨日禁府疏決時,有閔黯一族竝移配之命,而其數,至於二十餘人之多,一時移配,必不免騷擾之患。且或配濟州,或配他道,似由於罪名有輕重之別而然也。更考文案然後,可以區別,而考案之際,猝難擧行,付籤啓下之後,亦不敢無端遲滯云,事勢然矣。此非時急之事,追後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宗廟、永寧殿、香大廳及諸執事房,修改役事,今纔畢工,而賞典則自宗廟署,報禮曹,禮曹草記然後,可以擧行,而今禮曹長官在外,不卽擧行,本署提調之仰達擧行,自有古例,故敢達矣。修改處,合九十餘間,而繕修甚精矣。繕工監監役及本署郞官,宜有賞典,故敢達矣。上曰,監役官以下工匠等,竝書啓事,分付,可也。{{*|抄出榻前下敎}}上曰,祈雨祭祭文製述官望,必以曾經經幄之人,啓下,可也。{{*|出榻敎}}致中曰,見長陵防川所監蕫官報狀,則築堤處,雖已完固,潦漲之時,不可無守堤看護之人云。故定給八名軍人,使之輪回守直,而亦當以如干米布劃給,一月料布,不過米數石,木八疋矣。依前自經理廳輸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頃因大臣陳達,尹淳催促上來,而尙不上來,何故也?致中曰,得聞渠以遷厝經營,勢難上來,而且渠之向來所遭,心甚慨歎,實無更仕之心云矣。當此乏人之時,此等人,不可使長在郊外矣。上曰,亢旱此酷,民事罔措,此非備局堂上久在郊外之時,數日內催促上來事,自政院,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6月13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好人{{*|病}}。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亢旱愈甚,伏熱轉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日終夕臨筵,親行疏決,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亢旱若此,焦悶薰心,氣何道焉?內殿氣候無事,嬪宮氣候平穩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祈雨祭齋戒相値,所當依例頉稟,而明日敬徽殿親臨望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事過齋戒後bb爲b之,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右副承旨徐命九,承牌詣闕外陳疏,觀其措語,則身有犯染之事,淸齋隔日,不敢晏然入來云。原疏,以齋戒不得捧入,而再明日敬徽殿親臨望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聖希,疏批已下,校理韓顯謩,自鄕入來云,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承旨前望單入之,尹惠敎、李龜休落點。 ○都承旨尹惠敎,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龜休。 ○壬子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時敏堂,疏決入侍時,右議政徐命均,刑曹判書李廷濟,參判趙最壽,參議兪命凝,右承旨徐命淵,持平李裕身,獻納閔珽,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以次入侍。命均進伏曰,欲雨不雨,日候蒸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累度親禱,求雨之道,靡不用極,而雨意愈漠,凄風連吹,他道或雨或旱,而畿甸尤甚。殆若有祟,一向旱乾,民事罔涯,殿下至誠焦憂,丙枕不安,玉體必有傷損之節,下情悶迫,不可勝喩矣。上曰,微誠不能孚格,再次親禱,靈應漠然,言念國事,實欲無言。命均曰,海西及江原道,或有蟲災,或雨或旱云,而無如畿內者,前頭接濟之道,誠難矣。上曰,予所爲憂,則京外無間,而近年來畿甸之民,困悴特甚,至於貢人,亦不得給,其應下之物,京外俱困若此,此甚憫慮也。命均曰,畿內幅員,旣不廣,土地所出,亦不如三南,故初秋則以畿內料過,春間則以三南資賴,而上年三南稅米,全不上來,外方應納之物,亦有防納之弊,故都下市直之日下,蓋由於此矣。大臣就坐,刑判持慶尙道定配罪人秩進伏,讀崔三杰罪目。上曰,仍。至鄭基瑞等,上曰,此則鄕戰也。仍。至鄭必惡。上曰,此則罪雖徒年,係關倫常,仍。至金順載。上曰,放。至崔德良。上曰,放。至文載榮。上曰,放。至崔必成等。上曰,竝放。至金貴先。上曰,放。至金就迪。上曰,放。至嚴世彬。上曰,仍。至姜先伊,上曰,此則胡爲乎充軍耶?其律名可怪矣。放。至兪汝碩。上曰,此則欲彌縫數十石爲之意也。放。至文夏矩。上曰,此則其在重籍法之道,不可放,仍。至閔在汶。上曰,仍。至林重莢等。上曰,仍。上曰,自趙起莘,至閔希壽等,竝仍。至車之亨。上曰,減律移配。至金是同。上曰,此則可矜矣。放。至朴萬根。上曰,移配。至朴天根。上曰,仍。至金山伊。上曰,仍。至一奉。上曰,仍。至南處勳。上曰,何如?命均曰,欲免軍保者,率多此弊,而其情則有可矜者矣。廷濟曰,以軍役爲悶,如是冒錄者甚多,而此漢適現發,故受罪矣。減等移配,無妨矣。上曰,其所用意,雖極痛駭,本是軍保,自有所歸,勿限遠配,未知得當,放還本役,以除隣族之弊,至盧泰東。上曰,此是壓良爲賊,而前後律文,未免低仰者,其道出陸。至朴瑞雲等。上曰,謀叛二字大矣。仍。至小娥。上曰,仍。至曺龍翔。上曰,仍。至羅斤乃。上曰,仍。至春禮等。上曰,竝仍。自姜八興,至李蘅。上曰,竝移配。至李載尙。上曰,減等。至金德。上曰,更考鞫案以稟。至金以煌。上曰,仍。至孔尙德。上曰,仍。至朴禮同等。上曰,移配。至吳永得。上曰,仍。至徐驗連金。上曰,放。至朴元立。上曰,放。至張破回。上曰,減等。至尹石只。上曰,仍。至宋洙源。上曰,仍。至進善。上曰,放。至吳漢翊。上曰,更考鞫案以稟。至金時濟。上曰,何許人耶?命均曰,此人,是金時佐、金濟謙之族矣。上曰,以金濟謙之族,字呼夢賊,誠可怪也。其用意如此,不可置之輦轂之下,仍。至朴千才。上曰,仍。至金守天。上曰,仍。至李台望。上曰,移配。至姜後望。上曰,仍。至崔准石。上曰,仍。至李萬伊。上曰,當初定配,雖由於重殺獄,特罷守令,意槪有在,値此悶旱,宜有疏釋,特爲放送。至朴甲戌。上曰,仍。至石昌等。上曰,竝放。至潘戒先。上曰,仍。至金景雲。上曰,放。至東彬。上曰,仍。至李相周。上曰,減等。至李世榮。上曰,仍。至印斗延等。上曰,竝仍。至朴致儉。上曰,仍。bb至b女仁合等。上曰,竝減等。至金若訥。上曰,仍。至吳遂弘。上曰,仍。至丁遇悅。上曰,仍。至咸起昌。上曰,減等。至洪錫廷。上曰,仍。至金世恒等。上曰,竝仍。至朴世俊。上曰,仍。至卞至元。上曰,仍。至金振玉。上曰,仍。至卞夏貴。上曰,以定配改錄。至姜慶恒。上曰,放。至梁加外金。上曰,仍。至卞廷燦。上曰,放。至金漢相。上曰,仍。至金益瑞。上曰,仍。至趙善澄。上曰,仍。至金承德。上曰,仍。至申震星。上曰,減等。至韓貴山。上曰,仍。至鄭之安。上曰,仍。至洪漢己。上曰,放。至杜介福。上曰,仍。至辛民。上曰,減等。至金夏柱。上曰,仍。至李億才。上曰,減等。至無應赤等。上曰,竝放。至李相垕。上曰,仍。至許仁昌。上曰,減等。至蘭香等。上曰,竝放。至郭斗光等。上曰,竝仍。至京元。上曰,仍。至崔者斤老味。上曰,仍。至片次奉。上曰,仍。至奉眞。上曰,仍。至馬振好。上曰,仍。至鄭斗先。上曰,仍。至曺漢弼。上曰,仍。至成道一。上曰,仍。至朴仁傑。上曰,仍。至張翊周。上曰,仍。至陳字周。上曰,仍。至李實玄。上曰,仍。至朴弼明。上曰,仍。至鄭來彦。上曰,放。至金甘辰等。上曰,竝仍。至金亥石等。上曰,竝仍。至鄭再潤。上曰,仍。至宋自平。上曰,仍。至金重采。上曰,仍。至金九石等。上曰,竝放。至尹夢奎。上曰,仍。至安貴點。上曰,仍。至李時泰。上曰,仍。至李枝發。上曰,仍。至安玉丁。上曰,仍。至李茂貞。上曰,仍。至趙三先。上曰,仍。自李自明,至廉近必。上曰,仍。至李元達。上曰,仍。至梁自良。上曰,仍。至朴同伊等。上曰,竝仍。至李杰。上曰,仍。至今先。上曰,仍。至金三伊。上曰,仍。至李世厚。上曰,仍。至李尙萬。上曰,仍。至崔斗明等。上曰,竝仍。至丁禮。上曰,仍。至黃日星,上曰,雖係殺獄,當初成獄屍帳,極爲無據,比諸他減律者,亦有差間,移配。至池茂男。上曰,仍。至平安道定配罪人秩,至金太建。上曰,放。至李光復。上曰,此則無狀,仍。至姜沃等。上曰,今此疏決,乃由悶旱,宜疏釋,不宜加律,而噫,今玆亢旱,亶由涼德,何暇責人?但京外生民之困窮,時氣之不調,抑未必不由於時象。大抵地利不如人和之說,豈可只道於兵書?正合於今日遐方之伯,慕效京師,此弊尤甚。海西鄕戰,雖曰異於三南,其所慕效,亦甚無異。頃聞筵臣陳達,鳳山倅之數遞,亦由於此。予意爲民巨弊,不下於貪吏,雖無其法,未能同烹於貪鼎,其所照律,若是其難耶。勸善懲惡,亦悶旱之道,鄕戰魁首,可徒配,作弊生民,律亦奚輕。關西徒配中,肅川府姜沃,順安縣李時英,仍其配所,改錄勿限年。廷濟曰,肅川、順安,與鳳山甚近,移配無妨矣。上曰,固當嚴處之耳。何必疾之已甚乎?至白山伊。上曰,放。至金萬永。上曰,放。至徐德龍。上曰,放。至金處亮。上曰,放。至一先。上曰,放。至金石胄。上曰,放。至吳德老。上曰,仍。自申兌傑,至姜燮。上曰,竝放。至韓興三。上曰,仍。至安廷周。上曰,仍。至李信侃。上曰,仍。至宋萬紀。上曰,仍。自任德山,至金重鳴,竝仍。至朴璜等。上曰,竝仍。上曰,自魯漢樞至趙泰雄,自趙德磅至李仁益,此皆代射代講借述者也。竝仍。至沈重雲。上曰,洪以謹則可罪,而此則無罪矣。廷濟曰,與受同罪矣。上曰,仍。至洪萬淸等。上曰,竝放。至白行元。上曰,仍。至李天柱等。上曰,竝仍。至李光白。上曰,仍。至朴重春。上曰,仍。至朴慶益。上曰,仍。自申之萬,至姜終先。bb上曰b,竝仍。至宮婢四烈。上曰,減等。至崔石周。上曰,仍。自金兌允至金聖行,竝移配。上曰,許國鳴、馬德重仍。至魯希德。上曰,仍。至邢載望等。上曰,更考鞫案以稟。至李善脩。上曰,何許人耶?最壽曰,此是李后定之孫,而因臺啓定配者也。似當有參酌之道矣。廷濟曰,如此罪人,參酌無妨矣。上曰,移配。至三金,上曰,仍。自李世道至崔三男,竝仍。至朴世德。上曰,移配。至盧紬再等。上曰,仍。上曰,朴善才、億京、金鍊丹成、璞成、萬謙、成漢樞、二贊,竝仍。至楊應澤。上曰,仍。至韓英殷。上曰,何可以行迹殊常而罪之乎?裕身曰,其所持之馬,旣是龍仁雇馬廳馬匹,則不特行迹殊常而已矣。上曰,仍。至禮石。上曰,減等。至金光漢。上曰,仍。自洪處河至龐同伊。上曰,竝仍。自李己業至徐云伊。竝放。至鄭斗晃。上曰,仍。至金太云。上曰,仍。至崔毛質。上曰,仍。至金道贊。上曰,仍。至崔永建。上曰,仍。其配所,減律。至簡太石。上曰,放。至洪箕範。上曰,放。至卞善重。上曰,此則矜矣。廷濟曰,意外致死,此則過失殺矣。上曰,與崔永建有異,而旣已減律。仍。至沈汝澄。上曰,仍。至全己大。上曰,仍。至韓明周。上曰,仍。至崔昌遠。上曰,仍。至李喜淳。上曰,何如?命均曰,雖不知的知其某事,而減等無妨矣。上曰,減等。至石萬慶。上曰,仍。至金始鶴。上曰,仍。至己奉。上曰,仍。至千一會。上曰,仍。至韓命周。上曰,減等。至韓弘濟。上曰,仍。至金光崇。上曰,仍。至金西煥。上曰,仍。至館奴世勳。上曰,仍。至金尙太。上曰,放。至李震垕。上曰,仍。至崔萬重。上曰,仍。至柳文奎。上曰,仍。至金旬必,上曰,此則凶惡矣。仍。至玄繼澄。上曰,放。至李洙河。上曰,放。至孫處亨,上曰,此則無據矣。仍。至李時碩,上曰,何如?命均曰,此則印後加書及刀擦等事,有弄奸官文書之罪,不可輕放矣。上曰,仍。至禹尙奎。上曰,減等。至金次重。上曰,仍。至魯晩得。上曰,仍。至金殷慶等。上曰,竝仍。至廉後儉。上曰,仍。至金有光等。上曰,竝移配。至任斗興。上曰,放。至金最重。上曰,仍。至李莢,上曰,何如?命均曰,其罪狀無據,而亦有不足深罪者矣。上曰,減等。至徐厚長。上曰,仍。至金益昊等。上曰,放。至金千萬。上曰,仍。至秋順一。上曰,減等。至次積。上曰,放。至黃慶復。上曰,仍。至金振鏡。上曰,仍。至韓濬。上曰,放。至鄭厚立。上曰,放。至李萬壽。上曰,仍。至女善陽。上曰,仍。至千三萬。上曰,仍。至南道益。上曰,仍。至崔始大。上曰,仍。至李石中。上曰,仍。至蘇東轍。上曰,仍。至嚴惡發。上曰,仍。至韓尙柱。上曰,仍。至金斗光。上曰,仍。至趙寅。上曰,仍。自朴聖道至吳必觀。竝仍。至朴界益。上曰,仍。至李石萬。上曰,仍。至李後益。上曰,仍。至申潯。上曰,仍。至金益厚等。上曰,竝仍。至李枝英。上曰,仍。自金成輝至金毛乙老。竝仍。至朴壽彦。上曰,減等。至朴尙彬等。上曰,竝仍。至朴文哲。上曰,仍。至金振丁。上曰,仍。上曰,諸臣少退,可也。廷濟曰,秋曹疑獄,有收議大臣者御覽本,入之之意,敢達。上曰,上之。廷濟上之,上,下單子曰,此單子出外,付標以入,可也。命淵,跪受單子以出。上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事,分付,諸臣遂以次退出。未時,復以次入侍,廷濟,持咸鏡道定配罪人秩進伏,讀山伊等罪目。上曰,竝放。至吳必萬。上曰,放。至趙石平。上曰,放。命均曰,若放此輩,則黃腸犯斫之弊,將因此而益紛紜矣。上曰,豈惜黃腸一木,當此爲民悶旱之時,不爲擧論乎?至丁卜。上曰,仍。至文有元。上曰,仍。至崔萬尋。上曰,事雖可駭,旣滿配限,當此疏決,宜有參酌,放。至李重白等。上曰,竝仍。至充軍秩。上曰,自李秋至朴元亨,竝仍。自池初萬至黃益漢。上曰,竝仍。此中邊遠者移配,至金益敏。上曰,仍。至金貴巾。上曰,仍。上曰,崔鐸仍,李六發仍,許格仍。至崔尙化。上曰,仍。至朴文必。上曰,仍。至斗丁金。上曰,仍。至鄭莫金。上曰,仍。至金澈琦。上曰,仍。至二萬。上曰,仍。至李月蘭。上曰,仍。至金遇兌。上曰,仍。至金濈。上曰,仍。至張俊義。上曰,仍。至張震必。上曰,仍。上曰,柳厚平仍,曹夏臣仍。至崔萬奉。上曰,減律移配。至崔必柱。上曰,仍。至洪遂致。上曰,其無所下手之狀,旣云衆所共知,則似當放送,何至流三千里耶?廷濟曰,以其隨往,故被罪矣。命均曰,外雖如此,裏必有事,至於流三千里矣。上曰,減律移配。至白光潤。上曰,仍。至李枝昌。上曰,仍。至羅尙采。上曰,仍。至婢永望。上曰,仍。至高道成。上曰,仍。至李景輝。命均曰,此罪人,情狀絶痛矣。上曰,仍。至金時彬。上曰,此則只爲設計而已。放之,何如?廷濟曰,雖未及爲之,而器械皆已備具,不可遽釋矣。命均曰,此等事,當嚴處矣。上曰,仍。至宋之軾。上曰,仍。至石徵。命均曰,如此事,尤當嚴處矣。上曰,旣已年久,且如此疏決,何可不放乎?命均曰,嚴徵此等漢然後,他有徵畏之道矣。上曰,減律移配。至田九畹。上曰,減律移配。至梁繼興。上曰,洑監官,乃是何任乎?命均曰,洑監官者,卽引水注畓之任,而有得食之利,故誣毁李聖鳳矣。上曰,減律移配,如此者,嚴訊,可也。何必流配乎?至朴東俊。上曰,仍。至金斗宗。上曰,仍。至金大元。上曰,仍。至朴昌彬。上曰,仍。至邢萬陽。上曰,仍。至李貴仁,上曰,如此者,關係世道矣,仍。至李元暢。上曰,仍。至張義興。上曰,仍。至金漢卿。上曰,減律移配,至崔汲。上曰,仍。至石順邦。上曰,仍。至金士天。上曰,仍。至奴莫山。上曰,仍。至朴之雄。上曰,減等。至朴就儉。上曰,仍。至朴泰蕃。上曰,仍。至嚴震夏。上曰,何如?命均曰,罪狀則元非絶痛者,而到配屬耳。不必擧論矣。上曰,減律移配。至宋以才。上曰,仍。至金順昌。廷濟曰,此則招引他人奴婢,入往北道者,情狀甚惡,到配亦不久,不可擧論矣。上曰,此則似是隨從矣。命均曰,似有買去之狀矣。廷濟曰,㗡禮,以僞造文書放賣之時,隨往者也。最壽曰,此則無首從之別矣。上曰,仍。至琴舜彈。上曰,仍。至趙振宇。上曰,仍。至梁順丁。上曰,仍。至吳召史等。上曰,竝仍。至金南秀等。命均曰,此則似無他議矣。上曰,仍。至李恒道。上曰,仍。至鄭虎臣。上曰,仍。至崔順贊。上曰,仍。至李天宙。上曰,仍。至黃尙伊等。上曰,胡至此重勘耶?廷濟曰,以溫泉行宮故也。上曰,踰越都城,偸斫黃腸,禁標偸松,俱不過流配,則溫泉事體,雖與他有別,減死極邊,未免太過,其所三尺,不宜低仰,徒流案中,以流配改錄。至沈徵九,上曰,故殺婢夫者,無減死之律乎?廷濟曰,故殺婢夫者,死矣。上曰,仍。至尹時奉。上曰,仍。至奴奉乞。上曰,仍。鄭錫禎以下,竝仍。至崔大升。上曰,仍。自朱壽弘至金德民,竝仍,上曰,俄令考來者,竝相考以來乎?廷濟曰,劫奸未成者,非理好訟者,一一相考,則皆有酌處之命矣。上曰,朴萬根事,亦相考乎?廷濟曰,與李再藎事相同,而再藎亦移配矣。上曰,然則朴萬根,亦爲移配。至刑曹時囚殺獄罪人金處珠。上曰,仍。至甲金。上曰,仍。至韓次萬。上曰,仍。至李時蕃。上曰,仍。至盧俊昌。上曰,仍。至鄭千齡。上曰,刑判所持入冊子,上之。廷濟,上黃衣兩卷冊子。上曰,此是何人所爲者耶?廷濟曰,臣之所爲,而節刪文案,欲便於考見者也。上曰,此文案中,所謂點同者何人耶?廷濟曰,此是新門外,逢女人傳說云者也。以文案觀之,則鄭千齡,終無可解之端,其所謂金同。又被打於鄭哥,殊死云云之說,似有疑端矣。命均曰,旣有可疑,則不可置之,而一月一次之刑,亦不爲之,此甚非矣。廷濟曰,近來則以獄囚之患染,不得爲之矣。上曰,日次所入者,只是强盜之類而已。如此殺獄之類,亦不入其中,甚可怪也。命均曰,罪囚甚多,一日之內,有難盡問,故例有輪回爲之之事矣。上曰,以已前問目,循例加刑,有何難事乎?命均曰,此獄則刑判旣已生疑,姑置之,他文案陳達,何如?上曰,謹考文案云者,皆是秋判自爲者耶?廷濟曰,臣之所爲者,而其中或有前判書所爲者矣。此是三堂上,完議後成獄者也。上曰,初頭完決,太涉率爾,而卿之完決則頗精矣。其三招所供中,率屍親之兄以去云者千頉之言,頗有立處,而此獄之至於此境者,終始可怪矣。江阿之發狀時,以爲名不知一男兒來言,允男父,被打於鄭哥云云。更問時,以爲渠之子金同伊來言云云。前後之言,如是不一,則此是違端,而終不一問。且鎻門逃走之點同,公然入來,自爲立證者,尤是違端,而亦不問之,此甚可怪矣。江阿之更招,所謂其時因金同知之云者,可謂不成說矣。雖在蒼黃罔極中,豈不辨他人與渠子乎?先朝有投水殺死者,償命之後,死者生還,故先朝惻然爲屛障,敍其折獄之難矣。鄭千齡,旣曰與屍親江阿之兄同來云,而不問江阿之之兄,而問於景化者,可謂越屢層矣。西銘曰,民吾同胞,且夏禹氏,下車泣囚,刑官若有視如同胞之意,則豈忍泛看獄體,爲此償命之議耶?前判書頗詳明,而以點同立證者,誤矣。江阿之必有符同胥吏之事也。名不知一男兒,忽變爲其子者,豈非大段違端乎?金吾吏卒,亦有弄奸之弊,而至於刑曹,則便一利窟。若是有財貨者,則當死得生,無財貨者,則出生入死,此甚無據,司冠之官,所當着念處也。爲此重獄撮要者,其意槪欲審理,而乃於此獄曰無疑。若非右相之言,則予亦幾乎不察矣。以此言之,其可不着念乎?至私奴石老。上曰,此則分明乎?廷濟曰,此則推覈事也。命均曰,此則登時捕捉,且無可疑,而特不承服矣。上曰,仍。廷濟曰,以鄭千齡事,下敎若此,而旣係大獄,猝難反獄,有數節當問不問之事,而大體無虛疎之事矣。上曰,千齡三兄弟打之云,而千年輩則已放之矣。上曰,此冊中付標者,皆是疑獄耶?廷濟曰,厥冊子,若下之,則當更考以上耳。上令中官,下其冊子,廷濟,更考以上之。至趙世卿。上曰,無疑乎?命凝曰,世卿,每每推諉於張旭矣。所謂張旭者,數日前,纔已捉得矣。廷濟曰,旣捉張旭,今當推覈矣。上曰,與張旭,更爲嚴覈以處。至李聖佑。上曰,仍。至李福伊等。上曰,竝仍。至洪女順梅。廷濟曰,此則咀呪獄事,而無元隻矣。命均曰,此是思恭之妻,而埋凶置毒於道隆家者也。今則絶島定配,似好矣。上曰,此是思恭奪嫡之計,豈洪女所獨辦者耶?道隆旣與思恭,爛熳同逆,且無元告,此則處決不難矣。洪女及婢僕輩,作此蠱變於其主之家,而其主,亦爲作逆於國家,豈復有可論乎?或誅之,或送絶島,可也。裕身曰,道隆家事,今何可擧論乎?上曰,道隆雖無狀,其咀呪則絶痛,當嚴其奴主之分,而旣是渠輩相傳之妖事,今何可擧論乎?廷濟曰,誠如聖敎,終無査治之意矣。命均曰,此則不然,雖是道隆之婢屬,若有咀呪之事,則殺之,可也。而今無覈實之道矣。上曰,渠之嫡庶奴主之分雖重,豈有重於君臣者乎?思恭旣已伏法,洪女則直以法斷之,可也。最壽曰,此輩所爲,雖甚妖惡,渠等區區奴主之分,何可顧恤乎?上令承旨書之,仍口呼曰,此獄關係倫常,豈曰以道隆之家,有所低仰,而思恭,是順梅之夫,眞有是事,道隆兄弟,視思恭若仇讐,更何共謀凶逆乎?此獄虛妄,因此破綻,旣有可疑,又無元告,若是滯囚,決無是理,況事有輕重,道隆之家,以此等凶慘之事,惡逆于國,旣皆伏誅,則順梅等,自有其律,亦豈可拘於私家之事,久廢三尺乎?順梅,依本律加等,絶島爲婢,四德、英業此等惡物,設或無罪,不可置之,亦不可依其律置諸京婢,竝極邊爲婢,仇加金,果是思恭之子枝,應有其律,否則不可置諸近地,遠地定配。至李老味。上曰,仍。至曹壬申。上曰,仍。至黃昌雄。上曰,仍。至金鼎弼。上曰,仍。至李震相。上曰,啓字僞造,旣已遲晩,則數字判付,非所可論,啓字僞造與否,更爲取招後,依法處之。至朴次興。上曰,仍。至安相益。廷濟曰,已前啓覆,有判付者也。自上記有乎?上曰,此是疑獄矣。廷濟曰,相益,絶其妻子,及其窮乏之後,取子以去,故令作孥於市民之稍富家,其窮凶情狀,大臣爲秋判時,已爲詳知矣。若謂相益,故殺其子,以賭厚利,則誠如聖敎,決非人理,而相益之弟與奴之招,以爲鐵夢曰,何必送我,使之作孥於人家云爾,則相益,發怒亂打,因爲致死云云。以此觀之,雖非故殺,而其殺子,則分明無疑。且李德良,以扇子略打云,則其逢打不至大段,其後徵索於田兌潤者,亦極無厭。銀錢家舍,無數捧食,其爲情節,萬萬凶慘,而初旣承服,繼又變辭,尙不得正法,然此則無疑矣。最壽曰,聞前日啓覆時,有下敎之事,故因爲變辭云,而此則連爲嚴刑,期於取服可矣。命均曰,鐵夢,一往其父家之後,久無聲息,故鐵夢之外祖母,訪問去處,轉轉推尋,仍得其被殺之狀,始爲發狀,而初則已埋,後則掘棄他處,故不得檢屍,前後文案之疎漏,槪以此也。然都下之人,有口皆言,且於其時,問汝何以殺子云爾,則無辭承服,故仍捧結案矣。上曰,其時下敎,意在審愼,而今聞陳達,更無可疑,限輸情嚴刑,至朴鳳彩奴一年。上曰,頃日金吾疏決時,予以當問於一年爲敎矣。此事,何如?廷濟曰,若問於一年,則將無出場之期,且此則朴鳳彩,頗殊常矣。命均曰,鳳彩則每諉之於渠奴矣。上曰,一年放。廷濟曰,朴鳳彩爲元犯然後,可以放之,今則似涉輕先矣。上曰,當此疏決,何不放此輩乎?至李得弼。上曰,仍。至李海重。上曰,仍。至李德培。上曰,無疑乎?廷濟曰,已爲完決者也。上曰,仍。至李德良。上曰,放。至壽命。上曰,仍。至全金。上曰,仍。至善山。廷濟曰,此則不得正犯,故尙置之矣。上曰,正犯誰耶?最壽曰,愛龍爲正犯,而逃走云矣。上曰,旣知其名,則何難捉得乎?廷濟曰,聞逃往於忠淸道云。而累次秘關,終未捕捉矣。最壽曰,善山邊則以爲,世建相鬪後,染病出幕,仍爲致死云,愛龍若入來,則恐不必來獄矣。上曰,仍。至䎞都冶。上曰,無疑乎?廷濟曰,此則成德潤之奴,而無疑矣。上曰,仍。至李東鎭。上曰,仍。至李德邦。廷濟曰,此則干連於魯成龍之獄,入於大臣收議中,姑置之,徐當仰達,至者斤老味。上曰,仍。至鄭弼周。上曰,仍。至李廷模。上曰,仍。吉太貴、吉二貴,竝仍。至次乭屎。上曰,無疑乎?廷濟曰,此則完決者也。上曰,仍。至㖋同、石吉。廷濟曰,此亦已爲完決矣。上曰,仍。至李震永、朴秀賢。上曰,仍。至二德。上曰,崔掌令,卽誰耶?廷濟曰,卽崔致重,而無如此凶慘之事矣。致重之四寸,使其奴咀呪於致重家山所,其婢招內,以爲上典,使之埋凶於山所,故爲之云矣。命凝曰,崔致重四寸,居在木川者,使其奴爲之云,而其奴則不得捉來,其子纔爲捉來矣。上曰,仍。至吳石萬。上曰,仍。至申潝。上曰,仍。至朴厚徵、梁道成等。上曰,竝仍。至林三興。廷濟曰,此則今日可決之事也。三興與其妻,居二橋項,其妻頻頻出入,或至經夜,或至數日不還,三興,莫知其故,居常怪訝矣。一日則出去十餘日,而終不還,故以推尋次出去,至一處,路傍人家,有男女笑語聲,三興,從窓隙窺見,則乃渠妻也。三興,不勝憤,自前窓疾入,刺殺其妻,直來告官,渠則以爲奸所捕捉,其家主女人則曰,曳出大道上,刺殺云矣。上曰,奸所捕捉,則無代殺之文乎?廷濟曰,若奸所被捉,雖竝殺男女,無償命之法矣。命均曰,旣無究覈之路,且渠已遲晩,似無可論矣。上曰,何處爲實因耶。廷濟曰,臀脚間矣。上曰,其屍帳,刑曹堂上,取來,可也。至金堤罪人。上曰,李光然、羅致亨外,竝囚何如耶?命均曰,臣亦初聞時,疑有戊申餘黨,爲此殺官長之擧矣。追後聞之,則有罪無罪間,本官旣已殺人,故欲捉執杖官屬爲此擧云,初非拿致京獄之事矣。首唱之人,雖或梟示境上,未爲不可,而其餘各人,疏釋,似好矣。廷濟曰,頃者疏陳,屢蒙開釋,且伏聞向者筵敎,則於小臣本情,無微不燭矣。臣豈有引嫌不當之意乎?發啓臺官,今亦入侍,而與當初所聞之驚駭者,大相不同,亦有李淨殺人之事矣。李光然則與介男面質時,旣已語屈見落。今當限死輸情,而致亨則以介男之主,故不得面質,似不當限死輸情矣。上曰,李光然,以老物,指揮羅哥輩之狀,想來凶慘矣。廷濟曰,臣聞頃日筵中,自上謂臣有先入之見,故欲緩治此獄爲敎云。臣果慨然於李淨之濫杖殺人,然兩事,元不相雜,故臣無緩之之意,而曾在先朝,有永春之獄,只誅其首犯,其餘則無限死輸情之事。今者李光然,勢將限死刑推,而設令承服,當用次律,則其餘,似當參酌放送矣。上曰,卿以笞五十之事,慨然於李淨,而其道政齊刑之說,可謂責望太過也。予則以李淨,謂見侮也。以李鼎運事,其所報狀,若是抑勤身,爲土主,何可如是乎?當初囚禁鼎運,已是過擧,羅致正之暫時相訪,有何所妨,而亦必杖殺乎?守令爲民父母,則李淨所爲,極爲非矣。然李光然輩,身爲邑子,何敢乃爾,頃日政,李淨入星州首望,故予欲懲勵,示以弦韋,而李光然,旣已首謀,羅致亨,亦爲先登,則渠輩,烏能免死乎?李光然,依判付嚴訊,羅致亨,待李光然取服,次第訊問。羅致繪仍,羅瑞玉仍,羅致瑞仍,斗應骨放,京鶴放,於屯金放,羅綜此獄之源,雖由於綜,訊問旣定,以招觀之,年少可知,當此疏決,宜有參酌,特放。羅者斤夢放,介男仍,尹成杓,身爲譏察,將以未分明之事,恐動官長,惹此鬧端,雖極無據,事有輕重,旣施次刑,與光然等,竝爲滯囚,本末顚倒,而亦不無罪,定配懲他。趙德三放,宋成昌放。自張大翼至姜砇回。竝仍。至康石萬。上曰,放。至金莫金等。廷濟曰,此則見捉於弘化門外,而狼藉矣。上曰,豈若是放恣乎?竝仍。至世萬。上曰,仍。至德萬等。上曰,仍。至六世等。上曰,仍。至白時豪。上曰,其所造意,極爲凶慘,嚴許取服,而若不承款,則更送捕廳,嚴杖究問,三次往來之後,依强盜例施行。至林世光等。上曰,放。至崔海觀。上曰,仍。至河貴龍、朴貴尙。上曰,放。至李邦潤等。上曰,定配。至元太成。上曰,旣未納供,仍。至李思愼等。廷濟曰,此罪人等,今方患染,故不入於御覽文書中矣。上曰,李思愼等,竝仍。至李鼎運。上曰,構誣官長,惹起鬧端,不可遽釋,參酌定配。上曰,林三興獄事,屍帳持來乎?命淵曰,纔已持入,而決非至尊親覽者也。上曰,實因,以何處懸錄乎?命淵曰,腿下矣。命均曰,雖不可償命,亦不宜全然無罪矣。上曰,定配。命均曰,夕水剌過時,臣等請少退,而此是疑獄,文案旣多,似難速了,後日爲之似好,故敢達。上曰,爲民疏決,何可犯三日爲之乎?今日旣命攝祭於閟宮,故欲坐此待曙,仍爲之,可也。廷濟曰,殿下,每如是不自愛,臣竊憂悶矣,每近燈燭甚妨,過望祭後爲之,似好矣。命淵曰,此皆以疑獄,議于大臣者也。疑獄處決,似非倉卒可爲者,姑俟他日無妨,允從,何如?命均曰,聖上每忽愼攝之道,臣等恒自憂歎矣。四十之年,雖在恒人,猶非少壯之年,況至尊乎?如此蒸鬱之時,達夜錄囚,萬一有微感之候,則再明望祭,亦將未參,何不深思耶?此雖是疑獄,而非一日爲急者也。姑退數日,決無所妨,故更此仰達矣。命淵曰,漢宣齋居決事,固是美事,而今此疑獄,文書旣多,似難速了,夜色亦欲向深,伏望特允諸臣之請,如何?廷濟曰,臣卽攸司之臣,謹當持文書待令而已。而聖上,每忽於愼疾之道,是甚伏悶矣。最壽曰,夜深則必草草了當,無詳盡之意,姑退後日,似好矣。上曰,專爲悶旱,豈可無端退行乎?夜氣淸明,勝於朝晝,亦豈有草草之慮乎?命淵曰,大臣,送言院中曰,表文頭辭,得見咨文然後,可以製之,斯速微稟云,故敢此仰達。上曰,當下之矣。諸臣遂退出。二更,更爲入侍,自上,下疏決單子曰,令注書,付標以入,可也。宗延遂付標於各罪人名字上,畢命淵跪進之。廷濟持文案進伏曰,此卽時囚疑獄罪人秩也。讀斗里金罪目,上曰,年旣最深,次數又多,秋官之欲傅輕典,雖由悶獄,其所獻議,俱爲得當,徑先酌處,亦係後弊。仍至世萬。上曰,十年之後,以屍親眩惑之狀,欲翻其案,未知其由,大臣獻議得宜,世萬則仍,而古雖有獄中上書,干係殺獄,何等重大,而使重囚,偃然呈訴乎?秋曹刑政,極可疎也。至永禮,上曰,勿論其事之輕重,善業被殺,明白無疑,老少强弱,手足金刃,本不可論,而但其所相鬨,不過迷劣女人乘忿所致,彼此所爲,初無欲殺之心,屢年滯囚,宜諸傅輕,其子世徵,不卽發狀,亦可恕也。特爲參酌,減死定配,世徵,其母被殺,雖無永禮之有意,爲人子,見其母被殺,豈忍終默不告。昔王世明,不忍檢其父之屍,雖忍痛三年,終復其仇,則世徵之不忍檢屍之說,不過臨時杜撰,文案分明,旣有渠招,何必更覈,定配懲他,其時推官,歲遠難考,勿推。至僧自益,上曰,元犯旣逃,同時被囚,竝皆疏釋,則無訴孤僧,獨自滯囚,決非深恤,減死定配。至楊遇春,撑金,上曰,强盜之誣援,良民,爲世巨弊,大臣獻議,鄕里公誦,得宜當信,竝放送,京外討捕之不分黑白,至於若此,另加,申飭。至太成,上曰,此獄肯綮,嗣服八年之間,只觀囚徒,未能詳知,而甲辰年,雖有臺臣論啓者,亦未能覺其本事。今因議獄,歷觀顚末,其所下手,雖云太成,當初指揮,實由相晟,而以其傔從吉云云招觀之,命福,使酒不順,故太成打腮,庚辰鞭背,曳下船驅打云,則豪奴悍僕。雖極無狀,其主所見處,若不指揮,豈至於此,其傔從所見,相晟決無不知之理,則當初秋曹完決。不待相晟之招,以別無指揮四字,代相晟而自辨,殊失獄體,以莫之禁斷結末者,亦涉異也。爲司寇之官,按殺人之獄,語何太歇?噫,其主以兩班武弁,倖免三尺,其奴曰,其主命,遽議疏釋,則吁嗟殞者,何處訴冤,此非悶旱,實乃感傷,若此朴鳳彩之訊問,不亦冤乎?太成不過承主指揮,此獄卒徒,參酌減死,絶島定配,其在重殺獄嚴三尺之道,不可事遠而假借,指揮元犯李相晟,令金吾拿問嚴處,自斗里金至私奴太成獄,論難在於宗延付標之時,故上敎及諸臣所達,一不得記,只書判付。至金貴尙,上曰,此則兩兒,爭一菖蒲,至於此境,甚可矜憐矣。廷濟曰,招問景世之母,則以爲初四日,逢打於貴尙之後,初五日,挾冊往師長家,則的實云矣。命均曰,景世母,卽武人之妾也。而當初則叩胸哀哭,而無此言矣。臣於此獄,亦知其可矜,將欲略施刑訊後,卽爲放送矣。未久卽遞,故不果矣。上曰,大臣議,有最初推官推考之請,此推考,右相當之乎?命均曰,臣之所當者也。上曰,左相,若知卿可當之事,則豈可請推僚相乎?其在敬大臣之道,不可置之,推官請推等文字,圈之,可也。命均曰,此則臣果難免疎率之責,而此下,又有論罪之請矣。上笑曰,果有最初獄官論罪之語矣。命凝曰,若重被打傷,則九歲穉兒,豈不卽死,而延縷於十六日之久乎?臣意則償命,可矜矣。廷濟曰,臣等,乃刑官,固當執法仰達,而自上參酌處分,恐無所妨矣。上曰,貴尙稍長,景世幼弱,此與貴尙之逢打於景世,有間矣。廷濟曰,臣意則以爲渠輩,初無相鬪之意也。裕身曰,此是兒輩相戲之致,而正如黃海道元世弼、白鳳祥之事矣。其時元世弼,以兒輩戲殺,置而不論矣。今亦依此減死,無妨矣。珽曰,憲臣之言好矣。命均曰,此非成獄之事也。上曰,此不成獄則已,殺人則無疑,顧其殞命者,難以容恕,而當初相鬨,不過兒戲,以菖蒲微物,兩人殞命,亦涉可矜,參酌定配。至魯成龍,上曰,此獄段以下讀之,廷濟讀之。上謂右相曰,卿意,何如?命均曰,此罪人,自捕廳捉來者,而渠雖稱有嫌人,贊豪,無空然致死之理。且人雖欲誣陷,豈爲此白地之言乎?惟此數事,不能無疑,故欲略施刑訊後,卽爲酌處,未久遞任。故未果,而三十年後,無成獄之規矣。廷濟曰,雖在三十年之後,若有明白執捉之事,則豈不成獄,而此則只以二片之骨,欲成獄於三十年之後,此甚可疑矣。裕身曰,秋判所達,切當矣。廷濟曰,臣迫問於渠子曰,此骨,分明是汝父之骨乎云爾,則渠亦曰,不可必信。以此言之,亦不必成獄矣。上曰,其中有肯綮矣。來言於鄭贊豪之子者,卽趙忠建,而忠建旣與魯成龍,爲不好之間,當問於忠建而不問矣。仁周之欲復父讐,至誠訪問則固也。忠建之見軍官而來告者,豈不殊常乎?雖在三十年之後,若有明證,則豈不可成獄,而此則無眞的可捉之事,且多疑端矣。命凝曰,以文案觀之,則魯成龍,有養妻娚,而中間有罷養之事,故因爲深嫌云云。其所被告於人,亦與公然被捉有間矣。上曰,贊豪客死外方,則其子之痛迫推尋,事理固然,亦涉可矜,若得元犯,事又分明,則豈論年數,而但成龍,旣非元犯,其時之年,不過十七,則三十餘年之後,成其殺獄,杖斃爲期,恐非審愼,而不杖承款,亦涉殊常,參酌定配。至順男罪目。上曰,庚寅七月題辭內云云,此以下讀之。廷濟讀之。上曰,庚寅潤七月二十七日完決內云云,此段讀之。廷濟讀之。上曰,謹考云云者讀之。廷濟讀之。上曰,大臣獻議讀之。廷濟讀之。上曰,似不外於領相之議矣。右相之意,何如?益年,豈有怒於其奴,反殺其婢之理乎?常漢之乘醉雪憤於其妻,不是異事矣。命均曰,此獄頗可疑,益年似無移怒殺婢之理,意者順男,旣服其逢杖於益年,而轉激於其妻之誚責,以至於此矣。廷濟曰,欲推問於益年,則益年已死矣。命凝曰,以文案觀之,則似有粧撰爲說,歸之於順男之跡矣。上曰,益年若有欲殺之意,杖殺,可也。何必拔順男所佩刀刺殺乎?此說不近理矣。仍呼判付曰,殺獄事重,似難輕議,領相獻議最初完決,正合予意。仍。至敦伊。上曰,左相獻議讀之。廷濟讀之。上曰,此則,何如?命均曰,此則上典所爲,敦實無罪矣。上曰,德貴柀打,非與敦伊私鬨,乃楣之所爲,則屍親之末告敦伊,事勢可想,楣旣伏法,他無可問,而滯訊敦伊,其非審克,減死絶島定配。上曰,右相進來。命均進伏。上曰,卿之差復未久,而終日入侍,能無所傷否,慮念殊切矣。命均曰,臣之所患,非有他症,以胃敗之故,不能飮食矣。今無疾痛處矣。夕間頗有雨意,又復雲捲風生雨意,漠然言念民事,實爲罔措矣。上曰,西風連吹,雨意愈邈,念及生民,實欲無言矣。命均曰,江都、南漢,將至全棄,此甚悶迫,今雖得雨,將何所補也?上曰,卿等則存大體,而朴師洙、宋寅明則太早驚動,此甚可悶矣。存心於罔措,着念於事爲,可也。如是驚動,豈有所益哉?廷濟曰,前頭事,雖不可預料,而聞三南、兩西稍勝云。若然則畿內之民,庶有可保之望,而昨年賑廳,失其規模,故不能善賑矣。今年凶荒,若只是京畿一道,則未及船運之前,先定其規模,如漢南諸邑,則近於湖西,以湖西爲救之,如永抱等邑,則近江原道,以江原道爲賑之,次次移轉,如是規畫,則庶有善爲之策矣。上曰,上年則京外罄竭,故不能定規模矣。命均曰,畿甸土地,所出不敷,都民專賴三南,而近來則各方公私之穀,不得上來。且外邑守令,防納成風,穀貴尤甚,市直日下,戶曹則此弊不至大段,而惠廳則年條賣買,間多有之,從今以往,一切禁斷事,申飭,何如?上曰,已往,以防納守令論罪事,有所申飭矣,所達誠好,更爲申飭於戶曹及惠廳,可也。{{*|出擧條}}又曰,惠廳貢物,從貴上下,乃是規例,而嶺南、湖南兩廳,只有若干錢布,故豐歲,不得以錢布上、下,若値荒年則爲其儲蓄,亦不能以米出給,全無常平之意矣。卽今畿內,災歉如此,都下市直漸下,民間遑汲之狀,有不可言,本廳貢物中米邊。自今月至八月計之,則應給之數,爲四萬餘石,雖不能盡給,或以三分之一爲先上下,一以紓貢人倒懸之急,一以爲市直稍騰之地,何如?上曰,所達儘好,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俄者大臣、重臣,旣已累請,予亦臨殿多日,其在誠實之道。今日休息,固無不可,旣命攝於閟宮,雖未躬行,以淸齋之意,必欲在此經夜,而意實出於悶旱之切矣。凡係不誠實之事,不欲爲之故,有欲申飭者,而不爲矣。各道公事,其所上來之遲速,雖有遠途中途之異,而何可若是其一任遷就乎?事皆如此,則將無所做爲,此意,申飭備局,可也。{{*|出擧條}}上曰,當此悶旱之日,其所疏決,宜無異乎京外,以係關倫紀者外,傡皆疏釋之意,諸道監司及兩都留守處,申飭,可也。{{*|出擧條}}裕身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當此比年告歉,國儲罄竭之日,賑廳別倉之災。又出意外,三千餘石穀物,盡付灰燼之中,言念國計,已極哀痛,而奸猾胥徒,乘時幻弄,憑藉發賣之官令,授出米色之精新,輕價潛售,盡歸私橐,而民間知委。乃在令出之四日後,故都民之納價受出者,不過焦爛無用之若干石而已。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傳說狼藉,衆怨難防,其在國體,終不可不一番査勘,請該掌色庫等,令秋曹,爲先嚴囚,米石發賣之處,令該廳一一査閱,以爲從重啓處之地。上曰,依啓。{{*|出擧條}}命淵曰,當留門矣,請出標信。上曰,使注書出傳標信,大臣以下,先爲出去,可也。宗延,持標信出傳,還爲入侍。命淵曰,疑獄時囚案中,當爲付標以入,請受去。上令中官,傳于命淵。命淵跪受,將出之際,上令承旨進來。命淵進伏。上曰,每欲一番下敎,而未果矣。諸臣引接之時,殿坐處,不過有一帶墻垣之間隔而已。臺臣之呼唱,雖由於一時風習,至於諸臣則不爲前導,可也。而墻外呼唱之聲,乃入侍承宣之前導也。此後則,申飭,可也。命淵曰,鄭千齡事,無判付,故敢達。上曰,忘之矣。仍呼判付曰,今者疑獄,乃所以恤刑,而其中不無參錯不緊者,此則意見,人各不同之致,至於鄭千齡,屍親招辭,初則來傳男兒不知云,末則卽其子金叱同云,此是違端,而殺獄干證,人所遠避,逃躱點同,無端還入,自作干證,亦涉可疑,而亦不盤問,殊涉疎忽,推官推考,更加嚴覈。諸臣遂退出。夜已五鼓矣。 ==6月1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竝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龜休。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筵{{*|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洪好人啓曰,明日敬徽殿親臨望祭,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龜休,卽爲牌招,都承旨尹惠敎,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牌招。 ○又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鍊,而長官未肅拜,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梁廷虎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徐命淵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韓顯謩,副修撰沈聖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梁廷虎曰,推考傳旨捧入。 ○梁廷虎啓曰,校理韓顯謩,副修撰沈聖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韓顯謩,副修撰沈聖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校理韓顯謩,副修撰沈聖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朝似陰曀,晩炎又酷,烈陽杲杲,顧此民事,尤切焦心,童子祈雨,乃由於靡不用極。而噫,父母之於愛其子,貴賤奚異,況予爲赤子之父母,豈不軫焉。昨年蜥蜴,連幸陰雨,今見烈陽,若已暴焉。今下御醫,禦暑例方,乃莫愈於此,分下兩處蜥蜴所。 ○徐命淵啓曰,悶旱疏釋,無異乎京外,關係倫紀者外,傡皆疏釋之意,諸道監司及兩都留守處,申飭事,擧條啓下矣。以此八道監司及兩都留守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今此疏決公事,罷齋後當下,而心切悶旱,故雖夜深,必下,待明日,卽速擧行。 ○掌令李箕獻啓曰,臣之踪地,實無冒出之勢,縮伏多日,不敢祗肅恩命,情勢容蹙,悚惶冞切,昨於辭疏之末,略陳狂瞽之說,以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上所陳數事,則有留意議處之敎,而至於末端三件事,則未承一言之批,臣誠瞿然慙悚,繼之以訝歎也。噫,蒭蕘之說,聖人必擇,臣雖卑微,職是臺官,苟使所言,不槪聖心,明降批旨,以示誨諭之意,不害爲大聖人察邇言之道,而況臣所論,俱係急時處分之事,宜其亟下明旨,指示可否,而今者不少省察,顯示厭薄之意,此莫非如臣無似,平日言議,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其何顔面,一刻冒居於臺端乎?批下於再昨夜深之後,而臣家在城外之故,翌朝日晩之後,始爲承批,其欲引避,則親臨疏決之日,瀆撓是懼。今姑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梁廷虎啓曰,掌令李箕獻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近來新進,怠慢成習,注書李壽海,稱病不爲仕進居多,每加申飭矣。今朝又不仕進,故催促,而尙不入來,卽有史官二員待命之敎,而史官不備,至令宣傳官代行,事甚未安。注書李壽海,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洪好人{{*|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敬徽殿望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因旱災,自上方在減膳之中,中日習射,依例停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玉堂上、下審俱空,而無他入直之員,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今日是親祭正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爲開政,徒事文具,齋戒開政,不亦未安,過齋後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太廟香大廳以下修改時,監役官安健,兼監役官宋徵台,竝陞敍。算員康頤齡,令本衙門施賞,奏時官尹時華、李德弼,上弦弓一張賜給,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參酌題給。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依前例監造官一員,入省記,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去四月十五日,宗廟第五室靑班子,西邊第三井上,仰土墜落,以至斑子穿破之境,而以土塊掩在其上,姑待秋奉審矣。穿破處,比初漸大,土塊幾至墜落之境云。臣曹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刑曹言啓曰,今此疏決,京外罪囚,一依啓下,卽已擧行。而至於全家罪人等,雖不入於疏決時擧論中,自前疏決時,亦或有就其全家秩中罪名最輕者,別單書入,仰稟睿裁之例,今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書入。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六月初九日,親臨疏決時,未及拿來罪人,甑山縣令李博,假注書李台重,忠淸道大興郡量移罪人金弘錫,洪陽縣定配罪人李世燁,黃海道松禾縣遠地定配罪人尹萬億,文化縣定配罪人張{{!|𭳞|⿰氵奭}},全羅道咸平縣定配罪人僧文贊,興陽縣遠地定配罪人金守白,長興縣極邊定配罪人洪廷佐,海南縣卽其地定配罪人金夏九,萬頃縣出陸罪人趙觀彬,慶尙道機張縣遠地定配罪人劉光賢,知禮縣遠配罪人柳綋,平安道咸從府遠地定配罪人繼輝,安陵縣遠地定配罪人邊緯等,竝放送。忠原縣量移罪人尹㝚,瑞山郡出陸罪人愼後章,江東縣遠地定配罪人裵胤命,渭原郡直洞堡極邊充軍罪人崔齊白,寧遠郡遠地定配罪人崔址,慶源府流配罪人申命徵,豐川府遠地定配罪人李泰和等,竝減等。瑞興縣大峴山城充軍罪人洪以謹,其時特敎,意在嚴懲,而當此疏決,宜有參酌減等事,單子中付標啓下矣。竝依此擧行,而減等罪人,則仍其地,以徒三年改錄之意,分付各其該道。南海縣絶島定配罪人朴弼彧,出陸。羅州牧智島絶島定配罪人安益泰,當初處分,不過嚴鞫體,而不無其功,則累年島配,亦宜參酌,出陸。鐵山府宣沙浦鎭極邊充軍罪人姜柏,宣川府淸江鎭極邊充軍罪人李濟兼,漆原縣減死充軍罪人韓㻋,鐵山府極邊投畀罪人沈得行,竝量移。海西縣定配罪人權爀,此則其所造意,雖極痛駭,以補外反配,處分過矣。當此疏決,豈無參酌疏釋,而時象務勝之習,亦不可不抑,姑爲量移中途事,啓下矣。朴弼彧高山縣,安益泰長城府,竝出陸。姜柏定山縣,李濟兼堤川縣,韓㻋忠原縣,沈得行大興郡,權爀公山縣,竝量移。而依前罪目,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忠淸監司李衡佐啓本中,淸州牧使李秉鼎題目,恢恢二字聯點以書,致勤點下。忠淸水使尹宅鼎啓本中,舒川浦萬戶尹尙建題目,賴忽二字,不察誤書,致勤點下,邊將無一人居下。慶尙監司趙顯命啓本中,南海縣令鄭壽邦,以不報大獄,是宜有警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守令無一人居下,平安監司宋眞明啓本中,兼淸北敎養官鄭東說,以勸保無聞爲目,則宜置下考,而諸置中考,致勤點下。寧遠郡守李顯嵩,以手生非病,妄着宜警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邊將無一人居下。京畿監司洪鉉輔,江原監司李普爀,京畿水使具聖益,南兵使李重翊,守令、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議政府檢詳,以三公意啓曰,本府,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連有公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員內,二員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連有公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連値公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及常平廳郞廳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連有公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壬子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壬子年春夏等本曹褒貶,因判書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宋成明,方在服制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壬子春夏等本曹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今月望前,連有事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待所屬各司褒貶後,同爲磨勘,故例於旬後望前爲之。而今月則自初十日以後,皆因應頉公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壬子年春夏等,本曹褒貶,所當等第。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員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臣李光佐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壬子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都摠管密昌君樴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京外將官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啓聞。而臣趙儐,方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及諸將校,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洪致中,連値公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台佐,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及將官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光佐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應福曰,修明《大典》之日,所重莫過殿最,而今番褒貶中,京則只有儀賓府一張,堂上年老,莫如儀府,其間公故,儀奚獨無。而在上之人,飭勵猶勤,在下之人,怠忽愈甚,豈不寒心,其大臣衙門與實有公故者外,職在喉院,不爲請推,例捧草記,六部《大典》,政院亦忽乎?亦涉懈緩,諸房承旨竝推考。 ○持平李裕身啓曰,掌令李箕獻,以云云引嫌而退,末端闕批,不必爲嫌,何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李箕獻出仕。答曰,依啓。{{*|避辭見上}} ○壬子六月十五日四更一點,敬徽殿望祭親行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上具冠服,乘玉轎,出自賓陽門,由明政殿,入齋殿,通禮,跪告行禮。上具衰服,出齋殿,入就板位上,行哭四拜,仍行初獻禮,贊禮。請入小次,上不許。贊者,引亞獻官,行亞獻禮,又引終獻官,行終獻禮,皆如儀。上又哭四拜,贊禮告禮畢,上遂還入齋殿,小選。上具冠服,出自齋殿,乘玉轎後,上曰,刑房承旨進來,梁廷虎進伏。上曰,宣仁門,距敬徽殿不遠,而常時每多喧嘩,故屢加,申飭矣。今日則比前特甚,兵曹入直堂上,從重推考,堂該郞廳,汰去,可也。{{*|出擧條}}上遂還大內,諸臣陪從,至賓陽門外而退。 ==6月1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竝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龜休。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月出時,黑雲如氣,入月中,良久乃滅,夜一更,月暈。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以次對之久曠,今日來會於賓廳矣。卽伏見夜下備忘,有北郊親禱之命,齋戒相値,不敢入對,退去本司坐起之意,敢啓。傳曰,引見。 ○又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呈辭受由外,掌令李箕獻,持平李裕身,獻納閔珽,正言趙尙行,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金應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獻納閔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梁廷虎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北郊親臨禱雨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宋寅明,卽爲牌招,祭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明日北郊祈雨祭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及再明日祭罷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金應福啓曰,明日擧動時,左邊捕盜大將具聖任,以禁衛中軍,領軍隨駕,依前例,以右邊捕盜大將趙儐,姑爲兼察事,兵曹,節目啓下矣。右邊捕盜大將趙儐,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北郊祈雨祭親行敎,是時許多諸執事,當以文臣侍從塡差。而卽今在職人員甚少,不得分差,依近例,前御侍從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推移分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陳賀兼謝恩使、書狀官韓德厚。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日躋爲寧邊府使,李眞淳爲長湍府使,朴俊慶爲雲峯縣監。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北郊祈雨親祭時,殿下服色,依今番先農壇親祭時例。黑圓領袍、玉帶、黑靴子行祭,陪香時,亦用此服,百官則黑團領陪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北郊祈雨親祭,出還宮時,乘步輦,侍臣節次,前後部鼓吹及飮福之禮,竝爲減去,其他儀仗中,可以節損者,令兵曹稟旨以處事,蒙允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北郊祈雨親祭時,壇上修理事,依例別遣戶、工曹郞廳及本曹郞廳,眼同看檢。而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急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北郊雖是中祀,禮文旣無樂章。今此祈雨親祭時,用樂一款,勿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用樂,乃爲親祭,或行或否,豈有是理,一體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親祭時,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齋之規,而今此北郊親祭,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問疾,有司,不啓刑殺文書,惟啓享祀事,諸享官近侍之官應從升者。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壝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乃是立秋節,其日爲始復常膳事,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得雨後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上旣御步輦之後,則陪從諸臣,當有步從之節,而曾前南北郊及先農壇祈雨親祭時,雖以步輦出宮,而陪從百官,依常時擧動時例,乘馬侍衛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珙,進詣宗廟署,與本署提調判敦寧府事金在魯,眼同奉審,則宗廟第五室靑斑子,西邊第三井上,仰土剝落,斑子塗紙,漸益折裂,土塊幾至墜下之境,果如本署官員所報,不可不卽速修改,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六月二十一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而臣曹與戶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修改,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應福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北郊擧動時出宮,以弘化門依前爲之,而道路,亦依昨年定奪,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郊壇祈雨祭擧動時,各樣儀仗中,大旗三雙,小旗二雙,金銀鐙子各一雙,空輦,竝爲減除。隨駕人員忠壯衛、忠翊衛將以下軍兵,扈衛別將以下軍官,椎牌將及有廳軍士等,姑爲減去留直於各其信地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北郊親臨祈雨祭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致斃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一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北郊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禁衛軍兵,令訓局軍兵預爲替把,而還宮後,還入直事,兵曹已爲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黃振西,西營軍五十名,哨官崔漢遇,率領,明日待開門,與禁衛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北郊擧動時,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隨駕矣。本營則千摠申思冏,把摠朴端錫,哨官車俊器,敎鍊官金震柱,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趙俊興,別破陣十四名,南別營則哨官權{{?|⿰香咸}},別騎衛六人,鄕軍二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北郊擧動時,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兩營入直軍五十名,以訓鍊都監軍兵替把事,自兵曹,纔已節目入啓矣。明日待開門,與訓鍊都監軍兵,依例替把,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各道全家定配罪人中,罪名稍輕之類,抄出書入事,命下矣。考見諸道定配案,則都數一百七十七名內,罪名稍輕,情有可恕者,合爲十六名,別單書入恭俟睿裁之意,敢啓。傳曰,分等詳悉,竝依此施行。 ○傳于李龜休曰,牲幣遍薦,感應愈邈,顧此八道,焦悶忘寢,蜴禱再行,繼命親行,業有前例,立秋在明,尤何格例,十八日,當親行祈雨於北郊,其令該曹,依此擧行,祭官亦爲擇差。 ○領議政洪致中箚曰,伏以臣於頃間,重爲虐暑所中,餘症至今作苦,而連値國家多事,未嘗數日調息,轉輾彌留,昨今痛勢倍劇,最是暑毒所祟,瘡癤遍體,兩鬢髮際,結核尤大,數處向膿,刺痛異常,旣不敢洗面,亦無由歛髮,昨曉陪祭之班,終不得趨詣,明日動駕之時,實無進參之路,誠禮虧缺,罪合萬殞,席藁惶懍,無地自容,仍伏念旱乾愈酷,雨意漸邈,此聖心所以日夜無灼,又有北郊親禱之命也。惟我聖上,至誠憂民,不暇以玉體之勞傷爲念,卽此一念,足以上格天心,冥應必至,何必躬執圭幣,將事壇壝而後,始得甘雨之霈然乎?卽今烈炎方熾,殆欲流金,前後觸冒之餘,受傷必多,而今又親擧玉趾,經夜於郊次,則損傷之慮,尤有不可勝言者,群下焦迫之心,寧有其極哉?伏願上念宗社之重,俯諒臣民之望,姑寢親禱之命,仍治臣闕禮之罪,以安賤分,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陳至懇,予豈不知,而立秋在明,焦悶尤切,代犧親禱,豈容少緩,雖暴烈陽,庶格微忱,民可蘇也。他何顧焉,所患若此,深用念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壬子六月十六日巳時,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趙文命,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判敦寧府事金在魯,兵曹判書金取魯,左參贊宋寅明,吏曹判書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應福,持平李裕身,正言趙尙行,假注書李宗延,事變假注書尹鵬擧,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入侍,藥房副提調尹惠敎,追後入侍。上曰,藥院求對矣。副提調使之入侍,金夢垕承命出去,與尹惠敎偕入。文命進伏曰,悶旱焦憂之中,日熱又如此,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文命曰,日熱何年無之,而豈有如今年之酷熱者耶?雖在閭閻賤人,亦不能堪遣,伏想連日勞動之餘,聖體必有受傷之患,群情之焦迫,有不可勝喩矣。上曰,旱云旱云,豈有如今年之旱乎?惟有焦熬之心而已。第無疾痛之事矣。在魯曰,連行親禱,又經疏決,無一日休息之暇,瞻望玉色,已有受傷之候,民事固爲罔涯,而惟此一節,尤是群下焦灼處也。文命曰,三南及諸路,以狀聞見之,前頭若無災害,則庶有成熟之望,而惟是畿甸,最甚可慮矣。臣等,處燮理之地,致此災害,恐懼惶凜,已無所措,而緣臣無狀,使殿下晝夜焦熬,至於如此,臣等誠死罪死罪,第伏念殿下一身,卽宗社臣民之所托重,而所仰望者也。殿下如是自輕,萬一有傷損之節,則其將奈何?民事姑捨之,此事誠焦悶罔措矣。在魯bb曰b,群僚,於屢次陪扈之餘,擧皆病暑,殆無生意,此雖分當之事,而猶尙如此,況玉體乎?晝夜焦灼之餘,萬一不寧,則其將於國事,何臣等來會賓廳,伏聞有明日親禱之命,卽呈草記欲爲退去,仍請藥院之對矣。有賓廳大臣以下先入之命,故謹此入侍,而民事雖可念,聖體安然後,他事可做。明日若又冒炎動駕,達夜將事,則必致玉體之傷損,下情悶迫,容有其極,以殿下對越之誠,必無間躬禱與攝行,伏乞特軫愼疾之方,勉從群下之請,姑寢成命,仍命大臣,攝行,何如?臣不勝祈望之至矣。文命曰,臣伏聞閭閻間流行之言,則自上有露立暴陽之時云。聖上之用心焦憂,至於如此,慈愛之天,豈無孚感之理?而第臣等之爲聖躬慮者,豈不萬萬切迫乎?疾病者,聖人之所必愼者也。伏乞還寢成命焉。惠敎曰,大臣、提調,旣已仰達,臣別無他可達之辭,而殿下所以爲此者,爲宗社生民之慮乎?殿下旣爲宗社生民之慮,則何不念玉體之傷損乎?臣亦聞後苑露立之說矣。惟此對越之誠,想無間於內外,今雖攝行,容何損於至誠對越之心乎?臣忝在保護之地,惶恐敢達。在魯曰,露立曝陽之說,臣今始聞知,而實無欽歎之心,而竊有慨然之懷矣。何爲此目前必傷之事耶?上曰,予於常時,每以誠不足爲憂,故近於親禱時,入大次後,亦不敢片時便坐,以傍人觀,似或過矣。而心焉如灼,他不可念矣。曝陽之說,所傳過矣。而若曝陽得雨,則何憚於暴陽乎?君上,卽民之父母,天是君上之父母也。天下無不是底父母,固當益勉誠懇,至再至三,不可怠忽也。豈可以我之誠敬不足,而反闕玉帛。今番則決不可命攝,須勿過慮也。思喆曰,臣則爲參次對,入來矣。伏見備忘,則有北郊親祭之命,固知聖上悶旱焦灼之念,出於靡不用極之意,而當此暑熱,二次勞動,必致傷損之節,下情悶迫,爲如何哉?民事固重,而萬一有受傷之候,則悠悠萬事,豈有重且大於此者乎?若使大臣攝行,則似無間於躬禱,特允諸臣之請,千萬伏望。取魯曰,大臣、諸臣,旣已仰達,而連次親禱,達夜將事,玉體豈無傷損之節乎?臣連以侍衛,仰瞻玉色,受傷之候,已形見乎外矣。卽今大小臣民,皆不以不雨爲悶,以殿下之連爲躬禱爲悶,今日群下之所仰望,惟殿下一身也。何不上念宗社之重,東朝之憂,勉從群下之請耶?臣等不勝抑菀矣。寅明曰,俄者判敦寧所達慨然云者,誠是矣。殿下雖至誠爲民,何爲此必傷之事乎?人君四十之年,其何如?志氣雖不衰,血氣豈不衰乎?殿下倖其無疾,而爲此必傷之事,大臣、諸臣,至誠仰請,而終不允從,臣誠慨然矣。以成湯之至德言之,代犧責躬而已。無露立曝陽之事,臣以侍衛瞻望,勞悴之色見於外,臣於此,心胸欲裂矣。上曰,豈有必傷之慮乎?尙絅曰,聖躬安然後,餘事可做,姑寢成命,徐觀前頭而爲之,何如?文命曰,臣素無學術,且乏誠懇,而殿下至誠爲民之事,雖不能對揚萬一,抑何敢有阻搪之意乎?第此則大體不然,故如是縷縷,仰達矣。寅明曰,志氣則勉强,而血氣則不得勉强,而殿下,倖其無疾,必欲爲之,萬一有疾痛之患,則其將奈何?靜念至此,則其將如何耶?伏乞還寢焉。惠敎曰,重臣志氣血氣之說,誠是矣。今則至誠弸中,故不覺有形見之疾,而安保無榮衛暗傷之患乎?上曰,卿等所請,予豈不知?而予之不許者,非務勝,亦非固執也。誠若卿等之言,成湯,只可六事自責而已。何必親詣桑林,以身代犧耶?孔子,亦不言文質乎?以予淺誠,難望孚格,而諉以誠淺,反廢玉帛,則此亦非學問之道也。致此旱乾者,寔予之過,不能感格者,亦予之過,而使卿等及軍民替勞,念之慙媿矣。昨年則十一日親禱南郊,今則比其時,果何如也?立秋在明,此豈姑寢之時乎?祔廟前,無因他事入廟之規,且無可據前例,不得已命大臣攝行,而其間已不勝焦灼之心。今番亦何可命攝乎?往齋所後,若有疾患,則猶可命攝,而今番則決不可勉從矣。自下判付以後,便是已行之事也。旣已淸齋於心,則此雖嶽瀆之祀,亦一事天,其誰欺乎?敬徽殿親祭,卿等猶尙爲悶,予豈不知卿等之心?而今無疾恙,此心堅定,勿復過慮,可也。寅明曰,如是焦燥者,非事天之道也。靜處深宮,淸虛爲心,惟思學何以進,國何以治,民何以保者,此是誠也。而殿下則不然,惟以不雨爲刻急,晝夜焦熬,若是勞心,臣恐殿下於誠字工夫上,有所錯間而然矣。上曰,民吾同胞也。目今赤子,殆將盡列,其將坐而待其死耶?其將爲刻急耶?重臣所達之言是矣。而豈可以修德爲心,而不救之耶?在魯曰,人之事天,如子之事父母,以刻急爲心者,雖勝於蠢然無知者,而曷若思其所以致不豫之由耶?事天之道,不專在於玉帛將事而已也。左參贊之言泛然,故自上有不能照察處,而蓋言其大體不必焦勞也。寅明曰,誠如此,則曾子,必病矣。上曰,雖不告由,而判付之時,已有親禱之心,今何可姑寢乎?民之所望者,只予一人,而予若只思一身之勞,而不思爲民之道,則吁嗟元元,其將疇恃,決難勉從矣。在魯曰,事天之誠,不必重於事親之孝,而卽今東朝惟疾之憂,伏想切至,以此思之,勉抑允從,伏望矣。寅明曰,臣之此言,似近傅會,而地氣上升,天道下降,而爲乾上坤上gg乾下坤上g,泰之爲卦,蓋二氣交通之謂也。天地交泰然後,雨澤可以斯降,而今此咫尺前席。君臣之間,漠然無孚感之望,惟彼天地之交泰,其何敢望也?臣則謂殿下好獨斷之致也。上曰,天道下降,地氣上升,而爲春,否塞而成冬,四時之成,各有其妙,而當此地氣潛伏之時,卿等如是苦爭,亦可謂地氣上升矣。頃日禮曹草記未入之前,已有親禱先農壇之意,故不幸於北郊,而幸農壇矣。存諸心者,猶尙如此,況已下判付者,豈可命寢乎?亦已奉稟於東朝,須勿過慮也。在魯曰,下廚院之敎,有自二十日封進素膳之命,雖非如此之時,多日進素,已極可悶,況此受傷之餘耶。伏望下諒臣等切迫之情,自二十六日封進事,更爲下敎,如何?惠敎曰,昨年則自卄二日封進事,下敎矣。因廚院之請,改以卄六日封進矣。常人,猶尙以五六日行素爲難堪,況至尊乎?雖在無故之時,多日行素,固已萬萬悶迫,況此時乎?如此至易之處,何不下諒耶?文命曰,雖在常時,當念大體,況此受傷之餘,何可多日行素乎?此則特爲差退日子,似好矣。上曰,歲月不留,祥日不滿,一望,追惟再昨年,哀慕益新矣。夏月行素,頓覺輕口,而不必待諸臣仰請後還減,故已爲參酌下敎矣。二日雖加於昨年,而昨年則練祀,故猶有前頭,而今則終制也。須勿强爭至可。在魯曰,禮制有限,練祥異制,旣許於小祥時,而何不許於今日耶?一時雖有輕口之敎,若或十餘日行素,而有難進之患,則豈不可悶乎?上曰,行素實無所妨,而諸臣如是仰達,一不允從,亦涉迫切,減半爲五日,可也。文命曰,三日行素,好矣。上曰,不爲三日者,予意有在,其時予豈不下敎乎?在魯曰,聖上之必欲差別於國忌者,臣實感歎,而雖二日之間,下情悶迫,依昨年例,以四日磨鍊,何如?上曰,一日之間,無甚差別,而如是屢請,亦不可相持,不得已勉從,自二十六日,封進,可也。{{*|榻前下敎}}諸臣少退,未時,更爲入侍,文命進伏曰,已前親禱時,亦有其日夜動駕之例。今亦不得已爲之,則寧以二更動駕,似好矣。上曰,二更動駕,則往彼齋沭,甚爲苟艱矣。在魯曰,初昏動駕則似好矣。上曰,初昏,非晝非夜而無義矣。在魯曰,先朝,亦有已行之例矣。上曰,前例,卽二更而非初昏也。自內有可考謄錄,而以再昨日見之,更點甚促,若二更動駕,則必有窘急之弊,雖淸齋於此,而猶不如往齋所矣。寅明曰,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臣則先爲出去之意,敢達。上曰,唯。提學無盡製十首之事,親祭外山川,則例使製述官製進,卿則當製進五首矣。寅明,遂先出。明履曰,然則臣亦出去,製述官望單子書入之意,敢達。上曰,唯。上曰,出宮時刻,以卯正爲之,可也。{{*|榻前下敎}}文命展狀啓曰,此是濟州牧使鄭必寧狀啓,而頃者以麥後賑民次,有穀物入送之請,而麥後賙賑,旣甚未易,入送穀物之際,自當秋成,故有所防啓矣。今者又以水災孔慘,民將塡壑,五千石穀,急急入送,以濟一島生靈事,狀啓矣。羅里舖,本爲接濟濟民而設,而卽今見存穀物,其數甚少,將何以區畫入送乎?事甚可慮矣。上曰,羅里舖所存,元數幾何?在魯曰,卽今所存,只是五百餘石矣。上曰,所請乃五千石,而元數如此,將何以充數入送耶?文命曰,五千之數,雖不可盡送,若或以數千石入送,則似好,而推移無地矣。在魯曰,毋論某樣穀物,使道臣,方便推移,以充羅bb里b舖米不足之數,限一千五百石入送,則似好矣。思喆曰,若於五千石之內,參半以送,則似好,而卽今羅bb里b舖見存之穀,若是數少,無論某樣穀推移,趁卽入送宜矣。取魯曰,雖某條推移,不可不及時送救矣。上曰,一千五百石,能無不足之患否?尙絅曰,秋成不遠,雖送此數,亦可以接濟矣。上曰,竝羅里舖所存之穀及他樣穀物,推移充數,以一千五百石,急急入送,俾無遲滯之弊事,各別,申飭。{{*|出擧條}}文命曰,濟州牧使鄭必寧,以病呈遞矣。雖不知卽今病狀之如何,而賑政,不可付之於生手,鄭必寧,限秋成仍任,何如?上曰,疾病事故,雖未可知,而如濟牧者,這這許遞,則誰能久在?鄭必寧去時遭彈,故廟堂欲申其廉隅,而予則謂非矣。勿遞仍任。{{*|榻前下敎}}上曰,李守身事,脫空乎?尙絅曰,頃者遇赦蒙放,而脫空矣,欲一仰達矣。今因言端,敢此仰達,長湍因數遞,邑弊滋甚。頃者李聖龍,以病呈遞,李碩復遭彈卽遞,李守身又遭臺啓,長湍一邑,將作空窠,誠爲可悶矣。文命曰,李守身,數次來見臣,其爲人,可堪大用。且於濟州,頗有治績,而意外遭彈,故書草記以置,而以淸齋,不得入啓矣。上曰,李箕獻,豈有憎嫉於守身之事而然哉?此必有所聞故也。當遞乎?否乎?取魯曰,守身,以曾經閫帥之人,旣被臺論,在渠廉隅,豈可冒赴乎?上曰,然則本府曠官可慮,李守身遞差,其代極擇,口傳差出,可也。{{*|榻前下敎}}文命曰,當此荒年,守令尤不可不擇差,畿補大小邑守令,若或有窠,毋論文南武資級高下,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文命曰,此是平安兵使金潝狀啓,而乃滿浦前僉使全爾樟査事也。此時待監司査聞後,令金吾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文命曰,此是全羅監司柳儼狀啓,而前監司李壽沅,以面里分等事,有所狀請,故廟堂,末乃許之,則往復之際,自致節晩,故壽沅又復狀聞,以爲徵捧之令,業已知委於民間,不可依此回啓施行云云矣。今者,柳儼則謂有難捧之患,乃以李壽沅捧置未上之狀本,謄翻狀聞。又請其停退,當初壽沅,旣已狀聞,則又復構置狀草,緣何意思,而柳儼之謂有狀草,謄翻狀聞,有此停退之請,尤極非矣。柳儼從重推考,狀啓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日昨刑曹疏決時,以李相晟事,有所下敎,而有若大官以下,故爲覆蓋者然,臣亦獻議,故不勝惶恐矣。上曰,李相晟事,以囚徒案見之,故只知有太成,而不知有相晟事矣。今始覺得,豈有如此道理乎?年少付玉着,直領武弁,使太成曳髮庚辰,曳下船頭驅打云,以此觀之,助謀,卽相晟也。其時刑官,以爲相晟,似無指揮之事,乃以一草記爲之,豈不無據乎?東海匹婦之冤,能致三年之旱,則其殞者,豈不可矜乎?予無私惡於相晟,而先朝亦有處分,兪信一之事,漢法三章,豈有容貸兩班之文乎?文bb命b曰,有曳出船外之說,而無指揮驅打之事矣。上曰,有指揮驅打之說矣。文命曰,同時,有昌山君殺人之事,而臣之所見則與彼有異矣。上曰,此非昌山也。乃昌城正楣,而其事尤無狀矣。寧邊數遞,可悶,李相晟拿來之代,同爲口傳擇差,可也。{{*|榻前下敎}}應福曰,都目政,差除之守令,諫院則已署經,而憲府則未署經,憲府官,所當牌招署經,而齋戒故未果矣。上曰,此則牌招署經,可也。李載厚其已署經乎?應福曰,尙未署經矣。上曰,向者多臺之罷職不敍者,何也?而尙此陳置耶?頃者大臣有次對,將無臺諫之言。今則必牌招後,始爲入來,未安矣。守令署經外,臺諫署經,則無牌招之規云。李載厚同爲署經事,分付,可也。文命曰,古亦有如此事耶?上曰,古豈有如此事乎?向者吳瑗之六朔未署經,亦是異事矣。取魯曰,近因旱災,自上有減膳之敎,故內外中日,竝皆中止,凡係試射,亦當一體停止,而武臣堂上與禁軍試射,例於今朔內,設行付祿矣。此與循例中日,有異,以昨年例言之,自上遇旱減膳時,已有武臣試射稟行之事,而卽今連値齋戒及擧動,尙未得稟行矣。必趁念間設行然後,可以及於前頭頒祿時,故敢達。上曰,此是及期應行之事,與循例中日有異,卽爲設行,雖値齋戒,勿拘,可也。{{*|出擧條}}又曰,明日,是立秋也。戌時,當有改火,進上於各殿,而適値動駕郊壇,大殿進上,有掣礙之端矣。事異常規,何以爲之乎?上曰,與各殿進上,一體同入于闕中,可也。在魯曰,頃日入侍時,以雲峯縣監尹就履事,有所陳達,則自上有後日,稟處之敎矣。尹就履旣是嘉善,其在法例,不可營門決杖,何以爲之?文命曰,法典旣如此,則不可決杖矣。取魯曰,守令嘉善,法不當決杖,自上若以其遞易爲難則已,不然則似當有拿問之擧矣。上曰,今若置之,則事近斑駁,尹就履拿處,其代口傳擇差,可也。{{*|出擧條}}尙絅曰,都堂錄,當從近爲之,吏曹郞廳,不可不差出,而曾前擬望之人,皆在罷職中,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上曰,玉堂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可也。{{*|榻前下敎}}尙絅曰,全羅監司柳儼,以錦城縣監李衡坤仍任事狀請,而臣與李衡坤,有世所共知之嫌,不得擧行,令次官擧行,何如?上曰,此事,何如?文命曰,錦城之民,皆惜其去云矣。上曰,善治守令,遞之可惜,限秋成仍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日昨筵中,因臺啓,以賑廳燼餘穀發賣事,有該掌色庫輩,嚴囚發賣之處,令該廳査閱啓處之命矣。今此發賣時,郞廳旣已監檢,色庫輩,俱是本廳所屬,則自本廳査出,未足爲公,終涉難便,發賣置簿文書,一一移送于秋曹,以爲査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裕身曰,臣之冒玷臺職,已過一望,適會朝家多事,僚員不備之時,親祭陪班,疏決入侍,奔走惟勤,不敢言勞,而至於今日次對之命,旣在於右僚就職之後,則右僚例當入侍,故臣則只以坐違爲未安,追後入來,而詣闕之後,始聞各僚,有陳疏引嫌之事,臣旣承詣,推諉不得,乃敢替入矣。聖敎以待牌入來,大示未安之意,臣之晩後入對,雖有委折,而其在不俟駕之義,終有所歉媿,何可自解於誨責之下,而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不過飭勵,何必深嫌,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尙行曰,臣於是職,實無可强之勢,只爲連次動駕,不得已每每冒赴,而自五六日前,家有出避之事,雖或齋居,而入侍則終有所不敢。且右位有入侍之約,故果不入來矣。意外右位不來,而致有牌召gg牌招g之擧,臣不得已入來,力請承旨之稟啓,則皆以爲數日齋居,入侍何妨云。故今乃隨入於末班,而以待牌入來事,致勤聖敎,以此踪跡,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意在飭勵,何必深嫌?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在魯曰,全爾樟事,當待監司狀啓擧行,而兵使狀啓,亦爲下該府,以爲參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太廟及社壇,雖練前,親祭則用樂,而大臣命攝,則不用矣。中祀亦無非親祭用樂之規,而至於北郊親祭,乃嗣服之後所創也。雖是嶽瀆,亦一祀天,則南北宜無異同,故昨年使之一體用樂,而其中山川,則似與嶽瀆有間矣。應福曰,臣見親祭祭文謄錄,嶽瀆則書御諱,山川則只稱國王事當有別矣。上曰,然矣。該曹所謂無禮文之說,蓋以其前此無例之致也。嶽瀆則用樂,山川則勿用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此後郊壇親祭時,嶽瀆祭文,使館閣堂上製進,山川祭則旣別有獻官,祭文,使知製敎製進事,永爲定式施行。{{*|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6月1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竝隨駕}}。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龜休。注書李壽海{{*|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隨駕}}。事變假注書尹鵬擧{{*|守宮}}。 ○上在北郊祈雨祭齋所。 ○大駕,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洪好人啓曰,小臣,大臣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臣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梁廷虎啓曰,禮曹參議申致雲引見事,命下矣。申致雲今方來詣閤門外,敢啓。傳曰,引見。 ○傳于金應福曰,史官一員待命。 ○傳于徐命淵曰,昨日筵中,欲諭提學,而文辭蕪拙,豈期成章,有志未諭。今予懇迫,將無以伸,昔年龍山江、楮子島祈雨祭文,先朝亦有親製之事,敢依古事製下,分付香室,以此正書。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北郊祈雨祭親行時,禮儀使禮曹參判沈珙,漢城府右尹尹陽來,薦俎官戶曹判書金東弼,參判趙正萬,實預差,塡差啓下矣。沈珙身病猝重,尹陽來寶劍差備啓下,不得已以漢城府判尹宋成明改付標,金東弼呈辭受由,未出仕,趙正萬身病甚重,勢難將事,不得已,以刑曹判書李廷濟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郊壇祈雨祭擧動時,無守宮大將磨鍊之事,故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處,各色宿衛將士,各別累次巡檢事,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北郊祈雨親祭時,北郊雖是中祀,禮文旣無樂章,用樂一款,勿爲擧行事草記,傳曰,用樂乃爲親祭,或行或否,豈有是理,一體擧行事,命下。取考《五禮儀》,則大中祀,皆有樂章,至於北郊,則乃是嶽海瀆,而嶽海瀆元無用樂之文,樂章初無載錄處,至今不可創而行之,而傳敎內辭意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若此,勿爲擧行。 ○六月十七日卯時,北郊親祭擧動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隨駕。上具冠服,乘玉轎,出自賓陽門,至明政殿內。藥房提調金在魯,都承旨尹惠敎趨進曰,頃日,自bb先b農壇還宮時,終不御傘,必致傷損,下情罔措矣。此是小節也。今番允從,何如?上曰,徐當觀勢爲之矣。惠敎曰,烈陽下照,下情焦迫矣。在魯曰,古人,有其於宗廟太后何之語,殿下,何不念愼疾之道,如是持難乎?自此進傘,而中路亦望勿却焉。上曰,姑爲御傘,而當觀勢爲之矣。上曰,禮房承旨進來,命淵趨進。上曰,祭文正書,而不字外,無誤書處耶?命淵曰,無之矣。大駕遂出弘化門外以行,至宗廟前路下輦所,上曰,下轎,步行數步,還御玉轎後,上曰,軍兵留屯處,無田穀被傷之患否?兵曹判書金取魯曰,臣於昨日,別遣事知敎鍊官,各別申飭矣。上遂行至壯義洞,上却日傘。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趨進曰,日熱如此,前路尙遠,日傘進御,何如?上曰,日輪傍照,故無甚熱之事,此去壇所不遠,勿慮也。在魯曰,路次仰達,極知惶恐,而自上初旣許之,又復却之,殆若欺臣等矣。如此小節,何不勉從耶?上曰,卿等之請如此,當勉從矣。諸臣遂退,大駕至北郊降輿所,上遂下玉轎,步行入大次,諸臣遂各歸幕次。 ○十七日午時,上御北郊祈雨祭所大次,禮房承旨請對入侍時,禮房承旨徐命淵,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以次入侍。命淵進伏曰,小臣曉奉御製祭文,悤悤一見,卽送香室,俄者下詢之下,以無誤字爲達矣。追後詳見,則聖上憂民之意,責躬之敎,藹然於字句之間,至誠惻怛,有足以感格神祗,臣等百回莊誦,不勝欽仰,第此無辜元元,於渠何傷之句,似或有病,旣承下詢,故敢此仰達。上曰,元本上之,命淵跪上之。上曰,昨日提學入侍時,欲爲下敎,而未果矣。顧此耿耿之心,無處可展,且先朝,亦有親製之事,故夜分後,始爲構成,正書以下之際,曉鼓已聞,凡文字,聚精究思然後,可以無病,而如是悤卒,想必多疵,故俄者下詢者,蓋以此也。所達誠然,於渠何傷四字,以煢煢恫傷四字,改之,可也。命淵曰,匪予涼德之匪字,以菲字改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淵曰,不憚誠淺之憚字,似如何矣。上曰,顧字與憚字,何字勝乎?命淵,顧字似勝矣。上曰,不憚之憚字,改以料字,不字,亦以弗字書之。命淵曰,渺予之渺字,似無此三水邊矣。上曰,然矣。以眇字書之,可也。此外無他誤字耶?命淵曰,此外則無之矣。命淵曰,禮曹參議申致雲,以儀注事,頃有疏陳事,自上有依施之敎矣。其將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之陳達,誠善矣。非承旨則予幾忘之矣。令注書,持入執禮笏記,可也。宗延承命趨出,持笏記以入,命淵曰,禮曹參議申致雲,以疏批中,無勿辭察職之敎,故欲爲請對,而不敢入來云矣。上曰,爾其勿辭察職等字,添下於原批中,仍卽引見事,出送注書,分付,可也。宗延承命先出,諸臣亦隨出。 ○十七日未時,上御北郊祈雨祭所大次,禮曹參議申致雲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梁廷虎,禮曹參議申致雲,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禮房承旨徐命淵同爲入侍。上曰,禮房承旨進來,命淵進伏,上曰,欲於祝文未改前,下敎而未果矣。其已改書乎?否乎?命淵曰,未及改之矣。上曰,憚字則承旨所達誠然,改以料字,而弗字則似不必改之,以不字置之,可也。命淵曰,謹當依聖敎爲之矣。上曰,吏曹草記有誤書者,使之改入,可也。命淵曰,臣以祝文改書事,先爲出去矣。上曰,唯。上曰,禮議進來,致雲進伏。上曰,頃日之疏,已爲批答,而見笏記,則依所陳爲之矣。此笏記中,有執禮曰禮儀使啓請行祀,執禮曰字,宜無之矣。致雲曰,《五禮儀》則無此三字矣。臣於疏中,已陳其大槪,而其中七八條,有不可不釐革者,如殿下在版位後云云等事,皆可刪之矣。有司只呼其大節目,則自可次次知而行之,而今則雖其小小節目,必遂條呼之,此必是中間襲謬之致也。臣亦屢陪親祭,常以爲未安。然此是積年之弊,而從臣一時所陳,而有此刪改笏記之敎,而亞獻官及禮儀使,亦以爲不便,送言於臣,故臣果有送言禮房之事矣。殿下以一人之言,欲爲輕斷,臣誠惶恐不敢更達矣。廷虎曰,臣等,亦得見申致雲之疏,則其言誠是,殿下亦旣嘉納。今若依此爲之則好矣。而前後大祭,皆以此笏記爲之,若拔其小節目而不呼,則必有生疎難行之患矣。今則事勢急迫,姑令依前爲之,此後刪定,未知,何如?致雲曰,笏記中小節目,不必拔去,執禮只呼其大節目,則其餘知而行之。如呼初獻禮,則諸執事,知而行初獻禮之事可矣。上曰,太廟、社壇、敬徽殿,節文各異,此係守僕之所爲,或有當急而緩,當緩而急者矣。頃日疏批,已有所敎,而此不過節文間事,何必收議後改之耶?且左相,亦云其不便,如爾所達,不必拔去,其下惟當只呼其大節,知而行之也。如禮儀使,導殿下還大次云者,似涉瀆屑,如禮儀使,謹告請行祀者,亦是繁文末節也。其中宜刪者,當點下於笏記中,知此擧行,而事知守僕,亦持此一件,則何難行之乎?致雲曰,北郊親祭則《五禮儀》無節文,故多添補處矣。上曰,南壇則孝廟朝,始行親祭,先農壇則先朝始行,而北郊則曾前無親祭之事,而大明禮,天子亦祀嶽海瀆,故予於乙巳年,始行之矣。旣無樂章,則其無儀節,非所當疑,此後則毋論社壇,先農壇,皆用此例,可也。諸臣遂退出。 守宮假承旨朴鏜{{*|坐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直}}。 ○朴鏜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板前屛門下路二石橋結陣矣。大駕出宮後,進陣於弘化門前路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6月1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洪好人{{*|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宗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北郊祈雨親祭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冒炎還宮之後,聖體,若何?泄便之候,更不作乎?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趁時議藥,卽爲允許伏望,惶恐,敢啓。答曰,旱災若此,焦悶冞切,而予則無事,便度止歇矣。 ○假承旨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大駕還宮時,退陣於板前屛門下路云矣。敢啓。傳bb曰b,知道。 ○洪好人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戶曹言啓曰,今六月朔,武臣堂上以上祿試射,今十九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十八日四更一點,北郊祈雨祭親行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宮李壽海,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上具冠服,入就版位上,行四拜禮,仍行奠幣、初獻等禮,皆如儀。上曰,祭器,使之新造矣,何不新造乎?問之,命淵曰,祭器新造,而位數甚多,故或有新舊件雜用之事云矣。上曰,無借用之弊耶?命淵曰,無借用之事云矣。惠敎曰,執事官,於莫重享事,有此墜落掬只之事,不可無警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南方山川位,勺坫,則以木坫爲之,不足而然耶?命淵曰,不足故,以木坫代之云矣。惠敎曰,典祀官及壇司,所當親審陳設,而莫重享祀,有勺坫闕行之事,不可推考而止,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從當下敎耳。禮儀使請入小次,上不許,好人曰,亞、終獻及山川三獻之際,其間頻久,將至徹夜,暫入小次,何如?上曰,爲民祈雨之日,何可入小次乎?上曰,祝史,多員耶?命淵曰,齋郞祝史,各五人矣。上曰,五方神位幣帛,曾見水則以黑幣爲之矣。今則以本方色爲之,何耶。廷虎曰,海則用本方色,瀆則用黑幣矣。上曰,爵柄龍頭從左事,諸執事知之乎?命淵曰,龍頭皆從左矣。上曰,中方位奠爵之際,頗有間斷遲滯之弊,祝史、齋郞推考。{{*|出擧條}}上曰,祝史、齋郞,誰某耶?問之,命淵曰,祝史金權,齋郞任{{!|𪼛|⿰王集}}云矣。命淵曰,亞獻已畢,而此後又有終獻禮及山川三獻,其間頗久,如此蒸熱之夜,久立板上,聖躬必有傷損之節,下情焦迫矣。上曰,有難於久立之事,而其間不久,容何傷乎?惠敎曰,有脚痛精疲之患,則暫入小次,斷不可已,伏望勉從焉。上曰,難於久立者,非謂脚痛精疲也。往來徒勞,何必入小次乎?好人曰,山川則事體有別,拜禮時,出次,何如?上曰,謁聖時,雖東西廡,無禮畢前先出之事,況此爲民祈雨之時,何可禮畢前徑出乎?惠敎曰,若有不平之候,則豈不悶迫乎?上曰,當觀勢爲之矣。龜休曰,三獻已畢,只餘山川位,而山川則禮貌稍異,暫就幕次,容何所妨,伏望勉從焉。雖不入幕次,若或於版位,有坐節次,則亦可以少慰群下悶迫之情矣。上曰,若難於久立則無妨,而今則無難事矣。上曰,山川大祝,誰耶?廷虎曰,鄭重器云矣。上曰,讀祝時,使之高聲,可也。惠敎曰,尊所有鏗然墜落之聲,推考,何如?上笑曰,尊所已空,於何施罰耶?禮儀使,告禮畢,上遂還齋所,諸臣皆就次。 ○十八日卯時,大駕自北郊還宮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洪好人,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李宗延,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隨駕。上具冠服,出幕次,藥房提調金在魯趨進曰,達夜將事,必多傷損之節,下情焦迫,容有其極,積傷之餘,又御玉轎,觸冒烈陽,尤甚悶迫,今番則輦輿進御,何如?上曰,前此二次,旣不勉從,今以何義御輦乎?立秋已過,而雨意如是漠然,言念民事,實爲罔措矣。上步至乘輿所,乘玉轎後,上曰,南方位爵坫,公然闕次,雖或由於誤着忘却之致,而莫重祀典,有此顚錯不審之失,當該典祀官及壇司,拿推,可也。{{*|出擧行條}}上遂行至經理廳前路,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趨進曰,日熱如此,日傘進之,何如?上曰,朝陽旣薄,亦無所妨,勿慮也。在魯曰,豈無所傷乎?如許小事,每爲持難,實不勝悶迫矣。自此進傘,還宮前勿却,千萬祈望矣。上曰,當依爲之。大駕次宣惠廳前路,自上召承旨,惠敎趨進。上曰,今曉於版位上,能耐過矣。今則似難耐過,且過此後,無可暫入處,當暫入宣惠廳大廳矣。前後廂留之事,分付兵曹,大駕入宣惠廳,通禮未及到。上曰,以上番兼春秋爲假通禮,仍請降輿,可也。金夢垕趨伏,請降輿,上遂入宣惠廳,小選,上出次乘玉轎後,在魯曰,以暑泄,今曉版位上,有難强之敎。今又如此,下情憂遑,不可勝達,卽今聖候,何如?上曰,無大段節矣。癸卯年祈雨祭時,以東宮陪往,齋沐後,有此症,纔畢亞獻,令春坊啓稟而出矣。今適如此,而無大段節矣。在魯曰,泄患如此,而又爲暴陽,誠甚可悶,輦輿進御,何如?上曰,此則觀瞻可駭矣。兵判金取魯曰,禁衛營爲前廂,故小臣,送令箭,分付矣。上曰,今此駐御處,不過片時駐御也。後勿爲拘,官員依前入處事,分付。{{*|榻前下敎}}在魯曰,辰砂益元散,進御,何如?上曰,不必進御矣。大駕次賓陽門外,在魯曰,便道,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在魯曰,入診詳察,何如?上曰,不必入診矣。上曰,出送宣傳官,隨駕及留都大將處軍兵等,當此暑熱,能無所傷乎?問啓,應福曰,當解嚴矣,請出標信,上曰,當下標信,而以此下敎,先爲傳布後,解嚴事,分付,可也,上還大內,諸臣各歸次。 ○壬子六月十八日巳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夢垕、趙明履,醫官權聖德、金應三、許信、李德夏、玄起鵬、鄭爾柱以次入侍,提調金在魯曰,親禱至三,雨意邈然,天理難測,群情焦迫,原野所見,日益孔慘矣。還宮後,聖體不甚疲勞乎?上曰,旱炎爲悶,勞疲何論?在魯曰,倉卒之際,不能細細承候,便道果,何如?而腹部亦覺不乎乎?上曰,入大次後,有便意,而久忍之,祭罷後卽放,乘轎後,復有便意,恐路次難便,望見惠廳而蹔入,非有腹痛與水泄之症也。齋沐時,腹中雷鳴,傍人亦或聞之矣。初以爲悶者,恐有妨於齋潔,故水亦不飮而經過矣。昨夜幸無事,而夜深後,雖覺有些不平,亦無輪囷之氣矣。大抵如此時,放滑便則平安,而惠廳歷入時,只小放,還宮後,始稍滑,自此庶可無事矣。在魯曰,齋沐時,用冷水乎?上曰,自少不喜冷浴,故浴湯則必微溫之矣。在魯曰,或風或暑或疝,不能渾知。請令諸醫診察。上曰,此不過暑風所感,而診察,可也。醫官以次診察,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雖不大bb段b猶帶數矣。應三曰,脈候左右三部,雖似帶數,未知其爲感冒矣。信曰,脈候比常時,稍浮數,而非感氣矣。德夏曰,脈候左三部稍數,右三部稍浮矣。起鵬曰,脈候左右三部,俱似帶數,而不至大段,右三部稍浮,而亦不至於滑矣。爾柱曰,脈候雖帶數,而亦不失和緩調匀矣。在魯曰,輕重間,旣有泄候,請問醫官,議藥,何如?上曰,已知之症,不必服藥,然問于首醫,可也。聖徵曰,便道之滑,分明因暑風而然矣。一時微泄之候,不必過慮,而便意未快,欲泄未泄,痢漸可慮矣。腹部則雖云無疼痛之候,亦未知卽今症候,何如?上曰,初則旣無所食,故便亦不快,而今則已快放矣。副提調尹惠敎曰,便急則腹中自不平,例症也。何可謂無所慮乎?在魯曰,還宮後,雖一次快放,今若不用藥,則前頭之快與不快,有未可知,似不可不進預備之藥矣。聖徵曰,當此極暑之時,雖在不知不覺之中,豈無所傷乎?淸暑之劑,固宜連進,而每以苦口爲難,姑以薑茶湯,調進益元散爲好,而若不嫌苦口,則數貼淸暑之劑,似不可已矣。應三曰,脈候之數,困於暑熱也。便道之不快,至於三次,而還宮後,雖得快放,豈可以此,便謂之無憂耶?一時暑泄,雖曰不足過慮,近來調攝失宜,暗中必有所損,議進湯劑爲宜,而姑以見症論之,不必進苦口之劑,薑茶湯,調進益元散,似好矣。在魯曰,暑風所傷,與感暑之症無異,薑茶湯,味亦不好,寧莫如强進預防調理之劑三四貼,爲好矣。上曰,以預防之意,昨服香薷散,而不免有泄瀉,藥亦無靈矣。如此時,益元散似勝矣。在魯曰,益元散,甘草每不準入,故甘草無力,不能有效矣。應三曰,甘草若依本方準入,則味太甘難服,故每減其分數矣。然若於薑茶湯調進,則甘草雖多入,亦無妨矣。上曰,旣非疝症腹痛,則何必進干茶乎?聖徵曰,香薷散冷服,故無效,湯劑若苦口,則淡薑茶,調益元散,溫服爲好矣。在魯曰,依溫六方,用薑茶調服好矣。若冷水調服,則雖益元散,臣恐無其效,臣意終不如湯劑矣。上曰,雖不服益元散,亦當自愈,而薑茶湯,調進益元散,以爲預防之地,可也。在魯曰,益元散,薑茶湯,當自外封進乎?上曰,六一散及薑茶,內間俱有之,不必自外封進也。在魯曰,湯藥不欲進御,而薑茶亦勿令自外封進,此則事體,恐未安矣,自外劑進似宜。上曰,內間旣有之,勿爲劑入,可也。旱炎愈酷,焦悶轉甚,以致寢睡全失,氣亦不平,今若穩睡,則氣亦當勝矣。在魯曰,再昨以祭文親製,失睡一夜,昨以徹夜將事,又失睡,臣等之焦迫,政在此等處也。上曰,旱炎之若此,實爲焦悶,雖一夜失睡,亦何足深慮乎?今日所經三倉,有何蓄積乎?在魯曰,其一,經理廳倉,其二,皆宣惠廳倉矣。三南廳六千餘石,分置兩倉,內下煮粥米所餘百餘石,亦同留置,而此則屬賑恤廳者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6月1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直}}。左承旨洪好人{{*|服制}}。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陟府使李秉淵,全羅兵虞侯鄭錫箕,蝟島僉使柳龍徵,鏡城判官安慶運。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連日冒炎勞動,悶旱焦憂,其無大段傷損之節乎?薑湯益元散,其已進御,而便滑之候,仍以止息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便度如常矣。勿爲入診,亦勿問安。 ○李龜休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鄭亨益啓本,則禮曹脯祭行關中,次知承旨,只書姓字,不書名字,以致監司之論列馳啓,該曹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梁廷虎啓曰,社壇祈雨祭親行事,命下矣。自今日,諸承旨當爲齋宿,而都承旨尹惠敎,右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金應福,皆已申退,左承旨洪好人服制出去,右副承旨卽爲牌招,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龜休啓曰,今此社壇親祭時,祭文當爲製進,弘文提學宋寅明,卽爲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梁廷虎曰,擧動時儀仗中,祈雨擧動時除去者,列書懸註以入。 ○洪好人啓曰,假注書李宗延,暑癨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宗延改差,代以權瑞東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參議未差,右承旨徐命淵進。兵批,判書金取魯禁軍祿試射進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柳綎進,參知李匡世病,同副承旨李龜休進,吏批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許沃爲司諫,以鄭亨復爲持平,以李潝爲吏曹正郞,以趙遠命爲副提學,以金尙星爲副校理,以黃晸爲副修撰,以尹得載爲工曹佐郞,以徐宗賓爲監察,以任鏡觀爲兵曹佐郞,以金希魯爲延安府使,趙愨爲殷栗縣監,李世矩爲衿川縣監,監察尹鳳郊、李輔賢,典籍李宅心,活人別提申煥仍任事承傳,舍人尹東衡依《大典》不計仕陞遷,兼春秋權基彦,校書著作鄭輯寧等單付。兵批啓曰,忠翊將玄起鵬呈狀內,落馬重傷,浹旬調治,症勢有加,差復無期,實無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身病如此,則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兵批,以兪彦哲爲副護軍,朴師洙、徐命九、洪龍祚,李重協、宋國緯爲副司直。 ○李龜休啓曰,弘文館副提學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副修撰黃晸,陳疏到院,而以祈雨親祭齋戒留院,副校理金尙星在外,無他推移入直之員,副提學趙遠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副提學趙遠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副修撰黃晸疏批已下,待明朝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眇予涼德,忝位君師,于今八載,而政無實效,澤不及民,心常悸懼,若隕淵谷,比年水旱,無歲無之,今年亢旱,亦孔之棘。噫,自過豈不知,自謂務誠,事多虛僞,此予愆,心常非奢,未見大布,此予愆,心雖爲民,民無實惠,此予愆,雖飭其公,反求未能,此予愆,常惡煩瑣,未免察小,此予愆,飭勵群工,自多遺忘,此予愆,欲振綱紀,分義日下,此予愆,少調時象,委靡轉甚,此予愆,申飭百司,忨愒猶前,此予愆。噫,政有其本,事有其要,吁嗟本要,在寡躬心,古今天下,豈有表正而影不直,良由寡眛之敎,實非例謙。於戲,嗣服數年之間,累換朝象,民受其害,自夫閉閤,雖異前日,挾戈睥睨,相與惴惴,其所爲者,不過應文姑息,無人擔當,廟堂之上,委靡成習,蔀屋之下,愁怨莫伸,予若眞誠,明諭曉衆,政得其方,豈至乎此。噫,無告者民也。吁嗟元元,擔却若此,恝視若此,在上之人,悠悠泛泛,命令事爲,如是默默焉。於戲,仁愛之天,豈不警飭,其令政府,廣求直言,莫敢隱諱,言雖過中矣。予不爲非,而至於乘機挾雜時象者,予亦決不以求言,恕之。於戲,顧今國勢,環視中外,無一可恃,而煢煢寡躬,所恃者惟民,經昨年之饑,民猶未蘇,荐又今歲之歉,民將劉,予何依,每於親禱,心自祝焉曰,咎在寡躬,民何辜哉?願以此身,代億萬民,而微誠未格,感應愈邈,東風陰雲,西風旋晴,瞻望雲漢,直欲無生。嗚呼,前歲之旱,猶且間雨,今年之旱,可謂酷矣。雖三親禱,或因事故,或因爲軍,皆不連續,吁夫子觀川,比諸吾道,蓋不息者誠也。爲民虔誠,不過數次,若是間斷,何期感激,更命親禱而心自謂曰,咎實在予。雖十行親禱,於躬何勞,而百官軍民,因予替勞,豈不顧哉?思之再,三趑趄亦三,晩又思之,若此不已,野無靑草,民將盡劉,況王者視民,京外何異,鄕民專靠農業,都民專賴貢物,田野荒矣,則將無稅入,吁嗟都民,其將坐飢,値此昨年,京外俱困,其將何物,濟活京外乎?且足食足兵,聖訓攸係,屢豐之餘,雖値昨年,軍保米上來者,猶且大縮,訓局衣資,其有越等之嗟,況今又歉,其將奚爲。且頃聞兵判陳達,禁旅所下,亦將難繼云,非特爲民,乃亦爲軍。噫,立秋已過,尤爲切悶,忨愒此時,其於他時,雖以寡眛,代億萬軍民,其可得耶。事有輕重,且來頭國祥不遠,雖欲躬行,末有其暇,野看涸畓,此懷難定,八次祈雨,當代犧再禱于社壇,其令該曹,依此擧行。而噫,不退時刻,欲達微誠,當晝極炎,顧思軍兵,身若在乎烘爐,此有本末,豈不退刻,以顧軍兵,動駕三嚴,以日入時定行,四次躬行,近古所無,由此卽事,可推旱酷,躬自貶損,其可忽諸,儀仗軍兵,前節目入之,當自減下。隨駕百官中,不緊司與不緊官,其令該曹減刪。噫,今玆求言,躬行祈雨,實有悶迫,其本亶在時象,寅協恪勤國事,咨爾近密之臣,代予草敎,其令相府,布諭中外。 ○傳于李龜休曰,事雖近於文具,前例已有,其在靡不用極之道,亦不容緩,屛柳等事,自明日三日而止事,分付京兆。 ○以兵曹節目單子,傳于梁廷虎曰,各條懸註處,竝依此擧行,而前後各三衛軍兵,比常時擧動折半事,分付。 ○李龜休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金尙星,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今番啓下上言七十九張內,三十張,分下各該司,猥濫四十九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鄭思安呈狀內,矣身於思孝伏法之後,卽當改其思字,以伸滅親之義,而適在草土,今始終制。玆以仰呈,屬旣疎遠,恥深同天,則顧名慙憤,若加浼辱。請依族侄鄭光殷、光謙等例,許改以基安事。入啓施行云,此與逆賊同名,有異,而思安同宗鄭光殷、光謙等,或因陳疏,或以本曹草記,旣許改名,則思安之請改,亦有所據,似當許施,而此是法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是法外,曾亦不許,而有光殷等事,許施。 ○李龜休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順天府使洪景輔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所患痰癖之症,積年沈痼,加以泄痢眼疾,俱入危篤難醫之境,決無時月內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洪景輔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元弼揆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與北兵使具樹勳,婚姻家相避之間也。揆以法例,在所當遞,依例入啓處置云。會寧之於北兵營,旣是管下,而有婚家應避之嫌,則揆以法例,不可赴任,會寧府使元弼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祿試射,今方設行矣。入直禁軍,依前例,明日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雖値齋戒,設行事,已有下敎,時刻已晩,依定日設行。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寧邊府使李相晟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李相晟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正言趙明謙,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司諫院言啓曰,正言臣李載厚,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諫臣金龍慶在外,司諫未差。只有獻納臣閔珽,正言臣趙尙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憲府言啓曰,司諫院正言臣李載厚,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憲臣徐宗伋,三度呈辭入啓,執義臣朴弼周,掌令臣宋思胤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只有掌令臣李箕獻持平臣李裕身,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閔珽,正言趙尙行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亟令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李裕身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右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病情尙在未蘇,而淹久偃伏是懼,强進於壇祀執事之列矣。退自望奠陪班,前症重發,委頓叫號,此際伏聞有親禱北郊之命,雖不至全無蠢動,最其脚部顫掉,無以自力,旣不能隨諸臣,仰請寢命。又不能起身陪扈羽旄,舁伏道傍閭舍,昨又經痛,一倍澌惙,形神日益尫羸,蓋其病源,專在脾胃傷敗,痰熱爲祟,一有勞動,輒隨而發,完復未易爲期,雖在平時,政堂非養病之坊,矧今日何等時,而一任其瘝曠乎?噫,三伏將屆,亢旱轉熾,言念民事,茫無涯畔,獨使至尊,憂勞於上,而在下者,爲便調攝,偃息在家,求之分義事體,決無是理,有臣如此,將焉用哉?竊念今玆災異,實非尋常,必有所召,豈其桑林六事之責,未盡其道而然也?恐輔弼之地,不能效協贊導揚之任,以致譴告申申,顧臣忝叨匪據,曾無一事施措,一言達白,而徒以賤疾,累瀆宸聽,論其咎釁,臣實罪首,惶霣無地,席藁俟譴,伏乞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公私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今玆亢旱,良由涼德,輔相何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執義朴弼周疏曰,伏以臣,名係臺銜,又已九朔于玆矣。在外虛帶,至於若是之久者,絶不成事理,悶默屛待,訖未聞得遞之報,臣夙宵憂恐,集木臨谷,蓋不足以爲喩也。念臣殘喘如縷,百病交集,至今寄生於人世,誠非始料,然其爲天所廢,無所可用,直莊周所謂支離者,凡於國之爵命,宜有不及,而乃叨非望之福,常作有官之身,繳繞往復,無路辭避,是不亦枉其性之甚乎?今臣澌盡沈頓,日加一日,都無生人之意況,但覺鬼簿之催迫,仕宦一事,尤非所論,而特以臣懼於猥越,從前所入文字中,未敢極意寫盡,致其死病實狀,不得畢暴於天日之下,故每承批旨,輒靳一兪,若以臣爲猶可以自力從宦者然,是亦莫非臣罪,尙誰尤哉?雖然,臣旣萬無趨朝之望,而職名撕捱,徒爲公私弊敗。伏乞殿下,特察臣懇,卽命遞改,俾言地不至空曠,豈不幸甚。臣伏聞近來殿下,飭率群下,京司則有卯酉勤仕,外邑則必新舊交印,凡皆所以痛祛恬憘,奮起事功,以致意於無曠庶官之謨也。在庶官猶然,則臺職,尤可知己,而獨任臣遙帶,一向曠而又曠者,恐甚無謂,爲政之體,豈可若是其不得其平乎?治國有道,亦推其所已能,致之於其所不能而已矣。苟擧彼度此,早許臣遞,則百職皆理,而政無不達矣,殿下其無意乎?矧今赤地之旱,仍歲荐慘,民將盡劉,國將奚依,思之至此,直欲無訛,如臣空名無實之輩,久妨賢路,亦安知其不爲致災之一端也哉?夫如是則尤不可不亟行揀汰,以盡應天之實也。惟殿下,試垂察焉,臣無任恐懼顒俟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意。 ○刑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噫,天降大旱,胡至此極,人類殆盡,國將靡依,此何災診gg災沴g,此何景像。始則畿甸告旱,諸路則不然,近來湖中所聞,一如畿內,安知他道,亦不如此。十數日間日氣,非泛例亢旱之比,凄風連吹,烈炎如火,所在焚灼,草木焦盡,天地間,無一點滋潤之氣,此殆古今所罕聞之災。噫,天人一理,感則必通,近來聖上之至誠祈祝,可謂靡不用極,自前親禱,至於再三,未有不得雨之時,雖或不得大霈,未有如近日之漠漠無應,此必不覩不聞之中,仁愛之天,有大警動於殿下者,使殿下側身修省,如殷高宗、周宣王,而玉成之也。此非珪璧犧幣,遵例迭薦,可轉災而爲祥也。伏願殿下,靜處而默思之,凡於日用擧措之間,事無大小,或有不合於天心者,猛省而力改之,只求雨於方寸之中,則或可有冥應矣。宜殿下之加意焉,抑臣有區區切憂於中者,微誠不能上格,淺說不能仰感,只中心焦煼,若殿下,以求雨而不得於神明,晝夜煩悶之上心,俯測下情,則或可以反隅矣。噫,今日宗祀之所托,億兆之所仰,惟殿下一身,血氣則聖人與凡人同耳。殿下於平日,未嘗自愛,凡有所欲爲者,旣定於上心,則非大臣之所可沮也。非藥院之所可止也。蓋其所命令者,曲合於情禮,故自下初欲請停,終乃奉承而退,近來動作之節,易致傷損者,非止一再,幸賴皇天祖宗之默佑,姑未見有玉候之大段致傷,而亦覺非昔時矣。群情之憂慮,有不可言。今者郊社三禱,豈非切可悶之事,民憂雖切,聖躬,如何?臣每見郊墟莽蒼之間,終夜露處,道路焚灼之中,撤蓋露行,憂心如灼,直欲無言,至於昨日,臣尤不勝耿耿之念,冒眛仰瞻則玉色倍加瘦黑,驚憂之極,達夜失寐。噫,天家居養,與凡人絶異,而今日之事,凡人之所難堪者,聖躬安得不傷損,群下之情,到此地頭,民憂,亦第二件耳。深乞聖上,恤然深念,親近藥餌,倍加節攝之方,毋曰所傷不至大段而忽之也。亦於一動靜之間,雖切於情理,急於民憂,必先深量聖躬,無一毫自輕,以貽無窮之憂也。愛主之心,犬馬亦然,眛死陳此,死罪死罪,仍念自前月望間,重得暑病,苦未差復,泄痢休息之症,最爲淹重,一日或似少歇,一日必至加劇,蓋臣數年鞅掌之餘,衰病轉甚,齒髮全落,視聽俱失筋力,精神更無餘地,昏聵疲劣,不能自振,伏想慈天俯照,亦或以矜諒之矣。同朝親友,見之危慮,向者長單之入,專由於欲其生之意,而還給之命,出於萬萬意外,爲參祭班,黽勉復出,初非爲因仍行公之計,其後陪扈屬車之塵,攝行雩壇之祀。且以疏決,連日夜入侍,不敢言病,忍死奔趨,殆至數十日,昨日陪還之路,幾乎悶塞,僅僅隨到闕外,卽爲昏絶,頃刻之間,將至殞斃,多般灌以藥物,舁出私次,尙未離鬼關耳。若其危惡之症,雖不敢一一盡陳,而第不可責以生人之事則決矣。臣之所帶職務,何等煩劇,而一向委之於朝夕危死之人,以貽瘝曠之弊哉?噫,臣以無似,備朝家任事,亦久矣。年齡猶不至篤老,若蒙天地父母,姑許遞臣劇務,使得數月調息,拖至涼生,則安知不一分更蘇,夷險燥濕,得復能效力耶?病情危篤,實無一毫假托之辭,仰恃慈覆之恩,大聲而疾呼。惟願聖上,深加俯念,將臣本職,特許遞改,以尋生路,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亶由愛君,可不留意,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司直尹淳疏曰,伏以臣,請暇一出,淹稽至此,夙宵兢惶,如負大何,近日伏聞,大臣陳達,有催還之命,卽宜歸伏司敗,恭竢越限擅留之誅,而臣之懇迫情私,已略控於前疏矣。看山營遷,大擬完決於今行,閱月奔走,僅得數處留意,而聽人毁譽,取舍靡定,意思着急,僥倖於求之必得,首夏痰厥餘證,猶在未健,而不計筋力,日以鞍馬爲家計,近遍畿右,遠及海西,近又衝冒極熱,屢登高山絶巓發汗而不戒於風,喘渴而不節於飮,猝成暑厥,幾於道死,舁還山下,轉成似瘧未瘧之症,灑浙燀熱,往來交互,頭暈眼旋,精爽如痴,肚脹膈痞嘔泄無算,絶食廢寢,眞元頓至澌陷,而窮鄕醫藥,多不以時,雖微朝命誠欲就調於京裏,見今氣息綴綴,牀席之間,不能自運,百餘里炎程,萬無曳致之勢,違逋恩召,罪戾彌積,擧首望闕,但有涕汗之交逬,仍竊伏念,臣之釁蹤陋迹,久宜退屛自靖,而恩願所縻,身不得自由,頑冒苟仍敗辱身名,殆至於無人理矣。今因由暇,暫離周行,而危疾際發,生意已索,此殆鬼神傍臨,赤憎臣懷祿遲回,喪失廉愧,重降殃咎,使得亟死於丘壑耳。臣亦自幸其委順聽命,朝夕冥然,不復以區區去就,上煩高聽,古人所謂臣死賢於生,政爲臣今日道也。伏乞聖慈,俯垂愍諒,盡削臣所帶經筵及諸司提擧,仍勘臣不卽赴召,遙瀆宸嚴之罪,以安私分,而肅朝紀焉。臣方治疏入寫之際,得接靑雲吏所報,新修璣衡,有令臣撰銘之敎,臣於是,益不勝其悶蹙遑惑焉。蓋此渾儀二架,自顯廟己酉創造以來,先朝再經修改,而皆知製敎撰進,古例班斑,卽其器可攷,本監草記之請令詞臣撰述,良以此也。臣何敢越例冒承,自速代斲之譏,藉臣欲不揆荒拙,唐突承命,顧此賤疾危苦,如上所陳,起身趨朝,恐無其日,而事役之急,有不容等待者。玆敢冒死附陳,仰冀睿照,亟賜變通,臣罪尤萬萬矣。臣無任瞻天疾聲懇籲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時職在廟堂,豈可處外,所引往嫌,尤涉太過,而製進之命,卿曾經文任,又兼雲觀,意有在焉,亦何辭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仍又製進。 ○答副修撰黃晸疏曰,省疏具悉。疏中條陳,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而飭勵,上款引嫌,未免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傳于李龜休曰,副修撰黃晸原疏,留中。 ==6月2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李鳳翼。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龜休{{*|竝隨駕}}。注書李壽海{{*|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隨駕}}。事變假注書尹鵬擧{{*|守宮}}。 ○上在社稷壇齋所。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大駕,詣社稷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社壇擧動時,無守宮大將磨鍊之事,依前例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處,各色宿衛將士,各別累次巡檢事,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第五室靑斑子有頉處,修改吉日,以今月二十一日卯時,推擇啓下,而適與社稷親祭後還宮相値,修改吉時,更令日官推擇,則同日申時亦吉云。以此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社稷祈雨祭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社稷親臨祈雨祭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致斃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四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社稷擧動時,儀仗則一依自上減削擧行,而空輦及侍衛中,忠壯衛忠翊衛將以下軍兵,扈衛別將以下軍官,椎牌將及有廳軍士等,亦依前例,竝爲減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今番社稷祈雨親行時,侍臣節次,前後部鼓吹及飮福之禮,竝爲減去矣。今此儀注節目中,亦依此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雨親祭時,依例用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雨親祭時,殿下服色,依今番社稷親祭時例,以黑圓領袍、玉帶、黑靴子行祭,陪香時亦用此服,百官則黑團領陪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親祭時,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齋之規,而今此社稷親祭,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問疾,有司不啓刑殺文書,惟啓享祀事,諸享官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壝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雨祭親行時,許多諸執事,當以侍從塡差,而卽今在職人員甚少,依近例前銜侍從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推移塡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雨祭親行時,薦俎官,以戶曹判書金泰弼,參判趙正萬,實預差塡差啓下矣。金泰弼呈辭受由,時未出仕,趙正萬老病甚重,俱不進參,不得已以議政府左參贊宋寅明,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梁廷虎曰,金虎門留門,以待問安承旨中使事,分付守宮承旨。 ○傳于金應福曰,今此擧動時,各色軍兵減半隨駕事,昨已下敎矣。朝因兵判所達,許其軍兵之盡數隨駕,而其中老弱病傷者,除留之意,分付矣。果已依下敎除留云耶。若慮軍兵之數縮,難於除留,不卽擧行,則當此軫念軍兵之日,不可不另飭,問于大將,卽速擧行事,分付。 ○傳曰,曾見作門內,跟隨過多矣。四次祈雨,出於爲民,其所虔誠,尤爲各別,社稷殆同闕內,與郊壇有異,大臣以下,傔從一人外,不得加率。而申飭之後,若有加率之人,當該官員,從重科罪,兵曹郞廳,亦當決棍汰去,以此分付各司。吏胥輩緊司外,雖一人,使不得闌入,兵曹郞廳與社稷守門將眼同,另加禁斷事,分付。 ○傳于金應福曰,凡係祭享事及政院公事,出納外喧譁,各別嚴禁事,分付。 ○傳曰,四次祈雨,實出於爲民至誠,則爲臣子者,安敢以君父之未及親臨,有所怠忽乎?奉俎官繕工奉事李澯,無端闕到於內摘奸時,極爲駭然,李澯拿推,其代奉俎官,以齋宿人塡差事,分付該曹。 ○傳于梁廷虎曰,今番擧動時,陪從百官,自夜晝古介,當爲步從,以此分付,禁酒、禁煙等事,各別申飭。 ○傳于金應福曰,纔已申飭,而喧譁比前尤甚,是何故也。禁喧兵曹郞廳,爲先記過。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社壇親臨祈雨祭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本府堂上十員內,都摠管察昌君樴,差終獻官,先詣享所,呂善君壆,身病猝重。副摠管洪元益、具聖任,俱以軍門進去,李德壽身病未肅拜,無故之員,只有五員,寶劍四員,守宮一員外,無一侍衛之員,事體未安。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日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寶劍四員,守宮一員外,都摠管呂善君壆身病猝重,副摠管李德壽身病未肅拜,無一侍衛之員,令本院斯速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呂善君壆、李德壽,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卽今出宮時刻已迫,勢未及變通,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今日社壇祈雨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及明日祭罷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以李鳳翼爲左承旨。 ○尹惠敎啓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應福啓曰,判府事李台佐,有陳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徐命淵啓曰,左議政趙文命,有陳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尹惠敎啓曰,臣與藥房提調臣金在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下本院備忘記,悶旱憂民,責躬求言,辭旨懇惻,誠意藹蔚,有足以感神明而透金石,臣等捧讀再三,欽仰我聖上遇災警懼之盛意也。備忘中,雖有令臣等代草之敎,而第伏念今此所下備忘,歷擧六事,引以爲愆,成湯責已,周宣側修,亦何以加此,至若衋傷黎元,曲軫軍伍,尤是古聖王文字之所未曾有者,王言一出,聽聞俱聳,非但鼓舞群情,亦將感回天譴,以臣等拙訥之辭,何敢敷揚聖意,妄贊一辭乎?代撰之命,實無以承當,直以此備忘,播告中外之意,敢啓。傳曰,文蕪未曉,依敎代撰。 ○徐命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後爲之。 ○金應福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刀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鳳翼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就次,取稟。傳曰,知道。 ○李鳳翼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時敏堂,藥房請對,李判府事、左議政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左議政趙文命,兵曹判書金取魯,假注書權瑞泰,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趙明履入侍。台佐進曰,近來風日甚不好,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曰,去巡北郊擧動時,有泄候云矣,今則若何?上曰,今則差矣。曰,日氣如此,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曰,國家不幸,旱災如此,更無所達,而三次親禱,冥應尙遲,雖未知厥郵之安在,而卽今臣民之焦遑,專在於玉體之或有傷損矣。天人相感,必有其應,而一向旱乾如此,殿下之誠,豈有未盡而然也。以古史觀之,湯有七年之旱,夫湯之德,豈有未盡而然也。是乃天地氣數之自然,以雲漢詩言之,宣王,中興之主也。側身修行,而有雲漢之災,宣王之於成、湯合天之德,雖有間隔,而桑林之禱,能格于天,而得千里之雨,六事之責,非文具也。人事十分盡然後,可責天道,臣恐殿下,恐懼修省,或有未盡處矣。昨日北郊祗迎之時,臣與判府事李宜顯同在,以爲殿下憂旱之誠,至於如此。今若不雨,則必更行親禱,吾等當共爲請對陳達,相約矣。李宜顯,適有病不來,故臣獨來請對矣。夫敬天之道,必子事父,父爲過擧,則子豈不諫乎?一諫二諫,至於三諫而不廳,則爲子之心,何如?當更勿强聒,察其事父之道,或有一分未盡,起敬起孝,以待父母之回悟,可也。若强聒則父母之心,益不平矣。人君事天之道,亦如此矣。今年災害,實是關國家非常之變,自上對越之誠,亦已極矣。殷湯之得雨,不在於身爲犧牲,而在於六事之自責,宣王之中興,不在於圭璧,旣卒,而在於側身而修行,殿下事天之道,雖無欠缺,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地,則自然有感應矣。臣之愚迷之見如此,故敢來請對矣。上曰,大臣所達,切實矣。禮云禮云,玉帛云乎?雖有古訓,玉帛,亦豈可專諉於文具而不爲乎?在前無如此時矣。今雖得雨,不過穴農而已。目今旱災流下,八路想同然,國家存亡,只在此矣。無民之後,則宗祀托於何處,以北郊所見言之,無他望矣。今日東風,亦極非常,而末伏不遠,若過此月,則更無可恃矣。申包胥,哭於秦廷七日而能感得,秦七日之哭,亦以誠矣。雖有至誠,若在家則不得感秦矣。予亦未得感應之前,不離齋所爲可,而軫念軍兵,故不得爲之耳。今番之行,節目不繁,而今亦不得感應,則自反之外,無可奈何,子事父之喩,卿所達是矣。而號泣而隨之,古有其言,惟當盡其在我之誠而已。昨日備忘之下也。以爲不稟於東朝則不可,故親往達之,則東朝以爲,豈可再行乎?予對曰,然則當夕去之矣。東朝曰,然則好矣,予不覺涕淚之自流矣。趙文命曰,北郊歸時,想聖心之焦勞,群下孰不煎憂乎?當其入宣惠廳之時,臣則在後,而焦憂煎迫,豈有極哉?還宮之後,卽得少差,群下之情,幸莫大矣。而又有親行之命,疾患勢所必至,豈不悶乎?臣欲陳達停止,故入來請對矣。李台佐適入來,臣言至微,雖不能感動聖心,老臣之言,豈不聽乎?金在魯曰,臣於北郊幕次,焦憂豈有窮哉?還宮之後,幸得差安,是則爲幸,而又暴盛炎,則恐有復發之慮矣。今此親禱之命,辭旨懇測gg懇惻g,臣等豈可以止之乎?但今又如此,則必有傷損之節,故敢此入來請對矣。上曰,元不祈雨則已,旣始之後,當至八九次,不在於攝行與親行矣。在魯曰,下敎然矣。而親行則有同强聒矣。臣之所憂,有切迫者,民生雖關國命,殿下一身,實宗社萬民之攸依,而曾前傷損之道,不一而足。今又親行,則不知有何憂矣。臣聽都民之言,則至於下賤,莫不以此爲憂,當思其大處,可也。豈可自輕其身乎?上曰,有民命然後,有君命,無民則國隨以亡矣。台佐曰,臣登對未易,故敢此,仰達矣。戊申之亂,國幾亡矣。賴祖宗深仁厚澤,洽於民已久,故天亦念之,得以扶持矣。殿下自戊申年以後,政令之間,惟以協和朝廷爲務,故歲亦屢豐矣。天地氣數消長之機,堯、湯之所不免,而七年之旱,民食不匱,九年之水,百姓免死,上年凶荒,前古所無,而殿下至誠濟活,故民得安定矣。人君對越之誠,與天合德然後,可回災異,區區幣帛,豈可以弭災乎?今春,臣聞閭巷之言,則翁主,有懸燈祈雨之事云。雖未知其眞僞,而臣聞之驚歎曰,雨必來矣。殿下於宴閑之際,一心不懈,故年幼翁主,亦能知上意而如此,豈不雨乎?其後雨果來,而麥稍登矣。卽今宵肝之憂,比之於四月間,則稍弛矣。對越之誠,不能貫通而然也。不在於親禱與否矣。殿下於永徽殿朔望,連爲親行矣。平日以淡薄爲主,故姑無大段形現之症,而專不顧調護之道,臣下之所憂,常在於是矣。人有貴賤,氣無貴賤,而臣聞尹惠敎之言,則達夜不寐,一心默禱云。對越之誠,終始如一,則可以感回天心,親禱,非第一事天之道矣。三次親行,勞悴已極,而今又如此,則非正躬保護之道矣。臣誠意淺薄,何可必其回悟,而初意則以必得準請爲期,而入來矣。上曰,予豈不知卿意乎?聞卿入來,予心益抑塞矣。昨日下思軍兵,予心若氷炭之交中矣。旣又思之曰,軍兵,亦民也。無食則軍兵何用乎?一時之勞雖悶,而輕重有焉?故晩後稟于東朝,而東朝下敎如此。今則予非固執而然矣。旣已蒙許於東朝,卿等亦許諾,可也。此後國祥,只隔五六日,雖欲親行,得乎?四次親禱,出於常格,若不得應,則反求之外,無他道矣。卿等雖請,予不爲矣。文命曰,小臣誠意淺薄,咫尺前席,不能感回,而至如李台佐,則是元老大臣,豈可勤勤如此,而不爲俯諒乎?殿下之自輕如此,其於群下之意,何如?上曰,予亦自知誠意之不足矣。得雨與否,今不必計較,而豈以卿等之言,爲文具乎?民若盡劉,則予將誰依,台佐曰,東朝,知殿下爲民之誠,以大體許諾矣。卽今玉體有泄候,或强起親行,而更爲發作,則豈不難處乎?當以宋仁宗之規,坐時敏堂,敷感天心可矣。强疾親禱,必不勝於默禱矣。上曰,孝廟朝,亦有焚香默禱之事矣。予於祈雨之中,有不盡誠者,欲雨不雨,今至過時,是予之誠意不足也。台佐曰,下敎及此,雨必來矣。今雖得雨,未免凶年,殿下,須以戊申年事,執心,可也。上曰,此與戊申年事異矣。台佐曰,若以戊申年命將出討之意,愼擇守令,則可也。以京畿言之,逐州問其守令之能否,能勝其任者存之,可東可西之類,皆變通之,近來玉堂之門,閉已久矣。弘文錄,近五十人,其中擇送之,限明秋置之,則豈不優乎?上曰,經幄之人,豈必皆善治,以自好故也。台佐曰,坡州牧使李浤,善治有名,而殿最居中,甚可怪矣。上曰,圖遞之意勝,故道臣,不得已而爲中矣。文命曰,殿最爲重,故不敢爲仍任之請,而今雖新差,必不得勝於李浤者矣。上曰,時任大臣,以殿最爲重者是矣。然不可適中其意,李浤之中,蕩滌,此後或有稱病不任事者,別樣,申飭,可也。金取魯曰,殿最,無仍任之規,直爲勿施仍任,不可也。上曰,重臣所達是矣。旣遞之後,更爲畿內他邑守令,則豈不去乎?取魯曰,李浤旣是善治,遞則可惜,而仍任其處,容或,可也。必欲移之於他邑,則不知其可也。今玆大臣所達,實出於有懷無隱之意,而擇守令之能否,道臣已用褒貶上中下,此外何以知之乎?在魯曰,尤甚不治者,知之爲難,不如不遞矣。且一李浤之外,豈無人乎?文命曰,農事,姑未知至於何境,而必有召災致譴之由,宵肝一念,焦灼憂悶,而如臣不誠不忠之人,職在輔相之地,徒荷非常之恩眷,而其於民憂國計,不能進一言措一策,是臣之罪也。亟下罪罰,則可爲弛災之道矣。上曰,是皆予之咎,卿勿過自引嫌,引嫌則是文具,務爲實事,可也。廟堂之上,雨來之後,則每不如不雨之前矣。昨年朴文秀,涕泣陳達,實出於至誠,而其時則以爲過矣。到今思之,則實不過矣。在魯曰,今觀下政院備忘,則有足以感神明,而猶有私意之未割斷處,責躬之道,似未盡矣。上曰,重臣所達好矣。予亦有所思,而臨急呼書,故所思亦忘之矣。台佐曰,小臣一覽,而未能記憶,而殷之六責,皆切實於自己矣。上曰,予非有意而爲之,而與六事符合,似未誠實矣。台佐曰,殿下衣帶之儉約,自在東宮時,臣已知之矣。上曰,先朝則爲木衾,而予則爲紬衾,此亦不及於先朝矣。台佐曰,閭巷之人,以爲衣如此之衣,則必有罪矣。以此爲心,則豈不好乎?上曰,宮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草上之風必偃,必上行下效,然後,可也。若以威而禁其奢侈,則非化民之道矣。取魯曰,大臣所達以威而禁之,不如聖敎所謂以德而化之也。且衣服,是奢侈之小者也。台佐曰,金取魯之言,切實矣。且以宮坊折受言之,殿下曾罷全羅道魚箭,是乃赫然處分也。其時,臣以殿下處分大速,其退必速之言陳達,則殿下,以可不留意爲敎矣。至於田結劃給之事,實爲取怨之道矣。臣近聞江原道何處地,何宮折受,而周回方十里內,盡是松林,今方斫伐發賣云。此是風傳,雖未的知,而深峽之中,斫木發賣,其價豈盡入於宮坊乎?斧斤以時入山林,況數百年長養之木,盡斫之乎?似此擧措,有駭瞻聆,適有言端,故敢此陳達,痛加裁抑,可也。上曰,予亦不知某處,當問而,申飭焉。台佐曰,先王朝,亦有宮坊折受之事,而或因臺臣之言,罷之矣。今則臺諫無言之者,豈不慨然乎?取魯曰,遐土之人,不知殿下愛民之誠矣。剝割於民,而十分之九,皆入於私橐,其弊甚爲急矣。文命曰,臣亦未及知矣。如許事雖有之,臺諫亦不敢輕易論之矣。台佐曰,國恤以後,有別茶禮,而所入甚多,內資不能支當,殿下必以輕廢曾行之事爲難,而末巡茶禮,參酌定式,似好矣。上曰,自前已爲之,何可今番定式乎?文命曰,今者備忘,六愆責己,無異桑林六事之責,此足以感天心,而金在魯所達私意未克盡祛,不可不入於責躬之中云者,尤極切實,而但召災之道,固非一端,則自責之言,宜無所不周矣。古者匹婦呼冤,五月飛霜,雖輿臺下賤之微,死而非辜,或抱罪而情理慘毒,則此亦召災之道,殿下常曰,或有一人之有如此者否?念念不忘焉,古語曰,烹弘羊,天乃雨,雖非毒害生靈如有妖邪,讒賊之計行於朝廷,則此亦召災之道。殿下常曰,或有一人之有如此者否?念念不忘焉,匹夫不獲其所。古聖王,猶且恥焉,不獲其所,不可以一槪論人有可用之才,而世道禍人,將置黯憺,而抑塞沈滯,則冤鬱莫甚,此亦召災之道。殿下常曰,或有一人之有如此者否?念念不忘焉。內多怨女,外多曠夫,前史所戒,男女有室,人之大倫,而婚嫁失時,則幽鬱尤甚,此亦召災之道。殿下常曰,或有一人之有如此者否,念念不忘焉。當此至誠責己之日,適有所懷,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好矣。台佐曰,小臣有所懷,故敢此陳達矣。臣聞捕盜廳,有慘毒之刑,號稱剪刀周牢者矣。偶逢捕將具聖任問之,則聖任答云,若施此刑,則凡人孰不承服,以此可知其刑之慘毒矣。在前逆賊,元無移送捕廳之規,而戊申以後,逆賊數多,自鞫廳不能盡治,故始爲移送捕廳,旣送捕廳之後,雖冤枉之人,不勝酷刑,或不無誣服之弊矣。此等法外之刑,似當有分付革廢之道矣。上曰,予則不知有此刑矣。分付兩廳,使之革罷,可也。在魯曰,周牢之刑,不可全廢,只革其所謂剪刀周牢者,似宜矣。文命曰,周牢之刑,自前有之,則豈可全廢乎?只去其新創之法,可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等如未準請,則不可中止,聖意雖出於至誠,而或有所傷損,則豈不悶迫乎?伏望更加思焉?上曰,須勿强請。台佐曰,聖敎如此,更無所達,然更加參酌而思之,當於宮中,潛心默禱,而不解卽今之心,則雨可望矣。昔晉國大旱,晉君將禱于明壇。顔子曰,不可禱於明壇,古人亦有如此矣。暴露風塵,顧何益於感天乎?與廟堂諸宰,講論救民之策,可也。上曰,不過酬酢而罷,顧何益乎?徒疲左右史之手耳。尹惠敎曰,備忘記,使臣等代撰,臣等設有所見,猶不敢爲,況乎以拙訥之辭,何敢潤色乎?若有下敎之事,則添下直爲頒布,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臣等誠淺辭拙,不能畢辭而退矣。殿下,每於小節,過用聖慮,明日還宮時,乘輦而日傘依例張之,可也。此非有害於事天之道,而每當臨時窘急,故敢此陳達矣。上曰,事有輕重,豈可固執,明日當爲,分付矣。取魯曰,小臣有稟定事,故敢此同爲入侍矣。今此軍兵減半之敎,實出於軫念暴露之盛意,而在前雖城內擧動,巴守gg把守g留鎭,自有其規,以禁營言之,卽今以殿下減膳避殿之故,無試射之事,當此擧動時,渠豈敢安臥在家乎?禁軍之數,未滿一百,若減半則不成模樣。且門外軍士,皆已入來,不可折半,況出宮經夜,豈可如此疎闊乎?上曰,訓局軍兵,雖陵幸時,或定以二三哨,以此例爲之,則豈不可乎?在魯曰,遠陵則減半,可也。而城內擧動,則無減損之事,豈獨於今日而減之乎?亦非準勞逸之道矣。上曰,雖非均勞逸之道,儀仗減損,旣已出令,豈可變通乎?然在外軍士,皆入來乎?取魯曰,皆已入來,禁營則皆入番矣。上曰,然則除留病傷老弱,其外盡爲隨駕,可也。{{*|出榻前下敎}}惠敎曰,左承旨洪好人,牌不進,而與無端違牌有異,方遭同己之慼云矣。上曰,然則與李春躋同矣。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取魯曰,三嚴定於日入時,則日已暮矣。植炬一款,何以爲之?上曰,只以燭籠,可以行矣。植炬,勿爲,可也。{{*|出榻前下敎}}取魯曰,曾前擧動時,皆由敦化門,不由弘化門者,有意存焉,此亦當爲稟定矣。上曰,壬寅年,由弘化門出,似取便好矣。曾在先朝避殿之時,則不由正門。今番則不由文政殿前,直自時敏堂,由集英門出,可也。取魯曰,然則以此出擧條,分付,何如?上曰,不必出擧條,只自政院知之,可也。{{*|出榻前定奪}}諸臣遂退出。 ○二十日酉時,社壇祈雨親臨擧動時,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玉帶,乘步輦,自時敏堂,出集英門,上下敎曰,四次祈雨,實出於爲民至誠,則爲臣子者,安敢以君父之未及親臨,而有所怠忽乎?奉俎官繕工奉事李澯,無端闕到於內摘奸時,極爲駭然,李澯拿推,其代奉俎官,以不緊執事中淸齋人,次次塡差事,分付該曹,可也。{{*|出駕前下敎}}遂從景化門,出弘化門,至宗廟前,上降輦步過,遂乘輦至鍾樓前路,上下敎曰,日勢已暮,入幕次後,遣問安承旨,則夜已深矣。留門啓請,有所難安,金虎門勿閉,仍爲留門,以待承旨中使事,預爲分付于守宮承旨,可也。{{*|出駕前下敎}}上到社稷,由東一門入望神門而降輦,步過神門,仍入大次。 守宮假注承旨曺夏奇{{*|坐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直}}。 ○曺夏奇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6月2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社稷祭罷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鳳翼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上疏,縣道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牲幣遍擧,再禱社壇,神猶夢夢,終不惠我。噫,咎在寡躬,民實奚辜?顧此八路,實欲無語。朔膳停捧,業有前例,方當責躬,尤何依常?兩朔朔膳,特爲停封。今則顧軍兵之暴露,效古人之默省,靜以反求之外,無他道矣。雖然,有司擧行,亦不可停,勿拘親祭,次第擧行。而雙嶺、險川戰亡人,戊申年設壇賜祭處,竝爲致祭,以慰幽冤。此時講究廟謨,疏通滯鬱,其不容緩,明日雖非日次,來會賓廳事,分付。申處洙、朴長潤、李萬維,其所所犯,俱極痛駭。若有漢法,處洙、長潤,豈敢戴頭覆載?而渠等雖無狀,倚門其母,其何辜焉?此輩雖甘心時象,不孝不忠。王者以孝治國,旣傅生也。値此疏滯,豈無參酌?萬維,其所處分,不可不嚴。當初海島,予亦過中,旣知過焉,値此憫旱,亦宜參酌。申處洙掇籬量移,朴長潤近道量移,竝使見其母,李萬維亦爲出陸量移。噫,觀今三人之處分,可知予心之迫切。咨爾臣僚,此乃爲民,非爲三人,莫曰或弛於時象。 ○傳于梁廷虎曰,左右捕盜大將罷陣後,來詣政院,聽傳敎事,分付。 ○梁廷虎啓曰,臣伏承聖敎,馳往京兆、秋曹摘奸,則京兆拘留間,頃日傳敎定式之後,卽已停罷,秋曹則方設都監,故權移於掌隷院。而所謂拘留間,亦因頃日傳敎,已爲撤去,時囚有無,更無可論。而此外他各司,或不無如前拘留之弊,更爲另加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左右捕廳時囚,强竊盜外,輕囚之拘留者,一倂放釋事,臣馳進政院,親承傳敎後,直到本廳。更考罪人等文案,而時囚中亡命罪人振起、子英及强竊盜九名外,干連罪輕者四名,依傳旨一倂放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左右捕廳時囚,强竊盜外,輕囚之拘留者,一倂放釋事,臣馳進政院,親承傳敎後,直到本廳。時囚罪人二十名內,强竊盜十一名,仍其餘輕囚九名,依傳旨一倂放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洪致中脣腫之症,十分危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卽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書啓。 ○傳于金應福曰,當此悶旱疏決之日,宜有容恕之道。兵曹禁喧郞廳,記過置之。 ○李龜休,以副修撰黃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啓曰,副提學趙遠命,昨日違牌不進,副修撰黃晸,纔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今玆之旱,亦太甚矣。聖上至誠親禱,至再至三,而雨意猶漠然,悽風累日,靑野日黃,立秋之過,今旣三日。歲之大侵,將比前年更甚,民何以活,國何由支?臣垂死病中,中夜永念,不勝拊心痛泣,直有長寐無訛之願也。仍伏念聖體,連次觸冒於烈日,仍復經夜於荒郊,氣候之損傷,勢所必至。焦悶之極,又何可以言語仰喩?形現之症,雖不大段,積傷在中,尤爲深慮。伏乞十分加意,倍愼將攝,無或至於重生疾患,實宗社臣民之至幸也。臣於此時,縷息未泯,顧安敢晏然在床笫?而臣之病勢,非比尋常,實由問來勞傷,重以屢次中暑,積載積熱,漸益沈篤。今則骨髓皆痛,神氣俱脫,夜不交睫,晝尠所噉,昏昏奄奄,不能暫時起坐,無復生人之事。跬步之地,亦無蠢動之望,竟無以少伸臣子之分,瞻望雲天,不覺自悼。且伏聞,以諸司考績之停廢,聖敎飭勵甚嚴。臣所帶諸司考績,緣臣停廢,今至幾年。其在國體,斷不容如是,此意曾已懇陳,而誠未上格,尙今虛縻,居常憂恐,若不能自持。今當振勵之日,其所勘處,宜先於臣身。玆敢冒死附陳,而病劇神昏,不能盡懇迫之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少垂諒察,亟命治臣闕禮之罪,以勵他人,仍命將臣兼帶諸任,盡卽鐫削,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力疾治疏,三日纔畢,今方淨寫對進矣。卽伏聞昨日夕,又降社壇親禱之命,我聖上爲生民昭假之誠,愈往愈至,直可以貫天地感神明。若是而天心猶不享者,安有此理?沛然之應,不勝翹心以俟,而愼疾之戒,此時尤切。不審亦有以念及於此否乎?臨疏懇激一倍,不省所云,臣無任戰惶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四次躬禱,微誠未格,尙靳沛然。顧此民事,心焉如灼,積瘁之餘,所患若此,深用念焉。褒貶申飭之敎,有大臣衙門事故者外敎,則於卿有何不安之端乎?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四更一點,上仍具吉服以出。禮儀使沈珙導上入,自正門,詣版位上南向立。執禮唱曰,禮儀使啓請行事,珙跪啓。執禮唱曰,瘞毛血。大祝各瘞毛血於瘞,工鼓柷軒架作,順安之樂、烈文之舞作。上曰,以北郊點下笏記唱之,故如此乎?雖去其繁文,登歌作,軒架作,樂止樂作,文舞進,武舞退等條,唱之,可也。樂七成,執禮唱曰,四拜。沈珙跪啓,上鞠躬四拜興平身。樂八成,協律郞偃麾工戛敔樂止。執禮唱曰,行奠幣禮。沈珙導上詣盥洗位南向立。左副承旨梁廷虎跪,取匜盥沃水,器空無水,急呼守僕,取水來。右副承旨金應福跪,取槃承水,上盥手。左承旨李鳳翼跪,取巾於篚以進,上帨手訖,受巾奠於篚。禮儀使導上詣國社壇,陞自北階,登歌作肅安之樂、烈文之舞作。禮儀使導上詣國社神位前南向立,啓請跪,上跪都承旨尹惠敎奉香,同副承旨李龜休奉爐跪進。禮儀使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右承旨徐命淵,以幣篚授進幣官,進幣官受篚跪進。禮儀使啓請執弊獻幣,上執幣以授奠幣官,奠于神位前。禮儀使啓請俯伏興平身,仍導上詣后土氏神位前西向立,如初儀,登歌止。禮儀使導上,降自北階,詣國稷神位前,如初儀,次詣后稷氏神位前,如上儀。禮儀使導上降復位。執禮唱曰進饌,軒架作雍安之樂。命淵進伏曰,親祭事體,何等重大,而盥洗位執事,只守空器而立。此雖下人之罪,官員亦難免不察之責,下人則推治,官員則推考,可也。上曰,事有大小,如此疏決之時,略之無妨,勿推,可也。奠饌訖,執禮唱曰,行初獻禮。禮儀使導上,詣國社尊所東向立,登歌作,壽安之樂、烈文之舞作。執尊者擧羃進幣,酌酒官酌醴齊。命淵以爵受酒,禮儀使導上,陞自北階,詣國社神位前南向立。禮儀使啓請跪,上跪。命淵以爵授進幣酌酒官,酌酒官奉爵跪進。禮儀使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以授奠幣酌酒官,奠于神位前,俯伏興平身,少退南向跪,樂止。大祝進神位之右,西向跪,讀祝文訖,樂作。上俯伏興平身,樂止。禮儀使導上,降自北階,詣后土氏尊所,如前儀,次詣國稷尊所。上問曰,近來奉審祭器等物,無執頉處乎?尹惠敎轉問于守僕。守僕曰,無矣。上曰,羃甚垢矣。仍詣神位前,如上儀,次詣后稷氏尊所,竝如上儀訖,禮儀使導上復位,文舞退,武舞進。執禮唱曰,禮儀使導殿下入小次。禮儀使啓請小次。上曰,何可入小次乎?仍爲唱之,可也。亞獻官左議政趙文命,終獻官洛昌君樘,行禮竝如儀。執禮唱曰,撤籩豆。大祝進徹籩豆,登歌作雍安之樂,撤籩豆訖,樂止,軒架作順安之樂。執禮唱曰,四拜。禮儀使啓請,上四拜興平身,樂止。禮儀使跪啓禮畢,仍導上還大次。還宮時,上改具視事服,步過神門,御步輦。藥房提調金在魯進伏曰,昨日有還宮時乘輦輿,更爲分付之敎矣。朝陽甚酷,請御輦輿,張日傘,可也。臣不勝憂慮,敢此仰達。上曰,今日則決不可聽矣。在魯曰,乘輦張傘,豈爲害於誠敬之道乎?上曰,昨日則有雨意矣。今日則烈日杲杲,予自當之,可也。豈獨使軍民獨當乎?命淵曰,至誠感神,聖敎如此,擧目含生之類,孰不感泣?如此流金盛暑,近十里當陽而行,豈不悶迫乎?上曰,都城內,豈有近十里程乎?朝陽不至甚熱,勿慮,可也。命淵曰,古人曰,奈大夫群民何?伏望勉從臣等之所達。在魯曰,此是小節,非可遲難處矣。上曰,若恫在己者,以今視之,則直是歇後語也。卽今則東風甚涼,雖當陽,豈有難乎?若終未得雨,則雖欲以身代民,何可得也?以何面目,歸見先朝乎?仍下敎曰,百官,自宗親橋乘馬事,分付,可也。自東一門出,至捕盜廳前路,上下敎曰,左右捕廳及秋曹、京兆罪人之拘留者,該房親往摘奸,重囚外拘留者,直爲放送後,來告秋曹,拘留間,曾命撤去矣。撤去與否,亦爲摘奸,可也。命淵曰,捕廳曾無近侍摘奸之事,直招大將,分付,似好矣。上曰,所達,是矣。卽招大將,使聽分付,可也。在魯曰,風日不好,久留爲悶,且捕廳罪囚,不可輕易放釋,還宮後,左右捕盜大將入來,政院一體聽分付事,分付,可也。上曰,依爲之。{{*|抄出駕前下敎}}至宗廟前,上降輦步過,遂乘輦,由弘化門入。至集英門外,上下敎曰,業欲下敎,而未果矣。駕後禁軍及御營別抄,每當擧動之時,則有同別軍職。此後若有標信及令箭,不必待其將令,而直爲奉行事,分付,可也。上曰,還宮後卽爲解嚴事,標信出送,可也。遂入大內,諸臣退出。 ==6月22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病}}。右承旨徐命淵{{*|病}}。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綾州牧使申弼夏,抱川縣監李侃,城津僉使權壽鳳。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小雨未足浥塵,風色漸高,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再昨侵曛動駕,徹夜露禱,昨日還宮之時,又値風埃,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小雨靳沛,望霔冞切,玆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箕獻,持平李裕身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龜休曰,下直守令、邊將、營將,留待。 ○李龜休啓曰,副提學趙遠命,昨又違牌不進,館直俱空,已至多日,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特敎,有來會賓廳之命,此旣出於聖上至誠憂民之意,所當一齊來參,而仕進只是三員,事甚未安。除實病、公故外,兼工曹判書申思喆,漢城府判尹宋成明,刑曹判書李廷濟,竝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龜休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前會寧府使元弼揆,未赴任遞改,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參議未差,都承旨尹惠敎進。兵批,判書金取魯,祿升降坐起進,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柳綎病,參知李匡世進,同副承旨李龜休進。吏批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嘉善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閫帥及曾經閫帥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眞望爲大司憲,趙迪命爲校理,任珽爲副修撰,朴㻐爲司僕正,李榕爲軍資正,柳敬時爲順天府使,南益華爲會寧府使,李命峻爲監察,金光遇爲掌樂主簿,洪應昌爲長興主簿,許鋿爲司饔主簿,李廷彦爲禮賓主簿,濟州牧使鄭必寧仍任事承傳,兼執義韓德厚,承文博士鄭重光等單付。兵批,副護軍李義豐,副司直徐宗伋、洪好人,副司果李挺郁、趙明謙等單付。 ○李龜休啓曰,新除授校理趙迪命,時在楊州地,副修撰任珽,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坐起,各司官員參謁時,兵曹正郞李德載,佐郞權基彦,司僕寺主簿沈銈,東部主簿陳尙周,或稱身病,或稱服制,俱不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郞屬司饔院、宗簿寺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牲幣遍擧,再禱社壇,神猶夢夢,終不惠我。噫,咎在寡躬,民實奚辜?顧此八路,實欲無語,朔膳停封,業有前例,方當責躬,尤何依常?兩朔朔膳,特爲停封事,命下矣。當依聖敎擧行,而各道所封七月朔朔膳,例於六月晦前上來,故勢未及知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上來者,不在停封之中。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雲峯縣監尹就履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尹就履,以兼營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牲幣遍擧,再禱社壇,神猶夢夢,終不惠我。噫,咎在寡躬,民實奚辜?顧此八路,實欲無語,今則顧軍兵之暴露,效古人之默省,反求之外,無他道矣。雖然,有司擧行,亦不可停,勿拘親祭,次第擧行。而雙嶺、險川戰亡人,戊申年設壇賜祭處,竝爲致祭,以慰幽冤事,命下矣。三角山、木覓山、沈虎頭,遣近侍祈雨祭,乃是六次。而連仍親禱,未及設行,不卜日來二十四日設行。雙嶺、險川戰亡人處及戊申年設壇賜祭處,則本道都事守令中,擇差設祭,而祭文,令該司撰出,急速下送奠物,令本道精備,不卜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裕身疏曰,伏以臣之踪地,豈宜唐突進步?而目今旱災非常,聖心憂勞,區區私義,有不假顧,乃敢黽勉出肅,奔走供職。雖自以爲事有緩急,義有重輕,而不知臣者,必將以爲放倒廉隅,更無餘地,臣心愧恥,當復如何?若又因緣盤礴,不知自處,則當初粗伸分義之計,轉爲貪戀榮寵之歸。臣雖陋劣,亦不爲此。仍伏念,臣卽一疎賤之跡耳。實無尺寸之能,而猥蒙抆拭之恩,屢登筵席,密近耿光,妄陳所懷,酬答如響。臣誠感隕越,圖報無地,而秪緣臣識慮謏淺,言辭拙訥,誠無以隨事開陳,以當上心。如是而尤,何可久忝耳目之寄?徒增瘝曠之罪也。伏乞聖明,亟命遞斥臣職,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連參於親禱陪班,伏覩殿下對越一心,不懈益虔,不憚烈陽之下曝,不恤玉體之疲勞。其於積誠回天之道,靡復餘蘊,而冥應愈邈,欲雨不雨,凄風連吹,百物俱枯。每當回鑾之時,仰瞻玉色之焦憂,擧國臣民,莫不相瞻咨嗟。不知仁愛之天,緣何癉怒,終靳感隲,至此之甚也。去年大歉,出於屢豐之餘,而艱辛濟活,殆傾國儲,尙患流亡載路,殍殣相望,今玆之旱,益有甚焉。而公私儲蓄,窮竭無餘,來頭之慮,有不容言。此際伏見聖上特下哀痛之敎,至以六事自責,敬天憂民之意,溢於辭表。臣奉讀未半,愚衷倍激。雖草野疎外之臣,亦當有懷必陳,以副我聖上廣求忠益之至意。況臣職在言地,豈可終無一言乎?噫嘻,聖旨中六事之責,雖出於深自貶抑,務爲撝謙,而誠亦不無一二彷彿者。聖旨中務誠之敎,實爲六事之綱領,殿下果能以實心行實政,少無間斷,少無欠闕,則唐虞之隆,亦可陶鑄。尙何患其治不從欲,化不徯志也?敬之一字,惟在於殿下一心上做了,而殿下之以務誠去僞,發於辭令者,今幾年矣,今幾遭矣。而殿下之自視歉然,彌覺其猶有虛僞之病者,果知其所由然也耶?臣之妄自憂慮者,有在焉。殿下聰明之姿,可以有爲矣,仁厚之澤,可以保民矣。第緣貞固之德,或有所缺,剛大之志,或有未立。每當事會,非不銳意圖做,而事過之後,輒復因循,每値災異,非不盡誠求弭,而無災之時,輒復放過如是。則殿下之必欲務誠者,不過爲一時工夫,而終有欠於徹頭徹尾,純亦不已之效也。伏願殿下,反以求之,益加猛省,恒自乾惕,若臨淵氷,則何有虛僞之萌,復存於中也?殿下旣命節減御膳矣,又命貶損儀仗矣。是知殿下遇災而求,靡不用極,而至於宮房折受之弊,前後言之者多矣。而終未能革罷,未知殿下於一身上事,貶之減之,無所持難,而獨於此等事,猶不能痛然割斷,如一刀兩段者,抑何故也?是則殿下之心,必以爲宮房折受,其來已久,猝然革罷,事勢至難,殊不覺其貽害於民,不一其端也。卽此一念,卽爲殿下私吝之累,而推是以往,恐有多少病敗。殿下已行裁損之政,而思革侈大之風,則尤當始自宮闈,以爲一邦儀刑,而亦宜愛惜財費,以爲賙活殿屎之本矣。且伏念翁主下嫁,將在不遠,惟當盡其肅雍之儀而已。若其資粧之屬,不必務爲華麗,以失導率之本。今若克從簡朴,以昭殿下崇儉惡奢之德,則足以丕變俗習,而亦合於遇災節損之道矣。事關聖躬,何等重大,而猶且一切減削者,誠以爲民之念,急於己故也。況於事體之輕且小者,獨不可議其停減乎?見今事勢,不可以平常時事,比論之也。必有別樣擧措,方可以救得近止之民命。今殿下勿論宮中、府中,凡可以少抒民力者,一倂減罷。凡可以虛費國用者,十分撙節,使下民皆知殿下抑損之政,迥出前古,一己之私,洞然盡祛。惟是保民之念,著見於事爲之間,汲汲遑遑,如恐不及,則人心自可歡悅,人心旣能歡悅,則天意亦可底豫。夫然後方盡於應天以實之義矣。昔唐太宗之言曰,上畏皇天之監臨,下憚群下之瞻仰,一日二日,兢兢業業。此誠殿下今日所當留意處也。畿內實爲根本之地,而被災最酷,今雖得雨,已無及矣。至於三南,則雖間有得雨處,而六月以後,大抵枯旱,均無豐熟之望。而臣於近日,屢參筵對,竊聞廟堂之議,迭陳稍豐之說,殊有乖於古宰相,必奏水旱盜賊之義也,臣竊爲之慨然也。卽今地部頒祿,尙乏來頭數朔之繼云。嗣歲收租之前,將何以爲計也?前時則地部雖或告乏,蓋嘗取用於惠廳,而今則惠廳亦枵然矣。經用之匱竭,旣如是罔措,明春若將設賑,則其果何處下手乎?各邑賑救之資,惟在於糶穀,而去年捧糴,大段虛疎,朝家旣有酌定徵捧之令。故爲守令者,惟以幸免咎責爲事,多有反作那移之弊,今秋徵捧之難,必倍深於去秋矣。今若就計京外,見在之財穀,較諸去年,則又將減半於前數。今秋收租,更恐不敷於去秋,今年賑濟之餘,已致經用之大縮。況於明年,尤何以經紀支用也?雖一家之産,八口之養,亦必預有所經營然後,始免饑餓死亡之患。豈以堂堂千乘之國,反爲此寒乞兒家計而又復泄泄沓沓,置之於莫可奈何之地,曾不思其救乏之術也?言念到此,誠爲哀痛,國之所大患者,惟在於兵革、饑饉,而兵革之患,止於一時,饑饉之患,及於累年。由是言之,則饑饉爲甚於兵革,而惟其兵革之患,鋒刃交錯於面前,生死立判於目下,故人莫不驚動慘怛,而饑饉之患,殊非肉食者切己之憂,故不悟其篰屋之下,哀號之狀,有甚於鋒刃殺伐之慘烈,而土崩瓦解之慮,又隨而至也。此《孟子》所以有殺人以挺與刃,有以異乎之喩也。不必遠引,試以殿下所經歷者言之。殿下嘗於戊申變亂之時,其所奮發而飭勵之者,何如?其所聚會而講究之者,何如?群下之不敢言私,精白奉公,亦何如?此所以無前變亂,不月底平者也。今則民生之困,至於此極,國勢之危,至於此極。而勿論大官小官,抱才而居閑者,亦多矣。朝廷之上,徒以偏黨之論,欲濟己私,用捨之際,或咈公議,幾微所在,已非吉祥。而聖上又復視若例事,不甚驚動,是則不念同舟遇風之勢,上不思屢顧爾僕之義也。今此聖旨中,姑息委靡,無人擔當之敎,誠得之矣。以聖上之聰明睿智,臨御已久,凡於群臣之長短得失,宜無所不知。伏想淵衷,自有權度,而或拘於時象,或牽於浮議,誠不無欲用而未果者,是黨私之論勝,而殿下終無以主張矣。噫,善善而不能用,此郭公所以亡國。雖在人才爲盛之時,尙恐片善之或遺。況當如此之時,尤何可不思所以廣求賢才乎?殿下若以戊申變亂時心爲心,咸集大小臣僚,隨才而委任之,使黨伐之習,不得干於其間,則雖其情勢之有所難安者,當其危急之秋,亦何敢固守常節乎?殿下遇災警懼之心,若果如變亂之時,則亦必已有別樣處分,而尙且悠悠泛泛,苟度時日。臣於是,有以知殿下之猶不能深見乎饑饉之患,甚於兵革也。其所見得,旣有一毫不眞切處,則其於弭災應變之道,亦豈無罅漏之可言者乎?殿下果能奮發大志,務盡誠意,又能收聚人才,共議國事,則吾國其庶幾矣。是知務盡誠意,爲今日之大本,而收聚人才,爲今日之大要。今若先得乎其大本大要,則其他可憂之端,不過爲節目間事耳。伏願殿下更加留念焉。臣於日昨,以賑廳色庫輩査處事,陳達蒙允,而退聞物議,則當初發賣之時,該郞盡爲酬應於切緊私托。而及其修正文書也,以一處所受,分作三四處,變幻假冒,以掩其手滑之跡,而苟究其擅弄國敎之罪,自有當律,不可不拿問嚴處也。且聞伊日燒燼之數,尙未能的知其幾何云,誠可寒心。若就考該倉所入元數,除其用下之數,計其留在之數,則其所灰燼之數,自可立知,而旣不能考檢文書,又不能反閱庫藏,此其中,必有許多難處之端故也。臣恐從今以往,奸胥猾吏,雖因緣偸竊,日消月耗,亦將盡歸之於孽火,而莫以察也。渠輩若見此事之不果究竟,則益無忌憚,恣行幻弄,他餘各倉,又必有用意故做之變怪矣。財穀之於國家,所關,何如豈可一任其虛疎也?該廳堂上之不卽考閱,大非防奸杜弊之道,臣謂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因令該廳,急速反庫,以考實數,斷不可已也。守令愼擇之敎,固非一再,而殊無實效。每當一窠,私托紛紜,若非銓堂之私好,必是大官之所囑。故題目未出,物色已定,此誠從前憂歎者,而亦莫如近來之爲甚。況今年歲凶歉之時,救活生民之道,尤在於愼擇守令。若一任其徒循私意,則豈無匪人之參錯乎?臣於入臺之後,連日奔走,未暇訪問物議,雖未卽一一刺擧,而固城卽海防難治之邑,且是統帥之營下,誠宜各別擇送,以遵古時南評事之遺意。而近來多不精選,如李鳳鳴之蠢愚無識者,曾忝郞署,尙被臺劾,而遽授是任,物情爲駭。臣謂亟宜遞罷其職,而亦宜以此,申飭銓曹。凡於守令差除之際,俾無如前泛忽之弊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之言,俱深切實,可不留意?疏末事,竝依施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鄭亨益疏曰,伏以臣,情危病劇,萬無因仍冒居之勢,猥上辭本,只竢嚴誅。及奉聖批,辭旨溫諄,至以不必深嫌,勿辭察任爲敎,臣拜讀俯僂,感惶罔措。第伏念,臣雖萬萬無似,旣叨按察之任,管下黜陟,乃其職任,而罷一閫帥,論責沓至。此莫非臣衰朽殘劣,不足比數於方岳。而然將何顔面,放倒廉隅,冒沒蹲據,以貽一方之駭笑乎?卽伏聞頃日筵中大臣,論諸道濫率之弊,且以道臣亦多犯科爲達云。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悚蹙之至。噫,臣性命險奇,七十垂死之年,家有未亡一孀婦,與之爲命。臣無此婦,無以慰窮獨之心,此婦無臣,亦必有自盡之患。千里相捨,誠所不忍,臣非不知奉法之爲宜,冒禁之爲罪,而私情所牽,携率共來,心常懍惕,若負大何。今玆執法之奏,極其截峻,臣何敢以情理所迫,有所自恕?今不敢仍置,方促治送,而自速之辜,終不可倖逭,玆敢露章首實,席藁泥首,恭俟威罰之降而已。且臣自三月至五月,北南跋涉數千餘里,觸冒漳毒gg瘴毒g,衝犯風寒,其所受傷,蓋不可勝計。而素有伏暑之症,方當酷熱,病情日劇,委身床褥,不省人事者,殆閱月矣。飮噉日益減損,肌肉日益銷削,絶塞無醫之地,治療沒策,坐而待盡,此已萬萬悶迫。而今年旱蝗之災,挽近所罕,北關農形,已決大無,嗣歲賑民之策,不可不預先講究。而臣之卽今病狀,若是沈痼,精神氣力,漸至消耗,實無措一策濟一方之望。公私狼狽,尤如何耶?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憐,亟許鐫免,俾無生行死歸之患,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昩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觀卿疏,予亦傷惻。此與無端眷率有異,卿其勿辭察任。 ○左尹李縡疏曰,伏以臣頃因縣道,冒上病狀,伏承道臣回論,令臣勿辭,從速上來者,臣於垂死之中,誠不勝其惶隕感惕也。臣之不能仕,已積有年所,聖明亦俯燭之矣。然而屢辱除旨,動靳鞶褫,天地之大,非有所私,簪履之舊,未欲便捐。臣雖頑迷,豈不仰戴德意也?但臣區區所大悶者,維天設官,各有所司,一日瘝曠,天工廢矣。職無大小,莫不皆然。今臣所叨之府,卽古之三輔,職重事煩,不可闕一。而以臣之故,成一虛窠者,已幾月矣。明王馭下,務通其志,其可進而不進者進之,不可進而不進者退之,不必一例虛拘,以損國體,以殿下之明,於此二者,少加聖思,則或不待臣辭之畢矣。且臣癃疾沈淹,塡壑不遠,而秪以積久違逋之故,聖明視以托辭,不賜矜允,此臣平日不誠之罪也。伏乞聖慈,特垂鑑諒,將臣職名,卽行鐫免,以幸公私。臣無任屛營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掌令李箕獻疏曰,伏以臣之許多情勢,實難冒出,連呈辭疏,見阻喉司,理勢窮蹙,莫省攸措。而方當聖心悶旱,連擧社禱郊祀之儀,臣亦見差執事之任,不敢以區區情勢,徒事撕捱,冒沒行公,連參陪從之列。而私心之愧恧,當復如何?瀝血陳懇,一遞乃已,是臣之本計。而至於今日,又有疾病之難强者。臣於日昨差祭入往之時,已有腫漸於腦後,而不敢言病,忍痛趨走於將事之班,然若其病狀之不輕,實同坐諸僚之所共見也。及其罷還私次之後,腫核漸至浮大,毒氣遍頭,痛若亂鍼,項背相牽,轉旋不得,邀醫見之,則以爲此乃分野至重之處,而腫漸又甚不細,及時投藥,消毒取濃然後,方可責效云。而臣方職名縻身,雖欲專意調治,其勢末由,病裏憂悶,益復罔措,玆敢不避煩猥,敢伸疾痛之呼。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使得任便治療,實天地生成之澤也。臣方以病乞免,豈宜暇及他說?而竊有駭憤者,敢此尾陳焉。當此無前大殺之年,京外之蓄積,蕩竭無餘,而頃者賑廳之失火,大關國計之不幸,都下人心,莫不駭痛。則爲其倉官者,所當驚心惕勵,收拾燼餘,善爲區處之不暇,而該郞安相元,幸其有災,乃生染指之計,稱以火消米發賣,除出全無煙氣之穀,與其弟相朝同坐公廳,相與分取者,不知其幾許石之多。而以數貫之銅,買出一石之米,纔出倉門而轉賣,則至捧六七貫之餘。而至於民間發賣者,則全是燒黑無用之雜穀,此甚可駭。而又以數十石米,出付於其弟廊底居金姓常漢家,稱以發賣,潛分其利,閭巷之間,傳說狼藉,怨詈朋興,至謂之烹相元,天乃雨云云。則其爲無狀,據此可知。及其日昨臺啓之發也,㤼於形跡之彰露,敢生彌縫之計,遍懇於知舊間,乃以納價發賣樣,虛作文書,要得着名,到處哀乞,或遭面駁,人皆唾詈,莫不切齒。噫,渠以曾經州牧之人,身爲荒年賑恤之郞,不恤國用,乘時濫滑至此。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僚臺之只請色庫之論罪,獨不爲下吏之冤乎?臣謂安相元,宜施削版之罰,以謝都民之怨焉。臣業欲論啓,而以情病之難强,無以詣臺,敢此略及於疏末,冀聖明之處分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安相元,其令金吾拿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於見職,防限至嚴,前後八遭恩除,一未趨承,淸朝華貫,便爲臣虛銜,悶蹙佪惶gg徊惶g,罪積如山。今玆新命,又下於社壇親禱之日,而館直俱空,無一人陪從者。苟臣所引之嫌,不至於大關名節,則臣豈敢冥然無知,泯然退伏?而十數年撕捱本色,今不敢一朝放倒,一牌再牌,蠢動無路,只得祗伏路左,少伸分義而已。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喉院之臣,不思區別,混同出牌,已欠誠實。而今日則乃又單擧請牌,是將使臣,窮蹙迫阨而促其死也。若臣情地,業已聖明之所悉燭,而疾痛之極,又此哀鳴。伏乞天地父母,先治臣積逋威命之罪,仍飭選部,勿復檢擧於館職,俾臣得以勿喪所守,小安本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金東弼,靈城君朴文秀等疏曰,伏以天久不雨,聖心焦迫,冒炎連禱,不遑暫寧。而臣等閱月床席,病情沈淹,前後陪班,一未進參,積罪如山,萬隕難贖,乞勘闕禮之罪,以安微分焉。臣等俱以無似,待罪尙方提擧,而御供衣襨所需,專靠於本院奴婢貢木。而昔之三千口所收,今爲九百口,以此衣襨價,見負於市廛者甚多,而太半未償,事體極爲未安。故臣等欲收拾漏網之奴婢,而本院無奴婢案,無處憑考,事之虛疎,莫此爲甚。此蓋由於本院官員,朝遷暮移,不得專意檢察,都入於吏胥手故也。別提李世矩,曾聞爲軍資官時,以善於職,五年久任云。故臣等,以奴婢事,專委於世矩,使之査正,限成案久任之意,陳達蒙允。卽今査事方張,若費數三朔,則可以了當,而銓官不顧久任之令,而遽然擬差於畿邑。見今旱災孔酷,民將盡劉,當此之時,得一善吏,亦幸矣。事若不緊,則何敢仰請仍任世矩之官乎?許多奴婢,方在半査半不査之中。若失世矩,而付之生手,則本院事狼狽,當如何哉?此非近來泛然請仍之比。伏乞卽命仍任李世矩別提之任,限奴婢案成出間,更勿擬他職,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目今守令,豈不重也?而此亦爲民,特命仍任,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司諫許沃疏曰,伏以臣,遠離七耋老父,旅宦京邸,本非情理之可堪。曩又荐遭喪慘,神志內凋,近緣駿奔享祀,形骸外瘁,暑毒乘之,症形苦重。而昨被除命,又當親祀之日,不獲已强起祗謝,陪班將事,昨從闕下退歸,病情越添,嘔泄竝作,寒熱交攻,委頓床席,奄奄莫振,若不及時調治,誠恐轉輾添劇,至有死生之憂,不得不悉陳病狀,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鐫遞職名,俾得少延殘喘,歸見病父於國祥之後,不勝幸甚。嗚呼,去歲諸路之災荒,生民之顚連,已是十數年來所未有之慘。而今又加以三朔大旱,點雨不下,大地焦赭,萬姓魚喁,聖上至誠虔禱,至三至四,而終無甘霔之應。未知仁愛之天,何所癉怒,而降災之酷,乃至於此?伏惟聖情焦勞,絲綸懇惻,責躬求助之意,有足以泣鬼神而感豚魚。至於今日晉接之命,亦出於咨詢嘉謨,講確惠政之念,凡在臣隣,孰不感動?第伏念似此非常之災異,不可以應文備數之擧,望其消弭。必須君臣一堂,涕泣相誓,掃去文具,一以至誠,就聖敎所謂講究廟謨則曰,何弊可革,何事可擧?疏通滯鬱則曰,何罪可宥,何人可用?卽日裁決,無歸空言。又須先從宮庭費用,而劃卽節損,以省戶兵曹錢布移送兩司之額,又計諸司不緊用度,一一裁削,總知其實數幾許,或移送賑廳,以作賙饑之資,或充用經費,以蠲貢賦之入,使有實政實效之及民者,然後方可以下慰民心,上答天譴矣。臣伏見《肅廟寶鑑》,四十餘年之間,恩言德音,無歲無之。而其所以警惕節損,勤恤民隱者,節目之詳,辭旨之切,尤在於癸亥哀痛之敎,此正今日聖上之所宜繼述效法者也。竝乞聖明留神裁擇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勉戒切實,可不留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金龍慶疏曰,伏以臣於在鄕時,以兄病之萬分危劇,冒上陳情之疏,冀獲鞶帶之遞,而誠意膚淺,未蒙矜許。憂遑焦煎之中,職名之虛帶,已閱屢朔,惶隕悶縮,尤不可以名狀,分義所在,亦不敢一向偃伏,稍俟病憂少減,束裝登程,昨纔來伏私寓。而念臣前後釁孽,至重且大,俯仰慙悚,惟有泥首席藁,恭俟譴何。至於官職去就,非所敢論,何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冒承,以自壞廉隅之大防哉?又況向來所被臺參,造意深險,論罪狼藉,末乃謂罷職薄罰,不足以當其辜,請加重譴,雖蒙淵鑑照燭,其計莫售,在臣自靖之道,何可諉以彼言之無當,而揚揚復據於僨敗之地,重招耐彈冒恥之譏乎?默數愆尤,難進之義,固非一二,而卽此一款,尤是必遞之端。伏願聖明,俯賜諒察,特行罷削,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萬幸。且臣於炎路撼頓之餘,爲酷暑所中,嘔泄竝作,飮啖全却,宿患痞滯咳逆等症,乘時迭發。見今僵臥涔涔,人鬼未分。方當聖上悶旱焦迫,親行壇祀之日,以此情地病狀,不得趁時趨命,進身於陪扈起居之列,臣罪至此而又萬倍矣。更乞亟施誅罰,以爲人臣蹇慢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悚隕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趙文命,兼工曹判書申思喆,訓鍊大將張鵬翼,漢城判尹宋成明,右副承旨金應福,正言李載厚,假注書權瑞東,事變假注書尹鵬擧,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趙明履入侍。判敦寧金在魯,左參贊宋寅明,行司直朴師洙追後入侍。文命進曰,連日動駕,悶旱焦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昨日則雨若大來矣,終不快注,極可怪矣。賑廳兩堂上事,政院想已啓稟,而閭間訛傳之說,聞於臺諫矣。只是當初草記相左,故訛傳紛紜,甚可怪也。然臺言旣如此,兩重臣之不爲入侍,宜矣。而若終不入,則賑廳凡事,無可議者,誠爲悶矣。上曰,雨意茫然之時,其爲沓沓,已不可言矣。今則頗有雨意,而終靳甘霔,尤爲悶迫矣。今日引見,有意存焉。而當初懸病甚多,極爲未安,兩重臣之不入,事勢固然。而批答已下,竝卽牌招入侍,懸病諸臣,皆推考,可也。{{*|出楊前下敎}}文命曰,權{{!|𢢜|⿰忄業}}、朴師洙、沈珙,備局堂上差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權{{!|𢢜|⿰忄業}}則在外,朴師洙、沈珙,仍卽牌招入侍,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承旨書下敎。前副提學兪拓基、李瑜,頃者特敎特招之下,終不應命,事體極涉未安,故雖特罷,罰已行矣。況當乏人之時,亦不無參酌,竝敍用,還差備堂。{{*|出榻前下敎}}文命曰,旱災如此,而所恃者,惟在於三南矣。似聞三南,今月亦未免旱災云,若然則更無可恃矣。上曰,頃者聞忠淸道祈雨矣。今聞全羅道又如此,今此旱災,漸流下矣。凡事豫則立,國事不豫,則何可爲也?不可徒擾民心,而豫爲廣求賑民之策,可也。將來有實惠,則民必不怨,若皆泄泄,則過猶不及矣。文命曰,誠如聖敎,若動則誠悶矣。賑廳之穀,已盡於發賣,錢則尙有餘存。爲先限三萬兩,分俵各邑,從便區劃,至三四月間,則可以立本,而有補賑資矣。湖南留賑米一萬石,移給賑廳,趁歲前運來,互相推移,則似好矣。上曰,留賑米,旣是軍餉所需,則何可盡用乎?文命曰,動兵之時,則用之於軍餉,設賑之時,則用之於賑恤,互相推移矣。上曰,如此則無害於軍門乎?張鵬翼曰,別無所害矣。上曰,三南穀上來之後,三南若不免凶荒,則其將推移於何處乎?鵬翼曰,連聞兩西之奇,則年事稍好云,兩西則似無憂矣。上曰,賑廳則尙有餘存,而最可哀嗟者,戶曹也。若非兩西,則何以爲之?兩西米,勿爲擧論,三南若凶,則次次轉移次,留置,可也。文命曰,各軍門事,臣皆知之,所存全無矣。賑廳穀五萬石,而四萬石,則已散於發賣,只有若干錢而已。惠廳則雖不及明年,可支今年矣。上曰,節省浮費,則所餘雖似少,而不無所補矣。三南穀,決不可上來,若上來則京外俱竭矣,且非當初封留之本意也。鵬翼曰,節用之道,聖敎至當,而臣與都提調往復相議,則軍額減縮之外,無他節用之道矣。上曰,鑄錢有何實效乎?若廣其路,則可以有益,而窄其路,故不勝可笑矣。文命曰,豈無效乎?各道賑恤,皆空中爲之,此非實效乎?但以隨鑄隨給,故無餘矣。鵬翼曰,各軍門,若一體爲之,則其路可以廣矣。上曰,不然。冬至一陽始生,非爲春而後陽生也,天道亦有豫矣。頃者朴文秀之言似好。而群議以爲不可,故不爲矣,此其弊矣。我國不如彼國,富商大賈若是,而何事可做乎?文命曰,戶判有實病,久不出仕,地部凡事,甚爲切悶矣。上曰,諸臣中,有見之者乎?其病,果難行公乎?宋成明曰,臣於去月見之,而近則久不見之,然聞其實病不輕矣。上曰,當此講論廟謨,申飭久任之時,輕遞度支之長,有非國家道理矣。儻於出仕後,勢難行公,則或可變通,而今不可輕議,以此出擧條,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上曰,全羅監司柳儼,旣請廟堂而率子婦,則或有容恕。而魚有琦、具聖益,則皆入於罷職中,道臣、守令,不可斑駁矣。文命曰,此事極爲難處。此法雖是大同前法,而不廢其法之前,旣有現發之事,則置之爲難,諸道監司,一倂皆罷爲難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國法豈獨行於兵水使乎?申思喆曰,當此之時,不可竝罷,自上參酌處置,可也。上曰,卿等當自備局申飭,而至於啓達,實爲徑先矣。鵬翼曰,此法旣在,則宜無異同,若欲遞罷,非但爲難,厭避者,亦必以此而爲言,其事實爲難處矣。成明曰,小臣之弟犯法,不勝惶恐矣。上曰,旣已上達之後,則在渠之道,當自首矣。金應福曰,宋眞明、鄭亨益事,言其情理,則不可以濫率論之也。上曰,濫率衙眷,爲御史第一條目矣。上曰,下直守令、邊將,有留待之敎矣,史官出去引入,可也。尹鵬擧出去,綾州牧使申弼夏,抱川縣監李侃,洪陽營將申命相,慶州營將洪泰斗,城津僉使權壽鳳入來俯伏。上曰,以次進來。洪泰斗進伏。上問職姓名履歷,問所懷。對曰,別無所懷矣。上曰,壬寅年庭試乎?對曰,辛丑年冊封庭試矣。申命相進伏。上問職姓名履歷,問所懷。對曰,別無所達矣。上曰,兩人皆初行乎?金應福曰,然矣。申弼夏進伏。上問職姓名履歷七事,問所懷。對曰,未赴任,故不知其處物情,下去後,當與監司,相議爲之矣。上曰,雖未赴任,其處年事,何如云耶?必有所聞矣。對曰,去月初生,一巡大雨之後,尙今旱乾云矣。權壽鳳進伏。上問職姓名履歷,問所懷。對曰,未聞其處物情,無所達矣。李侃進伏。上問職姓名履歷七事,問所懷。對曰,未赴任,故未知所達矣。上曰,此是京畿近邑,農形,何如云耶?對曰,自閏月至六月,不下一點雨,而其地皆沙石,故百穀盡爲枯損云矣。上曰,守令皆進來。弼夏、侃進伏。上曰,今年年事如此,前頭雖遠,畿邑農事,已無可言。救民之道,惟在守令,下去赴任之後,勿以此爲文具,若有不治之事,則斷不饒貸矣。弼夏曰,聖敎如此,豈敢不盡心乎?上曰,宣諭爲之。應福宣諭畢,又爲別諭訖,又別諭邊將。上曰,營將進來。泰斗、命相進伏。上曰,營將之任,異於守令,外之討捕營,卽內之捕盜廳也。民之無辜而橫罹,雖是守令之故,而不辨玉石,呼冤者多,到任之後,治盜之事,各別詳察,可也。如或不然,則從重勘處,少不容貸。對曰,聖敎如此,可不奉承乎?上顧謂鵬翼曰,捕盜廳有所謂剪刀周牢乎?對曰,有之矣。上曰,新創之刑乎?對曰,自前有之矣。戊申治逆時用之,而至於他盜,則不用矣。上曰,宜謂慘刑矣。謂營將曰,如此酷刑,勿爲,可也。對曰,當奉承矣。文命曰,刑杖各有其規,有訊杖,有亂杖,各有所施。而近來守令,或用亂杖,事甚非矣。曾在世宗朝,有申飭刑杖事,各道守令處,此後則無得濫用刑杖事,申飭,似好矣。上曰,治盜之律,自有其道,守令之用刑,笞五十以上,則必報營門而處之,今此大臣所達,誠然矣。諸道守令之濫刑者,道臣狀聞定罪,訊杖則監司巡歷時,考其訊杖穴過度者,守令則狀聞論罪,公兄則刑推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營將之設,始於何時耶?思喆曰,自孝廟朝矣。文命曰,營將之設置,本非偶然。爲任最重,故臣待罪西銓時,必以訓鍊判事陞營將,自營將爲閫帥,雖似難繼,而必以極望擇送矣。近來則依前以五衛將者流,間或差送。蓋營將,乃客館,故武弁之稍有形勢者,多厭避故也。更爲申飭西銓,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以此申飭,非止一再,營將若不得人,則其害甚於守令之不擇,各別擇差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申弼夏,何如人耶?應福對曰,申宅夏之兄也。上曰,李侃,予則不知爲武弁矣。今觀軍服,而始知之矣,代誰而爲抱川乎?應福曰,趙明謙之代矣。上曰,少退。諸臣退出,復入侍進伏訖。文命曰,頃以守禦使狀啓,臣與領相相議,畿營劃給米一萬石中,分俵各邑外,餘存二千八百石內,一千石,取用於祔廟都監,一千八百石,劃給南漢,添補軍餉事,已爲覆啓,允下矣。日者畿伯引見時,有還屬畿營之敎云。大抵南漢軍餉元數十二萬石,卽今見存,只是二千餘石。儲蓄之哀痛如此,不可不爲漸次添補之圖。故此米,旣是畿邑分俵之餘者,而畿邑事勢,夏秋之際,姑無分給之事。雖使分給,其數至少,得失不關,毋寧專補軍餉之得當矣。旱災如此,畿伯之旣許廣尹之請得,又復陳達。雖出不獲已,畿邑若有設賑之事,朝家自當某條覓給,南漢船隻,來待有日,旣已劃給之米,還屬畿營,終未得當。且聞都監所需,不過爲米五十餘石。今此餘數,倂爲劃給,以補一隅,誠甚得宜。領相昨欲以此事陳達,此雖是添餉之事,而廣尹,是李宗城,故嫌不敢陳白,臣意亦與領相相同,故敢此仰達。上曰,其時以軍餉爲重,故左參贊陳達,而旣已劃給之後,移給南漢,非爲民之意,此所以有還屬畿營之敎矣,諸臣皆陳之。思喆曰,大臣所達之事,卽臣向日狀請者也。大抵廣州軍餉,自廟堂主管,而府尹李宗城,慨然於餉穀之耗縮,誠心經紀。而聞京畿劃給海西米三千石之留在者,面議方伯,論報於臣,仍爲狀聞請得矣。日者畿伯引見時,有還屬畿營之敎云。今年南漢軍米之移轉畿邑者,其數甚多,卽今留儲,不過數千餘石矣。目今旱災如此,前頭移轉,與還上之準捧,有未可期。而莫重軍需,漸至減縮,則豈非大可寒心者哉?今此餘米,在畿邑,雖使分俵,數旣零些。若爲專屬南漢,則所關亦大矣。且爲畿民劃給畿營之穀,若移送他道,則或似未穩。而廣州旣是畿邑,則還屬山城,少無所妨。臣意則依大臣所達,海西米二千八百石內,都監所需外,竝爲許給,以爲添補軍餉之地,實合事宜矣。金在魯曰,廣州同是畿邑,而以其有軍餉,故自前不入於畿營分俵中矣。今年則軍餉盡爲分散,所餘至少,而所分之穀,秋後還捧,亦未易。廣尹之欲得此添補軍餉,固爲得宜,臣亦同參其謀矣。畿營今雖得此,不可於此時分給,不過爲來頭添補賑資之計,固當仍留賑廳,而臣聞畿伯之言,以爲今番,則廣州亦當有所分劃云。且前日松都,亦有自朝家特給四百石之例,今若限四五百石,劃給廣州,其餘仍給畿營,俾補賑資,則似好矣。宋寅明曰,事有緩急,不可不隨時推移。初雖以麥後賑資,劃給京畿,麥農幸不大歉,卽今民間,非不切急,而農形又如此。來春民事之切急,必非今日之比,此時何可分給耶?勢將留待來春,而南漢,以待變重地,卽今軍餉,遺在絶少,事極虛疎,今姑劃屬南漢,以爲軍餉之地,雖屬南漢,前頭畿民分賑時,亦豈無變通之路?廣尹之意,亦非欲卽今賑民之計矣。鵬翼曰,山城旣是保障重地,仍爲給之,似無妨矣。成明曰,京畿姑無時急之事,而數少穀物,得失不關,劃給山城,則爲一分補益,今姑仍給,似好矣。朴師洙曰,聖敎所謂若爲軍餉,則分給畿民,收捧時,當輸南漢,未分給前,不可先給云者,誠若至當,而廣州之民,亦是畿民也。今番海西米分俵時,旣未蒙惠,今此餘數,雖直給南漢,廣州之民,可以受食,同是畿民,何可區別?臣於農壇幕次入侍時,亦以此,仰達矣。上曰,移送山城,與姑留賑廳,旣無所異矣。仍給山城,而姑勿分給民間,以軍餉留置似好,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畿甸則已判凶歉,前頭賑資,不可不指揮經紀。而卽今國力,實無每每白給之道,換貿立本取剩等事,秋深之後,必將後時無及,賑廳方有發賣價錢,限三萬兩,爲先劃給畿營,分俵被災各邑,以爲及時料理賑穀之地。而待來年四五月,還報本邑事,嚴加申飭。賑廳纔經今春以後,發賣賑恤等事,穀物蕩然,發賣價錢,雖待秋還作米,來春前收合入庫,未可必,初頭賑政,必將有窘急之慮。今年湖南留賑大同中,以沿邑所在,限一萬石,劃給賑廳,使之趁歲前運來,以爲三萬兩代,充補之地。賑廳旣以錢代,劃給一萬石米,則三萬兩,便無屬處。兩南農形稍實,穀價頗優處,各邑中軍布,限此三萬兩之數,爲先分付,從市直作米後,待來年,畿邑錢,本邑還捧,以作米代,分給各軍門,仍以其作米輸來,如此則彼此皆便,似無所妨矣。寅明曰,來春畿民還分之穀,朝家固不可無移轉推移之路。而至於流丐白給之資,畿內殘邑,何以白地拮据,而朝家亦何可以許多錢兩,每每白給耶?臣意,姑先許貸發賣錢,則可以從便貿穀於峽農稍優處,運來留置,待來春穀價至貴時,作錢還報本邑,則其所剩餘之穀,亦必不少。此亦豈不爲萬一之助耶?後時則必無及矣。且賑廳遺儲方蕩然,雖有發賣價錢,貿米運來之際,必將挨到深春,初頭賑政,豈不窘急?今此三萬兩錢,不可公然取用。湖南年事,比前年必差勝,留賑大同米一萬石,待秋卽爲運來,劃給賑廳,則賑廳亦有及時開賑之路,豈不兩便?且此三萬兩錢,四五月間,旣是應捧,姑先以兩南農形稍勝處軍布,從市直作米後,以此錢,分給當該衙門,亦爲便好。軍布作米,若運來添補京畿還上,則豈不尤好耶?在魯曰,今朝,臣在藥院,欲於承批後,進參賓廳,而適遭臺疏,未敢進。及承牌招,始爲追入,故此事到閤外,始得聞矣。賑廳纔經累朔乾糧七次發賣,穀物蕩然。雖有賣米之錢,實無作穀之路。若如是區處,則畿營得三萬兩錢,足以分俵各邑,取剩補賑,湖南留賑大同,本是當爲上來,以作軍餉者,除其中一萬石,使之上送賑廳,則道臣何可不及時奉行?至於軍布作米事,畿營所給錢,設或未及盡捧,而各軍門,有請代之事,以賑廳他錢,亦可先爲推移以給,今此所請,臣意亦似便好矣。上曰,初聞大臣之言,而持難者有二件事。賑廳三萬兩,若分給畿民,則有難徵捧,湖南軍布,旣令作米,而軍門若請其代,則無可代給者故矣。今聞兩重臣之言,始爲分明曉得。如是相換推移,則彼此似無所妨。軍布代則畿營錢,雖未及還捧,以賑廳他錢,移給軍門之說,亦好。湖南作米,則姑觀本道年事,而進退之亦可,竝依爲之。且此等事,設施時則好,而每有解弛之患。昨年關西米,靈城力爲主張,而幸得無事運來矣。此亦勉爲之。湖南米一萬石,設或不欲輸送,必須嚴飭,使不得不送,三萬兩錢,分給于畿民者,亦爲各別申飭,使無虛疎,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關西米京運時加升條,每石五升式,合一千六百餘石。當初道臣,以狀稟未回下,未及裝發爲言,故使之待秋上送。安州米到甑山致敗者一千石,卽令分給民人云。故以待秋卽捧上送之意,啓下,分付矣。此兩穀載來次,七月初當下送船隻,預爲整待裝送之意,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聞靈城君朴文秀之言,今番嶺南煮置之鹽,爲一萬八千餘石。此雖初出於嶺南麥後賑民之意,而近與慶州府尹金始炯相見,則言嶺伯多般聚穀,賑後餘儲,尙有數萬石云,不必更藉此鹽石。民事旣有緩急緊歇,不可無彼此推移之道。新煮鹽限一萬石,爲先上送,賑救畿民之意,分付。文秀雖已上來,旣有煮鹽成法,沿海尙多有火枯自枯之松,可以取用云。亦令嶺南,別定解事守令,依前不住煮鹽,以補萬石上送之代,好矣。上曰,一萬石則運來,其後一依朴文秀所措置,連續煮鹽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年兩南農形,姑未知如何,而畿甸、湖西,則勢難免凶矣。諸道各邑災實,分等狀啓,每於歲末上來。故廟堂設有往復消詳之意,而未及周旋,不得不一依狀聞而磨勘,以此一遇災年,尤甚過多。而稍實之次絶無,國力旣分,未易爲惠,而各樣歲入,因此大縮,公私無以支吾。臣謂自今災實分等狀啓,則雖或依前差晩,而必於八九月內,先爲分等草成冊,上送備局之意,定式施行爲可。以此,分付於被災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分等狀啓,亦爲趁早爲之事,分付,可也。在魯曰,近來分等狀啓中,尤甚之尤甚名目,古所未有,極爲不當。今年則分付諸道,俾無此名目,何如?上曰,尤甚之尤甚名目,誠爲可駭,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近來國用之蕩竭,專由於年分災結之減縮,外方報災,終涉過濫。近來非不嚴飭,而各邑終不無擅用之弊。至於官家所屬鄕武、各廳校院等田結,則雖異守令之自用,亦不免擅給。雖以湖南昨年事言之,上納結摠,至爲些少,而各邑或稱補賑,或稱大同災,所用災結,極其狼藉云。雖以現發於文書者言之,金堤奸民李鼎運之誣陷郡守李淨,其習誠可痛。其言不足信,而李淨之報災太濫,大同給災之狀,有不可掩。用災如此,歲入安得不縮乎?臣謂自今以後,守令之擅用災結者,無論大同災、補賑資,許多公用,一倂依律重勘事,定式,爲先以此,分付諸道,使之各別嚴飭,無令如前,何如?師洙曰,臣則屢爲三南守令,習知敬差官之弊矣。敬差官,多不擇人,至於都事,尤甚不擇。檢田之際,徒爲貽弊見侮,有何實效?戊申、己酉年間,不送敬差,專委道臣磨勘,實結不縮,頗有其效。卽今國儲哀痛,有甚於其時,三南道臣,尤何敢歇視國計,不善奉行乎?宜倣戊、己年例,專責道臣,勿送敬差,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文命曰,今年異於常年,專委道臣,似好矣。上曰,近來佐幕,全不擇人,至於敬差官,亦不擇差,故檢田之政,每涉虛疎矣。卽今三南道臣,皆得人,而至於湖西伯,則尤習吏事矣。今年磨勘,則專委於道臣,上款,申飭事,亦依爲之。{{*|出擧條}}師洙曰,今年御史,一二邑抽栍,使之旬日內入來,故賑時不法災結隱用之守令,多所漏網,今年災實,不可不早知。若送御史,趁九晦復命,則似好矣。上曰,予欲連續送之,未及爲之矣。師洙曰,京畿則不法守令,多入於書啓,而彼三南,亦豈無不治守令乎?小臣之意,則不廢其規,則年事豐歉,可以詳知矣。寅明曰,分等草成冊,趁早上送之言,亦未免苟艱矣。若送御史,則災實,可以分明認得矣。上曰,擇人爲難。雖如李宗城,亦爲百姓邊,用之於監賑救民,則可矣。道臣則廟堂操縱,而御史則尤難矣。文命曰,臣聞李廷濟之言,則全羅道民習,甚爲可慮矣。師洙曰,不可以一介論之也。自祖宗朝以來,每逢凶歲,則必爲蠲減。故畢竟恩竭而慢,私或勝公,或有夤緣濫費之弊。而當此飢荒,使守令不行惠民之政,則民何以堪?名爲矯弊,而反爲弊矣。寅明曰,君臣之間,開心見誠,論難可否,可也。如此之時,若有作爲之事,則皆動也。上曰,雖然,作爲豈可不爲乎?寅明曰,陳達之時,不能警動惕勵。雖在於群下之庸劣,而聖上於大臣所達,每每見格,故群下亦自懷疑,不敢盡言矣。上曰,廟堂所達之事,予若不知聽則已,若知聽,則豈不從乎?此非自疑之事。上若不聽,則更爲陳達,可也,是不知予之心也。師洙曰,今年還上,捧上必難,所當預究矣。文命曰,或者以爲,還上之不捧,由於雜色徭役之一時竝侵,還上捧上之時,則只捧還上,勿侵他役,則捧上之道爲易云。此言極似要約,問于諸臣,何如?上曰,諸臣意,何如?思喆曰,俱是上納,而還上爲重,其言,似好矣。廣州還上甚多,而雖昨年,幾盡捧矣。江華還上,自朝家折半,故廣民,亦折半之外,終不納之。大抵還上,一年不捧,則仍爲蕩滌矣。今年則先捧陳還上,新還上,則雖未捧,年數旣近,則將來可以捧上矣,廣尹之意,亦如此矣。在魯曰,還上新布gg身布g,一人有竝行者矣。若待還上畢捧,則已至冬末,而身布亦有期限,節晩之後,亦難徵捧,事勢不便,恐是行不得矣。寅明曰,臣意亦如此矣。且先捧舊還上,亦不可矣。師洙曰,臣意亦有掣肘之端,不可爲矣。廣州則折半,故事勢猶或如此,他邑則不然,不如循例爲之也。臣觀先朝《寶鑑》,當極凶之時,則多有田稅全減之事矣。曾見先正臣宋時烈文集,則庚戌、乙亥年間,三南大凶,故田稅盡減之,其後湖南七邑,亦如之。議者,以經費不足爲言,故宋時烈上疏論之矣。今年必有大段節損然後,可以爲之。自上必行人所不能爲之政然後,諸司浮費,自然裁削矣。上曰,此實根本之論,而卽今諸司,無着手裁減處矣。寅明曰,謬例浮費,亦多有之。以司僕言之,一巡擧動,所入不少,其中參酌節省則好矣。在魯曰,御史抽栍之送,亦有弊端。若抽栍一二邑,而連爲送之,則亦是難矣。臣於先朝,亦受命八邑,而同是不治之人,適入栍邑,則被罪,不入其中,則得免,已是不可矣。且封書,依規矩爲之,可也,只以二件事,不可也。上曰,所問只二件事,而至於大不法,則自在其中矣。大抵列書十餘條目,則免之者無幾矣。上曰,自備局御史,抄啓,可也。{{*|出榻前下敎}}師洙曰,當此愼擇守令,申飭久任之時,向者七邑守令,一時拿問,而出其代,誠爲非矣。文命曰,方今君勞於上,臣逸於下,群下之情,不勝切迫矣。師洙曰,天道下降,地道上升,然後可成雨澤矣。君臣之分,如天地。《易》之上天下地則爲否,上地下天則爲泰。朱子曰,君道下濟,臣道上行,則君臣交泰。近年以來,乾道亢矣。以朝報見之,殿下雖有過失,而臣僚中,無一諫爭者,此實上下不交之弊矣。上曰,所達切實,予豈不知?欲救時弊,故不得已如此矣,當各別留念焉。寅明曰,臣下以私意而陳達,則震之以威,可也。如其非私,則相與論難勉從,開心見誠,可矣。師洙之言,是矣。文命曰,臣亦有有懷而不能盡達之時。況新進年少輩乎?此則必勉勵,可矣。上曰,監兵使處分,問于兩重臣。在魯曰,魚有琦則違法,具聖益則濫率矣。此外所犯之守令,亦必多有,或有因此而圖遞之人,誠爲難處矣。上曰,事同罰異,朝家用法,不宜如是。在魯曰,曾在戊寅年,行査諸道,則一道多至數十人,監司亦多犯之,故守令則一倂只推勿罷,監司則皆罷職矣。臣意則自今以後,申飭以前,則勿論,可也。而監司自首之後,必欲遞而後已,以戊寅年例言之,容恕則法壞矣。宋寅明則親嫌,故不言矣。上曰,重臣所達如此,尤爲難矣。在魯曰,監司以檢察之人,而身自犯之,豈爲可乎?上曰,具聖益事,亦似斑駁,道臣之遞易,難矣。承旨書之,國法至嚴,若或撓改,後弊不貲。況方伯爲守令之長,職在飭勵,而身先犯之,烏可無罰?但道臣自首,俱有可恕,故以勿辭下批矣。近觀喬桐府使具聖益罷黜狀啓,此後守令之以此罷遞,必將紛紜。況勿論道臣,只罷守令,王者用罰,未免倒置,當依戊寅古事遵行。而旣經昨年,目今亢旱,又復若此。此時道臣、守令,尤可擇差時,而其所數遞,亦不可不念。比諸戊寅,特爲參酌,道臣竝從重推考,守令竝勿論。而今後則嚴加飭勵,如或依前濫率者,則道臣罷職,守令拿問定罪之意,申明,分付。而今玆處分,意乃爲民,爲道臣者,不復以此撕捱曠職。令前犯禁守令自首者,道臣亦不擧名狀聞事,申飭。而具聖益名雖閫帥,職實守令,應在勿論之中,而名旣上徹,只推勿罷事,分付。文命曰,處分旣如此,則爲道臣者,更有何言乎?上曰,此後無所撕捱矣。文命曰,領相之病,不勝悶慮矣。右揆身病復發,症甚非輕,小臣亦將不能支矣。上曰,古有備局輪回上直之規,今此卯酉之法,舍備局而何爲乎?雖不開坐,會于備局,回啓等事,勿爲積滯,可也。在魯曰,雖大臣出令,而尙不能濟濟來會。況大臣不去,而何以爲之乎?寅明曰,賞不踰時,自是王者之政。而今年外方賑政,專賴富人,勸分之穀,分等論賞,決不可遷就。而況今方有荐饑之慮,激勸之道,尤不可忽,若待諸道狀聞,該廳覆奏後施行,則不但有遷就之弊,賞典未必均平,而或不無落莫之歎。臣意,爲先自千石以下,至十石以上,次次磨鍊賞典,別單啓下,以爲頒布施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鵬翼曰,軍兵夏等衣資,尙不劃給,事甚切悶,下詢于大臣,而速爲劃給,何如?文命曰,關西木外,無他着手處矣。今年非常歲之比,不可依數劃給,只給一百五十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成明曰,閭家奪入事,申飭郞廳部官,各別摘奸禁斷。而各司朝房,旣非時御所,亦非閭家,不必擧論爲敎,曾不爲禁斷矣。金在魯爲兵判時,以慶德宮朝房士夫入居事草記,至有部官汰去之命,旋又還寢。眩於奉行,朝房借入之類,當一體禁斷乎?此與閭家有異,不必禁斷乎?上曰,公廨則各其司禁斷,如判敦寧草記,可也,京兆不必檢察矣。{{*|出擧條}}在魯曰,頃因全羅監司柳儼狀啓,軍餉最晩磨勘,南平兼任金漢昌,有自統營決杖之命。而詳見其狀啓,金漢昌之受罪,誠爲冤枉,道臣狀稟似然,故疏決之日,有所仰達。則自上槪以臣言爲可,而以後日更稟爲敎矣。蓋軍餉文書磨勘法,當於歲末爲之。設或未及於歲前,正二月內,必可爲之。而其時南平縣監韓仰善,正月念後遞職,二月初上來,而終不修報。其後連以錦城縣監,綾州牧使,靈巖郡守,長興縣監,差出兼官,而相繼謀避得遞。金漢昌則二月末新到任,三月初見差兼官,卽爲修報,此與還上虛錄,還上居末有異。旣以磨勘最晩爲罪,則三月始爲兼官之人,有何可罪乎?臣意則韓師善當任其咎,金漢昌若以稱病報營,不卽受杖之罪,罪之則,可也。以磨勘最晩爲罪,則非綜核之道,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若以綜核之政言之,則漢昌之受罪似冤,而只論其大體,則稱病不來,極爲非矣。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外方之事,雖一日兼任,若或生事,則必不免拿問。朝家大體,只從文書而爲之,何可曲恕其私情乎?上曰,今若容恕,則此後必有以爲罪非己當,而全不擧行之弊矣。且朝令之下,稱病不進,亦涉可駭。金漢昌,依前下敎施行,韓師善,拿處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小臣惶恐而有所達矣。頃日疏決時,臣以朴長潤、朴致遠情理之可矜,竝爲陳達矣。昨伏見備忘,朴長潤有移配之命,實仰推孝之聖意,而朴致遠未蒙恩命,誠爲憫然矣。致遠有九十老父母,其父思子涕泣,今作廢明之人,其母方遘癘,死生未分云。而生前更無相見之期,聞者孰不慘惻乎?致遠忠州之事,臣守本州時,追見其跡。雖有所犯,元非別樣貪贓,且多有修擧之事矣。雖然,聖上旣嚴贓律,因此而永錮,則可矣。而至於配所遠近,似不關重,若稍移向南,使其父母與子,更得相逢,則足爲疏鬱召和之道。且申處洙、朴致遠,同配甲山,而處洙旣軫其老母而量移,則況致遠,竝有兩親,其年尤遠過於處洙之母。而一邑之內,或移或否,刑政亦恐不均,故敢達。文命曰,此在事理,終有不均者。殿下自前勘斷申處洙、朴長潤等罪目,爲何如,而特以孝理之政,有此量移,則朴致遠不過貪汚之罪。雖或永錮,而有老父母情理之慘毒一樣,而一移一否,處分斑駁,一體量移,似好矣。上曰,朴致遠事,非重臣更達,予幾忘之矣。疏決時,重臣所達,只記申處洙、朴長潤,而有所處分矣。朴致遠則今始覺之,負犯雖重,情理誠爲可矜,參酌量移,可也。{{*|出擧條}}在魯曰,當此百事節損之時,儒宮發簡,亦爲外邑貽弊之一端。若有書院事役,則儒生列書縉紳諸人之名,稱以縉紳有司,投單其家之後,不告其人,直爲列書其名,發簡外方,則外方觀其名位,認爲親自發簡,竭力酬應。臣曾在臺職,請嚴立關節之禁,故每對儒生,引此爲言,俾勿書名,而追後聞知,亦多混書云,此亦實爲弊習矣。常時則書院發簡,固難全塞,而今年則一切禁斷,俾勿施行,何如?文命曰,事係儒宮,一切禁斷,似爲難矣。師洙曰,雖是書院求請,如此凶歲,不可不禁,而朝禁決難行於士子輩。若申飭外方,凡干書院求請,使之切勿擧行,則不期禁而自禁。至於議政府以下,諸上司衙門諸般求請,曾有禁令,而尙今未已。今亦一體,分付於諸道,使之勿施,何如?上曰,竝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書院元有弊端,至於疊設,則尤爲弊端,故曾有撤去之事,而其中一書院,誤入於撤罷中。己卯名賢朴世勳、朴世熙兄弟,卽與故先正臣趙光祖齊名者也。所居之鄕,卽南陽,而百餘年前創建書院,未遑請額,至於辛丑年,始爲賜額矣。此則旣非新創,又非疊設,而誤入於撤額中,故其處士子,莫不稱冤矣。寅明曰,小臣爲禮曹參判時,陳達筵中,自朝家一倂撤去矣。師洙曰,當撤與不當撤,姑舍勿論,此則非今日之急務也。上曰,撤額則有異於撤院,不甚關係,當安徐,可也。寅明曰,憂旱疏釋,亦是消災之一道矣。微罪則當一樣疏釋,而前後處分,每不如此。重罪而或有得入者,輕罪而或有不得入者,亦甚顚倒斑駁矣。尹光毅、兪最基所坐不重,而尙今未蒙恩敍矣。在魯曰,兪最基疏中,本無一語及於龍澤、天紀者。而當初削黜之備忘,在於疏批下後累日,因尹光毅疏,而竝罪之故,聖聰似或錯記。臣昨年,以此陳達,則聖上卽下職牒還給之命。厥後復爲久靳恩敍,無乃依前以當初備忘書入之故歟?上曰,予果似忘之矣。成明曰,尹光毅之疏,未知何事。寅明曰,似是攻斥兪最基之疏也。上曰,似然矣。二人同書,故必不分而二之也。文命曰,如此之人,亦有之,乃李亮臣也。上曰,亮臣則甚非矣,遠竄則予旣赦矣,其後則終不可赦矣。在魯曰,已前之事,聖上皆付之先天,而獨於此等處。如此嚴截,何也?上曰,予雖欲付之先天,諸臣不能付之先天,故予有不得已持先天處矣。文命曰,聖朝無永棄之物,渠亦必懲創而改圖矣。上曰,李亮臣心術極爲非矣。乙巳以後,至親之間,同室之內,戈戟相尋,此則脫於倫紀外之人矣。削職,在渠爲末減矣。此等事,必須嚴截然後,天道可以孚感矣。文命曰,臣有過疑人之事,而今乃知其冤,乃前兵使閔昌基也。昌基在戊申爲慶尙兵使時,咸恩君李森謂宋寅明曰,此人甚可畏,而風聞不無殊常之言,不如早遞其任之爲無患。寅明以大司諫,依其言彈罷之,亂定後,李森以爲前聞誤耳。反稱其冤,而臣則以爲森之蒼黃中言,乃眞情,亂定後稱冤之說,或出於人事,終始枳塞昌基矣。頃者慶尙監司趙顯命偶閱營中文書,抽得見昌基初頭報巡營文狀一張,乃請斬安陰倅,以爲懲勵各邑之語也。蓋其辭氣凜烈,故顯命心甚歎服,巡到兵營時,又得昌基傳檄忠州鎭營之文,及遞罷後傳令營下軍卒之語,其辭氣之凜烈,忠憤之激切,與當初報狀一般。而顯命知小臣枳塞昌基,故封其前後文書送示。臣見其文之後,始覺見疑之可冤,卽自扈衛廳,啓差別將。又言兵判,以其人之可用。則兵判以爲,一番陳達筵中之後,可以調用云。故敢此詳細仰達,分付銓曹,依前調用,似好矣。寅明曰,臣於亂中,聞李森之言,果爲發啓遞罷。而其後美龜之招,則旋自誣服,卽爲脫空,此則非所可論。且今見其文書,其冤莫甚,而其人實可用矣。師洙曰,臣於戊申,以接撫使下去時,咸恩君李森密言於臣曰,其人甚可畏,而風傳不好,入其境,必須防備,無或放心云。故臣又密通於新兵使元弼揆,交龜之際,使之十分防備矣。其後詳聞之,知其冤,屢言於左相,而終不破疑矣。今始得其文書,始知其冤,有此陳達,而其人本非泛然武弁,實是可用之人矣。在魯曰,忠州檄書,臣伊時亦見之。辭氣凜烈,而人或有心與言異者,或不可信矣。頃日大臣示臣,以嶺南所在文書,其初頭報巡營文狀及遞歸時曉諭軍人之文,似非勉强爲之者也。上曰,分付銓曹,依前調用,可也。{{*|出擧條}}正言李載厚進伏曰,請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炯、烒,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新啓,親除授司憲府持平鄭亨復,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諸臣臨罷,雨大注。師洙曰,伏願殿下,勿以此雨,少弛警惕之念。上曰,予豈如此乎?諸臣遂退出。 ==6月23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服制}}。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李龜休,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左議政、領敦寧府事意啓曰,領議政洪致中,意外卒逝,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令二廳兼察。 ○傳于徐命淵曰,大臣,國之股肱,今此祈雨,雖非親祭齋戒之日,酬應其事,仍行祈雨,其在致潔,似爲未安,姑停何如之意,遣史官問于左右相以啓。 ○傳于徐命淵曰,祈雨祭祭文及受押單子獻官單子不下者,昨日雨下,夜來頗霔,欲見水標單子而下之矣。自前水標,雖未過,亦有姑停之例乎?問于禮曹,謄錄考啓。 ○徐命淵啓曰,問于《禮曹謄錄》考啓事,命下矣。問于該曹,則以爲二去庚辰年六月二十日,有祈雨祭,姑勿傳香之命。而政院以猶未浹洽,已定祈禱,中止未安,仍前設行爲請,而仍令姑徐。二去丁酉年六月二十三日,以立秋節祈雨爲非時,請寢蒙允,水標不過一款,前後謄錄,竝無載錄處云矣,敢啓。傳曰,雖未快洽,旣下甘霔,目今事勢,終欠致誠,姑寢以俟,合乎誠潔,姑觀今明日擧行事,分付。 ○李壽海啓曰,臣以祈雨祭姑停何如事,往問于左右相。則左議政趙文命以爲,今此祈雨祭,姑停與否,下詢之擧。竊想聖意適當聞喪之日,或恐有欠於致潔。雖異弛懸之義,實亦寓意於隱卒,且旣是受香之前,則姑觀數日雨勢而更擧,亦似無妨,伏惟上裁。右議政徐命均以爲,今此下詢之命,旣無前例,臣不敢臆對。而曾在己丑年,都政旣設之後,因臣從祖故相臣徐文重喪,停寢,待三日後復行。而今則祭享之節,旣與朝會之禮有異,致潔隱卒,不必相妨,且祈雨命下之後,還爲停止,恐有乖於事神以誠之道,仍命設行,似或無妨,伏惟上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方在諒闇之中,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噫,大臣,國之股肱。設令常時,其所倚毗,固何如?而況時象若此,其所調濟,惟在三公。噫,元輔恒心,業已知矣。自大拜之前,眷注久矣。中間因時象之乖激,上未能專用,下未能展布。己酉閉閤之後,朝象之猶至於此,寡躬之其所倚仗,非比于前。心常曰,乃得元輔,何患不調?不意微恙,遽至於此,自聞此報,傷悼之中,怳疑非眞,達曙默默,心懷難定。嗚呼彼蒼,奪我股肱,豈至此乎?擧哀等事,方在哀疚,未能若禮,尤切愴悼。喪葬等事,弔祭,其令該曹,依禮擧行,柩材,亦令擇送,而祿捧,限三年仍給,以表予意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彦陽縣監李宜泰,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機張縣監裵正度,桃源察訪李壽祺,以三年窠守令、察訪,二次居中,曾前一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考見各道褒貶啓本,則寧遠郡守李鎭嵩,以手生非病,妄着宜警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政院旣以此請推道臣。淸北敎養官兼魚川察訪鄭東說,以勸課無文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南海縣令鄭壽邦,以不報大獄,是宜有警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政院亦以此請推道臣。而壽邦,以三年窠守令,前旣居中,則不可仍置。河東府使柳萬成,以抄飢欠精,仁愛則深爲目,郭山郡守南益齡,以非乏誠勤,惠不下究爲目。夫設賑而抄飢欠精,則不能善賑,據此可知。爲政而惠,不及於下民,則其常時不治,亦可推知,俱不可仍置,竝罷黜,何如?上曰,依啓。李鎭嵩、柳萬成、南益齡,此非置諸下考者,道臣置中,亦有意見,數遞可慮,勿罷。 ○傳于徐命淵曰,祈雨祭受押單子,獻官單子,姑觀今明日還入,祭文則不可仍用,以示慢忽之意,改製以入。 ○徐命淵啓曰,副校理金尙星,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尙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副校理金尙星,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副提學趙遠命,疏批已下,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一向違召,無意行公,殊甚未安,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甲山府栫棘罪人申處洙,撤籬量移,星州牧出陸罪人朴長潤,近途量移,大靜縣絶島安置罪人李萬維,出陸量移事,承傳啓下矣。申處洙,平安道中和府撤籬量移,朴長潤,忠淸道全義縣量移,李萬維,全羅道光州牧出陸量移。而依前罪目,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自臣之逋蔑威命,今已歲月餘矣。嶺海臣分,鈇鉞臣命,而猶復息偃自在,莫非聖賜。山恩海渥,宜如何爲報也?日者末勘,尤非國體所宜有,臣戴罪逭誅,五內迷喪,妄意惟息影荒郊,不復爲違逋事者,視日傷義分,差可少罪,故逃遁循墻之行,自不覺其每犯慢蹇,致使恩召虛辱,其罪尤如何也?顧臣一介冷煖,無所復事於瀆擾,而其於館職去就,更無可論者。天鑑在上,公議在下,朝家何惜此一刊名字,徒爲文具,上循例檢擬也?歲序流邁,敬徽殿再期奄迫,臣義難淹外,玆敢來伏私次,恭俟誅罰。伏乞聖慈,永賜鐫削,仍勘臣前後罪犯,以肅頹憲,不勝幸甚。臣屛伏田野,瞻望雲漢,靜念民國,寧欲無言?而每從郊壇之側,獲睹羽旄之光,玉色焦勞,天顔消瘦,區區下情之憂迫,已不勝言。而繼伏見十行絲綸,無非惻怛至誠中出來,則愚忱所激,寸丹益切。臣於語默之義,雖有一切宿戒,懷抱耿結,又安忍噤口於此時也?噫,邦運之將蹶耶,民命之將盡耶?是何立秋已過,處暑漸屆,而圭璧靡靈,點注不下,致使億萬人心,如在烘爐焦爇中也。上帝孔昭,無往不監,此必人事所召。天意未豫,則臣未知某事之爲災,某政之爲失,然嘗聞一念之善,星雲爛焉。一念之惡,鬼神森然,其機至微,其象至顯。殿下於深宮對越之中,試自點檢,則此心之未能充然,便是歉處,無乃湛然方寸之地,猶有許多虧闕否?臣愚誠死罪,竊謂我殿下出治之本,都被一私字壞了,占得天理常少,人慾常多,直是八九分雜覇地位耳。經權互用,利義竝行,殿下一箇胸中,自有多少膠擾,而終不能脫灑本色,痛拔根株,何怪乎十年爲治?依舊是只在這裏也。臣所謂私者,亦有多般間界,非必盡出於一己之欲,而乃謂私耳。一有固必之意,則是私也,一有計較之意,則是私也。而病根已痼,到底闖發,此非小小藥物所可能醫,惟親賢納諫,講學論政,使我粹然之本體,庶幾一歸於正。而殿下春秋晼晩,志氣消頹,其淸明灑落,非復昔時氣像。則如臣經幄舊僚,顧安得無朱子邇英之感,而殿下反顧初志,亦豈不惕然自傷乎?夫天下公物,惟理與義耳。人主所執正,則群下不能奪,群下所執正,則人主亦不能不屈。而殿下於一切所欲爲,必直遂乃已,傲然自是,惟予莫違而大臣不敢爭,臺閣不敢言。假使殿下而爲不義,夫孰回之?況恥過遂非,自好者猶且不爲,而往往修飾文辯,以爲禦人之欛柄,一種疵纇,殊非聖王好規模。則殿下自己病痛,殿下豈不能自知,而觸事纏繞,隨處膠固?雖私累之大段縛住,如宮府折受事者,必聖意硬定,辭氣隨厲,彼匡救者,非自謀耳,又何必抵死忤旨乎?畢竟美名歸於下,累德歸於上。而自頃以來,殿下亦不復聞此言矣。靜夜思之,能不歉然。獨臣之所大憂者,人主萬化之本,要須剛大奮厲。而我殿下,以禮防心則雖有餘,以寬治心則不足,以明燭理則雖有餘,以簡制煩則不足。自任聰明,過用精神,夜深更闌,猶不就寐。其節宣之不能愼嗇,情性之不能頤養,固一國上下之所竊悶,然不自暇逸。誠帝王美事,是宜百度惟貞,萬事惟理,而日往月邁,寸進尺退。無乃勞於求治,而未能逸於得人歟?夫國家用人,是何等大政柄,而雖命相置卿之重,初未嘗灼見而信用之。一番試可,必棄之如筌蹄,則能者未及展布,不能者惟救過不給,沁沁泯泯,無所猷爲,而廊廟經綸,太半是簿書期會耳。且殿下腔子裏,每有不信臣僚之意,群下之一動一靜,亦不放過。故銳進者必速退,受知者輒見疑。一經任使,便不復用,而朝更一人,暮換一人。徒使聖朝名器,賤如糞土,則無怪乎議政之望,殆過十數,冡宰之擬,不翅十五六,而所惜者,祖宗盛際何等,貯得人才,似此赫赫之盛,曾所未聞。殿下得不以國家公器,把作私具,徒欲每人而榮之歟?由是而有志者自疎,願忠者自阻,環顧國事,殆無一人之擔當。比如梢工袖手,不肯維柁,則眷彼舟流,將何止屆?思之及此,臣竊寒心。噫,建極,豈不是好題目,而殿下不費安排,能執本然之中否?祛黨,豈不是大事業,而殿下不事穿鑿,能恢本然之公否?欲臣僚之寅協,則竝與能否而混雜之,欲朝家之安靜,則竝與是非而抹摋之。疑阻億逆之害,每在任察之太過,瑣碎煩苛之病,專由執德之不固。彼群下者,亦妄測好惡,善窺旨意,徒以外面假飾,作爲塗澤之資。夫安知虛僞成風,馴致世道人心之日喪耶?殿下眞欲祛朝廷之睽阻,則何不先祛其聖心之睽阻?殿下眞欲滌群下之査滓,則何不先滌其聖心之査滓?而厚責於己者,不如厚責於人,用明於內者,不如用明於外。故規模日隘,氣像日迫,體統日紊,綱紀日損,上無沈凝簡重之體,而下有褻威之弊,上無弘大堅凝之量,而下有玩事之病。殿下喜多藝善辯之人,則重厚寡默者,遠矣。殿下喜趨事赴功之輩,則老成忠實者,疎矣。臣未知相如之木訥,孰如嗇夫之捷給,王陵之少戇,孰如賈誼之紛更耶?噫,維持世道,扶植國脈者,一則廉恥,二則名節。而近來士大夫自守之習,一切壞喪,千競自售,奔走世要,則恬靜之風,衰矣。關節相通,公行請托,則檢飭之風,蔑矣。今之憂,在於徒尙浮競,而廟堂甄拔,獨漏於林野恬退之人,則是以浮競而勸一世也。今之憂,在於專事含默,而臺閣淸選,或歸於鄕谷卑諂之徒,則是以含默而導一世也。殿下宜率下以正,使臣以禮,崇奬名節,導養廉恥,使此衰靡之習,有以少變,而乃反牛維馬縶,豕詬奴畜,不問情地之如何,要作迫阨之境界,間施機權,看作要術。而獨不悟其一番馳驟之際,斲盡一番廉節乎?噫,君心一正,則萬事皆正,君心一弛,則萬事皆弛。儻殿下力祛私意,先立大本,使吾一動靜一擧措,皆出於大公至正然後,蕫率百僚,飭勵群工,行之以誠實之道,做之以悠久之術,如是而國勢猶不振,治體猶不張者,臣知其斷無是理,惟殿下猛省而勇行焉。目今諸路穡事,無一好箇消息,而畿內之已成赤地,臣所目覩,姑未知末後結梢,果又如何。而大抵得雨雖未洽,間或沾灑者及勿論灌漑與否,稍有水根處,則旣已播種,要不至全無可獲,而其他高燥之地,不見可知。總言八路,雖或不免爲穴農之歸,然設令秋後所成就,比昨年稍優。如臣私憂過計,殆無不至,何者?國家救荒,固無術,惟聚得穀物,然後可能之耳。昨歲雖曰大歉,此在屢登之餘,故公私蓋藏,亦自不少,有賑穀焉,有還穀焉,有富穀焉。而今中外賑穀餘幾何,還穀餘幾何耶?如富穀,則朝家雖捐官而募之,顧其力,必無自辦者,無粟而能有民,無民而能有國,此必無之理,念之寧不寒心?今廟堂,雍容暇豫,殆若默運於心算者,然誠能燕居深念,毋若向來劻擾,而其生穀之道,救民之術,講之無遺策,則固善矣。不然而束手泄泄,徒諉於無可奈何。不早籌劃,以避一時驚動之嫌,則其計豈不左乎?臣雖稚騃未曉事,亦自有一箇商量。今之爲國計者,誠難矣。不知者,以損上二字,便作口頭第一義,而上旣罄匱,于何損之?此須摠攬國儲,寬紓民力,毋或先其聲而失之,毋或大其名而糜之,默以聚之,靜以做之然後,悠悠國家事,庶可幾焉。所謂先其聲大其名者,臣請以昨年事,略論之。朝家於七月初,差出八路營賑使,繼而有安集敬差之名,則其景色之遑遑可知。先聲所及,預致騷擾,吏民則私其土,而不能不欺隱守令,守令則私其境,而不能不恐動道臣,此則其勢,特自然致之耳。有國之政,莫先於正賦,實而入於災,則必病于國。災而入於實,則必傷於民,況今國計民脈之所關,都在了此一着。而除非善治守宰外,鮮不一委於吏手,災實旣混,收獲已盡,則爲敬差者,雖欲逐一釐覈,無以得實。臣意則抄遣繡衣,此正其時。若令廟堂、銓曹,另擇侍從中有風力習吏事者,發遣諸路於未秋成之前,使之潛行村閭,廉察治蹟,而出送之後,兼管檢田,則遍行坊曲之際,自當稔察災穰,坪名野號,亦可以歷歷盡知。而吏有所畏,不敢舞奸,民有所恃,不患抱屈。如土豪之欺隱實田,貪倅之擅弄災結者,惟恐現露於廉訪,必思洗心而革圖,視敬差之備例塡急,其實效,豈不相倍耶?不然則委諸道臣,毋寧敬差之初不發遣,而第破奸鉤隱之道,恐無愈此也。昨年中外賑法,占得許多分數,抄飢太廣,營穀太裕,致令八路民生,無甚捐瘠者,秋毫莫非聖恩。然公私蓄儲之罄竭,而亦無餘地矣。今則國之所持者狹,民之所望者奢。而營穀之道,比前則不及萬一,抄飢之數,比前則必增倍蓰。國家欲博施而濟之,則殆近無麪之不托,不然而欲立視其死,則非但聖王之所不忍爲。竊恐仰哺之餘,民失其望,必以爲昔之銳意者,今何以怠,向之撫我者,今何以虐,而恩竭爲慢,頌變成怨。況來頭還布事,誠出兩難,不捧則國無所措,督捧則民無所措。然如還穀,則雖行一切之法,必秋間準捧而後,開春賑貸之資,猶可議之。而似此之際,其潰亂可知,土崩瓦解之漸,將何以收拾整頓否?爲今之道,先宜安靖民心,亟令廟堂之臣,孜孜講究。凡於聚穀救民之術,靡不用極,而遍諭監司、守令,明示國儲哀痛之狀,使民之游手仰口者,曉然皆知其如此。則彼雖搬柴擔糞,亦思自生之術,其倚恃期望之意,比昨年,必減得四五分矣。然後指揮郡縣,經理財穀,一邑之中,精分其災,一面之內,精抄其飢。毋計人口之多寡,毋拘設賑之早晩,惟以一境之無甚餓死,作爲實效,則雖不廣張虛聲,自可不至於有名無實之科矣。試以今番京賑而言之,朝家捐出許多穀,賑活飢氓,而堂上則付諸郞廳,郞廳則付諸該邑,不知中間泄了幾何尾閭,而卿宰家仰料之奴僕,市井上販利之商賈,無不換面改服,迭受疊出。一人之一日所得者,殆至於四五斗白給,而眞箇飢民,則或至徊徨蹂死於門外,似此賑政,不過爲中外之一笑端。夫以堂堂王化之本,而尙如此矣。外方賑事,雖曰善了,聞五月罷賑後,民間之餓死者,亦頗不少云。雖以昨年抄飢之至廣,營穀之至多,而麥後顚連,猶甚於冬末春初,則他道姑勿論,今歲近畿之民,將至於靡遺而後已。言念及此,寧不於邑?監司得人,則守令之黜陟必明,守令得人,則穀物之儲聚有方,而事或後時,無以預先料理。臣意則似此極否艱之際,不可處之以常例。如畿邑守令之素無聲績者,廟堂、方伯,亟宜隨聞變通,必以才望兼備之人,另擇以送,而雖藩翰之重,亦不必徒拘於遞易也。第近來朝廷之上,私意橫流,一腴邑之出,而爭者頭碎。苟非大臣分付,銓官所親,則雖有龔、黃之才,亦必一例等棄,而有力者之間除殘邑,不欲往赴,則善費經營,巧自圖免。只見爲人而擇官,未見爲官而擇人,則災邑至殘之地,皆所厭避,前旣如此,又安知今亦不然?臣謂另飭銓曹,亦不可已也。臣固一書生耳。其於錢穀事,固所昧昧,而第聞京外宿儲,極令人寒心,南漢、江都,未知遺儲之果幾何。而惠廳則雖曰稍裕,來頭支費,又多端。如錢布金帛,假或陳陳相仍,飢不可食,亦將安用?今須無論遠近,鳩聚穀物。河內飢,則可移於河東,河東飢,則可移於河內。而聚穀之法,煞有多少難處,入於官者旣多,則行於民者必少,而以其所有,易其所無,以其所貴,貿其所賤者,亦民國兩便之道也。八路中濱海沿江之邑,或不無豐熟之處。則凡係錢布之徵捧身役者,一循民願,毋論正米與雜穀,從市價捧留於該邑,則春後議賑之時,必見成效。且關北一路,連歲登稔,粒米狼戾,無所流行,而木布至貴,民患乏衣。雖以禁營言之,曾聞封不動之木,殆過屢百同云。今若除出各營遺儲中稍裕者,貿置穀物於海邊諸邑,則颿風往來,不患運輸之爲艱。至若海西詳定米,則通計一年,一道內以米應下之類,不翅夥然。今以兩廳新鑄之錢,下送幾萬兩,勿論營邑放下,以錢代用,而本米則竝與應下後,所餘之穀,留置各邑,以待朝家之指揮,則雖不煩括於市場,亦可以坐貿累千斛矣。聞嶺南及湖西,道臣爲慮荐歉,曾貿數萬石牟麥云。萬一兩路稍稔,不至於大段設賑,則收聚此等穀物,猶可以專意畿民,而都下米價之貴賤,專係近畿之豐歉。卽今畿內已判,都下何恃?根本之地,理宜優恤。雖未知廟謨區劃,業有成算,而竝願殿下留神裁擇焉。雖然,顧此一箇私意,未能打破,則雖多聚穀物,另擇守宰,朝家實惠之下,究必有幸不幸之殊。何者?道臣必有力然後,京司曲從其請,守令必有力然後,營門曲從其請。彼無勢蔭武,則雖奔走焦燥,終不能拮据粒米。爲道臣、守宰者,固有有力無力之殊,而在殿下一視之仁,均是殿下之赤子,有庳之民,抑獨何罪?今後上司之只循情面,惟意厚薄者,另加飭礪,俾思均俵之道,則殘縣小邑之民,亦必無向隅之歎矣。且激礪聳動之方,亦係國家之一大政,則昨年私賑者之捐出穀物,雖有多寡之異,朝家必分等施賞,可以有勸於日後。而今若置却一邊,視若蒭狗,則雖遇荒歲,孰肯出力?臣謂,分付該曹,隨加論賞,毋使外方效功之輩,致怨於朝家之失信也。目今國事之可憂,固復何限,而言路之薾然不振,已成一副當痼習,此病不祛,誠非細憂。幸而國家無大權奸,朝廷無大闕失,雖用如臣三司輩,猶可以坐飾太平。而一有緩急,其將得力於何地耶?今之議者,皆以爲雖有讜論,徒歸於一場空言。事關衮闕,則只下留意之批,而未見翕受。言涉民隱,則只下稟處之命,而未見採用,故心緩氣弛,惟以喑默爲能事,此亦殿下之所自省處也。臣之不顧素戒,又復開口妄發者,竊以身旣屛廢,自效無門,一段寸赤,蓋出於眷眷不忘之意。而且念人主之學,莫如正心,人臣之義,莫如責難。殿下未必無多少好處,而只就聖躬上說得病痛者,誠欲仰體其責躬之意,不敢徒效於尙諛之風,而備災恤荒之道,迫在目前。些少政治間得失,有未可論,惟聖明少賜澄省,察其愚而恕其僭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以留意者,當自猛省,可以申飭者,亦爲嚴飭。其中有可以議處者,其令廟堂稟處。爾所撕捱,終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6月2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服制}}。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箕獻,持平李裕身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左承旨李鳳翼,承牌出仕屬耳。今日陳疏到院,觀其措辭,則以向日嚴敎,爲難安之端,原疏雖已退却,而事過之後,復言踪地,殊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昨日特招之下,又爲違牌。曹務多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趙遠命,日違召命,不爲膺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趙遠命一向違牌,無意膺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副校理金尙星,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啓曰,副校理金尙星,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今月二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祿都目政事,取稟。傳曰,以停朝市留置矣。明日似爲祈雨祭齋戒,祿都目,異於他政事,依定日爲之事,分付。 ○李龜休啓曰,今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事,命下矣。兵批則旣已來待云。而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吏批則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命下之後,趁未開政,事甚未安,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再招不進矣。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成命之下,尙未開政,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開政。 ○又以禮曹言啓曰,昨日祈雨祭姑停事,問啓。傳曰,雖未快洽,旣下甘霔,目今事勢,終欠致誠,姑寢以俟,合乎誠潔,姑觀今明日擧行事,分付事,命下矣。微雨旋霽,終靳大霈,祈禱之擧,不容仍寢,六次祈雨祭,三角山、木覓山、漢江、沈虎頭,遣近侍,不卜日來二十六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6月2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暈。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箕獻,持平李裕身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臣及左承旨李鳳翼,右承旨徐命淵,今方祈雨祭獻官進去,左副承旨梁廷虎纔經成服,右副承旨金應福身有疾病,俱不仕進,廳中只有同副承旨李龜休政廳進去,本院出納,無以推移。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金應福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甥姪幼學金文厚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李鳳翼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連日違牌,無意行公,公務多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趙遠命,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校理趙迪命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卒領議政洪致中喪,明日遣近侍致弔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李龜休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進。兵批,判書金取魯進,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柳綎外司大番點考進,參議李匡世進,同副承旨李龜休進。 ○吏批,以權{{!|𢢜|⿰忄業}}爲禮曹判書,兪拓基爲漢城左尹,任珽爲校理,趙漢緯爲修撰,宋徵台爲氷庫別提,鄭觀河爲繕工直長,鄭錫疇爲交河郡守,許錫爲固城縣令,李樟爲衿川縣監,鄭熙普爲忠淸都事,安烒爲黃海都事,李匡德爲吏曹參議,鄭亨泰爲燕岐縣監,文德謙爲結城縣監,尙衣別提李世矩仍任事承傳,承文副正字金徵慶,奉敎趙明履等單付,前府使元弼揆今降通政,加資還收事承傳。 ○兵批啓曰,卽接五衛將廳牒報,則五衛將全爾樟除授本職,未肅謝而就拿,已過三十餘日,番次極爲苟艱云。在囚旣久,出場無期,則輪番宿衛之任,不宜久曠。全爾樟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李廷綽、申聖夏、李綖爲僉知,趙裕壽、申慶流爲五衛將,金來慶爲宣傳官,趙世豐爲武兼,邊聖祐爲訓鍊僉正,李彦徽爲忠翊衛將,閔思淵爲全羅左水使,卞爾珍爲多慶浦萬戶,康泰夏爲山羊會萬戶,大吉號里權管金世元,小吉號里權管崔萬淸,廣州中軍李昌壽等單付,大興山城中軍朴震圭年七十,今加嘉義,副護軍李縡、李瑜、李守身,副司直兪拓基單付。 ○李龜休啓曰,新除授校理任珽,修撰趙漢緯,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今此減下溫突燒木一百二丹內,三十丹,諸處應點火者,不宜混同減下,而亦不可仍存殿名。大殿燈燭房進排竈數中,依前例加數進排事,分付。 ○李龜休,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五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七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病}}。左承旨李鳳翼{{*|式暇}}。右承旨徐命淵{{*|病}}。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犯東井左脚第三星。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 ○李龜休啓曰,防禦使遞來後,親納密符,例也。而前江界府使洪聖輔,行到近畿,身病猝劇,使褊裨替納,推考,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小臣,卒領議政洪致中致弔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連日違牌,尙不出仕,曹務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趙遠命,連日違牌,尙不出肅,校理趙迪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趙遠命,今又違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玉堂闕直已久,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校理趙迪命,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爲參國祥,纔已入京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沈壽賢爲參祥祭,來詣城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魂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三年內祭需用餘,石茸四斤、蔈古六斤八兩、早藿二斤、粉藿三斤、多士麻二斤、昆布一斤、絲藿十二兩、細毛一斤十兩、甘苔三斤、黃角五斤、藿耳九斤、乾杮九貼三串、大棗三斗、黃栗一斗五升、胡桃二斗、柏子二斗、榧子一斗七升、淸蜜三升、甘醬二甕等物,還下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式暇}}。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式暇}}。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啓曰,敬徽殿祥事,只隔一日,仰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亢旱此甚,老炎猶盛,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診,兼有稟定之事,今日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日月幾何?再朞奄臨,追惟昨年,痛隕如新。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徐命淵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親祭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今此陳賀兼謝恩使,行期已迫,表文不可不趁速製進。而製述官行副司果趙尙慶,行副司果成震齡,或稱疾病,或稱情勢,無意製進,將不免臨時窘急之患,竝推考警責,更加催促,使之今明日內,製進,何如?傳曰,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竝罷職,他製述官製進。 ○李龜休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連日違牌,無意行公。當此度支多事之日,不可一向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趙遠命,連事違牌,無意行公,玉堂闕直,今已多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趙遠命,今日又爲違牌,修撰趙明澤,纔自任所上來云。所當卽爲牌招入直,而日勢已暮,門限且迫,待明朝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金鎭商,方在畿甸,以身病,再次呈狀,無意上來。都監事役方張,而都廳不備,事多苟艱。金鎭商改差,其代以前校理金尙星差下,而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尙星單付副司直。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七日,藥房入診入侍時,祈雨祭處所,松嶽、楊津、朴淵三處外,如有應行處,更考前例,一體磨鍊以入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應行處,亦有德津、五冠山、紺嶽山、禾積淵、渡迷津、冠嶽山等處,又有辰巖焚柴之例,而曾無一時竝行之事。松嶽等三處,先爲設祭,德津等處,則姑觀前頭擧行,如或得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龜休,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番別驍衛四十八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七日,藥房入診入侍時,傳曰,欲雨旋晴,終靳大霈,顧此民事,罔知攸爲。牲幣遍擧,目今擧行,不過循例再次,三伏已過,處暑不遠,此時祈雨,豈可循常?七次則依舊例松岳、楊津、朴淵,遣宰臣設行事,分付事,命下矣。依聖敎,七次祈雨祭,松岳山、楊津、朴淵等處,遣宰臣,不卜日來七月初三日設行。而典祀官兼大祝祭物,自京下送,執事官及犧牲,則令本道,差定進排之意,各該司及京畿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夢垕、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金壽煃以次入侍。提調金在魯曰,朝者問安之批,槪已承候,而近來老炎轉甚,未知寢膳之節,何如?上曰,與前無異矣。在魯曰,經此無前之暑熱,口味無不如前之患乎?上曰,水剌之味,亦一向無異矣。在魯曰,請令醫官入診。上曰,依爲之。醫官以次診察。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沈靜和平矣。應三、信、徵夏,皆如聖徵言。壽煃曰,脈度調均沈靜,而暑脈之沈,暑傷元氣之致也。聖徵曰,暑月沈脈,元氣不足而然也。在魯曰,聞諸醫診察後,所達之語及首醫與金壽煃之言,則皆以不足爲慮。當此暑月,生脈散爲調補之劑,似當進御,詢問諸醫,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曰,脈候過於從容,傷暑無疑,生脈散以茶飮進御之意,已與諸醫商議矣。應三曰,脈理玄遠,固未易知,而過於沈靜,不足之致云者,壽煃之言,是也。生脈散進御爲好矣。信、徵夏,竝如應三言。壽煃曰,夏月,服生脈散,方書所載也。卽今進御,極爲允當矣。在魯曰,有加入方尤好,而味稍不好,然將欲進御,則當用此方乎?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方書云,入黃柏則氣如湧出,此方,不可捨也。但味稍不好,更加蓮肉一錢,竹葉三分,劑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劑進五貼乎?上曰,依爲之。此時當服此藥,予亦知之,而忘未及推矣。前頭當服幾貼,問于首醫,可也。聖徵曰,先試五貼後,可以更議耳。應三曰,五貼後,當更入診,以議繼進當否矣。在魯曰,醫言,是也。五貼後,當診察更議耳。上曰,五貼,先爲劑進,可也。{{*|以榻前定奪書出}}在魯曰,大祥迫近之時,敢請入診,極知猥越。而以生脈散進御事,不得不與諸醫議定於榻前矣。祥祭則以至誠哀慕之聖情,必欲親行,而群下亦不敢請攝行,道理則然。而至於來頭朔祭,則當此極暑,聖躬勞瘁,雖命攝行,少無所妨,故敢此預達矣。上曰,祥祭迫近之時,謂有稟定事,予亦意其爲生脈散事也。朝來計日,已知連有祭祀,卿等入來,則必請朔祭之攝行,予豈不知乎?追惟再昨年,痛隕如新者,猶是循例語也。三年內,朔望之祭,前頭雖多尙難,無故攝行。況禫祭前,只有三次,卿等雖有請,決不可從,而卿等亦不宜强請也。在魯曰,此月內,聖躬所傷不少,而特未發現,故殿下不自覺耳。今大祥、朔祭大祭,連値於數日之間,殿下必欲躬行,不顧受傷之如何,則豈非近於自輕乎?臣等忝居保護之地,焦悶之極,敢此預稟。儻未蒙允許,則決不敢退去矣。副提調尹惠敎曰,聖躬連爲勞瘁之餘,又爲行素,徹夜將事於祥祭,則不知不覺之中,必有所傷損,豈可於此時,復親行朔祭乎?夬允臣等之所請,實合愼重之道矣。上曰,前已下敎矣。近來氣雖不如少時,本性於凡事,用力作氣,則可以勉强,而若或放心,則殆難收拾矣。三年內,致予誠意者,只在祭享一節,故此心不弛,必能自强。何可未生疾病,而先自命攝耶?三年內朔望,只有三次,則雖勉强將事,或至生病,亦何傷乎?若三年後,則雖欲將事而生病,其可得乎?在魯曰,承此下敎,臣等亦覺慼慼。雖然生病何傷之敎,殊非群下之所望於殿下者也。殿下一身,何如,而乃爲此等語,帶得自輕之意乎?敬徽殿陟降之靈,若或有知,則必以殿下之自輕爲慮,而亦必曰,其時無諸臣乎,何不諫止云矣?臣等思之及此,實爲切悶。當此盛炎,連日勞瘁之餘,一番朔祭,雖使攝行,少無所害於義理矣。上曰,此事,卿等不必强之也。朔祭在邇,予則以爲幸爲,可以紓餘哀也。敬徽殿陟降之靈云云,卿言亦是矣。雖當將事之際,氣或不平,則卽當命攝,勿慮焉。在魯曰,將事之際,果有不平之氣,則何待臣等之言而變通耶?第臨時命攝之敎,前亦累承,而卒無所施,今臣等之前期稟定,烏可已乎?今番則雖輿儓婦孺,皆知朔祭之不當親行,而臣等縷縷陳達,終不蒙允,此無非臣等誠意淺薄之致,不勝抑鬱之至。惠敎曰,若待不平之後,命攝則不亦後時乎?臣等區區之意,欲於未覺不平之前,先事謹愼,以盡調護之道矣。上曰,卿等之所請,非出於藥院文具,予已知之。予之靳允,不出於固執,卿等亦豈不知耶?禫前三次朔望,旣無疾病,何忍攝行乎?見敬徽殿日記,朔望或有不親行之時,已異於庚戌禮矣。今此朔祭攝行之請,蓋出誠意之未能孚感,予實慨然也。在魯曰,國家不幸,元輔喪逝,大臣兼帶,葬後出代,雖是舊例,至於藥院,則保護重地,不宜久曠。自前多有卽爲出代之時,今亦於後日政,差出都提擧,何如?上曰,過齋戒後,有政則差出,可也。{{*|以榻前定奪書出}}上曰,大臣豈有彼此輕重,而予於首揆,其所倚仗,蓋自有別,乙巳以後,惜而置之者,欲待己酉以後也。雖有一時所患,豈料竟至於斯耶?非特予心傷悼而已,實關係國運也。首揆本無形勢於時象,故己酉以前,人多譏斥,不得展布矣。己酉以後,亦頗有力,前之譏斥者,稍似變改,庶將有展布,今則恐有渙散之慮矣。備忘中,怳疑非眞,達曙默默者,非過實之語,卽寫出予懷也。卽今雖有左右相,其鎭安調劑,齊不齊之道,則終莫如首揆。首揆旣沒之後,首揆所爲之事,卿宜繼任其責矣。凡朝廷之事,必有大官鎭之,然後可無嘵嘵之政,而大臣之次,非重臣乎?環顧今日朝廷公平持心者絶無,故特於卿語此事,而不必相職爲然,無論大臣重臣,苟能有鎭定之力,則浮議自不敢生矣。雖然,若論以時象,則卿亦有不及首揆者,卿須從今,益自勉勵,務盡調劑之道,可也。在魯曰,臣雖不肖,聖敎及此,敢不自勉,以思仰副乎?上曰,祥期已迫,在外諸臣,有入來者乎?惠敎曰,以易服時啓稟節次,欲變通禮判矣。聞其將上來,姑停之,他人去就,雖未及聞,似多有上來者矣。上命惠敎,書傳敎曰,欲雨旋晴,終靳大霈,顧此民事,罔知攸爲,牲幣遍擧,目今擧行,不過循例再次,三伏已過,處暑不遠,此時祈雨,豈可循常?七次則依舊例松嶽、楊津、朴淵,遣宰臣設行事,分付。書訖,上曰,祈雨祭處所,松岳、楊津、朴淵三處外,如有設行處,更考前例,一體磨鍊以入事,分付該曹。{{*|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今年旱暵,實爲異常,欲雨不雨。天若有意,而故爲降災者然。聖上不但焦慮而已,亦宜恐懼修省,以思消弭之道也。上曰,陳戒之意甚好,當各別留意。上曰,趙明履旣陞奉敎,翰薦爲之乎?惠敎曰,未及爲之云矣。上曰,注薦已爲之乎?惠敎曰,亦未爲之云矣。上曰,如此之事,申飭已久,尙不擧行,當該翰注,竝從重推考,催促新薦,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齋宿}}。左承旨李鳳翼{{*|齋宿}}。右承旨徐命淵{{*|齋宿}}。左副承旨梁廷虎{{*|齋宿}}。右副承旨金應福{{*|齋宿}}。同副承旨李龜休{{*|齋宿}}。注書李壽海{{*|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齋宿}}。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穆王后忌辰齋戒。 ○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鳳翼啓曰,戶曹判書金東弼,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今此敬徽殿祥祭時,易服啓請一節,禮曹判書,當爲擧行,而自前無次官替行之例矣。禮曹判書權{{!|𢢜|⿰忄業}},時方在鄕,尙未上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日紀綱,於此尤可知也。焉有君父釋衰,在於今夜,而其無宗伯之長,若是稟啓耶?政院之道,似當請推,而循例稟請,其遞與不遞,惟在臣下之任便,何必關稟於君上?不可循例遞改,以傷事體。況爲今日臣子者,若有臣子心腸,君父釋衰之日,豈忍偃在外鄕?抑必政院之未詳聞知,更爲詳問以啓。 ○徐命淵啓曰,禮曹判書權{{!|𢢜|⿰忄業}}之上來,更爲詳問以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尙不上來云矣,敢啓。傳曰,爲先遞差。 ○傳于徐命淵曰,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以宋成明爲禮曹判書。 ○傳于徐命淵曰,祥祭事體,異於朔望,爲易服啓請之節,特出禮判,禮儀使,亦不可以次官代行。以禮判單子中,改塡以入,卽爲牌招淸齋。 ○又傳曰,勿論實職、前銜,自鄕上來之人,幾人耶?問啓。 ○尹惠敎啓曰,勿論實職、前銜,自鄕上來之人幾人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吏兵曹,則大司憲李眞望,右尹兪拓基,修撰趙漢緯,行司直李宜晩、李世瑾,行司果李重協、洪龍祚、趙鳴鳳、李重述,自鄕上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曾示微意矣。君臣之分,無所逃於天地之間。況朝鮮乃禮義之邦,非比朝楚暮齊之時,君父之外所重,又何其重?若分臣節隨虧,噫,敬徽殿再朞奄至,其過明日,瞻望懿陵,萬事已矣。此正君臣上下痛迫之時,豈敢偃在鄕曲乎?雖曰百官服制已盡,古今天下,君父釋衰,而爲臣子而恬不動焉。且雖常人,隣有喪而行祥祭,知舊之間,宜當來問。況於國太母之再朞,讀聖賢之書,自謂知義理,而眞箇義理,若是晦焉,我國士夫,可謂寒心。禮判之不爲上來,使予淸齋酬應觀之,其他可知,大明律典,決無此律。以我國禮義修明之邦,亦必無此典,其令金吾,過祥後,別有所重,不知太母君父之律,大臣老病諸臣外,遍考漢唐律文,以啓。 ○金應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曾因傳敎,山陵陵所,三年內別巡邏,依甲辰年例,定送矣。明日祥祭後,則亦當有依前停止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停止。 ○梁廷虎,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曾因傳敎,山陵陵所,三年內別巡邏,依甲辰年例,左右廳輪回定送矣。明日祥祭後,亦當有停止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停止。 ==6月2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齋宿}}。左承旨李鳳翼{{*|齋宿}}。右承旨徐命淵{{*|齋宿}}。左副承旨梁廷虎{{*|齋宿}}。右副承旨金應福{{*|齋宿}}。同副承旨李龜休{{*|齋宿}}。注書李壽海{{*|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齋宿}}。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祥親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命淵曰,陵殿守侍陵官,宗室以下員役等,竝書啓。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祥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御營廳言啓曰,曾因傳敎,山陵陵所,三年內別巡邏,依甲辰年例,定送矣。祥祭已過,依前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訓鍊都監草記,山陵陵所別巡邏停止事,命下矣。明日,乃本營巡邏日次,依訓局例,不爲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十九日,敬徽殿大祥親祭時,三更一點,上以視事服,乘玉轎,出賓陽門。由明政殿入齋殿,少頃,通禮啓請外辦,上具衰服扶杖,出自齋殿。贊禮宋成明導上入就版位上,北向立。執禮唱曰,俯伏哭,上俯伏哭行四拜禮興平身。執禮唱曰,贊禮導上權就齋殿,上將入齋殿時,下敎曰,中嚴與外板相近,未免窘速,百官應有哭,而不爲磨鍊,此則從當有下敎矣,通禮爲先推考,可也。{{*|抄出擧條}}右承旨徐命淵曰,儀注磨鍊,乃禮曹事也。上遂入齋殿。四更一點,通禮啓請行事,上改服淺淡服,出自齋殿。成明導上入就版位,上俯伏哭四拜如儀,詣盥洗位,盥手帨手訖,就靈座前,行奠幣禮如儀,降復位,行初獻禮。上詣尊所,西向立,入就靈座前,執爵奠爵如儀,少退跪。大{{*|一行缺}}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淵曰,□□一節,乃禮曹事也,推考,何如?上曰,還宮時,當有下敎矣。成明跪請小次。上曰,仍唱之。都承旨尹惠敎復請曰,日氣甚蒸鬱,恐有損傷之節,暫入小次,何如?上曰,自前皆不入小次,何獨於今日爲之乎?亞獻官判府事閔鎭遠,終獻官領敦寧魚有龜,行禮如儀。成明啓請禮畢,導上還齋殿。還宮時,上出自齋殿,乘玉轎時,上曰,祥祭時,百官哭一節,當爲磨鍊以入,而禮曹未考前例,矇然不察,遺漏於儀注中,致有臨時變通之擧,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又曰,今日方在哀遑中,又是朔祭齋戒,明日朔祭正日,過後欲爲引見,閔判府事留待之意,遣史官傳諭。上遂由明政殿,入賓陽門,諸臣皆退出。 bt4ungpnjre65gj290mkj1tqizdxkro 承政院日記/英祖/八年/七月 0 1109792 2173183 2172950 2022-08-19T14:48:32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七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六月|六月]]|next=[[../八月|八月]]}} ==7月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敬{{*|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朔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判府事李宜顯,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徐命淵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日月不淹,終祥奄過,今日又値新朔,仰惟廓然之思,益復罔極。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連夜將事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生脈散,其果連爲進御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祥事已過,朔祭又行,追惟昨年,痛隕如新。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而生脈散進御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龜休曰,明日當爲召對,閔判府事同爲入侍。 ○傳于李龜休曰,守陵官海興君橿,侍陵官朴贊文處,內廏馬旣已賜給,只給鞍具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奏時官朴文和、尹時華,竝本衙門高品付祿,陵奠禮崔泰碩,司鑰除授,飯監全時成,飯監除授,守僕韓世豪、金潤煌,各色掌李起賢等十四,限己身免役,而已免役免賤者,子孫妹壻中限已身代免。金世貴、張泰成,竝限五年代免,張命伊、韓壽海,房直金尙得、姜泰先,竝限三年代免。殿飯監權榻吉、韓祥,別監姜時輔、鄭壽甲、金鼎禧,守僕高天柱、金世郁,各色掌金世英等十六,竝限三年免役。別監文世明,守僕李枝萬、朴枝萬、李時華、李震蕃,各色掌李厚先、李相郁、李守男、沈斗漢、姜加八里、盧尙男、宋宗台、李俊建、趙萬昌、梁宇杓、裵士男、金鋤乙同,竝限二年免役。守僕金有骨,各色掌李允大、崔世復、全道明,竝限一年免役。各色掌李世昌、孫重良,與事知守僕奠吏以下水工監羅赤,房直奴子奏時使令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敬徽殿都薛里內官金夢祥、趙爾恒,竝加資,黃道晟,半熟馬一匹,陵進止內官曺廷元、金信翊,各兒馬一匹,李廷相,不粧弓一張賜給,殿薛里洪宗範、李厚苾,各半熟馬一匹,薛里金振西,酒房徐好重、白景殷,進止內官金龜錫、崔泰齊、宋震殷,各兒馬一匹,薛里張漢相,差備林泳,各上弦弓一張,酒房金景杓,不張弓一張賜給。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敬徽殿入番宗室呂善君壆、綾昌君橚、南原君㭻、東恩君榑、夏陵都正樀、行益興守溫,竝加資,平君橈,上弦弓一張賜給,參奉李普祥、金相良,竝直長除授,忠義李益炫、李彦煥、魚有寬、李胤器,竝東班職敍用。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守陵官海興君橿加資,內廏馬鞍具一匹,外居奴婢六口、田五十結,侍陵官朴贊文,加資,內廏馬鞍具一匹,外居奴婢四口、田三十結賜給,參奉權秉性、李尙文,竝六品遷轉,兒馬一匹賜給,忠義李尙白,陞授東班職,參奉李東賓,上弦弓一張賜給,金奎煥,勿論。 ○李龜休啓曰,卽者校理任珽,應旨陳疏,且引向來臺疏爲嫌,徑出禁門,原疏以親祭正日,留院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任珽,陳疏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修撰趙漢緯,自鄕入來,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居諸遄邁,敬徽殿祥事奄過,臣民痛隕,普切如新。聖情哀慕,尤何堪抑?仍伏念悶旱憂勞,屢禱郊社,觸冒蒸熱,受損已多。今又連夜將事,聖體不瑕有傷?區區犬馬之忱,尤不任焦慮萬萬。念臣衰朽已無餘地,近又重經暑癨,瘁脫益甚。而昨於祭班,力疾入參,及夫退出之後,氣息一倍澌綴,閉目昏昏,若將垂盡。兼以消中宿症,又復越添,引飮無算,滲漏不禁,委臥床席,一味涔涔,以此筋力,蠢動無路。今日陵祭之班,庭候之列,俱不得進參,虧分闕禮,罪懼自知,伏枕惶隕,靡所容措,玆敢略具短箚,仰請譴何。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心,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祥事奄過,追慕莫逮,益復如新,篤老之年,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宜顯箚曰,伏以日月易得,敬徽殿祥事奄訖,今日又過朔祭,伏惟聖情追慕,益復靡極。臣以三朝舊物,厚被慈恩,感念今昔,只增愴痛。且臣有區區悰私,須至陳聞者。見今遠役將戒,期日漸迫,萬里殊域之行,往辭先壟,情理之不得不已。而臣之父母丘墓,在於畿內楊州地,距京師未滿百里。伏乞聖慈,特垂軫燭,許賜一宿之暇,俾伸人子至情,豈勝千萬懇祈?猥溷嚴聽,無任悚恐。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祥事甫過,新朔奄屆,追慕感時,痛隕冞切,卿其依箚辭往省焉。仍傳曰,澆奠床備給,給由馬,遣史官傳諭。 ○壬子七月初一日四更一點,上以淺淡服,乘玉轎,自賓陽門出,入齋殿。通禮跪請行禮,贊禮導上升自東階,入就板位,報禮唱笏記。上哭四拜訖,贊禮導上升自東階,入殿內,行初獻禮。諸承旨各執其事,大祝讀祝訖,上俯伏興。贊禮導上降就板位,諸承旨進請小次,上不許。贊者引亞獻官,行亞獻禮,引終獻官,行終獻禮,皆如儀訖,上又哭四拜,贊禮跪告禮畢。上遂還齋殿,少選,上出自齋殿,乘玉轎,由明政殿,入賓陽門。諸臣遂退出。 ==7月2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病}}。右承旨徐命淵{{*|病}}。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式暇}}。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鵬擧{{*|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同副承旨臣李龜休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劑入生脈散五貼,已盡進御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奉朝賀崔奎瑞上疏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大司憲李眞望未肅拜,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在外,掌令李箕獻,持平李裕身呈辭,持平鄭享復陳疏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梁廷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又傳曰,今日召對,閔判府事旣令入侍,李判府事亦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又傳曰,閔判府事、李判府事,召對時,同爲入侍事,纔已下敎矣。如已來待閤門外,入診時,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事變假注書尹鵬擧出使,代以李命弼爲假注書。 ○傳于李龜休曰,今觀楊津祈雨祭所獻官與摘奸中使,書啓,非特遮帳舖陳之不潔,莫重祭猪闕封,摘奸晩後充封,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進排地方官拿處,京畿監司,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從重推考。 ○李龜休,以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明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又傳曰,端懿王后殿、宣懿王后殿,阿之供上,其人旣存,應在勿減之中,而無單子中,忘未付標矣。柴炭與凡諸供上,依古例竝與陪婢仍存事,分付。 ○梁廷虎,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日問安,竝請入診,提調不可不備員。而副提調尹惠敎,以儒臣疏中,有論斥喉院之語,引嫌陳疏,不爲仕進。其所嫌端,元非大段,卽爲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崔奎瑞疏曰,伏以我大行大妃三年之制已畢,伏惟我殿下孝思廓然,哀慕罔極,何以堪居?膽望魏闕,不任區區戀結之至。臣於事禮,宣卽轉身赴洛,入參陪祭之班,仰伸起居之節。而凜凜垂死之身,兼以和慼,氣力萬無一分餘地,欲起還仆,終不能離發,臣子分義,至此掃地,只自伏地俟罪而已。且此今年大旱,前古所無,臣蟄在窮島。伏聞自上,四次親禱,觸冒歊赫,累度備忘,辭旨懇惻,而彼蒼夢夢,漠無其應。當此之時,臣以三朝舊臣,一息猶存,而不能進一言獻一策,以補聖上敬天勤民之至意。雖緣神識昏昧,已無人理之致,亦安得免忘君負國之罪哉?每吟古人獨使至尊憂社稷之句,未嘗不感慨涕泣也。伏乞聖明,將臣兩項罪負,先賜重勘,則臣當爲法受罪,萬死無憾矣。臣無任震悚待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再朞奄過,追惟昔時,益復罔極。以卿篤老之年,情理之又若此,頃觀政望,業已知矣。兩件引嫌,俱涉過中,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養,慰予念卿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壬子七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同爲入侍時,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夢垕、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李徵夏、玄起鵬、金壽煃,以次進伏。金在魯曰,日氣蒸鬱,連有勞動,寢睡、水剌諸節,何如?上曰,與常時無異矣。昨日午後,腹痛如廁,虛坐,努責,薑茶調辰砂益元散服之,晩後水泄,夜間無事,朝來又泄一次,而腹痛止歇矣。在魯曰,臣等全然不知矣。極爲驚慮。當此炎暑,連有觸冒,豈無所感乎?請令醫官診察。上曰,先令兩大臣進前,閔鎭遠、李宜顯進伏。閔鎭遠曰,伏聞有暑泄之候,不勝驚慮,親禱四次,猶未得雨,爲民焦念之中,敬徽殿終祥奄過,哀疚悲慕,安得無損傷乎?七月泄症,例易成痢,下情憂慮,如何形喩?上曰,亢旱此甚,誠爲罔措。再昨年追惟如昨,而終祥奄過,哀慕何極?不必以勞動而有所損。凡百無減,而水剌亦如常,昨今以暑泄,比前厭進矣。鎭遠曰,臣曾亦仰達矣。孝思靡不用極,而祭奠哭泣之節,非帝王家大孝。帝王家大孝,在爲宗社自護聖躬,祥祭後朔奠,何必親行,而亦不從藥院之請,如是而豈無症候之發乎?臣實悶焉。上曰,知卿入來,不遑召見,今於入診,特令同入矣。日熱如此,府夫人氣力,何如?鎭遠曰,下敎及此,不勝惶感。臣雖不敢以大臣自處,而忝在有服之列,故祭享大節,則不得不入參。老母之病,臣在家時,已見其不輕,今聞添重之報,方將下去。而以不能一瞻天顔爲耿耿,今承入侍之命,誠幸矣。上曰,府夫人所患何症?鎭遠曰,素患痼冷,當暑添劇,全却飮啖矣。上曰,李判府事入城之後,謂當於晝講召對時,頻頻召見,而亦不能果焉,故見其下直,而特令同入矣。李宜顯曰,臣在鄕時,嘗以病陳疏,聖明亦必俯燭矣。今夏則無無病安過之時,而出疆之期不遠,能免顚仆,無事往返,亦未可知,以是爲悶也。鎭遠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依爲之。上曰,豐昌府夫人家,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書啓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左三部沈數,右三部比左尤數。應三曰,左右三部調均,而稍數。信曰,左右三部調均而滑數,徵夏如應三言,起鵬如信言,壽煃如聖徵言。在魯曰,聞醫官診脈之言,似是感暑之症,卽今泄候,無似痢之漸乎?上曰,昨有後重之漸,便後本不令人見之,而夜來似有痢便矣。在魯曰,使侍人察之,有何不可乎?鎭遠曰,後重而便道不快,卽是痢漸也。在魯曰,旣有痢漸,則不可不急試湯劑也。上曰,何必用湯劑?薑湯益元散,亦足矣。首醫之意,何如?聖徵曰,泄後痢漸,極可畏也。苦口雖悶,湯劑當進。薑湯益元散,豈能滌積滯之濕熱乎?應三曰,腹有上下之分,痛亦有便前便後之別,未知何如?上曰,便後下腹痛矣。應三曰,今夏所傷甚多,湯劑不可不進。在魯曰,烈炎當午,道不張傘,祥後朔祭,不許攝行,臣實慨然也。諸醫欲用淸暑六和湯已久,以苦口不敢請,今將不得已用之云。當以啓辭陳達乎,抑議定於榻前乎?上曰,僉議旣同,則卽此定之,可也。在魯曰,入侍醫官之意,皆以爲淸暑六和湯,加白芍藥炒一錢,三貼劑入宜當云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以在外諸臣之不赴國祥,有大祥後議啓之敎。臣欲於登對時陳達,而登對未易,故昨以草記仰達,而批旨尙未下,臣今又入侍,故敢達所懷矣。此事實無考據,而以臣所聞言之,先正臣李滉,仁宗國恤時,小大祥不來,其後文定王后國恤,亦不來,明宗國恤時,爵秩已高,承召作國家文字,而不待因山徑歸。李滉自是科目出身,而處義如此。孝廟國恤時,故典翰李守仁不卽赴哭,其後靳點。先正臣宋浚吉告于顯廟曰,在野者哭于野,在深山窮谷者,哭于深山窮谷,以此不可靳點云。而此亦初喪,非大小祥也。漢唐無可考文字,晉龔皇后有期年不赴之罪,而此則非漢唐也。凡此數條,無論某代事,旣非律文,則非金吾所知,而此事又豈令王府考律之事耶?考律之敎,恐非大聖人辭令也。上曰,卿之所達,亦不知予意也。予意初欲知上來者引見,而有所處分也。禮判,未知其除拜之屬耳,而有下敎矣。予雖學蔑,豈不知主恩主義之別乎?且山野異於科目,科目中,亦有恬退者,如李縡、李眞望、金鎭商等,而備忘中,未及區別矣。今日朝廷規模紀綱,如前日,則予不必如是,而今日則不得不如是矣。予若無道,則諸臣引義自潔,可也。而予若不然,則此不過時象也。所重君父,而又有時象與君父,較期輕重,此豈天無二日之義耶?一隅靑丘,旣非朝楚暮齊之時,則己酉以後,又有俟字下敎,不可如是也。如此時不上來,則何以表其心乎?閔判府事求差亞獻,予深感之。達于東朝曰,閔判府事上來,其有誠於國,可感云矣。其來也,旣以情,故其歸也,不强留,外面看之,必謂予薄,而此所以厚之也,蓋不欲屈其志也。李眞望亦不强其出肅者,亦此意也。以君父四次親禱,而上來,則婦寺之忠,而爲國祥而來,則臣分也。孔子誅少正卯,孟子距楊、墨,雖皆非逆,蓋慮後弊也。引據先儒故事,而不來者,固有之。而至於視若尋常,晏然不來者,此則將心,其弊極大,明律太刻,故欲於漢法求之。雖不言,意在大不敬也。在魯曰,今人行事,皆倣前人,大小祥異於國恤。故尹淳、李匡德亦不來,亦豈由於時象乎?俟字下敎之後,孰無悚然之心乎?大不敬之敎,未免失言矣。必用此律,則聖上亦當知其過,而不欲用此律,則尤豈非失言之大者乎?草記批答不下好矣。李縡等雖來,旣無入對之路,且縣門無異都下,故不來,其所不來,非時象也,適其所知如此也。上曰,長陵遷奉時,李縡等,亦同被罪乎?在魯曰,同被罪罰矣。上曰,其時不能區別矣。然其所不來,莫非怪論。若其撕捱,大者予當許歸而伸其志,小者開釋而使行公。予豈必驅迫李縡等乎?予在而如此,予不在,則將何恃乎?予血戰時象,故見惡時象,惡君父者,將至何境?然旣謂大不敬,而又不能用其律,則徒似恐喝,當有區別處分之道矣。在魯曰,戊申、庚戌之變,在外難進之人,皆會都下,無一不來者矣。上曰,平時不來,亂世來,何異祖逖聞鷄起舞耶?晁錯不脫朝衣而棄市,諸葛亮治蜀尙嚴。後人雖譏之,當時蓋有不得已也。今日此敎,予亦豈樂爲哉?在魯曰,賑郞在拿,而臣以賑堂,兼金吾,不敢議讞,每委次官,事體苟簡。而藥院、金吾,謂無所妨,許久竝帶,有若元無拘礙者然,亦未安矣。有此兩件難便之端,乞解金吾兼帶之意,惶恐敢達。上曰,卿試思之。卿遞而誰可代者?無推移處,不可辭也。賑郞公事,令次官擧行。{{*|出榻前下敎}}在魯曰,臣因豐昌府夫人家,遣御醫事,有所達矣。行判中樞府事李觀命忽得昏塞之病,症甚危重,而本家不敢上聞云矣。上曰,卽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書啓,{{*|出榻前下敎}}李判府事台佐,昨以病陳疏,而批答中忘未擧遣醫事矣。亦遣御醫看病。{{*|出榻前下敎}}尹惠敎曰,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病勢,近來添重云矣。上曰,更遣御醫,持藥物看病。{{*|出榻前下敎}}上顧鎭遠曰,鄭判府事,近來,何如?鎭遠曰,相距不邇,不得聞之,而衰病已深云矣。上曰,今年幾何?鎭遠曰,八十五矣。惠敎曰,左參贊金榦病勢,見方危重云。諸大臣處,旣遣御醫,則禮遇儒臣處,亦宜有一體遣醫之道,故敢達。上曰,遣御醫,持藥物看病。{{*|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外方遣醫時,當持去藥物,而城中則未見病症,先持藥物而去,或用他藥,則所持藥物,便歸無用,此後城中則看病後,取去,當用藥物,何如?上曰,依爲之。鎭遠曰,水旱災荒,何代無之,而旱云旱云,豈如今年之旱乎?一域蒼生,將無孑遺,朝家雖欲賑濟,何計活之?渠輩雖欲免死,何所資乎?靜言思之,實爲罔措矣。上曰,今年亢旱,實是無前之災,而畿內尤甚,都下根本之地,實爲悶迫矣。鎭遠曰,八路同然,或不無間間稍勝處,而畿內則絶無稍勝處云矣。雖有欲雨之狀,每當祈禱之夕,則輒杲杲出日,未知上天,何所譴怒,而降此非常之災耶?上曰,由予否德,害及萬民,慙恧何言?鎭遠曰,臣之淺見,則今日可憂之事,旱災猶其次也。目今國勢孤危,人心靡托,事變之來,有不可測,臣每念及此,夜不能寐。臣於春間,與故領相,同爲入侍,領相以廣儲嗣之道,縷縷陳達,臣亦以其言爲好矣。其後已過半年,未知宮中,或有可望之喜消息耶?極知惶恐,而不勝憂懣,敢此仰稟矣。上曰,姑無此事矣。鎭遠曰,春間,臣敢引祖宗朝故事,有所仰達,則殿下以靜以鎭之爲敎,聖敎允當矣。臣之所達,比之古人建儲之事,則亦出於靜以鎭之之意。今不必有所施措,亦不必有所命令。只望殿下,每以此事爲念,頃刻不忘,且念祖宗朝故事,深留聖意爲好。殿下若以留意之意,明白下敎,則群下憂懼之情,庶可少釋矣。上曰,予亦豈一刻弛心哉?固常留意矣。鎭遠曰,景廟行狀印本,臣偶然得見,則其中一款仁顯王后違豫時,景廟侍側,臣兄臣鎭厚亦入侍。仁顯王后發永訣之敎,景廟不露慼容,及出戶外,景廟執臣兄手而流涕云云。其時果有是事,則以景廟誠孝之篤,宜其如此。而其時聖母,每以症候兩年彌留,痛苦難堪,輒發願爲速化之敎,未嘗見怛化之意,豈有永訣之敎耶?且其時臣兄弟承命入侍,日至二三次,而臣兄則或以公故,不得入侍,臣多獨侍之時,未嘗有臣兄入侍。而臣不得同入之時,果有此事,則臣豈有不知之理耶?且以聖母平日達觀之德言之,則此事之載錄,豈不有歉耶?當聖母違豫之時,常稱道景廟至行之出天,而下敎於臣等。臣於庚戌春入對時,爲殿下誦之曰,臣死則此事將至湮沒不傳,故敢此仰達云云,殿下想必記有之矣。此事宜錄於行狀,而不見收載,反錄此爽誤之言,臣竊慨然矣。今臣所達,史官若能詳載於日記,則後之觀者,自當知行狀所載之爽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撰文者,亦必有所聞而載之,何以有此爽誤耶?鎭遠曰,撰文者,必有所聞,而所聞,差爽而然也,此豈撰文者所做出耶?上曰,內下行錄外,凡詞臣之撰進者,或有遺漏,或有爽誤者,自前而然矣。如卿言,史官詳錄於日記,使後人知其爽誤,爲好矣。上曰,府夫人有病患,則欲從近出去乎?鎭遠曰,明早當出去矣。上曰,何時上來乎?鎭遠曰,祔廟,吉禮也。臣不敢爲必爲入參之意,何時入城,難以爲期也。上曰,豈必長在鄕乎?奉府夫人入城,有何不可乎?上顧宜顯曰,知卿先墓不遠,省掃後幾日當歸乎?宜顯曰,不過一兩日,當往來矣。上曰,大政,當行於何日間云耶?惠敎曰,七月內無窠,難行大政云矣。在魯曰,窠闕則八月亦不足云矣。上曰,豈可以窠窄,遷就大政耶?都目政,必於今月內爲之事,分付兩銓。{{*|出榻前下敎}}上曰,都政差出守令,有尙未下去者乎?惠敎曰,多未下去,而夫馬亦有未及上來者云矣。上曰,都政差出守令夫馬已來者,自政院催促,使之皆於明日內辭朝。{{*|出榻前下敎}}惠敎所啓,臣方待罪吏房,職掌所關,敢有所達矣。頃日筵中,玉堂諸臣付籤命下之時,入侍承旨梁廷虎,聽瑩而不能更稟,故該曹亦未知某人爲罷職,某人爲付籤,尙不得擧行云矣。上曰,李宗白則有難安情勢,而金尙星則撕捱太過,故竝罷職,李瑜罷職不敍,黃梓、李度遠、金相奭三人付籤矣。在魯曰,臣亦伊日,同爲入侍,伏聞上敎,似以李瑜罷職不敍,金尙星例罷。其餘特敎後違牌者,皆捧例罷傳旨後,仍爲付籤爲敎,而承旨不得詳細書出。且金尙星則特有區別之敎,而李宗白則無所明提,故該曹尙不能詳知云矣。上曰,當初下敎,但云金尙星等罷職,黃梓等付籤而已。然今聞卿言,不罷而但付籤,似無着落矣。金尙星、李宗白、黃梓、李度遠、金相奭竝捧罷職傳旨。而黃梓、李度遠、金相奭則仍爲付籤,可也。在魯曰,付籤之罰,有同儒生之付黃,朝廷諸議,皆以爲終涉過重,而厥後未經從容入對,故迄未有陳達者耳。肅廟朝,有付籤事,而臺啓累月爭持,畢竟皆蒙還收矣。上曰,肅廟朝付籤,爲誰某耶?在魯曰,申懹、兪得一也。上曰,何事耶?在魯曰,其時似以言議間事,自上謂之不直,有付籤之擧。而臺臣爭之不已,末終雖未知果因何端還收,而此事在戊辰、己巳年間。至甲戌之後,兩人皆復爲玉堂,則可知其終蒙收還耳。今此諸臣所坐,與前亦異,群議皆以爲聖朝之過擧矣。上曰,豈爲過乎?予所以爲此者,將使朝廷忘渠,而渠輩亦忘朝廷也。渠旣不欲從仕,而自今以往,不復以職事相侵,則適足以中其願也,何可謂罰而亦豈過乎?在魯曰,付籤之後,玉堂雖不可爲設,或被敍,則他職無所拘乎?罰名非常,故不知所以處之之道云矣。上曰,旣付籤於侍從案,則雖非玉堂,凡係侍從之職,皆不可爲也。{{*|出擧條}}上曰,雖云新進生疎之致,大臣肅拜單子,事體自別。而今朝李判府事下直肅拜單子,不卽傳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閔判府事初令持公事入侍時同入矣。及到今日,爲祈雨祭齋戒,則又使召對時同爲入侍。而李判府事適値入診,故使之入診時同入矣。中官誤傳以召對時同爲入侍,極爲駭然,當該中官罷職,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7月3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病}}。左承旨李鳳翼{{*|病}}。右承旨徐命淵{{*|病}}。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式暇}}。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李眞淳,慶尙左水使柳萬增,善積僉使李天萬,旌義縣監宋遇聖,衿川縣監李樟,扶安縣監李東煥,咸悅縣監尹尙通。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同副承旨臣李龜休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淸暑六和湯,其已進御,而腹部不平之氣,更不發作,便道滑數之候,仍以止息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腹部之候,猶有餘氣,而便道止歇,湯劑進御矣。勿爲逐日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朔書篆文,以不書不得懸頉事,曾有申飭,而宗廟直長趙榮宗、校理任珽、承文博士李河述、副司果金五應,承文校檢白鴻擧,今六月朔朔書篆文,無緣不書,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下番翰林趙明履,因儒臣疏語,投疏徑出,原疏今當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矣。都承旨尹惠敎,右承旨徐命淵,陳疏入啓,左承旨李鳳翼,病不仕進,右副承旨金應福式暇,廳中,只有臣廷虎及同副承旨李龜休,無以備員入侍,事甚未安。左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梁廷虎曰,下直守令、邊將及水使,留待。 ○梁廷虎啓曰,伏見楊津祈雨祭獻官朴乃貞狀啓,則因牝犧之不得入用,終至祀典之闕行,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昨因獻官狀啓及中使摘奸,書啓,當該地方官及京畿監司,旣有處分,今不得更爲請罪,而莫重祈雨祭,不可仍爲中輟,獻官以下諸執事,今方留待壇所,恭俟朝家處分云。令該曹,卽速稟旨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楊津祈雨祭祝文,以今月初三日書塡矣。今旣以初四日改定,則祝文日字,不可不改塡以送。斯速使香室,改書祝文後,仍使香室官員,急急陪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楊津祈雨祭不可仍爲中輟,令該曹卽速稟旨擧行事,啓下矣。楊津祈雨祭,不卜日來初四日設行,而事勢急遽,不計前例有無。今番則犧牲,自京下送,其餘雜物,使地方官待令事,星火,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矣。臣等來詣閤門外矣,祈雨祭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傳于李龜休曰,下直守令、邊將及水使引見。 ○又傳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龜休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龜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校理任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懷墓守衛官所報,則墓上莎草枯損處,自辰方至申方,長四尺五寸,廣十五尺,丁字閣樑上塗灰剝落,丹靑渝色,窓戶紙裂破云。墓上莎草有頉,至於如此,依前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備邊司言啓曰,每年年分事目,頒布於節晩之後,以致收租凡事之窘急,今年則旣有閏朔,必於今月旬間,磨鍊下送,而後可以及期擧行,而行戶曹判書金東弼,方在呈告,無意行公。年分等事,一日爲急,戶曹判書金東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漢城府右尹兪拓基,禮曹參判沈珙,行副司直朴師洙,行副護軍李瑜,本司堂上改啓下之後,一不參坐。此時籌司之任,不宜若是緩歇,事體殊涉未安,竝推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裕身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bb還b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竝見上}}新啓,從前各司郞屬之出除外任者,自本司啓請仍任,便作謬例,已極煩屑,而日昨尙方提調金東弼、朴文秀,又以別提李世矩仍任事,疏請蒙允,臣謂事體不然矣。夫災歲殘縣之得一良吏,比諸閑司久任,所關何如,而近日災邑厭避,已成痼習,則其所請仍,恐非廟堂體國之道。況衣襨價未償之說,煩諸疏章,尤涉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尙方提調金東弼、朴文秀,一倂從重推考。三和府使李匡輔,到任以後,全抛公務,徒事遊嬉,沈蠱女色,爛用官錢。關防雄饒之邑,儉歲字牧之責,不可畀之於此人,請三和府使李匡輔罷職。近日朝象,日趨於委靡媮惰之域,而臺閣風節,又從而銷鑠無餘,各懷形迹之嫌,惟以喑默爲事,將至於耳目聾瞽,言路杜絶,則今日亡國之兆,無大於此,而識者之憂嘆,容有極哉?正言李載厚,入臺已經年矣,出仕亦有日矣。況日昨登對,卽其初見君父之日,則其於官邪政疵民憂國計,豈無一二可論於前席者,而一任泯默,隨衆出入,謄傳已爛之紙,徒爲塞責之計。噫,陽城之不言,雖似有待,蚳黽之失職,不無可責,請正言李載厚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金宗台。 ○都承旨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情地臲卼,自劃榮途,頃忝館職,積違嚴命,聖度天大,乍罷旋敍。見叨職名,亦一淸華,則揆以本分,不容妄進,而除旨之下,適在望奠親行之日,不敢言私,竭蹶趨承,處義斑駁,進退無據。初擬卽圖祈免,以伸寸間,而聖念悶旱,圭璧遍擧於郊社,職在近密,瀆擾非時,未免包羞奔走於陪侍之末。荏苒之際,國祥奄迫,區區情勢,無暇仰暴,一味盤礴,新朔已告,內自循省,若坐鍼氈。卽伏見儒臣應旨之疏,深以政院之不卽陳戒爲非,而語意緊重,嘲斥備至,臣於是,慙訟自服,恨地無縫。噫,臣雖無狀,出入邇班,髮已種種,憂愛微忱,寧後於人?蓋伊日備忘之降也,院中諸臣,聚首莊誦,感激欽歎,不覺淚下沾臆,僚議皆以爲哀旨求言,懃懇若是,則宜卽入一文字,以效古事,而顧臣迷滯之見,獨竊以爲我聖上,遇災責躬,求助於臣隣者,亶出於至誠惻怛,則爲今日臣子者,惟當殫思竭慮,罄盡底蘊,以冀對揚其萬一,若夫草草應猝,終未免依樣畫蘆,則非所以盡誠實事君父之義也。諸僚亦以臣言,爲或有一道,遂擬以聚會精神,從容講究,早晩以肝血之辭,仰答蒭蕘之詢,而連値事故,未遑締構,遂至遷就至今,究其本情,未必不在於願忠,而以外面觀之,反不如趁卽遵例之爲得也,人言之來,其烏得免?第臣深自愧悔者,緣臣愚鈍退托,至使僚席,混被譏切,上以負聖明,下以誤群寀,更何顔面,復廁於夙夜之列哉?玆敢露章首實,冀伏含默之辜。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賜斥退,以爲人臣溺職者之戒,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儒臣疏語,不過相規,其時事勢,亦無其隙,何必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徐命淵疏曰,臣待罪近密,洽且兩朔矣。區區微誠之所以驅策蹇鈍,罔敢自懈於夙夜者,只思上效補拾之責,下殫職思之居,而見識膚淺,言辭拙訥,不足以圖酬萬一,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臣卽伏見校理任珽應旨之疏,則其論百隷怠官之段曰,政院之不卽陳戒,爲廢棄職事,臣於是,不覺瞿然之至。夫人臣之廢厥職,克有常憲,況本院,地最近官最緊,而怠廢其事,至於如此,則國家常憲,最宜先之,儒臣相規之言,可謂得體,臣何敢自以爲有所云云於院中,而以自恕也?伏乞聖慈,亟命斥退如臣者,以勵具臣,不勝幸甚。臣於引罪之章,宜不敢贅及他說,而以其平日所憂嘆於中者,略有所陳,惟願聖明,裁擇焉。嗚乎,殿下以今日爲何等時耶?綱紀頹弛,百度泮渙,國事無擔當之人,至尊獨憂勞於上,此已識者所深慨然者,而災荒荐仍,八路同然。雖以狀聞觀之,今此亢旱,偏酷於畿內根本之地,以貽我殿下,宵旰之憂,桑野之禱,已至四矣,圭璧之走,遍群望矣。至於十行哀痛之旨,刻責求助之意,可以感神明而泣老羸,是何冥應之漠然也耶?臣誠反復思惟,實不知其故,此殆天心仁愛,有以大警動于聖衷也。然則殿下之所以欽承天心者,寧可以不用其極乎?《語》曰,應天以實不以文。避殿損膳,牲幣薦祼者,其文,而嚴恭寅畏,側身修行者,其實也。今殿下,於其所謂文者,次第擧行,而憂民之切,玉色不滿,絲綸之際,痛瘝若己,臣又有以知殿下之心,尤篤於所謂實者,而穆然幽獨之地,中夜不寐之際,其所以憂勤寅畏者,當有以益深焉,則是心豈不足以享天心而弭天災乎?臣忝居近侍,職在陳戒,則今不欲廣引前言,泛論時事,以仰塞明旨,但請以目前時急之務,或關辭令之過,爲聖明一言之。竊觀畿內生民,飢饉之餘,又當荐荒,流散之形,迫在朝夕。伏願殿下,卽命廟堂諸臣,與之商確,今日救一命,明日活一民,不恤有司之徵求,惟以安集爲上策,寸尺設施,漸求拯活之計,稍裁活狹,以示必生之路。至於田賦身役,度民所堪,或中分減一,或三分減二,寧使國用未裕,無使民力竭盡,劃爲定數,明告中外,則目下寬民之效,可立見矣。旣擧恤民之典,則有司酬用之煩,亦不可不念,如今秋大比之科,亦宜退行於明年,以除一分之弊,恐不可已也。今此國祥時,因在鄕之臣,有未及上來者,特下備忘,辭旨絶嚴,至有遍考漢唐律以入之敎,臣於此,有不勝耿耿憂嘆,敢此附陳焉。昔宋臣司馬光,不赴太后之喪,當時儒賢,未嘗斥其非,我朝文元公李彦迪,亦不赴中廟之喪,而朝家未嘗以爲罪。是以,文正公宋浚吉之言曰,在朝者哭於朝,在野者哭於野,不以必赴爲義云。蓋王者,以八域爲家,在朝在野,各致其哀,初無內外之分故也。夫國哀之於祥祭,輕重可知,而先輩所論如此,且明聖大妃祥祭時及莊烈大妃祥祭時,諸臣或以情迹之難安,不能入赴,而先朝未聞有責罰之敎,則今以不赴祥祭爲罪者,不亦過重乎?幸我聖明,特垂考律之命,不失聲氣之平,是臣區區之願也。今臣所陳,不過寂寥數語,而無非片片憂愛之忱,惟殿下察之。臣無任屛營祈墾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都承旨疏批矣。疏中勉戒切實,可不留意?式年之科,依疏辭退行,而疏末事,昨諭筵中矣。古雖有此等事,此乃罕有,徒知時象,不知君父,莫如今日,今者下敎,實由於爲世道不得已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奉敎趙明履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校理任珽疏,其論祈雨所摘奸事,有曰進排之官,不及於摘奸之時,上推下挽,入不由門者有之,詐稱急病,納賂圖免者有之云云。所謂入不由門,臣固未知指幾次祭時,何許官員,且有非史官之所引嫌者,而所謂納賂圖免,臣纔聞諸親聽珽言之人,則蓋指長興庫奉事韓師德云。師德,卽蜥蜴祈雨所第三日摘奸所執闕者,而其時史官,卽臣也。臣於單子,據實書闕以進,伏想聖明,已垂鑑照,而今其說乃如此,臣不勝訝惑。夫其所謂納賂,雖未知言納賂於何人,然旣論圖免者之不可無罰,則其使之免者,其罪豈不在不言中,而史官,亦有不得辭者耶?儒臣立朝已多年所,摘奸時,必有史官宜無不知之理。且旣已陳章告君,則史官之爲誰,亦必問而知之,而今不擧史官爲言者,其亦忠厚之意耶?抑以其無待論說,自然彰著,故不犯手勢,而使自陷於坑坎耶?雖然,師德之免與不免,惟在懸闕與否,而臣於當日,旣不敢以無爲有明白直書,則其不爲師德地,可知,旣不爲師德地,則納賂一節,尤非臣所知,固無足多卞者。第念儒臣爲言如此,堂疏便同臺啓,而罪在欺君,法實著於罔赦,史而行詐,不可望其直筆,顧何敢冒居直次,以貽淸朝羞哉?噫,臣不善自量,獨處史局,盤礴不去者,今已十有五朔,則人言之來,固也無怪,倘不以此時,斂迹退避,則不知來頭,又受幾許拳踢,新進孤踪,不亦危哉?臣急於自處,陳疏徑出,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仍令治臣辜犯,以肅邦典,以安賤分,公私萬萬幸甚。臣無任悚恐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韓師德之懸闕,業已知矣,而適仍親祭,其後忘之,不爲啓下,故傳者過疑。儒臣疏陳,不是異事,旣已懸闕,圖免之說,自歸脫空,於爾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任珽疏曰,伏以日月遄邁,敬徽殿再朞倏焉已過,伏推聖孝追慕,益復罔極。臣於楸寓病伏之際,荐承館職之除,數日之內,馹召再辱,在臣分義,不敢久淹,爲參哭班,冒昧出肅,而第臣情勢,終有所不容抗顔於榮次者,頃日李箕獻之疏,醜辱狼藉,無復餘地。噫,箕獻之承人口氣,暗地閃弄者,情態絶可惡,此臣所以有駁罷之箚,而重念朝家,於臺憲之職,不少難愼,旣畀之如此人,其爲如此事,誠無足怪,向來之汚臣筆端,臣至今羞之。今於無理狂亂之說,顧何足呶呶較辯,重自辱焉,而然其貽愧於薦紳,則極矣,決不可仍因在職,不自謝免,以失士夫自靖之義,玆敢仰暴情實,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削,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請急之章,不宜拖及他說,而目今亢旱孔慘,聖心焦勞,牲幣遍擧,神應愈邈,十行誕宣,九愆自引,成湯之六責,宋景之三言,亦無以過此。求助之意,溢於辭表,臣雖庸愚,職是經幄,何忍默無一言,以負我殿下來諫之誠哉?臣本書生,未閑於民國大事,固不敢强所不能,哆口妄談,而至於聖德之修否,睿工之淺深,臣嘗屢陪講筵,粗有所仰揣者,臣請以古人所謂已明處進疏之義,姑就聖旨中九事,反復推陳,以少效憂愛之悃焉。嗚乎,務誠而事多虛僞,殿下旣自知矣,亦知其所以然之故乎?竊覵殿下,操心欠眞實之工,執德少堅凝之度,辭氣之間,非不主於純慤,而事爲之際,類或近於修飾,聽言則喜逢迎而疏戇直,用人則取辯給而厭敦質,上好下甚,習尙一變,遂使世以衒鬻爲能事,人以忠厚爲可恥,馴至於塗澤外面,彌文日增,便成虛幻世界,殿下之心,一有不誠而流弊至於如此,則殿下所自以爲誠者,或有愧於古聖王實心實政之美耳。伏願殿下,凡於立心操意,一以純實,出言行事,無少矯假,以爲端本礪世之道焉。奢侈之禍人家國,久矣,古人至謂之甚於天災,可見耗災糜貨而其毒之烈也。我祖宗崇儉之德,度越前古,傳爲家法,今殿下嗣承先休,躬行朴素,澣衣敝席,服用無華,循是以往,可以化嬪御而導民俗,然而閭巷之間,侈靡相尙,一衣之費,或過百金,凡有巧製奇飾,動稱宮樣,則殿下宮中之高髻廣袖,可推而知。殿下菲服之效,近不行於宮掖之間,則尙何望率一世而反之儉乎?況昭儉之本,在於節省,而大內輦入,多出常額之外,宮庄折受,或占應賦之地,則殿下之儉,不過止於一己而已。衛文大布之化,恐不如是,伏願殿下,必先嚴飭宮闈,斥遣浮華,益留意於節省之方,以裨愼儉之政焉。殿下自臨御以來,勤民一念,出於至誠,雖値昨年之大飢,其拯救而賙恤之者,靡不用極,八路生靈之得免殿屎者,皆聖上賜也。試以前後憂民備忘觀之,慇懃惻怛,聳動觀聽,若可以仁覃澤普,民皆鼓舞,然而內而稟處之敎勤,而覆啓輒稽,外而防塞之習成,而機宜動失。此雖在下之不善奉行,而厥或朝令夕反,處分顚倒,至如禁酒一微事耳。或禁或否,靡所底定,民且狼顧,眩於從違,法不見信,怨言隨騰,若是而其可望實惠之下究乎?顧今乍雨旋霽,終靳大霈,凶歉已判,畿、湖尤甚,雖以臣在鄕時目覩者言之,人皆遑遑,莫保朝夕,擧懷渙散之心,聞峽農少熟,已有扶携而往就者,若此不已,差過數朔,村閭無一民矣。此時安集,一日爲急,亟宜申飭廟堂,極意講冤,分付道臣,明加曉諭,俾盡懷保之道焉。且念荒歲民食,專資還穀,而近年以來,三南守令之私買賑廳還穀,已成痼弊,昨年以後,托以賑資,圖買紛然,還穀漸縮,亦由於此。今夏畢賑之後,湖南守令,又有請買千石牟還者,賑廳從以許之,此不過以元戶口吻中物,移作哺饑之資,便是割肉充腹,而況料理補賑,易歸徒名,則亦安保其必爲民惠也?臣謂此弊,不可不嚴防也。人君爲國,所以害治而妨政者,無過於私之一字,不去其私而能臻大公之域者,未之或聞,今殿下之欲其公而未能者,意者殿下克己之工,猶有所欠闕而然歟?竊覵殿下,聰明自用,輕視群下,意所欲爲,不免固必情之所牽,輒復纏掣,事雖過差,必信獨見之智,語涉便昵,每示訑拒之色,或威怒而抑奪之,或諱惡而文遂之,殿下方寸之地,不能克去其私,有如此者,則雖日飭群工,偕之至公,何可得也?伏願殿下,更加猛省,盡心照曠,使本源澄澈,廓然中正,無有一累之間,其間則政令施措,不期公而自公,夫安有反求未能之嘆也?垂拱無爲,治臻平章,衡石程書,政歸苛密,誠以爲君之道,務主大體,不以偏察爲明也。今殿下摠莅機務,而錙銖不漏,曲察事情,而幽隱畢照,孰不仰英睿之出天,而第王言煩複,有乖如綸之美。細事躬親,多行有司之職,規摸稍遜於廣大,氣象太近於迫促,終未免爲察小之歸者,誠如聖敎,頃年元老之必以重字爲獻者,良以此也。伏願殿下,終始體念,發言而以簡易爲務,臨政而以嚴重自持,毋貽叢脞之譏焉。殿下聖智普周,睿聖强記,該括小大,未或一遺,而惟其聰察之過,精神易弊,況累經變故,智慮潛耗,運用管攝,非復昔時,章奏批答,或失本旨,公事判下,多淹時日,此群下之所共隱憂,而前後筵臣之必以保護仰勉者也。然而葆神養精,不係醫餌之末,必省思慮,寡言語節嗜慾然後,始可爲頤嗇之要訣,伏願殿下,從事於此,以盡保護之道焉。紀綱之於國家,實爲元氣,人非元氣則不生,國無紀綱則不振,殿下深惟其然,整肅頹綱之意,屢形於辭令之上,奮勵淬發,若將有爲,而乃反頹廢隳壞,莫可收拾,章程漸紊,體統益損,以至筵奏太半猥䙝,朝儀日就陵夷,庶僚之圖占便宜者,朝移他職,暮請還仍,計較苦歇,曲循情面,此已可駭。至於悶旱祈雨,何等嚴敬,而進排之官,不及於摘奸之時,上推下挽,入不由門者有之,詐稱急病,納賂圖免者有之,傳說喧藉,吏隷代羞,恐不可以事過而置之。此雖細事,亦係朝綱之不嚴,小猶如此,大可知矣,紀綱日廢,何事不生?況今北報可憂,自强尤急,而使行之無弊與否,彼中之事情探知,只憑象胥輩口舌,則此輩之交通往復,尤宜十分愼重,而廼者謝使之留館也,隨率驛卒,爲諸王公主者所引入,至犯重禁,一行諸人,無不傳說。近來街巷,播成古談,彼之淫瀆,言之醜也,而邦禁之隳弛,可謂無餘地矣。當初引入,雖或由於誘脅,所當劃卽施法,以威遠人,而不此之爲,至於替人再送,而猶且恬不嚴防,彼雖無恥無行,其中或不無稍有知識者,其將以我國紀綱,爲何如哉?此事關係甚大,今若仍而置之,前頭之慮,有不可言。臣謂犯禁驛卒,亟命本道梟示,其間往來譯官,令攸司囚禁嚴處,伊時三使臣,亦不可無責罰之道也。殿下之深惡時象,必欲調和者,其意豈不甚盛,而是非可否,多所硬定,黜陟進退,或不循理。甲者進言,疑之以時象,乙者論事,斥之以時象,惟以剗圭角沒模稜,看作和平樣子,是以言事者,前後絓礙,左右牽制,緘默成風,苟容爲事,遂致朝著之上,亦不聞官師之規,委靡之轉甚,實坐於此矣。殿下雖以姑無戈戟相尋,謂之小調時象,而殊不知同朝之間,外似和協,內實猜剋,合席相對,言笑款昵,而背面互譏,情志燕越,殿下五六年積思苦心,勉勵於臣隣者,顧何如,而今其所成就,不過如是而止。此雖群下之過,而亦豈非殿下之所自反處乎?殿下建極之德,果能躋無偏無黨之域,則將使在廷之臣,沕合消融,無所間隔,日造於和沖之休,伏願殿下,毋謂時象之已調,而益懋表率之本焉。百隷怠官,未有甚於近日,殿下之申明大典,作新治具者,可見警飭蕫率之至意,而恬憘媮惰,猶夫前日,廊廟訏謨,只是牽補架漏,而卯酉之仕,亦不鎭日而行。臺閣論議,不過謄傳故紙,而規避是事,絶無行公之人,以至庶官末僚,無一恪勤奉職,雖循古之事應行之節,類多廢而不擧。求言敎下之後,政院之隨卽陳戒,自是不容已者,日昨哀旨之下,固已感激警動,以效對揚之義,而側聽逾旬,尙無一言,豈以應文備數,爲無益而然耶?臣竊慨然。昔衛武公,作抑詩箴警於國,其所以使百工恪恭其位者,實本於武公自修之德。伏願殿下,毋憂玩愒之成習,而惟患己德之不修,勤勤不怠,躬率以正,則其於交修之道,得矣。嗚乎,凡此九事,實皆殿下之反躬自責者,而臣所條列,亦略效匡救之忱,顧其中最要而切實者,惟在於首段務誠二字。昔胡寅疏論七策,而以盡誠爲修己之要,劉珙箚陳五事,而以務實爲致治之方,蓋以誠者,經綸天下,成己成物之本也。伏惟殿下,睿資天縱,聖學日將,而獨於誠字工夫,猶未造於眞實無妄,純亦不已之地位,故發於心者,未免於虛假,隨時隨處,爲厥病源,此九事之所以不得其理,而爲殿下之憂者也。噫,殿下不知則已,旣或知之,則豈可不惕然自省,以務誠,爲今日修治之第一義耶?若其用工之方,具在於思傳一部,而殿下固講之熟矣,不待臣縷縷言也。更願溫理玩繹,喫緊體驗,以爲誠身應物之根柢焉。今此國祥之日,在鄕之臣,毋論所居之遠近,除非病故之難强,則孰敢不趨造陪哭之班,以伸臣子之分,而伏覩日昨下政院備忘,辭旨嚴截,有非人臣所敢聞者。至於遍考漢唐律以入之敎,太費聲氣,有欠斟度,臣愚死罪,殿下於涵養之功,終有所未至而然也。噫,七情之中,惟怒難制,苟不提掇此心,猛加操存,以至於粹然無物我之境,則事來易動,一有激觸,猝然飆發,不免爲過中之擧,臣於此,不勝憂嘆之至,懷有耿耿,不敢自隱,竝此尾陳焉,惟聖明,留神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俱甚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申飭惠廳事,是矣。此予心常非之者,各別飭勵,俾無此弊。驛卒,令本道嚴訊,取服以啓。象譯事,依施,而三使臣,竝從重推考焉。進排官之闕點者,將下敎而有未果者,當啓下,竝汰其職。承宣之未卽勉戒,事勢固然矣。末端事,已諭承宣之批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初三日巳時,上御時敏堂。守令、邊將及水使留待引見時,長湍府使李眞淳,慶尙水使柳萬增,旌義縣監宋遇聖,咸悅縣監尹尙通,扶安縣監李東煥,衿川縣監李樟,善積僉使李天萬,同副承旨李龜休,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金夢垕,編修官李膺入侍。上曰,水使先爲進來。柳萬增進伏。上問履歷,問所懷。對曰,未赴任,故別無所懷,到任之後,與道臣相議,可以狀聞者狀聞,可以自下變通者,當變通矣。上曰,宣諭。龜休讀宣諭。上曰,守令以次進來。李眞淳進伏。上曰,雖未赴任,有所懷乎?對曰,本府,素以孔道弊邑,凋殘已久,而近間屢經凶荒,官儲蕩然,見今使客過去,支供無物,此可驗其積敗無餘,而今年年事,又爲慘凶,卽今流散已多,如此蘇殘賑飢之邑,雖有才具之人,亦難以赤手救急。臣名雖宰臣,本來魯下莫甚,然朝廷旣不循資格而差除,則在臣分義,不敢以不才辭免。今將赴任,而實無措手處,前頭僨職之罪,姑舍勿論,許多生靈,勢將坐視其死,茫然不知所以爲計矣。上曰,非但孔道,近來數遞,故朝家擇送宰臣,有意存焉,須體擇送之意,毋至懈怠,可也。對曰,臣豈不殫心竭誠乎?雖欲爲之,措手無地,故不知所達矣。上曰,宰臣故不問職事矣,雖未赴任,必聞其處年事,比諸他邑,何如云耶?對曰,二十面內,三四面則火粟稍有免凶之望,十六面則禾穀盡爲赤地云矣。臣又有所達矣,本府賑資,茫無措手處,而本府有摠戎廳屯穀,歲收七八百石,戶曹糧餉廳屯穀,歲收二百餘石,而昨年朝家,以年凶,依常年折價,許賣於本府。卽今本府邑事民事,方在萬分難救之境,本府所在兩廳屯穀,今年所捧,姑未知其幾許石,而若隨所捧,盡數依昨年折價例,發賣於本邑,則庶有一分救急之道矣,故敢此仰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上曰,此後守令,職姓名皆達之。宋遇聖進伏,問職姓名履歷七事,問所懷。對曰,別無所達,而傳聞則凶年慘酷云矣。上曰,下去後,救民之策,思之乎?對曰,下敎如此,下去後,當與收使相議爲之,而聞牧使,請得移轉穀三千石,必以此分給三邑,得此而節用愛民,則庶有萬一之效矣。上曰,節用愛民,雖是爲政之本,而當此歉歲,一時節用,豈有效乎?且海島,異於他地,若專恃朝家所給,則難於賑濟矣。對曰,下敎如此,當盡心盡力而爲之矣。尹尙通進伏。問職姓名履歷七事。上曰,雖未赴任,今年農形,何如云耶?必聞之矣。對曰,聞閏月念後雨來,故根耕則盡爲之矣,其後一向旱乾,故卽今民皆遑遑云矣。上曰,有所懷乎?對曰,未赴任故不知所達,而前頭賑政,當竭力爲之矣。李東煥進伏。問職姓名履歷七事。上曰,雖未赴任,其處年事,有所聞乎?對曰,未赴任,故不得詳知,而聞官吏之言,沿邊旱災爲甚,而扶安尤爲慘酷,禾穀與根耕,皆無可恃云矣。上曰,雨何日來乎?對曰,去月念四日,僅至浥塵云矣。上曰,有所懷乎?對曰,未赴任,故別無所懷,而若有弊瘼,則下去後,當與道臣相議爲之矣。李樟進伏。問職姓名履歷七事,問所懷。對曰,未赴任,故別無所懷,而本邑,素是路傍殘邑,今年旱災,與城中無異云,前頭賑政,當竭力爲之矣。上曰,守令皆進來,聽宣諭。龜休讀宣諭及別諭訖。上曰,邊將進來。李天萬進伏。問職姓名履歷,問所懷。對曰,下去之後,當與道臣相議爲之矣。上曰,宣諭。龜休bb讀b宣諭訖,中使授賜物。諸臣遂退出。 ○七月初三日□時,上御時敏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梁廷虎,檢討官趙明澤,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金夢垕,編修官李膺入侍。明澤,讀《節酌通編》,自答袁機仲書,至向風引領,馳想增劇。上曰,承旨讀之。廷虎讀自答周益公,至不慨然於其間也。上曰,注書讀之。瑞東,讀自與曾裘父,至以慰後學之望。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夢垕,讀自答江元適,至不敢吐氣甚可笑也。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膺,讀未半行。上曰,下番年歲幾何?對曰,七十三歲矣。上曰,年則雖老,而進講之聲,近於戲慢,推考,可也。儒臣讀之。明澤,讀自憙伏承不鄙,貺以先正文簡公詩編,至深爲世道自愛耳。明澤曰,第一板,答袁機仲書,初頭五條之說,乃是河圖洛書先天後天七八九六四爻五爻重卦之說,蓋河圖洛書,爲一條,先天後天,爲一條,七八九六,爲一條,四爻五爻爲一條,重卦等說爲一條,而所辨之理,見於啓蒙及《易學圖說》矣。所謂丹竈之術,是乃魏伯陽參同契法也。其言以乾坤分人身上下,以爲爐鼎,以坎離爲一身水,bb以b火鍊水,以餘六十卦,爲一月火候抽添之法,循環久之,自然丹結於中,所謂內丹云。大略如此,而其詳則未知矣。廷虎曰,此則有同異端,不達無妨矣。明澤曰,忽然夜半一聲雷,萬戶千門次第開,若識無中涵有象,許君親見伏羲來之詩,乃冬至詩也。一聲雷,是地雷復陽氣初發生之時也。生生之理,若於無形之中,認得有象,則雖曰不見《周易》,吾必謂之曉得也之意也。上曰,然矣。廷虎曰,無中是無極太極,而玄竗之理,在於其中矣。明澤曰,第二板,袁機仲別幅東南溫厚等說,蓋以四方分仁義,則東南爲仁,西北爲義。東南爲仁,則仁當屬乎陽剛,西北爲義,則義當屬乎陰柔,而袁機仲不察此義,以仁之溫厚,爲近於柔,而遽欲以柔屬仁,以義之嚴凝,爲近於剛,而遽欲以剛屬義。此論陰陽仁義之說,皆不得其宜,而又旋覺其柔不可屬陽,剛不可屬陰,故强借溫柔之名以爲柔,借嚴凝之名,以爲剛,而以北之陰,移就乎南,而使主仁柔,以南之陽,移就於北,而使主義剛。此於方位氣候,皆反易之,而東北之陽,西南之陰,亦未免得其半而失其半,故朱子之說如此,而驟見之,則有難辨析矣。上曰,蓋嘗以下,則分明矣。明澤曰,第二十九板,與劉德修書中辭意,則臣竊不勝慨然也。以朱子之道學抱負,果能與群賢,而彙征於當世,有所展布,則三代可做,國恥可雪。混一南北,易如反手,而不幸適値陽九之會,終爲賈似道輩之所擯逐,一不得展布素蘊,而齋志沒地,千載之下,有令人咄咄也。上曰,然。上曰,第二十四板所謂《戊午讜議》,是冊名耶?明澤曰,南渡以後,朝論岐異,秦檜之黨,皆以和議爲國是,張浚、趙鼎、胡銓等諸人,皆以復讐爲第一義。其時朱子之父,亦力主復讐之論,故魏元履搜輯其時斥和章奏,編爲一書,名之曰《戊午讜議》,此其書也。上曰,第二十二板,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夫豈平日雅言常行之外,復有所謂分明指決者哉,之本意云何?明澤曰,聖人之學,雖有淺深高下之次第,而實則皆順人性遵天理而已,則所謂平日雅言常行之得其情,至于極處者,是亦性與天道,復豈有別般分明指訣之謂也?上曰,然,遂掩卷。明澤曰,臣待罪下邑,逖違天陛者數年,今玆收召之恩,復廁邇列,揆以情勢,萬無趨承之路,而適値敬徽殿祥禮,冒沒出肅,仍因在直,今又挾冊登筵,獲近耿光,區區犬馬之戀,因此幸遂,而言念時事,目擊天災,竊不勝憂嘆,敢陳所懷矣。昨年凶荒,挽近所無,而今年旱災,尤爲甚焉。西成將迫,百穀盡枯,哀我民生,其將盡劉,此殿下之所以夙宵焦憂,不遑寧處,四次親禱,不懈益虔,至誠所格,感應宜遄,而乍雨旋霽,終靳大沛,俄見雨勢滂沱,臣雖伏筵席,而心竊欣幸,又止而開霽,誠可怪也。臣未知上天之示譴,緣何而至此之酷耶?近來進言者,各陳召災之由,其言不一,而以臣愚見,雖不敢質言,亦以爲不無所召。臣聞天道亢極,則其應爲旱,陰陽不交,則厥咎爲旱,殿下英睿太過,輕視群下,從前辭命之間,已多過中之擧,而近年以來,加之以獨信己見,自作聰明,少有違拂,捷加呵叱。廈氈之上,未見都兪之美,而言議之地,竄黜相繼,上下疑阻,景色愁阻,非但大有傷於聖明包容之意,災沴之來,亦未必不由於此也。且十行求言之旨,非不懇測,而又以挾雜時象爲禁,則是乃拒諫,非所以開言路之道也,夫進言者,若論朝廷得失,皆歸挾雜時象之科,孰肯爲之盡言乎?然則今之求言,徒歸文具,恐無實效也。臣於前應敎黃梓,前校理李度遠等侍從案付籤之命,尤有所慨然者,敢效匡救之忱。夫黃梓、李度遠等之所陳者,乃是聯箚義理,而此非今日創出之言,是其平日之所秉執而爲必可伸者也。渠等旣處於論思之地,則或疏或箚,欲明其義理者,自是當然之事,而此非特梓等之言,乃公共之言,而近故領議政臣洪致中之平生持論之寬緩,殿下之所知也。至於四臣聯箚義理,則常以爲必皆一倂伸雪,然後可以永有辭於天下後世,前後章奏及筵席,縷縷陳達,未死之前,勤勤不已。梓等之從前言議,殿下雖疑其過重,而至於此事,則與領相,少無異同,而殿下過加疑怒,其疏其箚,竝不賜批,別下備忘,摧折凌踏,無復餘地,此豈聖世待儒臣之道哉?梓等所遭旣如此,則其不敢承牌,處義當然,而殿下不少恕諒,又下不敢聞之嚴敎,揆以分義,雖甚惶悚,而旣處論思之地,陳章而不見批,又承嚴旨,而徒畏分義,冒沒承命,則非但有愧於渠等之心,人將謂何?此梓等之所以不得不違牌者也,而殿下終不推恕,更下侍臣案付標之命,豈意聖明之世,乃有此無前過擧耶?伏願速收付標之命,以示過勿憚改之意焉。上默然有間而不答。明澤,復起伏曰,臣誠惶恐,臣豈爲彼二人乎?此是聖明之過擧,故不勝憂愛之忱,敢請還收矣。廷虎曰,儒臣所達,是矣,其時備忘,辭氣果迫切矣。定去就于今予朝廷,誠爲過中之敎,而李潝則肅謝,臣以爲其處義,是矣。明澤曰,李潝則其所遭,與度遠等有異矣。上曰,李潝則所遭與彼有異矣。廷虎曰,玉堂諸臣付籤命下之日,臣適入侍,而黃梓、李度遠、金相奭,則別有下敎,李瑜罷職不敍,金尙星、李宗白,亦爲一時違牌,故更稟則下敎內,循例捧傳旨,故以此書出榻前下敎矣。及聞入侍翰注之言,則不然,故只捧金尙星罷職傳旨,而李宗白則落漏,故以此頗有外議,小臣固難免矇然之罪矣。明澤曰,當初未免聽瑩,致有疎率之失,bb梁廷虎b當有推考警責之道矣。上曰,已過之事,不必推考,而昨日入侍,已有處分,則今日之更爲煩達,誠爲非矣,以此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上年亢旱孔慘,而今年則畿內最甚,予意則今雖雨,而已無及矣。此後若爲秋霖,則反有害矣,更何言哉?予病予豈不知,今予所執,則不非矣。諸葛亮之治蜀尙嚴,或者以爲黃、老之學,而亮豈爲黃、老之學哉?諒因時勢之不得不尙嚴而然也。明澤曰,亮雖治蜀尙嚴,而樂聞其過,至謂蔣琬等曰,勤攻吾過,則國可安賊可平,治雖尙嚴,豈可杜絶言路乎?上曰,予嘗慨世道,故俄者《戊午讜議》,仔細問之者,此也。漢有黨錮,唐有白馬之變,而未有甚於我朝者,自君子小人而標榜,以至於忠逆之辨而極矣。自處以君子,而不愧驅人於惡逆而不止,此戊申亂逆之所以起矣。己酉閉閤後,予意堅定,雖無學問工夫,於時象義理,有自恃之意,當時時象,書之史冊,則後世見之者,以我國爲有君乎,爲有紀綱乎?其時閉閤自責,予豈樂爲乎?出於不得已也。諸臣,聞予自責之敎後,復踵前習,則是予不能導率之致,而不免爲不孝之人,他日更何顔面,歸拜先王乎?辛壬過後,時象益至無可奈何之境,堯、舜復起,則未知何如,而予志則固定矣。所謂君道日亢,上下不交,求言之旨,亦以時象爲禁爲戒,而予豈不知?上自寡躬,下至公卿,苟有過,則不憚盡言爲敎,此等章疏,今若受之,則前工必盡棄,故不爲也。明澤曰,殿下此敎,亦出於疑阻之致,若是而其果望上下情志之交孚乎?上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和然後可無天災,而今則朝廷之上,互相疑阻,不能人和,更何望天和乎?今番國祥時,在外諸臣之不來者,予之使考漢、唐律以啓者,予知其律,當爲大不敬矣,而事多難處,更未下敎,而昨者判敦寧以爲,在前國祥時,我國儒賢,亦有不來者,以先正臣朴世采事爲言,而此亦稀有之事,先賢之所不爲,豈盡不爲乎?明澤曰,非特先正臣朴世采而已,其他儒賢及名臣碩輔,於國恤及因山時,亦多有未及來者,是豈昧於義理,忽於分義而然哉?上曰,矯制發倉,豈不貴乎?亦爲後弊,今之方伯守宰,若諉以古人已行之事,而擅自發倉,則其可不罪乎?曾前則容或可也,而到今飭勵之後,當君父釋衰之時,在家不來,可乎?此則決非義理,豈不救其弊乎?少正卯非爲逆,而孔子誅之者,思末流之弊矣。且君父不言則已,旣言之後,君父時象,較其輕重,豈可乎?聯箚事,前已下敎於領左相矣。頃者疏決時,申處洙豈不看得深乎?亦已伸鬱,兩臣事,予亦不無欲伸之意,今雖伸雪,亦知其無一人爭執者,而第不爲之者,有深意焉。終始未諭,而相疑阻過矣,其時下敎,存臣擇君三字大義,理在此矣。麗朝之臣,竊弄甚矣,而不敢竊位者,蓋知其臣不能爲君矣。我國文勝,而此則非文非質,隨時觀之者存焉,予有所守矣。頃者備忘,略示伸鬱之意,翌日次對,欲爲處分矣,不爲者,予有深意矣。明澤曰,聖敎雖如此,而小臣則愚昧不知所達矣。明澤曰,在外諸臣之未及來參國祥者,使考律文以入之敎,誠是殿下無前之過擧,諸臣,雖有事故,未及上來,是豈忽於爲國之誠而然哉,而過加疑怒,至欲擬之以不敬之律,臣竊爲聖明惜此擧也,伏願還收焉。上曰,尤有未安者存,君父以此下敎之後,上來待命,可乎,晏然在家,可乎?明澤曰,雖無此敎,考律之敎旣下之後,諸臣必皆惶悚震惕,豈敢晏然乎?上曰,欲明人臣之處義,故不得不如此矣。明澤曰,殿下此敎,誠爲過擧,宜卽還收。且此事,乃是聖明莫大之過擧,則臺閣之上,宜卽有匡救還收之啓,而今日詣臺之臺臣,只以草草微細之數事,苟然塞責,而至於此等當論之事,默無一言,臺閣事體,不宜如是。今日傳啓之臺臣,請罷其職。上曰,李載厚遞差,bb事體b是矣,而如此等事,泯默不言,所謂責人則明者也,雖然,罷職則過矣。明澤曰,昨年凶荒,挽近所無,而今年旱災,又極孔慘,湖南必不能免凶,而湖西、畿甸,已判大無。節損之道,預講之策,固宜靡不用極,而至於還穀,雖値凶年,必須及時收捧,然後可爲前頭救民之資。臣待罪南邑時,見山郡則還上之數,或多至數萬餘石,沿邑則極爲零星,雖欲賑民,每有不均之嘆。此則當先爲分付於道臣,使之參較列邑還上之數,人戶多少,均平轉給,則此亦有補於救荒之道矣。上曰,此亦爲難,輸運之時,豈不有弊乎?廷虎曰,沿海邑則運之非難,而山郡則次次輸運,果不無弊端矣。明澤曰,古亦有移粟移民之事,而此則當使附近邑,次次轉給,必不爲大段弊端。且伏聞北關,則連年稍豐,穀物比他道最優云,其令廟堂,劃定穀數,趁早船運,以爲前頭賑民之資,何如?上曰,令廟堂相議爲之。上曰,趙明履事可怪矣。卽今百隷怠慢,故其日當夕摘奸,而親祭相値,故書啓忘未下之矣。時世淆淆,故有納賂圖免之說,翰林是新進淸選,則一番徑出,不必爲怪,而旣已下批之後,有何撕捱之道乎?申飭,可也。廷虎曰,聖敎如此,自政院,當爲申飭矣。上曰,李膺,判事乎?廷虎曰,宗簿正也。上曰,左右史,申飭以史記爲重矣。下番爲尤重,而不過束筆俯伏,欲爲推考,而年已老,故姑爲斟酌,申飭該曹,可也。廷虎曰,翰林徑出之後,無他兼春秋,故不得已入侍矣。上曰,三曹皆有兼春秋乎?廷虎曰,卽今上番,乃禮曹兼春秋,兵曹亦有之,而受由本曹,下鄕已久矣。上曰,受由之代,使之差出,可也。上曰,各邑無犧乎?廷虎曰,皆有之矣。臣曾爲楊州牧使,釋奠祭亦用之矣。上曰,承旨書之。昨因書啓,雖已處分,莫重祈雨,因犧不備,若是退行,自京下送,此實前所未有。州有民社城隍,其將若此,常用市犧乎?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只飭卽事,守令旣命拿處,該州鄕所,令監營嚴刑定配,而松都獻官狀啓中,執事未來到者,亦令金吾拿處,道臣亦難免其責,從重推考。廷虎曰,楊州雖云大邑,物力淍殘,舖陳等物,疲弊莫甚。且楊津,去官絶遠,故其處人民,不知官令之重矣。明澤曰,州無大小,有民人焉,有社稷焉,豈無遮帳舖陳乎?若如此,則常時州社祭享,何以爲之乎?上曰,遮帳舖陳,則猶或然矣,至於犧牲,則豈如此乎?上仍下狀啓而給之。諸臣遂退出。 ==7月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商靈縣監李挺天,統虞候具程南,虞候朴敏信。 ○梁廷虎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陳疏下鄕,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在外,掌令李箕獻陳疏,持平鄭亨復陳疏留院,李裕身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傳曰,此單還給,牌招察任,左承旨李鳳翼,右副承旨金應福,亦爲牌招。 ○梁廷虎啓曰,判府事沈壽賢,今日持公事入侍時,同爲入侍事,來詣閤門外矣。敢啓。傳曰,引見。 ○徐命淵啓曰,今日是處暑,視事當爲取稟,而卽今老炎猶酷,新涼未生,依前例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吏曹參判申昉,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李龜休,以平安監司狀啓,朔州居入作李文成,率女十歲兒等囕死事,及价川等邑居良人金貴宗,孫子如雄等渰死事。傳曰,渰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副校理金鎭商上疏,傳于徐命淵曰,金鎭商,雖不知而陳疏,政院循例捧入,殊不察,此疏還爲下送。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繡衣抄啓事,命下矣。繡衣可合人,相議抄啓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兼陳賀正使判府事李宜顯,以使事,欲爲請對稟定,而副使刑曹參判趙最壽,拘於本職呈辭,不得循例請對,而行期已迫,不可等待其行公,自本司牌招之意,送言矣。自前亦有使臣請牌之規,副使趙最壽,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趙東夏,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可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一日,良人金元河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鄭泰章,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夏四朔能麼兒試講時,守門將李源、鄭再夏等,陣一次不通,一次不進,竝依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漢鼎手本,則時囚罪人鄭東游,重得暑感,添以泄瀉,度數無算,仍成毒痢,嘔逆特甚,食飮專廢,氣息奄奄,不省人事,若將頃刻難保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南原縣監徐宗鎭,和順縣監李志完等,勿以苦熱收贖,決杖放送事,命下矣。徐宗鎭、李志完等,旣已拿囚,各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甲山府減死勿限年極邊定配罪人朴致遠,參酌量移事,承傳啓下矣。朴致遠,忠淸道燕岐縣量移,而依前罪目,發遣府書吏,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別倉庫舍失火之後,燼餘穀,前旣知數矣。完庫所在各穀,自六月初九日,至十一日反庫,計石遺在實數及燒燼各穀,區別開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玄風縣今年上納大同米元數內,一百十石,自京貿納,而本道道臣,亦以此粘移報來矣。大同米之自京貿納,非但事體未安,前後朝禁申嚴。日昨大臣,亦有所達,而今者玄風縣,不思大同之至重,任自貿納,殊涉可駭,營門之不惟不禁,又從而粘報者,亦不免大段失着,後弊所關,不可置之。當該守令,所當拿問定罪,而凶歲守令,遞易有弊,今姑參酌,令本道,拿致營門決杖,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依啓。申飭之下,不有朝令,乃至於此乎?極爲未安,道臣從重推考。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閔鎭遠,今已入城,故來七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所往處,請受祿牌,則以爲過國祥後,卽當還鄕,不敢冒受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臣旣已還鄕,更待下敎。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前校理韓顯謩,本營郞廳,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各牧場收稅木花六千斤,年例入送北道,間因宰臣陳稟,加送二千二百八十餘斤,而丁酉年木花失稔,本寺啓達加定之數,姑減有例矣。昨年木花之失稔,八路同然,以此稅入大縮,元定之數,猶難充覓,加定之數,實無推移之路,令該曹,參酌變通,加定二千二百餘斤,依丁酉例,姑爲減除,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所管鐵峴鎭,在於黃海道載寧地長壽山城之下,故設鎭之初,募得鎭軍三百五十名,平時則以其身役,鐵物各樣軍器打造,脫有緩急,則別將領率鎭軍,入守本城者,意有所在,故鎭軍等,勿侵他役事,定爲事目,而如有橫侵之弊,則重者守令論罪,輕者監色推治事,亦爲定奪施行矣。逮至甲申,釐正廳,減其軍額,定爲二百五十名,自此所捧鐵物,比前減縮,而鎭軍子枝,則猶不得使充他役,以爲元軍中隨闕隨補之地,故鎭軍雖有闕額,二百五十名之數,則常無未充之弊矣。戊申年間,鎭軍子枝四十餘名,自載寧郡,盡數罷定他役之後,元軍闕額,無以塡充,將至廢鎭,故庚戌年,以四十餘名,還給本鎭,而鎭軍子枝,勿侵他役之意,自都監草記奉承傳施行矣。頃因本道監司狀啓,訓局、禁營兩軍門設屯後,軍無定額,良丁日縮,自今兩屯軍額,一依定式之數,數外更勿加定,額外冒稱者及子枝憑依閑遊者,依狀請一竝括定軍保事,自備局,覆啓依施矣。大抵鎭軍當初元額三百五十名內,一百名則釐正廳,旣已減削,只存二百五十名,元無加數冒錄,而元額之有闕者,本官無代定之事,故元軍子枝,別爲待年置付,以爲次次塡充之地者,其來已久,而今猝罷定,則元軍闕額,無以塡充,百年成就之重鎭,將未免一朝永廢之境,其在爲緩急重軍器之道,誠甚可慮。元軍外冒稱之類,則固當各別禁斷,而至於子枝待年者,則勿侵他役,以爲元軍闕額塡充之事,依前奉承傳擧行之意,分付本道本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經用中,一軍色所管禁軍接濟,最爲緊重,而昨年災減,殆至三百同,各樣軍需,萬無繼給之路,以黃海兵營所在木錢間,準此數取用事,令廟堂,稟處之意,草記允下,而廟堂,以二軍色遺儲及禁營所在,推移充用事,陳稟矣。竊伏念本曹及禁營,値此無前之災減,所捧大縮,所謂流來遺儲,太半不足於本處需用,量其事勢,實無推移之勢。故當初草記,蓋出於此,而禁旅接濟各項軍需,不可不各別軫念,而八月以後應下者,至於數百同之多,而全無着手處,事之罔措,莫此爲甚。勿論銀錢布,及今區劃然後,可無狼狽之患,更令廟堂,急速稟旨變通,以爲軍需繼給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裕身啓曰,臣伏聞昨日筵中,儒臣以向日備忘,不請收還,重加譏斥,至請譴罷,聖敎亦示未安之意。筵席語秘,雖不得其詳,而臣之惶慙自訟之心,無辭可解矣。蓋臺閣職責,專在於補拾闕遺,遇事盡言,則臣雖愚迷,豈不知伊日聖旨之大段過中,臺閣徼還之不容少緩,而適値淸齋,不敢煩瀆。昨者詣臺,伏見諸臣匡救之章,相繼入徹,姑待畢竟處分,亦似未晩,故仍爲寢止矣。今者譴罷之請,峻發於論思之地,臣旣責人之不言,而卒未免同浴之歸,則臣之隳損臺體,更無餘地,其所請勘,亦云末減。聖度包容,雖不卽許,在臣自處之義,其何可靦然盤礴也?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龜休啓曰,持平李裕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應福疏曰,伏以臣,當暑供職,月已再換矣。眼病之外,手足麻木,指節牽痛,此是素患痛風復發之漸,而連値閔旱親禱,且當敬徽殿祥祭,其在分義,不敢言病,强策趨參,駿奔勞攘之餘,症情越添,吐血兼發,前後嘔出,殆過數椀,精神昏憒,筋力委茶,旬望之內,實無起動之勢。方將抗顔控辭之際,得伏見校理任珽疏,則以政院之卽應旨陳戒,譏切備至,語意深緊,臣於是,不勝漸恧之至。噫聖上遇旱以來,日夜焦憂,四次郊社,至誠親祀,冥應愈邈,民將盡劉,則乃以靡不用極之誠心,至下十行哀旨,引愆責躬求助之意,丁寧懇惻,凡在大小臣僚,孰不感泣欽嘆,思效芹曝之誠?況臣忝在近密,親承聖敎,雖甚無狀,亦有區區願忠之志,則豈不欲仰效一言,以答懇迫之盛意,而適會國祥奄迫,上下哀遑,自爾遷就,引時未果,溺職之罪,臣實有焉,傍觀之譏斥,誠無以自解矣。在聖明導言來諫之道,固宜責罰退斥之不暇,顧安可仍置於出納之地,使重負其職事也哉?以病以情,其不可抗顔復進也,決矣。伏願聖明,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便調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載入侍筵說。 ○同副承旨李龜休疏曰,伏以臣空疎鹵莽,最居人下,無學識可辨經旨,無才具可需世用,第自碌碌周容,而乃蒙聖上,不以爲無似,嚮於經席,猥蒙非常之恩數,以慕職陳文義,國朝以來,惟臣一人耳。臣每於中夜枕頭,暗誦聖敎,橫抆感淚,只以糜粉隕結,刻之心矣。不意寵擢之命,又出格外,適當望奠親行之日,急於入齋,不敢據例控辭,竭蹶承膺,視同固有,環顧悚懍,無地自容。惟願速遞鞶帶,退守拙分,而聖念憂旱,遍禱郊社,區區私情,有未暇瀆擾,泯默隨行,奄値國祥,奔走於陪鑾之末,以少效臣子之分義,而初非因仍盤礴之計也。卽伏見校理任珽疏本,則其中一段語,譏斥喉院之不卽應旨陳戒,指意頗緊,臣看來,竊不勝瞿然慙汗之至。槪其日備忘辭旨,丁寧懇惻,九條責躬,一味求助,臣反復欽誦,有以見我聖上哀惶惻怛之至意也。臣雖愚迷儱侗,豈不知卽構文字,以爲遵故實效常分之圖,而第哀旨之下,輒爲畫葫塞責,便成院中年例,臣意以爲今我聖上,罪己求言,亶自至誠中流出來,則乃於倉卒之間,只以草草數語,應文備數,非所以體聖旨盡誠實之道也。方擬從容講究,聚首商確,瀝盡肝血,以對揚休命之萬一,而連在齋宿,無暇締構,自致淹過時日,臣方自訟其稽延,則今於自外譏切之來,顧何辭以解之也哉?近因僚員不齊,包羞在直,苟然挨過,已至多日,今始露章陳懇,仰暴實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鐫遞臣職名,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知申疏批,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金鎭商疏曰,伏以日月遄邁,聖母再朞,倏焉已過,伏惟聖情哀慕,何以堪處?仍念臣辜恩慢命,罪積如山,又於昨年遷陵之時,賤疾危篤,未克祗詣,聖度寬假,薄示譴罰,而其時嚴敎,有非臣子之所忍聞,抑臣尤有所不安於心。不參內班者,至被竄配,則偃然在家者,罪當何如,而臣之被罰,止於削黜,輕者反重,重者反輕,國家用罰,固已乖舛,在臣私義,豈勝慙悚?然有所幸,因罪缷銜,隨分偃息,感祝天恩矣。曾未幾何,旣放旋敍,繼而有館職新除,前罰未足以勘罪,此命又奚以至哉?駭惶悶蹙,靡所措躬,顧臣旣退之身,已痼之疾,不可復出之狀,不待煩複,而聖明,曾已洞燭,則若所謂情勢之難安,固有所不可論耳。至於祔廟都監都廳之任,係是莫重往役,與他職名有異,則在臣子盡分之道,顧何敢爲每每辭免之計,而第臣夙嬰奇疾,向衰轉甚。近當亢旱酷熱,吐血泄痢之症,交攻竝劇,委頓床席,氣息奄奄,雖欲膺命,其勢末由,撫躬自悼,不知所云。諭召之下,宜卽控籲,而昏不省事,稽緩至此,尤增死罪。伏乞聖慈,諒臣情勢之難强,哀臣疾病之垂死,亟鐫臣所叨玉署之職,兼解臣都廳之任,然後重勘臣虧分蔑義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還下送。 ○左承旨李鳳翼疏曰,伏以臣賦性樸愚,才識短淺,出納之任,本非可堪,而前後忝叨,毫無所補,惟是愛君忠國之誠,根於秉彝,銷鑠不得,苟有所懷,輒欲無隱,而第緣言辭拙訥,誠意淺薄,未能孚格,反速罪戾,而只以聖度涵容,倖免大何,感激洪恩,竭蹶奔走,欲效萬一之報矣。頃遭臺評,情勢難安,陳章請急,而幸蒙聖上,曲加諒察,卽許遞免,臣深仰體下之德,方切感祝之忱,備忘繼下,辭旨截峻,誨責諄切,臣於是,惶隕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時日已久,悚蹙轉深,自悼事君無狀,觸事生疣,以自陷於不善奉職之罪矣。不意聖恩天大,更加收錄,復畀宿趼,時當聖上悶旱焦憂,社壇親禱之日,區區情勢,有不暇顧,卽起膺命,扈駕陪祭,以伸分義,而至於因仍冒居,非臣本意,略陳短疏,見阻本院,未得登徹。仍値敬徽殿祥祭奄迫,上下罔極之時,不敢言私,情地益窮,悶迫以過,而終必遞解,是臣自劃。又於日昨儒臣之疏斥本院,尤有所難安者,當其求言敎下之日,臣雖不在是職,到今被斥,則臣與諸僚,宜無異同。以此踪地,決難仍蹲,玆敢悉暴危懇,疾聲仰籲,伏乞天地父母,特賜矜憐,亟許鐫斥,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載入侍筵說}} ○左副承旨梁廷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見校理任珽疏本,以向日特敎求言之後,喉院之不卽陳戒爲非,譏斥備至,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夫從前備忘之下,職居近密者,輒構一通文字,應卒塞責,便作流來院規,臣等雖甚愚迷,亦豈全昧斯義,而第念伊日十行絲綸,一味懇惻,所以遇災責躬,求助臣隣者,無非至誠中流出來。今日在廷之臣,惟當務積誠意,精白祗承,以仰副我聖上應天以實之誠心,固不宜依樣畫葫,應文備數而止。故院中諸僚,反復相議,擬欲從容講確,展盡底蘊,以對揚休命之萬一,而連値齋宿,遷就未遑,今於非斥之來,無以自解,諸僚旣以此相繼引答,臣何可獨爲晏然而已乎?噫,如臣謭劣,忝居出納之地,觸事憒憒,釁尤百出,就以諸玉堂付籤擧條言之,咫尺前席,親承聖敎,而顧不能措辭提稟,明白取旨,致令攸司之臣,眩於奉行,雖賴知申之更煩陳稟,明賜處分,而顧臣昏謬溺職之失,於是乎益著矣。卽此一款,尤不容抗顔仍冒於職次,而連仍僚員不齊,連鎖禁直,包羞忍垢,挨過兩日,今始露章自列,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鐫罷臣職,仍治臣失職之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鄭亨復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再朞奄過,大小臣民,號隕如初,伏惟聖情廓然,益復靡逮。臣於見職,積負釁咎,備經危辱,豈有一分冒進之勢,而適値國制臨闋,上下哀遑之日,區區情地,有未暇自恤,遂自郊坰,黽勉承召,祗肅宸陛,詣參陪班,乃以疎賤臲卼之迹,突然竝廁於淸朝臺閣之列,外雖强爲施施,而其中則實有蹙蹙焉。自省如此,人其謂何?噫。臺職之重,不如他等,去就之際,最所審愼,而今臣包羞忍恥,從他笑罵,抗顔出脚,自同無故應命者之爲,一身廉愧,全然墜失,士夫大防,自臣壞了,其敢以事會之適然,有所自解乎?環顧恧惕,殆不能耐拄須臾,淟涊仍據,必無是理。玆陳疾聲之懇,兼付自劾之義,誠願殿下,俯垂睿察,亟命罷削臣職,仍勅選部,勿復擬臣於臺望,俾靖私義,以勵他人,不勝祈幸。臣於向間,得見前古阜郡守李龜瑞原情,則渠之所犯中,只富民租一百二十餘石,以自備冒錄一款,無辭自服,而其餘事件,變幻實狀,專事欺諱,若如其供臣之廉按論啓,不免盡歸於虛套,玆不得不冒煩附陳焉。本郡賑資中,朝家白給錢二百五十兩內,龜瑞私用,九十二兩四錢,所謂私用,皆有去處,十一兩四錢,以馬鞍修粧價,二十兩,以進上活雉價,竝爲出給,營主人李億三處,十二兩五錢,以官用錢石魚價,出給於貿易吏殷鳳儀,十一兩五錢,移下工房庫,十兩,官用次,出給官奴起金,七兩以貿荏價,出給官廳庫子孝才,十六兩,京中封送次,出給官吏殷有星,四兩,以綿紬價,出給官奴旕同,巡營,以賑資分俵災布錢一百兩內,龜瑞私用,六十三兩七錢,所謂私用,亦有去處,五十兩,以貿荏價,出給官吏李興采,十兩七錢,以南草價,出給房吏李興建,三兩,帖給官奴旕同、起金等處,巡營,以賑資,分給邊山風落木發賣錢三十二兩,全數虛錄,前後私用錢合一百八十八兩,而其不用於賑恤,俱爲昭著,則亦不敢全然隱諱,今乃歸之於治送母行之夫馬價,此已萬萬無據,而且其所謂帖價米、勳府米,移送賑廳,以充一百八十兩之代云者,尤是虛妄,若然則何無文書之見存耶?朝家許貸儲置米一百五十石內,七十五石,用於賑資,存本條七十五石內,八石,帖給賑恤監色,其餘六十七石,作錢五百三十六兩,而其中二百兩,則出給戶籍色吏,使之待秋備納本色米一百五十石,以爲存本之地,其餘三百三十六兩,皆歸龜瑞之私用。所謂私用,亦皆有去處,五十兩,出給境內茁萊村居金衡爲名者之同生弟,五十六兩,使賑恤色吏殷大慶,持納官衙,三十兩,帖給賑恤監色等,二百兩,出給吏房殷翊夏,而未久還推其二百兩於殷翊夏,亦歸私用,其所私用,合爲三百三十六兩。此皆臣所詳覈於按査時者,而今其供辭,以此作錢私用之儲置米,歸之於五十石,虛錄之自備米,破東補西,指虛爲實,巧飾情狀,殊極痛惋,所謂官婢次禮免役錢,是渠之同生兄作妾免役者也。元數以一百兩載錄,而五十兩則贖良其金堤所在奴而備納,五十兩則虛錄於文書中,如此彰露之事,亦欲掩覆,乃敢以准捧補賑等語,粧虛納供,爲其稱冤之端,其亦放肆之甚矣。至於偸結事,則都書員鄭之僑,不待窮訊,直以六十三結,官用納招,官用則雖的實,而以下吏,訴訐官長,風習可惡,故臣果以此聲罪,加施嚴刑,非以其白地構陷而罪之也。龜瑞,果於其時,以葉張文書末端,書以某結今陳減給者,使其子呈納,臣亦受而披見,此固不足爲憑信之資,而都書員,目見衙童之立庭白活,卽爲變辭曰,六十三結,果今陳減給,而非爲官用云云。其後更推,則又以官用,如前直招,至謂之分排於把掌記,又於定査官推覈時,亦以官用納招,而各人等所供,如出一口,則其可謂之誣招乎?噫,朝家軫恤飢民,劃給賑資,畀之一方濟活之策,而乃反潛取錢穀,潤其私橐,使彼顚連之民,不克均蒙惠澤,自絶命脈,又況虛張人口,以實其自備米虛錄之數,論其罪犯,宜有重冤。臣於按問時,賑政、田結兩件事,俱係重大,故再三推閱,反復査實,而猶慮有未盡之端,又以井邑縣監朴夏興,差定査官,更加詳覈,各人所供,前後無加減,則便是詞證俱備之案,而臣之封進文書,亦必具在金吾。以臣此疏,命下該府,使之參互憑考,更發問目,嚴覈情節,俾贓汚之吏,知畏國法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載入侍筵說}} ○判府事李觀命疏曰,伏以日月遄邁,敬徽殿再朞倏焉經過,仰惟聖上慨廓追慕之情,益復罔涯,老炎愈酷,蒸鬱莫甚,連日哀疚將事之餘,玉體不瑕有傷,區區憂慮之忱,曷有其極?臣年踰七袠,病着膏肓,當此無前暑熱,委頓床席,諸症添劇,朝夕待盡,實無跬步轉動之望,而君父脫衰之日,偃伏江郊,情禮有所不敢,不計生死,匍匐入城,僅僅詣參闕下散班,顚倒還次,忽覺精神昏瞀,中焦關格,上吐下泄,僵倒叫痛,一晝一夜,症情危劇,如縷元氣,不堪抵當,頃刻將絶。伏蒙天地父母,特垂悶恤,命醫問疾,兼頒珍劑,惴惴危喘,得保時日,莫非君賜,病裏感祝,若何爲情?念臣宿病之中,添得別症,雖幸少得鎭定,而神氣委苶,更無餘地,若不速歸舊寓,任意調治,則抑恐生行死歸,孤負聖慈體下之恩。玆敢陳章徑退,兢惶戰灼,莫知攸達,重念臣年已至矣,罪亦深矣,而虛帶職名,寢息靡寧。伏乞聖明,特加哀憐,遞臣西樞之任,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載入侍筵說}} ○司諫許沃疏曰,伏以臣離違病父,久淹京邸,請急歸省,情切計熟,而第値親禱連行,國祥又屆,黽勉忍耐,淹挨時日,今則祥期纔過,聖慕彌新,誠非瀆撓私情之時,而昨接家信,老父宿病,沈頓之中,添以暑症,一倍困殆,飮啖全廢,氣息綿綴。臣自聞此報,方寸益亂,急於歸護,不得不投章徑發,臣罪至此,實無所逃。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任情徑行之罪,俾言地無曠,具僚知警,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載入侍延說}} ○戶曹判書金東弼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祥事奄過,仰惟聖情慨廓,何以堪處?顧臣疾病危痼,末由進身闕庭,只得扶曳病軀,隨參於外班之末,情禮虧缺,生不如死。臣於日昨,伏見擧條,大臣以臣病重實狀,陳稟請遞,而聖明,終靳允兪,仍命牌招察任,臣誠愕然失圖,罔知攸措。臣之積瘁之病,根委已深,非如一時所感,稍費旬月調息,可以復起者,最是勞火內鑠,聲嘶肉脫,臂脚麻痺,行步蹇澁,上則膈痰膠壅,下則便血崩注,胃氣大陷,精神暈瞀,氣血日益耗竭,眞元日以削弱,盛夏蔘附之劑,如飮冷水。此等症形,亦已備陳於前疏之中,則庶幾天日之明,俯賜矜諒,劃卽處分,而今聖敎至此者,豈以賤疾,尙可自力,以備驅策,而前疏云云,或出於飾辭例讓也耶?噫。臣受恩罔極,致位匪分,無他才能,可以仰答聖眷,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道。前後所授職名,自非義所必遞,未嘗過數撕捱,亦未嘗怠棄職事,自便身圖,此臣之平素所自勉者也。況臣本無情勢之難安,今其所患,猶可以强起察事,則其何敢無故托病,閱月引入,以自陷於孤恩罔上之罪哉?若果有是,則大臣,必不敢曲爲臣地,欺我殿下,臣雖無狀,不足見信於君父,而獨不念大臣之言之重乎?聖上,又以重任,不可輕遞爲敎,此誠至當之敎,然亦有可仰覆者,夫久任責成,有國之良法,如其無故,雖微官末職,固不可輕遞。苟或眞有疾病之難强,而以其任重之故莫之許遞,則實非事理之所安,且其相持之際,徒貽瘝曠之弊,而終亦不得不遞,其於實事,庸何補哉?今臣一病三朔,曹務之廢闕已多,兼又都監事役,何等緊重,而緣臣之故,不得備員監董,臣心惶悶,固不可言,而揆以國體,所損非細,朝家亦何靳於必遞之一微臣,而不爲早使變通也?噫。國恩未報,臣病若此,萬事灰心,厭厭無陽界上意思,惟有釋負一念,耿耿寤寐,玆敢更瀝肝血,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哀憐,亟許鐫遞臣職名,俾得遂其至願,保其殘喘,千萬幸甚。連因喉院之啓,日辱召牌,而輒事坐違,一未祗承,逋慢之罪,益無所逃,惟冀早被威譴,以安私心焉。臣無任瞻天望聖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載入侍筵說}} ○海興君橿疏曰,伏以日月易邁,敬徽殿祥事倏過,仰惟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臣纔畢陵制,未效蓐蟻之誠,永辭仙寢,益切叫雲之哀,而入城之日,卽承私覿之命,獲近耿光,親奉德音,其所慰諭之敎,丁寧懇惻,有非賤臣所敢承當者,而廼者陞資錫馬之典,荐降於半日之內,臣誠顧瞻驚惶,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三年守陵,卽是臣職之當然,有何勞勩之可言,而前後恩典,輒辱侈濫,在臣私分,實有踧踖不安之心,何可以古例之有據,爲晏然也?抑臣有至痛之在心者,玆敢血泣哀訴於宸嚴之下。殿下於臣亡祖之喪,特軫悼亡之念,曲推敦親之恩,凡於隱卒之典,送終之節,備盡情文,恩數曠絶,而至於節惠之章,例是經年遷就者,而殿下過勞聖念,屢飭有司,得以劃卽擧行,臣之闔門頌祝,攀誥涕泣之私,已不容言,而如使臣祖有靈,亦必知感於冥冥中矣。獨臣拘於邦制,不敢任情,喪不得就訣於入木之際,葬不得憑哭於掩竁之時,痛隕之心,窮天未已。今於還朝之日,卽歸松楸,循墓一痛,此臣情理之所不可已,而亡祖墳山,在於畿內楊州地,距京師未滿五十里,若蒙恩暇,得以一哭於荒山宿草之間,則臣之終天之痛,庶可少伸,而亡祖不昧之魂,亦將少慰矣,哀情所切,敢此冒瀆。伏乞聖慈,俯垂矜諒,許賜數日之暇,俾伸人子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載入侍筵說}} ○知義禁宋成明,同義禁沈珙、趙錫命疏曰,伏以賑郞公事,令次官擧行事有命,臣等所當奉行之不暇,而但念王府議讞,事體不輕。前此罪人照律時,雖或冒當,至於議處,視照律較重,替行首堂之事,終有所苟簡,不敢遽然奉承。伏乞還收次堂擧行之命,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載筵說}}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居諸遄邁,敬徽殿再朞倏焉已過,伏惟我聖上孝思罔極,何以堪處?仍伏念臣頃被憲臣疏斥,情地極其難安,而疏籲未徹,荐違添罪,不得不强顔乍出,心自恧縮,不敢以稍久而自解。伊後儒臣疏語,亦且深緊,宜卽自列,以請譴斥,而連値齋戒,不敢瀆擾,勉參祭班,因循泯默,有若無故行公者然,慙惶悚惕,益無所容。噫,生民休戚,係於守宰,況當災年,尤宜愼簡,前後申飭之敎,實非偶然,臣雖無狀,參貳政地,區區自勉者,惟在於十分審擇,仰體聖意之萬一,而見聞不周,鑑識昏昧,注擬之際,無以悉合於傍矚。畢竟非斥之論,相繼峻發,雖其言無指的,莫從置辨,而若臣隳負職責,不堪任使,則明矣,其何敢因仍苟冒,重誤聖朝之政路也哉?玆因開政有命,召牌下辱,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以此踪地,萬無强進之勢。且臣旣至闕下,始得聞修撰趙漢緯之疏,亦及守令之弊,論斥政曹,極其非常云,咎責沓至,罪戾罙彰,一倍兢蹙,誠不知置身之所。玆敢略陳危懇,自外徑歸,逋慢之誅,自知難逭。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削,仍命所司,重加郵罰,以重銓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交勉之語,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敦寧金在魯、左參贊宋寅明疏曰,伏以臣等之以賑廳事,受人咎斥,亦云支離矣。義當早自引退,以追古人不能者止之訓,而累辭未獲,迄今盤礴,居常愧懼,若隕淵谷。日者得見持平李裕身之疏論及賑倉燼穀事,首言伊日燒燼之數,尙不的知幾何,誠可寒心,繼陳其覈出之道,而曰旣不考文書,又不反庫,藏其中必有許多難處之故也。末又以從今奸胥猾吏,益無忌憚,恣行幻弄爲慮,而仍請該廳堂上,從重推考,急速反庫,臣等看來,不勝駴惑之至。今此燒燼實數,一經反庫,可以立辨,而適値郞廳引入,國家多事,始行於前月旬間,一一開錄其數,回示大臣諸堂,此在臺疏前十數日,而連以齋戒,特未及啓達耳。今者憲臣,全不審知,徑加臆斷,有若臣等爲吏胥彌縫掩蓋,迄不反閱者然。近來浮訛疑謗,類皆如此,臣等雖無狀,旣管財穀之重,而不幸遇回祿之災,則其所痛惜,而必欲句校者,豈下於憲臣,而憲臣,乃反疑臣至此,替臣過憂,臣等反顧慙靦,更有何言?繼又伏見副校理金尙星之疏,論及今年京賑事,有曰堂上,付諸郞廳,郞廳,付諸該邑,不知泄了幾何尾閭。又曰,卿宰奴婢市井商賈,換面改服,迭受疊出,一人一日之得,殆至四五斗,眞個飢民,或至徊惶蹂死於門外,似此賑政,不過爲中外之一笑端,臣等於此,尤不勝悚恧也。夫荒政之難,自古然矣,臣等才短計疎,凡所措劃,敢曰得宜,而若論晝夜勞瘁之極,則殆與悠泛相反矣。末後飢民之數,漸至屢萬,紛遝混淆,莫可査正,則不當受而冒受者,固不可勝數,而眞個飢民之見阻未入,似無是理。至於疊受之患,自初郞堂之講究防禁,專在於此,已受未受,設限頗明,而一壯一旬所受,元不過五升,則十回疊受於一日之內,無乃流聞之太過歟?雖然,臣等之自謂罷精弊神,竭智盡術者,畢竟不備於傍人之一笑,苟使明於分數,如韓信之多多益辦者當之,其必有道,而臣等實未能焉,則何敢以說易做難,有所自解於人言之來乎?宜卽陳章請譴,而姑俟罷齋之日矣。卽又得見副修撰任珽之疏,深論賑穀許賣之弊,請加嚴防,而聖批又以此予心常非之者,各別飭勵爲敎,臣等之瞿然懍惕,當復如何?臣等考之本廳前例,曾於大小設賑之時,無一歲無此事,蓋元戶還分飢口白給,用處各異,而南中各邑,或有糶穀絶多,牟麥雜穀,過於累萬,平時反爲民間鉅弊者,每當凶歲,就其新耗中,略爲除出捧價許賣,則積弊可省,飢口可活。又以其錢,還作賑穀,則未爲失本,此所以前輩名臣無不行之。臣之向於營賑之初,亦嘗許施於若干邑,而臣等之意,終嫌其苟簡,且病其紛紜,議于大臣,陳達防塞,故今番所賣,比前甚減,而如畿邑穀少處,則自古未或開路矣。逮至夏末,湖南下道,麥凶孔慘,而錦城爲尤甚,本守躬來,盛陳本邑麥還太多之弊,仍言春夏間僅僅救活之飢口,麥後將不免盡劉,實爲慘然,願買耗牟,以救此急。臣等初甚持難,後乃勉許者,爲民命也,爲邑弊也,非有一毫私意而然,其不能堅守劃一之罪,臣等無所逃免矣。又伏聞修撰趙漢緯之疏,亦論賑廳事,而與金尙星之疏雷同云,臣等不必爲疊床之辨,而其爲不安,則更加一節。噫,連中不去,不得已下,卽古來流傳之守令眨目也。夫再中不去者,猶終於狼狽,況十數遭嘖而不知自處乎?微官尙然,況崇班重任乎?不惟臣等廉隅,決不可從他笑罵,一向蹲冒,其在朝家事體,亦豈容强留於僨誤之地,復責來歲之賑政乎?區區必遞之義,較然甚明。伏乞聖明,察臣等懇迫之情,念器使禮使之道,亟遞臣等賑廳之任,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等無任戰恐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每每撕捱。今者趙漢緯之疏,亦不過交勉之意,宜卽自勉,尤何過嫌?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修撰趙漢緯疏曰,伏以日月不居,敬徽殿終祥奄過,伏惟聖上追慕之感,當復如何?且況悶旱憂勞之餘,又復徹夜將事,玉體傷損之憂,有不可盡言,臣竊不勝悶慮之忱焉。臣爲參外班,數昨入城,則特蒙恩除,授臣以弘文館修撰,臣誠慙駭感懼,莫省攸處。臣於昨秋,適得危疾,不得進參於喬陵巡路之外,至今追思,惶懍欲死,論其所坐,宜置重典,而聖度天大,稍從薄勘,曾未周歲,除旨復降,自惟臣負罪甚重,紆恩特厚,前旣宣召於斥補之中,今又甄復於罪黜之餘,前後寵榮,有踰尋常,臣非木石,寧不知感,第臣從前執守,實有區區廉隅之不可渝者。夫廉隅二字,非一己之所自私,乃一世士夫之所共扶持者也。臣雖欲貪榮戀寵,冒昧一出,其如一世之嗤點,士友之譏誚,何哉?臣誠不敢以一身之微,自壞士夫之大防。《詩》曰,翹翹車乘,招我以弓,豈不欲往?畏此友朋,臣之謂也。玆敢疾聲哀籲於仁覆之天,伏乞殿下,俯諒臣情勢,分付有司,克正違傲之罪,因命銓曹,勿復檢擬於是職,俾伸其自靖之義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目見大旱連年,萬民將劉,聖上至誠躬禱,圭幣遍擧,繼發哀痛之詔,辭旨藹然,其求助之意,責躬之語,有足以格穹蒼而泣鬼神,臣於是,不勝感激之忱,不忍泯默,略陳一二淺見,惟殿下,澄省焉。嗚乎gg嗚呼g,天災流行,國家代有前歲旱今歲旱,一月不雨,二月不雨,至於三四月,卽古今旱災中所罕聞者,臣未知仁愛之天,何所咎怒而降此極無之災,以貽我殿下焚灼之憂耶?臣本無所知識,臣不敢知殿下之何事致此旱,以失召此災,而第以聖敎中六愆觀之,有以仰見殿下自責之備,而臣亦不敢爲殿下,全無此六事之失也。古人曰,知得如此是病,便不如此是藥。殿下旣知得此病,則何不隨手救得,而徒爲此言語文字也?臣竊伏見殿下一事之動,一言之發,殿下雖自謂之務實,而以臣觀之,無不自虛文中出來。殿下自卽祚以來,至于今日,其求治之敎,憂民之語,無不赫然在漢唐以上,猗歟盛矣,而夷考其後,則有其言而無其實,張其始而殺其終。以行事之顯然最著者言之,日者欲變通民役,命諸臣而各陳所見,以爲釐正之計,谹論長議,動盈包束,而至于末稍,則終未見變一事行一言,泯泯以至于今日,此亦足見殿下虛文無實之一節也。且以今備忘言之,殿下敎之曰,言涉時象,則決不以求言恕之,殿下旣遇災求言,廣開不諱之路,則言之曲直,事之得失,宜廣采而博受,可用者用之,可斥者斥之,而訑訑之色,先示於求言之初,此亦有欠於務誠實之道也。殿下之存心旣如此,則群下之化之者亦如此,無不以虛僞之事,假飾於外面樣子,隨事隨處,無非虛文,而就以今年賑廳事言之,殿下多捐穀物,俾爲救得一分民命,而堂上則付郞廳,郞廳則付下吏,抄錄旣不精,分給亦不均。外方飢民,將死纍然之流,或提抱幼孩,見蹂於挺楚紛踏之中,而京中富豪家樵柴之奴,則或換着弊衣,或變改名字,一日之中,至三四易入,受得四五斗米,以充其酒肉之資柴役之費,傳說狼藉,烏在其殿下捐穀賑荒之意也?臣聞昔在辛亥年間,臣從祖文簡公臣復陽,故相臣閔鼎重,爲賑廳堂上,設廳於訓鍊院,分別男女,至誠分賑。復陽則終以此勞瘁成疾而死,訃聞之日,飢民聚哭,鼎重則薰染所及,重得毒癘,而力疾監賑,終不廢務,甚至盛夏煖帽,親自出入於病幕云,古名臣爲國至誠,於焉可見。臣以爲今日之賑政,旣不如祖宗朝,而其受事之臣,亦大有愧於古人,如此而行賑,則雖辦得許多穀物,何能救其一分耶?此亦可見今日百事之虛僞也。嗚乎gg嗚呼g,殿下以今日之民事,爲何如耶?昨歲大旱,一無所收,仳離半死之民,艱難仰哺於縣官,稍尋生路,因之以閱月不雨,大地焦坼,一望田疇,同然枯死之草而已。臣居在畿土,目見民情,則遑遑急急,若大命迫在頃刻者然,甚至於擊牛烹犬,荷擔治具,有朝夕苟飽,散而之四之意,若無大段變通,別樣作爲,則孑遺之民,將無保存之道。臣未知廟堂之上,有何設施,而第伏聞其所設行,不過嶺南鹽一萬石載上事,賑廳若干錢出付畿邑而止云,當此億萬生靈坐而待死之辰,若干鹽錢,無異於焦釜之滴水,將何能救得一分耶?臣以爲爲今之計,節省一事,猶有救得一分之路,上自聖躬,至于宮闈,至於百各司,省之又省,節之又節,只存其稍可支過者,取其剩餘,盡歸救民之資,譬如貧婦之活計,只救朝夕之命而已,絶無尺寸之浮費,然後庶可爲節省之道也。臣伏想秋後,則必行翁主結縭之禮,而至於釐送之節,鏡奩之物,務爲節約,以昭銅車之化,庶見殿下以身務儉之意,而亦爲損費救荒之一道也。臣伏念朝家,旣無穀以救,則惟是不撓民之政,最當飭念處,而卽今列邑軍餉還上軍布等事,勢將待秋徵捧,而若一切盡捧,則田野之間,無一粒之所收,哀此窮民,於何判得?勢將典妻鬻子,此而不售,則擧至於渙散莫可收拾之境。臣謂宜核其尤甚,不可無少施權停之道,而其餘一切擾民之政,則斷然防塞,使此將死之民,弛其四體,各自謀生,則庶爲安保田里之道,伏願殿下,留念焉。且伏念字牧之官,雖在常年,所當愼擇,而況當極凶之年,親民之官,宜加各別簡選,俾爲賑救之道,而第今歲飢以來,守令之除,尤爲奔競之地,率多爲人而擇官,絶無爲官擇人之意。世所謂饒邑者,則多勢而有聲績者,率皆圖囑而得之,世所謂薄邑,則疲殘無聲績者,擧皆隨例差送,彼疲殘之人,圖得賑資之路,又不如有形勢者,或於其中,有貪殘之流,又從而剝割焉,則哀此飢民,于何圖生?故鄕諺曰,願爲饒邑之民,不願爲薄邑之民,此可見民情之迫隘矜惻處也。臣謂宜另飭銓曹,勿循舊套,且分付廟堂,依歲首守令薦例,不拘資格,不拘越等,不拘罷散,各薦一二人,俾爲隨窠差遣,考其勤慢,若有不稱者,竝與其薦主而罪之,或不無一二分實效焉。朱子曰,監司者,守令之本,朝廷者,監司之本。殿下旣擇守令矣,而又申飭監司,又申飭朝廷,自今講究賑救之策,務爲別樣設施,無復如前日之悠泛,以爲遇災修省之道焉。臣於近日事,又有所慨然者。殿下辭令之際,大欠稱停,喜怒之間,甚生稜角,雖以向日館僚違牌時下敎言之,其所臚列,俱是人臣不忍聞之敎,而末又結之曰,卜其去就於今予之朝廷。其言之是非,事之得失,姑舍勿論,苟有未盡於聖心,則罪之,可也,斥絶之,可也。而何必於言辭之間,下人臣不忍聞之語,而後爲快也?殿下雖隨筆寫下,容易說去,而使伊日承此敎者言之,苟非童騃之識,則豈不罔極憂惶?數字之批,還不如嶺海刀鋸之爲安於心也。臣在鄕時,晩始得聞,竊不勝憂嘆之忱。昨又伏見備忘之下,則奉讀以來,不覺代其人而骨靑心戰也。敬徽殿終祥倏焉已過,且當殿下釋衰之節,凡在群下,孰不欲陪參於將事之班,以伸其叫慕之忱,而第在鄕之人,或不無疾病身故之牽掣,不得上來。雖或有無故不來之人,勘其罪過,似不在大何之律,而今乃敎之曰,此非朝楚暮齊之時。又曰,不知太母君父,末令考出漢唐律文。若如聖敎,而勘作律文,則不敬之律,肆市之刑,有不足以贖之。此不過殿下,觸惱於一時,不覺辭令之太過至於此,其當之者,姑勿論,群下聞之,四方傳之,以殿下此敎爲何如哉?臣謂亟收前旨,以光聖德,可也。古人曰,快心事過方知悔。繼自今,亦願辭令之際,喜怒之節,務爲詳愼,毋貽事過之悔焉。臣於再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禁扄之外,而顧此情勢,斷無入肅之望,不得不拜章徑歸,臣於此,尤增死罪。臣無任瞻天望雲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應旨勉戒,俱深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噫。人雖不古,豈不盡心於賑廳事?其所下語,未免過中,銓曹業已申飭者,而語雖過中,相勉之意,是矣。疏末事,予亦有量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初四日卯時,上御時敏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沈判府事同爲入侍時,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龜休,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金夢垕,編修官韓斗一,入侍訖。上曰,原任大臣,遣史官引入,可也。夢垕出去。廷虎曰,昨日翰林趙明履徑出,下敎縷縷,故已爲分付,而更爲牌招,何如?上曰,方欲下敎而未果矣。昨日有牌招入直之敎,而承旨聽瑩矣。廷虎曰,然則書榻前下敎,卽爲牌招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壽賢進伏曰,日氣如此,聖體若何?上曰,無他事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壽賢曰,歲月易流,敬徽殿大祥已過,追慕之懷,益復何如?上曰,日月不留,已過終制,岡極如新矣。壽賢曰,今年亢旱,挽近所無,四次親禱,冥應猶邈,民事無涯,更無所達,而聖心,過於憂慮,調攝之道,自然失節,下情之悶迫,有不可勝達矣。上曰,上年凶荒之餘,民尙未蘇,而今年之旱,比昨年尤甚,罔措何言。壽賢曰,臣見藥院啓辭,則焦憂之餘,氣候亦不平常,憂慮之懷無限,未知卽今便道有差減之勢乎?上曰,今年適多病矣。昨日則似差愈矣,今則腹部往來之氣,亦如前矣。今日持公事入侍,欲爲停止,卿適入來,故仍以爲之,而卽今則腹部還如常矣。壽賢曰,然則觀氣候而爲之,可也,何可强忍爲之乎?不緊公事,勿爲,可也。上曰,卿常時多病矣,今當盛暑,比前,何如?對曰,賤身,無他疾病,而卽今則暑病滋甚,便道不順,出入爲難,而一番登對,獲近耿光,是心所望,故强疾入來矣。命淵曰,臣等持公事入來矣,聞下敎則聖候不平云,緊急者當陳達,而其中不緊者,還爲出去,何如?上曰,疏章先爲陳達,可也。命淵曰,上疏不可盡達,以大旨達之,何如?上曰,皆達之。命淵,讀右副承旨金應福上疏。上曰,省疏具悉。已諭於知申之批,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廷虎讀司諫許沃上疏。上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廷虎又讀持平鄭亨復上疏。上曰,省疏具悉。今觀爾疏,龜瑞所爲,尤極痛駭。下此疏於金吾,更爲嚴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上曰,鄭亨復原疏入之,當爲啓下矣。龜休讀判府事李觀命上疏。上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再朞奄過,追慕莫逮之痛,益復如新。昨於筵中,聞卿上來,知卿所患,深用念焉。連觀書啓,今觀卿疏,知所患之少愈,心雖慰焉。聞卿徑還,還切缺然,卿其安心勿辭,其須益加善攝,以副予意。上曰,遣史官傳諭。龜休讀戶曹判書金東弼上疏。上曰,戶判之事,大抵難處,年分已急,實爲難矣。壽賢曰,臣則彼此俱病,故不得詳知,而雖在常年,年分事目,有不及擧行之弊矣。況如此荒歲,災實分辨,一時爲急,更加思量而處之,何如?上曰,頃日時任大臣,以此陳達而請遞矣。諸臣無知其病者乎?命淵曰,傳聞則比前一樣,而無加重之事云矣。龜休曰,近來久不見之,而頃者見之,則形澌肉脫矣。廷虎曰,小臣,不知其輕重,而近來郊社親臨,皆不得來參,以此可知其實病矣。壽賢曰,頃日牌招之命,意有在矣,而尙今不出,卽今則必遞乃已矣。上曰,然,承旨書之。省疏具悉。頃聞大臣陳達,予豈不念重務,而但其所久任,非度支而何?此予所以靳允者也。今則年分事目,晷刻最緊,卿之固辭,亦不可不顧,本職,今姑許遞,以便調息焉。上曰,戶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龜休讀海興君橿上疏。上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何辭焉?卿其勿辭往省焉。上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龜休讀知義禁宋成明,同義禁沈珙、趙錫命聯名上疏。上曰,省疏具悉。次官擧行之命,業有舊例,何必每每爲辭?卿等勿辭,從速擧行。上曰,最緊公事,先爲之,啓本直上之。命淵曰,小臣所持啓本,卽三道都會啓本也。上曰,上之。江陵、嶺東乎?對曰,然。上曰,江陵則都會不爲設行乎?廷虎曰,嶺東諸邑儒生不多,江陵爲多,而江陵儒生,以鄕校逢變事不見,故不爲之矣。上曰,主張達之。廷虎讀備邊司草記。上曰,允字書之。又讀兵曹草記。上曰,允字書之。又讀兵曹草記。上曰,允字書之。又讀備邊司草記。上曰,允字書之。又讀義禁府原情公事。上曰,上之。命淵曰,此則全羅監司啓本也。上曰,上之。廷虎曰,此則兵曹啓目也。上曰,上之。命淵曰,此則備邊司回啓公事也。上曰,上之。其餘公事,何耶?廷虎曰,不緊公事,出去而更爲之。上曰,皆入之,從當啓下矣。命淵曰,此則宗臣推考對答也。上曰,上之。廷虎讀義禁府草記。上曰,允字書之。又讀義禁府草記。上曰,依爲之書之。上,下宗臣照律草記曰,判付書之,竝功議各減一等。上曰,此愛仁,其愛仁乎?愛字誤書矣。廷虎曰,不知矣。龜休讀義禁府草記。上曰,知道書之。又讀賑恤廳草記。上曰,知道書之,別單入之。又讀宣惠廳草記。上曰,依啓。申飭之下,不有朝令,乃至於此乎?極爲未安,道臣從重推考。上謂壽賢曰,卿所在處,旱災,何如?對曰,衿、果川,尤爲甚酷。卽今則雖雨來生意,都盡處,更無所望矣。四五日內若雨,則庶有若干所食矣。曾聞三南,稍優於畿甸,而卽今旱災同然云。若趁此時下雨,則豈無效乎?上曰,江邊不爲頒曆乎?壽賢曰,臣爲義州府尹時見之,無頒曆之事。義州旣如此,其他江邊邑,必不爲頒曆矣。上曰,江邊七邑,曆書豈有全不去之理乎?然則其地不知曆矣。命淵曰,我國曆書,是中原禁物,故自前無頒布之事矣。上曰,當初設法之時,曆書使不得入去江邊,故如此也。上曰,草記盡達之乎?其餘皆上之。壽賢曰,臣昨年八月後,今始入侍,而玉色消瘦,大不如前日,必是哀戚之餘,焦憂之心常存故也,下情之悶迫,有不可勝言矣。上曰,上年後初入侍乎?對曰,然。上曰,上年收議來乎?對曰,收議後,因往山陵,自山陵,又往親陵矣,以病退去,更不入侍矣。今日登筵,獲瞻天顔,而玉色不如前,不勝區區憂慮。目今夏秋之交,失攝尤易,另加調攝,爲可矣。上曰,予當留念矣。壽賢曰,小臣退去後,一兩日調攝,乃可歸去,事當陳疏還歸,而亦恐徒事支煩,不敢陳疏而去,尤不勝惶恐矣。上曰,近於文具,何必爲之?禫祭時,其可上來乎?對曰,賤疾,若可運動,則當上來矣。上曰,延安府使金希魯,誰代耶?對曰,崔尙鼎之代也。上曰,崔尙鼎出系乎?曰,無出系之事矣。上曰,奉朝賀夫人年歲幾何,八字好矣。壽賢曰,奉朝賀崔奎瑞之妻,卽小臣之四寸妹也。年長於奉朝賀一歲,夫妻兩人,皆篤老之年,而今忽先逝,人皆稱其有福矣。上曰,奉朝賀年歲幾何?對曰,庚申生矣。上曰,然則八十四歲乎?對曰,然。上曰,回婚禮爲之乎?壽賢曰,回婚年過已久矣,而奉朝賀,每事以節約爲主,故子壻輩皆欲爲,而奉朝賀終不爲之矣。上曰,年老相依之中,情境則慘矣。壽賢曰,七十以後,夫妻相約,以爲某也先死,勿爲疚懷,故泰然矣。命淵曰,以任珽疏,院中皆引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相勉之道,誠爲是矣。命淵曰,左承旨李鳳翼,入來屬耳,連無仕進之日,而拘於廳規,未得請牌,極爲未安。若意一番陳疏,則雖入番爲之,似亦無妨矣。上曰,交勉之道,近來絶無,而任珽之言,是矣。其時事勢亦如此,豈以此爲過辭乎?業欲下敎而未果矣。都承旨呈辭還給之,仍爲牌招察任,可也。命淵曰,都承旨旣已牌招,則李鳳翼,亦爲一體牌招乎?上曰,左承旨疏批書之。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命淵曰,牌招何以爲之乎。上曰,竝爲牌招。上曰,延安府使金希魯下直乎?廷虎曰,尙不下直矣。上曰,黃海監司狀啓,三邑守令催促下送云,更加催促,可也。上曰,與判敦寧一魯字乎?命淵曰,乃判敦寧親兄矣。上曰,松嶽山摘奸所謁者,旣已處分,其他有頉處,察推,命淵書之。上曰,近來人心巧詐,見闕者置之,故有翰林徑出之擧,而納賂圖免之說,則太過矣。廷虎曰,中使史官,皆有率去下人矣,疑其或有自下弄奸故也,豈指中使與史官乎?上曰,摘奸爲重,故受各司擧案之後,中使與史官,同爲着名,其時單子不下,故外人疑其有圖脫矣。命淵曰,任珽此言,可謂生疎矣。上曰,非生疎矣,乃傳聞之太過也。廷虎曰,外方同推,有全不擧行之弊,事甚非矣。上曰,同推難則難矣,一定同推之後,不爲移差矣。壽賢曰,二人無故,然後可以爲之,事勢如此,故難矣。上曰,承旨書之。今觀諸道同推啓本,未滿日次者,其所請推,惟在該曹,而至於關西啓本中,理山府,以全不擧行懸註,無他事故,則爲道臣,不能檢飭,而若是懸註乎?事體未安,當該監司,從重推考。上謂壽賢曰,卿何日去乎?對曰,差觀數日,當爲下去,而小臣,今年爲耆老所堂上,靈沼閣一年一度奉審矣。初六日當爲奉審,奉審後卽去矣。上曰,雖大臣,亦爲奉審,而以新入次第爲之乎?對曰,以次第爲之,而無大臣不爲奉審之規矣。上曰,然。諸臣,遂退出。 ==7月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在外,掌令李箕獻,持平鄭亨復陳疏入啓,李裕身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欲雨不雨,蒸熱兪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腹部不平之氣,其已差安,而便道滑數之候,益有減歇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腹部之氣,猶未已,便道作歇,亦無常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等,反復商議,則皆以爲聖候腹部不平,便道滑數等症,專由於積傷暑熱,脾胃不和之致,藿苓湯,加香薷薑汁拌一錢半、黃連麩炒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今日賓廳次對時,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外,掌令李箕獻,持平鄭亨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謝恩三使臣,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備局引見時,同爲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命淵進。 ○兵批,判書金取魯都監坐起進,參判李廷熽進,參議柳綎病,參知李匡世呈辭受由,左承旨李鳳翼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金在魯爲戶曹判書,金東弼爲漢城判尹,李德載爲正言,尹東衡爲副修撰,韓德厚爲掌樂正,左議政趙文命,爲內局都提調,柳綎爲三和府使,趙載健爲瑞興縣監,宋徵泰爲江華經歷,許樹爲草溪郡守,金聲一爲良才察訪,李潝爲兼西學敎授,洪啓欽爲長興奉事,趙榮國爲麒麟察訪,李眞望爲冬至正使,李聖龍爲副使,吳瑗爲書狀官,鄭輯寧爲校書博士,海興君橿,今加綏德,呂善君壆,今加興祿,綾昌君橚,今加嘉德,南原君{{!|𪳣|⿰木卨}},今加崇憲,東恩君榑,今加中義,夏陵都正樀,行益興守溫,今加明義,內官趙爾恒,今加資憲,已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新除授全羅左水使閔思淵戶奴呈狀內,上典偏母今年八十歲,其在情理,實無離捨赴任之勢,卽速入啓處置云。閫守之親年八十者,有難强令赴任,故許遞其職,已多前例,閔思淵,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副護軍金東弼、尹東晉、成楦、鄭廈柱、李重新,副司直權{{!|𢢜|⿰忄業}},副司果李載厚、韓顯謩,副司正安{{!|𪼛|⿰王集}}等單付。 ○傳于金應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應福啓曰,松嶽山祈雨祭內摘奸時,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敦義門護軍安英憲,無緣闕到,令兵曹,決棍軍士云,伊等五名,取考文書,則小分軍出用矣。此與無端闕點有異,似有分揀之道矣,敢啓。傳曰,知道。分揀。 ○以忠淸兵使狀啓,沃川等邑居良女金召史等,爲虎囕死事,傳于李鳳翼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江原監司狀啓,春川等官居私婢介德等,爲虎囕死事,傳于李龜休曰,囕死人等,令本道,血典擧行。 ○李龜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修撰趙漢緯,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判臣李廷熽,連日入直矣。見差於宗廟秋享大祭,禮官。明日肄儀,當爲進參,而參議臣柳綎,移拜外任,參知臣李匡世,呈辭受由,判書臣金取魯,明日本曹褒貶坐起進參,他無替直之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好人爲兵曹參議。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松嶽山祈雨祭內摘奸單子,敦義門護軍安英憲,無緣闕到,令兵曹決棍事,命下矣。護軍安英憲,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自社稷擧動駐輦時,禁府時囚中行査之類,査狀上來間,姑爲放送事,命下,故前古阜郡守李龜瑞放送矣。卽者持平鄭亨復疏批中,更爲嚴問事批下。李龜瑞査狀,雖未及上來,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譯官鄭泰賢,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泰賢,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伐登萬戶洪處仁拿來事,傳旨啓下矣。洪處仁,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秋享大祭薦俎官,以兵曹參議柳綎,參知李匡世,實預差塡差,啓下矣。柳綎,今日政,移拜外任,李匡世呈辭受由,不得已以行副護軍柳萬重,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春設賑,諸道富民,勸分論賞別單,啓下事,命下矣。就其穀數之多少,施賞次第分等磨鍊以入,依此施行之意,分付兩銓及該廳,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宋思胤上疏,傳于徐命淵曰,曾有批答,而如此等疏,無可答之事,還給。 ○京畿監司洪鉉輔疏曰,伏以臣於是任,萬不近似,雖在平常無事之時,固知其決難堪勝,況値凶歲,憂責倍加,勉强酬應,罅隙百出。幸賴朝家之拔例優恤,各邑之盡心奉職,今春賑政,得以了當,然其空疎之見,謬戾之政,自不免隨事綻露,夙宵懍惕,惟思顚沛之至矣。今伏見前校理金尙星之疏,其論畿內救荒之策,首以監司守令之得人爲言,而末乃曰雖藩翰之重,亦不必徒拘於遞易。臣之不職之狀,雖不明言顯斥,而尋其語脈,可知其指意之有在,臣於是,益不勝悚恧之至也。噫。監司者,守令之綱也,苟能嚴明黜陟,而澄淸一路,則何患乎守令之不得其人也?臣固庸騃暗劣,凡於管下守令,旣不得詳察能否,以致陟罰之失宜,據此一端,他事亦可類推矣。臣於畢賑之後,宜卽控免,而荏苒之頃,瓜報已迫,自當遞歸,雖未陳懇,如坐鍼氈,食息靡寧,而今者刺貶之議,果發於儒臣,則臣之去就,於是乎決矣。第臣於儒臣之言,不無疑怪者,凡臣所失,必非一二,小則請遞之,可也,大則請罪之,亦可也。今乃不然,略以藏頭數句語,微示其意,引而不發,臣未知儒臣,於此有何所憚,而不爲明白直擧耶?雖然,其必遞乃可之意,固在不言之中,則在臣廉隅,豈可諉以泛論,而晏然而已乎?矧今旱災之酷,非比昨年,聖慮焦勞,民事罔極,必擇其通明幹具之才,以畀此任,然後可責前頭之實效矣。如臣無似,尤不宜一日苟冒,何待瓜期之必準,何拘數遞之有弊也哉?且臣又有所不安者。夫祀典,國之大事,其不敢慢忽也,明矣。況當聖上,至誠禱雨之時,爲今日臣子者,孰不仰體聖意,而乃者楊津、松都兩處祭所,或舖陳不能淨潔,犧牲不但晩到,又以牝猪進排,終至祀事之闕行,或執事不及進詣於獻官與摘奸之前,至有書啓,地方官及執事,俱未免拿處,臣亦荐被從重推考之命,誠不勝惶悚之至也。當初分定犧牲,差送執事,非不十分申飭,而莫重享物,不善封進,終至乏牲退行之境,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至於諸執事,則禮曹關文來到後,亦卽差出,而期日急迫,發關知委之際,自不無差遲之患,其未及周旋,不能先詣於獻官,摘奸馳馹之行,事或然矣。然如使臣,素著威令,嚴加檢飭,則事事不謹,何至於此哉?顧臣溺職之失,疊現層出,不可以問備薄罰,有所自恕,而仍冒於按察之任,玆陳短章,敢暴危懇。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遞臣職,且治臣罪,俾安微分,以謝人言,公私俱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引嫌,俱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李眞望疏曰,伏以日月易得,敬徽殿祥事奄過,中外臣民,號隕如新,伏惟聖孝罔極,廓然哀慕,何可堪居?念臣疾病沈痼之狀,頃已猥悉於春曹辭免之章,而邇來數旬,未見少可。顧是日將屆,義不敢偃伏於田里,艱難扶曳,拚死就途,半百里近程,經兩日僅達,得以粗伸情禮於闕外散班,而强起趨造,暑氣易中。退歸之後,諸症竝添,泄度無算,飮啖殆廢,精神昏眩,四到俱迷,加以旅次齟齬,調將乖節,闤闍迫隘,炎熱益甚,數日之間,幾窒者屢,生行死歸,慮迫目前。不得已蒼黃擔曳,徑歸鄕廬,爲稍加調治,少延殘喘之計,夫身帶職名,迹近禁扄,而旣不得一肅恩命,任意徑退,孤負盛渥,妄干邦憲,臣罪至此,萬隕猶輕。伏乞聖明,削臣之職,勘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自劃,決知其過矣。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全羅監司柳儼疏曰,伏以臣敢陳犯科之實,冀被當被之律,而及承聖批,辭旨優渥,至以情理固也,何必過嫌爲敎,臣於是,且惶且感,不知所以措躬也。噫。臣之罪,可勝言哉?前後受恩,迥出常例,而受任內外,曾無一分報效之道,畢竟首自冒禁於莅藩按察之初,臣心之愧蹙,有不可言,而律以邦憲,合被重何。雖聖上,特推錫類之仁,曲施寬假之意,而其法禁之壞損,政刑之弛廢,更無餘地。昔在先朝,道臣之犯此禁首實者,皆被應律,曾不寬貸,其時犯禁之臣,亦豈無情理之或如臣者,而猶且一切不饒者,是蓋法之於國,關係至重,無法則將至於國綱不振而後已故也。今若因一臣身,壞祖宗已行之法,廢朝家當施之律,則從今以後,人不畏法,綱紀日頹,其爲識者之憂,當如何哉?敢忘僭越,更陳危懇,伏乞亟施應律,以警後人,千萬幸甚。仍竊伏念臣之情理,實有萬萬難强之端,前後以此陳懇,亦不啻屢矣,蓋臣母宿病,非如一時沈痼之比,積傷於喪威gg喪戚g之慘,夜未能交睫,晝未能近匙者,今已數十年矣。中間別症,輾轉苦劇,眞元大脫,氣息綿綴,奄奄床笫,頃刻爲悶,臣又命途奇窮,無他姊妹兄弟,在傍扶護之節,惟臣身一人,而係官于朝,離時尙多,臣母久病心弱,念臣不已,臣亦至情所牽,事不入心。是以,凡於公事酬應,多有顚錯緯繣之患,每欲一陳血懇,以爲乞身之計,而眷係恩私,遲徊未果,終因私情之牽掣,至犯公朝之典法,此固臣罪,更將誰尤?今若終始因循,不卽自引,則從今以後,因私害公,又不知犯得幾番罪戾,惟願天地父母,曲加哀憐,特許臣身,以畢臣母之餘年,則臣當生而殞首,死則結草。且臣於再度特推之下,尤有所惶蹙不自安者,臣雖無狀,奉行命令,庶幾無過,卽臣所自勉勵,顧何敢爲違覆遲延之計哉?第南原縣監徐宗鎭,和順縣監李志完兩人決杖事,前後曲折,不必煩縷,而臣之稟報本意,旣已經赦之後,則不稟仍杖,或有自擅之嫌,故枚報該廳,未卽擧行,此因臣生疎之罪也。至於昌平縣令金漢昌事,則雖聖敎極嚴,而臣愚死罪,此則終不免爲漢昌稱冤之端,蓋還上磨勘,當在冬末,而南平本官,以移職,不爲擧行,此則本官之罪也。其後正二月間差兼官者四人,而亦不擧行,此正、二月兼官之罪也。今漢昌則以三月後最晩差定之兼官,差定後卽爲擧行,此於漢昌,誠無可罪之端,而統營之不擧前後不爲擧行之守令,反以差定兼官後卽爲磨勘之漢昌請罪者,殊非覈實之政,苟使漢昌,因循不報,又爲圖遞,則方可以免罪乎?此於朝家刑政,恐有斑駁之嘆,故臣果以此論列狀請,而反承嚴敎。又使漢昌,受棍於他道營門,此亦臣狀辭糢糊,未能仰格之致,自顧惶愧,置身無地。念臣以萬萬無似,猝當重任,曾未一朔,再犯違傲朝令之科,若不早加斥罷,則畢竟僨誤,將無餘地,竝乞聖明,亟賜處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業已處分前官矣。上款引嫌,旣下敎之後,事體所在,不當若此。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行副司直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引見時,判府事閔鎭遠,以臣所撰《景廟行錄》中一款語,謂失事實,有所陳達云,臣誠不勝瞿然悚慄之至。蓋臣聞故縣監閔鎭永,與故府使李熙疇,連席於該司,鎭永對熙疇,道及此事,而歎景廟孝性之出天,熙疇亦爲之感嘆,有所傳說。由是其事盛聞搢紳間,夫鎭永,卽伊日入侍重臣之弟也,臣安得不信?臣前疏所謂事有關於聖德,雖傳聞,苟其信而有徵,亦莫不收入者此也。今大臣之言,乃如此,大臣,亦當日入侍重臣之弟也,同是重臣之弟,而其言不同,臣竊訝惑,莫曉其故也。雖然,臣非親聞於鎭永,而不過因熙疇而知之,則其爲可信,又豈若大臣之所言哉?是臣有輕信妄錄之失,明矣。噫,臣以匪才,猥當泚筆之役,前後人言,繼起不絶,而一疏陳暴之外,雖如金墰之苛責,亦不再事辨明,誠以今世論人,唯喜刻厲,苟得一眚之可藉,必欲深致其罪,此殆非口舌所能辨,故唯默而自省而已。今大臣之言,雖與此不同,而其爲惶怖,則轉加一節矣。凡傳信文字,雖搢紳間所托,固宜致謹,況先朝行錄,何等重大,而前則有當錄不錄之失,後則有不當錄而輒錄之罪,此豈薄物細故,而可以許久容貸哉?伏乞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重事體,以謝物議,仍命詞臣,亟行改撰,使先朝狀德之文,無一毫未盡之患,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箕獻疏曰,伏以居諸遄邁,敬徽殿祥事倏過,臣民痛隕,普切如新,伏惟聖情,哀慕靡逮,當復如何?仍伏念臣情迹難安,豈有復冒臺端之理,而適當聖上悶旱,連擧親禱之儀,臣亦見差於執事之任,區區情勢,有難暇顧。包羞忍恥,冒沒趨承,而仍値國祥奄迫,乞免無路,尙此蹲據,愧恧方深矣。卽伏見任珽之疏,則更惹宿火,肆口亂噴,蹴踏臣身,詬辱臣身都無倫理,罔有紀極,噫嘻,此何爲哉?臣自在春間,至于今日,受辱於珽者,無復餘地,臣若不耐血氣,悖出悖入,不自知止,則其口業話柄,何遽不若於珽,而顧臣性本巽懦,不喜乖激,又不欲與少年多氣者,呶呶較辨。故凡於對辨之疏,斂却許多辭語,只取梗槪,草草說去,以暴臣情地之難冒而已,而彼則不分本事之是非,惟以迫脅蹴辱爲事,此何擧措?使珽,非有血怨骨讐於臣,寧有是耶?噫嘻,世道不公,人心陷溺,事係私好,輒必容護,臣固病之於平日,而向者洪尙寅之汲汲注擬,雖出於銓官之一時偶然忘却之致,而終有所不愜於公議者。故臣果略論銓注之失宜,以示扶公議抑私黨之意,而彼實以此含毒,必欲甘心於臣身,屋下之私語,則憤恚於洪尙寅事,章奏之臚列,則假托於罷諫臣事,暗地構陷,僇辱至此。夫臣之一身受辱,固不足䘏,而顧臣區區所秉執者,要不出公議二字,則彼乃肆然攻擊,無少顧忌,其爲世道之不幸,甚矣。嗚乎gg嗚呼g,自夫戊申逆亂以後,以赤心事殿下者,莫不明目於義理之分,致嚴於堤防之道,上而尊君父,下而盡臣分,此實秉彝之所當然者,而獨彼珽也,外示同寅之意,搖尾諂附,內懷不平之心,淬刃傍伺,躑躅朝端,欲行胸臆,夫仇視公議,右袒惡逆,是渠本來家法,而顧臣以孤根弱植,妄發一事,以觸其鋒銳也。尤可笑者,當初堂箚之發也,珽實隨參而已,厥後首當處置之人,更無一語間,或逢着於稠中,而酬接如前,不少芬滯,而珽獨何心,橫出擔當,視作自己之私怨,侮辱蹈藉,愈往益甚,此無他,如臣老疲孤畸,謂可以蹴踏輕侮,而在渠爲贅附要路,立功自效之一機括故耳。原其心迹,可哀不足怒,然其爲臣身之困阨,則甚矣。且其疏中所謂承人口氣云者,尤不滿一哂也。此乃掇拾他人之餘論,攘臂自擔,必欲希合者之題目,而乃反加之於人,此則有一世之公眼,臣何必多辨也?第念臣以殘年晩進,蔑劣無似,不合於臺憲之職,不待珽言,臣實自知,而出入是職者,于今三載,迄未有駁正之論,臣亦怪之,而前後恩除,逃遁不得,或出膺命,然私心悶蹙,有不可言矣。今因見惡於珽,始有此駁劾之論,公議之所在,此可見也,而朝家之不少難愼於臺憲之失著矣。從今以往,庶可以永謝榮途,退守本分,是臣之幸,莫大於此矣。玆敢瀝血號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靖私義,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臺職,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之受辱於人,不比尋常,今此對擧之疏,喉司不宜阻搪,而自昨至今,屢度往復,終不捧入,此乃近古創見之規,此不過右袒尙寅,顧護珽也之心勝,而故爲杜絶言官之自辨,不顧院規之壞損而然耶?職在近密,擅弄出納之權,操縱取舍,惟意所欲,今日世道,可謂末如之何矣。今以次對,天牌降臨,以臣情迹,豈復有彈冠束帶,趨進闕外之意,而窮蹙情勢,必欲一暴,玆敢隨詣於禁門之外,拜章徑歸,臣尤死罪。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任珽疏語,雖不稱停,爾所下語,尤涉不擇。逮夫承宣,此非淸朝之美風,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鄭亨復疏曰,伏以臣之見縻臺銜,殆過十數,而前躓後{{!|𨆫|⿰足疐}},備閱危辱,戒深蹈轍,罪積循墻,今番冒肅,雖緣事會之適然,而環顧初心,實愧廉義之都喪,纔上一疏,猥陳自劾之悃,而睿鑑遺照,鞶帶自如,引日盤礴,如坐鍼氈,徊徨悶迫,不知所出。伏聞昨日召對時,儒臣以傳啓臺官,不請還收,向日備忘,大加非斥,筵話嚴秘,雖不得其詳,而臣亦名爲臺官,顧安得晏然而已乎?今此漢唐律考出之敎,實是前古所無之擧,況其聲氣大厲,辭旨失平,大有乖於聖人涵養之工,在臺閣者,宜有急時匡救之言,而疏書不至,爛啓徒傳,一日二日,寂然無聞,臣雖踪地窮阨,不以見職自居,而言責則亦有之矣。若以刑墨之律論之,則不獨執簡之臺有罪,何儒臣含默之斥,專責於彼而反遺於此耶?抑欲懲於一人,以礪其餘之意耶?臣誠內恧外愧,不覺面騂而背汗。噫。臣之負職責,厥惟多矣,不止此一着而已,當聖上懼災省愆下敎求言之日,哀旨切惻,善端藹然。臣以是時,適叨是職,固當因玆敦復之休,畢其願忠之悃,而情危病痼,一味噤緘,旣不能進一規贊一策,以副虛佇之聖心,又見非常之過擧,在於目前,而亦不能隨卽寢還,不待人言,臣固自訟。況今公論之地,非議峻發,則雖臣名,幸免於指斥,而凡有譴罰,理難獨逭。本來情勢之外,卽此一事,決不容晷刻蹲仍,玆敢冒上短章,冀被嚴何。伏乞聖上,亟許罷削臣職,仍治臣不言之罪,以振委靡之風,世道幸甚,私分幸甚。且臣有見輕喉院之事,略此附陳。臣之前疏,以齋戒留院,已經三宿,昨日則事當趁早登徹,而喉司視其緊歇,惟意取舍,承旨翰林卽席之疏,竝皆捧入,而獨臣三日留院之疏,置而不啓。晩後因有祈雨齋戒,又至留院,今日始乃啓下,彼喉院操縱之權,固非外人所敢誰何,而臺疏之如是阻滯,事未前聞。此雖如臣巽慵不足有無之致,而其輕臺閣而啓後弊,則莫此若也。伏惟聖明,照察而裁處焉。臣昨呈此疏,喉院之臣,無端不捧,臣不勝駭惑焉。臣疏中上款引嫌,旣非循例辭職之比,而下段論及本院之隨意阻搪,則便一言事之疏,揆以事例,宜卽捧入,而今乃不問可否,汲汲退却,臣未知其意何在,無或惡其語逼本院,不欲煩上聽而然耶?果其然者,今日喉司,可謂無忌憚,甚矣。不料淸朝出納之地,乃有如許機關,臣恐長此不已,其流之害,有不可勝言,其在懲勵之道,當該承旨,謂不可無責罰之擧也。今以次對,召牌降臨,分義是懼,雖不敢不隨詣闕外,而情地危蹙,輾轉層加,實無抗顔冒進之勢,玆敢更呈原疏,自外徑退,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亟施慢蹇之誅,俾安微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俱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喉院之未卽入啓,伊後不捧,必有其間事勢,而亦不無飭勵,當該承旨,推考焉。 ○掌令宋思胤疏曰,伏以皇天不弔,聖母禮陟,日月不居,終祥倏屆,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仍伏念臣庸陋衰朽,卽一淸朝棄物也。受恩前後,濫廁從班,涓埃無補,罪戾徒積,痼疾纏身,屛處丘壑者,已六年于玆。間因國有變故,僅得擔舁入城,少效臣子之分義,而齒髮盡變,形容黧黑,縷縷殘喘,就木不遠,不復有一毫當世之念矣。廼者柏府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馹召繼降,榮動桑梓,不知聖明,何所取於癃廢之賤身,而猶記簪履之舊,更加抆拭之寵也。臣手奉聖旨,心魂惝怳,以首頓地,涕淚沾衿,豈不欲不計顚仆,忍死趲程,以謝恩命之萬一也哉?逖違軒陛之餘,更近日月之光,少伸區區犬馬之忱,亦臣今日所大願也,而第臣今年踰六望七,質本柔脆,病入膏肓,種種危惡之症,已無醫治之望。數年以來,作一床尸,加以三年目疾,百藥無效,沈痛如刺,開睫無時,火熱上衝,心神如狂,喘息如綴,朝不慮夕,顧安有一分氣力,可以冒炎驅策之望哉?矧今魂殿祥事且迫,上下哀遑,聖上悶旱親禱,百僚駿奔,雖在散漫之列者,莫不趨造於輦轂之下,而今臣身帶臺銜,蟄伏鄕廬,半入鬼關,無計蠢動,有臣若此,生不如死。玆仍縣道,仰暴血懇,伏乞天地父母,特賜憐察,亟許遞改,使言責無曠,微分獲安,千萬幸甚。臣以垂死之喘,敢上祈免之章,何敢贅入他說,而忠愛之天,進退無間,憂慨之忱,蘊結方寸,不得不以近日事,略此附陳,伏願殿下,更加澄省焉。噫,戊申逆變,實千古載籍之所無也。厥後君臣上下之懲毖振勵者,宜有所赫然奮發,新一世之耳目,而臣竊覸殿下,惟以痛斥黨論之意,先着於胸中,至以向日逆變,專由於黨論之所激,臣未知自古亂臣賊子,果皆出於樹黨之世,而我朝汝立、适、堅之亂,亦皆激於黨論而致之耶?目今義理晦塞,是非混淆,聖躬辨誣,世所諱言,討復大義,視爲陳談,至冤莫伸,巨慝漏網,而廷臣之竭忠懷憂,瀝血言事者,殿下不惟不賜允可,必曰時象也俗套也,厭薄摧折,輾轉層加,批旨之間,多有臣子所不忍聞者,重溟絶塞,竄黜相繼。又至於宰臣章奏,闕庭燒火,三司疏箚,批答不下,此皆前所未有之過擧,而殿下恬以爲常,不思開悟,反欲以此,爲祛黨習,建皇極之要道,而滿庭含默,惟以順旨固寵爲事,不然則必違牌缷免而後已,如此而國能爲國者,臣未之聞也。臣每念及此,寢食俱忘,自以年迫日索,事君日短,必欲一罄肝膽,粗效匡救,而旣無力疾登程之路,設令膺命供仕,而固陋膚淺之言,不足有無於其間,徒以激惱聖聰,而損傷臺體,則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矣。臣氣短神昏,語不連脈,而量入難進,亦有所受,倘蒙殿下,遞臣之職,察臣之忠,不以廢言,少賜開納,則其於大聖人翕受之量,不無少補,而臣之屛死丘樊,莫非天地生成之澤也。臣不勝大願,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曾有批答,而如此等疏,無可答之事,還給。 ○平安監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頃陳首實之章,宜被犯科之律,而迺蒙聖慈,曲加涵貸,不惟不罪,又從以特宣溫批,其所以照燭情私,哀矜而慰藉之者,迥越尋常,臣雙擎恩旨,有淚無從。噫,螻蟻微物,蒙被眷渥,一至於此,惶感銘鏤,不知死所。目下緊急公務,如殿最封進等事,不敢不黽勉奉行,而向於過禫之後,旋卽治送孀婦,業已抵京,擬欲申暴情懇之哀,且陳典憲之重要,爲伸私義而存國體之地矣。日昨伏聞賓筵入對之時,傳敎特下,別有處分,罪名末減,止於問備,臣於是,益不勝悚恐恧蹙,無地措躬。竊念王朝令式,金石其固,一或低昻,流弊無窮,區區情理,本無足恤,戊寅已事,可監先王成憲,而雖以重臣伊日對詢之言見之,公議之嚴,從可知也。苟其同朝相恕,不曾覈發則已矣,今乃言出大僚,罪在按廉之地,而獨爲數臣者些少私情,反屈常法於公朝現發之後,則豈不大損事面?矧今姑息爲病,百度解弛,尤宜先務於振肅綱紀,且臣廉隅所關,亦不可因其倖逭,抗顔蹲據,以之管理乎一方,檢督乎列郡?與其羈縻撕捱,癏廢職事,毋寧亟行勘罰,早有變通。伏乞聖明,特念公法之難撓,深察私懷之靡安,收回前旨,改降威命,準法繩罪,風勵治道,不勝幸甚。臣方引罪俟勘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藩臣之於道務,雖在遞罷之後,未及交龜之前,則例皆狀論無礙,玆敢附陳焉。今歲之旱,亦孔之酷,三夏恒暘,八路同然。此道地宜粟黍,惡濕喜燥,間有霑霂,亦足救燋,淸北直路中山深峽,通計十餘邑,前無水風霜雹,則或冀免凶,而如安州以南至三縣各邑,無名黑蟲,忽然熾發,曾不崇朝,食盡千畝,人民遍野,遑遑號哭。且沿江州鎭,自春不雨,已判赤地,災荒之慘,殆過半道,目今憂虞,實有遑恤我後之歎,而傳聞畿內根本之地,尤被大殺,流離顚連,且在秋冬云。顧今中外儲蓄,再衰三竭,必無以措手救濟,臣雖身在遠外,以前夏講究之事,揣得今日景色,聖心之焦勞,廟算之遑撓,必有倍矣。等是國民,等是國藏,到此地頭,臣何嘗自私一道,亦何用暇恤邊儲,而春運累巨萬之餘。所謂財穀,更無餘地,東收西拾,僅得四千石小米,見方移報賑廳,趁秋輸送,要補其救急畿氓,給貢都人之資,而前日備局關文中,以江都、南漢軍餉不足,令臣營每歲劃送一千五百石米,此誠至計,臣固欲不論難易,奉而行之,而但今年則穀旣無餘,民亦重困。且今四千斛漕運之際,携貳力分,勢難周旋,明年爲始,依分定擧行,實合事宜。乞令廟堂,商度事勢,使該廳,趁秋末送船,使江都,待來歲輸去事,申飭施行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令廟堂,稟處。上款引嫌,處分之下,其在事體,不宜若是。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初五日辰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三大臣,同爲入侍。備局堂上,謝恩副使,書狀官,追後入侍時,謝恩正使判府事李宜顯,左議政趙文命,右議政徐命均,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金壽煃,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金夢垕、金宗台入侍。左參贊宋寅明,江華留守尹游,禮曹判書宋成明,刑曹判書李廷濟,禮曹參判沈珙,副護軍李瑜,副使趙最壽,書狀官韓德厚,獻納閔珽,修撰趙明澤、右副承旨金應福,事變假注書李命弼,追後入侍。宜顯進伏曰,頃者入診時,聞玉體有靡寧之節矣。今聞又有泄候,臣等不勝憂慮,伏未審卽今若何?上曰,或差或加,甚爲悶矣。文命曰,夜間,何如?上曰,自昨夕至今晨,則水泄矣。食前則少止,而不至滑矣。宜顯曰,無後重之症乎?上曰,然。在魯曰,頃者藥院之批,有少差之敎,故臣等心以爲幸矣,聞昨日入侍承旨之言,則有更發之敎云,臣等不任通宵憂慮。止暑之藥,連爲進御而無效乎?上曰,頃者一服卽效矣,今則着實進服而無效矣。文命曰,臣等不知而來會賓廳矣,若如此,今日次對止之,可也。上曰,民憂孔極,當召卿等見之,而次對酬應,豈大段乎?文命曰,此雖出於爲民至誠,而持身有同賤人,群下之情,不勝憂慮切悶矣。命均曰,正當三伏之時,連日勞動,豈無所傷乎?上曰,主症則分明暑症,而今夜則細思國勢,終不入睡,知銓官之到闕外,而夜深留門爲難,有待朝之敎矣。文命曰,以大體默運,可也,豈可有害於寢睡之境乎。上曰,予豈樂爲乎?自出性情,有思則不睡矣。曾有此病,而辛丑以後復發矣。文命曰,伏聽下敎,不覺驚心矣。在魯曰,腹部不平之氣,往來,何如?上曰,或有或無,不能測量矣。宜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聖徵,診脈後退伏曰,脈度左三部沈重,而右三部則數矣。應三,診脈後退伏曰,左右三部皆帶數,而右三部過於左三部矣。信,診脈後退伏曰,左三部沈而右三部寸關帶數矣。起鵬,診脈後退伏曰,左三部度數不數,而右三部則滑而數矣。壽煃,診脈後退伏曰,左三部則沈,右三部則滑,此是過於傷暑,故虛而不足處顯顯矣。在魯曰,所進之藥,出去後當從容講定而達之矣。上曰,前藥不可加進乎?聖徵曰,腹部不平,便道滑數已久,故氣不和平。以脈候言之,當用淸暑補氣之劑矣。應三曰,不平之候,累日如此,用藥之道,當知本症,然後可以定藥矣。上曰,都是暑熱矣,當夜則尤沓沓,若在烘爐中,水泄之時,腹中有聲,而如水瀉,分明是暑濕矣。聖徵曰,有暑熱,故飮食不能消,亦不無脾胃之所傷矣。若彌留則必至大段矣。應三曰,眩氣往來之候,何如?上曰,此則異於常,眩熱甚則沓沓,如在煙霧中,必是暑症眩氣矣。冷汗有時出之,此則氣不如前矣。在魯曰,口味,何如?上曰,口味則雖不變,而卽今則飮食甚厭矣。在魯曰,厭食之症,是口味之變也。如此之時,冷物則不爲進御,可也。上曰,冷則不食,而溫則果難進御矣。應三曰,腹部不平,下腹乎?上曰,卽今則帶下一寸許,高於已前矣。在魯曰,藥則不可倉卒議定,當退出而議之矣。上曰,依爲之。上曰,任珽疏中驛卒事,卿等知之乎?所謂淫行,誠可怪矣。文命曰,有雜說,而所傳各異,不得詳知矣。上曰,彼雖夷狄,公主旣異他人,豈可誘引驛卒乎?文命曰,雖不知公主之眞僞,而勿論虛實,嚴訊取服之時,則自有所答矣。上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原疏不可傳播,勿出朝報,可也。文命曰,如此等說,傳播爲悶,故欲爲稟定矣。上曰,不知根本,而刑人爲難,雖一卒之微,豈可以道聽之說,遽爾加罪乎?上曰,譯官,旣已現告,必有其事矣。文命曰,再巡則來請而不送之,通官,累次來侵,故使知事譯官往諭矣。命均曰,譯官率去,則逐其譯官,其奴入去云矣。在魯曰,雖不知其詳,而蒙頭入去云,果如此,則非渠之罪矣。上曰,然則非驛卒之罪矣。以倭館事言之,頃者善陽,亦爲減死矣。文命曰,雖有實狀,被㤼則分明矣。上曰,亦非使臣之罪矣。命均曰,以其時不卽嚴治爲非云者,可謂過矣,豈以此,爲使臣之罪乎?在魯曰,頃因古阜前郡守李龜瑞供辭,色吏殷世虎,三手米、大同米合六百餘石,中間偸食,係是大盜,故金吾議啓中,以着枷定將吏押送之意,啓下行會。又以所經各邑,多定軍人,次次護送事,措辭分付矣。金吾關未下去之前,因戶曹循例推捉之關,本郡卽令上送,而中路逃躱云,誠極痛駭。卽令捕廳,另加窺捕,而至於外方,若非特有朝令,則不得發送云。世虎所犯至重,不可不期於斯得,且多有究問之端,分付兩捕廳,依例別擇窺捕軍官,出送外方,某條捕捉,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如此至重之罪人,自京廳別送窺捕,似爲得宜矣。上曰,分付左右捕廳,各別機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古阜前郡守李龜瑞,因御史鄭亨復上疏,今將更推,而又有他事可問之端矣。龜瑞當初供辭以爲,戶曹納三手米,惠廳納大同米,盡數藏載上送,而色吏殷世虎,中間奸幻,三手米四百餘石,大同米二百餘石,偸食不納云云,至以請待明春解氷發送之報狀,謂之世虎之僞造,故待世虎上來,將欲憑問以處矣,自惠廳,爲先分付捕廳。其時大同米載來之船人黃貴建捉來,推問其米之去處,則貴建現納一張牌子,卽龜瑞在官時,以大同米所載六百十五石零內,二百十五石零,殷世虎處出給宜當事,作牌而着押踏印,極其明白。末端又以二百十五石零,依數受去之意,世虎書名着署。且貴建招內,米七十石,出身丁熙泰家輸去云,故招問熙泰,則以爲龜瑞下往本郡時,多出債錢於渠,而送此米償之,故渠果輸去云。以此觀之,則似非世虎之任自偸食,而姑未知龜瑞之言,又果如何?世虎旣已在逃,此事若非臣之陳達,別爲推問,則無發端之道,故敢達矣。上曰,更推時竝爲嚴問,可也。{{*|出擧條}}惠敎曰,藥房入診,上注書例當入侍,而上注書李壽海,未及來待閤門外,以致廳注書替入,上注書李壽海,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敎曰,臣等以議藥次,先爲出去矣。上曰,依爲之。注書出去,備局堂上及副使、書狀官引入,可也。瑞東出去,其間筵說,未能記載。入侍訖。上曰,使事先爲陳達,可也。宜顯曰,小臣,以使事,有所稟定,敢此請對矣。前此以史冊請得事,使价往來之時,輒以事準,當告宗廟之意,言及於彼中,傳聞咨文中亦及此事云。史冊出送之後,今行始往,彼人若以此爲問,則將何以對之耶?此事必須預爲講定,故敢此仰達,下詢于時任大臣,何如?上曰,彼之咨文,亦曰,以慰該國王心。以此觀之,則雍正,亦不欲張大其事也。當以我國大小臣僚,孰不感激爲辭,而以《大明會典》時事引證,未爲不可。至於告廟一節,雖不分明,亦不妨矣。文命曰,彼人若問,則以不爲而爲,爲不可也,以謄本故不爲云者,亦難矣,權辭以對,似爲無妨矣。宜顯曰,所謂權辭,何謂耶?寅明曰,當初我若以告廟而請來,彼若以告廟而送之,則實爲難處矣。彼人旣以慰該國王心爲辭,則告廟一節,安知彼人之必問乎?上曰,我國事每如此,比之父兄之病,若得彼人而瘳之,則亦不可爲恩乎?不得辨誣於皇明,而辨於彼人,雖不無痛迫之心,而有事則告,自是常禮,雖不必張大,豈不可告由乎?寅明曰,曾在《會典》時,謄本來時,則不爲告廟,全本皆來後,乃告廟矣。上曰,告廟頒賜,殊甚張大,縱不可爲,至於告由,則豈不可乎?亦可以兼朔望爲之矣。若曰告由,則彼人豈以告廟之不爲爲言乎?命均曰,三年內,故不爲告廟云,則似無妨矣。上曰,此則自欺於我謀矣。我國之事,彼人無不知之,彼若曰,汝國三年內,亦有告廟之事云,則何以爲之?當初彼人曰,此是汝國莫重之事,而只一官員,騎馬背負而去,何耶?答曰,入我境,則當備威儀矣。彼人,以觀光次,追來境上云,此亦豈非愧事乎?其時使行之出來,在夏享後乎?命均曰,夏享則四月,而使行則五月出來矣。上曰,今若欲爲,則告廟與告由二者之中,何以爲之耶?諸臣,以次陳之。文命曰,當初告廟之遲難,以謄本故也,以張大故也,且陟降之靈,雖不告,亦必降鑑矣。上曰,若謂不告而降鑑,則雖告由,亦不關矣。命均曰,當初臣在郊外,不知其時事,而大抵辨於彼人,何可爲之云者,則非也。冊是謄本,又不知定史與否故也。今不必張大,祭享時,因而告由,答彼之言,則權辭無妨矣。寅明曰,天下事,不可預知,以一謄本告廟則難矣。游曰,若以彼人之故,當初不爲辨誣則已,旣已辨誣,則何可以此爲言乎?在前兪泓謄本出來時,告廟與否,未得詳知,考其前例而爲之,可也。成明曰,臣意則當初爲之則,可也。今若以答彼之難,追後爲之,則終未免苟艱矣。廷濟曰,兪泓時,則雖謄本全帙而來矣,今若全本,則猶或可也,居然告廟,十數年來,未知世事之何如。且告由之節,亦不可草草,終未免半上落下之歸矣。珙曰,有事則告,雖私家亦然,當初爲之,則可也。今若以答彼之難爲之,則不知其可也。最壽曰,當初不爲,而到今爲之,終未免苟艱,而彼人,若知《會典》時古例,則對之爲難。仔細講定,可也。瑜曰,黃廷彧行狀,記錄其時事,而皆與今日事同。彼人,必知其時古規而爲之矣。凡事定議之時,或有遲延數月者,到今擧行,亦似無妨矣。珽曰,國家異於私家,當考例詳審而爲之,可也。當初不能詳審,事甚輕率矣。凡事初未定議,而終知其是,則擧行無妨矣。明澤曰,此與全書謄本有異,其時不能講定,而到今爲之,未免苟艱。禮判之言是也。宜顯曰,此事體段,與《會典》時事絶異,今不可援此爲例。告由一節,初若擧行,則固無可論,到今追告,似未得當矣。然臣有何所見?俯採群議,從長處之,何如?德厚曰,告廟一節,不知其彼人之必問,而無論刊本謄本,彼人則自以爲非常恩典矣。若或問之,則不可以使心臆對,故有此稟定矣。權辭以對,雖或無事,而終非完全之計,非以答彼之難,臣意則快令擧行,可也。上曰,兪泓時,山海關馬有鳴,作詩贈之,因以爲《志慶錄》,今番彼人,亦有求詩之事,使臣以他事拒之。以此觀之,則彼人皆知其時古規矣。當初不爲辨誣則已,至請先刊先頒,且有告廟慰先之語矣。若以疑心所到言之,則雖刊本,彼人改之何難?朝廷事如此,故每事不得做矣。如此疑之,則千思萬慮所所不及。告廟告由,不無隆殺,爲先告由,全帙來後告廟則豈不好乎?我國之人,皆自好,故至於此頭,亦可以見朝廷擧措矣。告先至重,而其時予不能斷之,在上予亦甚愧矣。彼若有問,答以此,是我國莫大之事,告廟等事,只是我國次第件事,汝何必問云爾,則彼人必不更問矣。當初不爲提稟,該曹難免其責,其時禮官,從重推考,從容問議于大臣,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臣則當初以不張大爲是,故不爲稟達矣。上曰,承襲飭冊封使,所重有在,而昨年弔勅之來弔也,承旨中官,不爲擧哀,予目視中官,中官擧哀,而承旨亦隨而爲之,豈有如此道理乎?寅明曰,所謂異於《會典》者,《會典》則自太祖以後事,輕重有焉,每事不可盡用其時謄錄矣。游曰,彼人則必用其時謄錄矣。上曰,重臣之言,是矣。宜顯曰,答彼之言,謹當依上敎爲之,而又有所達矣。今年旱甚,前頭必有潦水,倘於越境之後,逢潦水則道路難通,方物必有沾濕狼狽之患,此極可慮,似當有商量變通之道矣。上曰,欲退定行期之意乎?文命曰,臣亦五六月入去,潦水之災,誠爲難矣。今則雖不知彼地潦水之已過,而方物一款,亦可慮矣。宜顯曰,不但霖潦之爲慮,且彼中需用之物,若未及辦出,則於公事,亦大有害,此亦當念及處也。上曰,少退,與備堂相議後,復入侍,可也。復入侍,諸臣進伏訖。上曰,行期議定乎?宜顯曰,曾前使行,或以事勢之窘速,有差退之例,而小臣則不敢言矣。文命曰,在前或以水潦,或以行具未備,間有退行之事矣。上曰,當此盛炎,年老大臣,極可悶矣。設或退定,又安知必無潦水乎?宜顯曰,自前無九月潦水矣。若差退則入彼境,自然爲八九月間,我境則雖有潦水,不甚爲慮,而彼地淖濘特甚,曾前使車,至有被陷幾死之事,此最可慮。且行具之外,彼中需用,最爲關緊,而如或未及周旋,則必至生事,此尤可念矣。文命曰,曾以行具之未備,備局有草記退行之規矣。上曰,若差退則何時爲之乎?宜顯曰,差退數十日,可以周旋云矣。命均曰,彼中所用之物,已成謬例,若不足則彼人以手指點間,不無辱說矣。上曰,晦間則太遙遠,不然則無差退之效矣。宜顯曰,彼中例給之物,官貨路絶,故在前亦待東萊銀貨之上來矣。聞判府事閔鎭遠之言,則曾以萊銀之不來,下直後中路留十日,而所持者少,故生梗於彼,僅僅彌縫無事云矣。臣以行期早晩,有此陳達,極知猥越,而若或生事,使行不順,則關係不少。副使以下諸議亦皆如此,故敢此陳達矣。上曰,今此謝恩之行,非他事之比,當趁卽發程,而潦水不可不顧,然晦間則大遲。分付該曹,以望後退定,可也。退以望後,而推擇日字,則自然爲晦前矣。{{*|出擧條}}宜顯曰,在前西平君橈奉使時,彼人處,有所給銀貨六千兩,而尙未准給,去巡冬至使之行,備給二千兩,尙未足四千兩之數,且藥蔘一斤,亦未給之,以後巡準給之意相約云。今巡若不給,則彼人必有言矣。上曰,然則今巡給之宜矣。文命曰,事當給之,而出處尙未議定矣。德厚曰,此則有同禮幣,今番必可給之矣。上曰,此則不關辨誣,太宗朝,又有可怪文字,而必欲去其文字,故有此事矣。文命曰,出去後,當議其出處而爲之矣。上曰,廟堂相議爲之。宜顯曰,臣等,使事旣已稟定,當先爲出去矣。上曰,備局次對,旣已入侍,何可先爲出去乎?宜顯曰,備局堂上,亦有以公事先出者,以其例出去,可也。上曰,依爲之。文命曰,畿甸農形,已判凶荒,來春移粟賑救之政,不可不預講。三南則不但年事豐歉之姑未的知,海路轉運,極其爲難,勢將責運於兩西及關東,而關西則今春取用已多,今又責出,極涉重難。海西則會付還穀,元來數少,只關東峽農稍勝,還穀比諸道最多,會外之穀,未知幾何,而卽今戶曹常賑廳會付各穀,亦不下二十六七萬石,關東民戶,視京、畿必少,而還穀則倍之。道里且近,易於轉運,不可不參酌取用於此道,爲先各穀限三萬石,劃定移轉,以從便次次轉輸,積置於上游沿江各邑,或鐵原、金化等邑,以待朝令之意,預先知委咸鏡。北關穀一萬石,亦令先期運置於南關近邑,關東還穀,或有不足之慮,則以此爲次次運用之地。關西收稅米一萬石,海西詳定米一萬石,亦使從便積置於近京沿海之邑,以爲觀勢區處之地,亦似便好。故在外,已與諸臣議定,以此分付,何如?上曰,卽今他無下手處,關東及關北移轉事,果好矣。命均曰,曾前當凶年,則以江華、南漢依賑矣。江華則戶曹取用已多,南漢則未捧還上,卽今則無可恃矣。寅明曰,今春移轉十六萬石,而死者猶多,至於來春,則彼民,其以何物賑濟乎?今若不爲預備,則入冬之後,必將無數餓死,關西、海西米,預爲近置,可也。游曰,臣則以江都事,有稟定,故登對矣。在外聞群議,則移粟之道,不可不爲矣。成明曰,當凶移粟,荒政之所不可無者也。廷濟曰,臣則疏決末日,已爲陳達,而畿邑事,誠爲無涯。若賴三南之力,則可以有恃,而三南則不用於賑資,江原道、黃海道外,無下手處,故在外,已爲同議矣。江原道沿海邑,卽春川,而春川農事,亦未免凶云,江原監司,必也防塞,而自廟堂,勿聽,可也。珙曰,已聞外議,大臣所達皆好,而關東穀輸來極難,重嶂疊嶺,何以越來乎?廷濟曰,監司雖持難,國家不許,則自有輸來之道矣。游曰,秋捧之後輸來,則自然爲明春,水勢之平,未可知也。瑜曰,纔經大賑,無他道理,朝家德意,豈不足乎?或不如上年,則民必疑以恩澤之不如前矣。峽邑雖云稍優,亦豈可必乎?預爲騷擾,則必有波蕩之慮,不如鎭定以待,可也。上曰,昨年關西米,靈城力爲主張,而畿民之效,專賴於此矣。昨見趙漢緯疏,則三萬兩錢、一萬石鹽,何足爲賑民之資云者,殊不知廟堂,他無措手處,故不得已而爲此矣。區劃則不可不預爲,而勿示之動,可也。自廟堂,爲先嚴飭道臣,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年事如此,京畿凡事,當預爲區處,而京畿監司洪鉉輔,八月瓜滿云矣。將來不在之人,則前頭事,每不如自當之時,不若早使當前頭之人,預爲擔當區劃,不從例規,從速出代,似好矣。上曰,畿伯之引嫌,爲何事耶?命均曰,乃金尙星之疏也。上曰,畿伯之勤實,予已知之,而廟堂諸議,若以爲當遞則遞之,若以爲可以擔當,則仍任,惟在此二者矣。文命曰,廟議或以爲畿伯,慈良愷悌則有餘,而少不足於振起云。適當瓜滿,若仍而內遷,則似好矣。廷濟曰,臣昨年句管京畿賑事,故見其所爲,則雖親舊間,絶不用私,營還上,終無循私分給之事,其所堅守,甚爲可嘉矣。上曰,固執則有之矣。瓜報不來則已,瓜報若來而爲內遷,則豈不委曲乎?瓜報果已來,其代不待都政,從速出之,瓜報不來,則內遷宜矣。{{*|出擧條}}上曰,吏判之不出,何事耶?命均曰,乃任珽疏也。上曰,豈以此過嫌乎?文命曰,坡州牧使,不待都政,亦爲一體極擇出代,可也。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文命曰,海西詳定米,自本道,每朔放下,通一年合計不下萬餘石,以錢計直,自有詳定定式。今春亦嘗以兩西錢布,給價取用矣,來頭觀勢,依今春例,備送價錢,移轉取用次,姑先使之區劃,運置於近京沿江之邑,以待朝令。其前放下,則姑以營記付錢布,先爲計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今式年推刷當次,而諸道農形,雖有優劣,要皆不實,此時決不可爲擾民之政,姑令停止。第凶歲隣族之侵,尤爲可矜,令諸道各邑,自行推刷,使其推得新現,比逃故有加,則成冊報該司,逃故,卽令頉給,誠爲無妨,而此則令諸道道臣,量其便否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守令擇差,曾已申飭,而今番初去守令,何如?命均曰,人不可以外貌知之矣。會寧府使南益華,年已老矣。當此西北擇差之時,不可以年老不任事之人塡差。南益華改差,其代以年少人擇差,何如?上曰,南益華年歲幾何?人物則似强猛矣。文命曰,庚戌生矣。上曰,南延年,立節人,豈可以外貌知之乎?雖然,大臣旣達之,年少之人,極擇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曰,日昨筵中,今年年分,令諸道方伯磨勘事,定奪矣。敬差官,間多有弊無益,毋寧使方伯爲之,而方伯、守令,例爲要譽,實結大縮。朴文秀爲嶺伯時,朝家定給災結外,又爲擅給,金始炯,爲湖西伯時,搜括實結,比前頗多,以新罷折受免稅,充其數而還給餘數於各邑矣。嶺伯趙顯命,上年年分,頗善査實,雖値慘凶,結數不至大縮,顯命今已瓜滿,未知果誰當之,而如全羅監司柳儼,則常時以凶歲守令,徵捧還穀爲非。平日立論如此,今年災荒孔慘,朝家所恃者,專在兩南,而若多數給災,則經用可慮矣。近來方伯,不待狀請,直爲擅給者有之,事甚駭然。今或如此,則各別論罪之意,爲先嚴飭,而年分終難覈實,或定給結數,或比年分付,則爲好矣。上曰,嶺伯,予有仍任之意,而朝廷亦無人,是可悶也。年分時遞改,則遞改者不爲,新到者後時,每有虛疎之弊,趙顯命,限年分前仍任,可也。命均曰,忠淸監司則仍任,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文命曰,頃者以不送敬差官,已爲定奪矣。外議及僚相之意以爲,今年災結,不可不詳審,而專委道臣,則不無實結大縮之慮,敬差官,各別擇送,似好云矣。上曰,旣已分付道臣,道臣亦豈不顧國計乎?敬差官則旣以不送爲定,自廟堂,各別申飭道臣,俾無虛疎之弊,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畿甸,田土所出不敷,雖在常年,春後則必資於各道貿穀,而今年畿內凶荒如此,此路若絶,則都下與畿民,必將無以生活,預爲知委諸道方伯,公私貿穀及私卜,勿爲防塞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今年大比之科,年事如此,勢當退行,而僚相則以又退,則當在明秋爲難,未知何以爲之?上曰,祔廟後無科乎?成明曰,合慶則爲別試,而國初只以祔廟爲別試者,二巡矣。命均曰,承旨疏批,有退行之敎,而旣退則當在明秋乎?上曰,以明秋爲之。{{*|出榻前下敎}}成明曰,都城外,則間有小雨,處暑已過,祈雨祭何以爲之?文命曰,雖未浹洽,間有小雨,節已晩矣,依前止之,何如?上曰,立秋後祈雨,猶怪矣,處暑後祈雨,尤怪矣。止之爲難,而節已晩矣,姑爲停止。{{*|出榻前下敎}}命均曰,中外浮費節省,則庶有一分之效矣。使行時茶啗供饋等物,一倂減損,可也。上曰,雖陵幸時,亦有節損之道。當此之時,尤不可無變通矣。雖然,奉命之行,飢則不可,浮費,茶啗,省之,可也。文命曰,依昨年長陵例爲之,何如?廷濟曰,出站除之,則似好矣。上曰,出站,弊則有之,而全廢則難矣。成明曰,昨年昆陽端宗大王胎室,全州世宗大王胎室,大興顯宗大王胎室,石物修改,以待明春擧行事,定奪矣。今春則勢難爲之,故將爲待秋擧行,而湖中年事若失稔,則何以爲之?文命曰,如此莫重之事,不可以年事停止,從當更爲稟定矣。上曰,依爲之。文命曰,交河、長陵防川任事者來言,舊水道上下水已通,而其回曲處,雖不鑿,前頭有霖,則水道自然可通云矣。若是功虧之事,則不可中止,而旣無功虧之事云,則撤還似好,何以爲之?上曰,此是首揆所爲之事,聞來不勝愴然矣。大臣,國之柱石,而予之恃首揆,甚大矣。命均曰,關係國運,更何所達?上曰,國運所係不輕矣。曾有下敎於判敦寧,而以首揆事自任之意,勸勉矣。有臣然後,可以爲君,而卿等則皆不如首揆矣。勤實則不如李領府事、閔判府事,而卽今時象彌綸之功,則無及矣。如車兩輪,自以爲得人矣,奄至於此,以備忘記。嗚乎gg嗚呼g彼蒼,何奪之速?八字見之,則可知君臣間際會矣。今聞卿所達,不勝愴悼,若爲功虧一簣,則不可中止,且功虧則罪在渠輩,若不至功虧,停止,可也。成明曰,長陵莎草改修,以八月朔後擇日事定奪,而爲先灑水事,依下敎,分付矣。今觀參奉報狀,則墓上莎草無枯損處,前面二層枯損處,頗有蔓生之漸云,莎草旣如此,則停止,可也。文命曰,雖有枯損,而灑水之功,多矣。上曰,陵官必勤爲之矣,依所達停止,可也。{{*|出榻前下敎}}成明曰,卽伏見長陵參奉所報,則去九月陵幸時,碑閣下,自上所植柏子四株茁生矣,今則二株枯死,而更無繼生者。曲墻後所播柏子,間有生出者矣,旋皆枯死,香火廳東邊所播柏子六七十株生出,而卽今枯死者十二株,陵內所播橡實松子,則幾盡萌芽,若連得雨澤,則有茁長之望矣。靑龍內外橡實,太半枯死,餘存者僅三分之一,松子則沒數枯死,白虎內外所播橡實松子,盡爲枯死,自舊陵移植雜木則十株,生者僅爲二三株,橡實松子,請更卜定云,依所請卜定,何如?上曰,如今之亢旱,豈不枯死乎?海松子則更爲卜定,專人來納有弊,因進上等便付送之意,分付,橡實則自京亦可辦得,勿爲卜定,可也。上曰,驛卒事,曾有嚴訊取服之敎矣。有勿問之議云,諸臣皆陳達。寅明曰,爲如此事於彼國,而旣入疏章之後,則不可置之,亦不可直爲梟示,配之於遠地,則似可矣。游曰,旣出之後,不爲懲治,則必有後弊,亦非渠之故犯,遠配,可也。成明曰,示之以法,可也,別無嚴訊事矣。廷濟曰,此事不可煩說,故平安監司處,以私書通其曲折矣,雖使上來,亦無可問矣。上曰,問于譯官乎?廷濟曰,問之則生㤼,不以實對,而大抵其事,則似有之矣。旣露之後,不可置之,直配于兩南絶島,則似好矣,外議亦如此矣。珙曰,其時則有同古談而傳播矣,到今則諱之,而事則分明,罪之,可也。瑜曰,彼人每以欲見雜戲,多有私相招去之事矣。末世人心不美,小事大傳之,疑事眞傳之,至於事近怪笑,則尤好傳播,豈知此事之眞出乎?儒臣疏中,直指諸王公主,此非尋常下賤之比。我國凡事,無不漏通於彼中,此言若入去,則彼人之心,將以爲如何?謀國之道,當十分愼密然後,可爲應變之道,而咫尺之地,訊問爲難,且必欲立法於疑似之地,則不可也。置之,何如?珽曰,聞其時書狀官之言,則有苗脈矣,不知其眞的,而旣發於疏章,不可置之,遠配之,似好云。臣意亦以爲然矣。明澤曰,臣在外邑,未有所聞矣。頃與任珽,伴直之時,聞珽言,則在安州時,已聞之云矣。臣以爲若果如此,則何爲今始發之乎云矣。世俗喜傅會,雖未知其事之眞僞,而朝廷旣知之後,不可置之。使灣府,直爲捉送,窮問所犯,果如所聞,則殺之,可也。上曰,彼國若知之,則不好矣。廷濟曰,臣意則有所慮矣。夫使行之去也,驛子驅人輩,無數入去,今若不用一律,則後必有故犯者矣。上曰,以東萊官婢事言之,率去者則梟示,善陽則減死矣,此則公然被㤼者也。游曰,儒臣之言,是正論,而非渠之故犯,減死,可也。上曰,譯官現告,何以受之?廷濟曰,聞譯官之言,則以爲十二王家,求見驛子一人,故定送一人矣。俄而還來,而必欲見編髮人,故以義州驅人定送矣,還來後問之,則以爲有裸浴聚見之事云矣。其後又來請,拒之不送,及夫通官之受杖也,定送一譯官往諭,則入坐於中堂,所率馬頭,又捉入去,一如當初擧措云矣,故三人皆囚之矣。明澤曰,其處成罪則難矣。上曰,然矣。大臣意,何如?文命曰,勿問,減死好矣。上曰,旣勿問,則有何減死乎?命均曰,終始有殊常事,而彼處捧招甚不好,分付灣府上送,可矣。上曰,囚之於灣府乎?嚴訊取服,勿爲分付。原疏中其事一款拔去,勿爲傳播,可也。游進伏曰,臣以江都事,留待已久,故敢此仰達矣。今年被災,畿邑爲甚,畿邑之中,沿海又尤甚,江都則四面皆海,故其所被災,當爲畿邑之第一矣。田農最要於小民,而豆太旣全失,民事萬分罔極,賑救之政,不可以泛然措置矣。在前如此之時,則例請軍餉米三四千石,除出白給,料理還報,此外請得帖文,發賣補賑,而上年前留守兪拓基,多得帖文而發賣,故卽今則境內無不持者。今雖一張帖文,無可用處,而本府形勢,無他拮据措辦之道,只以土地所出,爲留守經歷以下,許多放料之資。且以一年還耗,爲邊將墩將以下,各項放料之資。今年一境,便成赤地,稅入必大縮,還上,臣當極力徵捧,而無可奈何處,雖欲捧而不可得,此亦爲莫大之憂,最是賑資,不可不早爲之所矣。軍餉,雖臣府所管,陳稟而後方可移動,今年,依前例取用四千石,而以千石爲白給之資,以三千石爲還報之地,自前料理,多有不充之弊。且出米境外,亦不緊,欲抄富民,減價發賣,以爲還報之道,稍實者竝歸發賣,則餉穀,庶可減分。臣之料度如此,故竝此陳達,而至於賑資,只以此一千石,實無成樣之勢,上年比今年,不可謂凶歉,而猶以二千石分賑,則明春,必倍數措置,而後庶可救活矣。卽今朝家事勢,臣豈不知,實無他請得之處,關西稅收大小米及太,以三縣所捧,跟二千石許給,則可以船運補賑矣。畿內則旣劃給三萬兩錢,又方爲別樣接濟之道,而江都不入於此中,以事勢論之,豈不最重於畿內乎?臣之所請,不過關西米二千石,臣豈敢虛張務得,以爲要譽之計乎?此則已與大臣諸宰相議,故敢達矣。文命曰,如此則下去後,使之更爲狀聞,可也。上曰,可許則許之,何必使之狀啓乎?所請亦不侈矣。二千石穀,卿等豈惜乎?保障重地,給之似好,而新戶判,或不無堅執矣。游曰,若可下去狀聞,臣豈遲待登對,有所稟定乎?關西收稅米,地部取用,臣待罪關西時,亦陳其不可,而卽今事勢,難以常例論,明年地部,亦必取用,而三色穀二千石旣不多,例爲納價地部而買得,此與白給有異矣。廣州府尹李宗城,則每事皆得請,而臣則所請只一事,而廟堂猶持難,此亦觀其人而爲之矣。若不許施,則江都之民,雖盡餓死,非臣所知矣。文命曰,下敎如此,當依願給之矣。上曰,爲江都民,豈惜二千石穀,而況非白給者乎?依所達施行,而此後江都之民,專委於卿矣。{{*|抄出擧條}}文命曰,江華留守尹游,咫尺筵席,言辭過度,推考,何如?上曰,卿等持難其請,故言辭如此,而朝體當然,依爲之。{{*|出擧條}}珽進伏曰,臣於是職,本不宜因仍盤礴,而第値親禱連行,國祥奄屆,未敢言私,黽勉俟過,而奔走之餘,病情且苦,縮伏累日,尋單見阻,方此悶蹙之際,昨伏見憲臣避辭,則儒臣以向日備忘,不卽請還,至請譴罷憲臣云,臣於是,亦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夫伊日備忘中,遍考漢唐律以入之敎,聲氣太露,未免爲過中之擧,臣雖愚昧,職在言地,豈不欲卽請收還,少效補拾之誠,而第適値淸齋,雖或陳疏,登徹無路,且苦待末梢處分,從容爭論,亦或一道,故泯默至今矣。今者儒臣,以憲臣之不請收還,大加非斥,至以譴罷爲請,雖不竝擧諸臺,而不言之責,殆同身自當之,豈可以伊日不爲詣臺,有所自恕,而獨爲晏然而已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應福曰,獻納閔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寅明曰,今年旱災,實爲異常,殿下若泛視以流行之災,而不爲大警動大節損,則恐至於難言之境,來年農形,亦有不可知者,萬一荐飢不止一二年,則國事民事,又將奈何?不可不預爲撙節儲積之道。三南旣經昨年賑政,今年豐歉,亦未知如何,姑置勿論,至於兩西、關東北諸道各邑,例有山火粟、家戶米等,若干官用色目,在於凶歲,或有會錄取用之事,而係是苟簡之政,姑難輕議。此等邑,雖非米穀,亦不無儲蓄錢,各種需用之道,米穀則月廩外,切勿糜費,限來年春夏間,別爲儲蓄以待之意,爲先嚴明分付,前頭繡衣廉問時,如有米穀作錢現發之事,則無論數爻多少,用處公私,各別重勘之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此言儘好,依爲之。文命曰,堤堰司堂上,右相爲之,尙未出代矣。一則戶判例兼,而一則以判尹金東弼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文命曰,備局堂上李瑜,旣差堂上之後,不當有司堂上之任,仍前差下,何如?上曰,旣差之後,有何可辭之理乎?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應福曰,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尹東衡,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年分事目,晷刻爲急,戶曹判書,卽爲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鑄錢今已中止,而所鑄幾何?寅明曰,十二三萬餘兩,而卽今無餘存矣。上曰,事關彼國者,皆刪去後,頒布,可也。應福曰,然則政院,不可獨爲,與備局,挾力爲之,可也。上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7月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病}}。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服制}}。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夜間雷雨異前,伏未審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腹部不平之候,今則向安,便道頻數之候,亦有減歇之勢乎?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腹部之候,猶有餘氣,便道頻數,加減無常矣。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在外,掌令李箕獻呈辭受由,持平鄭亨復牌不進,持平李裕身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卽今泄候等症,專由於傷暑之致,昨劑入藿苓湯,不可不連進,而脾胃亦不無虛弱之慮,宜有淸補之道,蔘蓮飮三貼,代茶兼進,爲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應福曰,今下弓矢,釜山僉使柳瀅處,給送。 ○李鳳翼啓曰,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俱不仕進,同副承旨李龜休,遭服制,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持平李裕身,獻納閔珽,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除在外未肅拜,呈辭受由入啓外,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持平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惠敎,以修撰趙漢緯,副修撰尹東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漢緯,副修撰尹東衡,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侍陵官朴贊文,敬徽殿都薛里金夢祥加資事,命下矣。朴贊文、金夢祥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熟馬面給。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今日問安,竝請入診,本院提調,不可不備員,而提調金在魯,以本職未肅拜,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咸恩君李森母葬山,在於忠淸道尼山地,將以今月十六日,發靷下往云,取考《勳府謄錄》,則曾在仁祖朝,靖社功臣南陽君洪振道母喪,自鄕上來時,因本府草記,所經各官,各別護送,朝夕祭物及造墓軍題給事,傳敎,其後靖社功臣平興君申埈母在喪,葬山在於洪淸道,祭床石灰及造墓煙軍五十名,依例限七日題給事,亦爲傳敎矣。此是謄錄所付,今此李森母喪發引時,似可爲例,而此時各邑凋弊,雖難一一施行,其中所經各邑,各別護送,及造墓軍五十名,合有依例顧助之道,而事係恩典,不敢循例擧行,惶恐敢啓。傳曰,造墓軍,依例題給,石灰,亦令本道題給。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一房郞廳趙載健,昨日政,除授瑞興縣監,其代禮曹佐郞李錫福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敬徽殿告動駕祭親行時,自上具冕服事,磨鍊啓下矣。諸執事所着祭服,依前例該司所上祭服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日復常膳草記,傳曰,得雨後擧行事,命下矣。祈雨祭,旣已停止,明日爲始,復常膳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九日動駕後,敬徽殿所排雜物中,鍮器及木物,依前例還下戶曹,其餘褥帳各項席子薍簾、平床等物,令本曹郞廳,本殿參奉眼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尹鵬擧啓曰,臣承命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奉朝賀崔奎瑞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猥陳自列之章,方俟重誅,意外近侍遠臨,俯布聖旨,不惟不罪,所以慰藉之者,出於尋常萬萬,臣誠惶恐感激,只有涕淚之沾襟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徐命淵疏曰,伏以臣於再昨仕進本院也,適値諸僚俱已申退,只與同副承旨李龜休伴直,酉刻且盡之時,龜休送示一疏曰,此持平鄭亨復之疏也。旣非進言,恐不必捧入,而下方有侵斥本院語,此爲可入耶?臣應之曰,臺疏雖重,非進言,則日且暮不得入,自是院中古事也,仍許其出給,其時事實,不過如斯而已。昨日,亨復復進其疏,其侵攻本院之語,又加一層,夫本院之却疏,欲守古事,臺臣之忿語,實是情外,疏章出納,雖有該房,臣亦同事,固不敢自安,而伏見聖批,至有該房,問備之敎,臣又不勝惶愧之至。如臣無似,忝叨近列,章奏出納,不能惟允,至使臺臣,太費聲氣,咎責之言,及於本院,此已臣之反省自愧處,而比來朝臣之於疏章,文字不計緊歇,皆欲入徹,少或不如其意,則詆罵繼之,至於昨日臺臣而極矣。從今以後,此習便成一路,誰肯着脊梁以沮遏其鋒哉?淸朝相敬之風,恐自此益衰,而章奏之入,必益紛然,此亦臣之區區憂歎者也。臣治疏將上之際,召牌下臨,玆敢趨詣禁門之外,以暴微忱。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職,以安賤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俟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梁廷虎疏曰,伏以臣,蹤地之難安,非止一端,陳章乞免,誠出於不獲已,而伏承批旨,未蒙開許,諭之以勿辭察職,臣於是,惝怳失圖,莫知所以自措。此際,伏見持平鄭亨復疏本,以其前疏,留院多日,始獲登徹,侵斥喉司,語意深緊,臣亦伊時承宣之一耳,顧安得晏然而已乎?夫留院臺疏,事體自別,過齋之後,所當卽先入啓,而其日適有持公事入侍之命,凡諸公事疏章,例不得徑先登徹,至於承宣、史官之引嫌,不爲入侍者,不得不微稟而先入其疏,卽其勢固然,臺疏雖重,恐不可與此一例煩稟也。及至進詣閤門之外,適値祈雨齋戒,未果持入,亦豈臣等始慮之所及哉?其時事狀,不過如斯,而憲臣,不少徐究,徑加疑怒,至以緊歇取舍臺疏阻滯,爲言,何其不相諒之甚也?至於伊後不捧一款,非臣在職時事,而聖批飭勵,至有問備之命,臣何可諉諸該房,而獨爲冒沒仍居於出納之地乎?且臣自數日來,面部髮際,瘡瘁遍生,誤加爬搔,爪毒益肆,痛楚難堪,盥櫛俱妨,塗傅藥物,少無其效,前頭瘳可,遲速難期,夙夜供劇,斷無其路,自今敬徽殿秋享大祭,期日不遠,亦無由入參於淸齋執事之列,雖微人言,卽此病狀,應在變通遞免之科,召牌之下,不敢坐違,趨詣闕外,拜章徑退,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趙尙行疏曰,伏以日月易邁,敬徽殿祥事,倏焉已過,伏惟聖上孝思哀慕,何以堪處?仍伏念臣於是職,實多難冒之端,而又伏聞日昨筵中,儒臣以向日備忘,不請還收事,盛加非斥,至請譴罷憲臣,而臣亦待罪於臺地者也,豈可委之於僚臺之見斥,而獨爲晏然乎?蓋殿下此擧,實是大段過中,則職在言責者,豈可無詣臺請繳之道,而適仍鎭日淸齋,不敢瀆擾,故泯默度日矣。昨見諸臣匡救之章,相繼登徹,欲待處分而陳章矣,今玆非斥之論,至發論思之地,臣何可冒居於言責之地乎?臣固當詣臺自列,而臣於數日前,自奔避中還入本舍,而家間婢僕,又爲染痛出幕,故不敢出入於淸禁咫尺之地,略治短疏,齋宿仰徹,其墜損臺體,則極矣。以此以彼,決不可一日冒居於臺次。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賤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而憂愛之忱,終不敢自默,敢以尾陳,伏乞聖明澄省焉。臣伏覩殿下,比因旱暵之災,深軫宵旰之憂,東圭西璧,靡神不擧,錄囚宥謫,聖澤旁流,凡所以應天求雨之方,靡不用極,而日昨詢訪卿士之擧,尤可見明王兼聽博訪之盛意,十行天札,辭旨懇至,凡厥臣僚,孰不欽仰莊誦也?如臣無似,最居人下,職忝言地,圖報常切,豈敢不披瀝心肝,罄竭思慮,以答休命之萬一也哉?今玆亢旱,實是振古之所未聞,千里皆赤,四野無靑,欲雨而未雨,氣象悽愴,擧國生靈,皇皇煎灼,若不保朝夕,臣未知曰暘之災,果何以警告於聖明之世也。天象玄遠,固未易推測,雖不可傅會穿鑿,必謂某變爲某事之應,而古人云,事作於下者,象動於上,天人交感之理,捷於桴鼓影響,考之前史,昭昭不差,豈非可懼之甚者乎?恐懼修省,雖是腐儒常談,人君之克謹天戒者,捨此無他道也。今聖明,勤學求治,孜孜如不及,固無失德之可議,而第念臨筵接下之際,莊敬自持,則固臣僚之所共欽歎者也。至於深宮宴晏之中,幽獨得肆之地,果能亦如是否?先儒以爲天德王道,其要只在謹獨,必須操存省察,不以幽顯而有間,一心寅畏,常如對越上帝然後,天心可豫,而災異可弭矣,端本淸源之道,亦不過祛私心而恢公道也。凡於政令施措之間,苟能一出於公,不使分毫私意,參錯於其間,則天理流行,而人欲退聽矣。臣未知殿下克己之功,祛私之德,果能仰可以克享天心矣,俯可以不愧屋漏耶?臣愚死罪,以爲我殿下睿質高明,涉學淹博,惟其質高,故有自任聰明之累,惟其學博,故有逆設文辨之病,輕視群工,獨運萬機,臨朝而無一人可於意者,當事而無一言槪於心者,雖欲委寄而無虛佇之誠,雖欲來諫,而無翕受之量,聰明或歸於察小,不能量才而器使,聲色或近於拒人,反取阿旨而順意,上之所以應下者,旣如此,故顧今日在廷之臣,豈皆無才智,而當事之際,或懼罪過之及,不能盡其心,進言之間,或慮觸忤之嫌,不能效其職,雖膺委寄之任,而擧皆解體,無擔當國事底意,雖備諫爭之職,而徒事循默,無直言極諫底人,大官小職,以容保爲能事,朝除暮遷,以呈告爲自便,是何聖上建極圖治之日,有此上下疑阻,情志未孚之歎也耶?朝廷之間,旣不能致其孚感之實,故上天之所以應我者,惟視人事之如何而感之耳。噫,君猶天也,君德獨運於上,而旣不能孚感於下,則惟彼在上之天,亦何以交感於我也?是亦無怪乎乾道之大亢,陽德之太勝,致此亢陽之災也。臣竊願聖上,勿以人廢言,其於臨朝接下之際,務盡誠信,以致君臣上下協孚交泰之效,則惟彼聽卑之天,豈無格感之道乎?其消災弭咎之效,特一轉移間事耳。昔宋臣司馬光,以知諫院,論救荒殺禮之事,其言以爲,雖南郊事天帝王之殷禮,而牲帛之外,儀仗之類,皆可減也,雖上自乘輿服飾,下至親王公主婚嫁之具,亦可省也。噫,以中國之殷富,天下之財力,一遇數方之水旱,其所損節,猶且如此,況今我國之災,八路孔慘,連歲飢荒,擧將溝壑,而猶且推膚剝髓,奪民口吻中物,固已可矜,而甚至於一事不得減,二事不得減,依然若前日豐侈豫大之擧措而已,則正所謂聚者涓滴,泄者尾閭也,必將有大敗大亂之不可救者。臣竊伏聞,尙方例有北貿之物種,其數夥然,其價皆出於戶曹,試以一貂之價,言之,不下十餘金。噫,災歲之一貂,卽豐歲之百貂也,今年之一金,卽常年之百金也,其數不可謂不多也。若以恐懼修省之意,特下裁減之命,則亦不可謂無助,而豈不有光於隣國之觀聽耶?國家取人之道,必先經學之士,此興王之所以昌也。顧今用人之法,專尙科目之士,故習俗皆以剽竊文字,捷進仕程,爲第一務,博學篤行之士,格致誠正之學,人皆謂迂,而初不留心,國家亦隨之,而全不旁求引擢,此誠世道之憂也。我朝雅尙儒術,世有聞人,列聖朝公卿侍從,多從學問中出,謀王道斷國論者,本於經術,言議謨猷,蔚有可觀,至於我肅廟之世,亦有數三耆德,賁輝至治,蓋由於我寧考玉帛之束,緇衣之德,卓乎百王,故所以培養而勃興者也。惜乎,今之滿朝卿士,亦豈無一時才彦,而若求講究純學,存心踐履之士,蓋無幾人,其有遜於列朝盛際,遠矣。臣意則依西漢賢良科式及文純公朴世采搜訪人才事目例,令京外,各薦經明行修之士,以爲臨軒親試之地,則人才之作成,經術之闡明,可以藹蔚於聖明之世,而其間亦安知無宿德通經之士,出而爲世矜式,官僚有所敬憚,士民爲之觀感者乎?以殿下之高明英達,少加誠意,則世道風俗,可以一變至魯,而其於國家,豈云少補哉?近者廟堂之上,事務多滯,有非一二人所可隨手裁決,故八路狀請,動經旬朔,或多未卽決給,互相推諉之弊,試以一道事,言之,初決於乙者之手,後誤於甲者之見,令出多門,裁斷訛誤者有之,臣意以爲,另擇宰輔中有才諝者十人,分掌八道及灣府、萊州,有若宋之韓富,分掌西北,明之十三省都御史,各有所主者然,雖經十年,永勿變易,該道之軍政田結民隱財賦,首尾貫通,揣摩講熟,凡有狀請,各自分屬,而任責則剖斷,而洞知本事之源委,裁稟而必期狀辭之準成,以至於民蒙實惠,有主管奉宣之效,事卽劃成,無中間稽滯之弊,若或水旱饑饉之歲,發送該堂,巡撫鎭安,則旣知其道中各邑民戶財穀,故移哺運賑之際,自可有諳鍊便宜之道。且其風俗習尙,亦皆爛熳詳知,則亦不無緩急可恃之效也。昨年設賑之邑,稱以賑資,無罪良民,或有七八石穀物,則盡爲籍奪,加之以鞭扑囚徵,如逢亂離,號泣怨天,誠有所矜惻者,蓋勸分之令,實爲數百石積穀之人,而有所不得已强索者,此亦非王政之所當先者也。豈可以一二擔石gg甔石g之資,公然傾奪者乎?臣謂十石以下勒奪之守令,繡衣行縣時,査出責罰,斷不可已也。仍伏念,今年已成大歉,則來歲亦不免設賑之擧,湖中上下人民,雖或有穀物之多積,惟恐如今年之籍奪,及秋成,盡爲散賣,爲計,且其納粟獲賞,鄕中自好者,每以爲恥,故雖有積穀,若非官家督奪,則不肯自納矣。官家亦因緣災咎,奪取民家無名之粟,亦甚無謂,臣意以爲,新立定式,使其守令,精擇將飢必死之民口,分屬於其邑里中富人,使之計口給糧,若能濟活幾百人,則行某賞,幾十人則除某役,當其畢賑後,成冊上送於廟堂,廟堂亦皆一一稟白,另施俾無一二人失信之弊,則人必樂爲之濟衆命矣。噫,活人救死,異於納粟,勸仁勉義,愈於勒奪,雖士流中自好者,不以爲恥於鄕黨隣族之分掌濟活,爲守令者,亦且時時檢察,其所屬之飢民生死,以施警責,則民有實效,人無怨言,豈不愈於勒奪民人無名之穀物也耶?日昨應敎李宗白之坐罷也,事端各異,用罰不同,則其在出納之職者,固當辨別擧行,而承宣、史官,互相爭執,或謂之可置付籤,或謂之可置罷職,終不區別,掩置而不爲擧行者,殆過一朔,此實前古未有之事也。其在事體,極爲駭然,臣謂政院堂郞,竝皆從重推考,可也。近日搢紳之間,言議不靖,習俗駭爽,全無虞庭德讓之美風,官師相規之好意,而或以醜辱,相加,此實淸朝之可羞者也。日昨任珽之疏斥李箕獻也,少無就事論事之意,游辭慢辱,全不相敬,彼箕獻所帶之職,乃是淸朝諫爭之列也,豈必以惡言相侵,而後快於心也歟?至於李箕獻之疏辯也,從容論列,據義自責,以待公議,可也,而今乃挾雜奮喝,專無擇發,極口醜詆,語多駭悖,臣謂兩人,一竝罷職,以示警責,恐合事宜,今此災荒畿輔特甚之中,儉年殘邑,濟活尤難,如非熟手解事者,實難責其爲民父母之任。衿川縣監李樟,以凶逆寬孝之三寸,爲人亦甚憒憒昏劣,若不辨菽麥者,抱川縣監李侃,本以閑良無識之人,目不辨丁,除目之下,人皆駭笑。臣意以爲,特命一竝改差,而顧此兩邑,皆是百弊所萃,至殘至小之邑,故人皆厭避之處,特令政曹,擇文蔭中有治效者差送,可也。臣治疏將上之際,以處置事,天牌儼臨,臣亦自處之不暇,豈可揚揚入臺,論人之可否也耶?玆不得不隨詣於九閽之下,拜章徑歸,臣罪尤大。伏乞聖明,亟治臣違慢之罪,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bb之b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應旨勉戒,俱甚切實,可不留意?疏中條陳,雖有意見,不無掣肘之端,推考事,任珽、李箕獻事,李樟、李侃事,竝依施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昨於夢寐之外,伏承地部除命,驚惶震越,抑塞悶迫,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以殿下之明聖,豈不念此時此任之難於得人,百倍平時,又其望中群彦,無非優於臣數等者,而今乃擧而畀之於最駑下至拙劣之臣,臣誠迷惑,莫曉聖意之所在也。臣空疎昏短,凡百事務,無一通曉,而至於財賦之政,尤不啻夏蟲之語氷,向者承乏,受任惠廳,適値大賑,觸事憒憒,抨彈相續,罪戾徒積,況玆度支之任,專摠一國計要,管攝之廣,簿書之繁,實非惠廳之比,而加以歲飢役稠,蓄儲蕩竭,東貸西乞,殆同寒乞樣子,雖使長才神算,如古之劉晏者當之,尙無措手之地,如臣不肖無能,其何以彌綸補綴,以救旣敗之局哉?雖以已然之驗,言之,夫旣溺職於惠廳,而反能效績於地部,決無是理,傳曰,君子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今臣之自量審矣。與其匪才冒膺,終陷僨誤之罪,曷若引分力辭,毋累則哲之明哉?且臣積瘁於本兵,重傷於賑政,精神筋力,日減月削,膈火益盛,眼視益昏,形殼雖存,其中則如朽木矣。耿耿一念,每欲盡卸劇務,優游散秩,得以少延殘喘,而今乃於力盡之病駘,又益其一重擔負,欲以驅策而强使之,其亦殆哉?伏惟聖上,平日慈覆於臣,愍念於臣,萬出尋常,縱不能少賜寬假,亦豈忍反促其顚踣乎?且臣本以寒素之門,堂從兄弟,偏蒙聖渥,忝聯卿月,庶幾一心兢愼,無負簡知,而竊念六官之中,最以吏、兵、戶,爲重,前旣相代於本兵,今又竝據於兵、戶,自他人觀之,非不赫然光寵,而天道損滿,人情惡盈,臣之慄慄危懼,尤在於此,此亦臣必欲辭避之一端也。昨今召牌荐降,末由趨承,藥院方有診候之節,而亦不得入參,臣罪萬死,玆敢仰恃父母之仁,畢暴肝血之懇。伏乞聖明,察巽辭之非出飾讓,念弱力之不堪任重,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幸國事,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悚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度支新命,意非偶矣,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司直朴師洙疏曰,伏以災旱罔極,民國將顚,桑野之禱,至四,群望之祀,遍擧,此何等時,臣子敢懷任便圖逸之念,而顧臣八耋老母,疾病危毒,常有朝夕不保之憂,實無頃刻離違之勢,賤疾腹脹之症,又復疾痼,曩於敬徽殿祥日,忍死趨班,重飮暑毒,嘔泄寒熱,昏厥不省,同氣之喪,亦未能哭訣祖載,人理都盡,如將仆滅,楊津獻官,竟不免臨急付標,臣分大虧,實甘誅罰,此際復以籌坐之一不進參,旣降問備,更辱嚴召,而終又犯逋慢之科,積罪如此,敢逭刑章,惟有席藁隕越,祗竢斧鉞而已。仍伏念,臣以才則粗淺輕脫,寡謀多怯,不堪贊廊廟之籌謨,以病則早衰積傷,纏肓入髓,決難任班行之奔走,然今群僚之以此辭官者,勿論其辭情之誠僞,都歸於套語例讓,不足取信於上下,則臣不敢覶縷,而惟是臣母以八十之年,抱五十年篤疾,四肢俱廢,一息如縷,以臣孑然單身,日夜扶護,不忍離舍之狀,實是同朝搢紳所共矜悶,而曾在三數年前,屢徹情懇,已蒙聖鑑之照燭者也。其間危惙之勢,與歲月而益下,脈息漸微,神識愈迷,若今暑令泄痢,浮脹種種,例症之外,往往有瞌睡昏昧,全無省覺,千萬喚攪,移晷不應,擧家遑遑,環坐涕泣之時,親戚知舊,過從談晤,遭値如許境界,輒爲罷坐者,屢矣。夫以在家之時,而尙或不能應接親賓,其可有趨造朝會,酬應公務之勢乎?向來知申之懇辭,卽遞,誠亦以有如此情理,不堪夙夜在公,而自頃朝令旣伸,卯酉供仕之法,列曹諸司,皆與喉院等耳,卽臣情理,無往可堪,又況於籌司宥密之地,廈氈紆謨gg訏謨g之列乎?抑臣母病之至今綿延,實賴藥物之峻補,飮啖之不廢,一日投藥,卽有一日之效,一時加餐,卽有一時之效,以臣謀生之拙,雖患家計之恒匱,尙賴專城之奉,得致供養之無闕,至於商山之出補,沁都之赴任,尤出聖恩之眷念主張,則老母之數年性命,莫非聖賜,而邇來病勢之若是困殆,無復餘地,雖是下山光景,不可復回,殆亦由於家力之不給,藥食之難繼,每當湯丸間斷,未及對症投劑,滫瀡未具,或至當食停筋,則臣誠寸心摧傷,若受鋒刃,臣母神氣稍醒之時,則却能追思昔年官廚之養,自臣私喪之闋服,頻問何時復典外邑,爲人子而聞此語,其可忍以瀆擾,爲嫌,而自阻此懇於天地父母之前哉?伏惟聖德如天,聖孝不匱,體萬物之情,而無幽不燭,隆東朝之養,而思欲錫類,如臣情理事勢,在京旣無從宦之望,出外實愜便養之圖者,其必有以俯矜而曲遂之矣。雖今災荒此酷,國事艱棘,而籌司群彦,共數濟濟,參謨贊畫,不患乏人,如臣不稱之品,重以難强之情,縱使一味羈絆,不過日犯違傲,必無毫絲之補,而徒積丘山之罪,曷若責以芻牧之效,而俾遂榮養之願,使得免爲忠孝之罪人乎?此在公私事情,實皆便愜,倘蒙聖明,亟命先遞臣備局堂上之任,仍令該曹,擇一閑郡差遣,俾臣少俟母病間歇,得以將往供養,少延垂絶之命,則不獨臣子母未死之前,銜恩祝聖,隕結爲期,雖於生生世世,亦必有酬報難盡之感矣。臣情急辭切,不勝涕泣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備局稟處焉。 ○初六日巳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趙文命,副提調尹惠敎,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金宗台,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金壽煃、趙昌會入侍。文命進曰,俄承藥院批旨,而大體與昨日,何如?上曰,腹部不無往來之氣,而便道則似差矣。今明後二三巡滑泄,而不至後重矣。文命曰,寢睡,何如?上曰,今日則比昨稍優矣。文命曰,累日泄候如此,則進御自然減損,口味,何如?上曰,口味則別無所變,而厭食之症,則一樣矣。文命曰,症候似暑症,而或有非暑而有如此者,是可慮也。上曰,根本是暑濕矣。昨日不至大熱,而午後則甚沓沓,豈非暑症乎?尹惠敎曰,昨日則酬應諸臣,故忘其熱矣。上曰,今年初見水標,實爲多幸矣。文命曰,今年初見雷雨,誠爲奇特矣。又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爲之。權聖徵,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微似帶數,而昨日則右邊顯顯帶數矣,今日則不如昨日矣。金應三,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而右三部數矣,以脈候,觀症候,則元氣似困憊矣。許信,診脈後退伏曰,左三部不數,右三部似少數,而不足矣。玄起鵬,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靜,右三部少數,而不足矣。金壽煃,診脈後退伏曰,左三部沈,右三部帶數,而顯有不足之候矣。趙昌會,診脈後退伏曰,左右脈沈,而右則似數矣,然大抵過於沈,必是傷於暑,故氣不足矣。上曰,諸醫言,是矣,如此之時,則氣沈而亦有稍勝之時矣。文命曰,臣等請瞻望玉色,諸醫,亦使之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曰,瞻望則玉色無紅潤之色,必是氣不足之致矣,便道無後重之候,而亦無變色乎?上曰,一巡後重之後,更不如此,而俄者少有不順之漸,實難測量矣。文命曰,小臣所見,玉色雖不無紅潤之色,而比前瘦減矣。惠敎曰,困惱之形,見於玉色矣。應三曰,瞻望玉色,則少紅潤之色,以脈觀之,分明氣不足矣。信曰,瞻望則玉色甚瘦,脈候又過於沈,而累日作歇,日字已多,水剌不如常時,故中氣必不足矣。起鵬曰,瞻望玉色,則比前益瘦,困惱之形,見於外,淸補之劑,進御,可也。壽煃曰,今日始爲仔細瞻望,則比前瘦減矣。脈候微玅,臣不敢質言,而氣甚不足,淸補之劑,議定,可也。昌會曰,玉色少潤澤,而困憊之氣,見於外,傷暑則脾胃不足,宜用淸補之劑,以助水剌,可也。上曰,瘦減則近年以來有之,已久,予亦自覺其瘦於前矣,藿苓湯則不能補氣耶?聖徵曰,此是一時之藥,非淸補之劑也。腹部不平,已至累日,此症或以生冷而生,或以暑風而生,而其氣無常,最可悶也。卽今則腹中無滯乎?上曰,元氣若實,則客氣豈侵乎?今則似疝非疝,若有物壓之,按而伏之,則稍愈矣。元氣如此,故水剌欲强進,則有滯氣矣,別無痛處,而或有不恙而痛,今亦無痛處,而不能收身矣。文命曰,腹部使醫官按察,可也。上曰,依爲之。聖徵,進按,退伏曰,腹部不飽,而似有凝結處矣。上曰,今年暑熱,異於常年,雖平常,脾胃猶尙爲難,況素弱之脾胃,豈不如此乎?欲扶元氣,則當用何藥乎?壽煃曰,欲補脾胃,則蔘苓茶進御,可矣。聖徵曰,不可猝然議定,退去後當爛熳相議而爲之矣。上曰,予雖不知醫理,而今則暑熱積中矣。日氣甚熱,則有若雲凝而漸解矣。應三曰,此非曾前往來之氣,傷於暑熱,胃不和而氣不足矣。信曰,傷暑之餘,累日素饌,脾胃之不足,理勢固然,當退去相議而爲之矣。文命曰,殿下近來全不顧身,雖賤人之身,決知其受傷矣。群下之焦憂,有不可言,此後則調攝之道,思之,可也。上曰,予豈欲自傷乎?今番祈雨,適有所傷,此所謂烏飛梨落也。以予脾胃,雖如山僧工夫,今年暑熱,必有所傷矣。惠敎曰,素饌之言,達之,則以無難爲敎,雖無害於目前,當思其遠,可也,幸望留意焉。上曰,許信以下醫官,欲進蔘苓之意,同乎?起鵬曰,出去後當更議而達之矣。壽煃曰,小臣雖無所見,而分明是傷暑之症矣,若補元氣,則自然愈矣。昌會曰,傷暑之中,脾胃不調,不能消飮食,故加減無常,不可以蔘苓急補矣。上曰,予過甲申年泄痢,又過己亥年疝氣,又過丙午年此三巡後,則無重病矣,卽今則恐或如丙午年矣,俄欲下敎而未果矣。昨劑入湯劑,昨日則不飮,而今朝始飮之矣。文命曰,昨日所進,今始服之,必無效矣。上曰,無病後則決難飮藥矣。文命曰,臣等退出後,當與諸醫詳議,以定當進之藥,而劑進之後,不以誠進御,是誠可悶矣。臣等先爲出去,諸醫落後,使之按察腹部,何如?上曰,依爲之。惠敎曰,小臣,有所懷矣。書曰,若藥不瞑眩,厥疾不瘳,傳曰,良藥苦口,而利於病。殿下有諱藥之病,每以進御,爲難,此實性偏處矣,因此而加勉,則此亦聖學工夫中一事矣。上曰,仍此勉戒,誠爲切實矣,可不留意焉?遂退出。 ==7月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服制}}。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快雨到宵,餘陰未解,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腹部不平,便道頻數之候,竝何如?間間困倦之候,更不往來乎?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其雖過時,快雨有助,顧此餘農,少慰丙枕,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腹部泄候與昨姑無加減,時時困憊之候,朝更不作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寧中,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寧中,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鄭亨復牌不進,李裕身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及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因旱災,自上方在減膳之中,依例停止之意,啓請姑停矣。今已復膳,今日爲始,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徐命淵啓曰,持平李裕身,獻納閔珽,引避退待,已至三日,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辭受由,或未肅拜,或未差,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未肅拜外,持平鄭亨復,正言趙尙行,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弘文提學,卽爲牌招。 ○尹惠敎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知申持此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從擧案試取以來。 ○尹惠敎啓曰,臣敬奉御題,與弘文提學宋寅明,偕往泮宮,到記儒生試取收券五十三張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明履爲奉敎。 ○傳于金應福曰,以右相爲扈衛大將。 ○徐命淵啓曰,今日藥房入診時,乙丑、庚午兩年祔太廟後陳賀時方物物膳封進謄錄考啓事,命下矣。取考禮曹乙丑、庚午兩年謄錄,則皆以勿爲封進,可也,爲敎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沈壽賢,今日自京出往衿川地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自前祔廟後京外進箋陳賀時,例有方物物膳封進之規矣。今八月初十日宣懿王后祔廟陳賀方物物膳,依冬至物目數,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封進之意,分付諸道及開城府,何如?傳曰,勿爲封進。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日引見時,因前戶曹判書金東弼所啓,湖南上來錢作米本錢四萬五千餘兩,竝與別置賑廳之關西錢布,而劃給本曹,則猶可補用於都監吉禮之時,自廟堂,以此區劃草記啓下事,命下矣。卽今地部經用蕩竭,而前頭祔廟吉禮大事稠疊,實無支繼責應之路,自前如此之時,自朝家,或不無區劃顧助之事。顧今京外宿儲,枵然無處着手,今此請得兩件事中,湖南作米本錢,當初變通,實出遠慮,今春湖南賑資,專以此得力,來頭之慮,有甚於前,而到今竝其本錢而取用,無以繼之,則豈不可惜?還作本米之論,誠有意見,今不可變動,賑廳別置關西錢布中木一百五十同,軍兵衣資次,曾已劃給都監,卽今餘在之數,只是木八十同,錢三千餘兩云,姑先以此劃給地部,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見存僚員二員內,副校理金鎭商在外,臣明澤,獨爲入直,而上番之累日闕直,事體未安,明日政,闕員盡數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正言趙尙行啓曰,臣昨上辭疏,敢陳必遞之端,而終未蒙恩遞,徒增愧懼,徊徨悶蹙之際,又以僚臺處置事,召牌辱臨,臣於是,進退俱難,措躬無地,不得不仰申萬萬難冒之端。頃日儒臣之請罷憲臣也,語意深緊,遍及於其言責者,噫,伊日絲綸之誕頒也,其驚惑憂歎之心,臣豈後於儒臣也哉?連仍淸齋,未效匡救之忱,方以爲慙矣。今玆請罷之公議,峻發於玉署論思之地,臣雖百喙,豈可諉之於中間事故而自解也哉?臣旣同被其譴罷渾斥之言,則臣亦一當罷之人也。其不可冒出而可否於立落之間,與右僚,本無異同,則豈可參涉於其間,亦何可一刻晏然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應福啓曰,正言趙尙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卽者左議政趙文命,送言于本院曰,告廟事,商議于右議政徐命均,判府事李宜顯、李台佐,則皆以爲,以有事則告之義,只可告於當室,而第一室,則雖無辨誣之擧,亦有改史之事,略爲提告,爲宜云矣,敢啓。傳曰,依此擧行。 ○漢城判尹金東弼疏曰,伏以臣,淹病三朔,曠廢職事,敢將危懇,仰瀆宸聰,伏蒙天地父母,特垂體下之仁,快允所請,批旨鄭重,有踰常倫,臣雙擎百拜,感極而涕,從今以往,庶得以任便調將,復尋生路,聖恩如天,欲報靡極,第臣重擔纔解,新除又降,其在分義,宜卽竭蹶趨承之不暇,而臣之此病,祟於積瘁,輾轉沈痼,根柢旣深,不可以時月責效,惟有盡屛機務,杜門休養,以俟造物者處分,而顧此京兆長席,素稱務劇,近又有趁日卯酉之仕,以此病狀,決無自力奔走之勢,度支重任,旣以病辭遞,則詞訟劇地,尤何容一刻虛帶乎?玆敢披瀝肝血,更申哀籲。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於此際,伏聞玉候,有違和之節,朝廷設起居之禮,而臣獨病闕參班,情禮虧缺,生不如死,惟願亟被勘罷,以安私心gg私分g焉。且臣曾差祔廟都監監董之任,而都監堂上之必以地部長,差出者,意有所在,今臣已遞本職,則其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傅者也,亦望下臣此疏於都監,亟令照例變通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都監堂上,其令都監,稟處,卿其勿辭行公。 ○洛昌君樘疏曰,伏以臣,奉使無狀,觸事生疣,前後人言,罪在罔赦,獨蒙聖明之過庇,得免大何,而臣心惶懍,愈久愈切,今又以驛卒至細至陋之事,追發於日月旣久之後,謄諸堂疏,至以責罰爲請,實非意慮之所及,臣重爲之悚愧,不知攸處,玆事虛實,蓋有委折,彼驟聞而爲訝,亦非異事,言端旣出,臣請不避煩褻而略陳焉。臣等留館時,通官來傳以十二王之意,願見東人,而譯舌輩言,此擧自前比比有之,請送一驛卒,俄卽退還,必欲見編髮模樣,故以雇軍定送,而不移時還歸,問之,則以爲有裸浴聚觀之擧云,臣等聞甚驚怪,共與商量,不加覈問,只是嚴飭譯輩,不使之更通來往矣。及夫通官受杖,事端將大,則定送任譯,諭以事理而已。彼雖醜虜,無恥無行,信如儒臣之說,然旣不能令,則固無奈何,而況事近中冓,本涉暗昧,言出異域,亦易增添,而特以一行下輩中,轉相弄笑之言,口口遞傳於萬里之外,而不爲之略加斟量,容易說去,臣誠不勝其訝惑焉。其公主之眞與不眞,重法之犯與不犯,此實臣等之所未嘗聞,今方覈之譯舌,訊之元犯,則似可以得其實矣,此非臣之所可辯者,而今之議者,以當初之送人,爲臣等之咎,此則有不然者,初若知彼將有可駭之擧,則不顧生梗之與否,拒而不送,容或可也,旣稱以親王之言,而所傳說者通官,所願見者下卒,況有前例之可據,則公然拒之,顧何所執?不知有駭擧之前則送之,旣知有駭擧之後則不送之,蓋亦隨事而應之而已。今謂之恬不嚴防,有若自初知之而故送者然,甚矣,其不相諒也,且以卽不正法,以威遠人,爲臣等之咎,而此則臣等素亦相議者也。彼驅卒輩,雖極迷劣,素長邊陲,慣聞異域人交奸之爲死罪,則雖有眞犯,平問之下,難吐其實,欲施杖訊,則以未審之事,輕加威法,或惹釁端,恐非弱國愼忌之道,故臣等遂置而不問,局外大言,責人則易,殊方專對,當事實難,今若有人,果能斷驛卒之頭,馳通彼中,使之知戢,則臣等始當愧死之不暇矣。且臣等明知驛卒,果犯重法,則方在彼中,雖曰有忌,旣渡灣上,馳啓請斬,顧何憚於一賤隷,而使渠眞的有犯,雖如言者之言,旣出被脅,則斷以死律,似亦過矣。況事旣難明,而留館之時,不許窮詰,渡灣之後,始欲追罪,實非臣心之所可忍者,或以爲末俗喜訛,此事終當一出,臣等先白筵中,固自不妨云,而臣等之當初不覈,意固有在,而畢竟歸白,只動浮說,則是勿論其人之賤不賤,將以其性命死生,反欲爲臣等先發免言之計,則此豈吉祥善事,而眞是詩人所謂所可詳者,言之長也。此所以臣等之不卽猥陳,至今泯默,蓋待早晩一言而今果發矣。彼任譯則曾無與驛卒往來之事,只以臣等之指揮,一番往諭,能得防塞,而今反替臣等而被遞,尤爲之慙赧焉。此莫非如臣等望淺識蔑者,猥膺重命,易致蹈籍,動取顚躓之致,撫躬反顧,無以自解。伏乞聖明,亟降嚴譴,以謝人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且臣累月駿奔之餘,素患痰癖之症,挾暑添劇,委頓床褥,飮啖專廢,與鬼爲隣,轉側須人,此際見差太廟秋享大祭初獻官,而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勢,誓戒預儀,至今預差替行,今日起居之班,亦不得進參,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願天地父母,俯諒情病之難强,亟命該曹,卽速變通,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仍治臣慢蹇之罪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昨於筵中已諭者,而今觀卿疏,乃知矣。於卿少無不安之端,卿其勿辭享官,其令該曹,預差陞實焉。 ○壬子七月初七日辰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夢垕、金宗台,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姜渭聘,以次入侍。趙文命曰,伏承腹部不平,泄候頻數之批,夜間凡幾度耶?上曰,夜間一度,朝來二度矣。金在魯曰,晝則一日通計幾度?上曰,不過三四度。文命曰,批答中有困憊之候,朝更不作之敎,想夜來則有之矣。上曰,三更前少似困憊,而飮蔘蓮茶就寢,朝來則無此氣矣。在魯曰,藿苓湯,今則早進,爲好矣。上曰,欲早進矣。文命曰,藿苓湯爲本症,而蔘蓮茶,爲不足之候,先進藿苓湯,繼進蔘蓮茶,爲宜矣。上曰,然矣。文命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只令首醫入診。文命曰,當看與昨,何如?竝令診察,似好矣。上曰,依爲之。醫官,以次診察。聖徵曰,左三部調勻,右三部帶數,而比昨似愈矣。應三曰,左右調勻,而昨則右脈數而不足,今則不數矣。悌綱曰,昨日入診,臣則不入,比念前言之,未免帶數矣。信、起鵬,如聖徵言,壽煃曰,左三部沈而調勻,右關尺,昨則帶數,今則不數,而猶有不足之候矣。渭聘曰,左右三部俱安,而右三部帶數矣。文命曰,思冷之意,何如?上曰,不已矣。文命曰,小便之短,何如?上曰,不頻矣。文命曰,惡心,何如?上曰,此與眩氣同發之症,而今則不作矣。在魯曰,腹部不平之候,何如?上曰,猶未快祛矣。在魯曰,蔘蓮茶,可知其無害矣,連進,似好矣。上曰,謂之有效,則太似丁寧,而無害則無疑,故欲連服之矣。予之不足之候,諸臣若有之,則必將鋪張於章奏間矣,予每以藥誡,爲言,不喜陳根,而今則氣不足而又傷暑,故不得已用藥矣。文命曰,玄悌綱,近久不入,問其意見,何如?上曰,唯。悌綱曰,中氣不足而傷暑又不輕,補劑不可已矣。在魯曰,湯劑茶飮,俱是對症之劑,望效甚切,必爲兼進,無如前日之泛忽,何如?上曰,唯。蔘蓮茶錢數,幾何?應三曰,人蔘三錢,白茯苓二錢,蓮肉一錢矣。文命曰,臣等退出,則明日問安批答之外,無承候之道,實爲泄泄,晩間招問醫官,使之診察,出傳症候,何如?上曰,倘有可以下敎者,則當下敎耳。文命曰,聖候如此,敬徽殿秋享大祭,決不可親行,特許攝行,何如?上曰,卿等之必爲此請,予已知之,此後祭祀所餘,幾何?更觀日來症勢,當有下敎,何可遽然命攝乎?文命曰,臣等昨日議藥之後,不勝焦憂,而大祭則必當命攝,故不以爲慮,今此下敎,實是千萬意外。在魯曰,卽今症候,非可論於親行,而雖使夜來少愈,何可不念病加之戒乎?況是便道滑數之症候,不無將事之際,難便之慮,此尤可悶矣。文命曰,臣等始慮不及於不允。特以有節拍然後,乃可攝行,故陳達矣,下敎如此,不勝愕然。上曰,卿言,過也。卿必欲予從,故如是爲言,而卿豈不念予不從耶?尹惠敎曰,不惟臣等之言,如是,今日候班諸大臣之議,皆以爲必將命攝矣。倘欲親行而有齋沐之節,則尤豈不難乎?文命曰,病中將事,於禮不宜,齋沐何論乎?在魯曰,臣等有死而已,決不敢奉承。上曰,此是當行之事,豈若故爲致傷之道而不顧者耶?觀勢爲之者,亦非全然不聽,卿等何如是耶?文命曰,今日所用之藥,異於常例,臣方焦憂,不敢奉承。在魯曰,今或不能愼攝,禫祭及祔太廟時,若有症候之添,則其將奈何耶?此亦不可不慮也。上曰,以蔘蓮茶,謂非常例藥,而不可行祭,則長服蔘料之,朴師洙,將無行祭之日矣。文命曰,朴師洙,何可論耶?貴賤之氣血,旣不同,帝王、匹庶之孝,亦有異矣。上曰,此亦予過也,初若不言,則卿等豈如是耶?文命曰,此下敎,尤萬萬意外也。豈有症候之未寧如是,而不爲下敎者耶?在魯曰,從前朔望臨時,或有不平之候,而不爲下敎,臣等不能無疑,不敢言,今承下敎,臣實慨然也。上曰,予亦有自量,故然爾。文命曰,臣等亦知聖孝靡逮之痛,而迫不得已有此請矣,此意滿朝同然,而雖醫官輩,豈無悶迫之懷乎?特不敢言耳。臣誠意淺薄,不能强聒,而未得明白命攝之敎,則不敢退出矣。在魯曰,明日雖得少愈,決不可親行,夬爲命攝,何如?文命曰,殿下一身所重如何,而直情徑行,不顧東朝之憂念,群下之焦熬,臣實慨然也。上曰,先朝,亦有因藥院陳請攝行廟社祭之例,今予所爲,殆近直情徑行,而亦觀過可知處也。今番則前頭祭享,餘者無多,雖得任情之譏,決難命攝,而東朝下敎力挽,至有冥冥之中,亦必軫念之敎,卿等之請,又如是懇至,不得已特許抑情命攝焉。{{*|出榻前定奪}}文命曰,臣等焦迫之極,未及仰達矣。敬徽殿臨訣,有軫念聖躬事,今若追惟,則豈可强疾將事耶?伏承命攝之敎,誠爲多幸。上曰,予欲親行,則足可爲之,若有人謂之以足可起動,何以攝行云,則其將何辭以可解乎?初心不如是,而自初喪,已有不能盡誠者,予實多愧,卿等每以帝王異於匹庶,哭泣祭奠爲末節,爲言,此亦大有弊端矣。古則經幄之臣,必請親行,藥院之臣,必請攝行,此道理好矣。在魯曰,再昨引對,有在外大臣及儒臣處遣禮官問議之命,而臣意,此事欲爲,則可爲不必問議者也。儒臣收議,必以非榮光等語,爲對,雖勿出朝報,豈無煩泄之慮耶?上曰,太祖朝辨誣事,自守雖未快,終不可不告,欲告第一室,則以下各室,似不可不告仁廟當室及以下各室,尤當告其慶幸之意矣,各室告辭,則當稱某朝辨誣耶?在魯曰,不可不擧其爲某朝事耳。上曰,禮官勿爲發送。{{*|出榻前定奪}}且與在京大臣,消詳爲之,可也。上曰,前奉敎趙明履敍用,口傳付職,卽爲牌招入直,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禮安縣監宋堯輔,載寧郡守李思胤,交河縣監鄭錫疇。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連日雨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茶飮,其果竝爲進御,而腹部不平,便道頻數之候,或有減歇之勢,困憊之候,仍更不作乎?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腹部之候,猶有餘氣,頻數之候,少似止歇,困憊之候,姑更不作,湯、茶竝爲進御矣。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鳳翼啓曰,同副承旨李龜休同姓七寸姪生員緯煥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同副承旨李龜休,疏批已下,服制且盡,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都承旨尹惠敎進。 ○兵批,判書金取魯進,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李匡世呈辭受由,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在違牌坐罷中,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行益興守溫,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曾有下敎,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嘉善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時任閫帥曾經閫帥及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富寧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洪鉉輔爲大司諫,朴弼載爲持平,李滋爲掌令,吳瑗爲兵曹正郞,申思建爲戶曹佐郞,李漢弼爲會寧府使,李義翼爲富寧府使,朴弼重爲衿川縣監,林象翼爲抱川縣監,李渻爲社稷直長,李宗白爲副校理,黃晸爲副修撰,韓顯謩爲校理,安重弼爲兵曹參知。宜安君南益華單付,夏陵君樀,依例封君。 ○新除授會寧府使李漢弼,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兵批啓曰,內禁衛將宋徵來呈狀內,素患目疾,近又添重,晝夜刺痛,不能開睫,斷無起動之望,斯速變通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李遂良爲副摠管,鄭楫爲羽林衛將,裵泰期爲五衛將,趙裕壽爲曹司衛將,李命祥爲全羅左水使,李載文爲中樞經歷,閔思淵爲同知,尹濁爲慶德假衛將,李壽一爲伐登萬戶,南泰鼎爲平薪僉使,邊儀爲興陽監牧官,元夢旭爲咸興監牧官。副護軍,閔思淵、元弼揆、吳泰興,副司直,趙遠命、金龍慶,南漢留營別將李碩復。 ○金應福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在外,持平李裕身引避退待,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谷山人李順昌呈狀內,其甥姪金贊興,求差銀店別將事,上京時韓哥稱號者,當爲圖差別將,銀子一百兩賂給云云,故三十九兩先給,則別將帖文成給後,倏無去處,而情迹極涉殊常,還歸主人家,詳視帖文,似是僞造,譏捕處置事,據取考其帖文,則印篆及手決,明是僞造,故所謂韓哥,窺伺捉得,根問情節與根脚,則招內,渠乃觀象監生徒韓贊益,而依托無處,流離丐乞之際,適逢李順昌,銀店別將帖圖給賂銀一百兩,相約後,三十九兩,果爲先捧,紙地、筆墨、刻刀等物,備持入去於景福宮無人松林間,自書其帖文,以木桶破片,僞造印信而踏之,藏諸袖中,招致李順昌,傳給節次,個個承款,故所捧銀子,依數推出於接置處,出給本主,僞印置處,累次杖問,則終諉之投擲於橋下水流中,不爲現出,情狀雖極絶痛,僞造印信,係是一律,爲其僞印之推出,一向加杖,則未及正法之前,不無徑斃之慮,用後投擲於溝中之說,亦非異事,罪人韓贊益,竝其僞帖,移送刑曹,依律處斷,捕捉軍官李宇成,待罪人正法後,考例論賞事,亦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今觀捕廳草記,韓贊益之僞印僞帖,乃空闕松林所爲云,此實前所未有,奸人所爲,豈可人知,而其常時守直不嚴,擧此可知,伊日守直內官、衛將,竝罷職。 ○傳于李龜休曰,策問泮宮,意非偶然,故例命科次,非所以求助之意,五軸對策,從容披覽矣。天軸第八張,其所對策,不無意見,末端下語,嘉其氣像,旣入於三中之次,未坼封之前,特加其第,又題其句,以示命策泮宮之意。 ○又傳曰,居首生員徐海朝、柳鼎茂,竝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權績、沈重殷,生員洪晩祉,竝直赴會試。 ○又傳曰,書狀官李日躋,日記修正則入之。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德宮假衛將牒報,則武德門內松木一株,今日風雨顚仆云,卽爲斫去之意,敢啓。 ○李龜休,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崔命錫有頉,代醫人白重圭,以術業精詳,見稱,以此人啓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送言于政院,以有事則告之義,只可告於當室,而第一室則雖無辨誣之擧,亦有改史之事,略爲提告事,啓下矣。第一室及當室告由,今初十日秋享大祭,當爲兼行,祝文中,以此別爲措辭撰出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梁廷虎疏曰,伏以臣,忝叨近密,今已五箇月矣。聞見孤陋,識慮烷淺,上不能備顧問,而仰裨涓埃,下不能審出納,而少效職責,隨行碌碌,觸事憒憒,跋前㚄後,動輒得咎,只期速褫鞶帶,退守拙分,而適値聖心悶旱,親禱郊社,區區衷私,有不暇顧,陪扈法駕,奔走執籩,以粗伸臣子分義,荏苒之頃,國祥奄過,上下哀遑,瀆擾非時,仍因盤礴,迄至于今,環顧慙恧,若坐針氈,迺者儒臣規切之言,持憲疑怒之疏,左右迭出,譏斥互加,連章控免,諒非得已,而聖批靳許,狼狽失圖,徊徨踧踖,措躬無所,昨又得見正言趙尙行疏本,追提前應敎李宗白坐罷時事,論斥甚緊,至請問備之罰,其所謂承宣,卽指臣身而言也。臣嘗以此事,引以爲罪,而聖明,亦旣俯燭而明賜處分,則今不欲復事呶呶,以傷事體,而抑其中一二句語,與實狀頗異,蓋臣於伊日筵敎書出之際,竝擧金、李兩人及聞史官之言,則李宗白之名,初不出於上敎云,臣又瞿然不敢自信,旋卽改書,而元無互相爭執之事矣。逮夫傳旨捧入之時,因司謁微稟,以俟處分,而未承批諭,擬欲於登對時,更爲明白稟旨,而連値齋戒,不得入侍,遂至淹過兩旬,此雖出於事勢之適然,而稽延之責,臣實難免,只緣臣昏謬溺職,致令同時入侍之史官,混被郵罰,臣之恧蹙不安,於此轉加一層,其在自處之義,豈可包羞耐彈,靦然冒居於職次也哉?且臣情勢之外,面部瘡癤,一向肆毒,痛楚難耐,盥櫛俱廢,連日起居之班,一未進參,誠禮俱缺,罪戾益深,玆敢露章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鐫罷臣職,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謝臺議,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同副承旨李龜休疏曰,伏以臣,向因堂箚之譏刺,猥上辭本,伏承聖批,未蒙允許,銜恩畏義,黽勉隨行,而愧懼之心,恒切于中矣。繼見持平鄭亨復之疏,以其留院前疏之不先捧入,侵斥本院,指意頗緊,夫疏章出納,雖臣所掌,臺閣之疏,則例歸刑房,其時事狀,同僚旣已畢陳,臣不必架疊,而又於三昨,臺臣發怒於初疏啓達之差遲,更陳一疏,侵攻之語,頓加一層,至有無憚機關等語,臣於此,固已駴慄,而繼伏見批旨,乃有該房問備之敎,臣竊不勝震悚惶汗之至。槪其日曛黑之時,臺疏到院,臣試看過,旣非進言,而凡諸疏章,日暮不入,且是院規,故臣與右僚,反覆商確,還爲出給,則此不過欲守院中古事而已,寧有他意,而今臺臣,過加疑怒,大費聲氣,至於此極,臣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至若掌令李箕獻之疏末攻斥,尤是萬萬意外,其疏大意,只是對辯,而非係論事,則一呈不捧,有何可怒,而盛氣亂嚷,指斥無倫,胡底於斯耶?其下語之不擇,業已莫逃於淵鑑,則臣不欲與之呶呶,以傷篤厚之風也。近來朝紳欲徹其疏,則先詆喉司,不少財量,前者作俑,後者效尤,不顧朝體之壞損,只以必捧,爲期,然則在院之臣,惟畏其口氣,雖當靜攝之日,不知公私緊歇,來輒汲汲塵徹然後,方可合於惟允之道耶?臣反爲之慨然也。臣叨見職,纔及二旬,前後噴罵,紛紜相續,左右應接,疲困亦甚,此莫非如臣庸魯,猥玷匪據,不能盡職之致,尙何尤人也耶?臣纔遭功戚,未及成服,引咎之章,亦且後時,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危懇,亟許鐫遞,以謝臺議,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不擇之語,於爾何嫌?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趙明澤疏曰,伏以臣於館職,卽是已試僨敗之地,則其在廉隅,已難復叨,而適値敬徽殿祥禮隔宵之日,不敢以私懇,瀆擾,冒沒承命,繼因僚員之不備,黽勉入直,而反躬自省,恒切愧恧,卽者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其所引嫌,蓋緣臣日昨登筵時,以向者備忘之不請還收,刺論伊日傳啓之臺臣,而諸臺隨而群起,强引爲避,則臣是當初發論之人,旣發其論,又當處置,揆以事體,決無是理。玆陳難冒之嫌,仰瀆宸嚴之下,雖緣情勢之萬不獲已,而其孤負職責,則大矣。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改差他臺,自有處置,爾其勿辭察職。 ○驪川君增疏曰,伏以居諸易邁,敬徽殿終祥奄過,伏惟我聖上廓然靡逮之痛,益復罔極,仍伏念當此聖候靜攝之日,固不敢以狗馬之疾,有此冒瀆,而疾痛之極,必呼父母,事勢之急,不容泯默,敢此哀籲焉。卽者臣以太廟秋享大祭初獻官預差,因實差之有故,受戒與預儀,替進祗參矣。日昨肄儀罷歸之路,猝得暑癨,幾致昏窒,擔曳還次,急灌藥物,僅得回甦,而達夜叫痛,症情十分危惡,添得泄痢,氣息一倍澌綴,諸般重症,出入鬼關,駿奔將事,非所可論,昨日起居之班,亦不得趨參,情禮俱虧,惶隕倍切。顧此病狀,萬無起動之勢,或慮有前頭陞實之擧,昨治短疏,仰控危懇,而見阻喉司,終莫登徹,今因實差之陳疏,有預差陞實之敎,臣於是,迫阨悶蹙,尤不知所措矣。若不趁速變通,則臣之死生,固不足恤,而莫重享禮,必致生事,玆敢疾聲哀鳴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命該曹,遞改臣享官之任,俾無臨時窘急狼狽之患,仍治臣闕禮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享官,其令該曹付標,卿其勿辭調理焉。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庸愚謭劣,百無一取,而厚誣聖朝,猥廁於進退人物之地,注擬失當,物情難平,抨彈四發,作一準的,李裕身、金尙星、趙漢緯之疏,相繼疵斥,而語意蓋一般耳,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夫守令擇差之敎,前後勤懇,況當年歲荐飢之日,救民之責,專在守令,臣雖無狀,豈不思所以仰體聖意,十分精擇,而鑑識難遍,聞見各異,臣之所以爲可於字牧者,若不滿於其意,則一一請汰,何所不可,而徒爲此紛紛詬詆也?臣實莫效其意也。至於校理任珽之疏,又是別般題目,追論奉使時事,至以責罰爲請,臣之情地,一倍窮阨,惶恐縮伏,不敢遽辯,正使之章,昨已先上,前後事狀,略加陳暴,則臣不欲以醜悖之說,復瀆於崇嚴之聽,而第所謂彼王者,是今皇帝之親弟,方摠外國事務,而求見一驛卒,則何能逆揣其許多駭擧,而不許起送乎?況自前招見本國人者,非一非再,且其往還,未滿半日光景,只令通官領去領來而已,則其間犯禁與否,實無以覈得,而槪聞其可駭之擧,殆有甚於曹人之薄觀裸浴,故嚴飭譯舌,更不送人,及夫通官之受杖來索也,定送解事譯官,據理往諭,臣則以爲處之得宜,而恬不嚴防之斥,可謂全不相諒而求罪太深也。至若劃卽正法,以威遠人等語,尤有所未曉者,假令此漢,眞有所犯,如儒臣之疏,以此聲罪,定法於彼人所見處者,果無難便之勢否?如使大膽慷慨者,當之,則或可辦此,而如臣懦孱,決知其不能爲此也。方在燕館,置而不覈,及歸故國,寢而不提者,蓋費多少商量,而誠不料玆事之輾轉增衍,至於登徹,反爲罪臣之一材料也。況今譯官,替臣囚繫,下卒,方在査勘,臣之奉使不職之罪,宜無所逃,是事未了之前,無非臣泥首俟譴之日,問備薄罰,固不足以快人之心,則官職去就,尙何暇論哉?臣性本疎拙,與物無競,人於臣身,有何可怒,而不幸近來,動輒得咎,罪名轉新,正若係戀恩眷,不早斂退,則又未知何樣駭機,突起於暗中也。反復思惟,終不可仍冒於銓地,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察微臣臲卼之狀,亟命削罷臣職,仍治臣罪,以嚴邦憲,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相勉之語,不必過嫌,彼事業已知矣,於卿,有何過嫌之端?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7月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病}}。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沈霧。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秋陰乍霽,天氣稍涼,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腹部不平之候,其或差安,而便度漸益減歇,困憊之候,亦更不作乎?前劑入湯劑茶飮,竝盡於昨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腹部之候,猶有餘氣,泄候向歇,困憊不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在外,持平朴弼載未肅拜,牌不進,李裕身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諸症,雖似差減,而暑傷元氣,未卽復常,治暑補元之劑,最切於此時,淸暑益氣湯,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持平李裕身,獻納閔珽,正言趙尙行,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朴弼載,正言李德載,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又傳曰,長番內官金德謙,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金應福,以副修撰黃晸,持平朴弼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修撰黃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兵使狀啓,懷仁等官居幼學金禹廷女息等,囕虎致死事,傳于李龜休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旣已出窠矣。此時此任,不可不趁卽差送,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使之不多日內到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兵批,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京畿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道內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尹陽來爲京畿監司,尹勉敎爲戶曹佐郞,具鼎勳爲義禁府都事,尹昌來爲宗簿主簿,權秉性爲禮賓別提,趙榮祏爲積城縣監,宋秀衡爲獻納,宋徵啓爲正言,尹汲爲持平,益興君溫,特爲封君,會寧府使李漢弼,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新除授慶尙左兵虞候李日新呈狀內,自鄕上來,行到中路,素患浮脹之症,復發,斷無起動赴任之望,斯速啓遞云,故以調理赴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以爲,病形日漸危惡,時月之內,萬無强赴之勢云,其身病果是實狀,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元弼揆爲兼內乘,副護軍李匡世,副司勇白興圭。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進賀兼謝恩使拜表吉日,以今七月二十八日定行事,改推擇啓下矣。其日,與祔太廟二度習儀相値,習儀吉日,勢當改擇,故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初四日亦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當直墻內大槐木根,爲昨日風雨所動搖,將有仆壓之勢,今當斫去,而斫伐之際,勢當與闕中相望,極爲未安,令兵曹,以布帳等物遮蔽後,斫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尹東衡,以本職違牌坐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德載啓曰,持平李裕身,以臣伏聞昨日筵中儒臣,以向日備忘不請收還,重加譏斥,至請譴罷,聖敎亦示未安之意,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而臣之惶慙自訟之心,無辭可解矣。蓋臺閣職責,專在於補拾闕遺,遇事盡言,則臣雖愚迷,豈不知伊日聖旨之大段過中,臺閣徼還之不容少緩,而適値淸齋,不敢煩瀆,昨者詣臺,伏見諸臣匡救之章,相繼入徹,姑待畢竟處分,亦似未晩,故仍爲寢止矣。今者譴罷之請,峻發於論思之地,臣旣責人之不言,而卒未免同浴之歸,則臣之虧損臺體,更無餘地,其所請勘,亦云末減,聖度包容,雖不卽許,在臣自處之義,其何可靦然盤礴也?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於臺次,獻納閔珽,以臣於是職,本不宜因仍盤礴,而適値親禱,連行國祥奄屆,未敢言私,黽勉挨過,而奔走之餘,病情且苦,縮伏累日,尋單見阻,方此悶蹙之際,昨伏見憲臣避辭,則儒臣以向日備忘,不卽請還,至請譴罷憲臣云,臣於是,亦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夫伊日備忘中,遍考漢唐、律以入之敎,聲氣太露,未免爲過中之擧,臣雖愚迷,職在言地,豈不欲卽請收還,少效補拾之誠,而第適値淸齋,雖或陳疏,登徹無路,且姑待末梢處分,從容爭論,亦或一道,故泯默至今矣。今者儒臣,以憲臣之不請收還,大加非斥,至以譴罷爲請,雖不竝擧諸臺,而不言之責,殆同身自當之,豈可以伊日不爲詣臺,有所自恕,而獨爲晏然而已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於臺次。正言趙尙行,以臣昨上辭疏,敢陳必遞之端,而終未蒙恩遞,徒增愧懼,徊徨悶蹙之際,又以僚臺處置事,召牌辱臨,臣於是,進退俱難,措躬無地,不得不仰申難冒之端。頃日儒臣之請罷憲臣也,語意深緊,遍及於居言責者,噫,伊日絲綸之誕頒也,其驚惑憂嘆之心,臣豈後於儒臣也哉?連仍淸齋,未效匡救之忱,方以爲慙矣。今玆請罷之公議,峻發於玉署論思之地,臣雖百喙,豈可諉之於中間事故而自解也哉?臣旣同被其譴罷渾斥之言,則臣亦一當罷之人也。其不可冒出,而可否於立落之間,與右僚,本無異同,則豈可參涉於其間,亦何可一刻晏然冒據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公議旣嚴,宜卽自處,冒出引嫌,大損臺體,雖未詣臺,竟失匡救,不言之責,理難獨免,請持平李裕身,獻納閔珽,正言趙尙行,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副校理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有除輒辭,有召輒違,臣分殆蔑,而猶不可顧,國綱日損,而亦不可恤,頑如木石,積犯慢蹇,嶺海鈇鉞,固所甘心,而畢竟薄勘,實非國體之所宜有,私心之所敢安,含恩戴罪,五情迷喪,直欲求死而不得,不意敍命卽降,職名如舊,顧臣情地之今不可復進榮途,實國人之所共知,而天日之明,亦已昭燭之矣。雖不敢更事煩縷,以犯瀆擾之誅,而惟有沒齒自屛,以靖私義而已。伏惟旻天慈覆,無物曲遂,若蒙聖明,哀而憐之,命刊臣名於仕籍,俾得避遠駴機,則隕結之報,惟俟他日,抑臣私情,實有所萬萬切急者,臣之離違老父,倏經兩載,入夏以後,病報相續,區區情理,實不勝其焦迫,而臣於春初,名忝繡衣之抄,不敢爲任情擅行之計,强抑至情,低回輦下,今已半年矣。卽聞臣父,重患痎癨,經旬彌留,眞元之損敗,已無餘地,而宿患項核,乘虛重發,腫毒內熾,痛勢轉劇,補瀉兩難,危症疊出,孤寄旅館,扶護無人,臣自聞此報,憂思內迫,神魂飛越,實不能晷刻按住,玆敢隨牌哀籲,徑尋鄕路,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至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洞察無餘,於爾有何自劃之端?爾其勿辭往護焉。 ○校理韓顯謩疏曰,伏以居諸易得,敬徽殿再朞奄過,仰惟聖上廓然之思,益復罔極。仍念臣之向日所被嚴敎,實是爲人臣子所不敢聞者,至今懍然心悸,直欲無生,玆於恩除之下,去就一節,固無可論,而目今情理,又有萬萬懇迫者,臣之偏母,宿病沈頓之中,重爲近日毒暑所傷,種種症形,俱係篤重。臣晝宵扶護,方寸煎灼,雖靡向前,悰悃之窮隘,以此情私,萬無頃刻離側之勢,玆敢隨牌祗詣,急籲疾痛之號,而日已迫曛,禁鑰將下,不能悉暴危懇,略貢短章,自外徑歸。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許鐫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救護焉。 ○壬子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夢垕、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以次入侍。趙文命曰,諸症候,已承於批答矣,未知卽今大體,何如?上曰,昨則度數減一次,而便色如常,夜朝更不登廁,將未知如何也。困憊之候,幾盡差愈,腹部不平,自昨幾如常,最悶者膈氣,而今則如煙霧,似是將解之候也。文命曰,此皆藥前乎?上曰,藥前矣。文命曰,思冷,何如?上曰,前則膈間悶塞,故以水潤之,而今服丸藥後,稍愈矣。中間變爲跳動之症,而冬間感氣後,有酬應煩多之事,則輒發,無所祟則不發,今則漸愈,而思冷亦愈矣。下關,若不能收拾者然,此則氣可知也。東平尉以蔘茶,爲重難,而予則服之,有益無害,然卿等及諸醫,皆以爲慮,故予亦動心,而滯症,非茶所干,亦恐爲藉口,必待滯症少歇而服之矣。藿苓湯,昨日臨服,飛蠅誤入,故不服,只服蔘蓮茶、藿苓湯二貼之效歟,蔘蓮茶三貼之效歟,適然歟?俱未可知,而前頭湯劑則極難,欲以茶飮淸補矣。第予雖知蔘之無害,而若無顯效,則將有異議,更不得試,以是趑趄耳。文命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唯。方有緊急事矣,今方受香,而第一室告辭,有未安處,大臣、重臣,回見,可也。仍下宗廟秋享兼行改史告由祭文。上曰,首句天厭穢德,文字不可用於此,此豈華夏之間乎?幾憑使价,俾曉芸閣,全是失實矣。《童蒙先習》,稱恭讓爲麗瑤,此書是誰所作?在魯曰,朴世茂所作也。上曰,太祖嘗北面事恭讓,今於祭文中,直書瑤字,尤爲不可矣。且太事張大也,只四句,可矣,必明言歡喜先告之意然後,可爲他日告廟之張本,此不可不改,而事急矣,令入直玉堂製進,而藝文館主張凡干製述,翰林詳聞此敎,出而言之,光海朝言,又不當如是爲辭矣。趙明履趨出。上曰,《童蒙先習》外,有斥書恭讓王名字之文字耶?在魯曰,未之見也。諸醫以次入診。聖徵曰,左右三部調勻不數矣。應三、悌綱、信、起鵬言皆同。壽煃曰,左邊猶未如常,右關尺帶數,數日來頗勝矣。文命曰,臣等請瞻望玉色,醫官輩,亦令快覩,何如?上曰,依爲之。瞻望後,文命曰,困憊之症,今番特甚,似加於前日矣。上曰,有根抵之症,豈易愈乎?在魯曰,玉色有勝矣。聖徵、應三、悌綱僉曰,雖不及常時之紅潤,滯氣則有勝矣。悌綱曰,卽今症候,涼生則當自愈,而脾虛有痰,自是本症,藥不可專主下元也。上曰,必有所思之藥也。悌綱曰,雲林潤身丸也。八味元雖好,無益脾胃,不如雲林潤身丸矣。上曰,予病脾胃,傷冷而痰盛,故每當虛乏時,膈間悶腦如壓矣。在魯曰,此症可悶,必是引接酬應時,失時而然也。上曰,多因酬應也。東朝每以此爲戒,而見公事則沓沓,故爲之,盡爲之,則平安,每云方寸,方寸已成陳談,而終是方寸之傷也。在魯曰,肅廟當事,不能任置,雖是勤政之美德,而末年患候,亦由於此,今豈可效之耶?東朝亦以爲戒,則雖進水剌後爲之,亦何妨乎?上曰,風雨不適,亦不能忘心,今番雨後,風不大段,而思昨年風,則見風頭而沓沓,予非樂爲也,必由方寸之傷而然矣。雲林潤身丸,朝臣有服之見效者耶?在魯曰,臣方服之,已至二劑,尙無效害矣。聖徵曰,此藥,玄悌綱、李徵夏力主,而諸醫皆以爲好,常欲乘間用之,而未果矣。卽今則時令之藥,爲急,淸暑益氣湯,或補中益氣湯,合生脈散,似好,當更與諸醫議定,而秋用雲林潤身丸,冬用八味元,爲完備之道矣。上曰,雲林潤身丸,旣定繼進,則姑先劑之,好矣。文命曰,臣雖不知醫理,紫河車有效云矣。上曰,丸藥則必有作輟之患,以其無誠故也,況此素所厭者耶?少時每笑人當食惡聞不潔之談,今則見穢而不食,遇蟲而前却之,脾胃之弱,可知也。文命曰,出與諸醫,議進調理之劑,宜當。上曰,唯。上曰,朴師洙乞郡之請,廟議欲何以處之耶?當此時如此人,雖方伯之任,不可使出外,況守令乎?原疏之批,不賜允許,而乃令備局稟處者,所以示予持難之意也。廟堂知之否?乞郡之請,當勿施,而乞郡不許者,自有應行之例,該曹當擧行,以此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臣移授本職,例兼惠堂,惠堂前帶,不可仍存,常年猶難兼察,況今大歉之歲乎?必須從速出代然後,可免事務之多滯矣。文命曰,前例或遞或仍,而臣則以今年非常年,故不可付之生手云矣。設賑則果多事,而亦當加出堂上,有何難乎?上曰,設賑則加出乎?文命曰,前年不出,故物議非之矣。上曰,趙漢緯疏及泮儒對策,俱言賑廳事,言雖過中,不害爲交勉矣。嘗聞閔鼎重、趙復陽,着煖帽,親審病幕云,今之賑堂設粥,專委郞廳,推考然後,乃進,可謂今人不及古人也。重臣,今雖無病,本兵度支賑廳,歷遍劇務,已難堪當,況又使兼管耶?將欲任使之人,不可使之勞悴生病,前帶惠堂之任,特許遞焉。{{*|出榻前下敎}}但其代極難,誰可爲之?文命曰,尹淳,無端在外,不爲入來,如此人,似爲合當矣。上曰,豈特尹淳?在外者皆來,則朝廷,豈有乏人之歎乎?文命曰,臣因下敎,敢陳所懷矣。在外諸臣,雖未盡先輩,儒賢之議,無以不奔哭爲非者,自上雖曰鄕隣之間,大小祥,必相問,何況君父釋衰之日,不爲來問,而此則自有不然者,況所下備忘,辭旨極嚴,有非臣子所敢聞,臣竊以爲過矣。上曰,先正儒賢,雖有不奔國哀之事,而此必或有所秉執之義理,或有所不得已之事故而然也。若無先正之心,而不赴國祥,則其弊豈不大乎?此事元非在上者所可言,而耳目之臣,無言之者,故不得已發之,予非不知其過矣。措辭雖有過處,無論過與不過,予則有深意也。金吾草記尙不下者,亦有意也。大不敬三字,聽之則其將胥命而待勘乎?其將以大不敬,自處,偃然在家,而待金吾郞乎?對儒臣下此敎者,亦嘗有日,而尙不聞一人來待者,今日紀綱,存乎無乎?李縡、金鎭商,予雖有區別之敎,其在未勘中則一也。迺者金鎭商之疏,不知有嚴敎,而政院無措辭,直爲捧入,今日紀綱,可謂存乎無乎?在魯曰,大小祥,與國恤初喪,終有別矣。上曰,趑趄故欲借此而進之爾,予豈不知其有別耶?尹淳則不無稍間,而其在未勘中則一也,何得擧擬於職任也?文命曰,惠堂之代,當出與僚相,相議出之矣。上曰,依爲之。璿璣玉衡銘,令尹淳製進矣,今淳方在未勘中,依前例,使知製敎製進。{{*|出榻前下敎}}上曰,畿伯有窠,誰可爲之?文命曰,有可爲之人矣。上曰,誰也?文命曰,北伯遞來之人,其人,於方伯之任,善爲者也。上曰,尹陽來,長短未知,而見其爲確實矣。文命曰,其人難矣。上曰,然則畿伯,得可爲之人也。趙明履入來曰,祭文已撰,方寫之矣。上曰,及大臣未退,入啓,可也。注書出往,促寫持入,李壽海趨出,持入祭文而上之。上曰,今番之作,似好,卿等亦見之。文命曰,好矣。在魯曰,好矣。上曰,第八室頭辭,安得不如是乎?文命曰,然矣。在魯所啓,臣待罪司圃署,以署事,敢達。本署雖是御供衙門,而自朝家,元無貢物價上下之事,故太廟月令薦新及各殿逐日供上之需,專靠於若干位田之稅,而其中靈巖郡所在位田稅米,自有定數,逐年無弊準納矣。至於庚戌條稅米七十九石零內,無端以三十八石上送,事極無據,所當入啓論罪,而姑以待秋收捧上送之意,嚴加分付,以勸來頭矣。本郡利其稱頉遷就,今又辛亥條稅米六十八石內,只以二十八石,塞責上納,而其未收之數,不爲擧論於陳省中,以隨所捧上送曚曨,爲辭,隱然若以此磨勘者然,外邑守宰之蔑視京司,誠極可駭。若無別樣論責之擧,則年年稅入,漸至耗縮,莫重御供,無以支繼,前頭之憂,有不可勝言,該邑守令,拿問定罪,兩年當該監色,拿致巡營,各別刑推後,庚戌、辛亥條未收稅米八十石零,斯速準納事,分付本道,何如?上曰,重臣之請罪,事體則是矣,而此時三南守令,遞易之頻數,可慮,爲先從重推考,監色刑推以下事,竝依施焉。{{*|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7月1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金應福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聖候自午後,腹部不平之氣,更爲發作,便道滑數有加云,伏不勝驚慮之至。伏未審夜來,聖候諸節,更何如?腹部其或差安,而便道亦或有止歇之勢乎?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更爲議定當進之劑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敬徽殿大享,只此無復,而未能躬行,寂寥攝事,達宵耿耿,不祭之痛難抑。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腹部之候,不過往來之氣,他餘諸節,當諭入診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腹部不平便滑等症,未盡差復之際,又因飮冷受涼,至有挾疝之候,前日藿苓湯,間進二貼,難責顯效,而此藥兼有治疝之功,更爲連進三貼,宜當云,以此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初十日巳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夢垕、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柳徵瑞,以次入侍。趙文命曰,啓辭批答,醫官所傳,猶未詳盡,夜間症候,果何如?詳細下敎伏望。上曰,曉夜別無他症之可言,而累日看之,似是非暑而乃疝也。曉來腹部重墜,益知挾涼疝發無疑也。昨對醫官,敎以疝癨未分,夜間,覆衾溫之而頓愈,必是疝也。若癨則豈不添乎?文命曰,疝氣亦挾感而發,調攝之道,不可不愼也。金在魯曰,向差之際,又復添症,極悶極悶。上曰,此乃脾胃困弱而然,非別有添症也。文命曰,今年暑熱無前,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文命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文命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平穩矣。文命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依爲之。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左三部微數,右三部和平,比昨,似好矣。應三曰,脈候如昨,而似不及矣。悌綱曰,比昨稍似不及,而無雜症矣。信曰,左沈右滑,俱異於昨矣。起鵬曰,左右三部,和緩沈靜矣。壽煃曰,左三部沈而不至爲病,右關尺,近來帶滑,今亦如前,聖候雖加,脈度無異,恐非外感之病也。徵瑞曰,左沈右滑,度數調均矣。上曰,曉服薑茶湯矣。文命曰,當於退出後議藥,而槪陳於榻前,宜矣。上曰,雖知其爲疝,前劑入湯劑,可進乎?昨則淸快,今夜依舊,又厭進水剌,痛不大段而如此者,甚於緊痛而然矣。困眩之症,悉發,知此而議藥,可也。聖徵曰,臣等慮其成痢,今知本症,乘時發作,此不可以疝而溫之,又不可以虛而補之。卽今藥治極難,當出外商確,而古人有薑茶湯加減之法,姑停湯劑,以此試之,爲好耶?應三曰,腹部之候,未必是疝,雖或是疝,暑風爲主,藥不可捨暑而主疝也。上曰,非傷於暑也。予不喜風,又不喜扇,故每見人臥樹陰裏,不覺稱之爲神奇。今之困憊,亦由氣弱,非關暑濕也。敬徽殿大祭,不得親行,故心甚不寧,徘徊納涼而臥,故疝氣發作,以此議藥,可也。應三曰,前劑入湯劑,不合疝症,聖徵之言,是也。當退出後,更議輕輕之劑矣。悌綱曰,兩首醫之言,是也。信、起鵬言亦同。壽煃曰,醫書云,人病脈不病,內虛之症也。聖候有加,而脈則如前,政由脾胃元氣之虛也。脾虛,故肝乘而疝作,疝無補法,藥路極難,而湯茶間輕輕之劑,當出而議定矣。徵瑞曰,痰挾疝氣最可慮,溫痰治疝三四貼,似不可已矣。文命曰,卽今酬酢,無困憊之候乎?上曰,不知其甚。諺云,病與粥緊爲好,予病將支離,苦哉。尹惠敎曰,殿坐後,以史官之未及來待,未免遲待,史官三人,竝推考,何如?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入侍單子未入,而予錯認以旣入,遽爾殿坐,中官,不爲提稟,亦遽然請入,守門中官,亦不敢言其單子之未入,遂傳閤外,予方欲致責中官,而當初予實錯認,故置之矣。史官之未及來待,與單子旣入之後,有異,勿推,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固城縣令許錫,永柔縣令尹得和,燕岐縣監鄭亨泰,雲峯縣監朴俊慶。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啓曰,夜來風雨,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腹部往來之候,更不發作,便滑之症,亦或減歇乎?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腹部之候不作,滑泄之候,今幾如常,湯劑未果進御矣。勿爲入診。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批答,有湯藥未果進御之敎,似由於症候差減之致,而臣等猶不無區區之慮,此藥最緊於卽今諸般症候,今日則必爲進御,是臣等之所切望也。惶恐敢啓。答曰,當言于入侍醫官矣。 ○梁廷虎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未肅拜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卽者修撰趙明澤,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不得不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副修撰黃晸,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黃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假注書權瑞東,身病猝重,勢難在直,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光佐,病勢少減,舁載入來東門外往十里待命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本曹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祔廟都監移文,則祔廟時各樣差備軍五百七十九名,依前例以坊市民,入啓調用事,載在謄錄云。故取考前例,則曾以徵發外方軍之有弊,抄用京中坊市民,今當依前例,以坊市民,調用,而坊民之役,則折草廛擔當擧行事,已有定奪矣。今此都監各習儀及正日,以折草廛人,依例待令之意,分付于漢城府平市署,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粘連齋生徐海朝單子內,小生於今番七日製,與生員李復齡,同接,小生則曳白,李復齡則呈券矣,及其榜出,則乃是小生名也。此是風雨蒼黃之際,臨寫錯執正草之致,其在士子廉隅,不可冒當科名,卽爲入啓,斯速拔榜云。齋生李復齡單子內,小生於今番七日製,與生員徐海朝,同接矣。徐海朝構篇旣卒,始寫數行,而風雨蒼黃之際,多有誤書,以至不堪呈納之境,故卽折正草,欲爲出去。小生適有暑病,亦將曳白,故取徐海朝所棄之草,書以呈納矣,及至榜出,始覺正草之錯執矣。所製旣是徐海朝之文,正草又是徐海朝之名,則小生特書之而已,正草之錯執,不過急遽中偶然也。科名之自歸於作文之主者,乃天也。徐海朝雖以正草之錯執,過爲嫌礙,而至於自請拔榜,其在小生自處之道,不容含默,玆敢暴盡實狀云。進士尹鳳三等四十二人聯名單子內,今番七日製,生員徐海朝,與生員李復齡,同接,而徐海朝構篇旣卒,始寫正草數行,風雨蒼黃之際,多有誤寫之處,故曳白欲出,而李復齡,適有病,亦將曳白,取得徐海朝所構草本書呈矣。及至榜出,始覺正草之錯執也,此不過彼此不察之致,所製旣是徐海朝之文,正草又是徐海朝之名,則科名之歸於徐海朝,天實爲之,此實齋中多士之耳聞目覩也。今聞徐海朝,以納券之非己,過執自慊之心,至請拔榜云,其心則可嘉,而傍人所見,不無憫惜之意,玆據事實,齊聲以陳,俯燭此狀,轉遷于上,千萬幸甚事。呈單粘連以爲,凡係科事,非本館所知,詳量處之云,徐海朝場中曳白正草錯執之狀,旣已自首,則其同接李復齡呈單中,雖以書納海朝所棄之草,科名自歸於作文之主,爲言。齋儒尹鳳三等聯名呈單,措語一如李復齡之言,似出於多士之公議,而科場事體,至嚴且重,祕封所書,旣非呈券人姓名,自首現發之後,不可諉以正草之錯執而仍置。徐海朝直赴殿試事,承傳還收,何如?傳曰,其所相讓,誠可尙,而以諸儒呈單,觀之,徐海朝試券試草分明,科場事體,至嚴且重,所呈旣他人,且得他人之草書納,則與換手,無異,旣陳其由之後,以乙者書納之試券,賜第甲者,非嚴科場之意,雖惜,拔去。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等第,今始磨勘以入,而所屬司僕寺、軍器寺、訓鍊院、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堂上及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曹屬掌隷院郞廳等今壬子春夏等褒貶等第,與判決事,同議磨勘以入,而判決事洪重疇以身病,不得同議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朴弼載疏曰,伏以歲月,如川之流,敬徽殿終祥奄過,伏惟因心之孝,益增廓然靡逮之恫矣。伏念臣中罹苫凷,繼出關邑,離違軒陛,倐已五載,區區沅芝澧蘭之思,未嘗不耿耿在中,迺於千萬意想之外,伏蒙柏府新除,休榮所被,感惶無措。顧臣空疎謭薄,本不合於聖朝風憲之任,而犬馬微悃,只欲一入脩門,更近耿光,少伸臣人之分,第臣有媳婦,重遘毒癘,卽今症狀,萬分危劇,而更無他人救治者,故臣不得不手將藥物出入,看護首尾,犯染極矣。親族傷友,莫不畏避之不暇,則以此不潔之身,豈敢爲出入淸禁之計,而一向泯伏,徒事逋慢,其在分義,尤切惶懼,玆敢出宿他所,齋沐封章,疾聲哀籲於憫下之天。伏乞聖慈,曲察臣跡,不可以近闕庭,人不可以任臺責,亟賜遞免,以幸公私焉。今臣疾憂薰心,見識素蔑,雖當災荒孔棘,國命將蹶,聖心焦勢,綸綍求助之時,亦無讜言嘉謨,可以仰應明旨,俯塞職責者,第伏讀殿下九諐自引,哀傷惻怛之敎,則雖成湯桑野之責,周宣雲漢之詠,殆無以過也。宋之仁宗,嘗以旱荒,有儆戒之語,余靖言,陛下旣有引過之言,達於天地神祗,伏乞必踐其言,必行其實。唐臣陸贄之言曰,知過非難,改過爲難,言善非難,行善爲難,臣之區區所望,亦惟在於殿下之踐言行實,知過必改,而亦毋以晩後得雨之故,少懈寅畏之心而已。至若諸臣章奏之指陳闕失,條列事宜者,亦多箚着殿下之痛處,覰得今日之弊源者,則惟在殿下裁擇而受用之,毋徒侈以嘉尙之睿奬,使得免爲紙上之空言,則如臣膚淺之言,固不必別貢架疊之說,此古人所以有四隣耒耟之喜者也。抑臣聞今日廟謨,大行綜核之政,深惡俗吏要譽之害,此亦爲救時之一端,而雖然,本朝以仁厚,立國,而至我肅宗大王,在宥五十年間,仁心仁政,洋溢域中,若値水旱疾疫之災,則必議蠲貸之策,減免之慮,以此其時方岳之臣,百里之宰,亦莫不仰體德意。惟以安養小民,爲急先務,則此眞社稷靈長,終必賴之者,而末流之弊,傷於委靡,今之爲監司、守令者,盡法奉公之政,漸熄,違道干譽之習,益肆,民俗轉慢,邑瘼滋多,則此不得不及今矯革,以任怨奉公之吏,爲能者,而第所謂奉公與要譽,俱有多般分數。若曰,奉公而徒取其刻核剝割之政,則張湯、弘羊之苛酷,必將接跡而起矣。若曰,要譽而竝斥其喣嚅懷保之治,則黃覇、朱邑之醇良,亦將斂手而退矣,是豈非大可懼者乎?昔宋臣趙方之言曰,催科不擾,是催科中撫字,刑罰毋差,是刑罰中敎化,今之一味弛放,專事姑息,罔念逋欠之傷多,而博得境內之虛頌者,固當深惡痛斥,而至於悉心奉法之中,亦取其毋失民情,而斟酌損益,各適其宜,庶幾乎催科中撫字,刑罰中敎化者,奬而進之,則必無矯枉過直之患,而亦可以爲儉歲保民之一道矣。抑臣於今日事,實多慨惋於心者,畿甸之農,不待秋成而已判,前古所罕有之大歉,而湖西之罹災,亦無甚異,兩南雖曰小勝,而必不免有間間設賑之邑,則其賙哺濟活之策,必將明目張膽,如救焚拯溺之爲,而廟堂之上,過懲昨年之劻攘,不思來歲之長算,雍容暇豫,若無一事,而徒聞議者之言,則惟恐災結之多濫,深慮實卜之見漏,或有發遣敬差,一意搜括,爲訏謨之良云。有國之政,莫先於正賦,則災實區明,此時宜然,而惟彼小民之愚無知,不聞朝家之商確賑政,寬賦弛逋,如朱子救荒之議,而只見汲汲然惟田政是先,則兔園荒蕪之農,或慮不入於災傷之數,民心先搖,易致鳥駭而鼠竄,爲今之計,莫如申飭廟堂,預講荒政節目,頒下諸路,使殿屎之民,曉然知朝家如傷若保之政,俾得以依仰安頓,而災實査正,一付之道臣,惟以勿擾窮民,爲主,是臣區區之望也。嗚呼,爲國之道,莫如正名,而昨日太廟告由之擧,是何名也?若以爲事大之道,不可不一出於誠信云爾,則此有不然,惟此左海偏壤,獨抱江黃,尊周之誠,顧以燕小力弱,姑且隱忍於畏天之義,而我孝宗秉執之大義,則銷鑠不得,故粵自列聖朝以來,其所以致禮彼人者,徒以皮幣之末,而內懷慙恚,外示黽勉,其不能彰以大信,待以純誠者,有非一二計,則此亦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而今獨於此事,而惟恐一箇誠信之或失焉,果何爲也?先朝誣衊,久未刊正於中國之史者,此爲我朝臣民之所銜痛,而幸而節使之回,始得改本以來,則一番報謝於彼中,斯已足矣。雖然,自我言之,只應有朱子所謂忍痛銜怨迫不得已之意,而不可比同於會典頒降之時,則虔告之禮,終涉夸侈,而遂事不諫,雖有古訓,日後亦安知無繼起張大之有大於此者乎?誠願殿下,深納愚臣先事之戒,而加之意焉,毋或有再誤之歎也。日昨在外諸臣之不赴國祥者,責諭嚴截,辭氣迫切,至於漢、唐律考入之命,似若施之以大不敬之法,群情惶惑,莫不以爲過中之擧而比聞筵敎,或問諸臣之胥命金吾與否,或以不爲胥命,爲非,而迄無勘處之擧,此殆殿下初亦非以不赴國祥,爲可死之罪,而有考律之命也。特欲以此威之,待其入城待命,而有此過情之敎。噫,殿下當此艱虞之時,軫朱子丹田氣海之喩,念詩人將伯助予之詠,則引義誨責,推誠招徠,若是,而猶有不應命者,則責以君臣之大分,竄之,可也,黜之,可也。顧乃假借事會,費盡機權,以爲鉤致挽縶之圖,不恤辭令之失當,擧措之乖宜,不但使臣以禮之道,不宜如此。竊恐王綱,由此而益卑,主威由是而不振,馴致於莫可收拾之境,臣竊歎焉。噫,今日君臣上下,擧在虛泡世界之中,誠實二字,便屬弁髦,試以備局事,言之,知邊司之設,蓋在署事旣罷之後,而祖宗盛際,最加難愼,歷數一代,其膺是選者,僅僅爲若干人,而中世以還,漸致濫觴,式至今日,備堂啓下者,殆近數十餘員。人才之蔚興,於斯爲盛,而其實則藩梱啓狀,輒稽覆奏,甲、乙可否,動失機宜,徒有轝瓢必裂之歎,而無一人擔當國事,了得一案,則樞筦嵬銜,不過光榮其身而止,臣竊慨然。惟我殿下,倘用宋朝天章閣古事,自大僚以下,面給筆札,各使之條陳己見,救得當世一分之弊,則今日大臣、重臣,皆明廷之望也。亦豈無石畫良規,不讓韓富諸公者哉?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嗚呼,擧直措諸枉,則民服,擧枉措諸直,則民不服,惟我殿下,懋建皇極之治,丕興平章之化,而尙欠徯志之盛者,枉直擧措之不得其道故也,臣竊惜之。更冀殿下,奮發聖志,淬濯舊習,勗勉巖廊,申飭選部,使擧措用舍之間,無枉直倒置之歎,以爲服人心而達皇極之本焉。近來臺省之選,益輕,而掌憲一窠,尤不審擇,如李滋之素稱庸騃,久見枳斥者,連次備擬,致駭物情,臣謂不可不亟加改正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深有意見,可不留意?其中敬差官,今不差遣,其無可論,陳由事,所重在焉。其備局事,非其人之數多,乃時象之由弊,李滋事,不亦過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趙明澤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八十之年,衰病沈綿,居常不離於床褥,而向自臣任所將來也,千里脩程,觸冒暑炎,中道添病,幾危僅蘇,寸寸前進,纔達京第,而積傷所祟,餘症彌留,在臣情理,實無曠日離側之勢,而非但久違天陛,倍切犬馬之戀。且値國祥隔日,爲參陪從之列,黽勉出肅,因仍在直矣,卽接家信,則臣母宿疾,自昨添劇,兼患脾泄,度數無算,胸腹絞痛,坐臥俱妨,達宵辛苦,氣力澌綴,目今症形,實有頃刻難支之慮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魂神飛爽,急於歸護,不遑他顧,玆不得不冒陳私懇,徑出禁直,臣誠死罪。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許削臣職名,因令治臣辜犯,俾得安意救護,以伸至情,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7月12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病}}。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病}}。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病}}。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結城縣監文德謙。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啓曰,晩雨彌日,日氣陰濕,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昨日湯劑,其果進御,而腹部不平之候,更不往來,便道已盡如常乎?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腹部之候不作,便道今已如常,湯劑進御,大抵諸節,皆已差愈,數昨疝氣,不過本症往來之致。只此餘貼湯劑而後,欲爲姑停,以息胃氣,勿爲入診,亦勿逐日問安。 ○梁廷虎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持平朴弼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韓顯謩,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鄭基安爲假注書。 ○李龜休啓曰,判尹金東弼,右尹兪拓基俱未肅拜,左尹未差,本府時無行公堂上,詞訟曠務,委屬可慮。右尹兪拓基,疏批已下,判尹、右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馬軍營近處宮墻一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平安監司狀啓,軍制變通粘目,傳于梁廷虎曰,後日次對持入。 ○正言李德載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措辭竝見前}}李裕身之前後居臺可駭之擧,非一非再,而以臣所知者,言之,則守令,下直於時臺,例也,而勿論親疎,輒請乞馱。頃日海西饒邑之將作窠也,裕身,百計圖占,終不見施,則敢生逞憾之計,乃於入臺之日,侵斥政官,不遺餘力,近來敲撼銓地之言,相繼迭出,而若其挾私修隙,未有甚於裕身者也。於此數事,可見其鄙陋無恥,而向者論李鳳鳴事,尤極無據。鳳鳴,未經守宰,則前頭治邑之善否,固難不試而預知,裕身之汲汲論劾,抑何意也?蓋鳳鳴,曾在甲辰,請斬鏡賊,故,一種鏡黨,視若血讐,佐幕湖南,始爲思孝所陷,厥後除職,輒爲此輩所逐,迺者裕身之言,亦不過紹述其餘論耳。固城,自是嶺外病鄕,曾經騎郞之人,不可謂過濫,而泛稱無識,必爲擊去,彼一鳳鳴,何所關係,而前後齗齗,若是其不已耶?其顧戀凶逆,潛爲報復之狀,昭不可掩,如此之類,不可不嚴懲。請前持平李裕身,削去仕版。今年災荒,實非昨歲所比,而若其救民之責,則專在於守令,除拜之人,不可不擇,貪汚之類,不可不論。新除授草溪郡守許樹,曾任抱川,濫用災結,剝割民庶,貪黷之聲,至今未已。此時嶺外飢邑,不宜復授。公山,卽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而時任縣監金箕錫,曾除咸興也,到任屬耳,政多紊亂,道臣、御史,相議狀罷。今於意外,遽授見任,而爲人矇矓,全不省事,政委下吏,害及小民。康津縣監李時熙,凶歲設賑,不思救民,貿養三四十匹濟産之良,售價利賣,盡歸於己,潛受四五百貫京商之錢,沒數私用,期以公償,其他不法肥己之事,難以殫擧。善山府使吳命瑞,素乏廉聲,濫據雄府,托以營賑,廣殖財穀,侵虐小民之政,不一其端,而以其中最著者,言之,昨年年分,何等艱軋,而不問災實,勒較豐歲,減報上司,偸用餘結,至於三百餘結之多,京外上納各樣穀物,輒稱料理,一倂作錢,而其中每石三兩定式者,本爲飢歲減價發賣之意,而竝以十兩錢,勒授於富戶,少有後時,鞭扑狼藉,凶歲勸分,實出於不得已,而勿論貧富,盡皆抄錄,嚴刑酷罰,遍及隣族,以至種子無餘,甁罌俱罄,春間流散之多,職由於此,怨讟朋興,闔境嗷嗷,如此之類,不可復畀荒歲字牧之任。請草溪郡守許樹,公山縣監金箕錫,竝命罷職。康津縣監李時熙,善山府使吳命瑞,竝命先罷後拿,從重科罪。新除授行大司諫洪鉉輔,時在京畿監營任所,獻納宋秀衡,時在全羅道高山地,司憲府掌令李滋,時在忠淸道保寧地,持平尹汲,時在京畿果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爲今飭勵之意,無他,非者非之,是者是之,徒付其公,不可參互於時象者也。李裕身,果若上款所論,此應削版,不可比論於李鳳鳴事,思孝雖無狀,鳳鳴爲官謹身,焉有其事?人若不廉,雖鏡賊論之,不可抑謂淸,雖逆夢之薦,爲官若廉,不可以謂貪。思孝雖爲鏡賊,裕身獨何心?今反爲於賊鏡、鳳鳴,設若爾救,在上者抑何卽允?金箕錫則其爲人,予已觀之,其時罷黜,無他過矣。箕錫則曰庸騃,謂鳳鳴庸騃之人,反駁若此,此乃公乎?予嘗深慨于此等處,至於鏡黨之說,豈敢更售於今也?下諭事,依啓。 ○右尹兪拓基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祥事奄過,臣民感慕,中外同情,仰惟聖懷悲慟,益復何極?顧臣無狀,負罪如山,誅竄流殛,亦不足以贖其萬一,天地之大,無物不容,原初薄勘,已是十分末減,特敎收敍,又出千萬夢外,籌司京兆,除旨相續,臣於荒郊屛蟄之中,誠不勝其驚惶惝怳,感極而涕,不知所以措躬也。爲參國祥外班,謹敢力疾入城,而唐突控籲,亦甚殞越,泯伏踰旬,又將添一瘝職之罪矣,玆不得不冒萬死,略暴忱懇,惟聖明之俯垂照燭焉。臣本稟賦虛脆,屢經死疾,十數年游宦,流竄於大嶺之南,積傷於瘴癘風土,三載海邑,越致增劇,許多危兆,固不敢縷陳,而最是偏虛自汗,眩瞀飮渴等症,日就沈頓,藥餌不效,雖以濕痰浹體之故,肌革不甚瘦尫,而神精筋骸,殆似老人,使之投閑任便,隨意調息,尙覺有死生之慮,況可望驅策陳力,卯酉奔走於職事也哉?醫人之診疾者,知舊之相愛者,無不爲臣危之,聖明在上,臣安敢一毫矯漫,而至於情勢之臲卼,尤有大焉?蓋臣之從前罪衅,殆非一二,沒齒屛廢,亦不爲過,而聖慈不欲終棄,朝議務在蕩平,混被收錄,屢辱簡擢,適會亂逆復肆之時,又膺分司保障之寄,不能力辭,冒沒承當,環顧初心,全喪廉義。又重之以趨舍燥濕之嫌,大有乖於急病讓夷之義,下至簿書期會之末,迭被廟堂卿宰之嗔,憒憒及瓜,了無猷爲,蔑毫分報效於國家,有萬端尤悔於一身,臣每一追思,慙汗沾背,只合歸伏田里,以爲省諐息補之圖,而緣臣老母,痼疾纏綿,取便醫藥,遷就城闉,本非敢爲夤緣盤礴復希進取之計也。重念臣滅裂魯莽,無一可取,而立朝二十年來,厚蒙三朝恩渥,歷遍內外,叨參華要,甫及彊仕,致身宰列,欲報之德,河海莫量,而臣則曾未能進一言,論一事,以少效職分之所當爲者,只伈伈忞忞,逐隊隨行而止,竊廩素餐,顔自發騂,臣之義,缺矣。臣又早喪嚴父,無他兄弟,獨與偏母,相依爲命,而中經危禍,重貽憂慼,年日益衰,病日益深,居恒懍懍,莫保朝夕。臣每誦古人所謂事親日短,事君日長之語,未嘗不三復嗚咽而流涕也,久宜瀝血陳情以乞身,而仰戴隆造,俯懷微祿,含意耿耿,訖玆濡忍,子之道,虧矣。噫,臣誠不肖,爲臣而不能效臣之義,爲子而不能盡子之道,慙忠負孝,竊自悼傷,又況精誠淺薄,言行無素,上穹高遠,而終不能以自達,威命屢降而竟末由以祗承,輾轉膠固,迷不知改,卒不免於不知有君父之科。臣尙今追思,五體投地,自不覺其心寒而骨靑,寢驚而夢愕,寧欲溘死無知,鑽地以入,而有不可得,苟使古之人,當之,必已刎首決脰以自謝,而臣乃恬然自在,若不省有痛癢者,甚矣。臣之頑,殆木石之不若矣。臣之負此罪名,而尙得偃息於覆載之間,誠荷聖慈再生之恩,而其爲國家之無法,固已大矣。今又不幾何而抆拭而剪拂之,置之班聯之間?嗚呼,使世之爲臣子者,將何所勸懲,而後之視今,當以爲何如也?由是而言之,則臣之初逭於重辟,後辱於收敍,無往而非臣之罪者,臣亦具一個知覺,一段廉媿,其敢幸於罔之免,而乃復欲彈冠結綬,抗顔朝列,以重其放肆無忌憚乎?夫高官厚廩,人之所同欲也,威罰罪責,人之所共畏也。臣雖愚迷,愛惡之性,猶不至全然牿亡,今乃避人之所同欲,而趨人之所共畏,非甚病風喪情,則必其中,有至難强大不安者存焉耳。古昔聖王,以廉恥礪世,進退,臣下,必以禮苟,此道不立,則雖國富而民阜,猶未可謂之已治。漢儒賈誼所以太息於廉恥之棄捐,而宋臣朱熹所云,士大夫進退關風俗之盛衰者,良以此也。臣誠不忍以區區螻蟻之賤,重貽累於聖世平明之化,致有識之傍觀而竊嗤也。仰惟聖學高明,洞觀萬理,寧復待於臣言之畢,而始有所鑑諒也哉?伏願聖明,天地父母,將臣所帶京兆籌司之任,亟行鐫免,仍命攸司,勘臣前後罪犯,如法無少赦,以戒爲人臣而不知有君父者,俾肅已頹之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無端撕捱,決知其過矣。往者飭礪,尤不宜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7月13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病}}。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弼{{*|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梁廷虎啓曰,持平朴弼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假注書鄭基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鳳翼啓曰,漢城判尹金東弼,右尹兪拓基,昨日違牌,今日又不出肅,詞訟劇地,不宜久曠,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臣與藥房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畿伯到界,一日爲急,而新監司尹陽來,除拜累日,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使之一兩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雖已備員,當此飭勵之日,所當齊會,而非但懸病甚多,亦有差下後一不行公之人,事甚未安。除實病公故外,禮曹判書宋成明,吏曹判書趙尙絅,行副司直趙遠命,漢城府右尹兪拓基,行副司直朴師洙,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省峴察訪權萬呈狀內,矣身以玷汚之蹤,猥蒙洗拂之恩,聞命感惕,纔到嶺西,得聞臺參峻發之報,狼狽歸來,而職名未解,情勢一倍難安,進退維谷,轉身無路,不得不披瀝情實,卽速入啓遞改云。權萬所遭臺言,旣非尋常,則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二軍色專管經費,卽今形勢,不成貌樣,收拾之責,係於郞廳,而本色正郞李周鎭,旣已不參,褒貶居中,遞職,其代不可不劃卽差出矣。令該曹,不待都政,不拘常例,後日政各別擇差,而依前久任,切勿遷動事,竝爲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內司僕東邊宮墻三間許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弘化門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狀啓,據宣惠廳粘目內,寶城郡儲置米未收虛錄前郡守安允文、鄭舜命、梁有成、柳淀等,所當依事目拿致營門決杖,而今皆遞歸,令金吾照例,稟處事,覆啓,允下矣。柳淀,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安允文,時在忠淸道沔川地,鄭舜命,時在黃海道長淵地,梁有成,時在濟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持平朴弼載啓曰,臣言議巽懦,見識矇眛,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疾憂焦慌,情私迫切,尤不堪供仕,敢陳一疏,冀蒙卸解,附以數件蕘說,庸備睿裁,及奉批旨,誨諭諄摯,捧讀以還,感霣靡措。第於告廟一款,有報謝重而陳由輕耶之敎,終又斥之以書生迂言,臣誠不勝其惶駴慙恧之至。臣疏中初無報謝陳由輕重之分,則無乃聖明,偶失照勘,而臣之所論,只以列聖朝志事,嘗存忍痛銜冤迫不得已之意,則今日之處誣史改本者,其可用《皇朝會典》頒降時,祗告宗祏之典禮哉?過時趑趄,終不斷然行之者,政朱子所謂厚禮乞憐,幸而得之,則又君臣相慶者也。臣之入臺差後,未及匡正其始,則或恐日後喜事之輩,因此張大事,有大於今日者,故妄效古人先事之戒,竊冀殿下於此事,毋庸再誤,以貽天下後世之譏議矣。聖心不諒,鐫責至此,臣之迂愚,其不可冒當言責之任,較然矣。且李滋之庸騃無識,擧世之所共知,曩時在臺,至被公議之擊逐,久見枳廢,則其人之本末,斯可見矣。臣之刺擧,實出於重臺省抑闒茸之意,而聖上,又有不亦過乎之敎,臣言之種種不槪於聖心,極矣,將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又出入病所,薰染不潔,今始齋宿來避,所失益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所引朱子之言,大不襯也。勿辭。 ○正言李德載啓曰,臣之昨日所論,不過草草數三事耳。意謂聖明,必以巽軟,責之,及承批旨,縷縷聖敎,大是意外,始疑參互於時象,末又慨然於不公。顧此樸野之質,誠不足見重於君父,而亦豈料上下之不孚,至於此耶?夫李裕身,已遞之臺也,渠之有無,有甚關係於時象,而今者聖批辭旨,有若臣有意擊去者然,此莫非臣之平日言議,不能見信之致,而聖上之物色彼此,過加疑阻者,恐有欠於大聖人公聽,竝觀是是非非之道。假使臣有意擊去,則只此上款所論,足矣,又何必攙入別件事乎?對面乞馱,旣有其人,連臂圖邑,且有其書,貽羞臺閣,莫此爲甚。削版之請,蓋出於此,而至於李鳳鳴之事,臣之所論,意亦非偶,一自戊申以後,懲討不嚴,提防漸弛,黨於賊鏡者,間多收用,識者寒心,固已久矣。雖以裕身言之,渠之父子,自是賊鏡所親,擧世指目之語,臣不必一一索言,而向者已甚之論,遽及於請斬鏡賊之人,鳳鳴之罷官,不足爲惜,而此輩之暗地報仇,良可痛駭。目今國勢孤危,艱虞溢目,而千鈞一髮,至今維持者,幸有三百年祖宗朝所培養之名義,賴以不泯故耳。當此調停之日,無故之人則消融彼此,參用甲乙,夫誰曰不可,而若於鏡夢餘黨,又不嚴防,則國之爲國,未可知矣。臣之區區所慮,本來如此,故竊以爲討鏡之人,不可不奬,黨羿之類,不可不斥,豈特爲鳳鳴一身地,有此論也?噫,鳳鳴,特一鄕曲無勢之人,曾以訓導,請斬逆鏡。渠雖十分謹身,如思孝之有異心者,其肯相容乎?人之廉貪,當觀其自家處事而已。不可以所論者,有所變易,誠如聖敎中云云,而第念鳳鳴,曾未爲吏,若以思孝所誣,欲作斷案,則渠雖微末,豈不冤甚乎?矧此裕身,不曰不廉,而必曰蠢愚鳳鳴之愚,卽殿下之素所知也。賡韻前席,許以憂時,曾許其愚,而賞以鹿皮,今以其愚,而見枳殘縣,其人之愚,前後一也,而殿下之待相反如是,竊恐遐鄕羈旅之臣,從此缺望,聖朝用人之道,亦豈如是也?金箕錫之爲人庸騃,世所共知,不合於咸興者,果合於公山乎?不治於平時者,果堪於荒歲乎?竊覸聖上,近勅銓曹,必以擇守令爲第一急務,恤民賑飢之策,莫過於此。臣於詣臺之初,論及四邑守令者,蓋亦仰體聖意,而今以條件各異之事,引以爲敎,以爲不公之證,其餘三邑事,又無明白指敎,臣於此,益不勝慨然之至。夫國家之設置臺閣,其意甚重,爲君父匡闕遺者,此也,立殿陛論是非者,此也,而若或一言觸於時諱,則殿下必以黨論而斥之,若或一事涉於異己,則殿下必以時象而責之,以此前後居臺者,莫不以含默,爲貴,雖或有言,亦以沒稜角,爲妙計,職此以往,言路塞矣,言路之塞,是豈國家之福哉?顧臣所言,元無一毫干涉於時象,而特以事關裕身,故批旨之嚴,至於如此,此莫非如臣癡妄,不能自量之致,其在廉隅,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昨緣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應福啓曰,正言李德載,避嫌入啓之後,聞有正言宋徵啓疏斥,卽爲出去,批答雖下,而不得傳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宋徵啓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祥事奄過,伏惟聖心哀慕,益復罔極。念臣屢忝言地,曾蔑寸效,而又叨新命,益增慙惶,不知殿下何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之荐降耶?臣方陳章祈免之際,得伏見正言李德載論前持平李裕身之啓,其中一事,卽裕身曾駁李鳳鳴事也,至謂之鳳鳴除職,輒爲此輩所逐,又曰,前後齗齗,若是不已,其顧戀凶逆,潛爲報復之狀,昭不可掩云云,臣於此,竊不勝駭怖震慄之至。臣曾忝臺職也,鳳鳴,濫擬騎郞,臣果略爲論劾,則德載所謂此輩所逐前後齗齗之言,蓋竝指臣身而發也。夫鳳鳴,粗解堪輿之術,納交於士夫門庭,而其爲人之鄙媚,門地之賤微,卽一世之所共知也。特以斬賊鏡一疏,爲其媒爵之階梯,備擬之際,輒有過濫者,而祗以是疏之故人雖竊言其不稱,而不敢發一言論斥,此誠世道之慨然者也。臣意則以爲,鳳鳴,雖有是疏,而其本分人地,固自如也。淸朝公器,決不可不愼,故果以鄙媚賤微四字,劾其所擬之太濫矣。今德載汲汲於營救私好,乃以爲凶逆報復等語,肆然筆之於書,欲爲脅持之計。噫噫,此何言也?自古雖有大勳勞於國家者,苟其行己不善,所授太過,則人之論斥,前後何限,而未聞以如此等語,反辱其所論之人也。果如德載所言,則國家寵鳳鳴以美官,臺閣畏鳳鳴而不言,然後可合於公議,而有服於人心耶?臣竊以爲無此理也。且伏念德載之駁擊裕身,非直爲鳳鳴而發也。裕身以年少剛介之人,言議才識,素爲儕流中所推奬。及其入臺也,首論不言之臺臣,將見不諱之風采,而袖中彈文,未及盡徹,筵前論罷,不諒本情,臣於此,已爲之慨惜,而今此乞馱守宰圖占饒邑之說,暗裏構陷,專出粧撰,而至於敲撼修隙等語,尤恐爲箝制人口,貽害世道之歸,臣竊駭之。不知德載,有何驚怯於浮浪流傳之言,而有此擠陷於臺職已遞之後耶?臣重爲德載而惜此擧措也。顧臣姓名,雖不入於原啓之中,而其所臚罪,與裕身,無間矣。臣旣被其無限醜詆,則其何敢冒居言議之地,以益人媢嫉之心哉?伏願聖明,亟降威命,削罷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安私分,以快人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不公,業已知矣,爾尤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日月之逝,敬徽殿祥祭,倏焉以過,臣民哀慟,若在奉諱之初,仰惟聖上衰麻旣闋,廓然哀慕,其何以堪處?臣狗馬之疾,五朔沈綿,因感添劇,亦垂四十日,氣敗神脫,熱盛痛極,頓身床簀,朝夕奄綴,四十里地,末由自致,竟不得趁祥日,舁進闕外,少伸誠禮,臣子之分,掃地盡矣,伏聞備忘辭旨,至爲嚴重,震悚之極,無所措身。卽思蹶起舁趨,躬胥鈇鉞,而蠢動無計,窮蹙彌甚,乃伏蒙天地父母,曲軫螻蟻微喘,前後再降,醫問,隨頒珍劑,終復有持藥之命。臣於垂死之中,感泣銘骨,不知所報,至恩所被,藥收微效,因得新涼,少有生意。昨始浮舟流下,舁入城東,席藁竊伏,恭俟勘處矣,不意喉司,猥以上聞,至降安心勿待命之旨,臣罪愈積,聖恩愈厚,感激嗚咽,不知寸心之所處。顧臣縷息未絶,終不敢以病爲解,今如不被大何,其何以爲群僚戒,亦何以少安臣心?臣本當仍留淹日,瀝血荐疏,以請威命,而勞火猝升,病情更添,氣息見方澌危,恐便至於溘盡岐路,不得不俟得少定,仍復舁返,臣罪益合萬死。伏乞聖明,哀臣疾之已在骨髓,察臣罪之不可逭免,仍命攸司,將臣本兼諸任,盡行鐫削,重勘臣應被之律,以嚴邦憲,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再朞奄過,月半隔日,追慕莫逮之痛,冞切。頃者下敎,意有在焉,大臣外之敎,實非慰也。況卿之所患,業已知之,尤何不安?聞卿來到東門,若見卿焉,勿胥命敎後,更問欲召,未果而遽還,雖因易忘,待卿誠心,豈乎若此?今觀卿疏,愧恧無言,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逮於釋禫之日,上來慰予此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京畿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衰朽癃疾,不堪需世,前後控辭,未蒙矜許,迫於屢召,强起膺命,一出之後,不敢言病,奔走供劇,無暇將息,觸炎飮暑,百恙交劇,內熱上攻,赤翳蔽睛,胃氣煩燥,飮啖全却,陳疏請急,見阻喉司。方且悶迫之際,京畿觀察之除,忽下於千萬意外,臣聞命驚惕,罔知攸措。噫,一路旬宣,何處不重,而至於畿輔,乃是根本,巡按之責,視他尤大,雖在常年,尙且難愼。況今連歲荐飢,公私赤立,酷旱無前,田野半荒,晩雨太過,餘穀卒痒,民心汹潰,列邑驚擾,田政方急,賑事將營。當此之時,雖使通鍊敏銳聰明强健之人,居之,猶難爲謀。況如臣庸陋昏憒朽鈍衰病者,何可與議於此任哉?且伏聞嶺、湖兩伯,以荒歲熟手,俱許仍任,畿甸凶荒,倍於兩道,而前監司,年少識務,治效已著,瓜期未熟,而遽爾內移,乃以生疎百不如之人,驅而代之,臣實未知廊廟訏謨之得宜,而其慙懼悶蹙,尤不可勝喩矣。反復思量,萬無承當之勢,召牌之下,未敢趨承逋慢之誅,實所甘心。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睿照,亟許鐫遞,臣不似之任,仍令勘處臣違召之罪,毋誤藩寄,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授卿畿伯之任,亶在爲人,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壬子七月十三日未時,上御時敏堂。藥房請對,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夢垕、趙明履,以次入侍。文命曰,雨餘日氣,頗有涼意,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文命曰,以差下敎者,爲腹部往來之候,更不發作而言耶?上曰,唯。文命曰,便道今幾如常云。本症更無可慮者乎?或無現出之症,而猶不能忘耶?上曰,持身頗溫,可以無慮矣。文命曰,寢睡,何如?上曰,今無煩轉之候矣。文命曰,困憊之候,何如?上曰,湯劑難進,故欲休息脾胃,乍停苦口,姑服生服散,蓋以困憊之症,不能全無故耳。金在魯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昨以卿等之請,進之,而今日則不服矣。在魯曰,症候已差,則豈是不可不進之劑耶?文命曰,水剌,何如?上曰,不知厭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文命曰,臣等求對,敬徽殿望祭,尙無攝行之命,必以少愈,故欲親行也,臣等不勝憂慮,敢來求對矣。上曰,大祭命攝,亦不得已也,今此所請,大是意外。文命曰,諸節雖云復常,尙未快蘇,此時調攝,尤爲難矣。老人及有源委之症,例易生頉,今者親行,雖或無事,固非愼重之道,而倘有添傷,後悔何及?今雖攝行,前頭朔奠及祔廟大節,可伸誠禮,況且望奠,比之大祭,亦有稍輕者,特爲命攝,何如?在魯曰,今番聖候諸節,皆非輕矣。大臣所謂多頉者,着題語也。自前祭後,添傷居多,安得不慮?前頭禫祔大節,若欲親行,則尤當預爲完養。臣等所請,亟宜允許也。上曰,予雖欲親行,若有餘氣,則何必强之乎?望祭節次太易,將事之時,不過數更,有何所妨,而必請攝行乎?文命曰,夜起觸冒風露,易於傷人,常人尙然,況至尊乎?常時尙然,況未寧之餘乎?在魯曰,夙興則有工夫者,爲之,而夜半起動,養生家大忌,靜攝未完復之前,詎忽少愈之戒乎?尹惠敎曰,臣等在外,已慮聖上之必不允許,而此時節候,最易傷人,聖候新復,添傷可慮,故不得已相與求對矣。上曰,卿等之請,出於血誠,而予之不從,亦由苦心矣。文命曰,少愈之餘,强欲親行,實非愼重之道,回思允從,伏望。上曰,有何回思?回思則親行,爲道理之當然矣。在魯曰,必欲親行,聖意先定,雖有少不平之候,恐不肯下敎矣。上曰,明日請診與否雖未知,而若有不平,則脈候,豈不現出乎?此則過慮也。文命曰,惠堂差出事,議于僚相,則朴文秀可合,而病猶未愈,似難爲之云矣。上曰,惠廳凡事,首堂,必主之矣。文命曰,次堂亦檢察文書,設賑則必加出,姑以他人差出耶?上曰,更有何人乎?文命曰,兵判爲好矣。上曰,豈不好耶?予亦如是思之,與朴文秀,欲爲取舍耳。近來世道嘵嘵,本兵賑廳,俱是劇務,而從兄弟互相替代,則當之者必以爲不安,亦非禮使之道,故趑趄矣。文命曰,聖敎如此,兵判雖爲之,必不順出,然則以朴文秀差下乎?上曰,今雖有病,豈無差時乎?以朴文秀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文命曰,西路驛卒,姑觀使臣上疏,驛卒供辭後,處之事,爲敎,今當何以處之耶?上曰,東俗好訛,增衍爲說而然矣。以辱彼之說,謂之公主,而其實似爲虛罔。以此島配,予不知其可矣。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小臣,以爲罪之則當用極律,否則勿問爲宜,而虛實果不易査矣。在魯曰,雖以大言者之言,言之,非渠自作之罪,何可殺也?尹惠敎之意,與臣同矣。上曰,不問而殺之,難矣,不殺則當勿問乎?文命曰,然矣。上曰,欲島配則當有律名,何以爲辭乎?旣已囚禁,則放送亦難,何以處之耶?文命曰,旣囚旋放,亦何難乎?第恐有言之者矣。在魯曰,勿問則已,欲島配則亦何必無辭乎?以入不當入之所有絶駭之擧,爲言,爲好耶?上曰,承旨書之。惠敎進伏。上曰,因儒臣之疏,灣府驅人,有嚴訊取服之命,而以金吾取招,觀之,可知異於所聞矣。玆事果如儒臣之疏,渠烏可免極律,而其所浮傳,旣如供辭,則渠雖至微,王者用法,不宜輕斷,事實雖差,其在嚴邊禁之道,亦不可置之。當該刷馬驅人,令該道問名,參酌島配事,分付。惠敎寫訖。文命所啓,京畿水使具聖益,纔有謄報備局者,而乃京畿習操擧行事也。昨年旣停操,今年又爲不行,則詰戎之政,雖似疎虞,當此極歉之歲,凡係擾民之事,竝宜一切停罷。京畿今年水操,特許姑停,何如?在魯曰,京畿水操,不但畿邑而已,海西延白等邑,皆以管下,例當合操,而今年災荒亦甚云,凡係擾民之政,姑爲停止,似好矣。上曰,連歲停操,其在詰戎之道,雖若疎虞,而今年災荒,異於常年,擾民之弊,亦不可不念。京畿水操,姑停,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臣向以兪㝡基事,陳達,而其時因他說話之間出,有所聽瑩,錯認㝡基,爲蒙敍,而入於御史抄啓矣。御史抄啓,雖有勿拘罷散之例,而此則異於違牌坐罷,今當拔去乎?其時事狀,旣蒙下燭,則抑或仍命敍用,置之乎?上曰,尹光毅,亦已蒙解乎?在魯曰,尹光毅,與兪㝡基事端,各異矣。㝡基之得罪,在於光毅疏後,而又是一備忘竝罪之,故每爲竝擧。然㝡基罪目中,竝伸天紀輩等語,實非其疏所有,故臣嘗以此陳達,殿下,亦以爲予果錯認矣,未久遂給牒,而光毅則尙未給牒,㝡基、光毅,似同而實異矣。上曰,前頭歲抄不遠,而此等事,每易遺忘,又知其本事之後,不可一向置之,兪㝡基敍用。尹光毅,每與兪㝡基竝書,想亦給牒矣。其罪也旣同,則其敍也不可異,自政院問吏曹,如未給牒,則給牒後一體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李德載所致守令,卿知之乎?李德載誠怪矣。李時熙,何如人耶?文命曰,時熙,卽曾爲大院君奉祀者弘模之子也。臣未能詳知,而槪聞其有善治聲耳。上曰,時熙爲進士乎?在魯曰,雖未知爲進士與否,而乃是庚戌庭試壯元及第也。上曰,文官乎?未詳其何時,而似記其父子,俱爲進士矣。啓辭批答,已言之,而方論李裕身之偏係,而渠亦自不免此等事,今則忘之,可矣。李裕身,果如上款所論,則此足削版,何必更擧李鳳鳴事乎?鳳鳴,非焚疏者乎?在魯曰,非也。焚疏者,乃李漢東也。文命曰,鳳鳴,曾於甲辰,疏論逆鏡者也。上曰,然矣。逆鏡之得罪,不由於李鳳鳴之疏乎?李鳳鳴,予嘗任使,故斟酌其爲人而知之,至於金箕錫,亦累見之,故知其爲人矣。箕錫,若謂外似長者,而內實迂闊則可,而必欲脫鳳鳴庸騃之目,加諸箕錫,豈不過乎?今日則不爲此等事,可矣。李裕身之駁李鳳鳴,謂之出於偏係則可,而謂之爲鏡賊報仇則過矣。惠敎曰,臣頃赴政廳時,李裕身疏,適到,故對吏判趙尙絅,有所酬酢矣。鳳鳴,居湖西,而臣亦家在湖西,故熟知其本地矣。鳳鳴,出於寒微,而自論鏡賊之後,驟加拔擢。然若春曹則或可爲之,而至於騎省佐幕,不當爲矣。以此臺議層激,而至駁守令,用之者,彈之者,皆未免分數之太過矣。上曰,分數太過之說,誠然矣。鳳鳴雖有論逆鏡之事,乙巳、丙午年間,過通顯班,故層激之論,至駁春曹矣。佐幕時,旣速不廉之誚,則其除守令也,論之不過,故李裕身之疏,有所商量,而畢竟允從。至於春曹則駁之,誠過矣。去年駁春曹,今年駁守令,未免已甚,故李德載又激而爲,爲逆鏡報復之語,亦過矣。文命曰,臣於此事,兩非之矣。李鳳鳴,旣論賊鏡之後,今非昔比,則宜有進用之道,而有除輒劾,豈無層激之議乎?然李德載,又直驅之於爲逆鏡報復,則亦太過矣。上曰,李滋,見枳於誰耶?在魯曰,未知見枳於何人,而謂曩時云,似有意也。文命曰,李滋,曾爲金有慶所枳,朴弼載,必指此而言矣。上曰,必稱曩時者,太存形迹,極不是矣。文命曰,李德載、朴弼載,皆不是也。上曰,朴弼載之疏,怪異矣。予因此而有所思,向來東宮嘉禮時,贊善金榦,進六條說,李挺樸,亦有此等語,故適當節製,偶以六事擇,始出御題矣。半場中儒生,不製而出,豈料世道至此之壞亂耶?戊申以後,每一追思,雖儒生輩,予以爲野俗矣。其弊將至於辨祖宗之誣,而不知爲慶,慶科將必作戲而有不赴者矣。史冊印本雖出來,錄勳則予當決不爲之,而告廟頒赦後,當有次第設科之擧,故朴弼載避嫌之批,不得已略爲開端言之矣。在魯曰,臣極爲惶恐,而旣有所懷,則咫尺前席,何敢不達乎?六事擇始之科,儒生輩不製而出者,蓋有過憂而然云矣,此事極難形容,而亶出過憂之意,則臣雖不敢明言,殿下必有以默垂領會者矣。若於嘉禮,有一分不同慶之意,則豈是臣子分義耶?以此疑之,則決知其冤矣。上曰,然則爲何事而然耶?在魯曰,臣惶恐極難備陳,而蓋聞其別有過憂而然云矣。上曰,其然乎?然則必於書題,看得太深,反其本意,有所疑惑而然耶?此則大段錯認也。雖然,此亦世道之怪異而然也。文命曰,臣則不能記其時事,而不製儒生,豈有不同慶之意耶?此則似無是理也。上曰,朴弼載等議論若行,而大明中天,則將必欲請改淸人所修之史乎?在魯曰,大明雖中興,此史當長存,豈不爲慶幸耶?雖然,比之《會典》,少似有愧焉。上曰,其間有義理之精微者,若云今此辨誣,比之《會典》辨宗系,事體稍輕則可也,若曰辨誣於淸人之手,不足爲慶則非也,如今倘或有事如宗系之誣,則其可謂不可辨於淸人而置之乎?此所以擧承襲冊封而爲言者也。在魯曰,有誣則何可不辨乎?謂之非榮光,則可謂之非,慶幸則不可。雖然,《會典》出來時錄勳,亦以爲太事張大,若不張大則好矣。上曰,佐理亦策勳矣。在魯曰,佐理錄勳時,多爭之者,何可爲法於後世耶?且備忘中,不能細辨委折,徒似過爲摧折者然,少輩議論,必層激矣,不如還入而改下也。上曰,重臣之言,好矣。予只爲略開其端,而未能詳細告諭,渠輩必自稱爲夷、惠之淸矣。批答當改下耳。諸臣,皆疑予過爲張大,而予自有主意,雖自下請之,張大之擧則必不爲之也。但議者,以其出於淸人之手,不知爲慶,而此有不然者,事是我國事,史是明朝史,則其事體,顧不重耶?文命曰,儒生或有來問何時爲科者,則臣答以此科不觀則近怪,樂聞則不高云矣。上曰,問之者,豈必以爲榮光耶?亦爲國回慶之意,其無瞻前顧後之習者,可謂眞樸也。在救世道之弊,不必深斥也。若或設科而不觀,斯誠怪駭之擧,大段非矣,大段非矣。浮議若不鎭抑,則辱彼之際,必將辱及本事,故不得不預爲之言耳。惠敎曰,備忘及批答,旣有改下之敎,當入之乎?上曰,依爲之。上曰,太學,賢士所關,而近來絶無居泮者,甚可慨也。圓點觀科之規,自是好事,而增廣則此規已廢矣,今欲復之,何如?文命曰,多士聚會於泮中,雖是好事,世道難平,國力難支,其間亦有弊端矣。在魯曰,大臣之言,是矣。居齋常過百餘人,而又復圓點法,則南行朝士,亦必多入,掣肘之端,供饋之難,俱不可不念也。上曰,唐太宗,不過少康之主,而蠻越皆貢子弟,況以我國之文明,而反拘供士之難繼,不思古規之復修耶?予欲詳知成均館居齋儒生式年圓點數幾何,增廣圓點數幾何,而增光gg增廣g圓點,何年因何事停廢乎?問啓。{{*|出榻前下敎}}文命曰,問啓後,不卽處分,更待消詳,爲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直}}。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河述{{*|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一雨鏖暑,涼意頓生,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調攝諸節,已盡平復乎?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梁廷虎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朴弼載,引避退待,而憲府多官,皆在外,處置歸於諫院,大司諫洪鉉輔,獻納宋秀衡俱在外,司諫許沃受由在外,正言李德載,昨日引避,未及承批,徑先出去,他無處置之員。正言宋徵啓,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漢城府判尹金東弼,右尹兪拓基,連日違牌,尙未出肅。詞訟重地,不宜久曠,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京畿監司尹陽來,陳疏承批之後,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今已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明澤,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李命弼出使,代以李河述爲事變假注書。 ○尹惠敎啓曰,右副承旨金應福,素患痛風之症,夜來猝發於直所,右脚全不運用,朝來痛勢一向苦劇。當此親祭隔宵之日,決無陪參之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新除授承旨,待受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李匡世爲右副承旨。 ○假注書李命弼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舍人村行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昨日舁載離發,適値川渠大漲,不能渡涉,滯宿於路傍村舍,淸早史官,臨宣聖批,十行之敎,丁寧曲摯,如奉面命,捧讀未竟,不覺感淚之盈衣,路次遣醫,尤出殊異之恩數。臣之無狀,何以得此?益復銘心鏤骨,不知報答之所。幸蒙父母顧復之恩慈,一至於此,如得免於顚踣道周,而遂尋生路,因可蠢動,則禫事之時,敢不趨伏闕外,少伸區區之誠禮乎?倉卒仰對,神昏氣短,未能悉臣衷曲,仰瞻雲霄,但有霑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諸色工匠,竝爲罷遣,郞廳則輪日仕進,看檢其未盡之事,而監造官則仍前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十四日巳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夢垕、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尹興大、金壽煃,以次入侍。趙文命曰,夜間,頗有秋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諸症候無往來乎?上曰,唯。文命曰,水剌,何如?上曰,稍勝矣。文命曰,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文命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只令首醫及初入侍者診察。文命曰,金壽煃則不可不令診察也。上曰,依爲之。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沈靜矣。應三,如聖徵言。興大曰,左三部沈而調勻,右三部亦沈,而關脈稍數矣。壽煃曰,左沈右數,而不足之候,猶未夬復矣。文命曰,今番症候,易得差安,而症候稍安,則湯劑每以未易進御爲敎,此實爲悶矣。症候旣有根柢,則當進調理之劑,問于醫官,何如?上曰,丸劑姑勿論,湯劑亦難進,姑欲試茶飮矣。前旣見效於三貼,故欲直爲下敎,而以有疝氣問之耳。聖徵曰,暑濕後脈猶緩,生脈散,似宜矣。應三曰,人蔘二錢,麥門冬一錢,好矣。聖徵曰,回春方則人蔘、麥門冬各三錢矣。信曰,麥門冬,不可太多矣。起鵬曰,苦口之劑難進,生脈散加減用之,似好矣。興大曰,生脈散減麥門冬,加人蔘,最好矣。壽煃曰,積傷之餘,雖幸少愈,不可止藥,當出與諸醫,議定生脈散或茶飮矣。文命曰,退出後議定乎?上曰,此似不難定,何必出議也?文命曰,金壽煃之言,似有別見,何不陳達耶?上曰,壽煃則欲用茶飮矣。壽煃曰,小臣,於頃進茶飮時,欲用五錢重矣。今雖難用五錢,三錢重則不可已,故欲出而議之也。上曰,新差時,得力於茶飮,神氣頗惺惺矣,今則不過如前而已。予之氣血,有自量者。雖五錢重,固知其無妨,而恐如《孟子》揠苗之戒,欲以二錢重長服矣。聖徵曰,聖敎至當矣。應三曰,如是故欲多進加減生脈散也。信、起鵬、興大言皆同。壽煃曰,御藥,首醫與諸醫議定,如臣末醫,何敢別陳所懷,而至誠所發,惶恐敢達矣。生脈散加減進御固好,而若不能連進,必難見效,故小臣愚意,欲以緊補茶飮,先進數貼矣。上曰,予本無誠於藥,故不免間斷,而固執則有之,故見效之藥,亦可連進矣。第易於忘却,此可慮也。文命、在魯齊言曰,令左右提醒,可也。上曰,然矣。生脈散加減錢數,令諸醫議定,可也。聖徵曰,諸醫皆謂人蔘二錢,麥門冬、白茯令、蓮肉各一錢,五味子五分爲宜云。此方連進十餘貼,似好矣。上曰,五貼先爲劑入,可也。{{*|出榻前定奪}}文命曰,昨日伏承聖敎以爲,雖欲親行望奠,而臨時若有不足之候,則亦當命攝云云矣。今日諸醫診脈,議藥之言,皆以不足之候爲主症,依前下敎,特許攝行,何如?上曰,不足云云,卿聽瑩矣。予謂若有不平之候則云云,而卿乃以不足聽之耶?今以醫言,更請攝行,未免傅會矣。生脈散欲調養之意,而命攝與否,何可更論耶?在魯曰,今日入診,欲申前請,而下敎邁邁如是,抑鬱極矣。生脈散,必自今日進御,何如?上曰,當自今夕服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1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河述{{*|禁推}}。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敬徽殿親臨望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朝廷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鳳翼啓曰,判尹金東弼,右尹兪拓基,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長番內官高鳳獻,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事變假注書李河述禁推,代以鄭重器爲假注書。 ○徐命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多窠,仍卽牌招入直,而今日是親祭正日。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牌招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壬子七月十五日四更一點,上親行敬徽殿望祭時,入侍,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李鳳翼,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梁廷虎,右副承旨李匡世,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趙明履。上,出自大內,以淡服,乘玉轎于閤門外,由明政殿,入就齋室,少選,書入正時。上,步入殿門。贊禮禮曹判書宋成明,導上就板位上,立。執禮讀笏記,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諸臣皆伏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贊禮導上詣樽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靈座前,贊禮伏殿門外,引儀唱三上香,上,焚香。引儀唱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承旨進爵,上,執爵,傳于承旨,承旨奠爵。承旨俱出,大祝讀祝訖出。上,降自東階,復板位。贊禮,宋成明及都承旨尹惠敎,進伏上前曰,聖候少愈之餘,冒曉將事,恐有傷損之節,請就少次。上曰,暫時行禮,有何傷損?勿爲過慮也。成明及惠敎,復固請,上終不許,仍拱立板位上。兩臣遂退。右議政徐命均,行亞獻禮出,綾昌君橚,行終獻禮出。引儀唱哭四拜,上哭四拜,諸臣亦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贊禮進伏曰,禮畢。上步出入于齋室,少頃,上還宮。諸臣從至明政殿。上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7月1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病}}。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病}}。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世啓曰,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敬徽殿望奠,冒曉將事,少愈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而加減生脈散,連爲進御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躬行望奠,少伸哀慕矣。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生脈散連爲進御矣。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命淵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金相紳爲正言,尹東衡爲副修撰,金尙星爲校理,申光夏爲右尹,李榗爲司䆃主簿,尹得徵爲省峴察訪,閔墡爲宗廟令,林蘧爲敦寧主簿,軍器直長崔貴碩,奉事李泰蔓,副奉事蔡世佐,參奉崔實賢單付。 ○兵批,判書金取魯進,參判李廷熽進,參議洪好人服制,參知安重弼病,右副承旨李匡世進。 ○以閔昌基爲內禁衛將,李義豐爲羽林將,趙正萬爲副摠管,金浚爲淸州營將,朴纘新爲全羅兵使,金來慶爲慶尙左兵虞候,崔壽益爲景福假衛將,金應福副司直單付,李道顯、李慶遠副司果單付,鄭基安副司正單付。 ○楊州牧使李汝迪照律公事,還入。傳于李匡世曰,頃欲判付,而混入於他公事以下矣。今觀望單子而始覺,故判付中付標以下。 ○李匡世以修整廳言啓曰,今此庚戌逆獄推案草本中,人名地名,不無訛誤,落字誤字,亦多參錯,至於有違文案格式者,間或有之,而推案事體,至嚴且重,一畫一字,不敢移易,一從本草,郞廳都事洪允輔、李挺楫,逐日眼同考校,今旣修整,而卷秩gg卷帙g浩多,與他鞫案有異,難於考閱,每卷上方,只撮罪人名與議啓可考者,書出目錄矣。第凶逆罪人,固宜去姓,而若去其姓,則同名者,眩於辨別,不得已依草本竝書姓名,凡二件,每件十四冊,合二十八卷,而一卷呈于政院,一卷藏置本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逆賊思恭緣坐罪人等發配時,妻順梅,以咀呪事,時囚刑曹,待其結末後擧行事,草記蒙允,而卽者刑曹啓目內,順梅依本律加等絶島爲婢事,判下矣。順梅,全羅道錦城縣智島,絶島緣坐爲婢,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狀啓,據宣惠廳粘目內,寶城郡儲置米,未收虛錄前郡守安允文、鄭舜命、梁有成、柳淀等,所當依事目拿致營門決杖,而今皆遞歸,令金吾,照例稟處事,允下矣。相考狀啓,則安允文,戰船新造時節目外,加上下之數,未卽還捧,終至虛錄者,爲五十石,鄭舜命,以未捧爲已捧,虛錄十石十一斗零,梁有成,二十石十二斗零,柳淀,十六石零云。考見事目,儲置米未捧則當爲決杖,而以未捧爲已捧虛錄,則律名甚重,不可決杖而止。安允文等,竝發問目取招,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所屬中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禮賓寺、掌樂院、司畜署、內醫院、惠民署、觀象監、司譯院、東南關王廟、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官員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世以禁衛營言啓曰,前校理韓顯謩,本營郞廳,已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日臣等,開坐本曹,而本曹囚人李思信之子,乃以無據之說,侵辱色郞,當該色郞,引嫌不爲參坐。廉義所在,不可强迫,故使佐郞具聖弼,代査其事,則乃引不當嫌之嫌,必不欲參其査事,乃以事體之不當,縷縷言責,而終不回聽,徑自出去,事體極爲可駭。今日朝綱,雖或不嚴,堂上分排之事,郞廳何可終不聽從,徑先出去乎?體例所關,不可置之,令金吾拿處,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昌城等官居月玉等五名囕死事,傳于李龜休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匡世啓曰,持平朴弼載,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兩司多官,俱在外,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正言李德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德載疏曰,伏以臣於昨日,詣臺引避,未及承批之前,得伏見宋徵啓之疏,托以自明,侵斥臣身,不遺餘力。被斥者之如是反詈,誠一變怪之事。渠之胡叫亂嚷,固不足置諸牙頰之間,而在臣自處之道,亦不可晏然待批,問於喉院,知有可據前規然後,遂乃徑退,而致使下批之後,至有煩稟之擧,惶蹙不安之忱,達宵耿耿。因伏念臣之前後居臺,自畫不進者,誠以性本骫骳,不合言責,世多睢盱,必見狼狽故耳。銓曹不少諒察,循例檢擬,聖明,不以卑鄙,更授見職,一向撕捱,實非臣分,長事緘默,有愧本心,玆以目前微瑣之事,敢效一日之責,而聖敎之未安旣如此,僚臺之侵詆又如是,莫非如臣癡妄,初不斟量,率爾出脚之致,尙誰尤哉?尙誰咎哉?夫李鳳鳴之事,到處見劾,可謂已甚,前後所論,又出鏡黨,則如彼鳳鳴,雖不足惜,當此聖明在上之時,此輩之侮其孤弱,必欲擠陷者,公議所在,誠可痛駭。以此發啓之時,遂乃尾及,而臣與鳳鳴,稠坐數面而已。初何有營護私好之理哉?第其鏡黨二字,大觸此輩之所諱,今者徵啓之替當裕身,噴薄至此者,蓋亦有由焉。渠以弼禹之妻娚維賢之同爨至親,賊游之同硏死友,戊申之初,爲世之所指點,久矣。圖出西邑,蓋由於遠避自靖之計,及其歲月稍久之後,始乃漸次內遷,出入臺閣,而革面改心,非復戊申以前之徵啓矣。議者以爲,彼雖結連凶逆,賴有內外宗黨,指導點化,不必一一索論,以沮其自新之路。此等原恕之論,亦不害爲仁厚之風,故臣之原啓之中,非不知事關此人,沒其姓名,略示微意者,蓋欲使渠,點檢身心,以爲加勉之資也。在渠道理,受以爲頂門上一鍼好矣,不然則略陳對疏,引咎請譴,可也,而今反盛氣張皇,有若角勝者然,落於溷廁者,終不得爲錦筵上物,於此始可驗矣。今之去戊申,不過四五年矣。天日在上,鬼神在傍,渠雖喙長三尺,鏡黨二字,其可得免乎?以此言之,則渠之爲裕身極力分疏,不是異事,而對面乞馱,臣旣親聞於下直守令,連臂圖邑,臣又目見裕身之手筆,其人尙存,其書尙在,雖使裕身對辨,必不得全諱其實狀,而今者徵啓,敢以暗裏粧撰等語,肆然筆之於告君之辭,而不少留難,若令王府,拿問裕身,則徵啓之護黨欺君,自當綻露無餘,臣何必呶呶多辨?至於袖中彈文未及盡徹之語,尤不滿一哂。裕身之前後入臺數矣。如有可論之事,則何不發之於在臺之日,而今於己遞之後,始乃曰袖中猶有未徹者耶?以其浮浪流傳等說見之,則其所遣意,有若裕身,將有所論,而輕泄浪傳,致有筵前論罷,臣又繼劾者然。果如其言,則何不曰,未徹之彈文,果是某人某事,而末乃以浮浪浪傳等語,糢糊說去耶?旣曰浪傳,則其無實事可知,而首尾閃弄,語多矛盾,窘遁之態,令人代羞,觀其手勢之惶張,擧措之顚悖,驚怯二字,正自道也。況裕身敲撼之目,皆有可據,圖占饒邑,不得見施,則入臺逞憾,無所顧忌,其爲情態,不忍正視,而身居言責者,不思糾正,乃反費辭營護,猶恐不及,世道之害,孰大於此?然而臣之所慨然者,論一裕身,是胡大事,而只緣聖上,深看過疑,有若甚麽機關,參於時象者,故被斥者亦敢鼓吻使氣,謂聖明可欺,臣身之顚沛,固不足恤,而此輩之私相比朋,良可寒心。伏惟殿下,明無不照,如許情狀,想已洞燭,而昨於徵啓之批,又以臣言,歸之於不公之科。身居耳目之任,草草進言,猶不能見知於君父者如此,則尙何顔面,冒居於職次乎?昨旣引避,不得退待,恭俟譴罷,倏經兩宵,玆不得不復陳短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噫,戊申梟獍之徒,常漢乎,士夫乎?王導有王敦,石碏有石厚,況娚妹同硏乎?若此之求,得今之士夫,豈不難乎?此等之習,切不售於今也。時象不至於此,前,互相姻婭,爾幸免于此,而若是高談,若爾,覓之疎遠之親、知面之間,豈無其人?世間甚事,豈可盡料?爾雖謂快,予實謂隘。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參判趙最壽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畿內龍仁地,距京城不過百餘里。今者遠役將戒,期日已迫,萬里出疆之行,往省先壟,情理之所不得已者。玆敢不避僭猥,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俯賜數日之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日月易邁,敬徽殿祥事奄過,仰惟聖情,益復慨廓,何以堪處?顧臣疾病沈淹,人事都絶,前後陪班,一未趨參,虧缺義分,罪合萬殞。以此日夜惶蹙,無地容措之際,伏聞以特敎,差臣以惠廳堂上之任,且令病差間,勿委以職事。臣於床笫昏委之中,聞命驚惶,繼之以感激也。臣則才識蔑劣,未報國恩之萬一,而殿下則畀之以錢穀重任,臣則腫疾彌苦,難期時月之差復,而殿下則使之以調治管察,仗臣而望其盡職,軫臣而待其差病,其所以眷顧而倚任者,古所罕有。臣於病裏,與老母相對感泣,未知何以則可得少酬我殿下天地罔極之恩也。臣智慮旣短,踐歷且淺,重擔難荷,量力而退,此事理也。且臣病狀,雖有月計之效,趁速差完,姑無可望,坐廢職務,俱妨公私,以病而辭,亦事理也。況臣雖無此病,當此畿甸大飢,明春賙賑之時,臣以何才具,以何精力,乃能堪當乎?臣若不自斟量,未卽解脫,徒恃寵靈,藉病抛職,則此臣之恥也。玆敢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卽賜變通,擇授無病可堪之人,千萬幸甚。仍伏念臣奉命嶺南者二事,宣布別諭,監賑列邑,一也。爲慮荐飢,煮鹽預備,一也。而鹽事則了當後已狀聞,今無更陳之事,列邑賑政之善否,則臣初未料病久至此,必欲早晩入對詳陳矣,復命尙稽,惶悚一倍。似聞嶺伯賑狀入來,而其狀內措語,卽臣在彼時與之爛熳相議者,則臣今雖登筵,別無所達,此外雖有一二稟白者,旣非時急之事,則從容俟後,亦無所妨,而但臣於各道勸分事,有慨然於中者,且此時尤爲緊切,故敢此附陳焉。朝家每當凶荒之歲,則令於國中曰,納穀多則當有褒賞之典,令下之初,示以金石之信,無論士夫閑散常漢,有穀而希賞者,輒傾所儲,樂爲納官,以救許多民命,而旣許之賞典,朝夕且俟,今日明日,此年來年,畢竟終無消息,則納穀輩之落望怨國,姑勿論,以堂堂千乘之國,公然失信於遐土之民。噫,爲國之道,惟信而已。無信則雖閭巷匹夫,難以行身,況國乎?一或失信,則雖他事,民皆不信,民不信而能爲國者,臣未之聞也。噫,宰相所熟之人,毋論貴賤,類皆得其所欲於東西銓,此等於國家,何曾有所效,而乃如是耶?哀此助賑之人,則自以爲得人主之諾,而反不如納交宰相之客,寧不寒心?國家前後負民,非止一再,而每於凶歲,則穀無出處,必且懸賞,而使民納穀。民非不知曾見欺於國家,猶以萬一之幸,或意其今不如前,又復納穀,末又見敗,則臣恐此後,雖有大殺極歉之歲,士民顧無所觀感,而更分升斗之穀,以相濟塡壑之民也?大抵勸分除爵,實非國家之美政,初不爲之則儘好矣,今旣不得已爲之,又從而失信,此何擧措耶?噫,一事而失信,二事而失信,若此不已,民將奚恃,國將奚賴?臣見尙州庶孽金墻者,以九十之人,積穀限千納官,而其所望,不過同知一窠,國家未卽施賞,而此人若一朝奄忽,則寧不矜哉?臣所管嶺南納穀人,非止一二,而臣之獨以墻爲言者,竊傷九十翁餘日之無多耳。諸道納千石者,聞亦不多,就其中最爲居首者,各一人隨其門地,可爲加資者,可爲邊將者,可爲齋郞者,今番都政,另飭兩銓,先爲擬差,其餘則分等收錄,以爲聳動諸道觀瞻,則此不但於民,終不失信,於國,亦爲後勸。殿下如以臣言爲不迂,則亟賜快從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授此任,意有在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疏中附陳,誠是矣。旣自廟堂差等啓下,其令兩銓,依此擧行,而至於陞資帖加之類,何必待乎?都政,金墻,令該曹,卽爲擧行,若無其窠,則作窠擧行焉。 ○全羅監司柳儼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終祥奄過,伏惟聖情慨廓,何以堪處?臣罪在犯科,理宜必罷,辭章再上,未蒙勘處,至又諭之以旣已下敎,責之以事體不當若是,臣誠遑蹙,宜不敢更煩籲呼,而念臣辜犯,非比尋常過誤,事關朝廷之綱紀,法有先朝之處分,實不敢爲憑恃恩諭,因仍冒據之計,抑臣必當遞之義,又不特此一事而已。始臣聞朝家,有不送敬差,專委道臣,句管田政之令,自念孤根迂識,不見孚信於廊廟,有素。當此儉歲,獨任田政,雖欲念國計之急,而任下民之怨,刻意檢括,以增實結,終必未滿廟堂之意,行將不免譴責之及,以心語口,曾未數日,果聞兩大臣筵奏,或謂臣平日立論,不捧凶歲還穀,若多數給災,則經用可慮。或謂專委道臣,不無實結大縮之慮,敬差官擇送似好云。是大臣,不待試臣而已疑臣,至不憚於撓前議而反成命者,大抵皆爲臣故耳。縱聖敎不肯允從,只有自廟堂申飭之命,臣尙敢以道臣自處,冒當此田政乎?臣誠不幸當去歲之極歉,任保障之重寄,急於撫字,緩於催科之罪,臣實自知,而宋臣李綱之言曰,疑則當勿任,任則當勿貳,竊怪夫大臣之非臣。若此謂不可任田政之覈實,則其何難於白罷臣擧任能者,而顧所請者,止於擇送敬差而已,其亦異乎古大臣之言矣。夫爲監司而不恤國計,惟以干譽於民爲主,則凡厥所行所爲,必將無往而不欺君負國,奚特田政之爲難任而已哉?且方面之任,所以彈壓一道,表率列邑,而臣本才弱望輕,常懼不稱,況到任數朔,一事未及施措,遽以要譽負國,見疑於廟堂至此,則彼守令士民,殆必慢侮而踐踏之矣。孰復以方面之重,待臣哉?此皆臣不可須臾冒據之端,而雖以工技僕隷之賤,始授以事,未及試手,遽謂汝必不能,是可使他人監之云爾,則彼爲工技僕隷者,亦必羞愧欲死,逡巡却走之不暇矣。今臣所遭,正類於是,而臣雖不肖,蓋嘗出入帷幄,蒙被知顧,殿下視臣,亦豈忍爲全沒廉愧,能行賤工下隷之所不能爲者耶?今日朝體,惟有亟罷臣而擇臣代,不日赴任,可以任此田政,而湖左穡事,本是早成,今年節氣,適又忒早,要須今晦開初,出巡檢覈,可無失實之弊,代臣者之一日不來,必有一日之害,二日不來,必有二日之害。若或以羈縻臣操切臣爲務,必使强其所不忍爲,則雖延過三秋一冬,備受千譴百謫,決無冒承之理。如是之際,其於國體何,其於田政何,其於民事何哉?至於殿最之政,國之重事。臣今到任,日限已滿,而前旣以辭疏待批,多日遷就,今又有此遭罹,更無封進之期,其在事體,亦是不容不及時變通者也。且以臣私情言之,則自臣頃上請譴之章,老母每謂臣曰,老身之故,累汝至此,雖主上仁恕,不汝罪,吾何以安於心?業已治送媳婦之行,踵聞今日所遭,秋分gg私分g挈眷,已絶望矣。塊處一室,無與寬懷,日夜愁悒,氣息澌綴,惟願速歸京第,團聚子姓。蓋臣母卄載含恤,七情積傷,意所不樂,難容勸譬,臣又印符縻身,無以將母擅發,氷炭交中,涕泣相對,臣之此時此情,上天鑑臨。伏惟聖德體天,寧不矜燭?衷情迫隘,神志章狂,疾聲之籲,語不暇擇,沖犯巖廊之威尊,虧損國家之體統,自知此罪,尤在罔赦,而臣誠犴狴甘心,斧鉞甘心,所不忍一日蹲據者,惟此藩任,有如針氈。伏乞聖明,哀其情而明其罪,亟行譴誅,改命他人,國事幸甚,私願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陳達,無他意,以此深嫌,已涉過矣,而末端情理,其勢固然,而此時方伯,豈可輕遞?卿勿過辭,抑情察任。 ○大司憲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入城,急於歸死,留章請譴,懍惕顒俟,伏蒙聖恩涵貸,誅罰不加,批旨溫隆,乃以自畫決知其過爲敎,臣且感且悚,無以爲措也。夫臣之不得從宦,只爲形之不逮,非敢心有自畫也。區區悃愊,亦已累暴,而積誠未孚,容光有遺,前後嚴敎,往往及此,臣每一承聞,抑塞悶鬱,但有跼高蹐厚,無地自容而已。噫,雖庶官卑職,皆代天工,不容一日之曠闕。況此風憲之長,何等重任,何等要地,在平日尙然,況今大饑荐臻,邦本將蹶之秋,豈可一以被之於庸愚癃疾,屛伏田野之身,瘝官曠職,動經時月而莫之恤乎?臣旣不能自力以進,則先削其官,回授其人,勘臣積罪,以警具僚者,卽國體朝綱之不可少緩者,此臣所以戴罪仰呼不知止者也。且臣伏聞,以臣擬差賀至使价臣,聞來尤不勝驚惶悶塞之至。夫專對之重,乃古所謂誦詩三百者之事,則固非人人所可冒當。然此則在今日誠有不暇論者,而惟是臣之衰朽癃殘,積久屛廢,朝中卯申之役,尙不敢有陳力之望。顧此殊域絶國萬里馳驅,夫豈有一分可堪之理?此而可堪,則前後恩除之下,早已彈冠趨造,委蛇周旋於肅穆之班,何故泯泯跧伏,苦口陳情,至于今不已耶?新命之降,已多日矣。始則惝怳迷瞀,殆失所省,繼以徊徨窮蹙,計無所出,算計道里,較量筋力,茫然如涉海登天,無階可及。且臣素有咳嗽咯痰之疾,每遇寒節,如期輒發,發必塞向墐戶,作一蟄蟲,不敢蠢動,乃能及暖稍可,則今以此驅策於遼薊廣漠之野,饕風虐雪之中,幾何不至於中道踣斃也?使臣徒知銜命之重,不計顚壑之憂,如有一朝卒然,至於棄命草萊,則螻蟻殘軀,雖不足惜,不亦爲貽羞於聖朝,見怪於他國也哉?使今日使事,有關於安危利害之機,雖明知其卽日顚仆,宜不敢有一毫退縮之計,而此則不過一遭往來,領輸幣物而已,雖一蒙恩光,獲全縷命,抑恐不至大得罪於急病之義也。又臣自少,屢見前輩膺是任者,如有情勢切迫,則率多露章自言,或至累牘而不已,故今輒冒萬死瀝血祈懇,冀蒙天地父母,曲加矜憐,以卒生成之澤。伏乞聖慈,先遞臣都憲之職,仍改臣使价之任,亦命勘臣圖免遠役之罪,以警方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雖辭於諸任,義不必乎專對。卿其勿辭,宜速上來。 ○校理金尙星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祥事奄闋,仰惟孝思如新,何以自堪?臣往忝敦匠之任,義係執役,今臣所盡分者,豈不是只此一事?而不幸月初得危疾,尙今無生人樣子,此猶不能自效,他復何言?方此病伏惶隕中,又聞有館職新除,臣誠五內迷喪,氷火交中,此殆臣積罪逭誅,天欲迫阨而促其死也。噫,臣之便訣經幄,今且一年有餘,其間拜是命,亦不翅十數次矣。有除輒辭,有召輒違,譬如身被縛住,自不得轉動一脚步者,聖鑑在上,宜無所不照,而朝家何惜此一賜刊汰,徒使國體臣分,至臣而都被壞了也耶?今之少勵頹綱,只有誅竄臣然後,乃可,則嶺海鈇鉞,惟命是竢,官職去就,更何暇論?抑臣因向來一疏,又有不自安於心者,不得不略暴本意,臣又死罪。自臣之矢意退靖,不敢復涉當世事,而適見天災非常,未暇牢守於語默之義,臣之執義不固,臣亦笑之。然非君德則不敢論,非民事則不敢言者,蓋亦有一箇已定之戒,而近見銓官賑堂及藩臣之疏,紛然以臣言爲嫌,甚矣臣之迂也。是何不審於古人守口之戒耶?夫擇人,是今日要道,祛私,是今日良藥。臣之汎論大體,自謂不害於淸朝交勉之意,而如賑廳事,則臣嘗對左參贊宋寅明而面規之,寅明固受以爲過矣。使臣而若逢着聯名之重臣,則亦當如此,而今諸臣,對疏中抨彈詬詆之目,雷同連中之語,煞有些子不平意,惜乎,毋或少歉於廣受忠益之量耶?至於藩疏之過疑,尤有所恧縮者。臣之主意則蓋以爲凶歲賙賑之能否,專在守令,守令黜陟之得失,又係監司。當此大艱難之時,勿論守令、監司,不必徒拘於些少遞易云,而語脈結梢,適在畿邑之下,則道臣之驟見爲嫌,固無足怪。然其所謂小可以請遞,大可以請罪,何不明白直擧云者,至疑其含蓄不發,無乃平日相睽之間,看得太深而然歟?又伏見昨日諫啓中一轉語,語意頗緊,至曰近日敲撼銓地之言,相繼迭出云,而向來長銓之疏,又嘗歷數臣名,則是臣前疏中荒歲擇守令之請,亦歸於今日敲撼之目矣。臣心愧恥,不翅若撻于市,而疑阻至此,臣復何言?第臣之所自愧悔者,誠使臣一意閉口,便至於與世兩忘之境,則固未必騰人頰舌,動生悔吝,而身雖屛廢,亦不能不戀結明主,有時不自耐住,輒復妄發,從今以往,臣亦少可以知戒矣。浹旬患疾,諸症俱劇,昏臥床席,無以起動,重以臣父素患,挾暑添苦,病裏焦灼,一倍靡暇,而呼籲是急,玆敢隨牌陳章,仍自闕外,舁歸私次,伏乞聖慈,永賜鐫削,俾得以退守本分,安意調治,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每除職輒撕捱,其在事體,終涉未安,其他嫌端,尤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7月1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病}}。左承旨李鳳翼{{*|病}}。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都事安后奭,魚游澗僉使崔爾屹。 ○徐命淵啓曰,卽伏見啓下禮曹褒貶啓本,則靖陵參奉李守約,書以奉事,奉事李匡直,書以參奉。莫重奏御文字,有此差誤,難免不察之失。該曹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梁廷虎曰,今下弓矢,魚游澗僉使崔爾屹處,賜給。 ○徐命淵啓曰,校理金尙星,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判尹金東弼,左尹兪拓基,連日違牌,無意行公,新除授右尹申光夏,今日亦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禮曹佐郞李錫福,曾任假注書時,日記之應爲修納者,過一朔之多,前後催促,不翅十數,而尙不畢納,至於許多筵說,則全不修納,遷就兩朔,事極稽緩,殊無定限嚴飭之本意,依前定奪,禁推傳旨,直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成均館居齋儒生式年圓點數幾何,增廣圓點數幾何,而增廣圓點,何年因何事停廢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成均館、禮曹,則以爲式年圓點,則居齋生,滿三百點後,許赴館試,取五十人,增廣圓點,則科日推擇後,從日字遠近,或以四十點或以二十點、十五點,參酌磨鍊,稟定擧行矣。二去辛丑年,合五慶大增廣時,因領府事李景奭收議,以除弊姑停,乙卯年,禮曹以增廣,京內則例設三所,而館試則圓點試取之數,優於兩所,故無論蔭官,已爲生進之人,則皆赴館試,圓點,例至浩多,戶曹糜費甚廣,啓稟收議,而其時大臣,以當此國儲大竭之日,可以省弊者,宜卽變通,亦依辛丑前例,合設於兩所,以除圓點供饋之弊事,獻議施行,其後則本曹,連以徒有糜費,無益於取士,不設館所,只設兩所之意,啓稟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十日祔太廟親祭時,誓戒,同月初三日四更頭行禮事,啓下矣。其日與敬徽殿禫祭相値,誓戒則以初四日退定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呈,則因壽進宮手本,本宮各處田庄,擧皆失稔,無以成樣,龍城大君、淑愼公主祭需價,甲寅條米布依例輸送事,啓下移報矣。祭需價輸送,自是一年一次,而上年春,壬子條,依例輸送之後,又於七月,以進香所用,今年所下癸丑條,旣已引用,則至於甲寅條之又請引用,非但有乖於定式本意,本曹稅入大縮,不成貌樣,應下經費,尙多未下,實爲渴悶。故限蘇復間,勿爲請報引用之意,前已入啓蒙允,分付內司矣。今此本宮啓下手本內辭緣雖如此,卽今本曹蓄儲罄竭,米、木絶乏,當年條,猶難以繼給,則明年所下者,實無推移預送之路,依前定奪,姑待明春之意,分付內需司,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白以文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悟,本以年老體肥之人,久處濕地,素患痰症,一倍苦劇之中,添得中風之漸,言語蹇澁,手足不仁,飮啖全廢,方在十分危重之境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刑曹言啓曰,頃日進士李思信,因薛致大爲名人呈訴,稱以圖差南漢山城築城監官,至受四百二十兩之賂錢,囚禁推問時,與前府使李重泰,互相推諉,故李重泰移義禁府囚禁,連次推問,而李思信以爲,李晟弘,欲貸錢於致大處,渠與晟弘爲恩人,故與李重泰,同爲力勸致大,貸錢四百二十兩於晟弘,而築城時監官圖差受賂一款曖眛云云,故李晟弘,捉來推問,則以爲渠於思信處,多有逋債,而方當拘留於禁營時,送人於思信處,督償舊逋,則思信貿木五同,入送于渠拘留之處,出來問之,則貸出於薛致大處云,丁寧納招。晟弘,旣以思信之恩人,思信且爲立證,而晟弘招辭如此,則思信之貸出薛錢,明白無疑,至於圖差築城監官,給賂四百二十兩之說,累次行査,終無透露之端,此似致大,給債難徵之故,作爲此說,以爲脅持徵出之計矣。蓋思信,以舊家之子,行身處事,極爲不美,締結雜類,有此許多錢兩貸債相爭之擧,決非士子之事,且聞思信,平日居家,多有作弊於民間者。向間,大臣坐廟堂,招致思信所居部官,備言思信多行不法作弊民間之事,至令嚴加禁斷,而終不悛悔,有此鄙陋不美之習,與駔儈無賴之輩,如是爭辨,極爲駭然。如此之人,不可不嚴懲,以正風敎,以除民弊。進士李思信,參酌遠配,而所査文書,移送于禁府,李重泰,自府,以爲決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都政不宜遷就,都錄亦有命焉。吏判批下,牌招察任,仍卽擧行。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資性迂疎,識慮淺短,不足備數於器使之末,而猥蒙洪造,忝竊逾分,一番出疆,百般招尤,過去脣舌,追思悚惕,而今又因驛卒一事,橫加撕炒,拖出藤葛,臣之所遭,其亦困矣。事旣難明,言亦易訛,而畢竟正律之請,至發於公論之地,直斷犯禁,辭意郞當,特賴好生之德,罪止島配,在渠而言之,幾死獲生,亦云幸耳。抑臣於此,誠有所赧然者,彼特遐土之愚迷一常漢,而所坐亦不分明,此罪何名也?果令臣,逆覩於事幾之前,禁止於常套之外,則豈有此紛紜口舌於疑似彷彿之間乎?事端起於朝著,罪罰歸於下隷,彼雖無言,臣實有愧。豈敢諉之以本事之已了,而揚揚冒出於見職乎?況臣注擬不當於人心,彈章絡續於公車,推緘滿袖,應接不暇,此眞所謂百孔千瘡也。如是而猶且仍冒盤礴,不思所以自處,則其於四方之駭笑,何哉?方以此治疏將上之際,伏見慶尙監司趙顯命狀啓,則以彦陽縣監李宜泰,機張縣監裵正度等,連次居中,而因赦蕩滌之後,草記罷黜,盛加非斥,且言梁山郡守辛夢弼,三次居中,而或罷或否,未知何故爲言,有若臣曹,有所低䀚於其間者然。此似由於道臣,未悉本曹事例而然,臣請詳言,以破其疑也。夫六年窠三次居中,三年窠二次居中者,雖或遇赦蕩滌,其一中草記請罷,非一非再,考之曹例,班班可據。故伊時草記中,亦以雖因赦蕩滌,不可仍置之意,措辭稟達,此則臣曹循例擧行者也。至若梁山郡守,則果是六年窠三中者,而其所居中,在於上年秋冬等前,故例不入於蕩滌中,何用草記爲哉?直待都政,以罷黜施行,而差出其代,亦是本曹應行之規也。此等政格,雖使他人當之,如是擧行之外,似無他道,而多費辭說,譏斥甚力,臣實未曉也。如臣疲劣,冒叨重任,觸處生疣,非議噂{{!|𠴲|⿰口沓}},反復思惟,莫如一退字而已。玆敢略暴危懇,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嫌,俱非過嫌者,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答公山幼學柳幹采疏曰,省爾疏,嘉爾應旨之誠。條陳中可以稟處者,令廟堂確處。 ==7月1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病}}。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李匡世{{*|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伐登萬戶李壽一。 ○李匡世啓曰,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匡世曰,今下弓矢,伐登萬戶李壽一處,給送。 ○尹惠敎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昨日特敎之下,違牌不進,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郞廳金尙星,屢呈病狀,不爲行公。當此習儀不遠之日,都廳不可不備員,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獻納嚴慶遐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諸提調意啓曰,鷹師主人等齊訴內,日供活雉,每於春初,募得獵手,箇箇捉得,以爲繼供之地,而今年則因獵人之遘癘死亡,所獵之雉,比前甚少,而春夏所供,幾盡無餘,實無繼封之勢,依前例草殘間,以軟鷄,折半代封事,急速變通云。渠等形勢,雖如所訴,莫重享上之物,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參半代封。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長湍府使李眞淳所啓,本府邑事民事,方在萬分難救之境,本府所在摠戎廳糧餉廳今年所捧盡數,依昨年折價例,發賣於本府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來春畿邑賑資,誠爲罔措,長湍,近爲弊邑,凋殘特甚,尤無容手之路。邑倅屯穀發賣之請,旣出於爲民切迫之意,則不可無參酌顧助之道,而昨年凶歉,京衙門歲入大縮,今此兩該廳軍餉支放,亦方有難繼之患。此等屯穀,又復如是俵散,則前頭尤難成樣,全數許賣,極涉重難。酌量彼此事勢,摠戎廳屯穀一百石、糧餉廳屯穀二百石合三百石,依昨年例,折價許賣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白以文手本,則保放罪人鄭東游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龜瑞,更推議啓內,丁熙泰拿問憑覈事,覆啓,允下矣。丁熙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尹東衡,以本職,違牌坐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兵使狀啓,永川居流沔卓加八里等伍名,爲虎囕死事,傳于李龜休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慶尙監司狀啓,興海等官居良人池太奉等三十四名渰死事,傳于李龜休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咸鏡監司鄭亨益疏曰,伏以日月駟疾,敬徽殿再朞已過,伏惟聖上孝思哀慕,益復罔極。顧臣身係遐藩,跡阻陪班,南望長號,倍切摧心。仍伏念無狀賤臣,違禁冒法,陳章自控,席藁胥命,恭俟嚴誅,不意聖慈,反降恩批,曲軫下情,至以予亦傷惻爲敎。臣奉讀未了,不覺失聲呼痛,是日觀者,莫不變色揮涕。臣心匪石,何以堪忍?只恨臣當初首實之際,自露悲切之情,致有宸心自激,體念而愴懷,此尤臣罪萬萬。第惟濫率之禁,昭在令甲,只觀所犯之可罪,不論其情之如何,乃所以嚴公法而振國綱之意也。今臣所坐,旣在應罷之科,而殿下恕之太過,旣靳例罷,終以問備薄勘句斷,臣於此,竊不勝惶惑震惕之至。夫此禁之設,其來久矣。朝家申飭,亦非不嚴,而前後冒犯者,相隨續而不絶,究厥所由,亶在於紀綱不立而然也。噫,一綱或棼,萬目皆弛,此大臣所以深憂而首陳者也。古人有言曰,禁人之所必犯,法必不行。此則可議於設禁之初,而旣設禁制之後,凡有犯者,輒原情而恕罪,則烏在乎立法之本意也?惟我聖朝,以仁恕爲務,從前犯此禁者,未有嚴懲之事,大不過罷職而止,此所以有今日之弊也。外官之冒禁者,無非可罪,而至於按道之臣,事體尤別,旣未能律己身,自有所坐,則其何以糾檢管下,勅勵一道,以覈正越法之罪乎?論其情犯,較重於守令之觸禁。今臣知而故犯,罪尤難貰。聖上若以情理爲愍,且以遞易爲慮,一任假借,不以其罪罪之,則其爲國體之損傷,法綱之紊亂,當如何哉?且伏念恩典在上,公議在下。臣若徒恃寵貸,終眛自處,則其於物議之嗤點,何哉,廉隅之虧損,何哉?以畿伯之罪罷喬桐,見之,按道之體,自當如是,同罪之人,豈不反顧而赧然乎?臣之前後負犯難赦之端,不止數四,而且臣狗馬之齒,已迫七耋,弊精耗筋,皆不可以强勉應務,加以疾病侵尋,鬼事日迫,關塞委骨,非朝伊夕。今當災荒,廢衙養病,嗣歲賑民之策,茫無措處,公私狼狽,尤不可勝言。伏乞聖明,俯察罪犯之至重,亟斷公法,特憐衰病之難强,仍垂深仁,罷臣之職,治臣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處分,何復過嫌?卿其勿辭察任。 ○右尹申光夏疏曰,伏以,臣於杜門省愆之中,忽有京兆佐貳新命,驚惶感激,罔知攸措。此際召牌儼臨,分義所在,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區區情勢,有不可冒沒出脚者,玆未免坐犯逋慢,而聖度天大,罰止例勘,臣於是,益不勝兢惶悶蹙之至,玆暴情實,以冀照察焉。念臣本以無似,徒藉先蔭,濫蒙洪造,驟躋亞卿之班,前後踐歷,無非濫竽。若其空疎無用,不待人言,臣實自知,尋常愧懼,若無所容。向來繡衣之啓,斥之以寬緩,實中臣病,臣所甘心,而至於筵臣所達,以緩急不可恃,論斷臣平生。此則在平時不可用,而臨事變不可恃之謂也。臣固庸懦,遇事無攘臂擔當底意思,當職少挺身奮發底氣習,雖當緩急之際,將焉用如臣爲哉?筵臣爲言,固無足怪,而在臣自靖之道,但當引分屛迹,甘爲聖世之棄物,豈復有束帶立朝之望哉?況此詞訟劇地,尤非臣寬緩闇劣者所可承當,何可諉以宿趼而晏然冒出,以益公議之嗤點也哉?玆不避煩猥,仰瀆宸嚴,伏乞聖慈,諒臣情地之難安,亟許遞改,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李衡佐疏曰,伏以,日月易邁,敬徽殿祥事奄過,臣民號隕,普切如新。伏惟聖情哀慕,尤何堪抑?仍念臣之再叨藩寄,實踰賤分,而賙賑事急,不敢引分力辭,遂至於冒沒膺命,臨當辭陛,誨諭勤摯,仰聆德音,感激中心,竊自期殫竭駑鈍,以毋負聖朝委寄之意,而本道還穀,比兩南旣少,臣又施措失宜,不能極意拯救,使我殿下許多赤子,宛轉於丘壑者,莫非臣不職之罪,每念臨軒之諭,只自惶愧欲死。向來引罪之章,實出肝膈之懇,而聖度天大,尙靳重勘,負罪在任,幾數月餘,而居然瓜已熟矣。鞶帶之褫,日夕顒俟,不意因大臣筵白,遽有仍任之命,臣於是,驚惶震悸,益不省措躬之所也。筵席語祕,雖未知大臣爲說之如何,而若以臣善於按藩,不可易他,故不得已姑仍之云,則廟堂以臣前後啓奏之乖當,筵中論責,曾非一二,其不能堪任之實,廟堂已知之矣。若以荐遭極歉,繼賑方急,故不得已姑仍之云,則廟堂之講究指揮,宜及此時,而分錢移粟,止及畿內,則其不以賑事責臣,亦可知也。臣實反復思量,莫曉其所以也。竊念本道,內衛畿甸,外控兩南,爲國家關輔之重,而旣經戊申之逆亂,又値昨年之凶荒,民失恒心,官令不行,渙散之形,殆難收拾,而專賴我聖上,斷自宸衷,曲軫民隱,臣得以藉手呴濡,挨到今夏,而三月不雨,四野皆荒,大饑之餘,又將大饑,來冬明春之間,民生顚連之慘,必倍於今年。目今公家之儲蓄已竭,富戶之蓋藏又罄,請得丐蠲,易致廟議之防塞,白地聚穀,殆同龜背之括毛,雖使有幹局者當之,罔知所以爲計。況臣已試蔑效,措手無地,更何能發一謀、出一策,救此萬千生靈濈濈就盡之勢乎?且臣狗馬宿疾,重發於痎瘧之餘,項核膈火,俱係危症,委頓旬餘,奄奄若盡,而臣旣厚受國恩,河海無極,今雖卽日溘然於職次,固不足恤,而惟是五十州民事,實有再誤之慮。亟宜斥罷臣職,以彰臣罪,另擇有識慮有地望者代之,然後方可責明年之賑事,豈可仍畀於蔭途老朽之賤,以貽一路士民之所竊笑乎?抑臣私心,亦有所萬萬惶縮者。頃年東藩之特仍,旣出於常格之外,今又仍之於報瓜之餘,兩藩再仍,於古未聞。臣以何才能,輒復蹲仍,有若收效責成之爲哉?臣雖無狀,決不敢厭然冒當,重自陷於忘分喪廉之科矣。玆敢悉披情實,冒死仰龥,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遞罷臣職,仍勘臣負犯,以安私心,以幸民事,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仍任,意非偶然,卿勿過辭,其尤欽哉。 ○副護軍李瑜疏曰,伏以臣,才識之至儱侗矣,情迹之至危畸矣。焉有一分可備任使,而秪以分義之所怵迫,恩顧之所感激,遂不得已黽俛焉,除是言議論思之職外,不計燥濕,不擇難易,惟期殫竭奔走,少效常分,卽區區之忱也。是以,雖樞筦之重,亦不得終始力辭,有坐則赴,有對則入,每一反顧,慙赧靡已。昨日始伏見臺疏,數條之書下備局者,盛言籌堂之漸致濫觴,又言啓狀之輒稽覆奏,末乃曰不過光榮其身而已。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夫宥密之地,固難其人,而臣之疎愚,最居人下,其於是任,萬萬不稱,固同朝之所共知,則其爲濫竽,固莫如臣,藩閫狀報之分授於臣而未及覆奏者,亦果有之,若論稽滯之罪,臣宜爲首。況以三品而兼帶,號爲極選,非比二品以上之有同例兼,故歷數前後,蓋不多人。若以一身之榮光言之,則誠無如臣者,比其所陳列,雖出泛論,反諸臣身而觀之,則實多箚着處,臣豈敢諉之以別無指斥,而晏然仍據,以益其放倒廉隅之誚哉?且臣重患暑感,頭疼甚劇,泄痢兼發,氣憊神昏,殊無自力運動之勢。玆敢略成文字,仰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罷臣籌司之任,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仍得以隨意調將,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其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臣,至庸無似,猥廁任使之列,所叨諸任,皆係緊重,而最其樞庭籌畫之地,尤非臣所可一日冒玷。雖緣辭不獲命,黽俛承膺,而充位備數,一無裨補,內自循省,有靦于心。日者持平朴弼載之疏,盛陳備局之弊,語甚切至。雖其泛然說去,若無指的,而苟論匪才濫竽,秪爲榮身之階,則蓋無如臣之甚者,刺擧之言,殆若專爲臣一人而發。區區惶愧,益覺百倍於他人,而顧其本疏,又及他款,喉院祕而不出,今引僚堂之引嫌,始得聞知。一疏自劾,亦且後時,此亦見昏眛之一端,誠宜及早刊汰,使軍國重務,不因臣而壞却也。且臣於慶尙監司趙顯命狀論三邑守令事,亦有不敢晏然者。蓋其或啓或否,同歸罷黜者,自有本曹流來應行之格例,道臣之言,實由於未能諳悉之致。長席之疏,旣已畢陳,臣固無事於架疊,而今其狀奏,譏斥若此,有若臣曹,失於照管,顚倒用罰者然,臣之不安,於是益甚,其何可不思自處,苟然蹲仍也哉?伏乞聖明,俯賜照察,將臣本職及籌司兼任,一倂鐫改,以伸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引嫌,殊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淸州幼學崔德會上疏。答曰,省爾疏嘉爾誠。條陳所懷,俱有意見,令廟堂確處。 ==7月1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坐}}。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多慶浦萬戶卞爾珍。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雨後風氣涼冷,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加減生脈散五貼,當盡於昨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生脈散,此非只服五貼者,勿爲入診,加劑五貼以入,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世啓曰,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尹兪拓基,右尹申光夏,連日違牌,無意出肅。詞訟重地,不宜久曠,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都承旨尹惠敎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金墰爲正言,申漫爲昌城府使,李山老爲木川縣監,李坰爲漢城主簿,申晩爲兵曹正郞,趙漢緯爲副修撰。 ○兵批,判書金取魯賓廳進,參判李廷熽外司進,參議洪好人服制,參知安重弼進,右副承旨李匡世進。 ○副護軍趙虎臣,副司直閔珽,副司果韓顯謩。 ○傳于梁廷虎曰,賓廳次對,久未爲之,今日來會事,分付。 ○傳于梁廷虎曰,欲待本司坐起單子,使之來會矣,今日單子不入,故有此判付矣。 ○傳于李龜休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徐命淵啓曰,涼生間視事頉稟矣。今則日候稍涼,所當取稟,而玉堂不備,姑待備員後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東衡。 ○以校理金尙星,副修撰趙漢緯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世啓曰,臣匡世,與左副承旨梁廷虎,伴直矣。廷虎遭服制,今方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龜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墰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措辭見上}}李裕身之前後居臺,可駭之擧,非一非再,而以臣所知者言之,則守令下直於時臺,例也,而勿論親疎,輒請乞馱。頃日海西饒邑之將作窠也,裕身,百計圖占,終不見施,則敢生逞憾之計,乃於入臺之日,侵斥政官,不遺餘力。近來敲撼銓地之言,相繼迭出,而若其挾私修隙,未有甚於裕身者也。於此數事,可見其無恥之甚。請前持平李裕身,削去仕版。請草溪郡守許樹,公山縣監金箕錫,竝命罷職,康津縣監李時熙,善山府使吳命瑞,竝命先罷後拿,從重科罪。{{*|措辭見上}}新除授正言金相紳,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持平朴弼載,以臣言議云云。{{*|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兩段所引,俱不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朴弼載出仕。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李匡世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十九日,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趙文命,戶曹判書金在魯,兵曹判書金取魯,左參贊宋寅明,禮曹判書宋成明,刑曹判書李廷濟,左副承旨梁廷虎,假注書鄭基安,事變假注書鄭重器,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趙明履。左議政趙文命進伏曰,雨後日候,朝前則涼冷,聖體諸節若何?上曰,無事矣。文命曰,加減生脈散五貼進御後,差勝於未進之前乎?上曰,五貼進服之後,氣不足之候,不知有愈矣。文命曰,水剌之節,比前何如?上曰,所進,向來差勝之後,一日勝則一日減矣,今則食量似減。雖云少勝,而終不如前。秋涼後則似當益勝矣。文命曰,腹部往來之候,何如?上曰,入睡時所覆衾被,或有脫下,則往來之候,時時發作矣。金在魯曰,更爲入診後,生脈散,加減以劑,進御,似好矣。上曰,不必加減也。如俄下敎,不知有愈,此不過健脾湯倍入之規耳。文命曰,方今日氣不涼,而早朝則頗涼矣。雖於日候涼冷之時,亦當進生脈散乎?抑用他藥乎?問于醫官議定,似好矣。上曰,卽今日候乍涼,而猶異於八月,姑不當以涼冷,止服生脈散矣。文命曰,臣在外時,與諸醫相議則以爲,生脈散,加錢數用之之方,亦固有之,而猶是暑令所用之劑也。卽今則緊切於聖候,本症之藥用之爲當云矣。且今則異於前日,來頭丸劑,着實進御,然後可以奏效,未始gg試g丸劑之前,當連用生脈散乎?或進他藥乎?上曰,用生脈散十貼後,可以入診,其間何必用他藥乎?在魯曰,薑汁,今亦進御乎?上曰,薑汁無效,止之可矣。若時有腹部之氣,則自內亦可服之,而不必日日進服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文命曰,明日爲次對日次,故欲以明日來會矣,徑入有命,故入來矣。上曰,業欲爲之,而待本司坐起單子矣。今日則單子不入,又不許入診,故有此命矣。文命曰,小臣則以藥房問候入來,右相則復有寒熱之症,不能入來,故未得開坐矣。遂執諸路狀文,起拜而奏曰,黃海監司金興慶狀啓中,以今年年事之大歉,水陸操與兵、水使、營將巡點等事,及各衙門軍兵改都案及各司奴婢推刷改案事,一竝停止事,陳請矣。奴婢推刷事,前日已有停止之令,今此啓請,必由於不及聞知之致,不必更論,而至於水操,則詰戎之政,年年停止,實涉重難,而今聞海西沿海延、白等邑,被災尤慘,此等擾民之事,似難擧行。水操則依京畿例停止,似爲得宜,而陸操及改都案巡點等事,不可輕許,姑觀本道前頭形勢,從後分付,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又曰,此乃江原監司李普赫狀啓,而以道內初被旱災,又有風災,雨澤不均,將爲穴農。賑廳、地部新鑄錢文,限三萬兩許貸事,陳請矣。江原一道,雖間有被災之邑,而不必盡爲設賑,且意賑廳、地部有新鑄錢,而殊不知新鑄之已歸於昨年諸路賑資而爲請,勢當勿施矣。上曰,關東、湖西伯狀啓,同時入來矣。湖西伯狀啓,以官屠、場稅二事爲請,而予見其二狀後判付時,忘未下敎矣。官屠則屠殺農牛,已有禁斷之受敎,今不可許,場稅則傳不云乎?譏而不征。曾前所稅處外,今何可創稅他處乎?關東伯三萬兩之請,許之亦難矣。關東災邑,比他道猶少,若許關東,則他道又將紛然請得,如湖西、京畿者,將何以應之耶?廟堂參酌處之爲好矣。若給嶺東三萬兩,則湖西,當給幾許兩耶?若又不給,則非但湖西伯,湖西民,豈不怨國乎?文命曰,然則貸錢之請,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文命又曰,向以海西詳定米,從便運置于沿海近畿事稟達,而與關東及北關穀轉輸事,同時陳白矣。伊時上敎中,關東及北關穀移轉事,已有下敎,故已爲行關于兩道,而海西米事,未有下敎,故今又更稟。海西米運置事,追後行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又曰,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中,騎步布,各當差使員留京有弊,請爲權減云。軍布固有關係,而差員之留京,亦不無其弊,軍布之未收者,不至大段,則姑爲變通,或似無妨,而兵判,今方入侍,下詢其未納多少而處之,何如?金取魯曰,朝令之不行於外方,未有甚於近日。騎步布災減,固是無前之事,而當納之布,亦不上送。未納之數多,湖西爲最。今若又罷差員,則京司,尤豈有憑據收捧之路乎?向來關東之請罷差員也,自上嚴敎勿施,蓋出於重事體之意矣。諸道若趁期督納,則必無差員留京之弊,而湖西之反以差員久留爲憂,報請後,當差員之次次移定者,已有違於定差員領納之規,而今又直請權減,誠未得當矣。上曰,此亦紀綱所關。日者嶺東伯陳請而不許者,意有所在。湖西伯推考,差員權減之請,勿施,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兵曹事,誠可悶矣。在前則兵曹富饒,故自兵曹,或有劃給他衙門者,而無自他司劃給兵曹之事矣。今則兵曹蕩然無儲,接濟禁軍,亦無其策云。小臣謂兵判曰,封不動木,所以備不虞者,而如此時取用,亦可謂不虞之備。今若出用,則庶可僅僅支用,未知此事何如?取魯曰,有司之臣,每於筵中,輒以錢布米穀等事,縷縷陳達,臣常非之,而今日大臣,旣已發端,臣當仰達矣,本曹經費甚巨,而蓄積已罄,實無措手之地,形勢切悶矣。封不動木,凡一千同,而百餘年流來,皆已朽傷,不可用,其中有形體可用者,不過三四百同,此只爲兵曹一朔之費耳。本曹所捧騎步布,古則雖如辛亥之凶,亦不減捧,而去年則未收爲累百餘同,舊儲旣空,新捧不足,至如雇軍之價,未給者甚多,以致怨歸於國。且禁軍月廩草價衣資等物,亦無接應之路。臣受任於匱竭之後,又無幹辦之才,百爾思量,茫無所措。封不動木可用者雖少,若許取用,則或可救目前之急矣。上曰,兵曹事誠然矣。然封不動,數旣不多,且封不動之意,不輕出用之言,終涉如何。今則實無可給之物,姑觀來頭而爲之,可也。文命曰,吏曹判書趙尙絅,近以兩段引嫌,久不出仕,臣則竊以爲過矣。年少臺官輩之相規於政注間事,自是美事,不必芥懷gg介懷g,亦不必過爲疑怒。以使行時事言之,驅人,旣自朝家參酌定罪,則元不關於使臣,以此撕捱,尤涉不當。且都政不遠,各別催促,使之出仕,何如?上曰,玉堂久空,未有若此時者。本館錄後堂錄之遷就至此,亦古所未有。都政固急,而堂錄尤急,使行時事,不必過爲撕捱。吏判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堂錄使之趁速擧行,可也。{{*|出榻前下敎又出擧條}}取魯曰,臣因都政事,有可仰稟者矣。日昨筵中,有都目政,今月內必行之命,而兵曹則纔經都目,今無窠闕。卽今所儲之窠,只是三四,今番參下之仕滿應遷,邊將之例爲遞付者,多至二十餘人,勢當盡付司果,而所謂司果,與作散無異,武弁之累年積仕者,終至作散,誠甚可矜矣。然兵曹則異於東銓,雖拖日延月,出窠甚未易。聞東銓則當遷者甚少,不過四五人云。在前如此之時,兩銓或有推移作窠之規。臣意則東銓,若有武弁當遷之窠,必以西班參上實職中人,移差作窠後,過行都政,俾無許多武弁落莫之歎,恐爲得宜,故敢達。上曰,都政每每遷就,亦爲未安,而兵曹事勢,誠似然矣。許多應遷之人,不可盡付司果,兩銓相議,推移作窠後,必於今月內爲都政則好矣。來月則無故日似少矣。取魯曰,吏曹亦於今月內則所出之窠甚少,無可推移者,若退以來月則可出十餘窠云矣。上曰,事勢如此則退行於八月,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長陵水道掘浦事,問于幹事人,則以爲築筒處,放開小水道,雖水漲之時,似無潰破之慮。舊水道,卽今未掘者,幾四五百步,而潮滿則舟由其路行,而自然有浦落路開之漸。然不可等待其自落,潦雨時渠若馳進,以水笆,略爲疏導,則用力小而自有通路之勢。但以此役,不可用民力,渠之馳進時,每給陵底守護軍十餘名則可以辦事云。以此意,自該曹,分付陵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又曰,指揮者誰人乎?崔天約乎?文命曰,非也。乃康順道矣。在魯曰,臣方待罪度支,而新當重任,又多兼管,才弱務煩,所兼帶備局有司堂上之任,無以堪當。此任,自前例以戶判啓下,而許遞之時,亦多。詢于大臣,特許遞減,何如?上曰,有司堂上,誰某誰某乎?文命曰,金在魯、取魯、宋寅明等矣。金取魯曰,小臣職務,亦甚煩劇,備局有司之任,實難兼察,每欲祈免,而惶恐不敢矣。今者在魯發端,故玆敢仰達。伏望同許遞免,何如?文命曰,在魯則許遞有司之任,實爲可惜,而地部素多細瑣文書,審覈甚難。且觀在魯平日性品,則凡干文書,過於詳察,太費精神,若不許遞兼任,則因此致傷,亦不異矣。姑爲許遞,似好矣。上曰,旣有前例則許遞,可也。{{*|出榻敎}}取魯曰,若以煩劇爲言,則地部視臣曹猶爲閑歇。臣所兼有司之任,亦爲許遞,千萬幸甚。上曰,卿則異於戶判。戶判所兼之任多矣。文命曰,取魯縷縷强請,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戶判旣已開端,勿推。在魯曰,臣新除見任,本曹文書,未及傳掌,而知其梗槪,則經用匱乏,不成貌樣。他餘事,姑勿論,來年三月新捧前,頒祿放料不足之數,將至四萬石許矣。本曹一年稅入原數,合爲十三萬石,雖或有減,亦不下十二萬石,而今年則只爲六萬石,以此所入,萬無支用之勢。前判書請得惠廳米一萬石、江都移轉各邑米一萬石,而目今凶荒如此,畿邑移轉之準捧,未可必。其他無措畫之處,前頭自廟堂,必當有所劃給,而昨年湖西伯李衡佐下往時,以戶曹稅太一萬石,自本道取用,其代自賑廳移送米五千石於戶曹事,陳請蒙允矣。其時擧條疎略,不言賑廳,以某衙門米五千石書出,故戶曹則只督於本道,本道則令推於賑廳,而以擧條不爲指的,故尙未一番推尋於賑廳,因循置之。當此稅入大縮之日,本曹應捧一萬石太,朝家移給他處,而尙無給代之擧,本曹事勢,極爲可慮。毋論賑廳與某衙門稅太,代米五千石,斯速劃給,何如?上笑曰,其時擧條不明,代米五千石,以某衙門書出,其時卿則詳知,而以卿方主管賑廳,故不以爲言,今自當之而後,乃以爲言也。五千石,自賑廳覓給,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日者忠淸道疏儒姓名爲誰?文命曰,柳幹采矣。上曰,其疏所言,迂矣。在魯曰,如禁南草之說,亦頗有理,膏沃之田,禁其耕種,似好矣。上曰,膏沃田種之則利多故也。其疏以爲,收煙管鑄錢,而煙管之銅,能爲幾何?堂堂千乘之國,收聚煙管而鑄錢,則其不爲後世之譏笑乎?文命曰,通一國男女老少,無有不食者,聚其煙管,則亦爲不少矣。然此議頗多,而終不可成矣。上笑曰,廟堂以爲不可禁,則亦不可禁而已矣。文命曰,非徒今時爲然,自古欲禁而不得云矣。上曰,古亦然乎?文命曰,世傳胡酋汗,必欲禁之,至斷以一罪,而亦不得禁,終乃試自飮之曰,果是難禁者云矣。上曰,都民坊役,以鐵草廛爲之,則其爲不可禁者,亦可知矣。取魯曰,設法於可行然後,法乃得行。朝家禁酒,嚴立科程,且爲戒酒文以頒,而猶不能禁,則況可以禁南草乎?上曰,南草,若必欲禁之,則猶易於禁酒矣。使之初不得耕,則豈不易乎?文命曰,我國此物,亦爲民産,酒則糜穀而已。草則賣以貿穀,以爲生業,是爲失於此而得於彼矣,不必嚴禁。且雖欲禁之,令亦難行矣。上曰,若禁使勿耕,則不能潛種,令可以行矣,李廷濟曰,此物,一國之民,嗜好同然,決不可禁矣。上曰,疏中所謂玄酒者,謂水乎?廷濟曰,然矣。然祭享,豈可但用玄酒乎?國家亦許以婚祭用酒,非爲永禁,則酒禁,或可爲之,而草則上下男女,俱極嗜好,若欲禁之,國令不行而已,決不可禁矣。文命曰,柳儒疏中農桑法,頗似可用矣。上曰,迂闊矣。禁草則尙可,而農桑說則尤迂矣。其人似慧,而文亦有鄕闇矣。昨日陳疏儒誰也?其言頗好矣。文命曰,崔德會矣。取魯曰,因靈城君朴文秀上疏,有尙州人金墻實同知除授之命矣。取考朴文秀上疏及嶺南狀啓,則或稱業儒,或稱庶孽。若是無資級之人,則其在政格,不可超付二品實職。故送人往復於朴文秀,則文秀亦不詳知。事當詳探本資,然後擧行矣。上曰,朴文秀疏中,有年九十之語,故意謂已受老職之加,有此下敎矣。資級有無,發關詳問于本道,可也。宋寅明曰,嶺南畢賑狀,已爲上來,自本廳,方區別分類成冊,分類畢後,當移送兩銓,一時加資施賞,恐不晩矣。取魯曰,然則姑待成冊之來,而擧行乎?上曰,別遣宰臣,有所疏請,則不必遲待,問于本道後,特爲擧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鑄錢事,向因臺疏,有停止之命,未知姑停乎?遂停乎?聖意累年持難之餘,因年凶許鑄,出於國計之不得已。初若不鑄則已,旣鑄之後,如是而止,則有何益乎?賑廳所鑄取剩之數,猶未當諸道白給之數,而至於戶曹,則發出若干儲銀,以辦銅鐵及物力,以爲畢鑄後,作銀充納之計,而未及畢鑄還充,旋又停鑄,則亦甚難處矣。更鑄與停鑄間,詢于大臣,明白下敎,何如?上曰,惠廳堂上同入,使之同奏。宋寅明曰,賑廳錢,亦未盡鑄,戶曹今若更鑄,則賑廳錢,亦爲一時加鑄,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若已具銅鐵,則雖不可空棄,勿犯明年則,似好矣。上曰,戶曹所具之物,幾何?在魯曰,見存者爲萬餘兩,資此則不過一朔可鑄,其間又當有自外方上來之物矣。上曰,更設鑄冶,誠難矣。當初予意則欲於諸處,竝鑄速罷矣。今若又鑄萬餘兩,則勢當更延一年。今若一時速鑄則爲好,而大抵今番鑄錢,極爲可笑。無所裕國,而爲費適多,姑觀自外方上來者,更稟,可也。廷濟曰,小臣,於錢穀等事,不當與知,而上敎誠爲至當矣。戶曹至出若干封不動之銀,以辦銅鐵,而亦不得一一收捧,畢竟所鑄,利亦不多,如斯而止,則誠爲可笑。今欲更鑄,則所貿銅鐵上來後,速鑄卽撤,似好矣。在魯曰,凡事無期限,則收殺未易,必先定期限,然後可以爲之。來年又旱,則恐復歸咎於鑄錢,速爲收合,來二三月前畢鑄,而所鑄錢數,則不爲預定,但以來春前爲限鑄之,似好矣。上曰,二三月則太遠矣。寅明曰,戶曹則歲有生銅,出於東萊者,十年後收聚鑄之,則爲好云矣。上曰,非特生銅,又入含錫矣。在魯曰,今若如斯而止,則初不如不鑄,旣已始鑄,則中撤似難矣。上曰,今番鑄錢,終爲可笑。更爲設鑄,果何如耶?文命曰,當初臣意則苟欲鑄錢,非欲如是而已,將欲大鑄也。上曰,大鑄者云何?文命曰,年穀豐登之時,大爲鑄冶,貿穀積貯,而凶年減價賣之,則其利於民大矣。臣每以此陳達,而未蒙允可。前年則卒値凶荒,賑民無策,不得已苟簡爲之,故所鑄不多,爲利甚少,終無補於國計矣。然非此則昨年賑政,亦無可措手處矣。方有可鑄之物,則暫鑄無妨,而此亦未及收合云,是爲可悶矣。寅明曰,賑廳則無大段可鑄之資,而戶曹則多散銀貨,已辦銅鐵,今若中止,則誠爲狼狽矣。上曰,自來月始鑄雖可,而不可逾今年也。賑廳則不爲更鑄好矣,而必欲更鑄,付之戶曹爲好矣。文命曰,不鑄則已,若欲更鑄,則一處二處,亦何妨乎?在魯曰,賑廳物,付之戶曹,則勢似難便矣。上曰,賑廳當鑄幾許兩耶?寅明曰,不過萬餘兩資耳。一兩月可畢鑄矣。上曰,何可爲萬兩錢,而各設冶所乎?付之地部,同鑄爲宜,而必於今年內,畢鑄停役,可也。{{*|抄出擧條}}廷濟曰,旣始更鑄,則此後銅鐵,隨得隨鑄,其勢必將久鑄矣。在魯曰,旣已定限之後,豈敢逾時乎?若過十二月晦日,則卽當停鑄矣。寅明曰,賑廳,自今年乞糧,發賣分給後,儲蓄枵然,無以成樣矣。上曰,今年所用之數幾何?在魯曰,發賣所用,爲四萬九千石矣。寅明曰,卽今耗竭如此,來頭賑需罔措,雖有若干錢木,而畿湖大歉,換貿聚穀,亦無其路。聞湖南年事稍登,故欲以各邑京各司上納錢木,仍留作米,其代以賑廳錢木,移納各司,方令巡營,問其自願與否於外邑後,牒報,此爲彼此兩便之道,待其自願,依此施行,而京各司下輩,利其外方上納之可以憑藉侵徵,自賑廳移納之際,必不無推諉阻搪之弊,移納錢木,無弊捧上之意,分付,何如?上曰,軍布若以賑廳麤木送之,則軍情必有稱冤。軍布則以錢,價布、貢木,則以木送之,可也。{{*|出擧條}}廷濟曰,以大體言之,則此亦苟艱矣。上曰,此則然矣。文命曰,此是自下變通推移之事,不必煩稟者矣。寅明曰,臣亦知不當陳白,而各該司於此等事,胥動浮言,每欲沮阻,故所以必欲得定奪施行矣。上曰,然矣。不達則已,旣達之後,軍布、價布,區別爲可,故言之矣。寅明曰,賑廳,元無歲入穀物,自前堂上之解事者,不過方便料理,取剩儲積,而若過來春賑政,勢將蕩然,豈不可慮?所謂料理取剩之具,不過惠廳四邑布子,戶曹嶺底田稅等若干事而已。今年則皆自賑廳,備送本邑後,推移句管,以爲取剩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國家以賑廳穀,移給戶曹,有同割肉充腹,誠未爲得計矣。然惠廳戶曹,互相有饒匱之時,若戶曹稍饒,則卽今所用五千石米,俾卽償還,何如?上曰,同是國穀,互相用之,有何可償乎?今亦非使賑廳償之也,特是共濟之道耳。文命曰,惠廳、賑廳,皆不足,而戶曹,尤爲不足,故使之移送耳。不以惠廳物而空中得來,則好矣。旣無空中來者,則勢當推移用之矣。上曰,必欲對擧者,極是文具,廟堂,當推移爲之也。寅明曰,賑廳,目今蕩然,來二三月前,則實無措手之勢,五千石,春後可以移送矣。在魯曰,三月以後則戶曹亦當有新捧矣。三月前,誠爲切急。賑廳,若難於移送,則雖以經理廳物給之,必於三月前出給,何如?上曰,戶曹賑廳,酌其緩歇,毋使頒料窘乏,可也。寅明曰,近來外方儲峙米,極爲虛疎。曾前則例多別遣郞廳,摘奸,而廢闕已久。昨年雖因郞廳,他公行,使之摘奸,而不過礪山以上數邑而止。今年新經賑政,必尤爲不實,以來月間發遣本廳郞廳,抽栍摘奸,如何?因其行,不無他看檢事矣。上曰,此事,何如?若爲摘奸,則湖南守令,得免逋欠者,必鮮矣。寅明曰,然。故欲爲抽栍摘奸矣。文命曰,若爲抽栍則似不妨矣。且非但爲此摘奸,亦因他公事而發送郞廳云矣。上曰,發遣郞廳,若干邑抽栍摘奸,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嶺南射軍木五百餘同,備局句管,而歲有所用,數亦不多,留在者爲四百餘同,而該邑吏主之。此非守令所用,又非京上納者,故色吏每每偸用,若或急督,則侵徵一族,僅僅充數,而畢竟則又爲有名無實云。與其屬之吏手,終爲見失,不若於歲登之時,使之以此換米,以爲蓄貯,則可爲實財,又以此分糶,則當歲得耗穀,可備萬餘石米云。分付該道,使之作米不妨,故敢達。上曰,依爲之,似宜矣。廷濟曰,射軍木,元非備局次知,乃慶尙監營物也。海恩府院君臣吳命恒,爲嶺伯時,自備局,以此事問于監營云矣。上曰,卿於何年,爲嶺伯乎?廷濟曰,臣則壬寅年,待罪嶺營矣。若欲爲此事,則當通于嶺伯後,可以爲之矣。取魯曰,小臣,亦以爲當問于嶺伯,然後可以爲之。凡文書,與事實相違者多,必詳問後,可得其實矣。上曰,兵判之言,是矣。令廟堂,問于嶺伯後爲之,可也。梁廷虎曰,今日次對,三司當爲入侍,而目今三司俱空,不得入侍,事體未安矣。上曰,宋徵啓誰也?文命曰,宋寅明五寸親矣。此事誠爲怪異矣。初以不大段之事,轉相乖激,至稱以逆家姻友,語意非常。年少臺諫相激之言,不足深責,而爲徵啓者,豈不冤痛乎?至於李裕身,則謂之父子黨於逆鏡。當初與逆鏡相親,亦非異事,而又聞不甚相親云矣。上曰,李裕身,與潤身異乎?文命曰,從兄弟間云矣。寅明曰,年少輩相激之言,固無足責,而搆人於罔測之境,誠爲冤痛矣。上曰,此輩皆過矣。此只爲李鳳鳴對擧之說也。李鳳鳴,爲兵曹郞時,有詩云云,而其詩云何?予忘之矣。文命曰,目今世道誰回挽,從古人情有感通云云矣。上曰,何爲賞何爲罪之說,亦爲過矣。且論以思孝佐幕時事,而鳳鳴,必有不能之事,故以致不廉之誚耳。若以此事,劾其除守宰則可矣,旣已通淸,爲騎省郞,而乃斥以不合禮郞者,亦過矣。大抵乙丙以後,過奬鳳鳴,以致相激而然也。李德載,未嘗任使,而於德孚爲誰乎?文命曰,德孚之弟也。上曰,李德孚兄弟,雖曰文臣,頗有氣勝之習矣。此事初非大段,而漸生葛藤,於徵啓,亦何傷乎?予欲一知之故問之矣。文命曰,李德載疏中內外族黨之說,徵啓,卽故相臣金壽興外孫,故以此爲言矣。李鳳鳴,劾之以除守宰事,則有所不然,若其思孝佐幕時事,固當斟酌視之,不必以此坐之,而以其乙巳疏言之,如論斥故相臣趙泰耉之語,亦爲非矣。雖其斥一鏡之語,有足可取,而一鏡之凶,雖非鳳鳴,人孰不知之乎?上曰,李德載,只當略攻李裕身,而乃反構陷於不測之地,此爲不可矣。此等疏,政院不必捧入而捧入,政院非矣。向來鄭亨復之疏,亦不蘊藉。至如李箕獻之疏,亦爲捧入者,此政院,亦逼於時象,畏其侵辱而受之耳。其時予當非責政院,而不爲之矣。李德載之疏,亦豈可捧入乎?廷虎曰,鄭亨復疏,其時趁未登徹,而因持公事入侍時稟白,遂以登覽矣。向者臣疏,陳其曲折,與李德載事端,有異矣。卽今玉堂上下番俱空,校理金尙星,無端撕捱,誠爲未安矣。上,顧廷虎曰,承旨書之。廷虎執筆,展紙而伏。上,口號以敎曰,秋涼漸生,正當開筵,而因玉堂之不備,法講召對,俱未開焉,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校理金尙星,往者撕捱,今無可論,而無義引嫌,前後除命,違牌爲事,今日少有分義紀綱,豈容若是?亦涉未安,勿罷,從重推考,牌招入直,而新除玉堂,亦爲牌招。{{*|出榻敎}}上曰,李宗白撕捱者,何事?以尹容乎?寅明曰,宗白撕捱,則以堂錄事矣。上曰,不但堂錄,以尹容故也。向以堂錄爲言者,誰疏乎?權爀歟?廷虎曰,權爀矣。文命曰,錄中人則或可撕捱,而主薦之人,又何足爲嫌乎?廷虎曰,朴弼載,引避多日,尙不處置。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文命曰,尹容,以尹邃事撕捱,而其人可用,不可以此棄之也。上曰,尹容,予亦不欲棄之矣。李宗白,尤無可引之嫌,而終始撕捱,誠爲過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2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服制}}。右副承旨李匡世{{*|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世啓曰,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昨日再次違牌。特敎之下,連事撕捱,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鳳翼啓曰,左尹兪拓基,一向違牌,無意出肅,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朴弼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世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尹惠敎曰,京畿監司尹陽來留待。 ○傳于尹惠敎曰,京畿監司尹陽來引見。 ○徐命淵啓曰,校理金尙星,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尙星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校理金尙星,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趙漢緯,疏批已下,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祔太廟三度習儀及祔太廟親祭肄儀,來八月初六日定行事,推擇啓下矣。依丙寅年例,同日早朝,先行習儀,次行肄儀之意,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中脯一色,異於他物種。今番裁減時,貢物中中脯二十三貼,旣已減除,而今年別祭數多,比前倍蓰,曾所造置者,今已垂乏。前頭祔太廟親祭與諸處祭享應封之數,極其浩多,急時造成,然後可免生事之患。今秋等中脯,限五十貼,爲先作脯備待,俾免苟簡之患,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卽伏見黃海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監司金興慶啓本中,守令無一人居下,兵使張泰紹啓本中,首陽山城別將金益華,以莅任三載,譽聲無聞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且泰紹名字上,不去付籤,仍爲封進,亦欠敬謹之道,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尹和鼎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啓曰,監、兵使遞來後密符親納,例也,而前京畿監司洪鉉輔,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密符,事體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趙漢緯疏曰,伏以臣之今日情勢,可謂窮且迫矣。臣之前後叨是職而違召命者,今幾遭矣。臣雖蠢愚,豈不知道理之至未安,分義之極不敢,而一向膠固,每速嚴誅者,誠以情地迫隘,雖欲變動而不可得也。臣於向者,得蒙恩罷,未過一日,敍命復降,感祝之餘,惶悶益切矣。纔經一旬,復叨前職,臣驚隕罔措,實欲鑽地以入而不能得也。念臣區區咫尺之守,卽是廉隅二字,而爲士夫之大防也。今若使臣,迫於嚴命,忘廉冒恥,苟然一出,則從前執守,徒歸飾讓,臣心愧恧,已不可言,而其於羞當世而辱朝廷,何哉?昨逋嚴召,終靳例罷,今又天牌降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而一步金華,卽十重鐵壁,末由入肅,拜章徑歸,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慈,俯諒臣情勢,分付攸司,克gg亟g正臣違傲之罪,仍命銓曹,勿復檢擬於是職,俾伸自靖之義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竊有所慨然者,敢此略陳,惟聖明,裁擇焉。臣得伏見李德載之疏,其所誣衊宋徵啓,罔有紀極。噫,官師相規,自是美事,彼此言議之間,雖或有不相愜者,惟當平說義理,互論是非,不至於乖激之域,可也,而今德載則不然,偶因微事,深懷憤薄,歷擧姻婭,大肆詬辱,必欲構殺乃已,噫噫亦太甚矣。徵啓雖果有數賊之連姻,此特不幸近出,而聖敎所謂王敦、石厚,猶不害於親屬,則此豈有妨於徵啓之身名,而至以爲世指點等說,肆然說去,殆同急書?其言固不足恤,而當之者豈不爲窮天之冤哉?徵啓之出入侍從,亦已多年,而曾無以此爲言者,蓋其爲人恬靜,持身謹飭,平日言議,務從和平,故不但爲儕友之所推重,雖異己者,亦嘗稱道,乃於今日,酷被醜詆。噫,近來臺閣之上,蠻觸相尋,以蹴踏詬辱,作一能事,臣竊爲世道慨然。此等風習,若不嚴加痛斥,則臣恐從今以往,世無完人,此豈聖世之福哉?臣於此,不勝憂歎,如是尾陳,伏願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德載疏,雖極無據,此不過學時象之習,不忍棄之也。何足深治,以激其習?爾所撕捱,決知其過矣。身爲經幄,前後撕捱,其無登筵見君父之心,分義事體,豈容若是?須勿復辭,從速察職。 ○敎京畿觀察使尹陽來書。王若曰,處于京兆詞訟之繁,厥績允著,畀以方面按察之重,予意有存。此何時耶?無踰卿者。念比歲旱災之荐酷,而畿輔年事之大侵。嗟我顚連之民,維其棘矣,顧玆根本之地,尤極蕩然。牲幣雖遍於山川,莫救湯七年之厄,錦玉不安於宵旰,誰分漢千石之憂?一念勤勞,不啻恫瘝之在己,百般規畫,要在賑政之得人。惟卿,器度恢弘,識慮通敏。少游翰墨之場,人皆推其煥猷之藝,晩通金門之籍,世輒許以識務之才。有綜核事物之明,錙銖必照,無修飾邊幅之態,梔蠟不加。置之於明离之筵,而殫誠開導,擢之於夙夜之任,而隨事奏陳。俄奉使於殊庭,旋禦魅於絶塞。秉心不易,嶮阻艱難之備嘗,與世寢疎,圓方齟齬之難合。浮議噂沓,誰識皮裏陽秋?小邑棲遑,殆類棘間鸞凰。一斥不復,豈久捐於明時?三黜是甘,遂自屛於荒墅。肆予中心之簡在,俾卿北藩之旬宣。能手已着於櫛爬,嘉乃曰篤,利器可別於盤錯,何試不宜?惟邦甸按治之難,非他路責任之比。國儲不免於罄竭,雖無着手之端,群生將至於盡劉,豈忍恝視而止?捧漏甕而沃焦釜之急,豈可徐行?轉溝壑而置衽席之安,必待良算。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卿其勉承至意,往卽乃封。上奉列聖之園陵,春秋奉審之宜謹,下統各邑之守宰,幽明黜陟之必嚴。若此等循例擧行之規,更何待於加勉?顧今日別樣區畫之政,要莫先於賑饑。若夫抄民之方,不過虛實之必審,至於生穀之道,惟在措置之如何。自餘稟裁,厥有常典。於戲,非明威無以辦事,非仁惠無以蘇殘。覽鄭悏監門之圖,予所以中夜三歎,讀朱子南康之疏,卿豈無荒政七條?國事茫然無津,罔知攸濟,群情望之如歲,亦宜善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折衝將軍行忠武衛副司果知製敎臣愼無逸製進 ○壬子七月二十日,上御時敏堂,京畿監司尹陽來留待引見入侍時,京畿監司尹陽來,右副承旨李匡世,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趙明履。尹陽來進伏。上曰,畀以畿伯之任,意非偶然。今年畿甸,異於昨年,到任後,深思委畀之意,着意爲之,可也。陽來曰,親承聖敎,敢不勉力?第臣才識不逮,又値如許荒歲,何道監營,不難措置,而至於畿營,尤無措手之勢。臣之職責,惟以朝家所給之物,細觀各邑緊歇,分俵得宜之外,無他策矣。今年農形,前任道臣,連續狀聞,自上可以詳知,其中必有尤甚邑。勢將抄其尤甚者設賑,而臣姑未赴任,或有所聞,而未得其詳,到界後,仔細分等,然後有可以變通事,則或議于廟堂,或以狀聞,而其中緊急之務,則請對仰達爲計矣。上曰,畿甸,異於他處,生穀之道甚少矣。古亦豈無饑歲,而朝家所費不多,活民則衆矣。今則所費不貲,而餓莩相連,每事專控於朝家。博施濟衆,堯、舜猶病。朝廷,亦安能普濟蒸民乎?惟當申飭守令輩,痛祛舊習,務以活民爲意,可也。陽來曰,守令每控於監司,監司每控於朝廷,此其勢不得不然,而至於京畿,異於他道,元無留儲,且無生穀之道,雖有才者,無以辦出於道內,故貿遷之政,每與他道相議,此不可以私爲之,故不得已稟于廟堂。至於餓莩,何能使之全無乎?向者臣往開城府見之,則其時猶是未雨之前,而田畓各穀,或有豐茂處,與所料頗異。田穀或有鋤耘,則可食,而不鋤耘,以致陳荒者矣。近來人心怪異,不安其土,意或他邑,勝於所居,故轉徙流離,易致顚連,雖善爲賑恤者,固難使餓莩全無矣。目今國家所給錢三萬兩矣。三萬兩,亦不爲少,而分于各邑則少矣。勢將區別災邑後,分等分俵,而分于守令,各爲千餘兩,千餘兩貿穀,亦難,是可悶矣。上曰,畿甸,異於三南,生穀之道,固難矣,而大抵凡事,不爲也,非不能也。近來守令皆不爲,故不能。昨年守令,雖至殘之邑,亦有善賑者。以此觀之,則非不能,而乃不爲也。昨年分俵,至及之次之邑。今年,三萬兩分俵,則着實分等後爲之,可也。陽來曰,三十七官,豈可盡給乎?固當擇其尤甚者而給之。雖云尤甚邑,其倅之有識慮有才幹,可能辦事善賑者,則又欲置諸之次之列矣。上曰,尤甚之稱,爲近來極弊,而尤甚之外,又有尤甚之尤甚名目,以求災減。凡尤甚、之次、稍實此三等名目,足矣。此後則只以此三者,分等,可也。陽來曰,上敎至當,謹當奉承矣。上曰,年分甚急,事目內已爲申飭,而向來之雨雖晩,初不落種者,固無可言,其餘則必有得雨而稍蘇者,又或有爲雨所傷處,今不可預料。卿於下往巡觀,然後可以知之,而必於今月內,爲年分,可也。陽來曰,民憂,在所當恤,國計,亦不可不慮,而每於年凶災減之時,田結必致大縮。所縮之結,苟歸於民,亦何所傷,而大抵多失於中間矣。道臣及守令,常自謂明覈災實,而實多不能者。臣亦曾任守宰及道伯,而至於田政,終難覈實。坊曲幽隱,旣不能周行遍觀,則何由而覈其實乎?故田政甚難矣。上曰,道臣操切守令,守令操切吏輩,次次操切,則奸僞不至太甚矣。然誠使田結大縮,而實惠及民,則結縮何惜?但結縮雖不可謂無益於民,而終不無奸欺之弊,必防此弊,使實惠孚及者,豈非實底道理乎?陽來曰,聖敎至當矣。上曰,有所懷可陳者乎?陽來曰,前頭當隨事狀聞,而有難處者,則當爲請對,姑無可達之語矣。上曰,楊牧李汝迪,已還官乎?陽來曰,未矣。上曰,旣有旋除之意,催促下送,可也。{{*|出榻敎}}上命李匡世,讀宣別諭,匡世讀訖。上命賜陽來弓矢及藥餌等物,陽來拜受而出。諸臣以次退出。 ==7月2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病}}。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服制}}。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持平朴弼載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朴弼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左尹兪拓基,連日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連事撕捱,無意行公,其在道理,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過一旬,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多窠,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匡世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沈珙爲副提學,黃晸爲校理,趙明澤爲副修撰。 ○兵批,判書金取魯,掌樂院坐起進,參判李廷熽外司坐起進,參議洪好人服制,參知安重弼進,右副承旨李匡世進。 ○兵批啓曰,無緊窠,且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無政事。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于李龜休曰,陳疏原城幼學李周翊來待閤門外。 ○李龜休啓曰,原城幼學李周翊,依下敎來待閤門外矣。傳曰,引見。 ○以校理金尙星再招不進,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本署春秋奉審,例於二、八月內爲之矣。今番則祔太廟,在於來八月初十日,而兩殿祭器祭服雜物等破傷者,不可不前期修改,趁今月內奉審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云。今番則事勢如此,進定奉審,亦無所妨。永寧殿、宗廟秋奉審,今七月二十二日爲之,而永禧殿秋奉審,同日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行戶曹判書金在魯許遞之代,以行副司直朴師洙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評事尹光運呈狀以爲,親年已滿七十,而素患風痺,積年沈痼,長在委頓中,實無離側遠赴之勢,斯速入啓變通云。尹光運親年旣滿七十,且有重病,決難離捨,則其在體下之道,不可强令赴任。尹光運北評事之任,今姑遞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畿邑守令之未卽赴任,其在民事,誠爲悶急。新除授衿川縣監朴弼重,抱川縣監林象翼,以兩司不備,久未署經。在前或有除署經促送之時,今亦依近例除署經,一兩日內發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東萊府使鄭彦燮狀啓,則以對馬島書契前面,突然以平義如改書,書契之捧不捧,有令廟堂指揮之請矣。平彌一之改名平義如,雖或一如差倭之言,別無他端,而書契中,不以改名曲折措辭者,旣異於乙巳舊例,其在兩國交際,尤宜致謹於憑考符驗之道。差倭久留之弊,有不暇顧,邊臣之嚴辭退斥,殊得事體,書契中改名一事,未及改措辭之前,決不可許捧。令訓別,更以此據理責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祔太廟習儀時,侍衛諸將服色,用純吉服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敦化門守門將入直處南邊宮墻一間,今日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墰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措辭見上}}李裕身之對面乞馱,連臂圖邑,發啓臺臣,旣已親聞目覩,則其忮求之心,敲撼之習,誠爲可惡。此而置之,則日後鄙陋無恥之類,居臺閣而操彈劾之權,求乞於守宰,逞憾於政官,將無所不至。其在懲勵之道,決不可久靳兪音,請前持平李裕身,削去仕版。今年災荒,實非昨歲所比,而若其救民之責,則專在於守令,除拜之人,不可不擇,貪汚之類,不可不論。公山,卽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而時任縣監金箕錫,曾除咸興也,到任屬耳,政多紊亂,道臣、御史,相議狀罷。今於意外,遽授見任,而爲人矇矓,全不省事,政委下吏,害及小民。康津縣監李時熙,凶歲設賑,不思救民,貿養三四十匹濟産之良,售價利賣,盡歸於己,潛受四五百貫京商之錢,沒數私用,期以公償,其他不法肥己之事,難以殫擧。善山府使吳命瑞,素乏廉聲,濫居雄府,托以營賑,廣殖財穀,侵虐小民之政,不一其端,而以其中最著者言之,昨年年分,何等艱軋,而不問災實,勒較豐歲,減報上司,偸用餘結,至於三百餘結之多。京外上納各樣穀物,輒稱料理,一倂作錢,而其中每石三兩定式者,本爲饑歲減價發賣之意,而竝以十兩錢,勒受於富戶,少有後時,鞭扑狼藉,凶歲勸分,實出於不得已,而勿論貧富,盡皆抄錄,嚴刑酷罰,遍及隣族,以至種子無餘,甁罌俱罄,春間流散之多,職由於此,怨黷朋興,闔境嗷嗷。如此之類,不可復畀荒歲字牧之任,請公山縣監金箕錫罷職,康津縣監李時熙,善山府使吳命瑞,竝命先罷後拿,從重科罪。答曰,勿煩。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原城幼學李周翊疏曰,伏以臣伏聞古昔聖人,有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之戒,則如臣草野之人,固無可言之義,而又竊嘗聞先儒氏以爲,民生有塗炭之勢,國家有危急之形,則雖在韋布,亦有可言之義。況今我聖上遇災責己,廣求直言,草莽寒畯,田野老羸,莫不扶杖聳聽,爭效願忠之志。是以臣輒不自揆老耄昏聵之狀,敢以千慮之愚,達於九重之聽,伏乞聖主,少垂察焉。嗚呼,自上年以來,饑饉篤降,疫癘仍熾,一域生靈,太半流離,八路餓民,太半溝壑,剽掠之患,處處而起,衝火之變,在在皆然。夫上年則猶在屢豐之餘,朝家盡賑飢之政,各邑行捄荒之治,而流民餓莩,尙多於乙丙之年,人心世道,幾至於相食之境,則況於今年,新承上年之慘凶,而倍甚於上年之慘凶者乎?上年則秋無流丐之民,而今年則春之流民,逢夏而稍多,至秋而轉盛矣。此屬塡于溝壑則已,不然則豈非朝家之所可大憂者歟?上年則六月望後,猶有大雨,救得一半,而今年則閏五六月之間,天無點雨,七月寒霖,不能捄已枯之穀,八口上農,或未作一月之食,灌漑連水之畓,肥膏負郭之田,僅能成秋,而其餘則一野無擔石gg甔石g之收,十室有九空之勢。沿江浦田,又爲巨浸,旱澇交災,高低盡棄,則臣未知聖主,爲民父母,將何以活我一國億萬生靈於殿屎之中乎?方今聖上賑飢捄荒之策,得其道,則天意可回,民生可活,盜賊可銷,國勢可安,邦命可續矣,賑飢捄荒之策,不得其道,則天心不可回,民生不可活,盜賊滋熾,而邦國危亂,勝、廣之形,在於此,土崩瓦解之勢,亦在於此,豈不大可懼哉?夫以百畝之無收,十口之難活爲憂者,匹夫之憂也,以一國億萬生齒之死生爲憂者,殿下之憂也。財誠無所求,食終不可得,則一家之憂,尙爲難堪,況乎以一國爲憂乎?臣知殿下錦玉匪安,晝夜以憂,憂赤子之無罪,憂萬生之難捄,怛然慼然,無以一日寧也。三公六卿,殿下之所與共此憂者也,監司、守令,殿下之所與分此憂者也。臣未知殿下朝廷大小之臣,皆能共殿下之憂,分殿下之憂,有能弛殿下宵旰一分之憂者乎?抑將醉於富貴之榮,耽於勢利之樂,而獨使殿下,憂之乎?臣謹以陳腐之見,敬爲殿下獻十策焉,曰節財用也,曰勸農桑也,曰擇守令也,曰蠲賦稅也,曰省冗官也,曰減常祿也,曰亟推賑濟之實惠也,曰絶禁隣族之橫侵也,曰設禁令以杜耗財之徑也,曰信爵賞以廣募粟之門也。夫謂節財用者,量入爲出,寧儉無侈之謂也。聖上,誠如夏禹氏之菲食,周文王之卑服,漢文帝之惜金,上自御饍所需,下至宮中日用,率皆撙節儉約,外方貢獻之物,各司進上之目,一切省減蠲除,則所損於殿下者甚小,而民被其惠,有不可勝言矣。臣草野之鄙人也。固所昧昧於國家財用之如何,而竊嘗傳聞宮中一年所用桔梗價,至用一千七百石之米云。夫桔梗者,山菜之至賤者也。雖用元價十分之一,而可以優爲一年之用矣。一物如此,百物可知矣。小事如此,大事可知矣。伏乞殿下,惟勤惟儉,務從省約焉。夫謂勸農桑者,知天之天不奪其時之謂也。周公告厥后,首陳七月之篇,《孟子》論王道,先揭農桑之要,誠以民生之大本,莫有過於農桑者也。農桑勸則衣食足,衣食足則禮義行,農桑不興,則衣食不足,衣食不足,則禮義不行,禮義不行,則民不爲民而國不爲國矣,可不戒哉?是以,古之世,有設力田之科,以勸民者,有刻農桑之具,以觀省者。且言三代以下,仁明恭儉之主,則宜莫如漢之文帝,而史稱勸農之外,無他語,蠲租之外,無異政,臣嘗誦之是二說,而有以知文帝之知民事之艱難,得治民之要務也。昔我世宗大王,以堯、舜之聖,鑄唐、虞之治,深仁餘澤,尙至今浹于民生,而其敬天勤民之至意,尤著於勸農敎文矣。臣願聖上,遠追漢文帝之治,近法世宗大王之德,留心民事,勸課農桑,或別設司農之官,或特立力田之科,使民勤力而趨本,俾遂生生之樂焉。臣本老農也。躬耕山谷,力田養老,幸逢太平之聖代,鼓腹康衢之煙月,積有年所,今臣犬馬之齒,八十有五,平生蹤跡,不到輦轂之下,一箇姓名,不入場屋之中,而今者明主在上,仁天示警,比年凶歉,振古所無。與其顑頷坐死,徒爲溝壑之鬼,不如一見天門,一陳愚忠而死,故臣敢以平昔之所習節用勤農二者,爲殿下覼縷焉。夫守令者,親民之官也。先儒曰,一命之士,苟存心於愛物,於人必有所濟,況乎操一邑之民命,制百里之政柄者耶?民有冤苦,朝至而夕辨焉,民有爭訟,夕至而朝決焉,一州之治亂,係於是,一邦之休戚,在於是,則其不輕而重且大也,較然矣。今之守令,自朝家豈不精選,而剔弊蘇瘼,循良之績,蔑蔑無聞,瘠民肥己,貪饕之風,滔滔皆是,然則雖當豐穰之歲,尙致愁怨之歎,況値昨今大殺之年乎?是以,民逢凶年,則官得豐年之說,行於世久矣,山野之氓,見擁蓋結綬之吏,則指之以巨盜之說,行於世,亦久矣。鳴呼,是豈今之守令,皆盜而然哉?顧其官不愛民,民不愛官,而相怒相疑,至於如是耳。平世如此,則緩急尙何恃哉?殿下欲知各道各邑守令之殘虐生民,每年發送御史,省察各邑治不治,而御史,拘於形勢族屬親知之類,只循私情,而不以公道,是故浚民膏澤之吏,反爲善治,而愛民善治之吏,飜爲不治,使民不得保存,豈不寒心哉?方今小民,莫不曰主上之愛我屬,如父母之愛赤子,而爲官長者,居中壅遏,使吾屬,不得蒙惠澤云。人心如此,而聖德未究於下民,民瘼未徹於上聽,此豈非當今字牧者之過歟?誠願殿下,大振勵于紀綱,大警動于朝廷,別勅守令之選,以付撫字之任,而保任罪擧之典,烹阿封墨之法,勿視人地之輕重,一任聖明之處分,則今日守令之選,庶得其人,而賑恤安集之政,必多可觀者矣。夫賦稅者,土地之所出,而下之所以奉上者也。十一九一之制,誠難復行於今日,而亦豈無隨年高下,因時制宜之道乎?嗚呼,田畓之肥沃者常少,結卜之執錄者易過,雖於豐稔之年,尙多稱冤之民,而況此無前之大凶乎?臣誠願各路賦稅還上軍布軍米等,一竝半減,以爲安保萬生之地焉。若欲盡徵,則非徒賦稅之終不可盡徵而已,竝與民生而失之矣,非徒民生之不得保而已,抑恐有意外之憂,起於荐飢之餘。臣聞古之王者,荒田不稅,山澤無禁。今我國家,亦能行此乎?嗚呼,我東數千里之地,山郡海邑,平原廣野,水畓旱田,尺土寸壤,孰不載入於地官之版籍乎?賦於是稅於是,而國家之尊富,可與天侔而地竝矣。奈之何高山絶頂之上,瘠薄陳荒之田,與夫江海淤沙之浦,潟滷泥淖之地,民苟起墾,則吏從而執卜曰,此火田也,此舊陳也,或有竭其地之所出,而不足以奉其卜之所執,此等無補於國家之經用,而盡歸於官吏之私用,一入於官長之用,則十歸於吏胥之手,其間或有各宮房各衙門折受處,則操縱高下,亦一任主管之吏,此屬豈足以知愛民之仁、取民之制乎?臣愚以爲,各宮房各衙門折受之類,一切罷之,可也,山峽火田、江浦陳田之稅,一切減之,可也。如不得已,則或爲三年一稅,五年一稅之規,非徒今年,雖値豐年,永爲定制,勿令侵撓,以示聖上愛民無私之德,以寬殘民本無田業之類,則豈但爲生民之幸而已哉?三南之行大同,厥惟久矣。一結之田,收十二斗之米,誠爲太過,而以爲大同之外,無他賦也,今則大同之外,有稅米也,有稅太也,有收米也,雉鷄氷炭之屬,又爲結租也。臣未知當初定式之如此乎?或否乎?大同則自有定數,官民皆知加減不得,而稅米、稅太、收米,則每年出科,夕剩合益,有增無損,臣未知此類之當初定規,本皆如此,而非吏胥之所操弄乎?臣願此等,取考舊制,無者去之,多者減之,仍令著爲定式,則亦民生蒙惠之一端也。朝廷設官之義,臣固未之知,而竊想必有所冗散而不急,閑漫而可兼者矣。今若講求祖宗古制,減省悠泛官員,收其俸廩以賑濟,則亦捄荒之一策也。朝廷頒祿之制,臣亦未之知,而竊想必有所優厚矣。今若特命朝臣,量宜減刪,或三分減一,或四分減一,而其所給者,亦以銅錢代之,以至守令之月廩,亦量宜裁省,以補賑濟,則亦捄荒之一策也。夫上自御膳所需,以至宮中調用,悉從減去,則其在大小中外臣僚,孰敢憚俸入之姑爲減克,而執以爲不可者乎?嗚呼,錦衣玉食,奇饌異味,孰非窮閻賤氓竈婦耘丁之所辛苦而致之哉?是皆括寸銖於飢民口吻之資,聚毫釐於疲氓手足之功,而得有之者也。今玆凶歉,實非尋常,相聚爲盜,人將相食之變,可立而俟,則君臣上下,豈不當洗心易慮,汲汲遑遑,如捄焚拯溺之不容少緩乎?不然而仍循故習,無所變通,變通之泛然,賑濟之泛然,則臣不知國計民事之何所稅駕也。夫廣儲米穀,優備鹽醬,聚飢民於城邑,設糜粥而分哺者,賑恤之常規,而然而人衆所聚,疫癘易作,吏緣爲奸,費多用少,有食數器者,有不得食一器者,如此則有賑濟之名,而無賑濟之實也。臣願據田結而給災卜,按戶數而給還上,以其所賑之餘財,取爲國家之經用,則於公於私,誠爲便宜,而至於無田之家,無籍之民,則亦令各面,預具實聞,別給白穀,比於還上,則安存者不至於流散,流散者更爲安集矣。今夫鄕邑之間,一有物故逃散之戶,則必侵其一族及切隣,一族切隣,不能支當,又爲流散,則又侵其一族之一族,又拘其切隣之切隣,一人之死,害及千人,一家之逃,禍延千家。軍布焉如是,軍米焉如是,大同焉如是,還上焉如是,其勢必至於民無孑遺,然後乃已,今此下民,亦孔之哀。爲民父母,奈何不念?臣願殿下,令八路之郡邑,若有物故逃散之戶,則輒削去其所納之數,無爲移侵其隣族,永爲定制,奉以行之,則白骨徵布之歎,庶可免矣,一世膏肓之弊,庶可革矣,豈只爲一時荒政之急務而已也哉?方今朝家之所宜痛禁而不可緩者,有三焉,一曰牛禁也,二曰酒禁也,三曰南草也。夫農爲生民之本,而牛爲農事之本。其耕犂之功,糞壤之利,不待煩陳,而古昔聖帝明王之所共設禁也。仁人君子皆言,當禁者非止一二,則此固朝家之所宜痛禁,而不可少緩者也。且臣老於農家,多經凶荒之歲。今當荐凶之後,世無積財之人,而然而田地皆好之家,産業素豐之流,間或有之矣。朝家誠能誕降明命,昭告八方,或使委輸于官,或使賑濟于鄕,優示嘉賞之意,許授相稱之職,則積財貯穀者,必有應命而起矣。若常民下賤,則授以通政之資,使之納粟,一依前例,至於兩班士族,則視其穀數,第其爵秩,勿授虛銜,特除實職,則人心好榮而愛貴,必致接踵而輸財矣,又有萬科之規,可以益兵益食,而民心喜悅矣。殿下何不命有司,擧而行之歟?若設萬科,則其所赴擧之類,率皆産業優足,材力長大之人也。酌定武技,限取萬數,則是萬人者,足爲國家之精兵,而可當一面,且旣出身,故絶異於等閑軍丁,而無逃叛之患,可見矣。且其納米之數,亦至四萬有餘斛,豈不爲一助於國家之經用耶?臣之所陳十事,或可爲永世通行之法,或可爲一時荒政之要,其言雖陳陋無可取,而其策則亦自古聖君賢相之所嘗講究而擧行之者也。伏願殿下,勿以人微而廢其言,言耄而忽其策焉。臣以草野蟣蝨之民,當年齡癃老之日,妄懷憂國憂民之心,敢犯出位謀政之戒者,誠以聖上革百年黨痼之習,做一世蕩平之治,好生之德,浹于一域,愛民之仁,布于八方,而不幸遭堯、湯之災,將未免危亂之歸,故臣不自量其草莽卑陋之蹤,老耄昏憒之實,不遠三日之程,敢進一封之書,而文辭荒蕪,言議淺陋,其亦愚且妄而已矣,其亦狂且僭而已矣。然而憂時慨世之心,實有所惓惓於中者,殿下,儻於淸燕之暇,召對闕庭之下,使之從容敷奏,則臣謹當以農談陋說,詳悉仰陳矣。伏乞殿下,恕其狂妄僭猥之罪,憐其老有憂愛之忱,不棄一得之愚,則幸甚。臣無任云云。 ○持平朴弼載疏曰,伏以臣,賦性樸愚,發言疎戇,不敢叨塵於臺憲之列者,臣亦自知,則人謂斯何,而睿簡之下,思效於一日之責,頃於辭疏之末,繫以粗淺之見,竊自附於古人先事之戒,其於量己識時,癡孰甚焉,而況且敢效書生之大言,僭沮宗國之盛典,豈直迂已?其妄有大焉。乃聖上後先以三迂字,只作臣平生題品,知臣莫如,非罪伊榮,而第避辭批敎備忘辭意,多少責厲,有非尋常,其不識所重之有在者,宜伏顯戮之不暇,尙何論蠢愚之不堪,復冒臺選而已哉?其後雖因筵臣陳白,得蒙收改前旨,而處置請出,大駭物情,就職之牌,不免坐違,聖度天大,矜其愚而不錄其罪,旣靳例勘,更辱召牌,咋舌不得,措躬無所之餘,得此於君父者,在臣疎賤,實出夢想之外,惶霣感激,宜卽趨承,而顧臣自作之孽,理不可竟逭王章。雖幸曲加涵貸,姑寢威譴,而杜門自靖,永謝臺地,卽臣分宜然,去就一節,非所可論,玆敢進伏闕外,拜章徑還,臣罪至此,益覺萬殞難贖。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負犯之不可終赦,諒臣言議之無足可取,亟命司敗,重行譴罰,以懲妄言之罪,仍勅選部,勿復檢擬,以存戇率之戒,公私千萬幸甚。臣今情地臲卼,義在必遞,而目見近事,俯仰慨惋,欲一陳聞而未果。昨日修撰趙漢緯之疏,可謂差强人意,第於誣案顚末,未能詳悉道破,雖以日月之明,亦何以盡燭幽鬱?玆將已成之疏,仰備睿鑑,臣雖無狀,豈敢以比好之私,冒進架疊之說,以累我聖上平明之化哉?於戲,世道益乖,黨論轉肆,而捏取虛無,橫加誣汚。自戊申以後,鏡賊二字,遂作禦人之一大資斧,而其白地孟浪,全夥痛冤,亦豈有李裕身、宋徵啓之所遭者乎?裕身,當賊鏡之末運,甫登一第,未及唱名,則渠豈足備員於部黨之末,而其父寯相,若果款狎賊鏡之門,容悅賊鏡之意,則方賊鏡之枋用也,門墻諸客,次第抆拭,何獨於寯相,蕭條一命,乃在前冬之末哉?人言寯相,守靜鄕閭,與世寡合,初不識賊鏡面孔云者,斯可驗矣。大抵諫啓中,上段兩款,聞多事實之變幻者。恐出風傳之訛誤,而若其怒詈其子而不足,遂乃溯及於乃父者,殆閭巷間薄俗,非臺閣上口業,而且其爲世指目,不欲索言等語,必令卒受黮黯,不自掉脫,其亦不祥甚矣。至於宋徵啓事,則其所首尾臚列者,極意鍛鍊,盛氣噴薄,必欲擠入於罔測之科,而其根本則不過姻㜕gg姻婭g朋舊之說耳。此則實有不待數言而可辨者。蓋徵啓之於維賢,果有同㸑之義,而始維賢狓猖無行,交結非類之日,徵啓入告府夫人,而面加譙讓,遂致疎外,不與往還,則及維賢伏誅,而親儕之間,已多其先見。又況徵啓,其妻早死,素無子嗣,義絶於維賢之家,則維賢之逆,何關於徵啓?此則諫臣,亦維賢近族,豈無一二所聞,而若弼禹,則直是楊家之陸棠,亦何足累及於徵啓乎?其曰賊游之同硏死友云者,徵啓與賊游,略有里閈面分,而課業殊途,趨向異方,元無硏北遊好之可言,此乃世所通知,其言之全無據依,勒加把持,胡至此極,而關外一麾,是爲名官徊翔之計者,反作自疑躱閃之案,似此爲言,其果成說乎?令人還好一笑耳。噫,頃當賊鏡鴟張之時,一隊士流,淬礪名義,顯加排擯,防範莫嚴,界限有截者,足以有辭於天下後世,而徵啓門族,最著斷腕之勇,尤遭側目之怒,則徵啓之處地果如何,而且其爲人貞介,持論恬和,實爲儕流之望,則其與辛壬年間一種風聲習氣,相去燕越,而今反以論一卑賤之李鳳鳴,忽被黨舁之目者,寧有是理哉?夫鏡黨何黨?乃戊申干紀之賊是已。是爲何等題目,而攟摭於疑似之外,醞釀於空蕩之間?如欲擊逐異己,求說不得,則必隨處籠罩,隨人羅織,以爲一打得盡之好網子,如裕身、徵啓之千萬不干者,驅而納之,謂不可漏免,其操此權者,儘有巧密,倉卒受之者,寧不冤酷,而其爲世道之害,何可勝言?惟我聖明,深懲亂賊之源,思享和平之福,銳意於皇極之治者,非如元祐調停之比,而功效之著見者,已不淺鮮,磨以歲年,幸無他故,則庶臻於王道無黨之域矣。竊觀今日氣色,則蕩平一路,視作進途之大障礙,而必欲打透撞破,快逞步驟而止,殿下所以收拾零瑣,調娛彼此,費了三五年工夫者,行且八九分壞了,而一番廝炒之間,將國脈士風,又落一層,忠志之士,爲殿下愕眙惋惜者,庸有極哉?彼鳳鳴,毋論人地之最下,其佐幕時事,不可畀以民社之責,夫人孰不知之,而借作前茅,大張手勢,此其意豈盡在於驅除一世而然哉?無乃肆口說出,不暇顧擇,而雖然淸朝法從之列,有橫被黨逆之斥者,則事體道理,亦不可不明覈而嚴處。伏願殿下,深留聖意,毋令終抱曖昧而莫白焉。亦望殿下於此,益懋貞固不貳之德,期收悠久不息之效,洞觀是非之原,永絶偏倚之私,明以臨之,靜以鎭之,使小帖之餘,無廝壞之歎,是中外臣民區區之祝也。昔朱子之告其君曰,陛下之廷,有造爲蜚語者,使臣毋輕犯其鋒。夫以朱子之幾於聖也,其有此言者,可見其戒心之切。裕身、徵啓,旣先犯鋒矣。臣以孤羈輕弱,非敢相助匿非,而忠慮所激,輒復披露至此,其爲蜚語之所中,必有甚於裕身、徵啓者,而所恃惟聖明在上耳。竝冀曲賜矜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觀爾疏,可謂分明,而世間甚事,豈可盡料之批?正謂德載也。雖然,曰姻親曰近族,爲今病痛,爾何責人?善下語快。疏中不貳不息之勉戒,正如今予之心,可不益勉?故反飭礪于爾。疏中引嫌,其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原城幼學李周翊疏曰,省爾疏,嘉爾應旨之誠,而疏中條陳萬科之外,頗有意見,可以留意者留意,可以稟處者,令廟堂確處。 ○壬子七月二十一日,上御時敏堂。輪對官入侍時,右承旨徐命淵,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趙明履,儀賓都事尹誼,軍資正李榕,司畜別提尹天復,造紙別提黃應樞,尙瑞直長李景琦。上曰,其各以次進伏。李榕先爲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軍資正李榕矣。上曰,履歷。對曰,辛丑登科,乙巳二月爲禁府都事,仍爲兵曹佐郞、正郞,丙午正月爲持平,爲掌令,七月爲輔德,十月爲司諫矣。上曰,職掌。對曰,正則無所主管矣。上曰,所懷。對曰,雖有些少變通之事,臣則職卑而不敢爲之,提調稟白而變通,則可以爲之云矣。遂退伏。尹誼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儀賓都事尹誼矣。上曰,曾已入侍乎?對曰,然矣。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者矣。遂退伏。尹天復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司畜別提尹天復矣。上曰,履歷。對曰,丁未九月,拜爲長陵參奉,己酉四月,移除明陵奉事,庚戌八月,陞遷敬陵直長,今年閏五月出六,待罪本署矣。上曰,職掌。對曰,宴享及勅需所用畜物飼養矣。上曰,留財。對曰,羊二十六頭,羔同其數,猪十一頭矣。上曰,所懷。對曰,無大段弊端可達者矣。遂退伏。次至黃應樞。上曰,職姓名。對曰,造紙別提黃應樞矣。上曰,履歷。對曰,庚寅年,以引儀,遷轉于造紙別提,無故作散十五年,復職本署矣。上曰,職掌。對曰,事大交隣文書咨文紙矣。上曰,留財。對曰,咨文紙五千餘張,表紙百餘張矣。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者矣。遂退伏。次至李景琦。上曰,職姓名。對曰,尙瑞直長李景琦矣。上曰,履歷。對曰,己酉七月,拜徽陵參奉,遷濟用副奉事,又遷尙瑞副直長,今爲實直長矣。上曰,職掌。對曰,奉御寶,政事時安寶矣。上曰,所懷。對曰,臣所待罪之署,非財穀出納之地,故無大段可陳之弊矣。上顧承旨曰,李景琦何人也?徐命淵曰,臣立朝雖久,從宦之時無多,年少輩不曾相識矣。上曰,一家有從仕者,而四祖有顯官乎?景琦曰,草土臣咸恩君李森,爲臣五寸叔矣。上曰,其外無顯官乎?對曰,臣父爲振威縣令,祖爲南原府使,曾祖以蔭仕,爲柒谷府使矣。命淵曰,頃於社壇陪從之日,下問以社壇北向之義,而其時倉卒,未能仰對,後乃考諸《禮記》,則郊特牲篇註曰,社者,所以祭土,而主陰氣,土爲陰也。君立於北壝而向南,答陰之義也。社壇北向之義,似以此意也。上曰,然矣。上曰,向日下敎,使輪對官,各以其府署,次序進對矣。今何爲不然乎?命淵曰,俄者在外相議,則當以職秩高下,爲次云,故如是矣。上曰,前已下敎,此後則以府署之次,俾令進對事,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七月二十一日,上御時敏堂,原城幼學李周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龜休,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趙明履。上設御座于時敏堂,東隅臨階,布席于階上,使坐李周翊。周翊進伏。上曰,李周翊四祖,先令奏達。周翊曰,臣父名時聃,祖名浮蓁,曾祖名芳柟矣。上曰,其先有顯官乎?李龜休對曰,臣在外問之,則無他顯官。周翊始祖,卽高麗太師李棹,而姓貫則全義云矣。周翊曰,臣是孝貞公子孫矣。上曰,孝貞公爲誰?周翊不能明對。龜休曰,年老而不能詳知矣。上曰,世居原州乎?周翊曰,本居忠淸道忠州,歷三四代,貧無田業,至於臣身,流寓峽中,已三十年所矣。上曰,然則世居忠州乎?周翊曰,四代以上居京,而自臣高祖進士名蘭孫,居忠州矣。上曰,其外無顯官乎?周翊曰,曾祖通德郞矣。上曰,爾今年八十五乎?周翊曰,臣父得年八十八,臣亦今爲八十五矣。上曰,爾疏云平生蹤迹,不到輦轂之下,一箇姓名,不入場屋之中,爾曾無上京之事乎?周翊曰,臣旣無文,又不能武,素不出入於場屋,平生惟知有親有君而已。自少業農,以養父母,無他所事矣。昨今年連値凶歉,生理冷落,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哀此黎庶,擧將塡壑,豈不可矜乎?臣所居洞內百餘戶,無一蓋藏之家,而今春原州牧使,親爲出來,勸分聚穀。未及盡其辭,上曰,所達太細瑣矣。龜休曰,止之。天威咫尺,只當對下詢之辭,不可猥陳雜語也。上曰,爾旣不能文,則誰製此應旨疏乎?周翊曰,臣之姪子製之,當初構草則小臣爲之矣。上,顧承旨曰,自政院,使之讀其疏以觀之乎?龜休曰,他儒生陳疏,則皆使試讀,而此則以其年老故不使讀之矣。上曰,殿講時儒生,亦上堂,此亦與彼無異,使周翊,上殿讀疏,可也。周翊,遂上殿讀之。讀數十行,喘息而止曰,臣肚飢聲澁難讀矣。龜休曰,周翊在外時,亦言飢甚願喫矣。上,指疏中書行曰,讀今臣犬馬之齒以下。周翊曰,臣當盡讀之矣。上曰,第讀之。周翊,又讀,讀甚遲。讀未畢,上又指疏中末行曰,讀勿以人微而廢其言以下。周翊讀畢。上曰,眼不昏乎?對曰,豈不昏眊?而嚴威之下,僅能尋讀矣。上曰,寫疏者誰?對曰,倩人而寫矣。上曰,文辭如彼,則足製策文,不爲觀科者,有何意乎?對曰,臣父母俱老,故力耕躬漁以養之。臣於二十前,粗能擧業,而無暇赴擧。有衣食後知禮義云者,誠信然矣。上曰,立身揚名之心,人皆有之,不願立揚,則必有甘老田野之意,於斯二者,爾意何居?對曰,小生先世,以孝行旌門,鄕里皆稱道之。龜休曰,所達猥屑,不足煩上聽,止之。上曰,所讀何書?對曰,《論》、《孟》等四書讀之矣。上曰,爾欲一見君父,則予之嗣服,亦已八年,何爲而今始上來乎?對曰,鄕曲冷儒,苦多掣肘事,而未能矣。年前英陵擧動時,欲爲進謁,而有病未果,其後自爾遷就,尙今未遂矣。今値大歉,民將不堪,臣於九十殘齡,非爲望爵祿而來也。水旱之災,堯、湯未免,而國依於民,民以食爲天,臣只望其救民,爲此封疏,而妻亡子死,一身孤立,復焉有希覬之心乎?上曰,若已盡白所懷,則復使退坐階上,可也。周翊退坐階上。上曰,應旨疏中,請以進現,殊爲屑越,不必召見,而八十五老人上來,其誠可嘉,故召見矣。疏外民瘼,亦有可陳者,則盡達,可也。周翊曰,近者民生,喪性於饑饉,乞丐於人,而不得饘粥,則輒必衝火,其情則可矜,而民皆難堪矣。大抵民弊中,白骨徵布,最爲矜愍。臣聞諸鄕中,則或云自今不捧,或云尙爾徵捧,臣未知何說爲是,而欲陳其弊,則不可盡達矣。至如還上,昨年則侵徵隣族,其弊亦慘。凡軍布及還上,皆徵捧于當身,毋徵隣族則好矣。上曰,今年農形,嶺東稍優云。嶺東與湖西接界,爾必詳聞,湖西年事,與嶺東何如云耶?對曰,小臣所居,與忠州隣近,而忠州,亦慘凶云。其他湖邑,臣亦未知矣。人言白骨徵布,在於下吏之自下弄奸,而朝家則實不知云。誠然則豈不哀且冤乎?戊申後原、忠等州守令之政,稍勝於前矣。上曰,筋力强康,而昏耗之氣則有之矣。龜休曰,儒自言,朝食後未有所吃,今甚氣虛云矣。上曰,戊申後言何謂耶?周翊曰,戊申後則守令愛民矣。上曰,戊申後,何爲愛民耶?對曰,此似驚動於變亂而然矣。今有活民之策,臣願陳之。上曰,何策乎?對曰,國家有謀陷土主之律,凡民於其土主,豈樂爲謀陷哉?但以其浚膏侵漁,故不得已爲之矣。聖上好生之德,浹于下民,戊申後逆徒,幾多可殺者,而尙不盡戮,此豈非至仁盛德乎?至於恤民之心,溢於絲綸,備忘頻下,人皆感泣。聖恩誠爲罔極,而只緣守宰之無狀,澤不下究,秋毫之細,民未蒙惠,民之怨守令者,痛入骨髓,欲食其肉而不能得矣。今若使民,或爲鄕會,或爲齋會,許其直爲狀聞,而除其謀陷之律,其守之賢者,則使自願留,其否者則亦使直狀,下情無壅,得以上聞,則爲守宰者,亦必憚懼而不能恣暴矣。上曰,原疏頗好,而第其下款萬科之說,非矣。今聞其言,鄕闇耳。周翊曰,臣亦非以萬科爲好策,而年凶如此,故思欲補不足於萬一耳。上曰,俄者爾言,有爲民好策,今聞所言,爾乃儒衣儒巾,而反欲壞亂風俗耶?龜休曰,所達之辭,誠有傷風亂紀之罪矣。上曰,心誠痛嫉故然矣。此其言亦慼矣,不必深咎也。龜休曰,古者三王,有乞言於八十之禮。聖敎及此,無愧古聖王矣。上曰,爾疏陳牛禁、酒禁、南草禁三策,南草可去,而酒亦可去乎?周翊曰,酒豈可永斷乎?毋使過飮耳。上曰,旣設gg說g其弊,則必有救弊之策,爾其陳之。對曰,今若分付于各官守令,痛禁道路之賣酒,則可以禁之矣。上曰,雖非道路,獨不得賣飮於民家乎?對曰,民家則雖或有酒,必不至亂雜矣。且賣酒者,官村常多,而村閭則常少矣。上曰,此亦鄕曲之弊耳。屠牛則京外皆可禁乎?對曰,此亦有以此資生者,何可盡禁乎?使之罕屠則好矣。上曰,南草何以禁之乎?對曰,此則禁之誠易矣。此必種于野,不可種之房,朝令若嚴,則旣不得潛養,夫孰敢耕種乎?臣今入洛,見鐵草廛,則錢輒高積,豈非耗財之巨弊乎?誠不可不禁也。上曰,爾躬自農業云,今年雨雖晩,猶有少補於農乎?對曰,有補矣。六月念後,得雨雖晩,田穀枯死者,已無及矣,而如黍粟之未及成實者,依舊蕃茂者多矣。上曰,黍粟,懸勝於畓穀乎?對曰,水畓則依舊,而高燥之田,旱災孔酷,如利川、陰竹等地,尤爲慘酷矣。上曰,京畿、江原二道農形相方,則何道爲優耶?對曰,臣所居地田穀,猶勝於京畿矣。上曰,畓穀未優於京畿乎?予之此問,非指江原一道,只問爾所居原城地耳。對曰,向者本道方伯,親審摘奸于安、淸等三處農形,見其大歉,深以爲憂云矣。小臣所居,則猶是山郡,故間有好處。近地水畓十五石所播處,依舊豐蕪矣。上曰,然則可謂穴農乎?對曰,未得爲穴農矣。被旱甚處,則雖勤農之家,不免失業,有水根之地,雖不力農,禾亦盛矣。上曰,其言是矣。旱甚處則雖力農,禾豈能盛乎?然俗不曰嶺東之農,以雨少爲好乎?對曰,平海、蔚珍等邑,畓穀則不好,山郡則頗好云矣。然統而論之,則猶勝於京畿矣。上曰,爾居接近忠州,則必詳聞之,忠比京畿何如云耶?對曰,將無同云矣。上曰,雖然,其間豈無優劣乎?對曰,臣未目見,不能詳知,而聞忠州則尤甚於京畿云矣。上曰,非但忠州與京畿之問,忠淸道五十餘邑及京畿三十餘邑,槪擧以較,則何如云耶?對曰,如木川等地,與臣居頗遠,故不得知之矣。上曰,旣與接界,則本道人往來之際,豈無所聞乎?對曰,聞之人,則忠淸道甚凶,而全羅道頗登云矣。上曰,以江原而比之忠淸,則江原勝乎?對曰,江原道勝矣。上曰,嶺東與嶺西孰勝?移民移粟,王政之大者,嶺東若豐,則可救嶺西,嶺西若豐,則可救嶺東,予之所問者,以此意也。對曰,嶺東則年事頗好云矣。上曰,爾是嶺西民,無乃猶有物我乎?對曰,此非臣一人之私言,向日道伯奉審時,見嶺西農形曰,初謂其稍好,果未免凶荒也,深以爲憂云矣。上曰,疏中有汰冗官、減常祿之語,忠信重祿,傳不云乎?常祿何可以減之?所謂冗官,指何而言耶?對曰,京各司百官,臣豈得知之乎?請以鄕邑事奏之。臣所居原州,亦有牧使、察訪、營將、中軍。一邑之內,官多若此,豈非演官乎?官員愈多,而民弊愈甚矣。上曰,疏中言折授gg折受g之弊,爾所居原城,亦有此弊乎?詳陳,可也。對曰,原州則無此弊,忠州則有之矣。上曰,然則本縣,無此弊乎?對曰,然矣。上謂承旨曰,將有處分事,詳知後可以爲之矣。凡先賢名臣後裔云者,勿論支子旁孫,例多嫡庶之混同冒稱,此儒則無業儒之名乎?詳問而白之。周翊曰,臣是兩班子孫,姪輩居忠州者,方爲把摠或鄕任矣。上曰,鄕任者兩班乎?周翊曰,鄕任,皆是兩班,小臣,亦曾經鄕任矣。龜休曰,各邑鄕任,以其土兩班爲之,而如忠州則士夫亦或爲鄕任矣。上曰,原州鄕任,何等人爲之乎?遠於庶名乎?龜休曰,凡鄕任輩,與庶相遠矣。上曰,承旨書之。龜休,拈筆展紙。上口敎疏批曰,省爾疏,嘉爾應旨之誠,而疏中條陳萬科之外,頗有意見,可以留意者留意,可以稟處者令廟堂確處。上仍又口敎,使龜休書之曰,原城幼學李周翊,以八袠之年,應旨陳疏,其誠可嘉,而及其召見,雖間或有鄕闇之說,氣矍鑠而語質實,其在奬用之道,宜先草野,八十有五,年限過久,其令該曹,特除初仕部官,以示嘉尙矜老之意。{{*|出榻敎}}上又謂龜休曰,古人云,非知之艱,行之惟艱。予旣嘉其言而俾除東班實職,須自勉勵,終能有實,以副其言,力爲國事之意,分付,可也。李龜休曰,臣因儒疏中禁南草之說,敢陳所懷矣。臣於三十年前往來湖南時,見南草所種之田,則不過籬底隙地而已。其後庚戌年,以敬差官,往復湖南見之,則所耕處,皆是膏沃良田。至如長水、鎭安等邑,一境之土,幾盡種南草,臣所未見處,如海島等地,亦皆全一島種之云。禁草之說,人皆陳白,而終不得施行。雖云民以此爲生業,而許多生穀之土,種此無益之物,畢竟燒盡,極甚無謂。春間初種時,守令若嚴禁,則民豈敢種之乎?設法禁斷,似好矣。上曰,前後以此爲言者,多矣,而永爲禁斷,則亦似有難矣。至如膏沃田種草,不得産穀,亦非勸農桑之道,三南道臣處,以此分付,膏腴之地,則禁種南草,可也。{{*|出擧條}}李周翊曰,小臣願白一言。臣疏以幼學爲稱,而臣得老職之資,已四年矣。臣於陳疏時,議于人,則當以幼學爲稱云,故遂依其言,而實未免繆錯,不勝惶恐矣。上顧承旨曰,已爲老職,則不當拜部官矣。儒生,亦於八十爲老職乎?前例有之乎?旣爲加資,則無相當之窠,僉知外,似無可爲之職矣。龜休曰,非僉知,則當爲護軍矣。上曰,然則言于西銓,特除相當職,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服制}}。右副承旨李匡世{{*|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秋奉審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俱在外,監察茶時,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朴弼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沈珙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校理黃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黃晸、持平朴弼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惠敎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旣承特敎,且有堂錄擧行之命,而鎭日違牌,無意行公,揆以分義,極涉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甥姪女幼學任德中妻孺人金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新涼漸生,講筵宜開,而玉堂闕直,已至多日,副提學沈珙,昨日違牌,今朝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副修撰趙明澤,時在京畿漣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沈珙疏曰,伏以館錄時主圈之人,完錄後尋單卽遞,而堂錄未行之前,恭俟物議,例不得重入玉署,館錄如有人言,則雖終其身,亦永辭館職,蓋館規至嚴,廉義甚重故也。臣以昨年主錄之人,一自權爀疏出後,銓曹如或見諒,則必不更加檢擬,而今臣則已再叨矣。徒煩牌招之命,只犯違傲之罪,其於公體私分,所傷不細,臣竊惶霣抑塞,罔知置身之所也。非特臣一人已無趨承之望,同事諸臣之難安,雖與臣差輕,亦至今不敢冒出,違牌禁推,日事撕捱,但損感命而已。揆以國體,莫如竝臣,而亟賜遞罷,以謝公議之爲得也。顧今秋涼漸生,講筵久停,以致殿下之憂歎,此莫非臣等之罪,而抑有他學士五六人,雖各有些引嫌之端,非如臣等之拘於大防者,則不過一再勉而可卽應命。至若副學一窠,亦且有無故可合之人,如丹陽郡守徐命彬,曾已見通,而三載棲遲,公議咸惜。廣州府尹李宗城,頃於陞資之時,筵中已有惜出內遷之議,荒歲守宰,雖難輕移,論思啓沃,責任較重,適此兩臣,今方上京,亦宜次第內除,以爲趁速開講之圖焉。且念近來名官,如欲規避,而無他端,則或父母無{{!|𧏮|⿰虫恙}}而遽稱有病,或深處內舍而托以在外,風習已成,恬不爲怪,良可寒心。從今以後,宜加嚴飭,使眞有親病曾已下鄕者,無有虛實相蒙之弊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經幄雖重,此時守令,豈可輕遞?疏末事,極可駭也。各別嚴飭,其所除拜,撕捱爲事,其在事體,不容若是。卿其勿辭,卽速察職。 ==7月23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梁廷虎{{*|服制}}。右副承旨李匡世{{*|病}}。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龜休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持平朴弼載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明日祔太廟初度習儀時,小臣與禮房承旨徐命淵,當爲進去,而神輦侍衛二員,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右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一向違牌,尙不出仕,分義道理,殊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沈珙,疏批已下,校理黃晸,亦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黃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校理金尙星,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尙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禁推傳旨捧入。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明日初度習儀時,提調不可不備員,而提調金東弼,旣遞本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東弼。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二員待命。 ○徐命淵,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宣懿王后祔廟初度習儀,定於明日,而節目繁多,慮有失儀之患,依前例班次圖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統制使鄭壽松狀啓謄報,則乃三南秋操,各其前洋設行事也。湖西則沿海之被災尤甚,固無可論,兩南農形,姑不至於失稔,而饑饉癘疫之餘,齎糧赴操,實爲軍民巨弊。海防戎政之連年停廢,雖涉重難,而蘇息邊氓,亦是急務,三道水操,依海西、京畿例,一體停止,似爲合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未差代,前正言李德載,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長番內官柳仁植,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尹惠敎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崔奎瑞,身病危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卽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副司直朴師洙疏曰,伏以臣猥以螻蟻賤分,敢徹烏鳥至情,雖便養之請,未副始望,而及老之恩,特侈殊錫,卽者該司,輸致各種賜物,里巷聳觀,堂廚暴富,子母相對,感祝鴻私,生隕死結,猶恐酬報難盡,揆禮據例,所宜奉箋陳謝。而臣自前月之晦,疾病添劇,臍腹流注之核,衝逆頭腦,右邊偏痛,殆浹數旬,症形危惡,氣息凘綴,籌司之坐,一未進參,屢犯違逋之科,孤負任使之意,分義虧缺,悚蹙靡容。日昨病勢稍間,强起赴坐,乍觸風冷,卽席暈仆,擔舁歸家,昏絶不省,急灌藥物,稍復醒覺。而頭痛之劇,眞如斧劈錐鑽,殆至狂叫亂跳,窮日徹夜,廢寢與食,症成痰厥,醫欲却走。此殆臣恩溢災生,死期將迫之致,伏枕宛轉,危喘凜凜,無以致身禁庭,拜箋彤墀,虧分缺禮,罪負實深,瞻天望闕,涕汗交瀉。且臣自戊申以後,備數籌司,積有年所,而至於有司之任,則專管樞要,任寄尤重,揆臣才分,夢想不到,今忽見差,愕眙莫究。近日臺諫章疏,論及籌堂濫觴,或有以此陳章引嫌者,而臣之今日所被,實是濫觴中濫觴,不但私心兢愧,決難冒承,抑必公議嗤刺,不容但已。況今鍊達事務酬裁文簿之能,無出於戶曹判書臣金在魯之右,以臣少時所見,如故相臣閔鎭長、故判書臣李寅燁諸人,何嘗以度支務煩,獲解有司之任?而朝廷曲循重臣之願,顧乃以如臣鹵鈍無能者代之,其於國政,所失非細。伏乞聖明,先遞臣備局有司之任,回授前人,仍治臣孤恩廢禮之罪,俾得安意就盡,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黃晸疏曰,伏以臣於館職,決不可復進之義,不但臣心之所自畫,亦通朝之所共諒,則此前疏所以仰暴自劾之意,終犯荐違之誅。伏惟聖鑑在上,亦或體諒于此,而臣之情實,猶有所未悉者,故不避煩瀆之懼,敢此復陳。向來誤諡之罪,不待筵敎誨責,臣猶自知,且一二臺官,見臣於稠座之中,乃言曰,諡望旣有做錯之失,又無嚴重之意,公議皆以爲非,將欲劾論云云。臣惟當惶悚愧縮,恭俟郵罰,而適迫於嚴召,不得已略及所聞之物議臺論於引罪之章矣。伊後臺參之不果上,似以臣疏之先發而然矣。然非責之議,至今譁然,則臣之溺職之罪,終不可自恕也。古人曰,有官守者不得其職則去,臣旣以主管諡事之人,大段誤着,而得免重何者,亦云幸矣。猶不知引義而退,冒沒復玷於僨誤之地,則是全昧士夫之廉隅,甚爲搢紳之羞恥。況頃日僚疏中,詬罵非常,便一駁論,至今思之,萬萬慨惋,以此情地,職名去就,尤非可論。此臣所以有除輒辭,有召必違,甘自陷於辜恩慢命之科矣。不然而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其何敢不念分義,徒事撕捱,終始至此哉?目今新涼漸生,講筵政急,而僚官不備,館直久空,日昨筵敎,有以見終始典學之盛意,今日廷臣,莫不欽仰憂歎。而如臣臲卼之蹤,不可復冒,咫尺之守,亦難或撓,不得不鎭日違牌,無計進身,每念公私,悶蹙惶隕,益無所措。雖荷聖度天大,不賜重勘,而臣分之虧缺,朝綱之隳壞,緣臣而益無餘地矣。臣於是,直欲溘然無知,而不可得矣,玆於荐召之下,又不敢偃然坐違,隨詣闕下,拜章徑退,積罪如山,鈇鉞是俟,惟願速被慢蹇之誅,少安危迫之情而已。伏乞聖明,罷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嚴公法,以靖私義,千萬顒祝。且臣於鄕儒李周翊引見除職之命,益見我殿下不棄遐遠,必擇蒭蕘之意,誠不勝聳然。求言之敎,前後屢下,而草野言事之疏,寂然無聞,始有數三鄕生,相繼應旨者,深足嘉尙,其人旣不相知,其疏又不及見,則其言之當否,其人之賢愚,雖不可知,而雖以聖批見之,亦不可謂全無所取。自古有爲之主,欲興不世之治者,莫不以明揚仄陋,爲急先務,故道德英俊之士,咸萃于朝,一藝一能之人,各盡其用,以至於野無遺賢,朝無失才。而至如我國用人之規,專取京華之人,窮鄕疎賤者,雖有奇傑之才,無以進用,則今日人才之眇然,治道之日卑,未必不由於此,此有識所以竊歎,而志士所以抱惋者也。歷考前史,爲世所需用者,未必皆輦下世族,而多在於草澤之中,則今之用人之路,宜廣而不宜偏。然而疎遠之士,簡拔誠難,竊觀唐、虞取人之法,亦曰敷奏以言。蓋心有所蘊,言必當理,因其言而陰察其人之如何,其言苟可採者,必其人可取也。今殿下,許令中外之士,民瘼政失,極言竭論,如或有好議論大計策。而窮且遠不能裹足千里者,以其所言,作爲封事,呈于縣官,縣官達于方伯,方伯上于京師,如朝臣之從縣道封章之爲,則林下讀書揣摩當世者之言,庶幾紛然竝陳于前矣。擇其中辭理中窾、區劃得當、樸直不諱、切至可用者,朝奏夕拜,如漢武帝之於徐樂,召見與語,如唐太宗之於馬周,則此實爲顚倒群才、鼓動一世、博採衆言、慰悅人心之一道也。遐遠之士,其將樂告以言,而奇偉之才,亦可因此而收之矣。伏願殿下,更加留神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爾言是矣,而其所撕捱,終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7月2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梁廷虎{{*|服制}}。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衿川縣監朴弼重,積城縣監趙榮祏。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秋涼漸生,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加減生脈散五貼,當盡於昨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聖、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退出後,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聖候調補之劑,六君子湯,尤爲緊切,元方,加白荳蔻炒硏五分,先爲進御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小臣,與左承旨李鳳翼、右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李匡世,議政府祔太廟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連事違牌,尙不膺命,其在義分,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沈珙,連日違召,事甚未安,校理黃晸,元無可引之嫌,且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可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祔廟習儀時,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洪鉉輔、正言金墰,竝牌招,使之推移進參,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黃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龜休啓曰,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李鳳翼、右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李匡世,祔廟習儀進去,左副承旨梁廷虎,遭服制,廳中只有臣龜休,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匡世,習儀罷後,所當卽爲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修撰趙漢緯,還判付公事啓下後,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夢垕、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權守經、金壽煃、柳徵瑞、姜渭聘,以次入侍。趙文命曰,日來顯有秋氣,聖體凡百,何如?上曰,與向時一樣矣。文命曰,水剌,何如?上曰,數日之間,加減無常,而有時思食,對之輒厭矣。文命曰,困憊之候,無往來乎?上曰,予於陳根,前則作輟,而今番生脈散,則着意進御,無少間斷。人蔘已爲二兩矣,蔘蓮茶三貼有顯效,而生脈散則十貼,如渴時飮茶而已,而氣則少無所勝,未知其故也。文命曰,蔘蓮茶,機會適値易見效之時,而此則以無所添加爲效矣。上曰,氣不惺惺,非困憊之漸乎?丸藥亦覺中氣之實,而此則全然無變動,可怪也。文命曰,寢睡,何如?上曰,如常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文命曰,令諸醫診察,仍爲議藥,何如?生脈散旣如彼無效,則似不必更進矣。上曰,依爲之。金在魯曰,便道,何如?上曰,如常,而或失包蓋,則不無腹部之氣矣。尹惠敎曰,生冷不進乎?上曰,生脈散亦覺其冷,生冷之不能如前進御可知也。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左右三部沈靜調勻,而沈靜太過矣。應三、信、起鵬、守經、壽煃、渭聘、徵瑞皆如聖徵言。聖徵曰,日氣當漸涼,生脈散停進爲宜,在外時議以當進丸劑,今觀脈候,丸劑太緩,連進補脾胃之劑,似好矣。應三、信、起鵬、守經、壽煃、渭聘、徵瑞,又皆如聖徵議。聖徵曰,腹部往來之候,因失覆受風而然耶?抑疝氣耶。上曰,似是疝氣也。聖徵曰,疝氣亦由於脾土虛而肝木乘之也。上曰,有若挾痰者然,自然不平矣。聖徵曰,以溫手摩外腎,則有效,殿下亦知之,而不爲此,可悶也。上曰,厚裹則好,而此亦不能爲矣。聖徵曰,黃狗皮最有效,雖不別裹,而付之袴底好矣。文命曰,分明有效,而殿下知而不爲,極可悶也。在魯曰,行動時雖若不襯貼,而坐則穩包矣。惠敎曰,別作小袴好矣。上曰,袴制,亦有不同耶?曾試之而不知顯效,終不如別作包裹之也。諸醫皆云,當進補脾胃之劑,欲用何藥耶?文命曰,皆以雲林潤身丸,議定於外矣,入診後,所見忽變矣。上曰,各以意見陳達當進之湯劑。聖徵曰,加減補中益氣湯似好,當退而爛熳商議,別爲方文以進矣。應三曰,六君子湯,加歸、芍,則不燥而有雙補之功矣。補中益氣湯雖好,黃茋不合聖候矣。信、起鵬、守經,皆如應三議。壽煃曰,六君子湯、補中益氣湯,俱是脾胃補劑。補中益氣湯,則黃茋不利於膈氣,六君子湯,兼有理痰之功,六君子湯似優,而理中湯溫補,且合於疝候,臣意每在此也。渭聘,如聖徵議。徵瑞曰,兩藥俱好,而皆不可以本方進御,當別爲加減而用之矣。聖徵曰,聖候專由內傷勞倦,而發爲諸症,非一時六君子湯所可取效也。當退而議定當進之劑,然兼進丸劑爲好矣。文命曰,聖徵之言,似好矣。在魯曰,朝服補中益氣湯,夕服六味元,故相臣鄭太和如是云矣。上曰,不服藥則已,旣服則當以奏效爲期,予欲兼服湯丸矣。諸醫之意,何如?聖徵曰,臣之所請,補中益氣湯與八味元也。應三曰,若欲兼進,則聖徵言是也。臣意欲先用六君子湯,繼進雲林潤身丸,復繼進八味元爲好矣。信、起鵬、守經,如應三議,壽煃,如聖徵議。渭聘曰,先用補中益氣湯十餘貼爲好,何必兼進?徵瑞曰,先進補中益氣湯,亦足見效,丸劑不必兼進,繼用爲宜也。上曰,朝丸暮湯易,而朝湯暮丸難,蓋以湯劑朝進,大妨水剌也。今姑先試湯劑,繼進雲林潤身丸,繼進八味元似好,而湯劑,出外議定,可也。在魯曰,不必今明請兼進丸湯,而兼進之道,終爲好矣。文命曰,今則姑令先議湯劑耶?上曰,然矣。文命所啓,全羅監司柳儼,以頃日右相筵奏事,引嫌陳疏,承批之後,不卽行公,必欲辭遞云。右相當初所達,不過言其大體如此而已。元無可嫌之事,而以此自畫,年分殿最等事,亦不欲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全羅監司柳儼,從重推考,年分及殿最等事,竝令從速擧行,何如?上曰,設若右相之言,强令違其本心,則一番陳暴,可也,而至於引嫌則過矣。況無不合其職之語,則撕捱圖免,尤過矣。年分褒貶,亦何可不爲擧行乎?近來朝臣,廉隅太勝,而有傷於紀綱,柳儼亦然矣。大臣所達誠是,從重推考,殿最年分等事,使之從速擧行,可也。{{*|出擧條}}惠敎曰,趙漢緯選入瀛錄時,臣以副學,與應敎徐命彬,同爲主圈,少無持難不足之議,漢緯緣何聞誤傳之浮議,謂臣等臨圈有言,過自撕捱。臣以此嘗再疏,明其事實之不然,今則渠亦少無纖芥矣。秋涼漸生,講筵將開,而玉堂諸人,各尋事端,俱事撕捱,如漢緯者,尤無可引之嫌,故敢達。上曰,其所引嫌,元非大段,況其時主圈之人,縷縷陳達如此,則到今尤無可論,還判付公事啓下後,卽爲牌招入直。{{*|出榻前下敎}}惠敎曰,奉朝賀崔奎瑞,病勢方甚危重,雖有遣御醫看病之命,其所送之醫,不過本廳年少未有名稱之流。本家欲見解曉醫理之人,以私書,請于臣等,而議藥廳中,明術業有名稱者無多,亦不可私自許送,故敢達。上曰,議藥廳醫官一人,別爲下送看病。{{*|出榻前下敎}}惠敎曰,今日習儀,臣與大臣及注書上番兼春秋當同參,而適値入診,又有議藥之節,大臣若待議藥入啓,承批而後進,則時刻必差晩,敢達。上曰,議藥爲重,議藥後,都提調進去。習儀,承批及劑藥,使提調爲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式暇}}。左副承旨梁廷虎{{*|服制}}。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抱川縣監林象翼。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朴弼載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左議政趙文命,方物封裹進,右議政徐命均,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小臣方物封裹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承旨李鳳翼,今日病不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出仕,其在分義,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副提學沈珙,連日違牌,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啓曰,左副承旨梁廷虎外四寸姊前縣監兪勉基妻淑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李鳳翼啓曰,卽今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地,事多苟艱,左副承旨梁廷虎,服制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惠敎曰,方物,前後申飭,而今見方物,則其中苧布,無足可言,綿紬搗練不精者,分別以下,落點者如此,其餘可知。雨意如許,日勢已晩,更難往復,大臣及戶判,各別精擇,仍爲封裹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噫,李鳳鳴一微官,其有無何關朝廷,而或扶或抑,作時象之機,筈時象之非,本自微矣,滌垢去舊之日,此等微末之鳳鳴,乃敢若此。李德載之扶奬鳳鳴,偏抑裕身,已涉無據,金墰之右袒德載,敢曰關於世道,少有嚴畏之心,豈敢若此?宋徵啓之前駁鳳鳴,已非飭勵,朴弼載之申救裕身,語雖明白,亦涉支蔓。在上之人,日事飭勵,而在下之人,猶循舊習,務勝爲事,事雖微矣,爲世所關,不可不嚴懲。李德載、金墰,竝罷職不敍,宋徵啓、朴弼載,竝罷職。 ○傳于李龜休曰,慷慨世道之意,已諭於李鳳鳴處分事,而都錄之尙不擧行,亦有於此,若此不已,其將別般世界,而後乃可行也。吏判,前後開釋,元無可引之嫌,而撕捱爲事,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而靜攝之中,若是酬應,於心安乎不安乎?雖百違召牌,決難許遞,從重推考,明朝牌招察任。 ○傳于李龜休曰,噫,在上之人,雖靜攝之中,爲慮時象,若添病焉,而在下之人,猶事務勝,苦之困之,此正萬般保養,皆虛僞者也。環顧廷臣,可謂愛君憂國問候湯劑,亦近文具,況鳳鳴鄕曲微官,誅鏡賊之疏,已諭金墰之疏謂之,而鄕曲微官,慷慨不顧,良可嘉也,則可也,其何扶抑之有哉?以此觀之,自效時象,乖亂時象,抑可推知。事當削版,以嚴懲勵,而慷慨之心,賡韻之事,予亦嘉之。雖爲參酌,爲世弊作,亦不可不懲,更勿擧擬於通淸之望事,分付該曹。 ○李龜休,以議政府司錄,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日本府之坐,各司官員,依例參謁,而刑曹正郞洪遇箕、敦寧府參奉徐命五,稱病不進,竝令攸司,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御覽還下黃細苧布二十九匹、白細苧布二十八匹、白細綿紬一匹、龍文簾席一張、雜彩花席八張、白綿紙三卷,更爲極擇改備後,依傳敎知委封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世,以義禁府言啓曰,寶城前郡守安允文,議啓內,依事目決杖事,允下矣。所當決杖一百,而法典內,極熱時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竝收贖,而自五月初一日,至七月晦日,爲極熱云。今此安允文,依法典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六日子時,神武門後,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狀啓,高城等官居保人李永起女息七歲兒等,爲虎囕死事,傳于李鳳翼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副修撰趙漢緯疏曰,伏以臣一自被錄之後,引義自畫,遠赴嶺海,而不知悔,長入犴狴而不知變者,誠以鐵限在前,大防難越,不敢以蟣蝨去就,壞却聖朝四維之重也。噫,瀛錄,是何等極選也,一有人言,輒必力辭乃已者,自古名臣喆輔,莫不伊然,彼豈不知其積傷義分,重蔑綱紀?而蓋以廉維一壞,所關誠非細故也,則臣雖無似,亦不忍弁髦斯義,前後違逋,亶出於此。而卽伏聞昨日筵中,因承宣陳達,有特招之命,而至以其時主圈之人,縷縷陳達,則到今尤無可論爲敎,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之難進之義,自有一言可明者,蓋臣之初拜是命也,固嘗瀝懇陳章,而伊時主圈之人,對辨臣疏,有曰浮言數日,嘵嘵而止云,則當初言根之有無,今不必素言深辨。而或謂之浮言,或謂之嘵嘵者,亦可見臣之秉執,元非一箇沒把捉也。未知浮言之起自何處,嘵說之出自何人,而士夫立身之防,至嚴且重,一被指點,斷無貪榮冒出之理,則今何可以承宣之開臣進步,乃反盡喪其前日自處之義哉?似此事理,較然易知,而特以臣淟涊頑頓,未嘗素自皎厲,故竊想聖明,猶意其畢竟可出,而區區匹夫之守,有死靡悔,嶺海鈇鉞,實所甘心,則承命與否,尙何暇論?夫登筵挾冊,一覲耿光者,自有秉彝之性,豈非臣子之願?而一步金華,實無進身之路,特敎之下,猶且末由轉動,臣罪至此,萬殞何贖?玆敢隨牌來詣於禁扃之外,略陳短章,又此徑歸。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抑臣於今日朝家事,誠有慨然不能已者。夫人主典學之工,莫如日將,而況今新涼漸生,寸陰可惜,特因講官之不備,以致經筵之久停,則此雖如臣輩日事撕捱之罪,然試以近日言之,若其情勢廉義之必不可出者,則今雖日加督迫,終歸於徒損國體而止,歷數諸僚,固不無若而無故之人。而大抵本館圈錄,今已恰滿十六朔矣,都堂合坐之遷就至此者,求諸近古,曾所未聞,其間催促之成命,不翅累次,而置却一邊,尙不擧行。此不過黜陟取舍之際,皆不欲擔當之致,則事體之寒心,姑舍勿論,獨不念聖朝時敏之工,不免有一曝十寒之嘆耶。自有權爀疏後,被選者,雖不無引嫌之慮,一番完圈之後,可議其勉出,至若都堂見陞之人,則卽當應命,而致使許多才彦,至今淹滯,卽此一事,而亦可見忨愒悠泛之成習矣。日昨筵中,連有趁速擧行之敎,而都堂參坐之人,無不備員,雖無文衡之臣,旣有大臣中曾經主文之人,則雖未知前例之如何,似不當以此爲拘。而當錄之一向遷延,殊非細事,臣謂宜申飭大臣,卽速擧行,以待長銓出仕之後,俾於一兩日內完了,則可無如前稽緩之弊,乞留聖意焉。臣治疏呈院,則政院諉以辭疏,公然退却,臣以堂錄事,備陳微見,則與他辭疏有異,今此見却,曾是意外,故累度往復終不捧入。臣近見諸宰之疏,雖閑漫辭疏,亦多捧入,獨於臣疏,如是阻搪者,實未知其故也。噫,臣守拙屛伏,罕與人交,今日當路,無與識面,則此不過謂以鄕曲疎遠,不足與議於朝政,而乃有此擧,臣實靦然。然臣於今日,職忝三司,疏是言事,則喉司之若是操切,少無留難者,其於事體如何?臣之見凌,固不足恤,而其貽羞經幄則大矣。若此不已,則臣恐從今以往,三司之臣,雖欲論事,將無以上達天聰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爾言是矣。各別申飭,俾卽了圈,爾疏撕捱,其涉過矣。 ○正言金墰疏曰,代以臣於言責之任,實難冒堪,而嚴召之下,分義是懼,黽勉出肅,數次傳啓,只是故紙耳。孤負職責,愧恧實多,加以疏率之性,亦不無紕漏之失。日昨李裕身削版之啓,拔去下段者,妄意裕身當初擊去李鳳鳴之情態,旣已詳悉於發啓臺臣,前後疏避中,不必一向張皇,而獨欠一勘律耳,故單提上款,再次連啓矣。追聞物議,則皆以爲上款,不過裕身一身事,至若下款鳳鳴事,有關世道,鳳鳴雖微,末無勢力,所言則討凶逆耳。雖不能扶將之,其隨處枳擊,誠莫曉其意,此所以初啓之不得不發,而臣乃率爾拔去,致使營護之言,肆然迭發於原啓方張之日,非議之來,臣實難解。且數三邑宰之啓,當此擇守令之時,不過爲民除害,以裨我聖上子惠元元之意,而況其論列,皆有所據,則已經三啓,兪音尙閟,臣愚死罪,無乃初與裕身之啓同發,而裕身之事,轉生葛藤,故竝與此事而一例牢拒也耶。不爾則如臣無似,忝居臺地,言不見槪之致,尙何顔面,因仍蹲據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命鐫斥,以安愚分。臣方以此自劾,不宜復有所論,而愚衷所激,不無慨然於中者,敢此略陳焉。夫李德載之論李裕身者,蓋出警勵之意而已,則宋徵啓之分疏橫擊,已極可駭,而趙漢緯之捏之以構殺云者,一節深於一節,至於朴弼載而又張大之,此何大是非而如是太紛紛也?噫,黨習時象,固殿下之所深惡也,而若此者,獨非黨習與時象哉?甲者曰我非黨習也,乙者曰我非時象也。是將惡乎正哉?以殿下之明睿,猶未免或眩於外面粧出之言,以至扶抑之際,有時失照,勘其本情者,臣竊悶之。今以弼載之疏言之,裕身之爲鏡黨,非鏡黨,自有一世公論,臣不欲呶呶,而當賊鏡鴟張之時,一隊士流,淬勵名義,顯加排擯,果如弼載之言,則賊鏡之爲賊鏡知之者,若是其夥且久也,而自辛丑至甲辰,曾無一人聲罪賊鏡者,何也?臣誠不識其何說也。且末運二字,不可混用,而謂之賊鏡末運者,又何其無嚴之甚耶?且臣於副提學沈珙之疏,深有所駭歎焉。夫已可辭則辭而已矣,指名某某,自擧其代者,已是前所未有之事,至於父母無恙,遽稱有疾之言,尤可駭也。噫,我朝以仁孝立國,錫類之恩,靡不下究,況我聖上,上奉東朝,以孝爲理,凡於逮下之道,尤所加意,故在廷諸臣,咸被慈覆之澤,莫不自伸其情私,而今其言,乃至於斯,誰無父母而忍爲此耶?設有其人,猶不忍迫而言之,以傷世敎,況且泛論以誣多人也耶?臣謂亟降明責,以光聖治,臣治疏將上之際,又伏聞大臣,以臣不進於今日方物封裹之時,至有院吏囚禁之擧。臣方情勢難安,陳章丐免,則固不敢詣臺自列,而其當進不進,移罪下吏者,又添臣難冒之一端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停李裕身之啓,須涉過矣。拔去末端,猶以爲是,所謂物議,非公議也,乃時象議也。此乃世道之所關,鳳鳴何關世道乎?蓋甲辰之冬,無鳳鳴,戊申之春,又無梟獍,鏡賊尙今存焉。朴弼載、趙漢緯,謂之無嚴,則今爾爲德載右袒,不亦無嚴,良可異也。副學疏中指名者,古亦有此事,豈可非也?詐稱親病事,設令世道不古,有此弊,非忍言律之奚輕,予亦欠篤厚,爾言是矣。此不過氣稟病痛,何必深責。 ==7月2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匡世{{*|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李龜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副提學沈珙,連日違牌,尙不出肅,副修撰趙漢緯,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吏判旣已出仕,都錄趁速爲之事,分付。 ○李龜休,以議政府司錄,以左議政意啓曰,方物申飭,前後聖敎,非止一再,而今番方物看品時,累次點退,色品終不精好,以致還下者數多,事體極爲未安。此出於該曹不善檢飭之致,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貢廛人等,令攸司,囚禁科罪,以警日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一番別驍衛四十八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准二朔立番,十三番、十四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以爲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當海西八番、九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右部前司屬忠淸右道五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中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中部後司屬忠淸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六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本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漢鼎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光輔,去六月,重得時疾,元氣未復之中,素患疝症復發,達夜苦痛,呼吸喘促,氣息奄奄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李龜休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梁廷虎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患風痺之症,經年沈痼,添歇無常,居恒凜凜,有朝夕之憂。不幸數五日前,遽遭膝下慘慼,驚擾悲疚之餘,寢食殆廢,篤老積敗之氣,一倍凘綴,諸症亦隨而層加,半身麻痺,全不運用,精神迷瞀,若墮煙霧,寒熱交作,語音艱澁,有時昏塞,都無省覺,投以藥物,僅得稍定,一日之內,如是者數矣。臣方左右扶護,夙宵焦灼,離捨供劇,斷無其望,仰惟聖朝孝理之下,俯賜矜諒,卽許遞免,俾得將護病母,以伸至情,千萬幸甚。仍竊伏念敬徽殿禫祀,只隔六七箇日字,淸廟躋祔之禮,亦且不遠,習儀連行,院中多事,而臣之卽今情理,萬萬悶迫,實無一分轉動之路,禁近陪衛之地,尤豈容一任虛帶,以致兩妨公私也哉?臣於喪慽憂煎之中,未暇控辭,今始治疏將上之際,嚴召降臨,分義是懼,隨詣闕外,拜章徑退,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亟命鐫改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7月2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下直,延安府使金希魯。 ○徐命淵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朔祭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世,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沈珙,鎭日違召,無意膺命,事甚未安,玉堂闕直,亦至多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鄭重器服制,代以金錫一爲假注書。 ○尹惠敎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都政及都堂錄,旣有申飭之命,所當趁卽擧行,而本曹正郞李潝,除拜月餘,强引不當引之嫌,尙不出肅,事甚不當。別爲催促,明日內使之出肅,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尙衣別提李世矩所志內,向來所遭,非比尋常,提調俱因矣身,至遭臺言,不可仍冒云。李世矩情勢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靖陵參奉李守約、徽陵參奉金文行,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參議未差,都承旨尹惠敎進。以趙明翼爲承旨,張鵬翼爲判尹,徐宗伋爲禮曹參判,李春躋爲同義禁,趙鎭世爲正言,柳文龍爲典籍,朴弼承爲宣陵奉事,洪啓道爲繕工奉事,具聖弼爲全州判官,朴師任爲公山縣監,閔堦爲持平,閔翼洙爲坡州牧使,洪元益爲端川府使,申光岳爲定平府使,韓斗一爲文川郡守,閔廷模爲槐山郡守,成弼禹爲求禮縣監,邊翼老爲孟山縣監,李五岳爲監察,魚錫胤爲懿陵參奉,金漢明爲惠陵參奉,韓顯謩爲修撰。 ○兵批,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洪好人服制,參知安重弼進,右副承旨李匡世進。副司直梁廷虎、李匡德,副司果鄭希泰。 ○徐命淵啓曰,玉堂闕番,已過半月,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韓顯謩牌招,副提學沈珙,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啓曰,新除授弘文館修撰韓顯謩,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近來文臣怠慢成習,違牌爲事,其若遞職,輒卽下鄕,分義事體,俱極未安,直捧禁推。 ○又啓曰,二品儒臣卒逝時日記考啓事,命下矣。故贊善文正公臣宋浚吉卒逝,在於壬子十二月,而考見其時日記,未有所載,取考宋浚吉年譜,則有云,訃聞,上敎曰,今聞前參贊宋浚吉卒逝,驚慘悲悼,無以爲懷,其令本道監司,棺槨喪需造墓等軍,凡喪未盡之事,竝趁卽題給。故判書臣金昌協卒逝,在於戊子四月,而取考日記,則十六日藥房入診時,上曰,知敦寧金昌協,累召不來,而前頭更加敦勉,必欲召致矣,意外凶聞遽至,曷勝驚悼,葬需,令該曹,從優題給,擔持軍,亦令本道題給,以表予意,可也。故贊善臣李喜朝卒逝,在於甲辰正月在謫時,而取考乙巳三月日記,則傳曰,前贊善李喜朝,以兩朝禮遇之儒賢,終命於配所,至今思之,不覺衋然,贈官追諡之典,卽速擧行。三臣卒逝時,上敎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7月2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病}}。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李匡世{{*|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持平尹汲在外,掌令李滋、持平閔堦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判府事鄭澔上疏,縣道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趙明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沈珙,連事違牌,殊甚未安,校理金尙星,旣已蒙宥,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徐命淵曰,三使臣引見。 ○徐命淵啓曰,今日拜表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拜表時,兩司無進參之員,未肅拜人員,竝請牌招矣。大司諫洪鉉輔、正言趙鎭世、掌令李滋、持平閔堦,皆不進。卽今日勢已晩,他無變通之道,在前如此之時,憲府則監察代行,諫院則雖無進參之員,亦有行禮之例,今亦依前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掌令李滋,持平閔堦,正言趙鎭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校理黃晸,旣已蒙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尙星、黃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徐命淵曰,都錄使之速爲擧行矣,何日爲之乎?問啓。 ○徐命淵啓曰,都堂錄,使之速爲擧行,何日爲之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政府,則司錄以大臣意來言,待入侍時,有可陳稟者,姑未定擧行之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參贊金榦卒逝,停朝市單子,傳于李匡世曰,夙抱道學,蘊養山林,爲世矜式,頃年登對,猶若昨日,而遽聞此報,傷悼曷喩?喪需葬需,各別題給,擔持軍,亦令本道,量宜題給,以表予意。柩材,亦令該署,卽爲擇給。 ○徐命淵,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三房郞廳具聖弼,昨日政,移拜全州判官,其代以義禁府都事具鼎勳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鄭澔疏曰,伏以三年之期,忽如隙駟,王大妃再朞過有日矣。仰惟聖念愴缺,益復猶新,然在群下之情,又曷勝其悲慶之交至耶?雖以閭巷間人事言之,知舊之際,苟有新免於喪者,不計遠近,或躬或書,必相存問,蓋所以慰其餘哀,而亦喜其無事而闋服也。自敵以下,固皆若此,況於其所尊敬者,而尤況臣子之於君父也耶?顧臣無狀,猥蒙屢朝之恩,忝在大臣之列,凡前後慶慰之禮,竝行廢闕,旣未能一番進身,以瞻深墨之色於諒闇之日。今此喪制已畢,常節將復之辰,又不克隨百僚之後,以露欣幸之忱,有臣如此,不如無生。雖其老耄之極,容有不可以常理責之者,揆以典憲,豈直置而不問耶?臣義當先以未赴陪班之罪,自列引伏,而粵自入夏以來,宿病新{{!|𧏮|⿰虫恙}},相輔爲患。繼以亢旱之虐,振古罕覯,敲赩所爍,一倍添劇,晝夜叫苦,昏昏不省,寢食俱廢,人理殆泯,請譴之章,亦且後時,臣尤死罪。伏乞聖明,特垂諒察,先削職名,量加責罰,以伸公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臣老病比劇,未赴國祥,乃於本月初三日,始克拚死作氣,構成短疏,冀伏闕禮之罪矣。繼又伏聞殿下有責勵在外諸臣之敎,辭旨極其嚴峻,至令考出漢唐律文,若將論以大不敬之科,臣在遠外,未及聞知。前疏所陳,不過泛然引咎,有若循例備禮者之爲,臣誠惶恐,措躬無地,苦待批旨之降,擬請鈇鉞之誅,而挨過數旬,未蒙回諭,引領西望,日夕悶鬱。昨忽得道臣所報,見謂齎持之人,行到近畿,滯雨多日,仍遭山水驟至,幸賴路人之拯援,僅免渰死,而疏本則竟至漂失云。臣於是,益增悚慄之至。噫,名爲臣子,雖甚癃尫,君父釋衰,何等大節,一身死生,宜不敢言,而在家封章,跡涉自便,雖微顯戮,宜有陰誅。今玆浮沈之患,似若鬼物之揶揄,使其區區自列之章,不得以時登聞。本罪之外,又添一罪,雖萬被戮,亦不足贖,臣卽宜不計顚仆,歸身司敗,以聽照勘,而目今病情,比前封疏之時,又加一倍,積雨初晴,新涼乍動,羸骨凌兢,百病交侵,床笫之間,不任轉側跂步之地,亦難自致。百爾思量,萬不得已,更將前上疏本,繕寫投進,附陳其間委折於下方焉。伏乞聖明,竝賜照察,特命有司,從重科斷,以厲群工,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謹席藁私次,祗俟嚴誅,無任震惕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不居,三年已過,追慕莫逮之痛,冞切。卿之篤老,業已知矣。其所未赴,何用不安,初疏遲滯,亦已察矣,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養。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壬子七月二十八日,上御時敏堂。三使臣引見入侍時,上使李宜顯,副使趙最壽,書狀韓德厚,左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夢垕,記事官趙明履。李宜顯進伏曰,近來日候涼甚,如許換節之時,調攝之節尤難,卽今聖候諸節,何如?上曰,連爲無事矣。宜顯曰,向伏見藥房啓辭,則自上連進湯劑,聖候諸症,漸有所愈乎?上曰,連進湯劑之後,別無補元之效矣。宜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宜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使行諸事,向來皆已辨正,而今當拜表之日,又或有可陳之語乎?宜顯曰,前已盡稟,今無可達之事矣。發程後若或有陳稟之事,則當以狀啓,仰達矣。韓德厚曰,所下封書中,詳見其禁條,而其中潛商一節,朝令雖嚴,而終難一切防禁。今此小臣去來之行,當依下敎爲之,而別樣申飭之道,誠爲難矣。上曰,朝家之前後申飭,非不嚴矣,而纔見道臣狀啓,則其在我國者,猶尙如此,況彼境乎?各別嚴飭,可也。上謂宜顯曰,卿雖年老,筋力尙强,且方涼生,可無行役之苦,而往來之間,道里遼絶,予豈必欲勞卿?近者連無大臣奉使之事,故不得已送卿,而心不能忘矣,萬里之行,好爲往還,是所望也。宜顯曰,聖敎勤摯,軫念至斯,不勝惶恐,小臣雖甚衰病,而猶有氣力,王靈所及,庶可無{{!|𧏮|⿰虫恙}}往還矣。上又謂德厚曰,已言于大臣,而萬里專對,好爲往還也。德厚曰,下念至此,惶恐感激,不知所達矣。上曰,何時當還耶?宜顯曰,計其道里日字,五朔當還,而今月已迫晦矣,還期似當在十二月間矣。趙最壽曰,彼人處所用銀貨,當於道臣處覓往,而若或有持難之事,則恐有中路遲滯之患,是可悶矣。上曰,此異於他,事體重大,道臣亦何必固執乎?其數幾何?宜顯曰,四千兩矣。上曰,數亦不多矣。宜顯曰,此則道臣,亦豈有防塞之事乎?上命賜李宜顯豹皮一領及藥餌等物,賜最壽虎皮,德厚鹿皮各一領,及藥物有差。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病}}。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病}}。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延。 ○下直,穩城府使徐行進,平薪僉使南泰鼎 ○藥房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啓曰,涼意漸緊,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已盡進御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在外,李滋未肅拜,陳疏入啓,持平尹汲未肅拜,牌不進,閔堦陳疏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今下弓矢,穩城府使徐行進處,給送。 ○趙明翼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陳疏入啓,或未肅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事變注書金錫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兼春秋金夢垕,奉命出外,依例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右邊捕盜從事官,尹光莘。 ○趙明翼,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洪元益,日昨政,移拜端川府使,而軍門亞將,責任不輕,見今當品中,無他可合之人,而守令與軍門之任,輕重懸殊,自前多有啓請仍任之規矣。洪元益新除外任,今姑遞差,仍存中軍,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古突山別將金萬雄、會寧浦萬戶崔斗恒、呂島萬戶劉壽井等拿來事,傳旨啓下矣。金萬雄、崔斗恒、劉壽井等,時在各其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修撰韓顯謩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韓顯謩,時在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李世矩,久任尙方,所重在焉。頃者請推提調,乃乎未詳其由之致,而此非相持者,雖卽允之,豈可以此遞其郞?況請遞草記,從其辭狀,乃舊例,設有世矩之非者,其所草記,不可扶抑,旣以登聞,則不無飭礪。吏曹判書趙尙絅,從重推考,世矩勿遞,而雖慨其由,引嫌陳之,可也,而太費辭氣,頗欠篤厚,豈不無飭?,亦爲推考。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九日,私奴戒文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校理黃晸、金尙星,旣已放送,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於惠堂之任,有病而不力辭,一例讓而止,則甚無恥矣。更欲瀝血陳懇,祈免乃已,而數日風寒,不善調護,瘇症添苦,精神益昏,疏未及構,心徒懷慙,卽今病情之益苦,亦似由於職未解而心不安也。夫掌錢穀,國之重任也。上欲授則必愼其人,下欲受則必量其才,今我殿下則不謀於衆,出自聖揀,授此任於如臣空疏莾蕩者,而少不留難,臣未知殿下何取於臣,而若此之爲耶?臣若妄恃誤恩,若固有之,則此於臣,非福而災,臣豈可爲此哉?噫,臣不過不經事一年少書生,濫蒙國恩,驟登宰列,而才識蔑劣,則勢難擔重,踐歷淺鮮,則事必乖宜。殿下不知臣之如此,而謂或堪當而特授之,則是上下皆未免虛授虛受,而殿下若以臣謂雖無才具,其樸愚疎狂,亦或可取,過畀以不相當之職,則此非但在臣爲狼狽,其於國事之狼狽,何哉?至於調病間勿委以職事之敎,聖眷雖出於曲軫,臣義尤不可冒當,其將以惠廳重務之地,爲臣調病之坊耶?臣雖不肖,粗知尸居素食之爲可恥,儻或仰感恩私,而不爲自處,則是臣負殿下大矣,臣豈爲此哉?設若臣之才識踐歷,足堪此任,顧今瘇病,閱月沈篤,雖簿書細事,無以照管,則亦何敢虛帶重任,一味瘝曠,以增臣病裏歉愧之心哉?玆敢悉攄心曲,仰籲於聽卑之下,乞卽遞改臣惠堂之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且臣於昨日銓曹之啓遞尙衣別提李世矩事,有不勝訝惑者,不得不冒陳於辭章之末。臣於昨年秋末,猥當尙方提擧之任,聞尙方巨弊,在於貢木之耗縮三千,奴婢減至九百,而酬應則如前,負債市人,固其宜矣。院中諸議,皆欲得逆家土而補其縮,臣以爲苟善鉤刷,則何難更備三千之數,而反欲圖逆家之土耶?仍令該郞嚴査奴婢,則本院事甚虛疎,元無奴婢案,臣聞極驚駭,具由陳達,久任世矩,使之搜出每年收貢冊,參考隷院刷案漢府舊籍,欲成一案,而文書錯亂,任世矩半年,尙未了當。收貢定式,欲更稟定,使之修正之際,銓曹不有久任之成命,任自外遷。臣竊異之,與提調臣金東弼相議,欲爲草記請仍,而本院草記之例,非提調親呈於兒房,則不許入啓,而其時臣及東弼俱病,無路詣闕,不得已陳章請仍而蒙允。彼臺臣,不知曾已久任,直爲今始請仍,至有請推之啓,臣於其時,非不欲辨之,而辨之亦疲然,故臣不爲之矣。昨聞銓長,遽於政席,招責尙方吏曰,本院提擧,旣因郞官而被推,則別提胡不遞去?迫令呈狀,卽爲入啓,而其所措語,則有若世矩苦辭,而銓曹不得已依例許遞者然,已極可訝,而且銓曹,因辭狀啓遞之例,必槪擧狀中緊語而結之以云字。仍以銓官之意,措辭入啓請遞,而今此草記中,枚擧狀辭處,所謂提調因矣身而俱遭臺言,則不可仍冒等字,本不在於世矩昨日狀辭中,而銓官以其意添入,而以有難强令察任之意請遞,如此事,臣未之前聞也。臣等自遭臺啓,世矩不安,累呈辭狀於本院及銓曹,而皆不許,仍令察任矣。今銓長出仕,乃有此事,臣實未曉其意也。臣曾於喉院待罪時,見各司郞官移遷後,自其司請仍者,雖有該堂請推之臺啓,未聞銓官,因此而迫遞仍任之郞官,則今此銓長,何爲創之?當初不顧久任之命,已下該曹,不探査正之事,方至何境,猝然移擬事,旣涉如何,畢竟勒令呈狀,添改狀辭,事又甚如何?聖鑑於此,亦必下燭,而臣之如是張皇爲說者,實慨其擧措之無當也。似聞銓長,於當初,聞臣等陳疏請仍,向人言曰,世矩欲出宰,因親友囑我,今所除邑殘薄,故又囑提調而欲請仍任耶?事甚無據云云,此是傳聞,有難準信,而果有是則誠失言矣。設令臣等,私於世矩,旣不耳聽目覩,則中心致訝,猶或可也,發於言辭,決非待同朝之義,東弼旣在崇品,臣雖無狀,亦忝卿班矣,豈可曲爲一么麼世矩,而憑公請仍於殿下之前哉?噫,因其圖囑於自家,又飜疑臣等之受囑,臣豈不困哉?臣於平日,赤憎各司之拘於顔面,紛紜久任之事,而臣反招此譏於銓長,欲擧職事,豈不難哉?且銓長,旣念畿甸之凶荒,擇差守令,其意誠美矣,而臣等旋又請仍,其事雖異,均是爲公,旣遞衿川,則寧置尙方,以了査事,可矣,而爲査事,旣仍之前任,又必遞之,此果何哉?見今奴婢案,有今月內收殺之望,而至於物故逃亡査出事,則又當費數月,此事未畢之前,世矩雖得饒邑而出,臣豈能從哉?臣於世矩衿川擬差之日,卽與東弼相議,陳章請仍,則其間豈容聞世矩之囑而爲之耶?尤可慙恧者,一郞官請仍之微事,亦殊無共濟之意,莫非臣受侮見輕之故,玆不得不仰陳事實。伏乞聖上,亦許遞改尙方兼任,俾靖私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世矩請遞草記,當下敎而未果矣。該曹迫遞,雖欠稱停,卿之疏語,太費辭氣,是卿病痛,所辭惠廳,特授有意,卿勿過辭,俟間察職。 ○副司直金東弼疏曰,伏以臣於頃日,以衿川新倅李世矩仍任尙方郞,俾完査事之意,陳疏仰請,得蒙允許。其後鉤刷之事,幾成頭緖,稍費時日,可期收殺,深幸院事之將有所賴矣。昨聞自吏曹,分付尙方吏,勒令仍任郞之呈狀政廳,而因卽入啓改差云。臣於此,實不無悚恧不安之端,玆事委折,已悉於提調臣朴文秀之疏本,臣不必疊床。而第近來尙方事勢,已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其所受弊,專由於應貢奴婢之有逃故而無生産,貢入日益耗縮,査實必須得人,故文秀以此陳達。久任世矩,專委其事,鉤摘得宜,大有成效,事未了而世矩遽有外遷。夫世矩,卽該司之一郞屬也。初無久任之成命,則臣等雖昧事體,亦豈有無端仍任之請也?臺臣不知此委折,乃有所論,世矩因此不安,必欲辭遞,而尙方之失此郞僚,使其事旣始中撤,實爲可惜。且當初請仍,事出堂上,非渠所與知,則元無因此必遞之義,故臣果不許而勉出之矣。今者政曹之迫遞該郞,實出意外。夫臣等之請仍久任之郞官者,爲公事也。臺閣之外面見之,略示規警,亦不過存體例也。自前諸司郞,草記請仍之後,該堂之旋被問備者,非止一二,而未聞有竝遞仍任郞之事。爲郞官者,始雖引嫌,終必行公,亦可歷數,則銓曹之必爲此擧,恐非求過於世矩,其不滿於臣等之聯疏請仍者,可以推知矣。爲公陳請之事,反不免於爲郞僚循私情之科,固已萬萬惶悚,而又使無故之郞官,緣臣而見汰,有不容泯默晏然,玆敢略暴事實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尙方兼任,俾靖私意,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朴文秀之批矣,卿其勿辭焉。 ○刑曹參判趙最壽疏曰,伏以臣今方奉命出疆,所帶秋曹佐貳之任,乃是詞訟重地,不可一日虛曠。伏乞聖明,照例許遞,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掌令李滋疏曰,伏以敬徽殿祥事奄過,禫禮又迫,仰惟聖上廓然之痛,益復罔極。仍竊伏念臣於夏間,忝叨掌憲之除,而區區私義,決難冒承,略控短疏,冀蒙鐫遞,而微誠未格,聖批靳許。臣於是,狼狽失圖,縮伏俟罪,日逋嚴召,猥至六次,揆以邦憲,宜被重誅,而聖度天大,亦靳例勘,終至於尋單獲遞,臣感激涕泣,誠不知何以得此異數於聖明之下也。頃接鄕信,婦病濱危,急於看護,蒼黃徑歸。家憂少間,國禫期迫,仍卽復路,行至半道,忽承柏府新除,念臣湔劣,何所取者。而數月之間,荐辱誤恩,臣誠惝怳震惕,罔知攸措,方欲趲程入京,更瀝肝血,以申難冒之私懇。而冒雨行役,猝得暴泄,登溷之數,晝夜無算,僵臥旅店,宛轉叫苦之際,得伏聞持平朴弼載投進一疏,論及臣身,至以庸騃之目,改正之語,一筆句斷,而復於避辭,齗齗不已云。其疏與避,俱不書出,臣雖未得其詳,而若其庸騃二字,眞可謂知臣之深者。噫,臣歷事三朝,受國厚恩,出入兩司,十有餘年,而旣未嘗糾劾官邪,振肅頹綱,又不能憚壓群凶,逆折奸萌,徒然隊行之隨逐,絶無絲毫之補效,則庸騃之實,臣亦自知。今者人言,儘是畫出臣平生樣子,臣誠愧服之不暇,豈視以異己者操戈之語耶?雖然,他人言之,固無不可,而出於弼載,則臣竊哂之。當今聖上,治懋建極,必欲消融彼此,同趨於大中之域。而近來乖激之象,日以益甚,以至於如臣自畫言地者,又從而排擊之,猶恐不及,而況其誤怯浪傳,挺身先發下得乎?設模捉之語,欲售其必擊去之計者,尤豈非可笑之甚耶?似此擧措,前所未有,臺閣羞恥,莫甚於此,顧臣之口,亦豈無言?而以臣一人,又生紛鬧,則殊非臣自靖之本意,其可尤而效之,甘自歸於同套之譏耶?噫,臣立朝以來,遭世多故,屢玷臺地,遇事輒論,以此仇怨溢世,衆目睢盱,雖蒙聖上過加拂拭,而當門吠逐,臣固已料。今此醜詆,又無餘地,而所被改正之斥,實是士夫難洗之汚衊,其不可一刻耐彈而虛帶職名也,決矣。數日調將,賤疾有減,擔舁寸進,來伏私次,始伏聞已有馹召之命,而緣臣病滯路上,致使恩召,虛辱遠外,臣罪尤萬萬矣。再昨入來之後,卽暴危苦之狀,冀蒙日月之照,而適値停朝市之日,未免還出給之擧,臣一倍惶蹙,靡所容措,而昨今兩日,召牌荐降,分義掃地,罪戾山積,玆敢隨牌來詣於禁扃之外,哀籲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難强之勢,亟命鐫削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閔堦疏曰,伏以臣庸愚謭劣,最居人下,濫竊科第,倖通仕籍,而自以疎逖之蹤,不戒冥擿之行,顚沛僇辱,理所必至。乃於前秋佐幕之初,慘被韓師善白地構捏之言,而緣臣之不肖無狀,誣辱至及於臣父。臣自遭此事,拊心痛骨,直欲擊鼓訟冤,而適有母病,祟於風痰,萬分危重,朝夕待變,臣急於將護,不遑暇及矣。其後師善前後所論,盡歸挾私陷人之科,情態彰露而無餘。臣於是,竊自以爲臣之被誣,雖未能卽辨於被論之初,而及今師善情狀敗露之後,聖明亦必俯燭其枉被擠陷之狀。而自有一世之公議,含冤忍痛,以至于今,不意柏府新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惝怳,莫省攸處也。不審殿下,奚取於滓穢之一賤臣,而遽有此拂拭之恩哉?不但淸朝耳目之寄,決非如臣魯劣無取者所可堪承。且臣幾陷於不忠不孝之惡名,則玆事未昭暴之前,便是覆載間一罪人,豈敢自同平人,束帶立朝乎?從古人臣之被誣者何限,而豈有如臣父子之以萬不近似之事,慘被擠陷者乎?噫,當戊申逆變之時,雖輿儓之賤,凡有血氣之類,孰不沫血飮泣,爲國一死?而況臣父,以世祿之臣,膺百里之寄,豈忍忘先負國,爲此逃遁苟全之計?臣雖蠢愚,一段秉彝之天,尙不泯然,恨未能北首而死賊,豈反以不義之事,勸其父兄乎?師善雖以臣父前任定山,而當變亂之時,臣勸父逃避爲言,而此有一言可破者。其時凶關之初到定山也,臣父不勝憤惋之心,卽爲牢囚持關者,急報營門,以爲轉而上聞之地,旋卽星火點軍,翌日始得團聚,親自領付于營將。伊時文報,想必俱在於湖營。所報凶關,亦入於啓聞,皆可爲驗。若其親自領兵之狀,非特營將盧恰之所覩,鎭管屬邑十餘守宰之所共見而知之者,烏可誣乎?設如師善誣捏之言,若有一分逃遁之擧,則聞變之初,何能卽囚持關者,而馳報營門乎?一日之間,亦何能卽爲發軍,親自領付乎?此則不須多辨,而自歸破綻矣。殿下若以師善之言,有一毫疑似之端,則伊時營將傍近守令營門文報,尙今俱在,一遭考信,則可知其言之誠僞矣。師善之許多論人,無不挾其私憾,恣意擠陷,未知於臣,有何積怒深讐,而構虛捏無,若是其酷耶?臣無他見惡之事,而但其寓居定山之時,人皆以有勢名官,趨走奉承之不暇。而臣之父子,疎於世態,不知交結款接之道,而有所干囑,不能曲施,其所致怒,或者由此而然耶?是必有媢嫉之心,蘊蓄於平時,而乘機逞憾之計,如見肺肝矣。臣發軔之初,厚被罔極之誣,不特身名汚衊而已。至使誣辱,亦及臣父,尙何顔面,揚揚冒進於榮塗,以自壞其廉恥大防耶?昨因天牌之辱臨,不敢坐違,走伏闕外,悉暴冤誣之狀,以冀聖明之照燭。而喉司不諒,退而不捧,使爲親伸誣之情,不得仰陳於黈纊之下,臣之情事,可謂悶迫矣。伏乞聖明,察臣之懇,憐臣之志,苟係冤枉,快賜昭雪,仍削職名,杜門自靖,以安微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觀爾疏,察本事,爾何復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李衡佐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禫事奄迫,伏惟聖情哀慕,益復如新,臣周歲在任,釁咎層積。今玆仍任之命,實無堪承之勢,瀝血封章,恭俟矜許,及承聖批,勉諭勤摯,臣誠惶蹙失圖,益不知措躬之所也。今不敢更以情病爲言,而惟是驢技已殫,僨誤在卽,一身狼狽,雖不敢恤,其於民國,何哉?竊念一道生靈之荐罹饑荒,誠爲目前切急之憂,如使國儲有裕,則固宜特施益下之政,以紓其倒懸之勢。而目今內外軍餉,逐歲耗竭,未有半年之蓄,已至於國不爲國,則其憂尤當如何?稅入一縮,地部之經費難支,則每以軍餉繼之,倉糴逋失,春後之賑救無策,則亦以軍餉貸之,積年儲蓄,露根無餘,念及于此,寧不寒心?弊源之來,實由於檢田之不善,催糴之不嚴,昨冬還穀,臣固嚴督,而逋減猶夥然,昨秋田災,臣固削減,而稅納又不敷。旣無國計之補益,反致民情之咈鬱,苛刻之誚,至騰於中外。噫,欲爲國則人言至此,欲爲民則國計漸損,臣誠愚昧,莫知所以兩利俱便之道也。況玆本道,接近畿甸,土豪士族,遍滿道內,爲民害爲官弊者,比兩南爲甚。大小官令之朝有不如意者,則夕已飛謗,京洛數十年來,守令之因此顚沛者,蓋非一二,此誠積痼之弊,尤不可不猛加矯革。而臣旣年衰望輕,以何力量,能行斧斤之政於髖髀之所,使田政盡得其實,倉穀盡返其所乎?大饑之後,設如年穀稍登,懷保民生,宜益加意,而三月亢旱,一朔冷雨,痒害稼穡,旣無餘地,民心遑擾,殆甚去年,其所以鎭安撫摩,決非已試蔑效者所可冒當。玆敢更披情實,仰煩申籲,瀆撓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遞臣職而勘臣罪,以幸公私,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承疏批,不可若是撕捱,卿其勿辭察任。 ○副司直朴師洙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亟令備局,卽考前例,往問本道,想必遲滯,先爲區處,分付道臣,果若卿疏,卽遣馬島,他餘事,令廟堂稟處,可以飭勵者,亦爲飭勵。卿勿過辭,俟少間而察職。 ○傳于趙明翼曰,副司直朴師洙上疏及批答,勿出朝報。 ○壬子七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金宗台、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柳徵瑞,以次入侍。趙文命曰,日氣漸覺有涼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命曰,六君子湯五貼,有何應效耶?上曰,生脈散,有涼冷之意,此則不然,似勝於不服耶?別無顯顯之效矣。文命曰,水剌,何如?上曰,少勝於向時矣。文命曰,暑退涼生而然歟,或因藥效而然歟?上曰,何可知也?文命曰,困憊之候,終無變動耶?上曰,往來則有之,而稍似有勝矣。文命曰,寢睡如常,而腹部之候,無往來乎?上曰,腹部不平,常常往來,而今則頗愈,寢睡如常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文命曰,請令醫官入診。上曰,只令首醫及玄悌綱診察。文命曰,金壽煃,亦不可不令診察,自初議藥時,其言多有所見矣。上曰,唯,湯劑味少辣,何料爲然,無乃薑味耶?金在魯曰,不惟生薑,陳皮亦有辣味矣。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左右三部調勻和緩矣。應三、悌綱、壽煃言,皆同。文命曰,湯劑繼進當否,使之陳達,何如?上曰,唯,雖繼進,當不過十貼耶?雲林潤身丸,亦當繼進耶?各陳所見,可也。聖徵曰,臣等在外時,議以繼進五貼,其間製雲林潤身丸,待畢進湯劑後,繼進丸劑爲宜矣,入診後所見亦然矣。應三,如聖徵言。聖徵、應三齊言曰,便道近日無滑,度數如常乎?上曰,唯。在魯曰,腰腹不平之候,頗愈云,此由湯劑奏效而然耶?上曰,似是元氣稍勝之致,亦何由明知也?悌綱曰,六君子湯,允合於聖候,加進五貼,繼進雲林潤身丸爲好矣。起鵬、壽煃,徵瑞言皆同。上曰,雲林潤身丸,無加入乎?聖徵曰,本方,多材,且極完備,無所更加矣。六君子湯,去白豆蔻,加縮砂、白芍藥似好。應三、悌綱、起鵬、信,如聖徵議。壽煃曰,白豆蔻消磨之功,溫服之效,最奇,何可拔乎?此非新加入,卽香砂六君子本加入也。白豆蔻不拔,則縮砂、白芍藥,何必加乎?徵瑞如壽煃議。上曰,服藥之道,以久久不息爲貴,從首醫言,可也。何必過用溫燥之劑耶?六君子湯前方中,去加入白豆蔻、加白芍藥炒一錢、縮砂炒硏五分,五貼劑入,雲林潤身丸,亦爲劑入,可也。{{*|出榻前定奪}}文命曰,昨有堂錄擧行之敎矣。館錄,經年尙未堂錄,玉堂無行公之人,講筵許久不開,斯誠一時爲急。然取考登瀛錄,則無無領相與大提學而爲之之時,雖或不得已不能備員而爲之,無文衡則必有首揆,無首揆則必有文衡。今則竝無首揆與文衡,右揆亦有病,臣何敢獨爲乎?我國每事必用謄錄,故雖有成命不得奉行之意,敢達。上曰,大臣,雖曾經文衡者,亦不得爲乎?尹惠敎曰,故相臣崔錫鼎、徐宗泰,皆以曾經文衡之人,爲領相而爲之,未聞非領相,而以曾經文衡爲之者也。文命曰,聞在外重臣宰臣侍從,皆來城外,而權以鎭,有重病,不能來云矣。上曰,來者誰某?惠敎曰,李秉常、權{{!|𢢜|⿰忄業}}、金有慶、權{{!|𥛚|⿰礻啇}}。文命曰,李縡亦來云。在魯曰,黃梓、李度遠等,皆來云。李秉常,方在削職中,似當不入現告中,而嚴敎之下,惶恐上來云矣。上曰,李秉常來亦可矣,豈長在鄕乎?文命曰,未處分前告達,極知惶恐,而諸臣事,設有未盡,向來下敎,終爲過中,人臣得大不敬之目,豈不悶迫乎?上曰,卿未知矣,雖曰大不敬,聽之尋常,夫豈畏之乎?其於時象,則雖曰小不敬,必當畏之,而其於君父,則雖曰大不敬,亦不畏之矣,只以近日事觀之,可知矣。纔下申飭之敎,而乃敢以李鳳鳴事起鬧,豈不慨然乎?此只增君父之病也。雖用六君子湯,飮冷水則無效,今日臣子之所爲,何異使予飮冷乎?以是言之,是善養予而欲困之也。李鳳鳴,鄕曲微官,渠當趨附,而今李德載,乃反趨附於鳳鳴,豈不鄙乎?大抵朴弼載之爲李裕身輩,分疏太過,故又有金墰之疏,予竝罷之,欲以止鬪,然金墰之以爲關係世道者,豈不過乎?雖無鳳鳴,賊鏡豈能生乎?逆鏡,自知其罪之必死,故釀成戊申之禍矣。甲辰,未及處分,而鳳鳴之疏先發,今若謂逆鏡之誅,專由於鳳鳴,則何不畫鳳鳴於凌煙耶?然則以予爲見制而不能誅乎?李德載之論李裕身,其上款,雖如其言,其意專爲李鳳鳴也。世道如許,德載類中,亦安知無如裕身者乎?裕身,後若除職,則自當疏辨,而朴弼載之橫當力辨,亦時象也。彼此皆爲時象,故兩罷之矣,諸臣之來晩矣,下敎已久,而今始來,且其來是胥命乎,抑欲住城外而已乎?若欲胥命,則咫尺金吾,不入都門,城內外亦有何關係耶?文命曰,方在待勘中,姑留城外矣。上曰,曾有考律之敎,則當來到金吾,而今不然,如此臣子,予未知所以處分矣。不知者以爲予故爲前日之敎,而致之,仍使從宦,而予豈爲此驅迫之擧,全失禮使之道耶?若欲致之,只當召之,何必爲此。且諸臣,夫豈欲仕者耶?必不仕矣。在魯曰,前日玉堂入侍時,雖有下敎,而在京者未易專人通報,則在外者,固難卽知。且諸臣之來已久,而或阻水或有病,故未免有先後,故不敢續續陳達,今始仰陳矣。諸臣方待勘,而重臣亦在其中,似當有處分矣。上曰,旣出朝報,雖因界首官,必聞之,我國人誰不知之?蓋此處分,予實難之,漢雖仁厚,用法則嚴,晁錯不脫朝衣而棄市,此是矣,而今此諸臣,予豈盡用大不敬之律乎?使諸臣,任自爲之,可也。我國若得別般兩班,則未知如何,而見今兩班,則誠難用矣。兩字,元不好。文命曰,自上曉諭責誨爲宜,而至敎以大不敬則終過矣。上曰,日昨鄭判府事疏,亦擧此說,筵中酬酢如此,而予則初不以大不敬爲言矣。文命曰,過中者,謂之過中,可以曉諭者曉諭,如此恐爲得宜,君臣猶父子,子雖有未盡,父豈不敎之乎?上曰,或有甘心時象而不來者,或有情勢難安而不來者,而予不欲辨之矣。且今諸臣畏時象乎,畏君父乎?頃日天無二日之敎,時象中甚者,可聞此敎,作物議,敎金墰陳疏者,卽是甚者,卽是窩主,主字用於何處?以是言之,其爲窩主者,有將心乎,否乎?此若不斬,則何以爲君乎?當施大不敬之律,懸首藁街而後,可爲處分矣。在魯曰,追後引嫌者,例稱物議,此豈有敎之者乎?上曰,首揆亡而無彈壓者,故疑有搖颺之心,頗多跳踉之習,失此機而不善處,則事將謬矣。金墰疏中,物議之稱,關係世道之說,無嚴,甚矣。不可混施罷職而止,削奪官職,門外黜送,可也。{{*|自金墰以下出擧條}}文命曰,關係世道之說雖過,而因此削黜,亦過矣。上曰,予弱故,止於削黜矣。惠敎曰,玉堂上下番俱空,闕直累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上曰,雖日日開政差出,差出者,必是撕捱之人,何必爲此文具也?黃晸、金尙星,竝放送傳旨捧入,卽爲牌招入直,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仕外玉堂禁推中,韓顯謩,方帶軍門郞廳矣。今夏潦雨,其父墳崩頹,故以改莎受由下去,軍職受由,例爲入啓,旣已給暇,又復禁推,朝家處分,未免顚倒,似當有分揀之道矣。上曰,韓顯謩給暇啓目忘之矣,禁推傳旨還收,依政院啓辭,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出榻前下敎}}在魯所啓,李相晟,有更加嚴問之命矣,其奴太成發配之際,中路逃亡,自秋曹僅僅捉得,而或慮有更問之端,仍爲拘囚云。前頭似當有可問者,姑勿發送,以待推問,何如?上曰,何可以奴證主乎?當初元告,言付玉着直領者指揮云矣。推見秋判冊子,其中可爲問目者,發爲問目,嚴問於相晟後,甲辰處分文書,竝入之。文命曰,指揮云者,未必指揮其打殺也。不過指揮驅出船外之事也。驅出之後,其奴所爲,何可預料?雖欲禁止,勢有所不及,則亦無可奈何,若以常時不能檢飭奴輩之罪,罪之,可也。以此直謂之元犯,似爲冤甚矣。在魯曰,大凡殺獄,若使奴笞杖人致死,則執杖者非元犯,使之者當爲元犯,而此則屍親之招,無相晟指揮之語云。若只是曳出船外,而無指揮毆打之明證,則似不可直斷以元犯也。太成,旣難以奴證主,則勿問而發送配所乎?上曰,太成之逃亡,可疑也。在魯曰,似是渠有身犯,故逃亡矣。上曰,見其嚴治其上典,出怯而逃也。定配者逃亡,自有其律,以此施行,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凡擊錚上言公事,啓下禁府者,無非重事,有難以一時堂上之意見,率爾覆奏,故每多積滯,雖當申飭之時,亦不卽擧行。臣意若依頃日秋曹例,本府諸堂,持文書往于備局,問議大臣,仍爲登對,稟旨筵前裁斷,則似好,故敢達。上曰,事係爲父兄訟冤者外,紛紜訴籲,亦是近日之弊。纔令勿施,而旋卽復訴者,直爲勿施,可以酌處者,亦不可無參酌之道,與大臣相議覆奏,可也。在魯曰,非但在謫之類,或有其身已死者,而關係甚重,俱非自該府,所可擅議,與大臣相議後,依秋曹例,登筵覆奏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本曹前判書金東弼,以明年三月新捧前頒祿放料不足之數,將至四五萬石,請得惠廳米一萬石、江都米一萬石,比諸丙午劃得江都米,只爲三分之一矣。其後江都守臣,陳達筵中,請以移轉米之散在畿甸各邑者,令本曹,收捧取用,而及見其移轉受去各邑成冊修報者,則元數與今年新耗,竝僅可爲九千餘石。且今畿甸凶荒如此,實無還捧民間之望,此殆有名無實。依初令以江都見在米上送,而畿邑移轉米,則使江都,自爲收捧宜矣。江都軍餉之減少,臣亦非不念之,而地部形勢,萬不獲已,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五千石,自江都運來,五千石,自他處推移,則似好矣。上曰,何處可以推移乎?文命曰,經理廳,或可推移矣。在魯曰,經理廳見在米,爲數萬石,主管之臣,以爲他處則固不可移用,而若以地部經用之窘急取用,則當許之云矣。上曰,數萬石,豈云多乎?前頭都下濟活及他不虞之備,專靠於經理廳,姑當牢守,不可輕易犯用也。朝令之屢改,雖似顚倒,頒祿放料,不可不念,五千石則自江都,直爲運來,五千石則以移轉米,收捧取用,可也。{{*|出擧條}}文命所啓,臣方待罪保護之地,雖非時急之事,旣有所懷,故敢達矣。本院醫官,本廳則必以中醫科者選入,以古言之,豈無精通術業者?而近來則若而人外,無名稱,蓋一入本廳,則抛棄方書,不復溫習而然也。自內醫而爲御醫,自是自中之所企望者,陞差御醫之規,若以醫家諸書,輪回試講,以其高等多畫者,隨闕陞差,則似爲激勸將進之道矣。上曰,自前陞差御醫時,無試才之規乎?若然則必多僥倖矣,所達爲是,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內間症候,專憑醫女之傳言,而醫女輩,不惟不知診察之方,所傳言語,亦不分明,極爲悶慮矣。選取醫女之法,自惠署,採訪外方聰敏者而上之擇入,將來轉補內醫,而傳聞易訛,聰敏者旣難得,選上之時,齒已長矣,何能學書而更學醫書乎?京中醫女針線婢所産,法典則許歸本邑應役,而間多奸僞,去處不明。今若抄出此類,擇其聰敏者,自幼敎以醫書,待年充定,則其於成材使用之道,必見事半功倍之效,而亦有得於綜核之政,故敢達。上曰,此輩屬於何處乎?文命曰,此輩摠屬掌隷院,而不肯依法典歸本邑,擧皆圖入於尙方或水部針線婢,而醫女則巧避之矣。上曰,其母雖解醫術,安保其女之能學乎?且雖隷院張三李四,何能盡知乎?此法似有難行者矣。在魯曰,自外方選上之法,雖不可全廢而京醫女所生中,抄擇聰敏者,敎習之法,亦間間行之,似好矣。上曰,可合者將漏免,疲弊者必□入,若別爲操切則可矣,而操切太過,亦將有弊矣,然試間間行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所啓,本曹前判書金東弼,請得關西銀一萬兩。而本道監司,稱以封不動銀,皆鑿木槽而灌置,決難移動,只送含錫價二千兩,而其餘八千兩,終不上送。關西儲蓄,雖不如前,豈無八千兩推移可送者乎?在前曹儲銀不下三四十萬兩,以十年前言之,猶爲十五萬兩,而今則竝計各色銀及各樣器皿,僅充三萬,國儲豈不哀痛乎?本曹流來式例,市廛人處物貨價,皆以純銀上下矣,今旣乏銀如此,故以錢代給,而一兩銀,卽今市直,則爲錢二兩六錢,本曹定式爲錢二兩。故貢人輩,稱冤滋甚,應下磨鍊之價,過時不受,呼訴紛紜,上下相持,有若爭利,極可悶苦矣。且一勅行所費,不下萬兩銀,一年尙方內局應爲唐貿之價,亦至累千兩銀,而各店一年歲入,則通計不過千數百兩,入少出多,卽今三萬之銀,亦幾何而盡乎?今雖得關西八千兩,何足爲大益?而亦可救目前之急,更爲申飭,使之卽速上送,何如?上曰,貢人輩稱冤,理固然矣。依所達,更爲申飭,使之上送,而道臣,設或如前稱托,自廟堂,勿爲聽許,嚴飭督送,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直}}。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朔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掌令宋思胤在外,李滋、持平尹汲、閔堦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滋,持平閔堦、尹汲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副校理李宗白,自鄕入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弘文館校理金尙星、黃晸、副校理李宗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世曰,禁推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益憲。 seig3g1jyri36kil4wzx1bfgbzrfhqz 承政院日記/英祖/八年/八月 0 1109793 2173217 2172951 2022-08-19T16:33:5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八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七月|七月]]|next=[[../九月|九月]]}} ==8月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日暈。 ○敬徽殿朔祭親臨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宋思胤、李滋、持平尹汲、閔堦未肅拜,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敬徽殿朔祭親臨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爲參禫祭,纔已入來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八月初一日,敬徽殿朔祭親行時,齋殿引見入侍,行都承旨尹惠敎,右承旨徐命淵,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宗台,記事官趙明履。上曰,今觀朔祭祝文,則以喪期已闋,朔朝又屆,爲辭。今則異於前日,祥事後又逾月矣,而每用此語,何如?徐命淵曰,祝辭嚴謹,若斯之外,似無可下之句語矣。上曰,更思則朔朝又屆之又字,有再字之意,當以再字意,視之乎?命淵曰,又字,豈非再字意乎?上曰,然則以此祝辭用之可矣。若曰朔朝奄屆,則不可,而此有又字,知製敎所製者,亦有意矣。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八月初一日四更一點,敬徽殿朔祭親臨時入侍,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李鳳翼,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趙明翼,右副承旨李匡世,同副承旨李龜休,注書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宗台,記事官趙明履。上出自大內,以淡服,乘玉轎于閤門外,由明政殿,入就齋室,少選,書入正時,上步入殿門。贊禮禮曹判書宋成明,導上就板位,上立,執禮讀笏記。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諸臣皆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贊禮導上詣尊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靈座前,贊禮伏殿門外。引儀唱三上香,上焚香。引儀唱俯伏興小退跪。上俯伏興小退跪,承旨進爵,上執爵,傳于承旨,承旨奠酌,承旨俱出。大祝讀祝訖出。上降自東階,復板位。贊禮宋成明、及都承旨尹惠敎進伏上前,請就小次。上不許,兩臣遂退。左議政趙文命,行亞獻禮出,咸原府院君魚有龜,行終獻禮出。引儀唱哭四拜,上哭四拜,諸臣亦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贊禮進伏曰禮畢。上步出,入于齋室,少頃上還宮,諸臣從至明政殿。上入大內,諸臣退出。 ==8月2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直}}。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世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啓曰,敬徽殿禫祭時節目儀注,纔已入啓。蓋該曹,一從《五禮儀》舊文磨鍊,而但易服一節,誠有可疑,見今臣僚,朞制已訖,而入侍諸臣陪祭百官,俱服淺淡服者,實爲從上服也。今當出宮時,自上尙御黲布,而侍從諸臣及陪祭百官,先服黑團領,此與從上服之本義,有所徑庭,此一節,令該曹更爲稟定,何如?傳曰,依爲之。 ○李匡世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趁敬徽殿禫祀,力疾入來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領府事當爲引見,入來事,遣史官傳諭,入來後直詣閤門外事,分付。 ○假注書金錫一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領中樞府事李光佐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臣之情迹,實難冒入闕庭,而恩命隆重,有不敢違。且臣積違天陛,犬馬之戀,亦不自勝,謹當進詣閤外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領府事李光佐,依下敎來詣閤門外矣。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淵曰,儀注中有可問事,大臣入侍時,禮曹判書持庚午、丙午日記,同爲入侍。 ○傳于徐命淵曰,禮判及禮房承旨入侍。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江原道所封七月令薦新生鰱魚,月令內當爲封進,而月令已過,終不封進,亦無頉啓,揆以事體,殊涉未安。監司李普爀,推考,斯速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宣懿王后祔太廟祭親行時,許多諸執事,當以文臣侍從塡差,而卽今在職者絶少。依近例前銜侍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推移塡差,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狀啓,八月令生松耳薦新及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徐命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壬子八月初二日午時,上御時敏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引見,禮曹判書宋成明同爲入侍時,右承旨徐明淵,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宗台,記事官趙明履。李光佐進伏曰,歲月易邁,敬徽殿祥祭已過,禫祀隔宵,伏想聖情哀慕,一倍難堪,此時聖體若何?上曰,歲月易逝,祥已過矣,禫又隔夜,追慕莫逮,予則姑爲無事矣。光佐曰,臣在外聞之,則今年,自上頻有未寧之候,而旋卽差減,誠極喜幸,而雖云微恙,比前頗頻,是爲悶慮矣。以出於藥房啓辭者見之,眞元之充實,亦似不及於前日,臣旣在外,躬未承候,下誠憂慮,一倍益深,雖在田野之間,心豈敢少弛乎?上年則頻爲入侍,瞻望耿光,而其間未得進謁者,倏已周年,而又有閏月,以月計之,則亦過周年矣,自量氣候,比其時何如耶?上曰,比昨年,別無不及之事,而今年,適然多疾矣,然元氣若實,則豈其然乎?多疾之苦,反不如重痛之時,近來則無他疾恙,惟是氣弱,不能如前矣。光佐曰,近來便道,則永爲堅實,而疝候,亦無微發之氣乎?上曰,近來則疝候,姑不發作,而日氣寒冷時夜深後,則微覺其有候,大抵時愈而時作,莫非氣弱之致也。光佐曰,古菴心腎丸進御後,疝氣更不發作,深以爲幸矣。伏聞微有其候之敎,憂慮倍深矣,如是仰達,極爲惶恐,而自上所爲之事,常不自量氣力,至於祭祀之節,雖是所重,而每每親行,至行盛節,實爲臣民所感動觀感處。而然念帝王大孝,惟在上體安康,爲宗社萬年無虞之慶耳。聖候中疝症最悶,而若値寒節,則尤爲悶慮,已往之事,不足更煩,而今則祥禫已過,一意自保,補養元氣,毋使疝候復發,千萬伏望。上曰,雖能善補元氣,豈易如前乎?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近來,何如?上曰,安寧矣。光佐曰,前日常有氣滯之候,挾痰發作矣,近無此症乎?上曰,無此氣,而痰滯之候,今猶不無矣。光佐曰,小臣足迹,未到天陛者,倏已久矣,未知玉色,比前,何如?竊欲暫爲瞻望,極知惶恐,而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光佐,起坐擧目,移時仰瞻,跪伏而達曰,龍顔,比前分明消瘦矣。上曰,比前消瘦云者,此亦分明知得矣。光佐曰,額上兩旁圓實,不能如前,顴骨近處肌肉,亦不如前,纔過三年之制,固當然矣,而肌肉與元氣,相爲符驗,譬如影響,以此見之,亦可知氣未堅實,誠爲悶慮矣。玉色,方有深紅之色,此必上氣而然矣。上曰,方上氣故然矣,以前後醫史書啓見之,知卿病情之不輕,心豈有忘時乎?向聞於城外胥命,先使史官傳諭,而因欲下備忘矣。近則精神之消忘,甚於前日,終未之果矣,頃於卿歸,待卿若文具之批,非爲慰卿,予心有愧故云耳。今日上來,稍慰向者未見之懷,而予心,則猶有所愧矣。卿貌不甚瘦削,而猶未及昨年相見之時矣。光佐曰,向臣之來伏城外也,雖命使入來,其勢末由起動,其時臣之病情,不能跨馬,由舟下來,泊于京江,僅得致身郊外,又何可以登筵乎?臣病源委,自少受傷於夏熱,當夏勞動,或登筵席,或赴公坐,則內如蒸霧,精神昏暈,及至涼生後少蘇矣。臣於凡事,不擇燥濕,而當夏之役,誠爲難堪。及夫戊申凶逆變出之後,臣乃終始按治,親鞫之日,不得退出,而若其庭鞫之時,與僚相同按,故互相出休鞫治者,凡四十九日,僚相,忽於同坐之中,蹶仆而出,其後按治,則小臣獨自當之者,又四十九日矣。其前則日氣猶不甚熱,而其後四十九日,則正當三伏盛熱,束帶而坐,終日達夜,時或退休隙地,乍休卽入,而所休處,不遠於按鞫之地,訊賊之事,皆得聞知,故爲之矣。其時禁堂及臺諫,無有旬望供職者,或病瘧或患痢,率皆出去,而小臣,則終始獨當,故受傷最深,得病甚重。自六月晦間,轉益沈劇,四朔幾死,而未及蘇完,又爲出仕,病根已痼矣。今則以私事,屢月奔走,聖恩所及,幸伸積年未展之懷,而勞心焦思,多費筋力,本有火病,而今如油上加火。歸家後卽得病,百餘日沈綿,臣亦自分以不復作陽界上物矣。多用白虎湯兼解毒之劑,又逢涼生,稍有生意,而今亦有火升之時,昨旣勞動於行役,今又趨蹌於筵席,火方上升,故不甚瘦削,而氣降之時,攬鏡自視,則臣亦自爲之危懍矣。其他精神,前後忘錯,不能復爲人矣。大祥時,亦以病深,不得入來矣,其後諸臣處,特下嚴敎,小臣雖迷,豈不知聖意乎?必不以臣,謂有怠慢之心,不肯入來,而嚴敎如彼,惶恐欲死,卽欲入來待命,而病臥床席,不得轉動,少愈後卽來待命矣。今番祭祀時,有入來之敎,而臣之情迹,自昨年夏,爲琢所構誣以後,實不欲復生矣。其時筵敎,以此後寧復有此等說爲敎,而其秋趙觀彬誣陷之語,又甚於成琢,尤無生意,欲爲待命,行至十五里酒幕,則史官來臨,及承恩旨,洞如日月。至以挾私構誣,恐卿引嫌,先此下敎爲敎,臣之前後蒙恩無數,一毛一髮,無非國恩,而上年兩度恩私,尤爲罔極,臣雖十死,豈有圖報之路乎?然其所爲言,若謂之罔極,則猶爲歇後,仍欲進來待命,請伏編配之典,而更竊思之,臣若爲此,則似不知上敎中恐卿引嫌之意,故停行還入,遂過葬事而來矣。自上,雖如日月之明,臣亦人耳。旣經如許境界,而豈復有立於天日下之意乎?自古君臣間阻隔,不敢入覲者,亦多有之,而今臣,則自下構誣叵測,自上昭洗,明如日月,君臣之際,洞無疑阻,則爲下所誣,而自絶于天,無此義理。故今玆入來,仍至入侍,而若言其情迹危怕,則千古,豈有如臣者乎?朝衣入京,萬分爲難,而今有入侍之命,久違天陛之餘,犬馬微誠,寧無不俟駕之心?而顧念情迹,立於街路,誠深愧悶,若爲不可爲之事矣,入瞻天顔,細細承候,臣心怵惕不安之中,尤有所惶懍者,頃聞以諸臣待命事,下敎曰,待命者,當於金吾,豈有城外待命乎?臣之城外待命,亦凡三次矣。嚴敎則雖下於他人,臣心則極爲惶恐矣。然臣之情迹,亦異他人。己酉之秋,初則待命城外矣,自上特下手札,遣承宣使之偕入,故惶恐入來,待命於金吾,又降入侍之命,終受酷烈之辱於柳謙明,金吾待命,則恐復有此等事,故每每待命於城外矣。昨今日,欲以封章,仰達此意,而非但淸齋之中,進疏爲難,且臣旣待命,而自上已有處分,則屢以爲言,亦似爲難,遂敢晏然登筵,誠極惶恐矣。上曰,當初下敎,以大臣外爲言者,非以慰大臣也,實知其老病故耳。在外大臣,非但卿也,亦有若干人,當初卿之胥命,亦過矣。若乃下敎中諸臣,則皆非不忍入城之人,而不爲入來故云耳。此非卿所惶恐者也。往事更不提起,而如趙觀彬投疏時,固當慰卿,而觀彬,異於常人,予亦斟酌,卿亦豈不知乎?其爲人怪異,故有此事耳。此與昨年琢獄後下敎中,豈復有此之語?非有所異而然也。近來,非但於卿,忠逆之名,尋常加之,於卿,豈復有顧藉者乎?世道怪異,曰忠曰逆,殆同輿儓下賤相鬪之言,言者尋常言之,聞者尋常聞之,卿獨憚之乎?毋爲足數,可也。以忠自居,指人爲逆,廉恥都喪,其流之弊,必至於自樹旌門矣。光佐曰,今若指人之子曰,將害其父,謂人之臣曰,將逆於君,雖曰其平日所讐者,構誣作言云,而爲人子人臣者,豈可一時生存於天壤之間乎?自上,雖使之毋爲足數,而必賜以開釋,然後方可以生矣。不然則當奔走號呼,不然則當引義自裁,若聞其言,而堪耐以生,則誠不可以爲人矣。上曰,所謂堪耐者,非使人人堪耐,使卿耐之也。光佐曰,臣亦人耳,豈能耐過乎?上曰,古亦有屢出賊招者,卿不嘗言之乎?光佐曰,仁祖朝趙有道者,十二次出於賊招,自上,以爲其罪當死,而笑而宥之云矣。世傳以爲有道,乃柳希奮之壻也。仁廟,於親弟禍變時,親往乞救于柳家,希奮不少動念,有道,每私邀之,寒則進食,深致其誠,故仁廟知其必不爲逆,而赦之云矣。上曰,故相臣,亦有如此者矣。成琢,固不足言,而誣人以惡逆,此豈小事乎?使之自當,則人皆厭之,而輕以加人,我國文勝,故疏章之語,則以爲異於告變,此亦世道之弊也。卿心,予豈不知?而古人之佩國安危者,雖至胥命,而亦有不忍去國者,卿亦環顧國勢,務爲活民,可也。若當戊申之春,則卿豈若此乎?今方捨置卿者,亦有意焉,欲磨以歲月,漸祛疑阻耳。每覽自古君臣之相隔者,百載之下,猶爲慨然,予不棄卿,卿亦無捨予之心,而猶拘於時象,不能用卿,中夜思之,誠可寒心。予於乙巳以後,公然捨置領相矣,己酉以後,當其機會而用之,今亦非捨卿也。諸臣亦必以爲捨卿矣,予則不以厥事,更爲提起,卿亦勿復芥滯,可也。光佐曰,臣形殼雖存,而精神,前忘後失,不知陽界之事,何日可紀,而捨與不捨,復安有可論乎?此非臣謙讓之語,實狀然矣。假令不然,而以身佩安危者言之,旣聞人罔測之言,則爲人臣之義,豈可以國事自任,而不思自處之道乎?宋臣李綱,雖當國政,而苟有人言,則雖在圍城之中,亦必退去,實無淟涊仍在之道矣。今日堪耐之敎,雖書諸史冊,必將流弊於後世矣。此是當着臣身之言,雖似有嫌,而道理不然,故惶恐敢達,爲人臣而聞此言者,何可堪耐乎?在上者,亦敎以不可堪耐之義,然後三綱五常,賴以不墜,苟無此心,則人不爲人矣,雖使蕩祛畦畛,爛熳同歸,而至如此事,則實爲大體之所關,伏望猛加省察焉。上曰,予亦非使卿,聞此言而無不安之心也。卿以李綱事爲言,而無以此自畫之義,卿則自畫,此心恒存,則此亦病痛也。至如羞行街路之言,毋含此等意思,可也。聞卿李綱之說,予心有愧,予所以待卿者,終不似高宗之於李綱矣。高宗則不但不能用綱,至用秦檜而殺岳飛,不能使讒言不至者,是固予過,而終不使卿,同於李綱矣。光佐曰,聖敎及此,臣誠失言矣,臣之所達,非擧李綱全體而言也。特以其處義者爲證,而自上,推而論之,至引其君而爲敎,非臣仰達之本意,極爲惶恐矣。上曰,俄使卿勿爲芥懷云者,亦爲卿之言也。重則胥命,輕則陳章,予亦非使卿,竝與胥命陳章,而勿爲之也。卿若每以此爲言,則彼聞之者,必無矜憐卿之心,愈益憎嫉之矣。此實爲卿之言,若不芥懷,而置諸相忘,則自至妥帖矣。光佐曰,人心極處,天亦不違,夫人以白地慘酷叵測不忍之言,交相構誣,則不能堪耐者,自然之理,雖欲依下敎堪耐,而亦不可得矣。且臣雖欲堪耐,彼不仁之人,愈憎嫉而愈搆捏,雖十事百事千萬事,心豈有忘釋之時乎。上曰,前後與二大臣,言其病痛,今何可對卿而不言乎?卿每聞人言,心誠悶迫,故人愈爲言,使卿悶蹙矣。卿若悶之,則思其過處,忽略人言,可也。不然則上雖開釋,而下必不止,氣質之病,人皆難變,而彼固不以卿悶迫而止其言,此則思而爲之,可也。光佐曰,臣之性質,固甚滯塞,而至於此心,猶是其不失天賦者也。若又不然則國人,必疑臣以不可近之人矣。上曰,時象太甚,情意固不相通,而於卿,則通之尤難矣。然誠之所到,金石可透,不然則雖自以爲不過,而予則以爲過矣。卿常有不欲矯屈之固執,故致此人言,此皆卿之太過處也。有誠則可透,誠之不透,卿亦自反,可也。光佐曰,人旣嫉臣,而至於謗毁誣陷,若又忽略其言,則又必以忽略,爲罪矣。上曰,所謂忽略者,非使卿放心之謂也,謂勿悶人言也。卿若忽略本事,則人不目卿以放肆無忌,亦未可知,而悶人言之心,則忽略,可也。予不捨卿,卿旣入來,至於登筵,則與在朝者無異,今日禫祀,當參於內班乎。光佐曰,臣之初計,則以臣病情,四十里撼頓之餘,必無餘氣,期以匍匐進參於外班矣。今能自力,至於登筵,夕宵之間,痛勢若添,則不能入參,而病若不甚,則旣已登筵,參於外班,亦似違理,欲觀病勢,入參內班矣。上曰,依爲之。豈有不參內班之義乎?光佐曰,今歲若豐,則民猶得活,民活則國可以蘇矣,望歲之心,日夜常切矣。夏間旱災異常,自上,四次親禱,臣未知祖宗朝,或有此事,而以臣耳目覩記,未之前有。聖心憂勞,孰不欽歎?而旱後風災又甚,逢人問之,則兩南,亦多被災處。至於湖西,臣丘墓所在地,故得以詳問,而折長補短,無愈於畿內,其中沿海之邑,尤爲孔慘,卽今亦多流散,民心遑遑靡定,竊發之患,最爲可憂。上年,深以此患爲慮矣,幸賴國家之至誠賙救,嚴法禁治,此患絶無而僅有,此實出於望外。今年則必難禁止矣,且今公私蓄儲盡罄,國無餘儲,將何爲計?實深悶慮矣。上曰,公私之蓄,已盡於昨年,今歲之凶,又復如此,民事罔措,湖西年事,意勝於畿甸矣,卿必詳聞,與畿內,不爲懸殊云乎。光佐曰,畿甸近峽處,猶稍勝,而湖西無水根處,殆無掛鎌處云矣。昨年無閏之歲,而六月得雨,尙爲慘凶,況今年則有閏矣,而六月內不得雨,以此推之,可知其孔慘矣。臣於旱時,拔焦禾而插之壁上,每切憂歎矣。上曰,卿所在處,何如?光佐曰,靑門外負郭良田,則雖今年,亦好矣。上曰,此是何處,廣州地乎?光佐曰,楊州地矣。望憂嶺、中泠浦等處,卽江原大路,而膏腴上田,若皆如望憂以西,則民猶可堪矣。然其中,亦多以風災,不能成實處,又或有不可着鎌處矣。惟是水邊之穀,最爲豐登,今年浦民,獨能逢時云矣,向來大雨,又爲全棄矣。上曰,此以卿所在處爲言乎?光佐曰,臣住望憂嶺以東,而東則不及以西矣。上顧宋成明曰,卿見政院稟啓乎?成明曰,伏見而自上,以依爲之爲敎矣。右相,以齋宿入來,故先與相議,左相則往復相議,方欲請對稟定矣,適有同入侍之命,故入來矣。光佐曰,臣則氣升身戰,請先退出,少得休息後,入參曉祭爲計矣。上曰,依爲之。成明曰,《五禮儀》禫祭儀曰,宗親文武百官,具禫服淺淡服,小註曰,內喪則吉服云云。仁宣王后國恤時,顯廟服三年喪,而其禫祀節目曰,殿下黲布,百官吉服,吉服者,烏紗帽黑團領烏角帶云云。丙寅年明聖王后禫時,庚午年莊烈王后禫時服色,皆依此行之矣。上曰,《五禮儀》,上之。成明曰,政院啓辭,以爲百官,先服黑團領,有異從上服之意云,此則不然矣。祥祭時殿下服衰,而百官淺淡服者,以其進見時吉服,未安故耳。非是服制之服,今若以從上服之義,遽變前禮,則臣未知其可也。上覽《五禮儀》曰,具禫服條曰,深染灰色云矣。成明曰,此則指大王服而言也。徐命淵曰,斬衰與齊縗有異矣。上曰,儀註上之。金宗台承命出取。命淵曰,方今諸臣入侍時,及祭時服色,皆以淺淡服,而今見儀註,則卒變以黑袍烏帶,故臣等,在院中相議陳啓矣。黑團領烏角帶,固未爲純吉之服,而自上易服之前,先爲變服,似涉如何,故有此稟啓,而今聞禮官之言,則斬齊之服,似當有降殺之節矣。成明曰,左右相及領府事之意,皆以爲依前例爲是云矣。上曰,此有可疑者,吉服時諸執事獻官,皆以黑團領烏角帶,變服云,黑袍烏帶,豈爲吉服乎?命淵曰,是固未可知者,而似以遽變純吉之服,爲未安故也。上曰,此亦義起之禮耳。進見時淺淡服,自何時服之乎?此乃淸城所爲云乎?成明曰,明聖王后喪時,淸城制此禮云,而其時禫祭服,則亦以黑袍磨鍊矣。金宗台持《禮曹儀註》而入。上曰,彼時,必有所問議者矣。成明曰,無問議之事,而丙寅年閔熙,於榻前定奪矣。命淵曰,仁宣王后禫祀,在於顯廟三年內,而其時禫服,大臣,亦以黑袍定奪矣。成明曰,此則過禫祀後,旋服斬縗矣。命淵曰,私家重有喪者,亦有如此之禮矣。上覽《禮曹儀註》曰,有不可知者,此則朝臣,於大王喪,服三年之制也。於王后則服朞,朞盡之後,則無服矣。入侍之服,古則必以時服矣。所謂淺淡服,易以灰色云者,灰色,豈深於淺淡色乎?命淵曰,上所時御者,灰色矣。上曰,淺淡則何色耶?成明曰,灰色,卽淺淡也。命淵曰,灰色與淺淡,似是同色矣。上曰,其爲名,似異矣。儀註云,大王喪,以練服入哭,易以淺淡,內喪,則以淺淡服入哭,易以深染灰色。以此觀之,深染及灰色,豈非有異乎?成明曰,內喪,則朝臣,無易服之禮,故禫前,先服黑袍者,似以有易服之嫌也。古人亦必深思而爲之矣。上曰,今聞易服之語,始乃覺悟矣,必以其嫌於易服,故自初服之也。此異於吉服,且百官元無易服之節故也。命淵曰,卽今朝臣所服,非服制也。以其近侍故服之耳。成明曰,儀注中近侍及雲劍,則無別樣節目矣。上曰,以此觀之,內喪朞後,則古者,皆用純吉之服,而以其進見時,時服未安,故特以義起,而制爲淺淡服矣。此亦淸城制之於明聖后喪時,則其前,必不行此禮矣。旣已義起之後,則意謂今番禫祭時,亦當服淺淡矣。今見其文勢,聞卿所達,始悟矣。改服時若以黑袍,則近於易服,純吉則又爲不安,故以黑團領烏角帶磨鍊,而禫祭時所服,預着而入,深思而制之者也。今亦依儀注擧行,可也。{{*|出榻敎}}上曰,內侍及掖屬,似異於百官矣。成明曰,異矣。上曰,此亦有禮曹節目乎?成明曰,有之矣。上曰,此屬服淺淡,而當於禫時易服矣。命淵曰,禫後還宮時,則自上御龍袍矣。上曰,此則前例,於大王喪禫後,亦御龍袍矣。命淵曰,又有稟定者,禫祭祝辭,考諸香室,則以孝字書之。考諸日記,則丙寅年明聖王后喪事時,收議于故相臣南九萬、金壽恒、金壽興,觀其獻議,則以爲稱孝亦可,稱哀,亦無不可云,何所取定乎?上曰,大王喪祝辭,則何以爲稱耶?命淵曰,大王喪,亦稱孝矣。上曰,然則所疑者何?命淵曰,議者或以爲禫祝書孝,於情禮,似不合當云矣。上曰,祔祭從吉,故祝辭稱孝,禫亦吉祀,則稱孝宜矣。上曰,祝文下款措辭未穩,今番禫祝亦然,其曰粢盛庶品,式薦明禋云者,意似重疊,付標以下,使知製敎改製以進,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敬徽殿禫祭罷後,大殿、中宮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未肅拜,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左議政趙文命箚子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龜休啓曰,判府事閔鎭遠上疏,縣道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徐命淵曰,在前,有都提調不參而習儀之例乎?問啓。 ○李龜休啓曰,在前,有都提調不參而習儀之例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祔廟都監,則以爲自前都提調有故,則都監習儀,或有退行兼行之規,而元無都提調不參之前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領府事李光佐旣已入城,故八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請受祿牌,則以爲禫祭入參後,卽爲出往云,而祿牌不爲出給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侍下敎輸送。 ○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日月駛邁,敬徽殿禫事奄過,伏惟聖情愾廓,尤何以堪,達宵將事,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區區微忱,不勝憂慮之至,顧臣耄朽癃殘,更無餘地,外雖具形骸,內實迫鬼事,長夏凘綴,殆無生意。獲蒙聖慈曲加軫顧,太醫臨視,濟以珍劑,恩波所及,僅延殘喘。自經前月暴泄之後,元氣一倍虛脫,餘症至今未已。又於數昨,乍觸風寒,重添感傷,渾身灑淅,頭疼兼作,僵臥床席,一味昏痛,似此筋力,蠢動無路。今日陪祭之班承候之列,俱不得趨參,伏枕悲泣,不但惶隕之私而已。仍伏念三年制終,君父卽吉,百僚駿奔,以愴以慶,而臣旣名忝大臣之後,身居輦轂之下,猶不能自盡情禮,少效分義,有生如此,其亦不如死,久矣。雖其老病特甚,固不足責之以生人之事,而虧廢常分,合被大何。玆敢略具短箚,仰首哀籲,乞降威罰,以礪群工,以安私分,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月幾何,禫祀又過,追慕如新,益復難抑。卿之篤老,業已知矣,有疾未參,又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日月如流,敬徽殿禫祭又過,仰惟聖孝哀隕,廓然靡逮,益何以堪處?臣以田野屛退之身,屑屑往來,有駭觀聽,不得趨參哭班,以展螻蟻之微誠,當此聖上嚴飭諸臣之日,終不免自干邦典,惶懍悲缺,情豈容已?仍竊伏念向臣承命入對也。臣以母病,敢請徑歸,則殿下,特加軫念,太醫臨診,珍劑隨頒,聖恩攸及,母病幸得差減,闔門感祝,隕結難酬。且於伊日筵中,殿下,以祔廟時上來之意,申申曉諭。凡賤臣所欲自效之情理,無不曲盡說出,丁寧反復,所以耳提而面命者,至動且懇。臣非木石,寧不感泣?敢以若無疾病事故,敢不祗承聖敎之意,仰對而退矣。罷歸後,以情以義反復參量者,今閱三旬,而終有所惶恐不敢者。蓋臣以釁累之賤,不敢以大臣自處,而只以戚臣之誼,伸情於喪祭之節者,卽殿下之所俯諒而聽許者也。今當祔廟之日,魂殿撤矣,廟貌新矣,喪禮已畢,仙馭莫攀。當此時也,區區追慕之誠,豈不欲趨走於班行之末,仰瞻縟儀,俯伸微忱,而第祔廟,盛禮也,殿下及臣民,卽吉之大節也。其視喪禮之徒循情理,奔走伸哀者,事體迥別,而乃反以滓穢之蹤,偃然冒進於押班之列,有若自處以大臣者,實是義之所不敢出也。臣夙夜計度,氷炭交中,將無以仰副指敎之勤,謹此席藁,以俟嚴譴,只引領懸結,撫躬傷悼而已。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罪犯,以嚴王章,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禫事奄過,三年已畢,追慕之懷,冞切曷諭,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壬子八月初三日,上御涵仁亭,禮曹判書宋成明,該房承旨徐命淵,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趙明翼,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宗台,記事官趙明履。上曰,祭正時已迫,不當使之入侍,而有可問事,故有命矣。還宮時百官服色,何爲而以紅袍磨鍊乎?命淵曰,禮曹儀注中節目,如此矣。上曰,仁政門親鞫時,則百官,當服紅團領,而其外,似不可矣。明翼曰,今日諸臣服色,未爲得當,昨日臣等,在院相議陳啓矣,旋因禮判筵奏,自上,有依儀注擧行之敎,故臣等,不敢更煩,而大抵從上服之服,非服制之服也。乃服色之服,旣曰從上之服,則上服未黑之前,諸臣,豈可服黑乎?卽今兵曹所屬侍衛諸將士,皆服淺淡服,而侍臣,皆服黑袍,殊爲班䮕gg斑駁g,故問之,則兵曹節目如此,故旣服淺淡而入,今不可率變云矣。上曰,兵判亦令入侍,可也。金宗台出召兵判金取魯,與之同入。上曰,兵曹節目,是依古制者乎?取魯曰,古制則臣未之知,而庚子年國恤時,亦依此行之。且以今日事言之,小祥日百官服制已盡,而其後入侍時,連服淺淡服,再昨日朔祭,亦服淺淡者,皆以從上之服,則至於今日,何獨不然乎?先變以黑袍者,臣未知其可也。臣故依前例,知委將士輩矣。明翼曰,此是服色之服,非服制之服,則諸臣之從上服,決知其可矣。上曰,此則承旨趙明翼之言,誠是矣。且動駕時,則百官,例服黑袍,紅袍,則誠爲不可矣。命淵曰,判敦寧金在魯,習於儀節,卽命同爲入侍,何如?上曰,卽使入侍。金宗台出召,與之同入。上曰,今日諸臣,服色及還宮時百官服色,於卿意,何如?在魯曰,以臣愚見,上下服色之班䮕gg斑駁g,殊涉荒唐矣。上御玄袍之後,下當服黑,豈可先變其服乎?禮曹參議申致雲,亦以此意,欲爲陳疏矣,問于曹吏,則前例亦然云,故不爲之云矣。上曰,近侍及侍衛諸臣,改以淺淡服,還宮時吉服,以黑團領品帶,爲之可也。{{*|出榻敎}}在魯曰,百官紅袍,亦爲不可,扈駕時從臣,例服黑袍,豈可着紅色乎。取魯曰,自前動駕時,從臣服紅袍者,臣未嘗聞見矣。上曰,百官紅袍,惟奉慰問安時及仁政門親鞫時所着之服,而擧動時扈從諸臣,元無服紅袍之例矣。今此《禮曹儀注》,禫事後百官改服吉服,以紅團領磨鍊以入,殊爲顚錯,禮曹判書宋成明及該房承旨,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八月初三日四更一點,敬徽殿禫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李鳳翼,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趙明翼,右副承旨李匡世,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宗台,記事官趙明履。上出自大內,以淡服,乘玉轎于閤門外,由明政殿,入就齋室,少選,書入正時,上步入殿門。贊禮禮曹判書宋成明,導上就板位上立,執禮讀笏記,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諸臣助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入小次,改御玄袍,復就板位,諸臣亦退出。改服黑袍而入,贊禮導上詣尊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引儀唱三上香,上焚香灌鬯。引儀唱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出由正門,降就板位立,贊禮導上復詣靈座前,儀節一如前。承旨進爵,上執爵,傳于承旨,承旨奠酌,承旨俱出,大祝讀祝訖,上降自東階復板位,贊禮及都承旨,進伏上前,請就小次,上不許,仍立板位上。右議政徐命均,行亞獻禮出,咸原府院君魚有龜,行終獻禮出,執禮唱哭四拜,上哭四拜,諸臣亦哭,引儀唱止哭,上止哭,諸臣亦止哭。贊禮進伏曰,禮畢。上步出,入于齋室,少頃,御龍袍乘玉轎將還宮。下敎曰,更思之,百官,則異於侍臣,只參問安而已。無陪從之例,儀注中紅團領,乃依《五禮儀》磨鍊以入者也。禮判則勿推,只推該房承旨,可也,{{*|出擧條}}上又曰,日月不居,禫事奄過,追慕彌新,情雖無窮,禮則有限,今此還宮時儀仗,所當依例從吉,而淡燭籠,尙不改易。故問之,則戶曹不爲上下而然云,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戶曹判書金在魯,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遂還宮,諸臣從至明政殿,上入大內,諸臣退出。 ==8月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病}}。右副承旨李匡世{{*|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世啓曰,行大司憲李眞望未肅拜陳疏,入啓。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三年之制,若駛之過隙,中月之祀又過,仰惟聖情廓然,追慕冞切,曉夜將事之餘,聖體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丸劑,今方封進,而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日月如駟,中月之制又過,追慕益切,若新曷喩?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湯劑,數日之間,未能進御,今明進御而後,乃可畢矣,再明入診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朔書篆文,以不書,不得懸頉事,曾有申飭,而兵曹正郞申晩、洪曋,宗廟直長趙榮宗,刑曹正郞李顯弼,承文博士李河述,副校理李宗白,副司果李載厚、金五應,承文校檢白鴻擧,今七月朔朔書篆文,無緣不書,事體殊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光佐,今曉,發還楊州地渼陰村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祔太廟時,宗廟令,必以文臣差出矣。宗廟令閔墡,纔遭其父喪,其代,不可不趁卽差出,而時無開政之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進參於再明日習儀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宗廟令尹興茂。 ○傳于徐命淵曰,璇璣玉衡修補時,銘製述官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展謁,八月初,取稟,乃是定式,而以國恤,三年之內,不得取稟矣。今則禫事已經,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稟。傳曰,四年曠禮,追慕冞切,當展謁于明陵,少伸霜露之感,吉日,以望後推擇以入。 ○傳于徐命淵曰,西道大路之寬廣,已審矣。明日曉,事知兼司僕出送,自昌陵、敬陵,回轉入往處,未收禾穀之宜被傷與否,摘奸以啓後,當下擇日草記矣。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己酉年八月敬陵展謁時,依肅廟朝辛酉年翼陵奠酌時及壬午、己丑兩年敬陵親祭時例,昌陵,遣大臣攝行,而不爲展謁,順懷墓,亦遣官致祭,而不爲展拜矣。今此明陵展謁時,亦依此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祔太廟擧動時,出宮則由弘化門,還宮則由敦化門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呈,則主簿金昌說,身病猝重,實無供職之路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二日夜禁漏官來言,更漏未下之前,先擊人定之鍾云,不勝驚駭。二更四點開門後,各處傳漏軍人等卽爲招問,則梨峴宮傳漏軍士宋德奉、金順億招內,今夜適値陪祭,百官軍吏,雜進闕外,人馬喧闐,同傳漏之聲,聽瑩未分,意謂時刻已臻,徑呼人定,因打更點云。渠雖迷劣鄕軍,莫重傳漏,不能謹飭,昏昧莫察,徑呼人定,致有先時之擧,極爲駭然。當該軍士宋德奉、金順億等,自本曹決棍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七月朔各廳堂下武臣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狀啓,槐山等官居私奴張九立女以禮等三十名燒死事,扶餘等官居私奴金大先等十三名渰死事,傳于李鳳翼曰,燒死人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全羅監司狀啓,傳于徐命淵曰,此實前所未有,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所謂先文所傳處,次次査問,期於得人,亦令捕廳,各別密捕。 ○以全羅監司柳儼狀啓,傳于徐命淵曰,此備忘,勿出朝報。 ○左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禫祀奄過,伏惟聖情,益復廓然,少愈之餘,連曉將事,不瑕有傷損之節,尤不勝區區憂慮之至。臣於日昨,觸犯曉寒,本症痰喘之外,重得感寒,自闕下擔舁而還,體縮如束,頭疼若碎。昨今兩日,日服數貼和解之劑,僅得取汗,以此去曉陪祭之班,闕焉不參,臣子情禮,虧缺無餘,非但病裏惶悚,若無所容,揆以邦典,實合重何?仍伏念明日,乃祔廟都監再度習儀,且藥院問安日次,而病勢尙在危惡,亦無由進參。問安則提調在,非臣猶可爲,習儀則不可諉於諸堂矣。雖或有退行之例,而莫重習儀,緣臣不行於定日,實屬未安。伏乞預賜變通,遞臣都監都提調之任,仍命有司,治臣闕禮之罪,以警百僚之地,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再朞甫過,又經禫祀,追慕之痛,益復如新,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明日再度,依舊例兼行於三度,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禫祀已過,伏惟聖情廓然。追慕如新,仍念臣之情迹,決不可冒出,而特推再降,嚴敎荐下,他不暇顧,抗顔趨承,慙悚冞切,如坐針氈,迺者因一微事,橫遭宰臣之無限侵詆,殿下又特下備忘,至有重推之命,臣於是,惶隕震慄,不得不略暴委折焉。當初李世矩之除拜畿邑也,厭其殘薄,到處詬喝,及夫提調之疏請仍任也,衆口譁然,臺啓果發,至請從重推考。夫身爲郞廳,以自已事提擧,至遭臺評,則理當自處,而一次呈狀,揚揚行公,處義可駭。故臣果,分付該院,推其所志題以入啓,仍草記請遞,蓋草記之規,觀其辭狀,抄出緊語,文勢或不順,則添刪句語,務歸要約,而不失其本旨者,例也。且銓曹,卽進退人物之地,故有不叶居宮者,則直爲分付,使之自處者,前古何限?又或有掩其情勢,泛以他事,囫圇爲辭而呈狀,則啓遞之際,別作措辭者,亦多有之,而今世矩初狀中,以提調之被推,引以爲嫌,不可抗顔蹲冒云爾,則草記中云云,特憑其前後辭狀而說去而已。宰臣之執此爲咎,誠是意外,且其疏有曰,彼臺臣,不知曾已久任,今始請仍,至有請推之啓云,果使臺臣,不知其久任而論啓,則臺啓中,何以曰災歲殘縣之得一良吏,比諸閑司久任,所關何如云耶?至若屋下私談,本來飜傳易訛,而惹此藤葛,至煩上聞,此等氣習,臣竊惜之,其他辭說,臣不欲呶呶爭辨,而若言臣之情地,則可謂危且蹙矣。臣本以無似,忝長銓席,請遞沒廉恥之一郞官,而被人詬罵蹈藉,至於如此,更何顔面,冒沒仍據,以益其疑怒也哉?玆敢不避煩猥,瀝血陳籲,伏乞聖明,俯諒難冒之勢,亟命鐫削職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辭行公。 ○行大司憲李眞望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禫祀,倏焉已遇,臣民之攀慕如新,而仰惟孝思,益復罔極。臣於頃者,冒入文字,冀解使役,雖因情私所迫,妄有哀呼,固知邦憲所關,必在罔赦。及伏承聖批,不惟不加之誅,至乃責之以義,敎論丁寧,辭旨嚴厲,伏讀莊誦,感激震懍,不知所以措躬也。噫,祈免往役,實非臣分之所安,臣雖愚昧,豈不知之?特以國家無事,疆場少虞,輸繒拭玉,祗循常規,鶴野燕山,初非畏途,則以疾病,而不能行者,似不至大背分義也。抑亦妄恃聖明臨御,曲軫下情,如臣螻蟻之喘,狗馬之疾,早入天地之俯諒,得以任便優游,惠養喘息,樂田野之耕鑿,送老年之日月,此其恩,已古今之所曠絶也。今忽驅之於風雪曠漠之地,卒然有顚頓踣斃之患,則竊恐大恩不卒,而天地之大,猶有所憾矣。故臣雖不敢復事煩聒,更瀆威尊,然區區一念,猶不能無望於惠日,益賜其昭燭仁旻,尙卒於生成,公無臨時窘急之患,私無中路倉卒之憂也。臣旣承靳許之命,不敢淹伏鄕廬,纔已入伏私次,而所帶本職都憲之任,其所難冒,尤非使价之比。蓋臣於此等職責,不敢承當者,前後殆數十年所,今不可因緣事會,冒沒出膺。且臣所患暑病,尙此沈苦,而道途撼頓之餘,外庭趨簉之際,一倍添劇,僵臥枕席,時日之間,決無起動之望。風憲重地,旣不容久曠,重逋積慢,又不可屢赦,敢此露章陳懇。伏乞亟先遞臣都憲之職,復治臣偃蹇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夫子對魯君,以禮以忠,不過誠也。今卿入城,所重在焉,因此强迫,豈乎禮使。頃者許解,亦近文具,本職今姑許遞,以便在京,卿體此意,勿辭閑職。 ○行戶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今曉禫後還宮時,以靑紗燭籠之仍前不改,特下臣推考之命,臣方在侍衛之列,目覩紗籠,耳聆玉音,實不勝惶隕愧悚之至。臣雖迷甚,過於惜費,亦知服御事體之至重,故近日再度變除,千般名色,其間或豈無前排之可用,而無不一新修改,則何獨於紗籠之微,而公然不許供進哉?其所遲滯,自有委折,謂之防塞,殊非實狀,而次知司鑰,泛以戶曹不爲上下仰對,至勤未安之敎,緣臣不善檢飭,致使該吏緩於擧行,御前儀物,當變改而未卽變改。臣罪至此,實無所逃,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命罷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尊國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禮曹判書宋成明疏曰,伏以臣於大宗伯之職,適以名在前望,臨急苟充者也。國祥過後,宜卽自處,而國家連有祭享,不敢爲辭避之計,淟涊盤礴,拖至于今。官是掌禮,禮則全昧,殆如瞎者之在漆室中,遇事茫然,觸處憒憒,立見僨誤,臣實自知。日昨禫祀時節目儀註,一依丙辰、丙寅、庚午謄錄所載,磨鍊啓下,百官之黑團領,問安時紅袍,卽先朝已行之例也。臣僚服色之異於上服,臣亦豈不知其未安?而蓋舊時,因《五禮儀》小註中內喪吉服之文,有所酌定,而亦非純吉之服,煞有意思,至於問安時,卽殿下御吉服之後,百官用時服,少無所妨,故臣曹,遵用而無疑矣。以此群議紛然,訾毁層出,昨於一承宣兩重臣前奏,可知也。若夫近侍服色,出宮時陪從,與進見時同,暫用淺淡服爲宜之意,臣亦有往復於政院,則諸承旨黑團領,非臣所知,陪還時紅袍,本不入於儀註中矣。竝與此兩事,而爲臣之罪,臣實莫知其故也。雖然,臣初不博詢於知禮諸人,徑用前例,乃於祭時將迫,肅臨齋殿之際,倉卒賜對,致煩聖慮,臨事窘束,百僚眩聽,此實臣之罪也。況祔廟大禮,日期陡迫,儀註且入啓矣。今若仍假臣以是任,則必將復有許多做錯,不知生出幾般訾議也。毋寧鐫斥臣,譴罰臣,改授練達儀禮之人,使盛禮秩然,靡有欠缺也。仍竊伏念遵先王而過者,未之有也。昔在肅廟朝,連有聖母喪,其三年之制,一遵禮法,易戚備摯,當是時也,寵臣碩輔,林立于朝,邃識谹議,引經據義,何遽不若今日廷臣,亦豈以非禮導先王哉?遺軌弘規,布在方策,卽何異於夏之王府關石和匀也?伏願殿下,凡於邦禮,是遵是式,斷然行之,無或撓奪於層生之別議也。顧臣性拙氣短,衆說紛囂之中,旣不能明白開陳,退而耿耿,敢具短疏,仰徹聰聽,惟聖明,留神採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謂紅袍事,乃所見之誤,非禮曹之故,旣命勿推,而進見淡服,乃亦近事,今番所定,於禮當然,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趙明澤疏曰,伏以臣,頃在館職,適緣母病沈篤,未免徑出違召,此雖出於情理之煎迫,不忍暫離之致,而論其罪犯,俱係罔赦,惶恐震越,恭俟嚴誅,何幸天鑑俯燭,聖度至寬,始許將護,終賜例罷,臣誠感極涕零,圖報無地,終賴錫類之深仁。幸得母病之稍間,而臣之季父前持平臣正純,身死於漣川地,去二十四日,乃其葬期,而臣積年睽違之餘,連以公故,旣不得奔哭於殯斂之時,則到今入地之日,不可不臨壙一哭。玆所以忍捨病母,而爲馳往展哀之計,不意此際,除旨又降,繼有馹召,臣尤切兢惶懍惕。宜卽竭蹶登途,而鞍馬驅馳之餘,悲痛惱擾之中,宿患眼病齒痛,一時交作,數日將攝,僅獲少減,昨纔來伏私次。而竊伏見修撰韓顯謩,下諭啓辭之批,責以分義,辭旨嚴截,臣亦違牌下鄕中一人,則其怠慢之罪,殆無異同,臣於此,已不勝惶悚。而且臣於副提學沈珙之疏,竊有所駭怖者,臣之有八十老母,世所共知,其衰病癃痼之狀,雖非親舊,可以理推,而況向來所患,實涉危境,其時陳章出直,蓋出於萬不獲已。而今其言曰,或父母無恙,而遽稱有病,恬不爲愧,良可寒心云。噫,以無疾之親,爲有疾,而以之告君者,不特欺罔天聽,其傷愛不忍,甚矣。孰非人子,而忍爲此言耶?蓋其言,雖若泛論,而適在臣親病呈疏之後,則其意,未必非專指臣身而言也。至於前正言宋徵啓論前持平李裕身之事,有曰首論不言之臺臣,將見不諱之風采,而袖中彈文,未及盡徹,筵前論罷,不諒本情,夫筵前論罷,卽指臣召對時所論也。臣於其時,果以當論不論之失,請罷傳啓之臺臣者,蓋出於就事規警之意而已。陽城之有待,臣何以揣得,而蚳鼃之負責,不爲刺論乎?且裕身之帶憲職,亦已多日矣,苟欲盡言,何憚不爲?當其請罷之日,又已詣臺而傳啓,則旣袖之彈文,何不盡徹,而乃於已遞之後,反以窘遁之說,欲爲疑亂之計耶?噫,以裕身而駁李載厚,則謂之將見風采,以臣而論裕身,則謂之不諒本情,此亦出於公心耶?臣未可知也。臣之情地,本自臲卼,只欲一謝恩命,冒沒出脚於萬目睢盱之中,而不卽歛避,一言脫口,譏斥隨至。至若陳懇徑出,下鄕過葬,自是人理之所不忍已者,而亦被人告訐,左右拳踢之來,實無投足之所,則今何敢抗顔復蹈於玉署一步之地,以益其衆怒也哉?玆陳必遞之義,敢瀆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特許鐫斥,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第於館錄事,亦有慨然者,略此附陳焉。夫君德成就,亶在經筵,而矧今盛暑已過,新涼始生,正宜日親講官,以懋時敏之學,而只緣館僚之不備,曠廢已久,識者之憂歎,已不可勝言。蓋本館圈錄,今過一朞,而都堂合坐之迄今遷就者,實是前所未有之事,雖因事故多端,備員未易,而所可惜者,聖明典學之工,因此而間斷也。向者權爀之疏,雖似泛論,其中自有指名顯斥之人云,若然,則其所指斥者外,必無引嫌之人,宜卽完錄,以備顧問,而日昨別諭催促之下,得聞大臣,以主文之無人,有難奉行。夫文衡之任,今適未差,旣有曾經人,亦有出入兩館之人,則雖今日圈點,明日自可備員而完薦,伏願殿下,更加申飭,俾速擧行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當留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金相紳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禫事奄過,伏惟聖上廓然之懷,何以堪抑?伏念臣,百無肖似,濫蒙洪造,曾忝言地,蓋至一再,而輒事辭遜,不敢爲膺命之計者,實出於揣量才分,萬無堪承之望。而諫省新命,又及於屛伏松楸之日,馹召繼降,臣惶感震惕,罔知攸處,不敢一向偃伏,進身輦下,冒沒出肅,入參祭班,蓋欲少伸其誠禮,豈有因仍盤礴之意哉?臣若貪戀恩寵,昧然蹲據,則不但臣心之自愧,其於人器之不稱,一世之嗤點,何哉?玆敢控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諒臣血懇,非出例讓,亟賜遞改,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旣有所懷,敢此附陳焉。古人,以言路,譬諸血脈,則其有關於國家者,爲如何哉?而言路之不開,莫今日若也。以殿下之明聖,豈不念是非之不可淆,言路之不可杜?而特以深惡黨論之禍,必欲打破而消融之,言議之稍涉於時事者,則輒疑甲乙之爭鬩,一切歸之於時象。臆逆摧折,不少究察,或不賜可否,而譴罰且隨之,以是之故,畏罪者,惟以含默苟容爲事,若其自好者,以無補於事,而從見疑於君上,爲戒,大而討罪之論,爲世所諱,小而官師相規,亦且無聞,黨論,無眞可破之日,而言路,遂因此而杜絶矣。馴致氣象規模,日趨消靡,依違偸惰,莫可振刷,朱子所謂今日朝廷,不敢辨別是非,宰相臺諫,習以成風,如何做得事者,不幸近之。臣願殿下,物來順應,無少徧係,聽言之際,勿以黨論二字,先着於其間,惟其言之當否得失,而從違之,使群情畢達,言路毋壅焉。至於李度遠等所陳者,卽義理所關,而實一國公共之言也。或箚或疏,以冀聖衷之感悟,至冤之獲伸,而及夫備忘之下,辭意嚴峻,無望開納,則不得其言,義當引退。噫,人臣事君,不以承命趨走,爲恭,則藉使度遠等,喪失其秉執,怵迫於威命,苟然冒進,則特一進退無所據之人耳。殿下,亦將何所取哉?而決去就於今予朝廷之敎,太近迫切,而畢竟付籤之命,實是前所罕有之事,臣竊爲殿下惜此擧也。伏願聖明,亟賜反汗,以光聖德焉。敬徽殿禫祭時不赴諸臣考律之敎,實爲過中之擧,筵席章奏,旣已備陳,則臣不必架疊。而因日昨筵敎之嚴重,諸臣,又自城外,胥命於金吾門外,自重臣至侍從,殆至十餘人之多,氣象不佳,聽聞俱惑,今至屢日,迄無處分。而前後聖敎,至有人臣不敢聞不忍聞者,不惟當之者,惶蹙震剝,速就鈇鉞之爲安,實有歉於大聖人辭氣,而亦豈體恕臨下之道哉?儻殿下,忘怒觀理,平心恕究,則可以察諸臣之無深可罪,而亦知其聖旨之有所激拂,而失其平矣。切願聖明,加意於七情之發,凡於辭令擧措之間,務歸至當,而無或過差也。今臣所陳寂寥數語,非敢謂稱塞職責之萬一,亦自附於無隱之忱,惟聖明,勿以人廢言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已諭於前後筵中者,爾其勿辭察職。 ○全羅監司柳儼疏曰,伏以臣,以廉義則決不可仍據矣,以情理則決不忍自抑矣,敢陳短章,冀蒙矜諒,而聖批勤摯,不賜允許,臣誠迫隘悶蹙,不知所以自措也。臣雖無似,顧其所叨之職,則藩寄之重也,守令之所矜式也,士民之所觀瞻也,雖使臣威望幹局,足可以優辦田政,以少補經用之費。莅任之初,見疑於廟堂,已如此,則其何以彈壓指揮,以董率一道之守令士民乎?其徒被慢侮,而終誤大事,不啻明矣。況臣弱植疏才,本無可取,而督責之政,又非長技,決不能一例綜核,搜括多結,終必貽廟堂之憂,則其當遞而不可仍,於此益較然矣。如是而諉以恩批之隆,不思自處之道,恬然自安,冒沒仍當,則一身廉隅之壞盡無餘,姑捨勿論,其傷公體而僨國事,有不可勝言。而至於本道農形,今年節早,秋事將半,巡審檢覈之政,一時爲急,緣臣撕捱,凡百抛置,苟過數旬,已無及矣。若不亟加變通,卽出臣代,使於不數日內下來,則雖使智者當之,將無以善其後矣。至若殿最之政,何等重事,而尙今遷就於限滿已久之後,其在事體,極涉苟艱,尤不可不亟加變通也,明矣。且臣老母病狀,一味沈淹,老人氣力,漸致凘綴,臣旣無兄弟之同護,又無婦女之看當,左右扶將,獨臣一人在。臣雖無他情勢,亦不忍離捨病側,遠作巡行,如是之際,節節差池,於公於私,狼狽極矣,玆不得不更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明,特加諒察,亟許遞罷,俾公務無滯,至情獲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藩任體重,不宜過辭,申飭之下,分義所在,尤不宜若此,卿其勿辭察任。 ○左副承旨趙明翼疏曰,伏以光陰迅邁,敬徽殿禫祀奄過,伏想聖上愾廓之懷,一倍維新。回惟戊申、庚戌,荐罹憂慼,玉候疚傷,誠有無窮之慮。每一念及,方寸焚灼,曉從陪班,仰覩殿下,釋制從吉,一愴一慶,無以爲言。第節目儀註,未有素講,煩稟頻數,事多窘急,蓋緣儀註啓下,每在於前期一日,故致有此弊。臣以爲躋祔大禮,迫在不遠,應行節目,式遵舊例,雖無別般變通之事,莫如夙講預定之爲得。伏願殿下,分付該曹,必令修定儀註,使之先期三四日而入啓,以爲爛熳商確,俾免臨急做錯之失焉。《傳》曰,明乎郊社之禮,禘嘗之義,治國,其如視諸掌乎?此言祀享以誠,則可推而治國也。《詩》曰鼓鍾送尸,神保聿歸,諸宰君婦,廢徹不遲,此言其以疾爲敬,不留神惠之意也。惟我殿下,凡係祀典,靡不以誠,籩鉶罍爵之屬,莫不留神,度數節奏之間,靡不致察。況今三載嚴廬,久廢展省之餘,始行謁廟之禮,必將愾然如聞乎太息,僾然若承乎警咳,一心無替,式禮無愆,臣於是乎欽歎之不暇,何用議爲?而祀事孔明,先祖是皇,則報以介福,萬壽攸酢者,此古人丁寧贊述之語也。微臣區區頌禱,亦在於是,聖明,果能益加勉勵,盡誠盡禮,終始罔間,則必受報應之休,庶致家國之泰,思聖指掌之訓,豈欺我哉?淸廟享禮,每致天明,聖上,露立板位,自昏達曙,榮衛致損,恐所難免,少退入次,載在《五禮儀》,小無害義,而聖上,每以取便爲嫌,此誠過矣。旣不就次,則亞終獻行禮之時,俯伏替立,無損於致敬之道。且各室酌酒,親詣監審,節次多端,必淹時刻,頃於第一室酌酒時,使各位樽所,竝行酌酒,俾無因此遲久之弊也。顧此兩事,非臣創說,歷考謄錄,皆有先朝已行之例,乞命該曹,添入節目而行焉。夫子曰,禘自旣灌而往,吾不欲觀,蓋旣灌之後,怠忽易乘,敬謹漸弛,故所以有夫子之歎者也。然則同時竝酌之擧,不但以玉體之貽勞爲慮,行祭過久,則諸執事之一意致誠,有難可必,如或有散漫其思慮,怠惰其肢體,則其所未安,爲如何哉?此周雅之必以廢徹不遲,申申爲言,古人飭勵之意,夫豈偶然哉?惟願殿下,竝加澄省焉。念臣年來,或罷或外,逖違天陛,居然歲月已久矣。今者復叨宿趼,獲近耿光,在臣微分,榮幸如何?而第緣稟賦虛薄,百病侵凌之中,所患阿睹之疾,積歲沈痼,源委非細,兩夜陪祭,觸冒庭燎之光焰,翳瘼重遮,淸淚頻續,痛癢如刺,實有頃刻難堪之勢。大小文書,都不省察,凡諸判付,借僚倩手,眼不辨物,手不書字,如許承宣,將焉用哉?況本院六房之中,文簿浩多,出納滾滾,終日酬應,殆無片暇者,非刑則兵,而最是賓對兵房專管,自顧逃避不得,事勢迫隘,元無推諉之規,且無强疾之望,此實院僚之所共知而愍憐者也。若不及今變通,俾便醫治,實有兩目失明之慮。伏乞聖明,特垂矜諒,亟遞臣職,以爲就閑調便之地,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俱是矣,申飭者,申飭,留意者,留意。而至於各室酌酒先酌,已有舊例,臨當行焉,不必節目,小次則其當觀勢爲之矣。爾其勿辭察職。 ==8月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李鳳翼{{*|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趙明翼{{*|坐}}。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式暇}}。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李匡世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朴弼周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左副承旨趙明翼,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則多官俱未差,只有執義一員,而在外無進參之員。諫院除在外外,大司諫洪鉉輔,獻納宋秀衡,正言金相紳、趙鎭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宋秀衡,正言金相紳、趙鎭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世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副修撰趙明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修撰韓顯謩承召上來,只參禫祭,外班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匡世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惠敎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都承旨尹惠敎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端川府使,今當差出,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宗伋爲大司憲,閔珽、朴㻐爲掌令,兪最基、沈命說爲持平,沈聖希爲副修撰,李眞望爲右參贊,李時鼎爲刑曹佐郞,金聖澄爲義禁府都事,趙台相爲端川府使,柳萬重爲富平府使,權儆爲渭原郡守,金聖厦爲忠勳都事,洪銓輔爲司僕主簿,張學龍爲引儀,尹世鳳爲判校,尙衣別提李世矩勿遞事承傳,兼春秋單李錫福。兵批,判書金取魯祔廟都監坐起進,參判李廷熽外司坐起進,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右承旨徐命淵進,司直李眞望、沈珙,副司正金錫一單付,以李思愼爲南陽監牧官。 ○吏批啓曰,卽接承文院牒呈,則副正字李權,受由過限未上來,依受敎罷職,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兼春秋禮曹正郞金益憲,以親病受由在外,兼春秋之任,依例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乙巳以後,每年陵幸月日,列書以入事,分付禮曹。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璿璣玉衡修補時,銘製述官承旨趙明翼,虎皮一令賜給。監役官李時華、安重泰,本衙門高品施賞,監蕫官,本衙門准職除授,他與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先陵在於一山之內,則展謁之禮,因其地勢之便順,而不拘世代先後之次矣。今亦依此例,明陵行祭後,仍爲辭陵,先詣翼陵,次詣敬陵,行禮後入大次,改具戎服還宮事,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新生翁主《國朝御牒》中依例修正,本廳及外四處奉安,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田稅上納,事體重大,而茂長縣辛亥條稅太,作錢一千三百餘兩,逢授私人上送,以致無面者,至於七百餘兩之多,事甚驚駭。所謂私人,捉來嚴督,已至旬月,無意備納,情狀絶痛,而本縣之初不定送色吏,替授私人,致此數多無面之狀,尤極駭然。當該縣監,拿問處之,今此無面錢七百餘兩,使本縣趁卽準數上送,私人則移送刑曹,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近來京城內外竊發之患,無處無之,故廣置譏察,使之窺捕矣。去七月三十日曉頭,軍官張爾碩,來告于臣曰,有一行止殊常人,背負白布大遮日,潛由狹路而行,見甚可疑,執捉問之,則遮日出處,不爲明白指告,故鄭泰興爲名人,捉來云矣。臣卽爲究詰,則招內,渠以忠翊衛,今番秋享大祭時,持儀杖gg儀仗g入太廟,見新造白布大遮日,藏置於庫中,忽生偸竊之心。鎖鑰開金大小貌樣,詳細見知後,仍爲出來,買得開金之相適者,去七月二十三日夕,著黑天翼,由太廟大門而入,潛伏於東山樹陰中,乘夜啓鑰,偸出大遮日一浮,而重不能獨負,截持其半腰,罷漏後踰西墻出來,幅幅分裂,變幻斥賣,而同月二十九日夕,又復如前入太廟門,前日半浮之留置庫中者,竝爲偸出,潛負踰墻而來,爲譏察所捉云云。其間情節,箇箇直招,而卽接典設司所報,則祭享所用遮帳,自本司縫造,別置於各殿內庫中,隨時出納,自是規例。故今月朔祭時,本司下人,進往庫中,出其遮帳,則其中,正殿補簷白布遮日,長一百十三尺,廣十八幅一浮,見失云。卽以所現推者憑準,則果是正殿遮日,故一一推送於典設司矣,凡係盜賊之類,孰非絶痛者,而太廟庫藏,何等深嚴,視爲尋常,再次偸出,究其情節,萬萬兇獰,有甚於搴器撤簾之罪矣。前後情伏,旣已取服,罪人鄭泰興,移送秋曹,依法處斷,而此等獰悍之賊,登時捕捉,誠爲可尙。軍官嘉善張爾碩,令該曹,考例論賞,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本府之坐,禁推三人中,金尙星、李宗白,則照律以入,而黃晸則與同知事臣李春躋,爲娚妹之間,有應避之嫌,故不得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校理金尙星,副校理李宗白,旣已蒙宥,副修撰趙明澤,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沈聖希,纔已下批,竝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金尙星,副校理李宗白、副修撰趙明澤、沈聖希,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匡世曰,道傍禾穀,則在於治道,而黔巖晝停所臺上外,皆起耕云,百官軍兵,其有扈衛之處,而何間當收穫乎?問啓。今月內吉日,問于禮曹,書入。 ○正言趙鎭世疏曰,伏以敬徽殿禫事,倏焉已過,我聖上廓然之痛,當復如何?如臣疎拙,前後玷臺,觸事生疣,敢違天牌,罪止例罷,杜門屛跡,分作淸時之棄物矣,薇垣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恩除之下,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非但臣前後所遭,儒臣筵斥,憲臣疏詈,俱不可晏然冒沒者,而目今老母,積年痰火之症,添重於換節之際,食欽專廢,咳喘達夜,齒痛隨發,氣息如縷,種種諸症,雖不敢支離臚列,上塵睿覽,而言其大勢,則實無離捨供職之望,虛帶職名,挨過時日,臣之情地,於公於私,實爲悶迫。況伏念祔廟盛禮,涓吉不遠,在臣分義,豈不欲趨參於習儀之班,而顧臣私情,決難供仕於時月之內,再度違牌,萬不獲已,論其辜犯,萬殞猶輕,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臣一倍惶懍,至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修撰韓顯謩疏曰,伏以居諸易得,敬徽殿禫事又過,伏惟聖上廓然之思,益復無涯。仍念臣積罪未勘,徒煩聖明之記錄,罷官未幾,輒蒙收復之誤恩,玆者館職除書,遠降於請暇在鄕之日,臣罪如山,聖恩如海,不知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律以臣分,揆諸恒情,惟當感畏趨承,不俟駕屨,而顧乃驚惶隕惕,窮阨罔措者,果由於厭避之習耶?抑由於矯激之心耶?由前之說,則臣自叨選以後,七八年之間,朝除夕遷,實非他官,而積犯違傲,幾番對吏,爵祿所以養親而臣則慢命陷辜,反貽親憂,淸官所以榮身,而臣則捨玉堂之華,取圜土之苦,所謂厭避者,果如是舛乎?由後之說,則臣之情迹,素無拘礙,性且迂緩,不能好黨,進而干祿,亦自本分,故除了淸華,量受爲期,漫司奔走,自效是圖,區區此義,前已畢暴,日月之明,庶幾照燭,所謂矯激者,果如是苟乎?臣之本情,不居二者,則惟其以不學之故,辭講學之官,至誠也,血懇也。苟有欺誣,天實照臨,伏惟仁天覆冒,不枉物性,今以臣之空疎滅裂,一登邇英,短拙立見,使不免銀車之陋,斲窓之譏,傳笑四方,貽羞淸朝,則臣之廉恥,於是喪盡,不可爲人矣。乃以天地之大,栽成曲遂之化,獨阻於一物之微,豈非所謂不能無憾者耶?臣竊自悼焉。且臣自被向日之嚴敎,罪戾尤重,日夕俟勘,追惟至今,懍然悸心,官職去就,尙何暇論?噫,妄言固臣之罪也,而若其所憂,則聖上處分之失當,辭氣之過中,故未暇深言於本事之是非,而眷眷申復,只在於明聖學而祛朋黨而已。言雖寂寥,諒由片赤,而逆度之敎,忽加情外,夫逆度君父之心,乘時僥倖者,此小人乎?君子乎?果使臣,因殿下之處分鳳祥,窺測聖心之或有左右,巧投機會,圖售黨私,則此眞宵小之事也。臣雖不幸而生於黨習積痼之日,平日言行,又未能見孚於君父,羞惡之天,猶未盡喪,事君之義,亦嘗粗聞,則臣何忍爲此哉?果如聖敎,則逬裔放流,猶不足以贖臣之罪,聖度寬大,縱不之罪,臣何敢幸逭爲安,自同恒人,擧顔布武於公朝搢紳之列哉?臣負罪如此,心事莫暴,則雖使本膺見職,夙夜在庭,猶當杜門引伏,自訟不暇,況此歷屢年苦辭之榮塗,厭然自掩,包羞冒進,則是又無忌憚也。奚止爲患失之鄙夫而已也哉?聖王御世,必以廉恥爲重者,誠以士大夫風節,有關世道故也。顧今群彦登瀛,堂錄將完,如臣不肖,有無於其間,不過江湖之一雁,而若其進而冒沒,不存大防,則所以自喪於臣身者,將以爲累於國之四維,亦豈細故也哉?聖明於此,少加垂察,則罪臣罷臣,不待臣之畢辭矣。臣之三世墳山,在於廣州地,頃日雨潦之後,莎土多損,塋域多壞,改莎加土,一時爲急,在臣私情,理宜躬審,而身帶軍銜,不敢擅行,受暇該曹,草記啓下之後,始爲作行矣,不意除旨,適下此際,繼以置對有命,臣聞命震懍,蒼黃登途,及至中路,又伏聞纔因筵臣之陳白委折,特寢嚴命,恩推體下,感極幽明,非臣隕結,所可圖報也。聖恩旣許寬假,臣情雖甚迫急,國禫隔日,不敢因仍退伏,趁參外班,少伸情禮,而第臣之懇迫情理,終有所不可自抑者,何敢不陳於父母之前,而以自阻於孝治之下乎?蓋墳山莎土之役,旣卜期日,而緣臣還京,將始旋撤,因而遷就,淹踰時日,則不惟人子之情,有所不堪。且以力詘工鉅,凡百經營,罔不艱辛,而非臣躬自看當,則事將渙散,不得就緖,以情以勢,俱係切急,而職名在身,轉動無路,速被勘削,至情可伸,切願聖上,俯賜矜諒焉。臣治此原疏,屢呈喉院,兩日往復,終始見却,咫尺天門,陳暴路窮,此際召牌儼臨,不敢坐違,祗詣闕外,而顧臣本來情勢之外,見輕喉院,又添一倍難安。噫,臣雖無似,職忝三司,向進妄言,聖敎極嚴,則情實之一番自暴,在臣下廉愧之節,所當爲,在聖朝禮使之政,所宜許。彼喉院之臣,易地而思,自處如何,而只以情面不熟,操縱在我,一例阻搪,不許登徹,出納惟允,果如是乎?實未之前聞也。且臣之尾陳情懇,雖涉猥屑,旣已發端,故敢復哀籲,以聖上孝理之政,容或矜恕,而又未免壅閼而不遂,亦臣私情之所痛迫也。此莫非臣疲軟見陵之致,以此以彼,斷無冒承之勢,玆敢仍貢前疏,竝此覶縷,自外徑歸,此尤臣之罪也。伏乞聖明,察臣之罪,憐臣之情,將臣所帶職名,先行刊削,仍令有司,勘臣前後辜犯,以肅頹綱,俾遂至懇,公私不勝俱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俱涉太過,爾其勿辭往來焉。 ○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敬徽殿祔廟大禮奄迫,凡厥臣庶,且悲且慶,益切追慕之誠,況臣猥忝戚畹,情理自別,而顧念釁累在身,蹤跡難安。雖蒙前日聖敎之勤摯,而反復思量,終難冒進於百僚忭賀之列,昧死自列,恭俟嚴譴矣,伏奉批旨,不惟不罪,謂臣或有疾病,至降遣醫看病之命,慙惶悸恐,惝怳難狀。是必臣文字不長,辭語未瑩,遽叨此非常之恩於千萬意外,以此以彼,皆臣罪也,誠莫知置身之所也。臣之不敢以大臣自處,卽殿下之所洞燭也,亦殿下之所俯諒,而不以爲罪者也。蓋臣稟質狷狹,其所自守,不欲遽變,而聖上之不枉人性,又如此,臣每銘感在心,只以隕結爲期,而乃於吉禮之日,憑恃前日上來之敎,敢以滓穢之賤,偃然冒進於班行之首,眞以大臣自處,則人之嗤點,縱不暇恤,臣心愧恥,當復如何?此臣所以徊徨眷顧,而不敢進者也。況因其陳情,反承問疾之殊寵,聖恩愈隆,而臣罪益彰,揆以王章,其何敢倖逭乎?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按臣前後負犯,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承勉諭,若是過辭,其涉過矣。於批旨欲諭矣,其時時原任大臣之箚竝上,故批答之際,心懷未定,因其易忘,混同批答矣。至於命醫看病,頃者觀卿瘦消異前,爲卿念焉,雖因錯了,亦非異也。尤何辭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宜卽上來進參,以副慇懃面諭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李匡世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修撰韓顯謩疏本,則以其辭疏之不卽捧入,侵斥本院,不遺餘力,至謂之情面不熟,操縱在我,語意極其深緊,臣等看來,不勝駭悚之至。朝者顯謩,投進此疏,觀其措語,則引向日聖批之嚴辭,卽今見帶之職,因以改莎之役,遷就逾時,爲憫者也。謂有情勢,必欲登徹,固無足怪,而此不過辭疏之引嫌者耳。隨卽捧入,亦非喉院之體,故臣等,果相議還給矣,玆因牌召,復呈其疏,而恐又見却,添附數行,凌詆本院,語多不擇,以爲必入之計,臣等不欲與之較挈,以傷事面,而旣被其無限詬斥,臣等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於爾何嫌?爾等勿辭察職。 ○壬子八月初五日巳時,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徐命均,左參贊宋寅明,判尹張鵬翼,禮曹判書宋成明,刑曹判書李廷濟,右副承旨李匡世,假注書鄭基安,事變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金宗台,記事官趙明履。右相徐命均進伏曰,日月易邁,敬徽殿禫事奄過,伏惟聖上,哀慕益新,連日將事之餘,聖體何如?上曰,歲月如流,三年已過,追慕莫逮,身姑無大段疾恙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體,何如?上曰,安寧矣。命均曰,左相趙文命,有病不得同入,而多所稟定之事,久不爲次對,故與諸宰臣,同爲入來矣。陵幸日字,以摘奸後下敎爲敎,未知當定於何日,而今望後似太早,農事必未及收穫矣。上曰,在予追慕之誠,卽欲展省,而日字,又適以十六日擇入,今十五日,異於常日,而巧與値近,故必欲用此日,而西道路廣,惟昌陵隅禾穀易傷,不然則似無傷稼之處,摘奸來後,可以知之矣。命均曰,昌陵洞口之外,無傷禾處矣。上曰,所謂龍頭處,似有所傷矣。命均曰,念後則收穫似畢矣。張鵬翼曰,別無大段傷穀處矣。命均曰,民皆以早幸爲悶,初秋裹糧之弊,亦不少云矣。上曰,今番陵幸時,植炬何以爲之乎?雖不植炬,亦可往來乎?李匡世曰,植炬,似不當廢,以昨年陵幸時言之,十里之地,而不爲植炬,多有窘束矣。上曰,彼有捷路,若由蜂峴,則無用植炬矣,然蜂峴則禾穀必多傷,其弊甚於植炬矣。命均曰,還宮時,或可不用炬,而動駕時,則似不可不用矣。雖用炬,近定里數,似好矣。上曰,往來間一次植炬,似當爲之,而若不分定於外邑,則可無其弊耶?李廷濟曰,大凡植炬,甚爲有弊,而弘濟橋內則自京植炬,弘濟橋外則楊州以地方官爲之。今若分付畿營,限晝停所植炬,而使勿分排於遠邑,則似爲除弊之道矣。上曰,自出宮時,限晝停所植炬,而到晝停所,天若未明,則當待明動駕矣,還宮時外邑,則勿爲植炬,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兩南年事,意勝於他道矣,近來連有風雨之災,兩南亦多害稼云,而自朝家實無可給之物,來頭國計,誠爲罔措,兩西亦凶荒云,而海西狀啓,則似有過實之語矣。上曰,海伯下去時所達之語,與狀啓相反矣。當初下去時,以爲海西,雖有被災處,不至太甚云矣,今者啓聞如此,當之則似有異矣。命均曰,海西沿海邑,被災孔慘,摠論一道,則似未得免凶矣。開城留守狀啓中,以爲本府,又當慘凶,纔經昨年荒政,刮盡無餘,着手無地,賑廳留在錢一萬五千兩,劃給本府事陳請矣。畿營所得三萬兩,松都、江都,本無分俵之例,雖難依其請許給,而本府事勢如此,似不可不參酌許給矣。宋寅明曰,卽今賑廳,亦無錢儲,只有發賣價錢十萬餘兩,而三萬兩,又給京畿,餘在之錢,不過爲二萬餘石貿穀之價,今已略有區處,更無措手之路。湖南上來軍錢作米,本色錢布,待秋作米次,今方分置地部及惠廳矣。今年穀貴,作米姑似非時,如欲許貸,則以此錢布中,限數千兩,或以木,或以錢,姑先劃給,畢賑後收捧本色,以爲待明秋作米之地,似好矣。松都雖云名府,而實則地小而民貧矣。上曰,松都誠如重臣之言,商多農少,故民尤窮殘矣。李廷濟曰,至於一萬五千兩之請,則數太多矣。上曰,請以萬五千,然後自廟堂,或給五千,或不給,故當初陳請,則勢似然矣。大臣之意則,何如?命均曰,以其木數千兩價,給之,似好矣。上曰,以木限二千兩價,給之,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臣前以松都商賈事,累次陳達,屢被推考之罰,惶恐不敢更達,而舊都人心,殆不可收拾,亦甚可慮,江界蔘商,一切防塞,則無以爲生業,此誠難矣。而向者朴師洙之疏,亦請禁萊商之蔘,左相今不同入,追後相議定奪,何如?上曰,依爲之。今者國內蔘價甚騰,朴師洙之言則是矣。命均曰,非但師洙,外議亦多有如此者,若一切防禁,則國內之蔘,必賤云矣。上曰,其效必不能速矣。命均曰,我國之議,不能牢固,今雖立法,後或撓奪,則終爲可笑,故尙未定奪矣。匡世曰,前則日本人,以蔘爲得之則生,不得則死,故爲極貴之物矣,今則多入其國,蔘價反賤云矣。然此不可永爲防塞,若限數年防塞,則渠國,必以爲貴物,而操縱之權,在我矣,有此議已久,而未之行矣。命均曰,此不但在於朝令之嚴,惟在萊伯之一切痛禁耳。上曰,此則鄭彦燮,必能爲之,而但朝廷,必不能守法矣。且先限以數年,則令必不行,雖使數年後弛禁,立法之初,則必期以永久,然後法乃可行矣。命均曰,京畿監司尹陽來狀啓以爲,畿內各邑,異於外方,如干月俸之外,無他生穀之道。朝家劃給之錢,當觀農形優劣,參酌分俵,而此是立本還納之錢,以其羸餘,許多飢民,無以濟活。道內所在各衙門各營門屯穀,量其本所之用度,除出其餘數,一依常年例折價發賣事及嘉善、通政等帖,趁今成送,以爲發賣聚穀事,陳請矣。上曰,京畿各邑屯穀,多乎?寅明曰,以今春見之,過半上納之餘數,猶近二千石許矣。命均曰,守禦、摠戎、糧餉三廳,皆有屯穀,或爲發賣,或以穀取用,而今若使歇價發賣,則本所,必有不肯之意矣。然畿邑形勢,亦甚悶然,此則似當許施矣。張鵬翼曰,年年使歇價發賣,則諸營門,將無以成樣矣。以糧餉廳言之,上年歇價發賣,故到今形勢,十分難支。守禦、摠戎等廳,亦皆然矣。今又使依常年例發賣,則實難支撑矣。上曰,如此荒歲,則京畿所請,不可不許,而但慮因此而遂成規例矣。命均曰,年事若稍優,則何必以此爲例乎?寅明曰,不計用度而給之,則軍門難支矣,若計用度,則雖稍有餘,又不欲出給,酌其間而處之,極難矣。李廷濟曰,今年被災處南陽等十餘邑,又甚於前年,不待明春,必將流散云,訓將所達,亦然矣,而他邑,雖不可盡分,尤甚邑,則似當許給矣。上曰,此則廟堂,參酌爲之可矣。命均曰,空名帖所請者,合爲千張,亦當依數成給乎?上曰,此亦重難,而如此時,則自古許之矣。若臨時成給,則必將無用,預爲許施,而所請無多,依其數成送,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畿伯狀啓中,以爲因備局覆啓,朔寧等郡會付秋牟,限二百石劃給江都,而本道三十六邑中,十六邑,元無秋牟會錄者。必須勸耕秋牟,以爲明年畢賑後繼活之地,本道會付秋牟都數,僅至八千餘石,宜種之邑,有難遍及。忠原縣捧置秋牟,二萬五千餘石中,請得移轉三四千石,分俵於畿內牟種不足之邑矣。忠原還牟實數,未知果如此,而本縣,今年被災孔慘云,雖有所捧,必不肯出給他道,下詢諸宰而處之,何如?上曰,此非坐此可知者也。且其所請不少,自廟堂,問于該道道臣後,許給,可也。{{*|出擧條}}命均曰,然則其勢必遲矣,平安監司宋眞明狀啓,以爲,式年推刷,今姑停止,令各道各邑,自行推刷,而諸道道臣,量其便否施行事,自備局行關矣。春初,因秋曹、隷院啓下事目,罷其都會官,令各邑,直自磨勘,草正案今方修正,除煩弊而有實效,仍請勿令停止矣。事在垂勘,各邑自行推刷,旣出朝令,則因使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曰,推奴徵債等擾民之事,亦爲仍前停止事陳請。此則非但平安一道,京外竝皆限明秋,使之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然此亦有弊矣。命均曰,弊則有之矣。寅明曰,推奴則防禁爲可,而至如徵債,近者此令,逐年而下,故古則貧人,或有稱貸之路,而今則此路永斷,人多飢窘,無以資生矣。命均曰,近來人心極惡,雖有儲財穀者,亦以難於徵捧,絶無假貸者矣。寅明曰,給債者固惡,而食債者亦惡,或有可償之勢,而亦以朝令爲言,不肯還償,此則誠可惡矣。上曰,惡者,亦或有之,而形勢之難償者,十常八九矣。廷濟曰,近來人心,誠爲怪異。所謂外上,便是債物,而人家之卒遇喪變者,例出外上,以爲送終之具。今若竝與外上,而一切痛禁,則窮家斂襲,亦不能以時,其情可矜,若欲一一捧給,則又托以徵債,不爲備償,其勢亦難。若夫數多徵債,則固宜防禁,而其外喪債等物,若有來訴者,則臣亦推捧而給之,此等處,極爲難處矣。上曰,此則便宜行之者也。命均曰,此不可一切定奪者矣。上曰,俄者重臣言,不給故多飢云,而督債於眞飢者,不亦難乎?命均曰,京畿水使具聖益狀啓中,以爲本府農形,更無餘地,民將盡劉。島內居民,爲一千七百二十餘戶,若得五千餘石,可以糶給,又有七百餘石米,然後可以白給。江都、海西米中四千石劃給,則待明秋還輸事陳請矣。今年喬桐,被災偏酷,不可無顧恤之道,而江都軍餉,則更無可論,海西米一萬石,移置沿海邑事,海伯亦爲論報。有何更爲下手之道乎?喬桐則入於畿營分等中,所得三萬兩,必當分俵,前頭分等後,可以參量,蠲減租稅,而移轉米則元無推移之路,置之,何如?鵬翼曰,小臣亦嘗待罪於喬桐,熟知其事情,厥土之民,雖云海居,無以漁業資生者,織席販屨,僅僅聊過,當此大歉之歲,若無顧恤之政,則民必流散矣。上曰,朝家若不顧恤,則喬桐民,獨不沾王澤矣。京畿分俵中,雖云混入,此狀中所請,許之似宜矣。廷濟曰,喬桐與監營,不可異視,且海路關防之重,尤不可不軫念也。上曰,予亦此意耳。命均曰,除減田賦,則可以爲之,而至於所請之米,實無可給之物,何以爲之乎?上曰,雖蠲減田賦,今若無米,則民何以得活於目前乎?命均曰,苟得蠲減,則其爲民惠,有勝於設賑矣。上曰,喬桐則異於他處,自廟堂參酌,田稅、大同間,草記除給,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黃海監司金興慶狀啓,以爲本道蟲災遍發,諸穀莖穗,食盡無餘,此是他道所無之災。年分事目中,蟲災一名,竝令特許事爲請,而年分事目,旣已頒降,不可以別立災名,此則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忠淸監司李衡佐,狀請賑資,而頃日僚相,欲觀來頭年事之結末而處之,姑爲置之矣,今則湖西,已判凶歉,更無等待者,天、稷、瑞、泰、唐、沔等邑,幾爲赤地,視上年尤甚。其中雖有稍優處,而被災之邑賑資,無以措辦云,似不當與關東所請,一例防塞,以某樣錢,量給賑資,宜矣。上曰,湖西之凶已判,無可更爲遲待者,此則與僚相相議,先爲草記稟裁,此外所請條件,亦多速爲回啓,可也。{{*|出擧條}}前月十七日所來狀啓,何爲尙今置之耶?許不許間,卽爲覆啓,可也。命均曰,近來備局之坐,停廢日久,蓋左相則連以藥房問安,奔忙不暇,小臣則以病泯伏,過國禫日,始出令,而諸堂,皆稱病不來,今日次對,亦多懸頉,或稱病不來,其中雖有親病及公故,而申飭之下,每每如是,殊爲未妥。至於左尹兪拓基,前後申飭,終不行公,副司直朴師洙,則以辭免有司,亦不來參。兪拓基、朴師洙,竝從重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今日各司申飭,當自備局始矣。前後旣已申飭,而大臣出令後,諸堂之稱病不進,事體未安,大臣不爲陳達則已,今旣陳達,備局諸堂,竝推考,可也。{{*|出擧條}}命均曰,臣於前日,以監司守令要譽事陳達,朴弼載,以此陳疏,譏斥廟堂,而古之所謂要譽者,或捐月俸之羨餘,或以無管於朝家,而官所自用者,不爲私費,而以防民役矣。今則不然,專行姑息之政,京司應納之物,或初不徵捧,或已捧而不爲上送,以爲施惠要名之資,以此京納之數,年年逋欠,雖如今年凶荒之時,身布田稅當減者減之,應捧者捧之,可矣,而近來,專以不捧爲事,自今爲一切之法,當年條如有未捧,則監司、守令,各別論罪,似當矣。上曰,弼載少年也,不知事體而爲言矣。守令憑恃道臣,道臣不畏廟堂,故以致此弊,而此弊之生不久,近來尤甚矣。命均曰,各邑守宰中,緣此取息者,亦或有之云,尤極駭然。自朝家,旣定災實後,當年條未捧者,宜加論罪矣。上曰,此乃惟正之供也。守令則視之以不過貢人上下物,而實不知本爲御供也。朝家或使勿捧,及已捧後,或使留置,則留置可矣,而若無朝令,擅自留置者,此與司䆃寺粳米不爲捧上者,何以異哉?以此嚴飭,可也。寅明曰,田稅、大同,事體至重,還上則有未捧之罪,而稅大同未捧,初無定律者,以其元無捧未捧之可論也。近來守令,以遷就不納爲事,大同上納,自有定限,而卽今過限不納者數多,所當一倂請罪,而不可不先爲申飭,故姑先別定期限,嚴加督納,如又一向不納,則勢將入啓論罪,此時守令,遞易爲難,則或拿問,或決杖,參酌罪責,以爲振肅之地,斷不可已矣。且當初朝家之禁直關,或慮各司,不無憑公營私於朝家不知之中,而近來各邑應納之物,或有過限不送者,則京司,不得不發關論責,而營門,亦或掩置,不爲知委,此亦反有弊端矣。命均曰,身布則臣於待罪畿邑時,亦或推移上納,而今則惟務姑息,不爲捧納,不可無嚴飭之道矣。鵬翼曰,以都監保米言之,不爲捧上者,亦甚夥然,如或督徵,則還送關子者,亦或有之,體統所在,豈可若是乎?上曰,京司,分付監營,監營分付列邑,可矣。無得直關之法則是矣,而近來守令之慢習,由道臣而然矣。廷濟曰,究厥弊源,則專在紀綱之解弛,不必號令以威之,決杖以罪之,在朝之臣,若能專意奉法,則紀綱自振,可無此弊矣。臣竊有所慨然者,近來掌財之臣,多循顔情,自前或有大同防納之事,此亦法外,而今則田稅亦爲防納,至於還穀,亦或有斥賣者,各邑還穀之縮,蓋由於此矣。近者,又聞有出賣千餘石還穀者,尤爲慨然,大抵此弊,實由於朝廷之不能奉法,不可專責於外邑,先飭主錢穀之臣,使之勿循顔情,則似好矣。上曰,此言是矣。命均曰,此則小臣,亦於待罪畿邑之日,有所犯矣。惶恐不知所達,而畿邑,亦有若干所賣者矣。上曰,若無顔情,則必無此弊矣。寅明曰,賑廳,自前有發賣許貸等謬例,而近來各邑,爲營賑資,請得紛紜,此雖非爲私事,而臣意,朝家爲慮賑資,則自廟堂從長區劃,出給道臣,道臣察其災實緩急,而分俵之,方爲國家之惠,掌財之臣,各循顔情,以公物而爲私恩,終涉不當,故方欲一切防塞,而自朝家,亦宜有申飭之擧矣。上曰,府庫之財,予亦不得私用,此非賑堂之私財,豈容以私意,發賣許貸乎?寅明曰,以今日下敎,出擧條申飭,似好矣。上曰,聞此下敎後,誰敢更犯?各別嚴飭,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畿內昨年春秋田稅、大同,皆爲停捧,將待今年秋成,竝與今年田稅、大同而收捧矣。卽今災荒如此,雖其稍實之邑,實難一時徵捧,況且尤甚之邑,斷無辦出兩年稅大同之路,以此民多預爲流散,近聞東峽道路,繈屬不絶,此不可不念也。其中沿海尤甚之邑,則前頭,當有所參酌蠲減,先以此意,分付列邑,使之諭告而安集,未知何如。上曰,廟堂,爲慮民間之騷擾,如是陳達,而名爲安集,實無其惠,則是乃欺民也。見分等狀後,自當有撫綏之道,催促畿營,分等狀,使之急速修上,分等狀入來後,勿爲遲待登對,以草記稟裁,可也。{{*|出擧條}}寅明曰,畿甸濱海各邑,已成赤地,居民失業,無以資活,聞西北峽農之稍稔,擧皆流散,轉向西北,所在彌滿云,到彼之後,孰肯救活?及其事勢窮迫,不僵仆道路,則必群聚爲盜,此殊可哀而亦甚可憂也。臣意則申飭於西北監司,使之從便接濟,明年麥農時,推移穀物,齎給路糧,文移還送本土,似爲得宜矣。上曰,其言好矣。以此出擧條,申飭於西北監司,可也。且朝廷,雖不能博施八路,守令則當爲自保一邑之計,而其民之流散若此,可見其飭勵之心,漸至解弛,而不爲安集之道也。京畿監司,則從重推考,守令則一倂推考,可也。{{*|出擧條}}命均曰,然則只推畿內沿海邑守令,而其餘則勿論乎?上曰,推考,不過爲柏府一休紙,祗示飭勵之意耳。不必分揀,竝推,可也。廷濟曰,小民不願朝家之有所給,而每願除其身役,呼訴于備局者紛然,其情誠可矜矣。上曰,流移者可矜,而來京呼訴者,未必窮民,或有以此立功,要爲生色於民間者,此則可惡而非可矜,反爲民弊者也。命均曰,目今凶歉孔慘,人心大變,聞京畿、湖西,尤多草竊之患,在畝之穀,對面刈去,而亦不能禁,所在民人,不暇防守,其他竊發之患,日漸熾盛云。分付各道別爲申飭,似好矣。上曰,前以虞詡朝歌事,有所下敎,而此輩不必猛治,苟能安集撫恤,則自無此患,以此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均曰,當此凶歲,凡係擾民之政,似當一切停廢,歲抄之爲民弊,亦甚不貲,畿內尤甚邑,則姑充其物故之代,而歲抄則使之退行,何如?上曰,觀道臣分等狀啓後,可以處之,而旣禁其侵徵隣族,又使勿充逃故,則其將奈何?命均曰,京畿則竝令姑停,海西、湖西尤甚邑,亦使姑停,何如?鵬翼曰,不獨京畿,海西、湖西,亦爲難行,其外兩南諸道,或必有難行之處矣。寅明曰,歲抄,不但有騷擾之弊,磨堪之際,亦必不無浮費之端,臣意則逃故之明白者,令各邑,不拘早晩,從便隨得隨定,而至於磨勘,則使之待明秋退行,好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京畿、湖西、海西,則只令充其逃故,而磨勘則使之退行,兩南諸道,則抄其尤甚邑,亦令一體爲之,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各司貢人侵擾之弊,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卽今猶有此弊,蓋其官員,雖士夫,或不能謹飭,間亦有雜技陞六,全不成官員貌樣者,甚至有憑藉公故,責出盃盤者,事極駭然。若的知其某某,則當爲汰去,但聞有此習而不知其爲誰,不得摘發論罪,申飭禁斷,似好矣。上曰,此不必自上申飭,自廟堂,隨其現發,重加繩治,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各衙門、諸宮家收稅差人,貽弊民間,故上年,不爲下送,姑待今秋矣。今年災荒,又如此,仍令限明秋勿送,自本道徵捧上送,似好矣。上曰,惟正之供,亦且不納,則況各衙門、諸宮家乎?尤甚邑則勿送,其餘則送之,而只令知其實數而來,俾無留連之弊,可也。{{*|出擧條}}惟知實數而來,則必不爲弊矣,委之差人,則差人欲潤其橐,委之鄕色,則鄕色欲潤其橐,其弊則同,而江流石不轉,故鄕色之弊尤甚,民愈悶之矣。命均曰,京畿監司,以校生考講停止事,論報備局,而此亦係荒歲騷擾之政,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停止,可也。命均曰,諸道竝令停止乎?上曰,唯。{{*|出擧條}}命均曰,宗簿寺《璿源錄》奉安之行,上年因年凶停止,今秋當奉安,而年事荒歉,又復如此,此與他使客有異,多有民弊,姑令退行,似好矣。上曰,明春則何如?寅明曰,今秋若未得行,則又何可行於明春乎?上曰,事體重大,而此時擾民亦難,待明年行之,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司僕寺例送木花於北路者,原數八千餘斤,而今年則本寺,以歲入之見縮,依丁酉年例,六千斤,則送于北道,而零數二千餘斤,則自戶曹,以三同木代送事,草記,允下矣。自地曹,又爲論報備局,以爲經用蕩竭,決無代送之勢云,卽今雖或有餘數,前頭需用多端,其勢誠然,還令司僕,依數下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地部之財雖乏,豈無三同木辦出者乎?每以相持爲事,此習誠非矣,自廟堂勿施,可也。{{*|出擧條}}宋成明曰,昆陽地世宗大王、端宗大王胎封及全州地睿宗大王胎封及大興地顯宗大王胎封,碑石之役,頃以更觀年事進退之意,仰達矣。今年兩南之凶,又如是孔慘,似難擧行,何以爲之乎?命均曰,事體雖重大,聞昆陽等地,被災尤慘云,旣已停退,姑爲待豐擧行,亦好矣。上曰,事體重大,何可待豐乎?待明秋擧行,可也。{{*|出擧條}}命均曰,近來蔭官之善賑善治,加資者夥然,在前則以此加資者不多,故人皆貴之,今則以其太多,故反不以爲貴矣。其外官方,亦漸淆雜,至於兵、禮曹郞官,亦多濫廁,且以蔭路言之,任以方伯者,古則別爲擇用,躋至卿宰者,亦或有之,而今則以蔭仕而陞堂上,則人人皆望爲方伯,卽今蔭官之已爲方伯者,固皆得人,而前頭,若不愼簡,則必啓僥倖之心矣。此後蔭官中,雖有可合於方伯者,令吏曹,與廟堂相議,各別擇擬之意,申飭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古人云,詢玆黃髮,此言舊臣之所當倚任也。當此國勢岌嶪之日,如臣無似,苟然充位,原任舊臣,遜于荒野,嘗在肅廟朝,如故相臣南九萬、李濡,皆有難安之情迹,而遣史官,敦召致之,臣之先父,亦嘗屛居,以敦召而入城矣。近來則爲時世之所拘逼,不得入來,來時亦且捨遣,若是而何能爲國乎?心誠憂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予亦非不知此意而然也。卿必不知予意也。卿毋患原任之在野,惟患朝象之不協也。命均曰,朝象之寧淨,姑無其期矣。上曰有國有君,則必不然矣。命均曰,諸臣之待命金吾已久,而尙無處分,王府門外,諸宰聚首,景色殊爲不佳矣。上曰,古今人君,安有使之待命,而待命後復使勿待命者乎?豈有如許道理乎?城外來待者,使待金吾,旣待金吾,又使勿待命,則是可謂敦召乎?抑可謂敦諭乎?勿待命之語,予則不忍出口矣。命均曰,爲人臣子者,受罪與恩,不於其君,而當於何處耶?速賜處分,似好矣。上曰,野俗矣。此輩非待命於予者,待命於時象,可也,非予所知也。若知賞罰之在上,則豈若此乎?匡世曰,非但宰臣,堂下諸人,亦皆待命云矣。上曰,此則過矣。近來王府街巷,必塡咽矣,此亦可以見世道矣。徐當有勘律處分矣。命均曰,向以宮家田畓事,以折授與買得,有異爲敎,而其爲民弊則同矣。至於還退之言,非朝家所指揮之敎,竊恐聖心,於此等處,終未能捨去而然矣。上曰,予非不能捨去,乃卿等,不能捨去也。卿等買田,則廟堂豈可使之還退乎?諸宮家所買得者,亦是私庄,非廟堂之所令還退也。廷濟曰,判付已下,復此煩達,誠爲惶恐,而此則必令還退,似當矣。上曰,凡事關宮家者,必欲爭執,不然則恐或損名,是卿等愛名故也。予則寧損名,而不爲此矣。故判書金鎭圭,豈不固執,而此等事,猶置而不論,古人行事,如此矣。卿等淸標,可謂太過矣。今無王子、大君者,誠幸也。若有之,則又將奈何?命均曰,臣等之爲此言,恐有民怨,貽累聖德故也,今日之敎,實非臣子之所敢聞也。上曰,頃日拜相之初,卿有所陳達,而所謂折授者,亦不爲多矣。古豈有自天墮地,使給宮家者哉?寅明曰,聖敎及此,極爲惶恐,而臣子本情,恐有所不諒矣。宮家旣已給價買土之後,乃以還退事,監司至於狀聞,廟堂又且防啓者,必其有難堪之弊端故也。諸臣之事,非欲要名也。廟堂許買處亦多,其不許者,特數處耳。廷濟曰,聖敎至此,臣竊慨然。凡宮家所買得者,多有可疑,民間之田畓,有所難處,而不可賣諸他人者,必賣諸宮家,此爲近來大弊矣。至如平壤辟只島,決非可賣處,而必欲賣之,廟堂姑爲置之者,誠有所阻隔而然也。自上以爲爲名,而至於辟只島,則大臣亦置而不論,心竊慨然矣。上曰,此乃易知之事,苟是民田,則還給,可也,而特以沙石之地,防築之苦,必使還退,廟堂之事,誠爲可笑。諸臣則每以予疑其有私,而事無不可,則固當爲之,若以諸臣之疑其私,而止其事,則此亦私也,予於此,實非有私而然也。匡世曰,此事實狀,臣固未知,而辭令之間,未免太過,竊恐諸臣之本情,有未諒察者矣。命均曰,聖上常自以爲無私,而未能祛私故,然矣。臣等,實非爲名,而爲此言也。上曰,此莫非好名之故也。予亦豈能不好名乎?唐太宗之賢也,而其好名則以詐矣。然漢唐諸君臣,無有不好名者,予亦豈免於此套乎?然至於此事,予非有所私也。廷濟曰,諸臣所爭,只是爲國家也,爲聖上也。若夫王子、大君等敎,豈非聖上之失言乎?上曰,先朝,凡於政令之間,一以至公無私,而至若諸宮家事,則亦或有置而勿問者矣。蓋慮人之疑其有私,而必欲示以無私者,此亦計較之私也,予不爲此也。誠使今日,公子振振,如宣廟朝及中葉之時,則予髮必益盡皤矣。辟只島事,亦非阻隔而然也。予於重臣則固不疑,而大抵近來卿宰,鮮不爲名者矣。寅明曰,近來諸臣,無好名者矣。上笑曰,不曰好名,而謂之狷潔,可乎?事事狷潔故然矣。命均曰,凡事,當觀其可否而爲之,不可係着於一邊也。寅明曰,聖上,常自以爲無私,而今日下敎,未免過中,貽累於聖德,有駭於中外聽聞,臣竊慨然,在廷諸臣,莫非殿下之股股gg股肱g手足也。股肱手足,相與疑阻,而何事能做乎?伏望凡於諸臣所達,毋爲臆說,逆揣其心,必下克己工夫,而猛加省察焉。上曰,人皆謂三年已過,服制已吉。日者鄭判府事疏,亦以爲悲慶交集云,而二十餘年之間,十二載服衰,今雖脫衰,而心若不脫矣。每念辛丑年孝廟血屬先王骨肉之敎,不覺氣短,每思先朝孝廟,則心實沓沓,此亦私意也。必欲有予之血屬者,豈非私意乎?方寸已傷,故言辭之聞,不能無過處,卿等亦知其所以過,可也。每見人無寐,則心嘗怪之,予今每念,自不能寐矣。寅明曰,聖敎及此,臣心感戚,不知所達矣。然必須自寬,務使心和而氣泰,以基宗社無疆之休,是所望也。鵬翼曰,臣待罪京兆,有所稟定者矣。每式年戶籍時,例有夾戶,而前則無家之人,同入他家,稱爲夾戶矣。至於今年,年凶如此,人皆欲受食,明春發賣,詐爲夾戶者,不可勝數,而所載人口,皆爲大戶,率以兩班十餘名及率婢載錄,而率奴則不入籍中,此則無他,欲以大戶,受食發賣,而前頭,若有國役,則要爲避免之計耳,其情亦甚奸惡矣。卽今夾戶,已至四千餘戶之多,來頭又不知當作幾千戶矣。戶口增雖好,而詐僞之情可惡,前頭賑廳責應之弊,亦不可不念。前式年夾戶外新入者,一倂防塞似宜,而其中,亦不可無分揀者,前日元戶中分籍之人則許入,而若稱以新自鄕來,同入親戚家云者,不許入籍,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聞判尹之言,則今年爲特甚云,蓋常時不入籍,而今年願入者,爲其年凶,而受食發賣也。至於鄕居人上來云,而奴僕不爲載錄者,則不無奸僞之弊,防塞似宜矣。寅明曰,人心奸詐,百計圖食,其情則戚矣,而此輩,非但受食京中發賣,稱以在京,而又食鄕邑還穀者,亦必有之,防塞,似當矣。廷濟曰,鄕人上來者,一倂防禁,則譬如赤子來歸,而推轉溝壑,似不當爲之矣。朝家鄕有疊籍之禁,若自鄕上來者,移來去公文,各別申飭,俾無疊籍之弊,則好矣。鵬翼曰,本邑公文,亦不可准信,各邑守令,則常喜其土民之移去矣。凡新造家及家坐次外,一倂防塞,似宜矣。上曰,邦畿千里,惟民所止,如此之時,何可禁來就王都之民乎?判尹所達則,是矣,而審察行之,可也。鵬翼曰,然則新籍中無家舍竝入者外,稱以自鄕上來云者,則當盡爲不許乎?上曰,此亦詳察爲之,可也。{{*|抄出擧條}}本官公文之說,判尹之言是矣。本官則每喜其移送,本官之文,亦未可盡信也。寅明曰,目今流民甚多,前頭則必將倍加於今春,賑廳財穀,已至罄竭,實無接濟之策,而各司上年災減之代,皆責於賑廳。金在魯爲主管堂上時,間間出給,或給其半,或給其三分之一,此多歸於諸司員役輩朔下之用錢,司員役輩,不能準給料布,誠極可矜,而比之饑民之迫於死亡者,猶有緩急之別。況此御供裁省,常祿議減之時,設或令當食三四疋者,減食二三疋,亦豈不可已之事?且此等身布,雖在常年,未必準捧,而乃以準捧之數,一一責徵於賑廳,如欲盡給其代,則雖傾賑庫,亦有所不足,而在本司,値此災年,未必非幸也。自今關係御供衙門外,竝姑停止,何如?上曰,御供及養士之需外,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年貿穀之道甚難,湖南纔已區處,嶺南亦方周旋,而雖使善爲換貿,無弊上來,乃是三四月以後事也。此如以西江之水,救涸轍之魚,初頭之急,將不及救得。今以甘同倉所儲米一萬石,爲先推移,解氷後卽令裝載上送,其代則以賑廳所貿者,準數充補,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全羅道留賑大同一萬石,旣以京畿分俵三萬兩之代,劃給賑廳矣,冬前輸運次,擧行形止,累度發關催促,而終無報來之事,今此惠廳郞儲峙米摘奸之行,兼令督運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男娶女嫁,理之常然,禁婚令下,今已經年,必多有抑鬱者矣。祔廟禮成之後,則捧單可矣,而昨年禁婚中年十五者,今已爲十六矣。今自十三歲至十五,依舊例捧單,而年十六者許婚,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左右史之不備久矣。申飭之後,尙不薦擬,更加申飭,何如?上曰,前已下敎,而更爲推考申飭,可也。{{*|出擧條}}堂后薦,則已爲之乎?上顧李匡世曰,承旨進來。戊申年間,曾有下敎,而今此吉禮時所需,分付戶曹,磨鍊以入,以爲節減之地,可也。{{*|出擧條}}匡世曰,卽伏見捕盜廳草記,則太廟庫藏遮日偸竊賊人,由大門而入去云。太廟何等至嚴至重之地,而入直部將,防察不嚴,致有此意外賊盜潛入之患,事甚駭然。當該入直部將,從重推考,本署入直官員,亦難免不能申飭之失,推考警責,何如?上曰,部將何可推考乎?太廟至爲嚴重,守直者,當視如闕內,在上人尊奉之道,又當重於闕內矣。入直官員推考,部將令兵曹從重決棍,可也。{{*|出擧條}}匡世曰,近來京城內外,偸竊之患,種種不絶,僻左處尤甚。至於今番太廟內庫藏之物,亦不免見偸,極爲驚駭。雖幸賊人,趁卽捕得,而常時譏捕之不嚴,據此可知,左右捕盜大將,竝推考,申飭,何如?上曰,旣已捕捉賊人,則功過相準,勿爲推考,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趙明翼{{*|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尹惠敎啓曰,昨今連有霧氣,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果盡進御乎?今日臣等,當依聖敎入診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湯劑已進御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今日習儀時,左承旨李鳳翼,當以神輦侍衛進參,而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左承旨李鳳翼,承牌來詣闕外,以身病之苦劇,旋卽退去,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習儀時神輦侍衛,將不得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進去。 ○徐命淵啓曰,今日習儀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受由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牌招推移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祔太廟二三度習儀,今日將爲兼行,兩司當進參,而憲府則掌令一員進去,諫院則俱違牌,推考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諫院必進參,然後可以行禮,大司諫洪鉉輔,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朴㻐,持平兪最基、沈命說,獻納宋秀衡,正言金相紳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校理金尙星,副校理李宗白,副修撰沈聖希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李龜休啓曰,今初十日祔廟還宮後,陳賀頒敎事,曾已啓下矣。弘文提學宋寅明,明日待開門牌招,敎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都承旨尹惠敎,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趙明翼,右副承旨李匡世,祔廟習儀進去,左承旨李鳳翼,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右副承旨李匡世,習儀後,將以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龜休,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明翼,習儀罷後,所當卽爲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高陽郡守拿處擧條,傳于李龜休曰,守令若拿處,則民人等,必生恐怯,所種之穀,勢必徑刈,若至刈取,則非民人勿治之本意,旣種處,不得徑刈事,分付畿營。 ○李龜休啓曰,今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明陵陵幸時晝停處所,更遣事知兼司僕,看審以啓事,命下矣。分付兵曹,發遣事知兼司僕,更爲看審,則他無晝停可合處,而雖有一二稍廣之地,亦皆耕田種穀,無以推移排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道傍禾穀,則在於治道,而黔巖晝停所臺上外,皆起耕云,百官軍兵,其有扈衛之處,而何間當收穫乎?問啓事,命下矣。招問事知兼司僕則以爲,黔巖晝停所臺下,盡爲起耕,百官依幕,軍兵扈衛,無他推移排設之地,所種穀,皆是田穀,似當於來初旬間收穫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承旨請牌,在於朝後,而以不備稟啓,在於未牌之後,已涉稽緩,而薇院長請牌,亦在於最晩。當該承旨,俱涉稽忽,推考。 ○徐命淵啓曰,今月內吉日,問于禮曹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十九日平吉,二十八日二十九日,大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龜休曰,今者謁陵,情禮當然,而民事亦不可不顧,故禾穀與否,先令摘奸矣。今觀兵曹草記,道臣狀聞,道傍禾穀,當刈取來朔云,此若常時頻不往來之地,差退今朔,有何早晩,而此則不然,鑾路旣定昌陵之路,則四載曠謁,應先展禮,人孰不知?犯道種穀,黔巖起耕,亦紀綱所致,仍此退行,此無紀綱之國矣。該曹草記,雖依前擇日允下,頑民雖不顧紀綱,禾穀奚辜?況此等之歲,民之粒粒艱辛,尤不可不顧,道傍禾穀,治道之際,僅通駕轎,軍兵當於狹路,可作鴛鴦,至於晝停,前路頗廣,自可容進,雖當留陣,亦有大道,晝停所,則只爲擇閑地而扈衛,依此分付,凡諸等事,務從節約取便,差員,今亦依近例兼差,以寬民力爲事之意,申飭道臣。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今此習儀,與他自別,爲臣子者,焉敢不參,而洪鉉輔之前以都憲,無端違牌,已有飭勵,則今者薇垣除拜已久,尙不肅謝,已涉無義。而設有情勢,進參習儀後,更陳情懇,有何不可,而若是違牌,使莫重習儀,不備行焉?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削黜,前承旨李鳳翼,設有病故,喉院預稟代他,可也。其當者,牌招之下,違牌承牌之間,宜卽應之,而遲滯數時,終乃違牌,極埗未安矣。政院稟啓,欲措辭下敎,而時刻漸晩,故姑先特推,承宣代命他人矣,其在事體,亦不可置之,前承旨李鳳翼,罷職不敍,薇垣長請牌,承旨稟啓,俱涉稽緩,當該承旨,亦不可問備而止,遞差。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祔太廟時,各差備官,當爲具朝服行事,而士夫家備置朝服者甚罕。許多差備官,盡着朝服,其勢誠難,祔廟時,捧敎命冊寶印官、大祝、攝通禮外,其餘各差備官,依前例以黑團領行禮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祔廟時所用祭器及冊寶欌,旣已造作,都監郞廳監造官,明日依例陪進宗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陵幸,取稟草記,傳曰,四年曠禮,追慕冞切,當展謁于明陵,少伸霜露之感,吉日,以望後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日祔廟三度習儀時,諫官當爲進參,大司諫洪鉉輔,再牌不進矣。凡諸習儀時,雖無諫官,仍爲行禮,多有前例,而至於祔廟習儀,則無無諫院而仍行習儀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殊涉未安,莫重習儀,不可又闕,仍行。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太廟庫藏遮日偸竊賊人,由大門而入去云,入直部將,防察不嚴,致有此意外賊盜潛入之患,事甚駭然,令兵曹,從重決棍,可也事,命下矣。當該部將李奎文,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六日,學生尹慜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璿,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草溪郡守許樹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所遭彈目,非比尋常,其在廉隅,不可以臺啓之遽停冒赴,斯速入啓處置云。許樹之所遭情勢,有難强令赴任,本郡累次遞易之際,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近來曆法紊亂,參考無方,故丁未年分,自本監別遣監官員,入往北京,貿得新製曆象考成而來,始爲開刊行用,而行用之法,必有假令前規,然後本監科場與凡百取才時,以此出題,考試能否,不可不趁速印出。所入雜物及應役、工匠等,令各該司,卽爲磨鍊上下,以爲印出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忠翊府言啓曰,忠翊衛,乃宿衛入直之士,每當番次,自各道兵營,修都目中點後,領付於番朔,前月二十八日本府逢點時者,自是事目本意,故奉行旣久,毋或違越矣。今八月當番,全羅道金溝忠翊衛四十餘名,不有期會,過限多日,尙無形影,從前雖有未及齊到之時,而全然闕番,事係無前,此由於近來紀律漸弛,該營該邑,視若尋常,不善檢飭之致,其在重宿衛之道,不可無警責之擧。依事目當該兵使、守令,從重推考,該邑色吏、領將,拿致營門,各別刑推懲礪,當番忠翊等,別定監色,星火赴番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匡世,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兵使狀啓,刑曹粘目,訓戎僉使鄭瑀,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瑀,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狀啓內,尙州前營將洪敍一,令本府拿覈,照法處置事,啓下矣。洪敍一,時在忠淸道牙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祔太廟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以九員分差,而都事十員內,一員本府入直,都事具鼎勳,以祔廟都監郞廳進去,新除授都事金聖澄,以卒領議政洪致中禮葬事下去豐德地。都事具鼎勳、金聖澄,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神輦考喧左右都事二員,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亦令該曹,依前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茂長縣監張世良,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張世良,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噫,中月之制奄過,祔禮隔日,又定謁陵,舊感新懷,交中方寸,凡諸酬應,消忘尤甚,以原任大臣遣醫之命,今日都監草記,只記下無遺忘,上無推之,可見方寸之靡定,而在下之人,無義撕捱,獨勞君父,而莫重習儀,因此遲滯,日昏乃行,將行隷儀,其將夜深,此實前所未有,事之寒心,孰大於此?習儀若此,正日可知。各別嚴飭,而至於玉署諸人之前日撕捱,已涉太過,而當此之時,豈敢若此?雖有禁推之命,遇赦蕩滌,徒傷事體,竝勿禁推,只推牌招。 ○以統制使狀啓,生熟鰒進上,到高靈縣,累日阻水,致有腐傷之弊,縣監兪彦哲,爲先罷黜,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龜休曰,勿待罪。守令迎送徒弊,只推勿罷事,回諭。 ○右參贊宋寅明疏曰,伏以昨日政,新除授左參贊李眞望,與臣有婚家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臣不可一日冒處於應遞之職,伏乞聖明,亟命該曹,照例稟處,許遞臣本職,俾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該曹考例,稟處。 ○壬子八月初六日巳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尹惠敎,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以次入侍。趙文命曰,歲月易邁,敬徽殿禫事已過,上下服色如常,臣民愴感曷極?殿下孝友之至,自然聖情之靡定,適當少愈之際,連爲將事,不瑕有傷損乎?上曰,日月遒逝,中月之制奄過,祔廟只隔數宵,追慕如新,連爲將事,而身姑無事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金在魯曰,六君子湯已滿十貼,果有差勝之效乎?上曰,水剌稍勝,疝漸亦無,日氣之寒暖,適中而然耶?文命曰,日氣與藥效,豈無揣度之道耶?上曰,近來頗有少時逢秋之思,似是藥不無效也。文命曰,早起亦無疝漸乎?上曰,無之。無乃着意添衣之效耶?文命曰,以此觀之,亦由調攝之效也。上曰,調攝之外,不可謂無藥效也。在魯曰,丸劑尙不進御乎?上曰,當自明日進御,湯劑止之,可也。{{*|出榻前定奪}}文命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唯。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左右脈候,調匀和緩矣。應三、悌綱、信、起鵬、壽煃言,皆同。上曰,自明日致齋乎?文命、在魯、尹惠敎,齊對曰,然矣。文命曰,臣等請與諸醫,瞻望玉色。上曰,依爲之。瞻望訖。聖徵曰,雖不及前日之紅潤,近來最勝矣。應三,亦如聖徵言。文命曰,庚戌年如昨,而祔廟隔日,反冕之日,卽同一初。聖學工夫,常存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之意,國事,莫謂今日不爲有明日,亦存惜寸陰之意,是區區之望也。上曰,勉戒切實,當爲各別留意。在魯曰,祔廟節次浩繁,恐損玉體。上曰,日氣稍冷,則恐有不時非便之事,此一節,預爲可慮。在魯曰,養生書,以久立謂傷筋。上曰,養生書,豈能悉遵乎?在魯曰,或就煖於守僕房,以防非便之節,爲好。上曰,此亦難矣。惠敎曰,夜氣最易傷人,小次不可不入。板位前屢次煩達,有所不安於至敬之地,今日預爲下敎,俾無臨時煩達,何如?上曰,可入則當入,不必預定。文命曰,此非可爭之事,自是儀注所有,殿下何必固執乎?衣襨比常時加厚,何如?上曰,唯。文命曰,錦城縣監李衡坤,催促之下,尙不下去,曠官,已至五六朔,尙無動靜,豈有如許道理?當施拿推之罰矣。上曰,依爲之。惠敎曰,衡坤,方患時行之疾,旣欲任使之,則觀其病勢待差,拿推,似好矣。上曰,自備局更加催促,姑觀數日,若不赴任,直爲草記拿處。{{*|出榻前下敎}}文命所啓,洪陽縣監尹敬龍,離官累朔,尙不還次,此時曠官,極爲可慮。蓋聞本縣,以牧降號,今已限滿,當復陞牧,而縣監尹敬龍,有治績,故監司惜其遞去,狀請限麥秋姑勿陞號,今則麥秋已過,敬龍,自以邑號當陞而已,以縣監,難遽陞牧,則便是已遞之官,無意還任,此則不無所執矣。堂下名官之遽爲陞品,物議惜之,而善治守令之遞,亦甚可惜。或陞或遞,必有指一處分,然後可免邑務曠廢之患矣。上曰,旣限麥秋,則麥秋之後,無他處分,而不欲更赴者,廉義固然,而但尹敬龍,以蔭官登第,階則必已爲大夫矣。當此災年,擇守令之時,失一善治守令,殊甚可惜。洪陽縣,陞爲洪州牧,縣監尹敬龍,仍陞牧使,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守令未下直者,多至十餘人,已署經者,當爲催促,而未署經者亦多,近來雖有除署經發送之例,此非應行之典,其將何以爲之耶?上曰,旣有近例,則災邑守令,除署經可也。文命曰,如全州判官,本府事一日爲急矣。雖非災邑,邑事亦多緊急處矣。惠敎曰,韓山、丹陽官,事多緊急云,當爲催促矣。上曰,未下直守令,竝一二日內,催促發送,而未署經守令,雖非災邑,邑事緊急,則亦除署經,催促發送,其餘趁速署經,一體催促發送,可也。{{*|竝出榻前下敎}}文命曰,善山府使吳命瑞,康津縣監李時熙旣遭臺啓,雖不允從,在渠廉義,不可仍在,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黔巖晝停所御幕外,皆起墾之乎?惠敎曰,百姓每冀僥倖,故有此冒耕之弊矣。上曰,常時法旣不立,故百姓視若尋常,晝停所及御路,致有冒耕之弊,此乃守令,不能曉諭申飭之過,當該地方官高陽郡守拿處,民人勿治,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民人之冒禁起墾,守令之不能申飭,俱極可駭,而未成熟之禾穀,亦不可蹂躪也。上曰,治道則當善爲之,勿使有妨於禾穀,而晝停所則甚難,蓋無不耕處故也。可爲晝停處所,更遣事知兼司僕,看審以啓事,分付。{{*|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太僕草記,令該曹參酌變通云云,臣初則泛看,以爲本曹應行之事矣。更考前例,則北道入送木花,本道、太僕之應爲擧行者,本曹替送木同,僅有數十年前一番謬例,以卽今戶曹形勢,豈可爲他司替行越例之費耶?上曰,以木則當費幾何?在魯曰,所謂一番謬例,送三同木矣。上曰,以此些少之物,戶曹太僕,何必相爭乎?在魯曰,以數十年一有之謬例,責之於戶曹,今若不爭,此論一開,則太僕所費,必將盡責於戶曹,戶曹形勢,豈不可悶乎?上曰,以數同木,不思共濟,屢事爭執,戶判推考,北道所送木,依前定奪,自戶曹劃送,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行都承旨兪拓基{{*|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趙明翼{{*|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式暇}}。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翼啓曰,大司憲徐宗伋,掌令朴㻐,持平兪最基、沈命說未肅拜,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閔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待明朝牌招事,允下矣。因吏曹回啓,本職旣已遞改,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右副承旨李匡世,以式暇,不爲入來,廳中,只有臣及同副承旨臣李龜休,出納之地,事多苟簡。且祔太廟大禮,只隔數日,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趙明翼進,以鄭羽良爲大司諫,李瑜爲吏曹參議,金相玉爲禮曹參判,尹惠敎爲刑曹參判,蔡膺福爲司僕正,閔興洙爲平市奉事,申錫爲靖陵參奉,張至大爲徽陵參奉,趙斗壽爲善山府使,柳師賢爲草溪郡守,金東弼爲左參贊,李潝爲兼校書校理,兪拓基爲都承旨,李聖龍爲左副承旨,趙命臣爲左承旨,洪州牧使尹敬龍,仍陞牧使事承傳,安岳縣監趙儼,楊根縣監柳東茂,瑞山縣監李泰昌,金城縣監權一衡,順天縣監柳敬時,西原縣監李秉鼎,已上謀逆罪人胎生邑,依例降號。 ○兵批,判書金取魯祔廟都監進,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左副承旨趙明翼進,副司直尹惠敎、徐命淵。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具鼎勳,司宰主簿尹東喆相換事承傳,義禁府都事金聖澄,司饔主簿許鋿相換事承傳。 ○吏批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正郞吳瑗,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卽接義禁府移文,則謀逆正刑罪人巨於之,胎生於全羅道扶安縣,乭化,胎生於京畿果川縣,允今,胎生於京畿龍仁縣,福娘,胎生於慶尙道昌寧縣,石禮,胎生於黃海道安岳郡,貴益,胎生於京畿楊根郡,點尙,胎生於全羅道順天府,龍瑞,胎生於慶尙道醴泉縣,萬益,胎生於江原道金城縣,玉貞,胎生於忠淸道瑞山郡,來成,胎生於全羅道全州府,穟,胎生於忠淸道淸州牧,啓復、南復,胎生於全羅道錦城縣云,所當依法例罷其守令,降其邑號,而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奪矣。全州,乃是國朝姓鄕,例不得降號,今亦依此施行。安岳、楊根、順天、金城、瑞山,降爲縣監,淸州,降爲西原縣監,龍仁、醴泉、錦城,前已逆賊胎生邑降縣,今亦更爲限年降縣,果川、昌寧等邑,本是縣監,使之班次於諸縣之末,以示貶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昨年禁婚中年十五者,今已爲十六矣,今自十三歲,至十五,依舊例捧單,而十六者,許婚,可也事,命下矣。京中及外方,當爲知委,而京中則今八月二十日,外方近道則同月二十五日,中道則同月三十日,遠道則來九月初五日,定限捧單上送事,發馬行移,而自前揀擇時許婚五條外,家長之在喪中者,形體有疾者,出繼子之已出立案者及外方鄕品家,僉萬戶之類,竝勿捧單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一體知委,何如?傳曰,依爲之。初看擇,當行於京,單捧入之後,依此擇日事,分付申飭,擇日以入。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宣懿王后祔太廟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本府堂上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待候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儆爲都摠管,副司直宋寅明。 ○李龜休,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富寧府使李義翼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七十一歲老母,病情方在十分危劇之境,至情所在,萬無一日離側之勢,在京從宦,尙且爲難,其可忍遠離於數千里之外哉?卽速入啓處置云。親病果如是危重,則有難强令赴任,富寧府使李義翼,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行幸時,自出宮闕門外,至陵所道路橋梁,不得已修治處及晝停所軍兵排立之處,陵所扈衛等處,依前例發遣事知兼司僕,當爲看審,書啓,而出宮闕門,預爲取稟,然後可以擧行,今番則以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以敦化門擧行。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明陵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忠淸、江原三道驛馬添補之數,依例磨鍊,別單書入,而每當擧動時,外驛馬抄擇上送之意,前後申飭,而各驛,每輒苟充定送,其在事體,誠極未安。今番則以體大步才馬,各別精抄,各其營門,亦依前例,別定差使員,另加點擇,今月十四日京中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馬知委,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本道,而今正月懿陵行幸時,三殿問安,內官各三內,自上各減一判下,而今則陵所道里稍遠,且問安內官增減,非自下所敢擅便,故依前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單子減下數,擧行。 ○假注書金錫一,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廣州板門里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伏承批敎,丁寧懇摯,可泣神鬼,臣九頓莊誦,不覺感淚之霑臆也。以臣情跡,祭後賀班,雖不敢冒進,至於陪祭之禮,敢不仰體聖意,俯伸微誠哉?謹當進詣輦下,以俟進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行幸時,留都以何營軍兵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御營留都。 ○吏曹口傳政事,富平府使,金尙星,唐津縣監,李宗白。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初揀擇,當行於京單捧入之後,依此擇日事,分付申飭,擇日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二十日,京中捧單後,連有國忌及拘忌,惟二十八日巳時,二十九日巳時,爲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定行。 ○右副承旨李匡世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質鈍才謏,本不合於夙夜之任,而嚴分畏義,初不敢固拒恩命,連値禫祔之大禮,又不敢爲控免之計,黽勉奔走,顚仆是期,而畢竟僨誤,已所自料。昨有下本院之批,以諫臣請牌,承宣稟啓之稽緩,先降特推,繼有遞差之敎,夫臺臣請牌,刑房所主,而主之者臣也。臣於去夜,習儀罷後,因有式暇,退伏私次,聞命震惶,誠不知置身之所也。祔禮肄習,何等重大,短日多儀,豈敢緩忽,而諫官之再牌再違,自致日晩,承宣稟啓,知申所主,罷診而出,不免差遲,雖緣事勢之適然,不職之責,安所逃哉?竊自幸如臣無似,得蒙顯罰,亦足爲諸僚警飭之一助矣,及見本院現告,臣名則漏,而右僚入矣,臣惝怳驚怪,莫省其所以也。雖曰事係大禮,主在禮房,而一時院例,不足爲援,刑房所稟,本自有在,則臣以應勘之人,敢幸其移罪,自安於倖免哉?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以右僚所被之罰,回勘於臣,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參判兪崇疏曰,伏以日月如駛,敬徽殿禫祀奄過,伏惟聖情,愴慕廓然,何以堪居?三年之衰制已闋,太廟之祔儀將擧,此誠國家悲慶交集之日,亦豈人臣所敢言病之時哉?伏念臣以望八垂死之喘,積傷於今夏旱熱之毒,暴泄之症,入秋始發,發輒危惡,一晝夜之間,變爲血痢,度數無算,不知爲幾十次,㱡㱡綴綴,若將頃刻垂絶。一日二日,轉益危劇,今則氣力澌盡,轉側須人,運身登溷,不能自力匍匐,委貼於床笫之間,專無陽界人貌樣,只一縷未絶而已。竊臣所自悲者,年至而不能止,病痼而不能退,遲徊京輦,奔趨卯酉者,亶爲畢參國禫,粗伸臣子之情禮矣,不幸罹此奇疾,隔死如紙,朔奠禫祭,旣致闕禮,祔廟期日又迫,以此醜惡近死之疾,決無以進參於百僚駿奔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不得不伏枕草疏,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憐於濱死殘骸,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削,俾得以安意就盡,仍治臣廢禮之罪,以警具僚,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持平兪最基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敬徽殿祥禫奄過,伏惟聖情,廓然益復如新。仍伏念臣素性戇樸,持論骫骳,本不合於言責之任,而曾於年前,忝居憲職,略論目前之事,以伸一日之責,而誠淺辭拙,未能格感,始則循例賜批,誨詔諄諄,繼因他臺進疏,聖心激惱,遂下備忘,兩施黜罰。初不相涉之事,歸於同條,疏本所無之語,引以爲敎,其時嚴旨屢下,至爲截峻,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追思至今,惶懼震越,無地措躬。臣以罪爲恩,引分訟諐,纔過半年,旋蒙釋宥之典,而昨今年來,給牒之恩,收敍之命,次第而下,臣罪罔赦,聖恩冞隆,臣方惝怳感激之際,忽奉柏府除旨,天牌降臨,榮生起廢,感極滌瑕。臣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以此危蹙之蹤,不可遽進於臺端一步地,百回思量,終至坐違,只切悚隕,大何是竢,不料聖度天大,只推命下,臣何敢爲復事逋慢之計?而區區情勢,終難以時月之稍久,罪名之已貰,爲之自解,揚揚就列。且臣難進之端,非止一二,夫臺諫,受人主耳目之托,責任甚重,此在平時,猶合難愼,況今朝綱日紊,國事泮渙,至尊憂勞於上,而未嘗見赤心奉公之人,百姓怨咨於下,而未嘗聞懷保奠安之策。竊伏惟念殿下,雖欲至誠調劑,務在保合,俱收竝畜,咸囿於大中之化,而未做寅協之美,徒貽混淆之弊,是非靡定,風習漸壞,宜以此時,另擇臺官,不取其緘口脂韋之流,而取其犯顔鯁直之輩,使之上而匡君德,下而劾官邪,可謂不負其職,而迺以如臣之疲軟不勝任者,苟然充位,徒使呼唱道路,謄傳故紙而已,則惡在其國家設置之本意也哉?臣情勢才分之外,又有萬分切急之私懇,臣無嗣息,只奉偏慈,相依爲命,老母今年,殆將七十,常時筋力,衰敗特甚,宿病沈淹,長在床褥,近添痢疾,首尾數十日,病情極重,藥餌無效,食飮全廢,種種諸症,雖不敢煩陳,而氣息綿綴,晝夜扶將,實無暫時離捨之望,以此之故,昨日召命,旣未祗詣,玆不得不悉陳焦迫之狀,仰瀆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明,曲加憐恕,亟命遞臣職名,專意救護,仍令勘臣辜犯,以肅憲章,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嫌?爾其勿辭,俟間察職。 ○壬子八月初七日申時,上御時敏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明翼,檢討官趙明澤,假注書鄭基安,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趙明履。檢討官趙明澤,讀《節酌通編》自答黃文叔書去歲趨召,至答林巒書足下勉旃。上曰,承旨讀之。趙明翼曰,臣有眼疾,恐不能接續讀去矣。明澤曰,承旨辭以病難講讀,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旣曰有病,何必推考乎?明翼,讀自答呂侁書惠書甚慰,至可見先生發明之大旨也。上曰,注書讀之,臣基安,讀自石丈相聚,至答許順之書會當有弊耳。上曰,兼春秋讀之。尹世鳳,讀自今歲却得擇之,至答陳齊仲書出入依違之弊耳。上曰,下番翰林讀之。趙明履,讀自答王近思書窮居且爾,至答范百崇書前輩自敝之譏也。明澤曰,此篇則無大段義理可以剖釋處矣。蓋當朱子之時,與金虜爲戴天之讐,而朝論携貳,已無復雪之望矣。此書中不合無愧之說,卽孔聖遲遲去魯,孟氏三宿出晝之意也,聖賢之心,前後一揆矣。上曰,子夏對子游之語云者,何書語耶?明澤曰,《論語》書矣。上曰,何篇耶?尹世鳳曰,是子張篇矣。明澤曰,鶻崙呑棗云者,語錄也,謂無體用本末也。鐵籠罩却云者,言其固滯沓沓也。上曰,然。明翼曰,臣俄往政廳,旋卽登筵,而方有眼疾,不分字行,且異經幄之臣,開陳文義,似涉如何,而大抵其時,學術岐貳,呂伯恭,則出入佛老,泛而不切,許順之,離群獨立,懸空說去,不知綱常經史之爲何物,朱子則以操存涵養,爲第一要訣,其他則皆以頓悟法,只說上達處,不及下學工夫,本末精粗無二致之言,皆不成說,此由其時專爲禪學故也。上曰,此乃陸象山之學也。程門,亦或有禪學矣。明翼曰,如楊龜山者,亦不免禪學矣。上曰,龜山乃楊時乎?明翼曰,然矣。程門之龜山、和靖,比如孔門之游、夏,而龜山之學,乃以超悟爲主矣。明澤曰,龜山之學頗純,異於游廣平、呂伯恭諸人矣。當時張南軒,豈不賢矣,而其學,每說上達處,多循蹈規轍者,惟朱子一人耳。上曰,此書中淡泊云者,異於非淡泊無以寧靜之淡泊耶?明翼曰,便同入定僧面壁,此是淡泊之意也。敬字不活之論,此是學問不逮之說也,如人在急遽之時,心亦不動者,以其有敬也。敬則心活,古詩所謂爲有源頭活水來者,正指此也。上曰,凡人心快活者,亦以有敬也,不快活則有病矣。但未至快活之境,而先欲快活,則又必有躐等之病矣。明翼曰,講義精微,聖學誠高明矣。此書中一目引衆盲云者,政如近日試士之弊矣,主試之官,不能遴擇,故其所拔取者,又多不文之士,此眞一目引衆盲也。上曰,承旨之言,是矣。然此則公罪也。或有私意之挾雜,則其弊尤大,甚於不知而不能也。孔明不若子房之從容,子房不如武侯之正大,所謂從容者,指何而言耶?明澤曰,子房一生,只是爲韓報仇,而不露其迹,使人不覺,此其從容處也。上曰,漢高之智,非不知此也。京畿守令,今番都政前瓜滿者,誰耶?注書出而問之,可也。臣基安,趨出問之,入告曰,漣川倅瓜滿矣。開城經歷,亦是瓜滿,而此則京職一體云矣。上曰,漣川倅誰耶?明翼曰,李燮矣。上曰,漣川是縣監乎?明翼曰,然矣。上曰,書中客氣爭勝負云者,何謂耶?明翼曰,不以義理,以血氣相爭之謂也。臣之待罪喉院,未多日矣,而連見諸道狀聞,嶺南之風災、海溢、海雪,畿內之霜降,無非莫大之變。昨年大歉,今又如此,民憂國計,茫無津涯,每念及此,耿耿無寐,臣猶如此,丙枕之不安,尤可知矣。方今賑民之政,不可不急先講畫,經用之匱乏,亦不可不念,保民之策,生財之道,俱不可疎忽也。田政之難,自古已然,況今年,雖以一邑論之,有面面不同,雖以一面論之,有處處不同,不可以一邑之災不災,泛然論斷,以致稅入縮而經儲益竭也。欲知其災處之隨面有異,莫如有別般變通,向來金尙星疏中所請,使御史管田政之說,若不深思,而亦不無可取矣。上曰,其言好矣,而亦有弊,守令之過,民怨其倅,而御史之過,則民必怨國矣。明翼曰,近來守令,或不無請災過濫之弊,而監司亦難一一覈實,又未免以此上報,故結稅之多縮,未必不由於此矣。臣意則若如金尙星之言,使御史,遍行驗察,此固難矣,須趁各穀未收穫之前,發送暗行,使之善爲廉察,出道後抽栍驗視,則無不可爲之事。且風聲所及,諸道各邑,不知何時之當來檢擧,皆小心飭勵,虛實相蒙之患,似不至過多矣,若取金尙星疏語,裁制行之則,似好矣。上曰,金尙星遣御史驗察之言,與王者損上益下之意,有異矣。然而守令之以實爲虛,以有爲無者,亦多,此則當遣繡衣,廉察其能否而處之,以此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明翼曰,在前有御史之行,則守令,擧皆聳驚,一道飭勵,御史之爲任重矣。繡衣之行,近頗頻數,大抵人心,易狃安於故常,則一意奉公,難保其如初矣。然則其害將如何耶?臣以爲自廟堂愼簡,竣事復命之後,亦察其暗行時處心之公不公,行事之善不善,隨聞糾檢,則似有補於飭勉之道矣。上曰,所達是矣。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明翼曰,臣於關西,見聞熟矣。今年農形,最爲登熟,畿內則昨今年連値大歉,公私無儲,人心波蕩,誠爲可慮。國有穀則市必有穀,市有穀則民必有賴,此實固然之勢,關西之田稅,元不運致,蓋爲重邊也。然畿輔之重,全無可賴,則不可無變通,至若貿穀防納,雖害於朝體,田稅常貢,使之運來,少無所害,僻左峽邑,雖不可盡令輸送,擇其近海可運之處,而運致稅米于畿內,則可爲不虞之備,亦可以補賑民之資,此似爲救急之道。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明翼曰,寧邊,實保障之地,前則西路之行,不由灣府,由於寧邊,碧潼、昌原等郡,皆綰轂于寧,嘗置都體察使於此府,使大臣或一品重臣,往涖之,又有評事判官等官,則其爲國家重地,可知矣。至於鐵甕山城,尤是關防重地,古所謂金城湯池,無過於此,備守之道,不可不豫講,而軍餉米,全無見在,昔年還穀,最多於諸邑,而年來,或令移轉,或蕩減或折半,其所見在之數,比前大縮,春糶時每患不給,未能依國典,折半留庫,事甚虛疎。臣於涖任時,新創別軍餉庫,春錢秋穀,倣漢常平倉之規,以爲取息積儲之計,此似有補矣。然而必須開其聚穀之路,然後可以漸富。土人及守令邊將中,如有出錢穀,而補軍餉者,則依補賑例,令本倅報于監營,監營以此啓聞,以爲各別論賞之地,則穀必聚矣。臣於待罪西邑時,以此意,已爲陳疏,而今適登筵,復此仰稟矣。上曰,所達大體是矣。令廟堂稟處。{{*|出擧條}}明翼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古昔賢君之弔死問疾,勤恤民隱者,誠爲得其要矣。邊遠重地,尤當軫念保護,而至於還穀蕩減之政,朝家則遠,而土主則近,故民每歸恩於其倅,不知爲國家之惠,臣常慨然,待罪西邑之日,常以宣布德意,固結人心爲務矣。妙香之名勝,聞於一國,昔嘗見之,今又往見,外面則極爲險峻,而入其內則平易寬豁,又多寺刹,居僧可爲累萬,所備置鹽醬,殆近千石,其中所謂獅子項者,實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此非遊觀之所,誠爲據險守要,號令列邑之地,決非等閑處矣。此則非出於擧條之事,而自朝家所當知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玉堂上下番,不備久矣。金尙星則事已落空,而撕捱太過,李宗白則猶間於尹容,而申飭之下,今又違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親年七十,毋除遠邑,已有常典,尙星之親老矣,其在孝理之道,不可以遠補,俄問畿倅之瓜滿者,有意存焉。校理金尙星,漣川縣監除授,副校理李宗白,康津縣監除授。明澤曰,漣川,卽金尙星丘墓之鄕也,似不當爲其倅矣。上曰,然則金尙星,富平府使除授,富平府使柳萬重,則遞付京職。{{*|出榻敎}}明翼曰,柳萬重,纔已謝恩矣,然亦當遞付乎?上曰,旣已除拜,萬重遞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直}}。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趙明翼{{*|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趙命臣啓曰,今日本院,當爲齋宿,而都承旨兪拓基,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李匡世,旣承疏批,而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匡世,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太廟動駕,只隔一宵,而兩司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陳疏受由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春秋禮曹佐郞李錫福,以祔廟都監郞廳進,兵曹佐郞金宗台,以侍衛進,明日擧動時,史官無以備員。禮曹佐郞李錫福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任轍。 ○傳于趙明翼曰,敬徽殿祭大祥後,則當用爵,而況告動駕祭,以法服親臨,而節目以盞磨鍊以入,禮文然乎?詳細考啓。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敬徽殿祭大祥後,則當用爵,而況告動駕祭,以法服親臨,而節目以盞磨鍊以入,禮文然乎,詳細考啓事,命下矣。《五禮儀》中告動駕祭儀曰,設尊於戶外之左,置盞一於尊所,又曰近侍一人酌酒,一人以盞受酒。又曰,近侍以盞跪進,贊禮啓請執盞獻盞云云,而至於爵,則無擧論處,告動駕祭時,自上雖法服親臨,而旣是單獻告由,則與大祭具三獻之禮,有所隆殺而然耶?《五禮儀》本文如此,從前所遵用儀註,亦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告動駕祭,以盞行之,是《五禮儀》云,大祥後朔望祭用爵,是亦《五禮儀》耶?考啓。 ○備忘記,傳于李匡世曰,兪拓基之前後撕捱,已涉太過,而況日昨備忘若何,則雖有情理,肅謝陳懇,有何不可,而自外陳情,有若不能進步於闕庭者然,事甚未安,罷職。 ○傳于趙明翼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以趙錫命爲都承旨。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都承旨趙錫命,所當牌招齋宿,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聖龍,以兵曹言啓曰,去夜禁衛營巡邏牌將來告,三更量,南山烽臺東邊,擧火一大柄,數食頃乃滅云。聞甚驚愕,急送牌將將校,使之審察,則別無擧火形止,探問於烽燧守直人,則亦皆不知云。烽臺近處,擧火頗久,則烽將、烽漢輩,似無不知之理,故一倂捉來推問,而終不指告,不可不嚴査處之。烽將、烽漢,移送刑曹,各別嚴覈,擧火人,則亦令左右捕廳,刻期譏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擧動時,侍衛及各差備,當爲備員,正郞吳瑗改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昨日下敎而未果矣。爲今日臣子者,孰不奔走於莫重大禮?而況吳瑗,設有情勢,職又要職,其在道理,決不若此,況騎郞,若此不已,將無束帶爲臣之日,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勿遞,從重推考,當刻內肅謝事,分付。 ○又啓曰,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爲參祔廟大禮,纔已入來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太廟擧動後,明日、明明日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bb承b旨進去。 ○傳于李龜休曰,祔廟後還宮儀,一從《五禮儀》耶?問于禮曹以啓。 ○李龜休啓曰,監察十三員內,行公十一員,未署經二員,而來初十日祔太廟時,敬徽殿告動駕親祭時,各二員進去,永寧殿攝行祭,昌陵、明陵、翼陵修改告由祭,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節祭,告動駕陪祭時,東西押班各一員,當爲分進,而實無推移之道。未署經監察,依前例署前行公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告動駕祭,以盞行之,是《五禮儀》云,大祥後朔望祭用爵,是亦《五禮儀》耶?考啓事,命下矣。《五禮儀》中魂殿俗節及朔望祭儀,有執盞獻盞之文,不擧爵字,而本曹謄錄中,有魂殿祥祭後,朔望祭禮,一依宗廟例設行事,啓下條件,故今番祥後朔望儀註,依謄錄以用爵磨鍊矣。敢啓。傳曰,若此,當依朔望例用爵。 ==8月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隨駕}}。左承旨趙命臣{{*|隨駕}}。右承旨趙明翼{{*|隨駕}}。左副承旨李聖龍{{*|隨駕}}。右副承旨李匡世{{*|隨駕}}。同副承旨李龜休{{*|隨駕}}。注書李壽海{{*|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隨駕}}。事變假注書金錫一{{*|守宮}}。 ○上在宗廟齋室。停常參、經筵。 ○敬徽殿告動駕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敬徽殿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趙錫命啓曰,卽者都監提調送言,以爲明日祔廟時,神主陞祔後,廟司內侍,帥其屬各捧冊寶,入置於案事,儀注中旣已磨鍊入啓矣。冊寶旣多且重,造次之間,依例排設,或不無不能整齊之患,遲延之弊,亦不可不慮,臨其時先爲權安於東邊空間,祭罷後,令廟司從容排安,實合便宜,且有前例云。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駕入宗廟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太廟及永寧殿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板前屛門下路二石橋結陣,而大駕詣宗廟後,進陣於宗廟下路板前屛門上路結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卽伏見祔太廟親祭時,吏曹諸執事單子,則協律郞,以掌樂院僉正,塡差矣。親祭時,則協律郞,例以掌樂正爲之,而今此祔廟大禮,事體尤重,以僉正代行,殊甚未安。掌樂正韓德厚,奉命出壃,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趙錫命曰,史官二員待命。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奎文爲掌樂正。 ○以祔廟親享還宮儀,傳于趙錫命曰,依丙午年例,付標以入。 ○李龜休啓曰,宗廟提調金在魯,禮曹判書宋成明,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聖龍,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令兵曹都摠府入直堂上,各色宿衛將士,累次巡檢,嚴加申飭之意,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兪拓基疏曰,伏以臣,情勢危蹙,虛帶職名,已閱三朔,而長單見阻,一味兢悚,不意此際,忽承銀臺長席之命,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所措。顧今祔廟大禮,只隔數日,在臣分義,顧何敢有所辭遜,而臣之老母,自前月旬間,重患毒痢,屢經危域,今至月餘,一向沈重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者,又自五六日內,宿患氣滯之症,乘虛添劇,夜眠而不能臥,一日噉食,不滿數龠,晝夜叫痛,氣息綴綴,如不能支,臣方晝夜扶護,不能頃刻離捨,以此情理,萬無强抑奔走之望,玆敢隨牌來詣闕門之外,冒死陳懇,仍卽徑歸。伏乞聖明,亟將臣本職及兼帶籌司之任,竝行鐫削,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無批答下院。 守宮假承旨趙裕壽{{*|坐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直}}。 ○上在宗廟齋殿。 ○趙裕壽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八月初九日卯時,敬徽殿告動駕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錫命,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趙明翼,左副承旨李聖龍,右副承旨李匡世,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趙明履。上御冕服平天冠,出自大內,乘玉轎于閤門外,由明政殿,入就齋室。少選,書入正時,上步入殿門。贊禮禮曹判書宋成明,導上就板位上立。執禮讀笏記。引儀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訖,入小次,整冠復出,就板位上。贊禮導上詣尊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引儀唱三上香。上焚香。承旨進爵,上執爵,傳于承旨,承旨奠酌,承旨俱出。大祝讀祝訖。上降自東階,復板位。引儀唱四拜。上四拜訖。贊禮告禮畢。上步出將就齋室,謂禮房承旨趙明翼曰,復當還入殿內,親行奉審,然後動駕矣。諸臣遂退出。 ○八月初九日辰時,敬徽殿親行奉審入侍時,右承旨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趙明履。上自齋室步入殿內。上曰,今日冊寶當奉出。諸冊寶所入欌門,令宮司開之,宮司開左右欌門,上一一親審。上曰,殿庭至嚴,與太廟無異,自前奉審時,不過承史入侍而已,今則諸臣,多入殿庭,一倂推考,可也。{{*|出擧條}}趙明翼曰,臣取考前後太廟親祭時日記,則只書上詣太廟,行禮如儀云云,而全不記其事實,雖當今日動駕之時,亦無舊例之可考,事極慨然。臣已令堂后,今番則各別留意,詳細記錄,而雖以卽事言之,該曹儀注之外,自上躬行奉審,別有親問下敎者甚多,不可不詳記,以備徵後之資,從今以往,無遺大小,竝載日記之意,另加申飭,何如?上曰,所記如彼,故全無憑考之路,事極可駭。別爲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廳注書亦令入侍。臣基安,初立殿門外,趨入殿內。上曰,問安承旨,則使左承旨爲之事,分付,可也。臣基安,趨出傳命。上曰,諸執事皆以次進入,俾無臨時窘急之弊事,言于都監都提調,可也。臣基安,趨出傳命于都提調趙文命。上曰,奉安神位紅漆案,意謂稱量其合用而造成矣,更爲詳察。初以高足床,患其太高,截去其足,如或不堪用,則改造,可也。莫重所用,何可斲削其已成之器,如是苟簡爲之耶?事甚未安。當該監造官,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冊寶已盡奉出,靑紅蓋諸差備,何時當入耶?當入之次,問于都監都提調,可也。臣基安,趨出傳命,入告曰,今當入來云矣。諸差備盡出,奉安神位于神輦,上隨後步出,至明政殿,將乘玉轎,上曰,明日還宮時儀注,以鼓吹振作,磨鍊以入矣。丙午年儀注亦如此,故其時特爲下敎,俾令陳而不作矣,考見明聖王后祔廟時事,則亦果陳而不作矣。該曹難免不察之失,禮曹堂上,推考。明日還宮時,亦以陳而不作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壬子八月初九日酉時,上御宗廟齋室,宗廟提調金在魯,禮曹判書宋成明,請對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聖龍,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趙明履。金在魯進伏曰,自朝將事,連爲勞動,聖體諸節,若何?上曰,無他恙矣。在魯曰,請對齋殿,極知惶恐,而有急時稟定之事,故入來矣。宗廟第十室王后位主身上,靑苧帕藍紬帕爲疊設,似當去其一件矣。上曰,大王位以白苧爲帕乎?王后位則何色乎?在魯曰,大王位則以紬,王后位則以苧,爲之矣。上曰,禮判之意,何如?宋成明曰,兩件旣是疊設,而且與諸室各異,一件則去之,似當矣。上曰,無端持而去之,事涉何如矣?在魯曰,今若不去,則後必復爲忘置矣。今番望祭時,告由于當室,而去之,何如?上曰,因望祭告由後,定以去其藍紬帕可矣。{{*|出榻前定奪}}在魯曰,宗廟第十一室大王王后位,十二室大王王后位,櫝臺板上紫褥內供白色,與各室紅色有異,亦爲未安。望祭時兼告由後,紫褥內供,竝以紅色改備,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十二室景宗大王櫝臺板上紫褥上下,皆有席,與各室之只有上席下褥者有異。他室則皆爲二件,而此獨爲三件,撤去其一件似當,故敢稟。上曰,敬徽殿褥席,亦是三件乎?殿司必知之,注書出召,可也。臣基安,趨出召敬徽殿參奉金相良,與之偕入。上曰,提調以此問于殿司,可也。在魯問于相良曰,景宗大王櫝臺板上,有褥及席三件,敬徽殿亦有三件乎?相良曰,二件矣。上曰,曾見敬徽殿褥席則似薄矣。一欲下問,而不知他室之與此何如,未果矣。他室褥席,亦皆薄乎?在魯曰,敬徽殿褥席,甚薄矣。相良曰,臣於倉卒仰對,不能細思而達矣。敬徽殿褥席奉安之後,無常時得見之事,故其件數幾何,臣亦未知矣。在魯曰,其言是矣。魂殿則一番奉安之後,無得見之時,櫝臺之內,必不得見之矣。上曰,此則似然矣。凡士夫家祭享時,何以爲之乎?開櫝而已乎?在魯曰,禮家則或用出主之禮,其餘則或只爲開櫝矣。上曰,予以此心常未安矣。主身上,必有手澤,豈不深爲未安乎。在魯曰,明曉新祔位入廟後,櫝臺板上褥席件數,看審詳知後,望祭時一體改備,而十二室褥下席剩件,亦於望祭時告由撤去,似當矣。上曰,依爲之,而本署提調,奉審而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永寧殿各室櫝臺板上紅色褥,與太廟各室及本殿第七室十二室櫝臺板上褥,紫色有異,似當一體改備,而事體重大,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今姑仍置,日後如有傷破改備之事,則以紫色新備,爲宜矣。{{*|出榻前下敎}}上曰,太廟諸室中櫝面前字,多有熹微處,深爲未安矣。在魯曰,兵判金取魯,則以爲改寫爲當,而臣意,苟有字形以表前面,則不必改寫矣。上曰,和漆寫之乎?在魯曰,和漆矣。上曰,寫之爲難乎?在魯bb曰b,寫後漆乾,難矣。上曰,寫而置之,似當自乾,而姑爲勿改,以觀前頭益微與否,可矣。{{*|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永寧殿第四室內珠簾綿鈴墮落處,自上親審下敎,極爲惶恐,今當改懸,而此亦無端改之,似爲未安。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與他修改,有異,只於本署參奉奉審時,從外改懸,可也。{{*|出榻前下敎}}李聖龍曰,以各室酌酒事,有所稟定者矣。趙明翼疏,以爲第一室酌酒時,使各位尊所,竝行酌酒,而自上以臨當行焉,不必節目爲批,而伏聞前例,則第一室行禮時,瓚爵官,已於第二室,先爲酌酒,而少令未滿,行禮後親監添酌,而滿其爵,以下諸室,次次如之矣。今亦依前例行之乎?若如趙明翼之言,則與前例,有所掣礙矣。在魯曰,趙明翼疏語,未爲得當。此雖出於恐勞聖躬,欲從簡便之意,而十二室竝酌後,親爲監審,復上第一室行禮,則時刻愈淹,聖躬愈勞矣。上曰,趙明翼疏意,非謂如是也。聖龍曰,明翼之意,如是矣。臣問于明翼,則其言如此矣。上曰,然則未之深思也。其所謂竝酌之言,予則初以前例添酌者,視之矣。不然則事近取便,而時必尤遲矣。添酌則前例通行之事,以其添酌,故不太淹時,不然則過於天明矣。聖龍曰,禮意重大,卒難變易,依前行之,似好矣。在魯曰,第一室行禮時,次次酌酒事,依前例定奪,何如?上曰,趙明翼之言,不可從也。如此則進幣瓚爵官,亦未暇矣。添酌事,依前例行之,而奉審前,則令必少縮未滿,添酌時毋令塵入,可也。向者申致雲之言,儘好矣。旣灌以往,吾不欲觀者,聖訓昭昭,然魯祭則必不如我國之遲久矣。祭若遲久,則予之誠敬,固亦難保其如一,而諸執事,必皆疲困,不能一心虔飭,或至跛倚欠伸,則其爲不敬,孰甚焉?傳云恐懼不得其正,此政以恐懼,故漸致遲延矣。今番則將事之際,毋令遲淹,添酌時塵入與否詳察之意,亞、終獻官處,亦爲申飭,可也。宋成明曰,朝以儀注中鼓吹振作之節,至下特推之命,極爲惶恐,而第臣曹所磨鍊者,一從《五禮儀》而已。若夫陳而不作,則是自上裁處者,而非自下所敢擅定者矣。上曰,今番禮判之推考,予亦未察而爲之矣。明聖王后祔廟時,陳而不作,似亦以其時特敎而爲之,非以該曹節目也。禮判推考之命,則還收。{{*|出榻前下敎}}今後則以陳而不作,永爲定式事,出擧條施行,可也。在魯曰,祔廟之禮,有同私家之吉祭,鼓吹之節,該曹儀注,則所當依從吉之禮而磨鍊矣。若以餘哀未盡,有所未安,各當其時,自上下敎,則或可爲之,而永爲定式,有若常禮,則恐非禮意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不必出於擧條也。在魯曰,達宵將事,恐致傷損,入小次之節,亦在於《五禮儀》,今番則必入小次,千萬伏望。上曰,向亦下敎,而身若無疾,則豈可公然入小次乎?苟有不便,神氣俱疲至於拜跪偃蹇,則尤爲未安,何待卿請而入休乎?久立則不難,須勿爲慮也。在魯曰,通宵久立,雖以在下者言之,筋力或有難堪者,又況至尊,豈無勞傷之慮乎?或如下敎,有所不便,則不但小次,暫入齋室,亦無所妨矣。上曰,齋室稍遠,頃有以暫入守僕房爲言者,而終始不安,自量氣力,足以可堪,則何必爲此乎?曾於壬寅年,亦爲下來齋室,纔過亞獻後卽入,而咫尺神門,洋洋如在,退休閑地,終爲未案矣。成明曰,《五禮儀》,亦有入小次之文,豈其非禮,而古人制之乎?上曰,此亦在下者制之,故或慮君上之勞傷,爲此節目,此亦禮出於情也。在魯曰,臨時亦當仰達,而毋爲堅執强耐,千萬至望。成明曰,今日則適淸明,而若有雨水沾濕之患,則豈不尤難乎?上曰,如此時則亦豈無權道乎?如今日則必無此慮矣。日者趙明翼之疏,亦以俯伏替立爲言,而予年雖多,猶愧作老人事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趙明翼{{*|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李匡世{{*|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祔太廟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匡世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聖龍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祔廟都監都提調以下,竝書啓。 ○傳于趙明翼曰,還宮後,頒赦卽速擧行事,分付。 ○趙明翼啓曰,還宮後頒赦卽速擧行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宋寅明,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世啓曰,頒赦卽速擧行事,命下矣。某罪以下,竝宥乎?敢稟。傳曰,死罪以下,竝宥。 ○傳于趙錫命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罷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錫命曰,政事,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參議李瑜病,右副承旨李匡世進,百官加下批,以申宅夏爲正言,李春躋爲右尹,趙遠命兼同義禁,李榕爲司成,沈湙爲漢城庶尹,韓德基爲富寧府使。備忘記,花陵君洮,長溪君棅竝百官加親授,花陵君洮今加顯祿,長溪君棅今加嘉德,已上竝百官加親授事承傳。兵批,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右副承旨李匡世進,副司直趙最壽。 ○吏批啓曰,新除授公山縣監朴師任呈狀內,猝得痢病,症勢苦劇,漸至委頓澌綴,不能行步登廁,雖善加調治,旬月之內,決無强起作行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本縣以營下劇邑,當此災年,許久曠官,殊甚可慮,而朴師任病狀,果如是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其代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忠淸道都事鄭熙普呈狀內,前忝憲職,慘被謬辱,今玆除命,遽出意外,今若不恤人言,冒沒赴任,則其爲一世之嗤點,當如何哉?雖被重譴,決難承膺,斯速入啓處置云。所遭臺言,旣非尋常,則有難强令往赴,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富平府使柳萬重,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判府事閔鎭遠箚子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閔鎭遠,今方入城,故八月朔頒祿次,祿牌請受,則以爲祔廟大祭進參後,卽將還鄕,不敢冒受常祿云,而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 ○以判府事閔鎭遠祿俸草記,傳于趙命臣曰,今番則事勢似然,後日入來更稟。 ○李聖龍啓曰,卽者中樞府祿事來言,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纔已還往衿川地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世啓曰,未承授推考傳旨二百四十八張,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龜休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分付該曹。 ○以監造官前禮曹佐郞金楚直,拿處傳旨,傳于李匡世曰,事在赦前,蕩滌。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弼爲公山縣監。 ○趙錫命,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別歲抄時,以還上虛錄,被謫蒙放永勿除職之類,過五年後稟旨書入事,曾有成命,今亦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非大赦,勿擧歲抄之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准期不敍,災傷罷黜,褒貶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傳于李龜休曰,吏、兵曹歲抄,點下者外,竝蕩滌,其中洪九範、李碩栽,渾誤點下,依無點下者蕩滌,居中居下之類,亦爲蕩滌。 ○八月初十日四更一點,敬徽殿祔太廟親行祭祀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錫命,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趙明翼,左副承旨李聖龍,右副承旨李匡世,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趙明履。上御冕服平天冠,自齋室乘玉轎,望殿門下轎,步入殿內,就階下板位上立。神輦自正門入來。上曰,當室宮闈令,奉安二位,次次躋祔,而宮闈令,不能獨爲之,當室大祝及宮闈令,同爲奉安事,言于禮房承旨。臣基安,趨出傳命。執禮讀笏記。引儀唱四拜。上四拜訖。禮儀使宋成明,導上詣第一室尊所。進幣瓚爵官趙尙絅酌酒。上詣神位前,執爵灌地,獻幣訖,俯伏興。瓚爵官,已於弟二室尊所,酌酒未滿。上出詣第二室尊所,令添酌,上詣神位前,灌鬯獻幣,如初禮。以下諸室皆如之,十二室灌獻旣畢後,上降階就板位上立。禮儀使宋成明及承旨趙錫命等,請上入小次。上不許,仍立板位上。上曰,捧俎官諸人,行步緩緩,殊無敬謹之意,一倂推考,可也。{{*|出擧條}}禮儀使,導上入第一室,行初獻禮。上詣尊所。瓚爵官酌酒,一如前儀。上執爵,傳于承旨,承旨奠酌,大祝讀祝訖。上次詣第二室,又詣第三室,至十二室皆如初禮,初獻禮畢。上出詣齋殿,少頃,上復入就板位。左議政趙文命,行亞獻禮。右議政徐命均,行終獻禮。藥房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進伏曰,達宵將事,恐致傷損,請暫入小次。上不許。文命等又强請。上曰,未安而勉從矣。上遂入小次。少選,上出就板位上立。禮儀使,導上於十二室階上受胙。上降板位四拜。少頃,禮儀使,告禮畢。上四拜遂出。諸臣從至齋殿。上入齋殿。諸臣退出。上將還宮時,旣御輦,趙明翼進曰,昨日敬徽殿親行奉審時,以諸臣之多入殿庭,特命推考,而其時承史之外,無他入殿者,或有差備官入來者,而此則似當分揀,今當捧推考傳旨,而未知其爲某某,何以爲之乎?上曰,其時推考者,非謂諸臣,乃內侍之濫入殿內者多故也。然旣在赦前,竝置勿論,可也。 ○壬子八月初十日午時,上御仁政殿,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錫命,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趙明翼,左副承旨李聖龍,右副承旨李匡世,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趙明履。上御龍袍,出自大內,乘玉轎于閤門外。樂作。上入仁政殿,御寶座。諸臣以次入侍,引儀朝服趨入。樂止。引儀讀箋文曰,左議政趙文命等云云,引儀讀訖出。樂作。趙明翼跪告上前曰,傳敎遂出。兩人捧函而出。樂止。校理趙明澤,讀宣頒敎文訖。樂作。百官在殿庭者,四拜訖,行三呼禮,又四拜。樂止。黑衣者二人,捧床而入,床上有函,函中有書,裹以赤袱。引儀朝服趨入讀曰,禮曹判書宋成明等云云,趙文命等開城府、江華府、京畿、忠淸道、全羅道、慶尙道、江原道、黃海道、平安道、咸鏡道箋文幾筒云云。引儀讀訖退出。又一朝服人趨入,讀函中小帖子曰,左議政趙文命等,謹奉箋稱賀云云。讀訖。黑衣者二人,捧床而出。通禮趨入告曰,禮畢。諸臣以次退出。上還宮。諸臣從至閤門外遂退。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喪制甫關,奄過慨廓之辰,祔禮肇成,庸渙播告之旨。餘哀未已,同慶何心?恭惟敬純、孝仁、惠穆、宣懿王后,先朝亂臣,一國聖母。載物德厚,洽慈恩於群生,繼體義隆,極榮養於長樂。嗟餘淚未乾於梧野,而眞遊遽促於雲鄕。彤管垂徽,攀號擧均於率土,寶奩興愴,孝思自盡於通喪。奄終制於滕廬,居然踰月,遂有事於魯廟,嵬乎配天。乃以壬子八月初十日甲子,祔享于太廟,迨玆大禮之已完,奈予追慕之冞切?引神轝於淸道,怳瞻舟梁之儀,竝黼座於一龕,宛共欄花之賞。儀文卽吉,御衮冕而靡安,陟降如臨,撫焄蒿而增慼。改賀而慰,於禮則然。追平日好生之仁,可無咸宥之典,當三年過音之後,庸答同忭之情。自本月初十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魔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定,未決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倏爾星霜之屢更,吉凶順變,秩然琮璜之有序,悲慶交中,斯以愴舊之心,勉圖維新之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正憲大夫弘文館提學臣宋寅明製進 ==8月1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趙明翼{{*|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病}}。右副承旨李匡世{{*|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邊府使李日躋,三和府使柳綎,順天縣監柳敬時,瑞興縣監趙載健,康津縣監李宗白,高嶺僉使具侃,富平府使金尙星。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還御昌德宮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趙命臣啓曰,伏聞昨夕,自內旣已還御昌德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禮成祔廟,徹夜將事,親臨法殿,移時受賀,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祔享禮成,追慕益切。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勿爲入診。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陵幸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昨夕,還御于昌德宮,政院知悉。 ○備忘記,傳于李匡世曰,今下弓矢,高嶺僉使具侃處,給送。 ○李匡世啓曰,內乘來言,今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徐宗伋未肅拜,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持平沈命說呈辭,兪最基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黔巖晝停所,以禾穀爲慮,今日旗軍洗馬,纔踰小碌番峴,頗廣闊云。京城雖稍近,作晝停所何如事,問于兵曹以啓。 ○趙明翼啓曰,綾城副守森等,具疏來呈御筆,而前以此事之紛紜,已有禁令,隨到隨却矣。今又屢次來呈,臣取見其所呈御筆,則乃肅廟二十三年憫旱致祭時親製之文也。捧入御筆,雖有禁令,此則宸章寶墨,璀璨焜耀,與一二字御墨有異,自本院直爲退却,恐似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備忘記,傳于趙明翼曰,今日內試射時,別軍職韓萬慶,六兩一矢一百四十四步,二矢一百四十一步,三矢一百四十六步,加資,別抄閑良鄭世僑,六兩二矢俱百四十五步,一矢百三十三步,駕後閑良李遇芳,一矢百四十步,二矢百四十二步,三矢百三十三步,竝直赴殿試。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昌德宮還御後,弘化門還閉,敦化門除標信開閉,銅龍門禁衛軍十名,仍前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所請錢布,自本司區劃許貸事,命下矣。湖西今年農形,間有稍實處,雖或比上年少勝,而其中災處,則殆成赤地,又非上年之比,還分穀物,旣有今春留賑大同,又有新貿牟麥,雖不必別爲移轉加劃之事,而至於災邑賑資,誠不可全無顧助之道。卽今京司蓄積枵然,實無措手之路,惟是湖南上來軍錢作米,本色錢布,今方分在地部賑廳,初出於待秋還作米之計,而今年穀貴,作米非時,姑先以兩處所在錢合一萬兩,特爲許貸,依京畿例,使之從長料理,取剩補賑後,其本錢,則着實收合,以爲待明秋從市直作米之地,似甚便好。以此分付兩衙門及湖西,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錦城縣監李衡坤催促還任之意,招致邸人,屢次分付,則稱有向來所遭,萬無還任之意云。特敎之下,如是慢蹇,誠甚可駭。錦城縣監李衡坤,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祔太廟後設科取士,自是前例,而取考謄錄,則庚戌年神德王后祔太廟後,合三慶,分京外,設行六百別試,丙寅年明聖王后祔太廟後,重試對擧別試合設,分京外六百別試,庚午年莊烈王后祔太廟後,合三慶設行增廣,而單慶設科之前例,則乙亥以前文書散失,無可考據,故相考本曹及弘文館所在國朝榜目,則成化乙巳年貞熹王后祔太廟後,嘉靖壬辰年貞顯王后祔太廟後,萬曆丁丑年仁順王后祔太廟後,萬曆庚辰年仁聖王后祔太廟後,皆行別試,而榜目所錄,似欠該備,未知其必皆祔廟單慶,而毋論合慶單慶,稱慶設科,明有前例,今番則旣無合慶之事,似當以三百別試設行,敢稟。傳曰,以三百別試設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己未年明安公主駙馬揀擇時,有父無母之人及後娶所生,因傳敎竝爲捧單矣。今此駙馬揀擇時,如此之類,亦依己未年例,一體捧單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璣玉衡監役官李時華、安重泰,令本衙門高品施賞,監蕫官李世胄,准職除授事,命下矣。李時華、安重泰等,俱以堂上,今方付祿,李世胄亦曾經准職,自本監無他施賞之道,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兵曹,相當職除授。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屯田,在於務安、咸平等地,每當秋節,下送差人,收稅以來矣。近因朝家之爲慮民弊,不送差人,只使木浦萬戶,看檢上納,而上年則稱以全無所收,實數成冊,不爲修送,上年年事,雖曰凶歉,許多結卜,萬無盡入全災之理,故以從實修報之意,屢次申飭,而今至經年,終不擧行,其在事體,誠極駭然。木浦萬戶金振章罷職,以爲懲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永嘉府院君權慄,以宣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京畿安城數外官屯畓,壹結參拾捌負陸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海恩府院君吳命恒,以奮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江原道旌善郡數外官屯田二結,陳荒田三結,平昌郡陳荒田九結五十負,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戊申年間,曾有下敎,而今此吉禮時所需,分付戶曹磨鍊以入,以爲節減之地,可也事,命下矣。本曹凡諸謄錄,丁卯年爲始修正,而其前則一從各司來關擧行,別無謄錄成置之事,故翁主嘉禮時前例,無路考出,王子君嘉禮時前例,參考謄出,別單書入,而此外因嘉禮廳關,各樣進排之物,不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擧動敎是時,入把馬,依例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曾前擧動時,道路高峻不平之處,則替用人夫,已有前例,而今此沙峴新路、碌磻峴,俱是險處,亦依前例,臨時啓稟,替用人夫,宜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祔廟都監,設置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掌隷院矣。今則都監已竣,還入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箚曰,伏以祔廟大禮利成,廓然靡逮之中,慶忭交集,仰惟殿下,近來哀疚勞攘,積傷已多,而今又升降拜跪,徹曉達朝,憊悴所祟,不瑕有損於天和否?區區憂慮之忱,有不可形喩,顧臣滓穢之蹤,衰病之喘,不敢爲冒參盛禮之計矣。殿下之前後勉諭,極其勤至,在臣追慕之微誠,亦有所不能自抑者,遂乃包羞蒙垢,進參班行,而猶且自阻於呼嵩之列,罪戾冞增,踧踖靡容。然而獲覩縟儀,粗伸賤誠,臣之志願,千萬滿足,而兩日奔走,澌綴益甚,決難久留旅邸,況其情跡,尤不可淹滯於城中,明將復尋鄕路,玆以短箚告歸,不勝惶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大禮順成,追慕冞切,見卿上來,心竊欣慰,遽欲復路,悵然曷喩?卿其須體前日慇懃之敎,其住近畿,用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趙明翼{{*|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李匡世{{*|病}}。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李龜休啓曰,判府事李觀命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趙命臣啓曰,左副承旨李聖龍,右副承旨李匡世,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匡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明翼曰,今者宗臣所陳御筆,與他自別,豈可無賞?而第非傳家之御墨,則使不敢奉進,意有在焉。此與其時下于政院者,乃乎曲逕,其在事體,雖不置于閭巷,亦不必也褒賞,奉留宸翰,賞安徐焉。 ○趙明翼啓曰,朔望常參,則國恤三年後擧行事,曾有下敎矣。今則國制已訖,依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聖龍,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開坐於久曠之餘,堂上所當一齊來會,而僅得備員,懸病甚多,特推纔下,恬愒猶前,事體殊涉未安。除實病應頉外,兼工曹判書申思喆,行議政府左參贊金東弼,兵曹判書金取魯,漢城府判尹張鵬翼,禮曹判書宋成明,刑曹判書李廷濟,行副司直沈珙,行副司直朴師洙,吏曹參判申昉,吏曹參議李瑜,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公山,以營下劇邑,又當災歲,秋務正殷,此時曠官,一時爲悶。新除授縣監李顯弼,數日內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吉禮時謄錄,分付謄入者,非但爲此也。欲爲盡悉器皿之數,《嘉禮廳謄錄》,盡爲謄書以入。 ○李龜休啓曰,今此明陵親祭時祭文,當爲製進,而大提學、藝文提學,俱未差出。令弘文提學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黔巖晝停所,以禾穀爲慮,今日旗軍洗馬,纔踰小碌番峴,頗廣闊云。京城雖稍近,作晝停所何如事,問于兵曹以啓事,命下矣。問于兵曹,則以爲今日旗軍洗馬所住處,卽梁鐵坪路下西南邊,雖皆耕田種穀,而處地稍寬,軍兵排立百官依幕等事,另加申飭,則似無害穀之慮,而但距京城,不過十餘里,自此到陵所,幾至二十五里,彼此道里,不能均適,若設晝停所於此處,則晝停以後,前路太遠,此恐不便云矣。敢啓。傳曰,曾前蜂峴擧動時,無晝停,以此推之,二十五里,其何遠哉?晝停所,以梁鐵坪爲之,以示爲民之意,植炬,至磚石峴定植。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親祭時亞獻官左議政趙文命,終獻官右議政徐命均,各熟馬一匹面給。進幣瓚爵官判書趙尙絅,薦俎官判書金在魯,奠幣瓚爵官大司成徐宗玉,堂上執禮參議申致雲,各熟馬一匹,堂下執禮副司果洪尙寅,各室大祝任{{!|𪼛|⿰王集}}、趙明謙、沈命說、金尙翼、李周鎭、李載厚、李普昱、鄭光殷、南泰良、權{{!|𪹯|⿰火集}}、趙明澤、趙迪命,典祀官正趙世垕,廟司令尹興茂,各兒馬一匹,七祀獻官司藝李瀁等,祝史夏雲守榜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神輦侍衛右承旨趙明翼、李匡世,各熟馬一匹賜給,都承旨趙錫命,禮房承旨趙明翼,竝加資,入侍承旨趙命臣、李聖龍、李匡世、李龜休,各半熟馬一匹,神輦侍衛注書李壽海,記注官任轍,入侍注書鄭基安,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趙明履,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陪香官博士方聖規,書寫官忠義尹弼殷,各上弦弓一張,司謁徐尙載、康信興,各兒馬一匹賜給,贊儀柳重鼎,神輦侍衛司鑰金斗澤,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通禮,有例無啓,殿參奉,無例有啓,竝置之。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冊嬪時捧敎命官司評宋必熙,主簿金光遇,捧竹冊官主簿林蘧,參奉柳敏廷,捧玉印官監役李宜益,主簿李蓍迪,冊妃時捧敎命官令元命恒,主簿洪應昌,捧玉冊官直長南弼明、李基宗,捧金寶官參軍李普成,直長李羲佐,尊崇時捧玉冊官直長金時敎,奉事吳命觀,捧玉寶官奉事趙明奎、李渘,捧諡冊官佐郞具萬喜、李普淳,捧諡寶官正郞林世諿,佐郞李徵復,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者奉事金昌剛等及香爐香盒差備官尙瑞院假官武兼李鳳壽等,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領率部將內禁衛尹商佑等,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祔廟都監都提調左議政趙文命,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左參贊金東弼,判書金取魯,行副司直宋寅明,參判申昉,都廳副司果尹東衡、嚴慶遐,竝加資。都廳副司果金鎭商、金尙星,竝勿論。郞廳正郞沈沆,判官李廣義,司評趙尙純,竝陞敍。佐郞具聖弼,副司果徐命健,各半熟馬一匹,佐郞趙載健、李錫福,各兒馬一匹,主簿具鼎勳,上弦弓一張賜給。佐郞尹尙通勿論。監造官魚有成、徐仁修、金省魯,別工作監役官李山輔,竝六品遷轉。宗廟修理所監役官金時敏,兒馬一匹賜給。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祔廟時宮闈令朴夢瑞、申必輝,竝加資。神輦侍衛許有章、咸熙春,各熟馬一匹賜給。敎命差備白允彩等二十五,各兒馬一匹。捧神輦金重麗等二十,朱杖差備金兌道等二十,歸遊赤金道恒等二十,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其他執事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親祭時祭侍金夢祥、朴熙采、趙爾恒、李世泰,各半熟馬一匹,宮闈令金德謙、李維新,各兒馬一匹賜給。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今此賞格中,都監員役工匠及守僕別監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神輦侍衛禁軍二十,已有庚午前例而遺漏,今番軍兵,與他有異,問名啓下後,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李龜休啓曰,卽者副修撰趙明澤,因校理黃晸未徹之疏,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觀其疏語,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黃晸,副修撰趙明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趙遠命疏曰,伏以祔禮順成,伏惟聖懷,追慕益切。臣恭參賀班,仰瞻盛儀,區區犬馬之誠,自不勝歡忭之至。臣於昨夕,伏奉金吾除命,朝因祗納巡牌,進詣闕庭,宜卽肅謝,而臣與本府知事宋成明,有婚家應避之嫌,相避之規,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亟令該曹,考例變通,俾無曠日虛帶之弊,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行司直李宜晩疏曰,伏以中制有限,敬徽殿禫期奄迫,伏惟聖情思慕,益復廓然,悲哀積中,易損天和,區區憂慮,曷有其極?臣於前月,扶曳西上,祗參祥日旅哭之班,仍欲遲留旬月,更進於聖上釋服,百僚陪祭之列,而不幸行役之餘,中暑患痢,僵臥旅次,奄奄有朝夕之憂,急於歸死,拜章徑還,悚懍之中,茹恨亦深,歸家調息,亦已多日,而症形漸劇,濱危者數。今於冠纖之日,祔廟之時,更無起動趨造之望,分義虧缺,萬殞猶輕,席藁俟譴,但有涕淚而已。且臣見帶氷庫提擧之任,緣臣在外,一向虛縻,雖曰漫局,旣有職掌,等第郞屬,亦且廢閣焉,此尤臣惶恐不安之一端也。伏乞聖慈,亟命攸司,先治臣闕禮之罪,以警具僚,仍遞臣兼帶,以安微分,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上來焉。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今日,天朗氣和,大禮順成,率土臣民,慶忭無疆,第伏惟達宵將事,聖體勞甚,區區瞻慮,亦何敢自已?臣向趁禫事入城,伏蒙特賜恩對,恭瞻日月之光,少慰犬馬之戀,下忱欣幸,有不自勝,歸伏村棲,怳然如夢。顧以危疾新差,傷於撼頓,返稅之日,舊症還劇,火熱猝升,痰氣上厥,累次關窒,幾殊而厪甦,今至累日,一向沈昏,竟不克更進城闕,親覩縟儀之成,誠禮虧缺,不獨古人留滯周南之恨也。且伏聞明陵展謁,只隔五箇日字,量臣沈危之形,亦無以奔走路左,仰效祗候之誠,伏念今玆行幸,實在於三年阻省之餘,霜露方降之時,臣以先朝舊物,未死餘喘,尤宜趨躡屬車之塵,再窺柏城之路,猶可以少抒蓐蟻之微衷,而淹綿若此,自力無計,瞻望自悼,祗不勝寸心之飛越,仍伏念臣之虛綰兼帶,實爲悶迫,而前後哀籲,迄未蒙矜許,嚮者前席,擬盡瀝血之懇,而禮官同入,方有及時奏稟,臣之病氣沖上,末由留待,竟至於銜結而徑退,耿恨之忱,甚如一病,臣今形殼徒存,神精銷盡,其得支撑蠢動,只是積熱所乘,凜凜乎朝不謀夕,雖使無故在京,惟當解脫兼務,安靜以還造化,況今情迹危蹙,杜門窮鄕,西樞例銜,尙懷不安,尤何可仍綰諸司,一味癏廢,使罪戾彌添乎?臣方伏枕眩怳,不能罄此衷曲,所仰冀,惟聖上天地父母之恩慈,有以處此,俾臣得以安意就盡,伏乞亟命將臣兼任,盡行鐫免,仍命勘臣闕禮之罪,以嚴朝綱,千萬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朗禮成,感幸交集,頃者見卿,尙今欣慰,至於兼帶,尤何復辭?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尹李春躋疏曰,伏以臣,方待罪金吾兼任,而新除同義禁臣趙遠命,卽臣妻父也。在法有應避之嫌,伏乞聖明,令該曹,照例遞改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判中樞府事李觀命疏曰,伏以聖母中月之祀,配祔之禮,次第經過,仰惟聖上追慕之情,當復如何?臣一疾沈淹,日就危懍,食飮全廢,貼身床褥,作一未冷之屍,苟延時日之命,亦是異事,跬步之內,末由蠢動,陪祭之班,扈駕之列,終不得進參,罪戾山積,合被重譴,而神精怳惚,視聽收閉,數行文字,無以思索構出,且以累釁姓名,屢瀆天聽,有所惶恐,趑趄數月矣。臣積殃在躬,奇禍荐酷,長男早沒,今又承重之孫,意外夭折,病裏號痛,症情添劇,不能趁時請譴,今始抖擻餘魂,略具短章,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命勘臣前後負犯,以安微分,俾得安意就盡,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三年倏過,祔禮已行,追慕冞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綾城副守森,原平守爕等聯名疏曰,伏以國家不幸,洊歲災荒,聖念焦遑,夙宵靡寧,凡係拯濟斯民之道,極意講究,尋常辭令之間,至誠惻怛,有可以感神明而起疲癃,如臣等稚蒙,忝在宗戚,旣屢陪郊社之駕幸矣,亦與聞絲綸之播誦矣,區區欽歎,有踰恒品。仍竊伏惟我肅宗大王,昔當乙亥年間,深憫關西大饑,民遘癘疫,特遣近侍賜祭,而其親製祭文,哀痛懇切,不啻百千餘言,載在列聖御製中,伏想聖明,業已奉覽。惟此親書正本,寶墨爛然,怳如御手之新灑,擎讀攀號,慟倍抱弓。嗚呼,我聖考,四紀勤民,深仁厚澤之涵濡邇遐,輝暎簡冊者,固不勝多。此又遇災恤民,推恩及骨,蓋亦盛德中一事也。宸翰,旣不可留爲巾衍之私藏,且今諸路大歉,不止昔年之關西,聖心憂勞,光繼先王之志事,適當此時,尤宜上徹於宸玩,臣等不勝有感於下忱。玆敢不避猥越,輒此奉獻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奉覽所陳御筆,感淚被面矣。 ==8月1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趙明翼{{*|病}}。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德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趙文命,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趙命臣啓曰,近來朝晝異候,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園陵動駕,隔以數宵,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趙錫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李龜休曰,嘉禮時謄錄中,只以所入物件書入。 ○李聖龍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李判府事留都。 ○趙錫命啓曰,右副承旨李匡世,再昨身病猝重,陳疏出去,昨又違牌,卽今病狀,有加無減,前後之疏,雖未捧入,當此陵幸隔日之時,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明朝政官牌招開政。 ○李龜休,以吏曹言啓曰,凡祭享獻官,不可不擇差,而卽今陵幸擧動相値,各陵秋夕大祭獻官,無以分排文臣堂上中未及付軍職之員,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漣川縣監李宗白。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鳳翼、成震齡、趙尙慶、兪彦通、柳萬重。 ○李龜休,以祔廟都監儀軌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書啓備忘記中,神輦侍衛禁軍二十,已有庚子前例而遺漏,今番軍兵,與他有異,問名啓下後,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事,命下矣。神輦侍衛禁軍二十人,同入於領率部將,書啓中,別無神輦侍衛禁軍名號,可以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晝停,依前以黔巖設行事,傳于李聖龍曰,昨日下敎者,乃爲民而今觀道臣狀聞,俱有意見,晝停植炬,皆依前定式,以黔巖爲之。兵曹節目,亦爲付標以入。 ○壬子八月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趙命臣,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趙明履,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朴道煥、金壽煃,以次入侍。趙文命曰,將事太廟,徹曉達晝,聖體諸節,少無所損乎?上曰,作氣,故反勝於向時困苶矣。文命曰,丸劑果能逐日進御乎?上曰,不欲作輟,而其間不過數巡,蓋易忘故耳。文命曰,如是而可責效耶?甚爲缺望。上曰,前頭必不如是矣。金在魯曰,此藥若不趁速進御,則繼進之藥,漸遲,尤爲切悶。上曰,此後欲着實服之,豈使卿等缺望乎?文命曰,分付左右,定時進之,有若不可違者,則豈有此患乎?上曰,當依爲之。在魯曰,近來多事而然矣。然,豈無服藥時乎?雖陵幸日,必爲進御好矣。上曰,初九日亦忘却矣,後乃覺得而服之,非無誠,乃忘之也。文命曰,水剌一向稍勝乎?上曰,然矣。文命曰,此由新涼漸生,元氣蘇快而然,然病根固自如,醫藥何可怠忽也?上曰,雖服八味元百劑,安得如少壯時也?其不添病,亦幸矣。文命曰,寢睡,何如?上曰,不足慮也。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文命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依爲之。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左右度數,調匀沈靜矣。應三、信、起鵬、道煥、壽煃言皆同。文命曰,太廟將事時,卽入齋室,有何不平之候乎?上曰,每謂齋沐之故,有此不平,今乃覺之,井水之不適於脾胃而然也。予自幼時,常飮闕內好井,壯洞井水亦好,故每逢新水,輒有此症矣。在魯曰,宗廟井,素有名,而此亦如此,可慮矣。上曰,宗廟井云云,廟前有好井也。廟內井,則色黃而性不柔矣。在魯曰,逢新水輒如此,則脾胃之不健,可悶矣。上曰,歷歷默數,自少而然矣。在魯曰,城內擧動,以常時御井,待令似好。文命曰,今番陵幸時,何以爲之耶?上曰,明陵則水味已熟,無可慮矣。在魯曰,眩氣近來,何如?上曰,眩氣與困苶之候,已差勝矣。在魯曰,晝停所不遠,冒曉動駕之時,其近可幸,而前站稍遠,此又可悶。上曰,前則無晝停,近始有之矣。趙命臣曰,殆過四十里,何可無晝停所也?上曰,兵曹里數近,而此則頗遠,過四十里矣。文命曰,祔廟別試,依謄錄啓下,而今以年事之災荒,大比之科,亦且退行,別試設行,誠難矣。曾前如此之時,無論增別,多有變通,爲庭試之例,今亦依近例爲庭試乎?上曰,旣省浮費,於儒生無初試,亦爲簡便,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文命曰,江原監司李普赫,旣已報瓜,當於都政出代,而都政遷就,尙未新差,秋務方急,年分等事,不可不使普赫,趁速擧行,而普赫,以已遞之官,不欲當之,此爲可悶矣。上曰,李普赫按道,何如?吏才豈不恢恢乎?但黃覇損於治郡,大小有異,故問之耳。文命曰,臣不能明知,蓋聞善爲,而亦無顯績矣。上曰,何如李衡佐?文命曰,兩人優劣,固難的知,而槪言之,何渠不若乎?上曰,李普赫,吏事雖習,朝體則生,久置則當熟,限年分仍任,可也。{{*|出榻前下敎}}文命曰,待命諸臣事,臣曾已陳達,僚相亦有所告,而尙今不賜處分,更有陳達,極知惶恐,而第念諸臣情迹之外,累累於金吾門外氣象不好矣。諸臣雖有未盡者,而當初下敎,終涉過中,且非者,雖當非之,而速賜處分,爲好矣。在魯曰,不但諸臣情地,皆願速被刑章,其在國體,亦宜速賜處分,氣象不好,誠如大臣之言,而其爲煩弊於閭巷者,亦自不少矣。權以鎭,亦上來云矣。上曰,先儒云,天下事,何嘗不因忙後錯了?予性雖急,而其於時象,則此心如石矣。諸臣旣不欲忙,緩緩上來,予何獨忙,汲汲處分乎?若欲速爲處分,初當分付金吾,何必任其自來乎?以氣象言之,則今日朝廷氣象之不好,尤甚矣。大抵自古,豈有使群下,上來胥命之事乎?高蹈之士,固有三徵之禮,而焉有食祿之士,待三命而始爲胥命者乎?予欲忘置之,久後當處分矣。文命曰,諸臣今番之事,未必由於時象矣。上曰,李秉常,權{{!|𢢜|⿰忄業}},豈非時象耶?如李秉常,時象以爲宗矣,尹淳稍異,而究其本則時象也。權以鎭,雖曰有所遭,亦由於時象矣。在魯曰,前後下敎,皆失中正和平之道,而大不敬三字,終是失言也。聖人之言,無不可行者,而此則不可行之事,豈非失言乎?晁錯事,漢景帝之怪擧,而殿下引而爲證,豈眞以景帝,爲可法耶?諸臣緩緩,予何汲汲之敎,亦近諺所謂逆情者,此等下敎,殿下靜而思之,則亦當覺其過中矣。臣豈爲諸臣,而爲此言耶?竊恐有累於聖德,故縷縷而不知止耳。命臣曰,大臣、重臣之縷縷陳達,無非出於匡捄之忱,殿下,宜虛受而嘉納之也。今此諸臣,原其情而恕之,則固無深罪,而假使眞有可罪之罪,罪之則罪之而已。何乃以過中之嚴敎,前後荐降,使聖德有損,而群情冤悶耶?且不仕之人,自末世觀之,似由時象,而以古言之,恬退者爲貴,不可以一槪論之也。誠恐聖怒未霽,過擧層疊,區區憂慮,不能自隱,惶恐敢達。上曰,人非堯、舜,不得每事盡善,處分之際,斟酌不過於中,固難矣,而其於時象,則予之自信,予所知者已固,此則諸臣所知,不如予矣。漢法固寬厚,而少有不是,輒以大不敬棄市,所謂大不敬者,亦何嘗大段事乎?晁錯事,予非謂襯着也。特言其法之嚴也。自有時象以來,國無法,承宣之說固好,而無時象之時,可用此言,今日則不可用矣。在魯曰,人君,固欲聚會諸臣用之,而其中恬退者,亦必崇奬之,如李縡、金鎭商,自上雖有區別之敎,兩臣不敢自爲區別,方皆待命,而李縡之文學見識人望,朝廷有若相忘,肅廟朝,如宋奎濂、尹搢、朴世堂,奬擢或至崇品矣。今崇奬此等人固好,而此外,亦或有恬退之心者,又或有量分之心者,不可皆以時象論之也。文命曰,此則小臣以爲不然也。所謂恬退者,在好時仕宦,可樂之中,急流勇退之謂也。在今則不然,臣謂今日之退,非義也,非臣節也。李縡、金鎭商,則自前已然,而如尹淳輩,則臣以爲非矣。上曰,予之不崇用李縡、金鎭商者,乃所以待之也。卽今世道國勢,非雍容暇豫之時,何可以官職,爲文具耶?重臣之以古事告達者,過矣。大臣所言尹淳恬退,亦過矣。李縡、金鎭商之見識有無,予雖未知,而亦可謂見幾而作矣。如尹淳,厭苦人侵逼,而謀爲避去,此詐力也。豈恬退哉?淳之去也,非不能展布,奉身而退,有所不快,挾雜私意,何可謂非時象乎。在魯曰,大臣,不識臣奏達之本意,乃云今時退去者,皆不足貴,此亦過矣。以今之時,仕宦無可樂,而猶且貪榮冒進,惟彼退去之人,寧不宜崇奬乎。文命曰,官卑者,退去可尙,而官尊者,此時不可退去矣。上曰,卿等之言,皆有弊矣。官卑當退之說,若是則新進,皆當退乎?文命曰,位至重宰,則有鞠躬盡瘁,他不暇顧之義,今之時,何敢言退乎?官卑而無責任者,或可退爾。在魯曰,晝停所及御路冒耕,民習可駭,自上特命拿處地方官,則其民人,當自地方官重科,而注書,誤以民人勿治出擧條,故守令,不敢檢治其民人云矣。上曰,民人勿治,乃伊日下敎,以此出擧條是矣,非誤也。不敎之民,不可繩之以法,且一升菉豆,斗餘大豆之播,豈必可罪乎?守令旣經拿處,則民人當自懲畏,予意本欲勿治民人也。在魯曰,金尙星之自稱鐵壁,未知如何,而李宗伯,則圈錄諸人,皆不行公,則有難獨出,其勢然矣。尙星,旣以親老,有所軫念,則宗白,亦有望七兩親,而遠投瘴海極邊,恐有罪同罰異之歎,故惶恐敢達。上曰,宗白安在?文命曰,在城外治行矣。上曰,李衡佐年幾何?在魯曰,戊申生。上曰,康津縣監李宗白,漣川縣監除授,時任縣監李燮,遞付京職。{{*|出榻前下敎}}在魯所啓,昨年冬晝講時,勳府堂上李森所啓內,今年未免慘凶,本府所入減半,無以成樣,糧餉廳屯結中,錦城、務安兩邑所在者,屬之本府事,陳達矣。訓局軍兵服色、旗幟、遮帳、燈燭,凡干許多軍物及各色員役、工匠朔料,皆以餉廳若干屯田所出,專爲擔當,故一年所捧,不能當一年之用,無他推移之路,而勢不得不取用於戶曹,今年如此,明年又如此,經費之耗竭,亦未必不由於此,如是之故,前後籍沒田畓之移屬餉廳,其意有在,而至於勳府,則旣有一千五百結免稅田畓,此外,又有數多田畓及許多忠翊衛等除番收布之事,只爲府中之需用,似無不足之患,以卽今形勢言之,則勳府田畓,移屬取用,猶或可也。軍需所管餉廳田畓,何可移屬勳府乎?至於因年凶稅入之減縮,彼此無異,旣屬本廳之田畓,決不可移給勳府,依前置之,何如?文命曰,逆家田畓,屬之勳府,祖宗朝法典也。勳府近緣災減,不能成樣之故,李森,以此事陳達時,亦嘗問臣,而臣亦漫應矣。今聞戶判所達,餉廳形勢,亦甚可慮矣。上曰,勳府之據例欲推,固不爲異,而但勳府雖無此,亦可支過,餉廳形勢如此,仍置,可也。{{*|出擧條}}又所啓,臣頃以北道入送太僕木花代,地部三同木,決難入送事陳達,至被問備之敎,惶悚不敢更陳而退,且不敢以數同木,更爲煩爭,今將替送,而太僕事終爲未當,當初草記,泛言令該曹,參酌變通,本寺加送木花,特爲減除云云,臣初則泛見,不知其戶曹替當也。目今地部形勢,雖本曹應行之事,尙難責出,況可替行他司所當行之事乎?地部則大小所用,皆係國家經費,太僕則不過寺中需用而已。輕重自別,而雖以連値災荒,稅入減縮爲言,此則地部太僕無異,設令太僕木花見乏,亦當以本寺木同代送,而强引數十年前僅一有之例,又有此移定,此路漸啓,後弊無窮,臣謂今雖依施,此後則永爲定式,更勿移送於戶曹,爲宜矣。上曰,地部太僕,予則以爲皆不是,地部之累爭雖非,而太僕之欲推諉地部者,亦非矣。今雖移施,後勿爲例事,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敬王后忌辰。 ○趙錫命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陵幸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趙明翼,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趙迪命,時在忠淸道忠原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僚員見存四員內,副校理金鎭商,方在待命中,修撰韓顯謩,受由在外,臣明澤,獨爲入直,而下番闕直,非但事體未安,陵幸隔日,亦不可不備員陪從,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以爲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李瑜進,都承旨趙錫命進。以洪尙賓爲左副承旨,趙迪命爲副校理,趙明澤爲校理,尹昌來爲司䆃僉正,閔致龍爲軍資正,洪胤源爲監察,李彦臣爲刑曹佐郞,河大淵爲唐津縣監,禮賓別提單李燮遞付京職事承傳,行左參贊金東弼,今加崇祿,兵曹判書金取魯,行副司直宋寅明,已上今加崇政,吏曹參判申昉,今加嘉義,已上祔廟都監提調,行都承旨趙錫命,今加嘉義,祔廟親祭時都承旨,右承旨趙明翼,今加嘉善,祔廟親祭時禮房承旨,副司果尹東衡,今加通政,祔廟都監都廳內官朴夢瑞,今加嘉善,申必輝今加通政,已上祔廟時宮闈令,已上加資事承傳,錦陵君朴弼健,行鶴陵副守榯,已上敍用事承傳。兵批,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李廷熽進,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病,左副承旨李聖龍進。副護軍李匡世、尹就履、李匡輔、朴敏雄、南正夏、李載岳、白守一、李碩復、鄭恒賓、李聃錫、李浤、許樹、吳重周、趙尙慶、成震齡、金{{?|⿰亻政}}、孫命大、申命式、洪舜年、李碩栽、洪九範、洪輔人、李尙華、李殷佐、崔斗應、金益華,副司直兪拓基、洪景輔,副司果韓德厚、李德載,副司正孫鎭民。 ○吏批啓曰,祔廟都監都廳嚴慶遐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資窮,特爲加資。 ○李龜休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闕直,非但事體未安,陵幸隔日,亦不可不備員陪從,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雖値國忌齋戒,亦有政官牌招開政之例,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今日政,纔已差出二員,陵幸後開政。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秋夕祭健元陵獻官,行坡原守{{?|⿰木彧}},貞陵獻官有頉,代以行副司直李承源,陞實塡差,則{{?|⿰木彧}}稱有身病,終不入來,李承源在鄕爲頉,近來祭官謀免,實爲痼弊,且帶軍銜,任自下鄕,明有禁令,而祭官塡差之時,下鄕與稱病,紛紜如此,臣曹實有常時不能嚴飭諸司之罪,而當該人員,不可無責罰之道,姑先從重推考警責,今後別爲定式,受香臨時稱頉人員,直施罷職之罰,以爲一分振刷之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近來祭官厭避,已成痼弊,故今番,別加申飭矣。昨日孝章宮典祀官兼大祝,以兵曹佐郞金宗台,塡差出名帖之後,累次稱頉,而本曹終不聽許。凡典祀官,前期一日,受祭物進去,自是規例,聞今日始爲進去云,殊無申飭之本意,不可無責罰之道。金宗台從重推考,以警後日,下吏囚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行幸時,領軍侍衛之將,不可不備員,而內禁衛將申萬泰,病勢苦重,斷無隨駕之望云。今姑改差,其代及兼司僕將未差之代,竝卽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行幸時,左邊捕盜大將具聖任,以禁衛中軍,領軍隨駕,依前例,以右邊捕盜大將趙儐,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世泰爲內禁衛將,申光宅爲兼司僕將。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禁軍中人馬俱健者,點擇隨駕,其餘新受馬及病蹇之類,推移入直矣。今亦依此擧行,而監軍、巡將,亦依前例,以十五日受點人員,十六日至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明陵擧動時,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西營入直軍五十名,以訓鍊都監砲手,前期替把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十五日,與訓鍊都監砲手,依例替把,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明陵擧動時,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隨駕矣。本營則千摠孫命大,把摠朴瑞錫,哨官具鵬瑞,敎鍊官鄭致道,工匠、牙兵五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趙俊興,別破陣十五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金東儁,別騎衛六人,工匠、牙兵十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明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禁衛軍兵,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健陽門軍一百名,哨官李垕率領,西營軍五十名,哨官任聖佐率領,前期一日,與禁衛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8月1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直}}。行左承旨趙明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陵幸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今日未時聚軍,申時結陣,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軍陣敎鍊官,禁衛營敎鍊官來言,二廳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今日諸承旨當爲齋宿,而都承旨趙錫命,昨日加資批下後,仍卽出去,左承旨趙明翼,昨日承牌,來詣闕外,亦以加資批下之故,旋卽出去,今日竝不仕進,陳疏到院,而以齋戒相値,辭疏不得捧入矣。所當竝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非例讓之時,卽爲牌招。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陵所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洪尙賓啓曰,兵曹判書金取魯,昨日加資下批之後,不卽肅命,今陳辭疏,而以明陵親祭齋戒,原疏不得捧入矣。動駕隔宵,此時本兵之長,不可引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此非例讓之時,卽爲牌招。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左邊捕盜大將具聖任,以禁衛中軍隨駕,右邊捕盜大將趙儐兼察事,允下矣。右邊捕盜大將趙儐,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安世泰,爲過節祀,昨纔下鄕云。當此領軍將備員之日,不可不變通,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孫命大,爲兼內禁衛將。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陵幸時,都摠管驪善君壆,寶劍受點矣。見差明陵終獻官,改付標單子,今方以入,而駕前駕後侍衛將不得備員,副摠管趙正萬,呈辭受由,不得進參,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駕前駕後侍衛將不得備員,副摠管趙正萬,呈辭受由,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遠命爲副摠管。 ○李聖龍啓曰,因吏曹草記,貞陵獻官行副司直李承源,從重推考事,允下矣。帶軍銜下鄕,旣有禁令,則不可從重推考而止,依承傳直捧禁推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行判中樞府事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今日申時,結陣於金虎門外、曜金門外,至大報壇前路,排列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懿王后祔廟慶科,以庭試設行事,命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故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四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人之數,考見單慶庭試謄錄,則辛丑年取五百人,甲辰年取二百人,己酉年取五百人矣。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 ○李聖龍,以兵曹言啓曰,武科規矩,臨時啓下,則外方擧子,不知某技之試取,坌集京中,主客俱困,故在前亦有變通之例矣。當此災年,外方人赴擧之難,有倍前日,今番庭試初試規矩,亦爲預先啓下,頒布諸道,使之量才上來,而日期已迫,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入直千摠孫命大,今日移拜內禁衛將,其代,以千摠申命尹,入直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假承旨□□□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大駕出宮敎是後,進陣於敦化門外扈衛軍官陣尾局,了結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大駕還宮敎是時,退陣於左巡廳前路,結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明陵擧動時,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未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聖龍曰,下馬後,駕前侍衛,不能速爲前進,以致稽滯,此由於兵曹之不能申飭,當該郞廳,爲先記過,前日宗廟擧動時,已見怠忽而申飭矣。今日展謁時,侍衛若有遲滯晩到者,大臣外,直捧罷職傳旨以入,禮貌官,當爲汰去,以此各別申飭。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祭罷後,翼陵、敬陵奉審,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大駕還宮時,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錫命曰,百官插羽。 ○傳于趙錫命曰,自場基至替馬所,捧上言。 ○傳于趙錫命曰,京畿監司、地方官、都差使員,來待。 ○傳于趙錫命曰,京畿監司、地方官、都差使員,引見。 ○洪尙賓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入關王廟後,藥房口傳啓曰,終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惶恐敢稟,卽今不無雨意,趁早還宮伏望。答曰,無事矣,依爲之。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壬子八月十六日,上幸明陵親行奉審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錫命,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洪尙賓,右副承旨李聖龍,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趙明履。上御龍袍頭冕,丑時出宮,至明陵,入齋室。小頃,上改服黲袍翼善冠,步詣紅箭門內,行四拜禮訖。遂上陵上。上曰,此案山,爲何處乎?陵官知之乎?參奉進對曰,彼烽峴矣。上曰,陵官爲誰?趙命臣對曰,趙鳳周矣。上遍視陵外周墻曰,墻上覆瓦,墮落有罅,陵幸時則例爲修理,而何不爲之耶?鳳周曰,臣於昨日奉審,而曾無瓦落處矣。今夜間如是,誠可怪矣。上入碑閣奉審後,入丁字閣奉審。上見所設祭物曰,爵及匙箸柄,向處各異,私家禮亦然乎?趙命臣曰,私家則柄皆西向矣。上曰,匙箸柄,從爵所向而設之,似可矣。上曰,匙箸柄,當爲何向,而匙卓,當設於何處耶?遣史官,問于大臣及戶判金在魯,可也。趙明履趨出問之,入告曰,問于大臣及重臣,則以爲匙箸西柄,爲是,而匙卓則於禮,當設於中行,不然則當設於西邊矣。今此所設者,則邦禮,或者當然與否,未能知之云矣。上入幕次後,傳曰,禮判持《五禮儀》入侍。禮曹判書宋成明,趨入進伏。上曰,士夫家祭時羹飯及匙卓,何以陳設乎?成明曰,飯右羹左,匙卓則從右而設者,多矣。李龜休曰,飯以所重,故在右,匙卓則家禮,設於中行,邦禮異於私家,未知,何如?而若竝設兩卓,則似當在西矣。上曰,然則仍所已設而置之,可乎?《五禮儀》及陵祭時圖式,上之。命臣曰,以陵祭圖式見之,則卽今所陳設者,似是矣。上覽圖式曰,此則山陵三年內朔望祭圖式也。不可爲準也。匙卓不當在西,更爲換設,而置之東邊,可也。諸臣退出。明陵親祭罷後,上詣翼陵陵上奉審。上曰,陵官誰也?趙命臣對曰,韓配崙矣。上曰,此陵近無改莎草之事乎?配崙對曰,無之矣。上奉審碑閣及丁字閣後,次詣敬陵陵上。上曰,陵下有枯死木,此則不必待陵官之轉報,卽行告由祭後,使之斫去事,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上曰,此陵官誰也?趙錫命曰,南得寬矣。上奉審碑閣及丁字閣後,上入幕次。諸臣退出。 ○壬子八月十六日,上幸明陵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錫命,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洪尙賓,右副承旨李聖龍,同副承旨李龜休,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趙明履。上御黲袍翼善冠,就丁字閣階下板位上立。執禮讀笏記。贊禮宋成明導上詣尊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尊所。承旨酌酒。贊禮導上詣殿內。引儀唱三上香。上焚香。承旨進爵。上執爵傳于承旨。承旨奠酌。承旨俱出。大祝吳瑗讀祝訖出。上降復板位。右議政徐命均,行亞獻禮出。驪善君壆,行終獻禮出。趙命臣進伏曰,莫重享祀,有此匙箸之換設,陵司,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不但陵司,典祀官亦難免其責,一體推考,可也。{{*|出擧條}}引儀唱四拜。上四拜。贊禮進伏曰禮畢。上入幕次。諸臣退出。 八月十六日,上幸明陵時,黔巖晝停所,出幕次,將乘馬,兵曹判書金取魯趨進曰,所乘馬未曾屢次調習,性猶未馴,而以備御乘,恐非萬全之計,憂慮實深矣。改御他馬,何如?上曰,俄所備望之馬,齒已老矣。取魯曰,此馬雖壯,初爲御乘,深爲未安矣。上曰,前路坦平,何慮之有?取魯曰,今番以勿傷禾穀事,自上各別申飭,故臣於三軍門處,另加申飭矣。俄聞都監馬軍,蹙傷路傍田一畝,極爲驚駭,臣已令其軍門,査出科罪,而事甚未安,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該將校査出,使之待令於廻還時晝停所,可也。大駕廻還時,左副承旨洪尙賓,以訓鍊大將意進達曰,以傷穀事,有査出將校之命,而此非將校之責,馬兵別將,所當次知云矣。上持信箭出付尙賓曰,馬兵別將,速爲拿來,使之待令於替馬所,可也。大駕入替馬所幕次。尙賓進伏曰,馬兵別將拿來矣。上曰,拿入。侍臣及將校,擺列左右而立,牢子拿入別將。上曰,此誰也?洪尙賓曰,李守身矣。上曰,陵幸時,有判付事,而田上禾穀,馬兵蹙傷,而爾不能禁戢何也?所傷雖不多,而平時紀律如此,將焉用乎?參酌決棍五度,可也。決棍已。尙賓進曰,大駕入明陵時,兵曹當該郞廳記過待令事,有命矣。今方待令,何以爲之乎?上曰,姑爲分揀,可也。 ○壬子八月十六日大駕廻還時,上御黔巖晝停幕次,京畿監司、地方官、都差使員,引見入侍時,京畿監司尹陽來,地方官楊州牧使李汝迪,高陽郡守洪應夢,都差使員廣州府尹李宗城,左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金宗台,記事官趙明履。尹陽來進伏,上曰,前已下敎,而畿甸荒歲之政,何以料理耶?陽來曰,親承聖敎,豈敢少懈,而實無措手之勢,是爲可悶矣。上曰,高聲奏之,可也。陽來曰,今年田政,分等甚難,故定爲一副當規模,四分一邑之土地,若有三分可食者,則名曰稍實,一半可食者,則名曰之次,一分可食者,則名曰尤甚,較量分數,定其等數,幾盡料量,而其中四五邑,尙有未及詳審處,故分等狀啓,姑未得爲之,而雖其所謂稍實者,若以常年例視之,則民似難支矣。上曰,事勢似然矣。大抵畿甸一邑之中,亦有穴農,今年稍實云者,必不如常年之次矣。陽來曰,當年條身布、身貢、騎步布、新舊還上,或停或減事,軍餉移轉,捧留還耗許給,歲抄簽丁停止等事,臣非敢請創新規,欲望悉依曾前災年例許施,當於分等狀啓時,條列仰稟,以俟處分,而必得一一依前例許之,然後民生庶可安保,故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來曰,今年畿內之凶,比昨年尤甚,昨年所分給十六萬石,雖欲盡捧,其勢固未可必也。今年必自朝家,某條劃給,與昨年十六萬石穀數相當,然後方可以活民矣。目今畿內人心波蕩,靡所底定,而朝家別無區劃之事,得聞海西詳定米,移置沿海邑者,專爲畿民賑資云,不但朝臣及守令,皆知此意,大小民庶,亦皆恃此米之將作渠輩之食,其或令臣營,送船載來,或分付海伯,覓船輪送,則冬前,可以分俵災邑,而庶免後時之歎,且伏聞關西伯,爲畿民先送數千石米云,其意誠美矣。此亦姑未上來,而若得許給之命,則雖似畵餠指梅,而亦可以藉手慰諭,稍使鎭定其驚遑離散之心,故惶恐敢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陽來曰,昨年江都移轉,散在畿邑米五千石,自地部督納,臣亦欲徵捧,當此極凶歉之歲,其何以督徵乎?當納十七邑、二鎭堡中,十二邑及兩鎭堡,俱是尤甚災處,如陽川,何能辦出二百石米乎?臣非不念經費之已竭,事勢之切迫,而畿民,方欲又得某處移轉以資活,設令督捧,其所分之穀,何可輸納於京司乎?臣竊恐此令一頒,民心益擾,敢以停止之意狀請,而朱子奏狀,輒以有司沮抑,直降睿旨爲辭,故臣敢援此例,欲望特敎收還矣。伏聞啓下,廟堂已爲防塞云,誠不勝切悶,飢因愁歎之民,若聞此令,必將擧皆駭散,終必無益於國計,而其失民望則大矣。伏望自上,特爲下敎,還寢移轉米輸納地部之令,則可以少紓目前之急,故惶恐敢達。上曰,畿邑形勢似然矣。此後次對時取稟,則當有下敎,以此出擧條,可也。{{*|出擧條}}李汝迪進伏。上曰,本州農形,比上年,何如?汝迪曰,以一邑言之,雖有上中下三等,摠而言之,則似稍優於前年,而但以旱災,播種處甚少矣。上曰,有所懷乎?汝迪曰,臣於前日懿陵行幸時,有所陳弊瘼,蓋本州,除各陵寢守護軍、各墓所守直軍及諸營門各色軍、諸柴場山直等諸般名目外,應役之民,只是一千餘戶,而此亦納布,騎步兵及束伍軍,有上典疲殘莫甚者,決難支堪,故行幸時役事及修道軍役等事,諸他各樣名色之民,通同應役事,請依壬申年啓下節目施行,則自上,令廟堂稟處,而廟堂以爲雉鷄柴炭等事,事涉煩屑,遂爲勿施矣。臣當初所達之意,則不在於煙戶雜役之徵責,陵寢守墓上番,烽燧等軍,欲於行幸時及陵役等事,竝令一體應役之意矣。陽來曰,汝迪所達大意,以爲前日所稟事,自廟堂寢不施行,本州除雜色名目,偏使殘民,故今番懿陵役事時,千餘戶之民赴役,殆過十日,如環短索,不能支堪,誠爲矜愍,欲於陵幸時及陵役時,一體役使,則似合於均用民力之道矣。上曰,更令廟堂稟處。{{*|出擧條}}汝迪曰,弘濟院接待客使時,各邑有所造家舍,而非但臣邑所造之家,在於川邊,所屬十一邑次知館宇,無大小,爲水所觸,每歲築堤,而沙築不堅,年年築堰改建,旋卽圯毁頹傷,不成貌樣,若當客使,不得已役民修補,則民怨轉深,若一移造於川水稍遠之處,則可無此患,而民怨亦止矣。今右議政臣徐命均,爲畿伯時,以此意啓聞,至於相地卜移,而以無物力,不得施役云。今令該曹,量給物力,使得速爲移營,以除民弊似好,故敢達。上曰,勢使然矣。後日次對,稟處。{{*|出擧條}}李宗城進伏。上曰,本府農形則,何如?對曰,凶歉孔慘,不可比上年矣。帳殿倉卒,未能盡達所懷,而本府軍餉事,誠爲萬分切迫矣。在前則儲穀之數,爲十二萬石,卽今留庫,只有二千餘石,當年分給糶穀,雖沒數收捧,合皮雜穀,僅爲四萬石,而目今民力農形,萬無盡捧之勢,他日保障之儲蓄,有不暇言,而明年還分之穀,亦無出處,言念及此,實爲茫然,此非但守土臣一時之憂,在國家誠非細慮,似當有料理添餉之道矣。上曰,雖云倉卒,添餉之道,其有所思者乎?宗城曰,以臣之意,惠廳留儲,猶勝於地部,上游各邑中,如忠州之大同,限數年,若令移置于南漢,則似爲添補之道矣。大抵添餉無他道,故相臣金錫胄之爲守禦使,經紀軍餉也,亦爲建白,忠州米太,運儲于南漢,蓋非此,則更無聚穀之策故耳。同是國穀,置之南漢與惠廳,似無所間,南漢添餉,又是廟堂之所共憂者,今若特令劃給,則其在重儲置之道,似爲得宜,不然則雖有金城湯池,亦無所用矣。南漢形勢,誠爲哀痛,故敢達。陽來曰,廣尹之說是矣。臣於十五年前,爲本府留守,而其時倉儲,尙有七萬餘石,到今枵然若此,誠非細慮矣。今雖添餉,若又分糶,而不能收捧,則將無所補矣。今年凶荒如此,而宗城,猶以盡力收捧爲意,誠爲嘉尙,若使宗城,久任此職,則廣州,庶可復蘇矣。上曰,爲留守者,非但用其穀,常不能收捧,故致然矣。宗城曰,十二萬石之穀,今僅爲二千石,而南漢哀痛,猶有未詳達者矣。雖使臣,殫竭心力,今秋所捧,必不備二萬石矣。若過明春分糶之後,則必無一升所餘矣。豈不誠哀悶乎?上曰,南漢軍儲之哀痛,予豈不知乎?以此出擧條,後日次對時,稟處,可也。{{*|抄出擧條}}宗城曰,古人之治保障,必請損其戶數,此義甚好矣。本府民弊,卽是上道七面中,分院所納家戶米事也。大抵分院所捧,七面中家戶,初不區別,逐戶督捧二斗米,此是通八路所無之痼弊,其在損其戶數之義,已甚乖謬,而分院形勢,亦難於一朝革罷,今若一從戶籍統紀,分大中小殘,量宜減捧,則庶可除一分之民弊矣。上曰,家戶米之弊,予亦知之,而若令除減於廣州,必爲貽弊於他邑,卒難革罷,故雖有前日守臣之陳白,而不許除減矣。今此分等之說似好,申飭司饔院,使之依此擧行,可也。宗城曰,家戶米分等收捧事,旣蒙允許矣。臣雖於前席,畢陳所懷,退歸官次之後,則京外事勢截嚴,雖是文牒,亦不得如意往復,況此減米事,尤豈有消詳可否之望耶?當初所捧大戶,旣是二斗,分四等遞減五升,似甚便當,以此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城曰,今年凶歉如此,凡係擾民之政,似當一切寢罷,使民無擾,則勝於賑民矣。下詢而處之,何如?陽來曰,宗城所達,是在外時,與他邑守令相議之事也。如推奴、徵債等事,自朝家,旣已防塞,而其他臣所自斷者,一切停廢,而至於都事覆審,事關朝令,蓋都事,專管檢田,審驗災傷,固是應行之事,而今年三南,旣以年凶,不送敬差官,畿邑之凶,比三南,不啻尤甚,而發送都事,則似不無擾民之端矣。上曰,小事,畿伯可以從便措置,而此則事之大者,以此狀聞,令廟堂,稟處。{{*|出擧條}}洪應夢進伏。上曰,本郡農形,何如?應夢曰,陵底樹木陰森處,則旱災猶不太甚,故道路所經之地,稍有所勝矣。本郡凡十面內,三面依山處,間有可食者,而其餘七面,七月十二日大水,被災孔酷,發穗時一日水沈,害甚於未發穗前十日之沈,頗少掛鎌處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式暇}}。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下直,公山縣監李顯弼,全州判官具聖弼。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趙命臣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先陵展謁,在於累年曠省之餘,伏想聖思少慰,而霜露之愴,必益難抑,登降行禮,終日勞動,回鑾之際,歷臨關廟,犯夜還宮,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三年曠省,少伸情禮,而瞻望園陵,追慕冞切。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徐宗伋,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持平沈命說呈辭,持平兪最基,再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左議政趙文命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右議政徐命均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判府事閔鎭遠上疏,縣道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昨日大駕還宮時,入崇禮門後,日色曛黑,街上燃炬及燃燈事,累度申飭,而鍾樓以前,終不擧行,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漢城府、工曹當該堂郞,竝從重推考,下吏,令該曹,從重科罪,何如?答曰,勿推勿治。 ○趙錫命啓曰,玉堂有闕,政事過陵幸後爲之事,命下矣。今日乃是齋戒,明日國忌正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趙錫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忌辰祭獻官,行副護軍李鳳翼,禮曹參議申致雲,實預差啓下矣。李鳳翼身病猝重,申致雲以順懷墓修改奉審事出去,以敦寧府都正崔星瑞,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全羅監司柳儼狀聞,假稱影衛奉審承傳先文所傳人,令捕廳各別密捕事,捧承傳矣。自左右捕廳,別定軍官四人,下送譏捕,則軍官等,馳到公山縣,取考承發衙前洪漢徵先文置簿冊子,而知其有可疑情迹,密密譏察矣。自監營,得聞本縣官奴順先,假托承傳出站之事,卽爲捉得,與軍官等,眼同盤問得情後,所援同儻洪泰輝、姜伐龍、李成蕃,軍官等,次次掩捕,其取招辭緣,本道監司臣李衡佐,已爲馳啓,右項罪人四名,出付軍官等,今纔押來,移送秋曹乎?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龜休曰,躬享祗謁,情禮俱伸,今則大禮已行,兩年曠拜,宜卽行之,而軍兵連爲隨駕,私廟展拜吉日,以今月晦前、開月初生,推擇以入。 ○以慶尙監司狀啓,七月令山藥,體瘦色黑,不得已九十月令,一時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龜休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龜休曰,閔判府事省掃時,給馬,澆奠床備給事,分付本道。 ○判府事閔鎭遠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祔禮已過,祗謁纔行,感懷冞深,追慕益切。玆事,頃者筵中,旣已下敎,不必若此,疏末所請,曾已許者,卿其安心往省焉。疏中所陳,景廟盛孝,而事係內敎,往者筵中所達,想必記事,原疏留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先陵禮謁,乃在於三年久曠之餘,伏惟孝思無窮,感慕冞切,第侵曉動駕,犯夜還宮,勞撼不少,得無有傷損之節,區區憂慮,不敢暫弛。臣於昨日,曉寒襲胃,喘症猝發,氣不勝馬,幾仆道路,僅抵陵下,症情加劇,以至享官望單,臨時改標,此固已萬萬惶恐,而仍復落後,不能陪扈於屬車之後,非但區區情禮,無以自效,臣子分義,到底掃盡,今雖幸得鎭定,而餘悚在心,若添一病,律以邦憲,理在難赦,伏乞譴罷臣職,以警百僚之怠慢焉。且臣,以祔太廟時亞獻官,有面給馬之命,又以都監提擧,亦被鞍具馬賜給之典,噫,錫馬重賚也。不宜若是濫授,況近來朝家恩賞太煩,使重愼磨礪之具,無少惜焉,臣嘗慨然於此,顧臣,方居率先百僚之地,嚬笑之節,自臣身始,然後可以塞倖望之路。伏乞聖明,亟令收還給馬之命,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有疾未參,其何所傷?都監賞典,實循舊例,卿其安心,勿辭領受,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日昨伏見賞典備忘記,以臣祔廟時終獻官,至有賜馬之命,臣於是,不勝惶駭慙恧之至,夫賞罰,人主之大柄,賞而信罰而必,乃所以礪世磨鈍也。近來國家多事,恩賞頻數,間有過濫之弊,臣頃於筵對,略陳重愼之意,而今臣,以片時之將事,反蒙便蕃之錫,在他人,則嘗論其過,而在臣身,則晏然冒濫,求諸廉義,寧有是理?不但有乖於聖主愛嚬笑之道而已。臣心之不安,物情之譏議,其將如何?伏乞聖明,亟賜體諒,收回誤恩,以重當典。且臣於昨日陪從,未到晝停所之際,呵辟之聲,忽發於前導,事出倉卒,未及禁止,聲徹御座,致勤嚴敎,蓋扈衛廳軍卒,幾盡烏合之類,而全昧事例,火光紛擾,不識帳殿之已近,此雖出於一時妄作,其不能檢飭之罪,宜加臣身,而特以臣,職忝大官,未有論責之命,臣尤增懍惕無地,凡有罪罰,必自貴近始,可以警勅臣工,而臣以賞則濫加,以罪則曲貸,何敢一刻自安?深蘄鐫遞臣本兼職名,以重事體,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實循舊例,箚末引嫌,元非大段,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式暇}}。右副承旨李聖龍{{*|式暇}}。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下霜。 ○顯宗大王忌辰。 ○趙錫命啓曰,右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私廟展拜吉日,以今月晦前、開月初生,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釋,則今八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來九月初一日、初四日,爲吉云,而今月二十八日,卽駙馬初揀擇吉日矣。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九月初一日定行。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六月初四日備忘記,今年誕日與冬至,方物物膳,特爲權減,以其價米,少補賑穀事,傳敎矣。旣有限上年權減之命,則今年誕日與冬至,方物物膳事,當以裁減數,依近例封進,大王大妃殿所封冬至、正朝方物,戊申權減後,尙未復舊封進,莫重享上之禮,因循久廢,誠甚未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竝分付諸道,何如?傳曰,此則昨年特敎所減,不必每年仍減,而纔經昨年,民不蘇息之中,今年穡事,又復若此,今誕日方物物膳,特爲勿封,自冬至封進,而慈聖,以纔經大歉,爲民弊焉。今年誕日方物,勿爲封進事,下敎至三,其在養志之道,難以强請,今年則勿爲封進,以示盛意,明年勿稟,依例擧行。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時御便殿,事體,若何?而墻垣頹圯處修補,今已二日,若干募軍,充數待令,該監書員,亦無待令之事,便殿至近之地,其所慢忽,豈敢若此?該監監役,令金吾處之,書員,令攸司從重科治。 ==8月1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式暇}}。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注書李壽海呈辭,代以李德重爲假注書。 ○傳于趙命臣曰,洛昌君樘妻父歸葬時,給由馬。 ○假注書李德重在外,代以李晉吉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陳疏入啓,參議李瑜備邊司坐起進,都承旨趙錫命進。以尹惠敎爲副提學,趙漢緯爲副修撰,尹天復爲工曹佐郞,申皓爲司藝,鄭思大爲直講,黃應樞爲桃源察訪,金宗台爲忠淸都事,金世儒爲中部主簿,副司果嚴慶遐今加通政,祔廟都監都廳加資事承傳,折衝申翊鼎今加嘉善,拯活人命十五名之功,加資事承傳。兵批,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外司進,左副承旨洪尙賓進。副護軍尹東衡。 ○吏批啓曰,新除授靖陵參奉申錫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坡州牧使閔翼洙呈狀內,老母宿症添重,有不可暫時離違,賤疾亦苦,又無以自力趨肅,敢陳悶迫實狀,斯速入啓處置云。翼洙除拜之後,以親病、身病,連呈辭狀,尙不上來,本州,路傍弊邑,當此秋務方殷之日,許久曠官,委屬可慮,依例罷黜,其代,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道洽,爲坡州牧使。 ○趙命臣,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前桃源察訪李壽祺,在於罷職中矣。敍命已下,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新造旗麾祭,今八月二十日子時,神武門後,依前大吹打放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吳壽觀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悟,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報狀,則康津縣古今島定配罪人崔暐,去七月十六日,遭父喪云,依定式許令歸葬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牧使鄭必寧遞任,進上馬三匹內,一匹到海南病留,二匹及濟州山馬監牧官金世華庚戌辛亥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一時來到,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廏立養,而濟州牧使遞任,進上馬二匹,俱爲瘦瘠無才,又有此病留之事,事體殊未妥當,牧使鄭必寧推考,其病留馬一匹之代,以他馬別擇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內乘元弼揆、李喜祖聯名呈狀內,日昨祔太廟三度習儀時,陪從輦轝,適當昏夜,有大臣犯馬之事,揆以事體,固當自處,所帶之任,斯速啓遞云。大臣旣已招致寺吏,以不可行公之意,分付,則有難强令察任,內乘元弼揆、李喜祖,竝姑改遞,其代,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載恒、李義豐,爲兼內乘。 ○李龜休啓曰,卽伏見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則以大小先文踏印事,請出擧條施行,非筵說而出擧條,曾無是例,而藩臣之直請出擧條,殊爲失體,忠淸監司李衡佐,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從重推考。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副修撰趙漢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文郞廳李周鎭,因等第居中,見遞本職之後,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伏啓,保寧縣周浦居私奴明立等渰死事,傳于李龜休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龜休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趙漢緯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沈命說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語見上}}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前兵使金夢魯,爲人濫猾,居官不法之狀,屢登臺章,猶不悛改,及除嶺閫,益肆舊習,偸竊矗石山城軍餉米數百石,盡歸私橐,或恐綻露,以已捧爲未捧,潛改文書,傳說狼藉,嶺南監賑備堂朴文秀,行到本營,取考文書,則刀擦改易之迹,換弄偸食之狀,明白無疑,嶺邑守宰,亦多有參見者,軍米偸竊,何等重罪,而旣已發覺之後,不卽狀聞,及其入城之日,雖緣病未復命,宜陳一疏,以劾其罪,而延過數月,尙今寂然,宰臣平日所自許者,何如?而今爲一夢魯,顧忌撓奪,若欲掩護者然,臣竊慨然,人言喧藉,公議皆非,請朴文秀從重推考,所捉文書,亟令封進,一經睿覽,仍下王府,拿致夢魯,詳査明覈,依法重治,今之臺監,卽古殿中御史,官顯責重,決非人人所可濫授,近來官方漸淆,銓選失宜,鄕曲無識之輩,亦多濫竽,可駭可愕之擧,不一而足,頃日祔禮前數日,有一二監察,聚會本府,招致二三娼女,琴歌狼藉,徹夜酣樂,當法府持被之日,大祭受戒之後,挾娼遊嬉,恣行淫褻之狀,誠極痛駭,如此之類,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請亟令査出,削去仕版。近來民俗日非,變怪百出,毋論士夫、常漢之家,婢妾奴僕之間,少有猜嫌,輒懷怨憾,埋蠱和毒之變,比比有之,事之兇慘,莫此爲甚,竊聞閭巷之間,有一種妖邪巫覡之輩,作爲窩窟,潛聚汚穢之物,暗作咀符之術,受其重價,同惡相濟,祟禍人家,罔有紀極,曾因大臣所達,雖有自捕廳窺捕之命,而今至數年,尙未斯得,民間之遭此變者,愈往愈多,自朝家若不各別痛禁,則邪術肆行,其禍必甚,請更加申飭,期於必捕,依律定法,以絶禍根,以正末俗。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右副承旨李聖龍疏曰,伏以太廟祔享,縟禮利成,先陵展省,曠儀載行,仰惟慨廓之情,霜露之感,其尙何以勝處?臣於是際,適叨近侍,昵陪耿光,獲覩盛擧,區區私悰,竊自忭聳,若其病骸孱力之難强,有未敢暇恤,惟幸得備奔趨之末,爲少伸義分之圖,日昨陪扈聖駕,粗免顚仆中塗,而纔入城裏,忽致馬蹶,遂賴多人扶救,不至全身墜落,而方其倉卒無心之際,右臂一半,觸撲於鞍角硬處,手項與拇指,幾乎違骨,卽其時浮高疼痛,已難堪忍,而僅僅陪到闕中,仍以僵臥直廬,急試鍼藥,漸益肆痛,歸身私次,顧亦末由,遂乃淹直,昨纔舁退,而數日以還,症節加劇,肩臂俱引,轉動甚妨,骨節深疼,運用極艱,頮櫛等節,一切全廢,最是在院酬應,率多急時書役,而亦皆倩手於僚員,此尤私義之大不安者,卽此疾狀,苟若調將可瘳,忍耐得强,則臣之除叨是職,曾未多日,顧何敢爲陳辭祈免之計,而惟其傷處,甚係要害,出納重地,固難少曠,必須亟得卸解,穩加調治,然後方可免該掌之癏務,而亦庶得一臂之如人矣。伏乞聖察,俯垂矜察,特許鐫削,俾得以安意調息,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司諫許沃疏曰,伏以臣,頃聞父病沈重,情理切急,投疏徑發,至今悚蹙,歸家省護,今已多日,而臣父病勢,有進無退,蓋以七耋之年,積傷於三夏無前之暑熱,同氣喪慼之孔懷,表裏俱病,氣息澌綴,涼生以後,別症橫生,旬月之內,差歇無期,臣焦遑於扶護之節,實無離側登道之勢,今當禫祔大禮,竟不得趨造於駿奔之列,臣分都虧,伏俟誅責,況臣,頃以備忘辭旨不能匡救之失,重被儒臣之譏斥,而急於歸省病父,未及與諸臺,同爲引避,而諸臺,旣皆以此見遞,則臣亦自在應遞之中,特以在鄕之故,仍縻虛銜,揆以公體,斷無是理。伏乞聖明,諒臣公私情勢之萬分難强,亟命鐫遞臣職,仍治臣偃息鄕廬,虧分闕禮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參贊金東弼疏曰,伏以躋祔太廟,大禮順成,祗謁園陵,法駕言旋,率土臣民,慶忭無疆,顧臣忝叨班聯,仰瞻盛儀,區區犬馬之誠,有不容自己者矣。乃者都監諸臣賞典之下,臣名混入於其中,臣於此,實不勝其驚惶愧恧,歷累日而靡定也。噫,無功而受賞,則上貽濫施之譏,下有冒竊之懼,可不愼哉?臣於受任都監之後,淹病數朔,全廢職事,最晩行公,乃在於敦匠告訖之後,怠慢之罪,宜加重誅,而今乃與終始監蕫之諸堂,一例蒙恩,濫竊崇資,寧有是理?此不但在臣廉隅,決難冒受,其於明主愛嚬笑之道,亦豈不大有傷損者乎?方今朝廷恩賞之太濫,無事不然,而連因國家之多事,凡有執事蕫役之勞,加恩而授階者,或多踰例,便成故實,甚非聖朝重惜天爵之道,臣每以此不能無慨然者,今若身蒙橫賞,晏然承受,則實非臣心之所敢安,惟願自臣是正,得免淸朝之口實,伏乞聖慈,將臣新授資級,亟賜收回,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於下批之日,宜卽自列而意謂格外之事,必有言路之糾察,又當駕幸之時,見差守宮大將之任,未暇控免,遲回數日,今始陳懇,益切惶恐,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焉。 ○右尹李春躋疏曰,伏以臣,賦命險釁,早歲孤露,終身含索,第切孺慕,丘山不遠,隔一衣帶,而職事所縻,展掃亦曠,履時怵惕之思,常不自勝,出彊而還,情當一省,陞資之後,禮宜榮告,祗以掃墳給暇,國典有限,而臣於前冬,乞由往返,故不敢更請,迄此趑趄,今則纔經潦雨,塋域圯傷,易莎封土,亦不容已,玆於孝理之下,猥陳崩迫之私。伏願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諒,特許數日之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臣,自月初,重得外感,實難强策,而適値祔禮迫近之日,職忝都監,不敢言病,勉詣陪班,僅免顚仆,仍參賀儀,擔舁出來,目今症形,轉益危惡,寒熱升降,日至四五,頭疼膈懣,筋跳骨酸,頑痰用事,喘息哮吼,胃氣離絶,水穀莫近,眞元澌脫,精神瞀亂,家人之守視在傍者,時或不省其誰某,奄奄床簀,都無生意,昨者園陵展拜,侵夜還宮,玉體勞頓,百僚駿奔,而顧此危死之喘,無路蠢動,終不得致身郊班,瞻望羽旄,以伸區區之誠,分義虧矣,人理蔑矣。病裏惶悸,益無所措,惟願速被重譴,小贖辜愆而已。伏乞聖明,亟降威命,勘臣闕禮之罪,以安微分焉。且臣於所被加資新命,實有恧蹙不安者。夫有事自效,臣職則然,恩賞重典,不容濫加,設令臣,眞有勞勩,自其分內,何足紀敍,而況臣,素無辦事之才,最居諸堂之末,隨衆參坐,遵例擧行,得免罪責,亦云厚幸,顧此誤恩,尤非夢寐之所到,臣本無似,久廁任使,曾所叨冒,旣踰涯分,今復無功媒榮,非福伊災,內自循省,一倍憂恐,亦願聖上,特念前辟愛嚬笑之義,亟命收還,使國家寵章,不至屑越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例,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江原監司李普赫疏曰,伏以敬徽殿祥禫奄過,祔禮已成,伏惟聖情,愴慕何堪?臣經年離親,私情懇迫,賤疾沈綿,日就危苦,理宜陳籲,以冀速解,而旣已秩滿報瓜,則瀆擾是懼,泯默須代,而今至兩朔,職名在身,私心悶蹙,無所容措,卽伏見禮曹關文,以七月令生鰱魚薦新闕封事,至有問備之命,臣於是,實不勝惶悚之至,蓋生鰱魚封進,例在七月,而近年以來,産出節晩,每致過限,輒請退封,而亦不敢以退封,少緩求魚,故侵督漁戶,弊固自如,昨年本道御史韓顯謩別單書啓中,備陳此弊,以請退封於九月,備局覆啓蒙允,知委臣營,臣亦依關辭,分付該邑,則此爲新定式,而月令,已退定矣。月令已退,則臣之迷暗,只知姑俟其限,不覺前月令闕封之必在上聞,而遂已之矣。今者該曹之啓,有若初無退封之令,而臣矇不擧行者然,臣雖無狀,粗知薦享之體重,則其何敢當封而不封,使莫重薦新,無端廢闕,而又不具由馳啓耶?想或該曹,未諳昨秋事而然,而臣心悚恧,當復如何?且臣得見邸報,則於大臣陳達蔭路淆雜事,尤有所慙赧不自安者,如臣不肖,過蒙洪造,忝竊藩任,貽辱名器,若論濫猥,臣實爲首,其何可晏然冒居,重累官方,歸譏聖世也哉?伏乞聖慈,亟許斥退,使賤分粗安,朝體益尊,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前行永平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三年制畢,躋祔禮成,卽事感慕,聖心何可堪任?螻蟻小臣,誠意淺薄,尙不能感動天聽,不免又入文字,重犯瀆擾,臣誠死罪死罪,竊以殿下,非不念臺職之不可曠闕也,而訖任臣虛帶,一月不遞,至于累月,累月不遞,至于年歲,如是挨過,置之度外,夫豈不與平日聖敎之痛禁文其者,甚相左乎?傳有之曰,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事無大小,莫不皆然,言不副實,而能治國者,非臣攸聞也。今臣病益危劇,且於累控之餘,辭竭意窮,固不得過有云云,而第此事理曉然,聖明早已洞燭,亦豈待於臣之更費葛藤乎?伏乞殿下,察臣至懇,特臣所叨職名,亟許遞免,俾無公私兩敗,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意。 ==8月2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式暇}}。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假注書李晉吉{{*|病}}。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錫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命曰,禁推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長番內官,金夢翼,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賑恤廳言啓曰,自前凶歲,遺棄兒許人收養,有流來事目,而今春賑政時,只許兩湖成送節目,至於畿內都中,則未及定奪施行矣。卽今年事,荐饑如此,道路之上,已多流丐,京外未設賑之前,救活無路,其中兒弱,必不無顚踣之弊,姑先依兩湖節目,畿內城中,一體知委施行,隨其呈狀,査實考例,成給立案,湖西,亦令限明年麥秋,仍爲施行,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趙錫命疏曰,伏以臣,頃伏見備忘,有祔廟時諸執事施賞之命,而臣名,亦在其中,臣誠驚惶慙恧,莫省攸措也。如臣無似,忝叨邇列,已多年所,而無絲毫之補,積尸素之譏,居常懍惕,若負譴何,適當太廟親祀,縟禮告成,執籩駿奔,固是臣子之職分,則況臣之暫時進圭,有何微勞,而混被恩數,至此之僭哉?臣心之不安,有未暇言,而在聖朝懋賞之道,豈容若是,臣本以庸品,且乏寸長,平生意望,不期於驟進,而兩年之內,再易班序,一身踵頂,莫非造化,而無功竊寵,古人所戒,福過災生,理所必至,其何敢冒眛承當,以招一世之嗤點也哉?連値淸齋之日,疏籲無路。且以園陵動駕,隔在一宵,牌召儼臨,不敢坐違,黽勉出肅,而揆諸義分,終有所萬萬悚蹙者,玆將肝膈之懇,仰于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例,卿其勿辭焉。 ○兵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所被恩秩,在微分,千萬不敢當,而疏籲路阻,駕幸隔宵,本兵事,必湏臣乃行,事窘勢迫,未暇引伏,黽勉趨召,陪扈往來,而無功之賞,匪分之資,終有所不容仍冒者,蓋聞祖宗盛際,爵與賞,各有所施,爵自爵賞自賞,未嘗或紊,而近來此道漸廢,滾成一呇,至於崇政班級,何等峻貴,而亦作償功酬勞之物,馴致國體乖而名器淆,其爲失,不翅如嚬笑之不節而已。假使有功者當之,必思所以逡巡而遜避,況臣於都監之任,身帶劇務,自多妨掣,三朔受命,未能專蕫,尺勞寸勩,臣實蔑有,而猥與諸臣,混荷懋賞,上之爲濫授,下之爲冒受,此豈細故也哉?噫,臣遭遇聖時,厚沐恩造,超躐冥升,齒列上卿,圖報一念,寤寐耿耿,而歲月荏苒,事與心違,無一言裨補,無一事建明,才疎病痼,徒費廩粟,宜其去久矣,而顧臣志氣不强,執守不固,職係重任,則當遞而未獲遞,義在往役,則可辭而不敢辭,有除有命,輒皆承膺,畢竟所做了,只是竊寵饕榮,顯耀一身而止耳。中夜無寐,點檢初心,臣固負殿下矣,殿下之拔擢臣,任使臣者,亦豈亶使然哉?且臣以寒門眇福,祿位驟盛,力綿而負重,器小而受大,常懷懍懍,不寒自栗,而同堂弟兄,聯武朝端,要任崇秩,一時竝叨,人之所艶,猜亦隨之,滿則招損,理所必至,重之以癃疾日甚,實無陳力供仕之望,此殆臣履盈不止,自速鬼責而然也。以聖主慈覆之仁,猶不賜哀愍焉,則其亦天之所廢矣。撫躬傷悼,尙復何言,伏願天地父母,悉燭事理,曲諒情懇,毋或視以例讓,亟命收還新資,使恩賞無褻,仍許竝解諸務,使殘喘得延,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例,卿勿過辭行公。 ○漢城判尹張鵬翼疏曰,伏以臣,以威望紀律,難任戎重之狀,前已屢陳於章牘,而聖明不諒,輒靳允許,臣雖以煩瀆爲懼,不敢終始力辭,冒沒承膺,至于今日,而不知那時僨那事,何日犯何罪,居常憂懼,不遑寧處矣。日昨扈駕之行,以禾穀踐傷,有別將受棍之擧,臣不勝懍悚俟罪之至,夫兵各有部屬,凡厥檢飭卒伍之道,莫緊於當部領將,然都摠各部,號令諸卒,專在於主將,則部領之罪,卽臣之罪也。臣何可諉之於別將之已受罪罰,而晏然仍據於職次哉?伏乞亟治臣罪,使國家刑政,毋至偏頗之歎焉。噫,玆事便是旣往,在臣分義,只可引罪而已。宜不敢呶呶辨明,而無所犯而受罪,事係一軍之稱冤,則臣以首領之人,不宜閼而不聞於上。且臣有見輕駭歎者,不得不尾陳,陵幸定奪之日,聖慮特軫民穀之或傷,縷縷下敎,至令先遣摘奸,則今日臣子,孰不思仰體之心,而況臣之領率三軍,每爲先導者,尤何敢少忽於此哉?自定駕幸以來,不但申嚴約束,行軍止陣之際,另加檢飭,不啻再三,而聞其所傷民田,與馬軍結陣處,稍有間云,彼軍卒亦人耳。有何心腸,不遵朝令,離次往踏,自陷於罪過哉?不過鄕童村女,爲瞻羽旄,雜沓奔走,自相蹂躪之致,而禁軍別將臣趙儆,不詳事實,過生疑慮,欲爲先發免責之計,以訓局馬兵所踐踏,瞞告本兵,遂致登徹,事至於此,申飭之下,渠雖有過慮之在中,以不目覩不分明之事,抑逆爲說,必欲推諉於他營,其心所在,誠未可曉也。此莫非臣人微望輕,不能見重之致,其在自反之道,羞愧不暇,而事實如此,則終難泯默,不免費辭較挈,尤增兢惶,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過嫌,參酌決棍,亦有意焉。卿其勿辭行公。 ○長溪君棅疏曰,伏以臣,以疎末宗親,濫蒙洪造,年甫三十,驟躋崇顯,循省涯分,踰溢極矣。居常凜惕,如履薄氷,而日昨親授之命,尤是曠絶之恩,自顧賤劣,何以當此,祗奉命書,徒有感涕之被面而已。仍念臣,賦命險釁,早喪所怙,官位雖隆,祿養靡逮,一己光寵,徒增摧咽,惟是追榮一節,庶可以少酬顧復之恩,而臣父儒川君濎,曾以臣戊申原從勞,追爵嘉德,今無可加之資,獨臣本生父全山君深,其爵秩,視臣新授從一品階,尙隔二級,而顧拘於常格,不得循例加贈,人子至情,豈勝悲缺?伏惟聖明,敦尙孝理,前後朝臣之疏請推恩所生者,輒蒙矜許,如臣懇迫之情,亦不宜自阻於天地父母之前,玆敢冒萬死瀝血封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諒至懇,特准近例,施臣本生父贈秩之典,仍治臣格外干澤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有他例,特令該曹,依施焉。 ○副提學尹惠敎疏曰,伏以禮成祔廟,誠展省陵,伏惟聖思靡極,冞切追慕,臣以衰鈍疲劣,猥叨喉司,觸事昏憒,畢竟僨誤於莫重習儀之時,屢致勤敎,宜伏重何,而遞解薄罰,旣出寬典,旋蒙收甄,尤是望外,惶愧感激,惟期糜粉。卽者玉署之命,又下於秋曹坐衙之際,伏未知聖明,何所取於一賤臣,而誤恩荐疊,一至此哉?臣誠驚惑,不知所措,臣之因李喆輔疏,而自劃於榮塗,被權爀之斥,而難進於館職,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日月之明,亦已俯燭,而特以望次之苟簡,銓曹聊以充擬,天點亦復例下,事之虛文備數,豈有甚於此者乎?近來臣僚之引情撕捱者,不翅紛然,至貽聖心之激惱。且講筵之輟,今已許久,雖使如臣譾劣,挾冊登筵,固難望螢爝之微補,而論以道理,誠有所欠缺憂歎者,區區一念,寧欲擔閣一身廉隅,一出應命,以作前後違傲者之先導,而第伏念士夫去就,非特關係自己而已。四維之重,終不可容易壞了故耳。臣於是,左揣右量,悶鬱抑塞,欲覓轉身一線路,而不可得也。抑臣懇迫私情,不敢自外於慈覆之天,臣父母葬地,未得安厝,營遷累歲,尙未獲遂,蓋緣誠意淺薄,而每經潦雨,輒有修改之役,湖右之今秋大雨,振古所罕,歸掃之計,一日爲急,而連値國家有事,不敢言私,若復差過時月,延至寒節,則雖欲試工,勢有所不得者。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至情,亟遞臣不可冒之職名,仍許臣不獲已之恩暇,千萬幸甚。且臣犬馬之誠,竊有所耿耿蓄積于中,而終不能自抑者,玆敢略附於右,伏乞聖明,俯垂恕諒焉。噫,目今國計民憂之可言者,固不可一二數,而以臣迷見,悠悠萬事,莫先於保護聖躬,自我聖上臨御以來,連丁否運,疚傷於喪戚,憂憤於亂逆,惻念於饑饉,蓋未嘗一日少安,則榮衛之暗損,疾疢之兆見,殿下亦自知而自言之,不特臣民之過慮深憂而已。旣往言之無益,而在今之道,惟在殿下自愛自葆,無或有招傷致損之節者,乃所以上答祖宗之付畀,下慰億兆之喁望,而竊瞯殿下於節宣起居之際,未免有任情自輕之失,臣竊以爲此非大聖人至中之道也。夫不遑暇食之勤,視或如傷之仁,何莫非古哲辟盛節,而亦何嘗過自焦勞,不顧愼疾之戒也耶?今殿下則不然,每當事爲,輒先刻定於宸衷,期於必遂,雖或有筋力之未逮,而亦不恤焉。其寢饍之乖節,寒暑之暗襲,可推而知矣。嗚呼,雖使人主之撫壯年而履盛運者,其在至尊愼重之道,固不宜若是,殿下試思之,殿下今日何等時也,而其可一毫少忽於此哉?殿下之玉體,和泰沖健,而精神所運,無所愆滯然後,可以盡學問之工,可以做治平之業,而億萬年盤石之固,自此而基矣。殿下儻於頤養保嗇之方,不之致愼,則是不幾於捨內而求外,務小而遺大乎?凡日用飮啖酬應之節,其端甚微,而其損益於吾身者,所係甚大,故古之善養生者曰,不以脾胃煖冷物,不以元氣佐喜怒。蓋脾胃者,中土也。必須扶養敦阜之氣,常令和溫然後,可以運化水穀,敷暢氣血,若或取快一時,不思裁節,則寒濕爲祟,疾隨而作,此必然之理也。元氣者,根蔕也,而其原微妙,客氣易乘,正如道心之微,而人心之危矣。人主接應萬機,可喜可怒之事,固非一端,正宜燭之以理,應之以順,無使趨蹶,少動吾心而已。若或因外至之喜怒,而有所暴發,則陰陽失和,而元氣爲之損焉。夫以匹士之賤,其身甚眇,而猶欲節嗜調元,冀致康濟自家之術,況以堂堂君師之尊,豈可不着意猛省,期臻昭曠熙泰之城哉?古昔聖賢,必致愼於飮食喜怒之間者,非特學問中工夫,當如是而已。亦所以深得乎攝養之妙故耳。此實先儒之所嘗論,非臣所敢杜撰也。臣愚死罪,曾於前席,猥陳性偏窒慾涵養等說,雖出於一片血忱,僭妄則甚,而我聖上,不以爲罪,反加優納,臣至今頌祝,銘在心肺。伏願殿下,就此數者,擴充而體驗之,凡於酬應動靜之頃,專以頤養保嗇,爲四字符焉。且以苦口利病一言,作爲良箴,而責效於藥餌之滋補,則漸漬增益,日不覺其自底於無疆之休矣,至如聖學操存克治之極功,亦恐不外乎此也。惟聖明,俯察憂愛之微悃,毋以其言之淺近,而留神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館職,終涉過矣。疏末附陳,可不留意,卿其勿辭,先察職後往省。 ○壬子八月二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趙文命,右議政徐命均,工曹判書申思喆,戶曹判書金在魯,禮曹判書宋成明,司直朴師洙,吏曹參議李瑜,左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鄭羽良,持平沈命說,假注書鄭基安,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趙明履。左議政趙文命進伏曰,比間日氣涼冷,向來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向來差愈後一向矣。文命曰,丸劑,連爲進御,而無間斷之時乎?上曰,連進矣。金在魯曰,伏聞時或一日再進云,多爲進御後,少有所效乎?上曰,不常再進,有時爲之而姑無所效矣。文命曰,向日陵幸之後,別無他症添加者乎?上曰,元氣雖弱,情禮得伸,追慕則新,而氣似有勝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文命曰,今年年事,已無可言,而猶望其霜晩矣。霜又早降,傷穀必多,其中木麥尤慘,大異於當初所望云,民事誠可悶矣。命均曰,畿內則今始霜下,而嶺東、淮陽、金城等地,月初已降,尤爲慘然云矣。上曰,近峽處豈不早降乎?今年年凶,大體已判,冀其晩霜,特僥倖之望耳。當然之望,尙未如意,又何可望其僥倖乎?命均曰,凶歉已慘,無災無之,誠爲悶慮矣。文命曰,此乃黃海監司金興慶狀啓,而以本道鳳山等十五邑蟲災之酷,別爲名目,給災事爲請矣,海西年事,大異於當初所料,雖有登熟處,而災邑間有云,海伯此請,亦不異矣,而但事目頒降之後,今難變改,且沿海之邑,旣給全災與九分災,則其他給災之道,惟在監司與守令推移之如何,不必以別樣名目給災,此則勿施,何如?命均曰,當初請災狀啓,臣果陳白於筵中,而勿施矣。今狀中,以爲初頭狀聞,在於事目之前,而久不回啓,今乃以事目已頒爲言云云,而蟲災苟甚,則推移給災,無所不可,但災名旣多,則自有虛實相蒙之弊,是亦不可不慮矣。在魯曰,海西沿海之慘凶,少無異於畿甸,沿邑鳳山等蟲災,亦不尋常云矣。今年海西,則九分災,只給於沿海邑,而至於全不掛鎌災,則通諸道均爲給災,蟲災尤甚處,似當入於全不掛鎌之中,以嶺南伯狀啓觀之,所謂腐黑之災,所見愁慘云,而此亦似當爲全不掛鎌也。事目旣頒之後,追給多般災名,誠爲可悶矣。上曰,以此許給災名,則不但海西矣,作事必當謀始,若許海西,而不許嶺南、湖南,則嶺、湖之民,必有不均之歎,日後若許嶺、湖之災,則海西又將怨其不均矣,須十分斟量爲之,可也。文命曰,三南則勝於海西,此而不給災,則豈可許於三南乎?上曰,諸臣皆陳之。申思喆曰,凡給災之規,一斗落地九升不可食,則爲九分災,八升不可食,則爲八分災,海西沿海年事,雖云慘凶,旣給全災與九分災,則蟲災尤甚處,自可推移給災,至於多設災名,不無虛實相蒙之患,故此廟堂所以難之者也。上曰,九分八分災之說,今始曉然知之矣。朴師洙曰,蟲災之慘,兩南與海西無異,似當給災,而多設災名,則經費見縮,亦不可不念,使於全災、九分災中,推移給災則好矣。李瑜曰,事目旣頒之後,續續隨請而給災,則此後,又不知幾處,又有以幾般災名請之者,一許之後,又慮實結之縮,不許於末終,則誠有惠不終始,彼此不均之歎。且災名,旣有推移之道,事目旣頒之後,續續之請,一切防塞,似宜矣。上曰,大臣諸臣之議如此,勿許別給災名,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嶺伯狀啓中,晩移秧未發穗蟲損腐黑,旱田木花,沿江水沈等處,給災事爲請,而此等許多災名,不可許之,與海伯所請,一體勿施,何如?上曰,旱田曾無許災之時,雖或有之,亦絶罕矣。在魯曰,晩移秧未發穗腐黑等災,似當竝入於全不掛鎌中矣,至於水沈災名及旱田給災,實爲重難矣。上曰,木花災則,何如?文命曰,曾前雖或有許災之時,而不許田災,大體當然,臣意不欲許災矣。命均曰,京畿及諸道,皆爲不好云,雖欲給災,不可獨許於嶺南矣。上曰,上年則何以爲之乎?在魯曰,上年則末抄略給之矣。師洙曰,聞今年木花,初頗蕃茂,末後傷於風水之災,花房盡落,向聞自嶺來人之言,則忠州,猶有綿田摘花者,而嶺南,木花元無可摘,故田間無人云,似不可不給災矣。上曰,諸災則勿施,木花災則姑觀來頭,處之,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狀中末端推奴徵債防塞事,業已行關,今無可論矣。上曰,然。文命曰,此乃開城留守朴師益狀啓也。上言本府農形之慘,仍請關西稅米五六千石,嶺南賑鹽二三千石,一倂劃給,守禦、摠戎、糧餉三廳屯穀之在畿甸、海西者,亦許發賣,以爲及時賙賑之策云,關西米,頃者江華留守尹游,旣已請得,故開留,亦欲依此例得之,而非但松都年事,比江都,似爲稍異,且臣則江留請得之時,甚爲持難,今亦意見,與前無異矣。上曰,關西稅米,是別件物乎?命均曰,非別件物也。關西稅收米元數,不過三萬石,而近來戶曹,間以詳定價,賣來用之矣。上曰,在前則戶曹,亦不賣來矣。師洙曰,關西米,祖宗朝則以實邊爲重,未嘗取用,近來每自京司及外方,以戶曹元定價本,貿取料販,事甚不當,如此經費竭乏之時,只當自戶曹,發遣郞官或算員,一從本道市直,賣來補用,不宜廣許他處,至於嶺鹽事,狀啓,大意似以松都亦是畿內之地,欲依他邑例,入於分俵之中矣。上曰,畿伯似不給開府矣。思喆曰,在前則不給,而昨年則略給之矣。文命曰,所謂嶺鹽事,亦未詳事情而爲言矣。畿內形勢,實爲可悶,如干嶺鹽,雖得分俵,能爲幾何,此則給之亦可,不給亦可矣。在魯曰,所謂嶺鹽換租,爲一萬石,而以其難運,故使之作米四千石上送,以此分俵各邑,其數極零星,似無可及於松都者矣。文命曰,三廳屯穀見在之數,臣姑未詳,然守禦使方入侍,而亦似無可推移者矣。思喆曰,昨年畿內農事孔慘,因御史陳白,有本廳穀物劃給之事,而今年則本廳形勢,尤爲苟簡,僅僅成樣之中,頃日畿伯陳達,請得三廳穀物若干,自上許之,事係賑民,且有成命,故不敢防塞,而今何可復許他處乎?在魯曰,餉廳穀物亦然,一年稅入,不能當一年經用,而各邑,皆欲以輕價買取,實難許施矣。松都年事,近峽處及直路則稍勝,沿海邊則孔慘云,而猶勝於江都之爲全然赤地,故廟堂之視之也,比江都稍緩。且其所請諸事,實皆無可施者,而但念舊都民物爲重,守土者亦是重臣也。所請,一切防塞爲難,無已則關西稅米一款,猶爲可許,若干參量許賣,似宜矣。上曰,於斯,可知國事之板蕩矣,兩都留守,其重何如耶?畿伯雖兼兩守,畿伯之令,實不能越甲串津,不相關涉矣,而今乃願入於畿營分俵之中,作此寒乞兒貌樣,寧不哀痛乎?開留、江守,雖皆重臣,事若可許,則豈以微末新進而不許,大官重臣而許之乎?當觀其民事而爲之,今若一切防之,則舊都民物,必以爲落莫,關西稅米一千石許賣,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給其半,似好矣。上曰,旣已許給,則何惜五百石乎?文命曰,此乃畿伯尹陽來狀啓,而以畿邑凶荒,最於諸道,而無他生穀之道。丁未年,自畿邑,移送春麰二千石于湖南,今年湖南年事,頗勝於畿甸云,使之還報事爲請矣。湖南年事,似勝於畿甸,而此非無名之穀,曾所移轉者,隨時移轉,亦是共濟之道,使之還送,似宜矣。上曰,湖南年事,雖不至如畿邑,然使於此時還報則難矣,作事必謀始,先度其形勢,知其必送然後,方可令之,旣令之後,又當堅守勿撓矣。若不量事勢而令之,令而不從,則廟堂之令輕矣,量爲之可矣。在魯曰,如光、羅等州所儲還麰,各爲數萬石,若使列邑,略略收聚,則二千石麰,似當易辦矣。上曰,業已當捧而不捧,過上年後,今欲捧之則迂矣。且湖南則朝家有何所給之物乎?在魯曰,今年湖南,則無可給之事矣。上曰,雖然,旣無所給,而又何可徵捧乎?穀雖不多,而旣經上年大無,必難還報,此令終似難行,置之,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此乃江華留守尹游狀啓也。以爲本府軍餉米五千石,戶曹,以移轉取用之意,陳達蒙允,而本府軍餉留庫,只是二萬餘石,若又輸送五千石,則所餘無幾,故以是爲悶,仍請使戶曹,取用北漢米,以除船馬價雜費,江都米則沿海畿邑,春後似不無移粟之擧,使之取去,以爲舡運之便云,臣意以此言爲可,而但今年地部,取用他衙門穀物,必不止此五千石,前頭,將不得不犯用北漢矣。畢竟均爲所用,則利害無關緊矣。命均曰,北漢留米,終若不動則已,若不能不動,則等是用也。戶曹取用北漢米,則所費大省,前頭沿海災邑,以江都米移轉,則似便好,而且江都軍餉留儲,不滿萬石,誠爲悶迫矣。在魯曰,臣豈爲本曹之事,而不念大體乎?以重地所儲之物,取用爲切迫者,臣固無異於管守者之心,而但今年本曹,歲入大縮,來三月新捧前不足之數,爲四萬餘石,而卽今所劃得,只是惠廳米一萬石,至於江都移轉之在京畿者五千石,雖曰劃得,似難盡捧,北漢經理廳米,臣方料量於心,便作已劃得之物,竝計江都米五千石,而尙多不足,未知廟堂,將何以區劃也。臣則知竝計北漢、江都,猶不足,而江都守臣,則反請捨江都而用北漢,似未詳其間事情矣。上曰,經理廳米之終必歸於戶曹,江留非不揣知,而爲此狀啓者,蓋冀其遷就而倖免也。經理廳穀取用之敎,尹游亦必聞之矣。其人,非計較自謀者,而此則有所思而爲之矣。且兩都留守入來,則爲廟堂堂上,而近來藩臣之指揮廟堂,是亦弊也。予嘗非之矣。經理廳,非屬於江都者,則江留,何可以取用事指揮乎?江華留守尹游,推考,江都米移送戶曹事,依初下敎擧行,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此乃畿伯尹陽來狀啓,而以今秋都事覆審停止事爲請矣。都事所管,非但田政,覆審之路,多有兼察之任,不可輕停,而但今年畿甸,雖一分擾民之事,亦甚可悶,而前例或有勿送之時,依前例今年則停止,似無妨矣。上曰,賑民固大矣,而不若不擾民,依爲之,可也。{{*|出擧條}}文命曰,此乃摠戎使趙儐狀啓也。以習操廢却已久,今秋則依例擧行爲請矣。詰戎之政,固爲重大,不可年年廢却,而今年畿甸,不可爲擾民之事,諸道習操,旣已竝停,此亦使之停止,何如?上曰,將臣,以此爲言則是矣,久廢詰戎,亦爲可悶,而今年畿內,何可爲此乎?停止,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以禁府事有所稟定者,而本府堂上中,其一則宋成明,而方入侍,其一則李春躋,而方以文臣朔試射事進去,臣於來時,與之期會同入,而未及來,出送注書,招入,何如?上曰,依爲之。金錫一,趨出召之。上曰,禁府事可稟者多乎?在魯曰,四五件矣。上曰,已問于大臣乎?對曰,問之矣。文命曰,畿伯尹陽來,頃於晝停所,以海西詳定米,移置沿海邑者,專爲饑民賑資云,或令臣營,送舡載來,或分付海伯,覓舡輸送,則冬前分俵,可無後時之歎云云。且以爲關西伯,爲畿民,先送數千石米,若得許給之命,則可安離散之民心云,自上,令廟堂稟處,而此物若輸來,則自當隨其緊急而區處,不可預爲許給,姑爲徐議之地,何如?在魯曰,關西米夏間舡運時,安州米一千石,致敗於甑山地,且其時元穀外,斛上雜費,未及充備上送,故秋初,爲載此等米,自惠廳覓舡下送,而昨見本道報狀,纔已裝發云,畿伯所謂關西伯,爲畿民先送數千石米者,無乃指此歟?此則乃三南大同捧留代關西米代給者,元非爲畿民上送者矣。師洙曰,海西米上來後,固當或補經用,或給畿內救民,而本道監司,方以決難輸送之意,啓聞,廟堂雖已覆啓勿施,若或遷延,不及輸致於未氷之前,則勢甚狼狽,更加嚴飭,必使未凍前,運納京中,似好矣。命均曰,畿伯此言,出於預爲占執之計,而海西米運置沿邊,非專爲畿民賑資之意矣。上曰,然矣,出於預使知之之意也。朴師洙之言爲是,催促運致,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頃日畿伯,以當年條身布、身貢等事,依前災年例許施事,陳請矣。上曰,盡稟他事之後,當爲下敎,姑捨是可也。文命曰,畿伯尹陽來,以江都移轉米五千石,自地部督納,而當此極歉之歲,萬無徵捧之路,特寢輸納之命爲請矣。今年畿甸年事,實爲凶歉,徵捧之難,固倍於常年,而但當年條移轉米,則意在於初不徵捧,有此陳請,極爲非矣。在魯曰,本曹以劃得五千石,分定各邑時,尤甚邑則或折半,或未滿折半,自前雖當甚凶,莫重軍餉,豈有折半未捧之理乎?且今年全不徵捧,則自明年,將爲舊未收,仍成永逋矣。文命曰,末抄勢難督徵,則斟量除減,猶可爲矣,如還穀收納時,先下半減之令,則雖半之半,民亦不欲納之,此亦不可預令勿捧矣,到今成命,豈可還寢乎?上曰,予則初已料其如彼矣。凡作事,必當謀始,可以盡捧,則期於盡捧,可以半捧,則定以半捧,可矣。若至難捧之後,始爲停減,則民不以爲朝家之惠矣。譬如人有所求,求時不給,則後雖有給,不以爲惠矣。虐民督徵,至於不可捧而不捧,則其間戾民,當如何耶?師洙曰,至於沿海尤甚邑,則亦難徵捧矣。在魯曰,分等狀未上來之前,尤何可混同停減乎?上曰,戶判之言,是矣。分等狀啓未來之前,以此爲請,亦甚徑先,勿施,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承旨趙明翼,頃於筵中,以關西米運來事陳請,而此則已有處分,彼必不知而爲言矣。上曰,予亦不覺,而使廟堂,稟處矣。文命曰,明翼,又奏以御史復命後,使廟堂,察其用心行事,隨聞糾檢矣。上曰,此則御史之後,又別有御史,而若依其言,則又當有弊矣。文命曰,以明翼所達鐵甕山城儲餉事,自上下敎,以大體爲好,而臣意則大體不好矣。在魯曰,此非可預爲出令指使之事矣。師洙曰,此事不可成者也。上曰,右相意亦然乎?命均曰,臣意亦同於諸人矣。上曰,予亦以爲論賞之說,大體是矣,此則似無所妨矣。命均曰,此必有監、兵使知委,然後可以爲之,不然則孰復知之乎?瑜曰,以納粟而得賞典加資,識者固鄙之,而若邊將、守令輩,或有剝民希賞者,則爲害反甚,至如土人,則近來僥倖望賞者,極其紛紜,又何可盡信乎?及其弊生,朝家又必以有弊而防之,初不如不爲矣。古人,亦豈不重軍餉,而曾無募粟之規,此則不可成之事矣。在魯曰,苟有忠義之人,願納錢粟,則論賞可矣,而出擧條預爲知委,則國體甚不可矣。上曰,諸臣之意皆然,置之,可也。文命曰,頃於陵幸晝停所,廣州府尹李宗城入侍,以南漢儲餉之乏少,忠州大同,請限數年移置,以爲添補之道,自上,令廟堂,稟處矣。南漢,以保障重地,所儲米穀,如是哀痛,合有變通之道,而但未知惠廳,雖無此,亦可以支過否也。上曰,忠州大同元數幾何?在魯曰,忠州是大州,故一年大同,幾爲七八千石,李宗城所達,固合於重保障之道,而但比年凶歉,歲入漸縮,今年則恐難劃送矣。上曰,軍餉之乏少,非朝家之咎,乃守臣之咎也。每以別還分糶,以致耗竭,極爲非矣。今者李宗城所達如此,雖難優給,若干移送則好矣。思喆曰,南漢軍餉,在前則自廟堂,區劃添餉矣,十數年來,屢値凶荒,一無劃給之事,而卽今遺在者,若是零星,誠爲哀痛矣。忠原今年所納大同,姑未知石數之幾許,而依守臣所達,特爲劃給添補,則誠爲多幸矣。上曰,俄亦言之,而事若可許則許之,不可以大官新進而有間也。若以宗城之爲經幄舊臣,朝廷亦憚而許之,則非矣,宗城之出送廣州,非爲其一時陞資也。蓋有意焉。宗城,亦將欲有所報效,凡有陳請,當略爲從施,使之經紀然後,方能有所爲矣。不然則渠雖欲有爲,乾木何能生水乎?南漢之空虛如此,則不可謂之保障矣。南、北漢、江都所儲,豈可謂之軍餉乎?思之則方今四隅無警,是國之幸耳。不爾則以此保障,而將安所恃乎?寧坐京城,猶勝於保障之地矣。況南漢,異於北漢,二千石留儲,將何爲之乎?玆事,故相臣金錫胄,亦嘗爲之云,古人必有意見矣。如使多數移送,則有司之臣,亦必以爲難,參酌定數,歲以一千石移送,則似好矣。師洙曰,往在戊子年間,臣父爲廣州府尹,其時軍餉實數,尙有七萬石,而朝家,猶以嶺、湖稅大同四千石,劃給添餉矣。其後則未聞有如此之事,況今餉米,罄竭至此,李宗城之請得忠州大同,良以此也。臣昨以此事,與賑恤堂上宋寅明,私室酬酢,寅明之意,雖以惠廳用度之亦爲苟艱,不欲許之,而然,不可不參酌許給矣。在魯曰,今年,若以千數移給,則當此歲入大縮之日,惠廳,亦將不支矣。略以四五百石,自今年爲始,作爲根基,永久遵行則好矣。上曰,四五百石,不亦太少乎?師洙曰,旣曰添餉,則當限千石,五百石似乎太少矣。文命曰,常年則雖四五千石,固不難,而今年則南漢所在之米,亦將不免動用,又何能許多添補乎?姑以四五百石添補,今年後,則以爲觀勢添加之地,似好矣。在魯曰,永久遵行,限十年送之似好,而豐年則雖送千石,亦可矣。命均曰,湖西廳穀物,年豐則稍裕,每爲他廳所取用,若在常年,則忠州大同,雖盡數移給,亦無不可矣。上曰,然矣。當觀年事而爲之,今年則姑以五百石移給,此後限十年,自廟堂,隨歲豐歉,而增減其數,可也。{{*|抄出擧條}}文命曰,頃日晝停所,楊州牧使李汝迪,以弘濟院接待客使時,各邑假家,在於川邊,年年頹圮,欲爲移建,以除民弊,令該曹量給物力事,爲請矣。此是不可已之事,而如今年荒歉之時,似難輕議矣。上顧命均曰,卿曾相其基址乎?命均曰,伊時,臣果往相地形,而以無物力,不能爲之矣。上曰,何處乎?今番陵幸時,予亦有意見之,而無可造處矣。命均曰,小松繁陰處,是也。上曰,此似時絀擧贏,而以汝迪言見之,亦有用民力之處矣。今年則不可爲之,觀年事,卽爲移建,可也。{{*|抄出擧條}}上曰,乙巳嗣服初,園陵行幸之後,欲有所施而不爲矣。以先朝事言之,如寧陵、齊陵、厚陵徑宿之處,固皆有特恩蠲減,而今則民心,每冀僥倖,如十五里懿陵之幸,亦以此例望之矣。今番陵幸時,欲問今年農形,而終不問之者,亦有意焉耳。然而古者,亦有春省耕秋省歛之道,則在上者親覩之後,豈可無處分乎?京畿之凶,旣甚於三南,今歲之慘,又甚於上年,不先區處,而待其分等狀後,始乃蠲減,則是但依其狀擧行而已,恩不自上而出矣。日者尹陽來,以爲今年稍實,僅當常年之次云,故予亦以已知其然爲敎矣。向於路上,令摘進穀穗稍優者而見之,則亦甚不實矣。雖未見之前,當預爲區處,而況目覩而來者乎?畿伯所請條件多矣,而就其較重處,許之,似好矣。文命曰,下敎聖意,臣豈不知乎?臣等,亦以爲今年畿內,當有蠲除之政,而勢當於分等狀上來後,有所區處矣。但畿伯,以新舊還上停減爲請,而新字,極爲非矣,新還則豈可使之減捧乎?至如騎步布,則三年二次之役,元無災減之例矣。昨年始議災減,臣於其時,爭之不得,而兵曹之蕩敗,實由於此,此是上年已驗之事也。今欲引以爲例,則誠爲不可矣。上曰,俄已下敎,而分等狀未來之前,預爲磨鍊,以其稍實,則處之如此,之次尤甚,則處之各如此,揣量已定,則大要在是矣。道臣,亦必不以稍實,爲之次矣。今乃混同勿施,而待其分等後爲之,則未爲朝家之惠,畿伯所達停減之言,尤甚則或停,之次則或減之意也。師洙曰,非此意也。似是舊還則停捧,新還則減捧之請也。輦路所過,至於摘穗親覽,聖上憂民之意至矣。百姓聞此下敎,孰不感泣乎?今年畿內,必施非常之恩澤,然後可以安保矣。上曰,今年畿內軫恤之政,雖或過多,三南民,必不以不均稱冤矣。師洙曰,昔在戊戌、庚子之間,凶荒孔慘,而自上隱恤之澤,廟堂賙救之政,靡不用極,常意有奇謨異策,能以濟活矣,及見事實,則別無謀衋,而只以至誠惻怛,撫摩喣嚅,故上有實惠,而民得全活矣。是以古昔宰相,則每於下送敬差官之時,必以多給災結,申申勉戒云矣。戊戌、庚子,則猶爲五六十年前事,而如近來乙亥、丙子、丙申、丁酉等年,亦皆大歉,今若依此等年例行之則似好,遵先王而過者,未之有也。命均曰,畿內亦豈可盡爲蠲除乎?擇其尤甚邑,而爲之似好,此則勢當於分等後擧行矣。上曰,安用必待分等乎?君臣一堂,講定區處之道則好矣。卿等,每於歸家之後,則擾擾他事,皆忘之矣。若於今日,不能講劃,則卿等所謂待分等云者,終爲延拖之歸,而實無平日所區劃於胸中故也。欲於今時,必爲區處,卿等,其有所思量者乎?文命曰,舊還上等類,捧之實難,而但臣之欲待分等而處之者,意亦有在矣。上曰,舊還停捧之說,民之聞之者,亦已支離矣。此非今年可論者也。命均曰,當年條還上,則略爲減停,尤甚邑身布量減事,臣在外時,與宋寅明,有所相議者矣。上曰,近來民心易動,若於晩後處分,則殆同坐望曉月,安得以不動乎?師洙曰,聖敎誠爲至當矣。臣於閤門外,聞大臣之議,則皆以姑爲防塞,待其分等狀,量減爲意,而若其區處事,實無所料量者矣。臣亦初無所講定者,故不知所以爲對矣。上曰,朴師洙之言,甚是矣。文命曰,大體所當裁減者身布,而騎步布,則難於除減矣。師洙曰,前頭連有國忌齋戒矣,而此事,則令諸臣,劃一講定後,登對定奪,似好矣。上曰,然。故今使講定其大體矣。命均曰,其大者,莫如移轉及身布、身貢等事矣。文命曰,下敎如斯,卽今區處,亦何所難,但新還上,則雖畢竟自歸於減除,而姑未可減矣。昨年畿邑,方捧還穀之際,徑下停捧之令,終爲大敗矣。上曰,新還上,則姑爲覊縻以置之可乎,若以舊還停捧,爲惠於民,則譬如以朝夕飯,而代茶啖也,民必笑朝廷矣。李瑜曰,還上則不可不捧,捧之然後民可賴以得活矣。今年異於常歲,不待諸臣及道臣之所陳請,自上若施特恩,使畿內尤甚被災之民,知聖上愛民之盛意,則豈不甚好乎?師洙曰,今年還上,雖難盡捧,而今纔爲八月望後,而已令停減,則殊爲太促矣。上曰,予意則不在新舊還上矣。還穀之耗竭,何爲而然耶?近年來廟堂,以大同身布,則減之爲難,故每以蕩滌還上爲事,民習之不美,廟堂之市惠,經費之漸匱,皆由於蕩滌還上矣。今年則比上年尤甚,畿民大同,則盡爲蠲減難矣,尤甚邑身布減若干,大同減若干可矣,還上,則民所自食之物,而不爲備納,其習誠惡矣,大同、身布間,若欲減給,則當減幾何耶?文命曰,大同事體重大,不可輕減,然以特恩爲之,則減以斗許,未爲不可,身布則新舊布當有量減之道矣。命均曰,身布,尤甚邑則減半,之次則減三分之一,大同,尤甚邑則減三斗,之次則減二斗,似好矣。師洙曰,賑廳堂上宋寅明,今未入侍,後日登對時,與之同入講定,似好矣。上曰,乙巳初懿陵行幸後,減給幾許乎?命均曰,楊州則減三斗,其餘列邑,則減二斗,其時,臣適待罪畿營,故知之詳矣。上曰,以其役使之苦而蠲減,則有若償勞者,而今若徵捧於飢民,則其爲矜愍,有甚於一時之勞矣,何可減於乙巳年例乎?,宰臣,以待有司臣入來後,講定爲言,而皇朝,亦有不問有司之敎,有司則常惜費,國家則當爲民,特爲判付,亦有意焉。秋大同,尤甚邑則減半,之次邑則減三分之一,身布事,右相所達好矣,依爲之。予則只以惟正之供,除減矣。畿伯所達他餘事,則待分等狀啓後,處之,可也。{{*|抄出擧條}}向於畿伯辭朝時,尤甚之尤甚名目,則除去之意,已爲分付矣。文命曰,然則京畿之稅,幾於減半矣。上曰,不遇盤錯,何別利器,卿等,生長京華,故不知生民之疾苦矣。卿雖以減半爲悶,而民則以三斗之稅,猶悶其難供矣。予每對水剌,輒念民艱難,常誦誰知盤中粟粒粒皆辛苦之句矣。聶夷中詩,誠好矣。京居之人,生理儘好,今番陵幸時,問田畓之主,則承宣,對以皆士夫之田云,昨年,見交河田畓,亦皆士夫之物云,正是益處又益,損處又損也。富益富貧益貧者,以此矣。命均曰,大同之稅,實則士夫納之,民但舂之矣。上曰,民之除稅,亦在於士夫,所謂竝作者,豈不有之乎?成明曰,特敎除減,誠爲美矣。上曰,此必不得捧之,與其難捧而未捧,寧先爲蠲減也。文命曰,金尙星疏中,御史、守令及錢布、身役等事,或有已爲施行者,或有未詳事情而爲言者,無可大段覆奏者矣。上曰,此亦在稟處中,而無可更論者矣。文命曰,朴師洙疏中,對馬島倭,困於飢荒,又遭火災,當有賜米問慰之擧云,自上旣已允許,且有前例,而異國事情,臣初不知矣,今聞禮曹,果有已來之報云矣。但以其商賈愁歎,而施之爲難,故已通于道臣及地方官,使之詳探所給米,亦令備置待令,此則不須預爲區處,待其報來,而可卽給之矣。上曰,予之下批,亦有意焉。旣知其分明,則不待書啓,速送譯官,可也。凡交隣之道,當盡在我者,不失體統,則惠在其中矣。文命曰,嶺南公作米之弊,自前,儘有如朴師洙疏語者,事甚駭然,此後則各別申飭,何如?師洙曰,萊府,自失蔘稅之後,以倭館出給公作米,爲料販取利之資,每不能趁限交付,故取怨見侮於倭人,罔有紀極。朴文秀之爲監司也,與守臣閔應洙相約,痛革此弊,營門歲給七百石之米於萊府,以充本府需用之費,俾勿犯手於公米矣。今年,復有未及趁限出給者云,雖未知曲折之如何,而如或有如前料販之擧,則事甚可駭,故臣有所疏陳矣。上曰,守令豈可下手於公作米乎?此謬例中極謬者也。不可不以嚴法禁之,此後守令,下手於公作米者,繩以贓律,可也。{{*|出擧條}}文命曰,師洙疏中下款人蔘、銅鐵事,臣之意見,與此亦同,而有一掣肘事,每欲仰達,而未果矣。彼人事,誠爲切痛,以銅鐵事言之,癸未年間,譯官安遇漢者,爲倭所誘,公然請下其價,而其時國家,新爲鑄錢,不貴銅鐵,故許之矣。其後銅鐵之價,遂至大騰,以人蔘言之,蔘乃天下至寶,我人則父母雖有死病,亦不得服,而彼乃得食,誠爲慨惋,制其死命,無如人蔘之議,久已有之,臣與戶判,亦曾相議,而臣則有所持難者,彼倭人以此物爲得則生,不得則死,故至於蔘,不計刀火,我人則賴此利,以爲生理故,故相臣南九萬,嘗以嚴法禁之,律以一罪矣。此非但萊商一路,他路亦多,犯者甚衆,不可勝誅,故不得已更弛其禁,此爲難處,故臣以爲此議難行,而前日訓導入去時,臣語之以銅鐵事,甚可痛惋,我朝中有一人主論,方欲防禁人蔘之意,使之言之矣。今則國家,以此爲秘諱之事,臣所宣言漏泄者,實爲未安矣。上曰,雖在我國,法之難行者,則初不如不爲,況在他國,而可行難行之事乎?且倭人巧詐,若已宣泄,則彼必知我意之不在人蔘,而在於銅鐵,愈益牢守之矣,此則姑置之,可也。命均曰,若防人蔘,則銅鐵事,似可成矣。上曰,言忠信行篤敬,則蠻貊可行,而我國之謀,旣甚於渠,難以責彼人之詐矣,以人蔘操縱,則其名不正矣。師洙曰,倭人非可以正道制之者也。蔘是我國之寶,而我乃絶種,彼則得食,豈不痛惋乎?以此而制其死命,似爲得之矣。文命曰,此法雖不可久行,數年行之,則似當有效矣。洪尙賓曰,乙巳年,臣以接倭官下往,熟知倭情,極甚巧黠,洞知我情,此如兒輩賣繩事,不可成矣。文命曰,臣問于倭譯,則亦以爲數年可行云矣。上曰,數年行之之法,何用行之乎?姑置之,可也。文命曰,頃者,臣與僚相相議,以爲秋來,必有草竊,恐遂爲竊發之患,試爲陳白筵中,而行關列邑,使之各別申飭矣。今日伏見下兵曹全羅兵使狀啓,則竊發之徒,白晝劫奪,累處爲患,服色器械,俱爲非常云,事甚可慮,各鎭營將,若於平日嚴明申飭,則豈使賊徒肆行至此乎?爲先從重推考,另加申飭,兵使雖非治盜之任,亦不無不能檢飭營將之罪,則亦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同其罰可乎?文命曰,兵使則只爲推考乎?師洙曰,營將,似當拿處矣。上曰,因其狀聞而處分,則閭閻間,似不無動搖矣。不必張大其事,兵使推考,營將爲先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假先文,已極怪駭,而南山烽火事,亦甚異矣。似是擾亂人心者之所爲也。文命曰,以此見之,烽燧軍所爲誠可寒心矣。上曰,寒心矣。在魯曰,烽軍五人,各掌五更矣。上曰,五人掌五更者乎?在魯曰,然矣。該曹旣請刑訊,事當嚴訊矣。命均曰,此當有律矣。上曰,必當有律矣。在魯曰,烽軍則似無不知之理矣。上曰,似是不知矣。思喆曰,誠若不知,則只當以其早睡爲罪矣。上曰,烽燧軍極爲虛疎,故每欲令摘奸,而戊申後此等事,恐致都民之驚擾,不爲之,而烽臺疎虞,如彼矣。二更牢睡,何事能知乎?在魯曰,日者陵幸廻鑾時,自南門外,已有曛色,外方別星,則如此時,已爲燃炬,而南別宮以下,無植炬之事,故臣非職掌,而心竊怪之,嚴命其人,使之植炬矣,過鍾樓後回見,則大駕已過後,旋卽滅火,後廂軍則黑暗中來,事極無據,非但臣心痛駭,諸議皆然,而伏見政院啓辭批旨,則以勿推勿治爲敎,臣未知聖意何居,而臣則初未聞此敎,已令備局出牌,捉囚其人,未知將何以處之乎?文命曰,此等事,自上每恤一時民情,而不爲嚴治,故國綱漸至解弛,誠爲可悶矣。上曰,予則輦前早燃燭籠,故未詳其事狀,政院之啓,以勿推勿治爲敎矣。旣已自備局囚治,則自下申飭,可也。成明曰,江原道薦新生鰱魚,臣認以爲七月令闕封草記,請推該道監司矣。昨見該道監司之疏,則以爲因昨年御史韓顯謩,書啓,以退封於九月事,備局覆啓蒙允云,然則監司不當請推,而臣不知其委折,誤爲請推,故敢達。上曰,月令之分定於兩道者,有意存焉。將以先入者,而薦新也。若退以九月封進,則謂之進上則可矣,薦新之意安在,江原道,若退以九月,則咸鏡道,則何以爲之乎?何處則以七月令,而何處則以九月令乎?禮官之請推,蓋由於不知備局回啓之致,道臣則勿推,回啓則勿施,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本曹形勢難支,已至萬分地頭,在前少値凶年,則關西稅收米,輒爲取用矣。廟堂亦以爲今年,必當許給,臣業欲以此陳達,而此則便同地部在庫之物,故姑遲之矣。近日各處請得紛然,不可一任其輸,他稅收米,限一年條,許令本曹取用,則或以本色舡運,或遣算員,從市直賣來,庶補經費之萬一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臣意關西稅收米,今年則地部不可不次知之意,前已陳達矣。命均曰,關西稅米,雖是地部句管,而專爲軍餉,則固非地部應用之穀,而如許之歲,有不可膠守者,今年則許之,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湖南錢作米,還作錢折半,前日地部請得矣。廟堂纔因湖西伯狀啓,賑廳戶曹軍錢作米之錢一萬兩,許貸事覆啓,故本曹,旣已依朝令上下,而所餘無多,且前判書金東弼請得之後,已爲捧上,自多犯用,今此湖西所送五千兩外,餘數則朝家更勿移用,仍令本曹用下,少補經費之萬一,何如?上曰,不必取用,姑置本曹,可也。在魯曰,然則不當作戶曹物乎?上曰,雖曰戶曹物,置之何妨?在魯曰,四學位田畓己酉年出稅者,自上年,有還免稅之命,而其後中學訓導朴壽台,以輪對官入侍時,又以還免稅以前己酉、庚戌兩年稅米,竝爲出給之意,陳達蒙允矣。己、庚兩年出稅之時,本學猶可支過,則上年四十結還爲免稅,在本學,亦云多幸,而出稅時地部已用之稅穀,又請還給,殊涉未安,卽今本曹形勢,百官頒祿,軍兵放料,不能繼給,此等科外之事,非所可論,而以事例言之,未復舊前地部捧用之稅穀,決不可追後還給,學官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上曰,本曹形勢亦難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以湖西伯狀啓事,欲有所下敎者矣。以藩臣而請出擧條,固是生疎之致,已爲從重推考,而所請大小先文踏印事,假如踏印,而又有僞造官印者,則其將安寶於先文乎?大抵立法愈密,弄奸愈滋矣。狀啓中所請勿施,以此出擧條,分付于該道,可也。{{*|出擧條}}在魯,持禁府文案而進曰,閔哥諸族當初定配者,非必以爲盡與於凶謀,只以其惡族而屛流之也。其寸數疎遠者,則參酌量移,似好矣。文命曰,當初流配,則出於亂世慮患之意,而終是法外之事,今則以常法處之,似好矣。在魯曰,如黯孫及宗道孫者,則固不可擧論,而其中寸遠者移配,年老者則放送似好,如閔彦胄者,年過七十,直爲放送,何如?上曰,此無名矣。在魯曰,當初則意在防患,而到今,似有酌處之道矣。上曰,右相及薇垣、柏府,俱陳所見,可也。命均曰,臣於在外時,亦與相議,而罪名之不明者,似不當久爲仍置,年老者及兒少,則放之,寸遠者,則稍施輕典,似好矣。上曰,兒長則非兒,此則一樣矣。鄭羽良曰,惡族不可以遷動,置之在處,使之永爲編氓則好矣。上曰,苟作編氓則好矣,而作編氓未易矣。沈命說曰,凶逆之族,厲氣所鍾,今雖量移,未足爲惠,而到處懷怨耳。仍置之爲當矣。上曰,沈命說出身,已久乎?誰人之族耶?成明曰,沈珙之從姪,而己酉年登第矣。文命曰,兩臺臣之言,道理堂堂矣。閔哥之爲惡族而不可用,人孰不知之,而但在朝家之道,恐不當以其一族,而竝置之法矣。上曰,竝疑以惡族,而置諸遠地,則赤子化爲龍蛇矣。臺臣之言,是則是矣,而閔哥亦何必皆不可用乎?文命曰,其中老者,則放送,似好矣。上曰,此難以分辨矣,安知其誰爲與謀耶?諸臣皆達之。思喆曰,當初定配,旣爲重典,則及今疏釋,雖若不妨,而第此惡族,不可輕議放釋,姑置之爲當矣。師洙曰,如大臣之言,年老者寸遠者,直爲放送,猶或可矣,而量移則無名,不可爲之矣。在魯曰,元普、觀孝、性孝之至親,則置之,其遠者老者,則放之,似好矣。上曰,老者所爲,又安知其如何耶?然此是法外矣。文命曰,若用夷三族之法,則可矣,不然則終是法外矣。成命曰,如閔彦胄者,曾居楊根,酷爲民弊,楊民不堪其苦,今若放還,則本土民,又將難堪矣。思喆曰,閔彦胄之行事,臣亦熟聞,爲弊於民慘矣。羽良曰,此輩姑勿遷動,使之在處仍在,消磨其厲氣,爲當矣。命說曰,傳曰俾無易種于玆新邑,如此逆族,雖不用夷三之法,惟當屛之海島,使之沒齒,而仍作編氓,使其後生,亦知王法之可畏,可矣。豈可憐其情勢,而輕易放釋乎?在魯曰,不可盡爲移配,其中數人,量處,何如?上曰,渠輩則必以量移,知之矣,方在何處,不可使處於邊地,次次移配可乎?在魯曰,其中觀孝四寸及宗道六寸親,無可論矣。命均曰,蔚山、長鬐等地所配人,寸數頗遠,前以移配事,旣有成命,而一不擧論,亦似未安,其中寸數疎,而謫所遠者一二人,稍爲內移,則似好矣。上曰,此輩皆在其配所乎?向時,以百孝至親事,有請爲給由者,極爲無據,予深非之,欲爲下敎而未果矣。此屬,若着實點考,則易作編民,而此亦似不一一爲之矣。瑜曰,年前臣往海邑時,有鄕人之定配爲奴者,罷弊甚矣,而數數逃去,故欲爲着實點考,則其人於大門外,搥胸大哭,作亂非常,疲殘者尙如此,況其强者乎?法外與否,姑不足論,而如許凶年,又爲移動,則此屬之爲民害必矣。只益其騷擾而已,不可爲也。上曰,其人何許人乎?孱弱云者,如彼,況此輩乎?在魯曰,其身永棄者,益無所顧忌,故然矣。上曰,有竝送一處者乎?在魯曰,或有父子同往者矣。上曰,此亦弊也。文命曰,雖緣坐罪人,無各送之法,必送一處矣。上曰,限七寸放送可乎?在魯曰,此有所相礙者,若欲放其老者,則彦胄,年過七十,而以寸數言之,則爲觀孝五寸親,其子若孫,則又爲觀孝之六七寸矣。若限以七寸,則其父子中,反有所分異矣。上曰,七十者,觀孝五寸乎?以下諸人,皆爲列奏,可也。在魯,就文案中,歷擧諸閔之名而奏之。上曰,其下人則誰也?在魯曰,此則䥴之子孫,而已爲移配者矣。上曰,初配於何地耶?在魯曰,康津薪智島矣。上曰,無用處於邊地矣,其父子各處定配乎?在魯曰,然矣。上曰,尹相鼎四父子,則竝爲移配於同邑,使之聚處,可也。{{*|出榻敎}}上曰,閔哥事,則處置終難矣,爲逆賊七寸親者,則竝爲放送似好,爲七寸者幾人乎,限七寸以下,放之,可也。{{*|出榻敎}}成明曰,向於疏決時,以林象極姪及子婦事,有所稟白,則以更考文書爲敎,故更爲考見,則象極子及其弟象岳,其時以特敎定配,至於緣坐、籍沒等事,自本府,以依律擧行事,草記稟啓,以依爲之爲敎,故象極之姪與子婦,亦爲定配矣。但念自上,旣以特恩,活其子,則其姪與子婦,似有減等矣。應死之子,特爲全活,已非孥籍之常法,則其姪與子婦獨被緣坐之律,似爲斑䮕gg斑駁g,故復此仰陳,下詢而處之,何如?在魯曰,其時象極之子,未知何爲而不誅耶?他賊則皆爲孥籍,而此獨免焉者,或以宗戚之例而視之耶?不然則當初處分,實有斑䮕gg斑駁g,今當更爲議處矣。文命曰,小臣則初以依律孥籍,知之矣。今聞籍沒則爲之,而其子則不誅云,或以有異於他逆而然乎?其爲親子者,旣免孥戮,則又乃推及於姪與子婦,而絶島定配者,豈不斑䮕gg斑駁g乎。上曰,林象極異於他逆,是爲牒呈大元帥者乎?到今觀之,罪猶似歇,而爲牒呈大元帥者,豈可輕易論之乎?當時處分,雖云斑䮕gg斑駁g,而姑置之,可也。年久之後,似當有處之之道矣。{{*|出榻敎}}在魯曰,李光績,姑不可擧論乎?上曰,然。仍前置之,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此乃李頤夏上言矣。上曰,此則前已有下敎矣。在魯曰,當初設鞫時事,觀此小紙則可知矣。上曰,小紙上之,承旨奉進,上覽畢曰,以文案見之,則由蔡光夏,而至此矣。曾與光夏,久同侍湯,其人物,誠不韙矣。當初此事根本,誰爲奏達乎?在魯曰,臺諫所啓矣。上曰,遲晩,何以爲之乎?爲承服乎?在魯曰,初則箇箇發明,而刑訊七十次後,乃爲遲晩,而與人言相符矣。自上,曾以事當伸理,而係關先朝,不可爲之爲敎,而其爲情狀,實甚可矜,似當有處分矣。上曰,此不近於向上不道乎?文命曰,此事始末,臣嘗細聞,蔡光夏之事,誠極無狀,李時弼則深爲可矜矣。臣常謂判義禁曰,此事誠如上敎,卽當伸理,而但渠已承服而死,則自上特敎而後,方可爲之,非自下所敢請者云矣。上曰,其時承款文案見之乎?在魯曰,見其文案,則最久屢次受刑後,始爲承服,而此亦因疏而致然矣。命均曰,旣已明知其被誣,則特爲伸理,似好矣。在魯曰,其時委官,亦以爲李萬春殺妻,遲晩後,其妻自現,時弼遲晩,亦如萬春誣服之狀,不可取信云,夫一幺麼醫官,豈敢發向上不道之言乎?此非但不近事理,實是大傷事體之語矣。上曰,此誰人之言乎?其時予則不得見朝紙,故不知矣。知事及同知事,俱爲陳達,可也。成明曰,時弼雖云承款而死,渠以一醫官,豈敢於闕中,乃爲向上不道之言乎?必無此理矣。李春躋曰,臣於今日,欲爲登對,而適以朔試射事進去矣。俄聞注書,承命出召,蒼黃入來,而此文案,雖未詳見,揆以事理,似是必無之事,臣之意見,亦同諸臣,而但事關先朝,何敢以伸理爲請乎?上曰,入侍諸臣,必有所聞,俱各陳達,薇垣、柏府亦達之。思喆曰,乙巳年,臣有所陳白,而誠如其時委官李光佐之言,時弼本情,出於爲上躬,則必無慢逆不道之言,臣之所見,與委官同矣。詢于諸臣而處之,何如?師洙曰,當時之事,可無斟酌之道乎?七十之人,畏杖承服,至於飮毒而死,實爲矜惻,特爲伸理,似得當矣。上曰,時弼病聾,其耳雖不能聞,其目則能見,而其時問目,固未可知矣。瑜曰,前後文案,臣未見知,而今聞諸臣之言,決無是理,特賜處分,似好矣。羽良曰,聞其獄事,實涉虛妄,諸臣之奏,固爲是矣,而臣方待罪臺地,不可以伸理爲言矣。命說曰,事係先朝,有難輕議,後弊所關,似不當伸理矣。上曰,乙巳以後,雖若有扶抑者,而實非然也。予於其時,不見朝紙,而如彼奇奇怪怪之事,多矣。大抵李時弼,於李頤命爲內局都提調時,太甚自用,如常談所謂渠自爲渠,豈無媢嫉者乎?予雖不能知人,然蔡光夏,則媚悅苟容者流,予在潛邸,時時來見,見其擧措,終非善人,予嘗外面善待之矣。此輩例有其習,而光夏,必入其中,予不識其顚末,而實爲反覆小人矣。且光夏於其時,任使時弼之人,心豈喜之乎?其所持之不已,固亦宜矣。諸臣所達,誠爲公矣,而酌處之後,亦豈無爭執之事乎?然非但乙巳下敎,今日亦爲下敎,而實非有所扶抑而然也。其時宣政殿入診之日,予亦侍在,槪聞其委折矣。其時故左相崔錫恒,以趙聖復及李時弼事陳達,予於心以爲時弼,今乃罹於密罟矣,事果至此矣。予每欲賜伸雪,而尙未爲之者,蓋以詳覈審愼之意也。今日則非有所扶抑者,諸臣之言,皆出公心,今若以事關先朝,持難而不爲處分,則實同貽誣於先朝,特爲伸理,可也。沈命說之言,予亦不以爲非,而事體道理,如俄下敎,故爲之矣。{{*|出榻敎}}在魯曰,此則崔宗華母上言矣。庚戌年酌處時,有李萬春、崔宗華直爲放送之命,而其時判金吾,新爲出仕,下詢時,以未及考見文案爲對,故自上,使之考文案,議啓放送,而終爲定配矣。其後疏決時,雖有罪重於此者,亦或有倖免而放送者,此則仍存,當初弘彦,以爲聞凶言于崇悅,崇悅則聞于其妻娚云,而崇悅已死,階梯已絶,更無可問之端,其母鳴冤,不爲無據,而事係鞫獄,臣曹不敢擅裁,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文命曰,此則已爲脫空,無他可問之端,若於其時,幸而見放,則當爲無故平民,而今已定配,事係鞫獄,惟在上裁之如何矣。命均曰,此事,初則臣爲判義禁時當之,而旣有放送之命後,臣則遞任,他判義禁,全不知鞫案顚末,故遂爲仍置,其後判義禁,又爲遞代,至於定配,則似是最後判義禁之處置,而大抵此事,言根已絶,則今當有酌處之道矣。上曰,玆事實爲乖舛矣,前金吾所當之事,他金吾不知而稟啓,致然矣,依前下敎放送,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李萬春,亦於其時,同有放送之命,且其本事,旣爲落空,則至今流配,亦涉冤枉,同爲放送,何如?上曰,戶判所達是矣。李萬春,亦爲一體放送,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此則洪益宗上言矣,今以此爲言,事甚重大,而蓋致祥罪名,其一則杭事,其一則故相臣枚卜事也。杭事,今無可更論,其他則或有傳說之語,而言根已有所歸,且旣有先朝處分,特許復官,似無妨矣。上曰,此則雖使此人,在謫而請放,猶當持難,至於復官,又何可擧論乎?他餘事,雖可自明,而至於列書某某人姓名,納于問安單子中事,則渠何可發明耶?此則聖考聞之,莊烈王后見之,其在道理,必嚴其界限,可也。今雖欲伸辨,見之是慈殿也,聞之而下備忘,是聖考也。何可以擧論乎?特命收用其子孫,亦是追聖考敦親之誼,而自辛壬戊申以後,於此等處,尤當嚴其界限也。今日之以此爲言者,亦由於近來隄防漸弛之致也。在魯曰,聖敎及此,更爲煩達,極知惶恐,而第其言根事,已有歸處,則益宗鳴冤,亦似有據矣,特施恩典,恐未爲妨矣。文命曰,言根旣有所歸,則恐不當以此爲罪矣。上曰,坐地有異,致祥之地處,何如?何可附着於時象乎?予每責吳瑗者此也。在魯曰,吳瑗之事,與致祥有異,豈可以其坐地爲嫌,有懷而不言乎?命均曰,李師命則以有形勢,故已爲復官,此則姑置,豈不冤乎?以其言根而爲罪,則似無彼此之輕重矣。師洙曰,臣則晩生,未詳其事實,而聞諸先臣,嘗以爲國家刑政,未免斑䮕gg斑駁g,言根歸於師命,而師命則復官,致祥則未復,誠可冤枉云矣。上曰,李師命,則猶無某某名字事矣,必須嚴其界限,然後今日收用其子孫者,乃有本意,不然則雖用其子孫,實無用之之本意矣。文命曰,臣亦嘗聞其人素妄云矣。然此事則言根,旣有其主,且孝廟外孫血屬,獨此家在耳,豈無愍傷之念乎?特施恩典,恐未爲妨矣。上曰,若可爲之,則何待卿等之請乎?予不欲提說,而卿言及此,故言之矣。孝廟眞外孫間,豈有餘者乎?去年往省于寧陵、長陵,每瞻象設,尤增痛迫,無以爲心矣。予於一洪致祥,何惜復官乎?予之命用致祥子孫者,亦有意焉,而辛壬以後,其骨子,予已知之,此等界限,則不可不嚴也。{{*|出榻敎}}彼吳瑗事,重臣則以爲有異於此,而予亦非使瑗,媕婀不言也。使瑗棄其舊心也。終若不然,則是負予也,負國家也。非但負國,又負都尉也。申晩,亦與吳瑗,不肯供仕,祔廟時督責吳瑗,故晩亦出肅矣。此輩不肯從宦,故向使連數日監軍,亦有意焉,欲令此輩,少供國事也。在魯曰,此則朴弼隆上言矣。其父泰晦,元非科賊中人,只以敎子不法,久謫絶島,同謫者盡死,但餘泰晦及李秀哲,而秀哲則因其子訟冤,特爲量移,此則仍在島中矣,此是先正臣朴世采之子也。名賢之子,至於此境,尤可痛嫉,而今年,已過八十云,其情則可矜,特施寬典,俾得出陸,未知何如?上曰,先賢之子至此,尤爲痛駭而亦爲可矜,雖不可永爲放赦,使之出陸,則何如?文命曰,同時科賊,減死爲奴,皆死島中,此人則先正在時,亦爲悖子,竟至於此,雖異他人,而痛嫉之心,尤有甚焉。臣意則不知其出陸之爲當矣。命均曰,李秀哲外,皆死島中,不可以先正之子而獨使出陸矣。上曰,獨爲生存,豈不可矜乎?金吾堂上及諸臣,皆達之。成明曰,先正子而至斯,人心之憤惋,益甚矣,年且已老,幾何不死乎?姑置之可矣。春躋曰,先正子尤可嫉之言,誠是矣。思喆曰,其罪名甚重,非自下所可請釋者,而此則異於自己之科,以指揮其子而得罪矣,近四十年島配,亦可以少懲矣。斷自聖衷,或賜開釋,則亦似不妨矣。師洙曰,小臣則與此家,情同一家,臣父與祖,皆嘗受業於先正,矜憐之心,有異他人,而不可隨衆仰對矣。瑜曰,此則先朝處分甚嚴,非自下所可輕論者矣。羽良曰,諸科賊中,此子尤爲絶痛,敎其癡兒,弄奸科場,情狀叵測,毋論八十,雖曰百歲,置之島中可矣。命說曰,世降俗末,科場之不嚴漸甚,若緩此輩之罪,則恐啓無限之弊,置之當矣。上曰,大臣所達是矣。執法之言亦是,而予亦非謂其罪可恕也。宣廟朝以後,儒賢甚多,而先正臣,則常以祛時象自任,予嘗欽歎,頃聞諸臣所達,尤不能忘,向使嶺伯,刊上其文集矣,果已爲之乎?如泰晦者,年雖八十,誠如鄭羽良之言,雖已百歲,置之亦可,而雖以天道言之,十年亦運,先朝尙在,亦安知不爲矜憐乎?特爲出陸爲奴,可也。{{*|出榻敎}}文命曰,臣等小人之腹,以常情而嫉之尤甚,特以尊賢之聖心,施以寬典,誠爲美矣。文命,謂在魯曰,日云暮矣,水剌差遲,退去可矣。上曰,復有可稟者,則畢陳,可也。在魯曰,此羅{{?|⿰火㦿}}上言則以羅裕事,金厚材上言則以金祖澤事矣。上曰,以倖路之已開,故有此等上言,誠爲濫矣。羅裕,則蔡之洪,亦嘗爲言,而羅裕,豈可生者乎?予則以尙今生置,猶爲慨然,酌處又何可論乎?金祖澤,沙溪之後,而至犯贓罪,尤可痛也。年且未久,何可開釋乎?金厚材、羅{{?|⿰火㦿}}兩上言,則俱爲勿施,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此則蘇權事矣。上曰,此則更爲商議,後日稟處,可也。{{*|出榻敎}}命均曰,近來賞典太濫,今番祔廟後,則必以循例論賞之意,前已陳達矣。及其頒賞也,又與丙寅年例有異,昔之賜馬者,今或加資,其中金東弼、嚴慶遐,則供職日淺,而竝爲加資,似太過矣。上曰,此有前例,又有近例,今番則用庚午年莊烈王后祔廟時例,而不用明聖王后祔廟時例矣,必用庚午年例者,亦有意也。金東弼爲都監提調者,不其久歟,其間不爲供職乎?命均曰,宗廟修理監役官,例皆出六,而惟前日李東馣,將爲陞六之際,適登大科,故只以兒馬賜給,庚午年李絿,亦以監役官,賜給兒馬,其時大臣陳白,遂以陞六,其時日錄中,初以兒馬賜給載錄,而其下,又以陞六事,有榻前下敎,今番監役官不得陞六,似是聖鑑未及照察之致,而恐不無稱冤之端矣。羽良曰,大臣先奏之語,則好矣,而末後所言,未知其當矣。人君恩賞,殆同皇天造化,參差不齊,豈必一循舊例乎?上曰,壬寅、丙午年監役官,亦爲陞六乎?命均曰,此等前例,異於今日,恐非可論者矣。上曰,令政院詳考謄錄後,更稟,可也。{{*|出榻敎}}上謂文命曰,事已往矣。今無足言,而予於左揆,有所慨然者,卿每以予賞典太過,而庚午年監造官,則多以文參下爲之,上年長陵都監時,以此申飭,而所用文參下,猶不及庚午之例,今番則又不用昨年之例矣。諺云朝主簿夕太守,此不可不愼簡也。大司諫鄭羽良,進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亂,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上曰,勿煩。{{*|以上措辭竝見前}}恩賞之典,寧過於愼,而不可失於濫也明矣。左參贊金東弼之崇祿,或日淺而賞,副司果嚴慶遐之通政,未經準職而加,有違典例,殊非愼賞之道。請還收左參贊金東弼,副司果嚴慶遐加資之命。上曰,不允。兩司亞長,地望自別,而蔡膺福之初通臺擬也,其時臺章峻發,可見公議,而今又見擬於亞諫之望,濫猥殊甚,物情未允,請吏曹當該堂上推考。上曰,依啓。持平沈命說進伏,將盡擧啓辭。上曰,前啓中,若無所改者,則只擧末端措辭,可也。命說曰,臣新入臺地,其在重臺體之道,恐不當若是矣。上曰,何必然乎?命說遂擧末端而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南山烽臺下夜半擧火,事極殊常,捕廳固宜各別詗察,期於必捕,而今過一旬,尙未斯得,此莫非國綱解弛,慢不擧行之致。請左右捕盜大將,從重推考,更加申飭,刻期窺捕。上曰,依啓。日昨洪陽縣之更爲陞牧也,有縣監尹敬龍仍爲牧使之命,牧使,卽堂下正三品,敬龍,乃新進六品官,官序不可驟躐,公議亦多爲非,而春間安陵縣陞牧之日,縣監朴弼載,旣已依例遞任,則凶歲良吏,遞易雖惜,其在法例,不宜異同,請還收尹敬龍仍爲牧使之命。上曰,特仍牧使,意實爲民,不允。左承旨趙明翼,當祔廟禮成之前,陳疏論禮,且辭兵、刑兩房,夫銀臺夙夜之地,筋力或不逮,疾病或難强,則控辭原職,道理當然,獨提房任,游辭祈免,而畢竟移拜禮房,仍爲陞資,事涉希覬,人皆嗤點,請左承旨趙明翼罷職。上曰,禮房非渠所自爲也。明翼之爲禮房,在於何時,非代李鳳翼而爲之乎?且其陳章,在習儀之前乎?命說曰,在習儀前矣。上遂口號批旨曰,當初所辭,不過承宣禮房,兵、刑,非渠逆料,六房順逆,俱出於上,雖欲爲私,何可容力,其所論列,未免太過,勿煩。旣下批後,上又曰,明翼之爲禮房,渠何能逆知乎?此是自然而致之耳,豈有意而爲之者耶?予則當初,渾忘都承旨及禮房加資之例矣,及夫禮成後,考見前例,始爲覺得,心以爲徐命淵,以年久堂上,得爲加資,則好矣。今乃讓於別人,爲之一笑矣。此於明翼,實是無情之事,則有何人言之紛紜乎?羽良曰,一時謗言頗多,臣亦聞之,而臣則曾與明翼,累月同處,知其爲人,故臣則不以此疑之矣。上曰,此亦疑阻之致耳。鄭羽良則無所疑阻,故知其必不如此,而他人則疑阻,故有此謗矣。在魯曰,趙明翼之有眼病,通朝所知,以此辭免,實其本情,而至於加資,則莫之致而至矣,由此得謗,誠是萬萬情外矣。上曰,趙明翼,頃於召對時,亦以眼病辭,不能讀書,其有實病,此亦可見,予則已知之矣。命說又啓曰,近來郞署,猥雜益甚,至於騎省,尤宜另擇,而如姜德彦庸騃無識之類,亦得濫仄,擧措怪駭,處事狂悖,同僚羞與爲伍,公議莫不唾罵,請兵曹佐郞姜德彦汰去。上曰,此是鄕人乎?命說曰,然矣。上曰,依啓。命說啓曰,粗循公議,論一承宣,反下過中之敎,揆以臺體,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批答,不過誨諭,今玆避嫌,亦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李晉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徐宗伋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朴㻐陳疏,閔珽,持平沈命說呈辭,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沈命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校理趙明澤,連日獨爲入直矣,今日陳疏,受由出去,副提學尹惠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傳于洪尙賓曰,初揀擇日子,在於近道捧單之後,使之同入於初揀擇事,分付,該曹。 ○洪尙賓啓曰,昨日引見時,祔廟後宗廟修改時,監役官賞典,令本院考出日記以啓事,命下矣。取考日記,則丙辰四月監役官鄭堥,六品遷轉,庚午十月監役官李耉,兒馬賜給矣,因大臣陳達,六品遷轉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兵使金夢魯拿致事,傳旨啓下矣,金夢魯,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本館物力,元來不敷,在前奴婢貢所屬田稅,無欠收捧之時,猶患難繼,故曾在祖宗朝,永宗凡島,特爲折受,俾補養士之需矣。己酉年,以本島移屬寧嬪宮之後,養士凡百,不成貌樣,雖因朝令,保寧、廣靑浦、林川、南塘等處,草記望定,而有名無實,所捧絶無實,今年則請得賑廳災減之代,僅僅支過而來頭形勢,萬分可悶,不可無及時變通之道矣。今聞慶尙道巨濟長木浦,加德內外項,固城沙堂浦,德面艾浦,陽地十月浦,黃里背屯等浦,三處俱是一洋相連之地,自數年前,魚産新捉,而元無所管處,空閑等棄云,以此漁場處,特令折受於賢闕,以補多士供億之資,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一所巡將洪聖輔,受點之後,時限已過,終不入來,招問本廳下人,則以謂洪聖輔,謂以情勢難安,雖至罪罷之境,勢難朝衣入闕云,累度催促,終不入來,巡將受牌,何等重大,而門限已迫,尙不入來,事極未安,洪聖輔,旣謂之情勢難安,則與無端不進有異,推考警責,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沈命說啓曰,臣於言職,萬不近似,自顧慙忸,決難冒居,而辭疏未徹,祔禮已迫,分義是懼,黽勉趨承,含默以度,譏責難逃,昨於筵中,以逆族及科賊,或疏放或出陸事,俯詢之音,亦及於臣,槪此輩之當初島配,亦云末減,擧族徙邊,實出遠慮,今若以歲月之稍久,情理之可矜,有所寬恕,則實有乖於嚴科場,杜禍階之道,故前席仰對,雖陳愚見,言議拙訥,未蒙允可,及其傳啓,宜請還收,而新入生疎,又未發論,退聞物議,皆以爲非,其未效言責之失,在所難免,揆以臺體,不可仍冒,請命遞罷臣職。答曰,勿辭。 ○副司直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見備忘,以臣忝居祔廟都監提調之列,至有加資之命,臣於此,驚惶恧蹙,誠不知措躬之所,夫恩賞之當愼,名器之當惜,一切關係公體者,臣姑不論,念臣至愚,百無一能,以其跡則寒遠也。以其年則强仕也。幸逢盛會,驟叨卿列,冥升至矣,踰涯極矣,飽經過福之災,方深集木之懼,而今又橫被誤恩,晉居崇秩,則高位疾顚之戒,小器滿盈之憂,縱不自恤,鵜梁鶴軒之譏,豈不重爲聖朝公器之累哉?臣於都監見差之初,雖其懇迫之私,或望見諒於同朝,而素無特操,且乏果決,未及陳情力辭於聖明之前,因循淟涊,以至于此,畢竟撕捱,不過爲隨衆克讓之歸,此固臣之罪也。而若其苦心至情,可質神明,天日在上,焉敢假飾?下批之後,宜卽自列,而適被寒疾,多日委頓,亦未免後時,園陵動駕之日,不得祗詣陪班,臣罪至此,尤萬死矣。伏乞聖上,俯憐由中之懇,特推體下之仁,亟命改正臣新授資級,俾私分獲安,賞典無濫,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例,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校理趙明澤疏曰,伏以臣,素有痰濕之症,每當秋冬之交,輒復添劇,腰脅牽痛,坐臥俱妨,又自昨夕,重患冷泄,胸腹絞痛,度數無算,徹夜叫苦,目不交睫,今日次對,旣不得隨參於兩司之後,惶恐隕越,生不如死。卽今症形,愈益沈重,腹痛轉急,呼吸不通,頑痰塞胸,口逆兼發,寒熱陞降,支節如束,食飮全廢,眞元大脫。宛轉床席,隔死如紙,而身在禁直,不得任自脫出,玆陳疾痛之呼,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憐察,特許鐫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曹參議洪好人疏曰,伏以臣,日吉辰良,祔廟之盛禮利成,省陵之曠儀載擧,率土臣民,慶幸曷極,臣跡忝侍衛之班,獲覩盛擧,區區犬馬之誠,倍切抃聳,仍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積城地,而奄過兩載,一未展掃,子職虧廢,感懷恒切。經夏以來,改莎益急,人子至情,有不能自抑,且臣積怏在身,獲戾神明,長孫稚子,相繼夭歿於數旬之內,人情慘毒,無如臣比,亡孫入地之日,隔在不遠,情理所在,不忍不臨穴一哭,而自京距先壟,不過八十餘里,往返可費六七日許,臣雖方叨宿衛之任,旋卽還朝,亦可以趁期進參於私廟動駕之日,設令臣,無故淹滯,過期不還,亦足以前期變通,故昨呈由單,備及情勢,累日往覆,要許登徹,而喉院之臣,一例阻搪,終不捧單,臣之情勢,可謂狼狽之甚矣。若以動駕之在邇,而不許捧入,則諸由單之無他緊急者,昨已一時竝徹,若以職任之頗緊,而有所持難,則承宣乞遞之疏,京兆堂請由之疏,竝皆無難捧入,而今臣情理,則有倍於疾痛之呼,而終不見諒於喉院,臣誠只自慙赧,無以爲言,章疏捧退之際,惟當一視情勢之緩急,許令登徹,而今則只從情面之緊歇,或捧,或退,顯示左右,無過阻過,使不得伸其至情,臣之痛迫悶鬱,已不可言,而出納之責,果如是而後得當耶?臣竊爲之慨然也。此莫非如臣無似,忝居班行,無足備數,見輕同朝之致,尙何顔面,一刻苟冒於職次乎?玆不得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bb?b加矜諒,亟命鐫遞臣職名。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8月2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李晉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惠敎,昨日再違召命,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命臣曰,今觀禮曹單子,南關王廟,將爲修改云矣,頃見其靑龍刀機,體小難支,故欲以內上舊機出給矣,今方改造云,旣已改造,則必大其體樣,完實造成事,分付該曹。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本司有司堂上,不可曠日引入,而行副司直宋寅明,今日之坐,又以加資未肅拜懸頉,不爲仕進,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閔珽啓曰,仍嫌而退,前席爭論,旣得臺體,未卽發啓,何足爲嫌?請持平沈命說出仕。答曰,依啓。{{*|措語見上}} ==8月2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病}}李晉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草溪郡守柳師賢。 ○趙錫命啓曰,同副承旨李龜休,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李瑜,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李瑜,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議李瑜,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副提學尹惠敎,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之一向俱空,事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趙迪命,今日自鄕上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因臺啓,削板監察現告時,憲吏以李鵬運一人書呈,而臺啓,旣曰一二人,而只以一員現告,事甚怪訝,故累次詰問後,書入傳旨矣。追聞則以二員,停當於臺啓,以一員,現告於本院云,該吏初不直告之罪,今始發覺,臺啓現告,何等重大,而如是幻弄,情狀切痛,原傳旨中付標以入,而該吏,令攸司考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及副校理趙迪命,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竝推考傳旨俸入。 ○李龜休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李瑜,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開政。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昌城府使朴敏雄身死,曾經從二品防禦使,喪柩上來時,擔持軍,依例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內乘三員內,李義豐,以禁軍將,明日內三廳入直受點,宋載恒,方在忠淸道懷德地,時未上來,蔡膺福,以所遭臺言,方呈狀,不得行公,本寺入直,無以推移,似當有變通之道,內乘宋載恒,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允福,爲兼內乘。 ○李龜休,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春賑救時,諸道士民納穀及私賑之類,石數區別,成冊抄錄,移送該曹,一依備局別單啓下定式,分等施賞之意,分付兩銓,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翊府言啓曰,原從功臣子孫,忠翊衛口傳啓下後,所定前役,一倂頉下,乃是祖宗朝流來事目,故每當式年,節目啓下,申飭各邑者,不啻嚴明,而慶尙道晉州案付忠翊衛,上年上番都目中,以前役懸頉者,幾至四十人之多,事涉駭然,自本府,爲先行關兵營,使卽頉下,則回牒內,差待農歇擧行云云矣。今年上番都目中,又爲依前懸頉,須無前後申飭之本意,近來紀綱,雖曰解弛,事體所在,豈容若是?其在重宿衛之道,不可無懲礪之擧,該邑守令,當依再昨年下敎拿處,使知有朝令與京司,而本州牧使李重觀,到任未久,且秋務當前,姑爲參酌,從重推考,忠翊衛等前役,卽速頉下,仍爲上番事,嚴飭分付,而此外諸道各邑之未卽頉下者,使其兵使,趁其上番前,一體申飭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狀啓,據本府覆啓內,瑞山、泰安兩邑定配罪人等,値此凶歲,不能糊口,主客俱困,理勢固然,依狀請,移拜稍實邑事,允下矣。泰安郡量移罪人李倚天,德山縣同郡安置(治))罪人閔成道、閔彦升、閔彦恒,韓山郡、瑞山郡徒配罪人愼後章,尼山縣竝移配,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罷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吉州牧定配罪人尹相鼎,康津縣薪智異島絶島定配罪人尹載輝、尹啓輝、尹大輝,竝移配於同邑事,承傳啓下矣,尹相鼎、尹載輝、尹啓輝、尹大輝等,咸鏡道北靑府竝移配,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朴泰晦,特爲出陸爲奴事,承傳啓下矣,朴泰晦康津縣移配,而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平安、忠淸、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豐德府使柳純章,仇寧萬尹裵後度,前統虞候許㙉,善山前府使吳命瑞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吳命瑞,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柳純章,時在忠淸道公山地本家,許㙉,時在沔川地本家云,依例發bb遣b府書吏拿來,裵後度,時在任所,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崔宗華,依庚戌酌處時下敎放送,李萬春一體放送,閔家諸族定配中,逆賊七寸之親,竝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慶尙道金山郡遠地定配罪人崔宗華,全羅道扶安縣遠地定配罪人李萬春,江原道蔚珍縣安置罪人閔庭萊慶尙道蔚山府安置罪人閔庭熽、閔庭燁,長鬐縣安置罪人閔庭鳳等,竝放送事,分付于各其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爲奴定配罪人朴泰晦出陸事及閔哥諸族中,逆賊七寸親,竝放送事,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沈命說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語見上}}請逆坦奴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語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語見上}}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語見上}}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語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日昨洪陽縣之更爲陞牧也。有縣監尹敬龍仍爲牧使之命,牧使,卽堂下正三品,敬龍,乃新進六品官,官序不可驟躐,公議皆以爲非,而春間安陵縣陞號之日,縣監朴弼載,旣已依例遞任,則凶歲良吏,遞易雖惜,其在法例,不可異同,請還收尹敬龍仍陞牧使之命。左承旨趙明翼,當祔廟禮成之前,陳疏論禮,且辭兵、刑兩房,夫銀臺夙夜之地,或筋力不逮,或疾病難强,則控辭原職,道理當然,獨提房任,游辭祈免,畢竟移拜禮房,仍爲陞資,事涉希覬,人多嗤點,請左承旨趙明翼罷職。濟州爲奴罪人朴泰晦,科場換竊之罪,實古今之所無,王法之難貸,當初島配,亦云末減,雖老死重溟,固無可惜,今此出陸之命,出於法外,邦憲一撓,後弊難防,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戊申逆變時,閔哥諸族,不計遠近,盡爲投邊者,蓋出於杜禍根折奸萌之計,則決不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容貸,而今此逆族,限七寸放送之命,大是意外,輿情莫不駭惑,後患不可不慮,請還收閔哥諸族中,逆賊七寸親放送之命。答曰,不允。尹敬龍事依啓。趙明翼事,頃已諭禮房,遞差何可預料,房次辭免,亦無其例,嘵嘵之謗,略之何妨,其勿更煩,無傷厚風。 ○忠淸監司李衡佐疏曰,伏以臣,本以常調蔭吏,再叨藩任,自知萬萬猥濫,前後疏辭,實出於不敢冒當之意,而每承批旨,終靳遞罷,臣誠惶隕悶蹙,不知措躬之所,臣自經賑事以來,精神盡耗,病勢益痼,一道重務,更無堪勝之望,而今年年分,專責道臣,故秋事已迫,審覈日急,發巡纔有日矣。卽伏見朝紙,大臣於向日筵中,以蔭加甚多,仕路漸淆爲言,臣於是,不勝驚慙之至,臣亦卽今蔭路中顯庸人,則大臣爲世道慮,未必不由於如臣者,反復思惟,其何敢晏然在職乎?況臣之仍此任,亦出於大臣之陳白,此不過使之收拾賑後事,非以臣爲賢於人,可責久任而然耳。臣以白首之年,久據非分之職,不早歛退,致有今日之羞悔,莫非自取,尙誰咎哉?以此以彼,決不可一日仍冒,而檢田事重,不敢爲掇還之計,謹此陳章控籲。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更煩他說,而卽今秋務方急,數邑事有可慮者,敢此尾陳焉。洪陽縣監尹敬龍,罷賑後,因其妻孥之遘癘,受由上京,今過四朔,自臣營,屢次督還,啓聞催促,亦非一再,本縣,以過萬戶大邑,今春還穀軍餉之分給民間者,其數甚多,且今年年事,災實相錯,檢覈至難,此時遞易,尤有所不可,而敬龍,則以本縣,陞牧不遠,引以爲嫌,屢呈辭狀矣。今則本縣已陞牧,其去就更無可拘,丹陽郡守徐命彬,素有疾病,經賑之後,整頓文書,且謂瓜期不遠,毋寧速遞,使後來當賑之人,經記賑事,尋醫上京,無意還歸,近來名官之外除者,瓜遞雖罕,本郡則今年災荒且甚,明春將有設賑之擧,民情亦多借寇之願。堤川,上年被災孔慘,今歲荒歉,無異上年,而縣監李喆輔,亦以經年不得省墓,請由,故臣果許之,喆輔,七月晦間上京,尙無還任聲息,卽今檢田及捧糶及明春營賑,一時爲急,此三邑守令,竝命刻日下送,俾無曠廢公務之患焉。臣方自處之不暇,而復以道內事贅陳,尤不任惶悚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不必過嫌,卿其勿辭察任。尹敬龍,旣已處分,待其出代,催促下送。徐命彬,瓜期雖不遠,申飭之下,若是遲滯,極涉駭也。文官偃便之習,不可以長,李喆輔之遲滯,亦涉駭也。在上者雖無紀綱,文臣之任自不遵,焉敢若是?其令該曹,卽其地竝引補,今日內下送,命彬,今旣補外,瓜期不必論也。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一疾沈淹,與死爲隣,委頓床笫,人事都絶,太廟祔享,先陵展謁,盛儀俱擧,百僚奔走,而臣獨末由陪扈,義分俱虧,惶悚一倍之中,得伏見持平沈命說罪臣之啓,實不勝慙歎之至。臺臣,以臣査得前兵使金夢魯大犯軍餉文書事,旣責之以在嶺,不卽狀論,還朝,終無疏劾,又疑之以有所顧忌,若欲掩護者然,臣旣不爲狀論,且未及疏劾,而臺臣先言之,則執跡以論,似若如此,而事旣有委折,安可不一陳乎?臣監賑嶺南也,沿江海諸邑,則北關穀輸送有路,而至於傍智異咸陽等五六邑,則列於嶺下,雖有穀,遠則難以陸運,且北關穀出來遲速,未可預度,若遲則峽民,有盡飢之慮,臣使監營,査報矗石山城軍餉米留庫,與已捧及未捧數,蓋兵營,與咸陽等邑相近,姑先以此米移轉,而待北穀水運還充,事甚便當,而且必欲査實者,臣曾爲道臣時,熟知兵營吏,弄奸於此米,故先査其實數,然後可以區劃,故臣未及見監司査狀,而在巨濟,聞晉州久無牧使,民有日前盡死之慮,星夜馳來,急救其飢,而旣到兵營所在之邑,則査實軍餉,一時爲急,臣卽按査,則掌軍餉吏曰,矣身,無毫分所犯,而兵使,潛用許多石,自見監營査關之後,或慮現露潛用之罪,急欲充數,則實無可充之米,勢不得已,將民人處已捧米,移充於留庫中替用之數,欲以此刀擦捧上冊,則跡涉殊常,故捧上冊中,割去舊張,換入他紙,而於各人名下,以已捧,還作未捧,則分排暗錄,仍更踏印,欲爲彌縫之計,其割出文書張,若推見於裨將,則可知其事狀云,臣招裨將責出,則果納之,其時許多守令,爲議賑事而來者,見而莫不慙赧。噫,爲閫帥而嚴管軍餉,於職當然,則潛用,已是重犯,旣潛用而慮其綻露,移民已納之米,充渠潛用之數,尤是重犯,至於割出文書張,此是各邑奸吏輩所爲,旣曰兵使而乃爲此乎?事之寒心,不但痛夢魯而已。遐方士庶,必以此事,爲朝廷羞之,臣必欲於登對時,面陳其萬萬無據狀,痛懲日後之弊,故姑不爲狀聞,亦不爲疏劾,此臣前所謂一二稟白者,亦指此也。而病未及,爲臺臣先之矣。臺臣,旣與臣素昧,則不知臣意之如此,發啓請推,不是異事,而至以顧忌掩護等語,勒加於人,是豈同朝相敬之道哉?臣見夢魯,不待勘處,而凡於除拜,肆然出肅,自同平人,無所畏忌,國綱解弛,莫此爲甚,臣以此累言於人,則顧忌者如是耶。且有夢魯事以後,嶺南諸閫及各邑,莫不聞臣言而駭之,則掩護者如是耶。此等指目,誠是意外,而其所以嘲侮之者,一至於此,臣欲愧死,而不可得也。乞被不卽論夢魯之罪,以謝臺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未詳卿意之斥,何必深嫌?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朴㻐疏曰,伏以太廟之祔禮肇稱,先陵之祗謁又行,伏惟聖情,孝思無窮,竊伏念臣,年衰病痼,質魯才疎,微官庶職,尙無堪勝之望,而猥荷洪造,過蒙抆拭,臺端忝叨,前後非一,而隨行逐隊,乍出旋遞,絲毫莫補,釁疣層生,一自前冬恩罷之後,杜門省愆,私分粗安,該司荐除,已極惶感,柏府新命,又下意外,臣誠惝怳踧踖,罔知攸措,第臣於臺職,非但自劃之已久,抑有情勢之萬萬難冒者,坐違嚴命,而猶靳例勘,冒陳危懇,而見阻喉司,職名虛縻,情實莫暴,而適當祔廟展陵,百僚駿奔之日,區區私義,有不暇顧,黽勉冒出,少伸分義,而仍因盤礴,斷無是理,玆不得不仰暴危苦之情,以冀聖明之垂察焉。昨年饑荒,挽近所無,八路顚連,大命近止,聖上焦勞,丙枕未寧,臣於冬初,適忝諫職,竊不勝區區憂悶之忱,乃於辭疏之末,敢陳草草數語,仍及申處洙、李萬維、朴長潤等三謫事,或慮勘律之過重,或憐情理之可矜,仰請參酌疏理者,蓋欲體聖上欽恤之德,贊聖朝孝理之政,夫何有一毫他意於其間,而恩批纔下,彈章旋發,斥之以挾雜不誠,詆之以阿好沽惠,鑿空勒加,詬辱狼藉。噫噫,何其言之太不近理也。臣之原疏尙在,今可按覆。豈有彷彿於言者之說乎?伏想聖鑑孔昭,亦尙有以燭破矣。噫,論臣之人,今已身故,臣不欲逐條追提於經年之後,而第其事君不誠等語,係是人臣莫大之罪,豈可以其人之已歿,其言之無倫,而有所默然而已乎,大凡臺閣論事之道,不一其端,雖以刑獄一事言之,觀其情罪之輕重,勘律之當否,而或請加罪,或請酌處,隨其所見,直諫無隱,臣謂臺閣體例,自當如此,事君以誠,亦不過此矣。苟如憲臣之言,則設有朝家處分之過重,罪人情犯之可恕者,而居臺閣者,請罪加律之外,不敢措一辭,惟以矯激刻薄爲務,然後方可免於事君不誠之目乎?似此道理,非臣愚淺之見,所敢到也。至於忠厚寬大之言,非臺閣上本色云者,臣實赧然而自服矣。何者,忠厚寬大,是臣平日四字符,而嘗所自勉於心者,故容或言議之際,不念處地之異,一向主於寬平,自不覺其歸於溺職之科,人言之來,臣何自解?臣旣負此罪名,羞辱難洗,則僨敗之地,決無抗顔復玷之理,且臣老父,今年八十有一歲,素多疾恙,居常懍懍,自數日前,又添泄痢,度數無算,飮啖全廢,氣息危綴,臣方晝夜扶將,焦灼度日,以此情理,尤無離捨供職之勢,玆敢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鐫罷臣職,以便救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2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李晉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三更四更,電光。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徐宗伋未肅拜,再度呈辭留院。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持平沈命說呈辭,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錫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趙錫命啓曰,副提學尹惠敎,連日違牌,校理趙明澤,由限已過,副校理趙迪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明澤,副校理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啓曰,副修撰趙漢緯,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孝章廟忌辰祭祭文措辭,與前有異,故今爲改下,令承宣以此爲準式,每年用之事,分付承宣。 ○李龜休,以備邊bb司b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鄭必寧狀啓,則以本島凶歉特甚,民間盡食種牟,秋耕牟種,實無出處,參量海外形勢,牟種一千石,特爲劃給事爲請矣。牟麥秋耕,當在來月,則雖及今入送,勢難趁到於播種之前,而但牟種,與他請穀有異,海島民情,尤不可孤,沿海所在種牟,限五百石,某條推移入送,俾得趁及麥農,而星火擧行,無或一刻遲滯之意,湖南道臣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8月2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李晉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宗大王忌展。 ○莊烈王后忌辰齊戒。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舊番軍士賞中日及新番別驍衛點考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命臣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校理趙明澤,副校理趙迪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極未安,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懿陵忌辰祭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五間水門部將文英望,無緣闕到,令兵曹決棍治罪,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臨廟時,先廂軍兵,則扈衛孝章宮,後廂則留駐鮒魚石橋,還宮時,以後爲先,此則不必嚴啓下,只待諸事預備之敎,此節目,勿爲添入於原節目,別爲啓下,此後或有歷臨時,則擧行事,分付百官,臨廟時,當祗迎於景福宮,此亦不必添入。 ○傳于洪尙賓曰,望廟足慰,豈可每臨,而入廟之後,草草歷臨,尙今悵然,初當展拜,亦何忍過門,展拜還途,當歷臨於孝章宮,少慰幽冥之感,政院知悉擧行,此非每年爲之者,不必節目,只分付兵曹擧行。{{*|勿出朝報}} ==8月2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晉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莊烈王后忌辰。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趙命臣啓曰,校理趙明澤,副校理趙迪命,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明澤,副校理趙迪命,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錫命啓曰,假注書鄭基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基安改差,代以宋敎明爲假注書。 ○趙錫命啓曰,啓下遠道中道上言一百七十八張內,一百十三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五十九張,疊呈六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李龜休,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西部主簿權煒所報,則部屬西小門外契居,鄭宅寧子德同呈狀內,其父,以濟州牧使鄭必寧之孽四寸弟,隨往於濟州任所,而家中,無他男丁,只有矣身矣。揀擇捧單時,洞任輩,以矣身名字,載錄於張籍,故催促呈單,而矣身,年少迷劣,不知規例,模着父名,自爲書呈之際,庶孽二字,不爲書塡,混同入啓,斯速變通,拔去單子中云,揀擇事體,何等尊重,而渠敢以賤孽,肆然呈單,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當初捧單之時,士夫名家之外,至於中庶之類,元非可論者,故臣府,以十分詳審應捧人家外,中庶,則毋論有無單子,切勿擧論之意,捧甘五部,嚴明申飭,不啻丁寧矣。今此鄭宅寧之事,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若果如其自首之言,則惟其家長在外,愚騃無識之兒,諱其孽稱,書給單子,而四祖又有顯官,則部官之認以爲士夫者,似非異事,而不有申飭,矇不致察,使莫重揀單,致有此混同收捧之擧,其在事體,不可不各別重究,當該部官,爲先汰去。鄭宅寧,則雖曰在外無知,自初戶籍中,濫書以通德,自處兩班,冒呈單子之罪,尤宜嚴懲,令攸司從重科罪,其單子則卽爲還下拔去,而臣部,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部官勿汰,鄭宅寧勿治。 ==8月2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徐命淵{{*|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晉吉{{*|仕直}}宋敎明{{*|仕}}。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洪尙賓啓曰,防禦使遞來後,親納密符,例也,而前三和府使李匡輔,謂有身病,使偏裨,替納密符,事體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私廟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左副承旨洪尙賓,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命臣啓曰,假注書宋敎明,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竝陳疏入啓,參議李瑜,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李瑜,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命臣啓曰,參議李瑜,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吏曹參判申昉,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體極爲未安。校理趙明澤,副校理趙迪命,副修撰趙漢緯,旣已違牌坐罷,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闕直,今至多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謙明爲北評事。 ○江原監司李普赫疏曰,臣於報瓜須代之際,忽承限年分仍察之命,臣於此,不勝惝怳,繼以惶惑,實不知所以致此也。殿下,不知臣不肖,過加拂拭,拔之於蔭路賤品,畀之以藩臬重寄,力量寸分,初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辭不獲命,黽勉冒赴者,誠以天眷彌隆,迥出尋常,在臣分義,惟冀竭盡心力,圖報萬一,而及夫莅任以來,本道形勢,詳細諦審,則土地瘠薄,徭役煩重,又値年事大侵,生民困瘁,宿瘼新弊,不一其端,而臣望輕才短,因循憒憒,曾不能發一令措一事,下慰民望,上副聖簡,私心愧懼,若隕淵谷。試以今春賑濟事言之,臣無所猷爲,只將朝家區劃,奉令承敎而已。幸賴王靈所及,民無捐瘠,得逭尸職之誅,捱過時日,及瓜將歸矣。乃者特敎仍任,遽出常格之外,不識聖明,何取於幺麼賤臣,而復有此意外誤恩耶。若以年分事重,難於遞易,姑令無歸,以待了事,則此有不然者,本道田政,旣有都事覈審之令,則臣營,不過文書句檢而已。臣身去留,本不足輕重於其間,況今穡事荐荒,災邑居多,勿論被災之甚不甚,均之爲災年,而邑各不同,一邑之中,面面各異,區別災實之難,尤有倍於常年。如臣已試蔑效之踵,若復徒恃寵眷,因引苟據,視若當然,則僨事之害,反歸於國家,而亦不有駭於聽聞耶?雖以朝家綜核之政言之,不問其人之如何,只爲年分一事,輕壞三百年金石之典,則其爲擧措之失宜,尤如何哉?且臣,又有私情之萬分懇迫者,臣家有望七偏母,而終鮮兄弟,救護調養,只有臣一身,則實無離側宦遊之勢,而感激恩遇,未暇言私,雖不得割情遠來,而間嘗猥陳情悃,冀沾體下之恩,而微誠淺薄,未蒙矜許,又不敢以區區私懇,每事煩籲,遲回泯默,荏苒之間,歲已一周矣。近又疾病沈淹,危頓床簀,每得家信,心神靡定,古所謂別慈顔於膝下,魂夢屢驚者,正謂臣今日情境而言也。今若迫於朝命,因又蹲滯,使老人朝暮之望,無以少慰,則臣之煎迫抑塞,已不可言,而其於聖上錫類之仁,亦豈不有歉哉?臣方寸已亂矣。雖欲抑情莅事,勉效職責,而事不入心,政多叢脞,則今臣仍留,徒使情理焦灼,而無少補益於國事矣。玆敢冒萬死,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僭越之罪,亦不暇避,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收成命,俾遞臣職,以幸公私,千萬至願。答曰,省疏具悉。仍任之命,意在田政,其本爲民,卿其勿辭,抑情察任。 ○平安監司宋眞明疏曰,臣積病脆危之狀,曾亦屢溷崇聽,而比年以來,喪憂震剝,中外勞攘,日益衰落,殆無餘地,外肥若浮,中虛如殼,濕中有火,症形難名,使神醫而見之,必望而走者久矣。春間重經危疾,已覺眞元,落下數層,牙齒搖軟,啖嚼全廢,頭鬚皓白,容觀盡改,自量精力,決無堪荷重責,酬應庶務之理,而職任,旣在巡察,災歲,尤急審驗,向者力疾,發向中山各邑,數日勞撼,病情陡劇,霜風所感,表寒裏熱,百骸如碎,渾身貼地,頭暈眼眩,昏叫不省,急投蔘朮,少得扶接,而食飮頓却,虛憊凜綴,旣無前進之路,勢不獲已,舁載復路,轍巡還營,擧措之顚倒,公私之狼狽,有不可勝言,顧此疾勢,非如一時偶感之比,危兆敗症,疊現層出,見今一切公務,全然擔閣,杜門謝事,繞壁呻楚,涔涔頹頓,了無起色,而孑然孤寄,形單影隻,顧無一人親屬,在傍看護,病裏心弱,永念悲絶,醫人論症,補瀉靡定,必須急就京師,得深解病理者,對症投劑,庶有回蘇之望,玆敢大聲疾呼於慈覆聽卑之天,伏乞聖上,俯賜矜念,特許鐫改臣藩職,俾臣釋務歸身,隨便療治,得以復尋生路,自效餘年,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藩任體重,豈可輕遞,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臣得伏見諫院新啓,以蔡膺福通擬亞諫事,盛加非斥,至請問備之罰,臣不勝瞿然之至,夫膺福之除拜納言,已多年所,通擬亞長,不過次第事耳。頃年見擬於亞長也,雖有臺評,而人之稱冤,至今未已,則公議所在,不可因此枳塞,故臣與僚堂,相議擬望矣。今者臺臣,至以濫猥爲言,臣誠莫曉其所以也。且從前出入臺地者,雖遭一時彈劾,何嘗永棄,而獨於膺福,如是句斷,此莫非如臣疲劣,冒居重任,凡諸注擬,不叶人意之致,其不可以薄勘爲幸,而晏然蹲據也,明矣。連違召命,惶隕罔措,不得不略暴危懇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臣賤疾沈淹,已過一望,雜試藥物,僅免死亡,而種種危惡之症,視初雖得分減,而見今病症,猶未純占差道,寒作熱升,膈懣喘急,晝廢噉啜,夜失寢寐,至於眞元之耗鑠,益無餘地,綿綿延延,僅比絲縷,坐臥轉側,亦皆須人,少愈之戒,此時尤深,若失將攝,一轉而鬼關耳。趨朝理事,誠不可以時月期,而顧臣所帶諸任,皆屬緊重,實非床笫危喘,所可虛縻,一味瘝曠,秪益病心之惶蹙。且臣於日昨諫啓所論蔡膺福事,亦有所不安者,夫自納言而亞長,直是次第,年前見劾,人多稱冤,則公議所在,不可仍枳,復通舊擬,政理則然,長席之相問也,臣亦可之矣,今玆臺言,誠非所料,旣被非斥,宜卽自處,其何可復廁政路,與聞通塞也哉?以病以情,萬無强進之勢,而屢辱恩召,徒積違慢之罪,日夜悚懍,不知所措,玆暴哀懇,仰干宸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將臣職名,竝賜鐫改,仍命攸司,重加譴責,以伸臺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諭長席之批,卿其勿辭察職。 ○吏批啓曰,卽接繕工監牒呈,則奉事洪啓道,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前縣監李文肇,以煮鹽一萬八千餘石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箕齊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年迫八十,重患疾,專廢飮啖,眞元大脫,萬無供職之望,入啓許遞云,西樞雖是閑局,病勢如是危重,則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淵曰,翰薦堂后薦,申飭,何如?而雖有承傳,遽然陞六乎,此後則堂后薦爲之後陞六事,分付。 ○以金履仁上言回啓,傳于徐命淵曰,當初循環報得來者,所重在焉。故加資,而以此後援例,每爲加資,則得搪報而來者,皆爲加資耶。當以猥濫拔去,而下該曹後,亦過爲回啓,更爲回啓以入事,分付。{{*|勿出朝報}}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今八月二十八日揀擇人詣闕時,由某門入某門與否,自本曹定奪,以爲知委擧行之地云,今此揀擇時處所,定於何處,而出入於何門乎,敢稟。傳曰,處所暎花堂門,由通化門入。 ○徐命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四十四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九匹,慶尙道十八匹,九月二十九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五匹,咸鏡道四匹,來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懿陵忌辰祭所內摘奸時,五間水門部將文英望,無緣闕到,令兵曹決棍治罪事,命下矣,部將文英望,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十二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七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九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六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兵使狀啓,刑曹粘目,谷山前府使朴弼健,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弼健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司饔院官員,以諸提調意啓曰,今因廣州府尹李宗城所達,本府上道七面中,分院所納家戶米大中小殘,分四等遞減五升事,命下矣。當初劃給七面者,專爲養木燔器,而中年以來,生齒日盛,禁山之內,處處成村,放火起耕者,不知其數,家舍材木及炊飯薪柴,皆取於場內,場內之木,因此而漸空,二去壬寅年啓下節目中,場內所當一倂驅逐,而亦慮騷擾,姑許仍住,每戶收米二斗,以爲貿木之需,大中小戶,初不區別者,蓋以收米,與他戶役絶異,只是作家禁山之收贖,不當爲等差故也。曾在丁丑年,故相臣李畬,爲京畿監司時,請減戶米事狀聞,戊寅年京畿御史李寅炳,請減戶米事,書啓,而自備局,以流來古規,有難變通之意,俱爲防啓,今春,又因廣州府尹柳儼陳請,大臣,以當初立法,必有所在,猝不可許減之意,覆啓蒙允矣。大抵戶米之捧,初非勒定之事,渠欲因居禁山之內,自願納贖之致,耕田取柴,惟意所欲,二斗贖米,不爲過矣。前後道臣守臣之請減戶米,雖出於爲民之意,實未詳當初納贖源委之故也。近年則柴山之濯濯愈甚,更無寸木之可斫,不得已移設燔所於牛川江邊,水上木貿易燔造者,已過十年矣。戶米今雖盡捧,猶患不足於貿木,今若減捧許多之米,則木價欠縮之數,更無出處矣,必欲變通,則量其所減之數,或自地部、賑廳,准數移送之外,實無他道。且念旣是冒居之贖,則有不可以人口多小,而加減其米,且民或有大戶,而田小家貧者,亦或有小戶,而田多家富者,以大中小殘戶爲差等,亦難必其均一,今若不量事勢,輕加減削,致難捄之弊,則末流之害,必復及民,恐不可以輕議,無已則有一焉。今年本州,災荒特甚,勿論大中小殘戶,一例量減五升或一斗,後勿爲例,而今年許減之數,則使賑廳,移送本院,則猶可爲實惠矣。成命之下,如是煩達,極爲惶恐,而事勢如右,敢此仰達,請令廟堂,商確,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甄致夏、安宗基等,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兩人三次所次gg所給g馬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係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李龜休,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李義芳、趙完碩、崔重大、李寅郁、李亨運身死,愼在默移他司及李震炳、玄文龜、鄭宗周陞實代,肄習連三次居首,安國民及金天健、趙復、朴星漢、李震熺、金天秀、朴泰孝、金顯光、李寅喆,依例陞實,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移他司及陞實有闕,代學生張洵、張浩、張沈、洪震星、金秀岡、洪相星、朴賢器、崔挺規、金國瑞,吳漢興、李基隆、林時衍、尹佑甲、趙重泰、崔鎭甲、李後聃、李震焜、金震協、崔世鎭等,筆法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使之日新鍊業,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同副承旨李龜休進。 ○以鄭亨復爲持平,朴師洙爲刑曹參判,趙正萬爲同義禁,任珽爲副校理,宋成明爲藝文提學,兪最基爲兵曹佐郞,南躔爲禮曹正郞,尹洙爲監察,金龍慶爲洪州牧使,鄭羲河爲延豐縣監,崔成大爲歸厚別提,徐命淵爲承旨,金徵慶爲承文正字,李希益爲慶基殿參奉,朴弼大爲健元陵參奉。{{*|相換}}。兵批,行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洪好人受由在外,參知安重弼進,同副承旨李龜休進。 ○以卞廷華爲江華監牧官,李聖龍爲副護軍,兪㝡基爲副司直,李周鎭、鄭益河、金尙翼等爲副司果,趙東晉、宋敎明爲副司正。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趙文命,右議政徐命均,戶曹判書金在魯,兵曹判書金取魯,行副司直宋寅明,行副司直朴師洙,左副承旨洪尙賓,大司諫鄭羽良,持平沈命說,假注書李晉吉、金錫一,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趙明履。文命進伏曰,比來日氣猝寒,氣候若何?上曰,愈後一樣。文命曰,丸藥連不間斷乎?上曰,然矣。文命曰,寢則連以安乎?上曰,前日或不得安寢,而近日則連以安矣。文命曰,久未入診,姑無入診之節,肱便比來不如前乎?上曰,不然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文命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文命曰,今日別無時急稟定之事,日亦不便,而日前當次次對未爲之,此後當次,亦未知其必爲,故臣等入來矣。師洙持公事進之,文命受之。啓曰,此乃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也。頃者京畿監司尹陽來,以畿邑秋牟種子之艱乏,請得忠原所儲三四千石,臣以問于該道監司而處之之意,稟達於筵中矣,今此狀啓,乃以忠原等邑,專尙春牟,故秋牟之數,甚少爲言,蓋其數爻實狀,無可難知者,而畿伯所請,旣是秋牟種子,則春牟雖有之,不必劃給,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又啓曰,此乃慶尙監司趙顯命狀啓,而其大意,今年田政,欲比年爲之矣。大槪田政,無可善爲之策,略爲比年,而檢飭其任掌者,然後終不失大體,故守令之熟於田政者,必用此法矣。今此道臣狀請,亦如是,若得朝家之許施,則欲與守令相議,各樣災名,欲爲推移塡充於其中云,而其所欲比之年,亦有斟量實摠之數,不至大減,似涉便宜,故臣意欲許之。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命均曰,勿論其某樣災名,自朝家執其比年大摠,而準其實數則似宜,故臣之前日,以比年陳達者此也。寅明曰,嶺伯之意,欲比摠於丁未嶺南田摠,己酉、庚戌爲豐歲,而實摠,乃二十三萬結,丁未摠,則乃二十萬結,其所減無多矣。上曰,然則其所請,許之,可也。文命曰,又請木花災,而此則難許矣。命均曰,今年木花之歉,八路同然,諸道旣不可給災,則有難獨許於嶺南矣。在魯曰,木花災,自前雖或給之,未爲民間實惠,而國家之所失,則甚多矣。上曰,此則勿許,可也。文命曰,嶺伯狀啓又言,大同軍布等各樣賦役,決無以本色準捧之理,依上年例,錢木間,從民願上送之意,亦令廟堂,稟處云,此則從民之願,在國無失,在民爲惠,且有上年已行之例,許施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頃日黃海監司金興慶狀啓,以山海農事之大歉,奴婢推刷改案,與軍兵改案及水陸操,兵水使營將巡點等事,一倂待明秋退行事爲請,而臣持入筵中,以山海農事之末梢如何,姑未的定,徐爲觀勢,分付之意,稟定矣。今聞沿海與直路,皆爲慘凶,而奴婢推刷及水操,諸道旣竝停行,海西,亦當在其中,本道陸操及軍兵改案,姑令退行似宜,至於營將巡點,若許竝停,則其在戎政,終涉虛疎,且他道,亦不全然停止,推栍gg抽栍g數邑,騶卒廚傳,十分減約而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京畿分等狀啓,姑未入來,而自廟堂,私相往復,有此抄錄,而各樣當捧與不捧,因頃日下敎,與諸堂上相議,分其尤甚之次而酌定矣。上曰,尤甚之次之酌定者,則頗好,而今年所謂稍實邑,如是處之,畿民必困,此似過矣。命均曰,頃日,以沿海尤甚之次量減事,仰達矣。今則沿海,幾盡爲尤甚,其他之次邑,亦有所減,通融計之,今歲京畿大同之數,大縮矣。寅明曰,旣曰稍實,則不宜有退捧,而今年異於他年,故春大同,折半退捧矣。上曰,今年稍實,不以常年稍實視之之意,前已面諭於畿伯矣。雖曰稍實,豈可比諸常年乎?京畿稍實邑,秋大同三分之二捧之,其一則依春大同折半者例,退捧,可也。文命曰,稍實之邑,又有此下敎,朝家捧入之縮,雖甚可憫,而在畿民,爲莫大之惠矣,以特敎退捧之意,出擧條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師洙曰,自前減給已多,而今此筵敎惻怛,不待分等狀,又以特敎退捧,當使中外,曉然皆知德意之所在矣。令承旨,分付兩司,奇別書吏,書諸朝報可矣。尙賓曰,此等事例出朝報矣。師洙曰,聞主財之臣之言,前後減給如此,經費太窘,江都移轉一萬石取來事,旣已定奪,北漢之米,又將取來云,若然則江都、北漢,將至匱竭無餘矣。國家堡障重地,儲蓄如是,哀痛,豈非切迫之甚者乎?曾於乙丙之歲,貢物價,減八分之一,今年亦依此裁減之意,前旣陳達,而自上,亦各別節損,方可以支撑一二年矣。文命曰,師洙之言是也。江都、南漢,勢將罄盡,已極悶迫,而以地部經用言之,則兩處米雖爲取來,亦恐其不足,此誠萬分悶切矣。不幸昨今凶歉,無異於乙丙,則乙丙規例,不可異也。貢物之減,當如師洙之言,而常祿裁減之意,臣亦曾已陳達矣。今若等分略減,則可有其效矣。上曰,減祿之言,卿等累次陳達,而決不可爲矣。貢物,上年旣減其物種,今年又減其分數,則貢人卽都民也。京外之皆窘如是,而國得以使民乎?寅明曰,師洙雖以此爲言,而貢物價,不獨爲貢人之私利也。自然俵散一都之民,以貢價霑潤,今若裁減,則誠爲切迫矣。且江都米見存者,只是二萬石,而今年本府,又爲赤地,國之緩急,非有先文之事,堡障所恃之處,不可使蕩然,以臣思之,移轉一事,亦爲重難矣。在魯曰,用財之道,當量入爲出,而上年以其名順,故爲物種裁減,而今年又逢飢荒,師洙之言雖是,而竝行有難,物種裁減,則只行一年分數,則減八分之一,常祿,亦爲略略減之,合而爲一朔頒祿之資,則似便矣。取魯曰,卽今都民倒懸,殊甚重難矣。上曰,上年裁減時,物種減分數減云云,而終爲物減,今若實改,則是令不信於民也。頃日李宗城,以南漢匱竭事陳達,而國家用之,至於如是云,戶曹宣廳,何嘗取用於南漢耶。此不過官長,以顔情,給別還而未捧,或要譽而不捧應捧者而然也。此乃有司之過也。寅明曰,此則已無可言,而今之所餘,止於如是,豈不寒心乎?上曰,今年雖增置十萬石,明年又必如是矣,及至此境,復減其及民者,則彼至愚而神者,豈不曰國用之匱竭,非我之罪,而減剋之政,自我而始乎?如此則京外民心,必將皆失矣。命均曰,貢減重難,祿則可以少減矣。上曰,祿之不如古,可知朝鮮之老矣。今又減之,則卿宰,雖或可堪,而微官庶僚,何可堪,九品料幾何?在魯曰,十斗。上曰,十斗料何忍減之?冗官雖難減,勿補,可也。若悶其將來之見窘而減之,則是何異於謀夕而飢朝者乎?文命曰,前後上敎,我祿本不優而又減,則非祿養之意也。今雖悶然,後必有效,減之無妨矣。上曰,然則百官任使之道,不過爲雇立之意,何可祿養云乎哉?減之苟矣。文命曰,捐不急之官,雖曰凶歲救活之策,而今則無可汰者矣。上曰,將欲於末稍爲之,而祿事旣陳,頃已諭之矣。端、宣兩殿及東宮,今也則減,而從願等事,古亦有之矣,端殿內人供上價減之,年老無所歸者從其願,可嫁者則許之可矣。景廟朝閔判府,陳達切迫之言,而此等事,顯廟朝嘗行之,唐時gg當時g,亦從願而爲之矣。師洙曰,宮庭用度,如是節省,群情必以爲幸,而貢與祿,議大臣裁減。上曰,終始重難矣。寅明曰,江都事重難,置之可矣。上曰,固重難矣,不減貢物,不減常祿,其將責戶曹以乾木生水乎?在魯曰,京畿尤甚邑,軍餉移轉,一倂捧留,之次邑半捧,留半則運納江都近處,而今年皆爲尤甚,之次所餘米只是一千石而已。五千石無以充數,則畿伯狀請,雖不欲勿施,而無如之何矣。四千石基地,問于大臣則可知矣,而之次半收納之數,只一千石矣。上曰,一千石亦未可知矣。取魯曰,詳知後當稟定矣。上曰,重臣之意予知之,而北漢守之之意,則實有在焉。脫有緩急,而當氷凘之時,則軍兵放糧等事,當取於何地乎,北漢,予視爲戶曹矣。今廟堂號令,能使江海米上來耶?寅明曰,若如下敎,誠極便易,而四萬石經費,以此磨鍊,則聖慮過矣。上曰,謀國豈如是泛泛乎。北漢,視爲戶曹而封不動,意亦在明年矣。寅明曰,爲國慮不虞之費,置之可矣。只憂用度,則明年春後,將何爲之,京倉無可用之物,則雖欲勿用,豈可堅守乎?頃日尹游晝停所達之請,令廟堂稟處,而目今賑廳,實無救民之道,豈不悶然乎?今年尤甚邑移轉捧留,使作春賑等物,而給京畿者,姑先劃給戶曹,而推移塡充,似好矣。上曰,好矣,而此則於民,不爲惠矣,今年使不盡捧,則快爲惠也。而如是代給,則何足爲惠,反爲怨也。取魯曰,可爲民惠矣。寅明曰,民則皆願以此,納戶曹矣。在魯曰,凶年則民願捧留,例也,何可不捧?軍餉若不捧,則不過爲舊逋而失之矣。上曰,此則無他,頃者畿伯啓請,欲別得之米,而旣勿施,關西米上來者,給京畿戶曹間,分而爲之,四千石則別件爲之,可也。文命曰,海西詳定米,嶺南賑鹽,關東穀物上送事,知委已久,而海西與關東,俱有頉報,而嶺南則尙無可否,明春畿民濟活及京司需用,多恃於此,而朝令之下,恬不擧行,藩臣事體,豈容如是?三道道臣,竝從重推考,各別催促,使之上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師洙曰,關東郡邑,多與京畿接壤,從其附近,使之輸送,甚爲便易,且雖以未及收捧爲言,而關東郡邑,必有折半留庫者,以此先爲輸送,亦無所妨,一邊成冊上送,一邊刻期督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咸鏡監司鄭亨益,以今年覆審事,北評事催送之意,狀請矣。北評事有闕之,代以三司出入之人,通擬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寅明曰,頃因大臣陳達,海西新詳定米一萬石,使之上送,其外諸色放料,不以米,而以錢布分給,姑留其米,自京以錢送償,而取用事定奪矣。海西農形,與當初所聞大異,不能免凶云,而道臣,連以詳定米頉報,今難竝督兩色米,而京司,亦無價錢收合下送之路,放下米則寘之,只責詳定米之上送,何如?文命曰,初意則海西年事,似不至此,且欲令京畿,分俵錢貿取矣,今聞京畿,已以錢,分俵於各邑。又欲以賑廳錢送貿,而卽今賑廳價錢,無以辦出,此則似當寘之,新詳定米一萬石,催促上送,似宜矣。上曰,作事當謀始,海西,若具米而請價,則其將無以答之乎?廟堂之見輕於藩臬,在此等處也。此則置之,新詳定米一萬石,則催促,可也。{{*|出擧條}}取魯曰,今番擧動不遠,有稟定事矣。大駕還宮時,則後廂,似爲先廂矣。上曰,然矣。取魯曰,臨廟時,先廂則護衛祀宇,後廂則景福宮墻外留住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鮒魚石橋間,禁軍戒嚴無路,景福宮前路,爲之可矣。取魯曰,在前孝章廟歷臨之時,或只有侍衛,而今則先後廂留住之處,設布帳乎?上曰,有垣墻,布帳不必設也。取魯曰,非兵曹事,敢稟。還宮時,百官當在門外祗迎,而路甚狹窄,必有亂雜之弊,何以爲之乎?上曰,祗迎節次無之,從便爲之可矣。取魯曰,兵曹形勢之悶急,前已累次,仰達矣。如有一分支遣之道,則臣意,本不欲輒事煩聞,而如二軍色之全不成貌樣,固無暇論,至於一軍色,專管禁軍接濟,一年所入,不過五百同許,雖盡數收捧,常患不足,而因昨年災減之過半,禁旅等軍卒之衣資草價,無以覓給,或以他色所捧,僅僅推移,而今則此路亦難,軍兵等處應下而未下者亦多,以此不無呼冤之端,此與閑漫經費匱竭,有異,故以不可不變通之意,稟議于大臣及廟堂諸臣,有所商確矣。臣將此事狀,曾已草記蒙允,昨日筵中,自上有商議劃給之敎,而至今遷就,未及區處,本曹形勢,一日爲急,故復此敢達。文命曰,兵曹形勢,誠爲切迫,臣於頃日,亦爲之仰達,而封不動,則自上令勿犯用,他無着手之處,各司亦無可推移者,未知兵判所指者何司,而如是陳達也。取魯曰,裁減代三百同,臣固不敢望其盡數劃得,而在外與宋寅明,有所酬酌矣。寅明曰,各司災減之代,固難盡給,而至於兵曹,則異於他衙門,禁旅接濟之道,不可不念矣。湖南軍作米本木,初以還作米之意,分留本曹賑廳矣。今年穀貴,姑難作米,先以此木,救急兵曹後,待明秋,雖以兵曹上納軍保木,限其數依前作米,亦似無妨,故臣與兵判,有酬酢矣。上曰,賑廳湖南木一百同,爲先劃給,可也。{{*|出擧條}}取魯曰,古則摠管,勿論宗文武,別樣擇出,侍衛重地,而今則官方,不如古矣。臣方擇差,而備擬甚難,申飭政院,使勿捧呈辭可矣。上曰,不待陳達,意欲申飭而未果焉。古則勿論宗文武,必擇之矣。今此辭單,亦一弊也。趙儆呈辭,勿施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頃日陳達,未蒙開納,復此煩聒,極爲惶恐,而今此鑄錢,旣許於戶曹賑廳,則使之合鑄於戶曹,而戶曹鑄所挾窄,有難容設兩衙門鑄爐,將不得擧行矣。前者金在魯主管本廳時,不知鑄役之遽爲停止,生銅鍮鐵含錫等物,多數貿置,今則在魯,請自戶曹,送其本價取用,而遠地貿來,移送他衙門,事涉重難,故臣姑不許之。此外柴炭松明等物,亦多預先辦備者,若不開鑄,將歸無用,此皆費了累千金,而經紀者,而公然捐棄,實爲可惜,故敢復仰達矣。上曰,賑廳之所買來者,何可轉賣於戶曹乎?合鑄事勢,若如是難便,則只以旣辦之物,別鑄,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臣適有所聞,仰達矣。高靈府夫人,方在楊根墓下,纔定養子,而値此凶歲,奴僕散亡,盜賊滋熾,畏約艱楚,有難經過,欲來住於江上,或城內一家近處,以爲相依之計,而住近京輦,實有所惶恐不敢者云,府夫人,旣不子維賢,而別爲立後,則是絶維賢也。在聖朝矜恤之道,其所待遇,似與當初有間矣。上曰,府夫人於戊申前,亦多在楊根墓下之時,予以爲取其居止之安便而然也。事勢如此,則何必江上乎?來住城內事,自政院,分付該道,使知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臣待罪司圃署,以署事敢達,本署雖是御供衙門,而自朝家,元無貢物價上下之規,故太廟薦新及各殿逐日供上之需,專靠於若干位田之稅,而其中咸平縣所在位田稅米,多至四百四十餘石,每年下送本署別將,四五月間,沒數收捧上來,以此計給於供上價,僅僅成樣,而上年,則因朝令,別將不爲下送,令本縣直捧上納事,分付矣。本縣,欲以米補賑,縷縷牒報,請爲作錢上納,故本署,亦念爲民之意,特爲許施矣,上納之期,已過累月,終無聲息,故發關催促,則本縣始送陳省,而陳省所付錢,則元無上送事,而其間所聞不美,故發關査問,則本縣報狀,以爲作錢之後,一千餘兩,逢授邸人,爲先上送,而邸人中間偸食,還爲下來,故今方嚴囚云,邸人果若中間偸食,則豈有還往本縣之理乎?且幾半未收之數,則到今諉之於未捧,亦極無據,凡干上納之逢授私人者,從前朝禁甚嚴,況咸平縣,則虛稱補賑,私授邸人,作錢牟利,使莫重上納,全然花消之狀,尤爲痛駭。該邑守令,爲先拿問正罪,稅錢二千餘兩,趁卽上納事,分付本道,何如?上曰,此時守令,曠官有弊,姑先從重推考,監色拿致巡營嚴訊,所捧稅錢,急速上送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靈巖郡所在司圃署位田稅米,自有定數,而庚戌未收稅米四十石零,辛亥未收稅米四十石,頃於筵中,請罪該邑守令,而自上,爲慮三南守令遞易之頻數,爲先從重推考,命下之後,終不動念,無意上送,其在奉行朝令之道,豈容若是?極涉無謂,該邑守令罷職,兩年未收八十石零,斯速上納事,分付本道,何如?上曰,爲先推考,是參酌之意,而猶不動念,守令之道,豈容如是?當該郡守拿處,其代,姑勿差出,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靈光所納司圃署米七十餘石,乃是大同條上納本署者,而秋節已深,杳無上納之期,累次發關促督,而終無聲息,使莫重御供,無以繼進,誠極渴悶,雖以大同言之,豈有至今不納之理乎?該邑守令,從重推考,監色拿致巡營,嚴刑後,稅米七千石零,凍前上送事,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金夢魯事,極甚無謂,刀割冊張,吏胥之所爲,雖疲弊守令,豈爲如是之事乎?在魯曰,臣方兼帶金吾,而本府囚人李錫衡事,曾以登對時,稟處定奪矣。頃者面質時,台一,則了了答問,雖疑有奸情,而不能摸捉,錫衡之言,則荒亂重複,無以解聽,而第其中科場字標,自錫袖中墜落之說,前日秋曹金吾文案,昭然具在,而到今,稱以初不發說,下吏誤書,台一則以爲,汝若果無此事,而因吾往乞,而始知云爾,則吾何畏劫於汝之知之,而往乞云爾乎?此則反爲台一執言之端,而重大最緊之言,到今變辭全諱,極爲虛妄,但渠,終始病風之人,似難明白得情,或直爲參酌處決乎?上曰,奸囚或有陽爲病風狀者矣。若不究覈,則其入於字標之人,得不在黯黮之科乎?在魯曰,誠有如上敎者,而此則觀其狀貌,聽其言語,不可謂非病風者,所謂字標,亦甚虛謊,宋國緯之名字,以九貴書之,渠若相親,約其字標,則豈有名字全然誤書之理乎?上曰,卿爲判金吾之後,姑不訊問乎?在魯曰,臣則未嘗訊問,當更爲加訊乎?上曰,錫衡加訊後,更議,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小臣方兼帶金吾之任,已至五朔之久,而此則元無前例矣。況又臣之職掌,異於他司,而在前戶判知義禁之任,亦遞之,臣之金吾之任,望其許遞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刑務亦涉難矣,今則亦多可代之人,而戶判則金吾事,方着實爲之,遞之可惜。命均曰,內局兼帶,自前許遞,而今者當爲之人多,則許遞可矣。上曰,若以內局言之,可矣,方今入侍重臣外,無可代之人,而戶判勤幹,姑爲行公。在魯曰,臣惶恐,而非職掌事,敢此仰達矣。待命諸臣事,前後累次陳達,而自上,終無處分之事,若非之則罪之,可恕則釋之可矣。三十餘人,待命金吾門外,實是無前之事,彼雖非矣,其在聖上御下之道,豈可如是乎?上曰,予之初心,非欲如是,擧措怪異,至於此矣。下敎後諸臣,若上來胥命,當令勿待命,而諸臣之去就,不有君父,則命考之啓漢唐律,非予樂爲之也。今則請入,而敎之以勿待命,亦有難言者,雖有處分之意,予亦少顔面,當初請入之事,予亦恨之,然旣召入,而卽爲處分,則又不當矣。皇明尙嚴,臣節可觀,而我國,以小中華,禮義不必如是,而今番事,臣節掃如,反而思之,予亦多慙,故姑不爲處分也。在魯曰,非無臣節而然也。先輩,國恤因山,雖或來參,而大小祥,不必來參,此人等,亦不知其當陷大罪,今日下敎聞之,尤當惶恐,然有罪無罪間,處分可矣。上曰,予之情性頗急急,至於時象,有大固執,不可回已,己酉以後,幾年經營,而諸臣孰有來者乎?諸臣之來,如是其難,而予之處分,不過數朔而爲之乎?旣使之來,卽又處分,是輕之也。然此亦金吾門外民之弊也。何足爲其人之弊也。使都民怨之,不過怨其人等而已不怨上也。大小祥不來之事,予不必罪之,當付之耳目之官,諸葛尙嚴之敎,可驗於此等事矣。然頃者備忘,予亦自知其過也。而今若處分,則此後請之倍難,如此之時,來留京都可矣,何時而來耶?文命曰,此則非時象也。上曰,時象也。他時則雖或不來,而今番則似當憑而上來,亦不來,非時象而何,如尹淳,豈拘於時象而不來乎?向時稍勝者嫉之,是時象也。爲是而不來,亦時象也。文命曰,渠輩雖不思而如是,慈父豈以子之非,而棄之乎,責諭之好矣。上曰,予於固執上加大字,而今若處分,則諸臣,議以予之處分爲輕也。在魯曰,頃日筵席,有李時弼伸理之命,而伸理無別般事,只是復其官職而已。以此,分付該曹,何如?上曰,自金吾,無可擧行之事,分付該曹,可也。{{*|榻前下敎}}院啓,羽良啓曰,請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請逆坦緣坐籍沒,{{*|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請世胤拿鞫嚴刑,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請德普拿來嚴訊,{{*|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請還收炯、烒定配之命,嚴鞫得情,{{*|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請黃翼再嚴鞫得情,{{*|措語見上}}上曰,勿煩。請海正嚴刑得情,夏宅亦拿來嚴訊,{{*|措語見上}}上曰,勿煩。請睦重衡設鞫嚴問,{{*|措語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左參贊金東弼,副司果嚴慶遐加資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喉司,卽所謂政本,而號令百司之地也。六房分職,各思其居,候曉而入,待申而退,所以看詳出納,警動稽慢,而務盡惟允之責者也。近來紀綱漸解,百隷怠官,喉司風規,亦就弛廢,或曉而不入,或未申而退,霎朝聽坐,惟便之圖,政本如此,何責庶官,事甚寒心,不可無警飭之道,請諸承旨,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啓曰,銀帶gg銀臺g長席,地望自別,雖近來名器日輕,官方日淆,非復古昔之名選,而至如梁聖揆、李廷熽之遽然通擬,有愧難愼,見駭物情。梁聖揆、李廷熽,請令銓曹,勿復備擬知申之望。上曰,依啓。又啓曰,筵席事體,何等嚴重,而入侍承旨洪尙賓,因摠管辭單捧入事,至以摠管部將相避等說陳達,事之猥屑殊甚,請承旨洪尙賓,從重推考。上曰,依啓。諫臣旣已論奏之後,辭單捧入之承宣,亦不可無罰,當該承旨,一體從重推考。府啓,命說所啓,請尹邃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請南泰績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啓逆坦事,{{*|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啓明彦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啓金重器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權攝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燁、{{!|𪸸|⿰火典}}諸子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炯、烒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睦天顯、睦聖觀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李夏宅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朴泰晦出陸爲奴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戊申逆變時閔哥諸族,不計遠近,盡爲投邊者,蓋出於杜禍根折奸萌之計,則決不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容貸,而今此逆族,限七寸放送之命,大是意外,輿情莫不駭惑,後患不可不慮,請還收閔哥諸族中,逆賊七寸親,竝放送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小臣新入臺地,未諳舊規,而府中弊端,惶恐敢達矣。本府自有尊先生之舊規,故凡使役除名,無異時任,此則不害爲厚風,然反爲一大痼弊矣。前參議李世璡,身爲名官,廊底潛屠,不能禁止,被捉於法府之後,招致禁吏,勒令放送,事極駭然,故犯禁人,則方送秋曹,照律定罪,而李世璡不能禁屠之罪,在所難免,請前參議李世璡罷職。上曰,依啓。又啓曰,大司憲徐宗伋,身爲憲臣,固宜守法無私,以申邦禁,而囚禁禁吏,勒捧贖錢,還給犯禁之人,法官如此,他尙何說?請大司憲徐宗伋罷職不敍。上曰,依啓。又啓曰,監察金東鉉,以前持平閔瑎,牌招時未卽入來事,捉致陪吏,數罪決笞,如許事體,前所未有,不可無規責之道,請監察金東鉉汰去。上曰,依啓。又啓曰,前持平閔堦,身爲臺諫,不能見彈,所帶陪吏,受罪於監察,視以尋常,恬不知愧,其疲殘巽軟,不合臺官,於此可知,薦紳傳笑,吏隷代羞,請罷職。上曰,依啓。命均曰,臣有所懷敢達,殿下,不知臣之不肖,以百無一似之臣,置此三公之列,臣誠夙夜憂惶,罔知措躬之所,而惟思盡言無諱,以補聖治之萬一,然學識蔑如,累月尸素,悶蹙之情,不但悚惶而已。而有一二區區之懷,則雖於明日,病罷罪退,方此開筵之日,敢不仰陳乎?殿下嗣服之初,恥爲凡主,凡百施爲,不用漢唐之規例,一從三代之盛儀,學誠祛私,而勵政十年,治效未著,近日頗有倦勤之漸,或意中間怪逆繼起,國恤荐臻,日夕愁悶,哀毁過度,志氣不如前而然矣,群下之情,自多悶然,則不審聖上,其於顧思之際,當作何如心也?今者一種之醜類已除,三年之限制旣畢,正如舊邦之維新,而抑亦我殿下一初之政也。繼自今,克勤無怠,以成初志,尤是群下之所望也。上曰,所達好矣,豈不體念?但自予莅位,累經變故,愁悶之情,痛悼之懷,已無可言,而國勢不振,治不古如,屈指行年,已迫四十,日日萬機,事與心異,反顧其事,豈不恥其異於嗣服之初乎?俄者下敎,或多忘之,在前者亦多忘之,而前有觀過知心之敎,雖逢泰運,便此方寸四句,只隔數月,何能爲之,卿之所達,大體好矣,可不體念?命均曰,頃日引對時下敎,以爲言念國勢,中夜無眠,聞此下敎,臣子之心,不覺塡胸,而退去之後,或與家人謀生,亦能達宵安寢,其體聖上之心者幾何,戊申後五六年,歲月如是易矣,正今日君臣上下,當惜寸陰之時也。繼自今,克勤無怠,一如初志,則安知太平之幾,不在於殿下之身乎?上曰,形言易矣,以日言之,午後易暮,以歲言之,夏後易逝,三十以前,雖若遲遠,而三十以後,却似促近,予之所以日夕憂悶,中夜無寐者,不外於念國一事,而或慮其歲月之不足也。命均曰,上下所望,如是遲進,而國勢如此,民憂如此,殿下之丙枕,焉得安乎?今無他道,臣下之望於君上,惟在嬪御之多,而一國顒望,亦在於是,前後大臣之所達,皆此意而不敢露說,今乃畢陳矣。上曰,予之本心,卿不知之,重臣亦不知之矣。頃年黃璛時,不必設禁之意下敎,重臣入侍聞之矣,領府事太持重而滯,閔判府易爲之,嘗欲處兩人,而其相惡也。亦爲隨其弊也。惟其太持重,故人以爲深沈而爲愚,惟其易爲,故人亦病之,頃日原任大臣,率爾陳之,故使之遲陳矣。辛丑入來時,以英宗事下敎,重臣思之乎?甲辰之後,無如之何,故予心定之,而其前予心不凝矣。所謂非私意者,非予謙讓也。欲使後世人辟,爲至心之案也。領相處欲爲下敎矣,今亡矣。孝廟血屬,先王骨肉,只餘予,故不傷予身而至此矣,顧此朝鮮,非予私物,所思處亦在於聖考矣,卿之此諭,槪出赤誠,而反而思之,予心多愴,今雖有之,念予之年,已爲松亭也。松旣不生,亭亦何望?言念及此,胸若結墻,卿雖不達,予豈不知?向來旣有元良於私邸時,則亦足矣,而臨御之後,又望私親奉祀之人矣,今則更無可望,於國於私,豈能忘憂,而予之性,亦少弛緩,故夜或眊矣,然予亦有思之之道,而使卿等累請,亦予弛緩之致也。向也重臣,以種禾爲諭,原任大臣,亦以爲好,而卿之所達,又如是矣。命均曰,一國臣民之所望,臣敢陳之,願體念焉。於是,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式暇}}。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徐命淵{{*|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五更,流星出天苑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周,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持平沈命說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昨日政新除授副校理任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副校理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駙馬揀擇人詣闕單子及有頉秩,一依漢城府關文,別單書入,而漢城府移文內,通德郞尹得勳子宅東,方患內腫,痛勢危重,前奉事金福澤子海壽,自鄕上來矣。經夏毒癘之餘,所患臀腫,撼頓越添,實無前進之勢,故還鄕廣州墓下,未能趁期上來,黃海監司金興慶子漢藎,自月初,重患臀瘇,至今未差,未及上來,今番初揀擇時,末由進參云,病勢如此,未及上來,則初揀擇時,勢難進參,竝於前頭再揀擇時,使之知委入參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傳于李龜休曰,金漢藎,以未上來懸錄,而若已入來,則趁今日揀擇未罷之前,入參事,分付。 ○傳于李龜休曰,九月初五日,當爲遠道捧單,再揀擇,擇日以入事,分付該曹。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祠宇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擇馬,限十六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龜休,以工曹言啓曰,取考本曹謄錄,則粵在庚午年間,京畿監司狀啓,備局覆啓,諸上司各衙門柴炭載運之役,京江及本道船隻,分半載運,定式施行矣。甲戌乙巳年間,京江船人等,不能支堪,又爲上言,自本曹覆啓,各司柴薍載運,自是畿邑之役,替令京江船人專當,宜乎稱冤,本曹案付之在於畿邑者,勿論江邊彼此,一體均役之意允下後,分付本道,則楊、廣州、衿、果、陽川案付船人,與京江船人,分半擧行者,已多年所矣。庚戌年,廣州船人輩,猝生規避之計,誣罔上言,啓下備局,則備局,不問如許來歷於本曹,勿爲出役事,直爲覆啓,故自本曹,又以依前定式,本曹案付之在於畿邑者,與京江船人,一體出役之意,入啓蒙允,知委本道,則此實畿邑一大除弊者,而今春,又因京江船人等上言,本曹覆啓,自今爲始,尙方柴炭載運,春秋各三隻,以本曹案付之在於廣州者,載運之意,定式施行,知委本道矣。前府尹臣柳儼,枚擧移文于本曹,本府船隻,以行商事,旣已遠出,還集後,秋等爲始,載運之意回移,而新府尹臣李宗城,專沒前府尹待秋擧行之回移,謂以無前之事,累次防移,此雖出於未詳流來舊規之致,而莫重運柴之役,將未免愆期窘迫之患,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廣州當該監色,拿致營門,嚴加科罪後,尙方所定三隻船,依定奪,以本曹案付船,斯速定送,而自今春秋輪回擧行之意,京畿監司處分付,使之申飭,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鳳齡手本,則時囚罪人全爾章,以年老之人,久處冷地,素患胸腹痛,日加危篤,又有吐瀉之症,水飮不能近口,痛勢尤劇,四肢厥冷,氣息奄奄,方在垂死之中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行都承旨趙錫命,伏以臣,得伏見諫長之啓,盛陳喉司風規之弛廢,或曉以不入,或未申而歸,唯便之圖云,臣誠瞿然慙悚之至,連日仕進之餘,昨以病未入,或不免未申而退,此皆臣之所冒犯者,而臣之忝居首席,前後多時,僚員之或有故請出,臣亦許之,臣若堅守院規,盡其職責,則豈令臺臣,奮糾劾之筆,而振蒲席之風采也哉。今此臺言,雖出於一時警勅,而政本之地,先解紀綱,自爲圖便者,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且以摠管李遂良、趙儆辭單捧入事,至下特推之命,臣尤不勝驚惶震悸,莫省攸措也。李遂良,已遞於臣未入院之前,臣未知緣何遞職,而趙儆之捧單,不無委折,臣請略陳之。都摠都事趙偰,以相避,懸頉於監軍單子,臣亦知其爲趙儆之從弟,而偰則未識其何狀,儆則不過班行間記某而已。臣豈爲趙偰之遞職,曲循情願,而捧入趙儆之辭單也哉。頃日訓鍊大將張鵬翼之疏,論斥趙儆,遣辭深緊,儆之於武宗,見罪不細,則顧其情跡,宜乎難便,而冀解所帶之職,以示不安之意,事理或然,故臣果捧單,以伸其處分之地,而因僚之以相避捧單之意,仰對於下詢之際者,實未詳臣之本意而然也。如臣無似,謬叨匪據,職責孤負,而自速臺評,出納乖宜,而且勤問備,此臣難冒之端,誠非一二,玆將必遞兼附陳請譴之章,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爲不職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趙命臣,伏以臣,猥以無似,久據邇列,了無一事仰答殊寵,徒然墮落風規,孤負職責,夙夜憂懼,寢食不寧,而早晩顚沛,臣固自料,昨於申退之後,得伏見諫長啓辭,則論斥本院,語意深緊,至請從重問備之罰。臣於是,不勝瞿然悚恧之至,近來百隷之怠官,臣亦心常慨之,忝居近密,雖失惟允之責,唯以筋力奔趨,自勉于心,而顧緣年紀衰邁,疾病侵尋,卯申之役,終不能支吾,間或呈病而不入,未申而先退,非敢爲偃塞gg偃蹇g圖便之計,而筋力之不逮,疾病之難强,亦臣之所不免,則今此臺言,爲頂門上一針,臣固無以自解,而至於知申特推事,尤有所惶懍不安者,蓋其委折,已陳於長席之疏,而向者副摠管趙儆辭單,呼望於屢呈屢却之餘,知申,以捧入當否,問議于院中,臣亦以旣有情病,不宜一向阻塞,有所酬酢,今其捧入之失,不專在於長席,則臣豈可以獨逭郵罰爲幸,而有所晏然哉?以此以彼,其不可仍冒於職次也。決矣,敢暴危懇,仰干宸嚴,伏乞聖慈,亟降威罰,命削臣職,仍勘臣不職之罪,以謝臺議,以安臣分,不勝幸甚,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徐命淵,伏以臣於月初,待罪本院也,遇事鈍滯,不能及時請牌,至有譴遞之敎,臣誠怵踖憂愧,內自訟尤而已。不意此月未改,復叨本院之命。臣於是,且悸且恐,不省所以自措也。臣之衰鈍陋劣,觸事憒憒之狀,旣已畢著於往日,則正使臣磨勵自新,亦不過依前樣子而已。實恐重誤惟允之職責,以添方來之罪戾,況臣尫悴已極,宿疾復發,懍懍有朝夕危死之慮,雖欲强策,亦無其路,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職任之甚緊,察臣疾病之難强,亟許遞免,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竢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洪尙賓,伏以臣,年衰病痼,神識矇昧,其於出納之任,有難堪勝,而前後除名之下,感顧恩私,黽勉承膺,惟以筋力奔走,爲報效之計矣。臣於今月望前,猝得胸脅之痛,以所食之失宜,亂試峻下之藥物,眞元大虛,胃氣損敗,旬月之間,頓無蘇醒之望,不意新命,復下於園陵幸行隔日之時,陪從法駕,少伸臣子之情禮,亦臣區區之至願,强疾膺命,竭力奔趨,以致症情越添,無望供劇,而適値院僚之苟簡,浹旬持被,不得脫直,宛轉叫苦,連服湯劑,同僚憫臣症形之危苦,以數日調將之意,相議推移,故果於昨曉,不爲仕進矣。今此臺言,峻發於筵席咫尺之地,臣已不勝其踧踖不安,靡所容措,而臺臣,且以趙儆辭單捧入事下詢時失對,又請重推。臣於是,尤切惶悚慙恧之至,無以自解,槪臣以兵房,捧入監軍單子,都摠都事趙偰,每以相避懸頉,故臣意以爲,趙儆辭單之捧,蓋緣於此,而又以曾前李遂良之呈單,亦如此云云,不無酬酢之語矣。及其前席詢問之時,以私心之所領會者,率口仰對,而因訓將張鵬翼之疏,有所難安,故不得已捧單之由,全未提奏,至使右僚,重被問備之罰,臣之昏謬做錯之失,於是益著,在臣之義,固當逬退竢罪,而擧條未出之前,不得出直,新加嚴飭,故雖不敢任情徑出,冒沒肅命,情勢難安,轉加一層,伏願天地父母,亟命鐫削臣職,且治臣慢蹇不職之罪,以謝臺言,俾安愚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8月2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式暇}}。行左承旨趙明翼{{*|病}}。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徐命淵{{*|坐直}}。右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端川府使趙台相。 ○右副承旨洪尙賓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周,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持平沈命說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龜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關,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副校理任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徐命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祠宇擧動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趙遠命,身病猝重,勢難行公,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趙遠命,身病猝重,勢難行公,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莫重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副摠管宋成明、李眞望、李廷濟,同副承旨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九月初五日,當爲遠道捧單再揀擇,擇日以入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再揀擇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十三日,俱吉云,此四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以初九日定行。 ○傳于李龜休曰,監司金興慶子漢藎,幼學郭鎭萬子世濟,通德卽柳懋子義養,奉事申鎭夏子{{!|𰕸|⿰日正}},參奉柳昌垣子東綽,竝入參於再揀擇,其餘初揀擇入參人,竝許婚。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宗廟薦新生鰱魚,旣以咸鏡道所封薦進,而江原道所封生鰱魚,初認爲九月令,今始上來,而膳狀,雖曰七月令,旣不得一時封進,則便同進上,今番則移送司饔院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徐命淵,以備邊司言啓曰,昨因慶尙監司狀啓,以朔膳進上闕封,昌原府使李希夏,河東府使柳萬成罷黜事,下吏曹矣。莫重進上,有此闕封,揆以事體,誠極可駭,而但享上之物,必無無端不封之理,似或有曲折矣。在前如此時,多有只推勿罷之命,且聞兩邑,今年又未免災荒,遞易之際,民弊尤極可慮,昌原府使李希夏,河東府使柳萬成,竝姑從bb重b推考,特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龜休,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李漢弼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以其母病勢危重,屢度呈狀,而輒以邊上重任,不宜輕遞,竢病間赴任之意,題給矣。今又呈狀內,今此升擢之命,實出於錄復恤孤之聖意,固當感激天恩,不計情私,抑情赴任,少效涓埃之報,而病母,禍變之後,澌毁骨立,氣息奄奄之中,又以絶塞遠離,將永訣之恨,病勢一倍添劇,有朝夕難保之狀,日夜扶護煎泣,實無暫時離違之勢云,漢弼之他無兄弟姊妹孑煢之狀,世所共知,而況其母病,萬分危篤,孝理之下,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慶尙監司,以九月令乾鰒短引裂,乾紅蛤薦新及朔膳闕封,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行左承旨趙明翼,伏以臣,以其資則甚駑下也。以其才則最空疎也。以親屬則緦功之間,無一榮顯,以儕友則朝著之上,無一親好,而偏荷聖明知遇之隆,猥蒙前後刷擢之恩,歷揚名塗,罔非踰分,未有絲毫之補,徒切兢懼之忱,迺者以祔廟時禮房承旨,至有加資之命,臣於是乎一倍懍悚,竊欲瀝血陳懇,以請收還,而見阻未徹,自速違傲,聖度包容,旣命只推,繼辱再召,園陵幸行,只隔一宵,理勢窮隘,他不暇顧,冒昧出肅,而若其廉隅之弁髦則極矣。駕還後旋爲引入,罷齋翌日,更卽陳章,遽値臺評,還爲持來,血懇之言,未達黈纊,刺劾之論,先發筵席,醜詆狼藉,身名汚辱,俯仰抑塞,羞愧欲死。噫,世之立朝者,或仕宦積久,年紀向衰,則容或有希望資級之心,而今臣則於此二者,旣無其一,且釋褐未久,濫躋緋玉,恒懷過福之懼,寧有更進一步之念耶?此不但天地神明,實所鑑臨,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今者臺臣,不諒微臣本心,不察其時事實,橫加醜辱,一筆句斷,以取一時之快,臣誠彌久愈疑,莫曉其所以也。其啓,以臣論禮爲罪,又曰,獨提房任,游辭祈免。噫,臣之所論,只是儀文間瑣節,曷足謂之論禮,而如有禮節之大段可論,則亦當隨見直陳,何嫌於祔廟之前,而不敢開口耶?六房之分掌,未嘗問其人之合於某房與否,而只依座目,書入單子,則塡房以下,此非在下者所可干求,彼反以臣陳疏,勒歸移除之科,其果成說乎?臣之前疏,極論眼病之危劇,至以兩目將未免失明爲言,亟請遞職,則此非控辭原職而何,臣疏中非刑卽兵云者,不過泛論一院之中,文簿最爲浩多而已。臣未嘗有請免房任之語,則彼啓中,獨提房任,而祈免云者,是何據也?噫,臣之所辭,是原職,而彼乃斥之以不辭原職,臣疏無房任之辭,而彼乃曰,獨提房任而爲辭,惟意說去,不少爲難,雖急於構誣臣身,其在告君以實之道,恐不當若是也。頃臣陳疏之時,六僚無故,濟濟備位,則臣何可逆料其三日之後,忽生層節,至有三承宣竝遞之擧乎。且三窠竝出,一爲臣右僚,一爲臣下位,而不高不低,必當於右承旨之窠出,何可預度,而人之爲言,乃至於此。噫,人性不甚相遠,雖在情志睽阻之間,豈忍以已所不忍爲者,加之於人耶。噫,臣今鬂髮已蒼,庶可以斷定平生矣,臣自少多病,杜門歛跡,本不喜馳逐交遊,上下論議,其於榮塗進取,相反遠矣。每以迂拙一措大自處,然於出處當否,言論得失,自有一箇所重,斷然行之而不疑,未嘗受人牽制,竊自以爲聖明在上,無不可爲之事,世道在人,無不可爲之時,苟有可言,隨事竭論,積忤於人,殆難摟指。是以訾謗盈車,睢盱溢世,而臣亦任之不恤矣。但念病痼才疏,不堪需世,每欲奉身以退,而顧戀明時,低徊恩眷,自爾因循,及至于今,又有此情外之醜誣,罔非滄浪,其誰怨尤?而尙賴日月在上,照燭無餘,筵敎臺批,曲賜昭晣。臣於此,感淚被面,闔門頌祝,而顧臣情勢,決無抗顔朝端之理哉,蹙伏屢日,尙不變通,出納重地,不可緣臣情勢,一向久曠,玆陳血懇,仰瀆聰聽,若蒙聖上,俯賜諒察,特許斥退,使之優閑田畝,以送殘年,則臣之頂踵,莫非聖恩,伏乞聖慈,察臣哀懇,憐臣危衷,亟削臣職,以謝人怒,許臣永退,俾遂至願,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事之無據,業已洞知,卿果若此,何待其斥?於卿,少無撕捱之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李龜休,伏以臣,本以庸魯,幸際休明,前後蒙被異恩,夐出尋常,耿耿血忱,惟在於報答萬一,而顧無寸長,可以仰裨聖化,只以陳力就列,盡心奉公,爲區區塵露之圖,居常銘鏤心骨,俯仰自勉,而第臣痰痞之症,便成痼疾,少失將攝,輒復發作,自臣猥叨見職,屢有復發之漸,豈不欲間間退出,調理復入,而向緣朝家之多事,未敢言病,近因僚員之不備,輪替無人,供仕七十餘日之間,退歸者,雖不過若干日矣,或未能待申而退,在院時宣飯前,則每被右僚之警飭,不離廳坐,而宣飯後,無事則就溫將息,有事則出而應接,此蓋出於畏霜冷防賤疾之計,而揆以限申坐廳之規,墜落甚矣。時復披閱院中古事,不免背汗面騂,懍惕之極,若無所容矣,日昨諫臣之啓,果發於筵席,至被重推之罰,若論弛廢風紀之罪,則忝同副之任者,尤所難逭,而諸僚,以此相繼陳章請譴,臣之難冒之狀,視右僚較重,伏乞聖明天地父母,諒臣危懇,亟許鐫削臣職名,以謝臺言,以安愚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8月3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行左承旨趙明翼{{*|式暇}}。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木川縣監李山老。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參議李瑜受由,行都承旨趙錫命進。兵批,行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李廷熽病,參議洪好人受由在外,參知安重弼進,左副承旨徐命淵進。吏批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無可擬之人,堂上中閫帥及曾經閫帥之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趙錫命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同副承旨李龜休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趙錫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尹惠敎,副校理任珽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又啓曰,行左承旨趙明翼疏批已下,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又啓曰,行左承旨趙明翼,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當此動駕隔宵之日,本院多有擧行之事,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又啓曰,行左承旨趙明翼,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動駕隔宵,承旨不可不備員,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趙錫命又啓曰,明日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又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闕員,今日政盡數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前會寧府使李漢弼,未赴任遞罷,所授加資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政迫頭,郞廳必前期出仕,然後多有擧行之事,而正郞李潝,除拜已至數月,本曹催促,非止一再,而强引不當之嫌,終不出肅,事甚未安,從重推考,明日內,使之出肅,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康津縣監河大淵呈狀內,矣身猝得難名之病,症情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康津縣監河大淵,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以趙遠命爲大司憲,以李錫福爲兵曹佐郞,以李相堯爲監察,以李益熙爲繕工監役,以李秉健爲禁府都事,以申晙爲懿陵參奉,以許繗爲會寧府使,以柳文龍爲奉常主簿,前府使李漢弼今降通政,加資還收事承傳,前縣監李文肇今加通政,煮鹽一萬八千餘石之功,加資承傳,折衝崔必大今加嘉善,以平安監營別將,盡心措辦,本營軍器新備與修繕,厥數夥然之功,加資事承傳,以趙漢緯爲校理,以黃晸爲副修撰,兼春秋單金宗台、權基彦,以李聖龍爲承旨,左承旨趙明翼,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洪尙賓,右副李聖龍。 ○兵批,承旨啓曰,無緊窠,元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壬子八月卅十日政事,兵批,無政事。 ○傳于同副承旨李龜休曰,自九月初二日,至卅十日,揀擇吉日,推擇書入。 ○左副承旨洪尙賓,以兵曹意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廷熽,以情勢難安,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意啓曰,明日監軍,宣傳官具柱石受點矣,本廳書員來言,身病猝重,方在危劇,勢難受牌,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兵曹意啓曰,當此動駕之時,參判臣李廷熽,違牌不進,更爲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意啓曰,明日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正郞洪曋,呈辭在外,佐郞兪最基,以身病未肅拜,新除授佐郞李錫福,在外未上來,不可無變通之道,竝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尙命爲兵曹正郞,以金尙紳爲佐郞,以南纏爲佐郞。 ○右副承旨李聖龍,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私廟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當以九員分差,而都事十員內,一員本府入直,參下都事崔成大,移拜歸厚別提,無以備數,都事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義禁府意啓曰,卽接富平府使報狀,則前府使鄭東游,以御史,書啓拿問時,別還上及江都別還分給成冊,入於御史封進文書中,今當還捧,無以憑考,搜得還下送,以爲趁秋收捧之地云,旣經啓下,自本府亦難擅便,右兩件成冊,搜出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義禁府意啓曰,靈巖郡守吳命厚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吳命厚,時在任所,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義禁府意啓曰,卽接忠淸監司狀啓,則定山縣監量移罪人姜栢,去八月十二日,遭母喪云,依定式許令歸葬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徐命淵,以訓鍊都監意啓曰,本局御覽軍案,例於四季朔初一日,啓請修正矣,來九月初一日,其修正日次,而私廟擧動相値,過擧動後,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閔珽啓曰,臣於尹邃減死島配之命,竊爲駭惑,夫邃與吳翼河路次相逢之說,不待嚴問,渠自納招,則其情狀,容或可恕,而毋論緊歇,名出逆招,累次刑訊,終無發明之端,遽下酌處之命,殊欠嚴鞫體之道,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 ○罪人南泰績,身爲武將,名出賊招,累次刑訊,終無頑忍,情實未究,處分太遽,鞫體不嚴,輿情咸憤,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治逆之律,三尺至嚴,而殿下之饒貸於逆坦,亦已過矣。使之自盡,大是失刑,不待孥籍,又違常典,此所以兩司力爭,久而不已,而頃因院啓,乃有參酌島置之命,神人之憤,可以少洩者,惟有孥籍一事,而此猶靳許,私恩不可每施,王章不可終屈,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 ○明彦之有不臣於殿下之心,蓋已久矣。甲辰冬一疏,已極凶慘,而以賊鏡同去就之說觀之,其綢繆陰謀,貫通心肚之狀,昭然難掩。噫,遐荒放謫,欲歸故土,人之常情,而遲回不歸,已多可疑之端,久廢起用,一言自訟,事理當然,而不陳例疏,顯有罔測之意,此所以向來筵臣,有無臣節之論者也。惟此兩端,究其心跡,則雖斬作萬端,可也。況其父子之名,累出諸賊之招,胡服擧事之說,元非倉卒做出之言,衣縫納書之計,實出臨急圖免之意,使渠父子,果無爛漫同參之事,則逆招所引,何如是狼藉,而世樞之至死不變其說者,尤豈非情節之萬萬無疑者耶?當初拿鞫,在法當然,徑先酌處,大失獄體,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 ○罪人金重器許多情罪,俱係罔赦,今番就鞫之後,渠所發明,終無明白可據之證,則其不可居然撓貸也決矣。噫,身爲將臣,負犯如重器,而得免顯戮者,斷無是理,論執經年,始爲蒙允,而究覈未半,遽有此還配之命,獄體虧損,王法難屈,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 ○罪人權攝之名,當初緊出於賊招,蓋詹在千里之外,而與諸賊,居中謀議者,實攝也。其間情節,究覈未竟,遽有此酌處之命,鞫體顚倒,莫此爲甚,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 ○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等窮凶情節,業已畢露於益衍之招,而未及輸款,徑先杖斃,孥籍之典,縱不可依法擧行,兩世凶逆之餘孽,決不可仍寘輦轂之下,以長他日之禍,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罪人炯、烒,緊出益衍之招,而爲其使喚之說,不啻明白,其爲情節,俱涉可疑,一次原情之後,遽爾酌處,終有乖於獄體,請還收罪人烱、烒參配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 ○逆賊必雄踰墻放火之計,天任與之狼藉謀議,爲之窩主,則睦天顯、睦聖觀,以天任之弟與姪,萬無不爲與知之理,而況又緊出於老味之招,未及究竟,遽爾酌處,大有乖於獄體,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 ○李夏宅之緊出賊招,前後非一,謀逆情節,狼藉難掩,衣裏藏置之札,足爲斷案,而旣拿旋放,逆招諸人之啓,此賊爲魁,而纔允卽寢,致令呑舟,尙今漏網,國家之失刑,莫此爲甚,後日之遺患,有難堪言。卽今以海正事言之,贈衣留宿,往復賊陣之說,俱有可據,則窮覈得情,斷不容已,而方張之鞫廳,汲汲收殺,當問之巨魁,晏然自在,人心莫不疑惑,獄體由此益壞,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 ○濟州爲奴罪人朴泰晦科場換竊之罪,實古今之所無,王法之難貸,當初島配,亦云末減,雖老死重溟,固無所惜,今此出陸之命,出於法外,邦憲一撓,後弊難防,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 ○戊申逆變時,觀孝、元普等宗族,不計遠近,盡爲投邊者,蓋出於杜禍根絶奸萌之計,則決不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容貸,而今此逆族限七寸放送之命,大是法外,輿情莫不駭惑,後患不可不慮,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 ○齋郞,乃是蔭路初選而終爲守令階梯,則其不可不擇也,明矣。莊陵參奉任述,本以江上牟利之輩,多行非理,爲世嗤點,除目之下,物議喧藉,久而未已,請莊陵參奉任述汰去。 ○近來人心極惡,至於外方上納之物,亦多有公肆偸竊,無所忌憚,此莫非國法不嚴之致,寧不寒心哉?向者茂長縣稅太作錢一千三百兩,付諸私人,使之上納,則中間偸食,至於七百餘兩之多,論其罪犯,無異於閭閻强盜,而地部草記,泛請從重科罪,殊涉歇後,如此之類,若不別樣嚴治,則其何以懲奸蠧而杜後弊乎?許多錢貨,必無盡爲消融之理,而還徵本縣,民弊不貲,請茂長縣所送私人,移送捕廳,繩以治盜之律,窮覈去處,一一推徵,縣監張世良,亦爲罷職,以徵其莫重稅錢轉授私人之罪。 ○新除授持平鄭亨復,時在咸鏡道咸興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6muql7duq5l7wqocrse2zdj58g2xykk 承政院日記/英祖/八年/九月 0 1109794 2173227 2172952 2022-08-19T18:05:47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九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八月|八月]]|next=[[../十月|十月]]}} ==9月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直}}。事變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一更,有霧氣,啓。 ○右承旨徐命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左副承旨洪尙賓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左承旨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司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徐命淵啓曰,今初二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晝講爲之。 ○傳于徐命淵曰,還宮時刻,定以午正三刻。 ○傳于左副承旨洪尙賓曰,諸事預備。 ○左承旨徐命淵,以禮曹意啓曰,傳曰,自九月初二日至三十日,揀擇吉日,推擇書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詳細推擇,則來九月初四日、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十六日、十九日、二十五日、二十八日爲吉,而其餘各日,皆有拘忌云矣,敢啓。傳曰,再揀擇,進定於初四日,三揀擇,定於十一日。 ○大駕入私廟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駕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入孝章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私廟擧動時,傳曰,朝令之不行,甚矣。白衣申飭之令,何如?而卽見鍾樓街上,有朝士,以白衣祗迎者,事甚可駭,還宮後,問名現告,令攸司,從重勘處。 ○私廟擧動時,鍾樓街上,以白衣祗迎朝士問名現告,令攸司,從重勘處事,命下矣。問于漢城府及當部,則以前承旨兪彦通,行司果柳萬重,持平沈命說現告,兪彦通、柳萬重,當爲捧傳旨擧行,而沈命說,時帶臺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沈命說,方帶職,尤可駭也。爲先遞差,傳旨捧入擧行。 ○右副承旨李聖龍,以義禁府意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善處手本,則保放罪人李光輔,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私廟擧動還宮下輦時,再揀擇日子,旣已進定,遠道單子先來者,再揀擇前入之事,榻前下敎。 ○大駕過景福宮前路時,上曰,雖是空闕,而宮城不可踰越矣。光化門正門、挾門,戊申盟祭時毁撤後,復有改築之命,而卽見所築,尙未過半,因而置之,誰不得踰越乎?事甚可駭,前後衛將,竝從重推考,更爲申飭,可也。 ==9月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坐}}。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直}}。事變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全羅水使李命祥。 ○右承旨徐命淵啓曰,篆文朔書,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已申飭,宗廟直長趙榮宗、副司果金五應,承文校檢白鴻擧,今八月朔,篆文朔書,無緣不書,殊涉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雍正十年壬子九月初二日,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宋成明,特進官朴師洙,參贊官尹惠敎、參贊官李聖龍,檢討官黃晸,宗臣綾昌君,武臣宋徵來,假注書宋敎明,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趙明履。 ○上,曾讀自王者,止三分,參贊官尹惠敎,讀凡四海,止百一十國。知事宋成明進伏曰,小臣,曾以副學,入參講筵,而筋力已衰,不能成音矣。今日參贊官尹惠敎,亦老衰矣。使下番黃晸,替讀,何如?上曰,依爲之。 ○檢討官黃晸,讀自天子之縣內,止三人。上,傳受,自凡四海之內,止三人。 ○參贊官尹惠敎曰,王制之意,大體雖未能盡達,大槪,王者之政,如此云云。 ○知事宋成明曰,朱子之言,範圍甚廣矣。東國雖小,各以規模爲推,潛見其文意,則周政之大體,可知矣。 ○特進官朴師洙曰,是皆大體,名山大澤,多産寶貨,雖以漢見之,吳王鼻,卽山鑄錢,以致富國强兵。我國名山大澤,諸宮家各衙門,皆用折受,臣常慨然,敢此仰達。臣頃於備局之坐,見內需司牒呈,以淑嬪房、全羅道興陽地築堰處,調發附近邑煙軍付役事,手本啓下,請自備局,發關,分付矣。《禮記》曰,用民之力,歲不過三日,先王之重民力如此,況今年湖南沿海年事,亦未免歉荒,此時動民興役,非便,如此之事,停止,何如?上曰,今姑置之,待年豐爲之,可也。 ○檢討官黃晸曰,周之設官分職之義,正今日所當法者也。至於我國,大小不均,以龍安、燕岐、雲峯見之,爲邑至小,屬之大邑,未爲不可。且近來守令擇人之申飭何如,而不但擇人未易,或守令中能者遞罷,不能者仍存,其弊不貲,守令之遞易頻數,民不堪其苦,自上,各別申飭,何如?上曰,當留意。 ○參贊官尹惠敎曰,特進官,以山澤之言進達,小臣亦以敢達矣。山澤之利,各別講究廟堂,何如?黃晸曰,以山澤之利,豪强,攘奪民田,愚氓,誠甚難堪,國家爲民施惠之道安在?此後別爲禁斷,察其奸情,實爲民貽惠之大矣。且今年凶荒,比之昨年,尤爲慘凶,民依於國,國依於民,飢而不得食,寒而不得衣,雖慈母,不能保其子,人君,必須講究賑策,濟活生靈,然後人心庶無渙散之弊矣。蘇軾曰,魚無水則死,木無土則死,固邦本,定人心,惟在於殿下之克修純德,不雜一已之私,實惠實德,亦及於下民矣。上曰,當各別留意。 ○尹惠敎曰,文義,更無所達矣。 ○黃晸曰,近來館僚不齊,番次久空,涼生已久之後,今始開講,實爲慨然。卽今出入館職,如趙迪命、韓顯謩、沈聖希諸人,本無終始可引之嫌,前後除拜,不肯應命。至如李潝,則向來行公之後,卽移吏郞,館直久空,而仍不移除。且趙漢緯之所引嫌,聞尹惠敎,曾已陳達,當初嘵嘵之言,今已脫空,則到今尤無難安之端,而亦不行公。此皆出於圖便之意,豈不寒心?趙漢緯則昨日違牌,已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處暑後,今始開講,而沈聖希,與李度遠,同有可引之嫌,而趙迪命,以館錄引嫌,若然則新錄之人,皆出然後,始乃出仕耶?韓顯謩,尙不一次膺命,是不識分義之甚也。從重推考,各別催促,使之出肅,趙漢緯,亦爲牌招,可也。 ○參贊官李聖龍曰,堂后薦事,關係本院,故,敢達矣。上曰,非但堂后薦事,翰薦則爲之乎?記事官趙明履曰,頃以此事陳疏,蓋洪昌漢,所當主薦,而昌漢被罪,不得與議,臣,以下番,未問可否於上番,而獨自主張,甚有不安者,故不得冒當,承批之後,不敢更以是爲辭,而元來翰薦至重,所當十分審愼,故不卽擧行,附廟禮成,則洪昌漢,蒙職牒還給之命,今則昌漢在罷職中,非如削職時,故臣不得爲新薦矣。特進官朴師洙曰,今則以洪昌漢職還給,不得爲薦,固宜矣,而其前則所當擧行也。臣父曾經此任,故臣亦有所見,古則亦如此矣。卽今可薦者林立,而成命之下,至今不爲,紀綱,豈如此乎?明履曰,特進官,雖曰知古事,而實未知古事矣。金馹孫,爲下番五六年,不行新薦,而未聞特進官筵奏催促矣。臣雖不似,忝居是任,主薦者,臣也。特進官,何必如是乎?師洙曰,最古之事,則臣未知,而近事則臣知其不然矣。上曰,所謂審愼,未必審愼於人也。向來敗薦頻數,敗薦固非,而主薦者之至今不爲,亦非矣。金馹孫,雖五六年不薦,左右史備員之時,則如此固可,而卽今左右史不備,豈可如此乎?且朴師洙,方帶春秋兼任,而明履於堂上之言,如此對辨,事極非矣。金鎭商,未久當處分,而李壽海之遷就,與翰薦同,注書翰林,竝禁推,可也,而有異牌不進,拿處,可也。前奉敎洪昌漢,如已修史,使之陞六,如未修史,削職,可也。 ○參贊官李聖龍曰,趙斗壽,曾任金山時,以飮酒近色,入於御史,書啓中矣。今此除拜善山府使,以此引嫌,終不辭朝,催促發送,何如? ○上曰,蔭官廉隅,與名官有異,分付該曹,今日內使之辭朝,可也。 ○上曰,武臣宋徵來,今番入侍,初耶?知事宋成明曰,初入侍也。上,問履歷,徵來進伏,仰達前後履歷。上曰,曾任金海時,有所懷耶?徵來曰,別無所懷,而臣待罪金海時,以煮鹽事,敢達矣。句管堂上朴文秀,以病尙未復命,故,煮鹽時民人等,不得均蒙賞典,以此海外愚氓,頗抑鬱,不避猥屑,敢此仰達矣。上曰,武臣宋徵來,新自嶺南來,故問其所懷,則所懷之陳,固宜矣,而非大臣則不敢請賞典。以武臣,敢請加資之典,殊涉猥越,罷職,可也。 ○右承旨徐命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右副承旨李聖龍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執義朴弼周,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徐命淵啓曰,以校理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望,注書李壽海呈辭。代以金漢喆,爲假注書。 ○徐命淵,以禮曹意啓曰,今九月初十日,乃嘉林府夫人小祥之日也。大王大妃殿,當有變服節次,依前例,同日大王大妃殿,以素服,望哭於別殿後,除素服進吉服,哭臨畢,還入殿內,去吉服服素服,以終其日,翌日還進吉服事,磨鍊以入於大王大妃殿,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禮曹意啓曰,附太廟慶科、文武科、庭試吉日,旣已推擇啓下矣。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每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右副承旨李聖龍,以兵曹意啓曰,去八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徐命淵,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奴婢推刷,或六年一次,或三年一次爲之,而今年爲三年一次之年矣。己酉推刷後,案在奴婢冒頉之數,至於二千五百餘口之多,卽今本館財力之蕩然,實由於此,來頭供士凡百,萬無成樣之道,誠甚罔措,頃因大臣陳達,各司奴婢推刷,今姑停止,令各邑,自行推刷事,命下矣。而本館推刷,則異於他司,必遣郞廳爲之者,意實有在,而已成規例。今此見失奴婢二千五百餘口,只令本邑推刷,則必無一口還現之理,事甚可慮,而似聞兩南年事,比昨年稍勝,湖西亦與畿內有間云。畿內推刷則今姑停止,其他三道推刷官,依例發送,切勿擾民之意,各別申飭,實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聖龍,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行貿易唐材中,元數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亦有不當減而全減者,更爲參酌加減,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右副承旨李聖龍曰,藩臣疏體,與他自別,而惟意下語,爲今弊焉,而今嶺伯之疏,意雖爲民,孑然等說,雖由激慨,事體未安,殊無藩臣之體,監司趙顯命,罷職。 ○慶尙監司趙顯命上疏。伏以臣,卽伏見備局關文,以馬島倭戶延燒事,依庚子例給米慰問次,使之措辦,以待朝令之下,固將奉行惟謹,而臣方巡到東萊府,與府使臣鄭彦燮,商議事情,區區之見,有不容不一徹聰聽者,玆敢在途封章,以冀澄察焉。臣聞交隣之道,只在謹約,條執誠信,聘問以時,慶弔以禮,而亦必使命相告,而後施之,古昔聖王所以交隣者,由此道而已。豈必不待彼言,先意曲施而後,方可以得歡心,爲全交好也?雖畏天事大者,不必如此,況兄弟之國之藩外小臣乎?此等過禮曲惠,臣決知其不可爲也。然,此從交隣大體而言之耳。又有甚於此者,臣取考《萊府謄錄》,其年十一月,果有渡海譯官問慰之擧,而所給米石,任譯輩稱以船小,留在館中,厥後莫知其所處。夫以堂堂大朝,悶恤遠人,格外施惠,而其所以惠之者,終歸於慢棄䙝用之地,而只令渡海譯舌,飽載厚賂而歸,國家之羞辱,孰甚焉?當時名臣碩輔,密勿謀猷,固非後生淺見所敢輕議,然竊恐不免爲三思之惑,而今不可再誤也,明矣。臣請喩之,告寒而後衣之,則衣者德其煖,告飢而後食之,則食者德其飽,此人所同情也。今有人於此,未嘗告我以寒且饑也,而我先以衣食與之,其意蓋謂彼將深德我,而不惟不以爲德,鮮不笑玩而蹴賤之者,蓋以我所以爲先事之慮者,非不伶俐,而在彼爲不急之需,不足以爲恩故耳。彼旣笑玩蹴賤於前,而我且不戒,猶慮之不先,與之不早,而甘心自取其侮辱,可謂智乎?且夫倭人,本自狡猾,利之所在,動輒强引前例,乃其常態然也。島戶旣已火燒,庚子又有前例,則彼將引例呶聒之不暇,而半年之間,寂無一言者,非忘之也。誠以一時特恩,渠亦自知其不可,每每援例故也。蓋聞備關未到前數五日,倭人,始以前例之說,微探萊府之意,萊府示以守塞之色,彼亦更不爲言云,而今乃自我發之,有若金石應行之典者然,自今以後,此事將成不刊之永式矣。彼若甘利,年年稱有火災,或以數十戶,張作百千戶,而責出三百石米,則隔海千里之地,眞假不可知,而彼旣有執,我將何辭而折之耶?雖每年失此三百石,固不足惜,而彼人玩弄,不亦可羞之甚者乎?前有見侮之辱,後有見欺之慮,又有違於交隣之大體,則朝廷之汲汲爲此者,臣誠愚昧,莫曉其何謂也。今之議者以爲,彼旣援據先朝之例而爲言,則雖以塞其口,臣則竊以爲不然。彼若有言,則我乃答之曰,惟我顯宗大王,至仁至聖,聞有島中火災,另加矜悶,不待告急,特給三百石米,此實聖德大惠也。在汝之道,所當粒粒感戴,一飯九祝,而一任委棄,不卽載歸。禮曰,尊者貴者有賜,則卑者賤者,不敢辭,辭猶不可,況可以棄之乎?所以爲惠於島民者,反以貽辱於國家朝廷,方以往事爲戒,宜不容復蹈前轍,雖以汝輩之道言之,旣以先朝德意,棄之草莽,而今以何顔,敢復煩請乎云爾,則我之辭理正直,可以拄彼之口,而伏彼之心矣。雖百般恐喝,曾何足以動吾一髮乎?故,臣謂今此給米之命,宜卽還收,不可少緩也。抑臣聞朝議以爲,島中延燒者,爲七十戶,又以爲島中倭,屢歲飢困,又以爲館市,屢月停撤,又以爲朴文秀之爲監司,閔應洙之爲府使,公米木防納,一切防塞,應給之物,一一準給,而今不能然,此皆爽實之言。臣請有以條辨之。馬島幅員甚少,其民本不滿七千戶,則雖有火災,必無擧一島盡燒之理,近者又有泗川漂民,自馬島還歸云。渠等住接於島主府中之西邊,而府在溪西,燒戶在於溪東,要不過五百戶云。此蓋漂民目覩,而親告於本府府使。古則館倭三千百戶之說,已不足準信,況此七千戶云者,豈非萬萬過實之甚者乎?數年以來,島中,連値豐登,每年入給公米,多不載去,與商譯輩,相換作銀以去,此又府使之所詳知也。馬島,本來土瘠,米貴如金,若値屢歲凶荒,則公米換銀,必無此理,然則飢困之說,亦可知其非實狀也。至於館市停撤之說,本爲虛謊,本府有開市日子,置簿成冊,臣一一取考,則兩國國忌及雨雪應頉之外,初無一日撤市者,則屢月撤市之說,何爲發也?公米木防納,臣常痛之,臣與府使相戒,絶不染手,而嚴飭各邑,至以勤慢,書之殿最,使之趁期輸送,府使亦另加催督,故,庚戌、辛亥兩年條,無不歲前畢納,蓋挽近所無也。而今年則異於常年,臣與備局監賑堂上相議,有若干石待秋退捧之事,此外今方相繼運給,而亦當趁歲前收殺矣。防納一款,臣與府使,不惟不爲,竝與京衙門之所爲而力沮之,則凡此四說者,都是麥浪,臣未知朝廷,何從得此耶?臣竊怪之也。蓋臣聞倭譯渡海之斷絶,今已多年,此輩必欲多般穿穴者,其來久矣。適島主新立,且自江戶還島,則明春似有渡海之行,而今此贈給之擧,足爲明春渡海譯官添一德色,厚索賂物之資,故,乃敢造爲蜚語,流布中外,至於誑動朝聽,有此援例給米之請。夫廟堂之臣,未詳裏面曲折,驟聞其言,而且有前例之可據,則信以爲然,至於建白者,固非異事,而任譯輩,處於兩國之間,不能發一謀、出一謀,有以宣國之威,折彼之氣,乃反鑄張虛言,以爲賣國利已之計,而其計不出於此,則又必有別樣謀計,先悅異類之心,終欲挾倭作怪而然也。論其情狀,萬戮猶輕,臣切痛心也。造蜚語,誑朝廷者,必有其人,臣謂宜査問該院,摘發究問,得情置法,斷不可已也。臣待罪藩臬,凡有朝令,但當恪承,而此則事係交隣,疆域之臣所不敢放過,故,輒此論列。伏願聖明,別爲留神焉。臣於向日,以倭譯梁時雄論罪事,有所狀請,聖明,想或記有之矣。時雄,爲任譯,交隣重事,慢不致察,漂倭事情,一任通事,色吏之操縱,論其罪狀,雖梟示境上,未爲不可,而就拿之後,自該府,混入於赦令,不一何問,直爲放送,處分如此,將何以肅紀綱而嚴邊情乎?臣謂梁時雄,宜卽刑推定配,以懲日後也。今年本道農形之失稔,前已陸續馳啓,然臣意妄謂大凶之餘,人心易動,邑牒民訴,例多浮張,輒以騷動責之,務以鎭定爲主矣。臣之今行,自大邱,歷玄風、昌寧、靈山、密陽、梁山,至東萊,歷路三百里之間,目擊被災形止,則實爲罔極。被災枯損者及風蟲腐黑各樣災害,姑捨勿論,沿江各邑水沈之酷,殆是振古所罕。蓋前後三次水沈,首尾幾至二十餘日,故,田畓各種,無一粒餘存,數百里之間,一色赭赭,雖草莖木實,亦不可得見,此實卽目所覩,無一毫虛張。風霜雨潦之災,何歲無之,而如許孔慘之災,曾所未聞,以此推之,則他邑可知。大殺餘氓,縷脈僅存,而荐遭此凶,大命近止,卽今襁負流散者,相繼於道,箇箇浮黃,不似人形,到處呼泣,慘不忍見。各邑道路僵尸之報,亦且沓至,此皆春賑時所未有者,哀我赤子,何所獲戾于天,而降災之酷,一至此哉?臣於是,始覺前日妄料之失實,經賑之過時,憂懼之極,寢食失常,方今聚會守令,講究拯濟之術。春賑餘財及各樣記付錢穀,一倂括出,一從邑之大小,災之輕重,量宜俵散,以爲急急料理之地,而公私儲蓄皆空,推移懋遷無路,前頭接濟,實爲沒策。辛勤救活之餘,將未免前功之盡棄,民情到此,豈非萬分哀矜之甚者乎?然,折長補短,摠一道而論之,不無間間稍實,要不至邑邑設賑,而如昨年之爲。臣雖不才,在任已久,所蓄財力,或可了當,朝家事勢,亦無及腹之鞭,賑資則臣固不敢復爲煩請之計,而獨有一事,不可不一陳於明主之下者,捐穀賑飢,輕徭薄賦,自是荒政大關,如鳥兩翼,不可偏廢者也。昨年之凶,前古所無,凡係賑救之策,可謂靡極不用,民不至狼藉死亡者,莫非朝家德惠之所及,一路生靈,所以歌詠舞蹈,咸有沒世不忘之心者也。然,獨於徭賦一節,未有特地寬減之惠,尤甚被災者,若干例減之外,句催徵督,無異常年,餓羸未蘇,箠楚已加。譬若大病新瘳之人,背負千斤之擔,其不顚仆而死幾希矣。以先王不忍之政,固已有歉,而今又荐凶,民力益竭,於此若不爲之加恤,大行蠲減之政,則一道蒼生,勢將盡劉而後已,言念及此,寧不哀痛也?卽今經用之竭,臣非不如,干譽之政,臣亦惡之,而今以此爲請者,豈有他哉?兩年之間,災荒荐臻,天心之不豫可知,飢困之民,德政不加,人心之怨咨可知,天怒於上,民怨於下,而國不亡者,未之有之也。安危存亡之機,間不容髮,此豈循常守舊牽補度日之時也哉?漢文帝,小康之中主,而減租之詔,史不絶書。是時家給人足,此等惠政,民所不急,而文帝,猶且行之,此其所以爲賢君也。殿下平日所以自期者,何如?而文帝之所能行於樂歲者,殿下獨不能行於荐饑民窮,喁喁渴望之時,殿下試反以思之,能不慨然乎?有司恤費之論,動多拘掣,此爲難行處,然,大有爲之君,惟能行難行之事,故,惠澤之所以普洽,令名之所以永世也。臣願殿下,濬發至仁,斷自淵衷,分等狀聞後,盡將被災各邑賦稅徭役各樣色目,量定分數,許令寬減,如大明仁宗皇帝,使楊士奇草詔,而勿令度支知之,有以大慰民心,則如是而天怒未解,災殄未消,邦本不固,國勢不安者,臣未之聞也。臣旣自廟堂出來,又經惠廳堂上,國家財賦豐儉之實,皆所詳知,而猝發此言,上自廟堂,下至有司之臣,必將大駭,以爲病風,然,臣旣的知其安危興亡之機,專在於此,故,不得已而言之。殿下,試謂今日,爲何等時耶?殿下以三百年宗社之主,下無儲嗣之托,孑孑獨立於億兆之上,所恃只是民心之愛戴,而一有怨咨離散,則將不知稅駕於何地?臣每中夜以思,不覺心膽隕墜,獨怪夫朝廷上下,處之恬安,視若平常無事之時者,果何心耶?然,蠲減之政,亦不可徒行,必自節用始。凡係內外浮費節省之道,不可不趁速講究,而此則廟堂經幄之臣,必有以警咳於前者,而有非藩臬之臣所可知者,故,不敢畢其說,惟聖明,察納焉。守令治績,若以繩墨律之,則合於上考者絶無,而合於下考者亦難得,惟是褒而不至於過濫,貶而不至於遞易,隨事申飭,使之知改者,中考是已。臣之迷見如此,故,前後殿最居中者甚多,竊自謂有些小權度於其間,而銓曹之臣,不加恕察,草記請罷者,非止一再。此固出於嚴明殿最之意,而每每如此,則擧一道守令,盡置上考而後,可免該曹之執頉,安有此理哉?南海縣監鄭壽邦,機長縣監裴正度,彦陽縣監李宜泰,皆有政績,而李宜泰則又入賑褒,其爲治可知,而殿最時因微事,略加警責,此不過飭礪之意,而該曹竝計已蕩滌之中考,至於請罷,實爲不當,所宜直請仍任,而臣前此累以此事,仰煩天聽,極涉惶悚,而亦不知各邑凶歉之至於此極,故,日前兩度狀啓中,略陳微意,而不敢顯言請仍矣。自臣發行之後,該邑民人等,處處欄街,涕泣懇訴,而農形之慘,萬分驚心,此時遞易迎送之弊,實關殘民生死,故,敢此惶恐附陳。三邑守令,特命仍任,以慰民望,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首件事是矣。旣已下敎,曾有舊例,其令備局,徐待文報擧行。疏末事,有司之臣,雖勤持,爲民父母,豈忍恝視?三邑守令,其中未出代者,特爲仍任,已出代者,不數日內給馬下送焉。 ○傳于右副承旨李聖龍曰,藩臣疏體,與他自別,而惟意下語,爲今弊焉,而今嶺伯之疏,意雖爲民,孑然等說,雖曰激慨,事體未安,殊無藩臣之體,監司趙顯命,罷職。 ○吏曹判書趙尙絅,伏以臣之情病,實無毫分供職之望,而迫於嚴命,黽勉驅策,只以俟過大政,爲釋負之限,卽伏聞正言趙鎭世之疏,有以政注間事爲言,疏旣留中,雖未得其詳,竊不勝瞿然之至。夫進退人物,雖是銓官之任,而當其任者,初不敢容私好於其間,惟是一世之公議而已。凡他無故之人,則臣竝皆參擬於極選之望,此卽聖明之所俯燭也。至如有故如尹容者,不得不拔之,其拔其擬,自有一部當權衡,而今諫臣,乃以偏枳爲慨,誠是意慮之所不到也。然,勿論其言之如何,任銓衡者,得偏之一字,則厥罪固大,其不可憑恃寵眷,因仍盤礴也決矣。噫,今日之爲銓官者,其亦難矣。臣之前後被拳踢於人,凡幾遭矣。此雖出於世道不古,好惡難平而然,而如使臣,甄別用舍,果能厭服於人心,則人之爲言,亦何至於一之再之,左之右之乎?在臣之道,惟有登時解免,以謝衆怒而已。其何敢晏然仍冒之計乎?昨値動駕,不敢不隨詣侍衛之行,而反復思惟,終難淟涊蹲據。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卽許鐫斥,以安私分,以幸國事,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不必深嫌,卿其勿辭行公。 ==9月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坐}}。同副承旨李龜休{{*|病}}。注書李壽海拿推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金漢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有左珥。日入時,日色赤。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陳疏,執義朴弼周,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趙命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日昨動駕,抵夕還宮,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丸劑其果連爲進御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徐命淵啓曰,假注書金漢喆,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監試官有闕之代,政官牌招,卽爲開政。 ○洪尙賓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試官,磨鍊以入,而文武二品以上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每望各二員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駙馬初揀擇時,通德郞尹得勳子宅東,方患內腫,不得入參,使之待差,追入於再揀擇事,啓下矣。卽接漢城府移文,則尹宅東左脅成膿,昨日潰破,時時昏絶,方在危急之境,旬月之內,斷無起動之望,今此揀擇時,末由進參,斯速入啓變通云。實病如此,則勢難入參,單子拔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內酒房進上香醞,五日日次五甁內,戊申正月,特下備忘,勿論日次名日,各減二甁,辛亥十二月,下備忘,限明秋又減一甁,卽今所封進,只二甁矣。今年已至季秋,自十月爲始,依昨年備忘,以三甁封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撰錄璿源,糾檢諸宗體面之尊重,比他司迥別,而物力凋殘,不成衙門貌樣之狀,通朝之所共知。頃年因大臣陳達,可合處折受補用事,成命已久,而無可合處,尙未折受矣。得聞全羅道樂安地,有量外火粟加耕二百餘結處,曾於寧嬪房,折受收稅。因朝家之定奪,右項處,寧嬪房以數外,出付戶曹云。一依當初寧嬪房折受例,出給本寺,以爲蘇殘之意,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刑曹言啓曰,頃者,密善君格,以奴名呈狀本曹,稱以其奴時雄、贊伊等,橫叛作亂,上典親進掩捕,則手執刀劍,左衝右突,惡毒叵測,神驚肉戰,擧皆披靡,世間天下,豈有如此之變乎?急發刑差捉來,依律處置云。故發刑差使之捉來,則刑吏無數被打,翌曉來告以爲,昨夕,率元告密善君家奴子,隨其指揮,初更量,率都將,入捉時雄於其所在處,行到五馬場許,授都將納着庫,坐待罷漏之際,俄而任書房稱名兩班先到,毆打刑差,繼有駕馬內行次來到着庫之所,奪去時雄,使令則捉去拘留於其行廊云。事極寒心,當該龍山都將,捉來,推問其任生爲誰,駕轎何許內行,則以爲,任生,卽密山君妻娚,內行,卽密山君夫人,而乘轎來到,奪去時雄,毆打刑差云。尤極驚駭,所謂任生推捉,則密山君夫人,以諺書呈單,盛稱刑吏作亂之狀。且以爲密善君之如是呈訴,同氣間大變云云。未知其間曲折之如何,而刑吏與任生,自本曹,當爲査治,所謂同氣間大變,係是宗宰家變怪,非本曹所可聽理,令宗簿寺,稟處,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陳疏,參議李瑜進,右承旨徐命淵進。 ○兵批,行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李廷熽呈辭入啓,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同副承旨李龜休進。 ○李龜休,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假衛將李廷壽呈狀內,身係軍門,兩處入直,番次苟簡,衛將之任,特爲啓遞云,隨行軍校,則衛將之任,勢難兼察,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周鎭、金相紳爲正言,趙侹爲持平,鄭錫範爲黃州牧使,金夢衡爲柒谷府使。 ○以趙明翼、鄭箕齊爲副護軍,禹弘圭爲副司果,金漢喆爲副司正,元德三單付同知,李楷、李緯、韓命斗單付僉知。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臣賤疾彌留,實難自力,而適値動駕之日,不敢偃伏私次,忍死趨班,諸症復作,日夜呻囈,殆無生意,時月之內,無望起動,癏厥爲罪,惶懼冞深。且伏聞正言趙鎭世之疏,提論政注,語頗深緊,臣尤不勝駭惑之至。夫尹容之拔於銓望,實據公議,長席疏本,旣已備陳,無待臣架疊。至於喉司,與銓望稍間,故當其新遭臺言,且方在外也。雖未卽擬,伊後檢擧,連擬無礙,則何可勒謂之偏枳,而況其筆抹云云,初無是事,臺臣爲言,果何所據?臣誠莫曉其故也。臣本昏庸,苟然充位,注擬之際,太無權度,若以巽軟爲罪,臣固甘心,而今玆人言,乃又反是,益見物情之難平,未知如何。然後方可免偏之一字,顧臣區區之義,惟有量己循分,避遠要路,以盡自處之道。若復低徊戀係,盤礴不去,則畢竟顚躓,恐不止此,而所以累聖朝平明之治者,不其大歟?再昨詣闕之後,得見臺批,始知被斥,而原疏留中,莫得其詳,肅單旣入,無路回旋,仍參陪從之列,歸而病狀增劇,不遑他事,一疏自暴,亦且稽時,此又添罪之一端。伏乞聖明,俯察情病之難强,將臣職名,亟賜鐫削,仍命所司,勘臣偏私之罪,以重銓衡,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趙漢緯疏曰,伏以臣之以是職而違命者,已支離矣。銓曹之以是職而檢臣者,亦支離矣。除命荐降,臣罪漸重,逃遁不得,直欲鑽地以入,今之爲臣勉出者曰,旣已開陳於筵席。又曰,初無可引之嫌。噫,當初果無疵病之言,物情洽然,則臣亦何意,力拒君命,積年撕捱,自陷於慢蹇之罪哉?無論官秩之高下,旣有人言,則不可冒出,況臣所叨,何等名塗,不恤公議,冒沒以進也哉?此臣所以鐵畫已定,寧被大何,決不欲承膺也。苟使臣,徒恃寵靈,晏然出脚,則不但前後判作二人,卽所謂不知人間有羞恥事也。如此之人,殿下雖使强出,將焉用哉?且臣於金墰之疏,誠有所訝惑者,向日宋徵啓之橫遭人言也,臣適有賤見,略陳於辭疏之末,而意在寬緩,語欠詳備,彼以糢糊骳骫病之,則臣固無以自解,若謂之深於一節,則何其全不襯貼耶?噫,戊申之逆,多出於世家大族,今日仕宦之人,鮮能免親族姻屬之犯于逆者。雖以國朝言之,逆家親屬,賢公卿亦多有之,且滕甫辨謗之書曰,王導,王敦之弟,不害爲元臣,崔造,元休之甥,不廢爲宰相,頃者聖上,亦以王敦之導石厚之碏爲敎。大哉王言,孰不欽仰而贊歎也哉?今以葭莩之親,操縱徵啓者,豈意聖明寬大之朝,有此危險之言也?臣嘗病今之論人,太欠寬和,故略貢愚衷,緩緩說去,以明其不然,而欲與言之者,竝歸於寬平和易之域矣。寂寥數語,惹人疑怒,加之以題外之言,無亦臣坐在裏許而不自覺耶?抑言臣者過而不相諒耶?臣白首事君,雖不能以嘉言善謨,贊我聖朝平明之治,豈敢以一毫時意,萌於心而發於口,甘自歸於好黨之科耶?此亦臣平日言議之不能見信於同朝之致,只自反己瞿然而已。然其所指斥如此,則在臣難進之端,更加一層矣。臣於昨日,隨牌來詣,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僚員所示,則以賤臣事,陳達於筵中,致有申飭之敎,臣一倍惶悶,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迫隘,與前無異,況且有向日臺疏,則一暴危悃,在所不已,而見阻喉司,終至於坐犯違牌,只推之命,出於格外,天牌繼降,不敢坐違。又此祗詣於禁扄之外,而顧臣情地之窮隘,踪迹之畸危,實無冒沒入肅之路,特敎之下,又未免拜章徑歸,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嚴國法,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俱非過嫌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韓顯謩疏曰,伏以臣,伏蒙聖上曲賜恩暇,往審丘墓,獲遂至情,俯省臣罪,仰念聖恩,石木之頑,足以感動,臣雖冥迷,寧不知感?臣於是,從前情勢,姑置一邊,實欲一謝恩命,以少伸區區感激之悃,而惟是官以講學爲任,旣膺其官,則不可以一日徒餐,而將挾策登筵,醜拙立現矣。以朝廷敦厚之風,或不顯斥,以聖上寬大之度,或不深責。臣之外慙嗤點,內愧素心,不啻若撻于市,此臣之所不忍爲也。如欲依前守畫,不思少變,復尋撕捱,以罪爲期,則是不惟蔑臣分,將無以答聖恩,此又臣之所不敢爲也。臣以是氷水交中,中夜不寐,繞壁彷徨,仍又自念,不膺匪據,雖或孤恩於一時,而奔走效力,猶可圖塞於他職,廉恥爲重,不可一喪而復全,則永爲棄物,無望畢忠於聖朝,挈彼較玆,輕重有在,念旣及此,進步路窮,從玆以往,又是積罪之日,撫躬悼心,唯有涕泣而已。臣積日勞瘁,重觸風露,暴得寒疾,兼患毒痢,彌日沈篤,久淹鄕廬,取汗少愈,醫治爲急,迺於日前,始得擔載寸行,來伏私次,而目今痢症,頓添於行役勞撼之餘,數日之內,便血無算,裏急之痛,噤口之症,日就苦劇,聞食輒嘔,勺溢不入,氣力損脫,凜若難支,似此症狀,俱係危惡,惋轉牀褥,去死如紙,雖靡向前難冒之端,斷無一分蠢動之望,玆敢力疾爲疏,大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上,恢不枉人志之德,懋爲官擇人之政,察臣辭之非飾,怜臣病之阽危,將臣見帶職名,亟行刊削,仍令選部,永勿檢擬,使臣得以安愚分而延縷喘,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有妄言之罪,而久逭照勘,至今悚懍,則固不敢復容言議,以增辜戾,而適有愚見,敢此尾陳,仰冀聖明之垂察焉。夫諸臣之胥命金吾,今幾浹月,而處分不降,或者聖明,偏於所惡,而反忽禮使之道耶?古之明王,雖置臣於辟,而禮未嘗不參於其間,可見於賈誼之言矣。今殿下,於諸臣,苟欲罪之,則酌其輕重,卽行譴罰,夫誰曰不可?而乃使近數十卿宰侍從,栖遑街路,景色不佳,不罪不赦,聽聞俱惑,殿下之於諸臣,可謂賤惡之甚矣。君使臣以禮之意,果安在哉?彼諸臣,雖不足恤,而竊爲聖明惜此擧措也。伏願亟降處分,以光聖德焉。臣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聞昨日筵中,以臣之一不膺命,至有不識分義之嚴敎,特下從重問備之命。筵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而聖敎之極嚴,蓋可想矣。臣於是,驚惶隕惕,直欲一死自明而不可得也。噫,臣於見職,越自丁未叨選之初,已有素劃矣。念臣前後祈免,其果以情勢爲言耶?抑不以矯激爲心耶?臣向被嚴敎之後,不過一陳情勢,性本迂緩之故,不能善爲矯激,苟使臣之撕捱,由玆數者,儘難免蔑分之誅矣。卽就鈇鉞,固所甘心,而惟其以不學鹵莽之實,不敢當匪分之職,以此爲不識分義之罪,則臣誠至冤矣。蓋臣幼而失學,晩益荒嬉,夫《詩》、《書》、《語》、《孟》,人孰不讀?而臣實不能窺其一半,不幸剽竊取科,猥踐淸華,于今十年之間,幸而遮短掩拙,不露底蘊矣。今殿下,威而怵之,必欲强其所不能於經席之上,使其心盲口啞,不能陳一言討一義,而惶愧欲死於衆目環瞻之中,則臣之一身羞恥,固不足惜,而在聖上體下之道,不亦太迫切乎?臣於此,苟有矯飾,天必殛之,臣之爛量旣如此,而出而冒膺,則人將恕之以畏分義而不責其沒廉愧耶?設謂臣無狀,以爲假托占便之計,則顧今登瀛之士,稍費撕捱者,不爲不多,而以不學爲辭,何獨止至臣一人耶?臣之苦心血懇,亦可以仰質於此矣。以聖上天地之仁,日月之明,父母於臣,庶可以照燭於此,體諒於此,而今以不敢聞之嚴敎,震之以雷霆之威,此殆臣命窮之故也。永念自悼,只願無生,臣卽當歸自司敗,請伏嚴誅,而病氣㱡㱡,無力轉動。伏乞聖上,亟降威罰,重勘臣罪,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尙未處分,意亦有焉。爾之前後撕捱,分義事體,決不若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雍正十年九月初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趙文命,提調金在魯,副提調趙命臣,假注書宋敎明,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任轍,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金壽煃。 ○都提調趙文命進伏曰,近來日氣不佳,聖候若何?上曰,予則無事矣。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連爲進服,姑無間斷之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連爲安寧矣。 ○提調金在魯進伏曰,以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進伏,診脈候曰,脈度和平矣。金應三進伏,診脈候曰,左右脈候度數極平和矣。玄悌綱進伏,診脈候曰,脈體和安平好矣。許信進伏,診脈候曰,脈體左右度數,極爲和平矣。金壽煃進伏,診脈候曰,左右脈度平順矣。 ○趙文命曰,腹部有不平之候乎?上曰,今已差勝矣。金在魯曰,必是暑濕損傷之致矣。上曰,然矣。八味元,自十月爲始,欲爲進御矣。趙文命曰,近日便道,何如?上曰,如常矣。自有其時,其時則當放之,而不調不和矣。 ○趙文命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或有特補之人,廟薦雖特補,似無拘礙之慮,然以擬望之由,敢達。上曰,特補之人,竹山府使,陜川郡守,而其外又有以太守爲補外者矣。此雖特補,爲官擇人,以此擬望,可也。 ○金在魯曰,慶尙監司趙顯命疏本,臣姑未得見,不知疏語何如,而以文字罷職,終涉過中,姑置年分前,何如?上曰,趙顯命之爲人,予已知之,而銳氣尙未除,都失藩臣體貌矣。三百年宗社,孑然獨立于上,君依於民,民依於君等語,雖非方伯,予豈不知耶?此等語,乃是經幄之任,而今顯命,以方伯,乃進經幄之言,故欲存藩臣體貌而然矣。 ○趙文命曰,纔聞東萊府使鄭彦燮,與嶺伯往復之言,朴師洙疏中公米一款,元無一分犯手之事云,而至於禁蔘一款,萊伯之意亦以爲,不可已之事云。前此臣以蔘貨事,累入商量,此雖非累年永塞之事,而數年防塞,則可以有裕於我國,而亦可以制彼之命,一時蔘商之禁,似不可已矣。上曰,不但公作米爲然,至於柴炭,亦不趁卽入給,事甚非矣。此則釜山僉使所管也。僉使使之另擇,而今後各別嚴飭,柴炭等物,如不得趁卽入給,則依公作米例勘處,可也。 ○趙文命啓曰,昨日筵中,曾經翰林時政記修納與否下詢云,故招問春秋館下人,則十五人中,八人則已爲修納,未及修納者爲七人,而其中兩人,方在喪云矣。上曰,喪人使之修史如何?趙文命曰,此則在家修納事,雖喪人,有何不可乎?上曰,在喪者幾人乎?提調趙命臣對曰,沈泰賢、閔亨洙,方在喪,而沈泰賢則其病方出入死生云矣。上曰,喪人實病外,使之趁卽修納,其餘諸人,竝從重推考,限今月使之修納,而如過限,則自政院,直捧禁推,可也。 ○提調金在魯曰,臣以糧餉廳事,敢達。餉廳屯穀一年所收,不能當一年用度,而今年凶荒如此,故京畿、湖西道臣,皆以各軍門屯穀,買得補賑爲請。廟堂以只許尤甚邑,通議該軍門,量宜買用之意,覆啓矣。近聞各邑,視若自己之物,將欲全數執留,而非但尤甚邑,其餘各邑,亦皆生意云。事體誠極未妥,臣意則尤甚邑許賣,亦甚重難,而此則猶可略施,之次稍實邑,則決不可開路。且雖尤甚,亦必依朝令,通議本廳,酌量許施,然後送價取用,切用執留之意,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 ○壬子九月初三日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宋寅明,特進官朴師殊,參贊官尹惠敎、徐命淵,檢討官黃晸,假注書金漢喆,編修官尹世鳳,記注書gg官g任轍,宗臣密昌君樴,武臣行副護軍愼汝儉,各持《禮記》第四卷,以次進伏。上讀前受音,自凡四海之內,止國三人。尹惠敎曰,少臣喘急,不成聲音,使下番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黃晸曰,每每如此,小臣讀之,誠未安矣。上曰,副提學讀之,有前規乎?朴師洙曰,宋成明,以副學,進講於當宁矣。惠敎曰,前日小臣,累次入番,一入召對,晝講則累次入侍,而皆不讀矣。上曰,若有前例,則下番讀之,可也。晸,乃讀自天子之縣內,止加地進律。上,命小黃門,進茶,黃門進茶。上進御後,讀新受音訖。晸曰,夏時天子所居縣內,內則公卿等,外則公侯伯子男也。惠敎曰,縣則官家之謂也。晸曰,制云者,三公其位極尊,而又加一命,故加制字矣。惠敎曰,八命爲三公,又加一命,則爲上公,不過九命,故雖未九命,若加冕服則是特命也。上曰,其然乎?僉曰,然矣。師洙曰,卽今奏達者,不過名物等事,非所加意處也。唯願命官之際,以實爲之焉。上曰,其言好矣。上曰,下大夫,何下大夫乎?惠敎曰,大國之下大夫矣。上曰,大國之君,幾命乎?僉曰,同矣。晸曰,以此二大文文義觀之,可知明王之惜官方,而近來則爵品之超越者甚多,其人之德器,非曰不好,而此實加意處也。上曰,當然矣。晸曰,此官民材大文文義儘好矣。我國有文、武、南三路,而文臣,分隷四館,武臣,分隷內三廳,科後各薦用之,而至蔭官則銓官任意調用,以次陞之,而一書吏主張。五馬之榮,人皆求之,文臣則表三下,武臣則六兩百步,此何關於治民?以次作宰,若巡杯然,兩司署經,亦不過文具,無實效,豈不慨然乎?師洙曰,祖宗朝署經之意,豈徒然哉?但人不如古,故其弊如此矣。宋寅明曰,凡進講之道,玉堂陳文義一統然後,諸臣方可各陳所見矣。上曰,其言是矣。惠敎曰,官民材三字,最切緊,以論辨任使之意,擇實地用之,則似益矣。惠敎仍解釋公家不畜刑人大文文義。寅明曰,刑罰之中,欽恤之意,於故字可知矣。上曰,以周制言之,則異矣,此乃無遺類之意也。自商制來故然矣。上曰,是無物不得其所之意,只曰惟其所之不及以政則好矣。晸曰,百年者,就見之之義,所當加意處也。尊高年、禮老臣,王者所勉,朝廷敬老,則民知孝,且曰無侮老成,伏願體念焉。上曰,好矣。晸曰,先王問俗採風之意好矣。我國有戶曹、宣惠廳、五軍門、諸宮家折受焉。其外土豪猾吏自下尾閭者甚多,朝廷豈盡知乎?且閭閻奢侈漸甚,一人之衣,足當十人之衣,一人之食,足當十人之食。若以吉凶事故言之,一經婚喪,家資蕩然,臣亦見之慨然矣。翁主下嫁不遠,折受等事,望須十分節略焉。變一世奢靡之風,唯在於殿下矣。上曰,所達誠是,當各別留意。晸曰,所謂制度者,如斗斛權衡之類,虞、舜之同律度量衡,管仲之以平斗斛,是也。近來斗斛甚不均,故京外民生,極以爲難便矣。寅明曰,吏才文學,學識區別然後,方可加爵,此於綜核之政,豈不美哉?吾國則不然,任使不擇其人,如是而豈得用人才乎?國家所用,旣失其道,如御史所達,亦豈可盡信乎?師洙曰,孟公綽,優於趙魏老,不可爲滕薛大夫,則人才任用,各有所當。故相臣金壽恒,故判書臣趙復陽、朴長遠,皆稱名宰相,而終不得爲戶、兵判,以此觀之,亦可想先朝之用人矣。上曰,守令在於御史,御史非其人,則無可奈何,至於朝官,則六曹政府,輪回任掌,有若玉堂所達巡杯然,如是而豈爲國乎?廟堂之上,猶不講確,何處得用人才乎?寅明曰,參奉之窠甚多,部官亦多,而近來吏曹不擇矣。小臣在銓曹時見之,部官出身不少,若欲復職,則不成都目,故不過於見帶之職出宰,所以有不足之人矣。上曰,奏達之言誠好,而銓曹不擇,然後何可專責於初入仕耶?師洙曰,責諭寅明之敎,誠爲至當矣。仁廟朝則臺諫駁論,逐日有之,蓋初入仕出六後,積仕多怨,故不得不爲之矣。上曰,初若無不得已之事,則終豈有難處之端乎?師洙曰,故判書臣徐必遠,乃名宰相也。一日坐起六郞廳,竝爲汰去云矣。上曰,初入仕,若各別擇用,則豈有此患?此亦有根本,實由於時象矣。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只以所好惡,强引名目而進退之,汰去者,皆是無勢者,未嘗見名家人汰去之事矣。戊申年,卿有所達矣。今又陳白,而近來則人心皆不欲見惡於人,此無他,時象使然矣。上曰,山川神祗不擧者,爲不敬,宗廟不順者,爲不孝,革制度衣服者,亦曰君討。今日在廷之臣,不遵在上者之令,戈戟相尋於一室,爲不孝何如哉?欲用不敬之律,或以爲過矣。此文義則容有可恕,而今則在上者,如欲討罪,有不可勝討,予覽此文,心甚愧焉。晸曰,聖上有欲討罪,不可勝討之敎。在廷之臣,孰不飭礪?而漢唐律考啓之命,大不敬外,更無他律,終爲過重矣。上曰,予非樂爲。國事無涯,紀綱都喪,後世之譏,予豈不知?處分糢糊,亦豈不知?初不致之則已,旣致之後,不得不如是,初非樂爲之事矣。惠敎曰,年前,小臣,以奢侈事,有所奏達,殿下亦應記有之矣。頃日憫旱時,自上命幼稚翁主,皆下庭冒雨云,不識有諸?崇儉亦如是矣。卽今釐降不遠,伏望務爲節儉,以憫旱時心爲心,則豈不爲吉祥善事乎?惟願各別加勉焉。上曰,當加勉矣。晸曰,小臣,因文義,百歲者就見之語,惶恐有所仰達矣。小臣,於頃年,以御史,往全羅道時,見一老人,有九十餘歲者,臣問已爲壽爵乎?渠曰,只有一小孫,且貧甚,何由上京而登聞云云,故,臣甚矜悶之,考見戶籍後,因入於書啓中矣。年前探問,則不爲回啓云。卽今則歲月屢改,其人想或已死,未死之前,不及沾國恩而得壽爵者,誠可矜悶,如此回啓,每爲稽滯,實爲慨然,故敢達矣。上曰,其公事,不下於備局耶?此則不待回啓,卽以草記施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頃日白衣祗迎現告中,着靑衣者,亦爲混入云。令政院,更爲問審分揀,何如?上曰,頃日動駕時,予見一白衣朝士之後,憲府書吏列立,此則明是沈命說,予則只見一人,而以三人現告,沈命說則時帶臺職,宜着朝衣矣。此則不可不入於現告,而兪彦通、柳萬重,改付標以入,竝放送。{{*|出榻前下敎}}上曰,近年以來,連在憂恤之中,上下無脫白衣之時矣。今則上方釋縗就吉,而朝臣,猶着白衣,誠甚怪矣。前日則朝臣,皆着靑氅衣矣。師洙曰,東平尉鄭載崙,出入闕中時,雖身有重服,猶束靑帶,道理當如是矣。今日入侍諸臣,親承聖敎之後,孰不仰承乎?但庶人則當有分揀之道矣。上曰,其言是矣。予欲下敎矣,庶人若不分揀,則一場騷擾,似不免矣。此意,申飭法司,可也。{{*|出榻前下敎}}師洙曰,小臣,昨日入侍時,以淑嬪房築堰事,有所仰達,而小臣言輕,誤以他宮號奏達,極爲惶悚矣。改以本房嬣嬪房,書出擧條,何如?上曰,依爲之。密昌君樴曰,本院漁夫,係是御供之役,年例薦新生白魚及進上生蟹等物,專責於漁夫。且捧其船稅,以爲日下生鮮價補用之需,故法典內,有廚院漁夫所持漁網蠲他役之文,此不但紓漁夫之力,實是重御供之意也。近年以來,因禁令之浸弛,捧承傳,申飭,非不嚴明,而纔過數年,則內以諸宮家各衙門,外而監兵營沿海各邑,稍稍侵稅,猶夫如前,法令之下,固已可駭,而又自工曹,因京江船人等上言,柴草薍載運時,漁夫船一體出役事,覆啓蒙允,而且除漁夫船稅中四五錢,以補津船改造之需事,亦爲榻前定奪矣。曾因朝家變通,各衙門船稅,或專屬於地部,或出給於賑資,而至於本院漁夫,元無擧論之事,此由於所重在焉故也。今若與各衙門,一例施行,則殊無重御供尊事體之意矣。本院漁夫,則特令區別,以重御供之役事,分付工曹,而日後如有更侵漁夫之處,差人則令攸司,囚禁照律,監色則拿致京司,從重科罪後,所捧之物,一一還徵之意,漁場所在諸宮家各衙門、各道、各邑,知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徐命淵曰,武所監試官望中,憲府則多行公之人,而諫院則不備云。變通差出之際,將致夜深,竊恐丙枕不安,故惶恐敢達矣。師洙曰,臣亦欲奏達矣。正言申宅夏,亦以國祥不參之人,不爲出仕云,而昨日政院,受大司諫鄭羽良受由下直單子,豈有如許道理乎?晸曰,事極無據,當該捧單子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樴曰,極知惶恐,而敢此仰達矣。本院郞廳,曾以兩漁箭、燔造、柴場、掘土分差之外,逐日監膳,猶患苟簡,故大祭之外,元無差祭之規矣。近年以來,勿論大小祭享,輒皆差定監膳之際,每致苟簡,自今以後,大祭外凡干祭享,依前勿爲差定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寅明曰,秋曹廚院郞廳,大祭外,前無差祭之事矣。頃因銓郞李宗白輪對時陳達變通,無論大祭與否,一竝差祭,而此非古規矣。其後秋曹草記還寢,大祭外不爲差祭,而獨廚院,一向差祭云。秋曹旣不差祭,則廚院亦不可異同矣。上曰,秋曹旣已復古,廚院何可獨爲差祭乎?依秋曹例一體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秋曹草記,已爲判下,而宗簿提調,今方入侍,更爲下敎矣。書曰,九族睦,予見秋曹草記,心甚愧焉。密善,與密山,爲同腹之弟耶?樴曰,非同腹兄弟矣。上曰,只以同氣言之,豈以同腹異腹有間耶?緣一奴子,婦人乘轎夜往,親自奪去,豈不怪駭乎?蘇瓊,以一淸河太守,能感化爭田之民,此則在上者之責也。予心愧赧,當如何哉?宗簿堂上,各別從重推考,以示予意。{{*|出擧條}}命淵曰,小臣,有職掌事敢達矣。《政院日記》修納,不可遲滯,而年前《鞫廳日記》,尹敬龍、金{{?|⿰禾道}},過三年尙不修納,竝拿推,使之趁速修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晸曰,校理趙漢緯,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將出。上曰,武臣初爲入侍耶?愼汝儉進伏曰,初爲入侍矣。上問履歷,汝儉曰,小臣,庚寅武科後,軍門出六,除訓鍊主簿、判官、都摠都事、殷山縣監,居官三年,以善治加資,瓜遞後,除大邱營將、內禁將、豐德府使矣。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徐命淵{{*|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式暇}}。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拿推}}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直}}金漢喆{{*|徑出}}。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副承旨洪尙賓啓曰,卽者,假注書金漢喆,因玉堂之以擧條中措語差爽,陳疏。謂有情勢難安,纔已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徐命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左副承旨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右承旨徐命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漢緯,修撰韓顯謩,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同副承旨李龜休曰,今日,乃遠道捧單之日也。單子來否,問于禮曹,如有來者,卽爲入參事,分付。 ○李龜休,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今日,乃遠道捧單之日也。單子來否,問于禮曹,如有來者,卽爲入參事,分付事,命下矣。遠道捧單定限,卽初五日,而遠道中,全羅道一張,自京直呈者外,慶尙、咸鏡道道單子,姑無來到處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龜休曰,明日,是遠道捧單限日,而至今無一張來到云,事涉駭然,單子不來,其道道臣,政院察推。 ○傳于李龜休曰,遠道捧單中人,如有退來,雖罷揀擇之後,使之入來事,分付。 ○傳于李龜休曰,監司金興慶子漢藎,通德郞柳懋子義養、奉事申鎭夏子{{!|𰕸|⿰日正}},入於三揀擇,其餘八人,與未捧單人,竝許婚。 ○傳于李龜休曰,頃者補外,不過飭礪,黃海監司金興慶,遞付京職事,分付銓曹。 ○傳于李龜休曰,內園有橡實,送于長陵,卽爲種之事,分付禮曹。 ○左副承旨洪尙賓啓曰,以監軍付標單子,傳曰,文官之付標,極爲苦矣。此單子還給。 ○洪尙賓,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行副司直沈珙差下已久,一番承牌,參坐之後,更不仕進。至於吏曹參議李瑜,身帶有司之任,此時尤不宜曠日引入,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因備局草記,備局堂上沈珙、李瑜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朴師洙,伏以臣於昨日,仕備局矣,侍經席矣。又斥鄭羽良之規避試役矣。退出之後,俄頃之間,旋自違召者,非有甚不得已,則決不可爲此也。蓋臣昨於詣闕之時,始得見慶尙前監司趙顯命疏本,盛論臣曩疏所陳馬島賜米事之失措耳。嘲姍極其非常,至又有譯舌究問之請。臣誠旣駭且慙,不覺骨竦面騂,而法講時刻已迫,推移無路,黽勉入侍,退而循省,益增愧悚。且臣老母,自數日前,已有微感,昨午罷對而出,遽聞觸風添劇,方在昏厥不省之中,方寸靡定,省護是急。退坐籌司,臨紙呼疏,略暴情實,徑歸私次,咫尺闕外,竟違試官之牌,切急之勢,據此可知,而喉司之臣,始許登徹,卒復沮格,殆欲驅臣而納諸無端違牌之科,甚矣。臣之見扼於人,到底如此也。噫,臣於賜米之本無取必適莫之意,只以先朝救災恤隣之意,亦旣不待彼請。且欲以蔘貨,操切彼人,尤宜先盡在我之道,以服其心,故妄有陳論,而猶不敢自信其所聞所見,至請詢問事情於道臣守臣。苟顯平說道理,指陳得失,以明其事之不當行而已,則臣唯當愧服遜謝之不暇,而今其言,張皇噴薄,竭聲盡氣,殆若有奮拳裂眥之怒。天下事非一家私議,何得忿懥?乃喩先朝德惠,證之以蹴賤之辱,相謀猷譏之以三思之惑,則其謂今日朝議,見誑譯舌,顧無足怪,而發此議者,臣是罪首,忝居樞筦,曾無謀劃,可裨國事,徒信閭巷之蜚語,妄援先朝之誤恩,幾成譯舌賣國利己之陰計,則此其罪,已萬戮而有餘。且該院之摘發造言誑惑者,得情置法,則許多倭譯,何者可爲眞犯?此其勢必須置對,臣窮問所聞來歷,而後可得,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誑臣譯舌見誑者,臣畢竟査堪,不過有輕重濺gg淺g深之別耳。彼雖外以游辭謂臣建白,不是異事,而惟此査究之請,殆必欲困殢臣而發也。其所歷擧臣疏所論條件,皆歸之爽實,而臣疏所稱倭戶延燒,只是三千戶,則七千戶之說,未知顯命從何得聞,而自創疏中所無之字,以證臣言之虛謊耶?至若公作米一款,尤見其言之窘遁,公米元數,一萬六千餘石,賑堂之爲民事,許以待秋退捧者,不過顯命所謂若干石而已。若干石之外,萬餘石之內,發賣於米貴價踊之時,從中料販,其利無窮,他邑營賑,皆或取販於萊府,縉紳間傳說,不啻狼藉,所謂賑堂,亦嘗聞而駭之,對臣而言,此亦豈閭巷之流言,而顯命,反欲藉賑堂若干退捧之令,以掩萊府許多料販之跡,何其愛惡之太偏,一至此也?偏聽則暗,兼聽則明,以顯命平日之剛,乃有此言耶?無亦坐於偏聽而不能兼而然歟?臣與顯命,近十年游從,情誼非不深厚,又嘗同事備局,共憤倭情之狡,力沮要淸之詐,而今忽疑臣以見誑譯輩,市恩狡倭,在萊府則偏護曲庇,猶恐或傷,實出萬萬常情之外。臣唯撫窮自省,無面可顯,況於譯罪未査之前,皆臣待勘之日,固已無束帶趨朝之期。且臣平生病痛,實所自知,浮淺輕脫,寡謀好動,言脫於口而不謀諸心,事到于前則不顧其後,種種尤悔,皆從此出。欲勉平蕩無黨之化,則睢盱於彼此矣。欲贊惠恤懷保之澤(之)),則鑿枘於廟堂矣。到底齟齬無適,而可必欲力辭樞要,棲遑郡邑,終養老母之餘年,寸心皦然,可質神鬼,而獨未格於聖明之仁覆,縻奔走,有違素心,抱悶懷鬱,殆發狂疾。今坐妄言之失,遭此橫逆之來,汚身名辱朝廷,無復餘地,雖切惶慙,籌司論政之地,因此而鐵限當前,未始爲臣之不幸也。至於母病危綴之狀,亦不敢一一陳述,以請救護之暇,儻蒙聖明,俯垂諒察,先遞臣備局之任,仍令鐫削職秩,許其任便優遊,以盡自靖之義,而遂終養之願,實天地生成之大造也。臣無任祈懇激切危迫悚蹙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語,於卿何嫌?至於査究事,尤涉過中,故不處分,尤何嫌焉?卿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黃晸,伏以臣於館職,自畫之義,不啻如十重鐵限,轉動不得,故前後除命,有召輒違,分義都缺,向來吏對,纔宥旋繫,罪戾徒積。臣雖萬萬愚迷,亦非喪性之人,初何必無所變動,頑如木石,卒就辜恩慢命之誅,而不知悔哉?誠以僨誤之地,不宜復進罣礙之端,亦甚可悶。區區所祈祝者,唯願速降嚴命,重勘罪犯而已。不意新命,又及於積罪如山,居常悶蹙之餘,驚惶感悚,益不自定,第臣臲卼之情,寧復有一分可强之理,而適値私廟祗謁之期,義不當偃然坐逋,只欲一謝恩命,以贖前愆。仍與陪從,少伸情,非敢爲晏然仍冒之計,而開講之命,在於此際,區區素守,不枉人志,終始體下之意,宜所矜察,而只緣臣行己無素,事君不誠,乃至於此,惶隕愧恧,實欲無生。且臣有所難安者,日昨講筵,以大司諫鄭羽良下直單捧入事,因特進官朴師洙陳達。臣果請推當該承旨,而其所爲言,不過責承宣以矇然不審而已。今聞擧條,以事極無據四字書出,知申之臣,大段引嫌,至徹辭單云。奏達之言,謄傳之際,字句差誤,不是異事,而緣臣一時相規之言,使承宣,有懷不安,則臣何可以無據之稱,謂非臣所奏,而獨爲晏然乎?仍念臣素有痰癖之症,少無將攝,發作無時,方其作痛之際,胸腹如刺,神識若絶,多般醫藥,必歷屢日而後,始乃甦矣。數日以來,汗竇受風,渴喉過飮,忽自去夜,前症猝發,重以感氣寒嗽轉劇,不得一眠,頑痰陡塞,屈伸俱礙,嘔逆且甚,飮啖全却,奄奄牀席,殆難收拾,以此病狀,實無仍直供仕之望,玆不得不力疾構疏,疾聲哀籲,兼暴難安之情。伏乞聖慈,特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從前負犯,以嚴公法,以延殘喘,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其涉太過,擧條相左,於爾何嫌?爾其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金就魯,伏以臣於昨日筵中,伏承特推之命,臣誠惶悚之至,臣豈不知駙馬三揀之定於十一日,而昨入闕中,傳聞進定於初九日之說矣。及登筵席,因大政之遷就,有下詢之擧,臣略陳望前日字之有故,而不審其傳聞之全爽,以疑辭仰達,語勢差了,致勤問備之敎。此莫非臣昏謬之甚也。雖蒙聖慈,曲施以薄罰,而筵席奏對,旣不能詳愼,則以此爲案,宜被重勘,通夕屛營,終不敢自安,不得不露章請譴。伏乞聖明,亟賜鐫斥,以爲奏語不詳愼之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亦有其由,尤何嫌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瑜,伏以臣日來,又有感寒,仍以舊患腹冷劇發,日夜溏泄,臍門絞痛,下寒旣發,上熱愈熾,目疼滋甚,心氣煩悶,服藥調護,頓無進退,觀此頭勢,恐不可期以時日起矣。伏乞聖慈,亟垂矜諒,許以解官居閒,俾得調將,以遂生成之澤焉,抑臣竊有慙駴於中者,敢用冒死陳聞,以聽裁量焉。臣聞安峽人,與一二厮隷呈上言,忽地攙擧臣先祖及臣姓名云。臣誠莫曉其所以。蓋臣有峽裏薄土,卽臣家昔在昏朝癸丑後棲遁之所,子孫世守之,以至于今,而屋頹田荒,隣里爲之嗟歎,不忍使耕犁於杖屨之所,戒飭奴人,按舊看守而已,而今其頑民之欲構其守者,乃反藉此而爲言,誠可痛也。雖以事在四件之外,遂至爻周云,而臣心之驚怪駭惑,有不可言。噫,臣以孤危之蹤,處華要之地,仰恃隆眷,信心獨行,此等橫逆,固不足異,而至使先祖勳舊名臣之名,謄諸狀訴,臣心之痛傷,闔門之駭惋,當復如何?而臣雖無狀,旣忝侍從之列,則豈可以此事,費辭自暴,有若較辨虛實者哉?然臣若以事在寢却,而厭然自掩,則臣區區所以事殿下不欺之本意。伏願聖明,試下其狀于有司,使之辨理焉。連違召命,誅罰不加,彌日窮蹙,罪戾層積,懇乞先將臣本兼諸任,亟命罷斥,勿復檢擧,俾遠恥辱於末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足掛齒,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成徐宗玉,伏以臣於見職,以才分則極無似也。以疾病則至難强也。日昨陳懇,出於肝膈,實無毫分假飾之情,而言拙誠淺,未蒙聖慈之矜許,惶悶抑塞,寧欲溘然。蓋臣之去就,思之爛熟,日呈辭單,終不敢爲冒出之計者,豈但賤疾之猶苦而然哉?又於此際,伏聞筵中大臣,以臣之區區微諒,至達崇聽,則自上又以前日批旨中語,曉諭旣勤,責勉尤切,前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而顧臣情地之迫隘,又加一節。噫,人臣事君,雖至微末,爲祿仕之人,顧其心,未嘗不以堯、舜吾君,爲第一義。然苟其才不稱其職,自分畢竟之狼狽,則其將引劾而去,得免於妨賢之罪乎?抑將厭然竊據,妄許以致君之術乎?臣竊思殿下此敎,在於一時勉出之意,而王言旣播,聽聞駭惑,昧分饕寵之類,由臣而益無顧憚矣。臣請以先輩去就之已然者言之,故判書徐必遠,顯廟朝名臣也。凡有除名,一不例讓,至於國子,抵死牢避,豈其文學,或遜當世之士耶?誠以國家用人,各有塗轍,行止之際,不欲苟然故也。如臣者,何等卑鄙,何等空疎,而處先輩必辭之任,累吾君則哲之明,而揚揚自得,猶不知止乎?坐犯違傲,萬不獲已,而旣靳例勘,又辱嚴召,臣於是,怵分畏義,力疾來伏於闕外,而顧其咫尺之守,終難撥棄。玆敢瀝血爲辭,更暴危懇。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憐之,亟命鐫遞臣職名,移授可堪之人,以幸公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瞻天顒望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復授此任,意非偶矣。昨日下敎,更無撕捱之端,則若是引嫌,已涉太過,勉諭批答,徒增撕捱,原疏給之,明朝牌招察任。 ○行副提學尹惠敎,伏以臣誤叨自劃之地,理難冒進,猥陳難冒之義,兼暴私悃,而僭越之罪,自知難逃,慈天曲庇,溫批特降,旣不賜譴斥,又以先察職後往省爲敎。是我殿下察臣踪地之臲卼,諭以進承之路,憐臣情私之懇迫,許以歸掃之暇。雖在家人父子,其隨便體諒,何過於是?臣奉讀涕泣,隕越于下,臣之私情懇迫,實如前疏,則固知今日出肅,明日可以作行。若使臣,只思自私自便之圖,則豈不冒沒一出,卽尋榮掃之路哉?誠以廉隅艮限,有闕國體,日犯違傲,自陷堅僻,臣之情跡,於此可見其窮蹙無餘地矣。上不能承應明旨,下不能省掃先阡,進退維谷,忠孝俱缺。噫,臣豈樂爲哉?誠有不得已者存故耳。臣之半生本末,聖鑑亦已洞燭,何嘗飾辭例讓,巧擇燥濕,爲便宜之計哉?臣之前後叨竊,何莫非僭猥,而唯以奔走爲恭,專爲分義之重也。不幸遭人言之慘毒,誓自謝跡於榮塗,至如館職之不可冒玷,實與沈珙等諸人,無少差別,而今日之所以處臣者,謂於其間,有輕重之異焉,此則竊以爲不然也。臣之所主館錄,出於權爀之前,故幸得以磨勘,沈珙所主,則未及了當,而權爀出焉,故方在散漫未收殺之境。人之見者,皆以卽景爲重,故遂欲與臣與沈珙,有所區別,而爀疏所謂履歷才望,再經弘錄,無端見漏者,卽竝指新薦而言也。臣之不可諉以所主館錄,已曾出場,而晏然自以爲較輕者,章章明甚矣。雖非此一事,臣之自畫,已成鐵限,則況重之以此一大案,雖欲怵分貪榮,抗顔冒進,其可得乎?臣之違牌,今已至九矣。一日不遞,卽添一日之罪,而朝綱緣臣而自頹,臣分由臣而日蔑,雖萬戮無以自贖,臣之惶懼悶塞,有不足言。噫,爲人子者,雖甚無狀,得蒙往省之恩暇於久曠之餘,則其感幸踊急,誠有至情之所不能自抑者,而今臣旣承聖批之後,尙今遲回怵惕,不敢爲行計者,豈非日月之所可諒察而惻念者乎?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憐,亟許遞臣職名,俾使臣得趁未寒歸掃塋域,則錫類之仁,體下之恩,縻粉gg糜粉g難酬,臣無任血泣懇乞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撕捱,終涉過中,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藝文館提學宋成明,伏以臣於今年夏間,見叨藝館提學,從弟寅明,先已行公於弘文館提學。臣之兄弟,竝廁兩館,國體私義,萬分難便。臣以此陳疏控辭,獲荷聖明,曲察微悃,特許遞改,臣至今感激。厥後銓曹,趁不出代,乃於昨日政,還以臣代臣,政體苟簡,莫若是甚也。大凡尋常職任,至親相避,法意有在,況此館閣文任,世稱極選,雖非有親嫌者,固皆逡巡而退步。如臣者,才本不稱,重之以同堂竝據之嫌,其不當出而膺命,人人皆知之,卽今舊擬新望,不爲乏人,必以臣反復更擬,臣實莫知其由也。前日聖上之卽允臣所辭,良以臣之有此嫌端也。前之所嫌,今日自如,雖四聰偶未照管於除目之間,畢竟必有所俯諒許遞,一如前日矣。雖然,儀曹本職,近多時急擧行之事,兼帶未遞之前,儘有妨礙,有不容延拖,故玆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聖慈,遄降明旨,遞臣提學之任,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提學復命,實因易忘,豈前後之異哉?特許遞焉。 ○副校理任珽,伏以臣疎迂鈍樸,與世寡諧,徒荷聖朝之抆拭,屢叨華貫之歷敭,僥踰涯分,積有懍愧。唯以有懷無隱,爲萬一報效之圖,而孤根易危,自謀則拙,險塗難bb脫b,駴機隨發,早晩顚沛,固所自料。只是淵鑑在上,俯燭其本末,輒恕狂愚,曲賜容庇,不知畸逖如臣,何以得此於君父?居常感激,耿結如丹,凡有恩除,固當趨承之不暇,況今見職,又是前日之宿趼,則尤何可忘棄分義?故事撕捱,而臣之向來一疏,忽bb招b衆怒,謗毁交闖,章奏迭貢,或挺身而替當,或望影而謗詬,畢竟該院汰去,止及於已啓之人,驛卒島配,猶稱以無名之罪。臣言之歸於爽實,顧無足恤,而未知於國體何如也?雖然,不識時諱,率口妄言之罪,臣誠自取,臣又敢費辭自解哉?至於李箕獻之疏,其言善惡,不足喜怒,而假撰屋下之私談,妄意天日之可欺,不出於臣之口外者,何從入於箕獻之耳耶?此不過臣之一語,咄咄太逼,怒臣則深,求說不得,空地設辭,專事汙衊,臣何足道?有辱淸朝,其醜悖譴謊譫之言,臣不欲一一提辨,以益士夫之羞,而身名僇辱,已無餘地,去就一節,非所可論,金華咫尺,鐵限在前,便訣明時,豈臣樂爲?而廉隅大防,不容放倒。玆於洊召之下,不得不隨詣闕外,略陳短章,仰暴危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許鐫遞,仍令選部,永勿檢擬,俾臣得以優游田野,避遠機鋒,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徐命淵{{*|受由}}。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陳疏入啓}}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不進,參議李瑜進,左承旨洪尙賓進。又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就魯病,參判李廷熽呈辭入啓,參議安重弼病,左承旨洪尙賓進。 ○右副承旨洪尙賓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龜休啓曰,玉堂不備,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左承旨趙命臣啓曰,注書李壽海,奉敎趙明履,旣已蒙宥,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洪尙賓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或試所進去,或在外,只有大司憲趙遠命一人,而連呈辭單,不爲出肅,大司憲趙遠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假注書金漢喆,昨日徑出,自本院請推,允下矣。今日不爲仕進,故又爲催促,而終不入來,其注書之徑出,前所罕有,後弊所關,不可置之,依承傳直捧拿推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假注書金漢喆拿推傳旨及啓辭,纔已入啓,次對無推移入侍之員,假注書宋敎明,姑爲仍察。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同副承旨李龜休啓曰,校理趙漢緯,修撰韓顯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傳旨捧入。 ○有政。以金始炯爲慶尙監司,以朴師洙爲黃海監司,以崔命相爲持平,以徐宗燮爲冬至副使,以李潤身爲平安都事,以余垕爲康津縣監,兪基爲兵曹正郞,以金夢垕爲禮曹正郞,以趙明澤爲校理,以趙迪命爲副修撰,以尹興茂爲茂長縣監,以金興慶爲判敦寧,以李尙文爲造紙別提,以金省魯爲氷庫別提,以安健爲歸厚別提。 ○副護軍李世璡,副司直徐宗伋、沈命說,副司果朴弼謨。 ○左副承旨洪尙賓啓曰,大司成徐宗玉牌招事,下敎,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雍正十年九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趙文命,右議政徐命均,戶曹判書金在魯,兵曹判書金取魯,行副司直宋寅明,刑曹判書李廷濟,禮曹判書宋成明,吏曹判書趙尙絅,吏曹參議李瑜,左副承旨洪尙賓,修撰黃晸,假注書宋敎明,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 ○左議政趙文命進伏曰,日氣漸寒,萬機酬應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向安寧矣。趙文命,又起伏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趙文命又啓曰,此乃摠戎使趙儐狀啓也。以爲本廳壯抄牙兵,每年十月上番矣。庚戌,因國恤停番,上年則因歲飢停番,今年畿甸農形,又未免失稔,而不可年年停番,依例上番敎習技藝,令廟堂稟旨,分付云。此係戎政,年年廢習,誠爲可悶,而但衙兵,皆在畿內,而今年飢荒,甚於去年,荐饑之餘,不宜擾民,今姑依上年例,停番,何如?上曰,上番敎習,雖是設置之本意,而昨年旣以饑荒停止,則今年又何可論?依昨年例停止,可也。 ○趙文命又啓曰,今觀江原監司狀啓,本道農形,未免穴農。今年還穀,若不代捧,則無以準捧云,臣意則姑勿輕許,欲爲觀勢出令,而諸議皆以爲,及今出令,然後民蒙實惠,而可爲準捧之道云矣。上曰,右相之意亦同否?徐命均曰,嶺東,視諸京畿,雖云稍稔,而畓穀大抵被災,當與畿甸而竝許之爲宜矣。嶺東則大米元數無多,以小米代捧,則無妨。且如今年,民間觀望其代捧,稍厚者不卽備納,小民未免先侵,終有不均之弊,莫如早爲變通矣。上曰,朝家若不許代捧則已,旣許則預爲許之,可也。刑曹判書李廷濟曰,稍實則勿許似宜矣。兵曹判書金取魯曰,災荒尤甚,民事最急處,則代捧一款,或不可不許,而代捧,終多有奸弊,雖許之,另宜申飭也。戶曹判書金在魯曰,刑判之言是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代捧一款許施,而稍實邑皆勿許,可也。 ○趙文命又啓曰,此乃廣州府尹李宗城所陳達分院爲戶米事也。柳儼,爲廣尹時,又以此事陳請,臣於其時,已有所陳所見,今無異同,而今此分院,又請姑減,尤無可施之道矣。行副司直宋寅明曰,諸邑草記中,限今年減給五升後,自賑廳給代之說,自該院言之,安得不如此?而賑廳,何可給此代耶?刑曹判書李廷濟曰,此則不宜減給是矣。上曰,此則李宗城爲民事也。如刑判所達,民習則誠可惡也。此則有司之臣,量宜裁減後,更稟,而大抵分院居民,當初入其基垈時,自以爲當納戶米矣。今則殆同楊州鶴,又欲望其減稅,誠甚非矣。戶曹判書金在魯曰,分院柴場,或連亘數十里,而自其分院未設前,村落已多有之,不可謂民習之可惡矣。宋寅明曰,聞古則以炭納之,而中間爲便民,捧米云矣,隨其大中小減給宜矣。上曰,皆以五升,限今年減給,可也。 ○趙文命又啓曰,頃日大司成徐宗玉,疏陳本館事,批旨令廟堂,稟處矣。其疏有累件條列,而一則以爲,己酉年湖南方伯,過聞守令之言,左右道所在本館奴婢四百一十一口,謂以逃故,狀請頉下,故本館欲知其虛實,別送推刷官,使之詳覈,則狀請四百餘口外,又從而頉下者,至於五百六十五口之多,事極無據。其時左右道推刷官,令金吾拿處,書吏、典僕,令有司,囚禁科罪,所頉五百六十餘口,還錄本案,更爲査處事也。上曰,推刷所頉,又過於本道狀請之數,其無據,甚矣。文命曰,推刷官拿處及書吏、典僕科罪,所不可已,而但此事,必須更爲推刷然後,可知其虛實,而今年諸道推刷,旣已停止,故本館推刷之請,亦欲防塞,若然則無從而憑覈,今姑安徐,日後推刷下送時,拿囚以處,似好矣。上曰,若不治則已,若欲治之,則何可如是乎?問于本道則可知其虛實,依所請施行,査問本道,可也。文命曰,又一件則推刷時書吏、典僕輩,受賂用奸,該官不能束下,又從而犯手,日後現發,則該官則禁錮,書吏、典僕,依掩匿公私賤律,分輕重照律,定式施行事也。大抵近來,公私之賤隱匿,在處皆然,本館事亦如是,所當嚴立別樣科條,而但禁錮之律,未知其何如矣。刑判李廷濟曰,此則非合當科條也。上曰,無他當律,故以此爲請矣。兵判金取魯曰,臣嘗忝叨國子頗久,故略知本館事矣。粵自祖宗朝,特重文廟,賜與土地奴婢,極其優厚,故古稱物力之盛,與戶曹竝埒云矣。今則漸至耗弊,殆無成樣,土地之所收漸縮,奴婢婚嫁於外處者,輒亦隱漏亡失,無以收拾,此等事,竝宜別樣申飭矣。文命曰,人心之奸惡,莫甚於近日,凡爲公賤者,無生産者,無久壽者,各處公賤,將至於盡無,不可無別樣痛懲之道矣。戶判金在魯曰,若偶然不察而漏失,則禁錮之律誠過矣。若實有犯手,則禁錮可矣。上曰,徐宗玉之意,欲爲本館事,朝家當準請矣。不然則其將何藉重而爲之乎?依所請施行,可也。文命曰,一件則守令,多不奉公,本館奴婢貢,不爲收送,年年逋欠。自今每於歲末,相考各邑收貢案,其中未收最多而居末者,堂上草記,直請拿問事,定式施行事也。此亦事勢然矣。近來守令京上納,例不捧送,成均館奴婢貢,亦無以時收納之理,而本館旣無論責之權,故無以號令主事者,宜以爲悶矣。然直請拿問,亦或有弊,使之論報廟堂,廟堂參酌請拿,似好矣。上曰,朝家雖許其直請拿問,守令未必畏懼,況自廟堂轉報乎?祖宗之待文廟甚重,而以官員言之,有知事,同知事,此則廟堂之人也。顧不能直請拿問乎?後有如此之事,大司成,與知事,同知事,同爲草記請之,可也。文命曰,一件則奴婢陳告人,以其陳告中六口一賞,事例當然,而人心巧僞,皆以舊案奴婢受出後,多無實,當初施賞奴婢,公然坐失矣。嘉靖乙丑受敎曰,陳告奴婢,全數逃亡,則賞給奴婢還屬公,今以十年爲限,陳告無實,而得賞者,依此受敎,竝令還屬本館後,此後則勿以舊案奴婢施賞事,定式施行事也。此亦然矣,陳告之弊,誠不可言,許施,似當矣。上曰,此則不獨成均館,各司當通行矣。取魯曰,此弊誠寒心矣。以臣所見關西事言之,西北賤口之免役,尤是國家之所嚴禁,而一式年免賤者,或至數千,其爲奸弊,誠痛駭,臣意固宜另飭於諸道也。文命曰,通行於京外則好矣,而但限十年退括,不無騷擾之端,自今申飭,似好耶?上曰,其所請甚是矣。先自本館爲之,有奴婢衙門及諸道通行之意,分付,可也。文命曰,一件則戊申逆亂後,本館奴婢,或有以軍功免賤者,又有歸於功臣賜牌,事體未安,後弊無窮,功臣賜牌中本館奴婢,則一一還屬事也。所謂軍功免賤,未知誰某,而功臣賜牌,則誠是前所未有之事也。上曰,所云軍功免賤者,是自以功免賤之謂耶?文命曰,本疏之意,軍功免賤者,則非欲其還賤也。上曰,然則賜牌事,依疏辭施行,若數小則不必論,數多則給其代,可也。文命曰,一件則本館奴婢貢木,仍一時加定,無論男女,皆收二疋布,身役苦重,抵死逃避,日益遺亡。今依舊典及各司奴婢例,以男一疋,女一疋改定式施行事也。奴婢貢木,自有定制,中間雖緣用度之不足,如是加定,而苟爲目前之計,終非慮後之圖也。今若輕其貢布,則必少隱匿之弊,而可爲長遠之利,故疏辭如此,許施似可矣。取魯曰,臣待罪國子時,亦以此爲言矣。若復其舊規,則目前經用,雖似窘艱,久遠之後,則必有所益,而於朝政大體,亦穩當矣。上曰,無論損益之如何,大體旣是,許施,可也。文命曰,徐宗玉本意,則必欲及今推刷,而各司推刷,皆已防塞,則不可獨許於成均館。但旣減貢布,而又不送推刷,則其間用度,或有不足之患,是可慮也。行副司直宋寅明曰,廟堂纔有防塞推刷之令,勢難獨許於成均館,而第聞徐宗玉之言,則嶺南則監司旣已覈數千餘口,成置案冊,只當遣人取來而已。但欲於湖南,略行推刷矣。先行推刷,而後嚴科條減身貢,有效云矣。文命曰,以本館之實效言之,莫如爲推刷,而諸道之不送推刷官,蓋出於慮民弊也。推刷之爲民弊,國子與他司一般,則何可獨許乎?廷濟曰,館事爲重,大司成以多士供億之匱乏爲悶,不得已欲送推刷官,而臣則決知其不可爲也。臣曾經湖西守令,有見而知之矣。擾民之甚而爲弊劇,未有如成均館推刷者也。卽今兩南,如大病之餘,元氣未蘇,又加之以此等騷擾之事,尤當如何?若令監司守令,從便搜得,則未必不如送推刷官也。且推刷官所得,雖云一千口,其後頉減者,幾居半矣。上曰,秋判所達然矣。嶺南已成之案,則不待本館所報,自備局催促,使之上送,湖南推刷則勿許,可也。 ○趙文命又啓曰,近來禁亂之爲弊都民,罔有紀極,臣曾爲草記申飭,而又復種種生弊,蓋禁亂者,欲禁犯禁之事,而今反爲擾民侵民之歸,憲府、刑曹、漢城府,自有應禁之條,而今則或有非題目而出禁者。且古例,則臺官必坐臺廳,然後出牌,而近來則不然,或有在家出牌者,禁條多端,都民不堪,隨其現發,各別申飭禁斷,何如?上曰,出禁,雖一從法制,亦已多矣。何可於法制外,又爲出禁乎?近來人心日下,固難弛禁,而都民之難支,全在於此,外方則使勿擾民,而都民則不爲軫念乎?王政,自近而始,別爲申飭,而況在家出禁令,尤爲非矣。此則少不容恕,自廟堂,隨現陳稟,申飭可也。 ○右議政徐命均啓曰,三南土豪武斷之弊,罔有紀極,至於湖西,則兩班稱以籬下居民,或有累十戶,小不下十餘戶,隱匿曲護,使不得充定良役,其他洞內民人等,山役農作時使役,無異奴僕,守令不敢誰何,方伯雖或知之,皆是親舊士夫,拘於顔情,不能處置。以向來湖南李順期事見之,其武斷之弊,至於如此,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後則各別申飭該道道臣守令,嚴加禁斷,隨現論罪,何如?上曰,立法嚴令,使三南監司,禁之,可也。 ○刑曹判書李廷濟啓曰,忠淸道僞造先文,事係重大,更請加刑,而觀其獄情,則似無隱情矣。左議政趙文命曰,此似無他隱情,其人本甚罔狀,不過一時得食之計云,而事發之後,則亦不可輕治矣。上曰,事重大,此有同乞人欲得食者類,安可加刑乎?二次刑訊後,照律,可也。 ○趙文命曰,海西與關東米穀上送事,知委已久,尙不上送,卽今寒節漸迫,若至氷凍,則將不得運致。此米穀,所恃處甚多,而勢必狼狽矣。事體雖甚苟艱,昨年關西,旣有遣御史督運之擧,今此海西、關東,亦自備局,發送郞官,催督運納,何如?上曰,廟堂之令,不行於外藩,至於此耶?雖不可每遣御史督運,自備局催促,有何所妨乎?本司郞廳,發送,可也。 ○吏曹判書趙尙絅啓曰,北道濬源殿參奉,以四陵參奉準朔者移差,又三十朔則除各陵參奉,再昨年定式施行。今五月都政,一員報瓜,移除思陵參奉,今聞一員,又將報瓜矣。定式三年,而二人已登仕籍,節次推計,則北人之通仕者,將不可勝計,他道則未有如此之衆者。國家一視西北,而西人則蔭仕者絶少,而北人獨多,以此西人,皆以爲冤矣。且臣曾在北臬見之,本殿官員,雖以京華子弟差送,如不審擇,則不無弊端矣。況皆以本土差定,安保其無弊乎?此是他日守令之階梯,宜加愼重,故臣在用人之地,不敢不仰達,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文命曰,此事當初定式之時,臣爭之不能得,而終爲有弊矣。宋寅明曰,再昨年定式,卽臣奉命往來後所稟定,而臣意則欲出一窠矣。自上旣令盡出兩窠,且大體以進士差除,非甚僥倖,故臣亦奉承矣。文命曰,雖欲收取人才,使遐方,咸戴國恩,自朝廷擢用則可矣。自本道推擧,如鄕薦之爲則不可矣。寅明曰,北道四陵參奉,以進士冠帶從仕,準朔後自退,落莫只出一窠處之則好矣。諸道無國陵,不可以援例爲慮矣。尙絅曰,其時定式之意,出於慰悅遠方之道,今不可一時盡爲收還,存其一而罷其一,則似爲妥當矣。徐命均曰,吏判所達誠然,雖不可盡爲收還,竝存二窠,則實爲偏重矣。上曰,予常使卿等,作事謀始,此則予有愧矣。其時左相,果爭之矣。事雖偏重,纔爲處分,只用其一,旋又停止,亦涉不便,姑觀前頭而處之,以此出擧條,置諸政曹,可也。 ○左議政趙文命曰,大司成徐宗玉陳疏,才分空疎,久任責成之敎,分義極爲惶悚,而至於奬諭舜之所謂命蘷,尤爲不敢冒當云矣。行司直宋寅明曰,徐宗玉,爲人溫雅,且有文學矣。上曰,此則徐宗玉之引嫌極過矣。古人云,舜何人予何人,予非堯、舜地位,宗玉亦非夔,則在上者,亦不敢當矣。趙文命曰,徐宗玉,以此引避,終不出,依下敎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 ○趙文命曰,黃海監司當上來,而其道沿海邑,則尙多有被災處,各別擇送,何如?上曰,政事則已稟,而未及下敎矣。玉堂之未備已久,事體極爲非矣。今日開政事,分付,黃海監司,亦各別擇差,催促下送,可也。徐命均曰,如朴師洙者下送,則災年賑政,必當善爲,以此差送,何如?上曰,爲官擇人,依所達施行,可也。 ○吏曹判書趙尙絅啓曰,臣待罪銓曹,故敢以所聞仰達。嶺人邊鎭國、金礪采,俱以兩班出身,分館之際,誤送芸閣,故兩人不爲行公,鎭國七年,礪采則四五年,皆自廢不仕,果是應爲芸閣之人,則豈至於此耶?且聞其同道人所傳,則擧皆稱冤,如此之人,自前皆以成均館例調用,此兩人,亦以成均館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 ○趙尙絅又啓曰,臣方待罪於典牲署提擧,故敢以本署不得不變通者仰達。本署設立之初,自朝家,劃給廣州汝花島一沙場,以爲犧牲牧養之所,此島距本署,不過六七里,故募得若干民人,使之守護牛羊,則民人輩,有片片起墾處,而連被水潦浸破,餘存甚少矣。己酉年,因戶曹草記,入於出稅中,而聞連歲所捧,甚爲零星云,此於戶曹,不過爲九牛之一毛,而於本署則關係甚重矣。且聞汝花一島及本署,各司分界折受,而其中內農圃、司圃署、尙衣院、奉常寺、司畜署、工曹、內醫院、濟用監八司,則自戶曹卽爲出給,而獨於本署,尙未還給云。雖未知其間委折,而祭享所用犧牲,無放養之所,事甚可慮,分付戶曹與八司,一體出給,恐合事宜矣。上曰,此與分院同矣。不過放牧,八司旣已免稅,而考閱地部,依八司還推,可也。 ○吏判又啓曰,近來監造官,六品遷轉,未免積滯,山陵參奉,亦多未遷,故頃於礪城君,以此陳達矣。上曰,戊申魂宮墓所忠衛捧承傳者,今至數年,多未調用,此雖與陵殿積仕者有間,太爲稽滯,事體未安,前後吏判竝推考,各別惕念擧行事,分付,可也。 ○修撰黃晸啓曰,小臣有所懷敢達,畿甸凶歉,挽近所無,尤甚邑則給九分災,而至於之次邑,則不給分災之故,民間多有怨言,此非朝家爲民施惠平均之道矣。上曰,今此儒臣之言是矣。行司直宋寅明曰,儒臣所達之言,誠是矣。所謂全災,田畓間未獲一粒粟然後,是爲全災,而災實之間,吏緣爲奸,易矣。 ○戶曹判書金在魯曰,朝家雖給九分災於民間,實無尤勝之道矣。黃晸曰,當此凶歲,朝家益下之政,不可不用之矣。上曰,左右相與諸臣之意皆達。右相曰,多災則實有虛實相蒙之弊,臣則以爲重難矣。兵判金取魯曰,今京畿稍實絶無,在朝家慰悅之道,不可不給災,而分數災則國家則見失,而民間則不無抑鬱之意。今於儒臣所達,不無其所見,自外詳確給之無妨矣。上曰,當初年分事目時,京畿分等,比他道無異同,意亦謂過於惜費,今聞儒臣陳達,誠爲切實。噫,畿內生民,年來因國家之多事,其無閑隙之中,昨歲大歉,今又荐飢,而朝家所以待之者,比常年無甚異同,則吁嗟畿民,何以生活?其尤甚邑則更定八分,之次邑,特給九分,以示朝家顧恤畿內之意。 ○黃晸又啓曰,小臣,曾聞外方物議,則官員不能束下,賂物之弊,罔有紀極,至於栗木敬差官、都事及各衙門柴場監列官gg監刈官g,如前作弊。自今以後,若有作弊者,自本道査報備局,何如?上曰,大體誠好矣。文官蔭官,身爲官員,至於受賂者,不足言,此則廟堂,知其爲弊,申飭可也。黃晸又啓曰,殿下自登極之後,建極之治,大小臣僚,莫不欽仰,而至於政事取稟,遲滯此久。且賓廳次對,廟堂訏謨之責,顧何如?而致使大臣廟堂,久坐閤門外,事體終未安矣。上曰,所達誠甚切實,當留意,而至於政事取稟,予非忘之,近日以玉堂之數遞,無日不開政,故故爲遲滯矣。 ○左議政趙文命曰,冬至使李聖龍,纔經大病之餘,決不可遠役,而渠以往役之義,義難圖免矣。卽今日子已迫,速賜變通,然後似無窘急之患矣。上曰,依所達許遞,可也。 ○刑曹判書李廷濟啓曰,向來南山擧火之人,自捕廳機捕gg譏捕g,而臣待罪秋曹,烽燧軍再三推覈,則似無隱情,而事體重大,請刑矣。待下判付,使之勘律,而聞外議,則其事不輕,不可遽爾勘律云。臣意亦然,姑待捕廳機捕gg譏捕g,徐議處之似宜矣。且勘律一款,此事則無當律,不能候望絶烽之律,爲杖一百,邊遠充軍,似當以此比擬矣。兵曹判書金取魯曰,伊日擧火,臣適目見,火形比之例烽頗大,故臣不勝驚怪,急送將校,使之探見,則東邊烽臺稍下一間許,有積薪放火之痕,而放火人則已逃躱矣。朝家之設置烽軍,輪回守直者,意非偶然,而渠輩以當番烽將烽軍,諉以不知,終不指告之狀,極爲痛駭矣。臣於其時,捉來推問,則似無隱情,故移送刑曹,而當此人心巧惡之日,不可不嚴處而懲戢也。臣意則決杖,終涉輕歇,數次刑訊,未爲過矣。左議政趙文命曰,小臣,自外聞之,則事情似無可疑之端,而但捕廳機捕gg譏捕g方張,似不可徑先勘處。且渠旣不知目前之賊烽,則況何能察後面之賊烽乎?此而輕治,全無設置烽燧之意。因此現發,所當繩以重律,而但常時不能申飭,而到今猝用極律,亦涉不當,勘罪時,必須嚴刑定配,然後似合於重烽燧之道矣。右議政徐命均曰,設置烽燧五名者,使之巡更之意,而全數牢睡,不知咫尺之有變,則置之死律,無所不可,而平時旣不能申飭,到今施以重律,亦有所難,似當參酌定罪,而卽今機捕gg譏捕g方行,姑待日後處之似宜矣。戶曹判書金在魯曰,設令無他奸情,常漢之被罪,以嚴刑爲最重,而至於定配,任自逃還,不以爲懼,必先嚴刑三次後,邊遠定配,方可謂痛懲日後之道矣。上曰,此有同燈下不明者然,其時渠入宿,則何以知之乎?所達律名,似爲襯着矣。以此律用之,而杖勿受贖宜矣。在魯曰,渠旣偃然入宿,則毋論遠近,設有事變,皆莫由知之,何可謂之燈下不明乎?決不可不嚴刑痛懲矣。上曰,擧火則有可疑之端,而此則不然,事同衝火之類也。杖則似輕,嚴訊二次後,邊遠充軍,事雖捉影,亦必有跟尋之端,而申飭之後,尙未機捕gg譏捕g,極爲駭然,左右捕盜大將,竝從重推考,從事官汰去,可也。 ○吏曹判書趙尙絅啓曰,徐宗伋、李世璡,旣有冤抑,故敢此仰達。徐宗伋還徵禁吏之說,本是麥浪。李世璡廊底私屠,不無苗麥,洞內無賴輩,連爲潛屠,故世璡居常痛禁云。況此廊底潛屠,豈不禁止乎?此則極甚冤矣。上曰,當初臺言,實非深斥,此兩人,竝敍用,前校理任珽,亦敍用,可也。 ○左副承旨洪尙賓啓曰,行司直宋寅明,行兵曹判書金取魯,筵奏之際,不能詳審,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左議政趙文命啓曰,嶺南,仕官之人甚多矣。近來則稀罕莫甚,嶺南人別爲調用事,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 ==9月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徐命淵{{*|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敎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趙命臣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重新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洪尙賓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陳疏,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武一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左副承旨李聖龍曰,今下弓矢,富寧府使韓基處,給送。 ○李聖龍啓曰,都承旨三度呈辭。傳曰,其所尋單,已涉過矣。旣知本事,則尤不可深嫌,辭單還給,牌招察任。 ○李聖龍啓曰,注書李壽海,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洪尙賓啓曰,大司成徐宗玉,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左承旨趙命臣啓曰,啓下京畿、京中上言二百三十三張內,一百四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二十五張及疊呈四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二張,下該曹。 ○假注書金漢喆拿推,代以權瑞東爲假注書。 ○同副承旨李龜休,以戶曹言啓曰,故判書李彦綱,辛卯年藥房提調時,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蔚山府數外官屯田畓竝貳結,自本家,望呈願受,査問本府,旣已成冊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聖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柳儼兩度狀啓,則盛論本道農形凶歉之狀,且請舊逋之一倂停退矣。槪聞本道沿邑,間多被災處,其餘大抵登熟,而今此狀聞中所謂,被災最甚之邑,數旣過多,語亦過重,固己未安。至於舊逋停退之請,雖出爲民之意,而亦不可全然無區別。其中稅大同,初非敢以未捧爲言者,而今春當納之過限至今,已極無謂,在道臣之道,所當論責督送之不暇,而今乃混同擧論,隱然欲歸之於停退之科,其在事體,尤未妥當。全羅監司柳儼,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備邊司言啓曰,北評事柳謙明呈狀內以爲,親年已過七十,新遭慘慼,宿疾添劇,而無他兄弟,實無離側遠赴之勢,斯速入啓變通云。柳謙明親年,已過七十,情理又如此,其在體下之道,不可强令赴任。柳謙明北評事之任,今姑許遞,其代依前定奪,令該曹,三司中極擇,口傳差出,以爲催促下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龜休,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啓下牒呈內辭緣,則庚戌條北關奴婢貢代未輸送米六百餘石,斯速輸送事,啓下矣。本曹今年稅入,過半減縮,許多經費之苟簡,姑捨毋論,卽今百官頒祿,軍兵放料,實無推移繼給之路。惠廳米一萬石、江都米五千石,雖已請得,明春新捧前不足之數,猶至二萬五千石之多,前頭需用,誠爲罔措。今此內司未輸送六百餘石米,目前輸送,實無其路,姑待明春新捧後,卽爲輸送,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曆象新法出來之後,時憲曆七曜躔度,無不脗合。至於二十四氣合朔弦望,則時刻有早晩,或至於差數刻者五六處,此而置之,不卽釐正,則差而又差,積少至多,月之大小,節序先後,將不免擧皆乖違,極爲可慮,故使曆官等,再三推算,而莫究其差違之由。此是曆官輩,術業粗淺,新法微妙處,不能精解之致。且大統曆法,我國專以舊法,推算作曆矣。得見唐本大統,則入節之進退,或至三四日,置閏之先後,亦差二三朔。此必彼中則有所別爲推步,與時憲無差,而曆官輩,茫然不能曉解,此亦不可不及時釐正。今此節行,依前例本監官員中稍通曆法者,另爲擇送,時憲漸差之端,大統新修之法,竝爲學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徐命淵,伏以臣得蒙恩暇,歸修先隴,臣誠感激,涕淚自零。臣方辭朝下去,以爲及時始役之計,而臣之父母墳數尺之外,多有負土塡補處,力綿事巨,未卽營始。臣積月經紀,今將身自看當,以爲永久之圖,默量事役,若非數旬,則決難竣功。當此荒年,率丁單少,亦必動費時月,念臣見帶之職,務緊且劇,間或曠官,院僚替勞,一日二日,猶且難堪,況且兼旬之久哉?緣臣私事,妨於院僚,已是萬萬不敢自安者。且今長席呈告,臣又下鄕,出納重地,事多苟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察微懇,亟賜許遞,上不曠職,下以伸情事,是臣區區憂悶祈祝之願,而臣辭出之後,宜卽首路,素患痰病,挾感增劇,肢體如束,胸膈痞塞,幾倒經夕,全不省事,急灌藥物,僅得回甦,故方欲登程,而淹留及日,臣罪又大。玆敢露章請譴,臣尤不勝惶踖俟命之至,臣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注書李壽海,伏以臣以新薦之不卽擧行,自速置對之罰,惶隕兢惕,誅譴是俟。不意聖恩天大,薄勘猶靳,職名依舊,召牌踵臨,臣含恩畏義,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而第念薦事之至今延稽,非臣不欲奉承成命,誠以三百年流來古風,不可至臣身而首先壞了也。不得趁速行薦之由,業已悉陳於爰辭,伏想聖明,亦必有以照察之矣。今其罣礙之端,猶夫前日,則一日不薦,便增一日之罪,其何敢負罪恃恩,揚揚冒進,不顧其重,自陷於隳朝綱慢君命之科哉?玆不得不更暴情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削臣職,重勘臣罪,俾頹綱復振,微分粗安,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有霧氣。 ○趙錫命啓曰,卽者,副修撰黃晸,與新除授校理趙明澤,謂有嫌端,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與校理趙明澤,一體牌招。新除授副修撰趙迪命,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尙賓曰,陵幸時隨駕軍兵,依例犒饋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德載爲北評事,以邊聖佑爲左邊捕盜兼從事官,崔定、申在夏爲左邊捕盜從事官,金相箕爲右邊捕盜兼從事官,金夢煃、金聲八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9月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徐命淵{{*|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病}}。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太白見於未地。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陳疏,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武二所監試官進去,閔珽,武一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龜休曰,日昨,黃海監司趁卽辭朝事下敎者,意有在焉。則新除監司朴師洙,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仍令不多日內辭朝。 ○李龜休啓曰,黃海監司朴師洙,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不卽應命,殊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以副修撰黃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誕日所封大殿方物物膳及大王大妃殿方物,勿爲封進事,依聖敎知委諸道矣。卽接全羅監司移文,則大王大妃殿所封物膳,則依例封進,中宮殿所封物膳,則旣無減除之敎,而不爲封進,似出於遠外未能詳悉之致,而事體未安,當該監司,推考後封進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亦入於勿封之中,勿推。 ○注書李壽海服制,代以李河述爲假注書。 ○備邊司薦,以李遂良爲平安兵使。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9月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徐命淵{{*|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武二所監試官進去,閔珽,武一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錫命曰,三揀擇時刻,定以卯正,依此擧行。 ○李聖龍啓曰,連日監察茶時,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大司憲趙遠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移文,則別提李世矩,累度呈旬,了無出仕之期,本院輪直,亦且苟簡,不得不如是移報,卽爲入啓處置云。世矩仍任,已滿三十日,而不爲行公,本院又以提調意,如是移文,依例改差,何如?傳曰,特敎仍任之下,渠焉敢撕捱?勿遞。 ○又以吏曹言啓曰,碧沙察訪李寅白,以三年窠察訪,二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褒貶,則礪山府使尹㵑,以無得無失,何必苛摘爲目,觀其措語,則純是貶目,不可置諸上考,以中考施行,則尹㵑旣是堂上官,不可仍置。淳昌郡守李衡秀,以宜戒細酌爲目。參禮察訪鄭運亨,以卒譽馬疲爲目,竝置於中考。當此中外酒禁申嚴之日,身爲字牧之官,不能斷絶杯酌,至登於等第,郵官之任,專在於馬政,而馬疲如此,則俱不可仍置。礪山府使尹㵑,淳昌郡守李衡秀,參禮察訪鄭運亨,竝罷黜,何如?傳曰,此時守令,不可數遞,其所題目,亦不甚緊,與察訪竝依道臣啓聞施行。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前江華監牧官崔擎玄,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七日,私奴義奉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權尙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一所巡將,朴乃貞受點矣。以其身病,痢患極重,方在危毒之境,萬無起動受牌之勢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宣惠廳言啓曰,頃日筵中,外方儲置米,極爲虛疎,發遣郞廳,若干邑抽栍摘奸事,命下矣。兩湖儲置米,若干邑,爲先摘奸,本廳各樣上納穀物,兼爲督運次,本廳郞廳下去時,依例給馬,奉使印一顆,亦爲給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屢日,事甚未安,校理趙明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居首生員柳萬樞,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一馨、兪彦好、南泰堦,生員李秉恒,幼學呂冕周、李蓍建,竝各給一分。 ○洪尙賓,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副試官漢城府左尹臣申光夏,素患痰塞之症,累日掌試,一倍添劇,兼得泄瀉,度數無算,難以監試,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副試官申光夏,身病猝劇,難以監試,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陵幸時隨駕軍兵,依例犒饋事,命下矣。八月當海西別驍衛,則旣已準番下去,令本道本營,納米布中除出,依例犒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提調臣驪川君增,行副司直臣宋寅明,今日開坐於本寺,捉入密善君格,故密山君㯓兩家奴子,以啓下刑曹草記中,密山君夫人諺單所謂同氣間大變云云。曲折再三,施威嚴問,則密山君奴子二江,以其上典兄弟嫂叔間,元無失和之事,而所謂大變,不過以刑差作亂,由於密善君家推捉叛奴次,呈訴刑曹之致而已。無他事端之意,納招。密善君家奴子旕先,以其上典家叛奴時雄、贊伊,以密山君家婢夫,投接其行廊,推捉次初送差奴,被打空還,不得已呈刑曹發差,而元不干涉於密山君家。其無他變怪之可言,一如二江招辭之意,納招。反覆窮詰,所供如一,大抵密善君同氣間失和,本無現著流聞之事,所推奴子,亦是自己之奴子,則未見有爭財可疑之端。密山君夫人諺單及今此奴子二江之言,亦以大變,歸之於呈刑曹,發差作亂一款,而元不以密善君所推奴子,謂非其所當推,此外別無隱情之可論者,則大變二字,似是迷暗婦人率爾誤着之言,不可遽以此致疑於同氣之變,而第密山君夫人之半夜乘轎,毆打刑差,其奴二江,雖歸之於爲治作亂,刑差親呈刑曹次,作行中路,逢刑差鬪鬨之擧而已,是萬萬駭擧。密善君,以其家長,不善處事,致有此寡居弟嫂之駭擧,則彼此俱不可無罪。密山君家奴子,自本司,嚴刑一次,以示懲勵之意,密善君,似當施以罷職之罰,密山君夫人同生娚任碩興,渠以士子,不能挽止婦人之過擧,乘夜同行,顯有敎諉之迹,尤極可駭,宜令刑曹,各別懲治。臣等忝居糾檢諸宗之任,致令宗宰家,有此駭擧,難免不勝職之罪,問備之下,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校理趙明澤疏曰,伏以臣頃在館直,身病猝劇,不得已冒陳疾痛之呼,仰瀆仁覆之下,而幸荷聖慈,俯垂矜察,始許將攝,繼賜例罷,使螻蟻殘喘,得以安意調治,復尋生路,感祝洪私,隕結難報。不意坐罷未幾,新命遽下,其在分義,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賤疾,今雖少蘇,源委旣深,餘症尙痼,胃氣積敗,有飮必嘔,痰濕凝結,觸冷卽喘,晝夜呻痛,未離床簀,以此病狀,旬月之內,已無自力供職之望,而卽伏見副修撰黃晸之疏,則以臣曾忝其父故參判臣爾章遠竄還收之啓,謂難與作僚,伴直一館,至於陳疏徑出,則是臣忝居館職,了無絲毫之補,而徒妨僚員仕進之路,臣何敢獨爲晏然於職次,以損其廉隅也哉?情病如右,萬無冒出之勢,而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力疾來詣於禁扄之外,瀝陳危懇,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燭,亟許鐫遞,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旣有所懷,不敢自阻於聰聽之下,略此附陳焉。夫在外諸臣之胥命於金吾,今已閱月,而處分未下,聽聞俱惑,蓋諸臣之當初未及上來者,亦不無情病之可恕,則聖明,必已洞悉,而今欲飭礪分義,施之以法則,酌其輕重,快賜勘處,亦未爲不可,何必不罪不赦,歷時閱月,而後乃爲嚴處分之道乎?待勘之人,殆近三十,纍纍街路,氣象不佳,諸臣之情勢,固不足恤,而在聖上待臣隣之道,恐不當若是也。伏願殿下,亟下勘斷,無使國體有損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將有處分,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朴師洙疏曰,伏以臣之所叨藩任,在臣便養之私願,豈不誠萬萬愜適?而顧不敢冒昧承當者有之。蓋臣本末長短,聖鑑業已洞燭矣。醜拙病敗,前疏亦旣備陳矣。從來力辭樞要,只以迂愚淺妄,不適於時,必有齟齬顚隮之患,務爲斂避退遜之計,而微誠則未格,本質則難化,一贊廟籌,遽蹈駴機,上辱朝廷,下汚身名,慙恨欲死,灑濯無路。今復忘廉恥而貪新榮,强僬僥而擔重負,則笑罵雖可從他,顚沛不獨在身,必將上累聖簡,下僨國事而後已。用是懷懼,曠日稽謝,適値淸齋,無階陳籲,迫於荐召,居然承命,臣猶自愧,人謂斯何?旣出之後,誠不敢更申辭本,惟宜仰體特敎,疾速赴任,而藩閫交承,異於守令遞代,必須審彼整簿,離營之日,可定,自此辭朝到界之期,得聞前任道臣,方在巡路,計其還營,治辦文簿,當費許多日子,則臣之辭陛,亦當在於念日前後,而臣之父墳,在於畿內、漣川地,情理所宜展省,往返易致曠日,若許辭朝後迤道歷省,則自京至漣川,不過一日半,自漣川而趨松都直路,亦不過一日程途,不至迂回。事勢無甚拘掣,玆敢瀝懇仰籲於宸嚴之下,惟聖慈之矜允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須速往欽哉?依所請歷省焉。 ==9月1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徐命淵{{*|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洪尙賓{{*|坐}}。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李河述{{*|病}}。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日入時,日色赤。 ○大王大妃殿望哭後,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尙賓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時無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大司憲趙遠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武一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麗王諸陵,有限三年摘奸之規矣。今年當次,依前例發遣本曹郞廳,摘奸書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誕日所封大殿方物物膳及大王大妃殿方物,勿爲封進事,依聖敎,去八月十九日,知委諸道矣。卽接慶尙監司移文,則大殿、大王大妃殿方物物膳及中宮殿物膳,依前例封進矣。問于陪持色吏,則監司出巡遠邑,未及見勿封之關文,去八月二十二日,自巡到處封進云。事勢似然矣。大殿方物物膳及大王大妃殿方物,中宮殿物膳,旣有勿封之敎,還爲下送,何如?傳曰,還送則有弊,捧入。 ==9月1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徐命淵{{*|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洪尙賓{{*|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坐}}。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李河述{{*|病}}。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周,持平鄭亨復、崔命相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武一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和順翁主駙馬,定於判敦寧金興慶子,言于該曹。 ○又傳曰,和順翁主吉禮時,納采與親迎,其間日子從近推擇事,分付。 ○趙錫命啓曰,注書李壽海,同姓孽四寸大父通德郞有華妻恭人宋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右承旨徐命淵,受由在外,左承旨趙命臣呈辭,纔已遞差,院中凡務,殊甚苟簡,左承旨有闕之代,卽爲牌招政官,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判決事洪重疇,連日呈辭,久不行公,詞訟重地,不宜暫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和順翁主駙馬三揀擇,今已經過,吉禮日期,以何間推擇乎?嘉禮廳,爲先排設然後,凡干諸事,可以磨鍊,都廳、郞廳差出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以十月內擇日。 ○又以禮曹言啓曰,和順翁主吉禮日期,取稟草記。傳曰,以十月內擇日事,命下矣。聚會日官推擇,則十月乃是大段拘忌之月,而退看十一月,亦有拘忌,無異於十月,惟十二月爲吉朔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十二月入節後擧行。 ○傳于李龜休曰,今月亦如十月,至月有拘忌乎?問啓。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今月亦如十月,至月有拘忌乎?問啓事,命下矣。卽問于日官,則以爲今月亦有大段拘忌云,前期月日,更加詳問,則以爲十二月節,入於十一月二十日,入節後,則便是十二月也。十一月二十九日最吉云,以此日行親迎,而其餘納采、納幣、命服、內出等吉日,以同月內分排推擇,恐無所妨,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洪尙賓曰,駙馬尉號,今日政有所擧行乎?問啓。 ○洪尙賓啓曰,吏曹書吏,進往于本家,請受尉號,則不爲書送,故不得擧行矣。敢啓。傳曰,下敎之後,事體不然,今日政擧行事,分付。 ○又啓曰,連續往復于本家,則以爲家長,方在任所,尉號不得書呈云矣。敢啓。傳曰,所答是矣。待其上來,卽爲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式暇不進,左副承旨洪尙賓進。兵批,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未差,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左副承旨洪尙賓進。 ○吏批,以柳萬重爲承旨,徐宗伋爲禮曹參判,趙明翼爲兵曹參判,朴乃貞爲刑曹參判,李命熙爲慶州府尹,朴體素、權贒爲禮曹佐郞,黃敏厚、愼龜重爲成均館典籍,李瀁爲奉常僉正,金相冕爲繕工監役,金聖鐸爲靖陵參奉,尹鳳威爲莊陵參奉,洪應昌爲宗簿主簿,具鼎勳爲宗廟令,金相良爲平市直長,金鎭億爲奉常副奉事。兵批,以金相玉、李廷熽爲副護軍,趙命臣爲副司直,申在夏、崔定、金夢煃、金聲八、崔擎玄爲副司果。 ○洪尙賓,以兵曹言啓曰,諸道邊將今春夏等褒貶啓本,今始畢到,故依例坼見,則首陽山城別將金益華,以莅任三載,譽聲無聞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文城僉使趙時璧,以浮謗何傷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黃拓坡權管李再英,以軍器有頉爲目。金甲島萬戶鄭連綱,以文報顚錯爲目,而無他褒語,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濟物萬戶金聲華之華字,誤書以和字。黃拓坡權管李再英之英字,誤書以榮字。江華留守尹游,前北兵使韓範錫,黃海兵使張泰紹,全羅右水使柳聖基,竝推考警責。首陽山城別將金益華,黃拓坡權管李再英,金甲島萬戶鄭連綱,竝以下考施行。文城僉使趙時璧,以中考施行。江原監司李普爀啓本中,題目,字畫麤大,事體未安,亦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全羅右水虞候呂敬周,忠淸水虞候申厚恭,前判官金聲翕,司果金萬澤、朴尙成,及第金德禹、尹尙赫、林春馨、崔瑞煌、權䭲,幼學趙命鼎、崔海雲,閑良權以經、柳弘章等,或拯活人命,或公廨營建,或捉得惡虎,或罪人捕捉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呂敬周、申厚恭,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聲翕、金萬澤、朴尙成,未資窮未準職,金德禹、尹尙爀、林春馨、崔瑞煌、權䭲、趙命鼎、崔海雲、權以經、柳弘章,係是出身,儒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洪尙賓,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禧大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夢魯,本以抱病之人,累日處冷,肩脇相引刺痛,晝夜叫苦,左手左足,麻木不仁,欲成偏風之症,而又得泄痢之疾,度數無算,食飮全廢,脈度似有似無,方有頃刻難保之狀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咸鏡監司鄭亨益疏曰,伏以日月荏苒,敬徽殿禫祀奄過,祔禮已成。伏惟聖慕靡逮,餘哀未已,仍念臣年紀衰邁,已迫告老,北門重寄,本非可堪,而當初冒赴,實出於感激恩造,以圖暮境一分報效之計矣。經年按臬,一味尸職,昏耗顚錯,罪負層積,律以典憲,不特不勝任之科而已。聖慈遍覆,每加寬恕,血籲屢煩,輒靳矜允,理勢窮極,分義惶蹙,遂不敢更事控乞,僨誤之憂,居恒懍懍。本道農事,七月嚴霜之後,忽成大侵,民命近止,賑政孔急,不得不强勉情病,酬應衆務,庶其及時區劃,拯救一路,以期無負委畀之職責,而咸興之北面百餘里之間,災害尤慘。田畓各穀,全無所收,民訴沓至,不勝紛紜,故爲其看驗,向者單騎出沒,逶迤坪野,數日巡審,侵暮而歸,忽於馬上,左體無力,幾乎傾墜,精神暈迷,都無省識,僵仆路側,若將頃刻隕絶,左右擔舁,僅以還次矣。自十餘日前,又添寒感,輾轉彌重,手臂戰掉,言語艱澁,症涉類中,左邊全然不遂,食飮因以廢却,眞元日陷,危兆疊出,關北遐僻之地,元無解醫理之人,下藥迷方,束手待盡,家孥遑遑,所見悲愍。大抵臣之衰癃朽敗,今年不如昨年,今日不如昨日,殆如下山之日,莫可復回,七十之年,固其勢然也。今玆貞疾,乘虛作孽,雖有兪扁,難以措手,此殆鬼事已迫之致,到此地頭,實無可爲,儻未蒙速賜處分,亟許改遞,則臣之私情懇迫,姑捨勿論,本道賑事,萬分狼狽,病中神思昏迷,所欲陳者多端,而伏枕口呼,不盡蘊結,尤不勝抑塞。伏乞聖明,俯加哀憐,特命鐫免,俾臣得以生踰關嶺,歸死故土,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察任。 ==9月1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徐命淵{{*|病}}。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柳萬重{{*|未肅拜}}。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武二所監試官進去,閔珽,武一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龜休曰,和順翁主吉禮時親迎,定於十一月二十九日,納采、納幣、命服、內出等吉日,推擇後書入於一草記事,分付。 ○洪尙賓啓曰,右副承旨李聖龍,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判決事洪重疇,昨日違牌,尙不行公,詞訟積滯,委屬可慮,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左副承旨柳萬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頃者,因本院啓辭,朔望常參,依例擧行事,命下矣。今十五日常參,似當依例擧行,而今因玉堂之不備,視事旣已頉稟矣。常參、經筵,雖同是視事,而不可以玉堂之不備,常參亦爲停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傳于李龜休曰,召對爲之。 ○李龜休,以宣惠廳言啓曰,曾因禮曹草記,大殿誕日方物物膳,特爲勿封事,傳敎矣。卽伏見禮曹草記,則因慶尙監司勿封關文之未見,本道所封進物膳,還爲下送事啓稟。傳曰,還送有弊,捧入事,命下矣。物膳旣已捧入,則本廳所封誕日進上皮物,亦當封進乎?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尙左兵使移文,則誕日方物,未及見勿封之關文,依例封進,所當還送,而昨因本曹草記,慶尙監司所封方物、物膳,還送則有弊,捧入事,傳敎矣。今此左兵使李復休所封方物,亦爲一體看品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誕日,慶尙右水使鄭壽松所封方物,亦爲來到,一體看品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完春君李遂良,昨日政,除拜平安兵使矣。試官不可不備員,其代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李遂良外任,代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二日,幼學安相行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桂仁基,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假注書李河述,受點之後,謂有難安情勢,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吏曹言啓曰,頃日晝講入侍時,因檢討官黃晸所啓,頃年以御史往全羅道時,見一老人,有九十餘歲者,入於書啓中矣。其人未死之前,未及沾國恩而得壽爵者,誠爲矜悶,如此回啓,每爲稽滯,實爲慨然,故敢達矣。上曰,其公事不下於備局耶?此則不待回啓,卽以草記施行,可也事,命下矣。黃晸御史時別單,今年夏間,始自備局,轉送臣曹,故考見其措語,則綾州幼學金鼎三,年九十五,令該曹稟旨,壽職加資成給事,爲請,故臣曹回啓,凡老職加資,濟州及六鎭,則以御史別單許施者,雖或有之,而其餘諸道段,皆因其子孫之上言,許施恩典,法例卽然,而此則事異常格,不可輕易施行,以置之,允下矣。今因儒臣所達,下敎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日昨密山君家奴子,刑推草記判下,適與本司日次講坐起相値,勢當同日擧行,一罪囚施刑,不過片刻間事,而多宗課講,則將致日晩,啓下罪人,所當趁卽推勘,不宜稽遲,故臣與郞僚相議,先爲按治矣。應講諸宗中,獨海運都正槤,猝然送言曰,今日是宗學講坐,吾但知講坐,不知刑推坐起耳。若不先爲開講,則吾當徑歸云云。臣以不當如是之意,回答以送,而終不聽從,辭氣勃然,仍卽馳去,其擧措之怪駭,前所未聞,體統所關,不可仍置。且宗學規例,講員無緣不進,則自有笞奴之罰,今此槤之旣進徑起,不爲應講,有非無緣不進之比,則以此以彼,宜有警責之道,故其事知奴子,欲施笞罰,送差推捉,則自遂其非,終不出給,累次往復,一向違拒,又以慢語答之曰,吾無所失,吾奴有何可笞之事乎?吾奴不可送云云。其驕恣無忌之狀,誠極寒心,大抵槤之索怒,出於不先考講,而臣之所執,亦非無謂,則暫時等待,有何所苦,而作此無前之駭擧?爲加警責,欲笞其奴,而悻然自是,終不出付,此莫非臣罷軟不職之致,而揆以事體,寧有如許道理乎?此而不懲,則糾檢愆違之風,壞盡無餘,而日後之弊,將無所不至矣。海運都正槤,特罷其職,以示警飭,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鄭羽良疏曰,伏以臣伏蒙由暇,往修丘墓,聖恩所及,感極幽明。第臣於在鄕之時,伏聞宰臣,以臣下鄕,謂之厭避試役,儒臣又從而請推捧單之承宣,臣聞來不勝訝惑之至。噫,人孰無丘墓,而修防請告,事在時急,不容延遲,故在喉司前例,凡以親病及加土呈辭者,元無阻塞之規,國家之所以使臣下得盡其情理者,其婉曲紆餘如此。使臣誠有規免試役之意,而假托受由,故此閃躱,則其罪大矣。胡不直請臣罪,而拖及於循例捧單之承宣耶?其亦可異也已。雖然,此莫非臣平日持身無狀,取輕同朝而然,尙誰尤哉?臣昨纔來伏私次,而情勢危蹙,不得還肅,臣罪尤不容誅。伏乞聖慈,先命鐫削臣職名,仍行重勘,以安微分,以爲人臣規避國役者之戒,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奏,於爾何嫌?爾其勿辭察職。 ○奉敎趙明履疏曰,伏以新薦擧行,在臣爲職事之當然,本不必有待於朝令,而況上敎申飭,前後非一,則尤當急速遵承,不宜延拖時日,而只緣有許多商量之端,勢難卽行,故自爾遷就,以至于今,悚懍忳迫,實不能一日安其心,而臣旣不得具達此衷抱,則雖以殿下之明,而何由盡燭下情耶?念之至此,尤不勝悸恐罔措。蓋朝家催促,固有不容已者,在臣分義,亦不敢一向因循。今日以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台重,爲單薦,竊嘗伏承聖敎,以左右使不備,爲事體未安,故臣姑爲目前備員之計,而台重之文華地望,可先而不可後。且以三次單薦,已有前例也。臣自謂如此,庶免誤事之譏,俄者回薦,到靈城君朴文秀家,則文秀直以剡擧不公爲言。夫使台重,不合於玆選,則斥之可也。塞之可也,而今旣不得以台重爲不合,只是不快於他人之不獲同參,而莫重薦事,有此沮遏之擧,臣實莫曉其所以也。雖然,史局公選,旣以不公見斥,則薦已敗矣。更何必多言哉?館例敗薦,翰林不得復入史局,玆敢來伏闕下,陳章徑歸。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命削臣職名,仍治臣僨事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九月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龜休,侍讀官趙明澤,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入侍。明澤,讀《節酌通編》,自答劉平甫,至用工夫如何。上曰,承旨讀之。龜休讀自答何叔京,至只是閑言語也。明澤曰,紙頭所書字,不察犯御諱,極爲惶恐矣。上曰,一時不察,何咎之有?上曰,注書讀之。瑞東,讀自專人賜敎,至龜山亦論之。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世鳳,讀自執中當知時,至未易以言旣也。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轍,讀自今年不謂飢饉,至此至莫知其鄕而不自覺矣。明澤曰,第一答劉平甫書,其時平甫,以宰相家子弟,人物頗繁華,故戒之以從遊稍雜,則有害於養德。今若反以爲喩,則有國者之所當體念處矣。上曰,其言好矣,當留念矣。明澤曰,第二板,平甫與之相離,工夫不能專一,所謂放蕩幾何?存者幾何?是乃戒語也。以人君言之,亦當體念者也。一日之間,不加操存省察,則放過甚易,若於萬機之暇,收斂眞心,則亦是存心持敬之道矣。上曰,然矣。明澤曰,第七板第四行李先生敎人之說,靜中未發時體認,以學者言之,則爲難矣。發然後可知,而未發之前,有何體認處乎?然潛心思慮,莊敬嚴肅,則或有所見,亦不可謂全無所認矣。龜休曰,雖有未形者,而學之道,必有根本,必知未發然後,已發處自然明矣。必也體認於未發然後,可透精微之意也。上曰,敬者,主一無適之謂,主一非體認乎?明澤曰,如此說之下段,亦有相左處矣。上曰,何以相左乎?明澤曰,其中體認處,無可指的出立者矣。上曰,伊川坐如泥塑,卽之,便是一團和氣,此亦氣象矣。所謂體認者,似是氣象矣。明澤曰,下敎誠然矣。明澤曰,執中,每以兩端之中觀之,故此則以時中之中分析者也。舜、禹、湯之執中,非執兩端之中,乃執至當之中也。此言合於道理矣。人君建極,亦是執中,所謂極者,亦至當之理也。上曰,所達好矣。明澤曰,第十六版,近日狐鼠雖去,具員充位云者,此時宣宗資稟高,故有輕視之意獨斷之病,如此則群臣易於承順,必不能各陳所懷,此與古聖王之都兪吁咈,兼聽竝觀有異,此所以終未能復讐雪恥也。今殿下亦有輕視群下之意,自聖獨斷之病,尤當惕念處也。上曰,好矣。龜休曰,第十九板,乾坤易簡,有似於持敬之說,而其義似深故敢達矣。繫辭曰,乾以易知,坤以簡能,其下曰,易則易知,簡則易從。其下又曰,易知則有親,易從則有功,有親則可久,有功則可大,可久則賢人之德,可大則賢人之業。大抵天下之理,不外乎乾坤矣。人君執乾之道,自强不息,則坤道順應,其功終至於可久可大之德業者,此聖人之能事也。惟當體念而省察,則萬事皆自此可做矣。上曰,所達儘好,當留意矣。上,掩卷。明澤曰,臣於日昨辭疏之末,敢陳草草數語,及承批旨,乃以將有處分爲敎,故臣恭俟數日,尙無處分,臣非爲諸臣如此縷縷也。且堂下待命,乃是前所未有之事,而其間有館職及臺職見帶之人,故館吏皂隷,塡滿街路,氣象不好,爲弊亦多。至於李縡、金鎭商,則自上已知其所執,不必如是深罪矣。臣極知惶悚,而恐有傷於聖德,故敢此煩達矣。龜休曰,臣亦有微見故敢達矣。人君亦一天也。天道有雨露霜雪,當其雨露之時而雨露之,當其霜雪之時而霜雪焉。今殿下若以諸臣謂有罪則罪之,可也。久未處分,氣象不佳,比之則天道之偏於霜雪,氣象嚴凝,萬物愁折者也。小臣不敢爲處分之請,而此乃有害於聽聞,惟當體天之道,軫念群下之情,則可以有光於聖德矣。上曰,前後已爲下敎矣。儒臣及承宣所達,予皆知其是矣,而不爲處分,有意存焉。且近來精神不好,有欲爲而旋忘者矣,承宣雨露霜雪之喩好矣。天地不交則否,予嘗憫其否而不泰,予豈自爲否之道乎?今日當爲處分,承旨書之。凡治國之道,設官焉、分職焉,人主豈下行乎有司之事?況子之於父,臣之於君,孝於父,忠於君,乃爲子爲臣當然之理,父豈能勸其子而孝,君豈能勸其臣而忠哉?予雖涼學,稍知此義。自夫時象之後,眞箇義理,有若長夜,君臣分義,掃而無餘,文質損益,隨時救弊,治蜀尙嚴,豈乎樂爲?且頃者俟後日之敎,非予快說,亦由於不瞑眩奚瘳之意。其後在外諸臣,少無動念,此豈其分義乎?道理乎?雖然,在外之人,初旣過中,末又䠖跙,其進無名,不無滯者,故予之所待,惟在往夏視嚴敎若尋常,過國祥而逡巡,此乃十分底臣節乎?所以考稽漢唐律者,本非激也。亦非樂爲,故金吾草記中所謂漢唐律,卽大不敬,欲下敎而復思之,曰君使臣以禮,夫子所云,爲臣子者,雖汨沒於時象,只知有時象,不知有君父,在上之人,豈可以此,虧聖人之所戒,不禮使乎其臣?且予於時象,心若鐵石,不敎則已,旣敎之後,決不貳也。故草記之不下,乃由於此,而伊後諸臣之所奏,亦且奚爲?下敎儒臣之後,乃胥命於城外,筵中陳達之後,始復入於金吾門外,歷考往牒,焉有其君敎而胥命,又從而法之乎?寧負於諸臣,其無處分之意矣。噫,諸臣之苦,予雖如此,俱是世祿之臣,乃祖乃父,乃祖宗朝臣子,上無處分,下無歸處,許多縉紳,景象奚似?思之及此,予不忍棄,今乃處分,以示禮使之意,顧此道理,予甚愧焉。在外諸臣中,雖有事件之差異,不改固滯,棲遑鄕外,乃時象也。左右受困,欲自斂迹,亦時象也。今於處分,豈分靑藍?在外未上來侍從宰臣以上,竝削黜。侍從堂上以上,竝削職。堂下則當初胥命,旣是格外,竝勿問,而至於侍從之臣,與他自別,不可無責,竝罷職不敍,而依前下敎,卿宰以上大臣,非所可論。卿宰堂上堂下侍從人中,又除篤老,其中李縡、金鎭商,曾已敎於筵中,予不崇奬,雖有意於時弊,于今責之,豈可混施?竝勿論。噫,今日諸臣,以世祿之臣,事其君若此,爲在上者,其所處分,又復如是焉,可以垂法於後世,書諸靑史,謂是君何如主,此若右所云心自愧焉者也。書畢。明澤曰,今下處分,是則可幸,而但削黜之罰,未免過重。且在外諸臣之不赴國祥,非出於矯激難進,各有情病而然矣。且其中或有除旨則上來,而每因後時變通而還歸者,或有嚴畏分義,欲住近畿者,此非出於矯激而然矣。雖以本情推之,削黜之罰,終未免過重矣。上曰,大不敬之罪,予今減之爲削黜,而儒臣猶以爲過乎?前已言之矣。予若因此而欲置之於京,是予因此而籠絡群下也。予豈忍爲此哉?明澤曰,臣之所陳,欲陳諸臣別無矯激之意,而辭不達意,致有此下敎,臣極知惶恐,而至於罰名,則終爲過重,故敢復仰陳矣。龜休曰,臣於朱子賑濟之言,有所激感,而今當賑濟之時,敢此陳達矣。曾在壬辰癸巳年間,自國家,除出軍餉米,以爲賑民之資,而其時臣在畿、湖間見之,則一升之米,無及於百姓者,此其故何哉?各道守令,無實心奉行者,每當凶歲,則名爲賑資,而請之於營門,不當設賑之邑,亦設之,故卽今江都軍餉之不足,不過萬餘石,而南漢則不過數千石云。雖金城湯池,旣無軍餉之後,何所恃乎?此不過從前賑濟之未分虛實而然矣。今年年事,一邑之內,或有豐凶,若如前混同設賑,則必有見欺之弊,必也精抄然後,惠澤可以均被矣。道臣之檢田,不過遵大路而行,故不能詳細知之,其他摘奸,則每送褊裨,故或以形勢,或以受賂,而眩亂虛實,至於敬差官,則亦爲民弊矣。朝家旣抄繡衣之置,而繡衣則潛迹而行,故無貽弊之事,而遍行坊曲之際,某處豐某處凶,必仔細知之,然後設賑,則可無虛實相蒙之弊,而無力分之事矣。上曰,所達好矣。今年農事,一邑之內,或有豐凶,一坪之中,亦有優劣云,雖遣御史,豈能盡行於坊坊曲曲乎?明澤曰,近來廟堂之議,每以守令爲言,而承宣所達亦如此矣。臣於去年,待罪南邑見之,則道臣之竭力,守令之奉行,可謂靡不用極,而朝家每不信監司,監司每不信守令,故守令不能措手矣。臣熟知南中形勢,人心極惡,至於田稅大同,守令亦不能任意捧之矣。若欲準捧,則興訛造訕,恐動守令,故遐方無勢之守令,不能措其手,近如李龜瑞,亦爲下吏輩所欺矣。上曰,儒臣之言過矣,李龜瑞則無據矣。明澤曰,龜瑞愚騃,不識人事,故下吏輩初則譽之以善治,偸食官物,無所不至,而終至於偸食上納之物矣。南中人心,守令欲爲執卜,則土豪輩必曰,此倅盡偸結而食之,我輩必將告於營門云,殘弊守令,不能執其卜矣。若於秋前,發遣御史,則土豪輩必乘其弊而作亂,從當察其是非,然後送之,可也。上曰,儒臣言過矣。承宣所達,異於是矣。卽今廟堂,操縱擇守令三字之外,無他矣。龜休曰,昨年賑濟,則三南皆善爲,而小臣辭不達意矣。監司則近於守令及民,故每有虛實眩亂之弊,今若明知其豐凶,則無力分之事,而實惠可以及於民矣。臣意亦非欲於賑政前,遣繡衣操縱矣,儒臣之所達是矣。上曰,儒臣言雖過,而其勢則然矣。趙明翼、金尙星,曾亦以此陳達矣。龜休曰,南中事,小臣奉命半年,故熟知之,多有將廢棄處矣。大抵官家,有隱處然後,貪官則雖以此染指,善治之人,則以此爲補民之資,而卽今南中諸邑,月廩之外,無他下手處,若過數十年,則將無以收拾矣。明澤曰,其中有尤甚者,古阜則官舍亦頹落無餘,自朝廷別遣勤幹人,可以模樣矣。臣曾爲兼任,故詳知之矣。龜休曰,臣之所以區區仰達,欲其自上察其形勢,使之有保存之道也。上曰,所達好矣,當留意矣。明澤曰,臣於政院,得見嘉禮時戶曹應行節目,則自上減損甚多,臣不勝欽仰感歎矣。昔唐宣宗,以萬安公主下嫁於起居郞程顥曰,朕方欲以儉約化天下,當自親者始。古例公主之車,飾之以銀,而使同外命婦,飾之以銅,仍戒公主以婦道,貴戚以此觀感,守禮至今,傳美於靑史。宣宗,不過中主,而猶且如此,今殿下之裁減,于宣宗有光,而前頭亦必有許多所需,必須一樣裁減,尤有光於聖德矣。上曰,所達好矣。當留意矣。龜休曰,人情無貴賤之殊,至於終則愛之欲富,每不如初矣。曾在宣祖朝,命造唐原尉家,而自上,定其間數矣。翁主私使分付,加設二間,而宣廟知之,使之亟毁,至今以聖德稱之矣。殿下之卽今節損,更無所仰達,而前頭必終始如一,是臣等區區所望也。上曰,當爲留意矣。明澤曰,玉堂闕直已久,臣欲仰達而未果矣。諸臣豈厭避玉堂乎?殿下一番禁推,則積以旬月,或因處冷而仍生疾病者,此非愛恤群下之道矣。上曰,頃者左相,亦以此陳達矣。近來厭避玉堂,而必欲禁推矣。予曾在摠府時,故判書臣閔鎭厚云玉堂禁推,故將爲坐起而去,予其時聞而知之矣。韓顯謩、趙漢緯,終不入番,而黃晸則儒臣入來後避之,猶或可也。不來之前,豈可徑出乎?此則過於分義矣。予非故爲久置,寧禁推而欲於其間無開政之弊矣。 ==9月1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徐命淵{{*|病}}。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右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同副承旨李龜休{{*|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大殿誕日,大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奉敎趙明履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今朴㻐、閔珽,武一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1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龜休啓曰,卽者,校理趙明澤,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明日常參,亦無入侍之員,副校理金鎭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柳萬重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武一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明日常參時,禮曹堂上,當爲入參,而判書宋成明,以摠管侍衛,參判徐宗伋未肅拜,參議申致雲受由在外,無進參之員,參判徐宗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未肅拜,或在外,或試所進去,或未差,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受由進去外,大司憲趙遠命,大司諫鄭羽良,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錫命啓曰,明日常參,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徐命淵,受由發行之後,因病徑歸,昨日陳疏到院,適値公事之不得出入,原疏雖未捧入,而聞其中路落傷,病甚危重,萬無入參之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李龜休啓曰,今日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以尹東衡爲承旨。 ○以慶尙左水使狀啓,蔚山等官居幼學李廷弼等十一名渰死事,傳于李龜休曰,溺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尹東衡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武試所進去外,大司憲趙遠命,大司諫鄭羽良,掌令朴㻐,正言金相紳,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李徵夏有頉之代,當爲極擇差出,方外醫人前西部主簿金世選,術業精詳,以此人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需用,全靠於各處屯畓之稅入矣。近來外方人心,日漸巧詐,應納稅穀,百般拒逆,其爲奸習,已極痛惋,而至於湖西田畓之分半打作,自是舊例,而盡入於流寓士夫及土豪輩之手,都執耕食,每當西成,有若己物,下送府差,則或拒逆打作,或塞責納稅,惟意所欲,府入逐年減損,前後入啓申飭,非止一再,而豪强作者,少無畏戢,其爲守宰,視同秦瘠,無意禁抑,其所弊端,愈往愈甚,故戊申秋間,海恩府院君吳命恒,爲有司堂上時,別遣郞廳,逐庫摘奸事,草記蒙允,欲革其弊端,而緣於事故,未卽擧行矣。今秋因朝令,下送府差於各邑,欲爲執實,其中鴻山,適値空官,鄕所色吏輩,符同奸民,多般沮戲,使府差,初不看坪,狼狽空還,國綱所在,誠極痛駭,此而置之,近百年祖宗朝寵賜之物,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不但爲事體之未安,其於朝家命令何?一番變通,在所不已,依戊申定奪,發遣假郞廳,與該邑守令,眼同摘奸後,仍爲打作,當該鄕色之居中用奸,慢視上司之罪,直爲從重刑推懲礪。扶餘、定山等官,亦不無此弊,一體申飭,以杜日後之弊,而郞廳書吏供饋等事,所經各邑及田畓所在官,依例分付,何如?傳曰,允。 ○校理趙明澤疏曰,伏以臣之八十老母,衰病特甚,長在床褥,殆無寧日,在臣情理,實難曠日離側,而每叨館職,分義是懼,抑情違離,持被入直,一念懸係,宿宵靡安。卽接家信,則臣母病勢,自昨夕又復感寒添劇,達夜寒戰,肢節厥冷,頑痰塞胸,呼吸喘促,嘔逆兼發,勺水不入,氣息綿綴,實有頃刻難支之慮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急於歸護,玆不得不冒陳危懇,徑出禁直,臣誠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特許鐫遞,俾得安意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9月1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夜五更,有霧氣。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常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兩日,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明日開政事有敎,不必牌招。 ○以正言金相紳上疏,傳于李聖龍曰,此等無據之疏,予不欲見,此疏還給焉。 ○柳萬重,以吏曹言啓曰,莊陵參奉尹鳳威呈狀內,宿抱奇疾,年且衰邁,入秋以來,添得寒感,實無從宦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副司直李縡疏曰,伏以臣竊伏田里,隔遠城闉,晩始得聞,聖敎非常,駴怖震越,不敢自安於私次,扶舁病軀,待勘江郊,卒又隨諸臣之後,泥首於金吾門外者,月有餘矣。昨者處分乃下,以臣從前不仕,特貰其罪,臣且惶且感,涕汗交瀉,夫不赴國祥者,臣也。不卽胥命者,臣也。始初筵敎,雖於賤臣,曲加恕諒,而臣固不敢自殊於人,及今諸臣被罪,而臣獨免焉。揆以國典,豈不乖錯?臣之不仕,只是病痼情蹙,轉成廢蟄,本非高蹈勇退之節,而數十年積逋之罪,又是諸臣所未有者,則理當先諸臣而被勘矣。以罪爲恩,回威爲榮,是豈臣賤分之所當得也?嗚呼,臣等事君無狀,不能自盡臣子之節,致令至尊,過勤誨責,辭旨之間,屢失其平,臣等之罪,實萬萬難贖矣。殿下之敎每曰,只知有時象,不知有君父,在殿下則言之甚易,而爲人臣得此敎者,何以自措於天地之間乎?使臣,一體被勘,固無可言,臣旣被格外之恩數矣。抱此懍蹙憂懣之私,安敢自阻於仁明之聽乎?臣竊聞內則父子,外則君臣,人之大倫也。而父子主恩,君臣主義,其事之也或無犯而有隱,或有犯而無隱。就養則有有方無方之別,故父有過三諫而不聽,則號泣而隨之者,恩也。君有過三諫而不聽,則去者,義也。今以國恤國祥事言之,先賢所處,已有陳列於奏牘者矣。爲子者,雖悖惡無道,豈有不奔親喪者乎?又豈有不與大小祥者乎?於此觀之,亦可以見理一分殊之實也。今殿下,輒以子之道,責之於臣,不獨此事爲然,循是以往,其將有順而無違,有從而無去,此豈理也哉?語曰,君臣之義何可廢也?而其下又係之曰,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程子,又釋義之一字曰,雖不潔身而亂倫,亦非徇利而忘義。先正臣李滉,亦曰當進而進者爲恭,不當進而不進者亦恭也。噫,微此道理,則區區小忠,其將壞却天下名節矣。《大學》曰,爲人臣止於敬,不曰忠而曰敬者,其義可見,所謂敬者,卽《孟子》所謂陳善閉邪,與夫非仁義不敢陳者也。此是忠之大者,而殿下乃責之以婦寺之忠,群下又承之以細人之愛,上下相徇,轉輾膠固,殆近於孔子所謂莫予違者,而殿下不此之憂,但以時象爲憂者,何也?時象二字,臣不敢知何說,豈殿下惡言黨字,稍變其名歟?時象,有治有亂,有好有不好,黨有君子之黨,亦有小人之黨,俱不可滾成一團,而殿下不問是非,不分枉直,徒欲以時象二字,把持而馳驟之,使群下開口不得,轉身不得。是不幾於惡黨習而欲去之者,往往亡人之國者耶?臣又竊聞殿下,慨然有意於諸葛之治,皇朝之法,至擧鼂錯朝衣東市之事,不識,有諸?以臣所聞,孔子之告康子曰,子之爲政,焉用殺,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而已。殿下仁聖,臣固知決無是事,然,假令殿下,直加臣等以大不敬之誅,今日廷臣,其能有立殿陛爭之者乎?古之君子,匡君之過,今之君子,成君之過,殿下盍亦自愼之哉?臣猥蒙恩宥,今方退歸,而寸心耿耿,消鑠不得,臨紙輸瀉,不自知裁,蓋亦粗效事君之義耳。伏惟聖明,憐其愚而察其忠,仍將臣身,同賜重勘,不勝幸甚。臣無任戰懼俟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大體是矣。今日則異於此者,卿亦滯也。 ○行都承旨趙錫命、右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李聖龍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詣閤門外,方入之際,正言金相紳之疏來到,而以日昨處分,不爲徼還,侵詆本院,至曰溺職,其在臣等廉義,固宜引避之不暇,而常參體重,不得不黽勉入侍,乃於前席,略效匡救之忱,而臺言旣非尋常,則臣等終不敢仍因冒居於近列,玆於退朝之餘,始乃聯疏仰瀆。伏乞聖明,俯諒臣等難冒之情,亟許鞶帶之褫,以警溺職之罪焉。仍竊伏念臺閣之職,不輕而重,朝家之待遇,與他自別,設有過當之語,在聖人聽納之量,惟當寬假優容,使之有懷必陳,母或有沮縮之患,而近日聖上,於臺閣之言,少咈聖意,則輒加摧折而譴斥之,臣等恒懷憂嘆之心矣。今於金相紳之疏,始以無據還給爲敎,又下備忘,辭旨過中,末又命之以削黜,咫尺筵席,諸臣迭奏,以冀反汗,而終未得回聽。臣等抑鬱而退,誠不勝其耿耿也。夫不赴國祥,旣有前輩故事,此則筵臣之所已累陳者。今相紳,乃見勘罰之過中,自附匡救之義,有所云云,句字之間,雖有不槪之言,以聖上轉環之量,何所激惱於一臺官,而遽有此非常之擧也?臣等於相紳,實無毫分私護之意,而所深惜者,只是聖上辭氣之過中,處分之失當。臣等忝在近密,職當封繳,而旣因臺言,聯名自列,敢以區區之忱,附陳於疏尾。固知誠淺語拙,不足以感回聖聽,而瀆擾至此者,亶出於憂愛之篤?惟聖明,少霽威怒,曲賜照諒,特降亟寢之命,以光聖德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足爲嫌,卿等勿辭察職。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奉敎趙明履斥臣之疏,以翰薦之見敗,謂臣以不快於他人之不獲同參,有此沮遏云。臣知李台重,翰林之曾孫,人亦可合,則臣豈效黨人而勒刺其人哉。明履所謂他人者,其地望文華,多不下台重,而明履不爲公擧,只私台重,則其不公甚,臣何不峻斥明履之私耶?若謂台重之卿望,獨出於他人之右,則台重榜中,有曾祖爲翰林者,有祖爲吏郞者,有父爲吏郞者,且有翰林之姪焉,翰林之弟焉。至於文華,則迭入堂后,已多有稱道。以臣觀之,明履所謂可先不可後者,奚特台重哉?然則今日明履之薦,公耶私耶?殿下,今若以明履之薦,俯詢於諸臣,則勿論彼此,臣決知其仰對者,不敢以公爲言矣。噫,私於黨而一單薦已肆矣。其可再乎,況三乎?臣旣不是其薦,則安得不敗之乎?中古翰薦,臣未詳知,而肅廟朝五十年間,非無黨習,至於史官則輒均置之,朝廷深慮史筆,屬之一邊,則扶抑偏而是非混故也。及夫聖上嗣服,旣經戊申逆變,政先蕩平,飭勵群工,其時史臣等,仰體聖上之盛意,能拔棄黨習,果爲公擧,其後史臣,則三次私薦,少不顧忌,若無所大欲,則豈至於此哉?是無他,薦入史局者,雖無特材,不過平人,則前塗通而無礙,不樹黨則已,樹黨則捨此史局而何求?噫,三百年記實之地,便作黨人輩吹噓之階梯,汲人之窩窟。然則今之史臣,非國家之史臣,乃時象之史臣也。嗚呼,祖宗朝設官之意,於此掃地,可勝痛哉?見今士夫風習,十分蕭條,心知翰薦之不公,欲敗之則或慮以黨習,見疑於君父,亦恐以沮敗,被嫉於彼邊,當其回薦時,人皆微示其不公之意,畢竟則許薦,及其翰林之起居,俱莫不忿然。臣曾聞此而爲之哀且笑也。我心公則雖敗薦,何嫌於黨,亦何懼於見惡哉?昔有一大臣,敗翰薦,傍人譏之曰,大臣亦爲年少事乎?答曰,年少輩偏係之心,若不折之,則爲害大,安得不敗薦乎?其言出於遠慮,臣嘗歎服,聞今之大臣,亦於閤門外,飭明履曰,若不公薦,則吾當斥之云。古大臣之風,庶復見於今日,而明履則少不持難,肆然私薦,臣痛其不公而斥之,則沮敗之言,安得不出乎?凡做國事之道,有終始然後,可不負國,史薦之有關於國,至嚴且重,此後又有如明履之不公者,則雖千薦萬薦,臣當痛斥之矣。然,當此左右史不備之日,臣又敗薦,臣之惶悚,當如何哉?顧臣腫病支離,作一蟄蟲,至於職分內事,多有廢却,已極罪悚。且於昨日誕辰,亦未得趨參,情禮俱闕,誅責恭俟,而今又以史事,煩聒宸聰,臣罪於此,尤無所逃,乞勘臣闕禮敗薦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已爲處分於今日常參,而以疾未參,業已知矣,卿其勿辭焉。 ○正言金相紳疏曰,伏以臣於騎省入直之日,忽承薇垣除命,纔遞旋入,匪榮伊懼,而試事迫急,辭避不得,黽勉祗肅,連日處冷,感傷非細,推移無路,不敢言病,晨夕往來,症狀越添,昨夕復命,歸次之後,胸膈之痛,一倍苦劇,如刀刺割,不能伸屈,頑痰上衝,精神昏瞀,連夜呻痛,頃刻難耐。此際庚牌遄降,嚴畏分義,玆敢忍痛祗詣於禁門之外,而顧此病狀,萬無入對之望,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實無所逃。伏乞聖慈,諒臣病勢之萬分難强,亟遞臣職,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適有所懷,敢此附陳焉。臣於待命諸臣黜罷之命,竊不勝憂嘆之至,諸臣之不赴國祥,蓋亦有儒賢已行之故事,則宜無可罪,而當初聖旨之擬以漢唐之律者,已爲過中之擧,胥命閱月之後,始下處分,而竝與諸臣前日難進之端,而臚列罪狀,辭旨截峻,何殿下之責怒諸臣,一至於此哉。噫,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赴湯蹈火,亦所不辭。今日諸臣,亦豈全昧此義,而其不敢苟進者,誠以事君之道,不在於趨走承命,而一段苦心,實由於秉執之義未伸故也。而殿下不問其去就之當否,所執之如何,而一切歸之於時象,勒加以情外之目,至以不知有君父爲敎,此非特爲諸臣之冤迫而已。豈不有歉於大哉之王言也哉。臣頃忝是職,略論玆事,而敢以忘老觀理之語,爲聖上勉戒,言未見槪,惶愧迄深,而目見君父之過擧,區區愚忱,不能自己,今又妄陳。伏願殿下,平心恕察,特恢轉環之量,備忘中未安之敎,亟賜反汗,亦寢諸臣黜罷之命,以光聖德焉。處分之下,喉院之臣,宜可繳還,而默無一言者,已溺其職責,而且於現告之出也,尤有所訝惑者,譴罷之命,以在外未上來爲敎,而見今被譴人外,待命金吾及初不待命者,其數甚多,亦有身帶臺職,陳疏首實者,而任意拔漏,斑駁莫甚,臣未知其意之何在,而操縱取舍,豈容若是?臣謂該房承宣,宜加規警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此等無據之疏,予不欲見,此疏還給焉。 ○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錫命,左承旨洪尙賓,右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李聖龍,右副承旨李龜休,同副承旨尹東衡,注書李壽海,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東,左議政趙文命,右議政徐命均,戶曹判書金在魯,右參贊李眞望,禮曹判書宋成明,吏曹判書趙尙絅,漢城左尹申光夏,掌令朴㻐,監察李益兼,戶曹正郞林世諿,禮曹佐郞權賢,吏曹假郞廳車以載,西兼工曹判書申思喆,刑曹判書李廷濟,韓原君李萬囿,益興君溫,同敦寧李翊漢,兵曹參知安重弼,僉知李震箕,兵曹正郞申晩,刑曹正郞尹天復,工曹佐郞李普淳。 ○文命進伏曰,近來日氣不好,今朝霧氣特甚,聖體,何如?上曰差復後,連爲一樣矣。文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安寧矣。文命曰,爲此盛擧,親臨群下,便是一初之政,爲下之道,當新其勉戒之言,而卽今最緊者,聖人所謂節用愛民之道也。此言有若老生常談,而爲國之道,不可須臾舍者也。伏見殿下,每事務爲蠲減,愛民之意,靄然於絲綸之間。臣等復何所達,而惟望因此而益加勉勵,則大有光於一初之政矣。上曰,勉戒之言,儘好,當留念矣。命均曰,節用之本,在於禁奢侈,而卽今閭巷之間,侈靡成風,其禁之之道,當始自宮掖而導率可矣。上曰,所達益好矣。文命曰,僚相宮掖導率之言,最好,臣且仍其言而有所達矣。殿下方定翁主吉禮,而人情無貴賤之殊,其貴之之心,聖人豈異於常人乎?自然有欲富之心,不戒浮費,則非但有害於尙儉之德。曾於筵中,聞宰臣所達,則達城尉及唐原尉家,有三升長衣之儉,故有百子千孫之慶,殿下若以此爲心,則豈但有光於尙儉之治?亦可貽福於翁主矣。上曰,所達益好,當各別留念矣。文命曰,黃海監司朴師洙,有催促下送之敎矣。前監司之催促上來,聖意有在,而聞金家之言,則已爲發巡矣。蒼黃還營,方修重記,文簿了當,不可卒然爲之。新監司若於念前辭朝,則彼必有狼狽之患云,金興慶上來後,凡事可以爲之,而其間日字尙多,當觀彼處事勢而爲之,可也。上曰,未定之前,但催促矣。今則觀彼處事勢爲之,可也。在魯曰,觀常參儀註,則東西班,有分陞之規,而今則大臣外,皆自西階而上,此後則當爲預講分階而升,可也。上曰,予亦未能記得,而承旨亦有分門以入之規,則何可避大臣乎?萬重曰,無啓事官,皆出去可矣。上曰,從儀註爲之,可也。在魯曰,觀圖則東西分升,而皆有坐次矣。今則但爲大臣坐次,此後則講定其坐次可矣。上曰,昨觀儀註,欲下敎而未果矣。有庭中坐次,有殿中坐次,亦有堂上堂下坐次,故,欲爲設席而未及爲之矣。尙賓曰,儀註則承旨皆自西階而升矣,此後則當爲分升乎?上曰,然則從儀註爲之。文命曰,常參事體,異於次對,故狀啓等屬,雖不持入,而江原道移轉及黃海道詳定米,遣備郞督運事,曾已稟定矣。江原道則二萬石,將爲移送云,故姑不發送郞廳,而黃海監司狀啓,則有推托不送之意。大抵黃海道詳定米運來,誠出於不得已,道臣雖持難,而此米決不可置之,依前稟定,發遣備郞,催促上送,何如?上曰,依爲之。狀請則勿施,發遣備郞,可也。{{*|出擧條}}文命曰,黃海監司,請旱田災、蟲災。忠淸監司,亦請木綿災,而或難創給,亦難別立災名,至於木綿災,亦難獨許,而但一切防塞,則道臣想必抑鬱。無已則使之比年如嶺南,則摠執實結之後,道臣自當推移給災於其中,此似便好矣。在魯曰,海西蟲災,雖曰孔酷,似當同入於全不掛鎌之中,故頃日廟堂,以此爲言,而不許別給災名矣。更爲詳聞,則蟲災專在於田穀,而田則元不給災,雖欲入於全不掛鎌,亦不可得云矣。廷濟曰,慶尙道則道臣,自初以比摠留意,往復廟堂而爲之矣。如他道則道臣無留意之事,廟堂地部,初不以此,分付,何以知其某道如某年,自朝家退後,分付乎?恐爲有弊矣。文命曰,近間傳聞全羅監司之言,則以爲自朝家使之比年,而不以庚戌年比摠,以之次年比摠則似好云。所謂之次,卽癸卯年也。如此則國無大失,而民可蒙惠矣。行副司直宋寅明,以侍衛奏曰,湖南己酉實摠,爲二十四萬六千餘結,若以癸卯比摠,則癸卯實摠,乃二十二萬一千結,所給災結,當爲二萬五千餘結,嶺南、湖南,被災懸殊,而殆將一例給災,此未知如何也。上曰,綿田災,亦可許之乎?文命曰,比年則實摠外,皆爲災結,道臣何所不爲乎?上曰,比年雖好,而何可必其有實惠於民乎?命均曰,監司、守令,善爲核實,則比摠,可爲實惠矣。上曰,海西則田多畓少,所望固然,而比摠與田災,皆在道臣守令之能否矣。秋判之言,亦然,廟堂何以知各道形勢乎?前旣許嶺南,今亦比摠爲之,俾無虛實相蒙之弊,而某年之當爲比摠,自廟堂問于諸道道臣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常參,是小朝會,而侍衛之臣,立班而奏事,殊涉未安,申飭,可也。萬重曰,推考,何如?上曰,旣已申飭,不必推考矣。文命曰,都政,尙今遷就,事甚未安,更爲摧促,何如?上曰,雖不摧促,想必爲之矣。尙絅曰,望前則連有事故,未及爲之,而明日及再明日,則兵判以軍兵犒饋進去矣。且吏曹正郞李潝,有所執,不爲行公,今當遷轉,而更爲新差矣。其下只有二望,且有新薦停當人,而方在禁推中,故至今遷延矣。兵曹判書金取魯曰,五月都政後至六月,無一窠闕,而今則仕滿漸多,臣曹則無他事故,故欲爲從速爲之矣。上曰,吏郞一人,亦可爲之乎?李潝有何撕捱乎?是儒臣所達乎?尙絅曰,非也。行公已久,且有所執矣。上曰,其下望誰耶?尙絅曰,趙迪命、尹光運二人也。上曰,趙迪命,爲吏郞則可以行公乎?文命曰,趙迪命則臣待罪銓曹時陞遷矣。其後以何事復爲降之,今雖爲之,必不行公矣。上曰,仍置李潝而爲之,可也。欲爲新差而爲之,則不知其可矣。尙絅曰,臣非故爲渠地,彼旣自劃,故都政之至今遷就,亦由此矣。上曰,禁推中有其下望乎?新薦乎?尙絅曰,新薦矣。在魯曰,金吾啓目,累日不下,臣未知其穩當矣。其中一人病勢甚重,在前有保方救療之規,而公事尙今不下,故不敢以此陳達,而適有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誰耶?在魯曰,韓顯謩也。上曰,韓顯謩之病,亦可謂支離矣。若言不穩當事,則非特禁推一事,頃有下敎於儒臣矣。日日開政而無一人行公者,寧使閉玉堂之門,而置之於金吾可矣。昨日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者,亦有意也。近來儒臣,偃蹇特甚,可謂國有紀綱乎?韓顯謩之病,想非委頓矣。趙漢緯之撕捱,不亦過乎?至於黃晸事,趙明澤入直之後,避之猶或可也。見其除職而徑爲出去,豈有如此道理乎?渠曾於筵中,以徑出事,有所陳達,而渠自徑出,可謂責人則明者也。趙明澤,雖參於黃爾章事連啓,而當今世界如此之事,皆欲避之,則何以行世乎?何以同食國祿乎?甚可怪也。文命曰,讐嫌,亦有公私,豈可如此乎?命均曰,古則雖有嫌之間,至於公事則接談云矣。黃晸事bb雖b甚過,而至於趙漢緯,則有所執矣。上曰,今則無所執矣。命均曰,當初之言,雖已歸虛,而旣有人言,則不行無怪矣。在魯曰,侍從禁推,道理自別,而照勘之後,不爲判下,非穩當之道,旣放之後,使之行公,亦無不可矣。上曰,近來名官,以禁推爲榮,若不禁推,則誰知其爲玉堂乎?尙絅曰,慶尙道今春夏等褒貶,南海、彦陽、機張三邑守令,竝皆居中,而自本曹,草記罷黜矣。凡本曹之規,六年窠三中,三年窠二中,其間雖逢赦蕩滌,其一中以不治,據此可知之意,措辭請罷者,殆同金石之典,而慶尙監司趙顯命,疏請仍任,語意有若臣曹創行格外之事,故臣疏陳其不然矣。大抵殿最,至嚴且重,初何不考其能否,審量事勢,而旣置中考之後,反斥吏曹之據例請罷,豈不異乎?若無赦令蕩滌之事,則直爲出代,元無啓稟之擧,而旣罷之後,又有仍任之命,然則連三中連二中守令啓罷之規,自此將永廢矣。仍任之命,還收似可矣。上曰,嶺伯之意則必以爲其中,旣入於蕩滌,故至請仍任矣。大臣之意,何如?文命曰,監司之意,必以爲入於蕩滌,故疏辭如此,而今聞吏判之言,連中後其間有赦,則啓辭後出代,乃是規例云,所達似是矣。命均曰,上疏批答,旣有仍任之命,今不可收還矣。尙絅曰,此後則雖連三中,自吏曹不爲啓罷乎?指一下敎可矣。上曰,慶尙監司趙顯命,未諳殿最規例,三邑居中之守令,狀請仍任,爲慮災歲民事,守令則雖已仍任,監司不可無警責之道,慶尙監司趙顯命,推考,可也。{{*|出擧條}}尙絅曰,大政當前,郞官不可不備員,前頭差出時,若非開政之時,以口傳差出,或有解由未出之人,依例勿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命曰,左右使之不備,未有如近來,而今又敗薦,備員無期,差出別兼,速完薦事,何如?上曰,非卿所達,予幾乎忘之矣。欲備左右使,而今則皆無之矣。予不知其本事,趙明履亦豈不欲廣薦乎?所薦之人若不合,則責罰,可也。卿等之意何如云耶?文命曰,朴文秀之疏,臣雖不知,而臣亦參其中矣。上曰,原疏,予亦不及仔細見之矣。文命曰,單薦,實是希罕之事,數十年內,臣爲單薦,而其時朴師益、金在魯、沈珙、崔尙履爲之,其後吏曹參判申昉,亦爲單薦矣。大抵以單薦爲不可者,欲其均薦,而辛壬以後、乙巳以後,此法全無矣。丁未以後,必欲復古,洪昌漢,薦趙明履時,臣謂之曰,必以對對爲之,不然則吾當敗之矣。昌漢曰,今巡則事急,故只薦一人,此後則豈可如此乎?臣更思之,若又敗之,則事體不可,故以此後不可如此之意言及,則昌漢所答,亦以爲然。古則雖但如此,必不得行公,而明履不知而行公矣。頃者臣於閤門之外,又以辛壬前事復古,有所言及矣。上曰,文秀所謂不公,非以其人爲不可乎?文命曰,然矣。此是國家公器,渠何敢愛惜於其間乎?命均曰,若無可薦之人,則不可備員,而林立之人,如是一偏故敗之矣。上曰,新薦誰耶?文命曰,李台重也。上曰,新及第乎?命均曰,庚戌榜矣。上曰,曾有下敎,而己酉後則予心如鐵石矣。卿等之所望,猶在於辛壬年前,此異於予之所望矣。今於諸臣處分事,可知予意矣。天有四時,春夏秋冬爲相對,地有四方,東西南北爲相對,而天地之間,陰陽男女之外,豈有對對乎?趙明履事,渠心若公,則雖單薦,豈謂不公,渠心若私,則雖廣薦,豈可謂公乎?渠心若以爲如此然後,朝廷可謂之公,有意而爲之,則明履用之於何處乎?文秀之敗薦,必如卿等思辛壬年前矣。必欲使之爲對對,則不知其可也。卿亦爲單薦云,在於何年間乎?文命曰,丙申年矣。上曰,辛壬後則有同前例,卿旣有所云於前,而今又如此,不可置之,以違拒公言、强遂已見,削職,可也。{{*|出擧條}}文命曰,臣等以對對爲貴,而殿下之敎,又加一層矣。命均曰,無人而苟且爲之則不可也。旣多可合之人,而爲單薦,其不公可知也。思喆曰,臣待罪工曹,例兼長生殿,有稟定事矣。卽見都差使員加里浦僉使所報,則莞島黃腸長來松一百三十餘株中,小松百餘株,爲七月大風雨所顚仆,而其中長來松,卽黃腸封標者也。事體與他有重,不可以本鎭僉使摘奸。卽令本殿郞廳,率該匠,親審摘奸,其中可用者,作板以來,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成明曰,臣職掌所關,有稟定事矣。頃者方物之膳,取稟草記批答中,誕日時大王大妃殿方物,有勿封之命,而冬至、正朝方物,無明白發落之敎,故外方難於奉行,或有探司於本曹者,何以知委乎?敢稟。上曰,冬至、正朝方物,旣在權減之中,故其時不爲擧論矣。竝依慈敎,姑爲權減,可也。{{*|出擧條}}成明曰,卽見長陵陵官報狀,則掘垓事,遷奉後,自畿營,分定於交河、坡州、高陽等三邑,使之掘鑿,而尙未畢役,至於藥山下三里,則尙今不掘云。陵寢垓子,事體至重,而趁不擧行,誠極未安,此時煙軍甚難,而此則異於他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事極寒心,該邑守令拿處,秋成後趁卽擧行,可也。成明曰,然則三邑守令,皆拿處乎?上曰,但藥山下三里所掌邑矣。成命曰,分授事,本曹及畿營,移關知委,而地方官,以無前例,不爲擧行云。莫重陵寢,不可如是虛疎,使近處居民,分授似可矣。上曰,他陵則何以爲之?廷濟曰,他陵則守護軍,皆在洞口,而長陵則守護軍,皆在舊陵近處,分授居民,雖似有弊,勢不得不爲之矣。成明曰,陵官所報,以東西道陵寢,多有此例爲言矣。上曰,考見前例,更爲申飭,可也。成明曰,種樹事,亦請用煙軍,而此時調發軍丁重難,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不可許矣。陵軍有位田乎?命均曰,陵軍有復戶,故位田則或有或無,而長陵則無位田折受之事云矣。文命曰,舊陵則於渠輩,有同土着,而新陵則以無田土之故,尙不移來,所以參奉有位田折受之請,而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新陵則不可以他陵爲例矣。相近之處,無戶曹及各衙門屯田乎?此非爲陵軍,所重有在,若有可給處,則官屯田雖重,豈有所持難乎?文命曰,劃給位田後,使之移居,則必移來矣。在魯曰,公田之在於傍近者,未能知之,從後相考,更爲稟定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上敎實出於過念新陵之草創,而舊陵相距旣不遠,有何別給位田之理乎?上曰,所重有在,豈不爲守護陵寢之道乎?寧見欺於渠輩,數結位田,有何所惜乎?文命曰,新設故,一木之種,亦難矣。成明曰,參奉,以親病,久不下去,是亦可悶矣。上曰,誰耶?尙絅曰,鄭錫行矣。自夏以後,以親病呈辭,已至八九次,而曾有久任之下敎,故不敢以草記,煩屑陳達矣。成明曰,嘉禮廳,禮曹三堂上句管,而參判徐宗伋,尙不出肅,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頃以貢物裁減、物種分數間,量宜更稟事,有下敎矣。上年以物種裁減者,不但取其名正言順而已。當初別單中,以御筆減損物膳,可以洞見遇災節省之至意,因若干貢人輩稱冤恐動,又復變改,使聖德閼而不宣,事甚不當,故臣亦固爭而置之矣。今年又荐飢,裁減物種,一年二年,因循不復,使永失其世傳之貢物,亦涉可矜,以分數改之無妨,諸議皆如此矣。上曰,入侍諸臣,皆達之。思喆曰,臣於昨年,以物種裁減偏苦之狀,有所陳達矣。今若因循不改,則實有永失稱冤之嘆,當此荐饑,以分數依舊例裁減,則實爲均平矣。在魯曰,臣亦昨年,以分數裁減較勝之意,已爲陳達,分數裁減,無偏利偏苦之弊,實爲均平矣。其時又書中,自上有永減之物,此則付標以入,而自冬等爲始,爲分數裁減,似好矣。廷濟曰,裁減之政,出於不得已而爲之,則毋寧均民之爲急,故臣自昨年,以分數均減爲言矣。今又改之,則未免數數,而如不可已,則分數裁減爲宜矣。尙絅曰,臣在外時已聞之,工曹判書申思喆、刑曹判書李廷濟之言,是矣。依此爲之,似無呼冤之端矣。寅明曰,偏利偏苦之論,臣不知之矣。物種裁減,雖有見減者,若干貢人之稱冤,而許多無減之貢人,如前受食,何必盡令見減,稱冤而後方爲均平耶?然今年則不可無裁減,而物種裁減,一向施行,則勢將永失,此爲可矜,故欲改行分數矣。上曰,侍衛中備局堂上,亦達之。取魯曰,此固荒歲不得已之政,而歷考前例,則或有物種分數竝減之事,或有分數裁減單行之事,而至於物種單減,絶無其例。分數裁減之自前爲之者,似有意見,故臣於昨年下詢時,以此仰達矣。旣以物種裁減爲之,一年之後,以其所餘之無多,又改分數裁減,則亦未免爲苟簡之政矣。上曰,兵判之言是矣,而上年行之,今年改之,爲苟簡者,予非不知矣。其時下敎,非永減之意,今年年事,若不如此,則必爲復古矣。但分數裁減,無損上之事,只減其價,而貢物之納則自如,此予之所以持難者也。在魯曰,所謂節用,亦非一二,近來國役稠疊,用度浩繁,皆踰於元磨鍊,故每每加用,加用之價,戶曹無以支當。今若上自聖躬,下至諸臣,每事留意撙節,則可以有效矣。上曰,非復古之難,分數裁減,則有減於貢人,而無減於國矣。戶判所達最好,今年則當爲分數裁減,而貢人處責出,若比常例,則非損上之道,上自乘輿,下至百司,皆留意節減,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俄者聖敎,以對對爲非,蓋欲爲大蕩平,而凡事無依據之隅,則亦不可爲矣。上曰,無依據之隅則豈不好乎?寅明曰,聖敎至當,而名實不然,民不蒙利,而國無所入,亦不可也。錫命曰,正言金相紳之疏,臣等到閤門外後來到,而以頃日處分之不請繳還,大加罪斥,臣等固難免溺職之罪,而今此常參,異於他入侍,故玆敢入來矣。不下批答而還給之,此非待臺官之道矣。上曰,近來臺官,每斥喉院,卿等欲免其責,故爲此言乎?承旨有何撕捱之端乎?至於挾雜時象之事,有若聾瞽矣。錫命曰,頃日以臺諫禁亂,令備局草記治罪事,出擧條啓下,而臺閣,不可使備局主之,擧條中草記治罪,改之何如?上曰,擧條不善爲之矣。錫命曰,然則擧條付標以入乎?上曰,依爲之。在魯曰,臣與趙明履有嫌,而適有所懷,故敢達矣。史官事,臣雖不知,而別兼爲薦,雖置翰林,亦可爲之,而今者過用其罪,若誤薦則罪之,可也。不非其所薦之人,而至於削職,似爲後弊矣。上曰,大臣旣有所言,靈城不言則已,旣言之後,在上之人,何可置之乎?趙明履之罰,不可補外,故削職,乃參酌爲之者也。在魯曰,在前則雖敗薦,無削職之事矣。上曰,予非以不爲對對爲非而罰之也。終始延拖,而到今只爲單薦,甚非矣。所謂違拒公言、强遂已見者,有意也。削職若還收,則在上者豈容手乎?欲自新進而折其轉激之氣矣。廷濟曰,臣待罪秋曹已久,而法綱不立,罪囚尤多,失職之罪,固所難免,而自捕廳移送罪人,來復變辭,故其數甚多矣。上曰,自捕廳移來者,何如罪囚耶?廷濟曰,或有明火賊,或有印僞造,亦有不大段罪,而欲治之則皆爲鬼形,未久餓死必多,近來數十人,全飢以過云,抄出其中尤甚飢餒者,移報賑廳,得米斗而饋之則似可矣。文命曰,此則不可爲之,國家豈養罪人乎?寅明曰,此必爲後弊矣。卽今救活平民,猶恐不贍,奚暇救活作罪之民乎?上曰,似有後弊,而重臣之言,亦非仁言也。渠輩以年歲荐飢之故,有不得已而爲盜者,夏禹,亦有泣罪人之事矣。然秋判非矣。秋曹之設置三堂上,欲其鎭日開坐,俾無獄囚積滯之患,而不思從速勘斷之道,反慮獄囚之飢斃,至引春間設賑時事,乃有給米之請,事甚未安,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文命曰,玉音有若失音,然未知有感冒乎?上曰,此乃換節時例症,不爲關係矣。龜休曰,待命諸臣,已爲現告,捧傳旨,而不爲待命之人,亦多有之,何以爲之?敢達矣。上曰,此非待命處分矣。頃者下敎中,不參國祥篤老外爲之者,此也。錫命曰,當初不過使吏兵曹軍職廳現告,而或有落漏之人,更爲一體現告捧傳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朴㻐進伏曰,臣於臺職,無一分堪承之望,有許多難冒之端,而連値國家有事,不得不冒出陪扈,繼而有武所監試之役,僚臺有故,推移無路,黽勉趨赴,挨過一旬,昨始竣事復命,而第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法司禁條之多端,都民侵擾之難堪,縷縷陳達。至請隨其現發,草記論罪,聖明特允其請,筵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而臣於此,不勝慙恧之至,繼之以慨然也。夫國朝所以待臺閣,體貌自別,設有大段錯誤之事,未嘗直爲論罪,待其引避自列,一從公勘而處之者,豈徒然哉?蓋付之以耳目之寄,繩糾之責,使之振頹綱而正民俗,則其視遇之禮,不得不如此故耳。今因出禁一事,直使備局,隨事苛摘,論罪治罪,不少持難,有若嚴吏之束濕者然,其損事體而駭聽聞,誠非細故也。臣之忝居臺職,已有日,茶時出禁,亦三次,而禁酒者一,禁屠者再,前後出禁,不過止此,則所謂題外出禁,在家出牌云者,未知其何所指,而大臣旣有論罪之請,殿下又下治罪之敎,聖朝待臺閣之道,至此而壞盡無餘,此莫非如臣疲劣不能見重之致,其何可諉以初無是事,而晏然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柳萬重曰,掌令朴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上曰,承旨書之。頃者不參國祥諸臣處分之意,詳諭備忘中,爲今日臣子者,焉敢有容護之心,而正言金相紳,身居臺職,三年後始行常參,而不思趨走之義,敢生營護之心,其所疏陳,已可駭也。而以不請繳還,侵斥喉院,尤極無嚴,備忘所謂下行有司者,正指臺閣,則使相紳,少有嚴畏君父之心,豈敢若此?不可還給原疏而止,爲先遞差。上曰,又書之。以不敬,勘削黜末減中,末減則敢營護於其間者,是故犯不敬也。罰豈下於處分諸臣,前正言金相紳,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使少知靑丘有君臣之義。文命曰,臣不見其疏,不知其爲何言,而處分似乎過矣。上曰,初以漢唐律,勘之以削黜,而相紳疏中,乃謂下敎,多有未安處云,予其時氣不足,故隨所出而呼之矣。豈有如此擧措乎?文命曰,渠雖迷惑故如此,國家待臺官之道,恐不宜如是也。上曰,金相紳,予亦見其面,非迷惑者也。未安下敎改之云,未知改以何語,而恰好於金相紳乎,如此則在上者,有何可言乎?在魯曰,傳敎中不敬二字,終涉過重矣。不參國祥,前輩亦多有行之者,而直以不敬加之,誠爲過重,此二字改之,何如?上曰,君父孤立,而惟知有時象,不念君父,豈非大不敬乎?金吾考律草記,初欲以大不敬判下,而旣如是判下,而不能用其律,則是恐喝群下而欺之也。故不下草記,只於筵中,累降嚴敎,則不爲動念,待三敎而後,乃詣金吾門外,天下豈有是耶?至於李秉常,則削黜爲賞矣。初欲更爲中道付處,而聞其有老母,故心語曰渠雖無狀,其母何罪,只令削黜,豈爲過乎?當初用罰太輕,故相紳輩敢生營護之意,前判書李秉常中道付處,此乃時象窩主也。渠職至重臣,豈忍負予至此乎?寅明曰,卽今處分,異於聖人不遷怒之義,臣雖在侍衛,敢陳所見矣。文命曰,今日處分,實爲過中,聖意所在,臣豈不知?以此欲爲矯弊之道,而臣恐過中之擧,終不能矯弊也。上曰,予豈爲矯弊耶?予見時象之弊,至有誣及不敢言之地,故堅定此心,有如此然後,可以歸拜列祖聖考之敎。爲人臣子,聞此敎之後,豈忍如是,愎乎已甚矣,又偏僻矣。雖謂之不忠,可也。何可不謂不敬乎?權{{!|𢢜|⿰忄業}},從李秉常而如此,權{{!|𢢜|⿰忄業}},本非如此人也。少輩見其淸介而推尊之如師矣。文命曰,君臣如父子,子雖不肖,父豈可不慈,棄之而不敎誨乎?其中亦有可用之人,而以不敬勘律,則爲人臣者,豈復容於世乎?命均曰,勘律以不敬,則似若仍成眞箇不敬,此所以臣等之必請改下者也。上曰,近來忠逆字,尋常用之,而指逆者,未見其遂成眞逆也。況此二字,旣有下方,金相紳故犯之語,則上款不敬字,自歸歇後矣。文命曰,李秉常,豈無執滯之病乎?淸介之人,素多執滯,而且有老母,孝理之下,宜有矜悶矣。其有罪無罪之間,元無加減輕重於今日,而今日處分,專在遷怒,纔處分而遽還收,雖涉顚倒,略示大意,旋從群請,亦是轉環之美矣。寅明曰,李秉常之罪,與諸臣何異,而罪同罰異,擧措豈不殊常乎?上曰,渠旣殊常,故予之處分,亦殊常矣。其中狹窄,不能周思,故自以爲眞箇義理,而少輩效之矣。文命曰,罪旣無加,而罪名有加,更加三思,還收可矣。上曰,當初處分,旣出斟酌,而今因金相紳疏,未免激惱,大臣所達是矣。中道付處之命,還收焉。尙絅曰,李秉常言今日仕宦者爲是,而渠則無妹獨身,故不能離老母,旣下鄕之後,上京未易云矣。在魯曰,再昨年以後,雖西樞,亦靳點,故不得可行之職矣。取魯曰,其爲人,無籠絡,故少輩亦無附之者矣。文命曰,臣亦見而問之,答以無不仕之意云矣。上曰,李秉常,豈無時象之心乎?文命曰,轉環之量,臣等欽仰,而罪金相紳傳敎中,不敬二字,改之則尤好矣。在魯曰,人臣持不敬之名,何以行於世乎?殿下旣知其過,罪名不可如此也。上曰,予旣知其過,則豈可久置乎?後日收用時,當蕩滌其不敬矣。龜休曰,不參國祥諸人,今當隨所聞現告,而勢必遲緩,故敢達矣。錫命曰,別兼春秋差出事,出榻前下敎擧行乎?上曰,依爲之。上曰,堂后薦爲之乎?錫命曰,不爲矣。上曰,禁軍犒饋,何日爲之乎?取魯曰,十六日爲之矣。取魯曰,臣以侍衛,有所陳達,極知惶恐,而駿奔二字,不合於常參矣。上曰,然矣。承旨進來,改之以趨走,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9月1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病}}。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全羅兵使朴纘新,坡州牧使金道洽。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不進,參議李瑜進,都承旨趙錫命進。兵批,判書金取魯犒饋進,參判趙明翼未肅拜,參議洪好人外司進,參知安重弼進,右副承旨李龜休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潝爲司藝,朴體素爲兵曹佐郞,申煥爲監察,趙裕壽爲敦寧都正,李重華爲繕工假監役,趙寬爲莊陵參奉,金興慶爲司宰提調,司譯提調申思喆爲觀象監提調,崔聖澤爲南部主簿,鄭權爲司錄,申昉爲同春秋,任珽爲修撰,朴師正爲大司諫,朴奎文爲獻納,權賅爲正言,鄭益河、李周鎭爲別兼春秋,權瑞東爲成均館博士。 ○兵批,以金潝、崔星瑞爲副護軍,徐命淵爲副司直,金世選爲副司果。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宋成明,以嘉禮廳堂上,本廳坐起事,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龜休曰,全羅兵使朴纘新,留待。 ○又傳曰,全羅兵使朴纘新引見。 ○柳萬重啓曰,禮曹參判徐宗伋,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趙迪命,今日自鄕入來云。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亦爲待下批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洪州牧使金龍慶戶奴呈狀內,前患痰癖關隔等症,近益添劇,昏墊涔涔,症情危劇,旬月之內,決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如是危重,則當此秋務方殷,賑政經紀之時,不可等待其差歇,洪州牧使金龍慶,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宣傳官金夢魯,方在就理,行査之中,出場姑未易期,宿衛緊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田萬秋,皇朝人也。先朝有視遇之聖意,今見武所榜目,知其有子矣。欲爲招見,待令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尹東衡曰,今日內乘宣傳官試射時,南行宣傳官安相五,騎蒭四中居首,直赴殿試。 ○又傳曰,閑良田得雨,別軍職差下。 ○以一所巡將洪聖輔改付標兵曹草記,傳于尹東衡曰,草記還給,卽爲受牌。 ○尹東衡啓曰,別兼春秋,鄭益河、李周鎭,旣已啓下矣。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弘文館修撰任珽,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和順翁主吉禮物目中,綃屛風大中各二坐,自內減除矣。屛風旣已減除,應行節目中,屛風畫成一節,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曾前王子公翁主嘉禮時,同牢宴所用交拜席,謄錄中元無載錄處,故丙戌年延齡君嘉禮時,分付海營織造,而二姓之合萬福之源八字,自本廳,書寫着紋矣。今此和順翁主嘉禮時,亦依此例,,分付黃海監司處,使之織造上送事,作見樣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南山烽臺下擧火之變,實是前所未有,再次問備之下,不勝惶悚,多定軍官,使之譏捕矣。軍官朴台文來告內,就囚烽臺將姜世蕃,送白殷昌處諺札,密密執捉,而其間事情,世蕃之子相緯及同囚烽軍黃介同之子太金,詳知云云。而諺書內辭意,顯有可疑之端,故使軍官金義碩、朴台文,譏捕白殷昌後,招致姜相緯、黃太金,一處對質,盤問殷昌,情窮語塞,而平問之下,不肯直招,略施周牢究問,則殷昌始乃吐實。而其招內,渠以烽臺將,己酉七月,得罪除下後,姜世蕃代差,而烽臺將所捧忠翊錢,每朔有用餘得食之例,世蕃初差時,有顧見之事,月久之後,顯然恝視,不無含嫌之意。且當饑歲,資生無路,欲爲生梗,除去世蕃後,圖差其代之計。去八月初七日初昏,貿得柴束,上去烽臺下,隱伏深僻處,三更量果爲擧火於烽臺東邊,三更末潛避于墨寺洞山麓,待罷漏還家事。箇箇直招,自本廳,更無可問之端,移送法曹,以爲勘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閔珽啓曰,臣於見職,情地本來危蹙,宿病近又添苦,斷無因仍蹲冒之理,而尋單見阻,求遞不得,適當武試開場,不得不黽勉承牌,奉命監試矣。得伏聞向日筵中大臣,以近來禁亂之爲弊,都民,有所陳白,至以法司或題目出禁,或在家出牌,大加非斥,仍請隨其現發,草記論罪,而聖敎又復至嚴云。臣於是,亦不勝瞿然慙悚,繼之以訝惑也。夫職在風憲之地,違法出禁,誠如大臣所達,則論其罪犯,固無可恕,大臣何不指名顯斥,而乃以隨現論罪,混圇陳請耶?臣之忝叨憲職,今跨兩朔,而亦嘗有赴茶坐循例出禁,則臣亦自在混斥之中,其敢曰我無所失,而獨爲晏然而已乎?仍竊伏念國家之待臺閣,體貌自別,臺官雖或有罪,必先遞職而後施罰,卽所以重臺體也。臺官,設有可駭之擧,則大臣之筵斥箚論,固無不可,而何遽以備局草記,直爲論罪,有若操切該司官爲哉?如許事例,未之前聞,而亦關後弊,大臣所達,誠可謂失言,而殿下又不少留難,卽賜允可,殿下之待臺閣,何其太薄耶?臣竊爲之慨惜焉,雖然,此莫非如臣庸陋,忝居臺地,上不能見信於君父,下不能見重於廟堂,有以致之,私心之愧恧,固不足言,而其貽羞臺閣,當復如何?以此以彼,其不可抗顔仍冒於職次也,明矣。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試事未竣之前,無由詣臺,泯默多日,今始來避,所失亦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東衡啓曰,掌令閔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龜休疏曰,伏以臣於前正言金相紳之疏,有難冒之勢,陳規之悃,與右僚,實無異同,而旣已畢陳於聯名之疏,則臣何必架疊也哉?抑臣情勢之悚蹙,與諸僚有加一層者,諫疏以日昨現告事,至謂之任意拔漏,操縱取舍,繼之曰宜加警責,臣於是,尤不勝瞿然之至。槪其日召對時,言及待命諸臣事,臣敢以迷見,反覆譬喩,竊自附於納牖之義,而幸蒙聖上,特恢轉圜之量,仍命臣進前,書下處分之聖旨。臣奉旨歸院,卽招諸司該吏,使之書納現告,則只以十七人書呈,臣以其數少,更招吏兵曹掌吏問之,則以爲有實職者,當捧於各其司,有軍銜者,當捧於軍職廳,而至於無職名而在遠外者,則非吏兵曹所知云。凡捧現告之規,使各該司書納之外,無他道理,故臣雖疑其或漏,而事勢如許,覈出無路,只得以已現告者書入。至於未上來人及未待命人,則處分旣定之後,不宜斑駁,故方欲待後日入侍,更爲稟定矣。今相紳,徑加疑怒,隨意說去,有若臣故爲取舍者然,豈其未諳本院現告之規而然耶?不少徐究,惟以噴薄爲快,言之者雖易,當之者豈不苦哉?臣本以庸魯,幸際休明,感激恩數,遲徊邇列,動遭詆斥,應接疲困,慙恧之極,撫躬自嗟而已。臣旣被臺言,則理難仍冒於榮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危苦之懇,特許鐫遞臣職名,以快人心,以安愚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左承旨洪尙賓疏曰,伏以臣强病供劇,觸事露拙,惟允之責,豈所堪承?頃於初五日次對,大臣諸臣,以臺官之科外出禁,憲吏之侵擾閭里,有所陳達,自上有自廟堂隨現論責之下敎矣。臣之愚意以爲,臺閣,受人主耳目之寄,任一國風憲之責,立殿陛爭是非,與宰相相可否,若使廟堂,有論責之事,則殊非設置臺閣之本意,故臣欲陳所懷,而初旣聽瑩於上敎,未審於記注之如何?囁嚅而不得開口,逡巡而仍爲退出矣。擧條書入之際,始覺其不言之罪,私懷耿耿,思欲一陳,昨日入侍之時,進伏前席,欲達所懷,而知申發端,未及數語,自上旋下改付標以入之敎,臣之所欲陳者,本在於聖敎中未安字句,而旣已改入,則無容更議,而伊日未能違覆之罪,於是乎益著。臣已不勝其悚縮,而日昨召對時,因筵臣陳達,有金吾待命諸臣酌處之命。臣於其日,退申還次,翌朝仕進,只以命下於久無處分之餘爲幸,而初未暇念及於繳還矣。昨者正言金相紳之疏,侵斥喉院,不有餘地,至曰宜可繳還,已溺其職,臣於是,尤不勝慙恧,而臺臣又以現告事,至謂之任意拔漏,操縱取舍。此則尤有所不然,而惟在該房之申暴,臣不必竝提爲說。噫,法殿光臨之擧,出於三祀卽吉之後,臺臣果以此事,爲可言之端,則入侍前席,一瞻耿光,仍爲論執,事理當然,而乃欲入其疏而徑退,反有此橫加之說,可謂責人則深,而臣未知其自處之得當也。仍竊伏念臣嘗以泰二包荒之義,仰勉於筵席矣。在聖上待臺閣之道,允宜從容賜批,以示涵弘之道,而聖敎嚴截,還給其疏,聲氣太露,威罰層加,豈不有慊於天地之大乎?過中之戒,反汗之請,諸僚聯名陳章,臣不必架疊爲說,而臣旣有前日溺職之失,又遭臺臣無限之斥,其何可晏然仍居於近密之地乎?伏乞聖慈,治臣不職之罪,諒臣難冒之勢,亟命鐫削,以謝臺言,俾安愚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參判徐宗伋疏曰,伏以臣,以人則最下矣,以跡則甚畸矣。投之樵牧之社,處之寂寞之濱,固分之宜也。祗以盛明之世,元無終棄之物,故自頃以來,過加拂拭,數朔之間,再忝憲長,負山之蚊,不足喩其逾越,而饗牢之鳥,適足增其憂愁。每自省循,匪榮伊懼,果然不虞之劾,忽發於同席矣。臣於是,益信夫前日危懼之先獲,而亦幸其由是而得以永刊朝籍,退守本分矣。不自意彈墨未乾,敍命旋下,繼而有除書,釁尤如臣,何以得此?驚惶之餘,感極而涕,豈不知卽日趨承。以效扣謝之爲稍得於臣分,而第僇辱之極矣,汚衊之深矣。雖欲强顔,而有不可得也。噫,向日臺章之所臚列,可謂非常,然其委折,固已同朝之所共聞,亦或聖明之所俯燭,臣何必與之較挈,以犯古人之戒乎?況其勒推還給之云,便是不薪之煙,尤無足多辨,而今其言如此,甚矣聽聞之難的也。一府事猶然,其他又何說?然在臣之道,不妨攬作他山之石,而所可惜者,當府吏之囚也。替臣而出牌者,非他人也。如其違於法理,則旣在同府之中,不害其違覆商量,而在今日則囚之,在明日則論之,人之直諒者,恐不宜如是也。然,此等道理,何可責之於人人乎?亦見臣言之迂也。噫,臣雖極無似,以其官則憲長也。事藉曰可論,源其故則憲吏也。今事起於吏隷,辱加於長官,此固前所未有之事,而古語所謂殆非令衆庶見者,不幸近之,臣何足言,有辱朝廷,此臣所以駭痛而慙傷者也。緣臣疲劣,易藉公府之事面,損傷無餘,一身之羞汚,洗滌難盡,去就一節,更非可論,況臣積有情病,斂跡朝端,亦旣有年于玆矣。宜若無惡於人,而平地而猝蹶,虛舟而亦怒,此其故何哉?人微而官高也,福過而災至也。從今以往,雖益自閉藏,尙恐其彈射,況乎貪榮戀寵,自喪廉隅,揚揚就列,則不知前期,又將有何等狼狽,何等恥辱也耶?昨今以來,嚴召連下,而情地危蹙,末由承膺,臣尤死罪。伏惟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如右情懇,在所矜諒。乞命先削見帶之職,且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周鎭疏曰,伏以臣頃叨諫省除命於深夜倉卒,武試將開之際,辭避無路,黽勉出謝,仍監試事,今始復命,而顧臣方在負罪待勘之中,有不敢一日冒據於職次者。蓋臣曾忝史職,在下番者首尾九朔,適値戊申多事之日,文書浩漫,非如平時,所修一二朔史草,已足當他人一年工夫,而自經草土,卽縻騎曹軍色,劇務汨汨,無筆硏之暇。雖承朝家屢度,申飭之命,而尙此遷就,汗靑無望,頃自貶遞以後,始獲旬望起草,計其了當,尙難以時月爲期,而伏聞頃日筵敎極嚴,至有特推催促,此月後未納者,一倂禁推之命,而仍叨見職,晨夕於試院,又失一望工程,臣之事勢如此,不出十數日,當在置對何問之中矣。諫職事體,異於庶僚,何可以朝暮被勘之身,冒處立殿陛爭是非之地乎?臣之當遞之義,有如此者,供職修史兩相妨礙之端,亦不暇一一陳列,以增瀆擾之誅。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名,俾臣靜俟譴何,不勝幸甚。臣於夏間廉察畿內,按劾長湍前府使李悟貪猾不法之罪,而及其査案之勘,一皆灑濯,所坐只是餘結,律名止於徒配,臣竊不勝駭惋也。臣之所按諸事,勿論許多條件,其中儲置米前後擅用八十六石,出付私人貿錢者,最是眞贓大罪,而渠之供辭與査案,歸之於新大同捧上後應下官廳者,姑爲先用,儲置依數充補,而所給堂參價各司禮木闕內例帖等物,謂非不法之用,此皆不成說話。夫儲置自儲置,月廩自月廩,謹愼守法之吏,尙戒月廩之犯朔引用,此雖不可責於如悟等輩,而莫重儲置近百石之米,公然那移取用,恣意作錢,而諉之於前頭官廩之充補,以免擅用之罪,已極可駭,況雖有非私用而不可不應下者,以米定數,出付於吏,吏邸人處,則區處持去,當在渠輩,而今則許多米石,密授張莫昌、李貴鶴而作錢者,此非私用之計而何哉?貴鶴所貿錢百兩,悟奴旣以悟子道燮,分付推去矣。莫昌所貿錢二百餘兩,分給吏吏邸人之外,五十兩,官奴自望,以道燮之令,推納於衙中矣。及唱洪伊、禿同伊,又以二十兩,納之京家矣。十一兩,尙在莫昌處,臣行到府,始爲推出,移送賑廳。此等贓犯,昭著於各人供招,而今之査案,一倂反是,或歸紙價,或歸雜物之費,此皆臨急杜撰,巧作名目,以爲掩遮倖免之計,豈不痛哉?戶籍紙價雜費,直以儲置米及江都移轉米,下手擅用,已極可駭,況有該掌之吏,而不爲出付,顧給都書員崔太雄處,亦涉可疑。一太雄亦足了此,則又何爲以太雄所貿之錢九十兩,捧授莫昌,自莫昌而傳給衙奴驗先,自驗先而還授太雄貿紙乎?其次次傳給之狀,今番供招,猶不敢全諱,崎嶇遷就,多歸私用之狀,亦可推知。境內大小人情,莫不憤惋,如出一口。所貴乎査處者,爲其多般盤詰,窮問得情,而今此査案,則一番例問,飾辭納招之後,無更據疑端,反覆詰問之事,而尙稱査案,上之朝廷。從來贓吏之率漏烹阿之刑,皆由於此,雖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臣竊爲之慨然也。贓汚之吏,冀逃刑章,凡所犯手入已之物,輒皆歸之於官用,曰此紙價也,此工房雜物價也。此官廳需用也。朝家輒信其平問例招,而歸之於非私用,則世間,豈有眞贓吏乎?且悟之妖妾,挾其娚慶源官奴,而大開賂門,侵虐窮民之狀,尤爲絶痛,而悟旣游辭納供,査案又復全不擧論,臣實莫曉其故。臣之當初,書啓中,雖不指名而言,如神福寺富僧大義,積城陳姓人之納賂,俱過百餘兩,而或得免重罪,或借力禁葬,其人尙在,焉敢隱諱?至若道燮之妖惡,誤悟者此子也。臣之到湍府按贓之際,搜括文書,有冊房用下錢文下記,其數不貲。自古雖有贓汚之吏,亦安有冊房用錢之別下記乎?其欲强奸官吏之女,形迹昭然,而歸之戲言,其果成說乎?臣之未復命前,道燮急急上京,奔走於臣之親屬之家,到底攢手,哀乞活命,百計緩頰,無所不至。只此一事,可見其放肆無嚴,如此妖邪不法之類,斷不可置之。臣謂道燮,亟施遠配之律,而悟之罪犯六件貪汚,俱在於臣之封啓文書中,下臣此疏於王府,卽令長湍府,更覈以聞,依律勘罪。初査循情之守令,亦不可不亟行責罰,以爲玩法之戒,乞賜財幸焉。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李悟事,懲貪之事,次第旣多,其他擧行者,令金吾該曹,從重年限,道燮事,予亦爲駭,而事非二也。竝律父子,豈不害於王政,且朝家嚴懲,只在守令,不在衙客,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九月十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全羅兵使留待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尹東衡,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全羅兵使朴纘新入侍。上曰,兵使進來,委卿以此任,意非偶然,下去後,當盡心爲之,曾已下敎,故今不多言。纘新曰,小臣無專濟一方之才,而聖恩罔極,臣雖至愚,豈敢忘恩哉?但懼有僨職之罪矣。上曰,有所懷乎?纘新曰,臣自西關遞來後,以軍制事,欲爲陳達,而其時適當國恤初喪,其後或有以侍衛入侍之時,而每緣怱率,不能達所懷矣。上曰,西關軍制變通則好矣。而兵營則爲減布,丁三壯則不爲減布,卿意以爲,何如?纘新曰,所謂丁三壯,淸南、淸北皆有之,南則減布,北則不爲者,其間有掣肘之事矣。自廟堂變通之時,召臣問之,臣以爲色目無南、北,當同爲減布,而淸北丁三壯,則其數少,故隨營牌亦同爲操鍊軍。今若只以丁三壯減布,則隨營牌不無向隅之歎,故臣以此意,縷縷言之。淸北丁三壯,全不擧論者,使無隨營牌稱冤之弊矣。今聞平安監司,以此狀聞云,渠輩之稱冤固然,而淸北丁三壯,若減布,則隨營牌繼起而稱冤,淸北隨營牌,又爲一體減布,則淸南隨營牌,亦隨而稱冤,此則無可奈何矣。上曰,旣是一體軍兵,則丁三壯、隨營牌,當盡爲減布,而如此則西關責應,爲難矣。廟堂則以爲旣減丁三壯,則隨營牌稱冤矣。卿之所達,又加一層矣。纘新曰,國家所恃於西關者,惟在丁三壯,而壯武爲馬軍,丁抄爲步軍矣。必使技藝習熟,然後可以待變。臣巡歷於十一年久廢之後,所謂銃手,不知放丸,脫有緩急,何所恃乎?臣於畢巡後狀啓,以自今爲始,各自其官,於農歇時,每爲習陣,兵使巡歷時,若如前不實,則或論罪哨官,或論罪守令爲請矣。其時以事之細瑣,置而不行矣。至於減布之事,其重西關爲軍卒之道,至矣盡矣。以營將言之,三南營將,當初設立之時,極擇人望,而其後漸不如前,不能示其威於守令,況西關則以一守令兼任,故雖或申飭於隣邑,而隣邑,全不擧行矣。至於軍兵,則冬三朔二哨外,無他立待者,事極虛疎,臣意則一依禁、御兩營例,入番時使之操習,則可以有益,而臣之所見,不能見信,所謂親兵,不爲不多,而散在各邑,脫有緩急,勢難聚會,若聚之於安州,則可爲便好之道矣。但使營將申飭,則爲守令者,某條得以塡充,而變通之後,則授之於營將,雖或有遣代者,守令何以知之乎?上曰,所達是矣。兵使則當飭營將,如此等事,都在申飭之如何矣。纘新曰,西路關防,專爲北憂,而臣待罪西閫時,自江界狄踰嶺,至鐵山雲暗山城八百餘里,周行遍審,則嶺隘諸處,皆設鎭堡,以備不虞矣。至於自灣府通京大路,實爲賊路之要衝,而曾無一箇卒防守之事,故臣於其時狀啓,備陳此狀,亦爲圖上形止矣。其後廟堂,果爲變通,以淸江萬戶,陞爲僉使,移置於宣川左峴下東林縣舊城之內,而未有軍兵添給之事,故些少鎭卒,不成貌樣,自朝家陞號移置者,其效安在?臣意則以宣川府爲獨鎭,以淸江僉使爲中軍,以其一境之民,團束爲卒,而使之春秋操鍊於嶺上,則脫有不幸,似可得力,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出擧條,令廟堂確處。{{*|出擧條}}纘新曰,臣頃年待罪南邑,又經營將,故略知本道事矣。凡諸道兵營之設置,必取一道之中者,爲其緩急號令之便,而至於全羅兵營,則置諸海隅一邊,已失便宜,且無一箇親兵,言念及此,誠爲寒心矣。顧今親兵設置之擧,在所不已,而新得簽丁,其勢爲難。若以兵營所管收布軍之散在各邑者,勿論諸上司各營門某色軍兵,以附近邑康津、長興、靈巖等官所在之卒,授屬於本營,一依平安兵營演別隊例,每當納布之朔,使之來點操鍊,則足爲親兵,而緩急可恃,雖無別般簽丁之擧,其於軍務,大有所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纘新曰,今秋巡操,以荐飢之故,旣已停止,而軍務,申飭之道,誠甚疎虞,軍兵點視之外,軍器什物,不可不各別點閱,而今有抽栍摘奸之令。臣於下去時,本道所經各邑,欲爲抽栍摘奸,敢此仰遠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纘新曰,戊申以後,臣有待罪之事,玆敢冒萬死,仰達矣。戊申凱還後,聖上下詢出征時事,臣以指揮李萬囿入送賊藪之意仰達,而萬囿,亦有所達矣。臣待罪西閫時,得見勘亂錄,則事實與臣所達有異,若然則臣有掠功欺天之罪矣。雖欲一暴,而處地異於文宰,不能陳疏自列。還朝後,或不無登對之時,而䠖跙怱率,不能發口,只自夙夜惶懍俟罪矣。天恩罔極,臣之榮貴至此,李萬囿入送一事,謂臣所爲,在臣未必爲增光,謂非臣所爲,在臣亦非爲罪,則今何敢以前事,更有所提達,而其時臣之所達丁寧,聖明亦必記有,而勘亂錄一出之後,臣之所達,專歸爽實,則臣爲何如人耶?臣若終未得一暴而止,則他日泉下,永爲罔上之罪人矣。今因入對,冒死仰達。上曰,勘亂錄,裒輯諸事而爲之,雖有事實之差誤,以此有何待罪之事乎?纘新曰,臣與勘亂錄撰進詞臣,以此私相酬酢,而大抵記事之文,例多有如此之弊,聖敎至此,自今以後,可以粗安私心矣。上曰,宣諭爲之,東衡,讀宣諭訖。上曰,自祖宗朝待功臣之道,異於諸臣,惟其就便,而卽今親功臣,皆在西南,予心缺然,須好爲往還也。纘新曰,聖敎及此,臣不知置身之所矣。上,使中使,下弓矢給之,諸臣遂退出。 ==9月1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李龜休{{*|式暇}}。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萬重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禮曹參判徐宗伋,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直多日矣。校理趙明澤,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判決事洪重疇,連呈辭疏,無意行公,詞訟重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bb曰b,副修撰趙迪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尹東衡,以吏曹言啓曰,大政當前,郞官不可不及時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不得已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坐起,各司官員發牌,《大典》考講時,東部主簿陳尙周,稱病不進,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長陵參奉鄭錫行呈狀內,親病累朔沈篤,元氣凜凜,實有朝夕澌盡之憂,而無他兄弟,獨自救護,萬無離側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本陵參奉,前日旣有久任,申飭之下敎,故不可許遞之意,連次題送矣。今又呈狀,而其親患之危惙如此,則陵寢重地,不可一向虛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刑曹言啓曰,烽燧將卒等,刑推二次後,邊遠充軍事,旣已定奪於筵中。今日坐,將爲加刑之際,烽燧將姜世蕃以爲,前烽燧將白殷昌見汰之代,渠乃立役,而殷昌,中間橫占其朔錢,每朔各二兩,自己酉八月,至庚戌十一月偸食。且與渠多有含嫌之端,渠平生元無作隻之人,而與殷昌相詰,非止一再,殷昌之含嫌媢嫉,不爲尋常,且以通書之事,殷昌被拘於捕廳云,此爲可疑云云。故方欲以此修正啓目,移送捕廳,以爲嚴覈之地矣。卽者捕廳軍官來言,殷昌旣已承款云。殷昌與世蕃,旣是爭任媢嫉之人,則殷昌情節,世蕃必無與知之事,而通書一款,亦涉殊常,竝今姑仍囚,以待捕廳結末後勘處,何如?傳曰,昨日該廳草記,予亦疑其通書,草記是矣。殷昌與世蕃嫌憾之人,有此擧,則世蕃不告初招,有通書殷昌之事,決無是理。被捕該廳,由於世蕃之通書,則殷昌之無辭自服,亦涉殊常,無乃該廳之未瑩歟?抑有曲折於其間,世蕃、殷昌處,各別嚴覈以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光運爲吏曹佐郞。 ○行都承旨趙錫命、右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李聖龍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忝居近密,才本短拙,識且鹵莽,螢爝之微,顧無以仰裨大陽,而尋常出納之責,亦未能一分稱塞,居恒愧懼,若無所容措。再昨聖上之處分諫臣者,殊欠涵容之道,終涉過中之歸,臣等敢以區區匡救之意,略附辭疏之末矣。及奉批旨,無一字可否之敎,臣等相顧慙恧,竊不勝慨然也。臣等雖萬萬不肖,職是喉舌,言則匡救,一言賜誨,何所難惜,而只以不足嫌勿辭職,泛然批下,臣等微陋耳。固無足恤,而在聖人聽言應物之道,顧何如也?君臣之分,雖截如天地,有懷而言,卽臣分之當爲,有叩則應,亦君道之當然,今若有言而無應,則顧安有天地交泰上下相孚之義哉?臣等魯劣,最居人下,不能有無於惟允之職,致使聖上,易忽至此,此莫非臣等之罪。惟願先遞臣等之職,仍治負職之罪,聖上亦宜加勉於聽納之道,以光聖德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附陳事,忘未下批,而令諭於儒臣疏批,卿等勿辭察職。 ○別兼春秋鄭益河疏曰,伏以臣史役垂畢,實官有故,秘藏無路,悶蹙方切,意外別兼之命,出於此際,職本宿硏,義當卽謝,一以爲開庫藏史之地,一以爲趁速完薦之計。而第伏見靈城君朴文秀之疏,其所詆斥,至及於三年前別兼之臣等,始則曰一單薦已肆矣。末又曰三次私薦,少不顧忌,夫別兼之不得廣薦,自是舊規。臣於伊時,與趙明澤、韓顯謩,相議單薦,翌日筵中下詢之時,以此仰對,聖明亦必記有之矣。此果近似於黨私之科乎?噫,臣等之初不廣擧,只欲遵守舊例而已。旣無蓍龜之逆睹,則安知三年已過之後,有此千薦必斥萬薦必斥者,憤於趙明履毒拳怒踢,溯及於不干之臣等,別置一箇窩窟,以開其私黨汲引之路乎?此外可辨之語,難以毛擧,而與人呶呶,實非臣平日之所樂爲也。玆就事關臣身者,略此陳暴,而若其難安情勢,則卽與敗薦之明履,無甚異同。自此藝苑一步之地,卽臣等十丈鐵壁,該曹之循次付職者,非不知臣等之不可冒當,而只因本館舊例,自下達上,使之自處耳。臣雖迫於嚴命,强欲出當,其可得乎?玆於召牌之下,不敢入謝天陛,謹詣闕外,投疏徑歸。伏乞聖明,察臣難安情勢,亟遞見帶之職,回授無故之人,使莫重薦事,無有遷就之患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其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擧行。 ○別兼春秋正言李周鎭疏曰,伏以臣,以未修史之人,朝暮待勘,則冒據臺端,斷無是理,昨控危懇,冀被譴何,及承批旨,至以從速察職爲敎。臣於是,惶霣抑塞,不知置身之所。乃於此際,忽承別兼春秋之命,天牌又復踵臨,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於禁扄之外,而第臣曾在史院,與李宗白新薦趙尙行、鄭弘祥、尹光運等三人完薦之後,尙行,業已付職矣。光運,謂以趙趾彬有枳塞弘祥之言於回薦之際,引以爲嫌,竝與弘祥而不爲應講,尙行亦以此陳疏自處,故朝家遂出別兼,更完薦事。蓋當初回薦之時,趾彬,若有沮敗之言,則館規甚嚴,臣豈有完薦焚香之理,而旣完之後,生出事端,遂至於此境。臣於其時,方在草土,免喪授職之後,雖不忍追擧旣骨之人,有所辨理,而大抵三百年來完薦,應講後敗薦,實自臣身而始,至今追思,尙覺顔騂,翰苑故事,敗薦之人,雖於陞六之後,不復以別兼當薦,雖或有循次差下者,而亦皆引嫌力辭,輒蒙朝家之許遞,況臣所遭視諸尋常敗薦,尤有萬萬羞愧之端,如上所陳者乎?臣之決不可冒當史薦,卽通朝之所共知,而銓曹不復區別,混同差塡,臣實未曉也。朝命之下,以此情地,萬無奉承之路,略暴委折,徑歸私次,不勝震悚。伏乞聖上,亟命鐫遞臣新兼史職,移授無故之人,俾無薦事遷就,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所引嫌,與趙明履有間,爾其勿辭,從速擧行。 ○校理趙明澤疏曰,伏以臣獲蒙恩暇,將護病母,聖眷深厚,惶感交切,今則由限已過,天牌押臨,在臣分義,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母病,積傷所崇,危症疊見,卽今寒熱升降,肢節刺痛,痰結喘急,頻頻昏窒,胃氣澌敗,食飮全廢,連日醫治,了無所效,臣方晝夜扶將,煎迫罔措。以此情理,實無一時離側之勢,而區區廉隅,亦有所不可冒居於職次者。蓋修撰黃晸之徑出違牌,旣緣與臣有嫌,必欲辭免,而晸乃以此,獲譴,久滯犴狴。臣於此際,獨爲晏然行公,斷無是理,臣之前日暫出,蓋欲少伸義分,本非爲仍因盤礴之計,卽此一款,已是臣必遞之義。且臣於靈城君朴文秀之疏,竊有所駭怖者,蓋文秀攻斥近年以來三次翰薦,無論主薦人與被薦人,欲行一網打盡之計,而鄭益河別兼時所主之薦,臣亦以別兼預議焉,則到今受人詆辱,臣與益河,無以異也。臣竊觀其疏有曰,私於黨而一單薦已肆矣。其他脅持噴薄之說,氣鋒橫肆,殆有紛刺亂撲之勢,異哉,此何擧措?蓋人言之侵逼於己者,若有一分近似,則不得不有所辨明,而今宰臣之言,都無倫脊,全不近似,令人不省其爲何樣語,此何足與之辨哉?其時薦事,益河之疏,已陳其槪,至若公私之分,只觀所薦之當否如何?而此則一世之公議,有不可掩,公私之分旣如此,則其餘辭說,尤何足多辨?若其所謂非國家之史臣,乃時象之史臣,言之不擇,胡至於此也?孰非人臣而忍爲此言耶?人之恒情,已所不爲,不得謂人能爲此,而今宰臣,則此等語,容易爲之,其亦異矣。此外可論之端,臣亦有筆舌,豈不知罄蘊畢陳,而臣旣不欲呶呶較爭,故含默不發,然旣被其無限噂{{?|⿰口畓}},則難冒之端,又加一層,復豈有抗顔出脚之心哉?臣以私情則旣不忍離違病母,以公義則又不敢包羞就職,而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誠死罪。伏乞聖明,俯諒危懇,亟許鐫削,俾伸至情,以快人心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旣有所懷,不敢自阻,略此附陳焉。夫臺閣職任之不輕,朝家待遇之自別,業已聖上之所洞悉,而納言容諫之爲盛德,忘怒觀理之爲篤學,亦殿下平日之所嘗講勉者也。而第觀近日臺閣之論,稍違聖旨,則輒加以雷霆之威,摧折慢罵,不少饒貸,使夫言者,惶悚恧縮而不敢復有所容喙,此豈所望於殿下者哉?日昨前正言金相紳之疏語,縱有未槪於聖心者,循例賜答,從容開示,不害爲優容之道,況不赴國祥之有前輩故事,諸臣筵奏,非止一二,而今此相紳所論,只爲處分之過重,以自附於有懷無隱之義,夫豈欲故犯不敬之罪,而聖上過加疑怒,始以無據還給爲敎,終命削奪而門黜之,凡在瞻聆,莫不驚惑,況臣待罪經幄,區區憂歎之心,容有旣乎?臣於相紳,實無偏私容護之意,只是聖上辭令施措之不得其中,玆爲耿耿不能自己,敢效隨事匡救之忱。伏願殿下,少霽威怒,亟賜反汗,以光聖德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今者處分,亦有參酌,國無法則已,甘心營護之類,豈可無責?疏中引嫌,其涉太過,爾其勿辭,俟間察職。 ○兵曹參判趙明翼疏曰,伏以臣頃當動駕,職忝近密,未進陪扈之列,屢犯違逋之罪,雖出於情窮勢隘萬不獲已之致,其所惶怖震悚,爲如何哉?席藁私次,方俟嚴譴。幸蒙聖上,曲垂恕察,特命遞改,深仰體下之盛德,感頌冞切,忽於此際,伏承騎省佐貳之命,祗奉除旨,兢愧交至,自惟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念臣愚騃,疎讜不善,謀身未肯,戒存緘默,隨俗俯仰,固知早晏顚沛之必難免也。橫逆之來,先賢碩輔之所難免,臣何必介介,而至以千萬意慮所不到之事,勒歸於造意希覬之科,醜詆蹈藉,無復餘地。噫,自有論議以來,朝著無相敬之風,固已久矣。亦何曾至此之極耶?以此等詬辱,彼乃加之於人,而不少爲難,當之者亦以言出異已,不足爲怒,而棹脫活略,晏然冒出,不以爲嫌,則世道率是而馴致淆漓,忠厚之風,將至於墮地矣。廉隅之防,亦隨而大壞矣。臣之去就,不過一已之私事,有若微細,而其所係關,實不等閒,豈可放忽也哉?其言之不成,事理自有公議,臣不必更爲煩提,竊自慙悼者,平日之自期自勉,不欲下人一層,而反遭人所無之橫厄,其所汚衊身名,而貽羞縉紳,莫此爲甚,謝迹名塗,走入深山,卽臣今日家計,而上奉八耋老父,自有情理事勢之牽迫纏繞,尙未抽出於石竇外數步地,然其官爵出處,灰念旣久,束帶趨朝,非所可論,如有一分轉身之路,臣何可瀝血陳籲,若是其甚懇哉。伏乞聖明,俯察微臣一字一言,皆由肝膈,將臣職名,亟許鐫削,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靖私義,以快人心,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等之世,此等之疑,何足掛齒?每每撕捱,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1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霜冷漸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日昨入侍時,伏聆有咳嗽之候,雖以換節時例症爲敎,而其間數日,或已快歇乎?臣等久未入診,今日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而咳嗽之候,本是換節時例症,而今旣愈,勿爲入診。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宋成明,以嘉禮廳開坐事,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錫命曰,右議政徐命均掃墳時,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趙錫命啓曰,禮曹參判徐宗伋,連日違牌,尙不出肅,嘉禮廳事役,亦甚緊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掌令朴㻐、閔珽,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諫院,而今至多日,尙未處置,諫院闕啓已久,俱涉未安,除在外外,獻納朴奎文、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洪重疇,連呈辭疏,昨又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朴奎文,正言李周鎭,副修撰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曰,副修撰趙迪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國祥不參人現告,今當修正書入,而不參人中,尹東洙、尹東源、朴樞、朴弼周、梁得中諸人,亦皆曾經侍從,一體捧傳旨以入乎?敢稟。傳曰,竝勿論。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慶尙監司金始炯,方在本道慶州任所矣。方伯事體,雖與守令有異,自前以道內守令陞拜者,多有除朝辭赴任之例,而今年本道穡事凶歉,營賑爲急,且此時夫馬之弊,不可不慮,新監司金始炯,使之除朝辭往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曰,別軍職新舊試射時,田得雨,以皇朝人孫,新差此任,弓射已熟居首,極爲可嘉,直赴殿試。 ○尹東衡,以吏曹言啓曰,卽今都政設行,一日爲急。而新除授本曹佐郞尹光運,時在忠淸道尼山地。前望中只有一人,他無變通之道,尹光運別爲催促,不多日內使之急速上來出肅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義禁府言啓曰,高陽郡守洪應夢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洪應夢,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呈辭入啓,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趙文命箚曰,伏以臣於日昨常參時,掌令朴㻐,以禁亂事避嫌也。竊聽其啓語,大非臣筵奏之實,故臣欲陳其不然,而旣非可否,嫌於較辨,遂泯默而退,與僚相相語曰,臺官之避,大失筵奏本意,此或記事者之誤。不然,臺官急於引避,不暇點檢而然耶?相與一笑而罷矣。卽又伏見掌令閔珽避辭,益復張皇,至以大臣失言爲言。若使臣,當日筵奏,一如臺臣之言,則其謂之失言,亦宜然,臣言則不如是。蓋臣於伊日,果陳禁亂爲都民切弊,頃日草記,申飭後,都民之稱冤,猶或有之,更加申飭云云。而何嘗以今之臺官,爲如此事爲言,亦何嘗以自備局,草記論罪直請耶?此則聖明,想必記有,臣不必呶呶辨明,而但欲除民弊言語差誤,致使臺官,紛然引避,莫非臣故,尙誰咎哉?臣固無似,忝居相職,自有此事,不安轉甚。且臣宿病痰喘,當此換節,輒致增加,自數日間,添得感疾,痰逆胸膈,頭暈作痛,夜輒增重,扶頭而坐,痛不絶聲,精神瞢眛,多試湯劑,症情無減。今日藥院起居之班,亦無强疾進參之勢,情禮虧闕,惶隕罔措。伏乞亟賜譴罷,以謝臺言,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當初陳達,乃爲民弊,紛紜引避,於卿何有?以疾未參,亦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卽今諸路災荒孔慘,民憂溢目。臣於此時請由,極知其惶恐,而臣之先父母墳墓莎草,因旱多枯,不可不趁冬前修改。且猥叨相職,一番省掃,在私情有不容已,而往返不過一旬,故不得不冒死仰請恩暇矣。伏蒙聖慈,特賜允許,臣誠隕結,不覺感涕之自零也。卽者伏聞有給馬賜澆奠之命,夫賜馹與祭,是何等恩數,固不當濫施,而況畿甸邑驛,俱極凋弊,將無以支撑,臣何敢以私故而復增其貽弊之端乎?臣於是,尤深惶蹙不安,決不敢冒承謬恩。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賜寢還,以重恩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由馬澆奠,舊例皆然,亦敬大臣之道,而初忘未下敎,今乃悟始命,心切歉然,卿又何辭?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之情病,入於膏肓,昏眩漸劇,喘急彌甚,沈淹床玆,萬念俱灰。惟欲解脫兼莞,安意歸化,而神氣昏短,不得輒成文字。兼且章牘上徹,每煩史官宣批,尤爲惶恐,不敢瀆陳,病裏悶蹙,如添一病。此際伏聞待命諸臣,纔受重勘,臣以罪首,理難獨免,而徒以冒大臣之名,充老病之數,再蒙寬暇之特恩,臣心之慙懼無措,姑舍勿論,八方聽聞,其將曰法不行於近貴,其爲傷國體而累聖治何如哉?以罪爲幸,以倖爲利,義之所不敢出,席藁私次,仰干威命,誠出於不獲已?伏乞聖上,天地日月,深察罰不遺近之理,亟命攸司,照法勘臣,俾臣得以少安於寸心,千萬至幸,臣無任戰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者批旨面諭,業已諭,今於處分,亦以下敎,於卿有何毫分不安之端?卿其安心勿待罪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金在魯同義禁李春躋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正言李周鎭之疏,盛陳李悟査案之不實,而末乃曰,所坐只是餘結,律名止於徒配,臣等不勝瞿然之至。凡推問罪囚,不自款服,則行査本道,而畢竟勘斷,只憑査案,例也。今此李悟事,書啓中賂逕,吏女兩款,或係風聞,難覈之泛論,或歸其子未成之空言,有難以此成罪。至於儲置米、江都米,雖曰貸用,應劃俱有去處,移貿籍紙,實從民願,而俱難免違法那移之罪。餘結之擅自區處,不問公私,徒年錮職,亦自有受敎,故敢引二罪俱發從重論之法,以徒三年議入,而因公議之各減一等,止於徒二年矣。臣等之見,此外無他道,而今諫臣,乃以査案爲疑,徒配爲輕,雖其意專在査官,而臣等輕勘重罪之失,亦無所逃免,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議讞之地乎?伏乞聖明,亟削臣等金吾之任,以謝臺言,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過嫌,卿等勿辭行公。 ○禮曹參議申致雲疏曰,伏以臣頃蒙恩暇,獲展省掃,霜露旣深,愴慕冞增,幽明之間,感泣交切,由限有期,宜卽遄返,而臣之祖父母墳墓,又在同道公山地,緣臣老父淹病積年,久未往省。臣亦繫官于朝,不得下去,側聞沙麓崩陁,宰木剪傷,心焉痛迫,不忍徑歸。遂自洪徂公,展拜封樹,稍費日字,始得復路,而撼頓之餘,値此初寒,重得感疾於逆旅之中,頭疼如碎,肢痛如絶,頑痰塞胸,積熱燒肺,飮啖全却,精神迷厥。當其危急之際,實有僵死道路之慮,多日委痛,僅得稍甦,寸寸擔舁,來到近畿,而卽今病情轉益危惙。蓋臣淸羸殘弱,屢經危疾,今年遭慼,又非人理所堪,眞元暗爍gg暗鑠g,積澌有素,病勢一動,百症交發,虛汗如水,熱邪如火,頭暈不能擧,目眩不能視,加以痰結上焦,食飮不下,貼身床席,無以自振,種種沈篤之狀,難以形喩,時月之內,實無復起爲人之望。念臣見帶職名,雖在常時,固不宜曠月虛縻,而卽伏聞釐降涓日,盛禮將擧,本曹三堂,俱有所管,其不可一日不備也審矣。病裏惶憫,如負大何。且念臣冒叨此職,恰滿十朔,自臣從宦,出六以後,一官耐久,於今始有,雖緣朝家多故,未卽辭遞,黽勉逡巡,蓋不得已。今則病狀之難强旣如是沈劇,職掌之方殷又不容久曠,玆不得不略具短疏,猥附縣道。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許鐫遞,速出其代,俾得盛事官備,而螻蟻微喘,亦獲隨分將息,卒被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前判校康友諒疏曰,伏以臣本無肖似,濫荷國恩,前後忝竊,已踰涯分,犬馬年迫,圖報無路,或恐一朝溘然,未效區區之忱矣。向者求言之批下,爭進應旨之疏,而如臣魯莽之賤,其於國計民憂,實所昧昧,未敢以一言仰陳。而第臣前日待罪太常時,習知祭享不潔之弊,故不勝慨然,冒萬死略陳焉。伏願聖明,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竊伏念太常,乃廟社陵殿郊壇岳瀆祭物封進之所,凡百祭物,不可不各別精備,而至於祭酒一事,實有萬萬痛駭者。本寺釀酒之時,專委於酒婢庫色之手,該邑官員,略不看檢,故舂正淘洗之節,不精莫甚,至於蒸飯合麯之際,手掬懷抱,任意竊喫,及其上槽釃漉之際,口吸杯飮,恣意偸醉,習以爲常,恬不知怪。且其中尤有可駭者,所謂官員,稱以知味,常常取飮,視以尋常,官員如此,下吏何責?王家祭享,何等重大?而無禮不敬,一至於此,寧不寒心哉?臣之待罪本寺也。不勝痛駭,釀酒之日,正冠束帶,坐於井邊,限百度精洗,井水,亦爲前期浚滌,勿令淆雜,及其蒸飯也,亦爲親檢,使不得任意偸喫,漉出後別齎甕中,堅封謹署,以防竊飮之弊,此不過臣職分內事,而同僚之指點,下吏之仇疾,固已滋甚,臣亦任之而已。且井邊三四步之間,有馬廏及廁間,故臣恐汙濊之物,入於井中,移置稍遠之地,及臣移職之後,還置故處,彼獨何心?誠可怪駭。《書》曰,皇天無親,克敬惟親,鬼神無常享,享于克誠,有其誠則有其神,無其誠則無其神,誠意所感,通于神明,伏願殿下,申飭太常,各別看檢,無使如前偸竊,以重祀典焉。不特此也。且有國家急速變通者,夫國內黃腸山,在於兩南及關東,而內梓宮則必用關東木,三道中關東,最爲緊重者也。國初設法,至嚴且重,偸斫者論以一律,冒耕者各別禁止,而近來國綱解弛,禁令不行,偸斫之弊,日以益甚,斧斤爛入,木根滿山,所謂封山,濯濯如牛山之木,故每式年封進之時,自封內斫出之邑,不過三四處而已。其餘則皆收價民戶,遠地貿來,行賂於木手及色吏,僅僅封進。若此不已,不出十年,關東一道,無一株可封之木矣。此莫非守臣之罪也。守臣不思禁斷之道,雖或執捉偸斫者,只爲屬公,不報營門,依法論罪。甚者,締結商賈,受賂許斫,至於禁內起墾者,利於收稅,不爲禁止,故民不畏法,爭相犯斫,道臣亦循例行關,亦不嚴禁,論其罪狀,道臣守令,實有浮於木商也。所謂敬差官,不過無勢郞署中出送,故莫敢誰何,一任本官之所爲,或不入封山,只爲監封而歸,如此差官,雖年年出送,恐無益,宜別擇曾任三司中守法奉公素有風力之人,無時出送,如各陵寢摘奸例,計其木根多少,道臣及守令,分等論罪,其中犯斫最多之木商,論以一律,冒耕處亦爲還陳,則已童之山,雖不可猝然茂盛,略干餘松,庶可保存,以備日後之需矣。顧此兩事,雖似不急,而國家之大事在祀,黃腸亦甚重大,故每欲一陳其弊,而臣年今七十有七矣。未死之前,更無瞻天之日,玆將數行文字,仰陳天陛,書未盡意,言不知裁,極知惶悚,無所逃罪,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兩件事,可見爾奉公之心,申飭太常,黃腸事,令本殿,稟處。 ==9月1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病}}。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入井星。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趙遠命再度呈辭。入啓。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朴㻐、閔珽,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除在外陳疏入啓未肅拜外,正言李周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別兼春秋鄭益河、李周鎭,變通差出之後,久不出肅,李周鎭,纔以憲府處置,已爲請牌,鄭益河,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徐宗伋,一向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往事更無撕捱之端,而其在廉義欲遞,今番似乎然矣。鎭日牌招,徒傷事體,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又啓曰,玉堂多官,或在外或受由或禁推或未差,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進,右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金取魯病,參判趙明翼未肅拜,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外司進,右副承旨李龜休進。 ○吏批,以尹彙貞爲副校理,李潝爲掌樂正,李春躋爲禮曹參判,洪聖輔爲工曹參議,洪龍祚爲安邊府使,趙世垕爲順天縣監,李世璡爲洪州牧使,金省魯爲長興主簿,權秉性爲司宰主簿,李時弘爲禮曹佐郞,行原興守煦,爲司饔副提調,成均館學正,曺潤周單付。 ○兵批,以徐宗伋爲副司直,田得雨爲部將。 ○兵批啓曰,羽林衛將李義豐呈狀內,所帶兩任,俱皆緊劇,已難堪當,而且有番次相礙之端,羽林將之任,特許遞改云。禁軍將及內乘,係是輪直緊務,勢難兼察,故自前已有許遞之例,李義豐禁軍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壯將元德三呈狀內,素患胸腹之病,觸寒復發,晝夜叫痛,症形危惡,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都廳郞廳前修撰趙迪命,以本職,違牌坐罷矣。依前例仍爲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都摠府眼同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例除標信出來逢點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獻納朴奎文上疏,沈樺,令金吾,爲先處之事,批下矣。沈樺,以平澤縣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獻納朴奎文,甘心舊習,營護金相紳,事之無嚴,莫此爲甚。若此輩,小有嚴畏君父之心,焉敢若是?罷職不敍。 ○執義朴弼周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垂死中,伏聞自上,將下備忘,有國祥時在外未上來諸臣分等定罪之名,而臣則以同罪之人,獨不入於其中。臣伏地震慓,繼之以愧訝。蓋當國祥時,臣旣不得致身於輦下,以展臣子之常節,及夫待勘之日,又不得隨諸臣,進伏於金吾門外,以俟處分,是則莫非臣疾病冥迷,都無人理之致而然,在朝家用罰之道,豈可以異視之也?臣竊覸聖敎,十行縷縷,委曲引諭,寓雪霜於雨露之中,若是者,蓋將把作大段義理,以見夫諸臣罪犯之爲不可不論也。夫同爲一般不可不論之罪也,而在彼則削之黜之,在臣則全無擧論,未知其於事理,爲如何也?昔者夫子以刑罰之不中,推而至於民無所措手足,苟謂聖人之言,爲不足信也則已矣,如其不然則豈不可畏也哉?抑gg仰g惟聖明,如日照臨,非不燭臣之與諸臣無所異同,而或者謂臣蹤跡近似,若不涉於常調,故特以禮貌假之。凡有罪過,一切爲此寬貰,此在臣實爲至榮至幸,隆天厚地,報答無階,而然而惟其如此也,故尤見臣罪大難宥。蓋臣之不肖,固萬萬無足比數矣,而第聖明過聽,拔之白徒之中,授以臺憲之職者,豈不以其粗有識於君臣之分義道理也耶?今其不識分義道理,至於乃爾,則正失其所以收錄之意,卽此已斷其無足可觀,聖明雖欲置而不論,尙安所得之乎?臣於昨冬除授是職之初,敢以聖祖啓陵時未參班行之罪,自引而未得準請,迄不勝其惶怍,而今又倖漏於被勘之列,臣心愧恥,當益如何?國之大政,無過於用法,而緣臣之故,輒致失平,是爲罪上之罪,跼天蹐地,置身無所,況臣之忝叨職名,已過周歲,尤不當一向任作空窠,因其犯科而亟賜遞免,寔合事宜,玆敢仰首首實於天日之下。伏乞聖慈,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以重公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戰栗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國家bb待b山野之人,比他自別,爾何過嫌?爾須體此意,其勿辭而速上來焉。 ○獻納朴奎文疏曰,伏以臣於夏間憲職時,妄進一疏,而未格天心,反承無嚴之敎,至今追思,心骨俱悚,惟其聖度天大,不錄前愆,司成樂正之職,除命聯翩,而閑司漫官,與言職有間,故臣亦不敢爲辭,只以奔走職事,爲一分自效之道矣。迺者薇垣新擢,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驚惶震越,實不知其致身之所也。固當承命出肅,祗謝恩旨,而第念納言之職,地望自別,苟非言議風采聳動一世,上可以格君非,下可以糾官邪者,則決不可濫授也,明矣。如臣無似,性本庸愞,年且衰耗,出入兩司,前後何限?而曾無一言之有補於聖德者,公議之嗤點,私心之愧懼,固已久矣,則雖使復踏宿趼,猶且循墻之不暇,顧安敢驟膺新除,冒沒趨承,以辱名器也哉?且臣素患痰病,輒劇於秋冬之交,自旬望前,已有喉痛胸塞之症矣。向日樂院就直之際,諸症越添,頭痛如碎,腹部堅漲,勺水不入,呼吸莫通,試以鍼灌,少無奏效,宛轉床席,運動須人,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以此病狀,實無自力供仕之望。適於此際,以僚臺處置,召牌儼臨,而情病俱苦,末由承赴,揆以分義,萬殞不足,而恩靳例罷,罰止問備,病裏惶感,益復如何,而顧其難進之狀,如右所陳。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殿下,俯察臣病勢之危篤,且軫臣新授之難冒,亟許遞改,以重公器,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病伏祈免之中,顧不敢贅及他說,而竊有所憂慨者,敢此附陳焉。惟聖明,垂察焉。古語曰,言路之開閉,係國家之安危,夫言路開則嘉猷善議,羅列於殿陛之上,而治道日隆,國以之安,則此豈非人主樂聞之效也?言路閉則諛風諂習,日痼於朝著之間,而政化益疵,國隨以危,則亦莫非人主厭聞之致也。自古及今,人國興替,曷嘗有不由於此者乎?仰惟殿下,天姿英睿,聖學高明,聽納之誠,非不至矣,而曾未聞鯁讜之說,補殿下之闕者,亦未見謇諤之言,導殿下之善者,此其故何哉?誠以殿下執德不固,治心未至,疑之一字,偏着肚裏,或有議及時政,則殿下不察是非,輒疑以時象,言觸時宰,則殿下不思可否,必諉之時象,至有以逆亂之起,亦由於時象爲敎。若或一言及於懲討之事,則不惟不加詳察,而乃反退斥,使不得措一辭於其間,惟其如是故,大小臣僚,莫不以言爲戒,廟堂之上,循默爲事,無或違怫,而所陳奏者,不過期會簿書之閑漫而已。臺閣之上,委靡成風,莫敢匡正,而所論列者,只是謄傳古紙而止耳。時象二字,適足以傷世道而阻言路也。噫,以今時之人,論今時之事,而直驅之於時象,無少採納,則必得別世界之人,與論別世界之事,然後方可免時象之題目耶?人主所惡,莫黨論若也。黨論之弊,將至於誤國,則殿下必欲打破者,誠是盛意,而只是疑之太過,抑之太偏,使群言衆議,自阻於黈纊之下,則雖似乎鎭安之道,而此不過爲一時之姑息,安知非日後危亡之機,不基於此乎?臣之所嘗慨然者,而且以近間事言之,胥命諸臣之畢竟處分,誠爲過重,凡在瞻聆,莫不憂嘆。副司直臣李縡,於其告歸之章,略陳匡救之言,反復乎君臣父子之主義主恩,明言理一分殊之道,劈破乎區區小忠,徒藉分義,而壞却天下名節,以戒夫上下相徇,而歷擧前後聖敎中失當處,以暴今日諸臣冤憫迫切之狀,仍責群下畏縮不匡之失。其義理明白,誠意靄然,有足以感天心而挽世道者,殿下始許以大體是矣,則似若有翻然開悟之望,而末又以卿亦滯矣爲敎,乃反有訑訑之色,臣於此,不勝憂嘆之至也。仰惟殿下,以文王緝熙之學,有成湯不吝之德,衆理之精微者,罔不硏究,群言之狂妄者,猶且包容,則這箇義理,豈不曉得,而直加以情外之敎,此等格言,豈不虛受,而反視以厭薄之意乎?往年以不入內班爲罪者,旣是非常之過擧,今年又以不參國祥加譴者,尤是處分之失當。前後諸臣之筵奏疏論,實出於匡救之意,本非營護之私,而天聽邁邁,執之愈固,至於李縡至誠開導之言,猶未見嘉納之美,臣愚死罪,不審殿下,有何所激惱而轉輾至此耶?日昨金相紳之職在言責,恐累聖德,疏請反汗,在所不已,而一言纔發,天怒遽震,至有削黜之命,日月之明,或有未燭河海之量,殊欠涵弘,處分失當,景色愁沮,臣恐從今以往,殿下之過擧,雖有大於此者,而人莫敢開一喙於殿下之前也。豈不大可懼哉?《語》曰,人孰無過,改之爲貴。《易》曰,不遠復無悔,伏願殿下,平心徐究,改之勿憚,處分之過中者,辭旨之失中者,竝卽收還,以光聖德,礪山府使尹㵑,莅任以後,無一善狀,邑民怨謗,騰播遠邇。淳昌郡守李衡秀,日事酗酒,政令乖錯,民不支堪,怨聲載路。道臣之中考,可見深貶,銓曹之置下,亦甚詳審,而朝家特軫迎送之有弊,姑許仍存,如此之類,使之一日在職,則必有一日之害。平澤縣監沈樺,累年居官,惟以掊克肥已爲事,以其最著言之,當歲末簽丁之時,搜括良丁,多數捧招,不卽充定,潛開賂門,隨其多少,或塡或頉,取剩分利。漁村之例納魚鹽,稱以補賑,勒捧錢兩,盡歸私橐,其他不法鄙瑣之事,不一而足,濱海飢民,失業嗷嗷,如在水火,當此凶歲,不可仍置於牧民之任。臣意以爲尹㵑、李衡秀、沈樺,宜罷其職,以抒殘民之愁怨焉。蔭路初仕之生進,則以年滿三十爲限者,自是令甲,先蔭之必以嫡長懸錄,新有定式。順陵參奉許憼,以先蔭則支孫而非嫡長也。以生進年限則未滿三十也。若不以嫡長假托,則必是加年冒錄,士夫廉隅,豈容若是?義盈直長李洚,自去年十月,立其所騎馬於公廨,無論入直與否,勒令貢人輩,逐日喂秣。貢人輩以本庫,元無柴馬草磨鍊上下之規,至有等狀號訴,而反生威怒,無數恐喝,且令供饋,其一奴下人輩,不敢違拒,饋奴喂馬,殆近周年。且各司貢人無價之輩,絶勿行下與使役事,頃已定奪於榻前,自廟堂,連爲申飭,而不有朝令,私役太繁。此外鄙屑不法之狀,亦難盡擧,臣意以爲許憼、李洚,竝命汰去焉。近來朝體不嚴,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頃者江華留守尹游,因一微細之事,乃於榻前,侵凌大臣,已涉未妥,及其罷出之後,備堂稠坐之中,詬辱大臣,不遺餘力,而至於趙宋乾坤氣力可畏等說,尤極駭悖。不料淸朝卿宰之列,乃有如此口業,臣謂其在事體,不可無責罰之道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敢有嚴畏之心,豈敢若是?極爲無嚴矣。兩邑守令,其所仍任,意實爲民,沈樺,令金吾爲先處之,許憼、李洚事,依施,尹游爲人,業已知矣。決無是理,無乃風聞之爽失。 ○柳萬重啓曰,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允下,而副校理尹彙貞,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延豐縣監鄭羲河。 ○夜五更,月暈。 ○柳萬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趙遠命三度呈辭,入啓,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軍等戎器點考坐起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新除授禮曹參判李春躋,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曰,副校理尹彙貞,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明澤,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壽海服制,代以曺命敬爲假注書。 ○尹東衡啓曰,假注書曺命敬,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答大司諫朴師正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已有申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校理趙明澤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校理尹彙貞疏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朴師正疏曰,伏以臣待罪北邑,已過半年,而纔疏病痼,未能稱塞萬一,以裨朝家分憂之責,愧悚恒切,而且緣宿疾添苦,受由上洛,以便醫藥之節,仍爲辭遞之圖,來伏私次,未及數日,此際忽有諫長移除之命,臣誠驚惶,不知攸措。夫以臣平日持論之巽軟,固已萬萬不合於臺選,則況此地望尤別之見職,有何一分堪承之理哉?念臣於言議之任,旣是從前僨敗之地,非但終始力辭而已。未嘗進一言論一事,以失自靖之義,卽通朝之所共悉,則今不可弁髦素計,揚揚冒進也,明矣。此外亦有私心不安者,臣之叔父臣弼周,方在中丞之職,則臣之所叨,雖非一司,而竝據通避,在法當然。前輩之以此控辭得解,乃已斑斑可考,則假使臣,無他情地之可言。此已必遞之端,而且臣在邑時,有冒法之失,衙眷濫率,邦禁至嚴,而私情所拘,不免有孀女病婦之數月往來者,卽已累次自列於營門,尙逭罪勘,況今忝居言地,職是糾劾,而身親犯禁,自處之道,尤倍他人,敢此首實。至於疾病沈痼之狀,未暇覶縷,而只以目下情勢,冒死呼籲。伏乞聖明,察臣決難冒出之狀,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嚴公法,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校理趙明澤疏曰,伏以臣屢陳私懇,輒蒙恩由,將護病母,獲伸至情,感激隆眷,殞結難報,今於召牌之下,義當竭蹶承命。而第今母病,尙爾彌留,所遭人言,又甚危怖,區區情勢,已難供職,至若僚員引嫌之端,實爲微臣難進之階。彼方泥首於圜土,臣獨彈冠於玉署,揆以廉隅,寧有是理?此非臣强爲引嫌,卽公議莫不爲然,固知前後控免,跡涉瀆擾,而咫尺之守,終難變改。且臣伏見昨日備忘,則以前獻納朴奎文之論金相紳事,辭旨截峻,責之以營護無嚴,臣於前疏,亦以此事,有所論列,則妄言之罪,臣亦有之,而譴罷之罰,獨爲倖免,臣誠惶悚慙恧,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其在自處之道,顧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職次乎?難安之勢,窮蹙之端,更無抗顔冒出之路,而坐違召命,有所不敢。謹玆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命鐫削,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臣本畸孤之蹤,任其迂愚之性,俯仰周容,實非所長,每與事値,多忤寡合,以此爲世睢盱,屢憎於人,春間坐罷以來,杜門屛伏,粗存微守,自分爲當世棄物矣。不意銓曹,忽加收錄,復擬宿趼,臣誠惝怳迷惑,莫省其故也。恩除之下,怵畏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第臣年衰病乘,視官矇廢,本不堪講任,況今年益老病益加,節次侵尋,如水漸下,日宛轉於床褥。今若幸其收復,策朽頓之質,冒苟賤之辱,揚揚自進於錮廢之餘,眞所謂不知世間有羞恥事者,臣雖淟涊巽軟,豈忍爲此態哉?且今館錄沮敗之後,參圈諸臣,積事違逋,無一應命,此豈故爲撕捱而然哉?誠其廉義有不容放倒,臣以同參之人,義不可異同,此亦臣難進之大防也。荐召之下,不敢坐違,進伏闕外,仰伸籲號。伏乞聖明,俯察臣情勢病狀,決難復備官史,將臣本職,亟行鐫削,勿復檢擬,俾臣得以退守本分,勉靖私義,卒蒙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9月2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給由}}。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病}}。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監司朴師洙。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注書李壽海,同姓孽五寸叔通德郞廣善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錫命曰,黃海監司朴師洙,輪對同爲入侍,又傳曰,黃海監司朴師洙,留待引見。 ○柳萬重啓曰,校理趙明澤、副校理尹彙貞,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或引避,俱無行公之員,大司諫朴師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以大司諫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答禮曹判書宋成明疏曰,省疏具悉。朴奎文疏語雖拙,尹游語極無狀,此不過撓撓世道浮浪之致,何足掛齒?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答工曹參議洪聖輔疏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燭,於爾有何撕捱之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校理尹彙貞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事,令廟堂確處,而其所撕捱,終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宋成明疏曰,伏以臣族冷而跡疎,性拙而識短,本不能關涉於世事,只自充員備數,隨分供職而已。適會三從兄弟同時立朝,名位竝顯,門戶太盛,臣之濫躋卿列,尤萬萬不稱,人或切戒以滿盈,臣亦恒懼其顚覆,欲引古人不能者止知足不辱之義,早自斂退者,久矣。遭遇聖明,未忍便訣,遲徊祿仕,殆若貪戀,日夕懍愧于中。昨於摠府直中,伏見獻納朴奎文之疏,其所論江華留守尹游之說,實有闔門危怖者。噫,敷衍乎一時謔浪,閃弄其無限機栝,言若指東而意實在西,此決知其非惡尹游而發也。臣等若能逡巡於名塗,退處于窮約,則人猜物忌,何至於此哉?但緣冥行摘埴,知進而不知退,致使此等說話,聞于上也。人臣聞此言,豈敢一刻自安。國家方行釐降之禮,設廳有日矣。禮官儘多句管,此時臣豈容離京洛一步地也?顧今所遭,於古亦罕,臣脫直還家,體粟未解,千忖萬度,終不若退而自靖。玆不得不投進一疏,逬出國門,回瞻雲闕,寸丹飛越。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危衷,臣所帶本兼諸任,竝賜遞改,俾得沒齒田間,歌詠聖澤也。臣無任惶怖耿結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工曹參議洪聖輔疏曰,伏以臣積毁畸危,世念都灰,前冬西邊之除,三朔撕捱,未得卸解,畢竟勉赴,雖迫朝命,而反顧初心,有靦于面,到官纔三日,而又聞臺疏之重發,四狀控辭,狼狽未歸,私心悶縮,如坐針氈。何幸天日之明,靡所不燭,洞昭人言之橫誣,備加開釋,曲察賤臣之廉隅,特許遞改,援出坑穽,生入關門,莫非聖恩之攸曁。臣非木石,寧不知感,而踪地危蹙,不敢徑入禁門,莫重密符,未免替納,罪合重勘,罰止問備。日者巡將受點,至於再次,而情勢所拘,亦未趨承,論其所犯,宜加慢蹇之誅,而聖度寬容,只趣受牌。繼而有水部佐貳之命,臣誠驚惶,不省所措。在臣分義,固當卽日出肅,以少伸感激之私。而第臣所被臺言,極其巧憯,旣疏又避,由淺入深,公肆口氣,全事醜詆。噫噫,臣於彼,有何骨怨血讐,而詬罵之不足,又從而白地誣衊,一至於此哉?所謂貪猾,乃是屢典州府,老於吏事,手滑不饜者之題目也。臣出身仕宦,六七年間,未嘗一行作吏,廣府匪分之除,亦且未赴而遞,則臣雖欲染指於官儲,其於無下手之地,何哉?大凡作宰之人,若未辭陛,則雖所謂支裝中一片紙,亦不敢擅用,況交龜前官儲,凡百舊尹主之,記付文書,時未傳掌,則指謂擅用,其可成說乎?苟使臣,果有一毫取用之事,則雖是至微之物,必有可考之文,此不過一按簿而可以立辨,又且前後府尹俱在焉。臣欲自諱,亦不可得,臺臣疏劾,旣出於按贓之意,則何不指的某物之取用,直請行査,擬以烹阿之律,而泛稱貪猾,惟以汚辱爲事耶?至於多行鄙瑣之斥,尤不滿一哂也。人情不甚相遠,咫尺前席,親承密命,廉訪於列邑,而儻或有毫分鄙瑣,彷彿於言者之言,則不惟天必殛之,以臣見忤於人,千詈萬辱,無所不有,而曾不槪及此多行之鄙事耶?臣未知某事事爲鄙瑣,而此亦一番行査,則焉可誣也。今臣所遭,俱極黯黮,在朝家處置之道,政宜明覈其虛實,果若其言,則亟正臣罪,以快人心。必其不然,則昭賜辨釋,以滌誣汚,事理當然,亦關國體,儻聖上,不以旣往而置之,特令廣府關西,詳覈以聞,則臣雖終不免其文網,死且無憾矣。噫,臣資性戇樸,涉世昧方,許多受困,出之愈新,至以人所不忍之事,理所必無之言,粧撰詆毁,不遺餘力,末乃以貪猾鄙瑣等說,肆然指斥,吁亦甚矣。款此藐爾之軀,理宜澌滅於鑠金之口,而得以保有今日者,特賴聖慈,無投柕之惑耳。此生此身,豈非吾君之賜,而然臣賦命至薄,取怒至深,從今以往,將不知又觸幾番駭機,一椎之下,終無完物,三至之言,亦難屢赦。言念及此,憂畏薰心,古人所謂臣亦自厭其餘生者,誠不幸近之。惟有杜門屛跡,謝絶一切榮利,早避遠世路,庶或爲保身之一道,況其掇拾蹈藉之言,無非士夫之羞辱,區區情地,未盡辨暴之前,官職去就,有不可論,其何敢徒恃恩數,晏然進身於朝端,以自壞廉義之防哉?玆敢冒萬死仰籲於宸嚴之聽,伏乞聖慈,察臣罹毁辱之謗,而特加辨理,諒臣抱危臲之情,而亟許鐫免,以靖私義,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敎黃海監司朴師洙書。王若曰,去朋黨難於去河賊,是自古治亂之機,擇守令莫如擇監司,蓋斯民休戚之本。故易卦驗爲訟爲師爲比之義,予方勉盈缶之休,而《禮經》分有長有帥有伯之官,孰可堪作藩之責。始靳毛安陽捧檄之請,今許范孟博登車之行,歡應展於北堂,憂則寬於西顧。惟卿,高華奕世之緖,英透出群之姿。奇藻箭飛,揮百紙而俄盡,通才刃發,批大却而猶恢。謂推車只主於可行,志銳共濟,慮乘舟易致其偏重,戒深淫朋。至若嶺南安撫使特除,出於年前逆亂時隆寄。耿純東郡,曾美績之著聞,張泳西州,果欹器之徐整。出管沁都之鑰,勢固金湯,入參樞府之機,事覻窾竅。雖予心惜京東之出,奈朝議念原守之難。玆授卿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峻其山海之防,欽哉屛翰之任。挹首陽之高節,勵立懦廉貪之風,瞻石潭之遺祠,敷磨仁漸義之敎。田政與軍制俱紊,釐正之策,宜先,海堧視湖土尤饑,賙濟之方,斯急。蘇孺文之按部,奚待勉旃,西門豹之佩葦,所當警者。其餘裁稟,厥有敎條。於戲,惟寬恕可以禦衆而牧民,惟弘毅可以負重而致遠。講皇極之道,深有望於同寅,體先卿之忠,宜毋忽於移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壬子九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黃海監司朴師洙,大司成徐宗玉,同爲入侍時,黃海監司朴師洙,大司成徐宗玉,右承旨柳萬重,假注書曺命敬,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輪對官都摠經歷吉尙義,內資主簿姜梡,繕工監役李道善,司圃別提李陽重,西部參奉柳敏廷。 ○上曰,黃海監司進來,朴師洙進伏。上曰,卿之藩任,今猶晩矣。他事都在敎諭書中,別無可言,而一道委寄之意,甚爲不輕,況此歉歲,尤當惕念,卿其努力往欽。朴師洙曰,臣本無才之狀,聖鑑想已洞燭,而前後踐歷,罔非涯分。臣有老母,欲得一縣,上答分憂之責,下遂便養之願矣。今此藩任,實是意慮之外,過分任重,不勝憂懼,今承聖敎勉諭尤爲惶恐,敢不竭力圖報乎?上曰,雖未到界,有所懷耶?師洙曰,未及到界,何可盡知,而連聞西來人之言,且見前監司分等狀啓,則尤甚之邑,至於十五。且聞以□□言之,凶荒之慘,與畿內無異云。前監司則年老重臣也。若使之賙賑,則凡事必善爲之,而今臣新爲到任,雖有活民之志,實無善策,誠極惶悶,不知所達矣。師洙又曰,本道詳定米一萬石,輸致京中事,前任道臣,屢次狀請,停寢,故臣曾在備局,首發發遣京官督運之議,今聞備局郞,因常參時定奪,當爲下去,而臣旣下去,如有一分推移之勢,則雖非備郞,自可催運上送。且聞今春運米二萬石之外,以改色分給者亦多,未及秋捧之前,決無推移輸運之勢,若待收捧上送,則自値氷凍,決難行船,備局郞雖下去,決難冬前運來,徒貽廚傳之弊而已。臣意如寢備郞之下送,而臣之到任後,卽爲分劃列邑,預爲措置,明春解氷,卽時陸續連送,似爲便宜,惶恐敢達。上曰,詳米事,欲爲下敎,而卿先言之矣。當初廟堂之必令趁冬前輸送者,蓋有意矣。今雖二三月上來,將不及於窮春畿賑之時矣。前後每以外方,不從廟堂之令爲言,而易地則皆然,卿何必遠見乎?豐原君,自往嶺南,亦異於前矣。卿在廟堂,旣以發遣備郞,趁冬前輸運定奪,則今何可變改乎?事勢果難盡數上送於冬前,則餘數可許待春輸送。卿其下往後,雖未盡數上送,爲先未凍前若干上送,可也。師洙曰,谷山爲邑,處於江原、咸鏡、平安三道交會處,山溪深險,素稱盜賊藏藪,故府使,兼營將、討捕使,而近來多差文吏,治盜之政或疎。且今荒歲流民湊集,竊發之患,不可不慮。府使殿最代今當差出,武臣中極擇有聲望者擬差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師洙又曰,沿海一帶,荒唐船來泊之弊,實有前頭無窮之憂,得聞前黃海水使尹和鼎在任時,凡於追捕之節,制置有方,號令頗嚴,今年則荒唐船之往來,比前稍息,而今遽在喪,極爲可惜,況水使兼治甕津,荒歲字牧之責亦大,和鼎之代,以曾經閫帥中聲績威望表著之人,各別擇擬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師洙又曰,黃海道鄕戰,實爲痼弊,鳳山等邑尤甚,守令之數遞,亦由於此輩之造謗,此皆因爭奪鄕權校權而然。《孟子》曰,春秋無義戰,彼善於此則有之,此輩之戰則又無彼善於此者,勿論彼此,凡以爭鄕權,互相呈訴起鬧者,竝依祖宗朝受敎,豪强武斷全家徙邊之律勘處,以爲懲罪革弊之地,何如?上曰,所達之言,是矣,而亦不可專尙威嚴也。頃者李義豐爲鳳山郡守,亦能懲其豪强。卿自廟堂,出按一道,豈不能調劑此弊乎?所請律名則許之,而卿之執心,則常願此輩之勿入此律,惟恐其或入,可也。{{*|出擧條}}上曰,宣諭,柳萬重,讀宣諭訖,又讀別諭訖。上曰,近來藩任之不從廟堂之令者,漸爲成習,或至守令,亦然矣。廟堂亦不無有過處,而廟堂之有宜施而不施者,則予當留意勅勵,卿須體此意。且凡事不動然後,可以鎭之,藩臣,若先動心,則守令效之,百姓亦然,卿常以不動心爲戒可矣。古人有佩絃佩葦之事,卿不無常時病痛故言之矣。師洙曰,伏承勅勉之敎,忱誠激切,敢陳所懷,民生之困悴,未有甚於近日,宜以結人心寬民役,爲今之急先務,而卽今京外之經費蕩然,實無善策,藩臣之或爲民役,或慮痼弊,煩請狀聞,或違朝令者,豈皆欺罔朝廷,不顧廟堂而然哉?今承自上留意勅勵之敎,誠爲惶感,而今以都城之內言之,頃見街路,藁掩餓殍之狀,又於郊外,有十餘歲兒彷徨道中,乞食不得,彼皆殿下赤子,慘目驚心之景象如此,豈不悶然?上年則屢豐之餘,故猶有所儲,而今則京賑廳,亦竭於上年之賑救。且三冬尙遠,而路上慘目之事如此,則明春,尤可知矣。自上益加留意,體古聖王懷保小民不遑暇食之義,惠洽萬姓,以爲祈天永命之圖,則國家臣民之幸矣。愚忠耿耿,敢此陳達。上曰,所言切實,當爲留意,念及生民,玉食奚安?俄者言卿者,非謂欺朝廷也。靜而鎭之,然後有實效。若先輕動,則惠不及民,而徒有其弊,赤子之化爲龍蛇,亦由於是矣。師洙曰,聖敎至當,豈不惕念奉行,而聞以延白言之,凶荒之慘,無異於畿邑云矣。師洙,因退伏。上,命內侍,賜弓矢。上曰,大司成進達所懷。徐宗玉進伏曰,臣頃於辭疏之末,敢以一二館中事附陳矣。聖上,曲加採施,俾得爲憑依貌樣之地,其爲感幸,何可仰達?第於擧條中,有不得不更稟者,敢此求對矣。湖南左右道推刷事,極爲無據,臣之請罪者,只在於懲礪之計,非欲先爲拿囚,待其更査而處之之意也。而辭不達意,因大臣覆奏,自上特許依請,而査問本道矣。蓋左右道推刷官二人中,右道則加現之數稍優,左道則只以數十口塞責,而狀聞外加數頉下者,合兩道至於五百餘口之多,當初狀聞時,如果有眞箇雜頉,則本官,何苦而不報營門耶?卽此一款,已著其處事無據之罪,不必更査而勘律矣。且念本館奴婢,最爲地方官厭苦之端,猶恐其或在於境內,今若令本道,査出其虛實,則本官不過依前刷案而査報而已。此後則其冒頉奴婢等,亦將曰再經査頉云。而作爲公證之文,則不徒無益而又害之也。推刷官,旣有拿推之成命,只令金吾,觀其供辭而照律處之,査問本道之命,還收,姑待本館推刷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所達之言,不無意見,依此爲之。宗玉曰,推刷官拿推,書吏典僕囚治事,宜自政院,下其擧條於金吾秋曹,推刷官則又自政院,招致本館書吏,使之現告捧傳旨,而政院姑無分付之事,故成命之下,迄未擧行云。更令政院,下其擧條於金吾秋曹,亦爲現告捧傳旨,何如?上曰,依爲之。近日政院,多有稽滯,此事尙未捧傳旨,其時入侍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宗玉又曰,奴婢貢減布,實是不可已者,成命之下,宜卽知委,以示朝家均役之德意,而量其出入,使之相當,然後可無來頭匱乏之患矣。卽今供士凡百,只以乞貸而用,言其形勢,正在百尺竿頭,若於見在奴婢中,又減其身布之一半,而不爲推刷,則豈不甚可悶乎?大抵推刷,實有弊端,當此荐凶之年,廟堂之必欲防塞,誠甚得宜,而本館形勢之切急,甚於其奴婢,似不可一例論之也。況先減其貢,而後行推刷,則亦足以慰悅其心,必不以騷擾爲悶矣。嶺南則旣令廟堂,發關,分付,今不必更言,而至於湖南、湖西,己酉推刷時見失奴婢,幾至二千口,臣已令郞廳,推問於其時下去書吏典僕處,使之自首者,二百五十餘口,其他可疑而可推者,滔滔皆是,推刷官,一番下去,則可以立辨其虛實矣。廟堂,旣已防塞,自上,亦有誠然之敎,則臣不敢更申前請,載案奴婢所生推刷則一切停寢,己酉見失奴婢,散在於湖南、湖西者,發遣郞廳,與本官,眼同推刷,而凡係貽弊之事,別樣申飭以送,似爲兩便,故敢達。上曰,本館形勢,前後師儒之長,累次陳達,予已知之,養士之事亦重矣,而當此凶歲擾民之政,決不可爲之,予嘗以爲惠民,不如便民矣。先爲減布後行推刷,雖似惠民而終非便民之道,推刷則重難矣。宗玉曰,減布事,必欲更爲稟定,故姑未頒令矣。上敎如此,推刷旣不可行,則減布亦不可爲,今姑置之,以待年事稍勝,同時擧行,似好矣。上曰,推刷後減布,可也。{{*|出擧條}}宗玉又曰,己酉七月初五日登對時,因大司成臣趙顯命所達,右議政臣李㙫所啓,一年泮科中,如人日、七夕製,但令泮儒之已滿圓點,屢參釋采者許赴,則庶有聳勸之道矣。上曰,本館堂上差出後,會議廟堂,成節目稟定事,命下已久,而迄未擧行矣。臣於此,竊有區區所懷,今因入對,不得不一陳後,退而擧行也。大抵節製,皆爲勸奬泮儒而設,故方外儒生,雖許入赴而已,經蔭仕之人,亦以生進幼學,書其皮封者,以其日入泮,見處以齋生故也。今於五巡節製中,分作兩項,一爲泮儒,一爲方外儒生,則恐有乖於當初設置之本意。且以多士之久苦薤鹽,而試取勸奬,則可也,以其不欲居齋而設科誘入,則不可也。臣愚以爲,三九日及黃柑賜第,旣無應行節目,而出於特恩,則今此人日、七夕兩製,亦在於自上一時之處分,或以圓點多少,或以其日食堂到記試取,或命直赴殿試,或赴會試,則亦可爲聳動之道,而多士入泮之路,自此浸廣,似不必定行節目矣。上曰,此是豐原君疏陳事也。予意亦如大司成所達,程子豈不曰勿取文華乎?近來士習不古,而又以科擧,引導儒生,則實非其宜矣。在前節製居魁者,未必皆許賜第,而自先朝,輒有直赴殿試之命,故仍以爲例,今雖不可改之,亦何可別爲節目,以乖古規乎?且其日有故,不得合坐,則命招提學而試取,此惟在於在上者處之之如何。元非定式之事,依所達置之,可也。{{*|出擧條}}宗玉又曰,臣伏見嶺南道臣所上學規,則節目似繁,難於通行,而大體儘好矣。臣曾見關西,有贍學庫,試取講製生,居接勸奬,故關西明經,最於八道,詩賦生,亦且彬彬,臣待罪海西時,略倣此規,設置養士庫,而事力殘弊,姑未及於關西之宏大耳。大抵兩西,異於嶺南之好學,而又其養士規模,不過擧子業而已。此殊可恨,嶺南學規,旣令廟堂,講定頒下,則關西、海西,似無異同。今依宋朝湖學規模頒示之例,令廟堂,一體擧行,何如?上曰,所達好矣。大司成,詳知兩西事,故有此所達,而學規節目,大體甚好,雖有繁瑣之處,當捨其繁而取其略矣。奚特頒示兩西哉?令廟堂,講定後,一件送于太學,自太學,頒示諸道,可也。{{*|出擧條}}宗玉又曰,賢館公薦之規,每於都目政,掌議與諸生,會坐圈點。又或大司成,只與掌議相議,拔其有士望屢擧不中者三人,書送於政廳,備擬於齋郞一窠矣。七夕製居魁人生員徐海朝,呈券人進士李復齡,呈單首實,競相推讓。夫立身揚名,人之所大願也。而得之至難,故古亦有換書試幅而登科者,而猶且厭然掩其實狀。彼呈券而不得者,又甚怏怏,忌克之不暇,豈復有推讓之意哉?此兩人事,實爲賢關之美風,該曹草記批答中,旣有嘉奬之敎,而薦紳間,亦多稱道之言矣。卽今都政不遠,而兩掌議皆有故,不得行圈點事。臣於日昨焚香時,招問諸生,則合辭曰,可。臣與諸生之意如此,則便是公薦,而稍異前例,故敢此仰達,分付該曹,依公薦例收用,何如?上曰,徐海朝、李復齡事,誠極嘉尙,其時泮中諸生之呈單,亦可見士風之美矣。非不欲特爲賜第,而科事嚴重,故置之矣。大司成所達之言旣如此,泮儒輩共公之議又如此,則此無異於公薦,依所達收用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輪對爲之。吉尙義進伏。上曰,職姓名?尙義曰,臣都摠經歷吉尙義也。上曰,職掌所懷?尙義曰,本府軍制變易,五衛廢後,他無職務,堂郞輪回入直內中日時,入直各廳武藝監試,而時時各處巡檢摘奸,其外稟定事,本府堂上,頻數入侍,故入侍時隨事稟達,小臣他無奏達之事矣。上曰,履歷?尙義曰,臣丁酉式年武科出身,宣薦後參下武兼除授,出六後以監察,爲鎭海縣監,瓜滿後參上武兼復職。丁未年泗川縣監,戊申在任在喪,上年八月都政,訓鍊判官復職,十二月政,都摠都事末望受點,今年閏五月都政,中樞經歷受點,當日都政,都摠經歷末望受點,待罪本職矣。上曰,吉再幾代孫耶?尙義曰,至小臣九代矣。上曰,至於爾反武乎?尙義曰,臣之祖父臣瑞,武科出身,止延日縣監,小臣又反武矣。仍退伏。姜梡進伏。上曰,職姓名?梡曰,小臣,內資主簿姜梡也。上曰,履歷?梡曰,庚戌六月都政,以參下引儀,出六,義盈庫主簿,壬子四月政,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梡曰,米麪矣。上曰,遺在幾何?梡曰,粘米一千三百五十九石零,赤豆三百二十三石零,菉豆二百三十六石零,白荏子二百六十三石零,造米一千五百六十二石零,黃豆五十九石零矣。上曰,所懷?梡曰,如有大段弊瘼,則提擧登對,陳達變通,別無所達矣。仍爲退伏。上,問承旨曰,姜梡,鄕人耶?萬重曰,在京云矣。李道善進伏。上曰,職姓名?道善曰,小臣,繕工監監役李道善也。上曰,履歷?道善曰,上年八月,爲假監役,今年閏五月,陞實矣。上曰,職掌?道善曰,長木色矣。上曰,所懷?道善曰,大事則提擧陳達變通,小小弊瘼,極其煩瑣,惶恐不敢仰達矣。仍退伏。李陽重進伏。上曰,職姓名?陽重曰,小臣,司圃別提李陽重矣。上曰,履歷?陽重曰,以北道直赴,癸卯春庭試唱榜,乙巳三月都政,初入仕守門將,同月元榜罷榜,而小臣及第,則當初南兵使巡歷試射時,片箭沒技直赴,故乙巳增廣,移付唱榜,丁未九月,守禦哨官啓下,辛亥三月都政,通禮院引儀遷轉,同年八月,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陽重曰,本署逐日供上,而所封各樣菜蔬,隨産進排矣。上曰,所懷?陽重曰,本署,以提調衙門,提調登對時,陳達變通,小臣別無所達矣。上曰,爾北道人則何邑人耶?陽重曰,小臣,三水人矣。上曰,曾前御史李宗城,書啓中入耶。陽重曰,小臣,追後得聞,則以戊申聞變上來事陳達云矣。上曰,爾之一家,及第幾何?陽重曰,三寸叔李興達,甲戌榜武及第,從祖父李時誠,已去甲辰榜,武及第矣。仍退伏。柳敏廷進伏。上曰,職姓名?敏廷曰,小臣,西部參奉柳敏廷也。上曰,職掌?敏廷曰,頒火、禁火、道路橋梁里門警守、人屍檢驗、家垈打量等事矣。上曰,本部男丁數幾何?敏廷曰,人口六萬八千百六十餘口,男丁三萬一千九百九十餘口矣。上曰,元戶幾許?敏廷曰,元戶一萬一千二百四十餘戶矣。上曰,餓莩有之乎?敏廷曰,餓莩無之,流丐則常年亦或有之,近來若干乞人,間間乞食於閭里間矣。上曰,閭家借入,申飭之後,更無之耶?敏廷曰,禁令至嚴,且漢城府官員,與部官,頻頻摘奸,故閭家奪入者,無之矣。仍退伏。上曰,吉尙義,爲吉再之九代孫,則其間連有官爵乎?尙義進伏曰,連爲蔭仕,而臣之曾祖父無官爵,臣之三寸叔父震龜,冶隱先祖奉祀,而戊子年,肅廟朝御筆,五言絶句御製後,仍有收用之命,故臣之叔父,蔭仕至淸河縣監,身死,而其時御製御筆,下于海昌尉家,仍送子孫家,故臣之宗孫家,有畫像位板不遷之位祠宇,故御筆模出刊板,揭于影堂,眞本,奉安于宗家,而奎章寶墨,在於閭巷蓬蓽之間,臣誠惶懼度日矣。仍退伏。上曰,內資主簿姜梡,年雖多,本寺遺在之數,謄書告達,常時不能留意知數可知,從重推考,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9月2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夜三更,流星出昂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四更五更,月暈。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副校理尹彙貞,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彙貞,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掌令朴㻐、閔珽,引避退待,已過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除在外外,大司諫朴師正,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以大司諫朴師正、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9月2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夜四更,流星出玉井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雨後凄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咳嗽往來之候,近復如何?臣等久未入診,今日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咳嗽之候,猶有餘氣矣。 ○以大司諫朴師正,牌不進,副校理尹彙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啓曰,掌令朴㻐、閔珽,引避退待,已近一旬,尙未處置,事極未安。諫院除在外外,大司諫朴師正,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副校理尹彙貞,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壬子九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曺命敬,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入侍。 ○金在魯、洪尙賓進伏曰,伏見批答,而咳嗽之候,尙有餘氣,則未卽差復,誠爲可悶矣。比數日前加減,何如,而感氣則無之耶?上曰,常參時亦言之,而近年以來,如此之時,每發此症,旣發之後,則輒爲支離,故予則初已料其不卽差愈矣。咳嗽則或加或歇,而亦或有眩氣。再昨亦然。頭似重腦如壓,或慮其感氣矣。今日則氣頗爽然。此都是痰之所祟,而亦由生冷矣。在魯曰,旣非感氣,自前雖爲遲久之證,而極爲可悶,寢膳之節,何如,而丸劑亦無因此停廢耶?上曰,口味不變,寢睡亦穩,而入睡時則嗽不發,覺眠時則嗽亦發。因此咳嗽,別無所妨於寢睡,而發嗽時,必唾膈痰然後,心甚爽然,故限其唾痰發嗽之際,或有當止未止之道矣。丸劑則似有妨於痰,且氣升之時,每臥而鎭之,故自未能服之矣。在魯曰,若有感氣,則丸劑不可進御,而於痰則少無所妨矣。先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權聖徵診脈曰,脈候左三部少沈數,而不至大段,右三部乍數而帶滑矣。金應三診脈曰,脈候左三部似數,右三部沈中帶數矣。玄悌綱診脈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乍數而帶滑,不如向日之調均矣。許信診脈曰,脈候左三部沈數,右三部寸管滑數矣。玄起鵬診脈曰,脈候左三部沈而乍數,右三部數而帶滑矣。金壽煃診脈曰,脈候左三部似數而不顯,右三部似滑數,而大抵比前有不足之候矣。在魯曰,使醫官,各陳意見,議定進藥當否似宜矣。上曰,唯。聖徵曰,聖候已爲彌留,雖無大段和解之事,而當用淸肺治痰之劑矣。淸肺之中,添入和解之劑而進御似宜矣。上曰,解表則已過矣。咳嗽之時,或公然額上及眉稜有牽,腦後似壓矣,及其鎭定,則爽快如雲捲天淸矣。似是浮痰之致,而今雖和解,可以溫解,不可以涼解矣。卽今止痰之中,亦思健中之道似宜矣。聖徵曰,根本則痰鬱火生,進御湯劑似宜矣。應三曰,以傳敎及脈度言之,不可不進御湯劑,姑以和解治嗽之劑,調和脾胃,溫以解之似宜矣。悌綱曰,溫解之劑,淸其暑火則似宜矣。信曰,和解之劑,兼行治嗽調胃則似宜矣。下敎雖無感氣,若干和解,不可不已矣。上曰,予亦不謂直無感氣矣。或兩肩如壓,或有肢節痛,膈間又有不平之氣,而有時差勝,則如脫重擔矣。起鵬曰,脈度雖不可詳知,而氣未舒暢,似不無感氣,和解中治嗽之劑,進御似宜矣。壽煃曰,隱痰交滯,則生嗽,例也。以卽今聖候,和解治嗽之劑,雖不可不進御,而此都是下元不足之致,且今中氣,顯有不足之候,數三貼湯劑進御之後,繼進丸劑似宜矣。在魯曰,諸醫各陳意見,退出而議定可合湯劑乎?上曰,於此議定,使首醫問達gg聞達g,可也。聖徵,與諸醫議藥後,在魯曰,諸醫之議,柴胡調中湯,加貝母去心干製,桑白皮各一錢,三貼劑入宜當云矣。上曰,依爲之。在魯曰,當此初寒,易致失攝,凡調護之道,各別留念,幸甚矣。上曰,若數日閉門靜攝,則庶可差愈,而常時不能善攝,今之彌留,亦坐於此矣。在魯曰,雖爲强作,今則各別愼攝幸甚矣。在魯又曰,地部形勢,萬分切急,米穀之未充不足之數者,自廟堂,必有前頭區劃之事,而非但米也,以錢言之,前判書所記付者三萬兩,而自臣待罪後所用,已過四萬,而將近五萬,故盡用記付,繼用新鑄,而匪久當爲乏絶。東萊別求貿銅鐵,尙未出來,故鑄錢之役,亦方停止,至於木同亦然,所儲至少,而逐日出者無數,而入者全無,此其勢安得不窮迫乎?廛人輩日日呈訴,輒索加用價,而不能一時盡給,每以姑爲等待爲答,則此輩旋又呼訴不已。比之私家,則有同負債而被督者然,堂堂地部,豈容苟艱至此乎?以銀言之,不過二萬兩,而尙方衣襨,內局唐材價,不得不上下者數千兩,吉禮所入,亦爲夥然,幾何而盡乎?京司之乞資於外方,殊涉疲軟,而前判書時,已有平安監營銀木定奪劃得之事,故臣亦陳達催督矣,道臣,尙今遷就,無意上送,事極未安。更爲各別申飭,使之從速上送,何如?上曰,京外共濟之道,不可如是,且度支所需,與他司有別,而關西道臣之尙不上送,非矣。更爲申飭催督,可也。{{*|出擧條}}在魯又曰,向日常參時,大臣以翁主釐降時從儉之意,陳達,自上,有各別留意之敎,臣實欽歎。臣在有司之職,豈敢以惜費,有所仰達乎?適見《五禮儀》,有王子、王女婚姻時儀節,而公服外衣服,皆用紬與木。卽今則何可以此議之,而祖宗朝定制如此之事,自上,宜可知之,故敢達,而凡事不宜侈奢,且從儉之道,尤宜於錫福矣。上曰,所達誠好,當爲留意。在魯又曰,前正言李周鎭上疏批答中,前長湍府使李悟事,以懲貪之法,自有次第,令該曹該府,從重年限爲敎,此指前頭禁錮年限乎?或認爲徒配年限,而似不然,故敢稟。上曰,指禁錮年限也。在魯曰,然則前頭議廟堂定年限時,當以此批旨擧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李錫衡,更爲加刑事判下,當爲擧行,而見其形狀,聲音急促,問東答西。久囚之人,無怪喪性,而欲探其所答,問錫孝去處,則在於堤川云,此則似詐矣。且渠之初招,今皆不知爲言。李台一,今則還勝於面質,此事極難覈實,當待大臣之入來,似有結末,而事極難處矣。上曰,此與成衍輩而不足惜矣。久囚之喪性,無足怪矣,而在堤川之說,亦詐矣。在魯又曰,小臣,極爲惶恐,而所帶諸任,皆是劇務,日晷若長,則猶可奔走,俾無遲滯,而赴坐戶曹,則金吾無暇暫赴。臣非敢愛惜臣身也,實無竝行之路。且今藥院所帶,亦多有妨,卽今當品中,又無苟艱之事,若蒙體下之仁,得蒙金吾兼帶之遞,則可以專意於他務,故敢達。上曰,頃已下敎於次對,而卽今當品之人,亦皆帶劇務,且久任之道,捨王府而何?金吾所帶,尙未周年,且卽今別無緊急之事,而捨此取彼,亦非得宜矣。在魯曰,當品中劇務所帶,無如臣者,而自前爲戶判者,雖知義禁兼帶,亦皆引例得遞矣。上曰,予常知卿,今之加資,非一時陞擢而擇授之意也。卿亦知此,而姑爲行公,可也。在魯又曰,卽今廟堂,不能備員,前頭事誠罔措矣。右相,以掃墳事,受由下去,聞於四五日後,當爲入來,而左相,實病不輕,又有難安之事矣。上曰,與禮判事同耶?在魯曰,然矣。宋寅明,亦受由下去,非久卽來,而所遭亦與禮判無異。身帶要職之人如此,卽今外方分等緊急之公事,無路回啓,前頭庭試,只隔一旬,悶事多矣。自國家,豫爲思量似宜矣。上曰,予亦慮左相之或以此撕捱矣。禮判批答,已言之,而如此世界,如此之言,何足掛齒?實無撕捱之事矣。在魯曰,當初閤門外,有所云云,臣未親聞,而言爭之際,雖有所言,旣是相對而言之,則不過詼諧,而近世甚狹,一世相傳,雖是詼諧之言,而書出文字,則當之者心豈不不安乎?在鄕臺官,不知事而疏陳矣。上曰,承旨亦聞之耶?尙賓曰,其時臣無官在家,本院仕進之後,略聞云云之說,而未得其詳矣。上曰,大抵尹游有過言耶?在魯曰,旣爲相對說去,適於其時政目間,有趙宋,故以詼諧言之,此何必上聞耶?旣已上聞,則當之者不安,無足怪矣,而禮判之出城,誠過矣。大臣則豈如是過嫌,而宋寅明,不卽上來,則惠廳堂上及提學之任,俱爲緊務,此可悶矣。上曰,以江都事不許,而大臣亦請推,因此而爲之耶?在魯曰,因此言之云矣。上曰,尹游長短,予已知之。其兄弟性品各異,而其爲人,決非作怪事矣。禮判之疑朴奎文,以托尹游爲言者,亦出疑阻矣。如此傳言,聞而笑之而已,而朴奎文之疏陳,亦出疑阻矣。互相傳說,如得奇貨,摠而言之,皆時象矣。在魯曰,游性傑騖,或有不擇之言,而終是詼諧也。此非上達之言,而轉至於此,豈有如許不緊之事耶?宋成明,方帶禮判,吉禮時,多有擧行,而遽爲出城,申飭上來,似好矣。上曰,忍之爲上矣。疑阻亦有斟酌,而近來朝臣氣像,雖勝於乙丙,如水火之時,尙有腔子裏所蓄,而未能盡忍,故如此矣。禮判之出城事過矣。尙寅曰,嘉禮廳,多有擧行之事,而宋成明,出往廣津,將不得出牌,事甚悶矣。上曰,何如是出往耶?其人有欲不染之意,而豈至於遠出廣津,有若悻悻然耶?在魯曰,每有欲往之意,故乘此機而出往,未深思量之致矣。申飭上來,似好矣。上曰,自政院,催促上來宜矣。{{*|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9月2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已爲進御,而咳嗽之候,其或差減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湯劑進御,咳嗽之候,姑無加減,只議藥日問安宜矣。 ○以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禁推傳旨捧入。以大司諫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啓曰,掌令朴㻐、閔珽,引避退待,已過一旬,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除在外外,大司諫朴師正,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預備兼春秋權基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預備他無推移之員,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傳于柳萬重曰,禮曹多有擧行之事,判書有闕之代,今日政備擬。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病,參議李瑜,右承旨柳萬重進。兵批,行判書金取魯進,參判趙明翼未肅拜,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右副承旨李龜休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成明爲大司憲,尹光運爲獻納,趙尙命爲正言,李翊漢爲右尹,宋寅明爲知經筵,李潝爲校理,李陽重爲東部主簿,金始煥爲禮曹判書,朴體素單付兼春秋,李漢弼爲羽林將,安湜、李泰斗、崔時大、李光朝、柳鵬章爲五衛將,邊聖佑、邊柱國爲宣傳官,金潤九爲訓鍊僉正,朴時佐爲都摠都事,李春躋、金潝爲副摠管,趙世完爲忠翊衛將,崔必大爲忠壯衛將,趙儼爲黃海水使,金亨魯爲都摠都事,李大觀爲景福假衛將,趙虎臣單付平安中軍,劉漢柱爲仇寧萬戶,副護軍李相晟、崔必大、李漢弼,副司直趙遠命,副司果趙東夏、權燧、柳徵瑞,副司正曺命敬竝單付,全羅右水虞候呂敬周,忠淸水虞候申厚恭,及第權䭲,別軍職韓萬慶,今加折衝,崔炯單付同知,洪州營將申命相陞號,西原營將金浚降號。 ○李龜休,以刑曹意啓曰,卽接西部牒呈內,部屬新倉內契任掌吳守山等手本內,本洞居柳昌平家,昨年逢變於洞內出身高希太,自朝家照律定配,而希太放還後,昨日突入柳昌平家,祭廳及內枺樓,無數作亂,極口慘辱,至於昌平子弟,恣意歐打,裂破冠巾,而上年因此事,當部官員,至於罷職之境,況於近日甘結內,各洞變怪有無,這這手本之意,累累申飭,而希太作變狼藉之狀,一洞上下,莫不目擊,故依法處置事,枚擧牒呈矣。高希太,昨年作變於柳昌平家,刑推定配,纔已因赦放還,而不畏國法,不悛舊習,又爲作變於其家,當部有此轉報。希太之罪犯,極爲驚駭,而希太,係是出身,故昨年亦自禁府,刑推定配矣。自本曹,不得推治,高希太罪狀,令禁府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天文學兼敎授鄭允文,遷轉作窠,久未差出矣。本學前銜中,趙琪術業通解,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左邊捕盜從事官李泰祥。 ○以全羅監司狀啓,扶安等官居幼學金德顯等渰死事,傳于洪尙賓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龜休啓曰,以刑曹草記中,只稱柳昌平,不擧其名,致勤下敎矣。該曹雖據當部牒呈措語,有此草記,至於結辭,則宜擧柳潝之名,而矇然不爲擧論,該曹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堂上推考警責,臣亦未及致察,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答持平鄭亨復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持平鄭亨復疏曰,伏以,臣於前月晦間,聞臣兄臣亨益病重之報,蒼黃下來,曾未踰旬,乃有柏府除命,馹召之旨,追至關北,伏地祗受,榮感交摯。臣於秋初,亦嘗見叨是職,本以難便之跡,兼有不言之咎,屢逋威命,終至坐罷,尙今追訟,愧汗不乾。竊庶冀從今以往,永謝臺垣,以爲循分自靖之圖,不意今者,銓部又復充擬舊踐,以致天點誤下。霜臺持憲,何等職責,而每爲臣虛縻之一窠,臣誠震駭憂悸,無地自措。噫,臣之自畫言地,厥惟久矣。從前積事撕捱,實非可已而不已,向者一番冒肅,亦非自居其職之意。伏惟睿明,儻或下照。今使臣而在京,亦不過有循墻之一條舊路而已。又況病滯遐土,蠢動無計,雖欲走詣輦下,遄伏慢蹇之誅,有不可得,恩召久稽,臣罪滋大。自承是命,氷火交戰,寢夢挑驚,晷刻不寧,若負大何。雖以朝體言之,亦豈容一任其虛假,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乎?且臣有私情之懇迫者。臣兄衰年關塞,積傷風氣,自去月,重嬰奇疾,肢體痿痺,精神暈迷,廢食委席,殆過月餘。蓋風眩之症,本是宿患,而今又復發於衰暮之境,此醫家所謂再中難治之證也。客館孤寄,傍無省護之人,臣之情理,誠不忍遽然捨去。若欲少待其一分回甦,則時月遲速,有不可知,鞶帶在身,曠久淹滯,分義事體,萬萬惶恐。玆不得不猥入文字,縣道控懇,臣罪至此,尤無所贖。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鐫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視,仍治臣慢命之罪,以振朝綱,不勝萬幸云云。{{*|批答見上}} ==9月2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財,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都憁府意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嘉禮廳堂上開坐事,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禮曹多有擧行之事,而新除授判書金始煥,今日不爲出肅,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掌令朴㻐、閔珽,引避退待,已過旬日,尙未處置,事極未安。諫院除在外外,大司諫朴師正、正言趙尙命,竝卽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以大司諫朴師正,正言趙尙命,校理李潝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校理李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行都承旨趙錫命三度呈辭,傳曰,朴奎文之托以尹游,欲爲傾軋之狀,業已洞知,重臣之徑出城外,已涉過矣。昨以此申飭,而都承旨之尋單,亦未必不由於此。若此不已,今朝兩班,將無兩姓而後,其中於奎文之意,安於重宰之心歟?決無是理。(決無是理))予志固定之日,此等傾軋之習,決不容,此等過中之嫌,決不應。所謂尹游所云之說,設有是事,不過弄談,登諸章奏,已極可怪,則聞之者,當付哂也,何足掛齒,而設或不安,此不過以章陳之者,而有若重事,徑出尋單,反不自覺其此尤未安,都是厭仕欲退之際,打起憶鄕之心故也。若此不已,齟齬朝廷,誰肯立朝?踏棖闑之內外,欲進欲退之類,今日因此而去,明日因此而去,朝將無人,竊機微傾軋之輩,今日書呈甲姓,明日書呈乙姓,竝逐異已而後已,此等景象,實未聞乎往牒。方寸雖已傷焉,此等處若鐵石,嘵嘵之輩莫言可撓乎其君,倖倖之人,莫曰乘機乎去國。顧今日之國勢,孤其君而不思,是不負其君,負乃祖乃父矣。其將多誥?陟降洋洋,嘵嘵之輩,焉敢易乎?欺君倖倖之人,亦敢生心自便?知申辭單,爲先給之,此後因此事縣道封章者,竝勿捧入,另加申飭,催促入城。 ○備忘記,傳于尹東衡曰,長番內官洪夏采,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焉非矣。推考。 ○柳萬重,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實差訓長洪處疇在喪代,以預差訓長洪德基,依例陞實,預差訓長陞實代,以趙聖獻差定預差訓長,以爲依前勸奬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嘉禮廳意啓曰,都廳郞廳趙迪命差下之後,始因本職撕捱,不爲行公,遞罷本職,付軍職之後,自本廳,連日勉出,而謂有難安情勢,終不仕進。本廳擧行之事,例多關由於都廳,而一不參坐,殊甚未安。各別催促,使之卽爲進參,何如?傳曰,允。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義禁府意啓曰,刑曹啓辭內,出身高希太罪狀,令禁府稟處事,允下矣。高希太,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凡科場之規,一從分畫多寡,定其第次,而伏見慶尙道辛亥、壬子兩年條,公都會覆試入格啓本,則製述考講分畫之多寡相錯,第次之倒置居多,不成科榜規模,極涉疎忽。當該試官,竝從重推考,監司,亦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答校理李潝疏曰,省疏具悉。今日君臣分義輕共gg歟g?時象去就重歟?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爾勿復嫌於今世,其速察職。校理李潝疏曰,伏以,臣於館職,有萬萬難冒者。向來李度遠等箚陳也,臣亦參聞其說,而特以移職之故,不得共與聯名耳。及夫度遠等被嚴敎也,臣亦上章自列,同違召命,而畢竟去就,未免參差。臣雖至愚,非昧廉隅二字,豈不欲與之同歸,而只恐聖志冞激,過擧層生,思效匡救之義,乃敢唐突冒進,始徹短疏,略陳憂愛之忱,繼登筵席,粗進寂寥之語,誠淺辭拙,終未能感回天心,而處分過中,乃至於施諸臣以付籤之罰。臣於其時,旋卽解職,雖不得更爲爭執,而若其耿耿憂歎之意,則何敢頃刻而弛于中乎?今者新命之下,慙恧倍增。度遠等獲罪,亶出於荐違召命,而臣則以冒沒出膺,甄錄如舊,噫,人臣出處,不須苟同,其進也有所據,其退也亦有所執,然後始可爲自靖之道,而今臣則旣不得與彼諸臣,同其事而同其罪,又不得出而固爭,有所匡輔,到今夷考,則臣之初心,無以自白,而不過爲於進於退,兩無所據者矣。故於銓郞待罪之時,不但本職,有可引之嫌,一切淸塗,自不欲冒昧承當,四朔撕捱,一味悶蹙。今玆新除,又臣僨誤之地,則尤何可揚揚復入,自處以無故之人乎?臣有一分可强之勢,則不必爲遜避宿趼之計,而誠以鐵限在前,有難鑽進。如使臣,徒藉寵靈,擔閣廉義,而惟以趨命爲恭,則此眞貪榮昧恥之一賤夫也。殿下何所有取,而置之於論思之列乎?昨日天牌之下,旣不能祗承,而例勘猶靳,嚴召又降,臣非不知再違之過爲惶悚,而百爾思量,決無冒出之勢。謹此隨詣闕外,投章徑歸,伏乞聖明,諒臣情勢之非出飾讓,亟許鐫削職名,仍命勘治前後違傲之罪,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方乞免之不暇,固不宜開口論事,而旣以當着於臣身者,有所發端,則豈敢自外而不盡其說乎?夫李度遠等所言,實出於憂慨之誠,而不槪聖心,待之太薄,則其不可冒進也,明矣。當日處分,旣甚過中,而今已累月,猶且不宥。臣非敢爲度遠等地,竊爲聖上而惜此擧措,伏願殿下,特降反汗之命,以廣轉圜之量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批答見上}} ==9月2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咳嗽之候,其有差減之效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湯劑進御,咳嗽之候,姑無加減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退出後,與諸御醫等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咳嗽往來,尙未止歇,眩氣亦頗頻發,此由於脾虛挾痰之致,六君子湯,加天麻、貝母干製各一錢,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嘉禮廳堂上,當鎭日晝仕進去,而每每煩稟,有所未安,此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禮曹判書金始煥,昨日違牌,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掌令朴㻐、閔珽,引避退待,已過旬日,尙未處置,事極未安。諫院除在外外,大司諫朴師正,正言趙尙命,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以大司諫朴師正,校理李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校理李潝,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御營廳意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右部前司屬忠淸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中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屬海西八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七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來十二月癸丑年正月當海西十番、十一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來十二月、癸丑年正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二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來十二月當四番左部左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十五番一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又以禁衛營意啓曰,來十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三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以全羅監司右水使狀啓,刑曹粘目,點毛浦前萬戶朴東蕃,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東蕃,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于柳萬重曰,知申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答行都承旨趙錫命疏曰,省疏具悉。玆事昨已詳諭,卿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禮曹判書金始煥疏曰,省疏具悉。授卿此任,意非偶矣,亦非因此而强迫,卿勿過辭,從速應命。 ○答正言趙尙命疏曰,省疏具悉。朴奎文事,雖悉下敎,今觀爾疏,乃詳本事,名家世族,幼聞於此,長習於此,雖極駭也,抑有來歷,而遐方文臣,本異於此。立身之初,當以忠君扶國爲心,而不此之爲,附東附西,扶抑之習,作自效之本,尤可駭。況君心固定,處分勿撓之時乎?前後拜職,心已駭也。今者擧措,尤極無據,故今日入診,問其本之何如人,欲處分而未果矣。此等不知君父趨附自效之類,豈汚淸職?其令該曹,更勿擧擬於憲職,以沮甘心自效之心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左副承旨李聖龍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竣事上來。 ○行都承旨趙錫命疏曰,伏以臣性本庸愚,最居人下,而釋褐登朝,居然已三十年矣。報蔑涓塵,恩踰丘山,前後踐歷,已溢涯分,自顧慙靦,若隕淵谷,而況今一門群從,竝列崇顯。天道惡盈,常憂顚覆,世路險巇,那無忌疾?玆者臺臣之疏,藉人弄談,旨意非常,駭怕之極,心膽震掉。一日處職,如坐針氈,辭單之徹,實由於萬不獲已,而還給之命,出於意外,備旨諭勤,洞燭無餘。臣誠感泣惶懍,益不知所以容措也。顧臣所遭人言,何如?而今若仰恃寵眷,復就職次,則不但惡臣者之益加睢盱,雖愛臣之人,亦必從而議其後矣,微臣今日踪地,豈不益增其狼狽乎?且臣痰滯之症,遇寒添劇,臂部不仁,艱於運用,以此病狀,決難奔走於夙夜之役。玆將肝膈之懇,仰干仁覆之天,伏乞聖明,察臣情病,遞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左副承旨李聖龍疏曰,伏以臣本以凡庸,偏蒙洪造,記識最頻,而報效則蔑,顧其平素自勉者,只在筋力奔趨,而此又有未能得者,前後以賤疾而瀆聖聽者累矣。雖皆萬萬難强,固亦萬萬惶悚,而凡有微懇,輒蒙曲副,至於使命之許遞,尤非始望之所及,自惟賤微如臣,何以每每得此?私心感結,殊無涯極,而一被聖恩,萬增臣罪。惟其見帶職任,亦非病骸孱力所可堪者,而未顚仆之前,義不敢復爲祈免,强策供劇,旋過今日,而第臣曠掃親墳,今已隔歲,自經秋潦以來,墓前階石,大被壞傷,其勢不得不及時修改,而臣於夏秋之交,重經奇疾,種種餘證,尙未全蘇,雖是數息程行役,亦有不能自力者。今則冬序已迫,事役日急,迨此未凍,宜亟經紀,敢入長單,特蒙恩由,孝理之下,至情可伸,而又有私懇之不敢不仰聞者。臣之祖父母墳瑩,在於通津,通津之距豐德,南隔一水,而臣於近年以還,非職事則有病故,曠缺省掃,殆至四五載之久。又立石築土等役,日期已涓,而念臣本自單孑,無人可以看檢,臣須轉往然後,方乃董完凡事,其逶迤往來之際,勢將費了一望。顧臣所叨,旣是夙夜劇務,則一人之出,甚妨院事,決不容曠日虛帶,重貽癏厥之弊。玆敢在道封章,仰干宸嚴,懇乞聖慈,特垂諒察,亟許鐫免,俾公務不至於曠廢,私心獲安於往還,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行禮曹判書金始煥疏曰,伏以,臣之苦情血懇,瀝盡前後疏籲者,只爲人臣一大防耳。年之旣至,病亦難强,身雖在朝,跡已謝事,此固天鑑之所俯燭,朝廷之所共知,而猶不能乞得殘骸,舁歸故山者,唯是厚蒙國恩,與天無極,而絲毫未報,隔死如紙,區區犬馬之戀,亦不忍便訣終南,一分自效之圖,蓋爲其承候起居,少慰朝夕瞻依之願,至於職事所關,毋論閑劇與否,素畫在心,鐵限在前,尙何有毫分餘念,可以盤礡朝行,而春官除命,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始焉驚怳,終又愕貽,莫知所以自措。抑豈臣命卒之秋,而遭此無限迫阨耶?臣雖無狀,亦有一端廉恥,豈有連章乞年於七袠之前,而乃反抗顔供仕於七袠之後,亦豈有控單祈免於西樞散銜,而乃反束帶趨造於掌禮重地耶?向年金吾之特遞,藥院之勉副,實賴體下之聖慈,曲諒由中之至懇,則其所憫老而生成之者,非臣隕結所可報,而只緣臣一息支離,猶繫朝籍,銓筆之檢擧,已是失注,而聖簡之遺照,乃至於此。是則臣之遲回京輦者,專出於冒戀榮祿之意,而聖明之眷顧不捨,適足以致身狼狽也。如臣老孱,亦係聖朝帷蓋中一物,假使悶塞抑鬱,不得其終,則想惟天地之仁,亦必矜惻,不然而放倒常性,撓失素守,則首尾紕繆,當作何樣底人耶?臣固庸碌,本不皎厲,其進其退,何足比數於人,而然所忝叨者,上卿崇秩,所據依者,禮經大閑,如果弁髦定見,一以趨承爲恭,則不惟羞當世士,亦恐有傷於風化。哀之惟命,不哀之亦命,督迫寬假,都在聖上之諒察,而忱誠至薄,孚格無素,今日所祈祝者,只願速賜恩勘,毋使垂死賤臣,反效年少輩積傷分義而已。顧今釐降之禮,已涓吉日,凡百儀節,急於擧行,而乃以如臣去就之更無可論者,苟然代之,臨政變通之意,恐不如此,而上下相持之際,亦豈不徒傷國體乎?臣之宿患痰症,挾寒重發,床席叫苦,殆浹旬朔,故有事先墓,受暇已久,而尙不得辭陛來往者,亦由於此。自聞新命,精爽俱越,惶駭震懍,覓死不得,而屢違嚴召,踪地益蹙。玆敢略暴危懇,仰請嚴誅,伏乞聖慈,亟賜鐫遞其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優遊散秩,安意就盡,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正言趙尙命疏曰,伏以,臣於待罪郞署之日,忽叨屢試蔑效之職,臣誠惝怳驚惕,罔知攸措。旣在禁直,法當趨謝之不暇,而顧臣前後所遭,非止一二,則其何可諉以日月之稍久,而揚揚冒出也哉?遂自狼狽而出,又違嚴召,聖度天大,罰靳例罷,臣之情勢,可謂窮且蹙矣。仍伏念臣識慮淺短,言議巽懦,上不足以補闕拾遺,裨益弘化,下不足以直言正論,振肅頹風。從前叨是職者,凡已十數,而一言脫口,瘡疣百出。除非聖批之嚴峻,必致人言之譏斥,追思至今,不覺騂顔而駭汗矣。今若徒恃寵靈,不思所以自處,則不但擧朝之嗤點,省中之吏隷,亦莫不竊笑而唾罵矣。以此情勢,又何可以復入臺端,冒當人之處置立落之間哉?噫,自夫臣下邑遞解之後,拘於由限,屛伏窮巷者,今已一朞餘矣。區區犬馬之念,亦豈無一登文陛,瞻近耿光之願,而顧此臺省之職,與他有異,其不可忘廉冒進,自放倒其大防也決矣。玆於荐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扄之外,而鐵壁當頭,有難鑽進,終未免拜章徑歸,臣罪尤大。伏乞聖慈,察臣肝膈之懇,遞臣所帶之職,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於目前事,有不得不言之者矣。日昨朴奎文之疏論尹游也,外托爲大臣之地,內欲售中傷之計,旨意閃弄,藏得無限機栝,臣竊慨惋於斯。卽伏見下政院之批旨,十行絲綸,反復諭切,處分明白,痛快情狀,燭照無餘,眞所謂鬼蜮之情,莫可逃於天日之下者也,而然其委折,或有所未盡俯悉者,故敢此略陳焉。蓋在丁未初,殿下首擢趙宋諸人,而嚮用之,則有一種不逞之輩,造出趙宋乾坤四字,以爲謗訕朝廷之計,嘻亦甚矣。頃者尹游之赴朝堂也,適與宋成明接席而坐,因其時政目間事,擧政目而顧而戲之曰,此亦所謂趙宋乾坤者耶?相與一笑而罷,至於氣力可畏之說,元不出其口,而亦無侵及大臣之事,同坐諸宰,多有參聞者云。夫朝堂之會,與私室有別,則豈可以此等無理之浮言,相與戲謔?此固重臣之妄發也。臣亦非之,然此豈可以登諸章奏間者,而今其精神所注,不專在於警一時之失言,意東而言西,陽助而陰擠,其心所在,昭不可掩。蓋人主之所深惡者,莫甚於群下之用權。苟欲以用權之目,盡逐今日倚仗之諸臣,則亦莫如此等說話,而猶恐其未也,更以氣力可畏四字,白地創出,添足其端,又其言幸而出於趙宋一生親好之間,故視若奇貨,操而進之,以爲驚動天聽之計,其用意設心,誠巧且憯矣。噫,自古以蜚語而中傷者何限,而豈有若此之慘刻者哉?雖幸以日月之明,有所覰破其情僞,而若不嚴賜重勘,痛加堤防,則如許讒佞之輩,將無以懲戢矣。伏願聖明,加意而省察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壬子九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記事官李春海,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柳徵瑞,以次入侍。 ○金在魯曰,伏承批答,以咳嗽一藥爲敎,自然爲累日,不勝憂慮矣。其間無間歇乎?上曰,雖以咳嗽爲敎,其間有異於批答者矣。數日勤服湯劑而無效,胡桃茶油膩難進,和砂糖,則不如和而淸故止之,而咳嗽亦少止矣,夜分後忽作,就寢時復止矣。咳嗽可堪,而發嗽兩三聲,則輒有眩氣,此爲可苦矣。卽今主症,非嗽而乃眩也。在魯曰,不知眩氣之如是矣。此必氣弱痰盛之致,當用治暈之劑,而卽今感氣未解,玉音重濁,無頭痛乎?上曰,喉門膈間,無不平,而頭部如壯士執持矣。在魯曰,診察後,可以議藥,請令醫官入診。上曰,依爲之。診脈後,各陳所見。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前則沈滑而數,今則不數而沈滑,滑爲挾痰,沈爲不足,不數則可知無熱,不知其有感氣也。藥則當用健脾調中之劑矣。上曰,滋陰健牌湯,太早焉。聖徵曰,雖完備太緩,當用他藥後繼進矣。應三論脈,如聖徵言,議藥亦如聖徵言。悌綱、信、龜慶、壽煃、徵瑞、皆同。上曰,玄悌綱,有所思湯劑乎?悌綱曰,無愈於六君子湯,六君子湯,加減用之最好。在魯曰,臣等請瞻望玉色。諸醫亦令快覩,何如?上曰,依爲之。瞻望訖,聖徵曰,玉色無紅潤光澤,天顔消瘦,恐是脾胃不足之致也。應三、悌綱、信,皆如聖徵言。在魯曰,玄悌綱,雖達藥名,加減則出與諸醫商議啓達,何如?上曰,依爲之。應三曰,無引飮乎?上曰,無之。應三曰,寢睡,何如?上曰,屢覺不寧矣。在魯曰,都提調趙文命,病勢不輕,不能草疏,尙未上辭疏,頭疼特甚,膈痰有聲,連日無減云,極爲可悶矣。上曰,意左相,宜有疏而不見,豈病至於不能草疏耶?聞甚驚慮,遣御醫看病,連日書啓。{{*|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柳萬重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常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乎?咳嗽其或少間,而眩氣往來之候,更復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湯劑進御,而咳嗽之候,緊歇無常,眩氣昨甚而今歇矣。 ○柳萬重啓曰,禮曹判書金始煥,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校理李潝,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廉隅雖重,分義豈輕?昨於批旨,有勿復嫌於今世之敎,則爲今日臣子者,必欲甘心於同去就於時象者,此何分義,此何道理?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如使潝,撕捱不已,在上者曰爲君而督之,豈不壞於時象?此後去就,非予所知,只推,明朝牌招。 ○正言趙尙命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海昌,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措辭竝同前}}新除授獻納尹光運,時在忠淸道尼山地,正言權賅,時在京畿驪州地,司憲府行大司憲宋成明,時在楊州地,持平崔命相,時在忠淸道忠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竝引嫌而退。大臣筵奏,旣云爽傳,初雖引避,今無可嫌,請掌令朴㻐、閔珽,竝命出仕。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以行都承旨趙錫命上疏,傳曰,備忘批旨,開釋無餘,則若是撕捱,其果事體?原疏給之,明朝牌招察任。 ○答江華留守尹游疏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矣,而昨因趙尙命之章,尤詳燭矣。於卿有何毫分引嫌之端?卿勿過辭,察任。 ○行都承旨趙錫命疏曰,伏以,臣之昨趨召命,非以人言之不足恤,處義之得其當而然也。十行備旨,開釋無餘,疏批旣降,特召繼下,廉隅雖自不輕,分義亦有所重,不得已黽勉趨詣,自顧慙靦,實難容措,而此非仍因冒處於禁近之計也。噫,世道漸降,人心不淳,傾軋之習成,篤厚之風衰,或不無設計陰巧,陷人穽坎,而未有若今日之排布,一網驅入,擧族必欲盡擠而後已。若使臣等,歛跡朝端,退身田野,則忌剋之言,胡至此極?闔門竦縮,方在俟譴之中,豈可以天日之俯燭,有所自解,揚揚就列,以益其放肆之罪哉?顧臣情勢迫隘,踪地危蹙,且今痰滯之證,少無差減,吐咯無算,臂指不仁,委身床笫,無路轉動,本院今日起居之班,亦不得趨參,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明,諒臣危懇,遞臣職名,以快人心,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江華留守尹游疏曰,伏以臣以鹵劣晩進,謬蒙不世恩顧,屢擢驟躐,叨冒太濫,重以兄弟接武,竝列崇顯,履滿必損,過福爲災,致有前冬投匭之醜言。身爲士夫,豈有抗顔當世之念,而猶且眷係明時,未忍決退,適會分司之命,粗安於私分,雖黽勉暫赴,實無久冒之計矣。不幸値此大殺,民事慘憺,稍欲經紀賑政,少效一日之責,事與計左,茫無所措,方欲就議廟堂,指日將行,乃於此際,參臣之論果發矣。臣看來駭怖,繼之一笑,直欲無辨自處,而其所臚列,儘有多少機關,安得不一一陳暴也?其疏所謂榻前侵凌之說,奚爲而發也?其日終席奏對,亶在賑資之請得,何嘗一言挨及於大臣?只緣求蒭意切,至有江都民盡死之語。大臣因此以朝體請推,則聖敎亦不以臣言爲罪,而以臣語聲之稍高允之。此雖時日稍久,淵聽尙必記有之矣。噫,筵席託言,咫尺天臨,上下同聽,而彼且不憚於空地,架說若此。況其所謂退出後詬辱云者,夫何患其無辭?蓋臣與大臣家,戚誼交分,世所謂姓不同兄弟也。臣於登對之前,躬造次第,懇托賑事,而及其前席所陳,反有持難之色,故深情厚望,不無褊心之介介,退與數三親友之同爲入侍者,略有酬酢曰,大臣,與我戚誼如此,交分如此,情顔所拘,雖事在可不可之間,宜若相爲之地,而平生以割去私意爲心,故今於爲民求濟之事,亦不肯顧藉如此,何其太無人情乎?其間辭說,不過如斯而已。況其所爭者公,有何可怒之端?設有眞可怒者,以情以誼,萬不當以辱言相加,設有必辱之心,臣亦粗識事體,其可於禁中稠坐,肆然詬辱爲哉?此雖五尺之童,必有能辨之者。然此特虛景閃弄,若其精神所注,專在趙、宋云云,誠不料爲計之出此也。蓋自丁未以後,兩家俱荷隆知,委任殊重,數臣者仰體聖意,力贊建極之治,此可謂君臣相得,人無得以間之也。不知孰做出是,而當時此言,已流播於世,是必有媢嫉輩爲之唱耳。臣嘗聞而惡之,適於向日闕中,與禮判臣宋成明,比肩而坐,偶因政注事,有所戲言。蓋臣於成明,以同庚親友,情好最深,凡有公私之會,喜與之諧謔,習氣所使,不覺率口以發,臣亦尋悔其言之移用,而自頌樞機之不愼。追聞一種闖機者,執爲奇貨,傳說狼藉。臣固知其終爲譛夫之孤注,今臺臣,果以此皺合於侵凌詬辱之下,而白添臣口所不發之氣力可畏四字,外若臣虧朝體辱大臣者然,而實欲借臣口而登徹此語,冀幸爲聖心之所厭聞,豈其意果專在於臣,而爲朝廷尊體爲大臣代怒者歟?噫,同德蕩平之論,最妨傾敓之計,異已擠陷之習,屢遭斥絶之敎。今反藉臣私語戲談,節節誣成,深深粧出,言東意西,陽尊陰排,圖售其惎間竝中之計者,吁亦憯矣。世道至此,尙復何說?仰惟大明普照,物無遁情,奚待臣索言摟陳,而俯燭於幽昧之庭也?然臣旣出言不審,受人媒孽,至於此極,傷弓之懼,一倍霣穫,況聞大臣諸臣,緣此擧懷不安,使和寧之朝象,猝爲危怖之場,究厥所由,皆臣之故,臣以何心,一日冒據於官次,重嬰其睢盱之機穽也?噫,臣雖無似,以其官則卿宰也。無論彼言之如何,至以責罰爲請,其在廉隅,便是已遞之人,而此府民憂之日急,不翅救焚拯溺,今若虛畀於必遞乃已之一微臣,束手無措,差過時月,則不待冬春,一島生靈,殆將靡有孑遺,言念及此,不覺於邑,誠宜卽有變通,毋俾公私狼狽。伏乞聖慈,俯軫臣所遭之斷不可淟涊,亟賜譴罷,俾臣退守微分,畢命丘壑,以卒生成之澤,亦且促遣新代,早營賙賑之策,以濟保障軍民遑遑瀕死之命,不勝千萬大幸。臣無任兢惶震越瞻望懇禱之至,謹昧死以聞。 ○敎慶尙監司金始炯書。王若曰,眷嶠南最號雄鎭,任固不輕,由管下擢授本藩,意實非偶。爲是地近,特除朝辭。念玆七十州封疆,卽我三百年保障。山河襟帶,美哉南徼之藩屛,邦邑絃歌,久矣東魯之儒化。自壬癸猖獗之後,難測變詐之夷情,逮涒灘禍亂以來,誰鎭偸薄之氓習?況比年荐罹災沴,而少民日迫死亡。往者關北之粟催移,僅得賙活,今焉府中之儲已竭,若爲措便。錦玉靡安,疇能體九重之憂念,盤錯別利,宜藉屬一面之奇才。苟非其人,曷任是責?惟卿,素抱器局,夙闡科名。棠棣交輝,曁二兄之聯武,臺省歷踐,秉一節而匪躬。志慮忠勤,每思奉公而盡職,才具通敏,可以理劇而剸煩。固知內蘊其修能,故令外職之屢試。承亂膺直指之命,兩路威行,起閑任旬宣之權,一方惠洽。輔相數言,果不負其所擧,近密久處,允匪懈於在公。迨玆月城之佩符,正簡嶺藩之按節。當國事而陳力,素著平日之茂庸,莅舊都而經年,必諳本路之痼弊。得人焉耳,舍是誰哉?玆授卿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從副擬而擢除,可見予意之攸在,許便道而徑赴,實爲民事之方殷。卿其卽日上營,觀風南紀,體予憂民之志,一心奉行。展卿活國之才,百計區畫。事急賙賑,當如拯溺而救焚,政先撫摩,當如爬癢而櫛垢。興儒敎而丕變偸俗,可期風化之振修,仗威信而坐服隣蠻,庶免海防之疏忽。此其摠言大略,餘宜悉遵舊章。於戲范車纔登,貪吏致望風而去,召棠是憩,疲氓囿如春之仁。政績已彰,當勵按湖之志,委寄斯重,毋損治邦之聲。予所以責卿者深,卿豈忽副予之望?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9月2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長縣監尹興茂。 ○辰時,日暈。午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咳嗽之候,其或漸減,眩氣仍以差歇乎?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咳嗽之候,往來無常,眩氣昨愈而今加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退出後,與諸御醫等,反覆商議則以爲,聖候咳嗽眩氣,一向無減,寢睡亦且不寧,此由於虛而有痰之致。前劑入六君子湯,今姑停進,蔘花散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卽者尙衣院官員來言,大王大妃殿誕日進上,提調當爲封進,而提調金東弼,加資未肅拜,朴文秀方有實病,副提調趙錫命,以都承旨,牌招不進,莫重進上,無封進之員。提調金東弼,副提調趙錫命,竝卽牌招,以爲封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凡諸下問,當以首實,而分義固也。況內官乎?小宦內官侍衛之際,有不謹之事,故査問則互相推諉,終不首實。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嚴處,其令金吾秋曹,囚禁科治,以懲他人。 ○答副司直宋寅明疏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悉,於卿有何毫分不安之端?卿其勿辭,亦勿待命,從速入城行公。 ○副司直宋寅明疏曰,伏以臣不才冥升,厚招災殃,駴機迭發,憂畏無窮,早自歛退,避遠舁彀,卽臣今日之至計,而前後全保,罔非聖恩,只思保身之道,而不念報國之義,則是臣負殿下大矣。此臣所以感激恩私,期以盡瘁,眷顧國勢,未忍圖便,遲徊朝列,以至于今,卽者朴奎文之疏出,而臣之危怖,又一倍矣。噫,前此推擠,言皆罔極,忍而不去,卽臣之罪,撫躬自悼,尙誰咎哉?今必以此等謊說,忍聞于上者,此果何意耶?讒人交亂之戒,飛語中傷之禍,臣不敢過有憂慮於大明中天之日,且臣幸有際遭,過爲驟躐,而論其本分,不過冷族新進,況今所處,亦不可謂權之所在,則其所以危動迫逐,必欲甘心者,亦豈專在臣一人?而惟其造意積慮,殊極非常,似此頭勢,必不但已。縱聖上至仁至明,疑亂之計,未或見售,而此在臣子分義,亦何敢晷刻自安於天地之間?臣於省掃歸路,晩聞此報,心驚骨寒,精爽飛越。自靖之義,旣不可冒入脩門,負罪之蹤,不敢自在田廬,徊徨郊外,席藁閭舍,恭竢誅罰之加焉。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兼帶諸任,仍令攸司,重勘臣罪,以正常憲,以快人心,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涕注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 ○壬子九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柳徵瑞,以次入侍。 ○金在魯曰,伏承批答,咳嗽未愈,眩氣有加,下情不勝憂悶。上曰,六君子湯,劑進幾貼?在魯曰,五貼矣。上曰,藥路似當變改,故今日雖不請診,將欲言之矣。寢睡不寧之症,己亥、戊申則作於感後,丙午秋則公然不安寢矣。今番如丙午秋也。最可悶者,夜無睡而累日失睡,夜來全不睡。六君子湯,未知其當劑,似當改議也。在魯曰,臣等今朝承批後,已與諸醫議改藥矣。上曰,有如久病新起之狀,氣如灑浙,聲如感氣矣。在魯曰,肢節不疼乎?上曰,麻木而不至疼矣。在魯曰,水剌,何如?上曰,晝則臥多坐少,夜則臥少坐多,此亦反常矣。以久坐爲難,而口味則不變矣。在魯曰,諸症候,皆不輕矣。先朝褻服引接,曾屢入侍,今不必御高椅。恐有不便之端也。上曰,有倚然後,可以久坐,故必坐椅矣。在魯曰,請令醫官入診。上曰,依爲之。診察後,兼達所見。醫官,以次入診訖。聖徵曰,脈候左邊度數調匀,而過於沈靜,右邊常滑數,今則不數而沈。以脈言之,少無熱候,亦非全然痰盛之症。六君子湯雖好,不如用輕輕之劑,以爲治嗽潤肺之地也。上曰,己亥年所用人蔘飮子,何如?聖徵曰,此生脈散加減之方也。應三曰,脈候沈而不數,調匀而無力,此非感氣,乃中氣不足也。六君子湯雖好,頗緩,當用緊方矣。悌綱,論脈如應三言。又曰,茶飮,元氣可補,而痰不可治,六君子湯,倍人蔘爲好矣。信曰,左沈右滑,而大體不足,六君子湯雖好,頗緩,以茶飮輕輕補之,加橘紅,以爲理氣之地爲宜。起鵬論脈,如聖徵,議藥同。信、壽煃論脈如應三言。又曰,六君子湯,非不好,而莫如用茶飮,參錢數多,則可以潤肺理痰,而加天花粉或橘皮,皆可商議加入,而用蔘茶爲宜。徵瑞論脈,同應三。又曰,痰滿上中焦,先散後補爲宜,用茯令五味子湯數貼,似好矣。上曰,權聖徵所謂輕輕之劑,有所思之方乎?聖徵曰,臣意,欲用小兒門蔘花散也。在魯曰,諸醫之言不一,榻前議藥,則恐有不能盡言之患,退而議定後,以啓辭陳達,何如?上曰,唯。戊戌以後,漸不如前,夜間則似夢非夢,或有譫語,予則補劑不可暫捨也。不知者必怪予服參茶,而朝臣如此,則必盛陳於章奏間矣。今則長夜不眠,可苦也。蔘橘茶、茯令五味子湯、蔘花散、六君子湯倍蔘,誰爲最勝,首醫及玄悌綱言之。洪尙賓曰,失睡如此,則或爲晝寢乎?上曰,晝則側臥休息而已。不能寢矣。夜間無寐時,欲看字而不能久坐,坐臥無常,勞甚陶侃之運甓矣。聖徵曰,寢睡不安之症,今始承聞矣。心脾不足,而無感氣發咳嗽,爲可悶之候。湯劑六君子湯雖好,此是長服之藥,不可責以急效,蔘花散,補肺潤肺治痰,蔘橘茶,理氣治痰,而肺惡燥,莫如潤之也。古人治嗽,用瓊玉膏地黃丸等方,而今亦猝不可試,蔘花散似緊矣。應三曰,眩氣不如再昨之甚乎?上曰,不至甚矣。應三曰,坐必待倚,可知不足。咳嗽非痰非火,不至苦劇,且無感氣,而玉音重濁,此必心肺氣不足之致。六君子湯雖好,太緩,蔘花散、蔘橘茶,本非異路,茯令五味子湯,亦主痰,而先用蔘茶數貼後,議定長服之湯劑,似好矣。悌綱曰,治病之道,有治本者,有一時救急者。蔘花散、蔘橘茶,皆非治本之劑,莫如六君子湯,加減多進,而茯令五味子湯,主痰而不能補,何可用也?苟欲見其急效,先試茶飮,繼進六君子bb湯b爲宜也。上曰,大體悌綱之言是也。第寢睡不寧可苦,先試茶飮後,用湯劑,可也。尙賓曰,請令醫官,仰瞻。上曰,依爲之。仰瞻後,聖徵曰,與再昨同矣。應三,悌綱,亦如聖徵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灑雪。 ○大王大妃殿誕日,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服制呈辭,閔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校理朴漢緯,副校理尹彙貞,修撰韓顯謩,副修撰黃晸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寒雨,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湯劑,已爲進御,而咳嗽之候,其或漸減,眩氣其或少歇,寢睡比昨差勝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咳嗽往來,眩氣竟日未已,自夕後,始得少歇,寢睡比數日內稍勝,朝來眩氣雖有微氣,姑不更作。蔘花散,就寢時乃進御矣。 ○尹東衡啓曰,右議政徐命均,久未入侍,來詣請對矣。傳曰,入診時同爲入侍。又啓曰,校理趙漢緯,副校理尹彙貞,修撰韓顯謩,副修撰黃晸,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光運爲吏曹佐郞,鄭益河、李周鎭,單付別兼春秋。 ○尹東衡,以尙衣院提調臣金東弼意啓曰,內殿進上女帽次唐獤皮,在前自戶曹,給價于冬至使行譯官處,使之貿來封進,衣襨次鄕獤皮,亦自戶曹,給價于毛衣匠處,貿易需用矣。自己酉年,因戶曹草記,以彼國出來禮單獤皮四百令,移送本院,女媢次、衣襨次及頒賜耳掩,皆以此推移用之,而所謂禮單獤皮,漸不如初,至於今年,毛品之薄劣尤甚,而盡去其尾,間有割頭者。女媢次,則雖以前在獤皮,僅僅封進,莫重衣襨次,以此品劣無尾獤皮,苟然封入,極爲未安,而此非我國獲辨之物,他無變通之道。不得已擇出其中稍優者,以爲封進計,而大抵卽今所捧毛品,甚爲薄劣,大不如前。此必由於譯官輩不善之致,此後則嚴加申飭,俾無此弊之意,捧承傳施行,何如?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壬子九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右議政徐命均同爲入侍。右議政徐命均,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金壽煃、玄載觀、姜渭聘,以次進伏。 ○金在魯曰,伏承批答,眩氣未已,咳嗽一樣,下情悶慮不可言。寢睡差勝云,果能安穩耶?上曰,批答不能盡言,故不必連日入診,而欲爲下敎,特許之耳。寢睡稍勝云者,非能穩妥也,坐臥不寧之候,少勝也。蔘花散,就寢時進御云者有意,謂其服藥前已少勝,而非由藥力而然也。眩氣終日未已,而初更後,則頗似淸快矣。咳嗽亦不苦劇,而往來未已,故謂之一樣耳。在魯曰,然則藥效無可言乎?上曰,盥洗時,體有汗氣,面部似潤澤,此是藥效矣。徐命均曰,臣久未承候,故同入於入診矣。寢睡若稍勝,則眩嗽外諸節,亦有更勝乎?上曰,氣亦稍勝矣。命均曰,前承下敎,以爲酬應機務,或失寢睡,今則非酬應而然,乃症候乎?上曰,然矣。在魯曰,昨日退出後,未入侍諸醫等,或不無感氣之慮,故議用蔘花散矣。伏承有汗氣,誠爲多幸。命均曰,玉音重濁矣。上曰,如是已久也。命均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比昨和暢。蔘花散,不但補元氣,專補津液,潤肺治痰,咳嗽有少減乎?上曰,睡罷每劇,今則稍歇矣。聖徵曰,夜間喉乾之候,何如?上曰,今日稍勝矣。在魯曰,玉音,頓勝於昨,而大臣初入,故謂之重濁耳。上曰,然矣。應三曰,脈候比昨一樣,而稍似調匀和緩矣。悌綱曰,脈候和緩,比昨稍勝,無論某物,連進補劑好矣。上曰,補劑不可止矣,信如應三言。壽煃曰,脈候比昨和暢,未必一貼有效,而當劑則亦有一貼有效者矣。無乃得力於茶飮耶?載觀曰,小臣,二月入診,而其時脈候有力,今則沈弱,而度數調匀,似無症候之所祟,無乃春弦秋毛而然耶?昨聞入診醫官之言,意謂必有感氣,今則雖不分明,亦不無些少挾感之慮也。渭聘曰,脈候前則左弱右强,卽今和緩而似不無挾感之慮矣。藥路,補中益氣湯、八味元最好,臣曾縷縷陳達矣。上曰,玄載觀感氣之說,未必非矣。予亦安知其必非感氣也?姜渭聘,亦守前見矣。在魯曰,藥則蔘花散三貼後,可改議耳。上曰,年前有不時餒乏之症,曾已下敎矣。少時無此症,雖四五年前,亦不過米豆兩食而療飢矣。庚戌以後,漸漸有異,今則一鍾醬,亦不得力。若全鰒之類,與不喫同。最是朝前夜間,無物可食,諸醫有所思乎?聖徵曰,此由脾胃有痰,心血不足之致,症名嘈雜也。上曰,予量少故不多食,或有虛乏,不足深怪,而今則殆不能堪,甚可苦也。聖徵曰,古人於此症用藥,近於滋陰健脾湯之屬,卽今所議湯丸,皆非他歧也。前頭或可朝夕兼進,則易於得力耶?至於療飢之物,當別爲思量,而終不如對症之湯丸矣。應三曰,療飢之資,漸漸加進者,中氣漸虛而然也。湯丸當徐議爲之,而夜間當進之物,必以食物兼藥治,可也。九仙王道糕,作糜粥以進,必有益矣。悌綱曰,此皆痰火所祟,可以久用。治本之良劑,難於一時見急效矣。信曰,嘈雜夜甚者,傷於思慮也。食物兼藥治,金應三之言好矣。王道餻粥,若或急覓不及具,則糖米黑餹,亦好矣。上曰,甲申年和乾薑末作丸事,汝輩記得乎?九仙王道餻及糖bb米b黑餹製進,可也。聖徵曰,巨勝子和棗肉作兩食爲好。上曰,甘香似難矣。聖徵曰,專服巨勝者,過七十而不白矣。在魯曰,糖餹雖好,與半夏相反,進六君子湯時,不可兼進矣。上曰,豈如地黃之蘿葍,黃連之猪肉乎?在魯曰,古人豈爲無據之說乎?決不可不忌也。壽煃曰,此由於脾腎俱虛,命門火不能薰蒸生出而然矣。臣嘗聞百歲老人,長服六味元多食云,聖候如此時,正宜試此也。下元重傷,則豈可以若干丸數責效乎?在魯曰,此則人多服之矣。命均曰,味亦不惡矣。載觀曰,藥則六君子湯數十貼爲好,食物則金應三、許信等言是也。果品中,亦有利於病而可長服者矣。命均、在魯齊言曰,乾杮好矣。上曰,不嗜。載觀曰,半熟煨栗,愈於藥矣。上曰,近日所進,不過煨栗而已也。命均曰,宋仁宗,夜半思食燒羊而不能得。帝王家亦何能趁時稱意乎?渭聘曰,藥則已爲陳達,而食物,首醫所達巨勝子多食最好矣。上曰,此物曾見何時進御,而不能記矣。醫官輩知之乎?聖徵曰,先朝同桑葉進之後,更不進矣。上曰,補下元有功,則六味元多食,寧爲勝耶?爾輩所見,何如?聖徵曰,非不爲好,或恐味不及穀物,進御後可知耳。上曰,應三、悌綱,以爲何如?應三曰,此誠好矣,恐難長久進御矣。悌綱曰,諸言皆好,而巨勝尤好,此乃仙經上品。第恐難於久進,試之然後可知也。臣意,粳米飮和白淸,就寢時進御合宜矣。應三曰,六味膏,不如多食,而味亦無妨,蓋地黃、茱萸甘酸而已。巨勝多食,棗肉久則堅硬難服矣。聖徵曰,駱粥亦好。上曰,當進御矣。應三曰,冷則大害矣。上曰,前則喜泠,而今則反喜溫耳。應三、信齊言曰,冷則不如不進矣。在魯曰,何物進之乎?上曰,九仙王道餻及乾薑黑餹丸劑入,而方文,亦爲書入。六味巨勝多食,亦爲若干劑進,可也。予當試之,而玄悌綱所達粳米飮,似最好也。在魯曰,此則不必煩于啓辭,而直爲劑入,何如?上曰,依爲之。 ○上曰,備局事務積滯可慮。命均曰,明日次對,似不能爲,故臣今入侍。文書雖不持入,欲陳時急形勢矣。僚相之病,尙未回頭,臣雖往見,病症之外,難問國事。且有所遭,今雖病重,不能陳疏,前頭必各別敦勉然後,庶可出仕。宋寅明,以賑堂,賑政凡百,無不主管,且帶備局有司堂上及弘文提學,諸道狀聞,當爲回啓者,多有緊急。庭試不遠,主文無人,此亦宜令政院牌招,而別加敦勉。且以無故人差出藝文提學,以爲同主庭試考試之役,可也。上曰,宋寅明,當以賑堂出牌,{{*|出榻前下敎}}而當爲藝文提學者,有無故人耶?命均曰,如金在魯者,亦無故人也。上曰,常時固辭之人,臨科豈出乎?尹游之言,雖出詼諧,予以爲不緊矣。此言一播,擧世嘵嘵者,世道之不靖也。何必待朴奎文之疏而後,始乃引嫌耶?宋成明出城太遽,故事端遂大,致此紛紜矣。命均曰,丁未後,倚任趙、宋兩人,故不無媢嫉之輩,浮言無所不至而然矣。俗談得官則謂之汝時,趙宋乾坤,亦有文字,故尹游偶發於詼諧云矣。上曰,乾坤二字,亦何嫌也?別有天地云,則天地,卽乾坤,亦可嫌耶?命均曰,渠疏亦云,因政目而戲,第其下段四字,本不發口云矣。上曰,氣力可畏之說耶?命均曰,侵斥大臣,與此條件各異,雖云詬辱,榻前元無詬辱之事矣。尹游語音太高,不知者疑其怒而過傳也。臣聞此事將發,知其意不但在尹游,而言其處心之不美矣。上曰,予亦知其意不在尹游也。朴奎文旣是鄕曲人,則當懷忠君憂國之意而已。何乃趨東附西,爲此用心無狀之事乎?命均曰,在人豈在地乎?上曰,俗所謂輪回掌令,予常痛之。此人不爲掌令,則豈爲是耶?爲掌令故然,辛壬以後如此矣。命均曰,此有使之者,豈奎文之意耶?上曰,非奎文之意,而有使之者故可痛也。命均曰,打破時象,以做蕩平之治,仁廟朝所未能之事,而殿下欲爲之,豈無不願於其間,而欲事沮戲者耶?李秉常非窩主,而別有其人也。上曰,伯夷過於淸而爲隘。李秉常過於固滯,故謂之窩主矣。命均曰,惡蕩平者,自有人必欲進退之故,深惡蕩平也。上曰,蕩平則惟才是用,進退則奎文輩,自掌令,當爲執義,故惡之矣。命均曰,有一種抱讐怨而惡蕩平者,故上言儒疏,輒有意外非常之事矣。上曰,備局公事之積滯,誠爲可慮,文書持來乎?命均曰,未及持入矣。上曰,少退,右相與提調,持文書,更爲同入,提調亦備局堂上,可以相議裁處矣。諸臣,以次退出,申時,更入,醫官不入。命均所啓,此江原監司李普赫狀啓也。普赫,前以都事覆審停止事,狀請,而廟堂覆奏不許矣,復此狀聞以爲,躬自遍巡列邑,與守宰相議,參量民國形勢,田政已有磨勘。今方作結徵賦,而都事又已報瓜,以親病受由歸鄕。若待其新差擧行,則未免過時,都事覆審,依前狀聞停止事爲請矣。事勢如此,則許令停止,似合事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全羅監司柳儼狀啓以爲,綿田失稔,近古所無,連次狀聞,請得綿災,至謂廟堂,苟或目見,則必不待其言給災,而湖南旣令比總,許給二萬五千災結,則道臣自當於所得災結中,推移給災,此狀啓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全羅監司柳儼狀啓以爲,本道綿田,皆爲赤地,各樣上納木,無路備納,兵曹騎步布、禁御保布、各衙門身貢布,竝請依前例從民願以錢代捧,砲保布、大同木木錢參半者,亦依戊申例代捧事,爲請矣。此事,旣許於嶺南,則湖南亦不可異同,一體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全羅監司柳儼狀啓,以本道荐遭飢荒,各樣穀布,勢難徵捧,當年條還上身貢布,則當別樣催捧,而至於舊逋,決難徵出。道內各邑所在稅大同留賑錢穀布、敗船拯劣米、身役身貢各樣還上,竝請停捧,而稅大同、留賑錢穀布之竝爲請停,殊涉不當,故頃已請推矣。分等狀啓若上來,則各樣穀布,自當量宜覆奏,而至於稅大同、留賑錢穀布,則決不可擧論,以依例督徵之意,先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開城留守朴師益狀啓,以本府沿海南西兩面,皆成赤地,各倉軍餉官糶,竝爲折半停捧事,爲請矣。臣今番往來,以聞見言之,長湍、坡州、高陽沿海各面災荒之慘,無異仁、富,卽今流散相繼,而三邑,不入於尤甚之故,民多稱冤,八分災則年分垂畢,今雖給災,惠難及民,而身布大同米,則依尤甚邑例,量宜減捧,以示優恤之德意爲好矣。且畿甸沿海尤甚邑還穀,決無準捧之勢。臣意則初欲量減,而諸議不一,未果施行,而以今事勢言之,畢捧誠難。海西分等狀啓,方爲覆奏,而其中延、白兩邑被災尤酷,便成赤地,請依辛丑年例施行,而此則有難許施,將以畿內尤甚邑例處之。至於還穀,亦將停捧其三分之一,然則畿內尤甚邑,不可異同,畿內尤甚邑及海西延、白兩邑還穀,竝令停捧三分之一,松都尤甚西南兩面官糶,亦當一體許施,而軍餉則事體重大,不可擧論,以此分付,何如?上曰,畿內尤甚邑及海西延、白兩邑還穀三分之一,特許停捧,而松都則軍餉不可停捧,只許官糶,可也。命均曰,長湍、坡州、高陽等三邑尤甚面,大同米身布中,參酌減捧事,何以爲之乎?在魯曰,以之次邑而區別尤甚面,一依尤甚例施惠,則他邑必將有紛紜之弊,大同身布米中,或可略減其一,不可竝減,而大同則民之蒙惠,不如身布米矣。上曰,三邑沿海身布保米,竝特許其折半停捧,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朝象泮渙,廟謨積滯,如臣無似,獨難鎭安而應酬,實爲愧悶。上曰,吏判之不爲都政,有何嫌乎?命均曰,無所引嫌,而以郞官之不備,不得爲都政矣。上曰,以郞官之故乎?命均曰,通擬郞官之人,方在禁推中,故俟其蒙宥矣。上意雖出於懲創,而旣有情病,則未必以禁推而懲創。無寧姑宥授職,使之敦迫而出之也。上曰,有可以行公者乎?命均曰,都政旣定之後,各別催促,則渠何敢不出乎?上曰,吏曹郞官,口傳差出,都政,不數日內定行。{{*|出榻前下敎}}命均曰,三南災邑瓜滿及貶窠,大政遷就,外議皆欲先爲差出,今則都目,有不數日內定行之命。當待大政差出,而差出後,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洪州曠官已久,而新除授牧使李世璡,不卽辭朝,不數日內催促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開城經歷金遇喆,爲人政令,俱有優於人者,廉潔有守,不撓浮議,前年賑政,盡心善爲,故民情洽然。似此之人,當試於弊邑劇務矣。今方瓜滿,將歸樂安。如此凶歲,治送之費,將過千餘兩,臣謂仍任,或移授劇邑,省其夫馬之弊爲宜。上曰,乙丙以後,予嘗任使,故知其未能退出於時象,而卿言如此,想有治績也。以夫馬之弊,移授他邑,事體苟簡,而旣能善賑云,仍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曰,翰薦事,當急速擧行,而李周鎭、鄭益河,以別兼春秋,違牌坐罷矣。周鎭所引之嫌,異於回薦時敗薦,則以此撕捱過矣。鄭益河、李周鎭,竝敍用,口傳還付,催促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兵判言于臣曰,直赴賜第人,必付增式年殿試者,自是金石之典,而西北武士直赴者,間或許付庭試,近已成例,故今番庭試,自謂當付,西北武士數百人,來待已久,而此係特恩,異於循例擧行者,兵曹不敢直請,廟堂當爲草記云。臣方欲草記陳稟矣,今適入侍,敢達。上曰,旣已成例,許付,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所啓,各衙門諸宮家差人,依上年例勿送之意,頃已陳達,自上敎以尤甚邑則勿送,其餘邑則差人下往,看審後,使本邑捧納矣。湖南伯論報,以差人看審時,不問災實,定給應納之數而來,則本邑實難準捧,其弊反甚,差人看審處,則請令差人,仍留捧上,此言似然矣。臣意則毋論各衙門,買得處則送差人,折受處則使本官,收捧上納爲好矣。上曰,此則似苟簡矣。命均曰,然則尤甚邑則依前定奪,勿送差人,其餘邑則使差人,仍留捧上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以海西米一萬石運來事,已發送八隻船,而備郞,亦爲看檢裝載而下去矣。今春運米時,則以邊將定差員領來云。今亦當依前例,別定差員,而不無弊端,或使地方官裝載發送,而定送實監色,未知何如?上曰,朴師洙,爲備堂時,爲此事請送備郞,而及爲監司,反請待春,予以爲非矣。然差員不可每每定送,今番則,申飭地方官,與備郞,眼同看檢,裝載發送,定送實監色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又所啓,未修史史官,今月內不爲修納,則有禁推之命,而其中朴文秀,方有衆所共知之實病,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未修納者爲幾人?洪尙賓曰,今明間,似或有來納者,過明日後可知其爲某某,而其中七十餘日日記,鄭益河、尹得和,互相推諉,此則必有一番定奪,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以何故而互相推諉耶?命均曰,尹得和,以下番而削職,鄭益河,以上番,當修納,而其時鄭益河,亦罷職故互相推諉矣。左魯曰,削職則不以前翰林自居,而罷職則猶以前翰林施行矣。命均曰,以館規言之,鄭益河當修納矣。上曰,使鄭益河修納,可也。命均曰,沈泰賢,未及修納而身死矣。上曰,身死者日記,何以爲之乎?命均曰,當使其時上番修納矣。上曰,依爲之。命均曰,朴文秀事,何以爲之乎?在魯曰,朴文秀之病,異於他症,若就冷獄,則必致破傷風,死生可慮。此乃世所共知,今雖姑爲分揀,少無刑法不均之嫌矣。上曰,靈城之病,予非不念,而許多人一倂禁推之時,似難獨爲區別,何如?命均曰,非爲其人而有所顧藉也,今其病勢,如或就理,則將有死生之慮矣。若不可恕而恕之,則他人就拿者,或不無不平之意,而旣有實病,衆所共知,則亦豈有此慮乎?上曰,朴文秀未修納者,爲幾許日乎?命均曰,四十餘日矣。上曰,何以至今不修納乎?命均曰,聞其言則其所遷就,亦似有所以矣。尙賓曰,聞其瘡口未完,濃汁方出云。若有觸風破傷之患,則死生可慮。雖在囚禁中,亦有保放之道,豈可拘於他人,而不思所以容恕之道乎?上曰,朴文秀,予欲一番禁推矣。朴文秀禁推然後,《時政記》可以畢納,而今則與可爲而不爲者有異,姑勿擧論於禁推中,此後則決不容恕,更勿推托,從速修納事,申飭,可也。命均曰,洪昌漢則方在參下,雖免下番,異於陞六者,似不當混入於禁推中矣。上曰,參下異於陞六者,但令斯速修納,勿爲禁推,可也。{{*|出擧條}}尙賓曰,都承旨今無可引之嫌,而久入不出,拘於廳規,不得出牌矣。上曰,牌招。尙賓曰,今已日暮,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宋寅明、趙錫命等,必未易出仕矣。似當別有申飭之道,而兩姓之人,皆爲引入,位著不備,可悶矣。上曰,以朴奎文疏引嫌,疏章竝勿許捧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左相宋寅明自首,當之者宋成明,又對面親聽其言者,似不可無引嫌之端,而知申則過矣。諸趙、宋,亦何必引嫌乎?吏判俄問其引嫌與否者,或意以趙字引嫌,聞卿言,始知其不然矣。命均曰,尹游,臺疏,旣專指,必不肯行公,而江都凶歉如此,職務曠廢可慮,似當有許遞之道矣。上曰,以此言而許遞,則趙、宋豈能安乎?游之爲人桀鷔,而左相不能隨事曲施,故不平而發如此語,如此時,何可爲如此詼諧耶?予甚非之矣。命均曰,游,性不從容,且好詼諧故如是矣。上曰,江華留守尹游失言之事,初不上聞則已,今旣登諸章奏,且其對辨之疏,亦自以爲妄發,則身爲重臣,不愼言語,不可無飭勵之道,從重推考,此後使勿更爲撕捱,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9月3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雨雹,狀如小豆。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服制呈辭,閔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來會本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之候,其或漸減,而眩氣不甚更作,寢睡比昨益勝乎?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眩氣,昨日竟夕不作,咳嗽昨則少歇矣,自就寢時復作,寢睡數起,不如昨日之勝,而朝來因此亦有眩氣之微加矣。此不過氣所往來,勿爲入診。 ○尹東衡,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海春君臣栐、臣李春躋,上下番入直矣。栐,見差宗廟朔祭獻官,今方受香,其代卽當替直,而都摠管密昌君樴、驪善君壆、長溪君棅、副摠管具聖任,皆謂有病,不爲入來,都摠管南原君{{!|𪳣|⿰木卨}}呈辭,副摠管金潝在外,趙儆,以禁軍別將,軍兵等操鍊事,露梁出去,一員未差,宿衛重地,將無以備員伴直,事體極爲未安。除在外公頉外,竝卽牌招,未差之代,亦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東弼爲都摠管。 ○李龜休,以備邊司意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進參堂上,只是二員,懸頉甚多,事體殊甚未安。除公頉實病外,行左參贊金東弼,行副司直宋寅明,漢城府判尹張鵬翼,刑曹判書李廷濟,吏曹判書趙尙絅,行副司直趙遠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賑恤堂上宋寅明,昨日特召之下,違牌不進,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都摠管金東弼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判敦寧金興慶疏曰,省疏具悉。特解本職,以安卿心焉。 ○答左參贊金東弼疏曰,省疏具悉。授卿加資,所重正日,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答平安監司宋眞明疏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依施,而藩任體重,豈可輕遞?卿其勿辭察任。 ○答司諫許沃疏曰,省疏具悉。疏中以遂乖當之說,未曉而亦未便矣。所辭亦過重,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尹東衡啓曰,監兵使遞來後,親納密符,例也,而前黃海監司金興慶,謂以本職辭免,又其褊裨替納,推考,何如?傳曰,允。 ○行判敦寧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積逋嚴命,罪合萬隕,而海藩斥補,實出涵貸。恩譴之下,無計遜避,擔舁疾軀,冒赴任所,而日夕惶懍,若無所容。不意乃者特推滌蕩之渥,忽降內遷之命,前後黜陟,罔非殊私,臣誠含恩畏義,卽當祗肅,而顧玆見帶之職,非議親則不得除拜者,例也。臣於前秋,曾叨是職,據法陳懇,旋卽遞免,則今不可違越典章,晏然承當。玆不得不略暴微忱,直歸私次,仍令褊裨,替納密符,臣罪於是尤萬萬矣。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行左參贊金東弼疏曰,伏以,臣之格外蒙賞,義在必辭,敢陳血懇,仰請收回,而誠未格天,終靳允許,臣誠惶恧,莫知所處。乃者執法之地,公論果發,庶幾所授資級,得以改正,而兪音久閟,臺論旋停,臣於此,益不勝惶蹙不安之至。噫,當初賞典之下,臣之力辭誤恩者,蓋以其都監行公,爲日至些,元無一毫可記之勞,而反與終始奔走之諸臣,一例加階,使恩典之施,無輕重之別,此非特賤分之所不敢當,實有乖於淸朝勸懲之道故也。橫受濫賞,若固有之,實非廉隅之所敢出,則其何可諉以臺論之已停,而晏然承受乎?昨因尙方進上之看品,牌召下降,不得不暫詣承命,而誤恩未收回之前,決難冒出行公。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所辭之非出例讓,亟命收還恩命,以伸公議,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平安監司宋眞明疏曰,伏以,者gg臣g頃者猥陳首丘之懷,冀蒙遞鞶之恩,及奉批旨,大失所圖,黽勉强策,酬應目前急務,而如審城試藝之行,亦纔往而返矣。噫,今臣疾病,固多危惡之兆,而臣於國事,常期死生以之,則此不足恤也。今臣情私,每切煢獨之悲,而世之謫戌中人,猶能耐遣,則又不足恤也。重任一向蹲冒,而猜疑易集,治道稍欲更張,而謗毁叢萃,然亦有不可覼縷者,抑臣必遞之端,自有素定之心。且在公體,斷不容已,今安得不畢陳於黈纊之下哉?向臣犯科之事,勿論情理之如何,參以國典,稽之先朝已行之例,則終皆罷遞而後已。蓋藩任職責,專在於按廉一路,其所自處,與朝家所以待之者,比他自別故也。迺者聖上之別下處分,罪從末減,特慮乎三藩之一時遞易,此不過爲軫弊制權之一道,而於典法則大爲乖舛,於私心則益增窮蹙,此其勢固當鱗次遞免,以靖其義,不但臣心有定,一世持公議者,皆云如此矣。今臣雖欲冒沒盤礴,其於廉隅大防,終難放倒何哉?旣知其法例道理之當然,而强加拘蟄,亦恐非聖朝禮使之道,而羈縻撕捱之際,其瘝曠職事者,亦必多矣。況伏念臣之在任,比北南二藩最久,若欲先後而許免,則宜自臣始。且以道內事言之,傍海十餘邑,全不掛鎌處外,近山諸邑,得以稍稔,目今民事,無大可憂者。且數件設施之事,亦幾了當,行將勘定啓聞矣。此時解免,又無掣肘之端,玆敢悉瀝肝血之辭,更瀆宸嚴之聽,伏乞聖上,俯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亟命鐫免臣見任,俾臣歸身田廬,任便調痾,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幸甚。且伏念年分一事,國之大政,而本道則都事不在,迄未覆審,節屆嚴冬,霜雪交集之後,則踏驗之擧,徒有弊而反無益,諸道之直自監營,磨勘分等,亦多近例,若令廟堂,別爲變通,稟旨指揮,則臣雖解職之後,謹當奉而行之,惟聖上,留意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司諫許沃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歸省病父,感激洪私,不知所報。始擬趁國禫還朝,以伸微忱,而臣父年踰七袠,重傷喪慼,病勢沈頓,長委床席,人子至情,未忍離捨,縣道一疏,冒控血懇,而聖批靳許,一向虛縻。欲趨命則私情難抑,欲留護則臣分都虧,惶殞悶迫,氷炭交中。如是之際,轉致遲淹,挨到三朔,罪與日積。幸今父病稍離危境,玆乃黽勉作行,來伏私次,而顧臣過期滯鄕,許久曠職之罪,律以邦憲,宜伏重何。且臣有萬萬難冒之端,前疏已略陳,而今亦有不可自撓□□□無日□□□忘之□□□不能請還,重被儒臣之筵□□臺諸僚□□遞罷,而臣獨在廷,不得登時引避,最後疏陳,反承例批,至今應遞而仍帶,罪同而罰異,反顧慙恧,無地自容,尙可爲冒沒蹲據之計,自喪其廉義哉?仍伏念殿下前日之敎,誠過中□□□之筵斥諸臺也。殿下不以爲非,而至有諸臺遞罷之答,則殿下亦自知其過中,而卒乃重勘待命諸臣,以遂前敎之過中矣。被罪諸臣□□之□而所可惜者,聖朝□罰□□□況彼疏逖不能自致者,負□不敢徑進者,亦皆混入於其中,是又何名也?臣若早進一言,以塞匡救之責,則豈使□□朝野得以竊議於聖明之擧措耶?於是乎愚臣不□□失益著矣。臣豈可以獨逭□得來,而晏然仍冒於今日哉?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以安愚分,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e2mx67oncad925i5agfrvc2bci3nq36 承政院日記/英祖/八年/十月 0 1109795 2173229 2172953 2022-08-19T20:13:1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九月|九月]]|next=[[../十一月|十一月]]}} ==10月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臣洪尙賓□□□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咳嗽、眩氣往來之候□□勢,而寢睡比昨,亦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率諸御醫□診,詳察聖候,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答曰,知道。 ○□□□則少歇,故寢睡比昨稍勝矣。 ○李龜休,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備忘記,趙漢緯之違牌,初雖所由□涉過矣。韓顯謩之前後違命,不過不肯二字,爲臣子無義違命,小不□心,聖人不俟駕之義,焉在?其在事體,俱極寒心。校理趙漢緯嘉山郡守除授,修撰韓顯謩鏡城判官除授,時任郡守、判官,遞付京職。 ○又備忘記,校理李潝,其所撕捱,已無義意,疏批若何,而終始違命?使潝少知君臣分義,豈敢若是?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此以置之,眞箇君臣之義,其將長夜矣。珍島郡守除授,到任日子,令道臣狀聞,而時任郡守趙德基,遞付京職。 ○吏曹口傳政事,珍島郡守李潝,嘉山郡守趙漢緯,鏡城判官韓顯謩。 ○傳于趙錫命曰,會寧府使許繗,入診時,同爲入侍。 ○尹東衡啓曰,賑恤堂上宋寅明,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憲府監察茶時,已過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服制外,掌令閔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別兼春秋鄭益河、李周鎭,旣已還付,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近兩旬,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周鎭、鄭益河。 ○吏批啓,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進,右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金取魯病不進,參判趙明翼未肅拜,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不進,右承旨柳萬重進。以沈命說爲兵曹正郞,南泰慶爲獻納,李世瑾爲同義禁,申昉爲同經筵,李箕翊爲同敦寧,李滋爲奉常正,趙尙慶爲安岳郡守,任□爲康津縣監,沈聖希爲副校理,金淳慶爲長陵參奉,李□□爲順陵參奉,駙馬金漢藎爲月城尉,今超順義,成憲祖單付學錄,金興慶單付副司直。 ○兵批啓曰,新除授仇寧萬戶劉漢柱呈狀內,父母年今七十五歲,而無他兄弟,其在情法,決難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無兄弟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劉漢柱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兵曹意啓曰,去九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兵曹意啓曰,今十月初一日,匠人申甲生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再夏,常時不能禁□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砲手一名,限內未能定送,惶恐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龜休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閔珽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辭竝同前}}答曰,勿煩。 ○傳曰,鄭益河原疏,他公事啓下之際,濃墨留中。 ○答別兼春秋鄭益河疏曰,省疏具悉。下款事,其令下番修納,而上款所嫌,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應命。 ○答右議政徐命均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三儒臣補外,備忘已悉,決難撓改,而卿箚若此,其在敬大臣之道,豈可無參酌?竝寢補外之命,其令喉院,禁推傳旨捧入,以懲怠慢之習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備忘記,有三儒臣黜補之命。臣竊以爲處分,未免過重也。趙漢緯當初引嫌,雖或有執,本事歸虛之後,不當一向撕捱,李潝、韓顯謩,則其所不出,殊極無義,而累次嚴敎之下,不思祗承,徒事違牌,其於國體分義,俱極未安。聖上之嚴加斥罰,固當,而第念待下之道,先之以誠信,而後示威罰,上下庶可以情志交孚,而無睽乖之患矣。今此儒臣等,不過或爲自守,或牽舊習,若自聖上,開心見誠,優容寬暇,明賜誨諭,則彼儒臣等,雖或迷滯,豈敢不感激改圖,而威怒遽加,一時斥補,恐有欠於大聖人包荒之量也。且卽今朝象泮渙,百度廢弛,都政翰薦,尙此淹遲,國事誠甚悶慮。銓郞纔已差出,而聞在鄕未上來,通擬中,獨有韓顯謩,別兼春秋六,請敍還付,而有以單薦引嫌者,最是李潝無故,前頭不無推移次付之道,今若無此兩人,則都政與新薦,益復差池,此又不可不念處也。臣不勝憂歎耿耿,敢此冒陳,伏乞聖明,曲賜諒察,還寢三儒臣黜補之命,使處分得中,國事成樣,不勝幸甚。取進止。 ○壬子十月初一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會寧府使許繗,同爲入侍時,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會寧府使許繗,假注書曺命敬,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任轍,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金壽煃、崔德齡、柳徵瑞。金在魯、洪尙賓進伏曰,伏承批旨,夜間寢睡少勝矣,朝來眩氣、咳嗽亦差勝耶?上曰,頗勝,而苦歇無常,昨則咳嗽甚而有眩氣,腦壓頭重,俯仰皆不便。少臥入睡,有汗氣而少勝,至夕時氣爽,若雲捲天淸,比常時亦似勝。三和散連進,而其加其減,亦未知湯劑之效矣。在魯曰,先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權聖徵診脈曰,脈候,左三部均而沈靜不數,右三部,度數均而有和氣矣。上曰,參和散後,當進何藥?各陳意見,可也。聖徵曰,參和散,非長進之劑,今姑停止,宜以陰陽氣血雙補之劑,進御,似宜矣。上曰,陰陽氣血雙補,當用何劑耶?聖徵曰,在外時,亦與諸醫議之,而滋陰健脾湯,似宜矣。金應三診脈曰,脈度,左三部沈靜而均,右三部乍帶滑而大體沈靜矣。卽今證候,旣非感冒,全出氣血不足之致,滋陰健脾湯,進御,似宜矣。玄悌綱診脈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調均,參和散,今姑停止,滋陰健脾湯,進御,似好矣。許信診脈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靜無數,而乍有不足之候,藥則滋陰健脾湯,誠好矣。卽今咳嗽之候,尙爾,熟梨進御,似好矣。上曰,予亦思之,使之灸進,可也。信曰,灸梨,候熱進御,好矣。上曰,唯。金壽煃診脈曰,脈候,左三部沈靜,比前稍勝,右三部非數而如帶滑矣。參和散,是一時之藥,而非長進之劑矣。聖候每帶不足之氣,脾、腎兩經,當爲補之,滋陰健脾湯,極好矣,而臣意則六味、八味之劑,不可久停,六味丸加入,議定進御,以爲調脾和痰之地,似宜矣。上曰,與健脾湯,兼進,何如?壽煃曰,兼進,誠好矣。又當換節時,此等湯丸,尤好進御矣。崔德齡診脈曰,脈候,左三部似滑,右三部乍數,滋陰健脾湯,進御,誠宜矣。上曰,兼進湯丸,何如?他醫官亦陳所見,可也。德齡曰,兼進則誠好矣。柳徵瑞診脈曰,脈候,左三部沈而非數,右三部度數均而帶滑,大體比數日稍勝矣。滋陰健脾湯,最宜進御,金壽煃所達之意,至當矣。脈候,脾、腎經不足,滋補下元,是治根之劑,六味丸,加入滋陰健脾湯兼進,誠宜矣。上曰,首醫以下至許信,各陳六味兼進當否,可也。聖徵曰,聖候中氣,下元不足,常補脾、腎經,誠好矣。頃有虛乏之敎,而參茶六君子湯,本非長進之藥,故臣以補中益氣湯及六味、八味元中,兼進得宜,仰達,而聖候漸有差勝,故停止矣。六味丸好矣,而卽今則非利於咳嗽,姑此滋陰健脾湯,專一責效,姑觀前頭證候之差勝,製八味元,似宜矣。應三曰,先以滋陰健脾湯進御,繼以八味、六味中議定進御,誠好矣。上曰,今予咳嗽,非由於腎水不足,而實由於生冷之致也。予自有斟酌自量之道矣。大抵下元充實,則豈頻有此等證候乎?常時下元則不足,而今之咳嗽,必不由於此也。應三曰,金壽煃之意,亦非謂腎水不足,而咳嗽發也。大體下元不足,常宜滋補故耳。前製雲林潤身丸,今姑停止,八味、六味中議定加入,兼進似好。且健脾湯,旣試進御,則當以三四十貼爲期矣。悌綱曰,金壽煃以六味仰達,權聖徵以八味仰達,而其間不甚相遠,兩丸中議定,兼進似好矣。上曰,六味元劑進,則加入當用何材耶?壽煃曰,八味、六味材料,亦無甚異同,而八味則有肉桂、附子。以卽今聖候,不可論附子矣。且六味則兼治咳嗽之劑矣。加入之材,則當與諸醫議定,臣何敢徑先獨自仰達乎?信曰,聖候,近年以來,連以不足爲敎矣。滋陰健脾湯,長久進御,六味、八味,皆是治本之劑,議定兼進,誠好矣。上曰,丸劑,每易間斷,是可悶矣。聖徵曰,臣意則六味元,內傷、咳嗽,無處不往,姑以滋陰湯,專一進御,咳嗽減則兼進八味元,若咳嗽未減,則六味元,加陳皮、貝母進御,而肉桂,忌於咳嗽,可以拔去矣。然而此兩丸,姑置之,先以滋陰湯,責效,似宜矣。上曰,玄悌綱之意,與聖徵何如?悌綱曰,肉桂有妨於咳嗽,而不至大段,滋陰湯,最宜於卽今證候矣。上曰,兼進則何進何丸耶?悌綱曰,六味元,加陳皮、貝母而兼進則似宜矣。上曰,諸醫,旣有陳白,金壽煃之意,當以何藥加入乎?壽煃曰,換節之時,每有此等證情,臣豈不料,而臣之本意,聖候,中氣不足,則每以蔘、苓進御,甚悶,如八味、六味之屬,明有感氣之外,不可暫捨之劑也。一日萬機,未易長進,而必以不息爲工然後,可以責效,且治本之劑,不出六味矣。加入之材,陳皮、貝母,誠好矣。上曰,首醫及玄悌綱、金壽煃外,各陳兼進之劑及加入之材當否,可也。應三曰,八味、六味,所見則歸一矣。六味元,加入陳皮、貝母,好矣,若加入知、柏,則背馳,而八味元兼進之見,亦無不可矣。信曰,六味元,加入陳、貝,兼進,好矣。八味元,則六味元進御之後,繼進,似好矣。德齡曰,八味、六味之議,大同小異矣。六味元陳、貝加入,似宜矣。徵瑞曰,聖候,上元虛,而下元不足,不可捨根本之劑,勿論劑數,而六味元,加陳皮、貝母兼進,極宜矣。在魯曰,六味材料,作末預置,三四日後入診時,更爲商議而劑入乎?上曰,滋陰健脾湯,加入何材,爲好耶?使首醫各陳,可也。聖徵曰,本方中,人蔘當倍入,而加入則天麻、貝母干製各一錢,似好矣,曾前亦倍入人蔘矣。上曰,倍入二錢耶?應三曰,一錢半矣。在魯曰,地黃,滋補之劑,故以閭家言之,老人之長服者,多矣。滋陰湯及六味元,皆入地黃,或不無昵滯之慮,御藥地黃,雖和縮砂末,而更以干製,用於凡劑,爲好耶?上曰,地黃製時,入縮砂末耶?應三曰,監製時,例入縮砂末矣。在魯曰,湯丸之一時進御,或有如何之意,則雖爲兼進,自量而進御,好矣。上曰,茶食則姑未試,而三種之盡喫,似未易矣。在魯曰,茶食則一時可試之劑,何可長進乎?諸醫皆陳達所見,退出後更爲反復商議乎?三四日後,更觀咳嗽之候而議定乎?上曰,大體下元實,則必無些少病證矣。予之下元,豈無不足,而猶以方外之見言之,或不無腎水不足之慮,而他事則比前不足,而此則予之自量,別無比前顯顯不足之事矣。今之證候,分明出於生冷,且昨加今勝,苦歇無常,而亦由於予之不能調攝而然矣。有時公然腦痛,此最苦矣。如此稍勝之時,心氣與昔時無異,而今亦思冷,小無飮熱之意,似是火中有痰之致矣。若過數月,當滿四十。予之四十,足當平人五十矣。環顧有恃,則疎忽於藥餌無妨,而今則心與前異,關念調保矣。卽今氣亦上升,下氣充實,則豈如此乎?滋陰健脾湯五貼製入,六味元一劑,加入陳、貝製入,可也。壽煃曰,陳、貝,亦好於痰而無滯,古方亦曰有膈痰,則陳皮三兩,貝母二兩加入,爲宜矣。在魯曰,滋陰健脾湯元方,人蔘倍入,加天麻、貝母薑製各一錢,五貼先爲製入,六味地黃元,加陳皮去白三兩,貝母薑製二兩,一劑劑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在魯曰,然則六味茶食,姑停乎?上曰,然矣。旣有丸劑,何必茶食耶?應三曰,不過若干直試爲進御者也。旣已始造製入,似好矣。上曰,若干印入,可也。在魯又曰,再昨入診時,大臣以海西米上送時,勿送差使員之意,定奪矣。昨於備局之坐,諸臣之意,皆以爲當此凶歲,守令則雖難離其官次,而若以邊將中,擇定差員以送,則事體得宜,若無差員,則不無虛疎之慮云,故欲以定送差員之意,分付,而要令臣,今日入診時陳達,故敢達。上曰,今番則不必定送差員,而廟堂諸議,旣如此,且無大段貽弊之慮,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又曰,戶曹經費,誠爲渴急矣。頃日陳達時,以前記付錢三萬兩,其間新鑄錢,僅可四萬兩,合爲七萬兩,而自臣待罪本曹,用下者已過四萬,將近五萬之意,仰達矣。退出後更考之,則陳達時,用下已過五萬兩,其後又有連續費用,所餘至少,幾何而罄盡乎?卽今以銅鐵之乏絶,停止鑄役,已近一旬,更無新鑄錢之加入,而卽今內局唐材及尙方諸般貿易,其數甚多,而旣無銀貨,故銀代,皆以錢上下,錢亦告罄,實無變通之路矣。向者湖南錢作米本錢取用事,前判書金東弼,陳達蒙允。其時臣待罪賑廳,亦有所達,則以戶曹、賑廳,分半取用,下敎,而厥後更以前頭作米次,竝令姑爲留置之意,定奪矣。頃因湖西狀請,此錢一萬兩,戶曹、賑廳,分半下送,卽今本曹所存者,五千餘兩,未捧者亦數千兩,合以計之,僅可爲一旬之需用,雖極零星,而可救目前之急。臣前以此陳達,有姑觀之敎,而勢到不獲已,敢此更達。今此錢作米本錢餘數之在本曹者,仍令本曹取用,何如?上曰,更爲作米之議,蓋有意焉,而有司之臣,着手無處,如是陳達,所餘之數,亦爲零星,依所達取用,可也。{{*|出擧條}}在魯又曰,藥院事有細瑣,而臣旣以入診入侍,故敢達。凡製藥及進御物,每捧盤以入,而每盤,皆刻內醫院進上盤矣。然而一番捧盤以入,則不肯推出以給,偶然或出來,則更用之,而有出無入之故,繼之極難,或未及造盤而有進上之事,則苟艱甚矣。見今駱粥進上之故,尤難繼盤,事實難處矣。臣曾聞自上在潛邸時,洞察此弊,逐日馬通茶封進時,分付饔院,灸甁時,以石間朱書標,使之卽爲推出,故頗除此弊矣。此事雖瑣,似當變通。臣適思之,造出各殿捧盤,而亦各有標,又使差備門內官,待其捧來,而卽爲出給,則似好矣。上曰,此事予已知之矣。自前進上藥盤,實難支當。予於潛邸爲饔院提擧時,石間朱書之,如藥院盤之刻標,而其後思之,如此世界,不當作不廉之事矣。且雖刻標,而中間亦爲消融,或出給而碎破,則將焉用哉?卿以差備門爲言,而未出差備門而中間消融矣。今雖出標,亦必無效,無寧姑仍置之,俾無吝嗇之譏,爲愈矣。今夏祈雨祭時,見一處甁柳之甁,卽饔院書標之甁,安知其盤之其非藥院之盤乎?向於何時,見以《東醫寶鑑》,捧藥以入,可知其苟艱矣。非但盤也,茶飮所盛之器,亦然,故故判書閔鎭厚,亦曾屢達筵中矣。予亦知其不緊之費,且各殿駱粥之盤,不入差備門矣。此事,予當自內申飭矣。在魯又曰,殿下好學,玉堂乍備,則日開講筵,而近因玉堂之有故,廢學已久。今朝違牌人等處分,誠無怪矣,而第以李潝言之,旣與付籤人相議,則獨難供職,誠有所據,趙漢緯則實狀雖不然矣。其時有傳言,則其所撕捱,亦有所執,韓顯謩則自先朝或有遜避玉堂之人,而必有不得已事然後,强出之,我國規模,亦如此。且顯謩,新通銓郞之望,此時行公,亦不無少輩之細嫌,故如此,而今以絶島極邊遠補者,處分頗過矣。顯謩則有過七十承重祖父,情理亦可矜。臣聞其祖配義,或恐有嚴敎,使之勸入矣,今不果焉,似由於些少之嫌矣。因此事亦恐有妨於靜攝之中矣。上曰,韓顯謩、李潝處分之故,予豈不睡乎?今日處分,豈有過乎?諸玉堂違牌者,一倂遠補,則或謂之過矣,而今予處分,自有弦韋矣。李潝則司藝、掌樂正,渠旣肅謝,則何故獨不出玉堂耶?此必李度遠、沈聖希輩謗責之故,如此矣。批答旣曰,勿復嫌於今世,而又違牌,卽欲珍島補外,而猶只推,及其再牌又違之,如許臣子分義有之乎?珍島補外,於渠用賞矣。韓顯謩則渠自初,翰林亦不行公則已,旣爲翰林行公,而玉堂則無端不肯行公乎?渠之承重祖父,卽渠父也,而渠在家,唯知時象,不知君父,鏡城判官,於渠豈曰罰乎?趙漢緯亦過矣,猶異於李潝輩,故嘉山補外,亦有意矣。尹彙貞,則趙迪命不出之前,其所撕捱,亦無怪矣,故不爲補外矣。李潝,見君父再次下敎而猶不出,此君臣之義,長夜矣。在魯bb曰b,臣不思其事狀矣,今承下敎,李潝事,誠非矣。上曰,今日諸臣,皆爲伊、呂,則好矣,旣不肯仕,則何必出身乎?許身之後,則君臣分義,不當如是矣。仍又下敎曰,會寧府使進來。許繗進伏。上曰,履歷,曾若仰達,則置之,七事陳達,可也。繗陳七事。上曰,雖未赴任,有何所懷耶?繗曰,別無陳達之事矣。上曰,近來邊地疎虞,犯越潛商之弊,未有甚於近日。朝家擇送,予意亦非泛然,不在多誥,而着力爲之,可也。繗曰,臣本無才能,而親承聖敎,當竭力奉行矣。上曰,曾爲何處閫任耶?繗曰,全羅左水使、全羅兵使兩處矣。上曰,此處非例閫,事體亦重矣,着實爲之,可也。仍又下敎曰,宣諭。尙賓曰,同爲入侍事,未下敎之前,已自外宣諭,而今更爲之乎?上曰,旣已入侍,更爲宣諭。尙賓,讀宣諭訖,又讀別諭訖。上命中使賜弓箭。上謂在魯曰,許繗近代,有何仕宦耶?在魯曰,不知近世有可稱之官,而故名臣許宏之後孫矣。上曰,然耶?諸臣將退之際,上曰,承旨來。尙賓進伏。上曰,愛婦愛壻,豈有貴賤?今之擇尉,於予猶爲晩矣。向以定尉號事下敎,而最初所對,太模糊矣。家長不在之時,則勢固然矣,今則家長旣已入來,更無遲待之事,今日政,令本家定其尉號擬入事,分付,可也。冠禮等事,在於本家,而定號謝恩之後,始有問安之節矣。此等措語,不必書出榻前下敎中,而欲使本家聞知矣。{{*|只以尉號擬入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10月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病}}。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柒谷府使金夢衡。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咳嗽、眩氣往來之候,或有漸減之勢,寢睡,比昨漸益差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湯劑進御,寢睡稍勝,眩氣姑更不作,咳嗽之候,作歇無常矣。勿爲逐日問安。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錫命曰,左議政家藥,啓請之際,似爲遲延,持藥物看病。 ○柳萬重啓曰,俄者以玉堂俱空,政官請牌矣。修撰任珽,自鄕入來,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任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曺命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齊泰爲假注書。 ○李龜休啓曰,修撰任珽,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玉堂闕直已久,副校理沈聖希,昨又違牌坐罷,他無入直之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兼春秋任轍外任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金益憲。 ○吏批啓曰,因政院啓辭,有堂上以上及堂下侍從罷散人員竝敍用之命矣。違牌坐罷外,職牒還給,特罷罪罷及罷職不敍人員,竝爲敍入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 ○又啓曰,珍島郡守趙德基,嘉山郡守徐命茂,鏡城判官安慶運遞付京職事,命下矣。趙德基旣是武弁堂上,則本曹無相當可付之窠,徐命茂、安慶運,所當付職,而都政當前,窠闕,無以推移,竝姑送西之意,敢啓。傳曰,旣寢補外,竝仍任。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左承旨洪尙賓進。兵批,行判書金取魯外司進,參判趙明翼未肅拜,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同副承旨尹東衡進。 ○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愼無逸爲大司諫,趙明澤爲副校理,趙迪命爲副修撰,車以載爲禮曹正郞,申{{!|𣷯|⿰氵近}}爲司藝,朴時佐爲德川郡守,副護軍朴師正單付。 ○柳萬重啓曰,今此庭試時試官,明日當爲磨鍊,而無故可擬之人乏少,許多試官,將難備望。文臣堂上以上及堂下侍從罷散人員,無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以禮曹言啓曰,嘉禮廳謄錄,盡爲謄書以入事,命下矣。本曹己未年明安公主嘉禮時,始終謄錄見在,而條件浩多,若欲移謄,則書寫之際,時刻有遷就之慮,直以本謄錄精書者,一冊內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則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試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當直入直都事各一員,回公都事一員,闕內三門禁亂都事各一員,慕華館南北門禁亂都事各一員,當以八員分差,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旌善郡守申致謹,別兼春秋李周鎭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李周鎭,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申致謹,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二日,幼學金極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德九,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司諫許沃啓曰,臣於見職,有罪獨逭,在義當遞,入城之後,不敢爲因仍蹲冒之計,略控短疏,冀蒙譴罷,而向臣被斥,旣因不匡之失,故今所自列,不得不仰及於聖上處分之過中矣。及承聖批,拈臣疏中數語,遽下未安之敎,臣不勝瞿然惶惑之至。當初儒臣之筵斥諸臺,殿下旣示開可之意,諸臺之相繼引避,殿下亦皆許遞,則是殿下,不自是於前敎,而以諸臺之不匡,爲非也。然而末後處分,雖似末減,而猶不無卒循前敎之意,殊欠轉圜之美。臣疏所陳遂之一字,蓋取古人知而不改之戒,妄效無隱之微忱,而至於用罰乖當之云,則臣亦有說焉。夫近日之膠守舊習,不肯齊趨於聖朝之軌範者,時加誨責,固無不可,而今以未赴國祥之故,勘以重律,徧及多人,至於聖敎中左右受困,欲自斂迹者,殆不成罪名。聖王用罰之道,恐不如是,故臣果有所仰陳,而今殿下,乃以未曉爲敎,或是臣急於自劾,辭有所不達而然耶?若夫未便之敎,則臣愚死罪,殿下此言,或近於訑訑之色,而有欠虛受之量耶?凡逆耳之言,無非未便於上心者,而從古聖王,未嘗以此而拒人,居言責者,亦豈可以觸犯爲嫌,而不思盡言之義哉?臣以巽軟之質,旣犯不匡之罪,今以草草數語,又承未安之敎,惶隕之餘,繼以慙恧,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職次乎?昨緣賤疾適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李龜休啓曰,司諫許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修撰任珽牌招事,允下,而省記已入,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狀啓,順安等邑居水軍文今石等渰死事,傳于洪尙賓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密昌君樴疏曰,伏以臣,年紀衰耗,疾病侵尋,神氣漸鑠,無復餘地,而向因公家之多事,不敢言私,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於我聖上前後眷顧之恩,不計顚仆,扶策供職矣。前月初,入參晝講,向晩退出之後,失汗過多,仍觸風寒,擔舁歸家,素患膈痰,乘時發作,委頓床席,殆至三旬,近日起居之班,一未進參,病裏惶隕,靡所容措。昨仍摠府輪直之苟艱,至有陳啓牌招之擧,而顧此病勢,無計轉動,竟未祗赴,分義虧缺,罪合萬殞。莫重宿衛之任,不可虛帶,玆敢不避煩猥,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諒病情之難强,亟遞臣兼帶摠管之任,以便調息,仍治臣違慢闕禮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調理焉。 ==10月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東衡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趙錫命啓曰,假注書崔齊泰,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別兼春秋鄭益河,陳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可諫許沃,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除在外、未肅拜外,正言趙尙命,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以修撰任珽,副修撰趙迪命,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竝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明日庭試試券,仁政殿科次時,香室移接于尙瑞院,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李判府事進去。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如或有等畫之人,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以片箭比較。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柳葉箭、騎芻兩技中,以何技先試乎?敢稟。傳曰,柳葉箭先試。 ○柳萬重啓曰,明日庭試時試官望可擬之人乏少,讀券官,以二望備擬以入,而對讀官尹彙貞、黃晸、沈聖希、南泰良、趙鎭世、李褕身gg李裕身g、金權、權顈、安相徽、李著,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金權、尹彙貞、權顈、李著、李裕身爲副司直單付,黃晸、沈聖希、安相徽、趙鎭世、南泰良爲副司果單付。 ○尹東衡啓曰,讀券官申思喆、金興慶、李眞望、宋寅明、李德壽、兪拓基、趙命翼、徐宗伋,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將不得備員。宋寅明,以身帶文任之人,如是違牌,尤涉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讀券官金興慶、李眞望、李德壽、兪拓基、趙明翼、徐宗伋,再招不進矣。二品以上承牌,只是五員,讀券官將無以備員,依近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其在事體,豈如是?更卽牌招。 ○尹東衡啓曰,讀券官金興慶、李眞望、李德壽、兪拓基、徐宗伋三牌之下,又爲不進矣。當此靜攝之中,致有深夜瀆擾,事之未安,莫此爲甚,竝從重推考。一日四牌,雖傷事體,讀券官不得備員,則亦難設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傳于尹東衡曰,慕華館命官,守御使gg守禦使g申思喆進去。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柳萬重曰,文武試官望筒入之。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前後武科直赴殿試捧承傳,李後慶等二百五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尹東衡曰,申飭之下,今庭試試官之四招不進,其在道理,豈容如是?竝罷職。 ○正言趙尙命啓曰,臣於日者辭疏之末,略陳目前事,而不過論及於其時委折而已。卽聞日昨筵臣,拈出臣疏中不逞輩做出之說,有所非斥,至謂之怪云。筵前語秘,雖不得其詳,而臣不勝瞿然之至。蓋其四字,雖未知果出於某處,而丁未初,已有傳播之言,人皆聞之,則無論彼此,造出如許浮薄謗訕之言者,此豈非不逞之輩乎?臣所論及,別無指的之意,而筵臣之視以爲怪者,何哉?臣亦怪之也。此莫非臣之言議,不能見信於同朝之致。臣旣被其非斥,則決難晏然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 ○尹東衡啓曰,正言趙尙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朴㻐啓曰,竝引嫌而退。疏末所陳,意在匡救,聖敎誨諭,何必深嫌?當初疏語,旣無指的,意外筵斥,不必爲嫌,請司諫許沃、正言趙尙命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伏以臣,耄朽癃殘,無復有人事,久矣。自經秋間重病,一倍澌頓,身不離席,口不絶呻吟。雖不知疾痛之在何處,而精神筋力,日減一日,譬如遇寒之蟲,一俯而不復伸,荏苒沈綿,又當冬節矣。日昨廷候之班,强起趨參,重感曉寒,歸益㱡㱡,一味委綴。此際以庭試讀券官,臣名亦入於命招中,天牌儼臨,而卽今病情,無計趨承,終至於坐違嚴召,惶悚之極,若隕淵谷。乞被重勘,俾賤分少安,具僚知警,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以病未赴,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10月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試所進}}。左承旨洪尙賓{{*|式暇}}。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咳嗽或有漸減之勢乎?寢睡,達夜酬應,恐致全失,眩氣往來之候,其無所加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湯劑進御,眩氣緊歇未已,咳嗽之候一向,而寢睡再昨稍穩。昨日之未寢,非氣不便之致,朝來眩氣,姑不作矣,再明日入診,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禮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李龜休啓曰,小臣慕華館武科庭試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文武科庭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鎭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副校理趙明澤,上番入直矣。今以試官進去,上下番俱空。修撰任珽,副修撰趙迪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錫命曰,定以申時,意有在(在))焉,懸題晩故也,而申正則太過,故定以申初,若以申初,止捧券,則此限未時者也。報申正後,卽止捧。 ○備忘記,傳于趙錫命曰,庭試試官,每致夜深,況靜攝之中乎?七望,例皆備三,而近來兩望,亦乏人之致。昨日庭試試官望,年老在外大臣外,僅備兩望,如兵、戶判之無故,武所試官中,秋判,備望於讀券官,而其餘兩重宰,亦不備望。如非仍專對上來之重臣,其將武所試官爲之矣。至於戶判,雖以藥院不擬,丙枕之安,與藥院之備員,輕重何?其涉不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凡庭、謁聖試官,其不已者外,必備三員事,定式施行。 ○傳于趙錫命曰,在前庭試入格人員數,書入。 ○尹東衡,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權賢,以本職相避,旣已移文吏曹。其代,以禮曹佐郞鄭時麟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金始炯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叨嶺南按察之任。臣聞命驚惶,莫省厥由。恩除之下,不敢久稽,整頓邑事,將欲離發之際,又聞有除朝辭赴任之命。臣進退狼狽,尤不勝悶蹙之至。是何朝家擧措之顚倒,而聖簡之遺昭gg照g,一至於此也?當初趙顯命之瓜後仍任者,蓋爲收拾賑餘之意,而凡百彌綸,未及究竟。況且穡事荐歉,今方區畫荒政,而因一文字間不善昭檢gg照檢g,至於特罷者,聖上處分,已極萬萬過中,乃反以如臣儱侗,全不經意於道內事者,猝然代斲而委寄之,一路瞻聆之驚怪,固不須言,而嶺南之失顯命而得臣者,譬如捨熟路之輕車,策迷塗之駑馬,其於僨國事缺民望,所關非細,此豈臣一身之不幸而已?仍念臣受任前後,曾無一毫裨益,而偏蒙聖慈,曲加抆拂,濫賞至煩於陞秩,特敎又督於還官,其所以眷顧臣責成臣者,若可備數於任使者然。臣雖無狀,豈敢惜身命擇燥濕,甘爲孤恩負罪之人,而只是才器不適,年力且衰,雖以一邑之小,而尙不能祛弊蘇殘,自效芻牧之責,則有何風力,可以彈壓七十守宰,有何規畫,可以賑濟百萬民命,而唐突承膺,以重貽我聖上南顧之憂耶?臣於平日,未嘗强自皎厲,當此饑荒溢目之際,非敢有毫分飾讓之意,而自聞是命,五內失守,寢食俱廢,水火相交。區區所祈祝,惟在於速賜變通,回授可堪之人,至如一道民事之罔措,有未可論矣。抑臣又有私心之懇迫者,不敢終默於瀝血之章焉。噫,臣以寒門孤族,遭遇明時,一家至親,俱在顯班,滿盈之懼,如坐針氈,兄弟叔姪,居常戒飭曰,旣無才具,可能擔當世事,而受恩罔極,報效無路,惟有各典州郡,盡心奉職,則猶可以少bb報b國恩,亦可以斂遠名塗,此固私室之所自相勉,而猶懼不稱,恒自凜惕。況此藩翰之寄,卽古之方岳之任,名雖外官,任重責大,不可與《鄒書》所稱辭內居卑者,比而論之,從前添叨gg忝叨g,亦云榮矣。臣何敢不自揣量,視若固有之物,上以速他日僨誤之罪,下以違平昔交勉之意乎?玆敢不避煩瀆,悉陳衷悃,臣尤死罪。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遞臣新授藩任,以重方面,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宜速赴任,其欽哉。 ==10月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試所進}}。左承旨洪尙賓{{*|式暇}}。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龜休啓曰,小臣武科庭試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昨又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別兼春秋李周鎭,旣已蒙宥,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修撰任珽,副修撰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行戶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昨伏見正言趙尙命避辭,以臣頃日筵奏,引爲嫌端,至以臣亦怪之爲言,臣於此不勝瞿然,繼以訝惑也。蓋此四字云云,諫臣則云自丁未傳播,而臣則全未曾聞,設令有之,此不過閭巷浮說,何足掛諸齒牙,而諫臣,不曰重臣一時詼諧之失,而必曰曾前誰人,已嘗用意做此,要以深持憲疏,而殆若反實其言,殊涉可異,故咫尺前席,率爾發口矣。今者避辭之譏斥如此,處置之啓,又以意外筵斥爲辭,則臣之妄言之失,著矣,何可晏然仍冒乎?伏乞聖明,亟命鐫斥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愧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相嫌,卿其勿辭行公。 ○咸鏡監司鄭亨益疏曰,伏以臣,今過數月,恰滿七耋,歲序晼晩,情腸荏弱,常有生來生還之念,而況自前月以後,病情猝劇,明是再中之漸,不得已據實陳懇,以祈聖慈,哀憐而矜許之,及奉有旨,迺以調理察任爲敎。臣於此大失所圖,竊不勝惶悶抑塞之至。噫,無狀小臣,受知我聖上於遲暮之年,所被恩造,前後何限?頂踵皆化,衷情倍激,未死之前,惟以一分報效爲期,洊叨藩寄,殫竭心慮,譬如老馬餘年,思盡蹄足之力,而又値北關無前之歉荒,日夜經營,方便施設,庶冀救此一路,以少紓重宸北顧之憂者,是臣之所自勉勵,耿耿此心,天日臨照矣。不幸朔氣所祟,已有先受病處,一添表感,危兆疊出,臂肢之麻痺,精神之眩瞀,無非難治之症,一日二日,有加無減,肌肉換脫,軀殼徒存,種種敗症,不敢彈錄,而大抵痰病,往來無常,顯晦有時,當其神職gg神識g稍醒,有若宿酲之自解,方寸暸然gg瞭然g,凡係公務,或能酬應,至於時急狀請之事,亦且擧行,而俄頃之間,忽復迷昧,頓無省覺,靜而挨俟,久仍還甦。三四日之間,如是者殆至屢數,而一縷危喘,尙不泯絶者,惟以食路之猶能不閉故耳。然篤老之年,罹此奇疾,枯楊之生梯,死灰之復燃,此必無之理也。臣固知死期,迫在朝夕,生入玉門,固難爲期。儻蒙聖上之仁覆,特垂生成之恩,速許遞還,俾得以苟延時月,復近京輦,以畢命於故土,則是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攢手顒祝,惟在於是,而且以本道事言之,災邑之以嗣歲賑事,報牒旁午,飢民之以賦役蠲除,呼訴紛然,此無非及時指揮,劃卽變通者。臣非不知荒歲凡務之尤不容少緩,而昏委床席,一例擔閣,事機因此而差失,道內輿情,莫不泄鬱。使彼顑頷愁歎之民,將不免緣臣而重困,臣身之畢竟顚沛,固不足言,而顧於民事,豈不萬萬可慮哉?噫,念臣從前情地,固多有惶蹙不自安者,而向來屢控血懇,終未獲請,則臣不敢復以爲辭,姑且泯默蹲仍,只欲專意於目前救民之策,毋負委畀之職責,區區微悃,略暴前疏,伏惟聖明,庶或鑑諒。今連章哀籲,冒瀆崇嚴而不知止者,是豈臣可已而不已者哉?誠以病阽危域,公私俱妨,百爾思度,萬無可爲而然,其何敢一毫飾辭,甘自陷於欺天之誅乎?疾痛之極,未暇緩聲,不避煩猥,嗚呼,至伏枕悲悼,尤增死罪。伏乞聖慈,矜察而裁恕,亟遞臣藩任,移授可堪人,使公務無曠,私心少安,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陳懇,豈不諒也,而北門重任,決難輕遞故也。卿勿過辭,調理察職。 ○副司果別兼春秋李周鎭疏曰,伏以,臣於史職,有必遞之義,頃違召命,聖度天大,罰止例勘,感祝恩私,夙夜兢惕,不意特降敍命,復兼史職,臣誠惝怳,不知所措。今臣所叨別兼之任,如有一分可强之勢,何敢更事瀆擾哉?臣之當初所薦,旣仍先進之言,被薦諸人,擧皆引嫌,終不行公,則勿論回薦之前後,臣於薦事,自是僨敗之人,朝家若不歸之於敗薦,則其時與臣同事之右僚,未離翰苑,豈不更責以完剡,終至於差出別兼而薦之哉?卽此一節,臣之不敢冒當之狀,不待臣之一二談而可辨也。此則前疏雖未及悉暴,而三百年館規,臣不敢身自壞了,區區咫尺之守,終難弁髦,言出肝膈,非敢一毫假飾也。大臣筵奏,雖未知緣何曲折,而卽今尙有無故之人,臣以不敢當薦之人,苟然充位,一切督責,揆以公體,已極虧損,其在私義,萬萬悚蹙。纔仍史記之不卽修納,自速置對,泥首俟譴,獲蒙恩宥,仍辱嚴召,撫躬徊徨,益不知置身之所。怵迫分義,謹詣禁門之外,而事例至嚴,防限截峻,寧被蹇慢之罪,終無冒進之勢,玆從闕下,未免徑退,臣尤一倍惶悚也。伏乞聖明,曲賜監諒,亟命鐫遞,移授可堪之人,毋令薦事遷就,以幸國事,仍治臣違逋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應命。 ==10月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病}}。右副承旨李龜休{{*|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啓曰,日寒猝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咳嗽眩氣往來之候,或有減歇之勢,而寢睡亦復何如?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當依聖敎,率諸御醫入診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眩氣往來猶未已,咳嗽尙無加減,寢睡或勝或否矣。 ○李龜休啓曰,小臣武科庭試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鎭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畿監司尹陽來,以道內民事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診,同爲入侍。 ○柳萬重啓曰,別兼春秋李周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衡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參議李瑜病,右承旨柳萬重進。兵批,行判書金取魯病,參判趙明翼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右承旨柳萬重進。 ○以尹彙貞爲司諫,成殷錫爲南陽府使,柳泓爲金浦郡守,李徵復爲唐津縣監,金時芳爲直講,黃晸爲中學敎授。珍島郡守趙德基,嘉山郡守徐命茂,鏡城判官安慶運仍任事承傳,副護軍嚴慶遐,副司正崔齊泰單付。 ○尹東衡,以武科殿試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昨夕試場臨罷時,入門官來言,都監砲手鄭有華爲名漢,以已死直赴人金戒達名代射,故捉納云。事甚驚駭,卽爲拿入推問,則以爲渠則戒達物故與否,未能詳知,而宋斗寬、安曍、金旻杭等三人,給賂敎誘,變名代射,則必有好事之意,多般懇乞,故迷劣所致,果爲冒禁入射云。殿科事體,何等嚴重,而受人賂錢,代射死者之名,爲他人竊科,情狀萬萬絶痛,比諸尋常代射,尤有甚焉。不可不各別處之,元犯及所援各人與單子懸保三人,竝移送刑曹,以爲嚴覈勘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賑恤堂上宋寅明牌招事,擧條啓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趙文命疏曰,垂死臣趙文命,屬纊則未知在於何日,而大勢則已可知矣。敢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本無似,濫被不世知遇,致位至此,只緣不誠不忠,未免爲天地間罪人,臣常愧懼。且臣稟性,不甚放肆,每入侍瞻望,不過腰以下,今當永謝,亦無由致身穆穆之側,夬覩日月之輝,是爲耿結,臣之忝居相職,已極不似,而因仍槃礴,亦非本意,故曾以魏徵事,有所仰達矣。竊念君臣之間,猶父子,何言不盡?及此一縷未盡之前,解此議政之職,則在聖上,不但爲彰美勳臣,而在微臣,尤豈不爲不世有之恩典也哉?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治國之道,一以仁祖、孝廟爲心,無墜剛大奮發之志焉。言雖長而氣則短,文雖短而心則長,嗚咽流涕而已。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卿疏懇,予心愴焉。雖有疾恙,神明所相,自可勿藥,何動心之至此哉?愴感之中,爲卿過也。所辭相職,豈忍此言,而噫,所難者,君臣際遇,予之待卿,豈特勳戚?卿心已動,所辭肝膈,此時慰卿,豈不愈於陳根?姑勉副乎相職,大慰卿心,體此意寬胸心而善攝焉。疏末勉戒,已聞前日,奚日忘之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判決事洪重疇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焉。卿其勿辭察職。 ○壬子十月初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京畿監司同爲引見入侍。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京畿監司尹陽來,假注書崔齊泰,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朴體素,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權休瑞。提調金在魯曰,批答承見,間間有不安之氣,下情悶慮矣。伏未知一樣乎?上曰,數日間差勝,而或起或坐之際,頭部如壓之症,尙未輕快,是可悶也。在魯曰,日氣漸寒矣。善爲調攝,不至觸寒,則似有效矣。上曰,症本非輕,咳嗽之時,嘔痰而後已矣。在魯曰,令醫入診,何如?上曰,兪。醫次進。權聖徵入診退伏曰,脈候,比昨稍數,而似有舒暢矣。金應三入診退伏曰,脈候,度數有數而似不和暢矣。玄悌綱入診退伏曰,脈候,稍似舒暢,而猶未快緩矣。許信入診退伏曰,脈候,雖不數而亦且不舒矣。上曰,再昨夕則非但有感氣,起動頗苦,寒氣透身,着裘而不煖,其日可謂溫和,而予則不知其溫和矣。崔龜慶入診退伏曰,脈候,稍數而右三部,比前有舒矣。金壽煃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右三部滑而尙未和緩,意者以其氣上之症,未已故也。時或瞻望玉色,亦有異於平常之時矣。上曰,唾痰時甚苦,而間或稍汗於頭部,則似有差矣。權休瑞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右三部數,而每有火之升降矣。上曰,飮羹則醬味不好,而咳嗽頗甚,症實怪矣,所可言也,有難形容。在魯曰,黑糖進御乎?上曰,食之則其有效乎?豈易有效乎?日事服藥,長委枕席,諺言所謂作蓋於窟突者,正類此也。瞻彼行人,則於心羨矣。且常時所食,不厭冷物,故每有思於淸快者矣。在魯曰,冷物進御,則似有害矣。上曰,言其所欲食而已。豈可有進御也哉?膈間每若煙塞矣,今則無其症矣。且眩症,或恐爲頭風,時着揮項而不知其煖矣。風遮,似好於常着,而有嫌於早年,非心所欲,故頃着而旋脫矣。在魯曰,何拘於小節,致害於調候乎?着之似好矣。且用平床而安坐,則必無致冷矣。昨以試官事,至於失睡,惶恐無所達矣。上曰,至於累次違牌者,則極涉未安,而其在廉隅,似或然矣。尹陽來曰,今年農事,到處凶荒,而沿海十二邑,則所見尤爲哀痛,或有全一坪而無可掛鎌處,然其中亦有可以刈穫而置之者,此乃欲望其入於災結之意也。以此之故,田畓總數,比上年大縮,所謂稍實、之次邑,則各別窮覈,皆得若干加結,而沿海諸邑,大有減數,故所得不能補其所失,民憂雖在當恤,而國計亦不可不念也。前以災結濫報邑,遣都事抽栍摘奸之意,狀請蒙允。今欲姑觀沿海邑田結來報,就其比上年太減邑,發遣都事,摘奸査實,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此時賑廳主管堂上之引入,事多積滯,頃日貢物分數,裁減稟定之後,宋寅明,卽往其山所,還後仍不出仕,故尙未磨鍊擧行,亦可悶矣。宋寅明開釋之後,一向撕捱,逐日循例出牌,循例違牌,必須另加申飭,以爲斯速應命之地,如何?上曰,此時賑廳堂上,豈容如是撕捱?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可也。{{*|出擧條}}滋陰健脾湯,今姑停進,人蔘飮子三貼劑入事,{{*|榻前下敎}},姑爲少退,右相使之入來,與畿伯同爲入侍,藥房提調,御藥監劑後,更爲同入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月初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戶曹判書、京畿監司引見。右議政徐命均,戶曹判書金在魯,京畿監司尹陽來,同副承旨尹東衡,假注書金錫一,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朴體素入侍。命均曰,日氣猝寒,聖體若何?咳嗽等諸症候,累日不差,誠心憂慮矣。上曰,大體已諭於朝者藥院之批,而諸症雖不甚,亦無減矣。命均曰,失音之候,猶未差勝矣。上曰,然矣。命均曰,一日萬機之中,固難靜攝,而聖上平日,又忽於調將之節,故或有違豫,未易差復,此甚悶切。且日昨庭試時,仍諸試官之違牌,以致徹夜出納,丙枕不安,是乃臣子之罪,而憂悶不可盡達矣。上曰,俄已諭於重臣,而雖或有撕捱之端,何至於是乎?每每如此,視爲循例之事,其習誠怪異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安寧矣。命均曰,近來中外,事多因循。語未及卒。上曰,予亦如此矣。如文廟初獻禮,三年一擧,乃祖宗成規,而丙午後連値有故,寢閣多年,初欲於今年秋冬間擧行,而科擧之稠疊可悶,故未果。又欲合設於庭試,而似於祔廟大慶,不專,故止之,開春後,當卽行之,欲以此意,一番下敎於筵中,而因循未及矣。命均曰,關東穀物輸送事分付後,本道監司前後狀報,或以爲姑無可送之穀,或以爲秋捧後,可知其實數,而區劃上送,遷就至今,故自備局屢爲別關催促,而或傳方以原州近處穀物二萬石,先爲上送云,故不送備郞矣。十餘日前,成冊始爲來到,而其所區劃,多在金化、安峽等邑,乃與所聞有異,故又爲別關分付矣。上曰,關東伯,終爲非矣。以關東一境言之,如嶺東諸邑,雖曰凶歉,豈至如畿內之甚乎?頃日重臣言,關東似當輸送矣,予非不知連爲飭勵,而事涉驟急,故置之矣。須卽發送備郞,監司帶率軍官,使之嚴訊,仍爲督運,可也。在魯曰,此則於事體,恐不然,方伯任重,不可使備郞,訊其軍官矣。上曰,成王有過,周公撻伯禽,方伯有失,而刑其軍官,何不可之有?命均曰,與此異矣。備郞,雖曰奉廟堂之令,職卑人微,何可使督方伯之過乎?上曰,近來藩臣,常以不遵朝令,自爲高致,此甚無謂。雖予有所用處,而使之輸送,近密之臣,或可爭執,而道臣則其在事體,宜卽奉行,況此爲民之事,何可如是乎?道臣旣有過,則雖使備郞治之,豈至於傷事體乎?在魯曰,此是無前規之事,備郞,刑其軍官,則爲方伯者,豈可仍在其職乎?命均曰,方伯雖有過,不以治之之道,治之,則事體有損傷者矣。上曰,此則然矣,而若以例樣催促,則藩臣,必不知朝令之嚴,江原監司李普爀,姑先從重推考,氷凍前,如未上送,當爲拿處,以此意分付,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普爀,聞此上敎後,雖惶恐欲爲汲汲奉行,而如未及措置,則氷凍前,必難上送矣。命均曰,卽今民事之急,又有甚於上年,方秋已多流丐,幼弱者,間或死亡於道路,所見實爲慘惻矣。令賑廳略加給饋,而實有難繼之慮,不可猝然爲之,故姑爲置之,而誠極悶然矣。上曰,俄者有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之敎,而此亦文具也。其適會上番者,雖給襦衣,外方之軍,薄衣者幾何?都下所見處,顚連如此,則八路所不見之地,流亡者又幾何?在上之人,固不能博施,而人皆念其同胞之義,各隨所見,收置廊底,俾不至呼凍餓於街上,則豈不好哉?在魯曰,遺棄兒救活,仍爲使役事,外方則曾爲知委,而京中無所頒布,今若另飭各部,使閭巷之人,家家各爲率育,則可免道路上流丐顚連之慘矣。命均曰,六月間,已令賑廳申飭各部矣。上曰,更爲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雖然,其流丐之輩,容貌性情,皆已失常,往往入於人家,受其救活,稍有生氣,則或偸主家什物而逃去云矣。上曰,若以誠心接濟,則必不然矣。陽來曰,頃者聖上,以今年分等後,所謂稍實邑,須勿以常年稍實,視之,而以之次邑例,施行事,當分付廟堂之意,下敎於留待及晝停所入對時矣。及其分等之上聞也,稍實邑秋大同三分之一,特敎退捧,移轉一半,捧留本邑,聖上優恤之德意,至矣。第小民之意望甚多,固難悉從其請,故民人之到處齊訴者,臣皆以不可許之意責諭,而民情之稱冤,亦不可謂猥濫矣。之次邑軍布、身貢、保米,旣以特敎減三分之一,稍實邑,亦依此分數差等退捧,則於民將爲莫大之實惠矣,願下詢而處之。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今年稍實之爲冤,誠如道臣之言,故大同米,旣以特敎,量加退捧,而民之所望,無有限節,又以身布之不減,爲向隅之歎,何可盡如其意乎?然前例軍布,或有四五分之一退捧之事,而但退捧,終爲未捧之歸,毋寧直減之爲愈也。在魯曰,旣云稍實,則異於尤甚、之次,身布軍布,何可減之乎?稍實邑上年還穀,今年事目,令捧三分之一,此若停捧,則好矣。上曰,此則予不以爲然矣。頃者晝停所,旣有下敎,而歷路又目覩其農形,王言當信,故有所特減矣。然予常以減字,爲不可,民之所望,常在於減,而在上之人,不能每減,則其流之弊,將歸於恩竭而慢矣。至於重臣之欲停捧舊還,則是有司之臣之言也。外方之民,豈不曰京納則不欲減,而自本邑當捧者,則許停耶?還穀,是民命之所係,雖道臣請停,予將不許矣。彼至愚而神者,豈不知此意乎?陽來曰,臣於閤門外,與戶判議此,上年條還穀難捧之事,將欲次第進達而未及矣。今年條,則期於準捧,而至於上年條,雖三分之一,亦難捧納,與其末稍之終不得捧入而許令停止,毋寧早許停捧,以示德惠矣。上曰,還上則終不可撓改,今年身布,五分之一退捧,可也。{{*|出擧條}}陽來曰,海西米關東穀,外議皆以爲終當盡給畿甸云,而自廟堂,尙無明白分付之事,故民人之齊訴請穀也。臣不能指的慰諭,各邑守令,亦皆罔知攸爲,事勢極爲悶迫矣。上曰,京畿賑資海西米關東穀中,當有所明白區劃,而關東穀,督令上送之本意,蓋爲畿甸也。命均曰,關東穀則當初本意,專爲畿甸,今當盡數劃給,而但道臣,累度頉報,只以二萬石分排,成冊上送,殊未得當矣。在魯曰,關東穀三萬石,若準數上來,則何必盡給京畿乎?命均曰,關東穀,大抵皆皮雜穀,而畿邑還穀本少,故欲仍留作還穀,何可謂太多乎?陽來曰,以卽今事勢見之,關東穀,雖二萬石,恐難及時上來,而此數亦何足以濟活今歲畿民乎?命均曰,海西米,若盡數上來,則不得已區劃者外,又當量給京畿矣。上曰,勿論海西米關東穀,當觀其先後而處之,而關東穀之終歸京畿,道臣已知之矣。海西米之又爲量給,誠宜矣,以此擧行,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海西米上送事,新監司朴師洙狀啓,以爲前監司,無所區劃,故到任後始爲分排,僅辦二千五百石,方將裝載,而備局郞,尙不下來,船隻亦不來泊,斯速送船輸運,而其餘數,則勢將待春云。今將覆奏,而適爲入侍,故敢此仰達。此是六月間所分付之事,而前監司,不爲擧行,已極非矣,而新監司之只以二千五百石充數,而徑請待春,又涉不當矣。上曰,予向語朴師洙,以爲卿亦下去,則意思必與在廟堂時,異矣,今果如是矣。命均曰,前後監司,竝爲推考,該米則已自備局,發遣郞廳督運,且送八隻船,所當準定數裝送,而未及輸置沿邊,則恐有氷塞之慮,所送八隻船,足容七八千石,限七千石爲先裝載上送,其餘數則待解氷,卽速輸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來曰,道內尤甚、之次邑,當爲次第設賑,而朝家所劃給賑廳錢及嶺南錢,皆已以錢分俵,而卽今賑穀辦出,實無其策,必自朝家,區劃以給然後,庶可有濟。至於尤甚邑,則尤當急時軫念,尤甚所捧三軍門保米,雖未知的知其幾許,而今若盡數請得,則三軍門,必以爲難,若量宜除出許賣,則似好矣,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陳所見,可也。命均曰,今年三軍門保米,尤甚邑則折半減捧,之次邑則減三分之一,所減如此,則收捧之數,比前必少,卽今諸軍門,皆患其匱竭,而自前本道之貿取保米,每減其價,諸軍門之持難,蓋以此也。今若與本軍門相議,量其餘數而貿取,則宜矣。陽來曰,守令,與軍門大將相親,則例有相議貿取之事,而或得或失,若自監營,請得而分俵,使之貿取,則無論親疎,將爲均得矣。上曰,如是則似便好矣。陽來曰,若定其分數而施行,則可矣。且糧餉、守禦、摠戎三廳屯穀,前者狀請,旣有許賣之令,而田政未畢,姑未知數,故監營,則以依朝令知數貿取後,許其輸去餘數之意,行關各邑,而本廳則以勿爲執留,斯速上送事,直關催促,各邑守令,難於奉行,臣意以爲雖未知某邑某屯穀物之多少,而若就元數中,劃定分數,許其貿取補賑事,明白分付,則自臣營,亦當酌量分俵於尤甚之次等邑,其外則本廳,卽當輸去,可無彼此相持之端矣。在魯曰,糧餉廳,每患新舊不繼,而前此雖或有若干邑請報貿用之事,未有自朝家,直爲分俵許賣之擧矣。今春始創此規,卽今廳儲竭乏,實由於此,新稅,督令上送,而以其無酌定之數,故京外相持,全不擧行,毋寧就其元數中,或許貿三分之一,使監司分俵,則於本廳雖悶,事則均平矣。上曰,諸軍門形勢固難,而今年畿邑,尤爲切急,三軍門保米,則只其尤甚邑所在者,令本邑貿取三分之一,三廳屯穀,則摠計一道元數,自監營貿取三分之一,以爲補賑事,分付,可也。{{*|出擧條}}陽來曰,水原,以萬餘戶之大邑,今年入於尤甚,許多賑資,無以爲策,而槪聞本府所在摠戎廳軍需米,爲二千餘石,府使尹涉,上年賑政時,請得五百石,留補賑資,今年若又得此,則稍可周旋云,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摠戎廳需米之□畿邑者,水原爲最多,如有不時之用,輒爲取資,便是摠廳府庫也。戊申年,宋眞明爲府使,留置此米,以爲軍糧,其於緩急,所賴如是矣。然上年旣已留賑,今年又若有餘地,則許之無妨,而但不可酌定其數,問于本廳後,量勢許之,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來曰,稍實邑還上,不許代捧,而今年禾穀、豆太之不成,少無之次、稍實之異,故各邑守令,急於收捧,似不能悉遵朝令,今若依尤甚、之次邑例,亦許代穀,則似可易捧矣。上曰,此則重難矣。命均曰,頃者關東所請,亦爲防塞,而臣今於鄕行,略聞民間事情,若只以大米及租捧之,則似難準捧矣。上曰,若許代捧,則必以最劣之穀,代納之矣。在魯曰,所謂稍實邑捧糴,至及於上年條三分之一,朝家旣如是出令,則又當察其民力,容使可爲然後可以督捧矣。臣意則許之爲宜,而大米代,則小米外,使不得納他物,其餘雜穀,亦以精實者,從分數代捧,則似爲便好矣。上曰,然則稍實邑還穀,折半代捧事,分付,可也。{{*|出擧條}}陽來曰,南陽亦是尤甚邑,賑政拮据,誠爲時急,而新除府使成殷錫,方以中軍,在北道,前府使,以病曠務已久,新府使,又自遠來,則其遲滯可悶矣。上曰,南陽府使首望李守身,予不識其何狀,而濟州事,其已脫空耶?在魯曰,時未査究矣。上曰,予未知成殷錫之在遠而落點矣。今姑遞改,其代口傳差出,可也。{{*|出榻敎}}上曰,京畿守令上來者幾何?命均曰,他人則未有所聞,而長湍府使李眞淳,以山訟事引嫌,方爲上來矣。上曰,時未結末乎?命均曰,然矣。在魯曰,三南守令,爲赴擧上來,而留連者頗多。忠淸監司私書中,亦言其催送事矣。上曰,今旣過科,催促下送,可也。命均曰,都政尙此遷就,諸道貶遞及瓜滿守令,不得差送,其曠廢可悶。且如珍島之人,爲迎新官,六月上來,至今留滯,每於臣等出入之時,呼訴於道間,其弊不貲矣。上笑曰,李潝補外之命,若不還寢,則可無此弊矣。都政,今難等待,明日政官牌招,貶遞及瓜滿之代,差出,可也。命均曰,今則都政,無他罣礙之端,而但當爲銓郞之人,以撕捱玉堂之故,方被禁推,以此不得擧行矣。上曰,然則禁推諸臣,姑爲放送,銓郞卽爲口傳差出,都政,不多日內爲之,可也。陽來曰,敬陵案山沙汰處看審,則非對案也。於大王陵,爲左邊,於王后陵,爲右邊,而非拆裂致然也。乃夏潦時,客土漂覆,而長可六七十步,廣可五間許矣。若是大段切急處,則雖如此之歲,豈以煩民力爲慮,而不爲封築乎?此則旣非正案相對,拆裂有害者,而量其功役,則當用萬餘人,此時興役爲難,姑使本陵守護軍七十名,漸次爲之,何如?上曰,纔令禮官,與地官更爲奉審,還奏後議處,可也。命均曰,左相之病,初似一時感疾,而喘症則是常所有之者,意以爲偶致添加矣。□今於鄕行回還後往見,則諸症皆重,昏昏不能酬酢,國事多合商量,而不得與之語矣。聞夜來又爲頓加,送言于臣,以爲病勢至此,只有一弟,將不得面訣,情理慘怛,要令陳達於筵席,其辭語,甚悽楚矣。上曰,俄者疏入,而姑未及見,以醫官,書啓觀之,則數日前,似稍間,今則又似有加,其浮脹尤怪異,見者亦以爲不輕耶。在魯曰,諸醫,皆以爲重症而不無深慮者矣。上曰,然豈至於是乎?蓋其平日持身,過於謹愼,性雖堅固,而亦或有太動之時,今之動心,又似過矣。在魯曰,以疏辭見之,則不書官衙,若無餘地,症勢則姑不甚急云,而其動心,蓋過矣。命均曰,其兄弟,本四人,年來凋喪,只餘兩人,相依爲命,到此情理,誠甚矜悶。道臣之不待交龜上來,雖非法例,自先朝或以特恩許之,如故判書金鎭龜及海恩府院君吳命恒,近日李匡德事,皆出於體下之盛意,今此左相,則異於他大臣,國家之待勳舊,自別。且新方伯,旣在道內,與在京未下去者,有異,或以特恩處分,何如?上曰,父與兄何異,而亦不無些少間隔,此路漸開,後弊甚難,故予不欲許之,今可促令交龜而來見也。在魯曰,誠如上敎,此非數日可爲之事,急須以禁軍撥馬分付,使之交龜後上來矣。上曰,禁軍撥馬,亦不可用於此等處矣。在魯曰,禁軍撥馬,不必於軍務用之,若有時急分付之事,皆用之,故昨年遷陵時,亦用之,今以特命用之,亦何所妨乎?上曰,不須如此,自廟堂罔夜分付,申飭新方伯,不日交龜,可也。諸臣遂退出。 ==10月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下直。黃州牧使鄭錫範,洪州牧使李世璡。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進御之後,咳嗽之候,或有少減,而眩氣不甚更作,寢睡亦或差勝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咳嗽少歇,寢睡差勝,眩氣自昨夕始歇,朝來姑不更作矣。勿爲入診。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閔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及新恩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儆,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顯謩爲吏曹佐郞,元弼揆爲南陽府使。 ○李龜休啓曰,今此庭試殿試元榜中,李後慶、徐淑彬、梁柱一、金鼎益、金聲律、崔萬元、金萬徽、朴尙孝、李泰欽、韓泰彬、殷復興、李啓道、李枝尙、金泰重、李時還、尹迎來、徐得天、金後善、石萬載、李弘造、廉彭壽、鄭興弼、李震憶、林鳳鳴、白彩道、李長燁、姜聖弼、金台鳳、李東茂、金尙宗、崔振國等錄名單子,無緣不呈,今番殿試,竝不得付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官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潝、趙漢緯、修撰韓顯謩、任珽、副修撰趙迪命,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任珽、副修撰趙迪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龜休啓曰,校理李潝,承牌肅命,而謂有情病,陳疏出去,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其所撕捱,已涉過矣。頃疏批答,若何則必欲共去就者,分義亦何哉?此等撕捱之疏,決難賜批,原疏給之,此何情病之言而不捧禁推?循例請推,亦甚非矣。當該承旨遞差,使潝設有實病,從容請由,有何不可,而當此靜攝之中,不思君父之疾恙,反重渠之疾病,投疏徑出,其有若晷刻不勝者,其自有時象,甘心角勝之狀,極爲無據,不可循例禁推而止,爲先罷黜,令金吾拿處。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參議李瑜備局進,右承旨柳萬重進。吏批啓曰,新除授南陽府使元弼揆,以亡妻歸葬事,數日前,受由於兵曹,下去忠淸道云,其上來遲速,未可預料,本邑民事,一日爲急,殊無變通差出之意,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一兩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以趙榮時爲工曹正郞,沈銈爲戶曹佐郞,愼龜重爲監察,柳基緖爲禮曹佐郞,韓顯謩爲東學敎授,趙明澤爲南學敎授,趙文命爲豐陵府院君單付,吳大觀爲典籍單付,金致九爲活人別提單付。兵批,行判書金取魯備邊坐起進,參判趙明翼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服制,右副承旨李龜休進,以鄭羽良爲副護軍單付。 ○傳于李聖龍曰,靜攝之中,以玉堂禁推公事之酬應,病添而不愈,李潝公事,問安罷後入之。 ○李聖龍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李龜休伴直矣。李龜休旣已遞差,今方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尹東衡,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吏曹言啓曰,都政之至今遷就,實由於郞官之未及差出矣。今旣變通差出,新除授本曹佐郞韓顯謩,別爲催促,明日內,使之出肅,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二百四十三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李義豐爲南陽府使。 ○行判中樞府事李觀命,伏以臣之宿病,日加月添,今至十分地頭,貼身床褥,特一未冷之屍,一縷危喘,將絶未絶,僅度時日,此正俗所謂待時者也。壯年孫男,身死京第,昨已歸葬先壟,而尙不一往洩痛,情理滅絶,豈可更言生人之道哉?此際,以名入考官之望,庚牌下臨,昏昏委頓,末由蠢動,竟未趨承,病裏惶蹙,罔知攸措。伏況同罪諸臣,皆被譴罷,而臣獨漏免,尤用悚恧,若隕淵谷,宜卽陳章請罪,而事到面前,若夢未覺,矇然廢閣,挨過朝曛,稍待霎時開悟之頃,艱構數行文字,仰首哀籲。伏乞聖慈,察臣危苦之悃,亟施郵罰,俾得安意就盡,千萬至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江華留守尹游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陳自劾之章,冀蒙譴罷,得以齚舌知悔,斂跡自靖,而及承批旨溫諄,大失所圖,且感且慙,罔知攸出。然而聖鑑,旣洞悉其委折,且施以問備薄勘,臣固欲弁髦廉隅,黽勉奉職,而第臣自五六日前,猝爲薄寒所中,舊患冷痢之症,如期復作,登溷無算,眞元頓陷,此是臣三四年來,當冬輒發,屢阽危殆者,而每發益重。前冬則六朔在鬼關而僅甦,自經此病,形神筋力,漸鑠無餘,凜凜有朝夕之憂,今者冬節纔屆,暴發聚劇,如此委頓不數日,生意已索然矣。雖終蒙生成,得不至死,春和之前,斷無起身之望。況島中,素無醫藥,氷澌一塞,京路不通,延醫討藥,難以及時,若不早解此寄,就調私次,將無以望其僥倖矣。噫,臣以庸虛一微物,受恩無涯,年前奉使在灣,曲荷欲生之隆私,今春陛辭。又煩軫病之溫音,臣之全保軀命,得至今日,秋毫皆聖賜,捐腦粉骨,圖酬萬一,卽臣夙夜自矢於方寸者,今何敢苟懷便身之計?飾病丐免,辜負天慈,而情地之外,危疾至此,杜門涔涔,神識昏翳,方殷之秋務,罔措之民憂,一倂抛却,心手未到,誠恐其重致僨誤,冞增罪戾。至於賑活之資,無他別般經紀,所恃,惟關西米請買一事,而特敎之下,地部已許和賣,道臣獨爲持難,無意出給,臣方將入朝求對(入求對)),申請指揮,而所造非常,旣未卽進身周行,遲回之頃,病忽乘之,將速手gg束手g無措,立視一島生靈之濱於溝壑而已。方病之未作,而大臣已以情勢,亟請處分,則其事勢之切急可知,矧又賤疾危厲,非一時偶感,雖微情勢之可言,實無以任此大殺之年,保障之責者乎?伏乞天地父母,俯賜憫念,卽許罷削,俾臣得解重擔,就閑調息,以尋生路,亟遣新代,趁此未凍,措劃賑政,關西米事,亦願申飭道臣,使盡共濟之義,公私不勝至幸。臣於日昨,治此疏封進,而喉司,以近日禁令,不許捧入,臣誠莫效其由。今臣所辭,非引前嫌,祗陳病不任事之實狀,而抑有事關於賑政者,則如是阻却,果何所據?抑鬱之極,敢此尾陳,以冀登徹焉。臣無任喘喘哀訴望恩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廟堂各別申飭,保障重地,決難徑遞,卿勿復辭察任 ○校理趙漢緯疏批,省疏具悉。疏陳事,令廟堂稟處,而疏末事,爾言雖是,其所處分,亦所以重事體,申飭之下,撕捱爲事,其在分義,極涉未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趙漢緯疏曰,伏以臣前後違牌之罪,雖律之以嶺海刀鉅,猶不足以贖之,而聖度至大,斥補外郡,旋卽反汗,數日置對,特賜恩宥,臣雖頑如木石,宜有所變動,而顧臣區區咫尺之間,終不敢以聖恩之隆重,威命之迫隘,輕自變改者,誠旣有之,人言今不可使之無也,尙嚴公儀,亦不可冒而出也。圓扉纔脫,天牌復降,臣於此一陪驚惶,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咫尺天陛,末由入肅,又未免拜章徑歸。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嚴朝綱,以安微分事,不勝萬幸。且臣伏見備局(則))給忠淸道災結數則本道結數,在來十四萬九千餘結內,給十五分之二分,合以計之,三十萬結,則自在,而給災,只是三萬結耳。雖使稍豐之年,合一道給災之數,爲十五分之二分,則猶不足爲及民之大惠,況目今年事,何等凶荒,而若是些少給災之數,猶不足以派作民惠耶?臣向在鄕中,目見而聞諸鄕人,不但畿甸、湖右年事,殆甚於乙丙年,甚至於踏一坪而全無所收,哀此孑遺之民,若自朝家,別無施惠之道,其將何所賴而生活哉?伏願殿下,惕然動念,分付廟堂,更爲添給災結,使湖右將死之民,得蒙全保之澤焉。臣以湖右事推之,且聞往來之人,則兩南凶荒,亦與湖右,無甚異同,其賑救之策,軫念之道,宜有道理,而臣伏見廟堂之上,其所講究者,泄泄沓沓,無別般奇策,臣竊悶之。且於頃日,特罷慶尙監司趙顯命事,亦有所慨然者。蓋顯命,受任已久,手熟百事,鍊磨(度))範圍,動有成緖,瓜期雖滿,而殿下,旣使緩其限而責其終,殿下憂民之意,果如何哉?如使其疏中所言,有些不槪於聖心者,宜略加警厲,以卒其成效,而今於一言之上,劇加責罰,輕遞其職,使荒歲旣張之手,不究其績,臣竊爲殿下惜此擧也。臣之此言,雖似後時,而其在殿下戒後之道,不無一分之助,故略附於疏末,伏願殿下留心焉。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10月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咳嗽眩氣往來之候,漸有減歇之勢,寢睡一向差勝乎?今日臣等,率諸御bb醫b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咳嗽少歇,寢睡差勝,與昨一樣,眩氣姑不更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呈辭,閔珽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bb時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右承旨柳萬重,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特敎之下,一向違牌,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官下番,闕直已久,事體未安。校理趙漢緯,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禁推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都政旣定出給。 ○又啓曰,今十月十一日,都目大政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柳萬重曰,庚戌年二月文武科榜目外,其後各年文武科榜目,入之。 ○以刑曹內官崔峻海等照律啓目,傳于尹東衡曰,朝官然後懸功,謝gg例g也,而無官者之懸功以納,已極猥濫,該曹之懸功,亦甚未安矣。當金吾該曹之區別,意有所在,則其可謂之原從而盡懸功乎?且在前有內侍笞杖收贖事受敎,則該曹之直以杖一百徒三年勘律,亦涉不察矣。 ○司諫尹彙貞啓曰,臣情地臲卼,疾病沈痼,固難復備邇列,而顧此亞諫新除,卽臣重被臺論,勘罷僨敗之地,在臣廉義,決難冒入,此不但臣自劃已審,實通朝所共知。且臣與獻納南泰慶,有婚家應避之嫌,揆以公法,亦在當遞,玆敢詣臺自列,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東衡啓曰,司諫尹彙貞,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聖龍疏曰,伏以臣頃蒙由暇,獲伸情私,恩光所被,幽顯俱感,轉抵通津,得接朝紙,伏承聖候,有愆和之節,本院始起居之儀,忙卒了役,遂卽復路,當寒感頓,本病倍添,而不敢輒事陳瀆,仍以耐供職事,惟其院務繁甚,酬應滋多,憒憒之憂,恒積于中矣。昨於該房承旨特遞之命,臣亦有至爲惶感者。夫李潝之循例請推,誠有做錯之失,而其間又略有委折,潝之旣陳病狀,而於其入肅也,臣亦目覩,則果有難强之疾,似異於無端徑出,故該掌之啓,臣實參涉。及奉嚴旨,其惶霣不安則同,而僚員則以一時代掌,被譴而出,臣則諉之以非該房,而獨自晏然,宜無是理。凡當該區別,雖在院僚齊會之時,尙有一體難安之心。況昨日則與僚臣伴直者,獨臣耳,其失,固無彼此,而其罰,反有異同,而此又臣蹙蹙歉愧而必欲同其罪者也。顧臣私義,苟不至如此,則豈於靜攝之中,又犯瀆擾之誅哉?伏乞聖慈,俯垂照察,特許鐫削,俾公罰無偏,私分獲安,不勝至幸。臣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議徐宗燮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楊根地,距京爲兩日程也。自頃以來,連縻軍御gg軍銜g,旣不得任意下鄕,近又以見帶之職,非比閑司,故亦不敢輒請由暇,拜掃之曠闕,厥已久矣。今者猥膺出疆之任,拜表之期,亦旣不遠,不可不趁其gg期g未發,躬自展省,以伸人子情禮。計其留回,當費六七日,而顧此鎭日開坐之任,決不可虛帶來往。伏乞聖慈,曲賜照察,亟遞臣職,仍許臣暇,俾得前期往返,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依疏辭往省焉。 ○校理李潝疏曰,伏以臣,性本隘塞,迷不知方,徒以區區廉義,前後違傲嚴命者,非止一再,尋(尋))常跼蹙抑塞,自知其擢髮難贖矣。日者批旨及嚴敎,辭旨切峻,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臣奉讀以來,髮豎骨靑,四肢投地,靡所容措,臣雖至愚,豈不知分義之至嚴且重,而第念臣與付籤儒臣,初旣同議,與之往復,則進退榮辱,義無獨殊,而一則尙在罰籍,一則翺翔榮塗,揆諸廉隅,萬無此理,故不得不坐違召牌,而其所罪犯,雖萬戮猶輕矣。不意聖度包荒,斥補而未及登程,旋蒙收還,就囚而未及納供,又蒙放釋,天高地厚,始覺生成之德,春生秋殺,無非敎化之意,臣追愆訟罪,繼之以感涕被面,卽已承牌,入肅天陛,粗伸區區之微忱,而若其仍因盤礴,實是廉義之所不敢出。且於屢日凍狴,觸傷不細,宿患痰厥之症,一倍添劇,滿身寒栗,頭疼似碎,若不可一刻支持,如不及時調治,則將有難言之憂,不得不控籲至懇,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府諒如許情病,亟許鐫削臣職名,俾得安意調將,以尋生路,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原疏出給 ○平安監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於封疏(之))入遞之後,始得見朴奎文疏謄本,其末端句語,使人不覺駭爽,臣誠鄕暗,不知其語脈頭緖,而及伏見臣兄臣成明告退之疏,始詳其尹游備坐所言,出於一時諧謔,噫,假托事體上規警,隱然欲危動在朝之兩姓諸人者,吁亦巧且憯矣。如臣者,陞資六年之間,居半棲遑於外任,內亦不過浮沈於漫司亞官,初無氣力之可言,而所可痛恨者,臣之家世,自來儒素,恬沖退遜,乃其傳襲之本色,宜無見忌於世者,而今遽有此事,臣實莫究厥由。自國朝以來,門族之同時竝顯者,何限?至我肅廟盛世,一門五六卿相,亦多有之,未聞有此等指目,而獨於臣等,聞此己卯以後所無之言,若非世道,落在下層,必是等所行,多曠於禮者矣。念之及此,寧不區區?今臣所遭,直欲逃身匿影,謝世終年而已。如官職去就,有不可論,仰惟聖明在上,亦必不以蜚語中傷之故,遽議斥退臣隣,而抑臣藩職當遞之義,自有前疏所陳。蓋臣之所願,固在於爲法受罪,而其在國家行法之政,聖朝體下之仁,亦宜一遞其任,俾爲監成憲使以禮之道矣。今奉批旨,至以藩任體重,不可輕遞爲敎。夫臣心之必欲遞,公法之必可遞者,正在於藩任體重與他自別之故,而乃若聖批,則反以是爲靳遞之端,誠不勝抑塞悶鬱之至。玆敢不避煩瀆,更伸血籲,伏乞聖上,察臣臲卼之情,諒臣切至之懇,亟許鐫改臣職名,俾得以沒齒田間,歌詠聖澤,不勝幸甚。且年分,自監營磨勘之事,旣因臣疏而有依施之命,而臣今引伏廢務,無以奉行,冬節已深,事將狼狽。亦宜更令廟堂,及時變通,趁速稟行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洞悉無餘,卿何過嫌?卿勿復辭察任。 ○同義禁李世瑾疏曰,伏以臣於荒郊淹病之中,祗奉金吾除旨,且驚且惶,靡所容措,臣雖冥迷昏惙,一端知覺,尙此未泯,則豈不念竭蹶趨命,爲分義之當然,而癃痼賤狀,日以益甚,猶至今寄在陽界,實是常理之外,閒司漫局,亦無可堪之望,況此王府重地,尤何敢承當?伏想以聖上體下之仁,不待臣言之縷縷,鞶褫在卽矣。仍竊伏念臣之以致仕前後血籲,章旣七上,歲將再閱,而天聽逾邈,兪音尙閟,莫非臣禽誠淺薄,未能上格之致,自顧慙訟,無以爲言。然區區微志,素定已固,不得請則不可止,敢復鳴哀,以冀聖慈之垂矜焉。夫禮者,人君之大柄也,凡使臣治人之方,莫不由禮,故四維之目,禮居其首,而古人,以爲不張則國亡,使古人不知而言,則可矣,誠知而言,則豈不大可懼哉?七十致仕,乃通古今不易之常體,肆昔先王,參酌人生老少盛衰之限,著爲定制,載之於經,垂之萬世,蓋欲使年至,則臣當據禮請老,而君必準禮許退,下得知止之義,上盡禮使之義也。然其以七十爲節者,非謂未七十則必不可許,人之氣血强弱,有百不同,或五六十而先衰,或八九十而猶狀gg壯g,惟視筋力之如何而已。朱子,論孔子三十而立,七十從心曰,非謂未三十則不能立,未七十則心不從,特擧大數而言耳。以此推之,致仕七十之限,亦擧大數而言,則其不必槪從也,明矣。故未七十而引年者多,宋之諸賢,古矣,姑舍之,以我朝先賢言之,宣廟朝李滉,未及六十,乞致仕,顯廟朝宋浚吉,纔過六十,亦乞致仕,夫豈不義,而此兩臣爲之?況臣年之準,只隔數朔,豈以數朔之未準,有所防礙乎?如使臣,明知其必能支過今冬,則差待新年,顧何難耐,而敢爲此徑情瀆擾之擧也?直以縷命,朝暮且盡,今日幸而不死,明日則必死,明日幸而不死,又明日則必死,惟是至願未遂,寤寐耿耿,荏苒之頃,風燭奄忽,則竊恐終未免爲不瞑之鬼,反傷仁覆之聖化,而在聖朝,亦不有乖於退人以禮之道乎?此臣所以不知干冒之爲可畏,更申哀懇,猶不能自已者,噫,君臣猶父子,伏乞聖慈,特憐垂絶之兒,宛轉於膝下,毋靳一兪,快許二字,俾得安意歸盡,則盛德洪恩,天地莫量,敢不結草於九原之下,仰報其萬一也?臣頃値虹流之慶節,猥參嵩呼之末班,蹣跚而入,匍匐而出,自視筋骸,殆不成人形,春明一步,重躡難期,瞻望雲天,不勝眷顧悲結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休致之請,終涉過矣,卿其勿辭焉。 ○正言權賅疏曰,伏以臣,祗奉前月二十七日承政院成貼書狀節該,以爾爲司諫院正言,斯速上來事有旨,臣惶蹙震駴,罔知攸措,直欲鑽地而恨無縫可入也。臣竊自惟念,空疎謭劣,最居人下,樣不諧俗,動輒得咎,郞署幕僚,自速官謗,屛處田廬者,于今四年所矣。不意微垣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含恩畏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此言責之地,決非如臣庸愞者所可僥冒也。目今黨論裂而是非倒,人心晦而義理塞,雖使剛方鯁直之士,砥礪鋒鍔,殫竭思慮,尙難望斡旋乎國是,振肅乎頹綱,況臣才謏識淺,無所比數,其何可不量己力,徒恃寵靈,揚揚冒進,妄意擔當,以益人之嗤點也哉。且臣,見方重患感冒,症情危苦,委頓床笫,轉動無路,恩召之下,末由趨赴,玆不得不縣道封章,敢陳疾痛之呼。伏乞天地父母,諒臣人器之不稱,許臣職名之鐫削,以重臺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方乞免之不暇,固不敢以言責自居,而略有一二憂慨于中者,掇拾諸臣已陳之芻狗,爲殿下反復焉,惟聖明,試垂察焉。臣聞聖莫尙於堯、舜,治莫隆於唐、虞,而猶且汲汲於求諫,朝有進善之旌,誹謗之木,則君人者,其不宜罪諫者而壅言路也,審矣。臣竊觀今日朝著之上,以言爲戒,讜直無聞,緘默成風,殿下亦嘗知其故矣乎?夫人主之威,不特雷霆之嚴,萬匀之重,則雖降志和色,導之使言,彼辭訥膽薄之人,猶不敢自盡,況乎一言觸忤,譴罰隨之,事有關於廊廟,語暫涉於時諱,則或島或塞,竄棘相望,厥或屢經大霈,至靳甄敍,其孰肯犯雷霆、抗萬匀,自陷於摧折糜滅之地哉?臣竊仰殿下之意,蓋出於惡黨習鎭時象而以言獲罪,終非聖世之美事也。夫布被,微事也。汲黯,面斥公孫之詐,籠錦,暗昧也。唐介,廷叱文彦博之非,然而漢帝,不以爲非,宋宗,旋復召用,今殿下,克寬克仁,堯、舜之用心也。無黨無偏,皇極之爲治也,而獨於言路,過加摧折,乃反自居於漢、宋中主之下,臣竊爲聖明惜之也。臣聞烏鳶之卵不破,而鳳凰至,誹謗之罪不誅,而忠言聞,是故,聽言之道,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置之而已。設使前後言者,或有過當之論,亦宜優容而寬假之,以昭殿下平明之治也。君臣猶父子,殿下,以父之視子者,視群臣,而群臣無狀,不能以子之事父者,事殿下,此固群臣之罪也。然父子主恩,君臣主義,宰臣之疏,已盡之矣。無容臣更贅,而雖使諸臣,誠有難赦之罪,從容開導,若慈父之詔迷子,使不陷於大譴大何之域,固不害爲聖主禮使之義,而今乃不問情勢病故之如何,至下人臣不忍聞之敎,竝與匡救之諫臣而過加之以削黜之罰,豈不有歉於體群臣待臺閣之道乎?漢儒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然則百官之正,係於朝廷,朝廷之正,亦有所係,不意堂堂聖明之朝,卿宰侍從,坐不敬獲罪乃至於此,噫,諸臣何足言?有辱聖明,誠願殿下,克恢轉圜之量,夬施曠蕩之典,卿宰侍從之被譴者,卽命寬釋,以懲過當之擧,前後三司之竄黜者,竝宜召還,以開來諫之路也。殿下,不知臣之不肖,置之諫官之列,非獨爲微臣冒榮竊寵之地而已,將以備芻蕘之擇也。臣若上怵一時之嚴敎,下懲諸臺之被譴,默無一言,自同寒蟬,則乃所以自阻於廣聰求助之下,以自速其孤負聖明之罪,玆敢妄于gg干g嚴威,略暴微懇,臨疏惓惓,言不知裁。惟聖明,勿以人微而廢其言也。無任惶恐隕越俟罪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處分,此眞箇義理,爾亦在於長夜之中,故有此營護之言,須顧職名,祛其趨象之心,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壬子十月初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崔齊泰,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朴體素,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金世選。提調金在魯曰,批答承見,咳嗽差減,眩氣姑不更作,伏未知漸有向差之勢乎?上曰,自夕時少愈矣,寢睡比前亦勝,而時方氣弱,日寒如此,故有若鼻塞矣。在魯曰,頭部如厭之症,何如?上曰,數日間差勝,而起動則有若眩然,此必氣弱之致也。在魯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稍似勝矣,而積痰尙未祛,是可悶也。日氣甚寒,身則着裘穩好,而揮項則厭其不便,未能常着,其亦悶矣。洪尙賓曰,貂皮揮項,則常着太煖矣。在魯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兪。權聖徵入診退伏曰,脈候,比再昨有勝,而左右度數,有似調匀矣。上曰,氣弱故每有寒縮,而尙無舒暢之氣矣。金應三入診退伏曰,脈候調匀,而似無害矣。玄悌綱曰,脈候,比再昨有勝矣。許信曰,脈候,比再昨大有勝矣。玄起鵬曰,脈候,大體度數匀矣。上曰,唾痰則色有異矣,今則不然,而咳嗽亦漸差歇矣。金壽煃曰,脈候,度數調匀矣。金世選曰,左脈則弱,右脈亦稍弱,而以其有火之故,眩氣未祛,而有陰陽相乘之氣矣。在魯曰,明日不可不入診矣。上曰,明日,若今日之愈,則更何有入診之事乎?閉門靜坐則爲好,而起動則每有苶然矣。不食淸新之物而長苦藥,其中果如何每欲進御蔘茶,而言之太過,故雖不言之,而間或稍許用之,皆以爲重難,如是則焉有快復之時耶?先朝則當冬或有揮扇之時,而如吾則焉能追其氣像乎?今歲,似不如去歲,來年,必不如今年矣。洪尙賓曰,平安監司,上疏而引嫌於李潝之疏,曾有不捧入之敎,故敢稟。上曰,此其申飭之語,而謂其累次之疏也,非謂其初度矣,此則捧入爲可。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服制}}。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式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豐陵府院君卒逝後,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擧哀後,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之候,漸有減歇之勢,而眩氣更不發作,寢睡一向差勝乎?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入診事,依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啓曰,豐陵府院君之喪,出於意外,嬪宮累日焦煎之餘,遽遭罔極之痛,必多有傷損之節。臣等不任仰慮之至,醫女,使之待令於差備近處,以爲承候之地,恐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當諭於入診時矣。 ○柳萬重啓曰,賑廳堂上宋寅明,昨又違牌,特敎之下,如是撕捱,無意行公,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司諫尹彙貞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而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掌令朴㻐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見存僚員五員內,副提學尹惠敎受由在外,校理趙漢緯,修撰任珽,副修撰趙迪命俱在禁推中,臣明澤獨爲入直,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闕直多日,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事,允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停朝市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停朝市後爲之。 ○又啓曰,都目政事,今月十一日爲之之意稟定矣。大臣卒逝,停朝市相値,以十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噫,歷代所難者,君臣際遇,予於豐陵,可謂知遇之君臣,其不染不黨,已知乎任用之前,節次奬用,卽始終之無異,豈勳戚之所由?際遇無間,棄我遽速,昨覽疏本,不覺涕泗之縱襟,今聞此報,却疑非眞。況往夏疏決,有面諭領左揆之事,此乃倚重,故略攄心曲,豈意今日,便成便殿之夢?嗚呼,治今之國,調今之象,捨兩相而誰先,首揆先棄,豐陵又去,奪我股肱,胡至此極?自曉至今,怳若夢焉,莫醒所謂首揆之逝,因諒闇而未能洩哀,豐陵之逝,因靜攝亦未能洩此傷悼之懷,九原有知,豈不戚戚?祿捧,限三年仍給,以表予意,柩材,亦令該署各別擇送,而喪需葬需,令該曹從厚題給,諡號不待諡狀,卽爲擧行,表予重大臣待勳臣之意。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之外,不敢循例,取稟。且自上方在靜攝中,擧哀一節,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豐陵府院君之喪,嬪宮擧哀儀註,依禮文磨鍊,直入嬪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世子嬪,爲父母擧哀儀,以素服變服,至第四日,以衰服成服,而其下除服儀小註,有曰十三月而除,其稟旨行公除之禮,則十三日而除云。今當依此磨鍊擧行,而但公除之禮,自前稟旨後乃行,則該曹,今亦不敢循例擧行,上裁,何如?傳曰,以此磨鍊。 ○備忘記,傳于尹東衡曰,長番內官孫世榮,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兩大將意啓曰,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意外卒逝,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二廳大將,姑爲兼察,可也。 ○掌令朴㻐啓曰,臣之忝居臺地,已浹三朔,而一味尸素,絲毫莫補,心常愧懼,若無所容。卽伏見兵曹移刑曹公事,則今此武科殿試時,有直赴人物故代冒入占科者,見方推覈云,臣以其時監試之人,烏得免不察之失乎?近來人心巧惡,詐爲百出,非有鉤距之明,每患奸冒之弊,臣之赴試所也,亦有換名盜占者,摘發草記,而今復有同罪者之追現,以此推之,一榜中安知無如此者,更有幾許人,而臣未及覺察乎?臣旣在監試之任,凡有科場用奸之事,固宜隨卽摘發,以嚴科bb?b而今於出榜之後,又有此冒占發覺之弊,朝家委送臺監之意,果安在哉?臣之溺職之罪,至此而著矣,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今以諫院處置,召牌狎至,不得不黽勉承詣,而臣方自處之不暇,何敢論人之立落?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尹東衡啓曰,掌令朴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壬子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崔齊泰,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朴體素,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朴道煥、權守經、金壽煃。提調金在魯曰,氣候夜間若何?上曰,尙未快差矣。在魯曰,咳嗽、眩氣復何如?上曰,大症少愈矣。夜或倚枕少睡,而唾痰則稍似淸快矣。在魯曰,大臣之喪,出於意外,更無所達矣。想必有悲悼,而當此靜攝之中,恐或有致損矣。上曰,不過與一二大臣圖治,而今失之,痛惜矣。於心實有愴懷之難抑,而豈至於致損之境耶?在魯曰,嬪宮罔極之痛,何可盡言乎?上曰,多般慰解,而不飮一匙粥云,似不無致傷矣。在魯曰,退議其供上而具進,何如?上曰,可。想其有合於此時之用,蔘劑米飮等物,商量調進,宜矣。在魯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兪。醫次進。權聖徵曰,脈候,左邊稍數矣。金應三曰,脈候,有勝而似不無氣上症,何如?上曰,似無矣。玄悌綱曰,脈候,左三部卽今快滑矣。許信曰,脈候,大體則有勝矣。朴道煥曰,脈候,左右三部稍數,然亦有滑矣。權守經曰,脈候,有異於昨日,而左右三部稍數矣。在魯曰,以凡人言之,一失寢睡,則有傷矣,況玉體乎?意者以其全失寢睡之故也。上曰,今日則少有勝,而亦豈無或損耶?在魯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氣亂散之症,雖勝,而食無味矣,今則挾於氣而食事比前有勝,此不過氣之使然,將來則不必然矣。湯劑今姑停止,更觀一兩日議定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服制}}。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直}}金漢喆在外。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廻土星。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之候,其或有減,而眩氣不甚更作,寢睡差穩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寢睡差勝,眩氣姑不更作,而餘氣尙有,咳嗽雖少減,往來猶無常矣。明日入診,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自上咳嗽、眩氣一樣,而又有困倦之候,茶飮,議定劑入事,下敎云。臣等,不可不卽率諸御醫入診,詳察後議定,惶恐敢啓。傳曰,入侍醫官處,旣已詳細下敎,勿爲入診,議定劑入,宜矣。藥房再啓曰,伏承批答,入侍醫官處,旣已詳細下敎,勿爲入診,議定劑入事,命下矣。卽與入侍未入侍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前進參花散gg三和散g,加赤茯苓二錢,代茶進御,宜當云。此藥二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朴㻐避嫌退待,閔珽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左副承旨李聖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連日違牌,終不應命,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牌招事,允下,而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不得出牌之意,微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更爲牌招。 ○注書李壽海呈辭,代以金漢喆爲假注書。 ○傳于尹東衡曰,卽見豐陵府院君家,往在中使書啓,則柩材擇送事,昨已分付,而尙未取用云,極爲可駭。進排下人,自本院推治,各別申飭擇送。 ○又以吏曹言啓曰,都政只隔一日,而本曹佐郞韓顯謩,入啓催促之後,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爲出肅,俾無開政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校理趙明澤,伏以竝引嫌而退,相避之規,在下當遞,其所引嫌,殊涉太過,職在監試,未盡防姦,不察之失,有所難免。請司bb諫b尹彙貞出仕,掌令朴㻐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10月1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服制}}。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茶飮,旣已進御,而困倦之候差歇,咳嗽眩氣,亦有所減,寢睡漸勝乎?今日臣等,當依聖敎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寢睡差勝,困倦自昨夕少歇,咳嗽眩氣,比昨姑無加減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閔珽呈辭受由,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昨日特敎更招,而尙事撕捱,無意變動,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今此豐陵府院君趙文命喪成服,遣近侍致弔事,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以吏曹言啓曰,昨以本曹佐郞韓顯謩從重推考,卽速出肅之意,草記蒙允矣。卽伏見其呈狀,則以力辭館職,不可冒出於銓地爲言,而自前撕捱於館職,而應命於銓郞者,亦多有之,故以此意題送矣。顯謩,一向强引不當引之嫌,今日不肯出肅,都政,只隔一宵,事勢末免窘急。從重推考後,使之卽爲出肅,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月十一日午時,上御別諸廂。藥房入診入侍,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崔齊泰,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朴體素,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玄起鵬、金壽煃、金世選。提調金在魯曰,困倦之候,卽今何如?上曰,比昨有差,而時未快勝矣。在魯曰,有氣散亂之症乎?上曰,昨有甚矣,自夕時少愈,而夜則寢睡粗穩矣。在魯曰,咳嗽何如?上曰,夜則差勝矣。在魯曰,茶飮連爲進御乎?上曰,未進矣。在魯曰,令醫入診,何如?上曰,兪。醫次進。權聖徵曰,脈候,左右度數調匀,而瞻望玉色,未有氣上而平常矣。金應三曰,脈候,度數調匀,比前有勝矣。玄悌綱曰,脈候,雖異於常時,其有勝矣。許信曰,脈候,左右三部,雖不數而稍有沈矣。崔龜慶曰,脈候,左右三部,雖沈而調匀矣。玄起鵬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矣。金壽煃曰,脈候,左三部則沈,右三部微滑而非數矣。金世選曰,脈候,左三部調匀,右脈亦滑而稍有異於他脈矣。在魯曰,一兩日間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今朝則稍勝矣。在魯bb曰b,茶飮退議而劑入乎?上曰,終當商量劑入,宜矣。在魯曰,竹瀝,聞是良劑云,或和藥而服之,則似好矣。劑入,何如?上曰,兪。藥房都提調有闕之代,再明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敎}}明日都目政,趁早開政,望筒連續入之,不至犯夜事。{{*|榻前下敎}}同義禁李世瑾、李春躋,今姑遞改,其代明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敎}}豐陵府院君喪家致弔承旨,致弔後牌招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服制}}。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未肅拜}}。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直}}成憲祖{{*|病}}。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嬪宮,豐陵府院君成服後,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困倦之候,其不更作,而咳嗽眩氣,漸有所減,寢睡益勝乎?前劑入參花散gg三和散g,已盡進御,臣等,當依昨日稟定,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寢睡差勝,困倦咳嗽,往來無常,眩氣未已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小臣,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成服後致弔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掌令閔珽呈辭受由,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屢牌之下,終不應命,其在分義,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漢喆在外,代金命礪爲假注書。 ○柳萬重啓曰,廳中苟簡,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衡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守令、邊將,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傳于尹東衡曰,西北人及嶺南人,與別薦人私賑人,各別調用事,言于兩銓。傳于尹東衡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傳于尹東衡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言于兩銓。傳于尹東衡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可不重歟?前後已有申飭者,而卽今先務,莫若擇守令,各別愼擇事,言于東銓。 ○洪尙賓啓曰,都承旨趙錫命,同姓四寸弟豐陵府院君文命卒逝,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進,都承旨趙錫命進。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去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以金弘錫爲義盈直長,李㢸爲司甕主簿gg司饔主簿g,閔震英爲造紙別提,李彦臣爲三登縣令,金光世爲永平縣令,趙尙泰爲玄風縣令,韓師益爲長水縣令,申{{!|𣷯|⿰氵近}}爲兼幽谷察訪,鄭時麟爲詳雲察訪gg祥雲察訪g,尹鳳郊爲兼魚川察訪,李漢弼爲同副承旨,徐命淵爲伊川府使,任勖爲谷山府使,申皓爲梁山郡守,尹瀅爲司宰別提,金時敎爲引儀,申致重爲司甕奉事gg司饔奉事g,李萬序爲司甕直長gg司饔直長g,趙階爲思陵直長,具萬喜爲和順縣監,宋必熙爲井邑縣監,姜錫泰爲松羅察訪,金東弼爲判敦寧,趙遠命、李廷熽爲兼同義禁,吳志哲爲瓦署別提,以金啓白、李河述、崔衡輔、金命礪、方聖規,典籍單付,趙尙鼎爲工曹正郞,李檥爲司藝,安健爲義禁都事,趙榮宗爲司僕主簿,李景琦爲典設別提,柳萬樞爲典牲直長,邊致周爲濟用直長,金奎錫爲翼陵奉事,張啓紹爲禧陵奉事,李輔賢爲碧沙察訪,邊柱國爲鐵山府使,申光宅爲明川府使,閔鎭斗爲茂山府使,裵晉明爲開城敎授,朴東亨爲光陽縣監,朴體素爲江bb原b都事,南泰齊爲全羅都事,李思順爲博川郡守,朴世弼爲大靜縣監,趙鎭泰爲宗廟直長,李廷益爲尙瑞直長,金宗大爲典獄奉事,李揆文爲徽陵奉事,李挺卨爲麻田郡守,辛道東爲刑曹正郞,李坰爲工曹正郞,南躔爲司藝,金省魯爲工曹佐郞,李河述爲禮曹佐郞,金啓白爲監察,姜渭聘爲重林察訪,李宅心爲直講,金時敎爲司評,李光湜爲掌令,宋寅明爲左參贊,趙命臣爲靈光郡守。 ○兵批,行判書金取魯進,參判趙明翼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進,左副承旨李聖龍進。兵批啓曰,今日大政,本朝gg本曹g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趙明翼病不進,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知訓鍊事,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依例從二品中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慶尙左兵使箇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壯衛將柳萬敵呈狀內,素患痰病,遇寒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宿衛之任,不可虛帶,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宜有變通之道,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宣傳官安相五,部將朴宗誠,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兩人所帶之職,乃是南行之窠,旣參今番庭試,則自在應遞之科,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宋寅明爲知事,趙遠命、金鍰、沈克恒爲同知,李周翊爲僉知,尹鳳廷爲訓鍊副正,李載文爲都摠經歷,鄭崇爲都摠都事,趙東漸爲內禁衛將,柳徵龜爲錦城營將,李漢弼爲宣傳官,吉尙義爲高山里僉使,李權爲忠淸水虞候,禹敬敍爲全羅右水虞候,柳經章爲安東營將,申慶流爲蒜山僉使,任致勛爲上土僉使,金鳳粲爲兎城僉使,朱杓爲柔遠僉使,李重新爲內乘,韓緖爲訓鍊僉正,金碩垕爲訓鍊判官,白萬柱爲訓鍊主簿,許䌖爲全羅左水虞候,朴明梓爲彌助項僉使,李興相爲赤梁僉使,鄭麟徵爲笠巖山城別將,邊世福爲威鳳山城別將,李萬樞爲首陽山城別將,河廷龍爲山洋會萬戶,文起周爲靑水萬戶,金振善爲造山萬戶,金龜瑞爲森森破gg森森坡g萬戶,韓履朝爲唐浦萬戶,李始赫爲都摠都事,安麟慶爲月串僉使,張鵬翼爲知訓鍊,洪元益爲慶尙左兵使,趙尙綏爲宣沙浦僉使,李鼎賢爲都摠經歷,李天瑞爲委曲僉使,尹光莘爲羽林將,李彦燮爲五衛將,邊聖佑爲訓鍊副正,申墉、李楦爲訓鍊判官,尹就周爲車嶺僉使,卞重傑爲碧團僉使,梁萬雄爲新門別將,劉遇亮爲古突山別將,崔道眞爲助羅浦萬戶,趙敬垕爲舒川浦萬戶,朴昌彬爲植松萬戶,金聲俊爲玉浦萬戶,朴震郁爲蛇梁萬戶,柳壽彭爲金甲島萬戶,全致性爲廢茂山萬戶,金應三爲知事,李鼎燁爲中樞都事,趙元錫爲都摠都事,趙東濟爲都摠經歷,沈始熺、全五錫爲訓鍊判官,李義翼爲大丘營將,趙爾完爲忠壯衛將,嚴漢賓爲景福假衛將,李秉春爲吾叉浦萬戶,李東遇爲林土別將,邊億爲長津柵別將,李東藎爲仇寧萬戶,張弼漢爲阿山萬戶,張泰興爲會寧浦萬戶,任尙說爲呂島萬戶,朴世純爲黔屯浦萬戶,趙之鼎爲平山浦萬戶,金必大爲中樞經歷,以李枝發、田萬秋僉知單付,以申益明三田渡別將單付,以趙東漸、柳徵龜、柳經章、洪受謙、李涎副護軍單付,金德九、李英後、漢景愈、崔粹和副司果單付,李光朝爲曹司衛將,鄭遠昌爲蟾津別將,金亨魯爲宣傳官。兵批,李聖龍啓曰,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吏批,承旨趙錫命啓曰,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命礪陞六,代以成憲祖爲假注書。 ○右參贊李眞望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任,出疆,行有日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廣州地,臣於向來,固常棲止壟下,朝夕瞻依,而今玆入城,已作數月之離違,萬里之行,終不忍無一遭告辭,儻蒙聖慈,俯諒至情,特準常式,許以數日之暇,俾省霜露之阡,幽明感幸,當復如何?臣不勝悽愴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壬子十月十二日巳時,上御別諸廂。藥房入診入侍,提調金在魯,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崔齊泰,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朴體素,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柳徵瑞。提調金在魯曰,批答承見,困倦眩候,一向未快,下情悶慮,卽今何如?上曰,意其漸差矣。無勝於昨日,而朝來又有不便之症,往來無常,而精神未快,難言其勝與否也。在魯曰,已寢之後,症復何如?上曰,稍似勝矣。在魯曰,竹瀝去冷而進御,似好矣。上曰,兪。在魯曰,咳嗽,復何如?上曰,咳嗽之症,不爲大段,而膈間痰症甚悶矣。在魯曰,令醫入診,何如?上曰,兪。醫次進。權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匀而舒暢矣。金應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匀而比昨日有勝矣。玄悌綱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匀而不數矣。許信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而比昨日頗勝矣。玄起鵬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不數而比昨日有和緩矣。金壽煃曰,脈候,左三部,沈而不至甚,右三部,有痰之故,尙未快滑矣。柳徵瑞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矣。在魯曰,退議劑藥進之,何如?上曰,蔘,或數過用不害乎?竹瀝,果有效於痰症,則議稟爲可。在魯曰,臣當退議於諸醫耳。上曰,參花散gg三和散g等藥連用之時,或勝或否,差劇無常,未知其果有藥力矣,故止服此等藥,而欲用他劑耳。權聖徵曰,永絶此藥,似有害矣。上曰,參花散gg三和散g,有效於眩氣耶?權聖徵曰,果有效矣。金應三曰,玉音似有淸矣。上曰,聲音之淸,有勝於此日者,多矣,症之大體則有減而然,有往來之餘氣矣。副提調洪尙賓曰,月城尉,數日後行冠禮,而前監司金興慶,時在罷職,故以深衣幅巾行之云,敢稟。上曰,予亦有思量之道,而家長,豈其無職名而爲之耶?參花散gg三和散g三貼,依前加入劑入,嬪宮供上,加減生脈散五貼劑入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成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聖龍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李光湜,持平鄭亨復、崔命相在外,掌令閔珽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在魯,副提調bb臣b洪尙賓啓曰,夜來陡寒,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茶飮,其已進御,而困倦之候,更不往來,咳嗽眩氣,漸有所減,寢睡益勝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茶飮進御,寢睡差勝而困倦眩氣,猶有餘氣,咳嗽往來無常矣。茶飮繼進日入診,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之坐,連値有故,今日始爲開坐,而進參堂上,只是二員,懸頉甚多,飭勵之下,事體殊甚未安。除實病公頉外,判敦寧金東弼,刑曹判書李廷濟,同知中樞府事趙遠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至於左參贊宋寅明,所被臺言,雖極危險,前後聖敎,開釋備至,更無可嫌之端。且經紀賑事,一日爲急,而日事違牌,一向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漢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只推,更爲牌招。 ○柳萬重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前後十數日之內,連事違牌,終不應命,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試官違牌人員,竝敍用。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藥院提調疏批,初則欲爲追後下批,旣以爲政而亦逐日問安之時,故先問遞否,前例若遞,待批下仍爲差代事下敎,而司謁誤傳,未遞之前,先命代差,極爲疎忽,從重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進,右副承旨尹東衡進,吏批啓曰,宗廟署副奉事李基邦,以仕次第,首擬受點矣。基邦,旣是秩卑之人,則不可仍置他司,副奉事中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明川府使申光澤gg申光宅g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斯速入啓遞差云。申光宅親年,旣是七十五歲,明川亦是邊地,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柳世模爲泰陵奉事,李延德爲尙瑞副直長,李世聃爲氷庫別提,閔宇采爲典牲主簿,鄭錫耉爲瓦署別提,南鶴貞爲司圃別提,林蘧爲漢城判官,尹瀅爲漢城主簿,徐宗賓爲刑曹佐郞,李坰爲長興庫主簿,李景琦爲廣興主簿,李河述爲兵曹佐郞,尹光運爲副校理,任以元爲碧潼郡守,徐命均爲內醫都提調,兼監察吳瑗、李山輔爲歸厚別提,鄭壽崗爲引儀,李基邦爲宗廟副奉事,朴弼大爲氷庫別檢,李遂豐爲禮賓別提,李敏泰爲引儀,李錫福、李世垕、盧以亨爲典籍,白鴻擧爲奉常主簿,蔡膺福爲平海郡守,閔齊萬爲珍島郡守,南胤寬爲務安縣監,權䌖爲順天縣監,金夢垕爲兵曹佐郞,金興慶爲司宰提調,金取魯爲司譯提調,金時敏爲繕工監役,李尙文爲敦寧主簿,尹光迪、趙德中爲典設別提,李遇春、宋徵台爲監察,柳基緖爲禮曹正郞,許㙉爲明川府使,安慶運爲掌令,鄭熙普爲正言,申昉爲藝文提學,閔珽爲掌樂正,沈聖希爲副修撰,洪聖揆單付南學訓導,尹光運爲兼西學敎授,柳謇爲保安察訪,金礪采爲獒樹察訪,邊鎭國爲景陽察訪,文德麟爲右通禮,韓德良、朴景祖爲禮曹佐郞,李載春爲承文校檢,魚有鳳爲司僕正,魚有成爲司畜別提,權壽麟爲造紙別提,宋文相爲淳昌郡守,安晟爲鏡城判官,李萬敷爲氷庫別提,金夢垕單付兼春秋,趙麟命爲繕工假監役,元景夏爲義禁府都事,徐海朝爲厚陵參奉,魚有寬爲齊陵參奉,黃再淸爲北部參奉,安德亨爲慶基殿參奉,尹侙爲貞陵參奉,尹得履爲宣陵參奉,李顯行爲光陵參奉,李錫老爲禧陵參奉,尹信謙、金致萬爲童蒙敎官,姜碩興單付軍器主簿,宗廟副奉事李基邦,廣興副奉事柳夏曾相換。 ○兵批,行判書金取魯進,參判趙明翼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進,左副承旨李聖龍進。兵批啓曰,新除授大丘營將李義翼呈狀內,與本道監司,有娚妹應避之嫌,斯速啓遞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內禁衛將李國馨呈狀內,素抱奇疾,遇寒猝劇,受由調治,少無所減,決無供職之勢云。其病勢之彌重如此,則宿衛輪番之地,不可一向虛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朴恒佐爲訓鍊僉正,李鼎賢爲宣傳官,鄭鐩爲都摠都事,李時華爲西平浦萬戶,張世佑爲木浦萬戶,呂緯周爲智島萬戶,李時培爲阿吾地萬戶,朴泰新爲滿浦僉使,李日芳爲忠翊將,李重新爲兼司僕,魚必遂、金養正、沈洸、李永祿、具石柱爲訓鍊主簿,金振玉爲武兼,李說、李重佐、金錫漢爲訓鍊主簿,韓景愈、崔粹和爲武兼,申萬泰爲全州營將,訓鍊主簿朴泰植本院去官,金景弼爲五衛將,李若欽、洪禹弼、趙東晉、成碩禧、南益年、李聖泰、李再新、李喜祖爲宣傳官,李弘重爲部將,金興慶爲知事,元弼揆、鄭崇爲宣傳官,申在夏爲平安兵虞候,鄭東齊爲訓鍊判官,閔堯佐爲武兼,尹忠彦爲訓鍊主簿,李英俊爲武兼,金德九爲部將,尹東魯、丁志升、李德耉、崔命錫爲武兼,金受漢、盧啓禎、朴性源、張溟翷爲守門將,具德勳爲訓鍊主簿,尹晩一爲神方仇非萬戶,尹宗大爲羅暖萬戶,南重圭爲仁遮外萬戶,李彬爲武兼,趙倓、梁憲益、尹光莘、閔珽、金興慶、兪拓基、徐宗伋、呂敬周、申厚恭、權䭲、崔瑞煌、李復休、李德壽、柳復明、朴師正、李重述爲副護軍,趙尙命、李徵大、鄭巑爲副司果,金佐臣、崔瓘爲武兼,李濟命爲都摠經歷,李鳳來爲都摠都事,吳榮冠爲守門將,宋載恒爲宣傳官,李義璧爲訓鍊主簿。權管秩,江口權管金紀,廟破權管尹東鼎,尙州浦權管林春遇,栗浦權管李厚培,雙靑權管李益道,黃土岐權管朴震昌,西水羅權管崔秀崙,乾原權管金得鳴,梁水萬洞權管曺渭伯,寶化堡權管安漢奎,廣坪權管林春煦,乫軒洞權管林茂達,廟洞權管金夏三,大坡兒權管金夏珍,黃拓坡權管康最成。以朴師卨爲四山監役,洪禹平爲內禁衛將。 ○兵批啓曰,新除授平安兵虞候申在夏,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李漢弼,以兵曹言啓曰,廣州人李晟蕃,以庚戌年南漢試才入格,得受直赴殿試承傳,未及應榜,業已身死,而今番庭試殿試時,鳳山別武士李夏蕃稱名漢,冒其名應射。至於參榜之後,入門官,追因所聞,來告本曹,故今方移刑曹査處,而李晟蕃,則身死的實,元榜目中,爲先付標拔去,考見榜目,則呂攀之攀字,以擧字書之,亦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與他營有異,當初軍餉保米磨鍊時,計其軍額,而定其保數,卜馬軍等朔料,一年應下四千餘石,保米一年所捧,亦爲四千餘石。三南保米,則船運取用於春夏,畿邑保米,則初冬捧上,以爲三冬繼給之地者,乃是節目定式。故畿邑保米,自前元無待春船運,移給賑資者,蓋以都監事勢之決無變通之路也。昨歲災減,至於二千二百石,前後敗船,且近千石,今年所捧,過半減縮,而災減之代,亦不劃給,卽今庫儲蕩然匱竭,親兵餉料,不得上下,營門形勢,實爲罔措。方待畿邑保米之來納,以爲推移繼下之計矣。頃因備局覆啓,有自願邑保米待春船運之事,又因道臣筵奏,有尤甚邑保米三分之一補賑之令,此出於朝家,軫恤畿民,靡不用極,而道臣只論目前賙賑之道,未詳親兵之絶糧之急故也。況今年災減,比昨年有加,尤甚邑則旣令減半,之次邑則減三分之一,畿邑保米元數不多之中,災減之數,若是夥然,雖爲冬前准捧,實難繼用,方爲貿用於京市計料,則豈有經春船運,除出補賑之勢乎?且水運各邑中,亦多有依前自納之願云,都監事勢,旣與他軍門有異,親兵朔料,又如是絶乏,則今不可創出無前之規,以貽前頭無限之弊,都監保米,則依前例未凍前畢納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上年因凶歉,三南及京畿各樣用度,旣以裁減矣。今年不幸又未免連凶,京外所儲,十分罄竭,事甚可慮。湖西、湖南、嶺南、京畿營官需,仍前竝減八分之一,各樣應下者,船價外亦減八分之二。京畿則營官需,前已裁減,其中雜費,依三南例,減八分之二,以示節損之意,似合事宜。以此分付諸道,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洪尙賓疏曰,伏以臣,年紀衰遲,疾病難强,夙夜惟允之責,已難堪承,至於藥院副提擧之任,自是都承旨之例帶,而適緣知申之有親嫌,恩除特及於臣身,臣辭避無路,冒沒承當,而今則長僚,更無嫌路,當此鎭日議藥之時,臣何可苟蹲匪據,以招冒濫之譏乎?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賜諒察,遞臣藥院副提擧之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帶何嫌?爾其勿辭察職。 ○戶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新除授藥院都提調徐命均,卽臣之妹兄也。臣之所帶藥院提調,法當相避,乞命該曹照例稟處。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右參贊李眞望疏曰,伏以臣,與新授左參贊宋寅明,有姻家應避之嫌。伏乞卽命該曹,照例處置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10月1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病}}。右副承旨尹東衡{{*|病}}。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成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食。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且値月食齋戒,頉稟。傳曰,知道。 ○李漢弼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李光湜、安慶運,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副提調洪尙賓啓曰,夜來寒威轉甚,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茶飮連爲進御,而困倦之候,更不往來,咳嗽眩氣,抑有所減,寢睡一向差勝乎?茶飮繼進日入診,旣有成命,而靜攝中連日酬應大政,恐有勞傷之慮。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茶飮連爲進御,而咳嗽雖有往來,不無向歇,困倦眩氣,乃是本症,雖有餘氣,姑不更加,今始知乎茶飮之有效矣。 ○柳萬重啓曰,卽者副校理趙明澤,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沈聖希,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漢弼曰,史官一員待命。 ○李漢弼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前後違牌,不啻十數,終不應命,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傾軋之狀,洞悉無餘,勿捧疏章,意亦有在,則鎭日違牌,無意應命,其在分義,極涉未安。予志固定,決難遞改,以中其計,若是度日,徒使民事泮渙而已。況賑政經紀,目今最緊,賑廳堂上宋寅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令與本職,卽爲行公。 ○又傳曰,頃者處分,所重在焉,而朝著乏人,罰已行矣。不參國祥人削黜之類,竝放後,與削職之類,仍給職牒,罷職不敍者,竝敍用,而當初考諸漢、唐律者,意有在焉。故處分之時,雖以大不敬,起頭,此不過深惡時象之故,而此等之時,處分亦不可不嚴故也。雖然當廉隅太勝之日,曰不敬而迫行公,則非禮使之道。頃者判付中,大不敬三字,改以重法,以開諸臣進身之路。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興慶爲內醫院提調,權宏爲高山察訪。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炳爲捕盜從事官。 ○以江原監司狀啓,春川等官居旗手軍安世汗子十二兒等,囕死燒死渰死事,傳于洪尙賓曰,燒死人渰死人囕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柳萬重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光運,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愼無逸,司諫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漢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漢弼,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擧行之事,例多關由於都廳,而都廳郞廳趙迪命,方在禁推中,本廳事務,委屬可慮,趙迪命都廳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自前大君、王子、公、翁主嘉禮外宣醞時,內資寺官員,只爲進參矣。戊子年王子嘉禮外宣醞時,以小司末官行禮,實涉簡慢,承旨進參事傳敎,其後王子、公、翁主嘉禮時,亦依此例擧行矣。今此和順翁主嘉禮,納采、納幣、親迎日外宣醞時,依前例承旨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宋成明疏曰,伏以臣,身帶禮官,方管國之吉禮,而猝然逬出於郊郭數十里之外,有若逃遁者然,論其罪負,宜在罔赦,聖度克寬,不以加誅,移授臣以風憲之長。夫憲府,亦非閑漫官職,臣之不得趨走承命,豈不爲萬分惶悚,而然其中心不安,視禮官時,減得分數,誠爲大幸。因朴奎文疏引嫌事,旣有禁令,臣不敢復爲提說,而臣之不堪任使,濫溢戒懼之狀,已自數年前,猥有臚陳,或者聖聰,猶有記認。君臣猶父子,父子之間,何言不盡?臣請傾倒本末,吐露肝膈,仰冀聖明,少賜照燭焉。臣素性泛忽,自少不能留心事功,家間瑣務,亦患糊塗,及至決科從宦,只於面前事,循例酬應而已,曾不能綜核剖析,整頓修擧。凡所謂名目度數,過眼輒忘,被人叩問,茫然失對,故於一切世務,眞是孔夫子所謂今汝畫者也。冗官庶僚,猶得悠悠經過,而因緣倖會,名位漸高,及乎廁九卿,判一曹也,事多專決,窘態難掩,直以名在宰列之故,又未見拔於備堂啓下之中,長事控免,亦涉煩聒。時或隨諸臣而入對,獲覩廈氈上都兪吁咈之盛,無異瞽者之於丹靑,屛氣縮伏,伈伈俔俔,曾不能出一言劃一策。或自上賜問從傍促對,則不過曰不知,曰未及料量,世安有如許備堂哉?本司郞,或輪示外方狀聞及回啓公事,則一番略綽看過,若見過去爛報,矇然無所可否。或値諸堂上有故之日,雖或赴坐,不過備員行禮而退,臣於職事,其所行公,若是空疎,可笑之狀,殿下豈盡知之乎?見今所叨臺職,臣前此,亦屢試矣。職是言官,而其口則啞,不言之臺,昔人比之噤烏、寒蟬,臣居是職,十分可媿,自量臣才,無適可宜,終是倥侗無用之人耳。臣每當赴衙往來,乘軒軺而歷闤闠,未嘗不心語口曰,彼街路之人,必嗤點我無所事而食厚祿,自不覺顔厚有忸怩,臣雖無狀,天日在上,豈敢以方寸中所無之浮辭漫語,仰欺殿下乎?周任之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臣之決意欲退者,此也。況臣家世寒素,臣父臣兄德行文學,見稱於世,而恬於進取,官至亞卿,如臣者百無肖似,而要路通津,無不歷遍,俱是父兄之所未經者。此由於公朝名器之漸輕,而在臣微分,濫溢太甚,門戶盛滿,亦在可戒。故臣夙夜憂懼,臨淵履氷,聞人之戲,猶有懍然,況不無用意而猜剋者耶?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古人切至之言也。殿下,置臣于朝,不過爲太倉之鼠,退臣于野,則何異江湖之雁?伏惟聖慈至仁體下,決不忍羈縻爵祿,徒使福過而災生也。臣祗承馳馹之召,已多日矣,不敢應命,不敢控辭,泯默徊徨,情窮勢蹙。古之聖王,不使匹夫匹婦,不獲其所,民之所欲,天必從之。殿下於臣,溫然以春,則褫臣鞶帶,俾自飮啄於田間,凄然以秋,則論臣逋慢,亟命流放於荒外,惟願聖明速賜處分焉。仍竊伏念臣雖退處畎畝,顧戀君憂國,寸心如丹,苟有所懷,何敢以身不在朝,而自疎於聖明之世也?臣嘗出入經筵,以進講冊子事,欲有建白而未得間矣,今請陳之。殿下,方講《禮記》,《禮記》,凡四十九篇,出於漢儒蒐輯,而未經後賢之勘正,編簡多錯,箋註多疑,便是未成之書也。然其大體,是聖人論禮之書,故自先王朝,所以進講者,而若從頭至尾,逐篇講說,則將致消磨虛景,終非親切工夫,臣意,謂掇取其中,功於聖學邦禮等若干篇而先講。若《論》、《孟》、《庸》、《學》,雖是殿下所已講者,宜不厭乎循環紬繹。《禮記》講畢,不必汎濫他書,卽將四書,次第熟講,沈潛反復,喫緊玩味,如常茶飯也。至於召對,則講《陸宣公奏議》後,又取宋儒程、朱以下諸賢奏箚,別爲一書,不但一時聽過,必常目在之。自孔、曾、思、孟,以至程、朱大賢,儼然若在左右,則其有補於時敏日躋之功,當如何哉?殿下,如以臣言爲可,使論思之臣,就議於大臣而施行焉。卽今上候未寧,經筵非所可論,而向來廢曠多時,每因講官不備,臣實爲之寒心也。自古臣僚,勸君上以勒御經筵者,常由其君倦怠,罕接臣隣也。今也則不然,殿下勤學之誠,孜孜不怠,國家無故日,例稟視事,而每下晝講之命,間値齋戒,輒令召對,此則非殿下倦勤而然也。玉堂之門,長時牢鎖,經幄諸臣,視幽圄如家,晝講召對,殆至相忘,斯實諸臣之罪也。間或費數十招,艱得一人入直,而又上下番不備,而停講焉。夫如是則開講杳無其期,誠非細慮也。噫,法講事體,固當備兩員,而兩員無可備之勢,則雖一員入侍,足備講讀,知事、特進官同入,則可陳文義,如其待兩員而長廢法講,毋寧用一人而勤開經席,宜於堂錄未行之前,雖當上下番不備,勿拘常例而行之,速令政院稟旨變通焉。且副提學,無故行公,則晝講命下之後,可以入侍,見今玉署長,受暇下鄕,爲日已久,宜令政院催促上來,以爲待開講鎭日入參之地,而名曰長官,不必長時滯直,使之隨便出入,無有拘束然後,亦可無徑出違牌之慮也。嗚呼,臣智不足以知聖人,何敢言殿下之闕失也?然以臣入對時所竊聽,朝紙上所書出者,觀之,殿下辭令太繁矣。天威咫尺,酬酢如私室,一事講論,或至千百言,肅穆凝遠之氣少,和易流通底意勝,上之敎枝蔓,故下之奏煩碎,筵席不嚴,職是之由。至於批旨責諭,備忘曉告,一二句節,可說破者殆過數十行之長。噫,同一傳心也,而舜之言,加於堯,同一誓師也,而湯之辭,過於禹,此固由於世代之寢變,而曉人之際,自不得不多言,《孟子》之得好辯之目,亦以此也。雖然,王言如絲,其出如綸,王言如綸,其出如綍,臣願殿下,簡辭令焉。臣竊覸殿下,或有過用聰明處。《書》曰,稟聰明作元后,聖人言九思。亦曰,視思明,聽思聰,聰明,豈不是美事哉?今殿下,自在私邸,習知閭里錙銖之奸,及登寶位,洞見臣隣毫髮之私,或先意而逆折,察色而微揣,奏對之際,情僞莫逃,章牘之間,訛誤輒辨,聰察有餘,前軌罕比。然人君,作其聰明,則反有欠於兼聽竝觀,細事之察而大體則隳,故明四目達四聰,蓋欲決天下之壅蔽也。垂旒於前,黈纊於側,蓋惡視聽之太察也。臣願殿下,克恢包荒之度,常存察淵之戒焉。臣嘗見肅廟盛際,往往有敢言之臺臣。殿下臨御九年之間,臺閣風采,寂然無聞,此曷故哉?殿下,常輕侮臺閣,此殆臺閣有以自取之。然臺閣,國之耳目,耳目於人,其可廢乎?朝陽鳳鳴,則國有治象,仗馬無聲,則其國可知,殿下於臺閣,別無雷霆之震薄,霜雪之摧折,而臣嘗見兩司之臣,袖笏記而近乎前,則或有新入而生疎者,或有遠來而齟齬者,殿下坐御榻而俯視,已有侮玩之色,臺閣風節,自然消沮,不翅訑訑拒人而已,由是而國無諍臣,此非細憂也。頃日筵敎中,輪回掌令四字,亦殿下之失言也。俗說固有如此云云者,而君人大度,何爲而發此敎也?大抵掌憲一窠,均是通淸,而選部常視以輪回,臣常慨然于此矣。繼自今宜申飭秉銓之臣,凡有臺望,另加選擇,勿拘私好惡,至於掌令,亦必以曾經玉署吏郞者,參錯陞擬,以矯其弊,殿下亦於入臺之臣,假以顔色,導之使言,或有語逼乘輿,刺論時宰者,苟其言,眞出憂愛,眞出公正,必優容奬許,鼓動一世,以振臺閣之氣也。且殿下,於敦迫臣僚之際,只爲一時勉出,輒下不敢承聞之敎,爲臣子者,不暇恤廉義,迫隘而冒承,則此豈誠信待下之道耶?大凡士大夫,無情勢之可言,而素有擔當世事之意,則不待屢招而自當趨命,其或本無需世之具,而欲退守本分,或有嫌端,只欲自靖,則朝家何必牛維馬縶而驅使之乎?臣願殿下,進以禮,退以禮,以礪一世之廉恥焉。臣以旣退之臣,妄論至此,野人獻芹,其亦癡矣,幸聖明勿以人廢言也。臣伏聞聖候,咳嗽彌留,況又新喪柱石之良,永失腹心之寄,靜攝之中,有此震悼,伏惟聖體,不瑕有損。臣跧伏江郊,蹤跡臲卼,不得入城承候,臣尤死罪,臣尤死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之事,俱爲切實,可不留意?可以申飭者,申飭銓曹,而副提學,亦令政院催促,冊子,其令弘文館問議于領事以稟,法講備二員,所重在焉。從舊之命,意亦有在,今何改之?疏中引嫌,其涉太過,卿勿復辭,從速上來行公。 ○副校理趙明澤疏曰,伏以臣之八十老母,衰病沈痼,長在床褥,殆無寧日之狀。臣之前後疏辭,已陳其槪,在臣情理,實無曠日離側之勢,適當館直俱空之日,不敢以私懇,輒事煩瀆,抑情違離,持被入直,而一念懸係,宿宵憂慮。卽接家信,則臣母病情,今又添劇於近日風寒,渾身寒縮,頭疼如碎,冷痰塞喉,呼吸不通,精神眩瞀,食飮全廢,氣力綿綴,實有頃刻難支之慮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魂神飛越,急於歸護,玆不得不陳章徑出,雖緣情勢之萬不獲已,而其瀆擾靜攝之罪,死所甘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亟賜鐫削,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俾得安意救護,以伸至情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吏曹參議李瑜疏曰,伏以臣於本兼兩任,旣無才分之可堪,實有私悃之切悶,而聖候久在靜攝,大政方將擧行,雖知佐貳之官,止於充位備員,而亦不敢遽爲瀆撓,仰煩天聽,黽勉隨行,以至于今。昨自政席歸家,臣父感寒之餘,宿症疝冷,乘時挾發,自前雖屢發屢止,當其發時,勢甚暴重,私家症錄,雖不敢縷煩於崇聽,顧其情事,實無頃刻離舍之勢,玆瀝肝血,仰扣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特諒臣私情,亟許遞罷臣所帶兩任,以便扶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濫忝史官,不謹其職,以未卽修納時政記。日昨筵席,致煩聖敎,臣罪於此罔赦,而至命以更勿推托,斯速修納,仍又特軫狗馬賤疾,不與諸史官,同時禁推,聖恩愈隆,臣罪愈重,實不知措躬於何地也。臣之從前不修史,初非敢緩忽而然,往者,以不當替修李喆輔史草,妄陳一疏,臺啓峻發,俟譴遠鄕,跡阻京城,可考文書,無路鳩聚,修史之遲,實由於此,而及夫按廉嶺南,仍忝藩任三載而還,公私奔走,尙未修納。今病如此,此不過數十日可了者,卽今精神氣力,萬無撰次繕寫之路。若少得差愈,復近佔畢,則何敢爲晷刻遲延之計,而嚴命之下,又此稽滯,臣罪雖萬戮猶輕,乞被重勘,以嚴公法,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性度欠巽,目見史薦之不公,痛言黨私之情狀,當之者,顧安得不恚憤而詬辱之乎?然臣之一嚴斥,足矣,豈可與之復事爭辨也哉?但鄭益河疏曰,別兼之不得廣薦,自是舊規,臣於伊時,相議單薦,筵中下詢,以此仰對,此果近似於黨私之科乎云者,言何若是之妄也?以臣見之,自丙子亂後,至于今,翰薦錄中,別兼之廣薦,多則四人,少不下二三人,如是者爲十番,單薦亦十番。益河所謂別兼之不得廣薦,自是舊規云者,果何據而發也?其時筵席,親承俯詢,倉卒之間,不知而仰對,則是不誠也。若知之而特以排棄許多當薦之類,慮或見過於聖上,而粧撰爲說,則肆意單薦,亦可謂薄過,此何足責也?蓋多人而單薦,是私也,乏人而廣薦,亦私也。見今後進之可合史官者,其數不少,私於黨而三單薦,則雖欲杜人口,其可得乎?臣雖性愚而喙直,見人不是,時或不耐,而顧今年紀,已許多,位任已不卑,且積困讒誣,危辱孔劇,豈欲作梗於年少輩碎首之史薦,重觸黨人之恚怒,而誠以三百年紀實之地,永作樹黨之窩窟,一任其所爲,莫敢誰何,則不但史局回薦之規,頹盡無餘,亦恐後世有無公議之譏故也。第伏聞向者筵中,以不必互對,惟才是擧爲敎,大哉王言,臣於是慙悚愧服,自訟其失言。蓋於疏辨之際,欲明其私薦之狀,則必擧此指彼,然後可以易曉,故說去說來,自不免於互對,臣雖無黨心,其跡近於黨,臣無乃生長於黨中,故不知不覺之中,發言若是耶?人或曰,彼此黨人之樹其黨者,孰不曰某人,才且賢乎?此旣曰,才且賢焉,則彼亦曰,才且賢焉,未知孰是眞才眞賢,而彼此爭奪之間,亦惡乎定其才賢之品乎?是以蕩平之政,不能不爲互對之擧,此固衰世之謬習,而制其伐異之術,奪其黨同之權者,亦不可曰無補,臣聞其言,於心思之曰,其言,雖非高論,亦不無可取。蓋人君,以用人之權,任之於人,而其人不公,盡私其黨,告君則曰公而非私,在上者,信其言而莫察,則其流之弊,有甚於互對,然則今日史臣之三單薦,足可以反隅也。苟能朝廷之上,公道大行,無論彼此,惟賢是庸,破百年朋黨之習,成一代蕩平之治,則此愈於互對,豈啻千百層,而終不能如此,則互對猶勝於私擧,殿下何不深於此?痛懲其行私者,而但責其互對也,臣竊爲殿下惜之也。顧臣,卽今爲一廢病人,朝議時政,都不參涉可否,而唯其愛君如父,憂國如家,得諸秉彝,炳然如丹,每見朝廷間事爲,或不中理,廟堂上區劃,或不及時,輒心煩氣鬱,或按住不得,如敗薦等事是已,然呻委床席,難責職任,非但同朝之所悉,抑亦聖明之俯燭。向者賑堂之命,聖意迥出尋常,臣若不病,則出而以死報之,當然,而病旣危苦,雖欲筋力奔走,亦末如何矣。撫躬悲悼,若負大何,再陳肝膈之辭,終靳鞶帶之褫,竊伏想我殿下特授之意,或以臣於明春賑民之事,盡心盡力,不憚勞苦,而臣亦無他才能,惟是疲肢體費聲氣,抄饑分賑,猶可自勉而自力,且旣有長僚,主張賑事,而臣亦傍贊其末議,則此爲一分報效之道,以此之故,遂不敢更煩辭巽,終至冒當。然有如病馬負重,無以致遠,此臣所以愧且懼也,而病裏猶切憂國之懷,略以慨咄於目前者,仰陳之。噫,朝廷之上,言議事功,十分蕭條,黨戰極而殺伐爲事,則禍福所關,皆務巽軟,宦欲甚而諂附成風,則貴賤所係,不羞苟且。鯁直之言論,經綸之事功,環顧今日,更無可望,靜念邦家,將何所依?世道如此,雖由群下之無狀,國命扶持,專仰聖上之有爲,而夫何數年以來,殿下志氣之剛大,施措之英發,漸不如初,飭礪群下之敎,寬恤民生之政,罕聞於邦內,欲法堯、舜,恥爲中主之盛意,今果安在哉?伏未知累載圖治之餘,治不見效,睿志由此而倦怠歟,抑亦萬機酬應之際,疾患或乘,英氣因此而摧沮歟?若如此而殿下平日之所自期者,終至於有始無終,則千古帝王家鴻功大業,其將口誦於書籍之中,而終不目覩於當今之世耶。臣亦徒食廩祿,雖無絲毫之補,猶有愚忠,恒抱圖報之誠,驅策任使,死亦不辭,而今則此計已違,興言及此,寧不感痛?默觀今日上下之所爲,上無檢下之政,下無畏上之心,方伯犯法,率婦而往,閫帥犯法,將母而去,大壞金石之典,至於守令之任自棄官者,薄配旋放,貪吏之方推贓物者,遽占饒邑,大臣知其非而不請罪,臺官知其非而不肯言,殿下,非不欲嚴法,而事同銷刻,犯科者不知戒,殿下,非不欲懲貪而稍有勢力注擬者無所難,朝家之擧措如此,四方聽聞,誰復有畏忌者乎?凡今可言之事,奚特此數事而已,而臣久病委頓,所聞多未的,雖其所聞,言亦不可盡。凡事徒循苟且,則雖或不害爲一時之牽補,而由此而綱紀則自然不振,今日一事頹弛,明日二事頹弛,嚴畏奉公之誠則少,而縱恣行私之心則多,此豈人所必欲爲而然哉?蓋無嚴飭之擧,則生放肆之心,此自然之勢也。伏未知殿下,果知其如此,而姑且任之,不欲爲警飭之擧耶,抑或四聰之明,亦有所未周而不能爲照察而然耶?臣實爲之憂嘅也。非但朝廷之事,如此而已,雖以三南言之,湖西、湖南,則數十年來,公儲非不多也,稍値小凶之年,則方伯、守令,急於一時之要譽,用費如水,盡爲逋欠,兩道百十餘邑倉庫,聞已枵然。所恃者,惟嶺南之穀,而今又荐凶,盡入於饑民口吻中,前則兩湖哀痛,今則嶺又如此,國家依賴,其將責之於何地?默察民情,無一可恃,深念國事,憂虞萬端。況且邦運不幸,元輔左揆,次第喪逝,畿甸、湖西,荐仍饑荒,至於兩南之沿海,又成赤地,流離顚連,或去或來,間或爲殍於道路,哀此無辜,獨何爲而至斯極也?蓋六月以前,則民食賑穀,幸不多死,及夫賑畢而麥且凶,村閭間餓死者,不知其幾。況秋又大歉,前年則累豐之餘,猶有公私蓄積,得以聊賴,而今冬則無此,民之飢且死者,不待春而往往有聞,此則前冬之所未有,民間今年之急,有甚於昨年,據此可知。朝家,欲劃穀物而救活,則實無之,由是,道臣、守令,束手而坐視其死,此無非臣等已庚豐稔時,早不聚穀之罪也。卽今尤可切悶者,主張賑事之人,又方鎭人席藁,泥首待勘,縣邑狀牒,罔非議賑,酬應無人,積委可慮,臣方强病代斲,日事憒憒,而若夫來春京賑,此是大擧,必預爲經紀,可無狼狽,而其設施變通之策,必陳稟筵席商論,廟堂,然後乃成頭緖,而首堂行之,臣雖病臥,自可入告出議,得無未及之歎,而今則首堂引入,臣則病矣,誰任此責,罔知攸爲?雖以目前時急者言之,今春白給時,四方來民,攜子與女而至,及其罷歸也,或有棄子而去,棄女而逃者,尤可慘然者。隨父母而來,其父母,或疫死飢死,則畢竟無托處,年六七或八九之兒,當夏秋時,丐食街巷,或食或飢,猶能支保者,日候不寒故也,而及夫入冬以來,終日持瓢,不得一食,赤身凍慄,持藁掩膚,長夜寒更,乞人活命,呼爺喚孃,聲甚悲哀,傷痛惻怛,不忍聞見。若未及今救濟,而不時天更寒而雪虐,則將無一兒之生全者,天下寧有如許殘忍之事耶?今若爲此,冬前設粥,則四方飢民,又將聞風雲集,初冬設賑,非但前例所無,卽今廳儲,萬無繼用之道,則此不可輕始,而方便處置,臣亦有思,議問首堂,且訪好策,而輒以情勢爲辭。此則猶可獨爲,至於來春許大賑事,若不於今月,盡爲商量,別差郞廳多般區劃,則將來接濟飢民等事,萬無及時整待之道,百爾思量,實無他策,惟有亟遞臣賑堂之任,使無病者代之,然後賑事可無緯繣之患,臣之如是控免者,豈有一毫飾辭?伏願殿下,亟賜遞改焉。噫,昨年雖凶,此大熟之餘,猶有所恃,今年之荒,則乃凶慘之後,設令今年,雖不至如昨年之凶,官儲私積,如箒掃地,此所以今年,有甚於昨年,若於此不善處置,則其遠憂深慮,奚特在於目前而已哉?雖君臣上下,日夕遑遑,專意賑事,尙患不濟,竊見今年,自春夏旱且風,凶歉之已判,兒童亦知,而廟堂諸議,則自初惟以鎭定爲務,驚動爲戒,驚動固害事,民事亦可緩耶?凡做事之道,意象則當主凝重,施措則甚忌稽滯,救焚拯溺之喩,蓋謂此也。臣聞關東、海西之移粟,專爲飢民之接濟,則此宜火急擧行,趁未凍運致,可爲明春賑資,而今聞海西,則纔送船隻,庶或及於未合氷前,而至若關東穀,則設令積峙於峽江之上,江水淺,船如槽,多載,不過五六十斛,此雖終一年下江,或有未盡輸之慮,卽今十月將半,氷合不遠,畿內百萬民命,專寄於兩道之穀,而萬一有差失,此將何爲?根本之地,理宜加恤,而擧塡溝壑,莫之能救,則根本先蹶,國將奚依?言念及此,直欲痛哭。似聞關東穀二萬石,成冊已到備局,臣未知水運邑穀數,果爲幾斛,而自畿營趁速送船,分力輸致,何不及今爲也?且湖、嶺煮鹽,實出於備凶之計,而今兩道年事稍勝,則此不當專之,故廟堂,以嶺鹽,分劃畿甸,以湖鹽,分劃湖西,其政可謂均也。嶺南之代送錢萬兩,已可謂違令,而猶不至於專不奉行,至於湖南,則初不以前伯煮鹽事,狀聞,及其朝令之下,始欲牢拒而不送,畿甸、三南,均是國家之土地人民,則當同心戮力,相與推移,而不此之爲,徒以封疆有異,視同楚越,頓無相與之意,殊非共濟之道,廟堂嚴飭,亦何不及今爲也?朝家之特仍方伯,專出於救民之意,則方伯之請限麥秋姑仍,如永興、明川、平海、高原諸倅者,此與仍方伯之意,一也。況且凶年守令之仍任,前例昭在,而廟堂防啓,誠是意外,臣謂兩道災邑守令,麥前仍任,斷不可已也。噫,廟堂,以昨年賑事之大驚動,或有病其太過者,而臣則以爲不然,惟其驚動也。故廟堂之所飭勵,諸路之所濟活,流散轉徙者,得以安業,顚仆岐路者,得以保命,而最是前後絲綸,惻怛懇摯,有足以感豚魚而動鬼神,方伯、守令,俱能仰體朝家德意,每諭於設粥給糧之時,彼至愚而神者,亦莫不感激恩言,雖至死無怨者,未必不由於此。雖以臣之嶺南所見,言之,宣諭之下,戴白垂髫,莫不拜稽流涕,言語感人,雖曰不深,君民之際,誥諭,不可以不勤,牧伯之臣,警飭,不可以不嚴也。臣伏見前後筵敎之出於擧條者,其如傷若保之意,溢於辭表,雖以數昨流丐事下敎,觀之,推近及遠,旨意惻怛,是宜流布中外,皆使聞知,而前後邸報,一不謄示,亟宜申飭喉院,凡係民事者,竝卽頒布,亦不可已也。臣於諸道,善賑守令,納穀士民,不卽論賞事,竊有嘅然於中者,方欲更陳之際,適見朱夫子上宰相書,論給降緡錢,速行賞錢二事,其言甚懇,心竊有感,敢此謄進其一段。其書曰,速行賞典,激勸富室。蓋此一策,本以誘民,事急則藉之,以爲一時之用,事定則酬之,以爲後日之勸。旋觀今日,信失已多,別有緩急,何以使衆,欲望明公?察此事理,特與敷奏,卽與推恩,使已輸者無怨恨不滿之意,未輸者,有歆艶慕用之心,信令旣行,願應者衆,則緩急之間,雖百萬之粟,可指揮而辦。況是此策,不關經費,揆時度事,最爲利宜,而乃遷延歲月,沮抑百端,使去歲者至今未及沾賞,而今歲者,反覆郤難,未見涯際,是失信天下,固足以爲今日之所甚憂,而自壞其權宜濟事之策者,亦今日之所可惜也。謀國之計,乖戾若此,臨事而悔,其可及哉?或者之論,以爲朝廷,撙節財用,重惜名器,以爲國之大政,將在於此,愚竊以爲不然也。夫撙節財用,在於塞侵欺滲漏之弊,愛惜名器,在於抑無功幸得之賞,今將預儲積蓄,以大爲一方之備,則非所謂侵欺滲漏之弊也。推行恩賞,以昭示國家之信,則非所謂無功幸得之賞也。又曰,國家官爵,布滿天下,而所以予之者,非可以限數也。今上自執政,下及庶僚,內而侍從之華,外而牧守之重,皆可以交結托付而得明公,不此之愛,而顧愛迪功文學,承信校尉,十數人之賞,以爲重惜名器之計,愚亦不知其何說也。然熹亦嘗竊思其故,而得其說矣。大抵朝廷愛民之心,不如惜費之甚,是以,不肯爲極力救民之事,明公憂國之念,不如愛身之功,是以但務爲阿諛順旨之計,此其自謀,可謂盡矣。然自旁觀者論之,則亦可謂不思之甚者也。蓋民之與財,孰輕孰重,身之與國,孰大孰小?財散猶可復聚,民心一失,則不可以復收,身危猶可復安,國勢一傾,則不可以復正,至於民散國危,而措身無所,則其所聚,有不爲大盜積gg盜賊g者耶?明公,試觀自古國家傾覆之由,何嘗不起於盜賊,盜賊竊發之端,何嘗不生於飢餓?赤眉、黃巾,葛榮、黃巢之徒,其已事可見也。數公,當此無事之時,處置一二小事,尙且瞻前顧後,踰時越月,而不能有所定,萬一荐饑之餘,事果有不可知者,不審明公,何以處之?明公,自度果有以處之,則熹不敢言,若果無以處之,則與其拱手熟視而俟其禍敗之必至,孰若圖難於易,圖大於細,有以消弭其端而使之不至於此也?古之人,固有雍容深密,不可窺測,平居默然,若無所營,而臨大事決大策,不動聲氣,而措天下於泰山之安者。然從今觀之,自其平日無事之時,而規撫措劃,固已先定於胸中,是以應變之際,敏妙神速,決不若是泄泄而沓沓也云云。朱夫子此言,蓋論賞一事,而明白痛切,可謂今日對症之藥,敢爲殿下誦之,殿下若一覽,則必不能無激發於聖衷者矣。若其論賞一事,則自祖宗朝,於其守令之設賑,非不知濫賞,於其士民之納穀,非不知濫爵,而曾不留難,趁時行賞者,蓋償勞於目前,示勸於後來也。見今連年凶荒,此政爲急,而廟堂銓曹,則忘之已久,前後聖敎之飭勵,果安在哉?臣願更加分付,俾有實效焉。臣之瘇病,在頷下,雖有許多陳白於上前者,塡胸結臆,以瘇而不敢進身於淸穆之地,氣力則庶可運動,亦無奈何。只將一二愚見,敢此尾陳,竝賜裁察,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雖不無過中處,言則切實,而方伯閫帥,業已飭勵,而其所問備,亦爲民則此不過泛慨紀綱陳之者,此非復提使當者撕捱瘝曠也。其中爲民者,予亦感于心,東米事,令備局分付畿營,斯速運致,私賑人調用事,業已飭勵,更飭該曹,湖南煮鹽取來事,亦令備局,各別申飭,而賑廳首堂,纔已勉飭矣。賑政經紀,目今最緊,待賑廳主管堂上行公,令備局趁卽區劃。噫,爲國之心,爲民之心,奚日忘之,而因世道之嘵薄,朝象若此,因積傷之所由,亦未能隨事飭勵,自顧初心,心常愧焉。今卿此言,正爲藥石,可不勉慮?至於史薦事,予亦知矣。曾已諭卿,亦止之,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壬子十月十四日巳時,上御別諸廂。藥房入診入侍,都提調徐命均,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崔齊泰,編修官尹世鳳,記注官金益憲,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都提調徐命均曰,日氣甚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寢睡稍穩,咳嗽雖不止,而大體數日間,則比前差勝矣。命均曰,間間有差劇耶?上曰,眩氣姑無發作,而日寒如此,故每有痰氣,而參花散gg三和散g進御之後,稍有減歇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命均曰,嬪宮遭此罔極之喪,氣力復何如?上曰,其可盡言耶?命均曰,茶飮有效云,而外議有嫌於屢進,何以則可乎?上曰,予欲止之矣。自服三貼後,已有效矣。頃食竹瀝之後,氣甚苶然,此實陰陽俱不足之致,用蔘劑,似不害矣。命均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兪。醫次進。權聖徵曰,脈候,左三部和緩,右三部,亦不數而度數均矣。金應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和緩,而比前有勝矣。玄悌綱曰,脈候,和緩調均而比數日前,大有勝矣。許信曰,脈候,調均而大有勝矣。崔龜慶曰,脈候,數日前則有沈有數矣,今則和緩而調均矣。金壽煃曰,脈候,左三部雖似有沈,而右三部則調均矣。命均曰,竹瀝雖似無效,而亦不無少補矣。藥劑,退議而進之乎?上曰,看症追進,似好矣。洪尙賓曰,朝前略進竹瀝,似無害矣。命均曰,每用穀物,補益元氣,未知何如?上曰,姑未知其味矣。命均曰,間間進御米飮等物乎?上曰,姑無虛乏之症矣。命均曰,金在魯,遞以避嫌,而其人,知乎藥劑之事矣。上曰,然矣。命均曰,數朔之內,倚重兩大臣連逝,更無所達矣。上曰,大臣,國之柱石,以往夏入侍事言之,已作古事,見卿尤爲悲悼矣。倚重與否,姑不可論,而更誰當國事者耶?今則國事無可奈何。命均曰,大臣相繼云沒,小臣或慮其有何變怪,而心切凜凜矣。近來世上,無公道,久矣。自聖上,有挽回世道之志,亦有同心同德之臣,而血誠爲之,此固由於聖上之至德,而亦不無其人之恐矣。上曰,姑捨他言,其中尤有所慨惋者。向者朴奎文之疏,他人則皆一辨暴,而大臣一未自辨,乞解之疏,亦由於此,故果其許遞矣。首揆、左揆之事,予則已知之,首揆前所嫉者,後所信,左揆前所信者,後所疑,前後有殊矣。命均曰,首揆,自少元不黨論,而彼此無好惡之人。辛丑年間,有一種之人,嫉之者多,故退而不仕矣。自乙巳以後,自上任用無間,故最被知遇,擔當國事,而本無傷人害物之心,故終無嫉之者矣。上曰,然矣。命均曰,豐陵與小臣,年甲相同,相從講學,最有親切,而其人之本意,以先正朴世采,破朋黨自任,而遭遇聖世,期欲展素矣,不幸奄忽,朝象無以成樣矣。上曰,予前所信而後所疑云者,意有所存,向歲爲吏議也。適當進退之時,故世多有疑者矣。命均曰,辛壬間,峻者,皆有疾之心,而且欲其朝廷,有進退之事者,未能售其志,故亦不無媢嫉之心矣。卽今世道之稍能至此者,皆此人之功,而今焉已矣,前頭世事,尤可慮矣。世上固有浮薄喜事之人,自上必爲留念,宜矣。臣以萬不近似之人,驟陞至此,而在前則隨兩大臣之後,與聞末議,今則廟堂一空,不成貌樣,以此尤爲凜凜矣。上曰,朝象至此,豈非二人之功耶?領相卒逝後,常語金在魯曰,卿與領相,位雖不埒,寅協之策,必與同之,而在魯之心,終不如領相矣。以領府事事言之,相知之道,終不如領相矣。以卿言之,則世無所嫉者矣。以左揆之事,付托于卿,如此之語,有同標榜,而予之所知如此,故言之矣。薦卿者豐陵,卿亦以豐陵之心爲心,有如曹參之一遵何約束,宜矣。且卿與重臣,情義有別,必須同心共濟,可也。命均曰,臣本無避事之事,亦無負國之心,而旣乏才能,又非倚杖gg倚仗g之人,則何可追豐陵,而於事罔知所做矣?當此之時,茫然自失,而惟待新卜之速爲矣。上曰,有志者事竟成,卿何立心之至此耶?若持心如此,則何事可做乎?若藥不瞑眩,厥疾不瘳,卿須善爲之。命均曰,自上咨詢之事,每於原任而在外,則有敦召之事矣,焉有不入來乎?上曰,豈以彼之厭避,終至不爲乎?予若爲之,則似費心力矣。命均曰,備局賑廳,事多積滯,悶矣,而民憂,比上年有甚,明春之間,則極有難矣。多有變通之端,而宋寅明,以其不大段之事,引入不出,何以爲之?上曰,重臣豈如是過爲撕捱乎?行兵曹判書金取魯,經理廳堂上差下事。{{*|榻前下敎}}康津縣監任轍,除署經,順天縣監權䌖,竝給馬一兩bb日b內發送事。{{*|榻前下敎}}都政前差出未赴任守令,都政新差守令中,不待署經人員,爲先催促發送,未署經人員,兩司牌招,斯速署經,亦爲催促發送事。{{*|榻前下敎}}藥房提調有闕之待gg代g,口傳差出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成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月食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李光湜、安慶運,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眩氣困倦之候,其不更作,而咳嗽益有所減,寢睡一向差安乎?前劑入參花散gg三和散g,已盡進御,臣等,當依昨日稟定,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寢睡差勝,困倦眩氣,雖有餘氣,姑不更加,咳嗽雖有往來之氣,益有減歇,今後則只湯劑繼進日問安,宜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退出後,與諸御醫等反覆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聖候諸症,雖向差安,補元調脾之劑,不可不繼進,補中益氣湯元方中,黃芪減五分,人蔘加五分,加入貝毋薑製一錢,先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弼啓曰,新除授鏡城判官安晟,前以祥祭不參,方在罷職中,而今番都政,備擬受點。該曹之不察,宜有警飭之道,吏曹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昨日特敎牌招之下,又不應命,事體道理,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玉堂多官,或在外或禁推或受由或未差,他無入直之員。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今日月食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當此逐日問安之時,提調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提調金興慶,卽爲牌招,以爲同參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啓曰,明日文武科放榜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俱在外,例以監察代行,諫院則除在外外,大司諫愼無逸,司諫尹彙貞,明日待開門,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應福爲慶州府尹,趙儆爲谷山府使。 ○李漢弼,以守禦廳言啓曰,南漢軍器中環刀,數甚不足,加數打造事,前已狀聞矣。環刀一千柄,使敎鍊官折衝車復運次知監造,而許多物力,多般拮据,其所容入,比前減省,工役垂畢,製樣精利,故別造環刀十柄,依例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施賞。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都廳趙迪命改差代,副司果黃晸、金夢垕遷轉,代禮曹正郞金益憲,郞廳鄭時麟遷轉代,禮曹佐郞李時弘,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十月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金興慶,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成憲祖,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金夢垕,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入侍。徐命均曰,在院已承批旨,而聖體調攝何如?上曰,批答已言之,而大勢則似減矣,前日氣乏時,則眩氣忽然往來,近來小愈時,則無此患矣。命均曰,咳嗽之候若何?上曰,差歇矣。命均曰,茶飮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命均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曰,左右脈候,度數調匀,比昨差勝矣。金應三曰,脈候調匀,比昨尤勝矣。玄悌綱曰,脈候,左右三部,雖不如常,而大槪調匀矣。許信曰,脈候,比昨愈勝矣。玄起鵬曰,脈候,bb左右b三部調均和溫,信好矣。金壽煃曰,脈候,猶不如常時矣。命均曰,日氣陰冷,又御冷殿,似有妨於調攝之道,小愈之戒,不可不念矣。上曰,何傷乎?命均曰,水剌何如?上曰,稍勝矣。命均曰,竹瀝進御乎?上曰,姑未進御矣。命均曰,繼進之劑,令醫官議定,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曰,不可以一時之小愈,忽之,積傷之候,亦不可以單方責效,當連進湯劑,而臣意則姑停一兩日,觀症候加減,更爲入診議定,似宜矣。應三曰,上候,本有痰火,雖不可以一偏之藥,治之,卽今症候決非感氣。若停藥餌,或有病加於少愈之慮,則何以爲之耶?臣意則治痰健脾之劑,決不可廢也。悌綱曰,卽今症候,傷於生冷之致,臣意則議定補中調血之劑,長久進御,似宜矣。信曰,眩氣往來,乃是本症,水剌之不如常,久矣。臣意則若用治痰健脾之劑,以爲補中氣之道,則似宜矣。上曰,汝意則以爲當用何藥?信曰,加味六君子湯,似好矣。困倦之候,用參花散gg三和散g後稍愈,而水剌厭進之症,實爲悶迫矣。今則稍勝云,誠爲多幸矣。醫書雖有病愈止藥之語,而上候則異於是矣。上曰,然則當用何劑乎?信曰,加味六君子湯,固好,而補中益氣湯亦好。蓋不但扶氣,亦利於勞症及痰候矣。上曰,金應三,以爲當用何藥?應三曰,頃日上候未寧之時,則傷於暑氣,而今則異於前,山査肉,非當劑,補中益氣湯,似好矣。上曰,今則自當漸愈矣,平日能耐寒耐暑矣。庚戌以後,氣漸不如前時,或不耐寒暑。頃者未寧之時,若長久用藥,則庶無後慮,而不能然,故有更發之患矣。卽今則痰雖小退,而大勢則猶在,非參花散gg三和散g,所能驅除矣。予意bb則b以爲今雖小愈,而冬月服藥,異於初秋,豈可以苦口而停進乎?出外相議劑進,宜矣。命均曰,雖以閭閻服藥之道,言之,男子四五十以後,則爲下元不足,例用滋陰健脾湯,此藥進御,亦好矣。上曰,滋陰健脾湯,非無效也,而醫家,以爲黃芪,有妨於補中益氣湯者,何也?悌綱曰,黃芪,性欠疏暢,故有所云云矣。大槪補中益氣湯及六君子湯,卽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命均曰,補氣治痰矣。上曰,今番則予亦苦病矣,若劑入則雖湯劑,當進御矣。應三曰,丸劑,例有滯症矣。進御時,其無此患乎?上曰,不知有滯,而每患忘却矣。命均曰,此乃無誠實之致也。聖徵曰,補中益氣湯,非但利於眩症,於水剌厭進之症,亦好矣。頃者,若兼進八味元,則應無後慮矣。六君子湯,乃是燥劑,不可久進,補中益氣湯,則非燥劑,而非可以略進責效,劑進十貼,似好矣。上曰,何但用十貼耶?聖徵曰,若兼進丸劑,則尤好矣。上曰,六味元兼進,何如?命均曰,兼進好矣,似不待問矣。應三曰,今則六君子湯,似不可久進,補中益氣湯,似好矣。六味元兼進,雖好,而肉桂、五味子,若不入,則脾胃易弱矣。命均曰,臣以備局事,敢此仰達矣。備坐,以堂上不備,不得開坐,次對,聖候方在靜攝中,久不得爲之,多有稟定之事,殊甚悶慮矣。關東穀一萬石,又爲分排上送,故竝前二萬石,出付畿伯,使之量度被災輕重,還穀多少,分俵各邑,以爲各自從便運來之地矣。上曰,付之畿伯,量度被災輕重,分給後仍作還穀,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海西詳定米,則監司狀啓,又以二千五百石分劃,其餘則當待春輸納云,故纔覆奏勿施,使之惟七千石上送矣。第聞知事金興慶之言,沿海各邑所儲米,今春盡爲改色分給,全無遺在。今方督捧,而沿海被災孔慘,決難準捧於今月內,追後分劃,雖爲二千五百石,皆非留庫之穀云。若然則督運之朝令,徒傷事體,而決無未凍前運來之勢,若待其準捧,則必致氷塞,船人奸弊,亦甚可慮,卽今事勢,唯當毋論多少,先以捧留數,急速裝載上來,爲宜,而事涉顚倒,未知何如?興慶曰,臣待罪海營時,以萬石米,有難輸送之意,有所狀聞矣。今春二萬石,旣已移轉,則一年之內,輸運三萬石之米,移給他道,非但民力之萬不可堪,許多民口之怨咨,必將朋興矣。臣旣忝按道之任,本道民弊,不可不慮,故至於再次狀聞,而蓋各邑詳定米留庫之數,按簿言之,則雖過二萬餘石,而今春移轉之後,餘存之米,率多陳腐。且春夏間改色分給,夏等會計後放下者,頗多,誠無以充數矣。今聞新伯,初以二千五百石運送,爲言,今又以二千五百石,更將運送云,未知新伯區劃之如何,而似是徵捧於民間,有此輸運之事,今若刻期督徵,則民力必難支堪,而氷凍前裝載到泊,恐不易矣。命均曰,海西穀物,多數括出,非不知爲弊,而無他區劃之物,不得已爲此擧矣。興慶曰,今聞新伯,以一千石大米,分定於延安云。延安之今年農形,失稔最酷,千石之米,恐不可容易辦出。且以各邑事勢言之,亦難刻期準捧,餘則待新詳定收捧,趁早春輸納,似好矣。上曰,聞舊伯之言,則似是新伯,卽今督捧於民間矣。設令能捧,米不自來,必待民力而後輸致,非但徵捧之難,轉輸之弊,亦不可不慮,已捧者,卽令裝載上送,未捧者,待明春解氷,卽爲運送,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慶州府尹李命熙,除授已滿三十日,而病未赴任,其子瑜,方爲備局堂上,其父若赴任有病,則往省有弊,今姑遞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谷山府使任勖,在任時官廳米,運置於義州,爲御史所發覺,殿最時,又居中考,爲先遞差,其代口傳差出,亦於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臣亦有罪矣。不勝惶恐,而前慶尙監司趙顯命,聞不待交龜,徑先上來云,此事儘有曲折,豐陵府院君病中,欲見其弟,而未及交龜,故要使臣陳達,雖非親病,或冀其矜許,故臣果以陳白,答之,而未及稟白之前,其家子弟,以私相往復之言,急急書通於嶺營,嶺伯,只見私書,不見公文,不待交龜而徑先上來,情雖可恕,其在事體,不可置之,拿問,何如?上曰,卿則有何所失,豐陵子弟之貽書嶺伯,不是異事,嶺伯之徑先上來,出於不善料量之致,情雖然矣,不能無失,此所謂觀過知仁者矣。雖有可恕之道,而藩臣體重,拿處,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李周鎭、鄭益河,俱以別兼春秋,違牌坐罷,獨李潝無故,而亦在禁推中,翰薦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李周鎭,無可引之嫌,不必撕捱,卽爲敍用,李潝,亦爲放送敍用,差下別兼春秋,翰薦,催促爲之,何如?上曰,卽今左右史俱空,史薦甚急矣。李潝徑出無理,李周鎭引嫌太過,前校理李潝,付過放送,前正言李周鎭,竝敍用,別兼春秋啓下,速完翰薦,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重臣進來,海西年事,何如?興慶曰,海西田多畓小,今年由穀,初頭似稍勝矣,蟲災太甚,田穀終至於無實,未免凶歉矣。上曰,畓穀何如?興慶曰,山峽之畓,稍有所收,而其餘則無足言矣。上曰,與京畿何如?興慶曰,臣來時,旣以收穫,不能詳知,而高陽、坡州、長湍等地,則愈於海西矣。上曰,與昨年何如?興慶曰,不及昨年矣。上曰,延、白,與畿邑,何如?興慶曰,延、白之間,野色雖靑,而細見之,則率皆枯損,無一可食,與畿邑無異矣。命均曰,湖西極其慘酷,諸宰,皆以湖西爲慮矣。雖以道伯狀啓觀之,其道內之慘凶,從可知矣,而當此之時,騎保布,使差員督納,民間搔擾,景色愁慘。蓋差員,非舊法也,乃丙午間所創也。湖西軍布,未收特甚,故他道則差員皆罷,而湖西則未罷。雖以田稅大同言之,己酉、庚戌年條,守令或已捧,而委諸下吏,未克閪失,或慢不擧行,率多未收。若責之前官,則前官已遞,若責之時任,則時任實非其罪,京司則責諸差員,差員,責之守令,轉相督責,民受其弊,竊發之患,比比有之,或有白晝劫人云。事極可慮,而畿內賊患,亦熾發,聞湖南守令,到靑淮酒幕,火賊突入近處,守令亦至於奔避云。事極驚駭,頃已稟達申飭,而更爲嚴飭於畿伯,使之譏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年凶甚矣,放榜時禁遊街,何如?上曰,三年遏密之餘,奉老之人,豈不欲遊街乎?趁秋設科,蓋以此也。曾在先朝時,亦不以年凶禁之,今亦不必禁矣。 ==10月1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仕}}成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入井星。 ○下直,金浦郡守柳泓,南陽府使李義豐,淳昌郡守宋文相。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李光湜、安慶運,持平崔命相、鄭亨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大司諫愼無逸,司諫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今日放榜時,雖無諫院,依前例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議李瑜親病受由,參判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事命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申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後,連事違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尙賓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昨日再招之下,又不應命,賑廳經紀,一日爲急,如是撕捱,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啓曰,金吾堂上不備,事多苟簡,同義禁趙遠命、李廷熽,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纘述爲禁軍別將。 ○以大司諫愼無逸,司諫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漢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錫命,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鏡城判官安晟,方在罷散中,而臣曹,初未覺察,矇然備擬,不勝惶恐。鏡城判官安晟,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瓦署別提吳志哲,旣自重林察訪,移除內職,依例還屬本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光陽前縣監金洌,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洌,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管蘆原驛馬位田畓,多在於楊州龜旨面古蘆原等地,而作者等,頑慢成習,每年所出,塞責略給,驛卒轉益疲殘,使莫重傳命之地,將未免絶廢,故昨年,自本曹發遣郞廳,與地方官眼同摘奸後,改成量案,今年爲始,竝作收稅,分給驛卒事,草記變通矣。今秋定送曹吏與本官監色,使之眼同收稅,則作者中民人等,則依定奪皆已納稅,而惟獨兩班家,不有朝令,無意準納,故移文監營,使之査治督納,而終不擧行,其在事體,誠極駭然。此而置之,則殊非當初爲驛路變通之意,爲先令攸司,一一摘發,從重科罪後,俾令依他納稅,春間驛卒輩,自願耕食,已落種處,或有反耕作戲者云,其習亦極不當。竝令攸司依律重勘,以懲後習,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參贊宋寅明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臣,至愚無似,最荷恩遇,前後踐歷,罔非華要,雖其怵迫義分,逃遁不得,一味冒承,若固有之,而循已揣分,濫踰極矣。尋常憂恐,寢夢靡寧,乃者藝苑新命,尤非意想所及,臣誠惝怳震駴,慙汗交逬,不識其所以也。提學之職,乃是詞垣高選,分處兩館,參與文事,苟非富有才學,眉目一世者,莫宜居之,臣姿本駑下,少又多病,童幼課讀之書,亦未熟習,根本枵然,締思尤艱,閑漫酬應之作,常患窘澁。復自登朝以後,纏縛世故,疎棄筆硯,文字一路,久矣相忘,至於館閣詞翰之任,決知其萬不稱近,今乃徒循資格,苟然充擬,有若臣之才分,眞有可堪者然,此猶飾無鹽而求其姣好,策駑駘而望其超逸也,其所以玷辱名器,貽笑四方,爲如何哉?玆因開政有命,天牌三辱,不敢坐違,謹詣闕下,而顧此非分之兼帶,決難冒沒入肅,玆敢略暴危懇,仰干宸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寢誤恩,以重榮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提學,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參贊宋寅明疏曰,伏以臣,踪地危怖,屛伏江郊,向於嚴敎問備之後,疏不見徹,日事違牌,慢蹇之誅,益無所逃,間伏聞玉候未寧,再有候班,重以新喪賢輔,艱虞溢目,仰惟聖心,亦必憂勞於靜攝之中,如臣之受恩罔極者,退處江外,息偃自便,亦非私分之所敢安者,臣遂冒入城裏,胥命金吾,此不過依近日月,欲伸分義而已。至於職事去就,初非過論,幸蒙聖度寬假,旣下勿待命之敎,繼以召牌,鎭日下降,臣於此情窮勢迫,不知所出。噫,臣雖無狀,粗知謹畏,點檢平生,未省其有大段見惡於人者,而駭機之發,前後相續,必欲危動迫逐,殆無餘力,此其不知不覺之中,必有重得罪於公議之在下者,而終有不可相捨者,臣雖係戀君恩,期以殄瘁,不敢遽有便訣之意,而惟其避遠權要,浮沈冗散,上而不辱聖簡,下而隨分自效,卽臣區區肝血之願。今臣所叨,雖不可謂權之所在,而備局有司,惠廳主管,亦不可不謂軍國之重務,則顧以何心,敢爲憑恃寵靈,揚揚冒進之計,此臣所以抵死撕捱,必欲盡解諸兼而後已者,而致令賑務多曠,國體有損,此又臣之罪也。政府新命,又下此際,昨日備忘,誨責至嚴,臣誠惶感,不知所措,而廉愧之防,不容放倒,咫尺之守,終難變動,亦未能唐突趨承。臣罪至此,又合萬死,玆復席藁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亟削臣本兼諸任,仍下司敗,重勘臣違傲之罪,毋曠公務,俾靖私義,不勝萬幸云云。傳曰,其所開釋,洞悉無餘,辭疏勿捧,意亦有在,則違牌爲事,又尋辭疏,其在事體,極涉未安。此等傾軋,決不售於今日,此等引嫌,決不以啓。原疏給之,牌招察任。 ==10月1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齊泰{{*|病}}成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康津縣監任轍。 ○柳萬重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李光湜、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崔命相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憲府多官,俱在外,監察茶時,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持平崔命相,自鄕入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守令未署經,至於十一人之多,當此歉歲,邑事經紀,一時爲急,而兩司之官,多在外,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愼無逸,司諫尹彙貞,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累次特敎,開釋無餘,而尙事撕捱,終不應命,事體道理,極涉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吏曹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判申昉疏批已下,參議李瑜由限已過,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副校理趙明澤,親病受由,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大司諫愼無逸,司諫尹彙貞,副校理趙明澤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牌招不進,右承旨柳萬重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議李瑜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成均館典籍黃敏厚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潝爲校理,李庭綽爲工曹參議,尹鳳廷爲豐川府使,尹彬爲鏡城判官,以李潝、李周鎭單付別兼春秋,尹光運、韓顯謩單付兼漢學敎授,密陽府使鄭赫先,安城郡守趙榮福,今加通政,善治善賑加資事,承傳,譯官崔漢鎭,今加通政。 ○兵批,行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未差,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左承旨洪尙賓進。 ○以鄭纘述、元弼揆、洪聖輔、李命熙、成殷錫、任勖爲副護軍,李眞望爲副司直,李炳、金尙重、李周鎭爲副司果,李義翼單付僉知。 ○柳萬重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幼學朴光宇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垕培,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尹陽來狀啓,則關東穀二萬石,移轉運來,而各邑土地船收聚之際,將費多日,工曹諸上司各衙門、營門諸宮家船隻中,方便捉送,而以備局郞廳,定差員使之領付,船價則以嶺東各邑賑廳元會穀計給,江原監營,亦定差員,督運穀物於各其江頭,捉得地土船,一時裝載交付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關東移粟,專爲畿沿賑資,而以其分劃成冊晩到之故,未及轉輸於未寒之前,纔以三萬石穀,全付畿營,使之分俵,被災諸邑,與本道方伯,相議方便,運來之意,分付矣。道臣之別定差員,急送原營,固爲得宜,至於船運一款,元穀旣給畿營,則本司郞廳,不當差定差員,令本道擇定差員,而船隻則勿論某樣船,執捉起送,而數多穀物,有難一時載運,量度事勢,隨便善處,俾無氷塞狼狽之弊。船價則當依前例,以賑廳元會穀計給,而會穀不足之邑,則元穀中除出以給,宜當。關東,亦不可無檢督之人,令本道差出差員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陵參奉所報,則本陵位田,以官屯折受,以爲守護軍移來守護之地事,旣已判下,故探問傍近位田可合處,則長湍、上道、中西、津東、津北、松南、松西、長西等面,伏在糧餉廳屯田,相距稍近,依例折受,而稅穀,歸於土屬處,法例當然。今年收稅,依數出給,以爲軍人等,趁卽移來守護之地云,依己酉年定式,限八十結,以實結劃給之意,分付該曹該廳,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崔命相疏曰,伏以臣,本月初二日祗受柏府除旨,馹召繼降,臣誠驚惶,自不知所措也。仍接朝紙,玉候未寧,藥院連日問安,臣不任區區憂慮之悃,强策病軀,昨始來伏私次,而顧臣,頃於前持平兪健基之初避,橫被其侵詆,臣固不欲强辨,終至坐罷,其後再避及未徹之疏,復申前說,斷斷不已,今雖事過之後,不得不略暴焉。蓋伊時兩司,獨有臣一人,以家內不淨,陳疏祈免,至承俟潔就職之敎,則臣之屢日引入,其勢固然,而健基,遽以巧避,自占便宜等說,無端插入於避辭中,雖不指擧誰某,而其意則必有所在。臣當其處置,反覆思惟,終有所難安者,不得已引以爲嫌,及見其再避,則乃曰裁取無心之句語,擔當自已云云。果若是無心,則似不當復肆其譏詆之說,而避辭命給之後,又陳必不入之疏,侵攻臣身,轉加一節,追思至今,誠莫知厥由,而在臣受困,則極矣,其在廉義,何可以時日之稍久,揚揚冒出,自取無限嗤點也哉?且臣素患疝病,中路復發,忍痛作行,及至歸家,委席叫苦,重以鍾愛稚孫,奄夭於數日之前,悲疚塡胸,病情添劇,作一僵尸,實難起動,而今以茶坐,天牌儼臨,分義是懼,僅此祗詣於九閽之下,而以此病狀,萬無入謝之望。玆申疾痛之呼,拜章徑退,臣罪尤大,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賜遞改,一以快人心,一以便調治,不勝幸甚。方此聖候靜攝之中,有所煩瀆,極涉惶悚,而向者以李鳳祥事,臣果疏論矣,該府考律後處分,誠有未曉者,敢此附陳焉。以金吾稟奏觀之,其律止於流配,則前之島配者,比諸本律,幾等加重耶?況鳳祥,拿命未下之前,先已自處,則今引以拒捕之律,亦云過矣,而殿下,以島配已流配爲敎,而置之,初不令考律則已,旣令考律而如是處分者,大有乖於法意,伏願殿下,亟令該府,依律改勘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鳳祥事,其所處分,亦有意焉,此非扶抑者。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道禮山幼學辛大遂等聯名疏曰,伏以儒賢者,國家之元氣,而士林之標準也,其生也,行藏語默,皆足以立世敎而淑人心,其死也,流風餘韻,亦可以薰百世而興後學。是以古先哲王之於賢者也,生則盡其尊禮之道,雖越千里之外,而必思招延之,死則明其表顯之方,雖在百代之遠,而必以尊祀之,此豈苟爲虛文,以悅一時之觀聽哉?誠以賢者,道之所存,其屈伸榮辱,有關於斯文之盛衰,世道之汚隆故也。洪惟我朝,列聖相承,治敎休明,尊儒重道,卓邁往古,巖穴之隱,靡不搜剔,一節之士,亦享爼豆,則況乎當世之儒賢,聖主之所禮遇,一國之所矜式者,而豈於身沒之後,少緩其褒崇之典哉?竊念先正臣右參贊金榦,實聖朝之大儒,而山斗於一世者也,固非臣等一邑之士,所獨慕悅,而顧臣等之於榦也,猶晉城民之於程明道,南康人之於朱晦庵也。其被澤也厚,薰德也深,凡於尊崇之方,安得不先八路而起哉?蓋臣等,所居禮山,爲邑介處湖、甸,而地僻陋,俗鄙樸,民無禮讓,士昧趨向者,素矣。粵自榦之來莅也,大興學校,丕變舊俗,家誦戶絃,人至今賴之,則其尸祝而尊享之者,不於臣等之鄕而何哉?臣等,俱以末學淺識,固無以仰窺先賢之道德高下造詣淺深,而亦不無得之於士友之公誦者矣。榦之天品精粹,氣質莊重,以堅固篤實之資,下親切縝密之工,早遊先正臣文純公朴世采之門,得其傳授之要,受其衣鉢之托,精思力究,潛心玩味,勉焉孜孜,不明不措,卒之造詣益深,規模益大,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而其所用功,一主於敬,從容默會於幽閑靜一之中,超然妙契於書言象意之表,所以戒懼於未發之前者,無或間斷,所以省察於旣發之後者,無少放過,其工程次第,莫不本於洛閩宗派。以其大,則天地之運,古今之變,以其少,則一塵之微,一息之頃,莫不究其所當然,而不容已者,推會其極,瀜貫洞澈,灼見義理之原,獨覩昭曠之域,則榦之於道學,可謂旣安且成,質前無疑矣。是以,語其克己之篤也,則服膺四勿,着力三省,冠帶必整,容貌必飾,終日儼然,若對越神明。語其制行之嚴也,則謹獨之工,尤所加意,屋漏閨闥,康莊位著,敬義夾持,表裏交養。其成德之粹也,則金精玉潤,春溫日舒,嚴厲變爲和平,矜持化爲純熟,天然之中,自有成法。其敎人之功也,則至誠開導,左右誘掖,隨其人品之高下,定爲入學之階級,從遊之士,莫不襲和飮德。各有所得,若其禮盡絲毛,經見大原,博約兩至,功力兼到,則本末之俱擧也。涵養旣熟,德性自尊,和順充積,英華彪炳,則禮用之一原也。內而權度眞實,外而面背睟盎,動靜之際,悉合準繩,言爲之間,皆有規度,此皆榦之躬行心得,道成德立者也。自聖考先王之朝,所以褒崇而禮待者,有光千古,逮我聖上嗣服之初,益篤尊尙之念,追先朝恩禮之隆,賁丘園弓旌之招,降天札於大遯之遐陬,挽遐心於前席之密邇,溫音懇惻,至意譪然,則我聖上緇衣之誠,孰不欽仰?榦亦嘗感激恩遇,袖進七條之箚,其所勉聖學,陳治謨者,實與煥章之講,垂拱之奏,相爲表裏,若夫四書及《小學》、《太極圖說》,聖學之門路,義理之園藪,而榦嘗潛心質討,箚錄成書,啓千古之秘鍵,發前人之未發,明白的確,置水不漏。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嘗見明德說、太極說,大加奬歎,遺以長牘,至有道東宗歸之語,榦之早年見解,爲先賢所推許者,蓋嘗如此矣。曩在春宮之講《小學》也,榦封進箚記,及聖上之講《孟子》也,榦又進箚記,冀有以裨蒙養之功,而資緝熙之學,則其啓沃君心,補益睿學者,不但嘉惠後學而已,則不待臣等之言,而聖上亦必自知矣。榦之隱德潛光,養道山林,餘六十年,三朝倚毗,而以爲模楷,一世矜式,而仰如日觀,凡我冠儒冠而服儒服者,莫不敬服而慕悅,則其道德之盛,法應祀典,而況臣等所居之邑,旣係榦之桐鄕,當其莅邑之時,以闌發文化,爲己任,深懼學校之廢弛,而設敎之方,必以孝悌禮義,爲先,聚士黌堂,至捐衙捧而供養之,執經而問者,自遠而至,訓誨之誠不怠,薰陶之效大著,多士作興,四隣觀感。又嘗取呂氏鄕約而設爲敎條,遂使向之貿貿者,一變爲靑衿胄子之鄕,則士民之慕化,實有沒世而不可忘者。且本邑,卽己卯名賢先正臣金絿杖屨之鄕,而久闕揭虔之典,無以聳動一邦,興作儒風,榦,慨然興感,倡起士論,遂依朱子廬山建武侯祠遺意,蠲廩鳩材,創建祠宇,而聖考,特賜恩額以賁之,至今巍然爲臣等之所瞻仰矣。今若以榦,合享於是祠,而一體同祀,則在聖上崇德象賢之道,可以有辭,在臣等服敎慕道之誠,庶幾無憾,斯豈非邦家之令典,而士林之盛擧也哉?昔先正臣李珥,晩卜海陽幽居,嘗倣滄洲精舍舊規,揭朱子畫像于室壁,以寓瞻慕之誠,珥沒而多士共議,卽其居建祠,仍以朱子主壁,追享珥焉,今紹賢書院,是也。臣等之議,實據是例,則非出於一時之私見也。雖今儒院之設,新有朝禁,第此所請,則與別建有異,先賢之祠,旣在本縣,卽其祠而同享者,允愜公議,亦合事宜。是則宜不在於禁令之中,故玆敢倡率章甫,裹足遠地,謹陳慕賢之忱,庸請崇報之典。伏願殿下,特賜允可,亟令許施,俾永先賢芬苾之享,仍作士子藏修之地,則斯文幸甚,多士幸甚云云。幼學金成集、李煒、李燮、兪彦珪、兪彦璜、兪彦華、金台重、金台輔、辛光淑、申光輔、趙榮逸、趙榮運、辛錫重、辛錫垕,進士辛錫奎,幼學李徵相、李永祚、李度身、李敬身、元始亨、李坦、李㺾,進士李埈,幼學李世錫、李奎、李安身、李修身、安胤文、金碩厚、康萬龜、康萬采、金普天、金命天、金鳳儀、金華重、金成晩、朴尙絅、成以遠、鄭恪、鄭愼、成以恒、許定、鄭懹、許宗、鄭愉,進士鄭憕,幼學李鳴夏、李相說、鄭凁、鄭澤、金光鎰、李熙泰、李運泰、金光錫、李一泰、李廷泰、李魭、趙榮遠、鄭瀷、李正身等。答曰,省疏具悉。尊賢之事,不在於建祠合享,爾等須勿務此,其修學業。 ==10月1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病}}。右副承旨尹東衡{{*|病}}。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成憲祖{{*|仕直}}李鼎輔{{*|病}}。事變假注書李德重{{*|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金興慶,副提調洪尙賓啓曰,雪後日氣澟烈,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三昨日劑入補中益氣湯,連爲進御,而眩氣困倦之候,更不往來,咳嗽益臻減歇,寢睡一向安穩乎?湯劑三貼,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寢睡、咳嗽,一向差勝,眩氣、困倦,減歇後一樣,而湯劑連爲進御矣。 ○趙錫命啓曰,大司諫愼無逸,司諫尹彙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持平崔命相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鎭日違牌,連事撕捱,無意應命,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別兼春秋李周鎭,卽爲牌招,使之速完翰薦,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愼無逸,司諫尹彙貞,副校理趙明澤,別兼春秋李周鎭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錫命啓曰,假注書崔齊泰,事變假注書金錫一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鼎輔爲假注書,李德重爲事變假注書。 ○李漢弼啓曰,因兵曹啓目,洪州牧使、西原縣監、洪州營將、西原營將,所佩兵符,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造成,監兵營所上各左二隻,及牧使等處傳給各右一隻,定禁軍下送,而監兵營及各處舊兵符,竝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別監張世榮等,來訴本院,今月十四日,嬪宮別監金虎山,爲崔致敬稱名漢所歐打,兩目拔睛,頭面破傷,而中宮殿別監金世傑,昨夜行過安國洞近處矣,崔致敬,與御營廳別軍官任大載稱名人,作黨歐打,頭骨破碎,眼睛突出,方在死境云,故自本院看審,則果是實狀,事甚驚駭。雖未知曲折之如何,而崔致敬,出牌使之促來,則拒逆不來,事之痛駭,莫此爲甚。近來紀綱,雖曰解弛,此等無賴之輩,乘夜作黨,歐打掖庭所屬,皆至死境,本院出牌推捉之下,終始拒逆,若不別樣重治,掖庭所屬,將未免無賴輩任意歐打之患。崔致敬、任大載等,令攸司卽爲囚禁,各別嚴治,以杜後弊,何如?傳曰,事極駭然,各別重治。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趙明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司饔院官員,以諸提調意啓曰,生鮮廛進排人等,呈訴本院曰,卽今江水雖未合氷,冬節已屆,風勢不順,漁艇不得下海,廛人老少,分往諸島,而終未免空還。若不及時變通,誠難繼封,請以可合雜魚及活雞,參半代封事,入啓定奪云,而莫重供上,不可以渠等之所訴,輕許代封,故累度論退矣。廛人等呼訴,愈往愈切,而卽今事勢,誠如其言,似當依前例代封,而此非自下所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弼,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八日,幼學南㙫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昌烈,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近來奸細之輩,僞藉官威,作弊閭巷之習,比比有之,故常加申飭矣。卽者崔萬興爲名漢,以寧嬪房別監,與本府除下使令金巨福,互相符同,僞稱堂上分付,推捉閭民,作拏行臆,其爲情狀,萬萬痛惡。如此之類,若不嚴加痛治,則將毋以杜奸濫懲後弊,而僞稱官令,自有其罪,崔萬興身,自臣府,從重科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機張縣監裵正度、西生僉使金尙欽,別差金命採等拿來事,傳旨啓下矣。裵正度、金命採,時在各其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金尙欽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傳曰,允。 ○持平崔命相啓曰,顧此臺職,卽臣僨誤之地,前後出入,今已八載,而曾無一言之仰補,間或開喙,譴罰隨加,臣之本不合於言責,非但臣固自知,抑亦聖明之有所俯燭者,其不可復入臺端,自取無限嗤點也,決矣。今於天牌之又臨,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趨承,而第臣昨朝陳疏退歸之路,逢着大臣於岐衢之上,雖是倉卒之間,未卽回避,而其於體例,所失大矣。臣旣犯其前呵,此固爲應遞之端,何敢自掩其失,晏然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漢弼啓曰,持平崔命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校理李潝疏曰,伏以臣,前日徑出,蓋有實狀之不得不然者,臣素抱痰厥之病,添重於屢日凍陛之餘,症樣苦劇,頃刻難支,誠不無死生之慮,而蒙宥之後,召牌押至,分義所在,不敢復事違傲,扶曳病軀,僅僅入肅,仍卽陳章請由,以爲急時調治之計,此實私情之萬分不獲已,而其時病狀之難强,喉司諸臣,所目見者也。祗緣臣平日誠信,不能見孚於君父,情實未暴,威怒反加,有若臣專昧分義,故爲托病者然,臣於此,卽欲鑽地而入,而有不可得者,況於玉候靜攝之中,乃以區區去就,未免瀆撓,臣誠惶懍萬萬,自分擢髮難贖矣。不意聖度天大,曲加容貸,不待該府之勘處,遽下特宥之恩命,臣感祝聖恩,糜粉難酬,召牌之下,卽爲祗肅,而第臣於別兼新命,有不敢晏然承當者。臣曾於丁未間,猥隨諸僚,與聞薦事矣,其後主薦之人,以僨誤爲言,不應己酉別兼之命,臣亦不宜異同,力辭別兼,一再陳疏,至於置對,而終不敢冒出,則今所引義,固自如也,其可以時月之已久,謂無可嫌,冒昧出而當之乎?臣委倒直廬,病與死隣,精神昏憒,不省人事,而惟念所被之命,終有所不可堪承者,玆敢悉暴事實,伏乞聖明,亟賜照察,遞臣別兼之任,專責無故可當之人,使莫重史薦,速得完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引嫌,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應命。 ○十月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金興慶,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成憲祖,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金夢垕,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入侍。徐命均曰,在院時,已承批旨,而日氣猝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已盡於批答,而比昨日小愈,水剌亦稍加進矣。命均曰,水剌有味乎?上曰,雖進數匙,亦能知味矣。命均曰,然則湯劑進御後有效乎?上曰,補中益氣湯進御後,覺似有效,身冷之候,比昨亦少愈矣。命均曰,數日不爲入診,下懷殊可鬱鬱矣,伏聞聖候,稍有減勢,不勝幸甚。第伏見所御衣襨,似爲單薄,是爲悶慮矣。上曰,數日前因日氣猝寒,隔痰之候,有更作之漸,飮藥後無之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命均曰,使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入診而退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矣。諸醫所達皆同。命均曰,令醫官議定繼進當否,何如?上曰,使首醫告之。聖徵曰,臣意則補中益氣湯,連爲劑進,似宜矣。應三曰,膈間不利之候,今已快愈乎?上曰,此症,日寒則有之矣。補中益氣湯進御後,漸愈,今則日寒如此而亦不加矣。命均曰,補中益氣湯,仍爲劑進五貼,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若於繼進日問安,則當五日一問安,似爲太遲,何以爲之?上曰,今則異於前,繼進日問安,宜矣。命均曰,日寒如此,熙政堂亦甚疎冷,此後入診時,御便殿,似好矣。上曰,日寒則當御便殿矣。命均曰,前此或令醫官瞻望乎?上曰,入診時外,未嘗招見醫官矣。命均曰,醫家以觀形察色爲貴,時令醫官瞻望,似好矣。金興慶,自外始來,使之瞻望,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臣之未入侍,今已一年矣。竊覸玉貌,比舊無減,而似有瘦色矣。命均曰,次對久未爲之,多有稟定之事矣。再明日,卽賓廳日次,亦當入診,而日寒至此,聖候亦未復常,何以爲之?上曰,再明入診時,仍爲次對。命均曰,經紀賑事,一日爲急,而堂上宋寅明,昨有辭疏還給之命,蓋出於敦迫勸出之意,而寅明,是崇品重臣,還給原疏,不爲賜批,恐非禮待之道,一番賜批,而催促行公,未知何如?上曰,前已賜批,與元不賜批有異,則有何不安之端乎?本事,初非大段引嫌之事,不過尹游一時詼諧,而朴奎文,至於上聞,誠極異矣。然當之者,似爲不安,故旣已累次開釋,則以此終始撕捱,不亦過乎?再疏勿捧,意有所在,政院之捧入,出於曲爲之地,此若賜答,則紛紜之弊,何以防塞?更加催促,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上曰,今見朴文秀之疏,不能無愧矣。權顈、林象老事,文秀謂非,而予非謂要譽矣,文秀,亦不知予心矣。蓋文秀爲人素傑傑,若入侍,則必有所達,而病未入侍,故泄泄而爲此疏也。命均曰,文秀所論廟謨國事,誠是矣,而至於追論方伯,則似太過矣。忠淸監司李衡佐,亦請下哀痛敎,而畿湖民事,誠甚可悶,特下哀痛之敎,似宜矣。上曰,非無此意,而靜攝中,難於思索文字,姑未果焉,從當爲之矣。命均曰,翰薦事,頃已仰達矣。李潝旣已出謝,玉堂李周鎭若出仕,則可以完薦,而强引不當引之嫌,尙不應命,蓋翰苑舊規,回薦時先進有言,則謂之敗薦,而至於完薦後,新進亦已行公,而因事引嫌,則不當論以敗薦矣。尹光運,以趙趾彬之言引嫌,而李周鎭,與趙趾彬往復,則趾彬之書,以爲初無指斥之事云。然則本事落空,尤無可引之嫌,請從重推考,使之催促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朴文秀疏中,有忘未賜答者矣,命均曰,文秀疏中,以北關、關東兩道臣,請仍瓜滿守令,而廟堂防塞,非斥廟堂,而請仍矣。自前瓜滿守令,令道臣或請仍,則吏曹輒防啓,廟堂則或許施矣,今此兩道守令,未聞有表異之治績,故依法防塞矣。上曰,守令之數遷,誠有弊矣。若果有顯著之治績,則仍任,宜矣,而苟爲不然,則瓜滿出代,亦是金石之典。道臣之請仍,廟堂之防啓,亦各有所執,然旣已出代,則今姑置之,可也。{{*|出擧條}} ==10月1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成憲祖{{*|仕}}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允濟{{*|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邊府使洪龍祚。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李光湜、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假注書李鼎輔,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持平崔命相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憲府多官俱在外,處置歸於諫院,除在外未肅拜外,司諫尹彙貞,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別兼春秋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以弘文館意啓曰,副校理趙明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進參堂上,只是二人,不得備員,殊涉未安。除實病應頉外,兼工曹判書申思喆,行議政府左參贊宋寅明,同知中樞府事趙遠命,吏曹參議李瑜,竝卽牌招,行兵曹判書金取魯,吏曹判書趙尙絅,三度加由之後,不當曠日引入,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德重,昨日受點之後,累度催促,稱以在外,終不入來,依承傳,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李德重拿推,代曺允濟爲假注書。 ○傳于李漢弼曰,孔門弟子,亦不過七十子,使李縡門徒雖多,豈若是乎?其冒張疏錄,明白無疑,招致疏頭,打破奸狀,而亦不可迫,故今番則只下備忘,此意分付疏頭。 ○李漢弼,以弘文館言啓曰,晝講召對冊子,問議于領事以稟事,命下矣。臣潝,領事處問議事,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校理李潝,以別兼春秋,入直藝文館,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惠敎,疏批已下,明日待開門,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漢弼曰,昨歲大侵之餘,今年畿、湖,又復若此,吁嗟生靈,何以賴活?況昨年賙賑,京外俱竭,于今濟活,罔知攸爲,雖然,決不忍坐視,使我赤子,塡于溝壑,而廟堂之上,其無奇策,主管賑廳者,撕捱爲事,泄泄度日,民將劉矣,予與誰爲國?近因靜攝,雖未能文字曉諭,顧此生民,若添恙焉。今因神氣之少愈,略示耿耿之意,咨道臣守令,體予此意,莫曰荐饑,難以繼賑,尤爲猛惕,若同胞之將塡于壑,心若其誠,何難乎其濟活?且此時先務,在於安集,須體勿怠,廟堂賑廳之臣,孜孜講究,思得濟民之策,雖命安集,末不濟活,是欺我赤子矣,可不惕念?頃聞大臣陳達,輦轂之下,流棄相續云,聞極慘焉。堯、舜難博施,而亦豈忍坐視赤子之餓莩?都下,亦令賑廳就議廟堂,以濟其命事,下諭于畿、湖兩道方伯,亦爲申飭備局賑廳。 ○大司諫愼無逸疏曰,伏以臣,以世祿之裔,立朝歲月,亦且多矣,空疎譾劣,百無一可,只有浮沈末僚,筋力奔走,粗可以盡分塞責,報效其萬一,故凡有除命,未嘗敢無故辭避。臣之自乙巳以後,執以事殿下者,惟是,此箇道理,殿下於其本末長短,亦已俯燭無遺矣,顧此諫省言責之任,不比漫司庶職,而至於長席,地望尤別,則臣未知何爲而及於臣哉?其爲職,在於匡君德,而臣之言議,不足以開導聖聰,在於糾官邪,而臣之風力,不足以憚懾强禦,又非如奔走殫力,所可稱職,則臣之不可承當者,決矣。以此不可堪而責其可堪,則譬如强僬僥以抗九鼎,亦曰殆哉,爲銓官者,豈不知其然,而適會承乏,苟然充擬,殿下又從而循例下點,無少難愼,是辱其名器而累聖簡,爲如何也?臣雖無恥,亦不可幸其不當幸,而出而應命,且念臣前後出入臺省,殆過十數,而曾無一言一事之可稱,至於誤觸威怒,自取狼狽者,間或有之,伏想殿下,亦必憫其愚而恕其妄也。其所已試而蔑效者如此,何取於臣,而進授以萬不近似之任哉?禮曰,君子量而後入,臣之自量,亦審矣。今於白首之年,不顧嗤點不計顚沛,揚揚冒出,寧有是理?此實關於一身廉愧之大防,不容放倒,而至於卽今病狀,尤有所萬萬難强者,蓋臣素患疝病,積年已痼,當其發作,則死生在於頃刻,非如一時疾痛之可以忍耐。近偶處冷觸風,又復作痛,氣激上衝,呼吸不通,屈伸俯仰,俱不可得,作一僵尸,㱡㱡欲死,委倒床席,晝夜叫楚,傍人代爲之憫憐危懼。此際以署經事,天牌鎭日屢降,一息未絶之前,臣豈敢違傲,自取慢命之誅,而以此病勢,萬無起動之望,有召輒違,若不知一分嚴畏者,此豈生人蠢動之所可爲哉?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明,俯諒如許情病,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且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尹惠敎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留意者留意,可以申飭者申飭,可以稟處者,令廟堂稟處,可以議處者,令廟堂議處,而至於守令之乘轎,乃朝家之飭礪,而此時犯禁,尤可駭也,各別嚴飭。憲長疏語,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道進士郭守熀等上疏。伏以士林者,國家之元氣,而儒賢者,士林之標準也,故儒賢登庸,則士林盛而正道昌,其國興,儒賢退藏,則士林衰而邪說作,其國亡,儒賢之關係於國家,大矣。然自漢以後,時君世主,間有奮發有意於治者,而或蔽於功利之私,或溺於卑近之說,儒者雖出於其間,而不能用焉。此終古以來,治日常少,亂日常多者也。噫,漢武帝,表章六經,以尊孔氏,則必嘗追恨乎魯、衛、齊、梁之不用孔、孟,而如蕫子、明道正誼之學,老死於江都之一相,宋神宗,遠慕三代,狹陋漢唐,則亦必追笑乎武帝之不用仲舒,而如程子黜覇明王之道,見排於金陵之曲學,其後寧宗,知尊程氏之學,而疏斥朱子,理宗,又欲朱子之不同時,而眞德秀、魏了翁之徒,未見大用,前者旣悔,後者又迷,滔滔千載,一轍相尋,此非後王之所可監戒者乎?臣等,竊見司直臣李縡,卽今日學程、朱者耳。嗚呼,程、朱旣沒,大義已乖,至于皇明,專尙陸學,吾東方儒賢,則皆以朱子爲主,淵源深遠,授受端的,窮理居敬之學,貴王賤覇之道,綿綿接續,以至于今矣。縡自志學之年,已有求道之志,雖餘事文章,早闡科甲,而其謝榮道,卽山林,講學養德,三十年于玆矣。其爲學,本乎孝悌,專心性理,不事高遠,而務乎平實,極其泛博,而歸之要約,其踐諸己也。眞而力,其發於言也,簡而暢,威儀不甚矜持,而惰慢邪僻之氣不設於身,應接盡去畦畛,而雜覇功利之說,不出於口,敦睦之化,素孚於親黨,憂愛之忱,不忘於宗國。又引進後學,至誠敎諭,隨其高下,各有次第,而必先之以《小學》,不使有躐等凌節之弊,是以四方從學者甚衆,庶幾有振作斯文之功,實爲儒林之宗匠,聖世之宿德。臣等,竊以爲聖上無意圖治則已,如其不然,則非縡,無可與共天職,而獨善其身,本非君子之樂爲,則縡之惓惓憂國,亦非果於忘世者也,豈可不以禮致,任其東岡之守,使後世之君,復追恨於今日也哉?殿下卽位之初,蓋欲召致朝廷,而縡嘗陳一疏,志在行道,竊附於大人先格君心之義,而殿下不能採納,只欲以爵祿而馳驟之,則此豈賢者之所屑就也?自是以後,殿下亦何嘗遽忘縡哉?第殿下求治,思邁隆古,而其擇術,未得其要,憂勤宵旰,訏謨廊廟者,不過漢唐以來,牽補架漏之規模,而至於明天理正人心,一變至道之盛治,意未及焉,於是殿下,亦不暇用縡矣。向者諸臣之責罰也,殿下,以縡之從前恬退,特爲區別,固知聖明之見待,與諸僚差間,而其告歸之疏,義理明白,誠意藹然,有足以感天心而挽世道者也。殿下,不惟不賜開納,反示訑訑之色,殿下之待縡,又何太薄哉?夫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知儒者之不可不尊,治國之必須賢臣,而待縡之如此者,意者殿下,不能眞知縡之故也。縡德造高明之域,而自視歉然,學貫天人之際,而常若不足,不以儒者自居,故在朝之臣,亦未深知,未有以其踐履篤實,造詣精深,眞爲當世儒宗,陳達於殿下之前者,則殿下之所聞者,不過爲讀書之人,所見者,不過其恬退之節,宜乎其視之若是其草草也。雖然,恬退之臣,亦豈可少之哉?先正臣李珥,有言曰,自三公至寢郞,皆思退字,則國可治矣。蓋使居官任職者,皆有難進易退之操,則榮辱利害,不足以動其心,而置之臺閣,必能面折廷爭,陞諸廊廟,可以模楷百僚,或遇禍亂,必爲伏節死義之臣,此所以士以恬退爲貴,而古之賢君,必以禮致之,欲與共國者也。況如縡者,實有明體致用之學,不可以一節稱之者哉?臣等,不敢知殿下,或以縡,爲始由科目從仕,而有所輕視耶?抑或惡朋黨之心太勝,以縡爲非黨外之人,而有所厭薄耶?自古儒賢,固多有由科第而進者矣。程伯子,殿前擢第,朱晦庵,進士出身,而實承洙泗之統,至於我朝,先正臣趙光祖、李滉、李珥,皆以科目中人,而遠紹洛、閩之緖,科目,亦豈害夫縡之爲當今大儒哉?《易》曰,方以類聚,物以群分,陰陽淑慝之別,是非邪正之分,固天地自然之理也。《孟子》嘗以能言拒楊、墨者,爲聖人之徒,則是《孟子》,固亦以孔氏之黨自處,而在宋元祐之世,洛、蜀分黨,而程子爲洛黨之首,慶元之間,侂胄之黨,用事,而朱子爲僞學之魁,黨亦何害乎君子哉?惜乎儻使戰國之君,有宋之主,能用《孟子》之徒,程、朱之黨,則可使詖淫廓如,奸邪去盡,自當丕變一世,歸於皇極而終莫之能也。今殿下求治之心,非不切矣,典學之志,非不至矣,然尊德樂義之誠,有歉於古先哲王,而懷寶自重之士,不肯願立朝廷,以至流俗得志,無一薛居州在側者,豈不由於殿下好臣其所敎,而不好臣其所受敎者哉?惟我列聖,崇德尊賢,野無藏器之士,朝有不召之臣,以之薰陶德性,講劘治道,其所綱紀國政,扶植世敎者,實啓我億萬年無疆之休,則殿下所以仰法祖宗,興隆治理者,宜莫先於尊禮儒賢,以救旣溺之人心,以挽已壞之世道也。豈可使如縡者,遯世長往,自遂其高尙之志,而不思所以羅致之道哉?臣等,玆敢倡率多士,裹足聚首,謹將召還之請,仰瀆紸䌙之聽,伏願殿下,體先朝崇學之志,念斯文不絶之統,務積誠意,優異禮數,不憚頻煩,期於必致,使之出入賓筵,盡其啓沃之方,諮諏善道,以責挽世之功,上有以匡輔君德,下有以矜式士林,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進士臣郭守熀,幼學臣李鵬海、卞亨夏、李澈海,進士臣卞熙績、李朝海,幼學臣卞一夏、李思晦、李搏海、李思溫、朴濂、金光魯,進士臣李宗海、權世衡、李思迪、朴敏最,幼學臣李思溥、李頤溥、李泰林、李運海、金一魯、李有海、洪泰遠、鄭熙柱、鄭卨相,進士臣朴世濂,幼學臣蔡有升、李重華、李重亨、李星海,生員臣蔡升休,幼學臣朴致學、朴致龍、李重煥、金曾魯、宋鎭溥、韓應奎、韓有憲、朴致遇,生員臣南道弘,幼學臣李天相、朴斗祥、南廷麟、朴守認、南廷杰、朴履祥、李挺一、南廷鳳、朴沆、朴慶運、南極壽、徐達河、朴瀣、安應泰、南尙薰、朴河運、朴祥運、朴鵬祥、南極彩、李天建、朴汴、南極亨、朴泳、徐達海、朴泂、崔擎世、沈國華、郭宗宅、徐達漢、朴守恭、安應坤、南致炳、安應夏、朴湜、吳東麟、徐達洙、南致夏、吳東運、朴混、南致熙、朴守謜、李天成、朴洪、李世垕、金永采、金容、朴瀜、朴㯳秀、梁廈重、郭守煥、全基沃、任燮、庾鍾德、全始沃、郭守炯、朴重煥,生員臣安德昭,幼學臣呂興周、金應華、金德昌、李敏章、南始肯、梁濟重、周文煥、金應衡、郭守煒、任烓、呂弘周、郭世渾、周文燦、朴守弘、琴以咸、郭亨坤、鄭濟經、呂錫周、全道一、郭成垕,生員臣庾鎭韓,幼學臣周文燁、吳光世、安守咸、郭守煜、全檝、全光震、郭重垕、金光粹、金光鼎、金聖昌、郭貞坤、琴以商、郭世濂、鄭漢翊、郭頤垕、李莢、具始重、安鳳奭、李仁榮、朴振綱、李敬祖、安行健、安友奭、李性天、朴振淵、洪德壽、宋命源、朴振坤、金震晳、崔彝世、具廷彦、宋光源、安鼎奭、金文燮、宋雲相、具始大、黃檖、黃集、朴受大、韓昌朝、朴東維、黃萬鍾、林德樑、洪啓憲、洪得仁、韓柱震、韓德震、朴東運、韓始震、洪得益、洪致憲、林德顯、黃萬鉦、柳星輝、洪得憲、洪得觀、趙鎭禧、成贊朝、韓光震、黃萬鎔、洪處憲、李構、林益齡、洪重九、朴弼東、金必昌、鄭禹疇、朴師尹、鄭日章,生員臣鄭齊斗,幼學臣許鐔、鄭龜章、閔景洙、閔德麟、鄭鎭箕、李鎰、鄭來章、李鑐、李時望、金采麟、趙鳳齡、愼喜景、鄭仁章、金泳、閔百祿、申周漢、蔡國休、郭崇喆、金夏圭、林慶遠、鄭麟章、金必遠、閔百福、鄭鎭韓、申鎭大、朴守默、宋鎭五、宋徵源、池萬運、宋鉉基、朴致泰、池慶光、宋相端、朴履正、卞匡夏,生員臣鄭東復,幼學臣柳世臣、李重夏、洪重演,生員臣卞宗夏、金陽來,進士臣金翼瑞、朴時晉。傳曰,予之所惡者,嘗試君父也。李縡之廉潔,予之尙矣,而頃者疏語,不無渣滓,故具示微意,則疏批未久,托稱湖儒,敢嘗試于君父。疏中洛黨、蜀黨,侂胄、朱子之說,顯有意思,此非爲李滓,實闖嘗試于君父,欲撓君心,其計迂且拙矣。今予志雖賁育,不敢奪也,況齟齬浮儒?原疏給之,使渠輩退修學業,思得眞箇義理。 ==10月2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病}}。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允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五更,月暈。 ○下直,安岳縣監趙尙慶。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李光湜、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崔命相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李漢弼啓曰,賑恤廳堂上宋寅明,前後特敎之下,一向違牌,終無變動應命之意,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引避退待,或未肅拜,無進參之員。大司諫愼無逸,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出於久曠之餘,而進參堂上,只是三員,其在事體,已極未安。其中行議政府左參贊宋寅明,所兼賑堂,尤係緊重,而特敎屢下,一向撕捱,行兵曹判書金取魯,吏曹判書趙尙絅,俱帶重任,而三告加由之後,尙不出仕,竝卽牌招,以爲同參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漢弼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柳萬重啓曰,校理趙漢緯,修撰任珽,副修撰趙迪命,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允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假注書成憲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成憲祖改差,代南泰耆爲假注書。 ○李漢弼,以弘文館言啓曰,臣潝,敬奉聖旨,以晝講召對冊子,問議于領事,則右議政臣徐命均,以爲臣意,《禮記》一書,果如儒臣所論,簡編錯出,且有無關於治政者,而旣列於經傳,講於法筵,有非後生末學,所可輕議其刪節。第《詩傳》、《周易》,是《尙書》畢講後,應爲次第進講之書,而向因聖上在宅憂,進講《禮記》,今若中輟而先講《詩經》,恐或得宜,至於召對時繼講冊子,旣定以陸宣公奏議,姑待畢講後,商確更議爲當云。領事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知道。予意亦如此,而至於《禮記》,旣講之書,豈乎中輟哉?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聖節冬至正朝使,拜表吉日,今十月二十九日,方物封裹,前期三日,同月二十六日定行事,因觀象監牒報,啓下矣。二十六日,與國忌相値,方物封裹,以二十七日退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日童蒙宋箕瑞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金彭齡,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豐川府使崔台耉拿來事,傳旨啓下矣。崔台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承政院啓辭,刑曹啓目,出身崔纘慶、任載大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崔纘慶、任載大,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德重,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李德重時在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德重,照律公事。傳曰,如是撕捱,已涉過矣,且分義非矣,而金吾之容易照律,亦且怪矣,此啓目還給,姑待下敎。 ○慶尙左兵使狀啓,義城等邑居,御營保金德三等囕死事,傳于李漢弼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判書趙尙絅上疏。伏以臣庸愚譾劣,最居人下,而遭逢明時,忝竊踰分,八座之列,濫猥極矣,冢宰之任,尤萬萬不似,見除之初,所當抵死力避,而怵惕分義遂不得,黽勉冒出,累遭人言,幾乎顚躓,而每蒙曲庇之恩,得免大何,臣於是感激殊私,遲回盤礴,以挨過大政,爲釋負之限矣。乃者三度加由之命,遽出常格之外,臣誠愕貽失圖,罔知所以處也。噫,殿下以臣所叨,謂有一分仍冒之勢而然耶?臣之僥冒匪據,日月已久,且已再行大政矣。夫銓官之再經都政者,輒謂之瓜限已滿,豈不以權要之地,不可久處,禮使之道,終始曲保而然乎?夫如是,故從前在此任者,擧皆引此而退,殆同不易之令甲,則臣之處義,決不可弁髦而冒出。且臣之情,雖不敢每每煩溷,而睢盱轉甚,吹覓居多,長時危縮,如坐針氈,今若徒恃寵靈,揚揚復出於不當出之地,則此眞所謂推之不去者也。一身狼狽,姑舍勿論,其貽羞搢紳,當如何也?臣之尙今蹲據,已知有嗤點之議,而只緣煩猥是懼,不敢撕捱,屈首伈伈,有若不知不聞者然,自顧多慙,人謂斯何?銓席一步,便是臣十重鐵壁,左思右度,萬無趨承之望,昨今連違召命,惶殞抑塞,無地自容,玆不得不披瀝肝血,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諒微懇,亟賜處分,使重務毋曠,私分獲安,不勝萬幸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三度加由之後,不宜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寶城幼學姜至魯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爾應旨之誠,而疏中玆已下敎者外,令廟堂稟處。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徐命均,戶曹判書金在魯,吏曹參判申昉,參議李瑜,同副承旨李漢弼,假注書李鼎輔,事變假注書曺允濟,別兼春秋李潝、李周鎭,左參贊宋寅明入侍。右議政徐命均進前,問候曰,數日未承候,日氣甚寒,聖體諸節,何如?上曰,自向來少勝後,一樣無加矣。命均曰,今日寢睡何如,而水剌困倦,咳嗽等症候,一樣差減乎?上曰,咳嗽之氣,猶往來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一樣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命均曰,次對久不爲之,故緊急公事,多有濡滯者,敢此稟啓矣。此則全羅監司柳儼狀啓也。以尤甚邑外稍優處,倂入於尤甚之事,有此狀聞,而頃以此事有狀請,而有虛實相蒙之患,故果覆奏不許矣。又此狀聞,頃已防啓,今不可猝許,此則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此則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也。本道賙賑之策,茫無涯津,湖南煮鹽一萬石內,限三分之一,特爲劃給,而湖南貸去本道麥八百石,請令急速計數還報事,請申飭湖南矣。湖南方伯,頃以難施之意狀聞,纔已覆奏防塞,使之趁卽輸送,更以此狀啓,申飭催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此則咸鏡監司鄭亨益狀啓也。以爲本道凶荒孔慘之中,南關十餘邑尤甚,接濟之道,無以料辦,上年方物進上及物膳,特敎權減留補賑資,而進上價,皮雜穀一千五百三十石零,會錄賑廳,上年不爲設賑,故尙今留在。辛亥所捧,出身除防米一千四百五十石零,亦會錄於兵曹軍餉秩,請得此穀,以爲補賑之資,進上價米,監司以補賑爲言,而考見上敎,則以儲穀爲敎矣。係是特敎留置者,自下不敢擅許,至於除防米,爲補軍餉,則不當許施矣。上曰,當初儲穀,乃爲救民之資,何可不許?特令劃給,除防米,亦折半許給,可也。又所啓,此則全羅監司柳儼狀啓也。以各衙門諸宮家,差人踏驗後上來,使本官徵稅,大有弊端,仍令收稅事爲請,而此則日昨,旣爲定奪,分付狀啓內辭意,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此則摠戎使趙儐,以屯穀事狀啓也。以爲初因備局題辭,只許尤甚邑發賣,又於日昨,京畿監司陳達筵中,元數中,限三分之一許賣,而本營屯穀,本來數少,一年應下,尙患不足,實無可以推移出賣之勢云。本營事勢,果如此,而不可與他軍門,有所異同,勿論災實邑,知其穀物實數後,計除其一年所需,而餘數則使之許賣,何如?上曰,依爲之。若使營門,計除許賣,則必不捧行,自備局申飭,可也。 ○又所啓,此則開城留守朴師益狀啓也。以爲本府年事孔慘,賑穀無以料辦,海西米一萬石,限數千石劃給,取剩補賑,本色則待秋捧上,每年取耗,轉屬於大興山城,添補軍餉事,有所狀請矣。松都兩面,失稔特甚,府內之民,則貿遷路絶,無以資生云,而關西米一千石及木貳拾同,旣已劃給,故欲爲防塞,而朴師益,方上來,備言其形勢之難支。關東穀則已爲區處,海西米,前頭分給畿邑時,或可量給爲宜,未知何如?戶曹判書金在魯曰,以得此留作軍餉爲請,前頭畢上來後,廟堂更爲商確,量宜劃給,宜矣。吏曹參議李瑜曰,松都,自是別一衙門,凡朝家之所區劃軫念,視畿內諸邑有間,故留守又有此狀請矣。年年如此,朝家亦何以輒有區劃於諸處酬應之中乎?前日旣有劃給者,今後若又有加給者,則勿爲還報。竝令仍留,俾爲軍餉,如有水旱,糶糴救民,終似得宜矣。上曰,姑觀前頭上來後,商確劃給,宜矣。又所啓,此則校理趙漢緯之疏也。以湖西凶荒,無異乙丙,而給災數少,添給災結爲請矣。初因前嶺伯趙顯命狀請,丁未比摠而許施,其後竝令兩湖、海西比年,而嶺南給災,爲三萬結,湖南爲二萬五千結,湖西則都摠爲十四萬數千餘結,比兩南稍少,故以災結二萬餘結,定以比年矣。日昨湖西伯,論報備局,請其加給,故使之推移給災,今無別爲加給之事。疏內辭緣,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日昨入診時,以湖西事,略有所陳達矣。方伯守令之言,或不可取信,而近聞科儒及往來人所傳之言,湖西多有可憂之端,年事比上年,或有稍勝處,而沿海便成赤地,民間遑遑,人心大變,湖儒疏語,與尹惠敎之疏,其所憂慮者深矣。國用若優足,則各樣所捧之物,一倂蠲減,固爲實惠,而今年則無他推移劃給之道,道臣,每以廟堂之歇視爲言,而百姓喁望之餘,實無容手之策,蓋上年過爲蕩減,經用大縮,今年則比昨年,當益加蠲減,而事勢如許,不得已略加蠲減矣。且聞賊患漸熾,士夫者,多有投入於穿窬之徒,聞尹惠敎所傳之言,則與向日道臣狀聞無異,亦有婦女家偸竊之患,明春則尤可慮矣。尹惠敎疏中,所論大蠲減大安集之政,固當講究,使小民知朝廷之惠澤,慰悅安集,而今無可以着手處矣。舊還上舊身布,已令停捧,非但己酉、庚戌兩年條而已,至於上年條,亦多未捧,今方督徵,以致民間之騷擾,此是守令之罪也。常年則延拖不捧,務爲姑息,到今督捧,民皆怨之,且經慘凶,多有逃故,或色吏偸食逃走,故徵捧隣族,或捧授私人,盡數見失者,有之矣。差員方留城中,催督各邑,自兵營推論色吏,其間行賂狼藉,尤難堪耐,差員之累朔留滯,貽弊亦甚,差員姑使罷遣,以爲鎭定之道,而兵判,以經用之匱乏持難,然人心如是騷擾,姑爲緩督,何如?上曰,此非百姓之罪,乃是守令監司之罪也。己酉、庚戌兩年,不能畢捧,蓋無勢守令,則盡爲徵納,而有勢守令及藩臣,終不擧行之致,可捧之年捧之,不可捧之年不捧,則民知實惠,而藩臣守令,皆以不奉朝令,爲能事,此實在上者之過也。近來百姓,不知如此之故,歸怨於朝家,而守令藩臣,則無受怨之事耳。今年凶荒如此,若竝收舊未捧,則豈無怨言乎?己酉、庚戌兩年,豈有不捧之理?必是吏輩弄奸之致,卽今經用雖乏,安可不軫念乎?以皇明事觀之,李自成之變,專由於失人心,崇禎皇帝所謂予非亡國之君,群臣皆亡國之臣者,不爲過矣。我國之人,皆狹隘且燥,始急終緩,不以有怨爲怯,無怨爲喜,有司之臣,固當憂念,而兵曹雇價,已多尾閭,貢物價,亦爲減給,百姓之怨言,烏可無也?經用雖乏,湖西則舊未收停捧,差員則姑爲罷遣,使兵營軍官領納,可也。命均曰,此是應捧而不捧,或有中間偸食之類,姑爲緩督,使其守令連次徵納,宜矣。行戶曹判書金在魯曰,湖西民心甚惡,凡干上納,雖豐年,惟事遷就。朱子曰,士大夫聚處,風俗便不好,此言是矣。有勢守令,亦不必盡爲不捧,如陜川郡守李秉泰,雖曰名官,上納之物,及時準捧以納,雖無勢者,昏殘則不得善捧,惟在守令之能否耳。上曰,無勢者則疲殘不能準捧,有勢者則或有欲爲要譽而不捧者矣。命均曰,聖敎誠然矣。以臣所聞,前新昌縣監李嵩鎭,忠原縣監鄭益河,上年軍布,全不捧納,鄭益河,因大臣所達坐罷矣。今後則嚴飭解由之法,雖是停捧之年,等內有未捧,則毋論多少,一切勿出解由,則可爲懲戢之道矣。在魯曰,近來本曹,已行此法,雖當停捧之年,若於其人等內未捧,則未捧之前,不許出矣。上曰,鄭益河,似非不捧應捧之人,而乃如此,未可知也。各邑各樣上納,雖在停捧中,當初未捧之守令,則解由拘礙,宜矣。 ○左參贊宋寅明所啓,各邑稅大同舊未捧,卽庚戌以前未捧,至於辛亥身布賦稅,在今便爲當年條,庚戌以前未捧,今年何以徵捧?然以稅大同言之,則己酉、庚戌,乃是諸道通豐之年,實結所納,豈有未收之理,而所謂未捧,多是守令不得嚴飭,色吏幻弄偸食之致,以公山一邑言之,庚戌未捧,至於千石之多,而聞該邑守令之言,則皆歸於奸吏捧食,在民間則別無指徵之處云,如此之類,何可輕議停捧乎?臣意則庚戌以前民間實未捧,則今姑一倂停止,收捧後花消閪失者,依前督徵,庚戌未捧守令遞來者,自王府拿問決杖,在任者則自營門決杖,以爲嚴懲之地,何如?上曰,旣令停捧,則中間花消者,區別督捧,似難矣。大抵己酉、庚戌,爲豐登之年,而實結所出,猶有未納,其時守令,極爲無據,竝與田稅未納守令,依所達處之。行戶曹判書金在魯曰,今當抄出現告,而無論多少,如有自本邑初未準納之數,則依此施罪,而若本邑,已爲畢捧上送,明有陳省,而上京後欠縮無面,尙在未收中者,則如此之類,更觀其數爻多少,收捧勤慢,別爲請罪,可也,不當混入於今此現告矣。上曰,然則依爲之。 ○右議政徐命均所啓,尹惠敎疏中,又以上年勸分人尙未施賞事,爲言,日昨朴文秀之疏,亦有所論,而兵、吏曹尙未抄出,今方申飭,使之速爲擧行矣。上曰,上年旣許勸分人之爵賞,而該曹尙不擧行,欲爲分付而名目各異,有難區別,故姑置之矣。今番都政,兵曹,以朴文秀所薦人,首擬於僉樞,而卽今草莽之間,獻芹之人絶少,不可無激勸之道,且王言一出,不可不卽施,故落點於副望李周翊,而其時首擬之人,分付該曹,使之待僉樞作窠,差除,可也。命均曰,同、僉樞外,邊將除授之類,亦當隨窠擬差,而至於監營,千、把摠差帖之事,似不可自朝家分付矣。其中士夫私分之類,間有不願賞典之人,此則宜有區別善處之道矣。上曰,監營千、把摠差帖之類,朝家何可分付乎?事涉瑣屑矣。左參贊宋寅明曰,此是卽今最先務,活千人者,其功不細,雖或除職,何可謂無功之賞耶?除職秩數,亦不多,待窠之際,雖或不免遲延,而其餘賞典,若欲等待其呈狀,觀其願不願而處之,則遠方人上來有弊,不卽被賞,亦豈無落莫之心?臣意則除職秩外,一竝自兩銓,依別單節目,出官敎都封,分送諸道,其中或有不願,或有身故者,則道臣量宜狀聞處之,亦無妨,成送官敎,不過一兩日事,豈有等待之弊耶?上曰,同、僉樞,別爲設窠,一倂單付,曾有戊申軍功時例矣,依此爲之,何如?戶曹判書金在魯曰,此類,以擬望受點爲榮,而似不願此,次次作窠擬差,似好矣。上曰,若如左參贊之言,一倂下送加資,則有同帖文,非激勸之道,分付道臣,査問其願不願,列錄姓名,狀聞後處之,可也。其中勸分人金墻,待僉知作闕,卽爲擬差事,分付該曹。金在魯曰,李周翊,卽原州座首也。小臣在兵曹時,再擬僉知望矣,其時有除職之命,而旣以加資,故不得除職矣。今以幼學上疏,極爲猥屑矣。上曰,旣以應旨之言陳疏,則其中可用之言,用之而已。然以幼學書疏,果爲猥屑矣。宋寅明曰,原州之人,多以朝家,不知李周翊爲人之如此,遽然除職爲笑,而鄕曲之人,敢欺君父,誠可痛駭矣。上曰,一見何以知其爲人也?旣曰,應旨陳疏,故不問其人之如何而除職,然部官,亦是名器,終不可不愼之,故其時問於政院,而渠以幼學書疏,以致如此耳。金在魯曰,討逆軍功今番都政,未免見漏,各軍門頗稱冤云矣。上曰,此非忘却之致,然軍門必抑鬱,更當分付矣。 ○徐命均所啓,守令乘驕事,已有嚴飭之敎,別無所達矣。上曰,此事果爲非矣。命均曰,守令何可盡責乎?卿宰以下,當此連歲凶歉,民生困悴之日,厚享俸祿,煖衣飽食,外雖憂民,居家則安便。非但朝臣如此,自上雖屢下哀痛之敎,終有欠於節損之道,是君臣上下所當惕念處矣。上曰,仍此勉戒,極爲切實矣。命均曰,上自御供,多有節損,而用度尙多浩煩,無量入爲出之規。以戶曹經費言之,竭乏如此,國用若竭,勢將加賦於民,來頭多有可慮之端,雖與經亂之時有異,宜軫大帛大布之意,近於浮靡者,一切節損,宜矣。上曰,所達極爲切實矣。金在魯曰,湖西賊患,已有道臣狀聞,實非細慮,民散則國將無依,尙何論於侈泰乎?昔金世宗,雖夷狄之君,史記盛稱其賢矣。世宗供俸凡百,務爲節損,其臣,有以天子事體爲言者。世宗曰,天子亦人耳,妄費安用?今此大臣所達大布大帛之言,誠爲切實。自上當念念存省,益加節損,在下者,亦宜體古人暑不張蓋,勞不坐乘之義,而以臣等言之,乘馬乘車,行呼唱如平常,固爲歉愧。至於守令之乘驕,自是犯禁,固無可言,而監兵使別星前排,威儀無減於前,少無遇災示變之意,則彼道路流丐,瞻望怨咨,必有如副學疏語矣。別星前排支供,別樣省減事,昨年雖有朝令,今年更不擧論,故外邑不得不依前擧行云,更加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一倂申飭,宜矣。命均曰,京畿則已爲申飭,而他道則未及申飭矣。別星體貌,不在前排之多小,茶啖之豐薄,而人各不同,或有因此生事於各邑者,限年豐間,茶啖除減,前排亦定數,成節目頒布諸道,何如?上曰,守令乘驕之禁及別星茶啖前排除減事,自備局一體申飭諸道,可也。命均曰,守命要譽之人,意在立碑,其弊不貲,先朝曾有仆碑之規,今亦一倂禁之,何如?上曰,此則不緊,申明嚴飭,可也。命均曰,朝家,方懋節損之政,京各司省減祿俸,曾有先朝乙丙年所行之規,今亦依前規省減月廩,何如?在魯曰,今當遇災修警之日,宜有省減之道參下,則勿論京外監兵使祿俸,一體省減,似得宜矣。上曰,此終非忠信重祿之意也。鍾樓乞兒,亦知廟堂之勤勞,卿等,各別恪謹,則此勝於減祿,近來廟堂之人,不爲也,非不爲也。自此各自惕念奉職,俾無因循之弊,可也。命均曰,備局堂上,以金東弼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均所啓,月食咨文,例當使禁軍,齎送灣府,而今則節使行期已迫,依前順付於節使便,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平安前兵使金潝,論報備局,以爲寧邊、龍川,例以淸北別營將,兼討捕使矣。今番軍制變通時,革罷別營將,故討捕使亦隨而罷,淸北今無討捕使,何以爲之云。軍制變通時,討捕使則未及思量,有所區別矣,當依前使寧邊、龍川,仍兼討捕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於常參時,前左相,以吉禮諸具各別節損之意,有所仰達,而近以漆事言之,工曹生漆,已入七斗,尙方所入亦如此數,卽今似無用漆之事,而如是浩多,厥價皆出於戶曹,所費不貲,自此申飭所掌之人,俾無濫用之患,何如?上曰,此皆啓下取用之物,必無中間消融之事,而更當申飭耳,予欲言之而未果矣。蓋公、翁主,吉禮衣服,古則皆以綾羅用之,自孝廟朝,改以方紗紬,至於海昌尉吉禮時,用以花方紬,今番則以綿紬用之。所謂接對之物,亦已屢有申飭之敎,本家亦已知之矣,器皿等物,更飭主家,除減,宜矣。命均曰,聞本家之言,凡需所入,比前倍加云耳。上曰,此不必出於擧條,當自內申飭矣。又所啓,江都賑事方急,留守尹游,一向引嫌,曠廢職務,自廟堂無他申飭之道,亦不可輕許遞改,誠可悶矣。身爲重臣,臺疏旣以責罰爲言,則其所引嫌,不是異事,而本事旣已開釋,則一向撕捱,殊涉過當矣。上曰,其所引嫌,未免太過,從重推考,使之察任,宜矣。命均曰,平安監司之引嫌,亦爲過矣,一體推考,使之察任,何如?上曰,宋寅明旣已行公,則今無可嫌之端,一體從重推考,可也。命均曰,大司憲宋成明之當初徑出,終涉太遽,每存盛滿之戒,常懷退歸之心,因此事徑出都門,身帶臺職,不敢請推,別爲催促,使之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今年兩南宜松山風落松,其數甚多,若依事目,一倂棄置,使之自折則爲宜,而近來財穀,無出處,不得已造成船隻,其餘則發賣補賑矣。今番亦將依前處之,而未及稟定,嶺南及全羅右水使,姑未報來實數矣。全羅監司柳儼,狀報備局,以爲一邊發賣補賑云,故以姑勿遷動,船材可合者,爲先知數,成冊上送,題送待其報來,當爲區處矣。上曰,依爲之,而監司不報備局,先爲發賣云者,殊失事體。從重推考。吏曹參議李瑜曰,臣待罪湖藩,熟知封山難養之弊,且經黃場腸敬差之行,其間實多奸濫之患,竊有所見,欲一陳請,而煩猥不敢,常耿耿於心矣,今始仰陳。湖南風落,至於六萬千餘株,而及其發賣後得粟,不過皮雜穀竝與鹽石,僅爲千數矣。此曾不能救一邑之民命,所得幾何?松材發賣,大損松政,又甚琑屑,所得不能補其弊,又況湖南人俗,甚重松材,每當許賣之後,斫伐運下之際,亂入松田,觸傷木根,以爲松株易仆之道,此今年又有許多風落者也。若此不已,國中將無生松與船材矣,事極寒心。向者江華留守尹游,與臣相對於閤外,論保障地事勢,仍言雖多修繕之事,材木極難得,雖欲貿取,又絶罕難得,臣以諸道許多風落與末端,何不請得?以爲儲蓄,隨時取用之云爾,則尹游,言當陳請矣,似未及矣。近來富平府使金尙星,來見臣,言有客舍修繕之役,而材木難得云,臣又以此等材木,可請得之意,答之矣。不獨此耳,其他自京需用,每給價以貿,今若盡取諸道風落松中可用者,用於此等處,則朝家,旣不行瑣屑之政,本土奸濫之類,亦知之,雖有風落,終不爲渠輩僥倖謀利之道,則其在嚴重松政之道,亦必有助,或者言輸運甚難云,而臣亦熟量之矣。以昨年言之,湖南漕船,以漕米絶小之故,許多隻空游,且有昨年新造諸船,可以載運,至於船格價,臨時當商確處之。今年風落,又如是甚多,決不可又襲昨年之浪用,坐致松田童濯,國中無材木之患矣。上曰,姑不許發賣,使諸道報其實數,成冊畢到後,區處,可也。 ○宋寅明曰,小臣纔爲出仕,當理賑政,而卽今京外流丐,顚連於道路,接濟實難爲計,然昨年乾糧分給,雖曰善策,今年飢民數多,難可接濟。且京外之民,聞乾糧之分給,則雖不甚飢困者,一倂齊起,此實巨弊乾糧,終不如設粥之便好,自己亥年,已有設粥之規,小臣已多有措備之事,依前設粥,何如?上曰,乾糧之效,勝於設粥,設粥則飢民必多有致斃之患矣。徐命均曰,乾糧果有效矣,然飢民之致斃,不在於設粥,而饑饉之餘,薰染癘氣而致斃矣。上曰,乾糧終無弊端,予意則欲以乾糧接濟矣。命均曰,設粥而間間分給乾糧,似好矣。金在魯曰,荒政無善策,毋論糧粥,數至累萬之後,則實難檢覈,況糧粥竝施,則恐尤致淆亂,若較論二者優劣,則臣意,以爲乾糧,差有救活之實效矣。上曰,上年予已知乾糧之效,今若設粥,則數萬飢民,難可均食,而易致紊亂,且露處冷地,外凍內飢,連食稀粥,則必多致斃之患,豈不重難乎?寅明曰,荒歲設粥,乃是賑政之大經大法也。雖以穀數所入言之,比乾糧稍減,而分內外倉,設幕入處,連食溫粥,則豈有凍餒之患乎?上曰,穀物少入則少入,多入則多入,只隨飢民之多少,一以濟活爲期,何可較其穀數之多少乎?寅明曰,乾糧則雖非飢困之人,實多冒錄疊授之弊,堂郞難可盡爲査正,故穀數倍入。今年若又給糧,則必至大狼狽之境,而設粥則稍有根着者,不爲受食,而此實正正之規,古之名臣碩輔,多有行之者,今依辛亥年例,分所各處設粥,宜矣。命均曰,惟在設粥之善否,不在糧與粥矣。上曰,宰臣之意,何如?吏曹參判申昉曰,臣則別無所見,而荒政則設粥爲主,主管堂上之言,似是矣。李瑜曰,上年乾糧,果有濫冒之說,而其時有設粥,則無濫冒之議,故到今懲創太過,欲爲設粥,而今年凶荒,比昨年尤甚,若果設粥,則昨年所食乾糧之人,必多有不食之人,然旣有主管之人,一依其所達爲之,未爲不可矣。寅明曰,若至濱死之境,則雖士夫,亦豈不食粥乎?上曰,重臣之意何如?在魯曰,臣意則本以乾糧爲主,而其時諸議,皆言其紛淆之弊,未知來春,又將如何也?且先設粥而後乾糧,則順而易從,先乾糧而後設粥,則逆而難行,主管堂上,已多措置設粥之器械云,先行設粥,以觀前頭處之,未爲不可矣。寅明曰,或粥或糧,亦豈無隨時善處之道耶?上曰,若此則易致紊亂,當分所爲之。未知京城內外,倉舍幾何?寅明曰,蕩春臺及弘濟院,已備器械,別定捕廳軍士,各別嚴禁,則京外豪猂之類,似無紛挐之患矣。上曰,大抵賑政,不在糧粥,都在於堂上之善爲區處。內倉則賑都下之民,外倉則賑外方之民,爲好,而予意則終以設粥爲難矣。丁酉以後,百姓之不多斃者,實賴於乾糧,若或設粥,則易致爲山九仞,功虧一簣之歎。乾糧雖有冒錄疊受之弊,亦失於民,未爲不可,而今年流丐,必多於昨年,第一善策,莫如以發賣乾糧設粥,爲三層分給,最好,而以此紀綱,難可爲之矣。寅明曰,以在下者勞瘁言之,設粥之勞,倍於乾糧,而乾糧則畢竟終不免紊亂,且無精抄之道矣。自上雖以丁酉乾糧分給之事,爲敎,丁酉非大凶,故能無弊端,而今則終莫如設粥之爲便好矣。堂郞,不可不加出,且捕廳及各軍門將校,不可無臨時待令之事矣。上曰,堂郞加出,則當爲幾人耶?命均曰,堂上二人,郞廳四人加出,則似好矣。上曰,依此加出,宜矣。寅明曰,發賣,當在於正月,而成冊,必前期收合然後,方可考籍査正,欲自來月始捧成冊,而近來部官殘弊,不能成樣,賑郞一人,亦未暇盡考戶籍。惠廳三南郞廳,秋冬別無所事,臣意每一朔,分屬一郞,使之專意査正,則似無如前紛雜之弊,以此分付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空石,自兩倉,正月爲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分付南北漢摠攝,京中流丐,設粥前使之救濟矣。空名帖,雖苟艱,外方亦多以此聚穀,此是賑政不可無之事,且有激勸之道。成出空名帖之意,敢達。李瑜曰,賑堂急於設賑,有請空名帖,而昨今年設賑之後,同、僉樞、通政、折衝之類,遍滿四方,亦有弊端,重臣雖爲賑政,有所陳請,而外方功勿許之,何如?寅明曰,嘉善、折衝,則多有於賑廳,而無通政、折衝,若成置三四百丈,則未爲不可矣。命均曰,此事已成痼弊,然亦不可全然防塞矣。上曰,非但吏議之爲言如此,終涉苟艱,臨時成用,宜矣。 ○徐命均所啓,臣前日待罪秋曹時,聞宗班中,多有私門徵債之弊,故草記禁斷矣。近來宗班中,凡干物種,直爲取用於市廛,而多不給價,少不如意,則輒加箠楚,市民不能支堪,呼冤頗多云,別出擧條,嚴加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以徵債防禁事,陳達,而無公私債竝擧之語,故聞諸各司,徵債方急,民多呼冤云。此則未詳知前規而然,公債亦當入於防禁中,而其中乾沒公貨者,雖當凶年,不可不捧,而其他公債,則限明秋停捧,何如?上曰,旣有債名,則不必區別,偸竊公貨者外,公私債,竝申飭禁止,可也。 ○又所啓,向以不參國祥人參酌事,有所下敎,其時待命諸臣外,陳疏人,亦一倂蕩赦乎?上曰,當初只示申飭之意,非永棄之事也。不參國祥諸臣,則或因病故,或出於無心,容有可恕,末後陳疏人,未免有心,予不可容易赦之,其時趙明澤之言,誠率易,而至如金相紳,尤爲非矣。昨日已諭於湖儒之批,而予方在靜攝中,欲爲闖機嘗試,誠極駭然矣。金在魯曰,昨日批答及備忘辭旨,終涉太過矣。李縡,本以負重望之人,朝家待遇,與他有異,儒疏所答,固不當如是。臣未見其原疏,未知疏中,有門徒之說,而聖敎,以出於其門徒爲疑,蓋前後召還之疏,不必出於其門徒,此亦以士林中公議爲之,而亦非門徒也。批旨還召,何如?上曰,予嘗戒漢祖溲溺之事,此非薄待儒生也。李縡之爲人,予豈不知?其廉潔可嘉,故予嘗待遇。今番待命諸臣勘罪時,亦爲斟酌,儒疏,若以廉潔好學,召還進庸爲言,則未爲不可,而予之批答,亦不必如此也。但疏辭太過,至曰學貫天人,且提及於李滉、李珥事,豈不過濫乎?湖儒,且以故贊善金幹請享事陳疏,而亦豈不太急乎?予嘗禮遇此人,然過葬未幾,卽請享祀,未知疏儒輩,能知其歿而上來也。昨見儒疏,以不立生書院,爲笑矣。向來李縡之疏,終不無査滓,而儒疏中洛、蜀黨邪正之說,顯有嘗試之意。此等說話,渠輩不忘舊習,私相酬酢於暗室中,則猶或可也,而敢欲以此嘗試,予以爲非矣。李縡陳疏未幾,湖儒繼起,在畿之李縡陳疏與否,湖儒何以得聞於其間乎?在魯曰,批旨,以外面觀之,辭意太過,傳示八方,豈不有駭於聽聞乎?儒疏之意,亶出於崇奬,而斷無嘗試之意矣。上曰,近來久無此等之疏,此則必出於闖試矣。在魯所啓,禮曹,以長湍地糧餉廳屯田八十結,劃給長陵位田之意,草記允下矣。各陵守護軍,旣有所食復戶,故位田,或有或無,而結數則若多,則減給其復戶,位田之有無,亦不關緊矣。己酉年諸般免稅變通時,各陵位田最多處,則以八十結減定,其餘皆爲出稅,元無位田之處,則亦無別爲定給者,蓋以陵位田,亦非法典所載故也。今此長陵位田,以新陵近處公田劃給事,頃日下敎者,蓋欲爲守護軍移居之意也,而禮曹以長湍地田畓,有所望呈,長湍距新陵絶遠,雖以此劃給,其何能有益於移居資生之道乎?渠輩田畓,皆在於舊陵近處,猶以爲遠,而況此長湍,比舊陵尤遠者乎?旣不能有益於移居,則莫重軍需屯田,不可公然劃給。自本陵更加探問傍近處,可合公田,或空閑田畓,使之望呈,且八十結太多,限數十結參酌折給,何如?上曰,公田及空閑田,何指耶?在魯曰,如官屯田、各衙門屯田及陳荒可墾處等,是也。上曰,依所達爲之,而限五十結劃給,可也。徐命均曰,五十結亦太多矣。上曰,不給則已,數十結太少,若給陳荒處,則五十結不多矣。在魯曰,若給時起田,則限三十結,陳荒處,則限五十結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趙顯命議啓,昨日入之,未知其間,已爲判下,而所引兩律,一則太輕,一則太重,俱不襯當,不得不仰請上裁矣。上曰,姑未判下,而今玆拿問,只是欲存事體,頃旣以他事罷職,分揀放送,可也。在魯曰,趙顯命,情旣可恕,且其人,誠急於需用,而此事防範宜嚴,罪則罪之,旋卽參恕,惟在於上,至於分揀放送,有關後弊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罷職則可爲參酌之道矣。在魯曰,罷職則終似差輕矣。上曰,削職放送,可也。 ○在魯曰,又此仰達,極爲惶恐,而戶判之爲任,已極煩劇,而兼帶金吾,勢難兼察,且兼備局諸任,金吾之任,乞遞,何如?上曰,旣遞藥院,又不可輕遞金吾。近來請遞,亦成痼弊,金東弼,雖遞金吾,卿則決不可許遞矣。 ○徐命均所啓,全羅監司柳儼,以尤甚邑外,面里坪分等,速爲稟處事,有狀請,而頃已覆奏防塞,此狀啓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承旨李漢弼書傳敎曰,錄勳後,每於都政軍功,各別調用事申飭,乃應行事,今番都政,未及下敎,政雖過矣,人亦調用,而待軍功之事,不可闕焉。申飭銓曹,雖例政,各別調用,而彦城君金萬重,頃除熙川,旋遞其職,此人,豈差一邑而止哉?分付銓曹,隨窠調用。上曰,同副承旨,年至幾何?李漢弼對曰,三十六歲矣。上曰,戊申後爲堂上乎?金在魯曰,然矣。上曰,其時欲爲招見而未果矣,今始見之,追憶昔年,不勝感愴矣。漢弼曰,國恩罔極,而臣有窮天徹地之痛,更無濡口仰達之辭矣。小臣不肖無狀,旣不能效力於國,又不能隨死於父,至今苟活,在國爲不忠之臣,在家爲不孝之子,生亦何爲?上曰,武弁本不繫於東西南北,向來下敎,不過飭勵,而今日所敎,亦不是慰藉之言,南德夏事,足可爲懲創矣。若無時象,則必無戊申年,無戊申年,則先卿,無撕捱立節之事,此莫非時象所致。自今當痛懲時象,各別勉戒,若忘今日下敎,則是忘君父也,忘爾父也。漢弼曰,其時臣父,以參庭請,有所不安,而國家欲爲調劑,爲忠兵,而臣父嘗曰,吾蒙先蔭,致位過濫,而三朝國恩,尙未報,當盡力以死報之云矣。到今思之,果不負平日所言矣。至於時象,武弁本無干涉之事,而臣父,亦嘗戒勅者也。況聖敎如此,敢不惕念勅勵乎?上曰,吾曾於南德夏,有此賜給矣,仍命內侍給貂帽。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病}}。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坐}}。右副承旨尹東衡{{*|病}}。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柔遠僉使朱杓。 ○備忘記,傳于李漢弼曰,今下弓矢,柔遠僉使朱杓處給送。 ○李漢弼啓曰,持平崔命相,引嫌退待,久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李光湜,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他無入直之員,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允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啓曰,濟州防禦使狀啓,以餓死之民,至於一百四十五名之多,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漢弼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啓曰,濟州防禦使狀啓,以民多穀少,決難繼活,致使無辜,塡于溝壑,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漢弼曰,勿待罪事,回諭。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南泰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監察十三員內,未署經八員,二員受由在外,行公只是三員,而聖節望闕禮習儀時狎班及前頭忌辰祭百官頒祿,各陵殿冬至祭,無推移分排之員,未署經人員,署前出仕,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幼學柳慶夏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權尙夏,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訓鍊院判官朴泰柱,將鑑不通,請推考。傳曰,依爲之。 ○柳萬重,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以曆法釐正事,今於冬至使之行,曆官一員,另爲擇送之意,旣已草記入啓,允下矣。本監曆官安重泰差送,使之學得其隨改之法,而算法受授之際,書冊求得之時,人情面幣之刁蹬,其勢必然。曾前有運餉銀二百兩給送之例,今亦依前出給,使臣句管,如有用餘,還納本所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光湜啓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gg㙉g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持平崔命相,以顧此臺職,卽臣僨誤之地,前後出入,今已八載,而曾無一言之仰補,間或開喙,譴罰隨加,臣之本不合於言責,非但臣固自知,抑亦聖明之有所俯燭者,其不可復入臺端,自取無限嗤點也,決矣。今於天牌之又臨,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趨承,而第臣昨朝陳疏退歸之路,逢着大臣於歧衢之上,雖是倉卒之間,未卽回避,其於體例,所失大矣。臣旣犯其前呵,此固爲應遞之端,何敢自掩其失,晏然一刻仍冒於職次乎?引嫌而退,未及回避,雖出倉卒,揆以法例,不可仍在,請持平崔命相遞差。新除授掌令安慶運,時在咸鏡道境城判官任所,司諫院獻納南泰慶,時在平安道德川郡任所,正言鄭熙普,時在江原道橫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 ==10月2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病}}。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泰耆{{*|仕直}}閔光遇{{*|病}}。事變假注書宋敎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伊川府使徐命淵,務安縣監南胤寬。 ○洪尙賓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柳萬重,聖節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漢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身病未出仕,參判申昉,參議李瑜,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昨日違牌不進,玉堂闕員,已至多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曺允濟改差,代以宋敎明爲假注書。 ○尹東衡啓曰,事變假注書宋敎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進,同副承旨李漢弼進。 ○吏批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鏡城判官尹彬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有二,夙疚沈痼,轉側須人,實有朝夕難保之憂,其在至情,不忍離捨,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果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鏡城判官尹彬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趙遠命爲大司諫,金鎭商爲司諫,兪㝡基爲持平,李匡世爲禮曹參議,洪聖輔爲刑曹參議,趙廷履爲典籍,兪業基爲永川郡守。 ○兵批,副護軍申致雲,副司直兪命凝、崔命相,副司果李憙、柳謙明、尹敬龍、金天敍,副司正李鼎輔、南泰耆竝單付。 ○尹東衡啓曰,假注書李鼎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鼎輔改差,代以閔光遇爲假注書。 ○李漢弼,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保人崔石位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私奴業先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敦化門守門將權尙和,曜金門守門將李垕培,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番庭試武科出身元數中,以雜頉依例除防者,四十九人外,應爲赴防者,爲二百七十人矣。新出身赴防,意雖有在,而自前若値年凶,則必許除防納米者,蓋爲其主客俱困之弊也。昨今年年事荐歉,西北同然,當此餓歲,許多出身,一倂分防,則不但渠輩之資裝聊遣爲難,邊邑之受弊,亦必不貲,依前例除赴防,使之納米,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南胤寬外任,代前縣令金天敍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趙錫命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囚人李德重之供辭,則以本院請拿之啓,縷縷爲說,至曰告君之辭,不可不審云,臣誠駭訝也。凡假官差出,實官雖在呈告,例爲備擬,故擬望之際,必以無故人備擬事,每爲申飭,則望中人之適會在外,實非所料。受點之後,催促進來,自是院例,則院隷之中間不爲累促,又非院中之所知,而畢竟以在外來告,故啓辭措語,自爾如此矣。近來堂后之厭避,已成痼弊,而至於李德重,前後堂后之除,一不出膺,臣未知有何別件難進之義,作此撕捱,而累度擧擬,必以在外稱之,德重自是在京之人,則出往郊外,何其兼在於假官受點之時耶?臣不欲與年少新進,呶呶較辨,以傷事體,而旣被其侵詆,不得不略暴事實,仰瀆宸聽,臣無任悚蹙俟譴之至云云。答曰,省疏俱悉。玆事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察職。 ○戶曹參議趙正萬疏曰,伏以臣才疏識昧,居官無稱職之譽,觸事有生疣之歎,恒居愧懼,每切僨誤之慮,日昨以李德重捧招事,特下傳敎,至以金吾之容易照律,亦且怪矣,爲敎,仍有啓目還給之命,臣於是乎兢惶震悚,誠莫知其所措也。夫罪人就囚,勿論其負犯輕重之如何,旣有行公之堂上,且是無故之日,則開坐,例也,捧招入啓,亦是次第事,臣與僚堂,果爲循例擧行而已,念未及於太容易之嫌矣。今者聖敎之嚴截若此,其輕先照律之失,反己循省,無以自解,顧此不過隨例應行之一微事,而尙不免不職之罪,致勤誨責,自顧慙恧,置身無地,更何顔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慈,俯察危懇,亟勘臣罪,俾安私分,以勵群工焉。且念臣父母墳山,在於坡州地,而適緣比來朝家多事,不敢以私懇仰瀆,以致久曠省掃,夏潦之餘,塋土崩隕,方有改莎之役,情理事勢,不可不躬往監董,玆敢冒死煩籲。伏乞聖明,特垂照察,遞臣本兼兩任,以便往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上款引嫌,不必過嫌者,卿其勿辭往來焉。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病雖在身,一段憂國之心,猶切于中,累陳一疏,以貢愚衷,而不意聖度,過許開納,爲國爲民之敎,旣示聖念之憂勤,且戒臣之病痛,誨責如父詔子,奉此恩言,感篆肝肺,久病殘喘,只自伏枕拭淚而已。臣之今番丐解惠堂之任,實出眞情,寧有一毫假飾?然以臣他語之張皇,日月之明,猶未及照察至懇,泛以勿辭察職,爲敎,臣於此,實有歉愧於心者,若使所辭,期於必允之意,達於文字,仰感我聖心,則顧何至於累煩呼籲,而尙未蒙矜許耶?以此言之,臣之前後乞解者,未免爲飾辭例讓之歸,此臣所以歉媿於心者也。蓋此職所管,在於一國錢穀,常時則都民之肥瘠,係焉,凶年則京外之賙賑,是責,則此固有國之重任,而臣子之受恩圖報者,亦可以殫誠經理,少酬其志,況且廩給豐,而使令足無宦情則已,如有之則何必苦辭爲哉?而第臣卽今腫症,得之於今春,大病之餘,痰凝爲核,半面浮大,頷下兩穴膿汁,津津而出,如是者,幾至二百七十餘日,而死生尙未分。以此極危之病,帶此極要之任,未能發一言措一事,而係戀盤礴,不思所以自處之道,則人對臣面而謂何,臣於病裏,無他事,惟以此職之遞不遞,商量于心曰,病不任事而不遞,則於心,媿乎,否乎?遞則於心,安乎,否乎?將此兩段,反復衡決,則其不遞,媿有甚於撻市,遞則非但安而已,快也。心之所欲,終不能得,則病上,又當添一病,此所以祈免乃已者也。大抵人臣所自勵者,惟辭受進退耳,若於此毫分放過,則乃所謂鄙夫也。臣亦有廉恥,豈忍爲此,而殿下之任使臣,今已十載,其間臣之所蒙恩德,如天無極,義雖君臣,恩實父子,亦豈忍使臣,歸之於鄙夫而,不少恤哉?臣於構疏之際,伏覩勅諭中外之聖敎,十行絲綸,勤懇惻怛,內而廟堂賑廳之臣,外而方伯守宰及夫億萬蒼生,奉此德音,孰不勉勵,孰不感戴?雖如臣愚騃,病淹床笫,猶有不泯之志氣,更念所叨之責任,極欲爲殿下奔走效職,盡心民事,其於力不逮,何哉?有如病馬,向風悲鳴而已。噫,臣病如此,適際報效之時,而實無可奈何,如天國恩,何以酬答?默念國事,不覺涕淚之無從,惟有亟遞當遞之任,得無病者代之,使與首堂急議賑事然後,民命可救,臣心可安。區區情願,儻蒙矜允,則臣雖死於今日,亦無所恨,玆敢披瀝,更瀆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懇辭之出於心曲,卽賜遞解,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察職。 ○忠淸監司李衡佐疏曰。{{*|以下缺}} ==10月2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李聖龍{{*|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直}}李聖檍{{*|病}}。事變假注書宋敎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金興慶,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眩氣困倦之候,更不往來,寢睡咳嗽,一向差勝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困倦眩氣,差減後一樣,咳嗽尙有餘氣,而今幾快愈,寢睡連爲差勝,湯劑進御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光湜呈辭,持平兪㝡基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連日違牌,玉堂闕直多日,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堂上不齊,連日不得開坐云,罪囚積滯可慮,同義禁李廷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假注書閔光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南泰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南泰耆改差,代李聖檍爲假注書。 ○尹東衡啓曰,副校理尹光運,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嬪宮除服時刻單子,傳于李漢弼曰,當初該曹,以吉時定入之意,非不知也,而以曉頭進定以入事,分付矣。何以不問該曹,而以辰初二刻定入乎?更問該曹,以曉頭進定以入。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武科出身,除防納米事,旣以啓下矣。元榜三百十九人內,甲科一人,禁軍二十五人,駕前別抄四人,別軍職二人,年六十者三人,出證及扈衛十四人,依例除防。廣州六人,江華一人,平安道七十九人,咸鏡道三十一人,依例自本道本府,收捧會錄於軍餉,而西北出身,則赴防與納米,亦爲依例從願施行。其餘京外當納米者,只是一百五十三人矣,納米穀數,取考前例,則連以四石爲定,所當依此擧行,而第當此荐饑,出身等辦米之難,不比常年,自朝家參酌許減,恐爲得宜。今番則以三石特爲減定,而卽今京西驛,連値凶歉,凋敗特甚,驛馬闕立,至於十餘匹之多,立待傳命之地,事極寒心,而本曹馬色,無一遺儲應下之需,不得責應,一軍色,專管禁旅接濟,而因災減過多,日昨貸米於賑廳,亦不免窘乏。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除防米劃給之例,今此除防米,自本曹收捧區處,以爲繼用軍需,添補立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本館供士飯米及饌價米,自戶曹劃給於養賢庫,以爲支過一年之地,而每一日以七十五員磨鍊,乃是前例也。至於魚、菜,則自前收用於市廛之民,以其有弊端,故中間革罷,而己丑、丁卯年,因本館陳請,劃得連山、藍浦稅米二百石,一以補用於魚、菜,一以需用於每朔房酒米,節日餠米及下鄕儒生回糧米等,各項酬應,而猶患不足,戊子年又因本館陳請,劃得米五十石,僅僅支過矣。戊申以後,遠近游學之士,日漸來集,常至於百餘員,該曹,磨鍊飯米、饌價米外,逐月加下者,其數夥然,故今春殿講時,臣宗玉,以此意陳達,該曹年例劃送之米,引朔受米,以爲推移支過之計矣。夏秋以來,則食堂到記之數,又不啻倍簁,小不下一百四五十員,多或至二百二三十員,食堂坐次不足,則一時再設之日,亦多有之,故曾前二三朔磨鍊之米,不足於卽今一朔之用,將未免匱乏生事之患。本館財力蕩然,此外養士凡百,猶且乞貸而需用,則卽今形勢,實無一分推移補不足之道,況此飯米、饌米價,自度支備送,前例則然,則隨其齋儒之多寡,增減上下,揆以事理,誠爲至當。自該曹,取見今年二月以後食堂到記,計其分數,別爲磨鍊加下,不然則以明年應劃米,如前引下,於斯二者,從長稟處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漢弼曰,聞大王大妃殿承傳色內官所告之言,則丹鳳門軍士,門鑰已下之後,自水門入來,見捉於本處軍士云,問之則情狀可矜,而事體則重,出給秋曹,使之推治,而見捉軍士,付于西所衛將,明日開門後,自曜金門出給。 ○弘文館副校理尹光運疏曰,伏以臣卽一癃疾人耳,曾於昨冬,病情沈篤,首尾六朔,出入人鬼,其間除命,不啻屢下,而積犯違傲,便作淸朝之一逋臣,雖其情窮勢蹙,自不得不已,而臣分之虧缺,至此極矣。律以邦憲,死有餘罪,向來譴罷,旣是末減,未幾旋敍,又出常格,聖度包容,雖加曲庥之恩,微臣惶蹙之心,豈敢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弛?日者銓郞之命,遽下於鄕廬病蟄之中,臣於玆職,人器之不稱,姑舍勿論,抑有私義之萬萬難冒者,而催促之下,分義是懼,强疾登途,寸寸作行,以爲進詣輦下,一暴情地之計矣。自中路病勢添劇,僅到畿甸,前進無計,僵臥旅次,氣息奄奄,中間除旨,累次遷改,今玆恩命,又移玉署,馹召繼降,催之以上來,臣誠驚惶狼狽,不知所出。卽今聖候方在靜攝之中,藥院起居,尙未撤罷,則臣雖病甚,一向退處,有所不敢,不計死生,擔舁病軀,今始來伏私次,而臣之疾病,已成癃痼,決難供仕之狀,實是通朝之所共知,而今不敢費辭暇論。且於見帶之職,有不可冒進之義,臣請畢陳之,昨年秋,始通臣銓郞也,郞官,與其長席,大相爭詰,至有投筆起出之擧,銓長之意,其不滿於臣,於此可知,而況銓長,擧臣曾侍講筵,病不能讀書之事,而深加譏斥曰,此人,一登經筵,不能讀書,豈有如許玉堂乎?仍顧曹吏而謂之曰,吾雖見迫於郞廳,不得已許通,吾旣如是之後,名宦豈可行之乎云?噫,臣之矇學謏才,本不近似於經幄之任,臣猶自知己明,而不量己分,容易冒承,則重臣譏斥,自是實狀,臣方愧服之不暇,而仍念銓曹、玉署,何等極選,前輩之處是職者,少有物議,輒事斂避,未嘗有冒沒行公者,蓋所以重其選而存廉恥也。今臣所遭銓長之言,旣發於政席,至以不得已勉從郞廳之言,爲言,則其所許通,固非本志,而況以名宦不可行之意,分付下吏,則臣之見枳者,不特銓曹而已。其所謂不能讀書,如許玉堂等語,可見其竝枳館職之意,亦在其中,則在臣自處之義,一切淸塗,自畫己審,而至於銓曹、玉署,便是已了之案,不待臣言,而擧世之人,皆知其被枳,則殆同鐵限之在前,而踰越不得,雖被重戮,寧有冒進之理哉?臣自病蟄以後,凡於世耗,便一聾聵,此等切己之事,漠然不知,及其時月旣久,傳說譁然之後,始得聞之。去春在鄕承召也,從縣道仰暴危悃,而適有恩罷之命,不得登徹,今始陳露,可謂太晩,不敏之罪,臣實自訟。噫,臣初無難進之義,而祗緣疾病之嬰痼,前後恩除,輒未承膺,論負犯已不勝誅,而今又情勢,萬分窮蹙,此後嚴命,將未免積逋,思之至此,尤增死罪。伏乞天地父母,府垂諒鑑,亟削臣本兼諸職,仍令攸司,永刊臣名於瀛籍,以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引嫌,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知義禁李廷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李德重之禁推也,與僚堂循例照律,而聖敎嚴截,至有啓目還給之命,驚惶震惕,罔知攸措,略暴事實,聯名陳章,而喉司不諒,再呈見却,及夫僚堂之獨疏,始許捧入,而批旨溫諄,諭以何嫌,臣雖未參,與有榮焉,固不敢更以此事,瀆浼於天聽,而抑臣踪地,有一倍難安者,同一事也。旣承未安之敎,宜無彼此之殊,而朝而聯名,則不捧,夕而獨疏,則乃捧,雖有私懇之添入,不無操縱於其間者,臣竊慨然也。今於召牌之下,固當竭蹶趨承,而以此情勢,其何敢晏然冒出,以益其嗤點也耶?噫,臣前有照律容易之失,後有違召慢蹇之罪,律以邦憲,萬戮猶輕。伏乞聖慈,俯諒危懇,先削臣職名,仍治臣慢命之辜,以安微分,以勵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持平兪㝡基疏曰,伏以臣於秋間,忝叨憲職,經年屛伏之餘,情勢臲卼,實無唐突冒出之理,而適値祔廟大禮,黽勉出肅,粗伸分義,施gg旋g因賤疾深重,幸蒙恩遞,獲安微分,忽於意想之外,伏承柏府新命,臣誠惝怳感激,罔知攸措。念臣情病之難强,才分之不逮,本不合復沾於己試僨誤之地,況今持平臣鄭亨復,卽臣之妻同姓三寸叔也,法有應避之嫌,不可一日虛帶。伏乞聖明,速賜處分,遞臣職名,俾遵分格,以安私分,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該曹考例稟處。 ○壬子十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金興慶,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閔光遇,別兼春秋李潝,記事官金夢垕,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朴道煥、金壽奎gg金壽煃g入侍。徐命均曰,日氣寒冷,靜攝中聖候若何?上曰,今則連日一樣矣。徐命均曰,次對日終日冷坐,聖候若何?上曰,別無所加矣。徐命均曰,困倦之候,無往來之症乎?上曰,雖愈,困倦眩氣,乃本症,何可望一時盡愈乎?徐命均曰,湯劑進御後,無顯效乎?上曰,湯劑效驗,雖未知之,而不無差減矣。徐命均曰,水剌何如?上曰,近來則稍勝矣。徐命均曰,使醫官診脈,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入診曰,脈候沈靜,意謂比前尤勝矣。今日診察,則別無差愈,湯劑連進,似宜矣。金應三入診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匀,在外時,意謂與平日一樣矣,今日入診,則與前日未寧時有間,而不能如常矣。上曰,湯劑豈止八貼?連進當否,兼爲奏達,可也。玄悌綱入診曰,脈候度數沈靜,而與頃日一樣矣。湯劑不但八貼而止,連爲進御,似好矣。許信入診曰,脈候,度數調匀,左邊脈候沈靜矣。今則稍勝,湯劑加進,似宜矣。朴道煥入診曰,脈候,度數調匀,別無他症矣。湯劑不但八貼而止,加進,宜矣。徐命均曰,此醫,累日不入侍之人,不能知比前如何矣。金壽奎gg金壽煃g入診曰,脈候和緩,左三部沈弦,有稍勝之候,湯劑連進,宜矣。徐命均曰,諸醫所見,皆同,補中益氣湯五貼,依前方劑入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徐命均曰,諺云病加於小愈,調攝之中,所御之殿,似甚寒冷矣,水剌尙未進御乎?上曰,水剌不能早進,日晩後始進矣。徐命均曰,朝前,有別水剌進御之節乎?上曰,別無所進,醬羹,時或進御矣。徐命均曰,丸劑兼進,似宜矣。上曰,問于醫官。權聖徵曰,卽今製入,似好矣。金應三曰,湯劑五貼進御後兼進,似宜矣。上曰,玄醫所見,何如?玄悌綱曰,脈候,度數調匀,似有顯效矣。湯劑十餘貼進御後兼進,似宜矣。徐命均曰,使諸醫各陳所見,何如?上曰,各陳所見,宜矣。許信曰,脾胃尙未完實,湯劑十餘貼進御後,丸劑兼進,似宜矣。朴道煥曰,方書云,朝服八味元,暮服益氣湯,兼進,似宜矣。金應三曰,兼進,無秋毫所害,小臣意思,下元滋補,一日爲急矣。八味元與六味元,小異,加減八味元兼進,似宜矣。上曰,俄已下敎矣,卽今氣候,比如産婦,三日內,身雖冷處,溫處則卽和解,咳嗽雖愈,若發作則不止矣。湯劑五貼進御,則必有見效之可知矣。湯劑五貼加進後,更爲入侍,丸藥製進,宜矣。徐命均曰,此時,何等時也?當此之時,鼎席俱空,如小臣之空疎,決難獨任,斯速枚卜事,深有望矣。上曰,頃者已見微意矣,卿亦記得否?卽未枚卜,意亦有在矣。徐命均曰,備局堂上員數,雖多,而多有懸頉,不爲一一赴坐。知事金興慶、兪拓基,差下堂上,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徐命均曰,前者朴文秀上疏中,守令仍任事,有所防啓矣。追後聞之,則平海郡守申維翰,治績果有顯著之效,本道方伯,旣以遞差可惜云,雖若顚倒,平海郡守申維翰,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徐命均曰,今番都政,守令及都事未署經者,至於十二人之多,觀其門地,似無署經拘礙之事,此時守令,一日爲急,以此等待,實爲悶慮。除署經發送,曾有前例,而係是令甲,若在外臺諫變通,使之署經,亦或一道,裁量下敎,則好矣。上曰,字牧之任,至重,十二守令中,其中尤甚邑,除署經發送,可也。徐命均曰,唐津、大靜、永平此三邑,尤甚邑,而永平縣令金光世,則一司署經矣。上曰,不拘常格,大靜縣監朴世弼,唐津縣監李徵復,除署經,數三日內發送,永平縣令金光世,旣已一司署經,數日內發送,其他未署經守令,催促兩司,卽速署經,可也。{{*|出榻前定奪}}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李漢弼{{*|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李聖檍{{*|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敎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天縣監權䌖,吾叉浦僉使李秉春,唐浦萬戶韓履朝,黔毛浦萬戶朴世純,嬪宮除服後,本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光湜式暇,持平兪㝡基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假注書李聖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玉堂上下當俱空,他無入直之員,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言啓曰,今年進上臘藥磨鍊,則庫中不足之數,肉桂一斤六兩,龍腦一斤四兩,沈香一斤,犀角七斤一兩,訶子十五兩,木香二斤五兩,丁香二斤六兩,白豆蔻一斤,肉豆蔻八兩,朱砂二斤十一兩,白檀二斤四兩,砂仁一斤,唐黃連十兩,附子十兩,桂皮二斤八兩,三乃子一斤,甘松十五兩,全蝎十三兩,石雄黃一斤八兩,牛黃,則年例七十七部及加數十二部。東朝別進上龍腦安神丸一劑所入,三部一錢,竝令該曹,卽速進排,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戶曹言啓曰,己酉、庚戌兩年條,田稅未收守令現告事,日昨筵中定奪,而三石以下,至未滿一石,一倂現告,事涉煩瑣,今姑安徐,其餘四石以上十八石以下未收,則無之,十九石以上,抄出現告于政院,而當該守令姓名,自本曹無以憑考,令該曹,其時在任人姓名,査出現告,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兵曹言啓曰,昨日人定時,丹鳳門軍士騎兵金六指爲名漢,自曜金門水門闖入,現捉於大王大妃殿守直軍卒,三更後,始爲逢授於西所。各門把守軍卒,例不得踰越信地,門鑰旣下之後,則盡數守直於門內,而金六指之任自出外,不及門限,潛從水門而入來者,事極驚駭。依傳敎今方出付該曹,而當該守門將,亦當檢察軍卒,知其有無,而門限旣過之後,軍卒去處不能詳知,致有出外之擧,亦極駭然。當該守門將,亦令攸司囚禁科罪,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戶籍二件內一件,藏置於江都事,曾已事目啓下矣。戶籍旣已完畢,今當發遣本府郞廳,持往江都戶籍冊結裹雜物,令各該司進排,領去官吏所騎馬及戶籍冊載持馬,依例令該司給送,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李普赫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備局關文,則以畿甸移轉事,至下問備之命,而聖敎極其嚴峻,臣於此不勝惶怖戰慄,誠不知置身之所也。恭俟威罰,蹙伏多日,一味凜惕,而玆事儘有委折,臣若怵畏嚴敎,不一陳暴,則雖以日月之明,亦何由俯燭耶?玆不得不冒萬死,略陳前後事狀,臣尤死罪,臣尤死罪。蓋於八月初,廟堂,以本道所在還上三萬石,移轉畿內事定奪,知委臣營,夫移民移粟,自是王政之所急,臣愚雖甚迷暗,粗識斯義。畿甸凶荒,甚於諸路,臣亦有聞,聖心之焦憂,廟堂之區劃,亦可以仰揣,其在共濟之義,惟當卽日奉行之不暇,而第道內還上,正穀本少之中,又因昨年代捧之令,收捧之數,皮穀居多,而今春朝家,爲慮飢荒。正穀外皮雜穀,則許令劃數分給,故依朝令盡分,夏間,又以豆太種子分給事,狀請蒙允,亦皆傾庫分給,各邑所在,只是若干石大小米而已。以此零星之穀,無以充三萬石之數,臣以還上收捧後,可以區劃之意,往復備局之際,自爾遷就,乃於還上開倉之初,卽爲分排,修送成冊,而本道土瘠民貧,生理綿薄,雖在樂歲,民之恃而爲生者,只在還穀。況今荐荒之餘,遽移許多穀物,則民心之驚擾怨謗,已不可言,而旣無他生穀之道,前頭捄民之策,將無所着手,臣用是爲憂,私相確議於籌司主管之臣,果以二萬石穀,酌定劃送,臣若有不奉朝令,推諉延拖之意,則于今三朔之間,豈無一言半辭之及於違覆者哉?此可以諒臣本情,而臣雖無狀,受國厚恩,忝在方岳之列,豈敢以疆域之彼此,偏護所按之道,不念根本之地乎?初未能準數,事勢不過如斯,而嚴敎遽下,誨責備至,臣一倍悸恐,不敢以私書酬酢,有所自恕,亦不暇以一道民情,有所顧恤,卽爲如數修報于備局。至若輸送一款,峽流甚淺,船小如槽,其轉輸之難,姑捨勿論,大凡移轉之法,穀物受去之時,自有差員領去之規。雖以本道已行之例言之,春間北關移轉運來時,定送差員,領率船隻,輸致本道,而且如江都及各山城移轉,雖山郡僻邑,亦莫不領民往受。故臣意,以爲當俟畿營之定送船隻,出給穀物而止,運輸一事,非臣始慮之所及,而今者大臣所達,積置原城江,方欲流下之云,誠莫曉其故也。此不過一道上下民人,聞朝家將有移轉穀物之事,擧皆遑遑汲汲,若失其口吻中物,訛傳浪說,流入於大臣之聽,遽有此筵奏,就此一端,亦可見民情之騷擾矣。噫,臣猥以謏才,過蒙洪造,叨冒至此,識慮淺短,無所報效,區區所自勉者,只在於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而只緣臣臨事憒憒,不善奉承,累勤匪怒之敎,重犯慢命之科,誠不勝其悚恧,撫躬傷歎而已。仍伏念本道災荒,雖有輕重之別,嶺東三四邑,不免爲赤地之慘,嶺西數邑,亦不免慘凶。通一道穡事言之,雖有稍勝於昨年處,均之爲災年,連歲荐凶之餘,民間倒懸之急,殆有甚於昨年,而遽失此三萬石穀物,彼至愚之民,一聞本道穀物之移送他道,驚駭號泣曰,終歲勤苦,艱難拮据,盡納官庫,視若自己庫中物,而一朝見失,枵然無儲,則來頭生活,將何所聊賴乎?擧懷流散之心,若不保朝夕,明春之顚連丘壑,勢所必至,良可傷念,北關穀一萬石,雖有劃給本道之成命,若無朝家別樣軫恤之典,則誠無以鎭安將散之民心,北穀移運,不容少緩,其他拯救之政,預先講究,以示聖上一視之澤,少慰東民嗷嗷之情焉。如設賑邑箇滿守令之麥前仍任,該邑耗穀之參酌劃給,皆有近例之可據者,狀聞而不見施,凡所捄濟之策,廟堂置之相望,無一指揮,此莫非臣,人微望輕,不能見數之致,臣何足言,實爲東民惻然也?臣今當遞歸,而下民之哀痛如彼,所見之愁慘若此,不可以臣之去留,少弛于心,乃於引罪之章,輒敢附陳,僭越之誅,亦無所逃矣。抑臣本有私情之萬分悶迫者,頃於仍任命下之後,猥陳情懇,而恩批隆渥,迥出常格,臣誠感泣,莫省死所,不敢以烏鳥之私,累溷於紸纊之下,黽勉莅事,挨過半月。今則年分纔了,竣事有日,雖緣銓長之引入,姑未出代,臣便是已遞之人,只當須待交龜,而近聞老母宿患,遇寒添劇,委頓床簀,奄奄有時日之憂,病裏所祈望,惟在生前復見,若不及今歸省,以貽靡及之悔,則在聖朝錫類之仁,豈不有歉乎哉?臣每見家信,心神飛散,方寸煎灼,不能安坐理務,一日不歸,只增瘝曠之罪,私情焦迫之外,又添大何,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至懇,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及時歸護,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傳于柳萬重曰,情理非不知也,而飭勵之下,不宜如是。此疏還爲出給。 ○江華留守尹游疏曰,伏以臣於月初,冒控病狀,冀蒙矜許,而及奉批旨,以不可輕遞爲敎,臣亦自念,此府民憂之孔棘,誠欲仰體聖慮,力疾涖事,少濟焚溺之急,而賤疾根委,關臣運命,重發如期,證形益復危厲,晝夜泄下,殆不勝算,膈痞胸煩,粥飮亦不下咽,眠睡全失交睫。如是已數十日,積敗殘氣,日加摧陷,宛轉叫呻,頓無一線生意,昏翳迷冒,不省枕側人事,雖在無事之日,困劇至此,已無以尸居,況此何等時,而委重寄於瀕死㱡㱡之人,使催糴營賑之萬萬緊務,一任瘝廢,終棄一島民命於溝壑而莫之恤也。儻聖明,以臣才有所遭,謂將飾病丐免也,則臣雖無狀,稍知廉義職事之有時而輕重,豈以可强之病情,圖解已擔之憂責?抑謂病雖作而褫易重難,姑靳輕許,則臣之此病,非一時偶感,決是難醫之末證,雖欲忍死自效,奈此朝夕之難保,何哉?苟或不早變通,差過數月,還穀無所捧,賑事無所措,使後來者,束手立視,則臣身生死,固不足恤,而國家數百年保障重地,殆將空無人矣。念之及此,如木石撞胸,喘息不能定,日夕祈祝,惟在卽日蒙恩,歸伏私次,任便調息,庶尋生路而已,疾痛之呼,聲出肝膈。伏乞聖慈,深軫事勢,俯憐殘命,亟賜譴罷,以爲一府生民之大幸焉。臣無任望聖踧踖竢命之至。傳于柳萬重曰,前日累次飭勵,而猶如此,殊涉未安。此疏還爲出給。 ○刑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得蒙恩暇,歸省先墓,幽明感激,隕結難酬,不敢留滯曠日,昨纔還伏私次,而素患目疾,爲風寒所射,白翳忽廣,痛如針刺,閉戶就暗,多試針藥,頓無向減之勢,深恐永爲廢疾之人,中心悼歎,危厲日熏。念臣此病,固有源委,臣本脆弱,本不及於恒人,而六官之中,眼力稍勝,居常不以眼病爲慮,燈光燭下,細字蠅頭,猶不厭其煩閱,自再昨年來,重有勞傷,視官漸減,仍至白翳遮瞳,轉入難醫,藥治之方,薰洗之節,靡不用極,猶不至於全然昏廢。經年劇務,簿書堆案,性又燥悶,不耐煩委,急於收殺,過用目力,護眼之工日少,傷眼之節日劇,如水浸灌,漸至痼傷,小有觸感,以至不可爲之境。唯有速得優閑,數月靜處,合眼調息,不費視力,則一分向勝,不無其望,雖因而盲廢,亦無遺恨,本職未解之前,雖欲得此,勢無奈何。噫,臣無寸長,受恩至此,耿耿一念,唯在於毫分報效,顧此司寇之重,豈臣所堪?而三單還給之餘,仍有久任之敎,更欲力辭,則事近文具,徒傷分義,不得不竭蹶奔趨,今已十有三朔矣。在公則無一裨補,以私則奄成盲廢,臣之當初不量,悔恨無極,而私情亦可慼矣。噫,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臣雖無狀,未嘗托疾而圖免職務,以仰欺殿下者,到此窮隘之境,疾聲而哀號,庶幾蒙哀而憐之,亟許鞶帶之遞,賜以旣盲之視,使臣幸以得復見天地日月,免爲棄物,則夷險燥濕,臣惟盡瘁是期,惶悚迫切,悉暴哀懇。伏乞聖明,俯察臣言之非出例讓,許解本職,使臣得以專意調治,實終始生成之恩也。臣方乞免之不暇,竊有慨然於中者,略此附陳焉。我朝用法,專用明律,蓋出於從周之意,而中朝與我國,道里遠近,刑罰輕重,固多不同,凡有人之冒罪觸憲者,一皆律之以明律,則條目凡例,茫然無可依,倣前後續錄列聖之所創成,因時損益,以適其宜,玉條金科,粲然不紊,猗歟盛哉?然而立法旣久,條目或有不備,人心日下,罪名有多難決,列聖相承,重明累仁,受敎輯錄之書,始行焉。命令條制,裁酌變通,日星明揭,爲後人法祖宗遵舊章之用,而是書,成於康熙戊寅,今至三十五年之間,前後受敎,亦甚數多,或變通於筵中,或有別下判付者,內則京兆隷院及他各司所關之事,直下其司,外則諸道所關之事,直出擧條,皆不曾一一關由於本曹。故前後朝令,本曹,多無謄本,中外用法,互相不同,此實大可寒心者,而凡敎條之從後施行者,亦多不能奉行,法制之牴牾,事體之疎漏,莫此爲甚。臣以爲自本曹,文移於內外官府,凡戊寅以後中外受敎,悉加鳩聚,輯成草本,上之廟堂,自廟堂稟承睿旨,關由裁酌,刪削繁文,釐爲受敎續編,一依輯錄之凡例,作爲一冊,使芸閣刊印,通行於中外,似爲得宜也。流竄之典,隨罪輕重,投畀遠近,蓋欲其使之懲創,而本曹徒流案所付罪人,逃亡幾半,各道各邑,慢不驚動,一任置之,至如赦啓中,又以逃亡罪人秩,懸送者,實爲駭然,安在其當初用法流配之意哉?蓋中朝則罪人之犯科者,必送於鹽場、鐵冶,日役其身,似爲刻苛,而幽辱困苦之中,動心忍性,冀其有悔過自悛之意,我朝則紀綱日益疎弛,凡有罪人之竄配者,如本曹所送下賤之類,配所之官,全不嚴束,道臣巡過,亦有點考之例,而一無督過之擧,啓聞中,泛以逃亡懸頉,有若應有之事,羈管編配之意,豈但使然哉?雖謂之無法之國,不是過也。臣以爲赦單中,逃亡秩最多懸錄之道臣,竝爲從重推考,嚴勅本道,徒配人逃亡最多最久之邑,使道臣別爲嚴加論處,少振法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嚴勅諸道,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之固不當久於見職,不但臣心之所自劃,抑同朝之所共悉也,雖迫於朝命,不能力辭於初,自過今夏大政,理宜披瀝肝肺,以冀日月之照諒,而仰惟聖明,臨政以誠,接下以誠,前後辭敎,有足感歎。臣若一經大政,輒爲丐免,則事近不誠,仍又不獲命而復出,則尤涉不誠,臣遂忍住挨遣,惟以再經後,引舊例必遞,爲期矣,其間豈無疾病之難强,精力之不堪者,而未嘗以一言仰溷者,非臣一日忘遞而然也。今則大政再行矣,歲月一周矣,三度請急,雖近文具,若臣之一段誠心,祈望而顒俟者,不翅如縛者之求解,而加由之命,出於意外,臣於是愕然失圖,久而無言。噫,從古掌本兵者,何限,而其不敢久處其任,再經大政,必作瓜限者,蓋以權要之地,不可以久據也,歷考往蹟,繩墨甚嚴,間或有踰越此限者,而其地望才猷,固非如臣凡庸,所可跂及而循蹈也。況臣受命一朞,百務瘝廢,語政注,則萬武之滯鬱,而無才智以疏通,語軍旅,則卒伍之頑鈍,而無紀律以整頓,至如曹儲營貲,枵然罄匱,凡百需用,辦應無術,徒擁虛簿,束手而坐。此係已試已驗,衆目皆覩,雖欲自掩,得乎,以臣一身之故,而貽國家許多病敗,已如此,則殿下,又何必靳固於格例之外,以益其公私狼狽也哉?然此在臣,猶爲緩辭,其廢疾必死之狀,非臣自籲,雖以天日之明,亦何以頫燭也?蓋臣比歲以來,奔走內外,積殫心力,累經喪慘,過用思慮,衰朽老醜,殆與篤老人無異,而又自往春,左目失明不見物,凡於一切酬酢,只使右目獨勞,內而病根固,外而視力偏,今則右目又昏,睛瞳酸痛,開睫艱澁,種種危證,一如左目受病時。醫言肝血日枯,積祟成疾,決非時日所可療,必須釋煩就閑,任便將攝,試以鍼藥,費以歲月,則已盲之目,雖無奈何,其右,則其盲未甚,猶可及治,凡人之動作接應,惟視與聽耳,無此,無以責人事矣。今於衰暮之境,視官將廢,而見方職務繁氄,不得晷刻休,一日二日,增加顯劇,時値陰曀,往往不辨白黑,雖奏御文字,亦倩人署名。近又膈火上升,眩瞀常作,轉成消中之症,飮水通晝夜無節,便旋又隨以無算,精液漸渴,肌肉頓脫,有事昏仆,不能省事,此皆臟腑受傷,血不禁衛而然也。若此不已,其未及盲者,幾何而又不至盲也,臣固一螻蟻耳,其病其死,雖不足惜,而顧其職則卿宰也,其年則不甚耄也,其身則任使之久也。一朝卒以盲廢,生不免抱形骸之疾,歿不得爲全歸之鬼,則在聖朝使臣以禮之義,亦何如哉?儻殿下,哀之憐之,命解所綰劇務,許以及今調治,是殿下賜之以旣盲之視,濟之以將絶之命也。臣若幸不死,能復見天地日月,而朝家,以爲簪履之舊,不欲終棄,則夷險燥濕,惟命之從,如天洪渥,當以死報之,累召之下,輒犯違傲,而病未卽仰首請譴,臣尤死罪。伏乞聖慈,特推仁恩,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免,以垂終始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三度加由之後,不爲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10月2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李聖檍{{*|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敎明{{*|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齋戒。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光湜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同副承旨李漢弼,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副提學尹惠敎,昨又違牌,玉堂闕直,多日,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洪尙賓曰,全漆五升,每漆三升,送于卒豐陵府院君家事,分付該曹。 ==10月2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聖檍{{*|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敎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光湜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漢弼,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副提學尹惠敎,連日違牌,尙不行公,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以備邊司言啓曰,行兵曹判書金取魯,吏曹判書趙尙絅,辭疏承批之後,一向引入,行知中樞府事金興慶,副司直兪拓基,堂上差下,已過累日,一不參坐,當此飭勵之日,事體殊涉未安,竝推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閔光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權賅啓曰,臣病伏鄕廬,未曾赴召,敢以憂慨之忱,略附縣道之章,及承批旨,責臣以亦在長夜,誨臣以祛其趨象,臣奉讀未半,惶汗沾背,繼之以訝惑也。夫天下之義理無窮,而未有如今日義理之多端也,臣誠愚迷,莫知其何者爲眞,何者爲假,而殿下,以頃者處分,眞箇義理,爲敎而責之,臣竊不勝惶悚之至。彼諸臣之適然不至者,不過以在野之節,倣古人已行之禮,則此豈昧君臣分義,而殿下,遽引以漢唐不敬之律,臣未知此律,果相當於不參國祥耶?殿下,乃以此作爲眞箇義理,諸臣一時之被譴,固不足恤,而其所處分,終未免過中,職居繩糾之任者,其可畏罪含默,以自重不匡之失哉?臣之寂寥一言,雖不足以感悟聖心,而若其意則亶出匡救之忱,何嘗一毫彷彿於營護之計,而殿下不少徐究,乃以長夜營護等敎,至加誨責。臣果在長夜之中,則是全昧義理之人也,臣誠有容護之心,則固難免循私之罪也,安有全昧義理,只知營護而冒沒仍據於耳目之任者乎?噫,顧瞻朝端,毋論彼此,得免一象字者,甚鮮,今日涉世,豈不難乎哉?目前可言者,固非一二,而誠莫大於殿下向日之過擧,故愚衷所激,敢效格王之義,而不惟不槪於聖心,反不免時象之趨,臣之初不顧名思義之失,於此益著,臣何敢自以爲是,而不思所以自處之道乎?且念言路開閉,實關國家興衰,而近來三司之臣,竄黜相尋,人皆囚舌,直氣消沮,視居言地,如視機檴gg機權g,惟以規避遞免,爲得計,含糊軟熟,爲能事,至於耳目無所寄,綱維無所屬,臣嘗慨然于此。果有所妄陳,殿下如以爲是也,則所當開納,如以爲非也,則亦宜退斥,而此則不賜一字之批,此莫非臣,人微言輕,入臺之初,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固當卽日上來,自效不暇,而適緣沈病,今始來避,分義虧盡,所失尤大,其何可一刻晏然蹲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漢弼啓曰,正言權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10月2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聖檍{{*|仕直}}金錫一{{*|病}}。事變假注書宋敎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谷山府使趙儆,唐津縣監李徵復。 ○洪尙賓啓曰,小臣方物封裹,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出仕臺諫,所當牌招,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弼,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司譯院祿取才坐起事,禮曹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副提學尹惠敎,旣無情勢之可言,而設有身病,鎭日違召,雖未知病勢之果如何,而其在事體,誠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李潝,別兼春秋完薦後出去,玉堂闕直,已至多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俱以病不來,參議李瑜,方物封裹進去,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兼春秋金益憲,以嘉禮廳郞廳,逐日仕進,所帶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德良爲兼春秋,假注書閔光遇改差,代以金錫一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方物封裹進去,右承旨柳萬重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議李瑜方物封裹進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兪健基爲持平,以金興慶爲工曹判書,以李箕翊爲兵曹參判,兪拓基爲同義禁,黃晸爲副應敎,安湜爲河東府使,李河述爲鏡城判官,金垕重爲學諭,申維翰平海郡守仍任。 ○兵批,判書金取魯病,參判未差,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同副承旨李漢弼進,趙明翼、兪㝡基爲副司直,黃晸爲副司果,宋敎明、李聖檍爲副司正。 ○李漢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新除授副應敎黃晸,待明朝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九番別馬隊四十八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八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十四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訟隻李濂祖父畯良,卽元告李咸齡高祖父鎣之外異姓七寸侄也。畯良,稱以鎣之侍養,驅逐鎣之己出子得良之後,據奪累代宗祀、家舍、田民。又以得良,謂之其婢所生,僞造文書,遽生壓良爲賤之計,故頃於辛丑年間,咸齡祖胤相,擊鼓啓下刑曹,與李濂,相訟得決,則李濂,移呈本府,而胤相,亦爲擊鼓上言。丙午年,李濂,又爲落訟之後,其祖畯良所奪財産,仍執不給,故丁未年,胤相,又爲上言,啓下刑曹,而該曹,以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處斷之意,覆啓行會,而本道終不處決。己酉年,胤相,又爲擊鼓,因刑曹覆啓,有令京兆議處之命,伊時臣,待罪京兆,以李濂,連二度落訟之後,不有法典,決後仍執壓良爲賤之罪,令本道嚴刑後,全家徙邊,以懲其惡習之意,覆啓蒙允而行會矣。道臣,不卽奉行,使李濂,偃然在家,如前仍執。庚戌八月,胤相,又爲上言,自本府覆啓內,兩隻所爭家舍、田民,已經秋曹及本府處決,今無可論,而自京師屢度聽理,俱有文案,則今不可更諉於本道,令秋曹,捉致兩隻,更加明査處斷之意,啓下刑曹,發關本道,而以李濂之多勢力,本道,終不得捉送。上年分,胤相身死後,其孫咸齡,又爲上言,備陳李濂相訟委折及畯良假稱侍養之狀,啓下禮曹,而禮曹覆啓內,收侍養元無葉作置簿之事,而旣有血屬,以外姪侍養,揆以法理,殊甚無據,則禮斜有無,罷養與否,非所可論之意,啓下刑曹,則刑曹回啓內,李濂所爲,誠甚無據,所當捉來勘處,而兩隻俱在外方,前後文案,下送本道,詳閱定罪之意,啓下行會,而道臣,亦不卽擧行,一任李濂之違拒仍執。今年八月,咸齡又爲上言,本府覆啓內,胤相,果爲連次得決,此訟曲直,更無可論,而累次判下之後,李濂,不有命令,不干宗祀,他家田民,仍執不還,敢生壓良爲賤之計。李濂所爲,非但節節無據,恃其勢力,偃然在家,經年延拖,其豪强之習,至於不畏王法,恣行己意,縱恣無嚴,尤極絶痛,而本道亦不擧行,其在事體,誠爲未安。所謂收侍養僞文段,分付本道,使之收封上府,卽爲爻周,李濂,拿致京司,照律勘罪之意,入啓蒙允,行關本道,而已過兩朔,終不擧行,事甚稽緩,又爲發關摧促矣。卽者李咸齡所訴內,李濂,今方上來,隱接于新門外,居其外姪安錞家云云,故發送府差,與部吏、洞任等,眼同推捉,則李果在其家,而避匿於內房,終不來現矣。李濂無據之狀,已悉於前後文案中,而三度見屈,累次判付之下,蔑視王法,終始違拒,決後仍執,其縱恣若此,而累度行關催促之後,猶且隱匿,無意來現,事之寒心,孰甚於此?朝家三尺之法,終不行於一李濂,則無以振國綱而懲奸惡,令攸司,督現李濂,以爲依律文嚴刑徙邊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因臺啓,茂長縣稅太作錢七百餘兩偸食私人,移送捕廳,繩以治盜之律,窮問其去處,一一推徵事,捧承傳矣。私人安世昌,移囚本廳,究問其偸食辭緣,則招內,渠本商賈,自前往來於茂長、興德地矣。上年冬,因茂長色吏曺廷輔之言,戶曹所納錢文一千三百兩,果爲逢授,而其時一百兩,曺廷輔,先自取用,一百兩,興德京主人李戒民債代還報,一百七十六兩。淳昌衙前申應悌,興德商賈李夏卿,泰仁人丁漢柱等處,以牟穀貿販事,授置,以其餘錢,貿得雜鐵、紙地、破衣等物,載來京中,發賣之際,多有落本。又於色吏曺廷輔之往來京鄕留連時,夫馬喂養之資,費用數多,故先以六百兩,納上戶曹,其餘七百兩,果未上納云。故京主人李戒民處,爲先推出百兩,茂長邸吏處出付下送,色吏曺廷輔及申應悌、李夏卿、丁漢柱等處二百七十兩,發關本道及各其所居該邑,使之推出矣。茂長、興德、淳昌、泰仁等官回牒內,各人處,依數推出,卽爲輸送於茂長縣云。合計推出之數,則乃是三百七十六兩,而世昌,爲其牟利,莫重官物,與奸吏符同,圖受之後,恣意糜費,無面不納之數,至於此多,其爲情狀,誠極痛惡,一依盜律,累次嚴杖,定日嚴督,而餘數三百二十四兩,世昌,以敗家無賴之類,累朔拘留,終無分錢備納之事。只以分徵一族之意,每每納供於加杖之時,觀其事情,雖經年閱歲,萬無一兩錢備納之路,稅太作錢,則茂長前官,已爲改備準納於戶曹云。今則有若私債徵捧者,而必以準捧爲期,則依其所招,一族分徵之外,無他道理,一族侵徵,非本廳所可拘管gg句管g者,罪人安世昌,還送刑曹,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光湜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gg㙉g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放送之命,閫鉞之寄,孰非重任,而至於關西,則比他尤別,其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明矣。新兵使李遂良,老矣無能,以曾任統營時事,言之,大小戎務,全不致察,今此關西重任,決難堪當,請平安兵使李遂良,遞差。 ○金山郡守李普春,到任以後,無一善狀,今春設賑時,托以勸分,搜括富民,勒奪錢穀,塞責分給之後,累百石米,累百兩錢,授其親信將校,馱送湖中,廣買庄土。又於田畓應稅之外,創出無前之規,田一斗落,捧租一斗,畓一斗落,捧米一斗,稱以捧此米租,蠲減還上,毋論災實,一例刻徵,許多餘數,盡歸私用,怨詈載路,聽聞俱駭。如此不法之人,不可一日置之於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金山郡守李普春,先罷後拿,究覈勘處。 ○引嫌而退,有懷陳列,臺體固然,而聖批之下,何必爲嫌?請正言權賅出仕。 ○新除授司諫院司諫金鎭商,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遂良事,若曰老矣,古奚用廉、馬?若曰無能,去戊申未遠,況以莫用老武,昔年下敎,爲今臣子仰體處也。李普春事,更加詳察處之,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 ○掌令李光湜啓曰,臣新入臺地,不能出一言論一事,纔以草草數事,論啓矣,及承聖批,未蒙允從,至於李遂良事,則不惟不賜開納,誨責備至,臣竊悚蹙,繼之以訝惑也。夫遂良,雖有可紀之功,素乏廉、馬之才,而到今年紀旣衰,置之勳閣,使之安享,足矣,又何可畀以重任也?除拜之後,物議譁然,故臣果略論,而言不見孚,聖敎至此,莫非臣人微言輕之致,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東衡啓曰,掌令李光湜,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狀啓,古群山居,軍官洪明澤等渰死事,傳于李漢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慶尙監司狀啓,密陽等官居李加八里等渰死事,傳于李漢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左參贊宋寅明疏曰,伏以臣,得見校理尹光運辭職之疏,謂臣曾有持難於銓所,通擬之際,爲其難進之端,而張皇臚列,語多鑿空,臣於此不勝驚愧訝惑之至。向臣待罪政曹,適於大政,郞官,有銓郞新通之議,擧名以請,臣答以卽今郞望,無論行公與否,旣有多人,君又無故行公。且都堂新錄,朝暮將成,錄成後,亦將有本曹錄通擬之人,今不必別爲新通云爾,則郞官堅請不已,至於投筆起出,臣於是屈意勉從。蓋臣意,初非一分不滿於薦擬之人,而只以銓郞,自是名官極選,不過續續新通,而近來銓郞之纔過一二大政,擧代卽陞,有乖先輩十年秉筆之美事,故臣果有此酬酢,而伊時事實,不過如斯而已。至於不能講讀,顧語曹吏等說,全不省其出自臣口,未知光運,何從得聞,而至煩上達,勿論臣持難本意之如何,旣有政席云云,則光運之引嫌於銓郞之除,誠非異事,而若其竝與講官而引此爲嫌,得無爲求說不得之歸耶?臣本涉世昧方,積困多口,前後以虛謊無根之事,被人脣舌,亦非一再,此固臣處於下流而然,有不敢尤人,而其不可淟涊冒據於朝列,亦明矣。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命斥退,以謝人言,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覽卿疏,尹光運引嫌,過矣,於卿何嫌?卿其勿辭行公。 ○知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疾纏膏肓,實無從宦之路,罪積違逋,宜伏慢命之誅,而聖度涵貸,不忍棄捐,西樞職名,內局兼除,連下於數日之內,而適當聖候靜攝之日,未敢爲辭遜之計,黽勉祗肅,追趨於入診議藥之列矣,忽於日者,因大臣陳達,有籌司堂上差下之命,臣誠驚惶震駴,莫省攸處。臣於六七年前,猥叨是任,絲毫蔑效,愧悚至今,今者疾病益痼,精力已耗,奔走區畫,萬無其望,鎭日呼籲,誠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危衷莫暴,狼狽轉甚,昨於召牌之下,未克祗承,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玆敢略暴微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備局兼任,仍正臣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籌司堂上,何必過辭?今授水部閑局,卿其勿辭,安意行公。 ○京畿監司尹陽來疏批。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廟堂稟處,原疏下備局。 ○京畿監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衰朽鈍劣,百不猶人,而猥受畿輔重寄,値此無前大凶,夙宵憂悶,恐不效付托,必將立視其死,終陷大戮,深悔初未逃遁,以致民受其害,靜思其咎,欲發狂疾,罪在不諒,尙誰尤哉?目今民事,孔棘已多,歲前飢死之憂,開春之初,卽當次第設賑,而災邑民口,摠計五十二萬餘口,雖以十分之一,計之,飢者,必不下四五萬口,則五萬口一日半升米,五朔之糧,必有二萬五千斛米然後,可以繼給,而以卽今閭里形勢,揣之,前頭飢口,似不止於十之一矣。試以昨年賑事,言之,道內還穀及各處移轉,合爲十八萬八千餘斛,除自食不願受外,足以配戶而分俵矣。至於賑資,則各樣耗穀,八千餘斛,流來米及特賜貂段價米,合七百餘斛,關西錢空名帖所貿,八千三百餘斛,勸分各穀一萬三千八百餘斛,校生免講各所屯穀,合二百九十餘斛,摠爲三萬餘斛矣。今年飢荒,十倍於前年,還分各樣之穀,姑未料其幾許捧入,而賑廳移轉萬石,旣以留大同作名,而捧納於京司,江都、南漢之移轉,亦不得盡留於本邑,則雖有今番嶺東三萬之穀,尙不及於昨年分糶之數,此則猶可行且謀之,而至於飢民之白給賑資,則自朝家元無劃給之穀,而只是賑廳貸下錢三萬兩,嶺南鹽代錢一萬兩,空名帖一千四百張而已。設令賑錢利剩,優計爲一萬,竝與嶺錢而善貿作穀,今此穀價,到處翔貴,必不滿五千餘斛,帖文連年出賣,其價漸低,各樣耗穀,又未保其如前,各軍門保米屯穀,亦或有草記防塞之擧,所貿,想必零星,流來米,已盡無餘,免講、勸分,今不可援例,生穀之道,束手無策,則四五萬飢口,其將以何物濟活乎?臣之初計則苛責田結,以恤經用,督捧糴穀,以資元戶,嚴令催徵,任怨受謗,而欲望朝家,別劃賑資,特施惠澤,以爲接濟顚連頷顑之地矣。三冬將半,廟議尙寂,而伏聞海西詳定先運之米,亦且不許於畿甸,而輸納於京廳云,今則設賑之策,歸於無麪不托,而同胞之民,擧將塡委於溝壑矣。臣受殿下分憂之責,使殿下赤子,盡劉而莫之救,則邦有常刑,誅殛何辭?然而雖食伍參之肉,無補枯魚之肆,則根本先蹶,國將奚依?思之至此,直欲早先溘然也。臣非不知倉庾俱空,計策無施,而海西之米,旣非貸來春初設賑,迫在目前,以此萬斛,盡許白給,雖未滿計口二萬千斛之數,猶可以粗成賑政貌樣。且伏聞關西稅太,今年留庫八萬三千餘斛云,以沿海所儲,限萬斛移運,亦許白給,則庶可以接續賑活矣。伏乞聖慈,特察悶迫事勢,亟令廟堂竝許施行,使畿內生靈,得蒙拯濟之澤焉,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10月2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聖檍{{*|仕}}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敎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山府使閔鎭斗。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金興慶,副提調洪尙賓啓曰,雪後凝寒,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眩氣困倦之候,一向差勝,咳嗽餘氣,抑已快愈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寢睡一樣差勝,眩氣困倦,乃是本候,益有差勝,咳嗽今幾快愈矣。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光湜避嫌退待,持平兪健基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尹東衡曰,今下弓矢,茂山府使閔鎭斗處,賜給。 ○以正言權賅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正言權賅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金錫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狀啓,南原縣居閑良金時重等,爲虎囕死事,傳于洪尙賓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平安監司宋眞明上疏,傳于柳萬重曰,不宜累次祈免,此疏還爲下送。 ○平安監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自遭叵測之言,惕然驚懍,逾時不解,而拘於禁令,再籲無階,只自杜門謝事,泯然縮伏,已月餘矣。方殷之秋務,一任抛廢,如災傷分等殺獄究勘等事,俱係緊重,告飢之民訴,請賑之邑牒,無不遑急,而一切不得應酬,狼狽之端,不一而足,瘝尸之罪,日以益積,此際伏見靈城君朴文秀之疏,復提濫率事,至曰下無畏上之心,噫,是何言也,其斥之峻?在他人亦覺悚慄無地,況臣以危臲之蹤,悲苦之情,遭罹之層疊,如此,不啻若鍼刺骨,如雪加霜,誠不知所以容身之所也。竊念此事,臣旣自覺其非,前後凡四疏,尙以此瀝血陳懇,雖蒙聖慈曲察,微瑣情私,至有非亦濫率之敎,而臣則不敢自恕,乃以爲法受罪,爲請,不得遞罷之前,則未嘗一日而自安,庶幾乎知悔而見原矣。今復從而加攻者,在言者頗不新奇,然在當之者,尤豈不踧踖靡安?且文秀非大臣臺諫,只以一勳宰,而慨然論此者,亦足見公議之嚴,而此殆近於國人皆曰可罪,聖上,雖欲終始庇覆,恐不可得,而自古藩臣之被人論斥者,雖推考微罪,終必遞免而後已,此蓋外臺按廉之職,事體與他自別故也。今臣雖耐彈忍詬,欲爲盤礴蹲仍之計,一世議者,必將唾罵,而不少饒假,與其撕捱羈縻,徒病公私,毋寧速賜變通,俾不至於瘝官而害事。伏願聖明,察此事勢,諒臣情曲,亟命罷斥臣職,使得以退身田里,避遠駴機,斂跡朝行,毋重愆戾,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壬子十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都提調徐命均,提調金興慶,副提調洪尙賓,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金夢垕,假注書李聖檍,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入侍。徐命均進曰,數日來雪寒此酷,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批答已盡矣。寢睡安穩,而困倦眩氣,乃是本來症樣,咳嗽則近來已愈矣。命均曰,湯劑已盡進御乎?上曰,已盡御矣。命均曰,寢睡諸節,啓辭不言者,入診時,欲爲仰稟矣。上曰,刪去好矣。命均曰,水剌之節,近復如何?上曰,食道比前稍勝矣。命均曰,膈間上升之候,近來,何如?上曰,膈間痰火少愈,而蔘苓飮進御後,稍覺安穩,今冬甚寒,雖或出外,中氣似有溫煖之氣,以此驗其稍勝耳。命均曰,平時常御溫室,出御冷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毛裘,常時不御云,未知近來亦何如?上曰,或着毛裘,而入處房內,則或不御耳。命均曰,毛衣脫着,亦爲傷損之節,以輕煖之衣,進御爲宜。上曰,出外時,服煖衣耳。命均曰,日寒如此,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命均曰,中宮殿氣體,何如?上曰,無事。嬪宮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而生脈散劑入,停止宜矣。命均曰,以粥飮勸進,何如?上曰,常時食飮之道,不能善進耳。命均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 ○醫官權聖徵入診曰,脈候,度數調均沈靜,而寸脈乍浮,湯劑仍進,爲宜,數三十貼多進,則爲好,而卽今方文加減,診脈之後,更爲收議以達耳。上曰,進幾許貼耶?徐命均曰,進十三貼矣。聖徵曰,不無加減之議,退出後當議定耳。上曰,首醫之意,何如?聖徵曰,黃茋二錢,人蔘依本方進御,似好矣。金應三曰,脈候,度數調均,比前差勝矣。眩氣雖曰本症,其或有減乎,抑一樣乎?上曰,十三貼湯劑,何可責效,而比前日則亦有所減矣。應三曰,水剌稍勝云,未知口味何如?上曰,今則口味可謂如常矣。應三曰,湯劑十餘貼,已進御矣。比前或有稍減之道否?上曰,收氣厭症,可謂快愈,而眩症,間或有之矣。徐命均曰,下元不足,故必是氣勝所致矣。上曰,然。金應三曰,膈間痰火,乃聖體本有之症,而湯劑則依古方進御,諸議皆同,而黃茋、人蔘,加減酌定,未知如何矣。補中益氣湯,加四物進御,何如?諸議,減去人蔘、黃茋,兼進丸藥,爲宜云。下元不足之氣,若充實,則蔘、茋利害,酌定加減,四五貼進御,似當完全,而諸醫,以補中益氣湯加進,爲宜,人蔘、黃茋,依古方進御,爲宜云矣。玄悌綱曰,脈度調均,補中益氣湯加進,似宜矣。上曰,金應三之議何如?悌綱曰,有所見矣。許信曰,脈候安好,而補中益氣湯,限四五貼加進後,更定加減,爲宜矣。玄起鵬曰,脈候和好,補中湯加進,爲宜,而卽今聖候諸節,少愈,人蔘則以錢半,依前方繼進,似宜。金壽煃曰,脈度,左三部沈,右三部少愈,卽今幾近常復,補中湯,仍進爲宜,而補中之劑,血勝而氣則不足,素患膈火,恐爲滯症,黃茋減入,依本方雖好,而小臣所見,則黃茋加入,則猶有疑慮,若依本方,則黃茋加之,人蔘減之,而恐有害於痰症,故方且趑趄,而更爲詳議後,黃茋、人蔘等分,似宜矣。上曰,許信之意,何如?信曰,仍前方進御後,黃茋、人蔘,等分進服,似宜,而人蔘則隨症加減,元無定規矣。上曰,人蔘二錢三錢,亦有入之之道乎?信曰,有之。徐命均進曰,上候春秋已高,已不如盛壯時,蔘劑一向進御,則恐有害於痰火之症,人蔘、黃茋加減與等分,則諸議不一,退出後,更當詳議酌定,何如?上曰,使權聖徵更達。聖徵曰,黃茋則治濕發汗,不無可慮,而黃茋,挾蔘、朮補氣,人蔘,長用錢半,過於調補之際,然他無所慮,以本方繼進,似宜。玄悌綱曰,補中益氣湯中,黃茋,恐妨膈痰,而今進十三貼內,別無所害,補中湯,依古方進御,爲宜。上曰,夜間有所思,欲下問矣。人蔘錢半仍用,皆有意見,而今則氣候稍好,以蔘劑多服,爲慮者,以外泛見也。卽今不無蔘效,諸議之以加減爲言者,雖有所見,異於予之本症,以中止爲惜也。向年許信所達,氣若有減,則可憂云者,誠然矣。自前冬爲感氣所憊,如在雲霧中,寢睡不安,而舌鍼生焉,自服蔘劑,諸症少愈,而就寢亦穩藉矣。大抵元氣弱,而客氣勝者,理所然也。今則中氣似實,而客氣不能加,前日未能端坐,有倚着,然後可以堪坐,及夫對臣僚之時,自如也。不知困倦,則諸臣,安知其常時病狀也?今則湯藥進御,已至十餘貼,果有厭進之意,而欲爲長服,試驗蔘劑,似無害矣。宜有勿助長之意,而加減,亦無大段利害,人蔘錢半,依本方劑進,宜矣。徐命均曰,近來聖候,稍得康復云,不勝喜幸。上曰,本方在《寶鑑》何卷?權聖徵曰,在某卷矣。上曰,下元豈不虛弱,而中氣之不實,如此,故未暇念及於補下矣。前日下敎時,稱老云者,蓋心不及於下元,而以此知其見困矣。徐命均曰,湯劑五貼劑進乎?上曰,依爲之。命均曰,丸劑亦爲劑進乎?上曰,丸劑,於咳嗽,利害何如?權聖徵曰,無妨,一劑先爲劑進,爲好。金應三曰,咳嗽則加減八味元,亦好矣。上曰,然則一劑劑進,宜矣。{{*|榻前下敎}} ○都提調徐命均所啓,湖西伯李衡佐疏,當覆啓,而臣旣入侍,故敢此陳達,其疏以爲,本道人心大變,若干減布,決無鎭定之勢,請依乙、丙年例,裁減矣。其時則國儲有裕,故乙亥折半蕩減,丁丑特命全減,而今則國計如此,實無大加蠲減之勢,且上年裁減太過,以致經用大縮,故今年不得已,尤甚面,則減三分之一,之次,減五分之一矣。今此疏請至此,且言稍實百餘面所捧,足當尤甚折半之數云,外議,多以湖西,則宜爲別加優恤,爲言,而諸堂上中,或有折半則太過之議,之次五分之一,當加蠲四分之一,而尤甚折半,則稟旨後,當分付矣。上曰,其間有折衷之道乎?命均曰,若減五分之二,則爲好,而似涉煩瑣矣。上曰,五分之減二,豈不擁腫乎?命均曰,宋寅明,聞趙顯命之言,嶺南尤甚邑,不可不折半蕩減云,若然則湖西,亦當一體許施矣。但京司形勢,實難支撑,旣不能量入爲出,全無卽損之政,此實可悶。湖西人心之怪惡,頃已略有所達,方伯疏語,亦非出於要譽之意,而朝令之變改,雖涉顚倒,民情如此,不可不略加裁減矣。上曰,京畿捧糴,何以爲之乎?命均曰,勿論尤甚之次稍實,當年條則竝令準捧矣。頃仍海西、延、白等邑事,尤甚邑則三分之一,使之停捧,湖西則當年條,一倂準捧矣。上曰,以此觀之,京畿、湖西,有所差等矣。湖西之次面身布,比京畿之次例,許減,何如?命均曰,四分一、三分一之間,民之所費,不過數錢,而國家所失,則多矣。故尤甚則或爲折半,而之次,減四分之一,爲宜矣。上曰,嶺南尤甚、之次,將何以處之?命均曰,亦當如湖西,一例許施矣。上曰,尤甚則三南、畿甸,有何差間,而兩南與湖西,若一例許施,則湖西豈不冤乎?不可無界限於其間,湖西減布事,依畿沿例許施,而一時爲急,不可等其回啓,今日內分付,可也。又所啓,湖西伯疏,又以比摠事,爲言矣。田政,固難覈實,而若値凶歲,則災實區別,尤難,監司見欺於守令,守令見欺於面任,以致報災過濫,歲入漸縮矣。近來比摠之令,出於權宜之政,今番嶺南前監司趙顯命,以三萬結給災,爲請,故許施,而仍令兩湖比摠,而綿災,亦令通融許給矣。今此疏語,以本道摠數十四萬結內二萬結給災,則十二萬結,皆是登熟處,而其將白地徵稅,爲言,此則不然矣。自前給災,不過全失處,所謂九分、八分,卽等分其被災多少也。上曰,丙午比摠,自廟堂分付乎?命均曰,然矣。頃有論報,故以略爲出入,則不必致責,爲題,今此疏語,如此,使之從實執災,而毋至大過於丙午摠數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不可糢糊處之,使監司更以可合比摠之年,請報備局,或狀聞,以爲量宜許施之地,爲好,以此分付,可也。又所啓,海西米二千餘石,今已上來,而其餘,則因船隻未及下送。且未出浦,不得裝載,今則合氷,勢難運來,使之藏置於浦邊倉庫,兼爲守直,督運郞廳,卽爲上來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京畿監司尹陽來,疏請白給賑資,且言還穀數少,海西米,亦卽請給矣。上年畿內還穀,爲十八萬石,其他移轉及白給之數,亦不少,而今年則還穀準捧,有未可必移轉,則江都、南、北漢,旣無着手之勢,此外無他劃給之路,嶺南鹽代錢一萬兩,只爲白給之資,而其外亦無多得之路矣。勿論某樣穀何年穀,穀數太半不足,民將無以資活矣。上曰,海西米,方置何處乎?命均曰,姑未準數上來,故不得劃給,畿營已上來者,則姑置惠廳江倉矣。上曰,此米則爲先出給畿營,使之量宜分俵,可也。命均曰,畿內還穀,旣難準捧,觀其形勢,明春不但無農糧,種子亦難辦得,頃與賑堂相議,限租一萬石鳩聚,而無他出處。嶺南前監司趙顯命,爲賑資設倉於延日,而儲穀三萬石,欲取來其一萬石,則船路太遠,就湖南某樣穀中,推移準數,待解氷卽爲輸來,爲好,分付賑堂,使之區畫,何如?上曰,此言好矣。然監司別備,則勿爲擧論,某條區畫事,分付賑堂,可也。又所啓,水原府使尹涉,長端府使李眞淳,許久留京,尙不還任,宰臣不可强抑以送,何以爲之?上曰,兩邑守令,使之今日內催促下送。{{*|出榻前下敎}}。上曰,三使臣拜表,趁早朝擧行,而牌招臺諫,不可等待,以監察替行,宜矣。{{*|榻前下敎}}。正言權賅,卽爲牌招,珍島、光陽全羅都事,博川、務安、永川、鐵山、麻田、明川等未署經諸守令,過一司署經後,數日來發送事。{{*|榻前下敎}}。工曹判書金興慶,藥院提調改遞事。{{*|榻前下敎}}。都提調徐命均,又啓曰,日昨守令乘轎禁斷事,申飭,而堂下別星乘轎,則忘未陳達矣。近來此弊,特甚,驛路實難支堪,更爲嚴禁,何如?上曰,旣有禁令,而更加嚴飭,可也。又所啓,日昨金吾讞啓中,毆打掖隷人崔纘敬、任大載等,以諱不直招,刑推得情,爲請,而自上踏啓字以下矣。此輩所犯,蓋由於相鬪,果至殺人之境,則法宜償命,而若不如此,則年少武弁,以一時鬪鬨之罪,直加刑訊,恐有乖於法意,故敢達。上曰,除刑推議處,可也。奏事畢後,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敎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麻田郡守李挺卨。 ○柳萬重啓曰,小臣,和順翁主納采外宣醞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常參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光湜避嫌退待,持平兪健基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弼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今日拜表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俱無行公之員,憲府則監察例爲代行,諫院則在前有,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黃晸,以嘉禮都監都廳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萬重曰,冬至三使臣引見。 ○尹東衡啓曰,掌令李光湜,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除在外未肅拜外,正言權賅,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權賅牌招bb不進b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小臣,和順翁主納采時外宣醞禮畢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弼啓曰,主婚密昌君樴,都廳郞廳黃晸,別工作監役官李道善,和順翁主納采禮畢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漢城府右尹李翊漢,身病猝重,勢難進參,故以預差行副司直金相玉,改付標以入矣,又以身病猝重,不得受香,時刻漸晩,事體極爲未安,竝推考。不得已以西城君焯,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更漏事體,不輕而重,固當測候時刻,平分傳漏,而近來夜間刻漏,每多有緩急不齊之弊,前後申飭,非止一二,而因循泛忽,少無警動之意,固己未安,而去夜五更二點初下之後,其間三點,公然闕下,仍卽徑打三點,至於罷漏擊鍾,曉鍾旣下錚鼓收聲之後,則刻漏不傳與否,禁漏官員,萬無不知之理,而不爲來告。自本曹推問之後,亦爲多般隱諱,詐不以實之狀,極爲駭然,不可無責罰之道,禁漏書員、使令,自本曹決棍懲罪,官員則令攸司推治,以爲警飭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己酉、庚戌兩年條大同及位米太未收守令現告事,頃日筵中定奪,而二十石以上未收各邑,抄出現告于政院,而當該守令姓名,自本廳無以憑考,令該曹,其時在任人姓名,査出現告,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卞鎬手本,則時囚罪人朴東蕃,以草土之人,久處冷地,重得傷寒,症勢十分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壬子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冬至三使臣引見,正使李眞望,副使徐宗燮,同副承旨李漢弼,書狀官吳瑗,假注書金錫一,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金夢垕入侍。上曰,使臣進來,眞望等進伏。上曰,今行,不過循例奉使,而其亦有稟達之事耶?眞望曰,臣等出疆之役,只是年例輪行而已,別無可達之語矣。上曰,拜表趁早爲之,卿等,隆冬長程,好爲往還。眞望等起拜,上顧中官,令宣賜物,眞望、宗燮,賜貂帽、臘藥、胡椒,瑗,賜鼠皮帽、臘藥、胡椒,眞望等,拜受而退,承旨及史官,亦退出。 83ujbttfb90i5fkt7zn2xe1c8e5bb7a 承政院日記/英祖/八年/十一月 0 1109796 2173230 2172954 2022-08-19T21:24:07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一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月|十月]]|next=[[../十二月|十二月]]}} ==11月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敎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平縣令金光世,祥雲察訪鄭時麟,彌助項僉使朴明梓,助羅萬戶崔道眞,智島萬戶呂緯周。 ○柳萬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掌令李光湜避嫌退待,持平兪健基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弼,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堂上一員,當爲侍衛進參,而都摠管密昌君樴、金東弼,副摠管具聖任,俱有身病,都摠管驪善君壆,長溪君棅,俱爲呈告,南原君{{!|𪳣|⿰木卨}},副摠管李春躋,今方入直,海春君栐,有式暇,金潝在外,一員未差,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在外及式暇外,令政院竝待明朝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一員未差之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日伏見義州府尹趙鎭禧,開市咨文上送事狀啓,則咨文一度,俱皮封封進,而又有空皮封一張,塡書月日,各異,則在灣府之道,所當問其曲折於彼人,措辭啓聞,而無他辭緣,汎然封進,極涉疎忽,義州府尹趙鎭禧,爲先從重推考,自備局,問其事實於灣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朔書,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有申飭,而兵曹正郞申晩,今十月朔朔書,無緣不書,殊涉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掌令李光湜,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除在外未肅拜外,正言權賅,卽爲牌招,以爲處置,而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兪健基,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漢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漢弼,以備邊司言啓曰,再昨入診時,因忠淸監司李衡佐疏請本道尤甚、之次面諸般身布,依畿沿例蠲減事,有所下敎,臣更欲覆稟而未果,退與諸堂商議,則皆以爲,畿沿蠲減之特從優厚者,非但爲災荒,最於諸路,根本之地,理宜加恤,他道則不可視此爲例之意,陳達矣。湖西凶歉,比兩南有加,尤甚面,固當折半蕩減,而至於之次面,則比畿沿之之次,煞有間隔,一依災減,終涉太過。前定五分一,以四分一改定,亦可爲加惠,而實合於裁酌輕重之義,兩南則又爲稍存界限,差等蠲減,宜當云,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去夜別巡時,弘化門軍士忠原正李得分稱名漢,嬪宮柴庫小木偸出之際,現捉於巡軍云。禁庭至嚴之地,有此偸竊之患,誠甚痛駭,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交易咨文,每於九十月間出來,而回咨,例爲順付於冬至使行矣。今番則節使發程後,今始出來,回答咨文,卽爲撰出,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使行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九日初昏,敦化門守門將李德倫,景秋門守門將金石臣,宣仁門守門將權尙和等所告內,各門守直軍漣川正金元伊,全州正朴老郞老味,蔚珍正林有昌等,無端逃走,終不還來云,莫重闕門守直之軍,致有闕直之擧,事極驚駭。逃亡軍士,自本道從重決罪,以懲其習,而當該守門將,亦難免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十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慶尙道秋等進上藥材,纔已捧上,而其中人蔘二斤內,河東所捧一兩,無端闕封,監司亦不推移充數封進,此是前所未有之事,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當該監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正言權賅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措語竝見上}}。引嫌而退,其所論啓,雖云憫老,見非物議,勢難仍在,請掌令李光湜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副應敎黃晸疏曰,伏以臣於館職,區區私義,萬萬難安,故前後違逋,積罪如山,尋常惶悚,無所容措。間差嘉禮都廳之任,鎭日奔走,粗效往役之義矣,不意日昨,復叨館職,遽承召命,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出肅,仍據直次,而顧此情勢,終有所不當苟冒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之喪葬,有日月矣。以聖上念勳悼亡之意,有不待諡狀,趁葬前賜諡之敎,本館諡坐,東壁例主之,所當卽爲擧行,而第臣前夏議諡時,旣有大端僨誤之罪,其不敢復當此事,聖明,亦或俯燭,而同朝,固已相諒矣。旣不可與聞諡事,則其何敢晏然職次乎?玆不得不仰籲情實。伏乞聖慈,特遞臣所帶之職,卽授無故之人,使莫重節惠之典,無至於一向遷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引嫌,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擧行。 ○校理李潝疏曰,伏以臣,病狀之沈綿,已陳於前後疏控,固不宜復爲煩瀆,而第疾痛之極,不得不呼天,危苦之症,不可不急治,玆敢仰暴私懇。臣本稟賦虛薄,且多疾恙,而痰厥之症,最爲痼病,每遇寒節,輒復發作,乃者再入凍狴,皆値方劇之際,繼又連鎖禁直,有妨調將之道,種種諸症,漸至沈篤。又自數日以來,重添外感,舊恙新病,一時交劇,委臥直廬,作一僵尸,若不趁今調理,必將難醫,一身死生,雖不足恤,而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又疾聲仰籲。伏乞聖明,諒臣病勢之如許,亟命遞罷臣職名,俾得急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11月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徐命九{{*|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敎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赤梁僉使李興相,玉浦萬戶金聲俊,呂島萬戶任尙說,月串僉使安麟慶,獒樹察訪金礪采。 ○趙錫命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柳萬重,冬至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李瑜,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漢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望闕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漢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尹東衡曰,召對爲之。 ○柳萬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潝,姑降入直矣,以身病,受由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而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今日政,勿論吏曹郞官,差出闕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右副承旨尹東衡進。兵批,行判書金取魯未出仕,參判李箕翊未肅拜,參議洪好人冬至望闕禮進,參知安重弼進,右副承旨尹東衡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議李瑜,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徐命九爲承旨,閔珽爲掌令,宋寅明爲內醫院提調,尹汲爲兵曹正郞,權瑩爲兵曹佐郞,洪受濂爲同敦寧,宋必煥爲平山府使,韓顯謩爲修撰。奉常直長鄭重器單付,折衝張世雄,加嘉善副護軍李聖龍,副司直尹惠敎、李光湜,副司正金錫一。 ○李漢弼,以兵曹言啓曰,因都摠府啓辭,摠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金取魯,身病未出仕,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全羅監司柳儼疏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令廟堂稟處,而大抵朝家,視三南,豈差異哉?但各隨年事之故矣。至於名帖,令廟堂參酌題給,鹽事,屢次申飭之下,若是張皇,事體未安,況移粟,王政之所不已,粟猶移,況鹽乎?且本非盡括之意,斯速奉行,至於比總,豈强爲不足之數?加報備局,宜矣。上款撕捱,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察任。 ○答戶曹參議徐宗燮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壬子十一月初二日申時,上御別儲廂召對,參贊官尹東衡,侍講官黃晸,假注書金錫一,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金夢垕入侍。上曰,近日玉堂,連爲不備,予亦神氣未平,講筵停廢已久,故爲此召對,而姑未可多其板數,所標自止,分半講說,可也。晸讀節酌通編第八卷,自二十一板伏蒙示及心說甚善,止二十九板非僕之所敢知也。晸曰,此答馮作肅,以上,皆與何叔京往復書也。第二十二板心說已諭篇,所謂道心、人心之說,與上篇存亡出入之論,互相發明矣。蓋人心、道心,朱子不獨於此詳言,如《中庸》序,極其分析,無復餘蘊,固無待於贅陳,而只以喜怒言之,當喜而喜,當怒而怒,無過不及之差者,是道心也。其或喜之過而不知節焉,怒之甚而不知制焉,則是人心也。喜怒之難節,自先儒已言之,臣等之陳達於筵席,亦屢矣,更願體念焉。上曰,然矣。人心、道心,只在一念操舍之間,堯、舜,惟能精一也,故能操之,惟能操之也,故能治安,雖後世若能精一,則自可無危亂矣。僉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善惡皆天理,小註,以爲若甚可駭,蓋程子此說,終可疑也。晸曰,其曰天理,則差異於指性而言矣。東衡曰,人性本善,而胡氏,謂無善惡,其說謬矣。程子則以爲,性之體本善,而其用,或有過不及之差,然皆從天理而流出云爾,此理字,又與性字差間,理字,當活看矣。上曰,其言,分明矣。晸曰,答馮作肅書,語意甚好,常人之情,無不好異求新,而責人則重,責己則輕。故朱子,戒其如此,又深以固陋蓄疑,不爲勇決,爲非,蓋學者,安於小成,不慮進益,人君任人,而反或疑之,臨政而不能斷之,皆固陋蓄疑之過也。只此勇決二字,於學於政,俱爲大關捩,願聖上,加意於此。上曰,其言好矣。然若如子路、宰予之知,而一於勇決,則反有害矣,學者,當以窮理爲先也。晸曰,聖敎誠然,先須窮理而後,是非之原,可以見得不差,而方有所勇決矣。今以窮理二字,下敎,尤不勝欽仰矣。晸又曰,第二十九板胡廣中庸之說,胡廣,亦漢時儒者,號爲《中庸》,時人爲之語曰,萬事不理,問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廣,然及爲宰相,同流合汚於其時宦戚,坐視李固、杜喬之死而無所建白,卒爲小人。故朱子,斷之以無忌憚之中庸,此等冒僞亂眞之態,亦當審察矣。東衡曰,儒臣所達胡廣之說,好矣。以卽今朝廷上,見之,黨習深痼,國事至此,故上下相戒,期革厥弊,矯枉之過,鮮得其中,依違於可否之間,容忍乎彼此之際,其流之害,易至於胡廣之含胡苟且矣,如此者,當爲戒飭矣。上曰,承宣之言,然矣,而今遽以同流合汚,爲戒,則又將生出怪異之葛藤矣。故前後屢以忍字,下敎,姑使滾同湊合,忍耐經過,亦出於不得已也。如是積累,稍得持久,則人之識見,有廣有狹,其中,必有見得眞箇是非者矣。東衡曰,眞箇是非,固非人人所可見得,而其湊合耐過之際,言議之委靡,風節之銷鑠,則極矣。上曰,若如胡中庸則是眞小人也。晸曰,臣亦陳達矣。我朝黨論,初無邪正之分,始因些少爭端,轉輾乖激,至於相攻擊戕害,而今則以忠逆二字,容易說去。夫爲人臣子,愛其君父,乃是秉彝之天,人孰無之?而今以此爲脅持人、擠陷人之資斧,此甚非矣。聖上,以湊合忍耐,爲敎,若眞是忠逆所關,則何可湊合忍耐,而此則本無摸捉,不過持人陷人之說也。苟不如是,處心以平易,論人以公正,則何至於疑阻褊私,而又何至於含胡苟且乎?近日時象,雖不能快祛舊習,比前差勝,臣則以爲承宣所引喩陳達,殊未襯着矣。上笑曰,承宣則慮其含胡苟且,而有此所達,其意好矣。然予則以爲姑未能及此界域也。晸曰,聖候久在靜攝之中,卽今玉音,猶重濁,時未及復常矣。經筵之開,雖似未易,館僚則當備員以待,而近來無故行公之人,絶少,臣宜不敢仰達,而事關經幄,故敢達。黃梓、李度遠、金相奭之付籤,責罰已久矣。李度遠則旣與堂箚而不賜批旨,不得居然應命,其勢固然,黃梓、金相奭,過爲撕捱,聖敎之下,終無變動,俱非矣。然旣加無前之罰,今已半年,則罰已行矣,時亦往矣,若賜分揀,則或可以備員矣。上曰,付籤,非無前之罰也。孝廟及先朝,亦嘗有之矣,蓋此三人,皆非矣。李度遠,於肅謝之日,入侍晝講,而無甚麼意思,予固揣量,而未見其有辭色矣。及退而陳其箚,此如向日李萬維,寧得罪於君父,而不忍負私黨,有臣如此,將焉用之?黃梓、金相奭之終不欲仕者,其將爲誰立節乎?自以爲忠爲君子,則當爲君父立節乎,爲時象立節乎?是雖忠於時象,而不忠於予也。三人,雖消融用之,豈復行公乎?無補於經幄,而徒傷國體耳。儒臣之意,縱欲消融,予則於此等處,不欲消融也。李潝,姑使調理,匪久當出,韓顯謩,於今日政差除,亦豈不應命乎?晸曰,臣又有所懷,敢達。臺閣之彈劾,當主平允,處置,務歸正當,而近來臺論,多不能服人心,如頃者沈命說之論趙明翼,自上旣已洞燭,而實是意外矣。李裕身之論李匡輔,亦不叶於物議,臺諫,豈不欲以公心做事,而或緣情志之睽阻,或緣風聞之爽誤,致有此耳。李光輔,自上亦旣試使,或可以照察矣,本非如此之人也。裕身啓中,全抛公務,爛用官錢等語,爲最緊,而臣聞宋眞明,抵書於京中親舊,以爲匡輔重記所儲,比故倍多,其爛用官錢之爲冤,據此可見云。蓋守令遞改,悉錄官中雜物而爲重記,以一件送于監營者,例也,故眞明,見而知之矣。匡輔爲南平倅時,臣以御史,廉得其治狀,爲人不苟且,有幹局,事多修擧,豈獨於西邑,一任廢弛乎?其全抛公務,可知其曖昧,況聞官廨倉舍,幾皆重新云,他事亦當然矣。李光湜之論李遂良,全沒摸捉,此固非是,而然臺官之處置僚臺,非有大段錯謬,則不宜輕置落科,今以臺諫而論一閫帥,縱或差誤,何至斥遞乎?權賅之處置,殆不成言議,論人之道,多有咈於物情,故敢達。至於權賅,臣當以譴責,爲請,而以有連姻之嫌,故未敢仰請矣。上曰,沈命說之論趙明翼,誠怪異,前有如此之事,則時或靳點,而予於命說,不爲靳點者,亦自有意,居今之世道,其信聽如此之言,又無怪矣。且見命說爲人,似非刻者也,豈故欲害明翼而爲之耶?其論李世璡、徐宗伋,皆不必爲之事也,是乃生疎而然耳。李匡輔事,予亦量之,而於如此之事,輒非臺官,則爲臺官者,其何能展足乎?李遂良在統營,李潝以御史還,奏其無所作爲,予以爲遂良,必自處以勳臣,過於謹愼而然也。日昨臺啓之批,莫用老武四字,是先朝下敎中語,而蓋景廟代釐時,有人請勿用武弁年老者,其人,似是洪禹傳也。景廟稟于先朝,則先朝斥其論,而下敎中用其句語,反其旨意,故予亦引用,而截斷孤行,文勢似未暢,或慮見者爲惑,故如是解說耳。李光湜,若於遂良赴西閫後,眞有耄昏弛廢之失,則論之亦可,而今者徑加彈劾,甚怪異,然處置,則請出,亦其例也,權賅之做事,頗糊塗矣。但念近來臺閣,人皆不欲居之,纔得一二耳目之臣,及其發言,從而非之,則誰復行公乎?儒臣,亦當略之也。晸曰,臣方帶嘉禮廳都廳之任,又有所懷,敢達。得見儀註,則親迎日駙馬親屬,有一齊圍繞之事,金龍慶,以駙馬至親,必當參會,而頃除洪州牧使,以病未赴,循例遞罷,此非譴罰也。不過與違牌坐罷等耳。今若特敍,則自當有職名,以有職之人,隨參於吉日,似爲便好矣。上曰,所達,然矣。特爲敍用,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11月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式暇}}。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徐命九{{*|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敎明{{*|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 ○下直,蛇梁僉使朴震郁,木浦萬戶張世佑,森森坡萬戶金龜瑞,造山萬戶金振善。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閔珽、安慶運,持平鄭亨復在外,兪健基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造山萬戶金振善,森森坡萬戶金龜瑞處,給送。 ○以修撰韓顯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恭陵、順陵官員所報,則近日陵所,虎患滋甚,軍卒輩頻頻逢着,不得任意巡山,而數日前恭陵陵軍,初昏過去齋室前路之際,遇一大虎,幾至死境,適因入番卒,聞聲出救,僅僅得生,入直官員,亦聞其號叫之聲,不勝驚駭。陵底村犬,夜夜掠去,殆無遺種,至於牛隻,亦有囕含者,似此不已,則終必有傷人之患,事極可慮。卽今積雪漫山,政當尋蹤搜捕之時云,陵內虎患,極爲可慮,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三日業武裵萬杓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彭齡,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命課學兼敎授南鶴貞六品遷轉,代士人李世愈,通解術業云,依例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萬柱手本,則保放罪人金夢魯,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恭陵、順陵,有虎患,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命下矣。善放砲手八十名,將官率領,卽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權賅啓曰,臣之踪地,萬分難安,兩日之內,三違召命,聖度天大,終靳例勘,臣誠惶蹙悶塞,惟俟斧鉞之加,而庚牌荐臨,亦不敢一向違傲,黽勉詣臺,處置憲臣,而臣觀其論李遂良啓辭,則不過以老矣無能,爲駁正之案,而臣聞遂良,今年纔滿六十,則不可以衰敗稱也。奮武功成,名在勳籍,則亦不可以無能斥也,而其所論列,全不稱停,人多不快,臣意亦然,故未及消詳,率爾處置矣。退聞物議,則以臣初違就職之牌,便是已遞之人,而晏然冒出,旣墜臺風,言官之論一帥臣,元非大段,而輕置落科,衆議朋興,非斥備至,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伊日出脚,雖出分義之至嚴,而冒沒之譏,難乎免矣,憲臣論遞,只出所見之孤陋,則乖當之斥,宜乎來矣。臣新入言地,觸處生疎,自處旣不能詳審,處置又不能得當,厚招人言,貽羞臺閣,宜卽引避自劾,而纔遭慘慼,悲撓不暇,經宿之後,今始自列,而似聞儒臣,亦以處置失宜之意,至煩筵奏,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而論思之地,亦有非斥之論,則臣之難冒之端,尤益彰明,較著矣,將何顔面,晏然仍據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尹東衡啓曰,正言權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長溪君棅疏曰,伏以臣所生母病,猝重,晝夜扶護,已至七八日,而一味沈篤,臣所帶摠管之職,係是宿衛重任,不可不急速解免,以便看救,連尋辭單,見阻喉司,卽因本府草記,至有牌招之擧,而顧臣母病,萬無一刻離側之勢,未免坐違嚴命,臣誠一倍悚懍,無所逃罪。伏乞天地父母,俯諒私情,將臣摠管之任,亟許鐫免,俾得以專意救療,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焉。 ==11月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徐命九{{*|服制}}。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啓曰,日屆長至,寒嚴轉劇,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眩氣困倦之候,益有差勝,咳嗽已盡快愈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眩氣困倦,猶有往來之餘氣,咳嗽今幾快愈,湯劑,連進御矣。 ○尹東衡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許多守令,尙未署經,正言權賅,引避退待,亦已經宿,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左副承旨徐命九,同姓七寸叔,故郡守宗震妻淑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尹東衡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三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宋敎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洪廷命,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柳萬重曰,卽今各陵獻官,皆已受香出去耶?此後則及時受香事,各別申飭。 ○柳萬重啓曰,凡祭享,辰時傳香,前後累有申飭,而今日崇陵冬至祭獻官韓陽令楹,累度催促,稱以在外,終不入來,致令莫重傳香,未免過時,誠極寒心。當該下吏,爲先令攸司囚禁科罪,獻官則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而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韓陽令,所當論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楹,已下敎矣。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頃已略諭,而畿、湖昨年大歉之餘,今又如此,吁嗟生民,何以濟活?思之及此,玉食奚安?目今京外,纔經昨年,餘者大乏之中,以人心言之,荐此飢歉,爲守令者,其所盡心,必不如昨年,所儲若此,心又弛焉,吁嗟窮民,雖餓莩於遠道,奚將告悶於予?念及於此,良欲無語。況陽復在明,正當體乾行仁之時,而嗟我窮民,若是在饑,爲民父母,心豈安乎?今則裁減分數,物種則固自如,三名目所封甲胄,特爲竝減,以補明年賑濟。其中二百名,給于京畿,三百名給于湖西,而兩道正朝方物,特爲停封,以其價,亦補賑資,兩南雖與湖西異,昨年大饑,民不蘇息之餘,今者尤甚邑,亦無異於湖西,兩道正朝方物,亦爲停封,以其價米,補其尤甚邑賑資事,令備局,卽爲分付諸道,而爲守令、道臣者,體予靜攝中眷眷之意,其勿怠忽,濟我昨年僅活之生民事,亦爲申飭。 ○柳萬重,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新薦翰林取才事,今日出令矣。臣等來會之後,被薦人宋敎明、金漢喆,或稱有情勢,或稱以有病,終不進來,新進怠慢之習,殊甚可駭,竝姑先從重推考,更爲催促應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韓顯謩,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諸道方物,今日開坐看品,則其中咸鏡監司鄭亨益所封黃毛三十條,剪子四把,黃海兵使張泰紹所封大箭一部,弓帒筒箇六部,平安兵使金潝所封弓帒筒箇一部等,無端闕封,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所封方物,使之追後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四日,私奴明淑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昌烈,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公山縣監李慶遠,前新昌縣監崔東濟,前古阜郡守李龜瑞,前長興縣監申在夏,前順天府使許集,前陰城縣監朴震亮,前結城縣監孫景翼、盧三邦,前燕岐縣監李恒壽,前淸安縣監李光輔,前槐山郡守趙尙綱,前靈巖郡守李以濟等拿問決杖事,傳旨啓下矣。李慶遠、申在夏、廬三邦、李恒壽、趙尙綱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李龜瑞,因臺啓及御史書啓,方在囚禁中,而其餘崔東濟,時在忠淸道報恩地,許集,時在京畿楊州地,朴震亮,時在江原道原州地,孫景翼,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李光輔,時在原城地配所,李以濟,時在公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全羅道冬至進上物膳,今日始爲來納,而全州是六日程,則十一日之後,緩緩來到,極爲可駭。此必是入城後,累日留滯之致,而物種中,生鰒、全鰒、乾杮子,體樣色品,大相不均,莫重享上之供,有此中間幻弄之弊,領來陪持人,令該曹各別究治,當該道臣,亦難免不察之失,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兪健基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gg㙉g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語竝見上}}。金山郡守李普春,今春設賑時,托以勸分,搜括富民,勒奪錢穀,塞責分給之後,累百石米,累百兩錢,授其親信將校,馱送湖中,廣買庄土,又於田畓應稅之外,創出無前之規,田一斗落,捧租一斗,畓一斗落,捧米一斗,稱以捧此米租,蠲減還上,毋論災實,一例刻徵,許多餘數,盡歸私用,據此觀之,李普春之罪名,可謂狼藉,而第普春,連典郡邑,頗有聲績,今春賑政,亦有嶺伯之狀褒,則普春居官政績,似無此等庸瑣之事,風傳豈可盡信?而臺啓旣已論列,亦不可置諸黯黮之地,請金山郡守李普春,拿問覈處。新除授掌令閔珽,時在忠淸道忠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公議譏斥,果如避辭。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正言權賅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處置事,依啓。 ○同副承旨李漢弼疏曰,伏以臣,以禍釁餘生,絶意當世,跧伏鄕里,杜門謝事,自分沒齒於松楸之下矣。間者朝家,累垂記憶之恩,揆諸分義道理,不敢一向退處,攀挈老母,來伏京邸者,已半年矣,千萬夢想之外,又有不敢當之新命,臣始焉感戢,終焉震惕,實不知置身之所也。今臣所叨,卽臣亡父曾經之職也,臣之父子,俱是武臣,而顧此銀臺極選,便同靑氈舊物,人或指謂異榮,而臣則倍切惶懍,念臣特一庸調耳。視臣父,誠萬萬不肖,豈敢有毫分冒承之望?而聖恩旣出於念舊,則臣心,未暇於顧他,遂乃黽勉而出,唐突而應,一日居職,輒增一日之愧悚,頃於次對筵席,臣以該房入侍,聖上,追提戊申事,特下哀惻之敎,臣肝膽欲裂,神思飛越,咫尺前席,悲咽不能成語,僅以草草數言,仰對萬一,至若煖帽之特賜,尤認盛意之出常。臣今頑然不死,叨被聖渥,至於此極,歸與老母,相對涕泣,只期粉身糜骨,圖酬罔極之恩,況於伊日勉勵之敎,臣尤銘在心肝,爲國一死之心,益復自激,所帶官銜,雖萬不稱似,何敢爲遽爾控免之計,而第臣有哀矜懇迫之情私,臣之祖母,自經禍變,哀毁自盡,有一弱弟,不幸夭死,又未幾臣之長子,繼而夭殞,只有臣母子相依,而臣母,晝夜腐心,痛深成疾,涕泣爲日,病源轉深,居恒氣息綿綿,殆若朝夕難支。近又添得吐泄之證,種種危綴之狀,不敢一一煩陳,而臣以無姊妹孑然單身,藥餌扶將,惟臣一人,情理到此,曷任焦迫?玆不得不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亟許臣鞶帶之褫,俾得及時扶護,以伸人子至情,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修撰韓顯謩疏曰,伏以臣,負罪至重,蒙恩至深,末又叨冒匪據,慙悔方切,此際移拜館職之命,遽下意外,驚惶感激,莫省攸處。嚴威震薄之餘,恩私曲庇之下,身不敢自有,義不當逡巡,而第臣之目下情理,萬分煎迫,昨有召命,未免坐違,今於荐召之下,不得不冒沒祗肅,則旣效一謝之忱矣。實欲一侍經席,呈露醜短,恭俟聖明之斥退,而區區情私,終有所不可自抑者。臣之承重祖父,年今七十有三矣,春間重經毒眩,涉夏徂秋,居恒懍懍矣。數日之前,猝患寒疾,種種症形,俱係危篤,臣實晝宵扶護,煎泣罔措。以此情理,萬無離捨淹直之勢,玆將疾痛之呼,仰于仁覆之下。伏乞聖明,察臣至懇,亟賜罷削,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持平鄭亨復疏曰,伏以臣之見叨本職,今已屢閱月矣,縣道封章,猥伸區區情懇,而及奉批諭,未獲所請,虛銜在身,一向淹滯,在於分義,極涉惶恐。且伏聞聖體愆和,至有廷候,寸忱驚憂,不遑他顧,强策登途,間關前進,昨纔來伏城裏,而念臣本來情迹,久自矢於斂謝言地,從前積犯違傲,抵死撕捱,誠非可已而不已,則今何可弁髦所守,突然冒進,以自喪其一身廉愧也哉?召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九閽之下,猥上短疏,自外徑退。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屢逋之罪,以肅朝綱,俾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於入城後,得接近來朝紙,則前月二十日,湖儒輩請召還副司直李縡也,備忘特下,辭旨截嚴,臣奉讀以還,不勝憂慨,玆於乞免之章,略此附陳焉。夫宰臣恬退之節,聖明亦嘗屢加歎賞,而然其本末,猶或有未盡俯悉者矣。噫,宰臣,以喬木世臣,當肅廟盛際,早闡科甲,進由榮塗,使其會遇明時,循序平步,則輿望位置,何適不可,而顧乃斂華就實,篤學求志,超脫於榮辱之場,棲遯於樵牧之社,于今數十有餘年,則其所立之高,所存之正,亦旣無愧於古人,而足以爲範於一世矣。朝家待遇之道,固宜殊別,而向陳一疏,告戒拳拳,而批敎失平,顯示厭薄之意,此已有歉於聖朝納誨之量。且自古儒賢請召之疏,皆出於多士公共之論,而若其受業之弟子,嫌不敢參涉,揆諸道理,固自如此。今此疏錄中人,聞皆湖中章甫,而其門徒則不與焉。備忘中,謂之門徒者,未免於錯認,而亦恐疑之太過也,又況冒張疏錄,打破奸狀等敎,太涉迫切,殊非大聖人辭令。藉使其疏,有所不槪於聖心,固當優容寬假,溫然賜批,以示可否,此不害爲扶植士氣,禮待宰臣之道,而今乃過厲聲色,臆逆詬罵,全無顧藉之意,臣竊爲聖明惜此擧措也。噫,殿下於近日政令辭敎之間,少有觸激,大失中正,旣無轉圜之美,且有自遂之病,此大小臣庶所共憂歎者也。向來待命諸臣之處分,實爲無前之過擧,而何幸聖心飜回悔悟擬律之乖當,而旋命改之,悔用罰之太重,亟令宥之,風霆卽收,日月皆仰,苟知其非,不妨頻復,顧此湖儒所被之嚴敎,亦係非常,王言一播,群聽俱惑,此又非細故也。伏願殿下,卽命還入伊日備忘,其字句間,過中之敎,一一刪改以下,使聖德增輝,中外聳聽焉。臣以臲卼之蹤,不敢以言官自處,而衮職有闕,忠愛感發,自未能泯默,不揆愚僭,妄論至此,亦惟聖明,裁恕而省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上款引嫌,其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下款所陳,此等狹雜之習,決不容於朝廷,況士習時象之起,本自由於務勝,頃者下敎,使儒者修其業祛文華之意,本非厭薄於李縡也。 ○壬子十一月初四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金夢垕,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周慶、金壽煃,以次入侍。徐命均曰,連日陰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近來每以冬煖春寒,爲慮,今年當寒而寒,殊可喜也。命均曰,初冬連有陰霾,近頗嚴寒,時氣則不差矣。上曰,日寒,故膈氣似加,而別無大段,昨夜心神,忽然靡定,湯劑進御後,稍勝,寢睡時,有跳動之候,而今則差勝矣。命均曰,批答有猶有餘氣之敎,伏想餘症,有未盡差安者矣,日已晩矣,水剌進御乎?上曰,未也。命均曰,寢睡,何如?上曰,安穩矣。命均曰,衣襨稍薄,可悶。上曰,不至甚薄也。宋寅明曰,次對時,伏聽玉音重濁矣,今則頗有勝矣。上曰,然矣。命均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依爲之。醫官,以次入診。上曰,冬至各陵受香,已爲出去乎?注書出問,李壽海,出問而入曰,崇陵獻官韓陽令楹,未及入來,尙未受香矣。上曰,自前每以疲弊宗班及巡將之類,差祭,故申飭矣,今番則文官亦多塡差,而其所改付標者,又盡是文官,事體道理,豈容若是?韓陽令楹,稱以在外,終不入來,爲先罷職後拿推,改付標人員,亦竝爲拿推,可也。{{*|出擧條}}。諸醫,診察已畢,方議藥。上曰,首醫與玄悌綱陳達。聖徵曰,感氣不分明,連進補中益氣湯,似好。悌綱曰,湯劑依前進御,而或不無微感之慮,忍冬茶,調進安神丸,似好。聖徵曰,老人、虛人感氣,補中益氣湯,爲好,小兒感氣,安神丸神效,悌綱之言,皆好矣。上曰,加入則當加何材耶?聖徵曰,許信,欲加山棗仁gg酸棗仁g,金壽煃,欲加半夏,而寢睡不至不安,則酸棗仁不緊,本方旣加貝母,則半夏,亦不必疊入,臣則欲依前方進之耳。應三曰,旣以外感爲疑,則補中益氣湯,蔘、茋等料,連進,似未安耳。上曰,補劑後,咳嗽頓減,喉乾亦勝,元氣之虛,可知,未必以微感停藥,補中益氣湯,依前方五貼劑進。{{*|出榻前定奪}}。膈間痰火,則必有之,無論感氣與否,安神丸,當觀勢進御矣。命均曰,然則忍冬茶,亦劑進幾貼乎?上曰,五貼劑進。寅明曰,水剌,何如?上曰,口味不變,而所進減少矣。寅明曰,所減,幾何?上曰,前過半鉢,今不及半矣。寅明曰,感氣之頻作,必由衣襨之薄,毛裘進御,似宜。上曰,房內着裘,出門奚加?命均曰,毛裘脫着,爲難,每從脫着生病矣。上曰,毛裘,無輕煖之物矣。先朝舊件猶存,先朝惡其毛,以帛裹之,而予則猶以不見毛,爲妨矣。寅明曰,雪綿衣,輕煖勝裘矣。上曰,未曾試矣。命均曰,夜間虛乏之症,何如?上曰,差勝矣。命均曰,冬至,謂之稚陽,安養稚陽,以至亨盛,其義大矣。善端初發,倘能擴充,工夫極處,可至化育。上曰,陳戒好,當體念,以至日閉關之義,明日不必引接,再明與備局有司堂上,同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所啓,畿內種子租,有自賑廳,以湖南穀物,區畫運給之命矣,三南常賑廳會付之穀,非不有之,而近來還上,連年停捧,元數漸縮,卽今湖南沿邑,亦多被災。今以該邑應還分之穀物,除出運來,則不但民人之稱冤,該道亦豈肯奉行?相持之際,徒傷事體。臣意則湖南沿邑及各鎭堡有舟師處,所謂戰船儲置,幾至三萬五六千石,此乃李匡德按道時,以本儲置及關西米等穀物,別爲措置者也。當初節目,每邑每鎭,限百餘石,常時留庫待變,其在慮不虞之道,有難取用,而近聞各邑各鎭,遭此歉歲,每於春夏間,或不無私自料理之弊,名雖待變,未必留庫,此旣非民間應分之穀,雖姑推移運來,在邑民,似無損益。臣雖未的知數爻,而似不下三千餘石,且以新耗條千餘石添數,合爲四千石,令道臣,以該邑及附近處還租,限萬石相換上送,旣是待變之需,而不可無還報充數之道,待明秋以本道留賑大同,留作還穀者,限相當劃給分置,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聞嶺南有數萬石租備置者,故欲推移充給而取來矣,自上,有監司自備,勿爲遷動之敎。且海路甚遠,難於轉輸,與宋寅明,相議,則湖南戰兵船價米,幾至三萬餘石,以此換租取來,則爲好云。至於還穀,乃是飢民口吻中物,似無餘地,以戰兵船價米除出,限萬石換租,恐爲便好矣。上曰,事似順便,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頃於筵中,各司貢物物種裁減者,特令復舊,而通融分數裁減事,陳達蒙允,今方就議廟堂,依近例減十分之一後,當爲別段書入矣。至於生雁,則自上旣已特減,依此永減,而三名日進上甲胄價,戊申別單減後,其數尙至一千六十四石零之多。今春物種別單中,全數權減事,有所判下。此實出於聖上遇災節省之盛意,且曾前裁減時,輒皆停減,蓋以物不緊而價重之故也。當此荐凶裁省之日,三名日甲胄價,依前判下,自今年仍爲全減,恐合事宜,敢此仰稟。上曰,適當陽復之時,欲下備忘,備忘中當處分矣。寅明所啓,僚堂朴文秀以爲,流丐之濱死者,雖難於春前,別爲設賑,而不可使都城中有僵尸,抄出八十餘名。政思區處之際,富平府使金尙星,適願率去,以爲救活,故卽今則城中,姑無此類,而流丐相屬,設賑前,必將復緊矣。前頭若復有如此之類,則或分送南、北漢,使僧徒救活,或使廳屬,分掌救活。此則當自本廳,從便區處,而若其分給之糧,則當費若干賑穀,不可不稟旨,故敢達。上曰,依爲之。金尙星外,畿邑他倅,誰肯任之乎?自本廳善爲區處,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洪尙賓曰,嶺伯狀請玄風、梁山兩邑守令,除署經發送,而此非吏曹所可知,故欲使政院稟旨矣。上曰,似非此兩邑而已,諸道災邑守令,竝除署經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長湍府使,久不下去,而境內明火賊熾發云,可慮。上曰,何故不去?命均曰,山訟公事未回啓,故不欲去云矣。上曰,催促,可也。{{*|出榻前下敎}}。尙賓曰,水原府使尹涉,催促之下,尙不下去云矣。上曰,朝令之下,不當如是,今日內,催促使之還任,若不下去,則直捧拿推傳旨,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所啓,豐陵府院君趙文命,葬前議諡事,命下,而副應敎黃晸,稱以前日議諡時,有物議,更不欲出當議諡云,其所引嫌,實爲太過矣。寅明曰,聞其引嫌之端,不過私室酬酢云,豈可以此,更不當議諡之任乎?上曰,黃晸,元無可引嫌之嫌矣。頃日下敎,不過以近來諡法,太無稱停,曰忠曰孝,隨處加之,而請諡之家,亦必以得忠與孝,爲期,忠孝二字,便作尋常文字,故略示弦韋而已。此非指黃晸而言,則晸有何可嫌乎?命均曰,然則催促黃晸,使之趁速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李漢弼{{*|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bb殿b,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眩氣困倦之候,更不往來,咳嗽一向快愈乎?昨夕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大王大妃殿以眼候,有受鍼擇日以入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卽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受鍼當否,宜當,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姑無所減,而明日入診事,有敎,依此奉行,予則困倦眩氣差歇,咳嗽今已快愈,湯劑進御矣。 ○徐命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執義朴弼周,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呈辭,鄭亨復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洪廷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韓顯謩,陳疏受由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校理李潝,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遷奉之後,守護軍等,以其無生業之故,不得移徙,尙在舊陵底,以官屯田、位田,折受,守護軍移來之地事,判下,故長湍伏在,糧餉廳屯田,望呈啓下折受矣。因戶曹堂上所啓,長湍距新陵,稍遠,自本陵更加探問,傍近處可合公田,或空閑田畓,使之望呈折受事,啓下矣。更爲探問,則交河郡內面及新五里伏在,糧餉廳屯田,本郡瓦洞面伏在,摠戎廳屯田,結數合不過五六結,而高陽白石面朴萬島及蛇浦面等伏在,糧餉廳屯田,交河接境坡州地伏在,糧餉廳新舊屯田畓,距新陵稍近,三邑屯田畓,實結不過三十結,斯速入啓折受,而今年收稅,依數出給,以爲軍人等移來守護之地云。今此望報處,距新陵最近,依定奪卽爲劃給之意,分付該曹、該廳,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軍餉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元還上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決杖,居二推考事,自前定奪矣。取考諸道辛亥年捧未捧啓本,則軍餉未捧,居末,忠淸道結城前縣監朴世杓,居二,德山縣監成德馨,居三,連山縣監尹浩。京畿則居末,楊州牧使洪德望,居二,高陽郡守洪應夢,居三,交河前郡守洪晉猷。慶尙道則別餉米,居末,永登萬戶洪萬雄,居二,尙州浦權管林必蔓,居三,晉州牧使姜必慶。戰兵船價米,居末,晉州牧使姜必慶,居二,昆陽郡守柳始基,居三,河東府使柳萬成。軍作米,居末,柒谷府使河德休,居二,晉州牧使姜必慶,居三,仁同府使尹弘敎。射軍木作米,居末,仁同府使尹弘敎。統營軍餉,居末,玉果縣監閔瑗,文書晩到,茂朱府使金東鼎。別會米,居末,星州牧使尹世謙。此外五道,竝皆準捧,還上未捧,居末,忠淸道黃澗縣監尹鳳五,居二,全義縣監朴瑞。京畿則居末,抱川縣監朴弼幹,居二,廣州前府尹柳儼。慶尙道則居末,陜川郡守李秉泰,居二,高靈縣監兪彦哲。咸鏡道則居末,定平前府使申思彦,居二,北靑府使愼爾晉矣。軍作米、射軍木作米,未捧守令論罪一款,曾無明白定式,當依還上例施行。其餘各邑守令,亦當依定式分等科罪,而係是宥旨前事,竝依例勿論。至於軍餉,事體較重,不可置之,而饑歲守令,拿來有弊,竝自本道決杖,已遞者及曾經侍從人,令金吾擧行,而居二、居三,則勿論別餉米、戰兵船價米,以軍餉例施行,宜當。全羅道捧未捧啓本,只言雲峯,全數不捧,而守令姓名,旣不擧論,居末、居二,又不區別,違越定式,殊涉疎忽。其時都事推考,依事目更爲分秩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山郡守李普春,拿問覈處,韓陽令楹,拿推事,傳旨,啓下矣。李普春,時在任所,楹,時在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有萬分當遞之義,無一毫仍冒之勢,不惟臣之較量甚熟,抑亦通朝之所共悉也。兼之以賤疾,長在危域,實無强起之望,連尋長單,期於遞去,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臣尤狼狽悶塞,不知所出。噫,臣之在所必遞,彼任出納之責者,豈獨不知?只以所叨之職,非比閑漫,故特不免於循例不捧而已,玆不得不瀝盡危迫之懇,以冀聖明之矜許焉。蓋臣竊聽於掌故,則銓官之再經大政,便爲瓜限,間或有踰此界限者,而率皆望實俱茂,卓有成效,可以久於是職故耳。今臣則無是也,而參竊已踰半年矣,大政亦滿瓜限矣,此已不可不遞者也。職任之重,莫過於銓衡,臣之謭劣,最出人下,當初聖上之不少疑難,擧而授之者,或出於試可乃已之義也。臣雖無狀,豈不欲惕慮精白?思所奉承,而無奈臣之鑑識寡陋,名論素輕,力不副心,事不如意,終不能仰副聖旨之萬一,眞所謂已試蔑效者也。前後醜拙,固已莫逃於淵鑑之下,則斥退之擧,豈待臣言之畢乎?此固不可不遞者也。自頃以來,臣以政注間事,被譏斥於人者,非止一再,殆至於應接不暇,不惟睢盱之地,易致人疵摘而然也,實亦由於取舍乖宜,多不厭於物情故也。臣於此,自知旣如此,非不欲抵死求免,而誠以大政之過時已久,變通無路。故不得不挨過,而旣過之後,又復濡忍不去,則此眞貪戀權要,耐彈無恥之類,臣猶自愧,人謂斯何?此尤不可不遞者也。此外當遞之端,難遍以擧,至如向日賑堂之疏,又添臣難冒之一重案,豈不知登時自列,以請處分,而旣在必遞之科?此等事,亦不可復煩於引嫌耳。今旣引日虛帶,未卽卸免,故遂不免竝此及之。伏惟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如右肝膈之懇,在所矜諒,情窮勢迫,不暇緩聲。伏乞特許鐫斥臣職,以全終始之惠,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11月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李漢弼{{*|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靈光郡守趙命臣,幽谷察訪申{{!|𣷯|⿰氵近}}。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眩氣困倦之候,一向差勝乎?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加減,若何?今日依下敎,當令醫女入診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已爲下敎醫女,而予則困倦眩氣,差愈矣。 ○趙錫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玉堂備員,視事所當,取稟,而上候尙在靜攝中,平復間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伏聞大王大妃殿入診醫女退出後所傳之言,右邊眼部外眥內,微有瞖暈,有妨開睫云。臣等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氣火上升之致,寒節受鍼,雖爲重難,而數次略施,疏通經絡,亦恐得宜,姑待受鍼停止後,議定當進之劑,爲當云。卽令鍼醫,擇日則今月初七日,初九日,初十日爲吉云,以何日爲定乎?敢此仰稟。答曰,知道。以初七日定行事,有敎矣,依此爲之。 ○趙錫命啓曰,右承旨柳萬重,右副承旨尹東衡,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兵曹判書金取魯,三度加由之後,陳疏承批,而尙不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未署經守令,至於七員之多,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未差,無行公之員,尙未署經,夫馬留滯,委屬可慮,諫院,只有大司諫趙遠命,無以備員,除在外外,持平兪健基、鄭亨復,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九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大臣及有司堂上來待事,命下,而大王大妃殿入診相値,無故日來會之意,敢啓。傳曰,與次對有異,事在爲民,議藥後來會。 ○又啓曰,大臣及備局有司堂上來會賓廳之意,敢啓。傳曰,引見。 ○以黃海監司狀啓,廣州狎鷗亭居私奴李永尙等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柳萬重,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翰林被薦人宋敎明,旣已應講,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宋敎明。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結城前縣監朴世杓,楊州前牧使洪德望,晉州前牧使姜必慶,永登前萬戶洪萬雄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洪德望、姜必慶、洪萬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朴世杓,時在忠淸道定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持平兪健基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gg㙉g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 ○前永平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今日冬至,陽德方昭,履玆令辰,仰惟聖體康寧,萬福來竝。夫以綿綿如線之一陽,而忽爾萌動於地下,可謂微乎微矣,而生生之機,於此接續,造化發育,以之資始,聖人於復卦,深致其喜之之辭,則有曰,出入無疾,朋來無咎,出入者,猶言往來未盡,旣往而復來也。無疾,只與俗說無恙,相似,蓋於積陰錮寒之中,而陽氣好好來復,卽所以爲無疾也。嘗試玩其辭意,則出入無疾,據見今事,朋來無咎,指將然言。蓋此一陽之方生者,旣幸矣。安穩無疾,則以後諸陽,亦可以次第上達,爲臨爲泰,以至於乾,而無所咎矣。《易》之設象示意,有如是者,而後賢如邵、朱子玄酒、大音、萬戶千門之詩,亦有味乎其言之,蓋天地之心,端的可見於此矣。若以人取喩,則善端之發見,爲實似之,只玆一命之萌芽,而乃爲萬善之根株,必其純心直遂,無所作爲而害之,然後方充拓得去,而無往不達,不然則或幾乎息矣。天人一理,若是其如合符節,而先王之閉關,君子之掩身,其義都相貫通,伏惟聖學洞微,固已默驗夫此等蘊奧,而値玆天運來復之時,尤當省身克己,必有獨覺其進,而人不及知者矣。疎遠小臣,他無報效,注心皇極,惟此爲祝。仍竊伏念臣,累辭職名,而尙未獲遞,有罪自首,而亦未蒙勘,日夕憂惶,罔知所出。蓋臣以其學則無從事一日之功,以其居則在去京十里外地,其視山林,直若仙凡,而聖敎,輒以是目之,臣固瞿瞿驚懼,有不敢承當,而禮際所加,迥過常例,至於顯現罪犯,不得異同者,而畢竟置不可問,臣尤感懼惕息,誠不識其何謂也。仰惟聖明,不準臣所辭者,豈不由於不知臣不肖,使臣必承召而赴朝乎?雖以臣情事言之,旣非方外長往之流,則愛君憂國,根於秉彝,自有不可辭者,豈不欲一造象魏,瞻近耿光,而粵在先朝,至于今日,一味屛蟄,無所變動,每奉上來之批旨,徒然益其撫躬永歎,若是者,顧不惟拘於賢愚之分,誠以痼疾沈頓,死在朝夕,雖欲扶舁殘骸,趨走班行,其勢終不得,天地鬼神,實共鑑臨,臣何敢有飾言哉?記於庚子二月,初叨持憲,至其年九月而遞,丙午四月,都是亞憲,至明年丁未二月而遞,其遞也,皆以筵臣之陳白後,屢叨屢遞,其月日久近,固不敢殫擧,而今此復叨,又在於昨年十月,竝閏計之,其月數與丙午,俱爲十五,而視庚子,幾倍之矣。雖在職之庶官,尠有一兩年不遞者,而乃以廢族未仕之人,虛假重銜,支離至此,事理之乖,寔爲古今所無,頃年白遞,雖謂十分得體也,近伏聞大臣,有在外諸臺竝遞之請,而自上不許云,不審果然否,夫他臺之緣何不上來?非臣所知,而乃若臣之經年遙帶,則其必遞無疑。殿下,旣已允兪於前矣,又何靳難於後乎?大抵國之置官,皆爲天工,虞庭無曠之義,何職不然?近來殿下,申飭各司,勤仕卯酉,豈非用斯道也,而獨此言地重任,則一向任作空窠?雖以臣血懇苦辭,而天聽不卑,兪音尙遲,臣未知聖王稱納平施之道,爲何如也。如臣疎賤,屢抗章疏,極知煩猥不避,而舍是一路,則更無可爲,玆又不得不冒死覶縷。伏乞憐臣迫切之懇,亟遞臣職,仍命選部,更勿檢擧,俾得任便調養,天地生成之恩,其在是矣,其在是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致山墅之人,豈職名哉?本職今姑許遞,體此意宜卽上來。 ○咸鏡監司鄭亨益疏曰,伏以臣之負犯,有必可遞之端,而處分一降,控籲路阻,黽勉冒蹲,不敢復爲撕捱計矣,不幸所患類中之症,日加月添,不得已再上辭本,以冀聖慈之鑑諒,而前後批旨,一例靳許,輒以調理察任,爲敎,臣於是竊不勝抑塞悶鬱之至。臣之老病實狀,不但擧世之所共知,伏想日月之明,亦且俯悉之矣,如使臣,年不至篤老,病不至深痼,則恩批隆摯,有踰常格,豈不思感激承奉,以毋負委寄之盛念也哉?第此一疾沈綿,今至四朔,衰朽氣力,難以抵當,眞元日漸銷脫,精思時或昏迷,乍歇而旋劇,欲起而還臥,轉輾柴頓,朝暮待盡,臣每心語於口曰,幸賴王靈,不死邊塞,復入禁扃,一瞻耿光,夫然後退塡丘壑,萬死猶足,而天門夐邃,微誠莫徹,重嶺難越,縷命將殆,臣情到此,寧不哀憐?且臣以尤甚邑守令、兵使,限麥秋仍任之意,有所狀請,此不但爲賑事之經紀,荒歲迎送之際,民弊軍瘼,誠甚可慮。考據前例,敢有陳稟,固非臣所自創請,而今廟議,乃以率爾爲斥,至請問備,臣何敢自以爲是乎?此尤臣難冒之一端也。噫,臣之後前所坐,自知爲公議之所不容,而卽伏見宰臣之疏,辭語峻正,有足以釐墜典而振頹綱,殿下,今雖欲假借彌縫,有不可得也。伏乞聖明,特垂矜察,亟許鐫遞,俾令負罪之蹤,就伏常憲,濱死之喘,遄返故土,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職。 ○壬子十一月初六日申時,上御別儲廂。大臣及備局有司堂上引見,戶曹判書同爲入侍,右議政徐命均,判敦寧金東弼,戶曹判書金在魯,左參贊宋寅明,吏曹參議李瑜,左副承旨徐命九,假注書金錫一,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金夢垕入侍。命均曰,嚴寒連日不解,聖體若何?上曰,數日間,連得差勝矣。命均曰,三昨日夕時,有膈間不平之氣,其後更不發作乎?上曰,唯。命均曰,寢睡一向差勝乎?上曰,唯。命均曰,咳嗽,昨日朝以快愈,爲敎,故今日不入於問候中,果爲連勝乎?上曰,似是快愈矣。命均曰,水剌如何?上曰,亦加勝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他節,未審其如何,而眼候不卽下敎,昨日始爲藥房之啓,而似非一時偶發,憂慮深矣。此時受鍼,醫家所忌,而下敎旣如此,略爲疏通,亦似不妨,故擇日以入矣。上曰,今日入診,已爲下敎,而本有痰患,湯劑進御之事,卿等亦必知之矣。眼部未寧,且是本症,春間亦然,每以廷候,爲悶,忍耐而不爲下敎,今復發作,曠日未差,欲自內治之,而事體不當如是,故雖言于藥房,而欲令卿等,知慈意所存耳,今旣不得已擇日,而寒節始鍼,誠爲悶切矣。命均曰,湯劑劑入之事,臣等豈不聞知?而拘於規例,未敢稟達,因循至今,或恐治療之節,有所差遲矣。上曰,湯劑則不至差遲矣。寅明曰,直自藥院,問安議藥,當矣。諸醫寧不盡心,而只今諸醫相議,終爲苟簡矣。上曰,然矣,而若自藥院問候,則湯劑進御,必欲遄止矣。昨日下敎之後,啓稟頗遲,緣諸議之不一而然耶?命均曰,以鍼藥兩件,收議於諸醫後,啓稟,故其間不免稽遲矣。諸醫,皆以爲卽今所進湯劑,主治痰症,故取其溫燥若爲眼患疏散,則當用涼劑,而又恐於本症候,有妨,寧用鍼開利經絡,爲愈云矣。寅明曰,忍冬茶,不爲進御乎?上曰,初日服之,其後更不服之矣。上曰,外方事,必有時急者,而明日則當爲廷候,例不得擧行他事,故今使卿等入侍矣。命均曰,旣有聖地,故敢未入侍,而日已晩暮,恐未及達矣。瑜以諸道疏狀,授命均,命均起伏奏曰,京畿監司尹陽來疏中,以昨年賑事,則道內還穀,各處移轉外,各樣白給之數,通計爲三萬餘斛矣。今年飢荒,十倍前年,還分各穀,姑未料其幾許徵捧,而朝家無所劃給,賑政無以成樣,海西米一萬石,盡許白給,關西稅太,限萬斛移運白給事爲請矣。畿內形勢,誠爲悶慮,而嶺南鹽代錢一萬兩外,無他白給之資,道臣之以此爲言,固非異事,然白給何可每每爲之乎?此則將不得許施矣。上曰,若一倂防塞,則比上年太爲埋沒,道臣,豈不爲之抑鬱乎?如可以某處物劃給,則及今定奪,將有其效矣。命均曰,卽今內外俱虛,便同無麪之不托,無他區畫許施之路矣。寅明曰,還上與白給,活民則同,而至於無土之飢民,旣無前頭還捧之路,故不得不白給矣。昨年諸道,朝家所劃給之外,多以勸分穀,濟活,今年此路旣絶,鹽代錢,雖曰劃給,聞諸邑以貿穀之無路,或不能區處,至今以本錢留置者,亦有之云。如此之故,道臣又爲陳疏,而如詳定米之類,不可白給,關西稅太,旣許於松都、江都,故道臣,亦欲援例得之。雖不白給,而若使貿取,則一石折價爲銀六錢,依定價備納地部後,當有餘剩,足爲各邑白給之資,而地部勢急,方欲自爲取用云,亦難霑及於畿內矣。上曰,所請皆未許施,則朝家之所顧見,旣甚零星,其何以活得無土飢民乎?前者所給賑廳錢三萬兩內,一萬兩,許以白給,何如?寅明曰,穀價漸至翔貴,今雖得錢,勢難作米,故道臣以米爲請矣。東弼曰,在前凶歉之歲,道內穀物不足,則朝家或給移轉以救之而已。未嘗有直爲白給之事,上年,以特恩給之,諸道民心,感戴則至矣,而終是難繼之政也。前頭若望其歲歲爲此,則勢不可得也。然續見畿伯狀疏,則可知悶急之狀矣。若於海西米一萬石內,特以二千石白給,則足當萬兩錢白給之數,而有勝於以錢貨劃給矣。上曰,詳定米白給,可乎?若以錢許給,則其中有幹才者,善爲區處,而必有所益矣。命均曰,錢是賑廳之物,以此許給,似好,而各邑,或有不能善處之慮,終不如以穀劃給之爲愈也。寅明曰,以事體言之,則詳定米許令白給,誠爲重難,而以實效言之,則以米許給,勝於給錢矣。東弼曰,賑廳錢三萬兩,則係是立本之物,分給之後,想已區處,本道所請,意不在此,詳定米二千石,適會上來,以此白給可有實惠矣。上曰,予意,旣欲給,賑廳錢一萬兩,此則先爲給之,而生穀之道,甚難,又以詳定米二千石,給之何如?命均曰,若欲給米,則不必又給錢矣。上曰,予則恐其三萬兩,他日將盡爲白給矣。瑜曰,今年畿甸,雖一萬兩錢,二千石米,何能霑足?但給米與錢,其區處之方,則在於主者之能否,錢則或防換京納,或代塞民賦,而如或不然,別爲料理,則必將責出於如干儲蓄之民,其不病民而能生利者,鮮矣。且白給,乃朝家非常之恩,而下之人,不敢仰請者也。今雖欲特施,先以一件許之,其外則姑存諸淵衷,觀勢處之,可矣。上曰,予初給錢一萬兩,改以米二千,不似爲不足,故有所下問矣,聞李瑜所達,則是矣。錢則牟利之際,必有其弊,海西詳定米二千石,白給可也。命均曰,昨日所下備忘,辭旨懇惻,觀者孰不感激?二百石米,雖曰些少,旣許白給,今又有此二千石之特惠,關四稅太事,則當爲勿施矣。上曰,依爲之。近來事,如向者尹淳所達,道臣、守令之望於朝廷,小民之望於道臣、守令,皆在於白給,此是無前之弊也。{{*|出擧條}}。命均曰,全羅監司柳儼疏中,鹽事,自上旣已申飭,今無可論,比摠事,當如湖西例施行矣。上曰,此亦已諭於疏批,待其所報,伸縮取舍,在於廟堂矣。命均曰,面里坪分等事,前有所請而防塞矣,蓋海西道臣,則欲於尤甚之次邑中,區別之次稍實面,似爲均平,故許之,而湖南則欲於之次邑中,抄出尤甚面,故不許矣。今見分等狀啓,則之次邑中,尤甚面里坪,皆在沿海,不得不略可許施,而至於稍實邑舊逋停減事,分等覆啓中,有所量處,此則有不可許者矣。上曰,依爲之。命均曰,空名帖,頃以五六千張,爲請,太爲濫多,故從略許以六百五十張,而此疏狀,則未見其回下,而有所請矣。所謂加設,是護軍帖,竝與前所許者,通計限千張許給,何如?上曰,依爲之。柳儼,予不如是知之矣,頗不誠實矣。其疏云,所請輒見廟堂之防塞,故無所仰請,若是自本道料理之物,則豈不許給乎?又使其年事,如畿甸之甚,則何可預慮其見塞而不爲仰請乎?此非誠實底語也。命均曰,空名帖,極是苟簡之政,曾前雖有不得已許給之事,而頗爲持難矣。近來無他物力,設賑及城役時,輒皆許之,今年諸路所請,亦不得不略施,而廟堂諸議,皆以爲悶矣。頃者北伯,爲賑政,請得空名帖六七千張,而所請諸件,皆不得許施,故就其中許給二千張矣。其後因特敎,朔膳價米及除防米,有所劃給,空名帖二千張,殊涉過多,故只以一千五百張,成送,而五百張則減除矣。上曰,所達是矣。北伯陳請事,竝未聽施,而空名帖,則旣無所費,且易用手,故許之,而其弊不可不念,減數成送,宜矣。瑜曰,此於國體,爲悶,不可如是過許,故頃日回啓,有所陳達,而蓋其數多,故雖下送,不能盡用,以此湖南,又請加設帖矣。在魯曰,古則直以判官、察訪帖,鬻之,今此軍職,何至大害乎?寅明曰,豈不知其有傷於國體而但無他容手之處?不得已爲此,若不給錢,穀又不給,此則外方,將何以爲策也?無前例之事,則不可創始,而有前例者,此時何能防之乎?{{*|竝抄出擧條}}。命均曰,黃海監司朴師洙,頃日狀請尤甚邑還耗,而不可逐年許之,故回啓防塞矣。今又狀請,至以上年則勝於今年而許之,今年則甚於上年而不許,爲言似不得不量施矣。上曰,延、白,與其他尤甚邑,參酌差等劃給,爲可耶?旣同是尤甚之邑,毋論延、白與他邑,一例劃給,爲可耶?在魯曰,海西中,延、白兩邑,自初蠲恤之政,與畿沿尤甚邑,一體施行,而獨不許還耗之補賑,此是終必煩請之事也,當初防塞,不善料量矣。延、白,一依畿沿例,劃給,而其外十三邑,若皆比之延、白,混同施行,則又非朝家綜核之政也,似當量處矣。上曰,戶判所達,是矣。延、白則還耗全數許給,其外十三邑,則折半許給,可也。{{*|出擧條}}。命均曰,今觀黃海監司朴師洙狀啓,則京運米一萬石內,五千石,先爲分排,二千餘石,則裝載上送,二千餘石,則出浦,姑藏海倉云,其外五千石,亦令預爲分排出置,解凍後卽速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時若令轉輸海邊,則似爲民間鉅弊也。在魯曰,今此詳定米之運來,自海西言之,實爲切迫,況可以冬前轉運,以益民弊乎?大臣之意,似在於區畫成冊之促令上送也。上曰,依爲之。命均曰,吏、兵判,過大政三度加由之後,例卽出仕,而今者金取魯、趙尙絅,無他情勢,一向引入,今日又不承牌,重務之曠廢,可悶,特加責諭,更爲牌招,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三度加由後,又爲循例辭疏,旣已承批,而猶事撕捱,誠爲太過矣。命均曰,兵判則本有消渴之病,近又添加,方在委頓中,實病如此,姑難出仕矣。上曰,知其有實病,而日事牌招,則是文具也。兵判,使之調理行公,吏判,從重推考,明朝更爲牌招,可也。命均曰,兵判則欲令臣等陳白遞職,而將任遞易重難,故未敢仰達矣。上曰,將任,豈可輕遞乎?分付政院,遣內醫看病,可也。命均曰,臣意,必欲遞備局有司之任矣。上曰,此則兵判非矣。初不行公,今欲求免,可乎?寅明曰,臣亦往見,則以爲備局有司之任,旣在於身,故凡干公事,依例來示,而不得酬應,以此不安,自覺添病云矣。命均曰,平安兵使李遂良,方將辭朝之際,遭意外臺彈,今已停啓,而呈狀備局矣。當初臺啓措語,元不大段,只以老而無能,爲言,而遂良,今年始滿六十云,不可謂之老也。其在統營,亦多別備修擧之事云,又不可謂無能也。不當以此爲嫌,各別催促,使之數日內辭朝,何如?上曰,其時已諭於臺啓之批,而此不過求說不得,爲此苟簡之辭,故處置又置落科,何可以此引嫌乎?別爲催促,數日內使之辭朝,可也。命均曰,北評事,例趁開市入往矣。李德載,除拜後,以親病、身病,累次呈辭,而其親年未滿七十,身病可以待差作行,故不爲許遞矣。近日則聞欲發行,素患塊病,遇寒添劇,未免中止云,勢將不得趁開市入往矣。上曰,如此則將無北評事矣。今雖催送,勢未及開市,國家若有紀綱,則豈至於是乎?李德載爲先罷職後,拿推,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命均曰,實病旣如此,則冷地囚禁,亦爲可慮,今姑置之,終必送之,何如?上無發落。命均曰,上年藏氷、米,以都民重困於國役,不爲徵捧,自戶曹、宣惠廳,分排當之,此出於一時特恩,而今年又以國役,爲言,平市,有所論報矣。在魯曰,今年無大段國役,只以纔經祔廟,大役爲言,而此則元無甚煩民力,且藏氷、米,所出至少,而年年停廢,殆忘舊法,未知其可也。上曰,平市之以此論報,非矣。若每每如是,則日後都民,將不知有藏氷、米矣。然昨今年都民大困,不可慮其後弊而不施,今年則姑依昨年例,擧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本曹別營,掌都監砲手放料之事,而三朔前,已爲絶乏,故以所請得惠廳米一萬石,添以湖西稅太價米數百石,僅僅支放三朔之料矣。今月二十四日,又當放料,而無可繼用者,以本曹頒祿放料之不足,經理廳米請得事,陳達,自廟堂,將必定數劃給,而今聞該廳蕩春倉所儲米,爲三千數百石,僅可支一月放料云。先以此米劃得,以爲今月放料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本曹形勢,聖上固已洞燭,臣亦言之支煩矣,關西銀、木取用事,自前判書金東弼時,建請,及臣待罪本曹,累次陳達。自上累勤特敎,使卽上送,而監司宋眞明,旣無狀聞論執之事,而終不輸送,間以私書往復,則稱以今方引嫌,辭職,不得擧行云。雖在辭職中,此等擧行,自是例規,而節次推托,殊甚未安。戶曹之每每丐資於外方,事涉罷軟,夫豈樂爲之哉?實出於萬不獲已,而該道,終不動念,殊無共濟之意,且頃日聖上,以藩臣之不遵朝令,慨然下敎。此事雖臣等所陳請,旣奉聖旨,則亦係朝令,而視之尋常,邈然無擧行之意,事體極涉未安。別爲致責,更加催促,何如?上曰,前判書時定奪之事,其後累度催促,而至今置之,事極稽慢。平安監司宋眞明,從重推考,所劃定銀、木,罔夜上送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日昨成均館草記,以爲養士之需,例自戶曹劃給,而近來館中,生徒甚多,本曹劃定之飯米、饌價米,不能支繼,未免匱乏,或別爲磨鍊加下,或以明年應劃米預下事,仰請矣,今欲別爲上下,則創開無前之規,固爲重難。若欲預下,今春,已嘗一次預下,一年之內,今又引下,節次推去,則明年條,將爲疊下矣。雖然,養士之需,甚重,本曹形勢,如不至此,則固當輸送,而見今曹儲罄竭,百官頒祿,軍兵放料,皆借貸於他司,實無變通之道,自廟堂,以某處米,參量劃給事,分付,何如?上曰,旣責士子之不居館,今又居館而不養之,可乎?戶曹事勢,則誠然,以某處米穀,劃給可也。命均曰,養士之需,當自戶曹給之,戶曹若匱乏,則以某樣穀,劃給戶曹,使之需用,爲宜矣。上曰,大臣所達,爲是,以他司之物,劃送戶曹,使之繼給,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臣以所管禁府事,有可仰稟者,上年高希泰,以常漢出身,作亂於兩班柳潝家,自金吾刑推究問後,以杖六十徒一年,勘斷矣。希泰於今年,仍赦放還,少不懲戢,又爲突入於柳潝家祭廳及內舍,作挐詬辱,極其孔慘。因秋曹啓辭,見方囚禁究覈,而渠乃全然發明,故臣於議處時請刑,則以更加嚴問,判下,而更推之下,又不直招,故請令秋曹,更査移牒矣。及見秋曹移牒,罪狀尤爲狼藉,今當照律,而律文,只言其常,不言其變,若依律定罪,則不過如昨年所勘,而今其再犯,與初犯有異。此等怙終之類,或有因臺啓,別爲嚴處之規,徒一年之律,不足以懲其惡,以特敎定配,似爲得宜,故敢陳愚見矣。上曰,判金吾所達,非矣。此事,或自上特敎,或大臣陳達,如是處之,則可矣,而卿則身居皐陶之職,何可以常律之外,爲言乎?判金吾推考,高希泰,則嚴訊後,遠地定配,可也。在魯曰,然則一次嚴訊後,當定配矣。上曰,依爲之。在魯曰,頃日假注書李德重議啓,以更待下敎,判下,聞德重,方病重,冷地久囚,可慮,故敢達。上曰,李德重,誰也?在魯曰,故參判李澤之孫也。上曰,已欲下敎矣。此則無可照律,付過放送,使之着實行公於堂后,可也。在魯曰,德重,雖年少,聞其爲人堅固,不直之事,雖死不爲,今番則實狀果在外,若無故之時,則當行公云矣。命均曰,內需司,報于備局,以爲內用物貨貿易次,銀子五百兩,將追送於使行,已爲啓下。齎去人給馬,且爲行關於灣府云,備局,因內司之令,擧行此等事,旣非事宜,況八包外入送銀貨,又無前規,故敢達。上曰,事關東朝,故果爲啓下,而欲一仰稟後,處之,姑待更敎,可也。諸臣遂退出。 ==11月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舒川萬戶趙敬重,靑水萬戶文起周。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啓曰,大雪凝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眩氣困倦之候,差愈後一樣乎?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加減,若何?今日受鍼事,定奪矣,時刻定以何時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姑無加減,時刻定以巳初,予則困倦眩氣差愈矣。今後則只受鍼日問安事,有敎,依此擧行。 ○柳萬重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靑水萬戶文起周處,給送。 ○趙錫命啓曰,因兩司不備,守令多員,尙未署經,事甚未安,除在外行公外,持平鄭亨復,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參議李瑜,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持平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今日大王大妃殿受鍼時,正時前刻不爲入啓,事甚未安,當該禁漏官,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勿治,申飭。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明日,則以拘忌,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受鍼,再明日爲之。 ○柳萬重,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來癸丑年三曆八月張十七日下,斗定之斗字,以牛字誤印,而今始覺悟。當該考準官,不謹之失,在所難免,自本監從重科罪,進上三曆,退出洗補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觀象監草記,三曆考準官科罪事,傳于柳萬重曰,本曆,旣有斗字,今此誤印,無甚關係,勿爲科罪,洗補事,安徐。 ○柳萬重啓曰,預備兼春秋韓德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所帶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右承旨柳萬重進。兵批,行判書金取魯未出仕,參判李箕翊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右副承旨徐命九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議李瑜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洪景輔爲承旨,李潝爲執義,金東弼爲刑曹判書,兪最基爲正言,李聖龍爲戶曹參議,鄭匡濟爲掌樂正,趙明澤爲副校理,趙迪命爲副修撰,趙迪命爲兼校書校理,李潝爲兼西學敎授,趙明澤爲兼漢學敎授,慶原都正栴爲司饔副提調。承文著作金徵慶,正字鄭權,兼命課學敎授李世愈,兼春秋朴景祖單付,副護軍,吳光運、李漢弼、金龍慶、朴弼周,副司直李廷濟、徐宗燮、金啓煥,副司果,權賅、金尙翼,副司正,洪廷命。 ○以健元陵冬至祭摘奸單子,傳于尹東衡曰,三昨摘奸飭勵之中,所重在焉,焉問門將,而旣已闕點,其令察推。 ○尹東衡啓曰,健元陵內摘奸單子,三昨摘奸飭勵之中,所重在焉,焉問門將,而旣已闕點,其令察推事,命下矣。興仁門護軍金夏瑞,無緣闕到,令該曹依例決棍,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健元陵內摘奸單子,興仁門護軍金夏瑞,無緣闕到,令該曹依例決棍事,命下矣。護軍金夏瑞,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北評事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臣金取魯,身病未出仕,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兪健基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gg㙉g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bb請b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語竝見上}}。向者前持平李裕身,袖中未徹之章,卽是以貪汚不法,論前忠原縣監鄭益河者也。啓語雖未登覽,而先聲已播,萬口喧誦,宋徵啓之疏,亦已攙及此事,裕身在袖之章,便是已發之白簡也。槪聞論劾之辭,撮其大者,其自有四五千兩結錢馱去其家,二百石官米,潛置邑底,六十間大家,構在本境,一大坪膏土,占得隣邑事也。噫噫,誠如是言,益河,固無所惜,苟或風傳不的,豈非益河之至冤哉?益河,以淸朝法從之臣,分憂於上游股肱之郡,其奉公祛私,宜倍他人,而今忽以貪贓,名入彈章,未徹天聰,尙在黯黮,一世疑謗,無所不至,人言轉深,自白無路。噫,四條贓目,何等緊重,雖微官庶僚,尙不可置䵝䵢不明之地,況侍從之臣乎?其在國體,宜有一番究覈,使益河不得白脫,則安可無贓汚之律,而裕身之言,終至落空,則亦宜有論人不審之罪,明査覈實,斷不可已。請前縣監鄭益河,拿問覈處。答曰,不允。末端事,鄭益河爲人,自參下知久矣。貪汚之名,太不近似,此非風傳孟浪,必疑阻所致,而亦不可置諸暗昧,依啓。 ○同副承旨李漢弼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以母病沈篤,敢將私懇,仰干宸嚴,幸蒙天恩,得由救護,感激涕泣,誠不知死所,而臣之母病,本非時日可責差愈者,積年沈痼,澌毁無餘,居恒懍懍,若不保朝夕。臣以孑然獨身,藥餌之節,將護之道,非臣則無人,日夜扶護,煎泣以過,臣之今日情理,固不可論以供職也。伏乞聖明,俯賜矜察,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11月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病}}。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右副承旨徐命九{{*|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上有冠。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梁山郡守申皓,玄風縣監趙尙泰。 ○柳萬重啓曰,小臣,和順翁主納幣外宣醞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和順翁主納幣外宣醞禮畢後,復命。傳曰,知道。 ○又啓曰,和順翁主納幣禮畢後,主婚密昌君樴,都廳副應敎黃晸,別工作監役官李道善復命。傳曰,知道。 ○徐命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bb府b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守令多員,尙未署經,兩司除在外外,大司諫趙遠命,正言兪㝡基,執義李潝,持平兪健基、鄭亨復,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鄭亨復,正言兪㝡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九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日昨特敎之下,違召不進,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錫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司僕寺言啓曰,本寺內外寺員役一朔料布上下之數,極其浩多,米則一朔放下,殆至二百二十餘石,而近値連歲凶荒,或因災減,或因留賑,或因敗船,寺中所捧之數,未滿十分之一,故凡百需用,員役料布,竝舊儲傾庫,盡下於去朔矣。自今月至明年三月,應下米,當爲一千餘石,而目前形勢,萬分切急,無他變通之道,本寺草納貢人等處,自宣惠廳,有逐朔應下之米,故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推移貸用之例,明年四五月間,貢人等所授米,限一石貸來。上下於員役後,待新捧,自本寺直下於貢人等事,似便順,此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持平兪健基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gg㙉g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11月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儉{{*|仕直}}。事變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命九啓曰,行大司憲宋成明,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執義李潝,持平兪健基呈辭,鄭亨復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困倦之候,一向差愈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受鍼後,其有差勝之漸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卽今日氣極寒,受鍼尤爲重難,今姑停止,實合愼重之道,諸御醫之議,皆如此矣,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當下敎于醫女,而今日受鍼有敎,依此奉行,予則困倦眩氣,差愈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批下時承傳色,傳于都提調曰,入診事,大王大妃殿受鍼罷後,爲之。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則守令雖已署經,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尙未署經,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趙迪命,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輪直,近甚苟簡,副校理趙明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錫一改差,代以鄭履儉,爲之。 ○趙錫命啓曰,左副承旨洪景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假注書鄭履儉,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九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又傳于徐命九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二百四十七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啓曰,前奉敎洪昌漢、趙明履敍用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二單,洪昌漢、趙明履。 ○左副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險釁餘喘,偶不死滅,杜門屛伏,念灰當世,向者湖邑之除,出於朝廷記識之意,而病未祗赴,秪切兢惶,迺於夢寐之外,忽承銀臺新命,惝惶震{{!|𢥠|⿰忄雙}},不知所以措躬也。召牌之下,不敢坐違,扶舁來詣於禁扃之外,而臣有區區感泣之私,銜結于中,三年于玆矣,今始冒死哀號焉。臣於頃年,待罪諫職,妄陳一疏,自速嚴譴,窮荒遠補,固所甘心,而老母臨年,無他兄弟,諒其情理,行路亦涕,伏蒙聖明,特用易播故事,改刺善地,回訣別之悲而獲俱往之喜,以罪黜之地,遂便養之願,臣與臣母,方北望攢手,感祝無涯,只緣臣罪積惡盈,神理降罰,遽遭窮天之痛,竟孤錫類之恩,而然臣之得以終侍於母死之日者,莫非我殿下之賜也。臣之從前所被洪私,河海莫量,而只此一事,卽世世縻粉,而不足以仰塞萬一,況臣母之結草泉下,圖報聖德,當如何哉?臣於將母之時,尙且貪榮奔走,未效古人終養之義,及今母已沒矣,身非有矣,孑然天地,所仰恃而爲命者,惟殿下耳。赴湯蹈火,誠所不避,陳力就列,夫豈敢辭,而臣稟賦羸弱,夙嬰奇疾,草土以來,神精益消,年才强仕,而齒髮已衰落矣。視短而白晝昏花,脚軟而平地蹣跚,自分爲廢疾之人,夙夜供劇之役,卽前日未嘗告勞者,而以今筋力,無望驅策,回思宿趼,若隔前生,臣之離違闕庭,倏已四載,中經大慼,吉凶順變,一瞻天顔,退塡溝壑,實犬馬之至願,而病勢至此,無路入肅,咫尺天陛,拜章徑歸,馳情宸極,但有飛越。伏乞聖明,俯諒臣難强之狀,亟許鐫遞,俾得安意調息,以卒生成之澤,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向陳一疏,兼控病狀,及承聖批,大失所圖,抑塞悶菀,繼之而慙恧也。噫,臣之事殿下,久矣,平日所期勉者,自謂一出於誠,而今殿下,視之爲托疾例讓,天日之明,猶有所遺照,是豈臣誠意淺薄,未能見孚而然也?抑臣疾痛之呼,適在於三度加由之際而然也。臣之待罪本兵,歲已再矣,經過大政,亦已再矣,援先朝之舊例,參古人之瓜限,則以此祈遞,亦足爲辭,苟其不病也,臣復何意,以無病,爲病,假飾剩語,誣瞞聖聰,甘自蹈於不誠之誅哉?凡今廷臣之匄免職事者,輒引疾病,成一俗世之例套,君上之未之準信,理或然矣,而今臣則不然,目疾渴症,著在形外,人皆見而知之,非如閑漫疾恙,姑未形見者比,苟使臣,早有陳暴,則庶幾聖明,俯燭實狀,而大政過限,已至累朔,緣臣而又復遷就,則國事,誠多有可悶者,惡死挨遣,畢暴情懇,固臣區區之計也。顧今天氣漸寒,火熱藏伏,虛煩而中消日劇,引飮而溺波無節,血液枯渴,肌肉凋鑠,宛轉床席,日就沈頓,重之以眠視有廢盲之憂,種種危兆,有不可言,賓客之來見者,醫人之察視者,莫不憫然深憂。勸令速解職任,省刪心慮,以圖靜便調治,而衆務繁氄,謝却不得,雖在病告之中,無由一時暫休,若或病甚而少曠酬應,則積滯瘝闕,爲害益滋,公私狼狽,憂念多端,夜輒失眠,病上添病,惟願遄釋重負而已。理宜連章累牘,積誠渴意,以冀仁天之矜隣,而近日聖候,連在靡寧,不敢以狗馬之疾,瀆擾於靜攝之中,一味泯伏,秪俟處分,不自意,聖明,特加軫念,命醫臨視,繼頒珍劑,臣於病裏,蹶然驚起,不覺感涕之橫襟也。噫,臣厚蒙洪造,涓埃蔑報,不幸賤疾深痼,旣無以奔趨效誠,而猥煩聖眷,坐徼隆恩,病懷耿耿,罙增兢惶。伏乞聖慈,特垂憫惻,亟命鐫遞臣所帶諸任,使重務,毋至曠廢,殘喘,得以少延,不勝至祝,臣無任屛營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行公。 ○正言兪最基疏曰,伏以臣本駑劣,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而纔遞憲職,又叨諫省,有若兩司之窠,非臣一人,莫可充數者然,臣誠惶慙訝感,莫曉其所以也。臣於言職,旣有難進之情跡,又有難强之病故,昨日嚴召,未克祗承,而聖度包容,罰止例戡,病中惶霣,如添一病,今以守令署經,天牌又爲臨門,臣雖無狀,不至全昧於分義,其何敢復爲逋慢之計?而第臣母病,入冬以後,倍加添劇,憂遑度日,已難供職,而臣之身病,又爲大段,種種醜陋之症狀,雖不敢盡煩於章牘之間,而蓋臣年前慘慼之後,素患痰火,眩暈之症,逐月漸加,近尤遇寒倍劇。今則委頓床席,氣力昏惙而再違召命,萬分惶恐,不計死生,扶擁來到於闕下,而病狀㱡㱡。至於朝衣出肅,實無其勢,未免自外,拜章徑歸,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天地父母,諒臣疾痛之呼,非出飾辭,憐臣切至之懇,亶由實狀,特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不勝幸甚。仍竊伏念,凶歲守令之尙未署經,至爲可悶,外邑夫馬之屢日留滯,極涉有弊,其在朝家軫念之道,宜卽變通,而近日僚員在外之多,臺諫遞易之數,故當此聖候靜攝之時,銓曹之開政,取稟。喉司之請牌啓辭,殆無虛日,臣竊爲之悶迫。臣謂如臣實病之人,速先遞改,在外未承召之諸臺,竝姑遞差,以在京而無故不病者,差出其代,俾於一二日內,劃卽署經,事涉便當。臣非不知多臺請遞之還屬未安,而自前或値多事及試所開場之辰,不無如此之例,臣於病昏之中,不勝私心之悶歎,輒敢陳之於疏末,以冀聖明之採納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薇院,旣有除署經之命,其所引嫌,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壬子十一月初九日午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假注書鄭履儉,編修官尹世鳳,記事官宋敎明,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等入侍時,徐命均曰,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命均曰,眩氣不復往來乎?上曰,此是本來症患,卽今雖有餘氣,大勝於向來矣。命均曰,咳嗽之候,近復何如?上曰,咳嗽亦本來症患,而今則頗勝,不至連作矣。命均曰,寢睡及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睡則連得安穩,所進之數,本來無多,今則差勝後一樣矣。命均曰,補中益氣湯,今已多進,效害,何如?上曰,頗覺有效矣。命均曰,八味元,則何如?上曰,今日始服,而丸樣稍大,故略有藥氣,而猶不至滯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連日受鍼,果有差勝之效否?上曰,自未受鍼之前,已有差勢,而今猶進退,或有開睫有妨之時,然隔痰凝結,呼吸不平之候,則差勝矣。命均曰,日氣極寒,受鍼重難,明日則何以爲之?上曰,慈殿之意,明日亦必欲受鍼,而日寒如此,斯可悶也。命均曰,諸醫皆以爲姑宜停止,而下敎如此,則差退時刻,以待日煦之稍舒,何如?上曰,當更稟矣。命均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命均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無他矣。上曰,諸醫診脈後,湯、丸兼進便否,相議以達。權聖徵診察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近來最勝,向者膈間不平,寢睡未寧之候,今無餘憂矣。上曰,伊時開窓納涼,感氣欲來,而然厥後則不復如此矣。聖徵曰,湯劑進御,固已不少,而止之則不可,丸劑兼進,固好,而今有丸樣稍大之敎,或不能順下而然耶?上曰,膈間則無害,而不慣於服丸,故不合脾胃而然矣。聖徵曰,然則湯、丸兼進,宜矣,而湯劑中加入貝母,尤好矣。金應三診脈曰,脈度調均,少無不平之候,日者湯劑之少止,只以脈度之微數矣,今已調均,兼進湯、丸,宜矣,而加入則半憂勝於貝母矣,玄悌綱診脈曰,脈度調均,湯劑限三十貼加進,宜矣,而短晷兼進,似難,湯劑畢進後,繼進丸劑好矣。上曰,朝服丸劑,而湯藥則臨臥時服之,其間不甚近矣。悌綱曰,加入則半夏,好矣。許信診脈曰,脈度今日尤勝,湯、丸兼進,儘好,加入半夏,宜矣。崔龜慶診脈曰,脈度調均,湯劑,限三十貼進御,而丸劑則湯劑畢進後,繼進,似好矣。金壽煃診脈曰,天時方冷,而脈度不沈,胃氣亦勝,湯、丸兼進,極好,而補中益氣湯,見於諸方者,各異,冬月則例加半夏之屬矣。徐命均曰,然則限三十貼兼進乎?上曰,內傷已多勞悴,又甚下元不足,胃氣最弱,少有感氣,諸症輒劇,至於小水,一夜二三次,雖似長利,可謂過多矣。每謂陳根腐草,不必多服矣。以今見之,元氣與下元,俱甚虛弱,調補之方,何可緩也?補中湯,當限五十貼進御,而間間停止,服至百貼,亦無不可,姑勿定其貼數,今冬則當與丸劑,連續兼進矣。命均曰,萬機酬應之中,受傷又多,根柢已深,症患如此,補劑不可不進,而旣有痰火,蔘、朮之多進,或似不可,以此爲慮矣。權聖徵曰,自上受傷處,已多,而補中益氣湯,性甚平順,多服何妨?命均曰,貝母拔之,半夏一錢代入,五貼,當加劑以入矣。宋寅明曰,調攝之節,每患未盡,病易加於少愈,伏願益存少愈之戒。上曰,當留意矣。徐命均曰,公事侵夜出入,寢睡易致不安矣。上曰,前日,能夜久不寐矣,近來氣不如前,初更以後,亦或困睡矣。命均曰,如此之時,決不宜耐過。寅明曰,虛乏時,黑糖進御乎?上曰,近無此症矣。 ○上曰,向者內司貿易事,未詳曲折,故久無下敎矣。追後知之,則此是東朝盛德事也。東朝,每以經費,爲慮,凡所應備諸具,不欲煩諸經用,無不自內備置,故果有此事,而譯官無狀,以此藉重,欲於本八包之外,加數持入,至於刷馬,尤極無據,次知內官,未免見欺,而有所書啓,故以無前例之意,仰達東朝,則東朝大爲驚駭,所付之物,已令還推,中官則自內罷職矣。譯官,不可置之,還來後,令攸司各別科治,可也。{{*|出擧條}}。 ○徐命均曰,翰林新薦時,奉敎洪昌漢、趙明履等,削職矣。今不敢循例請敍,故敢達。上曰,不過警飭,竝敍用。{{*|榻前下敎}}。 ○徐命均曰,未赴任守令等,夫馬已來矣。一司署經,則已爲之,一司則除署經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 ○徐命均曰,宗簿寺,頃以樂安地加耕田二百餘結折受事,草記蒙允矣。己酉冬,各樣折受革罷時,各寺折受,一切防塞事,定式,則今此宗簿寺,元非折受之司,且樂安,豈有閑土數百結乎?此則勿施,何如?宋寅明曰,臣方待罪宗簿矣,宗簿不成模樣,郞官上直時,柴油之債,亦無辦出之路,所見可悶,故有此折受之事,而着處無實,礙眼而已。上曰,宗簿寺,名大而疲弊,甚矣。然宗簿折受,有所不可置之,而宗簿旣兼宗學,以宗學爲名,劃給若干結,可也。{{*|出擧條}}。 ○徐命均曰,成均館,亦以固城等地漁場折受事,草記蒙允矣。蓋其漁場,見失於宮家,欲得其代,而此亦虛疎,不可折給處也。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太學漁場,不可不給代矣。命均曰,自本館若得可合處,則當許之矣。上曰,唯。{{*|出擧條}}。 ==11月1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潝,持平兪健基呈辭,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鄭亨復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王大妃殿受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洪尙賓啓曰,寒凜增劇,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眩氣困倦之候,益有差愈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亦何如?昨以受鍼時刻,差待日晷稍舒之意,稟達矣。今日受鍼時刻,定以何時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當下敎于醫女,而時刻依前定以已初事,有敎,依此奉行。予則困倦眩氣差愈,而湯劑進御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日子,自今十一日,至十四日,俱無拘忌。而旣已連三次受鍼,日氣又値極寒,姑爲停止,恐似得當。諸御醫鍼醫之議,皆如此,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受鍼議藥,數三日後,觀勢爲之之意,已下敎于醫女,依此奉行。 ○尹東衡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昨又違牌,特敎之下,如是撕捱,誠甚未安,旣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韓顯謩,以禁衛營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恭陵、順陵,有虎患,故發遣將校,率領善放砲手,使之搜捕矣。恭陵火巢內,捉得一虎,進納之後,兩陵內外山麓,更加搜覓,而無他虎跡云。當此極寒,許多軍兵之一向滯留,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啓覆文書,旣已修整,初覆,今月二十四日,再覆,二十七日,三覆,來十二月初二日推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趙錫命疏曰,伏以臣無他才具,唯以筋力奔走,爲萬一圖酬之地。有命輒承,不敢爲巽辭之計,而久忝邇列,出納乖宜,譏深尸職,動輒招尤。此已不可仍因苟冒。而一自入秋以來,素患痰滯之症,引濕用事,遍於支末,左右臂部,互相疼痛,仍至手指麻木,行步蹇澁,强病供職,已過三朔。中間辭單還給之命,再出於格外,且値玉候違豫,不敢以狗馬之疾,瀆擾於靜攝之中,驅策病軀,挨過時日。而昨者候班罷出後,寒氣束身,症狀越添,嘶啞未開,吐咯不止,落在床笫,宛轉叫痛,雜施藥物,少無尺寸差歇之效。以此病狀,斷無奮身陳力之望。若有一分可强之勢,豈敢爲一身占便圖安之計,有所煩溷於宸嚴之下哉?伏乞聖明,俯察至悃,亟遞職名,以延殘喘,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鄭熙普疏曰,伏以臣跡本畸孤,衆所易侮,性且儱侗,自知可笑。重以久蟄鄕僻,全昧時議之俯仰,新入臺端,動被傍觀之指點,畢竟不緊之一疏,博得無限之醜辱,莫非滄浪。尙誰咎哉?惟有絶意名塗,畢命田廬,不復自齒於淸朝冠帶之列,庶可爲息黥補劓之圖矣。向者外幕之除,亦出於不欲全棄之聖恩。而自顧汚衊,終難冒赴,累煩呈籲,獲免乃已。逋命之誅,悚息以俟,不圖聖明,不惟不罪,反加拂拭薇垣新命,又及於窮山屛伏之中。臣誠驚惶感泣,繼以駭惑,莫省其故也。噫,向臣所被臺言,非特爲臣一身永錮之斷案,實是當世搢紳間難洗之深恥。雖於閑司漫職,尙難抗顔就別。況此言責之任,淸切之地,正是公議之所嚴斥者乎?恩旨之下,不敢泯默,冒昧陳列,有若自辨,此又臣之罪也。蓋臣前疏所陳優老之典,區區愚意,亦非敢以是,爲今日繼述之第一義。言雖卑淺,事關稀貴,在微身於戲不忘之忱,爲聖上推廣孝思之道,或意其不害爲一時之美事耳。辭拙而未達本旨,見迂而不中機宜,譏誚之來,臣固自料,猥越之斥,何辭可解?若夫下款數臣事,職由於臣之居常,耳剽於在鄕之日者,不過山氓野夫街談巷議而已。適當封章而論事,徒知有懷則必陳,信心說去,無所裁擇,不自覺其語多煩褻,體欠嚴重。人雖不言,臣亦悔之,而駟不及矣。第其所謂姻好云者,左右思度,終莫曉其所指。權孚與臣,元無結姻之事,臣之同高祖之親,有與孚,爲異姓疎族者,豈或誤聞而錯認歟?抑急於排擊,未暇深察耶?似此之類,亦謂之姻好,則通朝士大夫,不爲臣之姻好者幾希。臣未知告君之辭,論人之體,必如是而後,方可免於情態肺肝之目耶。外蔽痕跡,內售私護,是又何等奸回閃弄底手段,而見疑至此。噫,亦甚矣。至於重臣筵斥,臣固未詳,而聞以異姓七寸,謂之至親,而歸臣言於冒嫌之科。夫姻分之有無,戚誼之遠近,皆人所易見,而猶且云云。則況其心跡之微,人所難明者乎?若臣一片赤心,只在於事君無隱,而今卒見陷於懷私罔上之誅,撫躬慙悼之外,更何言哉?今臣去就一節,非所暇論,而伏聞聖體違和,藥院問候,臣固知一時微愆,不日乃瘳,而遠伏深峽,承聞莫詳,在臣私心,豈勝稍鬱。第此滓穢之身,末由自致於京輦之下,臣罪至此,萬死靡赦,玆敢猥從縣道,瀝血鳴哀。伏乞天地父母,曲察危悃,將臣職名,亟賜改正,仍飭選部,勿復檢擬,以重臺議,以快人心,亦使臣守分丘壑,卒被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嫌?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11月1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柳綏{{*|在外}}。右承旨洪尙賓{{*|病}}。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病}}。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河東府使安湜,阿山萬戶張弼漢。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潝,持乎兪健基呈辭,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鄭亨復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今下弓矢,阿山萬戶張弼漢處給送。 ○洪景輔啓曰,假注書鄭履儉,親病甚重云,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基安爲假注書。 ○尹東衡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病不來,參判申昉,參議李瑜,俱以陳疏入啓,不得開政云。判書卽爲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趁不擧行,殊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左副承旨洪景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議李瑜,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理山府使,今當以文官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侍從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惠敎爲大司憲,趙漢緯爲修撰,尹光運爲兼校書校理,李榕爲理山府使,柳綏爲承旨,金繼珍單付書題。 ○兵批,行判書金取魯陳疏受由,參判李箕翊外司坐起進,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左副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趙東漸,以碧潼郡守,移拜本職,未及上來,而以同推不得擧行事,本道監司,纔已狀請罷黜矣。新陞資禁軍將未肅謝前,因事遞罷,則所授加資,例爲還收。今此趙東漸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宋成明,單付副司直。 ○吏批啓曰,新除授理山府使李榕,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尹東衡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參議李瑜,疏批已下。竝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曰,奉敎洪昌漢、趙明履,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恭陵、順陵捉虎軍兵撤還之意,纔已草記入啓矣。草記未下之前,推尋虎蹤於恭陵火巢近處,捉得一虎,仍爲載來,故進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番次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堂上十員內,二員未差,一員瓜滿,一員連呈辭單,一不入直,一員以嘉禮時主婚,不爲入直,一員在外,無故行公之人,只是四員。非但輪直之苟簡,宿衛重地,如是不備,亦甚未安。兵曹判書,雖未出仕,在前如此之時,亦多有令次官差出之例,今亦依此例,未差之代及瓜滿之代,卽令次官問于首堂,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宿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一日,私奴世會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性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衡曰,歸厚署柩材外板,各別擇送于豐陵府院君家所捧處,石灰二百石,亦爲送于所捧處事,分付該曹。山所自成殯奠,至立主奠,令本道備給事,分付畿營。 ○尹東衡,以禮曹言啓曰,去九月二十五日,因全羅監司狀啓,慶基殿丁字閣雨漏等處修改時,告由祭香祝,令該司急速磨鍊下送事,覆啓,分付矣。卽接全羅監司去十月二十五日成貼移文,則告由祭香祝,尙不下送云。故査問于該館,則告由祭文,十月初七日啓下。同月十三日,令香陪書吏齎送云。其間日子,已過旬餘,而尙今不傳云。莫重香祝,香陪書吏之中間遲滯,極爲駭然。當該香陪書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狀啓,韓山居保人金元伊等五名渰死事,傳于尹東衡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平安監司狀啓,三和居抄兵盧孝先等七名渰死事,傳于尹東衡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司諫金鎭商疏曰,伏以臣向蒙恩罷,退還鄕廬,隨分偃息,頌祝洪私。曾未幾何,乃有敍命,除書召旨,聯翩下降,不知負罪賤臣,何以叨此異數?驚惶感激,措躬無所。顧臣難進之義,旣荷聖明洞燭,今不必每每煩陳,且以向日事言之,其不赴國祥者,臣也。未卽胥命者,亦臣也。況臣從前辜恩慢命之罪,又是諸臣所未有,則臣宜首伏重辜,畢竟勘罪之典,遍及諸臣,而臣獨倖免。見今諸臣,尙在罪籍,而臣獨先被恩除,不惟朝家刑政之乖舛,在臣惶愧,若無所容,區區去就,尤無可論,玆敢封章縣道,冒死仰籲。伏乞聖慈,府垂諒察,亟先鐫削臣新授之職,仍將臣前後負犯,重加勘治,以安私分,以嚴公法,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右副承旨徐命九疏曰,伏以臣,猥以千萬無似之賤,濫蒙聖上曲遂之私,前後踐歷,罔非踰越。而節次推遷,遂躋下大夫之列,累玷近密之班,眞所謂頂踵,聞造化也。臣每奉除旨,輒與老母,相對感祝,惟以隕結爲期,而第念臣母,今年七十有二矣。自少善病,恒不離於床玆。而自頃以來,荐經喪戚,摧剝之餘,衰削忒甚,老病人所恃者,多在於藥餌之節,甘毳之具。而臣之家力之窮乏,環顧同朝,殆無其二。不惟扶接氣血之劑,末由繼進,甚至尋常朝夕之供,亦難如意。臣每誦古人傷哉之語,未嘗不忽忽欲無生也。頃歲嶺邑之除,實荷曲造之惠,得以粗遂平日便養之至願,而不幸適値喪禍,曾未幾何而遞,此臣之尙玆爲恨者也。矧今老人,筋力益衰,疾病益痼。回視數年以前,便隔十許歲樣,下山之日,理無遠照,臣若不及今復得一小邑,以伸區區烏鳥之情,則或恐有靡及之悔也。噫,出入禁闥,昔人所願,密邇耿光,人臣至榮。臣雖愚迷之甚,其好惡則與人同,獨以何心,乃厭承明之直,而求一麾之出哉?誠以萬不獲已者,存焉故耳。仰惟聖上,上奉東朝,以孝爲治,錫類之仁,旁被蒸庶,如臣情理,在所矜憫。懇乞亟命選部,特補一邑,俾遂微臣之願,以光孝理之政,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矜爾情理,特許疏請焉。 ○答洪昌漢、趙明履疏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奉敎洪昌漢疏曰,伏以臣積逋嚴命,邦有常刑,而猥荷曲遂之私,善地郵丞,匪罰伊榮,旋蒙恩削,隨分省愆,日夕感祝,不知所以圖報。玆者史局新命,復降於萬萬意想之外,天牌繼臨,臣誠驚惶恧蹙,無以自措。臣於是職,終始自劃之實,卽聖上之所洞燭也,同朝之所共知也。意者,館例所在,有此新命,而朝家亦非以去就責臣也。臣何敢每事煩籲?而第臣從前自引之外,又有新遭人言,凌藉無餘,亦何可默已乎?向來靈城君朴文秀之疏,詬斥前後單薦,而主薦與被薦之人,滾入於一筆句斷之中。夫臣之被薦,其公其私,主薦三史臣當之,臣無與焉。而若臣所薦,臣自有說,史官之職責甚重,而選甚榮。其擧代也,宜愼而不宜輕,宜簡而不宜濫。若論公與私之分,當觀其得人與苟充,而其單其廣,元無關係勿問所薦之如何,只以均置彼此,互對甲乙爲公,外此則曰私者,非臣攸聞。臣伏聞向於筵中,聖敎以爲不必互對,惟才是擧,大哉王言。道理恰好,微臣伊時單剡之心事,已蒙日月之鑑諒,則更何必多辯哉?噫,臣之當初承命,適在於館中空虛之日。臣若有意於及時樹黨,則一薦再薦,俱收廣引,何憚不爲,而顧乃過自難愼,累勤問備,經年而始擧一人。若病臣以拙澁,則猶或可也,而黨私樹黨之斥,其果成說乎?若以三次單薦,蔽之以肆然黨私之罪,則三單薦,不但臣等爲之,挽近史臣,亦有行之者,未聞其時,執以沮敗。如今日之爲,豈其時先進斥私之心,不及於今之先進而然耶?薦入史局,前塗無礙之說,眞所謂以己之心,度人之心者而言之陋矣。何足較詰?其合下看得如此,故惟恐其黨之或復,深恚別人之連占,弩眉張目,甘作黨人之前矛,而言不暇擇,樹黨汲引之云。恐宰臣不見其睫,乃又過慮前日單薦之史官,復當薦事,至以時象史官等語,直驅人於罔測之科。人之爲言,胡至此極?噫,自有黨論以來,敗薦之擧,何限?而未嘗有以萬薦必敗等語,肆然於告君之辭。如今日宰臣者,此等口氣,臣不欲與之呶呶,自益其羞恥也。臣雖無人言,夫豈復進之人,而遭斥以後,情地一倍卼臲,不容晷刻虛帶,使公體苟簡,玆敢隨牌來詣,冒瀆宸聽。伏乞聖明,亟命永刊臣名於史局,仍勘臣前後辜負以肅朝綱,以快人心,不勝幸甚云云。 ○奉敎趙明履疏曰,伏以臣,愚而又愚,得罪明時,懍惕靡容,羞赧欲死,迨今月日屢易,而未能自安。千萬不虞,忽有敍復之命,繼以召牌狎臨,感激恩旨,豈無趨承之意?而被譴負罰之餘,抗顔出脚,誠有所悚恐不敢者。且伏見靈城君朴文秀之疏,凌藉詬斥,不遺餘力。而竝論三薦,至有吹噓汲引之說,則是以臣之預揀史局,便爲洪昌漢之所私。此蓋如臣駑劣,濫叨榮宦之致。揆以古訓合思自反之道,論以廉隅,寧有冒出之義?臣自敗薦後,已是斷跡史局人。而顧此一節,其爲難進,有加於敗薦,去就無復可商者。第其論臣之所薦,則臣不得終默,而全無所辨晳也。蓋公私之說,亦有多般,不可以一箇論也。人固有外面近私,而心實至公者,如何而謂至公,循乎理而已。向臣之先以李台重爲薦,其心公私之別,自有一世公議,固非宰臣所可判斷。而況宰臣之言亦曰,李台重可合,則臣之薦得其人,已不得掩矣。薦得其人,則或一或二,惟在主薦者商量之如何。自古寧有以單薦沮遏者乎?若以爲再經單薦,不可以三焉。則近在肅廟朝,亦有連三單薦之例,藝苑之故事,斑斑可考可據。宰臣獨不知之耶?今且除了許多說,伏聞向來常參日筵中聖敎以爲所薦者,若是可合之人,則公也,至哉王言。斯可以定是非,臣不必多費輔頰,至於樹黨之說,尤不滿一笑。臣自二十歲前,杜門獨守,不求師友,故一世少親朋,通朝無密交,此則人多聞知。宰臣乃以臣爲樹黨,其亦太不近矣。若所請,非國家之史臣,乃時象之史臣。宰臣,亦人臣也。烏可以此等言,施之同朝乎?不特此爾,前後兩疏,全不擇語,辱說狼藉。夫史臣設有用私不公之失,宰臣惟當正色端辭,以詳論之而已。何至竭力作氣,狂噴亂叫,有若奮踢揮拳者然哉?況其所以詈臣者,多是自道之說,而曾不覺悟,終以千薦必斥,萬薦必斥,肆陳於君父之前,而不少留難。則尙何足與之較詰哉?至其所引大臣之語,則大臣固嘗於閤外之班,以薦事言及於臣。然若使臣從而無違,則是莫重莫嚴之史剡,一依大臣,分付擧行,爲翰林者,不亦可哀,而史局規例,寧有是哉?臣於此,言非止斯,而大臣云亡,故不復提詳。但大臣筵奏,有曰,洪昌漢回薦時,臣以其不爲對擧之故,欲敗而不果,遂以此意,言于昌漢云。臣聞來,不覺面騂而背汗。臣之前日所聞,與玆有異,故曾不以爲嫌,乃今始知大臣之言如此。臣於伊時,若聽斯言,定不應講,雖在付職之後,一疏而退,便自無事。奚以至十七朔在直,畢竟受宰臣詆辱罔極哉?事雖旣往,慙恨切深,豈復有擧目對人之心,以此以彼,莫非臣自畫之端。而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玆來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俯賜諒鑑,更命永削臣職,以安賤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云云。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臣,本以不才,久叨匪據,加以身纏死疾,强策不已,旣無絲毫補益之效,徒有朝夕顚仆之憂。勢須及早卸免,稍尋活路,固不容一味低佪,以致公私之狼狽。且臣情勢,有不可苟仍者。向來賑堂疏中,有刺論政注語,而猶不直擧誰某,方其驟看也未得其詳。及夫事過之後,始知其意所指,而旣未趁卽引咎,連日行公,則有難復提爲辭,因循冒沒,以至於今矣。迺者首堂佐席,追擧其疏,相繼陳章,以爲難安之端,臣亦都政時銓官之一也。兢蹙之情,宜無異同,其何敢厭然自掩,有若無故之人哉?始焉擧擬之不審,終又處義之後時,今因兩僚之引嫌,隨而自列,冞見臣進退失據,卽當可笑耳。尙可以因仍盤礴,復參政席耶?念臣必辭之義,不止一二,以職則不稱,以病則難强。矧此情地,不宜苟冒,區區所祈願,惟有一遞。伏乞聖慈,俯垂憫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削,俾得隨分自屛,毋誤銓衡,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議李瑜疏曰,伏以臣,近以額癤腹冷之病,彌日苦苦,旣妨盥櫛,又難運動。籌衙政席,俱未免一例告病,有召而亦不克赴,私心兢懼,無所自措。此際有賓廳來會之命,仰惟聖候,方在靜攝,而憂勤民事,乃欲與一二臣疇咨。如臣微末,固不足有無,而旣曰有司之任,則不敢坐孤盛意,忍死登對,而罷歸之後,所苦越添,旬望之間,恐無以自力。且伏見首堂辭本,則以向日賑堂之疏,爲難安之一端矣。臣旣與同其政,則固宜同其嫌礙。而臣乃恬然不能自列,間又一參政席,冒沒之誅,實無辭可警。臣之隨處冥擿之狀,益可以見之矣。噫,天官之設,夫豈徒然哉?激揚甄別,恢公抑私,俾無愧銓衡之稱,少以塞委寄之意者,固其職也。而臣之忝竊,首尾凡幾遭矣。了無一施措一注擬,可以允公議而厭衆心者,只是充位備員而已。詆怒之集,日夜以俟。況佐貳之官,不比首席之必久其任,從前以來,遞易頻數,四五朔仍帶,蓋亦罕有。臣於中間,雖蒙恩遞,大政則固已連參,又復一向仍帶,豈不爲傍觀之嗤點乎?仍念臣於向來,嘗以避遠權要之意,仰扣於天地之崇聽矣。此心耿耿,非有假飾而迫怵分義,心計都違,一二年來,官銜不離於天遭,踪跡長在於睢盱,靜念慨傷,忽忽若狂,心急之呼,不免竝陳。臣尤兢懼,昨違嚴召,郵罰不加,玆不得不冒死陳章,略暴危悃。伏乞聖明,亟命遞罷臣銓曹之職,俾無大病於公私,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11月1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柳綏{{*|在外}}。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徐命九{{*|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鐵山府使邊柱國,井邑縣監宋必熙,金甲島萬戶柳壽彭,植松萬戶朴昌彬。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丸連爲兼進,而眩氣、困倦之候,一向差愈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漸益差勝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往來無常,予則困倦、眩氣差愈,湯丸連爲兼進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持平鄭亨復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李潝,持平兪健基牌不進,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今下弓矢,植松萬戶朴昌彬處給送。 ○徐命九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鎭日違牌,無意行公,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柳綏,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假注書鄭基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洛豐君楙,光興君橏爲都摠管,金漢藎爲副摠管。 ○尹東衡啓曰,卽者慶尙道儒生張大濟等,以副司直李縡召還事,陳疏到院。觀其疏辭,則召還外無他措語,而前日備忘誨諭湖儒之後,不敢無端捧入。多士請召之疏,亦不可退却,玆以仰稟。傳曰,旣有下敎,何必稟也?原疏給之。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受由}}。左承旨柳綏{{*|在外}}。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洪景輔{{*|病}}。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仇寧萬戶李東藎。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右副承旨徐命九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眩氣、困倦之候,益有差愈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亦何如?受鍼議藥,日昨有數三日後,觀勢爲之之命矣。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爲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往來無常,而數日內,有泄候,已下敎于醫女,議定當進之劑宜矣。予則眩氣、困倦,乃是本症,而今姑快愈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再啓曰,伏承問安之批,有大王大妃殿數日來有泄候,議定當進之劑宜矣之敎,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且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泄候度數,比昨減歇,而猶有色赤之候云。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黃芩芍藥湯,加防風一錢五分,地楡酒洗,黃連酒炒各一錢,連進三貼,薑茶湯三貼,亦爲兼進,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尹東衡曰,今下弓矢,仇寧萬戶李東藎處給送。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執義李潝,持平兪健基牌不進,傳旨未下,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鄭亨復未肅拜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一向撕捱,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左副承旨洪景輔,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九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執義李潝,持平兪健基、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九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韓顯謩,以禁衛營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而明日亦有上下之事,除草記直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受由}}。左承旨柳綏{{*|在外}}。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洪景輔{{*|病}}。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眩氣、困倦之候,一向快愈乎?則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加減,何如?黃芩芍藥湯,昨已進御,而泄候抑有差勝之效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往來無常,泄候雖未快止,度數頗歇矣。予則無事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且値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執義李潝呈辭,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陳疏,鄭亨復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啓曰,左副承旨洪景輔,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屢牌之下,尙事撕捱,終不應命,事體分義,俱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卽者修撰韓顯謩,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韓顯謩,以親病陳疏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副修撰趙漢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獻官,漢城府右尹李翊漢,行副司直趙明翼,實預差塡差啓下矣。李翊漢謂有身病,趙明翼謂有情勢,俱不得受香云。卽今自六曹至軍銜,無故二品絶少,無他推移之勢,時刻漸迫。當此申飭之下,事體至爲惶恐,不得已以刑曹參判朴乃貞,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壬子秋冬等講學宗室勤慢抄出,而連値公私有故,不得准數開坐,其分畫,俱未滿十五分。則紙筆墨施賞,不宜擧論,而至於無分之員,開講雖曰稀疎,旣是四次,則一不進參,事涉駭然,不可無懲礪之道。行光春令棬,東興副守燻,竝推考警責,行順義守烜,海淸守桱,昌溪副守櫟,海雲令熻,自庚戌春夏等,至壬子秋冬等,連六等內,庚戌秋冬,則以國恤停講,而旣已連五等居首,似當竝依例啓請加資。而四人之居首蒙恩,雖有前例,事係恩賞,有難擅便,上裁,可如?傳曰,知道。烜、桱、櫟、熻,竝加資。 ○壬子十一月十四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記事官李壽海、朴景祖、宋敎明,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朴道煥、權守經、金壽煃,以次入侍。徐命均曰,日氣頗冷,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均曰,寢膳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命均曰,累日問安之餘,聖體安寧,不勝慶幸,而此時宜存少愈之戒也。上曰,自當愼重矣。今姑快愈云者,夬愈則夬愈,而本症故下姑守矣。命均曰,慈殿症候,非一時之症,故伏慮矣。謂之往來云者,未知果何如也。上曰,雖有往來之候,比向前受鍼時,有勝矣。命均曰,醫女所傳受鍼後,加減無常矣。上曰,朝晝劇歇無常矣。命均曰,泄候,臣等聞之有日,而不敢問安,今則下敎,故問安矣。上曰,度數已減,而色猶未盡如常,朝來色亦勝矣。命均曰,夏間無足爲異,而今則非時,故伏慮矣。上曰,辛丑以後,積漸之症,非今斯今,往來多時矣。命均曰,眼患、泄候之外,諸節,何如?上曰,痰症爲主,故泄候無腹痛,而腹部有橫亘之氣,猶未如常矣。命均曰,寢膳無減乎?上曰,水剌本不多進,口淡而渴,頻進薑茶矣。命均曰,泄候有渴,例症也。上曰,丸劑請進而不許矣。命均曰,九味淸乎?上曰,九味淸、涼膈元、牛黃膏三藥矣。命均曰,一時之症,則勿藥易期,而本症則爲悶矣。上曰,今番泄候,亦由於痰,欲試理痰之劑矣。薑茶連進,爲宜乎?問之醫官。命均問醫官而對曰,薑茶果好云矣。上曰,湯劑連進,爲宜乎?命均曰,醫云連進爲好矣。臣意,欲兼進湯丸,何如?上曰,兼進亦無效矣。命均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今日不必許診,而欲言慈候,命入,只兩首醫診察,可也。命均曰,玄悌綱,何以不入診也?上曰,同爲入診,診訖。聖徵曰,脈候調匀和緩矣。應三、悌綱,竝如聖徵言。命均曰,湯劑繼進當否,問議,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曰,湯劑已進卄八貼,殆非始望所及,加用五貼而止。諸醫之意皆同。上曰,三十貼,豈云過乎?予意不但五貼而已。欲更進五十貼矣。補中益氣湯,依前方五貼劑進,可也。{{*|出榻前定奪}}命均曰,聖候受傷,非但萬機酬應而已。自在潛邸,以至登極,累經諒闇,且値變亂,所損必多。第補劑長服之道,不必遂日連用,或二十三十五十貼,間間止息,旋復試之矣。諺云,病人自知,聖慮自量,何如?七月以後,所進蔘料,已過十兩,本來有火之症,豈無過慮乎?三十貼後,姑停觀勢之議,諸醫皆同也。上曰,人蔘爲世所忌諱,數兩之用,猶以爲難,而殊不知人蔘,乃王道也。不必如向來之多其錢數而服之,則有何妨乎?本不喜藥,而貼數已多,故今則每對輒嚬,非惑於醫藥也。兼服湯丸之後,頗覺有益,故初欲勿許入診,而直令加劑以入矣。或恐卿等與諸醫,以予爲惑於醫藥,故引見而明言之耳。命均曰,人蔘雖有害,必不急發,而發則可慮云耳。上曰,咳嗽苦劇,傍人動心,服蔘之後,頓覺差勝。寧有他慮耶?予欲五十貼後止之,冬則休息,春復更進矣。命均曰,諸醫之議,欲三十貼後,姑停數日,觀勢更進耳。上曰,予豈强主己見,當三十貼而止乎?當五十貼而止乎?首醫更陳所見。聖徵曰,今番三十貼,足抵五十貼,姑停數日,觀勢更進,似萬全,故俄纔達之耳。寅明曰,四五日姑停,有何間斷之慮乎?上曰,以予之居養酬應論之,豈百貼藥,所可責效乎?洪尙賓曰,所進貼數,今滿二十八宿,更加五貼,則又符三十三天,姑停爲宜也。命均曰,更進五貼後,當更商量也。上曰,是矣。寅明曰,玉音猶未如常。上曰,入冬後多如是。尙賓曰,蔘助肺火,無乃蔘有害而然耶?上曰,此則不然也。命均曰,藥雖陳根腐草,或有其效如神,衰年八味元,婦人胎産藥,皆有明驗顯效,不可誣也。寅明曰,醫家之轉陰陽換男女之說,誕矣。至於養胎,則明有其效。古云,太妊胎敎,胎敎亦有效。則用藥養胎,豈無驗乎?婦人受胎,最宜攝養也。命均曰,自承比日下敎之後,不聞進藥,極以爲鬱。寅明曰,金匱當歸散,亦不進云,此當照管處也。上曰,當留意矣。寅明曰,內間患候,醫女所傳,口傳未瑩,而治痰藥,每多攻伐之劑,豈不難乎?命均曰,金後衍入侍時,有可知之道,而今則尤難矣。上曰,金後衍,雖入侍,亦不肯下敎,故不知矣。水剌,每過時,爲悶矣。命均曰,寢膳之節,亦不敢書之啓辭矣。上曰,不必書之矣。醫女入診,則每以渠何以知之,爲敎矣。寅明曰,風寒之外,思慮最妨攝養,軍國重務外,略之好矣。上曰,此勝補中益氣湯,非不知也,不能行矣。命均曰,聰明不可用也。上曰,卿言與提調所達異矣。動時無妨,靜時多悶,時氣失節,似非緊慮。每値風日不和,開窓便覺悶鬱。提調量得予意,而有此言,故予亦言其知而不能行矣。尙賓曰,朝水剌進午後,夕水剌進申後,三更後就寢。此爲可悶,三更不寐,血不歸心,三更後,雖有事,舍之而就寢,爲宜也。上曰,當依爲之。命均曰,寢睡、水剌失時,則藥豈有效乎?此後必不如是,伏望。上曰,當依爲之。命均曰,水剌尙不進乎?上曰,姑不進矣。命均所啓,全羅監司柳儼,頃以風落松發賣補賑事,一邊馳報,一邊發賣云。故至有特推之命,而不爲許施矣。今又縷縷狀請。若依事目仍置,使自腐棄,則固好矣。而近來民俗詐僞,憑藉偸斫之弊,誠如狀辭,且無他物力,不得不許矣。李瑜頃請輸致京中,而旣與上游作筏浮下者有異,則恐難盡數船運。可堪船材家材外,竝宜盡給本道,使之發賣補賑,而旣許湖南,則嶺南,亦當一體許施矣。寅明曰,風落木發賣,雖云有弊,當此極歉之歲,朝家旣無別船劃給賑資之事,而風落木之在於其地者,亦復不許發賣補賑。且欲輸來,則民將以朝家,爲何如耶?此則許施似宜矣。上曰,此事終是有弊,而旣出爲民,則有何所惜乎?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黃海監司朴師洙狀啓,以爲面里分等之後,之次邑稍實面,當依稍實邑例施行,而軍布、身貢、保米之外,舊還上則收捧三分之一,決無其路,請依之次邑停捧。且畿湖稍實邑,如有停捧之令,則雖稍實邑,亦一體停捧事爲請矣。當初面里分等,蓋慮尤甚邑之太多,而軍布、身貢之太縮,故有此區別。而旣是之次邑,則不可以其面里之稍實,遽依稍實邑例,徵捧舊還。此則當依施,而稍實邑停捧,畿湖亦無此例,似不可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黃海監司朴師洙,以爲空名帖請得時,不料廟堂之減給於狀請之數,只請五六百張,而回啓所許,只是四百張,故各邑請得,極其紛紜。而雖略略酬應,亦將太半不足,更請五六百張,似當有參酌許施之道矣。上曰,黃海一道四百張,固爲太少,而更請五六百張,亦涉太過,加給二百張,可也。{{*|出擧條}}寅明所啓,空名帖,自前關於賑廳,而卽今賑廳,只有康熙以前年久舊帖若干張,而新帖則無之。故京中雖有納米願受者,舊帖則不肯受去。且外方守宰,或有請得於賑廳者,蓋以本道所分各邑者,數少,故不得已直請賑廳,請得發賣之後,以所捧價米,或會錄或補賑,自是前例,賑廳若全無所存,則難以酬應。今雖未易多得,亦不可全無請得,故敢達。上曰,三百張許給,可也。{{*|出擧條}}命均所啓,檜原君賜諡,旣出特命,故其家方欲延諡,而以無銓郞,尙未擧行。在前大臣或勳臣、宗臣家頒諡時,有令次官差出銓郞之例矣。今則吏判不爲行公,亞官獨政時,或可使之差出乎?上曰,吏判何不行公乎?旣無可引之情勢,從重推考,牌招使之差出,可也。{{*|出擧條}}上曰,趙明翼引嫌者,何事乎?無乃以向來事,至今爲嫌乎?命均曰,趙明翼,今無職名,有何引嫌乎?頃以試官承牌,而兵參則辭遞,此後似不宜每每引嫌矣。上曰,卽見吏曹草記,趙明翼,以宗廟望祭獻官預差,謂有情勢,不爲受香,終至改付標以入。纔經申飭之下,午牌已過,尙未受香,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實差李翊漢,則旣知其老病罷職,預差趙明翼,托以情勢,不爲受香,事極可駭,拿處可也。{{*|出擧條}}尙賓所啓,右尹李翊漢,年過七袠,且有實病,而銓曹差祭,致有改付標之擧,極爲未安矣。當該吏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西北守令,問于廟堂擇差事,頃有來命,而有同三日公事,近日則無問議之事矣。理山府使李榕,大政時,首擬平海,而不得受點。臣於朝行間,見其年雖未老,甚爲病敗,故適對銓官,言其不合守令。其在體例,姑不宜輕擬守令,而況理山,是陞資之窠乎?銓官,殊非矣。寅明曰,李榕,旣經亞長,豈不可爲理山乎?命均曰,曾經亞長中,亦豈無可合擇差之人乎?況今文書上,多至百餘人,何必以堂下陞擬乎?理山府使李榕改差,其代,極擇差送,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受由}}。左承旨柳綏{{*|在外}}。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其有向減之勢,而泄候,亦漸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爲下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洪景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陳疏,執義李潝呈辭,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陳疏,鄭亨復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昨日特推之下,又不出仕,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趙漢緯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6日==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柳綏{{*|在外}}。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病}}。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三更,月入東井星。 ○下直,博川郡守李思順,長水縣監韓師益,兔城僉使金鳳粲。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洪尙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加減比昨,何如?泄候益有差勝之勢乎?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之劑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大王大妃殿,泄候,幾臻差減,而眼部赤暈有加,間或疼澁,開睫最妨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肺熱上升之致,桑白皮散,加白蒺藜炒五分,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今後則只議定湯劑日問安事,有敎,依此奉行。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今下弓矢,兔城僉使金鳳粲給送。 ○洪景輔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闕啓,亦已多日。除在外陳疏入啓外,大司憲尹惠敎,執義李潝,持平鄭亨復,正言兪㝡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兪㝡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李瑜,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議李瑜,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矣。參判申昉,參議李瑜,陳疏入啓。判書趙尙絅,所當牌招開政,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以慶尙監司狀啓,知禮居良人金壽萬等渰死事及固城居加應金等燒死事,傳于尹東衡曰,燒死人、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尹東衡啓曰,守令署經,事體甚重,而卽伏見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則以永川郡守、河東府使,除署經發送事,有所陳請,殊違法例,事涉未安。慶尙監司金始炯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潝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同副承旨尹東衡疏曰,伏以臣,本以下品,濫廁淸顯,絲毫靡答,醜拙畢露,是合早賜斥退,毋俾厚辱名器。誠不意洪造曲成,誤思濫觴,望外新資,猥陞貂玉之班,天威咫尺,叨忝近密之地,光寵赫然,涯分已濫。自惟至愚極陋,何以獲此於聖世也?頂踵殊渥,欲報罔極,生殞死結,亦何所辭?抑臣目下情私,有萬萬切急者。每欲陳籲於閔覆之天,而頃年乞縣,旣蒙體下之澤,專城數載,幸致榮養,至今感祝,河海莫量。且臣不肖無狀,久處經幄,曾無一言裨補,而徒以私情,再瀆天聽,實有所惶恐不敢者,言吐復呑,疏成輒毁者數矣。第念往而不返者,日月也。倏如過隙者,親壽也。臣母今年,恰滿八旬,疾病淹痼,長委床褥,危喘凜凜,朝不慮夕。失今不養,更待何時?而臣之産業,本來蕭條,一自西邑遞歸之後,家事日益旁落,饘粥之資,藥物之需,每患不繼。至於具甘供旨,尤絶其望,人子情理,當如何也?臣旣忝居邇列,陳乞有路,而若以瀆媟爲懼,瑣細爲嫌,抱此泯默,終莫遂便養之願。則深恐不孝之罪,永成靡及之悔,無以自立於錫類仁化之下矣。思之及此,怛然增傷,玆不得不冒萬死哀鳴。伏乞聖慈,特垂矜憐,命除臣便近一縣,俾卒終始之養,獲伸反哺之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令該曹許施焉。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入診,大臣以李榕不合理山,有所陳白,仍及邊倅差除之不爲稟議廟堂,指意之不能奉承,語頗嚴截云。臣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蓋所謂邊倅者,西則江邊七邑,北則六鎭。凡此十餘邑之窠,輒皆親詣大臣家而稟議,如吏戶兵判薦望之爲。則事勢不無礙掣之端,故自前政官之差出邊倅也,非爲特敎,則皆未嘗一一進稟。臣於入銓後,欲爲一番講定,嘗於備局之坐,領左相及諸宰同會之處,擧此質之,則兩大臣以爲,此不過向來江界差出時,適有筵稟,而然十許邑守令,何可盡爲稟議,而且皆政官親進,則事體反爲太重,此後當其有闕,適會邂逅於公望,則或可相問,而不然,則不必來稟,爲宜云。故伊後臣曹,果遵此言,前後邊倅之擬差,固未能皆經稟議矣。今大臣之言如此,此蓋臣曹未及更質於卽今大臣之致,實亦疎漏之罪,而非敢任意顓行也。至於李榕,久在從班,固非疎逖之比。雖纔經草土,形貌稍瘦,年未五十,正當强仕之時。凡有除拜,供職惟勤,未嘗以疾妨務,此實擧世之所共見,有難直以病敗句斷也。日者,大臣果曾提及榕病,而臣意謂平海,方有賑政,大臣之言,或出於憫疾而已。誠不悟其永勿檢擧於字牧之意也。猝當理山之缺,未得可合之人,念榕出入亞長,殆近十年,屢見擬於銀臺之望,地望則優矣。且其才具,實合陞遷,旣知其稍瘦之不至爲病,則邊邑之除,未見其不可,遂以擧擬矣。大臣至以其不堪而遞之,此固意見之各自不同,而臣之不善保擧之罪,有不可逃者。且邊任之陞品備擬,其來已久,非臣所創。而亦爲添罪之一案,緣一守令之差遣,負此許多辜愆,冞見臣不職無狀,不足備數於任使之例矣。噫,今日政地,豈臣庸愚畸孤者,所可一刻忝叨?而初旣不量,妄進冒當,首尾一年之間,都無絲毫所補,瘡疣百出,咎責四起,臺閣斥之矣,玉堂斥之矣,宰樞斥之矣。陳章控辨,殆可十數,每當把筆,自覺其支離可羞,而猶不知退,一味低徊,疵政謬擧,往而益甚,今則大臣又言之矣。至此而若又盤礴,不思自處,則將未免爲無忍無恥之歸。臣雖淟涊,亦不忍爲此也。玆因開政有命,天牌再辱,而似此情迹,決難冒承,坐犯違逋,罪尤罔赦。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削,仍命攸司,重加勘照,以爲後來政路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過嫌者,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李瑜疏曰,伏以臣於近日,目瞖腹冷,忽致肆劇,宛轉叫苦,無由作氣。向者開政之召,連日起居之班,俱不得進身,職事曠廢,隕蹙日深。乃於此際,以祭官事,因承宣陳達,有重推之命,臣不勝惶恐俟罪之至。愚昧無恥,宜去不去,奉職憒劣,瘡疣百出,寧有自明哉?夫享祀之重,宜所敬愼,此臣前日敢有請於新定挈令者也。然猶有窘隘時境。蓋今階二品者,通嘉義、嘉善而按之,裒然爲四十餘大夫矣。由外而驟看,若是其優且足矣。一時一二人,豈患於不備之乎?雖然,其間有官外任者,有在鄕外者,又有喪故焉,罪罷焉。其實在朝而奔走,僅十餘人耳。十餘人中,仕六部之亞席,而七耋癃病,居其四矣。不獨見差之人爲老耳。況格例妨掣,又半之矣。前纔將事,則不可以疊之矣。職事有拘,則不可以强之矣。按簿而驗,欲一一以年老人而捨之,則又何所指擬哉?然而猶恐夫旣差而煩稟啓,過時而未傳香,每當祭而發帖也。必詢朝班之出入,衙坐之往來,然後始敢塡之于紙矣。然猶時有散在軍銜,而不得其實狀者,或致狼狽,輒請變通,今雖勢使然也。問備旣下,臣豈多辯?然臣固有罪,國家事,又足寒心。臣自爲郞時,至于今忝銓曹者屢矣。嘗聞曹中故事,以獻官陳疾病爲疏,古則無之,除非危病及崇秩,則不敢爲也。往往出於宗親,則警責隨至,何往日偉然法度之可觀也。噫,此豈獨一時譴罰,所能驅之?卽紀綱素立故也。今以如臣譾劣之輩,猥竊見任,百度安得而不解哉?此臣所以日夜懍惕,無地自措者也。噫,臣誠至愚矣。志不欲小,而浸成於迂闊,事不欲苟,而日趨於冥擿,以之而涉末路而處權要,顯怒暗詆,日日層生,駭穽之蹈,朝暮間事,夙志隕頹,行自病耳。古所謂,君子安其身而後動者,臣則未之學矣。嗚呼,古人之言曰,安得使國家事,井井無缺。如臣之愚,固不足與論,而愛其言而悱憤,則久之。平居耿耿,糾結不解,而惟其才識鈍劣,惶畏在中,及進丹陛之下,輒茫然自失,雖言之,又必章皇而無足當者,每趨而出于閤也,必眷焉悵焉。自嘆日月之易得,心力之不副者,且幾一年矣。噫,若是者,豈非臣伎倆止此而已耶?將來又可知也。然則久於任而愈見臣罪之滋大矣。顧聖朝又何可褻其榮祿,以侈無所用之一小臣哉?臣於此,撫心傷歎,日夕徊徨。今當封疏,不覺其言之煩絮,罪戾至此,尤難贖矣。玆於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下,敢控危悃,仰瀆天聽,徑退私次,伏俟處分。伏乞聖明,亟許鐫罷臣職,俾安其愚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鄭亨復疏曰,伏以臣於五六日之內,四被嚴召,輒犯違逋。臣雖萬萬無狀,亦豈至全然冥迷,睯不畏君臣之義而然哉?只以臺憲之職,不比冗散,士夫之防,亦有界限,分義廉隅,互爲輕重,有不容放忽故耳。蓋臣自四五年來,洊叨言職,前後恩除,凡至十餘遭矣。以臣臲卼之蹤,齟齬之言,豈合干預時事,論及得失也哉?然而事或在於目前,義不避於職下,則有時乎妄陳愚見。區區之意,竊以是或冀爲萬一報效之圖,而一言纔脫於口,衆詈輒叢于身,備經顚沛,屢遭危辱,臣身汚衊,固不足言,而其爲臺閣之羞,則極矣。尙今追思,餘愧未已。戒覆於前,不欲復蹈,懲熱於後,乃至吹薤,固人情之常也。臣之矢心自畫,不敢涉臺端一步地者,此實朝紳之所共知。而危苦之懇,亦嘗屢煩於章牘之間,則庶幾聖明或垂照燭,迷守已牢,終難變化。今玆荐逋召命,誠出於萬不獲已,而罰靳例勘,事異常格。臣每當天牌虛辱,而未承傳旨,只下於問備,五情爽越,覓死不得,俯仰跼踧,無所因極。此時此心,鬼神鑑臨,如臣微末,積犯傲慢,臣分由是而虧壞,朝綱職此而頹弛。而猶得以偃息自在,倖逭常典,則不但私心之懍惕靡容,在於國體所損,亦非細矣。玆於五牌之下,不敢一向坐違,謹此隨詣,瀝陳血懇,退竢嚴命。伏乞聖慈,亟命罷削臣職,仍令有司,重勘臣罪,以爲人臣慢蹇者之戒,不勝萬幸。臣方泥首請譴,固不宜容喙他事,而適有所懷,輒敢尾陳焉。內局副提擧,自是都承旨例兼,從前雖或有他承旨代監之事,而此特一時變通,未嘗有許久仍帶,蓋所以重事體也。向來知申,無他故,而右承旨之一向兼察,殊涉未安。當此兩殿未寧,藥院問候之日,尤不宜一任其苟然備員。臣謂右承旨副提學之任,亟令遞改,恐不可已也。惟聖明俯念而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乃所以重事體。右承旨副提擧之任,姑遞。而大抵都承旨,本是堂上之窠,三處副提調,望次書入而受點,其所落點,惟在乎上。雖有例點都承旨之事,非特爾疏,在下者必曰,此乃都承旨之窠,焉用受點哉?此等俗謬,予嘗不知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修撰趙漢緯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稟處者,令廟堂確處,申飭列邑者,亦令廟堂,分付該道,可以留意者,留意焉。其所引嫌,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兪健基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火之症,每遇寒節,一倍添劇。今於連日詣臺之餘,重觸風冷,舊痾新恙,一時交發,寒熱相襲,四體如束,胸膈痞悶,食飮未下,委頓床褥,涔涔不省,萬無一分起動之勢。故日昨召牌之下,竟未免坐違,病裏惶懍,若隕淵谷。不意只推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感激洪私,措躬無地。宜卽竭蹶趨詣,以伸分義,而目今病情沈苦,蠢動無路。且臣得伏見鄭益河供辭,則拖引題外,鋪張別端,恣意反詈,全不擇發,臣誠駭痛,繼之一哂。原初此事,雖是未徹之彈文,而擧世喧傳,有口皆言,有耳皆聞。臣之入臺,適在此際,故祗以事君無隱之義,誦其所聞於紸纊之下。若其本草論列,儘有許多辭說,而臣之所論,姑擧其若干條目,以請其覈實,人或以疎漏咎之,臣誠瞿然。而如使益河,果無所犯,只當平說事狀,逐條發明,可也。今乃以血黨逞憾等說,演出別語,攙及多人,費辭閃弄,極口詬辱,抑何心哉?凡人之被言而無其實者,皆願一覈淸脫,人情卽然。彼益河,果以此等事,爲至天之冤,則臣之所論,設令出於挾雜之意,在渠亦爲鳴冤之一大機也。顧何必先設怒色,反肆詬說,有若生怯於査究,自甘於黯黮者然,臣實未曉也。觀其指意,跡其語脈,則似不過爲疑亂本事,眩惑天聽之計,而殊不知內外兄弟,其事或參之說,自不免爲春雉自鳴之歸。臣竊哂之,亦不欲與之呶呶較辨,以傷事面。而渠之所供,旣如此,畢竟虛實,惟在王府査處,本事顚末,李裕身在耳。緘問事實,亦多前例。臣誠不欲更事覼縷,而侵詆旣極,此亦臣難進之一端。伏乞聖明,特諒臣病勢之沈重,情迹之難安,亟許遞免,俾延殘喘,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11月1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綏{{*|未肅拜}}。右承旨洪尙賓{{*|病}}。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會寧浦萬戶張泰興,山羊會萬戶河挺龍。 ○尹東衡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陳疏,執義李潝呈辭,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陳疏受由,鄭亨復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今下弓矢,山羊會萬戶河挺龍處給送。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修撰趙漢緯,疏批已下,修撰韓顯謩,以親病陳疏徑出,已過三日,修撰趙迪命,自鄕纔已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李瑜牌招不進矣。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參議李瑜疏批已下,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只推,更爲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瑜,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及修撰趙迪命,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右副承旨徐命九進。兵批,行判書金取魯未出仕,參判李箕翊進,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病,右副承旨徐命九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議李瑜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理山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理山前府使李榕,未赴任遞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宰監僉正李徵成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明翼爲承旨,鄭羽良爲大司諫,兪拓基爲右尹,任珽爲副修撰,趙尙絅爲內贍提調,權鏡爲社稷令,孫命大爲理山府使,趙東濟爲順川郡守,徐愼修爲古阜郡守,李潝爲檢詳,洪啓章爲交河郡守,行順義守烜,明善,今加明義,淸海守桱,昌溪副守櫟,已上彰善,今加明善,海雲令熻,秉直,今超明善。{{*|已上宗學居首加資事承傳}},行都承旨趙明翼,左尹兪拓基,右尹申光夏,舍人單李潝。 ○副司直趙錫命、趙遠命、柳萬重、尹光運,副司正鄭基安。 ○徐命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鵬翰手本,則保放罪人全爾樟,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東衡曰,吏判疏批已下,明朝牌招察任。 ○右承旨洪尙賓疏曰,伏以臣衰病供劇,今至四朔,迷昏顚錯,觸事憒憒。至於藥院兼帶之任,才有所萬萬難冒者,陳疏冀免,未蒙允許。適當玉候靜攝之日,不敢更事瀆擾,久叨匪據,心常恧蹙。惟思解免之圖,實非仍因蹲冒之計矣。近者觸冒風寒,積感非細,背脊凝若,胸膈塞痰,情勢之外,有此實病之難强。乃於數昨,又呈辭本,期於必遞,而右僚謂以廳僚之苟艱,終不捧入。且値東朝問候之日,强疾趨參,未及更暴危懇矣。今此臺評,乃臣前日累暴之言,而其在事體,誠爲得當,於臣私分,實爲大幸。聖明諒臣情勢之難安,特許遞免,荷此曲庇,若爲酬報。顧念臣不早自處,苟然備員,終速人言,登諸章奏,不免喪失廉隅之歸。豈可諉之於事勢之迫於不得已而有所自恕乎?況今賤疾,一倍危劇,日夜叫苦,宛轉床席,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命鐫削臣職,俾得及時調將,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之決不可仍冒於銓職之狀,畢暴無餘,辭本之上,佇期鞶帶之褫。而及奉批旨,以勿辭行公爲敎,臣誠惶隕悶塞,無地措躬,荐違天牌,惟大何是俟矣。此際,以銓郞差出事,嚴召鎭日虛辱。蓋聞大臣以次官擧行之意,仰稟,而聖明特推賤臣,至有牌招之敎云。臣於是,竊自恨區區情實,只見諒於同朝,而獨不能見信於君父之前也。臣之冒處銓地,再經大政者,固是臣據例必遞之端,而至若抨彈之交加,罵詈之隨續,思之至今,不覺面騂而背汗也。臣非不知伊時力辭之爲得計,而隱忍蹲據,挨到今日者,亶出於嚴畏分義,不敢撕捱於都政遷就之時故也。今則大政已過,此正臣引義辭避,稍存廉恥之機會也。臣雖無似,一側迹於正卿之列,一臺官斥之,宜卽求去。況幾臺官論之乎?一玉堂彈之,宜卽求退,況幾玉堂言之乎?至於宰樞之奮舌蹈藉一之不足,至於再次,則臣雖頑忍無恥,何可以畸孤之一身,當此衆怒而淟涊盤礴,自陷於駭穽之中,而不知避哉?其宜去之由,當遞之義,不待一二談而較然明甚。不但中心之素畫已固,實是通朝之所共知,而特日月之明,偶有所遺照耳。噫,庸碌如臣,猥蒙知遇,冒處睢盱之地,徒受拳踼之來,絲毫無補,釁累層生。而前後聖恩,每侈曲庇之私,惶隕感結,糜粉是期。今若徒恃寵靈,揚揚復進,則四方之駭笑,將無以自解,而顚頓狼狽,可立以待。螻蟻微賤,雖不足恤,其於朝家禮使之道,豈不有歉者哉?此臣所以寧被違傲之誅,而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且臣於李榕事,有悚蹙不安者。日前理山之作窠也,臣適逢參判臣申昉,以李榕可合之意,有所相議,而榕果見擬而受點矣。今聞大臣,以病敗不合,奏遞之云。榕之踐歷,無處不可,才具至登薦剡,則邊邑陞差,亦其例也。纔經草土,形貌瘦悴,人或見之,擬其有病,而若其年力之俱壯,神識之方銳,雖試之劇地,固無不可。矧如理之塞上務閑者乎?亞堂之疏,具已陳聞,而臣旣與議,不敢自安,然此在臣今日去就,亦不暇攬作節拍耳。臣之苦心血懇,如上所陳,一向泯伏,尤增悚蹙。玆不得不冒萬死仰首哀鳴。伏願聖明,亟諒臣言之非飾,而卽命鐫削臣職名,無使重務久曠,私分獲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所撕捱,終涉太過,分義道理,決不若此。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修撰韓顯謩疏曰,伏以臣之祖父之病,本有源委,積有兆漸,左邊痿痛之症,專由風痰之祟,此在少壯,固甚可憂。況以八十頹暮之年,病一加氣一陷,如水益下,莫可收復,必然之勢也。以故,痛恙之苦,雖有中間少歇,而枕席之委,未嘗一日或起。在臣之情,豈容離違供仕?而三日恩暇之後,屢瀆爲懼,經旬醫療之餘,急憂稍緩,且以一侍邇英,畢露醜短,以暴本心之靡他,恭俟聖明之斥退,實爲臣之至願。故不敢更待牌招,遂乃忍情持被,奄至八日之久矣。果於日昨,猝聞病加之報,不得不陳情請還,而適値淸齋,疏未登徹,卒未免罪犯徑出。孝治之下,雖蒙矜恕,積罪之餘,倍切懍恐。臣之歸護祖父之病,幸獲趁時,多方醫治,今纔少愈,寔荷聖私,感祝靡極。而第臣之偏母,素有痼疾之中,又自數日來,重患天行輪疾。昨今連灌藥物,未獲汗解,種種症形,俱涉篤重。臣方煼煎罔措之際,又因館直之不備,嚴召辱臨。而顧臣目下情私,斷無離捨病側,復就禁直之勢。玆敢隨詣闕外,悉暴至懇,冀垂睿察焉。噫,事親日短,事君日長,昔人所言,而政道臣今日情理也。伏乞聖慈,察臣疾痛之號,特推錫類之仁,亟命鐫削臣所帶職名,使臣得以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仍令攸司,勘臣辜戾,以爲人臣徑情犯科者之戒,公私不勝俱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少間察職。 ==11月1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綏{{*|未肅拜}}。右承旨洪尙賓{{*|病}}。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持平鄭亨復未肅拜呈辭,執義未差,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陳疏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平安兵使李遂良。 ○傳于洪景輔曰,平安兵使李遂良,留待引見。 ○洪景輔啓曰,廳中不備,未有甚於近日。左承旨柳綏,自鄕纔已上來,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牌招。 ○以承政院左承旨柳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九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弘文館副應敎黃晸,副修撰趙漢緯,修撰趙迪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九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鵬翰手本,則時囚罪人鄭益河,素患胸痛,當此嚴寒,漸至加劇,吐血無算,寒戰嘔逆之症,又爲兼發,粒米不得近口,元氣大脫之中,兼且時時氣塞,症形萬分可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朴鳳彩,當爲嚴刑,而因其子擊錚原情,刑曹粘目,移本府稟處事,蒙允矣。罪人未及稟處之前,不得施刑,已有前例。今此朴鳳彩,稟處間,姑爲停刑,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高希泰,一次嚴訊後定配事,命下矣。高希泰,今已嚴刑一次,定配所以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魚有鳳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工曹言啓曰,來癸丑年正月初七日人日,大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進上艾花首花,當爲依例封進。而嬪宮方在私服中,不爲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趙明澤,因前持平李裕身疏中侵斥之語,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副應敎黃晸,修撰趙迪命,副修撰趙漢緯,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趙明澤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聞前持平李裕身投進一疏,論辨鄭益河、李德載之事。而其餘波,迤及臣身,至擧臣身向日召對時,論罷渠臺職事曰,始知益河之勢,重臣啓之見沮。又曰,指導儒臣,曲引他說橫擊前席。噫嘻,人言之巧憯,胡至此極?蓋臣之所以論裕身者,只爲曩時漢唐律考啓之命,實涉過中,而臺臣之不請還收,有乖臺體也。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此不過隨事相規,寧有一毫他意於其間哉?書問之說,裕身旣已發端,言雖煩碎,臣請畢陳。裕身與臣有戚誼相知,故其日罷對之夕,果有書問,臣以實狀答遣。厥明裕身之詣臺引避也,僕僕引咎,至謂之墮損臺體,更無餘地,其所請勘,亦云末減。又再送伻問,以不得相見,爲可恨。若使裕身,果知臣之所論,出於用意擊去,則其避辭之末,何不提及此等幾微,而只自引咎?日再伻問於臣,以示慇懃之意,及至今日,始乃變幻前說,欲爲疑亂天聽之計耶?設使裕身,其時果爲欲效益河之意,渠旣不傳說於臣,渠之親舊,又無來傳於臣者,則臣何以得知其將無發啓耶?若必以臣爲知幾而先擊,則渠必有因緣聞知之端。何不直陳爲證,而乃以不近理之說,肆然筆之於告君之辭耶?噫,自古臺臣之遭抨彈者,何限,而見彈之後,乃曰吾無論此,而未發之前,爲某所沮擊云者,今於裕身,始見之矣。臣恐此路一開,日後居臺地者,雖有可論之事,人以此顧慮,莫敢誰何,而飾辭呈憾之輩,又將接迹而起也。若夫益河勢重指導等說,誠不滿一哂。彼益河不過堂下一侍從。有何勢力之可言?而臣雖魯劣,其所自處者,亦不在益河之後。則豈肯低首屈氣,受益河之指導,而爲其所使也哉?臣本百不猶人,一無可取,惟其拙直自在,不爲淫朋曾所自勉,人亦或知,而未諳世態,一言妄發,反遭此暗昧之謗,撫躬自悼。寧欲無生,更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玆陳危迫之懇,逬出禁扃之外。伏乞聖慈,俯垂諒鑑,亟命鐫削,仍以臣疏,更爲緘問於裕身。如有一毫可證之端,臣甘伏受人指導,沮遏臺啓之罪,惟聖明裁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前持平李裕身疏曰,省爾嗚冤,業已處分矣。 ○壬子十一月十八日巳時,上御別儲廂。平安兵使李遂良留待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景輔,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朴景祖,記事官宋敎明,諸臣旣入。上曰,兵使進來。李遂良進伏。上曰,閫任,何處不重,而付卿西門,意實不輕。雖無勉飭,卿必盡心,而近來武備解弛,毋以國家之昇平,而弛其心,着意爲之,可也。遂良曰,臣受恩罔極,惟當爲國而死,更無所達之語,敢不彈竭心力,少酬國恩之一分乎?臣於待罪統營時,雖無大端施爲,猶幸免大罪過。而今又畀之以重任,年老而才不逮,是懼耳。豈敢解心乎?上曰,戊申以前,則予於卿,固未能相知,而戊申以後,則知之詳矣。予則不以卿爲老,知卿以矍鑠矣。向有以卿年老爲言者,卿亦必付之一哂矣。卿須勿以老自處,奮發剛勇,以副予不以爲老之意也。遂良曰,臣今老矣。臺臣之言,誠是矣。上曰,卿年果幾許耶?遂良曰,臣生於癸丑,今年六十矣。臣家世早白,而戊申變亂以後,尤極衰耗,鬢髮盡皓。人之驟見者,莫不以臣爲篤老,臺言誠是矣。上曰,俄亦言之,而前雖不知卿,今幾知卿矣。但予有所疑,欲問于卿矣。以卿在統營時,御史書啓見之,卿於每事,過爲謹愼。謹愼雖好,亦少奮發底意思,無乃易致解弛乎?古書所謂,醇謹而已者,亦非盡善之稱也。西門鎖鑰,責任尤重,不可太自謹愼,使百度解弛也。遂良曰,臣在統營也,臣則自以爲盡力施爲,而亦不能大段做得矣。然亦無全然廢閣之事矣。聖敎至此,臣當效死之外,無他報國之計矣。上曰,過自謹愼,固是好題目,而慮有其弊,如是下敎,欲使卿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也。且待勳臣之道,心藏而不言,不可,故言之矣。上又曰,以軍制變通事,有所欲陳者乎?遂良曰,臣未及下往,固未詳其間事情,而前任兵使,非臣之比,前後居官,到處有績,臣則當遵其成規而已。上曰,此事,前兵使金潝,則不爲當之,而朴纘新當之乎?遂良曰,金潝當之矣。上曰,當初設立時,則朴纘新似當之矣。遂良曰,然矣。上曰,監營與兵營,所屬似有不均之歎,博施濟衆,固爲難矣。而此則不無些少窒礙而然矣。調劑之責,惟在於卿,朝廷非異視淸南、淸北也。實出於不得已之意,卿須以此意,往諭民間,使知其不得已也。遂良曰,民情似然矣。而臣旣聞此下敎,當以曉諭矣。洪景輔拜伏宣諭訖。上曰,宋時,亦以勳臣爲節度使,而卿年已六十矣。數年之間,連往南邊與西陲,予心不能忘矣。卿須好爲下往,復還于朝也。遂賜弓矢等物,遂良拜受而出。景輔進曰,凡賜與之物,承旨傳授後,當授之,而李遂良親受而出,推考,何如?上曰,承旨初爲入侍,故未諳其規耳。筵中賜物,例爲親受而出矣。上曰,承旨書之。景輔拈筆展紙以伏。上口號以敎曰,臣之所不忠,莫過於欺君。自夫時象之後,公道沒而私意勝,其所告君,不欲欺而自欺,此則在上者,當活視處。而方當申飭之際,在下者,若肆然行私,其無嚴不敬,莫甚於此。爲父鳴冤,言豈能擇,攻斥于彼,亦豈盡詳?而今觀前持平李裕身之疏,鄭益河貪饕之狀,風傳雖未必盡信,此中亦不無條理者。下此疏於金吾,添問目更推益河而至於臺草之代書,至親之迎斥,果若是,事極可駭也。世道日下,自是爲能,朝廷之上,眞箇廉隅,雖掃地久矣。爲耳目之官,受人草啓,揚揚傳啓,不思親嫌,肆然迎斥。予之所以處時象,雖以不聞不答爲表,而此等放肆無忌憚之事,若不嚴問,其曰綜核,德載、裕身,對質金吾,於事體當然。而所惜者,臺地,所顧者,後弊。雖爲參酌,若如李裕身之疏,所由本益河,代草亦益河,不問益河而更問于何?況此事來歷,亦由貪饕,其不顧君父之知奬,虐民歉歲,不思公議之至嚴,囑人迎斥,尤極痛駭。亦以此入于問目,勿捧書納,直捧庭招事,分付金吾。原疏,非稟處者,不踏啓字而下,置于本府,問目時參互事,亦爲分付。景輔書畢,上又命書前持平李裕身疏批曰,省爾嗚冤,業已處分矣。書畢,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綏{{*|未肅拜}}。右承旨洪尙賓{{*|病}}。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服制}}。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川郡守兪業基,三登縣令李彦臣,明川府使許㙉。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呈辭,執義未差,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呈辭,鄭亨復未肅拜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右副承旨徐命九啓曰,數日來,寒威倍劇,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湯劑連爲進御後,抑有向減之效,而泄候亦已快臻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少減,而泄候快止,予則無事矣。 ○徐命九啓曰,明日,乃是少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副提調趙明翼,除拜之後,不卽出肅。當此問安議藥之日,提調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柳綏,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爲出肅,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牌招。 ○徐命九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黃晸,修撰趙迪命,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趙明澤,疏批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任珽,時在平安道安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明澤,修撰趙迪命,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九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徐命九曰,都承旨、左承旨批下,明朝牌招察任。 ○徐命九啓曰,預備兼春秋金夢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權基彦。 ○徐命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昨因月令醫官手本,以時囚罪人鄭益河,病勢極其危重,例有保放之規,草記仰稟,今纔允下。而卽因前持平李裕身上疏,以此入于問目,勿捧書納,直捧庭招事,命下矣。自上旣已別下備忘,使之更推,而至有勿捧書納之敎,則罪人病勢,雖曰危重,此際保放,有所未安,姑爲仍囚,更加救療,待其病勢少間,卽爲更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趙明翼疏曰,伏以臣,事君不誠,自速置對,以頭搶地,只訟愆尤,猥荷日月之俯賜照察,旋蒙恩宥,前後所被,莫非洪造,感惶隕結。不知所圖,銀臺新命,忽及此際,圓扉纔脫,恩誥踵至,祗奉除書,且怳且疑,不知至愚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感激恩私,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此首席,地望尤別。苟非才德聲望,爲一世之所推,無以統諸房出納之重,無以責百政綱紀之本。如臣駑下譾劣,其何可苟充濫竽,上累聖明之簡知,下貽名器之玷汚哉?況此喉司,卽臣向日僨敗之地,前轍不戒,熱羹不懲,淟涊承冒,抗顔奔走,則是眞所謂不知人間羞恥事者也。臣雖昏愚,粗聞古君子出處之義。臣何可饕榮循祿,憑恃寵靈,揚揚就列,不以爲愧也哉?臣固最下於人,其志則儘有所定,未嘗桔槹於世,隨人俯仰,自有權衡于中,着在心胸,如有可言之事,不曾以禍福得失,怵迫動心,而難其言,如有可出之義,不曾以旅進旅退,前却趑趄,而難其出,此固聖明之照燭而俯悉者也。何獨於比來,有除輒辭,有召輒違?雖職名之外,凡係戴烏帽拖緋衣而進詣者,一例限阻,誠以所遭之非比尋常,廉隅之不可放倒也。以致起居之班,亦未敢一者進力於諸大夫之後,分義虧缺,罪戾層積,日夕懍惕,只俟譴罰。乃者繼承藥院副提擧之命,又値入診之日次,若未克祗赴,致有觖欠之歸,則將不免罪上添罪之患。玆用疾聲急籲,冀蒙變通之際,以藥院請牌,召命儼臨。顧臣情勢,如右所陳,百爾思量,蠢動無路,不得不坐犯違傲,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將臣所授之新除,特畀無故行公之人,使微臣自靖之義,得以有遂,使微臣見帶諸任,無致瘝曠,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今無毫分介嫌之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承旨柳綏疏曰,伏以臣,蹤跡畸寒,情地臲卼。曩膺水部之恩除,旋移喉司之宿趼,而聖批優渥,召牌荐降,乃敢黽勉出肅,粗伸分義。而一襯耿光,退塡丘壑,是臣寸心之素定,故辭單獲遞,卽歸鄕廬。而秋間,臣之篤老偏母,往赴于臣弟臣綎三和府任所,故其時乍入京洛,以爲中路送別之計。而軍銜在身,又不敢直還舊居,幸得受暇省墓,跧伏郊坰。不意宿疾沈劇,淹滯累朔,瞻望宸極,一陪耿懍,只擬稍俟病間,更請恩由,往覲西邑,少伸烏鳥之私情。而身委床席,自傷忠孝之俱虧,迺於此際,伏奉諭旨,以臣爲承政院左承旨,馹召在途,榮光溢閭,以臣危苦之情病,實難恃恩遽進。而縣道封章,非但朝令之有禁,亦臣分義之所不敢出。故昨始擔舁病軀,寸寸前進,來伏私次。而冒寒撼頓,症情添苦,無計起動,坐違嚴召。而罰靳例勘,天牌再辱,怵分畏義,玆敢忍死趨詣於九閽之外。而顧臣狂疎鈍劣,不合於侍從之邇bb列b,通朝之所共知也。衰朽病寒,難任於夙夜之供劇,睿鑑之所洞燭也。乍枳旋邇,未知其意之何居,而平陸波瀾,餘悸屢驚,病蟄田野,世念都灰,則今不可徒藉寵靈,諉以舊踐,而厭然復玷於榮次也,決矣。咫尺天陛,不得不拜章徑退,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憐臣孤危之迹,矜臣懇迫之情,亟許鐫削臣新授職名,仍飭選部,勿復檢擧,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豈可每每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壬子十一月十九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右副承旨徐命九,記事官李壽海、朴景祖、宋敎明,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鄭行謹,以次入侍。徐命均曰,數日來,一向極寒,聖體諸節,何如?上曰,無事矣。命均曰,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均曰,寢睡,何如?上曰,亦一樣矣。命均曰,丸湯兼進乎?上曰,唯。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醫女之言,則泄候夬復,眼患少減云,果何如耶?上曰,泄候如常,已久,眼候雖少減,往來無常,開睫猶妨矣。命均曰,寢膳之節,何如?上曰,如常矣。命均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命均曰,過十六日後,嬪宮氣候,無添加之節乎?上曰,無他矣。命均曰,請令諸醫診察。上曰,只令首醫入診。聖徵診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沈靜矣。上曰,玄起鵬、金壽煃,久未入診乎?命均曰,起鵬久未入診,壽煃十四日雖入侍,不得診察矣。上曰,只是五人,竝令入診,仍陳湯劑繼進當否,可也。應三以下,以次入診。應三、起鵬,竝如聖徵言。壽煃曰,左右三部,竝帶沈,不及向來之舒暢,此則天時極寒,無怪其然,然過沈則似不無痰滯之慮也。行謹亦如聖徵言。上曰,初令首醫診察,更使諸醫竝診者,蓋有意。而金壽煃之言,不爲無據矣。入診日風寒外襲,咳嗽有漸,而氣不舒暢,若如前日,則頭部當暈疼,而今不暈疼者,以湯劑之效也。似感非感,故忍冬茶調服安神丸,而覺有涼意。服補中益氣湯而乃安,自兼進湯丸以後,中氣稍實,感氣欲傷而不能傷,咳嗽,昨今則幾盡止歇。如是而寧有肺熱之慮乎?咳嗽,貼背則必劇,而予則臥睡時,必愈,可怪矣。玄悌綱每請煖背,故兩宵貼背煖處,而頗得效。此等事,當令諸醫知之,故下敎耳。補中益氣湯加進與否,何如?寅明曰,東朝問安時,必早冒風寒,而湯劑外,保護之節,想多未盡處矣。此處累爲入侍,而疎冷如此,此是一時引接之所以然乎?上曰,此處最爲密室溫突也。闕內宏大,故然矣。命均曰,雪綿衣,自尙方製進乎?上曰,唯。命均曰,還判付公事,雖夜深必入之,此爲未安矣。上曰,雖翌朝入之,何妨也。聖徵曰,脈候之沈,冬日無怪,而膈痰凝滯,以致咳嗽矣。補中益氣湯,雖平順,蔘茋朮竝入之劑,欲少停五六日觀勢之意,頃已陳達,今亦別無他見矣。應三曰,湯劑姑停之請,非謂必有火熱之添加也。咳嗽,若是火嗽,則奚待三十貼而有害乎?雖非火嗽,長服之道,間間少停更進,自是醫家例規,故諸醫皆欲姑停矣。寅明曰,少停六七日,豈有藥力間斷不接續之慮乎?起鵬曰,旣進三十貼而有效無害,則雖至五六十貼,豈有他慮?而服藥之道,間間停止,以養脾胃,自是古今通行之規,故敢請五六日姑停矣。上曰,滋陰健脾湯,頃服幾貼乎?聖徵曰,五十貼也。應三曰,非連爲進御也。通計前後而然矣。壽煃曰,藥非不好,連進非有妨,而旣連進三十貼,姑停五六日,調理脾胃,亦何不可乎?第小臣,自初欲進五錢,或一兩重入,而陳白于榻前。出與諸醫爭論,而過於愼重,終不能多用。然入蔘,非可慮之藥,少服則壅滯,多服則宣通。今之用藥,猶未適中於症候,故有痰滯之患也。行謹曰,用藥之道,不及愈於太過,姑停五六日,觀勢更進,至當矣。命均曰,蔘料過則不能無慮,故欲少停,以觀動靜矣。上曰,夏則流泄,冬則閉藏。閉藏之時,風寒外襲,則成傷寒之病矣。予則無論四時,感氣無時無之,實爲可悶。予欲依諸醫所達,姑爲停藥,而今番感氣欲來時,服湯劑,而見其不能傷,或慮少停,有功虧一簣之患,故趑趄耳。然諸醫皆請姑停,何可不從乎?補中益氣湯,限五日姑爲停止,可也。{{*|出榻前定奪}}第予之所傷十分,而藥之所補,纔三分矣。命均曰,補劑,豈獨人蔘乎?上曰,向以朴師洙長服人蔘事,言于豐陵矣。如朴師洙,則過矣。先朝,冬不却扇,而予則夏亦不扇。若是閭閻間病,則其與朴師洙,無幾何,而以予病,故醫官過於愼重,不敢多用蔘矣。命均曰,小臣亦四十後得痰病、咳嗽之作,當寒必劇,痰病,冬日最難調攝矣。上曰,火嗽則有凍身而自愈者云矣。寅明曰,喫冷物而愈者,亦有之矣。命均曰,多喫凍杮,則火嗽自止矣。上曰,湯劑旣限五日姑停,五日後更議之,可也。命均曰,丸劑連進乎?上曰,强進故不久當盡矣。命均曰,明日爲次對日次,而日氣極寒,當依頃日,只與有司堂上入侍便殿乎?上曰,依頃日入侍例,大臣及有司堂上,來會而他堂上中,或有稟定之事,一體來待,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曰,啓覆非如次對,當終日酬應,其將退行乎?上曰,何可退也。寅明曰,差退何妨。上曰,若差退則立春前,難以擧行矣。命九曰,初六日爲好云矣。今番公事多,故必當侵夜云,可悶耳。上曰,再覆何日?命均曰,再覆,自外爲之,而無入侍事,不必擧論矣。初二日爲初覆,初六日爲三覆,則爲好耶?命九曰,十一日亦吉,而三覆,若行於此日,則或云,足以行會於外方,或云,遠道則恐有未及之患云矣。上曰,十一日不可爲也。此月卄四日外,亦有吉日乎?命九曰,無矣。上曰,初覆卄四日爲之,再覆初三日爲之,三覆初六日爲之。上曰,文書幾度。命九曰,十四度。上曰,午前午後各七度,不少矣。寅明曰,雖三日爲之,何妨?早動晩罷,爲可悶矣。上曰,二十四日爲初覆,而臨時觀勢更議,可也。命均曰,諸道狀聞外所聞,漸漸慘酷,有不忍聞矣。畿湖則民皆流散,百餘戶居生之村,只餘數十戶,還上旣無可捧之路,盜賊亦有熾發之漸。湖中兩班,有以爲與其苟活而不免於盜,無寧潔身而從容就盡,遂自縊,而百姓亦有不堪公私之備徵而自死者云。豈非驚慘乎?金海、固城沿海一帶農事,亦極歉荒,入冬後死者過千。平海、蔚珍邊將,以差員上來,故問之則嶺東飢荒,亦如嶺沿云。其將何以賑活耶?孝、顯廟,遭飢歲,發倉賑飢之外,復有蠲減身貢稅穀等政。而今若如是,則經費太減,亦無所措矣。湖南則兩班發通,以不納應納之物爲言云。人心亦豈不可畏乎?寅明曰,僵尸相續於道路,都下亦然。臣纔於安東坊路上見之,荐飢而冬寒,故民尤多死矣。命均曰,災荒如此而朝廷之上,未見驚動之心,節損之政,而恬嬉如舊,此雖臣等智慮淺短之罪,而在聖上,亦宜惕念處也。頃下哀痛之敎,民若聞之,必當感泣,而監司、守令,未能曉諭於坊坊曲曲,侵徵之患,無異於前,故怨心未已矣。御史安集,亦無實效,今年朝家之視兩南,又不如畿湖,民安得不怨乎?上曰,方在靜攝中,精神雖有不及處,祖宗朝百姓,何可頃刻忘乎?人心可畏。朝廷恬嬉之說,卿言是矣。然予旣不能奮發有爲,則何責於廟堂乎?乙、丙後,累登而不能儲蓄,以爲生穀之道,守令又要譽,可捧者不捧於豐年,而反欲侵徵於如此凶歲,民安得不然乎?安集云云。欺民亦大,自外面視之,則遣御史安集,豈不好也,不思賑濟蠲減,而徒使安集而已,則是令民守土而枯死也。予何欺民哉?冬至日改下軍號時,偶然以布仁字,書出矣。翌日,以民惠書納,民惠,予亦慮其不稱,而至於移粟,則改付標以下,由於不忍欺鄕軍也。騎布等名色,當減者減之爲宜,而予深居宮中,何以知外間民情乎?卿等相議,告其當減者,爲某事,可也。行蠲減之政,然後當遣安集御史矣。命均曰,臣非請送御史之意,適從容,故敢陳民情之遑急矣。上曰,白給之道難繼,可悶矣。民習之不淳者,亦未必不由於白給之弊。而今年則無所給而有所徵,民之怨,何足異乎尹淳所達?古者有減無給之說,是也。寅明曰,白給臣亦憂之,每以謂亡徵矣。今年兩南沿海十餘邑外,元非慘凶矣。上年邑邑設賑,故無處推移,而今年則可以稍實邑推移,朝家若欲給之,則劃給稍實還耗,容或可也,不當劃給惟正之貢也。湖西最急,欲給則當先給湖西也。今則生穀之道爲急,而空名帖,亦且持難,殊不知先朝曾亦爲大於此者矣。上曰,大於空名帖者,何事?寅明曰,判官察訪帖也。上曰,濟州人民,先朝視如赤子,繼述之道,當有另念矣。羅里浦設置後有所益乎?柑子之來,儒生苦待,而不惟柑無消息,柚亦不來,予恐或有飄風之患也。命均曰,今年風勢不順,謫客李萬維,幾死飄還,魚藿船二隻致敗,進上船亦飄還云矣。上曰,上下交勉好矣。若無別樣警動,大段振作,而一向恬嬉,徒事泄泄,則何事可做乎?予每以明末事下敎,今日事勢,政如明未矣。命均曰,輔相之得人,今日之急務也。上曰,伊、呂復起,恐不能展布也。命均曰,苟得人,豈如是乎?上曰,豈無其人,不能用爾?寅明曰,沿海各邑,無論兩南、畿湖、海西,擧成赤地,民將盡劉。在前如此之時,歲時饋遺,有司備局,分付禁止之事。今亦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曰,嶺東伯,限年分仍任矣。今則年分已畢,當循例差代乎?上曰,依爲之。各別擇差,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金櫃當歸散,近無票紙劑入事,必使連用無間斷,爲宜也。上曰,當依爲之耳。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直}}。右承旨洪尙賓{{*|病}}。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同副承旨尹東衡{{*|服制}}。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蒜山僉使申慶流。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牌不進,鄭亨復再度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月十一日內中日時,弘化門入直砲手良人全占,鳥銃邊三中沒技,而以兒馬帖付標,故來訴本府。臣等取考曾前謄錄,則砲手良人沒技者,皆以禁軍除授付標,乃是流來成例。原單子,似當有還入之擧,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柳綏啓曰,左承旨洪尙賓,受由調理,已過三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尙賓,修撰趙迪命,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九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入啓外,大司憲尹惠敎,持平兪健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九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修撰趙迪命,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景輔曰,靈城君朴文秀,次對時同爲入侍。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崔召史稱名女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昌祐,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明日主婚望,趁早擬入事,分付嘉禮廳。 ○都摠管密昌君樴疏曰,伏以臣,本以無私,猥膺嘉禮時主婚之命。雖出於乏人之致,而私心愧懼,固知其萬萬不稱,宜卽陳章祈免,而此與官職有異,黽勉隨行矣。意外遭女息之喪,纔經成服,情理慘痛,有不可言,而第伏念親迎期日不遠,顧臣私分,有不敢仍察主婚之任。玆陳短章,仰瀆宸嚴,乞令該廳,卽速變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此任,令該廳許遞焉。 ○壬子十一月二十日巳時,上御別儲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徐命均,戶曹判書金在魯,左參贊宋寅明,靈城君朴文秀,左副承旨洪景輔,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朴景祖,記事官宋敎明。右議政徐命均進伏曰,數日來,寒威折綿,令人難堪,此時聖體,若何?咳嗽亦不數發乎?上曰,咳嗽已愈後,與昨一向矣。命均曰,氣不舒暢之候,已得差勝,而寢睡及水剌,一向有愈於前乎?上曰,然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少愈後一向矣。命均曰,眼部患候,亦一向差勝乎?上曰,眼患,亦差減後一向矣。命均曰,昨以備局有司堂上及有所奏事者入侍,爲敎。而刑判金東弼,則方有陳疏事,不得入來,吏議李瑜及兵判金取魯,俱以病不得來,朴文秀則宿病尙苦,不得出外,而以方今時事民憂,萬分切急,有急時陳奏者,扶病入來矣。上曰,病勢尙苦,則有難遲久登筵乎?命均曰,然矣。上曰,先使陳奏而退出,可也。朴文秀進伏。上曰,久不見卿,今日入來,意其少愈矣,尙未快愈乎?文秀曰,臣於昨年奉使時,自上軫念,有所下敎。而臣未克奉承,不自謹身,監賑未半,以病中途而廢,所煮鹽醢,亦不能盡煮,歸路病勢,萬分危重,幾至死境。而幸蒙國恩,遣醫賜藥,得以生全,歸見老母,相對感泣,銜結聖恩,不知所達矣。臣則以今日國家安危,迫在目前,差過數十日,則莫可下手,故今玆强病入來矣。仍俯伏涕泣。上曰,予謂卿病已少間矣,猶未盡愈矣。文秀曰,臣雖無才,向國之誠,不後於人矣。卽今賑政方張,而特拜臣以賑堂,誠得報國之地,而病勢如許,未效毫絲之報,徒妨賢才,此臣死罪矣。殿下深居九重,時聞臣等之言,否則或聞內間傳說及京中市價之外,外間疾苦,必不能得聞矣。臣當陳之。昨年雖云慘凶,猶是屢豐之餘,民間富者及守令輩,欲爲貿錢於凶年,皆有蓄積,故多所資藉。且全羅道則以三萬石留賑,慶尙道則以二萬石留賑。嶺伯趙顯命,淸白自持,多所蓄聚,又有朝家所給之物,故昨年春,則民賴以無事經過,而麥凶又慘,一道內餓死者,幾四五千,而道道皆然矣。今年年事,設如常年,大飢之餘,猶不免凶。而況今年,爲冗農,善食處,則或勝於去年,而被災處則孔酷,又不可比昨年矣。公私舊儲,又皆蕩竭,民何以得生乎?目今畿內一村中一二人,無有不飢死者,此則臣知其實狀矣。凡人有某物,然後方可運用措置。而今畿伯及湖伯,則皆無措手之地,莫知爲計,束手笑坐,還爲無事之國矣。近聞湖西守令報狀中,有慟哭牒報等語云云。其爲切急,此亦可見矣。又聞牙山居兩班,有操守者,以爲苟乞於人,不如無生,飮鹽水自殺,此亦的報矣。士夫家婦女,有變服男服而爲盜者云。夫一二人,相聚劫掠而有利,則三人聚,四人聚,至於一百聚,二百聚,則攻郡略州,亦不難矣,豈不大可憂乎?臣業欲以疏奏聞,而此等語,有不可以書煩,故不敢矣。爲人君者,雖不能盡爲濟活,當有大處分,固結人心,然後方可以少支國勢矣。臣若不第而無官,則雖有漆室之憂,猶有間於立朝者矣。今則國家安危,卽臣家之安危。國家若亡,則臣將安歸?請以四萬石穀,區劃料辦,自上手下備忘,分給諸道,則可救一分之急,而民皆感激,庶有固結之道矣。列邑還上,則今十二月已迫,決難收捧,尤甚及之次邑停捧事,亦速下備忘,宜矣。今日形勢,決不可以無米爲解,無所區畫,不然則國必亡矣。國亡之後,臣雖歸家,將何爲之?願於臣未退歸之前,決意劃給,何如?今若不決,則雖明日引接,又明日引接,日日引接,無益於事,徒爲一場空談耳。漢高祖得天下,猶是片時事耳。此何足持疑難決耶?臣在外料量,則若得四五萬石,可以爲之。小臣則只以其大體仰達,幸與廟堂諸臣,商確速決,似好矣。今日朝家,只恃宋寅明一人。廟堂則曰宋寅明,惠廳則曰宋寅明。一宋寅明,雖稍有知慮精神,何能徧管衆務乎?夫君依於國,國依於民,三百年宗社,殿下將欲守而勿失乎?抑欲愛財而坐視國亡乎?此其利害,不難知矣。詳定米一萬石,毋用給戶曹,請以特恩,分給畿民焉。向雖以三萬兩,白給京畿,而以米折價,則不過爲六七千石。此何足賑民乎?實同於無所給。今於一萬石內,四千石則白給,六千石則給以還上,收捧之時,俾納于經理廳,以爲軍餉。而經理廳米一萬石,則姑爲推移,以給其代。戶曹稅太四千石,則白給于忠淸道,一萬餘石,則以還上分給。湖南十五六邑及嶺南二十餘邑,被災尤甚處,則以鹽代所捧租,給之,以此區畫,略給四道,則好矣。國家之物,國家用之,誰敢止之乎?勇意用之,毋拘於諸議也。平安道米穀,速令道臣運致,可矣。宋眞明,非以其家財納之,此乃公家物也。當此大艱之時,木千同及錢米,雖渠家物,猶當納之。況殿下之物,渠何可不送乎?且如許之時,必有減省之節,然後可以支過。臣請上自宗廟所需,下至百執事之費,莫不節省。內院歲貿唐材藥價,至累千餘兩,此亦不過多乎?內工房所入,亦令減省,收聚剩餘,可得四五千石,然後又減百官捧祿,俾補國用焉。凡此減省之節,不必持久,只忍過五六朔,則可矣。此而豈不得忍過乎?宣廟於壬辰播遷時,或有未進水剌之時,仁廟入南漢時,以御膳之闕,欲爲殺鷄,謂無曉鳴,而命使止之。彼兩賊,則猶是客氣來侵,乍來乍去,而艱難如此。況此凶荒,則實同內賊,其爲害尤大,而不思所以變動裁減,可乎?夫以政院、玉堂排席言之,古則一年內一次改備,而今則乃三次矣。義盈庫蠟燭,古則只用於問安時,而今則進用無節。凡物如此,何以堪支乎?今若數朔忍過,一切節損,則地部經費,亦頗有裕矣。今日雖夜深,臣必見此事決末後,乃退矣。上曰,古亦曰,久不見黯。久不見卿,今乃見之。聞卿之言,雖於靜攝之中,予心開豁矣。然卿之過處,予亦知之,卿言,或有過實者矣。何莫非國家之財,而但關西穀運來之時,西民獨能無怨乎?卿亦何以處此乎?文秀曰,三南之凶,非但關西北,京人亦皆知之矣。殿下之心,一出於公正,則民心至靈,皆能知之。誰復怨乎?今有人有二子,一富一飢,則可不分其富而救其飢乎?君之於民,其道類此。殿下誠以藹然仁心,必欲救民,則今年關西,亦不免凶,而西路之民,必皆曰,吾王欲活民生,令吾輩轉輸,莫不感歎,而不敢怨咨矣。殿下勿以此爲慮也。前見嶺南之民,亦不以移粟北道爲怨矣。且豈可以安坐民之愁怨,而不救將死之民命乎?上曰,卿以白給之政,爲可乎?凡請以白給者,亦可乎?文秀曰,古則設粥以賑,而多致死亡。故今以乾糧白給,遂生此弊。若凶荒連歲,則國必自盡,而方今形勢,此亦有不暇顧者矣。上曰,靈城所區畫者,大臣及戶判,他惠堂之意,何如?命均曰,目今民憂之切急,臣等亦豈不知,而殆同無麪之不托,未得措施矣。賑廳若有裕,則可以推移用之,而今則蕩無餘儲,外方蓄儲,亦皆枵然,實無着手處,是可悶矣。上曰,以詳定米給民,仍作經廳米云者,似爲便易矣。文秀曰,古則名臣碩輔,主管賑廳,故能致富裕,非以非義而斂聚也,只是設是得宜耳。今則如臣輩主之,不能辦事,且多失於差人輩,故漸致耗竭,可勝歎哉?然今日閑說話,亦無用耳。速以筆端寫出,使之擧行,可也。命均曰,湖西形勢,誠爲渴急,不可不別樣賑救矣。上曰,卿等之意,只欲給湖西而已乎?嶺南、湖南,則不當給之乎?文秀曰,三南皆凶,而畿湖尤甚。故彼數十邑凶荒,則國家反置諸相忘,雖在遐外,莫非吾民,則何可忘之乎?在王者一視之政,不當恤此而忽彼也。臣則以向日備忘中,亦不及兩南,爲慨然矣,今則似當均爲劃給矣。命均曰,湖西則所聞,比初尤爲切急,不可不以某物給之。兩南則嶺伯趙顯命以爲,自本道當爲賑救云,湖南則雖凶,比湖西亦有間矣。上曰,湖南則柳儼,亦以自當賑救爲言矣。然嶺南、湖南災荒處,雖不過數邑,而數邑民,獨非國民乎?文秀曰,臣於昨年承別諭,故以留賑次二萬石,留置嶺南而來矣。宋寅明曰,賑廳多儲,則可以分賑,而卽今形勢,實無措手之路,是可悶矣。若以諸道耗穀,給其耗,或折半,或未半,則似好。推移區劃,則當自賑廳爲之矣。上曰,靈城所達,已與諸堂相議乎?命均曰,皆已相聞矣。文秀曰,臣以病,獨入煖室,故不得細議矣。寅明曰,自朝家劃給常賑穀,則未爲不可矣。上曰,靈城之言,出於赤心,故所達如彼矣。予未及爲之,而靈城言之,是予爲民之心,猶未及朴文秀也。諸臣出外,復與相議,予亦未及進水剌,姑爲少退商議後,穀數當用者,使靈城抄出書來,可也。諸臣退出,移時復入。上曰,已盡區畫乎?命均曰,與諸堂相議書來矣。上曰,所書來者,上之。寅明曰,所書不淨,只合口達,不可上瀆矣。上曰,耳聞則精神遺失,不如目見。雖有挾書者,何妨乎?上之。洪景輔受小紙于命均而上之。上覽之曰,太一萬石新大同云者,何物也?命均曰,來年物矣。文秀曰,救飢則太勝於米矣。以戶曹稅太一萬石,留賑湖西,使之仍作常賑廳穀矣。上曰,大同之當入惠廳者,以給戶曹乎?文秀曰,然矣。上曰,留賑大同一萬石云者,指上年厥物而言乎?命均曰,然矣。上曰,此一萬石,則盡捧,未可必也。寅明曰,全羅道則以此爲還上矣。上曰,當初則皆以此爲還上矣。文秀曰,湖西、湖南,皆以此爲還上矣。近來還穀,漸至耗竭,江都二十萬石,今僅爲四萬石,南漢十七萬石,今纔爲二千石,兩處俱空,豈不哀痛乎?上曰,七千石,當給何處乎,尤甚邑乎?命均曰,尤甚邑矣。文秀曰,若令諸道,多爲煮鹽,則實賑飢之良策也。煮之不勞,而爲利甚大。臣於昨年三朔內,煮得萬餘石矣。上曰,嶺南鹽,則今無可上來者乎?命均曰,嶺鹽,則無可來者矣。上曰,海西減布,則折半乎?命均曰,延、白,則當折半矣。上曰,尤甚邑,則何以爲之乎?命均曰,海西尤甚邑,則異於他尤甚矣。文秀曰,海伯,臣未嘗知,而必是善人。且在鄕中,備知民弊,故狀聞之語,自多過實矣。海西沿海,雖云凶歉,亦無可驚可愕之事。臣家莊土,亦在海西,而今年所收,無異常歲矣。命均曰,湖西、牙、瑞之間,僵屍相枕云。雖未目見,而所聞驚慘矣。文秀曰,非但此也。道路僵屍,頗多云矣。廣尹李宗城,善治而有才,必能多所全活矣。奠安一道,莫如方伯,懷保一境,莫如守令,而守令多未得人,是爲悶矣。命均曰,所易新吏,又未必賢,是亦難矣。文秀曰,朝廷之所蕩平者,只是持平正言望耳。南行則一邊人有才者,亦不見用,擇差守令之意,申飭好矣。寅明曰,濟州及北道,不知聲息。北路則或曰六鎭甚凶,或曰三、甲孔慘。濟州則先王朝,連遣御史,而乙巳以後,不復送之,故絶域之事,莫知如何。王化不及,如濟州、北道等處,雖以空言慰撫,猶勝於不爲矣。今番處分後,命送御史,似好矣。命均曰,北道、咸興,則孔慘,而利城、端川等邑,雖凶,不至太甚云矣。雖送御史,空送則無益。若曰,監賑則無可給之物,奈何?上曰,送之無名矣。寅明曰,北道則送以暗行,無妨矣。文秀曰,臣若比諸古人,則雖甚不似,而猶有話掬,能以動人,雖不能有所爲,而似有可爲者矣。夫御史之行,民皆以爲王人而仰之。設如望之,不似往往行私,大失人心,則如此者,不如不送也。必於曉諭之際,感激流涕,宣布聖德,有能格感人心而後,可以送之也。御史威令,如雷霆霹靂,列郡震怖,苟不能得人,則非徒無益,而又害之矣。監司皆賢,守令盡良,則何必送御史而此固不易?故古亦歲凶,則必遣御史廉問,今若得人,則送之,不得則明年,以監賑次送之,似當矣。命均曰,北道則以暗行送之,似好,而濟州,亦麥凶孔慘云矣。上曰,方今則不知其消息矣。文秀曰,鍾城今爲棄地,文官加資者,不足於承旨參議,則必差鍾倅,不曾擇人,故然矣。殿下若以名流差除,則鍾爲好窠矣。上曰,日者李榕,何地倅乎?命均曰,理山矣。寅明曰,濟州進上事,問于邸人,則亦不能知,甚可怪矣。上曰,必漂風矣。寅明曰,似然矣。命均曰,今春則以前牧使李守身,多所畜儲,故島中安過云矣。上曰,李守身貪汚云,而猶能多儲乎?命均曰,所儲者,七千餘石云矣。文秀曰,爲守令者,或有持廉,而官庫板蕩者,雖曰不廉,而民賴其利者,亦或有之。夫淸白之操,不可責之於人人矣。然貪利狼藉而不爲懲治,則後弊所關,亦不可不慮矣。閭家奪入之禁,與夫贓汚之法,自聖上嗣服之後,一切痛繩,少有懲畏矣。雖然,殿下若以禁奪閭之政用於他處,則似好,此特其小者耳。殿下之法,常嚴於其小者,而不能行於大處。夫人君年少時,則志氣剛明,臨事果決,而及夫年紀晼晩,易至委靡。聖上之漸就賢明,臣不敢知,殿下每於下流,則嚴爲操切,而至如臣等輩,則不能操切,其弊必大。自今深加聖意,必於其大者,當爲操切矣。上顧命均曰,此事則已盡區畫矣。復有他事,可奏者乎?命均曰,濟州進上馬,式年則例爲四百匹。而上來之際,本州及沿路爲弊多端,故前領議政洪致中,以此陳白,今年則使之停進矣。來年兼有山馬,故六百匹,當爲上來,而本州凶荒孔慘,兩湖年事如此,牧場及分養之馬,亦可分給軍兵云。此則限明年,姑使停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詩云,騋牝三千。馬者,國家之所重也。馬之去勢者,平時猶可駕御轎,而此是中原平路上所可用者。若我國石路,則何可用之乎?今若以有勢㺚馬二十餘匹,放牧于濟州,則必爲後用,以此意言于有司之臣,似好矣。寅明曰,卽今國計,誠爲哀痛。以江都北漢,則軍餉無儲,以戶曹則僅有二萬兩銀,以賑廳則無米矣。如此而何能爲國乎?北漢、江都,必各儲五六萬石,戶曹儲銀十萬餘兩,然後可以僅僅成樣。必以此留念,務爲辦得此數,爲當矣。文秀曰,若任臣以金海府使,給穀五六千石,則當煮鹽貿穀,辦納數萬石矣。夫裕國之道,莫先於節省,俄亦達之。而如政院、玉堂排席及義盈之蠟燭,長興之白文席,所入之費,俱爲不貲。常年則雖或依舊需用,如許凶歲,則豈可無節損之道乎?雖大臣獨不可燃油乎?何必用燭乎?臣意則今此處分之後,又議減省經費,以補地部之用,似好矣。戶曹應用之數,爲九萬石米,而見今不足者,至四萬石云。凡干貢物主人進排者,務皆節省,而工房所入,七百石內,若減百石,則足以用之。至於遮日帳幕之資,合木布入,三百同云。此亦略略減損,耐過一年,則地部之費,可以少除矣。以彼賑救,而爲外方地,以此節省,而爲戶曹地,則好矣。大抵國家之財,多歸於無用之費。臣嘗以偕來承旨往留,則柴炭、火爐、藥器等物,無不待令。凡事如此,其費幾何耶?命均曰,此等語,太煩碎矣。文秀曰,不有所奏,則自上何知之乎?命均曰,節用之道,固爲第一務,救荒之策,尤莫如節用矣。文秀曰,頃以宣懿王后宮女五十餘人,放出于外,聖德至矣,內無怨女,可爲國家之福矣。此等浮費,若令參酌節省,則亦豈非美事乎?上曰,卿之所達,言雖煩碎,而合計則所入不少,此甚難矣。卿於戊申年,不亦嘗見之乎?其時燭甚不足云。故予於小次,則命使燃燭,而其外則每令減除矣。然而見朝班坐處,則燭光輝煌,如此之時,猶尙如此。蓋我國規模如斯,故雖當劻勷之際,而猶不能廢矣。文秀曰,古則雖大臣將臣,入闕內不敢燃燭,而燃羅條云矣。金在魯曰,蠟燭一年所用,爲累千餘斤,以價言之,則爲一萬六七千兩,他姑不論,御前八兩燭八雙所入,已多矣。上曰,前日,偶聞義盈官員之言,則夜對時燭,當入幾斤云。此則無常時進排事,而隨用時待令乎?在魯曰,然矣。至如夜對,則或有片時退出之時,而所餘之燭,又銷中間矣。文秀曰,諺云,澣主衣而奴踵白。此等事,固不異矣。上曰,此雖然矣,亦或有多燃之時矣。寅明曰,昨年病幕,有劑給藥貼之命,病人都數,則不能滿千,而所報服藥者,則至三萬餘貼矣。每事如此,自多奸僞矣。上曰,此又有切悶者。藥數若不足,則初不給病人矣。在魯曰,以方伯支供之說,至於上陳,極知惶悚,而方伯支供之資,爲列郡巨費,而實歸中間消花者,多矣。別星猶如此,則況國家事乎?洪景輔曰,語太細瑣矣。此等事,戶判知而爲之,可矣。何足上煩乎?太涉煩屑矣。命均曰,以鄕軍停番事,問于兩局,則以爲在前凶歲,亦有尤甚邑減番之例,而以今形勢言之,則非但爲弊於上來之軍,環衛之勢,亦甚孤單,誠爲重難云。今則兩將臣,俱不入來,而皆以此爲言矣。此則自上雖有特敎,而將臣之持難,亦不異矣。上曰,停番之年,書來乎?命均曰,書來矣。上曰,上之。命均跪進小紙曰,尤甚邑與稍優處,番次相換時,則有之矣。上問命均手中紙曰,此何物乎?命均曰,此則御營廳物也。亦書年條,而只書上番當次矣。上曰,上之,命均進之。上曰,稍勝道,先後相換云者,何謂也?命均曰,正二月當番及八九月當番,換上之意也。寅明曰,停番,未足爲惠政,止之,似當矣。上曰,古亦多有停番之時矣。在魯曰,今必欲停番,則兩軍門中,使之互相停番,似好矣。命均曰,豐陵府院君趙文命生時,每以停番爲不可矣。上指賑穀書上者曰,以此書上者見之,亦僅僅刮出,而不大矣。如昨年所給賑資,則比此猶大矣。且給民,不如不擾民,上番,亦是擾民也。文秀曰,戊申年有奇特事。當亂徵兵,鄕軍負戈競赴,無一不至者矣。上曰,此由於何耶?先朝恩澤,及人者深故也。如停番之事,亦非惠澤乎?戶判輪廻互減之說,則似好矣。但戊申後,則自下以停番爲言,則必難之矣。文秀曰,此出於避名,恐媢嫉者,執以爲言也。在魯曰,未必此意蓋以事勢不便,而環衛爲重故也。上曰,靈城必欲於未退之前,見此處分,承旨先書備忘,可也。景輔拈筆展紙而伏。上口號以敎曰,國之所依,莫過於民。《孟子》云,保民而王,莫之能禦。爲民父母,恝視赤子,國依民,保民之意,焉在?吁嗟元元,更望于何?噫,今之生民,乃祖宗朝赤子。而聖考昔年恤民之盛意,予所親仰者。當今歉歲,不思濟活之意,則列朝愛恤之赤子,將棄于寡躬矣。思之及此,中夜忘寐。而況民將劉矣,予誰與爲國?昨年則屢登之餘,逢歉歲,心易動,其所區劃,非比今年。而今則連歲荐飢,人心狃安,京外蓄積,其且枵然,歲將暮矣。猶爲泄泄,若是度日,冬盡春屆,雖有萬斛,後時奚用?京畿則詳定米一萬石內,二千石,前已白給,而數猶零星。二千石,又爲白給,其餘六千石,給于京畿,仍作軍餉。湖西則戶曹稅太一萬石,依昨年例,劃給惠廳,大同米二千石,白給,以補賑資。湖南則稍實邑常賑租五千石,白給于沿海尤甚邑,昨年留賑大同米一萬石內,七千石,仍前留賑。嶺南則稍實邑常賑租七千石,白給沿海尤甚邑,而昨年留大同一萬石內,七千石,姑爲留賑。兩南鹽代,上送畿甸者,嶺南則纔已上送,餘數,白給本道尤甚邑。湖南則當初所定三千石,依前朝令,卽爲輸送湖西,而餘數,白給本道尤甚邑,形止爲狀聞。今玆處分兩南者,終欠王者一視之政故也。尤甚邑減布之政,與湖西猶且不均,兩南尤甚邑,身布身貢,依湖西例,折半蕩減。嶺東尤甚三邑,亦依兩南沿邑例,身布身貢,特爲減半,三邑全耗,特爲許給。海西、延、白,與京畿尤甚邑,無甚異同。道內常賑租五百石,特爲白給,以補賑資。兩南尤甚邑本邑還耗,報備局參量劃給,而歉歲安集,莫過於不撓民。鄕軍停番,雖爲重難,此時上番,其弊不貲。自二月至麥秋,湖西兩營上番軍輪回停番事,分付。今者區畫,意實爲民,而賑濟善否,專在字牧。經賑後當遣繡衣,廉察能否,而後時勅勵,莫如其先此,則惟在道臣,咨爾方伯,體予此意,各別勅勵。而若有太不勝任者,則其所貶遞,不必待乎殿最,亦宜知悉事,竝爲下諭于諸道道臣。上命書至湖西,則戶曹稅太一萬石下,初以還穀分給爲敎,復改以依昨年例劃給。景輔起拜曰,王言,當務實直誥,不必苟以文字廻避矣。寅明曰,承宣所達,好矣。其意,蓋不但指此,欲於每事,勉以務實也。上曰,承旨之言,亦好矣,而予亦非爲文華也。蓋以近來朝家之事,實多瑣細,此亦略略刮出,有同貧家治産,太甚苟艱,故欲以文字,避其苟艱也。上又曰,咸鏡道則何以處之乎?漠不聞聲息矣。寅明曰,送暗行往來後,處分,似好矣。上曰,向時李周翊之言,未知果信,而以其言觀之,嶺東亦多孔酷處矣。松都,予亦悶之矣。文秀曰,此不過栗殼之地耳。雖無朝家之所給,土臣,豈無救活之策乎?命均曰,松都亦難矣,而文秀則不知事實,故其言如此矣。上曰,大臣,亦曾任松都,故所達如此矣。上又命書至海西、延、白白給賑資。在魯曰,海西、延、白,雖同爲慘凶,其間猶不無輕重,邑之大小亦異,白給穀數,似宜有差別矣。文秀曰,戶判之兄,方爲延倅,戶判此語,亦不無私情而然矣。命均曰,天威咫尺,不可發戲語也。上曰,靈城久不入侍,今其語習尙存,而筵席之體,殊爲未安,推考,可也。{{*|抄出擧條}}景輔書畢。上曰,無所遺漏者乎?命均曰,然矣。上曰,靈城進來。文秀進伏。上曰,卿病未已,殊可慮也。卿雖有長處,亦有所短。俄亦推考,而卿之至此,予亦知之,以病焉耳。前日送卿于嶺南時,予有所勉飭,而卿必欲盡心國事,太費心力,故以致生病而然矣。予亦有此病痛,而卿亦有之。今番史薦時,亦太費心力,故然矣。此後則毋費心力於此等處,可也。予欲用卿,故爲此下敎矣。文秀曰,聖敎及此,此後則當爲奉承矣。上笑曰,卿言雖如此,未易奉承矣。民憂方亟,而尙此泄泄。卿今入來,少爲開豁矣。予之戒卿者,欲以用卿故也。寅明曰,昨年風落木造船事,雖曰爲國遠慮,而其實在船人爲大利。一大船所造之費,幾於千金,而糧資物力,皆自公家備給,則渠輩所當感德之不暇,而船人輩乃反藉重於新造船,糜費私用不貲,逋欠無數,誠爲痛駭,故捉致拘留,欲爲治罪督徵矣。乃敢擊錚上聞,以蕩減爲請。雖已自該曹覆奏啓下,而船人情狀絶痛,故不得遽然奉行之意,敢達。文秀曰,事之是非,姑舍勿論,幺麼船人,何敢若是乎?宣惠廳堂上之於船人,等級何如,而渠輩有冤,則當告于惠堂,至於上聞,誠極痛駭矣。上曰,此則靈城之言,是矣。船人何敢上聞乎?極爲猥濫,所訴,則勿施,令秋曹科罪,可也。{{*|出擧條}}文秀先爲退出。命均曰,此乃趙漢緯疏,而第一節,言三南國家之根本,而論其賑救之策,又以海西米爲言。而此則自朝家,已爲區畫以給者也。以此爲言者,必未及聞知故也。又以京畿還穀停捧事爲言。而此則非但京畿,湖西亦必難捧矣。姑觀來初,終若難捧,則擇其尤甚邑,早爲停捧之意,分付,似好矣。上曰,如欲姑觀爲之,則便是置之矣。命均曰,又以京畿及都下民,春前設賑事,爲言矣。上曰,欲以此問于朴文秀,而未及問之矣。此議,何如?寅明曰,自古開春後,始乃議賑。何可以目今切急,徑先設賑,而不顧後日之難繼乎?民勢誠悶,故發賣則自今十二月二十七日,分給爲計,而設賑,則似難爲之矣。命均曰,此亦置之,可矣。上曰,唯。命均曰,其下,又以關東穀運來事爲言。而解氷後,卽爲輸送之意,前已連爲申飭,則今無可更飭者矣。上曰,此則批答,已令申飭矣。命均曰,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以留賑米一萬石及本道儲置米一萬石,合二萬石,依上年例,特令劃給賑資,分俵後立本還報事,陳請矣。留賑大同,則俄者已有處分,儲置米一萬石,亦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曰,又以通嘉善帖,限三四千丈成送事爲請矣。此亦旣許諸道,則似當參酌許給矣。上曰,限一千張給之,可也。{{*|出擧條}}命均曰,統制使鄭壽松狀啓,以營下邑鎭,飢饉孔慘,自本營,方送將校,貿穀於湖南,則湖南伯,以統營將校作弊,一切防禁,請以勿禁之意,分付湖營矣。湖南伯,以此屢報備局,故自備局,申飭湖營,使之許其貿穀,而禁其作弊矣。今此狀聞中,辭語如此,統營將校之作弊者,則當爲禁斷,而貿穀則勿爲防塞之意,更爲申飭,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鄭壽松狀啓,以兩南稍實山郡各邑所在本營穀會外耗,移轉補賑事爲請矣。統營前後狀請,一無所施。且聞統營營下軍卒,數月之間,死亡已至千名云。事極驚慘,不可無顧恤之道。況此耗穀,則自是本營之物,量宜許給,似好矣。上曰,此雖名爲統營耗,而實則各邑耗也。命均曰,然矣。上曰,至如沿海尤甚邑,則以爲統營物而給之,豈不有難乎?命均曰,然。故請以山郡所在物矣。上曰,當給幾何乎?五千石不少乎?寅明曰,此非自朝家別爲劃給也。自是本營之物,俾得用之,無妨矣。統使若欲略用此穀,則惟意所欲,而此則數多,故至於狀請矣。上曰,合兩南耗穀,許給七千石,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似太多矣。上曰,雖給七千石,六千,亦未易得也。命均曰,日昨因戶判所達,成均館養士飯米,令廟堂區劃以給事,有命矣。地部匱乏,則例爲取用於惠廳,此亦勢當自惠廳劃給。而見本館所報,則來年新捧前,所不足者,至於四百餘石云。其間儒生之加損,有未可知,爲先以三百石,令惠廳出給戶曹,如何?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平安監司宋眞明事,朴文秀已爲發端,故敢此仰達矣。臣頃以關西銀木事陳達,自上有道臣從重推考罔夜上送之命矣。今見關西伏啓,以爲前定一萬兩內,二千兩,鍮鑞價出給,四千兩,謝恩使行出給,一千兩,龍袍價出給,所餘只三千兩,而縛鐵封不動外,無可推移,末由上送云。所謂鍮鑞價二千兩,卽前判書金東弼時,所推用,龍袍價一千兩,卽臣之僅僅推用者。而至於謝使行四千兩,卽自備局直爲卜定,以給留保者。何干於地部所劃得乎?縛鐵牢藏,設如其言,則以其縛鐵者上送,亦何不可之有?木則狀中,以爲一年所捧,不過九百同,已盡於兩年經用,卽今所餘,只百餘同,待新捧,當以百同上送計料云。而聞其一年新捧,過千同,積年用餘,儲蓄極多,樓上庫陳陳相仍,曾經關西者,皆以爲木同上送,實非難事。而今乃只擧一年所捧,謂之所餘零星,只欲以百同塞責,而此亦泛以上送計料爲言,道臣之事,終爲非矣。此猶如此,而況望其多送,如文秀所言者乎?此則依文秀之言,自廟堂申飭,以給地部賑資之代,似好矣。且戶曹方有切急之勢,曹儲銀貨,卽今僅爲二萬。而器皿雜種,皆入其中,以昨年所費言之,至於四萬兩。今年,則某條以他物代下,故姑不滿萬。而若或有意外勅行,則又當費萬兩,不過一二年,庫儲將全然空竭。寧有如許哀痛之國儲乎?諸處銀店,竝屬戶曹事,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終無奉行之效。如嶺營之因年凶,暫借收稅者,亦遂不還,事體極爲未安。臣曾在海西時,戶曹所棄之舊冗及戶曹未及聞之新冗,或暫差送別將,及其自戶曹聞知而發關,則不敢相抗,無辭出給矣。今則外方營門,皆欲自占,或反侵奪,戶曹之店,尤爲無據矣。今後一倂屬之本曹事,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曰,關西營,豈無四百同木,推移可送者乎?雖非新捧,亦足充其數,而如是相持,誠爲非矣。至於銀貨,以使行時需用,計數其中,則尤爲不當,使勿更爲稱托,趁速上送,宜矣。上曰,關西伯事,誠極非矣。此亦朝令紀綱之所關。予雖欲用於他處,藩臣事體,猶不當若是。況此經費之物,豈容至今相持乎?初見狀啓,欲爲別判付,而未果矣。關西伯,更爲從重推考,狀啓則勿施,可也。{{*|抄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徐命九{{*|坐}}。同副承旨尹東衡{{*|式暇}}。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少減後,益有差勝乎?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之劑,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漸向差減,而猶有餘症云。臣等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桑白皮散,依前加入,加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啓曰,連日憲府之監察茶時,諫院之久爲闕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陳疏呈辭入啓外,持平兪健基,正言兪最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綏啓曰,同副承旨尹東衝外四寸妹幼學李仁祥妻孺人金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啓曰,金吾滯囚,委屬可慮。而同義禁兪拓基未肅拜,李廷熽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開坐云。未肅拜、身病人員,竝卽牌招,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韓顯謩由限已過,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參議李瑜病,左承旨柳綏進。兵批,判書金取魯未出仕,參判李箕翊病,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左副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不參政,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江原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及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彙貞爲執義,李廷濟爲右參贊,趙迪命爲司僕正,趙明澤爲吏曹佐郞,洪重疇爲同義禁,趙世垕爲司成,兪夏基爲司宰僉正,辛義立、趙榮曾爲義禁府都事,李天輔爲內侍敎官,魯有龍爲江原監司,尹汲爲持平,仁平君李普爀,卒豐陵君趙文命諡號文忠,卒左贊成洪淑諡號莊僖,卒礪城君楫諡號孝憲,檢閱單金漢喆,兼春秋七單,安栻、金宗台、李潤身、安后奭、朴體素、南泰齊、任轍。 ○兵批,無政事。 ○徐命九啓曰,檢閱金漢喆,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去夜傳曰,明日主婚望,趁早擬入事,分付嘉禮廳事,命下矣。自宗親府望報,然後本廳可以擧行。令宗親府,急速擇擬以報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中日時,信川別馬隊兼司僕李英蕃、朴守億等,竝騎蒭五中。而朴守億,則試記與矢間刻名,以守億書塡。而相考號牌,則守億之守字,以壽字書之,有所相左。故本軍案別馬隊作隊案,該道兵營點考冊及兼司僕帖文,一倂相考,則皆書以守億。雖與號牌相左,單子中,一從軍案施行,以守億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長番內官柳仁植,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罪矣。推考。 ○洪景輔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兪健基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今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辭見上}}莊陵參奉趙寬,以鄕曲白徒,入仕於致仕之年,老昏無能,不合於百執事之任,題目之下,物情俱駭,請莊陵參奉趙寬汰去。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鄭羽良,時在忠淸道淸風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下諭事,依啓。 ○判決事兼同義禁洪重疇疏曰,伏以臣性質庸愚,才識短拙,只是常調無用之一蔭官耳。卄年從宦,不過爲得霑寸祿而已。內而郞署,外而州郡,隨處憒憒,一無可稱。而夤緣倖會,濫廁宰列,況今年紀衰邁,精力消亡,所帶隷院之職,亦知萬萬不似。而求遞不得,尙此蹲據,私心愧懼,若隕淵谷,方欲復陳血懇,以爲卸免之計矣。迺者千萬意想之外,金吾新命,又下此際,繼以天牌踵臨,恩榮所及,渾舍驚感。怵分畏義,宜卽竭蹶趨承之不暇,而但念王府亞堂,地望自別,決非人人所可倖冒。前此以蔭路而膺是任者,雖或有之,率皆望實俱著,物情允叶。而空疎譾劣,人器不稱,未有若臣之比,反復揣量,已難承當。而且臣與同知事臣兪拓基,有婚家應避之嫌,揆以法例,臣固當遞,不得已坐違召命,略陳短章。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本兼兩任,以存公體,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大司憲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於日者,忝帶館職也,賤疾危劇,未能就直,屢違嚴召,尋單請急,逋慢之罪,實合重誅。而聖度天大,曲許遞免,生成至澤,浹骨淪膚,得便調息,幸延殘喘。而根委旣痼,間歇無常,適値慈殿,有不安節,不敢一向偃伏,强疾入肅,仍造候班,觸冒曉寒,諸症復劇,扶曳還次,淹沈欲絶。不意憲長新命,又下此際,念臣前後違傲,獲免常刑,揆諸私分,亦已幸矣。不知聖明何所取於孱癃衰朽之一賤臣,而誤恩之稠疊,至於此哉?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死所。以臣巽軟空疎,萬不合於是職,自知甚明,且有情勢之萬分難安者,而煩不敢縷陳,以溷天聽,若使病狀,有一分可强之勢,固當掃却萬事,竭蹶趨承,粗伸銘鏤之私悃。而顧今綿綴之狀,實有朝夕凜凜之憂,連以茶時,召牌狎臨,而一味坏蟄,不能蠢動。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近來朝紳之辭免職名者,輒以疾病爲言,臚列病狀,有若症錄者然,宜其虛實之相蒙也。臣嘗以此爲戒,未嘗敢悉陳實狀矣。到今情窮勢迫,不得已冒死呼籲於慈覆之下。臣在弱冠,連遭父母喪,時當隆寒,處塊苫者,五六朔,風痰之疾,自此祟焉。半生纏綿,月加歲增,少失將攝,濱死者數矣。年前自箕臬,猝膺出疆之命,期日迫急,龍灣七日之程,疾馳三夜二晝,始達。衝冒雨雪,風寒宿疾,乘勞發作,筋骨肢節,無不受病。雖幸憑依寵靈,得免委命於草萊,而復命以後,種種危惡之症,迭見交攻。前秋長陵遷奉之日,亦添是職,而終不得入肅於陵下,至被譴削,猶幸賴此,暫獲自在,得以就煖於桑楡,故昨年冬,則僅得無事挨過矣。迺者自湖中歸路,猝遇酷寒,舊患諸症,如期而作,氣血之衰耗,視年前一落數層。故病勢之作孽,亦隨以越加痰涎,亘塞胸膈,食飮不下,精神昏迷,言語顚錯,忽若喪性。風濕流注四肢,筋骨攣痛,行步艱澁,扶杖房闥,顚蹶無常。臣雖欲强策趨命,亦不得自由,伏枕悶蹙,繼之以悲泣也。且伏見副修撰趙漢緯疏本,則又以人言橫阻爲說。臣於漢緯眞若有阻枳之意,則只當任其辭避而已,何至累煩於筵達乎?漢緯每向臣,以爲釋然無芥滯矣。今忽生出橫阻二字,似若帶得不平底氣色,未知別有何人言而然耶?儒臣去就,固自不輕,每見其撕推,輒添臣心之不安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床席喘喘之實狀,特賜鐫改臣職名,俾得重尋生路,且安微分,不勝大願。臣於丐免之章,不暇贅及他語,而偶有所懷,略此附陳焉。國朝法制之近甚解弛,專坐於私之勝公耳。濫率之禁,章程甚明,而牽私辜犯者,比比有之。間或刺擧,終歸曲恕。此雖非大關於治理者,而紀綱之漸頹,未必不由於此等事。以至向日趙顯命事,原其本情,儘出緯繣,關係後弊,不輕而重,削褫之罰,固在參量。而論者謂之失之太輕,則勘以本律,允合於自貴近始之義也。且其私受符印者,亦難辭其責矣。假使當之者,據法辭却於授受之際,則顯命雖欲任情徑發,其可得乎?此眞所謂與受同罪。臣謂宜其時假都事,一體施罰,以示嚴防後弊之意焉。都下良民之托迹軍門,圖免坊役,已成痼弊,日昨軍器寺,査正別破陣案,冒濫之數甚夥云。據此可見他軍門之皆然,申飭五軍門及扈衛廳,一一査實,汰其冒錄者,歸之京兆,以舒坊民偏苦之一分,實合事宜,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意雖是而頃者處分,亦爲參量,其時都事削職,冒屬軍門者,其令各廳釐正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行刑曹判書金東弼疏曰,伏以臣得伏見前持平李裕身之疏本,其中一款,卽白簡代筆之事,而引臣爲證,竝及於臣之一家之人。臣實驚怪,莫知端倪。臣以此探問於裕身,則答以得聞其從兄李潤身之所傳說,而有此論列云。臣於是,始知此事之有些苗脈,而中間傳聞訛誤之實狀,不得不一聞之於紸纊之下也。蓋向者潤臣之以西幕赴任也,歷辭於臣,臣果慰問裕身所遭之非常,略有酬酢,而語次間,潤身提及臺草代寫之事,且曰,此事,台亦聞之於承宣乎?臣答以承宣云云之說,雖非親聞於承宣,而人多喧傳,故吾亦聞之矣。潤身又曰,台與一家名官,或有酬酢乎?臣曰,曾以此問于沈聖希,以不知爲答,而亦無分疏之說矣。蓋聖希,卽臣姨從之親,而必與鄭益河相知之,故乃有此問答。然臣所謂亦無分疏云者,槪以聖希,只曰不知,未有他語故也。而今疏與否,以聖希爲證者,不亦異乎?況其承宣云云,初無直傳於臣之事。而今者裕身,誤聽飜傳之語,登諸奏御之文,拖引不干之人,作爲論事之左契。雖其意,急於論益河,而獨不念朝廷事體之太涉屑越也耶?噫,臣以白首之年,遲徊位著,今因一時酬答之事,忽爲證援於論人之章,騰諸脣舌,有駭瞻聆,反顧循省,羞愧欲死,將何顔面,晏然仍據於崇班,以傷其廉隅也哉?昨者次對有命,而亦不敢冒昧登對,玆敢據實陳聞,恭俟譴何。伏乞聖明,亟許鐫罷臣所帶職名,俾臣得以守分自靖,公私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觀卿疏,詳知曲折矣。於卿有何引嫌之端?卿其勿辭行公。 ==11月2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洪尙賓{{*|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同副承旨尹東衡{{*|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山府使宋必煥,碧團僉使卞重傑。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今下弓矢,碧團僉使卞重傑處給送。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呈辭,執義尹彙貞,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九啓曰,啓覆迫近,兩司不可不備,而諫院大司諫鄭羽良,司諫金鎭商,獻納南泰慶,正言鄭熙普,俱在外,正言兪最基,連日違牌,尙不出肅,除在外外,正言兪最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進參,只是三員,懸病甚多,其中兼工曹判書金興慶,漢城府左尹兪拓基,差下之後,一不參坐,其在事體,尤涉未安。除實病公頉外,兼工曹判書金興慶,行刑曹判書金東弼,議政府右參贊李廷濟,吏曹判書趙尙絅,行副司直趙遠命,漢城府左尹兪拓基,吏曹參議李瑜,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備局草記堂上兪拓基牌招事,允下,而以漢城府左尹陳疏入啓,疏批未下,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備局堂上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九,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傳敎內,鄕軍停番,雖爲重難,此時上番,其弊不貲,自二月至麥秋,湖西兩營上番軍,輪回停番事,命下矣。鄕軍上番,例爲兩朔立番,而旣有輪回之命,故與禁衛營,往復相議,來癸丑年二三月,則禁衛軍上番,而本廳來癸丑二三月當番,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沃川、懷德、鎭岑、永同、黃澗、淸州等軍六百七十名,則姑爲停番,來四五月追後上番,而四五月當上番軍,則次次退番,六月以後,則依前例上番,而取考前規,則步軍停番時,海西別馬隊,雖有一體停番之規,而海西則民事,比湖西稍勝,而馬隊立番,自是逐朔輪回,則依前例仍爲上番,恐合事宜。以此意預爲知委於該道,而前頭兩道徵番時,依此啓稟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傳敎內,歉歲上番,其弊不貲,自二月至麥秋,湖西兩營上番軍,輪回停番事,命下矣。明年二三月當,則御營廳停番,而本營屬四番左部中司忠淸道五哨軍兵,依例立番,四五月當,則御營軍立番,而本營停番,六月以後,次次退番事,與御營廳,往復相議,以此擧行,至於海西別驍衛,在前雖有一體停番之例,而海西今年年事,不至如湖西之凶歉,則馬步軍,一倂停番,終涉重難,別驍衛,依前逐朔上番,恐合事宜。以此意,該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而前頭徵番時,依此啓稟擧行,何如?傳曰,允。 ○漢城左尹兼同義禁兪拓基疏曰,伏以臣,自春及冬,積逋於恩命者,今幾月矣。嗚呼,臣非不欲仕也,特不得仕耳,又非特不得仕也,只是不敢仕耳。始因自畫於館職,旣不免屢違嚴召,及至移除於秋官,再遷於國子也,前有應罷倖進之恥,後有同罪異罰之嫌,辭牘屢上,而中被阻拒,情實莫暴,而竟陷辜戾,畢竟嚴敎,實是人臣所不忍承聞者。爲人臣子,承此敎而被此罪名,尙今息偃於人世,誠賴天地之洪恩,而臣每一循省,慙惶欲死,跼高蹐厚,忽忽忘生,向來銀臺之臨急籲號,固由於情理之切迫,試牌之深夜四違,實出於賤病之危惡,不亶爲情勢之萬分兢蹙,而宿辜未勘,新辠又添,一味屛營,誅譴是俟,聖慈寬宥,止行薄勘,未幾甄敍,除書洊下。噫,臣是何等陋劣,又是何等負犯,而聖朝之不欲終棄,屢辱收錄,一至於此,臣雖頑頓,亦具知覺,揆分度義,祗益隕越。念臣家世,世受國恩,至于臣身,忝冒踰涯,勝冠策名,及此白紛,三朝厚渥,河海難量,圖報一念,煢煢緘髓,雖其才識蹇劣,無所稱塞,而若夫筋力奔奏,本非敢顧憚而不爲也。臣又門戶衰寒,族黨鮮少,朝右無顯赫之至親,仕路乏先後之密交,雖生於今世,不免於色目標榜,而自在三司,以訖于今,曾未有一言一事,敢行黨伐,是蓋由於性分憃拙,言議委靡,豈敢曰擺脫俗臼?惟義與比,而至如隨時象爲進退,又非臣之所敢出也。臣有老母,年迫七袠,疾病沈淹,朝夕凜凜,而家業單薄,菽水艱難,臣旣不能退而耕於野,則唯有出而仕於朝,以效一日之養,卽人情之所同然,子職之所當爲,又何苦力辭榮進,甘抵典憲而不知止也?儻以日月之明,一垂照燭,則臣之撕捱,直是不敢仕而已,初非不欲仕之實狀,可以洞悉,而無所遺矣。自古人臣之得罪於君上也,雖時有久速,罰有輕重,而要之,皆出於匪怒之敎,則事過之後,顧何敢悻悻然自阻於仁覆之下哉?然其所被之罪,亦自有許多般數,其於輕且小者,猶或可以一斥卽復,而如其至重至大之目,又固有終身廢退而不可復收,沒世息補而不可復完者,臣雖欲憑恃寵靈,抗顔冒進,無如辱朝廷而羞當世,貽笑於四方,受嗤於後來,何哉?一身去就,都無可論,則職事緊漫,又不暇言,而假饒臣無他情勢之臲卼,顧臣病劣,已難自力於詞訟議讞之地,況如籌司重任,又何爲而復及於臣,至再至三而不已?臣誠褊愚,不能無介介於廟堂之以人爲玩也。樞筦之選,古猶難愼,挽近濫吹,至臣而極,臣於春抄一疏,已略言之矣。曩日臺臣朴弼載疏中所論,擧瓠必裂之喩,光榮其身之譏,誠可謂明白切實,正中時病,在於臣身,尤爲箚着,而古名臣李植所云,郞吏持筆橐奔走,而政務由是益滯者,果不虛矣,臣實爲之三復而竊歎也。臣自被新命,卽宜控瀝情懇,而不但臣疾勢尙苦,委頓未蘇,又於四五日來,老母宿患,復添於憂患焦煎之餘,挾感呻痛,寢食俱損,臣心神煼撓,未遑他事,一向泯伏之中,以金吾開坐,天牌下辱,終未祗承,罪上添罪,實合萬殞。伏乞聖慈,亟將臣本兼職名,竝行鐫削,仍命有司,論臣前後罪負,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怔恐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答開城留守朴師益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廟堂卽爲稟處,卿其勿辭察職。 ==11月2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未肅拜}}。左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嚴慶遐{{*|未肅拜}}。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呈辭,執義尹彙貞,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閔珽、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承旨及臺諫,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軍兵等試放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左副承旨洪景輔,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明日啓覆入侍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啓曰,啓覆隔宵,承旨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啓覆隔宵,兩司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啓曰,明日啓覆時,刑曹堂上,當爲備員入侍,而參議洪聖輔,呈辭引入,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九曰,明日啓覆,以辰初三刻,啓下矣。問于漏局,則辰初三刻差晩,辰初初刻定行。 ○傳于尹東衡曰,明日啓覆,雖早爲之,似當至暮矣。開門差早,各司官員,使之趁早入來。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招進,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李瑜牌不進,行都承旨趙明翼進。兵批,行判書金取魯未出仕,參判李箕翊病,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左副承旨徐命九進。 ○吏批啓曰,卽接氷庫牒呈,則別提李萬敷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順義守烜,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又啓曰,卽接軍器寺牒呈,則僉正金夢七,別破陣帖文,矇然成給,使閑丁謀避洞役,事甚可駭,不可仍置云。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李聖龍、嚴慶遐爲承旨,申宅夏爲正言,趙錫命爲同義禁,宋成明爲知敦寧,金五應爲兵曹正郞,沈宗賢爲司議,李廷熽爲江陵府使,兪夏基爲金山郡守,尹慶一爲大丘判官,金聖采爲義禁府都事,徐命維爲莊陵參奉,卓佑漢爲奉常主簿,右承旨李聖龍,左副徐命九,右副尹東衡,同副嚴慶遐。 ○司直洪尙賓、鄭亨復,司果兪㝡基。 ○趙明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尹東衡曰,史官二員待命。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玉浦倭學黃再河拿來事,傳旨啓下矣。黃再河,時在慶尙道巨濟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頃日湖西、湖南若干邑儲置米,發遣郞廳,抽栍摘奸以來事,定奪下送矣。湖西,稷山、鎭岑、全義、溫陽,湖南,礪山、咸平、務安、錦城、綾州、龍潭等十邑,依定奪摘奸,則別無欠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之羸形痼疾,實不堪於夙夜之任,而感激恩造,奔走供職,已滿一望,間嘗一再登筵,獲近耿光於逖違之餘,區區犬馬之誠,死無所憾,本欲忍耐驅策,挨過啓覆,而爲祈免之圖矣。自去夜忽得寒癨之症,嘔逆無算,宿患痰癰,乘時作痛,胸腹關格,喘息不通,背脅牽引,叫號如刺,宛轉床席,頃刻有垂盡之狀,此非一時偶感之比。每年當寒輒發,百藥無效,必費六七日而僅蘇,見今痛勢尤劇,決難趨參於親臨慮囚之時,坐違嚴召,出於萬不獲已,而只推之命,又下格外,病裏惶霣,無地自容。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力,此時控辭,誠分義之所不敢出,疾病之來,適與事會,使莫重入侍,將不得備員,臣尤死罪,玆敢疾聲呼籲。伏乞聖明,亟賜變通,俾無窘迫之患,仍治臣臨時瀆擾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正言兪㝡基疏曰,伏以臣,忝叨本職,今已多日,而適臣母病深重,再違召命,出於萬不獲已,而聖度天大,連下只推之命,臣於憂患焦悶之中,益切震怖惶蹙之至。臣之老母宿疾,自經今秋,毒痢之後,眞元澌奪,沈頓床褥,長有凜凜之憂,近緣日寒異常,老人觸傷非細,素患痰喘胸痛肢節厥冷之症,一時兼發,晝夜苦劇,飮啖全損,卽今情理,實無離側供仕之望。每當天牌臨門,直欲鑽地,臣欲進則親憂如許,有不可以捨棄,欲違則君命至嚴,有不可以逋慢,兩段交中,百回趑趄,寧受將來之誅譴,不敢廢目前之情理,終未免坐違嚴召,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念言責之職,非若冗散,連日闕啓,旣甚未安,又況再明啓覆,兩司當爲參進,而本院諸僚,俱在外,臣之病憂,又如此,聖上親臨讞囚,事體至重,如無前期變通之事,則必致臨急窘迫之患,臣若以猥越爲懼,而不爲之預先陳暴,則其爲狼狽,尤當如何?噫,臣雖不肖,粗聞事君之義,臣常慨恨於朝臣違牌之弊,平日屋下私談,與人而酬酢,矢心而自勉者,曾不如是,而今臣方寸亂矣,未免躬自蹈焉,有愧初心,只切惶懼。玆始暫乘暇隙,略成文字,仰瀆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憐臣疾痛之呼,諒臣切至之懇,竝命遞斥臣職名,仍治臣罪戾,俾臺員備參,而子職毋曠,不勝幸甚。臣治疏將上之際,卽因喉院啓辭,召牌又爲來臨,每每坐違,有所不敢,走伏闕下,投疏徑歸,尤增死罪,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11月2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徐命九{{*|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停止,已至五日,今日雖値啓覆,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湯劑連進而漸益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少減,湯劑進御,予則無事,再明入診,宜矣。 ○以正言申宅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及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綏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九,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臣在魯,與同義禁臣李廷熽,開坐本府,囚人鄭益河更推,而問目與供辭極其浩多,一邊廷招,一邊草寫,而自朝至夜,未及其半。李廷熽,移拜外任,不得仍爲參坐,先卽出去,不得已姑停捧招罷坐,而只以他罪人啓目之已正書成貼者,入啓,鄭益河已捧之招,今姑封置,過啓覆後更卽開坐,捧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馬隊中日試才時,一朔連三次騎芻四中者,直赴殿試事,曾已定奪矣。今十一月當立番,載寧九番別馬隊兼司僕金順興,今月十七日中日,騎芻四中,二十日中日,騎芻四中,二十三日中日時,騎芻四中,連三次入格,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直赴殿試。 ○壬子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初覆入侍時,東,右議政徐命均,行戶曹判書金在魯,判尹張鵬翼,右參贊李廷濟,吏曹判書趙尙絅、禮曹參判李春躋,持平兪健基。西,錦平尉朴弼成,領敦寧府事魚有龜,刑曹判書金東弼,韓原君李萬囿,海春君栐,刑曹參判朴乃貞,同知中樞府事閔思淵,兵曹參知安重弼,工曹參議李庭綽,刑曹參議洪聖輔,副應敎黃晸,行都承旨趙明翼,左承旨柳綏,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徐命九,右副承旨尹東衡,同副承旨嚴慶遐,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宋敎明,記事官金漢喆。右議政徐命均進伏曰,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初覆雖已定日,而當觀聖候爲之事,曾有下敎矣。今以定日行之,而日候如是陰冷,或至日暮,則不瑕有傷損之節乎?憂慮無窮矣。上曰,何傷乎?命均曰,寢睡及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愈於向時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批答則曰少減云,而比向來頗愈矣。左承旨柳綏進伏曰,都承旨趙明翼,方以問安,在藥院未及入來,啓覆文案,先爲進白乎?上曰,依爲之。而先白京囚,次及外囚,可也。尹東衡持文案進伏曰,此則京囚西部殺人罪人私奴守明推案矣,仍讀文案。上曰,讀屍帳以下。東衡讀之。上曰,讀上年三覆時判付以下。東衡又讀之。上曰,第三次云者,通前後計數者乎?李廷濟對曰,判付後第三次矣。上曰,讀《大明律》。東衡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是香徒軍也。此輩素悖戾,酣醉爭鬪,容易刺人者,多矣。此亦以斃驢相爭,而至於刺殺,登時捕捉,則用法之外,無他可白者矣。朴弼成曰,殺人明白,無可容議矣。魚有龜曰,手刺卽死,法外無可達矣。金東弼曰,數錢之故,至於鬪殺,法外無他可白者矣。金在魯曰,手刃殺死,用法無可疑矣。張鵬翼曰,殺人分明,更無可論者矣。李廷濟曰,臣於上年待罪刑官時,奉傳敎屢次刑訊,則故殺分明,依律當矣。趙尙絅曰,白晝拔劍而殺之,渠何可生乎?李春躋曰,依律可矣,他無可論。李萬囿曰,見渠招辭,則明白無疑,無可更論者矣。栐曰,法外無他議矣。朴乃貞及閔思淵,如栐言。安重弼曰,三尺至嚴,不可饒貸矣。李庭綽、洪聖輔,亦如重弼言。黃晸曰,此罪人請法,俱無可恕,而自上別判付,使覈故殺及誤殺,實出欽恤之至意,然渠旣以故殺納招,無可更議者矣。兪健基曰,法外無可白者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東衡,書畢退伏。嚴慶遐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礪山殺人罪人薛京信推案矣。遂讀文案,至屍帳。上曰,何其皆軟也?命均曰,亂打,故似然矣。尙絅曰,受杖處,例爲堅硬,而不受杖處,則軟矣。鵬翼曰,臣於待罪中和時,有亂打殺人者,時方冬月,而滿身皆軟矣。上曰,讀順化屍帳。慶遐讀之。上曰,初推承服以下讀之。慶遐讀之。上曰,讀鄭云伊覆檢以下。慶遐又讀之。上曰,七日之間,豈尙軟乎?命均曰,凡檢屍者,恐有錯違,每與初覆時,同其辭矣。廷濟曰,初覆檢使,不得相知,而兩邑下人輩,相通以致然矣。尙絅曰,爲推官者,亦必問知,故其辭常同矣。上曰,秋曹啓目之上,令該曹按律處斷以下,讀之。慶遐讀之,上曰,秋曹結語,讀之。慶遐讀之。上曰,讀更査後啓聞結語。慶遐讀之。上曰,秋曹覆啓中,觀此追後啓本以下,讀之。慶遐讀之。上曰,受敎以下,讀之。慶遐讀訖。上曰,此事怪異矣。前後啓覆,集多官而議讞者,固是欽恤之意,凡情迹痛惡者外,必當詳愼,故使之更査,而道臣及秋曹啓本,終未分明矣。渠旣在奸所,則和奸無疑,而追趕殺之,則又非登時也。若以上等論之,則傷倫悖理,誠爲慘忍,不可容恕,而若謂之用意凶慘,則非矣,道臣之語,亦有偏處矣。順化固無狀,而京信,若忍憤,則好矣。秋曹所論,則太歇,而道臣用意凶慘之語,太重矣。且旣出房門而至於大門,則乃非登時,而至以其步數計之,謂之二十五步,則極爲壅腫矣。命均曰,用意凶慘之敎,非謂此等事也。此則異於是矣,而我國風俗,嚴守禮防,以淫爲恥,固不怪矣。至如私賤輩和奸,不是異事,而乃謂之汚衊家門,而殺其子者,頻頻有之,外方則尤多此弊,不可不嚴法痛懲,且有夫無夫,亦有間焉,道臣之言,不甚非矣。上曰,此何等流也?命均曰,庶人也。屍親則以爲,不知其爲奸所云,此何可信乎?上曰,此未可信,屍親之言,則似然矣。廷濟曰,此獄之情,臣曾與道臣往復,故詳知之矣。若依《大明律》論之,則太涉從輕,而律之以受敎中用意凶慘,則又似太重矣。我國禮防最明,反爲流弊,雖未贖之私賤,年十五六者,夫死則不復嫁,而潛淫者,有之,閭巷間,亦多如此,故以其子之行淫而殺之者,多矣。禮防,固當扶植,而天倫亦豈不重乎?至如此獄,其所用意,寧不痛惡乎?其所謂上房行淫之說,亦無現捉之事,決不可容貸矣。上曰,重臣此言,亦誤入矣。父爲子綱,君爲臣綱,臣若不忠,則君不可殺之乎?若以上等而論之,則可謂不忍,而亦豈無可恕者乎?廷濟曰,父子主恩,君臣主義,不無所間矣。且彼若行淫,則仍爲出付,使作夫妻,亦無不可矣。何可以此而至於傷倫乎?上笑曰,其言,漸爲誤入矣。我國風俗大壞,而惟此禮防甚明,國之所存者,賴此耳,豈可復壞之乎?若如卿言,則將弛改嫁之禁,可乎?庶人,雖不可責之以禮,其守禮者,亦可尙也,何可使壞之乎?東弼曰,此文案十四度中,似可生者,京信外,無之矣,下敎辭意,誠爲至當。律文則曰,故殺子女者,杖六十徒一年,而至於先朝,以用意凶慘,論以一罪矣。若在奸所,則父殺其子,與本夫同云,故秋曹,以此更査于本道,本道則意在欲殺,而秋曹則以爲不當殺,其所措語,果如上敎,有偏處矣。父子天倫,至於戕殺,固爲過矣,而若有可恕之端,則寧有公然殺之之理乎?常漢之不顧恩情,至於戕殺者,誠爲痛駭。近來多有此類,目今秋曹,亦有故殺其子之獄矣。上曰,安聖益也。東弼曰,如此者,誠用意凶慘矣。如京信者,異於無故而殺之,蓋出於絶痛之致,非用意凶慘也。設使在法當死,若論以故殺而斬之,則過矣,至如離奸所云,而以步數爲言者,終可笑矣。此諸案中可生者,獨京信耳。弼成曰,京信不勝一時之忿,不顧天理人情,而以父殺子,情狀痛駭。且其撲殺云伊者,尤極痛惡,罪不可容貸矣。上曰,今日啓覆,予有所愧者矣。唐太宗,特好名之主耳。貞觀之治,幾於圄空,鵲巢獄樹,而今此一年內,所入啓覆者,至過十餘度,予甚愧焉。予若能治其國,風敎所及,化行俗美,則罪囚之多,豈至於此乎?夫啓覆者,非爲文具也,蓋欲求生於必死之中也。罪在可疑者,何可不傅之生議乎?薛京信殺子之事,其在人情,慘忍不可言。順化則不論有夫無夫,置其父於旁室,而恣爲行淫,風俗亦無可言,道臣之言,固亦是矣,而及此斷獄之時,於予心,深有戚焉。秉彝之心,本無貴賤,彼豈無父子之恩而爲此哉?大臣所達,則意在於防後弊,而王者用法,法官用律,只當依律,不可以後弊,有所低昂。本律旣輕,則何可以弊生而更重之乎?先朝所敎,用意凶慘者,非此之謂也。手刺其女,實緣痛疾之極,而旣殺其女,又於憤頭打殺云伊者,來歷分明,此案則無可疑者,蓋以殺子之後,悲憤俱切,以爲微爾之故,豈殺吾女云伊,而遂至於此矣,三覆時,更當議處,而旣是大門之內,則豈可謂之非登時乎?命均曰,苟非上古泣囚之世,豈無罪囚乎?聖敎自反之意,誠爲至矣,而風化所不及處,亦或有之,且此非但今年罪人,屢年滯獄,亦在其中矣。此罪人,則在法似難容貸,其女則憤頭打殺,猶或可也。至於父子共殺云伊,尤爲痛駭,若不償命,則爲云伊者,豈不冤乎?上曰,此則不然。不殺順化,而只殺云伊,則尤可恕矣,不忍其忿,刺殺云伊,而猶不忍殺其子,則天理分明矣。其父打之,其子豈不同力乎?命均曰,其子,不可殺也。上曰,語適及之耳,非謂可罪也。僉議皆陳之。有龜曰,上敎已爲洞燭,而凡獄情,當看其大體矣。刺殺其子,天倫之所不忍,撲殺鄭云伊者,亦爲分明,以殺子論之,則罪當絞矣,以故殺云伊論之,則罪當斬矣。三覆時當決罪,而以此以彼,法皆當死矣。在魯曰,啓覆審愼之意,聖敎至當,而刑法所以懲惡,若必求生於當死,則惡者,將無所懲,而亦欠於公平底道理矣。議獄,雖當求生,而又不可專以此心爲主也。上曰,此十四度罪人,予則皆欲生之,而亦不可得矣。雖求其生,猶難生之,況求其死乎?在魯曰,凡斷獄,但當觀其情迹,不可先主一偏也。此罪人則下敎至精,而臣意則有異於此,咫尺之間,肆然行淫,則憤而殺之,固其宜矣。殺其女之後,又以餘憤,至殺云伊者,聖敎至當,諸臣之議,皆過矣。但鄭云伊,旣離奸所,則殺之非矣。臣則以此罪,當死矣。近來私婢,或有間夫,則殺之者甚多,若貸此罪人,則非奸所而殺之者,又必藉口,後弊所在,不可不慮矣。上曰,猶異於予意,而戶判所達之語,精矣。鵬翼曰,京信,雖良人,乃庶人也。其女,未有夫,則童女也,作夫何傷?殺之過矣,其殺鄭云伊者,亦當償命,或絞或斬間,可以論斷,而法不當生矣。上曰,判尹之言,似右參贊,仍爲出付之語矣。尙絅曰,此異於用意凶慘,而獄事肯綮,只在奸所與否,其爲奸所,終不分明矣。順化行淫之時,其父母,在於下房,則初昏,何可爲之乎?此亦可疑也。此必鄭云伊,在於隣舍,與其女有殊常之事,故京信,憤之殺其女,而追殺云伊也。初昏,豈可行淫乎?終不近理矣。上曰,吏判此語,緦小功之察也。旣爲行淫者,何論初昏與夜深乎?且京信,若於常時,預知其事,則雖打之,必不至殺死矣。此必於比室中,驟見而忿嫉打死也。萬囿曰,此獄,旣殺其子,又殺他人,臣則初以爲當殺無疑矣。聖敎以爲可生,而諸議以爲可殺,小臣不詳律文,當依律文處之矣。栐曰,小臣,與金東弼之意,同矣。乃貞曰,聖敎至當,東弼詳白其曲折,臣無可更達者,而其忿憤殺子,固不異矣,無可論罪,而其殺鄭云伊,則追殺於二十餘步,亦爲不遠,無異於奸所捕捉,聖敎至當矣。春躋曰,殺子已爲無據,殺云伊之罪,尤難容恕,而上敎至此,諸案中此獄,似有可疑,更加審愼,似好矣。思淵曰,不告官而擅殺云伊,罪豈不當死乎?重弼曰,殺云伊之罪,似難容貸,而情有可恕,參量爲之,似好矣。庭綽曰,律文,登時捕捉,則不代殺,中路追殺,則償命云者,非謂登時則必爲淫,而中路則乃非淫也,恐有後弊故也。云伊、順化,若皆死於奸所,則固無可論,而奸所與否,何可知乎?當刻內殺二人,而不爲償命,則死者不亦冤乎?聖輔曰,京信之招曰,上房云,而此必習聞奸所不代殺之說,故然矣,其言,有不可信。其下,又曰,不無所聞,則無平日現捉之事,可知矣。聖敎中,預爲知之,則雖打之而不至死者,情勢似然矣,道臣覆啓,亦有可疑,上房行淫,見捉與否,令本道更査,似好矣。東弼曰,殺二人之時,一則於奸所,一則少離奸次,事勢無怪矣。在魯曰,鄭云伊,則非殺於奸所者,而其女則明是殺諸奸所矣。聖輔曰,行淫情節,未知果當更査,而若論鄭云伊罪,則律曰,無夫女通奸者,杖八十,奸所捕捉,則殺之云矣。晸曰,自上見此文案之多,慨然有不及貞觀之歎,審愼之聖意,誠爲至矣,不勝欽歎。但我朝禮防雖嚴,禮亦有等分,禮曰,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順化雖淫,固非死罪,鄭云伊,亦非可殺之罪,若貸此獄,則後弊難防,而聖上有審愼之意,則更査無妨矣。健基曰,庶人作夫者,非死罪,鄭云伊,亦非死罪,而皆殺之,法難容貸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慶遐,書畢退伏。徐命九,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平壤殺人罪人李陟推案矣,遂讀之。上曰,讀屍帳以下。命九讀之。命九曰,檢閱金漢喆俯伏之節,殊欠敬謹,推考,何如?上曰,申飭,可也。上曰,讀秋曹啓目結語。命九讀之。上曰,讀《大明律》。命九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罪人初意,則不在於必殺,而渠則以爲,打以破甕片,終爲相左,則此詐語也。借食刀於其叔母之說,亦不可信,而乘醉手殺,則無疑矣。依律之外,更無可達。弼成曰,殺人分明,律外無可達矣。有龜曰,雖曰醉中,手刃分明,則法外無可論矣。東弼曰,醉中詬辱,仍以食刀刺殺,律外無可論矣。在魯曰,屍帳傷痕分明,蓋其酒後相鬪,似非用意,而殺死則無疑,法外無可論矣。但鬪毆殺則絞,故殺則斬,此亦當以鬪毆律,施行乎?鵬翼曰,法外無可白矣。廷濟曰,雖云醉酒,殺人者死,三尺至嚴矣。尙絅曰,食刀、甕片,同是渠手打之,屢次承款,依律可矣。萬囿、栐、乃貞、春躋、思淵、重弼、庭綽等,皆曰,法外無他可白矣。聖輔曰,甕片食刀,同是殺人,則挺刃之異,不足論也,依律可矣。晸曰,文案無疑,食刀與甕片,雖異,殺人則同,法外無可達矣。健基曰,法外無可白者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命九書畢退伏。李聖龍,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平壤殺人罪人金之元推案矣。上曰,讀承服以下。聖龍讀之。上曰,讀監司親聞以下。聖龍讀之。上曰,讀《大明律》。聖龍讀訖。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亦如李陟事,事非大段,而終至相殺,蓋乘醉亂打,而屍親親見,則無他疑晦之端,用律之外,無他可達矣。弼成曰,律外無可論矣。有龜曰,不勝一時之忿,狼藉打人而至於死,償命之外,更無可論矣。東弼曰,因微事而以小時郞,打人至死,法外無可白者矣。在魯如東弼言。鵬翼曰,殺人者,何可生乎?廷濟曰,此獄無疑晦處,用法之外,無可達矣。尙絅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矣。萬囿、栐、乃貞,皆曰,法外無可達矣。春躋、思淵、重弼等曰,情節昭昭,無可疑者,法外更何達乎?庭綽曰,法外無可達矣。聖輔曰,渠以爲爲父毆打,故或疑其罪之稍輕,而殺人罪重,何可恕乎?晸曰,以小時郞而打人,不少顧藉,以至於死,當用償命之律矣。健基曰,法外無可達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聖龍,書畢退伏。柳綏,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鳳山僞造印信罪人林尙圭推案矣。上曰,鳳山兼營將乎?鵬翼曰,然矣。上曰,讀變辭後承服。綏讀之。上曰,讀下款招辭。綏讀之。上曰,讀《大明律》。綏讀訖。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模刻官印,僞造分明,無可容恕者矣。弼成曰,此罪人,連値凶荒,無以資生,以至於此,事情則雖若可矜,而罪犯不輕,法外無可白者矣。有龜曰,印信,有輕重大小,故所見,或有參差,而僞造官印,法固當死,他無可論矣。東弼曰,旣以僞造遲晩,則律文之外,無可論矣。在魯曰,以木片造成,雖似假物,而至於踏印行詐,則用法之外,他無可論矣。文案則臣未詳見,而鄭致道,與之同情,則似當更爲査問矣。鵬翼曰,法外無可論矣。廷濟曰,僞造之狀,明白無疑,或有以蠟蜜及瓢片造成,暫用卽去者,容可原恕,而此則以木造成,僞造中,尤爲放肆,律外無可白者矣。尙絅曰,刻木僞造,成出官文,情節狼藉,法外無可論矣。萬囿及栐曰,僞造無疑,法外無可白者矣。乃貞曰,情狀狼藉,何可生乎?春躋曰,用律之外,他無可論矣。思淵曰,僞造情迹,綻露無餘,法外無可論矣。重弼、庭綽、聖輔等,皆曰,法外無可達矣。晸曰,近來人心奸惡,且値凶歲,生理極艱,故無所不至,如許事,多矣。然其用奸情節,亦有大小,此則異於僞造文書,偸竊國穀,參量情法而處之,似好矣。命均曰,此等罪人,無可參量者矣。上曰,如重臣所達,瓢木二物,亦有所間。且尙圭,則爲其窩主,其罪甚於偸竊國穀矣。健基曰,如許之罪,不可容貸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命均曰,日已晏矣。水剌過時,請令少退,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正言申宅夏,只推,更爲牌招,可也。{{*|出榻敎}}晸曰,玉堂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啓覆,每致夜深,已經奏稟者,先以判付者,書入,可也。諸臣少退,移時復入。趙明翼,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殺人罪人順安轉餉軍官康厚達推案矣。上曰,初推承服以下讀之。明翼讀之。上曰,讀屍帳。明翼讀之。上曰,讀《大明律》。明翼讀訖。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罪人不過出於妬忌,而乘醉刺殺,明白無疑,已無可論,而中間逃躱,復見捕捉,不下一杖,而自服,依律,可矣。弼成曰,法外無可達矣。有龜曰,殺人情節,狼藉明白,律外無可達矣。東弼曰,無他奸情,而以一時猜疑之心,至於刺殺,誠極無據,律外無可論矣。在魯曰,此獄無疑晦之端,法外無可論矣。鵬翼、廷濟、尙絅、萬囿、栐、乃貞、春躋、思淵、重弼、庭綽、聖輔等,皆曰,刺殺明白,法外無可論矣。晸曰,罪狀明白,逃躱見捉,又爲承服,法外無可論矣。健基曰,罪狀如許,依律,可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明翼,書畢退伏。慶遐,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殺人罪人金山私奴光昌推案矣。上曰,讀金世昌招辭。慶遐讀之。上曰,此乃靈城爲方伯時事乎?命均曰,以文辭措語觀之,似出文秀之手矣。上曰,使道爲御史等語,似指文秀也。命均曰,然矣。上曰,此獄本啓目,使刑曹參議,出去持入,可也。受判付次,必在政院矣。聖輔,持啓目入來,東衡抱進。上親覽,命慶遐曰,復奏之。慶遐又讀之。上曰,有萬、次奉等放送時推官稟目讀之,慶遐讀之。上曰,讀《大明律》。慶遐讀之。上曰,其時卞啓華子萬重,尙幼乎?命均曰,不幼矣。上曰,誰爲首犯者?命均曰,造意者,世昌矣。上曰,當初造意,則世昌,而末梢下手,則光昌矣。命均曰,此獄,雖無檢驗之事,而嶺南則所聞必狼藉,故成獄矣。上曰,三年之間,洪氏去何處乎?命均曰,推牛見殺之兩班,形勢可知。豈有捉賊之路乎?又況寡女,何能復讐乎?東弼曰,屍體則卽爲尋得,而不知其賊之爲誰,故似然矣。上曰,何爲不訟于知禮官,而使之檢屍,則又何爲埋之耶?其間必有曲折矣。在魯曰,夫檢屍者,萬不得已爲之,而情甚哀悶,故似然矣。廷濟曰,當初得屍體之後,渠輩,似不卽呈之矣。上曰,卽呈之矣。廷濟曰,凡道傍僵尸,自官必猶檢視,而此則不檢,誠可怪矣。命均曰,鄕曲如彼之事,多矣。雖欲訟于官,無勢則不能,此非可疑者也。上曰,其夫見殺,何等至痛,而趁不呈之乎?金山郡守,亦怪矣。啓華,旣其郡人,則當使訟之,何可使呈於知禮乎?命均曰,屍不在其土,故諉之他官矣。上曰,此事,節節可疑,爲守者,雖昏不爲聽理,而在渠之道,當卽呈訴,而亦不爲之,此未可知也。命均曰,初則但知世昌之爲賊耳,非欲報其讐於光昌也。特以光昌,爲世昌同生,而在知禮地,故欲問其去處而已,安知其與之同謀乎?及夫世昌物故之後,事若易解,而竟至成獄,此誠奇矣。上曰,事易解矣,而終至成獄,俾得報讐者,若有陰助者,世昌若生,當爲元犯,而世昌已死,故光昌當之,此非人爲也,莫之爲而爲也。命均曰,戕殺二人,豈無天道乎?言其事勢,則決難成獄矣。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見其招辭,則光昌之同情殺害,賣牛共食者,情迹狼藉,當初不爲檢屍,事涉何如,而不可以此疑之,又不可以世昌謂之首犯,而有所恕矣。依律施行,宜矣。弼成曰,一時竝殺父子,殺人之中,尤極絶痛,三尺之外,無可達矣。有龜曰,殺死分明,承款分明,無可論矣。東弼曰,當初成獄,雖不能具格,一時戕其父子,誠爲慘忍。世昌雖先打,而未必至死,縊之者光昌,則法外無可論矣。在魯曰,卞啓華父子,以貧窮兩班,推牛次出去,仍爲見殺,想其父子冤魂,則豈可不殺此賊乎?律曰,造意則斬,加功則絞云,而此則爲正犯,當以斬論矣。鵬翼曰,法外無可論矣。廷濟曰,以其事勢,則似不得成獄,而有冤必伸,其理明矣。父子見殺,承款分明,法外無可論,而知禮官,或未聞知耶?凡路傍僵屍,尙皆檢視,知禮倅,若於平日,申飭境內,則兩班父子,見殺於其土,豈不得聞知乎?金山倅之事,亦甚非矣。在魯曰,廷濟之言,是矣。父子殺死而尙不知,其時守令,難免其責矣。上曰,如此之獄,不待三覆,可以斷之,金山、知禮,皆爲尸職,自家尸職,何能檢尸乎?人死其境,而不知檢視,良可駭也。尙絅曰,同時殺其父子,情狀絶痛,依律,可矣。萬囿及栐曰,法外無可論矣。乃貞曰,臣亦與諸臣,意無異同,而一時竝殺父子,首從,不足分也,依律,可矣。春躋曰,此罪人情狀絶痛,法外無可論,而當初金山、知禮兩倅之不卽成獄,誠爲非矣。乃貞曰,古則如李廷濟所達,雖路傍僵屍,必親檢視,而今此父子二人,同時見殺,不爲檢戶,極甚非矣。此亦近來守令太懈之致,當自朝家,嚴防此弊,可矣。思淵曰,三尺之外,復無所達。重弼曰,情跡已露,世昌已故,光昌豈可生乎?庭綽曰,此則殺獄之中,別爲凶獰,法外無可議者矣。聖輔曰,渠旣縊殺,則首從,無足論矣。晸曰,此罪人所爲,萬萬凶慘,世昌物故於獄中,是可痛矣。健基曰,法外無可論矣。上曰,此獄之得成,誠是異事。一夫呼冤,三年久旱,此亦天道孔昭,自然而成之耳,非人力也。不然則以金山倅之闇,必不能成獄矣。有萬、次奉放送時稟目,使之讀者,亦有意焉,予欲令更査,而啓華父子,抱寃已久,故必欲速斷此獄,且連及四人似無用,故止之,而次奉、有萬放送之事,終可疑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慶遐書畢退伏。東衡,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殺人罪人楊州私奴若金推案矣。上曰,讀屍帳。東衡讀之。晸曰,筵席事體至嚴,而承旨柳綏及嚴慶遐,不爲俯伏,推考,何如?上曰,申飭,可也。上曰,讀親問以下。東衡讀之。上曰,讀《大明律》。東衡讀訖。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獄終有可疑,曾亦略開,而當初長湍府使遣將校之事,誠可怪矣。上曰,將校何爲而送之乎?命均曰,聽陳哥之言,而欲捉朴哥也。四人亂鬪,打之至死,朴哥旣不得捉,則朴之妻,未知緣何致斃也。湍倅之遣將校,誠是怪事矣。若金承服,則自當其罪,而實則若金獨當,似涉歇後矣。上曰,此亦原啓目持入,可也。洪聖輔出,持啓目入來。廷濟曰,陳哥,富而多勢,朴哥,則貧賤,而湍倅發送將校,無數作挐,至於殺人,誠爲無據矣。上曰,所謂無據云者,謂若金乎,指湍倅乎?廷濟曰,此乃長湍倅李悟時事,事極無據。其時亦有請罪之論,而悟適以他事見遞,故姑置之,然似當有別樣處分矣。命均曰,末後湍倅事,亦當有處分矣。弼成曰,兩班雖微,打殺其妻,誠極痛駭,法外無可論矣。有龜曰,律外無可白者矣。東弼曰,大臣所達,是矣。若金,固當償命,而湍倅,亦當有罪矣。在魯曰,渠旣承服,則無可更論,而第未知律名之當何如耳。鬪毆殺則絞,故殺人則斬,此亦似無異他罪人,而獨以斬論,未知何如矣。東弼曰,此則當以故殺論之矣。廷濟曰,此當爲故殺矣。女人輩,豈有鬪毆乎?若金,固無足論,而若金之外,因此獄被罪者,當有屢人矣。在魯曰,絞與斬間,使刑官詳考前例,三覆時啓稟,似宜矣。鵬翼、尙絅皆曰,殺人者死,無可論矣。萬囿及栐曰,法外無可論矣。乃貞曰,足踢手毆,殺死分明,當以律斷之矣。春躋曰,以打殺自服,無可論矣。思淵、重弼皆曰,殺人明白,法外無可論矣。庭綽曰,打之至死,詎免故殺之律乎?聖輔曰,難免故殺之律矣。晸曰,四人乘夜突入,結縛毆打,若金固當償命,而長湍倅所送將校,亦爲無據,似當有痛懲之典矣。健基曰,當用故殺之律矣。上曰,號令生風云者,非但若金也。軍牢亦往乎?命均曰,假稱軍牢,以送之矣。上曰,凡律文中,指使者與奉行者,何以處之乎?向於疏決時,有以此語陳白者矣。在魯曰,此乃以李相晟事陳白,而執杖者,得不死,此則異於彼矣。廷濟曰,欲捉訟隻,則移文,可矣。豈可送將校而兼送訟隻之奴,至於打殺良人之妻,寧有如許事乎?湍倅事,臣嘗欲於啓覆時陳達矣。長湍倅,當有論罪之擧矣。上曰,若金是陳哥奴,則挾將校號令,固其宜矣,若金之故自承服者,似以其軟地故也。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東衡書畢退伏。命九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印信僞造罪人朴太俊推案矣。上曰,讀柳時挺招。命九讀之。上曰,讀玉振球招辭。命九讀之。上曰,讀朴太俊考覆以下。命九讀之。上曰,讀《大典》。命九讀訖。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雪淡者,初則屢次推諉矣。其子就捕之後,始諉於其子矣。上曰,初則似敎其子,而爲此也。命均曰,似是三人同謀矣。勿禁帖,則振球之筆,議送之題,則太俊事也。此事,比他僞印者,似有稍輕,論以一罪,則未知如何,而所犯旣重,似難容貸矣。鵬翼曰,《大典》云,印文雖未成,亦斷不可饒貸矣。弼成曰,此罪人則以蠟造印,猶異於木,啓覆之意,在於求生必死,則或傅生議,亦似無妨,而此非自下可請者,不敢爲言矣。有龜曰,其所僞造,雖若弄戲,所用處,又似輕歇,而印文已成,則罪又不輕,參酌處之,似好矣。東弼曰,僞印之罪,先朝亦或有寬宥之時,此罪人,則異於尙圭,監營帖文,則或有成給之例,論其用處,則似非大段,而旣是僞造印文,則臣方待罪法官,不可以容貸爲言矣。在魯曰,此異於瓢片所刻,以蠟造成,今日啓覆中,僞印者三,而惟此所用處,不爲重大,若可容恕,而但此弊,不可不嚴防,臣意則不可赦之矣。鵬翼曰,太俊固不可赦,而振球亦當有罪矣。廷濟曰,此異於御寶僞造,故諸臣或有量恕之論,而以法則不可貸矣。尙絅曰,僞印之律固重,何必以木則重,以蠟則輕乎?諸臣原恕之論,臣實未曉,若以其蠟造而恕之,後皆用蠟,則又將奈何?萬囿曰,僞印之罪甚重,以此仰達,極爲惶恐。而堤川驛吏,昨年以僞印事發覺,自上特命全活,若依此例,則未知何如,而臣則不敢爲請矣。在魯、尙絅曰,年年活之,則必啓後弊,尤可悶矣。栐曰,法外無可白者矣。乃貞曰,以木與蠟,少無異同,豈有輕重之可論乎?原恕之議,臣未知其可也,依律當矣。春躋曰,印文未成,亦斬,則何可容貸乎?思淵曰,西土人心甚惡,若貸此罪,則後弊難防,依法,可矣。重弼曰,木與蠟何異?依律當矣。庭綽曰,雪淡之意,似欲殺渠一子,而渠與振球,得免也,臣意則未知太俊之果爲正犯也。聖輔曰,臣曾以暗行,往西路時,有踏出僞印,稱以受題於監司、御史者,臣看其印,則以秫皮四片,接續造成矣。臣於其時,卽爲回啓,而監司書啓,亦以爲當殺,其時判付,以可殺爲敎,彼四片秫皮,雖未成之印,猶云可殺,況此已成者,無足可論,而雪淡者,似當有更問之擧矣。晸曰,此獄終有可疑,太俊似非元犯矣。宋趙鼎,按獄判之曰,造在赦前,用在赦後云,而赦之,當時稱歎,後世傳誦,今若以好生之聖德,欲赦此罪,則臣當仰贊矣。在魯曰,宋時與我國有異,中國有赦,則死罪皆赦,故云爾,此非可引於今日者也。朴弼成,有老憊難堪狀。命均曰,弼成氣力衰耗,不堪久登筵席,請令先退,何如?上曰,依爲之。弼成退出。健基曰,太俊情迹,似故爲自當,終若疑獄矣。上曰,今日啓覆中,僞印之罪,多矣。戶判則以爲太俊,其中稍輕,而若言其僞造之罪,此亦不可歇視也。但此必是雪淡之指嗾,而今若以其父之事,訊於其子,則非王政之所當爲,以故置之疑境耳。其情則實有可恕,以罪疑從輕之意,稍寬之,可矣,而僞印之罪,未必下於三者矣。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命九書畢退伏。明翼曰,筵體至嚴,而諸臣或於陳奏之際,不爲起伏,或於詢問之時,互相私語,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予欲於末梢下敎矣,承宣所達,是矣。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聖龍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殺人罪人載寧金益汗推案矣。上曰,讀《大明律》以下。聖龍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罪人情犯絶痛,無可論者矣。在魯曰,其所刺者,大功之親也,比諸殺他人,律無加等者乎?此未可知也。上曰,秋判,曾考律文乎?東弼曰,未嘗知其所刺者,爲從兄,故未得考律矣。上曰,刑曹參議,出問于律官,可也。聖輔出。有龜曰,從兄弟與叔姪間,必當用償命之典矣。在魯曰,同姓四寸親,而以鎌刺殺,律名則未知何如,而死生無可論矣。東弼、鵬翼等曰,情狀絶痛,法外無可論矣。尙絅曰,戕殺至親,尤爲痛駭,法外無可論矣,萬囿、栐、乃貞、思淵等曰,至親間至此,法外無可論矣。春躋、重弼、庭綽、晸、健基等皆曰,法外無可達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聖龍書畢退伏。明翼進曰,啓覆未奏者,尙餘四度,又有臺啓,必將犯夜,恐有妨於靜攝。且有追後啓覆,今姑停輟,待後日竝追覆爲之,似好,故敢達。命均曰,一日內未畢,則分兩日爲之,亦何傷乎?今日早爲殿坐,伏想聖意,必欲於今日內盡爲之矣。若然則日已昏矣,姑爲少退,水剌後更入,何如?上曰,水剌時猶早,復奏之,可也。柳綏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殺人罪人昌原曺貴哲推案矣。上曰,讀屍帳。綏讀之。聖輔入而進伏曰,招問律官,則以爲至親間相殺者,若伯叔父母,或同生,則罪斬,而四寸則同異姓間,一如他人償命云矣。上曰,讀監司親問以下。綏讀之。上曰,讀《大明律》。綏讀訖。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罪人,當初無必殺之意,而自至於死矣。然旣已自服,用法之外,更無可論矣。有龜曰,法不當容貸矣。在魯、廷濟以下諸臣,皆曰,法外無可達矣。晸曰,傷處狼藉,無可容貸者矣。健基曰,殺死明白,豈可容貸乎?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綏書畢退伏。明翼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印信僞造罪人張世彩推案矣。上曰,讀承服招辭。明翼讀之。上曰,讀《大典》。明翼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則習於僞造者,今已再犯,渠所謂失性云者,未能成說,不可取信,雖曰瓢片,再犯僞造,有難容貸矣。東弼曰,僞造印三人中,此罪人尤爲絶痛,不可容貸矣。在魯曰,以其失性之言,見之,有似無知妄作,而若赦此罪,則爲弊無窮,不可容貸矣。廷濟曰,此是怙終,無可論者矣。萬囿曰,再犯之罪,何可貸乎?命均曰,方當詢問之時,筵中諸臣,多有出去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竝爲推考警責,何如?上曰,竝推考,可也。{{*|出擧條}}春躋、重弼等,皆曰,法外無可白者矣。晸曰,情狀極爲妖惡,法外無可論矣。上曰,本是驛吏,故然矣。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明翼書畢退伏。慶遐,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中和殺人罪人私奴申太及推案矣。徐命九進納省記。上曰,讀屍帳。慶遐讀之。上曰,讀承服。慶遐讀之。上曰,讀親問時承服。慶遐讀之。上曰,前後承服之辭,異矣。命均曰,凡三變矣。上曰,此則似當訊問矣。廷濟曰,此等事,最初招辭爲是,而其後每變其辭,不可取信矣。上曰,考覆官,只幸其遲晩,而不問違異之辭矣。以此招直爲三覆,可乎?命均曰,事情則雖可疑,而殺死則無疑矣。上曰,其相左者,則豈不當更問乎?命均曰,更問則又必變辭矣。在魯曰,似當一番更査矣。東弼曰,若欲更査,則易致物故,恐爲失刑之歸矣。上曰,或有同推官,不卽同推,而遂致物故者,今若以審愼之道,致其物故,亦何傷乎?上又曰,秋官之意,皆欲以此三覆乎?抑爲更査,可乎?乃貞曰,臣意則不必更問矣。聖輔曰,似當更問,使之査報矣。廷濟曰,此事終爲乖謬矣。外方罪人,每多四五次變辭,而推官,只喜其遲晩,不復究覈,成送文書,大辟勘當,何等重刑,而若是疎漏乎?臣以此仰達,極爲惶恐,而刑官則下敎譴責,而使之更査,爲宜矣。同推考覆,親問結案之辭,歸一然後,方可以正法矣。尙絅曰,罪在必死,則雖同歸於死,而國家正法,當明正其罪而後,可矣。此罪人,三變其辭,何可以此而決罪乎?上曰,儒臣及憲臣之意,何如?晸曰,殺獄何等重大,而多有違端,不可以此正法,道臣及同推官,竝爲推考,更令査報,似當矣。健基曰,文案少欠該備,而獄情,則似非可疑者矣。上曰,僉議中,有以更査爲當者,則俱達之。尙絅曰,臣亦以爲更査爲宜矣。鵬翼曰,三次變辭,更問,似當矣。有龜曰,罪固當死,而文案則未免疎漏,更査,似好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此獄殺人,雖無疑,而累次承款,節節相左,末梢遲晩,亦涉糢糊。其在重獄體之道,不可以此擬律,其令該道,更爲嚴問以啓。慶遐書畢退伏。東衡,持文案進伏曰,此則外囚楊州殺人罪人私奴金三千推案矣。上曰,讀屍帳。東衡讀之。上曰,讀三千承服。東衡讀之。上曰,讀招辭。東衡讀之。上曰,讀親問。東衡讀之。上曰,讀《大明律》。東衡讀訖。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三丁和奸事,實狀則未知何如,而手刃刺人,自刎而走,其爲情狀,節節奸惡,不可容貸矣。有龜曰,究其情節,雖似誤殺,律亦當死,不可饒貸矣。東弼曰,以其自刎事見之,可知其殺人而自怯,何可容貸乎?在魯曰,雖曰誤觸而致死,誤殺者,亦當死,法外無可論矣。鵬翼曰,三丁之交奸與否,無足可論,旣已殺人,則無可恕矣。廷濟曰,此與守明事相同,誤觸致死云者,似是飾辭,法外無可論矣。尙絅曰,誤殺戲殺,法皆當死,則律外無可更論者矣。萬囿及栐曰,殺人者死,無可論矣。乃貞曰,此獄近於誤殺,而手殺人命,何可以生乎?思淵曰,人死其劍,三尺至嚴,何可恕也?春躋、重弼、庭綽等皆曰,以劍刺殺,法外無可論矣。聖輔曰,至於自刎,則渠亦自知其罪矣,無可更論,而此獄文案,多有不明者,外方推案,類多如是矣。晸曰,此獄問目,未能詳盡,而似是故殺,非誤殺也。上曰,其在重獄體之道,不可不詳審。俄者太及事,則以文案之相左,使之更査,而此則獄案不明,刑議之言,是矣。初則曰三丁髢髮,末乃云,欲截渠之頭髮,且貴榮輩挽止之際,豈有被打之理乎?前後之言,極爲矛盾,非但疏漏而已。且斷以誤殺,則非矣,此則故殺也。在魯曰,聖敎至當,更査,似好矣。大抵承服者,雖逆賊,亦不明輸其情,知其必死,而常猶有自護之心矣。晸曰,此獄,亦必詳覈後處分,似好矣。上曰,此獄肯綮,刑曹參議達之,而予則視之以輕歇矣。償命雖重,情法容有可恕,乙巳年閔判府事爲相時,有鬪殺之獄,亦論以過失殺,生之矣,若以此罪人自刎,爲詐,則予不以爲然矣。渠何能逆料其能生而自刎乎?此則不然矣。廷濟曰,上下文案,不能照管,更査爲當矣。東弼曰,雖使更査,罪則當死,無可生之道矣。上曰,此則予以爲有可容恕者,且渠旣自刎,而得生,則王者,又何可必殺乎?東弼曰,旣已殺人,何可容貸乎?上笑曰,以其殺人,故入於啓覆案中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此獄前後承款,已爲相左,而況於屍帳被刺之外,傷處不貲,則以誤觸誤殺結案,亦涉可疑,更爲嚴覈,具格以聞。東衡書畢。上問曰,承旨是刑房乎?東衡對曰,臣是刑房矣。上曰,仍爲書之。又口號以敎曰,殺獄,何等重大,而金山殺獄罪人光昌推案中,當初屍親之發狀也,本官之推諉他官,使屍親終未卽成獄,已極駭也,而知禮縣境內,有殺越人命之事,而任屍親之推去,不報知乎營門,亦涉無據,爲百里之任,其焉在哉?竝拿處。東衡書畢。上曰,又書之。遂口號以敎曰,今此啓覆文案中,兩度承款,前後矛盾,俱極疏漏。雖命更覈,而當該道臣與推官,難免其責,竝從重推考。東衡書畢退伏。持平兪健基進伏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上曰,勿煩。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放送之命。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在魯曰,臣以金吾事,有所稟白者,當此極寒,凍獄滯囚,已極可慮,而至於鄭益河事,自上特下更推之命,而連因次官未備,不得開坐,昨始與同義禁李廷熽,開坐,而又因廷熽之移拜外任,未免徑罷矣。新除授同義禁趙錫命及前除同義禁兪拓基,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見今同知事一窠,又有闕員,而此與有事之時,有異,不敢以口傳差出,爲請矣。上曰,卽有二員,則何必口傳差出乎?兪拓基之尙不行公,誠爲非矣。從重推考,牌招,可也。{{*|抄出擧條}}又{{*|出榻敎}}命均曰,兵判金取魯,病久未愈,事多曠廢,誠爲可慮矣。湖中營將作窠處,及北評事有闕之代,令兵曹口傳差出,而營將則使之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命均曰,向以初覆,當觀聖候擧行事,下敎矣。今日已行初覆矣。再覆則今二十七日,當自本曹爲之,而三覆則以來月初六日擧行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徐命九{{*|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德川郡守朴時佐,和順縣監具萬喜,委曲僉使李天瑞,車嶺僉使尹就周。 ○徐命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呈辭,執義尹彙貞,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安慶運、閔珽在外,持平兪健基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臨慮囚,侵夜乃罷,靜攝之餘,不瑕有勞傷之節乎?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少減,湯劑進御,予則無事矣。 ○備忘記,傳于徐命九曰,今下弓矢,車嶺僉使尹就周,委曲僉使李天瑞處給送。 ○徐命九,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同副承旨不得病狀,例也,而同副承旨嚴慶遐,謂有情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以兵曹言啓曰,北評事及營將作窠處,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臣金取魯,身病一向彌重,尙未出仕,未出仕前,曾無口傳政事擧行之例,故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月令劑藥官金道謙、全思逸,勤仕已過周年,竝依前例,令本衙門,或陞遷右職,或差送厚道審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黃晸,今日以嘉禮都監事,晝仕出去矣,謂有身病,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而此與在直徑出有間,曾無直捧禁推之例,傳旨則雖不得捧入,事體殊極未安。推考警責,而卽今上下番俱空,與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副應敎黃晸,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病}}。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徐命九{{*|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式暇}}。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交河郡守洪啓章,上土僉使任致勛,阿吾地萬戶李時培。 ○徐命九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呈辭,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今日當依下敎,率諸御醫入診矣。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少減後益有差勝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之劑,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間或差勝,而猶有往來之候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桑白皮散,則停止,抑靑明目湯,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徐命九曰,今下弓矢,上土僉使任致勛,阿吾地萬戶李時培處,給送。 ○李聖龍,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陵參奉所報,則陵上駕石,自酉方至卯方引石合縫處,退出生隙,屛風石,酉戌子丑寅卯方所排安六面石,上隅尖邊,皆寸餘傷拆,而其中子方屛風石傷拆處,長幾至七寸,而間間有石片墮落云。陵上石物有頉,至於如此,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觀象監提調申思喆,以長陵奉審事,方爲出去,而勢將經宿,所授守禦使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徐命九,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初覆入侍時,殺獄,何等重大,而金山殺獄罪人光昌推案中,當初屍親之發狀也,本官之推諉他官,使屍親,終未卽成獄,已極駭也,而知禮縣境內,有殺越人命之事,而任屍親之推去,不報知乎營門,亦涉無據,爲百里之任,其焉在哉?竝拿處事,命下矣。當該金山郡守及居昌兼任知禮縣監,自政院催促現告,而詳考推案,則此事起獄,始於己酉,而光昌等,縊殺卞啓華父子,在於丁未四月,其時當該金山郡守,知禮縣監姓名,元無擧論於推案中,自本曹有難指名現告,以此意査問於本道,使之指名査出,啓問後拿處,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癸丑二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二番三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四番左部左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五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番別馬隊四十四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東宮入直九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傳敎,湖西禁御兩營上番步軍,輪回停番,而海西別馬隊,則依前仍爲上番事,自本廳草記蒙允矣。來癸丑年二月三月當十二番十三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癸丑年正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魚有龍疏曰,伏以臣,間者,以子息成婚事,自江陵任所,受由上來矣。東藩陞除之命,遽下於千萬意慮之外,臣於是驚惶感激,莫知所以自措也。顧此方面之寄,責任甚重,有非如臣衰劣者,所可濫竽,矧今本道,荐歲凶歉,生民殿屎,賙賑之策,撫綏之道,視畿湖無甚異同,雖使通鍊贍敏之才,當之,固難得其施措之宜,而臣之待罪下邑,三歲于玆,才智空疎,精力消耗,旣乏絲毫之補,徒積尸素之譏,而乃反拔之於芻牧之地,畀之以按察之任,未知聖明,奚取於臣而誤恩之濫加,乃至於此耶?人器不稱,才分莫逮,恐孤災歲之委寄,徒切私心之惶懍。臣誠左右循省,決難僥冒,且臣區區私懇,尤有所萬分切悶者。臣之老母,年逾七耋,素嬰奇疾,長在床褥,氣息綿惙,臣常朝夕扶將,相依爲命,而今若含恩畏義,不顧情私,離違病慈,承命强赴,則程道遠近,雖或有間,情理悶迫,當復如何?揣量微分,旣蔑堪承之望,眷係私情,亦無離捨之勢,玆於恩除之下,不敢祗肅,徊徨屢日,今始仰暴危忱。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諒,夬許鐫遞,使重任,不至僨誤,微懇得以獲伸,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抑情,速往欽哉。 ○壬子十一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宋敎明,記事官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柳徵瑞。都提調徐命均進伏曰,數日來,不甚栗烈,而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少愈後一向矣。命均曰,再昨初覆,侵夜乃罷,水剌過時,得無有妨於靜攝乎?上曰,不以此有傷矣。命均曰,近數入侍,知聖候咳嗽,則不爲頻發,而眩氣困倦之候,更不往來乎?上曰,不至大段,診脈後當下敎矣。醫官進伏。上曰,只令首醫輩診之。宋寅明曰,久未議藥,令入侍諸醫,竝爲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入診退伏曰,脈候,大體度數,調均而乍沈靜,右脈則稍數矣。金應三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靜,度數調均,而右三部乍帶數,安靜和暢,似不及於向時,未知於聖慮,無異於向來乎?惶恐敢稟。上曰,診脈畢後,當下敎,而本症外,無他恙矣。玄悌綱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沈靜和緩,似不及向時矣。上曰,謂數乎,沈乎?對曰,不至於數,而柔緩不及於前矣。許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則沈,右三部則帶滑,雖不至於數,而大體似不及向來矣。玄起鵬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則調均,不數而少沈,和暢之候,似不及向日矣。金壽煃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帶沈,以脈論之,則痰少現形,頭部或有微眩之症乎?柳徵瑞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靜,右寸關稍闊大而不數,度數調均矣。命均曰,脈候,微妙難知,而諸醫以爲,異於向來,未知聖慮,亦覺其所以異者,發於外乎?上曰,氣弱痰盛,是予本症也。異於靜坐調攝者,故適以氣困而然耳,何必由湯劑之停止乎?但纔停數日之內,則無傷,故意謂服藥之力,當及四五日矣。今則最先覺知者,厭進水剌,而數日來眩氣困倦之候,稍稍漸加,始知向來補中益氣湯之力,果不少矣。初不下敎者,以醫者意也,或慮諸醫,隨予言而論症故也。今聞論脈之語,與症勢不相懸殊矣。命均曰,痰有發動之漸而然乎?上曰,予前日則猶不信陳根,而今則必欲固執服之矣,以此藥效,亦何望其能如前日,而猶欲藉其力也?卽今症情,亦非由於止服,是予本症,而但前則雖有其氣,猶有所藉,故霎時而止矣,今則無所藉,故其氣有若箚住者矣。命均曰,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服之幾過半矣,後日問安時,更劑,可也。寅明曰,雖止湯劑,若得靜攝,則好矣,而連爲勞攘,故似然矣。上曰,此則然矣。命均曰,水剌厭進,不至太甚乎?上曰,向時則雖不如常,猶勝於今,今則近於全厭矣。命均曰,久停湯劑,藥力猶不足,則今當以繼進議定乎?抑以酬應甚多,不善調養,而有外傷乎?問於諸醫而議藥,似好矣。上曰,不必問之也。元氣若實,則豈如斯乎?此則非他,只由於心內有傷及勞攘所致,如今年酷寒,苟非靜坐調養之人,則未易快祛舊痾,此是有根之症,更發也,未必他症,令醫官,各陳所見,可也。聖徵曰,所進補中湯,已三十餘貼,而蔘茋之屬,性偏,旣已停進,則更觀聖候而議之,似好。今日右邊脈候,則非但日寒,以酬應之勞,似有新所受傷者矣。若然則當若干加減,以爲進御,而大抵醫官輩,以貼數太多,深爲悶憂矣。應三曰,脈候微妙,臣豈能知而和緩,雖似不及於前日,中氣有虛則未之知矣。若於聖慮,中氣不足,不及向來進藥之時,則繼進宜矣。不然則在於愼重之道,多進貼數,或恐如何,諸醫皆以是爲悶矣。竊觀玉色,常帶紅氣,衄血時出,肺胃間,必有火矣。語未畢,上曰,少退。諸臣退出,少頃復入。應三復進曰,大體則已仰達,而卽今水剌厭進者,口味甚厭而不開乎,對案則無味而然乎?上曰,心欲食之,口味亦不知甚厭,而對案則厭矣。應三曰,膈間,何如?上曰,薰煩矣。應三曰,臣無所知,而方書云,不及愈於過,愼重之道,恐不當過多進服矣。今聖候,無虛煩之症,勞傷則多,而無外氣所感,且口味所厭,而猶厭進者,乃胃氣也。補中湯,恐不可停止,而加減材料用之,似好矣。悌綱曰,脈候微妙,何可詳知,而左脈少縮,似有寒氣之感,右脈微浮,似是中氣不足之致,連進蔘茋,未安,而更進十餘貼,以觀症候,似宜矣。信曰,蔘劑已進之數,亦爲不少,蔘雖有效,亦不無害,憂慮不少矣。聖候,進藥後少愈,故又以欲進爲敎,而凡湯劑進服,五六日後,見效者,亦有之,今旣停止,則姑停,似好矣。起鵬曰,聖候,出於勞傷,則藥力之不足與太過,未能的知,而補中湯貼數,已過三十。醫書云,不及勝於太過,向亦以愼重之道,請以姑停,而眩氣雖是本症,若至多日則可悶,本方中,少爲加減進御,似宜矣。壽煃曰,湯劑停進,已七日矣。聖候如此,則何敢以止服仰達乎?但觀方書及《本草》,則補中湯加減者,甚多,煩不敢盡達,而虛則入升柴一分,實則減黃茋,古人加減者,非他,只觀病症而爲之,今若欲進御,則別爲加減,宜矣。醫書云,臟腑中,有寒有熱,聖候,肺胃中,似有寒痰,故連以補劑受效,而亦不可一向恃藥。今雖不可捨補劑,而亦必加減,然後可用矣。徵瑞曰,脈候,何可的知,而卽今雖微,度數則調均矣。補中湯,豈不好乎?聖候有內傷,故已爲受效,而見方書,則蔘茋積久成熱云。註曰,熱中可用,寒中不可用,其在愼重之道,加停四五日,更觀聖候議定,未晩矣。命均曰,諸醫或言當繼進,或云觀四五日議之,醫官輩,亦豈有的見乎?前後上敎,以爲深有內傷,故得力於補劑。夫蔘劑性偏,故或有多用而得力者,亦有過用而遇害者。諸醫之言如此,何以則可乎?卽今症候,若由於虛,則繼進似宜,若非虛而出於痰,則姑觀,似好矣。寅明曰,藥雖有效,亦豈有一邊進服,一邊收效者乎?多服則自有效耳。卽今聖候,或以止藥後,虛乏之致乎?或以連日勞動,寒襲玉體而然乎,或水剌失時而然乎,或適進生冷之致乎?醫官輩,必知所祟而後,可以議藥矣。趙明翼曰,他症皆可悶矣,而水剌厭進,尤爲最悶。出外後,可以相議,而今者添加,則或以啓覆時勞動之故乎?上曰,予之嗣服,已六七年矣。自在春宮時,屢年侍湯,熟知醫官輩事。此輩,何能有眞知的見乎?只憑方書而爲之耳。自前人常以局房之醫,爲非,而予則不以爲然,其在道理,豈可不愼重乎?予性甚急,於諸臣,則雖或加聲色,至於醫官,未嘗詬罵矣。今日諸醫,殊甚無狀矣,予所受傷者,渠輩,皆已知之。予若諱疾則已,予則每詳細言之。今予,身一身也,症一症也,湯劑一湯劑也,而內傷及氣弱,則非但局房醫,知之,他醫師,亦皆知之矣。且此藥,未嘗試用,則猶未可知,而今旣試之而有效,宜無所持難,而若是依違者,何也?予自在東宮時,李判府事,爲提調而詳知予病矣。每沓沓則輒飮冷水,遂以成習,常時數數飮水矣。以此爲言,可笑,而外間不知,以予所飮之水,爲飮酒云。予已知之,故今則雖欲飮水,亦忍耐不飮矣。近年來,多服滋陰健脾湯,其中入地黃,故恐有滯候矣,非徒不滯,舊有之滯症,亦止矣。若多用湯劑而無效,則以停止爲言,猶可矣,予亦何爲而服之乎?今以有效者而欲止之,何也?予在東宮時,素不信陳根,且甚厭服藥,故雖劑藥以入,而未嘗進服,遂爲棄置者,多矣。李判府事,爲提調時,常曰,諸醫以爲,藥雖劑入,世弟秣樓下,必不進服,實爲無用云。其時賓客提調,俱是老臣,對老臣而欺之不可,且不服而曰服之,是欺心,故予雖不歷言,以今日不服,明日不服,而實則所服不多,蓋以心甚厭服,故不服矣。今秋少愈之後,不必補中湯,若加進六君子湯十餘貼,則必愈矣,而病差後,又甚厭服,故不服矣。今則予雖言病,如老者之談衰,諸醫亦視以尋常,不爲動心矣。陳根,固何可責效乎?若靜坐調養,則亦必少愈,而此何可易乎?近年以來,酬酢之時,則乘於氣而爲之,及其酬酢之後,氣甚薾然,前則文書高堆於前,而心不爲難,一邊看過,一邊呼批矣。五六年前,猶有聰明,而今則勿辭察職之批,亦或忘却,精神若不甚耗,則豈忘勿辭之批乎?再昨啓覆,似有所傷,其夜就睡,昏困殆若老人事矣。上年陵幸時,亦爲下敎,而今則如心細者,蓋出積傷之致,予亦不欲爲此,而自不得不然,此以熱乎,以火乎?所謂內傷之故也,予未嘗着裘矣,今冬則雖着裘,而亦不知煖。自今春,元氣漸弱,今夏則不曾擧扇,不甚衰而然乎?假如服藥,如提調之言,何能貼貼有效乎?病久而服多,則自可見效矣。補中湯,予雖服百貼,亦何可快祛,而予之所傷者,十分,所用藥數,則僅爲二三分耳,以此而何可責效乎?故予意則必欲多服,若進百貼之後,又欲進百貼,則或可謂過矣,而向亦以五十貼後,姑停,歲後則加服爲敎,蓋此補劑,終不可捨也。予之期以百貼者,亦姑爲之計也,非欲止此而已。停藥之後,又以氣不足爲言,則必以予爲偏矣。今日病加,未知果是止藥之害,然服藥之時,則有如寒者得衣,姑能禦寒,故得以少愈,止藥之後,無所借力,故本症又復自如矣。向者,予欲服安神丸者,予亦慮補劑之或偏,而丸藥,則性平故也。今則不可以丸劑,責效矣,其時諸醫,皆以爲當服補中湯矣。今予欲進,則又有難之之意,若是閭閻人,而有此疾,則必以五十貼後,更問題給藥紙,而特以國家之故,五日一次問安矣,若用蔘有害,則或慮責歸於渠輩而然矣。玄悌綱則以爲,右脈不足,加進十貼以觀,爲當云,此言則是矣,欲以黃茋加減者,蓋慮痰盛,而今則痰已無之矣。補中湯之收效,諸醫皆知而,猶爲此言,誠爲無狀矣。先朝時,人皆以導水丸,咎責醫師,其時儒川以爲,導水丸,則尙未進御,而人言如此,此實奇談也。今一人一症一藥,則何可復爲加減乎?君父之病,固當愼重,而予以爲無狀者,渠輩之心,亦必欲其服之,而猶有所畏,以不可服爲言者,豈非無狀乎?諺所謂局房醫術,如槽隅者,此也。予雖性躁,心則細矣,豈可以不可服者而欲多服也哉?予亦自量已熟,嘗於心內思之曰,予之欲服人蔘者,無乃如唐憲宗之服金丹,以致躁病否,旣而又思曰,人蔘,豈欺我哉?必無此患矣。慮之至此,予亦豈不深思而熟計乎?三十貼,於予則殆同三百貼,而豈至如金丹乎?若失今不治,急用二兩三兩之重,則方外人心,又豈不驚動乎?漢高祖,誠多智矣,豈不嘗病胸而捫足乎?朝廷問安,命使止之者,亦似率爾,而予亦有意存焉。以此國勢,人心又擾,則將何爲之耶?予雖有病,而外若無疾者,誠以捫足之心也。若是而稍有挾感,則必用三兩重矣,豈不過乎?然旣已停藥,姑觀五六日,可也。予若心知氣不足者,果由於停藥,則今當進服,豈爲滿醫官之腹,而不醫予病乎?予所爲事,常若少年,持身則雖如此,氣力則已衰矣。數年前則氣猶盛,故股有毛矣,今則無毛矣,鬚亦不久當白矣。氣强則然乎?向服補中湯後,又服八味元,氣似稍勝,故今方誠實服之,湯劑則姑觀而爲之,可也。方外,每以爲局房醫術,隨問隨答,而予旣先言,而此輩前後之言,各異,故予甚非之矣。若古醫金有鉉,則予雖欲不服,必以進服,爭之矣。命均曰,伏聞聖敎,憂慮罔涯矣。醫官輩,與臣等相議于外,而彼輩,無眞的之見,故不知當用幾貼,藥方可敵症,故然矣。上曰,此無可敵者矣。譬如追奔者,予症則如能走者,而藥則如追去者,若欲以追去爲意,則非矣。命均曰,知不知間,當直陳所見,其爲依違之言,則誠爲非矣。上曰,俄以玄悌綱之言爲是者,此也。明翼曰,下敎警心矣。諸醫雖愚迷,豈敢不盡心,而但以升柴爲慮云矣。上曰,古人之言,豈虛乎?予症出於內傷,而此藥,卽治內傷者也。諸醫雖明,必不及許任矣,當以古方爲信也。命均曰,升柴性寒,恐妨疝候,故然矣。上曰,疝症不現,則何不預止乎?明翼曰,旣以湯劑有效爲敎,而又以更觀五六日,爲敎,此則臣未之知也。上曰,予亦不能詳知。目今之症,似由於再昨勞傷之致,未必以止藥故也。寅明曰,外人則不能詳知聖候,故聞外議,皆以多用性偏之劑,爲非云矣。上曰,不但朝官,外間人,皆於局房醫,則多爲險論以恐喝之矣。此則,予固知之矣。以古醫言之,金有鉉、丁時濟外,無其比矣。寅明曰,聖候出於積年勞傷,臣亦以爲用此藥無妨,而今見聖候,恐有感氣矣。上曰,予亦初疑以感氣矣,以今見之,則非也。當其服藥之時,猶有藉力,故病不發作,如內有賢相良將,而客氣不敢侵犯也。藥亦有君臣佐使,此亦如治國之法矣。寅明曰,然則不必停五六日,卽今議定繼進之地,何如?上曰,予性情過矣。予每不信陳根,有漢高罵醫之心,而今乃欲服藥者,心實苟艱,而意則在於大矣。予語,雖引而不發,卿輩,豈不能知乎?今者,予朝服湯藥,而夕服丸劑,心甚苦矣,而猶且服之矣。今於諸醫,欲加譴責,而罪在彼耳,己何與焉?故不爲之矣。然此輩,亦如常談,所謂入於兩隙者,其勢爲難,方外之爲險論者,亦多矣。此輩中入侍者,及不爲入侍者,議論亦相懸絶矣。命均曰,水剌厭進,若此,則何可停藥乎?上曰,寧姑止之,可矣。十二月三四日間,更爲始服,則歲前幾滿五十貼,歲前則予亦以五十貼爲期,不期百貼矣。命均曰,若有效,則何必五十貼乎?上曰,予亦自知五十貼,足矣,百貼則過多矣。予非以已停更服,爲難也。旣已停止,姑觀而爲之,可也。但向時停止之議,非欲永止也,乃姑止之意,而今予病,非徒不愈,有加於前,而諸醫請止,故非之矣。寅明曰,聖敎,以依違責諸醫者,固當矣,而其中或不無自信所見,而依違者,或有所見不逮,而似若依違者,不可一例視之矣。上曰,此則然矣。命均曰,水剌全厭,則停藥,豈不爲悶乎?上曰,近者少勞,則必有其害,今亦以再昨受傷,故然矣,自昨似少減,更觀數日,似可矣。{{*|出榻敎}}上曰,大王大妣殿議藥,當於今日乎?命均曰,今日矣。自上朝水剌,尙未進御乎?上曰,甚厭故姑未進矣。寅明曰,此實切悶矣。向者啓覆,侵晨而始之,犯夜而罷之,其翼日,則內間似有事矣,而改卜他日,亦未爲不可,必於一日內畢行,故以致傷損。殿下凡於事爲,多不自量氣力,强勉行之,實爲悶迫矣。上曰,此則已成習而然矣。明翼曰,下敎則每曰,性本急急,而實則常多忍耐處,故然矣。上曰,此則副提調之言,是矣。寅明曰,殿下旣能知之,而不能行,臣實悶之。明翼曰,極爲惶恐,而藥旣有效,則勿爲停止,卽使議定,似當矣。上不答,顧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湯劑,當連爲進御乎?命均曰,聞醫女之言,則眼患尙有妨於開睫,膈痰則少減,而眼候及膈痰當劑,命使劑進,不許入診,醫女輩,雖令入診,固未得詳盡,而此亦不許,無以模捉論症,誠爲可悶,而出外後,更當與諸醫商議矣。命均又曰,見禮曹草記,則長陵石物,有頉,極爲驚心矣。上曰,今當奉審乎?命均曰,臣於入診後,仍爲下直,當往奉審矣。上曰,何爲而有頉乎?命均曰,前判書尹淳,曾爲蕫役,而近來匠手,視古猶生,故似然矣。上曰,古之爲役則周密矣。命均曰,前則解凍時,或有頉,而今方凝沍,未知何爲而致然矣。上曰,今時則地必凍矣,似無此患而如此,誠可怪矣。今雖奉審,油灰塡補之外,似無可爲者矣。寅明曰,公家事,自多遲延,雪綿子衣襨,今始製入,厚薄長短,果何如?能無不宜者耶?上曰,好矣。寅明曰,水剌厭進時,或進秫糖等物,何如?上曰,素不嗜糖,此等物,不緊矣。命均曰,米飮則不爲進御乎?上曰,每朝服丸藥,故近來則不服矣。命均曰,向日別下備忘,給賑資于畿湖及兩南,觀聽擧皆聳動,饑民莫不感泣,未知救得窮民,能爲幾何,而至於湖西、畿內,不捧舊逋,愈於新有所給,向亦達之,而庚戌條未捧者,今爲久未捧,雖鞭扑狼藉,必未得捧,辛亥條,亦間有未捧者云。當初不捧者,守令之罪,而當此饑歲,何可督捧乎?未捧守令,則或竄或錮間,當爲論罪,而民間,則停捧,似好矣。上曰,何可知其未捧實數乎?寅明曰,庚戌條,則前已下敎,已捧裝載者外,未及收捧者,方使吏胥輩,分類抄出,而至於辛亥條,或云已爲裝載,或云未及覓船,今若停捧,則國家則無所入,而民亦不得蒙實惠矣。以湖西言之,庚戌條未捧者,則不過四五處,而辛亥條未捧者頗多。庚戌條,當依下敎停捧,而辛亥條,則不可竝停矣。上無發諾。命均曰,卽今竊發之患,甚多,稱以兩班者,亦入其中云矣。上曰,所謂黑笠者乎?命均曰,常年則不如此者,今則不顧廉恥,不自謂盜,而往其族親之家,公肆劫掠云,誠可駭矣。若令討捕使,申飭,則亦必有弊,其爲營將,而不能禁斷者,或遞差,或各別申飭,可矣,而此非出擧條之事矣。上無發諾。命均曰,各邑還上,畿內、湖西尤甚邑,則自來初停捧,何如?上曰,必待來初乎?命均曰,今月已迫晦,故然矣。上曰,如湖西則行關四五日後,方可到各邑矣。此則新還上乎?命均曰,然矣。上曰,何處何處乎。命均曰,畿內尤甚邑及湖西尤甚面矣。上曰,別之以面,何如?命均曰,以邑則或有不均,故然矣。上曰,向欲下敎,而或意其當捧,未果爲之矣。旣定以不捧,則早爲停捧,可矣。觀數日當下敎矣。命均曰,向者朴文秀,以諸司糜費減省事,陳達矣。今依其言,略略減省,似好矣。上曰,無可減者矣。命均曰,此雖小惠,未能及民,而夫節用而後,財可聚矣,財聚而後,民可安矣。吳起,捐不急之官,雖曰伯者富强之術,而治國之道,亦莫大於節用愛人,聖訓昭昭,可不勉哉?守令節用,則官力有裕,私家節用,則財産必豐,伏聞今者諸宮家,無端食廩者,亦多云,在前亦以明安公主宮屬事,至發臺啓矣。上曰,此則先朝時,以明聖王后下敎,卽令停啓矣。命均曰,私廟及諸宮家所屬,其爲所費,未必爲經用,而於國家,則所費甚多,少令減去,似好矣。上曰,此數,則予所未知者也。有同前日各司書吏事,直爲沙汰,亦難矣。旣有有闕勿補之規,此亦予當申飭矣。向者尹惠敎疏中,以諸營門冒屬者爲言,冒屬固可痛,而今欲釐正,則必騷擾矣。當初入屬時,使之無數濫入,而及今釐正,易致怨歸於國,此則在各其軍門耳。命均曰,豐陵府院君趙文命延諡,其家方欲趁葬前行之,而銓郞趙明澤,以向來李裕身疏語,引嫌陳疏,而稱以批旨中,未有開釋之敎,尙不出肅,延諡之擧,恐未及期矣。上曰,李裕身疏中,迎擊一端,誠爲過當,豈可以此爲嫌耶?命均曰,此事,元非可嫌者,而只由於疑阻之致,別爲催促,使之出仕,何如?上曰,勿辭察職,亦是開釋也,何必別般開釋乎?若有難强之情,則或可別爲開釋,而此則不過疑阻之致,催促出仕,可也。古則大臣批答,無卿懇字,亦無安心字,古者,下以懇字,蓋答其辭職之意也,而今則雖非辭職之疏,書批時,若無懇字,則中官輩,亦必以爲落字矣。至於先朝時批旨,常用此等文字,而初年則猶疏略矣。今於批旨中,若無此等語,則承旨生疏輩,或以爲歇待大臣,眞鄕闇矣。{{*|抄出擧條}}命均曰,全羅道礪山及井邑二倅,以軍器有頉事,自本道狀聞,請令有司,論罪稟處,而啓下兵曹,已久,兵判方有病故,尙未回啓矣。今聞礪山府使尹㵑,以此引入,廢務許久云,凶歲劇邑,事甚可慮,差出新倅,似好,而礪是煩劇之地,令該曹,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礪山府使尹㵑,則爲先罷黜,可也。{{*|出擧條又出榻敎}}寅明曰,賑恤事,前已稟白,而勢當以設粥,爲之矣。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諸道儲置,次第摘奸事,曾有稟定矣。湖南則郞廳已摘奸上來,嶺南,則欲以正月間發遣郞廳摘奸,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咸鏡監司鄭亨益,屢上辭疏,且稱病甚,而臣則意其出於撕捱,故常以爲不當許遞矣,今聞其實病危重云,許以遞差,未知何如?上曰,予則以爲,特撕捱於本職故耳。知其精力,則尙强矣,病狀信然否,卿詳聞消息乎?命均曰,頃聞鄭亨復來時,病已不輕云矣。亨復歸後,又纔有來書報急矣。上曰,卿親見之乎?命均曰,其書,非抵於臣者,而聞其有來報矣。明翼曰,其書抵臣,故臣見之矣。上曰,然則遞差,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徐命九{{*|病}}。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宣沙浦僉使趙尙綏,廢茂山萬戶全致性。 ○備忘記,傳于尹東衡曰,今下弓矢,宣沙浦僉使趙尙綏,廢茂山萬戶全致性等處,給送。 ○李聖龍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呈辭,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黃晸,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聖龍啓曰,副應敎黃晸,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七日,甲士崔次重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吳榮冠,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柳儼疏曰,伏以臣,敢陳難安之情,冀蒙矜許之恩,而及承批旨,不賜允許,臣於此,誠不勝悶蹙之至。臣之當初所犯,雖出於情理之萬不得已,而使聖朝典法,由臣而壞墜無餘,則論其罪過,宜被應律,祗緣聖上,過於憂民,特許寬假,此於朝政大體,大段失宜,蓋爲遞易之弊,而不卽處分,則乃一時便宜之政也。負當被之罪,而不爲勘斷,則貽後日無窮之弊焉。其利害輕重,較然易知,不審殿下,何不深思遠慮,一例羈縻,致令三百年紀綱,將至於隳壞之地乎?此臣所以冒昧連籲,期於被譴者也。伏乞聖明,特降明命,先遞臣職,仍勘臣罪,則公私不勝幸甚。且念秋冬等殿最,當於來初封啓,而臣方陳情乞解,則又不得如期擧行,等第褒貶,何等重事,而緣臣無似,每有難便之端,前旣違限,今將遷就,此尤不可不亟加變通者也,竝乞諒察焉。且臣於湖西移鹽事,悉陳本道形勢之萬分渴悶,庶幾蒙一視之澤,而聖批嚴峻,責之以若是張皇,諭之以事體未安。夫朝令之重,臣非不知,移粟之便,亦非不念,而第受命按藩,其責亦重,目見民命之盡劉,不思拯救之道,惟以奉行朝令,爲恭,不爲陳聞,輕易出給,及其春窮民饑之時,乃反曰,此道若干所儲,爲他道所括去,今何以變通云爾,則此誠乎,不誠乎?忠乎,不忠乎?臣之意,斷斷如此,故前後違覆,不避煩縷,今則聖敎申明,誨諭諄切,勢將奉承之不暇,方以此意,移文該道,而但年事之孔慘,湖南與湖西,實無彼此,若其康、海等六七邑,則乃是湖西所無之凶荒,而至若還穀之多寡,以軍餉一條,言之,又爲懸殊,若令廟堂,按穀簿而較量,則臣言之非誣,亦可以俯察矣。且年事歉荒,民情遑汲之狀,前後狀聞,非止一再,而今以聖批中,各隨年事之故,爲敎者見之,則臣之稟啓,悉歸於過實之科,苟使臣平日言行,有可以小孚於上下,則今日之處分,豈至於此乎?況臣立朝事殿下,今幾年矣。平日所自勉,惟以誠實無僞,爲頭臚。庶幾殿下,小加垂察,而衷情未白,奏狀不實,如是而將何顔面,仍居於按藩之職,以盡承流宣化之責乎?惟此一款,尤爲臣必遞之端。伏願殿下,速加恩遞,毋貽一道之害,仍許斥退,以爲他人之戒,不勝至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後所辭,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察任。 ○修撰韓顯謩疏曰,伏以臣,蒙恩受暇,救護母病,纔有八箇日矣。玆者,由限旣過,鎭日嚴召,狎降,如使臣之母病,少占差境,可以離捨供職,則臣何敢全昧分義,荐犯違傲,頑然不知變動若是哉?原臣懇急之情,則雖或見諒於仁愛之下,論臣慢蹇之罪,則宜其莫逃於憲章之嚴,而例勘猶靳,恩推日下,臣於是隕懍悶阨,求死而不可得也。臣之偏母,素有痛風之病,十年之內,屢經危域,以之氣血筋力,衰耗損敗,殆無餘地。年紀不至篤老,而居恒凜凜之憂,無異八九十之人,一切藥餌,調將噉着,寒燠少失其宜,則本症風痰,輒乘其虛,痿痺疼痛之苦,發必彌劇,近則經旬,久則浹月,故病一發,則自其始痛,以至稍蘇,必須拖費數月而後,方能離身床褥,起動房闥。頃日所患,卽是寒疾之最重者,連灌藥物,幸得回頭,而見今食飮專却,眞元大虛,風痰疼痛之症,果然如前復發,蓋其大病之餘,乘虛發作,症形之重,視前倍蓰,彌久之憂,又非前比,恩由三日之內,何可責其醫救,而日被嚴召於憂遑煎迫之中,苟欲迫於嚴畏,抑情趨承,則不惟目下情理,斷無離違之勢。當此館職苟簡之日,一入深嚴,脫出無期,病母在床,扶護無人,實非人子至情,所可忍爲也。昨隨天牌,將此至懇,哀籲於九閽之外,而適値喉司諸臣之空院入侍,出納無人,禁鑰將下,疏未登徹,罪犯荐違,達宵彷徨,惶懼欲死,今於荐召之下,敢復祗詣,仰申昨日未暴之懇。伏乞聖慈,哀而察之,亟許鐫削,俾專救護,仍令有司,勘臣辜犯,使頹綱肅,而私分安焉。噫,古人於君親之際,有日長短之語,可謂情切而言至矣。今臣有承重祖父,年迫八袠,衰病日侵,又有偏母之病,一年之內,强半床第,臣雖不縻職事,閑在家裏,醫藥煼憂,寧日絶少,以臣利祿之仕,夙夜在職,一以遂榮養之願,一以效願忠之志,則豈非臣之所大欲焉,而間一趨命,動輒緯繣。身係官次,心懸病側,向者一旬持被,日字幾何,而每聞窓外履聲之急,則心動而怔忡,畢竟不免於擅出之罪,而尙此虛縻,未蒙照諒,逋慢旣屢矣,號籲又瀆矣。在家不能專救護之情,在官無望竭奔走之力,忠孝俱虧,罪戾徒積,此實臣之所大憾也。古之親老而仕於朝者,有乞身終養之請,而仁主許之。臣亦敢有望於孝理之下,而臣誠猥越悸恐,不敢畢說,亦惟聖明,特垂愍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抑情,俟間察職。 ==11月2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直}}。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徐命均{{*|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式暇}}。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左右有戟,色皆內赤外靑。未時申時,日暈。 ○嚴慶遐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藥房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之漸,更不往來,水剌之節,其有差勝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漸益差減,而湯劑連爲進御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水剌之節,猶未差勝,前進補中益氣湯元方中,柴胡、升麻各減二分,半夏,宜前加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漢緯,執義尹彙貞,持平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趙漢緯,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吏批言啓曰,牙山縣監鄭世章,以善治善賑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不進,參議李瑜病不進,同副承旨嚴慶遐進。兵批,行判書金取魯未出仕,參判李署翊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外司坐起進,同副承旨嚴慶遐進,以尹光運爲獻納,李春躋爲同義禁,金龍慶爲戶曹參議,李潝爲應敎,洪禹齊爲司宰僉正,權養性爲氷庫別提,權泂爲義盈主簿,趙虎臣爲礪山府使,尹以敎爲軍器僉正,成均博士愼爾復單付兼漢學敎授,李潝單付,順義君烜、封君事承傳,行光恩令模,行海昌副守檱,以上,今加明義賞加,以鄭亨益、洪景輔爲副護軍,朴胤東爲副司果。 ○嚴慶遐,以義bb禁b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金重亮手本,則時囚罪人鄭益河,兩次終日庭招之餘,頑痰塞胸,時時上衝,呼吸不通,寒熱兼作,吐血無算,委頓昏窒,殆不省人事,實有死生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武科殿試試所啓辭,據刑曹啓目內,出身金世俊、宋斗寬、安皞、金旻杭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世俊、宋斗寬、安皞、金旻杭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閔珽啓曰,如臣庸陋,最居人下,而數年以來,蒙被誤恩,臺垣除命,前後相銜,雖怵迫嚴命,不得不冒昧承當,而曾蔑涓埃之報,徒積尸素之譏,居常愧懼,若無所容,不意柏府新命,又下於受暇省墓之日,除旨遠頒,馹召繼降,臣誠驚怳感激,不敢久淹鄕廬,數昨來伏私次,而素患痰病,觸寒添苦,日事呻痛,而召牌之下,不敢坐違,力疾趨承,祗謝恩命,而第臣於靈城君臣朴文秀疏中,臺官知其非,不肯言之斥,竊有所瞿然慙悚者。蓋其疏所論,不言之目有四,而其中閫帥將母,伊時筵中,旣施譴罷之罰,棄官守令之薄配旋放,以其親病,因大臣陳達,旣推特宥之恩,至於貪吏之遽占饒邑,在臣遞臺職之後。此三件則雖曰不言,臣亦有辭,固不必强引爲嫌,而惟其方伯率婦一款,則事係犯科,職在臺閣者,烏可無言,而第大臣,業已筵白請罪,問備薄罰,雖云末減,追提論啓,不但有疊床之嫌。且三藩之一時遞易,其弊甚多,此亦不可不慮,故因循遲回,未果刺擧矣。今此宰臣譏姍之言,乃至於此,臣以伊時居臺之人,顧安得辭其責乎?其當論不論之失,誠無以自解,而且向者前憲長之疏論及近來輪回掌令之弊,仍請自今另加選擇,必以曾經玉署吏部者,參錯陞擬,以矯其弊云云,而今又以如臣駑劣者,苟然充補,不復難愼,臣雖無恥,其如玷名器而拂公議,何哉?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其可以不爲指斥臣身,有所自恕而晏然冒據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綏啓曰,掌令閔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壬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事變假注書洪廷命,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入侍。宋寅明進曰,今日則日氣稍解,聖候若何?上曰,與再昨入診時無異矣。寅明曰,眩氣往來之候,何如?上曰,眩氣姑不更發矣。寅明曰,水剌厭進之候,近復何如?上曰,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寅明曰,湯劑之停止,已至多日,其間氣候,或有顯勝之勢乎?上曰,姑未顯知其有勝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寅明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姑無事矣。寅明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唯。權聖徵入診後退伏曰,脈度左三部,向間則似虛而沈重矣,今則似有所勝。右三部關脈,向間則常常似滑,而大抵三部,俱似沈滑矣。今則脈度,似弱於向日矣。金應三,繼診而退曰,左右三部,脈候度數,比諸向日調均,似有所勝矣。寅明曰,兩醫之言,不同,更令玄悌綱等診察,何如?上曰,使之診脈,則非難,而但彼輩之診,每每如馬槽隅爾,何用更診乎?寅明曰,湯劑之停止,已至多日,繼進之劑,似當更爲議定矣。上曰,再昨入診時,湯劑之姑令停止者,此非予之有怒意而然矣。今日又爲請診,故許之,而症候則與日前無異矣。寅明曰,頃承下敎,極爲惶恐,諸醫所達,非有停止之議而然矣。蓋出愼重之意,而臣等本意,亦不能仰達,今日請診者,蓋以湯劑之久爲停止,爲悶,而卽今聖候,眩氣往來,水剌之節,姑無所勝,湯劑,似不宜久停,卽令醫官,議定繼進之劑,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諸醫今方入侍,使之先陳所見乎?退出後,更與他醫商確而議定乎?上曰,出去議藥以入,可也。寅明曰,卽今日氣稍解,脫着之道,易致失宜,衣襨之節,尤宜加愼矣。上曰,愼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徐命九{{*|坐}}。右副承旨尹東衡{{*|病}}。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式暇}}。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聖龍啓曰,小臣,今日和順翁主親迎外宣醞下直。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尹惠敎未肅拜,執義尹彙貞,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閔珽避嫌退待,掌令安慶運在外,持平兪健基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水剌之節,抑有差勝乎?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無事。今後則繼進日問安,宜矣。 ○徐命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啓曰,掌令閔珽,引避退待,處置經宿,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外,持平兪健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弘文館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嚴慶遐曰,嘉禮廳堂郞以下,竝依例,書啓。 ○李聖龍啓曰,小臣,和順翁主親迎外宣醞後,復命。傳曰,知道。 ○又啓曰,和順翁主親迎禮畢後,主婚長溪君棅,都廳副應敎黃晸,郞廳李時弘,竝復命。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兪健基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承牌還歸之路,重觸風寒,宿患眼眚,一倍添劇,閉睫澁痛,精神昏眩,杜戶涔伏,爲及時調治之計矣。此際天牌下臨,嚴畏分義,不敢言病,謹此趨詣於九閽之外,而伏見囚人鄭益河再供,則本事對辨,吐呑陰陽,全欠明白,徒以詆辱臣身,疑亂聖聰,襲其前套而已。臣雖疲劣,固不欲呶呶較辨,以傷事面,而若夫募得嗾出之說,益肆詬辱,誠甚駭悖,其在廉隅,不可諉之於囚供之反詈,而揚揚冒進,則決矣,玆不得不陳章徑歸。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免,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竊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近來竊發之患,剪徑之徒,日漸熾盛,湖、嶺之間,行旅幾絶,街市之上,剽掠肆行,鄕民之往來京城,而白日通衢,見失牛馬者,比比有之,秋冬如許,來春可知,若無別樣申飭之擧,則無以禁遏其鴟張之勢。宜令左右捕廳及各道營將,嚴加譏捕,戢絶姦宄,而如有竊發尤甚之處,亦宜隨其所管,嚴施責罰焉。公私債之限明秋勿捧,朝令新嚴,而豪勢之家,或有以私威勒捧,弊端滋甚云,宜令該曹,隨聞現捉,另加禁斷,俾紓窮民傷困之患焉。今年凶荒,畿甸尤甚,捧糴之難,特倍八路,而鞭扑催租,邑里殆空,景象愁慘,嘯聚日繁,目今飢民命脈,方在百尺竿頭。雖嚴刑峻法而督之,流散之外,萬無輸納之勢,臣謂斷自聖衷,卽日下令停捧,俾示救焚拯溺之意,以爲慰撫安集之道焉。臣無任屛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3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病}}。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徐命九{{*|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命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李潝,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坐起時,晝仕出去,而一日之內,勢難畢試,限畢試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韓顯謩,由限已過,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曰,掌令閔珽,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外,持平兪健基,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刑曹啓目,罪人安聖益,旣經初覆,再三覆施行事,啓下矣。再覆,來十二月初三日爲之,三覆,初六日兼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辛日,遣大臣設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式矣。來正月初九日上辛社稷祈穀祭,依前定式,遣大臣設行,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以兵曹言啓曰,玄珓,今閏五月,自禁府奪告身照律放送,則今六月歲抄,當爲移文本曹,以爲書入之地,而其時禁府,不爲移送,以致遺漏矣。今自禁府,始爲移送,故書入於今番歲抄中,而越二次後,追入歲抄,事異常例,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以宣惠廳言啓曰,今壬子十一月令,宗廟薦新天鵝,全羅道當次,故依例預給價米於主人處,使之趁期封進矣。今月已盡,所得,只是十首,其餘二首,則尙未來納,未納主人,已自本廳,囚禁科罪,而待其准數捉得,退限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鄭必寧狀啓,則淸人舡一隻,漂到於大靜縣,爲風濤所破碎,淸人十八名內,二名渰死,十六人生活,以從旱路回還,爲願拯出卜物,則計數逢授,渠等破碎舡材,姑置浦邊,以待朝家分付,爲請矣。淸人舡隻,旣破碎,從旱路回還,又其情願,則依前例令本道差使員,押領上送於京中,以爲轉送北京之地,而渡海之時,亦令本州,別定解事軍官,押赴差使員,沿路上來之際,所騎刷馬,別爲定給,供饋糧米,亦依例擧行,所經各邑,嚴飭守護,俾不得外人相通,所拯物件,可以運致者,亦給刷馬,次次轉運,而差使員一同領來,俾無遺失之弊。其中卜重難於運來者,問其情願,或以布木換給,破碎船材,亦依例燒火,而或有換給布木之道,則亦依其情願爲之,漢學譯官一人,自京亦爲擇定,給馬下送,以爲問情押來之地,咨文亦令槐院撰出,宜當。以此意,分付本州及所經諸道、司譯院、承文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全羅右水使柳聖基狀啓,則珍島郡乶邁島漂泊淸人十六名,各有商貨物件,所騎舡隻,漂碎不知去處云矣。漂泊淸人,旣無舡隻,則從旱路回還之意,爲先問情後,令本道差使員押領,上送於京中,以爲轉送北京之地,而沿路所騎刷馬,別爲定給,供饋糧米,亦依例擧行,嚴飭所經各邑,俾不得外人相通,所拯物件,可以運致者,定給刷馬,次次轉運,而差使員一同領來,俾無遺失之弊,或卜重難於運來者,則問其情願,以木布換給,漢學譯官一人,亦爲自京擇定,給馬下送,以爲問情押來之地,咨文,亦令槐院撰出,宜當。凡有漂泊淸人,當以回還時,水陸路作行,問其情願後,有所馳啓,而前後狀中,全不擧論,舡隻之終無去處,亦必由於該島領將,不卽接待搜訪之致,而別無論罪之語,殊涉矇然。當該水使,推考警責,該曹領將,令監營拿致決棍,爲宜,以此意,分付本道及所經諸道、司譯院、承文院等衙門,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和順翁主吉禮時主婚長溪君棅,鞍具馬一匹面給,密昌君樴,熟馬一匹面給,駙馬家使者參奉金遇慶,嘉禮廳堂上判書金始煥,參判李春躋,各熟馬一匹,參議李匡世,半熟馬一匹,都廳副應敎黃晸,加資,正郞金益憲,半熟馬一匹,郞廳佐郞李時弘,上弦弓一張賜給,日淺堂上宋成明,兒馬一匹,都廳正郞金夢垕,上弦弓一張賜給,別工作監役官李道善,修理官李宜益、鄭觀河,竝陞敍,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嚴慶遐啓曰,出仕臺諫,所當牌招,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九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兪健基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辭見上}}掌令閔珽,以如臣庸陋云云。{{*|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兩款引嫌,俱涉太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閔珽,出仕。新除授司諫院獻納尹光運,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 kccmkqoxknvyzuljvhrpnzv7kpdp1pn 承政院日記/英祖/八年/十二月 0 1109797 2173231 2172955 2022-08-20T00:05:21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一月|十一月]]}} ==12月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式暇}}。左副承旨徐命九{{*|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寒嚴復劇,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水剌之節,其有差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漸益差減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有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往來無常,猶未差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抑靑明目湯,依前方加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韓顯謩,副修撰趙漢緯,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朔書篆文,以不書不得懸頉,曾有申飭,而成均司藝李檥,去十一月朔篆文,無緣不書,副司果金尙翼,朔書無緣不書,事體殊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以嘉禮廳言啓曰,傳曰,嘉禮廳堂郞以下,竝依例,書啓事,命下矣。納采十月二十九日,納幣十一月初八日,命服內出同月二十五日,親迎同月二十九日行禮,而主婚及本廳堂上以下,從事目啓下日爲始,依前例竝列書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兵曹言啓曰,去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閔珽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12月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柳綏{{*|坐直}}。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徐命九{{*|病}}。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尹惠敎再度呈辭入啓,執義尹彙貞,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掌今安慶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聖任,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前銜李時佐,身爲掌務,以計畫之次之人,提調着押榜目中,渠之畫數,刀擦改書,添加其數,以圖居首,所爲暗邪,誠極痛惡。不可置諸衣冠之列,李時佐汰去,永勿復屬,且甲辰補闕節目中,或一時兩窠闕,無拔例直付及十次付祿者,一窠,則依例以間朔計劃,居首陞付後,削前聚劃,更爲計劃矣。其後竝闕時,或陞之次畫,或一番試才陞付,此則有違規例,亦無勸奬本意,不得不變通,而庚戌勸奬節目中,亦有未盡條件。故玆以更加條例,以廣勸奬成就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三日丑時,卒豐陵府院君趙文命發靷時及同月初七日安葬時,嬪宮當有望哭之禮,望哭儀注,依例磨鍊,直入嬪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則以大丘前判官鄭彦恢仍任事,有所陳請矣。彦恢之當初勘罪,旣因臺疏,律名且是削職,則與遞罷有異,今此請仍,雖出於荒歲從民願之意,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狀啓則不得不捧入,而不可無警責之道,監司金始炯推考,何如?傳曰,允。 ==12月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徐命九{{*|病}}。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左珥。 ○四更三點,豐陵府院君趙文命發靷時,嬪宮望哭後,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節屆大寒,嚴沍轉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湯劑連爲進御,而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乎?中宮殿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與再昨一樣,予則無事,而湯劑雖以劑入,頃日入診時,已爲下敎,陳根異於常飯,豈嗜哉?恒日所不嗜,三十餘貼之進御,亦自量者,諸醫所持重,予豈自嗜耶?姑觀進御之意已諭,而其次入診,不過任其議定而已。劑入之後,尙未進御者,水剌之節,自愈故也。而日寒若此,歲將暮矣。歲前五十貼進御之意,亦已下敎,故今始進御,勿爲入診,繼進日入診,宜矣。內殿氣候無事,嬪宮氣候,亦無事矣。 ○李聖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韓顯謩,以禁衛營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而各道軍布,連續上來,勢難一時畢捧。本營軍兵救療臘藥,亦當及期監劑,而每每草記,事甚煩瀆,今後則除草記,直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尹惠敎三度呈辭入啓,執義尹彙貞,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掌令安慶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農者國之本,雖登歲,爲民祈穀,所重大矣。況歲荐歉,新曆旣頒,雖在靜攝,其於爲民,躬何勞哉?且近今無事,上辛祈穀,其將親行,分付該曹。 ○李聖龍啓曰,右議政徐命均,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尹東衡,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來癸丑春夏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冬,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則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癸丑春夏等祿試射設行事,旣已啓下矣。今十二月初七日,定行於訓鍊院,而判書臣金取魯,身病未出仕,依前例令別將代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取魯,旣已遞差,所授命召,使軍官來納,故今當修正以入,而兵曹判書,例兼禁衛大將,將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事,郞廳發牌,分付。 ○傳于嚴慶遐曰,兵曹判書有闕,政事,明日爲之。 ○李聖龍啓曰,修撰趙漢緯牌招事,命下,而家在城外,門限已迫,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密昌君樴疏曰,伏以臣,頃當嘉禮之時,猥叨主婚之任,固知其萬萬不似,而承乏冒當矣,意外遭慼,仍以卸解,臨時煩籲之罪,固無所逃。尙今惶悚不安之際,該廳以臣混入於書啓中,錫馬之典,亦及於臣身,臣誠惝恍,尤增愧恧。顧念臣,旣遞所叨之任,又非竣事之人,則有何一毫可紀之勞,而何敢濫被恩賞乎?其在分義,有不敢晏然冒受。玆陳短章,仰請收還。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奚必讓焉?卿其勿辭領受。 ○副司直吳光運疏曰,伏以臣,罪大惡積,移禍老母,又復頑忍,貿貿不死,以至今日,而仍竊伏念,日月不居,敬純王大妃三年已過,祔禮告成,邦家吉凶,歘爾順變,臣之離違耿光,幾寒暑矣。雖縷喘守殼,萬念蹈冥,而區區不能磨滅者,犬馬之忱爾。竊不自意,昨年加資之命,降於纍然哀苦之中,臣誠慌惑惝惚,莫省所以,徐聞先朝實錄初完,而酬勞之典,誤及於臣,臣五內驚霣,汗淚俱盡,而草土之蹤,控免無路。今則喪算甫闋,視息苟存,軍銜在身,奄同平人,玆敢瀝血祈懇於經年之後,惟聖明憐察焉。噫,蓐蟻餘生,濫竽史局,襮被載筆,不過臣職之末事,而況臣奔走供仕,爲日甚淺,若曰恩典有常,不可曠闕,則賞當其勞,諸臣在焉,何可混施於無勞之賤臣耶?至若謄錄,仕之通計,有非前例,故似伏聞夏間,大臣,以加資之過多,通計之非例,陳達於榻前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其爲國家愼恩典之意,亶出金石之至論,大臣雖不指擧臣名,而臣之資級,實在過多之數,臣之仕日,又入通計之中,則臣之萬萬不可冒受,於此益較然矣。夫國家之所重者,法例也,恩賞也,名器也。今臣所蒙,以言乎法例,則乖也,以言乎恩賞,則濫也,以言乎名器,則玷也。臣雖無狀,無所報效於殿下,亦豈至於乖殿下之法例,濫殿下之恩賞,玷殿下之名器,而自爲己榮也耶?此其所關,誠非細事,至於賤臣涯分之過溢,資歷之太驟,有不暇縷陳也。玆以冒萬死,疾聲鳴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殿下,察公議之至嚴,諒私悃之危懇,特許收還所授資級,以嚴法例,以重恩賞,使名器無濫,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賞典從舊,卿其勿辭焉。 ○十二月初三日未時,上御別儲廂。右議政徐命均請對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柳綏,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宋敎明,記事官金漢喆。右議政徐命均進伏曰,節屆大寒,臘又近矣。比來日氣尤寒,今日又甚陰冷,聖體若何?上曰,差愈後一向矣。命均曰,水剌之節,加勝於前乎?上曰,此亦有勝矣。命均曰,其所勝者,勝於向來厭進之時,而比前日,猶有不及者乎?上曰,向則對案甚厭矣,近頗快勝矣。命均曰咳嗽則何如?上曰,日寒時則時時發作矣。命均曰,其他諸症,何如?上曰,冬間日寒之時,何可盡愈,而眩氣困倦之症,向則甚矣,近則連愈矣。命均曰,臣往陵下之日,以入診議藥爲當之意,言于諸醫矣。臣未還前,果已入診議藥,而今日藥房之批,以不爲進服爲敎,適爾未進乎,抑以他故乎?上曰,批旨中諭其大略,而予常不信陳根,又何可嗜之乎?予固不欲過服,諸醫亦且持重,予心猶不能無疑,只以歲前五十貼爲計矣。卿等悶水剌之厭進,必欲議藥,故予雖許其入診,而實非欲進御也。諸醫事,誠殊常矣,以何所見,又何所聞,而初不欲進藥,今乃請進,局房醫隨問隨答,固其例也,而亦可異也。與其偏信庸醫,予寧自量而爲之,故不服矣。大抵補中湯,終爲有效,今又請進御,故方欲服之,卿等必以予言,出於逆情,而實則局房醫之事,亦不足怪也。今日批旨,非發於聲氣也,欲使覺其睡,而申飭之耳。命均曰,渠輩亦豈有的見乎?其在愼重之道,不得不然矣。當初停藥,亦是姑停,非爲永止也。且諸醫中議論亦異,或以加進爲深悶,或以爲加進爲當,蓋古方,亦以升、柴,黃茋加減,故其言如此矣。伏未知累日停藥,而中氣不虛乎?上曰,中氣則不虛,此必補中湯之效也。命均曰,伏想近日,自內所酬應者,必甚繁矣,能不至添傷乎?上曰,卿已發端,予亦言之,旣喪元良之後,惟有此耳。慈愛之情,何間貴賤乎?自不無酬應者,故予亦預自慮之,欲爲服藥,今雖不服,而亦自愈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近來,何如?上曰,非但不愈,誠深悶慮矣。命均曰,內殿症候,無由詳察,醫女輩,亦不得詳診,只聞下敎而來傳,誠無以模捉議藥矣。上曰,今若專治眼患,則又有本症痰候,若用疏散之劑,則又恐有妨於眼患,此誠難矣。命均曰,日氣若不如此,則受鍼,似好矣。上曰,此非下鍼之症候,眼部方酸疼,湯劑必有力,而屢日後可愈,是爲悶矣。命均曰,連進湯劑,則恐傷胃氣,醫師輩以爲,用丸劑爲好云,而丸劑之效,常遲緩矣。上曰,然矣。命均曰,若試點眼之藥,以黃連沈乳汁點滴,則好矣。上曰,此則雖好,必不肯爲之矣。予亦曾試之,而點藥誠甚難矣。其他寢啖諸節,皆得如常,後日入診時,更當稟達,入診後,議定繼進之藥,宜矣。命均曰,今有稟定之事。且長陵石物奉審入來後書啓,則草草,故欲於入診時詳達矣。今日不許入診,故玆敢求對矣。上曰,書啓固詳盡,而予亦有欲問於卿者矣。其所拆處,爲石所壓而然乎,抑石理剝起者乎?命均曰,江華之石,多飮醎氣,性甚柔軟。向日殿下亦親監之,而石理極美,性則甚柔,故然矣。上曰,此與所謂蘆原石,何如?命均曰,異矣。蘆原石則理麤,此則理細,而飮醎柔軟矣。其南邊則爲陽所曝,故無頉,而西北有頉矣。上曰,所拆者徹底乎?抑其外面而已乎?命均曰,拆處則金石盡拆矣。上曰,或是釘痕乎?命均bb曰b,非矣。今年甚寒,故土石俱凍,馬石合縫處,有罅隙,而下石聳,上石壓,故不勝其重而拆矣。面屛風石則橫拆,所見不甚妨,而隅屛風石則長拆,見甚不好,此非監董者及匠人之失也,北邊地凍,故似然矣。今則無他道理,勢當以油灰塗之,而冬前則難施,故草記,亦以開春後爲之之意啓稟,待春誠極未安,而今無他策矣。上曰,初欲問卿者,意其或釘痕,或石理剝起,二者中有頉矣。今聞所達,非此二者,則無乃當初微有絲痕,遂至缺拆乎?不然,至厚之石,豈至不勝壓而拆乎?隅屛風石,亦爲所壓而然乎?命均曰,然矣。上曰,前日寧陵屛風石,亦多頉處矣。命均曰,然矣。日者草記,尙未下批,故未得分付禮曹矣。上曰,欲細問後下批,故姑置之矣。命均曰,聞承旨之言,則臘享大祭傳香單子,去月二十一日,以親傳香啓下云,其時,則聖候猶未有不安之節,日氣且不極寒,故預爲下敎,而今於靜攝之中,觸冒嚴沍,誠極悶慮。臘享傳香,古亦不必親行矣,今亦使之攝行,何如?上曰,上辛祈穀祭,已以親行下敎,宗廟春享,則以攝行,已爲啓下。此亦以攝行事,書出榻前下敎,可也。{{*|出榻敎}}命均曰,向以畿內、湖西還穀,早爲停捧事仰達,則自上以數日內,當爲下敎爲敎,而未及下敎。持平兪健基疏中,以停捧爲言,而批旨曰,末端事依施,未知此指停捧而言乎?上曰,停捧之意也。命均曰,畿內則皆使停捧乎?上曰,似當有所分矣。命均曰,湖西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令承旨先書備忘,可也。命均曰,京畿稍實邑,何以處之乎?上曰,予欲竝停,何如?命均曰,畿內稍實邑無多,僅爲三邑矣。上曰,畿內稍實邑,當視以常年之次,此意前已言之于畿伯矣。上遂口號以敎曰,頃者憲臣批答,雖有依施之命,猶不明白,還穀與他有間,停捧當年,誠有所難。此時畿、湖,不可不顧,歲將暮矣。安民亦重,畿甸還上未捧者,一倂停捧,湖西則尤甚之次還穀未捧者,竝停捧,兩南沿海尤甚邑,其在一視之道,宜無異同,還上未捧者,一體停捧事,令備局卽速分付。承旨書畢。命均曰,向者開城留守朴師益疏中以爲,狀請諸條,一不回啓云,而批旨以令廟堂卽速稟處爲敎矣。開留前後所請者,開市事及敎授革罷事,海西米,關東穀三萬石請得事矣。關西米一萬石內四千石,已給京畿,於其數內,分給松都事,臣與畿伯,已相爲言矣。上曰,松都雖在畿內,留守與畿伯,不相關涉,頃旣以四千石,作軍餉,而許給畿民,今若欲給松都,則當以嶺東穀給之,海西米則畿民,皆知以作渠口吻中物,豈可又使分給乎?命均曰,松都亦是畿內地也。上曰,若分松都,則畿民必有怨矣。命均曰,畿內白給四千石太多矣。上曰,四千石不多矣。旣以二千石,爲不足,而又給二千石,今若使之分給,則譬如爲人父而給其子,又以爲汝物太多,而使給他人也。當初分俵時給之,則猶可矣,今則不可使分之也。且欲爲此,則革罷兩都留守,而設置江華、開城兩府,可矣。命均曰,若不分給,則兩都民,亦必稱冤矣。上曰,此則古無此例矣。今兩都疲弊,故以居留之任,而欲入於列邑之中,此甚苟艱矣。命均曰,詳定米,終是別件物,故欲給之矣。上曰,今使江華民,食此米,而仍作軍餉,則其民必怨矣,朝廷待兩都之道,不當然矣。且以已給畿民者,復給松都,則是欺民也,何可爲之乎?向者一宰臣,入來區劃,辦得數萬石穀,豈以廟堂而不能乎?數千石足可辦得矣。且江華則不可開其白給之路,保障重地,固不可白給也。若使江都、南漢,軍餉充實,則可無憂矣。命均曰,兩處軍餉盡空,此誠可悶矣。上曰,此誰之咎?捧留之弊也。南漢之罄竭,朝家不擇府尹之致也。命均曰,江都還穀,本府固多未捧,戶曹移用而不償者,亦多矣,南漢,亦由於全未收捧而然矣。上曰,此予所謂不擇府尹之故也。命均曰,松都分給事,畿伯亦知以當給矣。上曰,畿伯,若或推移,則猶可矣,而朝家則不可使之分給也。留守之所當自處者,與朝家之所以待之者,俱爲不可,自廟堂,無論南北,必欲劃給,則豈無數千石可以區劃者哉,安有所儲置而可給者乎?今以不給松都,雖謂可悶,而猶是未許之物也。若以已給畿民者給之,則是奪此與彼也,決不可爲也。命均曰,非此,則他無區劃之路矣。上曰,豈無二千石區劃之資乎?上又曰,頃者處分時,不及於北道,有若忘置者然,北路事情,邈然不知,欲送御史,而無其人矣。出入經幄者,誰有可送者乎?予未知人,故似然,而經幄行公者,亦少矣。前日御史抄啓中人,誰某誰某耶?綏對曰,春間所抄啓者,權爀、金尙翼、兪㝡基、申宅夏、李宗白、趙漢緯、朴弼載等矣。上曰,李宗白安在?命均曰,方爲漣川倅矣。上曰,予忘之矣。精神如此哉?申宅夏、趙漢緯,俱不識何狀面目,雖嘗任使,尙未易知,而況不曾任使者乎?前日御史,多不稱職,故今則必欲別擇,而難其人矣。趙漢緯則,何如?命均曰,臣未相熟,但識其面耳。其爲人也,雖未能敏捷,而凡事完實,年已向老矣。上曰,人不可以年論之。年老者或能之,而年少者亦有不能者矣。朴弼載亦稍英邁,而少履歷矣。命均曰,弼載能文而有才矣,如李道謙者,不當然之人,而末梢所爲,乃如彼,誠未可知矣。其人所坐,不至大段,且非永棄之人,而尙未收用,似爲過矣。上曰,李道謙非矣,終非上等道理矣。如朴文秀、鄭彦燮者,眞御史才,而皆已陞品矣。綏曰,金尙翼、鄭亨復、權顈,皆似可合矣。上曰,鄭亨復,纔爲入來,豈可徧送於南北乎?權顈則英邁,而金尙翼勝之矣。權顈方在京乎?綏曰,被抄於御史,則不敢遠出,趙漢緯亦以被抄,故不敢出去矣。上曰,漢緯孰與顈?命均曰,英邁則顈勝之,完備則漢緯勝之矣。上曰,漢緯職名云何?綏曰,副修撰矣。上曰,副修撰趙漢緯,明朝牌招,可也。命均曰,北道、南關尤甚邑,某郡某郡矣。上曰,令承旨書入。命均敎綏書之曰,洪原、利成、咸興、北靑。書畢,綏奉獻于上。命均曰,文川、德源,亦爲被災云,不知其爲尤甚,北關、明川、吉州,亦被災云,而不能詳知矣。所御丸劑,向以趁後入診日,劑入爲敎,故纔已劑之,而尙未乾矣。上曰,然則足以繼服矣。命均曰,頃日宋寅明,以濟州事陳達,而猶未盡達,濟州形勢孔慘云矣。上曰,若送御史,則必有所給而後可矣。今無可給之物,何可公然送人於海島乎?命均曰,前日罪罷者,皆已收敍,李秉常亦在其中,而以其前年山陵下,不參內班事,有中途付處之命,而職牒尙不還給,方在奪告身中矣。上曰,此則予雖無精神,非不能照管而然也。今雖還給職牒,其人必不行公矣。予亦支離,故於此人,則有若不知而置之矣,此人必不行公矣。命均曰,備局堂上李瑜及金取魯,皆不行公。取魯則消渴之症方甚云,雖其本任,亦難供職,備局有司堂上,則必不能行公矣。平安監司宋眞明,爲人精敏,務爲國事,不可久置於外方,有內除之議,如彼人輩,雖或有難安者,而除拜外任,以爲召致之計,似好矣。上曰,誰某誰某乎?命均曰,如尹淳則拜以北伯,權{{!|𢢜|⿰忄業}}則有相避,而李秉常則除以西藩,似好矣。上曰,此則當行公乎?命均曰,向者金興慶,內職則終不出仕,而海伯則行公,此亦如之,則豈不行公乎?上曰,與此有異矣。旣已還給職牒,而旋復補外,則朝家事不亦已甚乎?然今若還其職牒,而除拜外任,則又與補外,有異矣。命均曰,臘月以後,兵曹多有擧行之事,而兵判身病如此,故禁軍祿試射取才後,方可頒料,而尙不得擧行,營將窠闕,亦不得口傳差出,事務積滯,誠爲可慮矣。上曰,平伯姑置之,可矣。西門之任亦重,遞來後,誰有可代者乎?尹淳亦何必除拜北伯乎?向日下敎,亦非憎淳而爲之也,平伯召入,早晩事耳。兵曹事,雖甚可悶,若欲久任,則當先兩銓,兵判何時除拜乎?命均曰,已再經都政矣。上曰,方當久任之時,豈可許遞,而兵判久不出仕,予則意其有欲遞之意而然矣。聞大臣前後所達,實病似然,其在體下之道,不可不念,且將欲用其人,今姑許遞,可也。{{*|出榻敎}}命均曰,賑恤堂上可合者,旣得兪拓基,又有一人,而方在罷散中,未得差出矣。上曰,誰也?命均曰,趙顯命也。上曰,必以前事撕捱矣。命均曰,雖使少爲撕捱,此則義同往役,何可終辭乎?上曰,然則敍用,可也。{{*|出榻敎}}命均曰,兪拓基不肯行公,終爲無據矣。上不答。命均曰,理山府使禹夏亨,雖以體例上罷職,而所坐本不大段,且本道監司之意,欲爲仍留,使之仍任,未知何如。上曰,夏亨除郡幾時矣。綏曰,來歲四月,乃其瓜滿也。上曰,仍任,可也。{{*|出榻前定奪}}命均曰,守令之職,民事所係,而近以未署經,多有不得赴任者。鏡城判官李河述,古阜郡守徐愼修,順川郡守趙東濟,江原都事朴體素輩,一司則旣已署經,而諫院無行公者,故不得署經云。除署經發送,何如?上曰,旣已一司署經,則發送,可也。{{*|出榻前定奪}}上曰,古阜前郡守金聖應,非以武發身者,而當初勸武時,辛勤勸出,其後見之,則可用之人,故其擬入郡望也,欲使有履歷,而故爲除拜矣。卿須知予此意,申飭銓曹,使之收用,可也。命均曰,相當之職,當付軍門,而其人尙未登科,宣傳官參下,則南行爲之,而參上則古規不得爲之,似無相當之窠矣。上曰,都摠都事,則南行亦爲之矣。綏曰,前司諫許沃,違牌坐罷,而今番歲抄時,未免落漏,臣等於院中相議,欲爲陳稟,而事係恩賞,故不敢爲請矣。上曰,此則予偶失照管,敍用,可也。{{*|出榻敎}}命均曰,兪拓基終不行公,別樣申飭,何如?上曰,無論大小緊歇,皆不供職,其意將欲何爲耶?予實不知也。其人若固執太過,則猶無可言,而此則予知其不然矣,豈可終不供職耶?命均曰,全羅監司柳儼狀啓,以新還,嚴飭各邑,期於准捧,而在前凶歲,代穀收捧,旣有其例,各衙門還上各穀,依常定代捧爲請矣。若以此爲請,則當早爲之,而今始爲言,未免後時矣。上曰,此則早爲之請,可也。命均曰,諸道旣許代捧,則此亦當許之,而今已後時,必有官吏幻弄之弊,別樣嚴飭,俾無此弊,何如?上曰,依爲之,然必有虛實相蒙之患矣。{{*|抄出擧條}}命均曰,柳儼狀啓,以康津、海南、樂安、寶城、興陽等五邑,凶荒尤酷,前頭之慮,實爲罔措。新捧毋論身布、貢布、還上,辛亥條未捧貢稅,依昨年雲峯例,一竝停退事爲請矣。此則畿、湖尤甚邑,皆不得施,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將退,上以內摘奸有闕單子,出授柳綏曰,承文正字摘奸時有闕,則例以回公爲頉,而旣已有闕,不可仍置,令政院察推,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柳綏{{*|病}}。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徐命九{{*|病}}。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齋戒。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彙貞,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掌令安慶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左副承旨徐命九,右副承旨尹東衡,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命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備忘記,傳于尹東衡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尹東衡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本兵任重,雖國忌齋戒,曾有開政之例,故下敎者,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右副承旨尹東衡進。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箕翊服制,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右副承旨尹東衡進。 ○以尹游爲兵曹判書,李縡爲大司憲,李周鎭爲正言,金取魯爲判敦寧,李尙白爲典獄奉事,權贒爲平安都事,豐原君單趙顯命,學正單成憲祖,牙山縣監鄭世章,今加通政,{{*|善治善賑加資事承傳}}副應敎黃晸,今加通政,{{*|嘉禮廳都廳加資事承傳}}理山府使禹夏亨,{{*|仍任事承傳}}海運都正槤,行韓陽令楹,樂城副守壇,全陽副守埝,{{*|已上敍用承傳}}訓鍊都監提調、御營廳提調尹游。 ○吏批啓曰,行光恩令楧,行海昌副守檱,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以李燮爲錦城監牧官,同知單崔必大,僉知三單禹炯、金相璧、李彦徽,副護軍尹淳、金有慶、李夏源、朴聖輅、林柱國、韓德全、金{{?|⿰亻政}}、尹大英、柳升鉉、宋徵來、朴守慶、崔道章、李彦祥、金浩、魚必遠、河德休、柳萬成,副司直權{{!|𢢜|⿰忄業}}、權以鎭、李匡德、李壽沆、李翊漢、愼無逸,內禁將趙東漸,折衝今降禦侮還收事承傳,副司直尹惠敎,副司果鄭熙普,副司直李重協。 ○李聖龍啓曰,副修撰趙漢緯,承牌來詣矣。傳曰,引見。 ○傳于尹東衡曰,今此引見時,前北兵使韓範錫,同爲入侍。 ○以永禧殿臘享大祭獻官望單子,傳于嚴慶遐曰,曾有下敎,而永禧殿獻官,以武臣塡差,此有大典所載而然耶?使之改入。 ○李聖龍啓曰,卽者上番翰林宋敎明,以其親病,陳疏出去,原疏以齋戒,不得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前奉敎洪昌漢、趙明履,卽令該曹口傳付職,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洪昌漢、趙明履。 ○壬子十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別儲廂。副修撰趙漢緯引見入侍時,前北兵使韓範錫同爲入侍。右承旨李聖龍,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權基彦,記事官金漢喆諸臣,以次進伏。上曰,前北兵使先爲進來。韓範錫進伏,右承旨李聖龍進曰,凡以御史出牌,則承牌者例不敢晷刻遲淹,而今日副修撰趙漢緯,開門初出牌,連爲催促,而晩始入來,漢緯所居稍遠,在於城外,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後弊所關,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上曰,昨命牌招者,意有在焉,而今日承牌太晩,將欲飭勵矣,承宣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上顧謂範錫曰,新自北路來,先達北關農形,可也。範錫曰,此非兵使所管,而今年大歉,故有意問知矣。臣之遞歸時,各邑將校,多有來見者,問之則磨天嶺以北,雖不可謂豐登,而猶免失稔,可不設賑?嶺以南端川,則在於路邊,故見之,而雖未免凶,若以京畿較量,則不及彼十分之一矣。臣問于端川倅,則私備賑穀幾數千石,利城倅亦私備千餘石穀,北靑亦然,洪原倅則新赴任,故無拮据之道,以刷馬價五六百兩,貿辦穀物,定平則還穀三萬餘石內,未捧爲二千石云,又多私備之穀,高原倅私備之穀亦多,永興則還穀六萬餘石內,五千餘石未捧云,其後庶已盡捧,居民亦多蓋藏,凶荒雖如此,善分還穀,則賙賑之道,似不甚難矣。上曰,與京中所聞似相懸絶矣。範錫曰,然矣。臣今始入京,此中所聞,未知何如,而今年北路,則雖不設賑,民必不至於飢死矣。上曰,洪、咸、北、利等州,己酉年大水,被災孔慘,今年則比其時懸殊乎?範錫曰,懸殊矣。其時李宗城,以安集御史下來,臣往見之,則民無斗穀之儲矣。賴國家別爲設賑,而能無捐瘠之患,卽今則粟一石直錢三緡,不可謂凶歲矣。上曰,京中所聞,則謂之慘凶,不若是之甚乎?聖龍曰,所聞則以爲十一邑慘凶云,而似不然矣。範錫曰,三水則稍登,甲山亦然云,雖不目覩,不至太甚矣。聖龍曰,永興,亦在十一邑中,而六萬餘石還上,已盡收捧,不可謂凶矣。範錫曰,問于民間,則以爲朝家,有盡捧舊還之令云,若然則不可支生云矣。臣於癸卯、甲辰年間,行過永興,其時還穀十一萬石,而今則折半留庫,故爲六萬石,而留庫者亦多矣。上曰,明川、吉州,何如?範錫曰,明、吉年事,初則頗好,而晩被風災,雖異初料,亦能免凶矣。上曰,其處則田穀必多矣。範錫曰,田穀居多,而畓亦有之矣。上曰,明、吉失稔者黍粟乎?範錫曰,黍粟之謂也。畓則雖全棄,而畓本少,故所失不多矣。上曰,北關皆旱乎,獨明、吉而已乎?範錫曰,無論南北關,皆被旱災,畓尤失稔,故無玉米云矣。上曰,畓則無所刈者乎?範錫曰,爲其用藁而刈之矣。上曰,南北關孰優乎?範錫曰,南關尤甚矣。上曰,豆太則何如?範錫曰,黍粟稍勝,而豆太尤慘矣。上曰,豆太豈非旱草乎?範錫曰,與其雨晹之不得時若,寧晹云耳,豈有亢旱,而不被災乎?聖龍曰,今年畿甸及兩南,豆太之凶特甚,北關亦似同然矣。上曰,旱故然乎?聖龍曰,然矣。範錫曰,北邑之太,多陳腐之儲,故今年給以改色云矣。聞各邑守令之言,則新還必當盡捧,而舊還未捧者尤甚邑,則五分之一,之次邑則三分之一矣,其間必已多捧矣。上曰,然則必有盡捧之邑矣。範錫曰,然矣。若不捧舊還,則民可支堪?北土民願皆然矣。上曰,北兵使退就于座,御史進來,可也。漢緯進伏。上曰,前後館職,首尾撕捱,故不曾識面,今乃君臣初見之日也。凡人雖已試,而猶未易知,況未曾試者乎?然予旣問于大臣而知之,且備局必揀選而抄啓,故雖未曾試,而便若前日任使而熟知者,玆以命送,須十分着意爲之,可也。漢緯曰,聖敎至此,臣實萬萬惶悚,丁寧承諭,豈敢少懈,而臣本無才能,年且衰耗,何敢望稱職乎?北路道里絶遠,且方冬雪塞,異於三南,不可任意往來,而力所及處,敢不殫竭乎?上曰,相避者達之。對曰,北路則無相避者矣。上曰,廉問之道嚴秘,東西南北間,不使去者,預知去處,而此則必已知之矣。北路聲息,漠然無聞,欲知其農形而送之也,非使監賑也。適値北兵使之遞來,細聞所達,御史亦必聞之,而似不至三南之凶矣。但三南及海西,皆有所區劃以給,而北路則獨置相忘之域,北路民豈無怨乎?別諭及封書中,皆已諭之,而己酉之後,若又大歉,則恐難支堪矣,今聞之似不太甚矣。朝廷雖有所給,不能及春前救活,故別諭中,以次次轉送相救之意及之矣。今聞範錫之言,轉送之擧,亦不必爲之也。還穀及守令輩所備穀中,御史商量,而便宜行之,可也。末端,亦以蠲役便民之意言之,而新還猶有未捧者云,廉問雖重,若欲遍爲廉問後出道,則歲將飜矣,列邑捧糴,若未及停,則不可待其出道,此則行到北關後,以所承面諭者,尤甚邑則新舊還上,俱爲停捧,舊還則皆停,可也。聖龍曰,御史所到前路,則可卽蒙惠,而僻遠之邑,必難遍及矣。上曰,然則入監營後,卽爲行關,使之停捧,可也。聖龍曰,昨以北道尤甚邑,問于大臣,而恐有差訛,列書而來矣。上曰,上之。上命黃門,傳給封書于聖龍,聖龍以授漢緯。聖龍曰,尤甚邑安邊、德源等十一邑矣。上曰,尤甚邑,多漏於封書中,封書更上之。聖龍上之。上曰,甲山亦在尤甚中,通爲十五邑矣。聖龍曰,合之次邑,爲十五bb邑b矣。上手拆封書,改書改封,復授漢緯。上問範錫曰,南北關則只有還穀,而無如所謂儲峙米者乎?範錫曰,儲峙米則無之,監營會外穀,則列邑皆有之矣。新舊還上,自朝家速令停捧,則似好矣。上曰,此言好矣。使備局發關,分付何如耶?關子及御史之行,孰遲孰速?承旨之意,何如?聖龍曰,到營後行關,與備局發關,遲速似不相懸,且雖一二日,自上旣已別遣御史,則御史坐于監營,特爲蠲除,則似有聳動之道矣。上曰,此則然矣。注書出,持諭書紙而來,臣基安趨出奉紙而入,上又命權基彦,持御史封書而入。上覽封書曰,此則嘗已謄置者乎?聖龍曰,院中有此一本,故御史抄啓後,則每令注書,預寫以待之矣。上口號令承旨書之曰,諭咸鏡道觀察使,歉歲先務,無過於安集,其欲安集,莫過於不擾民,還上停捧,畿甸、三南,纔有命焉,而北道農事,未詳聲息,竝未下敎,今聞前北兵使所達,可知大略,況北道遍爲廉問,嗣服後初事也,豈無休民之政?尤甚、之次邑久逋未捧者,竝爲停捧事,卿須知悉,卽爲分付南北關。承旨書畢。上曰,出外後,封授御史,可也。復命漢緯曰,行到監營,卽爲出道,以此知委後,更爲暗行,可也。範錫曰,古州城,在四山之中,城低且小,若於磨天嶺、城津近處,移置吉州牧,依山設府,則似好,其地沃腴,家有穿井,殆有爲叢歐雀之勢,不勞而民聚矣。上曰,向日有新築之城矣。範錫曰,乃雲頭城也。上曰,雲頭城,何如?範錫曰,雉堞雖未高聳,亦善築之矣。人或言雲頭不緊,而以臣所見,茂山一路,則雲頭爲其捷徑,而地勢險絶,易爲防守之處也,又或言處地高絶,人豈可入云,而臣則以爲人皆有父母妻子,必不得已入此城矣。前則常以磨天嶺爲關防,而今築此城,六鎭之民,擧皆欣喜曰,朝廷猶不忘六鎭云矣。上曰,鎭守者爲誰?範錫曰,乶下僉使在其中矣。上曰,土卒幾何?範錫曰,乶下及茂山西峴以下民,皆入於雲頭矣。上曰,會寧距此幾何?範錫曰,四十里矣。上曰,會寧人,亦可入其中乎?範錫曰,城中濶大,必當入去矣。上曰,是卽徽、欽所住處乎?範錫曰,然矣。居人尙傳說五國城矣。上曰,有古跡乎?範錫曰,築城時有得錢文,曰靖康通寶者,又有皇帝塚,而其旁纍纍小塚亦多矣。上曰,大塚有幾?範錫曰,一矣。聖龍曰,作一荒丘云,可爲哀傷也。上曰,庚戌年宋眞明,曾達此語,今日問之者有意矣。塚下有階砌乎?範錫曰,無之矣。上曰,其時徽宗之墓,豈有階砌乎?範錫曰,臣嘗爲從浦萬戶,其地亦有五國城皇帝塚矣。上曰,五國城,豈有二乎,何者爲是耶?聖龍曰,其一則必訛矣。上曰,其時我國,若與宋竝力,則可以有爲,而爲元所怵不能焉,雖是前朝事,而後世亦可慨然矣。新自北路而來,此外無可達者乎?範錫曰,戎政則合諸營鎭堡及各邑,爲五六萬名,兵務精,不務多,此亦足用矣。上曰,開市則已過乎?範錫曰,已過矣。上曰,以狀聞,可知其大略,而其間事情,何如?範錫曰,上年開市時,臣問之曰,今年則所率人多老弱,而馬亦不實,何也?彼人答云,以西㺚之役,發十萬兵戰守,而六朔後交代,故健丁皆赴其所云,此則似非飾詐之言矣。上曰,非此之問也。開市時,無作亂之事乎?範錫曰,然矣。六鎭各邑,皆令文武交遞,則好矣。何必以鍾城,獨爲文官之窠乎?如會寧、慶興,則接應甚苦,文官必厭苦之,而如許等州,時送文倅,使之敎文愛民,或差武弁,使之講武鍊兵,則必有相益之道矣。上曰,開市時或有作弊,而無所不用其極云,信乎?範錫曰,彼人凡三百三十三名,而二十日供饋,或不滿足於其意,則數百餘名,闌入東軒,亂打作挐,臣於開市之時,慮有此患,示以誠信,豐飮食以饋之,飽喂其馬,渠輩亦知其善待而喜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柳綏啓曰,左副承旨徐命九,以其母病,陳疏到院,原疏以國忌正日,不得捧入,纔已退却,而聞其親病猝重,實無離側供職之勢云。明日三覆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前望單子入之。 ○尹東衡啓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以李龜休爲左副承旨。 ○尹東衡啓曰,今十二月初四日,宮城外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自本院招問禁衛營書字的,則新昌軍士金京昌,自入番逃亡,今方搜得云。搜得後,令該營勘罪,而通化門軍士命貴,無緣闕點,亦令該曹推治,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奉敎趙明履,時在忠淸道文義縣。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12月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夜一更二更,月暈,廻土星火星。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其果連進乎?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抑有差勝之漸乎?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藥房再啓曰,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部瞖暈疼澁之候,猶未差減,且有眼胞微浮之氣云。臣等卽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抑靑明目湯,今姑停止,撥雲散,加荆芥穗一錢,連進三貼,以爲疏散風熱之地,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咸鏡監司尹淳、李眞淳、閔應洙。 ○李聖龍,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今十二月初四日,宮城外內摘奸時,本營入直新昌軍金京昌,自入番逃亡,今方搜得云,搜得後,令該營勘罪事,允下矣。上項金京昌,去十一月二十五日逢點後,今月初一日立番次,更爲點考,則無端逃亡,故該哨哨官及旗隊長等處,各別搜訪現出之意,嚴飭分付,而終無形影,事極怪訝,一邊行關本縣,期於搜捕,而以待搜捕,依法科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金取魯疏曰,伏以臣,一病沈淹,曠抛職事,揆以國政,合被譴罪,而伏蒙聖慈,特軫危喘,許解重擔,俾便將理,而筵席下敎,委曲懇至,臣聞命感祝,但有涕淚也。臣於昨政新除,有不容暫叨者,敦府之職,非王室懿親之屬,則無或冒受,而臣本無敦寧矣。在法例當遞,乞令該曹照例許改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答正言申宅夏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事,竝令廟堂稟處,而其中爲民事,當問于大臣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壬子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覆入侍時,東,右議政徐命均,行戶曹判書金在魯,右參贊李廷濟,吏曹判書趙尙絅,右尹申光夏,禮曹參議李匡世,掌令閔珽,正言李周鎭。西,領敦寧府事魚有龜,兼工曹判書金興慶,長溪君棅,行刑曹判書金東弼,韓原君李萬囿,刑曹參判朴乃貞,同知中樞閔思淵,兵曹參知安重弼,刑曹參議洪聖輔,應敎李潝,修撰韓顯謩,行都承旨趙明翼,左承旨柳綏,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李龜休,右副承旨尹東衡,同副承旨嚴慶遐,記事官李壽海,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宋敎明,記事官金漢喆。右議政徐命均進伏曰,數日來,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向以湯劑進御爲敎者,已四日矣,連爲進御乎?上曰,予向欲停藥者,此也。非其進銳而退速,予則初欲固執服之矣,諸醫之論岐貳,故予亦有疑難之心,尙今忘置而不服矣。命均曰,未知聖慮,以藥物不關而然乎?上曰,補中湯,餘力尙在,且諸醫之言如許,故予心亦緩矣。本無誠心於陳根,今又由此而然矣。命均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勝於向日,而尙未如前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患候,何如?以今日入診事,前已稟定矣,自上果爲仰稟乎?上曰,已爲仰稟,而日寒如此,恐未可必矣。魚有龜曰,水剌之節,尙未如常,眩氣則何如?下情憂慮,不可勝達。上曰,眩氣則近頗愈矣。命均曰,向日初覆,則犯夜乃罷,而今則異於初覆,時刻太早矣。上曰,時刻太早,而旣已入啓,故置之矣,今則異於初覆,似無難矣。命均曰,古亦有分日爲之之例,今亦依前例行之,何如?上曰,先朝靜攝中,有此例矣,而今則異於其時,何必分日乎?聚集多官,而與共議讞者,固出審愼之意也。啓覆之議,但曰三尺外云云,而若無別意見,則輕輕奏達之意,申飭,可也。然,亦非謂有意見者,勿令陳達也。命均曰,當以此申飭矣。有龜曰,先朝每以水剌失時爲祟,病患之意爲敎,玉音尙如在耳,自上亦必承聞矣。自今加意於此,毋爲失攝,如何?上曰,予亦知之,而此已成習,故自爾然矣。劑入之藥,一貼則忘未使煎,一貼則旣煎後,忘未服之,所入貼數,以此計之,後次入診,當退一日,知而爲之,可也。柳綏進伏曰,都承旨趙明翼及上注書李壽海,以議藥事,方在藥院,勢當退後入來,故事變bb假b注書洪廷命代入,啓覆則先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尹東衡進伏曰,初覆,自京囚爲始,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唯。追後啓覆,安聖益控案,先奏,可也。東衡持文案進伏曰,此乃京囚安聖益推案矣。上曰,讀更査以下。東衡讀之。上曰,讀受敎。東衡讀訖。上曰,此獄已爲承款,而至殺其子,則必有平日憎嫉之語,而招辭中,無此語矣。金東弼曰,此罪人棄其本妻已久,憎惡其子之辭,多出於前後招中矣。命均曰,非必惡其子而欲殺之,欲因此而得賂也,其用意尤極絶痛矣。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初以此獄案之疏漏,特推小臣,臣亦初知其疏漏,而情狀則無疑矣。其在人情天理,雖若必無之事,而觀其狀貌,極甚凶獰矣。實非李德良打之也,只欲因此受價耳。初使作挐於德良家者,已有此意也。上下諸人,萬口一談,皆曰可殺,此則用法爲當矣。有龜曰,情節萬萬凶慘,且已承款,則有何可議乎?金興慶曰,臣未詳知此案,而旣殺其子,承款明白,則法外無可論矣。金東弼曰,此獄倫理滅絶,情狀絶痛,成獄之後,都下人心,莫不快之,國人皆曰可殺,更安有他議乎?棅曰,承款明白,三尺之外,無可論矣。金在魯曰,此文案臣雖未見,而承款已明,此眞所謂用意凶慘,情理絶悖者也。先朝受敎,不用於此等處,而更安用之乎?李廷濟曰,先朝受敎,正謂此等罪也,法外無可論矣。趙尙絅曰,情迹絶悖,受敎之外,無可論矣。李萬囿、朴乃貞、申光夏、閔思淵等皆曰,情狀絶痛,法外無可論矣。李匡世曰,上敎以爲憎其子欲殺,而此人亦非欲必殺其子,蓋欲捧賂,而故爲此擧,法外無可論矣。安重弼曰,文案分明,當依受敎用法矣。洪聖輔曰,趙召史招中,以數數招去爲幸云,則可見其平日素無慈愛之情矣。以其無恩情,故至此受敎之外,無可達者矣。上曰,大臣旣以此爲言,洪聖輔之言亦然,而其子之與泰潤子相鬪,聖益亦何必預知乎?命均曰,觀其招辭脈絡,則實有此意矣。廷濟曰,此獄若曰,必以殺子爲意云,則亦未爲得其情矣。蓋其貪甚計窮,欲使其子作梗,捧賂之意,則分明有之矣。閔珽曰,以其招見之明白無疑,法外無可論矣。李潝曰,此眞用意凶慘,法外無可達矣。韓顯謩曰,此罪人倫理滅絶,情狀絶痛,依先朝受敎之外,無可論者矣。李周鎭曰,情狀萬萬凶慘,三尺之外,更何可論乎?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手滅人倫,用意凶慘,聞猶慘忍,豈忍爲此?受敎定律正當,聖益依律。東衡書畢,又持文案進伏曰,京囚西部殺人罪人守明推案矣。上曰,讀下《大明律》。東衡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罪人亦非有必殺之意,而常漢無賴之輩,乘醉恣暴,容易殺人者,多矣。承款旣已分明,則依法之外,無所可論矣。有龜曰,臣於初覆,亦以勘律之意仰達,更無可論者矣。興慶曰,臣未詳見文案,而承服分明,無可論矣。東弼曰,初覆時已達之,更無可論矣。棅曰,納招明白,法外無可論矣。在魯曰,此亦法外無可達者,而但其勘律,未知何如可以得當矣。初則以爲誤殺,而今以故殺勘罪,其爲故殺與鬪毆殺,未可分矣。上曰,上年所問者,非問其故殺與鬪毆殺,只問其誤殺與否耳。此則重臣所達,不無意見,雖用極律,亦當詳審,可也。命均曰,此則似異於故殺矣。上曰,鬪毆邊勝矣。命均曰,然矣。上曰,當初令査誤殺,則更以故殺論罪,故律亦隨之而然矣。廷濟曰,臣之當初擬律,似未免失誤,此終近於鬪毆矣。詢于諸臣而處之,何如?尙絅曰,初覆時已達之,而律名則似當勘以鬪毆矣。萬囿曰,似是鬪毆殺,戶判所達,是矣。乃貞曰,近於鬪毆之說,似是矣。光夏、思淵曰,法外無可達矣。匡世曰,近於鬪毆矣。重弼曰,初覆時已達之,而其招辭曰,直刺云,則不可謂鬪毆矣。聖輔曰,鬪毆之律,似當矣。潝曰,當用鬪毆律矣。珽曰,直刺右脚而死,似是鬪毆矣。上曰,刺脚而豈至立死乎?命均曰,深刺則死矣。顯謩曰,非用意而殺之,近於鬪毆矣。周鎭曰,一時交爭,而至於刺殺,意在必殺,則未可知矣。近於鬪毆矣。上曰,此是彼輩手段也。在魯曰,彼此俱是香徒軍也,此輩例有此習矣。廷濟曰,律云,無論手足金刃,爲鬪毆殺,此則與此,似少異矣。上曰,於蹴,亦不可用直字乎?雖以足蹴,若直蹴緊處,則豈不死乎?東弼曰,凡相殺,必出於相鬪,若盡用鬪毆律,則必無故殺之名矣。此旣直刺而致死,出送刑議,更問律名于律官,似好矣。上曰,此則律官誤爲勘律矣。初問誤殺及故殺,故律官之意以爲,非誤殺,則必故殺,故以此勘罪耳,非可疑而更問者也。漢高之法雖寬,亦以殺人爲首,今雖以此斷罪,豈可以法輕,而人易犯之乎?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初覆更査,疑其誤殺,其本鬪毆律何加哉?依《大明律》鬪毆殺人律施行。東衡書畢退伏。嚴慶遐持文案進伏曰,外囚殺人罪人礪山薛京信推案矣。上曰,受敎及《大明律》讀之。慶遐讀之。上曰,此所引受敎者亦誤矣。如後弊所關處,當用用意絶悖等語矣,僉議,何如?命均曰,京信若只殺其女,則雖曰爲弊於後,而猶非必殺之罪也。其殺鄭云伊,則不可不償命矣。上曰,鄭云伊者,其家客乎,其雇人乎?命均曰,非客也,似是雇人矣。上曰,若是雇人,則尤可痛駭也。命均曰,雖云雇人,亦非服役若奴者矣。上曰,旣名傭雇,則豈復有淺深乎?命均曰,若貸此罪,則後弊難防矣。有龜曰,此獄初覆時,諸議亦爲參差,而臣則以爲其殺鄭云伊之罪,亦足償命也。興慶曰,臣則未得詳見文案,而鄭云伊者,雇人與非雇間,汚其主女,極可痛駭,雖曰異於奸所,實則無異見捉於奸所,似當用登時殺死之律矣。命均曰,此若容貸,則外方如許之弊,必無數矣。上曰,殺人亦重,而風敎豈不重乎?雇人而汚其主女,豈不痛駭乎?東弼曰,臣方待罪刑官,律外無可達,而雖以律文言之,此罪似非當殺者矣。康熙四十六年時,有可援之法例,有姜老郞者,離奸所數里,追及瓜田幕而殺之,而其時用登時殺死律,置而勿論,凡奸所捕捉,則律無死法,此亦與數里追及之事無異,則豈可謂非奸所乎?臣則以爲律不當死矣。棅曰,殺其女之時,其人走出,又追殺于其家之內,則此與他殺人,似有間矣。在魯曰,初覆時亦已達之,而京信之殺其女,出於痛其失行,非用意之凶慘,不必殺之也。但庶人交奸,元非變事,而因此擅殺,又不用法,則恐啓後弊,故前亦以此意,仰達矣。刑判所達之語則非矣。順化殺死,旣以此律勘定,而又達此語,誠爲非矣。第臣承上敎後,有所覺悟者,若以雇人,而行淫見殺,則似當有差別之道,更考此律于律文,則或有可生之道矣。廷濟曰,曾有李姓人,黃海道兩班也。其女走奸僧人,三四年後,周行搜得而殺之,此則以其可恕,而不殺之矣。此罪人,與彼有異,屢問于本道方伯,則終非奸所捕捉,酣醉之後,殺其宿上房之女,蓋以常談所謂汚穢家門,不可戴冠而出故也。恐其行身之不便,父子之間,忍爲戕殺,此豈非用意凶慘乎?上曰,右參贊則初覆時,亦以出付爲當爲言矣。廷濟曰,鄕人如此者,多矣。不問其可殺與不可殺,乘醉而殺子與妻子者甚多,禮法固重,而戕恩之罪,亦何可容貸乎?臣則不知其非用意凶慘矣。鄭云伊,亦於遠出後被殺,則不可以奸所之律施行也。凡雇人,潛奸其主母,則罪死,而此則又有所間矣。上曰,此非不意中殺之(之)),蓋憤之已久矣。命均曰,奸所之說,終不十分分明矣。尙絅曰,初覆時,亦已達之,而此獄肯綮,惟在奸所與否,若非奸所,則豈可殺之乎?萬囿曰,雖曰稍離奸所,不忍憤而追殺,勢固然矣。謂之非奸所,而罪當死,臣未可知矣。上曰,此則萬囿之論確實矣。乃貞曰,鄕家行廊,豈有遠於內舍者乎?況二十步內追捉,無異奸所,初覆時亦已達之,而臣則終不至其爲非奸所也。光夏曰,諸臣已達之,而臣亦未知其當殺矣。思淵曰,旣離奸所,則似當償命矣。匡世曰,奸所不分明,則償命似當矣。重弼曰,旣非殺諸奸所,則有難容貸矣。聖輔曰,臣則初覆時,亦以奸所不明之意達之,今亦無他議矣。潝曰,雇人,雖異於兩班之奴,其間亦不無等分,則風敎所在,可爲痛駭,此則傳之生議,恐不妨矣。乃貞曰,風敎爲重之語,聖敎至當,而儒臣之言,亦是矣。此罪人則殺之不可。珽曰,旣已潛奸,則奸所雖曰不明,不知其當殺矣。周鎭曰,法一低仰,則其弊無窮,鄭云伊,旣離奸所,則何可容貸乎?顯謩曰,京信無目覩潛奸之事,且異奸所捕促,則何可容貸乎?命均曰,近來人心世道,日漸非矣。外方若見此罪人之得生,則如許之弊,將不勝其多矣。上曰,大體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京信之事,出於不忍其憤,則風敎所係,亦豈不重乎?我國體義甚明,故雖愚夫愚婦,亦能知醜行之可羞矣。予亦有所思量者,秋判及大臣之言,皆有偏處矣。命均曰,因此而傷風之憂則少,殺人之弊則大矣。上曰,近來禮防大壞,若以順化事告官,則必不得殺之矣。當此大壞之時,如許之流,其父殺之,則猶有所畏憚而不敢者矣。卿以爲不殺此人,則必將有弊,而予則以爲殺之,亦有弊矣。湖南人心,自經戊申以後,尤爲大變,殺人固重,而風敎尤當在所重矣。命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大抵此事,京外査覆,不過察緦,順化所犯,旣非極律,則手殺其息,自傷人倫,可謂慘忍,而至於受敎內用意凶慘,情理絶害之律,本不合於京信是乎矣。鄭云bb伊b被殺奸所與否,姑舍勿論,行傭其家,仍奸其息,壞禮義之防,傷京信之倫,噫,世降俗末,百度廢弛,而猶存靑丘者,獨乎禮義,不可以常漢略之,其所被殺,固無所惜,況以文案觀之,殺其息,而因憤毆鄭云bb伊b於咫尺,明白無疑,與奸所門外,何異哉?此可參酌,雖然,不顧常倫,容易殺人,亦不可無後弊,杖徒勿論之律,決不可用,減死絶島定配。上初命書以毆鄭云bb伊b於籬下,在魯曰,上下所主,各有意矣,而自上雖欲生之,判付中,不曰籬下,而曰奸所,則似無後弊矣。東弼曰,此則在魯之言,是矣。上遂命改籬下二字以咫尺。慶遐書畢退伏。命均曰,日已晏矣,請令少退,何如?上曰,復奏一度後,少退,可也。李龜休持文案進伏曰,外囚殺人罪人平壤幼學李陟推案矣。上曰,讀《大明律》。龜休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初覆時,已達之,而此罪人初招,則以爲打以破甕片,後以爲刺以食刀云,大抵皆由於酒矣。刃傷處旣明白,且已承款,無可容貸者矣。有龜曰,此獄無所疑晦,勘律之外,有何足論乎?興慶曰,殺人明白,三尺外無可達矣。東弼曰,初覆時,亦以依律之意達之,更無可達矣。在魯曰,以刀殺人,法外無可論矣。廷濟、尙絅、萬囿、乃貞、光夏、思淵等皆曰,法外無可論矣。匡世曰,諸臣之議僉同,臣意亦同矣。重弼、聖輔等皆曰,初覆時已達,無可更論矣。潝曰,承款明白,法外無可論矣。珽曰,此無疑端,用律當矣。顯謩曰,承款明白,無可論矣。周鎭曰,法外無可達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依律。龜休書畢,諸臣少退,移時後復入。都承旨趙明翼及注書李壽海,議藥已罷,同爲入侍。李聖龍持文案進伏曰,外囚殺人罪人平壤金之元推案矣。上曰,讀《大明律》。聖龍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初覆時已達,而此罪人承服,初則曰打渠,終則曰打渠父云,故其所照律如此,而殺人情節,明白無疑,無他可論者矣。有龜曰,鬪毆殺人,情節明白,律外無可達矣。興慶曰,殺人明白,無他疑端,法外無可論矣。東弼曰,初覆時已達,依律之外,無他可論矣。棅曰,法外無可達矣。在魯曰,殺人明白,法外無他可論矣。廷濟曰,初覆時已達,法外無可論矣。尙絅曰,殺人明白,依律,可矣。萬囿、乃貞、光夏、思淵、匡世、重弼等皆曰,律外無可達矣。聖輔曰,初覆時已達,無他可論矣。潝、顯謩皆曰,殺人明白,法外無可論矣。珽曰,法外無可論矣。周鎭曰,見其文案,殺人明白,法外無可達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依律。聖龍書畢退伏。柳綏持文案進伏曰,外囚印信僞造罪人鳳山幼學林尙圭推案矣。上曰,讀照律。綏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罪人屢處推諉,終乃自服,僞造印信,明白無疑,依律之外,無他可論矣。有龜曰,僞造分明,律外無可達矣。興慶曰,渠雖中間變辭,而終則自服明白,法外無可達矣。東弼曰,旣犯邦憲,用律之外,無他論矣。棅曰,法外無可白矣。在魯曰,無一毫可恕之端,依律之外,無可論矣。廷濟曰,初覆時已達,律外無可達矣。尙絅曰,此等罪人,用律之外,無可論矣。萬囿、乃貞、光夏、思淵、匡世、重弼、聖輔等皆曰,僞造明白,法外無可論矣。潝曰,旣以僞造承款,何可容恕乎?珽、顯謩皆曰,承款明白,法外無可達矣。周鎭曰,受刑八十餘次後,始乃承服,尤爲凶獰,依法之外,無可論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依律。綏書畢退伏。趙明翼持文案進伏曰,外囚殺人罪人轉餉軍官順安康厚達推案矣。上曰,讀照律。明翼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常漢,以妬妻而殺人者多,此亦然矣。旣已自服,法外無可達矣。有龜曰,此犯故殺之罪,律外無可論矣。興慶曰,旣以殺人自服,法外無可達矣。東弼曰,此罪人用律之外,無他論矣。棅曰,法外無可白矣。在魯曰,此眞故殺,律外無他論矣。廷濟曰,律外無可白矣。尙絅曰,依律勘當之外,無他論矣。萬囿、乃貞、光夏、思淵、匡世、重弼、聖輔、潝、珽、顯謩、周鎭等皆曰,依律之外,無可論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依律。明翼書畢退伏。慶遐持文案進伏曰,外囚殺人罪人金山私奴光昌推案矣。上曰,讀《大明律》。慶遐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當初此獄,雖未檢屍,光昌、世昌輩殺之則無疑,向以區別首從之意下敎,而觀此文案,則首從,元無可分矣。在魯曰,律文亦以下手者爲首云矣。命均曰,此則用法之外,無他可論矣。上曰,殺之者乃光昌也。有龜曰,手犯殺人,情節狼藉,必得償命,然後可慰死者之冤矣。興慶曰,兄弟同情,手犯殺人,何可容貸乎?東弼曰,此罪人無可更議者矣。棅曰,法外無可白矣。在魯曰,《左傳》云,盜憎主人,正此之謂也。特爲凶慘,更無可論者矣。廷濟曰,初覆時亦達,而此罪人更無可議者矣。尙絅曰,殺人父子於一手之下,殺人中別爲凶慘,無可更論者矣。萬囿曰,律文之外,無可達矣。乃貞曰,初覆時已達,而無一可恕之端,法外無可達矣。光夏、思淵曰,法外無可論矣。匡世曰,此罪人各別凶慘,依法可矣。重弼曰,一時殺其父子,情迹絶痛,寧分首從乎?聖輔曰,縊殺父子,情狀凶慘,無可論矣。潝曰,情迹極爲凶慘,何可一毫容恕乎?珽曰,情迹絶痛,以故殺論斷之外,無他可達矣。顯謩曰,此則情迹,窮兇極惡,無他可論矣。周鎭曰,此罪人情狀,萬分凶惡,乍看則世昌似爲首犯,而世昌只打其胸耳,以腰帶縊殺者,實光昌也,光昌卽其首犯也。三尺至嚴,何可容恕乎?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諸囚之中,尤極凶慘,此獄之成,可見天道之明矣,依律。慶遐書畢退伏。東衡持文案進伏曰,外囚殺人罪人楊州私奴若金推案矣。上曰,讀《大明律》。東衡讀之。上曰,僉議,何如?此則當爲故殺乎?獻議時兼達律名,可也。命均曰,此非故殺,乃鬪毆殺也。其意則非必欲殺之,而當其作挐之時,挾將校之勢,假威出氣,至於打死,便是鬪毆,而及其毆打也。同往者必皆下手,而若金則特以訟隻之奴,故自當承服耳。且他人則只以官令偕往而已。其中若金,尤當出身猛打矣。殺人分明,法外無可論,而其時長湍府使,似當有罪矣。上曰,已以貪勘罪矣。拿處削職之外,似無可加之罪矣。廷濟曰,此事始末,臺臣詳知之矣。有龜曰,法外無可論,而當爲鬪毆殺矣。興慶曰,殺人則分明,而律則勘以鬪毆,似當矣。東弼曰,以故殺擬律,非臣所勘,而前判書必以其用意打殺之故,如是勘定矣。然以鬪毆論罪,恐亦非失刑矣。在魯曰,殺人則明白,而以臣所見,當爲鬪毆殺矣。廷濟曰,此則臣爲刑官時,律官以鬪毆勘定,而臣意則不然,渠與一女子,何相鬪之有哉?似當爲故殺,故以此勘之矣。尙絅曰,殺人明白,律外無可達,而終近於鬪毆,不似故殺矣。若金固無可論,而長湍將校,亦當有別樣治罪之道矣。在魯曰,若謂之不能禁戢,則猶或可矣,而以其倅命送之,罪加之於將校,則不可矣。尙絅曰,爲其倅者,亦豈使打人至死乎?萬囿曰,殺人則明白,而初非用意而殺,則似當爲鬪毆殺矣。乃貞曰,律外無可達,而見其獄案,則終近於鬪毆矣。光夏曰,法外無可達矣。思淵曰,殺人則無疑,而近於鬪毆矣。匡世曰,非必欲殺而打之也,異於故殺矣。重弼曰,近於鬪毆殺矣。聖輔曰,殺人則分明,而非故殺也,是鬪毆殺矣。長湍將校,則似不能無罪矣。潝曰,似當爲鬪毆殺,而長湍將校,不可置而不罪矣。珽曰,殺人則分明,而近於鬪毆矣。顯謩曰,殺人則明白,而非用意爲之也,似非故殺,而長湍將校事,刑議之言,是矣。若勘其罪,則似不當輕歇矣。周鎭曰,此獄之情,臣則詳聞,殺人中尤爲慘酷矣。若金者固其首犯,而將校金明郁稱名人,同力毆打,若金元犯,故渠則得脫,上下人情,莫不憤惋矣。長湍倅,受賂於陳哥,必欲捉朴淳,遣將校以至此境,誠極無據矣。上曰,越境而送將校,其倅固暗,而至於作亂,則將校之咎矣。周鎭曰,長湍倅謂其bb將b校曰,若得朴淳,則必打之幾死,而捉來云,故將校至其家,朴淳則已走,乃以朴弼彦者,錯認爲朴淳,而亂打云矣。筵臣皆鬪毆殺達之,而此實不然,陳哥之奴,素有積怨,深怒於朴淳,故至於此,此當爲故殺,不可謂鬪毆矣。廷濟曰,平時讐怨,非輕云矣。朴哥甚貧,以四屍,同入一棺而葬之云,其形勢可知矣。上曰,此則理外語也。納二屍亦怪矣,況四乎?廷濟曰,附木成棺,只爲掩體而埋之云矣。朴哥將欲擊錚見捉,而下于畿營,未知自營何以處之矣。上曰,近來原情,何可盡信乎?命均曰,陳哥强,而朴哥弱,長湍倅,受陳哥之囑,而必欲掘移其塚,至送將校,極爲非矣。周鎭曰,山在積城,朴在長湍,朴哥繼葬于其先山,陳哥雖富,而非士夫也。伐其喪而多傷人,至於難處,故密囑湍倅,終至殺人,用以故殺之律當矣。上曰,此則不然,旣用極律,則不可復生,償命則同矣。遂命承旨書之,口號以敎曰,殺人明白,他何論哉,而但律至故殺,未免逕庭,以鬪毆律施行。東衡書畢退伏。龜休持文案進伏曰,外囚印信僞造罪人朴太俊推案矣。上曰,讀《大明律》。龜休讀之。上曰,僉議,何如?此則初覆時亦言之,而罪比尙圭,稍輕矣。命均曰,觀此文案,則太俊與其父雪淡及玉振球,似是三人同謀,而渠終獨當矣。上曰,若使雪淡當之,則有傷王政矣。命均曰,實則三人共之,而渠旣獨當,論以法律,何可恕乎?有龜曰,印文旣成,則異於未成,以律論之,則未知其當恕矣。興慶曰,所用處,雖曰勿禁帖,印文未成者,尙有罪,則況此已成者乎?渠已獨當承服,何可不罪乎?東弼曰,今此啓覆中,僞印者三,而此則三人之中,罪似稍輕矣。然臣則待罪法官,守法之外,無他可達矣。棅曰,法外無可白矣。在魯曰,此罪人於僞印三者中,非但所用處輕歇,雪淡及振球,必與同事矣。然今若歸罪其父,則有傷倫理,欲罪太俊,則似有可恕,而論以律文,則似不當恕矣。廷濟曰,西路僞印者甚多,而多出於僧居士輩雕刻者之手,今若以此,罪歸於其父,則傷倫之政,不可爲也。至於振球,臣曾聞之,遍行京外,非理好訟者也。今又同犯,此罪誠極痛駭矣。此則印文已成,勿禁帖雖非緊重,亦是官文,旣已僞造,則何可不罪乎?但此似非太俊所獨當之事,其情容有可恕,國家若欲求生於必死之中,則或傅生議,似非失律矣。尙絅曰,初覆時亦已達之,而僞印之罪甚重,斷不可貸,以文案見之,則雖似三人同情,而渠已獨當承服,則不可以此而恕之,此罪人則依法後,更治雪淡輩,似當矣。廷濟曰,以法論之,此言是矣,而其情容有可恕矣。上曰,此誠怪輩矣。萬囿曰,上年以好生之德,特活僞印者,今或用此例,則未知何如,而臣則法外無可論矣。乃貞曰,初覆時亦已達之,而無一毫可恕之端,若赦此罪,則同是僞印,而何者殺之,何者不殺乎?斷不可赦之矣。此罪人,幸而得生,豈不有駭於八路聽聞乎?雖有些少可恕之端,關係大段,不可赦矣。在魯曰,此則乃貞之言,不無意見矣。此若得生,則雪淡、振球輩,必益放肆矣。上曰,此則戶判之言偏矣。奚但雪淡、振球如許輩,必皆然矣?光夏曰,律外無可達矣。思淵曰,三尺至嚴,不可貸矣。匡世曰,僞印分明,國有三尺,不可容易傅生議矣。重弼曰,《大典》,嚴法以繩僞印者,蓋慮後弊無窮故也,法外無可達矣。聖輔曰,初覆時亦已達之,而雪淡,旣以渠之所造承服,而不復究問,只捧結案於太俊,臣意則此案極爲疏漏,更使明査,以俟來歲啓覆,似當矣。潝曰,雖略有疑端,而僞印則明白,三尺之外,無可論矣。珽曰,僞造明白,而雪淡、振球同謀之迹,亦爲明白,此二者亦不可遂置勿論矣。顯謩曰,國家用法,不可不嚴,何可輕議原恕,而但此與尙圭有間,太俊年纔二十矣。鄕人年二十者,不省人事者多,而此罪人自當其罪,不諉於其父,其情可矜,或有一毫容貸之端矣。周鎭曰,雪淡及振球之事,似有疑端,而臣則待罪執法,三尺之外,無可達矣。上曰,俄者重臣,以所用處不重爲言,而旣已僞造,則用處輕重,無可論者,但其情容有可恕矣。明翼曰,臣纔自西路而來,見其土人,誠如李廷濟之言,僞印成習,以此爲生涯者,多矣。誠極痛駭,容有可恕之敎,聖敎至當,而末世禁奸之道,則嚴守先王成憲,可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觀其前後文案,則本事乃橋梁改建所謂勿禁帖,亦由於此,則雪淡非元犯而何?況以渠與玉振球招觀之,其所窩主,似不出於二人,而今以因其子之可恕,査其父而置法,有傷王政,若是則豈可無容恕太俊之端乎?特爲參酌,減死極邊定配,而雪淡、玉振球段置,推諸文案,手熟可知,雖不査律,亦不可置之,竝絶島定配,以杜後弊。龜休書畢退伏。聖龍持文案進伏曰,外囚殺人罪人載寧金益汗推案矣。上曰,讀《大明律》。聖龍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情狀凶獰,律外無可達矣。有龜曰,鬪毆致死,明白無疑,勘律之外,無他可論矣。興慶曰,此罪人,臣於待罪海西時,詳知其情矣,十分凶惡,法外無可達矣。東弼及棅皆曰,律外無可達矣。在魯曰,初覆時亦達之,而殺其四寸,尤極凶慘矣。律云,弟殺從兄,則有加律,當絞者斬云,而此則所殺者其弟,故律無所加,而更無可議者矣。廷濟、尙絅以下諸臣僉曰,依律之外,無可更論者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所犯慘忍,依律。聖龍書畢退伏。綏持文案進伏曰,外囚殺人罪人昌原曺貴哲推案矣。上曰,讀《大明律》。綏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殺人而承服,法外無可恕矣。有龜曰,打死無疑,律外無可論矣。興慶、東弼以下諸臣僉曰,鬪毆殺死明白,法外無可論矣。周鎭曰,少者見打於老者而死,此若可疑,而旣已承服,法外無可論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依律。綏書畢退伏。明翼持文案進伏曰,外囚印信僞造罪人驛吏張世彩推案矣。上曰,讀《大典》。明翼讀之。上曰,僉議,何如?命均曰,此罪人情狀絶痛,其所犯法,不但一次,渠雖自以爲狂,而不可恕貸矣。有龜曰,印迹模刻分明,持此而侵虐民家,情狀痛駭,不可容恕矣。興慶曰,瓢片造印,雖似不實,而侵虐民家,極爲痛駭,參以情法,俱無可恕矣。東弼曰,前以此罪,減死定配,蒙放之後,又復犯之,情迹絶痛,不可恕矣。棅曰,法外無可達矣。在魯曰,此眞所謂怙終者也,以情以法,俱不可一毫容恕矣。廷濟曰,僞造的實,又有怙終之罪,律外無可論矣。尙絅曰,此罪人則又異於太俊,反復參量,無一可恕,依律當矣。萬囿曰,再犯此罪,法外無可達矣。乃貞、光夏、思淵等皆曰,法外無可論矣。匡世曰,死罪之傅生議者,必有許多疑端,然後可矣。此無可疑,依律當矣。重弼曰,僞造印樣,侵虐村民,今又再犯,何可恕乎?聖輔曰,僞造明白,而又再犯之,不可恕也。潝言與聖輔同。珽曰,其所僞造,非一非再,情迹絶痛,何可恕乎?顯謩曰,此則異於太俊,有怙終之罪,何可恕乎?周鎭曰,減死定配者,欲其改過自新,而旣謫得放,又爲再犯,情狀絶痛,何可容貸乎?上曰,初覆時有所下敎,而予意則與諸臣異矣。俄者戶判所謂雪淡、振球,必益放肆之說,亦不無意見,其弊誠可悶也。且此漢用意無狀,僞着官押,又至僞印,推此以見,則將安知不僞造御寶乎?但向者丹鳳門軍士近二十者,尙有稚兒狀云,年十七之迷兒,何能僞着官押乎?且此瓢片,未成印樣,則有所可恕者矣。興慶曰,此非村人,乃驛漢也,驛漢素奸惡故然矣。上曰,俄者都承旨以爲,當守先王成憲,而我國《大典》極嚴,此等法文,亦有所未詳盡處矣,如尙圭者,則當遵祖宗朝成憲,依律,可矣,而至若世彩者,豈無可恕之端乎?夫三覆審愼之意,固必欲求其生也。僞印者三,而一則其情可恕,一則其樣可恕,太俊則以雪淡、振球,故得生,而若瓢片僞印者,先朝亦屢赦之,去故未遠,予所親見者,予於今日,復坐此堂,斷此罪,而忍以依律爲敎,不亦難乎?如瓢片不實之類,先朝亦每活之,可見欽恤之仁矣。命均曰,若有如此作弊於民間者,則先朝亦必不赦之矣。體先朝欽恤之仁,豈不盛矣,而此則參以情法,斷不可貸矣。上曰,京外酒禁,亦有弊矣。所謂酒禁通印云者,似是李匡德手段矣。在魯曰,俄者所活罪人,亦似失刑,而以其父得生,似有天道,故臣亦不爭矣。然臺啓,則似將爭執,此亦得生,而臺臣爭之,則以印信僞造二罪人放釋事,書出朝紙,豈不有駭於四方聽聞乎?必將以僞印之罪,謂無傷,而無所懲畏矣。上曰,先朝所以求生者,每於此等處矣。若殺人者,則被殺者亦極冤,故非甚不得已,則未嘗活之,固是罔赦之常典也。如此等罪,則古無其律,只載於《大典》而已矣。東弼曰,渠所謂失性云者,終似飾辭,不可取信,俄旣活太俊,又活此罪人,則好生之德,豈不盛矣,而失刑則莫大矣。命均曰,《大典》所以嚴設此法者,蓋慮後弊也。今若赦此,則人將輕犯矣。上曰,此則卿猶未知也。我國贓法,豈不嚴乎?至於勿敍子孫,而犯者甚多,時以兩班,故不能加罪,每得淸脫,而終做好官,剝割小民之弊,何但侵虐村氓而已哉?此則常漢,故今乃以侵虐爲罪,必欲深治,凡用法之道,常漢與兩班,不可區別,非民吾同胞,物吾與也之意也。若使兩班,犯僞印之罪,則必上疏請脫矣。坐此地,而判以依律,則雖似容易,彼爲其父母妻子者,豈不慘傷乎?不可以常漢侮之,而若割蒼蠅也。廷濟曰,聖敎出於至誠惻怛,誠爲至矣,而罪人失性之說,固不可信,何可赦之乎?潝曰,朝儀至嚴,而左承旨柳綏,不爲俯伏,頻頻仰視,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俄亦達之,而僞印者二人,一時俱生,則朝紙上見之者,豈不有駭乎?上曰,此則重臣之言,是矣。乃貞曰,後弊必大,不可不念,諸臣之言,是矣。命均曰,若其情犯,非絶痛者,則容或可恕,而此則特以其木頭瓢片所造,而恕之則不可,先朝時瓢片僞印者,所用處不至大段,故生之矣。上曰,其人獨非僞印者乎?命均曰,其時所造者,但爲欺人耳。上曰,此亦欺人耳。先朝時,木頭瓢片僞印者類,生之者甚多矣。周鎭曰,旣謫復還,不知懲勵,何可一分容恕乎?在魯曰,此則非可責以自新者也。萬囿曰,有傷法綱,思之又思,不可恕矣。珽曰,此若得生,則僞印者將接跡而起矣。其如後弊何?在魯曰,此罪人若生,則本道人,亦必不知聖德好生之本意,皆以爲此罪人,何以得生乎?莫不怪駭矣。上曰,僞着官押之罪,何至六十次刑乎?在魯曰,一時僞押者,罪不至死,而此亦必犯重罪故然矣。東弼曰,王者好生之心,固當如此,而諸臣守法之論,亦不可不從也。上曰,初覆時已爲下敎,而今番啓覆罪人,多至十四度,二度則更査,故今爲十二,又添安聖益爲十三,予甚愧唐太宗矣。予若治敎已成,則豈若是其多乎?刑者末也,所以輔治之具也。齊之以政,有恥且格,則安用刑哉?瓢片僞印之類,先朝每活之,予所親見若昨日事,今坐此堂,而可不仰體欽恤之意乎?瓢片則一也。何者則生之,何者則殺之乎?償命之罪,不可求生,於此等處,正當求生矣,予亦豈有私好惡於世彩而然乎?若不欲求生,則都以依律啓下,可矣,何必啓覆乎?興慶曰,怙終賊刑者,卽《尙書》初頭文也,此罪人終不可傅之生議矣。在魯曰,聖意雖出於欽恤,凡罪之可殺者,則亦當奉天行罰而已,不必偏以求生爲心也。命均曰,夕水剌時已過,暫爲少退,何如?上曰,尙早矣。命均曰,每每如此,故致傷矣。上曰,必不至夜深矣。上命聖輔出,持先朝時赦僞印罪人故事而來。聖輔持入,上覽之。廷濟曰,此罪人初亦必僞造印信矣。若只僞着官押,則必不至六十次刑矣。初則以年未滿而竄之,今又再犯,情狀絶痛矣。尙絅曰,豈有再僞印而生者乎?決不可赦也。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三覆慮囚,意在欽恤,昨年處分,亦可傍照,而以一人之身,再犯于此,此正《尙書》所謂怙終,雖欲欽恤,法豈低昂?依律。東衡書畢。上曰,又書之。遂口號以敎曰,法律有定限,訊杖有制度,非逆獄,則自有分數,而今觀張世彩推案,則推官報辭中,有依便回送,別造大杖之說,世彩旣非鞫囚,則因一時之憤,施法外之杖,豈承流宣化之意哉?其時道臣從重推考。東衡書畢。上曰,又書之。遂口號以敎曰,今觀若金文案,則長湍前府使李悟之本非强盜,而越境推捉,已是法外,因此而有殺越人命之事,豈可無責,而旣犯貪汚,今已徒配,雖無可論,本官將校之挾元告之悍僕,恣作挐於他邑,已極無據,而雖曰官令指揮,毆打傷害人命,明白無疑,豈可以若金之勘律,委本道而略治耶?將校金明郁,嚴刑遠配。東衡書畢退伏。命均曰,京畿還上停捧,旣已有命,而沿海尤甚邑,或有多數未捧之處云,明春賑資,專靠於關東穀,而若只以畿內守令定差員,則恐不着實,特爲擇送備局文郞廳,使之督運以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顧命均曰,有可問於卿者,再明日率備堂入侍,可也。{{*|出榻敎}}掌令閔珽進伏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上曰,勿煩。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海美縣監黃應洙,到任以後,無一善狀,惟以剝民利己爲務,而今春賑政,尤極無據,飢民乾糧,雖以排日分給爲名,而及其期限,飢民輩來會請受,則應洙輒稱身病,不肯出給,如是者非止一再,而使計日望哺之民,顚連於道路,莫之恤焉。故境內之民,流殍相續,各面任掌,以民多餓死,據實文報,則應洙則歸之病死,略不動念,所聚穀物,潛令貿錢,衙馬二匹,迭相駄載,連續輸送於鐵原本家,其罔念賑飢,專事肥己之狀,極爲痛駭,當此連歲大侵之時,字牧之責,決不可畀諸此人,請海美縣監黃應洙,罷職不敍。上曰,黃應洙何如人,大臣知之乎?命均曰,臣不識其面,而素以辦事之才見稱,武弁中有名譽者也。其叔則鈍滯,而此人則英邁矣。珽曰,英邁者未必不貪,湖中人言狼藉矣。命均曰,曾聞其人,向時出於逆招矣。上曰,一入逆招矣。命均曰,終得淸脫矣。上答臺啓曰,遠外風聞,未必盡信,此時守令,數遞可慮,更加詳察處之。印信僞造罪人朴太俊,論以情法,實無可生之端,而今此聖上,特命減死,雖出於好生之德,而臣則竊以爲不然也。臣謹按法文,僞造印信,雖印文未成,斬先王朝立法之至嚴,此可見也。太俊雖以黃蜜雕刻,所造者印樣,所成者印文,所踏者勿禁帖也。況其僞書題辭,僞着官押,俱係重律,而旣已承款之後,豈可以其父之主謀,非渠之獨辦,傅之生議也哉?當此末世,如許罪犯一律者,每施原恕之典,則奸細之徒,將無所懲畏,王法一撓,後弊無窮,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朴太俊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不允。新除授大司憲李縡,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珽啓畢退伏。正言李周鎭進伏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討捕之任,專管戢盜,而忠州營將具僖,到任以後,全不致察於治盜之政,境內竊發之患,前後相續,又於月前,賊人手刃行旅,橫屍路側,所當登時譏捕,期於斯得,而稱以滿瓜,終無警動捕獲之擧,朝家差遣之意,果安在哉?請忠原營將具僖,罷職不敍。上曰,果若所啓辭,極爲無據,拿處。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定配之命,雖出於欽恤之聖意,當初京信,手刃其女,追趕云伊,撲殺行廊,道臣援據法例,從實馳啓,此與奸所殺死之律,差有間焉。不可以此,有所容貸,請寢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定配之命,依律正法。上曰,其所處分,不特在於奸所與否,不允。周鎭啓畢退伏。東衡曰,薛京信、朴太俊二罪人,則臺啓已出,不得受傳旨之意,敢達。上曰,只受判付而已,元無捧傳旨之例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嚴慶遐{{*|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廷命{{*|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左珥。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碧潼郡守任爾元,平安兵虞候申在夏。 ○大殿、大王大妃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誕日,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卒豐陵府院君趙文命下棺,嬪宮望哭後,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持平尹汲未肅拜,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鏡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以奉敎洪昌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邊司賑恤堂上二,兪拓基、趙顯命。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病,參議李瑜服制,右副承旨尹東衡進。兵批,判書尹游,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箕翊服制,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右副承旨尹東衡進。 ○以洪重福爲宗廟令,尹懋敎爲禮賓別提,趙迪命爲兼中學敎授,閔樂洙爲敦寧參奉,李輝千爲獻陵直長,尹淳爲咸鏡監司,光恩君楧,海昌君檱,{{*|已上封君事承傳}}待敎單宋敎明。 ○副護軍黃晸。 ○傳于李龜休曰,召對爲之。 ○尹東衡,以吏曹言啓曰,今番歲抄時,前鏡城判官尹彬,當入於罷職秩,而書入之際,未免落漏,不勝惶恐,下吏自本曹治罪,尹彬罪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初三日本曹郞廳巡檢時,歸厚署入直假官司譯院訓導崔旻齊,無端闕直,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判書臣尹游,時在江華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祿試射,今十二月初七日爲之,而因前判書臣金取魯身病未出仕,令別將代行事,草記,允下矣。新除授判書臣尹游,亦在外,依前定奪,令別將仍爲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十月十九日以後,本營軍兵等番中日及下番軍兵賞中日單子,因前大將金取魯,身病未出仕,未卽入啓矣。今始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近來外方各邑之不奉朝令,已成痼弊,至於軍門餉米,事體尤重,自朝家旣已分等災減,則應納實數,所當惕念捧納,而道臣不爲嚴飭列邑,列邑不思恪勤奉行,終歲遷延,未收尙多,揆以法例,極爲寒心,氷塞船絶之後,抄出三南各邑未收,則忠淸道淸州、淸安、燕岐,全羅道咸悅、古阜、康津全數未收,此六邑當該守令,姑先從重推考,待明春沒數上納事,別爲嚴飭,其他先運而未畢納者,亦爲抄出,則忠淸道平澤、忠原、稷山、牙山、木川、陰城、沔川、新昌、舒川、公山、連山、全義,全羅道金堤、咸平、沃溝、臨陂、靈光、務安、綾州、全州、寶城、順天,慶尙道固城,合二十三邑,則其所未收,自十石以上,或三四十石,或八九十石,或至百餘石,夏秋以後,累度催促,而節晩凍迫,終未準納,俱難免稽緩之責,竝爲推考,亦今待春上納,而朝家雖有各道舊未收停捧之令,今此未納,則係是當年條,與舊未收民間未捧者,有別,而或稱已捧,而無船未納,或稱方捧,而冬深難運,此若混入於停捧之中,則在軍民,無蒙惠之實,反爲各邑監色輩中間消花之物,而軍餉之所失不些,分付各邑,勿爲混圇稱頉,數沒輸納之意,三道道臣處,預爲申飭,何如?傳曰,允。 ○柳綏,以漢城府言啓曰,戶籍事目內,戶籍冊,定限內不爲上送,違越事目者,其道監司推考,營吏移他道推治,守令罷黜事論列,故在前以此論責,非止一二,今壬子式年戶籍冊上送期限,比前差退,遠近道區別磨鍊啓下,而全羅道則定以九月矣。他道戶籍,或已畢勘,或督令各邑,連續上送,而湖南一道,則過限屢朔,尙無一邑之來勘,誠甚稽緩,殊非事目本意,國籍事重,其在奉公之道,固不當若是遲滯,列邑守令,有難一一致責而糾檢之,道臣不可不警責,依事目,本道監司推考,營吏移他道推治後,使之催促上送,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南部主簿崔聖澤牒報,則西氷庫居常漢尹永龍身死,去十月二十九日曉頭行喪,而路由西氷、江氷路矣。行至江中,氷陷敗沒,屍柩所載喪轝,浮于氷水間,擔軍與從人近四十名,出沒江水,自分溺死,號哭喧天之際,鑄城里居駕後出身金元胄,倡率人丁,多持橋板大索等物,急急走來,極力濟活,故數多人命,或攀緣橋木,或扶執大索而出,得保軀命,其中擔軍一名,未及拯出,渰死,此等事實,鑄城里、西氷庫一二契男女老少,俱皆目覩,而隨其被活人呈訴及各洞執綱報狀,擧實轉報云,故自臣府,招致被拯諸人,推問其拯濟委折,則衆口一談,一如報辭,咸言其拯濟之恩,極口頌德,上項金元胄於昏黑之晨,猶能盡力奔救,賴以生活者,至於三十七名之多,其急人之義,誠甚嘉尙,在朝家重活人之道,宜有所拔例褒賞之擧,令該曹依例論賞,以爲激勸日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狀啓,歙谷等官居良女初香等燒死事,江陵居驛奴七孫等渰死事,傳于尹東衡曰,燒死人、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中樞府都事李鼎燁,都摠府都事鄭鐩,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竝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十二月初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東衡,侍講官李潝,檢討官韓顯謩,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宋敎明,記事官金漢喆。李潝讀《節酌通編》,自答程允夫書來書謂熹之言,至做性字看也。上曰,下番讀之。韓顯謩讀自去冬走湖湘,至亦未能自信耶。上曰,翰林讀之。宋敎明讀自前賢語默之節,至力學自愛。上曰,下番翰林讀之。金漢喆讀自魏公好佛,至尤快心目也。潝曰,此道無聲色臭味可娛之語,最宜深玩,非深知道味者,不能說到此矣。必須以實心實德,眞積力久,然後可以有得矣,此等處當留意矣。上曰,所達好,當留意矣。潝又指論蘇文一節曰,蘇氏文辭偉麗,近世無匹之語,有可以警省者矣。凡欲作文者,雖不妨以此爲模範,而以其有才,而無實學,故終無所用,而反有弊端,人君爲政,亦當先察於眞假誠僞之分,然後可無眩迷之患矣。此等處亦當留意矣。上曰,所達好,當留心矣。顯謩曰,朱子每斥蘇學,嘗以蘇氏,爲早拾蘇、張之緖餘,晩醉佛老之糟粕,蓋蘇氏心術旣頗,言論亦乖,如武王論,至以湯、武爲簒,此等悖理之說,甚多矣。程詢與朱子爲從兄弟,則當於平日,有所薰炙,而乃反沈惑於文辭,遂至比擬於程子,豈非病於蘇氏之甚者乎?以此見之,知人誠難矣。生竝一時,則猶或難知,此則生於異世,本末長短,其跡易知,而由其病於其學,故不能覺悟,學問之道,無他,觸類而長之,乃有益矣。以此反隅,則爲人君者,當明於知人知言之道,然後可以有爲矣,此等處不可不留念也。上曰,所達好矣。潝曰,此書所載,無非切至之論,如臣一時草草之說,何足以開發聖心,而大抵講學之道,不但臨筵問難而已。平居燕閑之中,務誠實去虛僞,眞積力久,則有益於聖學矣。上曰,所達,是矣。顯謩曰,程允夫不知先後本末矣。先有所見,方有下手,用心處之說,不識敬字之意矣。若待事物之來,而方爲敬工夫,則不能爲敬,必須涵養於未接物之時,然後方可以發而中節,何必待事來而後,始爲敬乎?此說誤矣。上曰,下云,不致知,難於持敬,不持敬,無以致知云者,言雖同,而若兩件事矣。潝曰,致知、持敬,竝行極難,故先儒嘗以此爲難矣。顯謩曰,敬義夾持,古有其訓,此卽致知、持敬,竝行不悖之意也。上曰,凡百,就實事上,更着力云者,程氏之病痛,似在此處,故云爾矣,程氏必文勝矣。潝曰,然矣。佛者之寡慾淸淨,近於吾道,故高明者易入,先儒以爲,今之陷人,因其高明者,此也,物慾昏濁,則不能入其道,故然矣。顯謩曰,此則論其氣質耳,入於佛道者,亦由於物慾昏濁矣。上曰,此如常言所謂誤入徑也,非物慾昏濁也。潝曰,入於佛者,非物慾也,以其學高明,故高明者易入矣。上曰,自我而觀,謂之忠,自彼而觀,謂之信,其下又曰,盡己爲忠,盡物爲信,此有所異乎?潝曰,此有異焉,盡吾之心爲忠。故曰,自我而觀,處人盡道,則人必信之,故所以爲信,而謂之自彼而觀矣。顯謩曰,敬之一字,乃學問第一要也。帝王之學,異於匹庶,尤當加意於此矣。臣極惶恐,而竊聞醫者之言,聖候常有氣火上升之症云,凡人氣血精神,莫不統之於一心,神氣淸明,則水升火降,而體泰氣和,故古人以爲治疾,莫如治心。夫治心之道,莫若以敬,聖上若能加意於斯,則非但有益於酬應萬機,其於調將聖候,亦大有效矣。臣雖不知醫理,而愚忱耿耿,敢此仰達矣。上曰,因文義所達之語好矣,當留意焉。潝曰,下番所達之言,切實矣。聖候方在靜攝之中,調將之方,莫先於治心,古人曰,難克者怒,此最妨於治心,而尤害於治疾,一或有過,則損傷必多,各別留意,是所望也。上曰,所達儘好,各別留意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嚴慶遐{{*|式暇}}。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齋戒。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臣及備局堂上,依下敎,來詣賓廳之意,敢啓。傳曰,引見。 ○尹東衡,以刑曹言啓曰,京囚啓覆罪人守明、安聖益等依律事,判下矣。卽當擧行,而律文內,凡死囚已覆奏應決者,聽三日乃行刑云,依律文三日後,待無故日擧行,外囚三覆後,依律罪人等,待季冬趁立春前行刑,曾有定奪矣。依律擧行事,知委各其道,而減死殺人罪人薛京信,印信僞造罪人朴太俊等,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姑令仍囚,待臺啓收殺後擧行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十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別儲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徐命均,行刑曹判書金東弼,行戶曹判書金在魯,左參贊宋寅明,左副承旨李龜休,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宋敎明,記事官金漢喆。右議政徐命均進伏曰,數日來,寒威少解,而朝則寒嚴,聖體若何?上曰,日氣少解,故少愈後一向連愈矣。命均曰,三覆時,終日殿坐,昨又召對,無所傷損之節乎?上曰,無傷矣。命均曰,水剌之節,益有差勝乎?上曰,少勝後一向矣。命均曰,再昨以湯劑進御事下敎矣,幾盡進御乎?上曰,昨日再進二貼,今日姑未服之矣。命均曰,朝水剌已進御乎?上曰,今日晏服丸劑,故水剌則未及進御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候,聞入診醫女之言,則尙未差愈,故劑入他藥矣,其果進御乎?上曰,雖無大妃殿下敎,而初劑入藥二貼,未及進御,盡爲進御後,今明間,可以進御他藥矣。命均曰,然則明日亦當問安乎?上曰,未有所下敎,問安則明當爲之矣。宋寅明曰,初劑入藥,若有效,則連進爲宜,而若無顯效,則何必盡服後,服他藥乎?上曰,凡藥必多服後有效,故盡服後,繼進爲敎矣。命均曰,今日與備堂入侍有敎,而有司堂上李瑜,病未入來,戶判金在魯,有稟定事,故入來矣。上曰,有欲言于戶判者,而未嘗從容,故不得爲之矣。上顧命均曰,申宅夏疏中之語,有未可曉者,其意欲減大同乎?命均曰,然矣。辛亥年蠲減身布及大同,乙亥年亦多蠲減者,而今則國計甚貧,無復餘地,民窮固甚可悶,而國計亦不可不顧,明年年事,又不知何如,而今之議者,有欲過爲蠲減者,無所收捧,使民安堵,則豈不好矣,而三南漕運,尙無入來者,今若蠲減過多,則將何支經用乎?上曰,有若不云乎?百姓足,君誰與不足?民誠窮矣,國計何可顧,而此亦以上等道理言之也。彼嬴秦之民富國强,固不足言,而聖人亦曰,旣富且庶,雖非商鞅之法,民富然後可以爲國矣。使國計有裕,則漢文減粗之政,誠好矣。不必於歉歲行之,而今則非但國計枵然,軍餉亦無餘儲,豈不寒心乎?蠲減之政,亦必量度爲之,可矣。不然,又値凶年,則無以復惠於民,予非念有司之恤費,而其勢不得不然矣。今年所謂尤甚邑者,兩南及湖西、京畿,各有差等乎?命均曰,湖西沿海及兩南尤甚邑,似無異同,全羅道五邑災邑中,特擧以聞,必有甚於他尤甚邑,嶺南,亦必有尤甚之尤甚矣。畿內則以根本之地,故特敎優惠,而他道中,如畿邑尤甚者,亦必有之矣。在魯曰,湖中則瑞、泰,爲尤甚邑,而其他諸邑,亦無無尤甚面者矣。上曰,尤甚面,豈有之乎?一道之內,尙恐不均一邑之內,面面不同,則民豈無怨乎?此則朝家之政,實爲苟且矣。命均持申宅夏疏,而奏之曰,方外如許之議亦多,而若從其言,則民與國,俱不可堪,難以施行矣。金東弼曰,諫臣構疏,實在日者處分之前,故其言如此,而及其到院,已經處分,故政院初亦有不捧之議云矣。至於賑政,已多區劃,別無因此疏,而更爲處分者,其他疏語,無可施行者矣。發賣事,若置累鉅萬石,日日給之,則豈不好矣,而此誠難矣。賑廳,若以見在之穀,善爲分給,便是施用臺言者矣。命均曰,此疏蓋不知已有處分而爲之矣。上曰,給民萬石,蓋不如不捧十石也。京畿尤甚邑大同,減幾許乎?命均曰,減三斗矣。上曰,之次邑,減幾許乎?命均曰,二斗矣。上曰,所減者,實縮惟正之供,而若分於民,則僅爲升升合合,爲惠不多矣。寅明曰,富民之田,貧民耕食,故減大同之惠,實及於富民,而不及於貧民矣。上曰,擧一可知其十,以軍餉而言之,亦可見大不及於十許年前矣。寅明曰,來歲則不但戶曹罄竭,惠廳亦將耗匱,惠廳則所費之數甚鉅,非如戶曹可以數萬石支用,未知將何以爲計矣。在魯曰,田結所入,視古大縮者,以其分門割戶,入戶曹者,漸少故也。且災實之數,亦多虛實相蒙,故地部則歲登之時,僅能繼用,況此凶歲,無可言矣。上曰,昨年所蠲減文書,必皆在備局,出而詳考,水剌後更入,可也。雖難與京畿,一體除減,略爲之,可矣。寅明曰,續續施以惠政,將來之計,何以爲之乎?上曰,欲以尤甚邑爲之矣。寅明曰,白給則不可矣。上曰,白給,實爲小惠,而爲弊甚多,近來民習及守令之習,皆由此而惡矣,白給則不可爲之矣。命均曰,趙顯命,自嶺南來言,我國以白給,而必亡云矣。上曰,此言是矣。寅明曰,纔下減除之敎,今何可復爲乎?上曰,重臣前則每以蠲減爲言,而今則持重,重臣事是矣,而如靈城者,則與此大相不同矣。寅明曰,所施惠者,亦已多矣。上曰,視古則可謂無所惠矣。在魯曰,今年還上停捧太早,明年有土飢民,飢死,則無以救活矣。廣尹李宗城,自七月始捧,今幾盡捧云,此則庶可賑民,而如曠官之邑,或全無所捧云,此不可以一槪論之矣。上曰,宗城前則每主蠲減之說,而今則自當,故如此矣。寅明曰,如水原等邑,其倅必欲遞,故許久曠官,還穀未捧者,甚多云矣。上曰,然則僉議以大同蠲減,爲重難乎?不然則更考文書,以爲重難,則姑置之,可矣。命均曰,此則姑置之,似好矣。東弼曰,賑資事,則更爲申飭,似好矣。擧條每致遲延,此則不必出擧條,而以回啓申飭,可也。命均曰,黃海監司朴師洙狀啓中,以爲向日別下敎,以道內尤甚延、白兩邑,白給常賑租五百石,以補賑資,而延、白兩邑常賑會付之穀,本爲零星。且今年,旣有停捧之令,若於停捧之外,又以兩邑白給,捐劃五百石,則其餘無幾,來春有土飢民,亦無以分給,實爲可悶,本道詳定米山邑留儲者,可有推移之路。若以常賑粗五百石,代給小米二百五十石,則勢甚順便云,詳定,雖與還穀有異,而自朝家旣許白給,則勢將推移劃給。且聞戶判之言,則海西道內常賑之穀,大都甚少云,依狀請許施似好,而但請以二百五十石折定者,有違規式,海伯之意,必似以小米,故加其斗數,而公家則元無大小米差等之規,以小米二百石代給,未知何如。在魯曰,海西詳定米,如瑞興等郡,所儲頗多,而與惠廳上納之物有異,依其狀許施,似好矣。上曰,旣以許給五百石爲敎,則折其半,給二百五十石好矣,何必較量乎?命均曰,狀中下款,復有所請矣。以爲道內黃州、鳳山等邑及沿邑數三處,卽今民間,幾皆絶火,坐以待死,所見愁慘,殆不忍言,而其中延、白,則特以近京之故,流聞易徹,今日德音,只及兩邑,而不及他邑,不無向隅之冤,若以詳定小米七百石,特爲劃給,則欲以斟量緊歇,而分俵云。尤甚十三邑,未免過多,而其中沿海數邑,則被災亦甚,今若偏給延、白,則不無向隅之歎,而若此不已,亦有難繼之慮矣。上曰,諸議,何如?東弼曰,海伯前後狀辭,元無過實之言,以此狀請,可想民事之切急矣。且詳定米,亦旣劃給於他道,而本道之民,猶未蒙惠,則必有向隅之歎,今若限七百石,劃給本道,參量分給於延,白及尤甚諸邑,爲好矣。在魯曰,朴師洙狀辭,無所過張,而事情亦且明白,臣意亦與金東弼同矣。寅明曰,詳定米便是大同,以其事體之重,而不許於他道則已,旣許他道,則不必於本道代給之請,獨爲持難,且海西沿邑守令,多是無勢武弁,同是災邑,而延、白得之,他沿邑不得,則亦豈無向隅之歎耶?參酌劃許,恐無妨矣。上曰,此則重臣之言,是矣。旣已移轉他道,而不給本道,則本道人,必不無向隅之歎矣。租五百石代,給米二百石之議,特給之物,較量多少,終爲苟簡,折半給之好矣,而竝計他邑所白給,若給七百五十石,則又爲壅腫,合給八百石,令道臣,商量分俵於延、白及他邑,可也。{{*|出擧條}}命均曰,黃海監司朴師洙狀啓,以爲上年,亦有詳定米,折半代捧小米之令,本道放下行用,則大小米無間,而民間貿納,則其價懸別,尤甚邑則請依上年,折半代捧矣。此則許之,似無妨矣。上曰,此則許之,可也。命均曰,只許尤甚邑乎?上曰,唯。命均曰,狀中又以詳定米改色,雖在常年,未嘗或廢,今當災荒無前之時,尤不可不以此改色,爲救急之資,雖稍實邑,亦不宜一任陳久,竝許酌定改色爲請矣。詳定米昨年分給者甚多,今番一千石輸送時,未卽輸致者,亦由於分給未捧之致,且詳定米儲置之意,固有所在,若或有意外勅行,則亦無以支應,此則勿施,何如?上曰,陳久留置,亦爲無用,而若許以代捧,則亦不無奸僞之弊矣。東弼曰,非但奸僞之弊,若有不意勅行,則無以支繼,此尤難矣。在魯曰,海西詳定米,雖凶荒不如今年之時,亦多有許令改色之例,而但今春所給,方患難捧云,明秋若又不登,則將成逋欠,是深可慮,姑勿許施,以觀前頭所捧多少,民事緩急爲宜矣。寅明曰,國家儲蓄蕩然,所存者只此詳定米而已。今不可又許散給,此則姑爲防塞,宜矣。上曰,此則置之,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北兵使具樹勳狀啓,以爲本道極邊重地,詰戎之政,比他自別,而前因南兵使李重翊狀啓,備局覆啓,以今秋習操則姑停,農形稍勝處數三邑,抽栍點閱事判下,而前兵使韓範錫,因其罷職,不得擧行,臣亦以等待開市,未卽擧行,而節屆窮陰,餘日不多,抽栍一款,何以爲之,而明春巡操擧行與否,亦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秋點閱,則時已過矣。似當仍爲停止,而明春巡操,則使之依例擧行乎?或令依他道例停止乎?上曰,聞前北兵使之言,則南北關農形,雖似有異,不甚相遠云,而詰戎之政,不可久廢,明春則使之擧行,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全羅監司柳儼狀啓,以爲各邑奴婢推刷,備局,以其爲凶歲擾民之政,勿送刷官,令各邑自行推刷,故意其或不至於大段擾民,依關擧行矣。連接各邑所報,則推捉搜刮之間,騷擾盡散云,有非恤隱除弊之道,自行推刷一款,姑爲停止事,令廟堂,稟處矣。推捉之際,固有騷擾之弊,而使各其邑,自行推刷者,蓋欲其方便搜刮,不至有弊之意,其中尤甚邑,則姑令停止,而其外則使之擧行乎?抑竝與尤甚邑,而勿許停止乎?上曰,尤甚邑外,使之擧行,可也。{{*|出擧條}}上命少退,諸臣退出,少頃復入。命均曰,向以水剌所進,猶未如前爲敎矣。今則加勝乎,否乎?上曰,猶未加勝矣。命均曰,口味,何如?上曰,口味則不厭矣。命均曰,可爲回啓者甚多,而事非緊急,故未及爲之矣。平安監司宋眞明狀啓,以犯越罪人黃仲爀,以彼境斫木事,旣已結案取招,而與殺獄有異,考覆親問等節,不必擧行,直爲正法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蓋仲爀所犯賣米事,不當律以潛商,而其犯越斫木,則法當梟示矣。然此出於渠口,且異於斫木時見捉,故當初自廟堂,使本道,更爲結案取招以報矣。議者或以爲仲爀,罪係犯越,自當梟示,或以爲旣結案取招,亦當有親問考覆等節,或以爲此異於登時捕捉,或可傅之生議,故敢此稟達而處之矣。上曰,旣異啓覆罪人,則何可考覆親問乎?此則迂闊矣。所謂異於登時見捉云者,亦不無意見,卿與諸臣,俱爲陳之。命均曰,論其罪犯,則固當梟示,而因事發覺,異於登時見捉,人命至重,用以極律,亦涉可矜,似不無一分參酌之端矣。東弼曰,此異於犯越時見捉,年久之後,因事現發,故或有容貸之議,而旣是一罪,則自下何敢以容恕爲請乎?在魯曰,潛往彼境,旣是犯越,則當用其律而已,何可以只斫二株木,且異於登時捕捉,容恕乎?此事直當梟示,元非可以結案取招者,而日昨回公中,見此覆啓之草,以依例同推,考覆親問爲言,臣心甚訝之,送言于大臣,姑爲留置矣。彼此疆埸,只隔一衣帶水,況當氷凍,潛越去來甚易,或遇胡人,恐其見覺,則又有殺越之變,必須別樣嚴防,如刀割斷然後,可矣。寅明曰,今番回啓,雖不出臣手,而當初回啓,則臣果爲之,初以潛商事,有狀啓,詳看前後招辭,潛商事,不過賣米於潛商之類,而非渠自爲潛商,不可爲罪,而行語間,犯越斫木一事,自然發露,觀其情狀,似不知彼地斫木之爲犯越死罪,而言端及之,邊禁不嚴,所當依律梟示,而近來犯越潛商之罪,梟示數多,不患不嚴懲,而此則旣非登時捕捉,且無看證之見在,因其言端自發,而直爲梟示,似非審愼之道,故覆奏,使之結案取招,欲觀其招辭之如何,而今又無辭遲晩矣。渠旣自服,正刑之外,無可論,而終與登時捕捉,有異,雖或減死酌處,亦豈至爲失刑耶?上曰,所謂潛商,渠無與知,則固無可論,而重臣所達,則是矣。其在嚴邊禁之道,旣犯極律,何可容恕,而此則因他事,而出於其招,亦不無參酌之端,減死島配,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平安監司宋眞明狀啓,以爲永柔縣令尹得和,以修史事,上疏上送,而守令非應旨陳弊,則無上章之例,故原疏退送,而今尹得和,若爲一番疏辨而上京,則此時災邑,一日離官,誠爲悶切,請令廟堂,稟旨指揮矣。蓋鄭益河,爲上番翰林,而尹得和,卽其下番也。其時鄭益河罷職,尹得和削職,削職則已離本館,而罷職則無異時任,故修史之役,歸於罷職者,館規則然,故以鄭益河修納之意,陳達,分付矣。又因鄭益河疏,有令下番修史之命,而得和之疏,平伯之狀,以是爲言,旣有成命,仍令得和修史乎?抑依館規,還令益河修納乎?在魯曰,聞鄭益河,亦自知其已當修納,而向來陳疏,似同例讓,令削職下番修史,實非本館故規,若開此路,則後弊無窮矣。上曰,館規旣然,史草使鄭益河修納,而此後則毋敢推諉之意,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此卽前慶尙監司趙顯命悶旱疏決時狀啓,而其中多有難以回啓稟裁者,欲一奏達,而無暇未稟,尙此稽滯矣。逆賊天永同生弟悅曾,從往賊陣,未有文案明證,若以逆豎同産施律,則只當循例爲奴,而因李德載上疏,令訊悅曾,平問之下,有難得情,故連加嚴刑,而終始發明,當初以凶逆之同生,直用孥戮之典,則可矣,而到今刑訊未服者,直加正法,亦似法外,當令限輸情加刑乎?抑加本律,而配於絶島乎?上曰,以道臣狀見之,其年尙稚,形體孱弱云,今若歸之從賊,而限輸情嚴刑,則過矣。依金吾初定律,爲奴定配,可也。道臣之以上裁爲請,固由生疏,而有金吾有該曹,自當稟處,何敢以伏惟上裁,逐節論請乎?有傷藩體矣。近來疏章之輒請自上裁處者,太涉煩屑矣。此則事雖已過,而不可無申飭之道,前慶尙監司趙顯命推考,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前慶尙監司趙顯命狀啓中,知禮縣軍器庫鳥銃火藥見偸事,令本縣捕覈,則本縣軍器監官、庫子輩,弄奸偸賣,稱以見失事,箇箇納招矣。蓋近來戎政解弛,此屬偸賣之弊,自前有之,愚迷之類,不知軍器之爲重,前人所爲,視若常例,論其罪犯,則殺之無惜,而原其情,則出於愚蠢之致,旣已屢經嚴訊,且其幻弄,不獨此輩,則適以現發,獨被極律,非原情正罪之意,參酌處之,不害爲好生之道云云,而莫重軍器,或賣或借,已犯大罪,而托以見失,尤極絶痛,此則必用極律,以爲懲勵之地,似當下詢諸臣而處之,何如?東弼曰,偸出軍器,事極絶痛,而第未知其律之如何,惟當考律而處之矣。上曰,曾在孝廟時,亦於軍器等事,處之極嚴,令御史直爲梟示事,有受敎矣。在魯曰,軍器何等嚴重,而幻弄偸出,若是肆然,至有聽聞之疑懼,誠極痛駭,目今外方,亦有某邑失軍器之說,如此之類,若不別樣嚴治,則無以懲勵,論其罪狀,固在當死,而直以軍律梟示,亦不妨,斷不可容貸矣。寅明曰,聖祖嚴法之意,可見深遠之慮,況當此末世,不可不嚴懲,此屬用以極律,恐不妨矣。上曰,俄者予言誤矣。其時受敎,則非謂此等事,以軍兵點閱時,索賂者梟示事爲敎矣。大抵其偸竊軍器,用意無狀,戊申之後,欲以此搖惑人心也。國家軍器固重,而惑衆之罪,亦大矣。然犯越之罪,豈不重乎,而猶爲參酌,此則視彼,猶有所輕,而且此是流來之習,則今此二人之獨被梟示之律,亦似有冤,此則道臣之言,是矣。嚴刑二次後,勿限年島配,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趙顯命狀啓中,以爲聞慶趙璍,持議送到付,欲受還上,而印押殊常,故捉問趙璍,則以爲題給議送者李春華也。僞印與否,非渠所知,而議送與受之際,有目覩者云。故別定推官,璍與春華,嚴刑究覈,則互相抵賴,終始發明,又爲捉問其目覩云者,則呈出議送之說,果有所聞云。又因趙璍子所訴,使與官吏眼同,搜得僞印於春華同生漢雄家,以此見之,則李春華情迹,似爲殊常,而春華旣以杖死,璍則終始推諉於春華,憑覈路斷,參酌處之,不害爲好生之德云矣。李春華與趙璍酬酢之際,旣有目見之人,則呈出議送,乃李春華也。春華固有可疑,而趙璍子,搜出印信於春華同生家者,亦涉殊常,便是疑獄,或可有參酌之道矣。上曰,雖迷劣之甚者,亦必曰藏在某處,而搜得之矣。此則未可信,而以目覩者言見之,則李春華事殊常矣。趙璍亦安知其無所犯也?然罪疑從輕,古典所載,趙璍參酌島配,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全羅監司柳儼狀啓,以爲兵曹關文內,軍兵逃故十年之限,自古不易之定法,若係眞逃,則卽令代定,雖有中間定奪,此乃一時權宜,非永久遵行者,自今申明舊法,準限代頉事,別爲嚴飭,而僞逃之弊,反由於定限之久,今若特除限年之規,隨逃隨代,則貧民之眞逃者,卽得代定,而無隣族侵徵之弊,富民僞逃者,代入者現告,而防隱匿逃頉之患,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逃亡十年爲限,乃是定式,而中間有勿限年代定之令,其後復申舊令,己酉大推刷時,又以勿限年代定,分付諸道,而近來復爲防塞,仍前定式施行,故湖南伯以此爲請,兩款俱有所窒礙難行者,各邑守令,的知其眞逃,則雖不得付標於京案,自本邑代定收布,或値遞易之時,則色吏任自弄奸,移充他役者,比比有之,此極奸惡矣。但目今荐饑至此,前頭或有癘疫,則死亡者亦必夥然,今明年則非但湖南,三南同然,逃故必多,似不可膠守舊法,使之限明秋,隨逃代定爲宜,下詢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十年之限,似膠滯矣。但旣已設法,旋又變改,朝令無信,是可慮也。命均曰,前日大推刷時,亦不拘此限,見今形勢,無異大推刷之時矣。若牢守舊法,則恐多侵隣族之弊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東弼曰,大臣所達,是矣。臣於待罪嶺伯時,朝家將欲變通良役,故臣亦以十年之限,有難遲待,狀請其限今番,勿拘年限矣。方今飢癘,逃故必多,姑限今明年,勿拘其限,精査許頉,不害爲一時變通之政矣。在魯曰,若以十年爲限,則其老除將近者,不爲僞逃,而若緩其限,則雖隔老除一二年者,必多僞逃,弊則多矣,而大臣限明秋,歲抄姑爲勿拘之言,好矣。但物故則拘於故案之未出,此亦當竝許勿拘乎?寅明曰,逃亡之隨卽代定,豈不爲好,而近來人心奸惡,變詐百出,若得明方伯、明守令,則固可査實代定,俾無隣族之弊,而不然而方伯、守令,或有不明者,則蕩然無防限之後,其弊尤難勝言,如今年飢癘之時,專拘文法,誠有難便,定式則依舊仍存,而依大臣之言,姑限明秋,不拘定式施行,逃亡卽爲代定,以除隣族之弊,則似爲特恩矣。上曰,此在守令及道臣,左參贊所達,是矣。依爲之,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此則松都留守朴師益狀啓也。頃日師益疏中,以其狀中所請,一不回啓爲言,而其所請賑資,方與諸堂,區劃欲施,而其中開市一事,方今僚席不備,以臣愚迷之見,有難獨爲稟定,而昨見回來使別單,則彼人以開市有弊,而欲爲停罷云,此事若成,則似無可論者矣。上曰,此何可信乎?在魯曰,此事則似必成矣。上曰,注書出,持其別單而來,可也。臣基安趨出入告曰,別單自備局,以回公次,郞廳持往,而輪示諸堂,不知方往某處,未得持來,而使下吏輩,星火跟推而來矣。命均曰,朴師益狀啓,以爲舊都人心,不可收拾,而近來文武科,有通淸之令,而至於士人,全無收用之事,人心不無落莫之歎,在前則多有除拜齋郞之人,今則門地,亦與前有異,可合蔭仕者有之,故以依江都例,革罷敎授,設置分敎官一窠,六十朔後,陞遷齋郞,爲請矣。此臣待罪松都時所陳達者,而聖上,以初入仕窠,有難更設爲敎,而實則在銓曹縮一用手之窠,非爲加設也。未經松都之任者,未詳事實,或以爲難,而敎授實爲冗官,少無所益,爲弊於本府,則甚些少,典僕亦難支堪矣。且江都旣有敎官,一體設置,恐無妨矣。上曰,入侍諸臣之意,何如?東弼曰,松都敎授,元無訓導之實效,捐不急之官,以除本府之弊,實爲務實之政,且江都有分敎官,而其仕滿者,五六年,或得參奉,亦或有不得者,不可以此,謂之添一窠矣。江都亦無敎授,而置分敎官,兩都宜無異同,此亦依此例設置,則其於舊都作成人才之道,似乎得之矣。在魯曰,松都則異於江華,人才亦多,古則亦多有蔭仕者,而今則無之,久矣。凡分敎官,六十朔後,方爲實職,設令吏曹,六年之內,失一蔭窠,於松人,亦何妨乎?敎授則本是冗官,而又爲眷率,故非但在渠,職薄難堪,於本府,弊亦不些,革罷似好矣。寅明曰,爲留守者,果能擇人差除,則固善矣,而大抵官制,旣已授柄於吏曹,又爲割裂,而付之他手,似有所妨,且開留之善爲擇差者,或必有愈於銓官,而此路一開,他日開留之差敎官,若諸營軍官之自辟者然,則其人之必才,亦未可知,臣每難之者,此也。上曰,松都文武,旣許通淸,則何可獨無蔭官乎?松都敎授,則實是剩官,其在汰冗之道,革去宜矣,此則依狀辭施行,可也。漢明帝云,郞官上應列宿,出宰百里,初仕除拜,雖若爲吏曹官一時德色,而一爲參奉,則乃是出宰之階,何可不愼擇乎?卽今爲留守者,必能善擧,而後則易致解弛,由此路,爲守令,而有不善者,則不罪其薦主,而當責留守,以此申飭,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臣每欲以大興山城事陳達,而今因言端敢達矣。大興,爲西路要衝,而礪峴一路,極虛疏,故參判金楺爲海伯時,狀請移金川邑治於礪峴口外,蒙允許施,旣已定基而未果成,至今守令,皆欲移邑,民情亦皆願移云,若礪峴,設築土城,而移此邑於峴底,則形勢益固,且靑石洞,極其險阨,而造化無全功,三面則若鐵筒,而峽口一隅稍低,今若移邑,則可謂猗角之勢,而此非猝然可議者,以大興山城言之,守城諸具,極其疏虞,當初設置諸鎭於海西,以爲節制之地,其後罷其屬鎭,歸之海西營,獨存白峙,今則以松都凋弊,不能給料之故,又爲罷屬海西,白峙雖稱屬鎭,實無節制之權矣。白峙鎭一路,可謂關隘重地,而近自京司折受,火田起耕,樹木盡爲斫伐,極爲寒心,臣在松都時,欲爲巡察後,狀聞變通,因事坐罷,未及爲之,今令守臣,親審形便後,使之狀聞,則爲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出,持謝恩使渡江狀啓及別單而來,可也。臣基安趨出入告曰,狀啓及別單,俱以回公事持往,未及推來矣。命均曰,前日南兵使李重翊,請得關西木錢及本營耗穀,以爲賑資,而回啓防塞矣。今又報狀來到,以爲累千營卒,無以濟活,請得六鎭耗穀,且聞諸韓範錫之言,則南營形勢,未能措置賑穀,實爲切急云,似不可不軫念,本營還耗五六百石,當爲劃給乎?或以六鎭各衙門耗穀許給乎?在魯曰,北路之穀,多是耳麰之類,五六百石太少,似不足爲賑資矣。上曰,本營還穀一千石給之,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新除兵判尹游,方在江華任所,臣於向日,以兵曹事務之積滯,有所陳達,而禁軍祿取才及祿都目等事,最爲緊急矣。在前朴師益,自江留,拜兵判,故相臣金壽興,拜戶判時,皆令不待交龜上來,今亦使之不待交龜,速爲上來,其代則待差出,不多日辭朝,未知,何如?上曰,旣有前例,則新除兵判,使之待交龜,卽速上來,而上來後,令政院當日內牌招,其代則令備局,卽爲薦擬,祿取才則令別將代行,祿都目則待兵判上來爲之,可也。命均曰,此則當自政院,下諭矣。上曰,唯。{{*|出擧條,又出榻敎}}命均曰,全羅監司柳儼,狀請尤甚五邑當年條停捧,而此則不可許施,故頃已陳達勿施,而其中有辛亥條停捧之語,蓋三南大同身布未捧中,己酉、庚戌條,則自當停捧,而辛亥條多有未捧者,此亦不可不徵捧,而尤甚邑,則形勢亦難督納,若其已捧者,査問實數,其他則似當有量宜退捧之道矣。在魯曰,己酉、庚戌條,則收捧似難,而若下停捧之令,則雖已捧者,必中間花消,不爲上納,是可慮矣。寅明曰,若以此,問於外方,則雖已捧者,必多以未捧爲言者,今若下停捧之令,令前未及上來者,必皆不納矣。以此意各別申飭,則或似有愈,而不然則不無俱失之患矣。大抵停捧,於守令之出解由,稍有所勝,而於民,則實無所益,此則自本廳斟酌,姑不嚴督,似好矣。上曰,此則停捧,可矣,而守令輩,若因此而無實惠之及民者,則廉問時,自當發覺,自備局嚴加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均曰,臣於向日,亦有所達,而小臣,曚昧識慮淺短,凡於民憂國計,無所施措,而僚席不備,獨當重任,憒憒爲事,誠爲可悶矣。上曰,予亦豈不知乎?領相之代,尙今未卜,左相固當卽爲出代,今則尤無可拘礙者,而卜相果難矣。心先量度後,可以爲之,卽今原任固多矣。新卜亦不乏人,而卿亦思之,拜相後,卽爲上來者,其果有之乎?予雖自以爲做蕩平,而不能爲眞蕩平,故雖强爲湊合,有臣而不能用,前日入診時,若藥不瞑眩,厥疾不瘳之敎,其意深長矣。若欲蕩平,則當自爲頭者始,自古卜相,豈不重矣,而方今國勢時象,顧何如耶?己酉以後,則予心尤爲難愼矣。心內思量必先定得,然後方可命卜,若倉卒輕卜,則安有金甌枚卜之意哉?,舊任新卜,人固多矣,而其於無必來者,何?先思其可致之道,然後方可卜之,不然而率爾除拜,不卽行公,則相職異於他任,遞解亦不容易,若於旣卜之後,持久不出,則國事尤將如何?中夜無寐,心未嘗忘,而尙此持難者,良以此也。命均曰,聖敎如此,而苟以誠意,則何難致之乎?上曰,仁政門前日之事,卿亦聞之乎?命均曰,聞之矣。上歎曰,予非甚不得已,則豈至有此擧耶?命均曰,年少輩氣銳,猶有黨論根柢,恐致難安之端矣。上曰,年少者猶以其少思慮,而此則不然,所見偏入矣。前日領、左相入侍時,予有下敎,遺敎時予當言之云矣。若令此輩,知其言,則一言易解,可如氷釋,而以其不知,故然矣。此皆在未醒夢中,如常談所謂睡未足而不覺者矣,若其心搖颺,所見未定者,猶使易覺,而所見旣已偏入者,則不可以一時蕩平,調劑之矣。此正眞箇難覺者矣,故若藥不瞑眩之語,其意深矣。命均曰,所見雖如彼,自上若使竝坐一處,誠心開諭,則其人輩亦豈無變改之道乎?但年少輩不從容,以此難安矣。然待之以誠,則彼亦豈固執乎?上曰,昨政新除參奉閔樂洙名下,懸以仁顯王后三寸親,其人爲誰?在魯曰,鎭永之子矣。命均曰,聞豐昌府夫人,來留江外,而居處頗齟齬云,自朝家題給食物,則似好矣。上曰,此則予未及知也。其家奉祀,則閔翼洙爲之耶,翼洙方在京耶?在魯曰,方在驪江矣。上曰,故判書閔鎭厚之家,豈不在京城乎?在魯曰,前果在京,而今則盡室下鄕矣。上曰,閔判府事,時在何處?僉曰,方在纛島矣。上曰,予前語閔相,以來住近地故來耶?其不入城,亦何故也?命均曰,在前大臣時原任在外者,自上敦勉,則皆爲入來矣。上曰,李判府事觀命,方在何處?在魯曰,方住玄江矣。上曰,所謂纛島何處耶?僉曰,東郊江上,而便是京洛矣。上曰,閔判府事,奉府夫人,入來城中,有何不可,而不爲耶?仍敎曰,令戶曹,題給食物於府夫人,可也。{{*|抄出擧條}}命均曰,頃以大司憲李縡召還事,儒生輩陳疏,而自上下嚴敎,李縡學問工夫,未知何如,而以召還爲請,近來所未見之事,儒生輩事,誠爲率爾,可謂非矣,而下敎辭旨,太爲迫切,且聞其儒輩非其門徒云矣。上曰,鄭亨復疏中,向亦以此爲言,而予亦非謂其門徒也。批旨之意,蓋以爲雖孔門徒弟,豈若是多乎云爾,何嘗以其儒輩,謂之門徒乎?李縡爲人之廉介,予豈不知耶?在野多年,學問亦必益進,而向時待命後一疏,猶有挾撼之意矣。向來疏儒,非求入聖門者,乃欲入時象者也,不可以儒生待之。漢高帝慢罵者,正以此也。其時予於心竊語曰,此儒輩無可爲之事,故憑藉李縡,欲以窺測上心,而售其習於予云矣。此必廷試時赴擧之士,無聊而爲此疏矣。時象本於何處耶?其本出於士習,初以君子小人相攻斥,終至於忠逆之分,其端則本甚微細矣。至於嶺南儒陳疏者,尤爲不緊,戊申以後,嶺儒則惟當知君君臣臣之義,而無爲此等事,可也。命均曰,李縡因此,而亦必有不安之心矣。上曰,於李縡,何傷乎?予則以爲儒疏,反害於縡也。命均曰,縡之學問,雖未知何如,而若其恬退一節,實非貪榮冒祿者比,若使在朝,則必有所補益矣。如此之人,先王朝,亦有陞資奬許之規,今亦陞其資級,以示嘉奬之意,似好矣。上曰,李縡曾於晝講時,一見之矣。辛丑年山陵都監之後,卽爲引退,此眞所謂君子見幾而作者也。予心嘉之,如金鎭商者,若使當事,則必過於時象者,而猶能忍之,忍之誠不易矣,而至於縡,亦非可以忍論之者也。如李眞望者,亦不無所見矣。卿以先朝事爲言,而方今則異於先朝時,若有眞箇李縡,眞箇金鎭商,則誠好矣,而今人皆以文具爲之,其心背馳於金、李,而外欲慕效,則徒有其文,而無其實矣。將焉用此乎哉?夫如李縡者,豈不合躋之正卿,而世道怪異,每隨君父之趨嚮,今若陞其資,則儒生輩,必妄揣君父之心,而復爲此等事矣。命均曰,臣欲以金鎭商事,竝達矣。聖敎先及之,金鎭商誠亦賢矣。世道怪異,不肯仕宦者,亦或有之,又間有受國厚恩,不忍決去者,而貪戀利祿,競進爭趨者,滔滔皆是矣。活退之人,終有高人一層之節,不可不間間崇奬此輩,以爲礪世之道矣。上曰,干戚之舞,不能解平城之圍,今當務實,不暇尙文,文乃第二件事也。今以卜相言之,原任亦多矣,而不以其實,徒以文具爲之,則將於國事,何哉?在魯曰,臣亦以疏儒輩爲非,而朝家待李縡之道,則示以嘉奬之意似好,臣實直陳愚淺之見,豈敢一毫誣達乎?彼疏儒輩,非以時象揣度而然也。至於以召還爲窺測之敎,臣決知聖慮之過矣。在古則先正臣李滉道德,豈不高大,而亦無以召還爲請者,先正臣李珥之時,亦有伸冤之章,而無召還之疏,近來則文勝,故儒生輩以此爲業耳,非出於窺測也。李縡恬退多年,讀書求道,今若慮士習之趨時象,不示嘉奬之意,只取頑頓嗜利競進以爲心者,則實非厲廉恥之道,臣恐聖慮之有所過矣。上曰,卿以予爲慮有所過,而今則處分不下,且有此下敎,儒生輩亦必聞之矣。設有處分,旣聞此敎之後,則似不復爲此等事矣。夫以禮樂言之,當以鍾鼓玉帛爲先乎,抑當務其本乎?今則不可以文具爲事矣。在魯曰,向來儒疏批旨中,如奸狀二字之敎,下得太過,恐非待士之道矣。上曰,士能爲士之道,則何爲而然乎?如常談所謂坐渠家可矣。何必爲李參判召還疏而上來乎?在魯曰,今月朔訓局軍兵放料,旣已請得經理廳春倉米擧行,而念後來朔放料,又無出處矣。經理廳米一萬石,劃給本曹事,曾前雖未明白定奪,旣承俯許之聖敎,除今朔放料已受出者三千三百四十餘石外,更爲倍此數劃得,則可作來兩朔放料之資,而計其數,則萬石外,加數三十餘石也。若只限萬石,則爲若干石不足之數,改定日移放於他處,亦甚不便,故不得不加請萬石外三十餘石之數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狀啓及別單,其間必已推來,注書出往持入,可也。臣基安趨出持入而進之,上覽之。在魯曰,經理廳米,雖已劃得,新捧前應下米不足之數,猶至於萬石,而自廟堂實無可以移劃者,頃日海西詳定米,自上以初意專爲戶曹取來爲敎,而臣性拙,且念畿邑賑資之重,不敢登時請得,今則此米亦已歸虛,誠爲渴悶,前日江都米移轉畿邑者五千石,劃給本曹矣。旋以尤甚邑全數捧留,之次、稍實邑,折半捧留事,廟堂將欲稟定,如是則戶曹上納,只可爲九百餘石,故惠廳堂上宋寅明,以爲今此戶曹劃得米四千石還失之數,則當以關西上來米四千石代給云,故臣於其時,以此陳達筵中,自上有自廟堂從便劃給之敎矣。今則宋寅明還爲持難,掌財之臣,惜財無怪,而此則初旣自發,今反不許,殊未得當,江都米四千石還失之代,依前日陳達,以關西米準數移送事,自上下敎,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地部卽今形勢,實爲切悶,自前與惠廳,推移取用,而惠廳所儲,亦不敷,今年收租,必多不足,前頭實有難支之慮,而此則與大同米有異,量宜劃給爲當矣。在魯曰,前日惠廳米,雖得萬石,欠縮至於九百石,然則萬石內實用,只是九千石,臣每以一依乙巳例,充送此數爲言,而不肯從,且此關西米加升及拯米條,則宋寅明雖以惠廳應納,非數外公物爲言,而此外又有千數百石加數上來者,此則便是公物,以彼以此,二千之數,不可不移送,臣又有欲達而未及者,今年湖西稅太一萬石,劃給本道賑資,其代以惠廳米五千石換送事,前旣定奪,若以解氷後,最先上來之大同,準此數移送本曹,則竝與關西米剩得之數千石,而某條推移,僅僅支過,更不欲煩請於朝家矣。上曰,先上來大同移送事,依爲之。在魯曰,二月朔放料,當在正月晦前,外方稅米,必未能趁到,雖二月晦間,三月朔放料前,其能上來,未可必矣。惠廳則爲前頭乏絶之慮,地部則目前乏絶,觀其緩急,先爲推移,何可已乎?況臣所請,元非濫多者乎?命均曰,戶曹小米,亦多放下之處,而見方乏絶云,關西小米二千石劃給,似好矣。上曰,戶判所請者多,則賑堂之持難,亦不異矣,而此則所請無多,以關西小米二千石移送,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金吾堂上未備,不得開坐,同知兪拓基牌招,使之行公,何如?上曰,兪拓基事支離矣。拓基何爲而然乎?命均曰,無所執而然矣。上曰,備局堂上,則欲爲行公云乎?寅明曰,此亦無意行公,下吏輩雖持文書而往,不曾開見云矣。上曰,兪拓基不爲行公者,何官何官乎?命均曰,右尹及備局堂上矣。賑堂則新差,其行公與否,姑未可知矣。上曰,兪拓基誠怪異矣。非但以金吾堂上牌招,欲更爲申飭後,使之牌招矣。在魯曰,王府拿命,何等嚴急,而金山前郡守李普春拿命,去月初四日已下,而今月初六日,始爲就囚,稽滯極矣。拿來羅卒,當自本府科罪,而李普春則本罪問目外,以此事添入問目,未知何如。上曰,本問目之發明與否,姑未可知,而若其稽滯之罪,無可發明者,此後照律時,竝與此罪而勘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以爲正刑罪人福娘父河厚億,母乭德等,亡命多年,今幸斯得,令該府,稟處云,當初福娘正刑之後,應坐成冊來到,而福娘父母,以乙巳年因他事逃亡,懸錄,故多般譏捕之意,分付本道矣。今者捕捉其父母,有此馳啓,而取考本府謄錄,則辛巳年正刑罪人宮女時英父韓龜齡,依例緣坐處絞,庚戌年正刑罪人允今,初以寡女懸錄,故其父守奉,黑山島定配事判下,旋因該部追査,其夫李春苾現出,故因本府稟啓,春苾黑山島定配,其父守奉勿論事,下敎矣。凡女人緣坐,若是出嫁,則父母勿論,自是法文,故時英父龜齡,則宮女以未嫁施行,論以處絞,允今則非宮女之故,査出其夫與父,父則勿論,夫則島配,而今此福娘,則本以順天居生之女,逆賊道昌,率來使喚,移給於世貞之父,轉歸於凶女順正矣。房子之役,出入闕內,有同宮女,而實非宮女,伊時年至十九歲,而作夫有無,旣無現出之文跡,則其父河厚億,依韓龜齡例,處絞與否,本府有難直斷,設或不爲處絞,似當依允今父守奉,當初勘處之判付,定配於黑山島,而曾前有黑山島,則別判付外,毋得定配之傳敎,亦非自下所可直請,竝與其母乭德,而當何以處之乎?下詢大臣而處分,何如?上曰,此非知幾而逃乎?逃在乙巳,則年已久矣。命均曰,允今則以其寡女,故其父不至坐法,而配於黑山矣。福娘旣未作夫,其父年久逃亡,雖不知情,在法則當用緣坐之律矣。上曰,此與時英事似異矣。初若知幾而逃,則當用時英律,而此則不然,若用時英律則過矣。參酌黑山島爲奴婢,可也。在魯曰,其母則當何以處之乎?上曰,當同其罪矣。爲奴婢云者,有意矣。在魯曰,福娘同姓三寸叔樞星,當初入於本道應坐人成冊中,高城郡緣坐安置矣。今此福娘之父,雖不依常律處絞,此出於特命,其他緣坐,則當自如乎?上曰,然矣。{{*|出擧條}}在魯曰,本曹經用竭乏,每與廟堂相議,而實無可劃得者矣。頃見慶尙前監司趙顯命狀啓,本道四山城銀錢米布,分劃制置之外,未捧之錢,爲二萬五百餘兩,其中指徵無處者,盡爲蕩減,實未捧一萬八千餘兩,今方督捧,而若捧留本官,則必有如前倍利生弊之端,付之京賑廳,隨捧取用之意,稟旨,分付事仰請,則備局覆啓,使之盡數督捧,以待朝家處分矣。曾在甲辰年,自戶曹嶺南四山城錢二萬兩,有請得需用之例,今此未捧之錢,固未知何時準捧與否,而雖些少之物,猶可爲一時之補,隨其所捧,使之鱗次上送于本曹,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嶺伯狀聞中,語雖若是,而其能必捧與否,姑未可知矣。然方伯之所區劃,旣如此,戶曹之形勢,又若彼,則許給不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我國凡事,甚多糜費,經用之漸竭,亦由於此,且以日者啓覆文書觀之,御覽件則寫以大紙不妨,而承旨所持入者,亦何用以厚紙大書乎?中國規制,則甚惜浮費,此等事亦必不如此矣。東弼曰,臣亦欲以此仰達而未果矣。此實無益之費也。紙品甚厚,字樣甚大,殆如詩試券字,豈非不緊者乎?自今後,稍小其字樣,俾便觀省足矣,亦爲省費之一事矣。上曰,糜費則糜費,而但王者聚多官啓覆之時,此雖近於文具,事體亦不可太爲埋沒,其在存羊之義,置之,可也。命均曰,節箑中僧頭扇,多費物力,故前有禁令,而今復解弛,中原則匠人,自以其物造成,故無費於官矣。今則僧頭製樣,漸極巧侈,爲費甚多,禁之,似當矣。上曰,巧則巧矣,而此亦自古有之者也,以其有弊,故故判書閔鎭厚,稟白而禁之矣。行之未久,復爲如前矣。寅明曰,此等事一承旨,申飭,可矣,何可一一定奪於筵中乎?上曰,此則重臣所達,是矣。寅明曰,目今都下窮民,勢急倒懸,將欲自歲前,速行發賣,今春則只捧成冊於各部各洞,而未及憑準於京兆帳籍,故或虛戶,或疊受,冒濫居多矣。今番先期謄來帳籍,各部各洞,分秩抄出成貼後,出給各部各洞,不受應受之類,使之區別,懸註以納,將欲一切以此分給,近日人心奸惡,圖避國役,漏籍者多,初欲依前冒受,而及其謄出戶籍之後,自知無以容奸,乃於帳籍已修正一件,送置江都之後,與該吏符同,名爲追戶,而列書追錄於已修整戶籍之末端,式年籍法,何等嚴重,而正件已成之後,如是幻弄耶?事極可駭,追戶秩不可施行,而京兆該吏,宜有科治,該色郞廳,亦不可無不察之罪矣。上曰,若有元戶見漏,而不得受者,則亦冤矣。然籍法何等重大,而或使冒稱追戶,或有當初漏籍,以此以彼,俱爲不察,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戶籍監董郞廳,爲先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所謂追戶籍,古亦有之乎?,寅明曰,無之矣,其在嚴籍法禁奸濫之道,似不當混給發賣,此則欲爲一倂防塞矣。上曰,姑觀而爲之,可也。寅明曰,賑廳時在穀物,只是四萬餘石,今春所分給之數,近五萬石,來春所分,亦必有過,而無不及矣。其能支繼,已不可必,而過來春之後,勢將蕩然無餘存,凡事有未可知者,而京內無一儲蓄之所,國計誠罔極,海西瑞興縣詳定米數,過萬餘石,年久儲積,多致陳腐,反爲本邑弊端,以其絶遠水路之故,昨今年京運,亦不動用,臣於數日前,適見邑倅,亦言其有弊難堪,何不自本廳取用云矣。詳定米旣是惠廳所管,自本廳姑先推移取用,前頭支勅時,亦不無區劃給代之路矣。且不令本道運送,則亦無貽弊本道之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嶺南儲置米,遣郞廳摘奸事,纔有定奪,此非專爲儲置一事矣。嶺底七邑稅米,自京廳,先給代米於地部,欲使嶺南郞廳,兼爲句管,以爲推移取剩之計,賑廳元無歲入,自前先輩之區劃聚穀,不過爲此等事而已。戶曹亦方匱竭,則先送代米,在戶曹,亦豈不爲支繼之道耶?此是曾前請得之事,不必更爲煩達,而代米將欲劃送,故更此陳達,以此分付戶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當依下敎,率諸御醫入診矣。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湯劑進御後,其有差減之勢乎?亦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之劑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已爲下敎于醫女,予則無事,而湯劑進御者三貼,加劑二貼以入,準五貼後,入診宜矣。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胞微浮之氣,少向差減,間間疼澁之候,與前一樣,而前劑入撥雲散三貼,自昨始爲進御,有下敎云,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撥雲散,盡爲進御後,議定繼進之劑爲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12月1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呈辭受由}}。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夏{{*|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有霧氣。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未肅拜,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尹汲未肅拜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右承旨李聖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明朝弘文提學牌招來待。 ○嚴慶遐啓曰,明日泮製時,不可無主管堂上,而大司成徐宗玉,連呈辭單,不爲行公,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江華留守,閔應洙、沈珙、金有慶。 ○右議政徐命均等啓曰,臣等進詣長陵,陵上石物有頉處奉審,則庚酉間方面屛風石,南邊上隅尖邊橫拆處長一寸,北邊橫拆處長四寸六分,戌乾間方面屛風石,橫拆處長四寸五分,隅屛風石南邊下端尖邊,缺起傷拆,塗灰剝落,壬子間方隅屛風石,橫拆處長一尺五寸五分,拆痕處廉稜缺落,癸丑間方面屛風石上隅尖邊橫拆處長一寸,艮寅間方面屛風石上隅尖邊橫拆處二寸五分,卯方北邊面屛風石上隅尖邊橫拆處長五寸,自酉方至卯方幔石合縫處,幾皆罅拆,塗灰剝落,此似由於石理本來柔軟,且當嚴冬,土石內外凝沍,而爲引石所壓,致有拆傷生隙之患,卽當以油灰塡補,而當此凍節,姑難始役,待開春,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洪廷命出使代,以李夏宗爲假注書。 ○都承旨趙明翼,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李龜休,右副尹東衡,同副嚴慶遐等啓曰,臣等伏見全羅監司柳儼狀啓,則康津縣,有炙人相食之變,臣等相顧慘愕,久猶不怡,殆至於當食而不忍擧匙也。仰惟我聖上,以愛民恤民之至意,俯覽此狀,哀愍惻怛,益何以爲懷也?噫,不幸而有昨今年大饑,畿湖、兩南,民命近止,聖上所以夙宵焦憂,急於拯溺救焚,一視同胞之敎,每發於絲綸之間,凡係賙賑之方,靡不用極,捐帑移粟之政,蠲徭停糴之惠,俱出於隱恤如傷之盛德,而廊廟訏謨,猶不能悉體聖旨,外而諸道道臣,亦未能奉承德意,竭心區劃,爲守令者,又皆不善措爲,無煞用心力,別般賙救,而乃有此不忍聞之慘變,顧今冬序未盡,民事之危急,已至於此,來頭春窮轉甚,飢饑尤酷,則此等驚心之事,必不止於康津一邑而已。思之至此,不覺於悒,殿下於丙枕之上,想應倍加驚惕,思有以別爲變通,濟此顚連之急,而臣等愚昧,誠莫知何計救得也。但念聖上,雖至誠愍恤,廟堂雖一意講究,朝家惠澤,未易遠覃,其所以朝夕近民,軫其飢餒者,終莫如守宰之爲緊,愼簡守令,雖近常談,目下救藥,無過於此,而沿邊災邑,人皆厭避,前後差遣,類非著稱之人,夫與道臣,講劃經紀,旣在於其人之能否,賑資之得不得,亦係於勢力之有無,不但康津爲然,諸道災邑,竝皆類此,卽今康津見窠,必以三司出入有才諝之人,先爲差送,繼此而災邑之作窠者,皆用此例,則窮民必有所賴矣。然歲値荐飢,公儲枵然,任字牧者,輒諉以無麪餺飥,此固無怪,而設令財穀有裕,苟無誠心救活之意,則一境之內,雖有餓殍,無由以知矣。雖知之,亦不能大加警動,及時救濟,以今康津事見之,官庫豈全無所儲,可救飢民一日之命,而特緣其不卽聞知,使頷顑之民,迫於飢火,有此相食之患,今若於一邑各面,另擇有風力者數人,使之周察其面內,民人之飢甚將死者,隨卽報官,以爲登時救急之道,則庶或有一分之益,此雖瑣細,不足爲普濟之策,而其在救翳桑之急,此似切要,聖上如以爲可,則亟命諸道道臣,俾設賑之邑,作速擧行焉。噫,臣等識慮淺短,目見稀覯之慘,未贊救涸之術,草草數語,自覺面騂,惟願聖上,反己循省,不以己行節儉自滿,不以旣祛浮費爲足,愈加惕勵,益懋約損,以爲裕財救民之本,又宜飭勉內外主賑之臣,使之咸自警動,各別講確,務盡恤窮濟急之策焉。答曰,頃以狀聞觀之,若恫之心,奚嘗少弛,而今觀狀啓,慘忍曷諭?方以問濟活之策於諸臣,欲下別諭,而噫,此等之事,俱由否德,自愧涼德,欲諭無語,僅構文字,職在喉院,陳此所懷,予深尙之。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噫,雖不歉,民難活,況荐饑若此之中,畿甸、湖西、兩南沿海,尤爲孔慘,每觀狀聞,食豈下咽?今觀湖南狀啓,不忍聞焉。嗚呼,以予否德,莅民于上,德未能行于國,惠未能沾于民,水旱連因,荐饑若此,至於相食之境,觀於古史,猶爲慘忍,況今乎?咎實在躬,奚暇責守令?特爲減膳,湖南東朝所封進外,凡諸進上,亦爲限麥秋停捧,以示自責之意,蠲減之政,擇守令之擧,不容少緩,其令備局大臣,與賑廳堂上、度支之長,來會賓廳事,分付。 ○李龜休啓曰,大臣以下來會賓廳事,命下,故今方來會備局,而夜已深矣,明朝來會乎?敢稟。傳曰,今日來會,而三南沿海邑守令姓名,竝列書持入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狀啓,康津縣流丐人,有炙食十餘歲兒屍之變,臣亦有不能檢飭懷保之責,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龜休曰,勿待罪事,回諭。 ○禮曹參議李匡世疏曰,伏以臣,近有足疾,毒氣成疔,都監之役,奉審之行,展轉添苦,步趨不良,頃緣僚堂有故,推移無路,入參三覆,犯夜而罷,忍痛艱難之狀,其日諸宰所目見也。退出後,下吏來示臣以長陵忌辰祭獻官差貼,使之明朝進去,臣終日跪伏,病足難運,跨馬遠行,實無其勢,臣非不知疏陳實狀,冀幸恩免,而不但受香之時已迫近,以享官事,至於下嚴旨,而申警飭,雖以臣實病,或者日月遺照,一視以近來自便之例,則臣心惶懍,豈有極哉?臣爲是懼,遂乃忍死疾馳,行三息之程,以致瘡毒大肆,足背浮撑,跬步之間,轉動亦難,而旣到之後,無他變通,不得不裹瘡攝事,進趨興伏之際,匍匐顚躓,殆不成貌樣,臣之死生,固不足恤,而莫重祭饗,殊欠敬謹,惶汗浹背,若無所容,如使臣據實呼籲於被差之時,則瀆擾雖甚猥越,公私可望俱便,而過爲顧慮,徑自作行,致有此大段艱窘,將事失儀之罪,臣無以自解,伏願聖明,重賜勘處,以安私分焉。仍伏念銓曹差祭,儘有許多痼弊,若掌銓者,不有親舊顔面,除却多少計較,一以無故者,公心差塡,被差者,亦不以圖便爲計,託故爲能,則人員之多,無如今日,何至於若是之苟簡,而惟其取舍由親疏,勞逸在强弱,旣有無他端,而得免者,故亦有有實病而不得免者。且前期啓下,容使齋潔,是差祭之規,而臨時充塡,迫令裝出,豈非未安之甚者乎?至於諸執事差定,尤有所可駭者,大小祀享,銓官不能遍審其可差者,排塡之際,多從該吏之口,所謂祭享色,恣意弄奸於官長所不知之中,主張其權,受賂成習,有勢力居饒司者,率多盡一年,不一差,力弱而官貧者,無一次漏免,甚至潛割其貼,改書他名,奸弊如此,罪罰不及,顧安所懲憚哉?近雖有成置井間,逐次差送之規,而徒爲文具,了無所益,臣竊怪之。享官差出,雖在銓曹,祭饗一事,卽臣曹所掌,適又身親見差,因病失儀,玆於請罪之章,略附所嘗慨然者,而嫌類越俎,事涉譏裸,臣尤悚恧,惟聖明諒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申飭該曹,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安慶運疏曰,伏以臣,素乏才學,晩竊科第,而自在釋褐之初,連忝秉筆之列,出入前席,獲近耿光者,前後幾三四載,則臣之本末長短,殿下亦必俯燭之矣。自惟無似如臣,受恩鄭重,圖報無地,只以筋力奔走,爲萬一自效之計者,素所蓄積於中矣。昨年春間,遠佐北幕,以檢田之役,驅馳往返於三千餘里,而歸鞍纔卸,卽除邊邑,衝暑赴官,今始四朔許矣。自分棲遲下邑,隨遇盡節,而至若淸途華貫,實非臣寢寐中所到,迺者千萬意想之外,忽叨柏府之除,繼承馹召之命,不審殿下,何所取於臣,而有此副擬賜點,起臣於荒陬之外耶?感念恩私,自不覺其涕淚之盈襟也。第惟朝廷之置臺閣,蓋爲其繩愆糾謬,補闕拾遺,則自非剛方直截,風采凜然者,莫宜居之,今臣職名,旣以臺爲稱,則如臣之庸騃巽懦,百不猶人者,其何可揚揚冒進,逐隊隨行,徒自取一世之嗤點也哉?況今朝著之上,明義理正是非之責,俱係於在臺閣之人,則臣若不揆空疏,苟然趨承,終無絲毫裨益,而只爲行呼唱於道路而已,則是臣徒懷榮進之心,而其所負殿下者,大矣。臣所以聞命驚惶,不敢爲唐突承膺之計者,實非文飾例讓之比也。玆不得不瀝盡肝血,遠瀆於宸嚴之下,伏願聖明,特察由中之懇,亟降鐫削之命,毋使臺閣貽羞,且令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十二月初十日三更三點,上御別儲廂。大臣以下戶曹判書、賑恤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徐命均,行戶曹判書金在魯,賑恤堂上宋寅明,賑恤堂上朴文秀,左副承旨李龜休,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宋敎明,記事官金漢喆,應敎李潝追後入侍。右議政徐命均進伏曰,以民事驚動,深夜賜對於靜攝之中,聖體若何?上曰,無他恙矣。命均曰,今年年事,比初料尤慘,而非但國無餘儲,無以措手,亦不能善爲區劃,及時救活,致有此慘變,莫非小臣矇不省事,尸位廟堂之致,此皆臣罪,不知所達矣。上曰,備忘中,亦已言之,而此豈卿等之過乎?苟能善治,豈使飢饉,荐仍至此耶?博施濟衆,堯、舜猶病,盡活民生,固未易矣,而在上之心,亦欲其盡活,而不可得矣。向日靈城入來後,有所區劃,而猶未免後時,民相食之變,雖於往牒見之,猶爲慘然,況今親見乎?究厥所由,諒由否德,此實非謙讓之語,何咎卿等乎?應敎李潝,方直玉堂乎?僉曰,然矣。韓顯諅亦在直矣。上曰,注書出召李潝而來,臣基安趨出閤外,催召李潝,與之偕入。朴文秀曰,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朝家處置得宜,則雖無一斗粟,可以無怨,而苟不得其宜,則雖積穀如丘山,亦無益矣。今自大臣以下,減其祿俸,次次裁減,則八路人心,庶皆感激,而今乃不然,朝廷庶僚,俸祿依舊,一如太平氣象,似此擧措,雖子之於父母,必有不安之心,況彼民心乎?壬辰年朝士,至有五六朔飢餓者,今若視之以壬辰,則五六朔內,豈不得忍耐乎?人各恤其私,故不能辦此矣。上曰,靈城之言切實,而此則過矣。至於減祿事,予實自初持難耳,非大臣以下諸臣之過也。金在魯曰,人相食,固是慘變,而又有大於此者,聞湖西有子弑其父者,道臣狀聞,今將入來云,而蓋聞民有厥子儲穀,而厥父往求者,子不肯與,父欲勒奪,子推其父,遂至殞斃,此則弑父中,尤極凶慘,倫綱之變,莫此爲大,比諸康津之變,豈不益可驚心乎?文秀曰,聞公州人,有不忍飢餓,自藏銃丸,而父子竝命者,瑞、泰,亦有如許之事云,京都水口門外,餓莩無數云,誠極驚慘矣。命均曰,都下餓死者甚多,冬前設賑,則國家力亦不給,而亦不可坐視,擇其最急者,先爲救活,似好矣。宋寅明曰,都下流丐甚多,此則不善賑恤之罪矣。古豈無一二年凶荒,而今則公私俱竭,殆如元氣枯竭之人,昨年初凶,僅僅得生,而今又荐凶,貧富俱困,且人心極惡,古則猶相救貸,而今則不然,故皆至死境矣。古語曰,不見其形,願察其影,殿下聞此變後驚動,而識者則不待今日,已知有此矣。今年三朔亢旱,豈不爲慘凶乎?然預爲驚動則亦難,故心雖有知,亦若不知,而其所知者,亦未盡達于朝家矣。方今惠廳及賑廳、地部,俱皆蕩然,雖施賑政,而若無條理,則殆同解之於漢江之波,將何爲之乎?目前要道,細講濟活之策,必使有條理,然後方可有效矣。在魯曰,人相食,豈非慘變,而然於前史,亦或有之,以我朝言之,辛亥乙亥之凶,亦皆有此變矣。至於湖西弑父者,不但不相救,爲數斗租,而至有此變,豈不萬萬驚心乎?上曰,此則其爲變,不可比於相食矣。在魯曰,以此見之,人心至此,國家必有大變矣。如許之時,有司之臣,雖云恤費,亦何敢有愛,而但非貊國之道,則何可一切蠲除,不成貌樣乎?然如朴文秀之言,毋拘常規,必大更張然後,方可救之矣。以大同身布除減事言之,上年長陵行幸時,臣與文秀,陳達以減大同之惠,不及於減身布,蓋大同數斗之減,分布貧民,則不過爲合合除減,終不如身布之減矣。全羅道五災邑,康津在其中,而果生此變,當有別樣蠲救之政矣。上曰,此相食者,則不必康津之民也。在魯曰,必是康津近處之民矣。文秀曰,今若以此變,只行蠲減於康津,則傍邑民,必皆有怨矣。寅明曰,自上驚動,旣已減膳,則朝臣俸祿,亦當減省矣。大同則雖減,未足救民,且旣減大同,又欲賙賑,則力必不足,此則難行,或以勸分,或以募粟,以靡所不至之心,行靡所不至之政,則豈無救活之道乎?然近民之任,莫如守令,當今之務,飭勵守令,爲第一要道矣。文秀曰,無論彼此,吏判豈有無私者乎?苟於十分,三分行私,則可謂賢吏判矣。昔李舜臣,以赤手,取勝於閑山島,何嘗有所藉而成乎?雖當如此之時,爲守令者,誠得其人,則必無不可爲之理矣。近來則私意橫流,未嘗擇人,而爲人擇官,臣之此語,非但謂今吏判,莫不皆然矣,而重臣、大臣,皆不爲言,臺諫亦皆啞矣。銓官行私,自市其惠,而弊歸於國,可勝慨歎哉?上曰,重臣所達,是矣,而究厥所由,由於予矣。予雖無識慮,蓋觀我國規模,則如人之元氣盡衰,姑無疾病,則視若平人,而苟使客氣來侵,則當何如耶?如以先朝時,比於今日,則可謂升平,而尙每歎世降俗末,況此時何如耶?恐仍遂委靡,如常諺所謂藁火之自滅耳。思之寒心,無可恃者矣。我東雖古貊國,而今則不曰小中華乎?俄者戶判,以貊國道爲言,而實則爲寒乞兒貌樣,此蓋以時象,而忘民事,其間又各自施惠,不顧國事而然矣。文秀曰,方今人心極惡,雖當如許之時,愍其困窮,而若欲誘之,則必益其驕慢之習,雖施賙恤之政,當使權柄在我,而不可務從其欲,不然則或必爲亂民矣。寅明曰,方今人心,臣不知畏其君,民不知畏宰相,紀綱若是,而何能爲國乎?上曰,此皆閑說話耳。予則以爲,今當以開闢時知之,別立規模,然後國可以支矣。重臣以減祿爲言,減祿雖差勝,而此亦小惠耳。頃於領府事處,亦爲下敎,而方今爲國之道,如所謂大布大帛之說,亦是文具也。向有謂予先衣綿布,然後可以化俗云者,予則謂如此之時,尤當以立紀綱爲主,予則知之若此矣。爲今之道,雖無儲米,予亦無所惜,而實有所慨然者,予深居九重,何知外間事耶?居廟堂者,不早措置,今乃議此,眞常談所謂緩時當給三斗,而急則給三十斗者矣。卿等每言朝廷,不當驚動,而今若四隅有警,則在於持重之道,予不當深夜引接,而嗣服以後,初聞相食之變,不爲驚動,則民謂我何,爲民父母,何忍歇視乎?我國事怪異,凡事一減之後,不能復舊,而此則今姑蠲減,明年麥秋後,可卽復舊也。蠲減固急務,而其爲要道,莫如守令,三南沿海邑未赴任者,不待朝令,雖明日,給馬下送,可也。文秀曰,海美倅黃應洙,以至淸善治,曾入褒啓,而臺臣,論以貪汚不法,近來守令,爲政稍猛,則必有言于臺諫,而駁罷之,此與吳命瑞事無異,命瑞亦善治而遭彈矣。上曰,吳命瑞之事,予亦知之,以其太猛,故致然矣。李潝曰,災荒之時,何歲無之,而今見此變,茫然自失,不知所以致此之由矣。抑又思之,亦非怪事,何者?臣於前日,謫居南中時見之,則民心渙散,不復知有紀綱,又有貪汚之吏,從而侵虐,雖遇災蠲減,而實無實惠之及民,故民不堪支矣。恤民之本,惟在於擇守令,而此實極難,知人固不易,且凡奸僞虛實,自相眩亂,民在其中,而酷被侵困,誠可矜悶矣。寅明曰,目前緊要,誠莫如擇守令矣。上曰,此爲緊要矣。召李潝者,欲送湖南慰諭御史矣。寅明曰,闕內門軍士額數太多,外司雇立之軍,亦多無用者,皆令量宜減下,則似爲省費之一道矣。自上欲送御史于三南,則以軍布數百同劃給,使之作米賑民,其代則自此辦給似好,有戶曹,有賑廳,又有關西營、嶺南營,此數則足可充補矣。御史發行之前,廟堂齊會商議,爲節目啓下,而付送,則庶有救活之道矣。命均曰,變出湖南,故欲急送御史,而若以民事切急言之,則湖西實甚於湖南矣。上曰,聞此變後,不可不送,故然爾,湖西則有可送者金尙翼矣。在魯曰,李匡德似勝之矣。上曰,何如?寅明曰,李匡德爲勝矣。凡人有長有短,匡德固有短處,而亦有所長,其人多才矣。取人之道,固當貴德而不貴才,然如此之時,何可不用才乎?上曰,李匡德有才矣。凡於事,周密善辦,則朴文秀勝於匡德,若其敏於事,則匡德又勝於文秀矣。文秀曰,小臣自薦,似怪異,而若命送一處,則臣願往矣。上曰,賑廳重於外方,卿則主賑廳之任,可也。上曰,瑞、泰倅,何如?寅明曰,瑞山倅李泰昌善治云,而泰安倅李麟興,未知何如,曾見其人,則似闇矣。上曰,李麟興,予亦視之以闇矣。命均曰,若送李匡德於湖南,則湖西御史,亦當以地望相同者送之乎?上曰,誰可送乎?命均曰,有一人,而前亦難於出仕矣。上曰,誰也?命均曰,尹容矣。上曰,尹容於此任,則豈不往乎?但予亦知其純實,而未知其有能否也。李匡德方在京乎?僉曰,方入京矣。文秀曰,有此變後,旣送監賑御史,則只送于湖西,而不送于嶺南乎?北道數邑之災,而尙遣廉問,則何可獨遺嶺南乎?上曰,嶺南誰可送者?命均曰,以智則李瑜可乎?上曰,若皆送于外,則京中太無人矣。文秀曰,在京亦無所事矣,李秉泰好矣。雖其不知處多,而知處則鶻突矣。金始炯之智慮,李秉泰之固執,同入則事無不成矣。上曰,李秉泰爲人,予豈不知乎?必善爲之矣。嶺南守令中,有二人可善爲之者,鄭彦燮及李秉泰也,彦燮亦必能爲之矣。在魯曰,皆以堂上送之,則此異按撫使之任,似近於屑越矣。上曰,俄纔落點,而此外可送者,又有閔應洙矣。但以監賑爲名,則送以堂上,近屑越之言,重臣所達,是矣,予雖不言,而心以爲然矣。重臣之語,正合予意,俄言弑父云者,瑞、泰人乎?命均曰,結城民云矣。御史固當擇人,而必有所給之物,然後可得措手矣。上曰,此則當以別諭爲之,特是節目間事耳。命均曰,兩南則收聚道內耗穀,亦爲不少,生穀之道,猶勝於湖西矣。寅明曰,兩南御史,必以沿海邑監賑爲名,可矣,不然則愛博而情不專矣。上曰,然矣。命均曰,康津倅擇差以送,似好矣。上曰,康津則先定三南御史後,從當下敎矣。命均曰,御史皆欲以堂下送之乎?上曰,彈壓人心,則李匡德似勝矣,而重臣屑越之語甚是,故欲得堂下中人矣。在魯曰,雖送匡德,他道御史,則何必以其同品者乎?擇人,可矣。上曰,雖不同品,不妨乎?僉曰,不妨矣。上曰,京畿則不當送之乎?僉曰,不必送矣。文秀曰,必欲送之,則以方入直玉堂者送之,似好矣。衿川倅朴弼重,誠爲得人,必能多活民命矣。富平倅金尙星,通津倅金潗,亦必善治矣。上笑曰,金潗名雖武人,太同名士態矣。文秀曰,仁川倅趙載博,亦得人矣。上曰,趙載博實矣。湖西沿邑守令,未知其何如也。命均曰,泰安李麟興,則臣未嘗知矣。上曰,其人老矣,是文興之族乎?文秀曰,非也,乃嶺南人矣。在魯曰,其人多誠心,眞悃愊無華之吏也。上曰,藍浦倅爲誰?命均曰,金相翼矣。上曰,是文臣乎?在魯曰,非矣。是兵使金錫保之子也。文秀曰,李普昱、具宅奎輩,若送以御史,則可能了當矣。上曰,李普昱不知其明透也。寅明曰,異才卓識,不可易得,得其稍可者,則可矣。上曰,予初欲只送慰諭御史于湖南矣,僉議謂當竝送于三南,故未易得人矣。命均曰,李巨源,何如?上曰,未也。如其道內則好矣,李宗白也。文秀曰,若送宗白于諸處,則筋力必不足,而如但二十邑,則必能圓全做事而來矣。上曰,雖七十邑,宗白筋力,則必無不足之慮矣。文秀曰,宗白於臣,至親也。爲言有嫌,而若以擇人爲務,則何拘於守令乎?上曰,此時守令,亦豈不重乎?在魯曰,此則文秀之言,是矣,守令何足拘乎?得人爲上矣。與其自本道,而送李秉泰,不如送宗白矣。且漣川,一小邑耳,不無輕重矣。上曰,苟非金革之事,則以李秉泰、李宗白等命送,終爲苟簡矣。朝廷豈無其人,而必以方爲守令者送之耶?寅明曰,嶺南地大,且遠王化,不可不別擇以送之,金尙翼,何如?上曰,豐原若在嶺南,則金尙翼足矣。今嶺伯與前伯,性品有異,必送其相反者,然後可以做事矣。文秀曰,金始炯爲人多智矣。上曰,智則智矣,而剛猛不如趙顯命矣。寅明曰,趙明謙好矣,而出身未久,且未經玉堂,朴弼載亦有才,而少莅歷矣。上曰,少莅歷矣,得人誠難,向時送文秀于嶺南,匡德于湖南,而湖西則難其人,送李道謙而有其事矣。寅明曰,鄭亨復,可矣。上曰,鄭亨復剛猛,不及其兄矣。今番御史,則公心行事,善爲往返,而但欠剛猛矣。遂顧在魯曰,重臣亦知其人乎?在魯曰,剛猛則誠不及其兄,聖敎至當矣。命均曰,申晩、尹汲輩,皆可送矣。上曰,姑幼矣。命均曰,未嘗試用,故不知其才矣。文秀曰,以其年,則何可謂幼乎?但未試,故不知矣。命均曰,方今玉署之人有幾?寅明曰,無數矣。上曰,人則無數矣。文秀曰,壬辰、丙子之亂,國賴以不亡者,以其有人才也。今則實有眇然之歎,臣言若誣一世,而今人皆無擔當世務之心,只爲買土築舍,自營生理之計矣。雖有所當言,而皆緘口不言,孰知其賢愚之別乎?命均曰,古則兩司,常與廟堂相爭,而今則無復此事矣。文秀曰,今之臺諫,不敢論廟堂之失,銓官之過,蓋恐忤於吏判,則不能得官而然也。且聖上輕視臺諫,故緘嘿不言,遂以成風矣。命均曰,御史速爲擇定後,可議蠲減之政矣。寅明曰,嶺南則李宗白外,未見其可合者矣。上曰,古亦曰試可乃已,而此則非試可而已者,故難其人矣。文秀曰,寧海府使鄭來周,臣往嶺南時,詳聞其爲政,則儘是可用之人也。願聖上,毋忘臣此言,以爲日後當事需用之地,何如?上曰,承旨已行者乎?僉曰,然矣。上曰,人未易知也。曾處近密之地,而不知其若此矣。寅明曰,南泰良送以御史,則何如?文秀曰,弱矣。上曰,未也。寅明曰,尹光毅、兪最基則何如?上曰,兪最基則予未嘗識面也。此同作舍道傍,殆無議定之時矣。遂命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頃者補外,不過飭礪,目今朝著乏人之日,不可一向處外,漣川縣監李宗白,遞付京職,本縣雖在於稍實邑,此時畿邑守令,不宜曠官,其代口傳差出。承旨書畢。命均曰,李秉泰,非久爲補外之人,且陜川非尤甚之邑,內遷,似好矣。上曰,上來行公,則豈不好矣,而其固執誠難矣。渠則自以爲有所執,而實爲誤入,誤入之固執,難於搖颺未定之固執矣。上又命承旨書之,口號以敎曰,康津縣監罷黜之代,令該曹以曾經侍從之人,卽爲口傳,各別擇差,明日內給馬下送。承旨書畢。上曰,御史則已定,方欲下備忘,當減給何物乎?命均曰,全羅道興陽、寶城等五邑,爲尤甚,忠淸道瑞、泰孔慘,皆減以身布,似好矣。上曰,湖南則五邑,而湖西,則只瑞、泰而已乎?命均曰,天、稷、黃、永、瑞、泰等六七邑,尤急云矣。上曰,若混稱以最尤甚邑云,則好乎?嶺南則何以爲之?亦當曰,最尤甚邑乎?命均曰,若是則好矣。上曰,大同不可不減,諸議,何如?命均曰,大同則減之難矣。寅明曰,自上必欲以特恩減除,則或可爲之,而大扺減大同,於國家,則所失者大,而於民,則無所補矣。臣於今日前席,豈敢有有司出納之吝,而來三月費用後,則本廳將蕩無餘儲矣。本廳之至今支撑者,皆賴前日留儲,而昨今年則全無所捧,豈不悶迫乎?今若欲施惠政,則減之以布,似好矣。文秀曰,國家若欲減之,當減大同矣。上曰,三南身布,若減捧,則不可獨漏京畿也。大同當減幾許乎?命均曰,必欲減之,則減二斗,似好矣。寅明曰,減一斗似好,一斗雖若些少,合計所減,則當爲數萬石矣。上曰,承旨書之。遂口號以敎曰,噫,爲民父母,未能濟元元,哀我生民,至於相食之境,今冬若此,明春可知,湖南如此,他道推知。噫,聞猶痛心,人各有性善,豈忍樂爲?吁嗟生民,困窮莫甚,據此可知,在上者聞此,而若不動心,我祖宗愛恤之赤子,將依於何?思之及此,寧欲無吪,慰諭監賑之擧,不容少緩,湖南沿海慰諭監賑使,以李匡德,湖西尤甚邑慰諭監賑御史,以金尙翼,嶺南沿海慰諭監賑御史,以李宗白差遣,而竝不多日內辭朝,其所節目,令備局卽爲抄啓,而噫,監賑雖重,安民先務,三南沿海最尤甚邑,亦令備局,今年大同,特減二斗,騎步布以三年二次之役,初雖不擧論,到今慰諭之時,豈無蠲減之政乎?特依昨年尤甚邑例減捧,旣減三南,則畿甸不可遺,沿海最尤甚邑,亦依三南例減捧事,分付,其等限,考其前例,節目中一體啓下,惟在廟堂,此時親民之官,尤可另擇,而遠外治否,未可詳知,道臣殿最,亦雖不遠,守令不治,民害則大,御史到界後,設賑邑守令不能擧職者,還朝之前,爲先狀聞之意,添入節目中事,亦爲分付備局。承旨書畢。命均曰,外方旣施蠲減之政,朝臣廩祿,亦議減省,宜矣。上曰,以祿爲料之後,亦有減省之前例乎?命均曰,乙亥年有減省之例,依此行之,似好矣。寅明曰,夜已深矣。不可長語,而祿俸旣已減省,諸般營繕之役,姑停數月之間,則大省糜費矣。上曰,營繕常有之乎?寅明曰,未必常有,而雖小小之役,爲費則大矣。上曰,承旨書之。口號以敎曰,雖以小民之用度,量入而爲出,況王公家乎?當今惕慮振作之時,捧旣減,用豈不減乎?其不可已者外,凡諸營繕,限明秋停止,其他不緊酬應,闕中之內,當自內申飭,而宮府一體,闕外凡事,自廟堂另加嚴禁,內弓房春秋別造,卽軍器之需,而糜費則大,明春別造,特爲停止,尙方所進春秋別造,比諸內弓房,極爲不緊,而糜費則同也。明春則亦爲停止,月廩減數之請,前後諸臣陳達者多,而予之靳允者,意有在焉。忠信重祿,經豈不云?此予所以持難者,而今則與前有異,雖不獲已從之,此則必有舊例,而參下薄祿,決不可擧論,此亦廟堂之知悉者也。噫,今玆處分,意實爲民,重者若此,小者奚論?各司浮費,其所停減,俱在任事者,而亦備局之申飭者也。承旨書畢。寅明曰,賑恤堂上兪拓基,差除多日,終始撕捱,送以節目文書,則稱有親病,不見而還送,無意出仕云,在昔閔鼎重,有不安之端,凡有除拜,一不行公,而及爲賑堂,以爲此同臨難而執羈靮,義不敢辭,卽爲出仕,今兪拓基所爲,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豐原君趙顯命,亦差賑堂,而稱以往鄕,不爲行公,竝令申飭,以爲出仕之地,何如?上曰,予幾忘之矣。遂命承旨書之。口號以敎曰,此時濟民,惟在廟堂,雖鎭日赴坐,猶恐後時,而近日本司之坐,亦甚稀疏,另加申飭,諸道回啓,必以限內修啓,而賑廳堂上加出,其意爲民,則豐原君趙顯命,雖有往者所遭,義同往役,不必辭焉。催促察任,左尹兪拓基之無論緊歇,前後固辭,實無意義,況於本職,於兼帶,無日不牌,而少無動念,此等分義,非特未安,於今於古無聞,兪拓基,其將不仕於朝廷之意,決於心耶?予意亦固定,督出乃已,況此時賑廳,分義道理,尤不可辭焉,從重推考,竝與本職,明朝牌招察任。承旨書畢。寅明曰,趙顯命,若在備局,則可爲倚恃之人,而以爲情勢難安於備局云,各別申飭,使之行公,何如?上曰,旣經外任而來,則復何難安之有乎?文秀曰,趙顯命爲人,奉公少私,其向國之誠,則雖赴湯蹈火,亦可爲之矣。命均曰,曉漏已下,恐有傷損於靜攝之候,誠爲悶慮,使之罷退,何如?上曰,京畿尤甚邑,南陽乎?命均曰,南陽、水原等地矣。命均及在魯、寅明、文秀等先出。上曰,李潝進來。潝進伏。上曰,初欲使慰諭湖南而召入矣,三南御史,皆已定之,此則以暗行送之矣。上遂手書小紙,親授潝曰,以筵席,故不封而授之矣。潝跪受。上曰,邑數不多,守令能否與餓殍多少,覘察而來,可也,不多日內可以往返矣。黃門奉命,以藥物封,傳給李潝,潝拜受而出。上曰,承旨書之。口號以敎曰,歉歲勸分,雖不獲已者,抑賑民之一道,而昨年諸道,不無弊端,況纔經昨年,貧富俱困,爲道臣、守令者,不可復勸於今年,而雖然,民有義心,渠若恤民,亦豈沮遏哉,而昨年諸道勸分,抄啓分等之後,該曹尙不擧行,若此而其曰國有信?兩銓堂上,竝從重推考,依頃日次對時下敎,使之卽速擧行。承旨書畢,遂以次退出。 ==12月1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綏{{*|呈辭受由}}。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病}}。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礪山府使趙虎臣,順川郡守趙東濟,古阜郡守徐愼修,仁遮外萬戶南重圭。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徹夜賜對,不瑕有傷,湯劑准五貼後入診,旣有下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亦何如?湯劑已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之劑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往來無常,未有差減云,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撥雲散,加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未肅拜,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持平尹汲再度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漢喆,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而待敎宋敎明,以不能檢下,陳疏徑出,原疏則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上下番不可一時俱空,奉敎洪昌漢,待敎宋敎明,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今下弓矢,仁遮外萬戶南重圭處給送。 ○嚴慶遐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弘文提學宋寅明,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嚴慶遐曰,都承旨持此書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嚴慶遐啓曰,大司成徐宗玉,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進參泮製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成均館大司成徐宗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注書李壽海,連日不爲仕進,故累度催促,終無變動之意,新進怠慢之習,不可不警飭,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推。 ○備邊司望,以閔應洙爲江華留守。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巨源爲康津縣監,李匡誼爲漣川縣監。 ○傳于嚴慶遐曰,昨日有所下敎,依此擧行,日勢雖暮,康津縣監,今日內使之肅謝。 ○嚴慶遐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夏宗,昨日受點之後,稱有身病,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依承傳,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以爲旣有行公藝文提學,則獨爲課次,有所未安云,藝文提學申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臣承命持書題,與弘文提學宋寅明,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八百二十五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李龜休啓曰,今十二月初八日,長陵忌辰祭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敦義門護軍全枝盛闕點,故招問,則祿試射進去云,此與無端闕點,有異,而旣已懸頉入啓,則自本院不敢擅爲分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分揀。 ○以奉敎洪昌漢,待敎宋敎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龜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忠原營將具僖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具僖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修撰韓顯謩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忽得寒疾,自再昨之夕,頭部暈疼,肢節困痛矣。昨日之昏,猝然大寒戰,寒止而轉成關格,急灌藥物,達宵辛苦,朝來危急之勢,稍減分數,而渾身重痛,百體如碎,胸膈痞塞,咽喉浮疼,食飮專却,神氣昏迷,頃刻之間,若將隕絶,似此症狀,決是近來輪疾之最重者,失今不治,實有死生之慮,玆敢力疾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亟賜鐫削,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大願。臣於昨日初昏,得伏聞湖南道臣之狀,有康津縣饑民,炙食兒屍之變云,是所謂歲大饑民相食也。豈意聖明之世,遽有此稀有之變怪也?臣於是,驚憂慘愕,不知所云,俄而禁庭喧譁,有籌司諸臣引對之命,時夜三鼓矣。臣於病委昏昏之中,蹶然驚起,怛然心動曰,彼仁愛之天,有何譴怒於吾東,而歲乃荐饑,民罹困極,使我聖上,深夜憂勞於靜攝之中至此也。臣於此,不勝感歎,繼之以於悒也。仍伏想徹夜廈氊之上,詢諮講究,靡不用極,賙濟賑救,必無遺策,殿下此心,足以置湖南之民於袵席之上,恩覃惠洽,不待發倉而移粟矣。竊聞朱子之言曰,救荒終無善策,惟感召和氣,以致豐穰,爲第一急務。朱子此言似若迂緩,不切於習俗拘常之見,而實爲根本之論,蓋天人相與,一理無間,積誠感通,亶在此心,誠殿下,靡懈今夜之憂遑,不惰今夜之警懼,念念在玆,罔或間斷,常常對越于突奧幽獨之中,以之擴至仁而恢至公,惟實心而行實政,則民心得而和氣應,特在轉移之間耳。不幸連歲饑荒,國之蓄儲罄竭,今年之賙賑,已不如前年,東西那移,緩急失宜,或者天怒未已,明年又有水旱之災,則惟財惟粟,旣非天降鬼輸,不識將何以繼之乎?是知嗣歲之憂,甚於目前之急,臣所以敢誦朱子之言,以效獻芹之忱,而至若時措之宜,臣固迂愚,不達事務,未能條擧目陳,而槪以論之,則惟在殿下,奮發剛克,毋眩於拘執故常之論,凡係山澤之蝕民者,一切罷之,政令之益下者,一切行之,則此可以擴至仁恢至公,而推實心行實政,亦惟在於殿下方寸間一箇誠字耳。深願聖明,不以人廢言,少賜省納焉。臣病甚神昏,不能措意團辭,草草數語,又無倫脊,尤不勝愧悚竢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可不省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檢閱金漢喆疏曰,伏以臣,直一鹵庸癡獃漢耳。蔑學矇識,百無一能,而早歲占科,已踰涯分,史苑珥筆,猥玷榮選,人之嗤點,已不可言,而私心愧懼,當復如何?只以推諉無路,逃遁不得,黽勉隨行,已閱月矣。迺自三四日前,重得寒感,徧身寒縮,頭疼如碎,實無自力供劇之望,而顧臣所叨之職,異於他司,館規甚嚴,未敢言病,忍痛作氣,出入筵中,其憊悴懍綴之狀,聖明亦或俯察之矣。此必是累日勞攘,觸冒風寒之致,而無望調治,强起察任矣。昨於闕門已閉之後,忽聞母病危劇之報,臣聞來,五內崩灼,不能自抑,蓋臣母素善病,吐血關格,痰火咳喘等症,積成痼疾,十數年來,無一日寧謐,每逢寒節,輒必增劇矣。近因寒暄不適,調攝失宜,諸般舊恙,挾感俱發,塊氣上衝,胸膈痞塞,呼吸不通,氣息奄奄,大扺今夏,重經時疾,元氣澌陷,餘症作祟,若不及時歸省,隨症投藥,以盡救療之方,則恐致難醫之境,人子情理,曷不悶隘?玆自前席而退,坐待禁鑰之開,拜章陳情,蒼黃徑歸。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特許鐫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李夏宗禁推,代以鄭重器爲事變假注書。 ○十二月十一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朴景祖,記事官權基彦,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都提調徐命均進伏曰,昨以民事,聖心驚動,徹夜賜對,丙枕不安,靜攝之中,得無添傷乎?上曰,無事矣。命均曰,夜深之後,猶無虛乏之氣乎?上曰,無之矣。命均曰,罷退後,乍爲就寢乎?上曰,乍睡矣。命均曰,眩氣困倦之候,更不往來乎?上曰,時或往來矣。命均曰,前劑入五貼,盡爲進御乎?上曰,盡服矣。命均曰,少有所效乎?上曰,未服之前,微覺其症之發,而進服後則少愈,昨日徹夜而罷,今朝乍有眩氣,而不至大段,意是湯劑之力矣。命均曰,五貼而能奏效,誠極幸矣。上曰,似有補矣。趙明翼曰,昨日徹夜酬應,勞攘甚於初覆時矣。初覆後,猶以其夜困睡爲敎矣。今日氣候,比其時,何如?上曰,未曾較量以看,而猶能如此者,似是藥力矣。命均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固未能如常,而今日又少減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候,久爲彌留,深可悶矣。上曰,大體則痰候爲祟,而眼候左右部皆然,甚可悶矣。再昨則少減,今又有加,往來無常矣。自前此患,有往來之候,而數年來,則眼睛色黃,視物亦昏,昏時則視字亦不如前爲敎矣。下敎以爲,目色異於前者已久,病久不已者此也。此則諸醫不可不知,故言之矣。命均曰,春秋不至甚高,而受傷處甚多,故然矣,尤爲可悶矣。上曰,素有眼候,兼有受傷處,故然矣。明翼曰,大王大妃殿眼候,似由於胃傷之致,或用補劑,則何如?上曰,未知何以則有效也。命均曰,點眼之藥,則難試,而如以湯泡散薰洗,則似好矣。上曰,此則非如許藥可愈者矣。命均曰,洗以白沸湯好矣。上曰,白沸湯則固好,當以上達矣。命均曰,令醫官診察聖候,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聖徵入診退伏曰,脈候大體,比向來少異,左脈常沈矣,而今則和緩,右脈乍浮活,而不沈不數矣。湯劑加進爲宜,而方今陽氣已動,黃茋減入,進御,似當矣。金應三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調均,右三部寸關,乍帶滑,而少異於前者,以向則沈,而今不然矣。湯劑更進爲宜,而黃茋則古方亦多減入之議,減之,似當矣。玄悌綱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和緩,比向來少勝矣。補中湯,向以限五十貼,進御爲敎矣。以此仰達,極爲惶恐,而雖進五十貼,聖體完復,亦未易期,盡服五十貼後,繼進滋陰健脾湯,似好矣。上曰,八味元中,入地黃,而滋陰湯,亦入地黃,二藥俱入,未爲妨乎?悌綱曰,不妨矣。上曰,所服補中湯,已幾貼乎?命均曰,三十八貼矣。上曰,必盡服五十貼乎?抑姑止,而更服滋陰湯,可乎?首醫先陳所見,可也。聖徵曰,滋陰湯則氣血相補,極爲平順矣。補中湯則閭閻間,或以調理之劑,有服累貼者,而古人亦以多服爲戒,臣無的見,未敢質言,而若進滋陰湯,則補中湯,雖不進,可矣,補中湯則多有是非,而滋陰湯無可是非者,若欲進御,則何必待五十貼之後乎?應三曰,補中湯豈不好矣,而有膈痰,則黃茋有忌,滋陰湯極爲平順矣。上曰,滋陰湯,方書亦無所慮云乎?對曰,然矣。其中白朮人蔘,各於本方外,加一錢用之,則似好,滋陰湯則雖今日,進御宜矣。許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調均,右三部少帶滑而調均矣。補中湯好矣,而雖微有疝候者,古人有戒萬全之道,莫如滋陰湯矣。玄起鵬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向則沈,而今不然,右三部少滑而調均矣。補中湯豈不好矣,而但黃茋,有害於膈痰,五十貼不知其當盡用矣。滋陰湯非偏勝之藥,進御爲當矣。金壽煃入診退伏曰,脈候前則常沈,而今則和緩矣。昨日徹夜酬應,似有所加,而不至大段有傷,此非但補中湯之力,亦以八味元連用之效乎?聖候受傷不少,而近來則中氣稍實,以進藥已久故也。考諸方書,則補中湯,是非多端,而滋陰湯,有益而無害,以此進御,似好矣。丸劑則入熟苄,滋陰湯入乾苄,而此則無一毫所妨矣。上曰,玄悌綱之意,何如?悌綱曰,滋陰陽,入地黃五分,何必減去乎。入用,似好矣。上曰,首醫之意,更陳,可也。聖徵曰,滋陰湯,二陳及遠志、麥門冬,皆入其中,無可減去之材,人蔘則進御後,觀勢漸加,可矣,何必自初而加之乎?卽今立春已近,陽氣升騰,補中湯五貼,加進爲宜,今若至此而止,則今番所進服者,亦將無力,姑待立春後,進服滋陰湯,似好矣。上曰,初已下敎,而予於初秋,若服滋陰湯,則必不至若是之甚困矣。予甚厭湯劑,而服補中湯者,有意焉。以其內傷門之藥,於予,必爲當劑,故予雖不知醫理,而聞其名,知其不可捨矣。但諸醫,以黃茋爲性偏,故予亦疑之矣。及夫進服後,少似有效,寒節之前,欲爲連服,故向來亦有以滋陰湯爲言者,而聞之尋常矣。今則予病,似異於前,故樂聞之矣。凡藥,若不固執服之,則無效,而滋陰湯,藥名雖異,藥路則不改矣。旣曰順平,則止服補中,而直進滋陰湯,似好矣。命均曰,滋陰湯,終非可停之藥矣。上曰,首醫以爲更進補中湯五貼後,可以有效云,而卽今藥力,猶有存者,滋陰湯定以進服,可也。聖徵曰,昨日徹夜勞傷,亦豈無失時之患耶?如許之時,雖方用滋陰湯,亦當進補中湯,姑爲加進五貼,差過數日後,更進滋陰湯,似好矣。應三曰,脈候比前有愈,且昨日徹夜,若有所傷,則加進補中湯爲宜,而今旣不然,滋陰湯,若加人蔘,則與補中湯無異,以此進服,似好矣。悌綱曰,補中湯豈不好矣,而聖候中下焦氣常不足,且有火升之症,滋陰湯,加蔘用之,則何必一分有下於補中湯乎?許信曰,滋陰與補中,相去不遠,所入材料,大同少異,且當春氣發動之時,少無所害,而藥力則不下於補中,繼此而用滋陰湯,似好矣。聖候中氣漸實,則未必加入人蔘,雖漸減之亦可矣,上曰,前亦漸減之矣。命均曰,諸醫所見,與首醫有異,何以定之乎?上曰,雖云有異,五十步百步之間也。五貼加服之論,亦非欲止滋陰湯也。且加入人蔘,則無異補中湯,予亦初限以五十貼,而今欲服滋陰者,以其無間故也,從多議定之,可也。命均曰,然則滋陰湯本方,當倍入人蔘而劑入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明翼曰,藥已定矣,而凡治疾之道,莫如節宣,昨夜賜對,實出至誠憂民之念,而不知之中,必多傷損之節,下誠憂慮無窮矣。自今必須加意於節宣之方,以爲調將之道,如何?臣等昨日之啓,考之前例,則苟非虹貫、冬雷等變,政院無陳啓之事,而體聖上藹然之心,實不勝憂歎之意,愚衷所激,不得無語矣。上曰,今日上下,恬愒爲事而,昨日喉院之啓,有欲飭勵之意,故予深嘉之矣。朝廷何曾有救活之策乎?使民至此,而不爲驚動,則安在其爲民父母乎?予每欲靜,而不欲動矣。然見此慘變而不動,則民安所依仰乎?譬如其子將死,爲父者何忍不顧乎?明翼曰,康津邑,雖至殘,然其庫中之物,豈無一時救活者,而使民至此乎?守令若賢,則民有所賴,恤民之責,專在於守令矣。上曰,副提調以爲守令不救之致,而此則過矣。守令雖聰明,何得而知乎?但民心以爲,朝廷不可恃,守令不足恃,食人之外,無可爲者云而然矣。於此,可見民情之窮矣。明翼曰,守令輩以爲春前,則空手而坐,無以賑救,雖知之,亦將柰何云,故初不欲知而然矣。上曰,此言則是矣。明翼曰,昨年京中賑恤,亦無頭緖,若使守令如此,則臺論必發矣。雖過去樵丁,來乞則輒給云,如此而何能善賑乎?今年賑政,則勝於昨年矣。上曰,此則難矣,卿雖當之,亦必無策矣。上持康津縣監口傳望單子,而問曰權賮,何如?命均曰,臣但知權贒,而不知賮矣。明翼曰,臣亦不知矣。上曰,李憙何人也?命均曰,曾經臺侍者矣。上曰,少莅歷矣。鄭匡濟亦經臺侍乎?命均曰,然矣。上曰,三望中權賮,不識何狀,而李憙及鄭匡濟,皆少莅歷矣。昨旣以曾經侍從人擇差爲敎,則何必以臺侍擬望乎?此單子還給,以曾出入玉堂之人,各別擇差,卽速發送之意,分付,可也。{{*|出榻敎}}命均曰,李普昱、李巨源,俱以曾經玉堂之人,久爲廢置,誠可惜矣。此輩自謂有所守,而不爲從仕,若除守令,則其才具,必能善治矣。明翼曰,守令固不可不擇,而如巨源者,曾撰虎龍之敎文,此等名義所關,嚴守隄防宜矣,今何可變改耶?命均曰,此人輩,雖不可復踐舊趼,豈不合於作守令乎?上曰,李巨源,豈不可爲守令耶?都承旨以爲,必當嚴守,而此何可守之有哉?李普昱則近來臺侍之望,亦久寥寥,故嘗以爲怪矣,果有所以然矣。雖未知其緣於何事,而當此滌垢之時,何可以些少事爲拘乎?處分固嚴,而且以分義論之,如朴長潤、申處洙、李萬維、金弘錫輩,雖使放還,亦不可揚揚從宦矣。其中萬維稍輕矣。命均曰,申處洙所坐,亦胡大罪,而久置謫中耶?上曰,爲時象而忘先朝,何敢如是耶?誠爲無據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同副承旨嚴慶遐{{*|坐}}。注書李壽海{{*|拿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金山郡守兪夏基。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未肅拜,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持平尹汲,三度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褒貶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進參堂上,只是二員,懸頉居多,申飭之下,極涉不當,除實病、公頉外,行副司直趙遠命,漢城府左尹兪拓基,吏曹參判申昉,行副司直沈珙,吏曹參議李瑜,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奉敎洪昌漢,待敎宋敎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堂上李瑜,奉敎洪昌漢,待敎宋敎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尹東衡曰,兪拓基之前後除職,終不仕焉。已涉無謂,而況再昨特招之下,設有情勢,肅謝後陳懇,亦何不可,而侵斥喉院,欲徹其疏,分義所在,焉敢乃爾?使拓基,若有嚴畏君父之心,其敢若此?其將不仕於予之朝廷,分義道理,俱極寒心,從重推考,原疏給之,今雖日暮,更卽牌招。 ○李聖龍,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康津縣監李巨源呈狀內,千萬意想之外,有此除邑之命,特敎催促之下,義不敢辭避,而前冬見擬東邑之時,儒臣疏語,便一彈文,則淟涊冒出,萬無是理,分義雖嚴,廉隅亦重,只竢譴罰,斯速入啓處置云,李巨源之情勢,雖曰難安,特敎申飭之下,如是呈伏,趁不出肅,殊甚未安,別爲催促,以爲當刻內肅謝辭朝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康津縣監李巨源,今日內辭朝事,草記蒙允矣。累度催促,則稱以情勢難安,終不入來,特敎催促之下,一向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康津縣監李巨源,從重推考,囚家僮斯速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韓顯謩,以身病,受由出去,卽今上下番俱空,而玉堂多官,或在外,或未差,無推移入直之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龍曰,此時守令,不可曠官,況設賑邑,且康津,旣有特敎,則設有情勢,義同往役,不敢撕捱,申飭之下,若是稽滯,不可以該曹請推而止,各別催促,門限雖過,詣朝房,待開門肅謝,仍爲下直事,嚴加分付。 ○傳于尹東衡曰,濟州處於極海,民之仰哺,只在朝廷之區劃,而纔聞進上領來人之言,今觀本州狀聞,本州形勢,可謂孔慘,其令備局,其所狀請,劃卽區劃,勿爲回啓,卽爲草記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居首進士徐命臣,直赴殿試,之次進士兪彦國,直赴會試,之次進士朴春普、吳遂郁,幼學尹光德、李景祚、韓範世,各給二分。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八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正刑罪人福娘父河厚億,母乭德等,黑山島爲奴婢事,命下矣。右罪人等,時囚慶尙道昌寧縣,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全羅道錦城縣黑山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八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逆賊天永同生弟悅曾,依金吾初定律,爲奴定配事,命下矣。悅曾,時囚慶尙道營獄,自營門別定將校、軍人,押領還送于當初熊川縣配所後,啓聞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邊爀手本,則保放罪人朴東蕃,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宋眞明上疏,傳于李聖龍曰,還爲下送。 ○同副承旨嚴慶遐疏曰,伏以臣,伏見左尹兪拓基之疏,怒其辭疏之見却,盛氣張皇,侵辱狼藉,臣始而驚惑,終焉駭歎,誠不料淸朝亞卿之列,乃有此口業也。昨者宰臣之疏,果以親病與情勢爲辭,而第昨日何時也,丙枕憂惕,半夜賜對,哀痛之敎,有足以感泣臣隣,而又以宰臣之固辭無義,責諭丁寧,特降問備,仍有牌招之命,若使臣等,不顧聖旨之嚴,曲循宰臣之意,則其疏或可捧入,而苟非然者,豈可以語涉陳情,容易許捧乎?至於移時留置,忽復退却之說,亦未滿一哂也。臣於見疏之初,卽令退却,輪示諸僚之際,或淹晷刻,亦無足怪,而以此作爲欛柄,非臣意慮之所及也。宰臣雖急於入疏,有此尾附,而大肆噴薄,語多不擇,竊爲宰臣惜之也。臣新入生疎,觸事憒憒,已多溺職之譏,而今因一疏之未徹,又遭無限咎責,其何敢晏然冒處於職次乎?玆不得不略控短疏,冒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許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左副承旨李龜休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左尹兪拓基疏本,則以其辭疏之不入,侵詆本院,不遺餘力,臣不勝瞿然訝惑之至,昨日牌召宰臣,有非尋常督出之比也。聖念驚惕,夜分引接,如傷若恫之旨,有以感泣臣隣,而繼下特敎,仍命牌招,則宰臣雖以親病陳疏,其何敢循例捧入乎?雖使宰臣,易地而當之,亦必不爲,而今其疏辭,專不擇發,實有乖於淸朝相敬之風,臣竊慨然,同僚旣以此控辭,則臣豈可以非該房,獨爲晏然冒據於職次乎?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諒微懇,亟許鐫遞,以安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左副承旨李龜休,同副承旨嚴慶遐疏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於爾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漢城府判尹張鵬翼,右尹申光夏等疏曰,伏以臣等,才疎智短,謬據京兆劇務,當此考籍之時,妄欲釐正,冒濫而反致紛紜之弊,循省自慙矣。日昨重臣,以戶籍修正後,成出追戶事,有所陳達,致勤問備之罰,該郞俱至拿處之境,臣等不勝惶懍悚蹙之至也。第伏念此事,蓋有其由,而重臣所達,或未及詳悉其委折矣,不得不略申焉。今春自賑廳,發賣於都民之際,或不無冒受之弊云,故今於帳籍時,爲防奸僞,臣鵬翼,向日筵席,以新挾戶,新增戶,另加防塞之意,陳達後,只憑舊、元戶舊挾戶有所修正而自郷上京欲爲新藉者及新分戶新挾之類,果爲査實,使不得冒錄,而帳籍正件,旣藏於江都之後,或有買賣家舍,移來移去之類,謂有漏籍之患,而追後呈訴,故其在法例,亦不可一向牢塞,不得已査其虛實,使之追錄本府帳籍末端者,不過若干戶,而此據前例,非今創始也。帳籍事體,何等重大,而使奸吏輩,一任其幻弄追書耶?雖然,臣等無似,濫叨匪據,致有此疎漏之失,譴責之下,宜不敢煩瀆,而監蕫諸人,旣有拿推之命,在臣等廉隅,何可獨爲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所帶之任,以爲溺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柳儼疏曰,伏以臣之情勢,實難仍據於按藩之任,而仰揣靳許之聖意,俯念垂死之民命,因循冒沒,姑察職事,而若其難安之懷,靡日少解,對守令則顔發赤矣,見士民則心自恧矣。今有憲長之疏,掌憲之避,又復迭發,或以終歸曲恕,論朝政之闕遺,或以當論不論,引自己之愆咎,臣於是,尤不勝瞿然之至。噫,臣以此事,前後凡三致人言矣。雖官是微末,罪涉薄過,到此地頭,決不可終始晏然,況莅藩隆寄也,犯法重辜也,其何敢以聖批之不許,民憂之孔劇,爲諉,抗顔因仍,不思自處之道,雖聖朝,亦何可一例羈縻,使法禁弛而綱紀墜乎?今則必遞之外,無他轉動之路,以殿最之大,今日爲封進之期,而旣不得擧行,以賑饑之重,各邑有倒懸之勢,而亦不得酬應,惟此康津之行,旣因燃眉之急,且有當發之狀,故雖不得不發,而實則乃是已遞之官也。此後道務,將致大段緯繣,大段狼狽,惟宜速許恩遞,急送他人,一道生靈,得被聖朝惠恤之澤,千萬幸甚。且以康津事言之,苟使臣承流宣化,不負其責,則雖年飢孔酷,人死在卽,亦何忍炙食同胞之肉,以傷聖代之化乎?此一著尤不可不亟被譴罰,以勵後人,亦願聖上,勿復依違,亟下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下款引嫌,亦涉太過,卿其勿辭察任。 ○左尹兪拓基疏曰,伏以臣,罪深逋慢,恩隆曲貸,威譴不加,職名猶存,辭單見阻,悚蹙尤切,又自前月以來,同居寡妹之疾,暴劇,幾絶者已久矣。臣之老母,晝夜扶救,煎泣相守,神氣換脫,寢食全廢,宿患越添,感寒甚重,委頓呻痛,凜凜若不可支,臣心神發亂,無暇締成文字,只自一味泯伏,兢惶俟命而已。卽者千萬意外,筵敎特下,辭旨之嚴重,誨責之勤摯,有踰尋常,臣奉讀未半,駭汗浹背,寧欲鑽地以入,而有不可得也。念臣區區情勢,實有所不敢束帶抗顔於朝列者,前後疏牘,已略陳之,而天鑑高遠,微懇未格,臣每一循省,未嘗不慙懼靡容,顧今饑莩滿目,民命近止,至於湖南食屍之變,尤是載籍之所罕聞,聖明惕然大驚動于中,半夜引對,思所以拯濟元元,而臣於是時,猥叨賑任,義在急病,顧何敢爲辭避之計哉?然臣之所當爲者,只是設粥後,限畢賑,往來看飭之役而已。其他賑政之句管經紀,自有本任諸堂,自前如臣之一時權差者,本無與聞之例,至如設粥時,文簿節目間事,或於母病少間時,隨便往復,亦無不可爲者,而唯是傍緣於監賑之任,因遂冒沒於見職,決非臣廉義之所敢出也。況臣所忝詞訟議讞之地,非如閑漫冗散之職,雖使臣無他難强之踪地,已不可兼察於賑場,又今區區切迫之情理,實未忍頃刻離側,抑勉供職,儻蒙天地日月之明,俯垂照燭,特許遞臣本兼諸任,俾臣得以稍俟母病之減歇,隨分奔走於監飭之事,則臣雖不肖,其敢不竭其心慮,殫其筋力,以仰承德意之萬一也哉?玆敢隨牌詣闕,控申危懇。伏乞聖明,曲賜體念,察臣踪地之難冒,諒臣情理之難抑,亟將臣所帶本職及兼帶金吾籌司等任,一倂遞改,使臣任便救視於母病,待歇自效於視賑,公體私義,兩得其宜,仍令攸司,議臣屢違嚴命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昨詣闕門之外,陳此危迫之懇,歸伏病側,恭俟處分矣。喉司移時留置,忽復退却,仍令下吏,以牌不進呼望云,豈意聖明在上,孝理方敦,而以親病陳情之疏,自臣身而始見閡也?噫,凡今之人,亦有父母,爲親至情,人所同有,豈今日喉司,獨眛於斯哉?特不過謂臣無狀,不足齒數,情理二字,非人人所可言,廉義一節,非人人所可責,驅納罪罟,容易爲力而然耳。雖未知誰果爲此,而噫,亦不仁,甚矣。此無非臣之誠意不足以孚及同朝,遂使聖朝錫類之化,體下之政,將由臣而中壅不遂,臣仰慙俯恨,益無以措躬也。唯願亟就威罰,以少贖其罪而已,亦望聖明之深加察焉。臣無任兢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平安監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自入冬以後,寒痰用事,宿患諸症,迭發交侵,呻吟不健,寧日常少,而今番使行迎候一節,事體爲重,廢闕未安,故强起登程,進往灣上,極塞饕寒,往來馳驅,觸冒勞撼,受傷不少,歸未及營,疾勢大作,寸寸舁載,來卽頹倒,今已三宿,症情日加,腹澎如鼓,喉喘如鉅,頭目暈眩,神精瞀迷,晝夜叫痛,不省人事,表冷裏熱,變幻作怪,危惡之兆,疊現層出,醫未執症,砭石難試,食不順下,扶接無望,眞元日脫,而病氣愈肆,自量微命,決無撑支可久之勢,而顧此單身隻影,孤寄殊土,傍無一人親屬,相守而護持,稍有知覺,輒復北塞首丘之懷,人情所同,生入玉關,古人亦願,玆將哀苦之情,疾聲馳籲於九閽之下,仰冀慈覆憫下之天,曲垂憐察,俾臣得解重擔,少安危忱焉。近聞長憲之臣,復提濫率事,至咎聖朝處分,以終歸曲恕,又有臺避,自責以當論不論云,此皆見公議之嚴,彈文之峻,而直不發啓而已。苟有一分廉恥,則決不可淟涊蹲冒,此固臣必遞之端,且殿最封進,期日已迫,而不得擧行,宜有訟罪請譴之語,而病昏氣短,俱不能覼縷,惟願朝廷之照察而變通,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12月1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病}}。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拿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下直,江陵府使李廷熽,康津縣監李巨源。 ○尹東衡,以都總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禮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之監察茶時,已至多日,諫院之闕啓,亦已久矣。兩司除在外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正言申宅夏、李周鎭,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府左尹兪拓基,昨日嚴敎之下,又不應命,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奉敎洪昌漢,待敎宋敎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李瑜再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申昉,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判書趙尙絅,更卽牌招,以爲開政,何如?傳曰,其所引嫌,想因李匡世之疏,而此非過嫌者,參議卽命只推,明朝竝牌招開政。 ○以戶曹參議金龍慶,正言申宅夏,奉敎洪昌漢,待敎宋敎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兪拓基之前後撕捱,已涉未安,而三昨有不仕朝廷之敎,昨又添加予字,則分義所在,決不可若前違牌,而亦無動念,今之紀綱,於拓基掃無也。雖無拓基,豈無其人?左尹兪拓基,南陽府使除授,明朝下送,時任府使李義豐,遞付京職。 ○尹東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濟州牧使鄭必寧狀啓,令備局,其所狀請,劃卽區劃,卽爲草記事,命下矣。本島災荒至此,民事誠極悶慮,賑資不可不從優劃給,以慰絶島望哺之心,而兩南沿海,旣皆被災,前後賙賑,穀物蕩盡,羅里舖所儲,亦已罄竭於接應,本島之任,實無措手之路,嶺南甘同倉儲置,猶有一分推移之數,而海路絶遠,難以及時輸送,以湖南留賑,大同中江都上納條二千石,戰兵舡儲置米三千石,合五千石,先爲急急裝載入送,戰兵舡儲置米,則當初設置,意有所在,不可不代給其數,甘同倉米三千石,劃給湖南,以爲運來充補之地,其他後錄所請諸條,一倂許施宜當,兩道監司及該各司,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南陽府使兪拓基。 ○嚴慶遐,以戶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之坐,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金龍慶,呈辭不進,卽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趙遇命有頉代,忠義衛宋熺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掌令閔珽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辭見上}}臣於向日,論海美縣監黃應洙事,蓋出於隨聞論劾之意,而及承聖批,誨諭丁寧,至以更加詳察處之爲敎,此莫非臣之當初所論,語甚草草,有欠詳悉之致,已不勝懼然慙悚,而臣於近日,另加審察,蓋聞其所不聞,則臣之前日所論數件事外,應洙之貪汚不法,果爲浪藉,非止一二,或以爲所謂賑政,當初抄飢,已極不精,其所賙給,亦甚無實,五月初所餘賑穀四十餘石,聲言某日當分給云,而一日二日,故爲延拖,自至麥秋,因爲不給,終無去處,如是之際,飢民死者,不知其數,或以爲災結五十餘結,不報營門,潛自偸賣,每一結捧價十二兩,則其數多至六百餘兩,而盡歸私用,或以爲稱以賑民,得來安興米,則一石之米,多不過十一斗,而分授稍實之民,每石捧價五貫後,旋授四貫於民人,秋成後,勒捧十六斗米,故民多稱冤,此等之說,皆有可據,決非孟浪,如使應洙,有一於此,烏得免不法之罪乎?竊伏聞宰臣爲應洙分疏之說,至煩於筵席云,而大抵黠吏之粉飾外面,眩人耳目,諂事上官,釣取虛名,自是伎倆,則宰臣,以一時過客,如許隱密之事,何由而知之乎?阿大夫之譽言,有難取信,淸河守之奸贓,安得不問?請海美縣監黃應洙,拿問覈處,印信僞造罪人朴太俊,論以情法,實無可生之端,而今此聖上之特命減死,雖出於好生之德,臣則竊以爲失刑也。臣謹按法文,僞造印信,雖印文未成,斬,祖宗朝立法之至嚴,此可見矣。太俊雖以黃蠟雕刻,所造者印樣,所成者印文,所踏者勿禁帖也。況其僞書題辭,僞著官押,俱犯重律,而旣已明白承款之後,豈可以其父之主謀,非渠之獨辦,有所原恕,而傅之生議乎?當此末世,如許罪犯一律者,每施寬活之典,則奸細之徒,其將接迹而起,豈非大可憂哉?其在嚴國法杜後弊之道,決不可容貸,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朴太俊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原城縣監李宇夏,年衰病痼,本不堪吏事,而九月以後,實病沈重,廢衙深處,大小公事,一從下吏之言,民不見面,吏緣爲奸,闔境怨咨,咸願速去,而猶且遲回顧戀,不忍決歸,尤極苟且,請原城縣監李宇夏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黃應洙事,此時遠外風傳,不可準信,御史下送,其將不日,差待何晩乎? ○正言李周鎭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姜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措辭見上}}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定配之命,雖出於欽恤之聖意,當初京信,手刃其女,追趕云伊,撲殺行廊,道臣援據法例,從實馳啓,此與奸所捕殺之律,差有間焉。論以王法,決不可容貸。請寢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島配之命,依律正法,京畿沿邑三局保米,添載大同舡,則大省軍人之糜費,使軍人自納,則本米十二斗外,諸般雜費,殆過二十餘斗,臣於按廉之日,備知其難支之弊,舡運與自納,在軍門,元無損益,當此大饑之歲,若無變通,則民何以堪?請京畿沿邑三局保米,勿令軍人自納,添載大同舡上納事,定式施行,還穀停捧之令,旣出特敎,可見若保之聖意,而至於畿內、江都、南、北漢、大興移轉,則勿論尤甚、之次,依舊督捧,之次邑則折半輸納本所,此時赤立之民,其何以備納乎?況又轉輸之際,遠或三四日,近或一二日程,許多雜費,倍蓰本穀,今方移粟救荒之不暇,乃反刻徵,輸納本所,此豈朝家隱恤之政哉?請京畿災邑移轉之已捧者,仍留本邑,未捧者,一依還上例,特爲停捧。答曰,不允。自納之弊雖有,此必有曲折,今則依施,此後定式,令備局,稟處,軍餉之耗縮,未有若今,而目今濟活之無策,亦由於此,捧留本邑,此亦痼弊,而今於爲民,豈有所拘?依啓。 ==12月1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尹東衡{{*|坐}}。同副承旨嚴慶遐{{*|坐直}}。注書李壽海{{*|拿推}}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兪拓基。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誕日,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再招不進,參議李瑜,陳疏入啓,判書、參判,所當更卽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開政。 ○又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左承旨未差,注書李壽海,方在拿推中,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奉敎洪昌漢,待敎宋敎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檢閱金漢喆,由限已過,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忠淸道監賑御史金尙翼,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懸病甚多,不得備員,累次申飭之下,殊極未安,至於兼工曹判書金興慶,行副司直趙遠命,前後之坐,絶不來參,其在事體,尤涉不當,除實病、公頉外,兼工曹判書金興慶,漢城府判尹張鵬翼,議政府右參贊李廷濟,吏曹判書趙尙絅,行副司直趙遠命,吏曹參判申昉,參議李瑜,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戶曹言啓曰,故醫官崔有泰,癸亥年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江原道狼川縣數外官屯田三十三負四束,自本家望呈願受,故査問本縣,打量成冊,旣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今本曹所屬各倉遺儲罄竭,頒祿放料,新捧前,萬無繼用之道,誠爲渴悶,畿甸田稅,陸運邑則歲前上納,舡運邑則解氷卽時上納,自是規例,而近來各邑官吏,怠慢成習,每致愆期,殊甚未便,今年事勢,與前絶異,不可任其緩忽,陸運邑則趁歲前畢納,舡運邑則解氷卽時,二月念前畢納事,前期別樣嚴飭,以爲一分繼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飢民有京籍者,給乾糧,無京籍者,設賑粥事,曾已定奪於筵中,自正月初,當依此擧行,而設賑後應行事件,參酌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自前飢民設粥時,例設都監,各樣物種,這這捧甘,令各司進排矣。今番無籍流丐設粥事,旣有定奪,監賑堂上,亦已啓下,所當依前例,設立都監,容入物件,竝皆捧甘,各司取用,而第都監設廳,不無弊端,各樣物種之一倂捧甘於各司,不但各司責應之難堪,亦恐爲糜費經用之端,都監不必別立名號,物件中費財力永進排之類,竝皆自本廳措備,擇其不可不移差用還之名色,勢將依例捧甘施行,捧甘者及自備者,分秩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十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別儲廂。忠淸道監賑御史金尙翼,請對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嚴慶遐,假注書鄭基安,記事官宋敎明,記事官金漢喆,御史金尙翼進伏曰,臣奉湖西監賑之命,有稟定事,故請對矣。臣才疎識鹵,全未經事,而付以重任,揣量才力,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義在急病,不敢爲辭避之計,畢竟僨誤,必所難免,極爲惶悶矣。飢饉之慘,何歲無之,而未有若今日者,康津食屍之變,尤極驚心,聖上旰宵憂勞,至誠恤民,前後惻怛之敎,溢於絲綸,大小蠲減之政,靡不用極,臣雖無狀,亦豈無竭誠仰體之心乎?第湖西凶荒,尤酷於諸路,今見道臣分等之狀,則所謂稍實、之次者,絶無而僅有,道內戶數,則合左右道爲二十八萬九千餘戶,而一道內所有穀物,略知其大數,左道則稍勝,而米雜穀竝,僅爲十五萬石,右道則爲三萬二千餘石,以此數而何能接濟此許多窮戶乎?且此穀之準數捧得,亦未可必,豈不悶迫乎?若有稍豐之處,可有移粟之路,而嶺、湖、兩南,已無可爲,關東三萬餘石,已輸于京畿,他無著手之地矣。以補賑資二萬餘石,立本取利,而計其利,則不過爲六千餘石,此何足賑民乎?湖西列郡,與畿邑相同,守令月捧之外,無他措手之物,向以稅太一萬石及大同米二千石,自朝家劃給,而此亦非目下入手之物,明年可以收捧云,其盡捧,固未可知,雖令盡捧,五十餘邑,以此分之,則其數幾何耶?國家遣御史,則遐土之氓,不知國計之哀痛,擧望其救活,而臣以空手而往,空言而慰之,則民之缺望,當何如耶?臣若以古人矯制發倉之義,留用京司上來之物,則或可有爲,而京各司亦必難支,百計揣量,罔知所措矣。昨聞湖南留大同,初欲以關西穀償之,而後因賑堂之陳白,使之輸上,故向者湖西廳郞下去,裝載一萬石,而其中二千石,除以舡價,一千五百石,方來泊于富平石串津,此則當給富平民云,而其餘五六千石,方住迫於湖中海堧云,故臣昨見大臣,請以劃給,則大臣持難,終不許施,雖大臣及有司之臣,亦豈不欲一視遐邇,而每憂目前之所見,不諒遐外之事情,若是持難,誠可悶矣。雖得其六千石,亦何足救民,而此外則湖西更無可圖之穀,銀錢則得固不易,雖得,亦無貿穀之路矣。厥穀非久當上來,若不速卽變通,則恐有後時之歎,玆敢求對矣。上曰,大臣之持難者,何也?尙翼曰,大臣以爲御史,則惟當監賑而已。其言誠沓沓矣。若自朝家,初不送御史,則責在道臣及守令,非御史所可知,而旣任其責,何可恝視耶?前見奉命者,每欲市恩慰民,臣亦病之,而今若以厄年必死之民,非吾所知云,則亦豈奉命之道哉?古賢,亦有勿令有司知之之請,此則必須自上獨斷而特給,然後可有藉手救濟之道矣。上曰,郞廳已下去乎?尙翼曰,郞已上來矣。方今江路不通,而海道亦能通之云,此穀方在其道之內,而若失此時,則必爲後時矣。上曰,賑堂亦爲持難乎?尙翼曰,數日前臣見朴文秀,而宋寅明,則未及往見矣,聞下人輩言,則寅明以爲,京賑廳亦方蕩然,難於許給云矣。都民與湖民,固無所間,而有司之臣,常恤經費,故不得已求對稟定矣。此穀若已上京,或在湖南,則勢無可爲,而方來泊湖西,實同天與之便,玆欲請得矣。上曰,湖西還穀本少,他無生穀之道,雖非御史言之,予豈不知乎?前後監賑者,爲惠於民,則實少,而貽弊亦多,夫自古監賑之責,不過飭勵道臣及守令耳。若有賑資之不足者,則又爲之稟啓而已。未有得穀而去者,今則以監賑下往,則民必以爲有所持來者,故嗣服以後,一送于北路,而其後則不以監賑爲名而送之矣。此則欲以白給給之乎,抑欲以還上分之乎?尙翼曰,臣意則非欲以還上給之也。必略有白給名色,然後可以爲之,臣亦以近來白給,爲有弊,而凡守令之有勢者,多得穀物,其無勢者,全無所得,臣若不去則已,旣以監賑下往,則其中殘邑之事力不足者,不可無相補之道,且於到界之後,百姓必擁路號訴,全無救活之資,則將何副委寄之聖意乎?上曰,俄者送人,下敎于政院矣。不能詳傳乎?金尙翼,若與大臣、賑堂,相議而來,則使之入侍,不然則與大臣、賑堂,同令入侍矣。承旨果聞之乎?嚴慶遐對曰,果得聞之矣。問于尙翼,則以爲已見大臣及朴文秀,而特未見宋寅明云矣。上曰,文秀謂何?尙翼曰,文秀則語臣以無中生有矣。雖渠,亦安能從無生有乎?上曰,文秀之言如此,則宋寅明亦必然矣。慶遐曰,湖西他邑,則獨勝於畿內仁富,而至於唐、沔、瑞、泰等邑,孔慘云矣。若欲使守令警憚,則祗以暗行出沒,猶或可矣。名曰監賑,而未得給賑資,則往亦何補乎?上曰,以白給及還上二者問之者有意,豐原亦嘗言白給之弊,而予則以爲國家,以白給而將亡也。守令之怠慢以此,民習之惡亦以此也。民食白給而後,方以爲惠,而不然則不以爲惠矣。大抵活民者,實也,悅民者,文也,務爲活民,而不必以悅民爲心也。湖西事俄亦下敎,而有同無麪不托,固爲難矣。旣以慰諭、監賑,爲名而送之,則非但五千餘石,雖近萬之穀,有司設或恤費,而予豈有愛乎?靈城則其意每欲給民,亦必非以恤費之心而然也。朝家之道,一視三南,若以此穀之在湖西地而給之,則此後湖南、嶺南,又有所請,則將以何物給之乎?兩南民,亦必以爲何道御史,得來賑資云,而必有向隅之歎矣。若只送御史於湖西,則予必不惜,而凡人作事,必當謀始,若一許一否,則民必怨之矣。白給固有弊,而意在爲民,亦何所拘乎?但嶺南將何爲之耶?湖南留賑大同,渠輩知以口吻中物,而奪給湖西,則嶺民必怨之,非但民心爲然,若使御史,往嶺南,而他御史往湖西,圖得此穀,則御史之心,當如何耶?尙翼曰,前年臣以敬差官,往湖南,其地穀物,優於湖西,臣叔父,方待罪嶺營,而嶺穀又優於湖南矣。臣亦每斥白給之弊,而當此凶荒,苟可活民,則弊不暇論,且無土之民,顚連甚多,故必欲得白給矣。上曰,白給無土之人民,則有土之民,將何以爲之乎?王者一視之心,有土無土,亦何間焉,而有土之民,反不得食,則豈不冤乎?必有向隅之歎矣。尙翼曰,臣言雖若無識,凡民之中,有土者,尤當各別軫念,雖有若干土地者,願入白給者,亦多矣。向日備忘,亦以擇守令爲敎,而此實方今之要道,苟是賢倅,則穀物雖少,猶能活民,穀雖多,而不能善用,則多致死亡矣。以近日事言之,守令全不擇差,而臺臣亦不以駁論,其有勢力者,則顧瞻而不敢論,其罷軟者,則以軟地插木爲嫌,而不欲論,異己者,則有攻異之嫌,同己者,則有阿好之心,故無一人以守令爲言者,守令下去時,臣亦多見其不似者,有庳之民,亦獨何罪?誠能擇倅而送,則勝於送御史矣。向日試士,亦以祛文務實命題,送御史,則文也,送御史之心,實也,以此實心,飭勵諸臣,則好矣。向以康津事驚動,而多少蠲減,若使廟堂諸臣,能於平日,如在榻前之時,則豈不能有爲,而下殿一步地,則雍容暇豫,無異豐歲,何事能做乎?以御史言之,其暗行時,則守令輩少有謹飭,而出道之後,則復爲如前,故臣則以爲要道,莫如擇守令也。上曰,所達切實矣。厥穀必於冬前上來乎?尙翼曰,方急來云矣。大臣亦不牢塞,以爲觀勢議之云矣。慶遐曰,形勢似急矣。白給與還上間,此則或與廟堂議處,而若欲許給,在其境時許給,似可除弊矣。上曰,經費已耗,京外匱竭,堂堂千乘之國,有若寒乞兒貌樣,以常年言之,則雖無此五千餘石,豈憂他日之賑資乎?昨年旣不能料今年之凶,又安知明年之何如耶?是可慮也。御史所達,則是湖西形勢,終難於嶺南,此則許給焉。御史下去後,有土者則以還上,無土者則以白給,而此亦不可預定,御史便宜行之,可也。慶遐曰,當以傳敎書出乎?上曰,以擧條則猶緩乎?慶遐曰,書出,似好矣。上曰,書之,口呼以敎曰,湖西還穀之極少,他穀之難辦,異於兩南,雖遣御史,若無穀物,則監何賑哉?今聞湖西御史所達,湖南留大同之上來者,幾到湖西云,其中已到畿甸者外,竝留本道,以補賑資事,令備局卽速,分付于道臣,亦爲知委於穀舡所到之邑事,分付賑廳,承旨書畢。上曰,何時當下去乎?尙翼曰,節目啓下,則卽欲辭朝矣。上曰,承旨書之,口呼以敎曰,差遣御史於三南者,名旣監賑,仍兼慰諭,則不可少緩,故頃者備忘中,有不數日辭朝之敎矣。齎去節目,今已數日,尙不啓下,若此而焉能催促御史,申飭備局?書畢,慶遐曰,聞湖西御史之言,則湖南監賑使李匡德,未及入來云矣。上曰,令政院催促,可也。{{*|出榻敎}}尙翼曰,今年風落木,嶺南、湖南,皆有報備局者,而湖西獨無所報,姑未知有無之如何,而所謂火枯松、自枯松、風落木,亦必有之,毋論多寡,一竝劃給於本道,俾得煮鹽,則可爲一分賑救之助矣。論其價,則固甚零星,而大抵朝家,每以犯斫,有所持難,此則惟在嚴禁,而爲此之慮,一任朽棄,亦甚可惜,此時補賑,恐或得宜,故敢達。上曰,嶺南、湖南,皆已給之乎?尙翼曰,聞已劃給,而猶有未盡區處者云矣。上曰,令廟堂,問其有無于本道後,同爲區處,可也。{{*|出擧條}}上謂慶遐曰,日見濟州狀聞後,其所請穀物,旣已劃給矣。卽今島中形勢,想一日爲急,令道臣卽速入送,而擧行形止,使之狀聞事,令備局,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書出榻前下敎,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未肅拜}}。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壽海拿推代,以權瑞東爲假注書。 ○嚴慶遐啓曰,賑恤堂上宋寅明、朴文秀,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嚴慶遐曰,長番內官柳仁植,誤踏啓字,推考。 ○尹東衡,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南沿海監賑御史應行事件,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遭服制,參判申昉,參議李瑜,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曰,殿最嚴重,而統制使鄭壽松褒貶啓本中,應爲居下者,應爲其中者,疎忽,甚矣,推考。此時設賑邑守令,尤可各別擇差,故頃者有書入之命矣。今觀嶺伯殿最,南海、長鬐、泗川三邑守令,雖不置於下考,不能可知,歉歲字牧,豈徒拘於數遞?竝罷黜,其代今日政,各別擇差。 ○吏批啓曰,前漣川縣監李宗白,遞付京職事命下,而本曹時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佐郞權瑩,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南陽府使李義豐,遞付京職事命下,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牌不進,都承旨趙明翼進。兵批,判書尹游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箕翊病,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右承旨李龜休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議李瑜,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黃晸爲同副承旨,金取魯爲禮曹判書,趙顯命爲漢城左尹,尹惠敎爲同義禁,兪㝡基爲持平,趙迪命爲校理,沈聖希爲副校理,金省魯爲原城縣監,李萬囿爲樂安郡守,安允中爲戶曹正郞,安允福爲南海縣令,李憙爲長鬐縣監,朴瑞錫爲泗川縣監,成均學錄,金鎭億單付。兵批,以權瑊、孫命大爲副護軍,金始煥、金取魯、柳綏、尹汲爲副司直,權世聃爲副司正。 ○尹東衡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黃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春帖子製述官,旣已抄啓,藝文提學申昉,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顏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同副承旨黃晸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修撰韓顯謩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金始炯啓本中,南海縣令鄭壽邦,以爲治平平,別無瑕疪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江華留守尹游啓本中,鐵串堡別將朴就文,以少有警飭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邊將亦無一人居下。江原監司李普爀,忠淸監司李衡佐,黃海監司朴師洙啓本中,守令無一人居下。京畿水使具聖益,忠淸水使朴鐄,黃海水使趙儼,慶尙左水使柳萬增,南兵使李重翊啓本中,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此監賑郞廳,分所別單書入,而其中罷散無職名人員,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修撰韓顯謩,由限已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校理趙迪命,時在京畿水原地,副校理沈聖希,時在衿川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今壬子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竝爲磨勘以入,而軍資監去丁未秋冬等,戊申春夏秋冬等,己酉春夏冬等,庚戌春夏秋冬等,辛亥春夏秋冬等,今壬子春夏秋冬等,司䆃寺去己酉秋冬等,庚戌春夏秋冬等,辛亥春夏大冬等,今壬子春夏秋冬等,五部去庚戌春夏秋冬等,辛亥春夏秋冬等,今壬子春夏秋冬等,司宰監去辛亥春夏秋冬等,今壬子春夏等,內資寺、內贍寺去辛亥秋冬等,今壬子春夏等,司圃署、義盈庫、養賢庫、廣興倉、忠淸、全羅兩道都事、兼海運判官、京畿左水運判官、平市署、長興庫、濟用監及本曹郞廳、曹屬、算員等,今壬子春夏等褒貶,因本曹堂上,與各其司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竝不得磨勘,而曾前官員,旣多遷轉,有難考績,今壬子春夏等以上未行褒貶,竝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等,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判尹臣張鵬翼,方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曹屬掌隷院郞廳等矣,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決事臣洪重疇有故,不得同議,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今壬子秋冬等褒貶及屬司中造紙署今壬子春夏等褒貶、秋冬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本曹自辛亥春夏等,至今壬子春夏等褒貶,郞官旣皆遷轉,造紙署辛亥春夏秋冬等褒貶及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瓦署、四山、典涓司自辛亥春夏等,至今壬子春夏秋冬等褒貶,竝因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壬子秋冬等褒貶,判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判書臣尹游,以前任江華留守,時在任所,未及上來,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秋冬等本曹褒貶,當爲等第,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右議政意啓曰,本廳及常平廳郞廳,今壬子春夏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左相,俱未備位,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員內,二員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今壬子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及諸將校,今壬子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時無都提調,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大將臣尹游,時在江華府任所,未及上來,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員等,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李光佐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及將官等,今壬子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中樞府事臣李光佐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尹彙貞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請海美縣監黃應洙,拿問覈處。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朴太俊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兵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七日,祇承有旨,以臣爲本兵之長,臣聞命惝怳,措躬無地,而公論之地,宜有駁正之言,亦不敢猥徹辭本,迺於初十日,續承不待交龜,斯速上來之旨,臣宜卽進伏京近,瀝血控免,荒年官事,自多收殺,重地修記,尤爲浩汗,未易了當,尙此淹遲,而一向泯默,亦甚惶蹙,玆敢仰首陳懇,冀賜處分矣。竊念臣庸虛薄劣,蔑有寸長,濫荷鴻造,冥升至此,前後忝竊,內外歷颺者,罔非踰涯越分,若其千不似萬不似,全不著題,未有如今日所叨之職名也。未知聖明,何所簡於臣,而不少留難,猝然輕畀,乃以丘山之重,壓之於蚊蝱之微哉?噫,此何等重任,此何等時勢,苟非其人,莫宜居之,雖使臣年紀,不至衰邁,疾病不至深痼,中兵之任,干城之責,非所可擬於臣身者,況今年滿六旬,病淹四載,筋力已不逮矣。精神已消亡矣。其何能掌銓衡之柄,而甄一世之靺鞈,居笠轂之地,而制三軍之司命哉也?臣若厭然自掩,進而僥冒,則僨轅之患,覆餗之災,勢所必至,微臣之獲戾,固不足恤,其於國事,果何如也。臣自有此命,驚怪錯愕,如芒在背,殆至於寢食俱忘矣。然而朝臣之初授重任者,莫不陳其不堪,已成飾讓之例套,殿下亦何以俯察臣由中之至懇,而死不敢承之實心也。且臣向者臺參,實爲臣沒身之羞,每一思之,若撻于市,臣顧何心顏,苟蹲職次,而旋有禁令,不得更引,伊後筵席特推,辭疏還給,責勵至重,惶悚靡容,分義是懼,黽勉祇今,自揆廉愧,安得免放倒之誚?凡遭人言者,勿論其言之如何,例解見帶之職,以伸私義,便是應行之節,而臣則已盤礴不去,有若無故,仍又晉據崇要,揚揚班聯,則人必唾罵,指爲患失之一鄙夫,臣亦何辭可解乎?公器之不可冒玷,旣如彼,私義之不可終廢,又如此,玆乃不避煩猥,敢此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亟垂矜察,收臣新除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臣無任千萬危怖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雖於前職,不必過辭,況新拜本兵,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吏曹參議李瑜疏曰,伏以臣,自頃以來,目疾添劇,瞙翳重遮,睛輪突高,血壅神暈,症形危惡,輾轉旬望,辛苦百端,考之方家,卽所謂心氣不寧,發爲氷輪,最屬難治者也。要非杜門息慮,大費調將,直須朝夕,凜凜有盲廢耳。計急調治,身久縮蟄,虛縻職名,一切曠務,向被特旨,封章請罪,旋尋長單,冀得恩遞,日攬喉司,登徹無期,況伏聞日昨,以湖南奏狀,深夜延訪,聖旨惻傷,侵曉始罷,臣以此時,冒竊籌任,達曙繞壁,憂駭弸中,直欲排叫愚衷,仰聆玉音,而亦不能得,竊自悼歎長爲病人,遂不能自效其奔走之誠也。豈如今解其職事,便其醫藥,賴天之惠,起爲恒人,則更備任使,以責涓埃,方爲兩幸於公私哉。至於頃日長陵享官之疏,其爲慙悚,無地自容,夫當發帖之苟艱,臣前已言之,又何事覼縷哉?噫,凡遇事當頭,不能灑脫於私意,逐面費心,不能體行於勅勵之下者,臣之素期。不至此甚,而一朝遽不免焉,何也?見罪至此,只當默而息乎而已。所可恨者,臣之矇眼迷識,不能洞見於人情,乃於多少計較之中,過費商量,妄謂居實職,而入侍前席,則無故可知耳。以都監,而久除凡役,則循次可行矣。而乃致此虛舟之亦未免於呼張也。以此事疏辨,近日凡幾遭矣。臣亦支離,不欲畢言之。雖然,似此分排祭官,豈眞大段利害關頭,猶且牽於親舊之顏面,則如注措間事,尤可推知。況今人心,巧於趨便,小處亦惹感慍,曲循竝副,轉相膠繞,以此手段,竊忝於銓席用人之地,則其於國事,果何如也。縱臣貪冒,不卽自引,顧聖朝,何利於此等銓官,而不卽罪之乎?噫,非知之難,而惟行之艱,先典攸訓,事不如意,十常八九,昔人所歎若是者,殆細事耳。臣亦思之已審矣,量之固熟矣。不知何等罪名,又隨於後也。惟有一罷字,在臣,差爲安身住足之所也。苟使臣情病,不如是之甚,尙何敢以此時,連章冀免不知止也。昨今以來,召命連辱,一向坐違,臣分之所不敢出者,玆不得不忍死趨詣於禁扃之外,略暴情懇,仰瀆宸嚴。伏惟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似此一段血懇,宜蒙矜恤。伏乞亟賜鐫罷臣所叨之職,以謝人言,仍使臣卒被生成之澤,俾得安意治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知過矣。爾愈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直李宜晩疏曰,伏以臣,九耋垂死之中,見帶提擧氷庫之任,今且一歲有餘矣。秋間待罪之章,附陳乞解之意,聖度寬恕,不賜允兪,猥不敢復申,虛縻至今,今當秋冬殿最,而以臣在外,至三考,一例廢閣,瘝職之罪,實難自逃,分義之萬萬悚懍,爲如何哉?伏乞聖慈,察臣老病難强之狀,亟遞臣所帶之職,不勝幸甚。臣方請免,不宜贅陳。而第於庫務,有不得不變通者,蓋本庫草場,在於鴨島,逐歲刈取,蓋覆凌室,而曾在六十年前乙巳,因提調之陳白,以草場內餘地起懇gg起墾g者,爲東庫之貧弊時,其庫作位田,而收其稅,凡爲田,以日計之,則一百十三日耕矣。自臣叨此職,聞之則島民之侵耕草場者,近益廣占云。故今秋監刈官之下往也,使之詳細檢視,則位田定限外,三面犯耕者,殆過三之一,而莫之禁焉。顧此草場,關係於國用,而位田之稅,不過該庫之冗費,則視國用,不啻較輕,豈可以一任侵冒,使其草場,漸就割蹙,而無餘地耶?當初折受位田之時,就其場內,計其日耕而已。元無結數字號之標,而草場亦無長廣疆界之限,以致奸民輩,取其土膏草茂處,蠶食廣懇gg廣墾g者也。臣念以爲,來二月開氷前,發遣兩庫郞廳,與地方官,眼同打量,明白定界。初定位田外加起之田,無論久近,一倂還陳,而此後年年監刈之行,摘其冒耕者,從重論罪,定式施行,則奸竇可防,草場無縮矣。臣職掌所關,敢此尾陳。伏望聖明,俯賜裁察,特許採施,以爲取旨擧行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依施,卿其勿辭察任。 ○修撰韓顯謩疏曰,伏以臣,獲蒙恩暇,調疾有日矣。多服汗藥,未得發散,頭疼身重,喉痛心煩等症,俱係寒疾未解之形,而最是寒熱,變於頃刻,痰涎,積於胸膈,寢眠失,而食飮廢,苦歇無常,朝晝異候,此醫家所謂半陰半陽之病,補瀉俱難,彌久有憂,以此症狀,固無旬月間起動供仕之望。而且於伊日告病還家之路,猝犯大臣之前呵,倉卒回避,未及隱身,論以法例,本應罷官,而所帶傔從,至受罪罰,則揆諸廉隅,尤難晏然。雖無向前難强之疾,此爲在臣必遞之端,玆敢力疾申懇,竝此自列。伏乞俯賜照諒,亟許鐫罷,以卒生成之澤,以肅公朝之體,不勝幸甚。抑臣有懇急切至之私情,一欲拳籲於仁愛之天,而囁嚅不敢者久矣。臣有偏母,倏已六十之年矣。以年紀則不至甚老,而夙嬰奇疾,中罹禍釁,摧剝消爍,殆無餘地,癃殘凜綴,如及耄期,一年之內,强半床褥。而以臣之家世貧寒,贍生多闕,藥餌饘粥,恒患不繼,矧伊朝夕之謀,長貽憂勞,戚戚嗟嗟,以愁爲日,古人云,歡樂可以難老,信斯言也。憂愁可以催老矣。臣每一念此,惄焉心痛,忽忽無生之樂矣。臣不孝惡積,早失所怙,劬勞鞠育之報,惟在於病母之殘齡,而臣則有十年榮身之官,母則無一日伸眉之樂,崦嵫易頹,春暉難報,人子之情,寧不慼乎?臣之頃年作縣,寔荷聖私,而年値大歉,邑又至殘,將母團會,僅有數月之間,賑事憂殷,不遑致養之節,遽爾解還,莫伸寸誠,亦臣之命也。伏惟聖慈,父母於臣,俯憐反哺之情,特推錫類之仁,畀以如斗之一縣,使遂平生之至願,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況念臣百無肖似,置內,不過江湖之一雁,置外,猶堪簿書之奔走,則在微臣,可以得報效之所矣。在聖上,可以光孝治之政矣。借使臣他日,享重茵列鼎之富,決不可博此日片時之養,此聖人所以有不可復先施之訓也。凡玆至懇,宜蒙慈天之閔覆,不避猥越,敢此鳴號,惟聖明之哀憐焉。臣於頃日召對,敢以文義中敬之一字,有所仰勉者,而臣學識鹵莽,言辭拙鈍,不能導達己意,開發聖志,餘懷在中,退猶耿耿,乃於直中,略構短箚,儗欲繕寫投進。而病勢猝困,含意未果,言雖膚淺,文旣締成,故玆敢忘僭尾申,以效愚忱,惟聖明,不以人廢言,少垂澄省焉。傳曰,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蓋心爲一身之主,而不能操存,則夫以視聽飮食之良能,而猶失其常,其何能權衡事物,酬應萬變乎?是以古之聖人,必以求放心,爲入道之門而求之,別無要妙,惟敬是已,如《中庸》之戒愼恐懼,卽所以形容敬之工夫也。子思,以道在日用之間,而無時不然,無物不有,故必欲使人存心於不覩不聞,而毋或斯須放忽也。雖然,凡人之情,樂放縱,而惡檢束,又不知敬之義,每求敬於拘持急迫之中,故世之學者,輒有功半怠生之病焉。若程子之論敬,則不過曰莊整齊肅,久之則自然天理明,蓋謂此心之體,本自虛明中正,咸具萬理當然之則,初無一毫人欲之私,如水之不可擔,如衡之不可傾,故當事物未接之前,只須動容貌整辭氣,常令此心,惶惶持存於勿正勿忘之間,則自無非僻之干,而不失中正之體,及其物來而順應之,求諸當然之則,雖不中,亦不遠矣。誠願殿下,勿以此爲難行之事,儻於淸燕靜攝之中,試加一日之工,則必有一日之效矣。古人云,治疾莫如治心,信然則持敬,可以治疾矣。夫七情之發生於形氣,雖上智,不能無,而苟無以節之,則傷生之端非一矣。聖人於此,臨履兢業,涵養本原,必欲遏惡禁非,隨事中節者,初非有待於治疾。而自然理義積中,道德潤身,心志淸明,氣血和平,則邪妄不能動其內,寒暑不能病其外,少病養生之術,不待刀圭,而祈天永命之道,自在其中矣。孔子贊舜之德曰,必得其壽,又言其所以然之理則曰,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篤焉。噫,舜之年,百有十歲矣。此固大德享天,爲天所佑之驗,而若言天之生物之理,則所謂因其材而篤焉者,亦必然之理也。不然,聖人何爲取必之論如此乎?苟究舜德之如此,則亦莫不本之於敬,而書所謂溫恭是已。臣於此,敢以舜之所以得壽者,爲殿下獻祝焉。惟殿下,勿以陳言拙法棄之,深留聖意,以爲迓續休命之圖,亦爲收效靜攝之方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切實,可不留意,至於便養之請,於他人則,可也。察職屬耳,若是陳懇,爾自安心乎?須竢堂錄之成,爾其勿辭察職。 ○壬子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別儲廂,賑恤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賑恤堂上宋寅明、朴文秀,左副承旨尹東衡,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宋寅明曰,近來連以民事憂慮,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聞醫女之言,則有差愈云,而未知何如。上曰,數日則差愈,而猶未快差矣。寅明曰,日氣如此,連以民事,過勞聖慮。臣等豈敢請對,而有切迫事矣。明日入診日次,當爲陳達,而非但一時爲急,大臣入侍時,則每不能畢陳所懷,故敢此請對,極知惶恐矣。上曰,所達何事耶?寅明曰,昨日湖西監賑御史金尙翼請對時,有湖南穀移給湖西之事,臣等豈可計較緩急,而使德惠,未究於下乎?此則有切急者,蓋賑廳所在,不過三萬石,而卽今民事,非上年之比,前頭所入,不知幾何。賑廳所區劃,不過數萬石,竝與前在,而只是六萬餘石矣。前頭所用,專恃於此,而今者自上軫念湖西,而移給之,若不計緩急而給之,則彼此俱有難支之勢矣。且卽今城內之遑遑,有甚於湖中,兩班之飢死者亦多云,而僅僅區劃之物,不可移給他處矣。上曰,予意則賑廳外,或慮有存處矣。金尙翼以爲,賑堂一人外皆見之,故使之入侍矣。不待卿等之言,而予亦斟酌矣。大抵監賑之人,只觀本道賑政而已。今則必欲持穀而去,予以此爲不可矣。以此下敎,則金尙翼言,湖西則無生穀之道,當留置其處,而非白給云。予亦有意,而悶其白給之路,故如此矣。卿等以此入侍,而旣已下敎,此後下去時,當定石數爲計,卿等皆以不可乎?朴文秀曰,御史旣請於榻前而得之,若非大段關係,則臣等當奉承,而有何求對之擧乎?臣得見備忘記,急急送人於宋寅明,要與求對,則宋寅明已有此意,亦遣備郞於臣處矣。湖西甚哀痛,而上年元貢物不足六萬石,卽今不足四萬石,而賑廳區劃,纔六萬石矣。國家若有他故,則何以爲之乎?凡事有財物,然後可以爲之。而卽今戶曹、兩山城,皆枵然,以西北言之,脫有徵兵之擧,則何以爲之?無銀無金無米,雖上有堯、舜,下有稷、契,將何所恃,古則臣下皆各守其職,而無請得之事矣。今之臣子,不能措備,每每請得,有同寡婦家賣銀矣。彼若干穀,湖西請得,而不問臣等而給之。此雖出於愛民之至意,而若不給而問於臣等,則豈無變通之道乎?上曰,予亦知率爾矣。當初金尙翼之求對也,予以若議于賑廳堂上,獨爲入侍,不然則大臣、賑堂入侍時,同入之意下敎,而政院不善爲之矣。文秀曰,臣下之道,必無中生有,而救之可也。如李舜臣閑山之戰,元無一片戰舡,而能得措備勝戰,任職之道,必如此可也。必待朝家所給而賑之,則何功之有哉?爲臣者各任其職,然後君上可以安享,不然則惠廳所儲,雖如岳,何能支之,今之任事者,只以一張笏記,入侍,而請得,廟堂,如或持難,則有若鷄鬪,期於必得而後已,豈有如此道理乎?昨聞水口門外,有百餘餓死之尸,而如此凍地,何以埋之乎?臣初入筵中時,賑廳飢民之數,不過百名,而今則已過五百名矣。所造土幕,狹窄不容,所見極其慘切矣。寅明曰,金尙翼今日又來見臣矣。湖西雖無永給之物,而稅太四千石,旣已劃給於監司,豈可復給御史乎?文秀曰,賑穀比之於上年,則僅十分之一,湖西、京畿一樣,則當爲先救京畿,以子與孫比之,則必先救其子矣。僅僅區劃之物,意外失之,豈不切迫乎?寅明曰,活人之道,必分數明,然後可以爲之。監司則欲兼濟一方,故不能周給,今御史所掌,不過沿海十餘邑矣。文秀曰,臣之奴僕,在湖西,而上來時,京畿、忠淸兩道之間,見十二僵尸,兩班亦有爲賊,而被捉囚禁者云,前頭脫有麥凶,則何以爲之乎?都民之命,只係貢物,詳量善給,餘置數三萬石,以備來頭可也。寅明曰,大抵欲得者,只思渠前,臣等亦只思賑廳矣。當問于大臣,而更處之可也。文秀曰,忠淸道有軍布上來者,以此推移給之,則似好矣。上曰,何軍布乎?文秀曰,雖某軍布,爲先移給,以關西等處若干木,移給兵曹,則似好矣。上曰,予亦不無率爾,而御史旣爲民而有請,豈忍不許乎?雖然,兩南則終無許給之意矣。初意則白給與還上,欲問于大臣,而近來精神不好,今始覺之矣。關文雖不放,而王言如綸,百姓至愚,而神必皆已聞之矣。旣許之後,又有還收之擧,則非爲民之意,今不可再率爾。明日大臣入侍時,當議定矣。文秀曰,臣病若有加,則不能入侍,而若無所加,則當同爲入侍矣。上曰,金尙翼所請,亦不多,而此亦還爲民弊矣。文秀曰,近來賑政,不能明於分數,必歸於濫用,徒爲要譽之資。以此思之,則國無支撑之理,有穀然後民心可附,嶺南煮鹽之擧,不可不更爲矣。若逢麥凶,則以此爲夏間賑資,麥若不凶,則善爲區處,以補國用可也。卽今國家形勢,三南則當收聚穀物,西北則當甄送人才,而卽今三南無穀物,西北無人才,脫有不幸,則有同空裏受風矣。臣無他才能,而最善於能得常漢之心。臣在此無益,待此病差,大擬下去,則不必久留,當精其區劃矣。上曰,煮鹽則非靈城,不可爲矣。文秀曰,宋寅明、趙顯命,皆不及於臣矣。上曰,卿性本傑驁,故病不速愈矣。宋寅明足當賑事,而明春則必不如上年矣。盡力而不能救,則民雖餓死,而無怨上之心矣。今之士夫,率多傷民之心,而靈城則不然,宋寅明爲賑政,卿得民心,則可以有效矣。寅明曰,朴文秀多有意思,雖病不能一一行公,尙愈於不病而行公者矣。其言似過,而大抵今日事勢,可謂無所恃矣。上曰,予亦不以爲過矣。今也脫有兵革,則束手無策矣。文秀曰,如此之時,爲人臣者,豈有牌不進之道乎?若父病危急,則爲子者豈有不顧之理也?自上雖知臣下之罪,而包容之,故皆任意爲之。比之私家,久不打奴婢,則緩慢之習成,而若猛打則不爲緩慢矣。臣下雖有勞而不以爲功,有罪而不以爲罪,故皆偃臥其家,有罪則勿恕之,有功則激勸之可也。上曰,以私家奴僕比之者然矣。雖然,主僕之義,以心化之可也。若細瑣則反爲無實矣。今若一切論之,則王者政令,亦似煩屑矣。文秀曰,紀綱之解弛,未有甚於近日,臣於日昨筵中,以近來臺閣之含默不言。爲言,則居臺閣者,宜有引避之事,而寂然無聞,風節之消沮,更無可言。而大抵近來仕宦之權,不在於上,而專在於下,故居臺閣者,或恐見忤於當路,有若奴隷,以含默爲事,如此而國何以爲國乎?上曰,此則過矣。昨者金尙翼所謂欲言異己者,則疑其矯激,欲言相好者,則不忍云者,誠是矣。今之仕宦者,皆以爲無滋味,類多不欲行公,靈城之言太過矣。尹東衡曰,臺閣乃是人主耳目之官,故雖以人主之尊,尙不得輕視矣。近來臺閣之含默不言,固是臺閣羞恥之事,而靈城君朴文秀,凌踏太甚,至有當路人奴隷之說,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筵席事體至重,承宣之言是矣。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兪拓基欲行公,而遽爾補外矣。上曰,有率爾者矣。李義豐之遞,甚可惜也。文秀曰,李義豐雖善治,不如兪拓基矣。寅明曰,大臣使之姑勿去云矣。上曰,今則不可以變通矣。文秀曰,國家旣促之後,則不可從備局之言矣。上曰,有欲易之意乎?寅明曰,竹山有闕,故然矣。上曰,然則李義豐送竹山無妨,李義豐之遞,甚惜矣。予意李彦祥,似不足於荒歲字牧,故遞之,而反遞善治之李義豐矣。文秀曰,救民之道,兪拓基勝於李義豐矣。聞南陽爲赤地,故臣等亦有所給之物矣。寅明曰,豐原君趙顯命之疏,來到政院,而已爲還給云矣。聞趙顯命無上來之意云,此時賑恤堂上,一時爲急,不可無別樣催促之道矣。上曰,豐原之向來所遭,今無可言,而卽今賑恤堂上,有同往役,豈可如此乎?從重推考,自政院催促上來,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聞曾在先朝,趙復陽、閔鼎重,爲賑恤堂上,而復陽則得癘病而死,鼎重則得病裹頭而行公云,趙顯命亦有裹頭行公之意氣矣。朴奎文之疏,不過使君上疑之而已。元無指名之事矣。古有走肖乾坤之說,今當淆薄之世,如此之說,不足爲怪,而當之者難安,其勢然矣。東衡曰,趙顯命,身雖在鄕,而疏非縣道所送。使賑廳吏來呈,故不受矣。文秀曰,臣謂趙顯命曰,汝當此之時,棄此君而出去,可謂無臣節云爾,則渠有慙愧瞿然之色矣。大抵顯命之爲人,心如鐵石,雖使赴火,可以不避矣。當此之時,不可捨此人,必召入,可也。上曰,予豈捨之乎?文秀曰,臣等自春坊,侍殿下,至于今日,臣等位至宰列矣。不幸遇變亂,又遭此凶歲,而殿下惻怛哀痛之意,有感臣隣。臣等有時思之,不覺涕淚之自下矣。上曰,前已下敎,更何所言,而頃者沿海守令書入之敎,意有在焉。而此亦難知,故授之御史矣。泗川、南海、長鬐三邑守令望,卿等亦見之乎?文秀曰,皆善爲之矣。上曰,李憙,何如?文秀曰,其人甚凌厲,得人之中,尤得人矣。安允福、李憙之外,豈有尤勝者乎?上曰,予有意而問之矣。所易新吏,反不如其舊,則何以爲之?給馬發送之官,必大勝於前官,然後可以慰民心矣。文秀曰,古人朴實,故作白粥,而納之於甕中,變味之後饋之,故人多死矣。臣待罪嶺南時,使鄭赫先,主掌濟活,則洛東江邊,造幕數十間,驅入飢民三千餘名,作粥而打鼓,則一時來會,使之洗面於江水而饋之,三千餘名,只三人死矣。今於初頭,雖有死亡之患,而至三四月,則必不多死矣。且前頭賑恤時,依例以各軍門將校中,勤幹者任使,而差擇之際,若緊任於軍門,則軍門每有持難之事,此甚可悶。今番則各別申飭,毋得如此,以爲善了賑事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北漢僧聖能,欲以爲都領將,必能善於作粥,洗面而後饋之,則何死之有哉?上曰,如此嚴冬,何以洗面乎?文秀曰,四學墻垣,盡爲頹落,所見寒心,其中飢民,一學限百名定送,使之修築垣墻,似好矣。上曰,此則後件事矣。何以預知其至於築墻之境乎?文秀曰,宋徵來,善於煮鹽,更除金海而送之,則似好矣。上曰,宋徵來能善爲之乎?其爲人則似剛猛,而去巡罷職,不過飭勵矣。文秀曰,臣見韓範錫,則實是可用之才,授湖南閫任而委之,則雖某事,必能辦得矣。上曰,宋徵來,雖不藉於卿,能獨爲之乎?文秀曰,不能辦事,則臣當服誤薦之罪矣。若得成功,則宜大用,而無施賞之事,故臣下皆懈怠,而無鼓動之意矣。寅明曰,臣待罪銓曹時,間有移拜之事,其時皆以爲非,而若有善治,則必也移拜,然後可有鼓動之事矣。上曰,不能善爲移拜,則不若守之矣。文秀曰,擇守令,爲當今第一件事矣。寅明曰,使之鼓動興起可也。文秀曰,煮鹽事,自上若許諾,則臣當極力爲之矣。上曰,古名臣、碩輔,皆爲之,故許之於卿,議于廟堂,而善爲之,可也。上曰,韓範錫,卿善見之矣。與予之所見,無異也。然,一見而不能詳知,審而爲之,可也。文秀曰,知之不難,眼有精神,言有所見,以臣所見,此人最優矣。所言有條理,若任之,則雖某事,可以做得矣。寅明曰,濟州送御史之言,曾已達之,其在慰諭之道,不可不送之矣。文秀曰,移轉之穀,使御史催促入送可也。上曰,此則好矣。猶以無名爲難,所達儘好,從當爲下敎矣。文秀曰,樂羊之伐中山,文侯不聽盈篋之讒,故能成其功,今此煮鹽之事,授之於臣,則臣能辦得八九萬石矣。韓範錫,送于湖南,若能成功,大加褒賞,則渠亦竭力爲之矣。雖少煮,猶有利,況至八九萬石,則其利不貲矣。大定爲之可也。東衡曰,昨日有湖南監□□催促之命,而李匡德,方在果川地,賑恤堂上趙顯命在楊州,而自政院,無別樣催促之道,何以爲之?上曰,堂上官,無下諭之道,使軍□□□書員催促,可也。趙顯命今日政,爲實職乎?東衡曰,爲漢城左尹矣。遂退出。 ==12月16日== ○{{*|以上缺}}壬子十二月十六日午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命均曰,近來日氣陰寒,連以民事憂慮,引接臣僚,聖候,何如?上曰,別無他事矣。命均曰,咳嗽之候,近來一樣乎?上曰,或有而不至大段矣。命均曰,眩氣復不作乎?上曰,眩氣則不無往來之漸,而此是干木旺盛之時故然矣。命均曰,水剌,何如?上曰,與小差後一樣矣。命均曰,滋脾湯,不足於眩氣乎?上曰,豈易望效於數貼乎?四貼則已服之,一貼則尙不服矣。命均曰,春氣往來,故如此,而四貼,豈可責效乎?寅明曰,當初欲進御累貼,而中間改之,聖意必有斟酌矣。上曰,無斟酌之意,而今則過服矣。少差後則止之,可也。而永止爲難,開春後,亦當復服,而微意則是眩氣矣。命均曰,眩氣如此,則診脈後,當議藥,而貼數甚少,何可責效乎?上曰,眩氣豈以此有加乎?滋陰健脾湯,味則不如補中益氣湯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俄聞醫女所傳下敎,則眼胞浮高之漸,今則少差,而赤暈尙未祛,藥劑已盡御。而終無顯效,此藥若好,則加進,不然則今姑停止,以觀前頭云。故與諸醫相議,則其藥八貼,已極盡,不當更進。而旣不能詳知症候,亦不知當劑,而前後已近三十餘貼,或恐有傷於脾胃,今姑停止爲好云,故臣等,極知惶恐,而已達於東朝矣。上曰,已爲陳達而入來耶?命均曰,俄已稟達,而停止與否,當待下敎而爲之矣。寅明曰,藥多則自然傷於脾胃,而苦口湯劑連進,則必有害於水剌,今姑停止,似爲完備矣。命均曰,症候源委,不能詳知,而連用淸涼之劑,則或恐有害於痰,故不能定藥矣。明翼曰,無效之前,止之爲難,而終無所效,其藥皆是涼劑,易害於氣,若有可補之藥則似好,而亦不能知之,數日停止,俾知症候之,何如?然後更爲議藥似好云,故敢達矣。上曰,數日前則不能開睫,而多有赤暈矣。今則少差,而不能快祛,眼部如此,故玉體亦似不安,此時豈可停藥乎?但藥路終始不正,且有痰,故不能快用瞑眩,而涼劑累貼進之,脾胃亦易傷矣。予以東朝議藥後入侍爲敎者,意有在矣。姑爲停止以觀云者,是乃愼重之道,觀勢而爲之,可也。命均曰,諸醫入侍診察,何如?上曰,只首醫爲之。上曰,濟州御史,當極擇以遣,而終始不得其人矣。命均曰,以被抄人言之,趙明謙、朴弼載、申宅夏、權顈、兪㝡基、任{{!|𪼛|⿰王集}}六人中,豈無可遣之人乎?上曰,兪㝡基、申宅夏二人,予不知面矣。命均曰,濟州御史,自前以地望送之矣。上曰,此亦不可不觀也。命均曰,在前則必以曾經玉堂送之,而曾經之人,近來甚少,此爲悶矣。上曰,此則有同往役,誰不去乎?權聖徵,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暫沈,而中有數氣,右三部度數甚均,而有和緩之氣矣。金應三,診脈後退伏曰,左右三部度數一樣,而左三部微有數處,右三部,比前猶有滑矣。命均曰,脈候如此,則更使他醫診察,何如?上曰,玄悌綱爲之。聖徵曰,小臣惶恐,而寢睡之時,無飜轉之事乎?上曰,無矣。玄悌綱,診脈後,退伏曰,左三部本沈,而少帶數,右三部度數均,而比前則和緩不足矣。上曰,氣弱故如此乎?聖徵曰,脈候微竗難知,而外氣似縮,近日日氣甚冷,或有一時不舒之氣矣。上曰,中氣之弱已久,而日冷,故氣不舒,隨時氣而如此,日和則氣自然和矣。命均曰,連日引接臣僚,聖候之靡寧,無足怪矣。上曰,引接臣僚,豈甚關係乎?前已下敎,而近來少有用心之事,則外寒內溫,權聖徵之言是矣。聖徵曰,補中益氣湯進御後,欲觀勢爲之,而今聞傳敎,則二件藥,皆不合云。而他醫則健牌湯,加天麻爲宜云,此亦未知如何。卽今則無膈間氣乎?上曰,膈氣則無之矣。入侍諸醫,皆達之。應三曰,左脈似數,而不大段,右脈則常時帶滑,而亦不大段,此非感氣,眩氣隨春氣而然矣。有不足處,則益氣湯,可以服之,而無大段不足,健脾湯,若加天麻服之,則爲宜矣。悌綱曰,右三部不足於和緩,而中氣不足,則補中湯爲好,而眩氣則不可用此藥,健脾湯,加天麻進御爲宜矣。許信曰,脈候帶數,不是感氣,健脾湯,加天麻進御,宜矣。上曰,諸醫不必盡達矣。首醫初欲止之,故如此,而加進五貼,則豈無可知處乎?上曰,東朝湯劑,今姑停止。{{*|出榻前定奪}}命均曰,眼部患候,以薰湯洗之則好云矣。上曰,如此事,東朝每以爲無靈矣。明翼曰,此後日次間,當爲停止,而其間虛實,知而下敎,則可以定藥矣。上曰,頃有下敎於醫女,日若不寒,則欲爲受鍼,而湯劑連進,元氣不足,以此爲慮,故不爲云矣。命均曰,有病之後,氣豈如常乎?寅明曰,泡洗,能救急於一時,湯藥停止之間,爲之無害矣。上曰,湯泡散,或服或洗,何如?安神丸,亦何如?明翼曰,閭間或有得效處,用之無妨矣。上曰,安神丸,問于諸醫前則眼部乾噪gg乾燥g矣。近年則眼胞高矣。戊申年,進御安神丸,而口乾之時,則涼膈元進御矣。聖徵曰,安神丸,雖非眼疾之藥,而此是淸補之藥,試之爲宜矣。上曰,一日幾次進之乎?聖徵曰,一日一丸可也。應三曰,茯神、人蔘入之。龍腦、麝香皆入之。一日一丸,進御無妨,雖一日三四丸,亦爲宜矣。悌綱曰,安神丸,雖非古方,而間有得效處矣。信曰,雖非眼藥,而淸補之功則有之,進御可也。命均曰,然則和於何物耶?聖徵曰,常時則和於白沸湯,而仁冬湯,亦好矣。上曰,仁冬湯則太著實矣。明翼曰,臣有眼病,而以食露洗之,則分明有效。洗之,似好矣。上曰,洗之,各異矣。命均曰,湯泡散似優矣。上曰,洗與不洗間,第爲煎入,可也。命均曰,然則以榻前下敎書出乎?上曰,此則不必出朝報,而姑停間,入之,可也。上曰,昨日賑堂所達,先爲之。予不無率爾者,而旣已下敎之後,雖無擧條,頒布之事,若一倂停止,則是欺民也。卿意,何如?命均曰,小臣,最以御史,爲可悶矣。御史旣以監賑爲名,則下去之時,必欲得穀物者,不是異事。但曾前一道凶歉,則多給穀物,或移粟他道。而卽今則諸路同然,實無措手之路。且與前有異,旣已劃給道臣,御史追後差遣,有何加給之物乎?自上當存百姓不足君誰與足之意,而有司,自當恤經費,明年經用大縮,國不爲國矣。且春後繼賑之穀,專恃湖南上來之米,今若移給,則更無出處,而不可全然停止者,誠如上敎,有同屯膏,以惠廳所在木,先爲移給,其代則以關西、海西新捧中,推移充數爲宜矣。上曰,然矣。木幾何給之乎?命均曰,臣意則欲給百同,而朴文秀則以爲少矣。上曰,朝家道理,不宜若是,一百五十同,許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曾已申飭,而外方藩臣,近來多有執留之弊,是可悶也。嶺南御史李宗白則必不爲執拗,而李匡德則不無其弊矣。卿等操切,可也。李匡德之送湖南,有意在焉。而雖有長處,多有病矣。命均曰,李匡德之湖南所爲事,欲便於民,而反爲各邑之弊矣。徑遞故其弊如此,若再任,則可以結末云矣。上曰,湖南、嶺南,若欲應口,則不得扶持矣。命均曰,自有推移之道矣。上曰,濟州御史,誰可爲之乎?命均曰,沈聖希,何如?上曰,時在閑散乎?甚質弱矣。命均曰,强猛矣。上曰,趙漢緯,已衰老矣?命均曰,年未五十,而容貌已衰云矣。質實則過,而不足於英邁矣。上曰,奉老之人則難矣。不知明年何時,可回還乎?命均曰,若遇順風則往來不難,且春則風勢異於夏矣。韓顯謩亦好,而其祖已老,又有其母矣。上曰,韓顯謩,予亦思之,而知其如此矣。命均曰,趙迪命、趙明澤,俱有老親矣。上曰,不計地望,則趙明謙爲可,而其無老親乎?命均曰,有親而不至甚老矣。寅明曰,金相奭,何如?上曰,豈可再遣乎?申宅夏好矣。亦有父母乎?明翼曰,必曾經玉堂人,可以送之矣。上曰,趙明澤之親,與沈聖希之親,何如?明翼曰,不爲尤老矣。上曰,聖希之父,若七十則已爲堂上矣。命均曰,玉堂撕捱之人,時無在京者矣。上曰,沈聖希亦撕捱乎?命均曰,然矣。上曰,然。與李度遠聯名矣。上曰,以沈聖希爲濟州別遣督運慰諭御史,可也。上曰,監賑而來乎?命均曰,異於他處,監賑則難矣。上曰,當初所給,盡爲入去乎?命均曰,羅尼浦二千五百石外,不得送之矣。上曰,何時渡海乎?寅明曰,候風之行,不可以定期限矣。上曰,有節目乎?命均曰,必有謄錄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濟州,處於極海,民之仰哺,惟在於朝,而以本牧狀啓觀之,其年事之孔慘,槪可推知,故於頃日,申飭備局,雖已區劃分付,近來朝令之下,每多遲滯。且君民隔遠,上無以慰諭,下難以導達,其在仰體聖考愛恤本島之盛意,慰諭都民,仍察賑政,豈可少緩?以副校理沈聖希,差遣本州御史,督運穀物,趁卽渡海事,分付,其所辭朝,亦於不數日內爲之。明翼書畢。上曰,沈聖希催促上來,可也。明翼曰,沈聖希,新除弘文館副校理,故方以下諭,催促矣。上曰,以實職催促,則必復撕捱,以御史催促,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嶺南煮鹽事,昨日何以下敎乎?上曰,煮鹽古亦多有,若欲補國用而爲之,則非急務矣。明年麥事若凶,則更無措手之處,故欲遣靈城,俾主其事,而京內無人,故不得出送,而以主管之意,分付矣。命均曰,我國魚鹽之利,勝於中國,而近來則盡入於折受處矣。上曰,雖不折受,必爲官家私橐矣。命均曰,兩南尙有稅,而極爲零星矣。煮鹽雖緊急,而朴文秀則不可送矣。或擇近處守令而爲之可也。但沿邊木盡矣。是可慮也。上曰,人則不必別遣矣。寅明曰,所當照察者,木也。上曰,在此何以照察乎?寅明曰,擇人而授之,御史下去時,檢察無妨矣。上曰,不可使御史主之,主管則備局爲之,而使本道爲之,可也。命均曰,當與朴文秀,更議而爲之矣。上曰,此則節目間事矣。命均曰,趙顯命、兪拓基,加出賑堂矣。兪拓基則已補外矣。上曰,昨已下敎,而遞能吏,甚可惜矣。雖然,兪拓基豈不爲李義豐事乎?命均曰,無所執而撕捱,補外適中其意,而竹山有闕,故欲爲其代矣。已爲辭朝,故中止矣。上曰,兪拓基之補外,適中其願矣。不欲濟活城內飢民,寧使之濟活南陽民矣。旣已赴任,豈可顚倒乎?命均曰,竹山府使,口傳差出,何如?上曰,口傳擇差。{{*|出榻前下敎}}上曰,竹山非尤甚乎?畿邑守令,不可久曠,數日內,使之辭朝,可也。命均曰,兪拓基之代,當爲差出,而可爲之人甚少,或有老病,或有爵高矣。金東弼、趙尙絅無故,而刑、吏曹則自然多事,以右參贊李廷濟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頃因宋寅明陳達,以追戶籍事,有監董官拿處之命矣。本意則指京兆郞廳,而部官,以監董之故,入於被拿中,今已原情照律,則不至深罪。且此非創始,自是前例云,卽今發賣之政,一時爲急,而五部官,皆就拿,故不能措手,分揀放送則,似好矣。上曰,籍法何等嚴重,而古雖有例,豈可爲之乎?然,不過飭勵,帶職放送,來頭賑政時,使之將功贖罪,可也。{{*|出擧條}}明翼曰,此非追戶籍,乃是移來移去之類,自前元有此規矣。命均曰,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極言本道民事遑急之狀,以今年大同米十二斗中,分數停退。又就當捧數中,參半作錢,騎步布,亦依上年例,量減事爲請矣。其狀中,有惠廳遺儲,足支二年之語,道臣本來曉事,豈不知經用之爲悶,而其言如此,未可知也。若有二年之支用者,則有何憂乎?最尤甚邑騎步布及大同米,旣有處分,不必更論,而參半作錢,事勢決不可爲,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黃海監司朴師洙狀啓,盛陳本道民事之困急,列邑守令,齊報其追後分定詳定米決難輸納之狀矣。本道農形,亦多失稔,收聚於民,而移送畿甸,則民人等,豈不稱冤,而爲守令者,亦豈不憚其輸送乎?轉運之際,自多弊端矣。朴師洙在京時,旣已詳悉,其委折,畿甸賑穀,專靠於此,若如延安尤甚邑,則勿爲分定,猶或可矣,而以此狀聞,欲免其輸送,殊爲非矣。朴師洙推考,依前分定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朴師洙,又以還寢詳定米一千石輸納江都事爲請,此則今年本道形勢似然,待明秋輸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三邑守令,有給馬下送之敎,而今日何不出肅乎?不在於京中而然耶?注書出而問之,瑞東趨出。{{*|其間說話,不能記}}瑞東入伏。上曰,昨日新除三邑守令,除署經,明日內,給馬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此時守令之代,不可久曠,而況畿甸乎?殿最守令,居下之代,例於都政差出,而畿甸居下者,不過兩邑,此邑數遞,有倍他邑,竝不待都政,其令該曹,後政各別擇差。上曰,果川尤甚乎?命均曰,之次矣。上曰,尹東泰殊常矣。功績頗拙云,必不能於果斷矣。李宗城上來後,不能自新,孔子所謂末如之何者矣。命均曰,爲人則甚純實矣。上曰,非連中乎?命均曰,不知矣。上曰,若設賑邑,則遞之爲可,而若之次則不必遞矣。上曰,閔鎭五,何如人耶?命均曰,閔判府事孽弟也。上曰,保寧,所當遞改,而若所易,不如其故,則爲難,故中止矣。寅明曰,若循例差除,則亦不如李漢相矣。上曰,保寧、結城,將來欲遣侍從矣。明翼曰,近來守令,各別飭勵可也。上曰,黃海水使,何事耶?命均曰,黃海監司朴師洙,水使趙儼不治事,狀請論罪。且有私書,以爲甕津爲尤甚邑,方營賑,一時爲急,廟堂變通差遣,爲宜云矣。上曰,何以爲之?命均曰,其狀啓中,論罪趙儼,而有居官不法,矇矓不能了了,全不拮据賑政。且欲飜殺獄等語,趙儼罪狀,未知一如狀辭,而其私狀中,有侵斥營門之事,勢難仍在矣。上曰,人豈易皆如朴師洙乎?命均曰,事勢如此,固當罷職,而閫帥之自廟堂差出,雖有前例,兵判不久當上來,姑待其出仕乎?與他閫任有異,災邑賑政,極涉可慮,變通差出,未知何如。上曰,兵判在江頭云,未知何處耶?命均曰,非江頭也。乃時在江都矣。上曰,渠旣不可行公,則罷職後,其代,令次官問于廟堂,擇差,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東朝外,進上減捧,專出於責己之意矣。此意若達於東朝,則必有竝與東朝進上而減捧之敎,故尙今不告矣。頃日半夜賜對之事陳達,則以爲如此,必有所減云,故不得已陳達,則東朝以爲,旣已減之則豈可獨存於予乎?同爲減捧之意,縷縷下敎,此則有難遵奉,而東朝必欲爲之,故不可强迫,以慈敎擧行,可也。命均曰,東朝之前後爲民之意,至矣盡矣。旣聞自上減進上之事,必欲同爲者,可知其德意,而自上不爲奉承,可也。臣待罪司饔院時見之,則其數不多矣。上曰,不在數之多少,而予以爲難矣,再三陳達,而必欲言之於入診,故予不得已言之矣。命均曰,殿下處分,乃盛德事,故臣下奉承,而此則有異,以天下養之意言之,則豈可如此乎?以東朝爲民之盛意,聞殿下減膳之事,則欲無異同,其勢固然,以養志之意,半減,何如?明翼曰,臣見司饔院減膳,則至於水剌米,亦爲半減,不勝驚心矣。此意出擧條,宣布東朝之德意,勿爲奉承可也。上曰,終始未安,故前後再三陳達矣。今此下敎,乃是無違之意,而予當更爲陳達矣。 ==12月1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坐直}}。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病}}。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任{{*|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 ○下直,南海縣監安允福,泗川縣監朴端錫,長鬐縣監李憙,樂安郡守李萬囿。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正言李周鎭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兩司除在外、未肅拜外,執義尹彙貞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注書李壽海,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晸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李龜休曰,三使臣留待。 ○黃晸啓曰,嶺南監賑御使李宗白,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下直守令、嶺南御使,詣閤門外,三使臣退出後,入侍事,分付。 ○傳于李龜休曰,三使臣引見。 ○以慶尙監司狀啓,玄風等官居私奴哲見等渰死事,傳于黃晸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修撰趙顯謩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判尹張鵬翼,左尹申光夏,久不行公,判決事洪重疇連呈辭單,亦不行公,詞訟重地,不宜久曠,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尹張鵬翼,左尹申光夏,判決事洪重疇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南最尤甚邑,大同減二斗,騎、步布減三分一,畿沿最尤甚邑騎、步布,依三南例減捧事,有特敎矣。自本司,所當抄啓施行,而被災輕重,遠外旣難懸度,風聞未必眞的,欲行關本道,使之精抄狀聞,而歲飜不遠,等待之際,必將挨到當納之等,勢必窘迫,不得已自本司,取考諸道前後農形狀聞,參互酌量,精抄其最尤甚邑,而嶺南則金海、蔚山、興海、淸河、巨濟、靈山等六邑,湖南則康津、海南、寶城、樂安、興陽等五邑,湖西則瑞山、泰安、海美、牙山、稷山等五邑,春大同減二斗,騎、步布減三分之一。京畿則南陽、仁川、富平、通津、交河等五邑,騎、步布減三分之一,竝依朝令施行,而騎、步布等限,則自癸丑正月,至七月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湖南五邑,已有道臣之狀聞,依此,分付。湖西、嶺南遠外之事,其何酌定,其中最尤甚處,令道臣、御史,精抄擧行後啓聞,俾有實效,勿爲錯雜,而畿甸則其所往復,尤何遠哉?令畿伯,最尤甚處,卽抄啓聞後擧行。 ○執義尹彙貞啓曰,臣之庸愚巽愞,忝在臺閣,尸素含默,怠棄職事,心知自愧,不待人言,今因宰臣筵斥,諸臺一皆引避。臣適賤疾苦重,尋單泯伏,乃者天牌下降,令臣處置諸臺,臣方自處不睱gg暇g,何可論人立落?仍竊念臺閣,事體甚重,在盛世,人主不敢輕視,朝廷,亦皆嚴憚,近緣居之者如臣等輩,自損風采,被人陵轢。今宰臣之公肆醜詆,不惟其口業之絶麤,本來如此,亦臺閣所自取也。理宜斥去如臣疲軟者,以稍尊臺閣之體也。旣不能處置,亦難淟涊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黃晸啓曰,執義尹彙貞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豐原君趙顯命疏曰,伏以臣,孤露弟兄,相依爲命,三載離違,遂成永訣。幽明之際,抱恨如山,纔經襄葬,四顧虛廓,倀倀然如窮人之無所歸,直自葬所,走伏父母墳下,瞻依松柏,以爲一分慰遣之地。嗚乎,其情可謂甚慼矣。不意此際,恩敍特下,繼有賑堂差下之命,仍承催促察任之敎。顧臣前後負犯,宜伏大何,而聖度包容,罰止罷削,曾未幾何,恩命洊降,揆以分義,旣惶且感。況臣逖違軒墀,三年于玆,犬馬之戀,不勝眷眷,豈不欲當日趨承,有以少伸區區。而第臣向來所遭危言,實爲罔極,禁令之下,雖不得盡其說,而其不敢復出仕路之義,神天,實共鑑之矣。臣亡兄,亦嘗以此意,構疏未卒,奄忽先逝,而今其遺草尙在,憂畏痛迫之辭,有不忍讀,夫以臣兄所處之重,體國之深,凡係微嫌細故,在所闊略,而顧於此事,其言若是,臣獨何恃,而恬不知懼,夤緣冒出,使一門百口,凜然濱於坑坎,而莫之恤也?嗚乎,母豈有不慈於其子,君豈有不仁於其臣者哉?惟疑似之迹難辨,屢至之言易入也。故家有慈愛之母,而子或有時而見疑,上有仁聖之君,而臣或不免於憂讒,往牒所載,良可於邑,而從古明智之士,所以不敢自安於隆恩厚渥之下者也。昨年以來,不悅者,所以顯肆螫毒,陰弄機牙,百方爲善類害者,蓋不但三至而已。幸賴天日至明,魑魅莫遁,殿下之杼,得至今不投,是則臣等之所以忠於殿下者,雖不如曾參之孝其親,而殿下之所以仁於臣等者,反或甚於曾母之慈其子也。然讒人之爲計日巧,揣摩日深,其或望殿下之顏色,窺殿下之淺深,搖手瞬目之間,使殿下之心,有以潛移默化於不知不覺之中者,臣實難保其必無於他日,當是時也。殿下雖欲每每曲保於臣等,有不可得,此臣之所甚懼也。便訣堯、舜,昔人所悲,而保全功名,君子所與,故臣始徊徨眷係,末乃不得已而爲自屛之計,非臣所樂爲也。今此監賑之任,義同往役,雖與顯塗實仕有間,而束帶纓冠,呼唱出入,亦豈鼎俎危喘所敢爲者哉?伏乞聖明,另加照察,曲垂矜憫,許令臣屛退田野,杜門斂迹,以爲避遠駴機,延養性命之地,所帶賑堂之任,卽命遞改,回授無故之人,以幸公私焉。抑臣前日所坐,實緣事端之緯繣而已,非出於恬終故犯之意。然其虧損藩臣之體,關係日後之弊,莫大於此。是宜從重勘處,以嚴禁防,而罰不掩罪,致有臺言,至令不干之下官,替受其罰,而當賑劇邑,坐失善治之良吏,惶恐慙愧之極,若無容措。伏願更命攸司,考律重處,以爲人臣慢法擅行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諸臣之引嫌,開釋無餘,卿尤何嫌,往者責諭,予不介意,於卿何有不安之端?況嶺藩之事,恕卿心伸國體,更無可嫌之端,目今賑廳,義同往役,豈不效力?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賦性則愚直,言語則荒雜,愚直故多激,荒雜故欠遜,非但人笑,臣亦自悶,而每登筵席,愛君如父之心,多油然而出,或以憂時之言,慨世之辭,不擇精麤,衝口說去,撓撓聒聒,全無裁制。臣豈不知嚴畏而然哉?習與性成,自不覺其如此。然旁觀多以爲駭,前後請推,非止一再,而惟我聖上,深知臣之愚直,不以言語之荒雜爲罪,臣之銘骨感激,爲如何哉?噫,天之所賦,猝難矯揉。日昨筵中,以臺閣含默事,又復妄發,致有三臺臣引避之擧,其所譏責,左右沓至,臣旣失言,豈免悖入?況夫臺閣,一國之所尊敬,臣乃慢之,臣罪大矣。臣何敢更開荒口,與之抗爭也哉?議定兩南煮鹽事,一時爲急,而今日備坐,初欲强病而赴,今以情地危蹙,末由進參,臣之不安,尤當如何?臣若不卽被譴,將無以懲侮臺負職之罪。乞蒙重勘,以尊臺體,以礪群工,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者所達,言雖不擇,意則慨世,過者自勉,其何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壬子十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謝恩回還三使臣,留待引見。下直守令留待。追後引見入侍時,正使李宜顯,副使趙最壽,書狀官韓德厚,同副承旨黃晸,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樂安郡守李萬囿,大丘判官尹慶一,長鬐縣監李憙,南海縣監安允福,泗川縣監朴端錫追後入侍。宜顯進伏曰,臣奉使異國,久不聞消息矣。到義州後,得見朝紙,則中間聖候未寧,有服藥之事,不勝憂慮。近來,何如?上曰,差復後一樣矣。宜顯曰,進御之藥,是淸補之劑,似非一時之病,此必由於元氣之不足,在外不能詳知,故憂慮無窮矣。上曰,近年以來,元氣不足,故自然進御如此之藥矣。宜顯曰,見{{*|朝報}}則大王大妃殿眼患,至於受鍼之境矣。近來,何如?上曰,湯劑連爲進御,而尙無加減,悶矣。宜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上曰,往來當極炎極寒,而無事往來,是可喜矣。宜顯曰,臣犬馬之齒,今已七十,而聖恩隆厚,多賜藥物,故支撑往返,生成之澤,可謂罔極矣。上曰,彼中無他所聞乎?宜顯曰,雖有所聞,不能眞的矣。上曰,史冊今已開刊云乎?宜顯曰,尙今不爲,而不可容易開刊云矣。德厚曰,皇帝見草冊後,當入刊,而不下草冊,故不知何時可以開刊矣。上曰,西征尙今未已乎?宜顯曰,然矣。上曰,西征之將,岳鍾基,而西㺚,亦有岳鍾基云,是可怪矣。宜顯曰,所聞如此,故入之於別單,而亦不仔細矣。入去時,見其將士之去也,家屬相與餞別矣。來時見載棺者多,問之則以爲戰亡之人矣。最壽曰,臣等入去時,聞春間出征三萬兵,去而不返,還來東八站時,逢載木樻者甚多,問之則赴戰軍家屬,給銀貨故載去云,而一樻,可容萬餘兩矣。至山海關,驅人輩私相問之,則其處軍士,亦有赴戰者,至中金站,逢大雪,太半死亡云,而不爲眞的,故不入於狀啓中矣。德厚曰,彼中事情,行貨然後,可以得聞,而今番則無行賂之物,故無得聞之路矣。西征事,聞尙命之言,則已至十餘年云矣。黃晸曰,臣入去時,亦有之,而西㺚,據險不戰,故相持而在云矣。上曰,十餘年出征,其困可知矣。宜顯曰,然矣。㝡壽曰,戰馬多死,故無好馬矣。宜顯曰,十年前則多見好馬,而馬亦壯大,今番則未見好馬,問之則以爲皆去戰場云矣。上曰,軍卒不至甚弱乎?宜顯曰,不得見之,而聞下輩之言,則其習陣之狀,甚爲可笑云矣。德厚曰,燕、薊,乃天下精兵處,故所逢軍卒,皆豪邁矣。上曰,開市事,果然乎?宜顯曰,尙命言於金是瑜,而亦不能知其虛實矣。上曰,尙命給之乎?無不滿之意乎?德厚曰,然矣。㝡壽曰,在前使行,至山海關,必久留矣。今番則不留而去,其處人,言於金是瑜曰,今番則待接如此,當言於尙大人云矣。上曰,卜物雇車載之,而無操縱之事乎?德厚曰,至柵門始載,而給價爲之矣。上曰,城將,亦快許乎?德厚曰,載車不無弊端,而近來則渠輩,擇其實者而載之,故無事順來矣。晸曰,使行反命,以尙命之言達之,臣亦有所懷矣。尙命,雖或盡心於我國,而與權要與臣同事,則末終難於無事,此後則尙命之路,禁之可也。上曰,承宣之言是矣。雖不能顯顯拒絶,而不爲干求,可也。宜顯曰,此言是矣。臣亦以是爲言矣。德厚曰,使行入去,則譯官輩,必先訪尙命,無可奈何矣。晸曰,譯官則雖自下爲之,使臣則不知可也。上曰,此後則勿爲干求,可也。若顯顯則有害於尙命矣。德厚曰,近來使行,弊端無窮,朝家當有別樣變通,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象譯輩,皆必輻輳於尙命矣。德厚曰,今番則無干求之事,而用三千餘兩云。若有事之行,則必不止於此矣。彼中貪風大振,見使行,則先數銀馱。且義州驅人輩,能解胡語,國情之漏泄甚易,每多鬪鬨之事,必從長變通可也。上曰,此咨文所謂至月咨文,何事耶?宜顯曰,是北道開市事矣。一體出送者也。德厚曰,自前驅人輩,例多鬪鬨之事,今番則別爲嚴飭,故無事還來矣。到東關驛,義州小通事一人,與彼人酗酒相戰,以劍刺之,彼輩結縳,而將告於知縣,幾至生事之境。臣於其處,刑訊其通事,使譯舌輩,百端彌縫,僅僅無事而來矣。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但已,故臣到義州後,欲爲懲治,則逃避不見,臣嚴飭譏捕,加刑一次後,囚禁於灣府而來,其罪不止於若干刑訊而已。如不嚴加懲戢,則日後之弊,難防,當有加罪之事,故敢達矣。上曰,論其罪則難免重律,而旣已彌縫,無事而來,分付本道,更加嚴訊後,仍爲島配,可也。{{*|出擧行條}}德厚曰,使行之弊端,臣略開端,而不能盡達,聞見事件,末端當爲附陳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大臣進來。宜顯進伏。上曰,今行則雖同往役,旣來之後,豈可出去乎?曾知卿固執,予豈待卿以職名乎?大臣,國之元氣,而卽今右揆,未免獨勞,勿以往役爲言,顧今國事年事,此豈大臣處外之時乎?仍留城內,是予所望也。宜顯曰,臣受國厚恩,致位至此,豈敢處外?犬馬之齒,已至致仕。且有膏肓之病,往役則不計死生,而以臣之年與病,豈有從宦之念乎?古人曰,處江湖則憂其君,身雖在鄕,念國之誠,豈異於在朝者乎?一身廉隅,亦不可不顧,區區所定,想聖明已盡俯燭,卽今國勢,臣豈不念,而在京在鄕,豈有間乎?臣立朝已久,今當退去,以守廉隅,豈可留住京城,徒費廩祿乎?先朝亦有老病人退休之事,此乃美事。伏望聖上,俯察區區衷曲,俾成所守,則恩澤罔極矣。上曰,不然。世道可怪,豈不慨然乎?原任中,鄭判府事、崔奉朝賀,必不上來,其外在江郊之人,不無敦召之心,而卿之引嫌,尤是所不知,往事旣付之先天,豈必如戊申年逆變後,可以入來乎?飢饉甚於兵革,此非處外之時也。卿等雖不念予身,而思先朝,可也。此都城,非予之都城,乃先朝之物也。卿若熟思此時,則必無出城門一步之心,亦非使卿留京,而區劃廟謨,臥而度之,可也。須思聖考明明在天之靈,卿豈忍舍之而出去乎?宜顯曰,臣雖無狀,豈棄聖上乎?下敎至此,區區衷悃,尙未盡燭矣。古人雖當國家危急之時,亦有退去之事,西樞之任,亦是職名,旣退之身,若又係戀不去,則非但有害於廉隅,雖下賤,亦必唾鄙矣。上曰,卿不思矣。世道如此,而卿亦誤入矣。去者爲非,不去者豈非乎?卿之所知,與予相反矣。宜顯曰,臣之情勢,只是老病不任事之故也。時世之不安,是乃餘事也。上曰,比之,卿有門客,付之子孫,而其人若棄去,則以爲是乎?己酉以後,思今日國勢,則不但所非,在予矣。宜顯曰,聖敎至此,臣不可煩達,當退而以文字爲之矣。上曰,予之下敎至此,雖不敦諭,卿等必留矣。如此之後,若投箚而去,則予心之愧恧,雖不足言,而卿之道理,亦豈可乎?年滿之後,致仕則當許之矣。宜顯曰,下敎如此,惶恐不知所達矣。未盡底懷,當以文字達之矣。晸曰,下直守令,有引見之命,故今方留待,而大丘判官尹慶一,先爲下直而退去矣。旣以下直守令留待爲敎,則不可獨爲出去,故今方來待,未知何以爲之。上曰,御史亦有留待之命,同爲入侍。大丘判官,亦同入可也。上曰,西路穡事,何如?宜顯曰,平安道則不至大凶,而黃海道沿海邑則慘酷矣。最壽曰,沿路流民多去,而問之則皆畿民矣。若多去則主客俱困,使之給乾糧,以爲生還之路則好矣。且聞畿甸兩班,皆去乞糧,故初則給一斗糧矣。今則不能多給云,灣府,有畿內曾經虞候之人行乞云矣。上曰,延、白爲尤甚矣。宜顯曰,延安則甚於白川矣。晸曰,少退而入侍乎?上曰,遣注書引入,可也。瑞東趨出。{{*|其間筵說,不能記}}三使臣退出。嶺南御史李宗白,樂安郡守李萬囿,大丘判官尹慶一,長鬐縣監李憙,南海縣監安允福,泗川縣監朴端錫進伏。上曰,守令以次進來。李萬囿進伏。上曰,曾經陽城乎?南漢行宮,有賜對之事矣。七事問之,雖不赴任,抑有所懷乎?對曰,無京主人,故程道亦不知,全不聞其處消息,不知所懷矣。上曰,非尤甚乎?對曰,入於尤甚云矣。上曰,向於陽城,已有治績,予甚嘉之,雖無所懷,必思活民之策矣。對曰,姑不知本邑賑穀之如何,未知何以爲之。而常時有爲國一死之心,當此凶年,當以至誠盡力而爲之矣。上曰,設粥乾糧,計較於心,然後可以爲之也。對曰,本邑只是四面,則見之不難,下去後,必親往各面,從付近分給,使飢民無往來受食之弊可也。上曰,曾經出征行軍之際,軍卒若飢,則請於朝廷而救之乎?請於道臣而救之乎?對曰,率軍而出,則未可請得於朝廷,監營亦不及,則當以有穀之處,推移救之矣。上曰,以同胞之意言之,同生將飢,則將請得於朝家而救之乎?對曰,此則係於孝誠,無其誠則決難爲矣。受恩愈厚,則忠心愈生,臣豈可獨飽乎?上曰,大意則是矣。廟堂,以李舜身事比之,其言則甚沓沓矣。近來守令則侵道臣,道臣則侵廟堂,堯、舜尙病博施,國何以周活乎?朝廷雖不可專恃守令,守令則以同胞之義知之,不恃朝廷,以身生之,則卽今之功,倍於戊申平亂之功矣。尹慶一進伏。上問履歷、七事、職、姓名,問所懷。對曰,臣卒當災邑,人馬尙不來,故不知其處形勢,而前後聖敎懇惻,當竭力奉承,捐減祿俸,而至誠救活矣。上曰,前官誰耶?對曰,鄭彦恢矣。安允福進伏。上問職、姓名、履歷、七事。允福讀七事之際,易次而讀之。晸曰,七事莫重,而反易其次,推考可也。上曰,雖易其次,只務其義,可也。何以推考?上曰,有所懷乎?對曰,不赴任,故不知所達,而當以月廩補賑,無他才能,不知所爲矣。上曰,四祖有顯官乎?對曰,臣家重被天恩,臣父以武臣至谷山府使,臣祖官至水使矣。李憙進伏。上問職、姓名。上曰,曾經侍從,故不問履歷矣。問七事,問所懷。對曰,臣當此災邑,本無才能,而本邑,以三面殘縣,不成模樣,民戶則五千,而還穀則只三千石云,雖欲盡力賙活,有同無麪之不托,當除出月廩,以補萬一,而月廩亦豈多乎?只以同胞之義,濟活聖上之民,豈可以守令自處乎?當與民同甘苦,使無大段流散之弊,是臣所期,而本邑,以遐遠之故,聖化不及。且每以武手去之,臣之所期,只是正風俗而已。朴端錫進伏。上問職、姓名、履歷、七事。上曰,四祖有顯官乎?對曰,祖承健,爲掌令矣。上曰,其餘無顯官乎?對曰,五代祖忠元,爲吏曹判書、三館大提學矣。上曰,何朝耶?對曰,嚴威之下,不能分明記得矣。上曰,有所懷乎?對曰,所懷,與他守令一般矣。上曰,守令皆進來。祖宗朝留待引見,欲知守令能否,故齋日則不爲下直,蓋以此也。今日三邑守令之別遣,乃爲百姓,而非予之百姓,乃祖宗朝百姓也。前守令,非大段不治,而別遣之意存焉。必濟活元元之後,可以復見予矣。憙曰,聖敎如此,當竭力奉承矣。晸曰,聖敎懇切,當有飭勵,而臣適有所懷,故敢達矣。北京咨文來後,人心洶洶矣。其後中止,故朝野晏然,往者之言,誠是虛僞,則可謂多幸矣。若果有之,則必無自滅自散之理,經歲旣久,巢穴旣深,無怪乎以觀天下之難,近來海鳥來陸,物産反易,古人聞杜鵑,而知地氣之南,沿海之民,將失恒性,官長不能安集撫摩,則將不得扶持矣。旣聞此聖敎之後,爲人臣者,當無所不用其極,而治兵之事,亦一樣飭勵可也。上曰,所達是矣。赤子化爲龍蛇,虞詡,以一書生,能勝朝歌賊,長鬐之文官倅,初也。時方先務,賑外無他,而如李憙所達正風俗,此亦好意也。憙曰,海邊異內地,其民以漁菜爲業,有難一時變易矣。上曰,宣諭爲之。晸讀宣諭訖,又爲別諭。晸曰,宣諭盡爲,守令先爲出去乎?上曰,依爲之。遂賜物,以次退出,上曰,尹慶一,誰耶?晸曰,尹憲柱之子也。李宗白曰,連歲荐飢,至有江界之變,達夜賜對,減膳停封,以臣無似,義係往役,當聞命卽赴,而今始求對矣。嶺南事,臣本昧昧,而今年農形,大抵皆慘凶矣。嶺南比之京畿,則稍優云,而十聞不如一見,民事萬分孔慘矣。臣今下去,則守令,必以爲持穀而來矣。臣雖欲請得,若不許則有若歸怨於國,故臣不敢請,而下去之後,從便區劃,從長濟活,當追後狀聞。而備局啓下監賑節目中,考據朱子議救荒條件,慈悲僧徒,主管看養,飢民一款,若善爲設施,則或可救得道路顚連之慘。而此亦有藉手之資,然後可以有效,各樣空名帖,限千張,分付兩銓,趁速成帖,以爲臣行時持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上曰,備局分等草記入來乎?注書出而問之。瑞東出。{{*|其間筵說,不能記}}瑞東入。宗白曰,臣之受命監賑,只是沿海尤甚邑,而俄伏聞大丘判官仰達之言,以監賑御史下去後,亦當相議之意陳達。大丘則雖是設賑之處,旣是野邑。此等邑則何以處之之意,昨已問于大臣。大臣以亦不無一體檢飭之道爲言,而此亦稟旨後,可以奉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擧其大者,故只言沿海邑,而道內尤甚處,則雖野邑,豈無檢察慰諭之道乎?一體爲之,可也。{{*|出擧條}}宗白曰,沿海各邑各鎭堡土卒,則邊將例爲賑濟,而近來邊將,或有急於肥己,未暇救民者,如此之類,臣行下去後,各別廉察,或決棍,或狀罷。而新邊將未下來之前,命帥臣,各別擇差假將,使之姑觀賑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晸曰,七十餘州,必有不得成篇者,不顧迎送之弊,一倂汰去後,改送可也。上曰,豈不好乎?何以得人乎?宗白曰,以今日下直四邑守令言之,豈無能否乎?雖或狀罷,豈必其得人乎?上曰,御史狀罷之守令,給馬發送,可也。宗白曰,雖無下去之弊,不無上來之弊矣。上曰,曾有三南沿海守令書入之敎,而亦難知其人矣。今以授之於御史,不能賑政之人,則不可置矣。晸曰,當有大憤發,然後外方郡縣,可以懲戢矣。秩高名官去,則四隣皆忌憚,若送如此人於沿海邑則好矣。宗白曰,嶺南上年勸分人,各別錄用事,前後筵敎,非不申明,而兩銓終無大段收用激勵之擧,實爲慨然,昨年朝家勸分之時,施賞之意,曉諭感發,而今於過賑之後,別無錄用施賞之擧,堂堂聖朝,將不免失信於遠外士民,國體之有損,已不可言,而亦何以激勵他日乎?分付兩銓,除職承傳者中,見其地望,不待都政,趁卽隨窠錄用,以爲風動之地,何如?上曰,曾有申飭,而尙未擧行,使政院更爲申飭,可也。晸曰,御史以勸分人,不爲收用,朝家失信之意,旣已陳達,故臣亦有所仰達。臣於年前奉命往湖西時,探問勸分人中優等者,德山之李弘肇,韓山之金夏相二人,而歸奏,已有相當職除授之命,而伊後兩銓,不爲奉行,兩人終不得一參奉一萬戶之職,朝家之失信,已不可言,而鄕人之缺望,當復如何?李弘肇、金夏相,前後勸分之數,殆過屢千。金夏相則穀物外,亦有屢百錢貨,故前後御史及道臣,皆有啓聞,而尙未得除職,豈不寒心?各別調用之意,一體分付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白曰,沿海各邑,例有監、統、兵、水營收稅者,監營則不待朝家申飭,凡係救民之道,固當竭力爲之。而至於統、兵、水營,則一經定奪,然後可以移補賑資,外方收稅,旣將補賑,則道內所在京衙門各樣屯穀及其他各樣收稅者,亦當參量留賑。而如戶曹鹽舡稅之類,亦關經費,雖不可擧論。此外則竝以留賑之意,昨已面議於大臣,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白曰,嶺南,自是根本之地也。以壬寅年南九萬往嶺南時言之,搜訪人才一款,添入於節目中,可見聖考之意有所在也。今番節目,祛此一款,若以特敎下敎,則臣當慰諭矣。上曰,若不陳達,則予豈知先朝事乎?可見先朝盛意之出尋常矣。其令政院,分付備局,依先朝已行之例,添入,可也。晸曰,搜訪人才,有同第二件事,而自先朝已爲之,當爲別諭,可也。上曰,御史去時,當爲別諭矣。近來精神不好,史官、承旨,臨時提醒,可也。宗白曰,臣聞朴文秀之言,則嶺南人心極好,自朝家有頒布之事,則或以諺文,翻出而讀之云,可見聖朝恩澤之入人深也。今於慰諭之時,豈無別諭之道乎?且臣假使無故在京,無登對之路矣。極知惶恐,而以外面見之,則殿下之志氣頹靡,不無懈怠之事,臣不敢摘指某事,而一國之所仰望者,惟在於聖上一身矣。殿下居安思危之心,當如戊申年變亂之時,則可無懈惰之慮矣。上曰,勉戒切實,誠爲嘉尙,予之倦勤,予亦自知,見者無怪矣。卽今先務,民與紀綱,予豈無勉戒處乎?所達儘好,當各別猛省焉,宗白曰,今日災邑守令之下直者,已四人矣。自今日災邑守令之新赴者,竝待明秋眷率之意,知委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白曰,臣明當辭陛,而重記未及修正,再明日當爲辭朝矣。上曰,金尙翼何日去乎?晸曰,明日下直云矣。宗白曰,新除漣川縣監李匡誼,尙未署經,是可悶矣。上曰,漣川非尤甚乎?宗白曰,入於尤甚,守令在然後,官事可爲矣。晸曰,濟州御史,有數日內發送之命矣。聞沈聖希,纔自鄕上來,而但此行,旣過海,則將經春於島中,前後御史入去時,謄錄似當考見,而亦似有稟定之事,數日內則恐不及發程,何以爲之?上曰,事勢雖如此,旣有督運之命,何可遲滯乎?十日內則皆可言數日,更爲申飭,可也。{{*|出擧條}}上,下備邊司草記曰,承旨書之。{{*|批答,載日記}}書畢。上曰,又書之,傳曰,今聞使臣所達,畿內飢民,勿論士庶,流下兩西者,居多,而甚至於行丐灣上云。噫,因予涼德,使民雖未能止乎邦畿,其所流散,已及於邊陲,聞之慘忍,何可勝道?申飭兩西,濟活流民,勸歸本土,朝家顧助,數甚零星,豈徒責之於守令?雖然,窮春未到,流散若此,則未能懷保之責,焉可免也?爲先道臣,從重推考,使之另飭列邑。書畢。以次退出。 ==12月1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坐直}}。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避嫌退待,兪㝡基未肅拜,陳疏入啓,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正言李周鎭引避退待,尙未處置,兩司除在外外,持平兪㝡基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湖西監賑御史金尙翼,留待。 ○李龜休啓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湖西監賑御史金尙翼,同爲入侍。 ○傳于李龜休曰,大臣、賑堂,卽卽同爲入侍。 ○李龜休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韓顯謩,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遭服制,參判申昉,參議李瑜,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成均館典籍吳大觀呈狀內,身病危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童蒙敎官金致萬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畿甸殿最居下守令之代,後日政差出事,命下矣。褒貶窠,次官不得差出,姑待判書出仕,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同副承旨黃晸進。兵批,判書尹游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箕翊進,參議洪好人進,參知安重弼病,同副承旨黃晸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議李瑜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沈命說爲正言,李錫福爲兵曹佐郞,李榗爲工曹佐郞,韓德厚爲司僕正,具文泳爲海美縣監,海瀛守橝、咸平君泓嫡六男,安豐守{{!|𪸠|⿰火永}},前昌恩正權嫡一男已上,初授職。 ○兵批,以閔思淵爲黃海水使,趙東漸爲兼內乘,副護軍李義豊,副司果申宅夏。 ○黃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文道德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普春,宿病根源,旣甚不輕,而所感傷寒。又復添重於累日處冷之際,頭疼膚熱,咳喘且劇,惡心嘔逆,粥飮全却,症情萬分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代以金錫一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尹東衡啓曰,同爲入侍事,命下,而備邊司郞廳來言,大臣猝得脚痛,不能運身,不得入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狀啓,富寧等官居軍保徐一萬等,爲虎囕死、燒死事。傳于黃晸曰,囕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黃晸,以備邊司言啓曰,頃聞都城門外,多有流丐僵尸云,極爲驚慘。發遣本司郞廳摘奸,則其數過百,故分付賑廳,卽已掩埋,而此皆城中餓殍,各部不卽報賑廳埋葬,而洞任輩,次次曳棄之。致京兆之不能另加檢飭,難免其責,堂上從重推考,當該郞廳拿問處之。此後街路上流丐濱死之類,令各部,隨續領付於設粥所之意,分付京兆,別爲嚴飭。卽今闕內守直上番軍,因凍餓死亡之數,至於十六名云。該曹入直郞、堂之不卽變通救濟,致有此多數死亡,誠極可駭,當該堂、郞從重推考。上番軍之三保收捧,專爲番糧,而當此荐飢,或未如數,以致絶糧飢斃之患,聞該曹各年除防米所捧遺在不少云。令入直郞廳,逐番親審摘奸,抄出尤甚飢病者,自本曹量宜題給糧米之意,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壽海疏曰,伏以臣,對吏而罰止薄勘,違牌而恩靳例罷,此非眇末如臣,所可得之於君父者,使臣情病,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顧何待再牌之出,而始竭蹶也。臣所患濕痰之病,每當寒則劇,處冷則添,而今於累日凍狴,風寒上攻,頭疼腮浮,濕冷下傷,腹痛泄作,肢體拘攣,肌肉顫麻,勺水難下,嘔泄不止,種種危惡之症,不可殫擧,雖欲冒沒承膺,其路末由,不得不爲尋單祈解之計,而旣爲諸承宣所格,仍又循例請牌,臣之情地,到此轉益迫隘矣。臣病旣沈篤,慮方在死生,則官職去就,固非可論,而抑有自劃而不敢進者,臣跡甚孤畸也,性又疎愚也。言語之無味,面目之可憎,平生一肚皮,只是包得不適時宜而已,則持此而處近班而接多人者,歲律迨將周矣。其倖不致僨誤而取狼狽,不惟臣自爲怪,亦人之所共訝焉。果爾意外,突生釁咎,糾下之擧,太歸凌藉,請罪之啓,殆同構訐,至於槍頭圓扉,而世味之辛甘,臣亦略知之矣。若復昧色斯之幾,犯冥行之戒,則安知前頭之僇辱,不有大於此者乎?及此遄止,庶免其殆,則雖無病狀,亦何敢爲從他罵詈,知進而不知退哉?且臣得罪,只是兩日不能仕進,而前一日爲病,後一日爲情也。迺今比曩,病益深情益窮,其不可進之義,不待覼縷,而聖明亦已俯燭之矣。荐召之下,不敢偃然在家,扶曳病軀,來伏禁扃之外,悉陳危迫之懇。伏乞聖明,特加照察焉。臣方治疎,往復喉院之時,忽聞臣父,猝患寒癨,症甚危重,促臣來見,臣方寸飛越,蒼黃馳歸。伏願聖慈,更垂矜憐,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修撰韓顯謩疏曰,伏以臣,愚迷無識,積罪如山。向者塞補,特是末減,而猶且不日旋寢,秋霜春雨,錯施於俄頃之間,天地高厚,頂踵恩造。矧惟筵敎極嚴,爲臣斷案,在國爲不忠之臣矣,在家爲不孝之子矣。臣永念平生,竊自悼傷,身名無復顧惜,於是乎始焉冒沒於銓郞,卒之放倒於見職,因仍到今,恬然固有,可謂因緣媒進,不識羞恥之甚矣。雖然,一侍邇英,畢露醜短,恭聽斥退,卽臣之願,而日前召對之講,侏儒全體,呈露無隱矣。夫朱子之書,卽理義之窟,凡可以敷陳文義,開導聖志者,當爲如何,而臣則含糊鶻突,語不成理,傍笑掩口,愧汗浹背,淵鑑高照,俯燭無餘,則臣之從來力辭,寔緣不學,而不由時象之本心,庶可以盡暴於此矣。臣當卽日投劾,不容少俟,而嚴威震薄之餘,悸恐在心,靜攝虞憂之中,瀆擾非時,泯默多日,不敢自列,俯仰愧怍,若無所容。而惟臣烏鳥之情,夙夜耿結,一欲陳聞,久未得間,故妄以爲及此攀籲之有路,獲遂至願,則內可以免沒廉之愧,外可以得報效之所,非不知數旬持被,遽請便養之爲罪,而曾見經幄之臣,或多此例,非不知堂錄未成,館僚苟艱之爲悶,而堂錄無河淸之期,親年有日昃之懼,至情攸急,按住不得。且以邇來下臣之私,有關其親,則孝治之政,靡不曲遂,如臣賤微,亦囿慈天化育之中,故不避猥越,遂敢鳴號於仁覆之聽矣。及承批旨,辭敎嚴峻,責之以他人則可,爾安乎心,臣奉讀未半,慙惶涕泣,莫省攸措,臣於是知罪矣。召命之下,惟當依前冒沒,竭蹶趨承,而第念朝士之犯騎大臣者,法應罷官,所以敬大臣而尊朝體也。雖以臺閣之重,有或犯此,則因其避嫌,例置落科,三司一也。玉堂之官,何獨不罷,況臣傔從受罪,尤難晏然,身犯應罷,冒處其職,無是理也。臣故一日之內,不得不荐犯違逋,論其辜戾,宜伏憲章,而例罷猶靳,恩召又降,臣誠抑塞悶迫,罔知攸爲。玆敢隨詣申籲於九閽之外,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罷削,以嚴公法,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於請急之章,不宜贅以他說,而竊有慨惋之懷,略此附陳,惟聖明,少賜省納焉。臣得見昨日爛報中臺避,蓋因靈城君朴文秀之筵斥也。筵席語秘,雖未得詳,而所謂奴隷云云,可想其語意之駭悖無倫矣。噫,彼勳宰之前後筵奏,多肆少謹,狂叫亂譫,雜以俚悖可愕之言,播聞甚多,而傳者或過,聽者未信,今而後信之矣。夫尊嚴之地,自然謹畏,人之性也。何文秀,獨無此性也?內懷譎詭,外托狂戇,臣竊惡之。臣恐此而不懲,朝綱漸紊,國體不尊,不可無重加譴責之道也。居淸朝耳目之官,受勳宰奴隷之斥,辱莫甚焉,避則固也,而亦不當附進一言,以正其慢肆乎?今乃委曲爲說,顯有畏忌,宜乎受侮而取辱也。臣竊爲臺閣惜之,略加警飭,以振委靡,亦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已諭於憲臣之批,而爾疏所請,未免太過。爾其勿辭,俟間察職。 ○兵曹參議洪好人疏曰,伏以臣,年紀衰邁,疾病侵尋,實無蹲仍供仕之望,而仰感收錄之聖恩,俯思盡瘁之私義,黽勉低回,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圖,而半載騎省,一味尸居,揆以廉義,已極惶愧。入冬以來,宿患痰病,挾寒增劇,少失調將,諸症迭作,浹旬叫委者,不啻累次,輪直苟簡,公私兩妨,必遞之計,萬不獲已,而前後疏單,一例見阻,惶悶之極,不得不扶病就直,政廳及中日往來,觸感非細,前患餘症,又復發作,腰脅流注之痰,用事如舊,屈伸最妨,兩眼赤瞳之症,餘毒尙肆,辨視不明,頭疼身重,精神皆瞀,寒熱迭發,胸膈痞塞,飮痰失味,寢眠亦廢,澌頓轉甚,症形危苦,僵臥直次,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略具短疏,仰控哀籲。伏乞天地父母,曲諒臣病,勢之難於供劇,亟許鐫遞臣職名,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旣在禁直,有目下事之驚憂慘惻者,敢此尾陳焉。夫鄕外元軍,勿論歲之豐歉,稍爲裕實者,自願納布,其上番者,類皆貧寒特甚,不能納布者也。上番時,雖有三保人收聚番糧之規,所謂保人,皆是渠之子姪親屬,故雖在常年,多不能準收,當此大殺之年,其不得收聚,勢所必然。設有所捧,廑十之一二,故例多赤手上京。豐歲之兩朔留番,尙未免喫盡艱楚,行乞道路之患,則今年景色,尤當如何?國家所題給之襦衣,間多出賣,歸於一時糊口之資,留番旣久,凍餓滋甚,二百八十餘名之軍,逃亡之外,殿屎將死者十三,物故者十六,自數日以來,死亡之報,無日不到,見今餘軍,率皆阻飢中寒,凜凜若霜後之蠅,限以番期,捱過一旬,則其間死亡,又不知其爲幾數,思之至此,寧不矜慘。一自康津食人之變,聖上驚動惻怛,設施區劃,靡不用極,凡在瞻聆,孰不欽仰感歎。惟彼遐遠之地,閑遊而漏役者,亦莫不咸囿於一視同仁之至恩,則況此禁門踐更之卒,視諸他民,尤宜軫恤,其何忍視其餓死,而莫之恤乎?歲除不遠,賑政將擧,自前番軍,或有乾糧白給之例,而目今死亡之相續,日甚一日,十餘日支撑,亦云難矣。若使差待其頒賑之期,則是所謂決西江之水,而救涸轍之鮒者也。臣謂特降恩命,及時濟活,不容少緩也。仍念此輩,雖得不死於在番之日,一出國門,未及歸家,必有顚連道路之慘,固已可哀之甚,而開春繼到之軍,朝家若不別樣處分,方便濟活,則其飢困死亡之患,比諸今日,尤有甚焉。亦宜另飭賑廳,題給乾糧,以爲延活之地,斷不可已也。事關本曹,宜卽變通,而首堂上在外,建白無人,玆敢仰陳於辭疏之末。伏願聖上,亟加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極爲慘焉,而因備局草記,已有處分矣。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持平兪㝡基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忝叨諫省,連仍母病沈重,累逋嚴召,冒上辭本,悉陳情懇,冀蒙恩遞,而聖上曲加軫恤,爲之矜許,臣得以專意救護,致力藥餌,仁天之覆燾,似若偏臣一人,銜感之忱,尙切于中。憲職除名,又下此際,惝怳震悚,罔知所措。夫風憲重地,非臣虛縻之窠,而前後數月之內,三叨是職,若論其居臺之久,而含默之甚者,臣實爲首,非斥之來,理固不免,而第勳宰筵斥之一句語,醜辱狼藉,竊不勝其駭然也。噫,奴詬臺諫,朱子,昔嘗憂歎於時君,則雖以人主之尊,於臺諫,則禮貌有不可以輕侮,彼勳宰,果何人哉?前席咫尺之地,恣意噴嚷,略無顧忌,凌踏縉紳,不有餘力,身非方朔,而以詼諧作伎倆,態倣優孟,而託狂辯騁譎習,肅敬之朝儀,由是而雜亂,嚴截之體貌,因此而蔑棄,必欲導君上以慢臺閣,肆口業而張氣熖,瞻聆所及,莫不駴愕,以伊日承宣之請推見之,可知其公議之猶在。此宜聖明之另加嚴責,使自知戒,不當一向假借,以長其放肆無憚之習也。雖其言之絶悖,不足較辨,而士大夫,旣受如許僇辱,則又何忍包羞耐恥,束帶戴豸,揚揚入臺端,以自喪其大防也。臣則從今以後,永謝言職,惟有自劃而已,尙何去就之可論哉?仍伏念,臣之母病,漸益沈綿,積傷爲祟,外銷內鑠,駸駸如逝水殘暉,老人筋力,恃粥爲命,而粒米全却,久病神氣,安睡爲良,而曉燈長爇,眞元之澌敓,殆無餘地,諸症之危綴,有難盡記。以此臣不欲離母,母亦不欲違臣,晝夜相守,須臾難捨。臣無嗣息可以替護,凡今朝臣,孰非有親者,而其情理之切至,身世之孤孑,未有若臣之可憫而絶悲也。臣焦熬之方寸,旣如是,截限之廉隅,又如彼,持此兩端,有不容一日淟涊於官次,今以兩司處置,天牌降臨,而臣方自處之不暇,何可立落可否於其間乎?分義是懼,不敢坐違,謹詣闕外,陳疏控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難强之情,遞臣所帶之職,仍治瀆擾之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宰臣所達,言雖不擇,意則慨世,今爾非斥,不亦過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壬子十二月十八日巳時。上御別儲廂。湖南監賑使李匡德請對,湖西監賑御史金尙翼,留待引見入侍時,湖南監賑使李匡德,湖西御史金尙翼,右承旨李龜休,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賑恤堂上宋寅明、朴文秀,追後入侍。上曰,御史先爲進來,有稟定事乎?尙翼曰,無他稟定,而海美縣監黃應洙,方遭臺論,公議則皆稱冤,而臺啓方張之時,渠必撕捱。本縣賑事,極爲可慮,不如速爲變通,各別擇差,給馬下送,區劃賑事,故敢達矣。上曰,所達是矣。黃應洙罷黜,其代各別擇差,給馬下送,可也。{{*|出擧條}}尙翼曰,湖西無生穀之路,誠可悶矣。臣聞士夫家漁箭、鹽盆,不爲不少云。此則公家當主管,今若一切防塞,則似有弊端,而如今年則勿論公私,漁箭、鹽盆,一倂補賑,何如?上曰,所達在於爲民,而若一切爲之,則亦甚廣博,下去後,便宜爲之,可也。{{*|出擧條}}尙翼曰,荒政八條,禁盜居一,今聞竊發之患,比比有之云。臣於監賑之外,當與道臣,相議,申飭,而營將之不能擧職者,亦爲狀聞,鎭卒賑濟,責在邊將,亦爲一體檢飭,其中太甚者,狀聞論罪,何如?上曰,昨日旣許嶺南御史,依爲之。{{*|出擧條}}尙翼曰,空名帖,爲近來弊端,無論願與不願,折價勒授,臣嘗以此爲非矣。臣則雖得去,自願之外,不爲勒授爲計,依嶺南例,得去,何如?上曰,嶺南有生穀之道,故已給千張,而湖西則無生穀之道,依嶺南例則不亦多乎?尙翼曰,湖西,比嶺南則爲少,量宜劃給,以爲一分補賑之道,何如?上曰,限七百張,劃給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尙翼曰,臣下去後,當以前後懇惻之敎慰諭百姓矣。上曰,當爲別諭矣。承旨書之。上呼曰,諭湖西饑民等處。嗚乎。國之所依者民,而民之所依者食也。比年以來,連歲荐飢之中,本道尤有甚焉,每觀狀聞,寢豈安而食豈甘乎?況纔經昨年,京外俱竭,其所賑政,因此泄泄,若是而民將盡劉,予誰與共爲國,每思爾等顚連之狀,中夜忘寐,不勝傷惻。噫,今之生民,乃我祖宗聖考愛恤之赤子,其將顚于溝壑,而所以濟活,若或後時,是予若推元元於溝壑也。且君民隔遠,爾等冤懷,難以導達,玆遣御史,特諭予意,仍監道內賑政,咨爾飢民,體予此意,莫離他鄕,奠居本土。嗚乎,禮義廉恥,飢不可奪,寒不可易,而歷考往牒,飢荒之歲,或喪本性,非義之事,亦或有之,此亦由於飢寒切身,未能他顧故也。究厥所由,亦在上者自反處。近聞筵臣所達,遠外風聞,雖未盡詳,不無至親不相保,隣里不相救之弊云,果若所聞,此亦因予涼德之致,自愧之外,夫復何諭,而猶眷眷于心,添諭別諭之下,咨爾衆民,其須知悉。書畢。上曰,注書與御史出去。此別諭,依他諭書例,書授御史,而勿爲安譜gg安寶g,可也。瑞東出。{{*|其間筵說不能記}}瑞東入侍。上曰,古豈無監賑之事,而近來御史,極爲弊端,所謂監字,非只觀其賑乎?有道臣焉,有守令焉,御史則只監之而已。予則欲以慰諭送之,而廟堂欲使監賑,故以監賑爲名矣。湖南比湖西則稍優,曾經本道方伯,必知其處物情,故送之矣。匡德曰,下敎如此,湖南事,臣知其略,而湖南,元無府庫,大同官需米外,無一斗一文之所在,以監營言之,營儲錢貨,名爲數萬兩,而擧皆給債未捧,不知己經幾年。臣遞來後,無瓜滿之人,若干所儲,已盡用之。至於賑事,有穀然後,可以責望,而守令所爲,不過勸分,有號令者,威刑而怯之,或饋酒而誘之。臣知國無所儲,畿內孔慘,臣豈不知無所劃給,而有一事焉,敢此陳達矣。凡朝家使臣之道,任其設施,勿爲沮毁,然後爲之者有滋味,亦可以責其成矣。臣待罪湖南時,年事旣凶,時直至賤,其時豈不知未久爲凶乎?臣以此爲悶,海恩君吳命恒在時,以軍布作米事相議,而未及爲之。李台佐入相後,更爲往復,以錢十萬餘兩,作米八萬餘石,此非專爲湖南,東自東萊,西至鐵山,隨其凶處,以爲經用之資,而未及收殺而來矣。其後戶曹所貸江都米二萬石,以此湖南米報之,餘米則戶曹皆用之。當初臣以長慮爲之,置之於空中,今以空手下去,則其將何辭,而以答湖南之民乎?臣手所區劃江都所在二萬石米,欲爲推尋而持去矣。上曰,小退。大臣、賑堂同爲入侍事,分付焉。遂退出。復入侍時,賑恤堂上宋寅明、朴文秀同爲入侍。上曰,右相家,遣鍼醫看病,注書出而傳之。瑞東出。漢喆追來門外,又傳上敎曰,右副承旨入侍事,分付。瑞東與右副承旨嚴慶遐入侍。上曰,日寒若此,馳往金吾,輕囚放釋。{{*|此上筵說不能記}}文秀曰,李匡德所達如此,考見戶曹、宣廳文書,若有所儲,則當給之矣。渠亦知朝家事勢,而猶如此,豈不非乎?當初艱難區劃之物,有同捉蠏放水,渠之悶迫則然矣。上曰,予令大臣、賑堂入侍者,意有在矣。古之監賑,予雖不知,而必不如今矣。卽今經費,自經昨年以後,更無餘地,其在靡不用極之道,區劃以給,不費本道之穀而濟活,則豈不好乎?近來御史,例欲有德色於民,朝家若持難不許,則反歸怨於朝廷矣。旣有稍實,又有之次,推移救之,可也。河內、河東,亦有移民移粟之事,一道之內,移之豈難乎?頃有湖南、嶺南不許之敎矣。湖南穀事,李判府事時任時,主管區劃,則李匡德之事矣。其時之意,必不專在於湖南,豐年之後,必有凶年,故欲爲積置於賑廳之意,而予以爲上來則必用之云,則或者以爲,留置於湖南,則必無之云矣。其後戶曹請得而不許,以江華軍餉哀痛之故,李箕鎭爲留守時執留,故給之,而此已不可矣,其時推考,而申飭戶曹矣。雖在某處,若不擇人之gg而g守之則必無矣。托以空手下去,直以有何所思,設辭以問君父之前,事體不當如是。且以沮敗撓毁,不能盡其才爲言,以戶曹、廟堂之拘於顏情爲言,甚不當矣。其時辛苦爲之,今以空手去之,冤痛則是矣,而筵席事體,不當如是,故使之少退,予欲忍之矣。李匡德從重推考,可也。寅明曰,李匡德之意,豈如此乎?只以艱難經營,而用無實效,故有慨然之意矣。上曰,比之於作家,則作之非難,而守之爲難矣。李匡德,以苦心爲之,其後無實效,慨然之懷則有之,而君父之前,不當如此矣。文秀曰,李匡德本性如此,雖於厥父之前,言辭亦如此矣。其意一入之後,則雖孔子敎之,必不悟矣。本性如此,聖上當容恕矣。寅明曰,警責則豈不可乎?臣入來時,右相以病不能入侍,故臣問自上有問,則何以對之云,則以爲千里外事,不可預知,下去後,觀勢狀聞,可也,以此陳達云矣。上曰,李匡德之心,專在於二萬石米,故雖下去,心必懈矣。寅明曰,已議于外,渠非必欲得二萬石矣。文秀曰,雖持去,必不浪費,秋成則可還其本矣。上曰,欲置之於湖南之意乎?寅明曰,若以空乎而去,則無以有辭於南民,故如此矣。然,江都事,李匡德連在郊外,必不得詳知矣。上曰,不知則然矣。龜休曰,李匡德在郊外之故,今此監賑之命,亦不得趁卽聞知云矣。文秀曰,臣之病如此,故親疎皆來問,而李匡德則頃於入城之時,終不來見而去,其不與人尋訪可知,實狀必不知之矣。上曰,若給之則欲爲白給乎?欲爲還上乎?匡德曰,豈可爲白給乎?賑堂之意,惟恐執留宣惠廳上來之物,故如此矣。臣極知惶恐,而殿下,猶未下燭臣心矣。上曰,何事耶?匡德曰,臣豈知殿下湖南、嶺南不許之敎乎?初八日入來,九日出郊,而十三日,因風傳,得聞監賑之命,心以爲虛言矣。十四日,又聞之,猶未之信,送人探問,然後始爲入來,則昨日宋寅明,暫爲來過,而其餘則不見一人,豈知朝家事乎?臣自數年以來,足跡不及於他門,雖洞內之人,亦無相見之事矣。上曰,數年來事,是同靈城乎?文秀曰,是乃所遭也。匡德曰,臣不見朝紙,又不見人,朝廷之事,何以知之?殿下必以臣爲知而如此,而臣意則不如此矣。當初區劃之意,欲爲一國,而非爲江都軍餉矣。上曰,非軍餉而何爲?寅明曰,以賑資置之,以備水旱之災矣。文秀曰,臣雖無狀,期不負國,故與廟堂往復,將至三十餘次,爲之區劃矣。工夫盡歸於虛地,李匡德之冤痛,無足怪矣。匡德曰,朴文秀則知其歸虛,而臣則雖歸虛,亦不知之矣。上曰,十萬石若在,則豈待其請而給之乎?寅明曰,上年以停封之故,太半不捧云矣。上曰,今年亦必不捧矣。寅明曰,李匡德則只知舊時江都,故其所請得,亦無足怪矣。匡德曰,臣之本意,不欲着手於公私穀物,而湖南之無穀,臣旣分明知之,故如此矣。上曰,湖南之無措手處,亦非朝廷之故,是誰使之耶?科外之物,則皆是私橐,而當如此時,則科外之物,亦有助矣。文秀曰,李匡德之規模,本來如此,雖有好飮食,若非渠物,則必不食之矣。上曰,此正古所謂鶂鶂之肉也。水淸無大魚,亦有古語矣。文秀曰,雖有弊端,而如此之臣,不可謂非矣。比之於浚民之膏血則勝矣。上曰,予所謂非者,外方多有朝廷之所不知,至於數外加耕,亦科外,而亦入於狀聞矣。寅明曰,法外則一切禁之可也,而李匡德則反爲弊矣。江都事旣如此,申飭其他之說,大臣之意好矣。上曰,卿與大臣,思所給者,可也。若如此,則李匡德必沓沓矣。匡德曰,臣意則欲得江都米,在外時,已言於宋寅明矣。朴文秀則事不純正,故預慮惠廳穀之留置,臣雖無狀,豈爲不當事理之擧乎?地廣處則或有各衙門所納,而不緊於經費者,臣意則與朝家所念之意有異,豈以要譽而爲之乎?上曰,時方所達,予非不知,而無名帖、不煮鹽,欲得公物而爲之矣。匡德曰,湖南必有災布數百同,用此爲計,而亦不可信矣。若得江都米,則此布上來,必當夏秋之交,而明春可立本色,有所依止,故以此相議矣。臣之精神,近來減損,故不能的知某處有某物,而若請於廟堂而後用之,則必爲防塞,皆不可爲矣。文秀曰,戶曹、惠廳,某樣穀,給而送之,則似好矣。寅明曰,各邑分俵江都米,或有收捧處,則給而送之,何如?上曰,此則徒給其影矣。匡德曰,有依懷然後,可爲述者之能矣。上曰,金尙翼所請,與李匡德,數則同,而所用之虛實則異矣。予亦有所思,李宗白,旣無所請,而今給湖南,則亦嶺民之怨處矣。嶺南亦同爲之,可也,百姓豈知之乎?匡德曰,臣過全羅監司,朴文秀過慶尙監司,湖南比嶺南,則僅五分之四,而嶺南則無船路,湖南則京人之土,近三分之二,不可以嶺南,一體視之矣。上曰然矣。今則一體皆飢,而謂之曰,汝則隣有可食處,而不給,則豈可乎?寅明曰,慶尙道則異於全羅道矣。上曰,下去後,若俱有所請,則加給湖南,可也。江都軍餉,二萬石乎?寅明曰,前年則四萬石矣。上曰,有民然後有國,而未捧之前,脫有兵革,則何以爲之?寅明曰,李匡德則雖得之,必不持去矣。上曰,不持去之言,終始不覺矣。寅明曰,欲得此,以爲藉重,閑漫衙門之物易之,則自然有可償之道矣。上曰,猶未曉矣。各衙門,豈許之乎?文秀曰,豈可以虛名給之乎?上曰,雖或給之,留守必不許矣。文秀曰,旣已下詢之後,臣不敢不達,而旣達之後,則給之尤難矣。上曰,靈城之所思,可謂通矣。匡德曰,嚴旨之下,有同辨理,而此則雖給之,有所憑藉,故敢達矣。上曰,欲免無名以給之名,故如此,此是他人所不及處矣。上曰,監賑使進來。李匡德、朴文秀,自春坊,已知其長短,而以固執爲悶矣。日當午則必昃,極明則文勝矣。常時辭氣太露,常以此爲悶矣。初意則欲爲罷職,而使之小退者,有意存焉,久則心稍弛故也。予之所思,不如監賑使矣。雖有不許兩南之敎,而湖南則旣有所執,給之無妨,而以此亦覺前後每事之用術矣。江都事,甑已破矣。下去後,若有所請,則豈無異同乎?當勉力爲之,而朴文秀之所知,英邁矣。監賑使下去後,必有與廟堂相執之弊,而欲鎭定人心,使百姓,知朝廷之尊可也。予雖不明言,百姓皆侮朝廷,須思弦韋之義,予豈欺心於臣乎?知爲國之心,故送之,勉抑本心,思予飭勵之意,可也。匡德曰,屢屢下敎,至爲惶感,不知所達矣。上曰,何日辭朝乎?匡德曰,再明日,當辭朝矣。上曰,李宗白之言是矣。雖非沿海設賑處,則欲見之乎?匡德曰,當待朝家處分矣。李宗白之言,未知何如,而沿海邑外,雲峯當設賑,其餘則一面皆沿海,異於慶尙道矣。上曰,重宰之意,何如?寅明曰,節目則雖曰沿海,而其他設賑處,亦豈不見乎?上曰,雲峯爲尤甚乎?辭朝時,當爲別諭矣。文秀曰,非臣職責,而有可悶者矣。鍾城,將作永棄之地,十年之內,十一遞易,百姓豈能支當乎?只爲堂上,而圖遞於監司矣。今則已爲下等,不可仍任,而古者名類,多去之者矣。臣聞北來人之言,則可謂惻然,事勢誠然矣。寅明曰,雖然,褒貶何以爲之耶?上曰,雖有循私之弊,故犯,亦何以爲之?朴弼正之題目,何耶?文秀曰,不知矣。寅明曰,此實難矣。若欲極擇,則非罪而出補爲難,不擇則地望每不恰好,何以爲之?文秀曰,擇送着實之人,申飭監司,可也。鍾城,是世宗朝辛勤所得之地,而若廢棄,則豈不可惜乎?上曰,從當有申飭者矣。文秀曰,闕內軍卒多死云,不勝驚慘,兵曹入直堂、郞申飭,可也。上曰,今日已爲之矣。文秀曰,兵曹除防米,用之何處,別樣申飭,可也。上曰,京畿監司,曾已推考,亦欲推考卿等,拿處部官矣。文秀曰,漢城府,別樣申飭,可也。至於臣等,若不能任事,罪之,可也,黜之,可也。寅明曰,朴文秀之言是矣。上曰,不設粥乎?文秀曰,設粥矣。上曰,前則設粥於春後,而今則異於前,速設,可也。文秀曰,將欲出去鑄錢所矣。上曰,注書出去,兵曹參議疏批入來。瑞東出。{{*|其間筵說不能記}}復入伏。龜休曰,史冊印本來後,可以無疑,而皇帝之病,亦非卒然可差之病,若事變之後,則聖上積年誠孝之事,反爲虛矣。當初聞之,《明史》欲趁卽刊行矣。卽位之初,入其草本,尙今不下,今以一謄本置之,則故相洪致中之遠慮,無足怪矣。以尙命爲階而圖之,雖似不可,此事則有異,比之親有病,則雖不欲見之醫,必見之矣。此後史臣去時,每使之不置於忘域,至於入梓之後,聖上至誠經營之事,萬萬無疑矣。洪致中在時,每以此爲言,或有一時入侍之事,則相與陳達爲言矣。臣若不達,則故大臣經遠之慮,殿下必不知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我國人心狹,故每有如此之疑,而彼人則不如是矣。旣布於十三省之後,則必無可疑矣。承宣所達是矣,而不但雍正,雖其子,亦必不改,而尙今不立太子云,若他人當之,則豈必其用乎?一刻之後,則雖革代,無可疑,而尙命之形勢,安保其每如今乎?他事則不可藉賴於尙命,而至於下其草本,則尙命能爲之矣。龜休曰,雍正若不在,則群下所執,不能保其如初矣。上曰,旣送之後,必無變改之理,而尙命之路,亦不可顯顯絶之矣。龜休曰,今番使行,旣是謝恩,則謝恩之路,更請印本,事甚苛劇,而此後之行,不置忘域,期於見印本之境可也。上曰,批答書之。兵曹參議洪好人疏批,有改處,故入之矣。改書之。{{*|批答載日記}}書畢。上曰,又書。持平兪㝡基疏批。{{*|批答載日記}}書畢。上曰,又書之。傳曰,今觀備局草記,極爲慘焉。于今若此,窮春可知。嗚乎,爲民父母,赤子之餓莩,都下若是夥然,此亦予涼德,何暇責有司,而因草記,旣有處分,則雖非設賑之時,賑廳之所管,專在飢民,則其數過百,恬然無聞,豈獨免乎其責?賑廳堂上,竝從重推考。今後則令京兆,申飭各部,流丐之類,卽報賑廳,而這這摘奸,餓莩最多之部,當該部官,直請拿處,而噫,上番之軍,身自遐鄕,裹糧上來,與擔戈戌邊者奚異?其父母妻孥,各有倚閭望雲之心,而飢斃道中,收屍無人,言之及此,傷惻曷喩?分付京兆,亦爲收瘞,其令道臣,顧恤其家,夏禹泣辜,所以自反,而秋曹積滯,未有甚於近日,而飢凍囹圄,其勢爲然。在上者,豈可曰此異常民,飢斃奚恤。亦令秋曹,其中尤甚飢餒者,亦爲救活焉。書畢讀之。遂以次退出。 ==12月1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病}}。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具文泳。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避嫌退待,兪㝡基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萬重爲竹山府使。 ○嚴慶遐啓曰,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正言李周鎭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兪㝡基,正言沈命說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兪㝡基,正言沈命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左尹申光夏,判決事洪重疇,昨日違牌不進,詞訟重地,不宜久曠,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沈聖希,自鄕纔已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聖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吏曹參議李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龜休曰,嶺南監賑御史李宗白留待。又傳曰,引見。 ○李龜休啓曰,假注書金錫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典獄署,點閱罪囚,則承傳罪人二十一名,刑曹罪人四十七名,咀呪罪人一名,來關罪人二十九名,各司罪人十七名內,金破只段,贖錢徵納間囚禁事也。鳳山京主人正妻莫今段,啓下推捉人,趁不來現事也。私奴就奉段,士夫家婢子招引隱匿,現出間囚禁事也。賈斗金段,士夫家穀物偸食事也。鏡城京主人奴戒先段,鏡城判官,久不辭朝事也。李召史段,其子趙天瑞現出間囚禁事也。秋萬代正妻烈伊段,其夫現出間囚禁事也。私奴太發婢更助味等段,其矣上典,穀物價錢,終不備給事也。山直張益俊段,犯松被捉事也。南原京主人正妻金召史,全州京主人正妻李召史段,本邑帳籍,趁不來納事也。私奴白中段,其矣上典洪彬現出間囚禁事也。李重昌段,因相位,分付囚禁事也。成均館使令朴宗良段,堂上,分付,不爲擧行事也。安千禧段,稅錢上納間囚禁事也。中樞府使令承業段,褒貶不善擧例事也。吏曹書吏李亨運段,三邑守令催促時,他邑守令混同發牌事也。已上罪人十八名,罪名俱不至大段,故臣仰體聖上當寒恤囚之德意,竝爲放釋,此外罪人段,罪名俱係重大,有難輕議,故竝爲仍囚,而典獄囚徒外,各衙門拘留罪人,則分付各衙門,使之斯速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戶曹言啓曰,頃因禮曹草記,長陵位田陳荒處則限五十結,起田則限三十結劃給事,有所定奪矣。糧餉廳所管交河所在籍沒田畓竝七結五負四束,坡州、元堂田畓竝二十二結二負四束,摠戎廳所管交河所在田畓竝九十二負二束,合三十結,自本陵,以起田望呈,依定奪劃給之意,分付兩廳及禮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韓原君李萬囿,以奮武功臣,恩賜田畓,尙未準受矣。江原道春川府無主陳荒處四結零,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府,打量成冊,旣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刑曹言啓曰,囹圄罪囚中,尤甚餓餒者,令秋曹救活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與典獄署官員眼同,時囚中尤甚凍餒者,摘奸抄出,則乃是四十一名,而本曹本來淸寒,元無米布,無路救活,依近例,令賑廳,乾糧量宜上下,以爲救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九日,幼學洪處義,校生金益鍊等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精五,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十九日午時。上御別儲廂。嶺南監賑御史李宗白留待引見。左承旨李聖龍,御史李宗白,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上謂宗白曰,日昨入侍,凡事雖略已陳達,而更有可以稟定者乎?宗白曰,日昨已陳其大略,今則別無稟定之事,而詳聞該道事狀,則穀物雖曰裕如,上年所俵散,今年多未收捧云。凡賑救之道,還穀必須優足,然後可以分給有土之民,其餘無土者,白給之數,當無幾,而今則還穀,似不足矣。臣行到彼,當與道臣相議,從便區劃,而穀物假使裕如,還分與白給,救活則等耳。且近來賑政,白給之過多,實爲大弊,不但今年事力之有所不逮,臣意則本不欲多爲白給矣。山邑則農形稍勝云,移粟等事,自當有道理,而然十聞不如一見,下去後,細加商度,若其一分可爲者,則不敢煩狀聞矣。如有萬不獲已者,則當爲狀聞,而外方狀聞,常患見施之不易。伏望依皇朝時,勿令戶、工部與聞,直令楊士奇草詔之故事,以睿斷特施焉。上曰,唯。遂口呼別諭,使聖龍書之。聖龍書畢。上曰,自政院,如諭書例淨書,御史齎去,宣諭設賑邑民人等處,可也。又謂宗白曰,嶺南比湖南,生穀之道必勝,然往見其事勢,商度便否,有不得已者,則狀聞,而其施行與否,在於朝廷。古語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予以一道賑事,任之御史,凡有狀聞,當申勅廟堂,使之許施,而御史亦作事謀始,量朝廷之可施,而狀聞,可也。且今行,以沿海爲重,而其外設賑之邑,皆當監董,守令能否,竝宜廉訪,體予至意,期於活民以還。宗白曰,別諭若是勤摯,嶺南飢民,雖盡塡溝壑,必無所恨矣。昨年分俵之簿,在靈城君朴文秀所,臣見之,則其數甚多,今年則將不及其數矣。然道臣必有區劃,臣則當殫竭駑鈍,仰體聖敎,而終懼不稱任使,有辱簡知矣。上曰,空名帖,許千張矣。日昨李匡德,過於固執,故有所特推,而今歲爲三南,予何所慳惜,故空名帖,予常不欲濫用,而今此所許頗多,與道臣相議,勿爲貽弊於民間,予知御史與道臣,必不以此等事貽弊,而若依例分俵於各邑,而守令或有勒賣之擧,則雖是空名官爵,必至濫雜矣。宗白曰,臣待罪經幄時,亦嘗陳空名帖之弊矣。其在國體,實爲苟簡,臣非不知此,而生穀之道,無他可爲,故有所請得,而聖敎如此,敢不仰承乎?上曰,邊將旣使廉按,而且念郵卒與鎭卒,等是民也,不可不竝爲軫恤,郵官之太不稱職者,與邊將一體廉按,可也。宗白,起拜承命。上曰,幾時當還乎?宗白曰,臣旣以監賑爲任,而沿海最重,臣當簡省騶從,累度往視,其外皆當一番去來,計將費了數朔。且今麥事可慮,欲待兩麥登成,民憂稍寬,然後復命矣。上曰,唯,將欲出役乎?宗白曰,欲强半出役矣。上曰,有時監賑,有時藏蹤,其能秘之乎?宗白曰,雖不能盡秘,若密覘於飢民分饋之時,則自當有其效矣。聖龍曰,竹山府使方有闕,此亦災邑,不宜久曠矣。上曰,令該曹今日內,口傳擇差,給馬發送。上令中官,宣賜物,宗白拜受而退。承史亦退出。 ○別諭。嗚呼,國之所依者民,而民之所依者食也。比年以來,連歲荐饑之中,三南沿海,尤有甚焉,每觀狀聞,丙枕奚安。況三南,國之根本,而其所荐荒,若是之甚,故因此而京外俱竭,其所賙賑,極爲零星,如此而其能濟活元元。吁嗟生民,遠外饑寒,難通下情,玆遣侍從之臣,慰諭予意,仍命監賑,其所區劃,俱在備局節目,便宜救民,御史親聽面諭,咨爾衆民,體予此意,各安本土,莫思流他。予雖涼德,我祖宗聖考愛恤之赤子,豈忍忘乎?夙宵,且饑寒雖切,義不可忽也。親戚相保,隣里相救,爾等所自勉處。噫,本道,乃鄒魯之鄕,此等之事,豈煩別諭,而眷眷之深,未能自已,咨爾元元,咸聽此諭。 ○傳曰,嶺南,人才府庫之鄕,每於繡衣差遣之時,搜訪人才之命,非不勤也,而知人也難,用人亦忽,前後別薦之文,便作銓曹之故紙,此亦在上者不爲飭勵之致,方自勉之不暇,而況今遣御史,名旣監賑,所緊在焉,而已有前例,豈曰緩事?方當才乏,用人先務,其令御史,依壬寅事目,賑政之暇,各別搜訪以聞。 ==12月2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病}}。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竹山府使柳萬重。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避嫌退待,兪㝡基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正言李周鎭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兪㝡基,正言沈命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左尹申光夏,判決事洪重疇,連日違牌,無意應命。詞訟劇地,不宜暫曠,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副校理沈聖希,旣有只推之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兵曹判書尹游,纔到城外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尹光莘,自數日前,重得寒疾,症情匪細,而昨日入直,旣爲受點,分義所在,不敢懸頉,强病就直,夜來病勢尤劇,昏倒直次,不省人事,以此病勢,決難在直調治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判書尹游牌招事,允下,而方在城外,門限已迫,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以戶曹言啓曰,訓局軍兵,來朔放料,以北漢請得米上下事,纔已定奪矣。卽今日晷甚短,氷板且險,軍兵等受料往來,弊端不貲,其在軫念軍情之道,不可無從便變通之擧。來朔放料,姑以賑廳米,相換上下,其代以北漢米,取用於蕩春倉設粥所,實爲便宜,故旣已往復停當,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尹淳疏曰,伏以臣不忠無狀,不能明白告退,請暇一出,因仍逋遁,國母終祥,聖躬釋衰,而身在百里外,自闕奔問之常禮,情非樂爲,罪實罔貸,從而城外胥命,金吾泥首,節節慢蹇,動勤嚴敎,臣節掃盡,漢法莫逃,而畢竟薄勘,止於黜退,罪律極於乖刺,刑政失之寬縱。臣誠惝怳慙駭,置躬無地,永擬終身自罰,廢死溝壑,不復齒數於人類,一序廑易,恩數遽下,北藩除命,又復押降,臣不敢知廟堂何爲而擬臣,聖明何爲而授臣也。噫,臣之一毛一髮,無非罪也。然其爲罪之至於此者,實迫於不得已,非敢忘國家而負聖恩,以圖一身之偃便也。噫,臣之前後,被人言何限,逐於銓,辱於使還,顚沛於纂修之役,罔非冤苦羞汚之極。臣猶頑冒淟涊,未忍決退,及夫庚戌春夏以來,驚魂離體,奔走之意日急,而事會難諧,淹延數歲。又遭前冬投匭者巧譖,則愈以濡滯爲懼,不暇俟間,直爲此逃遁耳。文陛一辭,如水歸海,修門重入,此生已矣。國祥之當赴,臣豈不知不赴之爲罪,臣豈不料已料已知,而猶且甘犯大律者,良以不可入之義,有甚於不赴之爲罪耳。然臣積抱痛酷,迨未嘗一暴此心者,良以呶呶辨理,惹朝廷一鬧,寧不如泯然自屛,以盡謹畏之道已。似伏聞秋間筵席,新喪之大臣,憫臣情事,以南漢習操後凶言,微發其端,是則不待臣自言,而聖明亦庶幾俯諒矣。夫所謂凶言,所可詳者,體栗心顫,誠不忍騰口,而此非道塗浮嘵,明有搢紳間酬酢。但不上聞,便是急書,然彼若眞謂臣有此,何至於私以語人而已。近日黨習,勇於禍人,動以逆名相加,顯誣陰構,同一套子,臣固不欲發揚私語,竊竊求伸,以傷其大體,而臣旣積困疑嫉,終遭此叵測,亦可以知所處矣。如是恬晏無動,盤礴於爭敓之地,是誠無所不爲者,臣雖禽獸之不若,其忍爲此哉。伊時故相臣洪致中,知臣苦心,借臣藩擬,得解將符,自玆以後,語於口而矢於心者,惟自廢一事,而藥院復除,適在於長秋侍藥之日,北職承命,又在於因山纔訖之後,不免乍退而復進,欲去而暫留,前春黽勉北去,而歸路請浴,寸心有在,遷陵董敦之命,遠及於半途,義在執役。又不得辭避,當退不退,跡涉貪戀,則向後陰機,是臣自取,尙何怨尤?冬春悚蟄,耿耿懷歸,復申浴請,臣則永辭,而前席恩言,尙惜其暫出,臣在其時,五情俱碎,欲訴此苦衷,則有非無辨之初心欲感激遲徊,則有負必退之堅盟,千思萬量,竟不得不去,臨當辭出,只有暗淚之沾袖,聖明之眷顧若斯,而微臣之便訣至此,縱臣之不幸,亦其罪難逭於欺負,重以不敬之大案,添之又添,永爲聖世之僇人,則縱殿下憐而赦之,臣獨何心,敢復擧首而望天哉。噫,情踪之危厲已如此,負犯之深重又如此,臣身去就,更無可論,分外新除,奚暇於辭遜之例語哉。早宜陳聞此狀,無俾重寄,一日虛縻於身上,而夏秋看山勞役,轉成大熱,氣升頭疼,如酸如烘者屢日,衄血吐血,一時暴發,昏倒眩旋,若無省覺。少有思慮,胸膈動築,血輒復出,數行文字,無以自成,窮鄕孤寄,亦無親舊之倩手者,俟得少定,略綴危苦之辭,始暴蘊結之衷。伏乞天地父母,仁心體下,哀臣退屛之迫於不得已,諒臣處義之決於不可入,亟遞臣新授藩任,亦且饒臣性命,勿復玷汚於除目,則其爲一物之洪私,實亦世道之大幸焉耳。抑臣又有所萬萬惶悚不自安者,向日伏聞長陵陵上石物有頉,至有大臣奉審之擧,遠外傳聞,雖未詳報頉之如何,而苟非石理之不堅,如今春折缺者,必是工役之不善,有以致之。蓋此屛石,差失舊制,萬不能無慮之意,已陳於舊陵入對之時,而猶未料生病之此遽矣。臣之董事不審之罪,誠無以自贖,敢此附陳,冀蒙嚴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世道陷溺,構人陷人,作爲勝事,豈不痛駭?雖然,往事尤極無據,不足掛齒,此等之世,此等之言,若自劃,朝廷之上,其有幾人,而適中其計,世道尤泮渙,卿豈不量,而若是自劃?噫,予之任卿不薄,故媢嫉之類,甘心于卿,匿名上言,此等構誣,本非二也。頃者,以不參處分之時,略示微意,卿幾聞之,鎭世道用人之道,決不捨卿。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往赴。 ○正言沈命說疏曰,伏以臣,頃帶憲職,誤犯邦禁,卒從吏議,恭俟嚴誅,聖度天大,罰止解職,退處散閑,甘守本分,榮塗一念,漠若死灰,騎曹竊祿,久頌洪慈。薇省新除,遽出意外,顧此空疏譾劣之姿,重以罪戾釁累之賤,何以獲此異數於聖明之世也。聞命增慽,撫躬罔措,固宜竭蹶趨承,一謝恩命,第臣前後所遭,實非尋常,決不可放倒廉隅,冒沒承膺,而此際又因諸臺之處置,天牌荐降,臣旣自處之不暇,顧何可論人之去就也哉?玆敢坐違嚴召,謹具短疏,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少垂察焉。念臣性隘而素昧於涉世,智短而不工於媚時,平居見人之有不是處,則忍住不得,輒信口而斥言之,未曾容護,故人之不悅於臣者,固已多矣,而臣亦自知其難容於今之世矣。迺者聖明,擢臣於疎逖之中,寄臣以風憲之任,臣由是感激,不自量力,思進愚妄之言,粗效一日之責,初登前席,論趙明翼,再入次對,駁徐宗伋,彼兩臣,卽當塗之寵隆位高者也。臣之猝加彈劾,其亦妄矣。然臣之劾此兩臣者,蓋欲戒士夫躁進之薄俗,矯法府禁亂之痼弊,而實無他意之參錯於其間。若以臣言,謂近迫切,而有欠篤厚,則臣固無辭,而其疏,一則曰構誣醜詆,一則曰不薪煙,非直諒,甚矣,人之不自反也。然其自明之辭,反詈之言,固不足與之呶呶,而第於聖批,亦以無據爲敎,蓋無據者,無根據沒摸捉之謂也。臣雖無狀,豈可以無據之言,敢陳於君父之前哉。臣之當初一啓,只是略採公議,以示規砭而實不欲務爲深刻之言,以傷忠厚之風矣。旣遭彼疏之反斥,且承聖敎之未安,則臣安得默然而已乎?夫明翼,病辭兵刑,越俎論禮,已難免希覲之嫌,而李鳳翼之無端違牌,雖以平生親友,旣論於筵中,徐命淵之代房現告,其時院中諸僚,亦莫不竊議,則斯足爲一時之物議,豈可謂其事之無據乎?臣於伊時,卽爲詣臺引避,則喉司,諉以一事再避,不爲捧入,故再三往復,終未登徹,仍爲退出,將欲陳疏矣。適緣罪遞,自暴路絶,默默度日,以至于今,臣之踪地,可謂窮蹙之益甚矣。且於宗伋之疏,尤有所訝惑者。當初禁吏與都吏之請囚也,臣果不知其實狀,出牌替囚矣。及其放送之後,始聞贖錢之推給,惜乎,宰臣見事之不明也。請囚下吏,若不於臣而於他臺,則臣豈聞而知之?臣旣聞之,臣果論之,其在宰臣之道,惟當內省自愧,引以爲咎,則臣之一言,不害爲頂門上一針,而不此之爲,極口自明,費辭强辨,有若初無一毫干犯,而臣故誣訐者然,顧其地處名位,果何如而爲此不成說之言,以要解於君父之前耶。竊爲宰臣慨然也。噫,臣雖族冷而跡畸,人微而望淺,然其職則臺諫也,其言則論人也,而啓發未數日,而重臣營護於前席,事過已數朔,而儒臣分疏於講筵,其爲兩臣則果厚,而待臺閣則太薄,今日之爲臺官,不亦恥哉?若使臣揆分量力,早自退避,固守金緘之戒,甘作臺烏之噤,則初何必見疑於君父,而又豈爲受困於同朝哉?此莫非臣之輕敓迂妄之致,尙誰咎哉?今若貪榮嗜慾,懷恩感分,冥行擿埴,不思斂避,其所狼狽,恐不但止於此而已。此誠臣難進之大關,而且日昨有一宰臣,盛斥近日臺官之含默苟容,其所譏罵詬辱,罔有紀極,故諸臺相繼引避。臣亦曾忝言職,則今何可推諉於時臺,而獨爲晏然,揚揚就列,以損臺閣之體貌,重傷士夫之廉隅也哉?以此以彼,俱不可復進於臺端一步地。伏願聖明,亟命有司,先治臣違傲之罪,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2月2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式暇}}。右承旨李龜休{{*|病}}。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金錫一{{*|仕}}。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避嫌退待,兪㝡基未肅拜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同副承旨臣黃晸啓曰,寒嚴轉酷,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亦何如?湯劑停止,今已多日,今日不可不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當進之劑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晸啓曰,戶曹判書金在魯有稟定事,藥房入診時,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守禦中軍,本廳褒貶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判決事洪重疇,連日違牌,久不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兵曹判書尹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卽應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韓顯謩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聖希,修撰韓顯謩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正言李周鎭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持平兪㝡基,正言沈命說,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曾因鄭益河供辭,本府議啓內,臺草代寫一款,他無覈實之道,而李裕身疏中,有曰承旨徐命淵,素知益河之筆體,其日出接臺廳,見其啓草,明是益河之代寫,大加怪駭,輪示一院,出傳於人云。果如疏辭,則此爲緊證。命淵方在伊川任所,令該曹發緘行關於本道,得其緘答,移牒後,稟處事,允下矣。卽接該曹移送江原監司回移,則伊川府使徐命淵緘辭內,當職涉世昧方,被人互證,慙愧欲死,不敢不以實直陳。持平李裕身之疏曰,當職出接臺廳,當職則非其該房,故出接者,自有其人矣。又曰,當職素知鄭益河之筆體,見其啓草,明是益河之代寫,大加怪駭云云,而當職與益河,本無半面之分,平生未嘗接其札翰,則其筆體,從何而知之,認出曰益河之代寫乎?至於出傳於人一款,因刑判金東弼之疏,旣已落空,何必更煩?當職在政院之日,院吏以臺諫金德載之啓草,輪示諸僚,及於當職,李德載,當職之近戚也。嘗知其臂病,艱於書字,見其草,率口而言曰,厚卿之筆,能如是耶?厚卿,卽德載之字也。其時委折,不過如斯而已。當職則出於無心,而聽之者有心,轉輾訛傳,失其語意,而今裕身,不詳其事實,遽以訛傳之言,引以爲證,至達天聽,此實怪駭之甚矣云。以此觀之,徐命淵素知益河筆體,其日出接,見其啓草,明是益河代寫之說,自歸爽實,而至於李德載自寫與否,初無行査之命,非本府所可擧論,徐命淵緘辭,謄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可問德載,而事體不可,嚴査貪汚以處。 ○以湖南監賑使李匡德肅拜單子,傳于黃晸曰,暗行與復命還來後,無時肅拜,例也,而此等御史肅拜,自有其時,御史昨日當肅謝云,而不爲辭朝,故有所飭勵矣。無時肅拜單子捧入者,政院亦不審矣。使之明朝肅拜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牌不進,左副承旨尹東衡進。兵批,判書尹游未肅拜,參判李箕翊病,參議洪好人病,參知安重弼進,左副承旨尹東衡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服制,參議李瑜,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柳謙明爲龍仁縣監,李坰爲陽城縣監,申宅夏爲兵曹正郞,李龜齡爲司䆃主簿,李奎淑爲典籍,尹游爲軍器提調,兼執義韓德厚減下,兼甕津府使閔思淵,承文副正字李權。兵批,副司正金錫一。 ○尹東衡,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訓鍊院判官朴泰柱,《通鑑》初卷不通,請推考。傳曰,依爲之。 ○正言沈命說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請寢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島配之命,依律正法。{{*|措辭竝見上}}新啓,日昨筵中,靈城君朴文秀,詆斥臺官,言多不擇云。筵席事秘,雖不得其詳,以諸臺之避辭觀之,其公肆詬詈,不少顧藉則甚矣。設令今日臺臣,言議風采,雖或少巽,惟當據理平說,以示相規之意而已,顧何可混斥多臺,叱辱慢罵,以貽臺閣上無限羞辱也哉?且法殿事體,至嚴且尊,而喧聒瀆擾,殊失肅敬之儀,蓋其意,雖慨於言路之陻塞,士氣之沮殘,然輕侮臺閣,壞損朝體之失,宜加嚴責,而伊日例推,亦涉太輕。請靈城君朴文秀,從重推考。竝引嫌而退。宰臣筵斥,語雖不擇,含默貽譏,勢難仍在。請正言李周鎭,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執義尹彙貞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而處置事,宰臣所達,非指近日,遞今數臺,豈曰綜核,出仕。 ○正言沈命說啓曰,今此諸臺之相繼引避,旣由於宰臣之詆斥,而臣之所以竝請遞差者,蓋爲身帶臺職,旣招不言之譏,則揆以臺體,固不宜强置立科故也。及承聖批,不賜允許,反令出仕,臣於是,竊不勝訝惑,而繼之以慙恧也。夫宰臣所以深斥臺臣者,蓋仍伊日湖狀入來,聖上驚動,至有半夜引對之擧,而三司之人,略無警飭激仰,仰贊我聖上至誠憂民之意,則其所遣辭,雖或不擇,在臺臣,不可謂無其責矣。且未能生出風稜,糾劾官邪,則宰臣深斥,恐難卒免。臣之置落,亦循公議,而顧今聖敎,出於意外,臣於平日,若能見孚於君父,則今豈若此。臣之疲軟巽懦,不合臺職之狀,到此益著,在臣廉隅,決不宜冒沒居職,而且以宰臣所達,非指近日爲敎,則臣亦曾忝憲職,未效言責,今何可以日月之稍久,獨爲晏然乎?以此以彼,俱不宜一刻淟涊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黃晸啓曰,正言沈命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右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於日昨備坐,脚病猝然苦劇,委倒叫痛,不能起動,入侍有命,而終不得進,至煩稟達,曳還私次,特蒙命醫臨視,賜以藥物,多般調治,僅得少定,恩數曲至,惶感交深。今日,爲議藥日次,將擬進參,顧臣病狀,朝則少歇,午輒有加,筋絡肌肉,拘攣牽刺,有妨屈伸,行步蹣跚,瞻望闕庭,無由致身。方叨保護之地,情禮俱缺不勝惶恐,俟罪之至。伏乞聖明,俯賜鑑燭,先遞臣內局之任,仍治臣廢禮之罪,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承旨李龜休疏曰,伏以臣,年旣衰邁,病且深痼,凡遇寒節,復發最易,少失將攝,輒有痞塞之漸,以此症形,實無夙夜供劇之勢,而感激恩造,銘縷心骨,黽勉承膺,恰滿一望,靡敢言病者,只以筋力奔走,爲萬一涓塵之圖矣。今曉强疾仕進之際,得伏見正言沈命說疏本,則其中一段,卽頃日代房現告事也。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蓋凡臺臣牌招,雖本刑房所掌,而若以都監事請牌,則禮房例爲之,故其日兩承宣遞差命下也。適當申後,臣以末僚在院,只得據例出納,現告當時事,勢不得不然,而今臺言,乃如此,或未詳院規而然耶?玆敢略構短疏,悉暴情實病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危懇,亟許鐫免,以安私分,以謝臺議,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兪㝡基疏曰,伏以臣,控疏而未蒙遞卸,違召而輒靳例罷,迫隘惶蹙,無地自容,如使臣,有一分可以轉身之道,則豈敢復事稽逋,甘自陷於孤恩慢命之科,而旣被混斥,理難冒進。且情勢之外,臣母宿病,入冬以後,無非呻吟之日,而近緣寒威異甚,諸症越添,其中喘促痰壅,肢節厥冷,尤爲苦劇。少進糜粥,吐噦難下,四末蹇澁,全未運用,老人氣力,日漸澌敗,卽今情理,實無暫時離側之望,而以處置經宿,喉司鎭日請牌,連次坐違,極知惶恐,玆詣九閽之下,略陳數行之章。噫,臣於前後,披瀝血忱,冒死呼籲,已數次矣。猥越之誅,無所逃焉,而臣之情懇,臣自不訴,則天門高遠,何以鑑燭?伏乞聖慈,諒臣切至之悃,察臣焦迫之狀,亟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仍治瀆擾之罪,以礪他人,不勝萬幸。臣於請急之疏,宜不暇攙提他事,而傳聞湖西,有不忍聞不忍說之獄,不勝骨靑,玆以陳之於疏末。目今饑饉荐酷,人心牿亡,義理固無可論,而倫彝將至滅絶,噫嘻痛矣。結城地,有品官金姓人,貧甚丐乞,適往其子家,見有數斗穀,而其子不許分食,故其父力取而去,則其子手椎,傷其父卽死,其隣族,告官捉囚,無辭自服,已有月而至今偃息云。人理至此,更無餘地,三綱淪而九法斁,漢臣魏相之所引季氏之憂,正爲今日準備語也。此實通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變,伏願殿下,特降明旨,卽拿京獄,以爲速行王誅之地。邑倅、道臣,如或有緩報稽聞之事,則此則自可以詳覈重勘,竝乞留神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頃於筵中,略聞其槪,而噫,世道雖日乖,焉有此等之事乎?終不爲恃,果有是事,渠旣自服,係是三省,道臣決不掩置,必有曲折,其令御史,卽爲嚴査以聞。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尹光運疏曰,伏以臣於名選,決無冒進之勢,頃叨館職,仰暴危悃,冀蒙矜許矣。及承聖批,乃以引嫌太過爲敎,臣於是,有以見我聖上開釋敎詔之盛意,而若臣情勢,到此益窮,罪大違傲,罰止例勘,私心惶蹙,若無所容。不意玆者,又有薇垣新命,除書馹召,聯翩遠辱,不識聖明,何取於一介疪賤,而恩顧之不替,至於此極耶?臣誠惝怳踖踧,一倍惶隕,臣之情勢,萬萬難冒之義,已悉於前日疏中,伏想聖明,已俯燭矣。銓長一語,卽臣終身之斷案,則一切淸塗,自劃已固,而顧此當品納言,本是通銓階梯,則便與銓郞,一般極選,不是爲尋常華貫而已。臣自見棄之後,銓曹、玉署,抵死斂避,而獨於玆職,冒沒承膺,則處義斑駁,進退無當,眞箇無恥之一鄙夫耳。此臣所以寧被重誅,不敢爲冒承之計者也。且於頃日重臣之疏,有不容泯默者,觀其疏語,謂臣以鑿空,歸臣於虛謊,乃以政席所發之言,直謂之全不省,出自其口,有若臣創出躛言,至訐天聽者然,臣誠不勝驚怪震慄之至。苟使重臣,元無是事,而臣果創出,則是誣重臣也,欺聖明也,論其負犯,死有餘罪,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大抵近來悠悠之談,固不足準信,而至於此言,政席酬酢,旣異屋下,其時參聽,又非一人,而世之傳說,不啻狼藉。臣之所聞,不啻丁寧,則臣何可逆料其非出重臣之口,而諉以浪傳,佯若無聞,晏然冒出乎?臣疏所云,不過爲自靖私義之計,而備陳情實之際,自不免語及重臣,其勢固然也,何重臣之多費心力,張皇分疎,若是其勤耶?夫掌人物用捨之柄者,臧否通塞,固其職耳。如臣謭劣,亦得濫廁於淸要,則其所枳塞,只欲爲聖朝惜名器耳。其在重臣,有何不可,惟其顧語曹吏,如詈奴隷者,此在臣身,殆有甚於撻市之羞,而臣本根孤植弱,性且拙陋,未嘗有與人爭較底意思。苟使臣,永許斥退,一任其鄕廬自在,而無他節拍,不容終默者,則雖使鐵輪轉頭,臣何敢自惹葛藤,以忤重臣也哉?雖然,今重臣之疏,縷縷如此,臣何必强謂其不然也?第其所謂求說不得,引此爲嫌云者,其亦不相諒之甚也。士夫大防,莫重於廉隅,雖微官末職,苟有人言,不可冒居何,況玉署之職,何等極選,而譏斥之言,一落銓席,轉輾傳播於縉紳之間,無人不聞,有口皆說,便成一種公議,則假使政席酬酢之說,止於銓郞一着,眞如其疏所云,奈一世已成之公議,何哉?重臣雖曰不省,自其口出,臣亦安知其出於何地,而不爲之引嫌也。亦豈求說不得,而强引爲嫌耶?噫,淸塗華貫,世所同榮,臣旣僥倖一第,猥通仕籍,則其榮進宦達之心,何獨與人殊,而必欲力免,創人不言之說,甘自廢於聖明之世哉?是則不待三尺之童,而必知其無是理矣。抑臣竊有所悼歎於中者,前後除命,不啻屢下,而始以疾病,終以情勢,一未克進身文陛,復襯耿光,區區犬馬之誠,何嘗不係戀於方寸,而名齒儒臣,不解講讀之節,身爲朝士,反速虛謊之誚,將無顏面復立周行,從今以往,凡係名選,永矢自阻,不但卽今所帶而已。臣之踪迹,吁亦窮且蹙矣。去就一節,非所可論,而召命之下,分義至嚴,宜卽趨詣輦下,仰申疾痛之號,而臣之宿病,挾感增加,一倍危篤,宛轉床席,氣息如縷,以此病勢,致身無計。玆敢從縣道,拜章仰瀆。伏乞聖慈,曲諒臣情地之危蹙,俯察臣疾病之沈痼,亟削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刊臣仕籍,俾得屛處丘園,永守本分,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壬子十二月二十一日。□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戶曹判書同爲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同副承旨黃晸,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行戶曹判書金在魯,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壽煃、柳徵瑞入侍。寅明曰,日氣甚寒,連以民事憂勞,聖體,若何?上曰,別無他事矣。寅明曰,頃者入診時,以眩氣往來爲敎矣。其後,何如?上曰,眩氣,其後猶不無往來矣。寅明曰,湯劑已盡進御乎?上曰,三貼服之,二貼不服,而今則少愈,必是往來之氣也。滋陰健脾湯加進事,方欲下問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眼候,何如?上曰,比前則差愈,而猶未快愈矣。寅明曰,聞醫女之言,則猶無顯效,臣等不勝焦慮矣。上曰,下敎必聞之矣。湯劑進御爲難矣。羊肝丸好云,而和水則可以服之,不然則不爲進御,何以爲之?寅明曰,入侍後,當稟定爲計矣。上曰,羊肝丸,何如?寅明曰,諸醫皆好云矣。上曰,癸卯年間,有進御之事,而有效與否,不得思之矣。羊肝丸,性味,何如?聖徵曰,專主補血,而聞醫女之言,則欲爲進御,而日寒如此,何以爲之事,下敎矣。以今觀之,則虛中有熱,此藥似好,故醫官皆以爲當矣,在魯曰,眼屬肝,故好云矣。聖徵曰,醫書以爲,白羊最佳,靑羊爲次云矣。上曰,以藥性之冷,故有俟日和之敎矣。諸醫皆以爲好,則劑入可也。{{*|出榻敎}}所和之物,欲直以水爲之,故予以白粥陳達,則慈敎以爲,雖上水亦難云,白甘,何如?聖徵曰,白甘則好矣。上曰,藥力,有行於酒氣者,此則無妨乎?聖徵曰,無害而眼門之藥,皆以茶淸爲之,此則,何如?上曰,似不好矣。聖徵曰,食前若難,則食後亦無妨矣。自外當以茶淸入啓,則自內以白甘爲之可矣。上曰,內房之酒,色甚不好矣。寅明曰,奉常寺白甘,最好矣。上曰,使內酒房,得來於奉常寺,可也。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無他,而所食甚少悶矣。寅明曰,醫官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羊肝丸,方門不同乎?應三曰,有諸藥材入之者,有獨以黃蓮劑之者,而羊肝則一劑當入三四兩矣。聖徵診脈後退伏曰,脈候雖不沈,而左右暫似浮數矣。羊肝丸有諸方,而緊要則黃蓮羊肝丸也。萬病回春方門,白羊肝一部,入黃蓮二兩矣。上曰,羊肝,色麤乎?何以合劑?應三曰,以竹刀割之,布於紙則不泥矣。寅明曰,日氣如此,多涼則不可,雜材則決不可入矣。上曰,然矣。應三診脈後退伏曰,頃日入診時,脈候猶數,而左沈右滑矣。今則左右往來度數,頗愈於前矣。信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少數,而似不如頃日矣。上曰,何耶?信曰,頃者則不沈而和暢矣。今則似不足矣。壽煃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則少似弱,右則不至滑數,而似有不足之氣矣。徵瑞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則少數,右則似滑,恐有感氣矣。寅明曰,聞諸醫官之言,則自上或有所覺乎?上曰,無他所覺,而眩氣雖不大段,猶不無往來之氣矣。朝則有咳嗽,而食後則無之,夕則似感氣,而夜間則愈矣。予亦不知其由,而日氣如此,必隨氣而有此矣。寅明曰,水剌,何如?上曰,强忍進御,而今日則頗愈矣。寅明曰,寢睡,何如?上曰,近日則穩宿矣。寅明曰,繼進當否,出去後,當議定矣。上曰,入侍醫官處,皆問之。聖徵曰,脈候雖難知,而所不足者浮輕也。補中益氣湯,兼進八味元,則似宜矣。應三曰,脈候往來,度數則好,而完全,不如前,膈間無乃有滯氣乎?上曰,無之矣。應三曰,以臣所見,加進益氣湯,爲宜矣。信曰,健脾湯,名雖補而輕重懸殊,當用溫中理痰之劑也。上曰,何耶?信曰,六君子湯,似好矣。壽煃曰,脈候玄微,不勝惶恐,而必是中氣不足矣。進御益氣湯似宜,而八味元,有補於脾胃,一再進御,豈不好乎?徵瑞曰,以脈候言之,必是中氣不足,如此之時,六君子湯則爲緊,健脾湯則爲緩,六君子湯加溫中之材,用之則好矣。上曰,止補中益氣湯,服滋陰健脾湯者,予有所量,而亦非久服之藥,故只服五貼,豈可責效於此乎?非以爲不可而止之也。聖徵曰,眩症門,有四君子湯矣。今聞諸醫言則似好,而補中湯入二陳湯則必好矣。上曰,實有眩氣,如登高望下矣。健脾湯補則補乎?聖徵曰,雖補而緩矣。上曰,初見效者,何時耶?聖徵曰,三四月間矣。上曰,升柴不拔乎?黃枳,何以爲之?聖徵曰,不拔而減數,加天麻矣。晸曰,臣不知醫理,而聞議藥之言,則旣有往來眩氣,又有外感之氣,補中湯進御,豈不好矣,而以淺思言之,健脾湯,似好矣。寅明曰,臣素多外感,故待罪藥院之後,以嘗藥之意服之,屢發而屢愈矣。上曰,健脾湯有同主人,首醫之言,何如?金應三、許信言之。應三曰,四君子湯,極爲完備,進御宜矣。比之健脾湯,則不爲緩矣。信曰,補中湯,則不無效,而升麻,有妨於疝氣,黃枳亦有所忌,而甘草一錢入之,可治熱中,而不可治寒中矣。首醫所達之藥,是萬全矣。上曰,二人盡達之。壽煃曰,首醫所達,乃六君子湯加入者也。加天麻,則似好矣。上曰,加味乎?本方乎?壽煃曰,眩症門故,天麻入本方矣。寒節則當加白荳蒄矣。徵瑞曰,首醫所達極好,眩氣中氣皆好,進御宜矣。聖徵曰,荳蒄溫熱加入五分,則爲宜矣。上曰,俗名,何耶?聖徵曰,唐才矣。上曰,與補中湯,不甚相遠乎?聖徵曰,去升柴而合之矣。上曰,川芎入之乎?聖徵曰,然矣。上曰,升柴,何以拔之乎?聖徵曰,常服則去升柴矣。上曰,性味,何如?聖徵曰,涼矣。寒節則不可用矣。上曰,藥路異則寧止,而合二路云,加用五貼,可也。{{*|出榻前定奪}}寅明曰,祈穀祭,親臨命下之後,與都提調相議,欲爲陳達於今日入診矣,適以病不來矣。日氣如此,聖候尙不快愈,民事雖重,如此之時,決不可爲矣。在魯曰,日勢如此極寒,正月旬前,何可必其溫和乎?保護聖躬之後,可以念及他事矣。晸曰,聖意雖出於爲民至誠,而方在靜攝之中,不無添傷之慮,豈可靳許乎?寅明曰,聖候之未寧,實由於去巡達夜賜對,而如此冷夜勞動,豈無所害乎?上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此孔子之言也。不爲則已,爲則非誠實而何,旣定之後,試之於戶庭之間,則猶不堪其寒凜,況赤舃甚冷,豈不知其難乎?今春之不得親行,至今耿耿于心,故欲舒今年不爲之心,本非爲觀瞻之美而已。若於臨時,不能堪當,則豈自輕予身乎?若如卽今,則能爲之矣,其害豈至大段乎?卽今日寒如此,而思及民事,則寒心,止之,雖逐日陳請,決難聽矣。寅明曰,若如卽今,則決不可爲矣。玉體康寧,日氣溫和,可以爲之。卽今聖候,猶未快愈,寒氣如此,誠與不誠,豈在此乎?殿下一身,宗社神人之所托,豈可不顧乎?在魯曰,聖意所在,可以仰揣,而古人向先之心,豈不至乎?然猶曰,稱家之有無,疾病則量筋力而行之,此乃誠實之道也。殿下一身,何等重大,而下敎如此,臣等決不可奉承矣。臨時之後,若不得爲,則亦甚缺然,預爲自量可也。晸曰,藥房提調及入侍重臣,旣已進達矣。其時日氣雖和,聖躬必易添傷,今若不聽,則必力爭乃已,上下相持,亦不可也。寅明曰,勞動尤害於眩氣,大抵眩氣,出於失睡矣。在魯曰,頃於曉鼓之後出去,以此賤身,猶終日呻痛,此非時急之事,而不顧聖躬,是可悶也。晸曰,凡人勿論貴賤,眠重於食,各別愼攝可也。寅明曰,玉體雖康寧,猶可畏也。此則近於强忍驅迫而爲之,順理而思之,則此亦非誠矣。上曰,旣已發令之後,若因臣下之爭而止之,則非誠實矣。爲民事神之道,恐不當如是,予非强迫爲之,亦非固執矣。寅明曰,若如卽今,則決不可爲矣。上曰,臨時止之,則缺然云者,戶判之言是矣。旣下備忘之後,則此身已在社壇矣。宋寅明曰,前頭大臣入侍時,當期於回聽,而初則必欲躬行者誠也,因群下之力請而止之,亦誠也。若使方寸之中,非出於虛假,則爲之亦誠,不爲亦誠也。上曰,備忘書時,已顧方寸而爲之。今若中止,則豈望感激乎?予亦自有點檢,自多歸於觀瞻邊矣。寅明曰,臣每恐殿下之重外而輕內,如此之時,亦有點檢,不勝萬幸矣。都提調之病,尙今不差。趙明翼之撕捱,雖非新出之言,而臺疏如此,故不爲入來矣。上曰,雖疑阻,豈有如此事乎?此則患得失之鄙夫,與庸君暗主而爲之之事,豈可以此爲嫌乎?李鳳翼、徐命淵之罷職,何以預知乎?寅明曰,世皆疑阻,故但持影而不知實事之致,臺臣之一巡如此,亦無怪矣,趙明翼牌招察任可也。上曰,趙明翼之引嫌,可謂過矣。以大體思之,今有二事,一則靈城之於韓、兪二人,而其後無辭疏矣。寅明曰,朴文秀亦連爲引嫌矣。上曰,其後入侍,故予以爲不引嫌矣。靈城奴隷之言,誠過矣。然其口氣,本來如此,故予於其時,以太過爲敎,而兪㝡基疏中,東方朔、優孟之比則誠過矣。寅明曰,奴隷之言,亦非有指向矣。上曰,然矣。在魯曰,曾以臺諫之爲聾爲言,而不爲避嫌,故以奴隷比之云矣。上曰,靈城雖有知識,學問之功少,故終始麤矣。朴文秀,若以此引嫌,則亦未免俗態矣。寅明曰,知臣莫如君,文秀之長短,殿下已俯燭無餘矣。其病能爲酬應,而不爲行公,牌招,何如?上曰,知申不可如此,況賑堂乎?一則以怪異之說疑阻,一則妄發,二人竝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在外臺臣,不知其實狀故然矣。上曰,其文字過矣。寅明曰,趙顯命承批之後,尙不上來,各別催促可也。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咸鏡監司尹淳,旣已開釋無餘,政院別樣催促,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不久當爲設粥,故蕩春倉、龍山倉二處,方作假家矣。上曰,初意則欲爲乾糧矣。寅明曰,乾糧則有戶籍者,而設粥則四方流丐矣。上曰,蕩春倉,是頃者祈雨祭時入去處乎?寅明曰,非其處而乃舊基也。且賑恤監官,以各軍門將校差出事,曾已節目啓下矣。擇其可合人,移文招來,則或有過數日不爲現身者,事甚可駭,拿處,何如?上曰,大將無違覆之事,而將校不來乎?寅明曰,然矣。上曰,令當該軍門,結棍後催促赴役,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此飢民,非不欲至誠濟活,而散在坊曲者,難以聚集。且門外僵尸,當此凍節,無路收瘞矣。北漢摠攝僧聖能,自願收瘞死尸。且分置僧徒於坊曲,流丐之自外方來者,領赴設粥所,設粥時凡事,亦將檢察,其志可尙,前頭若有成效,則與他監官輩,一體論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朝士之曾經侍從人,往往方在飢餓中,萬一或有餓死之事,則此與凡民有別,豈不尤爲慘然。賑廳雖或有知其實狀者,不可以國穀爲私惠,故無以救之,若以其中尤甚人,別爲抄出,以朝令,每朔或一次周急,則似好矣。在魯曰,如此之人,不可入於乾糧,而以奴名代狀訴急者,今春亦有量日題給之事矣。晸曰,賑堂所達之語,誠是矣。第念前銜朝士中,勿論文、南、武,方迫餓死之境,景象愁慘者,不勝其多,朝家旣軫念朝士之窮餓者,使之賙救,則何可只限曾經侍從人,抄出以救乎?雖以向者備忘中朝士之行丐灣上之敎見之,豈不慘悶乎?臣意則勿論文、南、武,探問其形勢之萬分急迫者,逐朔救濟,似好矣。上曰,承宣之言是矣。豈但曾經侍從,雖未分館文官,何忍使之餓死乎?朝士中勿論文、南、武,隨其所訴,賑堂觀勢優恤,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最尤甚邑,已令諸道,抄出狀聞矣。京畿則已爲狀啓,此不必更煩覆奏,依狀啓直爲發關,使之施行,諸道則待其狀來,一體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殿最守令,有不待都政出代之事乎?寅明曰,京畿則一時爲急,故頃因大臣陳達,有不待都政差出之敎矣。參判開政,故以此草記而不爲矣。上曰,判書未久必行公,故如此矣。然一時爲急,今日政官牌招,各別擇差,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臣則先爲退出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湖南御史,何至今不爲辭朝乎?晸曰,俄者,招致軍職廳下人,探問行期而未及回報之前入侍,故不得詳知矣。上曰,民事誠急矣。再昨筵中,以再明日下直之意,旣已陳達,而無端遲滯,推考,自政院更爲催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近來次對,久不爲,故未得入侍矣。今日聞大臣力疾入來,故敢此請對矣。先以戶曹事陳達焉。今年夏間,大臣以司僕牧場,曾前宮家折受處,泰安、南海出稅之地,依前草記,自本寺免稅,登山鎭出稅十結,亦爲還屬本寺免稅事,陳達允下矣。蓋南海田畓,卽龍洞宮折受之地,而雖已出稅土地,則該宮次知,泰安田畓,卽利城君房折受之地,今過二百餘年,其子孫轉賣,已爲民田者也。上年本寺草記中有曰,雖永給之地,依民結例,自本寺句管收稅,自是事目云云。本寺事目,未知緣何如此,而以法理言之,則宮房永折受之地,本寺旣不得還推,而及其出稅之後,別捧其稅於常格之外者,眞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傅。登山鎭亦以屯田結數,過於定法之故,雖有此出稅,其爲本鎭之土則自如,戶曹旣出常稅,則太僕何可疊稅乎?上年本曹草記防塞,而自上以今觀草記,始悟其時定式依爲之爲敎者,良以此也。且本寺馬料太,皆自本曹磨鍊以送,而本寺屯田一萬二千四百三十餘結,盡數免稅,已云太過,本寺需用,萬無不足之慮。況此田畓若是,本寺次知之土,則雖曰免稅,定限之外,猶可許施,而此則不然。或是宮畓,或是民田,革罷免稅,移屬地部之後,今豈有納稅太僕之理也?大臣所達,爲慮本寺屯田減縮之弊,而當此正結秏縮,經費哀痛之日,無前之例,不可創開,故前判書金東弼,已以此私議大臣,欲爲陳達,而未及矣。三邑出稅處,更勿屬之太僕,依民結例收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關西船隻及漁網、漁箭,曾自明禮宮送差人收稅之時,多有貽弊邊民之事,故壬戌年奉使大臣閔鼎重,別單論列,備局覆啓革罷,而隨其捧稅之數,自該曹移送明禮宮事,榻前下敎,故正銀二百五十兩,表紬二十疋,依前所捧移送之意,自本曹草記,則又有銀加五十兩,紬加十疋擇入事,判下,自後每年進排于該宮,而船網箭稅,還自關西,專管收捧矣。今此銀、紬,本是關西所出,雖以宮差有弊,革罷不送,而銀紬則當令關西監營備送,實非本曹所可替當,故丙午年間,本曹以令本道上送之意,草記允下,行關本道矣。因本道監司稱頉啓聞,備邊司覆啓內,雖以狀啓辭緣觀之,營門果有海稅收捧之事,依前啓下擧行何如云,則有登對時,稟處之命矣。其後登對時,仍令本曹擧行事定奪,至今未能變通,此是東朝內入之物,本曹形勢,若有一分餘地,則豈敢更如是煩稟乎?大抵本道海稅,設或永罷,今此宮納,乃是本道曾前上送之物,則猶可自本道擧行,況本道旣捧其稅,而無所上納,反令戶曹,白地替當,其於綜核名實之道,何如也?丁未年道臣狀啓,以爲監營收稅,不過若干,今若以此移定關西,則當加徵於浦民云,此則乃憑藉恐動之言也。以本曹之形勢,而猶且年年進排,況關西物力豐饒,雖無此海稅所收,足可措備上送,何嘗令加徵於浦民乎?今此所達,似涉推諉,極爲惶恐,而本曹形勢,已至百尺竿頭,實有難支之慮,此事自初應定於關西者,而本曹之五十年擧行,亦已久矣。明年條爲始,令本道準備上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是東朝衣襨之需,不可闕供,而卽今戶曹事勢如此,且求其本則戶曹之不欲替當,亦宜矣。令本道依此數上送戶曹,而自戶曹封進,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臣於頒祿事,有所竊疑於心者,敢此仰稟。舊例,公、翁主,在闕內時則受祿,出閤之後則只頒駙馬祿,若値駙馬有故,不得受祿,則以公、翁主祿頒給,似以一室之內,內外竝受,爲未安也。至於未出閤前,則公、翁主、駙馬,旣在各處,似當各受,而考見海昌尉前例,則庚申二月十八日吉禮後,同月二十八日傳敎內,海昌尉祿,以未出閤前,故不給云,未出閤前給祿,亦有前例,今亦依此爲之。以此觀之,似是在前則未出閤前駙馬,不給祿,有傳敎然後始給也。駙馬係是《大典》所在之正職,品秩且高,況吉禮已過之後,寧有不給祿之義乎?若以竝給內外爲不可,則內祿猶可停,駙馬,以外朝宰臣,何可無祿行公乎?恐是因襲謬誤之致也。自上或有所明知事例者乎?上曰,古例則雖不詳知,而予則意謂已受祿矣,尙未受祿云,可怪也。先朝旣有已行之例,依海昌尉例,給祿,可也。{{*|出擧條}}晸曰,副摠管無祿,怪矣。上曰,豈有無祿之官乎?在魯曰,前月順天三手米三百四十石零,上納陳省來到,而京江船人李時雄處,逢授載來,凍泊於通津奉城地云。泊留經冬,則慮有生奸之弊,故欲發遣本曹郞官,以爲領率貢人,卽其地捧上分給之計,先送曹隷,看審其凍泊處,則還告以沿江上下,元無三手米船來泊處,而船主李時雄,先已知幾逃躱矣。聞甚驚駭,捉致本邑監色及沙工,究問其由,則監色等言內,時雄,自本府逢授裝載後,或以京江船人某某處新造船,役糧次貸給,或以渠之私債,還報次出給,而其數或至百餘石,或過八九十石,如是用盡,空手上來,稱以自京,當有彌縫充納之道云,而及其勢急,遂至逃躱。近來船人輩,偸食國穀之弊,愈往愈甚,而至於擧一船,狼藉私用如此漢者,前所未聞,若不一番斷以極律,則前頭之弊,益無以懲戢矣。監色等,卽爲移囚刑曹,而必須捉得時雄,然後方可以徵國穀而正國法,分付左、右捕廳,各別使之譏捕,而定限內未捉,則受任之將校,隨加罪罰,期於斯得,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又以禁府事陳達矣。明川定配罪人黃沈,卽戊申年,以同參逆謀,出於世樞之招者也。今九月遭其父喪,故本道以此報禁府,請給歸葬之暇,此與尋常罪人有異,故考見前例,則尹逭、申弼誨,皆有給由之事矣。父母喪歸葬,不問罪名輕重而許之者,前例如此,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前旣許由,一體許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禁府罪人李錫衡,右議政徐命均,爲判義禁時,以其供招狂譫,取服無路,故請登對時稟處,而未及稟處矣。臣待罪金吾後,以此仰稟,則自上以卿則未及一番按問,或不無故作狂譫之弊,更爲依前審問究覈後,更議處之爲敎,故厥後累次刑推,而渠之千萬言語,荒亂促急,實難解聽。臣以前後所供,違左破綻之狀詰之,則曾前秋曹、金吾明白納招之言,到今反稱元不出此說,無可奈何。渠雖承款,亦非死罪,而一向加刑於如此之人,徒致徑斃,事理不然,宜有酌處之道。然大臣不入,臣不敢獨請,而大臣之意,亦與臣無異,今日或可處分乎?近聞渠在獄中,頻發狂呼之聲,決非平人云矣。上曰,姑爲停刑,大臣入侍時,更稟,可也。{{*|出擧條}}上曰,不是非佯狂乎?晸曰,臣於禁推時見之,或歌或笑,禁卒皆笑矣。在魯曰,濟州牧使狀啓,盛陳本島饑荒之狀,請禁府、刑曹定配之類,移配他島矣。刑曹所管罪人,則不知其數之幾何,而本府罪人,皆是罪犯至重,有難輕易擧論,而至於緣坐之類,本州狀啓,雖以爲不敢仰請,而常賤緣坐某某人,或可少移於他島稍勝處乎?然一二人移配,別無所益,未知何以爲之。上曰,禁府罪人則一二人移配,有何益乎?置之。秋曹罪人,如有可移者,使之移配,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同義禁尹惠敎,尙未行公,卽爲牌招,以爲備二員開坐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遂退出。 ==12月2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式暇}}。右承旨李龜休{{*|坐直}}。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兪㝡基未肅拜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決事洪重疇,鎭日違牌,無意應命,同義禁尹惠敎,昨日特招之下,不爲出肅,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修撰韓顯謩,昨已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沈聖希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瑜,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正言李周鎭,修撰韓顯謩,副校理沈聖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黃晸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引見。 ○黃晸啓曰,忠淸道忠原幼學權輯等,昨呈一疏,觀其措語,則爲前縣監鄭益河事也。査事未竟之前,以此陳疏,殊甚猥越,故相議退却矣。今又來呈,而侵攻本院,至以爲李裕身右袒爲言,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原幼學權輯上疏。還出給,傳于黃晸曰,四件事外,不得登聞,儒生,爲守令爲此無據之疏,而政院何可捧入乎? ○以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儒生之道,自有其道,而近來湖西儒生,極其多事。頃者之疏,已極異也,而査事未竟之前,若是分疏,極爲無嚴,事體所在,不可置之。疏頭,徒三年配于北道,此疏給之。 ○尹東衡,以備邊司言啓曰,濟州督運慰諭御史應行節目,別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判決事洪重疇上疏,傳于黃晸曰,還出給。 ○黃晸,以備邊司言啓曰,兵曹判書尹游,來到城外,連日違召,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當初不待交龜,使卽上來者,蓋爲禁軍付祿陞降,一日爲急,而旣已上來之後,因其不卽膺命,尙今遷就,委屬可慮。兵曹判書尹游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晸曰,京畿暗行御史李潝,引見。 ○傳于黃晸曰,今遣御史於畿甸者,非特察守令之賢否,南陽等邑,聞來酷甚,故欲知生民之餓莩多寡矣。不遣則已,旣遣之後,其所書啓,宜當趁卽稟處,其令備局、該廳、該曹,勿爲回啓,趁卽草記,稟處,而兩邑守令之初頭治績,槪可知矣。旣遞其職,到任屬耳。原書啓留中,姑觀新倅治績,來頭若初矣。 ○黃晸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兵曹判書尹游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趙明翼疏曰,伏以臣,自少善病,近益沈痼,有些失攝,輒致添劇,通計一年,送了光陰於床笫刀圭之中者,不經强半,奔走供職,已無其望,而加以立朝以後,飽經風霜,從宦之念,如灰漸冷,自遭情外之醜詆,尤無意於當世,杜門斂迹,自分屛棄。前後筵敎疏批,曲賜開釋,恩音鄭重,有非如臣駑下者,所可叨承於聖明之下也,由是感激,益切耿耿之忱。知申除命,適在圓扉脫出之時,藥院兼帶,又當玉候違豫之日,至以同參議藥,連有牌召之命,若是等閑職名,萬無抗顏冒出之路,而嘗藥之任,有非臣子所可膠守株見,引嫌退處者。故臣於是乎病狀之沈綿,情勢之臲卼,不自遑顧,黽勉出肅,連日仕進,以爲粗伸分義之計,然其素志之緯繣則,甚矣。自顧慙恧,昨伏見正言沈命說之辭疏,復捉前事,張皇爲說,持之甚力,齗齗不已,言之者雖易,當之者之受困,其亦支離矣。玆事委折,已悉於臣之前疏,而今其疏中,徐命淵代房現告,李鳳翼無端違牌之說,尤不滿一哂。右承旨李龜休,以其時同副承旨,獨在院中,捧入現告,昨旣封章,備陳院例,臣何可更煩覼縷於其間耶?所可訝惑者,誤捧現告,設如臺言,自有該掌,而故爲沒略,必欲歸之於出參習儀,當夜詣直之臣身,抑何故也?臺諫請牌之時,書其啓者命淵,傳其啓者命淵,則命淵,必不爲此說,今此無根之言,從何而有之耶?若夫鳳翼違牌,不知其情病之果如何,而亦豈他人之所可預知者哉?噫,現告之該房與代房,僚員之承牌與違牌,各其自己事,於彼於此,何干於臣,而捃摭捏合,以物議等說,隱然欲爲臣之案,在初則猶可諉之於不審,而到今事實畢露之後,則有非一人之私好惡所可操切,而彼猶把持鑿空之言,欲伸陷人之計,其心所在,誠未可知也。勿論其言之如何,臣旣被其無限僇辱,則理難因仍盤礴於榮次,方自引入,冀蒙鐫遞。昨於入診日次,不敢致身於問候之列,孤負職責,惶隕無地。伏聞前席,聖敎勤摯,特召繼降,臣是何人,蒙荷殊遇,乃至於此。有淚被面,旣惶且感,所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此廉隅一節,士夫大防,實難弁髦,不得不坐犯違傲之科,罪上添罪,求死不得。玆敢瀝陳肝膈,唐突呼籲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慈,察臣至懇,諒臣危忱,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闕禮之罪,以快人心,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本末,洞燭無餘,若是相持,蓋由疑阻。不必深嫌,勿復辭,卽爲察職。 ○兵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在沁府時,冒死瀝血,猥徹肝膈之危懇,及承聖批,未蒙肯許,益增惶怖,不知所處。竊念六部之長,孰非重任,而至於兵部,則其重顧何如也?方今國事,無一不病者,百職失紀,貿紊不理,而軍政爲最弊。庶官多淆,躁競無恥,而武習爲尤乖。當此時,苟非威足以振刷壞律,公足以搜羅隱才,則其何敢厭然冒當,終自陷於僨敗之罪哉?此臣所以揣量才分,知其萬萬不似,而死不敢趨命者也。昔王述,衰晉之一具臣,然其辭官,能自量而成其進退之節。其時朝廷,亦量其誠意,不强其所不能,此誠前代之美事也。今則此義久廢,下無以辭而得遞,上無因辭而許遞,誠僞虛實,混爲一道,臣竊慨然也。臣之鹵劣,加以衰病,實無一毫任重之望。臣雖無狀,豈或可强,而故爲此例讓之言,以負我聖明之簡知也。且臣區區私義,固不當每每煩溷,而第其終不可冒沒者,與親友接膝之戲言,飜成媒蘖之端,彼則避遠險機,退伏田墅。臣則前職不遞,新寵斯極,去就未免判異,處義若是斑駁,臣心愧恧,固不暇言,傍觀嗤點,當復如何?在臣自靖之義,斷無抗顏朝列之理,而聖明不諒,每以不必辭爲敎,臣誠抑菀,尤切悶蹙。今始來伏城外,更暴情實,猥控辭本,見阻喉司,不得上徹,昨日召牌狎臨,未免荐違。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玆乃不避瀆擾,備陳才力之極不稱,情勢之至難强。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鐫罷,使重任無曠,私分粗安,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不宜久曠,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副校理沈聖希疏曰,伏以臣,罪衅狼藉,情踪窮蹙,金華一步,鐵壁在前,而同朝不諒,誤檢頻煩,聖明未察,謬恩隨續,臣夏秋以來,拜奉除書,坐逋庚牌,凡幾遭矣。雖曰微臣之廉隅當然,而誠恐國體之虧壞多矣。今玆新命,又將費撕捱而積罪戾而已,則臣方隕懍迫阨,徊徨踧踖,不知措躬之所矣。此際忽承耽羅宣諭之命,噫,是命也,奚及於臣哉。懷綏一島,督運列郡,責任寔重,非臣所堪,而抑臣於此,所幸者存焉。以臣無似,濫蒙洪造,久蔑涓埃之報,徒積愚昧之罪。今幸得備驅使,猥擔重寄,義在急病,無關去就之嫌,庶竭心膂,或弭宵旰之憂,則臣之盡分圖酬,於玆得所,此臣之所幸也。臣故聞命卽日,離自鄕廬,忙急還家,俶裝戒行,且有日矣,而第臣之老父,今年六十有七矣。居恒善病,床笫多日,癃殘懍綴,如及耄期,最是心氣衰弱,未能强制,事或關心,思慮成疾。故比因季妹遘癘,過費焦憂,口燥而却食累日。膈熱而引飮無算,形觀甚脫,精神昏錯,內鑠旣深,外邪易乘,日來風寒,感觸甚重,連灌汗藥,和解尙遲。當此王程有期,巧値父病如此,臣之情私,可謂悶迫之極矣。雖然,往役義重,催辭命嚴,臣何敢戀私忘公,晷刻遲徊,以孤我聖上憂勞惻怛之盛意,而但念扶捄病側,藥餌看當,惟賴臣身。今若不俟少愈,抑情捨去,則雖或無悖於先公之義,而自見病父枕席宛轉之苦,身離重溟,隔絶千里之外,至情難禁,心魂北飛,則臣雖欲專意董事,方寸亂矣,心安得貳用,而必無妨公之慮也?今臣之區區冀懇於仁愛之下者,只欲稍寬辭陛之日限,少俟父病之差減耳。伏聞日昨筵臣,有以數日內發遣,事多窘迫爲言,則聖上以十日之內,皆言數日爲敎。聖上於此,有若明見於微臣焦迫之情,而曲垂特恩者然,臣之感幸,曷可容狀?目今臣父病,難以旬望,期其差歇,而設令十日之內,未獲快痊,幸而減得,莫重之勢,庶有一分回頭之望,則臣當卽刻含命,差可安心。伏惟仁天慈覆,寧不重悶於此乎?且念運穀一事,最急,不容少緩,而必待臣到本道後,始爲擧行,則散在列郡之穀,恐難一齊運致,搜得船隻,遠近運送之際,先後遲速,必多參差。占候風氣,裝載發送之間,又不知費了幾箇時日,則島中望哺,一時爲急,而朝家德惠,恐有後時之歎矣。臣亦以此爲急,容俟父病之少間,必欲辭陛於不多日之間,而臣意則若自廟堂,急先發關於道臣,使之嚴飭穀在各邑,俾爲船與穀,前期整待,待臣行卽速發送之地,則各邑之如斯奉行,雖未可必,而庶無稽遲太甚之弊矣。伏乞亟令廟堂,劃卽施行焉。仍念臣,涉世昧方,積困唇舌,末乃被援於李裕身構人之章,噫,臺啓代寫,是何等無理之事也?向日重臣之猝然問臣者,出於意外,故臣果不欲以無理之事,互相較辨,只以不知二字答之而已,則分疏與否,初無可論,誰料二字之答,演出許多枝節,湊合於訂援之辭耶?且臣素昧李潤身,則潤身之必問,重臣之問臣與否,其意何居?此不過設機鉤探,欲得其疑似彷彿之語,而及其終不可得,則乃以重臣不爲分疏之語,隱然兜攬取訂之計,吁亦巧矣。臣之本來情地,固難冒沒於榮途,而惟此一段,尤增駭怖。避遠世路,杜口自靖,實爲臣今日之義爾。雖於奉命之役,義不敢辭,而見職之難冒,自是通朝之所共知,則喉司之鎭日請牌,豈非不諒之甚乎?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將臣所帶職名,先行刋削,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俾得以安私分而專使事,公私不勝俱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廟堂爲先分付,疏末事,業已知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謀身也拙,涉世也昧,緣性愚直,語多觸諱,早晩顚沛,臣非不料,而然愛君如父,故憂國如家,目見朝綱漸弛,國勢益危,憂歎之不足,流涕而未已。每登筵席,或妄議廟堂,或指斥臺閣,而愚衷所激,何暇擇言?日昨妄發,亶由於此,而衆臺之避,左右迭斥,至於持平兪㝡基之詬辱而極矣。夫何儒臣,又從旁而辱之,臺官則曰,身非方朔,而以詼諧作伎倆,又曰,態倣優孟,而托狂辯騁譎智。又曰,放肆無憚,儒臣則曰駭悖。又曰,多肆少謹,狂叫亂譫。又曰,尊嚴之地,自然謹畏,人之性也。何某獨無此性也。又曰,內懷譎詭,外托狂戇,何一人之身,不韙之題目,至此之多也。噫,習性不如此,而故爲此,有何益哉?無益而有害,人所易知,臣豈獨不知乎?若擧止凝重,言語端詳,則必取重於君父,見敬於縉紳,如此則當世謂之名流,後來稱以賢輩,此亦人所易知,臣豈獨不知乎?臣旣知之,臣何用心,捨此而取彼乎?臣實少孤無學,放浪殆半生矣。因此而終不入於繩墨之中,氣麤語荒,時或以此,見罵於人,則其時忽悔欲改,而終不得改,心雖慙歎,其誰知之?今者儒臣,以臣言語之失,因緣媒孽,至謂臣無謹畏之性。噫,儒臣之陷人,可謂不詳矣。爲人而畏天,爲子而畏父,爲臣而畏君,此秉彝之同得。儒臣若畏天畏父畏君,則必知人性之所得於天者,無彼此矣,何急於一時之構讒,乃謂臣無此同得之性耶?無乃儒臣,汨於慾而喪其性,無此謹畏之心,而疑人若是哉?不然則臣謂儒臣不仁也。臣自出世之後,蒙殿下不世之遇,數年之間,驟至勳貴,反爲造物者所忌。亮臣,白日之下,公然驅人於逆,自此之後,媢嫉者衆,必欲甘心而後已,然欲論臣家世,則不至以寒微而可病也。欲論臣形貌,則不至有虧缺而可疵也。居官則姑不可責以僨事之罪,律身則姑不可驅以傷廉之科,雖憎之如仇,而特未得其說。今乃得言語之過曰,此可以誣也,巧成多般題目,欲構捏於明主之前。噫,臣事殿下,已十年矣。臣之長短本末,聖明必鑑燭無餘,臣之如此與不如此,何待臺官、儒臣之言而知之乎?其爲計,可謂疎矣,臣之失言於筵席,蓋有由焉。湖南相食之變,爲殿下丙枕之不安,深夜寢殿,急召大臣,而惻傷之敎,感泣臣僚。況且減御膳、停方貢、省浮費、蠲民役,特出於盛意,顧無藉於群下之仰贊,而然職在論思言議之地者,安可無一言於此時乎?噫,自稱儒臣,岧嶤禁直,鼾若眠羊,而終不求對,自名諫臣,委佗私室,而噤似飢烏,亦莫詣臺,凡係議賑恤民之事,無一人爲殿下進一言劃一策,此猶如此,則平時學士啓沃之責,臺官繩糾之風,更有何望哉?臣竊憫然,乃於備局稠坐,喉院衆聽,以此痛說,仍曰,凶年非憂,此可憂也。旋卽入對,而慨懷未盡,泛以廟謨銓注之不一指論,痛斥臺閣,終至於失言,而臺閣,國之所尊敬,三臺之避,臣旣摧謝,則改過之言,聖人所許,踵出之臺官、儒臣,何獨無此心?至於射臣之餘毒,又及於避臺,歸之於畏忌之科,已甚哉,其言也。掌令、持平則曰駭悖,正言則曰乖常,執義則曰絶麤,臣固有取辱之端,臣何尤人,而然爲宰臣受此辱,此辱極矣,此外,更以何辱加之乎?今之請責三臺者,實欲重構臣而然也,豈不怕哉?然近觀公論之地,志氣苶然,厭厭若泉下之人,人莫不深憂。今此臺官、儒臣,得臣而頓生風力,若因此而能復見汲長孺之補闕拾遺,仲山甫之不吐不茹,則臣何以受辱爲嫌,而不爲之負荊謝過乎?彼若不然,一向爲便身之圖,終然無盡分之意,則雖復論臣,加百層於此,臣當不服而笑罵之矣。今旣曰臺臣,又旣曰儒臣,而斥臣,則在臣自處之道,何可晏然供職,以損其國體乎?至於新臺請推,於臣罰太輕矣,只當遜謝,更容何語?因此而違牌,亦出於畏公義,而惶隕則極矣。見今賑政方急,臣適主管,而情地危蹙,酬應無路,若不趁今變通,則事多狼狽。伏乞聖慈,諒臣難安之情,遞臣賑堂之任,以謝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言過中,疑阻層生,此亦可見世道處,而此等之世,此等疑阻,何可隨嫌,而今卿疏辭,亦欠醞藉,此豈自反之道哉?況虛費辭氣,爲卿病之,亦爲卿勉飭,須勿過辭,宜速察職。 ○判決事洪重疇疏曰,伏以臣,阿睹苦疾,積歲沈篤,終有盲廢之慮,而且今痰火本症,入冬以後,轉益危劇,斷無旬朔內差歇之望,虛帶官銜,徒竊廩祿,益增病心之不安,不得已尋單請急,以爲解職治病之計,喉司不諒,終斳捧入,鎭日啓稟,天牌屢臨,臣於病裏,惶蹙轉甚,豈不欲忍死趨承,少伸分義,而氣息近益綿綴,寸步無路起動,積逋威命,罪合萬死,誅罰之加,泥首以俟。仍伏念臣之待罪本院,今已十有兩朔。凡諸各司郞僚之自朝家定式久任者,皆以十二朔爲限,則今臣見帶之職,亦旣限滿,而尙此蹲據,宜遞不遞者,豈不有歉於其心乎?且臣頃上一疏,略論本院難支之弊,仍以三四條件之最便於變通者,仰陳目前救急之策,自上有令廟堂,稟處之敎,而備局覆奏,一皆防塞,此莫非如臣無似,人微言輕,妄有陳請,一不見施,臣之慙恧,姑無暇論,其於本院事,念之寒心。藉令臣,十年久其任,終無以革一弊做一事,只將以一冗官,逐日開衙,虛往虛返,而行呼唱於道路而已。雖無疾病之萬分難强,此亦爲必遞之一端,況今病狀之危惡如此。玆敢力疾構疏,敢暴危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遞臣職名,俾令安意調病,仍治臣前後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 ○忠原幼學權輯等疏曰,伏以臣等,所居僻幽,不知世間事久矣。晩聞前縣監臣鄭益河,爲李裕身所誣,禍將不測,父老子弟,莫不驚怪,咸聚邑底,始得其詳,事誠虛罔,語皆誣捏。父老曰,舊官所遭,自朝家,旣令本道行査,虛實間,姑不可輕先論辨。至於闔境嗷嗷,怨咨朋興,或臚列罪狀,呈狀於新官到任之初,或挾岸叱辱於乘船下江之日,或登山詬罵於衙外,或以草偶,代而射之云者,此實誣陷忠原一境之民。況其灌氏穎川之說,尤爲無據,本境之內,旣無益河之一奴寸土,則其曰根盤蔕固者,萬不近理。吾鄕中士夫,皆是簪纓舊族,則亦何可以一時之爲官長,謂之曰,灌氏之穎川乎?今於士夫所可居之地,而加之以此等凶悖之說,瞻聆所及,人必以惡鄕目之,凡居此土者,盍卽上京,夬伸此誣。一言纔發,詢謀僉同,臣等玆敢相率上來,如是呼籲於黈纊之下,幸聖明,少垂察焉。臣等,竊伏聞古人之言,邑民之於地主,必以父母官稱之,蓋其義,與父母同也。設有不治不法之事,爲其民者,有不可遽加惡言,如裕身所云。況益河之於本縣,有百世難忘之恩,無一毫可怨之事,誰肯臚列其罪狀,恣行其詬罵乎?本縣元戶,殆過三萬,而兩班之家,幾半矣。四色咸聚,痼疾難改,而自益河到任之後,調劑彼此,嚴禁黨習,故終其在官之時,更無一番鄕戰。戊申以後,人心大變,多有以賤凌貴,以少凌長之弊,自益河到任之後,明其長幼之序,嚴其上下之分,故終其在官之時,名分不至紊亂。昨年慘凶,甚於乙丙,民將離散,莫保朝夕,而益河,每以筵敎及備忘中,憂災恤民之聖旨,一一諺釋,曉諭坊曲,勿論貴賤,若對邑民,則又以聖上德意,涕泣道之,故見者聽者,莫不感悅,居者安,亡者還,終其在官之時,而無一人失所者。年分給災之際,不失把束於監色,諸般繇役之政,自官家多有變通。他邑則勒捧富民租,而益河則不爲之,他邑則勒徵場市稅,而益河則不爲之,他邑則稱以貿穀,分授富民,廉價厚取,而益河則不爲之。下令於七倉曰,荒歲保民,莫如不侵不擾,官差倉差,切勿出送,民間,使其本里所任,從便勸納。以此民皆盡心,歲末所捧還上,比他邑有倍。今春設賑之時,盡其官力,捐其廩餘,自冬末抄飢,給糧,萬餘口將死之類,至五月盡數救活,春末夏初,種糧及稅米極難之日,又以米租,通一境三次白給。創建近七十間可興倉舍,除百年民弊,繕修許多軍器,爲重鎭陰雨備。減地稅船稅之捧,以保船材,陳疏得請,罷軍器寺柴場疊稅,給一境中墓陳連陳,聞有窮喪無告者、過時不婚者,則輒依朝家分付,另加顧恤,此乃益河爲政之梗槪也。其爲政如此,其爲民如此,本縣民習,雖曰不古,其將感之耶,怨之耶,其將讚之耶,辱之耶?賑政垂畢之時,一境上下,咸詣官庭,以謝活命之恩,則益河曰,吾若以吾之庄穀救汝,則汝宜感吾,此則皆是聖恩所曁也,優給災結,聖恩也,減捧還上及繇役,聖恩也,柴場罷稅,墓陳許給,聖恩也,自初至終,乾糧白給,皆國穀也,隨其窮乏,顧恤婚喪,皆朝令也,吾則不過奉行而已。汝輩若不忘國恩,則應納之稅,應供之役,某條拮据,竭力爲之。如許者,其可謂忍負聖上委寄之意,而斂怨凶歲,自陷於大罪乎?裕身所謂十六條,今方行査,從公按覈,自可脫空,而今有一言可蔽者,益河舊日農庄,在於淸風、堤川,而一自官食之後,積兩年所出矣,今春爲葬其亡兄。入去舊居,見其近村民人輩飢餒之狀,傾其兩處所置,限盡盡散。或來問於益河曰,子之此事,無乃太迂闊耶。益河答曰,吾之家食,常患不足,而今因官享,有此餘儲,此物便是官穀,吾何以私之。此說傳播,至本縣一境內,上下家稍有餘剩者,莫不觀感取法,以救其隣里親戚,如許者,雖懸賞而勸之,其肯有一分肥己之念乎?本縣邑治,在於原野之中,而衙舍則在於城內,民家則匝於城外,故本縣之自古無登山叱辱,亦其地勢然也。況衙墻之外,卽其城內,而門鑰甚固,夜巡且嚴,雖欲詬辱於衙外,其可得乎?至若乘船上京之時,則卽益河未遞之前也。未遞之官,白日舟行,而鄕任官吏,邑子村民,送別於境上,則設有怨疾凶悖者,雖欲辱之,亦可得乎?至若草偶代射,此與咀呪一般,如許陰秘之事,誰見而傳之,誰聞而傳之,以至於裕身告君之境耶?當益河棄歸之時,邑民處處遮道,而益河,謂有親患,故不敢阻遏,退聞以必遞爲期。咸曰若失如許賢太守,則吾輩何以爲生,多士裹足封章,願借寇公一年,而不但喉司不捧,且値新官已出,未免焚章退歸,今當荐餓,益不勝去後之思。如此之際,又有此萬萬意外之事,民情咸憤,士論益激,大小父老,或訴於巡營,或訴於査官,而臣等則爲辨一邑被誣,又相率上來,如是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令王府,發問裕身,覈其詬辱射偶等人姓名,嚴究虛實,使忠原一邑士民,得免惡鄕之名,千萬幸甚。臣等昨呈此疏,而政院無端不捧。夫以殿下好察之聖,雖草野一二韋布之疏,亦皆乙覽,則況臣等多士之爲一邑辨誣者乎?臣等雖曰疎賤之士,亦皆世臣舊族,則比之一二儒生所懷之疏,事體自別。且其所陳,非爲益河,而亦非出於黨論,則今此喉院諸臣之終bb不b捧入者,此其意何在?不過爲裕身右袒,而使忠原一邑之民,受無限醜詆之言,而不得雪也。此路一開,後弊難防。幸聖明,更加申飭,俾無壅蔽之患焉。臣等不勝憂憤,敢此附陳,以聞,權輯、趙宇遠、兪必興、李憙節、辛道一、趙時觀、權楫、崔重恒、兪命麟、權職、崔重益、李星樞、權楫、辛德一、兪必都、李星泰、金後參、尹鳴恒、李學周、兪必相、崔命遇、金泰國、權洺、金記國、崔命迪、權樞、金世觀、鄭濟斗、崔命傑、權河、金觀國、鄭濟三、兪必錫、辛鐸、全相能、辛鳳齡、朴天翼、鄭濟五、盧熹迪、成以德、趙楫、成萬軾、金光五、趙樘、金粹五、鄭國瑀、金光錫、鄭{{?|⿰火彙}}、兪命羲、朴搏羽、兪命和、鄭尙勳、李奎徵、鄭翊勳、李德徵、柳堂、金鼎瑞、尹昌奎、李翼周、李齊松、池世達、金命復、趙東謙、兪押、金命觀、元聖希、兪橚、安宅池、金鳳文、池日新、任誨、權{{!|𦗗|⿰耳習}}、李齊恒、李齊斗、朴泰相、池鳳齡、辛鉉、安宅相、李宅池、李熹成、李世達、趙廷欽、趙廷容、李盛茂、柳文海、兪必華、辛致一、慶弘彬、金後尹、李海翼、辛就一、李世建、權{{!|𦔾|⿰耳夫}}、魚漢朝、李祖述、魚史潤、李秀玩、魚史述、安宗益、李秀琮、權䎷、李衡秀。 ○壬子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別儲廂,湖南監賑使李匡德留待引見。監賑使李匡德,右副承旨嚴慶遐,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上曰,監賑使,更有合爲稟定者乎?匡德曰,他無可稟之事,而臣於日昨入侍,辭不達意,致勤誨責,至今惶恐。臣旣以此得罪,則宜不敢復申前說,而若以君父之有嚴敎,終爲含默,不畢所懷,則是負君父也,故復此仰達。卽今畿內之憂方急,而朝家無物可捄,臣非不知此,而旣受是任,未聞朝家以某物劃給之令,而下去,則殊非事宜,而只此錢作米,頗有依據,故以請得之說仰陳,而臣意,亦非欲盡數劃得也。臣之所居,近於大路,湖南人之因事上京者,多歷訪臣,故臣詳聞其災荒之狀。沿海若干邑,蟲災所及處,誠爲慘毒,而其外不至如上年,然民間之遑急,與畿內無異,似緣被災諸邑之害,推及而如是矣。還上雖未盡捧,有土之民,以此可捄矣,無土民白給之數,或不甚多,而監司柳儼,素明敏,必有所措置,今此監賑之別遣,臣意則以爲過矣,而然聞人相食之變,而大加驚動,處分如是,此聖德事也。臣下,當欽仰贊成,而惟此賑資劃給一款,臣之必欲奉成命而去者,亦自有意。臣若下去後,目見其民將盡劉,狀聞而見施,則其民以爲,此監賑使所請得,殊不知出於朝廷德意矣,故臣之日昨煩陳者爲此也。賑堂不曉臣意而防奏,臣退而責賑堂,則彼亦飜然覺悟,以臣言爲是矣。見今無他可請之物,聞宣惠廳發賣錢三四萬兩,方爲留置,將以待秋貿穀云,朝廷以此許貸,則臣欲以厥錢,移送戶曹,俾爲需用,戶曹所納湖南稅太一萬石,取而作還上分給,秋後收捧,從市直還報惠廳,則實爲兩便,而於湖民,爲大惠矣。雖臣發行之後,詢問賑堂,卽速分付,何如?上曰,予於常時,每以監賑之特遣,爲持難者,蓋有意焉。今玆特遣,予亦知其過矣,然爲民之事,寧過而毋泄泄,故爲是,而特遣,且不獨賑政也。監賑使,曾經道臣,欲令妥帖其人心也。今以其民情陳達,此言則好矣。然嶺南則無所給,而獨給湖南,則朝廷之意,蓋以爲嶺南,是鄒魯之鄕,人心淳厚,雖無所給,必不怨國,湖南則人心澆薄,易以致怨,姑欲給此而慰之耳。湖民若知此意,以爲視我不如嶺南,則又將如何?匡德曰,聖敎至當,誠王者一視之意也。然嶺南人心,亦不如古,未知李宗白,何以量度,而嶺南災荒,視湖南雖差間,朝廷旣以監賑別遣,則亦宜有所給矣。諺曰,空人事,不如冷水。人情,以實事爲貴矣。臣於丁未,以御史往湖南,所齎別諭,諺釋曉告,則民心之感動極矣。近來漸似不然,蓋言語之感人淺,而別諭亦爲頻數,故如是,臣意,恐嶺南亦然矣。臣則下去後,若狀請則必有所許施,而終不如朝家特恩之爲光於民所聽聞,故嚴敎之下,盡言如此,罪合萬死矣。上曰,三南饑荒如此,故欲遣御史慰諭耳。嶺南、湖南則比湖西,又似差間,初不欲有所劃給,而日昨監賑使筵奏,辭語太過,予且未曉江都米請得之本意,問備而警責矣。今聞所達則是矣。空諭,民必不信從,當問于大臣、賑堂處之,而兩南不宜異同矣。匡德曰,上敎如此,臣與湖民,俱幸甚。且身布尤甚邑,則減其半,之次邑則減三分之一,廟堂旣已行會,此亦於民,爲惠大矣。然以民間事勢言之,雖尤甚邑,豈無堪應二疋之役者,而若其最窮之類,或有受食乾糧者,此屬雖一疋,其何以辦出乎?官家督責,則至有請以乾糧代身布者,如是者十居五六矣。今欲揀其堪應者,使之盡納,則固爲難行,而責其半於食乾糧者,豈非甚不忍者乎?故守令之爲民者,往往自備充納,不然則虛爲分付矣。然守令則,以朝令爲言而督責矣。臣今以王人下去不可,又以朝令爲言,其將奈何?如此之狀,臣曾按道時所目擊,今雖在千里之外,事理必然,故敢達。上曰,身布之減半與減三分之一,非今創開,乃依倣古規而行之也。祖宗與當時名臣碩輔,豈無愛恤生民之心而然乎?若過此,則勢有所難,其不能遍及於蔀屋之下,固已知之矣。今則旣已講定,無他道理矣。慶遐曰,此則在於守令,國家何可改定令甲乎?匡德曰,此言亦沓沓矣。言之易,故輒曰在守令,而守令,將何以變通乎?其中稍知人事者,寧以未捧得罪,而不忍督徵於飢民,終至於未捧矣。不然則畏監、兵營之督責,侵及隣族,百般徵捧,苟爲了當矣。臣則不欲爲此,臣固不肖,而至於抄飢,或使不至濫雜,若其入於乾糧成冊者,欲爲停捧,故敢達。上曰,此固然矣,而但近世,多要譽之人,監賑使則予知其意不在此,而今若開路,則後必有要譽之弊矣。堯、舜猶病博施,大體旣得,則些少冤悶之端,何可使之盡無乎?今聞所達,無異親見,以乾糧,防身布,豈王者之政乎?然其不得盡蠲者,非爲有司之恤費而已。民心如谿壑之難充,一經蠲減,則恒望其如是,朝廷勢不能每副其意,恩竭則授,而反無親上之心矣。今歲湖南情實,必不得瞞過於監賑使之目矣。若細察而還奏,則當使停捧矣。匡德bb曰b,臣陳達之意,亦望得此下敎矣。又曰,臣之素性,當行者必行之,不可行者,不能屈意爲之,今者節目,使勿專擅,而坐廟堂者,與臨民者,所見各異,事或有當爲爭執,而臣言語文字,常未婉曲,人以爲病,臣亦自知,而終莫之改也。先爲陳達而下去矣。又曰,賑資,道臣必已經紀,而竊計湖南事力,無他容手處,只有災布三百同,臣之當初設此者,蓋爲不虞之備,而聞昨年,亦以此用之,今年所辦,想不外此,其不贍裕,可知也。或未支繼,則臣意,欲以各處所捧漁箭稅補用,故敢達。上曰,不有鹽稅乎?匡德曰,鹽稅則本無多矣。且臣所達,漁箭稅,亦非必用之也。量宜觀勢,如有所不足,則或當用之矣。上曰,考見壬寅謄錄,則許用鹽稅矣。先朝故事,亦如此,姑先以鹽稅補用,可也。{{*|出擧條}},上曰,賑政,有道臣、守令在,今者,命使之意,監賑,亦第二件事也。人而食人,其心變而猛矣。究其情則矜惻,而其本性,亦不可謂之善也。鎭餒之道,是在監賑使矣。匡德曰,此則聖上慮之過矣。民飢而望哺於人,誰肯優給其食,使之饜足乎?飢而又飢,欲食之心,積在于中,以至氣血虛而情性傷,不知其爲不可食之人肉,而以爲當食之物,此異於盜跖之劊食人肝,其本性之良則自在,若使之飽,則可無此習矣。然人心則比前大變,淆薄悍惡,雖加慰諭,不可以一張空言,使之改革也。且凡賑政,常患穀物之不足,故守令則務爲抄少其飢民,期與穀數相當,而里任則於抄飢之際,又欲以私情攙入,以此不當食者,或爲混入當食者,或見漏,其間奸弊,誠多端矣。故臣之今行,欲訪問飢死者多少,守令,名雖善賑,其境內多飢死者,則是不善賑也。名雖不善賑,其境內少飢死者,則是善賑也。第坐於官府,無以詳察其實狀,臣欲坐於道內寺刹或書院,省廚傳,簡騶,徒以單騎,巡審列邑,周行原野之間,則終日相逢者,皆民人也,可知其某邑分賑之,如何,餓莩之多寡,而治之之法,亦自下而上,使里任輩,不得倖免。且與民相接之際,宣布聖意,亦勝於坐官府,而但非暗行而出入閭巷,有異常規,必駭人耳目,故敢達。上曰,李宗白則時欲出沒,監賑使則不欲如是乎?匡德曰,臣雖欲出沒,湖南之民,毋論老少男女,無不識臣面者,安得秘其蹤跡乎?上曰,今遣監賑使者,知其能如此也,今所達甚好矣。近者湖西之變,頃日重臣言之,而實是理外,故不之信也。其後兪㝡基疏,亦言之,令御史査聞,蓋閭巷隱微之事,御史之知之也,詳於坐官府之人矣。今國家,遣監賑使,而晏坐官府,徒貽廚傳之弊而已,則不但國家之羞也,亦豈非監賑使之羞乎?故今所別擇,意有在焉,非欲其但令別諭也。欲使之固結人心也。今行,守令則必苦之,民人則必樂之矣。且邊將,欲何以處之?匡德曰,聞兩南御史,皆以邊將事仰達,而臣則異於兩南御史,職秩差高,如邊將則罷斥棍治,自當專行,不須稟定矣。上曰,鎭堡廉察,其易乎?匡德曰,鎭堡異於陸地,廉察之難,果如聖敎,而臣第當盡力爲之。然臣之性情,異於他人,若於目中,曉然見其可爲,則人雖沮撓,不能變改矣。若見得未透,則不敢嘗試,湖南事,雖素稔知,必須下去之後,可以眞知而決行矣。上曰,然矣。匡德曰,臣於向日請對時,以二十日辭朝之意仰達,而退出後,素患痰病,觸冷復劇,數日間,實無起動之勢,淹延至此,致勤聖問,惶悚死罪,而使事大略,旣已陳白,往見其道內事狀,有可稟達者,則當爲狀聞矣。仍起拜曰,臣言辭不敏,前後屢被戒責,豈敢復進狂瞽之說?第中心有懷,常以爲沓沓,而臣於年來,情勢臲卼,疾病沈頓,自疎淸時,久屛荒野,今因往役入覲,昵近耿光,而不知此後何時復得瞻天,故敢有所仰達矣。賑恤非常有之事,或十年或數年,一値凶歲則爲之。古語曰,春和議賑貸,貸之爲言,如今還上,蓋豐年則斂之,凶年則散之,此周公之制,而後世遵行,雖或十年或數年,而爲賑政,其規如此,故不至大費國力,非如我國之民窮財乏,非白給則不得爲賑政也。孔子之論治國,不過曰節用愛民,節用則事,而愛民則心也。豐年須務節用,凶年可以救民。今以大同法言之,其初磨鍊,準貢案之數,而又加倍焉,國用萬無不足之理,而如湖南則十三萬石上納,爲七萬石,蓋折半輸京,以資經用,折半留置,以備水旱也,而我國凡事,恒用前例,大同創行之後,享國已久,而其間百爲皆從豐亨豫大之規模,間値災荒,所入則大減,而所用則無變,故近來漸至匱乏,將不可復振矣。臣於頃年,待罪備局,試將戶曹所屬長興、義盈、濟用三司,一歲需用,而算計,則比前加用,爲錢十萬兩,此外戶曹所屬諸司及各衙門,可推而知也。觀其用下之處,則皆循前例而爲之也。臣聞今年六月以後,以賞給次,戶曹水紬內入,過於十同,水紬一疋當白木七疋,以白木計之,則爲七十同許矣。又六月以後,典設司鋪陳次,所入白木爲五十同餘云,臣聞諸閭巷相傳之言,則聖上,實不侈靡,服御不用綾羅,窓戶有弊,只合糊補,臣等亦有所目見矣。此等所入,不過國恤三年後,賞給改備者,而悉循前例而然也。其所靡費則當爲中人幾家之產乎?我國小如掌,所生之財幾何?如是而那得不窮乎?桀、紂,從聲色耳目之娛,至於民窮財竭,喪亡其國,然猶極其一己之樂矣。今殿下,躬行儉約,而不能擺脫謬例常套,務悅左右侍御者之心,馴致民窮財竭之弊,將不免與亂同歸,豈不冤哉?今若令大臣,率備局諸堂,考出大同以前節目,依此施行,而今所謂前例者,皆是謬例俗套也。一切釐革,則國用必大裕,間遭如此凶年,將散給飢民,而無不足之患矣。何至於慮經費而責身布於食乾糧者乎?臣自未知其言之中節與否,而旣以賑事入侍,似非越職,故敢達。上曰,所達切實矣。漢文之皂綈爲衣,先朝嘗非之矣。唐宗此衣三澣之言,予以爲狹矣。蓋不必以此示外故也。予薄於自奉之說,不欲爲之,予若薄於自奉,則宮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其感化自應如此,夫豈有侈靡之俗乎?如光海時則取諸戶曹,積置宮中而用之云,予則雖不如是,而所爲者,皆前例俗套,而同歸於宴安,今之所達,誠爲切實矣。然予豈顧嫌而爲此哉?事有所關,故然矣。匡德曰,聖敎誠然矣。雖以閭閻間言之,奉親之人,與不奉親之人有異,或不能自行己意矣。殿下上奉東朝,烏得不然,然此則小事也。民窮財竭,馴致亂亡,大事也。恐不得不辨矣。上曰,今日所達,視前醞藉矣。頃年監賑使,與李領府事,同爲入侍時,有所云云,故今此下敎,亦認爲係關東朝而然矣。然東朝恤民之德意,藹然,予欲爲之,豈不聽許,而東朝之意,亦不無如予掣肘之端矣。俄者顧嫌之云,監賑使,或未曉聽矣。凡人君與應爲繼體者,自藩入承者,有間焉。宮中之人,或以爲自藩入承,故眼小而賞賜不優云,人君有欲避此嫌者,而予則非爲此也。且漢代何君,以爲予在藩邸,常苦財用之不足,多聚錢貨,積置西邸而闌用,予亦不如是也。匡德曰,雖非下敎,臣豈不知殿下聰明睿智,必能辨此,而猶若是,故臣亦知有所不得已也。但奏事之際,自不得不以爲聖躬之過也。惟宜堅定聖心,以惜費爲務,則自有其效矣。上曰,予心,今則異於前,不至搖颺,而或過於執滯矣。然前例俗套,若能悉祛,則經費之窘,民生之困,必不如此模樣矣。又敎曰,守令之不稱職者,將何以處之乎?卽欲斥罷乎?姑責成效乎?匡德曰,此如臨戰易將,若得絶等之才,則豈不好哉?但銓官,亦不能洞見人心,或未勝前人,則反爲有弊。臣意,姑欲治其監色而警之,若其置之一日而有一日之害者,則不可不斥罷矣。上曰,知人,惟帝其難,而沿海邑守令,抄出見之,則似無太不稱者矣。且貪汚則不在於其人之不稱與否矣。匡德曰,貪汚亦多件數,若其犯公藏者,雖或善治,爲執法之官者,不宜容貸,如非犯公藏者,則臣常欲寬恕矣。上曰,今則有先務,賑政方急,若能活民,則雖犯御史節目中條件,略之,可也。上令慶遐,書別諭訖。敎曰,李潝所受栍邑,不過數邑,而辭出累日,尙不復命,雖由於詳審,異於速令往來之本意,推考,可也。慶遐曰,臣於春間,受命畿內,二十一日,始爲回還,其間以遲滯,有特推之敎,而實非遲滯也。所受栍邑,雖兩邑,陽城、朔寧,乃畿內之極南極北也。往來廉訪於民間,而一人之言,不可準信,故必採多人之說,而參互之。又有檢驗文書之事,其間自費日子,今此李潝所受,未知何邑,而廉訪之道,遲然後詳矣。上曰,承宣所達爲是,姑且觀之。上令中官,宣賜物,匡德拜受先退。慶遐曰,臣今因御史事,適有所懷敢達。臣於廉察時,到朔寧則民人等狀訴,以爲本郡北三面廣阿坪,有陳田,二三年或一起,四五年或一起,而量案中,以今陳懸錄。今陳則朝家無給災之事,故未還起前,則皆爲白地徵稅,民情極爲冤悶云,故臣還奏前席,有令廟堂,稟處之敎。其後晝講,知事宋寅明,請以各道陳田爲續田,隨起隨稅,自上又令廟堂,稟處後,數日次對,大臣覆奏許施,而臣之所達,亦請一體施行,知委本道矣。及至年分時,朔寧,以其今陳田爲續田,報于監營,則監營,還爲退送。蓋宋寅明所達則舊陳,而臣之所達則今陳也。條件各異,而當初覆奏,不爲區別,泛以一例施行爲請,旣曰許施,則朔寧之作爲續田宜矣。舊陳今陳,災名自殊,則監營之不以續田,混同施行,亦宜也。朔寧之民,認爲朝家之許施,懽忻鼓舞,咸頌德意,及夫監營之還退,其落莫可想矣。今若許施,則在國家所失,雖曰不少,其視白地徵稅於窮民,則可謂懸殊矣。此事旣有一例許施之令,則直以臣之當初所奏,自備局行會本道,未爲不可,而如欲詳確後施行,則詢問廟堂而處之,似好矣。上曰,令廟堂更爲稟處。承史遂退出。 ○別諭。嗚呼,民者,國之所依,食者,民之所依,而連歲荐歉之中,三南沿海,尤有甚焉,每觀狀聞,奚安丙枕。況康津相食,近古所罕。噫,人性本善,豈忍爲此,而飢寒切身,本性隨沒,以至於莫辨人穀之境,荐此飢荒,因予否德,飢至此境,亦予涼德,觀此狀聞,豈忍慘切。特遣曾經方伯之臣,慰諭爾等,命察賑事,咨爾衆民,莫曰君民之相遠。今遣此使,替予躬慰,奠居本土,罔思流他,予雖不能,決不忍坐視我祖宗曁聖考愛恤赤子之將塡于溝壑也。其他勅勵賑事,監賑使,旣聽面諭,補其賑資,亦當有追後區劃之事。噫,飢寒雖切,義亦重焉,親戚相保,隣里相濟,亦爾等自勉處也。惓惓竝諭,咸須知悉。 ○壬子十二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別儲廂。京畿暗行御史李潝引見,同副承旨黃晸,御史李潝,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上謂潝曰,纔覽原書啓,而此外亦有合爲陳達者乎?潝曰,所欲陳者,具載書啓,而沿海尤甚邑中,南陽爲最酷,西七面,無非赤地,其民,自秋末,已爲流散,轉向峽中,而亦無以得食,彷徨道路,還上停捧令下之後,其倅卽爲曉諭安集。且自歲前始賑,故流散者,漸次還來,臣躬往其中二面而見之,則景色實爲愁慘,還來者亦無保全之勢,而聞其倅之言,則賑穀極爲些少,無策可濟云矣。上曰,御史到南陽,見舊官乎,見新官乎?潝曰,新官兪拓基,未及到任,故見舊官李義豐矣。上曰,當初遣御史,只令審察尤甚邑災荒,而無廉訪守令能否之命,守令能否則未及知之耶?潝曰,察其災荒,問其賑政,守令能否,亦可從而得之矣。南陽前府使李義豐,臣曾爲嶺南御史時,方以右水使,有治績,故臣爲褒啓,而閫帥與守令,規模各異,未知其治郡之如何矣。今行見之則爲政,亦剛明,束吏愛民,俱有可稱。臣初到其邑底,坐於溪邊,聞路間民人相語,曰官屬則必喜,而吾輩則罔涯云云。臣問其故,則曰,本倅意外遞去云,推此可知其槪矣。義豐,於今十一月十一日,到任,雖未有可見之設施,而若久任則必能善治矣。交河之慘,亦無異於南陽,郡守洪啓章,到任纔一旬,其能否,於初政,亦可知,一二端緖,頗爲詳明,似將善治矣。兩邑皆欲多得賑資,而卽今國家,儲蓄枵竭,無可請得之物,而辛亥春留大同,南陽所捧置者,一百七十九石,而荒年艱捧,米色麤甚,不合上納,其倅欲以賑廳分俵錢買取,而補其賑資,此則當許施矣。交河則新奉園陵,國役浩繁,其民之意望甚多,固難盡副,而各樣公穀耗之在本邑者,其數本不多,而其倅,欲爲劃得補用,此亦許施似宜矣。上曰,回啓時,當議處矣。往來歷路,則何邑乎?潝曰,南陽歷路則爲衿川、安山,而交河歷路則爲高陽矣。上曰,其守令之治,未有所聞乎?潝曰,雖未詳聞,而衿川縣監朴弼重,爲政着實,安山郡守趙鳴國,亦善治矣。上曰,朴弼重,嘗以輪對官入侍,予觀其人,似實矣。潝曰,民以爲能行實政矣。高陽郡守洪應夢,亦多善政,而交河前前郡守洪晉猷,最爲善治,不尙威猛,而民自畏服。昨年多得穀物賑政,民皆稱之。晸曰,御史,以栍邑事狀及沿道所見陳達,而前頭道臣,必有所狀請,朝家當量宜許施,而交河以至殘之邑,飢荒又最甚,而數年之間,善得倅,如洪重疇、洪晉猷,皆善治,鄭錫疇,雖多病不能設施,而田政甚善爲之。今倅洪啓章,新到未久,而治理已有緖云矣。上曰,洪啓章,年少乎?潝曰,庚申生云矣。晸曰,李義豐,曾爲鳳山郡守,廉謹威明,爲第一治,民到今稱之。其後爲慶尙水使,臣聞朴文秀之言,則節縮官廩,聚穀累百石,別立一庫,以爲凶歲賑民之資云。今爲南陽,臣雖在京,亦聞其治聲,其爲人,本非尋常州郡之材,果不負名稱矣。潝曰,義豐,不獨有治郡之材,其廉約尤奇,以爲當此凶歲,旣減御供,則守令何敢食俸如常時,減捧官需,輟罷公須,漁村及雜役所捧之物,亦皆停罷,一以簡約爲主。今此新官,亦豈不善治,而民則皆惜其去矣。上曰,予初則誤認南陽之爲李彦祥而改之矣。復思之,則乃李義豐也。所易新吏,豈不如故,而其遞亦殊可惜。鳳山之政,予旣聞之,其後爲內乘時,見其面,固不可以外貌看之,其作人,似硜硜矣。如此之人,不宜久置京中,使之閑在也。又敎曰,南陽之尤甚如此,其無餓莩乎?潝曰,雖以西七面見之,姑不至僵尸相屬矣。上曰,歷路則如何?潝曰,大抵寂寞蕭條,今當歲時,閭閻間,例爲酒食遊嬉,有好氣像,而道途所經,絶無此氣像矣。上曰,城外有餓莩乎?潝曰,臣自西道,到北漢,留修書啓而入來,未見其道有餓莩,似偶然如此矣。晸曰,朝家申飭,故如有餓莩,則自其洞內收瘞,而至於水口門外,則凍死骨,積如山云矣。上閱書啓,而謂潝曰,京畿則無騎兵上番之事乎?潝曰,似無矣。臣爲曉諭,而招問民人,則其言如此矣。上曰,豈不減布乎?潝曰,其所減者,亦無以備納,故皆願寧爲上京立番,而臣以御史,雖無可變通,然若仍置則誠爲殘忍矣。上曰,書啓中,所謂李義豐謗言,以此數件事耶。潝曰,臣在途聞之,以爲朝家多所除減,而府使則徵捧自若,謗言甚多,臣或意其然矣。詳加採訪,則尹姓兩班二人,嚴囚捧糴,故相與造謗,一時沿路之言,不可準信如此矣。上曰,尹姓處還穀,則盡捧之耶。潝曰,四十餘石,盡捧之矣。晸曰,此必土豪之積逋,而前政所未能捧者也。上曰,似然矣。晸曰,近聞都城內外,癘疫日漸熾盛,病涉可疑,則不可留在於閭閻中,故無所於歸,一倂出送於東西活人署,而所謂活人署,本無官員往來之事,只有庫直輩,而庫直者,曾無擔當救病之意,惟以索賂於病人爲事,病人所持去粥飮之資,庫直渠自食之,病者雖持糧,而不得食之,以不善護不得食之。故病者之出去活署,視爲必死之地,諺皆曰,非活人署也,乃殺人署也。朝家設官置司,救活都民之意,果安在哉?實爲駭然,如此之時,尤不可無別樣,申飭之道。臣意則自備局招致兩署官員,嚴加分付,今後則官員種種來往於本署,以方痛者幾人,死亡者幾人,每朔報知于備局,兩署中死亡過多者,官員則草記請罪,庫直則從重科罪事,分付,何如?上曰,所達是矣。曾有所申飭者,而置東西活人署,而不能救都民之病,則當初設官之意,安在?不獨此也,兩醫司亦然,惠民之名,其義大矣,而全無其實,徒以存羊之義,置之而已。今若令活人署,輒報病者死者,則必不以實,而反使不得來接矣。此後則都民之遘癘而出接於東西活人署者,令兩醫司,給藥物救之而使活人署官員主之,自備局頻頻摘奸,其不善救護者,依所達各別論罪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人孰無過,改之爲貴,宰臣之向日筵奏,誠過矣。故兪㝡基、韓顯謩等所論斥,又過矣。宰臣於此,當自反,而今者疏辭,復有眠羊等說,設或於筵席,爲如此之言,至於形諸文字,則尤爲過中。靈城君朴文秀推考,可也。晸曰,文秀向於筵中,論斥臺諫之言,外議皆以爲過矣。諸臺旣被其斥,則對擧之語,未能擇發,固無可怪,而至於韓顯謩之疏,其本意,豈必欲相辱,而疑阻之深,太不相諒,外議亦以爲過矣。文秀之長短,聖上旣已洞燭,臣亦其平生故舊,有所相悉,忠款樸直,此其長處,而凡有所懷,忍耐不得,時有如此過中之事,旋自悔之,而竟不能改之,其本性然也。親友或責其不遵繩墨,則渠亦笑謝,自上時加飭勵好矣。上曰,人有可以飭勵而改之者矣。如李匡德之褊滯,朴文秀之固執,是其平生伎倆,雖日加飭勵,終不可改矣。上使晸,執筆書北伯處別諭,晸書畢,諸臣皆退出。 ○別諭,纔遣繡衣於本道者,蓋本道王化未霑,距京相遠,穡事之豐歉,生民之疾苦,無他聞知故也。所重在焉,未暇于他,伊後思之,本道遣御史,頃者南關差遣之外,嗣服後初事也。噫,西北與他有別,自祖宗朝,收拾人才,非比尋常,以世代漸遠,人心姑息,其所用人,漸不如古,讀書北塞之士,雄健邊邑之武,獨抱其才,空老遐荒,豈仰體祖宗聖考之意哉?其令御史,勿論文武與巖穴之士,各別搜訪人才以來事,以此別諭,卽爲傳之于御史所到處事,卿須知悉。 ==12月2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金錫一{{*|仕}}。事變假注書鄭重器{{*|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大王忌辰齋戒。 ○李龜休啓曰,應敎李潝,因靈城君朴文秀之疏,稱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潝,副校理沈聖希,修撰韓顯謩,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兪最基再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正言沈命說引避退待,已過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李周鎭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潝,副校理沈聖希,修撰韓顯謩,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判決事洪重疇,昨有辭單還給之命,而今日又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兵曹判書尹游,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本兵重地,不宜暫曠,祿都目政事,一日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晸曰,以兩南事,欲爲下敎,戶判及惠廳堂上,來待。 ○黃晸啓曰,戶曹判書金在魯,惠廳堂上宋寅明,依下敎爲先來待矣。傳曰,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彦熙爲交河郡守。 ○尹東衡,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右兵使金浹呈狀,以爲所後偏母,七耋之年,素多疾病,自秋以後,一倍添劇,無他救護之人,情理煎迫,請速入啓變通矣。金浹,以其母病,累次呈狀,而閫任遞易有弊,不得許遞。今聞其母病情,實爲危重,其在體下之道,有難强令察任,慶尙右兵使金浹,今姑遞改,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別儲廂。戶曹判書、宣惠廳堂上引見入侍時,行戶曹判書金在魯,宣惠廳堂上宋寅明,右副承旨嚴慶遐,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慶遐曰,惠廳堂上中朴文秀,時無去來,故先爲入侍矣。寅明曰,日氣少溫和,而朝氣則尙寒,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寅明曰,湯劑進御乎?上曰,進服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何如?上曰,猶無加減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比前則愈矣。上曰,昨日湖南監賑使李匡德,有所陳達,故欲召卿問之,而日已晩矣,今始召之矣。湖南事,甚爲悶,故欲送御史,而不以監賑送之,欲以慰諭爲名矣。康津變出之後,半夜引接之時,爲監賑使矣。嶺南、湖南,雖以不給爲敎,而李匡德所達,不無意見,與惠廳相議,若可聽施,則嶺南亦當一樣爲之矣。故已示微意,若有區劃之道理,則與湖南同爲,可也。在魯曰,臣則全然不知矣。俄來政院,略聞其槪矣。兩南形勢,凶歉處則甚於上年,而亦不必邑邑設賑矣。監賑雖是好事,而古者遣御史,入於荒政三戒中,朝家區劃,皆置之,欲得難行之物,下去之後,必有執留之弊矣。各衙門屯穀留賑,亦多掣肘之端矣。上曰,李匡德則必不爲白給矣。在魯曰,頃日半夜賜對時,大同二斗之減,出於惠恤之政,而當爲之事則何可待御史乎?至於稅太事,戶曹豈靳惜乎?但前則米雖大縮,不給田災,故太則有裕矣。今年則亦給田災,故太亦大縮,而旣給湖西,海西亦爲民而有請,不可全然防塞,以是爲悶矣。上曰,李匡德以爲稅太多有云,雖多,豈無用處乎?在魯曰,一萬石,雖不可盡給,就其中除許,何如?上曰,比而言之,其子方飢,而其父爲文以慰,則能飽乎,不能無慨乎?一家之內,父子兄弟,尙如此,況於百姓乎?遣御史而欲生渠之顏色,則非其本意也。湖西旣給一百五十同,比等於此,而給嶺南則好矣。湖南則必能立本矣,在魯曰,嶺南則趙顯命,已爲區劃以給矣。上曰,八路之財,莫非王財,監司、守令,各有所管,朝廷不可以此生色矣。寅明曰,監司則率多邑,而守令,以恐動爲主,故區劃之時,眩亂耳目,不當給處,亦給之故,無實惠,而御史則周行而見之,故有益矣。但以一時之惠,爲能事,其弊不可禁矣。朝廷每動於外方,而若有穀則雖多給,何害之有,外方旣無上來之物,則畿內不能接濟矣。嶺南則還上,無不足之理,而纔經大賑,今年必不捧矣。上曰,嶺南則優於湖南矣。寅明曰,湖南中道以上,還上亦不少矣。嶺南五邑,湖南十餘邑,最爲尤甚,豈無推移濟活之道,而湖南沿海,則還上本來不足,次次轉輸,亦爲苟簡,御史之請得,是則是矣,而還上則民不爲惠,此亦不關矣。上曰,多給亦有弊矣。寅明曰,湖南則旣親請而去,當給稅太一萬石,而外方事極難,以太易米,名目重難矣。上曰,換用則必易矣。在魯曰,常年則米一石,例捧太二石,而今年則必不如此矣。寅明曰,今年則太一石,雖給米一石,民必樂從,而將來則必有辭矣。旣出爲民,推移無害,當議于大臣,量度爲之矣。旣給湖南,嶺南亦不可不給矣。上曰,以稱物平施之道言之,則湖南,亦不可給矣。在魯曰,旣異白給,許之則順便矣。上曰,直以戶曹稅太,還本補賑則好,而些少事,李匡德自當爲之矣。寅明曰,終始苟簡之政,使渠狀聞,可也。上曰,只待朝家處分,必不爲狀啓矣。重臣所達,異於白給云者是矣。孟子所謂移粟,亦非白給矣。李匡德之意,不過從近例,前後監賑之行,無不持而去者矣。本道之穀則民不以爲惠矣。雖不可計較多少,召卿等入侍者,意有在也。終始不均,卿等,見大臣區劃然後,後日入診,惠堂達之,可也。不必速迫,而雍容爲之,可也。寅明曰,湖南、嶺南,一體區劃乎?上曰,嶺南則非必別有區劃,雖儲置米,是亦國穀也。稅太事,百姓至愚而神,將來必有掣肘之弊矣。上曰,長陵防川,不給代土云,然否,地部必知之矣。在魯曰,曾已給之,而本邑,必不給之矣。上曰,亦有道路修治事矣。寅明曰,以關西錢木,給路價矣。上曰,田主白活云,本邑必不給矣。寅明曰,交河新倅,又遭喪矣。上曰,洪啓章乎?交河事,甚悶矣。交河有闕之代,今日內口傳各別擇差,明朝給馬下送,可也。{{*|出榻敎}}上曰,今之發送守令,非設賑邑乎?在魯曰,豈不設賑乎?上曰,龍仁、陽城,將爲署經者乎?在魯曰,然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畿甸貶下代兩邑守令,不待大政差出者,意有在焉。竝明日內,催促下送事,分付該曹。上曰,夫馬,尙不來乎?寅明曰,京畿夫馬,來何難乎?上曰,政院催促乎?在魯曰,吏曹催促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遣使三南監賑者,意實爲民,而頃者已有區劃,兩南與湖西有異,其所賑穀,自本道可以辦得,故無他更爲劃給之事矣。伊後思之,同時差遣,或與或否,終欠均視,其令備局,不待御史狀請,參量劃給,而此乃濟民,豈可緩也。卽爲草記事,分付。在魯曰,俄有後日入診時陳達之敎矣。然則相議後,直爲草記乎?上曰,依爲之。寅明曰,今日方自賑所入侍,而日寒如此,故雖不飢,亦可悶矣。上曰,飢寒竝至則難矣。寅明曰,路中逢一人,衣服不甚疲弊,異於飢民,而卒然氣急顚倒,不得已而入於路傍村舍,救而活之矣。上曰,少年乎,老人乎?今日則不甚寒矣。寅明曰,乃再昨日,而非老非少矣。寅明曰,今此賑恤時,差出郞廳六人,以爲監賑之地,而其中朴弼載、吳命瑞,終不出仕。朴弼載則以向來金墰疏,謂有難安情勢,故今方囚家僮催促,而一向不出,推考,申飭,何如?上曰,事甚非矣。雖是曾經侍從,此則不過該司郞廳,且異實職,勿推,各別催促仕進,可也。{{*|出擧條}}上曰,靈城君朴文秀,旣已下敎之後,昨日疏語,又涉過矣,而今日入侍,諉以情勢,終不入來,誠爲非矣。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賑恤旣已分所,加出賑堂之後,不可無印信,分付禮曹,印二部,分送兩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遂退出。 ==12月2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大王忌辰齋戒。 ○下直,龍仁縣監柳謙明,陽城縣監李坰。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呈辭,兪最基再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右承旨李龜休,左副承旨尹東衡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應敎李潝,副校理沈聖希,修撰韓顯謩,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正言沈命說,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李周鎭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聖龍啓曰,卽今賑廳,多有擧行之事,而堂上朴文秀,謂有情勢,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兵曹判書尹游,連日違牌,不爲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濟州督運慰諭御史沈聖希,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黃晸啓曰,副校理沈聖希,引對退出後,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齋戒不得捧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別儲廂。濟州督運慰諭御史沈聖希請對引見。同副承旨黃晸,御史沈聖希,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聖希曰,海外奉命,責任不輕,而聖上,不知臣不肖而任之,臣當殫竭心力,期免辱命之罪,而第念一入重溟,雖有可達之事,勢難數數狀聞,而所受節目之外,亦多合爲稟定者,故敢此請對矣。臣之今行,慰諭島民,宣布德意,此於事體爲重,而自下督運一事,乃是急先務,故以此仰達。今所劃送之穀物,皆在湖南,而本道連値凶荒,其穀物捧置,旣難保其如數。且守令,多未能奉法,文書則載以留庫,而實無庫藏,雖大同儲置米之重,或稱先上下未會減,或稱庫中無面,太半虛錄矣。臣當到監營,知其穀物所在邑,然後馳往督運,而如或有徒擁虛簿,而無所見儲者,則其守令,雖自朝家,重勘其罪,督運之狼狽極矣。臣馳往分定各邑,如有此弊,則當該邑庫中,勿論某樣穀,爲先推移搬運,而又無推移之穀,則其傍近邑,雖在分定之外,而有名色相同之穀,則一邊移文於道臣,一邊搬運出浦然後,可以剋期發運,而事係便宜從事,故敢此仰稟。上曰,今遣御史督運,意有在焉。或有如此者,御史狀聞,則守令論罪,在於朝廷,而御史,當察諸邑形勢,以名色相同之穀物,從便爲之,可也。聖希曰,國穀載運定式,一船之載,乃五百石,湖南地土船,未知大小如何,而涉越重溟之穀,決不可多載於一船。今此五千石之米,牟租兩種,三邑官需米,賑鹽載運船隻,計不下二十餘隻,而近來船隻,不但甚貴,私船百般謀避,故丙申年,故判書黃龜河,受命運穀,以船隻之難覓,發用各鎭浦兵船。今番運穀船隻,如或苟簡,則當依此例,擇其完固船載運,而此是待變船隻,自下擅便,有所不敢,故如是仰稟。上曰,近來運漕,多用兵船,殊違備不虞之意,而旣有前例,依爲之。聖希曰,穀物載運時,私船則固當依例給價,雖兵船,沙格等糧米,亦當優給,且所劃穀物,未必盡在海倉。若在邑倉,則勢將駄載出浦,而不可爲島民而反勞本邑之民,此亦當給雇價,計其船馬價,將爲三四百石。若於五千石內,除出此數,則當初元劃給,比丙申太零星,又於其中,雜費且多,入島分俵之數,尤當減縮。且島民,已知朝家之劃給五千石,又聞其減削,則必爲之缺望矣。船馬價則別爲區劃,恐似得宜,如各邑大同儲置米,是國家經費之需,此亦國事。以分俵各邑儲置米,計給船馬價後,自惠廳會減,何如?上曰,今所劃給者旣少,又何可除出於其中乎?其所雜費則令廟堂商確於五千石外,別爲區劃,可也。聖希曰,近來紀綱解弛,人心悍惡,而湖南爲最甚,吏民不從官令,而官守之奉朝令,亦未免稽緩,臣雖疲劣無能,旣奉王命而去,臣豈不嚴督,守令亦豈不盡心,而第聞黃龜河之督運也。以本道都事,爲督運官,以各鎭僉萬戶,爲護送差使員,剋期轉輸於海邊,而猶有不卽奉行之守令,至有啓聞論罪之擧。臣之今行,若復如此,則亦當狀聞請罪矣。自廟堂,先以臣今日請對稟定之意,嚴關分付於本道道臣,以爲知委列邑之地,何如?上曰,近來守令,雖曰慢忽朝令,今旣別遣御史督運,則其何敢如前慢忽乎?纔已令廟堂嚴飭,而或有如此者,御史狀聞,則朝廷當治之矣。聖希曰,臣則往都會官候風,令各差使督運,而分定之邑,旣有遠近來會之期,必有先後,勢將隨來輒載,鱗次發送,臣當盡數載送,然後方爲入去,而但風勢苦難便利,聞前此候風者,或淹滯三四朔云。今則雖正月內,裝發之數,若至三四千石,而獲遇順風,則臣先爲渡海,其餘零則另飭各差使,趁卽入送,何如?上曰,今行非試才,監賑而慰諭而已。借其名而稱督運,雖不必如丙申之待其畢到裝發後入去,穀物旣無多,各別催督,知其向海,然後離發,可也。聖希曰,臣以督運慰諭,奉命入去,賑政一事,雖不在節目中,旣入島中,則分俵穀物,民間事勢,賑政形止,所當審察,便同監賑,故取見前後御史啓本及卽今濟州牧使前後狀啓,則槪知島中形勢及目下災荒之慘矣。臣初見濟牧狀啓,意以爲豈至於此,猶未準信矣。招問前旌義縣監李明錫,則其言一如濟牧之狀,蓋明錫,今年十月遞來,島中年事,可以詳知,已遞之官,似不必以虛言張大,以此推之,則濟州之狀,亦不甚張大矣。卽今應賑尤甚丐乞飢民,爲四萬八千五百餘口云,前頭分等抄出之時,雖有若干減縮,而大摠之數,旣如是夥然,今此劃給五千石穀,不過爲數月賑資,且以三邑還穀言之,今年新分給當捧者,幷爲五千餘石云。除其三邑公料應下之數,則所餘,不滿二千石,有土飢民救活之道,亦不可有靠於還上,且其準捧,有未可必,旣設之賑事,無穀而中輟,則朝夕仰哺之民,必將盡劉,寧不寒心,臣聞丙申飢民,爲四萬六千口,而其時賑穀則爲三萬四千石矣。今年則飢民夥於丙申,而穀物則比丙申,僅爲五六分之一,及至竭乏之後,則絶海孤島,異於陸地,無可得穀之路,勢將立視其靡遺,然則聖上前後軫恤島民之德意,恐不免有始無終,而臣亦無奉命慰諭之本意矣。中外蓄儲蕩然,着手無地之狀,臣亦知之,而至於濟州,則朝家顧恤,與他自別,故頃者廟堂覆啓,有爲先劃給五千石之語,爲先二字,蓋有加給之意,願詢于廟堂,預爲加劃,使聖朝惠澤,終始下究,何如?上曰,大抵近來賑政,終多濫矣。多濫則民蒙實惠難矣。然若使中外蓄儲,如丙申時,則雖濫,何傷,見今枵竭如此,而以本島言之,當念來歲矣。以湖南言之,豈獨念濟州耶?更觀牧使狀啓,事勢實然,則從當量處矣。晸曰,御史所達是矣。濟州一島,幅員旣廣,人民甚衆,連歲荐飢,民憂誠急,朝家所劃給賑穀五千石,只可以濟活初頭,末梢則必不能支矣。島中旣無生穀聚穀之道,設賑之後,若欲狀聞更請,則似有不及時之歎也。三南監賑御史,皆欲得賑資而去,臣則曰,御史之責,惟當下去後,與守令、道臣,區劃監賑而已。豈皆得穀物而後,可以監賑耶云云,而至於濟州,則旣異於陸地,自朝家,如有某樣穀可給之勢,則詢問廟堂,趁卽加給,似可爲終始濟活之道矣。聖希曰,雖欲狀聞,候風越海,動經數朔,其勢必不及矣。本島,自先朝軫念特厚,丙申元劃三萬餘石外,又因御史請對陳請,加給三千石,追後入送,臣亦依此例陳請矣。上曰,彈丸小島,無措手處,而若待狀聞,則勢當愆期,先朝處分,亦似於廟堂區劃之外,加定矣。今者御史及承宣所達,誠然,當詢于廟堂而處之矣。聖希曰,島中賑政,未知三邑守令,或能有設施之才略與否,而前頭之憂,又在於畢賑後農作也。積飢之民,筋力已疲,又從而無種無糧,耕播愆期,則雖使明年,雨順風調,穀不落地,奚望其登熟乎?朝家頃因濟州狀啓,給種租二百石,而此何足爲三邑所資乎?聞賑廳租三萬石,在於湖南各邑,連以凶荒,不得準捧,每年以四五分之一捧上,流伊上納云。今以此租五六百石加給,俾助其種糧,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聖希曰,節目中,有軍兵點考一款,絶島連値凶荒,軍務必多抛棄,點閱之擧,似不可已,而第聞本島軍額衆多,全島之民,皆是軍兵也。島中幅員旣廣,自彼至此,其間頗遠,若欲聚會點閱,則此時往來,必有其弊矣。然當與牧使相議,如不至大段有弊,則試爲之矣。上曰,依爲之。晸曰,海外絶遠之地,王人不得頻數入去,且軍務之疏虞,可知矣。全島旣皆軍兵,則其中想多飢民,點考又異於操鍊,於其來受乾糧之時,聚會閱視,仍得犒饗之資於牧使,一番飽饋而遣之,似好矣。上曰,承宣之言,是矣。若問議于牧使,則必以爲難,而聚受乾糧之時,仍爲點閱而犒饋,則亦可以慰悅海島軍心矣。聖希曰,然則當爲擧行矣。聖希曰,飢饉癘疫,例爲竝行,島中此疾,如或熾發,則羸餒之民,必多死亡矣。臣父爲綾州牧使,當凶歲設賑,而民多病癘,劑置九味恙活湯數百餘貼,遍諭村間,其有染癘者,皆使來受,賴此得活者,頗衆矣。本島雖有審藥,素乏藥料,今若分付惠民署,以相當藥數三千貼材料下送,則朝家,船粟而哺其饑,齎藥而療其疾,島民必感全活之德意矣。上曰,所達好矣。分付惠民署,齎去各樣治癘之劑數千貼,且頃日大臣,請刊布辟瘟方於民間,此方,亦爲持去,可也。上問聖希曰,當於何日辭朝乎?聖希曰,臣誠惶恐,而旣有下詢,君臣如父子,何言不達,臣之老父,一生抱奇疾,擧世所共知也。近日又添感氣,症情莫重,氣息奄奄,海外經年之別,不忍離去,如是遲滯多日,臣罪萬死,待其一分回頭之勢,當卽日辭發,而姑未能的知其期日矣。上曰,然。於今月內,辭朝,可也。晸曰,濟州遠於王化,故自先朝各別撫恤,深仁厚澤,淪浹其民,庚子大喪時,其民數千里越海而來,願助因山之役,至今思之,足爲感歎矣。今者荐値饑荒,特遣御史而慰諭之,載送穀物而賑捄之,御史區劃,亦必詳明,能有以慰悅島民之心,而臣嘗有慨然于中者,仍此仰達。本州,距都下夐絶,守令治否,朝家無由詳知,前後貪官汚吏,多以侵漁肥己爲事,故其民日困,不待豐歲,已難支堪矣。近來如鄭啓章者,多不廉之誚,而李守身居官不法之事,喧傳於搢紳間,當其遞歸時,擇取良馬,載之一船,馬在船中,騰躍相鬪,仍以臭載,全船人馬,沒數渰死,事極寒心矣。且本島,乃我國之冀北也。軍兵所騎之馬,悉靠于此,而近來則上來之馬,材品無形,常時不堪跨乘,緩急其將焉用乎?此蓋由於爲守令者,專抛馬政,其牧養之道,少不申飭,且馬性,翦其騣鬛,則鈍劣不成材云,而其人,輒剪其騣鬛,作爲冠巾之屬,賣而資利,守令無所禁抑,故如此矣。今於御史之行,當嚴立科條,而分付,使之各別飭勵矣。上曰,海外事,豈能盡爲的知,而李守身則大臣嘗言之,承宣又陳達,必不廉矣。今此御史非暗行,似難廉察而知之矣。然丙申以後,牧使及兩守令,勿論已遞未遞,其治否,詳採以來,而此在御史鑑衡,如或以廉爲貪,以貪爲廉,則島民,必笑朝廷擧錯矣。又敎曰,慰諭之行,蹤跡難秘,將不得爲出沒乎?黃龜河則嘗爲之矣。聖希曰,聖敎如此,當時忽往來而廉問矣。晸曰,甕津府使,旣令次官差出,則事當促令下去,而本職是閫帥,則異於守令,不可以單騎作行,當待夫馬之上來,姑爲寬限,何如?上曰,似然矣。且三南殿最貶下守令之窠差出,甚爲緊急,兵判纔已出仕,都政雖難於今月內爲之,正月則卽速擧行事,分付兩銓,可也。諸臣遂退出。 ==12月2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呈辭受由}}。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病}}。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病}}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下直,交河郡守金彦熙,神方仇非萬戶尹勉一。 ○嚴慶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牌不進,兪最基再度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新番騎兵軍士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今下弓矢,神方仇非萬戶尹勉一處,給送。 ○嚴慶遐啓曰,正言沈命說,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呈辭入啓,處置歸於憲府,且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潝,修撰韓顯謩,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聖龍啓曰,賑恤堂上朴文秀,昨又違牌,不爲應命,事體殊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延祥詩製述官,旣已抄啓,藝文提學申昉,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兩南監賑御史處,補賑穀物,不待狀請,參量劃給事,命下矣。湖南則御史,旣以稅太換用事,陳請於筵中,本道今年稅太,限六千石劃給,嶺南,則無他可劃之穀物,本道儲置米,前許貸外,三千石加給,使之添補賑資,其間推移充補等節,自本司詳細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暗行御史李潝別單,書啓,令備局,該廳、該曹,勿爲回啓,趁卽草記,稟處事,命下矣。書啓中,以南陽邑劃給某樣穀物,連續分賑爲請,而朝家,爲慮沿邑慘凶,區劃白給之資者,固已竭力,今無可以別爲劃給者,令本道,就其中加意分俵,又以南陽留大同,作錢上納,取補賑資事爲請,而依定式納價,在本廳,別無所損,於本邑賑資,亦足有補,此則依施,又以交河郡各樣公穀耗,一倂補賑事爲請,而常賑廳、戶曹還耗,待各邑還上畢捧成冊,參量分劃之意,前已定奪,而本邑民事切急,如難等待,則爲先許令取用全耗,至於軍餉耗劃給,曾無前例,不可許施,又以南陽一邑騎兵,從自願上番,勿徵番布事爲請,而騎步兵之全數上番,大有關於該曹經費,諸邑紛紜之弊,亦不可不念,其中尤甚難捧之類,使之詳査精抄,加數上番宜當。又以交河郡防川處,代土計給事爲請,而破土禾利,以公穀計給之意,曾已,分付本郡,想已出給,而代土一款,當初未有擧論,令本郡尺量轉報後處之,又以移轉軍餉停捧事爲請,而今已歲窮,有難一向催督,以致騷擾,竝許停止,似合事宜,該廳、該曹,今無別爲稟處之事,以此知委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戶曹言啓曰,本曹綿紬一種,各樣用度,極其浩繁,而他無出處,關西,有貢紬二十同零,自前倭人禮單及凡百經用,無不辦出於此矣。癸卯年間,以奴婢等自納之有弊,道臣狀聞,請自監營,收捧上送,則備局爲慮牟利輩防納之弊,防啓勿施矣。厥後因曾經道臣筵白,自該道監營,申飭收捧上送事定奪,自是以後,本道貢紬,升麤尺短,實難堪用,而近年以來,尤爲麤劣,至於連尺作疋,苟充上送,雖有上納之名,實爲無用之歸,許多需用,自本曹給價貿備,此無他,道臣不能親審之故,本營監色輩,其間幻弄,換色作奸,無所不至,本曹捧上之時,且以營門上送,與各邑所納,事體有異,似亦不能點退,每每斟酌捧上,仍以成習,紬品麤劣,逐年愈甚,未免爲空棄之物,不但事體之未安,實是經費難支之一端,不可無變通之道。自今年條爲始,監營都封上送之規,永爲革罷,而至於奴婢,各自直納一事,本無是規,其時筵白之如此,有未可知,曾前設有此事,今不可復踵前習,自今爲始,令各其官,一依他道例,收捧貢紬,定色吏直納于本曹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五日,騎兵沈益太,仰役奴有奉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以慶尙左水使狀啓,機張等官居海夫金已石等渰死事,傳于黃晸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判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臣,向於復命之日,伏蒙特賜召見,積月戀闕之餘,幸獲瞻近八彩,驚喜茫然,疑若夢寐,而天語諄諄,慰諭備至,謂臣初以往役,膺命竣還,必當退歸,勉以仍留,辭旨益懇,臣雖頑如木石,寧不知感,顧臣咫尺之守,終不可一朝放倒,年老耽官,無恥莫甚,遲徊京輦,義不敢出,然聖意之勤摯至此,末又有置之閑局,勿令與聞廟謨,年至卽許休致之敎,則玆實聖上曲體賤臣微衷,以誠心眷念之至意也。臣俯伏聽受,危涕自零,噫,天地慈覆之恩,若是隆渥,而猶復不知變動,非臣子也。臣始擬復命翌日,卽返鄕居,而旣承此敎,不免留消七八日,念臣京裏弊廬,久作他人之有玆就江上,人家空屋,略移棲息,不敢遽歸故里,此雖與在京,無甚殊異,而離了城內,有違聖諭,不勝惶恐,且臣萬里歸來,經閱寒暑,省視先壟,情理之所宜急,欲於日間,往來松楸,其間値得正朝節祀,勢須過行小奠而歸,大庭賀列,將不得參簉,尤增死罪,今當辭出,冒控尺疏,瞻望宸陛,心神飛越,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筵席,面諭若何,而誠意未孚,不處城內,自愧誠淺,夫復何喩?噫,顧今國勢,卿豈固執,況頃者下敎,非比尋常,而卿不終悟,反居城外,竊爲卿慨然,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宜卽入城焉。至於省掃之請,雖緣情理之所不已,今卿此請,欲仍處鄕,予豈輕許也哉?亦須體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李縡疏曰,伏以臣胥命都下,猥蒙特宥,歸伏松楸,頌祝聖恩,乃者伏承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令臣乘馹上來者,臣聞命震駴,不知所以自措也。見今同罪諸臣,已盡疏敍,向來情勢,固無可言矣。但臣臨歸一疏,雖極僭率,實非得已,自惟爲臣無狀,不能自盡於常節,以上成聖朝之過擧,畢竟叨被異數,獨逭重譴,俯仰慙惶,何所因極,且其願忠之心,竊欲一謦咳於吾君之側,而情隘辭蹙,只是略略大綱說耳。寸筳之力,何有於洪鍾,螻蟻之誠,莫達於高穹,以臣狂愚之甚,而薄示誨責,不加誅罰者,誠荷聖明包容之德,臣雖迷頑,寧不感泣,然其言議之謬妄,聖鑑亦旣洞燭,而又復授之以風憲之重,何哉?臣於昨年,亦嘗一忝是職矣。身雖屛廢,義同休戚,區區衷赤,豈忍自疏於察邇之聽,而趑趄泯默,終不敢一言者,蓋亦自知誠信之未孚焉爾。今則情地又如此,撕捱慢蹇,其將如前而已。坐辱隆恩,一無裨補,徒竊官銜,以爲己榮,不惟私義之所不敢出,亦豈聖朝無曠庶官之意哉?理宜登時控免,以冀矜允,而近又疾病危綴,數行文字,亦不能自力,稽慢之誅,益無所逃。伏願聖慈,曲察微懇,罷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勵臣節,以安賤分,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任。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竊慨臺氣之蕭索,日致綱紀之頹弛,登筵時有激之言,若奔馬之難制,退訟失言之罪,實無尤人之意,故四臺避辭,或曰駭悖,或曰絶麤,以宰臣而得此辱,誠淸朝之羞恥,臣猶十分忍住,一切遜謝者,固出於自反之義,而亦所以尊臺體也。踵後之臺官、儒臣,若復只就臣失言上嚴辭論斥,則其言百層加於前者,臣亦當一例愧服之不暇,豈敢有前疏之張皇哉?惟彼兩臣則不然,其意不在於相規,必欲因此而媒孼,謂可以乘此機而病此人,勒加以方朔、優孟,狂辯譎習,多肆少謹等許多題目,至於尊嚴之地,謹畏之性,卽人之秉彝,而又驅臣於獨無之科,噫,論人長短,深知其人,然後得其實,臣旣與兩臣不知,兩臣安知臣之爲人,而猝然片辭之間,曰某也如此,此豈不駭且笑哉?今若有人問於臣曰,韓也兪也。爲何狀人云爾,則臣必對之曰,吾旣不知其人,焉知其爲人乎?以臣此心推之,則人之心,必皆如臣之心,而怪哉兩臣之心則異乎臣之此心,妄論素昧人身體心性,何若是之易也?雖論人之好處,苟非其人之實,則猶且爲不愼之歸,況以此甚不韙之目,加之於全不知之間,斷其人而告其君,此豈人所爲哉?臣於心不是之,日昨疏辭之欠遜,實由於此,彼旣搆捏,若此之憯,則應者之言,焉得而好乎?然若就彼此之疏辭,較其語意之淺深,則彼深而此淺,亦自有可見者矣。噫,初疏之批,過者自勉之敎,臣頓首伏受,銘肝鏤心,守口閉舌,期不負丁寧誨諭之聖意,而又未免前疏之費辭者,臣實有不獲已者,夫人之所以事父事君者,惟此身與此性,若果如兩臣之言,弄其心術,闕此天性,則在家將無以事父,立朝亦無以事君,實天地間大罪,國不施常刑,鬼必有陰誅,今臣以一時言語之過,忽然得此,臣非木石,寧不痛恨,此臣所以於四臺之避則自反,而於兩臣之疏則不自反者也。惟其冤憤撑中,忽欲無生,不覺狂荒之舊習,復犯緘結之新戒,無所裁量,自至濫溢,雖出憂畏人言之意,實有孤負聖誨之罪,而又伏蒙天地之量,益垂涵容,不惟不加之誅,累行恩批,宛轉委曲,牖啓臣狂率,開豁臣蒙蔽,有若父詔子焉。況且以世道爲憂,以勉飭爲敎,其所以戒臣軫臣者,至矣盡矣。臣得此於聖明,雖死於明日,復何恨哉?從今以後,臣益當痛自刻勵,以聖敎中過之一字,爲日省工夫,而但恐事到不如意處,或不得按抑,而爲臣死罪也。臣困瘡而臥,心感而泣,此際以兩南事,有惠堂來待之敎,臣竊意聖上,憂念民事而有此命,今若不赴,則殊非向前裹瘡請對之本意,將欲攬朝衣不俟駕而出,旋又思之曰,人方以罔極之言,讒毁之,今若冒此而趨赴,則兩臣無忌憚之言,又必至矣,其將以何辭杜其口乎?死赴國事,雖平日所蓄,避遠駭機,亦君子所戒,遂不免以情勢難安,送言喉院,而不敢進,噫,聖上軫民事而召臣,臣則謀身而不謀國,其罪已極,而違命之罪,又加焉,重以不卽入來,有特推之命,而臣猶不思恭承之道,又屢逋嚴召,合臣前後所犯,雖萬被鈇鉞,而罪有餘矣。伏乞聖慈,諒臣哀懇,遞臣賑堂,仍勘臣違傲之罪,以勵群工,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何若是其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閔應洙疏曰,伏以臣,積逋威命,負犯至重,而聖度如天,過加涵貸,特寬鈇鉞之誅,薄施斥補之罰,責諭之勤,曲庇之私,實是匪罪伊榮,臣仰戴恩眷,俯訟罪愆,惶感交幷,惟思自勉於荒歲芻牧之責,以圖一分報效之道,而才疏計拙,賑活無策,孤負聖意,憂懼方切,江都保釐之命,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不知殿下,何取於負罪賤臣,而偏推曲貸之恩,濫辱抆拭之寵,乃至於此哉?臣祗奉除書,惶隕感激,驚惑累日,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噫,以臣至愚,受恩最厚,凡有釁孼,每被湔滌,歷試內外,罔非踰涯,尋常惶愧,若無所容,而畢竟絲毫無補,違逋是事,反自陷於辜恩慢命之科,此豈臣全昧分義之嚴,而故爲慢拒之計哉?從前難進之情勢,亦嘗屢暴,仰惟淵鑑,已盡俯燭,今雖不必瀆陳,而蓋其廉隅甚重,瘢痕難洗,不獨三司之列,自劃已牢,雖當閑漫之除拜,亦必忸蹙逡巡,不敢抗顏冒進者,卽通朝之所共知也。頃年湖南之任,雖迫於事勢,黽勉冒承,區區私義,終難因此放倒,追思至今,尙自慙汗,況臣向來所坐,亦非微眚細故,日再違召,虛辱天牌,凡幾遭矣。前後聖敎,亦極嚴截,不啻縷縷,而尙且冥然,不知變動,君命之屑越,國體之乖損,緣臣而更無餘地,論其罪狀,萬戮猶輕,舊愆新案,俱係罔赦,便地尸祿,亦出聖恩,雖使沒齒廢斥,揆分亦幸,顧此所叨新命,地望之隆,責任之重果,何如,而今乃不究罪名之輕重,不論人器之當否,擧而委之於滓穢迂拙之一微臣,而不少留難者,抑曷故哉?設令臣,無他罪犯,此無異鷦鷯之擔鼎呂,名器之玷辱,聽聞之駭惑,孰甚於是乎?論其情跡則萬無冒沒之勢,語其職責則實無堪承之望,臣雖無恥,決不忍僥倖於朝家擧措之失着,苟然冒進,重貽淸朝之累,以益無憚之罪,宜卽進身京輦,悉暴血懇,以竢處分,而狗馬賤疾,適甚危苦,觸寒撼頓,症狀越添,僵臥中路,無計趲程,目今沁府一境,被災尤酷,賙賑之政,萬分緊急,而臣虛縻重任,不卽自處,留時引日,爲罪滋大,敢因縣道,略陳短疏,冒死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特諒臣危迫之懇,亟遞臣新授之職,無曠重務,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在分義,決不若此,保障重地,亦不久曠,卿其勿辭,從速往赴。 ○副修撰任珽疏曰,伏以臣,身名僇辱,踪地臲卼,榮塗一步,自劃已審,向來屢叨除命,終不敢冒沒承膺,幸蒙聖明,俯燭危悃,輒許鐫勘,隨分息偃,頌祝無極,月前爲省病母,下來於臣父任所,不意玆者,恩旨遠降,馹召繼辱。臣則分於屛廢,上愈勤於收錄,不知如臣無狀,何以得此,伏地袛受,感淚被面,固當卽日趨命,以謝特絶之知照,而第此汚衊之蹤,斷不容放棄廉隅,復冒宿趼,以益當世搢紳之羞辱,苟非然者,臣亦人耳。何敢故爲撕捱,恬不知動,以自速蔑分壞義之誅哉?區區情勢,已不可徑進,而且臣母宿病,當寒添㞃,痰火迭升,吐血無算,飮啖全却,昏昏委倒,晝夜救視,有難捨去,雖使臣縻職在京,理宜請暇來護。今適留此,目見病狀之沈篤,遽然離側,實是情理之所不忍,玆敢不避煩猥,封章縣道,畢暴懇迫之私,仰于孝理之下,伏惟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命刊削臣職名,俾私分粗安,至情少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嫌?爾其勿辭,俟少間,從速上來察職。 ==12月2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呈辭受由}}。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服制}}。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左副承旨尹東衡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其有差勝之漸,而昨劑入丸劑,已始進御乎?今日亦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下敎于醫女,予則無事矣。 ○黃晸啓曰,小臣,以正朝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牌不進,兪最基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命祥,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沈命說,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外,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望闕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洛豐君楙,以正朝望闕禮習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潝,修撰韓顯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副校理沈聖希,亦爲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慶遐曰,入診罷後,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右議政徐命均啓曰,臣方承牌,來詣賓廳,而命相體重,臣獨爲卜入,事體未安,惶恐,敢啓。傳曰,安心卜入。 ○黃晸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當爲祿都目政事,而判書趙尙絅服制,參判申昉,以藝文提學延祥詩課次進,參議李瑜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判書趙尙絅,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命下之後,不宜遷就,判書趙尙絅,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參判申昉,延祥詩科次後,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申昉進,參議李瑜呈辭受由,右副承旨嚴慶遐進。兵批,判書尹游進,參判李箕翊進,參議洪好人呈辭受由,參知安重弼望闕禮侍衛進,左副承旨尹東衡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議李瑜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啓曰,慶尙右兵使改差代,南兵使箇滿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沈壽賢爲領議政,金興慶爲右議政,趙鎭世爲持平,尹潗爲工曹正郞,徐宗朝爲典牲主簿,嘉善李東馥加嘉義,花川君金浹單付,以吳光運爲都摠管,金潝爲訓鍊都正,李義翼爲宣傳官,僉知金墻單付,以趙東漸爲內禁衛將,李玗爲都摠都事,李昌壽爲忠州營將,李希夏爲公山營將,李漢弼爲慶尙右兵使,金洸爲南兵使,副司直兪最基,副司果閔翼洙單付。 ○兵批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趙東漸,兼公山營將李希夏,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又啓曰,卽接宣傳官廳及武兼廳牒報,則宣傳官洪禹弼,參上武兼金振玉,各其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竝汰去,洪禹弼薦主前宣傳官閔東洙,依例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差黃拓坡權管康最成,廣坪權管林春煦,寶化堡權管安漢奎,黃士岐伊權管朴震昌等,以無兄弟之人,親年皆過七十云,而俱爲呈狀乞遞,邊將之無兄弟,而親年七十以上者,許遞其職,已有定式,康最成、林春煦、安漢奎、朴震昌,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一番別馬隊四十四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癸丑年正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一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四十七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癸丑正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韓顯謩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自知不稱,十年之間,苦辭力遁,而畢竟迫隘,窮無所歸,不免冒沒一出,遂乃粘戀至今,則招災遭躓,惟在早晩,臣固凜然,翹足而待久矣。雖然,一言乍觸,勳貴身名,猝陷僇辱,非臣之所料也。臣竊觀其疏語,咆哮噴薄,直有呑噬之勢,以臣齟齬孤弱,奈無抵敵之氣力,只自斂避之不暇,故數日之內,荐犯坐違,而不敢出言較辨,惟恐駭機矣。今日恩召又降,不得不隨詣號籲,而略此辨破,臣誠疲困,惟聖明恕察焉。其疏云,自稱儒臣,又云,旣曰儒臣,又云,啓沃之責,更有何望,其所{{!|𥳽|⿱竹欺}}揚臚列,便一柱後彈文,臣久欲以此自劾,耿耿莫遂,則今當受而不辭矣。至云岧嶤禁直,鼾若眠羊,則顯肆賈竪之口,暗售脅持之計,其慢不足怒,而其情亦可笑也。夫求對當否,自有其義,湖狀登奏,聖心驚惕,漏鼓三下,延訪廊廟,凡所以警動憂恤者,旣至矣盡矣,則深夜排閽,大聲以色,臣不知其可也。彼宰臣,眞能悶慨,如其所云,則以其忠憤激仰,忍住不得之性,初何不發於詬斥臺閣之時,而今忽齗齗於反詈之言耶?臣實訝之,噫,宰臣之怒臣深矣。以其切中實病之故,顧自謂畏天畏君畏父之性,同得於天,臣亦未嘗曰不然,而獨怪夫筵奏之間,語多俚悖,若狂若癡,若無畏憚,自非喪其同得,必不然也。臣故云云,略存規警,則何嘗近似於搆陷也?苟使今日,有尊朝廷之申屠嘉,則宰臣之肆口詬詆,亦將如臣之易易耶?臣雖疲劣,職忝論思,其所謂旣曰儒臣,而所言是繩糾,所請嚴國體,則不少悔縮,反加詈辱,何若是肆然也?挾以勳貴,托以狂戇,不有三司,不恤人言,恐非吉祥善事,臣竊爲宰臣憂之,臣愚不自揆,妄出一言,欲正其恣肆,而酷被醜詆,罔有紀極,一身羞辱,傾河難洗,聖朝經幄之重,緣臣而蔑矣。國家朝廷之體,由臣而墮矣,臣之罪大矣。臣當斂身自屛,遠避威喝,以爲苟全之圖而已。豈容以羞辱狼藉之身,重汚淸朝經幄之地,祗益其罪戾也哉?臣之去就,到此無復可論矣。玆敢瀝血哀籲於九閽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危苦之情,削臣難冒之職,且勘臣荐逋之罪,以安微分,以快人心,仍命刊臣姓名於瀛籍,俾爲一分自靖之地,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開城留守朴師益疏曰,伏以如臣無狀,久據匪據,憫敗局之罔蘇,憂賑事之罔措,敢申前日之請,冀蒙指揮,兼引尸職之罪,乞賜斥退矣。聖慈不諒,反下勿辭之命,臣奉讀批旨,愕然失圖,誠莫知置身之所,而猶幸陳請之事,特令廟堂,卽爲稟處。臣於是,有以仰見殿下,軫念本府之盛意,姑且泯伏,顒首以竢,意謂覆奏之擧,在於不日,渙汗之音,朝夕將下,仄聽至今,訖猶寥寥,臣固知朝家,近益多故,酬應旁午,念不暇及之致,而等待之久,月旣閱矣。荏苒之頃,歲且盡矣。毋論所需緩急之如何,畢竟見副之如何,卽今民情之愁觖,臣心之鬱悶,當如何哉?噫,臣儱侗之資,痿癈之身,雖在此府完盛之時,尙不敢久叨保釐之任,自速瘝曠之誅,況今積敗荐歉之地,尤不當一任其强所難强,轉致壞誤也決矣。臣於頃疏,惟急於申請前事,冒暴情實,而至於新舊疾狀,竝瀆是懼,有不暇言也。蓋臣稟賦至薄,本來善病,自在少時,已不及人,及至向衰以後,轉成癃疲之物,今則年已迫耆,死亡無日,百恙交㞃,氣力一倍凋耗,床席宛轉之中,惟以邀醫索藥爲事,吏民不得見面,營務率皆隳廢,兩朔以來,一味沈篤,雖欲自力察任,其路末由,玆敢復從縣道,瀝血控急於象魏之下。伏乞聖慈,俯加矜察,將臣見任,亟賜鐫罷,回授可堪之人,俾爲善後之圖,不勝公私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 ○壬子十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左副承旨尹東衡,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玄孝綱、金壽煃、吳志哲入侍。命均曰,立春後,累日寒極矣。數日則少解,而朝則猶寒,聖體若何?上曰,與差時一樣矣。命均曰,去巡,以賤疾,不能承候,往來眩氣,近來,何如?上曰,猶不無往來矣。命均曰,咳嗽之候,何如?上曰,不大段矣。命均曰,寢睡及水剌,何如?上曰,與前同矣。命均曰,頃當極寒,連以御史引接,臣雖在病中,不勝憂慮矣。湯藥已盡進御乎?上曰,四貼服之,一貼不服矣。寅明曰,比補中湯,何如?上曰,似少勝,而眩氣則以氣而然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候,尙無顯效,而左邊益有赤暈云,而藥不能摸捉,甚悶悶矣。今日醫女入診,受針事下敎,而醫皆言日解後,可以受針矣。且見日字,則歲前,明日、明明日平平,而初二日爲吉云,旣始之後,不能繼爲,則不如差退日子,連爲可也。上曰,日氣猶如此,當有愼重之道,而必欲爲之,則豈不爲之乎?命均曰,然故針醫二人,使之入侍,以待下敎矣。聞開睫妨而赤暈多云,想以此爲悶,故下敎如此矣。上曰,首醫所見達之,何日勝耶?聖徵曰,甚悶,故欲爲受針,而八日則平平,晦朔則不可爲之,雖始之亦不能連日爲之,歲後爲之,可也。上曰,針醫,何人入侍乎?所見達之。孝綱曰,聞醫女言則本有風熱,故有頭痛云,日氣雖如此,自明日爲之可矣。志哲曰,眼候連有頭疼,眼胞浮高,而有赤暈云,雖一二巡受針,可以有效矣。上曰,各有所長,故所見如此,而一時爲急,則雖極寒,豈不可爲乎?日字則當爲陳達,而更爲下敎矣。命均曰,醫官入侍,診脈,何如?上曰,欲靜以觀之,故湯藥欲爲停止,只首醫診察,可也。上曰,初二日後,幾日好耶?孝綱曰,至于七日,皆好矣。聖徵診脈退伏曰,脈候左三部,前則微帶數矣。右三部則不數而似柔矣。今則比昨,緩而愈矣。應三,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靜不帶數,勝於前矣。命均曰,欲止之意,歲時故然乎?上曰,已爲支離,欲止而觀之矣。命均曰,眩氣如此,則可補之劑,進之可也。上曰,此則必是春氣,而今則欲爲止之,以爲調攝之計矣。寅明曰,益氣湯進御時則,何如?上曰,其時則愈矣。命均曰,三十貼後,以多爲慮,仍以止之矣。上曰,提調言是矣,升柴拔之,則味不好,故服四君子湯矣。停藥與否,問于首醫而達之。聖徵曰,諸醫之意,皆以停止爲好矣。干木盛,則四肢雖不痛,而有時無力麻痺,行步之節,何如?上曰,其氣亦愈矣。今則有汗氣,此是補中湯力也。命均曰,困倦之候,何如?上曰,非困倦之候矣。聖徵曰,脈候如取汗過度,甚柔而無數氣,去川芎、白芷,加進三貼,何如?上曰,觀五六日,當有下敎矣。命均曰,水剌進御乎?上曰,不爲矣。命均曰,別無時急稟定之事,故次對,屢日不爲矣。上曰,日寒故如此,而此後則豈不爲乎?自再明日,大臣率備堂,來會賓廳,可也。{{*|出榻敎}}命均曰,此處爲之乎?上曰,依前例爲之。命均曰,今此監賑之行,國家形勢,若有餘地,則豈無所給乎?卽今經用,不能支撑,若不量入爲出,則不能成樣矣。上曰,卿等有所陳達,少退而入侍。命均曰,再明日,當爲之矣。上曰,所達若不多,則仍爲之。命均曰,康津等五邑貢稅,一倂退捧,而京畿、湖西,旣皆不爲,則不可獨爲,身布、身貢舊未收,旣不擧論,當年條,不可獨爲,故勿施矣。湖南則金鼎運,儲置米摘奸次下去時,無流丐之滿路矣。其後十餘日,狀啓入來,是未可知也。上曰,旣非暗行,豈能仔細知之乎?命均曰,江邊五邑則盡爲赤地云矣。上曰,康津入於五邑乎?寅明曰,然矣。旣遣御史,當爲鎭靜,可也。上曰,鎭靜之言,豈不好乎?予意本如此矣。一邊監賑,而一邊勿施,豈不迫隘乎?寅明曰,煩數矣。上曰,重臣之言是矣。旣遣御史,當有狀聞,姑置之,以觀御史所爲,可也。命均曰,濟州御史,穀物劃給,下去後,使之狀聞,可也。上曰,渡海之行,不可如此,古有三萬五千石入送之事,五千石甚少矣。限萬石入送,可也。若欲給之,則御史入去時,入送,可也。草記有爲先字,御史亦以爲先二字,爲有力矣。命均曰,臣意亦以爲少,故用爲先字矣。寅明曰,候風往來雖難,而旣有其處還上,可以爲之矣。上曰,五千石,亦不必準其數矣。島中之民,比前而觀之,則不無向隅之歎矣。寅明曰,賑廳堂上不備,而趙顯命尙今不來,別樣催促,何如?上曰,朴文秀行公乎?寅明曰,別無行公之事,而豈不行公乎?命均曰,卽今賑事,一時爲急,而趙顯命,留住近地,尙不上來,初雖引嫌,其在往役之義,豈敢如是?從重推考,使之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濟州御史沈聖希,又以種租二百石不足,本道所在賑廳租三萬石中,限五六百石,加給爲請矣。常、賑兩廳穀物,則皆是還上,必無餘數,此外若有賑廳所捧租,果如此數,其中四百石加給爲宜,以此問于本道,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沈聖希,又以移轉五千石,船馬價雜費,別爲區劃爲請矣。若以五千石內,除出雜費,則元數不足,誠如所達,分付本道道臣,以常賑廳穀,別爲除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祈穀祭新行事,曾已下敎矣。其後提調陳達,而未得蒙允,此雖出於爲民至誠,而卽今聖候,尙未快康,日氣雖解,晨朝則無異極寒,衣服之節,亦難適中,伏望預爲下敎,俾無臨時窘急之弊,可也。上曰,前已下敎,勿爲過慮焉。命均曰,卽今日勢,一夜之間,寒溫無常,今雖如此,其日安保其如此乎?臣等,雖無狀,決不得奉承矣。寅明曰,冬春換節之時,易於傷人,閭閻不潔處,亦多有之,時在靜攝之中,而亦不可徹夜將事,臣等極知惶恐,而有難奉承矣。命均曰,雖十巡陳達,必得請乃已矣。上曰,旣出於爲民之意,豈以一備忘,爲文具乎?命均曰,當初無病候之時,有此下敎,而今則聖候如此,雖奉先之事,亦可停止,豈可强拂群臣乎?寅明曰,眩候尤有害於將事矣。上曰,一時爲之之事,豈關係乎?上曰,濟州穀五千石外,加爲之乎?命均曰,或有所儲,則當爲計量矣。上曰,五千石,何處出乎?命均曰,正兵船價米三千石,江華米二千石矣。上曰,尙有一千石乎?命均曰,有之矣。上曰,限其數爲之則好矣。命均曰,當退而觀勢矣。上曰,李匡德,以稅太事陳達,此必悶其空手而去,故爲此言矣。寅明曰,民事若不急,則必不用之矣。上曰,李匡德則必餘之矣。沈聖希則無監賑之名矣。命均曰,監賑則節目中無之,不過檢察而來矣。上曰,渠亦以此陳達,而旣去之後則觀之,可也。寅明曰,四五月間,當爲畢賑,此則難矣。上曰,兵船事,許之乎?古亦有例乎?命均曰,曾前運穀,亦爲之矣。寅明曰,兵船不用,則不堅固云矣。慣於進退,故用之則好矣。上曰,全羅道褒貶,尙今不來乎?命均曰,平安監司宋眞明,全羅監司柳儼,皆以尹惠敎疏語引嫌,褒貶不爲封進,其疏出於意外,而兩道方伯,設或引嫌,此非初發之事,元不大段,殿最是何等重大,而以此爲嫌,廢閣不行,事體極涉不當,竝從重推考,使之催促,何如?上曰,從重推考,褒貶從速爲之事,催促,可也。{{*|出擧條}}上曰,咸鏡監司尹淳,尙今不來乎?命均曰,渠之情迹難安,若得外任,則庶可入來,故陳達而爲之矣。以一時難安之端,豈皆退坐乎?卽今國事,收拾人才然後,可以爲之,各別嚴敎催促,可也。上曰,旣已開釋無餘,豈可如此乎?各別催促,可也。{{*|出榻敎}}上曰,宋成明非矣。因向來朴奎文之疏而出去,尙不上來,此專出於故托矣。分義道理,豈可如此,方帶實職耶?命均曰,宋成明方帶軍銜,而蓋其平日對人,輒以盛滿爲懼。今番出城,亦出於因事退去之計,而致位卿班之後,何可任意退歸,留在近郊,終不上來耶?殊涉不當矣。上曰,雖帶軍銜,不可如此,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旣已厚被國恩,而豈爲自便之計乎?頃以李縡、金鎭商事陳達,則自上以文具爲敎,豈可欲懲此不來之人,不許彼之加資乎?權{{!|𢢜|⿰忄業}}、權以鎭、李秉常,必使之上來,可也。命均曰,江華賑事,一時爲急,而新除留守閔應洙,時在中路,尙不上來,從重推考,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海西詳定米,乃是支勅之需,事體至重,而近來,多有反作那移之弊云。不可不一番摘奸,前日本道道臣,以發遣都事摘奸之意,有所狀請,而狀中所請諸條件,皆見塞,故混同置之矣。此則不可不許施,自本道摘奸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如臣不似,忝在廟堂,體統盡壞矣。頃者湖南監賑使李匡德,終不來見而去,聞其言以爲,雖勉承朝命,而不必見廟堂云,臣固疲軟,而事體所關,不可置之,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李匡德,本性雖如此,而卿亦少古大臣之風矣。未去之前,何不直請拿處乎?命均曰,辭朝後,始知其不見而去矣。且守令之下直者,見時任,例也,而朴端錫則登對罷後,日暮出城云,此則無足怪,而金彦熙,亦不見而去之,不知其曲折,故不敢請罪,且數遞可慮,故不敢請罷,而體統所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實有關體統,李匡德則依所達從重推考,兩邑守令,事當罷職,而賑事爲急,姑爲安徐,此後則別樣,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受針日子,則稟于東朝後,當爲下敎矣。其日直爲問安,定時刻,可也。上曰,大臣今日入侍,身病快愈乎?命均曰,卒有脚痛矣。卽今則少愈,而猶有餘氣,然累日不得承候,不勝惶恐,扶病入來矣。遂退出。 ==12月2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呈辭受由}}。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式暇}}。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來正月初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拜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時在京畿衿川地,上來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注書李壽海,以親病受由矣。聞已差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正言沈命說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除在外呈辭入啓外,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趙鎭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潝,副校理沈聖希,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應敎李潝,副校理沈聖希,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承批之後,一向撕捱,連日違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修撰韓顯謩,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韓顯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慶尙監司,餓莩之數多,賊徒之熾發,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嚴慶遐曰,勿待罪事,回諭。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山前郡守趙斗壽,居昌兼任知禮前縣監李世玧,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世玧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趙斗壽以善山府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春享大祭亞獻官,以右參贊李廷濟,兵曹判書尹游,實預差啓下矣。李廷濟纔遭服制,身旣犯染,尹游新當本兵之任,多有擧行之事,而其他當品中,除在外老病公故外,品秩拘礙,實無推移變通之道,不得已以宗廟亞獻官預差南原君{{!|𪳣|⿰木卨}},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呈辭受由}}。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服制}}。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晸啓曰,右承旨李龜休同姓孼七寸叔通德郞湛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趙鎭世,昨日承牌入肅之後,卽呈避辭,而觀其措語,以向者宰臣筵奏,引以爲嫌。前後出入臺閣者,旣非一二,而皆以此引嫌,則不但不勝其紛紜,揆以事理,亦涉不當。故退却不捧,則旋卽呈告而出去,正言沈命說,退待屢日,尙不得處置,除在外受由外,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趙鎭世,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潝,副校理沈聖希,校理趙迪命,修撰韓顯謩,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玉堂上下番伹空,未有甚於近日,事體極爲未安,應敎李潝,副校理沈聖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趙迪命,自鄕纔已上來,修撰韓顯謩,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潝,副校理沈聖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賑恤堂上朴文秀,連日違牌,不爲行公,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臣率諸堂,依下敎來詣賓廳矣。傳曰,引見。 ○傳于黃晸曰,都承旨往日所遭,業已洞燭,開釋無餘,以憲臣辭疏之不稱停,更爲撕捱,已涉太過,再度加由,廉隅可伸,辭單給之,明朝牌招察任。 ○嚴慶遐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服制,參判申昉病不來,參議李瑜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開政,而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開政。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宋熺有頉代,忠義衛金日增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七日,私奴乫伊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璿,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軍器寺官員來言,今夜年終,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出仕臺諫,所當出牌,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江華留守閔應洙牌招,數日內,辭朝事,命下,而入侍退出後,門限已迫,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趙鎭世啓曰,請還收罪人尹䆳,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還收印信僞造罪人朴太俊,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引嫌而退,初置落科,處人不苟,聖批靳允,何必深嫌,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沈命說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臣,猥忝匪據,絲毫無補,病纏膏肓,性命可憂,頃尋長單,冀蒙矜愍,而喉司阻却,終未一徹,適會開政命下,淹延累日,長僚有故,無所推移,黽勉復出,實乖初心,內自循省,秪益慙惶。且於近日事,尤有不敢自安者,日昨傳聞,宰臣盛斥諸臺,有提及政曹語,而筵話嚴秘,莫得其詳矣。玆得見宰臣疏本,其所憂慨,政在於政注之一不指論。夫所謂政注者,未知的指何事,而身爲政官,政注舛誤,而又能使臺閣,噤不得言,則其罪,不但爲一時政注之失而已。臣誠危懼懍惕,無地自容也。仍念如臣不才,久據銓地,凡有注擬,未厭傍矚,受人論斥,曾無虛月,若疏若啓,殆可十數,而疪政謬擧,尙多闕漏,畢竟居臺職者,至被含嘿之譏。臣若僥倖於臺風之不振,罪責之不及,晏然仍冒,不思自處,則是將罪上添罪,而不幾於無廉媿之甚乎?噫,臣之宜去也。其亦審矣,以職則不稱矣,以病則難强矣,忝叨以來,歲月且周,則迄可以知止矣。前後所遭,愈出愈新,應接不暇,則尤不容低徊戀係,卸下不得,以貽方來之無限顚沛矣。顧今自處之義,惟有一遞,似此踪地,尙可以復登政席,與聞銓注也哉。昨因兼帶職事,方在闕中,仍値卜相有命,政牌下辱,事體重大,回旋無路,不得不冒沒進參,而因循苟蹲,決非賤分之所敢出,玆暴危懇,仰干聰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將臣職名,亟行刊削,以爲居銓無狀者之戒,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壬子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別諸廂gg別儲廂g,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徐命均,刑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金在魯,左參贊宋寅明,兵曹判書尹游,同副承旨黃晸,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命均曰,日氣比數昨稍解,猶峭寒,聖體若何?上曰,差減後一樣矣。命均曰,寢睡水剌等節,視前無異乎?上曰,然矣。命均曰,四君子湯餘存一貼,盡爲進御乎?上曰,欲爲進服,命煎而偶未服,仍以經宿故不服矣。命均曰,進藥,已四五日矣。其效有無,或能覺得乎?上曰,未知其然矣。命均曰,丸劑連進乎?上曰,然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乎?上曰,無他症候矣。命均曰,羊肝丸,連爲進御乎?上曰,連進而豈以此差愈乎?爲敎矣。寅明曰,一劑數少,而丸樣亦細,不必以服法進御,加其枚數,似好矣。上曰,定以幾枚可乎?命均、寅明曰,不能的知,而五十丸,似可矣。又一劑,加劑以入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命均曰,頃者全羅監司柳儼,以今壬子式年諸色軍兵改都案,待明秋擧行事狀請,自備局覆奏,令依嶺南例,捧糴畢後擧行矣。今又狀聞,以爲捧糴後,則春窮,將滋甚,反有害焉。明秋退行,不過爲半年之間,其爲變通,似無所妨云。都案事體爲重,當初不許退行,固自有意,然都案,例爲列邑之弊,其修改時,紙價磨勘時,情償所費許多,間有官家自備者,而不然則皆徵斂於軍兵,今歲此弊,誠不可不念,且雖使趁春擧行,修正之際,自當延拖,至秋,毋寧快許退行之爲愈也。上曰,然則許施,可也。命均曰,柳儼,又以康津等九邑定配罪人,一倂移配於稍勝處,俾除一分民弊事,狀請矣。在前或値凶歲,則爲慮主客之俱困,有罪人移配之擧,今年九邑災荒,爲尤甚,許施似無妨,而第念濟州之流配之禁府罪人,亦旣仍置,今此罪人,亦必多緣坐之流,刑曹罪人,雖或移配,禁府罪人,則勿爲擧論爲宜,未知,何如?在魯曰,九邑,皆是沿邊,流配此地者,罪名必重大矣。不可移置內地稍實邑,若送于他道極邊,則又有煩擾之弊,就本道中,擇其年事之彼善於此處,略干移配,或可乎?上曰,禁府罪人,固難輕易擧論,而雖秋曹罪人,遷移之際,亦不無其弊,分付秋曹,量宜施行,可也。東弼曰,然則秋曹罪人中,緣坐罪人,亦當不在擧論中矣。上曰,依爲之。此係守令着實點考,以奴使之,俾速爲常漢,可也。命均曰,雖在流配中,猶自處以兩班矣。上曰,如閔哥者,安得復爲兩班乎?命均曰,若代遠,則或可爲常漢,而其身則不爲奴役矣。又曰,柳儼狀啓,以爲統制使(以爲統制使))將發遣虞候,點視戰兵船、軍火器械,而統營於本道,每欲生梗,不獨點視器械,例當點閱軍兵,而卽今土卒,盡爲流散,各邑鎭之生事,勢所必至,請令姑寢矣。統營,兼領三道,則本道戎務,固宜檢飭,頃因其狀聞覆啓,使虞候間間點視,而非欲其如此之歲爲之也。且統營,亦未必實爲點閱,或以虛聲警飭也。然湖南各鎭浦,則以此似甚騷擾矣,分付統營,今年姑爲停止,或抽栍一二處,但點視軍器,何如?上曰,此殊不然,統營於湖南,則全未管轄,鄭壽松此擧,亦晩矣。以先自恐怯之狀見之,可想戎務之甚疏矣,脫有緩急,則其將奈何?況邊將,乃統帥之將校,何敢如是訐訴於道臣,而道臣因此啓聞,亦爲輕率,此狀啓勿施,全羅監司柳儼推考,其牒報之邊將,令本道水營,決棍,可也。游曰,統制使,兼管三道,而點視之擧,不於湖西,而獨於湖南,似不能無意,而各鎭浦軍器什物甚多。雖曰精飭,豈能一一無弊,而不生事乎?邊將之恐怯,宜也。且事體,當令本道水使點視,而不信水使,別遣虞候,未知其統領之分,明矣。仍奏曰,今者鎭浦事,適爲發端,而臣待罪本兵,請以所懷陳達,諸道水軍,散在各邑,不在僉萬戶鎭下,故每一名受布三疋,給代于鎭下居住之人,以備舟師,民多利其布而入居,皆習於舟楫射砲,便成團束之卒,一戰船射砲能櫓等軍,合爲八十餘名矣。邊將無措手之處,隨風高風和,而加減給代,取其餘布,以備公私之用,此雖謬例,行之已久,能得支堪矣。中間良役變通時,以水軍之偏苦,減一疋,其代令水軍所在邑,充定末保,以補其數事,定式,而簽丁未易,尙不能滿數,以此諸鎭浦,漸至凋弊,而李匡德,爲全羅監司時,以末保充定之未滿,各鎭捧用之不均,取其布,別爲儲蓄,以爲災減布代給之資矣。昨年監司,以無賑資,請得災布而用之,其立代者,不能得災減之代,將卒俱困,不成模樣,在前則三南邊將有戰船處,人皆爭求矣。今則無願往者矣。且嶺南則水軍布,本以品好見稱矣。朴文秀,減其升數尺數,麤短莫甚,不可賣食,亦不可爲衣,沿海各鎭,日就蕩殘,受代之卒,漸爲離散,誠非細慮,國家若不別樣軫念,大加變通,則海防,將不得收拾矣。至於湖南災布,雖不可猝然還給於僉萬戶,勿爲他用,若値災年,專給水軍減布之代,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兵判所達是矣。近來因循姑息,固爲大弊,而俗諺曰,毋棄舊法,毋生新法,其銳意變通者,末梢亦不能無弊,今觀湖、嶺事,可知其人,一則固褊矣。一則有智,而猶如此矣。律身奉公之人,雖或能是,彼以久勤差去之邊將,如蟹去足,則其將何所容措乎?李匡德下去時所達之言,又欲用災布爲賑資矣。此後則自廟堂堅守,嚴立科條,禁其請得之弊,只給水軍災減之代,可也。命均曰,京畿監司尹陽來狀啓言,喬桐府使具聖益,隱漏田結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凡大槪狀本,甚虛疏,若加綜核,則何邑無頉,而此則似由於相較而然,而監司旣已請罪,則其在事體,有難仍置矣。寅明曰,大槪狀之虛疏,雖成列邑謬規,然田結事體爲重,若現發則不可以形勢之如此,有所饒貸,當爲嚴處矣。上曰,具聖益事,必是故犯,而其在事體,不宜從輕,罷黜後拿處,其代則政事,當日爲之,擇差,可也。游曰,江華被災尤甚,卽今民間飢困之狀,誠爲慘然。臣在官時,鳩聚穀物,一次分賑,來時言于經歷,使之繼給,而留守赴任然後,方可以着實,新留守,旣已入城,似宜有催促之擧矣。上曰,江留牌招,不數日內,使之辭朝,可也。命均曰,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上款待罪矣。上曰,以結城事乎?命均曰,然矣。上曰,日者兪㝡基,亦以爲言,而何至今不爲上聞乎?命均曰,治獄自有節次,且聞罪人,初旣承款,旋又變辭,以爲狂易,不知爲其父,故今方更訊云,可想其間有曲折,而如是遲滯矣。其下則以關係賑事變通者,條列以聞,而其一條,以大同米、木,分數退捧,且就當捧中參半作錢爲請矣。此事,道臣屢爲煩請,而最尤甚邑大同米、騎、步布,已許其分數蕩減,今又如此,則明年湖西廳經用,必無以爲計,作錢則決不可許也。木則蓋指山郡,而今春已有退捧之例,若待新木卽捧,則別無所損,量宜許施,似好矣。寅明曰,大同米,許其分數退捧,又許其作錢,則以本米上來者少矣。作錢,在本廳,雖無所損,而貢價,將不得以米上下,都下必大窘矣。且前頭年事,有不可知,京中日用米穀,皆從外方賦稅中流出者,而稅入旣縮,又復作錢,則米穀何從出耶?大臣之言,爲是矣。木則依今春例,限尤甚若干邑,三分之一退捧,亦無不可矣。上曰,凡事當守舊規,而如軍布、身布等上納之物,或自京司,使之作錢,此已非矣。況道臣,何可請以惟正之供,作錢乎?道臣,當問備,而事係爲民,故今姑安徐,木則依重臣所達,爲之,可也。命均曰,又一條言,驛卒、烽軍,飢餒流散,無以立役,請以還上稍裕之各邑耗穀,加減上下,分救賙濟事也。上曰,此則當參酌許之也。命均曰,又一條,請左右道還耗,全數劃給,而五處軍餉耗外,壬子會付各穀,與留賑各穀、巡、統營耗穀,竝爲劃給事也。萬餘石耗穀,全數劃給,雖爲重難,以今年湖西形勢言之,則似當許之矣。上曰,全數則似過矣。通計一道內耗穀,劃給三分之二,令道臣觀其輕重緊歇,而分俵,可也。命均曰,又一條言,鳩聚各樣錢貨,貿麰二萬石,將留補右道還穀之缺少者矣。不幸値此荐飢,不得已變通還分事也。其所區劃,儘多曲折,不能條陳,而俱涉便宜,許施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命均曰,又一條言,各島烽臺番軍居民,方有飢餒盡劉之勢,元山島皮穀,會錄於備局者,辛亥條耗穀二百三十石,劃給水營,使之救濟事也。此是接濟島民之資,而烽軍無他可賑之穀,以此推移,救活無妨,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曰,又一條,以江都所納辛亥、壬子兩年條,泰安稅太未捧者退捧,已捧者留賑,待明秋收納事,爲請矣。游曰,此則李衡佐爲非矣。昨年所納,延至今冬,故臣在江都,以不問江都,不稟朝家,私自留賑,極爲不當之意,累關催促,則始以避辭,請待秋輸納,及秋,又稱托不送,國家劃給江都之穀,不稟擅留,已涉未安,而今則又欲竝兩年條而留之,誠爲不可。況今歲江都,無可給種之太,朝廷雖許其請,新留守必爭之矣。在魯曰,昨年條則初無朝令而私自留賑,此則使之輸送于江都,今年條則泰安凶荒無前,以朝令特許,似無不可矣。上曰,依戶判所達,區別分付,可也。命均曰,臣之不才之狀,前已累次自陳,而叨冒此任,如聾如瞽,全不曉事,民憂國計,一無補裨,日夜惶懍矣。今則鼎席纔備,誠爲多幸,右相則在京,非久當出仕,而領相,常以前事,過自引咎,似不從速入來,自上若以誠心勉召,則豈不承命,而其間首席,如或久曠,則事多可悶矣。上曰,曾已下敎於卿,而卿積月獨勞,豈不欲趁時枚卜,而第念新卜兩相,殊爲重難,原任雖多,其中無故可以行公者。亦少,故中間大費思量,今拜首揆,亦有所揣度,其或撕捱則已知之矣。首揆頃年,引故相鄭載嵩事而陳請也。予之聽許,殊涉徑先,而亦自有意耳。鄭載嵩則朝廷所不知之事,呈文請之而不得矣。今首揆則朝廷旣已差遣,故受命出疆,盡心圖事,彼不聽從,則藩國使臣,其將奈何?前後事勢不同,非可援比,而其時之聽許,其間之不索,俱有意焉。頃於筵席,微擧其端,亦有意焉。天道十年一變,今已半之矣。予之爲首揆伸廉隅,至矣。前日之許之也。正欲爲今日之用也。卽今原任中,固多可合重卜之人,而惟首揆之自引爲嫌者,最爲輕歇矣。不待辭疏之至當,言予意而爲別諭,以首揆平日之心,豈久爲撕捱乎?乙巳,首揆時在卿列,爲王大妃殿復常膳之請,欲動得大臣,自鄕入來,今日國事之急,比諸復常膳,豈不爲重乎?以此推之,必不大段撕捱矣。命均曰,領相使事時陳啓臺官,今方入侍,而臺言,寧激無媮,烏得不然,然領相重厚忠謹,其時使事,亦極盡爲之,而不能得矣。上曰,當初知其忠謹而差遣者,予也,中間許其屛退者,予也,今日復爲起用者,予也。終始主張在予,當此世道,舍重厚忠朴之人,而誰用哉?且今日方爲下敎矣。夏間拜卿之時,亦取重厚忠朴,而今之右揆則予知之,固先於卿,而時方撕捱,吏判若又命相,則事涉不實,故先以拜卿,蓋領相則予知而不及用之,右相則予知而姑有待矣。命均曰,臣如有所知,則常自期以無隱盡言,而識見淺短,智慮空疏,徒有畢誠報國之志,而一無猷爲,尸素以居,今已半載,臣罪多矣。竊觀近來風習,過於綜核,漸墮於功利,守令監司皆然,臣等處廟堂,看公事亦然,前昔篤厚風流則已盡矣。一時趨功辦事者,目前似好,而末梢則終不如重厚者矣。如臣無似,忝在輔理承化之地,不能矯革,而自上旣知此弊,苟見有如此者,深加裁抑,進擢之際,亦爲卞察,則自當有其效矣。上曰,卿言好矣。近來風習固如此,而時象尤有所難平,予於頃日,以兩大臣仁政門事,諭卿,卿或揣知矣。今番枚卜,予初意則在此,如俗所云云,兩邊相鬨,挽得各其行首,則自可無事,故欲置兩人於廟堂,冀使和調矣。更思之則終必生圭角,而不得做國事矣。故只取重厚無弊之人,今所重卜與新卜,皆不過於時象,予雖自謂得之,而必不厭於時議矣。命均曰,其時聖意所存,臣雖不敢言,而分明解聽矣。上曰,予於今日,愈知卿矣。卿初拜相之時,予謂豐陵曰,卿無效俗套,卽出視事。豐陵笑對曰,已成規例,一番辭章,烏可已乎云,予亦笑之矣。豐陵果於翌日,陳疏承批而出矣。再昨入診時,命枚卜,卽今多有時急擧行之事,雖於昨日,當使來會,而必以今日爲期者,容使卿一陳疏矣。卿不爲俗套,直出謝恩,可知其質實矣。以此摠百官,予甚喜之。命均曰,臣生世祿之家,僥倖登第,而素無需世之才,浮游出入矣。聖上不知不肖,而擢置此任,臣感激天恩,且念先父爲國之心,如有所知,豈敢不爲,而人心不如我心,難平者事也。以此雖無一分報效,而至於營私立黨而負國家,臣不爲之矣。上曰,今見領、左相望追念古人,心不自抑,玉音嗚咽,擧袖拭淚。命均曰,臣前日,以原任大臣召置城中之意,陳達矣。日者適會入來之原任,亦不能留之,終至釋送,語未畢。上曰,予亦奈何?其時引對,至以追念聖考爲言,而猶邁邁若此,予爲原任慨然也。命均曰,原任大臣事,亦爲慨然,而自上若又敦勉,則似或入來矣。近者扈衛大將久曠,而卽今鼎席已備,語未畢。上曰,承旨書之。晸執筆而前。命書,傳曰,以領相爲扈衛大將。又命書,傳曰,政事,當日爲之。上曰,注書持此,出去,分付。錫一,承命出閤外,傳宣。{{*|其間說話,未記}}命均曰,靈城君朴文秀,旣有失言,則臺啓狂悖之斥,或非怪也。而堂疏譎詭之目,誠爲過矣。上曰,其人終非譎詭者,韓顯謩之言,過於疑阻而然矣。寅明曰,如狂悖之斥,渠固甘受,若其譎詭之目,付之不相諒,而亦不甚怒,最是無嚴畏君父之說,渠以爲至冤矣。上曰,此是一說直下處,而文秀,亦看得太深,彼此俱過矣。命均曰,顯謩之言,亦設辭耳。非謂其眞如是也。游曰,文秀自兒少時,臣知之,其過激處,固病也,而眞有爲國忠款,恒言以不避死爲期,人雖嘲笑,不自沮止,在朝廷,誠不易得也。只以言辭之或過,動被人齮齕,至多情外之斥,渠安得不冤之乎?命均曰,臣於當日,欲請推,而知其本性,故不爲矣。使他人見之,則宜其怪之也。上曰,日昨趙顯命事下敎時,欲竝爲下敎,而未果矣。朴文秀從重推考,催促行公,可也。又敎曰,辛、壬、乙、丙以來,朝象泮渙,故欲其收拾,勿論大臣、重宰,當其勉出之時,輒爲別諭,誠過矣。予今則不欲復爲之矣。命均曰,近來兵曹,閽禁不嚴,在前則雖臣等,傔從必通之然後,敢入矣。今則不然,此則當自外,申飭,而日昨臣等,在藥院,聞醫女之言,則渠輩之出入差備門,無所界限云,此亦似不嚴矣。上曰,此則不然矣。卿或未之知耶?醫女之直爲出入,例也,而庚子以後,有怪異之防禁,醫女使不得接迹於差備門外矣。近來則有下敎,俾依先朝故例矣。命均曰,大抵宮禁,當使至嚴,內言勿出於外,外言勿入於內,近習出入,亦爲申飭,可也。上曰,纔有所申飭矣。命均曰,祈穀祭,有親行之敎,而聖候久在靜攝中,雖歲飜之後,寒威必未盡解,親臨將事,決不可爲矣。臣等今日不得命,則不敢退,若臨時則亦難變通,速爲下敎,使之攝行,何如?寅明曰,殿下將爲民祈穀,以聖體欠寧,日氣嚴寒,臣等諫而止之,其在殿下爲民事之誠,雖自以爲慊然,在臣等爲聖躬之道,必得請乃已,殿下至誠欲行之,從臣等至誠而還寢之,少無所妨矣。上曰,予雖親祭,何望其感格孚應,而只爲予所當爲者耳。初欲爲民親祭,何可身無疾病,而但以日寒不爲乎?命均曰,近來聖候,不如常時,少失將攝,輒致添傷,故群下以是爲悶矣。況殿下致誠之道,不在於將事與否,居常一心對越,自當感格于天矣。若自知其難,而爲民之事,何可如此乎云,而强行之,則亦非誠也。在魯曰,以前者下敎見之,殿下亦自量其難矣。今不必强其所難,速爲命攝,預拜祭官,蠲潔行祀,是應天以實之道也。東弼曰,小臣惶恐,而聖上雖自以爲無難,而群下之憂慮則多矣。若日氣和暖,聖候平常,則大臣,亦豈如是仰達乎?今則日寒猶嚴,聖候猶如此,群下決不可將順矣。在魯曰,民事雖重,宗社神人之托,只在殿下一身,奈何輕之?游曰,事天爲民,雖是王者先務,當此國家孤危之際,豈若保護聖躬之爲重乎?餘寒尤易傷人,聖體尙在靜攝,下敎雖如此,臣子終不敢奉承矣。命均曰,卽今輦路所經,亦多不潔,在前閭閻如此之時,則先朝亦愼之,今若稟于東朝,則東朝必挽止矣。東朝之所不欲,殿下何可行之?寅明曰,臣常有所沓沓者,殿下看誠字未透,專以執守爲主,誠字實不然,物各順理,事皆合理之謂誠。今殿下則以一定于心,不爲撓改,爲誠,此豈物各順理,事皆合理者乎?上曰,雖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然玉帛,亦豈可全廢乎?今予非爲觀瞻而爲之也。去春不敢躬行,尙以爲慊然,今則有所定于心者,陵幸時,亦有預備祝文,予雖往齋室,自量氣力,如或難行,則當使卿等命攝矣。寅明曰,聖敎雖如此,旣動駕而至齋殿,則豈有命攝之理乎?上曰,卿等至誠,予豈不知乎?邦本將危,而予自愛一身,晏坐煖堗,爲勝乎?雖犯寒夜,盡誠將事,爲勝乎?予若爲一身,避苦趨歇,則豈肯爲此哉?寅明曰,臣等雖無狀,亦非以婦寺之愛,導吾君也。古之先輩名臣,或有以不臨因山時,爭之者,蓋人臣,以責難於君,爲第一義,臣等,豈不知此,而今冬聖候,連爲未寧,至於多用蔘劑,眞元之損弱,可知也。非如向來之康强,而又若徹夜自力而將事,則必有所傷矣。上曰,雖或一時添感,豈不卽愈乎?命均曰,殿下何爲如此之敎乎?雖曰,一時微感無傷,殿下一身,如是自輕,則如宗社臣民何?上曰,卿等苦心,而予亦苦心矣。寅明曰,聖上苦心至誠,臣等豈不知之?聖上爲民之心,卓越千古,而事多不得其要,徒以用心役役,憂勤焦勞,爲爲民之道,此殊不然,殿下當修明政法,振肅紀綱,以期於國治民安矣。今不能此,而但欲爲彼,臣竊惜之。上曰,卿言予病處,是矣。予實不能有爲,而徒費心氣耳。命均曰,此由於有君無臣而然矣。臣等之罪也。上曰,若有君則豈無臣乎?予亦有知,而不能用者矣。予嘗欲一番下敎矣。卽今任事諸臣,將不能支堪矣。朝廷未曾乏人,而其擔當國事者甚少,一有擔當之人,則必獨勞成疾,無論大臣、重宰,皆如此矣。兩相則旣不得永其年,刑判,嘗病矣。近纔少蘇,前兵判之病,亦必由是矣。彼重臣,年壯稟剛,故雖姑無疾,若經來春賑政,則必憊矣。高官,古昔所貴,而今不貴矣。久任,國家先務,而亦有難矣。在諸臣鞠躬盡瘁之義,雖曰得矣,自人君言之,寧不悶然乎?寅明曰,聖敎至此,臣下孰不感激乎?昔在先朝,故相臣閔鎭長,故判書閔鎭厚、李寅燁,皆以盡瘁國事,而短促云矣。然此是臣子職分,何敢憚之乎?上曰,若人多則豈不能分其力乎?命均曰,聖敎誠然矣。大臣,以人事君,臣雖不肖,旣在此位,則是臣之責也,而不能旁招俊乂,如古人之爲,去夏嘗擧一二人陳達,而亦不得用之矣。寅明曰,聖上,爲臣子憂念如此,而臣子,爲君父憂念之心,使不得自伸,誠爲抑鬱矣。晸曰,夏間聖上,悶旱焦憂,累次親禱,冒熱動駕,達宵將事,豈不甚悶,而其時則玉體康寧,故臣在經帷,亦嘗仰請矣。今此祈穀,實出於爲民之至誠,若如夏間康寧時,則孰不忻喜將順,第近來玉體,稍失將攝,輒致添傷,此由於春秋向衰,勤勞致損,而亦夏間積傷之祟也。今又犯此寒嚴,躬親將事,則添傷之患,理所必至,此所以大臣、諸臣,苦口力爭,期回天聽者也。上下毋爲相持,卽賜允從,是臣之望也。在魯曰,在前敬徽殿朔望奠時,亦多强咈群情而行之,今又如此,不但臣等之憂遑而已。東朝之憂念必深,而祖宗陟降之靈,亦爲之憂矣,今番則爲宗社命攝可矣。寅明曰,擇人命攝,而殿下端居齋殿,却左右暬御,一心湛然,恭默思道,則便是躬祀也。上曰,予之未寧,實由勞心之過,而亦或積傷所致,然必不以今番躬祀而尤傷矣。戶判所達至此,寧不感動,但旣下親行之敎,而旋又改之,是與神約而背之也。何可爲之乎?命均曰,今日不得還寢之敎,則臣等當臨時請對矣。上曰,予自量而若難强,則不待卿等請對,當以備忘下敎矣。寅明曰,殿下若如是,則豈不光明灑落乎?命均曰,平安兵使李遂良,報本府以今年秋操,卽當擧行,而歲色已暮,淸北巡歷,趁歲前萬無了畢之勢爲言。蓋前兵使金潝時節目,姑未了當,以待新兵使擧行之意題送,今此所報如此,其勢誠然,秋操今姑停止,春操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京畿各邑,有所謂空白米者,蓋舊官已去,新官未到,計其中間日子,除出其官需,而屬於宣惠廳者也。今春各許本邑,以補賑資矣。夏秋以來,又有守令遞易之事,故通計各邑所在,合爲近百石之數,其守令,又請劃得,而不敢擅便,姑未許題,而數旣些少,依今春例,許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李錫衡事,日昨,有大臣入侍時,稟處之命,今欲爲仰稟矣。上曰,此事年久,歲又將飜,今日處決,可也。在魯曰,觀其擧止,明是喪性,今雖欲取服,實無可得脈絡之道,且其千言萬語,雜亂促急,不可解聽,當初秋曹、金吾明白納供之言,今則稱以全然不知,無可奈何。此事關係科場用情,豈不重大,而但錫衡與台一,俱非表表有勢力之人,道內許多文官守令,渠安能盡爲密結,約以字標乎?以此言之,則亦涉虛誕,實不可測矣。上曰,若取服則其律,何如?在魯曰,當爲充軍矣。上曰,周制八刑,亦有亂民之律,曾見其爲人,此所謂亂民也。不宜置之覆載之間,而在王者斂恤之道,亦不可以其人之惡,而過用罪外之律矣。然終是妖惡之人,參酌島配,可也。在魯曰,李台一,將何以處之乎?上曰,此則何如?命均曰,台一與錫衡面質,而錫衡,旣屈而抵罪,則台一之罪,無可摸捉矣。上曰,然則放送,可也。在魯曰,曾因蘇權之奴鐵無治上言,有詳考最初狀啓後,更稟之敎矣。上言中,備陳權與其弟檉相絶之狀,以其告家廟之文爲訂,考見其時湖南伯最初狀啓,則權之弟㯙招辭,亦陳此告廟之文,而以爲兄權作此文,故不能盡誦云云。其弟其奴之言,雖不可準信,他罪人之招,亦有擧此事者,可知其非全然虛飾也。李匡德,至以此狀聞,請免其緣坐,則金吾,以事雖可奬,而常憲至嚴,爲辭而防啓矣。匡德,旣在道內,必聞物議,且伊時多士,呈文訟冤於御史金始炯,則始炯,亦以蘇權告廟之文,與司馬牛無兄弟之歎,一般爲題云。此與久遠之後,猝然追出之言,有異,宜若可信,如此之人,雖是逆賊同氣,合有表異之擧,而但旣不得告官,則緣坐之法至嚴,亦不可輕議,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臣於其時,見李匡德狀啓,心以爲不偶然矣。其後禁府勿施,今者其奴上言,似難準信,而自初有傳播之言,則可知非飾辭也。如此凶逆之同氣,有如此之人,則似當以常律之外,處之矣。上曰,奴之爲主,其言雖未可盡信,然其告辭措語,曾見於道臣之狀,其時可以區別矣。其後疏決時,亦宜酌處矣,而尙今置之,今因其奴上言而處分,則似於事體未安,而其在激勸之道,不可以仍置,蘇權,分揀放送,可也。在魯曰,上言中,又請其子岩塊,一體宥釋,以十歲稚兒爲言,而此亦入於緣坐中者,何以爲之乎?上曰,旣原其父,則其子,亦當放送也。在魯曰,夏間李鳳祥事,金吾因傳敎考律,則其律止於流三千里,而自上以島配亦流配置之,爲批,其後臺臣崔命相之疏,已言其見今罪名之過於律文矣。毋論島配流配,在渠,國恩至矣,而但以律論之,則島配比流配,終爲過重,且李頤命之妻,年迫八十,無一子姓,窮獨轉甚云。若令出陸流配,俾得相依,則旣不悖於法文,亦無害於仁恤之政,故敢達。上曰,依律文施行,可也。在魯曰,然則以流三千里,改定配所以入乎?上曰,依爲之。游曰,北評事,例以通銓郞之人擬望,而卽今銓郞之望,只有三人,而尹光運則曾爲此任,以親年七十許遞,韓顯謩、趙明澤,俱有老親,法不宜擬望,在前如此,則或有變通,以出入三司之人擬望,而卽今玉堂,亦爲乏少,將以兩司中通擬,則事係變通,故敢達。命均曰,在前如此,則或以兩司中擇差,故頃者李德載,亦未曾經玉堂矣。上曰,仍以此例爲之,可也。游曰,三南私賑人,從自願,或除文武初入仕,或除僉知,曾已加資者,除同知事,定奪矣。同知、僉知,則窠闕旣少,有難遍差,且旣有從自願之朝令,故渠輩,皆願僉使,而僉使爲四品窠,本非初入仕,且是久勤遷轉之階,似不可用於他岐,合有變通,故敢達。上曰,其不願爲加資者,使除初入仕,而所謂初入仕,豈指僉使乎?其願爲僉使者,豈不可爲同知、僉知乎?同知、僉知,若窠窄,則作闕差除,何如?游曰,作闕差除,固無所妨,而亦難盡差矣。上曰,然則依戊申例,加設亦好,其出粟多者,作闕差除,其外則加設差除,可也。游曰,今若加設,則當限朔數矣。上曰,限六朔,可也。諸臣遂退出。 ==12月2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兩珥。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尹彙貞呈辭受由,掌令閔珽,持平兪健基、趙鎭世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海春君臣栐,與光興君臣橏,上下番入直矣。橏差永禧殿正朝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其代卽當替直,而都摠管密昌君樴、金東弼,副摠管洛豐君楙、金潝、具聖任、金漢藎,俱有身病,吳光運未肅拜,李春躋以禮曹參判,方物箋文及物膳捧上坐起進去,無他替直之員,宿衛重地,不可暫曠,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吏曹判書李尙絅,承牌來詣闕外,陳疏入啓,參判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李瑜呈辭入啓,開政命下,已至兩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申昉,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李潝,校理趙迪命,修撰韓顯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判書趙尙絅,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潝,校理趙迪命,修撰韓顯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龜佅曰,濟州督運御史沈聖希留待。又傳曰,引見。 ○李聖龍啓曰,賑恤堂上朴文秀,當此賑政方急之時,不爲行公,連違召命,殊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噫,卿之任便江郊,今已幾箇年,往日之事,非卿不能,亦與古事不同,而許卿所請者,意有在焉。伸卿廉隅,今者重卜,意亦有在,顧今國勢,噫,前者使卿,卽予也,中間許卿任便,卽予也。而今復命相,卽予也。究厥其本,實非二也。倚重而使卿,憐卿而許其任便,爲國而重用,首尾處卿者,寔由乎惓惓。噫,捨卿五年,奚日不慨于心,奚日不思乎卿?忍之數年,意亦孤矣。小子雖誠淺,不卜則已,旣命之後,用卿乃已,世道務新,朴厚未聞,當初命相者,知卿久欲任廊廟,而偶因他事,任卿居卿,中夜慨歎,何日忘之?且此非初卜,豈待卿辭?玆遣近密之臣,諭予前後之意,卿須觀今日之國勢,比乙巳幾層之泮渙,予雖誠淺,此諭由中,以卿恒日體國之誠,奚待數行齟齬之文?須體小子慇懃之意,其勿過讓,安心上來,慰小子之心,副朝野之望事。承旨傳諭于領相,與之偕來。 ○以全羅兵使道內各邑,賊徒漸熾,不謹嚴飭,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黃晸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範錫爲禁軍別將。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黃晸進。兵批,判書尹游進,參判李箕翊進,參議洪好人呈辭受由,參知安重弼差祭,同副承旨黃晸進。 ○吏批啓曰,日昨新除授工曹正郞尹潗,與吏房承旨趙明翼,有娚妹應避之嫌,不可仍置。童蒙敎官金信謙,除拜之後,一向在外,無意察任,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僕寺,雖非都提調衙門,近來提調一窠,連以大臣差出矣。今亦依前例,以大臣擬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京畿水使罷黜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道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韓德厚爲執義,申晩爲正言,權䙗爲戶曹參議,金龍慶爲吏曹參議,徐命均爲宗廟都提調,沈壽賢爲奉常都提調,李台佐爲軍資都提調,金興慶爲御營都提調,閔鎭遠爲司僕提調,尹勉敎爲聞慶縣監,金相寧爲新寧縣監,金益憲爲興海郡守,鄭允文爲沙斤察訪,金致慶爲童蒙敎官,金相箕爲昌原府使,嘉義李國亮今加資憲,以權以鎭爲知事,李壽沆、尹弼殷爲同知,金岱爲文兼,金亨魯爲都摠經歷,尹慶哲爲大丘營將,元弼揆爲京畿水使,宋徵啓爲北評事,副護軍李重翊、趙東漸、李希夏、金龍慶、尹彙貞,副司直李瑜,司果李周鎭,平安監營中軍鄭恒寧,咸鏡監營中軍尹就履單付。 ○以忠淸監司李衡佐上疏,傳于黃晸曰,當此救民之時,身爲方伯,不宜如是,還爲下送。 ○趙明翼,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十日,因備忘記,湖南東朝所封進外,凡諸進上,限麥秋停封事,卽爲移文本道矣。卽接全羅監司移文,則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來癸丑正朝物膳及正月朔膳,依例封進矣。問于陪持色吏,則監司方在遠邑,未及見勿封之關文,今十二月十五日,自所在處封進云。大殿、中宮殿,正朝物膳及朔膳,雖有勿封之命,旣已封進,令司饔院捧入,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朝諸道封進箋文,開拆看審,則穩城府使徐行進所封箋,紙品薄劣,事體殊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皇曆出來後,例爲相准啓目矣。今番齎咨官受來皇曆,詳細考准,則日出入所付之張,自三月至七月,落漏,無可考准,而御覽皇曆,亦不無落張之弊,退出後考閱以入,當該齎咨官,不知落張之有無,矇然受來,事極可駭,令攸司,囚禁科罪,以懲日後之弊,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李衡佐疏曰,伏以臣,以萬萬無似,久叨匪據,不能宣明聖化,至使綱常大變,出於道內,臣方引過自訟,席藁俟譴,而獄案未具之前,徑先狀聞,旣非前例,故姑待親問勘招,具由陳聞,兼以自劾之意,爲附陳計矣。卽伏見持平兪㝡基疏本,論此綱常獄。有曰,卽拿京獄,速行王誅,又以邑倅道臣,緩報稽聞,詳覈重勘爲言,臣誠驚怖駭惑,不省所措。噫,綱常之罪,天地所不容,秉彝所同惡。昔者江華府,有賊子梁澤之變,布衣權鞸,噴筆抗章,亟正其罪,臣雖無似,職忝按察,此等通天之惡,寧有一刻容貸之理,而今臺臣之疑以稽緩,抑何意哉?第按獄之規,自有次第,初檢後有再檢,再檢後有同推,同推承款後有考覆,考覆不變辭而後,移來營獄,道臣親問,取其遲晩之招而後,始乃具案啓聞,爲三省獄矣。今此結城縣弑父獄初檢狀,十一月二十八日,到臣營,推官差送之際,文簿往復之間,自不得不費過日子,而未滿一朔,今已考覆,此可謂之遲滯乎?臣恐臺臣,未詳其間有多般節次,而有是言矣。臣於考覆官差送之後,恐或遲滯,更發嚴關促之,又以罪人,若不變辭,不待更關,直爲押送營下之意,預爲分付,而本縣回牒,以罪人初次重刑,病勢危重,當寒往來,必有徑斃失刑之慮云。故臣以待少差,卽爲上送之意題送,啓聞遷就,蓋由於此,而久闕上聞,亦涉未安,頃日賑事之狀,略陳待罪之意矣。今者稽緩之斥,旣發於臺章,臣何敢諉以獄體之爲然,而有所自恕乎?決不可晏然仍冒於職次,伏乞聖明,亟命鐫罷臣職,仍勘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咸鏡監司尹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寫血陳籲,庶幾窮者之號,上格高天,伏奉本道道臣,宣諭聖批,德音恩言,曠越千古,臣擎讀百回,一字千涕,繼伏聞,又以微臣去就,下詢於筵席,至有令政院催促之敎,是何僇人廢物,尙煩明主之寵數,乃至於此也。然而縷縷誨敎,猶若未諒於一片苦衷,掩抑煩塞,欲死無地,嗚呼,臣之自劃,夫豈臣所欲,亦豈臣所料?自惟無狀,受恩罔極,進擢旣極於上卿,任使不離於樞筦,盈腔熱血,只知一死報國,雖在在事簉班之日,旬月違侍,常有赤子戀母之慕,區區此心,神天可質,況今國勢凜然,民類將盡,漆室窮廬,同懷憂歎,則又豈如臣者占便自謀之時,不幸身爲窮奇,跡阻周行,奄及窮歲,威顔之戀,夢寐耿耿,民國之憂,中夜屢欷,時復惕然興懷,自疑其逋遁之太率,分義之全虧,窮思極慮,求所以一分可進之義,而竟不可得,跛人之不忘起,盲者之不忘視,其情孔慼,而今於任卿不薄,決不捨卿之敎,危衷倍激,抱天札而終日泣,忽不知性命之爲何物,廉義之爲何事,直欲走謝天陛,糜粉是期,而旣又自念,人謂專權,韓琦力於求去,金虜犯闕,李綱猶且請退,今臣見疑之兇慘,萬倍於韓琦,時事,艱危之孔棘,不至如李綱之世,而況其身佩安危,才堪經綸,臣不足執鞭於二人,則徒以感恩憂時之寸忱,遽變矢心自廢之初義,再犯當塗之眦睢,重激巨室之狺噬,終不知其身之陷於何地,至是,殿下雖欲屢赦,臣豈得復爲人哉?慮之及此,心胆先墜,遂乃喟然頹思,一步莫前,此生此世,瞻天無日,結草之報,惟指窮泉,苟非咫尺之守,有如鐵壁之難透,其以何心,忍負我天地父母,而爲此亂倫之擧哉?儻殿下,少垂省念,庶可以得其情而哀其命矣。殿下,又以適中其計,終底泮渙爲慮,而以臣愚見,竊恐聖慮過矣。見今夙夜之賢,濟濟穆穆,如臣有無,不啻九牛之一毛,又況十顚百躓,爲一世叢矢之的,惟臣一人而已。止沸之方,莫如去薪,則是臣一人之斥退,寧有助於萃聚之圖。夫何泮渙之足慮也。至於藩宣重寄,尤有所死不敢承者,臣旣以至危怖極痛苦之情,數歲依遲,始自棄於溝壑,雖國祥之當赴,而猶頑然無動,甘作無臣節之一罪人,則雄藩寵命,其可貪饕而苟冒,重爲天下無義無恥之鄙夫也哉。是則不待臣一辭再辭,而儻殿下,以人畜臣,必不以恭承督之也決矣。且臣情地之外,所患血症,日就危痼,決是難醫之末疾,使臣無故在朝,以此氣力,萬無以千里驅馳,幹當一路巡宣之責,凡人辭職,動引情病,自不免於浮實,而臣之衷情危苦,猶有不忍索言,疾勢癃痼,實無一毫矯飾。伏乞聖慈,惻然動仁,諒此悲訴,亟賜鐫削新授藩任,俾免匪分之虛縻,亦且丐臣餘命,毋以此等誤恩,復施於糞土之賤,以卒終始生成之大德焉。臣無任伏地哀泣攢禱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諭,卿何過嫌,卿勿復辭,卽速上來焉。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纔遭室中喪故,而諸子稚弱未省事,殯歛諸節,不得不躬自看飭,悲疚之餘,舊疾闖作,委頓昏惙,若將垂盡,間以開政有命,天牌連辱,而一味縮蟄,末由趨承,罪戾層積,惶隕益深矣。晩始伏聞,勳宰於頃日筵席,有奏達之語,此則筵話嚴秘,雖不得其詳,以其後疏章觀之,其怵然駴懼,當如何哉?夫世所稱權委之地,莫過於銓曹,則臣固宜早自歛避,以遠恥辱,而淟涊盤礴,坐妨賢路,至使一世耳目之官,莫敢言政注得失,論其罪狀,雖被誅戮,亦云輕矣。噫,臣性本歇後,全沒安排,事有當前,僅能隨遇副急而已。初何嘗較量於其間,而猶使人言,至於如此,益覺世道之難平,銓官之難做矣。今臣制限雖過,而以此蹤跡,無望復廁於政席,玆敢隨牌來詣,陳章徑退,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削罷臣職,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豐原君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昨從縣道,猥徹辭本,庶幾微誠,上格崇聽,及承聖批,未蒙允許,重以誨諭諄複,責勉勤摯,臣仰擎俯讀,中情自激,不覺涕泗之飜襟也。臣今屛廢,不敢復懷當世之念,然往役義所不避,亦係報答隆恩之一道,則臣何敢爲終始力辭也。惟是京兆新除,出於意外,此旣崇班實仕,臣所一切矢心自劃者,今若夤緣冒叨,揚揚如平人,則其違負素心,乖犯至戒,甚矣。臣雖無狀,忍爲此也。臣於是,進退狼狽復欲控籲,煩瀆是懼,一向泯伏,今幾旬餘,而歲色已盡,設賑不遠,若不趁卽變通,賑事必將違誤,玆不得不更將沒身屛廢之義,目前難進之端,冒萬死極陳於聰聽之下,以冀聖鑑之照察焉。臣伏讀聖批,以頃者諸臣引嫌,開釋無餘,卿尤何嫌爲敎。噫,臣之所遭,實非人臣所敢聞,豈若微嫌細故,一承上敎之開釋,便可自同於恒人者哉。聖上之開釋愈勤,而讒人之媢嫉益甚,此臣所以益不敢自安於恩言之下也。臺臣云云之說,蓋有來歷,丁未七月進退之初,凶逆輩,自以爲得志,謂可以乘時竊柄,快逞其凶圖,而適臣等激揚之論,不利於渠輩,故由是恨毒,必欲甘心,遂做出此言,傳布於搢紳之間,是年十月。臣在實錄廳,始得聞之,心骨驚慄,已知爲畢竟士林禍胎,此蓋凶言根柢之所出,而凶逆輩伏法以後,四五年間,更不聞有此等之言,不意天日之下,乃復生出朴奎文也。重臣諧謔之談,未知實狀如何,而臺臣一段精神,實不在重臣,臣亡兄疏中,有借容形主之說,眞善喩也。臣等猥以不肖,濫躋至此,奉令承敎之際,種種罪過,固所自知。若夫憑恃寵遇,張皇威福,實所夙夜銘戒者,然寵祿旣盛,人心易放,自不省覺之中,安保其必無近於此者乎?誠如是則居臺閣者,正色顯言,據法而請誅之,宜無不可,顧欲偸襲凶逆餘套,陰驅人於湛宗滅族之阱,何哉?丁未初則臣等,名位未甚盛,其言雖憯,不足以欺殿下,故只相傳播於自中,以危動臣等之心而已。今則臣等所叨隆重,執跡而觀之,則雖在明主之前,亦足爲可欺之方,故乃敢騰之章牘,以危動殿下之聽,其設心造意,前後一揆,而傾巧則過之矣。然殿下明竝日月,赫臨在上,雖以臺臣之急於禍人,猶自知其不可一朝見售,故意東言西,不犯手勢,要欲默啓殿下之疑,潛移殿下之心,徐有以逞其臆,噫噫痛矣。何其甚也?彼之爲計,至於此極,臣若遲徊眷係,不卽歛避,則實恐蜜葉之讒,朝暮且至,而終不免貽累於殿下,則哲之明也。嗚呼,臣等,以數三措大,妄欲打破百年之淫朋,左右提挈,偕之大道,庶幾仰贊殿下平明之治,而世道難平,人心不如,旣不能消釋舊怨,反有以結蓄新憾,身且不可保於潛鋒毒螫之下,嗚呼,豈非命耶?爲今之計,惟有一退字,或可爲苟全性命之圖,此豈臣所樂爲哉?惟殿下哀之,臣兄弟,以寡婦不敎之孤兒,無才能可藉,遭遇聖明,蒙被渥澤,前後叨冒,類非寒門薄祚所可堪,而臣兄,果以未衰之年,溘然先朝露矣。人生脩短,雖有定命,裒益多寡,理亦難誣,臣兄則所處,異於凡他,誠無轉動之路。臣則視臣兄,稍若有間,年紀且少,事君日長,寵祿之來,若姑歛退,有以稍存滿損之戒,則禍殃之作,未必若是甚遽,而臣則迷昧貪戀,不惟不能歛退,聯翩騰踏,反或添注於方滿之器,惡盈之天,安得不降罰而警之也。然則臣兄之死,臣實有以促之也。臣中夜以思,慟悔交集,俯仰穹壤,此何人哉?私門過福之災,今已兆矣,而臣之多病早衰,又非能久於世者,況自喪故以來,哀疚薰心,形觀外脫,精神內耗,益覺凜凜有自危之心,臣雖今日便死,固不足惜,臣死則臣之門戶,休矣。臣家忝同休戚,其盛衰存亡,豈不足以仰煩聖慮之萬一耶?今若避遠榮塗,毋至再蹈滿盈之戒,優游田野,務盡藥餌,節宣之方,則推移化裁,延養壽命,得久爲雨露中一物,不可謂全無此理矣。亦惟殿下哀之,臣聞朱子,以浙賑時勸分人,未蒙恩賞,力辭除命,蓋以朝家失信之恥大,而君子去就之義嚴故也。嶺南士民,納穀千石以上者五人中,獨黃再淸、金墻,得除實職,餘皆姑不擧論,臣固知兩銓窠窄,從當次第施行,而此事未了之前,臣雖欲冒承恩命,其於古人塗轍,不容輕易放越,何哉?臣已以此意,丁寧告諭於士民,畢賑啓本中,亦嘗略陳,聖明想或記有之矣。前大丘判官鄭彦恢事,臣已提及於前疏之末矣。朝家旣以與受同罪,均施削職之罰,而到今臣則橫被別敍,彦恢則尙在罪籍,揆以法體,已涉不均,以已之故,入人於罪,而先獨倖免,乘時冒沒,亦豈廉義之所敢出也。由前兩說,則所謂沒身屛廢之義也。由後兩說,則所謂自前難進之端也。以此以彼,萬無黽勉趨承之理,而詞訟重地,瘝曠已久,監賑緊務,期日且迫,伏乞亟命遞改臣京兆、賑廳兩任,仍許自放丘壑,勿復檢擧,使之寄命勳祿,例奉朝請,以爲保全軀命,扶持門戶之地焉。臣又於聖批中向來責諭,予不介意之敎,尤有所萬萬惶恐者,臣始承此敎,莫省聖諭旨意之所在,書問於入侍諸臣然後,始知有曲折矣。臣之決退,只緣上所陳數事而已。豈有一毫他意於其間哉?一時匪怒之敎,雖或涉於情外,爲人臣者,輒以此引去,則從古君父之庭,殆將虛無人矣。臣雖褊淺,粗知君臣倫義之至重,汚不欲爲悻悻小人之歸,況臣平日所被恩遇,爲如何,而忍欲强引微事於經閱三年之後,以爲去就之決也。臣向與宋寅明、朴文秀等,偶然提說往事,且言其時惶懼之意,譬如人子見責於父母,私相告語於兄弟,此其意,豈欲離父棄母而然哉?諸臣,誤認臣語意,急於挽引,混同煩達,致有此意外勤敎,此固諸臣不審之過,而在臣,又添不安之一端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初疏之批,開釋無餘,其在分義,何若是之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壬子十二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別儲廂,濟州督運慰諭御史沈聖希留待引見,左承旨李聖龍,御史沈聖希,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上謂聖希曰,向於筵席,已有所稟定,今則更無可達者乎?聖希曰,節目外可爲之事,略已稟達於請對時,而事難遙度,往見後有可變通者,則當爲狀聞矣。上令聖龍執筆,口呼別諭,諭濟州大小耆老軍民處。聖龍書畢。上曰,御史來前,大綱則已言之,御史當知悉擧行,而雖如此之歲,戎政不可不飭,依試射放例,爲之,自本州量施賞格,而不必書啓,如柳葉箭優等及他沒技之類,當爲書啓矣。海島消息,未能數聞於朝廷,牧守之所以飭勵者,必不如他道御史,切須審察,而如或以能爲不能,以不能爲能,則無論朝廷之見欺,將爲島民之所笑矣。聖希曰,臣雖無能,廉問之道,當殫竭心力而爲之矣。上曰,本州自古多老人,如有滿百歲者,狀聞,七十以上則自本州,量給食物後,還奏,可也。聖希曰,今此五千石穀,必不足爲一島賑資,故臣昨見大臣而相議,則以爲中外蓄積蕩竭,固無着手處,而本州事勢,亦不可不念,當以若干穀,追後加給云,而第海島異於陸地,賑救之道,固在於穀物多寡,而實係於劃給遲速,雖多,若過時則無用矣,雖少,若趁期則可濟矣。願下詢于廟堂,早爲處分,何如?上曰,二千石加給事,頃已下敎矣。令廟堂區劃,御史越海前,分付,可也。又敎曰,書傳不云乎?撫我則后,虐我則讐,民情欲親則其親也至切矣。欲疏則其疏也孔易矣。耽羅,在絶海之外,祖宗艱難有之,故其所以待之者,異於他道,逮于聖考,軫恤撫摩,尤不尋常,其民之感戴亦深,至於來助因山之役,以恒人言之,人爲吾親效誠,則其子之心,當如何?今予若不能恤此島民,則是忘聖考之德意,而負渠輩向聖考之心矣。御史,以此意宣諭,可也。聖龍曰,今此御史之行,非試材,故雖不設科,王人旣入島中,而無慰悅士子之擧,則必爲之落莫,分付御史,得若于賞給之資於本道監司而入去,試製而施賞,則亦不至太埋沒矣。上曰,異於科擧,故不載於別諭中,而御史知悉,如白日場之爲,而激勸之可矣。聖希曰,臣膺是命之後,本州人,上京求仕者數三輩,來見而言,島中必以當爲試才,知之矣。臣以朝家不欲張大之意,答之矣。諸臣遂退出。 ○別諭,噫,王者視民,八路奚異,而至於本州,以海東雄島處於極海,君民隔遠,宣化未霑。故粵自祖宗朝,眷顧島民,非比陸地,況我聖考,前後愛恤,澤洽島中。此則予雖不諭,爾等想必感鏤,而自寡躬嗣服以後,誠淺而未能仰體至仁盛德,涼德而亦不能風調歲登。比年以來,南路荐歉之中,本州飢荒,尤爲孔慘,每見狀聞,玉食奚安,試才御史之回還,今幾年矣。欲遣繡衣,申飭守令,廉問民情,而朝家差遣,有名乃差,故遲徊于今。今因賑穀之載運,特遣經幄之臣,督運越海,仍飭賑事,名雖促督,意實慰爾,咨爾軍民,莫曰王京之隔遠,繡衣替慰,如對爾等,詳察賑事,廉問民情事,御史,旣承面諭,而今者差遣,所重雖在,海外戎務,不可不飭,島中軍情,所當慰悅,故賑事之暇,略鍊戎政,射放激勸,依巡操例爲之,而其中沒技者,修啓馳聞,且勿論島內文蔭、武,抱才沈屈者,搜訪以聞,而本州處於南海,年百之人,自古多焉。養老尊年,古聖所先,亦□□啓,令本州量給食物事,竝諭御史,而濟民之政,賙賑之策,另飭廟堂□州牧,咸聽此諭,其須知悉。 fdinal0udu0vp19r2hajt4a5nqkda7b 革命委员会好 (国防战士报社) 0 1109804 2173276 2172997 2022-08-20T06:31:20Z Fire-and-Ice 58758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革命委员会好 | author =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 month = | day = | notes = 国防战士报社出版{{wikipedia|革命委员会 (文革)}} | edition = }} *[[/最高指示]] *[[中国共产党第八届扩大的第十二次中央委员会全会公报]](一九六八年十月三十一日通过) *[[革命委员会好]] *[[热烈欢呼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 *[[让伟大首都永远闪耀毛泽东思想的灿烂光辉——热烈欢呼北京市革命委员会的诞生]] *[[在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和庆祝大会上周恩来总理的讲话]] *[[在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和庆祝大会上江青同志的讲话]] *[[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和庆祝大会给毛主席的致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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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author = | translator = 阿質達霰 | type = 佛經 | previous = | next = | notes = }} 穢跡金剛說神通大滿陀羅尼法術靈要門一卷 北天竺國三藏沙門阿質達霰唐言無能勝將譯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拘尸那國力士生處跋提河邊娑羅雙樹間。爾時如來臨入涅槃。是時有無量百千萬眾天龍八部人非人等。啼泣向佛四面哽咽悲惱而住。爾時復有諸天大眾釋提桓因等。皆來供養。唯有蠡髻梵王。將諸天女。依於四面圍繞而坐。前後天女千萬億眾。共相娛樂。聞如來入般涅槃而不來覲省。時諸大眾為言。今日如來臨般涅槃。是彼梵王何不來耶。其王必有我慢之心。而不來至此。我等徒眾驅使小呪仙。往彼令取。作是語已策百千眾呪仙。到於彼處。乃見種種不淨而為城塹。其仙見已。各犯呪而死。時諸大眾怪未曾有。復策無量金剛。亦令持呪而去。乃至七日無人取得。大眾見是事倍復悲哀。爾時大眾同聲而說偈言。  苦哉大聖尊  入真何太速  諸天猶決定  天人追喚得  痛哉天中天  入真如火滅 時諸大眾說此偈已。倍復哽咽悲啼嘷哭。是時如來愍諸大眾。即以大遍知神力。隨左心化出不壞金剛。即於眾中從座而起。白大眾言。我有大神呪能取彼梵王。作是語已即於大眾之中顯大神通。變此三千大千世界六返震動。天宮龍宮諸鬼神宮皆悉崩摧。即自騰身至梵王所。以指指之。其彼醜穢物變為大地。 爾時金剛至彼報言。汝大愚癡我如來欲入涅槃。汝何不去。即以金剛不壞之力。微以指之。梵王發心至如來所。 爾時大眾讚言。大力士汝能有是神力。取彼梵王來至於此。時金剛即報言。若有世間眾生。被諸天惡魔一切外道所惱亂者但誦我呪十萬遍。我自現身令一切有情隨意滿足。永離貧窮常令安樂。其呪如是。先發此大願。南無我本師釋迦牟尼佛。於如來滅後受持此呪。誓度群生。令佛法不滅久住於世。說是願已。即說大圓滿陀羅尼神呪穢跡真言曰。 唵[口*佛]咶啒[口*聿]摩訶鉢囉[口*恨]那[得-彳+口]吻汁吻微咭微摩那栖嗚深慕啒[口*聿][合*牛][合*牛]泮泮泮娑訶 時彼金剛說此呪已。復作是言。我於如來滅後常誦此呪。若有眾生請願受持此呪者。我常為給使者令所求如願。我今於如來前說此神呪。唯願如來於真中照知我等。世尊若有眾生。多被諸惡鬼神之所惱亂。此呪者皆不能為害。永離苦難。世尊若有善男子善女人。欲救療萬病者。誦上呪四十萬遍。見有病者治之有驗。無問淨與不淨隨意驅使。我當隨從滿一切願。若欲令枯樹生枝葉者。取白膠香一大兩。塗樹心。楊枝呪樹一百遍。日三時至滿三日即生華果。若欲令枯泉出水者。淨灰圍之。即井華水三斗置泉水中。於寅時呪一百八遍。水如車輪涌出。若欲令枯山生草木。取鑌鐵刀一口。於四方圍山。呪三千遍七日滿則生。若欲令野獸歸伏者。取安悉香燒向有獸住處呪一千遍。其獸至夜間。並集持法人門首。歸降如人間六畜相似。隨意驅使永不相捨。若令夜叉自來歸降者。取桃枝十翦齊截。取水一石煎取五斗。澇桃柳枝出。以丁香三大兩乳頭香三大兩白膠香三大兩。後和柳水煎取五斗。即置一破盆中。取一桃枝長三尺。攪水誦呪一百遍。一切夜叉羅剎皆來現。共行法人語。請求與人先為侍者。若令諸惡鬼神毒蛇蝎猛獸等毒以滅者。取淨灰圍所居穴孔。並自出來。當微出聲呪之一百遍。其蛇等一切蠱獸。各滅毒心不敢傷人。速得解脫。若令惡狗不傷人者。取食一摶呪七遍與食。永不傷人復不出聲。若令惡人來降伏者。書前人姓名置呪人脚下。呪之百遍。心念彼人其人立至。降伏捨怨憎之心。若欲人相憎者。書彼二人名號。於自足下呪二百一十八遍。其人等便相離背不相愛敬。若有相憎人令相愛敬者。即書取彼名姓。於自足下呪一百八遍。其人便相愛重永不相捨。若有未安樂之人令安樂者。取前人名字書足下。呪三百遍。當為彼人發大誓願。我於彼時即自送。辯才無滯隨行者意。所須之者並悉施與。若持呪人求種種珍寶摩尼如意珠等者。但至心誦呪自限多少。我即自送滿其所願。若欲治人病者。作頓病印。先以左手頭指中指。押索文。印呪之一百遍以印頓病人七下立差。若病人臨欲死者。先於禁五路印然後治之。即不死印目。如是先准印以無名指屈向掌中。竪小指呪之百遍其患速除。 若治邪病者。但於病患人頭邊。燒安悉香誦之。呪立除之。若蟲毒病者。書患人名字紙上呪之即差。治精魅病者亦如法。若治伏連病者。書患人姓名及作病鬼姓名。埋患人床下呪之。其鬼遠奉名字自出現身。便令彼鬼看三世之事。一一具說向人其病速差。若有患時氣病者。呪師見之即差。若欲令行病鬼王不入界者。於十齋日誦我此呪一千八遍。能除萬里病患。 穢跡金剛說神通大滿陀羅尼法術靈要門一卷 a5au3ojj83eh8k2mwf0kjb4czm7ciqc 2173156 2173155 2022-08-19T12:29:33Z Flamerecca 6257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穢跡金剛說神通大滿陀羅尼法術靈要門 | times = 唐 | section = | noauthor = | translator = 阿質達霰 | type = 佛經 | previous = | next = | notes = }} 穢跡金剛說神通大滿陀羅尼法術靈要門一卷 北天竺國三藏沙門阿質達霰唐言無能勝將譯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拘尸那國力士生處跋提河邊娑羅雙樹間。爾時如來臨入涅槃。是時有無量百千萬眾天龍八部人非人等。啼泣向佛四面哽咽悲惱而住。爾時復有諸天大眾釋提桓因等。皆來供養。唯有蠡髻梵王。將諸天女。依於四面圍繞而坐。前後天女千萬億眾。共相娛樂。聞如來入般涅槃而不來覲省。時諸大眾為言。今日如來臨般涅槃。是彼梵王何不來耶。其王必有我慢之心。而不來至此。我等徒眾驅使小呪仙。往彼令取。作是語已策百千眾呪仙。到於彼處。乃見種種不淨而為城塹。其仙見已。各犯呪而死。時諸大眾怪未曾有。復策無量金剛。亦令持呪而去。乃至七日無人取得。大眾見是事倍復悲哀。爾時大眾同聲而說偈言。  苦哉大聖尊  入真何太速  諸天猶決定  天人追喚得  痛哉天中天  入真如火滅 時諸大眾說此偈已。倍復哽咽悲啼嘷哭。是時如來愍諸大眾。即以大遍知神力。隨左心化出不壞金剛。即於眾中從座而起。白大眾言。我有大神呪能取彼梵王。作是語已即於大眾之中顯大神通。變此三千大千世界六返震動。天宮龍宮諸鬼神宮皆悉崩摧。即自騰身至梵王所。以指指之。其彼醜穢物變為大地。 爾時金剛至彼報言。汝大愚癡我如來欲入涅槃。汝何不去。即以金剛不壞之力。微以指之。梵王發心至如來所。 爾時大眾讚言。大力士汝能有是神力。取彼梵王來至於此。時金剛即報言。若有世間眾生。被諸天惡魔一切外道所惱亂者但誦我呪十萬遍。我自現身令一切有情隨意滿足。永離貧窮常令安樂。其呪如是。先發此大願。南無我本師釋迦牟尼佛。於如來滅後受持此呪。誓度群生。令佛法不滅久住於世。說是願已。即說大圓滿陀羅尼神呪穢跡真言曰。 唵[口*佛]咶啒[口*聿]摩訶鉢囉[口*恨]那[得-彳+口]吻汁吻微咭微摩那栖嗚深慕啒[口*聿][合*牛][合*牛]泮泮泮娑訶 時彼金剛說此呪已。復作是言。我於如來滅後常誦此呪。若有眾生請願受持此呪者。我常為給使者令所求如願。我今於如來前說此神呪。唯願如來於真中照知我等。世尊若有眾生。多被諸惡鬼神之所惱亂。此呪者皆不能為害。永離苦難。世尊若有善男子善女人。欲救療萬病者。誦上呪四十萬遍。見有病者治之有驗。無問淨與不淨隨意驅使。我當隨從滿一切願。若欲令枯樹生枝葉者。取白膠香一大兩。塗樹心。楊枝呪樹一百遍。日三時至滿三日即生華果。若欲令枯泉出水者。淨灰圍之。即井華水三斗置泉水中。於寅時呪一百八遍。水如車輪涌出。若欲令枯山生草木。取鑌鐵刀一口。於四方圍山。呪三千遍七日滿則生。若欲令野獸歸伏者。取安悉香燒向有獸住處呪一千遍。其獸至夜間。並集持法人門首。歸降如人間六畜相似。隨意驅使永不相捨。若令夜叉自來歸降者。取桃枝十翦齊截。取水一石煎取五斗。澇桃柳枝出。以丁香三大兩乳頭香三大兩白膠香三大兩。後和柳水煎取五斗。即置一破盆中。取一桃枝長三尺。攪水誦呪一百遍。一切夜叉羅剎皆來現。共行法人語。請求與人先為侍者。若令諸惡鬼神毒蛇蝎猛獸等毒以滅者。取淨灰圍所居穴孔。並自出來。當微出聲呪之一百遍。其蛇等一切蠱獸。各滅毒心不敢傷人。速得解脫。若令惡狗不傷人者。取食一摶呪七遍與食。永不傷人復不出聲。若令惡人來降伏者。書前人姓名置呪人脚下。呪之百遍。心念彼人其人立至。降伏捨怨憎之心。若欲人相憎者。書彼二人名號。於自足下呪二百一十八遍。其人等便相離背不相愛敬。若有相憎人令相愛敬者。即書取彼名姓。於自足下呪一百八遍。其人便相愛重永不相捨。若有未安樂之人令安樂者。取前人名字書足下。呪三百遍。當為彼人發大誓願。我於彼時即自送。辯才無滯隨行者意。所須之者並悉施與。若持呪人求種種珍寶摩尼如意珠等者。但至心誦呪自限多少。我即自送滿其所願。若欲治人病者。作頓病印。先以左手頭指中指。押索文。印呪之一百遍以印頓病人七下立差。若病人臨欲死者。先於禁五路印然後治之。即不死印目。如是先准印以無名指屈向掌中。竪小指呪之百遍其患速除。 若治邪病者。但於病患人頭邊。燒安悉香誦之。呪立除之。若蟲毒病者。書患人名字紙上呪之即差。治精魅病者亦如法。若治伏連病者。書患人姓名及作病鬼姓名。埋患人床下呪之。其鬼遠奉名字自出現身。便令彼鬼看三世之事。一一具說向人其病速差。若有患時氣病者。呪師見之即差。若欲令行病鬼王不入界者。於十齋日誦我此呪一千八遍。能除萬里病患。 穢跡金剛說神通大滿陀羅尼法術靈要門一卷 4s6z33wiih573833sz06kvbw0lwadmb 2173157 2173156 2022-08-19T12:45:38Z Flamerecca 6257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穢跡金剛說神通大滿陀羅尼法術靈要門 | times = 唐 | section = | noauthor = | translator = 阿質達霰 | type = 佛經 | previous = | next = | notes = }} 穢跡金剛說神通大滿陀羅尼法術靈要門一卷 北天竺國三藏沙門阿質達霰唐言無能勝將譯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拘尸那國力士生處跋提河邊娑羅雙樹間。爾時如來臨入涅槃。是時有無量百千萬眾天龍八部人非人等。啼泣向佛四面哽咽悲惱而住。爾時復有諸天大眾釋提桓因等。皆來供養。唯有蠡髻梵王。將諸天女。依於四面圍繞而坐。前後天女千萬億眾。共相娛樂。聞如來入般涅槃而不來覲省。時諸大眾為言。今日如來臨般涅槃。是彼梵王何不來耶。其王必有我慢之心。而不來至此。我等徒眾驅使小呪仙。往彼令取。作是語已策百千眾呪仙。到於彼處。乃見種種不淨而為城塹。其仙見已。各犯呪而死。時諸大眾怪未曾有。復策無量金剛。亦令持呪而去。乃至七日無人取得。大眾見是事倍復悲哀。爾時大眾同聲而說偈言。  苦哉大聖尊  入真何太速  諸天猶決定  天人追喚得  痛哉天中天  入真如火滅 時諸大眾說此偈已。倍復哽咽悲啼嘷哭。是時如來愍諸大眾。即以大遍知神力。隨左心化出不壞金剛。即於眾中從座而起。白大眾言。我有大神呪能取彼梵王。作是語已即於大眾之中顯大神通。變此三千大千世界六返震動。天宮龍宮諸鬼神宮皆悉崩摧。即自騰身至梵王所。以指指之。其彼醜穢物變為大地。 爾時金剛至彼報言。汝大愚癡我如來欲入涅槃。汝何不去。即以金剛不壞之力。微以指之。梵王發心至如來所。 爾時大眾讚言。大力士汝能有是神力。取彼梵王來至於此。時金剛即報言。若有世間眾生。被諸天惡魔一切外道所惱亂者但誦我呪十萬遍。我自現身令一切有情隨意滿足。永離貧窮常令安樂。其呪如是。先發此大願。南無我本師釋迦牟尼佛。於如來滅後受持此呪。誓度群生。令佛法不滅久住於世。說是願已。即說大圓滿陀羅尼神呪穢跡真言曰。 唵𠲽咶啒㖀摩訶鉢囉[口*恨]那𠵨吻汁吻微咭微摩那栖嗚深慕啒㖀𤙖𤙖泮泮泮娑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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穢跡金剛說神通大滿陀羅尼法術靈要門一卷 lsn0u8q85d8gfl9rkiv2icapfr2i3xc Category:阿質達霰 14 1109854 2173158 2022-08-19T12:46:13Z Flamerecca 6257 创建页面,内容为“{{Author|name=阿質達霰|birthyear=|deathyear=|firstletter=A|wikipedia=|zh-classical-wikipedia=|wikiquote=|commons=|notes=梵名Ajitasena 。意譯無能勝將。北天竺僧人。唐開元年間,于安西譯經。|image=|country=|times=唐}}” wikitext text/x-wiki {{Author|name=阿質達霰|birthyear=|deathyear=|firstletter=A|wikipedia=|zh-classical-wikipedia=|wikiquote=|commons=|notes=梵名Ajitasena 。意譯無能勝將。北天竺僧人。唐開元年間,于安西譯經。|image=|country=|times=唐}} 4f4xzpl3v5k10ycsygf0q7u9aqvop44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同意建立国务院优化生育政策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的函 0 1109855 2173159 2022-08-19T12:48:02Z Zzhtju 60887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 | title =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同意建立国务院优化生育政策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的函 | year = 2022 | month = 7 | day = 28 | 发文字号 = 国办函〔2022〕77号 | 发布者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 | typ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的函 | theme = 国务院组织机构\其他 | edition = | from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22年 | notes = | previous = }} <onlyinclude>{{公…”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同意建立国务院优化生育政策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的函 | year = 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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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p}}联席会议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外交部、国家发展改革委、教育部、科技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民委、公安部、民政部、财政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自然资源部、生态环境部、住房城乡建设部、农业农村部、商务部、市场监管总局、广电总局、国家统计局、国家医保局、国家乡村振兴局、国家药监局、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全国妇联、中国计划生育协会等26个部门和单位组成,国家卫生健康委为牵头单位。 {{gap}}联席会议设召集人1人,由国务院分管卫生健康工作的领导同志担任;设副召集人2人,由国家卫生健康委主要负责同志和协助分管卫生健康工作的国务院副秘书长担任;各成员单位有关负责同志为联席会议成员(名单附后)。根据工作需要,联席会议可邀请其他相关部门和单位参加。联席会议成员因工作变动需要调整的,由所在单位提出,联席会议确定。 {{gap}}联席会议办公室设在国家卫生健康委,主要承担联席会议组织联络和协调等日常工作。办公室主任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分管优化生育政策工作的负责同志兼任。联席会议设联络员,由各成员单位有关司局负责同志担任。 {{gap}}'''三、工作规则''' {{gap}}联席会议根据工作需要定期或不定期召开会议,由召集人或召集人委托副召集人主持。研究具体事项时,可召集部分成员单位召开专题会议,也可邀请其他相关部门和单位、地方、专家参加。联席会议以纪要形式明确议定事项,印发各成员单位及有关方面贯彻落实,重大事项按程序报批,落实情况定期报告联席会议。 {{gap}}'''四、工作要求''' {{gap}}各成员单位要按照职责分工,积极研究优化生育政策工作的有关问题,制定相关配套政策措施或提出政策建议;认真落实联席会议确定的工作任务和议定事项;加强沟通,密切协作,相互支持,形成合力,充分发挥联席会议作用。联席会议办公室要及时向各成员单位通报相关情况,推动联席会议议定事项落实。 {{公报标题|国务院优化生育政策工作}} {{公报标题|部际联席会议成员名单}} {{gap}}召 集 人:孙春兰  国务院副总理 {{gap}}副召集人:马晓伟  国家卫生健康委主任 {{gap}}     孟 扬  国务院副秘书长 {{gap}}成  员:于学军  国家卫生健康委副主任 {{gap}}     马朝旭  外交部副部长 {{gap}}     连维良  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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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p}}联席会议办公室设在国家卫生健康委,主要承担联席会议组织联络和协调等日常工作。办公室主任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分管优化生育政策工作的负责同志兼任。联席会议设联络员,由各成员单位有关司局负责同志担任。 {{gap}}'''三、工作规则''' {{gap}}联席会议根据工作需要定期或不定期召开会议,由召集人或召集人委托副召集人主持。研究具体事项时,可召集部分成员单位召开专题会议,也可邀请其他相关部门和单位、地方、专家参加。联席会议以纪要形式明确议定事项,印发各成员单位及有关方面贯彻落实,重大事项按程序报批,落实情况定期报告联席会议。 {{gap}}'''四、工作要求''' {{gap}}各成员单位要按照职责分工,积极研究优化生育政策工作的有关问题,制定相关配套政策措施或提出政策建议;认真落实联席会议确定的工作任务和议定事项;加强沟通,密切协作,相互支持,形成合力,充分发挥联席会议作用。联席会议办公室要及时向各成员单位通报相关情况,推动联席会议议定事项落实。 {{公报标题|国务院优化生育政策工作}} {{公报标题|部际联席会议成员名单}} {{gap}}召 集 人:孙春兰  国务院副总理 {{gap}}副召集人:马晓伟  国家卫生健康委主任 {{gap}}     孟 扬  国务院副秘书长 {{gap}}成  员:于学军  国家卫生健康委副主任 {{gap}}     马朝旭  外交部副部长 {{gap}}     连维良  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 {{gap}}     郑富芝  教育部副部长 {{gap}}     张雨东  科技部副部长 {{gap}}     王江平  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 {{gap}}     赵 勇  国家民委副主任 {{gap}}     陈思源  公安部副部长 {{gap}}     高晓兵  民政部副部长 {{gap}}     夏先德  财政部副部长 {{gap}}     王少峰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副部长 {{gap}}     庄少勤  自然资源部副部长 {{gap}}     赵英民  生态环境部副部长 {{gap}}     姜万荣  住房城乡建设部副部长 {{gap}}     刘焕鑫  农业农村部党组成员、国家乡村振兴局局长 {{gap}}     郭婷婷  商务部部长助理 {{gap}}     田世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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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推拿之说,其来已旧,而书不概见焉。自余年廿七,乃始举长子,且多疾。有黄冠善此术,请试之觉验,然得自口授,习而不察,语亦不详也。顾不佞每留心此书,忽一旦偶得之,若有所授之焉者,然又不无错谬。因细心历访诸方士,暨凡业此术者,陆续参订,有得即录之,渐次明尽,几欲梓之以传世。适上庸长令申吾张侯,天植仁慈,雅志怀少,且此中俗尚巫教,病者往往误伤无算,侯深悼之。故一见其书,辄付之梓,而属不佞引其端。余谓小儿无七情六欲之感,第有风寒水湿伤食之症,且初生脏腑脆薄,不经药饵,稍长又畏药难投。惟此推拿一着,取效于面部、掌股、皮骨之间。盖面部、掌股与脏腑相通,医者以一色觇人气候,以一脉而诊人休咎,故可思矣。得是书者,倘能察其病症,循其穴道,施以手法,而汗吐下三者,尤能得诀。大者又稍兼以药饵,未有不随试而随效者也,真足补造化之不及哉。而张侯命梓之意,利亦溥矣,敬书之以告诸同志者。 万历乙巳秋吉楚人周于蕃书于竹山儒学之敬一堂 重刻幼科小引 于戏此仙术也!原苦心十五年所订之甚真,试之极验,信有起死回生之力。余借此以活人良多,即按本而施者,亦靡不应手而效。曾于上庸署中徼长令之灵寿之梓矣,刹那间,而有郎州司李之后,因载梓之,以广其传。其间手法口诀,有非笔舌所能摹拟者,更为图之注之,颇觉详明,有慈幼之心者,细心浏览焉。 万历丙午春吉于蕃载播署 三刻小引 此书且三刻,何嗜之深也。夫人最爱无如儿,而最最爱又无如小儿。惟此推拿手诀,其去轻病,如汤之泼雪,随手即消;去重病亦如苕之拂尘,渐次亦净。用药犹有差池,而推拿毫无差池,除是命尽数穷,莫可谁何,倘有一线之脉,亦无不可回者。盖不佞试之屡矣,活人多矣。惟是前此所刻,有谓按本亦效者,又有谓不尽了然者。夫谓按本亦效者,信此术之果效也,知不余诳也。而谓不尽了然者,或有不解之处也,又余之所不安也,故又为之翻刻。凡一切症候,看诀穴道、手法字义,逐一为支分即解。而疑惑难明者,更为图画辨释,俾人人展卷,无不了然。亦人人谓按本亦效,庶不负初刻再刻之意。第得是书者,须自首至尾,阅历数过,庶能了然。又须初病早治,久病多治,庶见按本亦效,此翻刻之意也。第世医者,多利于用药,其诋而弃之惟意,其信而兼用之亦惟意。 万历四十壬子岁周于蕃再书于留郡署中 ah0cdkd4xyhcakf791pqzio1qoljmuy 2173182 2173166 2022-08-19T14:23:02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小儿推拿秘诀 | author = 周于蕃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times = 明 | year = 明代万历三十三年 | month = | day = | notes = 《[[小儿推拿秘诀]]》(又名《[[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推拿仙书]]》)为明•周于蕃著,于明代万历三十三年(1605)刊行。周于蕃,字载播,号岳夫,湖北蒲圻县人,明代医家,生平不详。本书介绍了儿科望诊、儿科常见病的四诊八候、推拿手法、惊疾和杂病治疗等,内容涉及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诊断、治疗方法和病后调理等方面。 | edition = }} == 小儿推拿秘诀引 == 医,仁术也,以能生人也。古来名医代不乏人,奈世之医者愈传而愈失其真。飞[1]惟不能生人,且德德至于杀人,而于小儿为尤甚。盖小儿口未能言,其受病处殊不易察及,稍长亦畏药莫投,即强投之,又恐肠腑虚薄不能胜也。以医为利者,每借症试药,思以售其术,故误伤无算。仁为人术,顾如是乎!余为此惧。渴 推拿一法,取效于面部、股、掌、筋骨间,可以生人,而必不至于杀人,较之药饵为尤愈也。顾推拿之说,由来虽旧,而书难概见,即见未尽善。其简明详居,随试辄效,真足以起死回生者,惟蒲圻周先生一书,业经三刻,活人正众,惜板废未广其传。余友王子亮工,得之洪孝舒时卿手授,遂商于余。因与慎加参订,独出己资,重镌梨枣,公诸海内。庶几生人靡涯,而足平天地之憾矣。具幼幼之心者,孰能不为珍赏哉! 康熙二十四年乙丑秋吉古铅州张应泰题于嫏嬛书斋 == 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引 == 小儿推拿之说,其来已旧,而书不概见焉。自余年廿七,乃始举长子,且多疾。有黄冠善此术,请试之觉验,然得自口授,习而不察,语亦不详也。顾不佞每留心此书,忽一旦偶得之,若有所授之焉者,然又不无错谬。因细心历访诸方士,暨凡业此术者,陆续参订,有得即录之,渐次明尽,几欲梓之以传世。适上庸长令申吾张侯,天植仁慈,雅志怀少,且此中俗尚巫教,病者往往误伤无算,侯深悼之。故一见其书,辄付之梓,而属不佞引其端。余谓小儿无七情六欲之感,第有风寒水湿伤食之症,且初生脏腑脆薄,不经药饵,稍长又畏药难投。惟此推拿一着,取效于面部、掌股、皮骨之间。盖面部、掌股与脏腑相通,医者以一色觇人气候,以一脉而诊人休咎,故可思矣。得是书者,倘能察其病症,循其穴道,施以手法,而汗吐下三者,尤能得诀。大者又稍兼以药饵,未有不随试而随效者也,真足补造化之不及哉。而张侯命梓之意,利亦溥矣,敬书之以告诸同志者。 万历乙巳秋吉楚人周于蕃书于竹山儒学之敬一堂 == 重刻幼科小引 == 于戏此仙术也!原苦心十五年所订之甚真,试之极验,信有起死回生之力。余借此以活人良多,即按本而施者,亦靡不应手而效。曾于上庸署中徼长令之灵寿之梓矣,刹那间,而有郎州司李之后,因载梓之,以广其传。其间手法口诀,有非笔舌所能摹拟者,更为图之注之,颇觉详明,有慈幼之心者,细心浏览焉。 万历丙午春吉于蕃载播署 == 三刻小引 == 此书且三刻,何嗜之深也。夫人最爱无如儿,而最最爱又无如小儿。惟此推拿手诀,其去轻病,如汤之泼雪,随手即消;去重病亦如苕之拂尘,渐次亦净。用药犹有差池,而推拿毫无差池,除是命尽数穷,莫可谁何,倘有一线之脉,亦无不可回者。盖不佞试之屡矣,活人多矣。惟是前此所刻,有谓按本亦效者,又有谓不尽了然者。夫谓按本亦效者,信此术之果效也,知不余诳也。而谓不尽了然者,或有不解之处也,又余之所不安也,故又为之翻刻。凡一切症候,看诀穴道、手法字义,逐一为支分即解。而疑惑难明者,更为图画辨释,俾人人展卷,无不了然。亦人人谓按本亦效,庶不负初刻再刻之意。第得是书者,须自首至尾,阅历数过,庶能了然。又须初病早治,久病多治,庶见按本亦效,此翻刻之意也。第世医者,多利于用药,其诋而弃之惟意,其信而兼用之亦惟意。 万历四十壬子岁周于蕃再书于留郡署中 e4bbypttdw2zodi6fircur7zhcrp3gr 2173245 2173182 2022-08-20T01:27:12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小儿推拿秘诀 | author = 周于蕃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times = 明 | year = 明代万历三十三年 | month = | day = | notes = 《[[小儿推拿秘诀]]》(又名《[[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推拿仙书]]》)为明•周于蕃著,于明代万历三十三年(1605)刊行。周于蕃,字载播,号岳夫,湖北蒲圻县人,明代医家,生平不详。本书介绍了儿科望诊、儿科常见病的四诊八候、推拿手法、惊疾和杂病治疗等,内容涉及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诊断、治疗方法和病后调理等方面。 | edition = }} == 小儿推拿秘诀引 == 医,仁术也,以能生人也。古来名医代不乏人,奈世之医者愈传而愈失其真。飞[1]惟不能生人,且德德至于杀人,而于小儿为尤甚。盖小儿口未能言,其受病处殊不易察及,稍长亦畏药莫投,即强投之,又恐肠腑虚薄不能胜也。以医为利者,每借症试药,思以售其术,故误伤无算。仁为人术,顾如是乎!余为此惧。渴 推拿一法,取效于面部、股、掌、筋骨间,可以生人,而必不至于杀人,较之药饵为尤愈也。顾推拿之说,由来虽旧,而书难概见,即见未尽善。其简明详居,随试辄效,真足以起死回生者,惟蒲圻周先生一书,业经三刻,活人正众,惜板废未广其传。余友王子亮工,得之洪孝舒时卿手授,遂商于余。因与慎加参订,独出己资,重镌梨枣,公诸海内。庶几生人靡涯,而足平天地之憾矣。具幼幼之心者,孰能不为珍赏哉! 康熙二十四年乙丑秋吉古铅州张应泰题于嫏嬛书斋 == 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引 == 小儿推拿之说,其来已旧,而书不概见焉。自余年廿七,乃始举长子,且多疾。有黄冠善此术,请试之觉验,然得自口授,习而不察,语亦不详也。顾不佞每留心此书,忽一旦偶得之,若有所授之焉者,然又不无错谬。因细心历访诸方士,暨凡业此术者,陆续参订,有得即录之,渐次明尽,几欲梓之以传世。适上庸长令申吾张侯,天植仁慈,雅志怀少,且此中俗尚巫教,病者往往误伤无算,侯深悼之。故一见其书,辄付之梓,而属不佞引其端。余谓小儿无七情六欲之感,第有风寒水湿伤食之症,且初生脏腑脆薄,不经药饵,稍长又畏药难投。惟此推拿一着,取效于面部、掌股、皮骨之间。盖面部、掌股与脏腑相通,医者以一色觇人气候,以一脉而诊人休咎,故可思矣。得是书者,倘能察其病症,循其穴道,施以手法,而汗吐下三者,尤能得诀。大者又稍兼以药饵,未有不随试而随效者也,真足补造化之不及哉。而张侯命梓之意,利亦溥矣,敬书之以告诸同志者。 万历乙巳秋吉楚人周于蕃书于竹山儒学之敬一堂 == 重刻幼科小引 == 于戏此仙术也!原苦心十五年所订之甚真,试之极验,信有起死回生之力。余借此以活人良多,即按本而施者,亦靡不应手而效。曾于上庸署中徼长令之灵寿之梓矣,刹那间,而有郎州司李之后,因载梓之,以广其传。其间手法口诀,有非笔舌所能摹拟者,更为图之注之,颇觉详明,有慈幼之心者,细心浏览焉。 万历丙午春吉于蕃载播署 == 三刻小引 == 此书且三刻,何嗜之深也。夫人最爱无如儿,而最最爱又无如小儿。惟此推拿手诀,其去轻病,如汤之泼雪,随手即消;去重病亦如苕之拂尘,渐次亦净。用药犹有差池,而推拿毫无差池,除是命尽数穷,莫可谁何,倘有一线之脉,亦无不可回者。盖不佞试之屡矣,活人多矣。惟是前此所刻,有谓按本亦效者,又有谓不尽了然者。夫谓按本亦效者,信此术之果效也,知不余诳也。而谓不尽了然者,或有不解之处也,又余之所不安也,故又为之翻刻。凡一切症候,看诀穴道、手法字义,逐一为支分即解。而疑惑难明者,更为图画辨释,俾人人展卷,无不了然。亦人人谓按本亦效,庶不负初刻再刻之意。第得是书者,须自首至尾,阅历数过,庶能了然。又须初病早治,久病多治,庶见按本亦效,此翻刻之意也。第世医者,多利于用药,其诋而弃之惟意,其信而兼用之亦惟意。 万历四十壬子岁周于蕃再书于留郡署中 == 原 序 == 夫人禀天地阴阳造化之气,阴阳顺行,则精神清爽,阴阳逆行,则诸疾横生。孩童不调,皆由阴阳失序,以致乍寒暴热,颠倒皆迷。使父母有忧惧之心,疑鬼疑神。幸遇明师,取人手足与花木相同,其发生盛衰枯荣,是阴阳节度而无差殊。却将男女左右手,推分寒热虚实,任是诸般杂病,并一切惊风等症,按穴推拿,随手而施,随手而应,足补造化之不及也。 诗曰: 朝纲大乱绝人踪,云汉光芒掣电虹。 太白金星传关会,马郎度下敕孩童。 又曰:此诀神仙降敕星,分明说与世间人。 展开指掌阴阳法,管取沉疴效若神。 看小儿无患歌 孩儿常体貌,情态自殊然。鼻内既无涕,喉中又没涎。头如青黛染,唇似点朱鲜。脸方花映竹,颊绽水浮莲。喜引方才笑,非时手不掀。纵哭无多哭,虽眠不久眠。意同波浪静,性若镜中天。此等俱安吉,何愁病疾缠。 看小儿被惊法歌 囟门八字好非常,筋度三关命必亡风关、气关、命关为三关。初关乍入易进退,次节相侵亦可防。筋赤必是因食隔,筋青端是水风伤。筋连大指是阳症,筋若生花主不祥。筋带悬针主吐泻,筋开关外命难当。鱼口鸦声并气急,犬吠人骇自惊张。二十四筋推早好,若教迟缓命必亡。病急可将灯火断,轻时只把手推良。天仙留下真方法,后学精传第一强。 看五脏六腑定诀歌 心经有热作痴迷,天河水过入洪池。肝经有病眼多闭,推动脾土病即退。脾土有病食不进,推动脾土效必应。胃经有病食不消,脾土大肠八卦调。肺经有病咳嗽多,可把肺经久按摩。肾经有病小便涩,推动肾水必救得。大肠有病泄泻多,可把大肠用心搓。小肠有病气来攻,横门板门精宁通。命门有病元气虚,脾土大肠八卦推。三焦有病生寒热,天河六腑神仙诀。膀胱有病作淋痾,肾水八卦运天河。胆经有病口作苦,只有妙法推脾土。五脏六腑各有推,千金秘诀传今古。 看面定诀 凡看小儿,先观神色,大者兼察脉理。如肝病以面青,心病面赤,脾病面黄,肺病面白,肾病面黑。钱氏云:左腮为肝,右腮为肺,额为心,鼻为脾,颏为肾。目内之症,赤者心热导赤散主之;淡红者心虚也生群散主之,青者肝热泻肝散主之,无精者肾虚地黄丸主之,分经理治,无不愈矣此药方大而皮肤厚者,不得已兼推拿用,小者单推拿可也。又云:面黄多食积,青色有惊风,白色多成[1]痢,伤风面颊红,渴来唇带赤,热甚眼朦胧,痢疾眉头皱,不皱是伤风。秘诀传千古,观察定吉凶。 看指定诀歌 五指梢头冷,筋来不可当筋即惊 [1] 也。若还指中热,必定是伤寒。中指独自冷,麻痘症相传。男左女右手,分明仔细看。儿心热跳是着惊 [1] ,热而不跳伤风说。凉而翻眼是水惊 [1] ,此是入门探 [2] 候诀。 看色断生死诀 面紫,心气 [1] 绝,五日死。面赤目陷,肝气 [1] 绝,六 [2] 日死。面黄四肢肿 [3] ,脾气 [1] 绝,九日死。面白鼻干黑 [4] ,肺气 [1] 绝,三日死。齿如黄豆色 [5] ,骨气绝,一日死。面黑耳黄呻吟,肾气绝,四日死。口张唇青毛枯,七日死 [6] 。 看症候断诀 眼上赤脉下贯瞳人 [1] ,囟门肿起,兼及作坑,目多直视,怒不转睛,鼻孔燥黑,肚大青筋,指甲黑色。或作鸦声,口张舌出,齿牙啮人,鱼口气急,啼不出声,蛔虫 [2] 口出,俱是死症观此二段,则有病不可不早治也。 == 变蒸说 == 婴儿初生,血气未定,阴阳未实,脏腑未备,骨骼未全。每三十一日一变蒸,或发热,或恶寒,或吐,或泻,或汗,此皆长血脉,全智意之常候,不治自愈。每变蒸生一脏,或一腑。十变足,脏腑始完,胎毒始散。故周岁之内常要知此症。但亦有胎死实不发者,又当审焉。 四症八候说 何谓四症,惊、风、痰、热,是也总谓惊 [1] 风。何谓八候,手足伸缩为搐,十指开合为搦,欲相扑捉为掣,四肢寒动为颤,身仰为返,势若开弓为引,常若嗔怒为窜,露睛不活为视。八候之中,惟搐独多。男搐左视无声,右视 有声。女搐右视无声,左视有声。又有时刻,寅卯时发,目上视,手足摇,口流涎,颈强项,此肝火太旺,法当多退六腑,推肾经地黄丸、渑肾丸。巳午未时发,身热神悸,目上视,睛赤,牙关紧,口流涎,手 [2] 足动,此心火太旺。法当多退六腑,推肺经肾水泻心导赤散 [3] 。申酉时,气喘,目微斜,睡则露睛,手足冷,此乃脾伤,法当多分阴阳,推脾经益黄散、泻青丸。亥子时,喉中有痰,食不消,睡多不省,此亦脾病。法亦当多分阴阳,推心经、脾土,急用吐法益黄散、导赤丸。凡药大者用之,小者只推拿自愈。 拿说 凡医人入门,见病者如骤感而轻,可不必拿。若久感而沉重者,必须一拿以试之,然后便于用功。又有一种平日无病,陡然眼翻上,手足乱舞,目闭不作声,口流白沫,或乱叫手抓人,此名急惊。又有受病已久,不时眼翻上,或偏视,四肢环搐,此名慢惊。俱不可不拿,拿法具下。拿法医用右手大指,跪于孩童总位 [1] 上,而以中指于一窝风处,对着大指尽力拿之;此法所谓急惊 [2]又有医将两手托着病者两手背,紧紧连指掌一把拿住,扯旁两胯,一总尽力夹住者此法发狂,或用手抓人,或手足扬舞,僵搐者用之极妙。又病者口紧不开,医人将大中二指,着力拿其牙关穴自开牙关穴在两牙腮尽 [3] 处,近耳者是也,如要用指入口按病者舌根取吐,与灌汤药俱用此法。其用剪拘开者,此蛮法也,若小儿未生齿者,用剪岂不伤其肉乎。按舌法,详后吐法内。 == 汗吐下说 == 凡小儿无他病,惟有风寒水湿伤乳伤食之症。故风寒急宜令出汗,伤乳伤食,急宜令吐出乳食,或泄下乳食。然风裹乳食者尤多,则汗下又不如吐之速也。三法具下。 === 汗法 === 遇小儿作寒作热,或鼻流清涕,或昏闷,一应急慢惊风等症,用小姜汤。医以右手大指面蘸汤,于鼻两孔,着实擦洗数十次,谓之洗并灶,以通其脏腑之气。随用两大指俱蘸汤,擦鼻两边数十下。随由鼻梁山 [1] 根,推上印堂数十。 推法:医用两手中名小六指,将病者两耳扳转向前,掩其耳门,而以两大指,更迭上推。从印堂而上,左右分抹眉、额、眼胞,各数十下,至两太阳揉掐之数十下。随将全指摩擦其囟门头脑亦数十。临后将两大指,拿住两太阳,两中指拿住脑后两风池穴后脑下颈项之上两边软处即风池穴。一齐四指着力拿摇一会。小者令其大哭,即有汗出当时虽无汗,以后亦自有汗。又或用手擦其肺腧 [2] 穴背两边反手骨边软处,即肺腧穴。但擦要轻带 [3] 汤擦恐伤其皮,又有揉一窝风,揉内劳宫,掐二人上马。此三穴,另载手图下,照病症推拿时用之,皆取汗之法也。风寒之症,得汗出即减大半矣。盖面即气通脏腑。此取汗诸法,不拘何证,但有病俱须用之,真除病之通术也。但推后须用手掌摩其头面令干,恐有汤湿,反招风也。若自汗者,亦用此以取其正汗,但汗后须多推脾土以收之。 === 吐法 === 凡遇孩童风寒水湿伤乳伤食,或迷闷不爽,胃中饱懑,不进乳食,或咳嗽多痰,并呕吐,一切急慢惊风,不论暂感久感,即先用前取汗法毕。随将左手托住后脑,令头向前。用右手中指插入喉间,按住舌根,令其呕哕 [4] ,或有乳者即吐乳,有食者吐食,有痰者吐痰。若初感者,一吐之后,病即霍然大减矣,随再照症推之,无不立愈。但孩童有齿者,并牙关紧者,照前拿牙关法,拿开牙关。随用硬物,如笔管之类,填其齿龈,然后入指,庶不被咬,又须入指从容,恐指甲伤及病者喉腭。此吐法,系除病第一捷径,较汗下之取效甚速,予每以此救人甚多。盖小儿之病,不过风寒伤乳伤食,久之停积胃脘之间,随成他证,诚一吐之而病自愈耳。就是胃间无停积者,用此亦 [5]能通其五脏六腑之滞,医者留心。又有板门 [6] 推下横纹则吐者,然不若按舌根吐之快也。有 [7] 用药吐者,风 [8] 斯下矣。 === 下法即泻也 === 凡遇小儿之不能言者,偶然恶哭不止,即是肚 [9] 疼,即将一人抱小儿置膝间,医人对面,将两手搂抱其肚腹,着力久久揉之如搓揉衣服状。又用掌摩揉其脐,左右旋转数百余回每转三十六,愈多愈效。随用两手于肚两边,推下两膀胱数十,或百下。并从心口推下小肚,此下泻之法也又有横纹推向板门,则泻之法,可并用之。大 [10] 约揉肚并脐 [11] ,若久自然消化,但要揉之如法耳。 == 风气命三关说 == 凡小儿未及 [1] 五六岁者,难以诊脉。惟以男左女右食指根上三节,分为三关。第一节曰风关,无红紫青筋则无病,有亦易治。二节曰气关,有红紫青筋,病虽重,仍可治。三节曰命关,有红紫青筋,病深难治。其筋色病症,载《小儿被惊法歌》歌内云:筋透三关命必亡。但小儿一二岁上下,其皮肤嫩薄,有病三关上多有浮筋,但要用心推之。不可谓其必亡,而不用功也。推法:医用右手大指,推送入病者大指根虎口之内下数不嫌多,每治病必先推此,或每节一掐。此根本也,即所谓天门入虎口是也。 == 男女左右说 == 凡男推拿左手,女推拿右手,一切相同。但男推三关为热,退六腑为凉。女则推三关为凉,退六腑为热耳女推三关二句,据书如此说,恐未必相悬若此。予每照男用,明者更试之。 分阴阳推三关退六腑说 此三关又非风 [1] 气命三关也凡男女有恶,俱由于阴寒阳热之失调。故医之即当首先为之分阴阳,次即为推三关六腑穴各职所 [2] ,如寒多则宜热之,多分阳边与推三关。热多则宜凉之,多分阴边与退六腑。然阴阳寒热,必须相济,不可偏寒偏热。如要热,分阳边一百十,则分阴边亦二三十。要凉,分阴边一百十,则分阳边亦二三十下。此亦燮理阴阳之义,推三关退六腑亦然。如不寒不热,则各平分平推,在人心上之活法也图法俱载后。 节饮食说 语云:婴儿常 [1] 病,伤于饱也。养小儿之法,第一在节其乳食,宁可不时少与之,切不可令一飱 [2] 粗饱。乳食后,最要忌风。每见士大夫之家,多雇奶娘,其痛痒既不甚相关,而为父母者,又一切交付与他,不自经心。为奶娘者,但见小儿之哭,惟恐父母闻之,多勉强与之乳食。甚有能食者,暗地与之糖粑饼果坚硬甜冷之物,免其一时之哭。且又不知避风,为害不小,不可不慎也。要得小儿安,多受饥与寒,此语有味。但所谓寒者,无令过暖,非令受风寒也。 == 字 法 解 == ———推者,医人以右手大指面,蘸汤水于其穴处向前推也,故大肠曰推,心经曰推,肺经曰推,肾水曰推,板门向横纹,横纹向板门曰推。而惟阴阳有分之说,以医人用左右大指,于阴阳穴处向两边分,故谓之分,而亦谓之推也。三关六腑有推退之说,以三关上推上者向手膊推,六腑下推下者向手掌推,虽有推退之名,而实皆谓之推也。又脾土有推补之说,以医人用左手大食二指,拿病者大指巅男左大指,女右大指,直其指而推,故曰推,取消欲 [2] 食之意。屈其指而推,故曰补,取进饮食之意,虽有推补之名,而实则皆谓之推也。 ———运者,亦医人以右手大指推也。但如八卦,自乾上推起至兑上止 [3] ,周环旋转,故谓之运。又 [4] 如运土入水,自脾土推至肾水止;运水入土,自肾水推至脾土止。因有土入水,水入土之说,故谓之运,而实皆谓之推也。 ———拿者,医人以两手指或大指,或各指,于病者应拿穴处[5] ,或捏或掐或揉,皆谓之拿也。 ———凡推,俱用指蘸汤水推之。但太湿,恐推不着实,太干,恐推伤皮肤,要干湿得宜。拿则不用水。 ———凡推,各指俱要指面并挨而边推之。 ———凡云几十几百者,于其穴处,推或几百下,或几十下也。凡下数不厌多,愈多愈效,轻者二三百,重者三五百。 ———凡推各指,医人以左手大食二指,拿所推之指,以右大指,自指巅推至指根而止。推三关退六腑,亦以左大食中三指,对拿总心 [6] 处。而三关以右大指推,六腑以右中指退,但俱长不过三寸。 ———凡推法俱有次序。每病必先面上取汗,喉中取呕法,次于手上分阴阳,次推三关,次六腑,次各应先推之指。如饮食先脾土,泄泻先大肠,伤风先肺经,而后次及八卦、横纹、横门、天河之水。其应推之穴,尤要多推,不妨数百。 ———推拿曰每次者,盖病有轻重,人有大小,如初生曰婴儿,五七岁曰小儿,十二岁曰童子,并皆可用推拿。但感病轻者,推拿一二次,或三五次即愈。若感重者,非十数次不愈。人小者一二次或三五次即愈,人大者,非十数次不愈。若感重而人又大者,非数十次不愈,故曰每次也。 == 手上推拿法 == === 天门入虎口 === 大指食指中间软肉处为虎口。医人用大指,自病者命关推起至虎口。又将大指钻掐虎口,又或从大指巅推入虎口,总谓天门入虎口。 === 水里捞明月 === 凡诸热症,热甚,以水置病者手中,医人用食指杵从内劳宫左旋,如擂物状,口吹气,随指而转数回,径推上天河,又仍前法行数次,此退热之良法也。但女右旋。 === 打马过天河 === 中指午位 [1] 食、中二指,弹病者中指甲十余下,随拿上天河位,摇按数次;随用食、中二指,从天河上,密密一路打至手湾止,数次。 === 黄蜂入洞 === 属火医将二大指,跪入两耳数十次,能通气。如前所云:扳耳、掩耳门俱是,余皆非。 === 赤凤摇头 === 医将右大、食二指,拿病者大指头摇摆之,向胸内摆为补,向外摆为泄。又医将一手拿病者曲尺 [2] ,将一手拿病者总心经处摇摆之,为摇抖肘,亦向胸内为补,外为泄。 === 飞经走气 === 传送之法,医人将大指到病者总心经位立住,却将食、中、名三指一站,彼此递 [4] 向前去,至手湾止,如此者数次。 === 凤凰单翅 === 医人将右手食指,拿病者大指屈压内劳宫,大指拿外劳宫。又将左手大指跪顶外一窝风,并食、中二指拿住内一窝风,右手摆动。 === 猿猴摘果 === 医人将手牵病者两手,时伸时缩,如猿猴扳果样。 === 双龙摆尾 === 医人屈按病者中、名二指,摇食、小二指,故名双龙摆尾。 == 身中十二拿法 == 穴载周身图 拿即揉掐类 一拿两太阳穴 属阳明经能醒 二拿耳后穴 属肾经能去风 三拿肩井穴 属胃经能出汗 四拿奶旁穴 属胃经能止吐 五拿曲尺 [2] 穴 属肾经能止搐 六拿肚角穴 属太阳能止泄 七拿百虫穴 [3] 属四肢能止惊 八拿皮罢穴 [4] 属肝经能清神 九拿合骨穴即绝[5] 位 通十二经能开关 十拿鱼肚穴 [6] 属小肠经能止泄醒人事 十一拿膀胱穴 能通小便 十二拿三阳交穴 能通血脉 ns5v9063m2km5y6m1j2ollea5lxg21y 2173246 2173245 2022-08-20T02:00:33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小儿推拿秘诀 | author = 周于蕃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times = 明 | year = 明代万历三十三年 | month = | day = | notes = 《[[小儿推拿秘诀]]》(又名《[[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推拿仙书]]》)为明•周于蕃著,于明代万历三十三年(1605)刊行。周于蕃,字载播,号岳夫,湖北蒲圻县人,明代医家,生平不详。本书介绍了儿科望诊、儿科常见病的四诊八候、推拿手法、惊疾和杂病治疗等,内容涉及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诊断、治疗方法和病后调理等方面。 | edition = }} == 小儿推拿秘诀引 == 医,仁术也,以能生人也。古来名医代不乏人,奈世之医者愈传而愈失其真。飞[1]惟不能生人,且德德至于杀人,而于小儿为尤甚。盖小儿口未能言,其受病处殊不易察及,稍长亦畏药莫投,即强投之,又恐肠腑虚薄不能胜也。以医为利者,每借症试药,思以售其术,故误伤无算。仁为人术,顾如是乎!余为此惧。渴 推拿一法,取效于面部、股、掌、筋骨间,可以生人,而必不至于杀人,较之药饵为尤愈也。顾推拿之说,由来虽旧,而书难概见,即见未尽善。其简明详居,随试辄效,真足以起死回生者,惟蒲圻周先生一书,业经三刻,活人正众,惜板废未广其传。余友王子亮工,得之洪孝舒时卿手授,遂商于余。因与慎加参订,独出己资,重镌梨枣,公诸海内。庶几生人靡涯,而足平天地之憾矣。具幼幼之心者,孰能不为珍赏哉! 康熙二十四年乙丑秋吉古铅州张应泰题于嫏嬛书斋 == 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引 == 小儿推拿之说,其来已旧,而书不概见焉。自余年廿七,乃始举长子,且多疾。有黄冠善此术,请试之觉验,然得自口授,习而不察,语亦不详也。顾不佞每留心此书,忽一旦偶得之,若有所授之焉者,然又不无错谬。因细心历访诸方士,暨凡业此术者,陆续参订,有得即录之,渐次明尽,几欲梓之以传世。适上庸长令申吾张侯,天植仁慈,雅志怀少,且此中俗尚巫教,病者往往误伤无算,侯深悼之。故一见其书,辄付之梓,而属不佞引其端。余谓小儿无七情六欲之感,第有风寒水湿伤食之症,且初生脏腑脆薄,不经药饵,稍长又畏药难投。惟此推拿一着,取效于面部、掌股、皮骨之间。盖面部、掌股与脏腑相通,医者以一色觇人气候,以一脉而诊人休咎,故可思矣。得是书者,倘能察其病症,循其穴道,施以手法,而汗吐下三者,尤能得诀。大者又稍兼以药饵,未有不随试而随效者也,真足补造化之不及哉。而张侯命梓之意,利亦溥矣,敬书之以告诸同志者。 万历乙巳秋吉楚人周于蕃书于竹山儒学之敬一堂 == 重刻幼科小引 == 于戏此仙术也!原苦心十五年所订之甚真,试之极验,信有起死回生之力。余借此以活人良多,即按本而施者,亦靡不应手而效。曾于上庸署中徼长令之灵寿之梓矣,刹那间,而有郎州司李之后,因载梓之,以广其传。其间手法口诀,有非笔舌所能摹拟者,更为图之注之,颇觉详明,有慈幼之心者,细心浏览焉。 万历丙午春吉于蕃载播署 == 三刻小引 == 此书且三刻,何嗜之深也。夫人最爱无如儿,而最最爱又无如小儿。惟此推拿手诀,其去轻病,如汤之泼雪,随手即消;去重病亦如苕之拂尘,渐次亦净。用药犹有差池,而推拿毫无差池,除是命尽数穷,莫可谁何,倘有一线之脉,亦无不可回者。盖不佞试之屡矣,活人多矣。惟是前此所刻,有谓按本亦效者,又有谓不尽了然者。夫谓按本亦效者,信此术之果效也,知不余诳也。而谓不尽了然者,或有不解之处也,又余之所不安也,故又为之翻刻。凡一切症候,看诀穴道、手法字义,逐一为支分即解。而疑惑难明者,更为图画辨释,俾人人展卷,无不了然。亦人人谓按本亦效,庶不负初刻再刻之意。第得是书者,须自首至尾,阅历数过,庶能了然。又须初病早治,久病多治,庶见按本亦效,此翻刻之意也。第世医者,多利于用药,其诋而弃之惟意,其信而兼用之亦惟意。 万历四十壬子岁周于蕃再书于留郡署中 == 原 序 == 夫人禀天地阴阳造化之气,阴阳顺行,则精神清爽,阴阳逆行,则诸疾横生。孩童不调,皆由阴阳失序,以致乍寒暴热,颠倒皆迷。使父母有忧惧之心,疑鬼疑神。幸遇明师,取人手足与花木相同,其发生盛衰枯荣,是阴阳节度而无差殊。却将男女左右手,推分寒热虚实,任是诸般杂病,并一切惊风等症,按穴推拿,随手而施,随手而应,足补造化之不及也。 诗曰: 朝纲大乱绝人踪,云汉光芒掣电虹。 太白金星传关会,马郎度下敕孩童。 又曰:此诀神仙降敕星,分明说与世间人。 展开指掌阴阳法,管取沉疴效若神。 == 看小儿无患歌 == 孩儿常体貌,情态自殊然。鼻内既无涕,喉中又没涎。头如青黛染,唇似点朱鲜。脸方花映竹,颊绽水浮莲。喜引方才笑,非时手不掀。纵哭无多哭,虽眠不久眠。意同波浪静,性若镜中天。此等俱安吉,何愁病疾缠。 == 看小儿被惊法歌 == 囟门八字好非常,筋度三关命必亡风关、气关、命关为三关。初关乍入易进退,次节相侵亦可防。筋赤必是因食隔,筋青端是水风伤。筋连大指是阳症,筋若生花主不祥。筋带悬针主吐泻,筋开关外命难当。鱼口鸦声并气急,犬吠人骇自惊张。二十四筋推早好,若教迟缓命必亡。病急可将灯火断,轻时只把手推良。天仙留下真方法,后学精传第一强。 == 看五脏六腑定诀歌 == 心经有热作痴迷,天河水过入洪池。肝经有病眼多闭,推动脾土病即退。脾土有病食不进,推动脾土效必应。胃经有病食不消,脾土大肠八卦调。肺经有病咳嗽多,可把肺经久按摩。肾经有病小便涩,推动肾水必救得。大肠有病泄泻多,可把大肠用心搓。小肠有病气来攻,横门板门精宁通。命门有病元气虚,脾土大肠八卦推。三焦有病生寒热,天河六腑神仙诀。膀胱有病作淋痾,肾水八卦运天河。胆经有病口作苦,只有妙法推脾土。五脏六腑各有推,千金秘诀传今古。 == 看面定诀 == 凡看小儿,先观神色,大者兼察脉理。如肝病以面青,心病面赤,脾病面黄,肺病面白,肾病面黑。钱氏云:左腮为肝,右腮为肺,额为心,鼻为脾,颏为肾。目内之症,赤者心热导赤散主之;淡红者心虚也生群散主之,青者肝热泻肝散主之,无精者肾虚地黄丸主之,分经理治,无不愈矣此药方大而皮肤厚者,不得已兼推拿用,小者单推拿可也。又云:面黄多食积,青色有惊风,白色多成[1]痢,伤风面颊红,渴来唇带赤,热甚眼朦胧,痢疾眉头皱,不皱是伤风。秘诀传千古,观察定吉凶。 == 看指定诀歌 == 五指梢头冷,筋来不可当筋即惊 [1] 也。若还指中热,必定是伤寒。中指独自冷,麻痘症相传。男左女右手,分明仔细看。儿心热跳是着惊 [1] ,热而不跳伤风说。凉而翻眼是水惊 [1] ,此是入门探 [2] 候诀。 == 看色断生死诀 == 面紫,心气 [1] 绝,五日死。面赤目陷,肝气 [1] 绝,六 [2] 日死。面黄四肢肿 [3] ,脾气 [1] 绝,九日死。面白鼻干黑 [4] ,肺气 [1] 绝,三日死。齿如黄豆色 [5] ,骨气绝,一日死。面黑耳黄呻吟,肾气绝,四日死。口张唇青毛枯,七日死 [6] 。 == 看症候断诀 == 眼上赤脉下贯瞳人 [1] ,囟门肿起,兼及作坑,目多直视,怒不转睛,鼻孔燥黑,肚大青筋,指甲黑色。或作鸦声,口张舌出,齿牙啮人,鱼口气急,啼不出声,蛔虫 [2] 口出,俱是死症观此二段,则有病不可不早治也。 == 变蒸说 == 婴儿初生,血气未定,阴阳未实,脏腑未备,骨骼未全。每三十一日一变蒸,或发热,或恶寒,或吐,或泻,或汗,此皆长血脉,全智意之常候,不治自愈。每变蒸生一脏,或一腑。十变足,脏腑始完,胎毒始散。故周岁之内常要知此症。但亦有胎死实不发者,又当审焉。 == 四症八候说 == 何谓四症,惊、风、痰、热,是也总谓惊 [1] 风。何谓八候,手足伸缩为搐,十指开合为搦,欲相扑捉为掣,四肢寒动为颤,身仰为返,势若开弓为引,常若嗔怒为窜,露睛不活为视。八候之中,惟搐独多。男搐左视无声,右视 有声。女搐右视无声,左视有声。又有时刻,寅卯时发,目上视,手足摇,口流涎,颈强项,此肝火太旺,法当多退六腑,推肾经地黄丸、渑肾丸。巳午未时发,身热神悸,目上视,睛赤,牙关紧,口流涎,手 [2] 足动,此心火太旺。法当多退六腑,推肺经肾水泻心导赤散 [3] 。申酉时,气喘,目微斜,睡则露睛,手足冷,此乃脾伤,法当多分阴阳,推脾经益黄散、泻青丸。亥子时,喉中有痰,食不消,睡多不省,此亦脾病。法亦当多分阴阳,推心经、脾土,急用吐法益黄散、导赤丸。凡药大者用之,小者只推拿自愈。 == 拿说 == 凡医人入门,见病者如骤感而轻,可不必拿。若久感而沉重者,必须一拿以试之,然后便于用功。又有一种平日无病,陡然眼翻上,手足乱舞,目闭不作声,口流白沫,或乱叫手抓人,此名急惊。又有受病已久,不时眼翻上,或偏视,四肢环搐,此名慢惊。俱不可不拿,拿法具下。拿法医用右手大指,跪于孩童总位 [1] 上,而以中指于一窝风处,对着大指尽力拿之;此法所谓急惊 [2]又有医将两手托着病者两手背,紧紧连指掌一把拿住,扯旁两胯,一总尽力夹住者此法发狂,或用手抓人,或手足扬舞,僵搐者用之极妙。又病者口紧不开,医人将大中二指,着力拿其牙关穴自开牙关穴在两牙腮尽 [3] 处,近耳者是也,如要用指入口按病者舌根取吐,与灌汤药俱用此法。其用剪拘开者,此蛮法也,若小儿未生齿者,用剪岂不伤其肉乎。按舌法,详后吐法内。 == 汗吐下说 == 凡小儿无他病,惟有风寒水湿伤乳伤食之症。故风寒急宜令出汗,伤乳伤食,急宜令吐出乳食,或泄下乳食。然风裹乳食者尤多,则汗下又不如吐之速也。三法具下。 === 汗法 === 遇小儿作寒作热,或鼻流清涕,或昏闷,一应急慢惊风等症,用小姜汤。医以右手大指面蘸汤,于鼻两孔,着实擦洗数十次,谓之洗并灶,以通其脏腑之气。随用两大指俱蘸汤,擦鼻两边数十下。随由鼻梁山 [1] 根,推上印堂数十。 推法:医用两手中名小六指,将病者两耳扳转向前,掩其耳门,而以两大指,更迭上推。从印堂而上,左右分抹眉、额、眼胞,各数十下,至两太阳揉掐之数十下。随将全指摩擦其囟门头脑亦数十。临后将两大指,拿住两太阳,两中指拿住脑后两风池穴后脑下颈项之上两边软处即风池穴。一齐四指着力拿摇一会。小者令其大哭,即有汗出当时虽无汗,以后亦自有汗。又或用手擦其肺腧 [2] 穴背两边反手骨边软处,即肺腧穴。但擦要轻带 [3] 汤擦恐伤其皮,又有揉一窝风,揉内劳宫,掐二人上马。此三穴,另载手图下,照病症推拿时用之,皆取汗之法也。风寒之症,得汗出即减大半矣。盖面即气通脏腑。此取汗诸法,不拘何证,但有病俱须用之,真除病之通术也。但推后须用手掌摩其头面令干,恐有汤湿,反招风也。若自汗者,亦用此以取其正汗,但汗后须多推脾土以收之。 === 吐法 === 凡遇孩童风寒水湿伤乳伤食,或迷闷不爽,胃中饱懑,不进乳食,或咳嗽多痰,并呕吐,一切急慢惊风,不论暂感久感,即先用前取汗法毕。随将左手托住后脑,令头向前。用右手中指插入喉间,按住舌根,令其呕哕 [4] ,或有乳者即吐乳,有食者吐食,有痰者吐痰。若初感者,一吐之后,病即霍然大减矣,随再照症推之,无不立愈。但孩童有齿者,并牙关紧者,照前拿牙关法,拿开牙关。随用硬物,如笔管之类,填其齿龈,然后入指,庶不被咬,又须入指从容,恐指甲伤及病者喉腭。此吐法,系除病第一捷径,较汗下之取效甚速,予每以此救人甚多。盖小儿之病,不过风寒伤乳伤食,久之停积胃脘之间,随成他证,诚一吐之而病自愈耳。就是胃间无停积者,用此亦 [5]能通其五脏六腑之滞,医者留心。又有板门 [6] 推下横纹则吐者,然不若按舌根吐之快也。有 [7] 用药吐者,风 [8] 斯下矣。 === 下法即泻也 === 凡遇小儿之不能言者,偶然恶哭不止,即是肚 [9] 疼,即将一人抱小儿置膝间,医人对面,将两手搂抱其肚腹,着力久久揉之如搓揉衣服状。又用掌摩揉其脐,左右旋转数百余回每转三十六,愈多愈效。随用两手于肚两边,推下两膀胱数十,或百下。并从心口推下小肚,此下泻之法也又有横纹推向板门,则泻之法,可并用之。大 [10] 约揉肚并脐 [11] ,若久自然消化,但要揉之如法耳。 == 风气命三关说 == 凡小儿未及 [1] 五六岁者,难以诊脉。惟以男左女右食指根上三节,分为三关。第一节曰风关,无红紫青筋则无病,有亦易治。二节曰气关,有红紫青筋,病虽重,仍可治。三节曰命关,有红紫青筋,病深难治。其筋色病症,载《小儿被惊法歌》歌内云:筋透三关命必亡。但小儿一二岁上下,其皮肤嫩薄,有病三关上多有浮筋,但要用心推之。不可谓其必亡,而不用功也。推法:医用右手大指,推送入病者大指根虎口之内下数不嫌多,每治病必先推此,或每节一掐。此根本也,即所谓天门入虎口是也。 == 男女左右说 == 凡男推拿左手,女推拿右手,一切相同。但男推三关为热,退六腑为凉。女则推三关为凉,退六腑为热耳女推三关二句,据书如此说,恐未必相悬若此。予每照男用,明者更试之。 == 分阴阳推三关退六腑说 == 此三关又非风 [1] 气命三关也凡男女有恶,俱由于阴寒阳热之失调。故医之即当首先为之分阴阳,次即为推三关六腑穴各职所 [2] ,如寒多则宜热之,多分阳边与推三关。热多则宜凉之,多分阴边与退六腑。然阴阳寒热,必须相济,不可偏寒偏热。如要热,分阳边一百十,则分阴边亦二三十。要凉,分阴边一百十,则分阳边亦二三十下。此亦燮理阴阳之义,推三关退六腑亦然。如不寒不热,则各平分平推,在人心上之活法也图法俱载后。 == 节饮食说 == 语云:婴儿常 [1] 病,伤于饱也。养小儿之法,第一在节其乳食,宁可不时少与之,切不可令一飱 [2] 粗饱。乳食后,最要忌风。每见士大夫之家,多雇奶娘,其痛痒既不甚相关,而为父母者,又一切交付与他,不自经心。为奶娘者,但见小儿之哭,惟恐父母闻之,多勉强与之乳食。甚有能食者,暗地与之糖粑饼果坚硬甜冷之物,免其一时之哭。且又不知避风,为害不小,不可不慎也。要得小儿安,多受饥与寒,此语有味。但所谓寒者,无令过暖,非令受风寒也。 == 字 法 解 == ———推者,医人以右手大指面,蘸汤水于其穴处向前推也,故大肠曰推,心经曰推,肺经曰推,肾水曰推,板门向横纹,横纹向板门曰推。而惟阴阳有分之说,以医人用左右大指,于阴阳穴处向两边分,故谓之分,而亦谓之推也。三关六腑有推退之说,以三关上推上者向手膊推,六腑下推下者向手掌推,虽有推退之名,而实皆谓之推也。又脾土有推补之说,以医人用左手大食二指,拿病者大指巅男左大指,女右大指,直其指而推,故曰推,取消欲 [2] 食之意。屈其指而推,故曰补,取进饮食之意,虽有推补之名,而实则皆谓之推也。 ———运者,亦医人以右手大指推也。但如八卦,自乾上推起至兑上止 [3] ,周环旋转,故谓之运。又 [4] 如运土入水,自脾土推至肾水止;运水入土,自肾水推至脾土止。因有土入水,水入土之说,故谓之运,而实皆谓之推也。 ———拿者,医人以两手指或大指,或各指,于病者应拿穴处[5] ,或捏或掐或揉,皆谓之拿也。 ———凡推,俱用指蘸汤水推之。但太湿,恐推不着实,太干,恐推伤皮肤,要干湿得宜。拿则不用水。 ———凡推,各指俱要指面并挨而边推之。 ———凡云几十几百者,于其穴处,推或几百下,或几十下也。凡下数不厌多,愈多愈效,轻者二三百,重者三五百。 ———凡推各指,医人以左手大食二指,拿所推之指,以右大指,自指巅推至指根而止。推三关退六腑,亦以左大食中三指,对拿总心 [6] 处。而三关以右大指推,六腑以右中指退,但俱长不过三寸。 ———凡推法俱有次序。每病必先面上取汗,喉中取呕法,次于手上分阴阳,次推三关,次六腑,次各应先推之指。如饮食先脾土,泄泻先大肠,伤风先肺经,而后次及八卦、横纹、横门、天河之水。其应推之穴,尤要多推,不妨数百。 ———推拿曰每次者,盖病有轻重,人有大小,如初生曰婴儿,五七岁曰小儿,十二岁曰童子,并皆可用推拿。但感病轻者,推拿一二次,或三五次即愈。若感重者,非十数次不愈。人小者一二次或三五次即愈,人大者,非十数次不愈。若感重而人又大者,非数十次不愈,故曰每次也。 == 手上推拿法 == === 天门入虎口 === 大指食指中间软肉处为虎口。医人用大指,自病者命关推起至虎口。又将大指钻掐虎口,又或从大指巅推入虎口,总谓天门入虎口。 === 水里捞明月 === 凡诸热症,热甚,以水置病者手中,医人用食指杵从内劳宫左旋,如擂物状,口吹气,随指而转数回,径推上天河,又仍前法行数次,此退热之良法也。但女右旋。 === 打马过天河 === 中指午位 [1] 食、中二指,弹病者中指甲十余下,随拿上天河位,摇按数次;随用食、中二指,从天河上,密密一路打至手湾止,数次。 === 黄蜂入洞 === 属火医将二大指,跪入两耳数十次,能通气。如前所云:扳耳、掩耳门俱是,余皆非。 === 赤凤摇头 === 医将右大、食二指,拿病者大指头摇摆之,向胸内摆为补,向外摆为泄。又医将一手拿病者曲尺 [2] ,将一手拿病者总心经处摇摆之,为摇抖肘,亦向胸内为补,外为泄。 === 飞经走气 === 传送之法,医人将大指到病者总心经位立住,却将食、中、名三指一站,彼此递 [4] 向前去,至手湾止,如此者数次。 === 凤凰单翅 === 医人将右手食指,拿病者大指屈压内劳宫,大指拿外劳宫。又将左手大指跪顶外一窝风,并食、中二指拿住内一窝风,右手摆动。 === 猿猴摘果 === 医人将手牵病者两手,时伸时缩,如猿猴扳果样。 === 双龙摆尾 === 医人屈按病者中、名二指,摇食、小二指,故名双龙摆尾。 == 身中十二拿法 == 穴载周身图 拿即揉掐类 一拿两太阳穴 属阳明经能醒 二拿耳后穴 属肾经能去风 三拿肩井穴 属胃经能出汗 四拿奶旁穴 属胃经能止吐 五拿曲尺 [2] 穴 属肾经能止搐 六拿肚角穴 属太阳能止泄 七拿百虫穴 [3] 属四肢能止惊 八拿皮罢穴 [4] 属肝经能清神 九拿合骨穴即绝[5] 位 通十二经能开关 十拿鱼肚穴 [6] 属小肠经能止泄醒人事 十一拿膀胱穴 能通小便 十二拿三阳交穴 能通血脉 == 治男女诸般症候并治法 == 口中插 [1] 舌,乃心经有热,退六 [2] 腑,水里捞明月,清天河为主。四肢冷弱,推三关,补脾土,四横纹为主。头向上,运八卦,补脾土为主。眼翻白,推三关,擦五指节为主。四肢乱舞,掐五节指,清心经为主。口渴,是虚气,大推天河水为主。肚响,是虚气,分阴阳,推脾土为主。口吐白涎,有痰,推肺经为主吐法急用。四肢掣跳,寒热不均,掐五指节,分阴阳为主。眼不开,气血虚,推肾水为主 [3] 。如哑子不言,是痰迷心窍,推肺 [4] 经为主吐法急用。眼翻白,偏左右,拿二人上马,掐 [5] 小天心为主。眼白,推肾水,运八卦为主。头偏左右,有风,分阴阳,擦五指节为主。面虚白,唇红,推脾土肾水为主。遍身潮热,乳食所伤,推脾土肾水为主。 遍身潮热,乳食所伤,推脾土肾水为主。气吼虚热,补脾土、推肾水为主。口唇白,气血虚,补脾土为主。肚胀,气虚血弱,补脾土,分阴阳为主。青筋裹肚,有风,补脾土,掐五指节为主。吐乳,有寒,分阴阳上为主。饮食俱进,人事瘦弱,有盛火。退六腑,清天河水为主。眼向上,分阴阳,推肾水,运水入土为主。哭声号叫,推心经,分阴阳为主。鼻流清水,推肺经为主。四肢向后,推脾土肺经,摆尾为主。眼黄有痰,清肺经,推脾土为主。大小便少,退六腑,清肾水为主。口歪有风,推肺经,掐五指节为主。掐不知痛,有风痳 [6] ,推脾土,掐五指节为主。到晚昏迷,推肺经为主。咬牙,补肾水,分阴阳为主。哭声不出,清心经,分阴阳,掐威灵穴为主。 遍身掣有风,掐五指节,补脾土,凤凰单展翅为主。脸青,推三关,推肺经为主。哭声不出,推肺经,擦四横纹为主手抓人,推心经,退六腑为主。身寒掣,推三关,揉涌泉穴为主。大叫一声死,推三关,拿合骨穴,清天河水,捞明月为主。临晚啼哭,心经有热,清天河水为主。肚痛,擦一窝风为主,并拿肚 [7] 角穴。干呕,精宁穴为主。鼻流鲜血,五心热,退六腑,清天河水,捞明月为主。一掣一跳,推心经,掐五指节,补脾土为主。两眼看地,补脾土,推肾水,擦四横纹为主。卒中风,急筋吊颈,拿合骨穴,掐威灵穴为主。以上治法,虽各有主者,然各经俱要推之,遍推遍妙,只有益,定无损,医者留心。 == 阳掌诀法 == 掌面为阳,非左手也。图载后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擦 [1] 心经,二揉 [2] 劳宫,推上三关,发热出汗用之。引开毫毛孔窍,要汗而汗不来,再以二扇门掐之,揉孩童右手心,微汗出即止。 ———大指食指侧,推入虎口,水泄、泻痢、肚胀用之。 ———推脾土,屈指为补,饮食不进,人事瘦弱,肚起青筋用之。直指为泄,饮食不消,作饱胀用之。 ———推肺经,二揉掐离乾,离上起,乾上止,当中轻,两头重。咳嗽化痰,昏迷呕用之。 ———推肾水,推小横纹,肾水短少,可以补肾,亦红可以清[3] 。 ———推肾水 [3] ,推小横纹,退六腑,大小便闭结,人事昏迷,粪黄者用之。 ———揉 [4] 掐总位 [5] ,清天河水,口内生疮,遍身潮热,夜间啼哭,四肢常掣用之。 ———分阴阳,风寒水湿,水泄痢疾,遍身潮热往来,膨胀呕吐并用之。 ———运五经,通五脏六腑之气,肚胀,气血不和,四肢常掣,寒暑 [6] 往来用之。 ———运八卦,除胸膈迷闷,肚胀呕吐,气喘,饮食不进,打嗝,用之 [7] 。 ———推四横纹,和气血,人事瘦弱,乳食不思,手足常掣,头偏左右用之。 ———运水入土,水盛土枯,五谷不化,痢疾用之。 ———运土入水,脾太旺,水谷不分,水火未济,水症用之。 ———揉掐小 天 心,眼 翻 白,偏 左 右,肾 水 闭 结用之。 ———掐大指面巅,迷闷气吼,作呕,干呕,用之。 == 阴掌穴法 == 掌骨为阴,非右手也。图载后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掐 [1] 二扇门,两手揉掐,平中指为界,凡发汗用之。 ———揉掐二人上马,清补肾水用之。 ———揉掐外劳宫,遍身潮热,肚起青筋用之。 ———揉掐一窝风,肚疼,眼翻白,一哭一死用之。 ———揉掐五指节,伤风,被水惊,四肢常掣,面青色用之。 ———揉掐精宁穴,气吼干呕用之。 ———揉掐威灵穴,暴中风死,急筋跳水 [2] ,吊颈用之 [3] 。 == 诸惊症候并推治法 == === 胎惊 === 落地或软或硬,不开眼,不作声,胎中多毒。每次分阴阳五七十,推三关五七十,退六腑五七十,推脾土五七十。上用热水推。如再不醒,用灯火于脑顶并二涌泉穴,各一焦。再不醒不治。又俗传呼其父乳名即醒者,试之可也。 === 脐风惊 === 初生一二日,舌硬托乳,头摇眼闭,哭不出,口吐白沫,左右牙龈上下,并口上腭 [2] ,俱觉有硬梗,带蓝白色,如鸡鱼脆骨样,或白点如粟米大。初生但见有此症,急宜速治。然此症初起,人多不觉,在一二日间就要留心。凡婴初生下地,受风即生此症,治之在三日内外即可愈,若至四日便废 [3] 手,越五日断不治矣。近日此症极多,亦多误为别症失事,治法先寻鸡糖粪同好香墨磨之待用。先用大布针将龈腭间硬梗一一划破,重些不防,即用青绢布片,打湿扭干,缠食指头,蘸粪墨擦于划破处。轻者一次即愈,重者如前法再用一次,亦无不愈矣。如儿口不开,大人用左手大指二指,拿其牙关穴即开。便于用针,若拿不开则重矣。其病端在四日矣,可不趁早防之。 每次分阴阳五七十,推三关五七十,退六腑五七十,运八卦五十,推肺经五十。重者,天心穴、脐上、两大 [4] 指面巅,各用灯火一壮,惟脐上三壮。轻者不必用灯火,予屡试屡活人。上用姜葱汤推之。 === 蛇丝惊 === 口中舌常吐,四肢 [5] 冷,乃心经有热。每此分阴阳一二百,推三关一二百,退六腑一百,清天河水二百,运八卦一百,捞明月五十。汗吐法先用。上麝香水,或姜葱汤推之,将米 [6] 泔水洗口,蛤粉擦太阳并涌泉穴二处。 === 马蹄惊 === 头向上,四肢乱舞,感风被吓,脾土为主。每次分阴阳一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一百。脾土推补各一百,运八卦一百,擦四横纹五十,清天河水一百,揉太阳五十,掐五指节五次,摇头一十,掐二人上马五十。汗吐法先用。 上用姜水推,将姜葱捣烂敷膝腕,取微汗,用布裹之,一二时忌乳食少用。 === 水泄惊 === 肚响遍身软,眼翻白,口作渴,因乳食所伤,寒热不调,以脾土大肠为主。每次分阴阳二百,阳边多分,推三关一二百,推大肠一二百,脾土推补各一百,扳门推向横纹五十。摩脐并腰眼龟尾各二三百。用右手掌心轻轻于腰脐龟尾掌荡,左右旋转各五十。男要左旋 [7] 多些,女要右旋多些,四六分用,推委中、后承山各五七十。上姜水推之。将蒜捣烂隔火纸敷脐,量人大小,大者敷一饭之时,小者敷一茶之时,大者禁乳食两时,小者忌一时。以茶汤洗口。然须分寒热,此治寒法,若热方俱杂症内。龟尾,即尾脊穴。 === 鲫鱼惊 === 口吐白沫,四肢摆动,眼动,有寒,被吓。每次分阴阳一二百,推三关一二百,退六腑一百,推肺经二百,运八卦五六十。脾土推补各一百,清天河水一百,运土入水五十,推肾水五十,抖肘五十,掐五指节数次,掐二人上马数次。汗吐法先用。上用姜葱汤推,蛤粉擦脑顶,揉母乳水,掐去陈积者方与之食,不可太饱,禁风。凡病推后,与之乳或食,俱勿令饱。所谓要得小儿安,多受饥与寒是也,总之不令伤食,养子之良法。 === 乌鸦惊 === 大叫一声即死,手足掣,口开眼闭,被吓,有痰。每次分阴阳二三百,推三关一二百,退六腑一百,推肺经二百,清天河水一百,脾土推补各一百,推肾水一百,运八卦五十,揉内劳宫一百,取微汗。如不醒,拿合骨穴,或拿中指巅即醒 [8] ,二拿法载前,汗吐法要用。上用姜汤推,忌乳食,蛤粉搽脑顶涌泉。 === 潮热惊 === 口渴,气吼,昏迷,先被乳食所伤,后感风寒,脏腑有热。多清天河水、与水里捞明月。每次分阴阳二百,阴多些,阳少些,四六分用。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二百,清天河水一百,捞明月五十,掐五指节数次,运八卦五十,揉内劳宫一百,汗吐法要用。上葱水推之,忌乳食片时,如口中有疮,多清天河水、退六腑。 === 肚胀惊 === 气喘、眼翻白、作泄,伤食、感寒,脾土 [9] 之症。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一百,推肺 [10] 经一百,脾土推补各二百,推肾水一百,掌揉脐二三百,左右旋。男左旋多,女右旋多,四六分用。擦四横纹五十,运八卦五十。 上姜水推之,忌生冷。如泄,揉腰脐龟尾各二百,法载水泄惊下。 === 夜啼惊 === 一哭一死,再无住时,手足掣跳,被人乳食过度。每次分阴阳一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二百,推心经一百,清天河水一百,推肺经一百,推肾水一百,展翅五十,运八卦五十。上用盐姜汤推之,少与乳食。 === 宿沙惊 === 早晚昏沉,人事不醒,咬牙,寒热不均所致。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二百,捞明月一百,脾土推补各一百,运八卦五十,推肺经一百,摇头二十,擦四横纹五十,清天河水一百。上用葱水推,节乳食。 === 急惊 === 手捏拿 [12] ,一撒一死,口偏眼歪,受风,被吓。先拿合谷穴或中指巅令醒,随用吐法法俱 [13] 载前。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一百,脾土推补各一百,推肺经二百,掐五指节数十次,清天河水二百,运八卦一百,推肾水一百,揉内劳宫二百,汗吐法第一要紧用。 上葱椒研水推之,水调蛤粉擦头顶心太阳、手足掌心,禁风,忌乳食。 === 慢惊 === 日逐被吓,眼偏口歪,四肢软拽 [14] ,喘 [15] 气无时,此非一时之病,不可治之太过。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二百,脾土推补各一百,推肺经一百,运八卦一百,摇头五十,推肾水二百,小天心久[16] 揉之,亦可用吐法。上麝香水,或葱姜汤推之,米泔水洗口,草应子 [17] 研饼敷涌泉穴两太阳。 === 弯弓惊 === 四肢向后,头向胸靠,哭声不出。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一百,推肾水二百,推肺经三百,运八卦一百,擦四横纹五十,脾土推补各一百,双龙摆尾十次,汗吐法要用。上葱姜汤推之,以水调蛤粉擦手足掌心四处。 === 天吊惊 === 眼向上,哭声号叫,鼻流水,食后感寒,被吓 [19] 。每次分阴阳阳二百,阴一百,推三关一百,推脾土推补各一百,运八卦五十,推肾水一百,双龙摆尾三十,揉内劳宫三十,汗吐法要用。上姜葱汤推之,禁乳食,一时如不止,用取痰法吐其痰。 === 内吊惊 === 咬牙,寒战,掐不知痛,食后感风,被吓。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一百,推肺经二百,天门入虎口五十,清天河水一百,推肾水一百,运 [20] 八卦五十,揉内劳宫一百,取微汗,汗吐法忌用。上姜葱汤推之,忌风节乳食,葱枝捣饼,敷头顶心一时。 === 盘肠惊 === 气吼,眼黄,肚起青筋,饮食不 [22] 进,人事瘦弱,大小便短少,因六腑有寒而致。每次分阴阳阳一百,阴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一百,推脾土二百,推四横纹二百,推大肠二百,推肾水一百,运八卦二十,运水入土一百,揉腰脐及龟尾二三百,揉内外劳宫各一百,天门入虎口十下,汗吐法可用。 上姜葱汤推之,忌生冷,艾绒敷脐,草麻子 [23] 为饼,敷两脚心。 === 锁心惊 === 鼻流鲜血,唇眼皆红,眼角粪无时,因火盛所致。每次分阴阳阴二百,阳一百,推三关五十,退六腑二百,清天河水一百,推肾水一百。上葱汤推之,蛤粉搽两太阳、两脚心,揉后要退凉,如再热难治。 === 鹰爪惊 === 两手爪人,眼闭不开,叫哭无时,被吓,并乳食所伤,筋经 [25]受风,心经有热。每次分阴阳一百,推三关一百,推六腑二百,脾土推补各一百,运八卦五十,清天河水一百,推肾水一百,打马五十,手足弯处揉拿之,揉内劳宫一百,汗吐法可用。上椒汤推之,如甚,用麻丝扎两中指,用花针刺指头出血,以泄其心火。 === 呕逆惊 === 肚胀、四肢冷、吐乳食,胃有寒,乳食所伤。每次分阴阳阳二百,阴一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八十,推肺经一百。脾土推补各一百,运八卦五十,仍要先用汗吐法。上姜水推之,如胃间有积乳积食,仍用吐痰法吐之不妨,最要少与之乳食,令多饥。 === 撒手惊 === 手足掣动、眼歪 [26] 、咬牙,心经先寒后热、心经为主。每次分阴阳阳一百,阴五十。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一百,推四横纹五十,天门入虎口二十,清天河水一百,运八卦五十。上葱水推之,忌乳食,细茶煎汤洗口,禁风节乳食。 === 乌沙惊 === 唇嘴皆黑、筋亦黑,食后感风邪入肺。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一百,推脾之 [27] 一百,推肺经一百,运八卦一百,掐二扇门数次,揉外劳宫数次,汗吐法要用。上葱姜汤推之,要忌乳,如重,用吐痰法吐之。然要量人虚实,久者少吐,近者多吐。过后有虚汗出者,多补脾土八卦。 === 看地惊 === 手捻拿[28] ,眼看地,不言,口歪嘴斜。每次分阴阳一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一百,运天河水一百,推脾上 [29] 一百,推心经五十,推肺经一百,按弦八十, [30] 斗肘二十,汗吐法急用。上姜汤推,用皂角烧灰,存性为末,将醋和饼,贴囟门一时。 == 杂症治法 == === 治肚疼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一百,推脾土一百,天门入虎口一十,抱手揉肚二三百,揉窝风穴五十,掌心揉脐一二百,吐法可用。上滚水推,用艾槌饼敷脐,忌乳食,要常带饥饿。 === 治火眼 === 每次退六腑一百,清天河水三十,运八卦五十,推肾水一百。上滚水推,或茶汤推亦可。 === 治气肿 === 每次分阴阳一百,推三 [1] 关二百,退六腑二百,推脾上 [2] 三百,运水入土一百,天门入虎口五十。上滚水推,或淡醋亦可。 === 治水肿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二百,推脾之 [3] 三百,运土入水一百。上姜葱汤推之,忌盐并生冷,乳食亦少用。 === 治黄症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一百,推肾之 [4] 一百,推脾土三五百,运土入水一百。上姜葱汤推,山楂煎汤不时服。 === 治痰迷心窍 === 每次分阴阳一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一百,推肺经 [5] 一百,推心经五十,推四横纹五十,运八卦五十,揉内劳宫五十,天门入虎口五十,掐五指节数次,吐法急急要用。上麝香水或姜葱汤推之,用吐痰法吐之;如重,用灯窝油鸡毛扫喉中即吐。 === 治走马牙疳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二百,清天河水二百,捞明月五十,摇头三十。上麝香水或姜葱汤推,五倍子烧灰存性,炉底、黄连等分,为末搽之。但搽药须于夜间与日间睡着时。用物枕其颈,令仰睡张口,方便用药。若醒时,用药为涎所流,终无益也。 === 治头肿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一百,推脾土一百,揉两太阳五十,运八卦二十,揉内劳宫三十,汗法要用。上姜水推之,将葱为饼敷脐,忌乳食少用,或将艾饼敷头顶。 === 治痰疟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脾土二百,退六腑一百,运八卦五十,推四横纹三十,揉脐一百二十,揉内劳宫三十,汗吐法急用。上用姜汤推,忌生冷,桃叶研饼,敷涌泉穴。 === 治食疟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一百,推脾土二百,推肾水一百,天门入虎口二十,运八卦二十,揉内劳宫三十,汗法要用。上葱水推,忌生冷,乳食少用。 === 治虚疟 === 每次分阴阳二百,清天河水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一百,推脾土三百,运八卦一百,拿二人上马三十。上葱姜水推,忌风并生冷,桃叶敷脚心。 === 治邪疟 === 往来不时为邪 每次分阴阳二百,清天河水二百,推三关一百,推肺经一百,掐五指节二十,推四横纹二十,运水入土五十,拿二扇门三十,揉内劳宫二十,汗法要用。上葱姜汤推,忌生冷。用独蒜一个,捣烂,隔火帋 [6] 付内间使,大者久敷,小者少敷,或桃叶捣敷涌泉穴内间使即天河水处。 === 治红痢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二百,推大肠二百,运水入土一百,板门推向横纹五十,摩脐并腰眼及龟尾各一百二十。推委中后承山各五七十。上葱水推之,黄连甘草各等分煎汤服之。 === 治白痢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二百,退六腑八十,推脾土一百,推大肠一百,运水入土一百,板门推向横纹三[7] 十,摩脐并腰眼及龟 [8]尾各一百二十。推委中后承山各五七十。上姜葱水推,忌生冷,甘草黄连各等分,煎汤服之。 === 治赤白痢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一百,推脾土一百,运八卦五十,推大肠一百,板门推向四横纹五十,摩 [9] 脐幷腰眼及龟尾各一百二十。推委中后承山各五七十。上葱姜水推之,忌生冷。艾叶同花椒,研饼敷脐,以绢布护之,愈而后去。 === 治噤口痢 === 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一百,推脾土二百,推大肠二百,板门推向横纹五十,摩脐并腰眼及龟尾各一百二十。推委中后承山各五七十。 === 治疳积黄疸 === 凡面口白,饥瘦发稀,岂 [10] 肚大者是也。每次分阴阳二百,推三关一百,退六腑一百,脾土推补 [11] 各二三百,推肾水一百,抱肚揉一百,摩脐左右旋各一百。已上诸症,治无遗法,犹恐学者忽略,又编资手法捷要歌诀于下,以便记诵,以致可咛,不厌重复。 == 歌 云 == 人间发汗如何说,只在三关用手诀,再掐心经与劳宫,热汗立至何愁雪,不然重掐二扇门,大汗如甫便休歇。 若沾痢疾并水泻,重推大肠经一节,侧推虎口见功夫,再推阴阳分寒热。若关 [1] 男女咳嗽诀,多推肺经是法则。 八卦离起到乾宫,中间宜乎轻些些,凡运八卦开胸膈,四横纹掐和气血。五脏六腑气候闭,运动五经开其塞。 饮食不进儿着吓,推动脾土就吃得。饮食若进人事瘦,曲指补脾何须怯。 若还小便兼赤涩,小横纹与肾水节,往上推而为之清,往下退而为补诀。 小儿若着风水吓,多推五指指之节。大便闭塞久不通,盖因六腑有积热。 小横肚角要施工,更掐肾水下一节。口出鼻气心经热,只要天河水清切。 上入洪池下入掌,万病之中都去得。若是遍身不退热,外劳宫上多揉些。 不问大无 [2] 与大炎,更有水里捞明月。天门虎口斗肘诀,重揉顺气又生血。 黄蜂入洞医阴症,冷气冷痰俱治得。阳池穴掐止头痛,一窝风掐肚痛绝。威灵总心救暴亡。 精宁穴治打逆咽。男女眼若往上撑,重重多揉小心穴。二人上马补肾经,即时下来就醒些。 男左三关推发热,退下六腑冷如铁 [3] 。女右三关退下凉,推上六腑又是热此四句已辨在前,男女左右说下,大约男女既分左右手,则三关六腑想亦相同。 用者细心,更参之莫误。病症虚实在眼功,面部详观声与色。寒者温之热者清,虚者补之实者泻。仙人传下救孩童,后学然恸 [4] 当切切。 古谓哑科治法难,惟有望闻 [5] 问病策。 我今校订无差讹,穴道手法细分别。 画图字眼用心详,参究其中真实说。非我多言苦叮咛,总欲精详保婴血。更迷 [6] 一篇于末简,愿人热 [7] 诵为口诀。 诸人留意免哭儿,医士庸 [8] 心有阴德。又有小儿,不论何病,如人 [9] 病而尫瘦虚热,或眼皮不起,或咳嗽不出,欲愈不愈者,多因脏腑枯涩,脾气不润,急宜与之滋味,如荤汤之类,以资其脾胃极妙。大者与之自食,小者与之母食度乳。如大者能吃肉,不妨与之,但要逐渐少与,勿令过伤。此说若与庸医商量,断不肯从,明者自决。大人有病尤可用,记之记之。 又凡小儿不拘何病,父母抱之,以手掌心贴儿脐下小腹 [10] ,往上轻轻托抱之。又令一人抱其头,左右旋摇各数十,能令五脏冲和,百病清散。其睡时亦以手按其小腹,功效如神。以上二说,是吾心得之妙,屡经试验,大人小儿去病如神,特揭之以活众,留心毋忽。 == 补推指法 == 凡小儿一二岁以内,指小难捉,医用左手大指与名指或中指,对拿着病者,应推之指梢,以食指托起指背,却以右手中指、名指分夹 [1] 病者手掌,以大指推之。惟推脾土,医用大指、食指 [2] 拿其指梢,随便用之,在人活法。 == 图解 == === 周身穴 === 推拿左右相同,但不便并写。急惊推拿,自上而下;慢惊自下而上。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 背上穴 === 背上穴[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 掌面总图 === [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男左女右,凡指有横 [1] 纹处即五指节。 === 掌背总图 === 男左女右[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 分阴阳,推三关,退六腑图说 === 附中指巅拿穴。[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凡分阴阳,医人以两手食、中四指托病者手背,又以两手名、小四指夹病者手掌,以二大指于阴阳处 [2] 向两边分之。 推三关退六腑,照字所向推退。其多少之数,俱详载前:分阴阳推三关退六腑说下。 === 运八卦,运土入水,运水入土图说 === 附跪指拿总心穴。[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凡运八卦,医用大指面,自乾上起推至兑 [3] 上止,但到离上轻轻带过,恐推动心火,除俱要动。 自脾土推起至肾水止,为运土入水,止泻。 自肾水推起脾土止,为运水入土,止痢。 === 板向横横向板图说 === [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推板门推向横纹,止泻痢,或要吐用之。自横纹推向板门,止呕吐,或要泄用之。 以上四图说,系手掌,因用法难明,故表明之,余不尽言。 === 二扇门、二人上马图说 === [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二扇门,在中指骨两边空穴处是。二人上马,在名小二指骨界空处是,二扇门手法,医用两大指甲锁掐中指骨两边空处。二人上马,医用一大指甲锁掐名小二指界空处。 此一图说系手背,因用法难明,故表明之,余不尽载。 === 灸灯火穴 === 凡穴软处是。 畏灸者,用人捉灸之,立愈,断非虚言。有等小儿,气粗皮厚。自五七岁,至十五以外。如感冒风寒,发热无汗,先预备葱姜汤姜粥听用。医先用麻绳,热水摸湿。两手扯张,将病人遍身一刮,随用灯草酥香油点火,于所点穴道各一壮。善灸者,能令爆响。灸完能食者,与之姜粥,小者灌之葱姜汤,以被 [4] 盖之。寒天用火一盆置床前 [5] ,少顷汗出如水即愈矣,此法大人亦可用。去病如神,试之屡验。但脚冷者,灸之自下而上。但刮麻时,用滚水一大盆,病大者坐于其上,小者抱其上。蘸滚水倒 [6] 之,倘有大汗,轻者不灸亦可。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 分阴阳手法图说 === 详前[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 推三关手法图说 === 详前[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 退六腑手法图说 === 详前[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 天河水手法图说 === 详前[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 天门入虎口图 === [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推大肠同此指,但天门只推指左侧,直入虎口,大肠推指面,自指巅起至指根止 [7] 。 === 屈指补脾土手法图 === [插图]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屈拿其指屈 [8] 而推之,故为补,右 [9] 直其指则为推,互相为用,在人活法。说详前。 === 推中指手法图 === 余指例推 凡推各指,医俱以大指、无名指,拿住指巅,以中指、食指托其指背,而余其指面推之,但法难以尽拘,随便活 [10] 法用之。 <gallery> 示例.jpg|说明1 示例.jpg|说明2 </gallery> 一切手法,本欲逐一描画,但中有转画转不明者,姑画其易明者。然模拟亦尽且若 [11] 而通之,活变而用之,是在明者毋若唯耳 [12] 。若后灸灯火图法,便 [13] 为神奇。但人多骇而畏之,而不知轻火一点。不疼不痛,皮毛即时爽快,妙不容言,何足畏哉。其在大人,更宜早用,凡推,口记下数要到。 == 附经验 == === 活幼黄金散 === 小儿一切惊风,吐泻,腹胀 [1] ,不思饮食,热极烦躁,二 [2]便结涩。诸般杂症,服之并效。如为丸,绿豆大,朱砂金箔为衣 [3] ,量大小服之。天竺黄五钱 全蝎去头尾用,焙干。五钱 蝉蜕去头足,三钱 姜蚤 [4] 炒 五钱 甘草 黄芩 郁金 姜黄 山栀仁炒白蒺藜炒去刺 防风以上各一两 牛黄或一钱或五分上十二味,共干研,为极细面。每服小者一匙,大者如用,调引附后。牛黄、天竺不犯铁器。惊风,薄荷汤下;烦躁,灯心同金银煎汤下。呕吐、泄泻,姜汤下;膨胀不思饮食,神曲、麦芽煎汤下。潮热盛者,用灶心土五钱入灯心竹叶汤下。大便秘结,量用大黄煎汤下。小便赤涩,用车前草、竹叶、灯心同煎汤下。大小便俱不通,用猪苓泽泻煎汤下。上方牛黄、天竺二味,难得有力之家用之,贫家只用推拿可也。 === 启脾芦荟丸 === 治五疳脾虚,面黄肌瘦,发稽 [5] 直竖,肚大青筋,或吐或泻。山楂肉四两 陈皮去白一两 枳实麸炒一两 胡黄连净一两 使君子一两 青黛 五钱 芦荟五钱 人参五钱 青皮五钱 莪术六钱 蕪天 [6] 六钱 神曲六钱上为末,使君子壳煎汤,大米为末,打糊为丸,如龙眼核大,每服一丸,清米汤化下。此方无难备,凡小儿诸病,此二方尽之矣。 === 治恶痘 === 黑陷将死,此药起死回生。紫草茸三钱 川山甲二钱,炒成珠上二味为极细末,同人参煎汤调下五分,即刻起顶贯浆,次第取功,真仙丹矣。此方紫草茸难得,然效果如神,特并载之。 h9zqvy0x4ulclhaolha2wds31gbcgsf Author:周于蕃 102 1109858 2173172 2022-08-19T14:08:50Z Franklyzzm 65602 创建页面,内容为“{{Author |name=周于蕃 |birthyear= |deathyear= |firstletter=周 |wikipedia=周于蕃 |zh-classical-wikipedia=周于蕃 |wikiquote=周于蕃 |commons=周于蕃 |notes=周于蕃 |image=周于蕃 |country= |times= }} 周于蕃,字载播,号岳夫,湖北蒲圻县人,明代医家,生平不详。 == 著作 == 《[[小儿推拿秘诀]]》(又名《[[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推拿仙书]]》)…” wikitext text/x-wiki {{Author |name=周于蕃 |birthyear= |deathyear= |firstletter=周 |wikipedia=周于蕃 |zh-classical-wikipedia=周于蕃 |wikiquote=周于蕃 |commons=周于蕃 |notes=周于蕃 |image=周于蕃 |country= |times= }} 周于蕃,字载播,号岳夫,湖北蒲圻县人,明代医家,生平不详。 == 著作 == 《[[小儿推拿秘诀]]》(又名《[[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推拿仙书]]》)为明•周于蕃著,于明代万历三十三年(1605)刊行。本书介绍了儿科望诊、儿科常见病的四诊八候、推拿手法、惊疾和杂病治疗等,内容涉及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诊断、治疗方法和病后调理等方面。 rm807fkhyozjpn3a7nokl2lqism28km 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 0 1109859 2173177 2022-08-19T14:20:22Z Franklyzzm 65602 重定向页面至[[小儿推拿秘诀]] wikitext text/x-wiki #REDIRECT [[小儿推拿秘诀]] m84h1o4tpc0qwj0dz79vz0oqv7ghcmb 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 0 1109860 2173178 2022-08-19T14:20:29Z Franklyzzm 65602 重定向页面至[[小儿推拿秘诀]] wikitext text/x-wiki #REDIRECT [[小儿推拿秘诀]] m84h1o4tpc0qwj0dz79vz0oqv7ghcmb 推拿仙书 0 1109861 2173179 2022-08-19T14:20:37Z Franklyzzm 65602 重定向页面至[[小儿推拿秘诀]] wikitext text/x-wiki #REDIRECT [[小儿推拿秘诀]] m84h1o4tpc0qwj0dz79vz0oqv7ghcmb Talk:小儿推拿秘诀 1 1109862 2173180 2022-08-19T14:21:26Z Franklyzzm 65602 创建页面,内容为“{{Textinfo |edition=<!-- 版本 --> |source=<!-- 来源 (website, OCR,...) --> |contributors=<!-- 参与者 --> |progress=[[File:10%.png]]<!-- 完成度--> |notes=<!--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wikitext text/x-wiki {{Textinfo |edition=<!-- 版本 --> |source=<!-- 来源 (website, OCR,...) --> |contributors=<!-- 参与者 --> |progress=[[File:10%.png]]<!-- 完成度--> |notes=<!--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gh5foj11i81cn935kgjj0ufjro0ax02 2173181 2173180 2022-08-19T14:21:51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Textinfo |edition=<!-- 版本 --> |source=<!-- 来源 (website, OCR,...) --> |contributors=<!-- 参与者 --> |progress=[[File:10%.png]]<!-- 完成度--> |notes=《[[小儿推拿秘诀]]》(又名《[[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推拿仙书]]》)为明•周于蕃著,于明代万历三十三年(1605)刊行。周于蕃,字载播,号岳夫,湖北蒲圻县人,明代医家,生平不详。本书介绍了儿科望诊、儿科常见病的四诊八候、推拿手法、惊疾和杂病治疗等,内容涉及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诊断、治疗方法和病后调理等方面。<!--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7il7g82uxxf350doodslya2kr5kk2af 2173247 2173181 2022-08-20T02:01:16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Textinfo |edition=1.明万历四十年壬子(1612)刻本,藏于天津中医药大学图书馆。2.清乾隆五十三年戊申(1788)漱芳斋刻本,藏于解放军医学图书馆。3.清同治光绪间刻本藏于上海图书馆。4.清文奎堂刻本,藏于上海图书馆和江西省图书馆。5.清味经堂刻本,藏于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6.清抄本,藏于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苏州市图书馆、浙江图书馆、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 版本 --> |source=<!-- 来源 (website, OCR,...) --> |contributors=<!-- 参与者 --> |progress=[[File:10%.png]]<!-- 完成度--> |notes=《[[小儿推拿秘诀]]》(又名《[[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推拿仙书]]》)为明•周于蕃著,于明代万历三十三年(1605)刊行。周于蕃,字载播,号岳夫,湖北蒲圻县人,明代医家,生平不详。本书介绍了儿科望诊、儿科常见病的四诊八候、推拿手法、惊疾和杂病治疗等,内容涉及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诊断、治疗方法和病后调理等方面。<!--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rwr2embm2nmlnavjtgx68lx8kqbhxv4 2173248 2173247 2022-08-20T02:03:22Z Franklyzzm 65602 /* 文中需要插入圖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Textinfo |edition=1.明万历四十年壬子(1612)刻本,藏于天津中医药大学图书馆。2.清乾隆五十三年戊申(1788)漱芳斋刻本,藏于解放军医学图书馆。3.清同治光绪间刻本藏于上海图书馆。4.清文奎堂刻本,藏于上海图书馆和江西省图书馆。5.清味经堂刻本,藏于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6.清抄本,藏于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苏州市图书馆、浙江图书馆、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 版本 --> |source=<!-- 来源 (website, OCR,...) --> |contributors=<!-- 参与者 --> |progress=[[File:10%.png]]<!-- 完成度--> |notes=《[[小儿推拿秘诀]]》(又名《[[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推拿仙书]]》)为明•周于蕃著,于明代万历三十三年(1605)刊行。周于蕃,字载播,号岳夫,湖北蒲圻县人,明代医家,生平不详。本书介绍了儿科望诊、儿科常见病的四诊八候、推拿手法、惊疾和杂病治疗等,内容涉及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诊断、治疗方法和病后调理等方面。<!--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 文中需要插入圖片 == 文中需要插入圖片,請老師指、幫助,謝謝! [[User:Franklyzzm|Franklyzzm]]([[User talk:Franklyzzm|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2:03 (UTC) 4wmsgcgrvnirgyhx0caddd325i6prjf 2173249 2173248 2022-08-20T02:03:51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Textinfo |edition=1.明万历四十年壬子(1612)刻本,藏于天津中医药大学图书馆。2.清乾隆五十三年戊申(1788)漱芳斋刻本,藏于解放军医学图书馆。3.清同治光绪间刻本藏于上海图书馆。4.清文奎堂刻本,藏于上海图书馆和江西省图书馆。5.清味经堂刻本,藏于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6.清抄本,藏于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苏州市图书馆、浙江图书馆、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 版本 --> |source=<!-- 来源 (website, OCR,...) --> |contributors=<!-- 参与者 --> |progress=[[File:50%.png]]<!-- 完成度--> |notes=《[[小儿推拿秘诀]]》(又名《[[秘传男女小儿科推拿秘诀]]》、《[[小儿科推拿仙术秘诀]]》、《[[推拿仙书]]》)为明•周于蕃著,于明代万历三十三年(1605)刊行。周于蕃,字载播,号岳夫,湖北蒲圻县人,明代医家,生平不详。本书介绍了儿科望诊、儿科常见病的四诊八候、推拿手法、惊疾和杂病治疗等,内容涉及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诊断、治疗方法和病后调理等方面。<!-- 备注 --> |proofreaders=<!-- 校对者 --> }} == 文中需要插入圖片 == 文中需要插入圖片,請老師指、幫助,謝謝! [[User:Franklyzzm|Franklyzzm]]([[User talk:Franklyzzm|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2:03 (UTC) bqwu93nhmu1rvduy7xdetddwyb6luck 小儿科推拿秘诀 0 1109863 2173184 2022-08-19T14:53:13Z Franklyzzm 65602 重定向页面至[[小儿推拿秘诀]] wikitext text/x-wiki #REDIRECT [[小儿推拿秘诀]] m84h1o4tpc0qwj0dz79vz0oqv7ghcmb Talk:皇明嘉隆兩朝聞見紀 1 1109864 2173187 2022-08-19T15:12:31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res=95186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5:12 (UTC) g325fzi6qdfl65o6eyn9e4tj1u32s9h Talk:于郊堂遺稿 1 1109865 2173188 2022-08-19T16:13:00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dataId=ITKC_MO_082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6:13 (UTC) np2vjew6jvmcgnejpt6k8pjq9lyqa2d 嘉梧藁略 0 1109866 2173190 2022-08-19T16:14:10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嘉梧藁略|author=李裕元|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嘉梧藁略|author=李裕元|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ib7t9s6qbyeg58e8qhx5jneaxxa7dli Talk:嘉梧藁略 1 1109867 2173191 2022-08-19T16:14:23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dataId=ITKC_MO_082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6:14 (UTC) hqc6kaspqlz8fp34qsljjj0ufrkbegt 2173196 2173191 2022-08-19T16:17:13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0637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6:14 (UTC) 630fjdvq3mwr9cs4uje19higt60k7ex Talk:柯汀遺稿 1 1109868 2173194 2022-08-19T16:15:59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數字化原文: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1116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6:15 (UTC) 5uy6x5t5iurrw9opz74j95yvgzd5ozh Talk:敬庵遺稿 1 1109869 2173197 2022-08-19T16:21:17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0475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6:21 (UTC) mcx83uez8kva59iqcgixtgo9jqk7qm0 Talk:敬齋遺稿 (金相孝) 1 1109870 2173198 2022-08-19T16:24:00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0052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6:24 (UTC) c2uj87qv7oudm4gv3xhp6oyraq6jl8n 2173201 2173198 2022-08-19T16:24:41Z Blahhmosh 79595 Blahhmosh移动页面[[Talk:敬齋遺稿(金相孝)]]至[[Talk:敬齋遺稿 (金相孝)]]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0052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6:24 (UTC) c2uj87qv7oudm4gv3xhp6oyraq6jl8n 敬齋遺稿(金相孝) 0 1109871 2173200 2022-08-19T16:24:41Z Blahhmosh 79595 Blahhmosh移动页面[[敬齋遺稿(金相孝)]]至[[敬齋遺稿 (金相孝)]] wikitext text/x-wiki #REDIRECT [[敬齋遺稿 (金相孝)]] qibus2xneglydh7f2tjb482wdn5i2qt Talk:敬齋遺稿(金相孝) 1 1109872 2173202 2022-08-19T16:24:41Z Blahhmosh 79595 Blahhmosh移动页面[[Talk:敬齋遺稿(金相孝)]]至[[Talk:敬齋遺稿 (金相孝)]] wikitext text/x-wiki #REDIRECT [[Talk:敬齋遺稿 (金相孝)]] 4k2om2mglslmvs51j7osn0ays3hnhzm 敬齋遺稿(金是楨) 0 1109873 2173204 2022-08-19T16:24:58Z Blahhmosh 79595 Blahhmosh移动页面[[敬齋遺稿(金是楨)]]至[[敬齋遺稿 (金是楨)]] wikitext text/x-wiki #REDIRECT [[敬齋遺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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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s3xr28rrjp5dxdkeufl4jthk8vr7x Talk:槐潭遺稿 1 1109879 2173215 2022-08-19T16:31:35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1141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6:31 (UTC) gj77hocqvnf8jpr05xqp9nrub2d9f31 Talk:龜亭遺稿 1 1109880 2173216 2022-08-19T16:33:29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db.itkc.or.kr/dir/item?itemId=MO#dir/node?grpId=&itemId=MO&gubun=book&depth=2&cate1=Z&cate2=&dataGubun=%EC%84%9C%EC%A7%80&dataId=ITKC_MO_0035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6:33 (UTC) 6tp5wemles3w7i2c9dhsdq8268uk5j6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的说明 0 1109881 2173218 2022-08-19T17:25:22Z Zzhtju 60887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 |title =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的说明 |year = 2022 |month = 8 |loc = |at = |noauthor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 |type = |them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 |previous = |next = |portal = | from= |notes = }} {{gap}}'''一、立法背景''' {{gap}}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重点改革任务,是我国生态文明制度建…”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 =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的说明 |year = 2022 |month = 8 |loc = |at = |noauthor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 |type = |them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 |previous = |next = |portal = | from= |notes = }} {{gap}}'''一、立法背景''' {{gap}}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重点改革任务,是我国生态文明制度建设的重要内容。制定国家公园法,已经列入《[[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规划]]》。目前,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验收结束后,第一批国家公园正式设立,亟须加快推动立法工作,将中央战略部署以法律形式予以贯彻落实,发挥立法在改革中的引领和推动作用,确保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体制建设于法有据,国家公园保护管理有法可依。 {{gap}}'''二、起草工作过程''' {{gap}}2018年7月,我局正式启动国家公园立法工作,成立了由局领导担任组长的领导小组和工作专班,在委托课题研究、组织座谈会、深入实地调研等基础上,2020—2021年,先后征求了局内各单位、试点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地方政府和有关部门意见。2021年11月,结合国务院批复的5个国家公园设立方案,召开局党组会和局长专题会,作进一步研究完善。2022年4月,根据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调研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时的重要指示精神,结合国家公园体制建设实际需要,进一步修改完善,形成了《草案》(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草案》)。 {{gap}}'''三、《草案》主要内容''' {{gap}}《草案》分为总则、规划设立、保护管理、社区发展、公众服务、资金保障、执法监督、法律责任、附则9章,共67条,主要内容包括: {{gap}}(一)关于立法目的、定义和理念。国家公园建设坚持生态保护第一、国家代表性、全民公益性的国家公园理念,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冰是一个生命共同体,应当理顺管理体制,创新运营机制,健全法律保障,强化监督管理,给子孙后代留下珍贵的自然资产。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总体方案》和《关于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的指导意见》也对国家公园定义和内涵进行了充分阐释。《草案》据此明确了立法目的,规定了国家公园的定义和理念。(第一条至第四条) {{gap}}(二)关于机构设置和管理体制。《草案》按照统一规范设置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的要求,根据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行使方式,分别确定了两种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设置方式。分层次规定了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国务院其他有关部门、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等地方人民政府的监督管理职责,明确国家公园的工作协调机制。(第五条至第七条) {{gap}}(三)关于创建、设立和规划程序。按照国务院批复的5个国家公园设立方案和《国家公园设立规范》(国家标准),《草案》突出国家确立和主导的原则,明确了国家从编制空间布局方案,到组织开展创建和设立工作,再到国务院正式批准设立的程序,以及与设立工作直接相关的命名、原有自然保护地处置、勘界立标等具体规定。明确了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和专项规划的编制程序,对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具体内容做出了要求。(第二章) {{gap}}(四)关于保护管理。按照整体系统性保护、分区管控和差别化管理相结合的保护管理思路,《草案》一方面在总体上要求建立本底数据、监测评价、专项保护、文化保护、巡护巡查、有害物质管控、防灾减灾等管护制度,另一方面具体规定核心保护区和一般控制区分区管控制度,明确相关活动审核要求,并要求涉及其他部门审批的,应当依法办理相关手续。同时,明确对国家公园核心保护区内具有明显季节性变化规律的区域,可以实行季节性差别管控。(第三章) {{gap}}(五)关于社区发展和公众服务。《草案》对扶持社区居民生产生活转型、参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入口社区建设等方面进行了规定,确保周边地区与国家公园保护目标相协调;通过科研宣教、游憩体验等制度设计,体现国家公园的全民公益性;建立志愿服务机制,拓展公众参与的制度渠道;对国家公园内特许经营活动的经营范围、准入模式、管理方式进行了明确。(第四章、第五章) {{gap}}(六)关于资金保障。《草案》在确立“国家建立以财政投入为主的国家公园资金保障机制”的基础上,规定中央和地方财政按照事权与支出相适应原则分别承担支出责任。探索多渠道多元化的投融资模式,建立政府、企业、社会资本和公众共同参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的长效机制。同时,结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深化生态保护补偿制度改革的意见]]》,完善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补偿机制。(第六章) {{gap}}(七)关于执法监督。《草案》从执法机构监督检查、主管部门监督、其他有关部门监督检查、社会监督等维度,明确各监督主体的职责和监督方式。结合试点经验和执法需求,明确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实施相对集中行政执法,履行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林业草原等领域的行政执法职责,实行统一执法,根据工作需要可以将行政处罚权交由保护站行使。(第七章) {{gap}}(八)关于法律责任。鉴于国家公园是我国自然生态系统中最重要、自然景观最独特、自然遗产最精华、生物多样性最富集的部分,《草案》在法律责任设定上,以严格保护为基调,制定了较高的处罚标准。对违法在国家公园内开展相关活动,及未经批准开展活动的行为设定了行政处罚,明确了违反有害物质管控要求、损坏标志等违法行为的处罚措施。因现行法律法规已对破坏资源环境的各类违法行为设定了行政处罚,为了做好与有关法律法规的衔接,《草案》明确了行政处罚的适用原则。(第八章) {{PD-PRC-exempt}} hemxral33har2za8kcayrqaacdrw62c 2173219 2173218 2022-08-19T17:26:40Z Zzhtju 60887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 =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的说明 |year = 2022 |month = 8 |loc = |at = |noauthor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 |type = |them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 |previous = |next = |portal = | from= |notes = }} {{gap}}'''一、立法背景''' {{gap}}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重点改革任务,是我国生态文明制度建设的重要内容。制定国家公园法,已经列入《[[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规划]]》。目前,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验收结束后,第一批国家公园正式设立,亟须加快推动立法工作,将中央战略部署以法律形式予以贯彻落实,发挥立法在改革中的引领和推动作用,确保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体制建设于法有据,国家公园保护管理有法可依。 {{gap}}'''二、起草工作过程''' {{gap}}2018年7月,我局正式启动国家公园立法工作,成立了由局领导担任组长的领导小组和工作专班,在委托课题研究、组织座谈会、深入实地调研等基础上,2020—2021年,先后征求了局内各单位、试点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地方政府和有关部门意见。2021年11月,结合国务院批复的5个国家公园设立方案,召开局党组会和局长专题会,作进一步研究完善。2022年4月,根据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调研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时的重要指示精神,结合国家公园体制建设实际需要,进一步修改完善,形成了《草案》(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草案》)。 {{gap}}'''三、《草案》主要内容''' {{gap}}《草案》分为总则、规划设立、保护管理、社区发展、公众服务、资金保障、执法监督、法律责任、附则9章,共67条,主要内容包括: {{gap}}(一)关于立法目的、定义和理念。国家公园建设坚持生态保护第一、国家代表性、全民公益性的国家公园理念,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冰是一个生命共同体,应当理顺管理体制,创新运营机制,健全法律保障,强化监督管理,给子孙后代留下珍贵的自然资产。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总体方案]]》和《[[关于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的指导意见]]》也对国家公园定义和内涵进行了充分阐释。《草案》据此明确了立法目的,规定了国家公园的定义和理念。(第一条至第四条) {{gap}}(二)关于机构设置和管理体制。《草案》按照统一规范设置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的要求,根据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行使方式,分别确定了两种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设置方式。分层次规定了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国务院其他有关部门、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等地方人民政府的监督管理职责,明确国家公园的工作协调机制。(第五条至第七条) {{gap}}(三)关于创建、设立和规划程序。按照国务院批复的5个国家公园设立方案和《[[国家公园设立规范]]》(国家标准),《草案》突出国家确立和主导的原则,明确了国家从编制空间布局方案,到组织开展创建和设立工作,再到国务院正式批准设立的程序,以及与设立工作直接相关的命名、原有自然保护地处置、勘界立标等具体规定。明确了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和专项规划的编制程序,对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具体内容做出了要求。(第二章) {{gap}}(四)关于保护管理。按照整体系统性保护、分区管控和差别化管理相结合的保护管理思路,《草案》一方面在总体上要求建立本底数据、监测评价、专项保护、文化保护、巡护巡查、有害物质管控、防灾减灾等管护制度,另一方面具体规定核心保护区和一般控制区分区管控制度,明确相关活动审核要求,并要求涉及其他部门审批的,应当依法办理相关手续。同时,明确对国家公园核心保护区内具有明显季节性变化规律的区域,可以实行季节性差别管控。(第三章) {{gap}}(五)关于社区发展和公众服务。《草案》对扶持社区居民生产生活转型、参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入口社区建设等方面进行了规定,确保周边地区与国家公园保护目标相协调;通过科研宣教、游憩体验等制度设计,体现国家公园的全民公益性;建立志愿服务机制,拓展公众参与的制度渠道;对国家公园内特许经营活动的经营范围、准入模式、管理方式进行了明确。(第四章、第五章) {{gap}}(六)关于资金保障。《草案》在确立“国家建立以财政投入为主的国家公园资金保障机制”的基础上,规定中央和地方财政按照事权与支出相适应原则分别承担支出责任。探索多渠道多元化的投融资模式,建立政府、企业、社会资本和公众共同参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的长效机制。同时,结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深化生态保护补偿制度改革的意见]]》,完善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补偿机制。(第六章) {{gap}}(七)关于执法监督。《草案》从执法机构监督检查、主管部门监督、其他有关部门监督检查、社会监督等维度,明确各监督主体的职责和监督方式。结合试点经验和执法需求,明确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实施相对集中行政执法,履行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林业草原等领域的行政执法职责,实行统一执法,根据工作需要可以将行政处罚权交由保护站行使。(第七章) {{gap}}(八)关于法律责任。鉴于国家公园是我国自然生态系统中最重要、自然景观最独特、自然遗产最精华、生物多样性最富集的部分,《草案》在法律责任设定上,以严格保护为基调,制定了较高的处罚标准。对违法在国家公园内开展相关活动,及未经批准开展活动的行为设定了行政处罚,明确了违反有害物质管控要求、损坏标志等违法行为的处罚措施。因现行法律法规已对破坏资源环境的各类违法行为设定了行政处罚,为了做好与有关法律法规的衔接,《草案》明确了行政处罚的适用原则。(第八章) {{PD-PRC-exempt}} ev7497k5jqvzmk3dd01ayrfhejs9hqf 2173220 2173219 2022-08-19T17:27:25Z Zzhtju 60887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 =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的说明 |year = 2022 |month = 8 |loc = |at = |noauthor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 |type = |them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 |previous = |next = |portal = | from= |notes = 2022年8月1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公布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的说明[http://www.forestry.gov.cn/html/main/main_4461/20220819150642437874099/file/20220819162742343282879.pdf] }} {{gap}}'''一、立法背景''' {{gap}}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重点改革任务,是我国生态文明制度建设的重要内容。制定国家公园法,已经列入《[[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规划]]》。目前,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验收结束后,第一批国家公园正式设立,亟须加快推动立法工作,将中央战略部署以法律形式予以贯彻落实,发挥立法在改革中的引领和推动作用,确保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体制建设于法有据,国家公园保护管理有法可依。 {{gap}}'''二、起草工作过程''' {{gap}}2018年7月,我局正式启动国家公园立法工作,成立了由局领导担任组长的领导小组和工作专班,在委托课题研究、组织座谈会、深入实地调研等基础上,2020—2021年,先后征求了局内各单位、试点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地方政府和有关部门意见。2021年11月,结合国务院批复的5个国家公园设立方案,召开局党组会和局长专题会,作进一步研究完善。2022年4月,根据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调研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时的重要指示精神,结合国家公园体制建设实际需要,进一步修改完善,形成了《草案》(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草案》)。 {{gap}}'''三、《草案》主要内容''' {{gap}}《草案》分为总则、规划设立、保护管理、社区发展、公众服务、资金保障、执法监督、法律责任、附则9章,共67条,主要内容包括: {{gap}}(一)关于立法目的、定义和理念。国家公园建设坚持生态保护第一、国家代表性、全民公益性的国家公园理念,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冰是一个生命共同体,应当理顺管理体制,创新运营机制,健全法律保障,强化监督管理,给子孙后代留下珍贵的自然资产。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总体方案]]》和《[[关于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的指导意见]]》也对国家公园定义和内涵进行了充分阐释。《草案》据此明确了立法目的,规定了国家公园的定义和理念。(第一条至第四条) {{gap}}(二)关于机构设置和管理体制。《草案》按照统一规范设置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的要求,根据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行使方式,分别确定了两种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设置方式。分层次规定了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国务院其他有关部门、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等地方人民政府的监督管理职责,明确国家公园的工作协调机制。(第五条至第七条) {{gap}}(三)关于创建、设立和规划程序。按照国务院批复的5个国家公园设立方案和《[[国家公园设立规范]]》(国家标准),《草案》突出国家确立和主导的原则,明确了国家从编制空间布局方案,到组织开展创建和设立工作,再到国务院正式批准设立的程序,以及与设立工作直接相关的命名、原有自然保护地处置、勘界立标等具体规定。明确了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和专项规划的编制程序,对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具体内容做出了要求。(第二章) {{gap}}(四)关于保护管理。按照整体系统性保护、分区管控和差别化管理相结合的保护管理思路,《草案》一方面在总体上要求建立本底数据、监测评价、专项保护、文化保护、巡护巡查、有害物质管控、防灾减灾等管护制度,另一方面具体规定核心保护区和一般控制区分区管控制度,明确相关活动审核要求,并要求涉及其他部门审批的,应当依法办理相关手续。同时,明确对国家公园核心保护区内具有明显季节性变化规律的区域,可以实行季节性差别管控。(第三章) {{gap}}(五)关于社区发展和公众服务。《草案》对扶持社区居民生产生活转型、参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入口社区建设等方面进行了规定,确保周边地区与国家公园保护目标相协调;通过科研宣教、游憩体验等制度设计,体现国家公园的全民公益性;建立志愿服务机制,拓展公众参与的制度渠道;对国家公园内特许经营活动的经营范围、准入模式、管理方式进行了明确。(第四章、第五章) {{gap}}(六)关于资金保障。《草案》在确立“国家建立以财政投入为主的国家公园资金保障机制”的基础上,规定中央和地方财政按照事权与支出相适应原则分别承担支出责任。探索多渠道多元化的投融资模式,建立政府、企业、社会资本和公众共同参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的长效机制。同时,结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深化生态保护补偿制度改革的意见]]》,完善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补偿机制。(第六章) {{gap}}(七)关于执法监督。《草案》从执法机构监督检查、主管部门监督、其他有关部门监督检查、社会监督等维度,明确各监督主体的职责和监督方式。结合试点经验和执法需求,明确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实施相对集中行政执法,履行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林业草原等领域的行政执法职责,实行统一执法,根据工作需要可以将行政处罚权交由保护站行使。(第七章) {{gap}}(八)关于法律责任。鉴于国家公园是我国自然生态系统中最重要、自然景观最独特、自然遗产最精华、生物多样性最富集的部分,《草案》在法律责任设定上,以严格保护为基调,制定了较高的处罚标准。对违法在国家公园内开展相关活动,及未经批准开展活动的行为设定了行政处罚,明确了违反有害物质管控要求、损坏标志等违法行为的处罚措施。因现行法律法规已对破坏资源环境的各类违法行为设定了行政处罚,为了做好与有关法律法规的衔接,《草案》明确了行政处罚的适用原则。(第八章) {{PD-PRC-exempt}} asui1vzwkmea9wj30r92itq24bthpqw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 0 1109882 2173221 2022-08-19T17:39:45Z Zzhtju 60887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 |titl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 |lawmaker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 |main = 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草案 |y=2022|m=8 |at = |is_main_of = |previous = |next = |them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 |notes = 2022年8月1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公布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http://www.forestry.gov.cn/html/main/main_4461/202208191506…”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 |lawmaker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 |main = 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草案 |y=2022|m=8 |at = |is_main_of = |previous = |next = |them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 |notes = 2022年8月1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公布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http://www.forestry.gov.cn/html/main/main_4461/20220819150642437874099/file/20220819170110625932085.pdf] }} ==第一章 总则== {{gap}}'''第一条''' 为了建立中国特色国家公园体制,保持自然生态系统的原真性和完整性,构建国土空间保护新格局,完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维护国家生态安全,为子孙后代留下珍贵的自然资产,制定本法。 {{gap}}'''第二条'''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域及管辖的其他海域内开展国家公园的保护、管理、建设及相关活动,适用本法。 {{gap}}'''第三条''' 本法所称国家公园,是指由国家批准设立并主导管理,以保护具有国家代表性的自然生态系统、珍稀濒危物种、自然遗迹、自然景观为主要目的,依法划定的大面积特定陆域或者海域。 {{gap}}国家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自然保护区为基础、各类自然公园为补充的自然保护地体系。国家公园是我国自然生态系统中最重要、自然景观最独特、自然遗产最精华、生物多样性最富集的部分,生态过程完整,具有全球价值、国家象征,国民认同度高,在维护国家生态安全中发挥关键作用。 {{gap}}'''第四条''' 国家公园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坚持生态保护第一、国家代表性、全民公益性,统筹推进山水林田湖草沙冰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实现生态保护、绿色发展、民生改善相统一。 {{gap}}'''第五条''' 国家公园范围内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由中央人民政府直接行使或者委托省级人民政府代理行使。 {{gap}}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由中央人民政府直接行使的国家公园,由国家在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设立管理机构;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由中央人民政府委托相关省级人民政府代理行使的国家公园,由国家在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设立管理机构。 {{gap}}'''第六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负责全国国家公园的监督管理,国务院其他有关部门按照职责分工承担国家公园相关工作。 {{gap}}省级人民政府按照国家有关规定负责本行政区域内国家公园相关工作。 {{gap}}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行使本行政区域内国家公园的经济发展、社会管理、公共服务、防灾减灾、市场监管等职责。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负责国家公园自然资源资产管理、生态保护修复、特许经营管理、社会参与管理、科研宣教等工作,可以设立保护站承担相关工作。 {{gap}}'''第七条''' 国务院建立国家公园部际联席会议制度。部际联席会议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牵头,国务院发展改革、财政、自然资源、生态环境等其他有关部门参加,协调推动国家公园建设工作。 {{gap}}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建立国家公园工作协调机制,落实共同责任,统筹协调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工作。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可以商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建立工作协作机制,通过交叉任职、联合办公等方式,实行国家公园共建共管。 {{gap}}'''第八条''' 国家采取财政、金融等方面的措施,支持国家公园建设。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将国家公园保护发展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 {{gap}}'''第九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设立国家公园专家委员会,为国家公园的创建和设立、规划和标准编制、范围和分区调整等提供咨询。 {{gap}}'''第十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标准化主管部门依法组织制定有关国家公园设立、分区、建设、管理、服务等标准和技术规范,并向社会公布。 {{gap}}'''第十一条''' 国家支持开展国家公园科学技术研究开发和应用推广,加强国家公园保护专业技术人才培养,提高国家公园科学技术水平。 {{gap}}'''第十二条''' 国家支持开展国家公园国际合作交流,积极参与全球自然生态系统保护,共同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 {{gap}}各级人民政府及其有关部门、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组织开展国家公园的宣传教育和知识普及,引导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社会组织、志愿者等开展宣传活动。 {{gap}}每年十月十二日为国家公园日。 {{gap}}'''第十三条''' 国家鼓励支持单位和个人依法参与国家公园的保护、管理和建设,对做出突出贡献的,按照国家有关规定予以表彰、奖励。 ==第二章 规划设立== {{gap}}'''第十四条''' 国家综合考虑全国自然地理格局和自然生态空间保护需要,根据国土空间规划,编制国家公园空间布局方案。 {{gap}}'''第十五条''' 省级人民政府依据国家公园空间布局方案,向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提出国家公园创建申请,经批准后开展创建工作。国家公园创建任务主要包括本底资源调查、范围分区划定、生态保护修复、矛盾冲突调处、社区发展协调等。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应当组织开展创建工作成效评估。 {{gap}}评估通过后,省级人民政府向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提出国家公园设立申请,报送设立方案及相关材料。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组织国家公园专家委员会进行评审,并按照程序将设立方案报国务院批准。 {{gap}}国家公园创建和设立工作的具体办法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务院财政等有关部门制定。 {{gap}}'''第十六条''' 国家公园命名采用特征要素加“国家公园”的方式,其中特征要素为专名,“国家公园”为通名。 {{gap}}特征要素应当选择拟设立国家公园自然地理实体名称、典型自然生态系统类型、旗舰物种等名称。 {{gap}}国家公园名称一般不得使用行政区划名称,并且应当符合国家地名命名、更名的有关规定。 {{gap}}'''第十七条''' 国家公园批准设立后,国家公园范围内不再保留其他类型的自然保护地。其他类型的自然保护地全部划入国家公园范围的,自然撤销。部分划入国家公园范围的,未划入部分可以保留、撤销或者整合。 {{gap}}国家级自然保护地保留、撤销或者整合的,处置方案由省级人民政府报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批准;地方级自然保护地保留、撤销或者整合的,处置方案由省级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报本级人民政府批准。 {{gap}}'''第十八条''' 国家公园的面积、范围、分区以及名称由国务院确定。国家公园的范围和四至坐标等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予以公告。 {{gap}}国家公园的面积、范围、分区调整或者名称变更应当经国务院同意。 {{gap}}'''第十九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应当自国家公园批准设立之日起一年内组织完成国家公园勘界。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自勘界完成之日起两年内设立界限标志。 {{gap}}禁止擅自拆除、移动或者破坏国家公园的界限标志。 {{gap}}'''第二十条''' 国家公园规划是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和建设的基本依据,包括总体规划和各类专项规划。总体规划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组织编制,经国务院授权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批准实施;生态保护修复、公众服务等专项规划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编制,经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或者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批准实施,具体办法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制定。 {{gap}}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应当明确国家公园保护管理目标任务、分区管控要求、监测监管、保护修复、社区发展和公众服务等内容。 {{gap}}'''第二十一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发布全国国家公园统一标志。未经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同意,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为商业目的使用全国国家公园统一标志。 {{gap}}全国国家公园统一标志的管理办法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制定。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可以确定其管理的国家公园专属标志,报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同意后发布。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在国家公园的界桩、界限标志、公示牌等设施和工作人员制服等装备上配置国家公园标志。 ==第三章 保护管理== {{gap}}'''第二十二条''' 国家公园实行整体保护、分区管控和差别化管理。 {{gap}}国家公园范围内的单位、居民和进入国家公园的人员,应当遵守国家公园各项制度,接受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的管理。 {{gap}}'''第二十三条''' 国务院自然资源主管部门应当将国家公园作为独立自然资源登记单元,按照国家自然资源确权登记有关规定,对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所有权和所有自然生态空间统一进行确权登记。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统一管理国家公园范围内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负责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经营管理和国土空间用途管制。 {{gap}}国家公园范围内集体所有土地及其附属资源,按照依法、自愿、有偿的原则,通过租赁、置换、赎买、协议保护等方式,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实施统一管理。 {{gap}}'''第二十四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会同地方人民政府有关部门对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人文资源和经济社会状况等调查统计成果进行系统整合,形成本底数据并实时更新。 {{gap}}'''第二十五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务院有关部门建立全国国家公园天空地一体化监测体系,利用先进科学技术手段,科学布局监测站点,开展综合监测评价,实现国家公园的动态监测和智慧管理。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对国家公园范围内的自然资源、自然生态系统和特定保护对象进行监测,开展生态风险评估预警和人类活动影响分析,与有关部门共享监测数据,定期发布监测评估报告。 {{gap}}'''第二十六条''' 国家公园实行分区管控,划分为核心保护区和一般控制区。 {{gap}}'''第二十七条''' 国家公园核心保护区主要承担保护功能,最大程度限制人为活动,但下列情形除外: {{gap}}(一)管护巡护、保护执法、调查监测、防灾减灾、应急救援等活动及相关的必要设施修筑; {{gap}}(二)原住居民和其他合法权益主体,在不扩大现有规模和利用强度的前提下,开展必要的种植、放牧、采集、捕捞、养殖、取水等生产生活活动,修缮生产生活设施; {{gap}}(三)因有害生物防治、外来物种入侵、维持主要保护对象生存环境等特殊情况,开展重要生态修复工程、病害动植物清理、增殖放流等人工干预活动; {{gap}}(四)非破坏性的科学研究、标本采集、考古调查发掘和文物保护活动; {{gap}}(五)国家公园设立之前已有的民生基础设施和其他线性基础设施的运行维护; {{gap}}(六)以生态环境无害化方式穿越地下或者空中的线性基础设施的修筑,必要的航道基础设施建设、河势控制、河道整治等活动; {{gap}}(七)国境边界通视道清理以及界务工程的修建、维护和拆除,边境巡逻管控; {{gap}}(八)因国家重大战略需要开展的活动; {{gap}}(九)法律法规允许的其他情形。 {{gap}}前款第八项规定活动的具体范围,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务院有关部门确定。 {{gap}}'''第二十八条''' 国家公园一般控制区在承担保护功能的基础上,兼顾科研、教育、游憩体验等公众服务功能,禁止开发性、生产性建设活动,但下列情形除外: {{gap}}(一)核心保护区允许开展的情形; {{gap}}(二)古生物化石调查发掘活动; {{gap}}(三)适度规模的科普宣教和游憩体验活动以及符合国家公园总体规划的公益性和公共基础设施建设; {{gap}}(四)无法避让且符合国土空间规划的线性基础设施建设; {{gap}}(五)公益性地质勘查,以及因国家重大能源资源安全需要开展的战略性能源资源勘查; {{gap}}(六)集体或者个人所有的人工商品林符合管控要求的抚育、树种更替等森林经营活动; {{gap}}(七)法律法规允许的其他情形。 {{gap}}'''第二十九条''' 除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一款第二项、第三项规定外,有关单位和个人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开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的其他情形,应当经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同意。 {{gap}}依照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开展活动和建设,涉及其他行政机关作出准予许可决定的,应当依法办理相关手续。 {{gap}}依照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修筑设施和开展建设活动,其选址、规模、风格、施工等应当符合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和相关规定,采取必要措施,减少对自然生态系统以及自然和人文景观的不利影响。 {{gap}}'''第三十条''' 国家公园核心保护区内自然生态过程、保护对象生息繁衍具有明显季节性变化规律的区域,在生态功能不受损害的前提下,可以实行季节性差别管控。 {{gap}}'''第三十一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对国家公园范围内各类自然生态系统和野生动植物、自然遗迹、自然景观等特定保护对象,制定保护管理目标,开展专项保护。 {{gap}}'''第三十二条''' 各级人民政府应当加强国家公园范围内的历史文化和遗产保护工作,弘扬国家公园优秀特色文化,提高国家公园的国民认同度。 {{gap}}国家支持单位和个人提供反映国家公园特色、体现文化内涵、适宜普及推广的国家公园文化服务。 {{gap}}'''第三十三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巡护制度,组织巡护人员开展日常巡查工作,合理配备巡护、防火等车船装备,加强巡护站点建设。巡护人员应当观察和记录特定保护对象状况和变化情况,对破坏国家公园生态环境、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的违法行为予以制止并及时报告。 {{gap}}'''第三十四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组织开展国家公园科研能力建设,开展生态保护修复、文化传承、风险管控和生态监测等科学技术的研究、开发和应用。 {{gap}}'''第三十五条''' 禁止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引进、释放或者丢弃外来物种。 {{gap}}禁止在国家公园范围内排放、倾倒或者处置有放射性的废物、含传染病病原体的废物、有毒物质或者其他有害物质。 {{gap}}'''第三十六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应当对国家公园范围内不符合管控要求的探矿采矿、水电开发、人工商品林等进行清理整治,通过分类处置方式有序退出。 {{gap}}'''第三十七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应当加强国家公园的防灾减灾工作,依法履行森林草原防火、有害生物防治和安全生产等责任。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防灾减灾和应急保障机制,制定突发事件应急预案,提升应急保障能力。 ==第四章 社区发展== {{gap}}'''第三十八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应当建立国家公园社区治理体系,采取多种有效措施,全面提高社区治理能力。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配合做好社区治理工作。 {{gap}}'''第三十九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会同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指导和扶持社区居民生产生活转型,提供与国家公园保护目标相一致的生态产品、公众服务,促进社区协调发展。 {{gap}}'''第四十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积极吸纳社区居民、专家学者、社会组织等参与国家公园的设立、建设、规划、管理、运行等环节,以及生态保护、自然教育、科学研究等领域,并接受社会监督。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健全生态管护制度,设立生态管护岗位,优先聘用国家公园范围内的原住居民为生态管护员。 {{gap}}'''第四十一条''' 国家公园毗邻地区县级以上地方人民政府可以与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合作,按照与国家公园保护目标相协调的绿色营建理念,规划建设入口社区。 {{gap}}'''第四十二条''' 地方人民政府及其有关部门应当采取措施,加强国家公园毗邻社区监督管理,防范人为活动对国家公园产生不利影响,确保国家公园毗邻社区发展与国家公园保护目标相协调。 ==第五章 公众服务== {{gap}}'''第四十三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科研、教育培训平台,为符合本法规定的科学研究、教学实习、人才培养等提供必要的支持。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设多元化的教育展示、解说和标识系统,设置宣教场所、划定适当区域,开展科普宣教活动,促进公众了解国家公园,增强自然保护意识。 {{gap}}'''第四十四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在一般控制区科学合理设置游憩体验区域和路线,完善游憩体验服务体系,提供必要的游憩体验辅助设施设备,引导公众亲近自然、体验自然、了解自然。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合理确定访客容量,制定访客安全保障制度,建立突发事件应对机制,为访客提供必要的救助服务。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加强对国家公园访客行为的管理,规范游憩体验活动,具体办法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制定。 {{gap}}'''第四十五条''' 国家公园范围内经营服务类活动实行特许经营。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鼓励原住居民或者其主办的企业参与国家公园范围内特许经营项目。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以招标、竞争性谈判等方式选择特许经营者,因生态安全或者公共利益等特殊情况,不适宜通过市场竞争机制确定特许经营者的情形除外。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与特许经营者签订特许经营协议,对特许经营活动进行监督。 {{gap}}特许经营的具体办法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制定。 {{gap}}'''第四十六条''' 国家公园门票以及国家公园范围内利用公共资源建设的游憩体验场所、交通等另行收费项目,实行政府定价或者政府指导价。 {{gap}}国家公园应当减免残疾人、老年人、未成年人、现役军人等特殊群体门票,可以设立免费开放日。 {{gap}}'''第四十七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志愿服务机制,制定志愿者招募、培训、管理和激励的具体办法,鼓励和支持志愿者、志愿服务组织参与国家公园的保护、服务、宣传等工作。 ==第六章 资金保障== {{gap}}'''第四十八条''' 国家建立以财政投入为主的国家公园资金保障机制,中央和地方财政按照事权与支出相适应原则分别承担支出责任。 {{gap}}国家设立国家公园专项资金,用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建设等相关活动。 {{gap}}国家对国家公园建设成效明显的地方,予以通报表扬,并在安排中央财政林业改革发展资金时予以适当奖励。 {{gap}}国家公园门票、特许经营等收入实行收支两条线,按照财政预算管理。 {{gap}}国家公园有关财政保障制度、资金管理办法等由国务院财政部门制定。 {{gap}}'''第四十九条''' 探索多渠道多元化的投融资模式,建立健全政府、企业、社会资本和公众共同参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的长效机制。鼓励企业、社会组织和个人通过捐赠等形式,参与国家公园保护和管理。 {{gap}}'''第五十条''' 国家建立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补偿机制,加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增强国家公园所在地区基本公共服务保障能力。将国家公园范围内的林地和林地上的森林纳入公益林管理。按照保护规模、管控难度和保护成效实行差异化补偿,合理确定国家公园内森林、草原、湿地等领域的补偿标准。 {{gap}}鼓励受益地区与国家公园所在地区通过资金补偿等方式开展横向补偿,支持并推动建立市场化多元补偿机制。 {{gap}}'''第五十一条''' 国家完善国家公园范围内的野生动物肇事损害赔偿制度,建立野生动物伤害保险制度,依法对因法律规定保护的野生动物造成的人员伤亡、农作物或者其他财产损失开展野生动物致害补偿。 ==第七章 执法监督== {{gap}}'''第五十二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履行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林业草原等领域行政执法职责,实行统一执法。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可以经国务院或者省级人民政府授权承担国家公园范围内生态环境等综合执法职责。 {{gap}}公安机关负责维护社会治安,行使国家公园范围内刑事执法等职责。 {{gap}}海警机构负责国家公园海岸线向海一侧保护利用等活动的监督检查,查处违法行为。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根据国家公园管理工作需要,可以将行政处罚权交由保护站行使,并定期评估。 {{gap}}'''第五十三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依照本法规定开展监督检查工作,有权采取下列措施: {{gap}}(一)进入相关场所进行现场检查; {{gap}}(二)查阅、复制有关文件、资料,对可能被转移、销毁、隐匿或者篡改的文件、资料予以封存; {{gap}}(三)查封、扣押有证据证明来源非法的物品以及从事破坏资源活动的工具、设备或者财物; {{gap}}(四)查封与违法活动有关的场所。 {{gap}}'''第五十四条''' 国家建立国家公园考核评价制度。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应当会同国务院有关部门,定期对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和建设等工作情况进行考核评价。 {{gap}}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对省级人民政府代理行使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的国家公园实行派驻监督。 {{gap}}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对保护不力、问题突出、群众反映强烈的国家公园,可以约谈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要求其采取措施及时整改。 {{gap}}'''第五十五条''' 国务院有关部门和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有关部门应当依照本法规定和职责分工,对国家公园范围内相关活动进行监督检查,依法查处违法行为。 {{gap}}人民法院可以在国家公园设立环境资源专门审判机构,实行对国家公园范围内环境资源案件的集中管辖。 {{gap}}人民检察院依法对国家公园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行使监督权,履行检察公益诉讼职责。 {{gap}}'''第五十六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健全社会监督机制,自觉接受监督,保障公众的知情权、参与权、监督权。 {{gap}}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有权依法对国家公园范围内的违法违规行为进行举报和控告。 {{gap}}'''第五十七条''' 破坏国家公园造成生态环境损害的,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可以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对侵权人提出损害赔偿要求。 ==第八章 法律责任== {{gap}}'''第五十八条''' 违反本法规定的行为,本法未作行政处罚规定,其他有关法律法规有规定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按照有关法律法规从重予以处罚。 {{gap}}同时违反本法规定和其他法律法规,应当给予罚款处罚的,按照罚款数额高的规定处罚。 {{gap}}'''第五十九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或者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及其有关部门未依照本法规定履行职责的,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法给予处分。 {{gap}}'''第六十条''' 违反本法规定,擅自拆除、移动或者破坏国家公园界限标志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恢复国家公园界限标志,所需费用由违法者承担。 {{gap}}'''第六十一条''' 违反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开展活动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责令停止违法行为,没收违法所得和非法财物,可以并处一万元以上十万元以下的罚款;对国家公园造成破坏的,可以并处十万元以上一百万元以下罚款。 {{gap}}违反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修筑设施或者开展工程建设的,应当责令限期拆除,处一百万元以上一千万元以下的罚款;逾期未拆除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 {{gap}}'''第六十二条''' 违反本法第二十九条第一款规定,未经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同意在国家公园范围内从事相关活动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责令停止违法行为,没收违法所得和非法财物,可以并处一万元以上五万元以下的罚款;对国家公园造成破坏的,可以并处五万元以上二十五万元以下罚款。 {{gap}}违反本法第二十九条第一款规定,未经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同意在国家公园范围内修筑设施或者开展工程建设的,应当责令限期拆除或者限期改正,处一百万元以上五百万元以下的罚款;逾期未拆除或者改正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 {{gap}}'''第六十三条''' 违反本法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引进、释放或者丢弃外来物种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责令改正,处五万元以上二十五万元以下的罚款。 {{gap}}违反本法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排放、倾倒或者处置有放射性的废物、含传染病病原体的废物、有毒物质或者其他有害物质的,依照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处理、处罚。 {{gap}}'''第六十四条''' 拒不执行国家公园管理机构作出的有关行政处罚决定的,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 {{gap}}'''第六十五条''' 违反本法规定,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依法给予治安管理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第九章 附则== {{gap}}'''第六十六条''' 国务院或者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可以依据本法,针对特定国家公园制定法规。 {{gap}}'''第六十七条''' 本法自  年 月 日起施行。 {{PD-PRC-exempt}} svuz9jd6uvcehpr7iatn0jxbt1j8vm8 2173222 2173221 2022-08-19T17:40:05Z Zzhtju 60887 /* 第一章 总则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 |lawmaker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 |main = 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草案 |y=2022|m=8 |at = |is_main_of = |previous = |next = |theme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公园法 |notes = 2022年8月1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公布国家公园法(草案征求意见稿)[http://www.forestry.gov.cn/html/main/main_4461/20220819150642437874099/file/20220819170110625932085.pdf] }} ==第一章 总则== {{gap}}'''第一条''' 为了建立中国特色国家公园体制,保持自然生态系统的原真性和完整性,构建国土空间保护新格局,完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维护国家生态安全,为子孙后代留下珍贵的自然资产,制定本法。 {{gap}}'''第二条'''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域及管辖的其他海域内开展国家公园的保护、管理、建设及相关活动,适用本法。 {{gap}}'''第三条''' 本法所称国家公园,是指由国家批准设立并主导管理,以保护具有国家代表性的自然生态系统、珍稀濒危物种、自然遗迹、自然景观为主要目的,依法划定的大面积特定陆域或者海域。 {{gap}}国家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自然保护区为基础、各类自然公园为补充的自然保护地体系。国家公园是我国自然生态系统中最重要、自然景观最独特、自然遗产最精华、生物多样性最富集的部分,生态过程完整,具有全球价值、国家象征,国民认同度高,在维护国家生态安全中发挥关键作用。 {{gap}}'''第四条''' 国家公园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坚持生态保护第一、国家代表性、全民公益性,统筹推进山水林田湖草沙冰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实现生态保护、绿色发展、民生改善相统一。 {{gap}}'''第五条''' 国家公园范围内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由中央人民政府直接行使或者委托省级人民政府代理行使。 {{gap}}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由中央人民政府直接行使的国家公园,由国家在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设立管理机构;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由中央人民政府委托相关省级人民政府代理行使的国家公园,由国家在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设立管理机构。 {{gap}}'''第六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负责全国国家公园的监督管理,国务院其他有关部门按照职责分工承担国家公园相关工作。 {{gap}}省级人民政府按照国家有关规定负责本行政区域内国家公园相关工作。 {{gap}}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行使本行政区域内国家公园的经济发展、社会管理、公共服务、防灾减灾、市场监管等职责。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负责国家公园自然资源资产管理、生态保护修复、特许经营管理、社会参与管理、科研宣教等工作,可以设立保护站承担相关工作。 {{gap}}'''第七条''' 国务院建立国家公园部际联席会议制度。部际联席会议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牵头,国务院发展改革、财政、自然资源、生态环境等其他有关部门参加,协调推动国家公园建设工作。 {{gap}}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建立国家公园工作协调机制,落实共同责任,统筹协调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工作。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可以商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建立工作协作机制,通过交叉任职、联合办公等方式,实行国家公园共建共管。 {{gap}}'''第八条''' 国家采取财政、金融等方面的措施,支持国家公园建设。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将国家公园保护发展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 {{gap}}'''第九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设立国家公园专家委员会,为国家公园的创建和设立、规划和标准编制、范围和分区调整等提供咨询。 {{gap}}'''第十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标准化主管部门依法组织制定有关国家公园设立、分区、建设、管理、服务等标准和技术规范,并向社会公布。 {{gap}}'''第十一条''' 国家支持开展国家公园科学技术研究开发和应用推广,加强国家公园保护专业技术人才培养,提高国家公园科学技术水平。 {{gap}}'''第十二条''' 国家支持开展国家公园国际合作交流,积极参与全球自然生态系统保护,共同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 {{gap}}各级人民政府及其有关部门、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组织开展国家公园的宣传教育和知识普及,引导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社会组织、志愿者等开展宣传活动。 {{gap}}每年十月十二日为国家公园日。 {{gap}}'''第十三条''' 国家鼓励支持单位和个人依法参与国家公园的保护、管理和建设,对做出突出贡献的,按照国家有关规定予以表彰、奖励。 ==第二章 规划设立== {{gap}}'''第十四条''' 国家综合考虑全国自然地理格局和自然生态空间保护需要,根据国土空间规划,编制国家公园空间布局方案。 {{gap}}'''第十五条''' 省级人民政府依据国家公园空间布局方案,向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提出国家公园创建申请,经批准后开展创建工作。国家公园创建任务主要包括本底资源调查、范围分区划定、生态保护修复、矛盾冲突调处、社区发展协调等。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应当组织开展创建工作成效评估。 {{gap}}评估通过后,省级人民政府向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提出国家公园设立申请,报送设立方案及相关材料。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组织国家公园专家委员会进行评审,并按照程序将设立方案报国务院批准。 {{gap}}国家公园创建和设立工作的具体办法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务院财政等有关部门制定。 {{gap}}'''第十六条''' 国家公园命名采用特征要素加“国家公园”的方式,其中特征要素为专名,“国家公园”为通名。 {{gap}}特征要素应当选择拟设立国家公园自然地理实体名称、典型自然生态系统类型、旗舰物种等名称。 {{gap}}国家公园名称一般不得使用行政区划名称,并且应当符合国家地名命名、更名的有关规定。 {{gap}}'''第十七条''' 国家公园批准设立后,国家公园范围内不再保留其他类型的自然保护地。其他类型的自然保护地全部划入国家公园范围的,自然撤销。部分划入国家公园范围的,未划入部分可以保留、撤销或者整合。 {{gap}}国家级自然保护地保留、撤销或者整合的,处置方案由省级人民政府报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批准;地方级自然保护地保留、撤销或者整合的,处置方案由省级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报本级人民政府批准。 {{gap}}'''第十八条''' 国家公园的面积、范围、分区以及名称由国务院确定。国家公园的范围和四至坐标等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予以公告。 {{gap}}国家公园的面积、范围、分区调整或者名称变更应当经国务院同意。 {{gap}}'''第十九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应当自国家公园批准设立之日起一年内组织完成国家公园勘界。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自勘界完成之日起两年内设立界限标志。 {{gap}}禁止擅自拆除、移动或者破坏国家公园的界限标志。 {{gap}}'''第二十条''' 国家公园规划是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和建设的基本依据,包括总体规划和各类专项规划。总体规划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组织编制,经国务院授权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批准实施;生态保护修复、公众服务等专项规划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编制,经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或者国家公园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批准实施,具体办法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制定。 {{gap}}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应当明确国家公园保护管理目标任务、分区管控要求、监测监管、保护修复、社区发展和公众服务等内容。 {{gap}}'''第二十一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发布全国国家公园统一标志。未经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同意,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为商业目的使用全国国家公园统一标志。 {{gap}}全国国家公园统一标志的管理办法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制定。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可以确定其管理的国家公园专属标志,报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同意后发布。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在国家公园的界桩、界限标志、公示牌等设施和工作人员制服等装备上配置国家公园标志。 ==第三章 保护管理== {{gap}}'''第二十二条''' 国家公园实行整体保护、分区管控和差别化管理。 {{gap}}国家公园范围内的单位、居民和进入国家公园的人员,应当遵守国家公园各项制度,接受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的管理。 {{gap}}'''第二十三条''' 国务院自然资源主管部门应当将国家公园作为独立自然资源登记单元,按照国家自然资源确权登记有关规定,对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所有权和所有自然生态空间统一进行确权登记。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统一管理国家公园范围内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负责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经营管理和国土空间用途管制。 {{gap}}国家公园范围内集体所有土地及其附属资源,按照依法、自愿、有偿的原则,通过租赁、置换、赎买、协议保护等方式,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实施统一管理。 {{gap}}'''第二十四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会同地方人民政府有关部门对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人文资源和经济社会状况等调查统计成果进行系统整合,形成本底数据并实时更新。 {{gap}}'''第二十五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务院有关部门建立全国国家公园天空地一体化监测体系,利用先进科学技术手段,科学布局监测站点,开展综合监测评价,实现国家公园的动态监测和智慧管理。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对国家公园范围内的自然资源、自然生态系统和特定保护对象进行监测,开展生态风险评估预警和人类活动影响分析,与有关部门共享监测数据,定期发布监测评估报告。 {{gap}}'''第二十六条''' 国家公园实行分区管控,划分为核心保护区和一般控制区。 {{gap}}'''第二十七条''' 国家公园核心保护区主要承担保护功能,最大程度限制人为活动,但下列情形除外: {{gap}}(一)管护巡护、保护执法、调查监测、防灾减灾、应急救援等活动及相关的必要设施修筑; {{gap}}(二)原住居民和其他合法权益主体,在不扩大现有规模和利用强度的前提下,开展必要的种植、放牧、采集、捕捞、养殖、取水等生产生活活动,修缮生产生活设施; {{gap}}(三)因有害生物防治、外来物种入侵、维持主要保护对象生存环境等特殊情况,开展重要生态修复工程、病害动植物清理、增殖放流等人工干预活动; {{gap}}(四)非破坏性的科学研究、标本采集、考古调查发掘和文物保护活动; {{gap}}(五)国家公园设立之前已有的民生基础设施和其他线性基础设施的运行维护; {{gap}}(六)以生态环境无害化方式穿越地下或者空中的线性基础设施的修筑,必要的航道基础设施建设、河势控制、河道整治等活动; {{gap}}(七)国境边界通视道清理以及界务工程的修建、维护和拆除,边境巡逻管控; {{gap}}(八)因国家重大战略需要开展的活动; {{gap}}(九)法律法规允许的其他情形。 {{gap}}前款第八项规定活动的具体范围,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会同国务院有关部门确定。 {{gap}}'''第二十八条''' 国家公园一般控制区在承担保护功能的基础上,兼顾科研、教育、游憩体验等公众服务功能,禁止开发性、生产性建设活动,但下列情形除外: {{gap}}(一)核心保护区允许开展的情形; {{gap}}(二)古生物化石调查发掘活动; {{gap}}(三)适度规模的科普宣教和游憩体验活动以及符合国家公园总体规划的公益性和公共基础设施建设; {{gap}}(四)无法避让且符合国土空间规划的线性基础设施建设; {{gap}}(五)公益性地质勘查,以及因国家重大能源资源安全需要开展的战略性能源资源勘查; {{gap}}(六)集体或者个人所有的人工商品林符合管控要求的抚育、树种更替等森林经营活动; {{gap}}(七)法律法规允许的其他情形。 {{gap}}'''第二十九条''' 除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一款第二项、第三项规定外,有关单位和个人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开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的其他情形,应当经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同意。 {{gap}}依照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开展活动和建设,涉及其他行政机关作出准予许可决定的,应当依法办理相关手续。 {{gap}}依照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修筑设施和开展建设活动,其选址、规模、风格、施工等应当符合国家公园总体规划和相关规定,采取必要措施,减少对自然生态系统以及自然和人文景观的不利影响。 {{gap}}'''第三十条''' 国家公园核心保护区内自然生态过程、保护对象生息繁衍具有明显季节性变化规律的区域,在生态功能不受损害的前提下,可以实行季节性差别管控。 {{gap}}'''第三十一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对国家公园范围内各类自然生态系统和野生动植物、自然遗迹、自然景观等特定保护对象,制定保护管理目标,开展专项保护。 {{gap}}'''第三十二条''' 各级人民政府应当加强国家公园范围内的历史文化和遗产保护工作,弘扬国家公园优秀特色文化,提高国家公园的国民认同度。 {{gap}}国家支持单位和个人提供反映国家公园特色、体现文化内涵、适宜普及推广的国家公园文化服务。 {{gap}}'''第三十三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巡护制度,组织巡护人员开展日常巡查工作,合理配备巡护、防火等车船装备,加强巡护站点建设。巡护人员应当观察和记录特定保护对象状况和变化情况,对破坏国家公园生态环境、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的违法行为予以制止并及时报告。 {{gap}}'''第三十四条''' 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组织开展国家公园科研能力建设,开展生态保护修复、文化传承、风险管控和生态监测等科学技术的研究、开发和应用。 {{gap}}'''第三十五条''' 禁止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引进、释放或者丢弃外来物种。 {{gap}}禁止在国家公园范围内排放、倾倒或者处置有放射性的废物、含传染病病原体的废物、有毒物质或者其他有害物质。 {{gap}}'''第三十六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应当对国家公园范围内不符合管控要求的探矿采矿、水电开发、人工商品林等进行清理整治,通过分类处置方式有序退出。 {{gap}}'''第三十七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应当加强国家公园的防灾减灾工作,依法履行森林草原防火、有害生物防治和安全生产等责任。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防灾减灾和应急保障机制,制定突发事件应急预案,提升应急保障能力。 ==第四章 社区发展== {{gap}}'''第三十八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应当建立国家公园社区治理体系,采取多种有效措施,全面提高社区治理能力。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配合做好社区治理工作。 {{gap}}'''第三十九条''' 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会同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指导和扶持社区居民生产生活转型,提供与国家公园保护目标相一致的生态产品、公众服务,促进社区协调发展。 {{gap}}'''第四十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积极吸纳社区居民、专家学者、社会组织等参与国家公园的设立、建设、规划、管理、运行等环节,以及生态保护、自然教育、科学研究等领域,并接受社会监督。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健全生态管护制度,设立生态管护岗位,优先聘用国家公园范围内的原住居民为生态管护员。 {{gap}}'''第四十一条''' 国家公园毗邻地区县级以上地方人民政府可以与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合作,按照与国家公园保护目标相协调的绿色营建理念,规划建设入口社区。 {{gap}}'''第四十二条''' 地方人民政府及其有关部门应当采取措施,加强国家公园毗邻社区监督管理,防范人为活动对国家公园产生不利影响,确保国家公园毗邻社区发展与国家公园保护目标相协调。 ==第五章 公众服务== {{gap}}'''第四十三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科研、教育培训平台,为符合本法规定的科学研究、教学实习、人才培养等提供必要的支持。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设多元化的教育展示、解说和标识系统,设置宣教场所、划定适当区域,开展科普宣教活动,促进公众了解国家公园,增强自然保护意识。 {{gap}}'''第四十四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在一般控制区科学合理设置游憩体验区域和路线,完善游憩体验服务体系,提供必要的游憩体验辅助设施设备,引导公众亲近自然、体验自然、了解自然。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合理确定访客容量,制定访客安全保障制度,建立突发事件应对机制,为访客提供必要的救助服务。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加强对国家公园访客行为的管理,规范游憩体验活动,具体办法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制定。 {{gap}}'''第四十五条''' 国家公园范围内经营服务类活动实行特许经营。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鼓励原住居民或者其主办的企业参与国家公园范围内特许经营项目。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以招标、竞争性谈判等方式选择特许经营者,因生态安全或者公共利益等特殊情况,不适宜通过市场竞争机制确定特许经营者的情形除外。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与特许经营者签订特许经营协议,对特许经营活动进行监督。 {{gap}}特许经营的具体办法由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制定。 {{gap}}'''第四十六条''' 国家公园门票以及国家公园范围内利用公共资源建设的游憩体验场所、交通等另行收费项目,实行政府定价或者政府指导价。 {{gap}}国家公园应当减免残疾人、老年人、未成年人、现役军人等特殊群体门票,可以设立免费开放日。 {{gap}}'''第四十七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志愿服务机制,制定志愿者招募、培训、管理和激励的具体办法,鼓励和支持志愿者、志愿服务组织参与国家公园的保护、服务、宣传等工作。 ==第六章 资金保障== {{gap}}'''第四十八条''' 国家建立以财政投入为主的国家公园资金保障机制,中央和地方财政按照事权与支出相适应原则分别承担支出责任。 {{gap}}国家设立国家公园专项资金,用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建设等相关活动。 {{gap}}国家对国家公园建设成效明显的地方,予以通报表扬,并在安排中央财政林业改革发展资金时予以适当奖励。 {{gap}}国家公园门票、特许经营等收入实行收支两条线,按照财政预算管理。 {{gap}}国家公园有关财政保障制度、资金管理办法等由国务院财政部门制定。 {{gap}}'''第四十九条''' 探索多渠道多元化的投融资模式,建立健全政府、企业、社会资本和公众共同参与国家公园保护管理的长效机制。鼓励企业、社会组织和个人通过捐赠等形式,参与国家公园保护和管理。 {{gap}}'''第五十条''' 国家建立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补偿机制,加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增强国家公园所在地区基本公共服务保障能力。将国家公园范围内的林地和林地上的森林纳入公益林管理。按照保护规模、管控难度和保护成效实行差异化补偿,合理确定国家公园内森林、草原、湿地等领域的补偿标准。 {{gap}}鼓励受益地区与国家公园所在地区通过资金补偿等方式开展横向补偿,支持并推动建立市场化多元补偿机制。 {{gap}}'''第五十一条''' 国家完善国家公园范围内的野生动物肇事损害赔偿制度,建立野生动物伤害保险制度,依法对因法律规定保护的野生动物造成的人员伤亡、农作物或者其他财产损失开展野生动物致害补偿。 ==第七章 执法监督== {{gap}}'''第五十二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履行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林业草原等领域行政执法职责,实行统一执法。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可以经国务院或者省级人民政府授权承担国家公园范围内生态环境等综合执法职责。 {{gap}}公安机关负责维护社会治安,行使国家公园范围内刑事执法等职责。 {{gap}}海警机构负责国家公园海岸线向海一侧保护利用等活动的监督检查,查处违法行为。 {{gap}}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根据国家公园管理工作需要,可以将行政处罚权交由保护站行使,并定期评估。 {{gap}}'''第五十三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依照本法规定开展监督检查工作,有权采取下列措施: {{gap}}(一)进入相关场所进行现场检查; {{gap}}(二)查阅、复制有关文件、资料,对可能被转移、销毁、隐匿或者篡改的文件、资料予以封存; {{gap}}(三)查封、扣押有证据证明来源非法的物品以及从事破坏资源活动的工具、设备或者财物; {{gap}}(四)查封与违法活动有关的场所。 {{gap}}'''第五十四条''' 国家建立国家公园考核评价制度。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应当会同国务院有关部门,定期对国家公园保护、管理和建设等工作情况进行考核评价。 {{gap}}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对省级人民政府代理行使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的国家公园实行派驻监督。 {{gap}}国务院林业草原主管部门对保护不力、问题突出、群众反映强烈的国家公园,可以约谈所在地省级人民政府、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要求其采取措施及时整改。 {{gap}}'''第五十五条''' 国务院有关部门和国家公园所在地人民政府有关部门应当依照本法规定和职责分工,对国家公园范围内相关活动进行监督检查,依法查处违法行为。 {{gap}}人民法院可以在国家公园设立环境资源专门审判机构,实行对国家公园范围内环境资源案件的集中管辖。 {{gap}}人民检察院依法对国家公园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行使监督权,履行检察公益诉讼职责。 {{gap}}'''第五十六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建立健全社会监督机制,自觉接受监督,保障公众的知情权、参与权、监督权。 {{gap}}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有权依法对国家公园范围内的违法违规行为进行举报和控告。 {{gap}}'''第五十七条''' 破坏国家公园造成生态环境损害的,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可以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对侵权人提出损害赔偿要求。 ==第八章 法律责任== {{gap}}'''第五十八条''' 违反本法规定的行为,本法未作行政处罚规定,其他有关法律法规有规定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按照有关法律法规从重予以处罚。 {{gap}}同时违反本法规定和其他法律法规,应当给予罚款处罚的,按照罚款数额高的规定处罚。 {{gap}}'''第五十九条''' 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或者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及其有关部门未依照本法规定履行职责的,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法给予处分。 {{gap}}'''第六十条''' 违反本法规定,擅自拆除、移动或者破坏国家公园界限标志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恢复国家公园界限标志,所需费用由违法者承担。 {{gap}}'''第六十一条''' 违反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开展活动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责令停止违法行为,没收违法所得和非法财物,可以并处一万元以上十万元以下的罚款;对国家公园造成破坏的,可以并处十万元以上一百万元以下罚款。 {{gap}}违反本法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修筑设施或者开展工程建设的,应当责令限期拆除,处一百万元以上一千万元以下的罚款;逾期未拆除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 {{gap}}'''第六十二条''' 违反本法第二十九条第一款规定,未经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同意在国家公园范围内从事相关活动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责令停止违法行为,没收违法所得和非法财物,可以并处一万元以上五万元以下的罚款;对国家公园造成破坏的,可以并处五万元以上二十五万元以下罚款。 {{gap}}违反本法第二十九条第一款规定,未经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同意在国家公园范围内修筑设施或者开展工程建设的,应当责令限期拆除或者限期改正,处一百万元以上五百万元以下的罚款;逾期未拆除或者改正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 {{gap}}'''第六十三条''' 违反本法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引进、释放或者丢弃外来物种的,由国家公园管理机构责令改正,处五万元以上二十五万元以下的罚款。 {{gap}}违反本法规定,在国家公园范围内排放、倾倒或者处置有放射性的废物、含传染病病原体的废物、有毒物质或者其他有害物质的,依照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处理、处罚。 {{gap}}'''第六十四条''' 拒不执行国家公园管理机构作出的有关行政处罚决定的,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应当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 {{gap}}'''第六十五条''' 违反本法规定,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依法给予治安管理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第九章 附则== {{gap}}'''第六十六条''' 国务院或者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可以依据本法,针对特定国家公园制定法规。 {{gap}}'''第六十七条''' 本法自  年 月 日起施行。 {{PD-PRC-exempt}} qqlsbm0rfn7nq9nbeaj4yrb5k726vco 承政院日記/英祖/九年/正月 0 1109883 2173232 2022-08-20T00:31:46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1月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 wikitext text/x-wiki ==1月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未肅拜,掌令閔珽呈辭受由,持平兪健基、趙鎭世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應敎李潝,校理趙迪命,修撰韓顯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賑廳堂上朴文秀,連日違牌,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董子所云,正朝廷正萬民之說,誠不易之常法,況今國勢泮渙,生民之困窮,亦由朝廷,而朝廷之調與不調,其本在上,方當新元之回,尤可自勉,而亦豈無交相勉戒之道乎?今日先務,不外乎聚精會神,惟才是用八字矣。誠若此,爲國何有,濟民何有?今於迓新之日,爲諸臣,祝祛舊日之謬習,廓本然之公道,只知乎於國於民,莫戀乎於時於象,噫,人生於世,汨汨俗習,昨年今歲,莫知更焉,則豈不惜哉,豈不惜哉?其須猛勉,與歲俱新。 ○備忘記,國依於民,民本於農,可不重歟?故於每年歲首,下勸農之敎,而實效靡聞,徒作文具,豈不惜哉?況荐歉之餘,其所勸農,尤可着意,至於設賑之邑,種子農糧,尤爲最緊,方當望哺,種子奚辦,咨爾道臣,體予此意,另飭守令,俾勿愆期。其他稍實之道,稍實之邑,其所勸農,尤可勉勵處也。噫,三陽開泰,萬品春意,而吁嗟我民,困窮若此,饑饉若此,思之于此,玉食奚甘,因予涼德,使我赤子,未能與時欣欣,竊自恧焉。夫復何諭,而猛下着力,此乃自勉之意,極意拯濟,亦體元行仁之道,內而京廳堂上,外而方伯守令。仰昔年之盛德,體今日之微誠,各別濟活,懷保元元,噫,有志事成,誠貫金石,莫曰博施之難。惟務在我之道,予當觀其勤慢,隨忽飭勵,孜孜濟民,竝活乃已,國之所重,莫先於此,其須知悉,着意奉行事,下諭于八道監司、兩都留守,而亦爲申飭于賑廳諸堂。 ○趙明翼啓曰,江華留守閔應洙,特招之下,不卽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朝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望前推擇以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望前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十二日十三日俱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二日定行。 ○黃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祭親行時,許多諸執事,今方分差,而在職三司之人絶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付軍職之例。今亦依此,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春享大祭,亞獻官,以密陽君梡,南原君{{!|𪳣|⿰木卨}},實預差啓下矣。梡身病猝重,勢難將事云,{{!|𪳣|⿰木卨}}旣已啓稟後,移差於永寧殿亞獻官,而此外當品中,實無變通推移之道,不得已以從二品海春君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柳儼上疏,傳于黃晸曰,纔已申飭,不當如是,還爲下送。 ○全羅監司柳儼疏曰,伏以臣,以一事,前後凡三被人言,六入辭本,有必遞之義,無仍冒之勢,而每承靳許之批,未聞變通之議。臣於是,不勝抑鬱悶蹙之至,噫,身爲藩任,首先犯禁,罪不可赦也。先朝典章,至爲嚴明,法不可屈也。然而終始曲恕,未有處分,因仍蹲據,不思自處,臣固有失,朝廷擧措,亦未爲得當,今則情窮矣,勢蹙矣。決不可如前抗顔,上而不畏邦法,下而自喪廉恥,惟以被譴獲遞爲期,在聖朝,立紀綱重禮使之道,亦不宜一例羈縻拘束矣。生民之飢困,臣非不念,遞易之有弊,亦非不念而到此地頭,終若以此爲諉,晏然不動,則是誠鄙俚無恥,放肆無忌之人,使斯人,按一道之重,濟飢民之急,朝廷之紕繆,又莫此若也。聖上,如以一道之生民爲念,急速遞臣,代送可堪之人然後,方可以免道務之大段緯繣,民事之大段狼狽,朝廷之上,曾不以此爲念,未有建白變通之擧,臣尤爲之慨歎也。至於殿最之重,而不得趁時擧行賙賑之急,而又不得隨事料理,閉衙縮伏,百事乖錯,公私之憂,一日爲急,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先遞臣職,仍治臣罪,無使私意牽制,邦典乖墮,千萬懇禱,臣無任云云。 ==1月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晸啓曰,賑恤堂上朴文秀,連日違牌,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江華留守閔應洙,連日違召,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溥、金廷潤、李箕獻、金權、李重震、安相徽、朴師昌、趙侹、南泰良、尹光毅、許沃、洪尙寅、察膺福、南泰慶、李著、權顈、權瑩、任鏶、成大烈、李德載、具宅奎、徐命杰。 ○趙明翼,以禮曹言啓曰,今初九日,行社禝祈穀祭,親行肄儀,當於初五日設行,而朝參擧動相値,以初六日退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退出皇曆,詳細考准,則無落漏之張,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判府事閔鎭遠上疏到院,而以春享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三陽出地,萬品回參,代天理物,順時行仁,雖邦之舊,而命則維新,雖德之茂,而日新又新。于以受神天之祿,而應華封之祝者,卽擧國臣子之所同願,而求對前席,瞻日月之耿光,思以湯盤之義,庸替椒觴之獻,仍與左揆,力陳祈穀祭攝行之宜,冀陳保護之節,又是臣數日來所凖擬者,而歲換新舊,起居有儀,犬馬之戀,不能自己,再簉庭班,侵犯暮曉,感寒忒重,虛眩復發,咳咯苦劇,啖飮專却,委席昏呻,末由强起,禮廢入覲,誠闕陳規,瞻望宸極,神精飛越。嗚呼,今日國勢之泮渙,生民之困窮,聖上已敎之於歲首之絲綸矣。然生民不止於困窮而已,已至於相食矣,國勢不止於泮渙而已,將不知稅駕之何所矣。此固群下之罪,若言其本,亦殿下日新之功,不及成湯而然矣。夫成湯之日新,將所以修厥德,而厥德之修,要在克己,已不克則心不公,心不公則政不達。所謂不公,非謂聲色貨利之專出私慾也,所謂不達,非謂慶賞刑法之全無條例也。克己,不能如雲捲而雪消,則便不公也。行政,不能如綱擧而目張,則便不達矣。以不盡公之心,行不遍達之政,民生之如此,國勢之如此,亦無異矣。誰謂我殿下方寸之地,一已之私,有不克去,而將使三百年宗社,莫之奠安,數十萬生靈,莫之濟活耶?臣雖耄病,不能指陳而條列,苟殿下惕然反已,瞿然省察,則以殿下上聖之姿,有爲之志,如傷之念,若保之恩,其不能挽回綴旈之勢,拯濟塡壑之命者,是必有私意之參錯膠固,發於心而,害於政者,苟知之也。必思所以去之,苟去之也,必思所以塞源拔本,今日去一私意,明日去一私意,如鏡之磨,如垢之滌,新而又新,與歲俱新,則心安有不公,政安有不達哉?故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傳訓豈欺人哉?至於攝行之請,藥院諸臣,想必至誠陳懇,臣不必疊床,惟此親祭之擧,出於爲萬姓望有歲之至意,苟非靜攝之中,寒凝之時,臣等亦宜奉承之不暇矣。第以昭假之道,不在於躬薦珪幣,而勞動之節,有足以致傷榮衛,伏願聖上,竝賜垂察而開納焉。仍念臣,癃病昏綴,已無餘地,蒲柳之質,逐歲而朽敗,床簀之喘,隨日而沈淹,視聽幾廢,精爽都失,殘生凜凜,大限將迫,而及今歲籥又改,過《禮經》謝事之限己四年矣。從前乞身之請,不但爲粗保晩節之計,其受戒於先臣,成言於亡友者,亦聖上之所俯燭而垂憐,臣豈能一日忘此意哉?然而自承前歲丁寧之聖諭,固有所待,不敢復以文字煩瀆,每恐至願未遂,朝露先晞,將無以藉手入地,則輒爲之愴焉自悲,重以兼帶提擧,猥至數四,累煩辭免,未蒙恩諭,日昨軍資之命,又降於意外。銓曹之檢擬臣名,蓋以其貪戀榮祿,故不以老病見待,濡滯京洛,故不以鄕外見遺,遂致虛辱誤思,兜攬不已,此臣之罪也。設令臣身不病,管察職事,猶不當如蝜蝂之蟲,不自知恥,況廢務虛縻,漫無所知,積有歲月者哉?公體私分,俱涉無用,言非飾讓,義在戒得,更乞聖慈,天地父母,亟賜鑑諒,將臣前後兼帶,一倂鐫遞,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歲首勉戒,誠甚切實,深用感歎,可不服膺焉?今者親享,意實爲民,氣且無事,豈忍命攝?卿勿過慮。休致之請,曾已諭,豈欺卿哉?卿須安心。軍資提擧,不過閑兼,卿勿辭焉。其所未赴,聞大臣陳達,觀卿箚已知。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三陽回泰,萬品昭蘇,仰惟殿下,體天行道,對時育物,聖德與歲俱新,聖澤與物同春,措疲氓於袵席之上,奠國勢於磐石之固。臣跧伏畎畝,瞻望象魏,微衷自激,寸心懸結,日與村翁野老,共效華封之祝而已。臣於去秋猥荷殊私,往省畿、湖諸先壟,薦以恩奠,榮動泉塗,爲調病軀,處處留滯,歷四朔而始歸,而又以所居村落孤危,有難仍住,將母移次於江郊近京之地,冷寓荒落,隨分支遣矣。乃蒙聖慈,曲加矜念,食物題給之命,遽及於臣母,母子相對,感泣罔極。如臣無似,屛蟄郊野,朝暮將死,曾無一毫裨益於聖朝,而乃於八路大饑,塗莩相枕之日,偏厚臣家,恩賜便蕃,臣獨何心,敢安於此?闔門頌祝,第增惶蹙。臣衰老癃痼,又添寒感,旣不得趨參賀正之班,又不得躬謝錫類之恩,慢蹇之罪,自知難逭,只自席藁待勘而已。抑臣竊念,臣之向年所被罪名,無非覆載難容之目,苟非殿下偏護而曲全之,臣之無此身,蓋已久矣。其得全軀命於萬死之中,偃息田野,飮啄自如者,揆以賤分,實逾始望,而殿下,乃復牽復舊袟,欲置之朝班,顧臣生全猶幸,況敢萌彯纓結綬之念乎?祗擬一肅天陛,少伸叩謝之忱,退塡溝壑,以全自靖之義矣,殿下,遽乃引入賜對,諄諄誨諭曰,優遊京鄕,任便去來,國有故則來,欲見而召之則來,繼又以鄕居僻遠,使之進住近郊。竊揣殿下之所以待之如此者,蓋出於曲軫保全之道,但責以戚臣之義,以安賤臣之心也。臣於斯命,義不敢辭,恩深肉骨,感結心肺,只得遵依聖敎,乍往乍來,或入筵對,或參祭班,以少效戚臣之賤誠,而自念人臣,旣得罔測之罪目,負此難濯之釁累,何以擧顔於淸朝搢紳之間耶?是以每當束帶赴闕,逢人騂顔,撫躬自悼,而況雖無任職與政之事,問其秩則曰大匡也,稱其號則曰大臣也。臣雖庸陋,亦有一端羞惡之情,夫豈頃刻可安於心乎?唯是年紀衰邁,去死不遠,若能挨到七旬,則禮有大防,國有常典,大匡之秩,大臣之稱,自可掉脫,未死可以安分,旣死可以瞑目,戚臣朝賀之禮,亦可依前不廢,日夜祈望,惟在於此,去歲以來,屈指計日,以冀此願之一伸矣,今則歲已改矣,年已至矣。雖在朝而供仕者,年至則致事,自是經常之大法,苟非進退,係國家安危者,則朝家未嘗不許。況如臣者,田野間一散人也。徒縻職秩,未嘗與聞於朝政,有之無所益,無之無所損,眞同江湖之一鳧雁,殿下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卽許之矣。然非臣自鳴,則殿下亦何由俯諒耶?玆敢悉暴肝膈於四聽之下,伏乞聖明,稽諸《禮經》,參之國典,矜愍老物,特許休致,上以全禮使之義,下以遂義退之願,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他日歸拜先王,亦庶幾有所自獻而無愧於心矣。臣無任望天攢手,涕泣祈祝之至。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聞有太僕新除,臣不勝驚訝惶惑焉。臣多年屛蟄,便作世外人,本不當有所于涉於職務,況太僕實關馬政。記曰,問國君之富,數馬以對。馬政之關重於國家,審矣。臣於昔年待罪本寺,不爲不久,而卒以不能稱職,力辭得免。到今六七年之後,精力益復消亡,而乃反幸其收錄,靦然復據,則臣猶自愧,人謂斯何?然殿下,若許臣休致之請,則不煩辭避,而自歸卸解。臣於此,祈望尤切,竝乞澄省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聞右相所達,知卿來到近郊,心甚忻慰,而亦不無慨然于卿者。府夫人之齡旣高,卿年且老,江外雖便,豈如城裏?今者食物之賜,其可已乎?疏中休致之請,決不許矣。太僕提擧,又何過讓?卿其安心勿辭領收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癸丑正月初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請對引見,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命均曰,歲籥初改,日寒稍解,其間聖體若何?上曰,差愈後一樣矣。命均曰,眩氣間作之候,及寢膳諸節,比向時,如何?上曰,眩氣比向時差減,寢膳一樣矣。命均曰,湯劑停進,已多日矣。臣等,宜請入診,而旣有六七日停止之敎,且當歲時,似必有自內酬應之事,故不敢請矣。其無以停藥,而有所覺識者乎?上曰,前則雖春暖,不知其暖,此是氣弱之致,而今則日氣始解,而已覺薰暖,時或困倦,似有補中湯之效矣。欲更觀若干日而議之耳。命均曰,朝夕則塞氣猶峭緊,春風尤易傷人,而出臨殿坐,處地疎冷,殊可悶也。上曰,春生後,氣隨而勝,厭坐房堗矣。命均曰,日氣稍如是,而調攝之節,已不能愼毖,群下所以爲憂者,此也。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比間,何如?上曰,無所加減矣。命均曰,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連爲進御,而以加劑之意仰達,則敎以尙有服餘,差待大祭時所用,而劑入爲當,蓋不欲令別爲宰殺也。命均曰,此乃仁心所發,當依敎爲之矣。命均起拜曰,臣等於向日,以祈穀祭請攝事陳達,而未承兪音,仍迫昏暮,泯默而退,在朝之臣,皆咎臣等誠淺,不能回天,此果臣等之罪也。原任大臣,亦以爲此事,必得請乃止,欲於今日,同入力陳,病未果焉,纔以箚達云。此實出於群下憂悶切迫之情,聖上豈不能下察乎?伏願無待屢請而體諒焉。寅明曰,向者冒萬死屢陳,而聖聽邈然,臣等誠淺之罪,無所逃矣。卽今日氣如此,聖志必益堅矣。誠心欲行之事,終若行之,則體氣疏暢,或似沈疴之祛,而不知不覺中,自有受傷之端,日後之慮,不可謂萬無其一矣。且日後雖如此,少愈之戒,所當十分加意,況若復猝寒則尤可畏也。以此以彼,命攝爲萬全之道矣。明翼曰,近者聖候之未寧,非一時偶感也,乃積年所傷之致,而尙進補劑,此豈勞動聖體,徹夜將事之時乎?況今陽氣雖懷胎於地底,而未及發舒於地上,寒暄不適,最易傷人。親祭之命,固出於憂民之聖心,而臣子憂聖躬之念,比諸聖上憂民生之意,其又何如也?千思萬度,而終爲十分重難,故相率求對,如是仰陳,伏望留念焉。命均曰,臣以受誓戒,冒夜往來,則卽今夜寒,無異於冬矣。聖躬,何如,而此時經夜於幄次而將事乎?且日氣,必不仍解,其時或猝寒,則雖欲親臨,而終不可得矣。臨時停止,豈不尤有所未安乎?寅明曰,聖上爲民至誠,在廷臣子,孰不欽仰?然於輕重之分,或有所未盡審察者。古之人臣,猶曰身安然後,國事可做。如故名相李元翼,爲平安監司時,凡於酬應之際,或多閑漫不中肯綮者,人怪而問之則曰,人之精力有限,今若過爲耗用,他日或當軍國重事,則其將何爲云。人臣尙然,況人主乎?今殿下,保嗇聖躬,導養天和,究極乎政謨治法之上,使之國泰民安,與夫不念疾恙,觸冒寒嚴,致謹乎儀文禮節之間,以求假神澤民,本末虛實,昭然可見。殿下若念及于此,則不待臣等苦口力爭,必翻然從之矣。上曰,今日求對之意,予已揣知。卿等至誠爲此,而無辭可答,故未卽引見矣。此事則予非固執也。昨年將親行而未果,尙以爲悔,今則不平之氣,亦已愈矣,又何可使攝,而上下如是相持,此可悶也。命均曰,聖上,以至誠欲行,而臣等有萬分切迫者,故如是仰達。今若强而行之,或有一時微感,其悔如何?旣知其終有深慮,而臣子何敢奉承乎?且上年未行,今年必行之敎,有所不然者。聖候若平常,則雖歲歲親行,可也,然則雖歲歲不得親行,於事神爲民之誠,何所欠闕乎?況事神之道,不在於躬親將事,當其祭日,端居齋殿,一心對越,則有可以孚格矣。豈必不量筋力,强咈群情,躬執珪幣而後,方謂之事神乎?寅明曰,殿下之欲親祀,乃常典也,美事也。臣等,當將順,而如是力爭者,非敢爲婦寺之愛也,亦自有苦心至誠也。祖宗朝,非不欲親祀,而罕有行之者,蓋以每當隆寒故也。況此靜攝之際乎?殿下初欲爲應行之事,因臣等力爭而止之,亦事理之所當然也。命均曰,古之人臣,有以道危而諫其君者,此有萬一之慮故也。今者靜攝中,冒寒達夜而將事,其憂也不啻道危,烏可謂無萬一之慮乎?其曰陛下縱自輕,奈高廟太后何者,正謂今日事也。此必東朝之所不欲,殿下何可强行乎?明翼曰,此是必至之憂,非萬一之慮也。夫子之於父,豈敢歇後,而親年若未老,無疾而健,則不必深憂,而及至老病之後,則於子之心,憂無所不至,雖家內祀事,不欲其勞動親行,必諫而止之。小臣惶恐,而家有老父,憂懼之情,月異而歲不同矣。臣之愛君,何間於子之愛父乎?今殿下春秋,已非强壯之時,且積月欠寧,臣子之憂,常不勝其懍然。若又寒夜躬祀,則添傷之患,理所必至,臣等安得不焦心苦口而爭之乎?寅明曰,誠如明翼之言。聖上春秋,亦入於衰境矣。先儒曰,聖人之志氣,無時而衰,聖人之血氣,有時而衰。古之人,如衛武公者,年踰九十,而恐其德虧行退,作抑戒以自箴警,此其志氣之不衰,而如血氣則與年俱衰,固無奈何矣。今殿下則欲反是,於平日典學之功,出治之方,志氣所發,已不如前,而未見其有所激勵,乃於此等處,欲强其不可强之血氣。今日臣等所達,亶出於一腔熱血,而聖聽如是邈然,寧不抑鬱乎?明翼曰,殿下上奉東朝,雖不自以爲衰,程子之言曰,三十以前,氣日至而滋息,三十以後,氣日亡而游散。以此觀之,聖躬亦異於昔年矣。寅明所達志氣血氣之喩,甚好。非獨於此事,爲切至也,常加體念,宜矣。命均曰,臣在外廷,竊覸近日事,或意聖上,已倦勤矣。及待罪藥房,日承下敎,則乃知雖欲振作,氣或不逮而然矣。臣等心肝,當如何?此所以相率力爭,期回天聽者也,願三思而夬斷焉。上曰,冬間事,以外面觀之,則或似厭倦,卿等如是知之,不異矣。今則又相反,以爲强疾而欲行難行之事,兩段看得,俱過分數矣。予前日臨事,或有强行之時,而今則氣不如前,亦無强行之志矣。人皆愛身,予豈獨無此心,必欲捨佚而取勞乎?但平日,心有所寧,則體從而勝,此似用體而然矣。今此親祀,決知其無傷也。予於十歲前,生養宮裏,豈不安便,二十後則未嘗自便,今則雖欲勞身,亦不可得矣。故每誦子路不得復負米之語而歎曰,吾今何以自佚如此乎?惟其習於勞,故久坐則不安,而如將事等節,雖過於勞動,不知其爲害矣。今欲爲民祈穀而停之,則雖曰卿等至誠諫止,日昨備忘,都歸文具,書諸史冊,後之觀者,將以爲何如?予豈有爲民勤勞之事,而東朝常敎以雖勞無益,何至如此,不曾見先朝積漸所崇,終爲末疾乎?頃以親祀之意仰達,則平日有所鑑知,故不爲挽止,但以日寒爲念耳。命均曰,東朝旣知殿下至誠之不可沮遏,且見日三朝之儀,無異於前,或未覺病患之如是矣。今以在前無害爲敎,而何可必其每得無害乎?上曰,予亦不如是固必,設或有微感,一日穩宿則自可瘳矣。明翼曰,子之所愼,齋戰疾也,而今以微感何傷,爲敎,臣等聞來,實爲驚心。寅明曰,殿下終有重外輕內之病。俄者以書諸史冊爲敎,聖躬之自愛,是爲宗社神人也,爲一國萬姓也。無疾則行之,有疾則不行,安可以史書爲嫌,强其難强乎?上曰,後之視今,猶今之視昔。前史,若有如此事,則予亦以爲不誠矣。寅明曰,臣當質言。殿下爲民則至誠,而爲治則未盡,此所以雖勞於爲民,而未見其效也。上曰,史冊云云之敎,是趨於末矣。提調之言,誠切實矣。然予於昨年,欲親行而停止,於心,若與社壇相約而欺之矣。今何忍又欺之乎?君臣之間,何無不盡?予平日,實有固執,或依枕看書,見有列聖朝事,則雖甚困,必起坐不敢臥,殆至於欲罷不能矣。卽䟭後,太廟冬享及永昭殿嘗一次親行,而受誓戒後,則雖未能洞洞屬屬,心若在齋殿,常以爲,心得無不齊乎?身得無不潔乎?至齋所後,不卽沐浴,必於臨祭時爲之,罷後,命視徹否,旣徹,始解祭服,還宮而後心乃安焉。太廟歲謁,非祭享,而裏着衣襨,猶不敢以常服往之。未知朝臣之差祭者,如何?而此予之固執也。故凡將事,則其操心,果異於他擧動,而終不可改也。今此親祀,若旣命而還寢,則惡在其爲民父母,而日後太廟展謁時,將以何顔,見都民乎?命均曰,縷縷下敎,臣等不勝感歎,而初欲親行,臨時而上候未快故停止,則是誠實底道也。此後,上候復常,而爲太廟展謁,則都民,知前之有疾,後之無疾也。見羽旄聞管籥而喜矣,何嫌之有?臣愚死罪,以爲此是殿下受諫之量不足,而强爲之辭也。惟此病根,實爲悶切矣。寅明曰,群下無狀,祭享時齋沐之節,不能如聖敎所云矣。臣自在春坊,多以如此之說仰達,而殿下於禮節,雖匹夫之持身,動以禮法者,有所不及,故臣常謂殿下,以禮治身則極矣,而以樂治心則不足,如漢高意豁如也處,終有所欠焉。只就目前事言之,當初親祀之命,出於至誠乎?出於依違前却之心乎?今日因臣等力爭而止之,出於私乎?出於公乎?若以昭曠之見察之,則必不如是靳固,而快賜允從矣。上曰,此則工夫極盡後事也。寅明曰,古人工夫,雖或未盡,見事,有通透灑落者矣。上曰,今已過受誓戒,何可改之乎?命均曰,臣等若有誠意,豈不能使君上勉聽乎?此皆臣等之罪也。退出後,無面與諸臣相見矣。雖今後,日氣若猝寒,則願更思而停之。上曰,予常輕侮陳根矣。今服之者,非獨愛一身也,乃爲三宗血脈矣。身若不平,則雖嚴刻啓下之後,當止之矣。寅明曰,殿下若能爲此,則臣下之欽仰,當如何哉?明翼曰,小臣愚昧,未敢知殿下能如此矣。命均曰,首春所下備忘,辭旨懇惻,求治爲民之誠,至矣。聖上憂勞如此,而群下不能奉承,誠無所逃其罪矣。聚精會神,惟才是用八字,上敎及此,此乃卽今救時之術也。才不借於異代,若能收捨當世之人才,隨其器而用之,亦可以做得國事,而或拘礙於時勢,或在外而不來,以此,內而卿宰,外而方伯守令,未知其得人,甚可悶也。且廟堂有人然後,可使俊乂列位,而今雖枚卜,姑未造朝,如臣者,久叨匪據,有若聾瞽,安得不僨事乎?上曰,首揆,以承宣書啓見之,似不速出矣。命均曰,退去後,初有是命,那得不撕捱乎?上曰,予知其爲人,似不過爲謙讓,而其無如此,殊可悶矣。寅明曰,卽今纔歲初,而都下景色,已極慘切,士夫家使喚、奴僕,亦多餓死,流來之飢民,則尤不可言矣,實無着手救活之道。欲爲綜核之政,則有可矜者,欲爲包荒之政,則無以繼之,罔知攸爲矣。命均曰,賑廳堂上朴文秀、趙顯命,俱爲撕捱,尙不行公,事多可悶矣。上曰,京廳堂上,纔已申飭,何可如是乎?竝從重推考,催促行公,可也。命均曰,江華留守閔應洙,旣已上來云,似將出肅,而咸鏡監司尹淳,又以縣道,陳再疏。縣道再疏,是有禁令之事而爲之矣。明翼曰,縣道再疏,例當不捧,臣等,初欲退却矣,崇品重臣,異於他人,故捧入矣。上曰,如或爲三疏,則勿捧,可也。命均曰,百隷之怠官,莫甚於近日。臣於今日,以受誓戒,進議政府,則執事中,有不進者,各司堂上,懸病甚多,至於該司官員進參者,亦稀疎。堂上以上,自政院現告,推考警責,該司官員,則分付吏曹,摘發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堂上以上,則衆所共知老病者外,竝從重推考,此後則受誓戒隷儀時,執事中,不爲進參者,政院問于吏曹,直捧禁推傳旨事,定式施行,可也。明翼曰,執事中,奠幣瓚爵官實差,吏曹參議金龍慶而未肅拜,預差,大司成徐宗玉,而聞有實病,疏單連日到院矣。命均曰,奠幣瓚爵官,是吏曹參議應差之任,而間値有故。宗玉果差此任,常以替當他人之任,爲嫌矣,今則又有實病矣。禮儀使實差,禮曹判書金取魯,近日病未行公,故參判李春躋,以預差進去,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趙尙絅,纔遭服制,故參判申昉,以預差進去矣。上曰,其有實故者,似當分揀矣。命均曰,近來牌不進之弊,甚矣。玉堂則無一行公之員,日以違牌爲事,而輒降只推之命,此亦係關體統。雖今日責罷,明日敍復,不可每每如是矣。況翰注之違牌,只推尤過矣。上曰,然矣。與他傳旨混下,故如是耳。三司輒皆撕捱,殆無無故之人。以今番延祥詩製述官見之,獨崔命相以軍職製進,其外則皆國子之流,豈不怪異乎?寅明曰,卽今聖學,已臻高明之域,若無所資於經筵,然亦豈無時時顧問之事,而瀛館之空廢已久,良可寒心。毋論堂上堂下,以聖簡察之,其有文學,可以覺未覺,而補不逮者,勿爲他差除,而久任之,可也。命均曰,臣頃以體統壞損之意陳達,而自上責勵,臣固知罪。緣臣無似,忝叨廟堂,體統日壞,臣誠惶恐矣。在前大臣,或當守令之窠,公擧可合人,銓曹亦隨而擬差,或有不卽擧行者,則輒請論罷,故領府事李光佐,嘗以此等事,奏罷李眞望矣。臣忝拜此職後,姑未有私囑於政官,而夏間,臣與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同在備局,對銓官,言一可合守令之人,而其後他銓官,以其未嘗親聞,不爲施行,此固非矣,而有些委折,故置之矣。內醫院鍼監造醫官,例捧承傳,卽授東班職,近有一人,捧承傳已久,而尙未除職,一院所稱冤,而適有相當之窠,臣在藥院,招政曹吏,分付矣,政曹公然不施。旣異守令公擧有異,故不敢請罪,而事體則傷損矣。上曰,雖異於守令公擧,旣是捧承傳之事,大臣又爲分付,而政官不爲擧行,當該政官,從重推考,可也。命均曰,相臣,卽君上之所禮待,故臺諫則雖因事侵斥,少無忌避,朝廷體貌,則自然尊重矣。以今番都提調望言之,原任大臣若擬望,則當一從座目次第,而兩原任,公然拔去。似以其在外爲托,而在外遠近,固無可論,政官何敢取舍於其間乎?其在事體,殊極未安矣。上曰,體例然矣。勿論在京在外,竝擬以入,則落點時,量宜爲之,是故事也。政官何可如是乎?當該政官,從重推考,可也。上曰,今觀政院啓辭,懿陵正朝祭獻官尹得仁,謂有身病,日已過午,終不入來受香云。事體極爲寒心,先罷後拿,可也。明翼曰,筵說嚴祕,本非宣洩於外者,而且多誤傳。如其詳略不同者,容或可恕,而至於指東謂西,一反其旨,誠極可駭。雖以去十二月十一日李巨源事言之,大段錯謬,臣不得不仰達矣。其時大臣,言李巨源、李普昱,以曾經玉堂,久置廢棄之爲可惜,臣以爲,李巨源曾撰虎龍之敎文,有不容議其起廢。此等名義所關處,則必須堅守,嚴其堤防爲宜矣。今其流播之筵說則以爲,巨源有所守,不爲從仕,大臣,以是爲嘉,請加奬用,臣則以爲若有所守,何必使之變改耶?且上敎中,提論諸謫之事,亦皆爽誤,臣甚驚怪,詰問其所自出,則乃是兼春秋所傳云。不可無懲責之擧,而政院推考外,無他可施之罰敢達。上曰,筵說傳播,近有申飭,而浪傳如是,當該兼春秋,竝罷職。明翼曰,臣因此而又有所達矣。朝家用人之道,一經翰林,則靡職不通,初豈不愼簡,而臣曾在實錄廳,見向來翰林所修《時政記》,則或陰晴外,全無所記,或不自爲撰錄,只取注書日記而謄載,當初設置史官之意,果安在哉?此後則另加申飭,令春秋館堂上,見其所記,如有疎略者,各別致責,可矣。上曰,此有後弊,若見其史草而非責史官,則末流之害,又將如何?漢喆曰,小臣惶恐,而事涉史事,不敢不仰達。知申所奏,極爲非矣。史官所記,雖君上,不得分付申飭矣,他人何可見而申飭乎?上曰,金漢喆之言是矣。史草,非可申飭者也。諸臣遂退出。 ==1月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式暇}}。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禮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金錫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賑恤堂上朴文秀,連日違牌,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江華留守閔應洙,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官,或在外或未差,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金龍慶,俱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竝卽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再招不進,參議金龍慶,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府使具聖益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具聖益以京畿水使,方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珍島郡減死絶島安置罪人李鳳祥,依律文,流三千里改定配所事,承傳啓下矣。李鳳祥全羅道錦城縣定配所,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書啓,臣於去月二十九日,承命馳到于衿川邑內,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於再昨,忽伏聞有萬萬不敢當之新命,神飛魂越,惝怳難狀,有若千勻之重,猝壓於身上,而悶塞不能出聲者,卽又伏承近臣,傳諭聖旨,敷心腹,示誠懇,不啻十行而已。其所以首尾全保,終始矜憐之盛意,照燭之,如日月之於幽蔀,敎詔之,如慈父之於迷子,惻怛勤懇,蕩溢於綸綍間,苟非頑然如木石,冥然如豚魚者,則亦將代臣而感泣矣。況臣區區寸心,震薄隕絶,當復如何?當復如何?伏地奉讀,聲淚俱發,悲咽偪塞,不知所以仰對矣。臣之有死不敢復進之義,不但臣心之所自矢,抑亦天地鬼神之所共鑑臨,豈以歲月之滋久,聖眷之隆重,有所變改,而且臣病勢,本來沈痼之中,數日之間,惶悸憂恐,全失眠食,精爽冥昧,殆無省覺。謹當俟得少間,締成文字,畢暴肝血之懇,以請鈇鉞之誅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竝以馳啓。 ○持平趙鎭世啓曰,臣於再昨,受誓戒罷歸之時,時値夜黑人擾,臣之陪隷,誤犯大臣前導,至被囚治。此雖出於倉卒,不及周旋之致,而大臣犯路,在法應罷。況身在執法之列,陪隷不免政府之囚治,則不可苟冒於職次也決矣。宜卽自列,而昨緣病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嚴慶遐啓曰,持平趙鎭世,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沈壽賢疏曰,伏以臣,沈年痼疾,比益澌綴,一息如縷,朝夕待盡,而忽於此際,遽承誤命,震灼之極,祈死不得,繼而近臣臨宣聖諭,十行懇惻,夐越常倫,稽首莊誦,自不覺其涕血之交流也。念臣年來,引分屛處,沒齒訟愆,以爲自靖之圖者,實有區區咫尺之守。若其苦心血懇,前後筵對疏陳,旣已畢暴無餘,而亦嘗蒙我聖上,懼然矜悶,俯賜開許,俾遂其螻螘之微願,臣亦竊自幸飮啄田廬,歌詠聖澤,以畢餘生,則七耋之年,餘日雖短,要之未死之前,罔非我聖上之賜,而乃於夢寐之外,叨玆收召之寵,論其人則瑕釁固自如,語其齒則視昔又加耄矣。重以痰疾沈頓,衰落無餘,形殼雖存,神精已亡,退計數年前,亦不啻如別人矣。聖鑑至明,何幽不燭,而只緣臣不忠無狀,微誠未能仰格,乃使曲遂一物之慈,未終其惠,積年苦懇,盡墮於浮辭飾讓之歸,循省靦恧,臣實自悼。聖諭若曰,憐卿而許其任便,爲國而重用,首尾處卿者,寔由於惓惓,又若曰,捨卿五年,奚日不慨乎心,奚日不思乎卿?聖上此敎,雖使他人聞之,尙且代臣而感泣。況臣寸心之震薄隕絶,尤當如何?第昔宋臣范鎭有言曰,六十三而求去,蓋以引年,七十九而復來,豈云中禮?臣嘗誦此言,而歎其勇決矣。臣於頃歲入對,陳情告退之時,臣年已六十七矣。今則七十有一矣。假使臣,無他情勢之可言,筋力奔走,如平人,亦可以引年求去矣。矧乎告退於五年之前,復進於五年之後,則不但爲范鎭之罪人,輿儓亦將不食臣餘矣。臣之此情,神鬼共鑑,豈敢爲一毫矯飾之言,以罔天聽也哉?臣於昨年,一陳休致之請,雖不敢屢瀆,竊擬於歲首,復申前懇,冀蒙準許,而微悃未徹,誤恩先加,一邊爲休致之請一邊爲冒進之計,臣雖無恥,決不忍出此也。至若職名之萬萬不敢當,才具之萬萬不相稱,有不暇提及,而噫此誠何等時也?上天癉怒,荐歲告凶,流殍塗地,殆無孑遺,聖上焦勞惻怛,不遑寢食,日下備忘,動逾十百言,其所以求助於廊廟之諸臣,思捄乎溝壑之民命者,有若拯捄焚溺之急,而首揆之任,又非左右參助之比,豈容一刻虛縻於有死不出之臣,以誤國事也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速賜處分,改卜賢德,以重國事,不勝大願。臣聞命戰悸,辭不盡意,尤不任惶怖俟罪之至云云。手書答曰,省卿辭懇,心深恧焉。噫,目今國勢何,生民何?不卜則已,旣卜之後,舍卿誰先?往事,前者別諭,罄悉心腹,而且比諸昔事,奚可比道?適緣事勢之不獲,而非卿誠心之不足也。予誤卿,卿何有?頃年許卿任便,意有俟於今日,不然,始旣誤卿,終何舍卿?雖乾道,十年則異,半十年,任卿去就,伸卿不安之心,曲盡無餘矣。卿之忠厚之性,純愨之心,予知久也。予雖誠淺,于今處卿,良由心曲,卿獨何心,邁邁若此?實非恒日所望于卿者。昔漢孔明邽亭僨事,初雖自貶,末乃盡瘁。古人處事,若是磊落。況卿,以簪纓世族,予雖涼德,豈若後主之待諸葛?於卿自潔,可謂至也。奚獨不念我祖宗三百年宗社,我列聖愛恤之赤子?思之若此,固守初心,若解春雪,幡然造朝,必將不日。噫于今重卜,思之苦矣。卿勿復困于我。當今悠悠萬事,不外乎國勢生民。目今畿邑不擾,先務偕來,廚傳亦豈不顧?卿須體前日飭自大臣始之所達,幡然上來,副上下之望,慰小子之心。噫,方在靜攝,深夜手諭,以卿恒日爲國之誠忠,胡不諒于心,而孤予倚毗如渴之望也哉?仍傳曰,此手書,使偕來承旨傳諭。 ○戶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之所兼宗廟署提調與新除都提調,有應避之嫌,在例當遞。伏乞亟命該曹,照法處置。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江原監司魚有龍疏曰,伏以臣,猥膺東臬之命,才分不稱,情理難强,向陳一疏,以冀聖鑑之矜許,而批旨靳兪,反敎以抑情速往,惶感罔措,不敢復事瀆擾,黽勉肅命,將以今旬間赴任,而念臣亡父墳山,在於高陽地,屢年外邑,久闕省掃,欲於未辭陛前,一往展拜,以伸霜露之感,玆將私懇,敢此陳籲。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以伸人子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往省焉。 ○吏曹參議金龍慶疏曰,伏以臣,負罔赦之罪,抱難醫之疾,凡有除拜,一未趨承,居恒悚縮,若無所容。向於入城之日,適有地部除命,只緣事勢之萬不獲已,不得不冒昧出肅,而不敢爲因仍蹲據之計,旋卽引入呈告,得蒙鞶帶之褫,病裏危踪,幸獲粗安矣。迺者天官佐貳之命,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聞命驚惶,誠不知置身之所。本曹佐貳之任,比諸首副兩堂,輕重雖異,而若夫權衡一世之人物,凡所以進退通塞,亦莫不通議而與知,其爲職責,又可謂不輕矣。當此論議潰裂,世道艱險之日,雖使才識通明者居之,實難容易下手。況如臣之庸碌駑下,何可不量才分,昧然冒當,以自取顚敗僨誤之罪哉?況臣之從前負犯,至重且大,陳疏仰暴,非止一再,則今不必更事覶縷,而聖明,亦必俯燭其情地矣。以此前後恩除,雖冗官散職,未嘗不引罪而辭遞,是豈臣全昧分義,厭棄爵祿而然哉?誠以廉恥大防,不可以放倒故也。矧今所帶之職,世所稱榮選,而不揆情勢之如何,冒沒承膺,則向前許多撕捱,皆爲假飾之歸,而只作貪榮冒進之一鄙夫而已。堂堂聖朝,不患無人,亦安用如許頑鈍無恥之人,以累淸朝哉?伏願聖明,特賜諒察,亟許遞罷,以重官方,以安微分焉。且伏聞昨日筵中,大臣以親祭受誓戒時,執事之不爲進參,大加非斥,仍請譴罷,而大司成徐宗玉,重被特推之命云。筵語嚴秘,雖不得其詳,而考諸舊例,臣是元定實差,宗玉爲預差,而替臣被罰,其在核實之政,不當若是。此亦臣難冒之一端,竝乞審諒而勘處焉。今以玉堂闕員差出,一日之內,天牌再臨,臣怵分畏義,不敢偃伏在家,擔曳病軀,來詣九閽之下,而千思萬度,斷無抗顔入肅之望,不得已陳章徑歸,臣罪至此而尤萬萬矣。更乞速行慢蹇之誅,以振朝綱,以勵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式暇}}。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未肅拜,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兪健基呈辭受由,趙鎭世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歲新有日,風寒復勁,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湯劑停進,已過多日,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亦何如?今日受鍼,依前下敎擧行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旣已下敎于醫女,而時刻,已初初刻宜矣。予則無事矣。又傳曰,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入診爲之。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右副承旨嚴慶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持平趙鎭世,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諫院,已至經宿,尙未處置。除在外未肅拜外,正言沈命說,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沈命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吏曹參議金龍慶,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前後特推之下,日事違牌,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江華留守閔應洙,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此手書,使偕來承旨,傳諭事命下,而手書,事體自別,遣史官,傳于偕來承旨處,使之傳致,似爲得宜,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知道。遣史官傳之。 ○假注書金錫一改差,代以曺命敬爲假注書。 ○趙明翼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矣。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參判申昉,再招不進後,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答吏曹參判申昉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司直李世瑾疏曰,省疏具悉。休致之請,決知其過矣,卿勿復辭焉。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政官之不卽奉行,分付,有所陳白,而自上,有重推之命。臣於是,誠不勝兢惶悚懍之至。夫大臣之分付政曹,非今斯今,而政曹所以遵承者,視其緩急輕重,或遲或速,固非一道。自前政官之或咈於大臣指意者何限,而不曾一一督過者,良以此也。今此醫官除職,係是微事,與時急緊重者有間,故臣果以從當擧行之意回告,而未卽照擬矣。玆者大臣之言如此,至援近例,極其嚴峻。雖聖上特賜末減,只命問備,而顧臣危懼之情,當如何哉?噫,凡諸承傳,皆出上敎,其所收用,宜不敢一日淹滯,而勢有未遑,多致踰時,不獨造鍼醫官而已,則大臣分付之暫或差遲,恐不至深罪,而始焉下吏之替囚,終又前席之嚴斥,因小成大,事端轉加,臣實愚昧,慮不及此。念臣蹤迹畸孤,偪側要地,宜去不去,動輒爲罪,恒懷憂悸,恐底大戾,惟有一遞,卽臣活路。況今所遭,從來政官所罕有之境界,猶此淟涊,不知自處,則壞廉喪義,誠足賤惡,臣雖無狀,亦不至此也。開政有命,召牌荐辱,而以此踪地,萬無冒承之勢,一味違逋,罪尤罔赦。伏乞聖慈,察臣難强之情,刋削職名,重加譴責,以振頹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行副司直李世瑾疏曰,伏以,三陽已復,一年方新,區區犬馬之心,竊自以爲,歲時起居之儀,雖在鄕隣知舊,亦所常修而不廢者。況於君父,分義情禮,何等自別?一息尙存,宜不可不趨造明庭,少伸微悃,遂乃强扶孱軀,祗參候班,逖違之餘,重躡瑣闥,怳若登文陛而襯耿光,衷情所激,自不勝其欣忭,敢以南山北斗,祝我聖壽,以燕禖螽bb斯b詩,祝我邦慶,此實出於封人之頌,野人之誠也。仍念臣之以致仕二字,瀝血籲哀,凡幾章矣,凡幾歲矣。章今九上,歲且三易,臣亦自知其支離,伏祝聖衷,將以臣爲何,其罪固在難赦,而特以垂死老物,過加寬貰?臣誠感泣。臣雖病昏迷塞,猶有一端知覺,獨不畏屢干嚴威,刑誅必至,而如是瀆擾煩複而不之止者,誠以至懇迫大正當,有萬萬不獲已,亦萬萬不容已也。臣於前後疏中,歷擧宋朝、明朝曁我國朝名臣、大賢之未七十而引年者,備陳無餘,仰惟聖上,亦豈以臣言爲無稽,而訖未降一兪之音?臣方寸抑鬱,靡所底定。竊慮聖意,以臣年之未準於禮限,有此靳固,不敢更籲,泯伏以處,而只恐朝露先溘,至願莫遂,幸荷生成之聖澤,縷喘延至今日。今則禮限已準,臣之至願,庶可以獲遂矣。昔朱子於慶元五年己未,行年當爲七十,故戊午除夕前,預整疏具,卽陳於新正之初,竟得皇旨。如臣草芥,非敢動引前賢,而法禮所在,亦不能不自附於古人已行之義。今當歲首,復此申乞,伏惟聖明,考諸《禮經》,參以國典,必不如前日之靳許,從此微臣,爲禮退之身,聖化,有增光之美,臣方引領而顒竢之。適値大祭,今始陳籲,尤無任懍惕愧戢之至,謹眛死以聞。{{*|批旨竝見上}}。 ○癸丑正月初四日未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以次入侍。徐命均曰,連日陰曀,與冬無異,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近日則無咳嗽眩氣之症乎?上曰,無之矣。命均曰,水剌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均曰,頃日下敎,有薰薰之氣云,今則何如?上曰,日寒如此,豈有薰薰之氣乎?其不覺冷者,比冬爲勝矣。命均曰,停藥已多日,諸症候,有所覺異者乎?上曰,無所覺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聞入診醫女言,右邊稍勝,而左邊反不如右邊云。湯劑雖進,猝難責效,受鍼亦有敎,而日寒如此,不任憂慮。明日爲吉日云,時刻當定入乎?上曰,左右往來之症,爲可悶,今番則當久爲受鍼矣。命均曰,明日,與朝參相値,時刻,何以爲定乎?上曰,辰初太早,故稟以醫言,改定巳初矣,命均曰,巳初亦早矣。朝參,非必初五日應行者,自前,亦有退行之例,明日若如今日之寒,則退行,似好矣。上曰,朝參時刻,定以午初,可也。{{*|出榻前下敎}},三年後初見群下,何可以日寒而止之耶?近來百事,爲文具,而又以文具而廢之,則亦豈有存羊之義耶?命均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以大王大妃殿,湯劑停止,進丸藥事,許入診,只令首醫診察,可也。兩首醫診察後,聖徵曰,脈候大體,與歲前頓異,左右三部,昔之沈微者,今爲有力矣。應三曰,脈候帶數,而前日重按則不實,今則重按而亦有力矣。命均曰,脈候與前有異云,玄悌綱亦令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悌綱診察後退伏曰,脈候,右大於左,而前日每滑,今亦如滑,而猶未如前矣。上曰,近來不及前而然矣。予旣傷於庚戌,且經昨春微感之後,日氣稍解之時,人或爲溫,而予則覺寒。今則日氣不至甚寒,便有向來意思,欲出房門而向廳矣。補劑有效,而或恐其過,故欲止之而靜攝調養矣。今之脈度有力者,非由於感氣也。命均曰,藥力有效與元氣自復,雖難的知,幸則幸矣。今旣復常,姑停補劑,何如?宋寅明曰,藥旣有效,則何可遽止乎?趙明翼曰,間間進御,似好矣。聖徵曰,背部,有溫氣乎?上曰,背寒則嗽作,昨日,貼背溫處而嗽作,起坐而後止,異於前日矣。聖微曰,聖候未嘗多進藥物,故易於見效矣。脈大而實,似有浮熱,湯劑姑停似宜。向來腹部之氣,卽今,何如?上曰,向來風入而然,元非可慮之症也。應三曰,姑停湯藥,連進丸劑似宜。悌綱曰,脈候大而滑,重按而有力,似有熱候,姑停湯劑似宜。命均曰,醫家有觀形察色之法,而臣等歲後初入侍,請瞻望玉色。上曰,依爲之。諸臣瞻望,仍俯伏。聖徵曰,玉色雖好,不無氣升之慮。脈度之實,未必中氣之盛,無或有火而然耶?上曰,診脈時,旣認爲熱,故察色之際,亦以此爲慮,而予果差勝於日前朝參時,百僚見之,必皆以爲補劑有效也。寅明曰,藥效旣易,而致損之端,亦在毫忽之間,自今以往,益加愼攝爲望矣。命均曰,聖候稍勝,非藥力,乃今冬常存戒心之效也。加意愼攝爲望。寅明曰,若或失攝,而有微感之候,則易虧積累之功,進寸退尺之諭,可爲今日之戒也。應三曰,玉色紅潤,大勝於前矣。悌綱曰,紅色,朝日暎袍而然,恐非紅潤也。明日動駕,易爲添傷,生脈散以茶飮進御,似好矣。信曰,天顔稍似肥澤矣。命均曰,生脈散,問于首醫乎?上曰,問于首醫,可也。聖徵曰,黃茋生脈散,似好矣。應三曰,五貼劑進,以爲自內進御之地,爲好矣。命均曰,羊肝丸事,當爲陳達矣。上曰,羊肝丸,生者爲勝,有下敎矣。命均曰,生熟優劣,首醫陳達,可也。聖徵曰,醫書或生或熟,各異其方,煮爛焙乾,不一其法。黃連亦有二兩四兩之別,而旣非腎瘼,則不必多進苦寒之劑矣。應三曰,大王大妃殿眼患,積有源委,而藥路累變溫涼,何望責效乎?生羊肝雖當用之,而子肝尤爲緊貴矣。今幸子肝,已得累部,以子肝,生用爲好矣。上曰,以子肝劑入,其餘全肝一部,別劑以入,一部乾之,可也。命均曰,頃以祈穀祭事,諸臣縷縷陳達,而誠意淺薄,未能回天。日氣卒和,連日陰曀,此時動駕,誠有悶迫。事神致誠,何必在於躬行與否乎?寅明曰,此時日氣,極易傷人,甚於深冬。況聖候少愈,由於藥力積累之效,今若少失將攝,以致添傷,則豈不切悶乎?明翼曰,臣亦曾已竭誠陳請,而未蒙允兪,外人皆以不能善達爲咎矣。曾承日氣陰寒,則觀勢當止之敎,故敢此更達。上曰,辛壬以後,有此習矣。雖大臣所達,可聽則聽之耳。予雖固執,豈欺卿等乎?卽今氣頗勝,故藥有效。氣若不平,則豈曰藥有效乎?命均曰,若待有不平之候而後,始乃命攝,則無乃後時乎?其在事神以禮之道,亦爲未安矣。上曰,以日寒命攝,爲未安,而若以疾病命攝則何妨?命均曰,日寒則必添傷,故請命攝矣。上曰,以日寒而命攝,謂之將生疾病,故命攝云者,誠乎?不誠乎?爲民祈穀,當如王祥臥冰之至誠然後,可以孚感矣。寅明曰,良醫,治疾於未病,聖王,治國於未亂。聖體方在靜攝中,不但幾微而已。見幾不愼,豈曰無妨?於治疾治國,亦如此,則豈不可慮乎?上曰,予不爲固必之言,而前頭日氣,豈如昨今之陰曀乎?其間,似將解凍矣。命均曰,臣等草草陳達,不得請則便退,殆若文具,臣等之罪也。寅明曰,熒惑退舍,桑林自責,皆以其德,不必祈禱而致之也。命均曰,諸臣所達,竝無發落,抑鬱甚矣。朝參亦必行於明日乎?上曰,祖宗朝,每日常參。歲首朝參,蓋出勤政之意也。今於三年後,始欲行之,而諉以日寒,遽令退行,則史牒書之,而後之見之者,必以爲怠君也。命均曰,朝參退行,亦不允許,其他事,何敢更達乎?上曰,今日悠悠萬事,都在交相勉勵,共做國事,而在廷諸臣,日以紛紜,違牌爲事,明日朝參,亦將不成貌樣矣。命均曰,頃日臣之所達銓官事,不過體例間事也。參判則雖或難安,而判書則元不大段,一番疏陳,猶或可也,而連違召牌,有若故爲稱托者然,判書之事非矣,參議之違牌,尤爲無端矣。至如江華留守閔應洙,初無可嫌之事,而鎭日違牌,事體豈容如是?此皆體統不嚴之致也。上曰,廉隅太勝之時,判書、參判一番撕捱,固不足怪,而豈可因此而連日違牌乎?參議前後除拜,一不承命,而見帶之職,號稱淸要,其不肯容易卽出,亦未爲異,而一疏承批之後,又爲違牌則過矣。竝令政院申飭,可也。閔應洙則無據矣。此莫非自效時象,少有君臣分義,何可如是?從重推考。飭勵之下,豈拘三牌乎?更爲牌招,而此後牌去來,勿爲煩啓,可也。{{*|出擧條}},命均所啓,頃以畿甸種租無出處,湖南沿邑及各鎭堡所在戰兵船價米四千石,與附近邑還租,限萬石,相換上送之意,陳達分付矣。全羅監司柳儼以爲,還穀盡分無餘,戰兵船價米,亦無留庫實數,狀請反汗,故自備局,防啓請推,催促上送,而又此縷縷狀聞,更請還寢矣。湖南形勢,雖不可不念,總一道還穀,亦自不少,果欲某條推移,則豈不得萬石租,而若戰兵船價米,則折半留庫之法甚嚴,豈敢以定式外,加給爲言乎?畿甸種租,失此則無覓給之路,而立春已過,發船正急,如是相持之際,恐有後時之患,似當別樣申飭,催促上送矣。上曰,廟堂,指揮監司,監司,指揮守令,體統固然矣。廟堂之所令,監司每每防塞不行,則設置廟堂監司之意,果安在哉?全羅監司柳儼,從重推考,更爲催促運送,可也。{{*|出擧條}}寅明所啓,故相臣南九萬當國時,頻遣備郞,摘奸軍餉儲置米,故其時各邑,謹守留庫之法,而雖發遣監賑使之時,亦一邊反庫摘奸矣。近來則此法久廢,故軍餉儲置米,太半虛疎,南漢、江都軍餉,亦當一番摘奸矣。上曰,發遣備郞摘奸,可也。古則備局文郞濟濟,而今則雖爲差出,無一行公者矣。近日文郞,爲誰乎?命均曰,尹敬龍、李普昱、朴胤東,而其一,兵曹郞官例兼矣。上曰,皆爲行公乎?命均曰,尹敬龍方往關東,朴胤東尙未出仕矣。上曰,朴胤東改差,其代,勿論經幄侍從,別擇差出,仍爲發送摘奸,可也。{{*|出擧條}},命均所啓,湖西、嶺南御史,各請空名帖,以爲賑民之資,此則似當許施矣。上曰,湖西請七百張,嶺南請一千張,此不過多乎?多則恐爲民弊矣。曾聞年久者,置簿重記云,此豈記付之物乎?寅明曰,若嶺南則地廣人衆,一千張豈爲多乎?記付之規,蓋以旣有用餘,而無所歸屬,故不得不置簿於重記,而年久則自然無願受者,無所用矣。上曰,用餘記付之際,豈無弄奸之弊乎?此後則勿爲記付,收聚還送,可也。寅明曰,今姑依所請許施,而用後有餘,則還爲上送,其年久記付者,亦爲上送焚毁則,似好矣。上曰,依前下敎給之,而用餘還納,年久者,亦上送焚毁,可也。{{*|出擧條}}寅明所啓,嶺南儲置米,下道沿邑則罄竭,而上道山邑則有多蓄積,年久腐傷,重以下吏之幻弄,漸成虛錄。近來守令,或以改色,或作錢爲請,而本廳姑不許之矣。今聞嶺南穀價至貴,其中最多處,自本廳,擇其腐傷,作錢取來,以爲待秋作米之計,而本道,旣有下道公木貿置者,來秋當作米,許令本道,作米於沿邑,儲置不足處,限作錢數爻還報,以爲儲置平均之地,則彼此兩便,而在本廳,亦不無理財之益矣。上曰,事似順便,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賑廳木一百五十同,移送湖西,其代取米於兩西事,曾有成命矣。今聞兩西,亦難推移,邊上軍需,不可罄竭矣。嶺南射軍木,每年所出頗多,卽今時在,爲六七百同云。湖西移送之代,劃得此木,以爲待秋作米,則似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所啓,濟州御史沈聖希,以賑資五千石不足,更爲請得,而當初劃給時,所餘一千石外,無他可劃之穀。嶺南,有江都、南漢米一萬石,而一萬石內,七千石則留賑本道,三千石則使之上送矣。其中一千石,更爲加給似好,而嶺南船路甚遠,有難趁卽輸運,且前所劃給五千石,尙未裝載,又給二千石,則輸運之際,似不無沿邑騷擾之弊,姑觀五千石發船後形勢,果有不足之患,則其時加給二千石,或一千石,亦無不可矣。上曰,初不許給則已,旣已許給,何可更寢乎?加給二千石,亦卽劃給,使之隨續入送事,更爲申飭分付,可也。{{*|出擧條}}又所啓,翰苑雖備左右史,預備尙闕,下番旣滿三朔,當爲新薦,而洪昌漢、趙明履,以右位不能預薦事,故拘於館規,不得速行薦事。洪昌漢、趙明履,所當削職後,使之新薦,而此兩人,旣以薦事,曾竝削職,則館規無再削之例。如此時,時政記雖未修納,送西出六,使不礙於新薦,待時政記修納後,始除實職,自有其例。洪昌漢、趙明履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洪昌漢、趙明履竝令西銓,陞付司果,實職,則時政記修納後,始爲差除,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分館積滯,實爲可慮矣。槐院參下朴聖源等五人,以庚戌榜分館事,方在削職中。院規,右位不參,則不得分館,此輩出六後,方可分館矣。上曰,積滯者幾榜乎?命均曰,三榜矣。上曰,分館積滯,雖甚可慮,豈可使此輩陞六乎?此輩陞六,則初自兵曹,未久,當爲耳目。雖不能屛諸四夷,豈可陞六而用之乎?此輩,非今日之臣子,雖無此輩,豈無臣乎?命均所啓,歲首年八十陞資,出於王政禮高年之意也。文宰李萬選、李箕翊,武臣吳重周,年俱八十,似當依例加資,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直請矣。上曰,八十加資,自是禮高年之道,竝爲加資,可也。命均曰,李萬選則本階嘉義,今若加資則自當變品,而吳重周、李箕翊則皆是嘉善,雖得加資,猶未變品。從前年八十者,例爲變品,而戊申年,判府事李台佐爲吏判時,陳達定式,只得循資例陞,不許變品矣。李箕翊父故知事堥,以年八十變品加資。今箕翊若以年八十,又爲加資,則父子俱爲壽職,實是稀貴之事,且於乙巳後,箕翊再擬判尹望矣。上曰,旣異於山野之人,學問之士,則當從新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朝參。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未肅拜陳疏入啓,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鎭世避嫌退待,兪健基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昨日受鍼後,或有差減之漸乎?今日受鍼時刻,依下敎,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嚴慶遐啓曰,假注書曺命敬,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今日朝參,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呈辭受由、陳疏未承批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日事撕捱,尙不應命,當此賑政方殷之日,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正言沈命說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朝參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吏曹參判申昉疏批已下,亦爲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參判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參議纔已出牌,參判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撕捱,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開政,參議金龍慶,旣有只推之命,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開政,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正言申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曰,今此祈穀祭親祭祭文,藝文提學申昉,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珍島漂人,今當上來矣。入京後,接置于南別宮,而禁軍一人,領率衛軍,別爲防守,供饋及所着衣製給等事,分付該曹,依前例擧行,本司郞廳一員,解語譯官數人,別爲定送,漂到情實,更加盤問,入送北京時,盤纏銀,亦令關西依例題給,分付義州府,預爲通報於鳳城將,以爲彼境一路護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賑恤廳意啓曰,今番都下發賣時,爲慮部屬洞任輩作奸冒受,漢城府帳簿謄來査準,一從戶籍施行矣。東部蓮池洞洞任輩,悶其不能如前弄奸,敢與戶籍廳書員符同,江都所送帳籍,已磨勘之後,虛戶添錄,至於三十四戶之多,發賣冒受之際,現捉承款。從前發賣時,所謂虛戶,不過該部成冊中虛錄而已,而此則以其冒受發賣之計,前期作奸,莫重統記,恣意虛錄,其爲情狀,萬萬巧惡,故書員、洞任等,今方移送刑曹,嚴加懲治,而當該部官,亦難免不察之罪,爲先汰去,京兆郞官,從重推考,以爲警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意啓曰,監賑二所郞廳吳命瑞,時在忠淸道鴻山地,未及上來,而卽今飢民等處,土宇看役,一日爲急,有難等待其上來,吳命瑞今姑改差,其代,前縣令李肇元差下,令該曹,卽日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正言沈命說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間或有未曉予意,亦未脫乎俗習者,言俱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其中申飭者,令廟堂飭勵,而至於曾經侍從人,皆付軍職事,豈不美也?博施,堯、舜其難。飭勵銓官之語意,雖慨切,亦欠得中,欲劑時象,此道亦不可廢也。申昉事,爾言過矣。李箕獻、朴奎文、權賅、李滋事依施,朴東樞事,遠外風聞,何可盡信?推考事,申飭部官,擇差事,亦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沈命說疏曰,伏以臣,百無一能,再叨言職,揆分量才,理宜遜避,而顧不敢懇乞哀籲,以爲必遞計,冒沒承命,唐突出脚者,非以臣之言議風采,上可以補拾君過,下可以糾劾官邪,不負其委寄之盛眷也,又非欲因仍盤礴,求容求合,以貪其利祿也。只擬一謝恩命,粗伸臣分,旋卽控免,庶遂私計矣,適於其時,兩司多臺,以靈城君朴文秀之筵劾,一倂退避,故命臣處置。臣意以爲,宰臣之逢辱臺臣,貽羞淸朝,則不可不嚴加警責,以存公體,乃請重推。臺官之身帶言職,含默有譏,則亦不當强置立科,重拂公議,乃請竝遞矣,不意聖批,反命特出。臣於是,驚怪惶惑,莫知聖意之所在也。夫臺閣處置,事體自別,蓋循當世共公之議,定一時是非之分,不敢容一毫私好惡於其間,以判其立落,故雖以人主之威重,亦不得任意扶抑者,蓋所以尊臺體而重公議也。今此聖明,不有公議,輕視臺閣,特出四臺臣者,抑何故也?竊瞷聖意,非以宰臣之譏斥臺官,爲非也,非以臺官之含默不言,爲是也。又非以小臣之竝遞諸臺,爲不可也。此莫非臺閣之不見重於君父之致也。近日銓曹,不愼臺選,鄕曲愚騃無識昏庸鄙瑣之流,輪回備擬,苟然充數,徒以榮其身而利其祿而已。是以殿下之輕侮臺閣,已成痼疾,發一啓則先擬其受他指使,論一事則抑料其染於黨習,摧折之侮慢之,不遺餘力,而其居臺閣者,亦不敢仰首出氣,犯顔進言,只自畏服摧沮,惶殞罔措,厭厭若九泉下人,故殿下,亦以臣人微而可侮之,言淺而可輕之,乃有今日處分,臣固不足恤,獨不念臺閣之由此益輕也哉,至於非指近日之敎,尤有所未解者。伊日宰臣之筵斥,雖無擧名顯言者,旣曰近日臺官,且於其疏曰,湖狀入來後,諫官不思詣臺,繼曰廟謨銓注,一無所論云爾,則顧其意,不在於他日,專指於近日,從可知矣,而今聖敎,乃反如此,使前後許多臺官,竝有含默之嫌,而擧懷難安之心者,臣實未曉也。臣於秋間,亦忝憲職,未嘗效盡言不諱之義,草草數啓,僅能塞責,追思至今,無所逃罪,今承聖敎,益復慙悚。以此以彼,俱不可復廁臺端,以貽譏嘲,而頃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黽勉就職者,嚴畏分義,粗免慢蹇之誅而已,放倒廉隅,揚揚詣臺,實非臣意之所敢出,伏願聖明,亟罷臣職,仍勘臣罪。臣方請急,不宜贅陳,而愚忠所激,敢陳一說,勿以人微而廢之。臣聞爲治,不在多言,只在這一箇實字。若不於實字上下工,政安得成,治安得眞也?恭惟我殿下,以聰明睿知之資,有奮發振作之心,臨御九年,至誠圖理,痛斥浮華,專尙實工,臨朝出治,發號施令之際,皆從一實字加意,乃於前冬頒柑之日,特揭祛文務實四字,以試多士,又於新朝勸農之敎,以實效無聞,徒作文具,用戒群下。大哉王言,一哉王心,可以見我殿下務實之盛念也。雖然,臣愚死罪,竊以爲,徒有是言,而不踐其實,則不過爲文具而已。昔溫公進五敎,而務實爲首,胡寅上七策,而祛文居三。臣亦效前所格君之忠,敢進十無實之規,死罪死罪。嗚呼,蕩平之名,非不美,而實效則邈,賑恤之政,非不勤,而實惠則小,擇守令選初仕之命,每下於銓曹,而無愼簡之實,搜人材訪幽隱之旨,屢宣於道臣,而無調用之實,諫官雖備而繩糾之實未見,經筵雖設而啓沃之實靡聞,奢靡日盛,減省節儉之實蔑如,偏私未祛,恢公愼法之實遠矣,贓汚之律雖嚴,而守令無懲畏之實,卯酉之法徒勤,而庶司無綜核之實,臣愚死罪,以爲直由於我殿下好名之心勝,務實之誠淺故耳。有一於此,其國危矣。況兼此十字乎?蕩平之無其實者,何謂也。夫蕩平者,無偏無黨,大正至公,建中立極之謂也。若一有偏倚係着之干其間者,固不可以蕩平稱也。噫,我朝之無蕩平久矣。自夫色目之名生,而黨論之禍興,枝分幅裂,各立門戶,一以爲二,三以成四,蠻觸相鬨,戈戟交尋,一進則一退,彼得則此失,中間數百年,翻覆無常,變怪百出,以至于今日,殆有甚焉。列聖朝相傳之宗社,迫於危亡,間不容髮,寧不痛哉?物極則返,亂極則治,理之常也。肆我聖上,惕然而懼,恤然而憂,痛百年已痼之弊,念皇極無黨之訓,凡所以消融補合之方,靡不用極,蕩滌調和之策,無所不至,虞庭寅協之風,思復見於今日,周朝巽讓之美,期再致於淸朝,勅勵之意,屢發於絲綸,勉戒之音,每宣於筵席,苟有一言之或近於黨比者,輒摧抑而不饒,一疏之似涉於論議者,必痛斥而莫容。是故前日之交相猜嫌者,竝武於同朝,昔時之互爲歧貳者,接肩於一廷,以外面觀之,今日蕩平之功,可謂七八分做得矣。雖然,以臣觀之,徒有其名,而其實則未也。臣竊觀聖上用人之道,不計其人之賢愚,而惟以順受爵祿者向用之,勿問去就之是非,而惟以恭承職名者專任之,廉隅之難强者,責以分義而驅使焉,情勢之不安者,加以威罰而勉出之,涇渭合流,氷炭同器,官方由是而混淆,名節職此而壞損,此上之所以失蕩平之實也。且廟堂之剡薦,銓曹之注擬,利害先之,計較勝焉,欲擧此邊一人,則必擧彼邊一人,不計才否,而惟以互對爲至公,豈非可笑之甚者乎?至於臺閣之彈人,尤有甚焉。欲論彼中一事,則必論此中一事,勿問事理之曲直,只以雙擧爲能事,雖或有不可不論者,若不得其對,則不敢偏議,故公議不行,直聲無聞,此下之所以失蕩平之實也。嗚呼,君臣上下,皆不得其實,而欲望世道之和平,人心之悅服,其可得乎?故臣則曰,不得其實。臣意以爲,殿下腔子裏,勿復着住這黨目二字,而高拱俯臨,如鑑之公,若衡之平,勿問東西南北之人,惟賢是用,惟才是取,列于庶位,共理國事,至於銓曹之擧擬,雖出於同色,苟其才之可用,則勿以私黨而疑之,臺章之論覈,雖涉於異已,苟其言之至公,則勿以黨論而非之,或有不體聖意,復踵前習,務樹私黨,營護同類者,必嚴辭痛斥,亟降明罰,使不得復容於朝廷,則今日群臣,何黨之敢爲?凡臣僚之賢愚工拙,長短淺深,固莫逃於我聖上淵鑑之下,臣不敢曰某也賢可用,某也愚不可用,而大抵貪榮嗜祿,希旨苟容者鄙夫也,難進易退,輕其去就者士流也。殿下,苟欲致治,捨士流而奚以哉?顧今退處鄕廬,甘守畝畝之類,莫非世祿舊物,念其意,豈欲捨王哉?只緣時世之難容,誠意之不孚,自阻明時,不樂仕宦,而惟其進用調劑之術,在殿下心上一實字而已,未知殿下,何彈而不爲也?伏願殿下,勿計彼此名目,至誠召致,勿以爵祿而脅之,勿以威武而迫之,明喩義理,開示孚信,以開諸臣進身之一條路,則佇見明廷之上,群才必陞,名類咸集,讜言日進,庶事必擧,補合大和,縱不可猝致,蕩滌舊染,協輔共濟,必有靖共之益矣。賑政之無其實者,何謂也?嗚呼,今年之凶荒,卽百年後初,而比之於乙、丙,不啻倍蓰矣。閭里之遑急,道路之顚連,傷心慘目,有不忍見,而及夫湖狀之入來,遽聞同胞之相食,天乎天乎,胡寧忍此?方冬如此,若至來春,不但爲一康津而止矣。我朝三百年宗祊,專依於民,而民今若此,國將亡矣。言念及此,寧欲無知。誠宜濡手足焦毛髮,如救焚拯溺,思所以濟活,而不可以頃刻所忽也。故我殿下,日接廟堂之臣,講究賑政,且下十行之文,遍諭道臣,發遣侍從之臣,仍令監賑,而至於都下,則元戶計口而發賣,流民設粥而救活,曾經朝士之失祿飢餓者,盡令賑廳,抄出周急焉,如減御膳而停進貢矣,蠲逋欠而除賦役矣,劃給米錢,以補賑資,凡所以軫恤之道,救活之策,靡所不至,有以見我聖上,至誠憂民之意,足以蘇一邦之生靈,起載路之僵屍,雖周王視民如傷之至德,無以加矣。雖然,臣愚死罪,以爲徒有其名而不得其實,則廟堂日講之策,只爲閑談而止矣,絲綸十行之旨,不過空文而止矣。發賣之政雖勤,而尾閭泄之,設粥之廳雖設,而畫中餠耳,凡所以減省蠲除之擧,終不得爲惠於遐氓矣。伏願殿下,先務實德,亟施實惠焉。嗚呼,昨歲凶歉,固不至於今年之滋甚,而朝家之驚動太過,倉庾之儲積稍厚,故京外賑救之道,未免過濫,或不無從而尤之者矣。今則廟堂之區處,該廳之審察,比前愈詳,大戶小戶,計人口而分焉,移來移去,考公文而錄焉,有料祿者明査,而俾不得濫授,無家坐者詳覈,而使不敢冒食,似宜奸濫之弊少息,而頃日初巡發賣也,東部虛戶授出gg受出g,至於近百戶之多云。已發覺者如此,其未發覺者,將不知其幾何,在一部而如此,合他部則何可勝其紛紜也?伏願當部官員及洞任輩,各別重繩,以懲他部。蓋部官,率多卑微殘劣,號令不嚴者,故吏胥任掌輩,視若僚友,專不畏戢,欺詐幻弄之弊,至於此極,亦宜分付銓曹,各別擇差,俾無如前濫雜之弊焉。建廳設粥,卽先朝已行之美規,而加出堂郞,分掌其事,又使各部,收聚乞人,咸置廳中,似宜村無丐乞,道無餓殍,然扶老携幼,號呼於門前者,比前無減,背席手瓢,僵仆於溝中者,愈往愈多。臣莫知其故,招問乞人曰,朝家方設粥而賑,何不仰哺而行乞爲也?乞人曰,朝家之恩德至矣。堂郞之申飾勤矣,而賑廳之門巷狹隘,且閽吏阻搪,爭先攔入,自相蹂躪,强者壯者,排衆先入,老者弱者,氣盡顚蹶,死傷甚多,且朝粥過晡而始分,夕粥犯昏而乃頒,故終日凍餒,等待亦難,毋寧往來閭里,任意之行乞之爲便也。臣細究其言,則其勢似然。今聞城外兩所賑幕,幾已垂成云,伏願分付該廳,不日出送,處於空廣之地,使之從便仰哺焉。卽今所聚乞人,已過千數云,春間遠近流丐,聞風而來者,似不下數萬,若只設兩所而賑之,則紛踏蹂躪之患,混雜不均之弊,想必益甚,且人衆多集,則癘疫應生,日候漸暖,則薰染必甚矣。臣以爲使五部,各設一幕於郊外所掌之地,各部官員,收聚該部之流丐,各付於其幕,隨見隨送,俾不得留住於城內,則城內染疫之患,似不熾盛,而亦可無如前混雜蹂躪之弊矣。又有一說,設粥分賑,雖是舊規,近來人心漸詐,紀綱解弛,煎粥之際,易爲用奸,一日一口之兩時磨鍊,雖曰五合,乞人之所得食,不過二三合所煎之物,朝家之所費則多,而實惠則未遍。若逐日計口,分給乾糧,使之自食,則大有勝於設粥,而死亡之患必少云。此言,亦或有理。伏望聖明,講究而從長處之。且前朝士最困者,特令賙急,實爲盛德事,而第曾經侍從臣之混入其中,實爲淸朝之羞恥。堂堂千乘之國,豈忍使舊時法從,無祿而饑困,寄口吻於乾糧也?臣則以爲罪罷居憂者外,悉令抄出,付之軍銜,以食末料,仍命銓曹,隨窠調用,則豈非王政之一大美事耶?且外方賑政之無實,尤有甚焉,蓋由於守令之不擇也。守令非人,則樂歲終身饑,守令得人,則凶年免於死亡。竊觀近來守令,或昏殘闇劣,一委於下吏之手,而謾不知爲何事者有之,或貪濫不法,幸其機會,自爲潤橐之妙計者有之,朝家之所劃給,不給於下民,廟堂之所許施,盡歸於私用,虛聲先張,實惠未究,豈不大可寒心哉?初不擇差,責在銓曹,不明黜陟,失在道臣。伏望申飭銓曹,必擇屢經州郡治蹟茂著者,隨窠差送,亦宜嚴飭道臣,詳加廉察,綜名核實,視其勤慢,亟施賞罰,以爲懲畏激勸之道焉。御史之出送監賑,亦非不好,而亦不無弊。其廚傳供給之費,迎候支待之弊,足以消一時賑民之資,未免爲下民騷擾之端,而守令則或怯於威風,莫知所爲,其所設施措置之政,未及試用而還寢,御史則或誤聽浮謗,輕加罪罰,徒貽送舊迎新之弊,人皆曰,不如不送之爲便,而今已行矣,已無及矣。宜遵漢朝故事,使諸道御史,如汲長孺之矯制發倉,鍾離意之專命救民,苟有事勢之臨急,未及稟知於朝廷者,使之便宜從事,專意賙賑,則遐土饑氓,庶有咸被實惠之樂矣。何謂而擇守令選初仕之無其實也?夫守令,係生民休戚,初仕爲守令階梯,欲保生民,宜先擇守令,欲擇守令,宜先愼初仕。是故聖帝明王,莫不以擇守令爲急,我朝列聖,亦莫不以選初仕爲先,而今我聖上,軫守令愼簡之方,痛初仕濫雜之弊,每當開政之日,申飭兩銓,絲綸屢下,辭旨勤懇,而銓曹不體聖旨,恣行私意,若非姻婭親好之間,率是諂媚善事之類,或身登臺劾,彈墨未乾,而旋除名縣,名入繡啓,罪律苟勘,而遞擬雄府,或矇不解事,不堪作吏,而濫差於災邑別擇之中,纔出六品,曾無履歷,而驟除於牧府降號之官,亂書走札,以勢力圖之,昏夜乞免,以曲逕求之,故爲銓官者,酬應不暇,取捨不公,前後申飭之聖敎,反不如一宰相之私喩臣竊慨然。雖當時和歲豐,民生悅豫之時,固當十分愼擇,矧玆八路荐飢,大命近止之日,其可以一任委靡,不思所以區別才否,申明法典之道乎?臣以爲,欲擇守令,宜先嚴薦法。爲官而若有坐於贓汚者,不必只罪其薦主,其時銓官,亦一體論罪,方伯有循私蔑公,不卽啓罷,而入於臺官之彈文,繡衣之書啓,而所犯果如所論者,亦論以掩奸之律,則薦擧公而殿最明矣。至於兩司署經,不徒爲觀其履歷及門閥而止,蓋欲審其人器之稱否,察其才諝之有無,以爲進退可否之意也。亦宜申飭兩司,嚴明其法,則昏庸鄙瑣之類,亦不敢濫竽而冒赴矣。且初仕之路甚廣,若有先蔭則不計年限,特許調補,已爲生進,則僅過三十,遽然擢用,有蔭嫡長,豈得盡善,偶陞國庠,何必皆賢?臣以爲,雖有先蔭,苟無才德之特異者,不許登仕,雖已生進,若非學識之優異者,勿令補官,則庶可免癡兒未了之譏,闒葺竝進之誚矣。若夫淸白戰亡,則毋論支嫡,隨才調用,未爲不可耳。至於蔭取才吏才薦,當初設法,其意儘好,而以至今日,京華士夫之子弟,鄕中有識之措大,擧皆厭避,莫不爲羞,而非文非武,無才無識之類,締交權門,因緣私徑,作一通仕之捷路,而宰相,亦以此爲鄕中親舊生色之資,使如此之輩,濫通仕籍,仍爲州郡,其玷汚名器,貽害生靈,莫此爲甚,良可駭然。顧此兩法,毋寧革罷之爲愈,而旣是歷朝流來之規,則殆近於因噎而廢食,亦宜各別申飭,被薦作官者,坐於不法,考其薦主,以其罪罪之,庶可無循私濫薦之弊矣。何謂而救人才訪幽隱之無其實也。嗚呼,古之聖王,至誠求賢,猶恐不及,或感於夢寐,或遇於漁樵,與之共天職而食天祿,尊寵加於其身,澤利及於蒼生,故賢士樂於進用,側陋莫不明揚,蓋求之以誠,而用之以實也。今我殿下,愛士好賢,視古無愧,緇衣起詠,丹綍屢降,或宣諭於繡衣,或申飭於道臣,授訪山林讀書之士,探問草野求道之人,俾令羽儀於明廷,將欲資補於治道,庶幾朝有彙征之吉,野無遺逸之歎,而臨御幾十年,未聞有一人之顯用,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之求才,不過爲好名之歸,而終無其實也。臣竊觀前後諸道方伯之所剡擧,奉命諸臣之所薦進者,不爲不多,而其中或有一擬初仕而止者,或有暫承恩命,旋尋初服,而不肯勉留者,或有終其身而全不檢擧者,無乃殿下以其人,爲無所用而不用耶?抑實無所用之意,而徒尙虛文而然耶?臣實慨然。臣伏見今番監賑使之出送也,又降別諭,特令搜訪人才。竊想蘊櫝之士,多登薦鶚之章,而若如前日之不用,則終無以慰士望悅人心。伏願殿下,分付銓曹,次第調用,招之以禮,待之以誠,隨才授任,俾展素蘊,而雖山野疎樸之姿,不合時樣,必優容而禮貌之,以示尊寵崇奬之意,則四方瞻聆,莫不聳動。夫然後,斯可謂得其實矣。臣之最所憫憐者,嶺南文臣,幾至近百,而身縻末宦者,止是三四人,餘皆棄置畎畝,幾塡溝壑云,實有歉於王政一視之義,而無以洩一方幽鬱之冤,此亦不可不軫念處也。諫官無繩糾之實者,何謂也?嗚呼,國家之所以置臺官者,蓋欲以上糾君過,下劾官邪,而言路通則邦國昌,言路塞則社禝危矣。是以凡爲人辟,莫不開誠而導之,和顔而受之,故嘉言罔伏,讜論競進。今我聖上,外雖有好諫之名,而內則無納諫之實。臣請爲殿下,妄陳受病之源,勿以言賤而忽之。蓋殿下,留心於調停之方,游意於鎭定之策,以甲而論乙則曰,黨習也,在此而議彼則曰,偏私也,語涉廊廟則曰,傾陷大臣,言及政注則曰,敲撼銓地,勉戒君德則疏雖留中,而未見採施之美,陳論時務,則章下廟堂,而終無稟處之效。是以持祿苟保者,惟以謄傳故紙,以送時日爲得計,守拙愛名者,惟以違牌坐罷,初不出脚爲上策,明明聖朝,反爲含糊鶻突之域,衮職之闕,誰肯補之,時政有失,孰能議之?秉銓而循私,斥言者無之,居官而犯法,彈劾者寂然,以之而廉恥倒喪,義理晦塞,今日國事,可謂末如之何矣。設使人君,虛心而嘉納,披誠而傾聽,雷霆之威,固難猝犯,經尺之鱗,不可易批。況摧折已甚,嫌疑太勝,聽我莫莫,拒人訑訑,則誰復爲殿下而進一言乎?伏願聖上,廓乾坤之量,昭日月之明,勿以抵斥同儕爲直言,譏議異已爲黨論,絶疑萌於方寸之天,祛嫌跡於光明之域,誠意交孚,酬酢如響,則佇見在廷之臣,務盡其情,有懷必吐,喑啞苟容之習息,而正直謇諤之風振矣。納諫之實,其在斯歟。雖然,諫官苟非其人,則雖懸賞而求言,設匭而招諫,將不得聞一正言,來一直說。今日急務,只在於審擇諫官,如其阿諛巽懦,求合聖旨者,勿以狎侮易使而寵用之,如其峭直方正,逆忤上心者,勿以强毅難制而疏遠之,臣不勝萬幸。經筵無成就之實者何謂也?宋儒程顥曰,君德成就,責經筵。若是乎經筵之有關於君德也。是以經筵頻開,則聖學進,經筵數撤則聖學退。聖學之進退,而治亂汚隆判焉,凡厥人辟,蓋念在玆?夫經筵者,非所以粗習口讀,能通章句之謂也,蓋欲窮聖賢精微之蘊,得體驗踐履之實,解惑而明道,納誨而進德,論政而制治者也。若開卷而無躬行心得之益,臨文而少探賾硏究之工,只爲排日進講,務在博覽,如俗儒之剽竊,學子之程課,則顧何益之有哉?今我聖上,天姿卓越,睿學高明,道成德立,意誠心正之學,無讓於古聖人,而或有喜怒哀樂之節,未能一出於七情之中正,是非義理之分,未免見撓於一疑字膠蔽。此則正坐於涵養進修之力少,而沈潛玩索之工淺耳。大抵人君,深居九重,接賢士大夫之時少,對宦官宮妾之日多,是以亞聖,有十寒一曝之歎。顧今玉署之儤直久空,金鑾之開筵曠廢,竊恐聖學,亦有漸退之憂也。今之侍臣,博學邃業,雖不及於前輩之鴻碩,而亦極一時之選也。若能日御邇英,與講經傳,則聖學之進,固不可量。此時一日停講,實有尺退之歎,而近日儒臣,撕捱太甚,呈告紛紜,或朝除而夕遞,昨出而今入,上下番俱備,絶無而僅有,數三日開講,屈指而罕見,而殿下一任其偃便,不思所以責勵敦勉之方,至於副學一窠,尤爲名官厭避之地,無端作窠,今幾數朔,而亦無催促差出之命,無乃殿下春秋晼晩,志氣衰邁,未能留心於經籍而然耶?抑萬機關心,民事方急,未嘗暇及於講問而然耶?嗚呼,易退者學問,難得者日月。若於他日聖算倏耄,睿質頓衰之後,則雖欲追悔,恐不可及也,可不惜哉?伏願殿下,勅勵儒臣,促出長官,晝接夜對,毋費分陰,以收成就之實焉。此則前後諸臣,亦多有仰陳者,而殿下每以留意爲敎,尙未見奮發刻勵之意,故臣不勝區區憂慨之忱,敢此申申焉。臣請言斥奢靡之無其實焉。臣謹按,前代家國之興喪,莫不由於人君之奢儉。其君奢而其國治者,臣未之見也,其君儉而其國亡者,臣亦未之聞也。今我殿下卽祚以來,厲精圖治,節儉是先,監前代務奢之弊,法祖宗崇儉之化,凡諸服用進膳之節,務從朴素,興作營繕之功,一切不擧,夏禹菲惡之德,可以侔矣,唐宗三澣之儉,不足稱焉。此足以化一世於敦朴之治,而卽看閭里之間,奢濫日甚,華侈成風,無乃我殿下躬率之德,尙有未盡其實而然耶?古人曰,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宮中好廣袖,四方全匹帛,此言誠不誣矣。竊觀近來,閭巷匹庶,好爲新奇,轉相慕效,見佩玩之新樣,則曰此宮樣也,見服飭之巧製,則曰此內製也,今日生一製,明日出一樣,踰分犯制之風,鬪巧矜新之弊,無所不至。以此推之,殿下崇儉之化,只行於殿下一身,而不能及侍御僕妾之列,殿下朴素之德,只行於殿下一心,而不能導閭里士庶之流,此臣所以謂殿下,未盡其實而然也。近聞昨冬潙汭釐降之日,資裝之華美,宴需之浮濫,人多傳說。此亦有歉於殿下恤費惜財之初心,而且聞駙馬所帶之帶,市人以百金貿納云。一犀帶,雖曰至寶,豈至於百金之多耶?一帶如此,他物可知。噫,百金卽中人十家之産,以漢室之豐富,文皇尙且愛惜,以我后昭儉之盛德,當民飢國匱之日,不思其栽省gg裁省g之道耶?臣竊慨然。嗚呼,國儲如罄,生民倒懸,危亡之機,迫在呼吸,而殿下焦急憂遑,錦玉靡甘,廈氈不安,日夜之所講確者,蕩減之策,撙節之術,而竊聞戶曹加納之數,有倍於元貢,而水紬之內入,至於七同之多云。臣未知所入者何名,所用者何處,而此誠不得不已之事耶?試以排設房布帳言之,每當陵幸之日,則輒有新備之擧,而所備者幾至數十同云,實非省費節財之道,而矧乎該曹之磨鍊雖多,盡爲中間消融之資,殿下豈忍以飢民口吻中物,寒女機杼上出,一任磨滅於一場一空脫,而曾莫之恤耶?曾因度支長之陳達,特令澣濯補葺而用之,而其後更無遵行之事云。伏望判付地部,依前敎擧行,則豈不有光於聖德耶?嗚呼,有限者財物也,無窮者需用也。以有限之財,應無窮之需,而不知愛惜,若至於府無餘財,民無餘力,國隨而亡焉,則殿下到此,雖欲追悔,其可得乎?伏願殿下,繼自今始,更加勉勵,益思省減之道,其中萬不得已者外,一切撙約,以裕國用,以紓民力,惟是愚臣區區之望也。臣請言祛偏私之不得其實也。嗚呼,大凡害於政,妨於事者,不一其端,而莫如偏私之爲甚也。夫偏者,不正之謂也,私者,不公之謂也。不公不正,將何以爲國也?是以偏私二字,卽古今之通患,苟有一念之未祛,則難入於聖人之道矣。蓋偏私之害,隨事輒發,用捨之際,偏私未祛,則用捨不公,刑政之間,偏私未祛,則刑政不明,聽納之際,偏私間之,則正論詘而讒間進矣。若是乎偏私之不可不祛也。今我殿下,淸明在躬,病痛固寡,而偏私一端,猶未克祛,恐不能與天地同其大也。夫君者表也,臣者影也。上者源也,下者流也。表端影可直矣,源淸流斯潔矣。殿下心上,若有一點私意,則將何以正群下之不公也?故董子曰,正心以正朝廷。伏願殿下,先正其心。近看殿下,於用捨之際,或未免偏私之交蔽,平日之所愛好者,寵遇太隆,常時之所厭薄者,恩數寢衰,或非不知其人之可用,而一忤聖意,則輒疎棄之,非不知其才之稱,而苟順上心,則必擢用之,故在下者,亦仰窺聖心之所向,一任私意之低昂,通塞黜陟,惟心所欲,國言喧藉,公議沸鬱,此正由於殿下之不能以公率下之致也。竊聞向者掖隷被打之日,遽有將校嚴刑之命。夫將校之不有公法,拳歐王人,誠悖妄無據,掖隷之出入閭里,橫行作挐,亦當嚴禁,而獨於將校,有刑訊之命,故臣妄謂殿下之刑政,未能無私也。然幸因大臣之陳達,旋有還寢之命,雖我聖上大正至公之德,暫爲一時之私蔽,而不遠而復,有如日月之更,人孰不仰之?所可駭者,其時承宣,右袒掖隷,啓稟請罪,以招縉紳之譏議,重貽淸朝之羞恥,臣實鄙之。昔伊尹,告于太甲,有言逆于汝志,求諸道,有言遜于汝志,求諸非道。今臣,亦以伊尹之告太甲者,仰勉我聖后。凡人君聽納之道,一有私意,則逆志之言必咈,遜志之語易入,伏願殿下,務恢至公,克祛偏私,洞察賢邪,毋眩非是。聖人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殿下必須惕然反已,瞿然猛省,一言之蔽而或慮私意之參錯,一事之行而亦慮偏係之纏徽,今日祛一私,明日拔一私,祛之必祛其源,拔之必拔其根,日復一日,新之又新,如鏡磨而垢洗,如雪消而雲捲,則殿下之方寸,正大光明,政令施措,莫不從這公字中流出來矣。豈不休哉,豈不大哉?贓汚之律無實,臣請論之。我朝贓汚之法,至嚴且重,隨其輕重,勘其律名,或禁錮而終其身,或竄配而實諸邊,重者或身加刑訊,罰及後昆,此固歷代不刋之典。及至聖朝,此法益明,庶幾有懲憚畏忌,不至於大犯,而奈之何,近年以來,士夫之廉恥都喪,縉紳間貪風日熾,一經腴邑,廣占田土,纔遞雄閫,大起第宅。彼老蔭麤弁,固不足責,而所可痛者,身經淸朝之法從,親承聖主之勉諭,所當十分惕念,一心謹愼,而憑依勢力,略無顧忌,恣行貪饕,專事暴斂,而或緣色目之有嫌,且由情面之所拘,道臣不能黜罷,臺官不得論劾,御史不爲按治,一任其所爲,以長其貪風,可勝痛哉?一有稍持公議者,猝加評彈,則群咻衆怒,或未及拿處,而出力救解者有之,或纔經一覈,而遽然淸脫者有之,或罪狀狼藉,不可以全掩者,則草草勘律,僅僅彌縫,罷官居無幾,反爲收用,流配纔數年,遽請疏釋,國綱如此,王法如此,而其何以大畏人志,痛懲奸濫也?至於令本道行査,尤極可笑。竊觀前後之居官遭彈者,行査本道,未嘗有一人之不得脫焉。臺臣之彈文,豈必盡由於風聞之爽誤,道臣之査狀,亦豈必一出於至公而無私也?是以凡遭評劾者,惟恐直勘,而皆願行査,以此推之,則査狀之不以實,可知矣。臣竊願殿下,明先王懲貪之典,體祖宗嚴法之意,齊王烹阿之典,雖不得猝行於今日,凡係贓汚者,一切依律,斷不饒貸,罪犯不輕,身名玷汚者,終身投畀,雖經大霈,勿復蕩滌,使不得復廁於衣冠之籍,而若其官之循情低仰者,査官之用私瞞報者,亦一體嚴罪,則貪汚之習,庶可少懲,而按贓之律,亦得其實矣。卯酉之法無實,臣論之。嗚呼,此法之設,所由來久矣。蓋自祖宗朝,已有成憲,上自廟堂,下至該司之官,奔走供仕,各盡其任,日長則及卯而入,終酉而出,日短則趁辰而進,待申而退。是以文簿無稽滯之歎,事務有綜核之益,庶績凝而萬事理矣。自夫朝家多事,變亂累經,此法遂弛,寢而不行矣。今我殿下,慨然有意於修明,斷自宸衷,特令復行,孰不仰大聖人遵成憲勤政事之盛念也?是宜大小臣僚,恪勤奉公,不敢遑怠,萬目擧而衆務畢矣。竊觀此法之行,已數年,而別無修擧之效,裁決之益,而備局之門,靡日不闢,外方狀報之可以回啓者,三司章奏之俾卽稟處者,或閱數月而尙稽,詞訟之衙,無時不坐,莫重之殺獄,時急之大訟,經年閱歲,未得究竟者多,綜名核實之意,果安在哉?此不過大官悠悠,以爲度時日爲事,小官泛泛,以僅能塞責爲主。如此而其可做一事而除一弊也?臣請以臣所經歷處白之。臣曾於己酉春間,待罪秋曹也,其時殺獄之積滯者,遠而五六年,近而三四年者,將至四五矣,今過五載之後,尙在滯囚,皆未決末云。雖緣情節之可疑,事干之不明,以至於此,而其稽滯則,甚矣。伏願申飭該曹,明査嚴究,從速處斷焉。且臣於昨冬,猥忝騎郞。蓋騎曹,有內外司,而內司則堂郞各一人直宿,而凡係文簿印信,皆在於內司,故入直郞廳,皆主之,無一時凝滯之弊,外司則雖有卯酉之坐,實無句管之事,終夕相對,閑談而罷,逐日赴衙,誠無義意,一郞官守直亦足矣。不可以膠守虛文,强行無實之法,明矣。此則臣嘗與其時堂郞,有所酬酢,故玆以仰達矣。嗚呼,凡此十條,實爲今日之沈痼,聖代之積弊,十事未祛,則雖聖心憂勞於上,群議縱橫於下,其將無輔國安民之實矣。蕩平無實,則雖合衆色而作一家,强彼此而共一朝,方寸之九疑自如,對面之楚越依舊,尙何望同心協力,以濟王事也?賑政無實,則雖傾府庫而賑窮民,盡心力而恤疲氓,胥吏之用奸難防,朝家之實惠未究,亦安得博施普濟,以救涸轍哉?守令之不擇,初仕之不愼,旣如此,名器無澄淸之日矣,人才之不用,幽隱之不調,又如此,明珠有遺逸之歎矣。臺閣,所以主彈劾,而噤默成風,經筵,所以資啓沃,而停廢已曠,士氣之消沮,此已極矣,君德之成就,更誰責乎?奢靡之風益甚,導率猶未至矣,偏私之害尙多,國事無可爲者。貪吏不戢,關石之法,徒爲虛文,庶務叢脞,卯酉之役,雖勤無益,不知殿下,以今日國事爲何如,而不思所以矯捄之道也?嗚呼,顧今可言之事,可虞之端,不特此也。若夫綱紀之頹弛者,不可不整肅也,法令之不行者,不可不申明也,士氣之委靡者,不可不振作也,民習之巧詐者,不可不捄正也,國儲之匱竭者,不可不經紀也,良役之痼弊者,不可不變通也。此則惟在於殿下之先立聖志,大奮勵大作爲,而亦惟在於得其人而任之專耳。嗚呼,災異疊出,饑饉荐臻,此皇天所以仁愛我聖君,戒懼我聖君,將以使奮發聖志,責勵聖心,殷憂啓聖,多難興邦之一大機會也。伏願聖明,以實心而行實政,上答天心,下慰人情。嗚呼,三陽回泰,一氣資始,凡草木昆蟲之微,咸被陽化,若僬翹gg僬僥g癃病之類,擧有生意,固知我聖上藹然善端,隨感而見,惕然而省,與歲俱新,佇見陶大化於春臺壽耉之域,躋群生於祥風和日之中,景貺潛周,吉象咸臻,以我后體天行道,對時育物之德,固不待群下之所仰勉,如臣螻蟻之賤,亦切犬馬之忱,敢進椒觴之頌,兼效沐盤之銘。臣竊觀先朝故事,大臣如無大故,不許退在荒郊,凡於軍國大事,廟堂衆務,無不與聞,而雖老耋衰病,亦皆勉留京邸者,所以敬大臣而禮老成也。今此在外大臣,皆殿下平日之所倚重者,蒼生之所仰望者也,而顧皆無端遜荒,已閱數載,殿下何不開示誠衷,優加寵禮,召致朝廷,共議時務也?日昨萬里奉使之大臣,一疏告退,遽尋鄕路,而亦不勉留,臣竊慨然。目今國勢岌嶪,生民困瘁,政宜圖任舊人,詢玆黃髮,以濟時艱,以救民命,不可以一日少緩,竊願殿下,特降別諭,敦召諸大臣,以爲必致焉。昔宋太師文彦博,雖解相職,亦許一月兩赴經筵,六日一入相堂議事,至今傳爲美事。此誠聖主之所當取以爲規者也。近來朝廷之體統不嚴,士夫之廉隅盡喪,日者宰臣之筵對也,深斥銓曹不公,且大臣以政注間事,至有囚禁下吏之擧。在政官之道,所當逡巡退避,以俟公議,而吏曹參判申昉,終無一疏之引咎,揚揚於政事之堂,物議喧藉,人多嗤點。其在崇禮讓勵廉恥之道,不可以例推而止。臣以爲,宜命譴罷,以勵群工。臺諫,卽人主耳目之任,國家風憲之地,決不可人人濫通也,明矣。李箕獻之庸騃儱侗,闒茸昏憤者,遽擬於正言之望,朴奎文輕狡鄙瑣,甘人奴使者,濫畀以獻納之任,權賅曾佐關幕,慘被道臣之狀罷,見棄儕類,枳塞多年,而猝通淸望,李滋蔑倫悖義,素爲鄕里之擯棄,隨時反復,行己不正,而尙擬臺望。殿下以如此怪駭之類,寄一時糾劾之任,尙何望風采之可觀,而公議之可聞也?奎文,自上旣已勿令更擬於淸顯,而其餘三人,亦宜一竝改正,以重臺選,以通言路。當今守令要務,莫先於撫綏飢氓,愼用刑罰,而居昌府使朴東樞,侵暴百姓,罔有紀極,刑杖太濫,多殺無辜,邑民嗷嗷,如在水火。凶歲字牧之責,不可委之於如此之人,臣以爲,宜令拿覈,以懲其濫殺之罪也。昨今年京外竊發之患,愈往愈甚,蓋由於歲飢民困之致,當今所務,恤民雖急,治盜亦不可已也。以頃者宰臣之疏,道伯之狀觀之,湖西之爲尤甚,可知矣。臣請令道臣,申飭討捕營及各邑守令,各別捕治,禁暴止亂,使小民賴安焉。且聞都城內,此患漸多,白晝大道之上,行人之立失牛馬者,比比有之,鍾樓則四達之通衢,而穿踰之患,亦甚難堪云。此則捕廳,不能盡心譏捕之致,臣以爲左右捕將,宜施從重推考之罰焉。臣目見國勢之阽危,聖心之憂惶,耿耿微誠,不勝憂慨,妄投一疏,以效瞽說,而見識鹵莽,文辭短拙,語極狂率,多不擇發,惶恐惶恐。治疏將上之際,以憲臣處置事,天牌狎臨,臣旣於前日處置,未槪上心,惶隕慙悚,蹙伏不敢出,則今不可自處以臺官,論人立落也,明矣。玆敢坐違嚴召,罪上添罪,乞命有司,勘以重律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癸丑正月初五日午時,上御仁政門,朝參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翼,左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尹東衡,右副承旨嚴慶遐,同副承旨黃晸,注書李壽海,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左議政徐命均進伏曰,夜後日氣陰冷,卽今雖有陽氣,靜攝中,初臨帳殿,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尙無顯減之勢,而明日又將受鍼,憂慮何可盡達?上曰,加減無常,昨今似不無少勝之勢,而日字連吉,故過明日後,當觀勢停止矣。命均,與左參贊宋寅明,又進伏曰,卽今陽氣未厚,時時雲陰,風力尙勁,進御暖帽,何如?上曰,此非强而不着,性實然矣。勿慮焉。命均又曰,靜攝之中,當此歲首,初爲殿座,接應群僚,下情慰喜,不能盡達矣。三陽回泰,體天行道,則便是一初之政也。今此朝參,非特儀文末節,自上亦不以末節視之,而必思務實之效,臣切仰望。上曰,勉戒好矣。當各別體念矣。命均又曰,今番歲首,再下備忘,飭勵群工,拯濟生民,諭敎勤懇,誠意藹然,可使跛躄感泣,群下孰不聳動,而申飭之下,少無實效。雖以近日朝紙見之,無端違牌者,一日屢次,分義未安,而國體傷損事,誠可悶矣。上曰,今日朝參,欲爲下敎,而大臣已開端矣。君命召,不俟駕行者,豈非聖訓乎?雖有四維不張之言,而分義亦豈不重乎?近來違牌之弊,實由紀綱之頹廢,事體誠極寒心。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均又曰,備忘引董仲舒言下敎者,誠好矣。正朝廷以正百官,則以至乎四方萬民,而無不正矣,何憂乎治化之未隆乎?見今朝象渙散,不能精白一心。時勢漸至如此,實群下之罪,而言其根本,則惟在人主之一心,君上先爲正心然後,自有導率之化,風動之休,以至萬邦而治化成矣。殿下之先爲正心,是今之第一務,故敢達。上曰,備忘中,飭勵群工,而在予之道,則予當自勉,故不爲言之矣。卿言如此,當各別體念矣。命均又曰,殿下自期堯、舜,恥居漢、唐,而卽祚十年之間,以國事時勢言之,則厥效甚少。頃以有君無臣之歎,有所仰達,而近來殿下,奮發之志,剛大之道,比之初年,有所不足,有始無終之漸,微發其端。臣極惶恐,而初爲務實,末歸文具者,正由於私意之未盡去矣。聖學非不高明,而隨於時勢,或不能免此矣。臣方待罪藥院,聖候連在靜攝之中,下情憂慮,何可盡達,而聖人志氣,無時可衰,雖在靜攝之中,益懋聖學,長使志氣不衰,奮發務實,俾有實效,好惡是非,皆得其中,無一己之私,而益懋公天下之心,以至乎內,而宮掖之屬,皆肅然知戒,至若外方狀聞,則事若難施,固難輕許,而今年異於常年,如係便民之事,則一切施行,俾示朝家恤民之德意,似宜矣。上曰,勉戒之言如此,當加意留念矣。命均又曰,方今急務,莫如賑政,而京外儲蓄,皆爲蕩竭,以戶曹、賑廳言之,見今告罄,實無新捧前推移繼用之道,且聞湖西、湖南連凶之餘,人心太變。此在朝廷,處置得宜,自可救得矣。自外言之,則各司浮費,及凡係應用之外,一倂裁減,自內言之,則御供亦爲減除,無他勉强,而或有些少浮費,則不可不洞察矣。凡事每爲留意,則自有其效,故敢此煩達。上曰,所達是矣。當爲留意。命均又曰,以朝廷言之,豐陵府院君在時,非但際遇之隆,擔當國事,志業未了,而奄忽喪逝,誠極傷歎。黨論朝象,近頗稍勝,而猶有齮齕。宋寅明方在侍衛之列,而臣意則寅明,亦有一偏之論,而卽今則亦漸不如初矣。上曰,所謂一偏,云何?命均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蕩平之道,本無彼此,而宋寅明則彼雖有過,而必掩置而用之,此若有過,則必揚出而塞之,彼則過爲容貸,此則全不容貸,故殊失蕩平之義,而人多不平之心矣。至於近來則尤多有彼此之心,誠非俱收彼此之人才,聚精會神之道矣。今日,有同一初之政也。干犯惡逆之類,不可論之,而多年枳塞流竄之輩,不無若而人,宜用滌瑕蕩垢之典矣。上曰,謂誰?命均曰,申處洙、李萬維、權爀、李亮臣是已,而近來銓曹,以向來過爲論議,無他端而枳塞勿擬者有之。國家用人之道,犯分之外,則滌瑕蕩垢,收拾人才,無偏無黨,一倂調用,可也。何必吹覓枳塞乎?設有當初過爲論議者,亦不可多年廢錮矣。上曰,卿之所達,大體好矣。三年之後,今日始見大小臣僚,予豈無是意哉?三代之時,亦有損益之道。向來豐陵府院君在時,有所言之,而卽今時象,比如學問之工,當磨以歲月矣。若欲速則不達矣。然而其中,亦有好勝之習,近來政注之間,亦不無之。頃者都承旨,以李巨源事,有所陳達,故予亦有下敎矣。所謂守者何事,予未可知,而不知時象,惟知民憂者可矣。何必守其黨論爲哉?纔見沈命說之疏,不無可取之語,而其所譏斥互對之說則非矣。當此時勢,互對之政,何可無乎?雖以學問言之,知止而後格物,自有次序,且作之不已,乃成君子,則今之互對,以外面看之,似爲苟簡,而見今事勢,不可不如此。若使渠易地,則亦未必免此矣。卽今爲國之道,聚精會神,惟才是用八字外,無他道矣。命均曰,沈命說之疏,臣未及得見,而彼此之是非,雖不可苟同,而彼此之人才擇用,豈不美乎?互對苟簡之斥,誠爲非矣。上曰,三陽回泰,萬品皆春,正是王者體天行道之時,而朝象如此,尙無規模。己酉處分之後,則王言當信矣。豈欺諸臣哉?雖以通淸中李普昱言之,無端不用,此銓曹之過也。己酉以前事,付諸先天,而己酉以後事,當爲後天。先天事,可以滌瑕蕩垢,而後天事,亦當嚴加懲勵,故昨日不許承文參下陞六者。事係時象則,雖微末去就,不爲容貸者,堅若金石矣。黨習之禍,自辛壬乙巳,以至於戊申之變,則非特殷鑑也,乃時鑑昭昭也,而猶以戊申事,如得奇貨,如李德載,論宋徵啓事,豈不怪乎?凡人性不同,設有親戚中逆賊,豈可以逆賊之親戚而棄之乎?王敦之於王導,石碏之於石厚,亦可以知之矣。天道十年則循環。自戊申至於今,已過半十年矣。豈可每以戊申爲言,輒苟礙於兩銓乎?雖以西銓言之,李思周初旣白脫,又命調用,而尙無擧論。銓官之意,亦豈欲永棄哉?慮其擧擬,或有人言而然矣。在上者旣命用之,則何可不用乎?勿論文、武、蔭,枳塞者必多矣。當初帳殿下敎勅勵者,豈不歸於無信乎?以辛壬間事言之,其間亦有弦韋。金昌集、李頤命事,曾有言於故領、左揆,而二人今不在矣。此事姑爲置之,而金省行、李器之,其時無承款之事,入於敎文之中矣。其族屬,豈可盡棄之乎?朝家用之,而渠輩難仕,則是自阻於君父也。頃日,以祔廟都監監造官陞六者,有首擬,而予不落點,卿等其知之乎?李器之、金省行之同生子息不可仕,則渠豈可晏然從仕乎?向來入之於《勘亂錄》者,意有所在,而渠不善處義,故如是下敎,而其中亦有弦韋,此外族屬,豈可盡棄之乎?命均曰,頃者,金昌說出爲從仕而身死,近來金信謙,亦有擬望之事,可知其無所拘礙矣。李思周,則豐陵府院君在時,亦有陳白,欲爲調用,而坦啓尙在,故欲待其收殺後用之,而未及爲之矣。上曰,今此下敎,非爲一人而言也。此後則滌瑕蕩垢,與歲俱新,申飭調用,可也。雖以戊申逆言之,勿論深淺,應坐之外,雖其同堂近族,平日相好之間,如無犯分之事,則固當無拘調用,而今以論李裕身、宋徵啓事言之,豈不怪乎?以其外姓四五寸之爲逆,轉爲深論,以至層激,論人皆如此,則世豈有完人乎?命均曰,聖敎誠是矣。宋徵啓親戚中,適出逆賊,而旣非其同生至親,則豈有一毫可論之端,而臺言之轉轉層激如此,誠爲怪矣。以李裕身事言之,裕身之父,本不知鏡賊之家,而李德載抑勒論之,爲其子者,豈不爲伸辨乎?臺閣之如許風習,誠爲不美矣。今之廟堂,豈如古之廟堂,而近日臺閣,不能論斥廟堂,亦無與廟堂相可否之事,臺體疲軟,氣節摧沮,世道之慮,亦不少矣。命均又曰,京外刑獄之遲滯,已成痼弊。每當歲首,亦有申飭疏通之道,而當此之時,欽恤刑獄,亦係荒政之一端,尤當申飭矣。外方則令監司,詳細論列狀聞,而亦爲申飭京司,俾無刑獄積滯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又曰,今此親臨朝參,出於累歲停廢之餘,外方民情,孰不欣欣,而亦望恩澤之下究矣。自前或有久遠還穀蕩減之時,而此則今不可爲例,舊未收身布身貢,畢竟則終歸於未捧,當此之時,若施惠澤,則庶可慰民心,自己酉以上舊未收身布身貢中,査出其已捧,而色吏偸食者外,民間未收則竝許蕩滌,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金在魯曰,今日朝參,民皆有王庶無疾之喜,而此乃常有之朝儀,豈皆望有蠲役乎?每年朝參,皆望蠲役,則臣恐有恩竭則慢之弊矣。且民間未捧,與奸吏花消,虛實相蒙,査別極難,臣意則不當蕩滌矣。上曰,戶判之言則是矣,而大臣旣已陳白,何可不許乎?{{*|出擧條}}上曰,史官出往,賑恤堂上、漢城判尹,使之入侍。曺命敬承命出往,與賑恤堂上李廷濟,漢城判尹張鵬翼入侍,宋寅明亦以賑堂進伏。上曰,三陽開泰,萬物皆有生意,而靑邱之民,連値大殺之年,飢死者甚多。卿等皆在賑救之任。宜盡濟活之策,而國以民爲依,無民則如此朝參,其可爲之耶?卿等,盡心賑濟,毋負朝家責任之意。寅明曰,若保如傷之聖意,臣等豈不仰體,而飢民輩,耐飢經冬之故,雖得微恙,易致死亡,此實悶矣。臣等晝夜思度,必欲無一民之飢死,而事勢亦難一一濟活,是極惶悶矣。廷濟曰,今承聖上飭勵之敎,豈敢不盡心賑救,而卽今賑堂,亦多有故,本廳堂上宋寅明,以其兼帶藥院提調,當此逐日問安之時,不能專心於賑事,靈城君朴文秀,引嫌不爲行公,臣與豐原君趙顯命,爲加出句管堂上,蕩春臺倉及新倉,分爲一二所,臣則逐日仕進於新倉,而趙顯命尙不上來之故,一處則無主管之人,事勢誠悶。臣得聞趙顯命,與鄭彦恢,罪同而罰異,若遞本職,則義同往役,當爲行公於賑事云,下詢大臣而處之,似好矣。寅明曰,凡事,每異於料量,而今以賑事言之,初欲正月始爲設粥,而目前甚爲危急,故自前月,已爲設賑,且聞都下民情,亦甚窘急,故發賣一巡,亦爲分給於前月矣。前頭賑穀,固難望其繼之,而所入靡費,甚爲不少,而亦難策應矣。上曰,設都監則好矣,而與其張大而少實惠,不如簡約而有蒙惠矣。寅明曰,設都監則所費大矣。柴木空石之外,應入之數甚多,而各司進排,故一號令之間,卽爲進排,而其浮費則倍多矣。今則賑廳,擔當此事,故物力排辦之際,自多苟艱之患矣。廷濟曰,臣往見江倉,則纔經冬寒之飢民,擧皆欲死。當此春寒未解之時,若令出往,則死亡必多,故使之稍待和暖出去,而如此之類,似難盡爲濟活矣。上曰,難活之民,必爲賑救可矣。若謂之難活,而不盡賑救,則烏在設賑之意哉?廷濟曰,節目條件,未及爲之,而待其修正,臨時當爲啓下矣。上曰,唯。上又曰,靈城君之撕捱,終爲過矣。旣已申飭,又當朝參,而連爲違牌,事甚未安。朴文秀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上又曰,趙顯命之所執,不足怪矣。賑堂之任,義同往役,自當行公,則右尹本職,不必强迫,今姑許遞,使之卽速上來,賑堂察任,可也。{{*|榻前下敎}}上又曰,招來判尹者,意有在矣。賑民之責,在於賑廳,而抄飢之責,在於各部,各部之精抄與否,實在京兆,卿其各別勅勵,毋使飢者見漏,不飢者冒錄可也。鵬翼曰,臣連爲申飭,而抄飢之事,專在各部,京兆則只主管帳籍,而聖敎如此,當連爲申飭矣。上曰,史官出往,御將使之入侍。命敬又承命出,與御營大將魚有龜入侍。上曰,兵判來。兵曹判書尹游進伏。上曰,王者爲國,所重軍民也。軍兵中飢饑者,大將當知之。訓局則輦下親兵,而兩營鄕軍中無依者,皆入乾糧乎?鵬翼曰,軍兵有料,故不入於乾糧矣?游曰,臣聞頃日內摘奸時,禁衛軍一名,以逃亡懸頉云故,極爲怪駭問之,則上下番交遞之時,或因渠輩負債,或有是弊云,而事極驚怪矣。上曰,此事,出於卿未行公之前矣。游曰,有料之軍兵,例不入於乾糧,而當此連凶,渠輩豈以其料米,能爲繼食乎?上曰,騎兵,何如?游曰,上番騎兵之尤甚最飢餓者,因備局草記,令本曹,給米賑救事判下,故已爲一巡擧行,而曾無是規,且本曹馬色之無他物,除防米每歸之,以爲需用,而其數甚少。當初備局,未詳如許事勢,有此草記矣。此後則自本曹賑救,實爲不易,分付衛所,抄報最難堪者,而自本曹,移文賑廳,以爲救活之地,何如?在魯曰,上番軍飢困者,昨年自賑廳,抄出尤甚,分給乾糧。此亦雖無前規,而其名固爲近之。至於自兵曹賑救,不但前例所無,除防米,本甚零星,馬色需用,專靠於此,而猶患不足,實無賑救軍兵之資矣。鄕軍抄飢,每多濫雜,自兵曹,各別精抄,移送賑廳,使之濟活則似宜矣。上曰,伊時見其草記,予固已訝之矣。騎兵甚疲,一視之道,豈可見其飢而不爲賑救乎?此則當爲賑廳之責,自兵曹精抄,送于賑廳,可也。{{*|出擧條}}上又曰,禁御兩軍,姑無病耶?有龜曰,標下軍兵,以其料米,固難繼食,而至於鄕軍,則上來時,所謂奉足,雖有糧資之收給,以此亦難繼食,且連凶之故,渠之妻子,亦爲隨來云故,臣摘發知之,則二十五六名矣。事甚矜悶,自營中,米醬若干斗分給,而其中數名之妻,近來身死,故埋葬之物,亦爲覓給,而軍兵輩,雖勝於全然飢餓者,來頭似難免其無病矣。上曰,俄言於判尹,而都城根本之地,都民之困窮,未有甚於近者。其中愁苦難堪之類,與備局相議,救濟宜矣。鵬翼曰,傳敎如此,豈不極力救濟哉?當着實爲之矣。游曰,小臣,纔爲待罪本曹,故姑未詳知,如有與御營軍,一般飢餓者,當分給若干米醬而救濟矣。上曰,唯。命均曰,晩後風氣漸勁,暖帽進御,似好矣。上曰,今則當爲還宮,姑置之無妨矣。在魯曰,俄以賑堂事,有所下敎,而朴文秀之違牌,不但有所撕捱,且其病勢,亦難進參於朝參矣。趙顯命則今若許遞本職,則來頭亦當連爲辭免。鄭彦恢,旣爲職牒還給,雖未及敍用,何可以此,辭免本職乎?實職之許遞,誠爲過矣。寅明曰,趙顯命漸無宦情,今遞本職,則前頭,亦有不肯從仕之弊矣。命均曰,此則臺言過矣。監司旣授其印信於假都事,則爲其都事者,何可不受乎?鄭彦恢之同被罪罰,誠爲過矣。趙顯命之以此,必欲辭免本職,亦甚過矣,不必許遞矣。上曰,因此事,微末假都事之別敍用,事體未安矣。卽今悠悠萬事,賑民最急,此非專爲趙顯命而許之矣。寅明曰,趙顯命之辭免,非專爲此事也。其意,漸無從宦之心而然矣。在魯曰,若因今日之得遞,漸作辭免之資,則亦爲可慮,今之許遞,誠爲過矣。上曰,今之許遞,開其進身之路矣。一番許之,亦何關哉?罷職後,初爲實職,必欲一遞,亦無足怪矣。在魯又曰,卽今戶曹,經費竭乏,稅米上來,一時爲急,而今年則早當解氷,若及時裝載發船,則海西、湖西近邑,二月內,可以來泊,湖南近邑,三月內,亦可來泊。今來遭運gg漕運g,別爲趁早上送事,各別申飭,而且船人輩,稱以逆風,到處遲留,輒至累日,奸弊甚多,所留處地方官,定監官,領軍守護事,及到近京,燕尾亭奉城遲留,偸費之弊尤甚,故燕尾亭則令江華,擇定差使員,使之檢飭,奉城則通津府使,親自檢飭,督促發送,而如有一處遲留,作奸致敗者,則差員及通津府使,從重論罪云者,乃是遭運gg漕運g事目,而視之尋常,不爲惕念,今番則以此,別出擧條,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又曰,平安監司宋眞明,狀請道內稅米,買用於沿邑賑資,而備局,以旣已劃給戶曹,與戶曹相議買得之意,回啓矣。宋眞明憑藉於此,欲多數執留,而竝以詳定之價買取。所謂詳定之價,比市直,未滿三分之一。當初地部之請得此穀,出於經用竭乏,萬不獲已,可以船運者船運,其餘則從市直作錢上來,庶爲一分補助,誠不可如是放失。必欲買用,則一依市直上送價本爲宜,以此分付。且昨年初秋,海西米、關東穀等分定時,關西米一萬石,亦爲區劃整備,以待朝令事,自廟堂定奪,而今則一年條稅收米,旣全給地部,前定一萬石,不當更責上送,似當入於此中,臣與大臣及賑堂宋寅明相議,亦以爲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而關西之買稅米,終是苟艱之政。日昨備局回啓,不爲牢塞,故予欲下敎而未果矣。其狀啓勿施,可也。{{*|出擧條}}禮曹判書金取魯曰,日昨戶曹判書金在魯,請得經理廳米萬餘石,以給訓局軍兵三朔料,而臣於病中,見差經理堂上,雖未及點檢簿記,戶曹形勢,亦不可不念,故爲先以平倉米及山城米,出給訓兵兩朔之料,其數殆近七千石,而戶曹之年前貸去者,亦至九千四百餘石,前後總計,爲一萬六千餘石矣。當初北漢設施時,故相臣李濡,以五萬石軍餉儲置,而到今數十年之間,漸致耗縮,或因朝令,移轉蕩減,或以戊申軍糧,長陵役用永下,或移錄於灣府及訓局,或停捧未捧者,合爲累萬石,卽今遺在,不過萬餘石,而其中八千餘石,則自初成節目,分屬於管城所及十一處僧寺,年年取耗,以作城內將校軍卒及信地番僧之朔料,除此,雖餘若干石穀,其數不滿於訓兵一朔之料。必欲充給,則勢將割用將校僧徒之料資,此輩失此,則實無支堪之勢,且自先朝,城內民戶之募入者,無他生理,只靠糶糴,以爲口腹之計,而今若罄竭餉穀,以絶其仰哺之路,則其勢必將盡爲流散。朝家初不設城則已,旣設之後,何可盡用餉穀,使一城之內,一朝空虛,以至廢棄乎?戶判似或未詳此形勢,而有所陳請矣。大臣及戶判,今方入侍,下詢委折,卽速變通,此後則更勿取用,何如?上曰,頃因戶判陳達許之,而似由於未詳形勢之致。今聞卿言,所達誠然,令廟堂,商議稟定,可也。{{*|出擧條}}上曰,朝參時,例有臺啓耶?趙明翼曰,臣未詳知,當出往相考《政院日記》矣。明翼因出往,還爲進伏曰,考見己酉正月二十一日朝參日記,則有臺啓矣。上曰,唯。正言沈命說進伏曰,臣愚忠所激,妄進一疏,語多不擇,恭俟譴罰,及承聖批,多蒙俯採,有以見我聖上敷納之量,而第未脫俗習,亦欠得中,爾言過矣等敎,秪緣人微言淺,未摡上心之致,自顧慙恧,罙切兢惶。揆以臺體,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嚴慶遐曰,正言沈命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仍爲還宮,諸臣,陪從仁和門而退出。 ==1月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暖萬戶尹宗大。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保安察訪柳謇,肅拜單子入啓之後,謂以落馬不爲入來。雖未知落傷輕重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小臣與右副承旨嚴慶遐,議政府肄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未肅拜陳疏入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趙鎭世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靈城君朴文秀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連日陰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臨御帳殿,酬接稍久,還宮之際,風氣甚勁,靜攝之餘,不瑕有傷?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連次受鍼後,其有差勝之效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祈穀祭肄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光興君橏,以親臨祈穀祭肄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羅暖萬戶尹宗大處給送。 ○嚴慶遐啓曰,持平趙鎭世,正言沈命說,引避退待,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或陳疏入啓,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正言申晩,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前後特推之下,一向撕捱,無意應命,事體道理,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吏曹參議金龍慶,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祈穀祭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在前如此之時,偕來承旨,例有稟旨入參之事。領議政處偕來承旨李龜休,姑令入來進參,何如?傳曰,兼春秋出送,偕來承旨使之入來。 ○黃晸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牌招不進矣。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使卽製進,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藝文提學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親祭祭文,不可不及時製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弘文提學宋寅明,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不可不趁卽製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此社稷祈穀祭親行時,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趙尙絅,預差參判申昉,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金龍慶,預差大司成徐宗玉啓下矣。趙尙絅情勢雖安,申昉臺章被論,金龍慶今已違牌,徐宗玉呈辭受由,今日肄儀,時刻已迫,而無以備員云。進幣瓚爵官金東弼,奠幣瓚爵官李瑜,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趙尙絅,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參判申昉,亦以藝文提學,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入啓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違牌,纔已飭勵,而其所違牌,又復若此,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參議之辭疏批下之後,若是撕捱,尤極未安。只推,竝過齋後牌招開政,而參判則其所被斥,雖云過中,其在廉隅,勢難强迫,姑遞本職,俾勿撕捱於兼帶。 ○尹東衝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親祭祭文,不可不及時製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黃晸曰,紀綱之解弛,未有甚於近日,而江華留守閔應洙之頃以撕捱,已補外邑,而不悛舊習,自補外邑,受此任,而又復撕捱,違牌爲事,雖京職,使應洙小知分義,決不若是。況輕重雖異,俱是外邑,則罔念分義,若是違牌,焉有若許分義道理?可謂自效於時象,莫畏乎君父者也。鎭日牌招,都傷事體,雖無應洙,朝豈無人?鍾城府使除授,卽爲給馬下送。 ○尹東衡,以兵曹意啓曰,今正月初八日,社稷祈穀祭擧動時,及十二日宗廟展謁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五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大司成徐宗玉呈辭受由,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龜休書啓,臣敬奉手書,傳宣于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處則以爲,臣於日昨,猥陳血懇,庶幾聖鑑,或垂哀憐矣。伏承近臣,奉傳天書,雲章御墨,下耀蓬蓽,異涯殊恩,曠絶今古。其所以開示之委曲,引喩之隆重,丁寧懇惻,反覆諄切,誠足以貫金石而泣鬼神,百拜祗誦,感極而悲,自不覺其淸血之被面,而至於方在靜攝,深夜手諭之敎,尤非人臣所敢承聞者,惶汗遍體,伏地惴懍,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聖眷之隆,至於此極,實是簡冊所未覯者。若言感激之忱,則粉身糜骨,不足喩其萬一,而顧臣私心,轉覺其爲萬萬惶恐者。誠以爲人臣子,冥然偃伏,乃敢上勞君父於乙夜之中,親灑絲綸之誥,渾忘節攝之道,此莫非緣臣迷頑,致妨於玉體之調便也。在臣私分,雖有萬端苦懇,更何敢煩瀆嚴聽,而惟是自矢寸心,不敢萌一毫冒進之計者,豈有他哉?實恐上誤國事之重,自陷罔赧之辜而已。臣旣承不敢聞之命,心神惶惑,賤疾罙劇,數行文字,亦無以自力搆成,謹當稍待小甦,更具一疏,以請違命之嚴誅云矣。大臣時無造朝之意,而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事。踏啓字。 ○以靈城君朴文秀上疏,傳曰,其所撕捱,已涉過矣,而飭勵之下,又復撕捱,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原疏給之,牌招察任。 ○答執義韓德厚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於卿何嫌?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答慶尙監司金始炯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勿過辭焉。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常自悶謀身之拙,竊欲效涉世之善者,而試察其所爲,則外務媚飾,自附於端雅,內撑宦慾,實巧於趨捨,於國事則避如失,於名途,則甘如飴,傍觀者,竊議其笑罵之,從他好爵之,自爲此,眞鄙夫也。臣欲學之,則恐喪其本性。與其喪其性而爲此態,不如全其性而任其眞,故威儀則未嘗修飾,言語則或病荒雜,而只欲任其眞而已。寧以此而爲世詬辱,豈效彼之都無廉恥者哉?噫,言語之過,此胡大罪?持此而媒孽,若是之極,臣心不是之,略有云云,其言觸其深惡,恚怒無所發洩,則公然作隱語,辱之以鄧通。夫通則漢文之嬖倖也。以其怠慢於殿上,申屠嘉庭責之。抑未知通也,果以憂朝綱之日紊,斥三司之含默,乃遭此丞相之嗔耶?噫,與人相爭,理曲而語屈,則姑捨其本事,隱然爲指目,肆然加汚辱,徒欲快其噴血之心,則千古以來,以奸佞以凶險,爲目者多矣。臣若效尤而爲之,則亦何患乎無辭乎?其亦不自慮矣。臣事殿下十年,出入論議,誠有麤鹵狂妄之失,爲同朝之心諒,荷聖鑑之淵覆者矣。至於斥之以無謹畏之性,已非人理之所宜有,而猶不足以爲快,終復以萬萬絶醜之辱說,乃敢筆之於章奏,彼具人之性者,乃如是耶?觀此所爲,實不足責,雖得其惡言,亦何足怒也?況且聖上之前後誨諭於臣者,臣旣伏受,而痛自刻勵,則臣雖駑,寧畏彼而不一痛辨哉?實欲不負我聖上勉勵之盛意爾。昨年關西伯宋眞明,猝以勳貴等說,顯然譏侮之,臣竊爲駭,今者儒臣,言必稱勳貴,而重困之。夫勳貴,有何得罪於國家,而若是之齮齕耶?喬木世家,古多勳貴,後生之譏侮,其亦不祥矣。噫,儒臣,初則勒以臣爲詭譎之人,今則又勒以臣爲嬖倖之臣,恣意簸弄,恁地凌踏,操縱臣,伸縮臣,便作自家一時洩憤之資,臣何足言?辱朝廷大矣。臣將何顔面,更擧於班行哉?且臣所患瘇症,毒化爲骨,骨大如指,橫亘瘡口,脫落絶難,浮高如瓢,痛苦若刺,昏委床席,食飮須人。醫言此瘇之加,專由於不愼風寒,妄動出入之致,若不戒之,則日後必有死生之慮云。見今餓殍溢目,賙賑方急,而以臣情勢之難安,病症之難强,萬無冒出供職之望,故特推連下,嚴召屢至,轉動無路,日事違逋,至於前後問安之班,亦不得進參,虧分闕禮,其罪尤大。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慈覆之恩,快解賑堂之任,仍勘臣失言違命之罪,以快人心,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憂恐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 ○執義韓德厚疏曰,伏以,爲人臣而藉手事君者,只是一直字而已。如或反是,凡進言論事之際,一有情態之可言,則是爲何許人哉?若是者,明主所不臣,當世所不齒,得此題目者,亦足爲終身自廢之端。若復貪榮戀恩,恬不知自處,則一世唾罵,姑置勿論,不亦羞朝廷而辱名器哉?臣於昨年夏間,重叨臺地,寂寥一疏,竊附於有懷必陳,而天怒遽震,聖批嚴重,蒼黃闕庭,狼狽逬出,末後憲臣疏批,至下情態之敎。臣自奉此敎,五情隕裂,心竊自悼,以爲蟣蝨賤臣,濫沐洪造,出入臺閣,殆近十年,平日言行,若能見信於君父,則豈於此事,猝以情態見疑哉?內自循省,無地可容,私對儕友,羞顔難擧,繼而有使命,係是往役,義不敢辭,而至於淸朝宿趼,實非夢想所到,亦臣所自畫也。不意還朝屬耳,新除忽降,自惟負罪顚沛之餘,何以復辱於甄錄哉?臣誠惝怳驚疑,莫省所以致是也。噫,如臣無似,性本愚樸,前後叨冒,絲髮無稱,雖微罪釁之荐積,已不足復塵榮塗。況此向來所被嚴旨,極其非常,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而若其微衷之危蹙則極矣。今豈可以日月稍久,而不一陳暴於赫照之下哉?當初臣之論尹容者,只是處義一節也。夫同堂至親也,而一則身爲未勘之鞫囚,一則揚揚於藩宣重任,其所自處者,果合於十分道理乎?故臣果略論,臣何嘗謂容預知邃謀,亦何嘗議容他短?元疏尙在,可覆按也,而其時縷縷聖批,反出於臣疏本意之外,一則曰容不染也,二則曰容無預也,又竝與其逆節昭著之邃賊而恕之以輕薄。臣反覆擎讀,已莫曉聖意之何居也。且臣久屛鄕外,乍入京輦,旋忝言責,旣黽勉一肅,則凡係可言者,臣何敢顧瞻計較,辜負職責?況臣素病妄率,見有可論之事,則忍住不得,輒受顚沛而不悔,獨於容事,何憚而遲徊,思之多日然後,乃始言之耶?特以新從下土,聾於物議,未卽論列者,其勢然也,而乃以售舊習重時象爲敎,誨責切峻,情志之不見孚於上,一何至是?況其情外臆訐之說,又從而迭進前席,疑動天聽,人言危險,自白無路。雖荷天地之寬仁,得免大譴,而追思至今,餘魂尙惕。衷情未暴之前,更無可顯之面目,今何可諉以事往,自同無故,晏然冒進於寵數之下哉?臣稟質虛脆,年又衰邁,强策病軀,萬里出壃,衡冒氷雪,露宿風餐。王靈所及,幸免道路之遺骨,而長途勞頓之餘,病勢增劇,委倒床席,與死爲隣,雖無情地之危苦,只此病狀,實無一分自力之望,泯伏累日,今始收召神魂,方欲仰陳危懇,此際天牌下辱。嚴畏分義,不敢偃伏,力疾隨詣於禁扄之外,而顧臣情病,萬萬難强,咫尺天陛,末由入肅,玆不得不投疏徑歸,慢蹇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諒照,亟加鐫削,以靖私義,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於疾病悲苦之餘,無望供職,而迫於屢召,黽勉承命,當遞不遞,許久蹲據,用是慙赧,無以自措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都提擧差出時事,有所陳達,仍有從重推考之命。臣於是,誠不勝瞿然之至。蓋臣於提擧備望之際,妄以爲原任在鄕外,則不必一一輪擬,且疊帶,與無所帶,不無差別,臣於其間,蓋有所商量者,而今者大臣之咎責如此,臣之不可仍冒之狀,固已明甚。且臣於祈穀親祭,有例差之任,而室有喪頻,朝夕看守,旣非偶爾犯染之比,雖若而日離違喪次,出寓淨室,其在嚴祀事之道,終有欠於致潔之義,方擬具此事情,仰請變通,故不敢冒進於受戒之列矣,伏聞大臣,又以此事請推,而深有慨於百隸怠官,臣尤不勝惶悚,而亦恨其不能早自陳列也。臣忝在六官之首,所當以身先之,飭勵諸司,而反自陷於怠官之罪,雖緣臣所値適不幸,勢有所不獲,而揆以常憲,固宜先被重何。何可以倖免罷斥爲幸,而晏然仍據也哉?方以此治疏將上之際,伏見正言沈命說之疏,其臚列銓官之罪,殆無餘地,令人不免危怖,其不容復廁於銓席之狀,於是乎益決矣。噫,私之一字,固是斥銓任之好題目,故人輒輕以是加之,而當之者,亦難以自明。挽近以來,免此題目者,凡幾人哉?況世道之難平,人心之難齊,日異而月甚,如臣孤危之蹤,久處睢旴之地,何可望其獨免乎?噫,臣聞識寡陋,不足以甄別群品,望實輕淺,不足以鎭服輿論,而半年之間,再經大政,守令與初仕之擬差,不爲不多,每於聖敎申飭之下,未嘗不思所以精白奉承,而知人之難,自古已然,又安保其一一允叶於今日之物情耶?至於奔競之風,臣亦病之,前此之疏,固已嘗及之,而亦何至於若此之甚也?今若曰某窠不合,某擬爲失,則臣當受而爲罪,而今者多少差除之人,一倂推之於搆罪銓官之餘波,是其意,豈在於就事論事而已乎?至若臺望通塞,自有一世之公議,非銓官之所可低仰,而容易勘斷,又在於不相悅者,若此不已,則今之世,能得幾箇完人,而是非歸宿,又安所定耶?噫,銓官之罪,一私字足矣。今者湊得許多不好題目,紛然竝加,在臣之道,不必一一論辯,唯有遞罷一事,便得無事於公私耳。臣方泥首俟罪之不暇,雖無犯染之端,親享執事一款,更無可論,伏想不待臣言,已爲變通,而猶不敢自安,敢此鳴呼,伏乞聖明,先治臣連違召命之罪,仍命有司,勘臣負犯,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慶尙監司金始炯疏曰,伏以臣,受任於荐饑之餘,代斲於良工之後,夙宵憂慮,罔知攸濟。今玆發巡,蓋欲審察尤甚邑設賑形止,自慶山路作行,歷過慶州等三四邑,方到東萊府,而民事之罔極,有浮於所聞,道路之傍,僵尸相枕,閭井之間,人煙蕭條,持瓢奄奄之類,棄野呱呱之兒,聞臣之來,成群泣訴於臣曰,昨日飢今日飢,命在朝夕,願使道活我云云。觀其形則浮黃滿面,不似生人貌樣,聽其言則悲咽凄楚,殆不能成其語音,其爲景象,不忍見不忍言。臣目擊氣短,嗒然無語,謹以朝家德意,慰喩曰,惟我聖上,軫念嶺外民事,旣令蠲布而停其還上,且有恩賜穀物,庶可以藉手接濟,愼勿離居,以待官家之開賑,而臣與各邑守宰,反覆商確,其中最急之類,爲先精抄,不待開春,使之分賑,則或者以爲還上旣未多捧,賑資亦不優辦,以口計穀,太半不足,欲救目前之死亡,則穀物先匱,三四月之間,勿論有土無土,必將淪胥以亡,姑宜堅守穀物,徐待春和始,出而賑之,則餘存之民,或可得生,以此些少之穀,決不可輕易先散云云,臣答之曰,此言誠有意見,而目今死亡如此,謂以將來之難繼,立視其死,不但仁政之所不忍爲,亦非我聖上丁寧飭勵之意,歲前開賑,斷不可已,隨其緩急,次次抄飢,一依賑法,計口分給,而穀物如或不足,則當以朝家之所劃給,營門之所措置者,次第分俵,必欲不至間斷,而此後生穀,茫然無策,今以見在不敷之穀物,欲濟一道無限之民命,無異於車薪勺水,不待智者,而決知其不可救矣。臣念及于此,寧欲無吪。且臣來見東萊民事,則其所遑汲之狀,殆有甚於機、蔚等邑,禾穀之至今棲畝,委而不收者尙多有之。地狹而民衆,雖在常年穀物之産於土者,視內地甚少,本不足爲居民一年之食,而況今連歲大歉,穀無所收,其民則皆是邊防納布之卒,又是待變團束之軍也。其在重邊上之道,尤當致意賑活,而當初分等時,東萊入於之次,蓋前監司臣趙顯命在任時,區別道內災實,有所錄置,傳授於臣者。其意,欲令臣,更加審察,從實分等,而臣急於修啓,遂以前使所錄成者,爲不易之正案,而依此狀聞矣。今者東萊,以邊上重地,被災最酷,而降在次等。之次之於尤甚,直是五十步百步之間,而若其朝家蠲減之惠,則不啻尋尺之懸殊,緣臣憒憒,致使災邑,不得蒙一視之惠,而邊民有向隅之歎,論其罪責,無以自解。分等之追後請改,固知萬萬惶悚,而有不忍膠守常例,玆敢擧實仰陳,伏乞聖慈,下臣此疏於廟堂,各邑分等中,東萊則以尤甚施行,仍勘臣奉職不審之罪,以慰邊民之心,不勝萬幸。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竝見上}} ==1月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坐直}}。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鍾城府使閔應洙。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右議政金興慶上疏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風寒彌日不解,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祈穀親祭已迫,日寒如此,動駕在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可已矣。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漸有差勝之效乎?受針,謹當姑待下敎,而卽令醫女入診,詳察證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勿爲入診。 ○傳于黃晸曰,補外則例以單子啓下,而傳旨啓下,前所未見,閔應洙補外之後,則所當卽爲肅謝,而此由於厭赴補外而然歟?使之卽速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鍾城府使閔應洙。 ○嚴慶遐啓曰,持平趙鎭世,正言沈命說,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執義韓德厚,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明日祈穀祭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及再明日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黃晸啓曰,明日祈穀祭擧動時,三司多官,及兵曹堂郞有闕之代,不可不差出備員,雖値齋戒,亦有開政之例,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所當請牌,而昨旣有過齋戒後,牌招開政之命,不敢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開政差出,不爲行公,過齋後開政之命,意有所在,兵曹堂郞則口傳差出,猶可足也。如是煩稟,今日之爲齋戒,承旨不知乎? ○李龜休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之至今不得製進,事體極爲未安,藝文提學申昉,昨旣有勿復撕捱於兼帶之敎,弘文提學宋寅明,藝文提學申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啓曰,祭享,孰非不重,而今此親祭,爲民祈年也。諸執事,申飭事,朝已分付矣。自政府摘奸,而吏曹諸執事,實預差,雖已啓下,其中若有不潔者,未得頉下,則各別更爲擇差,自今日,使之齋宿事,分付。 ○又傳曰,祈穀親祭時,諸執事,本司齋宿,又爲享所齋宿事,政院知悉,申飭。 ○尹東衝,以兵曹意啓曰,明日社稷祈穀祭親臨擧動時,本曹堂上、郞廳,不可不備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正郞及佐郞有闕之代,竝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堂、郞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情勢難安,參判未差,參議金龍慶未肅拜,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命敎爲兵曹參知,以兪最基爲兵曹正郞,金啓白爲兵曹佐郞。 ○執義韓德厚啓曰,持平趙鎭世,以臣於再昨受誓戒罷歸之時,時値夜黑人擾,臣之陪隷,誤犯大臣前導,至被囚治,此雖出於倉卒不及周旋之致,而大臣犯路,在法應罷。況身在執法之列,陪隷不免政府之囚治,則不可苟冒於職次也決矣。宜卽自列,而昨緣病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司諫院正言沈命說,以臣愚忠所激,妄進一疏,語多不擇,恭俟譴罰,及承聖批,多蒙俯採,有以見我聖上敷納之量,而第未脫俗習,亦欠得中,爾言過矣等敎,秪緣人微言淺,未挽上心之致,自顧慙恧,冞切兢惶,揆以臺體,決難仍冒,竝引嫌而退。旣犯大臣之前導,致有下吏之替囚,揆以臺體,勢難仍在,仍竊伏念,臺閣論人之道,惟當就事論事,無所挾雜,而今諫臣之論亞銓,則大非出於公平,勳臣麤悖之言,固宜嚴斥之不暇,而乃反和應之,大僚囚吏之擧,不過體例間微事,而乃反藉重之,對疏承批,而謂之終無一疏,曠日引入,而謂之揚揚赴政,何其言之急於敲撼,而專事構辱也?噫,我聖上,憫國勢之泮渙,痛朝象之潰裂,勅敎累勤,務欲和靖,而傾軋之習,姿行無彈,撼撓銓地之言,前後迭發,大小慌忙,弩鏑四集,必欲擊逐乃已,至於諫臣,而終售其鋒矣。精神所注,十目難掩,此而不加嚴懲,臣恐挾黨套而懷暗計者,接迹增氣,而朝著乖亂,永無寧靖之日。至於匪怒之敎,不必爲嫌,而只此不靖之習,不可不痛斥,請持平趙鎭世遞差,正言沈命說罷職。答曰,依啓。 ○答右議政金興慶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卜相,實爲國勢,實爲生民,雖常時大臣,國之柱石,位備三公,如星之三台,鼎之三足,今之國勢何,生民何,顧見廊廟,惟有左相,于今命卜,豈可緩也?其若新卜,舍卿誰先,予之知卿久矣。忠厚之性,恕物之心,允叶枚卜,卿須觀今日之國與民,此豈輔相過讓之時乎?卿其體小子之至意,勿復過辭,安心卽起視事,用副上下之望,洪濟元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兼工曹判書金興慶疏曰,伏以臣,情地臲卼,疾病癃痼,守分退蟄,甘心自廢,而一從恩譴,勉赴藩任,及夫解還之後,內局提擧之命,適在聖候靜攝之日,未敢辭避,冒昧就列,仍復遲回於水部,而宿疢沈淹,亦不能奔走奉職,蔑效塵露之報,徒切惶隕之忱矣。不意此際,忽畀臣以台司之任,臣始也驚惑,終焉怵惕,五情失守,無以自措,臺憲公議之地,宜有駁正之論,而側聽踰旬,尙未有聞,此必是同朝之間,過加寬恕,容臣自處,臣於是,勢窮理極,不得不冒死陳懇,以冀天鑑之垂察焉。竊念輔相之職,百責所萃,上而格王正事,下而安民救弊,其爲任之不輕也審矣。苟非才德兼備,望實俱隆,爲一世所厭服者,莫宜居之,豈可使如臣者流,苟然充數,以之累則哲之明鑑,貽四方之嗤笑也哉?顧臣愚衷,百無一能,立朝三紀,歷試中外,而絲毫莫補,醜拙已露。若夫三事之班,是豈臣一毫意念之所及,而廟堂,只觀資級之相近,登諸枚卜,聖明亦不審察其當否,謬加恩點,擧措之乖舛,莫此爲甚,而僬僥之擔,千匀gg鈞g不足,以喩其危,臣自奉除旨,寢驚夢愕,一念戰恐,久猶未定,反覆揣量,萬無承當之望。至於精力之已耗,病狀之難强,有未暇覶縷,而只陳才分之不逮,仰瀆體下之崇聽。伏乞聖慈,亟命收臣所膺職秩,改卜賢德,以尊國體,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1月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坐直}}。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守宮}}。 ○上在社壇齋室。停常參、經筵。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朝者出宮時,暖帽不爲進御,臣等已極憂慮。卽今風寒轉劇,行祭時及還宮時,則暖帽毛裘,必須進御之意伏望。答曰,還宮時,觀日氣,進御毛裘,而祭時何可爲之乎? ○藥房再口傳啓曰,當此淸齋之日,臣等不敢請對陳達,而晩後風勢甚惡,入夜則寒威必將倍劇,自前如此之時,則輒許暖帽進御之請,將事時,進御暖帽,不無所妨於禮敬之道,臣等不避煩瀆,敢此復請。答曰,旣着毛裘,若從暖帽,則初豈不從乎? ○黃晸啓曰,領議政沈壽賢上疏,縣道到院,而以祈穀祭親祭,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嚴慶遐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聖龍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史官一員待命。 ○李龜休啓曰,領議政沈壽賢疏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左右史及上下注書,今方侍衛,預備兼春秋及事變注書竝守宮,兼春秋一員,以偕來史官,方在衿川地,他無推移進去之員,兼春秋未差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傳喩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錫福、韓德良單付兼春秋 ○尹東衡以兵曹意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別申飭,累次巡檢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領議政沈壽賢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手諭,罄悉心腹,而只緣誠淺,卿心莫回,巽牘又上,何情志之不孚,至於此極?噫,目今國勢生民若何?予雖誠淺,深悟昔日之姑息,自己酉以後,予志固定,今者重卜,決非應文慰卿,思之數月,勞心已苦,昔君臣之知遇,不勞心而有孚,今者予於卿,則未重卜而勞心,旣命相而邁邁,此予誠淺,此予誠淺,自恧之外,夫復何諭?雖然,卿之一日邁邁,增予一日之苦,二日邁邁,增予二日之苦,以卿恒日爲國之心,苦我困我,豈乎此極?卿須體小子之至意,卽日入城,用副朝野之望。噫,聞卿入城而後,丙枕可安,卿其不諒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沈壽賢疏曰,伏以臣老病,精神雖極昏瞀,比之木石,猶有省識,自伏承靜攝中,深夜手諭之敎,何敢一刻自安於床褥之中乎?口誦天語,以首頓地,一字一涕,終夕達夜者,已三日矣。噫,聖恩之罔極,一至於此,雖使臣,破腦刳肝,爲國家萬死,亦甘樂之,何況縻之以收召之寵乎?然而冥然頑然,終不敢爲轉身之計,此必由千萬不得已之情,而伏惟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盡照燭,有若以臣,或有一分可進之勢,而故爲飭讓者然,此莫非禽誠淺薄,不能仰格於穹蒼之致也。撫躬悲泣,尙何言哉?臣之前疏,只以老病已極,朝夕待盡之狀,祈哀於父母之慈,不敢爲他辭者,誠以臣身之萬萬不似,宜無逃於聖鑑之下矣。至於從前自廢之情,亦曾猥蒙矜察,不待更煩故也。今玆聖批中,至有予誤卿,卿何有之敎?臣於是,跼天蹐地,惶恐無措,求死而不可得也。臣旣奉使無狀,僨事辱國,雖蒙聖上寬仁,旋加開釋之恩,而在臣私義,則此非尋常事爲間失誤做錯之比也。惟有屛退田廬,沒身訟愆然後,方可少安於心,此所以前後瀝誠,至蒙聖明之開許者也。西樞散秩,尙不敢爲,冒汲委蛇之計,況今年益耄而病益痼,宿昔瑕釁,又復自如,而公然進身於秉勻圖政之地,則世之議者,必將曰這漢之老益無恥,胡至此極?群然嘲罵,萬口同辭,則臣雖有喙三尺,亦何以自解於人哉?雖然,臣之區區一身所遭之悶迫,顧何足道哉?當此國勢岌業,民命勦絶之日,雖上下束手,無策可濟,而若論一分扶顚之道,則唯有論相托重而已。殿下,乃以此時此任,虛縻於朽老跧伏,矢死自畫之一病臣,一日二日,不思改圖,此臣所以尤切憂歎,只願絲毫氣息,速就泯絶,以底於無所省覺而已。臣於此際,且伏聞聖上,將以社壇祈穀,太廟展謁,連日動駕於靜攝之中,臣猶偃伏坰外,末由躬承起居,尤不勝煼憂懍惕之至。伏乞聖明,亟許收回誤命,召還史官,以尊國體,仍令議臣孤恩慢命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俟罪之至,謹味死以聞。{{*|批答見上}} ○癸丑正月初八日巳時,社稷祈穀親祭擧動時,上乘輿,出自仁和門,又出仁政門,降輿乘輦後,藥房提調宋寅明進伏曰,風氣頗獰,暖帽進御,似好矣。上曰,前亦言之,而此非强爲不着而然矣。寅明曰,出大路則風必倍寒,垂簾兩面,似好矣。都承旨趙明翼曰,卽今闕內則風似不獰,而路上則必不好矣。上曰,此何關哉?明日還宮時,當觀日勢,着揮項矣。明翼曰,聖候連在靜攝之中,而有此擧動,亦不肯愼風寒,誠爲可悶。寅明曰,將事時則姑未及言,而如此風日,不能愼攝,誠爲切悶。左承旨李聖龍曰,暖帽則進御,似好矣。上曰,前已言之,當斟酌爲之矣。寅明曰,夜來將事之時,衣襨必從厚,幸甚矣。上曰,所着則厚矣。明翼曰,凡擧動時,玉堂、兩司例爲侍臣班,而今則三司,無行公人矣。自前如此之時,軍銜中,曾經三司人,有抄出參於侍臣班,故以前應敎尹彙貞,吏曹佐郞趙明澤,爲侍臣班矣,故敢達。上曰,唯。曾見判校,亦爲入之耶?明翼曰,判校,以例兼春秋,方爲守宮,而每以三司之人,爲之矣。上曰,執義韓德厚則無事矣?明翼曰,韓德厚以導駕,已出往矣。諸臣遂退。 守宮假承旨韓配義{{*|坐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直}}。 ○韓配義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1月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社壇親祭罷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聖龍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小臣,領議政沈壽賢偕來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親臨社壇,徹曉將事,仍又觸寒,還宮靜攝之餘,起居諸節,不瑕有傷乎?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針,依下敎擧行,而時刻定以何時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時刻則巳正宜矣。 ○李聖龍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許久撕捱,無意應命,當此賑政方急之時,事體雖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其在事體,極爲無據,從重推考牌招。 ○尹東衡啓曰,假注書曺命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賑恤廳堂上趙顯命,昨已入城云,賑事擧行,一時爲急,卽令該曹,口傳付職,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豐原君趙顯命。 ○癸丑正月初九日三更四點,社稷祈穀親祭時,上具冕服執圭,自齋室,步出,禮儀使行禮曹判書金取魯導上,入自正門,詣板位,南面立,壇上,執禮禮曹參議李匡世,壇下執禮執義韓德厚讀笏記曰,禮儀使啓請行事,禮儀使跪啓請行事。{{*|禮儀使,每隨執禮之唱笏記而跪告之,引儀呼唱時,亦隨而跪告}}工鼓柷軒架,作順安之樂,列文之舞,作樂七成禮儀使,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仍詣盥洗位,搢圭盥洗訖,又執圭,升自北陛,詣國社壇,登歌作肅安之樂,列文之舞,上南向立於神位前,禮儀使,啓請跪搢圭三上香,上跪搢圭,承旨一人捧香盒,一人捧香爐跪進,上三上香,承旨奠爐于神位前,進幣,爵酒官,捧幣跪進,禮儀使,啓請執幣獻幣,上執幣獻幣奠幣,爵酒官授奠于神位前,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禮儀使,導上詣后土氏神位前,西向立跪搢圭,三上香,執幣獻幣,竝如上儀,登歌止,禮儀使,導上降自北陛,詣國稷、后稷神位前,又如上儀訖,上降復位,諸祭官進饌于各神位前,禮儀使,導上行初獻禮,上詣國社尊所,東向立,登歌作壽安之樂,列文之舞,執尊者,擧羃進幣,爵酒官酌禮,承旨以爵受酒,上謂承旨曰,毋使燭淚落入酒尊,禮儀使,導上升自北陛,詣神位前,南向立,禮儀使,啓請跪搢圭,上跪搢圭,承旨以爵,授進幣爵酒官,進幣爵酒官,捧爵跪進,禮儀使,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奠弊爵酒官,授奠于神位前,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少退,南向跪,上執圭俯伏興少退,南向跪,樂止,大祝進神位之右,西向跪,讀祝訖,樂作,禮儀使,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樂止,禮儀使,導上降自北陛,詣后土氏尊所,東向立,樂作,上仍詣神位前,行初獻禮,如上儀,上又詣國稷、后稷神位前,竝如上儀,上降自北陛復位,文舞退,武舞進,軒架作舒安之樂,舞者立,定樂止,禮儀使,導上入小次,上不從命,因唱笏記,又下敎曰,后土氏神位,大祝有誤讀,其誰耶?都承旨趙明翼曰,朴弼載矣。同副承旨黃晸曰,大祝朴弼載讀祝之時,誤讀句絶,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徐命均行亞獻禮,驪善君壆行終獻禮。上曰,獻官奠爵後,則當出挾門,而奠爵時,則所重在焉,當陞自正路,而必由挾門何也?明翼曰,問于守僕,則自前規例如此云矣。上曰,薦俎官,皆入正路,則亞、終獻官,豈可不入正路乎?此後則釐正,可也,{{*|榻前下敎}}徐命均進伏曰,入小次,卽《五禮儀》節目也。於禮旣有入小次之節,且聖候連在靜攝中,而曉夜親臨將事,不瑕有損?臣等憂慮不能盡達,暫入小次,何如?上曰,爲民祈禱,當爲盡誠矣。今日不甚寒,在予之誠,猶有不足之意,何必入小次乎?命均曰,若有未安於禮節,則臣等,何敢仰請,而此則旣在儀節,暫入小次,實無所妨矣。明翼曰,聖躬連在靜攝,而俄者親臨時,不乘輿而步出,今又不入小次,誠切憂慮矣。此是儀節所在,暫許入小次,而還齋室時,則亦爲乘輿幸甚矣。上曰,壇所不遠,從當爲之,而步往,亦何關哉?禮儀使,導上升自北陛,詣飮福位,南向立,大祝,以爵,授進幣,爵酒官,進幣爵酒官捧爵,東向跪進,禮儀使,啓請跪搢圭受爵,上跪搢圭受爵飮訖,進幣爵酒官受爵,以授大祝,大祝,受復於坫,大祝以爼,授薦爼官,薦爼官捧爼東向跪進,禮儀使,啓請受爼,上受爼,以授承旨,承旨捧爼,降自北陛出門,授司饔院官,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禮儀使,導上降復位,禮儀使,啓請鞫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諸大祝進,徹籩豆登歌作雍安之樂,徹訖,樂止,軒架作順安之樂,禮儀使,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樂一成止,禮儀使,跪啓禮畢,導上至西門外,上不御玉轎,仍步還齋殿門外釋圭,承旨受圭,上還入齋殿,侍臣遂退,時東方未啓矣。 ○辰時,大駕還宮時,上乘輦之時,都承旨趙明翼進伏曰,達夜將事,誠必格天矣。壇所往來之時,玉趾連步,今朝寒甚,而暖帽亦不進御,臣誠憂慮,暖帽則進御,何如?上曰,昨旣言之,而暖帽不必着之,坐輦後,當着揮項矣。明翼曰,領議政處,偕來承旨李龜休,今日還爲出往於偕來所,而太廟展謁擧動日,只隔數日,何以爲之乎?上曰,今日還宮後,還爲出往,太廟展謁日,更爲入來,可也。{{*|駕前下敎}}明翼曰,兼春秋則承旨出往後,卽當入來,而太廟擧動時,承旨雖爲更來,不過一日之間,不必更送乎?上曰,然矣。大駕仍還宮,侍衛諸臣,陪從仁和門而退出。 ==1月1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服制}}。右承旨李龜休{{*|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入東井星。四更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停進,已過多日,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漸益差勝乎?今日受針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時刻則定以巳初爲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晸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昨日特敎之下,又爲違牌,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江華留守朴文秀、李眞淳、徐宗伋。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龍慶進,都承旨趙明翼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曾經閫帥年八十人,及侍從臣父年七十者,每於歲初,該曹抄啓陞資事,曾有定奪矣。曾經閫帥年八十人及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靖陵參奉金聖鐸呈狀內,家有七十五歲老母,疾病沈綿,常在床褥,難以時月,望其差復,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如是危重,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違牌坐罷,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閔致龍爲掌令,申昉爲右尹,崔命相、權瑩爲持平,李周鎭、鄭熙普爲正言,李潝爲應敎,尹彙貞爲副校理,兪宇基爲戶曹佐郞,李庭綽爲洪州牧使,李廷彬爲沃川郡守,李泰岳爲鎭川縣監,李渭輔爲稷山縣監,李範之爲果川縣監,禹世準爲監察,洪禹諧爲軍資判官,尹世鳳爲梁山郡守,金守經爲利城縣監,李眞淳爲江華留守,韓德全爲長湍府使,李萬選加資憲,李箕翊、吳重周加嘉義,竝年八十。鄭亨益加資憲,鄭壽期加嘉善,南輔明超通政,竝侍從臣父。洪處武加嘉善,尹春敎加通政,竝年八十。錦南君棟加中義,南昌君楹加明義,竝年七十。兼喬桐府使元弼揆單付,左尹申昉,右尹申光夏陞降。 ○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病,參知曺命敎進,左副承旨尹東衡進。 ○兵批啓曰,慶尙左兵使洪元益戶奴呈狀內,上典情勢,不可冒赴,虛帶遷就,私義悚蹙,斯速入啓處置云。蓋其情勢,旣不可迫令往赴,連爲呈狀,時月已多,遠地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州營將申萬泰戶奴呈狀內,上典,自昨年,重得眼病,今已五朔,有加無減,幾至廢盲,以此病勢,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眼病,果至廢盲之境,討捕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景福宮假衛將牒報,則衛將李大觀,受由下鄕,過限不爲上來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李聖泰,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前宣傳官閔東洙,亦依例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閔珽,副司直沈宅賢、申昉、洪好人、兪健基、趙鎭世,副司果李普昱,副司勇金岱竝單付。 ○假注書曺命敬改差,代以李弼輔爲假注書。 ○黃晸啓曰,假注書李鼎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珍島漂人入來後,使本司郞廳,與譯官等問情,則與領來譯官洪萬運,所問答者一樣,故前後問答,竝爲入啓,而漂人等久留,雖如有弊,冒寒遠來,不可旋卽發送,姑留五六日,以爲發送之地,而今此漂人,係是南京之人,則依例仍使領來譯官,入送北京,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議政府司錄,以左議政意啓曰,再昨,以祈穀親祭時,諸執事齋宿與否,自政府摘奸事,命下矣。卽令本府郞廳摘奸,則諸執事皆爲齋宿,而其中捧俎官實差司議沈宗賢,司䆃寺主簿李龜齡,不爲入齋,故分付吏曹,以預差中齋宿人換差,而特敎,申飭之下,事極可駭,沈宗賢、李龜齡,竝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順天縣辛亥條分養馬四匹,自錦城監牧官,所管牧場馬分送矣。上年夏,自本縣上納,而二匹毛色,則與錦城牧場傳授後,報本寺毛色相符,二匹則毛色大段相違,故退送本縣,行査於錦城監牧官及順天縣,而錦城監牧官査報內,以爲當初分給時毛色,則騮馬,而今此退來馬,則俱是加羅,決非牧場所給之馬云。順天縣牒呈內,以爲本縣馬毛色置簿文書,與該牧場傳授文書,果爲相左,故推問曲折於當初受來色吏及牽軍保受人等處,則故失納贖之外,無他辭緣云。國馬分養何等重事,而毛色與置簿文書,旣如是相左,不卽報知於本寺,及至馬匹上送之時,循例文報,有此現露,其矇然不察之罪,不可置之,順天前縣監李光溥,先罷後推,色吏及牽軍保授人等,令本道,依例各別刑推,遠地定配,故失價木,則使本縣,急速上送事,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所授營邑,從輕重施罰,而其間有赦令,則時推歲抄,竝爲蕩滌矣。去壬子歲抄啓,似不當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大司成徐宗玉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朴師益疏曰,伏以臣於近日,連章丐免,夫豈不已於可已也。以情以病,萬無可强之勢,而聖聰邈然,不準所辭,臣誠抑鬱悶塞,尤不知所以措躬也。噫,向臣狀請之事,或關係不細,或晷刻難徐,殿下所以卽令稟處者,聖意不偶,非可以閱歲踰時也,而今廟堂,一向泄泄,莫肯覆奏,臣未知殿下於其間,亦未嘗一有,申飭而然耶。竊恐殿下軫恤之德意,有始無卒,而使松民失望也大矣。抑臣無面之可顯,自此轉甚,臣實無狀,不能有所獻爲,以支莫可收拾之敗局,以傷顚連將死之民命,徒以前後見敗之事,干瀆不止,以自速其僭猥之誅,宜其見笑同朝,擧謂無足提稟,置之相忘之域,而臣之誠信,曾不能見孚於平日,則藉令臣,思得別般籌畫,更有陳聞之事,決知其有請輒敗,而自取狼狽也。況臣無他伎倆,而惟掇拾蒭狗之爲事而已,則自知其久留無爲,尙何容蔑廉冒愧,復爲遲徊之計乎?顧今廷臣之中,才優而望重,年富而力强者,不爲不多,則遄宜斥臣而退之,擇人而代之,以幸一方之事也,益較然矣。雖以臣病情言之,本來痿廢之症,與衰俱甚,今年不如去年,此月不及前月,醫療罔驗,往益不可爲矣。自頃,困勞添感以後,積祟彌留,輾轉反覆,灑淅之氣,無時去體,痰火用事,每夜失睡,百樣危症,乘虛迭作,雖不敢以醜惡之形,遂細備陳,而其宛轉澌篤,人鬼莫分之狀,實一府吏卒,所共見而代悶者也。自惟尸居餘氣,無望起動,至於尋常酬應,亦留抛滯,若是而其何能有一分强策,更察職事之勢也哉?玆敢更瀝肝血,冒萬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諒臣情勢之外,病重實狀,亟許鐫遞,俾得退顚溝壑,以卒生成之澤,於公於私,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傳于黃晸曰,撕捱太過,還爲下送。 ○癸丑正月初十日午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尹興大、金壽煃,以次入侍。徐命均曰,日寒風冷,動駕之時,不御暖帽,入齋殿後,風氣尤冷,伏不勝憂慮之至。靜攝之餘,徹夜將事,不瑕有添傷之端乎?上曰,誠心虔禱,而只恐未得孚感,豈以風日寒冷爲妨乎?命均曰,將事之夜,月星明槪,如有感應之理矣。酬酢久,則必有困倦之候,將事時,亦何如?上曰,坐而酬酢爲難矣。若勞動則反有勝焉。命均曰,朝水剌進之乎?上曰,未及進矣。命均曰,聞醫女所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赤暈消減,開睫時,澀疼之候稍勝云。不勝喜幸,近日受針之後,氣力,何如?上曰,卽今亦有往來加減之症,而氣候不覺有妨矣。三里,慈敎,以爲久欲受針,而今始爲之,爲喜云矣。命均曰,昨日膰肉四部羊肝來到,故肝則入內,子肝欲摘取作丸矣。上曰,前劑入者,將何以爲之耶?宋寅明曰,雖有所餘,姑爲停進,先進子肝丸,似好矣。上曰,此則當自內陳達矣。趙明翼曰,生脈散,例於受針後劑入,而人參,似妨於熱候,醫言雖循例劑入,不必進御云矣。上曰,今日進御與否,姑未知之,而前則每日進御,此後當稟達,而不當用之時劑入,似是文具矣。權聖徵曰,子肝丸雖好,羊肝久進有效,則子肝便是無用矣。醫書,子肝,愈於羊肝云,子肝丸進御爲好矣。上曰,當以此意稟達矣。命均曰,中宮殿氣候,嬪宮氣候,何如?龍液丸,尙爲進御乎?上曰,所進無多可悶,卽今欲用開胃進食之劑矣。一時所食,不過數匙,而此亦見而勸之而然,若獨食,則一匙亦幾廢,雖由於不欲食,而亦不能食矣。雖欲用補劑,有時氣升,面色紅潤,補劑亦何可輕用也?命均曰,令醫女,入診議藥,何如?上曰,必不肯許矣。寅明曰,以病錄,下敎好矣。上曰,令左右錄出則好耶?命均曰,湯劑停止後,聖候連日若何?上曰,御齋殿時,能開窓而坐,蓋由近日氣頗勝而然也。當夜不睡,故昨日早寢,展謁在再明,故昨服生脈散矣。寅明曰,今承愼攝自護之聖敎,臣等不勝慶幸。命均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只令首醫診察。兩首醫,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左三部沈緩而柔,右三部,沈而滑,度數俱調勻矣。應三曰,脈候左三部,度數調勻,右三部,帶滑,而脈體,比前和緩,重按則猶有不足之候矣。寅明曰,湯劑一向停止,何如?命均曰,諸醫之議,皆欲停止矣。上曰,今則別無用藥之事,補中益氣湯似太過,欲俟望後,更議滋陰健脾湯耳。命均曰,再明,亦欲動駕,下情悶甚矣。徹夜將事,旣未諫止,則今雖有請,必亦不兪,故初不敢請耳。上曰,氣如是稍安,歲首展謁,何可已乎?聖徵曰,卽今脈候,猶有浮熱,八味元,亦是補劑,兼進湯劑,癤患可慮,姑觀前頭,更議,何如?上曰,湯劑姑觀望後,更議,可也。命均曰,年齡未深,膈有痰火,則連進補劑,不可不愼,展謁後,入診更議,何如?上曰,唯。命均曰,臣有稟定事,而水剌過時,請少退。上曰,唯。備局有司堂上中,有可稟定之事者,同入,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申時更入,備局有司堂上行刑曹判書金東弼,同爲入侍。上曰,備堂只一人入侍乎?命均曰,李瑜有病,金取魯引嫌,故只刑判入來矣。上曰,金取魯過矣。明翼曰,取魯以先有罷職之命,故後雖還收,不敢出仕云矣。命均曰,禮儀使,初不在罷職中矣。上曰,罷職之敎,只言諸執事,禮儀使,初無可嫌矣。上曰,江留望,雖已落點,賑堂似難其代,若得可代者,則仍下落點,若不得人,則欲改落點,卿已思其可代者乎?命均曰,朴文秀出送可惜,而情迹臲卼之外,病狀難於奔走率職,不得已欲出之外矣。寅明曰,文秀雖病,足可辦事,而臺諫處置中和應之說,渠以爲冤,故情勢難安矣。上曰,和應云者,指何事?命均曰,謂其攻銓之語也。寅明曰,沈命說之言,固非矣。而文秀則出於泛論,豈有和應之意乎?上曰,然矣。其日批旨,有未瑩者,諸臣恐未之覺也。申飭銓曹事,雖不可廢,此等之敎,而命說之言,則大有非處矣。命均曰,臣於論命說啓中,亦有難安之端,而命說疏中,論君德上語,有爽實處矣。上曰,語未了了,且多不緊矣。近來臺閣太寥寥,故不欲非斥,而攻銓之目,渠烏得免乎?以不有在外大臣,謂予爲非,而予曾丁寧面諭於大臣,則借此爲言,極涉苟簡矣。命均曰,臣以比對之政不足,方以爲悶,而議者反譏比對之爲苟且矣。命說全用私之言過矣。而處置特出之臺諫,不當出而出矣。申昉事,小臣,初以體例間事言之,而臺諫則不當遵用大臣之言,以此置之落科,則當無辭,而今反以敲撼銓地爲辭,命說豈心服乎?臺閣言事,非大臣則銓官,此外豈有可言之大者乎?敲撼比對,且不必論,論事,只當觀目前是非而已也。申昉,無可罪之事,而命說,顯有無罪中求罪之意,此爲非矣。昉,卽先正臣文純公朴世采之外孫,與金在魯、金取魯、趙明翼等,仰體聖意,首先出脚,故自中異論之類,無端攻斥,此無非世俗偸薄之致也。金取魯,又以其弟之原城事,近尤爲難安矣。上曰,大頭腦,大臣所達是矣。臺諫處置旣落,而自上特命出仕者,處置臺官,及引避臺官,兩不能出,予非不知,而第其處置,當以宰臣之斥,不必爲嫌,出之穩當,不此之爲,故批以豈曰綜核,蓋爲其糢糊不白也。初見辭疏,意謂難於就職,有此上疏矣。及於朝參時,見其入來,始怪之矣。人孰無過,改之爲貴,而初斥知申,餘鋒不已,此爲非矣。彼出而立朝者,豈爲身乎?亶出爲國之意,而貪戀之誚,生於同儕,吹覓之謗,起於異類,如知申者,又受困於兩間,豈不難乎?沈命說首尾皆非,而韓德厚亦不是矣。近無行公者,而獨韓德厚行公,故含忍,而向旣誤論尹容,今又如此,何其不知止也?予欲言其非,而他人必笑之曰,出卽見敗,然則誰肯復出乎?以此不爲深斥爾。命均曰,韓德厚,豈有深斥之事乎?上曰,沈命說出悖入悖,固無足怪,而韓德厚則過矣。此輩,以黨論,爲家常茶飯,數三銓官僅能行公者,亦必欲逐之,豈不非乎?吏參許遞,非謂有所失,以其必不行公,故姑許遞,而或恐判書,以此引嫌不已耶。命均曰,判書,異於參判,豈有以此拘礙之理乎?上曰,然矣。明翼曰,吏判、禮判,皆以書,屢次往復於臣,請捧辭疏矣。臣若知一番承批之後,卽爲出仕,則捧入何難,而觀其意向,似不止一辭而已。不獨此也,近來景象,頓異於前,朝端,將有納履相望之意,若使故相臣洪致中、趙文命尙在,則豈有此耶?今日大臣,不能如故兩相之鎭定,故如此爾。上曰,兩相之力,豈云少乎?乙丙間,故領相若難容,而己酉後則頗有力矣。左相云亡之後,以領相之事,勉于戶判矣。今左相,自先卿,不甚於黨論,豈動於浮議乎?重臣之於豐陵,尤爲親密,有如道統,豐陵之事,專責於卿,卿不但入告于予,出亦曉喩諸臣,可也,卿今至崇品,言議亦當見重矣。卿與豐陵兄弟,其心則一,若不能奉行今日之敎,則不但負予,亦無他日見豐陵之面矣。命均曰,知申之言過矣。因一沈命說事,豈至納履相望乎?命說之事,臣與重臣,豈能知乎?豐陵在時,每事有同主人,而今則或於藥院,因宋寅明,略聞一二,而小臣則凡於時議,無所與知矣。上曰,予豈謂卿不足乎?欲卿加勉而下敎矣。明翼曰,困於兩問之敎,誠然矣。臣與柳儼,同在玉堂時,相謂以戊申後,爲論議者,無臣節,己酉後,臣他不暇顧,冒沒出脚,而各登臺章,已五六次矣。互對之政,若無私意之參涉,則比如下學上達,而近來景色,此亦不可爲矣,此由不得要領而然也。寅明曰,伏承聖敎,不勝感泣,只思銘心鏤骨,肝腦塗地而已。臣今畏約,不敢言時事,而第當以實心,限死奉行耳。豐陵所達,今日所秉,一或蹉跌,則其禍甚於前日之語,聖上亦必記有之,臣今以故相之語,仰勉焉。上曰,卽今規摸,自外面觀之,似若稍愈於前日,而黨論根柢不祛,則不可謂之愈矣。比如爲學而未至於止善,則不可謂學也。予於中間,以不聞不答處之,而曾於豐陵,以翰薦事,有所下敎,予意可知也。寅明曰,彼有挾雜之意者,一言一動之間,情態各異,留意看之,豈不能察乎?沈命說事亦然。明翼曰,命說亦僞蕩平也。命均曰,命說,亦非攻金取魯等者,今欲斥銓地而然矣。上曰,此輩,彌近理而大亂眞矣。命均曰,未祛論議之根柢,而勉承上敎者多有之。故近來銓曹互對之政,漸不如前,激而有此耳。稍涉論議者,隨而罪之。亦必有層激之慮,專出黨論者,重罪之無妨,而其餘小小帶得者,不必罪之矣。朴文秀情勢難安,出外何妨?上曰,渠稱半世放浪者,眞是善形容語也。向在春坊時,知其不讀《論語》,賜《論語》一袟矣。文秀雖麤悖,而斷斷赤心則有之,姿稟好而只坐不學而然矣,明翼曰,初見怪之,而同事然後,姑知其長短矣。寅明曰,牌招啓辭,批答中,無擬二字,渠爲惶恐矣。上曰,予謂未安,而誤傳無據矣。命均曰,旣不出聖意,則改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韓顯謩之論文秀如是,不見文秀之語也。若令顯謩,一見文秀,必大駭之矣。文秀之入侍,雖中官輩,亦以爲駭者必多,而其人,終有不可棄者,卿等,所不能思者,文秀或有思之者矣。重臣,自在春坊,知其有學問識見,而若出人意表之事,不及文秀矣。金東弼曰,朴文秀出外,終爲可惜。上曰,賑堂,誰可代之?命均曰,趙顯命可。上曰,監賑,誰可代之?命均曰,誰不可乎?上曰,兵判可矣,而其病,似難堪矣。命均曰,參判中,亦多可合人矣。寅明曰,卽今賑廳枵然,朴文秀正宜委用也。上曰,豐原與靈城,何如?寅明曰,守之豐原勝,聚之靈城勝。上曰,李壽沆、申昉,皆可監賑,而朴文秀出外,終涉可惜,宰臣,更有何人可任?命均曰,宰臣,非不多矣。或老病或在外矣。上曰,在外者幾人?命均曰,表表者,如李縡、金有慶等是已。命均又曰,大王大妃殿,再明日受針事下敎矣,與太廟展謁相値,受針時刻,定以何時乎?上曰,巳初受針,午初動駕,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所啓,咸鏡道御史狀啓,以爲南兵使李重翊,愛恤軍卒,竭力營賑之故,民情惟恐失之,新舊迎送雜費,專出於赤立之營卒,兵使限麥秋仍任,則此等所費,當屬賑資,辛亥年出身除防米元數一千四百五十石內,巡察使折半劃得,所餘中限三百石,請劃給兵營補賑矣。閫任事體,與守令自別,故道臣,曾以此啓請,而廟堂請推不施,則今於御史之請,亦不可輕許,且設賑,與州郡有異矣。至於賑資,旣已劃給耗穀,則除防米,又不可更許,竝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南兵使金洸,親年七十,法宜許遞,渠方呈狀,似當許之矣。上曰,金洸許遞,其代擇差,催促發送。{{*|出榻前下敎}}上曰,長湍府使有闕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事,注書出傳。{{*|出榻前下敎}}李壽海出而傳命,還爲入侍。命均所啓,慶尙監司金始炯上疏,以爲災實分等時,急於修啓,遂以前使所錄者狀聞矣。今番巡到東萊,見其農形,被災最酷,而降在之次,致使邊民,有向隅之歎,分等中,東萊,請以尤甚邑施行事矣。金始炯旣以道內守令,陞爲監司,則東萊所聞,初豈不知,而旣已狀啓之後,有此煩請,方伯之事,未免顚倒,所當請推,防其所請,而前監司趙顯命之言,姑未聞知,分等時,必有量度者,蓋尤甚、之次蠲減之政有殊,故有此請矣。監司旣目見,而至於陳疏,仍爲勿施,太似迫切,未知,何如?上曰,此非怪事,而災結分等,何等重大,初旣落漏,今始追許,事體不當如是,推考所請,許施,可也。{{*|出擧條}}又所啓,開城留守朴師益狀啓,以爲軍兵操鍊,雖是應行之規例,當此賑務是急之日,聚集設行,其勢末由,犒勞之需,亦難措辦,請停今春操鍊矣。松都軍制,有名無實,名雖獨鎭,極爲虛疎,而當此大殺之歲,聚軍之有弊,犒需之難辦,誠如狀辭,許施,何如?上曰,今春則設操誠難,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頃因濟州御史沈聖希陳達。種租,以賑廳租中,限四百石加給,移轉米五千石,船馬價雜費,以常賑穀,別爲除給事,分付矣。卽伏見全羅監司柳儼狀啓,則今此所謂賑廳穀物,皆是舊逋,今無可論,且還穀數少,若除給船馬價,則其數亦不下千餘石,濟州被災,比沿邑稍勝,船價別爲題給之令,特爲還收事,爲請矣。常賑還穀,雖多逋欠,豈可全然不捧,而狀辭如此,無可奈何。至於船馬價,若除出於五千石元數中,則穀數大減,恐有賑資不足之患矣。其狀啓中,又以爲運穀船隻,曾前自本州出送,故預爲知委本州,使之運去,尤不當給船價云,而御史旣已下去,何可坐待本州船隻之出來乎?此則事勢似難矣。御史旣請兵船運穀,兵船宜無船價,若遇順歸魚藿船,則亦當無船價,而其不足之數,則自當執船運去,亦有其價,此則令本道,推移給之爲宜矣。寅明曰,島民之載魚藿往來陸地者,必將絡繹,借此民船之順歸者,輸運穀物,誠似便好矣。二千石加送事,旣有成命,必以收還爲難,而卽今諸道賑穀,明知其不足處,猶以穀物之無出處,不得劃給,今何可過慮島中賑救之或有不足而如是加給乎?遠外狀請,不必一從實狀,一萬石請得之狀,五千石許給,不爲不少矣。今姑停寢,觀勢入送,恐不爲晩矣。命均曰,本島被災,旣以不至大段爲言,當初加給二千石,似當姑爲觀勢入送,而御史旣知其加給之命,今若全然防塞,則島民亦必缺望,湖南一千石則仍前下敎許之。嶺南一千石,路遠亦難輸運,姑爲安徐,何如?上曰,依爲之。二千石加給事,未及行會,則湖南一千石,一體輸送,嶺南一千石,姑爲安徐,兵船及順歸魚藿船,未能盡運,則沿邊商船,亦爲給價執送,以爲一時裝發事,申飭分付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慶尙右兵使李漢弼繼母,年雖不高,自經禍變之後,不爲生人之事,情理有難遠離,故頃爲會寧府使時,亦許法外不赴矣。其爲承旨,亦以此辭遞,而兵曹,以法典之故,今方催促云。漢弼異於他人,許遞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慶尙左兵使洪元益,以情勢,屢呈不已,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左右兵使,竝擇差,催促發送,{{*|出榻前下敎}}命均曰,煮鹽事,松田弛禁,鹽商失利,臣每以爲憂,而宋徵來之言,亦如臣意矣。臣在備局,招問朴文秀,則以爲慶尙左右兵使,全羅左右水使,晉州牧使,皆變通然後,乃可云,此實難矣。朴文秀,又以宋徵來厭避,故如是爲言云,而徵來何敢然乎?慶尙左兵使適有窠,以宋徵來,分付兵曹,何如?上曰,昨年此事,人豈謂可成乎?朴文秀獨能成之,而緊用矣。此非國家取用,而將以濟民,則民豈怨乎?命均曰,金海府使李馨遠,朴文秀以爲,不可任矣。上曰,李馨遠,似不至不堪一府使矣。命均曰,前任通津,亦不能修擧矣。寅明曰,苛刻云矣。明翼曰,馨遠,素稱人才矣。東弼曰,試可乃已。上曰,所易新使之必勝於馨遠,何以知之?命均曰,文秀薦魚必遠矣。東弼曰,必遠未必勝馨遠矣。寅明曰,必遠,有善治聲矣。上曰,李馨遠姑置之,以觀來效,可也,命均所啓,漂海人等,久留有弊,將以明日發送矣,今聞其中,有病難作行者,使之待差卽發,而咨文,時未修正,若未及同爲付送,則先送漂人後,別定禁軍,追送於中路,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備局文郞廳趙明澤,方帶守禦廳從事官,今姑改差,其代,李潝差下,摘奸軍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命均曰,洪昌漢、趙明履,旣有陞六之命,而昌漢方在罷職中,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洪昌漢敍用,與趙明履,一體出六,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曰,濟州牧使鄭必寧,以病許遞,而以凶年仍任矣。近日屢呈辭狀,且聞報瓜不遠,今雖許遞,待交龜候風出來,則恰當瓜期,而賑事亦畢矣。今姑改差,其代各別擇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所啓,故相臣南九萬,配享廟庭,與他大臣有別矣。其長孫夭歿,將取其弟之子而立後,本家旣無可以與受之人,不得循例呈禮曹云。似當有特命立後之道,故敢達。上曰,特許立後,可也。{{*|出擧條}}命均曰,鍾城府使閔應洙,以三牌不進,特命補外,而其實再牌,而非三牌云矣。明翼曰,小臣初以再牌陳達,而語欠別白,以致如此矣。臣罷退後,再牌始往來,而黃晸微稟,亦不言三牌,實再違也。上曰,當初予問江留,而知申對以銓長矣。命均曰,臣亦初認爲三牌,而今始知其爲再牌矣。雖非三牌,而其屢違則非矣。又所啓,政院捧疏之例,近甚解弛矣。不當捧之疏,雖被侵斥,自當嚴加退却,而向者忠原儒生之疏,旣是不當捧者,則謂有侵斥之語,遞然捧納,殊失出納惟允之道,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此事每欲下敎矣。曾見儒疏不捧,則或有侵攻喉司之語,而近則卿宰三司之章亦多,此習極爲非矣,令政院,申飭,可也。{{*|出擧條}}東弼所啓,臣以職掌間事,有所稟定矣。卽今都下,市直踴貴,米價日以低下,而他無救藥之道,一分生穀之路,只在酒禁一事,臣採聞閭巷物情,則今當歲首,多釀之家,例釀三亥酒於此時,多者或至一二百甕,少者亦不下數十甕,以此,若干受出之貢物價米,及三江貿泊之米船,皆入於多釀之家,若有禁令,則又復分釀他家,榷利尤甚,事極痛駭矣。朝家雖有酒禁申嚴之令,而每慮其有弊,不無弛禁之意,故奸民視若故常,尤無懲畏,臣之待罪秋官之後,亦慮其無實效而徒貽民弊,不能行一切之法,然鎭日呈訴,無非毆打殺人之事,而究其本,則皆由於酒之害矣。夫人家祭祀賓客之需,雖是所不可廢者,而若其多釀之禁,則不可以尋常酒禁之,法禁之必以三令五申之意,預爲甘結於五部,申飭禁釀後,別加窺伺,如有現發者,則勿爲收贖,嚴刑遠配,斷不饒貸,則凶歲穀貴之時,必有其效,以此出擧條,分付,而亦使五部,勿令騷擾,善爲譏察,這這報本曹嚴治,何如?寅明曰,臣曾與故相臣洪致中、趙文命相議,於歲首方釀三亥酒之時,另禁多釀,果有其效矣。此實凶歲之所不可已者,前冬送言大臣,欲依前出令,而大臣姑令待歲後,近因多事,未及捧甘矣。上曰,再昨年戒酒之後,酒禁則知其有弊,故不爲更飭,而至於多釀,實有尾閭之費矣。値此凶歲穀貴之日,不可不各別嚴禁,依所達擧行,而多釀者,勿爲徵贖,繩以重律之意,出擧條,申飭禁斷,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司成連呈辭單,意在必遞乎?命均曰,已過十二朔,而此窠爲淸望,故久任則當爲新通者,亦坐無窠,以致許久枳礙,且大司成久任,必以學識高明,擧世信服者爲之,故惶恐不安,而又以實病,期於必遞矣。上曰,予豈使徐宗玉,敎諸生以經書字?只取其純朴,他無所取矣。辭單還給,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此後次對,循例爲之,而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來會賓廳,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服制}}。右承旨李龜休{{*|偕來奉命}}。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呈辭,掌令閔致龍,持平崔命相、權瑩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連日受針後,益有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李聖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洛豐君楙,以部將等去秋冬等褒貶磨勘事,外兵曹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明日太廟展謁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黃晸啓曰,以大司成徐宗玉,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又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彙貞,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賑廳堂上朴文秀,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賑廳堂上朴文秀,屢次申飭之下,一向撕捱,尙不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潝,時在京畿衿川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當以九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本府入直,都事李渭輔,今日政,移拜稷山縣監,無以備數,都事一員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武經七書講書人員,落點啓下,而本曹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去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今始追勘以入,而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陳院官員等褒貶等第,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去壬子春夏等褒貶,因其時提調及都摠管有故,不得爲之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兵曹言啓曰,內乘李重新,以兼司僕將受點,而今此宗廟擧動時,內乘不可不備員,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去壬子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朝家之設置都監,待變船九隻於江都者,意非偶然,故船隻有闕之代,自廟堂,分定於水統營,完固改造,而秋冬則待變江都,春夏則下送各邑,京上納各樣穀物載來後,取其船價,以補格糧及軍需,各邑若不載送,則守令入啓論罷,監色移囚嚴刑事,曾已啓下捧承傳遵行者,已多年所,則比諸各衙門案付私船,事體自別,故各邑,亦知事目本意,一依都監移文,無弊載送矣。近來京衙門募聚案付私船,諉以該衙門所納穀物,而互相奪載,外邑亦造地土船,竝載各樣穀物,而至於都監船隻則百般執頉,不爲許載,致令莫重待變之船,未免棄置浦邊,而不得回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穀物不爲分載邑守令,所當依事目入啓請罷,而災歲迎送,亦甚有弊,今姑安徐矣。待變船隻,依前定奪,擇定良實沙格,方爲分送於嶺南各邑,而若無更爲申明定式之事,則諸衙門及各邑船隻,紛紜奪載之弊,勢所必至,今年則勿論都監待變船,與宣惠廳戶曹各邑船隻,就其該邑,京上納各樣穀物中,一體平均分載上送,俾無偏載爭鬧之端,該邑監色,同騎領送,以防沙色等逋欠推諉之弊,則事甚便好,以此更爲捧承傳,分付於惠廳、戶曹及三南監司處,使之知委於沿海各邑,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秉性爲禁府都事。 ○靈城君朴文秀上疏曰,伏以臣,踪地則臲卼極矣,朣症則危劇久矣。日昨疏辭之還給,聖敎至嚴且截,責臣以分義未安,臣雖冥頑,寧不知此,而敢違恩召,期被斧鉞者,誠以病勢,加而辱說醜故也。若不如此,則當此監賑日急之時,臣何敢不卽爲承命之計也哉?此外,又有情勢之萬分難安者,日前憲臣之處置措語,猝然勒以臣,謂與前正言沈命說和應云云,臣與命說,旣不識其面目,則亦何知其言議乎?且臣平生,赤憎彼此黨人輩,昏夜綢繆,互相陷害之習,若有所欲言,則必直自爲之,未嘗與人相干涉,殆通朝之所共知,今乃以千萬不襯之說,忽然加千萬不當之人,臣於此,一發笑足矣,何必辨明爲哉?然臣旣遭臺言,而若不思自處之義,反欲冒進於榮塗,則眞所謂無忌憚者,臣雖萬被誅戮,豈忍爲此哉?今於特敎嚴召之下,又不得趨承,慢命之誅,實所甘心,而況且社壇動駕,百僚奔走,而臣獨情病俱苦,又未陪扈,其罪尤大,乞卽遞臣賑堂之任,仍命攸司,重勘臣逋命闕禮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昨日筵中,業已開釋,卿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大司憲李縡上疏曰,伏以臣,於屛伏惶隕之中,猥叨憲職,敢將辭本,仰請譴罰,而溫批又降,謂臣過辭,令臣從速上來,益復兢蹙,不知所出,臣旣有妄言之咎,復有瘝曠之罪,其所控籲,固不暇乎他說,而殿下,乃寬假而不之許,則抱此衷懇,安敢終自阻於仁覆之下哉?向來鄕儒之疏,眞是世間事,無不有者,雖聖明,痛斥其謬妄,而緣臣無實盜名,至使猥屑之言,上溷崇聽,此臣之罪也。慙駭震憟,何所自措,天之生物,蓋莫非仁也,而必主乎虧盈而益謙,父之愛子,非不欲善也,而每懼其過分而招殃,殿下之於臣,亦猶是也。臣雖迷甚,寧不感泣?況廉介二字,發於批敎之間,有以見大聖人不遺小善之量,而顧臣立朝本末,元無可見,豈指其屛跡之一節而言耶?私心悚恧,尤不可勝言,然臣亦得因是而竭其說矣。臣之屛迹,非有他端,只是中年病廢,又粗知無能竊祿之爲羞耳。夫職曰天職,祿曰天祿,非苟以榮其人而已。臣縱不欲竊祿,亦不免竊官矣。在朝而竊祿猶不可,在野而竊官其可乎?使臣在朝,雖不免素餐,猶或有筋力自效之地,今則淸官美職,無事安坐而得之,其爲罪,殆有浮於竊祿矣。古之人,又或有身外心內,不忘宗國者,臣亦世臣,豈獨無是心哉?惟其出處跡殊,語默義別,間於身造輦下之日,輒貢微忠,而言議疎愚,都無可取,只當泯默自守,以畢其私義而已。旣不能仕,又不能言,而反顧其身,職名自如,中夜以思,若隕淵谷,國家設官之意,人臣事君之義,豈亶如此而已哉?然臣自廢,非一日之積,聖明亦俯恕之矣。前之幸逭重譴,後之猥被睿奬,蓋以屛退一節耳,如是而輒敢以趨命爲恭,苟然爲竊祿之圖,則擧世,以臣爲何如人也?殿下亦以臣爲何如人也?殿下非不知如此,而猶且曲加垂錄,屢辱恩除者,特以其一物之舊,未忍全棄,德義藹然,臣豈不仰體也?但其大小官職,一畀臣身,便成曠廢,於臣則榮,而於國何益?自昔人臣乞退,而得其君許之者多矣。彼仕者,猶如此,臣則退已久矣。與其虛縻以官職,曷若許遂其素守,是雖賤臣去就之微,而在聖朝,未必不爲務實勵廉之一助也。傳曰,惟聖人爲能通天下之志。又曰,君子成人之美。殿下於此數語,深留聖意,則所以終始玉成於臣者,不待臣辭之畢矣。伏願聖明,特賜矜察,先遞臣見職,使臣自放於田間,涵泳聖渥,以卒餘齒,不勝大幸,臣無任齋心新扣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1月1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申時,日有兩珥。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黃晸上疏曰,伏以臣,智短而未能周物,才疎而全不曉事,重以半生奇疾,殆無寧日,出納惟允之責,卯申奔走之役,決無一分堪承之望,而感激恩除,黽勉冒當,非不欲盡心奉職,可幸少罪,而觸事憒憒,醜拙難掩,此豈以新入生疎而然?實緣才識昏謬,以致如此,古所謂惶恐待罪承政院云者,王指臣今日而言也。尋常惊縮,若無所措,日昨社壇親禱時,三司及侍衛之官,將不得備員,考諸院例,雖値淸齋,多有稟旨開政之規,妄以爲事勢或然,果有請牌之啓矣。遽承未安之敎,臣於是,益復悚然,宜卽自列請罪,而煩瀆是懼,疏旣具而不果上矣。又伏聞昨日筵中,以向者湖儒疏捧入事,大臣,至請推當該承旨云,儒疏之來呈於査事未了之日者,事甚猥屑,故屢次退却,則末乃以右袒壅蔽等語,侵攻非常,臣意則以爲寧得罪於捧疏,而不自安於此等題目,故不得已啓稟捧入矣。今此請譴之言,臣實愧服,凡大小疏章之參量捧退,卽臣職掌事,近來投匭之言,逐日紛紜,取捨之際,咎責交集,臣亦不勝支當,當退而不退,當捧而不捧,皆爲臣罪,此後郵累,必不止於一儒疏而已。在臣自量之義,惟有引分而退,無重罪戾可矣。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明,矜臣病難供仕,諒臣才不耐職,特許遞罷,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韓德厚啓曰,臣之情地,本無一分冒出之勢,而社壇親祀,只隔一宵,分義所在,不敢偃伏,一身廉隅,有未暇恤,黽勉承命,適當處置,草草數語,略加論列矣。伏聞再昨筵中大臣,至引臣啓中,過去行語,以爲不安之端,上敎又擧臣前後疏啓,顯示未安之意,筵說秘嚴,晩始得聞,雖未諳其詳,而臣於是,一倍悚蹙,繼以訝惑也。近來朝象日瀆,景色頓變,秉銓之地,便作受鏑之衝,前後敲撼之言,不勝其紛紜,吹毛洗瘢,非止一二,終至於擊逐而後已,臣所謂迭發者,蓋指此也,則大臣之取以爲嫌,誠是意外。至於尹容事,當初臣之所論者,只是處義一節,日昨辭疏,旣已略陳,每每提說,亦覺支離,今不欲更煩,而若夫沈命說之疏,其傾軋銓柄,乖亂朝著之態,十目難掩,則臣之請罷,可見公議之大同,聖上亦必俯燭,而猶勤聖敎,情志之不見孚於上,一何至此?臣性本愚妄,全昧計較,竊自附於有懷必陳,而一言脫口,輒致上下之疑,更何顔面,復廁於臺地乎?卽又伏見,靈城君朴文秀之疏,惡其和應二字,費辭分疏,至以發一笑爲言,此在勳臣平日口業,固可謂雅語,而若臣難安之端,則又復添加矣。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趙明翼曰,日已當午,展謁禮,卽速擧行。 ○黃晸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昨日承批之後,又復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左承旨李聖龍,外三寸叔故通德郞張撤,妻恭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今日太廟擧動時,侍臣將無以備員,掌令閔致龍,持平崔命相、權瑩,正言鄭熙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亦何如?今日受針時刻,當依下敎,定以巳初矣。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嚴慶遐啓曰,執義韓德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廟永寧殿展謁擧動時隨駕,行都承旨趙明翼,左承旨李聖龍,右承旨李龜休,左副承旨尹東衡,右副承旨嚴慶遐,同副承旨黃晸,注書李壽海,假注書李鼎輔,史官宋敎明、金漢喆。 ○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乘玉轎而出宮,駕至仁政殿門外,降玉轎乘輦,詣宗廟門外,降輦,乘玉轎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步出齋室,以冕服行望廟禮後,上進詣宗廟殿內,奉審各位,召廟事下詢曰,向來廟事,以褥席改造而告由矣。改設何位褥席乎?廟事對曰,是十一室也。上就十一室,親審褥席,至十二室,見櫝前前字,漆色之渝,命史官,召左議政徐命均下詢曰,此是漆色渝變之致耶?命均對曰,蓋櫝上,書前字,加漆於其上,故着漆之際,以致漫漶,似不是色渝,不必改漆矣。奉審後,仍欲步詣永寧殿。藥房都提調徐命均,進前奏曰,此時換節之時,風氣甚不佳。況靜攝之餘,行望廟禮,奉審列位,已多趨蹌勞損之憂,而此去永寧殿稍間,若步詣汗出,汗後觸風,則恐致添損,以步輦進御,千萬伏望。提調宋寅明及副提調趙明翼,齊聲迭奏。上曰,卿等,以愼護之道,有所陳請,而此去後殿不遠,且是神門咫尺之地,以步輦作行,終有所不安,雖靜攝中,暫時步往,有何所傷乎?命均曰,此異於橫過太廟,限神門外,以玉轎進詣,似無不安之節,而曾多有乘玉轎進往之例,不必固執矣,再三强請,上乘玉轎,至神門外下轎,行望廟禮,進詣永寧殿內,奉審各位後,欲爲步還齋室。命均等進前曰,來時,旣以玉轎作行,則又何可步還乎?上曰,俄因卿等之强請,不得已以玉轎作行,而心甚不安,決不可乘輦矣。三提調,再三力請,而上終不聽,步還齋室,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申時還宮。 ==1月1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避嫌退待,掌令閔致龍,持平權瑩,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持平崔命相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右副承旨臣嚴慶遐啓曰,伏未知夜來,聖體若何?當此首春,祗謁太廟,展伸情禮,而連次動駕,起居之節,不瑕有勞傷之患乎?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加減,何如?今日受鍼,有拘忌,而醫女則不可不入診,詳察症候,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啓曰,今日賓廳引見入侍時,兩司當爲入參,而或在外或引避退待,或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持平崔命相,正言鄭熙普,竝卽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連事違牌,尙不應命,當此賑事方殷之日,道理極涉未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衡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東衡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嚴慶遐,伴直矣。右副承旨嚴慶遐,以右議政金興慶偕來事,今方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黃晸,所當請牌,而家在城外,左承旨李聖龍,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嚴慶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幼學李一原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世燾,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正月初十日,藥房入診,備局有司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所啓,故相臣南九萬配享廟庭,與他大臣有別矣。其長孫夭歿,將取其弟之子而立後,本家旣無可以與受之人,不得循例呈禮曹云,似當有特命立後之道,故敢達。上曰,特許立後,可也事,命下矣。問于本家,則故相臣南九萬長孫,故生員克寬,夫妻俱歿,而無後,以其弟幼學五寬第一子建奎,欲爲繼後云,依聖敎,南五寬第一子建奎,特爲南克寬繼後,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黃海道金川郡小南面之折受於本府者,卽先朝之所軫念,而聖明之所洞燭也。環小南一面之山,盡皆屬焉,無弊收稅於本府者,殆三十年于玆矣。此實量外無稅之地,亦何曾一毫干涉於本郡者,而前郡守李德淳,忽以山腰以下,謂之平火田,名分爲二,不肯納稅,故辛亥冬,以此意,草記陳請,則至以事甚無據爲敎,仍有特推之命,更以本郡,不得犯手之意,丁寧定奪矣。時任郡守鄭錫耆,又襲前套,敢生蠶食之計,山腰以下,私自捧稅,本府差人,則使不得下手於其間,故自本府,屢關論責其不當,則其所答報,殊甚糢糊,或以秋尙早,待踏驗擧行,或以依關文,盡數出給云云。而畢竟牒報,專事凌辱,本府,雖曰至殘至疲,名在上司之首,則以幺麼一守宰,顧安敢乃爾,于今戀戀不忍給,多般威脅差人,使之以未捧爲己捧,而差人不從,則含嫌於不聽其誘,乃以留連作弊等語,構成罪狀,瞞報營門,酷施刑訊,又恐自過之先彰,張皇直報備局,其所爲語,莫非構虛訐訴,有不忍正視,此何等關係,而身爲一邑之長,作此無前之駭擧耶?如許事體,曾所未聞,而亦足以令人,代羞也。山稅納不納,姑捨勿論,其不報本府,濫刑差人,越訴備局,凌踏上司之罪,若不嚴懲,非但益增其謬戾之氣,他邑亦將以本府之無勢,必多效尤者,金川郡守鄭錫耆,請命罷職,以懲日後,何如?如是煩稟,極涉惶恐,而外邑之不卽擧行者,旣有草記論罪之敎,故敢此仰達。傳曰,依爲之。 ○尹東衡,以宣惠廳言啓曰,前冬筵中,嶺南儲置米遣郞廳摘奸事,命下矣。若干邑儲置米抽栍摘奸次,本廳郞廳今將下去,依例給馬,奉使印一顆,亦爲給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興慶上疏曰,伏以臣,猥以百無能之賤品,叨此萬不近之職名,心駴魄動,不能自定,直欲循墻而有不可得耳。敢冒萬死,略暴微懇,而批旨優渥,奬諭非常,史官榮臨,傳宣委巷,待之以待大僚之禮,固非臣賤分之所敢當,而至如知卿久矣之敎,尤有所悚惕愧蹙者,念臣庸陋之物,誤蒙特達之知,卿月擢拜之命,特降於嗣服之初,備任使纔周歲,而又被陞秩之殊榮,未有涓埃之答,徒積尸素之辜,而間因屛退,繼値人言,不幸疾病又從而癃痼,邇來五六年間,莫效奔走之微勞,孤恩逋命,罪實難容,台司延登之寵,夫豈夢寐之所到,而今玆誤恩,忽及輿望之外,臣未知聖明,知臣以何如人,而畀玆至重至大之任哉?顧今國計民憂,茫無涯畔,必待扶顚持危之材,以成興衰補敝之業,非臣愚拙,所敢擬議,黎元之殿屎,臣何以濟活?紀綱之頹弛,臣何以振刷?朝論之橫潰,臣無以調劑,刑政之乖舛,臣無以理正,臣所自知者甚明。而今聖明,以爲國勢爲生民,責勉於臣,若以臣有一毫可堪者然,惟微臣負乘之懼,固不暇言,而其有累於則哲之明,誠非細矣。如使臣,進而有裨益於國家,則當此鼎席不備,至尊獨憂之日,豈敢爲飾辭虛讓,逡巡退避之計哉?語云,量而後入,臣之自量,亦已審矣。環顧循省,不敢冒入,日前社壇之躬祀,昨者太廟之展謁,竟不得肅命而參班,臣罪於是,尤萬萬矣。玆敢更申難進之悃,仰瀆蓋高之聽,伏乞聖慈,將臣新授職秩,亟賜鐫遞,仍命改卜可堪之人,俾重任無曠,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卿再懇,只歎誠淺,目今國勢,三分備位,共濟國事,猶恐後時,首揆尙未偕來,惟有左揆,而卿之過讓,又復若此,一日二日,國勢何,民生何?卿以世祿之臣,當國勢生民若此之時,予雖不敦勉,必也慷慨共濟,而不惟前批慇懃之意,巽讓至此,何情志之不孚此極乎?今予,中夜所望首揆入來,卿之視事,而卿則尤無可嫌之端,而只以讓之一字,至再巽章,是豈顧今國事之意乎?玆遣近密之臣,更諭至意,卿其安心,勿復過讓,卽起視事,共爲國事,以慰小子之心,用副朝野之望,仍傳旨bb曰b,遣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左尹申昉上疏,伏以臣,久忝匪據,坐積咎愆,重被臺劾,詬辱狼藉,幸蒙曲遂之聖恩,得解難冒之職名,隨分屛伏,方切感祝,不意玆者,遽承京兆新命,臣誠惶隕震惕,不省所厝也。噫,對疏承批,朝紙則有參政與否,座目俱在,其間日子,尙可證考,此非幽隱難知之事,臣固無事於較辨,而顧其遣辭措意,專事蹈藉,有非尋常相規之比,臣實駴怖,莫測其故也。至若歷論政曹之罪,條件甚多,至謂之不體聖旨,恣行私意,臣亦備數於政官之一,而其中守令差除,或出於赴政之日者,亦不爲少,雖其藏頭爲說,未知果指某窠,而臣之危懼,當如何哉?荒歲字牧之任,固宜愼簡,前後申飭之敎,實出爲民,臣雖鑑識昏闇,不能保其一一得人,而區區之心,竊欲十分審擇,毋負勤諭之至意,末路奔競之弊,豈云無之,而臣於用舍之際,實不敢任情曲循,爲之先後,迺今臺言,一至於此,信如是也。得逭大僇,亦且幸矣。何敢以旣遞其職,謂已勘當,而晏然復進於周行之間哉?仍念臣,族單身孑,四無援助,性本狷滯,不與世諧,立朝以來,曾無時月之安,每一轉動,輒遭一番危辱,若非聖明在上,哀憐而覆蓋之,則弱肉脆骨,其爲糜粉也久矣。早宜却步歛迹,避遠世路,稍求自全之道,而只緣操守不牢,怵迫義分,昨年一出,卽臣一大妄作,今玆顚躓,又是舊轍,此固自取,尙何尤人,而猶不知戒,冥行不已,轉輾蹉跌,終陷大戾,不止如今日所遭而已。則聖上雖欲每加容庇,豈易得哉?顧臣難進之義,自量已審,見叨本職,旣是劇地,兼帶諸司,亦皆緊重,不容虛縻,以貽癏曠之弊,玆敢略暴危懇,干冒宸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本兼諸任,一竝鐫改,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於卿有何毫分引嫌之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金取魯上疏,伏以臣,病甚,妨職事多矣。日昨社壇親祭時,政府誓戒,亦未進參,致有大臣之筵奏請推,而臣獨倖免,臣以是惶愧,不敢晏然,不得不陳疏自列,而喉司不諒,連日退却,太廟動駕,又在此際,義不容引伏私次,黽勉趨班,陪扈往來,而乍入乍出,去就無當,方擬更控前懇,仰籲黈纊之下,卽聞數昨診筵,筵臣,以臣因臺疏難安,欲遞職名陳達云,殊非臣乞解之本意,臣不勝訝惑也。頃日臺疏,有纔出六品,驟除降號官之語,下端泛論奔競之弊,而臣弟省魯,所除東邑,適是降號之縣,且其陞六不久矣。或意臺言之指此,而近來由六品而直除降號邑者,非獨臣弟一人,臣又未曾以一言,向銓官爲弟求邑,則誠未知臺意之果在誰某,設令臺言,專指臣弟,此不過當之者,只自引遞而已,於臣何至爲難安之端也?筵臣之錯料臣意,至達崇聽,其或不審矣,念臣病痼矣,才朽矣。雖有疾病,而才具或可需時,則可以强策矣。雖無才具,而筋力或可奔走,則可以效勞矣。今臣則不然,於斯二者,俱無着當,尋常職事,猶且曠廢,大臣,深以百隷怠官爲憂,而惟聖上,曲賜眷庇,不以罪罪之,臣雖無似,其秩則崇列也,其職則上卿也。有罪未勘,幸且苟逭,因仍冒據,恬不爲羞,則在國體,何如?在廉義,何如?此臣所以終不自安,引章俟譴者也。臣之一疏陳懇,在所不已,而承宣之過憂臣撕捱,初旣不許登徹,末又煩奏筵席者,亦非臣意念所及也。伏乞聖明,俯加照察,亟降威罰,以礪朝憲,不勝幸甚。臣無任震惕悸恐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有涉太過,春曹閑任,尤何過辭?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崔命相上疏,伏以臣於臺職,屢試蔑效,已難冒沒復叨,而且向日勳宰之凌侮臺閣,醜辱狼藉,其所指斥,不專在於其時居臺者,則臣亦從前出入臺端之人,揆以廉隅,不宜冒進,而乘輿將加,天牌儼臨,偃然坐違,誠有所不敢,不得不一時暫出,只欲少伸分義而已?非爲因仍蹲據之計也。前者多臺,皆以此引避,相繼遞免,則臣何可以此所遭,歸之他人,獨爲苟居,以貽一世之嗤點也哉?昨夕法駕還宮之後,所當傳啓,而顧臣情勢,極甚臲卼,終未免呈單而退,其爲壞損臺體則大矣。方欲陳疏自劾之際,今以次對,嚴召遽降,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玆暴危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俾伸臣廉義,不勝幸甚。臣於前正言沈命說之疏,竊有所可駭者,敢此附陳焉。其排擯異己,敲撼銓地之狀,右僚旣已駁正,臣不必更爲疊床。而第其疏中李滋之蔑倫悖義云者,誠極怪訝,滋之歷踐臺地,已多年所,而未聞有此等疪累。今命說,忽驅於倫義之罪人,果若斯言,其罪豈但止於枳塞臺望而已哉?臣意以爲,李滋亟令拿問,明加覈正焉。至於劾論權睃事,殊甚虛謊,伊時道臣狀辭,只以不參貶坐,爲其請罷之目,其後又經北幕,連擬於敬差、騎郞等望,則其所謂慘被狀罷,枳塞多年之說,何所據而發也?此乃衆所共知者,而人之爲言,尙復如此,臣竊以爲世道慨然也。伏願殿下,繼自今,每於論人之章,無或驟信,必加省察而處之,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言雖是矣。沈命說、韓德厚之處置,今者爾疏,俱不外俗套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徐命均,行戶曹判書金在魯,行左參贊宋寅明,右參贊李廷濟,兵曹判書尹游,備局有司堂上李瑜,右副承旨尹東衡,假注書李鼎輔,事變注書鄭重器,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左議政徐命均進伏曰,日氣雖和,間或陰冷,聖體數日,何如?上曰,無事矣。又曰,昨日太廟展謁,無事還宮可幸,而連爲動駕,不瑕有傷乎?上曰,別無所損矣。又曰,眩氣近無發作之事,而寢睡亦安寧乎?上曰,眩氣姑不發作,而寢膳之節,亦一樣矣。又曰,大王大妃殿眼患昨日入診,有有加於前日之敎,而今日問安,亦有左邊眼部,乍有赤暈矣。夜後少差之敎,而受鍼今至六次,又有赤暈,或是往來之氣而不至大段乎?誠不勝悶慮矣。上曰,此是往來之候,而猶不如向來之苦劇矣。受鍼則以問於諸醫,限受一度爲敎矣。命均曰,問議於諸醫官及醫女,則皆以爲不可以一度責效,而五六日間,有拘忌,姑觀數日動靜,更爲受鍼似宜矣。行左參贊宋寅明曰,受鍼則間間爲之,可也。上曰,依此爲之,宜矣。寅明曰,靈城君朴文秀,豐原君趙顯命,方來待于外矣。上曰,史官往傳入侍之意,可也。事變注書鄭重器,往傳聖敎。朴文秀、趙顯命卽爲入侍。左議政徐命均所啓,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以軍餉米,及安興貢津米,以今年荐飢,民力大竭之故,不得已停捧爲言,軍餉事體自別,而不稟朝令,直爲停捧,殊涉不當,今已歲翻,不得不停捧,而監司則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平安監司宋眞明狀啓,以理山府犯越潛商罪人等,纔已嚴覈取服,而彼人,以此起釁,不無作變之慮。張世贊等,旣已承款,依前定奪,梟示江邊,以示胡人,其中金重太段,與崔日遠,給銀換蔘,其和應情迹,狼藉綻露,而巧飾發明,使之嚴訊輸情,吾老梁鎭兵房軍官朴武仁,把守監軍邊次中等段,彼人懷嫌追書於件記中之事,朴汝中之招,旣甚明白,竝分揀放送。張世贊犯越時,把守、將卒,及今番淸人四名越來時,把守、將卒等,令兵營,一一査出,依前從重決棍懲治,府使禹夏亨則申嚴邊禁,多方廉詗,如是捕得,取款以正國法,可見擧職之效,而淸人越來時,把守、將卒,不能禁斷其官長,不可無罪,請令廟堂,稟處矣。禹夏亨多設譏詗,捕得餘黨,取伏正法,誠爲可嘉,淸人越來時,雖有不能禁斷之罪,足可以將功補罪,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嶺南監賑御史李宗白,與道臣聯名,以尤甚邑加抄事狀聞,而以爲沿海各邑,被災孔慘,無輕重淺深之可言,故相與確議,不得已尤甚二十邑中,抄出被災最酷處九邑,依朝令大同減二斗,騎步布三分之一,而頃自備局,以無過六邑之意,發關嚴飭矣。今此狀報三邑加抄,有違朝令,已極未安。且兵曹,方以經用之不足爲悶,而旣已抄出九邑,減給大同,及騎步布,則有難防塞,何以爲之乎?上曰,所聞不如所見,御史旣與道臣,親審抄出,則三邑之加抄,豈云多乎?特爲許施之,可也。又啓曰,湖南御史李匡德,以道臣,因辭疏之還給,逆出私含,當此設賑之時,道臣引入,凡係賑政設施之事,茫無措手之策,故罔夜馳報云云。而當初濫率之事,臣率口而發,議論,轉輾至此,自憲長疏出之後,方伯之難安一倍,而且有辭疏還給之擧,故至於逬出私舍,極爲未安。而平監,亦爲引嫌,不封等第,柳儼則旣決去就矣。申飭之後,終不應命,則徒傷事體,合有變通之道,平監,頃於引嫌時,臣以趙顯命之未及還朝,備堂之苟艱,欲爲陳白許遞,而顯命旣還朝,故姑置之,聞卽今病勢不輕,而以此事引嫌,至於廢務云,亦當有一體變通之道矣。上曰,此必有妙理矣。辭疏雖還給,何至於逬出私舍之境乎?命均曰,蓋憲長疏後,一倍難安而然矣。上曰,向來卿有所達之事,未能覺得乎?命均曰,不能覺得也。金在魯曰,以李匡德改授事也。命均曰,此則匡德未及聞知而去,柳儼亦必未及聞也。逬出私舍之意,蓋作節柏,必欲得遞之故也。上曰,鄭亨益、具聖益,旣以此事改差,則只餘宋、柳兩人。若遞柳,則宋亦必欲遞,當初循例罷職則已。卽今則所重在民,當期於勉出,若許遞則有傷事體,鄭亨益之許遞,予至今追悔,此安知其不出於故犯耶?命均曰,具聖益則非但以眷率爲難安而得遞也。上曰,若許遞柳儼,則非但難其代,旣送監賑御史,則道臣似不干涉於賑事,而此際若遞道臣,則賑事多有狼狽,何可容易許遞乎?命均曰,有傷事體之敎,至當矣。待下之道,固合勉出仍任,而在渠廉義,雖以憲疏,欲決去就,然更下嚴飭,以賑前難遞之意,似好矣。上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旣任柳儼,則當不問其代,而向來大臣之言,儼雖曰不知,卿之所達,終涉率爾矣。草尙之風必偃,若使許遞,則匡德亦必引嫌,諸臣各陳所見,可也。在魯曰,聖敎誠至當矣。藩臣之逬出私舍,雖有後弊,然賑政方張之時,若許遞則事多有狼狽矣。上曰,此是柳儼之病痛,至於逬出私舍,未免過矣。或無乃得聞向來筵話而然耶?命均曰,匡德旣不知向來筵話,柳儼亦似不及聞矣。在魯曰,此說,儼雖不聞,湖南獨送堂上御史,以爲監賑,似必有不安之心矣。宋寅明曰,平監,旣以此事引嫌,則臣不敢可否於其間矣。在魯曰,朝廷風旨,柳儼必知之,且匡德,亦必以改授,爲撕捱矣。尹游曰,監司與守令有異,旣以濫率發覺,則難可仍存,兩道臣旣遞,則柳儼之引避宜矣。匡德下去後,以柳儼之出私舍狀聞,則若代其任,必以爲不安矣。宋寅明曰,若犯法,則當不苟且彌縫,箇箇正法然後,法立矣。朴文秀曰,是所謂達曉哭,而始問何夫人喪事也。朝廷若有紀綱,則鄭、柳安敢犯法乎?殿下卽位之後,大官雖有犯法者,無一人正法者,監司執生殺之權,而旣犯濫率,則守令雖率去子婦三十,何可以禁乎?大臣旣知,則當請罪,大臣請罪,則殿下亦當從之,兩道臣之以此引嫌,不是異事。李匡德之改授,亦何所傷?小臣今日如此,明日犯罪則罪之,可也。趙顯命曰,小臣以賑事入侍,不可干涉於廟謨矣。上曰,此是豐原病處,靈城之隨事必言,豐原之不當凡事,皆病痛矣。柳儼若迫令行公,則非禮使之道,且向來筵說,必無不聞之理,當爲許遞,而逬出一節,有關後弊,不可遞差而止。柳儼罷職,匡德之規模,必不當,其代勿拘資格,再任各別擇差,而平監,亦許遞,可也。命均又啓曰,濟州督運御史沈聖希狀啓,以爲來聞監司之言,則朝家劃給留賑大同米二千石,戰兵船米三千石,已爲分俵各邑鎭,而非但留庫元數之不多,皆在沿海各邑,連値凶荒,分給之外,又爲折半,分給沿海一帶尤爲被災,其所分給,必難收捧云。果如道臣之言,則其剋期督運,勢難期必,道臣以爲,甘同倉穀物來到,則以各邑三四月分賑之米,先爲推移,不無其道,而甘同倉穀物,無弊出送,有未可必,故不得周旋云,嶺南道臣,許刻期運送之意,請令廟堂,更爲嚴關,分付本道,道臣處,亦令他條變通之意,更加申飭,而至於船馬價一款,則以常賑穀,別爲區劃事,有所蒙允,而自廟堂,分付矣。道臣,亦以本道穀物之不敷,使濟州船隻出來載去之意,才已防啓,而島中本無官船,私船不滿十餘隻,旣皆私船,則所當給價載運,而道臣稱以防啓,不爲分俵於各邑,加劃給種租四百石,亦謂之舊逋未收,一倂防啓,竝令廟堂,劃卽稟定指揮矣。甘同倉米留在實數,姑未的知,更當別關於嶺伯,使之急急運送,自本道,以某樣穀,先爲推移入送,而至於船隻,頃因方伯狀啓,已有所分付,未及見其關文,而有此請矣。種租,以其無出處,未及更爲,分付,亦令本道,某條劃給之意,申飭何如?上曰,戰兵船儲置米,朝家定式之外,加數分給,事極無據,守令、邊將,査出拿處,可也。命均曰,守令、邊將,必因監營許題而分給,監司難免其責,且戰兵船價米,則節目中,與他穀有異,不以折半分給,爲定式矣。右參贊李廷濟曰,守令邊將,此非私分之事,必稟報於監營而分給,監司若許給,則何可直爲拿處乎?上曰,姑止拿處節目,更爲考出,嚴査處之,而種租則使道臣,備數以給,宜矣。 ○命均曰,守令事,前有所達,而凶歲賑政,只係守令,臣見銓官言及擇差之意,而銓官,亦何可盡知其人乎?向者臣,以李榕病敗事,仰達矣。追聞之,則人多稱冤,臣或未能詳知矣。梁山郡守申澔,去十月除授下去,其時見之者,多以爲不足矣。非久,監司果爲狀罷,銓官亦豈不欲擇人,而自然拘於顔情,不能爲官擇人。頃日忠淸監司李衡佐,狀罷數邑守宰,此出於不得已,其代,似宜各別擇差,而其中一人,有似難堪當者矣。上曰,其守令誰某耶?命均曰,洪州牧使李廷綽gg李庭綽g,沃川郡守李廷彬,鎭川縣監李泰岳矣。上曰,李廷彬則善治者也。未知指何倅耶?命均曰,李廷彬則伶俐矣,上曰,近來精神不好,未能詳記,而先朝李廷彬,似以褒啓,分付銓曹矣。命均曰,其中鎭川縣監李泰岳,曾有不善治之名,蓋不能綜核者也。上曰,李泰岳,是年久南行也。金在魯曰,李泰岳,乃故參判李喬岳之弟,而鎭川,且非尤甚災邑,則豈不能爲之耶?命均曰,更以此,申飭銓曹,何如?上曰,大臣旣發言,今姑改差,爲官擇人之意,各別,申飭銓曹,可也。文秀曰,梁山倅,一年四遞,迎送之際,民弊不少矣。上曰,梁山新除倅,誰耶?曰,尹世鳳矣。上曰,尹世鳳以兼春秋,出入筵席,予亦知之,而未知如何,然如此人,間或有善治者矣,頗似眞實矣。命均曰,小臣在禮曹時,見其外貌殊常,然供職則頗着實矣。且聞政院之言,則兼春秋時,凡事着實爲之云矣。在魯曰,前過眞寶倅,而善爲之云矣。文秀曰,梁山人心極惡,素補難治矣。李瑜曰,臣以按覈事,曾往梁山,而大抵其地人心極惡,故臣有以望重侍從臣擇送之意,書啓矣。按獄時事,亦因官吏及邑妓,所干也。且聞鄕戰頻出云,最爲難治之邑矣。顯命曰,小臣,新自嶺南來,梁山事,詳知矣。濱於海邊,通東業、密陽往來要衝,前倅辛夢弼在時,臣每每,申飭時,或用中題目,而其邑素難治,當各別擇送矣。上曰,尹世鳳則似勝於申夢弼矣。文秀曰,臣等若是奏達,則聖上,特爲一番洗滌惡習,豈不好耶?宜以喬木大家擇送,不必以尹世鳳一人之改差,若是持難矣。上曰,此則不然矣。所謂喬木大家之人,豈必勝於尹世鳳耶?在魯曰,亦安知尹世鳳,不能善治耶?上曰,守令,雖不宜守廉隅,而大臣諸臣,旣有發言,予亦有此下敎,則尹世鳳似難赴任,今姑許遞,以曾經侍從人,擇送,可也。寅明曰,有地望則自多善治者矣。上曰,豈以外貌知人也?外貌好者,亦有不善治者矣。文秀曰,銓官若曰知人極難云,則可也,而國豈無人耶?銓官若不拘顔情,各別擇送,則今已至於熙皞之域矣。上曰,頃擇三御史時,極爲難擇,以此觀之,擇人極難矣。文秀曰,旣遞尹世鳳後,若又不擇,則尹世鳳,亦必笑之矣。使無此弊可矣。寅明曰,吏曹,必以直送侍從之人爲難,自上,分付,可也。命均曰,小臣,亦曾爲梁山郡守矣。在魯曰,鏡賊掌銓時,爲補外矣。上曰,臺疏中,所論守令,爲誰耶?命均曰,原城縣監金省魯,是也。而禮判,以此引嫌,爲過矣。漣川縣監,尙未署經,累朔留滯有弊,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頃於擧動時,有儒生上疏於道傍者,卽是漣川署經事,而近來除署經發送,亦有弊,若此不已,則不久署經之法,必罷矣。命均曰,除署經果有弊,而當此凶歲,官事瘝曠,亦可慮矣。上曰,違牌臺諫,竝推考,卽爲牌招,斯速署經,可也。命均曰,興海郡守金益憲,方在北道,姑不來,利城縣監金守經,則堂上,不必拘署經矣。上曰,興海,旣是災邑,而金益憲在北道,則姑爲改遞,監司亦有闕,政官明朝牌招,開政差出。 ○命均所啓,頃以社壇受誓戒不參者,二品以上推考百官則汰去事,有所稟定矣。卽見《吏曹擧案》,則皆懸進字,難可査出,欲使自首,則必有紛紜之弊,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大小官,不必分輕重而論之,二品以上、百官,從重推考,可也。 ○又啓曰,近來中外情債之弊,罔有紀極,曾在肅廟朝乙未年間特下備忘,嚴加禁斷,以近自掖庭,始爲敎,今已年深,禁令解弛,以致如此,今依肅廟朝下敎,更爲頒布於中外,申明節目,嚴飭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 ○命均曰,嶺南,自古多儒賢大家,而自甲寅、庚申、己巳、甲戌後,多有痼廢之人,豈不抑鬱乎?臣父,曾以此事,屢爲仰達於肅廟朝,以勿論顯職,各別錄用之意,分付銓曹者,不止一二,而或牽於顔情,或拘於私嫌,終不能錄用,而至於戊申以後,尤當各別錄用,而且聞趙顯命之言,卽今士大夫人心大變,極爲可慮云矣。上曰,使趙顯命陳達,可也。顯命曰,人心別無怪異之事矣。臣下去之初,戊申後鎭定與否,初不探問,而風俗與他處有異,蓋嶺南,自古多出名賢之地也。一鄕一面之中,必有長者,決論其大小之是非,而靡然從之。卽今雖無名賢,其中稍優者,以其一時迷見,一定過中之是非,則亦靡然從之。且嶺人,本多固執,一定所見,則至死不渝,戊申亂後,自朝家,爲鎭定之道,則人心自當鎭定矣。黨論亦自朝廷消瀜,則黨論自當消瀜,而朝家之棄置者,殆至四十年矣。雖是名賢後裔,盡爲鄕品,而甘爲農夫,皆曰爲偏論則爲逆賊,爲科擧則朝廷棄之,寧作農夫耕鑿而食,可也,如是云云。天下之事變難知,當從容思其激勸之道矣。臣於頃疏中,有所屬者,殿下能記有否?其時,有申飭銓曹之敎,而其中二人已死,金聖鐸、成以洪、李萬敷三人等尙在,金聖鐸向來上京時,殿下不爲招見,實非聳動之道矣。朴文秀則亂初下去,而不敢訪問士夫,小臣,承上意,各別存問,多有感動之事,其中可合於侍從人,則爲臺諫,儒生則爲參奉,以爲各別聳動之道,似好矣。上曰,當各別留念矣。文秀曰,時輩以臣,謂與嶺人謀逆,臣何敢訪見士夫乎?蓋湖南則人心巧詐,湖西則淆雜,嶺南人心最爲可化,而如臣者爲監司,不能感服,皆曰登科一爲典籍而止,寧作農,可也。不肯上京,湖南、湖西則無可慮之事,而嶺南人心,皆以白衣踰嶺,爲羞恥事,故銓曹於不檢擧而致此,此是根本之地,決不可歇視而薄待,年少出身,如鄭權者流,文華才貌,不如人乎?是故,故左相趙文命,特爲司錄,朝廷若各別錄用,則他日所賴,專在於此,西北雖有虞,必有賴於此,朝廷雖有事,亦有賴於此矣。不然則極爲難處矣。官爵在上,聖上若招見嶺人,詢問擢用則爲好,而如鄭權者,何職不可乎?其中安東、尙州兩處守令,尤當各別擇送矣。顯命曰,安、尙兩處,地形有同中原之崤函,其聳動激勸之道,只在國家轉移之如何,若能感服,則他日得力,亦在於此矣。李廷濟曰,趙顯命、朴文秀之言誠是,而兩言終有病矣,何以則爲得力,何以則爲難處乎?俱未免失言,嶺南自古名賢所出,當以各別錄用,留念,可也。寅明曰,不必嶺南,雖湖西、南,若失人心,則豈無可慮乎?近來朝廷,僅用一二人而止,此後則當悠久堅持,不可塞責而已矣。上曰,右參贊之言誠是,此如李匡德改授湖南伯之事矣,勿論得力與否,此是鄒魯之鄕,當滌瑕蕩垢,各別錄用,而靈城所言,終未免過矣。且所謂戊申後,大變之言,亦非矣。渠輩,信弼夢、維賢之言而致此,雖希亮、麟佐,亦有間於弼、維兩賊,亦非渠輩之初心矣。戊申以前,予亦留念,而況戊申以後乎?然限界則當嚴立,而至於趨東赴西者則非矣。卽今朝廷時象,未及安靖,何暇論於嶺南乎?予自戊申以後,精神耗損,多有忘却之事,金聖鐸上來時,不得招見,豐原之言誠是,當各別留念矣。李廷濟曰,若看作一事,則亦涉殊常,終不如默運矣。上曰,然矣。命均曰,入侍注書鄭重基,亦嶺人也。寅明曰,鄭重基與鄭權同,同姓親,而皆是鄭葵陽之弟子,若問其師之學業及風俗人才,則似好矣。命均曰,君德成就,責經筵,近來久廢經筵,而堂錄尙不爲之,實爲可悶矣。然在今玉堂,亦不少,而無行公之人,豈有如許紀綱乎?上曰,過三年後,常參僅一爲之,而次對,亦因靜攝,久不爲之,今日始爲之,前頭當更爲常參,而病勢少愈,日氣雖和,玉署之掩門,今至半年矣。召對亦不得爲之,何論法筵乎?命均曰,殿下之待儒臣,有始無終,沈堉曾一招見而止。至若尹東源、朴弼周,亦不肯出脚,似當有各別勉出之道矣。上曰,予於儒臣,優遊假借,而尹東原,雖不接見,沈堉之朴實,予實初見而知之,尙不得更爲招接,心嘗愧恧矣。凡山野之人,偏論尤不當矣。廷臣則好務勝,雖未免此病,而讀書山林之人,若參錯得失之心,則豈不非乎?予見向來疏章之間,有干涉時論之言,予竊以爲怪矣。朝臣,自兒時,慣聞偏論,溺於物欲,習與性成,仍爲痼疾,幼而讀書,常若孔、孟在前,顔、曾在左右,徒知聖賢之言爲是,則寧有傷於黨論之患乎? ○宋寅明所啓,賑所元飢民外,京城往來飢民,誠有不可不就粥者,而其中,亦多有無賴輩,朝夕就粥後,則卽爲散去,每日往來,或多或少,且一邊受食發賣,一邊受食乾糧,而又就粥,則非但無統領難制,亦無以防奸,各部各洞,勿論有籍無籍,不可不就粥之類,則自當部,抄出成冊,連續報于兩賑,而十名定一牌將,領往就粥,然則京城往來飢民設粥所,不可不別設於兩賑所,而南部、西部,付于一賑所,東部、中部、北部則付于二賑所,以此,分付漢城府,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上曰,當依此爲之,而或有當入而不入者,不當入而入之者,當嚴飭部官,各別惕念精抄,可也。 ○又啓,兩賑所使喚、書吏、使令,不過十餘名,加出郞廳,皆無實職,入直外,每日赴坐時,誠無以成樣,且旣付軍職,略有本廳丘價,若隨闕差除實職,而兼管賑郞之任,則軍職祿,本廳丘價,亦當除之,其在省費酬勞之道,不可不速爲變通,此後,稍實衙門相當窠有闕,則卽爲擬差,而自一二賑所,隨窠移文於銓曹,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四方飢民,聞風京城設賑之奇,而不知賑所之在於何處,入京徊徨之際,非但飢斃可慮,旣設賑所之後,則許多飢民,不爲就粥,遍乞京城,實有主客俱困之勢。且染患,因此熾盛於城內,亦極可慮。使當部官員,逐日行部,有四方流丐入來者,則卽令當里里任,領付賑所,而南部、西部則付于一賑所,東部、中部、北部則付于二賑所,而部官,若有不勤擧行之事,則自本廳,遣郞廳,無時摘奸,以爲論罪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勿論兩班常漢,就以飢民就粥,則當奉行賑所,分付,而如或聚黨作拿者,則卽爲移送刑曹,嚴刑後定配,何如?上曰,依爲之。 ○朴文秀所啓,自前設賑時,飢民假家,設粥假家,自繕工造給,至於飢民留宿處,所鋪空石,則自兩倉進排,而卽今國儲蕩竭,東西丐貸,誠甚哀痛,故賑所許多所需,自本廳,別爲料理,不煩該司,蓋出於撙節經費之意,而累百間假家,連續造作,蓋草入用浩多,曾爲貿來者,已盡無餘,而未來者則船凍氷江,無路運用,連以發賣空石代用,而今則空石,亦已盡,再巡發賣,姑未及期,飢民則日增百數,假家則不得蓋覆,不無露處得病之患,而蓋覆次空石,萬無拮据之道,兩倉則依前設都監時例進排,至於五軍門,則每朔放料空石,其數夥然,各三百立式,今明日內,運送於一二賑所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二賑,與東西活人署甚遠,病民運送之際,不無中路致斃之慮,雖不可別設活人署,自二賑所,別定將校中,善於救療者一人,定使喚,一如活人署例,病人所居幕,則依活人署例,報于賑廳,捧甘繕工,使之造給,而若救療將校,多活病民,則畢賑後,卽爲除職之地,而設幕處,則二賑所西邊弘濟院近處,擇地爲之,未知,何如?豐原君趙顯命曰,自前飢民染病者,移送活人署之後,賑所更無句管之事,今若別設染病救活幕於賑所近處,而亦令賑所句管,則旣非前規。且賑所事務浩煩,難以照管,一番移送之後,則一依活人署前例擧行,賑所則不爲句管矣。上曰,當依爲之。而旣旣有賞,則亦當有罰矣,不可專付於別提、參奉之手,自備局,時時摘奸,若多捐瘠之患,則前仕蕩滌,其中尤甚者,別操論罪,而賑廳則隨其勤慢,亦報於備局,以爲論罪之地,可也。 ○宋寅明所啓,活人署之設,蓋爲染患之救療,而兩班則初不爲之,不過三醫司參奉之流,多爲之,而亦不能善爲救療,故染患者,送於活人署,則多有致斃之患,限今年,加出書員一人,自戶曹,造給土幕,多活病人者,別施功勞,何如?朴文秀曰,四方飢民,遠來就粥,誠甚可憐之中,又患染病,終不善爲救活,則尤豈不慘然乎?蓋聞活人署,有別提、參奉,而別提則署中,待以官員,而至於參奉,以兩醫官定送,故不以官員待之,參奉或慮見汰而失祿,雖逐日出往,官屬視若療友,萬無檢擧之勢,至於別提,則或往或不往,全無至誠救活之意,飢民出往者,幾盡物故,故飢民之在賑所患染者,欲爲出送,則皆痛哭不欲往,其所見誠甚慘切。若不別樣變通,則萬無生活之道,別提、參奉,互相入直,而參奉則亦爲極擇,且逐日會坐,各別救護,而但活人署無物力,官員雖欲盡誠爲之,事勢亦難矣。限畢賑間,加數定給書員、庫直,而飢民設幕所入,爲報賑廳,星火捧甘繕工,卽爲進排後,繕工報戶曹,使筭員筭摘,俾無中間濫費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賑民雖重,活人亦重,觀其活人之數多,別除gg別提g、參奉,竝特除東班正職,可也。 ○宋寅明所啓,昨年賑廳,請得湖南莞島等風落木,因備局郞廳之行,發賣作錢,令加里浦僉使,作米上送矣。前後推諉,米錢間,終不上送,到今歲改之後,始以已作鎭民賑資,今無餘存,不得上送爲報,設令眞歸於賑民之用,臣旣不狀請,該鎭又不論報,不待本廳聽許,而任自取用,已極無據。遠外之事,亦安知其必無憑公營私之擧耶?體統所關,殊極駭然,加里浦僉使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廷濟所啓,臣等雖無狀,當仰體前後聖敎,救濟飢民,而所賴者,專在於將校,將校及前後散閑人中,至誠救恤飢民,有第一功勞者,不計久勤,特除邊將,以爲激勸之道,何如?上曰,旣使將校,句管賑事,則不可不厚賞而勸之,活人署參奉之有功勞者,亦令除東班正職,則況將校輩之勤勞者乎?此言極是,依爲之。 ○金在魯所啓,兩南魚鹽稅辛亥條,設或補賑,待秋還報,壬子條,全數上送事,曹有定奪,而湖南魚鹽稅,辛亥壬子兩年條,無所皂白,一不上送,嶺南則辛亥條,稱以已用白給,壬子條,當盡爲上送云,而一年已過,亦無上送之事,俱極未妥。兩南兩年條稅錢,竝令斯速上送,以補經用之竭乏,何如?上曰,依爲之。 ○尹游所啓,靑坡、蘆院兩驛驛馬,有一百六十匹,驛卒有二百八十八名,而旣無所屬處,當此凶歉,非但驛卒,皆至飢死之境,驛馬,尤無喂太之勢,卽今致斃者,至於十一匹之多,而馬太,自本曹,實無辦給之路,自前,凡有凶年國役,皆自戶曹給米太,以爲接濟之地,而戶曹事勢,亦甚罄竭,米則自禁營,爲推移之道,太則依前例,特以二百石,分付劃給,何如?上曰,驛馬亦關重,二百石之請,不爲太過,令戶曹,參酌劃給,可也。 ○宋寅明所啓,湖南、湖西,有庚戌大同未收,而前後嚴督,終不捧納,故不得已推論鄕色,而今已經年,尙不上送,上司之令,方外如是怠慢,不肯擧行,體統所關,誠極可駭。災年推論誠有弊,臣若早知兩湖年事之如此,則初豈發關,庚戌民間未捧,旣令停止,姑不更督,而已發關之後,復置之則恐無以懲後,若論罪則遞易可慮,然不可無警責之道,未捧守令,竝從重推考,何如?李廷濟曰,推論鄕色,多有弊端,故曾有先朝禁令矣。上曰,旣有先朝禁令,則京司未免違法之失,而上司旣爲下令,則方外,亦有違拒朝令之罪,賑恤堂上從重推考,守令則營門決杖,可也。 ○金在魯所啓,關西稅收米太,山郡作錢者外,將欲船運上來,少補歲入之大縮,今方整備船隻,待解氷,卽當發送矣。自備局,依昨年惠廳船運時例,成節目下送,竝與所經兩道,而各別嚴飭,以爲無弊運來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卽今本曹經用竭乏,三南魚鹽稅,數雖不多,猶可補於一隅,嶺南御史李宗白,則以戶曹魚鹽稅,關係經費,固不可取用爲達,而湖西御史金尙翼,則竝以各衙門,有所擧論,自上,以不可廣博爲敎,未嘗明白允許,而聞方行關各邑,補賑次不得上送云,連年如此,本曹事勢,豈不狼狽乎?臣與道臣李衡佐往復,以今年則勿爲執留議定,而到今御史,反欲執留,實爲切悶,地部納稅則切勿取用之意,明白分付,何如?上曰,其時予未嘗允許,而一倂執留,殊未得當,依所達,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奉命偕來}}。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洪州牧使李庭綽,沃川郡守李廷彬。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針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同副承旨臣黃晸啓曰,雨雪竟夕,風氣稍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其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針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啓曰,以守令署經事,只推臺諫,纔已出牌矣。持平崔命相,疏批已下,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俱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吏判之前後引嫌,已涉過矣,疑阻之世,過中之斥,何必爲嫌?而撕捱爲事,無意行公,分義道理,俱涉未安,若此不已,疑阻之人,自謂中計,置心於仕否之間者,因此過嫌,擧皆必遞乃已,則在上之人,孤立于上而已。其在事體,決不若是,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校理尹彙貞,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批旨手書,心腹悉諭,而只緣誠淺,造朝猶漠,日氣向暖,舊疾雖愈,顧今國事,若反添病。噫,卿以恒日爲國之誠,困我苦我,至於此極,予雖否德,今日生民,乃先朝愛恤之赤子,卿亦先朝受恩之舊臣,思之若此,不待敦勉,必將幡然,辭章漠然,造朝無期,忘寢忘食,不能自已,更諭予意,卿其顧大體之不已,憫小子之勞心,卽日偕入,用副上下之望事,傳諭于領相,期於偕入。 ○持平權瑩上疏,伏以臺省之職,上匡君違,下規官邪,朝廷得失,無不爭論,官秩雖卑,責任則重,苟非風采名論,爲世所服者,則莫宜僥冒,今臣,峙空疎朽敗之一新進耳。平生言議,素不見重於儕流,不學無文,滅裂可笑,得第於衰遲之年,亦可見愚魯之一端,騎省散職,尙懼冒濫,臺府淸班,夫豈意想之所及,而銓司之不顧資望,率易檢擬,至誤天點,有若名流之循次敍進者然,臣心愧恧,固不暇言,而政法之奇怪,孰甚於此?臣自承此命,精爽飛越,誠莫知其何以致此也。百爾思量,實無一分冒承之望,且臣,頃差祈穀祭執事,而以未經侍從之人,混入於曾經臺侍付軍職之中,在臣廉義,不可冒進,故不得進參於誓戒,果速大僚之請譴,臣於此,不勝惶怖,卽爲自首,而時無職名之故,終不捧現告,夫祭官頉免,乃在誓戒之後,則論其負犯,自在應汰之科,有罪未勘,冒居臺端,揆以國法,斷無是理,昨因太廟展謁,天牌下降,而不敢唐突進身,自速逋慢,恭俟誅譴,而只推之命,遽出意外,今以守令署經,嚴召又辱,分義所在,不敢輒事違忤,謹詣闕外,陳章徑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更命選部,勿復擧論於臺望,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不敢以臺臣自居,辭職之外,宜不敢贅及他事,而竊嘗有區區憂慨於平日者附陳焉。噫,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義然後,上無失體之歎,下無失道之譏,穆穆師師,朝廷以尊,故古之爲士者,未嘗不貴名節勵廉恥,以自重其身,君人者,亦常爲之全名節尙廉恥,以風勵頹俗。而今殿下之使臣,殆若厮役,全不以禮,少有違拂,輒加叱呵,苟其欲出者,則不問其情地廉隅之如何,而必下不忍聞之敎,恒務迫出,而爲臣下者,亦自待賤薄,而不知爲朝廷惜名節,以存國體,雖聞過中之下敎,而不思所以因此救正,使君父,知臣隣之不可以非禮役使,而惟以搪着自己事,惶恐怵迫,不暇他顧,擺却百種廉恥,苟且承命,殿下方以此,爲迫出臣隣之妙鍵,一或撕捱,輒用此道,而殿下之所得以任使者,率是惟命是趨,依違苟且之類,若其知廉恥修禮讓,不利苟得,而惟義之所處,不牽苟隨,而惟義之所守,進退不苟,稍知事君之道者,皆退守田里,而殿下,皆莫得以用之,四維職此不張,而朝廷日卑,數年之間,士夫之風習大壞,三百年培植禮敎,賁飾治理者,至今日蕩然不復存,可勝惜哉,可勝惜哉?夫如是,故大官小官,相師成風,專事周容,敢以小人之腹,妄窺殿下之淺深,前後過擧,不敢進一匡救之說,以盡臣子之分,其中或有一二逆耳之言,則殿下創見而駭之,輒下備忘,過擧非常,而其所優批而留中者,摠是贊揚之諂辭,夫以自聖之心,不思受善之道,譴責言者,不啻訑訑,故父之詔子,兄之戒弟,皆在於無犯顔要聖寵,而殿下乃以不問賢愚,竝用雜進,認爲無黨無偏之效,皇極大中之治,謂一挽而致之,而衰世之象,無不畢見矣。夫好榮惡辱,卽人之常情,苟非汲史之直,孰肯捨至榮犯至危,進忠言於擧世媕婀之時乎?嗚呼,臣之忠佞,必隨時君之好惡,以封、倫、裴寂之佞,亦能化爲忠臣,而與王、魏、班者,乃文皇賞諫導直之效,則今日廷臣之若是疲苶者,何莫非殿下所求於臣者,非其道,而位著之上,亦無一讀書知義理之士而然耶?噫,上以奔走承命爲恭,下以婦寺之道爲忠,而直躬自重,以道事君之義,不復見於今日,則此皆殿下徒任俗士,不重儒術之害耳,臣實悶焉。殿下於卽祚之初,首選經筵官,特加顧問,恩禮隆摯,若將有意於儒學,一國之士,莫不欣抃聳勸,以爲邃古右文之治,可拭目而覩矣,而權輿不承,此心頓解,近年以來,不復見招延儒士之盛事,有識之慨惜,可勝言哉?噫,如李縡、韓元震、蔡之洪、尹鳳九諸臣,皆窮經林下,共負一時之重望,若招致賓筵,以責啓沃,則其所以贊聖學賁聖化,豈若今日廷臣之庸庸碌碌,無所裨益,而向者殿下,所以待元震、縡者,大是情實之外,有失中外之望,豈不惜哉?人孰無過,過而能改,聖人攸許。今若追還前後過中之下敎,深示悔悟之意,仍竝以之洪、鳳九而別加敦召,置之左右,以資聖治,以光聖德,則猶可以補前失,而日月之更,人孰不仰止?四臣之事,前後諸臣之疏請筵白,已盡無餘,臣不欲更進無益之言,激惱聖聽,而所可惜者,殿下之處分也。噫,同與聯箚,同被酷禍,則有罷無罪,四臣宜無異同,而或伸不伸,未免半上落下之歸,雖以已伸之兩臣言之,只還其職,猶靳例諡,則是猶以罪人待之,烏在其伸白也哉?夫四臣之屈伸,實關義理之顯晦,則諸臣之苦心力陳,必以去就爭者,只以所重在焉故也。夫豈一毫爲四臣地,而殿下,初則許以待諸臣畢至,而殿下,前後筵敎,不啻丁寧,而及夫諸臣之盡在朝列,則筵敎疏批,頓異前日,殿下,若初無必伸之意,而只爲招待諸臣,姑爲此敎,則是殿下,待諸臣爲不誠實,而進之不以其正也。雖使諸臣,盡數布列於朝端,徒爲進退無所據之歸,而在聖上,有執德不光明之歎,夫何益於治心與國治也哉?是殿下,旣於此事,痛察幽冤,哀愍惻怛,無復餘蘊,將爲處分之敎,屢下於筵席,而特激惱於群下之力請,至以此非在下者,所當請爲放,此不幾於因噎而廢食乎?苟可爲因其請而許之,顧何嫌於虛受之德乎?昔在孝廟朝,故監司金弘郁,冤死於桁楊,累年不復其官。先正臣宋浚吉,請復其官。先正臣宋時烈,請徐待中夜更思而處之。上卽曰,旣知其冤,何待中夜?卽命復官。大聖人處分,磊落洞快,有如此者。宋時烈、宋浚吉進曰,弘郁之復官,猶是小事,於此一事,可見聖度之恢廓,誠可仰賀,此豈非後嗣王之所可遹追者耶?近來人心狃惋,隄防漸弛,罪犯至重者,決不可以歲月之稍久,容易洗滌,而李巨源、李普昱,引拔之論,至發於筵奏。夫巨源、普昱,俱以父事鏡賊,爲一世所指目,而巨源則以泰徵之妻娚,贊美虎賊,辭意極其凶悖,原其心腸,與虎賊無異,尤非他人之比,此於提防,當嚴而不可壞,臣恐此防一壞,亂賊生心,前頭之慮,將無所不有也。明彦父子,許多罪惡,不可勝誅,設鞫嚴問之啓,日登於兩司,在渠之道,惟當騈首縮伏,以俟朝家處分,而今聞夏澤,出沒於京輦之間,蹤迹陰秘,人多疑惑,顧今連値荐飢,人心波蕩,虞憂之端,不知所屆,而身犯惡逆之人,行止放肆,無所畏忌者,誠非細憂。今縱不卽快正王法,姑先屛諸遐裔,以絶禍根,斷不可已也。臣雖新進,世受國恩,君臣之義,殆同父子,自在布褐,每伏見過中之備忘,輒嘗仰屋長吁,中夜失寐,而效忠無路,徒深漆室之憂,今得可言之秋,而若以處賤爲嫌,不盡所蘊,則是負殿下於發軔之初,故敢忘疎賤,冒進愚誠,而言辭荒拙,固不足回悟宸聰,然其愛君之忱,却在於言不盡意不達之外,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深留聖意,不勝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傳于尹東衡曰,有可問事,持平權瑩,卽爲牌招來待,又傳于尹東衡曰,近來牌去來,甚爲稽緩,此人,只知時象,有可問事,牌去來,別爲催促。 ○黃晸啓曰,持平權瑩承牌來待矣。 ○江原監司敎書入啓。傳于尹東衡曰,代撰王言,宜在簡重,而問有不緊之語,改撰以入。 ○京畿監司狀啓,咸鏡監司尹淳,病重上去不得事。傳曰,咸監之再次承批之後,尙無造朝之期,非特北關事勢之可悶,其在分義,極涉未安,其所撕捱,開釋無餘,此等之世,此等之疑阻,必何過嫌,而只爲潔身,不顧君父,道理決不若此,從重推考,使之卽速上來。 ○尹東衡,以經理廳言啓曰,北漢管城將金洸,移拜南兵使,未及出代矣,所授閫任,旣已遞改,北漢管城將之任,還爲差下,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興慶處,則以爲,臣之所膺新命,萬不可堪。前後瀝血之懇,實非飾讓之辭,而微誠未格,天聽愈邈,乃者千萬意慮之外,特遣近密之臣,奉傳聖批,辭旨諄切,其所以策勵之慰諭之者,迥越尋常,有非賤分之所當得於聖明者,臣雙擎跪讀,五情殞越,誠不知措此身於何地也。揆以分義,固宜竭蹶祗承之不暇,而責勉愈隆,負乘愈懼,量才揣分,終難承當。且臣宿患痰火之疾,添劇於交節之際,氣升胸痞,寢啖全減,頭暈目眩,精神迷瞀,束帶趨朝,未易爲期,異恩之下,重犯違逋,惶憫踧踖,罪合萬殞。謹當更入文字,仰干鈇鉞之誅云矣。臣就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慶尙左水使狀啓,西生鎭呈,以蔚山府能櫓軍姜彭同等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啓本,刑曹粘目,甕津前府使尹和鼎,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尹和鼎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道監賑御史啓本,刑曹粘目,結城縣弑父罪人次貴,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熙普啓曰,充軍罪人李時蕃,當其嶺賊之跳梁,身爲閫任,初不出兵勦討,又不及時狀聞,自巡營,催促其進兵,而猶復推托不動,顯有觀望逗遛之心,及至官軍四集,賊勢窮蹙之後,始乃塞責發兵,緩緩作行,頃者諫臣,疏陳其罪,而事皆有據,旣異風聞,則論其負犯,不宜置之於罪疑之科,勘之以充軍之律,未免失之太寬,其在嚴紀律之道,斷不可容貸,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逆坦之使之自盡,初旣失刑,應行孥籍之典,尙未擧行,神人之憤鬱,久而益甚,頃者參酌島配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而法者,天下之至公,人主不得以私之,況逆賊孥籍,何等重事,而以恩害法,有所低昻於其間乎?三尺至嚴,斷不容貸,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姜世胤之同參逆謀,雖以涵敬招見之,可知矣。陣中賊,皆言利川府使,率軍相應,麟佐諸賊,亦曰利川,亦吾同類,曾與相議云者,不但爲逆情節,明白無疑。況其所以悶不早起之說,節節相合,辭連狼藉,則不待究竟,徑先酌處,論以鞫廳,失刑莫大,請定配罪人姜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戊申逆獄,緊出於百孝之招,而未及究覈,徑先酌處,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又於向者逆賊震榮之招,以爲德普,與凶賊晩致,頻頻通書,情跡極涉可疑云,前後賊招,若是明白,則其締結凶賊,綢繆逆賊之狀,昭然難掩,論以鞫體,斷不容貸,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鞫廳罪人炯、烒,緊出於諸賊之招,而未及鞫問,徑先酌處,雖出於聖上敦親樂生之至意,而論以邦憲,終爲失刑之歸,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之當初被告,非泛然援引之比,名出諸賊之招,不啻累次。噫,裹給骨末,密密善傳之囑,何等惡逆,而旣請拿來,未及究竟,薄竄善地,使之自在耶?渠若無綢繆往來之事,則家在嶺外,異於京居之人,道昌奴輩,何從而知渠耶?所謂嶺査,不過隣人之捧招,則本非可信,況見捉於分院,則廣州黃順天之說,亦已符合,陰凶情狀,節節可疑,酌處已久,輿情轉激,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李夏澤,與麟賊,脫衣相贈,送人往復之事,海正之招,亦不敢全然掩諱,顯有半吐半呑之形,而未及究問,遽有此自本府刑訊之敎,臣竊不勝驚惶訝惑之至。夫夏宅,與麟賊,結連通謀之說,旣出於日佐之招,且今以蔡之洪之疏觀之,則其同參凶謀,綢繆相通之狀,尤爲畢露無餘,明白無疑,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來嚴訊,以正王法。鞫囚之移送金吾,前所未有,罪人睦重衡,緊出賊招,謀逆情節,極其狼藉,屢次刑訊,未及輸款,移治本府,鞫體顚倒,輿情憤鬱,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定配之命,雖出於欽恤之聖意,當初京信,手刃其女,追趕云伊,撲殺行廊,道臣援據法例,從實馳啓,此與奸所捕殺之律,差有間焉。論以王法,決不可容貸,請寢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島配之命,依律正法。 ○新除授正言李周鎭,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趙明翼上疏,伏以臣於辭受進退,未有從俗循套,文飾力讓,以資人觀瞻之美,除非目下大段難安之事,則一二違召,惶隕之意,輒必先之,前後冒膺者居多,其所放倒廉義則極矣。雖以見職言之,旣入之後,寧有更出之理,而三告之單,宣諭前席,特命還給,繼下備忘,德音隆摯,雙擎祗讀,感淚被面,不識此身,何以圖報於未死之前也?仍有特召之命,適當歲盡之日,除夕、元朝之候儀,義難獨後,社壇、太廟之動駕,分宜陪從,他不暇顧,黽俛趨承,而孤負素心,冞切慙恧,只勉以筋力奔走,思效涓埃萬一之報,昨於陪班罷歸之路,忽爾渾身灑浙,乍寒乍熱,支節顱掉,便同毒痁初痛之時,身未據鞍,鞚自落手,昏不省事,幾乎墜馬,僅僅扶曳還家,委身牀褥,急要醫人而診視,以爲猝當暄暖,厚絮未脫,趨蹌於閟宮肅敬之所,周旋於威顔咫尺之地,內切嚴畏,外致勞頓,失汗過多,觸風非細,冷痰罣罥,胃腕痞塞,營衛致愆,氣脈未通,以至於此,顧今諸症,有非數貼陳腐之劑,可以救得,若不及時解職,就閑調治,誠有死生之憂。臣欲具此事實,仰首籲急,而神昏氣短,末由致力於締成文字,今當大王大妃殿受鍼,身帶保護之任,未能躬造候班,分義道理,虧缺無餘,病裡兢悚,寧欲無生,今始策勵病骸,治入短章,自劾闕禮之罪,仍陳禠鞶之懇,伏乞仁覆之天,曲推體下之恩,憫此貼危之喘,亟許鐫削,仍勘負犯,使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成徐宗玉上疏。伏以臣居職一年,而罪積尸素,受病兩朔,而證涉危厲,尋單請急,顒俟處分矣。三度還給之命,遽出於常格之外,臣始則驚惶,終又排憫,誠未料繆恩之至此也。噫,臣之前後控免,實出肝肺,而輒蒙恩諭,黽勉承膺,豈果有一分可堪之望而然哉?只緣臣執守不固,且無大端情病之可言,故惟務姑息,以至此耳。今則以情以病,俱有必遞之端,何者,臣伏見館中故事,曾在肅廟朝,六司成限一年久任事,厥有成命,而伊後見差者,類多遜避,誠以任責至重,不欲久居故也。臣於去年二月,始拜本職,至今正月而計之,首尾十三朔矣。如使臣,才分稍過於人,固不敢唐突於人所避遜之地,況以闒茸空疎之賤,而依憑寵靈,久竊匪據,至其瓜限旣過,猶不知自處,則是眞鄙夫而無忌憚也。至於區區病醜之狀,今不敢䌤縷gg覼縷g,以效辭職之例談,而大抵是必死之疾,非旬月可瘳者耳。噫,人臣事君,受知則難,無論其才分之淺深,不以其不忠而置諸任使之列,此固志士之願,而曠世一遇也。雖然,知之或過其實,用之不以其道,以至於畢竟顚沛,無所成就,則亦豈非可恨者耶?今臣本末,庶幾殿下之所洞悉矣。何掌一毫近似於師表之任,勿强令備數,久而不捨,非臣身之足恤,其累則哲之明何哉?如令狗馬之疾,幸而得蘇,責之以筋力奔走之地,則臣雖無狀,決不敢爲外飾之言,用作規免之計也。且臣於頃日親祭時,見差執事預差,病未祗赴於受誓之班,筵敎極嚴,至有特罷之命,雖因諸宰之誤達,旋蒙恩恕,其爲惶恐,何所容措?臣適在休告,未卽陳章請譴,而難冒於職次則又決矣。天牌嚴臨,坐犯違忤,日昨太廟動鴐,亦不得駿奔,究厥罪戾,竝在不赦,玆敢瀝血爲辭,仰首自列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至懇,自有必遞之端,將臣職名,快許鐫解,仍勘臣前後慢蹇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亦得以安意調息,俾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尹彙貞上疏。伏以臣衰鈍樸遬,百無肖似,濫沐洪造,迭居邇列,罹咎遭躓,理所必至。向者暫爲憲職,遂致無限狼狽,章疏交沓,譏斥四至,臣只得堅守無辨之戒,勉靖自處之義,請告蒙遞,杜門屛伏,私分得以粗安矣。屬有館職恩除,召牌連降,惶悸憫隘,不知所出,走伏闕外,略暴情實,冀幸照察,頃時宰臣筵斥,雖極醜悖,究其本志,不專在臣,不欲汲汲較辨,及其不得已而引避也。槪論臺閣事體之不尊,先自損而被人凌轢而已。彼宰臣辭令,本欠簡的,向空偏嘖,不省指落,引當對辨,亦甚罷餒,諫臣之必欲歸之於人,自附公議,竊所未曉。人之語默有時,剛柔互制,人方乘快噴薄,不擇細麤,我又大費聲氣,一意詬辱,眞所謂彼此對待,賈豎兒女之相鬨,此臣所常爲恥者,儒臣之踵議其後,而譏之以委曲,詆之以畏忌,亦殊可異。噫,人見不同,物情難平,臣以畸危疎逖之蹤,處於左右,睢盱之間,互訾交謫,略無顧藉,此殆臣懷祿苟容,淟涊蹲冒,致人譏議如此,反顧慙恧,誰咎誰尤?惟此館職,固爲臣自劃之地,去就非所可論,而向來所遭,又是搢紳至羞,其何可揚揚就列,以益人嗤點也哉?伏乞聖明,諒臣至苦之辭,察臣難進之勢,亟命鐫削臣職名,以謝人言,仍治臣屢逋之罪,以嚴邦憲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沈壽賢上疏。伏以歲改後,風寒猶覺峭凜,聖候靜攝之餘,親臨社壇,祗謁太廟,連日勞動,不瑕有受損之節,下忱煼憂,殆不可以形喩,而臣縷息未絶,一味偃伏,末由躬承起居,少效臣子之誠,病裡惶殞,若無所容,臣於日昨,又伏承史官臨傳聖批,慰諭敦勉,愈往愈勤,而緣臣冥迷,不知蠢動,上致丙枕之不安。臣於是,震惕懍懼,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老病已極,不可復起之狀,矢心自廢,不敢冒進之實,不待臣之猥自臚列,固已聖明之所照燭也。臣之前疏,煩畏是懼,雖不敢畢暴所蘊,若其危苦懇迫之忱,庶冀父母之慈,或垂鑑照矣。誤恩之加,已至累日,而尙未聞收回之命,瀝血之章,已至再上,而尙未蒙開許之音,臣情已窮矣,言已竭矣。誠不知何說之陳,可蒙憐察於君父,而亦不敢一向泯默,以自阻於慈覆之下,玆忘僭猥,復此煩籲,惟聖明之小垂念焉。臣之不肖無狀,何所比數,而殊恩異渥,若偏一物,聖諭之隆重,恩禮之稠疊,實是古今之所罕覯,感激之情,銘刻骨髓,碎首刳肝,未足仰報。至於困我此極之敎,尤非臣子分義之所敢晏然承聞者,聖敎至此,而猶不敢爲一分承命之計,只此一事,罪尤萬死,知其必死而不敢變改者,亦可知其千不獲已,萬不可强之情矣。以我聖上天地之仁,日月之明,如蒙照臨此情,惻然矜許,則非臣之幸,實國家之幸也。如以爲慢命孤恩,不可宥貸,則亦願亟被嚴誅,以勵臣工而已。噫,前後聖旨,每以國勢生民爲敎,如使臣,苟有萬分之一可堪扶顚之責者,臣固當挈曳殘骸,冒昧趨命,以酬恩造之不暇,區區廉恥之喪失,有不足顧矣。軀命之殞斃,有不足恤矣。而臣旣自知其千萬不近似,千萬不堪當之實,而猶夫貪戀寵祿,進膺匪據,徒使國勢,日益阽危,民命就盡勦絶而已,則臣身之萬被誅戮,雖不足道,而其於國事何哉?臣之自頂至踵,自肉及骨,莫非殿下生成之賜,而百爾思量,終無一毫酬報之路,惟欲以誓死自畫,不敢冒進八字,爲餘生報恩之地而已。臣之此心,鬼神鑑臨,非敢爲一身也,實所以爲國家也,亦所以報聖恩也。伏乞聖明,深念時勢之艱,永懷輔弼之重,亟降處分,收回誤命,以幸國事,臣不勝泣禱。且伏念承宣臨守,已涉旬望,臣心之惶恐罔措,固不暇論,此時畿邑往來,供億之弊,尤爲悶切,公私勞擾,罔非臣罪,亦乞俯賜諒察,卽命輟還,仍令勘臣久淹君命於草野之罪,以安賤分焉。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朝者別諭,更攄心曲,而今觀卿疏,招未及見,復何多誥?但雖日上十章,決無勉許之理,一日二日,困我則冞甚,以恒日愛君愛國之誠,豈忍若此?且別諭,有未諭者,今古重卜,思之苦矣。若許卿之所請,初何意而命相?卿須體小子前後慇懃之志,卽日入城,用副如湯之望。噫,命承宣而偕來,替予躬往,夫思大體,以慰此心。仍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于領相。 ○京畿監司狀啓,咸鏡監司上去不得事。傳曰,朝已飭勵,卿何固讓?病雖難乎赴藩,豈不入乎都門?分義道理,決不若是,且有面諭者,須勿復辭,卽爲上來,回諭。 ○備忘記,噫,在上之人,飭勵愈勤,而在下之人,猶事舊習,歲首飭勵若何,而未過其望,疑阻之斥,過中之對,猶夫如前,環顧朝象,反不如初,此爲諸臣勉戒之語,反爲勤時象之歸,豈用若是豈用若是?予志堅如金石,在朝之人,莫曰古人之已去,君父之孤立,予雖懦弱,決不假借三尺於此等不有君父,惟知時象之類,宜自政院,先須知委,其令臣僚,咸知予意。 ○同日夜三更三點,上御別儲廂。引見,持平權瑩入侍,承旨尹東衡,假注書李鼎輔,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上曰,承宣記得向日庭試題乎?對曰,乃本支百世也。上曰,權瑩新登科第,不知何狀,欲爲識面而招入矣。仍下詢曰,人臣許身事君之道當如何?權瑩曰,區區愚忠,已悉於疏中矣。上曰,非問疏中語也,欲聞許身事君之道矣。對曰,爲國盡忠,卽臣子許臣事君之道也。仍起伏之際,乍瞻天顔,承宣尹東衡曰,其在事體,不當仰視矣。上疾聲叱責曰,渠敢仰視君父,少有一分嚴畏之心,安敢若是乎?誠極痛駭,爲先從重推考。對曰,臣雖愚劣,不料殿下之待臺臣如此也。上曰,汝居言思之地,不思效忠於君父,與汝之從弟權爀,欲爲效忠於時象,豈不痛惡乎?先朝弼夢之外補鏡城也,予見其辭氣之不變,謂有氣節矣。終爲逆賊矣。予問以科題者,其時落點於本支百世者,意有所在,汝不思本支百世之意,使予激惱,至於添病,無君父而後,汝欲效忠於何處乎?人臣,衣君衣,食君祿,不思效忠之道,安有如許臣子乎?己酉以後,言及不敢言之地,其時閉閤之擧,實是往牒之所無,可見予之苦心,而況今歲首之飭勵,意有在焉,則許身事君者,不念于此,而敢售偏黨之言,蓋爲時象而護黨者,畢竟爲逆賊矣。四臣事,向有當有遺敎,及臣擇君之言後,敢發此等之言,以予爲有若欺臣者然,安敢若是乎?予雖昏暗,見其疏,能知其人,汝之用心,極爲無狀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雖以韓元震事言之,向來疏語,顯有礙逼於皇明太祖皇帝,故予自此,不以儒臣待之,汝亦權尙夏之姪,猶知此等事也。元震,無尊周之意,而欲爲營護,豈不痛駭乎?李縡學問,汝若詳知,則從後陳白,未爲不可,而敢逞護私黨之計,欲沮朝廷出仕之人,尤極無狀矣。李巨源輩,設曰鏡黨,汝疏,以封德彝事言之,而德彝,雖爲隋煬帝之佞臣,末則爲忠臣,予雖昏劣,豈使直臣,爲佞臣乎?汝於辛壬之事,一皆謂之忠,於戊申事,一皆謂之逆。巨源,雖是泰徵之妻娚,甲辰且有堂箚之事,然豈可直驅之於逆科乎?德修,於予爲誰?猶入於《勘亂錄》,大小宗戚,亦多入之,汝不量此而發如此之言乎?汝初入臺閣,欲售護私黨排異己之習,豈不痛惡乎?對曰,臣當次第,仰達矣。臣疏尙在,未知疏中何語,果爲朝臣不安之端耶。韓元震,嘗屢登經席,被待遇之異恩,常有死報之心,故向聞傳播爽誤之言,不勝愛君憂國之心,至於陳戒,豈有一分不尊周之心乎?殿下只見疏語,而未諒其本心也。李縡,雖曰科目出身,三十年林下讀書,學問頗高明,向來召還疏中,洛蜀黨之說,雖不緊,而凡召還疏,門人不得爲之例也。今殿下,疑其出於門人,此於李縡,實是情實之外也。上曰,向來湖儒,皆如汝輩之流也。予始疑此疏,有主張者,而不知爲誰矣,始知汝之所勸成也。對曰,李巨源、李普昱之事,承史今方入侍,下詢則可知矣。擧世皆謂一鏡、師尙之假子,臣自布衣時,心常痛惋,故有所論及矣。上曰,巨源,作虎文,爲鏡黨,予亦知之。故不復通擬於淸望,而以一時補邑之事,欲害大臣,豈不非乎?對曰,權爀向亦論斥於筵中,而以其對辨之疏觀之,其氣已死矣。言未及畢,上曰,汝之無廉恥,胡至於此?爀旣斥巨源,而汝以四寸,又爲繼疏,何其無恥之,甚也?對曰,事苟可論,雖父子間,亦且不避而言之,豈可以四寸之所論,臣不敢言乎?巨、昱,初與鏡輩,心腸相連,自戊申以後,稍變言論,而本心則終不變矣。此非薄物微故,豈可容易洗滌而用之乎?上曰,汝能往見其中心乎?權瑩曰,四臣事,臣當仰陳矣。臣雖不記其日子,而曾於己酉冬。言未畢,而上曰,汝欲以此事,敢爲操縱君父,予雖昏暗,以太阿,寧斬汝,豈可倒持於汝輩之手乎?持平權瑩,爲先遞差。權瑩仍卽退出。上仍拍案高聲曰,以權哥,吾國將亡矣。渠雖以巨源,爲鏡賊之假子,渠則時象之假子也,豈不絶痛乎?初入筵中,欲探予意,敢以白眼仰視,豈不放恣之甚乎?了初見榜目,意以爲權爀之至親,靳點於臺望矣,果然矣。想其懷此心,赴庭試之狀,其意都在於登科後,欲陳此等之疏,豈不痛惋乎?此輩乘予疾之小愈,爲如此之擧,欲使添疾,殆可謂亂臣賊子也。承宣曰,臣有所見,故敢此仰達矣。黨論之弊,前後親承聖敎,臣心嘗戒飭矣。歲首及今朝,屢下備忘,而權瑩痼於黨論,有此等之疏,誠極痛惋。然遞差之前,則身爲臺官,殿下之所待過者,豈不太薄乎?且辭氣太過,此則平日涵養工夫不足,故亦不無激發之病,深惡痛斥,何所不可,而辭氣之失,若是太過?此非但有損於靜攝之節,且非物來順應之道矣。上曰,予非樂爲此也。亦多有自量者矣。平日雖不足涵養工夫,向以李匡德處分事言之,其時依之少退者,亦多有所忍矣。權瑩事,實有所深痛者,予如見其心肝,常懷入臺地則欲爲此言之心,故有此疏論,豈不痛惋乎?其疏別無大段語,不過攻斥巨源輩,是所謂軟地插木也。予雖無物來順應之量,初欲補外而止,其疏語,分作兩端,顯有護私之意,是則時象之忠臣,朝廷之亂臣也。予自聞東朝不忍聞之言,必欲妥帖時象,權瑩亦有父母,渠若聞辱父母之言,於其心安乎否乎?予若來妥帖時象,則實無歸拜於先朝之面也。爲臣下者,食吾祿爲吾官,而不知君父,徒知時象,予不爲君上則已,旣爲君上,則豈畏一權瑩而不敢言乎?權瑩敢仰視君父,欲爲探視,《孟子》所謂,望之不似人君之意也。近來稍稍有過於權瑩之言,而瑩則自蔭官時,已懷護黨之心,故登第之初,有如此之疏,尤爲痛惋矣。予初見榜目,其父名之有尙字,意以爲權爀之至親,而疑其言論之過峻,果符所料矣。渠輩所爲,適中予之所疑,雖欲使予勿疑,其可得乎?以五賊事觀之,皆傷於黨論之致,眞儒則本痼於黨習,而弼夢則稍有氣節,故予常以爲可用矣。予最見欺於弼夢矣。自是以後,痼於時象者,雖有臥龍之才,決不用於今日朝廷矣。仍下詢曰,權瑩爲司馬乎?注書曰,爲辛丑春榜進士也。仍命承宣,書島配。備忘曰,今日紀綱雖凌夷,幾至於君不君臣不臣,使權瑩,少有嚴畏君父之心,出身初頭,右袒時象,角勝君父耶。予之尤爲痛駭者,應科許身之日,當有盡忠報國之心,而今瑩,不思于此,甘心時象,反肆好惡,不顧君父,歲首飭勵之志,猶恐未及效忠於時象,排斥朝象,必欲孤君,至親相授,滿腔謬習,近雖以不治不問爲標準,立身初頭,猶尙如此,其於他日,奚足可論?朝雖無人,決不容此等之人,屛諸四裔,非權瑩而更誰?況決不容三尺之意,朝不諭則已,旣諭之後,決不使歸於文具。前持平權瑩,濟州牧大靜縣絶島定配,待開城門,卽爲發送,而初登筵席,偃蹇可知,其赴配所,抑必遲滯,嚴飭金吾,今月內越海押送 ○傳曰,噫,今者予之固定于時象者,苦心在焉,若不調劑時象,將無歸拜烈祖之顔,屢諭筵席,歲首飭礪,又復若何,則使今日廷臣,少有嚴畏愛君之心,舊日時象之習,豈忍萌於心,而疑阻之心,隨歲不悛,不靖之斥,隨時闖生,頃者沈命說之攻銓曹,韓德厚之駁命說,崔命相之護德厚,首尾迭出,敢售舊習,事雖不重,其習亦不可長。今因飭礪,亦不可遺此,前持平沈命說,執義韓德厚,持平崔命相,竝罷職,以副嚴堤防之意。 ○傳曰,前後攻斥銓官,乃疑阻之所由,其何過嫌,而辭疏承批,又復飭勵之下,若是違牌,分義事體,俱極未安,從重推考,明朝牌招開政,吏曹參議只推,明朝牌招開政。 ○傳曰,藥不瞑眩,厥疾奚瘳?不遇盤根,何別利器,百年痼疾,欲革于今,些少疑阻,如干窒礙,焉可無也,而顧今朝著,進意少而退意多,若遭微事,輒過撕捱,今日生民之濟與不濟,惟在於朝象之齊與不齊,則俱以喬木世臣,豈忍忘乎元元?今者權瑩之疏,其所不正,業已洞燭,疏旣不下,尤無可嫌,因此引嫌之疏,自政院切勿捧入。 ○京畿監司狀啓,咸鏡監司上去不得事,傳曰,朝已飭勵,卿何固讓?病雖難乎赴藩,豈不入于都門,分義道理,決不若是,且有面諭者,須勿復辭,卽爲上來事,回諭。 ○備忘記,時象之作,本自微矣。近日抑鬱時象之輩,欲得領袖之際,李縡往日之疏,以恒日學問,有所未盡者,故略示誨諭,則此有何大關緊,而鄕儒憲臣,相繼迭出,營護之不足,而至請召還,人臣樹黨,本非美事,防微之道,豈長其習?大司憲李縡遞差。 ○備忘記,宿衛重處,非罪人留憩之處,況奉所重,事體尤別,則權瑩島配聞命之後,偃在公廨,已涉無謂,而摠管之不察假借,亦極未安,當該摠管罷職。 ○尹東衡所啓,前持平權瑩,當爲出送,留門之意,敢稟。上曰,權瑩旣已島配,則不可稱以前持平,承旨推考。 ==1月1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奉命偕來}}。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bb假b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二員未差,掌令閔致龍呈辭,安慶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承旨臣黃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連次受鍼後,益有差減之效乎?受鍼,姑待下敎擧行,而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副校理尹彙貞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掌令閔致龍上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無所能似,內而郞署,外而郡牧,前後忝竊,非止一再,而塵露蔑效,愧懼徒積矣。今則年衰病痼,精力消耗,雖在該司閑局,尙恐難堪,至於淸塗華貫,夢想不到,今玆千萬意外,忽承柏府新命,驚惶震惕,罔知攸措。顧此風憲之職,何等責任,上以補衮闕,下以糾官邪,得失之間,關係至重,則其不可人人而僥冒也決矣。矧今朝論潰裂,而寅協無期,黨習蔽固而淸議不行,當此之時,苟非勁特自持,剛方不撓,見識言議,足以伏一世之望而動人主之聽者,莫宜居之。臣雖昏憃,粗有區區自守之義,豈敢以濫叨爲恩,匪據爲榮,而冒沒趨承,以招嗤點之四至乎?且伏聞前冬重臣之疏單,擧掌令一窠,必以曾經玉署吏郞者,參錯陞擬云。此實重臺閣、矯時弊之格言,而其所愼簡之道,不啻如尋常輪回之比,政使顯閥華胄,聲望允叶者當之,猶不無逡巡辭避之意,況如臣寒門冷族,衰邁昏憒者,尤豈非萬萬不敢當之甚者乎?日昨召牌之下,嚴畏分義,不敢坐違,冒昧入謝,旋卽詣臺引避,而喉司不諒,一向牢却,進退狼狽,不得不呈單退歸,祗俟譴何,決不可因仍冒據,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所叨之職,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卽伏見夜下備忘記,仍前持平權瑩陳疏,天怒遽震,至有島配之命,因以移之於諸臺,移之又移,以及於摠府入直之官,一時倂罷,擧措顚倒,中外宸駴,氣像愁沮,竊爲殿下深切憂歎也。權瑩新入臺地,慷慨論事,仰恃虛受之聖量,欲效無隱之危衷,當此臺風寂寥,言議消沮之日,獨能不顧利害,有懷敢言,在聖上恢言路之道,固宜嘉奬之不暇,而深夜倉卒,嚴命猝降,雷霆震疊,叱責摧折,投畀重溟,刻期迫逐,不料聖明之世,乃有此非常之過擧也。噫,殿下於平日,着工涵養,閱天下之義理熟矣。凡於處分辭令之間,唯當斟量徐究,務貴得中,言雖不槪,宜加涵容,而今乃天衷激惱,大失和平。噫,殿下之怒,亦已甚矣。程子有言曰,易發而難制者,惟怒爲甚,能於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則思過半矣。臣伏未知殿下於日用之間,所用工者如何,而今日之發於外者,乃如是耶?朱夫子有言曰,聖人之喜怒,大公而順應,天理之極也。衆人之喜怒,自私而用之,人欲之盛也。此實古賢人至論,而至於我孝廟聖訓,又有所至切至要者,臣嘗伏聞孝廟臨筵,語先正臣宋時烈曰,予嘗於事之未可者,姑且置之,以待中夜怒氣之息然後,深察而處之故,得以寡過矣。大哉言乎?此豈非大聖人用意着緊處乎?其不以聖智自居,而大段會省察,大段做工夫之實,又可見矣。嗚呼,今王何監,豈非孝廟之盛德乎?伏願殿下,深加體察,存養於精一之中,而切戒其波動之端,則庶幾臨事不眩,而隨所感發者,必能順理而中節矣。臣雖萬萬無似,適忝臺端,目見君父之過擧,不勝憂慨之忱,敢冒萬死而言之,此非爲一權瑩,而實欲無負我殿下所授之職責也。伏乞聖明,益恢含弘,申加恕諒,收還權衡gg權瑩g絶島定配之命,無俾聖世以言獲罪之冤,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傳于黃晸曰,近來落點未乾,效尤權瑩無據,如此之疏,不欲爲批,還出給。 ○右承旨李龜休啓曰,臣於本月十四日,祗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處,則以爲臣再上瀝血之章,聖批一向敦迫,臣情地愈益窮蹙,不避瀆撓之誅,復陳疾痛之呼,纔入縣道,未及登徹,而忽伏承近臣傳宣聖諭,旬月之內,綸音再降,格外之恩,稠疊至此,稽首祗奉,驚惶罔措,而至於追先朝而責賤臣之敎,伏讀未了,頓地悲號,唯有汗淚之交流而已。臣以先朝舊物,縷息尙存,涓埃未報,死亡無日,一念耿耿,自分爲不瞑之鬼,而聖敎及此,誨諭丁寧,臣心之摧咽崩迫,益不自勝,伏況聖旨中,若反添病,忘寢忘食之敎,尤非臣子所敢承聞者,人臣分義,到此地頭,一身不知所處,尙復以何說,更瀆崇聽,蒼黃震。{{*|以下缺}} ==1月1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奉命偕來}}。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bb假b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晸啓曰,副校理尹彙貞,卽爲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掌令閔致龍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傳曰,知道。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竝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屢日,尙未擧行,事體道理,極涉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疏批開釋之後,又復撕捱,事體道理,尤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 ○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事體極爲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吏曹參議金龍慶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與判書,明朝更爲牌招。 ○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春煦漸長,法筵將開,而玉署之門,鎖已久矣。經幄之臣,撕捱爲事,此何道理,此何道理,雖以館錄事言之,今無更嫌之端,而違牌爲事,無意應命,相顧遲徊,出脚難先,若是度日,何時備員,極涉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而在外王堂,亦爲催促上來,勿捧鄕章。 ○尹東衡啓曰,假注書李鼎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鼎輔改差,代鄭基安。 ○尹東衡,以兵曹言啓曰,去壬子冬三朔能麽兒試講時,武兼鄭德戊,一次講不通,一次陣不通,守門將李㴟,一次講不通,一次不進,竝依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賑恤廳所報,則湖南本廳所納米萬餘石,船運到法聖浦,因監賑使行關,自該邑,盡爲執留,故船人輩,擧皆從陸路來告此由云。蓋此所運之米,專爲今春繼賑之資,而監賑使下去時,旣知此狀,不欲執留之意,明白爲言,而今乃不稟朝廷,又不報該廳,任自執留,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在體統,不可無嚴責之道,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姑先從重推考,法聖浦執留米船,卽令發送,此後凡係公私穀物,勿復擅留之意,各別嚴飭,何如?傳曰,頃者辭朝時,有所達之事,則不耐本性,又有此擧,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近來各邑之不有朝廷,望其此等僥倖,若有關文,輒皆解留,或觀望逗遛,此弊不祛,後弊難防,況此亦京賑穀,豈可少留?令留邑守令爲差員,卽爲領納本廳,若或過限,令金吾決杖,而此後復踵前習者,自該廳草記,令本道決杖事,捧永傳gg捧承傳g施行。 ○右承旨李龜休啓曰,臣於本月十五日,祗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處,則大臣以隆批誨諭之下,惶蹙尤甚,不敢仍淹於近家之地,方以私馬,强疾作行,轉向露梁南岸村舍,以爲留住之計矣。臣旣承期於偕入之命,仍爲隨往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答曰,今觀承宣書啓,知卿來到江郊,心甚欣慰。噫,重卜于卿,本非慰卿,實爲國事,卿豈不體此意,而困我至此,且齟齬之文,未能予意,卿其須體慇懃之意,卽日偕入,聽我面道事,更傳于領相,期於偕入。 ○掌令閔致龍啓曰,臣於再昨夜處分,竊不勝憂慨,敢於辭疏之末,附陳草草一言,粗效匡救之忱,而誠意淺短,辭語拙陋,不惟不能感回淵衷,至於無批還給,以效尤無據爲敎,天聽漠然,辭旨欠穩。臣於是,大失所圖,繼之以竦懍也。臣之所論,非爲一權瑩地,所惜者,殿下之擧措也。噫,喜怒之發,皆中節,聖訓所貴,方寸之中,必如止水平衡然後,物來順應,無少過差,臣疏所以仰勉者此也。今以罪瑩事觀之,殿下平日涵養之未盡,可以仰窺矣。中夜倉卒,叱責迫逐,終至於投之重溟,不少留難,此爲何等景象,事過之後,殿下試思伊日之擧,備忘筵敎之間,果皆一一中理邪,是於古聖人辭不迫切之氣像,已不翅相反,此猶不足,始者,依其啓是其言之臺官,竝不免餘威之橫及,至於摠府之特罷,亦甚乖當,其視不遷怒之訓,果何如也?七情之中,惟怒難制,方其觸激而猝發也。有若山移河決,未及細檢,容或有過中處,而及其日過事冷,心平氣降,則從容舒究,遄示悔悟之端,豈不益光於聖德,而今乃不然,雷霆之威,竟晷不霽,日月之蝕,其更無望,亦異乎《大易》不遠復之義矣。臣疏所引者,先賢之格言,聖祖之徽規,而殿下不爲體念,直歸臣身於效尤無據之科,莫非臣人微言輕,不能見重於君父之致,反顧兢恧之不暇,而亦爲殿下慨然也。至於臺疏之不賜批答,前所未聞,緣臣庸碌,重貽臺閣之羞,更何顔面,復廁於臺端乎?嚴旨之下,亦不敢偃伏,包恥抗顔,詣臺自列,而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則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爾其勿辭,退待物論。 ○行都承旨趙明翼,左承旨李聖龍上疏,伏以臣等,竊伏念今日國勢,可爲於悒,虞憂滿目,變故層生,究求其由,寔有所祟,肆惟我殿下,洞見於斯,深軫其弊,諄諄於對臣隣之際,眷眷於行政令之間者,惟是弊是斥,歲首飭勵之敎,固已哀痛惻怛,而昨朝備忘之諭,又復勤懇篤摯,臣等每奉絲綸,拜手敬讀,區區寸心,倍有感動,則凡爲殿下之臣子者,一聞聖敎,孰無此心?第其積久痼弊,有非猝乍可去,惟殿下,益篤誠意,勉推實心,磨以時月,漸以化訓,則可期自底於和平之域耳。不然而求見速效,直欲以譴罰而威之,則處分愈過,而人情愈激,不幾近於矯枉而過直,當初苦心血誠,調劑朝象之是懋,旰食宵衣,賑救民生之是講,兩端攪擾,一念憧憧,當此之會,一有不識時勢之言,則固無怪乎聖心觸惱,不遑恕究,而怒時行事,古聖所愼,則辭令施措之間,不可不三加聖思也。今權瑩,新入臺地,自附論事,苟其言可則用之,不可則置之而已。乃反過加威怒,大行摧抑,投之於萬里窮溟,若不容一刻遲徊者然,氣像愁沮,聽聞驚惑,臣等竊爲聖明,惜此擧也。夫國家之設置臺官,許以言責,雖有狂疎謬妄之言,必垂優容寬恕之典者,蓋非爲一臺臣地,惟不欲以言而罪言官故耳。今殿下,以痛惡黨論之意,至有此擧,而若於處言者之道,一切以此道而裁之,則是今日臺閣,須無一言而後,可也。導言臣而無言,夫豈聖世之福也。至若都憲之特遞,尤見處分之非常,鄕儒之請還,憲臣之疏陳,何與於絶意宦進之李縡,而乃以樹黨等敎,加之,不料辭令之過中,一至於斯也。且聞其疏語,臣等亦不免乎混被譏斥,而職在近密,目見君父之過擧,若諉以被譏,默無一語,則是上而負我殿下,下而負臣等職責也。臣等或受暇在家,或病未赴院,繳還路阻,不勝耿耿,玆敢聯名仰籲,冀賜俯燭,伏乞小霽威怒,亟許反汗,以光聖德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聯名陳章,可見苦心,而今予處分權瑩者,其所痛駭,蘊是心,敢曰許身事君,科墨未乾,先售是心,此正古人所謂,欲求事君,而先欺君者也。噫,今者海東,只有時象,其無君則已,旣有君,且有法,則豈可置之?幅員旣小,大靜之外,無他地,故處分若此矣。至於李縡事,今予處分,意亦深矣。 ○吏曹判書趙尙絅上疏,伏以臣,作人眼中釘久矣。自去夏以來,被人脣舌,凡幾遭矣。非不知引義告退之爲第一義,而操守不牢,怵迫分義,遂不免因仍盤礴,每一循省,若無所容,至若近日所遭,視前尤重,大臣臺官,相繼論斥,臣若又如前不去,則一身之廉恥都喪,將無以復廁於淸朝士大夫之列矣。噫,臣之危苦之情,固不敢一一煩溷於天聽,而試以大臣所陳提擧事言之,遣辭大煞嚴緊,不無凌藉之意,其後筵中,又以臣之引嫌,謂之推托,夫推托之云,萬不襯着,旣使之難安,又謂之推托者,臣未知何故也?此已臣宜去之端,而若夫臺疏,則臚列之罪,指不勝摟,而其論守令初仕之不擇,有曰銓官恣行私意,曰取舍不公,曰姻婭,曰曲逕,末又曰,申飭之聖敎,反不如一宰相之私囑云。其所謂姻婭,未知何人,宰相未知誰某,而臣之不可一日仍冒之狀,不待一二談,而已較然矣。且臣與前參判臣申昉,同在一席,守令則昉亦間或差出,而初仕則臣自初專管擬差,然則臣之被斥,視昉不啻較重,而昉則特蒙聖明之俯察,已遞其職。臣則尙帶虛銜,日事違傲,旣與同僚,俱被臺劾,而一則因此遞去,一則苟然蹲據者,寧有如許道理、如許廉隅耶?今臣之一遞,不但中心之所自定,抑亦通朝之所共知,而喉司不諒,長退辭單,微誠未格,連被督迫,此莫非如臣疲劣,無所肖似,最易於束縛驅使而然,誠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昨日備忘,辭旨勤摯,責之以分義道理,至有三牌之命,而情地迫隘,轉動無路,罷削之罰,嶺海之行,翹足以待,而聖度天大,威命不加,惶霣感結,無地措躬。噫,一日之內,三違召命,是臣平日之所不敢爲者,亦嘗戒飭於朋儕之間,而今反躬自蹈之,是豈臣所樂爲哉?顧其間萬萬不得已者存焉故耳。夜間,又下辭敎,特勤召命,臣於此,不敢一向坐違,冒恥趨詣於禁扃之外,而咫尺之守,終難變改,鈇鉞之誅,實所甘心,玆敢披瀝肝血,仰瀆於宸嚴之下,仍卽徑退,伏乞天地父母,俯諒由中之懇,亟勘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大臣所達,不過朝廷大體,卿之若是撕捱,終涉太過,沈命說之無義攻斥,業已洞燭,尤何介嫌,雖日違十牌,決難許遞,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金龍慶上疏,伏以臣,釁累至重,屛退已久,前後除拜,非係往役,則不敢爲唐突承命之計者,非但自畫之已久,抑亦聖明之所洞燭,不待煩聒,亦或俯察而恕諒之矣。日昨請譴之章,亶出至懇,而誠意淺薄,未蒙允許。臣於是,情窮勢迫,日事違逋,非不知分義之虧損,罪戾之層積,而淸要之地,不可冒當,廉恥之防,不可輕壞,甘受慢命之辜,斷無抗顧之望矣。適値社壇親祀,動駕迫頭,以侍衛差出,天牌夜降,而亞席已遞,首堂引入,目前事勢,萬萬迫急,無他推諉容身之路,不暇他顧,冒沒出肅,仍參陪扈之班,繼而有太廟展謁之禮,不得不黽勉蹲住,進與從官之末,此蓋欲粗伸分義而已。非爲因仍盤礡之計矣。昨因守宰之有闕,召牌遽下,而顧念廉隅,不覺面騂而背汗,遂忘僭越之罪,又犯違慢之誅,舊愆新慝,宜伏大何,而且伏聞再昨筵中,大臣、宰臣,以新除兩邑宰事,有所陳達,而特下遞差之命,前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之不善注擬之失,自不可掩,以此以彼,其不宜冒昧復進也,審矣。玆於再召之下,不敢偃伏,來詣於禁扃之外,而左右揣量,決難膺命,不獲已投單徑歸,臣罪至此而尤萬倍矣。伏乞聖明,亟加諒察,遞臣本職,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其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鄭熙普上疏,伏以臣,伏見下政院之傳敎,十行辭旨,極嚴且截,前持平權瑩,特命島配,繼遞臺憲,仍罷諸臺,雷威太遽,物情震駭,不料寬大之朝,有此過中之擧也。瑩之疏本,旣留于中,而前席進對,未得其槪,臣未知何事何語,重拂天聽,致此聖心之激惱。而第以殿下之處分觀之,其遣辭之狂妄,可揣而知,雖然,瑩釋褐未幾,新入臺地,未諳聖上之本意,言不裁量,此坐於書生舊習之生疎耳。在聖明假借新進之道,設有語言之過,觸犯之辜,惟當誨責之曉諭之,俾得歸於感激自效之地,而摧抑遽加,譴罰太重,至畀於瘴癘必死之域,臣恐殿下之意欲調停,而反失於得中也。田野恬退,禮宜優容,儒疏臺章,非乃所知,而視諸一套,至示菲薄廉恥,勵世之道,恐不如斯,言責之任,隨事臚列,固其職也。諸臺之或疏或啓,初旣聽納而不之罪,今乃因一瑩而竝罷之,無或有嫌於大聖人不遷怒之盛德耶?臣性本拙訥,不喜黨論,每於飭勵之敎,竊附仰體之誠,而目今東西,斥補於南北,行遣,相續於塗道,殿下之前後裁處,亶出陶鑄之本旨,而情志未及交孚,景色轉益愁沮,若是而其可望國事之普濟,朝著之寅協耶。顧臣肝膈之言,恐累大德,非爲諸臣,伏願殿下,俯燭納牖之忠,亟恢轉圜之美,島配之命,遞罷之旨,一倂還收,以昭平明之治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大臣箚批矣。 ○左議政徐命均箚子,伏以臣,伏聞權瑩之疏論李巨源、李普昱兩人事,而至有此防一壞,亂賊生心等語。臣於是,不勝駭怖之至,巨源誠有所坐,而常時與鏡賊相失,衆所共知,前後筵臣,已白其本情,特以疑阻之心,執迹,而齗齗不已。普昱則初無此等疑謗,其所得罪,蓋亦有由,而臺省郡邑,曾無枳礙,全不檢擬者,不過近來事耳。且兩人,俱有治郡聲,故臣於擇差守令之日,有所陳白矣。今忽竝擧而混斥,辭意截峻,果使臣不知而言之,罪也。知之而故爲護惜,亦罪也。伏乞聖上,亟賜譴斥臣身,以嚴堤坊,仍伏念國家刑賞,若係於一時bb之b喜怒,則終未免其失中,今此瑩疏,磯激於特敎,申飭之下,以致大費聲色,處分過中,抑恐殿下平日涵養之功,猶有所未盡而然也。至於憲長之特遞,摠管之命罷,無或近於遷怒之擧,竝卽反汗,實有光於日月之更,臣竊冀望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乖戾之說,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焉。釋褐未久,先事時象,至親相授,角勝爲期,雖無赫gg爀g、瑩,朝豈無臣,此等怪類,非予臣子,逬諸四裔,烏可已乎?瞻後耽羅,瑩、赫gg爀g相往,於渠爲時象效忠立節,可謂極矣得矣。於我何有,至於李縡,今者處分,本非惡縡,因其疏欠,鄕儒、憲臣,相繼右袒,時象之作,本也務勝,其所始也。亦自微矣。今予處分,焉可不嚴,其於摠管事。噫,彼宗臣,於朝何有,此必非親則姻,不意來憩,其難揮之,在瑩之道,旣聞此命,焉敢留乎公廨,當縮伏廊房,或露處門內,以俟留門,爲臣子,嚴畏君父,當然之理,而蘧伯玉過公門下,不可責之於瑩,自謂爲時象效力,君父嚴畏,於我何有,不惶不恐,晏然偃然,豈不痛駭?於瑩更無所加,飭礪摠管,乃由於此,而予已燭也。卿又箚焉,勿罷,從重推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月1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服制}}。右副承旨嚴慶遐{{*|偕來}}。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病}}。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同副承旨黃晸啓曰,雨雪交下,風寒復凜,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望後入診,旣承下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受鍼停止後,加減更何如?今日受鍼事,醫女來傳下敎,而諸御醫,皆以爲如此風寒,有妨於受鍼云,姑觀日候稍解,未知何知?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與受鍼事,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噫,昔人有言,萬般補養皆虛僞,淸心是bb寡慾b要方,今予服藥者無他也。勞瘁矣,所由何,時象是,己酉閉閣,豈樂爲哉?苦心在焉。若此朝不齊,將無歸拜列祖之顔爲敎,而諸臣效力時象,必使君父,無歸拜之顔待君父,厚耶薄耶?亦曰世祿之臣乎否乎?昔日之事,予所親覩,若有欠寧,原任大臣之雖情勢難安在外者,必也入來,而今則雖無所遭於目今者,自冬至春,停藥罕矣。豈特在外大臣,面諭前席之大臣,無端決去,大臣,國之股肱,而此心未孚若此焉,夫復何諭,而況兼候東朝,事體尤別者乎?且自己酉以後,以不治不問爲規,有國以來,世間天下,焉有如許紀綱哉?雖然,予有料者,亦不欲虛費心力之意,而自夫故首、左揆去世之後,怪鬼之輩,乘君父孤立之時,欲售舊習,雖不治問,旣見其機,亦豈不嚴,今瑩所爲觀之,聞命尋常,不畏君父,臣子之强,君父之弱,於此益見,若此之故,銓曹之上,撕捱爲事,喉院之中,知機逡巡,景象不嘉,朝著莫拾。吁,予志之堅,若鐵若石,豈幺麽數箇微臣,所可撓奪,而若此之際,朝勉出、夕敦勉,日事于此,豈不勞乎?此正二時補劑,十時勞瘁,本無靈之陳根,奚責效於今日,且不顧君父之積傷,乘其少愈,添傷乃已,是何心哉?雖常人,盡心所事,猶恐後時,酬應此煩,以予精神,奚暇濟民,思之及此,豈不寒心?今日廷臣,若瞻望園陵,非特君臣分義,待我豈若是其薄,陳根非藥,調劑是藥,若是度日,不顧元元,民將盡劉,予以何心,獨服藥而自寧乎?惟才是用,聚精會神八字,寔濟生民要道,乃寡躬之良藥,今日當劑,不求於諸醫,深望於諸臣,近同酬酢之煩,氣不如數昨之前,而予之固執,卿等亦知之,決不服苟且之藥,受困於時象之輩,議藥二字,勿更聞于予焉。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安慶運在外,閔致龍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晸曰,目今若爲國與生民,其所先務,莫先於聚精,而在外重宰豈少哉?不有君父之飭勵,處鄕爲事,已極未安。而其中乘奎文之疏,悻悻而去,不少動念者亦有焉,此只潔其身,不顧國勢者也。豈世祿之義哉?咸監之前後受困,豈不知也?而都乃往事,今者撕捱,亦近自潔,決無是理,自政院,更爲催促,在外重宰,勿論實職、軍職,竝爲催促上來,而在外封章,亦勿捧入。 ○傳于黃晸曰,政院雖有守廳兩承旨,比諸前例,有不然者,況此藥房問候之時,尤不敢若此,都承旨、左承旨牌招。 ○傳于黃晸曰,都承旨呈單還給,卽爲牌招。 ○黃晸啓曰,掌令閔致龍,引避退待,已至經宿,憲府多官,或未差或在外,處置歸於諫院,諫院除在外外,正言鄭熙普,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鄭熙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聖龍啓曰,假注書鄭基安,受點之後,累度催促,今至日晩,終不入來,怠慢之習,不可不警飭,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權瑞東爲假注書。 ○黃晸,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爲吉云,而今此大報壇祭,當初則雖以親臨磨鍊,其後亦多有遣大臣攝行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曠禮久矣,當親行焉。 ○以朔試射試官望單子付標,傳于李聖龍曰,試官則不可撕捱,催促進去事,分付。 ○以副校理尹彙貞疏,傳于李聖龍曰,不宜每每撕捱,此疏還給,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龍慶進,左承旨李聖龍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關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南昌令榏,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又啓曰,新除授沃川郡守李廷彬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迫於朝令之催促,辭陛發行之際,素患胸腹痛,觸寒猝發,症情非細中,且有情勢難安,不敢冒沒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旣重,且有情勢難安,則有難强令赴任,沃川郡守李廷彬,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宋眞明爲大司憲,宋秀衡爲執義,安相徽、閔烘爲持平,金東弼爲兼判義禁,李瑜爲全羅監司,孫命大爲濟州牧使,權相一爲梁山郡守,黃澤爲興海郡守,洪遇箕爲眞寶縣監,林蘧爲鎭川縣監,權賮單付接慰官。 ○兵批,判書尹游進,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病,參知曺命敎進,左承旨李聖龍進。 ○兵批啓曰,閫帥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文臣兼宣傳官申混呈狀內,年衰病痼,望斷旅宦,卽今病狀添重,擔曳作行,以爲歸死鄕廬之計,特爲許遞云,老病如此,旣已還鄕,則不可仍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沈宅賢、鄭亨益爲知事,尹春敎爲僉知,崔昌敏爲五衛將,金萬剛爲慶德假衛將,鄭崇爲都摠經歷張德紹爲宣傳官,魚必遠爲內禁將,孫三錫爲西生僉使,柳濬爲副摠官,韓遇良爲景福假衛將,韓範錫爲慶尙右兵使,宋德成爲慶尙左兵使,李義豐爲南兵使,具億爲全州營將,尹光莘爲全羅右水使,李縡、鄭必寧、尹春敎、南輔明竝單付副護軍,宋眞明、兪崇竝單付副司直,沈䥃、洪昌漢、趙明履竝單付副司果。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弼爲禁軍別將。 ○趙明翼,以判府事李台佐,藥房入診時,同爲入侍事,微稟。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興慶疏,手書答曰,省卿三懇,竊自恧焉。噫,此時三公,豈可久曠,當今新卜,舍卿誰先,卿之前後固讓,已云過矣。于今飭勵之日,宜自大官始,卿須體小子恒日知遇之意,卽日安心視事,用副如渴之望,入閣之前,猶眷眷于夢想,尤況拜相,以卿恒日忠厚者,此等過讓,予實悶焉,須顧國勢與生民,幡然偕入,是小子今日之望也。 ○傳于趙明翼曰,此手書,使偕來承旨傳諭。 ○趙明翼啓曰,右議政處,所下手書,傳于偕來承旨事,命下矣。手書事體自別,使史官,傳致于偕來承旨處,何如?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右相家,遣御醫省病。 ○嚴慶遐,書啓,臣敬奉史官傳授手書,傳諭于右議政金興慶,則以爲臣於所被之任,才具萬不可堪,疾病亦且難强,玆不得不瀝盡肝血,連章瀆擾,庶幾因此而得蒙矜許之命矣。乃者千萬意想之外,天札特降,寶墨煒煌,辭旨愈益隆摯,恩數迥越尋常,實非賤臣之所敢當者,臣雙擎奉玩,百拜莊誦,惶悚震越,繼以感涕,誠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是,他不暇顧,卽當趨詣闕下。而第臣見今病狀,實無自力之望,姑觀一兩日,俟得少間,謹當冒昧承命,幸卽先收承宣偕來之命,俾臣得以安意調息,以奉明旨,是臣區區之大願云矣。大臣稍待病間,欲爲造朝,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大臣旣已造朝爲對,爾則先爲入來。 ○李聖龍,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身病保放者,不得遠離獄門,例也。而乙酉備忘記中,有遭其親喪,而不得自盡,人子之至痛如何?自今定式,死囚外,限成服啓稟保放之敎,哀其遭喪,而特爲保放,欲令自盡於親喪,則與身病保放,不得遠離獄門者,有異,故曾在丁亥年間,時囚罪人李泰彦,以身病保放,遭其母喪後,自本府,引備忘記辭緣啓稟,則特許限成服,歸見親喪矣。今者時囚罪人李普春,頃以病重,啓稟保放矣。聞遭其母喪云,事與李泰彦相類,所當依前例,使之歸見,而但聞其親喪,出於忠淸道公州地云。此與在京者有異,而先朝聖敎,旣出於曲察人子情理,使之自盡於親喪,則似不可以京鄕,有所差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非重囚,依受敎許由。 ○傳于李聖龍曰,兵曹薦望單子,纔已入之矣。他餘薦單,亦未知來到於政院,而向日製述官望單子,已有申飭之事,至於薦望之單,亦不用舊習,自政院,各別申飭。 ○李龜休狀啓,臣祗奉聖旨,傳宣于露梁南岸村舍領議政沈壽賢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日批旨中,伏承非常之聖敎,震灼之極,置身無地,不敢一刻冥然偃伏,益增其慢蹇之罪,蒼黃擔曳,來伏江畿gg江郊g,喘息未定,恩諭又降,至有卽日偕入,聽我面道之敎。臣於是,尤不勝其萬萬惶蹙,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之不計死生,進詣江外,只爲致身近京,冒死懇叩之計而已。非敢爲一毫進身之圖,今於嚴召之下,有死不敢趨承之義,與前無異,臣罪至此,萬殞難贖。而且臣殘骸縷息,經冬墐蟄之餘,纔離床褥,猝觸風雪,僅免顚殞於路次,而達夜昏塞,㱡㱡欲絶,謹當稍待小甦,更入文字,畢暴血懇,仰請嚴誅云矣。臣謹以聖敎辭意,縷縷申諭,而大臣素患痰症,添重於昨日冒風撼頓之餘,仍留江郊,時無轉進之意,臣旣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云云。{{*|踏啓字}} ○傳于趙明翼曰,領議政家,遣御醫看病。 ○李聖龍,以賑恤廳言啓曰,二所則土幕之役先畢,而卽今出送在幕飢民八百名,往來飢民一千二十三名,一所則土幕之役纔畢,而出送在幕飢民六百六十三名,往來飢民六百二十七名,而此後則飢民之數,當朔內,就其最多最少時,依前例入啓,至於死亡之數,則滿十日,依前例,亦當爲入啓,而此後緊急草記,則自一二賑所,亦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蕩春倉設賑二所久飢欲死者,則設尤甚幕處之,雜病危重者,則設內外篤病兩幕處之,使訓鍊都監將校金聲漢,救療官金時宇,北漢武士李一萬等句管,優給糧米及藥物,使之專意救活矣。右人等,不勤看護,今夜致令病幕失火,燒死者至於四人,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莫非臣不能檢察之失,而初頭申飭之道,不可泛忽,金聲漢、金時宇、李一萬等,所當直請拿處,而卽今凡具未備,頭緖未定,一時過差,宜有參恕,自賑所,姑先從重決棍,物故十日一次修啓,乃是前例,自今日爲始,計日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極驚慘,自本所顧恤瘞屍。 ○趙明翼啓曰,副校理尹彙貞牌招事,命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臣於館職,有鐵防石限,透過不得,違逋召命,罪積如山,昨日特敎甄責,極爲嚴截,頑然冥然,迷不知變,臣分虧缺,惶霣罔措。只得席藁私次,恭俟鈇鉞之誅而已。聖度天大,威罰不加,繼下十行恩旨,辭意委曲,慨憫法筵之久廢,鐫責講官之多曠,誨詔諄復,開釋備至,雙擎跪讀,且感且懼,臣雖至愚極陋,亦粗知事君之義矣。君父曲恕難貰之辜,指示可進之路,豈敢復事違逋,以益其罪戾哉?誠以其去就廉義,士夫所重,終有所不可放倒者也。夫館錄沮敗之後,參圈諸臣,不敢復以館職自處,輒皆引罪力辭,抵死自畫,蓋所以嚴圈事而重選法也。不特本館爲然,如翰苑、槐院,一遭薦事撓敗,亦皆謝跡本司,不得復入,卽古例如此也。向時同事之人,莫不積久撕捱,至被嚴譴斥補,而不敢一出應命者,儘有据執,臣若迫於威命,喪失所守,包羞冒恥,晏然承膺,其壞廉恥之防,失去就之義,人將不食其餘,臣雖罷劣,豈忍爲此哉?人臣出處,自有當然之義,苟其義可出,雖擧世非之,非所顧恤,苟其義不可出,雖同罪之人,皆已出,不宜隨衆進退,此理明甚,講之熟矣。聖諭中,相顧遲徊,出脚難先之敎,恐或未盡下燭臣苦心至懇,只緣臣誠意淺薄,不能感孚聖聽,反顧慙恨,若無所容,目今民命近止,至尊獨憂,日降哀痛之旨,飭勵怠官,苟使臣,有一分可出之理,此時何敢復言情勢,臣本庸愚蹇拙,無他材能,惟以恪勤奔趨,爲報效之圖,入侍前席,屢被眞實之奬,心常佩服,猶恐失墜。今何敢爲文飾匪情,循俗效尤,故爲無義之撕捱,以上負聖知,下欺臣心也哉?臣每一違召,惶悸震恐,靡息靡食,日望威譴,少贖臣罪,而嚴旨再降,牌已六出矣。臣於此,迫隘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今已矣,不可復備講任,雖非臣,亦多其人,在外諸僚,旣有催促之命,而亦宜別加嚴飭,俾指日上來,闕員之多,亦至過半,令政院,變通差出,都錄之未行,已及三年,考之古事,未有淹延如此者,事體誠極未安。待大臣位齊,亟命擧行焉。臣於昨歲首春,有陳戒之箚,備論王政之一初,仰勉聖學之及時,今歲律復改,萬品發始,日新又新,接續强勉,此正其時,纔承春煦漸長,法筵將開之敎,而館直一皆空虛,無以仰副我聖上至誠勤學之意,不勝悶歎,略此附及,宜亟斥去,如臣踪跡危臲決難冒出者,差滿無故之人,以備講筵,恐或合於務實之政矣。玆又隨牌,進伏闕下,畢瀝肝血,仰伸哀呼,伏乞聖明,特命重勘臣辜犯云云。 ○前工判金興慶疏曰,伏以臣,卽空疎癃疾之一陋物耳。歷試多年,毫無可記,而台席進庸,旣是莫大之謬擧,近臣偕來,尤係罕有之異數,如臣庸賤,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臣非木石,亦有省覺,豈不知君命至嚴?宜莫敢違越,而猶且再三祈扣,不能自止者,誠以萬萬不可强者存焉故也。夫才分有大小,職任有輕重,譬如權衡之稱物,限量之外,不容移易,上之授授職,下之受任者,必須詳度而處之然後,事不僨而身不敗矣。惟臣之自知自量,旣明且審,而今聖明,意臣或可以堪承,勉之以共濟,責之以過讓,有若臣不顧國事,故爲遜避者然。臣誠抑菀悶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至於情志不孚之敎,尤有所悚惕者,念臣無似,最承恩遇,及夫今日,托重至此,前後勉諭,迥出尋常,隆摯之眷,臣豈不仰體?而才具短乏,有難强揠,覆餗之災,必若左契,此臣所以徊徨踧踖,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且臣夙嬰痰火之疾,屢阽危惡之境,縷息苟延,而氣血已枯,視聽昏聵,形貌幻脫,年未六旬,奄成篤老,百骸澌薾,四肢痿痺,神思迷瞀,茫無記識,重以頑痰,流注於遍體,腰背臍腹之間,結核甚多,小失將攝,輒復作苦,以此精力,以此病狀,雖庶司閑局,猶難供職,當此國勢岌業,生民凋瘵之日,其何以出謀發慮,奔走猷爲於廟堂訏謨之地哉?近因日候不適,感傷又重,頭疼胸痞,火升氣逆,咳喘添劇寢啖全減,委頓呻楚,無計起動,虛辱曠世之恩,莫效趨命之恭,伏枕惶霣,益無所容,玆敢申暴血懇,仰干嚴誅,伏乞聖慈,亟命鐫遞云云。 ○癸丑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同副承旨黃晸,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朴道煥、金壽煃、柳徵瑞,以次入侍。徐命均曰,雨雪之餘,日氣猝寒,聖候有不及數日前之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未知卽今症候之現出者,何如?上曰,予平日不信陳根,今幸有差勝之效,稍伸情禮矣。有名官,欲使予添病,予豈自保乎?所添之症,氣升有漸,眩氣久不作,昨今頗往來矣。命均曰,朝承下本院批答,臣等不勝惶恐,歲首旣下飭勵之敎,再昨又復飭勵之餘,彼以新進,全不解事,投進一疏,激惱聖衷,其日丙枕,達宵不安。臣雖在外,憂慮難量,今承添疾之下敎,實是人臣不敢聞者,臣等亦有罪焉。朝廷之寧靖極難,臺諫若無則已,若有則年少喜事之輩,或闖出起鬧,各以其言爲是,其不能調劑,卽臣等之罪也。聖上每加飭勵,而處分有時過中,故寧靖尤難矣。宋寅明曰,數日之間,飭勵之敎連下,臣等一喜一憂,喜者喜,其有振發之意也。憂者憂,其多過中之擧也。聖敎至當者,淸心是要藥之語,而若搖動殿下之心者,旣非藥院之所知,則藥院之所仰勉者,惟彼紛紜萬變,何與於聖衷之必爲搖動耶?此則工夫恐未至矣。命均曰,物來順應而已。何必加以聲色耶?上曰,予之固執,卿等豈不知耶?乙巳以後,累搖颺,而己酉以後,固執益堅矣。雖謂之怒,亦豈數日不解耶?今則與己酉事有異,但不服藥而已。予旣上奉東朝,且無惡卿等之事,豈欲不爲國事,不接卿等耶?界限則有定,末梢當有下敎矣。撐弸于中者,欲一下敎,而藥則終當不服,此非恐喝之意也。語逼東朝事,予有下敎,而結末難,故亦不欲說破矣。命均曰,下敎誠切悶矣。此皆群下不能仰體之罪,而因此不許診察議藥,殊非御下之道也。寅明曰,擇善而固執,則固執何妨,而殿下則用心太過,豈不害於氣乎?當一邊治心,一邊議藥,議藥與否,何關於今日之固執耶?上曰,診察後,不爲議藥則亦文具矣。予病,當責於朝廷,不當責醫官,常談云,張三喫鹽,李四飮水,諸臣添病,而使醫官治之耶。黃晸曰,藥院之批,縷縷百餘言,可見殿下之苦心血誠,今日諸臣,不能仰體,死有餘罪,聖上方在靜攝之中,而今承勿爲議藥之敎,豈不悶耶?近來公事,出納達宵不眠,誠爲可悶矣。寅明曰,聖上苦心血誠,外廷不知,每認爲硬定威制也。以古言之,良刺史閉閤思過,萬石君對案不食,此皆化其子孫百姓者,今日廷臣,則人主有見,自上强使不言,故漸懷憤激,終難感化,此則前日磨以歲月之敎,得其要矣。蕩平不可苟簡爲之,當以公道勉之也。上曰,提調之言皆是矣。批答只擧其綱,未詳其目,初旣閉閤,今又勿使議藥,有若恐喝者,而予雖不學,豈爲是哉?雖卿等若染黨論,則當不用之矣。鄭錫三嘗言,臣等數三人外,無公平者,其時吳命恒深斥之,而不知其出於慷慨之苦心矣。予豈全無私意?而至於時象,則果至公無私,自在藩邸,不知東西南北之標榜矣。先朝或有見欺之敎,蓋其時則標榜,猶未分明故也。若辛壬以後,則雖三尺童子,豈有不知色目者耶?以此色目,聖考幾許勞心耶?是以予自藩邸入宮時,深知時象亡國之弊,故三疏之讓,亦非文具,蓋出於量而後入之意也。雖辛壬以前,以予力量,猶難調劑,況辛壬以後乎?實爲無可奈何,甲辰後予欲打破時象,而工夫未至,猶有搖颺矣。至於閉閤之擧,史策書之,則以予爲何如主,自古人君,無閉閤者,閉閤只有茅容而已。又無不服藥者,只有萬石君之不食而已。予雖不好名,豈樂爲過擧欲爲怪異之主乎?東朝每敎以先朝問安之至此,無非黨論也。今日朝廷,不爲黨論則幸矣。意外錫孝之凶言,不幸上及,故予實不得已爲閉閤之擧,初非樂爲也。以有限之精神,豈費於百年痼弊乎?事或微而有重處者,己酉秋,兪㝡基、尹光毅等削黜是已,予亦未之思也。若勉出而同朝,自然面熟,則庶不無其效,惟有忍字爲好矣。竊看近來,有見君父之孤立而爲幸者,豈不痛乎?萬里奉使之大臣,亦不提及時任大臣之相繼云亡,此由無情而然也。況其躑躅傍伺者,豈不爲幸耶?李判府事疎忽於世事,故予以爲寧勝於齷齪者,嘗委用矣。今人不知予志之牢定,皆以爲失兩相而孤立,何能爲乎?甚可笑也。予於時敏堂,引見故領、左相,有當爲遺敎之語矣,豈料兩大臣,遽先奄忽,未及諭予意耶,兩相已亡,予雖欲言,皆如土偶,予心至痛,向誰言之?今日入侍諸臣,雖未知其俱存,當有一二人聽予遺敎矣。向予微發其端,有非君擇臣,乃臣擇君之言,其意深矣。重時象於君父之敎,非不重也。而亦不動,豈非輕君父耶?頃見庭試榜,知權瑩爲權爀之至親,心自語曰,一權爀尙難,況二權爀乎?臺望靳點,亦以此也。以向日處分過中時言之,當罪通淸權瑩之銓官,而此則有不然,瑩之坐地,當爲經幄之人,況臺望乎?若不通淸,則銓官宜反有罪,何可罪通淸者乎?權瑩事,後更思之,彼此皆認此時以爲機會也。處分安得不如此乎?此諸臺之所以竝罷者也。權瑩不識何狀,故欲一見而招致,眞所謂强項令也。漢之强項令,直今之强項令,頑權爀從兄弟,自是別般人也。初欲補梁山,書置備忘,及見其人,便一權爀,入來時仰視之狀,目無君父矣。瑩若曰,言出苦心,而不見槪,惶恐云爾,則予當有斟酌,而大靜之配,出於激惱,予亦知其過矣。渠當席藁門廊,而偃然坐於摠府,若有漢廷御史,則必曰不顧君父之嚴敎,島配命下之後,偃然在房,大不敬,當肆市云矣。先朝南、柳兩相被門黜時,稱罪人,玉堂禁推,非重罪,而疏決時,每稱罪人,此蓋出嚴界限之意也。近來多鞫廳罪人,故厭聞罪人之稱,而如瑩者,旣已島配之後,不稱罪人,猶稱前持平,故其時承旨推考矣。晸曰,日昨處分,臣非不知其太過,而權瑩以臣爲嫌家,則臣於瑩事,不當可否,故泯默數日,不敢有所論列矣。第思之,職忝近密,目覩君父過擧,而以區區私嫌,終不爲一言以匡,則臣實有罪,憂歎之懷,耿耿不已,敢有所達,卽今民生塗炭,國勢岌嶪,當此之時,朝象若或潰裂,則國事民計,尤無着手處,此殿下所嘗憂念者,權瑩入臺之初,首爲黨論,惹起鬧端,此殿下所深惡而嚴防,有此處分也。瑩疏之到院也。臣瞥眼看過,雖不盡了其所論,而其中大旨,多所沿襲,本非創始,則以此被竄,不亦冤乎?然,其冤與不冤,姑舍勿論,其言雖時象之人,乃臺官也。臺疏纔上,嚴譴旋加,此已非聖世之美事,而又必投之於窮溟絶島之中,候風之地,迫令刻期到配,罪罰太重,顔色太厲,此豈聖上包荒之量哉?人君處分,不宜一毫過差,伏願亟收大靜島配之命,移配他所焉。況濟州便成赤地,時配之人,頃自本州,有移配之請矣。此時入送謫客,實添主客俱困之患,此亦朝家不可不念處也。上曰,大體則然矣。予豈不知耶?權爀旣混斥玉堂,用心不測,而瑩又以苟容,遍斥在朝諸臣,尤爲痛駭。予於前後,本無私意,而間有不得已偏重時,非本心也。時象之訟,非予決之,則常漢之外,今日兩班,勿論京鄕,皆有色目,無可決訟者矣。瑩持筆入場中時,必仰見試官曰,余亦何時,爲此快爲時象耶云矣。補外稍緩,島配太過,而擧措已痛駭,且偃在摠府,豈減島配乎?予前見陵所,捉納雛虎,而心甚愍然,虎本害人者,猶有不忍之心,則於人,豈欲必置死地乎?但時象之禍,甚於洪水猛獸,瑩若有正直之心,則萬里風濤,自可利涉,如其否也。遇風濤而溺死,亦何惜,此非予殺之也。濟州人亦必曰,此人從兄弟,歲歲謫來云,渠旣以爲氣節,故予欲使揚名於海外也。傳曰,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仇讐,臣視君如秦越,君視臣,當復如何?旣有臣擇君,俟後日之敎而猶不動,則予之不欲服藥,豈爲過乎?他日無顔拜列祖矣。列祖若問做得何事,則予將以不服藥一節仰bb告b,復以明諸臣之不從予矣。寅明曰,人臣事君,有二道,將順與匡救也。聖敎至當,此下敎後,爲人臣者,豈有不遵之理乎?盡心國事,則無暇偏論,身閑然後,自然有偏論之心矣。上曰,頃有李、閔兩原任重卜之意,終不能爲者,兩大臣同在京,則恐有圭角,故許其任便耳。彼兩大臣豈勸少年,而少輩視爲標準,慮有紛紜之患,故情迹臲卼之領相,不得已重卜矣。權瑩處分前十三日夜,欲草備忘而未果矣。東朝問候之時,大臣豈可在外乎?常稱國有事則入來,而戊申庚戌果爲入來,其時豈好乎?大臣年旣老,予亦豈百年乎?有事則入來之說,今不可爲之矣。故相尹趾完不能行步,而每當候班,則必來城外矣。沈命說疏,自以爲若不黨論者然,而至曰萬里奉使之大臣,不爲挽留,殊可笑也。然,大臣則誠可慨矣。予以毋忘先朝爲言,而終不少留,是忘先朝也。豈不慨也?予若不得已又爲己酉年事,則卿等豈能排闥以入,而過中之擧,則予欲不爲也。三日失睡,喫飯如沙,精神若醉,覽鏡則鬚髮皆黃,黃而化白者,十餘莖矣。在外諸臣,果視予若服蔘茶之時而齊來,則此勝於湯丸矣。予心如此,不能念及於民事,民將盡劉,民若盡劉,予獨生何爲?予之流涕,非心弱,乃慷慨也。寅明曰,聖志旣定則自然有漸勝之效,飭勵纔下,吏議已入來矣。吏判亦豈不入來耶?上曰,吏判之兩原任拔望,亦有意焉,固好矣。而卿之所達亦好矣。吏判旣有心拔之,而卿亦有心看之矣。然此不過體例間相規之事,而吏判至今撕捱,豈不過乎?申昉之許遞,非以沈命說之言爲是,譴罷之請,旣發臺章則必無行公之理,且其時,有祭文撰述事,故許遞本職矣。都承旨、左承旨聯名之疏,出於苦心,予甚嘉之者,知有慮其幾之意也。然逡巡不進則豈可乎?吏判向來頗峻,而近則漸勝,智能知之故,脫略舊習,而能善變矣。命均曰,比對之政不可無,而近來自然不如前者多,故不平者亦多,而如沈命說之疏出矣。然其論申昉事則無形,諺云銓官之囊,推考常滿,豈可以一時推考,而至於罷職也?銓官每招人言,故雖得微事,必欲仍以遞免,此是例套,而吏判終無不出之理也。寅明曰,今日洞開聖意而示之,則此後朝象,必有勝焉,何必過慮而不許診察耶?湯丸竝停之敎,尤爲過矣。臣願平心易氣,以自調保,權瑩事後,多有可達者而不暇及焉,請先許診察。上曰,劉盆子,不可以人主論,而被困赤眉,至於讓位,暗弱之甚者,而予之被困於時象,與盆子何異?予若好名則不爲此過擧,而諸臣不以君待予,予豈服藥院之藥乎?然,若有傷寒等症,而不可不汗者,則亦可服和解之劑矣。二時湯丸之外,十時困我,予何服藥爲,命均曰,聖志堅定,則紛紜者,豈能困聖上乎?以不治不問,待之可也。寅明曰,大者不可不處分,而小者放送,可也。何必每勞聖念乎?上曰,予嘗有治之以不治之敎,當之者謂予待以夷狄,而予則初不念及於此矣。第其關係國家者,則雖欲不勞,其可得乎?寅明曰,聖心太弱處,每患沮遏不得,極以爲憫矣。多言損氣,聖上固有過中之敎,而臣等亦多不緊之說矣。但願先令診察聖候,若無事則亦何必議藥乎?上曰,副提調入來云,注書出與偕入,李壽海趨出,引趙明翼同爲入侍,晸先爲退出。命均曰,累日不爲診察,今聞有眩氣之敎,臣等診察而退然後,心可釋然矣。上曰,眩氣亦本病,何必診察。命均曰,固執雖好,不當固執而固執,則亦非矣。寅明曰,水剌時將過,請命診察,何如?上曰,予方不食而腹飽矣。在外大臣雖皆入來,奉藥四勸,必不服,而將待朝廷妥帖然後,方可服矣,己酉閉閤後,諸臣,似當變動,而尙不變動,豈不慨然乎?予姑欲但使不改皁白,共濟國事,諸臣豈不知三宗血脈,獨有予耶?非今日臣子之敎,卽非予臣子之意,而不思仰體予苦心,豈不可恨乎?明翼曰,此皆諸臣之罪,更無可言,而仍廢診視之敎,此是無前之嚴敎,人臣聞此,五內震迫,藥院諸臣,至誠懇請,自上何若是持難乎?己酉以後,諸臣追念猶驚,豈意今日,復有此擧乎?命均曰,水剌過時矣。上曰,欲使卿等診察,而卿等則非病時象者,故不爲之,必使甚於時象者診之,察其數與不數也。寅明曰,豈因時象而不許診察乎?時象非一朝一夕可禁止之事,請先診察焉。上曰,診察決不爲矣。予有苦心,太廟展謁時,率不數我之諸臣,展謁祖宗之靈,心甚有愧矣。寅明曰,臣等當少退閤外,待水剌後,更入侍矣。上曰,若欲少退,則少退可也。而雖十入侍,診察則必不許矣。且有國事之可問者,何以不見卿等乎?諸臣以次少退,未時諸臣更入,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同爲入侍,以次進伏。台佐曰,小臣尸居餘氣,筋力精神,殆無餘地,歲新有日,尙未一近耿光矣。俄自候班歸家,伏聞入侍後不許診察,故左相移書於臣,以惶悶罔措爲言,小臣誠淺言拙,豈望孚感,而臣子分義,不敢退坐,蒼黃求對矣。藥院之批,多費絲綸,實爲過重,未知聖上,何所激惱,而有此過中之擧耶,以臣愚衷,仰揣聖意,聖上之不平憂惱,有二段,其一,朝象之猶未和協也。其一,荐飢而赤子顚連也。以殿下至誠惻怛之心,豈不焦慮,而大凡天下之事,各有頭緖,處置,皆有要道,殿下則每多過慮,故臣等,極以爲悶矣。小臣老髦,言語不能接續,精神不能運用,而敢陳所懷矣。自古時君世主,莫不知黨論之禍人國,故有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之語也。臣於殿下,非敢以不誠之語,泛然贊揚也。殿下自在東宮時,臣嘗入侍,其時宮僚,亦皆妙選,如趙顯命、宋寅明、朴文秀等,皆以爲堯、舜君出矣。且於書筵問學之工,超出百王,臣等所不能思者,殿下必思之,臣等亦以爲三代之治,庶復見矣。至於戊申,値千古所無之變,而其所以處之,不過命吳命恒出征,斬南泰徵而已。當其危亂之時,不曾動聲色,談笑以處之,豈不偉哉?朋黨則古有君子之黨、小人之黨,今者彼此黨中,各有君子小人,難以區別,此政去賊易而去黨難也。仁祖大王,深知閭巷物情,欲去朋黨,務主蕩平,而其時勳臣,皆一邊人,故欲不授權柄於一邊,以李元翼拜首相,而使之枚卜,李元翼,連卜吳允謙、申欽,吳、申兩人,世所稱西人,而元翼則世所稱南人也。仁廟下御札于國舅韓浚謙曰,今日政注,恐有後弊,浚謙,世所稱南人之賢者也。以直告之曰,卽今柄用之人,皆時望所歸,且能盡心國事,今後惟願勿拘色目,惟才是用。仁廟遂以此,堅定不拘,彼此惟才是用,而若或有色目傾軋者,則必重繩之,累飭銓官,務恢公道,仁廟之世,幾無黨論,南西交驩,至於結婚矣。不幸己亥邦禮以後,輾轉層激,至於甲寅而極,其後復有別般色目,互相傳襲,猝難打破,在上者若磨以歲月,誠心裁制,則自底於和平矣。小臣在銓曹時,亦有蕩平之意,而初頭之故,姑先以李秉泰,擬副學而止,而猶有物議,故相臣趙文命爲參議時,亦不能展布其本意,而至其蕩平之議漸盛,爲判書然後,乃行蕩平之政,局面頗好矣。聖心堅定建極之道,臣等固知之,而彼疎遠之臣,豈能盡知之乎?彼慣見數十年彼此進退之習者,皆以爲今日雖枳塞,豈無他日之見用乎?各陳一偏之見,已成痼習,此則彼此同然矣。權瑩事,幺麽一瑩,聖心以爲非,則直可罪之而已。深夜面責,譴罰太過,至於移怒摠堂,此豈所望於殿下者耶?可謂過中之過中矣。藥院之批,則以殿下苦心血誠,謂群下不能奉承,而有此敎,其中多有不忍聞之語,此出於飭勵臣僚之聖意,而揆諸大聖人辭令,豈不歉然,而亦豈無四方之竊議耶?臣嘗爲翰林時,聖考不知因何事,而淵衷有所不平,下嚴敎於醫官,故相臣南九萬,以都提調,自鄕入來,入侍時進曰,可怒在彼,已何與焉?殿下學問雖高,涵養之工,或未盡而然耶,聖考卽納其言,玉色溫和,酬酢頓平,臣於其時,深服南九萬之善於奏辭,而仰欽聖考聖學高明,有一言開悟之聖德,藏之胸中,至今不忘矣。今以權瑩事,過慮朝象,至於不許診察與議藥,豈非過擧乎?殿下玉體,三百六十日,日日康寧然後,可以爲治,而今不診察議藥,則飢荒之溢目,府庫之空虛,朝象之潰裂,人才之渺然,獨不慮耶?殿下過擧如此,大失群下之望,自輕甚矣。上曰,卿之同入之意,予豈不知?處分之過重,辭令之失中,卿言皆是,而予豈樂爲哉?人謂移怒於摠堂,而予意則不然,彼宗臣,豈有關於朝臣耶?或親或姻之間,彼旣來坐,宗臣豈能揮斥耶?以瑩偃然於摠府觀之,雖有拿處之命,亦將違拒矣。瑩之島配之罰,予知其太過,而朝者飭勵之敎,想亦未及聞知,然,其從弟得罪之後,又見歲首飭勵,則渠何忍爲此乎?自古寧有閉閤不服藥之人君耶,今日臣子,誠無狀矣。予今行年四十,臨御九載,而所成者何事,自除夕,不勝感慨,欲作慨時感興之詩,而近來精神,大不如前,凡三把筆而不能成,豈有意於文字耶?近觀朝廷,以予爲倦勤,欲乘此而售其計,豈不痛乎?所以不得已爲此備忘矣。予若有可服藥之病,則上奉東朝,恐貽惟疾之憂,雖先朝在天之靈,亦必軫念,何可不服藥乎?但不服調保之劑耳。國儲哀痛,生民顚連,朝象渙散,如老人之氣漸衰,如是而予服藥何爲,卿在春坊時,予已知之,雖對卿,予當直言之矣。卿之才,未必轉危爲安,而爲國赤心則有之矣。向於乙巳,卿在重臣之列,而疏批,有如見卿之語,此誠過矣。予知卿深故也。今爲股肱,年又黃耉,則予雖無翕受之量,苟其可從,則老大臣所言,豈不聽從乎?二時補劑云者,兼指湯丸也。丸藥亦自今日不服,故水剌進蘿葍,蓋予志已決也。命均曰,湯藥則當觀症候,進御爲敎,而丸藥則以決意不進爲敎,豈不悶鬱乎?雖極惶恐,丸藥進御之意,敢達。上曰,以此懍然之國勢,服藥何爲乎?台佐曰,聖敎雖出於苦心血誠,而義理極處,猶有未思矣。諸臣之不能仰體聖意,固非矣。而因此而診察議藥,竝皆不許,豈是大聖人物各付物之義耶?上曰,予之所欲爲者,遊畋乎,奢侈乎?諸臣何以不從乎?台佐曰,諸臣固有罪,而殿下之不思調保之道,豈不過中乎?殿下在東宮時,有不平之候,臣與故相臣崔錫恒,待罪藥院,夜間進候,則殿下薄衾弊冠,不設屛障,臣於是,仰欽崇儉之德矣。頃於朔望祭奠,無不親行,此實匹庶之所難,而以千乘之尊,能之而得免微痾,此居養儉約之效也。入秋以後,多在靜攝中,連用補劑,近得稍勝,而又因激惱,湯丸竝却,則豈不可悶乎?史官若書之曰,上以在外諸臣之不來,不許診察議藥,豈非過擧乎?如欲和協朝廷,則必先調護聖躬。上曰,予豈不知其過乎?史官今方入侍,未知何以書之,而後世見之,必以爲怪,然,予亦不得已也。台佐曰,在外諸臣,其所不來,亦皆有曲折矣。李秉常淡於宦情,旣退難進,權以鎭、權{{!|𢢜|⿰忄業}},鄕居好過,不欲上來,金有慶旣承嚴旨,情跡難安矣。上曰,卿宰中金有慶,曾有焚章之擧,權以鎭,亦遭意外之言,此則似不肯輕進,予不以在外爲非,當從容開諭而致之矣。台佐曰,在外諸大臣,若聞此敎,則皆當入來矣。上曰,在外大臣,今則不多矣。鄭判府事老衰,不可上來,奉朝賀亦老矣。奉朝賀而已不可上來,李判府事觀命,方在江郊,李領府事,雖今日入來,必有逐之者矣。向謂戶判曰,卿不及故領相,此言領相,則知領府事之無他,而戶判則不知也。今日諸臣,若聞李領府事名,則擧皆色動,其意以爲領府事若上來,則國將有變異,豈不怪乎?戊申以後,領府事心事,蓋可知矣。今雖上來,勿逐之意,出言于諸臣,可也。閔判府事則雖少,重厚,有斷斷血忱,且諳練國事,多有過人處矣。最可慨者,李判府事宜顯也。予所勉留者如何,而無他端,隨衆同退,不爲入來,豈不慨乎,豈不慨乎?予以爲野俗矣。寅明曰,天行健而聖人之心剛大,聖志若堅定不撓,則久自有效,今日諸臣,豈有賁、育不可奪之志也。聖敎如是,諸臣孰不知之耶?今日則診察爲急矣。明翼曰,千萬事,姑舍勿論,診察爲急矣。今日筵說,不可不使諸臣知之也。台佐曰,錄作一通,使皆知之可也。上曰,此筵說,不欲祕之,使諸臣知之也。天行雖健,其如四時之不順,何。寅明曰,上之所好,下必從之,漢武帝,好武功則衛、霍出,好神仙則方士至,聖志若堅定,則下必有奉承者矣。聖上每以崇禎皇帝爲言,而崇禎皇帝實有不善處者矣。不能辨別賢邪,雖有破朋黨之心,有何所益乎?上曰,予於皇明列帝,議論不敢到,而崇禎皇帝,談笑而處魏忠賢,不可謂不善處事矣。然,其時黨論,豈如今日之甚乎?寅明曰,臣隣雖當禮遇,四至紛紜之說,豈足以動堅定之聖心乎?命均曰,臣等請診察,而猶未允可,情志之不孚如此,何事可做乎?台佐曰,請診不許,聽聞有駭,如老臣者,先朝舊物,忍死求對,終不準請則何面可歸乎?寅明曰,諸臣之言,容或不從,而老大臣之言,亦不從,豈不過乎?上曰,今者老大臣之言,出於眷眷忠愛之誠,而重臣之言則過矣,雖是老大臣,若爲時象,則何可從乎?宜其決不從也。台佐曰,此則當罪之,豈可不從而已乎?命均曰,爲時象則豈不罪之乎?上曰,然矣。寅明曰,診察之請則亟允,而以原任所達仁廟事,存心可矣。仁廟朝勳臣如虎者,皆是西人,而能爲抑强扶弱之政,使權柄不歸一邊,此實千古盛節也。末年如南以恭流俗輩爲吏判,此矯枉過直之弊,而終亦有和平之效矣。上曰,仁廟反正初,下敎勳臣曰,若爲大北小北之言,則雖卿等,當斬頭,聖意如是,故仁廟之世,幾無偏論矣。台佐曰,啓運宮喪事時,庭請從權而不得允矣。李貴,袖乾肉,排闥直入,力請不已,遂得自今日開素之敎而出,君臣之間雖嚴,而至誠則當孚感矣。臣等請診,竟未蒙允,臣等之誠淺,可愧可愧。上曰,延平事,曾於虞祭請攝時聞之,而今日事則有異矣。常時亦有勿爲入診之敎,何必强請乎?命均曰,常時則不必强請,而今有勿議藥之敎,不許診察,則不敢退,不命斥退則不敢退矣。寅明曰,今日若不許,則事體漸至張大,豈不可悶乎?君心一定,則事必可諧,雖不如此,諸臣豈不來乎?此猶以德服人,以力服人之別,若磨以歲月,則自底和平,若督迫以書,則愈加拂鬱,今日先許診察,宜矣。台佐曰,仁廟朝學問之工高明,筵臣善爲進講者,則命連直不出故,故判書鄭經世,專講《論語》一帙後,加資以資憲,而爲副學矣。今則講官日易一人,遂至玉署之門長閉,殊可慨然,殿下在東宮,時時御書筵,故數年之間,學問大進,近來久廢講筵,今之激惱,亦未必不由於聖學之稍疎也。寅明曰,一曝十寒之喩,果如老相之言矣。命均曰,下情抑鬱,聽聞驚惑,諸臣之懇,出於至誠,請亟允診察。上曰,予有固執,而於原任大臣縷縷陳達之語,有愧,當更思而下敎矣。向在乙巳、丁未之間,果不無搖颺,故不知者,生希望之心,無足怪矣。然,予當勝時象,決不負於時象,天若假以年,則時象豈不勝乎?彼爲時象者,任意爲之以困我也。庚戌後心有所傷,氣血大減,故今則以陳根責功,而困我至此,獨不念三宗血脈,只有予耶,卽今國勢朝象,生民國計,無一可恃,諸臣思亂,每稱有事則入來,予旣四十,諸臣亦已老矣。欲入來時,其能入來,何可必乎?近來朝著之上,曾不對面者,亦皆比肩,似勝於前日,而必也相與結婚然後,可謂和協矣。諸大臣同在城內,則國事若有恃焉,豈不好耶?時任兩大臣皆勞瘁而死,可用之人有幾,而如是凋零,何處得來乎?今予此擧,非因權瑩也。雖在外大臣,齊會賓廳,持藥物而曲勸,必不服矣。補中益氣湯雖日進百貼,勞心如此,有何所益乎?君上服補中益氣湯、蔘苓茶數十貼,而大臣無一人來問,予獨勞瘁,而諸臣皆安坐其家,鞠躬盡瘁之語,本指人臣,而今則反歸於君上矣。旣不議藥,則診察爲文具矣。然原任大臣及藥院諸臣之請如是,診察則勉從,而藥則雖庭請,決不進,如淸心丸之屬,亦當不進矣。原任大臣筋力不逮,先退可也。台佐先退。命均曰,請令兩首醫診察。上曰,何必兩人乎?獨令權聖徵診脈。聖徵診察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勻不數,而寸脈稍大矣。寅明曰,醫官言脈度和平,湯劑則姑未知必可議定,而丸劑則何可停進乎?上曰,予求良藥於朝臣,而不求於醫官,此予之當固執而固執,不當固執而不固執處也。寅明曰,殿下過於憂慮,辭令悲切,此爲悶矣。命均曰,今後爲東方臣子者,豈有異議乎?其中若有一二人恬退者,則亦宜奬詡之也。上曰,此自有奬詡之時,而非今日可論也。己酉以後如此者,非予之臣子也。寅明曰,此後諸臣,出則當出,而出後,亦當費聖慮也。上曰,予亦知當有勞苦矣。進退之則便,而竝用則各人之心不同,調劑實難矣。寅明曰,有二弊端,一則在外而高大其言議,以譏在朝之人,一則以比對之政,爲太巧而流入於純私,此等之弊,不可不念,若於筵中,至誠戒勅,則自當和平矣。上曰,所達甚好,當各別留意焉。明翼曰,己酉閉閤前,臣以事往東峽,歷見在外諸臣,及見閔鎭遠言欲出之意,則初則大駭,末乃感泣,閔鎭遠無勸人不仕之意矣。人見各不同,一時豈相合乎?宋寅明之言,是矣。選用無私之人,則國其庶幾矣。寅明曰,又有一事,切不可爲拂逆人情之擧也。戊申獄起之後,不相好者,豈盡知其心事之無他,而不疑之也。豈亦無乘時混斥之心乎?雖然此不怪矣。若憤其如此而有攻斥之言,則彼言者益不平,蓋此非而彼是也。上曰,戊申以後,以一人之黑,而謂百人皆黑,亦豈是乎?寅明曰,吳命新事,小臣知其冤,而不知者之欲拔淸望,亦無足怪也。明翼曰,當時若一拿問而淸脫,則宜無所拘,而終不覈辯,故人心轉激矣。上曰,論吳命新事者,若如知申之言則好矣。命均曰,尹容之淸白眞實,臣每以爲可用矣。向來臺官,雖以其至親之在鞫者爲言,旣不承款,且已酌處,則與逆賊有別,臺啓雖不停,若待停啓後用之,何時可用,全監問議時,臣使末擬,而銓官不從,反擬臣至親,臣實惶恐矣。上曰,大臣旣已發端,當下敎矣。今日乃參議政,而全監旣是問于大臣差出者,則大臣有言,而銓官不用者非矣。且歲首飭勵之後,爲銓官者,尤當惕念奉行矣。自今月十八日昧爽以後,若有偏私不公之擧,則斷不饒貸,此意出擧條,各別申飭兩銓,可也。{{*|抄出擧條}}上曰,頃日筵中,全羅監司可合人詢問時,旣以再任爲言,則李瑜之出外,雖甚可惜,今玆再試,意亦非偶,俾勿遲延,從速辭朝事,自政院,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守令雖有催促之令,多未下直,民事可慮,而如果川縣監李範之除拜已久,尙未謝恩矣。上曰,李範之爲誰之子耶?命均曰,李鼎命之子,李頤命之從姪也。上曰,頃於朝參時,以收用金、李兩門事下敎,而繼以徐仁修事下敎,則金、李諸族,似若難安,然而金省行、李器之,初無承款之事,與德修有間矣。至於果川縣監李範之於器之,爲六寸親云,尤豈有可嫌之端乎?使之催促辭朝,今此下敎後,使渠輩,凡於科擧官職,無敢自阻之意。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均曰,以宗親府草記,有金川郡守鄭錫耆罷職之敎,此關後弊矣。宗親府,旣非請罪之司,而且其草記措語,多可怪矣。上曰,外方不奉京司之令,殊非矣。若其草記生疎,異於常規,年少宗臣之事,何足怪乎?旣云金川報備局,故欲問于卿等,此事,何如?命均曰,宗親府差人,憑藉上司,不顧凶年,倍徵於民,作弊太甚,故郡守報營門,道臣捉致差人刑推,則宗親府直關本郡,推論監色,郡守不送監色,則又捉囚京主人,故郡守報備局,監司狀聞矣。宗親府,請罷守令,實關後弊,草記有司堂上推考,金川郡守仍任,宜矣。上曰,報狀有歸辱宗親府之語乎?命均曰,無之。上曰,宗親府,百司之首也。其所折受,亦出於先朝軫念之意,而有司堂上年少,故外方輕視而然矣。國勢孤弱,雖無王子、大君,亦安敢慢侮,越訴備局乎?不可金川郡守罷職而止,黃海監司從重推考。寅明曰,宗親府,事體雖重格外之事,亦不暇借,可也。黃海監司若推考,則宗親府堂上,亦宜一體推考,而金川郡守無所失,勿罷可也。若以論報作弊之差人,守令至於罷職,則此後宗親府差人,孰敢誰可乎?其爲後弊不少矣。上曰,然則黃海監司、宗親府堂上,竝姑置之,金川郡守亦勿爲罷職,從重推考,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李匡德之執留儲置米事,誠怪異矣。寅明曰,船人之欲爲裝載而下去者,皆被其驅逐而來矣。上曰,米在何郡?寅明曰,米在法聖浦倉,卽靈光郡所屬也。上曰,郡守爲差使員乎?寅明曰,卽今靈光郡守,曾經承旨,曾經承旨之人,爲差使員,無前例矣。上曰,然則以法聖僉使,爲差使員可乎?李匡德之事,自爲監司時,多怪擧,有弊端矣。明翼曰,外方奉使之臣,違拒廟堂分付者,非此一事,故朝體日損矣。命均、寅明、明翼一時起伏,僉曰,丸劑始進中撤,則必有間斷之患,繼進千萬伏望。上曰,八味元,利於己而已。豈利於時象乎?若利於時象,則當日三服,而此則利於一身,乃匹庶之利也。服之何益。命均曰,夕水剌時已過,臣等姑爲退出,明當更請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服制}}。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旣承不如數昨前之敎,仍有終日酬接之煩,不瑕有添損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之勢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安相徽、閔堦在外,掌令閔致龍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閔致龍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鄭熙普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局薦,平安監司,權{{!|𢢜|⿰忄業}}、權以鎭、尹陽來,副望落點。 ○傳于嚴慶遐曰,江原監司魚有龍,藥房入診時,同爲入侍。 ○嚴慶遐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嚴敎之下,不勝惶恐,金吾門外待命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待命,卽爲入來,遣史官傳諭。 ○又啓曰,判府事閔鎭遠、李宜顯,來詣賓廳矣,敢啓。傳曰,引見。 ○趙明翼啓曰,副校理尹彙貞,今日旣已肅謝,而稱以有情勢,旋卽陳疏徑出,依承傳,禁推傳旨直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壽沆肅謝後,來詣試所,而日勢已暮,未及畢射,明日仍爲繼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自是詞訟劇地,聽斷剖決,雖出於堂上之手,而若其推閱訟者,詳覈捧招,惟在郞官,則不可不擇差久任,而判官林蘧,除拜四朔,已多擧職之效,委任責成,在所不已。且式年帳籍,此實國家莫大之役,例於歲首,設廳始役矣。今式年,則因堂上之有故,會同坐起,始於四月爲之,故帳籍釐正,由此稽遲,尙未了當,民戶發賣等事,亦多考籍釐正之擧,而判官旣是該房,專爲句管,則今不可付之生乎?林蘧新授鎭川縣監改差,本府判官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去壬子年秋冬等褒貶,則今已磨勘,而在前庚戌年春夏秋冬等,辛亥年春夏秋冬等,壬子年春夏等褒貶,則連因堂上有故,皆未及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旣多遷轉,堂上亦皆遞改,有難考績,不得磨勘,依近例蕩滌,至於五部官員,未磨勘褒貶,則自戶曹,已爲草記蕩滌,四山監役官未磨勘褒貶,亦依五部官員例,一體蕩滌之意,分付工曹,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熙普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姜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請寢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島配之命,依律正法。{{*|措辭竝見前}}新除授司憲府大司憲宋眞明,時在平安道監營任所,執義宋秀衡,時在全羅道高山地,持平安相徽,時在京畿廣州地,持平閔堦,時在忠淸道稷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掌令閔致龍,避辭見前,引避以退,隨事匡救,固其職責,請寢島配,實合公議。而第同居臺地,目見長席諸僚之非罪被譴,終無疏末還收之一言,其在臺體,未免疎略,請掌令閔致龍遞差。答曰,不允。下諭事,處置事依啓。都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密昌君樴,海春君栐等疏曰,伏以臣等,奉職不謹,自速愆尤,而聖度天大,罰止譴罷,曾未幾何,勿罷之命,反出格外,尤不勝惶霣感激,罔知攸措。臣等果與權瑩,俱有戚誼,而伊日深夜就寢之後,瑩適到直所,待留門卽爲出去,而事出倉卒,未能深察,宿衛重地,致人留憩,論其罪責,實無所逃,何敢以傳旨之收還,有所晏然於職次乎?區區惶蹙之悃,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聖明,亟削臣等之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何必過嫌,卿等勿辭行公。 ○癸丑正月十八日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江原監司魚有龍留待,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江原監司魚有龍,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命均曰,今日日氣甚陰冷,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昨日夕水剌及寢睡,何如?上曰,水剌則小勝,寢睡則安穩矣。命均曰,眩氣往來之候,何如?上曰,再昨則一二巡,而昨今日則但微存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候,聞醫女之言,則大抵比四五日前則差愈,而猶有往來之氣云,是可悶也。上曰,卽今則差愈還多矣。命均曰,受鍼自二十二日爲之乎?上曰,當觀而爲之矣。命均曰,昨日以時晩之故退出,而退去之後,達夜惶悶,今日診後,更爲陳達次入來矣。上曰,不能覺之,而徒然固執尤甚矣。命均曰,先見症候,徐當達之矣。醫官入侍診察,何如?上曰,昨日卿等及老大臣達之,故聽之矣。只首醫爲之,聖徵診脈曰,脈候左三部,暫沈而有縮氣,右三部暫滑數矣。應三診脈曰,脈候左三部沈,而度數不均,右三部滑數,而比前無力矣。命均曰,首醫二人之言同,不待諸醫之言,而可知聖候之不如前矣。上曰,雖許診察,而旣不許議藥,無益矣。命均曰,聖候雖安寧,不當如是,況脈候不如前乎?上曰,予實不欲服藥於如此時矣。命均曰,凡病治之於微時,可也。若有加然後治之,則難望其效矣。上曰,大體則已言,而日和則自然差愈矣。必是用氣之害,而不至大段矣。命均曰,以一時下敎,固執不許,有害於調攝之方,何以爲之乎?寅明曰,在外大臣,必皆入來,李光佐、閔鎭遠亦入來云矣。臣下若不承奉聖旨,則責之可也。旣承德意,而終不許議藥,豈不過中乎?前頭或有舊習,而不槪於聖心者,罪之可也。惟願平心恕究,以爲調攝之道。命均曰,君父雖有主義主恩之分,而如此處則君臣父子一體矣。上曰,主義主恩之殊則然矣。而朝楚暮齊之時,猶有國士之報矣。孟子之三宿出晝,或望宣王之改之,古聖人豈不欲行道乎?不可則去,聖訓昭昭,國無道則去之可也。今日則不可比於戰國,而今日朝臣,皆是朝鮮之民,三朝受恩之臣也。不可但以君臣之義言之也。命均曰,當其病時,則君父豈異乎?上曰,父有病,子先嘗之,君有病,臣先嘗之者,是亦夫子之言也。命均曰,如此處,君父一體,昨日下敎之後,臣等待罪藥院之外,群僚擧皆罔知所爲,氣象愁沮矣。應進之藥,不爲進御,臣等更望何處乎?還收下敎,快許議藥,是所望也。寅明曰,若以苦心血誠爲之,則必皆來矣。上曰,卿易言之矣。寅明曰,當以至誠示之,使諸臣入來,可也。豈可使上下,憂遑騷擾,不爲鎭定乎?臣下焦遑急迫,念不暇及他,四方聽聞,以爲如何?當從臣等之言,務爲和平,可也。不可以一朝一夕爲之矣。明翼曰,此莫非諸臣之罪,而臣昨日在家,聞下敎入來,不敢退出而直宿矣。擧措如此,遠近聽聞,以爲如何,父母有病,則笑不至哂,例也。自上,有此過擧之後,爲臣子者,民事雖急,何暇念及乎?雖已下敎,豈不可移易乎?又異於擇善固執矣。諸臣皆來會,則自然異於前矣。今若還收,則有同和風慶雲,而日月之更,人皆仰之,豈不美乎?氣不足之言,醫官之言是矣。此豈停藥之時乎?上曰,重臣言是矣。此時,以不動爲主,故曾以漢高撫股下敎矣。先朝多有,申飭庭候,而予則有意而不爲矣。近來紀綱漸無,故向者宗簿提調之推考,欲扶紀綱矣。今予在廷臣僚之名爲朝官者,必以抑制知之,而昨日批答,非恐喝之也。藥若不瞑眩,厥疾奚瘳之言,曾已下敎矣。己酉閉閤之時,予不能盡忍,故近於文具,其效少而有此弊矣。若聞大臣將入來之奇,卽爲服藥,則是恐喝大臣,而有同兒戲,且已至九年,豈云促迫乎?諸臣若終不覺悟,則末如之何,如或覺悟則是使予服益氣湯矣。予雖無所操守,君臨一隅,豈同兒戲乎?命均曰,久則自然有效,而以此不許議藥,終始過擧矣。上曰,盤古雖有誠,天地豈自然開闢乎?卽今朝廷,皆混沌矣。寅明曰,聖體不寧,而不許服藥,豈不悶迫乎?命均曰,大聖人亦有變通,而殿下亦有偏處矣。上曰,方今時象,惟恐固執之不足矣。命均曰,群下情僞,莫逃於淵鑑而殿下不足於威重,故此爲病痛矣。若改定規模,勿爲假借於臣隣,公聽竝觀,擇人而用之,則豈不有效乎?欲不顧身而化臣隣,是則非矣。上曰,此藥石之言,當勉之,而擧措得宜,則誠難矣,五倫之外,更無義理,而至於臣擇君,則所謂義理皆晦矣。入侍承宣,亦不知矣。明翼曰,臣亦屢以義理陳達,而聽此下敎之後,更無所達矣。筵說未及頒布,而下敎必有所由,然前日義理晦塞之說,不當復陳於今日矣。命均曰,聖志堅定,則豈不好乎?明翼曰,政令之間,執其大體,則不但得當而已。有益於調攝之節矣。命均曰,所謂假借,是恩數屑越處矣。寅明曰,君之非臣,每在於私,而君雖極明,豈能盡知臣下乎?若有顯露之人,必嚴治,則其餘自當飭礪矣。上曰,承宣今始聞之,則可知筵說之嚴祕矣。明翼曰,趙明澤曾以下敎傳之,故臣略聞之矣。命均曰,顯有病患,而不爲議藥,求之於天下,豈有如此道理乎?藥則別無可議之事,三藥之中,劑入之意,分付可也。寅明曰,天之雷霆,其威甚懼,而太陽方中,則人皆仰之矣。明翼日,天無竟日之怒矣。寅明曰,俄頃之間,造化有之,君亦一造化矣。天行健,悠久無疆,而造化則不測,一定而不改,則是有陰而無陽,聖心則當以剛健執之,擧措則當以變化爲之矣。命均曰,宋寅明之言,是矣。春生秋殺皆天道,而人君亦一天也。寅明曰,在外之人,雖不行職,亦不外於名利,而不過望其僥倖矣。命均曰,兪拓基、閔應洙,亦欲行公而徐徐,故致有此弊矣。寅明曰,渠輩當初爲高談峻論,而末終不能踐其言,故以是持難矣。明翼曰,欲出而如何如何,以至於此矣。寅明曰,自家所執,豈大段乎?上有明君,下無小人當國之事,豈可自絶於天,自致於窮荒絶漠乎?聖志堅定,則漸漸差勝矣。權瑩亦知大靜之行,則必不爲矣。命均曰,權瑩,臣亦自少知之,人品本如此,而本情則不然矣。卽今則無他言,議藥爲主,聞劑入之敎然後,可以鎭定人心矣。上曰,言則好,而志已定,更無所言矣。淸心息慮,則豈不自然差愈乎?上曰,監司進來,方伯之任,與他自別,況自本道陞授,必知物情,而非生疎之比,有稟定之事乎?有龍曰,臣以無似,受此重任,當奉誠盡職,而才分不替,恐負委寄之盛意矣。無大段稟定之事,而江陵距營門四五日程,故不能詳知其物情,下去後當有狀聞矣。但關東穀三萬石移轉,實爲東民之切迫,而都城根本之地,尤甚於東邑,今不敢爲變通之請,但累處改量,不無欠縮,而不可責徵於移轉之民,雖有欠縮,以元穀中除減,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監司之言,其勢似然,而預以欠縮除減之意,分付,則轉輸之際,必有虛疎之弊,有難輕施。明翼曰,臣待罪西邑時,有曾經之事,豆太則無欠縮,而所難者皮穀也。一石幾縮一二斗,故臣皆推移補之矣。勿計欠縮,豈不好矣,而一爲此事,便成謄錄,後弊難防矣。寅明曰,許減與責徵,皆爲難處,不過申飭該邑守令,使之無縮,且令督運郞廳,平捧除弊,可也。上曰,知申之言是矣。惠政豈不爲好,而此亦易歸於恩竭而慢矣。自備局,申飭督運郞廳及該邑守令,使無欠縮貽弊之患,可也。{{*|出擧條}}有龍曰,雇價何以爲之?命均曰,雇價則無前例矣。明翼曰,平安道曾已給之矣。欲給雇價,則請得耗穀之後,監司持而爲之,可也。有龍曰,旣許西路,今何獨不然乎?雖不知本道所在穀名目,而如月課米,或歲幣米等中,推移給之則似好,而未能指一稟定矣。上曰,下去後狀聞,可也。有龍曰,驛戶之凋殘,未有甚於關東矣。驛戶之三年米上納,雖是諸道通行之例,而關東則設驛以後,元無三年米上納之規矣。自上年夏間,戶曹發關本道,督令徵納云,雖在常年,不可創開無前之役,況此大無之歲,決不可收捧,臣意則姑觀數年待豐登,更議收捧與否,似未晩矣。上曰,已前之不納,必是中間漏落之致,而自上年,始爲收捧,則不無參酌之道,今廟堂,稟處。{{*|出擧條}}有龍曰,原城縣監金省魯,陞六屬耳。其才足可當劇邑,而聞以臺疏中,有所云云。連呈辭狀,無意赴任云,本縣以災邑,又爲曠官,實爲可慮,催促下送,何如?上曰,禮判疏中,渠當自處云,而朝家旣知沈命說疏語之爲過,則豈可許遞乎?催促下送,可也。命均曰,金省魯尙未署經矣。昨以此事陳達,未及出場,近來守令,連爲除署經,法典幾至全廢,事極未安。而卽今民事方急,夫馬亦有弊,兩司不備,署經無期,如此之時,則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署經之規,今幾廢墜,此雖愛禮之意,而卽今民事爲重,之次邑守令,除署經催促發送,可也。命均曰,雖是稍實,如畿邑則爲悶矣。上曰,有難區別,無論稍實,竝爲除署經發送,可也。明翼曰,稍實邑中,夫馬已上來者,使之除署經發送乎?上曰,然矣。如漣川夫馬,必已上來,當入於其中矣。明翼曰,臣於此事,竊有所慨然者,兩司署經,創法之意甚重,大臣之爲慮民弊,陳達變通,誠是矣。近來監司往往有直請除署經者,事極未安,此後則申飭,使之毋得更爲如此,何如?上曰,知申之言,誠是矣。監司直請給馬發送猶可,而其何可直請除署經乎?事甚未安,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宣諭爲之,明翼宣諭,又別諭訖,中使宣賜物,有龍先爲退出。命均曰,日氣如此,麥事亦爲可慮,畿甸所給種租,自湖南當爲上送,而監司已遞,不無遲滯之患,別定差使員,催促裝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臣冒死敢陳矣。臣子如此而何所憑依乎?當思事理而爲之,可也。末杪何以爲之乎?上曰,予豈無限節,旣許診察,豈可終始不許乎?淸心則自然愈矣。命均曰,殿下以用慮,故有此形見之症,若淸心則可以愈矣。而此亦及時調治,可也。上曰,朝臣,每以予爲立志不固,而雖賁、育當前,決難撓改矣。命均曰,當守處如鐵如石,可也。此則非固執處矣。上曰,予不得已爲此怪事,而昨日所爲,今日豈變乎?命均曰,臣僚豈以恐喝知之乎?以一時臣下之不能奉承,有此激惱,其所警飭則是矣。而有害於調攝之道,不當固執而固執,非道理,而終是過矣。上曰,予亦知怪爾而爲之,予豈樂爲乎?命均曰,水剌已晩,臣等當小退,復入侍矣。上曰,可聽者豈不聽乎?予志固執,卿等須勿更達也。命均曰,臣等豈不知殿下之苦誠乎?因此而至於此境,臣等萬事無心矣。若不得請,則雖出去,不得爲職事矣。上曰,豈至如此乎?如己酉年,則卿等如此,可也。今豈如此乎?命均曰,君臣,與父子無異,父若有怒不服藥,則子心豈安乎?思下情,可也。明翼曰,私家亦有父,以某事激怒,而不食之時,則子豈獨食,然臣之事君,每不如子之事父,雖不得請,不得已退去,而至於公事,則豈敢爲之乎?上曰,予之工夫雖不足,而豈爲一權瑩有動乎?欲爲之意已久,不可如兒戲矣。命均曰,若以不是之事,如此如彼,可謂兒戲,知其過中而改之,豈可比之於兒戲乎?上曰,知其過而必欲爲之,此非苦心乎?明翼曰,漢高祖刻印銷印,在於俄頃之間,此豈兒戲乎?上曰,朱子,以漢高此事,爲無可無不可矣。明翼曰,知過而改之,豈同兒戲乎?臣實慨然矣。上曰,昨日批答,若出於逆情,則改之無不可,而予有深意焉矣。命均曰,此後無效,則警責可也。且勿論有效無效,不爲服藥則過矣。上曰,子若不聽父命,則父豈有欲食之心乎?萬石君之不食,亦豈樂爲乎?今日臣下,若不至於如此之甚,則予豈爲如此不得已之擧乎?命均曰,臣亦知不仕之爲非,故每於儕輩間,以此爲言矣。萬石君亦不過一時却食矣。上曰,諸子頓首謝罪然後,食之矣。明翼曰,萬石君,欲其子之感化,故諸子感化,則卽食之矣。命均曰,此則私家事,不可比之於王家矣。上曰,予豈必一時之會來乎?命均曰,當初下敎,旣已過中,卽改之可也。豈可改之云,則無其理矣。上曰,若如此,則是兒戲矣。寅明曰,若以苦心血誠爲之,則漸次可愈矣。因此而屢日停藥,不亦過乎?上曰,病若有加,則豈不服乎?卽今則無事矣。命均曰,脈候不如前,丸劑不進,尤爲過矣。明翼曰,丸劑則異於他藥矣。命均曰,臣等退出,更爲入侍矣。上曰,何必更入乎?命均曰,臣等不得請而出去,則不得爲某事矣。上曰,一時不服,豈關係乎?命均曰,快許則退去,不許則更入矣。上曰,予豈無限固執乎?寅明曰,如此之後,若不驚動,則非臣子矣。上曰,實無臣子之心矣。顧今國勢,眇然寡躬而已。而偃然在家,臣節掃地,豈有服藥之心乎?諸臣不念予躬,予獨生何爲,君臣之義至嚴,而至於如此之境,將至於君不君臣不臣之地矣。君臣之外,有何他義理乎?禮義之邦,不可如此矣。上曰,在外玉堂幾人耶,在外疏不捧乎?明翼曰,然矣。上曰,領相觀書啓,待之久矣。命均曰,領相亦不得卽出,固也。是乃臺啓後初卜矣。上曰,然矣。命均曰,不爲下敎之前,臣等不敢退出矣。上曰,臣下甚固執,君上豈無固執乎?勿復入侍焉。命均曰,然則臣等,豈敢退出乎?不爲議藥,則次對坐起,何能爲之?以宋寅明言之,賑事爲急,而逐日待令於藥院,此亦切迫矣。寅明曰,此後孰敢爲前習乎?上曰,只言道理,不可望效矣。自俟後日之言,至於臣擇君之敎,而終不覺悟,不得已爲此矣。命均曰,然則湯劑數日後當議,而丸劑則進御,何如?上曰,湯丸無異矣。古有爲君難之語,而于今思之,可謂難矣。命均曰,臣等不能仰體聖意,激惱則然,而不思保護則非矣。上曰,漢高,當創業之時,亦且保護其躬者,有將有相故也。予則無人,有同獨掌不鳴矣。寅明曰,我欲仁斯仁至矣。只在聖上一念矣。不可過用心慮也。命均曰,小退當更入矣。上曰,止之,君與臣,皆勞悴然後,國事有何可言。命均曰,臣等有何勞悴乎?上曰,在野之人則任便,在京之人則勞悴矣。宰相豈不好乎?今之宰相,異於昔矣。命均曰,自然人不如昔矣。命均曰,小退當更入,而若不許,則當更爲求對矣。上曰,求對則豈不許乎?然議藥則決難許矣。上曰,閔判府事入來待命云,勿待命,卽爲入來事,遣史官傳諭,可也。{{*|出榻敎}}命均曰,原任入侍時,當同爲入侍矣。遂退出。 ○癸丑正月十八日申時,上御別儲廂。原任大臣引見,藥房三提調同爲入侍時,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李宜顯,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上曰,今予敦勉之意有在,是乃敬大臣之道矣。鎭遠曰,下敎如此,欲死無地,而近來聖體,何如?上曰,年內氣弱,故每不如常時,而數日內,則尤不如前矣。鎭遠曰,以朝報不能詳知,未知有何症候乎?上曰,氣弱故如此矣。鎭遠曰,寢睡及水剌,何如?上曰,寢則安矣。水剌則不如數日前,而比冬則勝矣。鎭遠曰,氣不足故如此矣。上曰,然矣。鎭遠曰,君臣之義,可謂嚴重,而臣不以大臣自處,上年秋,受由往湖中,而還來始聞,則聖候違豫不輕云,下情之憂慮,有不可勝言,昨見下藥院批旨,則所謂惶恐之言,是歇後矣。直欲攢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以臣等之故,不許議藥,臣等雖萬死,不足贖其罪,而殿下之身,宗社東朝之所依托,不思調攝之道,自處之道,不當如是,此誠切迫矣。宜顯曰,臣聞下敎,待罪而在矣。有入來之敎,故負罪入侍,而以臣等之故,不能保護聖躬,豈欲一時生存乎?玆敢忘罪而陳達矣。上曰,予亦有可愧矣。己酉以後,欲卿等覺之,而只以君臣主義之故,到此地頭,此予之過也。向來下敎,其能記憶否,卿等則異於他臣,瞻望明陵,只有卿矣。法非予一人之法,豈必借藥院批答,以致卿等哉?以卿等之在外爲悶,故有此下敎,何必待命乎?原任盡來後,當爲下敎,而湯劑停止,雖似固執,大非情外矣。鎭遠曰,人之病,或生於七情,小臣年亦七十矣。勞悴之病,亦有傷於七情矣。食色之欲雖重,而覺之則易制,最難制者憤怒也。程子之言曰,惟怒難制,又曰,當其怒時,觀理之是非,又曰,舜之誅四凶,可怒在彼,已何與焉。蓋如山之氣,不能制,則易於傷損矣。臣厚蒙國恩,位極人臣,而今日諸臣無狀,不能奉承聖意,其罪則重,而但當虛心默觀,以其罪治之,則心志安平,氣血調和矣。每於喜怒之節,可喜則喜之,可怒則怒之,可也。近來辭氣過當,是乃易傷之道,仍至於不許議藥之境,此與己何與焉,大相反矣。惟願觀理之是非,加意於懲忿之工,則不但有光於聖德,大有益於調補之道,臣不勝憂慮,敢此仰達矣。上曰,藥院之批,以外面觀之,則似有如何處分,而已過二日,忿怒豈在乎?事件適同,故外面如此,而大體不好,當爲加勉矣。命均曰,朝者水剌晩,故不得已退出矣。原任大臣入侍,故同爲入侍,而終始不可固執,允從可也。鎭遠曰,聞醫言則旣已入診云,議藥亦許之,可也。上曰,予非惡卿等,而不爲議藥,固執之中,有苦心,左揆亦不知矣。若以威嚴爲之,則雖姑有效,治國之道,當有長久之術,假仁則不過爲伯業矣。予雖無工夫,原任大臣庶知予矣。卿等方在暗中,故己酉以後,不得已爲如此擧措矣。領府事待來而不來,旣來之後,則當爲下敎,閔判府事非難覺者,故開其路矣。卿等覺之,則是予服藥之路也。歸拜列聖,可質此心,予豈無限固執乎?命均曰,臣豈不知乎?但異於議藥之路矣。上曰,不異矣。似此擧措,往牒所無,後世必以爲笑矣。知而爲此,是乃苦心也。鎭遠曰,對臣等,當爲仔細下敎,臣等迷惑不覺,則敎之可也。豈待其盡來乎?上曰,時象有若決訟,元隻同入然後,當爲之矣。己酉年旣率爾,豈可再率爾乎?寅明曰,大臣皆來後,當爲下敎,而議藥則元老縷縷陳達,許之可也。今日若不許,則不足於誠信矣。議藥則先許之,追後下敎,亦無妨矣。上曰,近年以來,予不過笑,中官之所覩,原任若覺悟,則必大笑矣。鎭遠曰,議藥一款,元不屬矣。上曰,欲以不屬者爲之,是乃苦心也。鎭遠曰,汝若從則吾議藥云者,非誠實矣。寅明曰,大臣豈以議藥已定後,有他意乎?昨日因原任之言而許診察,今日以兩元老之言而許議藥,則豈不好乎?宜顯曰,不知下敎事爲何事,而追後爲之,議藥則今日許之,可也。鎭遠曰,丸藥亦不進御,誠過矣。臣等若果迷惑不悟,則不知事理,而徒以外面從之乎?上曰,時方則非惡卿也。卿等豈復去乎?入來之後,則當卽見之,是乃敬大臣之道也。命均曰,在外大臣盡入來然後爲之,而原任入來之人不多矣。鎭遠曰,鄭澔則老病矣。上曰,予亦知之矣。明翼曰,昨日下敎,大臣亦未及知之矣。命均曰,多言則有害,許之可也。鎭遠曰,議藥事,元不襯着,許之可也。上曰,數日不議藥,豈關係乎?寅明曰,下敎然後許之云,則非待大臣之道也。鎭遠曰,一日不議藥,則增臣等一日之罪,二日不議藥,則增臣等二日之罪,準請然後退去,則不勝萬幸矣。宜顯曰,許議藥然後,臣等可退矣。上曰,姑無大段,何害之有。鎭遠曰,臣聞金應三之言,則脈候有虛弱之漸云,服藥不爲間斷,可也。寅明曰,李光佐明日間必入來,今日許之,明日言之,可也。若終不許,則終有歉於聖德矣。上曰,不知有歉矣。欲覺其路,予則誠信矣。命均曰,諸臣若深入於黨論,迷惑不知,則開諭使之覺悟,可也。今日原任惶恐之中,尤惶蹙矣。上曰,卿等之罪,豈在於議藥與否乎?鎭遠曰,臣與李宜顯及都提調大臣三人入來,終不能回聽,則豈敢以大臣自處乎?上曰,卿以大臣自處,予豈無感悟,大臣之稱,誠予心矣。爲先丸藥先許之,閔判府事非警戒之人也。自然覺悟矣。命均曰,雖不勉留,必不去矣。上曰,予豈無感悟處乎?時方則雖入,豈服之乎?命均曰,午後氣候,何如?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均曰,刑曹判書金東弼,新除判金吾,而刑曹曾無兼帶之規,當有變通矣。上曰,昨日欲問而未果矣。命均曰,本職今姑許遞,口傳付軍職,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命均曰,工曹三堂上,不可不從速差出,而此非緊任,故次官不得差出,分付銓曹,雖次官開政,趁卽差出,何如?明翼曰,不必令次官擧行,判書今則當出,牌招開政,可也。上曰,然矣。吏判牌招開政,閔致龍遞差,當有政矣。{{*|出榻敎}}上曰,鄭熙普之處置,非棕核gg綜核g矣。明翼曰,臣有往復之事,而終不改矣,昨日兵曹單子之下敎,事事而勞聖躬,甚可悶矣。上曰,以還收權瑩事避嫌,而乃以不及長席,僚臺事遞差,豈非可怪乎?明翼曰,近來飭勵,何如?鄭熙普則非扶之之人,戊申以後,如洪聖輔之人矣。上曰,終始怪異矣。命均曰,上疏還給之後,雖不遞差,不得行公矣。明翼曰,上疏還給,是乃過擧,而處置亦不知如此矣。遂退出。 ==1月1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服制}}。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稷山縣監李渭輔。 ○嚴慶遐啓曰,領議政沈壽賢,判府事李觀命疏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城門已開gg閉g,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安相徽、閔堦在外,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及平安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趙明翼曰,右議政金興慶留待。 ○又傳曰,右議政金興慶引見。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及未入侍醫官,反覆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聖候諸節之不及向來,皆由於連日勞攘,寢膳失攝之致,加味六君子湯,加桂枝七分,先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朝者伏承原任大臣入來後,湯劑進御之下敎,而大臣尙無入來之報,此必由於程道稍遠之致,而卽今日勢已暮,聖候諸節,調補爲急,進御不容淹延。今此劑入之藥,與平時調攝之劑大異,卽爲進御之意,千萬伏望。傳曰,旣許議藥之後,劑入故受置矣。 ○口傳再啓曰,朝者榻前,以湯劑則待原任大臣入來後進御,而一時茶飮,則卽爲進御之意陳達矣。今此受置之下敎,臣等不勝焦迫之至,劑入之藥,與茶飮無異。聖候調補,一時爲急,卽爲進御之意,敢此冒瀆復請。傳曰,今聞原任大臣入來云,一二時差過何妨。 ○口傳三啓曰,卽聞領府事李光佐來到闕外陳疏云,若有賜對之擧,則必致夜深,卽今聖候欠寧,專由於近日丙枕不安之致。今又侵夜酬接,恐致添傷,待明日引對,恐爲得宜,惶恐敢啓。傳曰,夜雖向深,此時則不能就寢矣。大臣旣已求對,豈不引接耶?湯藥事,已有所下敎矣。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東弼爲副護軍。 ○趙明翼啓曰,左副承旨尹東衡同姓五寸姑母,故郡守李宜遂妻淑人尹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潝上疏。傳曰,此疏還出給。 ○傳曰,領府事疏批,遣史官傳諭,與之偕入。 ○又傳曰,領府事入來,閔判府事同爲引見事,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噫,君父以苦心,下臣子所不忍聞之敎,至有勿復藥之境,則爲臣子者,焉敢萌撕捱營護之心。而以撕捱,則元非大段,權瑩等事,比諸君父有疾勿復藥,輕重先後若何?而困我君父有疾勿復藥之臣子,乃反營護,不忍聞之藥院批答,略不提及,是何臣子,極可駭也。應敎李潝,梁山郡守除授,當日內下送,新除郡守權相一,令該曹,備擬京職。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加里浦僉使崔翰全,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崔翰全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李眞淳疏曰,伏以臣,待罪下邑,今至半年,受百里分憂之責,蔑一毫救民之效,徒費廩米,尋常愧懼,今於千萬夢寐之外,忽膺沁都居留之命,驚惶感激,莫省攸措。竊伏念臣性拙才短,百無一能,而虛紆聖眷,濫竽至此,前後除拜,多出副擬,蟣蝨賤臣,有何足比數,而格外恩顧,乃至於斯,臣雖粉骨捐腦,曷以報答其萬一哉?況今所叨,任重保障,責大鎭撫,重以全島大殺,萬民魚喁,賙賑安集之道,萬分緊急,雖才具過人,慮算有餘者,猶難着手拯救,如臣魯莽謭劣,其何能濟萬民濱死之命,慰聖上若己之憂也?揣量才分,萬無冒當之望,悶蹙累日,恭竢駁正,而尙未有聞,玆不得不悉暴不可堪之狀。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巽讓之非出假飾,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務,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赴焉。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向來藥院,連有議藥之擧,議鍼之節,至於外庭之奉起居者,屢矣。犬馬微誠,憂慮深切,何嘗敢一刻釋于心。而臣旣屢遭叵測,屛身鄕曲,有不敢頻數往來,自同於京輦無故之人,且自至月,宿病增劇,宛轉床褥。今至三朔,一縷未絶,神氣全脫,藉在輦下,亦無自力伸分之望,其間本兼諸司,又以殿最停廢,仰煩頉稟。而亦不能以片辭申籲,乞解虛縻之職,固不可謂有生人之事矣。晩伏見日昨下藥院批旨,以在外原任大臣之不入候,辭旨至嚴,有不敢聞。臣亦齒列於原任之數,驚惶震懍,五情如墜,旣伏聞因此停藥之命,一身死生,有不暇顧,擔載寸進,今到東門之外,而旣不敢以此擔載者,行於城內,更無寸步自致之勢,不得不席藁於路傍村舍,冒萬死哀呼,以請鈇鉞之誅。臣之久病沈篤,擧世所知,臣豈敢重爲欺罔,以添罔赦之罪,雲霄在望,寸心益激,不覺衣袖之沾灑。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病情之一至於此,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俾得仍爲載還,待盡所次,不勝幸甚。仍伏念臣於今日事,實有所忱然於私心者,夫以聖人,居大位,明理而建極,絜要而堅持,使無情者,不得盡其辭,使沈痼者,不敢容其私,何事之不可徯志,何黨習之不可蕩滌,何朝廷之不可和合?而乃至於自輕聖躬,至停議藥,豈不足以損至重之體,而貽後世之譏乎?伏乞自今,深察事理之極致,堅定一箇大規模,確然以惟予在,曷敢越厥志爲心,不撓不奪,力行不已,則勿論彼此,無情之辭,旣不敢盡矣。沈痼之辭,又不敢容矣,其心先化,其習隨革,循循趨令,濟濟贊治,復何黨習之足患哉?不然而皇極不能建,操持失其要,使凡爲黨者,旣得以容其飾非,又得以陰濟其黨私,外或承奉,內益膠固,則其爲黨也益甚,卒無以致其和泰,而國事日非,泯泯棼棼,終無救於亂亡矣。殿下破黨之心,如皦日中天,誠可以貫天地、感鬼神,有血氣者,孰不感動,而只緣措之於事者,有失體要,迄今屢載,不能食其效,終無以信聖志於千載之下,臣實痛之。臣雖不肖,有大臣之名,病不至此,則切欲不拘常節,叩闕求對,洞陳所懷而退,庶畢將死之忠報,而自力旣無路,倉卒綴文,亦甚艱。草草附陳如此,臣罪萬死,臣言雖大略,因是而默賜推究,則庶可以透厥肯綮,有萬一之裨矣。苟爲昭察此理,議藥之命,必不待臣之更請,而卽日快賜開許矣。臣不勝齋心至禱,臣卽到城外,具疏將呈,卽見藥院所報,有待臣進藥之敎,臣一倍震驚罔措,忍死匍匐,直向闕下,而禁扃垂閉,勢不及求對,一邊進此疏,伏幸亟先進藥,少解臣庶焦迫之情,臣若不至澌滅,明日入對,恭承明敎,千萬至望。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今予此擧,豈樂爲哉。日已昏,氣亦困矣,待卿入來,當有下敎,不必多諭,須卽入來,聽我面諭。 ○判府事李觀命疏曰,伏以臣,病伏垂死之中,伏見下藥院之批,責喩臣隣,極其嚴切,臣亦名在原任之列,奉讀以來,病裏震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病廢實狀,卽擧世之所知,一味沈淹,長在床席,不得運動於戶庭之間者,殆將兩年有餘矣。恒疾不死,見者爲訝,無時不痛,餘生自厭,以臣卽今情地,猶夫棲息江郊者,實出於依止京輦,以便承候,憂係宗國,不忍遠離,丹心耿耿,鬼神鑑臨,在前國有大事,則輒未敢自恤私義,抗顔於諸大臣之後。蓋以分義道理,不容但已,區區微悃,想亦聖慈之所俯燭。而顧今年衰病痼,死期已迫,將未能復奉朝請,更近耿光,向値聖候靡寧,庭班屢設,而又未免闕禮廢分,徒煩請譴之章。病雖難强,罪在不赦,今於嚴敎之下,固宜歸身司敗,仰請鈇鉞之誅,而縷息奄奄,無以自力,惶隕抑塞,寧欲速化而無知也。玆敢冒死哀籲,惟威罰是俟,神昏氣促,言不盡情,但自席藁涕泣而已。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有疾,業已知矣,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領議政沈壽賢疏曰,伏以臣,不計死生,擔舁進伏於江郊之近者,不但爲粗伸萬分惶恐之忱而已。竊欲爲致身京近,瀝誠頻籲之計,而觸冒風雪,病勢轉劇,昏昏委綴,若將頃刻澌絶者然,淹延數日,尙未能更申籲號,僵臥寓次,祗切競惕之情矣。乃於此際,得伏見下藥院之批,聖敎至爲嚴重,伏讀未半,魂驚魄褫,不知所以置身之地也。臣旣跧伏田廬,曠闕分義,未能致身於承候之列,居常惶懍無所逃罪,近又猥被收召,久違嚴命,徒以區區賤懇,猥事煩瀆於靜攝之中,以致聖上忘寢忘食,連下勉諭之敎,間或賜批於乙夜之深,臣心之惶隕蹜䠞,已不勝言。而今又伏見近以酬應之煩,氣不如數昨之旨,此莫非緣臣冥迷愚惑,偃蹇逋慢,越分瀆擾,仰勞聖躬之致也。論臣罪戾,萬隕猶輕,竊擬趨伏國門之外,恭俟鈇鉞之誅,而絲縷殘喘,㱡㱡欲絶,欲起還仆,末由自力,不得不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先議臣前後辜犯,置之重典,以嚴邦憲,不勝萬幸。臣於席藁俟譴之際,又因承宣書啓,至蒙醫來問疾之寵,罪大恩深,冞增兢懼,臣之賤疾,非比他症,只是老病,添劇於觸寒起動之致,稍費將息,自當少蘇,故敢請御醫之還去,而伏聞日昨,有勿復議藥之命,群下之情,焦遑罔措,臣又何心,敢於此時,爲服藥調病之計乎?螻螘微命,有何足關,而至煩聖念,坐徼異數,只切伏地感泣而已。臣之所寓,去縣治頗遠,呈疏縣道,未免淹遲,且有往來煩擾之弊,玆令家僮,齎疏直呈,事異常格,尤增惶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開釋,辭竭意窮,而卿胡不諒,困我此極,今無他諭,卿入來之後,寢可便而食可味矣。當遣宗伯之長,替寡躬之往,而先諭悶渴之意,卿其體小子至意,安心勿復過讓。入來臥閤,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後,書啓,而大臣偕入時,隨入bb來b事,分付。 ○應敎李潝疏曰,伏以臣於日者,重被靈城君朴文秀之疏斥,其所爲言,以引接賑堂之日,入番玉堂之不爲求對,詬辱狼藉,臣旣與韓顯謩伴直,則臣之自處,與顯謩,宜無異同,故臣冒犯徑出之罪,終至譴罷矣,不意恩敍遄降,復叨舊職。臣誠惝怳,不知所處,適在墓山,病情沈頓,馹召之下,未卽登途,少俟差間,今始入城,而顧念所被人言,非比尋常官師之規,侵詆醜辱,無復餘地,則其在廉隅,豈可諉之以時日之稍久,而有所自恕,揚揚復入於僨敗之地乎?反復思惟,終無冒出之望,略貢短疏,仰暴危懇,伏乞聖明,亟賜諒察,特許鐫削臣職名,仍命銓部,不復檢擬於館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旣不自處以論思之任,則宜不敢開口言事,而今見聖上,有非常之過擧,愚忠所激,亦何敢默爾,殿下常於譴罰人也。或有匡救者之說,則不問其言之當否,輒疑以阿其所好,臣嘗用是憂歎,固知有言無益,而今於目下事,又復妄發焉。向日召對入侍之時,臣以人君所難克者,惟怒一字,必須戒愼然後,治心治病,俱得其道之意,略有仰達,則殿下不以臣言爲無稽,仍下留心之敎,臣愚以爲,區區微說,無所足取而幸聖上,不以人廢言,勉勵而加意,則亦不無少補於晉益之工矣,曾未幾何,乃有此無前過中之擧,何殿下忽於戒愼,一至於此,權瑩之言,設或不槪上心,在聖人物來順應之道,不過不可則置之。而今乃半夜催促,投之重溟,不使之少選遲徊,此旣過中之甚,而至於李縡之特遞,三臺之竝罷,此何關於權瑩,而輾轉層加,過而又過,夫怒於甲,而移於乙,古聖所戒,而此則不特移乙,其所激惱,若是瀾翻,臣愚死罪,向日微臣之所仰戒,與聖上之所留心者,因一微事,而皆歸虛套,臣竊不勝耿耿憂念,莫曉所以致此之故也。且聞筵中,呵責權瑩,威怒太過,多有不堪聞之敎云,筵席祕重,雖不得其詳,而試觀處分之如是過中,亦可知嚴敎之不少斟量,辭不迫切,《魯論》攸訓,敎責臣僚,自有其道,何必大費聲色,多發過言而後,快聖意耶?伏願殿下,少霽威怒,平心恕察,竝下反汗之命,繼自今,凡於辭令施措之間,必加戒愼而節量,無使聖德有闕,威罰乖當,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傳曰,此疏還出給。 ○癸丑正月十九日巳時,上御別儲廂。右議政金興慶留待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興慶,左承旨李聖龍,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興慶曰,近來日氣不適,連有引接之事,聖候何如?上曰,差復大體同矣。聖龍曰,風氣不好,閉門何如?上曰,故開矣。興慶曰,小臣以萬萬無似,受此重任,惶恐之外,更無所達,而立朝已久,一無可取,驟升至此,惟恐付托之不效,不敢以大臣自居矣。近來殿下,激惱於臺疏,不許議藥,處分議藥,條件各異,今日萬事,聖躬之外,豈有他事乎?已因原任陳達,診察丸劑則許之矣。臣亦有一段誠心,敢此仰達,湯劑議藥許之,可也。上曰,已諭於原任大臣,予豈樂爲乎?予之此擧,前牒未有,固執之中,猶有所守,昨日已有下敎,而不過遲速間事,有何過慮乎?興慶曰,臣聞遲速之敎,未久必當許之,因一時激惱,至於此境,豈非過擧乎?小臣極知惶恐,而敢此再三仰達矣。臣又有所達矣,聖學高明,無物不燭,古語曰,七情之中,惟怒難制,若於事過之後思之,則不但有害於聖工,常於怒時,以理觀之可也。臣觀肅廟朝壁上詩,有曰常於怒時,且置其事,平心恕究,臣以御製中辭意,敢此仰勉矣。上曰,卿以先朝事仰勉,豈不感動乎?當留念矣。興慶曰,聖心憂勞於上,而在下者,不能奉承,餓殍相連,而如臣無似,又當此任,豈有一毫賙濟之策乎?卽今設粥賑救,而飢民數多,精抄極難。且又失時,故民以爲不便,以臣所見,乾糧似勝,而以上年言之,奸民冒受之弊多云。疊受則奸,而冒受豈多乎?此不過寧失於民矣。臣問賑廳吏,則飢民六千餘名云,前頭雖多入,必不過萬名,萬名之一日五合,是一朔千石,通計四月則不過四千餘石,民情皆以乾糧爲便矣。上曰,設粥多死,自古云然,而其弊則如所達矣。昨年乾糧,有意存焉,而乾糧亦有難處,有家之民則豈不好矣,而流離之民則雖給之,餓殍於道上,卿亦思如此乎?興慶曰,流民則誠難,而若限三月給之,則豈無熟食之道乎?上曰,賑堂則以爲,設粥則冒濫之弊旣少,且以設粥爲乾糧易,以乾糧爲設粥難云矣。卿在廟堂,予亦默思,觀前頭而爲之,可也。聖龍曰,臣昨聞郞廳之言,故敢達矣,設粥所,移之於江,而在幕飢民,則各定將校已有條理,而往來飢民,則無定數而欲食之,事勢難矣。初日已近bb於b萬名,彌滿於官員之前,故多發使令,驅而退坐然後饋之,日出而始之,至暮而罷云,國穀不能支當矣。不但流民過去者,皆欲得食,私奴婢亦多入云,後日賑堂入侍時,詢問而變通,可也。上曰,該廳堂上亦有所達矣,大臣之言有意,予亦有所思矣。王者生民之道,決不可如此,而博施則難矣。欲遣中官摘奸,而上年,已有散亂賑政之事,且旣已任之,則當勿疑故不爲也。聖龍曰,乾糧爲勝,而亦不無弊端,往來飢民則變通,可也。上曰,此亦不可不爲也。疊受則雖奸,而予之所悶者,流來鄕民也。興慶曰,乾糧以戶籍給之,設粥則以流民爲之,竝往來飢民爲三條件矣。當此凶歲,外方賑事,專在守令,時任守令之能否,有不可一一盡知,而至於有闕差出之時,則當申飭銓曹,使之各別極擇,而其所擇差之道,若於十考十上,五考五上之類,就其中無故者擇差似好,故敢達矣。上曰,當今急務,擇守令之外,無他事矣,所達儘好,以此申飭銓曹,可也。{{*|出擧條}}聖龍曰,藥院下批之後,臣僚擧皆驚心,而臣忝在近密,有耿耿之心,故敢此仰達矣。去夜處分權瑩之時,以數行備忘足矣。欲見權瑩,則縱使從容賜問,渠以新進,尙不無生疎之事矣。未知聖慮,緣何激惱,而以筵說所出見之,數句辭令,大異臣等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一笑一語,在所當愼,而今忽如此,當之者之惶蹙,姑舍勿論,豈不有害於聖德乎?此不過怒心先發,故辭令如此,而血氣之怒,若不得制之,則事過有悔匹夫猶然,況在人君,不能制怒之一字,則其有害於聖德,豈不悶乎?七情之中,惟怒有害於病,卽今聖候雖差,而三四朔彌留之餘,豈不有害乎?臣僚無狀,致有如此擧措,至聞予欲無生之敎,而猶夫冥頑,依舊寢食矣。父若以此責子,則子豈欲生乎?君若以此責臣,則臣豈欲束帶居職乎?殿下欲矯時象之弊,則豈必爲如此下敎然後,可以爲之乎?臣雖職卑,而已受三朝厚恩,出入近班,愛君之心,不以官職之高下有異,自有此敎之後,此心耿耿,敢此仰達,勿以人微而廢言,凡於辭令之間,愼之可也。書之史冊,傳之後世,則其將以今日在庭臣僚,爲何如也?上曰,曾已下敎,予豈樂爲,不特當今,後世謂予何如主,曾有因此而欲爲之敎大臣,在重臣時亦聞之矣,至於戊申之變,皆有所由然,而入於科臼中,人皆不知矣。己酉之閉閤,今日之却藥,求之天下,豈有此事乎?予亦知怪,豈樂爲哉?卽今國勢,如老人之衰敗,良欲無生之言,用之何處,朝楚暮齊之時,猶有國士之報矣。今日臣子,皆祖宗朝臣子,皆世祿之臣,三宗血脈,只予一人矣,有俟後日之敎,而終不動念,故爲臣擇君之敎矣。如此而猶不覺悟,豈有欲生之心乎?予不能道之以德,有恥且格,而不得已爲齊之以刑矣。承宣所達眷眷,亶出於愛君之誠,豈不嘉尙乎?當加勉矣。聖龍曰,聖意所存,臣豈不知?而自上處分,似不得其道矣,批旨之間,每有臣子不忍聞之敎,非但有害於聖德,臣下初聞之時,則多有惶蹙之心,而至於一聞再聞,則猶以爲常談矣。上曰,其弊則果然矣,以此下敎,而亦猶尋常,則末如之何矣。今番則是予背城之意也。聖龍曰,臣在政院,見其下批,胸中抑塞矣,爲臣子而聞此言,猶且束帶呼唱而行,豈有如此道理乎?臣適在近班,故略此陳達,此後辭令之間,勿復如此,若有不合者,則嚴降罪罰,可也。天子穆穆,諸侯皇皇,道理當如此矣。興慶曰,權瑩疏中,擧臣先祖事,大不襯着矣,渠以儒家子弟,爲此疎狂之言,非則非之,可也。而以此激惱,至廢議藥,不亦過乎?黨論爲百年痼弊,渠亦豈好黨論乎?然若欲一時威制,則不可得矣,處分得中,則自然日銷月鑠矣,邊論之人,亦知是非,事之當理,則邊論自然無之矣。聖學高明,若能公平而見之,則豈不知是非乎?大抵所見各異,雖在一人之身,所見不同,必自上參觀之,可也。而至於下敎,如此之境,實爲過擧矣。聖龍曰,以臣淺見,當今世道,頗勝於六七年前,而邊論分數減矣,自上時象偏係等文字,勿復擧論於辭令之間,必也公聽竝觀,備審臣下所爲,欲爲戲事者,與夫無情勢而偃臥者,以一張備忘,罪之可也。當此世道,過用聖慮,此皆臣等無狀之罪,更何所達,愚衷所激,敢此畢陳淺見矣。興慶曰,臣自少,不爲邊論,而所謂邊論之人,亦自有是非,擇用則在上,不可先之以疑也。甲者雖論乙者,勿爲先疑,以至公至明之心見之,則好矣。上曰,大臣之言,是矣。承宣所謂勿復爲時象二字誠好,而是是非非之間,亦有竗理矣。今世則不然,譽之則比之於皐陶,毁之則驅之於十丈坑坎,此則過於分數矣。自有時象,勿論東西南北,皆有右袒之心,豈如此乎?當此不許議藥之時,鄭熙普之處置,豈可如此乎?昨日有下敎,而此亦不祛舊習之致也。若知處置之如此,則閔致龍之疏,豈爲還給乎?所達公聽竝觀之言,當爲留念矣。聖龍曰,臣又惶恐,而雖有過者,自上略之則好矣,不然則有激者有扶者,必欲逐事論責,則聖慮無休時矣。殿下日夜欲挽回世道,而臣等則適在近班,故猶聽下敎,在外疎逖之臣,則不知殿下之誠心矣。上曰,人孰無過,改之爲貴,俟後日臣擇君,以至於欲無生之敎,予非樂爲也。先朝多有轉環之量,予豈不體乎?穆穆皇皇之言,有所覺悟矣。旣已示意,八路皆知,旣覺其過,豈可不改?當初下敎中,當改其四字矣。興慶曰,收聚人才,爲當今急務,伏聞日昨筵中,有在外諸臣,申飭上來之命,而在外之臣,有職名然後,可以上來矣。至如李秉常則方在罷職中,當此之時,收敍,似好矣。上曰,頃者不參國祥人,皆已敍用,故予則以爲同入於其中矣,尙至今不敍乎?興慶曰,不參國祥被罪事,雖已收敍,而頃年被謫蒙放後,尙未有敍命矣。聖龍曰,在外諸臣,聞昨今筵敎之後,則豈計有職無職乎?上曰,大臣初登筵席,以收聚人才爲請,其言好矣,在外侍從以上未蒙敍者,一竝敍用,可也。{{*|出擧條}}興慶曰,李瑜有才局,而新除外任,不無內外輕重之別,湖南則監賑使旣去之,自可善爲區處,李瑜則使之留京,何如?上曰,出外則可惜,而雖非李瑜,豈無人乎?頃者無論再任之敎,意在於李瑜矣,旣送李匡德,又以此人爲監司者,意在弦韋矣。興慶曰,吏曹判書趙尙絅,今日又爲違牌云,銓官推緘,常滿袖中者,乃是例談也,不可以此久爲撕捱,各別勉出,何如?上曰,今日亦爲違牌乎?聖龍曰,今日亦違牌矣。臣以卽今則不可不出之意,私書言及,而見其答書,則其所撕捱,不但專在於向日大臣所奏,入銓以後,凡遭人言,至於八次,廉隅所在,決難冒出,以親友而不知我心云。以此觀之,則必似自劃,而若聞今日筵敎,則亦豈不動念乎?上曰,當此世道,八巡遭彈,亦云少矣,豈可以此引嫌,終始不出乎?分義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新卜後初入侍,予雖不知人,豈不知卿乎?卿亦有所爲之事,近來不行職,是亦時象矣。向來爲判金吾時,予甚嘉之矣,當此擇人之時,舍卿其誰?卿之卜相,亦云晩矣。前已下敎於故領相,而故領相,當乙丙之間,則不知有力矣,己酉以後則多有力矣。卽今重卜與卿,皆擇而爲之,君臣之間,豈欺心乎?卿等之心,皆無時象矣,三公皆不爲時象,可以調劑,故已有下敎於左揆矣。卿須堅執其心,勿動於囂囂之浮議,可也。自少不過,老豈過乎?職在具瞻之位,當務國事,雖有浮議,勿爲動焉。興慶曰,時象之敎,臣亦不免色目,而有三十年痼疾,故不能行職,而殿下以時象致疑,極知惶恐,而臣之力量,恐不堪當矣。領左相在時,國勢不至如此矣,領左相沒後,多有乘機之漸,殿下亦豈不知乎?臣恐不能坐鎭矣。上曰,在時不知效矣,未久知之矣,執心堅然後,可以鎭定,一動則難矣。興慶曰,人心不如我心,識量不能堪當,惟是惶恐矣。上曰,昨日原任老大臣陳達,而有所感悟於大臣字,旣許丸藥矣,敬大臣,爲九經之一,藥房提調又來求對云,議藥則以卿言許之矣,初入筵席,當示敬待之道也。興慶曰,不棄臣言,有此下敎,誠爲感激矣。上曰,良欲無生四字,入於何間耶,能思之乎?聖龍曰,其四字外,又有一文字未安者入,而改下可也。上曰,當以備忘爲之矣。承旨書之,傳曰,穆穆皇皇,帝王治國之道,群僚雖無謂,不體予血誠,所非在下,已何與焉?旣示予意,仍置過中,豈可自輕,未安處其當改下,十七日藥院批答入之。書畢讀之。上曰,予於都承旨聯名疏,有所嘉尙矣。故以苦心爲批矣,大臣位重,故不能調劑,少輩職在近密,無如承宣,勿以一時感悟君心爲幸,務爲調劑,可也。聖龍曰,臣每於筵中,聞聖敎,則出言於儕輩矣。又有此下敎,當奉承矣。遂退出。 ○癸丑正月十九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請對,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以次入侍。徐命均曰,日氣比昨稍和,伏未審,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均曰,眩氣,何如?上曰,無加矣。命均曰,數日來,連爲引接,困倦之候,或更作耶?上曰,無之。命均曰,寢睡,何如?上曰,差勝矣。命均曰,水剌,何如?上曰,朝進丸劑,故水剌尙未進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何如?上曰,別無他症候矣。命均曰,昨日元老大臣之言,能感回天心,許進丸劑,臣等當自外問安,而不如親承玉音,故欲請對矣。又聞原任大臣入來後,使之議藥之敎姑待之,而日勢已晩,議藥一時爲急,故玆敢先爲求對矣。上曰,卿等雖不求對,原任若來,則當命同入矣,原任方在何地,而尙不入來耶?宋寅明曰,皆在數十里郊外,故姑未及來矣。上曰,若無勞心之事,則雖動駕,亦無事,而心若少勞,則氣亦不足矣。自昨夕,頗覺有不足之候,而時任大臣初出而有請,故許議藥,然若其進御,則必將待諸臣所見處矣。寅明曰,聖敎如此,臣等退出議藥,促原任入來,與之同入,更請進御矣。命均曰,醫官旣待閤外,招令入診,何如?上曰,唯。注書招醫官以入,李壽海趨出傳命,還爲入侍,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追入,以次診察。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比昨不沈,今猶帶數,右關昨日則滑,而今日則過於從容,大體不足之候,而似是內傷勞傷之症發現耳。應三曰,左右脈候,比昨別無大異,而重按則俱不足,不足之候,比昨似尤不足矣。悌綱曰,脈候沈靜,似由不足。命均曰,生脈散進幾貼乎?上曰,二貼矣。趙明翼曰,醫官論脈之語,極爲驚慮,補劑不可不用,急急議定,仍爲進御,千萬伏望。寅明曰,御前議藥似好?上曰,今月望前,則氣頗有勝,似是藥效矣。今因勞心,頓覺不足,可謂功虧一簣矣,脫裘脫衾,故腹中輪囷,似有疝氣,卿等退而議藥,可也。命均曰,當與未入侍諸醫,亦爲相議矣。上曰,唯。明翼曰,每因失攝,以致症候之幾差而還發,極爲悶迫矣。寅明曰,原任大臣,今日內當入來,而目下形現之症如此,何必稍待數時乎?卽今議藥而進御合宜矣。上曰,予之方寸已傷,故每有不平之事,輒有不足之症矣。寅明曰,雖有不平之事,必平心易氣而看曰,彼亦妄人而已云爾,則亦何害乎?明翼曰,在下者人人,各陳所見,而自上,獨自酬應,豈不難乎?但宜以簡要之道處之也。命均曰,議藥劑入後,卽爲進御伏望。寅明曰,此非調理之劑,乃以現出之症候,劑進者豈必有所待乎?卽進爲宜矣。明翼曰,昨不及再昨,今不及昨,補劑豈容少緩乎?上曰,何至於是耶?議藥劑入,則當待原任大臣進御耳。原任入侍時,李壽海特再昨入侍草冊而同入,予有顧問事矣。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正月十九日二更,上御別儲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引見,藥房三提調同爲入侍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以次進伏。李光佐曰,未寧之候,不至大段乎,卽今諸節,何如?上曰,與卿在藥院時,大有異矣。閔鎭遠曰,伏聞疝氣復發云,此症累年止息之餘,忽然復發者,無乃因元氣之虛,乘時發作耶?上曰,元氣虛,故從前止息之諸症,輒皆發現矣。命均曰,原任兩大臣,旣已入侍,湯劑進御於所見處,何如?上曰,旣許進御,豈有早晩乎?命均曰,夜深則難矣。鎭遠曰,深夜賜對,酬酢若煩,則恐妨靜攝,是可伏悶,若從容賜對於明日,則上下酬酢,可以盡意,而他大臣,亦將有同入者矣。上曰,不緊公事,猶爲酬應於夜間。況今引接卿等,有欲下敎者耶?光佐曰,臣請瞻望玉色?上曰,兩原任,同爲瞻望。鎭遠曰,臣眼昏,恐不能仔細瞻望。光佐曰,臣亦眼昏矣,瞻望訖。光佐曰,玉色似不及前日矣。鎭遠曰,曾前每見玉色紅潤,自上年,血色不足,臣每有隱憂矣。上曰,予有下敎於卿等者,而先問卿等,卿等或以疏箚,或於筵奏,俱有所達之語,其中領府事所謂體要云云,提調所謂失其機會云云,知申所謂自有爲治之要云云者,未知其意果何如也?三人各陳所懷,而領府事先言之。光佐曰,偏論初出於所見之異同,而此是此而非彼,彼是彼而非此,同於己者好之,異於己者惡之,甚至於好其同,則知其非而亦用之,惡其異,則知其是而亦斥之,漸漸層激,互相交構,輕則攻擊,重則戕殺,讐怨旣深,保合無路。而自上欲猝然聚會之和合之,而其心不改,猶夫前日,故外似無隙,而內濟其私者,滔滔皆是,自上豈盡知其情狀乎?張三李四,甲者乙者,彼此是非,好惡同異,紛然不一,難以齊之。惟有公聽竝觀然後,可以辨別其得失,而進退之矣,苟能明我權度,洞然照燭,無論彼此,隨其非處而戒飭之,使敲撼者不得售其計,傾陷者無以施其策,懷一毫私意者,不能逃其情,則不期化而自化,蕩平之治,不難做矣。豈如今日之兼包竝容,無所別白,强欲牽合,而益見潰裂也哉?天下之事,自有道理之當然者,而道理在虛空,難以摸捉,必使此心,如鑑空衡平,無所偏倚然後,方可明見,道理所在處,此所謂體要也。上曰,提調言之。寅明曰,臣以此事,前後陳達,非止一再,而故豐陵府院君,亦嘗以失機會之說,仰達矣。在乙巳初,承辛壬屠殺之餘,欲矯其弊,而未免進退之政,及丁未,亦循其轍,此一失也。戊申亂賊甫平,人思懲創之際,迨其私意未萌之時,涕泣開導,洞陳弊源,以圖一新更張之化,則雖平日乖激者,宜莫不激感自勵,而因循故常,不能奮發,以至己酉,雖有閉閤之擧,機會已稍緩,終不能有大效,此又一失也。失其機會之說,不過如此矣,機會之失,雖甚可惜,亦豈可諉之於機已失矣,無可奈何乎?公以察之,明以臨之,使不得以私意,挾雜於其間,則是亦今日之所當勉也。上曰,知申言之。明翼曰,爲治之要,非有別般新方,布在方冊,可按而知也。夫人君莅四海之廣,理萬機之繁,舍其要,則何以爲治,顧其要,不過循其理而已。此言有若尋常,而循其理而無違,乃是極至之事,皇王之治,無過於此矣。以木論之,若苧絲之展,而直上直下者是理也,傍出橫直者非其理也,從其理而治之,則爲可用之材,不從其理而治之,則爲不堪用之材,奚惟木也?天下萬事,未有不循其理而能治者也。人君苟能以循理二字,反之心身,爲自勉之資,措之政令,爲導率之方,則不勞而將大治矣。此非殿下不講明于平昔者,而只以有所定于中者,故裁處之間,賞罰之際,不無滾合汨董之患,以致是非不明,人不厭服也。賞罰偏重,人多慨惋也,人心激則易過,易過則難平,此不可不念處也。以言獲罪,本非美事,而竊觀近來,有罪者晏如也。明其有罪者,南溟北塞,竄逐殆盡,一邊則有所自怯於中,故凡於上敎,惟以承奉之未及爲懼,一邊則旣無此事。故進退綽綽,已仕者必有言,不欲言者,必退於野,視彼承奉,其道蓋異也。是以聖上之激惱,專在於一邊,此所以人心之隨以轉激者也。夫火之性炎上,水之性趨下,而激則有過顙之患,其何可使之層激耶?自齊治,至於平天下,論其要道,不外乎絜矩二字,若其絜矩之道,只憑一恕字做去矣,所謂恕者,如心之謂,眞是所操者約,而所及者廣,卷之則退藏於密,放之則彌六合者也。此豈非爲國之要道乎?臣之所謂要道,不過如此矣。上曰,卿等所言,雖似泛然,予則以爲,必有深意,欲一聞之,今而後,始知卿等皆不知其本矣。予欲言于遺敎者,今當言之,卿等可聽之,而此敎不當宣泄,左右中官皆出戶外,可也。中官皆出。上曰,予之所言,左右史,無所遺漏,仔細記之,以爲他日紀實傳信之史,而注書則停筆不記,可也。注書記之,則必載《政院日記》,《政院日記》,非祕史也。有目皆見,登時傳播,當此囂囂之世,又將添却一場紛紜矣。予若屛去左右史而言之,則此未免私意,而今使左右史詳記,以爲日後考信之資,獨不令注書書之者,意實有在矣,注書雖不記,亦可同聽下敎矣。上遂下敎曰,云云。{{*|此以下,停筆不記}}上曰,注書招入中官。李壽海出戶傳命,還爲入侍,中官以次皆入,明翼曰,湯劑旣有進御之敎,而夜已過半,從速進御伏望。上曰,唯。中官奉湯劑以進,上受而進御。上曰,俄者說話,《政院日記》中,雖不載錄,若兩大臣致仕一款,抄略出擧條,可也。壽海書之曰,上下敎于李光佐、閔鎭遠曰,卿等俱以元老,久在郊外,心甚缺然,今旣入來,此後則仍留城中,勿復出往,可也。鎭遠曰,臣於頃疏,敢陳休致之請,此若蒙允,則可得優遊自便,謹當依聖敎留在矣。上曰,卿果欲留,則休致之請,何難許之乎?光佐曰,臣亦蒙休致之恩命,則當留城中矣。上曰,若知卿欲留之意,則亦當許之矣。命均曰,閔鎭遠年雖七十,精力尙强,李光佐雖有疾病,年猶未至,休致之請,何可輕許乎?若不任之以國事,許其優閑,則豈是勉留之意乎?寅明曰,休致之請,決知其不可許也。旣已敦召勉留,則宜使同心戮力,協輔朝政,而今乃遽許休致,聖心雖出於施以優禮,鎭安彼此之意而亦不免乎近於文具矣,且諸大臣,年紀衰老者多,若見今日特許兩大臣休致,擧皆引年援例而請,亦將何以處之耶?此亦難便矣。上曰,奉朝賀與原任何異,若有枚卜,則例必同卜,今許休致者,非爲其年老,特出優禮之意也。諸大臣,何必視此爲例耶?明翼曰,古有十日一赴朝堂之例,雖已致仕,國有大事,則自上,可以招問,而大臣亦當求對,勉留城中,豈無所益乎?上曰,雖云致仕,或値常參等大節,則自當入參,而講筵賓對,亦須時時入侍,可也。鎭遠曰,若無疾病,則朝賀大禮,何可曠廢乎?光佐曰,若有召命,則敢不奉承乎?上曰,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竝許致仕,而時時登筵,預聞朝政,無失奉朝賀之義,可也。{{*|以上敎抄,略出擧條}}上曰,非無他大臣,而特召此兩大臣面諭者,非有取舍於其間,蓋此兩大臣,平日固執,故欲令開悟,爲此不得已之下敎耳。藥房之同令入侍者,都提調旣是時任大臣,則不可不使聞,提調及副提調,平日欲一下敎此事者也。予每欲爲此下敎,而未得其便,今日始言之,予懷少寬矣。光佐、鎭遠、命均、寅明,以次退出。上曰,今者兩原任引見之擧,中外之人,未知其所以,必多致疑,似有文字書出者而後,可得曉然矣。知申近前書之。明翼進伏。上曰,今者必召卿等,面諭乃已者,以期卿等之開悟,自夫庚子之後,彼此之中,俱有不逞之徒,予見詳矣。故有三字之敎,從今以往,須悟昔日未詳而固執之心,共濟國事,扶我宗社。{{*|出擧條}}明翼書訖。上曰,今日此敎,只令左右史記之,而不錄《政院日記》者,意旣非偶,則入侍諸臣,誰敢宣泄乎?謂有顧問事,使李壽海,持再昨草冊入侍者,蓋權辭也。筵話旣令頒示,則草冊有何可問事乎?注書之指名入侍,無前例,而必欲令李壽海入侍故,故爲此言也。予旣有勿泄之敎,則雖他注書,豈有不信之意,而至於李壽海則不但堂后實官,朝家視之,與翰林一般,渠是世祿之臣,出入筵席,亦已有年,熟知其爲人,豈可與尋常假官比哉。曾於樂善堂入侍時,聞予下敎,有恍然覺悟之色,此無他,以其有公心,故能知予言之爲是也。其後渠亦不免有所云云,而予亦有所處分,是其舊習之未能盡去,而然其心事,予已知之。故特命入侍,使之同聞此敎也。明翼曰,夜深臨罷,不敢長語,而臣有區區所懷,敢將一語仰勉矣。臣屢登前席,密邇叨陪,仰瞻聖上,辭氣雍容,庶幾於言律聲度之聖人,而適臣尋單在家之時,遽有處分非常之事,略聞筵中說話,言語施措,大乖常規,臣竊自歎悼曰,此決非吾王之事,決非吾王之言,吾王聖君,豈爲是哉?且驚且歎。昨今以來,連爲入侍,極欲一陳,而職在保護,當聖上不許議藥之時,不敢以他事煩溷,連三日送晷於前席,而姑未邊論,今者殿下,旣已進藥,臣敢陳達矣。上曰,知申所欲言者,無乃權瑩之事乎?明翼曰,果是此事矣。上曰,權瑩事,豈有如彼之事乎?予初欲曉諭而止矣,渠若以惶恐二字引罪,則庶可已也。嚴敎屢下,少無怵惕悚懼之意,以怨國白眼,肆然逆視,處分安得不過中,迤入摠府,尤爲無嚴矣。明翼曰,權瑩特一措大,初登筵席,事皆生疎,其若不爲悚惕者,亦坐於生怯,嚴敎亦必未能詳聞之致,渠雖有所失,島竄臺官,此豈可爲之事耶?三臺臣、兩摠管之譴罷,都憲之遞差,無非怒甲移乙之事,以此激惱,至於脫毛裘廢寢飯,感冒宿痾,一時竝加,以聖德則貽累非細,以聖疾則添症不少,豈不慨然乎?從今以往,各別留念,加工於本源,是所望也。上曰,所達誠是,予亦知其過中,當留念矣。明翼曰,殿下旣知其過中則幸矣。然於此等事,殿下旣知之後,未有以在下之言,改下處分,及到他事,又有如今番之處分,留念之敎,殆近文具,豈不悶甚乎?上曰,知申勉戒切實,予當痛加留念矣。上曰,府夫人奉還京第事,承旨以予意,傳于原任大臣,可也。承史,遂以次退出。 ==1月2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病}}。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廻木星,五更,月暈兩珥回木星。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進御後,諸節,更何如?五更罷對,丙枕失攝,不瑕有添損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之勢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諸節,曉頗有加,而朝來則比昨減歇,此必因酬應之煩,乘弱氣勝之致,勿爲問安,只湯劑繼進日問候爲宜,而六君子湯有下問者,今日入診宜矣。 ○嚴慶遐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安相徽、閔堦在外,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左副承旨尹東衡,同副承旨黃晸,今日俱不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副校理尹彙貞,旣已帶職放送,卽爲牌招入直,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亦竝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龍曰,吏曹參議金龍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同參政事。 ○吏批啓曰,今月十九日,右議政留待引見時,因右議政所啓,在外侍從以上未蒙敍者,一倂敍用可也事,命下矣。在京罷散人員及削版、奪告身、被謫蒙放、罷職不敍、職牒還給之類,一倂書入乎,敢稟。傳曰,蒙放以下竝書入。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未差,參議金龍慶牌不進,右副承旨嚴慶遐進。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翼病,參議安重弼進,參知曺命敎病,左承旨李聖龍進。吏批,以趙迪命爲副應敎,韓顯謩爲校理,趙明澤爲兼校書校理,沈珙爲吏曹參判,閔珽爲掌令,沈宅賢爲工曹判書,金相玉爲工曹參判,李承源爲工曹參議,安宗海爲工曹正郞,趙倓爲沃川郡守,尹得載爲鎭川縣監,洪致期爲軍資主簿,李誠躋爲司宰主簿,李坰爲刑曹正郞,韓德良爲禮曹正郞,金尙重爲禮曹佐郞,李蓍迪爲工曹佐郞,李榕爲司僕正,權相一爲軍資正,李弘肇爲東部參奉,南昌令榏明義封君事,理山府使禹夏亨,今加嘉善事承傳,成均博士朴昌徵,學錄金垕重,奉敎宋敎明,待敎金漢喆等單付,金川郡守鄭錫耆仍任事承傳,以權以鎭爲平安監司。 ○兵批啓曰,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今已致仕,行判中樞府事鄭澔,從座目,陞付領中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副護軍鄭道元,副司直閔致龍,奉朝賀李光佐、閔鎭遠,領中樞府事鄭澔。 ○傳于嚴慶遐曰,京官之除拜外任,草記請仍,已有申飭,而今者漢城判官林蘧仍任之請,非今重守令之意,故欲下敎而未果矣,該府草記勿施,催促辭朝。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南漢軍餉,發遣文郞廳摘奸事,曾已定奪矣,郞廳李潝補外,代鄭亨復,李普昱改差,代兪㝡基,竝差下,南漢則兪㝡基,江都則鄭亨復,分送摘奸,而正當開倉之時,使之數日內發往,何如?傳曰,允。 ○又以文臣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官亦皆聚會,而雨勢如此,無意開霽,今日試射,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賑恤廳言啓曰,飢民中染病者,出送東西活人署,其數甚多,慮其救療之不謹,自本廳發遣算員,摘奸以來,則算員回告內,東活人署出送病民八十名內,物故四十一名,西活人署出送病民一百六十四名內,物故八十五名,合一百二十六各云。此雖曰病重,豈是盡死之人,而物故之如是夥然者,誠由於本署殘薄,官員不勤之致,而且聞病民所處土幕,甚爲寒疎,鋪地空石,亦甚冷薄,勿論病之輕重,實有盡死之慮矣。其爲慘切傷痛,爲如何哉?兩署別提,於摘奸之時,終無出來檢飭之事,以此推之,則每每如此,亦可知矣。尤可寒心者,其在別提之道,事當趁日出往,隨事看撿,若於救活之道,或有未盡之事,而至於醫藥米醬柴草等物,不得如意取辦,則當親進堂上所在處,詳細面陳,火急變通。乃是職內事,而無事在家,終不爲此,其爲無據,莫此爲甚,兩署別提,爲先汰去,而若出代之人,又如汰去之別提,則反不如不遞之爲愈,擬望之人,與本廳往復相議,極擇可堪者差出然後,前頭病民,庶有救活之道,兩署別提汰去之代,分付該曹,以爲口傳差出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世元、金斗剛爲活人署別提。 ○李聖龍以二賑所言啓曰,當初賑廳節目啓下時,爲慮貽弊各司,飢民所處假家,則自本廳自當之意稟定,兩賑所構得者,亦幾容入數千餘名,今則飢民日增,幕數不足,或多有露處者,雖有入幕者,而所處狹窄,故老弱病殘者,爲强壯者所蹴踏,死亡之相繼者,不但緣於飢餒之致,則目今緊務,無出於廣設幕所。而本廳材木空石等物,亦已乏盡,數日前,自兩倉、各軍門,空石輸送之意,雖爲啓下,日日所送者,不過數三駄而已。無以及期造成,況此春雨大霈,民多沾濕,誠是悶迫之大者,自前造幕等事,例自兩倉繕工監責應,蓋其器械預備,物力整待故也。今亦依古例,捧甘各該司,使之造成,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醫官崔聖任,癸亥年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全羅道錦山數外官屯畓三十一負一束,自本家望呈,査問該邑,打量成冊,旣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經理廳堂上金取魯所啓,戶曹劃給來二月朔訓局軍兵放料之資,令廟堂商議稟定事,命下矣。放料之期已迫,不可不急速區劃,而經理廳米,逋欠居多,實在不敷,有難全數責出,聞地部尙有一千石米,可以推移者,惠廳亦有當爲移送地部之米云。經理廳米一千一百石,惠廳米一千二百石劃給,使之充補放料,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糧餉廳,卽輦下親兵服色、旗幟、器械、遮帳鋪陳、燈燭布帳等各樣軍物及各色員役工匠等料布策應之所也。逐朔應下之數,極其浩多,而本廳財力,無他出處,只以若干屯田之稅,專爲擔當,故雖以豐稔之歲,其所需用,常患苟簡,未免於稱貸成樣。而又況近年以來,荐遭凶荒,稅入大縮之中,辛壬兩年,畿、湖屯穀,因朝家定奪,或全數留賑,或輕價許賣。而穀物則全無上納,以此本廳形勢,已至於百尺竿頭,自昨冬,各色員役等料布,不能繼給。凡百軍需,措辦無路,方束手以待新捧,而今聞三南道臣及監賑御史,不念京司需用之若是渴急,托以補賑,如干稅穀,皆欲執留云,本廳屯穀,係關軍需,與他衙門之自其司需用者,輕重絶異,不可一體執留,以致莫重軍需之全然枵竭,誠極可慮。本廳屯稅,則毋論穀物與錢木,切勿生意執留,卽令依例上送,以補目前經用之窘急事,分付于三南道臣及監賑御史,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宗親府,卽中朝宗人府,居百司之首,事體自別,則以頃者草記,雖未其宜,今一藩臣,以府堂之疲弊,不少顧藉,語多不擇,待上司之道,決不若是,黃海監司朴師洙從重推考。 ○李聖龍啓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鄭熙普啓曰,臣於憲臣處置,不宜冒當之狀,略暴於日昨辭疏,喉司見却,嚴召且迫,不得不黽勉詣臺,而憲臣疏論,不無疏略,故果置之落科,臣之本意,欲存臺體,非出磯激,而伏聞再昨筵中,至有未安之敎,筵席語祕,雖未得其槪,竊不勝驚惶訝惑之至。夫處置立落之際,只憑其疏啓措語之如何,或出或遞,自是臺閣上當然底道理,則今臣所勘,亦出於無墜舊例,略示相規之意而已。臺閣論事,雖或有不槪於聖心者,必假借而優容之者,誠以重言責之道也。如臣疎末,情志未孚,致勤前席之敎,更何顔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筵話嚴飭之下,未卽承聞,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黃晸啓曰,正言鄭熙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議政之不得兼單提調,例也,臣旣冒昧承命於相職,則所帶司宰監提擧之任,不宜仍據,玆敢略陳難冒之懇,仰瀆蓋高之聽,伏乞聖明,亟命該曹,照例處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稟處。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副承旨尹東衡疏曰,伏以臣,母病沈奄之中,添得輪行之疾,眞元積敗,觸感尤重,寒熱迭發,肢體如束,喉痰用事,喘響如鉅,昏昏貼席,不知痛在何處,氣息奄奄,若不支晷刻,醫治三日,有加無減,臣夙夜扶救,方寸煎灼,以此情理,萬無離捨供職之望。玆不得趁曉仕進,惶隕無地,天牌下降,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敢伸疾痛之號,私情煎急,徑歸病側,臣罪莫大,伏乞聖慈,特加矜悶,亟行譴罷,俾便救護,且使喉舌重地,毋致一日暫曠,公私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吏曹參議金龍慶疏曰,伏以臣,以才分則百無所肖,以罪戾則萬無可恕,本不可以廁迹朝端,而況鑑別人物,進退激揚之權,何等重任,而敢以滓穢之蹤,抗顔而冒受哉。只爲少伸分義,黽勉膺命,而早晩顚沛,固已料之矣。日昨湖南伯差出時,臣躬進問議于大臣,大臣歷擧三人以對,而其中一人,卽纔自海藩,重遭臺言而歸者也。臣以爲,此外可合者,亦自不少,不必以此人備擬於另擇促赴之地,屢回爭執,而大臣以爲,業已發口,不可變改,臣雖無似,職是政官,旣有意見,則終不可强屈而勉從,不得已以他無故人充擬之意,言于大臣而來,採取公議,以徐宗玉,末擬以入矣。大臣取見政目,捉囚該吏,繼登筵席,多般陳白,至曰若待臺啓之停止,何時可用,又以一家人擬望,引爲惶恐之端,而聖明亦以不用大臣之言爲非,至有今後則斷不饒貸之敎,臣於是,惶駴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性本狷滯,不能方便俯仰,以順大臣之意,以致無事中生事,此莫非臣不識時宜,容易出脚之致,尙誰咎哉?蓋問議之政,異於廟堂薦望,銓官或面扣焉,或簡問焉。大臣言之,而銓官以其意斟量擬入者,亦或有之,今臣所執,不爲無據,且其所擬,實是從公愼擇,非有他意,而致令大臣,旣加非責,又懷不安,臣固悚恧訝惑,莫省其由也。大臣雖曲加寬恕,不請譴罰,若臣率爾徑情之罪,固自如,而特未經勘了耳。臣之情迹,可謂危且蹙矣,將何顔面,揚揚冒赴於政席,以對吏胥也哉?惟有引分屛退,以靖私義而已。臣非不欲趁卽自列,而當此聖心憂惱,惻恒之敎連下,大小臣僚奔走惶隕之日,不敢以私悃,重犯瀆擾之罪,縮伏私次,泯默以度矣。今因開政有命,召牌儼臨,臣怵分畏義,趨詣禁門之外,而顧此情勢,萬無唐突復進之望,玆敢陳章徑歸,伏乞聖慈,亟加諒察,早賜斥罷,兼治臣逋慢之罪,以尊體統,以礪群工,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朴師洙疏曰,伏以臣,得聞金川郡守鄭錫耆,以宗親府差人李萬徵事,被本府啓罷,臣於此,亦有不可晏然者,萬徵毒痛窮民之狀,宗府違越朝禁之失,臣於日昨狀聞,業已備陳,聖鑑在上,臣不復言,而曩臣,觀其移關於臣,責臣以不報本府,擅刑差人,已料其生出無限怪擧,今果然矣。其所以搆成錫耆許多罪案者,類皆無理,而臣亦不暇爲之替辨,至若萬徵之罪,不獨有錫耆之報,民訴齊起,奸贓畢露。故臣初旣有嚴刑取招之題,今又有捉致營獄之擧,若以罪萬徵爲罪,臣實爲首,況其草記所謂不報濫刑云者,卽是致責臣關文中語,而今忽加之於罪錫耆之案,此其含包回互,隱然有一剌竝中,烹頭熟耳之意。錫耆旣以不報濫刑罷矣,臣以罪首,不在竝罷之中,何以快彼宗臣與萬徵之心哉?嗚呼,古先哲王,亦越我朝列聖,親愛宗戚,欲其富貴,無不至,而顧不使之任職臨民,意固有在,設置方伯、守令,亦所以字孤弱禁姦暴,而今宗臣私人,狼虎於民間,方伯、守令,一或何問,輒卽被罷被斥於一草記之間,世道之變,良可於邑,而在臣廉隅,不可一日蹲據於方面之任。顧今沿邑民命,殆同焚溺,巡審賑救,時日爲急,發行之期,已卜中輟,各邑文報,亦難酬應,凡百狼狽,有不可言。懇乞聖明,察臣情勢之決難仍冒,念今此任之不容暫曠,亟許鐫削,改命他人,私分幸甚,民事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癸丑正月二十日□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朴道煥、金壽煃、柳徵瑞入侍。命均進伏曰,昨日達夜賜對,或恐聖體之添傷,憂慮無窮矣,卽伏見藥院批答,則諸節有加云,實不勝驚慮之至矣。上曰,卽今則有汗氣矣,近來精神不好,故昨夜罷對之後,欲於未忘前,記其下敎之言。而氣甚不好,自不覺臥於枕矣,今則差愈,大抵是氣也。命均曰,批答中所謂氣勝云者,是氣上之謂乎?上曰,然矣。命均曰,然則寢睡必不爲矣。上曰,睡則頗安矣。命均曰,朝水剌,何如?上曰,口味則無異於昨矣。命均曰,過三更失睡,豈無所添傷乎?寅明曰,假眠則無效矣,殿下每多自謙處,是可悶也。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患候,聞醫女之言,則一樣云,受鍼事,依下敎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命均曰,醫官入侍診察,何如?上曰,只首醫爲之。命均曰,近來久不診察,入侍諸醫,皆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大臣擧條,盡書之乎?明翼曰,時方書之矣。判府事閔鎭遠處,傳諭聖意,則答以旣許之後,豈不將母而來乎云矣。聖徵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暫柔而不足,右三部暫滑而不至大段,度數則大抵均矣。應三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邊度數,比昨則愈,右三部少帶滑,而脈體則大抵勝於昨矣。命均曰,丸劑進服乎?上曰,進御矣。命均曰,湯劑則時早,故不服乎?上曰,有欲問者,故姑不進御矣。起鵬診脈後退伏曰,左三部沈靜,右三部暫滑而不數,大體度數均矣。道煥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似數而有力,右邊似帶滑而度數則調均矣。上曰,吏判不入來乎?明翼曰,方入來開政云矣。上曰,參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事,注書出傳,可也。瑞東趨出。{{*|其間筵說,不能記}}瑞東入伏。上曰,六君子湯,何以爲之?以茶飮爲之之意何也?聖徵曰,旣有小腹不平之候,外議欲爲理中湯,而乾干太過故止之,六君子湯,則曾前進御之藥,而無害於下腹之氣,故欲爲進御矣。命均曰,此是曾前進御之藥,而此乃淸補之劑,或恐疝氣故然矣。上曰,去年熙政堂入侍時,以六君子湯爲何如?許信有所達矣,予雖不詳思,而許信陳達時,玄起鵬同入乎?其時有携異之議,故今予所以下問也。應三曰,此則名雖六君子湯,山査縮砂、桂枝等材加入之故,與其時六君子湯異矣。上曰,予欲問者此也。本方材料則自如乎?命均曰,旣加味之後,則異於單六君子湯矣。上曰,藥甚輕淸,而前有異議,故問之矣。聖徵曰,比單六君子湯則無燥矣,此乃脾胃藥也。脈候,臣雖不詳知,而前則以不足爲慮矣,今則亦不數,而猶不足於和緩者,是近日酬應用慮之害矣。命均曰,氣縮之候,何如?上曰,差云者,是縮氣矣。命均曰,然則三貼因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數日休息,何如?上曰,欲息之矣,白虎灸時,何年耶?聖徵曰,丙午年矣,其時則有寒氣矣。寅明曰,觀幾微而預治之,可也。而殿下每以僥倖望之,此非小慮矣。上曰,已爲癖,難矣。命均曰,一病亦屢變,不可以一藥責效也。明翼曰,雖有此病,旣有此藥,有何關係云者非也。命均曰,日氣漸解,夜晝間無所進御乎。上曰,或爲或不爲矣。命均曰,寢食於人最重,失攝則病生矣。上曰,世間人,皆爲口腹,而予之性情,尋常於飮食,是可怪矣。寅明曰,春日漸長,易於氣虛,茶飮味好者,和水進御則似好矣。退出之後,味好而有益於氣者,相議劑入,何如?上曰,然則何米食乎?寅明曰,瓊玉膏似無害矣。應三曰,脈候微眇,臣雖不知虛實,中氣若實,則豈如此乎?不可連用湯劑,而氣虛之時,則進御爲宜,材料則生地黃、白茯苓、人蔘、琥珀、天門冬入之,進御少無妨矣。上曰,東朝常以瓊玉膏爲好云矣,先朝有進御之時矣,海昌尉服之而不利,故仍而止之,未知其味何如乎?聖徵曰,味好矣。上曰,一劑人蔘入幾何乎?聖徵曰,或十餘兩,或六七兩,而無定規,此是補精之劑矣。然當廣議,而不可卒然定之矣。上曰,有分明可知者,或徹夜將事而歸,則有熱氣,而生脈散服之,則氣淸矣。寅明曰,出去後,當爛熳相議而爲之矣。上曰,雖入之,豈可過飮乎?雖未知醫理,似無所害矣。命均曰,以膈痰爲慮故然矣。大王大妃殿,羊肝丸一貼,尙不入矣。上曰,知之後入之,可也。命均曰,昨日罷對後,追後思之,兩原任之休致,終爲遽然矣。奉朝賀旣異在職,無益於班行矣,殿下之倚仗於兩臣者,何如?而遽爾捨之,臣欲更爲箚請,而今旣入侍,故敢此陳達,還收成命,斷不可已也。寅明曰,殿下以積年苦心,僅僅致來,而許其致仕,不亦近於文具乎?臣於昨日,縷縷陳達者此也。彼元老,雖有固執,若能致敬盡禮,則豈不留乎?上曰,知申之意,何如?明翼曰,大臣及重臣所達皆好矣。臣知殿下之意有所在,而漸次改之,亦不爲難,故昨日已有所達矣。寅明曰,領府事則年僅五十,而遽爾休致,他大臣若以此爲例而請之,則殿下何以處之耶?上曰,爲國之道,當以誠實,可也。致仕則可怪,而承旨之言是矣,領相亦必有所望,而三人上來,二人致仕,李判府事必有言矣,雖然予有意矣。惟彼固執之心,若如氷解,則雖以時任敦勉,亦無不可,旣不能釋然開悟,若欲迫令留在,則必有圭角,敬大臣之道當如是也。因此而許其下鄕則可怪,而有召則入來,有問則對之者,豈不好乎?若以情迹難安在外,則雖不致仕,何益之有?命均曰,與在鄕無異矣。上曰,必不如是矣,丁寧告君之後,豈欺予乎?予若逐之則去,而不然則不去矣,若去則平生所知於兩臣者何有,兩大臣必不如此矣。寅明曰,祖宗朝,多有七八十大臣矣,大臣之職,豈必奔走職事爲哉?古相臣李元翼,八十爲宰相矣,至於李台佐赤心,殿下猶未盡知之矣。雖此淆淆之時,有怗然之力矣。上曰,予豈不知乎?明翼曰,筋力奔走,當用於有司之長,可也,一巡判中樞後,舍之則不可也。下敎中,有敬大臣之語,而適有所懷,故敢達矣,大臣引見,則速爲賜對可也,不可使之久留閤外矣。上曰,承旨勉戒之言好矣,當爲勉勵矣,明翼曰,明日是輪對日次,而聖候如此,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命均曰,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極言年事凶歉之狀,身布身貢節減,以尤甚之次區別,而稍實邑中,亦有尤甚面,方爲面分等云矣。大抵面分等,最爲難處,忠淸道則不得已許之,而末後未免過多,黃海道則尤甚之次太多,故許之矣。嶺南卽今所聞,異於當初,民間遑遑,餓殍相連云,身貢身布之難捧誠然,而今已過時,若許之則徒爲膠擾紛錯之患,不可許矣。上曰,今雖許之,徒爲紛錯,而國體亦涉苟簡,勿施,可也。{{*|出舉條}}上曰,藥院批答入之乎?明翼曰,入而未下矣。上曰,大臣擧條書之乎?注書出去催促。瑞東出。{{*|其間筵說,不能記}}瑞東入伏。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頃者處分,乃所以懲世道嚴紀綱,而王者用罰,不可倒置,權瑩在於李潝之前,而至於島配,李潝在於權瑩之後,而不過補外,故犯與否,輕重懸殊,而當初處分,予亦謂其過中,宜有參酌之道,仍本道陸地,配于海南。書畢讀之。漢喆曰,所下封書,自政院封納猶未安,後日登對時,親持以納,何如?上曰,依爲之。非以此直爲修史,或有前後倒錯處,觀其緊歇輕重而爲之,可也。遂退出。 ==1月2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方在城外,城門已閉,待明朝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鄭熙普,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諫院多官,俱在外,處置歸於憲府,憲府除在外外,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新除授校理韓顯謩,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慶遐曰,前全羅監司李瑜,還差備局有司之任事,分付湖南監司,則前望單子入之。 ○又傳曰,豐昌府夫人所住處,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李聖龍,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閔鎭遠,今已入城,故正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旣承休致之命,不敢冒受云,而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右承旨李龜休狀啓,本月二十日,大臣祗承史官所傳批旨後,惶蹙益甚,卽欲擔舁前進,而素患痰病,今方添重,姑俟少歇,以爲登程之計矣。臣旣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良是爾詮次善啓向敎是事。{{*|踏啓字}} ○又書啓,今日大臣强疾登程,來到崇禮門外,所患添劇,目今症情,實無自力起動之勢,不得已留住寓次,以俟少間矣。臣旣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遣御醫看病。 ○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昨者筵中,殿下旣許臣休致之請,因令留在城中,臣從此可免禮經之罪人,感泣祗承,莫知所報,第臣無宅於京,方擬圖得僦寓之所,仍爲將母而歸矣。卽得家信,老母自昨朝,素患腹痛泄瀉之症復作,因而委臥昏沈,粒米不入口云,聞來方寸迷亂,不能自定,未及告辭,倉皇往省,不勝罪悚之至,稍待母病差歇,賃屋有定,卽當將率上來,而其間遲速,有未可料,尤增惶蹙,不得不將此煩細曲折,仰溷宸聽,以冀恕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欣卿留京,指待肅命,今觀卿箚,府夫人所患若此,深用念焉,卿其安心往護,俟少間,依箚卽爲上來,以慰小子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李周鎭疏曰,伏以臣,頃叨諫職,忽見宰臣之醜罵,至因其處置而遞去,退伏鄕廬,粗宜賤分,意外新除遠降,馹召繼臨,驚惶感激,不省所喩,適緣賤疾之危苦,未卽控籲於縣道,晩始伏聞聖上,近有非常之敎,不敢不來伏私次,而第念臣疲劣,貽辱臺閣,更無餘地,初旣不欲索言,以自失其事面,則今不必費辭追理,而顧此踪地,寧有一分可進之理乎?伏乞聖慈,將臣職名,亟許鐫削,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臺望,以幸公私也。臣旣不以言責自居,而略有愚見,不敢自隱,輒此附陳,幸賜裁處焉。臣竊見下藥院之批,十行嚴敎,無非臣子之不敢聞者,中外人情,擧皆驚異,臣不知聖心,何所激惱,而乃有乖常之擧耶。噫,洗滌黨染,挽回世道,是殿下苦心血誠,則今日群下,孰不欲仰體奉行,而惟其百年痼疾,一朝難醫,然殿下旣提其大綱矣,磨礱裁度,積以歲月,則昔之疑阻者,漸可消釋矣,今之不平者,自底寅協矣,何至於露聲氣費辭旨,切切然究責而後可乎?大抵聖人辭令之間,關係非細,一言一動,遠近瞻仰,則決不容重損大體,而況停藥之敎,尤甚過差,聖躬調護之節,何與於此事,而乃自輕至此耶。今雖有批旨改下湯劑進御之命,而絲綸一出,不免爲斯言之玷,伏願深留聖意,克愼語默之節,無貽後悔也。朝家之置三司,非欲其循默而已,則無論其言之臧否,一切優容者,誠以扶植言路,開張聰聽也。比觀臺閣之臣,或罷或竄,不少借貸,假使其言,進於此則將何以加其罪乎?經幄之地,隨事論列,乃其職耳,而黜補之命,又出意外,雖其言,或涉黨比,而此不過一時誨責而止者,則今玆處分,實爲過中之擧,近來言議之地,喑默成風,此固有識之寒心,今又摧折之若斯,已頹之氣,尤無以復振,臣實慨然,亟宜倂還前命,以廣言路也。又伏聞引見原任兩大臣,勅諭懇惻,勉留京邸,筵話嚴祕,未知聖敎之如何,而深軫國勢之艱棘,諭敎於股肱大臣,眞箇寅協之治,庶幾復見於今日,而畢竟處分,只歸於準許休致之請,一大臣則臣有親嫌,不敢爲言。而至於領府事李光佐,未及懸車之年,爲朝野之所想望,其進退用舍,關係如何,而遽爾聽許,不少留難,臣竊惜之,況今艱虞溢目,宵旰憂勞,正宜聚精會神,惟才是急,而位著之間,年未至而求去者,輒援此例,則殿下亦將何辭而却之耶。臣意速收領樞致仕之命,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可不留意,近來處分,不可不嚴故也。兩大臣勉留京中,施許致仕,外似文具,內則誠實,意亦有在,他大臣豈可效此請休,予豈亦以此竝許,決無是理,爾思過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李瑜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湖南觀察使者,臣聞命惶慄,四體幾於戰墜,蓋臣於丙午歲,嘗受命而忝是任,已試狼狽,不宜重誤。雖然自臣而爲此言,似若崇讓,在臣衷情,亦不暇陳,惟是臣抱至危迫之懇,今若徒懷畏恐,不果上徹,則得不重傷於聖朝錫類之化哉。若是則臣罪滋大,玆敢瀝血爲辭,垂涕而畢言之。噫,人孰無親病,而其症形之奇危,孰如臣母之病哉?沈痼二十年,危兆敗症,咸備于一身,朝夕綴綴,一日深於一日,得以延至于今者,其亦天之幸也。胃脫而飯粥已失,何恃而爲氣力?虛煩而寢眠已廢,何由而爲省覺哉?其他肌革之枯㱀,形神之悴然,猶皆緩者耳。心氣悲弱,轉成怔忡,雖於家裏僮僕子姪之尋常跫音語聲,尙或忽然而驚,眩然而迷,往往胸膈痞塞,頃刻遑遑,是以臣未嘗貽一舍之遠,兩宿之離,苟有公事,則出而將返,及門而先已心動,臣則流離憂畏,鬚髮已凋,又無子姪,可以替臣之事者,只有一弟,而又抱羸疾,長爲父母之憂而已。尙何望左右扶護,以爲命於父母哉?臣嘗自念身世,忽忽憂傷,中夜澘然,不覺累唏,若是乎情事懇迫,殆若人之所無也。臣忱誠淺忽,行實蔑如,只藏痛抱悶,不能圖痊可之術,而獨賴我聖明,上奉東朝,誠孝出天,推類及物,不以臣之不肖爲可罪,而特囿之於敦化之治者屢矣,是以臣始受湖藩之命也。面諭丁寧,至引古人方寸已亂之語而敎之,及其籲急也,卽許鞶帶之褫,其後膺使价之任也。特許改命,臣尙記其時,當拜表之翌夕,臣之湯憂,又在萬分地頭,及後急勢稍降,輒怛然而驚,若使臣,初不被曲軫之恩,其將如何哉?又其時有論外藩之難代,而至於臣身,則聖敎若曰,其情理,予所矜也,不可以遣之。又於庚戌夏,臣受嶺南按臬之除,遂以私悃陳聞,則隆旨特降,一籲卽允。其冬,臣以罪補海邑也,筵臣有白其悶惻之勢者,天語懇切,若曰是以初未嘗使之遠去,何不將往也。及以臣不可携母狀白之,則聖敎渙然,特許內移,故領相洪致中,嘗對臣而語之曰,君父於臣子,軫恤至此,將何所圖報也?其他職事,盍亦勉之,臣亦垂涕而謝之,母子相傳,闔門震泣,只願肝腦塗地,遂拔棄多少事端,束帶趨朝,勿論漫緊,有除則應,期以身隕,此臣近年進退也。臣父常愍臣之效力無地,日夜勸臣母之加餐自護,臣母又念臣之屢乞恩旨,輒又悽然而自悼曰,吾何以有此疾,而使爾不得展四方之志,而報明主之恩也。及臣被玆命也,又彷徨而抆心,情不自定。噫,親有病而焦遑,人子皆然,而其情事之切懇,又孰如臣哉?在前則尙冀其有時月之安然,猶呼之不緩聲,而矜允之不終日矣。況在今日,頹景危症,切無一日二日之稍間,而起居扶將,皆須臣手,則尙可論違去之久近哉。嗚呼,士而登科,仕而至擁節,至榮也。況今歲凶,有親而願養者,莫不丐恩於朝,臣獨何心,違恒情而無是願哉?若使臣情理不如此之甚急,當卽日南馳,以答涓埃,仍以廩餘,資遣甘旨,在臣情願,豈不榮滿,而今臣勢有不獲然也。臣雖奊頑,豈敢徒懷圖便之計哉?噫,人臣立朝之義,將以竭其筋力,趨走惟命,而盡其心於所事也。今臣旣不可離去定省,就令黽勉,用志不專,尙何望自盡其職事乎?旣不能做事,又將不時月而籲天求去,亦或蒼黃而歸而已。夫以一邑之小,迎送爲弊,又在藩翰之大者乎?況以湖南言之,六年之間,五易觀察,曷若初必愼揀,得其久於任者而遣之,以責其成效哉?伏惟主上殿下,至德深仁,慈覆萬物,而尤敦孝理,曲盡人情,凡有近臣陳懇,以親爲辭者,無不準蒙允許,今臣愚末,雖不敢自齒近臣,從前所被之恩,豈可使閼於其終,而在臣,徒成不孝不忠之罪哉?此非臣昧於急病讓夷之義而然也,特以其事君事親,時有長短,而目下情境,實無按抑之理故耳。臣情至此,寧不戚戚,倘蒙殿下,鑑燭微衷,深加恕納,亟許遞臣所縻之職,俾聖朝之化,終始不替,則隕首結草,豈足以喩其銜結也?中心迫隘,言不知裁,悲苦冗瑣之情,敢冒尊嚴,僭濫煩猥,無所逃罪,而卽文而求其志,庶可得其肝肺矣。稽首北闕,心神飛越,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朝今乏人,而實爲湖南,而頓忘嶺藩之許遞,陳情若此,特爲許遞,其須盡力京職。 ==1月2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漸益差勝乎?今日受鍼,旣承下敎,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諸節,今已差歇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及未入侍醫官,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卽今上候諸節,猶未快安。蔘苓茶,加桂皮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正言鄭熙普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前望單子入之,以徐宗玉爲全羅監司。 ○都承旨趙明翼,有稟定事,來詣闕門外請對矣。傳曰,引見。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日濟州御史沈聖希引見時,因入侍承旨所啓,島中武士試才賞格之資,若干取去於監兵水使事蒙允,而又以三邑軍兵點考後試射放,依巡操例擧行,沒技者,書啓,優等者,自其處施賞激勸事,下敎矣。今者,御史枚報本司,以一依丁未年御史金相奭入去時例,賞格布二十同,自本道監營入送之意,發關本道事,爲請矣。丁未年則設科試取,而試以四技,雖不能兼技入格,而單技優中者必多,故二十同木,從優持去,而今年則與設科試取時有異,閑散武士,只當試以一技,軍兵則雖竝試射放例,當從自願,各試一技,賞格宜不多入。而況今年適値大歉,監營留儲木同,盡歸營賑,餘數想必不敷,四同木,自監營推移,急急輸送于御史所到處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大靜縣絶島定配罪人權瑩,參酌配于陸地海南縣事,承傳啓下矣。依前罪目,隨其罪人所到處,仍令押去府羅將,押送于海南縣配所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持平安相徽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引嫌而退,措辭處置,意存臺體,匪怒筵敎,未必爲嫌,請正言鄭熙普出仕。 ○戶曹參議權{{!|𥛚|⿰礻啇}}疏曰,伏以滓穢賤臣,屛伏田廬,形存心死,無復世念,向在前秋,逖伏聞聖敎,嚴責在外諸臣之不赴國祥者,仍有考律勘處之命,臣於是,驚駴震越,不敢頃刻自安於私次,力疾就道,俟勘城外,繼又隨諸臣之後,走伏金吾門外,泥首請譴,甘心就法者,首尾閱數朔矣。每承筵責之下,心肝崩裂,局蹐高厚,求死不得,畢竟聖度天覆,處分乃降,罪從末減,恩出曲貸,臣誠戴罪含恩,回咷爲笑,歸對病母,共祝鴻私,惟以隕結圖酬爲期,曾未幾何,雷怒夬霽,官牒卽還,至改聖旨中大不敬三字,以開諸臣進身之路,霜雪雨露,無非至敎,臣莊誦德音,且感且惶,益不知死所,忽此千萬匪意,地部新命,又辱蓬蓽之下,未知聖明,奚取於負罪如臣,乃有此誤恩也。反覆思惟,誠莫曉其由也。噫,臣於六七年來,退屛荒野,跡阻周行,凡有除旨,一未承膺,此豈臣全昧臣節而然哉?實由踪地危蹙,難容冒進,所以區區自效於義分者,只在國家變故之際,粵自戊申以後,前後奔赴,殆無虛歲,此實諸臣之所與同,同朝之所稔知者,而臣於昨夏,闔家遘癘,偏母染痛,累次阽危,敗脈纔復,眞元益綴,實有晨夕凜凜之憂,揆以情理,有難一日離違,竊自以爲,今此祥事,固切上下靡逮之痛。而旣無臣隣變服之節,則伸哀縣門,或恐不悖於禮意,遂乃祗詣殿牌之下,謹行望哭之禮,誠不料以此,卒陷不敬之科,屢勤非常之敎,此莫非臣愚迷昧義之致,尙何言哉,尙何言哉?嗚呼,殿下之敎每曰,只知有時象,不知有君父,其他縷縷誨責,罔非臣子所不忍聞,臣等固不肖,事君無狀,未能自盡臣子之節,致令至尊,憂惱於上,辭旨之間,或失常度,究厥罪狀,死有餘責,含血戴頭,亦云大幸,尙何望結綬彯纓,揚揚就列,自同無故之人,而今玆甄復,實荷滌蕩之盛意,久偃鄕廬,誠非賤分之所敢,且職非言責,官是冗散,縣道封章,亦甚煩猥,玆敢擔舁病躬,來伏城外,略貢肝血之懇,仰請鈇鉞之誅。伏乞聖慈,亟降明旨,鐫削臣所帶職秩,仍卽下臣司敗,重勘臣前後辜犯,使國體增重,臣節無虧,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沈壽賢疏曰,伏以臣,自伏承日昨聖批以來,心跳神越,五情失守,不敢一刻偃伏於江郊之外,卽欲挈曳病喘,匍匐前進,而雨水之後,氷勢漸危,擔舁之行,渡涉尤艱,竟未能聞命卽趨,達宵惶恐,坐而待朝,昨始忍死舁進,以爲歸身司敗,仰請嚴誅之計矣。行到國門之外,氣息尤覺綿綴,殆有頃刻澌盡之形,不得已投入路次寓舍,急灌藥物,僅得少蘇,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命,以正臣闕禮違命之罪,亦願重念國家之大體,時勢之艱危,收回誤命,輟還近臣,以幸公私,不勝幸甚。臣於病中,竊伏聞有勉副兩大臣乞休之擧,夫以兩臣休戚安危之寄,筋力精神之旺,豈臣老朽,所可倫比,而若臣犬馬之齒,視兩臣,又復添長矣。區區乞身之請,亦復積有歲年矣。今若不恤廉恥,復犯鍾漏之戒,則臣之晩塗,實不免爲兩臣之罪人,伏惟聖明,亦必有以俯賜矜許,俾全國體者矣。臣之從前籲呼不敢冒進者,本有所執,而卽此一事,尤爲臣廉隅之大防。玆不得不冒昧復陳,亦乞竝垂澄念,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聞卿來到都門之外,心雖欣慰,所患若此,亦用念焉。噫,老成大臣,國之所依,昨者兩原任之許其休致,非爲高年,意亦有在,卿之因此爲讓,豈不過乎,實非予慮所及也。卿其須體前後慇懃之旨,安心勿辭,俟少間,卽日入來,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癸丑正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吳志哲,以次入侍。徐命均曰,日來寒暖不適,諸節雖云差愈,夜來,果何如?上曰,藥院之批,已言大體矣。眩氣無往來,腹部無輪囷,而不日夬愈者,以疲憊之餘,猶未如常矣。命均曰,湯劑其已畢進乎?上曰,已畢進矣。再昨問之,六君子湯,醫官或有以爲不合者,前日進御時,如喫冷水,少無其效矣。今番雖見諸症之稍愈,而不足之候,則亦不覺有小勝,予意欲進補中益氣湯,而去升柴,今日診察時,令諸醫各陳所見可也。命均曰,寢睡,何如?上曰,昏睡矣。命均曰,水剌,何如?上曰,自昨漸勝矣。命均曰,朝水剌進御乎?上曰,未及進御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自再昨有加,而昨又加重,極爲悶慮,今日以稍愈下敎,而赤暈黃膜,橫生下胞,上侵黑晴云,往來之候,本自如此,而所謂稍愈者,猶不足恃而爲幸,此尤可悶。上曰,往來無常之症,實爲可悶矣。命均曰,醫女入診,旣未分明,而受鍼不可一向支離矣。眼疾治法,急則施鍼,緩則用藥,而湯劑,以痰症爲拘,不可輕議云。今日恐有下詢事,令鍼醫,同爲入侍矣。上曰,不可一向受鍼之言是矣。久則有損於元氣,是可悶也。點眼藥亦不無效,何如?命均曰,珊瑚紫金膏有效矣。上曰,人乳黃連,何如?命均曰,亦好矣。上曰,素所揮却不進者,無可奈何矣。有何速效之穴,可以受鍼乎?鍼醫白之。吳志哲曰,雖非一時之症候,而今爲第九次,尙無加減者,亦異矣。鍼醫等皆以爲,取穴不能如閭閻而然矣。上曰,經絡與銅鍼有異,穴處亦有輕重緊歇,而取穴多寡,亦有之矣。命均曰,醫女鍼法,亦不及醫官而然矣。又曰,旣有診察時議藥之敎,使醫官入診,兼陳所見,何如?上曰,依爲之。醫官以次診察。聖徵曰,脈候沈靜從容,而大體不足矣。蔘苓茶,加桂用之似好,而何可率易以議乎?當與諸醫議定矣。應三曰,左右脈候沈靜調匀,而中氣似不如前矣。補中益氣湯,宜進五六貼,而升麻、柴胡,與諸醫相議,或全拔或減分,似好矣。悌綱曰,脈體沈靜調匀,謂之虛則太過,而謂之不足則可矣。補中益氣湯,去升麻,則與六君子湯何異,六君子湯,加蔘朮分數,或加入黃茋,則似緊於補中益氣湯矣。信曰,脈候沈靜調勻,而元氣則不足矣。六君子湯加入中,如乾葛等材去之,更加緊要之材以進,似好矣。龜慶曰,脈候調匀,而過於沈靜,卽今所進六君子湯,去乾葛山査,緊加數材用之,似好矣。壽煃曰,脈候果不足矣。腹部旣知虛寒之極,理中湯雖非久進之劑,先用數貼,繼用丸劑爲好矣。上曰,玄悌綱與首醫之言爲好,出與未入侍諸醫,商議以定,可也。命均曰,再昨入診時,宋寅明陳達,虛乏時,宜進膏藥之屬,自上以瓊玉膏問議事下敎矣。與諸醫商議,則立異之論,居三之二,謹愼之道,似不敢輕試,而首醫之意亦如此矣。上曰,予豈不自知乎?今雖不用,後當用之矣。上曰,有膈痰,故早食,每不順下,盥洗時,必吐痰然後乃安。命均曰,每朝服生淸三匕,則膈痰有效云矣。宋寅明曰,九仙王道糕,以糕進御旣難,而作粥進御亦難,作末和水以進爲好矣。命均曰,朴道煥則以爲,虛憊之病,蓮肉末,和砂糖龍眼肉爲多食,無時服之,則味好,而利於病云矣。上曰,不必多爲之,若干劑進可也。上命中官,授手書一紙於趙明翼曰,此是前日未及下敎者,付史官,使之修史,而此手書,不必祕之也。趙明翼曰,旣有勿祕之敎,臣等亦宜見之乎?上曰,見之。諸臣同爲披見。手書曰,噫,諸黨之中,俱有亂逆,而本非爲三宗血脈,此正夫子所謂苟患失之,無所不至者,其本亦非辛壬戊庚也。實由乎庚子國恤之日,此頃者所謂臣擇君者也。閔判府事恒日所守之義理,李領府事昔日自是之固執,予則皆曰長夜,不祛長夜之心,則其所未悟,雖易地而處,必同然矣。此病何祛,頓忘色目是耳。予則曰,大悟前非,悚然往事,惟才引進,盡心國事,使三百年宗社永固,我三宗血屬奠安,是今不易之大義也。頃者兩原任入侍時,大義理緊關處,有未諭者,今始畢諭。上曰,此可以擧條書出乎?明翼曰,以備忘記書出,似當矣。上曰,退出後,承旨以備忘頒下,可也。金漢喆納前下手書一封。仍曰,臣等伏奉手書,歸而考見,則與臣等所記草冊,辭語一樣,故臣等參互修史,而臣惶恐有所仰達矣。史官許降手書指揮,終不無後弊也。上曰,史官所達切實,當留意矣。命均曰,領相方來城外,而實病痰喘,不可登筵,故欲數日調理後出仕,而恩命荐下,近侍相守,以此極爲惶悶云,大臣旣欲出仕,則承旨似當召還矣。上曰,大臣旣有入來之意云,偕來承旨,今姑入來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所啓,頃以守令下直事,申飭吏曹矣。雖是給馬發送者,必須歷辭大臣、銓官,況其催促守令,尤當歷辭後,始爲辭朝,自是規例,近來守令,欲不歷辭者,則謝恩後,仍爲下直,已成謬規,長湍府使韓德全,除授累日,不爲出肅,亦於今日謝恩後,仍爲下直,此則與給馬,尤有間焉,政院不宜捧入單子,而矇然不察,當該承旨,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曰,臣曾以堂上爲守令,而適因勅行,給馬赴任,亦見大臣及銓官矣。今後守令,雖其給馬發送者,必歷辭時任大臣及銓官,而催促守令,則自政院,勿捧仍爲下直之單爲當,以此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正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別儲廂。都承旨趙明翼請對,都承旨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以次入侍。上曰,詣閤求對,有緊急事乎?趙明翼曰,在下者,雖循例應行之事,每以稟達,十分趑趄。況於診筵纔退之餘,旋爲求對,尤爲惶恐。臣始奉手書於前席,而卒乍之間,未及詳覽,及歸院中更見之,手書句語中,有大段未安者,臣待罪近密,所當一番稟質,更承睿裁後,頒布中外,故有此求對,而旣未頒下,則有不宜留置綸音,以待日後之登對,此其事緊重,不容少緩矣。上曰,其所謂未安者,果指何語耶?明翼曰,起結兩句矣。上曰,手書上之。明翼上之。上展于香案上曰,此兩句,緣何爲大段未安耶?明翼曰,臣等旣承十九日下敎,固知聖意之所在,而外人若驟見,則必將擧懷疑惑矣。若謂建儲,非爲三宗血脈,則其時大臣,雖不足恤,其於光明正大之擧,亦將如何耶?上曰,今日世道,雖無如之何,豈以此,反致疑於不當疑之地耶?此則知申過慮也。頃日擧條,猶未盡諭,故又下此手書,而欲使曉然矣,知申之所慮,又如此也。宋敎明所啓,昨所下手書,與臣等草冊,少無相左,故纔已封還,而仍竊伏念聖上之下手書於史官,旣是前所未有之擧,而臣等草冊,他人又不得見,則其間事實,必有未詳而驚惑者矣。以手書與草冊,初無相左之意,出擧條,使中外曉然知之,何如?上曰,雖以人主之威,史臣所書,本不敢干與,而古亦有出付史官,使之參互修史者,故伊日下敎時,夜已深矣,精神疲困,恐有遺漏未備之患,手書一通,以下史官,使之參互修史而已。元非以此直載史草之意也。史官或慮未詳事實者,反生驚惑,其言是矣,以此出擧條,使中外曉然知之,可也。{{*|出擧條}}上曰,中官退出戶外。中官皆屛退。上曰,此言一發,必有多少掣肘處,予亦知之。故忍隱十三年,欲待遺敎矣。文字與言語有異,一番書出之後,見者各以其意解之,鮮失其本旨矣。世道嘵嘵,事多訛傳。向日元良嘉禮後科擧一事,予常慨然矣。後因重臣陳達,始知其事實矣。此事亦俟遺敎者,意有所在,而諸臣使予不能忍耐,且兩原任固執太甚,故不得不言之,而此下敎一出,又當各自疑惑,將來添予苦惱之端矣。明翼曰,十九日聖敎,只在一人之某某事,今日手敎,大若統論大體也。大體旣誤,則噫嘻,尙何言耶?伏想聖意,必指其時不逞之徒爲言,如十九夜,而以未蒙十九夜下敎之人觀之,則必將盡歸之於建策大計,如是之際,末世嘵嘵之言,將至於何境耶?今臣請對,非爲四臣,實爲所重在焉耳。且其下段曰,使三百年宗社永固,我三朝血屬奠安,以此敎觀之,有若今日朝廷,未有願忠於國家,危動不安之勢,迫在朝夕,故有此求助於兩原任之事者然,此亦豈非辭旨之未安者耶?殿下試思之,前後禍變之閱歷,凶言悖說之肆行,爲如何哉?而今忽以此等敎,筆之於書,頒布中外,忽地惹起無窮之憂,豈不慨然耶?上曰,知申之言,出於爲國,予知之矣。此敎一出,彼此皆不免一場紛紜,勢所必至,予亦爲苦,其將何以處之則好耶?明翼曰,臣但稟句語之未安而已,何敢有爲言乎?必欲令冒陳愚見,則雖無首句之本非以下七字及下段我字以下七字,文理接續,似未有欠缺之意,自聖上看下,不識果何如也?上曰,然矣。無上段,則下段自當無矣,無下段則上段亦當無矣。且起結兩句之外,又庚子云云一段,得無礙眼乎?明翼曰,聖敎及此,益仰其明無不照矣。先以起結兩句陳白者,以其輕重之異也。臣未及仰告,自上已賜俯燭,深幸矣。上曰,欲刪起結兩句,則中間庚子云云一段,亦不可存矣。入侍史官,亦各陳所見。李壽海曰,臣親承十九夜下敎者也。伏承此敎,可知聖意所指,而知申慮其不知者之錯認混疑,以致紛紜,亦有見,故已於閤外,相議同入矣。敎明曰,臣亦於閤外,與知申有所酬酢,有何他見乎?臣意亦同矣。上曰,知申近前書之。明翼進伏。上曰,頃者兩原任入侍時下敎之中,大義理緊關處,有未諭者,今始畢諭矣。噫,自十餘年來,紀綱日壞,亂逆互出,此正夫子所謂苟患失之,無所不至者也。卿等所守之義理,自是之固執,予則皆曰長夜,不祛此心,則其所未悟,雖易地而處,必同然矣。此病何祛,必頓忘色目是爾,大悟前非,瞿然往事,惟才引進,盡心國事,使我三百年宗社永固,乃不易之大義也。予之恒日所知之義理,本若此矣。{{*|出擧條}}明翼書訖。上曰,以此改書者,出擧條頒布可也。上曰,十三年所忍,半夜言之,中心凝結,有若稍平,而更思之,快而又不快也。諸臣今而後,亦庶幾開悟乎?予於四臣,始雖區別,兩人之中,如李頤命,旣知其斷斷無他,尙今置之者,蓋出於不欲顯顯其絃韋之意,而亦有所商量者,雖有不逞之徒,其族何與焉?李領府事,不知戊申之逆,本在庚子,而戶判亦似未知者也。十九夜下敎,子初欲使數三重宰,同聞而未及矣。伊日筵話,必令祕諱者,爲某事某事也。此外大綱,則知申說與諸臣,使之覺悟可也。知人固難,而亦豈不知其大體耶?若其可信,而無害於國者,則注書亦宜曉諭,俾有開發之效,可也。上曰,注書招入中官。壽海出戶傳命,還爲入侍,中官皆隨入。上曰,承旨書之。明翼進伏。上曰,飢寒本非二也。春寒此緊,風勢凜烈,念彼飢民,若寒在身,今雖設粥,何禦此寒,其令賑廳,申飭一二所,各別顧恤,而亦令兩倉,題給空石。書訖,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式暇}}。左副承旨尹東衡{{*|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安相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茶飮其果進御,而諸節已得快愈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抑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諸節益愈,茶飮進御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晸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俱以病不來,參判沈珙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掌令閔珽,正言李周鎭,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再昨侍從以上未蒙敍者,別單書入時,前順天縣監李光溥,以分養馬事,自司僕寺啓罷,而臣曹不得聞知,未免落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長湍府使韓德全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情病俱苦,決難冒赴,而累被朝家催促,黽勉肅謝後辭陛矣。大臣以不爲過辭,捉囚邸吏,喉司亦因此見推,去就一節,非所可論,斯速入啓處置云。此時畿邑守令,不可久曠,長湍府使韓德全罷黜,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原城縣監金省魯呈狀內,矣身情勢,十分臲卼,惟有一遞,可使公私兩幸,而朝令雖嚴,廉義亦重,不恤人言,晏然冒赴,萬無是理,斯速入啓處置云。道臣旣以纔堪劇邑等語,有所陳達,聖敎亦令催促發送,則一二次呈狀,足伸廉隅,而一向控辭,無意赴任,事體道理,俱涉未安,夫馬留滯,不可不念,原城縣監金省魯,囚家僮,別爲催促,數日內,使之辭朝,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沈珙,參議金龍慶,牌不進,同副承旨黃晸進。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翊進,參議安重弼,參知曺命敎病,同副承旨黃晸進。 ○吏批,以李秉常爲刑曹判書,李宗白爲應敎,權浻爲漢城判官,趙潤璧爲內資直長,徐宗曄爲靖陵參奉,李翊之爲童蒙敎官,李檥爲判校,崔成大爲禮曹佐郞,沈宅賢爲宗廟提調,權{{!|𢢜|⿰忄業}}爲司宰提調申命擧爲定州牧使,李壽沆爲慶州府尹,李瑜爲大司成,沈湙爲大興郡守,盧三邦爲兼成歡察訪,兼春秋李時弘,承文著作金極齡單付。 ○兵曹,副護軍李秉常、柳儼、李世璡,司直洪鉉輔、李瑜、權賮。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德潤爲長湍府使。 ○傳于嚴慶遐曰,宰臣批答,有令備局商確稟處之敎矣,大臣與該廳堂上及備局有司堂上商確,再明日入診陳達。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弑父罪人次貴,旣已拿囚,而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禁府草記,弑父罪人次貴,旣已拿來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禁府草記,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李判府事進去。 ○黃晸,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生鮮廛人等,呼訴于本院曰,莫重日供生鮮,非不欲竭誠封進,而凍魚已盡,春氷未解,生物採得,自非人力所可容易,則此間罔極,當復如何?矣等生事,固不足恤,而莫重御供,將未免闕供之患,以雜魚及活鷄,一半代捧事,斯速入啓變通云。渠等之言,雖難盡信,在前如此之時,亦不無代封之規,而事係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折半代捧。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傳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燔造所諸般匠人及立役募民等,以戶則累百,以口則千餘,始自二月,及至初冬,長立燔所,無他農業行商之事,其所仰賴而資生者,只是奉足布二疋、柴場穀一石。故若値凶歉,則飢餒死亡之患,比凡民尤酷矣。曾前凶歲,輒自賑廳,有發賣還上題給之例,考諸謄錄,則戊寅年大小米竝一百三十七石,丁酉辛丑兩年小米各一百石,以發賣題給,上年又爲小米一百石,以還上題給,救活燔民,得免進上闕供之患。而今年凶荒,有甚於上年,匠布災減之數,至於過半,柴場戶米,每戶五升,權減之數,亦至於八十三石零。因此而匠人料布,不得依數上下,冤苦實甚,戶米權減之代,所當某條劃給,而自本院,無他變通之路,發賣還上,則明有前例,依此題給,而災減之代,又以穀物,卽速磨鍊上下,救活燔民,俾無莫重燔役狼狽之患事,分付賑廳,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趙明翼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入診退出時,伏承御筆下諭書,以備忘頒下之命,擎手祗奉,到院敬覽,起頭處,有違備忘體格,且有一番經稟之事,旋則詣閤求對,蓋出於備體重事之意。而下番翰林金漢喆,適以回薦出外,多發院隷,促令還歸,而賜對之命遽下,此際勢有所未及等待,具由仰稟,仍爲入侍,此出於事勢之適然。然左右史之不備,揆以事體,終涉未安,自前雖有一二已行之故事,此亦謬規,臣何可引此爲例,恕以無失,晏然仍冒於職次乎?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罰,重賜勘處,以嚴朝體,以礪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倉卒之未及周思,其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於前冬,伏承諫省除書,仍諭臣以斯速上來者,臣聞命,義當卽日趨承,而喪慼悲擾之餘,軀體少休,痾恙雜生,閱冬委頓,出入生死,待其稍間,擔舁起發,寸寸前進,昨始來伏私次,而長路撼頓,病情一倍添劇,旬月之內,決無供仕之望。伏乞聖慈,俯諒實狀,特許鐫遞,俾調病喘焉,第臣於下鄕之後,聞知里閭小民氣色,與夫來路三百餘里之間,其所見者,非溝壑之赤子,卽流離四散之夫婦,或已死而僵在道左者,或雖不死而難過數日者,心驚目慘,有不忍言,沿路守令,與臣相見,皆言凡飢民入賑之類,非今年始飢,直自辛亥秋冬而飢,苟活至今,故腸胃已病,僅存氣息,餬粥而微飽則死,風寒之外襲則死,疾病之少感則死,其所以死之者非一,而所以死者,甚於昨年三二月之際,則將無孑遺云。嗚呼,此何年運,此何景象,而殿下之赤子何辜,而天而至此極耶?然誠使殿下之政令擧條,無一事不出於天理之當,而有以上合天心,下副民志,則雖災如今日,死者如今日,亦不足憂也。固有回災爲祥,轉危爲安之道,其機甚微,其理甚顯,而臣竊以近來殿下擧措政令觀之,多過於大中之矩。故或有始而無卒,或朝然而夕改,蓋凡事旣有過處,則卽是私意,磊塊不安,不得不改,而其始卒之異,朝夕之變,固無足怪也。所謂頻復不已,將至於迷復者是也。夫以權瑩事言之,其沈溺黨朋,雖云可惡,而自五六年來,謄諸疏章,發於筵席者,不知爲幾人,不過爲如啗熟飯之事耳。此何大事,而深夜引見,島海遠配,已是過擧,而又因瑩而至於李縡而三臺臣,彼三臺臣者,猶有故罪耳。縡又何關焉,而殿下怒之若是之遽也。此皆不觀理歸,私意所使而然也。於是,不得不改之,則擧措豈不顚倒之甚耶?且大臣李光佐、閔鎭遠,其人其望,斯殿下之所欲倚仗者也。然雖傅巖莘野之隱,人君苟欲招致之,無不來者,自有誠正之道,況已仕殿下者乎?藥院之批,藥議之不許,不知殿下何爲而作此擧耶?謂聖心出於哀痛國事而然也,則程子曰,凡事急迫則不是也,殿下此擧,無乃迫急耶?謂聖心出於必欲劫致大臣而然也,則殿下雖不知不覺,而此等是伯者之用,而恐非誠正之道也。其始之如此,故兩臣者,一請老而殿下卽無難焉。僚臺疏,殿下雖有內外文具誠實之敎,而兩臣者,一日老,則卽兩措大耳。不與國事,不聞邦政,而縱留京師,何益焉。致之也,其急急如彼,釋之則其易也又如此,臣雖死罪,恐殿下之始終內外,俱非誠實之道也。彼兩大臣之所存,果有爲殿下致太平之具否,臣固未能知,而在殿下大臣,可謂人望所在耳。今無他端,而一日兩奉朝賀,出付政紙,其於國體,何如也。臣謂收還成命,斷不可已也。且伏聞伊日筵中,有屛退內侍及注書,申飭諸臣勿泄之敎云。臣雖未知爲何等事,而殿下苟不欲泄,則不必下敎,必敎而後可,則不必令勿泄。蓋殿下下敎之時,天聞之,神聞之,諸臣聞之,雖勿泄,卽何益乎?不但此一事也。天德王道,其機在此,殿下恐當深留聖意也。臣仍竊伏惟念殿下,以不世出之資,有大有爲之志,可謂千載一時矣。然臨御九年之間,治不徯志,事不從心,天怒民怨,無一之可恃,而薦紳大夫,又廉義道消,嗜利無恥,月異而歲不同,殿下試觀自古及今,如此而其國曷嘗有不亡者乎?然其反之,亦在殿下而已。殿下之所受用者,不過東宮數年之學力耳。往在戊申之初,講筵頻開,討論忘倦,聖學凜然向高明,世道若可以入至治,而國運不幸,變故疊出,憂危悲禍,歲月晼晩,聖志亦因以不得自强於學問矣。雖聖質聰睿,因其天得,而舊學日退,新工無進,則其政令擧措辭令云爲之間,天理日微而私意日勝,實德日隱而言文日繁,其勢固然也。雖殿下,亦安能覺之哉?凡今日臣僚之爲殿下言者,皆以大警動、大振作仰勉,而此無題目把捉,則顧安所用力哉?經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夫所謂一日者,卽不等待不安排,當日加工之謂也。殿下試自今日,悵然思舊日東宮劬學之時,惕然念近日私意害理之失,痛自刻責,益加省察,凡於私小牽連難斷處,便用一刀割去,處獨如衆,處幽若顯,勿忘勿失,則此卽大警動、大振作,而其機不過一念之劃然自悟,而一日之豁然用力而已。夫然則有賢,殿下自當用之,有邪,殿下自當去之,喜怒刑賞,自當合於天理,順於人心,而無有顚倒參錯之失矣。不然則臣恐滅於東而生於西,補於此而漏於彼,以此天災時變,民心世道,終歸於危亡而已,豈不懼哉?伏願殿下,勿以人微言略而少垂察焉,則臣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可不猛省,而其中不無不量予意處也。權瑩業已酌處,而李縡事,其所處分,本非以瑩爲也。噫,日昨擧措,實不獲已,昨日下敎,大略已詳,有何所隱,其退注書之說,卽傳者之誤矣。兩大臣許其所請,已諭臺臣之批,伊時擧條中,亦諭予意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西平君橈,海春君栐,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黃海監司朴師洙疏本,蓋爲本府之請罷金川郡守鄭錫耆事,橫身替辦者,而其爲言絶悖,臣等看來,不勝駭怖震悚之至,本府之空失稅納,錫耆之不有事體,頃日草記,旣已略陳,備經聖鑑之下燭,今不必更事煩縷。而槪聞錫耆報營之牒,專事假飾,指本府所無之事,閃作邸吏囚禁之說,由是而道臣輕動而曲信之,轉輾至於蹈藉本府,詬辱臣等,無所不至,言之雖易,當之得無困乎?夫本府之送差人,爲收其逐年當入之稅也。臣等之爲草記,欲懲其不識事體,公稅私用之弊也。設令道臣,以錫耆之誣訐爲是,本府之啓罷爲非也,就論事實,平說道理,其於爲錫耆地,亦足矣,而今忽摘出草記中不報濫刑之一句語,勃勃然盛氣肆口,都不擇發,以至架設俗諺,擔作引嫌之端,挽入剩語,橫洩噴薄之意,可笑亦可訝也。噫,守令之慢侮上司,大損體統,道臣必知之,外邑之草記論罪,明有聖敎,道臣亦必聞之,而今謂臣等而違越朝令,生出怪擧者,豈道臣急於侵詆,未及周思而然耶?臣等誠不欲與之較爭,以益其怒,而獨怪夫遣辭之際,必以宗臣與差人,竝擧互對,首尾起結,雖其計專出於把弄臣等,而又反引而自罪,甘爲一差人而快心者,其亦不自重矣。臣等俱以無似,忝在本府有司之列,回一微事,受困非常,如臣等疲劣,何足言,其貽辱於本府大矣。伏乞聖明,天地父母,快賜照察,先遞臣等宗親府有司之任,仍降威命,重繩臣等違越朝禁之罪,以安賤分,以嚴邦憲焉。臣等於草記稟啓時,臣橈季父花陵君臣洮,亦以本府堂上,與之相議矣。今此請譴之章,理宜聯署,而猝嬰奇疾,症勢萬分危急,方在朝夕待盡之中,所被侮辱狼藉,有難晷刻自安,臣等獨先陳懇而待勘,尤增惶恐,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已有特推,卿等有何可嫌,卿等勿辭焉。 ○奉敎宋敎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都承旨趙明翼求對入侍也。下番翰林金漢喆,診筵退出後,卽以回薦事出去,臣詣閤外,送館隷請來,而未及入來之前,遽有殿座之命,豫備替入,亦有所未及仰稟,倉卒登對,致令左右史,不能備員,此雖事勢適然,且有一二謬例之可言,臣於筵中,亦已仰稟其由,而若論史體之嚴重,則三百年流來備員之法,未免虧損,此莫非臣觸事憒憒,不善周旋之致,不待人言,臣實自愧,失職之罪,無辭可解,罷對之後,達宵耿耿,反復思量,終難自恕。玆敢冒萬死陳章自劾,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勘臣溺職之罪,以重館規,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誠何不忙乎錯了,爾其勿辭察職。 ○副司直兪崇疏曰,伏以臣,年踰懸車,病添交節,筋力精神,月異而歲不同,今年不如昨年,今月不如前月,衰頹澌毁,殆同下山之勢,此固應然之理,何足怪也。以此病形,決難陳力之狀,非徒不能者之自知甚詳,乃通朝之所共知也。月初辭單登徹,亦出同朝愍憐之意,而聖恩隨加,幸被鞶帶之褫,感祝洪造,河海莫量。臣之爲田間閑氓者,今纔一旬餘矣。顧念向日之不量精力,卯酉奔趨,能免顚仆於鍾漏之役,而不爲人笑罵者,可謂幸矣。自今至死之日,莫非我聖上生成之恩也。臣於解官之日,急於歸死丘壑,旋尋鄕路,退伏田廬,以爲安意就盡之計矣。卽伏聞數昨,又有名係軍銜之擧,此雖例典,在在外臣,則亦有所不敢安者也。且臣於所帶活人提擧之任,實有萬萬難冒之端,玆不得不敢暴其尸素可去之義,仍陳其許多委折,以冀照察焉。目今飢饉癘疫之慘,實是前古罕有之變,哀痛飭勵之敎,日降於筵席辭令之間,其仁民惻隱之旨,可以泣鬼神而感孺婦矣,凡爲臣子者,孰不敢仰體如傷若保之聖意,軫恤其濱死之民哉?緣臣老病昏憒,前後筵臣之以活署之不善救療,論斥譏訕者,非止一再,或責以殊無設官之意,至請問備,或斥以非活人乃殺人署,是足爲尸職者之已極愧悚,而卽又聞因賑廳草記,有本署兩郞官汰去之擧,臣於是,益復惶縮,莫省置身之所也。夫設立百司,各有所掌,活人署救療都民之患癘者,惠民署,醫藥京城之疾病者,而賑廳則賑濟民生之飢荒者也。飢民患癘者付之活署,疾病者屬之惠署,飢餒迫死者,自賑廳善賑救活,乃其職也。今則不然,飢民之風餐露宿,一日不再食,而已生飢病,幾死而命在頃刻,旣不能自力而運身上車者,多發軍人,各擧頭足,擔舁載車,勿論其染痛飢疾,而一竝駄送於東西兩外署,或有載車而已死者,或有中路而致斃者,或有到外署未移晷而隕命者,物故則竝令活署,摠爲手本,以爲入啓之地,隱然若盡數染痛而致死者然,而死亡夥然,反爲咎責於活署,活署之不免殺人之名者,良以此也。凡染疾旣有日限,治療亦有方藥,隨其症勢之輕重,輕者同置一處,重者別置他所,以爲用藥救療之地,而今賑廳所送病人,非染痛而來者,十常八九,出來之後,則不得不混置於染痛之所,浮黃垂死之民,傳染始痛,則十無一瘳,其爲慘怛,有不可言也。臣於在京之時,以病人區別出送之意,往復相議者,不啻再三,而不得見施,下鄕之日,分付郞吏,五部出來病人,賑廳出送飢民之死亡,使之分秩,各書手本,進呈備局矣,未知近日,果遵臣言也?身爲郞官者,當此嚴飭救療之時,無端不爲仕進,殊無恪謹奉職之義,極涉可駭,以此論罷,可謂得當,而以自賑廳,未及出去而已斃者,爲染病人之致死,添作罪案者,已涉怪訝,而至於東道別提金致九,其日仕進,元無摘奸出闕之事,而請罪草記,混以兩署郞官,終不出來爲辭,病人之生存者,減其數,至於五名之多,而死者又增其數名,抑何故耶?噫,都下飢民之死亡,自前冬至今計之,則其數不知其幾千萬,而比諸活署,則可謂百倍,東西郊邙之間,積尸如山,衆目所覩,焉敢誣也?當該賑郞,不惟無罪,又從以猥煩天聽,而加其官,其所謂綜核云者,侵督偏酷於無勢之活署郞,彼郞官,雖微賤不敢言,豈可服其心而不爲冤乎?其汰去之代,又請以令該曹,相議於賑廳差出,若自賑堂出代,則病人之出幕外署者,其果百無一死,擧皆回甦耶?此路一開,則屬司之官,將無非上司之私人,此亦曾所未聞之事也。然而從今以往,活署似更無被侵生梗於賑廳之患,此豈非活署日後之大幸也。郞廳旣被汰去,則提調之獨免請譴,亦非事例,臣何可幸其見恕於賑堂,終不仰暴於聰聽之下,而晏然仍據哉?且窮春癘疫,想日益熾,其所救活,活署最緊,臣雖在京,其所檢飭,不過如前,而今旣處外,則事尤拘礙,一日虛帶,實爲可悶。伏乞聖慈,量臣情地之決難仍冒,且念活署之無所主管,亟命鐫遞臣活署提擧,仍令賑堂中一人兼管,則救活病人,自有善處之道,而臣亦得以隨分退處,以免尸素之誅,則公私豈非兩幸?適有管見,略此附陳於疏末焉。二去辛亥,是臣童丱之年,猶記其時事,以設粥賑濟之故,八路飢民,坌集京師,死亡相續,逐日積尸於水口門外,自古食粥飢民,例不得免其死也。以此癘氣轉成,急同火熾,自東門內始,而無異家傳戶染,不數日,已迫於城西,非徒小民之多死,士夫之家,亦多有喪亡者,其景色之遑遑,有若患亂。到今思之,猶且驚心,臣今下鄕之日,不得見餓殍,間有村間飢死云,而不至如京城之僵尸載路,似是飢民,盡爲上去於京賑而然,而其所濟活,他無善策,食粥之民,終至於死亡而後已,飢腸連命之道,與其兩時之食粥,不如日中而一飯。且限以麥秋,撤粥罷賑,則雖麥出,初不麥農者,糧無出處,不爲盜賊,則必行乞鄕閭,而竟至塡壑,豈不慘然?自朝家救民之道,必當有終始實施之惠,臣意則別占海島中土沃數三處,設屯田,計口分送,如設粥廳之一二所,而給種子,給散料,使之耕食,則秋前可以勞筋耕鑿,不至死亡,秋後則當食作農之穀,亦免於飢,必得幹事人主管,責其勤慢,則庶或有成效。至於老弱之不堪耕農者,依前賑救於京賑廳,則其所處飢民,似得其宜,幸以此下詢於廟堂而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賑民在於賑廳,活人在於活署,該廳草記,雖有不諒者,今卿疏辭,未免費辭矣。至於郞官之問於賑廳差出之語,重於救民,未及思諒者,非設官之意,只另飭銓曹,各別擇擬,可也。疏末事,令備局,各別商確稟處。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待敎金漢喆疏曰,伏以臣聞,人君接臣僚,必備左右史,左史書動,右史記言,一動一言,秉筆隨之,書之汗靑,傳垂萬年,是以人主有善有過,史筆不曾隱諱,德如堯、舜。而後世知其爲聖王者,由史筆也。暗如桓、靈,而後世知其爲庸君者,亦史筆也。記事之法,顧不嚴且重耶?臣於昨日入診罷後,以新薦回示事,出往翰林諸先生家,趁夕鑰入來,聞都承旨趙明翼請對入侍,而只與奉敎一人,同爲入侍,右史則闕焉。臣聞來,不勝驚怪。蓋館規,下番以回薦出去時,若有入侍之事,則以預備微稟替行,前例班班,故臣出去時,邀致預備兼春秋李錫福,留在闕中,則所當以預備,稟達替入,如其否也,宜走一院隷於臣所去處,使通求對之故,臣豈不疾馳入來,而不此之爲,胡乃創爲此無前之擧耶?頃於十九日夜筵中,聖上屛左右密敎,命注書停筆,而特爲下敎于臣等曰,是之非之,惟在史臣,左右史則詳悉記事可也。臣於是,有以仰我聖上重史體之盛意也。臣固未知其間委折之如何,而臣恐此路一開,後弊難防,臣旣以公故出去,不得同入,以外面觀之,雖似非臣所自犯,而究其本,則寔緣臣之出去,致有此事,臣安得以非我所知,晏然在職,以招千萬世厚誚也哉。玆敢陳章自劾,伏乞聖明,俯垂鑑燭,亟削臣職,以礪群工,以重史法,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雖得史體,不過未諒,何怪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素抱痰病,乘寒頻發,昨日赴朝之際,脫着失宜,重得感傷,頑痰流注,左臂疼痛,渾體寒粟,頭部如碎,僅得强氣入侍,而退出後,一倍添劇,擔舁歸家,達夜叫呼,症狀少無所減,今日東朝受鍼候班,無以自力趨參,臣在保護之地,情禮俱缺,不勝惶懍俟罪。伏乞聖明,先遞臣內局兼帶,以嚴事體。且臣於兩原任休致之命,始則訝惑,終焉憂慮,再次前席,屢請反汗,終未蒙可,臣不勝抑鬱之至。夫兩大臣遜荒多年,拘於時象,不能復用。今者聖上,多費辭敎,艱辛召致,而一登文陛,遽許休退,未知聖明,此何擧措,其有欠於聖德,大關於國事,不可勝言,竊聽輿人之誦,莫不以殿下之此擧爲不誠,臣實惜之。歷考《國朝故事》,大臣年過八十,而有賜几杖之恩禮,曾未聞年未至而無端許退者,固知聖意有在,而一解原任,則凡於朝政,必將不肯參聞,勉留京邸之意,果安在哉?目今艱虞溢目,民憂國計,茫無涯畔,而使兩原任,聯翩乞身,袖手傍觀,則將何以奠國勢而慰民望乎?臣竊以爲,此誠安危所係,卽伏見領議政沈壽賢疏,則又以此事引嫌,雖過當,而諸大臣引年之請,必相繼而至矣,亦將何以處之乎?臣不勝耿耿,復敢冒瀆,伏願聖明,亟賜裁察,收還成命,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箚末事,苦心招致,反許休致,觀其外面,實似文具,而予意則存焉,退處江郊,留諸京中,彼此若何?且已詳於其時下敎,許之改之,若郞官遞仍,則豈敬大臣之道乎。其於他大臣,雖有一例請休者,此則有可對之辭,卿勿過慮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1月2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式暇}}。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兩珥。 ○下直,昌原府使金相箕,新寧縣監金相寧。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茶飮連爲進御,而諸節益加差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漸有差減之勢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諸節,今旣快愈,只繼進日問安宜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禮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左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尹東衡,連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弦日,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慶遐曰,昨日宰臣批答,大臣與該廳堂上及備局有司堂上商確後,該廳堂上,面議于在家時原任大臣及奉朝賀,明日入侍,同爲陳達。 ○黃晸,以刑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李秉常,時在忠淸道結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宜顯箚曰,伏以臣,枯形皺革,只存空殼,自經燕路驅馳,益復傷敗,四肢百節,無不疼痛,及夫蒼黃入城,悚慄危厲,寢啗俱失,所有諸症,日覺增加,最是頑痰作苦,流注不已,肩臂膝脚,酸麻拘攣,殆不能名狀,昨自候班歸後,忽覺渾身灑淅,如潑寒水,終夜涔涔,怳在醉夢之境,曉頭睡覺,頭部刺痛若碎,右臂偏冷如鐵,以手拈物,伸而莫屈,精神迷昧,移時不醒,急邀醫人問之,以爲此是風漸,挾寒而發感冒,雖得和解,必須閉戶靜處,謹其周防,可成完人云。見方擁衾呻楚,無復人事,此際有省鞫進去之命,而欲起還仆,無計動身,旣已坐在京裏,而如此小小職事,亦不得自效,惶恐蹙縮,不知所措。伏乞聖明,亟降刑章,治臣違命之罪,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心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大司諫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於再昨,伏見小報,則都承旨趙明翼請對入侍,臣未知爲何事,追後聞之,則殿下特下手書備忘,旣令史官記之,又令頒布中外,處分嚴正,辭義痛截,有足以破一代之淫朋,懼萬世之亂賊。而不知承旨,以何心見,不顧史官之不備,急急求對,還收乃已,使史官不得記,中外不得見,擧措異常,聽聞疑惑,臣謂亟更下當初手書,使八方臣庶,咸覩大哉之王言,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求對,意亦有在,不過爲臣子之心,不忍見故也。而爾請是矣,豈以此而反疑惑世道,特下手書,使中外,曉然知時象之不敢守,義理之從此明焉。 ○敎三道統禦使元弼揆書,王若曰,諸路置節度之臣,蓋戎權之竝委,十行宣敎諭之札,惟統帥之爲然。今以付卿,往哉懋乃。言念畿輔之重鎭,莫如喬桐之巨防。處海門之咽喉,西南之轉輸交錯,作沁都之唇齒,表裏之聲勢相依。摠督三道舟師,奚但緩急之可恃,撫綏一島民物,抑亦字牧之是兼。秪緣統禦之才難,久患疏虞之弊極。誰可任者,予甚憂之。惟卿,蔚有家風,習知兵事。戍雁門而騰繡衣之奬,一命存心,涉鯨波而逐星槎之行,四方有志。曁外內任使之殆遍,而前後績用之彌彰。曩剖符於國家危難之秋,卽以單騎赴嶺,旋擢閫於干戈搶攘之地,隱若猛虎在山。前席問年,蓋眷藏萬甲之略,內禁典旅,益著當一面之才。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益州禦龍驤之舡,有如西營之節制,晉陽減繭絲之稅,無損兩邑之治聲。矧今荒歉之連仍,尤宜軍民之安集。姑以賑窮恤民爲急,雖未遑於設施,常若臨陣對敵者然,寧或忽於保障。於戲,四代秉鉞,孰如卿世官之相承?三年報瓜,毋負予戎寄之特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聖輔製進 ==1月25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黃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嚴慶遐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同副承旨黃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劑入茶飮,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益加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上番翰林宋敎明,因掌令閔珽疏斥,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諸節,已得快愈,茶飮不必連進,今姑停止爲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俱以病不來,參判沈珙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參議金龍慶,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而事體極爲未安。 ○黃晸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正言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三省推鞫進參事,言送,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省鞫,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大司諫鄭羽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敎宋敎明陳疏徑出,故纔已請推,而臺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依昨日傳敎,右議政金興慶,與備局有司堂上及賑廳堂上入診時,同爲入侍次,來詣賓廳矣。傳曰,同爲入侍。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所患非旬日可愈之症,而聖批旣諭,令調理,許其不參,則委官之任,便已遞改,非但病勢難强,揆以事例,亦不可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手書下敎曰,噫,諸黨之中,俱有亂逆,而本非爲三宗血脈,此正夫子所謂苟患失之,無所不至者,其本亦非辛壬戊庚也。實由乎庚子國恤之日,此頃者所謂臣擇君者也。閔判府事恒日所守之義理,李領府事昔日自是之固執,予則皆曰長夜,不祛長夜之心,則其所未悟,雖易地而處,必同然矣,此病何祛,頓忘色目是耳。予則曰,大悟前非,悚然往事,惟才引進,盡心國事,使三百年宗社永固,我三朝血屬奠安,是今不易之大義也。頃者兩原任入侍時,大義理緊關處,有未諭者,今始畢諭。 ○嚴慶遐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兩司纔已備員,而日勢已暮矣,自前省鞫,若値日暮,則有頉稟之例,今日省鞫,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晸曰,嶺南魚鱗作隊圖式狀啓,回啓入之事,分付備局。 ○黃晸,以一賑所言啓曰,伏奉傳敎,至有念彼飢民,若寒在身之敎,申飭各所,使之各別顧恤,仍令兩倉,題給空石,自兩倉,各致空石一百五十葉。臣等謹以傳敎辭意,一一曉諭於飢民等處,出給空石,飢民等,雖無所知識,亦莫不感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賑所言啓曰,今月十五日朝食後,內倉留饋飢民四百六名率來,入接于本所土宇,而內倉往來飢民,亦爲隨來,朝夕就粥,願入土宇者,逐日增加,今至一千六百四十餘名之多,往來飢民則無數坌集,朝夕就粥之數,最多時則至於五千三百十五名,最少時則亦至一千八百八十七名,其中不至最甚丐乞之民,亦多混入,故抄出決棍逐送。而大抵賑飢,在於賑所,抄飢在於各部,而部官不能一一抄擇領付。且一二所應付之民,不有分界,亦多混入,不可不實擇精饋,故自賑所,別爲小牌,以一賑二字烙印,分送于西南兩部,使部官,遍行當部各里,精擇最急之民,各給烙牌,領付賑所,限十五日,加給小牌,加抄領付,以爲考據分饋,無虛實相蒙之患,而自十五日始賑後,至今二十四日,死亡至於三十一名之多,誠爲矜慘。又於今二十四日四更量,分所將校兵曹堂上軍官李汶所領飢民,幕中失火,諸將校員役等,一時奔救,幸不至延燒他幕,而女壯一名,兒弱一名,至於燒死,事之驚慘,莫此爲甚。此雖出於飢民等無狀,自賑所,日夜嚴飭,而猶不謹火,至有此變,而當該將校,不可無嚴治懲後之道,捉送于本軍門,以爲從重決棍之地,臣等亦有不能申飭之失,惶恐,敢啓。傳曰,事極慘焉,分付該部,各別瘞尸,決棍事,依啓。 ○左副承旨尹東衡疏曰,伏以日者,臣母病勢猝劇,爲子情理,不忍離舍,冒瀆哀懇,乞蒙罷免,乃叨聖慈,曲垂閔憐,特賜恩暇,以便救視,臣得以不離左右,安意扶將,朝夕危喘,支到今日,莫非孝理之澤,涕泣感激,不知何以圖報也。如使母病,稍有一分之減,則臣豈敢徒牽私情,不思所以黽勉供仕也哉?誠以臣母,今年望九,疾病沈痼,常時凜凜,長在飾巾之中,所感寒疾,乘虛震薄,種種症形,無非危惡,醫治路窮,束手待天,臣旣煢然鰥居,無他婦女之在家者,糜粥藥餌之節,獨自任焉。臣若一日離側,則遺臣母一日之命也,一刻離側,則遺臣母一刻之命也。至情到此,十分危迫,奔走供職,其勢末由,夙夜之責,多日曠廢,臣於是焦遑悶懼,誠莫知所出,玆不得不再次疾呼於閔覆之天,瀆擾之罪,有不暇避。伏乞天地父母,重加哀恤,亟賜鐫遞,俾得終始救護,且使喉院劇地,毋致暫曠焉,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掌令閔珽疏曰,伏以臣,自遭宰臣醜辱以來,自分不敢復齒於淸朝臺閣之列矣,不自意,鞶褫未幾,氈復如舊,臣誠驚惶,罔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平生,孤立無朋,本不喜與人干涉,亦未嘗隨俗俯仰,以此,世之病於黨習者,不悅於臣,固已多矣。自夫入臺以後,左右受困,非止一再,而其恣意詬罵,未有如向日宰臣之甚者也。其言雖似泛論混斥,而若論近來久於臺職者,則臣實爲首,而況臣以前後所論李大源、黃應洙事,見忤於宰臣,至煩於筵奏,則其精神所注,槪可推知矣。此莫非如臣畸踪,冥行墒埴gg擿埴g,久冒臺地,盤礴不去之致,尙誰尤哉?在臣自靖之道,惟當縮首屛跡,斂避榮塗,以遠恥辱而已,尙可以放倒廉隅,揚揚就列,重貽臺閣之羞哉。且臣於情勢之外,素患痰火之症,增劇於換序之際,頑痰橫塞,胸膈痞痛,氣火上升,頭目眩暈,落席涔涔,昏不省事,以此病狀,萬無蠢動之勢,鎭日召牌之下,荐犯違慢之誅,而恩靳例勘,罰止問備。臣於此,益復惶隕悶蹙,靡所容措,玆不得不力疾屬草,略具短疏,仰暴危懇,而當此玉候靜攝,聖心憂惱之日,重犯瀆擾之罪,尤增惶悚。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雖不以言官自居,而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略此附陳,惟聖明之察納焉。人主之引接臣僚也,左右史不備,則不敢詣閤門外一步地,自是祖宗朝舊例,則史體之嚴重,顧何如?而日昨都承旨趙明翼之求對也,下番翰林,以公故出外,而不待入來,徑先入對,已涉率爾。且預備兼春秋,來待闕中,而亦不與之同入云,此何事體?此何擧措?中外聽聞,莫不驚怪。此雖出於一時做錯,而其在重史體嚴朝儀之道,決不可置而不論。臣以爲,都承旨趙明翼,宜施譴罷之罰,而左史之不能據例爭執,亦不無失,推考警責,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職在喉院,有懷卽陳,可謂是也。而其所做錯,果有之矣,而罷職則過矣,遞差宜矣。推考事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韓顯謩疏曰,伏以臣,爲新年省墓,日前下鄕矣。不意除旨,忽降此際,臣聞命驚惶怵惕,罔知攸處。噫,臣雖不肖,所遭如何。辱則難洗矣,情則至危矣,還伏私次,瞻望宸極,顫慄悶縮,恭俟罪罰而已。臣於鄕廬,得伏聞聖上,猝有非常之擧,藥院之批,筵席之敎,多有不忍聞之言,而牢拒保護之臣議藥之請,一國大小,彌日憂遑,如臣疏賤,亦不勝中夜永歎,繼之流涕,則聖上此擧,不亦過乎。噫,朋黨之禍,必至亡國,而朝著之義,未臻和靖,寔我聖上之所深痛惡,故一朝觸激,轉展至此,誠之所到,金石可透,則凡有人心者,孰不感動乎?庶幾諸臣,咸知其罪矣。雖然君師表率之方,終未得中正平常之道,以聖學之高明,平日之自期如何,所養如何,而乃爲如此無前之擧耶?何幸天心卽回,批旨有改,日月之更,人皆仰之,而豈如初無是事之爲光明也?臣於此,實切憂愛,而顧以汚衊之蹤,何敢自居論思,猥獻規勉之語耶?至於三司之臣,譴逐相繼,踵接於窮溟絶徼,林下已退之臣,何預時事,而特遞無名,近於移怒,則此又殿下之過擧,甚非聖世之美事,而臣亦不敢爲言矣。然而區區冀望,不敢不在於庶幾改之耳。臣雖愚迷,當此聖上至誠飭勵之日,何敢復尋撕捱,秪益罪戾,而人言極悖,醜辱孔慘,此而不顧,重入承明,則是無人心也。臣何忍爲此哉?噫,世道降而國綱頹,搢紳之間,反詈成習,而若其橫遭悖口,酷被凌踏,未有如臣之不幸矣。及其三疏,則忽復藏頭閃弄,益肆醜詬,其曰內撑宦慾,巧於趨舍,笑罵從他,好爵自爲,此眞鄙夫云云,何其言之無倫也。臣謂似此題目,容或加之於無畏無憚放肆恣橫之人,而不宜加之於愚拙之人也。臣固無似,百不勝人,而十年仕塗,惟以廉恥自勵,幸而無罪於聖明之世矣。今猝爲一勳臣之容易句斷,僇辱身名,無復餘地,則臣實駭歎,莫省其所以也。苟使臣,不恤人言,徼恩怙寵,諉而自解,揚揚冒出,則是眞放肆無忌憚爾,臣何敢爲也。律以古人處義,則永謝名塗,沒齒自靖,亦不爲過矣,見職去就,尙何暇論哉?玆敢瀝血爲疏,疾聲哀籲。伏乞聖明,特賜鑑諒,亟許罷削,仍令選部,永刊臣名於瀛籍,使臣得以退守本分,避遠危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於前任國子,雖有三告還給之命,而義不敢仍冒,陳章縮伏,只俟譴何,乃於千萬匪意,忽叨南藩之恩除,駭惶震惕,不省所以也。噫,臣實愚陋,未有尺寸之能,而前後忝切gg忝叨g,極踰涯分,至於方岳之任,則其已試蔑效之地,臣之爲海西屬耳。比諸湖南,不及其半,而猶有憒憒不勝任之歎。況此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而目今飢荒荐酷,拯濟無術,則此時此任,尤豈有一分堪承之理哉?雖然,此猶不可論,臣有決難冒赴之端,雖涉煩猥,不得不略陳焉。當初見窠也,自上有問議大臣之敎,大臣以某某擬望而言之,則銓官不用其末擬,以臣代之,而畢竟除命,又歸於臣。蓋臣之見擬,非出於大臣之意,則便同局外之人,今因其誤在前望中,而遽加恩點,是謂不當得而得者,惡在乎問議大臣之意耶?況以臣之故,而大臣陳達,銓官引入,生一事端,辭說紛紜,雖微此除命,固已萬萬不安,又可以晏然承當,不思自處之道哉?臣又有辜犯,不敢自隱於新命之下。臣曾任海西時,慘遭長子喪,携其靈几而去,孀婦號哭,不待臣言而下來,臣亦不忍揮却,率留數月,過祥而歸,此與已遞之西北道臣,情同而罪均,前監司旣以濫率見遞,而臣以最先冒犯之人,自同無故,處於其代,則揆以法意,恐不如是之斑駁,朝家雖或以事往而不罪,顧其心,獨無愧恥乎?臣之去就,於是益決矣。噫,臣於平日,自附圖酬者,只在筋力奔走之地,今玆爲任,雖知其不敢當,感激恩遇,亦豈無畢忠之願,而顧此兩件事,實係廉隅之大防,則雖欲抗顔冒出,其可得哉。玆敢據實自列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賜諒察,將臣新帶職名,劃卽變通,回授無故可堪之人,以幸公事,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觀爾疏,體統所在,不可强赴,許遞焉。 ○大司成李瑜疏曰,伏以臣,卽螻蟻糞土之賤耳。凡有號呼,曷敢望感激于高高之上穹哉?天地至仁,不使一物不獲其所者,古聞其語,今乃躬自見之耳。日者湖臬之除,旣在顧憂方勤之日,聞命卽赴,卽臣分也。秪以臣之情私,萬分懇迫,有異於人,故不敢自外於孝理之下,冒死陳乞,而惟其惶猥悚懍,則實無逃罪,幸賴慈覆偏摯,曲賜矜照,一言上聞,卽允所辭,而綸旨諄切懇惻,蓋欲終始其惠,無狀如臣,何以得此,感激之心,飜到極處,不能自定,終夕彷徨,父母弟兄,替擎批旨,十回讀過,相與泣祝隆施之私而已。噫,凡今之立於朝者,孰非大化陶甄中物,而若臣之首尾所被,實曠前聞,頂踵毛髮,莫非造化,惟有生死向前,隕結爲期,以效萬一涓埃之答耳。況勅諭丁寧,理當奉承,其於職事,豈敢懷例讓而遜避哉?第玆新除之職,卽虞庭敎胄之任,居今之世,雖難得古之人,若臣鹵莽滅劣,實是萬萬不稱,不惟臣自知甚審,若使國子諸生聞之,則其將駭嗤之不已,非特笑于列而止耳。臣身之雖不足恤,獨不念有累於淸朝愼簡之政耶?伏乞聖明,特垂諒察,俾許遞免臣所叨之職,以重官方,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新除敎胄之任,不必過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癸丑正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有司堂上、賑恤廳堂上、戶曹判書,同爲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同副承旨黃晸,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金壽煃、吳志哲入侍,右議政金興慶,行副護軍金東弼,戶曹判書金在魯,禮曹判書金取魯,賑恤堂上李廷濟、趙顯命、朴文秀,追後入侍。晸曰,大臣未及來詣閤外,故臣等先爲入來,遣史官引入,何如?上曰,依爲之。檥趨出。寅明曰,日氣如此,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小腹不平之候,何如?上曰,不復更作矣。寅明曰,水剌寢膳,何如?上曰,差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比數日前,則少似差愈,而猶有往來之候矣。寅明曰,聞醫女言,則猶未快愈云,而日寒故受鍼中止矣。此後則日氣必和,更爲之,似好矣。上曰,當觀勢而下敎矣。寅明曰,醫官診察,何如?上曰,首醫二人爲之。寅明曰,蔘苓茶進御後,何如?上曰,比六君子湯則勝矣。聖徵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靜,而度數均矣。應三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矣。寅明曰,蔘苓茶,蔘多入,故諸醫皆以爲不可進屢貼矣。上曰,連進爲難,故欲休而服之,追後消詳爲之,可也。寅明曰,當以啓辭爲之乎?上曰,然矣。晸曰,戶判有稟定事,來待閤外,同爲入侍,何如?上曰,依爲之。檥趨出引入。寅明曰,昨日以副司直兪崇上疏,問議于時原任大臣事,命下矣。入侍大臣先達然後,臣以問議達之。上曰,大臣先爲陳達。興慶曰,近來藥院之批,連以無事爲敎,未知聖候復常乎?上曰,比前則無異快愈矣。興慶曰,以前工曹參判兪崇上疏,有同議陳達之命,而都提調病不來,故欲爲稟定矣。大抵其事若有可送處,則豈不好矣。而旣無可容處,雖有海島,或爲民田,或屬各衙門,絶無空閑之地,何處可以耕作乎?未入侍大臣及諸宰,皆以爲不可爲矣。上曰,大臣旣已陳達,卿之問議達之。寅明曰,領議政沈壽賢以爲,旣無可送處,而若用乙丙年《栗島謄錄》,則尤甚飢民,或可依前送之,而至於盡送處,則決難得之,似不可爲矣。左議政徐命均,亦以爲不可爲矣。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李台佐處,則朴文秀進去問議,當爲陳達。判府事李宜顯以爲,軍國大事,不敢與議,而終爲不爲之事云矣。文秀曰,臣往問于奉朝賀李光佐處,則以爲,本有身病,而聞聖上停藥之言,急急上來,素病越添,不能深思,而凡事有基,然後可以爲之,旣無空地,雖有海島,近八千飢口,何可盡送乎?旣送之後,易有流散之弊,必貽笑四方云矣。判府事李台佐以爲,老病之餘,不知所對,而此議之不成,自古已然云矣。寅明曰,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觀命在江郊,故未及問議矣。文秀曰,先問于時任大臣,而日勢已晩,故江外則未及去矣。寅明曰,飢民過萬名,一名殆給十石,可以爲農矣。文秀曰,只限麥前,則不必如此之多入,而若欲爲秋農,則應爲十石矣。上曰,入侍諸臣皆達之。東弼曰,諸大臣所議,事勢然矣。若有耕作處,則豈不好矣,而設有地廣處,當此地貴之時,皆有主者,不可奪給,且農牛農糧,何以措備乎?決不可爲矣。在魯曰,臣別無所見,而雖有空島,耕器農糧,無路辦出,不可爲矣。古名臣李芝菡gg李之菡g,使飢民爲藁履而買之,足爲渠一口之資,而未久逃走不爲云。大抵丐乞之人,不能爲勤勞之事矣。取魯曰,臣在外時,大臣以此爲問,故答以爲不可爲矣。廷濟曰,兪崇疏中,難處之言則是,而無善策矣。臣意與諸臣所達無異。栗島事,臣叔父李世華以戶判,當丁丑年罷賑後,飢民若干名,形勢爲難,故送于栗島,非全數而送之矣。旣無空地,已不可言,而雖有空地,資給爲難,以卽今所見言之,雖給糧給種,決無爲農之形,此非卒然可論之事矣。顯命曰,臣之所見,與諸臣同,別無所達矣。上曰,宰臣疏語根本,則是活人署郞廳事,而末梢爲所懷,予亦知其事之齟齬,而其在爲民,靡不用極之道,不可置之,故使之各別商確者,有意矣。若有空地,則豈不好矣,而儘如卿等所達,亦不可空手而耕作,且本土實無起墾之處,如往年北道七邑,則無可奈何,而不然則,於彼於此,皆不着實,反有弊矣。乾糧多冒濫,而設粥勝云,而易地則皆然矣。若送海島而不能接濟,則終歸於恩竭而慢矣,諸臣之意如此,置之可也。上曰,一二所飢民,其數幾何?文秀曰,兩所八千餘名矣。上曰,往來設粥,分而達之,廷濟曰,一所則三江交會之地,故其數尤多,當初出去時,只四百餘名,而卽今則爲四千餘名矣。往來飢民,則初頭甚紛踏,不可博施,故不當食之人來,則打而逐之,次次差勝,最多時則五千,而卽今則不過三千,而小數則有加減矣。顯命曰,二所則山谷間,故不如一所,而在幕飢民八百六七十,往來飢民,多時則三千四五百,少時則二千六七百矣。上曰,一二所,如頃者所達,而有效乎,常談溫粥食之乎?廷濟曰,三百名授一將校,則不能擔當,故二百名授之則差勝。而臣亦往來見之,勝於前而有效矣。寅明曰,內廳則以戶籍,給乾糧矣。廷濟曰,五部亦難精擇,乾糧之民亦食粥,而無路區別,二所所屬,亦來一所,而精擇爲難矣。自前賑所,每於平地爲之,而蕩春倉則不得已出之,東賑所則設於東大門外矣。寅明曰,不可以一例言之,卽今市直,則勝於乙丙,而年事則甚於乙丙矣。顯命曰,乙丙年則初日飢民一萬名矣,今則不如乙丙矣。寅明曰,蕩春倉西南北飢民,則道里均,而東邊遠,故欲出東賑所,而諸議,皆以爲不可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不能預爲經理,故不知便宜,而疊受冒受之弊,必尤多,屢處設所,則乾糧爲便矣。寅明曰,粥則不過滿腹而止,故無冒受之事,而乾糧則必多矣。上曰,所饋之粥幾何?而其器比閭巷沙鉢,何如?文秀曰,已爲木器千餘,而以其器爲限矣。然而五六歲兒,能皆食之,此必甚於飢渴故然矣。上曰,先朝有摘奸事,而又有持來見之之事云矣。文秀曰,持來而見之,可也。沙鉢則下狹上廣,故所入少,而木器則自下深故,大於沙鉢矣。上曰,比內局駞酪鉢,何如?廷濟曰,以水計之,則二則不入,而一器七合入之矣。上曰,二合五夕之粥,豈如此多乎?廷濟曰,男壯則二合五夕,女壯則二合矣。白粥則脾胃傷,故醬粥爲之,而若欲連爲醬粥,則醬藿無可繼之路,故欲爲白粥,而醬粥則三四日一次,間間爲之,則將校輩,至死不聽,物力似不能支當矣。顯命曰,臣於上年,見嶺南七十州近萬口飢民,故有知其利害者矣。程子之言曰,一日不能營一時之食者賑之,聖賢之言如此,可見古人之從簡設賑矣。以我朝言之,以粥設賑,其餘則以還上救之,四五十年後,乾糧白給之路出,故辛亥年嶺南飢民,初頭則十萬口矣,白給後,爲七十萬口矣。昨年七十邑,爲七十萬口,而或興利而賑之,或勸分而爲之,以至於常賑穀劃去,而其弊爲多,且有要譽之事,或豐登而設賑,此皆白給之弊,而常賑兩廳之枵然者,乾糧之害也。卽今則兩事竝行,而臣意則設粥之外,無他道矣。寅明曰,臣意亦如此,若乾糧則其數不止於此矣。文秀曰,白給之弊,誠如趙顯命之言,若爲乾糧,則士大夫家奴婢入去,而能得四五升穀,乾糧決難爲之矣。有戶籍者發賣,其中尤甚者乾糧,自四方來者設粥,而白粥則爲難,故以醬粥爲之,醬則尙有三百石,雖或絶乏,有可貸之處,而最難者柴也。寅明曰,曾以此爲慮,有貿置江邊之事,而氷解然後,可以運來,其間繼用誠難矣。廷濟曰,往來飢民,至二三月則必減,而麥事豐凶,亦難預知,是可悶也。文秀曰,醬四五百石,亦不大段。而初頭則甚齟齬矣,久則自然有規模,而毁譽迭出,此固難矣。顯命曰,善與不善間,當依此爲之,而前頭飢民,處置爲難,男女壯丁,自然有生道,而兒弱篤老,則當爲別樣區處,兒弱則有收養之法,而老者則塡壑必矣,此無善策矣。上曰,濟活之道,當力爲之區處,則第二件事矣。寅明曰,曾在乙丙年,設粥所柴木,以四山枯松爲之,而今巡則貿柴置之矣,或來或不來,而解氷之期,尙有一望,其間難矣。上曰,豈至一望乎?寅明曰,一望前則不能運舟矣。文秀曰,各軍門燒木,貸用則好矣。晸曰,東西來駄木貿用,何如?上曰,承宣少思矣,若然則都民,亦不得木矣。寅明曰,不可依乙丙年例爲之,而賑廳郞廳,與漢城府官員,擇其枯松,斫而積之,而不然則各軍門燒木貸用,可也。上曰,爲民之道,豈惜木乎?卽今四山無枯松,郞廳亦不無憑藉之弊,貸用於軍門,何如?文秀曰,軍門燒木,乃爲焰硝,而有土木有松木,而非今日急用之物,以共濟國事之意,貸之則爲好,而今以空石事觀之,自下不可相議矣。上曰,大臣意,何如?興慶曰,四山松木,聖敎至當,而各軍門貸用爲好矣。上曰,備局主管,分付可也。興慶曰,然則出擧條爲之乎?文秀曰,此非出擧條者也。上曰,欲摘奸,而上年有散亂賑政之事,故不爲矣。文秀曰,先朝摘奸時,下吏有受米斗之事,故治罪矣。上曰,予不知矣。當各別留意焉。文秀曰,東賑所,以不設定之乎?上曰,然矣。文秀曰,東大門外,至蕩春臺不遠,而臣見南別院舊基則最好,觀二三月飢民折半之後,善爲規模,而移之則似好,預爲經紀,可也。上曰,何以經紀耶?寅明曰,造幕矣。上曰,若預爲則必多望哺矣。且若以爲移去某處,則必動矣。寅明曰,別無經紀之事矣。在魯曰,東大門外,則居民不多矣。上曰,二三月則必不至如此時之難矣,自本廳,預爲措辦,則豈不好乎?寅明曰,當觀形勢而爲之矣。興慶曰,備局事,別無大段稟定事,而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請水陸城操及魚鱗作隊聚點事,一倂停止。統制使鄭壽松,全羅兵使朴纘新,忠淸兵使尹宅鼎,慶尙左兵使李復休等,皆以習操巡點等事擧行當否,有所狀稟矣。卽今三南,俱皆設賑,此等事,當爲停止。故通議于左議政徐命均,則亦以停止爲可,習操則當一體停止,而至於魚鱗作隊,則設立屬耳。不可無一番聚點之事,而豐原君趙顯命,纔自嶺南上來,似必詳知,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習操則停止,魚鱗隊事,豐原達之。顯命曰,此事自廟堂成節目啓下,分付諸道,故臣依分付擧行,一從面里附近,換易哨隊,作圖式上送廟堂,又爲修改軍案,然昔之入於左哨者,今入右哨,入於前隊者,今入後隊,而適以年凶,不能一番操練軍兵,則只知前所充定之隊哨,不知今所改易之信地,若有兵興之事,則誠有掣肘狼狽之慮,兵使習操,營將巡點,雖不可爲,分付各邑,各其境內面里中,改團束之軍,使之面面聚會,一依新軍案哨隊,挨次排定,使之各知其信地,而不必一日之內,盡聚一邑之兵,今日行之於東面,明日行之於南面,次第徐行,則似無騷擾之弊。而軍政無疏虞之慮,如是爲之然後,營將間間抽栍某邑某面,先爲期會,馳往點閱,則各邑亦必着實擧行矣。臣在營時,以此意馳啓,蓋出於不得已也。興慶曰,若自各其邑爲之後,報于營將,則雖不抽栍摘奸,亦無妨矣。上曰,令各其邑爲之事,分付可也。興慶曰,統營合操,旣有停止之命,則水營之各其前洋習操,亦爲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飢民夕粥,何時爲之乎,一二所堂上先去,可也。逐日仕進乎?廷濟曰,卽今則規模已定,故雖不一一出去,亦可以爲之矣。寅明曰,卽今則日已晩矣,雖出去而未及矣。上曰,朝粥則何時爲之耶?廷濟曰,自卯時至辰時矣。興慶曰,頃者兩原任之許其休致,事體不當,故左相陳達於榻前。又爲陳箚,至於閔鎭遠,則以肺腑之親,曾有血誠之敎,而入來之日,卒然休致,事不誠實,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箚批及諸臣批答,皆爲之,以外面觀之,則雖似文具,而予則有意矣。其後更思之,有若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矣。然又深思之,當初所諒,予則以爲善爲矣。設使予意誤入,而旣許之後,旋卽收還,則有同郞官之遞仍,故以此爲答於左揆矣。事若有欠於敬大臣,而其日擧條,已爲之,不無所諒矣,他大臣之引以爲例,終始不知予意也。李判府事不爲獻議云,此大臣之固執,曾已知之,而在京而不爲獻議,似有意矣,然他大臣,予決不許矣。與慶曰,臣有耿耿之懷矣,言語之間,雖匹庶,亦當簡默,而殿下之辭令甚多,諄諄之道,交泰之義,則豈不好矣。而有欠於簡重之道。古書曰,多言損氣,惟願辭令之間,以簡重爲主,何如?上曰,予亦自知,而勉戒誠好,當各別加意焉。東弼曰,大臣以兩原任休致事陳達,臣亦有區區所懷矣。近日以來,自上連有非常之擧,在外大臣,次第趨朝,半夜前席,悉諭心腹,昭揭義理源頭,勉之以共濟國事,筵席嚴祕,雖未得其詳,而今以手書之出於朝紙者觀之,辭嚴義正,亦可以革一代之淫朋,懼萬世之亂賊。殿下此擧,出尋常萬萬,而第兩大臣,一登文陛,遽許其休致,殿下多費辭敎,申勤召致,而便許其謝事之請,則烏在其盡誠召致之意也。兩大臣中,一則以肺腑之親,有休戚與共之義,雖曰年至,精力尙强,一則是殿下平日倚重之大臣,而其所去就,係關甚重。況年未至而無端許退,臣未知聖意之所在也。此不但國體之顚倒,中外人心,莫不失望,今雖事過,猶可及止,收還成命,斷不可已也。上曰,大臣箚批,已諭予意矣。前席悉諭之後,猶未頓悟,以其比前稍悟之故,許其致仕之請,不然則予將直許其休致矣。大臣旣以多言勉戒,故不爲多言。東弼曰,臣於己酉冬,以節使赴燕也,略陳所懷,以爲殿下,方恢蕩平之治,勿問彼此,宜以得人爲先,李光佐、閔鎭遠,爲彼此中領袖,殿下若昭揭義理,嚴守防限,而做得眞蕩平之治,則雖使兩臣,同台共濟,亦非難行之意爲達,則殿下不以爲難,而敎之以留意矣。今者殿下勞心費力,召致兩原任,若將大有所爲,而終不免有始無終之歸,殿下蕩平之治,每失其機,臣實慨然矣。寅明曰,凡爲事之道,以朴實爲主,可也。屢屢下敎之後,觀其辭色,而君臣之間,往復發難,可矣。上曰,其時不悟,則無可悟之理矣。十九日三更以後,豈有往復發難之事乎?東弼曰,臣待罪秋曹時,欲有所稟達而未果矣。歲首因大臣陳達,有京外獄囚,申飭疎決之敎,而刑獄文書浩多,實難得其情實,雖以秋曹言之,裁處目前新出之獄事,日不暇給,故久遠刑獄之稽滯,或過十餘年之多,人命所關,又不可草草裁決,欲觀前後文書而爲之,故結末自然不易矣。至於外方監司亦如此,年久滯獄之患,實甚可悶,雖有申飭之令,必無實效。卽今三南御史,俱在道內,區劃賑政之餘,久遠刑獄之可以裁處者,周行列邑之際,取考文案,或親爲案問,與監司相議處決後,使之狀聞爲宜,以此,分付,何如?取魯曰,臣纔經藩任,故略知外方獄情矣。所謂久獄,歲月積久,文案浩多,一番檢閱,實難辨知,若不參以見聞,曲察情僞,則毫忽之間,死生判焉,前後守令道臣之難於處決,以致年久稽滯而然也。監賑固重事,而又復責之以決囚,則恐不無礙掣難行之端,臣意則就其中,或有可以論列意見者,隨便狀稟,似好矣。東弼曰,在前御史之下去也,亦有按治獄事之例,監賑之暇,亦可以考閱文案,往復道臣而處之矣。上曰,卽今所重,雖在賑民,而餘暇爲之亦好,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往來監賑之際,久遠刑獄文書,似難一一詳覈,雖不能逐邑爲之,擧其最大者,而往復道臣,商議處之,亦無妨矣。上曰,專意賑事,餘暇按査,而往復道臣而裁決爲宜,自備局,以此分付,可也。{{*|出擧條}}東弼曰,金光然獄事,拿致京獄,今已經年,而取服未易,出場無期,多人滯囚,飢餒尤甚,此獄事還送本道,使監司御史,眼同査處,何如?上曰,旣已拿致京獄之後,還送本道,事體,如何?申飭該曹,趁速査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朝水剌前乎?上曰,已療飢矣。在魯曰,今年收租大縮,經用無以成樣,在前雖値凶年,不給田災,故太則稍裕矣。今年則田亦給災,故稅太元數減縮之中,忠淸稅太,盡給本道,湖南稅太,幾半留賑,慶尙道嶺底七邑稅太,賑廳又啓達防換,黃海監司又請稅太作錢,而廟堂許令本曹量施,將不得不若干許之,畿甸亦然矣。聞今年太穀極貴,幾於絶種,雖欲特價買得,實無有處云,畢竟本太所捧零星,半不足於應下,則此與米穀有異,他衙門亦無可貸之處,不可無預爲變通之道。曾在乙丙年減祿之時,就其中若干斗米,代以太倍給,壬午辛丑兩年,又爲加數換作矣,今番頒料,則勢未及變通,而來月爲始,依壬午辛丑兩年代給之太,還以本米磨鍊,何如?上曰,此則不過換作而已。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此則非持難之事,許之無妨矣。在魯曰,米一斗代,例給太二斗,而今年外邑,或有自願依式,以米代納者,故臣有所料量而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待罪司圃提擧之任,本署專管菜蔬,逐日供上,而元無惠廳貢物磨鍊之事,只以本署若干位田稅,收捧上下矣。晉州有本署位田,而頃聞監司,托以補賑,將欲執留云。故以本署稅穀,異於他衙門,而本司需用,係是御供,貢物價上下之資,事體便同大同,在前屢經凶歲,曾無一番留賑之事,切勿執留之意,先爲行關矣。今見回關,則直以不得施行爲言,有若自己之物,他人請得而不許者然,極涉未安,此必猶未詳本署規例之致,朝家若許留賑,則逐日供上之需,不可廢闕,自賑廳當給其代,而賑廳之給代,亦豈易乎?其勢必將至於狼狽闕供之境,且聞湖南亦如此云。司圃署稅米,則勿爲執留,急速上送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不特司圃署,外方之執留上納之物,曾有禁令,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外方守令之不有上司,未有甚於近來,微小之事,不必輒煩上聞,而今有一事,關係體統者,故敢此仰達矣。大抵田稅大同上納之時,有所謂樻封米,各邑以所捧米一斛,納袋封標。又納於樻中,盡塗外面,踏印上送,捧上時,樻封之米,準於京斛。而乃有欠縮,則責徵於舡人,樻封之米,較諸京斛,本有欠縮,則責徵於該邑,自是流來規例也。近來樻米,每多不足,不但收捧之從輕,舡人輩奸計百出,或不無燻以火氣,使之乾縮之弊云,故每每嚴査以處矣。頃者昌寧縣田稅樻封米一石,幾縮一斗,他邑欠縮,未有若是之多,色吏則以爲,舡人故置火㯖上,以致欠縮,舡人則極口發明,而色吏之招,又有凶歲所捧,不免從輕之語,故郞廳則請折半徵捧,而臣特慮舡人奸弊,三分之二,則責徵於舡人,一則責徵於本縣矣。今觀監司謄移本縣之報,則狀辭全不擇發,一則曰,在上司戢奸猾杜後弊之道,何忍採取其巧憯之言,創此無前之擧乎?一則曰,在上司懲惡之道,所當嚴加禁抑,繩以重律,而不此之爲,乃反偏護曲庇,逞其所欲,至於遐方窮民,列邑守宰,視若草芥云云。滿紙張皇,恣意詬斥,有若上官之論責下官,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國綱所在,決不可仍置,而本縣爲尤甚災邑,縣監安鎬,亦非不治之倅,此時遞易重難,未知何罪爲宜也。上曰,慶尙道曾已改斛乎?廷濟曰,朴文秀爲嶺伯時改之,而多爲難事矣。文秀曰,臣豈爲難事乎?軍布以三十三尺爲規,豈爲無狀乎?顯命曰,不知故規,故皆以爲難矣。興慶曰,軍布本是三疋,而二疋定式不久矣。廷濟曰,如此事,每有後弊矣。文秀曰,臣則於國法,無不奉行之事,取考三年文書,有罪則罪之,可也。在魯曰,左相趙文命,曾以此陳達而申飭矣。逋欠如此,故豐年則舡人輩,皆不願其載矣。上曰,田稅不納,則例有決杖之事,而此則有異,若拿處,則民事難矣。取魯曰,樻封米欠縮,則責徵於本邑,舡載米欠縮,則責徵於舡人,自是事目,而今戶曹混責於舡人及本邑,故本邑之論報監營,似由於此矣。上曰,禮判之言是矣。旣是流來定法,則一遵故規,可無他事,而旣已低仰於其間,戶曹判書金在魯推考,昌寧縣監安鎬拿處,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原情後放送,則何難之有?興慶曰,筵席事體,至重且嚴,臣僚奏事之際,所當下氣柔聲,以致敬謹,而靈城君朴文秀語聲太高,仰面直視,朝儀不肅,莫此爲甚,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卿初見故如此矣,此人若隨事請推,則豈勝其煩乎?然朝體當然,依爲之。文秀曰,臣聞古例筵席,大臣則跪坐,宰臣則半俯伏,無若是俯伏之事矣。近來換局頻數,故朝臣畏怯,皆曳鼻於地矣。君臣猶父子,子視父面,顧何妨乎?晸曰,大臣旣請推申飭,則朴文秀之如是分疏,朝體道理,尤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承宣之言是矣,從重推考,可也。{{*|抄出擧條}}晸曰,頃者手書,都承旨受而歸院,諸僚皆奉玩後,趙明翼以爲,一二句語有未安處,故卽爲請對,還入而改下矣。外人之聞之者,不知當初手書辭意之如何,至發於臺疏矣。今則手書旣下矣,當初改下之備忘,勿爲頒布之意,出榻敎擧行,何如?上曰,臺疏之批已言之,不必出榻敎矣。都承旨事,不免怱忙矣。寅明曰,其文字頒布,不當持難矣。晸曰,卽爲請對,事涉率爾,故臣則其時挽止矣。上曰,請對則是,而直詣閤外則非矣。寅明曰,今此手書之更下,不但鎭壓浮議,使中外曉然知之,處分可謂明快矣。上曰,鄭羽良疏,可謂得體矣。上曰,丸劑可支十日,依前加入爲之乎?問于首醫。聖徵曰,無加入者矣。諸醫皆以爲,依前爲之可也云矣。上曰,一劑,加劑以入,可也。晸曰,筵說勿論大小,不當嚴祕。臣聞故相臣南九萬之言曰,我朝筵說之禁,自孝廟朝始有之,而伊後嚴祕,實關後弊云。蓋下之陳達之言,上之詢問之語,使中外曉然知之,可矣,雖以向來兼春秋罷職之擧言之,實爲過重,而況訛傳之人,不爲區別,伊日入侍兩兼春秋,一倂罷職,尤非朝家用罰之本意也。寅明曰,筵說嚴禁,不是好事矣,以近日事言之,頃者十九日夜筵說,旣有嚴禁之敎,故雖父子兄弟之間,臣不敢傳說,而外間之人,不無疑惑,亦或有虛言之互相訛傳者云。此等事,前頭轉輾虛傳,易生事端,此甚可悶矣。上曰,予知近來世道嘵嘵,故不獲已爲此嚴禁,而昨日所下手書大旨,略而盡矣。此意出擧條,使無疑惑,可也。遂退出。 ==1月26日== 行都承旨申昉{{*|未肅拜}}。左承旨徐宗玉{{*|未肅拜}}。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式暇}}。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晸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病不來,參判沈珙未肅拜,參議金龍慶,罷職傳旨,尙今未下,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昨有只推之命,校理韓顯謩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黃晸曰,領議政沈壽賢引見。 ○李聖龍啓曰,今日政,左副承旨有闕代,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原城縣監金省魯,日昨草記催促之後,諉以情勢之萬分難安,連呈辭狀,無意赴任,特敎之下,如是撕捱,此由於朝綱解弛之致,其在事體,殊涉未安,而夫馬留滯,不可不念,原城縣監金省魯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果川縣監李範之,以身病,累次呈狀,而筵敎催促之下,有難變通之意題退矣,輒以實病之危重,累次呈狀,無意赴任,此時畿邑守令,不可久曠,夫馬留滯,亦不可不念,果川縣監李範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沈珙牌不進,參議金龍慶牌不進,同副承旨黃晸進。兵批,判書尹游式暇,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外司進,參知曺命敎進,同副承旨黃晸進。 ○吏批啓曰,全羅監司,問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承旨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申昉爲都承旨,徐宗玉爲左承旨,申宅夏爲正言,崔命相爲司藝,權養性爲漢城庶尹,鄭壽崗爲司圃別提,具梡爲掌苑奉事,任珽爲兼中學敎授,韓顯謩爲兼西學敎授,沈聖希爲兼東學敎授,李雨臣爲原城縣監,李益兼爲果川縣監,金尙奎爲全羅監司,承文博士金徵慶,承文著作鄭權等單付。 ○兵批,副護軍趙明翼,副司直尹東衡、徐宗玉。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今夕取一二賑所粥而來,則二所之粥味品,勝於一所,而一所之中,在幕所給之粥,尤爲無狀。噫,設所賑民,何等重事,而京城南北,若是異焉,一所之內,咫尺亦殊,豈爲民之意哉?王者勸懲,只在賞罰,不可初次而置之,今下尙方弓,二所取粥幕將校處給之,一所取粥幕將校,令賑廳決棍飭勵,而一所堂郞,亦難免其責,其所堂上推考,郞廳爲先從重推考,昨日下敎而未果矣。加出堂上,專委賑事,則逐日不赴,亦甚未安,今後則逐日仕進事,各別申飭,每五日仕進,單子書入。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引見時,因戶曹判書金在魯所啓,關西稅收米太船運節目,自備局成送事,命下矣。今此定奪,出於經費虛竭,他無計策,萬不得已之致,自本司成節目,啓下下送,事體亦甚重大,略倣上年節目,參酌損益,敢此別單書入矣。惟正之貢,比上年惠廳所納,尤爲自別,各邑別樣惕念,奔走擧行,俾無違誤稽遲之患,且漕轉事目,旣自戶曹,頒布本道,則今此節目外,各項應行之事,亦依漕轉事目擧行,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二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李宜顯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纔上請譴之章,方在待罪中云,而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嚴慶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二番別馬隊四十六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一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當海西十四番十五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姑爲停番,來四五月退番徵立事,曾已定奪矣。徵番之規,例爲前期三朔行會,忠淸左道沃川等邑五哨軍,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新營東營入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及禁衛軍兵,間二朔相替輪番事,已爲定奪矣,二月三月兩朔,則禁衛軍上番,故本廳上番五哨步軍,二月初一日,當爲放送,而東營入直步軍,則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新營則以本廳京標下雜色軍四十名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二番海西別驍衛四十八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上年冬,因傳敎,禁御兩營軍兵,自今年二月,至麥秋,輪回停番,而海西別驍衛,則依前逐朔上番事定奪矣。本營來四五月當忠淸道五哨軍兵,則依定奪停番,而四番五番海西別驍衛,則依例調送,逐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沈珙疏曰,伏以臣,前秋之末,受暇下鄕,纔到百里,未滿數日,猝患毒癘,症狀暴重,不得前進於先山,而急於醫藥,擔曳徑還,轉輾危篤,幾入殊域,經閱數旬,雖得回蘇,餘症種種,進退無常,于今五閱月,而一向沈綿,作一僵尸,房闥之間,亦不能起動入來,肅拜及前後起居之節,一切廢閣,自阻於楓陛之下者,今已閱歲,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豈但惶隕罔措,亦自撫躬悲悼,而迺者千萬不虞,忽承天官新除,益復惝怳,莫知置身之所也。臣於此任,前旣屢叨蔑效,則當此群彦林立之日,不宜每每僥占,以妨賢路,況今病狀,已成休息痢,一日登溷,不下七八次,眞元耗竭,更無餘地,肌肉消脫,徒存體殼,百藥罔效,生意索然,時月之內,萬無差復起身之望。且臣向叨館職也,至有所懷,略陳辭疏之末,而本意不過粗述古人之餘論,欲警近日之弊習,則人於此,惟當有則改,無則勉而已。臺臣儒臣,忽地橫擔,公肆醜辱,抑何故也。臣近又有意外疑謗,自相嘵嘵,臣雖聞而對之,而其於難進之端,則益自決矣。以此以彼,旣無冒出之勢,屢違召命,雖出於萬不獲已,而揆以分義,自知其罪戾之難赦,嚴旨又降,至有事體極爲未安之敎。臣於是益復震惕悚慄,靡所措躬,然臣之決難强者,已悉於右,反復思惟,斷無一分承膺之望,天牌又此狎臨,而竟未祗赴,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願聖明,俯賜鑑諒,特命鐫遞,仍治臣前後闕禮鎭日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癸丑正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別儲廂。領議政沈壽賢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沈壽賢,左承旨李聖龍,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入侍。進伏訖。上曰,承旨進來。偕來大臣,事體自別,而肅拜單子,無端遲滯,當該中官罷職可也。上曰,大臣進來。壽賢進伏曰,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數日則無事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患候,受鍼之後,何如?上曰,他節則安寧,而眼候則猶往來,悶矣。壽賢曰,頃於靜攝之中,達夜賜對,不許議藥,群情之迫切,有不可勝達,而昨伏見藥院批答,則諸節快愈云,無乃聖上姑欲慰安諸臣,而有此敎乎?抑未知實有差減乎?上曰,本有之病,豈能盡差乎?中間所添之症則盡愈矣。壽賢曰,小臣迫於恩命,冒沒承當,更無所達之言,而顧臣罪戾,豈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解乎?此非一時言議所爭之事,至於奉使辱國,則罪莫大矣。國家若有召,則不計病情而上來者,只以撕捱爲不可,而所守則終不改矣。千萬意外,畀之以重任,雖不可顧此廉隅,喪其所守,進退無據,更無足仰達,而前後別諭及手書,榮幸極矣。而用此曠典於無似之身,國家恩數,可謂屑越,而臣以何身,受此無前之恩耶。故不計他事,待罪京近矣。宗伯之召,何許重事,而擬之於臣而下敎,更欲陳疏,而若又更爲不敢當之下敎,則亦添難安,故欲爲一番入侍,自上俯燭此老病實狀矣。上年入侍時,則日氣和,故痰病少差,而尙於進退之際,昏昏之狀,必已下燭矣。鄕居不善調將,痰凝膈間,言語不屬,至敬之地,誠爲惶恐矣,爲官擇人,微官猶然,況此任乎?顧今時世,雖使人望皆歸之人當之,尙難堪當,以臣之才具筋力,猝當此任,豈能奔走職事?以臣之力量地望,豈敢鎭定時世乎?必有僨誤國事之患,以是爲悶矣。上曰,旣往之事,豈卿之故乎?已諭於批旨,而五年任便,是今日欲用之意,而爲今時世,有此重卜矣。今不多言,當此時世,重厚二字之外,無他矣。卿之心事,予庶幾知之,重厚質愨,是予所以取之者也。連觀書啓,而知卿所患矣。今日入侍,無乃快差乎?壽賢曰,臣之病,非一時傷寒之比,春和後則小有起動之望,而卽今則氣不勝痰,痰爲主人,起動不能如意矣。若退坐不爲肅謝,則不知病勢之如此,徒以撕捱知之,豈有所隱乎?一巡登對,俯察實狀,則當有許退之時,是臣所望矣。上曰,卿之事,予豈不知。此非飾讓矣。春寒如此,善攝,可也。京邸存乎?壽賢曰,本無京邸,而安城地,有家矣。意外逆變後,不可更往,故僦屋於衿川地矣。上曰,方留何處乎?壽賢曰,城外有宗家,而今行則不敢往其處,留住城外路傍村舍矣。他人之室,則旣有所率,事勢爲難,欲得公廨,留住爲計,而肅謝之前,豈敢治屋乎?方欲於新門內備邊司直房,留住數日,而朝房亦有禁令,姑未知何以爲之矣。上曰,齟齬處則誠爲難住矣。雖有禁令,一時留往,有何不可?得家之前,留住公廨,而此後則安頓處得之可也。壽賢曰,臣旣已承命,更何所達,而上年春初,臣爲休致之請,未蒙準許矣。今玆兩大臣,一時休致,處分急遽,物情抑鬱,而小臣益不勝愧赧矣。上曰,閔判府事,今年七十乎?壽賢曰,七十矣。閔鎭遠,與臣爲重表兄弟,而弟先致仕,李光佐則少於臣十一年矣。少時與之同接,而但以早登科第,雖以先進行世,以年歲則乃少友矣。今皆致仕,而臣以老敗之人,忽當此重任,對人之際,自不覺無顔矣。上曰,今番處分,以外面觀之,則似文具矣。判府事李台佐年幾何?壽賢曰,長於臣三年矣。與故領相洪致中,皆一家,故少時與之同接,而四人皆致位至此,故每自譽矣。國家不幸,兩大臣年未至而相繼云亡,昏耗小臣,冒當此任,此豈安於私心乎?上曰,往事言之傷心,今者召卿,意有所在矣。壽賢曰,每下不敢當之敎,不勝惶恐矣。今日則似文具,故不敢多達,而筋力不遞gg逮g,則殿下豈不許休退乎?上曰,卿旣過讓矣,旣已入來,有何可言,二奉朝賀休致,與卿有異,卿須以重厚,壓時世可也。此乃面道之意,不必多言矣。壽賢曰,屢年處鄕,不知世事,猝然當之,廟謨區劃,專不知之,故無所陳達,與諸宰會議後,後日次對,當力疾入侍矣。上曰,依爲之。聖龍曰,上番翰林宋敎明所遭,元不大段,自上旣已推考之後,不當更爲撕捱,而昨日違牌,傳旨尙今未下,故兼春秋替入矣。上曰,都承旨因此旣遞,則其所若干撕捱,似無怪矣。宜使之一伸廉隅,故欲下傳旨而未及矣。都承旨則此後豈復有撕捱之端耶?聖龍曰,其日手書,趙明翼受而歸院,臣等在院,故與諸僚,同爲奉覽,而手書中數句,果有臣子不敢聞之語,趙明翼若於卽席,陳稟其意則穩好,而前席倉卒之間,未及詳覽首尾,出來後,與臣等同看,始覺爲未安,職在喉司,旣知其未安,而直爲頒布,恐涉不可,故渠欲求對。而臣亦贊助,其日事勢適怪,下番翰林,纔罷筵對,故趙明翼全不知,旋以回薦出去,詣閤外求對之際,始知史官之不備,而旣已求對,又不可因此寢止,其時事狀固如此。而今日世道與人心,全無重厚之意,嘵薄成習,凡禁中消息,只憑訛傳,不少徐究,只以都承旨之旋又請對爲訝,全不知手書中辭意之如何,譁然相傳,至發臺疏。而鄭羽良疏中句語,亦甚過中矣,然手書旣下之後,則趙明翼之斷無他意,中外自當曉然知之矣。上曰,伊日事狀固如此,而急詣求對,似涉率爾,當此人心嘵薄之時,豈無此弊乎?聖龍曰,卽日求對,儘有不得已者,親奉手書以出,旣不卽頒布,則宜有稟達之道,而後日登對稍遠,其間遲淹不布,亦所不敢。伊日請對,事勢誠然矣。趙明翼本心,自上業已俯燭無餘,臣不必更暴也。臣極爲惶恐,而因趙明翼之稟達,旣入手書,又因臺疏而還下,在聖上處分,不無刻印銷印之嫌,而深思之,手書若不下,則外間疑惑轉深。又必有請罪趙明翼之言,世道如此,而聖上特爲還下,人皆一見,而便爲妥帖,可謂快矣。因閔珽疏,而遞趙明翼之職,在渠誠幸,而都無事矣。雖如此之世,今豈有嘵嘵之言耶?上曰,鄭羽良疏中過中云者,以何心之句邪?聖龍曰,然矣。此豈非過言乎?上曰,此乃鄭羽良故如此,鄭羽良同事於政院,故知其人矣,不然則言必過於是矣。手書旣下之後,豈復有疑惑之慮耶?此後趙明翼,不宜以此爲言,而撕捱於他職矣。上曰,牌不進申飭,非止一再,而近來又復如此,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聖龍曰,昨日政官違牌可怪,而第新參判旣出,參議陳疏後,尙未出仕,而判書入來,則呈辭之人,不爲承牌,已成俗套,故如此矣。上曰,豈可如此乎?參議事誠過矣。傳旨尙未下,只推,一體牌招,可也。{{*|出榻敎}}遂退出。 ==1月27日== 行都承旨申昉{{*|未肅拜}}。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黃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今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宗玉啓曰,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李龜休,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玉堂上下番之俱空,未有甚於近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校理尹彙貞,旣有禁推之命,無他入直之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批啓曰,新除授沃川郡守趙倓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風痺之症,自去十月,比前越添,眼眩耳聾,右邊不仁,轉成痼疾,以此病症,萬無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如此,則災邑賑政方急之日,不可等待其差歇,沃川郡守趙倓罷黜,其代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沈珙,參議金龍慶牌不進,左副承旨李龜休進。兵批,判書尹游式暇,參判李箕翊,參議安重弼病,參知曺命敎進,左副承旨李龜休進。 ○吏批,以尹惠敎爲副提學,洪鉉輔爲兼同經筵,金東弼爲判敦寧,洪鉉輔爲左尹,尹汲爲兵曹正郞,李衡身爲監察,梁夏吉爲南部參奉,申思永爲司僕僉正。 ○兵批啓曰,無緊窠,判書不參政,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新除授副提學尹惠敎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無政事。 ○嚴慶遐,以兵曹言啓曰,因一賑所草記,今正月二十四日四更量,分所將校兵曹堂上軍官李汶所領飢民幕中失火,女壯一名,兒弱一名,至於燒死,事極慘焉。當該將校,從重決棍事,命下矣。將校李汶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弑父罪人次貴,旣已承服正刑,依法文破家瀦澤,降其邑號,子女爲奴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宗玉,以賑恤廳言啓曰,一賑所在幕飢民所給之粥,尤爲無狀,取粥幕將校,令本廳決棍事,命下矣。一賑所第四幕監粥將校摠戎廳付料軍官李文杓,依傳敎從重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遇事而不如意,則終不能遣諸胸中,自不覺其擧措之乖俗,言語之駭聽。顧臣病痛,不在於不及,只坐於過激,臣豈不知?事過之後,不待人言,而實有噬臍之悔矣。向來斥臺閣時,失言,臣旣僕僕摧謝,則臣之責己而不尤人,雖媢嫉者,亦可以恕諒,而今又校理韓顯謩,掌令閔珽,猶不能快放,而持之不已,臣若更事爭辨,則旣有口,寧無辭?雖然,相與之較,豈不疲且惱哉?在臣謀身之道,惟當永辭榮塗,以避其銛鋒,乞遞臣本兼諸任,以快衆怒,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辭免,而復陳贅說,亦非語默之道,而事關國家,不可不言,則亦安可已乎?目今一國荐飢,萬命濱死,蓄積已竭,濟活無策,此已哀痛,而況且今月之雨,雨輒寒,寒而凍,凍而解,解而復凍者數,春麥雖未可知,秋麥則前秋旣不善種,今又雨寒,可慮矣。內而地部惠廳,與夫五軍門南漢、江都,竭已久矣,外而兩湖之倉庫,昔旣蕩然。所恃者,惟嶺南之穀,而今則亦皆入於昨年飢民口吻中,已盡無餘,海西至少之詳定米,多入賑資,關西錢木,亦頻輸用,今實無下手處,國內與疆外,或有意外之患,則固爲罔涯,而此猶是懸空之慮也。萬一今秋又不豐,則將何財穀,而支繼日用?到此地頭,雖有管、葛,亦末如之何矣,然此則只從經費而言耳。大抵爲國之道,國依於民,民依於食,無食則民盡,民盡則國亡,此必然之理,見今國儲匱耗,不可掘土而食民,則將何術而辦穀乎?今年人猶相食,死者如彼之多,更一年荐飢,則民有孑遺乎?率土之內,大衆皆飢,顑頷就盡,則其肯坐而相食而已乎?河決魚爛,何以收拾?其亦痛哭之不足矣,煮鹽之策,實出於千萬迫不得已,而人多不詳究利害,徑發異同之論,鹽未煮而爭說弊矣。勢不可容易下手,旣捨此鹽事,未知又將有何策,今幸三相備位,群彦亦集,至於在野之大臣,竝留京邸,當此之時,何不大會於政事之堂,痛絶私黨之心,共議活國之計,及是時,措一事行一畫,少爲定傾救敗之圖也。嗚呼,燕雀處堂之譏,不幸近之矣。噫,家運旣衰,而不思所以修復之道,國勢方顚,而不思所以扶持之策,則是豈孝子、忠臣所忍爲哉?如臣之全軀保妻子者,受國厚恩,自祖先及乎身,可謂罔極,而獨奈死黨,勝於愛身,愛身勝於憂國,於其黨於其身之事,莫不焦毛髮濡手足而救拯之。至於國事,則視同秦瘠,置之於泛泛悠悠之中,臣未知國亡之後,何地死黨,何地愛身乎?念及于此,不覺刻骨痛心矣。殿下亦宜反省平日因循拘牽之弊,痛悟猛省,及是時,有所自强,經費則量入以爲出,救民則從長而設施,俾無君臣上下啜泣靡及之悔,千萬至望。水火在前,自爲之謀,其可緩乎?伏願聖上,察納臣言,痛軫民國之勢,亟令廟堂,同心戮力,發謀出慮,隨事措處,毋失事機,使千載之下,無所恨於明主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可謂血誠,可不留意?上款引嫌,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察職。 ○全羅監司金尙奎疏曰,伏以國家藩翰之寄,是何等重任,湖南根本之地,尤宜十分愼簡,當初問大臣差出之敎,蓋欲必得其人,而曾有聲績者,次第引免,廟堂之以臣充擬,已不襯着於眼目,畢竟天點,又誤降,致駭物情,一擧而上下俱失當,何怪乎今日用舍之顚倒也?臣之出身從仕,今已許多年,而歷試中外,蔑效尺寸,才猷政術,固無可論,而奔走驅策,亦未自力,半生得名者,是孱病可笑底人耳。有何風力,可以彈壓列邑,有何計慮,可以彌綸敗局,而猝然畀之以五十州管轄,使之往濟其百萬名顚連,眞所謂强僥夫而重擔,策瞎馬以迷塗,此固臣之百般熟思,抵死不敢當者,而雖以情理私義國典而言之,實有萬萬不可赴者,三焉。臣父老病沈淹,長在床席,朝夕扶護,不忍遠離,此情理之至切也。堂堂聖朝,亦豈乏人,而臣叔父臣始炯,方待罪嶺臬,臣又忝叨是命,兩南重寄,都屬於臣之叔姪,此私義之難冒也。親年七十,勿許三百里外除職者,列祖孝理之政,載在挈令,此國典之應遞也。仰惟天鑑至明,曲加矜諒,前此兩臣之蒙遞,可認體下之聖慈,則如臣者,以至切之情理,兼難冒之私義,據應遞之國典,何待臣辭之竟,有所靳許耶?目今一路民憂,正如拯濟焚溺,賑貸方急,區畫甚緊,而主管無人,事事可慮,未暇靜俟公議,徑先自列,其在國體,亦宜速賜處分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伯許遞,與卿有異,以此引請,不亦過乎?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1月28日== 行都承旨申昉{{*|未肅拜}}。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呈辭,持平安相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宗玉曰,都承旨待明朝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洸爲沃川郡守。 ○都承旨申昉疏曰,伏以臣,頃叨京兆之命,敢暴危迫之懇,庶蒙曲諒,卽許褫鞶,而聖批開釋,未準所請,踪地之窮隘,往而益甚,尋單蟄伏,方切悶慼,迺者銀臺新除,出於意外,臣尤惶霣悚懍,不識所措也。噫,臣難進之端,已悉於前疏,今何敢復事煩複?而第其所遭人言,不比尋常,抉摘蹈藉,無所不至,于今思之,尙覺怖懼,其不可以時日之稍久,職名之屢易,謂爲已了之案,而苟然冒進也,決矣。區區自處之意,惟有量己循分,屛迹辭榮,以遠恥辱而已,今若罔念蹤跡之競危,徒戀聖朝之寵利,馳騖世路,迷不知止,則未知方來所履,復有何許坎穽?臣雖愚昧,亦不至爲此也。矧此喉舌之職,語其責任,長席尤緊,如臣疲劣昏庸者,本非其人,加以素患渴病,已在不治之境,而數年以來,荐叨內外劇務,積勞之餘,症形倍加,其羸瘁澌頓,凜凜危惙之狀,聖明亦必下燭矣。若不稍得閑歇,及時將理,則實有朝夕性命之憂,雖無情勢之可言,卽此病狀,實難自力於夙夜出納之地,累日虛帶,罙增罪戾,玆敢略陳微懇,仰干聰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難冒之職,亟行鐫免,使院務無曠,私分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參贊李廷濟疏曰,伏以臣,頃者猥受賑堂之命,使之監領飢民設粥之事,此乃自古名臣哲輔之所盡心處,而況臣叔父忠肅公臣世華,曾在丙、丁之間,連膺是任,晝夜奔走,竭誠效勞,臣所目見,歷歷如昨日事矣。臣猥以無似,忝位卿列,値此艱棘,適叨斯任,報效之誠,倍於恒例,不計神精之消耗,筋力之衰疲,往來江郊,經營賑具,自今月十五日,率致內外飢民,朝夕監饋,今過旬餘,或因公私事故,數日不能進去,故三昨下詢之日,不敢以連日進去,爲對矣。其日罷對之後,日勢已暮,故再昨早朝出去,終日於賑所,夕間見掖隷出來,兩處飢民所授之粥,易器取去,有以見聖上猶已飢之至意,昨朝伏奉備忘,嚴敎切峻,臣驚惶震悚,措躬無地,而臣旣不能事事,罪戾畢露,無以自隱於聖鑑之前,庶可因此而驚懼自勵,郞僚將吏,亦將一倍增惕,威命之下,必有一分懲戢之效,公私幸甚,而第臣受國厚恩,無所裨補,方當丙枕憂惕之時,坐見生民溝壑之慘,設粥監饋,元非難事,而誠不足以曲恤餓殍,威不足以申束將吏,致勤聖上之嚴敎,譴罷吏對,何所不可,而聖度寬容,只下薄責,臣尤不勝惶恐死罪之至。問備之下,不敢自列,昨又卽出賑所,嚴加飭勵,夕粥罷後,始還私次,而顧臣罪戾,不可以薄勘自安,敢此席藁請譴,冀被重何,伏乞聖上,嚴賜譴罰,以勵日後焉。仍竊伏念,君臣猶父子,何懷不盡,而亦臣自前,蒙被聖慈曲軫之殊渥,使之獲伸情理者,凡幾度矣。生死肉骨之大恩,無以仰報其萬一,惟耿耿於心中者,只思殫竭精力,不避夷險,庶爲涓埃之報。臣自丁未造朝之後,本職之外,受命董役,殆無虛歲,臣夙夜奔馳,未敢爲一日偃息自便之計者,竊或聖明,亦記有之矣。至於今日,則臣母之年,八十有八歲,精神氣力,比數年之前,日益淹凜,實難片刻離曠,雖閑司漫職,臣豈從宦之人哉?特以聖恩如海,未忍便訣,時事多艱,不敢告退,且得俸祿,以供滫瀡之奉,黽勉從仕,以至于今矣。顧此郊外監賑之役,雖無仕單書入之命,必須連日往赴,不住檢督然後,國家濟恤之政,庶有實效,餓羸將絶之命,或可復延,而臣母病危惙之狀,一日或有少歇,則一日殆無餘地,焦迫之情,決不忍鎭日遠出於江郊十里之外,雖抑情而出,方寸亂矣。顧何能指揮看檢,以稱其任哉?公則王事,乖矣,私則子職,虧矣。臣之今日所處,豈不迫阨而矜憐哉?伏惟聖上,以孝爲理,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臣復妄恃慈恩,輒敢哀鳴,仰瀆至懇,深望聖慈,曲垂憐察,特賜變通,回授無故之人,則臣隕結之報,可圖他日矣。噫,尋常往役,人臣之所不敢辭,況此民命所係,其重,如何?臣雖無狀,豈敢萌圖免之意,而臣之情理,不但通朝之所共悉,亦聖明之所嘗俯燭,故冒昧陳暴,臣罪萬死,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飭勵,意在爲民,其宜自勉,其於情理,此乃往役,卿勿復辭,抑情監賑。 ○黃海監司朴師洙疏曰,伏以臣,冒陳難安情勢,封章祈免,及承聖批,未準所辭,且伏見續下備忘,辭旨嚴截,特加問備,臣誠驚惶震懼,不覺粟栗遍體,歷數月而靡定,臣非不知宗人體貌之可敬也。又非爲鄭錫耆橫身替當也。只以京司差人之侵害小民者,守令、監司,乍治其罪,輒卽遭黜遭斥,前所罕聞,而後必有弊,故意所不平,衝口直說,不自覺其言之凌逼迫切,此實臣之罪也。臣本輕狷卞急,自量在朝,則於國無毫補,於身有巨害,思欲自效於奔走簿書之地,少補恩眷之萬一,而氣質之病,到底難化,今又重失藩體,自速大戾,是臣于內于外,無適而可備任使,且於宗臣反詆之疏,亦以嚴畏天威,不敢更事辨理,卽今道理,惟有亟被重譴,解此藩任,以少贖愆尤,自靖廉義而已。災邑民憂,萬分艱棘,而顧以戴罪俟譴之身,未敢發巡審春賑之行,大小公務,亦皆一切停滯,尤宜速賜處分,馳遣代者,母益民事之狼狽,玆敢冒死申籲,馳撥投章。伏乞聖明,俯循危懇,鐫削職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不必過嫌,卿其勿辭察任。 ==1月29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呈辭}}。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兩珥。 ○李龜休啓曰,卽伏見平安兵使李遂良,去壬子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阿耳鎭僉使張碩徵,以邊禁解弛,不可置之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宗玉啓曰,頃者備局,以闕內守直軍卒之凍餓致死者,許多,令該曹入直郞廳,逐番親審摘奸,抄出尤甚飢病者,自兵曹題給糧米之意,草記允下,其後兵曹堂上,亦以自賑廳乾糧題給事,定奪於筵中矣,今日承旨仕進之路,目見僵尸,在於敦化門外,極爲驚慘。招問當部官員及兵曹書吏,則以爲此是敦化門軍卒,而兵曹纔已抄報,賑廳亦卽磨鍊,姑未及捧甘受來云。賑廳之稽滯,固已未安,而兵曹入直郞廳,不爲這這摘奸變通,遂使禁直軍卒,餓死路次,尤極寒心,不可無警責之道。賑廳當該堂郞竝推考,兵曹入直當郞,竝從重推考,似聞卽今闕內軍卒之飢餒垂死者,亦多云,更爲申飭,分付於該曹、該廳,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右副承旨臣嚴慶遐啓曰,春寒惻惻,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停止,已至多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其益差勝乎?亦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安相徽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玉啓曰,同副承旨黃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玉堂趙迪命、韓顯謩、尹彙貞、宋敎明,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外,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申昉啓曰,今日入診時,憲府違牌臺諫竝只推,仍卽牌招,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諫院除在外外,大司諫鄭羽良,正言李周鎭,亦爲牌招,一體署經,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晸曰,召對爲之。 ○以統制使狀啓,熊川行廊巖回里洞居海夫安今乭等七名渰死事,傳于黃晸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嶺南監賑御史李宗白上疏,傳于黃晸曰,此疏非稟處者,故不爲啓下,而欲使廟堂知之,出給矣。 ○嚴慶遐,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日本院問安,都提調徐命均病不來,副提調申昉新除未肅拜,只有臣一人,副提調申昉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本廳上番五哨步軍,二月初一日當爲放送,而東營入直步軍,則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事,命下矣。東營入直軍五十名,哨官一員率領,來二月初一日爲始,與御營軍兵,替代,依例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玉,以賑恤廳言啓曰,設賑兩所飢民死亡,滿十日,書啓事,曾已草記蒙允矣。一賑所飢民死亡四十名,燒死二名,二賑所飢民死亡四十九名,而兩賑所都合飢民八千,雖曰數多,死亡相續,誠爲驚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寧縣監安鎬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安鎬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以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未差,今已更無餘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金日增有頉,代忠義衛朴泰雄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刑曹言啓曰,歲首觀察使、節度使薦望,當於今月內爲之,而新除授本曹判書臣李秉常,未及上來,限內,不得合坐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嶺南監賑御史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於踰嶺之後,目擊本道民憂,則嶺底初程聞慶、尙州等所謂稍實、之次之邑,州里凋殘,村落荒虛,已無異於畿甸災邑之見,及到大邱,連聞比邑形止,則歲飜之前,民間已多有死亡之患,隨續廉探,無非遑遑切急底消息。臣與道臣,相對焦慮,講究荒政,留巡營三四日,發巡左沿,歷審淸河、興海、延日、長鬐、慶州、蔚山等一帶諸邑,餓殍相連,行旅殆絶,道路所見,萬分傷慘,鶉衣鵠項之民,人色已變,千百爲群,塡擁於馬前,指口乞活,垂涕求憐,喁喁危急之狀,觸目驚心,無土傭保之氓,傍海漁採之類,尤甚頷顑。若不保晷刻,各邑今方設賑,而每巡十日之內,民命之飢死者,絡續不絶,此非分賑之皆不善而然也。荐凶之餘,民皆赤立,經冬入春,蕩無升斗之私蓄,只仰公家之俵給,而計口計日之糧,終不足以充其屢飢之饞腸,一邊賙饋,一邊僵仆,雖使各邑,皆有京坻之積,尙患不足以沃此焦釜之急,況其所持之本狹者乎?連歲凶歉,到處枵罄,昔日雄饒之州府,皆爲强弩之末勢,常時殘薄之郡縣,俱是無麪之不托,其所恃靠,而爲說於民者,不過曰朝家軫恤窮民,特遣御史,御史之來,必將有以大區畫大振發也。及至臣之巡到也,只得以一紙德音,慰諭於咸造待哺之民而已,慰諭之下,民皆感泣我聖上子惠懷保之德意,咸願少須臾無死,以沾普施之澤,而臣之所持者,亦別諭外,一空乎耳。所到之處,爲群丐所挽乞,不得已略發道臣所管別會耗穀,以應副其急,身爲王人,受命監賑,而借用藩臣之營儲,以塞飢口之呼訴,徒貽苟簡之譏,終無救民之實,臣於此,慙惶抑塞,益不知所以爲計也。臣之所受節目,諸營賑條件,非不該悉,而卽今沿邑形勢,實無他拮据生穀之道,至於遐郡僻邑,設有推移料理之處,長鞭不及,遠水無救,其餘傍近列邑,岌岌焉其躬之不暇自恤,將何所塗抹東西,以濟此目下之顚連也哉?始臣辭陛之日,預爲是慮,欲有所請得,而環顧國儲,着手無地,本道事勢,亦難遙度,只以下去後,萬不獲已,則謹當狀聞之意,仰達於前席矣。乃者臣狀未及上,而聖明先賜軫想,不待狀請,區畫之命,特降於臣行到嶺之前,臣始聞此奇,仰感聖明惠鮮窮民之至意,私自告語,以爲可幸有一分藉手之資矣。繼而得見備局關文,則畢竟有司之所分劃,不過儲置立本三千石而止耳。尤甚二十邑戶,不下十數萬矣。設以三千石之米,沒數而俵散之,斯民之得沾升合者,已不足延活一日,而仰認聖德之攸賜,況乃初不全給,而又責立本?立本之米,當不止折其數之三分一,則斯民之得沾恩賜於立本之餘者,又將不升合而勺釐矣。嘻噫,豈不微細矣乎?又況立本取剩,例爲列邑賑後之通弊,其弊所歸,每中於民,給散料斂耗費過當,則今民之所當受食者,只是勺釐,而末後立本之弊,殆將倍蓰於升合矣,是所謂欲利而反病之也。嘻噫,其不可哀矣乎?仍伏念不待狀請,參量劃給,旣出特恩,則雖一斛之米,快許白給然後,可以有辭於飢民,而廟堂之責以立本,得不有損於國體也耶?竊想廟堂之議,或以本道飢荒,不及於兩湖,故同時三御史之出也,兩湖俱有所得,本道則米也。湖南民事,臣未詳知,而湖西與本道,以臣所目見其飢荒,無以異也。至於沿海一帶,則雖海西之夾右諸邑,恐未必如是孔慘也,在聖朝一視均濟之道,其何可差等而分劑之也?伏願聖慈,益垂矜諒,今番所劃給儲置米三千石,勿令立本,特許分賑,不復令有司之臣,靳持於成命之後,必如臣筵中所奏,皇朝勿令戶、工部與聞之故事然後,嶺海枯涸之民,始可以得沾斗水之惠矣。此外民隱之不可不變通者,亦有一二稟旨者,而右沿災邑,姑未遍審,從當撮緊條奏,而目今穀物分俵,一日爲急,先治短疏,冒死哀籲,瀆擾之罪,鈇鉞是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事,下敎廟堂而處之。 ○癸丑正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別儲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惠敎、李龜休,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入侍進伏訖,惠敎讀《節酌通編》,自答胡廣仲,至非禮之本,尤未穩當。上曰,承旨讀之。龜休讀自人欲非性之語,此亦正合理會,至愚意如此,未知中否。上曰,注書讀之。瑞東讀自熹承諭向來爲學之病,至此外復何策哉?上曰,下番讀之。漢喆讀自前所示敎引巧言令色,至欲因觀此而反識乎此也。惠敎曰,答胡廣仲書,旣無本書,不知所問之如何,而大體則未發已發之義矣,曾已講論,不必更達矣。此意大旨,持守堅定,涵養純熟,是敬也,主敬而言者也。上曰,然矣。惠敎曰,小臣惶恐,而殿下之用力於持守處,已多矣,亦當體驗於未發之時,則澄靜無私之時,必多矣。上曰,工夫不至,則豈無間斷乎?予於此等處,素無工夫,故不知,而若無工夫於靜時,則大有害於動矣。惠敎曰,此書論動靜,而無胡書,故亦未詳知,而所謂不與動對之靜,不與靜對之動云者,非也。是乃天理之自然,豈有有靜無動之理乎?但衆人之動靜,流於動則無靜,淪於靜則無動矣。上曰,此動字,非動止之動乎?惠敎曰,與發字同矣。聖人無人欲之私,故雖動而靜之理,存焉。互相爲變,而帝王之學,異於凡人,酬酢萬機,動處常多,若存敬之一字,則自然不至於流矣。上曰,如欲裁制於此心之動,則有害於動作矣。惠敎曰,此則以尺蠖龍蛇,比動靜矣。所謂性之欲云者,此欲字,乃欲之之欲字,非物欲之欲矣。與情字相同,可欲者皆中節,則可以見於行事矣。上曰,欲其可欲,發而中節,可以言堯、舜矣。惠敎曰,聖人亦豈不感於物乎?但動而中節矣。上曰,感物而動之下,有仁義禮智者,此也,四端亦感物而動矣。龜休曰,第五板七情之中,惟怒難制,發而難制者,是怒也。書曰,一怒而安天下,聖人亦豈無怒乎?但易於暴發,故平心易氣,操存省察,而不大聲以色,明其可怒之處,則不怒而民畏於鈇鉞,此乃涵養工夫發行處也,常於怒時,體認此等處平易下工夫,可也。上曰,所達好矣,當加意焉。惠敎曰,小臣久不入侍,而近來處分,多有激惱處。此雖臣下之罪,而臣常有區區憂慮之心矣。承宣旣以此爲達,當徐觀義理之所安,則發者皆中節矣。上曰,當留意矣。惠敎曰,第五板七情,未有人欲之僞,而及其感物,則是非、眞妄,分焉,此在於有節與無節之間矣。發皆中節,則自然合於中和之道,而此則極工,雖不容易,而至於欲而節欲,喜而節喜,怒而節怒,哀而節哀,樂而節樂,每事皆用節字,則雖未中節,可謂工夫矣。龜休曰,節而又節,則自然皆中節矣。上曰,所達皆好矣。惠敎曰,涵養之工,不間斷然後,可以明於理,事至然後,安排,則不及於事,而亦易於暴發,故涵養之工,不可一時間斷矣。上曰,然矣。上曰,第一圈陰靜云者,何也?惠敎曰,周子太極,則以陰陽動靜言,而胡則以爲陰靜,故以爲不知太極在處矣。龜休曰,《通書》則太極之上,爲一圈,而名爲無極,其下乃有陰陽圈,而此論則直以此,爲陰靜矣,無極二字,前此未有,至此始生矣。上掩冊。惠敎曰,玉堂之空,已久,正當春和開講之時,而以上下番之不備,不得爲之,誠可悶矣。臣亦豈無廉隅乎?嚴畏分義,故不得已入來,而極知惶恐矣。堂錄,以大提學、領相之未出,尙今不爲,今則領相已入來矣。領相在則與提學爲之者,明有古規,來月旬後,則吏判有私,故出去云,指日下敎,速爲變通,可也。上曰,玉堂之撕捱,豈有如近來乎?藥院入診,已有下敎,豈復撕捱乎?明朝牌招,當觀前頭,申飭焉。堂錄事,所達誠然,過齋戒後,卽爲之事,分付。{{*|出榻敎}}。過堂錄後,都政必於旬前爲之事,亦爲分付,可也。{{*|出榻敎}}。惠敎曰,上番翰林,今朝有敍用之命,而但其事,終爲如何?趙明翼之請對,非有他意,一時疎略,不備史官而入之。宋敎明亦新進生疎,無可深論者,而史體至重,一承旨、一翰林入侍之路出,則其後弊所關,誠爲不少,願加責罰,以防後弊焉。上曰,趙明翼所爲無他,只緣疎率之致,宋敎明亦未思之致,一則遞差,一則罷職,此爲伸其廉隅也。豈有更加責罰之事乎?惠敎曰,趙明翼之疎率,宋敎明之生疎,誠如下敎,而臣之所達,慮其後弊矣。龜休曰,目今國計民憂,至於如此,臣或入侍前席,伏聞聖上憂勞之至意,出見民間遑遑之狀,每於中夜感歎,繼之以涕泣也。今年年事,如或又歉,則國計更無可言,而農作之不得如上年,臣嘗慮之矣,頃見湖西道臣狀啓,則秋牟所耕,已不如上年,且沿海尤甚邑,或有十家皆空之處云,以此推之,今年農事,誠極可慮。雖以牛禁言之,在前樂歲,或有臨歲許屠之例,而今年亦用其規,故京城街路之間,牛肉狼藉,牛價至賤,卽今則賣牛者,反爲絶少,故懸房牛價,極其騰踊,此皆民無恒心,朝不謀夕,不念耕作,幾盡賣食之故也。臣於今番,以偕來,留衿川數十日,列邑支供,皆有黃肉,可知其牛禁之解弛也。一邑日殺數牛,合以計之,其數至於幾何耶?且京畿則以一牛,能耕田,湖西則或以三壯牛,耕之,而三牛一日之耕,反不如畿甸一牛之所耕,故自前湖西之必嚴於牛禁者,蓋以此也。當此荐飢之餘,農民旣少,農牛又乏,則雖欲耕作,何可得乎?農者,天下之大本,無牛何耕?當別爲下敎於諸道,申飭牛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屠殺,是御史廉問中條件矣,況當如此凶歲,無牛則何以爲農乎?承宣所達之言,誠是,申飭諸道,各別嚴禁,可也。龜休曰,然則八路皆一體申飭乎?上曰,當先申飭者,京畿、三南,而諸道不可區別,八路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龜休曰,雖有輕重,豈分彼此乎?惠敎曰,臣於上年受由往湖西時,見之,則民無恒心,有牛者則狼藉宰殺,故忠淸監司以是爲憂,而欲爲嚴禁,則當用刑杖,故不得爲之云矣。大抵牛自兩南而來者,爲多,分付兩南御史,使之申飭,可也。上曰,過禁則有弊,解弛則亦有弊,而至於歲時則亦難矣。此皆民無恒心,故如此,難於中節矣。龜休曰,常時則嚴禁有弊,而至於湖西,則當用一切之法矣。故奉朝賀臣李觀徵爲嶺伯時,各別嚴禁,牛不得使踰鳥嶺,故牛盜無賣牛處,皆還本主云。常時嚴禁,其效尙如此,況今此凶年,關係,何如?當用一切之法矣。上使中官,頒柑,諸臣遂分,恩光滿袖而退出。 ○癸丑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崔龜慶、金壽煃,以次入侍。宋寅明曰,春寒不解,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諸節夬愈後,更何如?上曰,日寒,故猶未如常矣。寅明曰,本症往來,何如?上曰,日氣和暖,則當自愈,不必慮,而不足之候,則豈易見效乎?寅明曰,寢睡水剌,何如?上曰,竝無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何如?上曰,差愈而猶未快矣。寅明曰,卽聞醫女口傳之言,雖得差愈之後,往來無常之症,可慮,卽今似有鍼藥之效乎?上曰,稍減於前而已,未見夬效,欲觀數日,更爲受鍼事,下敎矣。寅明曰,眼患旣久,有妨寢膳乎?上曰,此則不至於有妨矣。寅明曰,受鍼當待下敎,而羊肝丸連爲進御乎?上曰,以其丸細,故連進而猶未畢矣。寅明曰,聖候虛乏之症,何如?上曰,近日不覺矣。寅明曰,八味元今猶未乾,明日當進上矣。上曰,前劑入,尙餘三日所進,新藥,明日進之,可也。寅明曰,九仙王道糕龍蓮丹劑入矣,試爲進御乎?上曰,素惡甘味,故不知龍蓮丹之好,而王道糕,姑未試矣。寅明曰,湯劑久停,日氣未解,故請入診矣。令醫官診察,仍議當進之藥,何如?上曰,依爲之。予意以爲,日氣向暖,則似當自愈,故不欲服湯劑,諸醫診察後,仍卽各陳所見,可也。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靜,而和緩之氣不足矣。腹部之候,便道,何如?上曰,如常矣。聖徵曰,玉體無不舒暢之候乎?上曰,無之。聖徵曰,夜間不思茶欲乎?上曰,不思飮矣。聖徵曰,藥則當用扶脾胃之劑矣。上曰,何藥,補中益氣湯乎?聖徵曰,內傷門藥中擇用之,似好。應三曰,左右三部沈靜從容,而重按則猶覺其有不足之候,未知聖慮亦覺諸節,有異於常時乎?上曰,精神雖非眩氣,猶未惺惺,可知其不足矣。應三曰,未入診前,未必有用藥之意矣。旣診之後,調保之劑,似不可已矣。上曰,何藥?應三曰,當加減補中益氣湯,而用之矣。信曰,脈候果爲不足,如此之時,緊以茶飮,補之爲好矣。龜慶曰,脈候過於沈而不足,補中益氣湯平順,加進十貼,爲宜矣。壽煃曰,左右脈候雖調均,過於沈靜,而有不足之候,聖候猶未復常,不可謂全無所慮,卽今木旺土弱之時,聖候中氣如是不足,前進湯劑,幾可收效,而每當診察,無可放心之時,不可以緩緩丸劑而止,補劑當議進矣。上曰,一日之間,亦隨寒暖而有異矣。應三曰,此由中氣不足而然也。眩氣無往來乎?上曰,無之。寅明曰,臣意補中益氣湯,前旣有效,今欲加進,問于諸醫,何如?上曰,諸醫亦多勸進補中益氣湯矣,問于首醫,可也。聖徵曰,脾胃之不足,不可不以藥力補之。補中益氣湯本方,黃茋減五分,升、柴各減二分,加半夏一錢用之,似好矣。上曰,補中益氣湯,依前加減五貼劑進,可也。{{*|出榻前定奪。}}寅明曰,春寒如此,春牟未能善耕,秋牟亦不善立苗,麥若失稔,則前頭之慮,可謂無窮。上曰,麥農若歉,則民事罔涯,是可悶也。寅明曰,外方所聞,聞之驚心。昨年農事,無稍實處,故春來百姓,皆爲飢民云,其將何以賑活耶?方伯多未赴任,守令亦拘署經,不能辭朝者多,俱宜有催促之道也。如慶州府尹之不卽赴任,尤爲切迫於官事民事矣。上曰,慶尹爲誰?寅明曰,李壽沆也,以湖南事,尙未陳暴,過爲撕捱,當各別催促矣。上曰,慶州府尹李壽沆,自政院,申飭,使之今日出肅,明日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平安監司權以鎭向來事,旣已洞燭,更無撕捱之端,自政院,各別催促,使之斯速上來,可也。{{*|出榻前下敎。}}全羅監司金尙奎,亦爲催促辭朝,可也。未赴任守令,亦爲催促發送。申昉曰,未署經守令,無催促之規,只當牌招臺諫,使之署經,而臺諫竝皆違牌,傳旨尙未下,權以鎭當催促,而金尙奎則當牌招乎?上曰,藩任牌招,古無是例,而近來成謬規矣。金尙奎不必牌招,自政院,申飭,使之明日內出肅,不兩日內辭朝。{{*|出榻前下敎。}}違牌臺諫,竝只推,仍卽牌招,今日內,守令署經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觀賑廳草記,不勝慘惻,監賑堂上,非不盡心,而不可無飭勵之道,從重推考,本廳堂上,亦爲推考。堂上旣已問備,則郞廳似當拿處,而此時賑事方急,今番則姑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東西活人署,令備局,遣郞廳摘奸,申飭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署經後諸守令,一竝催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前奉敎宋敎明敍用,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玉堂諸人,過事撕捱,長在禁推,新錄亦已經年,都堂錄尙今遷就,以致講官之不備,殊爲可悶也。上曰,都堂錄,必以來月旬前擧行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禁推玉堂,亦竝放送,付過還職,仍卽牌招入直,{{*|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下直,慶州府尹李壽沆。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申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漸益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湯劑進御矣,只繼進日問安,宜矣。 ○黃晸啓曰,各道軍摠啓本,例於每月二十五日內畢到,而今此慶尙右兵使金浹,二月朔忠翊衛上番啓本,今日始爲到院,有違常規,事甚稽緩,陪持之中間遲滯之罪,自本院,今方推治,而其在申飭之道,不可不警責,右兵使金浹推考,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安相徽服制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左議政徐命均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申昉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雖齋戒,曾有來會之例,來會賓廳。 ○又啓曰,今日賓廳次對頉稟,來會賓廳事,命下矣。兩司當爲入參,除在外及罷職傳旨未下外,大司諫鄭羽良,持平安相徽竝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進不進座目單子,傳于李龜休曰,許久後,始爲次對,而懸頉若是之多,改書以入。 ○傳于李龜休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慶尙右兵使狀啓,三嘉居武學束伍金時發,率子烽燧軍以才等囕死事,傳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命杰爲康津縣監。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病發感風,罪深廢禮,冒死陳懇,冀蒙威罰,不意聖度寬大,反靳遞辭,旣命調攝,繼有遣醫頒藥之恩數,臣病裏惶感,尤不知死所。多服藥餌,將理已累日,而症狀一味澌頓,了無起色,蓋臣稟賦,本來脆薄,痰病且痼,腠理虛故,風寒易乘,中氣弱故,噉食先減,少有感傷,輒經累旬,而始歇者是本症也。卽今雖不至有死生之慮,而四肢百骸,無處不痛,貼席涔涔,所食殆至全廢,政事之堂,便作養病之坊,此日夕悶迫,靡所容措矣。伏聞昨日入診時,有湯劑劑入之命,臣已不勝萬萬憂慮。今日禮當問候,而顧臣偃伏床笫,無以起身,自效於保護之任,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瞻望天陛,耿結增深。臣猥叨匪據,無所事事,徒以狗馬賤疾,上溷宸聽者,前後凡幾遭矣,其辜負職責,大矣,虧損事體,極矣,懍惕無地,祗俟鈇鉞之加。伏乞聖明,俯察臣疾病難强之實,亟賜譴罷,以幸公私,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尙未瘳,心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癸丑正月三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沈壽賢,右議政金興慶,知中樞府事申思喆,判敦寧金東弼,戶曹判書金在魯,禮曹判書金取魯,左參贊宋寅明,吏曹判書趙尙絅,大司成李瑜,大司諫鄭羽良,副提學尹惠敎,左承旨徐宗玉,假注書權瑞東,事變假注書鄭重器,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入侍進伏訖。壽賢曰,日氣陰冷,聖候,何如?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受鍼後,何如?上曰,無他矣。壽賢曰,小臣病如此,別無所達,使諸臣稟達,何如?上曰,首揆、右揆皆無所達乎?壽賢曰,別無所達,觀諸臣所達,間陳所懷矣。在魯曰,臣纔見全羅監司柳儼,田摠啓本,則誠有寒心者,而與大臣、諸宰,相議,敢此仰達。常時湖南田結,最多,且無如嶺南下納之事,故朝家經用,專靠於湖南,今年諸道慘凶,而湖南則沿海尤甚十餘邑外,山郡諸邑,大抵稍實,無甚被災。非但臣所聞如此,故左相趙文命,亦詳聞本道事情,陳達筵中,定以癸卯比摠,則柳儼馳啓,以爲癸卯摠太高,若依丁未摠,則當竭力檼栝,必準其數云,而廟堂覆啓防塞,只許些少出入矣。田摠今始上來,而啓本中有曰,癸卯摠決難奉行,故依丁未摠,屢次拈退,僅充其數矣。巡歷之行,親聞民情洶洶,稱冤狼藉,故點退加捧之實結,盡爲還給,朝家譴罰,甘心自當云云,而實結之比丁未減縮者,至於二萬一千餘結之多。夫田結增減,事目至嚴,雖若干結卜,宜不敢任意俵散,況二萬餘實結,其可不稟朝廷,任自還給乎?丁未比摠,乃是自己所請,亦已準充其數,而稱以慰悅,一竝還給,畢竟比自己所請,又如是大縮,事體道理,豈容如是?且狀啓以爲,今年實結,比上年,加得近三萬餘結云,而較諸上年,只加二萬一千餘結,近三萬之說,亦有欠誠實矣。監司柳儼,不可不重加譴罰。凡田結磨勘時,爲守令者,雖被營門嚴責,本無白地加報之規,旣以實結,加報,則決不可仍令還給,歸於虛失。今此二萬一千餘結,使之一一還實,更爲狀聞,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壽賢曰,金在魯所達,是矣,而湖南年事,雖云稍勝,其所失稔則固然矣。自朝家旣軫念,參量給災,則道臣之違越朝令,擅自還給,誠極駭然,而還推其結云者,不但到今還推,徒致紛擾而已。且歸怨於朝廷,此則決不可爲,而監司則不可不論矣。興慶曰,凡災結雖過,是固寧失於民,豈不好乎?然給災之際,例多虛實相蒙之弊,此則極爲非矣。柳儼初以丁未比摠,自請,而及其收租案,則反不充其數,所減實結,至於二萬餘結云,殊極無謂,金在魯所達,誠是。監司則不可不論罪,而若其災結還推事,當此荐飢之日,二萬結所出之米,所關雖重,第監司所給之災,廟堂欲爲還推,則恐不免歸怨於朝廷,其在事體,不知其可也。在魯曰,此與白地加責實結,有異,旣是各邑,已報實結,而道臣擅自還給者,則其在嚴田政杜後弊之道,決不可仍置也。目今國綱解弛,要譽姑息之政,甚爲可悶矣。寅明曰,田結甚重,而每多虛實相蒙之弊,守令雖極明,而多有從中消花者,湖南之此弊,尤甚矣。李匡德爲綜核之政,而聞其時各邑偸食之弊依舊云,旣已報營之後,雖不還推,決不爲惠於民矣。大臣之言,固是矣,而從中消花,民不蒙利,則豈爲實惠乎?上曰,柳儼事,非矣。比年旣是苟簡之政,而廟堂若不許,則更爲狀聞,可也。今乃不惟不從廟堂之令,至於擅減已捧之實結,比諸自請之數,又反大縮,藩臣道理,豈如此乎?重臣旣達之,大臣之言,亦如此,全羅監司柳儼,令金吾處之,田結還推事,不必論歸怨朝廷。若如此則爲民之意,反不如道臣,置之,使爲實惠於民,而或不無從中花消之弊,各別査覈狀聞事,申飭于監賑使,可也。{{*|出擧條。}}壽賢曰,欲搜出其結,則必有害矣。上曰,首揆言,是矣。在魯曰,以臣所見,旣以報營,則此非災結矣。上曰,攸司之臣,不怪如是爭執,而如此之年,若歸於民,則有勝於補經費矣。在魯曰,地部經用,十分空竭,誠爲罔措矣。再昨年,因前判書金東弼所達,劃得關西銀、木,而前後若干塞責之後,終不上送,自上再下從重推考,罔夜上送之敎,而厥後狀啓移文間,元無皁白之事,直爲寢閣不施,每每陳達,實涉疲惱。且嫌於訐揚,故泯默數朔,間或論移,而亦無回答,事體豈容如是乎?外方必以戶曹所請,認爲戶曹之私用,而上自宗廟乘輿,下至百各司所供千萬般經用,皆自地部辦出,豈不重乎?此不過如臣無似,不能見重之致。且臣性本疎拙,不能爲生財之道,如是煩達,殊極猥屑,若斥退臣身,而改以望重有才術者,處之,則或可救得一分矣。上曰,戶判不獲已爲此辭免,而近來藩臣則有力,朝廷則弱矣。屢次申飭,終不擧行,則請罪,可也,而爲此辭免,可謂疲軟矣。然平安監司之事,甚非,此乃判義禁,爲戶判時所請之事,今已三年矣,向者特命從重推考,則雖未卽擧行,當有狀聞,而尙無皁白。以此推之,則脫有不虞,朝令不行於藩臣矣,平安監司宋眞明罷職,催促輸運上送,可也。在魯曰,聖敎如此,必趁未離營前,使之輸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臣在關西時,欲爲上送,而兩勅之後,人馬不能周便,未及擧行矣。壽賢曰,卽今國事,莫重於賑民矣,此非今明日擧行之事,而臣當仔細陳達焉。已前設賑事,臣亦聞而知之,今年甚於乙丙年,而乙丙年則設四所,訓鍊院、東大門外、洪濟院、蕩春倉矣。城內則恐有癘疫熾盛之患,弘濟院則旣有,蕩春倉雖不可爲,東大門外,亦有居民,從附近設所,似好矣。卽今二所之中,一所偏多,非但飢民,三江之人,着敝衣而入來,眞箇飢民老弱之類,不能入之。若多設處所,一處不過三四千名則好矣。至於東郊之民,相距稍間,故不能去而捧腹哀痛云,雖未知眞的,而事勢似然矣。栗島事,兪崇疏中,亦以此爲言,而飢民稍勝者送之,則穀物外,亦有漁菜之物,可以資生者,豈無所益乎?古人之分所有意,今亦使賑堂,預爲料量區處,可也。上曰,一所之多,以三南要衝,故然矣。壽賢曰,東郊之人,亦多有入之者,而老弱之不能去者,有此言矣。糧則在此在彼,皆食之,顧何妨乎?上曰,右相及入侍諸臣皆達之。興慶曰,飢民多則分所自然爲早晩事矣,觀處所然後,相議分排,似好,此豈有携異之論乎?思喆曰,在外時大臣問之,故已有商確,而若分所則救民之道,似勝矣。東弼曰,日和則聚者尤多,非必今明日爲之,而事則好矣。在魯曰,東郊則閭閻稀疎,加出賑所,則物力甚多,此爲可悶,而前頭則不可無分之之道矣。上曰,栗島事,亦皆達之。興慶曰,臣則不見其島,故不知形勢之如何矣。取魯曰,皆白沙地矣。上曰,栗島,欲於卽今爲之乎?是將來事乎?壽賢曰,臣聞已前事,旣有人家耕作處,故送之於其處,則有同忘憂者,而亦非急送之意,徐觀事勢,可爲則當更爲陳達矣。興慶曰,民家必不能容,當有排置之事矣。上曰,今之區處,異於昔矣。壽賢曰,當爲結幕,而賑廳不能堪當,則當有相議之道矣。取魯曰,丁丑年事,臣亦思之,畢賑之後,飢民之無歸處者送之矣。壽賢曰,古判書李世華爲之,故敢此陳達,而諸議若以爲不可,則臣豈可强請乎?取魯曰,賑所雖設三四處,亦無所妨,而一二所飢民,如此之多,未必皆尤甚飢民也。若不精擇,則惠不歸於飢民,豈以多所而有益乎?姑觀前頭而爲之,可也。寅明曰,在幕之民,乃流離之人,往來之民,皆閭閻之人,而不當食者,亦多混入矣。且一賑所則處地旣不好,水亦不好,故非但粥味之以此不好,無所依止處,是可慮也。上曰,曾前則不爲,而今番初設乎?寅明曰,一所堂郞皆以爲可,故卒然爲之矣。明日,將與朴文秀,同往,觀處所然後,欲爲漸次移之之計矣。栗島事,前頭有充實者,則送之無害,而徒以將校率去,則必不如此處,當觀勢爲之矣。壽賢曰,宋寅明之言,是矣。臣意亦非刻日爲之者也,從容稟定之後,觀勢擧行,則豈不好乎?羽良曰,臣見《朱子大全》,則朱子曾任南康,當賑政,其所區畫經理者,至密至細。今賑恤堂上宋寅明,受國重任,不先審定賑所,而乃曰猝定不審,每事如此,而其何能實惠及民乎?誠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雖使鄭羽良當之,亦何以爲乎?然大體則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尙絅曰,臣不知飢民之數幾何,而觀前頭加設,好矣。栗島事,於此於彼,善爲,則可也。上曰,予不知大臣之意矣。壽賢曰,臣年已多,故二見辛亥矣,去辛亥年,見死尸載車之事,大抵多人聚處,則終有癘疫故也。若於日暖之後,癘疫熾盛,則何以爲之?以此爲悶,故欲分而置之矣。惠敎曰,臣不必强其所不知,而聞諸議則擇其可設處,分所,似好矣,瑜曰,設賑之道,預定衆寡,難矣。將來之事,何以知之?前頭雖過三四所,亦無不可,預爲區處,則是好事矣,飢民聚在,不如散之,前頭任使之人,亦當講究擧行矣。宗玉曰,詢問之下,進前陳達,可也,守禦使申思喆,少離坐次而陳達,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或進前或離次,不一其規,何必推考爲哉?上曰,此出於爲民之意,故詢問於諸臣矣。分付賑堂,預備諸具,可也。卽今在幕之人,京民乎,鄕民乎?寅明曰,東西南北之人,而京民亦多有之矣。壽賢曰,飢饉之餘,常有癘疫,從古設賑,此慮爲先,分處之意,乃爲此也。兪崇疏中,撤賑後,顚連之患,亦有所思矣。麥至之後,一朝絶糧,則歸處爲難,丁壯之人,或有生道,而老弱孤獨,則實爲難處矣。上曰,在幕飢民,男女別置乎?寅明曰,有男幕女幕矣。壽賢曰,撤賑之後,强壯之類,作黨而出,則其害不少,當言於渠輩曰,汝能有歸農之意,則當助之。若有自願者,定直使縣次續食,到付於本邑,如謫居人安接,使之爲農,則渠亦知德意矣。旣歸之後,以常賑穀,無減饋之,則似好,一二巡試之,則自願之民,漸出矣。上曰,卽今則以濟活爲悶,其終,第二件事,而大抵飢民,率多望哺而來,故上年,亦以自願送之矣。寅明曰,於其最末爲之矣。上曰,如此時,切迎而來者,雖麥後,亦無可食,若能爲農之人,則卽今去之,可也。麥後則過時矣,若給乾糧而送之,則盡食而復來,爲公文縣道,轉送則好矣。羽良曰,家鄕旣蕩盡,遠近理gg里g亦bb不b齊,今雖下送,必無可生之道矣,臣纔自鄕上來民,自辛亥年已飢,故無可生之人矣。壽賢曰,姑爲得食而來者,亦多有之矣。上曰,縣次續食,不爲弊乎?壽賢曰,一日米五合,豈爲多乎?且令會減,則守令必不爲難矣,如此而次次送之,則空手而持糧矣,豈不感恩乎?自今爲始,募而送之,可也。上曰,卿意,諸臣皆以爲疎活gg疎闊g,鄭羽良亦以此爲言,而麥秋後放之,則何以得食而生之乎?羽良曰,得食之路多端,豊年則自然有生道矣。取魯曰,自募送之,若爲良民,則豈不好乎?流離之人,皆無田土家舍矣,如此之類,泛然下敎,則姑以得糧,爲急,雖許諾,而終無其效矣。上曰,善爲則無弊矣。設粥則知數易,乾糧則知數難,雖善濟活,癘疫則難禁矣,此在任事者所爲,非必用力於兵革也。此則甚於兵革,能爲者靈城也,當如戊申年陣中,撫恤軍兵之事,以同胞之義,善爲之,可也,不可率爾,當以上敎,傳之矣。壽賢曰,朴文秀、宋寅明皆盡心於民事矣。上曰,朴文秀能得飢民之心矣。壽賢曰,上敎如此,言之於渠矣。上曰,一二所粥,異矣,二所之粥,太入之,預爲經紀乎?寅明曰,或白粥或醬粥,而或爲食饋之矣。上曰,名爲醬粥,而甚無味矣。頃者李廷濟,以爲舵酪鉢七合矣,乃例事沙鉢矣。二所粥則可以支過,而一所粥則與白粥,不甚相遠矣,有醬有藿,則豈不好乎?有時饋飯乎?寅明曰,然矣,以三層爲之矣,堂郞皆先嘗後,饋之,而大抵一所,則水不好,故如此矣,歸農事,何以爲之乎?上曰,賑廳知而爲之。寅明曰,下去後,若用常賑廳穀,則不可不稟旨矣。上曰,旣許之矣。上曰,前事不必言,而務爲活民之道,可也。今觀草記,則死亡甚多,賑廳及廟堂,各別申飭,可也。豈徒爲觀瞻乎?頃者摘奸持粥而來,故初則使中官嘗之矣,終自嘗之,則皆無鹽氣矣。有疾病者,別置,可也,藥物爲之乎?活署則必無糧矣。寅明曰,給糧而送之矣。上曰,活署有家乎?壽賢曰,有家而亦有藥物矣,當爲各別申飭矣。壽賢曰,關東穀今方輸運,而江原監司魚有龍下去時,以爲水邊倉穀則不難輸送,而山郡爲多,或有半日程,或有一兩日程,本邑民人,勢將裹糧輸運,而自備爲難,必不無呼冤之弊云,事勢誠然矣。分付江原監司,計其道里遠近,以某樣穀參量,題給糧米後,論報會減,何如?寅明曰,昨年關西則給耗穀矣,今亦依此爲之,似好,而魚有龍以爲給耗,則還穀大縮,以是爲悶云矣。曾有兩西已行之例,不如早給之爲實惠於民,若或追後給之,則不無中間花消之弊矣。上曰,右相意,何如?興慶曰,昨年海西穀輸運時,旣有已行之例,今亦不可不量給,而且宜早賜變通矣。上曰,所達,是矣。自備局區畫,卽爲給之,可也。{{*|出擧條。}}壽賢曰,欠縮則當退後議之,不可預爲矣。上曰,李宗白上疏,卿等見之乎?初以不復請爲言,而反爲此白給之請矣。壽賢曰,白給非不好矣,而旣許一處,則他道亦將紛紜繼請,其弊難防,決不可許施矣。興慶曰,初旣以立本許給,則今此白給之請,豈可許之乎?上曰,皇朝故事,豈不好矣,而國勢亦豈不顧乎?在魯曰,朝家之於本道,曾已有白給之物,又何必爲御史,而別劃白給乎?近來奉使之臣,每以無可藉手,爲言,此言實爲可悶矣。疏中,又以分給飢口,未滿龠釐,爲言,今此劃給,不過更爲加給,使之補用而已,何嘗盡計飢民口數乎?立本之名,雖似不好,此時三千石米,雖不盡除,一千石亦可立本,其所取贏,不可謂不多,白給則實爲難堪之道,國穀幾何而蕩盡乎?寅明曰,今此儲置米三千石立本次劃給,蓋以湖南監賑使立本次稅太六千石劃給之後,自上有兩南不可異同,平均區畫之特敎,故比方六千石,以三千石,劃給矣。一道賑資,非令專以此爲之,其前所給,已有儲置米一萬石,留大同八千石,常賑耗七千石矣。瑜曰,前則開賑之際,雖一二許貸,亦必知惠,而今則直請白給,所謂白給者,不過自上,時有特恩,如近來進上價之類,是也,此豈常有之事乎?然到處皆請白給,殆成謄錄,恩竭則怨,實爲後慮。今者御史所請,如此,百姓必已知有此疏矣,而事勢之難許如此,自上愛民之心,豈有靳許之事,而有司或廟堂之酌事勢防塞,例也?此疏批旨中,雖無稟處之命,而不必自上處分,臣等自廟堂,覆奏指揮,則似好矣。上曰,所達,是矣,而近來藩臣,欲歸怨於朝家,予豈又從而歸怨於廟堂乎?以筵中問答,出擧條,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前頭國計,誠有可慮,而外方不從朝令,擅自執留,其弊不少矣。古人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都城實爲根本,而朝廷只將空手,無所措處,都內之民,殆若涸魚,予恐根本顚蹶耳。不特此也,紀綱所在,決不可如是,此後外方執留事,自廟堂,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取魯曰,爲臣子者,聞非今日臣子之敎然後,豈敢爲此乎?上曰,予之此下敎,乃爲紀綱矣。壽賢曰,在前賑資之劃給,以京城之豐故也,執留之弊,嚴禁,可也。以古事言之,辛亥年所許者,只鹽盆也。寅明曰,諸臣所陳執留之弊,誠然矣。湖南執留,前有特敎禁斷,而日昨康津縣有報狀,以爲執留商米船,其價,令賑廳上下,賑廳初無賑錢許給之事,而報辭如此,極爲可怪。此似非一守令擅便之事,故纔又嚴關於營門及監賑使矣。上曰,執留私商之船,令賑廳給價,誠爲駭然矣。重臣旣達之後,則豈可置之乎?壽賢曰,雖是公穀,當稟于廟堂,而私販商船,任自執留,令賑廳給價,事極駭然矣。東弼曰,若如此爲之,則賑資豈難得乎?寅明曰,都下有儲蓄,湖南雖獨爲凶年,亦當有狀請之事,而卽今京中,有甚於湖南,豈不悶乎?雖爲嚴關,其動念不可知矣。在魯曰,此事誠爲可駭,諉以賑民,勒奪過去商船之米,則飢民之剽劫富民之穀者,亦將不可禁矣。瑜曰,凡係朝令,外方遵奉,自是體統,而今則不然,此已寒心,況當凶歲,遐方民心,日益壞亂,苟利於己,將無所忌憚,勿論公家所納與私商所販,隨手執留,無復持難,則日後民心,實有可慮之端。當此紀綱掃地之日,爲官長者,決不宜行此擧措,示於小民也。設令都下,公私儲積,有裕,何可遽爲此乎?丁未年間,江都以軍餉事,欲留稅船,則大臣以其時惠堂,峻辭防塞,而自上亦嚴敎不許矣。上曰,如此事,斷不饒貸,迎送之弊,有不暇顧。康津縣監李巨源拿問處之,其代今日內,口傳差出,給馬下送,可也。{{*|出擧條。}}羽良曰,其事可謂無據,而無他着手處,則雖私穀,豈不可留乎?雖使臣當之,亦必如此,旣異公穀,拿處則過矣,當參酌爲之,可也。上曰,鄭羽良之意見,誤入矣,若是公穀,則猶或可矣。羽良曰,久飢欲死之際,有食在前,則豈不食乎?拿處則終爲過矣。宗玉曰,遠外之事,不知其曲折,査問處之,可也。上曰,都城至近之地,捐瘠甚多,予實愧焉,而紀綱則堅守,可也。公船則猶可容恕,而私船則不可饒貸矣。在魯曰,若如此,則凶歲劫奪之弊,不可論罪矣。宗玉曰,朝儀不肅,喧嘩特甚,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賢曰,都民之有依止者,當爲乾糧,都民之混入設粥者,問于部官,區別,可也。寅明曰,不可區別矣。上曰,有戶牌乎?壽賢曰,不入戶籍者,則問其漏籍之由,然後爲之矣。上曰,依爲之。壽賢曰,新除利城縣監金守經,乃北道人也。本道監司鄭亨益狀啓,以爲當此凶年,賑事方急,爲上京辭朝,則往返多日,民弊不貲,請除朝辭赴任矣。大抵守令,若方在任所而移除,則除朝辭赴任,自有前例,而若在渠家,則便道之官,事體不當,置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壽賢曰,咸鏡監司鄭亨益狀啓,永興、高原兩邑守令,限畢賑前仍任事,爲請,似當許之矣。上曰,依爲之。{{*|以下款還收,不出擧條。}}壽賢曰,全羅監司金尙奎,有催促赴任之命,而渠以親年七十,援例爲辭。且以叔姪一時按藩,爲不安之端,而無赴任之意云。其父之强健無病,通朝所知,叔姪親嫌,似不加於兄弟,而金始炯,曾與其兄始爀,同時按藩,則今尙奎之以此爲嫌,過矣。且前任廣州,治績已著,湖南民事方急,有如救焚拯溺,不容少緩,使之抑情赴任,賑事了當後,雖不待瓜期,許其所請,亦無不可,而卽今形勢,則決不可許之,各別催促下送,何如?上曰,親年七十,叔姪按藩,渠雖以此爲辭,而在朝家擇才之道,豈可以此拘礙乎?曾已催促,而尙今撕捱,誠爲非矣。藩臣牌招,自非舊例,故今不爲之,從重推考,自政院各別催促,速令出肅,辭朝,可也。{{*|出擧條。}}壽賢曰,趙正萬爲忠淸監司時,屢牌不進,故尹游,以承旨,更請牌招,而自上特敎而罪之,藩臣豈敢請牌乎?且近來牌不進,已成謬規矣。壽賢曰,咸鏡監司尹淳,尙今撕捱,無上來之意云,乃是待罪後初職也,使之少伸廉隅,亦無不可,而若至於大段難處之境則難矣。監司豈無可合人乎?漸次收用,則似好矣。上曰,予豈不知?若許遞則尤難矣。壽賢曰,置之軍銜散職,漸次招來,則豈不可乎?上曰,若許遞則尤撕捱矣,右相意,何如?興慶曰,此後去就,雖未可知,而今番優容之,豈害於禮使之道乎?上曰,惟才是用,聚精會神,則捨此人,豈不惜乎?伸其廉隅則可,而仍尤撕捱,則豈不悶乎?壽賢曰,從容爲之,則渠必感恩,而無不出之理矣。上曰,然矣。尹淳所遭,今無可論,而況十九日昧爽以前事乎?大臣旣已陳達,予欲伸其廉隅,而入京之前,則決不許矣。東弼曰,所遭異於他人,其所惶蹙不安則然矣。上曰,翰林事,悶矣。以昨日副學陳達之言,又復撕捱,將欲踏啓字於傳旨,而薦事誠悶矣。雖一翰林,亦可爲之乎?宗玉曰,問于下番則可知矣。漢喆曰,焚香則或有獨爲之時矣。壽賢曰,一人有故,一人爲之,亦似無妨矣。興慶曰,古例若有依據,則何害之有?惠敎曰,臣以一時體例,有所陳達,而宋敎明,豈以此自劃乎?上曰,翰林乃新進極望,一巡撕捱,必無怪矣。上曰,都堂錄尙今遷就,極可悶矣。過齋戒後卽爲之,可也。壽賢曰,左議政徐命均,令方有病勢,將待其差歇,備員擧行,而累年遷就之事,不宜草草爲之,前例,有大提學,然後完薦,而今若無大提學而爲之,則當此世道嘵嘵之時,難保其必無浮議矣。大提學趁速圈點,以爲同參之地,何如?上曰,世道嘵嘵,何事可爲?此乃十九日昧爽以後,必無他言矣。堂錄之三年不成,豈不關係紀綱乎?今則三公已備,提學且存,速爲之,可矣。壽賢曰,左相之病,不久當差,待其差歇而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敎曰,吏曹參議必參,而如或有故,則雖不參,亦爲之矣。上曰,參議之引入,爲何事耶?尙絅曰,以全羅監司薦望事,不出矣。在魯曰,徐宗玉批答,有體統所在之敎,故撕捱云矣。上曰,所謂體統,是末端濫率事也,看文豈可如此乎?雖非政事,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上曰,參判事,諸臣知之乎?所謂疑謗,何事耶?宗玉曰,沈珙,與沈命說爲七寸親矣。沈命說,駁罷申昉,而疏論之事,失實,且其代望,沈珙,應入之故,當此疑阻之時,以爲沈命說,擊去申昉,而欲以沈珙爲代云,故所謂疑謗,指此事也。然臣與沈珙,連婚家,故詳知之,其實病,不能行公矣。上曰,參判雖無,亦可爲堂錄乎?惠敎曰,只判書亦可爲之矣。上曰,注書薦爲之乎?宗玉曰,翰注一體,問于翰林則可知矣。漢喆曰,翰注有異,何以知之乎?興慶曰,臣於閔應洙補外事,有區區所懷矣。閔應洙之本意欲出,而牌招時,家在城外,故不知下敎之如何,以至於補外,而本情則不如此,且宰臣斥補,誠爲過中矣。興慶曰,未聞下敎,亦非三牌矣。寅明曰,金孝元補鍾城時,李珥爭之,而移之於三陟矣。壽賢曰,閔應洙非可棄置之臣,而罰已行矣。亦非大段撕捱之事,惜臣之道,不可薄待矣。上曰,大臣以此達之,而朴弼正旣遞,閔應洙又遞,則鍾城豈不難乎?壽賢曰,豈爲鍾城民,使之瓜滿乎?寅明曰,祖宗朝侍從之臣,則未有邊地斥補,而雖有之,必速爲入來矣。興慶曰,古臣趙錫胤,以補外,終至於身死矣,況宰臣自別,而又是無適不然之才乎?宗玉曰,當初政院不善擧行,以至於此,而宰臣塞補,非得中之罰,豈論到任與不到任乎?上曰,給馬乎?宗玉曰,鍾城本來給馬矣。上曰,若到鍾城,則於鍾城民,豈無往來之弊乎?尙絅曰,不過官屬輩率來矣。在魯曰,閔應洙雖不到任,前官旣以中而遞,則夫馬必來矣。上曰,近來鍾城數遞,故爲鍾民送之,而官屬豈非百姓乎?雖然,兩大臣旣達之,豈無容恕?閔應洙之補外還寢,今日內,口傳擇差,催促下送,可也。{{*|出榻敎。}}寅明曰,靈城君朴文秀,以煮鹽事,陳達蒙允,以宋徵來爲慶尙兵使,俾主其任,而且有自賑恤廳句管使朴文秀,爲節目之命矣。朴文秀以爲,多有浮議,情勢難安,不宜爲之,催促擧行,何如?上曰,朴文秀初以爲,浮議必生,予以雖有甲乙之議,予則決不動,爲敎,而朴文秀拘於浮議,尙今不爲云,誠爲非矣。申飭擧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飢民歸農之議,臣有所懷矣。若使計程給糧,則持糧而逃走易,故以是爲難矣。若次次送之則好,而亦不過一二巡爲之,可也。上曰,大體則是矣。賑堂相議爲之,可也。壽賢曰,若送數十人觀之,則可知其成不成矣。寅明曰,在幕飢民中,擇而送之,可也。在魯曰,關西米船運事,纔已成節目,下送船隻,亦方發送,而本道今年稅收米成冊,尙不來到,此由於本道不爲喜聞之致,而今此船運,若或蹉跌,則國計尤爲罔措。成冊急速修送,船運凡事,各別奔走擧行,毋或違誤之意,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經用之中,銀貨最重,尙房內局唐貿及立廛人處,應下,殆近萬兩,而本曹見在銀,竝雜器之重,僅爲二萬餘兩,每年一勅使之行,直以銀費用者,亦萬兩許。今年若有勅行,則當爲竭盡,誠可哀痛。關西木儲置最多,爲先以數百同入送山邑産銀處,換銀以置,則可爲日後緊急國用,而道臣嫌於轉動,不欲爲之,宜自朝家,分付。此外亦不無與本道變通之道,新監司權以鎭,曾經戶判,備諳國計,辭朝時,同入稟定以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絅曰,都政,旬前爲之事,下敎,而兵曹,有未及擧行者,吏曹出六之數,近二十四五,而僅得十餘窠,旬前則決難爲之矣。上曰,近來都政之遷就,已成謬規,將至於廢闕之境矣。尙絅曰,曾與兵判,相約以二月初矣。臣久不行公,未得周便,故如此矣。上曰,出六之窠,不可除置乎?尙絅曰,無則付虛司果,而此則無前之事矣。宗玉曰,有守令闕然後,可以爲之,故如此矣。尙絅曰,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亦請瓜滿五邑守令仍任,而及瓜而代,乃是金石之典,不可撓改。且都政遷就,嚴敎連下,而窠闕甚少,無以遷轉,今若許其仍任,則尤無下手處矣。此等邑被災,不至甚酷,迎送亦不至大段貽弊。且新舊官面看交代,則似無害於賑事,勿施,何如?上曰,北道之次之邑,若欲仍任,則嶺南,豈可以異之乎?宗玉曰,金始炯事,非矣。守令徑遞,實爲民弊,狀請仍任,未爲不可,而至於六年瓜滿之後,則何可輒請仍任乎?興慶曰,凡瓜滿守令,旣已治任將歸,故雖或仍任,亦無實效矣。東弼曰,嶺南、關北,或許或否,則一日筵中,事甚斑駁,關北亦不必許之矣。壽賢曰,六年之窠,異於三年,勿許嶺南,亦自成說,而旣以斑駁爲言,竝勿施,何如?上曰,爲民而限畢賑仍任,豈不好矣?而南北不可異同,竝勿施,可也。宗玉曰,當此設賑之時,不可曠官,北道則旣有面看交代之例,而嶺南則不然。今此五邑守令,亦令面看交代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尙絅曰,全羅監司,又狀請,錦城縣監李衡坤仍任事矣,臣則有親嫌,不得回啓,令次官回啓,何如?上曰,亦爲勿施,可也。{{*|出擧條。}}尙絅曰,京畿、湖西,災荒特甚,故除拜守令者,間多厭避,呈狀紛紜,必至遞改而後已。若不嚴飭,則災邑必將無守宰矣,此後則各別嚴飭,如或不赴,繩以厭避之律,何如?上曰,循例許遞,殊甚不當,故鎭川之勿施,以此也,此後,別爲嚴飭,可也。宗玉曰,吏曹若知如此,則不爲草記,可也,而草記請遞,又欲請罪,此爲非矣。今後則切勿草記變通之意,申飭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玉曰,以守令下直事,申飭,而果川縣監李益兼,則未得署經,過國忌後,牌招臺諫,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取魯曰,臣以禮曹事,有稟定者矣。春陵幸,間年稟行,曾有丁未定奪,而以三年內之故,久不爲之矣。昨年春,有懿陵行幸之事,三年內,山陵展謁,雖與常時陵幸有異,旣經春幸,且今年畿甸年事如此,有不敢循例稟行,敢此仰達矣。上曰,予亦有所思矣。間年稟行,曾有下敎,而二年內,山陵展謁事,雖異矣,昨年春秋陵幸,旣皆爲之,且今年畿甸民事如此,此亦不可不念,明春稟行,可也。羽良曰,今日,乃齋戒日,故不得傳啓,而適有所懷,故敢此仰達矣。方今廈氈之上,所以講究者,皆爲民事,至誠藹然,而人君之道,當摠攬大體,不可事事物物而親爲之矣。竊觀近來,殿下政令之間,私意分數爲多,至於省察工夫則已放矣。此等處,深留聖意,是所望也。上曰,頃者不知予意而有過者矣。其所勉戒,大體則好,當各別留意矣。羽良曰,志氣已衰,則雖不至於聲色貨利,而多有害矣。以古時中主言之,唐太宗,以魏徵而爲治,仁宗,以慶曆四臣而爲治,今則以如臣疲軟者,苟然充位,無怪乎直聲之無聞矣。人事未盡,故時事如此,反而求之,則功效倍於賑民矣。上曰,予當猛省矣。羽良曰,以治體言之,近來多有慨然者矣。專以蕩平爲主,故事多牽於此,係於心而爲心病,蕩平雖不可不爲,若長爲如此,則徒爲紛撓而爲心之病矣。上曰,所達,是矣。十九日昧爽以後,則只觀朝象,豈復有撈攘乎?羽良曰,以近來筵說言之,以其嚴祕之故,嘵嘵之世,疑惑多端,趙明翼,豈有他意,而公議峻發矣?上曰,予豈樂爲此乎?自遺敎之言,以至於俟後日臣擇君之敎,而終不覺悟,今之世道,可謂昏矣。天地混沌,則不能開闢,故不得已爲此矣。趙明翼豈挾私營護乎?嘵嘵之世,無怪浮議,而薇垣長所謂公議,是亦嘵嘵之議也。羽良曰,蕩平必得要道,然後可以爲之。卽今大臣入侍,所謂義理,豈大段乎?吏判入侍,申飭吏曹,可也。頃者沈命說之論駁,豈可乎?雖不無挾雜,而銓曹事,臺諫不言,則此後雖任意行私,殿下無得以聞之矣。若使吏曹爲蕩平,則蕩平豈不成乎?己酉以後,以外面觀之,則規模稍定,而近來政目之間,枳塞臺望者甚多,出入者,只是數三人,故少輩之抑鬱,轉甚,黨論之不能祛者,以此也。臣豈不畢陳所懷乎?如愼無逸之奉使,遺臭異國,而遽擬長諫,李膺之僅具人形,而亦通納言,江都,卽保障重鎭,而地望最別,李眞淳之資望尙淺,如此等事,各別飭礪,可也。上曰,愼無逸,是奉使時事乎?羽良曰,未知其實犯,而人言狼藉矣。宗玉曰,愼無逸,若以貪贓言之,則或啓辭,或上疏,可也,而如此泛論,有違臺體矣。上曰,鄭羽良之人品,如此,而承旨所達,是矣。李膺則老昏無能,而僅具人形之言,可謂過中矣。愼無逸、李眞淳請遞差乎?羽良曰,愼無逸、李膺,請勿復檢擬臺望,李眞淳則遞差,可也。上曰,愼無逸之言,無乃浮議乎?羽良曰,異於浮議矣。宗玉曰,李眞淳、李膺,則以資望人物,言之,而至於愼無逸,則只以遺臭異國,爲目,當之者豈不苦乎?羽良曰,奉使遺臭之外,更何言哉?惠敎曰,臣亦聞於中路,多有毁謗,而諫臣所達,過矣。愼無逸,不能撙節於杯酒,故以此生毁,其外別無他言矣。上曰,諫臣所達,與副學,同乎?羽良曰,然矣。上曰,不過杯酒間事,而所達如此,則有竗理,遺臭異國,非爲貪乎?羽良曰,旣曰臭則豈非貪乎?上曰,杯酒亦有臭矣。上曰,李眞淳旣爲監司,則豈不可爲留守乎?東弼曰,旣經監司,又經備堂,則豈不足於資望乎?上曰,李膺老昏無能,而何必如是爲言乎?李眞淳臺言旣如此,廉隅所在,似不欲膺命,竝依允。愼無逸曾經侍從,旣以遺臭異國,爲言,則不可置之於似是非是之間,拿處,可也。{{*|抄出所懷。}}羽良曰,臣入侍前席,旣有慨然之懷,有所仰達。玉階方尺,何言不可盡,而承旨乃以有傷臺體,爲言,聖敎亦以過中,爲敎,臣何敢以爲自是,而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宗玉曰,大司諫鄭羽良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惠敎曰,鄭羽良所達,大體好矣,而下敎,無翕受之事,所謂私意,非偏私之私。凡事十分公,然後可爲無私,所當體念處矣。上曰,所達,好矣,當留意矣。惠敎曰,翰薦焚香事,旣有前例,當爲指一下敎矣。上曰,豈有下敎乎?焚香一事,有非上所可指揮者也。諸臣遂退出。 77srvns8e2q1dbwxvj17n4iadcbgh1t 2173233 2173232 2022-08-20T00:32:38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正月|author=|section=|times=|y=|m=|d=|next=[[../二月|二月]]}} ==1月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未肅拜,掌令閔珽呈辭受由,持平兪健基、趙鎭世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應敎李潝,校理趙迪命,修撰韓顯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賑廳堂上朴文秀,連日違牌,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董子所云,正朝廷正萬民之說,誠不易之常法,況今國勢泮渙,生民之困窮,亦由朝廷,而朝廷之調與不調,其本在上,方當新元之回,尤可自勉,而亦豈無交相勉戒之道乎?今日先務,不外乎聚精會神,惟才是用八字矣。誠若此,爲國何有,濟民何有?今於迓新之日,爲諸臣,祝祛舊日之謬習,廓本然之公道,只知乎於國於民,莫戀乎於時於象,噫,人生於世,汨汨俗習,昨年今歲,莫知更焉,則豈不惜哉,豈不惜哉?其須猛勉,與歲俱新。 ○備忘記,國依於民,民本於農,可不重歟?故於每年歲首,下勸農之敎,而實效靡聞,徒作文具,豈不惜哉?況荐歉之餘,其所勸農,尤可着意,至於設賑之邑,種子農糧,尤爲最緊,方當望哺,種子奚辦,咨爾道臣,體予此意,另飭守令,俾勿愆期。其他稍實之道,稍實之邑,其所勸農,尤可勉勵處也。噫,三陽開泰,萬品春意,而吁嗟我民,困窮若此,饑饉若此,思之于此,玉食奚甘,因予涼德,使我赤子,未能與時欣欣,竊自恧焉。夫復何諭,而猛下着力,此乃自勉之意,極意拯濟,亦體元行仁之道,內而京廳堂上,外而方伯守令。仰昔年之盛德,體今日之微誠,各別濟活,懷保元元,噫,有志事成,誠貫金石,莫曰博施之難。惟務在我之道,予當觀其勤慢,隨忽飭勵,孜孜濟民,竝活乃已,國之所重,莫先於此,其須知悉,着意奉行事,下諭于八道監司、兩都留守,而亦爲申飭于賑廳諸堂。 ○趙明翼啓曰,江華留守閔應洙,特招之下,不卽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朝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望前推擇以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望前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十二日十三日俱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二日定行。 ○黃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祭親行時,許多諸執事,今方分差,而在職三司之人絶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付軍職之例。今亦依此,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春享大祭,亞獻官,以密陽君梡,南原君{{!|𪳣|⿰木卨}},實預差啓下矣。梡身病猝重,勢難將事云,{{!|𪳣|⿰木卨}}旣已啓稟後,移差於永寧殿亞獻官,而此外當品中,實無變通推移之道,不得已以從二品海春君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柳儼上疏,傳于黃晸曰,纔已申飭,不當如是,還爲下送。 ○全羅監司柳儼疏曰,伏以臣,以一事,前後凡三被人言,六入辭本,有必遞之義,無仍冒之勢,而每承靳許之批,未聞變通之議。臣於是,不勝抑鬱悶蹙之至,噫,身爲藩任,首先犯禁,罪不可赦也。先朝典章,至爲嚴明,法不可屈也。然而終始曲恕,未有處分,因仍蹲據,不思自處,臣固有失,朝廷擧措,亦未爲得當,今則情窮矣,勢蹙矣。決不可如前抗顔,上而不畏邦法,下而自喪廉恥,惟以被譴獲遞爲期,在聖朝,立紀綱重禮使之道,亦不宜一例羈縻拘束矣。生民之飢困,臣非不念,遞易之有弊,亦非不念而到此地頭,終若以此爲諉,晏然不動,則是誠鄙俚無恥,放肆無忌之人,使斯人,按一道之重,濟飢民之急,朝廷之紕繆,又莫此若也。聖上,如以一道之生民爲念,急速遞臣,代送可堪之人然後,方可以免道務之大段緯繣,民事之大段狼狽,朝廷之上,曾不以此爲念,未有建白變通之擧,臣尤爲之慨歎也。至於殿最之重,而不得趁時擧行賙賑之急,而又不得隨事料理,閉衙縮伏,百事乖錯,公私之憂,一日爲急,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先遞臣職,仍治臣罪,無使私意牽制,邦典乖墮,千萬懇禱,臣無任云云。 ==1月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晸啓曰,賑恤堂上朴文秀,連日違牌,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江華留守閔應洙,連日違召,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溥、金廷潤、李箕獻、金權、李重震、安相徽、朴師昌、趙侹、南泰良、尹光毅、許沃、洪尙寅、察膺福、南泰慶、李著、權顈、權瑩、任鏶、成大烈、李德載、具宅奎、徐命杰。 ○趙明翼,以禮曹言啓曰,今初九日,行社禝祈穀祭,親行肄儀,當於初五日設行,而朝參擧動相値,以初六日退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退出皇曆,詳細考准,則無落漏之張,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判府事閔鎭遠上疏到院,而以春享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三陽出地,萬品回參,代天理物,順時行仁,雖邦之舊,而命則維新,雖德之茂,而日新又新。于以受神天之祿,而應華封之祝者,卽擧國臣子之所同願,而求對前席,瞻日月之耿光,思以湯盤之義,庸替椒觴之獻,仍與左揆,力陳祈穀祭攝行之宜,冀陳保護之節,又是臣數日來所凖擬者,而歲換新舊,起居有儀,犬馬之戀,不能自己,再簉庭班,侵犯暮曉,感寒忒重,虛眩復發,咳咯苦劇,啖飮專却,委席昏呻,末由强起,禮廢入覲,誠闕陳規,瞻望宸極,神精飛越。嗚呼,今日國勢之泮渙,生民之困窮,聖上已敎之於歲首之絲綸矣。然生民不止於困窮而已,已至於相食矣,國勢不止於泮渙而已,將不知稅駕之何所矣。此固群下之罪,若言其本,亦殿下日新之功,不及成湯而然矣。夫成湯之日新,將所以修厥德,而厥德之修,要在克己,已不克則心不公,心不公則政不達。所謂不公,非謂聲色貨利之專出私慾也,所謂不達,非謂慶賞刑法之全無條例也。克己,不能如雲捲而雪消,則便不公也。行政,不能如綱擧而目張,則便不達矣。以不盡公之心,行不遍達之政,民生之如此,國勢之如此,亦無異矣。誰謂我殿下方寸之地,一已之私,有不克去,而將使三百年宗社,莫之奠安,數十萬生靈,莫之濟活耶?臣雖耄病,不能指陳而條列,苟殿下惕然反已,瞿然省察,則以殿下上聖之姿,有爲之志,如傷之念,若保之恩,其不能挽回綴旈之勢,拯濟塡壑之命者,是必有私意之參錯膠固,發於心而,害於政者,苟知之也。必思所以去之,苟去之也,必思所以塞源拔本,今日去一私意,明日去一私意,如鏡之磨,如垢之滌,新而又新,與歲俱新,則心安有不公,政安有不達哉?故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傳訓豈欺人哉?至於攝行之請,藥院諸臣,想必至誠陳懇,臣不必疊床,惟此親祭之擧,出於爲萬姓望有歲之至意,苟非靜攝之中,寒凝之時,臣等亦宜奉承之不暇矣。第以昭假之道,不在於躬薦珪幣,而勞動之節,有足以致傷榮衛,伏願聖上,竝賜垂察而開納焉。仍念臣,癃病昏綴,已無餘地,蒲柳之質,逐歲而朽敗,床簀之喘,隨日而沈淹,視聽幾廢,精爽都失,殘生凜凜,大限將迫,而及今歲籥又改,過《禮經》謝事之限己四年矣。從前乞身之請,不但爲粗保晩節之計,其受戒於先臣,成言於亡友者,亦聖上之所俯燭而垂憐,臣豈能一日忘此意哉?然而自承前歲丁寧之聖諭,固有所待,不敢復以文字煩瀆,每恐至願未遂,朝露先晞,將無以藉手入地,則輒爲之愴焉自悲,重以兼帶提擧,猥至數四,累煩辭免,未蒙恩諭,日昨軍資之命,又降於意外。銓曹之檢擬臣名,蓋以其貪戀榮祿,故不以老病見待,濡滯京洛,故不以鄕外見遺,遂致虛辱誤思,兜攬不已,此臣之罪也。設令臣身不病,管察職事,猶不當如蝜蝂之蟲,不自知恥,況廢務虛縻,漫無所知,積有歲月者哉?公體私分,俱涉無用,言非飾讓,義在戒得,更乞聖慈,天地父母,亟賜鑑諒,將臣前後兼帶,一倂鐫遞,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歲首勉戒,誠甚切實,深用感歎,可不服膺焉?今者親享,意實爲民,氣且無事,豈忍命攝?卿勿過慮。休致之請,曾已諭,豈欺卿哉?卿須安心。軍資提擧,不過閑兼,卿勿辭焉。其所未赴,聞大臣陳達,觀卿箚已知。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閔鎭遠疏曰,伏以,三陽回泰,萬品昭蘇,仰惟殿下,體天行道,對時育物,聖德與歲俱新,聖澤與物同春,措疲氓於袵席之上,奠國勢於磐石之固。臣跧伏畎畝,瞻望象魏,微衷自激,寸心懸結,日與村翁野老,共效華封之祝而已。臣於去秋猥荷殊私,往省畿、湖諸先壟,薦以恩奠,榮動泉塗,爲調病軀,處處留滯,歷四朔而始歸,而又以所居村落孤危,有難仍住,將母移次於江郊近京之地,冷寓荒落,隨分支遣矣。乃蒙聖慈,曲加矜念,食物題給之命,遽及於臣母,母子相對,感泣罔極。如臣無似,屛蟄郊野,朝暮將死,曾無一毫裨益於聖朝,而乃於八路大饑,塗莩相枕之日,偏厚臣家,恩賜便蕃,臣獨何心,敢安於此?闔門頌祝,第增惶蹙。臣衰老癃痼,又添寒感,旣不得趨參賀正之班,又不得躬謝錫類之恩,慢蹇之罪,自知難逭,只自席藁待勘而已。抑臣竊念,臣之向年所被罪名,無非覆載難容之目,苟非殿下偏護而曲全之,臣之無此身,蓋已久矣。其得全軀命於萬死之中,偃息田野,飮啄自如者,揆以賤分,實逾始望,而殿下,乃復牽復舊袟,欲置之朝班,顧臣生全猶幸,況敢萌彯纓結綬之念乎?祗擬一肅天陛,少伸叩謝之忱,退塡溝壑,以全自靖之義矣,殿下,遽乃引入賜對,諄諄誨諭曰,優遊京鄕,任便去來,國有故則來,欲見而召之則來,繼又以鄕居僻遠,使之進住近郊。竊揣殿下之所以待之如此者,蓋出於曲軫保全之道,但責以戚臣之義,以安賤臣之心也。臣於斯命,義不敢辭,恩深肉骨,感結心肺,只得遵依聖敎,乍往乍來,或入筵對,或參祭班,以少效戚臣之賤誠,而自念人臣,旣得罔測之罪目,負此難濯之釁累,何以擧顔於淸朝搢紳之間耶?是以每當束帶赴闕,逢人騂顔,撫躬自悼,而況雖無任職與政之事,問其秩則曰大匡也,稱其號則曰大臣也。臣雖庸陋,亦有一端羞惡之情,夫豈頃刻可安於心乎?唯是年紀衰邁,去死不遠,若能挨到七旬,則禮有大防,國有常典,大匡之秩,大臣之稱,自可掉脫,未死可以安分,旣死可以瞑目,戚臣朝賀之禮,亦可依前不廢,日夜祈望,惟在於此,去歲以來,屈指計日,以冀此願之一伸矣,今則歲已改矣,年已至矣。雖在朝而供仕者,年至則致事,自是經常之大法,苟非進退,係國家安危者,則朝家未嘗不許。況如臣者,田野間一散人也。徒縻職秩,未嘗與聞於朝政,有之無所益,無之無所損,眞同江湖之一鳧雁,殿下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卽許之矣。然非臣自鳴,則殿下亦何由俯諒耶?玆敢悉暴肝膈於四聽之下,伏乞聖明,稽諸《禮經》,參之國典,矜愍老物,特許休致,上以全禮使之義,下以遂義退之願,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他日歸拜先王,亦庶幾有所自獻而無愧於心矣。臣無任望天攢手,涕泣祈祝之至。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聞有太僕新除,臣不勝驚訝惶惑焉。臣多年屛蟄,便作世外人,本不當有所于涉於職務,況太僕實關馬政。記曰,問國君之富,數馬以對。馬政之關重於國家,審矣。臣於昔年待罪本寺,不爲不久,而卒以不能稱職,力辭得免。到今六七年之後,精力益復消亡,而乃反幸其收錄,靦然復據,則臣猶自愧,人謂斯何?然殿下,若許臣休致之請,則不煩辭避,而自歸卸解。臣於此,祈望尤切,竝乞澄省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聞右相所達,知卿來到近郊,心甚忻慰,而亦不無慨然于卿者。府夫人之齡旣高,卿年且老,江外雖便,豈如城裏?今者食物之賜,其可已乎?疏中休致之請,決不許矣。太僕提擧,又何過讓?卿其安心勿辭領收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癸丑正月初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請對引見,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命均曰,歲籥初改,日寒稍解,其間聖體若何?上曰,差愈後一樣矣。命均曰,眩氣間作之候,及寢膳諸節,比向時,如何?上曰,眩氣比向時差減,寢膳一樣矣。命均曰,湯劑停進,已多日矣。臣等,宜請入診,而旣有六七日停止之敎,且當歲時,似必有自內酬應之事,故不敢請矣。其無以停藥,而有所覺識者乎?上曰,前則雖春暖,不知其暖,此是氣弱之致,而今則日氣始解,而已覺薰暖,時或困倦,似有補中湯之效矣。欲更觀若干日而議之耳。命均曰,朝夕則塞氣猶峭緊,春風尤易傷人,而出臨殿坐,處地疎冷,殊可悶也。上曰,春生後,氣隨而勝,厭坐房堗矣。命均曰,日氣稍如是,而調攝之節,已不能愼毖,群下所以爲憂者,此也。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比間,何如?上曰,無所加減矣。命均曰,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連爲進御,而以加劑之意仰達,則敎以尙有服餘,差待大祭時所用,而劑入爲當,蓋不欲令別爲宰殺也。命均曰,此乃仁心所發,當依敎爲之矣。命均起拜曰,臣等於向日,以祈穀祭請攝事陳達,而未承兪音,仍迫昏暮,泯默而退,在朝之臣,皆咎臣等誠淺,不能回天,此果臣等之罪也。原任大臣,亦以爲此事,必得請乃止,欲於今日,同入力陳,病未果焉,纔以箚達云。此實出於群下憂悶切迫之情,聖上豈不能下察乎?伏願無待屢請而體諒焉。寅明曰,向者冒萬死屢陳,而聖聽邈然,臣等誠淺之罪,無所逃矣。卽今日氣如此,聖志必益堅矣。誠心欲行之事,終若行之,則體氣疏暢,或似沈疴之祛,而不知不覺中,自有受傷之端,日後之慮,不可謂萬無其一矣。且日後雖如此,少愈之戒,所當十分加意,況若復猝寒則尤可畏也。以此以彼,命攝爲萬全之道矣。明翼曰,近者聖候之未寧,非一時偶感也,乃積年所傷之致,而尙進補劑,此豈勞動聖體,徹夜將事之時乎?況今陽氣雖懷胎於地底,而未及發舒於地上,寒暄不適,最易傷人。親祭之命,固出於憂民之聖心,而臣子憂聖躬之念,比諸聖上憂民生之意,其又何如也?千思萬度,而終爲十分重難,故相率求對,如是仰陳,伏望留念焉。命均曰,臣以受誓戒,冒夜往來,則卽今夜寒,無異於冬矣。聖躬,何如,而此時經夜於幄次而將事乎?且日氣,必不仍解,其時或猝寒,則雖欲親臨,而終不可得矣。臨時停止,豈不尤有所未安乎?寅明曰,聖上爲民至誠,在廷臣子,孰不欽仰?然於輕重之分,或有所未盡審察者。古之人臣,猶曰身安然後,國事可做。如故名相李元翼,爲平安監司時,凡於酬應之際,或多閑漫不中肯綮者,人怪而問之則曰,人之精力有限,今若過爲耗用,他日或當軍國重事,則其將何爲云。人臣尙然,況人主乎?今殿下,保嗇聖躬,導養天和,究極乎政謨治法之上,使之國泰民安,與夫不念疾恙,觸冒寒嚴,致謹乎儀文禮節之間,以求假神澤民,本末虛實,昭然可見。殿下若念及于此,則不待臣等苦口力爭,必翻然從之矣。上曰,今日求對之意,予已揣知。卿等至誠爲此,而無辭可答,故未卽引見矣。此事則予非固執也。昨年將親行而未果,尙以爲悔,今則不平之氣,亦已愈矣,又何可使攝,而上下如是相持,此可悶也。命均曰,聖上,以至誠欲行,而臣等有萬分切迫者,故如是仰達。今若强而行之,或有一時微感,其悔如何?旣知其終有深慮,而臣子何敢奉承乎?且上年未行,今年必行之敎,有所不然者。聖候若平常,則雖歲歲親行,可也,然則雖歲歲不得親行,於事神爲民之誠,何所欠闕乎?況事神之道,不在於躬親將事,當其祭日,端居齋殿,一心對越,則有可以孚格矣。豈必不量筋力,强咈群情,躬執珪幣而後,方謂之事神乎?寅明曰,殿下之欲親祀,乃常典也,美事也。臣等,當將順,而如是力爭者,非敢爲婦寺之愛也,亦自有苦心至誠也。祖宗朝,非不欲親祀,而罕有行之者,蓋以每當隆寒故也。況此靜攝之際乎?殿下初欲爲應行之事,因臣等力爭而止之,亦事理之所當然也。命均曰,古之人臣,有以道危而諫其君者,此有萬一之慮故也。今者靜攝中,冒寒達夜而將事,其憂也不啻道危,烏可謂無萬一之慮乎?其曰陛下縱自輕,奈高廟太后何者,正謂今日事也。此必東朝之所不欲,殿下何可强行乎?明翼曰,此是必至之憂,非萬一之慮也。夫子之於父,豈敢歇後,而親年若未老,無疾而健,則不必深憂,而及至老病之後,則於子之心,憂無所不至,雖家內祀事,不欲其勞動親行,必諫而止之。小臣惶恐,而家有老父,憂懼之情,月異而歲不同矣。臣之愛君,何間於子之愛父乎?今殿下春秋,已非强壯之時,且積月欠寧,臣子之憂,常不勝其懍然。若又寒夜躬祀,則添傷之患,理所必至,臣等安得不焦心苦口而爭之乎?寅明曰,誠如明翼之言。聖上春秋,亦入於衰境矣。先儒曰,聖人之志氣,無時而衰,聖人之血氣,有時而衰。古之人,如衛武公者,年踰九十,而恐其德虧行退,作抑戒以自箴警,此其志氣之不衰,而如血氣則與年俱衰,固無奈何矣。今殿下則欲反是,於平日典學之功,出治之方,志氣所發,已不如前,而未見其有所激勵,乃於此等處,欲强其不可强之血氣。今日臣等所達,亶出於一腔熱血,而聖聽如是邈然,寧不抑鬱乎?明翼曰,殿下上奉東朝,雖不自以爲衰,程子之言曰,三十以前,氣日至而滋息,三十以後,氣日亡而游散。以此觀之,聖躬亦異於昔年矣。寅明所達志氣血氣之喩,甚好。非獨於此事,爲切至也,常加體念,宜矣。命均曰,臣在外廷,竊覸近日事,或意聖上,已倦勤矣。及待罪藥房,日承下敎,則乃知雖欲振作,氣或不逮而然矣。臣等心肝,當如何?此所以相率力爭,期回天聽者也,願三思而夬斷焉。上曰,冬間事,以外面觀之,則或似厭倦,卿等如是知之,不異矣。今則又相反,以爲强疾而欲行難行之事,兩段看得,俱過分數矣。予前日臨事,或有强行之時,而今則氣不如前,亦無强行之志矣。人皆愛身,予豈獨無此心,必欲捨佚而取勞乎?但平日,心有所寧,則體從而勝,此似用體而然矣。今此親祀,決知其無傷也。予於十歲前,生養宮裏,豈不安便,二十後則未嘗自便,今則雖欲勞身,亦不可得矣。故每誦子路不得復負米之語而歎曰,吾今何以自佚如此乎?惟其習於勞,故久坐則不安,而如將事等節,雖過於勞動,不知其爲害矣。今欲爲民祈穀而停之,則雖曰卿等至誠諫止,日昨備忘,都歸文具,書諸史冊,後之觀者,將以爲何如?予豈有爲民勤勞之事,而東朝常敎以雖勞無益,何至如此,不曾見先朝積漸所崇,終爲末疾乎?頃以親祀之意仰達,則平日有所鑑知,故不爲挽止,但以日寒爲念耳。命均曰,東朝旣知殿下至誠之不可沮遏,且見日三朝之儀,無異於前,或未覺病患之如是矣。今以在前無害爲敎,而何可必其每得無害乎?上曰,予亦不如是固必,設或有微感,一日穩宿則自可瘳矣。明翼曰,子之所愼,齋戰疾也,而今以微感何傷,爲敎,臣等聞來,實爲驚心。寅明曰,殿下終有重外輕內之病。俄者以書諸史冊爲敎,聖躬之自愛,是爲宗社神人也,爲一國萬姓也。無疾則行之,有疾則不行,安可以史書爲嫌,强其難强乎?上曰,後之視今,猶今之視昔。前史,若有如此事,則予亦以爲不誠矣。寅明曰,臣當質言。殿下爲民則至誠,而爲治則未盡,此所以雖勞於爲民,而未見其效也。上曰,史冊云云之敎,是趨於末矣。提調之言,誠切實矣。然予於昨年,欲親行而停止,於心,若與社壇相約而欺之矣。今何忍又欺之乎?君臣之間,何無不盡?予平日,實有固執,或依枕看書,見有列聖朝事,則雖甚困,必起坐不敢臥,殆至於欲罷不能矣。卽䟭後,太廟冬享及永昭殿嘗一次親行,而受誓戒後,則雖未能洞洞屬屬,心若在齋殿,常以爲,心得無不齊乎?身得無不潔乎?至齋所後,不卽沐浴,必於臨祭時爲之,罷後,命視徹否,旣徹,始解祭服,還宮而後心乃安焉。太廟歲謁,非祭享,而裏着衣襨,猶不敢以常服往之。未知朝臣之差祭者,如何?而此予之固執也。故凡將事,則其操心,果異於他擧動,而終不可改也。今此親祀,若旣命而還寢,則惡在其爲民父母,而日後太廟展謁時,將以何顔,見都民乎?命均曰,縷縷下敎,臣等不勝感歎,而初欲親行,臨時而上候未快故停止,則是誠實底道也。此後,上候復常,而爲太廟展謁,則都民,知前之有疾,後之無疾也。見羽旄聞管籥而喜矣,何嫌之有?臣愚死罪,以爲此是殿下受諫之量不足,而强爲之辭也。惟此病根,實爲悶切矣。寅明曰,群下無狀,祭享時齋沐之節,不能如聖敎所云矣。臣自在春坊,多以如此之說仰達,而殿下於禮節,雖匹夫之持身,動以禮法者,有所不及,故臣常謂殿下,以禮治身則極矣,而以樂治心則不足,如漢高意豁如也處,終有所欠焉。只就目前事言之,當初親祀之命,出於至誠乎?出於依違前却之心乎?今日因臣等力爭而止之,出於私乎?出於公乎?若以昭曠之見察之,則必不如是靳固,而快賜允從矣。上曰,此則工夫極盡後事也。寅明曰,古人工夫,雖或未盡,見事,有通透灑落者矣。上曰,今已過受誓戒,何可改之乎?命均曰,臣等若有誠意,豈不能使君上勉聽乎?此皆臣等之罪也。退出後,無面與諸臣相見矣。雖今後,日氣若猝寒,則願更思而停之。上曰,予常輕侮陳根矣。今服之者,非獨愛一身也,乃爲三宗血脈矣。身若不平,則雖嚴刻啓下之後,當止之矣。寅明曰,殿下若能爲此,則臣下之欽仰,當如何哉?明翼曰,小臣愚昧,未敢知殿下能如此矣。命均曰,首春所下備忘,辭旨懇惻,求治爲民之誠,至矣。聖上憂勞如此,而群下不能奉承,誠無所逃其罪矣。聚精會神,惟才是用八字,上敎及此,此乃卽今救時之術也。才不借於異代,若能收捨當世之人才,隨其器而用之,亦可以做得國事,而或拘礙於時勢,或在外而不來,以此,內而卿宰,外而方伯守令,未知其得人,甚可悶也。且廟堂有人然後,可使俊乂列位,而今雖枚卜,姑未造朝,如臣者,久叨匪據,有若聾瞽,安得不僨事乎?上曰,首揆,以承宣書啓見之,似不速出矣。命均曰,退去後,初有是命,那得不撕捱乎?上曰,予知其爲人,似不過爲謙讓,而其無如此,殊可悶矣。寅明曰,卽今纔歲初,而都下景色,已極慘切,士夫家使喚、奴僕,亦多餓死,流來之飢民,則尤不可言矣,實無着手救活之道。欲爲綜核之政,則有可矜者,欲爲包荒之政,則無以繼之,罔知攸爲矣。命均曰,賑廳堂上朴文秀、趙顯命,俱爲撕捱,尙不行公,事多可悶矣。上曰,京廳堂上,纔已申飭,何可如是乎?竝從重推考,催促行公,可也。命均曰,江華留守閔應洙,旣已上來云,似將出肅,而咸鏡監司尹淳,又以縣道,陳再疏。縣道再疏,是有禁令之事而爲之矣。明翼曰,縣道再疏,例當不捧,臣等,初欲退却矣,崇品重臣,異於他人,故捧入矣。上曰,如或爲三疏,則勿捧,可也。命均曰,百隷之怠官,莫甚於近日。臣於今日,以受誓戒,進議政府,則執事中,有不進者,各司堂上,懸病甚多,至於該司官員進參者,亦稀疎。堂上以上,自政院現告,推考警責,該司官員,則分付吏曹,摘發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堂上以上,則衆所共知老病者外,竝從重推考,此後則受誓戒隷儀時,執事中,不爲進參者,政院問于吏曹,直捧禁推傳旨事,定式施行,可也。明翼曰,執事中,奠幣瓚爵官實差,吏曹參議金龍慶而未肅拜,預差,大司成徐宗玉,而聞有實病,疏單連日到院矣。命均曰,奠幣瓚爵官,是吏曹參議應差之任,而間値有故。宗玉果差此任,常以替當他人之任,爲嫌矣,今則又有實病矣。禮儀使實差,禮曹判書金取魯,近日病未行公,故參判李春躋,以預差進去,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趙尙絅,纔遭服制,故參判申昉,以預差進去矣。上曰,其有實故者,似當分揀矣。命均曰,近來牌不進之弊,甚矣。玉堂則無一行公之員,日以違牌爲事,而輒降只推之命,此亦係關體統。雖今日責罷,明日敍復,不可每每如是矣。況翰注之違牌,只推尤過矣。上曰,然矣。與他傳旨混下,故如是耳。三司輒皆撕捱,殆無無故之人。以今番延祥詩製述官見之,獨崔命相以軍職製進,其外則皆國子之流,豈不怪異乎?寅明曰,卽今聖學,已臻高明之域,若無所資於經筵,然亦豈無時時顧問之事,而瀛館之空廢已久,良可寒心。毋論堂上堂下,以聖簡察之,其有文學,可以覺未覺,而補不逮者,勿爲他差除,而久任之,可也。命均曰,臣頃以體統壞損之意陳達,而自上責勵,臣固知罪。緣臣無似,忝叨廟堂,體統日壞,臣誠惶恐矣。在前大臣,或當守令之窠,公擧可合人,銓曹亦隨而擬差,或有不卽擧行者,則輒請論罷,故領府事李光佐,嘗以此等事,奏罷李眞望矣。臣忝拜此職後,姑未有私囑於政官,而夏間,臣與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同在備局,對銓官,言一可合守令之人,而其後他銓官,以其未嘗親聞,不爲施行,此固非矣,而有些委折,故置之矣。內醫院鍼監造醫官,例捧承傳,卽授東班職,近有一人,捧承傳已久,而尙未除職,一院所稱冤,而適有相當之窠,臣在藥院,招政曹吏,分付矣,政曹公然不施。旣異守令公擧有異,故不敢請罪,而事體則傷損矣。上曰,雖異於守令公擧,旣是捧承傳之事,大臣又爲分付,而政官不爲擧行,當該政官,從重推考,可也。命均曰,相臣,卽君上之所禮待,故臺諫則雖因事侵斥,少無忌避,朝廷體貌,則自然尊重矣。以今番都提調望言之,原任大臣若擬望,則當一從座目次第,而兩原任,公然拔去。似以其在外爲托,而在外遠近,固無可論,政官何敢取舍於其間乎?其在事體,殊極未安矣。上曰,體例然矣。勿論在京在外,竝擬以入,則落點時,量宜爲之,是故事也。政官何可如是乎?當該政官,從重推考,可也。上曰,今觀政院啓辭,懿陵正朝祭獻官尹得仁,謂有身病,日已過午,終不入來受香云。事體極爲寒心,先罷後拿,可也。明翼曰,筵說嚴祕,本非宣洩於外者,而且多誤傳。如其詳略不同者,容或可恕,而至於指東謂西,一反其旨,誠極可駭。雖以去十二月十一日李巨源事言之,大段錯謬,臣不得不仰達矣。其時大臣,言李巨源、李普昱,以曾經玉堂,久置廢棄之爲可惜,臣以爲,李巨源曾撰虎龍之敎文,有不容議其起廢。此等名義所關處,則必須堅守,嚴其堤防爲宜矣。今其流播之筵說則以爲,巨源有所守,不爲從仕,大臣,以是爲嘉,請加奬用,臣則以爲若有所守,何必使之變改耶?且上敎中,提論諸謫之事,亦皆爽誤,臣甚驚怪,詰問其所自出,則乃是兼春秋所傳云。不可無懲責之擧,而政院推考外,無他可施之罰敢達。上曰,筵說傳播,近有申飭,而浪傳如是,當該兼春秋,竝罷職。明翼曰,臣因此而又有所達矣。朝家用人之道,一經翰林,則靡職不通,初豈不愼簡,而臣曾在實錄廳,見向來翰林所修《時政記》,則或陰晴外,全無所記,或不自爲撰錄,只取注書日記而謄載,當初設置史官之意,果安在哉?此後則另加申飭,令春秋館堂上,見其所記,如有疎略者,各別致責,可矣。上曰,此有後弊,若見其史草而非責史官,則末流之害,又將如何?漢喆曰,小臣惶恐,而事涉史事,不敢不仰達。知申所奏,極爲非矣。史官所記,雖君上,不得分付申飭矣,他人何可見而申飭乎?上曰,金漢喆之言是矣。史草,非可申飭者也。諸臣遂退出。 ==1月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式暇}}。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禮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金錫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賑恤堂上朴文秀,連日違牌,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江華留守閔應洙,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官,或在外或未差,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金龍慶,俱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竝卽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再招不進,參議金龍慶,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府使具聖益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具聖益以京畿水使,方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珍島郡減死絶島安置罪人李鳳祥,依律文,流三千里改定配所事,承傳啓下矣。李鳳祥全羅道錦城縣定配所,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書啓,臣於去月二十九日,承命馳到于衿川邑內,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於再昨,忽伏聞有萬萬不敢當之新命,神飛魂越,惝怳難狀,有若千勻之重,猝壓於身上,而悶塞不能出聲者,卽又伏承近臣,傳諭聖旨,敷心腹,示誠懇,不啻十行而已。其所以首尾全保,終始矜憐之盛意,照燭之,如日月之於幽蔀,敎詔之,如慈父之於迷子,惻怛勤懇,蕩溢於綸綍間,苟非頑然如木石,冥然如豚魚者,則亦將代臣而感泣矣。況臣區區寸心,震薄隕絶,當復如何?當復如何?伏地奉讀,聲淚俱發,悲咽偪塞,不知所以仰對矣。臣之有死不敢復進之義,不但臣心之所自矢,抑亦天地鬼神之所共鑑臨,豈以歲月之滋久,聖眷之隆重,有所變改,而且臣病勢,本來沈痼之中,數日之間,惶悸憂恐,全失眠食,精爽冥昧,殆無省覺。謹當俟得少間,締成文字,畢暴肝血之懇,以請鈇鉞之誅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竝以馳啓。 ○持平趙鎭世啓曰,臣於再昨,受誓戒罷歸之時,時値夜黑人擾,臣之陪隷,誤犯大臣前導,至被囚治。此雖出於倉卒,不及周旋之致,而大臣犯路,在法應罷。況身在執法之列,陪隷不免政府之囚治,則不可苟冒於職次也決矣。宜卽自列,而昨緣病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嚴慶遐啓曰,持平趙鎭世,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沈壽賢疏曰,伏以臣,沈年痼疾,比益澌綴,一息如縷,朝夕待盡,而忽於此際,遽承誤命,震灼之極,祈死不得,繼而近臣臨宣聖諭,十行懇惻,夐越常倫,稽首莊誦,自不覺其涕血之交流也。念臣年來,引分屛處,沒齒訟愆,以爲自靖之圖者,實有區區咫尺之守。若其苦心血懇,前後筵對疏陳,旣已畢暴無餘,而亦嘗蒙我聖上,懼然矜悶,俯賜開許,俾遂其螻螘之微願,臣亦竊自幸飮啄田廬,歌詠聖澤,以畢餘生,則七耋之年,餘日雖短,要之未死之前,罔非我聖上之賜,而乃於夢寐之外,叨玆收召之寵,論其人則瑕釁固自如,語其齒則視昔又加耄矣。重以痰疾沈頓,衰落無餘,形殼雖存,神精已亡,退計數年前,亦不啻如別人矣。聖鑑至明,何幽不燭,而只緣臣不忠無狀,微誠未能仰格,乃使曲遂一物之慈,未終其惠,積年苦懇,盡墮於浮辭飾讓之歸,循省靦恧,臣實自悼。聖諭若曰,憐卿而許其任便,爲國而重用,首尾處卿者,寔由於惓惓,又若曰,捨卿五年,奚日不慨乎心,奚日不思乎卿?聖上此敎,雖使他人聞之,尙且代臣而感泣。況臣寸心之震薄隕絶,尤當如何?第昔宋臣范鎭有言曰,六十三而求去,蓋以引年,七十九而復來,豈云中禮?臣嘗誦此言,而歎其勇決矣。臣於頃歲入對,陳情告退之時,臣年已六十七矣。今則七十有一矣。假使臣,無他情勢之可言,筋力奔走,如平人,亦可以引年求去矣。矧乎告退於五年之前,復進於五年之後,則不但爲范鎭之罪人,輿儓亦將不食臣餘矣。臣之此情,神鬼共鑑,豈敢爲一毫矯飾之言,以罔天聽也哉?臣於昨年,一陳休致之請,雖不敢屢瀆,竊擬於歲首,復申前懇,冀蒙準許,而微悃未徹,誤恩先加,一邊爲休致之請一邊爲冒進之計,臣雖無恥,決不忍出此也。至若職名之萬萬不敢當,才具之萬萬不相稱,有不暇提及,而噫此誠何等時也?上天癉怒,荐歲告凶,流殍塗地,殆無孑遺,聖上焦勞惻怛,不遑寢食,日下備忘,動逾十百言,其所以求助於廊廟之諸臣,思捄乎溝壑之民命者,有若拯捄焚溺之急,而首揆之任,又非左右參助之比,豈容一刻虛縻於有死不出之臣,以誤國事也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速賜處分,改卜賢德,以重國事,不勝大願。臣聞命戰悸,辭不盡意,尤不任惶怖俟罪之至云云。手書答曰,省卿辭懇,心深恧焉。噫,目今國勢何,生民何?不卜則已,旣卜之後,舍卿誰先?往事,前者別諭,罄悉心腹,而且比諸昔事,奚可比道?適緣事勢之不獲,而非卿誠心之不足也。予誤卿,卿何有?頃年許卿任便,意有俟於今日,不然,始旣誤卿,終何舍卿?雖乾道,十年則異,半十年,任卿去就,伸卿不安之心,曲盡無餘矣。卿之忠厚之性,純愨之心,予知久也。予雖誠淺,于今處卿,良由心曲,卿獨何心,邁邁若此?實非恒日所望于卿者。昔漢孔明邽亭僨事,初雖自貶,末乃盡瘁。古人處事,若是磊落。況卿,以簪纓世族,予雖涼德,豈若後主之待諸葛?於卿自潔,可謂至也。奚獨不念我祖宗三百年宗社,我列聖愛恤之赤子?思之若此,固守初心,若解春雪,幡然造朝,必將不日。噫于今重卜,思之苦矣。卿勿復困于我。當今悠悠萬事,不外乎國勢生民。目今畿邑不擾,先務偕來,廚傳亦豈不顧?卿須體前日飭自大臣始之所達,幡然上來,副上下之望,慰小子之心。噫,方在靜攝,深夜手諭,以卿恒日爲國之誠忠,胡不諒于心,而孤予倚毗如渴之望也哉?仍傳曰,此手書,使偕來承旨傳諭。 ○戶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之所兼宗廟署提調與新除都提調,有應避之嫌,在例當遞。伏乞亟命該曹,照法處置。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江原監司魚有龍疏曰,伏以臣,猥膺東臬之命,才分不稱,情理難强,向陳一疏,以冀聖鑑之矜許,而批旨靳兪,反敎以抑情速往,惶感罔措,不敢復事瀆擾,黽勉肅命,將以今旬間赴任,而念臣亡父墳山,在於高陽地,屢年外邑,久闕省掃,欲於未辭陛前,一往展拜,以伸霜露之感,玆將私懇,敢此陳籲。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以伸人子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往省焉。 ○吏曹參議金龍慶疏曰,伏以臣,負罔赦之罪,抱難醫之疾,凡有除拜,一未趨承,居恒悚縮,若無所容。向於入城之日,適有地部除命,只緣事勢之萬不獲已,不得不冒昧出肅,而不敢爲因仍蹲據之計,旋卽引入呈告,得蒙鞶帶之褫,病裏危踪,幸獲粗安矣。迺者天官佐貳之命,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聞命驚惶,誠不知置身之所。本曹佐貳之任,比諸首副兩堂,輕重雖異,而若夫權衡一世之人物,凡所以進退通塞,亦莫不通議而與知,其爲職責,又可謂不輕矣。當此論議潰裂,世道艱險之日,雖使才識通明者居之,實難容易下手。況如臣之庸碌駑下,何可不量才分,昧然冒當,以自取顚敗僨誤之罪哉?況臣之從前負犯,至重且大,陳疏仰暴,非止一再,則今不必更事覶縷,而聖明,亦必俯燭其情地矣。以此前後恩除,雖冗官散職,未嘗不引罪而辭遞,是豈臣全昧分義,厭棄爵祿而然哉?誠以廉恥大防,不可以放倒故也。矧今所帶之職,世所稱榮選,而不揆情勢之如何,冒沒承膺,則向前許多撕捱,皆爲假飾之歸,而只作貪榮冒進之一鄙夫而已。堂堂聖朝,不患無人,亦安用如許頑鈍無恥之人,以累淸朝哉?伏願聖明,特賜諒察,亟許遞罷,以重官方,以安微分焉。且伏聞昨日筵中,大臣以親祭受誓戒時,執事之不爲進參,大加非斥,仍請譴罷,而大司成徐宗玉,重被特推之命云。筵語嚴秘,雖不得其詳,而考諸舊例,臣是元定實差,宗玉爲預差,而替臣被罰,其在核實之政,不當若是。此亦臣難冒之一端,竝乞審諒而勘處焉。今以玉堂闕員差出,一日之內,天牌再臨,臣怵分畏義,不敢偃伏在家,擔曳病軀,來詣九閽之下,而千思萬度,斷無抗顔入肅之望,不得已陳章徑歸,臣罪至此而尤萬萬矣。更乞速行慢蹇之誅,以振朝綱,以勵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式暇}}。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未肅拜,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兪健基呈辭受由,趙鎭世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歲新有日,風寒復勁,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湯劑停進,已過多日,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加減,亦何如?今日受鍼,依前下敎擧行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旣已下敎于醫女,而時刻,已初初刻宜矣。予則無事矣。又傳曰,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入診爲之。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右副承旨嚴慶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持平趙鎭世,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諫院,已至經宿,尙未處置。除在外未肅拜外,正言沈命說,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沈命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吏曹參議金龍慶,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前後特推之下,日事違牌,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江華留守閔應洙,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此手書,使偕來承旨,傳諭事命下,而手書,事體自別,遣史官,傳于偕來承旨處,使之傳致,似爲得宜,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知道。遣史官傳之。 ○假注書金錫一改差,代以曺命敬爲假注書。 ○趙明翼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矣。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參判申昉,再招不進後,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答吏曹參判申昉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司直李世瑾疏曰,省疏具悉。休致之請,決知其過矣,卿勿復辭焉。 ○吏曹參判申昉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政官之不卽奉行,分付,有所陳白,而自上,有重推之命。臣於是,誠不勝兢惶悚懍之至。夫大臣之分付政曹,非今斯今,而政曹所以遵承者,視其緩急輕重,或遲或速,固非一道。自前政官之或咈於大臣指意者何限,而不曾一一督過者,良以此也。今此醫官除職,係是微事,與時急緊重者有間,故臣果以從當擧行之意回告,而未卽照擬矣。玆者大臣之言如此,至援近例,極其嚴峻。雖聖上特賜末減,只命問備,而顧臣危懼之情,當如何哉?噫,凡諸承傳,皆出上敎,其所收用,宜不敢一日淹滯,而勢有未遑,多致踰時,不獨造鍼醫官而已,則大臣分付之暫或差遲,恐不至深罪,而始焉下吏之替囚,終又前席之嚴斥,因小成大,事端轉加,臣實愚昧,慮不及此。念臣蹤迹畸孤,偪側要地,宜去不去,動輒爲罪,恒懷憂悸,恐底大戾,惟有一遞,卽臣活路。況今所遭,從來政官所罕有之境界,猶此淟涊,不知自處,則壞廉喪義,誠足賤惡,臣雖無狀,亦不至此也。開政有命,召牌荐辱,而以此踪地,萬無冒承之勢,一味違逋,罪尤罔赦。伏乞聖慈,察臣難强之情,刋削職名,重加譴責,以振頹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行副司直李世瑾疏曰,伏以,三陽已復,一年方新,區區犬馬之心,竊自以爲,歲時起居之儀,雖在鄕隣知舊,亦所常修而不廢者。況於君父,分義情禮,何等自別?一息尙存,宜不可不趨造明庭,少伸微悃,遂乃强扶孱軀,祗參候班,逖違之餘,重躡瑣闥,怳若登文陛而襯耿光,衷情所激,自不勝其欣忭,敢以南山北斗,祝我聖壽,以燕禖螽bb斯b詩,祝我邦慶,此實出於封人之頌,野人之誠也。仍念臣之以致仕二字,瀝血籲哀,凡幾章矣,凡幾歲矣。章今九上,歲且三易,臣亦自知其支離,伏祝聖衷,將以臣爲何,其罪固在難赦,而特以垂死老物,過加寬貰?臣誠感泣。臣雖病昏迷塞,猶有一端知覺,獨不畏屢干嚴威,刑誅必至,而如是瀆擾煩複而不之止者,誠以至懇迫大正當,有萬萬不獲已,亦萬萬不容已也。臣於前後疏中,歷擧宋朝、明朝曁我國朝名臣、大賢之未七十而引年者,備陳無餘,仰惟聖上,亦豈以臣言爲無稽,而訖未降一兪之音?臣方寸抑鬱,靡所底定。竊慮聖意,以臣年之未準於禮限,有此靳固,不敢更籲,泯伏以處,而只恐朝露先溘,至願莫遂,幸荷生成之聖澤,縷喘延至今日。今則禮限已準,臣之至願,庶可以獲遂矣。昔朱子於慶元五年己未,行年當爲七十,故戊午除夕前,預整疏具,卽陳於新正之初,竟得皇旨。如臣草芥,非敢動引前賢,而法禮所在,亦不能不自附於古人已行之義。今當歲首,復此申乞,伏惟聖明,考諸《禮經》,參以國典,必不如前日之靳許,從此微臣,爲禮退之身,聖化,有增光之美,臣方引領而顒竢之。適値大祭,今始陳籲,尤無任懍惕愧戢之至,謹眛死以聞。{{*|批旨竝見上}}。 ○癸丑正月初四日未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以次入侍。徐命均曰,連日陰曀,與冬無異,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近日則無咳嗽眩氣之症乎?上曰,無之矣。命均曰,水剌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均曰,頃日下敎,有薰薰之氣云,今則何如?上曰,日寒如此,豈有薰薰之氣乎?其不覺冷者,比冬爲勝矣。命均曰,停藥已多日,諸症候,有所覺異者乎?上曰,無所覺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聞入診醫女言,右邊稍勝,而左邊反不如右邊云。湯劑雖進,猝難責效,受鍼亦有敎,而日寒如此,不任憂慮。明日爲吉日云,時刻當定入乎?上曰,左右往來之症,爲可悶,今番則當久爲受鍼矣。命均曰,明日,與朝參相値,時刻,何以爲定乎?上曰,辰初太早,故稟以醫言,改定巳初矣,命均曰,巳初亦早矣。朝參,非必初五日應行者,自前,亦有退行之例,明日若如今日之寒,則退行,似好矣。上曰,朝參時刻,定以午初,可也。{{*|出榻前下敎}},三年後初見群下,何可以日寒而止之耶?近來百事,爲文具,而又以文具而廢之,則亦豈有存羊之義耶?命均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以大王大妃殿,湯劑停止,進丸藥事,許入診,只令首醫診察,可也。兩首醫診察後,聖徵曰,脈候大體,與歲前頓異,左右三部,昔之沈微者,今爲有力矣。應三曰,脈候帶數,而前日重按則不實,今則重按而亦有力矣。命均曰,脈候與前有異云,玄悌綱亦令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悌綱診察後退伏曰,脈候,右大於左,而前日每滑,今亦如滑,而猶未如前矣。上曰,近來不及前而然矣。予旣傷於庚戌,且經昨春微感之後,日氣稍解之時,人或爲溫,而予則覺寒。今則日氣不至甚寒,便有向來意思,欲出房門而向廳矣。補劑有效,而或恐其過,故欲止之而靜攝調養矣。今之脈度有力者,非由於感氣也。命均曰,藥力有效與元氣自復,雖難的知,幸則幸矣。今旣復常,姑停補劑,何如?宋寅明曰,藥旣有效,則何可遽止乎?趙明翼曰,間間進御,似好矣。聖徵曰,背部,有溫氣乎?上曰,背寒則嗽作,昨日,貼背溫處而嗽作,起坐而後止,異於前日矣。聖微曰,聖候未嘗多進藥物,故易於見效矣。脈大而實,似有浮熱,湯劑姑停似宜。向來腹部之氣,卽今,何如?上曰,向來風入而然,元非可慮之症也。應三曰,姑停湯藥,連進丸劑似宜。悌綱曰,脈候大而滑,重按而有力,似有熱候,姑停湯劑似宜。命均曰,醫家有觀形察色之法,而臣等歲後初入侍,請瞻望玉色。上曰,依爲之。諸臣瞻望,仍俯伏。聖徵曰,玉色雖好,不無氣升之慮。脈度之實,未必中氣之盛,無或有火而然耶?上曰,診脈時,旣認爲熱,故察色之際,亦以此爲慮,而予果差勝於日前朝參時,百僚見之,必皆以爲補劑有效也。寅明曰,藥效旣易,而致損之端,亦在毫忽之間,自今以往,益加愼攝爲望矣。命均曰,聖候稍勝,非藥力,乃今冬常存戒心之效也。加意愼攝爲望。寅明曰,若或失攝,而有微感之候,則易虧積累之功,進寸退尺之諭,可爲今日之戒也。應三曰,玉色紅潤,大勝於前矣。悌綱曰,紅色,朝日暎袍而然,恐非紅潤也。明日動駕,易爲添傷,生脈散以茶飮進御,似好矣。信曰,天顔稍似肥澤矣。命均曰,生脈散,問于首醫乎?上曰,問于首醫,可也。聖徵曰,黃茋生脈散,似好矣。應三曰,五貼劑進,以爲自內進御之地,爲好矣。命均曰,羊肝丸事,當爲陳達矣。上曰,羊肝丸,生者爲勝,有下敎矣。命均曰,生熟優劣,首醫陳達,可也。聖徵曰,醫書或生或熟,各異其方,煮爛焙乾,不一其法。黃連亦有二兩四兩之別,而旣非腎瘼,則不必多進苦寒之劑矣。應三曰,大王大妃殿眼患,積有源委,而藥路累變溫涼,何望責效乎?生羊肝雖當用之,而子肝尤爲緊貴矣。今幸子肝,已得累部,以子肝,生用爲好矣。上曰,以子肝劑入,其餘全肝一部,別劑以入,一部乾之,可也。命均曰,頃以祈穀祭事,諸臣縷縷陳達,而誠意淺薄,未能回天。日氣卒和,連日陰曀,此時動駕,誠有悶迫。事神致誠,何必在於躬行與否乎?寅明曰,此時日氣,極易傷人,甚於深冬。況聖候少愈,由於藥力積累之效,今若少失將攝,以致添傷,則豈不切悶乎?明翼曰,臣亦曾已竭誠陳請,而未蒙允兪,外人皆以不能善達爲咎矣。曾承日氣陰寒,則觀勢當止之敎,故敢此更達。上曰,辛壬以後,有此習矣。雖大臣所達,可聽則聽之耳。予雖固執,豈欺卿等乎?卽今氣頗勝,故藥有效。氣若不平,則豈曰藥有效乎?命均曰,若待有不平之候而後,始乃命攝,則無乃後時乎?其在事神以禮之道,亦爲未安矣。上曰,以日寒命攝,爲未安,而若以疾病命攝則何妨?命均曰,日寒則必添傷,故請命攝矣。上曰,以日寒而命攝,謂之將生疾病,故命攝云者,誠乎?不誠乎?爲民祈穀,當如王祥臥冰之至誠然後,可以孚感矣。寅明曰,良醫,治疾於未病,聖王,治國於未亂。聖體方在靜攝中,不但幾微而已。見幾不愼,豈曰無妨?於治疾治國,亦如此,則豈不可慮乎?上曰,予不爲固必之言,而前頭日氣,豈如昨今之陰曀乎?其間,似將解凍矣。命均曰,臣等草草陳達,不得請則便退,殆若文具,臣等之罪也。寅明曰,熒惑退舍,桑林自責,皆以其德,不必祈禱而致之也。命均曰,諸臣所達,竝無發落,抑鬱甚矣。朝參亦必行於明日乎?上曰,祖宗朝,每日常參。歲首朝參,蓋出勤政之意也。今於三年後,始欲行之,而諉以日寒,遽令退行,則史牒書之,而後之見之者,必以爲怠君也。命均曰,朝參退行,亦不允許,其他事,何敢更達乎?上曰,今日悠悠萬事,都在交相勉勵,共做國事,而在廷諸臣,日以紛紜,違牌爲事,明日朝參,亦將不成貌樣矣。命均曰,頃日臣之所達銓官事,不過體例間事也。參判則雖或難安,而判書則元不大段,一番疏陳,猶或可也,而連違召牌,有若故爲稱托者然,判書之事非矣,參議之違牌,尤爲無端矣。至如江華留守閔應洙,初無可嫌之事,而鎭日違牌,事體豈容如是?此皆體統不嚴之致也。上曰,廉隅太勝之時,判書、參判一番撕捱,固不足怪,而豈可因此而連日違牌乎?參議前後除拜,一不承命,而見帶之職,號稱淸要,其不肯容易卽出,亦未爲異,而一疏承批之後,又爲違牌則過矣。竝令政院申飭,可也。閔應洙則無據矣。此莫非自效時象,少有君臣分義,何可如是?從重推考。飭勵之下,豈拘三牌乎?更爲牌招,而此後牌去來,勿爲煩啓,可也。{{*|出擧條}},命均所啓,頃以畿甸種租無出處,湖南沿邑及各鎭堡所在戰兵船價米四千石,與附近邑還租,限萬石,相換上送之意,陳達分付矣。全羅監司柳儼以爲,還穀盡分無餘,戰兵船價米,亦無留庫實數,狀請反汗,故自備局,防啓請推,催促上送,而又此縷縷狀聞,更請還寢矣。湖南形勢,雖不可不念,總一道還穀,亦自不少,果欲某條推移,則豈不得萬石租,而若戰兵船價米,則折半留庫之法甚嚴,豈敢以定式外,加給爲言乎?畿甸種租,失此則無覓給之路,而立春已過,發船正急,如是相持之際,恐有後時之患,似當別樣申飭,催促上送矣。上曰,廟堂,指揮監司,監司,指揮守令,體統固然矣。廟堂之所令,監司每每防塞不行,則設置廟堂監司之意,果安在哉?全羅監司柳儼,從重推考,更爲催促運送,可也。{{*|出擧條}}寅明所啓,故相臣南九萬當國時,頻遣備郞,摘奸軍餉儲置米,故其時各邑,謹守留庫之法,而雖發遣監賑使之時,亦一邊反庫摘奸矣。近來則此法久廢,故軍餉儲置米,太半虛疎,南漢、江都軍餉,亦當一番摘奸矣。上曰,發遣備郞摘奸,可也。古則備局文郞濟濟,而今則雖爲差出,無一行公者矣。近日文郞,爲誰乎?命均曰,尹敬龍、李普昱、朴胤東,而其一,兵曹郞官例兼矣。上曰,皆爲行公乎?命均曰,尹敬龍方往關東,朴胤東尙未出仕矣。上曰,朴胤東改差,其代,勿論經幄侍從,別擇差出,仍爲發送摘奸,可也。{{*|出擧條}},命均所啓,湖西、嶺南御史,各請空名帖,以爲賑民之資,此則似當許施矣。上曰,湖西請七百張,嶺南請一千張,此不過多乎?多則恐爲民弊矣。曾聞年久者,置簿重記云,此豈記付之物乎?寅明曰,若嶺南則地廣人衆,一千張豈爲多乎?記付之規,蓋以旣有用餘,而無所歸屬,故不得不置簿於重記,而年久則自然無願受者,無所用矣。上曰,用餘記付之際,豈無弄奸之弊乎?此後則勿爲記付,收聚還送,可也。寅明曰,今姑依所請許施,而用後有餘,則還爲上送,其年久記付者,亦爲上送焚毁則,似好矣。上曰,依前下敎給之,而用餘還納,年久者,亦上送焚毁,可也。{{*|出擧條}}寅明所啓,嶺南儲置米,下道沿邑則罄竭,而上道山邑則有多蓄積,年久腐傷,重以下吏之幻弄,漸成虛錄。近來守令,或以改色,或作錢爲請,而本廳姑不許之矣。今聞嶺南穀價至貴,其中最多處,自本廳,擇其腐傷,作錢取來,以爲待秋作米之計,而本道,旣有下道公木貿置者,來秋當作米,許令本道,作米於沿邑,儲置不足處,限作錢數爻還報,以爲儲置平均之地,則彼此兩便,而在本廳,亦不無理財之益矣。上曰,事似順便,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賑廳木一百五十同,移送湖西,其代取米於兩西事,曾有成命矣。今聞兩西,亦難推移,邊上軍需,不可罄竭矣。嶺南射軍木,每年所出頗多,卽今時在,爲六七百同云。湖西移送之代,劃得此木,以爲待秋作米,則似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所啓,濟州御史沈聖希,以賑資五千石不足,更爲請得,而當初劃給時,所餘一千石外,無他可劃之穀。嶺南,有江都、南漢米一萬石,而一萬石內,七千石則留賑本道,三千石則使之上送矣。其中一千石,更爲加給似好,而嶺南船路甚遠,有難趁卽輸運,且前所劃給五千石,尙未裝載,又給二千石,則輸運之際,似不無沿邑騷擾之弊,姑觀五千石發船後形勢,果有不足之患,則其時加給二千石,或一千石,亦無不可矣。上曰,初不許給則已,旣已許給,何可更寢乎?加給二千石,亦卽劃給,使之隨續入送事,更爲申飭分付,可也。{{*|出擧條}}又所啓,翰苑雖備左右史,預備尙闕,下番旣滿三朔,當爲新薦,而洪昌漢、趙明履,以右位不能預薦事,故拘於館規,不得速行薦事。洪昌漢、趙明履,所當削職後,使之新薦,而此兩人,旣以薦事,曾竝削職,則館規無再削之例。如此時,時政記雖未修納,送西出六,使不礙於新薦,待時政記修納後,始除實職,自有其例。洪昌漢、趙明履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洪昌漢、趙明履竝令西銓,陞付司果,實職,則時政記修納後,始爲差除,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分館積滯,實爲可慮矣。槐院參下朴聖源等五人,以庚戌榜分館事,方在削職中。院規,右位不參,則不得分館,此輩出六後,方可分館矣。上曰,積滯者幾榜乎?命均曰,三榜矣。上曰,分館積滯,雖甚可慮,豈可使此輩陞六乎?此輩陞六,則初自兵曹,未久,當爲耳目。雖不能屛諸四夷,豈可陞六而用之乎?此輩,非今日之臣子,雖無此輩,豈無臣乎?命均所啓,歲首年八十陞資,出於王政禮高年之意也。文宰李萬選、李箕翊,武臣吳重周,年俱八十,似當依例加資,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直請矣。上曰,八十加資,自是禮高年之道,竝爲加資,可也。命均曰,李萬選則本階嘉義,今若加資則自當變品,而吳重周、李箕翊則皆是嘉善,雖得加資,猶未變品。從前年八十者,例爲變品,而戊申年,判府事李台佐爲吏判時,陳達定式,只得循資例陞,不許變品矣。李箕翊父故知事堥,以年八十變品加資。今箕翊若以年八十,又爲加資,則父子俱爲壽職,實是稀貴之事,且於乙巳後,箕翊再擬判尹望矣。上曰,旣異於山野之人,學問之士,則當從新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朝參。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未肅拜陳疏入啓,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鎭世避嫌退待,兪健基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昨日受鍼後,或有差減之漸乎?今日受鍼時刻,依下敎,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嚴慶遐啓曰,假注書曺命敬,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今日朝參,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呈辭受由、陳疏未承批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日事撕捱,尙不應命,當此賑政方殷之日,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啓曰,正言沈命說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朝參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吏曹參判申昉疏批已下,亦爲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參判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參議纔已出牌,參判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撕捱,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開政,參議金龍慶,旣有只推之命,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開政,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正言申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衡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曰,今此祈穀祭親祭祭文,藝文提學申昉,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珍島漂人,今當上來矣。入京後,接置于南別宮,而禁軍一人,領率衛軍,別爲防守,供饋及所着衣製給等事,分付該曹,依前例擧行,本司郞廳一員,解語譯官數人,別爲定送,漂到情實,更加盤問,入送北京時,盤纏銀,亦令關西依例題給,分付義州府,預爲通報於鳳城將,以爲彼境一路護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賑恤廳意啓曰,今番都下發賣時,爲慮部屬洞任輩作奸冒受,漢城府帳簿謄來査準,一從戶籍施行矣。東部蓮池洞洞任輩,悶其不能如前弄奸,敢與戶籍廳書員符同,江都所送帳籍,已磨勘之後,虛戶添錄,至於三十四戶之多,發賣冒受之際,現捉承款。從前發賣時,所謂虛戶,不過該部成冊中虛錄而已,而此則以其冒受發賣之計,前期作奸,莫重統記,恣意虛錄,其爲情狀,萬萬巧惡,故書員、洞任等,今方移送刑曹,嚴加懲治,而當該部官,亦難免不察之罪,爲先汰去,京兆郞官,從重推考,以爲警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意啓曰,監賑二所郞廳吳命瑞,時在忠淸道鴻山地,未及上來,而卽今飢民等處,土宇看役,一日爲急,有難等待其上來,吳命瑞今姑改差,其代,前縣令李肇元差下,令該曹,卽日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正言沈命說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間或有未曉予意,亦未脫乎俗習者,言俱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其中申飭者,令廟堂飭勵,而至於曾經侍從人,皆付軍職事,豈不美也?博施,堯、舜其難。飭勵銓官之語意,雖慨切,亦欠得中,欲劑時象,此道亦不可廢也。申昉事,爾言過矣。李箕獻、朴奎文、權賅、李滋事依施,朴東樞事,遠外風聞,何可盡信?推考事,申飭部官,擇差事,亦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沈命說疏曰,伏以臣,百無一能,再叨言職,揆分量才,理宜遜避,而顧不敢懇乞哀籲,以爲必遞計,冒沒承命,唐突出脚者,非以臣之言議風采,上可以補拾君過,下可以糾劾官邪,不負其委寄之盛眷也,又非欲因仍盤礴,求容求合,以貪其利祿也。只擬一謝恩命,粗伸臣分,旋卽控免,庶遂私計矣,適於其時,兩司多臺,以靈城君朴文秀之筵劾,一倂退避,故命臣處置。臣意以爲,宰臣之逢辱臺臣,貽羞淸朝,則不可不嚴加警責,以存公體,乃請重推。臺官之身帶言職,含默有譏,則亦不當强置立科,重拂公議,乃請竝遞矣,不意聖批,反命特出。臣於是,驚怪惶惑,莫知聖意之所在也。夫臺閣處置,事體自別,蓋循當世共公之議,定一時是非之分,不敢容一毫私好惡於其間,以判其立落,故雖以人主之威重,亦不得任意扶抑者,蓋所以尊臺體而重公議也。今此聖明,不有公議,輕視臺閣,特出四臺臣者,抑何故也?竊瞷聖意,非以宰臣之譏斥臺官,爲非也,非以臺官之含默不言,爲是也。又非以小臣之竝遞諸臺,爲不可也。此莫非臺閣之不見重於君父之致也。近日銓曹,不愼臺選,鄕曲愚騃無識昏庸鄙瑣之流,輪回備擬,苟然充數,徒以榮其身而利其祿而已。是以殿下之輕侮臺閣,已成痼疾,發一啓則先擬其受他指使,論一事則抑料其染於黨習,摧折之侮慢之,不遺餘力,而其居臺閣者,亦不敢仰首出氣,犯顔進言,只自畏服摧沮,惶殞罔措,厭厭若九泉下人,故殿下,亦以臣人微而可侮之,言淺而可輕之,乃有今日處分,臣固不足恤,獨不念臺閣之由此益輕也哉,至於非指近日之敎,尤有所未解者。伊日宰臣之筵斥,雖無擧名顯言者,旣曰近日臺官,且於其疏曰,湖狀入來後,諫官不思詣臺,繼曰廟謨銓注,一無所論云爾,則顧其意,不在於他日,專指於近日,從可知矣,而今聖敎,乃反如此,使前後許多臺官,竝有含默之嫌,而擧懷難安之心者,臣實未曉也。臣於秋間,亦忝憲職,未嘗效盡言不諱之義,草草數啓,僅能塞責,追思至今,無所逃罪,今承聖敎,益復慙悚。以此以彼,俱不可復廁臺端,以貽譏嘲,而頃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黽勉就職者,嚴畏分義,粗免慢蹇之誅而已,放倒廉隅,揚揚詣臺,實非臣意之所敢出,伏願聖明,亟罷臣職,仍勘臣罪。臣方請急,不宜贅陳,而愚忠所激,敢陳一說,勿以人微而廢之。臣聞爲治,不在多言,只在這一箇實字。若不於實字上下工,政安得成,治安得眞也?恭惟我殿下,以聰明睿知之資,有奮發振作之心,臨御九年,至誠圖理,痛斥浮華,專尙實工,臨朝出治,發號施令之際,皆從一實字加意,乃於前冬頒柑之日,特揭祛文務實四字,以試多士,又於新朝勸農之敎,以實效無聞,徒作文具,用戒群下。大哉王言,一哉王心,可以見我殿下務實之盛念也。雖然,臣愚死罪,竊以爲,徒有是言,而不踐其實,則不過爲文具而已。昔溫公進五敎,而務實爲首,胡寅上七策,而祛文居三。臣亦效前所格君之忠,敢進十無實之規,死罪死罪。嗚呼,蕩平之名,非不美,而實效則邈,賑恤之政,非不勤,而實惠則小,擇守令選初仕之命,每下於銓曹,而無愼簡之實,搜人材訪幽隱之旨,屢宣於道臣,而無調用之實,諫官雖備而繩糾之實未見,經筵雖設而啓沃之實靡聞,奢靡日盛,減省節儉之實蔑如,偏私未祛,恢公愼法之實遠矣,贓汚之律雖嚴,而守令無懲畏之實,卯酉之法徒勤,而庶司無綜核之實,臣愚死罪,以爲直由於我殿下好名之心勝,務實之誠淺故耳。有一於此,其國危矣。況兼此十字乎?蕩平之無其實者,何謂也。夫蕩平者,無偏無黨,大正至公,建中立極之謂也。若一有偏倚係着之干其間者,固不可以蕩平稱也。噫,我朝之無蕩平久矣。自夫色目之名生,而黨論之禍興,枝分幅裂,各立門戶,一以爲二,三以成四,蠻觸相鬨,戈戟交尋,一進則一退,彼得則此失,中間數百年,翻覆無常,變怪百出,以至于今日,殆有甚焉。列聖朝相傳之宗社,迫於危亡,間不容髮,寧不痛哉?物極則返,亂極則治,理之常也。肆我聖上,惕然而懼,恤然而憂,痛百年已痼之弊,念皇極無黨之訓,凡所以消融補合之方,靡不用極,蕩滌調和之策,無所不至,虞庭寅協之風,思復見於今日,周朝巽讓之美,期再致於淸朝,勅勵之意,屢發於絲綸,勉戒之音,每宣於筵席,苟有一言之或近於黨比者,輒摧抑而不饒,一疏之似涉於論議者,必痛斥而莫容。是故前日之交相猜嫌者,竝武於同朝,昔時之互爲歧貳者,接肩於一廷,以外面觀之,今日蕩平之功,可謂七八分做得矣。雖然,以臣觀之,徒有其名,而其實則未也。臣竊觀聖上用人之道,不計其人之賢愚,而惟以順受爵祿者向用之,勿問去就之是非,而惟以恭承職名者專任之,廉隅之難强者,責以分義而驅使焉,情勢之不安者,加以威罰而勉出之,涇渭合流,氷炭同器,官方由是而混淆,名節職此而壞損,此上之所以失蕩平之實也。且廟堂之剡薦,銓曹之注擬,利害先之,計較勝焉,欲擧此邊一人,則必擧彼邊一人,不計才否,而惟以互對爲至公,豈非可笑之甚者乎?至於臺閣之彈人,尤有甚焉。欲論彼中一事,則必論此中一事,勿問事理之曲直,只以雙擧爲能事,雖或有不可不論者,若不得其對,則不敢偏議,故公議不行,直聲無聞,此下之所以失蕩平之實也。嗚呼,君臣上下,皆不得其實,而欲望世道之和平,人心之悅服,其可得乎?故臣則曰,不得其實。臣意以爲,殿下腔子裏,勿復着住這黨目二字,而高拱俯臨,如鑑之公,若衡之平,勿問東西南北之人,惟賢是用,惟才是取,列于庶位,共理國事,至於銓曹之擧擬,雖出於同色,苟其才之可用,則勿以私黨而疑之,臺章之論覈,雖涉於異已,苟其言之至公,則勿以黨論而非之,或有不體聖意,復踵前習,務樹私黨,營護同類者,必嚴辭痛斥,亟降明罰,使不得復容於朝廷,則今日群臣,何黨之敢爲?凡臣僚之賢愚工拙,長短淺深,固莫逃於我聖上淵鑑之下,臣不敢曰某也賢可用,某也愚不可用,而大抵貪榮嗜祿,希旨苟容者鄙夫也,難進易退,輕其去就者士流也。殿下,苟欲致治,捨士流而奚以哉?顧今退處鄕廬,甘守畝畝之類,莫非世祿舊物,念其意,豈欲捨王哉?只緣時世之難容,誠意之不孚,自阻明時,不樂仕宦,而惟其進用調劑之術,在殿下心上一實字而已,未知殿下,何彈而不爲也?伏願殿下,勿計彼此名目,至誠召致,勿以爵祿而脅之,勿以威武而迫之,明喩義理,開示孚信,以開諸臣進身之一條路,則佇見明廷之上,群才必陞,名類咸集,讜言日進,庶事必擧,補合大和,縱不可猝致,蕩滌舊染,協輔共濟,必有靖共之益矣。賑政之無其實者,何謂也?嗚呼,今年之凶荒,卽百年後初,而比之於乙、丙,不啻倍蓰矣。閭里之遑急,道路之顚連,傷心慘目,有不忍見,而及夫湖狀之入來,遽聞同胞之相食,天乎天乎,胡寧忍此?方冬如此,若至來春,不但爲一康津而止矣。我朝三百年宗祊,專依於民,而民今若此,國將亡矣。言念及此,寧欲無知。誠宜濡手足焦毛髮,如救焚拯溺,思所以濟活,而不可以頃刻所忽也。故我殿下,日接廟堂之臣,講究賑政,且下十行之文,遍諭道臣,發遣侍從之臣,仍令監賑,而至於都下,則元戶計口而發賣,流民設粥而救活,曾經朝士之失祿飢餓者,盡令賑廳,抄出周急焉,如減御膳而停進貢矣,蠲逋欠而除賦役矣,劃給米錢,以補賑資,凡所以軫恤之道,救活之策,靡所不至,有以見我聖上,至誠憂民之意,足以蘇一邦之生靈,起載路之僵屍,雖周王視民如傷之至德,無以加矣。雖然,臣愚死罪,以爲徒有其名而不得其實,則廟堂日講之策,只爲閑談而止矣,絲綸十行之旨,不過空文而止矣。發賣之政雖勤,而尾閭泄之,設粥之廳雖設,而畫中餠耳,凡所以減省蠲除之擧,終不得爲惠於遐氓矣。伏願殿下,先務實德,亟施實惠焉。嗚呼,昨歲凶歉,固不至於今年之滋甚,而朝家之驚動太過,倉庾之儲積稍厚,故京外賑救之道,未免過濫,或不無從而尤之者矣。今則廟堂之區處,該廳之審察,比前愈詳,大戶小戶,計人口而分焉,移來移去,考公文而錄焉,有料祿者明査,而俾不得濫授,無家坐者詳覈,而使不敢冒食,似宜奸濫之弊少息,而頃日初巡發賣也,東部虛戶授出gg受出g,至於近百戶之多云。已發覺者如此,其未發覺者,將不知其幾何,在一部而如此,合他部則何可勝其紛紜也?伏願當部官員及洞任輩,各別重繩,以懲他部。蓋部官,率多卑微殘劣,號令不嚴者,故吏胥任掌輩,視若僚友,專不畏戢,欺詐幻弄之弊,至於此極,亦宜分付銓曹,各別擇差,俾無如前濫雜之弊焉。建廳設粥,卽先朝已行之美規,而加出堂郞,分掌其事,又使各部,收聚乞人,咸置廳中,似宜村無丐乞,道無餓殍,然扶老携幼,號呼於門前者,比前無減,背席手瓢,僵仆於溝中者,愈往愈多。臣莫知其故,招問乞人曰,朝家方設粥而賑,何不仰哺而行乞爲也?乞人曰,朝家之恩德至矣。堂郞之申飾勤矣,而賑廳之門巷狹隘,且閽吏阻搪,爭先攔入,自相蹂躪,强者壯者,排衆先入,老者弱者,氣盡顚蹶,死傷甚多,且朝粥過晡而始分,夕粥犯昏而乃頒,故終日凍餒,等待亦難,毋寧往來閭里,任意之行乞之爲便也。臣細究其言,則其勢似然。今聞城外兩所賑幕,幾已垂成云,伏願分付該廳,不日出送,處於空廣之地,使之從便仰哺焉。卽今所聚乞人,已過千數云,春間遠近流丐,聞風而來者,似不下數萬,若只設兩所而賑之,則紛踏蹂躪之患,混雜不均之弊,想必益甚,且人衆多集,則癘疫應生,日候漸暖,則薰染必甚矣。臣以爲使五部,各設一幕於郊外所掌之地,各部官員,收聚該部之流丐,各付於其幕,隨見隨送,俾不得留住於城內,則城內染疫之患,似不熾盛,而亦可無如前混雜蹂躪之弊矣。又有一說,設粥分賑,雖是舊規,近來人心漸詐,紀綱解弛,煎粥之際,易爲用奸,一日一口之兩時磨鍊,雖曰五合,乞人之所得食,不過二三合所煎之物,朝家之所費則多,而實惠則未遍。若逐日計口,分給乾糧,使之自食,則大有勝於設粥,而死亡之患必少云。此言,亦或有理。伏望聖明,講究而從長處之。且前朝士最困者,特令賙急,實爲盛德事,而第曾經侍從臣之混入其中,實爲淸朝之羞恥。堂堂千乘之國,豈忍使舊時法從,無祿而饑困,寄口吻於乾糧也?臣則以爲罪罷居憂者外,悉令抄出,付之軍銜,以食末料,仍命銓曹,隨窠調用,則豈非王政之一大美事耶?且外方賑政之無實,尤有甚焉,蓋由於守令之不擇也。守令非人,則樂歲終身饑,守令得人,則凶年免於死亡。竊觀近來守令,或昏殘闇劣,一委於下吏之手,而謾不知爲何事者有之,或貪濫不法,幸其機會,自爲潤橐之妙計者有之,朝家之所劃給,不給於下民,廟堂之所許施,盡歸於私用,虛聲先張,實惠未究,豈不大可寒心哉?初不擇差,責在銓曹,不明黜陟,失在道臣。伏望申飭銓曹,必擇屢經州郡治蹟茂著者,隨窠差送,亦宜嚴飭道臣,詳加廉察,綜名核實,視其勤慢,亟施賞罰,以爲懲畏激勸之道焉。御史之出送監賑,亦非不好,而亦不無弊。其廚傳供給之費,迎候支待之弊,足以消一時賑民之資,未免爲下民騷擾之端,而守令則或怯於威風,莫知所爲,其所設施措置之政,未及試用而還寢,御史則或誤聽浮謗,輕加罪罰,徒貽送舊迎新之弊,人皆曰,不如不送之爲便,而今已行矣,已無及矣。宜遵漢朝故事,使諸道御史,如汲長孺之矯制發倉,鍾離意之專命救民,苟有事勢之臨急,未及稟知於朝廷者,使之便宜從事,專意賙賑,則遐土饑氓,庶有咸被實惠之樂矣。何謂而擇守令選初仕之無其實也?夫守令,係生民休戚,初仕爲守令階梯,欲保生民,宜先擇守令,欲擇守令,宜先愼初仕。是故聖帝明王,莫不以擇守令爲急,我朝列聖,亦莫不以選初仕爲先,而今我聖上,軫守令愼簡之方,痛初仕濫雜之弊,每當開政之日,申飭兩銓,絲綸屢下,辭旨勤懇,而銓曹不體聖旨,恣行私意,若非姻婭親好之間,率是諂媚善事之類,或身登臺劾,彈墨未乾,而旋除名縣,名入繡啓,罪律苟勘,而遞擬雄府,或矇不解事,不堪作吏,而濫差於災邑別擇之中,纔出六品,曾無履歷,而驟除於牧府降號之官,亂書走札,以勢力圖之,昏夜乞免,以曲逕求之,故爲銓官者,酬應不暇,取捨不公,前後申飭之聖敎,反不如一宰相之私喩臣竊慨然。雖當時和歲豐,民生悅豫之時,固當十分愼擇,矧玆八路荐飢,大命近止之日,其可以一任委靡,不思所以區別才否,申明法典之道乎?臣以爲,欲擇守令,宜先嚴薦法。爲官而若有坐於贓汚者,不必只罪其薦主,其時銓官,亦一體論罪,方伯有循私蔑公,不卽啓罷,而入於臺官之彈文,繡衣之書啓,而所犯果如所論者,亦論以掩奸之律,則薦擧公而殿最明矣。至於兩司署經,不徒爲觀其履歷及門閥而止,蓋欲審其人器之稱否,察其才諝之有無,以爲進退可否之意也。亦宜申飭兩司,嚴明其法,則昏庸鄙瑣之類,亦不敢濫竽而冒赴矣。且初仕之路甚廣,若有先蔭則不計年限,特許調補,已爲生進,則僅過三十,遽然擢用,有蔭嫡長,豈得盡善,偶陞國庠,何必皆賢?臣以爲,雖有先蔭,苟無才德之特異者,不許登仕,雖已生進,若非學識之優異者,勿令補官,則庶可免癡兒未了之譏,闒葺竝進之誚矣。若夫淸白戰亡,則毋論支嫡,隨才調用,未爲不可耳。至於蔭取才吏才薦,當初設法,其意儘好,而以至今日,京華士夫之子弟,鄕中有識之措大,擧皆厭避,莫不爲羞,而非文非武,無才無識之類,締交權門,因緣私徑,作一通仕之捷路,而宰相,亦以此爲鄕中親舊生色之資,使如此之輩,濫通仕籍,仍爲州郡,其玷汚名器,貽害生靈,莫此爲甚,良可駭然。顧此兩法,毋寧革罷之爲愈,而旣是歷朝流來之規,則殆近於因噎而廢食,亦宜各別申飭,被薦作官者,坐於不法,考其薦主,以其罪罪之,庶可無循私濫薦之弊矣。何謂而救人才訪幽隱之無其實也。嗚呼,古之聖王,至誠求賢,猶恐不及,或感於夢寐,或遇於漁樵,與之共天職而食天祿,尊寵加於其身,澤利及於蒼生,故賢士樂於進用,側陋莫不明揚,蓋求之以誠,而用之以實也。今我殿下,愛士好賢,視古無愧,緇衣起詠,丹綍屢降,或宣諭於繡衣,或申飭於道臣,授訪山林讀書之士,探問草野求道之人,俾令羽儀於明廷,將欲資補於治道,庶幾朝有彙征之吉,野無遺逸之歎,而臨御幾十年,未聞有一人之顯用,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之求才,不過爲好名之歸,而終無其實也。臣竊觀前後諸道方伯之所剡擧,奉命諸臣之所薦進者,不爲不多,而其中或有一擬初仕而止者,或有暫承恩命,旋尋初服,而不肯勉留者,或有終其身而全不檢擧者,無乃殿下以其人,爲無所用而不用耶?抑實無所用之意,而徒尙虛文而然耶?臣實慨然。臣伏見今番監賑使之出送也,又降別諭,特令搜訪人才。竊想蘊櫝之士,多登薦鶚之章,而若如前日之不用,則終無以慰士望悅人心。伏願殿下,分付銓曹,次第調用,招之以禮,待之以誠,隨才授任,俾展素蘊,而雖山野疎樸之姿,不合時樣,必優容而禮貌之,以示尊寵崇奬之意,則四方瞻聆,莫不聳動。夫然後,斯可謂得其實矣。臣之最所憫憐者,嶺南文臣,幾至近百,而身縻末宦者,止是三四人,餘皆棄置畎畝,幾塡溝壑云,實有歉於王政一視之義,而無以洩一方幽鬱之冤,此亦不可不軫念處也。諫官無繩糾之實者,何謂也?嗚呼,國家之所以置臺官者,蓋欲以上糾君過,下劾官邪,而言路通則邦國昌,言路塞則社禝危矣。是以凡爲人辟,莫不開誠而導之,和顔而受之,故嘉言罔伏,讜論競進。今我聖上,外雖有好諫之名,而內則無納諫之實。臣請爲殿下,妄陳受病之源,勿以言賤而忽之。蓋殿下,留心於調停之方,游意於鎭定之策,以甲而論乙則曰,黨習也,在此而議彼則曰,偏私也,語涉廊廟則曰,傾陷大臣,言及政注則曰,敲撼銓地,勉戒君德則疏雖留中,而未見採施之美,陳論時務,則章下廟堂,而終無稟處之效。是以持祿苟保者,惟以謄傳故紙,以送時日爲得計,守拙愛名者,惟以違牌坐罷,初不出脚爲上策,明明聖朝,反爲含糊鶻突之域,衮職之闕,誰肯補之,時政有失,孰能議之?秉銓而循私,斥言者無之,居官而犯法,彈劾者寂然,以之而廉恥倒喪,義理晦塞,今日國事,可謂末如之何矣。設使人君,虛心而嘉納,披誠而傾聽,雷霆之威,固難猝犯,經尺之鱗,不可易批。況摧折已甚,嫌疑太勝,聽我莫莫,拒人訑訑,則誰復爲殿下而進一言乎?伏願聖上,廓乾坤之量,昭日月之明,勿以抵斥同儕爲直言,譏議異已爲黨論,絶疑萌於方寸之天,祛嫌跡於光明之域,誠意交孚,酬酢如響,則佇見在廷之臣,務盡其情,有懷必吐,喑啞苟容之習息,而正直謇諤之風振矣。納諫之實,其在斯歟。雖然,諫官苟非其人,則雖懸賞而求言,設匭而招諫,將不得聞一正言,來一直說。今日急務,只在於審擇諫官,如其阿諛巽懦,求合聖旨者,勿以狎侮易使而寵用之,如其峭直方正,逆忤上心者,勿以强毅難制而疏遠之,臣不勝萬幸。經筵無成就之實者何謂也?宋儒程顥曰,君德成就,責經筵。若是乎經筵之有關於君德也。是以經筵頻開,則聖學進,經筵數撤則聖學退。聖學之進退,而治亂汚隆判焉,凡厥人辟,蓋念在玆?夫經筵者,非所以粗習口讀,能通章句之謂也,蓋欲窮聖賢精微之蘊,得體驗踐履之實,解惑而明道,納誨而進德,論政而制治者也。若開卷而無躬行心得之益,臨文而少探賾硏究之工,只爲排日進講,務在博覽,如俗儒之剽竊,學子之程課,則顧何益之有哉?今我聖上,天姿卓越,睿學高明,道成德立,意誠心正之學,無讓於古聖人,而或有喜怒哀樂之節,未能一出於七情之中正,是非義理之分,未免見撓於一疑字膠蔽。此則正坐於涵養進修之力少,而沈潛玩索之工淺耳。大抵人君,深居九重,接賢士大夫之時少,對宦官宮妾之日多,是以亞聖,有十寒一曝之歎。顧今玉署之儤直久空,金鑾之開筵曠廢,竊恐聖學,亦有漸退之憂也。今之侍臣,博學邃業,雖不及於前輩之鴻碩,而亦極一時之選也。若能日御邇英,與講經傳,則聖學之進,固不可量。此時一日停講,實有尺退之歎,而近日儒臣,撕捱太甚,呈告紛紜,或朝除而夕遞,昨出而今入,上下番俱備,絶無而僅有,數三日開講,屈指而罕見,而殿下一任其偃便,不思所以責勵敦勉之方,至於副學一窠,尤爲名官厭避之地,無端作窠,今幾數朔,而亦無催促差出之命,無乃殿下春秋晼晩,志氣衰邁,未能留心於經籍而然耶?抑萬機關心,民事方急,未嘗暇及於講問而然耶?嗚呼,易退者學問,難得者日月。若於他日聖算倏耄,睿質頓衰之後,則雖欲追悔,恐不可及也,可不惜哉?伏願殿下,勅勵儒臣,促出長官,晝接夜對,毋費分陰,以收成就之實焉。此則前後諸臣,亦多有仰陳者,而殿下每以留意爲敎,尙未見奮發刻勵之意,故臣不勝區區憂慨之忱,敢此申申焉。臣請言斥奢靡之無其實焉。臣謹按,前代家國之興喪,莫不由於人君之奢儉。其君奢而其國治者,臣未之見也,其君儉而其國亡者,臣亦未之聞也。今我殿下卽祚以來,厲精圖治,節儉是先,監前代務奢之弊,法祖宗崇儉之化,凡諸服用進膳之節,務從朴素,興作營繕之功,一切不擧,夏禹菲惡之德,可以侔矣,唐宗三澣之儉,不足稱焉。此足以化一世於敦朴之治,而卽看閭里之間,奢濫日甚,華侈成風,無乃我殿下躬率之德,尙有未盡其實而然耶?古人曰,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宮中好廣袖,四方全匹帛,此言誠不誣矣。竊觀近來,閭巷匹庶,好爲新奇,轉相慕效,見佩玩之新樣,則曰此宮樣也,見服飭之巧製,則曰此內製也,今日生一製,明日出一樣,踰分犯制之風,鬪巧矜新之弊,無所不至。以此推之,殿下崇儉之化,只行於殿下一身,而不能及侍御僕妾之列,殿下朴素之德,只行於殿下一心,而不能導閭里士庶之流,此臣所以謂殿下,未盡其實而然也。近聞昨冬潙汭釐降之日,資裝之華美,宴需之浮濫,人多傳說。此亦有歉於殿下恤費惜財之初心,而且聞駙馬所帶之帶,市人以百金貿納云。一犀帶,雖曰至寶,豈至於百金之多耶?一帶如此,他物可知。噫,百金卽中人十家之産,以漢室之豐富,文皇尙且愛惜,以我后昭儉之盛德,當民飢國匱之日,不思其栽省gg裁省g之道耶?臣竊慨然。嗚呼,國儲如罄,生民倒懸,危亡之機,迫在呼吸,而殿下焦急憂遑,錦玉靡甘,廈氈不安,日夜之所講確者,蕩減之策,撙節之術,而竊聞戶曹加納之數,有倍於元貢,而水紬之內入,至於七同之多云。臣未知所入者何名,所用者何處,而此誠不得不已之事耶?試以排設房布帳言之,每當陵幸之日,則輒有新備之擧,而所備者幾至數十同云,實非省費節財之道,而矧乎該曹之磨鍊雖多,盡爲中間消融之資,殿下豈忍以飢民口吻中物,寒女機杼上出,一任磨滅於一場一空脫,而曾莫之恤耶?曾因度支長之陳達,特令澣濯補葺而用之,而其後更無遵行之事云。伏望判付地部,依前敎擧行,則豈不有光於聖德耶?嗚呼,有限者財物也,無窮者需用也。以有限之財,應無窮之需,而不知愛惜,若至於府無餘財,民無餘力,國隨而亡焉,則殿下到此,雖欲追悔,其可得乎?伏願殿下,繼自今始,更加勉勵,益思省減之道,其中萬不得已者外,一切撙約,以裕國用,以紓民力,惟是愚臣區區之望也。臣請言祛偏私之不得其實也。嗚呼,大凡害於政,妨於事者,不一其端,而莫如偏私之爲甚也。夫偏者,不正之謂也,私者,不公之謂也。不公不正,將何以爲國也?是以偏私二字,卽古今之通患,苟有一念之未祛,則難入於聖人之道矣。蓋偏私之害,隨事輒發,用捨之際,偏私未祛,則用捨不公,刑政之間,偏私未祛,則刑政不明,聽納之際,偏私間之,則正論詘而讒間進矣。若是乎偏私之不可不祛也。今我殿下,淸明在躬,病痛固寡,而偏私一端,猶未克祛,恐不能與天地同其大也。夫君者表也,臣者影也。上者源也,下者流也。表端影可直矣,源淸流斯潔矣。殿下心上,若有一點私意,則將何以正群下之不公也?故董子曰,正心以正朝廷。伏願殿下,先正其心。近看殿下,於用捨之際,或未免偏私之交蔽,平日之所愛好者,寵遇太隆,常時之所厭薄者,恩數寢衰,或非不知其人之可用,而一忤聖意,則輒疎棄之,非不知其才之稱,而苟順上心,則必擢用之,故在下者,亦仰窺聖心之所向,一任私意之低昂,通塞黜陟,惟心所欲,國言喧藉,公議沸鬱,此正由於殿下之不能以公率下之致也。竊聞向者掖隷被打之日,遽有將校嚴刑之命。夫將校之不有公法,拳歐王人,誠悖妄無據,掖隷之出入閭里,橫行作挐,亦當嚴禁,而獨於將校,有刑訊之命,故臣妄謂殿下之刑政,未能無私也。然幸因大臣之陳達,旋有還寢之命,雖我聖上大正至公之德,暫爲一時之私蔽,而不遠而復,有如日月之更,人孰不仰之?所可駭者,其時承宣,右袒掖隷,啓稟請罪,以招縉紳之譏議,重貽淸朝之羞恥,臣實鄙之。昔伊尹,告于太甲,有言逆于汝志,求諸道,有言遜于汝志,求諸非道。今臣,亦以伊尹之告太甲者,仰勉我聖后。凡人君聽納之道,一有私意,則逆志之言必咈,遜志之語易入,伏願殿下,務恢至公,克祛偏私,洞察賢邪,毋眩非是。聖人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殿下必須惕然反已,瞿然猛省,一言之蔽而或慮私意之參錯,一事之行而亦慮偏係之纏徽,今日祛一私,明日拔一私,祛之必祛其源,拔之必拔其根,日復一日,新之又新,如鏡磨而垢洗,如雪消而雲捲,則殿下之方寸,正大光明,政令施措,莫不從這公字中流出來矣。豈不休哉,豈不大哉?贓汚之律無實,臣請論之。我朝贓汚之法,至嚴且重,隨其輕重,勘其律名,或禁錮而終其身,或竄配而實諸邊,重者或身加刑訊,罰及後昆,此固歷代不刋之典。及至聖朝,此法益明,庶幾有懲憚畏忌,不至於大犯,而奈之何,近年以來,士夫之廉恥都喪,縉紳間貪風日熾,一經腴邑,廣占田土,纔遞雄閫,大起第宅。彼老蔭麤弁,固不足責,而所可痛者,身經淸朝之法從,親承聖主之勉諭,所當十分惕念,一心謹愼,而憑依勢力,略無顧忌,恣行貪饕,專事暴斂,而或緣色目之有嫌,且由情面之所拘,道臣不能黜罷,臺官不得論劾,御史不爲按治,一任其所爲,以長其貪風,可勝痛哉?一有稍持公議者,猝加評彈,則群咻衆怒,或未及拿處,而出力救解者有之,或纔經一覈,而遽然淸脫者有之,或罪狀狼藉,不可以全掩者,則草草勘律,僅僅彌縫,罷官居無幾,反爲收用,流配纔數年,遽請疏釋,國綱如此,王法如此,而其何以大畏人志,痛懲奸濫也?至於令本道行査,尤極可笑。竊觀前後之居官遭彈者,行査本道,未嘗有一人之不得脫焉。臺臣之彈文,豈必盡由於風聞之爽誤,道臣之査狀,亦豈必一出於至公而無私也?是以凡遭評劾者,惟恐直勘,而皆願行査,以此推之,則査狀之不以實,可知矣。臣竊願殿下,明先王懲貪之典,體祖宗嚴法之意,齊王烹阿之典,雖不得猝行於今日,凡係贓汚者,一切依律,斷不饒貸,罪犯不輕,身名玷汚者,終身投畀,雖經大霈,勿復蕩滌,使不得復廁於衣冠之籍,而若其官之循情低仰者,査官之用私瞞報者,亦一體嚴罪,則貪汚之習,庶可少懲,而按贓之律,亦得其實矣。卯酉之法無實,臣論之。嗚呼,此法之設,所由來久矣。蓋自祖宗朝,已有成憲,上自廟堂,下至該司之官,奔走供仕,各盡其任,日長則及卯而入,終酉而出,日短則趁辰而進,待申而退。是以文簿無稽滯之歎,事務有綜核之益,庶績凝而萬事理矣。自夫朝家多事,變亂累經,此法遂弛,寢而不行矣。今我殿下,慨然有意於修明,斷自宸衷,特令復行,孰不仰大聖人遵成憲勤政事之盛念也?是宜大小臣僚,恪勤奉公,不敢遑怠,萬目擧而衆務畢矣。竊觀此法之行,已數年,而別無修擧之效,裁決之益,而備局之門,靡日不闢,外方狀報之可以回啓者,三司章奏之俾卽稟處者,或閱數月而尙稽,詞訟之衙,無時不坐,莫重之殺獄,時急之大訟,經年閱歲,未得究竟者多,綜名核實之意,果安在哉?此不過大官悠悠,以爲度時日爲事,小官泛泛,以僅能塞責爲主。如此而其可做一事而除一弊也?臣請以臣所經歷處白之。臣曾於己酉春間,待罪秋曹也,其時殺獄之積滯者,遠而五六年,近而三四年者,將至四五矣,今過五載之後,尙在滯囚,皆未決末云。雖緣情節之可疑,事干之不明,以至於此,而其稽滯則,甚矣。伏願申飭該曹,明査嚴究,從速處斷焉。且臣於昨冬,猥忝騎郞。蓋騎曹,有內外司,而內司則堂郞各一人直宿,而凡係文簿印信,皆在於內司,故入直郞廳,皆主之,無一時凝滯之弊,外司則雖有卯酉之坐,實無句管之事,終夕相對,閑談而罷,逐日赴衙,誠無義意,一郞官守直亦足矣。不可以膠守虛文,强行無實之法,明矣。此則臣嘗與其時堂郞,有所酬酢,故玆以仰達矣。嗚呼,凡此十條,實爲今日之沈痼,聖代之積弊,十事未祛,則雖聖心憂勞於上,群議縱橫於下,其將無輔國安民之實矣。蕩平無實,則雖合衆色而作一家,强彼此而共一朝,方寸之九疑自如,對面之楚越依舊,尙何望同心協力,以濟王事也?賑政無實,則雖傾府庫而賑窮民,盡心力而恤疲氓,胥吏之用奸難防,朝家之實惠未究,亦安得博施普濟,以救涸轍哉?守令之不擇,初仕之不愼,旣如此,名器無澄淸之日矣,人才之不用,幽隱之不調,又如此,明珠有遺逸之歎矣。臺閣,所以主彈劾,而噤默成風,經筵,所以資啓沃,而停廢已曠,士氣之消沮,此已極矣,君德之成就,更誰責乎?奢靡之風益甚,導率猶未至矣,偏私之害尙多,國事無可爲者。貪吏不戢,關石之法,徒爲虛文,庶務叢脞,卯酉之役,雖勤無益,不知殿下,以今日國事爲何如,而不思所以矯捄之道也?嗚呼,顧今可言之事,可虞之端,不特此也。若夫綱紀之頹弛者,不可不整肅也,法令之不行者,不可不申明也,士氣之委靡者,不可不振作也,民習之巧詐者,不可不捄正也,國儲之匱竭者,不可不經紀也,良役之痼弊者,不可不變通也。此則惟在於殿下之先立聖志,大奮勵大作爲,而亦惟在於得其人而任之專耳。嗚呼,災異疊出,饑饉荐臻,此皇天所以仁愛我聖君,戒懼我聖君,將以使奮發聖志,責勵聖心,殷憂啓聖,多難興邦之一大機會也。伏願聖明,以實心而行實政,上答天心,下慰人情。嗚呼,三陽回泰,一氣資始,凡草木昆蟲之微,咸被陽化,若僬翹gg僬僥g癃病之類,擧有生意,固知我聖上藹然善端,隨感而見,惕然而省,與歲俱新,佇見陶大化於春臺壽耉之域,躋群生於祥風和日之中,景貺潛周,吉象咸臻,以我后體天行道,對時育物之德,固不待群下之所仰勉,如臣螻蟻之賤,亦切犬馬之忱,敢進椒觴之頌,兼效沐盤之銘。臣竊觀先朝故事,大臣如無大故,不許退在荒郊,凡於軍國大事,廟堂衆務,無不與聞,而雖老耋衰病,亦皆勉留京邸者,所以敬大臣而禮老成也。今此在外大臣,皆殿下平日之所倚重者,蒼生之所仰望者也,而顧皆無端遜荒,已閱數載,殿下何不開示誠衷,優加寵禮,召致朝廷,共議時務也?日昨萬里奉使之大臣,一疏告退,遽尋鄕路,而亦不勉留,臣竊慨然。目今國勢岌嶪,生民困瘁,政宜圖任舊人,詢玆黃髮,以濟時艱,以救民命,不可以一日少緩,竊願殿下,特降別諭,敦召諸大臣,以爲必致焉。昔宋太師文彦博,雖解相職,亦許一月兩赴經筵,六日一入相堂議事,至今傳爲美事。此誠聖主之所當取以爲規者也。近來朝廷之體統不嚴,士夫之廉隅盡喪,日者宰臣之筵對也,深斥銓曹不公,且大臣以政注間事,至有囚禁下吏之擧。在政官之道,所當逡巡退避,以俟公議,而吏曹參判申昉,終無一疏之引咎,揚揚於政事之堂,物議喧藉,人多嗤點。其在崇禮讓勵廉恥之道,不可以例推而止。臣以爲,宜命譴罷,以勵群工。臺諫,卽人主耳目之任,國家風憲之地,決不可人人濫通也,明矣。李箕獻之庸騃儱侗,闒茸昏憤者,遽擬於正言之望,朴奎文輕狡鄙瑣,甘人奴使者,濫畀以獻納之任,權賅曾佐關幕,慘被道臣之狀罷,見棄儕類,枳塞多年,而猝通淸望,李滋蔑倫悖義,素爲鄕里之擯棄,隨時反復,行己不正,而尙擬臺望。殿下以如此怪駭之類,寄一時糾劾之任,尙何望風采之可觀,而公議之可聞也?奎文,自上旣已勿令更擬於淸顯,而其餘三人,亦宜一竝改正,以重臺選,以通言路。當今守令要務,莫先於撫綏飢氓,愼用刑罰,而居昌府使朴東樞,侵暴百姓,罔有紀極,刑杖太濫,多殺無辜,邑民嗷嗷,如在水火。凶歲字牧之責,不可委之於如此之人,臣以爲,宜令拿覈,以懲其濫殺之罪也。昨今年京外竊發之患,愈往愈甚,蓋由於歲飢民困之致,當今所務,恤民雖急,治盜亦不可已也。以頃者宰臣之疏,道伯之狀觀之,湖西之爲尤甚,可知矣。臣請令道臣,申飭討捕營及各邑守令,各別捕治,禁暴止亂,使小民賴安焉。且聞都城內,此患漸多,白晝大道之上,行人之立失牛馬者,比比有之,鍾樓則四達之通衢,而穿踰之患,亦甚難堪云。此則捕廳,不能盡心譏捕之致,臣以爲左右捕將,宜施從重推考之罰焉。臣目見國勢之阽危,聖心之憂惶,耿耿微誠,不勝憂慨,妄投一疏,以效瞽說,而見識鹵莽,文辭短拙,語極狂率,多不擇發,惶恐惶恐。治疏將上之際,以憲臣處置事,天牌狎臨,臣旣於前日處置,未槪上心,惶隕慙悚,蹙伏不敢出,則今不可自處以臺官,論人立落也,明矣。玆敢坐違嚴召,罪上添罪,乞命有司,勘以重律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癸丑正月初五日午時,上御仁政門,朝參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翼,左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尹東衡,右副承旨嚴慶遐,同副承旨黃晸,注書李壽海,假注書曺命敬,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左議政徐命均進伏曰,夜後日氣陰冷,卽今雖有陽氣,靜攝中,初臨帳殿,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尙無顯減之勢,而明日又將受鍼,憂慮何可盡達?上曰,加減無常,昨今似不無少勝之勢,而日字連吉,故過明日後,當觀勢停止矣。命均,與左參贊宋寅明,又進伏曰,卽今陽氣未厚,時時雲陰,風力尙勁,進御暖帽,何如?上曰,此非强而不着,性實然矣。勿慮焉。命均又曰,靜攝之中,當此歲首,初爲殿座,接應群僚,下情慰喜,不能盡達矣。三陽回泰,體天行道,則便是一初之政也。今此朝參,非特儀文末節,自上亦不以末節視之,而必思務實之效,臣切仰望。上曰,勉戒好矣。當各別體念矣。命均又曰,今番歲首,再下備忘,飭勵群工,拯濟生民,諭敎勤懇,誠意藹然,可使跛躄感泣,群下孰不聳動,而申飭之下,少無實效。雖以近日朝紙見之,無端違牌者,一日屢次,分義未安,而國體傷損事,誠可悶矣。上曰,今日朝參,欲爲下敎,而大臣已開端矣。君命召,不俟駕行者,豈非聖訓乎?雖有四維不張之言,而分義亦豈不重乎?近來違牌之弊,實由紀綱之頹廢,事體誠極寒心。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均又曰,備忘引董仲舒言下敎者,誠好矣。正朝廷以正百官,則以至乎四方萬民,而無不正矣,何憂乎治化之未隆乎?見今朝象渙散,不能精白一心。時勢漸至如此,實群下之罪,而言其根本,則惟在人主之一心,君上先爲正心然後,自有導率之化,風動之休,以至萬邦而治化成矣。殿下之先爲正心,是今之第一務,故敢達。上曰,備忘中,飭勵群工,而在予之道,則予當自勉,故不爲言之矣。卿言如此,當各別體念矣。命均又曰,殿下自期堯、舜,恥居漢、唐,而卽祚十年之間,以國事時勢言之,則厥效甚少。頃以有君無臣之歎,有所仰達,而近來殿下,奮發之志,剛大之道,比之初年,有所不足,有始無終之漸,微發其端。臣極惶恐,而初爲務實,末歸文具者,正由於私意之未盡去矣。聖學非不高明,而隨於時勢,或不能免此矣。臣方待罪藥院,聖候連在靜攝之中,下情憂慮,何可盡達,而聖人志氣,無時可衰,雖在靜攝之中,益懋聖學,長使志氣不衰,奮發務實,俾有實效,好惡是非,皆得其中,無一己之私,而益懋公天下之心,以至乎內,而宮掖之屬,皆肅然知戒,至若外方狀聞,則事若難施,固難輕許,而今年異於常年,如係便民之事,則一切施行,俾示朝家恤民之德意,似宜矣。上曰,勉戒之言如此,當加意留念矣。命均又曰,方今急務,莫如賑政,而京外儲蓄,皆爲蕩竭,以戶曹、賑廳言之,見今告罄,實無新捧前推移繼用之道,且聞湖西、湖南連凶之餘,人心太變。此在朝廷,處置得宜,自可救得矣。自外言之,則各司浮費,及凡係應用之外,一倂裁減,自內言之,則御供亦爲減除,無他勉强,而或有些少浮費,則不可不洞察矣。凡事每爲留意,則自有其效,故敢此煩達。上曰,所達是矣。當爲留意。命均又曰,以朝廷言之,豐陵府院君在時,非但際遇之隆,擔當國事,志業未了,而奄忽喪逝,誠極傷歎。黨論朝象,近頗稍勝,而猶有齮齕。宋寅明方在侍衛之列,而臣意則寅明,亦有一偏之論,而卽今則亦漸不如初矣。上曰,所謂一偏,云何?命均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蕩平之道,本無彼此,而宋寅明則彼雖有過,而必掩置而用之,此若有過,則必揚出而塞之,彼則過爲容貸,此則全不容貸,故殊失蕩平之義,而人多不平之心矣。至於近來則尤多有彼此之心,誠非俱收彼此之人才,聚精會神之道矣。今日,有同一初之政也。干犯惡逆之類,不可論之,而多年枳塞流竄之輩,不無若而人,宜用滌瑕蕩垢之典矣。上曰,謂誰?命均曰,申處洙、李萬維、權爀、李亮臣是已,而近來銓曹,以向來過爲論議,無他端而枳塞勿擬者有之。國家用人之道,犯分之外,則滌瑕蕩垢,收拾人才,無偏無黨,一倂調用,可也。何必吹覓枳塞乎?設有當初過爲論議者,亦不可多年廢錮矣。上曰,卿之所達,大體好矣。三年之後,今日始見大小臣僚,予豈無是意哉?三代之時,亦有損益之道。向來豐陵府院君在時,有所言之,而卽今時象,比如學問之工,當磨以歲月矣。若欲速則不達矣。然而其中,亦有好勝之習,近來政注之間,亦不無之。頃者都承旨,以李巨源事,有所陳達,故予亦有下敎矣。所謂守者何事,予未可知,而不知時象,惟知民憂者可矣。何必守其黨論爲哉?纔見沈命說之疏,不無可取之語,而其所譏斥互對之說則非矣。當此時勢,互對之政,何可無乎?雖以學問言之,知止而後格物,自有次序,且作之不已,乃成君子,則今之互對,以外面看之,似爲苟簡,而見今事勢,不可不如此。若使渠易地,則亦未必免此矣。卽今爲國之道,聚精會神,惟才是用八字外,無他道矣。命均曰,沈命說之疏,臣未及得見,而彼此之是非,雖不可苟同,而彼此之人才擇用,豈不美乎?互對苟簡之斥,誠爲非矣。上曰,三陽回泰,萬品皆春,正是王者體天行道之時,而朝象如此,尙無規模。己酉處分之後,則王言當信矣。豈欺諸臣哉?雖以通淸中李普昱言之,無端不用,此銓曹之過也。己酉以前事,付諸先天,而己酉以後事,當爲後天。先天事,可以滌瑕蕩垢,而後天事,亦當嚴加懲勵,故昨日不許承文參下陞六者。事係時象則,雖微末去就,不爲容貸者,堅若金石矣。黨習之禍,自辛壬乙巳,以至於戊申之變,則非特殷鑑也,乃時鑑昭昭也,而猶以戊申事,如得奇貨,如李德載,論宋徵啓事,豈不怪乎?凡人性不同,設有親戚中逆賊,豈可以逆賊之親戚而棄之乎?王敦之於王導,石碏之於石厚,亦可以知之矣。天道十年則循環。自戊申至於今,已過半十年矣。豈可每以戊申爲言,輒苟礙於兩銓乎?雖以西銓言之,李思周初旣白脫,又命調用,而尙無擧論。銓官之意,亦豈欲永棄哉?慮其擧擬,或有人言而然矣。在上者旣命用之,則何可不用乎?勿論文、武、蔭,枳塞者必多矣。當初帳殿下敎勅勵者,豈不歸於無信乎?以辛壬間事言之,其間亦有弦韋。金昌集、李頤命事,曾有言於故領、左揆,而二人今不在矣。此事姑爲置之,而金省行、李器之,其時無承款之事,入於敎文之中矣。其族屬,豈可盡棄之乎?朝家用之,而渠輩難仕,則是自阻於君父也。頃日,以祔廟都監監造官陞六者,有首擬,而予不落點,卿等其知之乎?李器之、金省行之同生子息不可仕,則渠豈可晏然從仕乎?向來入之於《勘亂錄》者,意有所在,而渠不善處義,故如是下敎,而其中亦有弦韋,此外族屬,豈可盡棄之乎?命均曰,頃者,金昌說出爲從仕而身死,近來金信謙,亦有擬望之事,可知其無所拘礙矣。李思周,則豐陵府院君在時,亦有陳白,欲爲調用,而坦啓尙在,故欲待其收殺後用之,而未及爲之矣。上曰,今此下敎,非爲一人而言也。此後則滌瑕蕩垢,與歲俱新,申飭調用,可也。雖以戊申逆言之,勿論深淺,應坐之外,雖其同堂近族,平日相好之間,如無犯分之事,則固當無拘調用,而今以論李裕身、宋徵啓事言之,豈不怪乎?以其外姓四五寸之爲逆,轉爲深論,以至層激,論人皆如此,則世豈有完人乎?命均曰,聖敎誠是矣。宋徵啓親戚中,適出逆賊,而旣非其同生至親,則豈有一毫可論之端,而臺言之轉轉層激如此,誠爲怪矣。以李裕身事言之,裕身之父,本不知鏡賊之家,而李德載抑勒論之,爲其子者,豈不爲伸辨乎?臺閣之如許風習,誠爲不美矣。今之廟堂,豈如古之廟堂,而近日臺閣,不能論斥廟堂,亦無與廟堂相可否之事,臺體疲軟,氣節摧沮,世道之慮,亦不少矣。命均又曰,京外刑獄之遲滯,已成痼弊。每當歲首,亦有申飭疏通之道,而當此之時,欽恤刑獄,亦係荒政之一端,尤當申飭矣。外方則令監司,詳細論列狀聞,而亦爲申飭京司,俾無刑獄積滯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又曰,今此親臨朝參,出於累歲停廢之餘,外方民情,孰不欣欣,而亦望恩澤之下究矣。自前或有久遠還穀蕩減之時,而此則今不可爲例,舊未收身布身貢,畢竟則終歸於未捧,當此之時,若施惠澤,則庶可慰民心,自己酉以上舊未收身布身貢中,査出其已捧,而色吏偸食者外,民間未收則竝許蕩滌,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金在魯曰,今日朝參,民皆有王庶無疾之喜,而此乃常有之朝儀,豈皆望有蠲役乎?每年朝參,皆望蠲役,則臣恐有恩竭則慢之弊矣。且民間未捧,與奸吏花消,虛實相蒙,査別極難,臣意則不當蕩滌矣。上曰,戶判之言則是矣,而大臣旣已陳白,何可不許乎?{{*|出擧條}}上曰,史官出往,賑恤堂上、漢城判尹,使之入侍。曺命敬承命出往,與賑恤堂上李廷濟,漢城判尹張鵬翼入侍,宋寅明亦以賑堂進伏。上曰,三陽開泰,萬物皆有生意,而靑邱之民,連値大殺之年,飢死者甚多。卿等皆在賑救之任。宜盡濟活之策,而國以民爲依,無民則如此朝參,其可爲之耶?卿等,盡心賑濟,毋負朝家責任之意。寅明曰,若保如傷之聖意,臣等豈不仰體,而飢民輩,耐飢經冬之故,雖得微恙,易致死亡,此實悶矣。臣等晝夜思度,必欲無一民之飢死,而事勢亦難一一濟活,是極惶悶矣。廷濟曰,今承聖上飭勵之敎,豈敢不盡心賑救,而卽今賑堂,亦多有故,本廳堂上宋寅明,以其兼帶藥院提調,當此逐日問安之時,不能專心於賑事,靈城君朴文秀,引嫌不爲行公,臣與豐原君趙顯命,爲加出句管堂上,蕩春臺倉及新倉,分爲一二所,臣則逐日仕進於新倉,而趙顯命尙不上來之故,一處則無主管之人,事勢誠悶。臣得聞趙顯命,與鄭彦恢,罪同而罰異,若遞本職,則義同往役,當爲行公於賑事云,下詢大臣而處之,似好矣。寅明曰,凡事,每異於料量,而今以賑事言之,初欲正月始爲設粥,而目前甚爲危急,故自前月,已爲設賑,且聞都下民情,亦甚窘急,故發賣一巡,亦爲分給於前月矣。前頭賑穀,固難望其繼之,而所入靡費,甚爲不少,而亦難策應矣。上曰,設都監則好矣,而與其張大而少實惠,不如簡約而有蒙惠矣。寅明曰,設都監則所費大矣。柴木空石之外,應入之數甚多,而各司進排,故一號令之間,卽爲進排,而其浮費則倍多矣。今則賑廳,擔當此事,故物力排辦之際,自多苟艱之患矣。廷濟曰,臣往見江倉,則纔經冬寒之飢民,擧皆欲死。當此春寒未解之時,若令出往,則死亡必多,故使之稍待和暖出去,而如此之類,似難盡爲濟活矣。上曰,難活之民,必爲賑救可矣。若謂之難活,而不盡賑救,則烏在設賑之意哉?廷濟曰,節目條件,未及爲之,而待其修正,臨時當爲啓下矣。上曰,唯。上又曰,靈城君之撕捱,終爲過矣。旣已申飭,又當朝參,而連爲違牌,事甚未安。朴文秀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上又曰,趙顯命之所執,不足怪矣。賑堂之任,義同往役,自當行公,則右尹本職,不必强迫,今姑許遞,使之卽速上來,賑堂察任,可也。{{*|榻前下敎}}上又曰,招來判尹者,意有在矣。賑民之責,在於賑廳,而抄飢之責,在於各部,各部之精抄與否,實在京兆,卿其各別勅勵,毋使飢者見漏,不飢者冒錄可也。鵬翼曰,臣連爲申飭,而抄飢之事,專在各部,京兆則只主管帳籍,而聖敎如此,當連爲申飭矣。上曰,史官出往,御將使之入侍。命敬又承命出,與御營大將魚有龜入侍。上曰,兵判來。兵曹判書尹游進伏。上曰,王者爲國,所重軍民也。軍兵中飢饑者,大將當知之。訓局則輦下親兵,而兩營鄕軍中無依者,皆入乾糧乎?鵬翼曰,軍兵有料,故不入於乾糧矣?游曰,臣聞頃日內摘奸時,禁衛軍一名,以逃亡懸頉云故,極爲怪駭問之,則上下番交遞之時,或因渠輩負債,或有是弊云,而事極驚怪矣。上曰,此事,出於卿未行公之前矣。游曰,有料之軍兵,例不入於乾糧,而當此連凶,渠輩豈以其料米,能爲繼食乎?上曰,騎兵,何如?游曰,上番騎兵之尤甚最飢餓者,因備局草記,令本曹,給米賑救事判下,故已爲一巡擧行,而曾無是規,且本曹馬色之無他物,除防米每歸之,以爲需用,而其數甚少。當初備局,未詳如許事勢,有此草記矣。此後則自本曹賑救,實爲不易,分付衛所,抄報最難堪者,而自本曹,移文賑廳,以爲救活之地,何如?在魯曰,上番軍飢困者,昨年自賑廳,抄出尤甚,分給乾糧。此亦雖無前規,而其名固爲近之。至於自兵曹賑救,不但前例所無,除防米,本甚零星,馬色需用,專靠於此,而猶患不足,實無賑救軍兵之資矣。鄕軍抄飢,每多濫雜,自兵曹,各別精抄,移送賑廳,使之濟活則似宜矣。上曰,伊時見其草記,予固已訝之矣。騎兵甚疲,一視之道,豈可見其飢而不爲賑救乎?此則當爲賑廳之責,自兵曹精抄,送于賑廳,可也。{{*|出擧條}}上又曰,禁御兩軍,姑無病耶?有龜曰,標下軍兵,以其料米,固難繼食,而至於鄕軍,則上來時,所謂奉足,雖有糧資之收給,以此亦難繼食,且連凶之故,渠之妻子,亦爲隨來云故,臣摘發知之,則二十五六名矣。事甚矜悶,自營中,米醬若干斗分給,而其中數名之妻,近來身死,故埋葬之物,亦爲覓給,而軍兵輩,雖勝於全然飢餓者,來頭似難免其無病矣。上曰,俄言於判尹,而都城根本之地,都民之困窮,未有甚於近者。其中愁苦難堪之類,與備局相議,救濟宜矣。鵬翼曰,傳敎如此,豈不極力救濟哉?當着實爲之矣。游曰,小臣,纔爲待罪本曹,故姑未詳知,如有與御營軍,一般飢餓者,當分給若干米醬而救濟矣。上曰,唯。命均曰,晩後風氣漸勁,暖帽進御,似好矣。上曰,今則當爲還宮,姑置之無妨矣。在魯曰,俄以賑堂事,有所下敎,而朴文秀之違牌,不但有所撕捱,且其病勢,亦難進參於朝參矣。趙顯命則今若許遞本職,則來頭亦當連爲辭免。鄭彦恢,旣爲職牒還給,雖未及敍用,何可以此,辭免本職乎?實職之許遞,誠爲過矣。寅明曰,趙顯命漸無宦情,今遞本職,則前頭,亦有不肯從仕之弊矣。命均曰,此則臺言過矣。監司旣授其印信於假都事,則爲其都事者,何可不受乎?鄭彦恢之同被罪罰,誠爲過矣。趙顯命之以此,必欲辭免本職,亦甚過矣,不必許遞矣。上曰,因此事,微末假都事之別敍用,事體未安矣。卽今悠悠萬事,賑民最急,此非專爲趙顯命而許之矣。寅明曰,趙顯命之辭免,非專爲此事也。其意,漸無從宦之心而然矣。在魯曰,若因今日之得遞,漸作辭免之資,則亦爲可慮,今之許遞,誠爲過矣。上曰,今之許遞,開其進身之路矣。一番許之,亦何關哉?罷職後,初爲實職,必欲一遞,亦無足怪矣。在魯又曰,卽今戶曹,經費竭乏,稅米上來,一時爲急,而今年則早當解氷,若及時裝載發船,則海西、湖西近邑,二月內,可以來泊,湖南近邑,三月內,亦可來泊。今來遭運gg漕運g,別爲趁早上送事,各別申飭,而且船人輩,稱以逆風,到處遲留,輒至累日,奸弊甚多,所留處地方官,定監官,領軍守護事,及到近京,燕尾亭奉城遲留,偸費之弊尤甚,故燕尾亭則令江華,擇定差使員,使之檢飭,奉城則通津府使,親自檢飭,督促發送,而如有一處遲留,作奸致敗者,則差員及通津府使,從重論罪云者,乃是遭運gg漕運g事目,而視之尋常,不爲惕念,今番則以此,別出擧條,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又曰,平安監司宋眞明,狀請道內稅米,買用於沿邑賑資,而備局,以旣已劃給戶曹,與戶曹相議買得之意,回啓矣。宋眞明憑藉於此,欲多數執留,而竝以詳定之價買取。所謂詳定之價,比市直,未滿三分之一。當初地部之請得此穀,出於經用竭乏,萬不獲已,可以船運者船運,其餘則從市直作錢上來,庶爲一分補助,誠不可如是放失。必欲買用,則一依市直上送價本爲宜,以此分付。且昨年初秋,海西米、關東穀等分定時,關西米一萬石,亦爲區劃整備,以待朝令事,自廟堂定奪,而今則一年條稅收米,旣全給地部,前定一萬石,不當更責上送,似當入於此中,臣與大臣及賑堂宋寅明相議,亦以爲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而關西之買稅米,終是苟艱之政。日昨備局回啓,不爲牢塞,故予欲下敎而未果矣。其狀啓勿施,可也。{{*|出擧條}}禮曹判書金取魯曰,日昨戶曹判書金在魯,請得經理廳米萬餘石,以給訓局軍兵三朔料,而臣於病中,見差經理堂上,雖未及點檢簿記,戶曹形勢,亦不可不念,故爲先以平倉米及山城米,出給訓兵兩朔之料,其數殆近七千石,而戶曹之年前貸去者,亦至九千四百餘石,前後總計,爲一萬六千餘石矣。當初北漢設施時,故相臣李濡,以五萬石軍餉儲置,而到今數十年之間,漸致耗縮,或因朝令,移轉蕩減,或以戊申軍糧,長陵役用永下,或移錄於灣府及訓局,或停捧未捧者,合爲累萬石,卽今遺在,不過萬餘石,而其中八千餘石,則自初成節目,分屬於管城所及十一處僧寺,年年取耗,以作城內將校軍卒及信地番僧之朔料,除此,雖餘若干石穀,其數不滿於訓兵一朔之料。必欲充給,則勢將割用將校僧徒之料資,此輩失此,則實無支堪之勢,且自先朝,城內民戶之募入者,無他生理,只靠糶糴,以爲口腹之計,而今若罄竭餉穀,以絶其仰哺之路,則其勢必將盡爲流散。朝家初不設城則已,旣設之後,何可盡用餉穀,使一城之內,一朝空虛,以至廢棄乎?戶判似或未詳此形勢,而有所陳請矣。大臣及戶判,今方入侍,下詢委折,卽速變通,此後則更勿取用,何如?上曰,頃因戶判陳達許之,而似由於未詳形勢之致。今聞卿言,所達誠然,令廟堂,商議稟定,可也。{{*|出擧條}}上曰,朝參時,例有臺啓耶?趙明翼曰,臣未詳知,當出往相考《政院日記》矣。明翼因出往,還爲進伏曰,考見己酉正月二十一日朝參日記,則有臺啓矣。上曰,唯。正言沈命說進伏曰,臣愚忠所激,妄進一疏,語多不擇,恭俟譴罰,及承聖批,多蒙俯採,有以見我聖上敷納之量,而第未脫俗習,亦欠得中,爾言過矣等敎,秪緣人微言淺,未摡上心之致,自顧慙恧,罙切兢惶。揆以臺體,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嚴慶遐曰,正言沈命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仍爲還宮,諸臣,陪從仁和門而退出。 ==1月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暖萬戶尹宗大。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保安察訪柳謇,肅拜單子入啓之後,謂以落馬不爲入來。雖未知落傷輕重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小臣與右副承旨嚴慶遐,議政府肄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未肅拜陳疏入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趙鎭世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靈城君朴文秀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連日陰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臨御帳殿,酬接稍久,還宮之際,風氣甚勁,靜攝之餘,不瑕有傷?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連次受鍼後,其有差勝之效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祈穀祭肄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光興君橏,以親臨祈穀祭肄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羅暖萬戶尹宗大處給送。 ○嚴慶遐啓曰,持平趙鎭世,正言沈命說,引避退待,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或陳疏入啓,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正言申晩,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前後特推之下,一向撕捱,無意應命,事體道理,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吏曹參議金龍慶,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祈穀祭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在前如此之時,偕來承旨,例有稟旨入參之事。領議政處偕來承旨李龜休,姑令入來進參,何如?傳曰,兼春秋出送,偕來承旨使之入來。 ○黃晸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牌招不進矣。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使卽製進,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藝文提學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親祭祭文,不可不及時製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弘文提學宋寅明,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不可不趁卽製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此社稷祈穀祭親行時,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趙尙絅,預差參判申昉,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金龍慶,預差大司成徐宗玉啓下矣。趙尙絅情勢雖安,申昉臺章被論,金龍慶今已違牌,徐宗玉呈辭受由,今日肄儀,時刻已迫,而無以備員云。進幣瓚爵官金東弼,奠幣瓚爵官李瑜,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趙尙絅,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參判申昉,亦以藝文提學,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入啓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違牌,纔已飭勵,而其所違牌,又復若此,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參議之辭疏批下之後,若是撕捱,尤極未安。只推,竝過齋後牌招開政,而參判則其所被斥,雖云過中,其在廉隅,勢難强迫,姑遞本職,俾勿撕捱於兼帶。 ○尹東衝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親祭祭文,不可不及時製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黃晸曰,紀綱之解弛,未有甚於近日,而江華留守閔應洙之頃以撕捱,已補外邑,而不悛舊習,自補外邑,受此任,而又復撕捱,違牌爲事,雖京職,使應洙小知分義,決不若是。況輕重雖異,俱是外邑,則罔念分義,若是違牌,焉有若許分義道理?可謂自效於時象,莫畏乎君父者也。鎭日牌招,都傷事體,雖無應洙,朝豈無人?鍾城府使除授,卽爲給馬下送。 ○尹東衡,以兵曹意啓曰,今正月初八日,社稷祈穀祭擧動時,及十二日宗廟展謁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五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大司成徐宗玉呈辭受由,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龜休書啓,臣敬奉手書,傳宣于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處則以爲,臣於日昨,猥陳血懇,庶幾聖鑑,或垂哀憐矣。伏承近臣,奉傳天書,雲章御墨,下耀蓬蓽,異涯殊恩,曠絶今古。其所以開示之委曲,引喩之隆重,丁寧懇惻,反覆諄切,誠足以貫金石而泣鬼神,百拜祗誦,感極而悲,自不覺其淸血之被面,而至於方在靜攝,深夜手諭之敎,尤非人臣所敢承聞者,惶汗遍體,伏地惴懍,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聖眷之隆,至於此極,實是簡冊所未覯者。若言感激之忱,則粉身糜骨,不足喩其萬一,而顧臣私心,轉覺其爲萬萬惶恐者。誠以爲人臣子,冥然偃伏,乃敢上勞君父於乙夜之中,親灑絲綸之誥,渾忘節攝之道,此莫非緣臣迷頑,致妨於玉體之調便也。在臣私分,雖有萬端苦懇,更何敢煩瀆嚴聽,而惟是自矢寸心,不敢萌一毫冒進之計者,豈有他哉?實恐上誤國事之重,自陷罔赧之辜而已。臣旣承不敢聞之命,心神惶惑,賤疾罙劇,數行文字,亦無以自力搆成,謹當稍待小甦,更具一疏,以請違命之嚴誅云矣。大臣時無造朝之意,而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事。踏啓字。 ○以靈城君朴文秀上疏,傳曰,其所撕捱,已涉過矣,而飭勵之下,又復撕捱,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原疏給之,牌招察任。 ○答執義韓德厚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於卿何嫌?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答慶尙監司金始炯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勿過辭焉。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常自悶謀身之拙,竊欲效涉世之善者,而試察其所爲,則外務媚飾,自附於端雅,內撑宦慾,實巧於趨捨,於國事則避如失,於名途,則甘如飴,傍觀者,竊議其笑罵之,從他好爵之,自爲此,眞鄙夫也。臣欲學之,則恐喪其本性。與其喪其性而爲此態,不如全其性而任其眞,故威儀則未嘗修飾,言語則或病荒雜,而只欲任其眞而已。寧以此而爲世詬辱,豈效彼之都無廉恥者哉?噫,言語之過,此胡大罪?持此而媒孽,若是之極,臣心不是之,略有云云,其言觸其深惡,恚怒無所發洩,則公然作隱語,辱之以鄧通。夫通則漢文之嬖倖也。以其怠慢於殿上,申屠嘉庭責之。抑未知通也,果以憂朝綱之日紊,斥三司之含默,乃遭此丞相之嗔耶?噫,與人相爭,理曲而語屈,則姑捨其本事,隱然爲指目,肆然加汚辱,徒欲快其噴血之心,則千古以來,以奸佞以凶險,爲目者多矣。臣若效尤而爲之,則亦何患乎無辭乎?其亦不自慮矣。臣事殿下十年,出入論議,誠有麤鹵狂妄之失,爲同朝之心諒,荷聖鑑之淵覆者矣。至於斥之以無謹畏之性,已非人理之所宜有,而猶不足以爲快,終復以萬萬絶醜之辱說,乃敢筆之於章奏,彼具人之性者,乃如是耶?觀此所爲,實不足責,雖得其惡言,亦何足怒也?況且聖上之前後誨諭於臣者,臣旣伏受,而痛自刻勵,則臣雖駑,寧畏彼而不一痛辨哉?實欲不負我聖上勉勵之盛意爾。昨年關西伯宋眞明,猝以勳貴等說,顯然譏侮之,臣竊爲駭,今者儒臣,言必稱勳貴,而重困之。夫勳貴,有何得罪於國家,而若是之齮齕耶?喬木世家,古多勳貴,後生之譏侮,其亦不祥矣。噫,儒臣,初則勒以臣爲詭譎之人,今則又勒以臣爲嬖倖之臣,恣意簸弄,恁地凌踏,操縱臣,伸縮臣,便作自家一時洩憤之資,臣何足言?辱朝廷大矣。臣將何顔面,更擧於班行哉?且臣所患瘇症,毒化爲骨,骨大如指,橫亘瘡口,脫落絶難,浮高如瓢,痛苦若刺,昏委床席,食飮須人。醫言此瘇之加,專由於不愼風寒,妄動出入之致,若不戒之,則日後必有死生之慮云。見今餓殍溢目,賙賑方急,而以臣情勢之難安,病症之難强,萬無冒出供職之望,故特推連下,嚴召屢至,轉動無路,日事違逋,至於前後問安之班,亦不得進參,虧分闕禮,其罪尤大。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慈覆之恩,快解賑堂之任,仍勘臣失言違命之罪,以快人心,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憂恐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 ○執義韓德厚疏曰,伏以,爲人臣而藉手事君者,只是一直字而已。如或反是,凡進言論事之際,一有情態之可言,則是爲何許人哉?若是者,明主所不臣,當世所不齒,得此題目者,亦足爲終身自廢之端。若復貪榮戀恩,恬不知自處,則一世唾罵,姑置勿論,不亦羞朝廷而辱名器哉?臣於昨年夏間,重叨臺地,寂寥一疏,竊附於有懷必陳,而天怒遽震,聖批嚴重,蒼黃闕庭,狼狽逬出,末後憲臣疏批,至下情態之敎。臣自奉此敎,五情隕裂,心竊自悼,以爲蟣蝨賤臣,濫沐洪造,出入臺閣,殆近十年,平日言行,若能見信於君父,則豈於此事,猝以情態見疑哉?內自循省,無地可容,私對儕友,羞顔難擧,繼而有使命,係是往役,義不敢辭,而至於淸朝宿趼,實非夢想所到,亦臣所自畫也。不意還朝屬耳,新除忽降,自惟負罪顚沛之餘,何以復辱於甄錄哉?臣誠惝怳驚疑,莫省所以致是也。噫,如臣無似,性本愚樸,前後叨冒,絲髮無稱,雖微罪釁之荐積,已不足復塵榮塗。況此向來所被嚴旨,極其非常,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而若其微衷之危蹙則極矣。今豈可以日月稍久,而不一陳暴於赫照之下哉?當初臣之論尹容者,只是處義一節也。夫同堂至親也,而一則身爲未勘之鞫囚,一則揚揚於藩宣重任,其所自處者,果合於十分道理乎?故臣果略論,臣何嘗謂容預知邃謀,亦何嘗議容他短?元疏尙在,可覆按也,而其時縷縷聖批,反出於臣疏本意之外,一則曰容不染也,二則曰容無預也,又竝與其逆節昭著之邃賊而恕之以輕薄。臣反覆擎讀,已莫曉聖意之何居也。且臣久屛鄕外,乍入京輦,旋忝言責,旣黽勉一肅,則凡係可言者,臣何敢顧瞻計較,辜負職責?況臣素病妄率,見有可論之事,則忍住不得,輒受顚沛而不悔,獨於容事,何憚而遲徊,思之多日然後,乃始言之耶?特以新從下土,聾於物議,未卽論列者,其勢然也,而乃以售舊習重時象爲敎,誨責切峻,情志之不見孚於上,一何至是?況其情外臆訐之說,又從而迭進前席,疑動天聽,人言危險,自白無路。雖荷天地之寬仁,得免大譴,而追思至今,餘魂尙惕。衷情未暴之前,更無可顯之面目,今何可諉以事往,自同無故,晏然冒進於寵數之下哉?臣稟質虛脆,年又衰邁,强策病軀,萬里出壃,衡冒氷雪,露宿風餐。王靈所及,幸免道路之遺骨,而長途勞頓之餘,病勢增劇,委倒床席,與死爲隣,雖無情地之危苦,只此病狀,實無一分自力之望,泯伏累日,今始收召神魂,方欲仰陳危懇,此際天牌下辱。嚴畏分義,不敢偃伏,力疾隨詣於禁扄之外,而顧臣情病,萬萬難强,咫尺天陛,末由入肅,玆不得不投疏徑歸,慢蹇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諒照,亟加鐫削,以靖私義,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於疾病悲苦之餘,無望供職,而迫於屢召,黽勉承命,當遞不遞,許久蹲據,用是慙赧,無以自措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都提擧差出時事,有所陳達,仍有從重推考之命。臣於是,誠不勝瞿然之至。蓋臣於提擧備望之際,妄以爲原任在鄕外,則不必一一輪擬,且疊帶,與無所帶,不無差別,臣於其間,蓋有所商量者,而今者大臣之咎責如此,臣之不可仍冒之狀,固已明甚。且臣於祈穀親祭,有例差之任,而室有喪頻,朝夕看守,旣非偶爾犯染之比,雖若而日離違喪次,出寓淨室,其在嚴祀事之道,終有欠於致潔之義,方擬具此事情,仰請變通,故不敢冒進於受戒之列矣,伏聞大臣,又以此事請推,而深有慨於百隸怠官,臣尤不勝惶悚,而亦恨其不能早自陳列也。臣忝在六官之首,所當以身先之,飭勵諸司,而反自陷於怠官之罪,雖緣臣所値適不幸,勢有所不獲,而揆以常憲,固宜先被重何。何可以倖免罷斥爲幸,而晏然仍據也哉?方以此治疏將上之際,伏見正言沈命說之疏,其臚列銓官之罪,殆無餘地,令人不免危怖,其不容復廁於銓席之狀,於是乎益決矣。噫,私之一字,固是斥銓任之好題目,故人輒輕以是加之,而當之者,亦難以自明。挽近以來,免此題目者,凡幾人哉?況世道之難平,人心之難齊,日異而月甚,如臣孤危之蹤,久處睢旴之地,何可望其獨免乎?噫,臣聞識寡陋,不足以甄別群品,望實輕淺,不足以鎭服輿論,而半年之間,再經大政,守令與初仕之擬差,不爲不多,每於聖敎申飭之下,未嘗不思所以精白奉承,而知人之難,自古已然,又安保其一一允叶於今日之物情耶?至於奔競之風,臣亦病之,前此之疏,固已嘗及之,而亦何至於若此之甚也?今若曰某窠不合,某擬爲失,則臣當受而爲罪,而今者多少差除之人,一倂推之於搆罪銓官之餘波,是其意,豈在於就事論事而已乎?至若臺望通塞,自有一世之公議,非銓官之所可低仰,而容易勘斷,又在於不相悅者,若此不已,則今之世,能得幾箇完人,而是非歸宿,又安所定耶?噫,銓官之罪,一私字足矣。今者湊得許多不好題目,紛然竝加,在臣之道,不必一一論辯,唯有遞罷一事,便得無事於公私耳。臣方泥首俟罪之不暇,雖無犯染之端,親享執事一款,更無可論,伏想不待臣言,已爲變通,而猶不敢自安,敢此鳴呼,伏乞聖明,先治臣連違召命之罪,仍命有司,勘臣負犯,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慶尙監司金始炯疏曰,伏以臣,受任於荐饑之餘,代斲於良工之後,夙宵憂慮,罔知攸濟。今玆發巡,蓋欲審察尤甚邑設賑形止,自慶山路作行,歷過慶州等三四邑,方到東萊府,而民事之罔極,有浮於所聞,道路之傍,僵尸相枕,閭井之間,人煙蕭條,持瓢奄奄之類,棄野呱呱之兒,聞臣之來,成群泣訴於臣曰,昨日飢今日飢,命在朝夕,願使道活我云云。觀其形則浮黃滿面,不似生人貌樣,聽其言則悲咽凄楚,殆不能成其語音,其爲景象,不忍見不忍言。臣目擊氣短,嗒然無語,謹以朝家德意,慰喩曰,惟我聖上,軫念嶺外民事,旣令蠲布而停其還上,且有恩賜穀物,庶可以藉手接濟,愼勿離居,以待官家之開賑,而臣與各邑守宰,反覆商確,其中最急之類,爲先精抄,不待開春,使之分賑,則或者以爲還上旣未多捧,賑資亦不優辦,以口計穀,太半不足,欲救目前之死亡,則穀物先匱,三四月之間,勿論有土無土,必將淪胥以亡,姑宜堅守穀物,徐待春和始,出而賑之,則餘存之民,或可得生,以此些少之穀,決不可輕易先散云云,臣答之曰,此言誠有意見,而目今死亡如此,謂以將來之難繼,立視其死,不但仁政之所不忍爲,亦非我聖上丁寧飭勵之意,歲前開賑,斷不可已,隨其緩急,次次抄飢,一依賑法,計口分給,而穀物如或不足,則當以朝家之所劃給,營門之所措置者,次第分俵,必欲不至間斷,而此後生穀,茫然無策,今以見在不敷之穀物,欲濟一道無限之民命,無異於車薪勺水,不待智者,而決知其不可救矣。臣念及于此,寧欲無吪。且臣來見東萊民事,則其所遑汲之狀,殆有甚於機、蔚等邑,禾穀之至今棲畝,委而不收者尙多有之。地狹而民衆,雖在常年穀物之産於土者,視內地甚少,本不足爲居民一年之食,而況今連歲大歉,穀無所收,其民則皆是邊防納布之卒,又是待變團束之軍也。其在重邊上之道,尤當致意賑活,而當初分等時,東萊入於之次,蓋前監司臣趙顯命在任時,區別道內災實,有所錄置,傳授於臣者。其意,欲令臣,更加審察,從實分等,而臣急於修啓,遂以前使所錄成者,爲不易之正案,而依此狀聞矣。今者東萊,以邊上重地,被災最酷,而降在次等。之次之於尤甚,直是五十步百步之間,而若其朝家蠲減之惠,則不啻尋尺之懸殊,緣臣憒憒,致使災邑,不得蒙一視之惠,而邊民有向隅之歎,論其罪責,無以自解。分等之追後請改,固知萬萬惶悚,而有不忍膠守常例,玆敢擧實仰陳,伏乞聖慈,下臣此疏於廟堂,各邑分等中,東萊則以尤甚施行,仍勘臣奉職不審之罪,以慰邊民之心,不勝萬幸。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竝見上}} ==1月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坐直}}。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鍾城府使閔應洙。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上候尙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右議政金興慶上疏到院,而以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風寒彌日不解,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祈穀親祭已迫,日寒如此,動駕在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可已矣。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漸有差勝之效乎?受針,謹當姑待下敎,而卽令醫女入診,詳察證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勿爲入診。 ○傳于黃晸曰,補外則例以單子啓下,而傳旨啓下,前所未見,閔應洙補外之後,則所當卽爲肅謝,而此由於厭赴補外而然歟?使之卽速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鍾城府使閔應洙。 ○嚴慶遐啓曰,持平趙鎭世,正言沈命說,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執義韓德厚,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明日祈穀祭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及再明日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黃晸啓曰,明日祈穀祭擧動時,三司多官,及兵曹堂郞有闕之代,不可不差出備員,雖値齋戒,亦有開政之例,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所當請牌,而昨旣有過齋戒後,牌招開政之命,不敢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開政差出,不爲行公,過齋後開政之命,意有所在,兵曹堂郞則口傳差出,猶可足也。如是煩稟,今日之爲齋戒,承旨不知乎? ○李龜休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之至今不得製進,事體極爲未安,藝文提學申昉,昨旣有勿復撕捱於兼帶之敎,弘文提學宋寅明,藝文提學申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啓曰,祭享,孰非不重,而今此親祭,爲民祈年也。諸執事,申飭事,朝已分付矣。自政府摘奸,而吏曹諸執事,實預差,雖已啓下,其中若有不潔者,未得頉下,則各別更爲擇差,自今日,使之齋宿事,分付。 ○又傳曰,祈穀親祭時,諸執事,本司齋宿,又爲享所齋宿事,政院知悉,申飭。 ○尹東衝,以兵曹意啓曰,明日社稷祈穀祭親臨擧動時,本曹堂上、郞廳,不可不備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正郞及佐郞有闕之代,竝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堂、郞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情勢難安,參判未差,參議金龍慶未肅拜,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命敎爲兵曹參知,以兪最基爲兵曹正郞,金啓白爲兵曹佐郞。 ○執義韓德厚啓曰,持平趙鎭世,以臣於再昨受誓戒罷歸之時,時値夜黑人擾,臣之陪隷,誤犯大臣前導,至被囚治,此雖出於倉卒不及周旋之致,而大臣犯路,在法應罷。況身在執法之列,陪隷不免政府之囚治,則不可苟冒於職次也決矣。宜卽自列,而昨緣病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司諫院正言沈命說,以臣愚忠所激,妄進一疏,語多不擇,恭俟譴罰,及承聖批,多蒙俯採,有以見我聖上敷納之量,而第未脫俗習,亦欠得中,爾言過矣等敎,秪緣人微言淺,未挽上心之致,自顧慙恧,冞切兢惶,揆以臺體,決難仍冒,竝引嫌而退。旣犯大臣之前導,致有下吏之替囚,揆以臺體,勢難仍在,仍竊伏念,臺閣論人之道,惟當就事論事,無所挾雜,而今諫臣之論亞銓,則大非出於公平,勳臣麤悖之言,固宜嚴斥之不暇,而乃反和應之,大僚囚吏之擧,不過體例間微事,而乃反藉重之,對疏承批,而謂之終無一疏,曠日引入,而謂之揚揚赴政,何其言之急於敲撼,而專事構辱也?噫,我聖上,憫國勢之泮渙,痛朝象之潰裂,勅敎累勤,務欲和靖,而傾軋之習,姿行無彈,撼撓銓地之言,前後迭發,大小慌忙,弩鏑四集,必欲擊逐乃已,至於諫臣,而終售其鋒矣。精神所注,十目難掩,此而不加嚴懲,臣恐挾黨套而懷暗計者,接迹增氣,而朝著乖亂,永無寧靖之日。至於匪怒之敎,不必爲嫌,而只此不靖之習,不可不痛斥,請持平趙鎭世遞差,正言沈命說罷職。答曰,依啓。 ○答右議政金興慶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卜相,實爲國勢,實爲生民,雖常時大臣,國之柱石,位備三公,如星之三台,鼎之三足,今之國勢何,生民何,顧見廊廟,惟有左相,于今命卜,豈可緩也?其若新卜,舍卿誰先,予之知卿久矣。忠厚之性,恕物之心,允叶枚卜,卿須觀今日之國與民,此豈輔相過讓之時乎?卿其體小子之至意,勿復過辭,安心卽起視事,用副上下之望,洪濟元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兼工曹判書金興慶疏曰,伏以臣,情地臲卼,疾病癃痼,守分退蟄,甘心自廢,而一從恩譴,勉赴藩任,及夫解還之後,內局提擧之命,適在聖候靜攝之日,未敢辭避,冒昧就列,仍復遲回於水部,而宿疢沈淹,亦不能奔走奉職,蔑效塵露之報,徒切惶隕之忱矣。不意此際,忽畀臣以台司之任,臣始也驚惑,終焉怵惕,五情失守,無以自措,臺憲公議之地,宜有駁正之論,而側聽踰旬,尙未有聞,此必是同朝之間,過加寬恕,容臣自處,臣於是,勢窮理極,不得不冒死陳懇,以冀天鑑之垂察焉。竊念輔相之職,百責所萃,上而格王正事,下而安民救弊,其爲任之不輕也審矣。苟非才德兼備,望實俱隆,爲一世所厭服者,莫宜居之,豈可使如臣者流,苟然充數,以之累則哲之明鑑,貽四方之嗤笑也哉?顧臣愚衷,百無一能,立朝三紀,歷試中外,而絲毫莫補,醜拙已露。若夫三事之班,是豈臣一毫意念之所及,而廟堂,只觀資級之相近,登諸枚卜,聖明亦不審察其當否,謬加恩點,擧措之乖舛,莫此爲甚,而僬僥之擔,千匀gg鈞g不足,以喩其危,臣自奉除旨,寢驚夢愕,一念戰恐,久猶未定,反覆揣量,萬無承當之望。至於精力之已耗,病狀之難强,有未暇覶縷,而只陳才分之不逮,仰瀆體下之崇聽。伏乞聖慈,亟命收臣所膺職秩,改卜賢德,以尊國體,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1月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坐直}}。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守宮}}。 ○上在社壇齋室。停常參、經筵。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朝者出宮時,暖帽不爲進御,臣等已極憂慮。卽今風寒轉劇,行祭時及還宮時,則暖帽毛裘,必須進御之意伏望。答曰,還宮時,觀日氣,進御毛裘,而祭時何可爲之乎? ○藥房再口傳啓曰,當此淸齋之日,臣等不敢請對陳達,而晩後風勢甚惡,入夜則寒威必將倍劇,自前如此之時,則輒許暖帽進御之請,將事時,進御暖帽,不無所妨於禮敬之道,臣等不避煩瀆,敢此復請。答曰,旣着毛裘,若從暖帽,則初豈不從乎? ○黃晸啓曰,領議政沈壽賢上疏,縣道到院,而以祈穀祭親祭,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嚴慶遐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聖龍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龜休曰,史官一員待命。 ○李龜休啓曰,領議政沈壽賢疏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左右史及上下注書,今方侍衛,預備兼春秋及事變注書竝守宮,兼春秋一員,以偕來史官,方在衿川地,他無推移進去之員,兼春秋未差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傳喩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錫福、韓德良單付兼春秋 ○尹東衡以兵曹意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別申飭,累次巡檢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領議政沈壽賢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手諭,罄悉心腹,而只緣誠淺,卿心莫回,巽牘又上,何情志之不孚,至於此極?噫,目今國勢生民若何?予雖誠淺,深悟昔日之姑息,自己酉以後,予志固定,今者重卜,決非應文慰卿,思之數月,勞心已苦,昔君臣之知遇,不勞心而有孚,今者予於卿,則未重卜而勞心,旣命相而邁邁,此予誠淺,此予誠淺,自恧之外,夫復何諭?雖然,卿之一日邁邁,增予一日之苦,二日邁邁,增予二日之苦,以卿恒日爲國之心,苦我困我,豈乎此極?卿須體小子之至意,卽日入城,用副朝野之望。噫,聞卿入城而後,丙枕可安,卿其不諒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沈壽賢疏曰,伏以臣老病,精神雖極昏瞀,比之木石,猶有省識,自伏承靜攝中,深夜手諭之敎,何敢一刻自安於床褥之中乎?口誦天語,以首頓地,一字一涕,終夕達夜者,已三日矣。噫,聖恩之罔極,一至於此,雖使臣,破腦刳肝,爲國家萬死,亦甘樂之,何況縻之以收召之寵乎?然而冥然頑然,終不敢爲轉身之計,此必由千萬不得已之情,而伏惟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盡照燭,有若以臣,或有一分可進之勢,而故爲飭讓者然,此莫非禽誠淺薄,不能仰格於穹蒼之致也。撫躬悲泣,尙何言哉?臣之前疏,只以老病已極,朝夕待盡之狀,祈哀於父母之慈,不敢爲他辭者,誠以臣身之萬萬不似,宜無逃於聖鑑之下矣。至於從前自廢之情,亦曾猥蒙矜察,不待更煩故也。今玆聖批中,至有予誤卿,卿何有之敎?臣於是,跼天蹐地,惶恐無措,求死而不可得也。臣旣奉使無狀,僨事辱國,雖蒙聖上寬仁,旋加開釋之恩,而在臣私義,則此非尋常事爲間失誤做錯之比也。惟有屛退田廬,沒身訟愆然後,方可少安於心,此所以前後瀝誠,至蒙聖明之開許者也。西樞散秩,尙不敢爲,冒汲委蛇之計,況今年益耄而病益痼,宿昔瑕釁,又復自如,而公然進身於秉勻圖政之地,則世之議者,必將曰這漢之老益無恥,胡至此極?群然嘲罵,萬口同辭,則臣雖有喙三尺,亦何以自解於人哉?雖然,臣之區區一身所遭之悶迫,顧何足道哉?當此國勢岌業,民命勦絶之日,雖上下束手,無策可濟,而若論一分扶顚之道,則唯有論相托重而已。殿下,乃以此時此任,虛縻於朽老跧伏,矢死自畫之一病臣,一日二日,不思改圖,此臣所以尤切憂歎,只願絲毫氣息,速就泯絶,以底於無所省覺而已。臣於此際,且伏聞聖上,將以社壇祈穀,太廟展謁,連日動駕於靜攝之中,臣猶偃伏坰外,末由躬承起居,尤不勝煼憂懍惕之至。伏乞聖明,亟許收回誤命,召還史官,以尊國體,仍令議臣孤恩慢命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俟罪之至,謹味死以聞。{{*|批答見上}} ○癸丑正月初八日巳時,社稷祈穀親祭擧動時,上乘輿,出自仁和門,又出仁政門,降輿乘輦後,藥房提調宋寅明進伏曰,風氣頗獰,暖帽進御,似好矣。上曰,前亦言之,而此非强爲不着而然矣。寅明曰,出大路則風必倍寒,垂簾兩面,似好矣。都承旨趙明翼曰,卽今闕內則風似不獰,而路上則必不好矣。上曰,此何關哉?明日還宮時,當觀日勢,着揮項矣。明翼曰,聖候連在靜攝之中,而有此擧動,亦不肯愼風寒,誠爲可悶。寅明曰,將事時則姑未及言,而如此風日,不能愼攝,誠爲切悶。左承旨李聖龍曰,暖帽則進御,似好矣。上曰,前已言之,當斟酌爲之矣。寅明曰,夜來將事之時,衣襨必從厚,幸甚矣。上曰,所着則厚矣。明翼曰,凡擧動時,玉堂、兩司例爲侍臣班,而今則三司,無行公人矣。自前如此之時,軍銜中,曾經三司人,有抄出參於侍臣班,故以前應敎尹彙貞,吏曹佐郞趙明澤,爲侍臣班矣,故敢達。上曰,唯。曾見判校,亦爲入之耶?明翼曰,判校,以例兼春秋,方爲守宮,而每以三司之人,爲之矣。上曰,執義韓德厚則無事矣?明翼曰,韓德厚以導駕,已出往矣。諸臣遂退。 守宮假承旨韓配義{{*|坐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直}}。 ○韓配義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1月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社壇親祭罷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聖龍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小臣,領議政沈壽賢偕來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親臨社壇,徹曉將事,仍又觸寒,還宮靜攝之餘,起居諸節,不瑕有傷乎?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針,依下敎擧行,而時刻定以何時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時刻則巳正宜矣。 ○李聖龍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許久撕捱,無意應命,當此賑政方急之時,事體雖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其在事體,極爲無據,從重推考牌招。 ○尹東衡啓曰,假注書曺命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賑恤廳堂上趙顯命,昨已入城云,賑事擧行,一時爲急,卽令該曹,口傳付職,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豐原君趙顯命。 ○癸丑正月初九日三更四點,社稷祈穀親祭時,上具冕服執圭,自齋室,步出,禮儀使行禮曹判書金取魯導上,入自正門,詣板位,南面立,壇上,執禮禮曹參議李匡世,壇下執禮執義韓德厚讀笏記曰,禮儀使啓請行事,禮儀使跪啓請行事。{{*|禮儀使,每隨執禮之唱笏記而跪告之,引儀呼唱時,亦隨而跪告}}工鼓柷軒架,作順安之樂,列文之舞,作樂七成禮儀使,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仍詣盥洗位,搢圭盥洗訖,又執圭,升自北陛,詣國社壇,登歌作肅安之樂,列文之舞,上南向立於神位前,禮儀使,啓請跪搢圭三上香,上跪搢圭,承旨一人捧香盒,一人捧香爐跪進,上三上香,承旨奠爐于神位前,進幣,爵酒官,捧幣跪進,禮儀使,啓請執幣獻幣,上執幣獻幣奠幣,爵酒官授奠于神位前,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禮儀使,導上詣后土氏神位前,西向立跪搢圭,三上香,執幣獻幣,竝如上儀,登歌止,禮儀使,導上降自北陛,詣國稷、后稷神位前,又如上儀訖,上降復位,諸祭官進饌于各神位前,禮儀使,導上行初獻禮,上詣國社尊所,東向立,登歌作壽安之樂,列文之舞,執尊者,擧羃進幣,爵酒官酌禮,承旨以爵受酒,上謂承旨曰,毋使燭淚落入酒尊,禮儀使,導上升自北陛,詣神位前,南向立,禮儀使,啓請跪搢圭,上跪搢圭,承旨以爵,授進幣爵酒官,進幣爵酒官,捧爵跪進,禮儀使,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奠弊爵酒官,授奠于神位前,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少退,南向跪,上執圭俯伏興少退,南向跪,樂止,大祝進神位之右,西向跪,讀祝訖,樂作,禮儀使,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樂止,禮儀使,導上降自北陛,詣后土氏尊所,東向立,樂作,上仍詣神位前,行初獻禮,如上儀,上又詣國稷、后稷神位前,竝如上儀,上降自北陛復位,文舞退,武舞進,軒架作舒安之樂,舞者立,定樂止,禮儀使,導上入小次,上不從命,因唱笏記,又下敎曰,后土氏神位,大祝有誤讀,其誰耶?都承旨趙明翼曰,朴弼載矣。同副承旨黃晸曰,大祝朴弼載讀祝之時,誤讀句絶,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徐命均行亞獻禮,驪善君壆行終獻禮。上曰,獻官奠爵後,則當出挾門,而奠爵時,則所重在焉,當陞自正路,而必由挾門何也?明翼曰,問于守僕,則自前規例如此云矣。上曰,薦俎官,皆入正路,則亞、終獻官,豈可不入正路乎?此後則釐正,可也,{{*|榻前下敎}}徐命均進伏曰,入小次,卽《五禮儀》節目也。於禮旣有入小次之節,且聖候連在靜攝中,而曉夜親臨將事,不瑕有損?臣等憂慮不能盡達,暫入小次,何如?上曰,爲民祈禱,當爲盡誠矣。今日不甚寒,在予之誠,猶有不足之意,何必入小次乎?命均曰,若有未安於禮節,則臣等,何敢仰請,而此則旣在儀節,暫入小次,實無所妨矣。明翼曰,聖躬連在靜攝,而俄者親臨時,不乘輿而步出,今又不入小次,誠切憂慮矣。此是儀節所在,暫許入小次,而還齋室時,則亦爲乘輿幸甚矣。上曰,壇所不遠,從當爲之,而步往,亦何關哉?禮儀使,導上升自北陛,詣飮福位,南向立,大祝,以爵,授進幣,爵酒官,進幣爵酒官捧爵,東向跪進,禮儀使,啓請跪搢圭受爵,上跪搢圭受爵飮訖,進幣爵酒官受爵,以授大祝,大祝,受復於坫,大祝以爼,授薦爼官,薦爼官捧爼東向跪進,禮儀使,啓請受爼,上受爼,以授承旨,承旨捧爼,降自北陛出門,授司饔院官,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禮儀使,導上降復位,禮儀使,啓請鞫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諸大祝進,徹籩豆登歌作雍安之樂,徹訖,樂止,軒架作順安之樂,禮儀使,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樂一成止,禮儀使,跪啓禮畢,導上至西門外,上不御玉轎,仍步還齋殿門外釋圭,承旨受圭,上還入齋殿,侍臣遂退,時東方未啓矣。 ○辰時,大駕還宮時,上乘輦之時,都承旨趙明翼進伏曰,達夜將事,誠必格天矣。壇所往來之時,玉趾連步,今朝寒甚,而暖帽亦不進御,臣誠憂慮,暖帽則進御,何如?上曰,昨旣言之,而暖帽不必着之,坐輦後,當着揮項矣。明翼曰,領議政處,偕來承旨李龜休,今日還爲出往於偕來所,而太廟展謁擧動日,只隔數日,何以爲之乎?上曰,今日還宮後,還爲出往,太廟展謁日,更爲入來,可也。{{*|駕前下敎}}明翼曰,兼春秋則承旨出往後,卽當入來,而太廟擧動時,承旨雖爲更來,不過一日之間,不必更送乎?上曰,然矣。大駕仍還宮,侍衛諸臣,陪從仁和門而退出。 ==1月1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服制}}。右承旨李龜休{{*|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入東井星。四更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停進,已過多日,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漸益差勝乎?今日受針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時刻則定以巳初爲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晸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昨日特敎之下,又爲違牌,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江華留守朴文秀、李眞淳、徐宗伋。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龍慶進,都承旨趙明翼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曾經閫帥年八十人,及侍從臣父年七十者,每於歲初,該曹抄啓陞資事,曾有定奪矣。曾經閫帥年八十人及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靖陵參奉金聖鐸呈狀內,家有七十五歲老母,疾病沈綿,常在床褥,難以時月,望其差復,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如是危重,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違牌坐罷,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閔致龍爲掌令,申昉爲右尹,崔命相、權瑩爲持平,李周鎭、鄭熙普爲正言,李潝爲應敎,尹彙貞爲副校理,兪宇基爲戶曹佐郞,李庭綽爲洪州牧使,李廷彬爲沃川郡守,李泰岳爲鎭川縣監,李渭輔爲稷山縣監,李範之爲果川縣監,禹世準爲監察,洪禹諧爲軍資判官,尹世鳳爲梁山郡守,金守經爲利城縣監,李眞淳爲江華留守,韓德全爲長湍府使,李萬選加資憲,李箕翊、吳重周加嘉義,竝年八十。鄭亨益加資憲,鄭壽期加嘉善,南輔明超通政,竝侍從臣父。洪處武加嘉善,尹春敎加通政,竝年八十。錦南君棟加中義,南昌君楹加明義,竝年七十。兼喬桐府使元弼揆單付,左尹申昉,右尹申光夏陞降。 ○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病,參知曺命敎進,左副承旨尹東衡進。 ○兵批啓曰,慶尙左兵使洪元益戶奴呈狀內,上典情勢,不可冒赴,虛帶遷就,私義悚蹙,斯速入啓處置云。蓋其情勢,旣不可迫令往赴,連爲呈狀,時月已多,遠地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州營將申萬泰戶奴呈狀內,上典,自昨年,重得眼病,今已五朔,有加無減,幾至廢盲,以此病勢,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眼病,果至廢盲之境,討捕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景福宮假衛將牒報,則衛將李大觀,受由下鄕,過限不爲上來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李聖泰,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前宣傳官閔東洙,亦依例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閔珽,副司直沈宅賢、申昉、洪好人、兪健基、趙鎭世,副司果李普昱,副司勇金岱竝單付。 ○假注書曺命敬改差,代以李弼輔爲假注書。 ○黃晸啓曰,假注書李鼎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珍島漂人入來後,使本司郞廳,與譯官等問情,則與領來譯官洪萬運,所問答者一樣,故前後問答,竝爲入啓,而漂人等久留,雖如有弊,冒寒遠來,不可旋卽發送,姑留五六日,以爲發送之地,而今此漂人,係是南京之人,則依例仍使領來譯官,入送北京,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議政府司錄,以左議政意啓曰,再昨,以祈穀親祭時,諸執事齋宿與否,自政府摘奸事,命下矣。卽令本府郞廳摘奸,則諸執事皆爲齋宿,而其中捧俎官實差司議沈宗賢,司䆃寺主簿李龜齡,不爲入齋,故分付吏曹,以預差中齋宿人換差,而特敎,申飭之下,事極可駭,沈宗賢、李龜齡,竝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尹東衡,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順天縣辛亥條分養馬四匹,自錦城監牧官,所管牧場馬分送矣。上年夏,自本縣上納,而二匹毛色,則與錦城牧場傳授後,報本寺毛色相符,二匹則毛色大段相違,故退送本縣,行査於錦城監牧官及順天縣,而錦城監牧官査報內,以爲當初分給時毛色,則騮馬,而今此退來馬,則俱是加羅,決非牧場所給之馬云。順天縣牒呈內,以爲本縣馬毛色置簿文書,與該牧場傳授文書,果爲相左,故推問曲折於當初受來色吏及牽軍保受人等處,則故失納贖之外,無他辭緣云。國馬分養何等重事,而毛色與置簿文書,旣如是相左,不卽報知於本寺,及至馬匹上送之時,循例文報,有此現露,其矇然不察之罪,不可置之,順天前縣監李光溥,先罷後推,色吏及牽軍保授人等,令本道,依例各別刑推,遠地定配,故失價木,則使本縣,急速上送事,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所授營邑,從輕重施罰,而其間有赦令,則時推歲抄,竝爲蕩滌矣。去壬子歲抄啓,似不當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大司成徐宗玉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朴師益疏曰,伏以臣於近日,連章丐免,夫豈不已於可已也。以情以病,萬無可强之勢,而聖聰邈然,不準所辭,臣誠抑鬱悶塞,尤不知所以措躬也。噫,向臣狀請之事,或關係不細,或晷刻難徐,殿下所以卽令稟處者,聖意不偶,非可以閱歲踰時也,而今廟堂,一向泄泄,莫肯覆奏,臣未知殿下於其間,亦未嘗一有,申飭而然耶。竊恐殿下軫恤之德意,有始無卒,而使松民失望也大矣。抑臣無面之可顯,自此轉甚,臣實無狀,不能有所獻爲,以支莫可收拾之敗局,以傷顚連將死之民命,徒以前後見敗之事,干瀆不止,以自速其僭猥之誅,宜其見笑同朝,擧謂無足提稟,置之相忘之域,而臣之誠信,曾不能見孚於平日,則藉令臣,思得別般籌畫,更有陳聞之事,決知其有請輒敗,而自取狼狽也。況臣無他伎倆,而惟掇拾蒭狗之爲事而已,則自知其久留無爲,尙何容蔑廉冒愧,復爲遲徊之計乎?顧今廷臣之中,才優而望重,年富而力强者,不爲不多,則遄宜斥臣而退之,擇人而代之,以幸一方之事也,益較然矣。雖以臣病情言之,本來痿廢之症,與衰俱甚,今年不如去年,此月不及前月,醫療罔驗,往益不可爲矣。自頃,困勞添感以後,積祟彌留,輾轉反覆,灑淅之氣,無時去體,痰火用事,每夜失睡,百樣危症,乘虛迭作,雖不敢以醜惡之形,遂細備陳,而其宛轉澌篤,人鬼莫分之狀,實一府吏卒,所共見而代悶者也。自惟尸居餘氣,無望起動,至於尋常酬應,亦留抛滯,若是而其何能有一分强策,更察職事之勢也哉?玆敢更瀝肝血,冒萬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諒臣情勢之外,病重實狀,亟許鐫遞,俾得退顚溝壑,以卒生成之澤,於公於私,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傳于黃晸曰,撕捱太過,還爲下送。 ○癸丑正月初十日午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尹興大、金壽煃,以次入侍。徐命均曰,日寒風冷,動駕之時,不御暖帽,入齋殿後,風氣尤冷,伏不勝憂慮之至。靜攝之餘,徹夜將事,不瑕有添傷之端乎?上曰,誠心虔禱,而只恐未得孚感,豈以風日寒冷爲妨乎?命均曰,將事之夜,月星明槪,如有感應之理矣。酬酢久,則必有困倦之候,將事時,亦何如?上曰,坐而酬酢爲難矣。若勞動則反有勝焉。命均曰,朝水剌進之乎?上曰,未及進矣。命均曰,聞醫女所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赤暈消減,開睫時,澀疼之候稍勝云。不勝喜幸,近日受針之後,氣力,何如?上曰,卽今亦有往來加減之症,而氣候不覺有妨矣。三里,慈敎,以爲久欲受針,而今始爲之,爲喜云矣。命均曰,昨日膰肉四部羊肝來到,故肝則入內,子肝欲摘取作丸矣。上曰,前劑入者,將何以爲之耶?宋寅明曰,雖有所餘,姑爲停進,先進子肝丸,似好矣。上曰,此則當自內陳達矣。趙明翼曰,生脈散,例於受針後劑入,而人參,似妨於熱候,醫言雖循例劑入,不必進御云矣。上曰,今日進御與否,姑未知之,而前則每日進御,此後當稟達,而不當用之時劑入,似是文具矣。權聖徵曰,子肝丸雖好,羊肝久進有效,則子肝便是無用矣。醫書,子肝,愈於羊肝云,子肝丸進御爲好矣。上曰,當以此意稟達矣。命均曰,中宮殿氣候,嬪宮氣候,何如?龍液丸,尙爲進御乎?上曰,所進無多可悶,卽今欲用開胃進食之劑矣。一時所食,不過數匙,而此亦見而勸之而然,若獨食,則一匙亦幾廢,雖由於不欲食,而亦不能食矣。雖欲用補劑,有時氣升,面色紅潤,補劑亦何可輕用也?命均曰,令醫女,入診議藥,何如?上曰,必不肯許矣。寅明曰,以病錄,下敎好矣。上曰,令左右錄出則好耶?命均曰,湯劑停止後,聖候連日若何?上曰,御齋殿時,能開窓而坐,蓋由近日氣頗勝而然也。當夜不睡,故昨日早寢,展謁在再明,故昨服生脈散矣。寅明曰,今承愼攝自護之聖敎,臣等不勝慶幸。命均曰,請令醫官診察。上曰,只令首醫診察。兩首醫,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左三部沈緩而柔,右三部,沈而滑,度數俱調勻矣。應三曰,脈候左三部,度數調勻,右三部,帶滑,而脈體,比前和緩,重按則猶有不足之候矣。寅明曰,湯劑一向停止,何如?命均曰,諸醫之議,皆欲停止矣。上曰,今則別無用藥之事,補中益氣湯似太過,欲俟望後,更議滋陰健脾湯耳。命均曰,再明,亦欲動駕,下情悶甚矣。徹夜將事,旣未諫止,則今雖有請,必亦不兪,故初不敢請耳。上曰,氣如是稍安,歲首展謁,何可已乎?聖徵曰,卽今脈候,猶有浮熱,八味元,亦是補劑,兼進湯劑,癤患可慮,姑觀前頭,更議,何如?上曰,湯劑姑觀望後,更議,可也。命均曰,年齡未深,膈有痰火,則連進補劑,不可不愼,展謁後,入診更議,何如?上曰,唯。命均曰,臣有稟定事,而水剌過時,請少退。上曰,唯。備局有司堂上中,有可稟定之事者,同入,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申時更入,備局有司堂上行刑曹判書金東弼,同爲入侍。上曰,備堂只一人入侍乎?命均曰,李瑜有病,金取魯引嫌,故只刑判入來矣。上曰,金取魯過矣。明翼曰,取魯以先有罷職之命,故後雖還收,不敢出仕云矣。命均曰,禮儀使,初不在罷職中矣。上曰,罷職之敎,只言諸執事,禮儀使,初無可嫌矣。上曰,江留望,雖已落點,賑堂似難其代,若得可代者,則仍下落點,若不得人,則欲改落點,卿已思其可代者乎?命均曰,朴文秀出送可惜,而情迹臲卼之外,病狀難於奔走率職,不得已欲出之外矣。寅明曰,文秀雖病,足可辦事,而臺諫處置中和應之說,渠以爲冤,故情勢難安矣。上曰,和應云者,指何事?命均曰,謂其攻銓之語也。寅明曰,沈命說之言,固非矣。而文秀則出於泛論,豈有和應之意乎?上曰,然矣。其日批旨,有未瑩者,諸臣恐未之覺也。申飭銓曹事,雖不可廢,此等之敎,而命說之言,則大有非處矣。命均曰,臣於論命說啓中,亦有難安之端,而命說疏中,論君德上語,有爽實處矣。上曰,語未了了,且多不緊矣。近來臺閣太寥寥,故不欲非斥,而攻銓之目,渠烏得免乎?以不有在外大臣,謂予爲非,而予曾丁寧面諭於大臣,則借此爲言,極涉苟簡矣。命均曰,臣以比對之政不足,方以爲悶,而議者反譏比對之爲苟且矣。命說全用私之言過矣。而處置特出之臺諫,不當出而出矣。申昉事,小臣,初以體例間事言之,而臺諫則不當遵用大臣之言,以此置之落科,則當無辭,而今反以敲撼銓地爲辭,命說豈心服乎?臺閣言事,非大臣則銓官,此外豈有可言之大者乎?敲撼比對,且不必論,論事,只當觀目前是非而已也。申昉,無可罪之事,而命說,顯有無罪中求罪之意,此爲非矣。昉,卽先正臣文純公朴世采之外孫,與金在魯、金取魯、趙明翼等,仰體聖意,首先出脚,故自中異論之類,無端攻斥,此無非世俗偸薄之致也。金取魯,又以其弟之原城事,近尤爲難安矣。上曰,大頭腦,大臣所達是矣。臺諫處置旣落,而自上特命出仕者,處置臺官,及引避臺官,兩不能出,予非不知,而第其處置,當以宰臣之斥,不必爲嫌,出之穩當,不此之爲,故批以豈曰綜核,蓋爲其糢糊不白也。初見辭疏,意謂難於就職,有此上疏矣。及於朝參時,見其入來,始怪之矣。人孰無過,改之爲貴,而初斥知申,餘鋒不已,此爲非矣。彼出而立朝者,豈爲身乎?亶出爲國之意,而貪戀之誚,生於同儕,吹覓之謗,起於異類,如知申者,又受困於兩間,豈不難乎?沈命說首尾皆非,而韓德厚亦不是矣。近無行公者,而獨韓德厚行公,故含忍,而向旣誤論尹容,今又如此,何其不知止也?予欲言其非,而他人必笑之曰,出卽見敗,然則誰肯復出乎?以此不爲深斥爾。命均曰,韓德厚,豈有深斥之事乎?上曰,沈命說出悖入悖,固無足怪,而韓德厚則過矣。此輩,以黨論,爲家常茶飯,數三銓官僅能行公者,亦必欲逐之,豈不非乎?吏參許遞,非謂有所失,以其必不行公,故姑許遞,而或恐判書,以此引嫌不已耶。命均曰,判書,異於參判,豈有以此拘礙之理乎?上曰,然矣。明翼曰,吏判、禮判,皆以書,屢次往復於臣,請捧辭疏矣。臣若知一番承批之後,卽爲出仕,則捧入何難,而觀其意向,似不止一辭而已。不獨此也,近來景象,頓異於前,朝端,將有納履相望之意,若使故相臣洪致中、趙文命尙在,則豈有此耶?今日大臣,不能如故兩相之鎭定,故如此爾。上曰,兩相之力,豈云少乎?乙丙間,故領相若難容,而己酉後則頗有力矣。左相云亡之後,以領相之事,勉于戶判矣。今左相,自先卿,不甚於黨論,豈動於浮議乎?重臣之於豐陵,尤爲親密,有如道統,豐陵之事,專責於卿,卿不但入告于予,出亦曉喩諸臣,可也,卿今至崇品,言議亦當見重矣。卿與豐陵兄弟,其心則一,若不能奉行今日之敎,則不但負予,亦無他日見豐陵之面矣。命均曰,知申之言過矣。因一沈命說事,豈至納履相望乎?命說之事,臣與重臣,豈能知乎?豐陵在時,每事有同主人,而今則或於藥院,因宋寅明,略聞一二,而小臣則凡於時議,無所與知矣。上曰,予豈謂卿不足乎?欲卿加勉而下敎矣。明翼曰,困於兩問之敎,誠然矣。臣與柳儼,同在玉堂時,相謂以戊申後,爲論議者,無臣節,己酉後,臣他不暇顧,冒沒出脚,而各登臺章,已五六次矣。互對之政,若無私意之參涉,則比如下學上達,而近來景色,此亦不可爲矣,此由不得要領而然也。寅明曰,伏承聖敎,不勝感泣,只思銘心鏤骨,肝腦塗地而已。臣今畏約,不敢言時事,而第當以實心,限死奉行耳。豐陵所達,今日所秉,一或蹉跌,則其禍甚於前日之語,聖上亦必記有之,臣今以故相之語,仰勉焉。上曰,卽今規摸,自外面觀之,似若稍愈於前日,而黨論根柢不祛,則不可謂之愈矣。比如爲學而未至於止善,則不可謂學也。予於中間,以不聞不答處之,而曾於豐陵,以翰薦事,有所下敎,予意可知也。寅明曰,彼有挾雜之意者,一言一動之間,情態各異,留意看之,豈不能察乎?沈命說事亦然。明翼曰,命說亦僞蕩平也。命均曰,命說,亦非攻金取魯等者,今欲斥銓地而然矣。上曰,此輩,彌近理而大亂眞矣。命均曰,未祛論議之根柢,而勉承上敎者多有之。故近來銓曹互對之政,漸不如前,激而有此耳。稍涉論議者,隨而罪之。亦必有層激之慮,專出黨論者,重罪之無妨,而其餘小小帶得者,不必罪之矣。朴文秀情勢難安,出外何妨?上曰,渠稱半世放浪者,眞是善形容語也。向在春坊時,知其不讀《論語》,賜《論語》一袟矣。文秀雖麤悖,而斷斷赤心則有之,姿稟好而只坐不學而然矣,明翼曰,初見怪之,而同事然後,姑知其長短矣。寅明曰,牌招啓辭,批答中,無擬二字,渠爲惶恐矣。上曰,予謂未安,而誤傳無據矣。命均曰,旣不出聖意,則改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韓顯謩之論文秀如是,不見文秀之語也。若令顯謩,一見文秀,必大駭之矣。文秀之入侍,雖中官輩,亦以爲駭者必多,而其人,終有不可棄者,卿等,所不能思者,文秀或有思之者矣。重臣,自在春坊,知其有學問識見,而若出人意表之事,不及文秀矣。金東弼曰,朴文秀出外,終爲可惜。上曰,賑堂,誰可代之?命均曰,趙顯命可。上曰,監賑,誰可代之?命均曰,誰不可乎?上曰,兵判可矣,而其病,似難堪矣。命均曰,參判中,亦多可合人矣。寅明曰,卽今賑廳枵然,朴文秀正宜委用也。上曰,豐原與靈城,何如?寅明曰,守之豐原勝,聚之靈城勝。上曰,李壽沆、申昉,皆可監賑,而朴文秀出外,終涉可惜,宰臣,更有何人可任?命均曰,宰臣,非不多矣。或老病或在外矣。上曰,在外者幾人?命均曰,表表者,如李縡、金有慶等是已。命均又曰,大王大妃殿,再明日受針事下敎矣,與太廟展謁相値,受針時刻,定以何時乎?上曰,巳初受針,午初動駕,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所啓,咸鏡道御史狀啓,以爲南兵使李重翊,愛恤軍卒,竭力營賑之故,民情惟恐失之,新舊迎送雜費,專出於赤立之營卒,兵使限麥秋仍任,則此等所費,當屬賑資,辛亥年出身除防米元數一千四百五十石內,巡察使折半劃得,所餘中限三百石,請劃給兵營補賑矣。閫任事體,與守令自別,故道臣,曾以此啓請,而廟堂請推不施,則今於御史之請,亦不可輕許,且設賑,與州郡有異矣。至於賑資,旣已劃給耗穀,則除防米,又不可更許,竝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南兵使金洸,親年七十,法宜許遞,渠方呈狀,似當許之矣。上曰,金洸許遞,其代擇差,催促發送。{{*|出榻前下敎}}上曰,長湍府使有闕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事,注書出傳。{{*|出榻前下敎}}李壽海出而傳命,還爲入侍。命均所啓,慶尙監司金始炯上疏,以爲災實分等時,急於修啓,遂以前使所錄者狀聞矣。今番巡到東萊,見其農形,被災最酷,而降在之次,致使邊民,有向隅之歎,分等中,東萊,請以尤甚邑施行事矣。金始炯旣以道內守令,陞爲監司,則東萊所聞,初豈不知,而旣已狀啓之後,有此煩請,方伯之事,未免顚倒,所當請推,防其所請,而前監司趙顯命之言,姑未聞知,分等時,必有量度者,蓋尤甚、之次蠲減之政有殊,故有此請矣。監司旣目見,而至於陳疏,仍爲勿施,太似迫切,未知,何如?上曰,此非怪事,而災結分等,何等重大,初旣落漏,今始追許,事體不當如是,推考所請,許施,可也。{{*|出擧條}}又所啓,開城留守朴師益狀啓,以爲軍兵操鍊,雖是應行之規例,當此賑務是急之日,聚集設行,其勢末由,犒勞之需,亦難措辦,請停今春操鍊矣。松都軍制,有名無實,名雖獨鎭,極爲虛疎,而當此大殺之歲,聚軍之有弊,犒需之難辦,誠如狀辭,許施,何如?上曰,今春則設操誠難,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頃因濟州御史沈聖希陳達。種租,以賑廳租中,限四百石加給,移轉米五千石,船馬價雜費,以常賑穀,別爲除給事,分付矣。卽伏見全羅監司柳儼狀啓,則今此所謂賑廳穀物,皆是舊逋,今無可論,且還穀數少,若除給船馬價,則其數亦不下千餘石,濟州被災,比沿邑稍勝,船價別爲題給之令,特爲還收事,爲請矣。常賑還穀,雖多逋欠,豈可全然不捧,而狀辭如此,無可奈何。至於船馬價,若除出於五千石元數中,則穀數大減,恐有賑資不足之患矣。其狀啓中,又以爲運穀船隻,曾前自本州出送,故預爲知委本州,使之運去,尤不當給船價云,而御史旣已下去,何可坐待本州船隻之出來乎?此則事勢似難矣。御史旣請兵船運穀,兵船宜無船價,若遇順歸魚藿船,則亦當無船價,而其不足之數,則自當執船運去,亦有其價,此則令本道,推移給之爲宜矣。寅明曰,島民之載魚藿往來陸地者,必將絡繹,借此民船之順歸者,輸運穀物,誠似便好矣。二千石加送事,旣有成命,必以收還爲難,而卽今諸道賑穀,明知其不足處,猶以穀物之無出處,不得劃給,今何可過慮島中賑救之或有不足而如是加給乎?遠外狀請,不必一從實狀,一萬石請得之狀,五千石許給,不爲不少矣。今姑停寢,觀勢入送,恐不爲晩矣。命均曰,本島被災,旣以不至大段爲言,當初加給二千石,似當姑爲觀勢入送,而御史旣知其加給之命,今若全然防塞,則島民亦必缺望,湖南一千石則仍前下敎許之。嶺南一千石,路遠亦難輸運,姑爲安徐,何如?上曰,依爲之。二千石加給事,未及行會,則湖南一千石,一體輸送,嶺南一千石,姑爲安徐,兵船及順歸魚藿船,未能盡運,則沿邊商船,亦爲給價執送,以爲一時裝發事,申飭分付可也。{{*|出擧條}}命均曰,慶尙右兵使李漢弼繼母,年雖不高,自經禍變之後,不爲生人之事,情理有難遠離,故頃爲會寧府使時,亦許法外不赴矣。其爲承旨,亦以此辭遞,而兵曹,以法典之故,今方催促云。漢弼異於他人,許遞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曰,慶尙左兵使洪元益,以情勢,屢呈不已,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左右兵使,竝擇差,催促發送,{{*|出榻前下敎}}命均曰,煮鹽事,松田弛禁,鹽商失利,臣每以爲憂,而宋徵來之言,亦如臣意矣。臣在備局,招問朴文秀,則以爲慶尙左右兵使,全羅左右水使,晉州牧使,皆變通然後,乃可云,此實難矣。朴文秀,又以宋徵來厭避,故如是爲言云,而徵來何敢然乎?慶尙左兵使適有窠,以宋徵來,分付兵曹,何如?上曰,昨年此事,人豈謂可成乎?朴文秀獨能成之,而緊用矣。此非國家取用,而將以濟民,則民豈怨乎?命均曰,金海府使李馨遠,朴文秀以爲,不可任矣。上曰,李馨遠,似不至不堪一府使矣。命均曰,前任通津,亦不能修擧矣。寅明曰,苛刻云矣。明翼曰,馨遠,素稱人才矣。東弼曰,試可乃已。上曰,所易新使之必勝於馨遠,何以知之?命均曰,文秀薦魚必遠矣。東弼曰,必遠未必勝馨遠矣。寅明曰,必遠,有善治聲矣。上曰,李馨遠姑置之,以觀來效,可也,命均所啓,漂海人等,久留有弊,將以明日發送矣,今聞其中,有病難作行者,使之待差卽發,而咨文,時未修正,若未及同爲付送,則先送漂人後,別定禁軍,追送於中路,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備局文郞廳趙明澤,方帶守禦廳從事官,今姑改差,其代,李潝差下,摘奸軍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命均曰,洪昌漢、趙明履,旣有陞六之命,而昌漢方在罷職中,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洪昌漢敍用,與趙明履,一體出六,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曰,濟州牧使鄭必寧,以病許遞,而以凶年仍任矣。近日屢呈辭狀,且聞報瓜不遠,今雖許遞,待交龜候風出來,則恰當瓜期,而賑事亦畢矣。今姑改差,其代各別擇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命均所啓,故相臣南九萬,配享廟庭,與他大臣有別矣。其長孫夭歿,將取其弟之子而立後,本家旣無可以與受之人,不得循例呈禮曹云。似當有特命立後之道,故敢達。上曰,特許立後,可也。{{*|出擧條}}命均曰,鍾城府使閔應洙,以三牌不進,特命補外,而其實再牌,而非三牌云矣。明翼曰,小臣初以再牌陳達,而語欠別白,以致如此矣。臣罷退後,再牌始往來,而黃晸微稟,亦不言三牌,實再違也。上曰,當初予問江留,而知申對以銓長矣。命均曰,臣亦初認爲三牌,而今始知其爲再牌矣。雖非三牌,而其屢違則非矣。又所啓,政院捧疏之例,近甚解弛矣。不當捧之疏,雖被侵斥,自當嚴加退却,而向者忠原儒生之疏,旣是不當捧者,則謂有侵斥之語,遞然捧納,殊失出納惟允之道,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此事每欲下敎矣。曾見儒疏不捧,則或有侵攻喉司之語,而近則卿宰三司之章亦多,此習極爲非矣,令政院,申飭,可也。{{*|出擧條}}東弼所啓,臣以職掌間事,有所稟定矣。卽今都下,市直踴貴,米價日以低下,而他無救藥之道,一分生穀之路,只在酒禁一事,臣採聞閭巷物情,則今當歲首,多釀之家,例釀三亥酒於此時,多者或至一二百甕,少者亦不下數十甕,以此,若干受出之貢物價米,及三江貿泊之米船,皆入於多釀之家,若有禁令,則又復分釀他家,榷利尤甚,事極痛駭矣。朝家雖有酒禁申嚴之令,而每慮其有弊,不無弛禁之意,故奸民視若故常,尤無懲畏,臣之待罪秋官之後,亦慮其無實效而徒貽民弊,不能行一切之法,然鎭日呈訴,無非毆打殺人之事,而究其本,則皆由於酒之害矣。夫人家祭祀賓客之需,雖是所不可廢者,而若其多釀之禁,則不可以尋常酒禁之,法禁之必以三令五申之意,預爲甘結於五部,申飭禁釀後,別加窺伺,如有現發者,則勿爲收贖,嚴刑遠配,斷不饒貸,則凶歲穀貴之時,必有其效,以此出擧條,分付,而亦使五部,勿令騷擾,善爲譏察,這這報本曹嚴治,何如?寅明曰,臣曾與故相臣洪致中、趙文命相議,於歲首方釀三亥酒之時,另禁多釀,果有其效矣。此實凶歲之所不可已者,前冬送言大臣,欲依前出令,而大臣姑令待歲後,近因多事,未及捧甘矣。上曰,再昨年戒酒之後,酒禁則知其有弊,故不爲更飭,而至於多釀,實有尾閭之費矣。値此凶歲穀貴之日,不可不各別嚴禁,依所達擧行,而多釀者,勿爲徵贖,繩以重律之意,出擧條,申飭禁斷,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司成連呈辭單,意在必遞乎?命均曰,已過十二朔,而此窠爲淸望,故久任則當爲新通者,亦坐無窠,以致許久枳礙,且大司成久任,必以學識高明,擧世信服者爲之,故惶恐不安,而又以實病,期於必遞矣。上曰,予豈使徐宗玉,敎諸生以經書字?只取其純朴,他無所取矣。辭單還給,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此後次對,循例爲之,而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來會賓廳,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服制}}。右承旨李龜休{{*|偕來奉命}}。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呈辭,掌令閔致龍,持平崔命相、權瑩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連日受針後,益有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李聖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洛豐君楙,以部將等去秋冬等褒貶磨勘事,外兵曹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明日太廟展謁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黃晸啓曰,以大司成徐宗玉,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又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彙貞,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賑廳堂上朴文秀,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賑廳堂上朴文秀,屢次申飭之下,一向撕捱,尙不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潝,時在京畿衿川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當以九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本府入直,都事李渭輔,今日政,移拜稷山縣監,無以備數,都事一員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武經七書講書人員,落點啓下,而本曹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去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今始追勘以入,而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陳院官員等褒貶等第,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去壬子春夏等褒貶,因其時提調及都摠管有故,不得爲之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兵曹言啓曰,內乘李重新,以兼司僕將受點,而今此宗廟擧動時,內乘不可不備員,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去壬子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朝家之設置都監,待變船九隻於江都者,意非偶然,故船隻有闕之代,自廟堂,分定於水統營,完固改造,而秋冬則待變江都,春夏則下送各邑,京上納各樣穀物載來後,取其船價,以補格糧及軍需,各邑若不載送,則守令入啓論罷,監色移囚嚴刑事,曾已啓下捧承傳遵行者,已多年所,則比諸各衙門案付私船,事體自別,故各邑,亦知事目本意,一依都監移文,無弊載送矣。近來京衙門募聚案付私船,諉以該衙門所納穀物,而互相奪載,外邑亦造地土船,竝載各樣穀物,而至於都監船隻則百般執頉,不爲許載,致令莫重待變之船,未免棄置浦邊,而不得回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穀物不爲分載邑守令,所當依事目入啓請罷,而災歲迎送,亦甚有弊,今姑安徐矣。待變船隻,依前定奪,擇定良實沙格,方爲分送於嶺南各邑,而若無更爲申明定式之事,則諸衙門及各邑船隻,紛紜奪載之弊,勢所必至,今年則勿論都監待變船,與宣惠廳戶曹各邑船隻,就其該邑,京上納各樣穀物中,一體平均分載上送,俾無偏載爭鬧之端,該邑監色,同騎領送,以防沙色等逋欠推諉之弊,則事甚便好,以此更爲捧承傳,分付於惠廳、戶曹及三南監司處,使之知委於沿海各邑,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秉性爲禁府都事。 ○靈城君朴文秀上疏曰,伏以臣,踪地則臲卼極矣,朣症則危劇久矣。日昨疏辭之還給,聖敎至嚴且截,責臣以分義未安,臣雖冥頑,寧不知此,而敢違恩召,期被斧鉞者,誠以病勢,加而辱說醜故也。若不如此,則當此監賑日急之時,臣何敢不卽爲承命之計也哉?此外,又有情勢之萬分難安者,日前憲臣之處置措語,猝然勒以臣,謂與前正言沈命說和應云云,臣與命說,旣不識其面目,則亦何知其言議乎?且臣平生,赤憎彼此黨人輩,昏夜綢繆,互相陷害之習,若有所欲言,則必直自爲之,未嘗與人相干涉,殆通朝之所共知,今乃以千萬不襯之說,忽然加千萬不當之人,臣於此,一發笑足矣,何必辨明爲哉?然臣旣遭臺言,而若不思自處之義,反欲冒進於榮塗,則眞所謂無忌憚者,臣雖萬被誅戮,豈忍爲此哉?今於特敎嚴召之下,又不得趨承,慢命之誅,實所甘心,而況且社壇動駕,百僚奔走,而臣獨情病俱苦,又未陪扈,其罪尤大,乞卽遞臣賑堂之任,仍命攸司,重勘臣逋命闕禮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昨日筵中,業已開釋,卿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大司憲李縡上疏曰,伏以臣,於屛伏惶隕之中,猥叨憲職,敢將辭本,仰請譴罰,而溫批又降,謂臣過辭,令臣從速上來,益復兢蹙,不知所出,臣旣有妄言之咎,復有瘝曠之罪,其所控籲,固不暇乎他說,而殿下,乃寬假而不之許,則抱此衷懇,安敢終自阻於仁覆之下哉?向來鄕儒之疏,眞是世間事,無不有者,雖聖明,痛斥其謬妄,而緣臣無實盜名,至使猥屑之言,上溷崇聽,此臣之罪也。慙駭震憟,何所自措,天之生物,蓋莫非仁也,而必主乎虧盈而益謙,父之愛子,非不欲善也,而每懼其過分而招殃,殿下之於臣,亦猶是也。臣雖迷甚,寧不感泣?況廉介二字,發於批敎之間,有以見大聖人不遺小善之量,而顧臣立朝本末,元無可見,豈指其屛跡之一節而言耶?私心悚恧,尤不可勝言,然臣亦得因是而竭其說矣。臣之屛迹,非有他端,只是中年病廢,又粗知無能竊祿之爲羞耳。夫職曰天職,祿曰天祿,非苟以榮其人而已。臣縱不欲竊祿,亦不免竊官矣。在朝而竊祿猶不可,在野而竊官其可乎?使臣在朝,雖不免素餐,猶或有筋力自效之地,今則淸官美職,無事安坐而得之,其爲罪,殆有浮於竊祿矣。古之人,又或有身外心內,不忘宗國者,臣亦世臣,豈獨無是心哉?惟其出處跡殊,語默義別,間於身造輦下之日,輒貢微忠,而言議疎愚,都無可取,只當泯默自守,以畢其私義而已。旣不能仕,又不能言,而反顧其身,職名自如,中夜以思,若隕淵谷,國家設官之意,人臣事君之義,豈亶如此而已哉?然臣自廢,非一日之積,聖明亦俯恕之矣。前之幸逭重譴,後之猥被睿奬,蓋以屛退一節耳,如是而輒敢以趨命爲恭,苟然爲竊祿之圖,則擧世,以臣爲何如人也?殿下亦以臣爲何如人也?殿下非不知如此,而猶且曲加垂錄,屢辱恩除者,特以其一物之舊,未忍全棄,德義藹然,臣豈不仰體也?但其大小官職,一畀臣身,便成曠廢,於臣則榮,而於國何益?自昔人臣乞退,而得其君許之者多矣。彼仕者,猶如此,臣則退已久矣。與其虛縻以官職,曷若許遂其素守,是雖賤臣去就之微,而在聖朝,未必不爲務實勵廉之一助也。傳曰,惟聖人爲能通天下之志。又曰,君子成人之美。殿下於此數語,深留聖意,則所以終始玉成於臣者,不待臣辭之畢矣。伏願聖明,特賜矜察,先遞臣見職,使臣自放於田間,涵泳聖渥,以卒餘齒,不勝大幸,臣無任齋心新扣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1月1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申時,日有兩珥。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黃晸上疏曰,伏以臣,智短而未能周物,才疎而全不曉事,重以半生奇疾,殆無寧日,出納惟允之責,卯申奔走之役,決無一分堪承之望,而感激恩除,黽勉冒當,非不欲盡心奉職,可幸少罪,而觸事憒憒,醜拙難掩,此豈以新入生疎而然?實緣才識昏謬,以致如此,古所謂惶恐待罪承政院云者,王指臣今日而言也。尋常惊縮,若無所措,日昨社壇親禱時,三司及侍衛之官,將不得備員,考諸院例,雖値淸齋,多有稟旨開政之規,妄以爲事勢或然,果有請牌之啓矣。遽承未安之敎,臣於是,益復悚然,宜卽自列請罪,而煩瀆是懼,疏旣具而不果上矣。又伏聞昨日筵中,以向者湖儒疏捧入事,大臣,至請推當該承旨云,儒疏之來呈於査事未了之日者,事甚猥屑,故屢次退却,則末乃以右袒壅蔽等語,侵攻非常,臣意則以爲寧得罪於捧疏,而不自安於此等題目,故不得已啓稟捧入矣。今此請譴之言,臣實愧服,凡大小疏章之參量捧退,卽臣職掌事,近來投匭之言,逐日紛紜,取捨之際,咎責交集,臣亦不勝支當,當退而不退,當捧而不捧,皆爲臣罪,此後郵累,必不止於一儒疏而已。在臣自量之義,惟有引分而退,無重罪戾可矣。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明,矜臣病難供仕,諒臣才不耐職,特許遞罷,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韓德厚啓曰,臣之情地,本無一分冒出之勢,而社壇親祀,只隔一宵,分義所在,不敢偃伏,一身廉隅,有未暇恤,黽勉承命,適當處置,草草數語,略加論列矣。伏聞再昨筵中大臣,至引臣啓中,過去行語,以爲不安之端,上敎又擧臣前後疏啓,顯示未安之意,筵說秘嚴,晩始得聞,雖未諳其詳,而臣於是,一倍悚蹙,繼以訝惑也。近來朝象日瀆,景色頓變,秉銓之地,便作受鏑之衝,前後敲撼之言,不勝其紛紜,吹毛洗瘢,非止一二,終至於擊逐而後已,臣所謂迭發者,蓋指此也,則大臣之取以爲嫌,誠是意外。至於尹容事,當初臣之所論者,只是處義一節,日昨辭疏,旣已略陳,每每提說,亦覺支離,今不欲更煩,而若夫沈命說之疏,其傾軋銓柄,乖亂朝著之態,十目難掩,則臣之請罷,可見公議之大同,聖上亦必俯燭,而猶勤聖敎,情志之不見孚於上,一何至此?臣性本愚妄,全昧計較,竊自附於有懷必陳,而一言脫口,輒致上下之疑,更何顔面,復廁於臺地乎?卽又伏見,靈城君朴文秀之疏,惡其和應二字,費辭分疏,至以發一笑爲言,此在勳臣平日口業,固可謂雅語,而若臣難安之端,則又復添加矣。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趙明翼曰,日已當午,展謁禮,卽速擧行。 ○黃晸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昨日承批之後,又復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左承旨李聖龍,外三寸叔故通德郞張撤,妻恭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今日太廟擧動時,侍臣將無以備員,掌令閔致龍,持平崔命相、權瑩,正言鄭熙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亦何如?今日受針時刻,當依下敎,定以巳初矣。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嚴慶遐啓曰,執義韓德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廟永寧殿展謁擧動時隨駕,行都承旨趙明翼,左承旨李聖龍,右承旨李龜休,左副承旨尹東衡,右副承旨嚴慶遐,同副承旨黃晸,注書李壽海,假注書李鼎輔,史官宋敎明、金漢喆。 ○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乘玉轎而出宮,駕至仁政殿門外,降玉轎乘輦,詣宗廟門外,降輦,乘玉轎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步出齋室,以冕服行望廟禮後,上進詣宗廟殿內,奉審各位,召廟事下詢曰,向來廟事,以褥席改造而告由矣。改設何位褥席乎?廟事對曰,是十一室也。上就十一室,親審褥席,至十二室,見櫝前前字,漆色之渝,命史官,召左議政徐命均下詢曰,此是漆色渝變之致耶?命均對曰,蓋櫝上,書前字,加漆於其上,故着漆之際,以致漫漶,似不是色渝,不必改漆矣。奉審後,仍欲步詣永寧殿。藥房都提調徐命均,進前奏曰,此時換節之時,風氣甚不佳。況靜攝之餘,行望廟禮,奉審列位,已多趨蹌勞損之憂,而此去永寧殿稍間,若步詣汗出,汗後觸風,則恐致添損,以步輦進御,千萬伏望。提調宋寅明及副提調趙明翼,齊聲迭奏。上曰,卿等,以愼護之道,有所陳請,而此去後殿不遠,且是神門咫尺之地,以步輦作行,終有所不安,雖靜攝中,暫時步往,有何所傷乎?命均曰,此異於橫過太廟,限神門外,以玉轎進詣,似無不安之節,而曾多有乘玉轎進往之例,不必固執矣,再三强請,上乘玉轎,至神門外下轎,行望廟禮,進詣永寧殿內,奉審各位後,欲爲步還齋室。命均等進前曰,來時,旣以玉轎作行,則又何可步還乎?上曰,俄因卿等之强請,不得已以玉轎作行,而心甚不安,決不可乘輦矣。三提調,再三力請,而上終不聽,步還齋室,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申時還宮。 ==1月1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安慶運在外,執義韓德厚避嫌退待,掌令閔致龍,持平權瑩,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持平崔命相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右副承旨臣嚴慶遐啓曰,伏未知夜來,聖體若何?當此首春,祗謁太廟,展伸情禮,而連次動駕,起居之節,不瑕有勞傷之患乎?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加減,何如?今日受鍼,有拘忌,而醫女則不可不入診,詳察症候,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啓曰,今日賓廳引見入侍時,兩司當爲入參,而或在外或引避退待,或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持平崔命相,正言鄭熙普,竝卽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東衡啓曰,賑恤廳堂上朴文秀,連事違牌,尙不應命,當此賑事方殷之日,道理極涉未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衡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東衡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嚴慶遐,伴直矣。右副承旨嚴慶遐,以右議政金興慶偕來事,今方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黃晸,所當請牌,而家在城外,左承旨李聖龍,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嚴慶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幼學李一原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世燾,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正月初十日,藥房入診,備局有司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所啓,故相臣南九萬配享廟庭,與他大臣有別矣。其長孫夭歿,將取其弟之子而立後,本家旣無可以與受之人,不得循例呈禮曹云,似當有特命立後之道,故敢達。上曰,特許立後,可也事,命下矣。問于本家,則故相臣南九萬長孫,故生員克寬,夫妻俱歿,而無後,以其弟幼學五寬第一子建奎,欲爲繼後云,依聖敎,南五寬第一子建奎,特爲南克寬繼後,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黃海道金川郡小南面之折受於本府者,卽先朝之所軫念,而聖明之所洞燭也。環小南一面之山,盡皆屬焉,無弊收稅於本府者,殆三十年于玆矣。此實量外無稅之地,亦何曾一毫干涉於本郡者,而前郡守李德淳,忽以山腰以下,謂之平火田,名分爲二,不肯納稅,故辛亥冬,以此意,草記陳請,則至以事甚無據爲敎,仍有特推之命,更以本郡,不得犯手之意,丁寧定奪矣。時任郡守鄭錫耆,又襲前套,敢生蠶食之計,山腰以下,私自捧稅,本府差人,則使不得下手於其間,故自本府,屢關論責其不當,則其所答報,殊甚糢糊,或以秋尙早,待踏驗擧行,或以依關文,盡數出給云云。而畢竟牒報,專事凌辱,本府,雖曰至殘至疲,名在上司之首,則以幺麼一守宰,顧安敢乃爾,于今戀戀不忍給,多般威脅差人,使之以未捧爲己捧,而差人不從,則含嫌於不聽其誘,乃以留連作弊等語,構成罪狀,瞞報營門,酷施刑訊,又恐自過之先彰,張皇直報備局,其所爲語,莫非構虛訐訴,有不忍正視,此何等關係,而身爲一邑之長,作此無前之駭擧耶?如許事體,曾所未聞,而亦足以令人,代羞也。山稅納不納,姑捨勿論,其不報本府,濫刑差人,越訴備局,凌踏上司之罪,若不嚴懲,非但益增其謬戾之氣,他邑亦將以本府之無勢,必多效尤者,金川郡守鄭錫耆,請命罷職,以懲日後,何如?如是煩稟,極涉惶恐,而外邑之不卽擧行者,旣有草記論罪之敎,故敢此仰達。傳曰,依爲之。 ○尹東衡,以宣惠廳言啓曰,前冬筵中,嶺南儲置米遣郞廳摘奸事,命下矣。若干邑儲置米抽栍摘奸次,本廳郞廳今將下去,依例給馬,奉使印一顆,亦爲給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興慶上疏曰,伏以臣,猥以百無能之賤品,叨此萬不近之職名,心駴魄動,不能自定,直欲循墻而有不可得耳。敢冒萬死,略暴微懇,而批旨優渥,奬諭非常,史官榮臨,傳宣委巷,待之以待大僚之禮,固非臣賤分之所敢當,而至如知卿久矣之敎,尤有所悚惕愧蹙者,念臣庸陋之物,誤蒙特達之知,卿月擢拜之命,特降於嗣服之初,備任使纔周歲,而又被陞秩之殊榮,未有涓埃之答,徒積尸素之辜,而間因屛退,繼値人言,不幸疾病又從而癃痼,邇來五六年間,莫效奔走之微勞,孤恩逋命,罪實難容,台司延登之寵,夫豈夢寐之所到,而今玆誤恩,忽及輿望之外,臣未知聖明,知臣以何如人,而畀玆至重至大之任哉?顧今國計民憂,茫無涯畔,必待扶顚持危之材,以成興衰補敝之業,非臣愚拙,所敢擬議,黎元之殿屎,臣何以濟活?紀綱之頹弛,臣何以振刷?朝論之橫潰,臣無以調劑,刑政之乖舛,臣無以理正,臣所自知者甚明。而今聖明,以爲國勢爲生民,責勉於臣,若以臣有一毫可堪者然,惟微臣負乘之懼,固不暇言,而其有累於則哲之明,誠非細矣。如使臣,進而有裨益於國家,則當此鼎席不備,至尊獨憂之日,豈敢爲飾辭虛讓,逡巡退避之計哉?語云,量而後入,臣之自量,亦已審矣。環顧循省,不敢冒入,日前社壇之躬祀,昨者太廟之展謁,竟不得肅命而參班,臣罪於是,尤萬萬矣。玆敢更申難進之悃,仰瀆蓋高之聽,伏乞聖慈,將臣新授職秩,亟賜鐫遞,仍命改卜可堪之人,俾重任無曠,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卿再懇,只歎誠淺,目今國勢,三分備位,共濟國事,猶恐後時,首揆尙未偕來,惟有左揆,而卿之過讓,又復若此,一日二日,國勢何,民生何?卿以世祿之臣,當國勢生民若此之時,予雖不敦勉,必也慷慨共濟,而不惟前批慇懃之意,巽讓至此,何情志之不孚此極乎?今予,中夜所望首揆入來,卿之視事,而卿則尤無可嫌之端,而只以讓之一字,至再巽章,是豈顧今國事之意乎?玆遣近密之臣,更諭至意,卿其安心,勿復過讓,卽起視事,共爲國事,以慰小子之心,用副朝野之望,仍傳旨bb曰b,遣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左尹申昉上疏,伏以臣,久忝匪據,坐積咎愆,重被臺劾,詬辱狼藉,幸蒙曲遂之聖恩,得解難冒之職名,隨分屛伏,方切感祝,不意玆者,遽承京兆新命,臣誠惶隕震惕,不省所厝也。噫,對疏承批,朝紙則有參政與否,座目俱在,其間日子,尙可證考,此非幽隱難知之事,臣固無事於較辨,而顧其遣辭措意,專事蹈藉,有非尋常相規之比,臣實駴怖,莫測其故也。至若歷論政曹之罪,條件甚多,至謂之不體聖旨,恣行私意,臣亦備數於政官之一,而其中守令差除,或出於赴政之日者,亦不爲少,雖其藏頭爲說,未知果指某窠,而臣之危懼,當如何哉?荒歲字牧之任,固宜愼簡,前後申飭之敎,實出爲民,臣雖鑑識昏闇,不能保其一一得人,而區區之心,竊欲十分審擇,毋負勤諭之至意,末路奔競之弊,豈云無之,而臣於用舍之際,實不敢任情曲循,爲之先後,迺今臺言,一至於此,信如是也。得逭大僇,亦且幸矣。何敢以旣遞其職,謂已勘當,而晏然復進於周行之間哉?仍念臣,族單身孑,四無援助,性本狷滯,不與世諧,立朝以來,曾無時月之安,每一轉動,輒遭一番危辱,若非聖明在上,哀憐而覆蓋之,則弱肉脆骨,其爲糜粉也久矣。早宜却步歛迹,避遠世路,稍求自全之道,而只緣操守不牢,怵迫義分,昨年一出,卽臣一大妄作,今玆顚躓,又是舊轍,此固自取,尙何尤人,而猶不知戒,冥行不已,轉輾蹉跌,終陷大戾,不止如今日所遭而已。則聖上雖欲每加容庇,豈易得哉?顧臣難進之義,自量已審,見叨本職,旣是劇地,兼帶諸司,亦皆緊重,不容虛縻,以貽癏曠之弊,玆敢略暴危懇,干冒宸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本兼諸任,一竝鐫改,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於卿有何毫分引嫌之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金取魯上疏,伏以臣,病甚,妨職事多矣。日昨社壇親祭時,政府誓戒,亦未進參,致有大臣之筵奏請推,而臣獨倖免,臣以是惶愧,不敢晏然,不得不陳疏自列,而喉司不諒,連日退却,太廟動駕,又在此際,義不容引伏私次,黽勉趨班,陪扈往來,而乍入乍出,去就無當,方擬更控前懇,仰籲黈纊之下,卽聞數昨診筵,筵臣,以臣因臺疏難安,欲遞職名陳達云,殊非臣乞解之本意,臣不勝訝惑也。頃日臺疏,有纔出六品,驟除降號官之語,下端泛論奔競之弊,而臣弟省魯,所除東邑,適是降號之縣,且其陞六不久矣。或意臺言之指此,而近來由六品而直除降號邑者,非獨臣弟一人,臣又未曾以一言,向銓官爲弟求邑,則誠未知臺意之果在誰某,設令臺言,專指臣弟,此不過當之者,只自引遞而已,於臣何至爲難安之端也?筵臣之錯料臣意,至達崇聽,其或不審矣,念臣病痼矣,才朽矣。雖有疾病,而才具或可需時,則可以强策矣。雖無才具,而筋力或可奔走,則可以效勞矣。今臣則不然,於斯二者,俱無着當,尋常職事,猶且曠廢,大臣,深以百隷怠官爲憂,而惟聖上,曲賜眷庇,不以罪罪之,臣雖無似,其秩則崇列也,其職則上卿也。有罪未勘,幸且苟逭,因仍冒據,恬不爲羞,則在國體,何如?在廉義,何如?此臣所以終不自安,引章俟譴者也。臣之一疏陳懇,在所不已,而承宣之過憂臣撕捱,初旣不許登徹,末又煩奏筵席者,亦非臣意念所及也。伏乞聖明,俯加照察,亟降威罰,以礪朝憲,不勝幸甚。臣無任震惕悸恐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有涉太過,春曹閑任,尤何過辭?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崔命相上疏,伏以臣於臺職,屢試蔑效,已難冒沒復叨,而且向日勳宰之凌侮臺閣,醜辱狼藉,其所指斥,不專在於其時居臺者,則臣亦從前出入臺端之人,揆以廉隅,不宜冒進,而乘輿將加,天牌儼臨,偃然坐違,誠有所不敢,不得不一時暫出,只欲少伸分義而已?非爲因仍蹲據之計也。前者多臺,皆以此引避,相繼遞免,則臣何可以此所遭,歸之他人,獨爲苟居,以貽一世之嗤點也哉?昨夕法駕還宮之後,所當傳啓,而顧臣情勢,極甚臲卼,終未免呈單而退,其爲壞損臺體則大矣。方欲陳疏自劾之際,今以次對,嚴召遽降,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玆暴危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俾伸臣廉義,不勝幸甚。臣於前正言沈命說之疏,竊有所可駭者,敢此附陳焉。其排擯異己,敲撼銓地之狀,右僚旣已駁正,臣不必更爲疊床。而第其疏中李滋之蔑倫悖義云者,誠極怪訝,滋之歷踐臺地,已多年所,而未聞有此等疪累。今命說,忽驅於倫義之罪人,果若斯言,其罪豈但止於枳塞臺望而已哉?臣意以爲,李滋亟令拿問,明加覈正焉。至於劾論權睃事,殊甚虛謊,伊時道臣狀辭,只以不參貶坐,爲其請罷之目,其後又經北幕,連擬於敬差、騎郞等望,則其所謂慘被狀罷,枳塞多年之說,何所據而發也?此乃衆所共知者,而人之爲言,尙復如此,臣竊以爲世道慨然也。伏願殿下,繼自今,每於論人之章,無或驟信,必加省察而處之,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言雖是矣。沈命說、韓德厚之處置,今者爾疏,俱不外俗套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徐命均,行戶曹判書金在魯,行左參贊宋寅明,右參贊李廷濟,兵曹判書尹游,備局有司堂上李瑜,右副承旨尹東衡,假注書李鼎輔,事變注書鄭重器,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左議政徐命均進伏曰,日氣雖和,間或陰冷,聖體數日,何如?上曰,無事矣。又曰,昨日太廟展謁,無事還宮可幸,而連爲動駕,不瑕有傷乎?上曰,別無所損矣。又曰,眩氣近無發作之事,而寢睡亦安寧乎?上曰,眩氣姑不發作,而寢膳之節,亦一樣矣。又曰,大王大妃殿眼患昨日入診,有有加於前日之敎,而今日問安,亦有左邊眼部,乍有赤暈矣。夜後少差之敎,而受鍼今至六次,又有赤暈,或是往來之氣而不至大段乎?誠不勝悶慮矣。上曰,此是往來之候,而猶不如向來之苦劇矣。受鍼則以問於諸醫,限受一度爲敎矣。命均曰,問議於諸醫官及醫女,則皆以爲不可以一度責效,而五六日間,有拘忌,姑觀數日動靜,更爲受鍼似宜矣。行左參贊宋寅明曰,受鍼則間間爲之,可也。上曰,依此爲之,宜矣。寅明曰,靈城君朴文秀,豐原君趙顯命,方來待于外矣。上曰,史官往傳入侍之意,可也。事變注書鄭重器,往傳聖敎。朴文秀、趙顯命卽爲入侍。左議政徐命均所啓,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以軍餉米,及安興貢津米,以今年荐飢,民力大竭之故,不得已停捧爲言,軍餉事體自別,而不稟朝令,直爲停捧,殊涉不當,今已歲翻,不得不停捧,而監司則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平安監司宋眞明狀啓,以理山府犯越潛商罪人等,纔已嚴覈取服,而彼人,以此起釁,不無作變之慮。張世贊等,旣已承款,依前定奪,梟示江邊,以示胡人,其中金重太段,與崔日遠,給銀換蔘,其和應情迹,狼藉綻露,而巧飾發明,使之嚴訊輸情,吾老梁鎭兵房軍官朴武仁,把守監軍邊次中等段,彼人懷嫌追書於件記中之事,朴汝中之招,旣甚明白,竝分揀放送。張世贊犯越時,把守、將卒,及今番淸人四名越來時,把守、將卒等,令兵營,一一査出,依前從重決棍懲治,府使禹夏亨則申嚴邊禁,多方廉詗,如是捕得,取款以正國法,可見擧職之效,而淸人越來時,把守、將卒,不能禁斷其官長,不可無罪,請令廟堂,稟處矣。禹夏亨多設譏詗,捕得餘黨,取伏正法,誠爲可嘉,淸人越來時,雖有不能禁斷之罪,足可以將功補罪,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嶺南監賑御史李宗白,與道臣聯名,以尤甚邑加抄事狀聞,而以爲沿海各邑,被災孔慘,無輕重淺深之可言,故相與確議,不得已尤甚二十邑中,抄出被災最酷處九邑,依朝令大同減二斗,騎步布三分之一,而頃自備局,以無過六邑之意,發關嚴飭矣。今此狀報三邑加抄,有違朝令,已極未安。且兵曹,方以經用之不足爲悶,而旣已抄出九邑,減給大同,及騎步布,則有難防塞,何以爲之乎?上曰,所聞不如所見,御史旣與道臣,親審抄出,則三邑之加抄,豈云多乎?特爲許施之,可也。又啓曰,湖南御史李匡德,以道臣,因辭疏之還給,逆出私含,當此設賑之時,道臣引入,凡係賑政設施之事,茫無措手之策,故罔夜馳報云云。而當初濫率之事,臣率口而發,議論,轉輾至此,自憲長疏出之後,方伯之難安一倍,而且有辭疏還給之擧,故至於逬出私舍,極爲未安。而平監,亦爲引嫌,不封等第,柳儼則旣決去就矣。申飭之後,終不應命,則徒傷事體,合有變通之道,平監,頃於引嫌時,臣以趙顯命之未及還朝,備堂之苟艱,欲爲陳白許遞,而顯命旣還朝,故姑置之,聞卽今病勢不輕,而以此事引嫌,至於廢務云,亦當有一體變通之道矣。上曰,此必有妙理矣。辭疏雖還給,何至於逬出私舍之境乎?命均曰,蓋憲長疏後,一倍難安而然矣。上曰,向來卿有所達之事,未能覺得乎?命均曰,不能覺得也。金在魯曰,以李匡德改授事也。命均曰,此則匡德未及聞知而去,柳儼亦必未及聞也。逬出私舍之意,蓋作節柏,必欲得遞之故也。上曰,鄭亨益、具聖益,旣以此事改差,則只餘宋、柳兩人。若遞柳,則宋亦必欲遞,當初循例罷職則已。卽今則所重在民,當期於勉出,若許遞則有傷事體,鄭亨益之許遞,予至今追悔,此安知其不出於故犯耶?命均曰,具聖益則非但以眷率爲難安而得遞也。上曰,若許遞柳儼,則非但難其代,旣送監賑御史,則道臣似不干涉於賑事,而此際若遞道臣,則賑事多有狼狽,何可容易許遞乎?命均曰,有傷事體之敎,至當矣。待下之道,固合勉出仍任,而在渠廉義,雖以憲疏,欲決去就,然更下嚴飭,以賑前難遞之意,似好矣。上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旣任柳儼,則當不問其代,而向來大臣之言,儼雖曰不知,卿之所達,終涉率爾矣。草尙之風必偃,若使許遞,則匡德亦必引嫌,諸臣各陳所見,可也。在魯曰,聖敎誠至當矣。藩臣之逬出私舍,雖有後弊,然賑政方張之時,若許遞則事多有狼狽矣。上曰,此是柳儼之病痛,至於逬出私舍,未免過矣。或無乃得聞向來筵話而然耶?命均曰,匡德旣不知向來筵話,柳儼亦似不及聞矣。在魯曰,此說,儼雖不聞,湖南獨送堂上御史,以爲監賑,似必有不安之心矣。宋寅明曰,平監,旣以此事引嫌,則臣不敢可否於其間矣。在魯曰,朝廷風旨,柳儼必知之,且匡德,亦必以改授,爲撕捱矣。尹游曰,監司與守令有異,旣以濫率發覺,則難可仍存,兩道臣旣遞,則柳儼之引避宜矣。匡德下去後,以柳儼之出私舍狀聞,則若代其任,必以爲不安矣。宋寅明曰,若犯法,則當不苟且彌縫,箇箇正法然後,法立矣。朴文秀曰,是所謂達曉哭,而始問何夫人喪事也。朝廷若有紀綱,則鄭、柳安敢犯法乎?殿下卽位之後,大官雖有犯法者,無一人正法者,監司執生殺之權,而旣犯濫率,則守令雖率去子婦三十,何可以禁乎?大臣旣知,則當請罪,大臣請罪,則殿下亦當從之,兩道臣之以此引嫌,不是異事。李匡德之改授,亦何所傷?小臣今日如此,明日犯罪則罪之,可也。趙顯命曰,小臣以賑事入侍,不可干涉於廟謨矣。上曰,此是豐原病處,靈城之隨事必言,豐原之不當凡事,皆病痛矣。柳儼若迫令行公,則非禮使之道,且向來筵說,必無不聞之理,當爲許遞,而逬出一節,有關後弊,不可遞差而止。柳儼罷職,匡德之規模,必不當,其代勿拘資格,再任各別擇差,而平監,亦許遞,可也。命均又啓曰,濟州督運御史沈聖希狀啓,以爲來聞監司之言,則朝家劃給留賑大同米二千石,戰兵船米三千石,已爲分俵各邑鎭,而非但留庫元數之不多,皆在沿海各邑,連値凶荒,分給之外,又爲折半,分給沿海一帶尤爲被災,其所分給,必難收捧云。果如道臣之言,則其剋期督運,勢難期必,道臣以爲,甘同倉穀物來到,則以各邑三四月分賑之米,先爲推移,不無其道,而甘同倉穀物,無弊出送,有未可必,故不得周旋云,嶺南道臣,許刻期運送之意,請令廟堂,更爲嚴關,分付本道,道臣處,亦令他條變通之意,更加申飭,而至於船馬價一款,則以常賑穀,別爲區劃事,有所蒙允,而自廟堂,分付矣。道臣,亦以本道穀物之不敷,使濟州船隻出來載去之意,才已防啓,而島中本無官船,私船不滿十餘隻,旣皆私船,則所當給價載運,而道臣稱以防啓,不爲分俵於各邑,加劃給種租四百石,亦謂之舊逋未收,一倂防啓,竝令廟堂,劃卽稟定指揮矣。甘同倉米留在實數,姑未的知,更當別關於嶺伯,使之急急運送,自本道,以某樣穀,先爲推移入送,而至於船隻,頃因方伯狀啓,已有所分付,未及見其關文,而有此請矣。種租,以其無出處,未及更爲,分付,亦令本道,某條劃給之意,申飭何如?上曰,戰兵船儲置米,朝家定式之外,加數分給,事極無據,守令、邊將,査出拿處,可也。命均曰,守令、邊將,必因監營許題而分給,監司難免其責,且戰兵船價米,則節目中,與他穀有異,不以折半分給,爲定式矣。右參贊李廷濟曰,守令邊將,此非私分之事,必稟報於監營而分給,監司若許給,則何可直爲拿處乎?上曰,姑止拿處節目,更爲考出,嚴査處之,而種租則使道臣,備數以給,宜矣。 ○命均曰,守令事,前有所達,而凶歲賑政,只係守令,臣見銓官言及擇差之意,而銓官,亦何可盡知其人乎?向者臣,以李榕病敗事,仰達矣。追聞之,則人多稱冤,臣或未能詳知矣。梁山郡守申澔,去十月除授下去,其時見之者,多以爲不足矣。非久,監司果爲狀罷,銓官亦豈不欲擇人,而自然拘於顔情,不能爲官擇人。頃日忠淸監司李衡佐,狀罷數邑守宰,此出於不得已,其代,似宜各別擇差,而其中一人,有似難堪當者矣。上曰,其守令誰某耶?命均曰,洪州牧使李廷綽gg李庭綽g,沃川郡守李廷彬,鎭川縣監李泰岳矣。上曰,李廷彬則善治者也。未知指何倅耶?命均曰,李廷彬則伶俐矣,上曰,近來精神不好,未能詳記,而先朝李廷彬,似以褒啓,分付銓曹矣。命均曰,其中鎭川縣監李泰岳,曾有不善治之名,蓋不能綜核者也。上曰,李泰岳,是年久南行也。金在魯曰,李泰岳,乃故參判李喬岳之弟,而鎭川,且非尤甚災邑,則豈不能爲之耶?命均曰,更以此,申飭銓曹,何如?上曰,大臣旣發言,今姑改差,爲官擇人之意,各別,申飭銓曹,可也。文秀曰,梁山倅,一年四遞,迎送之際,民弊不少矣。上曰,梁山新除倅,誰耶?曰,尹世鳳矣。上曰,尹世鳳以兼春秋,出入筵席,予亦知之,而未知如何,然如此人,間或有善治者矣,頗似眞實矣。命均曰,小臣在禮曹時,見其外貌殊常,然供職則頗着實矣。且聞政院之言,則兼春秋時,凡事着實爲之云矣。在魯曰,前過眞寶倅,而善爲之云矣。文秀曰,梁山人心極惡,素補難治矣。李瑜曰,臣以按覈事,曾往梁山,而大抵其地人心極惡,故臣有以望重侍從臣擇送之意,書啓矣。按獄時事,亦因官吏及邑妓,所干也。且聞鄕戰頻出云,最爲難治之邑矣。顯命曰,小臣,新自嶺南來,梁山事,詳知矣。濱於海邊,通東業、密陽往來要衝,前倅辛夢弼在時,臣每每,申飭時,或用中題目,而其邑素難治,當各別擇送矣。上曰,尹世鳳則似勝於申夢弼矣。文秀曰,臣等若是奏達,則聖上,特爲一番洗滌惡習,豈不好耶?宜以喬木大家擇送,不必以尹世鳳一人之改差,若是持難矣。上曰,此則不然矣。所謂喬木大家之人,豈必勝於尹世鳳耶?在魯曰,亦安知尹世鳳,不能善治耶?上曰,守令,雖不宜守廉隅,而大臣諸臣,旣有發言,予亦有此下敎,則尹世鳳似難赴任,今姑許遞,以曾經侍從人,擇送,可也。寅明曰,有地望則自多善治者矣。上曰,豈以外貌知人也?外貌好者,亦有不善治者矣。文秀曰,銓官若曰知人極難云,則可也,而國豈無人耶?銓官若不拘顔情,各別擇送,則今已至於熙皞之域矣。上曰,頃擇三御史時,極爲難擇,以此觀之,擇人極難矣。文秀曰,旣遞尹世鳳後,若又不擇,則尹世鳳,亦必笑之矣。使無此弊可矣。寅明曰,吏曹,必以直送侍從之人爲難,自上,分付,可也。命均曰,小臣,亦曾爲梁山郡守矣。在魯曰,鏡賊掌銓時,爲補外矣。上曰,臺疏中,所論守令,爲誰耶?命均曰,原城縣監金省魯,是也。而禮判,以此引嫌,爲過矣。漣川縣監,尙未署經,累朔留滯有弊,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頃於擧動時,有儒生上疏於道傍者,卽是漣川署經事,而近來除署經發送,亦有弊,若此不已,則不久署經之法,必罷矣。命均曰,除署經果有弊,而當此凶歲,官事瘝曠,亦可慮矣。上曰,違牌臺諫,竝推考,卽爲牌招,斯速署經,可也。命均曰,興海郡守金益憲,方在北道,姑不來,利城縣監金守經,則堂上,不必拘署經矣。上曰,興海,旣是災邑,而金益憲在北道,則姑爲改遞,監司亦有闕,政官明朝牌招,開政差出。 ○命均所啓,頃以社壇受誓戒不參者,二品以上推考百官則汰去事,有所稟定矣。卽見《吏曹擧案》,則皆懸進字,難可査出,欲使自首,則必有紛紜之弊,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大小官,不必分輕重而論之,二品以上、百官,從重推考,可也。 ○又啓曰,近來中外情債之弊,罔有紀極,曾在肅廟朝乙未年間特下備忘,嚴加禁斷,以近自掖庭,始爲敎,今已年深,禁令解弛,以致如此,今依肅廟朝下敎,更爲頒布於中外,申明節目,嚴飭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 ○命均曰,嶺南,自古多儒賢大家,而自甲寅、庚申、己巳、甲戌後,多有痼廢之人,豈不抑鬱乎?臣父,曾以此事,屢爲仰達於肅廟朝,以勿論顯職,各別錄用之意,分付銓曹者,不止一二,而或牽於顔情,或拘於私嫌,終不能錄用,而至於戊申以後,尤當各別錄用,而且聞趙顯命之言,卽今士大夫人心大變,極爲可慮云矣。上曰,使趙顯命陳達,可也。顯命曰,人心別無怪異之事矣。臣下去之初,戊申後鎭定與否,初不探問,而風俗與他處有異,蓋嶺南,自古多出名賢之地也。一鄕一面之中,必有長者,決論其大小之是非,而靡然從之。卽今雖無名賢,其中稍優者,以其一時迷見,一定過中之是非,則亦靡然從之。且嶺人,本多固執,一定所見,則至死不渝,戊申亂後,自朝家,爲鎭定之道,則人心自當鎭定矣。黨論亦自朝廷消瀜,則黨論自當消瀜,而朝家之棄置者,殆至四十年矣。雖是名賢後裔,盡爲鄕品,而甘爲農夫,皆曰爲偏論則爲逆賊,爲科擧則朝廷棄之,寧作農夫耕鑿而食,可也,如是云云。天下之事變難知,當從容思其激勸之道矣。臣於頃疏中,有所屬者,殿下能記有否?其時,有申飭銓曹之敎,而其中二人已死,金聖鐸、成以洪、李萬敷三人等尙在,金聖鐸向來上京時,殿下不爲招見,實非聳動之道矣。朴文秀則亂初下去,而不敢訪問士夫,小臣,承上意,各別存問,多有感動之事,其中可合於侍從人,則爲臺諫,儒生則爲參奉,以爲各別聳動之道,似好矣。上曰,當各別留念矣。文秀曰,時輩以臣,謂與嶺人謀逆,臣何敢訪見士夫乎?蓋湖南則人心巧詐,湖西則淆雜,嶺南人心最爲可化,而如臣者爲監司,不能感服,皆曰登科一爲典籍而止,寧作農,可也。不肯上京,湖南、湖西則無可慮之事,而嶺南人心,皆以白衣踰嶺,爲羞恥事,故銓曹於不檢擧而致此,此是根本之地,決不可歇視而薄待,年少出身,如鄭權者流,文華才貌,不如人乎?是故,故左相趙文命,特爲司錄,朝廷若各別錄用,則他日所賴,專在於此,西北雖有虞,必有賴於此,朝廷雖有事,亦有賴於此矣。不然則極爲難處矣。官爵在上,聖上若招見嶺人,詢問擢用則爲好,而如鄭權者,何職不可乎?其中安東、尙州兩處守令,尤當各別擇送矣。顯命曰,安、尙兩處,地形有同中原之崤函,其聳動激勸之道,只在國家轉移之如何,若能感服,則他日得力,亦在於此矣。李廷濟曰,趙顯命、朴文秀之言誠是,而兩言終有病矣,何以則爲得力,何以則爲難處乎?俱未免失言,嶺南自古名賢所出,當以各別錄用,留念,可也。寅明曰,不必嶺南,雖湖西、南,若失人心,則豈無可慮乎?近來朝廷,僅用一二人而止,此後則當悠久堅持,不可塞責而已矣。上曰,右參贊之言誠是,此如李匡德改授湖南伯之事矣,勿論得力與否,此是鄒魯之鄕,當滌瑕蕩垢,各別錄用,而靈城所言,終未免過矣。且所謂戊申後,大變之言,亦非矣。渠輩,信弼夢、維賢之言而致此,雖希亮、麟佐,亦有間於弼、維兩賊,亦非渠輩之初心矣。戊申以前,予亦留念,而況戊申以後乎?然限界則當嚴立,而至於趨東赴西者則非矣。卽今朝廷時象,未及安靖,何暇論於嶺南乎?予自戊申以後,精神耗損,多有忘却之事,金聖鐸上來時,不得招見,豐原之言誠是,當各別留念矣。李廷濟曰,若看作一事,則亦涉殊常,終不如默運矣。上曰,然矣。命均曰,入侍注書鄭重基,亦嶺人也。寅明曰,鄭重基與鄭權同,同姓親,而皆是鄭葵陽之弟子,若問其師之學業及風俗人才,則似好矣。命均曰,君德成就,責經筵,近來久廢經筵,而堂錄尙不爲之,實爲可悶矣。然在今玉堂,亦不少,而無行公之人,豈有如許紀綱乎?上曰,過三年後,常參僅一爲之,而次對,亦因靜攝,久不爲之,今日始爲之,前頭當更爲常參,而病勢少愈,日氣雖和,玉署之掩門,今至半年矣。召對亦不得爲之,何論法筵乎?命均曰,殿下之待儒臣,有始無終,沈堉曾一招見而止。至若尹東源、朴弼周,亦不肯出脚,似當有各別勉出之道矣。上曰,予於儒臣,優遊假借,而尹東原,雖不接見,沈堉之朴實,予實初見而知之,尙不得更爲招接,心嘗愧恧矣。凡山野之人,偏論尤不當矣。廷臣則好務勝,雖未免此病,而讀書山林之人,若參錯得失之心,則豈不非乎?予見向來疏章之間,有干涉時論之言,予竊以爲怪矣。朝臣,自兒時,慣聞偏論,溺於物欲,習與性成,仍爲痼疾,幼而讀書,常若孔、孟在前,顔、曾在左右,徒知聖賢之言爲是,則寧有傷於黨論之患乎? ○宋寅明所啓,賑所元飢民外,京城往來飢民,誠有不可不就粥者,而其中,亦多有無賴輩,朝夕就粥後,則卽爲散去,每日往來,或多或少,且一邊受食發賣,一邊受食乾糧,而又就粥,則非但無統領難制,亦無以防奸,各部各洞,勿論有籍無籍,不可不就粥之類,則自當部,抄出成冊,連續報于兩賑,而十名定一牌將,領往就粥,然則京城往來飢民設粥所,不可不別設於兩賑所,而南部、西部,付于一賑所,東部、中部、北部則付于二賑所,以此,分付漢城府,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上曰,當依此爲之,而或有當入而不入者,不當入而入之者,當嚴飭部官,各別惕念精抄,可也。 ○又啓,兩賑所使喚、書吏、使令,不過十餘名,加出郞廳,皆無實職,入直外,每日赴坐時,誠無以成樣,且旣付軍職,略有本廳丘價,若隨闕差除實職,而兼管賑郞之任,則軍職祿,本廳丘價,亦當除之,其在省費酬勞之道,不可不速爲變通,此後,稍實衙門相當窠有闕,則卽爲擬差,而自一二賑所,隨窠移文於銓曹,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四方飢民,聞風京城設賑之奇,而不知賑所之在於何處,入京徊徨之際,非但飢斃可慮,旣設賑所之後,則許多飢民,不爲就粥,遍乞京城,實有主客俱困之勢。且染患,因此熾盛於城內,亦極可慮。使當部官員,逐日行部,有四方流丐入來者,則卽令當里里任,領付賑所,而南部、西部則付于一賑所,東部、中部、北部則付于二賑所,而部官,若有不勤擧行之事,則自本廳,遣郞廳,無時摘奸,以爲論罪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勿論兩班常漢,就以飢民就粥,則當奉行賑所,分付,而如或聚黨作拿者,則卽爲移送刑曹,嚴刑後定配,何如?上曰,依爲之。 ○朴文秀所啓,自前設賑時,飢民假家,設粥假家,自繕工造給,至於飢民留宿處,所鋪空石,則自兩倉進排,而卽今國儲蕩竭,東西丐貸,誠甚哀痛,故賑所許多所需,自本廳,別爲料理,不煩該司,蓋出於撙節經費之意,而累百間假家,連續造作,蓋草入用浩多,曾爲貿來者,已盡無餘,而未來者則船凍氷江,無路運用,連以發賣空石代用,而今則空石,亦已盡,再巡發賣,姑未及期,飢民則日增百數,假家則不得蓋覆,不無露處得病之患,而蓋覆次空石,萬無拮据之道,兩倉則依前設都監時例進排,至於五軍門,則每朔放料空石,其數夥然,各三百立式,今明日內,運送於一二賑所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二賑,與東西活人署甚遠,病民運送之際,不無中路致斃之慮,雖不可別設活人署,自二賑所,別定將校中,善於救療者一人,定使喚,一如活人署例,病人所居幕,則依活人署例,報于賑廳,捧甘繕工,使之造給,而若救療將校,多活病民,則畢賑後,卽爲除職之地,而設幕處,則二賑所西邊弘濟院近處,擇地爲之,未知,何如?豐原君趙顯命曰,自前飢民染病者,移送活人署之後,賑所更無句管之事,今若別設染病救活幕於賑所近處,而亦令賑所句管,則旣非前規。且賑所事務浩煩,難以照管,一番移送之後,則一依活人署前例擧行,賑所則不爲句管矣。上曰,當依爲之。而旣旣有賞,則亦當有罰矣,不可專付於別提、參奉之手,自備局,時時摘奸,若多捐瘠之患,則前仕蕩滌,其中尤甚者,別操論罪,而賑廳則隨其勤慢,亦報於備局,以爲論罪之地,可也。 ○宋寅明所啓,活人署之設,蓋爲染患之救療,而兩班則初不爲之,不過三醫司參奉之流,多爲之,而亦不能善爲救療,故染患者,送於活人署,則多有致斃之患,限今年,加出書員一人,自戶曹,造給土幕,多活病人者,別施功勞,何如?朴文秀曰,四方飢民,遠來就粥,誠甚可憐之中,又患染病,終不善爲救活,則尤豈不慘然乎?蓋聞活人署,有別提、參奉,而別提則署中,待以官員,而至於參奉,以兩醫官定送,故不以官員待之,參奉或慮見汰而失祿,雖逐日出往,官屬視若療友,萬無檢擧之勢,至於別提,則或往或不往,全無至誠救活之意,飢民出往者,幾盡物故,故飢民之在賑所患染者,欲爲出送,則皆痛哭不欲往,其所見誠甚慘切。若不別樣變通,則萬無生活之道,別提、參奉,互相入直,而參奉則亦爲極擇,且逐日會坐,各別救護,而但活人署無物力,官員雖欲盡誠爲之,事勢亦難矣。限畢賑間,加數定給書員、庫直,而飢民設幕所入,爲報賑廳,星火捧甘繕工,卽爲進排後,繕工報戶曹,使筭員筭摘,俾無中間濫費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賑民雖重,活人亦重,觀其活人之數多,別除gg別提g、參奉,竝特除東班正職,可也。 ○宋寅明所啓,昨年賑廳,請得湖南莞島等風落木,因備局郞廳之行,發賣作錢,令加里浦僉使,作米上送矣。前後推諉,米錢間,終不上送,到今歲改之後,始以已作鎭民賑資,今無餘存,不得上送爲報,設令眞歸於賑民之用,臣旣不狀請,該鎭又不論報,不待本廳聽許,而任自取用,已極無據。遠外之事,亦安知其必無憑公營私之擧耶?體統所關,殊極駭然,加里浦僉使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廷濟所啓,臣等雖無狀,當仰體前後聖敎,救濟飢民,而所賴者,專在於將校,將校及前後散閑人中,至誠救恤飢民,有第一功勞者,不計久勤,特除邊將,以爲激勸之道,何如?上曰,旣使將校,句管賑事,則不可不厚賞而勸之,活人署參奉之有功勞者,亦令除東班正職,則況將校輩之勤勞者乎?此言極是,依爲之。 ○金在魯所啓,兩南魚鹽稅辛亥條,設或補賑,待秋還報,壬子條,全數上送事,曹有定奪,而湖南魚鹽稅,辛亥壬子兩年條,無所皂白,一不上送,嶺南則辛亥條,稱以已用白給,壬子條,當盡爲上送云,而一年已過,亦無上送之事,俱極未妥。兩南兩年條稅錢,竝令斯速上送,以補經用之竭乏,何如?上曰,依爲之。 ○尹游所啓,靑坡、蘆院兩驛驛馬,有一百六十匹,驛卒有二百八十八名,而旣無所屬處,當此凶歉,非但驛卒,皆至飢死之境,驛馬,尤無喂太之勢,卽今致斃者,至於十一匹之多,而馬太,自本曹,實無辦給之路,自前,凡有凶年國役,皆自戶曹給米太,以爲接濟之地,而戶曹事勢,亦甚罄竭,米則自禁營,爲推移之道,太則依前例,特以二百石,分付劃給,何如?上曰,驛馬亦關重,二百石之請,不爲太過,令戶曹,參酌劃給,可也。 ○宋寅明所啓,湖南、湖西,有庚戌大同未收,而前後嚴督,終不捧納,故不得已推論鄕色,而今已經年,尙不上送,上司之令,方外如是怠慢,不肯擧行,體統所關,誠極可駭。災年推論誠有弊,臣若早知兩湖年事之如此,則初豈發關,庚戌民間未捧,旣令停止,姑不更督,而已發關之後,復置之則恐無以懲後,若論罪則遞易可慮,然不可無警責之道,未捧守令,竝從重推考,何如?李廷濟曰,推論鄕色,多有弊端,故曾有先朝禁令矣。上曰,旣有先朝禁令,則京司未免違法之失,而上司旣爲下令,則方外,亦有違拒朝令之罪,賑恤堂上從重推考,守令則營門決杖,可也。 ○金在魯所啓,關西稅收米太,山郡作錢者外,將欲船運上來,少補歲入之大縮,今方整備船隻,待解氷,卽當發送矣。自備局,依昨年惠廳船運時例,成節目下送,竝與所經兩道,而各別嚴飭,以爲無弊運來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卽今本曹經用竭乏,三南魚鹽稅,數雖不多,猶可補於一隅,嶺南御史李宗白,則以戶曹魚鹽稅,關係經費,固不可取用爲達,而湖西御史金尙翼,則竝以各衙門,有所擧論,自上,以不可廣博爲敎,未嘗明白允許,而聞方行關各邑,補賑次不得上送云,連年如此,本曹事勢,豈不狼狽乎?臣與道臣李衡佐往復,以今年則勿爲執留議定,而到今御史,反欲執留,實爲切悶,地部納稅則切勿取用之意,明白分付,何如?上曰,其時予未嘗允許,而一倂執留,殊未得當,依所達,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奉命偕來}}。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洪州牧使李庭綽,沃川郡守李廷彬。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受針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同副承旨臣黃晸啓曰,雨雪竟夕,風氣稍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其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針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啓曰,以守令署經事,只推臺諫,纔已出牌矣。持平崔命相,疏批已下,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俱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吏判之前後引嫌,已涉過矣,疑阻之世,過中之斥,何必爲嫌?而撕捱爲事,無意行公,分義道理,俱涉未安,若此不已,疑阻之人,自謂中計,置心於仕否之間者,因此過嫌,擧皆必遞乃已,則在上之人,孤立于上而已。其在事體,決不若是,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校理尹彙貞,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批旨手書,心腹悉諭,而只緣誠淺,造朝猶漠,日氣向暖,舊疾雖愈,顧今國事,若反添病。噫,卿以恒日爲國之誠,困我苦我,至於此極,予雖否德,今日生民,乃先朝愛恤之赤子,卿亦先朝受恩之舊臣,思之若此,不待敦勉,必將幡然,辭章漠然,造朝無期,忘寢忘食,不能自已,更諭予意,卿其顧大體之不已,憫小子之勞心,卽日偕入,用副上下之望事,傳諭于領相,期於偕入。 ○持平權瑩上疏,伏以臺省之職,上匡君違,下規官邪,朝廷得失,無不爭論,官秩雖卑,責任則重,苟非風采名論,爲世所服者,則莫宜僥冒,今臣,峙空疎朽敗之一新進耳。平生言議,素不見重於儕流,不學無文,滅裂可笑,得第於衰遲之年,亦可見愚魯之一端,騎省散職,尙懼冒濫,臺府淸班,夫豈意想之所及,而銓司之不顧資望,率易檢擬,至誤天點,有若名流之循次敍進者然,臣心愧恧,固不暇言,而政法之奇怪,孰甚於此?臣自承此命,精爽飛越,誠莫知其何以致此也。百爾思量,實無一分冒承之望,且臣,頃差祈穀祭執事,而以未經侍從之人,混入於曾經臺侍付軍職之中,在臣廉義,不可冒進,故不得進參於誓戒,果速大僚之請譴,臣於此,不勝惶怖,卽爲自首,而時無職名之故,終不捧現告,夫祭官頉免,乃在誓戒之後,則論其負犯,自在應汰之科,有罪未勘,冒居臺端,揆以國法,斷無是理,昨因太廟展謁,天牌下降,而不敢唐突進身,自速逋慢,恭俟誅譴,而只推之命,遽出意外,今以守令署經,嚴召又辱,分義所在,不敢輒事違忤,謹詣闕外,陳章徑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更命選部,勿復擧論於臺望,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不敢以臺臣自居,辭職之外,宜不敢贅及他事,而竊嘗有區區憂慨於平日者附陳焉。噫,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義然後,上無失體之歎,下無失道之譏,穆穆師師,朝廷以尊,故古之爲士者,未嘗不貴名節勵廉恥,以自重其身,君人者,亦常爲之全名節尙廉恥,以風勵頹俗。而今殿下之使臣,殆若厮役,全不以禮,少有違拂,輒加叱呵,苟其欲出者,則不問其情地廉隅之如何,而必下不忍聞之敎,恒務迫出,而爲臣下者,亦自待賤薄,而不知爲朝廷惜名節,以存國體,雖聞過中之下敎,而不思所以因此救正,使君父,知臣隣之不可以非禮役使,而惟以搪着自己事,惶恐怵迫,不暇他顧,擺却百種廉恥,苟且承命,殿下方以此,爲迫出臣隣之妙鍵,一或撕捱,輒用此道,而殿下之所得以任使者,率是惟命是趨,依違苟且之類,若其知廉恥修禮讓,不利苟得,而惟義之所處,不牽苟隨,而惟義之所守,進退不苟,稍知事君之道者,皆退守田里,而殿下,皆莫得以用之,四維職此不張,而朝廷日卑,數年之間,士夫之風習大壞,三百年培植禮敎,賁飾治理者,至今日蕩然不復存,可勝惜哉,可勝惜哉?夫如是,故大官小官,相師成風,專事周容,敢以小人之腹,妄窺殿下之淺深,前後過擧,不敢進一匡救之說,以盡臣子之分,其中或有一二逆耳之言,則殿下創見而駭之,輒下備忘,過擧非常,而其所優批而留中者,摠是贊揚之諂辭,夫以自聖之心,不思受善之道,譴責言者,不啻訑訑,故父之詔子,兄之戒弟,皆在於無犯顔要聖寵,而殿下乃以不問賢愚,竝用雜進,認爲無黨無偏之效,皇極大中之治,謂一挽而致之,而衰世之象,無不畢見矣。夫好榮惡辱,卽人之常情,苟非汲史之直,孰肯捨至榮犯至危,進忠言於擧世媕婀之時乎?嗚呼,臣之忠佞,必隨時君之好惡,以封、倫、裴寂之佞,亦能化爲忠臣,而與王、魏、班者,乃文皇賞諫導直之效,則今日廷臣之若是疲苶者,何莫非殿下所求於臣者,非其道,而位著之上,亦無一讀書知義理之士而然耶?噫,上以奔走承命爲恭,下以婦寺之道爲忠,而直躬自重,以道事君之義,不復見於今日,則此皆殿下徒任俗士,不重儒術之害耳,臣實悶焉。殿下於卽祚之初,首選經筵官,特加顧問,恩禮隆摯,若將有意於儒學,一國之士,莫不欣抃聳勸,以爲邃古右文之治,可拭目而覩矣,而權輿不承,此心頓解,近年以來,不復見招延儒士之盛事,有識之慨惜,可勝言哉?噫,如李縡、韓元震、蔡之洪、尹鳳九諸臣,皆窮經林下,共負一時之重望,若招致賓筵,以責啓沃,則其所以贊聖學賁聖化,豈若今日廷臣之庸庸碌碌,無所裨益,而向者殿下,所以待元震、縡者,大是情實之外,有失中外之望,豈不惜哉?人孰無過,過而能改,聖人攸許。今若追還前後過中之下敎,深示悔悟之意,仍竝以之洪、鳳九而別加敦召,置之左右,以資聖治,以光聖德,則猶可以補前失,而日月之更,人孰不仰止?四臣之事,前後諸臣之疏請筵白,已盡無餘,臣不欲更進無益之言,激惱聖聽,而所可惜者,殿下之處分也。噫,同與聯箚,同被酷禍,則有罷無罪,四臣宜無異同,而或伸不伸,未免半上落下之歸,雖以已伸之兩臣言之,只還其職,猶靳例諡,則是猶以罪人待之,烏在其伸白也哉?夫四臣之屈伸,實關義理之顯晦,則諸臣之苦心力陳,必以去就爭者,只以所重在焉故也。夫豈一毫爲四臣地,而殿下,初則許以待諸臣畢至,而殿下,前後筵敎,不啻丁寧,而及夫諸臣之盡在朝列,則筵敎疏批,頓異前日,殿下,若初無必伸之意,而只爲招待諸臣,姑爲此敎,則是殿下,待諸臣爲不誠實,而進之不以其正也。雖使諸臣,盡數布列於朝端,徒爲進退無所據之歸,而在聖上,有執德不光明之歎,夫何益於治心與國治也哉?是殿下,旣於此事,痛察幽冤,哀愍惻怛,無復餘蘊,將爲處分之敎,屢下於筵席,而特激惱於群下之力請,至以此非在下者,所當請爲放,此不幾於因噎而廢食乎?苟可爲因其請而許之,顧何嫌於虛受之德乎?昔在孝廟朝,故監司金弘郁,冤死於桁楊,累年不復其官。先正臣宋浚吉,請復其官。先正臣宋時烈,請徐待中夜更思而處之。上卽曰,旣知其冤,何待中夜?卽命復官。大聖人處分,磊落洞快,有如此者。宋時烈、宋浚吉進曰,弘郁之復官,猶是小事,於此一事,可見聖度之恢廓,誠可仰賀,此豈非後嗣王之所可遹追者耶?近來人心狃惋,隄防漸弛,罪犯至重者,決不可以歲月之稍久,容易洗滌,而李巨源、李普昱,引拔之論,至發於筵奏。夫巨源、普昱,俱以父事鏡賊,爲一世所指目,而巨源則以泰徵之妻娚,贊美虎賊,辭意極其凶悖,原其心腸,與虎賊無異,尤非他人之比,此於提防,當嚴而不可壞,臣恐此防一壞,亂賊生心,前頭之慮,將無所不有也。明彦父子,許多罪惡,不可勝誅,設鞫嚴問之啓,日登於兩司,在渠之道,惟當騈首縮伏,以俟朝家處分,而今聞夏澤,出沒於京輦之間,蹤迹陰秘,人多疑惑,顧今連値荐飢,人心波蕩,虞憂之端,不知所屆,而身犯惡逆之人,行止放肆,無所畏忌者,誠非細憂。今縱不卽快正王法,姑先屛諸遐裔,以絶禍根,斷不可已也。臣雖新進,世受國恩,君臣之義,殆同父子,自在布褐,每伏見過中之備忘,輒嘗仰屋長吁,中夜失寐,而效忠無路,徒深漆室之憂,今得可言之秋,而若以處賤爲嫌,不盡所蘊,則是負殿下於發軔之初,故敢忘疎賤,冒進愚誠,而言辭荒拙,固不足回悟宸聰,然其愛君之忱,却在於言不盡意不達之外,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深留聖意,不勝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傳于尹東衡曰,有可問事,持平權瑩,卽爲牌招來待,又傳于尹東衡曰,近來牌去來,甚爲稽緩,此人,只知時象,有可問事,牌去來,別爲催促。 ○黃晸啓曰,持平權瑩承牌來待矣。 ○江原監司敎書入啓。傳于尹東衡曰,代撰王言,宜在簡重,而問有不緊之語,改撰以入。 ○京畿監司狀啓,咸鏡監司尹淳,病重上去不得事。傳曰,咸監之再次承批之後,尙無造朝之期,非特北關事勢之可悶,其在分義,極涉未安,其所撕捱,開釋無餘,此等之世,此等之疑阻,必何過嫌,而只爲潔身,不顧君父,道理決不若此,從重推考,使之卽速上來。 ○尹東衡,以經理廳言啓曰,北漢管城將金洸,移拜南兵使,未及出代矣,所授閫任,旣已遞改,北漢管城將之任,還爲差下,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興慶處,則以爲,臣之所膺新命,萬不可堪。前後瀝血之懇,實非飾讓之辭,而微誠未格,天聽愈邈,乃者千萬意慮之外,特遣近密之臣,奉傳聖批,辭旨諄切,其所以策勵之慰諭之者,迥越尋常,有非賤分之所當得於聖明者,臣雙擎跪讀,五情殞越,誠不知措此身於何地也。揆以分義,固宜竭蹶祗承之不暇,而責勉愈隆,負乘愈懼,量才揣分,終難承當。且臣宿患痰火之疾,添劇於交節之際,氣升胸痞,寢啖全減,頭暈目眩,精神迷瞀,束帶趨朝,未易爲期,異恩之下,重犯違逋,惶憫踧踖,罪合萬殞。謹當更入文字,仰干鈇鉞之誅云矣。臣就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慶尙左水使狀啓,西生鎭呈,以蔚山府能櫓軍姜彭同等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尹東衡,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啓本,刑曹粘目,甕津前府使尹和鼎,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尹和鼎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道監賑御史啓本,刑曹粘目,結城縣弑父罪人次貴,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熙普啓曰,充軍罪人李時蕃,當其嶺賊之跳梁,身爲閫任,初不出兵勦討,又不及時狀聞,自巡營,催促其進兵,而猶復推托不動,顯有觀望逗遛之心,及至官軍四集,賊勢窮蹙之後,始乃塞責發兵,緩緩作行,頃者諫臣,疏陳其罪,而事皆有據,旣異風聞,則論其負犯,不宜置之於罪疑之科,勘之以充軍之律,未免失之太寬,其在嚴紀律之道,斷不可容貸,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逆坦之使之自盡,初旣失刑,應行孥籍之典,尙未擧行,神人之憤鬱,久而益甚,頃者參酌島配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而法者,天下之至公,人主不得以私之,況逆賊孥籍,何等重事,而以恩害法,有所低昻於其間乎?三尺至嚴,斷不容貸,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姜世胤之同參逆謀,雖以涵敬招見之,可知矣。陣中賊,皆言利川府使,率軍相應,麟佐諸賊,亦曰利川,亦吾同類,曾與相議云者,不但爲逆情節,明白無疑。況其所以悶不早起之說,節節相合,辭連狼藉,則不待究竟,徑先酌處,論以鞫廳,失刑莫大,請定配罪人姜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戊申逆獄,緊出於百孝之招,而未及究覈,徑先酌處,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又於向者逆賊震榮之招,以爲德普,與凶賊晩致,頻頻通書,情跡極涉可疑云,前後賊招,若是明白,則其締結凶賊,綢繆逆賊之狀,昭然難掩,論以鞫體,斷不容貸,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鞫廳罪人炯、烒,緊出於諸賊之招,而未及鞫問,徑先酌處,雖出於聖上敦親樂生之至意,而論以邦憲,終爲失刑之歸,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之當初被告,非泛然援引之比,名出諸賊之招,不啻累次。噫,裹給骨末,密密善傳之囑,何等惡逆,而旣請拿來,未及究竟,薄竄善地,使之自在耶?渠若無綢繆往來之事,則家在嶺外,異於京居之人,道昌奴輩,何從而知渠耶?所謂嶺査,不過隣人之捧招,則本非可信,況見捉於分院,則廣州黃順天之說,亦已符合,陰凶情狀,節節可疑,酌處已久,輿情轉激,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李夏澤,與麟賊,脫衣相贈,送人往復之事,海正之招,亦不敢全然掩諱,顯有半吐半呑之形,而未及究問,遽有此自本府刑訊之敎,臣竊不勝驚惶訝惑之至。夫夏宅,與麟賊,結連通謀之說,旣出於日佐之招,且今以蔡之洪之疏觀之,則其同參凶謀,綢繆相通之狀,尤爲畢露無餘,明白無疑,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來嚴訊,以正王法。鞫囚之移送金吾,前所未有,罪人睦重衡,緊出賊招,謀逆情節,極其狼藉,屢次刑訊,未及輸款,移治本府,鞫體顚倒,輿情憤鬱,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定配之命,雖出於欽恤之聖意,當初京信,手刃其女,追趕云伊,撲殺行廊,道臣援據法例,從實馳啓,此與奸所捕殺之律,差有間焉。論以王法,決不可容貸,請寢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島配之命,依律正法。 ○新除授正言李周鎭,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趙明翼上疏,伏以臣於辭受進退,未有從俗循套,文飾力讓,以資人觀瞻之美,除非目下大段難安之事,則一二違召,惶隕之意,輒必先之,前後冒膺者居多,其所放倒廉義則極矣。雖以見職言之,旣入之後,寧有更出之理,而三告之單,宣諭前席,特命還給,繼下備忘,德音隆摯,雙擎祗讀,感淚被面,不識此身,何以圖報於未死之前也?仍有特召之命,適當歲盡之日,除夕、元朝之候儀,義難獨後,社壇、太廟之動駕,分宜陪從,他不暇顧,黽俛趨承,而孤負素心,冞切慙恧,只勉以筋力奔走,思效涓埃萬一之報,昨於陪班罷歸之路,忽爾渾身灑浙,乍寒乍熱,支節顱掉,便同毒痁初痛之時,身未據鞍,鞚自落手,昏不省事,幾乎墜馬,僅僅扶曳還家,委身牀褥,急要醫人而診視,以爲猝當暄暖,厚絮未脫,趨蹌於閟宮肅敬之所,周旋於威顔咫尺之地,內切嚴畏,外致勞頓,失汗過多,觸風非細,冷痰罣罥,胃腕痞塞,營衛致愆,氣脈未通,以至於此,顧今諸症,有非數貼陳腐之劑,可以救得,若不及時解職,就閑調治,誠有死生之憂。臣欲具此事實,仰首籲急,而神昏氣短,末由致力於締成文字,今當大王大妃殿受鍼,身帶保護之任,未能躬造候班,分義道理,虧缺無餘,病裡兢悚,寧欲無生,今始策勵病骸,治入短章,自劾闕禮之罪,仍陳禠鞶之懇,伏乞仁覆之天,曲推體下之恩,憫此貼危之喘,亟許鐫削,仍勘負犯,使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成徐宗玉上疏。伏以臣居職一年,而罪積尸素,受病兩朔,而證涉危厲,尋單請急,顒俟處分矣。三度還給之命,遽出於常格之外,臣始則驚惶,終又排憫,誠未料繆恩之至此也。噫,臣之前後控免,實出肝肺,而輒蒙恩諭,黽勉承膺,豈果有一分可堪之望而然哉?只緣臣執守不固,且無大端情病之可言,故惟務姑息,以至此耳。今則以情以病,俱有必遞之端,何者,臣伏見館中故事,曾在肅廟朝,六司成限一年久任事,厥有成命,而伊後見差者,類多遜避,誠以任責至重,不欲久居故也。臣於去年二月,始拜本職,至今正月而計之,首尾十三朔矣。如使臣,才分稍過於人,固不敢唐突於人所避遜之地,況以闒茸空疎之賤,而依憑寵靈,久竊匪據,至其瓜限旣過,猶不知自處,則是眞鄙夫而無忌憚也。至於區區病醜之狀,今不敢䌤縷gg覼縷g,以效辭職之例談,而大抵是必死之疾,非旬月可瘳者耳。噫,人臣事君,受知則難,無論其才分之淺深,不以其不忠而置諸任使之列,此固志士之願,而曠世一遇也。雖然,知之或過其實,用之不以其道,以至於畢竟顚沛,無所成就,則亦豈非可恨者耶?今臣本末,庶幾殿下之所洞悉矣。何掌一毫近似於師表之任,勿强令備數,久而不捨,非臣身之足恤,其累則哲之明何哉?如令狗馬之疾,幸而得蘇,責之以筋力奔走之地,則臣雖無狀,決不敢爲外飾之言,用作規免之計也。且臣於頃日親祭時,見差執事預差,病未祗赴於受誓之班,筵敎極嚴,至有特罷之命,雖因諸宰之誤達,旋蒙恩恕,其爲惶恐,何所容措?臣適在休告,未卽陳章請譴,而難冒於職次則又決矣。天牌嚴臨,坐犯違忤,日昨太廟動鴐,亦不得駿奔,究厥罪戾,竝在不赦,玆敢瀝血爲辭,仰首自列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至懇,自有必遞之端,將臣職名,快許鐫解,仍勘臣前後慢蹇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亦得以安意調息,俾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尹彙貞上疏。伏以臣衰鈍樸遬,百無肖似,濫沐洪造,迭居邇列,罹咎遭躓,理所必至。向者暫爲憲職,遂致無限狼狽,章疏交沓,譏斥四至,臣只得堅守無辨之戒,勉靖自處之義,請告蒙遞,杜門屛伏,私分得以粗安矣。屬有館職恩除,召牌連降,惶悸憫隘,不知所出,走伏闕外,略暴情實,冀幸照察,頃時宰臣筵斥,雖極醜悖,究其本志,不專在臣,不欲汲汲較辨,及其不得已而引避也。槪論臺閣事體之不尊,先自損而被人凌轢而已。彼宰臣辭令,本欠簡的,向空偏嘖,不省指落,引當對辨,亦甚罷餒,諫臣之必欲歸之於人,自附公議,竊所未曉。人之語默有時,剛柔互制,人方乘快噴薄,不擇細麤,我又大費聲氣,一意詬辱,眞所謂彼此對待,賈豎兒女之相鬨,此臣所常爲恥者,儒臣之踵議其後,而譏之以委曲,詆之以畏忌,亦殊可異。噫,人見不同,物情難平,臣以畸危疎逖之蹤,處於左右,睢盱之間,互訾交謫,略無顧藉,此殆臣懷祿苟容,淟涊蹲冒,致人譏議如此,反顧慙恧,誰咎誰尤?惟此館職,固爲臣自劃之地,去就非所可論,而向來所遭,又是搢紳至羞,其何可揚揚就列,以益人嗤點也哉?伏乞聖明,諒臣至苦之辭,察臣難進之勢,亟命鐫削臣職名,以謝人言,仍治臣屢逋之罪,以嚴邦憲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沈壽賢上疏。伏以歲改後,風寒猶覺峭凜,聖候靜攝之餘,親臨社壇,祗謁太廟,連日勞動,不瑕有受損之節,下忱煼憂,殆不可以形喩,而臣縷息未絶,一味偃伏,末由躬承起居,少效臣子之誠,病裡惶殞,若無所容,臣於日昨,又伏承史官臨傳聖批,慰諭敦勉,愈往愈勤,而緣臣冥迷,不知蠢動,上致丙枕之不安。臣於是,震惕懍懼,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老病已極,不可復起之狀,矢心自廢,不敢冒進之實,不待臣之猥自臚列,固已聖明之所照燭也。臣之前疏,煩畏是懼,雖不敢畢暴所蘊,若其危苦懇迫之忱,庶冀父母之慈,或垂鑑照矣。誤恩之加,已至累日,而尙未聞收回之命,瀝血之章,已至再上,而尙未蒙開許之音,臣情已窮矣,言已竭矣。誠不知何說之陳,可蒙憐察於君父,而亦不敢一向泯默,以自阻於慈覆之下,玆忘僭猥,復此煩籲,惟聖明之小垂念焉。臣之不肖無狀,何所比數,而殊恩異渥,若偏一物,聖諭之隆重,恩禮之稠疊,實是古今之所罕覯,感激之情,銘刻骨髓,碎首刳肝,未足仰報。至於困我此極之敎,尤非臣子分義之所敢晏然承聞者,聖敎至此,而猶不敢爲一分承命之計,只此一事,罪尤萬死,知其必死而不敢變改者,亦可知其千不獲已,萬不可强之情矣。以我聖上天地之仁,日月之明,如蒙照臨此情,惻然矜許,則非臣之幸,實國家之幸也。如以爲慢命孤恩,不可宥貸,則亦願亟被嚴誅,以勵臣工而已。噫,前後聖旨,每以國勢生民爲敎,如使臣,苟有萬分之一可堪扶顚之責者,臣固當挈曳殘骸,冒昧趨命,以酬恩造之不暇,區區廉恥之喪失,有不足顧矣。軀命之殞斃,有不足恤矣。而臣旣自知其千萬不近似,千萬不堪當之實,而猶夫貪戀寵祿,進膺匪據,徒使國勢,日益阽危,民命就盡勦絶而已,則臣身之萬被誅戮,雖不足道,而其於國事何哉?臣之自頂至踵,自肉及骨,莫非殿下生成之賜,而百爾思量,終無一毫酬報之路,惟欲以誓死自畫,不敢冒進八字,爲餘生報恩之地而已。臣之此心,鬼神鑑臨,非敢爲一身也,實所以爲國家也,亦所以報聖恩也。伏乞聖明,深念時勢之艱,永懷輔弼之重,亟降處分,收回誤命,以幸國事,臣不勝泣禱。且伏念承宣臨守,已涉旬望,臣心之惶恐罔措,固不暇論,此時畿邑往來,供億之弊,尤爲悶切,公私勞擾,罔非臣罪,亦乞俯賜諒察,卽命輟還,仍令勘臣久淹君命於草野之罪,以安賤分焉。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朝者別諭,更攄心曲,而今觀卿疏,招未及見,復何多誥?但雖日上十章,決無勉許之理,一日二日,困我則冞甚,以恒日愛君愛國之誠,豈忍若此?且別諭,有未諭者,今古重卜,思之苦矣。若許卿之所請,初何意而命相?卿須體小子前後慇懃之志,卽日入城,用副如湯之望。噫,命承宣而偕來,替予躬往,夫思大體,以慰此心。仍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于領相。 ○京畿監司狀啓,咸鏡監司上去不得事。傳曰,朝已飭勵,卿何固讓?病雖難乎赴藩,豈不入乎都門?分義道理,決不若是,且有面諭者,須勿復辭,卽爲上來,回諭。 ○備忘記,噫,在上之人,飭勵愈勤,而在下之人,猶事舊習,歲首飭勵若何,而未過其望,疑阻之斥,過中之對,猶夫如前,環顧朝象,反不如初,此爲諸臣勉戒之語,反爲勤時象之歸,豈用若是豈用若是?予志堅如金石,在朝之人,莫曰古人之已去,君父之孤立,予雖懦弱,決不假借三尺於此等不有君父,惟知時象之類,宜自政院,先須知委,其令臣僚,咸知予意。 ○同日夜三更三點,上御別儲廂。引見,持平權瑩入侍,承旨尹東衡,假注書李鼎輔,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上曰,承宣記得向日庭試題乎?對曰,乃本支百世也。上曰,權瑩新登科第,不知何狀,欲爲識面而招入矣。仍下詢曰,人臣許身事君之道當如何?權瑩曰,區區愚忠,已悉於疏中矣。上曰,非問疏中語也,欲聞許身事君之道矣。對曰,爲國盡忠,卽臣子許臣事君之道也。仍起伏之際,乍瞻天顔,承宣尹東衡曰,其在事體,不當仰視矣。上疾聲叱責曰,渠敢仰視君父,少有一分嚴畏之心,安敢若是乎?誠極痛駭,爲先從重推考。對曰,臣雖愚劣,不料殿下之待臺臣如此也。上曰,汝居言思之地,不思效忠於君父,與汝之從弟權爀,欲爲效忠於時象,豈不痛惡乎?先朝弼夢之外補鏡城也,予見其辭氣之不變,謂有氣節矣。終爲逆賊矣。予問以科題者,其時落點於本支百世者,意有所在,汝不思本支百世之意,使予激惱,至於添病,無君父而後,汝欲效忠於何處乎?人臣,衣君衣,食君祿,不思效忠之道,安有如許臣子乎?己酉以後,言及不敢言之地,其時閉閤之擧,實是往牒之所無,可見予之苦心,而況今歲首之飭勵,意有在焉,則許身事君者,不念于此,而敢售偏黨之言,蓋爲時象而護黨者,畢竟爲逆賊矣。四臣事,向有當有遺敎,及臣擇君之言後,敢發此等之言,以予爲有若欺臣者然,安敢若是乎?予雖昏暗,見其疏,能知其人,汝之用心,極爲無狀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雖以韓元震事言之,向來疏語,顯有礙逼於皇明太祖皇帝,故予自此,不以儒臣待之,汝亦權尙夏之姪,猶知此等事也。元震,無尊周之意,而欲爲營護,豈不痛駭乎?李縡學問,汝若詳知,則從後陳白,未爲不可,而敢逞護私黨之計,欲沮朝廷出仕之人,尤極無狀矣。李巨源輩,設曰鏡黨,汝疏,以封德彝事言之,而德彝,雖爲隋煬帝之佞臣,末則爲忠臣,予雖昏劣,豈使直臣,爲佞臣乎?汝於辛壬之事,一皆謂之忠,於戊申事,一皆謂之逆。巨源,雖是泰徵之妻娚,甲辰且有堂箚之事,然豈可直驅之於逆科乎?德修,於予爲誰?猶入於《勘亂錄》,大小宗戚,亦多入之,汝不量此而發如此之言乎?汝初入臺閣,欲售護私黨排異己之習,豈不痛惡乎?對曰,臣當次第,仰達矣。臣疏尙在,未知疏中何語,果爲朝臣不安之端耶。韓元震,嘗屢登經席,被待遇之異恩,常有死報之心,故向聞傳播爽誤之言,不勝愛君憂國之心,至於陳戒,豈有一分不尊周之心乎?殿下只見疏語,而未諒其本心也。李縡,雖曰科目出身,三十年林下讀書,學問頗高明,向來召還疏中,洛蜀黨之說,雖不緊,而凡召還疏,門人不得爲之例也。今殿下,疑其出於門人,此於李縡,實是情實之外也。上曰,向來湖儒,皆如汝輩之流也。予始疑此疏,有主張者,而不知爲誰矣,始知汝之所勸成也。對曰,李巨源、李普昱之事,承史今方入侍,下詢則可知矣。擧世皆謂一鏡、師尙之假子,臣自布衣時,心常痛惋,故有所論及矣。上曰,巨源,作虎文,爲鏡黨,予亦知之。故不復通擬於淸望,而以一時補邑之事,欲害大臣,豈不非乎?對曰,權爀向亦論斥於筵中,而以其對辨之疏觀之,其氣已死矣。言未及畢,上曰,汝之無廉恥,胡至於此?爀旣斥巨源,而汝以四寸,又爲繼疏,何其無恥之,甚也?對曰,事苟可論,雖父子間,亦且不避而言之,豈可以四寸之所論,臣不敢言乎?巨、昱,初與鏡輩,心腸相連,自戊申以後,稍變言論,而本心則終不變矣。此非薄物微故,豈可容易洗滌而用之乎?上曰,汝能往見其中心乎?權瑩曰,四臣事,臣當仰陳矣。臣雖不記其日子,而曾於己酉冬。言未畢,而上曰,汝欲以此事,敢爲操縱君父,予雖昏暗,以太阿,寧斬汝,豈可倒持於汝輩之手乎?持平權瑩,爲先遞差。權瑩仍卽退出。上仍拍案高聲曰,以權哥,吾國將亡矣。渠雖以巨源,爲鏡賊之假子,渠則時象之假子也,豈不絶痛乎?初入筵中,欲探予意,敢以白眼仰視,豈不放恣之甚乎?了初見榜目,意以爲權爀之至親,靳點於臺望矣,果然矣。想其懷此心,赴庭試之狀,其意都在於登科後,欲陳此等之疏,豈不痛惋乎?此輩乘予疾之小愈,爲如此之擧,欲使添疾,殆可謂亂臣賊子也。承宣曰,臣有所見,故敢此仰達矣。黨論之弊,前後親承聖敎,臣心嘗戒飭矣。歲首及今朝,屢下備忘,而權瑩痼於黨論,有此等之疏,誠極痛惋。然遞差之前,則身爲臺官,殿下之所待過者,豈不太薄乎?且辭氣太過,此則平日涵養工夫不足,故亦不無激發之病,深惡痛斥,何所不可,而辭氣之失,若是太過?此非但有損於靜攝之節,且非物來順應之道矣。上曰,予非樂爲此也。亦多有自量者矣。平日雖不足涵養工夫,向以李匡德處分事言之,其時依之少退者,亦多有所忍矣。權瑩事,實有所深痛者,予如見其心肝,常懷入臺地則欲爲此言之心,故有此疏論,豈不痛惋乎?其疏別無大段語,不過攻斥巨源輩,是所謂軟地插木也。予雖無物來順應之量,初欲補外而止,其疏語,分作兩端,顯有護私之意,是則時象之忠臣,朝廷之亂臣也。予自聞東朝不忍聞之言,必欲妥帖時象,權瑩亦有父母,渠若聞辱父母之言,於其心安乎否乎?予若來妥帖時象,則實無歸拜於先朝之面也。爲臣下者,食吾祿爲吾官,而不知君父,徒知時象,予不爲君上則已,旣爲君上,則豈畏一權瑩而不敢言乎?權瑩敢仰視君父,欲爲探視,《孟子》所謂,望之不似人君之意也。近來稍稍有過於權瑩之言,而瑩則自蔭官時,已懷護黨之心,故登第之初,有如此之疏,尤爲痛惋矣。予初見榜目,其父名之有尙字,意以爲權爀之至親,而疑其言論之過峻,果符所料矣。渠輩所爲,適中予之所疑,雖欲使予勿疑,其可得乎?以五賊事觀之,皆傷於黨論之致,眞儒則本痼於黨習,而弼夢則稍有氣節,故予常以爲可用矣。予最見欺於弼夢矣。自是以後,痼於時象者,雖有臥龍之才,決不用於今日朝廷矣。仍下詢曰,權瑩爲司馬乎?注書曰,爲辛丑春榜進士也。仍命承宣,書島配。備忘曰,今日紀綱雖凌夷,幾至於君不君臣不臣,使權瑩,少有嚴畏君父之心,出身初頭,右袒時象,角勝君父耶。予之尤爲痛駭者,應科許身之日,當有盡忠報國之心,而今瑩,不思于此,甘心時象,反肆好惡,不顧君父,歲首飭勵之志,猶恐未及效忠於時象,排斥朝象,必欲孤君,至親相授,滿腔謬習,近雖以不治不問爲標準,立身初頭,猶尙如此,其於他日,奚足可論?朝雖無人,決不容此等之人,屛諸四裔,非權瑩而更誰?況決不容三尺之意,朝不諭則已,旣諭之後,決不使歸於文具。前持平權瑩,濟州牧大靜縣絶島定配,待開城門,卽爲發送,而初登筵席,偃蹇可知,其赴配所,抑必遲滯,嚴飭金吾,今月內越海押送 ○傳曰,噫,今者予之固定于時象者,苦心在焉,若不調劑時象,將無歸拜烈祖之顔,屢諭筵席,歲首飭礪,又復若何,則使今日廷臣,少有嚴畏愛君之心,舊日時象之習,豈忍萌於心,而疑阻之心,隨歲不悛,不靖之斥,隨時闖生,頃者沈命說之攻銓曹,韓德厚之駁命說,崔命相之護德厚,首尾迭出,敢售舊習,事雖不重,其習亦不可長。今因飭礪,亦不可遺此,前持平沈命說,執義韓德厚,持平崔命相,竝罷職,以副嚴堤防之意。 ○傳曰,前後攻斥銓官,乃疑阻之所由,其何過嫌,而辭疏承批,又復飭勵之下,若是違牌,分義事體,俱極未安,從重推考,明朝牌招開政,吏曹參議只推,明朝牌招開政。 ○傳曰,藥不瞑眩,厥疾奚瘳?不遇盤根,何別利器,百年痼疾,欲革于今,些少疑阻,如干窒礙,焉可無也,而顧今朝著,進意少而退意多,若遭微事,輒過撕捱,今日生民之濟與不濟,惟在於朝象之齊與不齊,則俱以喬木世臣,豈忍忘乎元元?今者權瑩之疏,其所不正,業已洞燭,疏旣不下,尤無可嫌,因此引嫌之疏,自政院切勿捧入。 ○京畿監司狀啓,咸鏡監司上去不得事,傳曰,朝已飭勵,卿何固讓?病雖難乎赴藩,豈不入于都門,分義道理,決不若是,且有面諭者,須勿復辭,卽爲上來事,回諭。 ○備忘記,時象之作,本自微矣。近日抑鬱時象之輩,欲得領袖之際,李縡往日之疏,以恒日學問,有所未盡者,故略示誨諭,則此有何大關緊,而鄕儒憲臣,相繼迭出,營護之不足,而至請召還,人臣樹黨,本非美事,防微之道,豈長其習?大司憲李縡遞差。 ○備忘記,宿衛重處,非罪人留憩之處,況奉所重,事體尤別,則權瑩島配聞命之後,偃在公廨,已涉無謂,而摠管之不察假借,亦極未安,當該摠管罷職。 ○尹東衡所啓,前持平權瑩,當爲出送,留門之意,敢稟。上曰,權瑩旣已島配,則不可稱以前持平,承旨推考。 ==1月1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奉命偕來}}。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bb假b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二員未差,掌令閔致龍呈辭,安慶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承旨臣黃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連次受鍼後,益有差減之效乎?受鍼,姑待下敎擧行,而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已爲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尹東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副校理尹彙貞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掌令閔致龍上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無所能似,內而郞署,外而郡牧,前後忝竊,非止一再,而塵露蔑效,愧懼徒積矣。今則年衰病痼,精力消耗,雖在該司閑局,尙恐難堪,至於淸塗華貫,夢想不到,今玆千萬意外,忽承柏府新命,驚惶震惕,罔知攸措。顧此風憲之職,何等責任,上以補衮闕,下以糾官邪,得失之間,關係至重,則其不可人人而僥冒也決矣。矧今朝論潰裂,而寅協無期,黨習蔽固而淸議不行,當此之時,苟非勁特自持,剛方不撓,見識言議,足以伏一世之望而動人主之聽者,莫宜居之。臣雖昏憃,粗有區區自守之義,豈敢以濫叨爲恩,匪據爲榮,而冒沒趨承,以招嗤點之四至乎?且伏聞前冬重臣之疏單,擧掌令一窠,必以曾經玉署吏郞者,參錯陞擬云。此實重臺閣、矯時弊之格言,而其所愼簡之道,不啻如尋常輪回之比,政使顯閥華胄,聲望允叶者當之,猶不無逡巡辭避之意,況如臣寒門冷族,衰邁昏憒者,尤豈非萬萬不敢當之甚者乎?日昨召牌之下,嚴畏分義,不敢坐違,冒昧入謝,旋卽詣臺引避,而喉司不諒,一向牢却,進退狼狽,不得不呈單退歸,祗俟譴何,決不可因仍冒據,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所叨之職,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卽伏見夜下備忘記,仍前持平權瑩陳疏,天怒遽震,至有島配之命,因以移之於諸臺,移之又移,以及於摠府入直之官,一時倂罷,擧措顚倒,中外宸駴,氣像愁沮,竊爲殿下深切憂歎也。權瑩新入臺地,慷慨論事,仰恃虛受之聖量,欲效無隱之危衷,當此臺風寂寥,言議消沮之日,獨能不顧利害,有懷敢言,在聖上恢言路之道,固宜嘉奬之不暇,而深夜倉卒,嚴命猝降,雷霆震疊,叱責摧折,投畀重溟,刻期迫逐,不料聖明之世,乃有此非常之過擧也。噫,殿下於平日,着工涵養,閱天下之義理熟矣。凡於處分辭令之間,唯當斟量徐究,務貴得中,言雖不槪,宜加涵容,而今乃天衷激惱,大失和平。噫,殿下之怒,亦已甚矣。程子有言曰,易發而難制者,惟怒爲甚,能於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則思過半矣。臣伏未知殿下於日用之間,所用工者如何,而今日之發於外者,乃如是耶?朱夫子有言曰,聖人之喜怒,大公而順應,天理之極也。衆人之喜怒,自私而用之,人欲之盛也。此實古賢人至論,而至於我孝廟聖訓,又有所至切至要者,臣嘗伏聞孝廟臨筵,語先正臣宋時烈曰,予嘗於事之未可者,姑且置之,以待中夜怒氣之息然後,深察而處之故,得以寡過矣。大哉言乎?此豈非大聖人用意着緊處乎?其不以聖智自居,而大段會省察,大段做工夫之實,又可見矣。嗚呼,今王何監,豈非孝廟之盛德乎?伏願殿下,深加體察,存養於精一之中,而切戒其波動之端,則庶幾臨事不眩,而隨所感發者,必能順理而中節矣。臣雖萬萬無似,適忝臺端,目見君父之過擧,不勝憂慨之忱,敢冒萬死而言之,此非爲一權瑩,而實欲無負我殿下所授之職責也。伏乞聖明,益恢含弘,申加恕諒,收還權衡gg權瑩g絶島定配之命,無俾聖世以言獲罪之冤,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傳于黃晸曰,近來落點未乾,效尤權瑩無據,如此之疏,不欲爲批,還出給。 ○右承旨李龜休啓曰,臣於本月十四日,祗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處,則以爲臣再上瀝血之章,聖批一向敦迫,臣情地愈益窮蹙,不避瀆撓之誅,復陳疾痛之呼,纔入縣道,未及登徹,而忽伏承近臣傳宣聖諭,旬月之內,綸音再降,格外之恩,稠疊至此,稽首祗奉,驚惶罔措,而至於追先朝而責賤臣之敎,伏讀未了,頓地悲號,唯有汗淚之交流而已。臣以先朝舊物,縷息尙存,涓埃未報,死亡無日,一念耿耿,自分爲不瞑之鬼,而聖敎及此,誨諭丁寧,臣心之摧咽崩迫,益不自勝,伏況聖旨中,若反添病,忘寢忘食之敎,尤非臣子所敢承聞者,人臣分義,到此地頭,一身不知所處,尙復以何說,更瀆崇聽,蒼黃震。{{*|以下缺}} ==1月1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奉命偕來}}。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bb假b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晸啓曰,副校理尹彙貞,卽爲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衡啓曰,掌令閔致龍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傳曰,知道。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竝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屢日,尙未擧行,事體道理,極涉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疏批開釋之後,又復撕捱,事體道理,尤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 ○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事體極爲未安。只推更爲牌招。 ○吏曹參議金龍慶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與判書,明朝更爲牌招。 ○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春煦漸長,法筵將開,而玉署之門,鎖已久矣。經幄之臣,撕捱爲事,此何道理,此何道理,雖以館錄事言之,今無更嫌之端,而違牌爲事,無意應命,相顧遲徊,出脚難先,若是度日,何時備員,極涉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而在外王堂,亦爲催促上來,勿捧鄕章。 ○尹東衡啓曰,假注書李鼎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鼎輔改差,代鄭基安。 ○尹東衡,以兵曹言啓曰,去壬子冬三朔能麽兒試講時,武兼鄭德戊,一次講不通,一次陣不通,守門將李㴟,一次講不通,一次不進,竝依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賑恤廳所報,則湖南本廳所納米萬餘石,船運到法聖浦,因監賑使行關,自該邑,盡爲執留,故船人輩,擧皆從陸路來告此由云。蓋此所運之米,專爲今春繼賑之資,而監賑使下去時,旣知此狀,不欲執留之意,明白爲言,而今乃不稟朝廷,又不報該廳,任自執留,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在體統,不可無嚴責之道,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姑先從重推考,法聖浦執留米船,卽令發送,此後凡係公私穀物,勿復擅留之意,各別嚴飭,何如?傳曰,頃者辭朝時,有所達之事,則不耐本性,又有此擧,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近來各邑之不有朝廷,望其此等僥倖,若有關文,輒皆解留,或觀望逗遛,此弊不祛,後弊難防,況此亦京賑穀,豈可少留?令留邑守令爲差員,卽爲領納本廳,若或過限,令金吾決杖,而此後復踵前習者,自該廳草記,令本道決杖事,捧永傳gg捧承傳g施行。 ○右承旨李龜休啓曰,臣於本月十五日,祗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處,則大臣以隆批誨諭之下,惶蹙尤甚,不敢仍淹於近家之地,方以私馬,强疾作行,轉向露梁南岸村舍,以爲留住之計矣。臣旣承期於偕入之命,仍爲隨往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答曰,今觀承宣書啓,知卿來到江郊,心甚欣慰。噫,重卜于卿,本非慰卿,實爲國事,卿豈不體此意,而困我至此,且齟齬之文,未能予意,卿其須體慇懃之意,卽日偕入,聽我面道事,更傳于領相,期於偕入。 ○掌令閔致龍啓曰,臣於再昨夜處分,竊不勝憂慨,敢於辭疏之末,附陳草草一言,粗效匡救之忱,而誠意淺短,辭語拙陋,不惟不能感回淵衷,至於無批還給,以效尤無據爲敎,天聽漠然,辭旨欠穩。臣於是,大失所圖,繼之以竦懍也。臣之所論,非爲一權瑩地,所惜者,殿下之擧措也。噫,喜怒之發,皆中節,聖訓所貴,方寸之中,必如止水平衡然後,物來順應,無少過差,臣疏所以仰勉者此也。今以罪瑩事觀之,殿下平日涵養之未盡,可以仰窺矣。中夜倉卒,叱責迫逐,終至於投之重溟,不少留難,此爲何等景象,事過之後,殿下試思伊日之擧,備忘筵敎之間,果皆一一中理邪,是於古聖人辭不迫切之氣像,已不翅相反,此猶不足,始者,依其啓是其言之臺官,竝不免餘威之橫及,至於摠府之特罷,亦甚乖當,其視不遷怒之訓,果何如也?七情之中,惟怒難制,方其觸激而猝發也。有若山移河決,未及細檢,容或有過中處,而及其日過事冷,心平氣降,則從容舒究,遄示悔悟之端,豈不益光於聖德,而今乃不然,雷霆之威,竟晷不霽,日月之蝕,其更無望,亦異乎《大易》不遠復之義矣。臣疏所引者,先賢之格言,聖祖之徽規,而殿下不爲體念,直歸臣身於效尤無據之科,莫非臣人微言輕,不能見重於君父之致,反顧兢恧之不暇,而亦爲殿下慨然也。至於臺疏之不賜批答,前所未聞,緣臣庸碌,重貽臺閣之羞,更何顔面,復廁於臺端乎?嚴旨之下,亦不敢偃伏,包恥抗顔,詣臺自列,而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則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爾其勿辭,退待物論。 ○行都承旨趙明翼,左承旨李聖龍上疏,伏以臣等,竊伏念今日國勢,可爲於悒,虞憂滿目,變故層生,究求其由,寔有所祟,肆惟我殿下,洞見於斯,深軫其弊,諄諄於對臣隣之際,眷眷於行政令之間者,惟是弊是斥,歲首飭勵之敎,固已哀痛惻怛,而昨朝備忘之諭,又復勤懇篤摯,臣等每奉絲綸,拜手敬讀,區區寸心,倍有感動,則凡爲殿下之臣子者,一聞聖敎,孰無此心?第其積久痼弊,有非猝乍可去,惟殿下,益篤誠意,勉推實心,磨以時月,漸以化訓,則可期自底於和平之域耳。不然而求見速效,直欲以譴罰而威之,則處分愈過,而人情愈激,不幾近於矯枉而過直,當初苦心血誠,調劑朝象之是懋,旰食宵衣,賑救民生之是講,兩端攪擾,一念憧憧,當此之會,一有不識時勢之言,則固無怪乎聖心觸惱,不遑恕究,而怒時行事,古聖所愼,則辭令施措之間,不可不三加聖思也。今權瑩,新入臺地,自附論事,苟其言可則用之,不可則置之而已。乃反過加威怒,大行摧抑,投之於萬里窮溟,若不容一刻遲徊者然,氣像愁沮,聽聞驚惑,臣等竊爲聖明,惜此擧也。夫國家之設置臺官,許以言責,雖有狂疎謬妄之言,必垂優容寬恕之典者,蓋非爲一臺臣地,惟不欲以言而罪言官故耳。今殿下,以痛惡黨論之意,至有此擧,而若於處言者之道,一切以此道而裁之,則是今日臺閣,須無一言而後,可也。導言臣而無言,夫豈聖世之福也。至若都憲之特遞,尤見處分之非常,鄕儒之請還,憲臣之疏陳,何與於絶意宦進之李縡,而乃以樹黨等敎,加之,不料辭令之過中,一至於斯也。且聞其疏語,臣等亦不免乎混被譏斥,而職在近密,目見君父之過擧,若諉以被譏,默無一語,則是上而負我殿下,下而負臣等職責也。臣等或受暇在家,或病未赴院,繳還路阻,不勝耿耿,玆敢聯名仰籲,冀賜俯燭,伏乞小霽威怒,亟許反汗,以光聖德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聯名陳章,可見苦心,而今予處分權瑩者,其所痛駭,蘊是心,敢曰許身事君,科墨未乾,先售是心,此正古人所謂,欲求事君,而先欺君者也。噫,今者海東,只有時象,其無君則已,旣有君,且有法,則豈可置之?幅員旣小,大靜之外,無他地,故處分若此矣。至於李縡事,今予處分,意亦深矣。 ○吏曹判書趙尙絅上疏,伏以臣,作人眼中釘久矣。自去夏以來,被人脣舌,凡幾遭矣。非不知引義告退之爲第一義,而操守不牢,怵迫分義,遂不免因仍盤礴,每一循省,若無所容,至若近日所遭,視前尤重,大臣臺官,相繼論斥,臣若又如前不去,則一身之廉恥都喪,將無以復廁於淸朝士大夫之列矣。噫,臣之危苦之情,固不敢一一煩溷於天聽,而試以大臣所陳提擧事言之,遣辭大煞嚴緊,不無凌藉之意,其後筵中,又以臣之引嫌,謂之推托,夫推托之云,萬不襯着,旣使之難安,又謂之推托者,臣未知何故也?此已臣宜去之端,而若夫臺疏,則臚列之罪,指不勝摟,而其論守令初仕之不擇,有曰銓官恣行私意,曰取舍不公,曰姻婭,曰曲逕,末又曰,申飭之聖敎,反不如一宰相之私囑云。其所謂姻婭,未知何人,宰相未知誰某,而臣之不可一日仍冒之狀,不待一二談,而已較然矣。且臣與前參判臣申昉,同在一席,守令則昉亦間或差出,而初仕則臣自初專管擬差,然則臣之被斥,視昉不啻較重,而昉則特蒙聖明之俯察,已遞其職。臣則尙帶虛銜,日事違傲,旣與同僚,俱被臺劾,而一則因此遞去,一則苟然蹲據者,寧有如許道理、如許廉隅耶?今臣之一遞,不但中心之所自定,抑亦通朝之所共知,而喉司不諒,長退辭單,微誠未格,連被督迫,此莫非如臣疲劣,無所肖似,最易於束縛驅使而然,誠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昨日備忘,辭旨勤摯,責之以分義道理,至有三牌之命,而情地迫隘,轉動無路,罷削之罰,嶺海之行,翹足以待,而聖度天大,威命不加,惶霣感結,無地措躬。噫,一日之內,三違召命,是臣平日之所不敢爲者,亦嘗戒飭於朋儕之間,而今反躬自蹈之,是豈臣所樂爲哉?顧其間萬萬不得已者存焉故耳。夜間,又下辭敎,特勤召命,臣於此,不敢一向坐違,冒恥趨詣於禁扃之外,而咫尺之守,終難變改,鈇鉞之誅,實所甘心,玆敢披瀝肝血,仰瀆於宸嚴之下,仍卽徑退,伏乞天地父母,俯諒由中之懇,亟勘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大臣所達,不過朝廷大體,卿之若是撕捱,終涉太過,沈命說之無義攻斥,業已洞燭,尤何介嫌,雖日違十牌,決難許遞,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金龍慶上疏,伏以臣,釁累至重,屛退已久,前後除拜,非係往役,則不敢爲唐突承命之計者,非但自畫之已久,抑亦聖明之所洞燭,不待煩聒,亦或俯察而恕諒之矣。日昨請譴之章,亶出至懇,而誠意淺薄,未蒙允許。臣於是,情窮勢迫,日事違逋,非不知分義之虧損,罪戾之層積,而淸要之地,不可冒當,廉恥之防,不可輕壞,甘受慢命之辜,斷無抗顧之望矣。適値社壇親祀,動駕迫頭,以侍衛差出,天牌夜降,而亞席已遞,首堂引入,目前事勢,萬萬迫急,無他推諉容身之路,不暇他顧,冒沒出肅,仍參陪扈之班,繼而有太廟展謁之禮,不得不黽勉蹲住,進與從官之末,此蓋欲粗伸分義而已。非爲因仍盤礡之計矣。昨因守宰之有闕,召牌遽下,而顧念廉隅,不覺面騂而背汗,遂忘僭越之罪,又犯違慢之誅,舊愆新慝,宜伏大何,而且伏聞再昨筵中,大臣、宰臣,以新除兩邑宰事,有所陳達,而特下遞差之命,前席語祕,雖不得其詳,臣之不善注擬之失,自不可掩,以此以彼,其不宜冒昧復進也,審矣。玆於再召之下,不敢偃伏,來詣於禁扃之外,而左右揣量,決難膺命,不獲已投單徑歸,臣罪至此而尤萬倍矣。伏乞聖明,亟加諒察,遞臣本職,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其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鄭熙普上疏,伏以臣,伏見下政院之傳敎,十行辭旨,極嚴且截,前持平權瑩,特命島配,繼遞臺憲,仍罷諸臺,雷威太遽,物情震駭,不料寬大之朝,有此過中之擧也。瑩之疏本,旣留于中,而前席進對,未得其槪,臣未知何事何語,重拂天聽,致此聖心之激惱。而第以殿下之處分觀之,其遣辭之狂妄,可揣而知,雖然,瑩釋褐未幾,新入臺地,未諳聖上之本意,言不裁量,此坐於書生舊習之生疎耳。在聖明假借新進之道,設有語言之過,觸犯之辜,惟當誨責之曉諭之,俾得歸於感激自效之地,而摧抑遽加,譴罰太重,至畀於瘴癘必死之域,臣恐殿下之意欲調停,而反失於得中也。田野恬退,禮宜優容,儒疏臺章,非乃所知,而視諸一套,至示菲薄廉恥,勵世之道,恐不如斯,言責之任,隨事臚列,固其職也。諸臺之或疏或啓,初旣聽納而不之罪,今乃因一瑩而竝罷之,無或有嫌於大聖人不遷怒之盛德耶?臣性本拙訥,不喜黨論,每於飭勵之敎,竊附仰體之誠,而目今東西,斥補於南北,行遣,相續於塗道,殿下之前後裁處,亶出陶鑄之本旨,而情志未及交孚,景色轉益愁沮,若是而其可望國事之普濟,朝著之寅協耶。顧臣肝膈之言,恐累大德,非爲諸臣,伏願殿下,俯燭納牖之忠,亟恢轉圜之美,島配之命,遞罷之旨,一倂還收,以昭平明之治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大臣箚批矣。 ○左議政徐命均箚子,伏以臣,伏聞權瑩之疏論李巨源、李普昱兩人事,而至有此防一壞,亂賊生心等語。臣於是,不勝駭怖之至,巨源誠有所坐,而常時與鏡賊相失,衆所共知,前後筵臣,已白其本情,特以疑阻之心,執迹,而齗齗不已。普昱則初無此等疑謗,其所得罪,蓋亦有由,而臺省郡邑,曾無枳礙,全不檢擬者,不過近來事耳。且兩人,俱有治郡聲,故臣於擇差守令之日,有所陳白矣。今忽竝擧而混斥,辭意截峻,果使臣不知而言之,罪也。知之而故爲護惜,亦罪也。伏乞聖上,亟賜譴斥臣身,以嚴堤坊,仍伏念國家刑賞,若係於一時bb之b喜怒,則終未免其失中,今此瑩疏,磯激於特敎,申飭之下,以致大費聲色,處分過中,抑恐殿下平日涵養之功,猶有所未盡而然也。至於憲長之特遞,摠管之命罷,無或近於遷怒之擧,竝卽反汗,實有光於日月之更,臣竊冀望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乖戾之說,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焉。釋褐未久,先事時象,至親相授,角勝爲期,雖無赫gg爀g、瑩,朝豈無臣,此等怪類,非予臣子,逬諸四裔,烏可已乎?瞻後耽羅,瑩、赫gg爀g相往,於渠爲時象效忠立節,可謂極矣得矣。於我何有,至於李縡,今者處分,本非惡縡,因其疏欠,鄕儒、憲臣,相繼右袒,時象之作,本也務勝,其所始也。亦自微矣。今予處分,焉可不嚴,其於摠管事。噫,彼宗臣,於朝何有,此必非親則姻,不意來憩,其難揮之,在瑩之道,旣聞此命,焉敢留乎公廨,當縮伏廊房,或露處門內,以俟留門,爲臣子,嚴畏君父,當然之理,而蘧伯玉過公門下,不可責之於瑩,自謂爲時象效力,君父嚴畏,於我何有,不惶不恐,晏然偃然,豈不痛駭?於瑩更無所加,飭礪摠管,乃由於此,而予已燭也。卿又箚焉,勿罷,從重推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月1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服制}}。右副承旨嚴慶遐{{*|偕來}}。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病}}。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同副承旨黃晸啓曰,雨雪交下,風寒復凜,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望後入診,旣承下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受鍼停止後,加減更何如?今日受鍼事,醫女來傳下敎,而諸御醫,皆以爲如此風寒,有妨於受鍼云,姑觀日候稍解,未知何知?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與受鍼事,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噫,昔人有言,萬般補養皆虛僞,淸心是bb寡慾b要方,今予服藥者無他也。勞瘁矣,所由何,時象是,己酉閉閣,豈樂爲哉?苦心在焉。若此朝不齊,將無歸拜列祖之顔爲敎,而諸臣效力時象,必使君父,無歸拜之顔待君父,厚耶薄耶?亦曰世祿之臣乎否乎?昔日之事,予所親覩,若有欠寧,原任大臣之雖情勢難安在外者,必也入來,而今則雖無所遭於目今者,自冬至春,停藥罕矣。豈特在外大臣,面諭前席之大臣,無端決去,大臣,國之股肱,而此心未孚若此焉,夫復何諭,而況兼候東朝,事體尤別者乎?且自己酉以後,以不治不問爲規,有國以來,世間天下,焉有如許紀綱哉?雖然,予有料者,亦不欲虛費心力之意,而自夫故首、左揆去世之後,怪鬼之輩,乘君父孤立之時,欲售舊習,雖不治問,旣見其機,亦豈不嚴,今瑩所爲觀之,聞命尋常,不畏君父,臣子之强,君父之弱,於此益見,若此之故,銓曹之上,撕捱爲事,喉院之中,知機逡巡,景象不嘉,朝著莫拾。吁,予志之堅,若鐵若石,豈幺麽數箇微臣,所可撓奪,而若此之際,朝勉出、夕敦勉,日事于此,豈不勞乎?此正二時補劑,十時勞瘁,本無靈之陳根,奚責效於今日,且不顧君父之積傷,乘其少愈,添傷乃已,是何心哉?雖常人,盡心所事,猶恐後時,酬應此煩,以予精神,奚暇濟民,思之及此,豈不寒心?今日廷臣,若瞻望園陵,非特君臣分義,待我豈若是其薄,陳根非藥,調劑是藥,若是度日,不顧元元,民將盡劉,予以何心,獨服藥而自寧乎?惟才是用,聚精會神八字,寔濟生民要道,乃寡躬之良藥,今日當劑,不求於諸醫,深望於諸臣,近同酬酢之煩,氣不如數昨之前,而予之固執,卿等亦知之,決不服苟且之藥,受困於時象之輩,議藥二字,勿更聞于予焉。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安慶運在外,閔致龍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晸曰,目今若爲國與生民,其所先務,莫先於聚精,而在外重宰豈少哉?不有君父之飭勵,處鄕爲事,已極未安。而其中乘奎文之疏,悻悻而去,不少動念者亦有焉,此只潔其身,不顧國勢者也。豈世祿之義哉?咸監之前後受困,豈不知也?而都乃往事,今者撕捱,亦近自潔,決無是理,自政院,更爲催促,在外重宰,勿論實職、軍職,竝爲催促上來,而在外封章,亦勿捧入。 ○傳于黃晸曰,政院雖有守廳兩承旨,比諸前例,有不然者,況此藥房問候之時,尤不敢若此,都承旨、左承旨牌招。 ○傳于黃晸曰,都承旨呈單還給,卽爲牌招。 ○黃晸啓曰,掌令閔致龍,引避退待,已至經宿,憲府多官,或未差或在外,處置歸於諫院,諫院除在外外,正言鄭熙普,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鄭熙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聖龍啓曰,假注書鄭基安,受點之後,累度催促,今至日晩,終不入來,怠慢之習,不可不警飭,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權瑞東爲假注書。 ○黃晸,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爲吉云,而今此大報壇祭,當初則雖以親臨磨鍊,其後亦多有遣大臣攝行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曠禮久矣,當親行焉。 ○以朔試射試官望單子付標,傳于李聖龍曰,試官則不可撕捱,催促進去事,分付。 ○以副校理尹彙貞疏,傳于李聖龍曰,不宜每每撕捱,此疏還給,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龍慶進,左承旨李聖龍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關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南昌令榏,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又啓曰,新除授沃川郡守李廷彬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迫於朝令之催促,辭陛發行之際,素患胸腹痛,觸寒猝發,症情非細中,且有情勢難安,不敢冒沒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旣重,且有情勢難安,則有難强令赴任,沃川郡守李廷彬,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宋眞明爲大司憲,宋秀衡爲執義,安相徽、閔烘爲持平,金東弼爲兼判義禁,李瑜爲全羅監司,孫命大爲濟州牧使,權相一爲梁山郡守,黃澤爲興海郡守,洪遇箕爲眞寶縣監,林蘧爲鎭川縣監,權賮單付接慰官。 ○兵批,判書尹游進,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病,參知曺命敎進,左承旨李聖龍進。 ○兵批啓曰,閫帥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文臣兼宣傳官申混呈狀內,年衰病痼,望斷旅宦,卽今病狀添重,擔曳作行,以爲歸死鄕廬之計,特爲許遞云,老病如此,旣已還鄕,則不可仍帶職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沈宅賢、鄭亨益爲知事,尹春敎爲僉知,崔昌敏爲五衛將,金萬剛爲慶德假衛將,鄭崇爲都摠經歷張德紹爲宣傳官,魚必遠爲內禁將,孫三錫爲西生僉使,柳濬爲副摠官,韓遇良爲景福假衛將,韓範錫爲慶尙右兵使,宋德成爲慶尙左兵使,李義豐爲南兵使,具億爲全州營將,尹光莘爲全羅右水使,李縡、鄭必寧、尹春敎、南輔明竝單付副護軍,宋眞明、兪崇竝單付副司直,沈䥃、洪昌漢、趙明履竝單付副司果。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弼爲禁軍別將。 ○趙明翼,以判府事李台佐,藥房入診時,同爲入侍事,微稟。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興慶疏,手書答曰,省卿三懇,竊自恧焉。噫,此時三公,豈可久曠,當今新卜,舍卿誰先,卿之前後固讓,已云過矣。于今飭勵之日,宜自大官始,卿須體小子恒日知遇之意,卽日安心視事,用副如渴之望,入閣之前,猶眷眷于夢想,尤況拜相,以卿恒日忠厚者,此等過讓,予實悶焉,須顧國勢與生民,幡然偕入,是小子今日之望也。 ○傳于趙明翼曰,此手書,使偕來承旨傳諭。 ○趙明翼啓曰,右議政處,所下手書,傳于偕來承旨事,命下矣。手書事體自別,使史官,傳致于偕來承旨處,何如?傳曰,知道。 ○傳于趙明翼曰,右相家,遣御醫省病。 ○嚴慶遐,書啓,臣敬奉史官傳授手書,傳諭于右議政金興慶,則以爲臣於所被之任,才具萬不可堪,疾病亦且難强,玆不得不瀝盡肝血,連章瀆擾,庶幾因此而得蒙矜許之命矣。乃者千萬意想之外,天札特降,寶墨煒煌,辭旨愈益隆摯,恩數迥越尋常,實非賤臣之所敢當者,臣雙擎奉玩,百拜莊誦,惶悚震越,繼以感涕,誠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是,他不暇顧,卽當趨詣闕下。而第臣見今病狀,實無自力之望,姑觀一兩日,俟得少間,謹當冒昧承命,幸卽先收承宣偕來之命,俾臣得以安意調息,以奉明旨,是臣區區之大願云矣。大臣稍待病間,欲爲造朝,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大臣旣已造朝爲對,爾則先爲入來。 ○李聖龍,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身病保放者,不得遠離獄門,例也。而乙酉備忘記中,有遭其親喪,而不得自盡,人子之至痛如何?自今定式,死囚外,限成服啓稟保放之敎,哀其遭喪,而特爲保放,欲令自盡於親喪,則與身病保放,不得遠離獄門者,有異,故曾在丁亥年間,時囚罪人李泰彦,以身病保放,遭其母喪後,自本府,引備忘記辭緣啓稟,則特許限成服,歸見親喪矣。今者時囚罪人李普春,頃以病重,啓稟保放矣。聞遭其母喪云,事與李泰彦相類,所當依前例,使之歸見,而但聞其親喪,出於忠淸道公州地云。此與在京者有異,而先朝聖敎,旣出於曲察人子情理,使之自盡於親喪,則似不可以京鄕,有所差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非重囚,依受敎許由。 ○傳于李聖龍曰,兵曹薦望單子,纔已入之矣。他餘薦單,亦未知來到於政院,而向日製述官望單子,已有申飭之事,至於薦望之單,亦不用舊習,自政院,各別申飭。 ○李龜休狀啓,臣祗奉聖旨,傳宣于露梁南岸村舍領議政沈壽賢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日批旨中,伏承非常之聖敎,震灼之極,置身無地,不敢一刻冥然偃伏,益增其慢蹇之罪,蒼黃擔曳,來伏江畿gg江郊g,喘息未定,恩諭又降,至有卽日偕入,聽我面道之敎。臣於是,尤不勝其萬萬惶蹙,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之不計死生,進詣江外,只爲致身近京,冒死懇叩之計而已。非敢爲一毫進身之圖,今於嚴召之下,有死不敢趨承之義,與前無異,臣罪至此,萬殞難贖。而且臣殘骸縷息,經冬墐蟄之餘,纔離床褥,猝觸風雪,僅免顚殞於路次,而達夜昏塞,㱡㱡欲絶,謹當稍待小甦,更入文字,畢暴血懇,仰請嚴誅云矣。臣謹以聖敎辭意,縷縷申諭,而大臣素患痰症,添重於昨日冒風撼頓之餘,仍留江郊,時無轉進之意,臣旣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云云。{{*|踏啓字}} ○傳于趙明翼曰,領議政家,遣御醫看病。 ○李聖龍,以賑恤廳言啓曰,二所則土幕之役先畢,而卽今出送在幕飢民八百名,往來飢民一千二十三名,一所則土幕之役纔畢,而出送在幕飢民六百六十三名,往來飢民六百二十七名,而此後則飢民之數,當朔內,就其最多最少時,依前例入啓,至於死亡之數,則滿十日,依前例,亦當爲入啓,而此後緊急草記,則自一二賑所,亦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蕩春倉設賑二所久飢欲死者,則設尤甚幕處之,雜病危重者,則設內外篤病兩幕處之,使訓鍊都監將校金聲漢,救療官金時宇,北漢武士李一萬等句管,優給糧米及藥物,使之專意救活矣。右人等,不勤看護,今夜致令病幕失火,燒死者至於四人,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莫非臣不能檢察之失,而初頭申飭之道,不可泛忽,金聲漢、金時宇、李一萬等,所當直請拿處,而卽今凡具未備,頭緖未定,一時過差,宜有參恕,自賑所,姑先從重決棍,物故十日一次修啓,乃是前例,自今日爲始,計日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極驚慘,自本所顧恤瘞屍。 ○趙明翼啓曰,副校理尹彙貞牌招事,命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臣於館職,有鐵防石限,透過不得,違逋召命,罪積如山,昨日特敎甄責,極爲嚴截,頑然冥然,迷不知變,臣分虧缺,惶霣罔措。只得席藁私次,恭俟鈇鉞之誅而已。聖度天大,威罰不加,繼下十行恩旨,辭意委曲,慨憫法筵之久廢,鐫責講官之多曠,誨詔諄復,開釋備至,雙擎跪讀,且感且懼,臣雖至愚極陋,亦粗知事君之義矣。君父曲恕難貰之辜,指示可進之路,豈敢復事違逋,以益其罪戾哉?誠以其去就廉義,士夫所重,終有所不可放倒者也。夫館錄沮敗之後,參圈諸臣,不敢復以館職自處,輒皆引罪力辭,抵死自畫,蓋所以嚴圈事而重選法也。不特本館爲然,如翰苑、槐院,一遭薦事撓敗,亦皆謝跡本司,不得復入,卽古例如此也。向時同事之人,莫不積久撕捱,至被嚴譴斥補,而不敢一出應命者,儘有据執,臣若迫於威命,喪失所守,包羞冒恥,晏然承膺,其壞廉恥之防,失去就之義,人將不食其餘,臣雖罷劣,豈忍爲此哉?人臣出處,自有當然之義,苟其義可出,雖擧世非之,非所顧恤,苟其義不可出,雖同罪之人,皆已出,不宜隨衆進退,此理明甚,講之熟矣。聖諭中,相顧遲徊,出脚難先之敎,恐或未盡下燭臣苦心至懇,只緣臣誠意淺薄,不能感孚聖聽,反顧慙恨,若無所容,目今民命近止,至尊獨憂,日降哀痛之旨,飭勵怠官,苟使臣,有一分可出之理,此時何敢復言情勢,臣本庸愚蹇拙,無他材能,惟以恪勤奔趨,爲報效之圖,入侍前席,屢被眞實之奬,心常佩服,猶恐失墜。今何敢爲文飾匪情,循俗效尤,故爲無義之撕捱,以上負聖知,下欺臣心也哉?臣每一違召,惶悸震恐,靡息靡食,日望威譴,少贖臣罪,而嚴旨再降,牌已六出矣。臣於此,迫隘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今已矣,不可復備講任,雖非臣,亦多其人,在外諸僚,旣有催促之命,而亦宜別加嚴飭,俾指日上來,闕員之多,亦至過半,令政院,變通差出,都錄之未行,已及三年,考之古事,未有淹延如此者,事體誠極未安。待大臣位齊,亟命擧行焉。臣於昨歲首春,有陳戒之箚,備論王政之一初,仰勉聖學之及時,今歲律復改,萬品發始,日新又新,接續强勉,此正其時,纔承春煦漸長,法筵將開之敎,而館直一皆空虛,無以仰副我聖上至誠勤學之意,不勝悶歎,略此附及,宜亟斥去,如臣踪跡危臲決難冒出者,差滿無故之人,以備講筵,恐或合於務實之政矣。玆又隨牌,進伏闕下,畢瀝肝血,仰伸哀呼,伏乞聖明,特命重勘臣辜犯云云。 ○前工判金興慶疏曰,伏以臣,卽空疎癃疾之一陋物耳。歷試多年,毫無可記,而台席進庸,旣是莫大之謬擧,近臣偕來,尤係罕有之異數,如臣庸賤,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臣非木石,亦有省覺,豈不知君命至嚴?宜莫敢違越,而猶且再三祈扣,不能自止者,誠以萬萬不可强者存焉故也。夫才分有大小,職任有輕重,譬如權衡之稱物,限量之外,不容移易,上之授授職,下之受任者,必須詳度而處之然後,事不僨而身不敗矣。惟臣之自知自量,旣明且審,而今聖明,意臣或可以堪承,勉之以共濟,責之以過讓,有若臣不顧國事,故爲遜避者然。臣誠抑菀悶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至於情志不孚之敎,尤有所悚惕者,念臣無似,最承恩遇,及夫今日,托重至此,前後勉諭,迥出尋常,隆摯之眷,臣豈不仰體?而才具短乏,有難强揠,覆餗之災,必若左契,此臣所以徊徨踧踖,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且臣夙嬰痰火之疾,屢阽危惡之境,縷息苟延,而氣血已枯,視聽昏聵,形貌幻脫,年未六旬,奄成篤老,百骸澌薾,四肢痿痺,神思迷瞀,茫無記識,重以頑痰,流注於遍體,腰背臍腹之間,結核甚多,小失將攝,輒復作苦,以此精力,以此病狀,雖庶司閑局,猶難供職,當此國勢岌業,生民凋瘵之日,其何以出謀發慮,奔走猷爲於廟堂訏謨之地哉?近因日候不適,感傷又重,頭疼胸痞,火升氣逆,咳喘添劇寢啖全減,委頓呻楚,無計起動,虛辱曠世之恩,莫效趨命之恭,伏枕惶霣,益無所容,玆敢申暴血懇,仰干嚴誅,伏乞聖慈,亟命鐫遞云云。 ○癸丑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同副承旨黃晸,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朴道煥、金壽煃、柳徵瑞,以次入侍。徐命均曰,雨雪之餘,日氣猝寒,聖候有不及數日前之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未知卽今症候之現出者,何如?上曰,予平日不信陳根,今幸有差勝之效,稍伸情禮矣。有名官,欲使予添病,予豈自保乎?所添之症,氣升有漸,眩氣久不作,昨今頗往來矣。命均曰,朝承下本院批答,臣等不勝惶恐,歲首旣下飭勵之敎,再昨又復飭勵之餘,彼以新進,全不解事,投進一疏,激惱聖衷,其日丙枕,達宵不安。臣雖在外,憂慮難量,今承添疾之下敎,實是人臣不敢聞者,臣等亦有罪焉。朝廷之寧靖極難,臺諫若無則已,若有則年少喜事之輩,或闖出起鬧,各以其言爲是,其不能調劑,卽臣等之罪也。聖上每加飭勵,而處分有時過中,故寧靖尤難矣。宋寅明曰,數日之間,飭勵之敎連下,臣等一喜一憂,喜者喜,其有振發之意也。憂者憂,其多過中之擧也。聖敎至當者,淸心是要藥之語,而若搖動殿下之心者,旣非藥院之所知,則藥院之所仰勉者,惟彼紛紜萬變,何與於聖衷之必爲搖動耶?此則工夫恐未至矣。命均曰,物來順應而已。何必加以聲色耶?上曰,予之固執,卿等豈不知耶?乙巳以後,累搖颺,而己酉以後,固執益堅矣。雖謂之怒,亦豈數日不解耶?今則與己酉事有異,但不服藥而已。予旣上奉東朝,且無惡卿等之事,豈欲不爲國事,不接卿等耶?界限則有定,末梢當有下敎矣。撐弸于中者,欲一下敎,而藥則終當不服,此非恐喝之意也。語逼東朝事,予有下敎,而結末難,故亦不欲說破矣。命均曰,下敎誠切悶矣。此皆群下不能仰體之罪,而因此不許診察議藥,殊非御下之道也。寅明曰,擇善而固執,則固執何妨,而殿下則用心太過,豈不害於氣乎?當一邊治心,一邊議藥,議藥與否,何關於今日之固執耶?上曰,診察後,不爲議藥則亦文具矣。予病,當責於朝廷,不當責醫官,常談云,張三喫鹽,李四飮水,諸臣添病,而使醫官治之耶。黃晸曰,藥院之批,縷縷百餘言,可見殿下之苦心血誠,今日諸臣,不能仰體,死有餘罪,聖上方在靜攝之中,而今承勿爲議藥之敎,豈不悶耶?近來公事,出納達宵不眠,誠爲可悶矣。寅明曰,聖上苦心血誠,外廷不知,每認爲硬定威制也。以古言之,良刺史閉閤思過,萬石君對案不食,此皆化其子孫百姓者,今日廷臣,則人主有見,自上强使不言,故漸懷憤激,終難感化,此則前日磨以歲月之敎,得其要矣。蕩平不可苟簡爲之,當以公道勉之也。上曰,提調之言皆是矣。批答只擧其綱,未詳其目,初旣閉閤,今又勿使議藥,有若恐喝者,而予雖不學,豈爲是哉?雖卿等若染黨論,則當不用之矣。鄭錫三嘗言,臣等數三人外,無公平者,其時吳命恒深斥之,而不知其出於慷慨之苦心矣。予豈全無私意?而至於時象,則果至公無私,自在藩邸,不知東西南北之標榜矣。先朝或有見欺之敎,蓋其時則標榜,猶未分明故也。若辛壬以後,則雖三尺童子,豈有不知色目者耶?以此色目,聖考幾許勞心耶?是以予自藩邸入宮時,深知時象亡國之弊,故三疏之讓,亦非文具,蓋出於量而後入之意也。雖辛壬以前,以予力量,猶難調劑,況辛壬以後乎?實爲無可奈何,甲辰後予欲打破時象,而工夫未至,猶有搖颺矣。至於閉閤之擧,史策書之,則以予爲何如主,自古人君,無閉閤者,閉閤只有茅容而已。又無不服藥者,只有萬石君之不食而已。予雖不好名,豈樂爲過擧欲爲怪異之主乎?東朝每敎以先朝問安之至此,無非黨論也。今日朝廷,不爲黨論則幸矣。意外錫孝之凶言,不幸上及,故予實不得已爲閉閤之擧,初非樂爲也。以有限之精神,豈費於百年痼弊乎?事或微而有重處者,己酉秋,兪㝡基、尹光毅等削黜是已,予亦未之思也。若勉出而同朝,自然面熟,則庶不無其效,惟有忍字爲好矣。竊看近來,有見君父之孤立而爲幸者,豈不痛乎?萬里奉使之大臣,亦不提及時任大臣之相繼云亡,此由無情而然也。況其躑躅傍伺者,豈不爲幸耶?李判府事疎忽於世事,故予以爲寧勝於齷齪者,嘗委用矣。今人不知予志之牢定,皆以爲失兩相而孤立,何能爲乎?甚可笑也。予於時敏堂,引見故領、左相,有當爲遺敎之語矣,豈料兩大臣,遽先奄忽,未及諭予意耶,兩相已亡,予雖欲言,皆如土偶,予心至痛,向誰言之?今日入侍諸臣,雖未知其俱存,當有一二人聽予遺敎矣。向予微發其端,有非君擇臣,乃臣擇君之言,其意深矣。重時象於君父之敎,非不重也。而亦不動,豈非輕君父耶?頃見庭試榜,知權瑩爲權爀之至親,心自語曰,一權爀尙難,況二權爀乎?臺望靳點,亦以此也。以向日處分過中時言之,當罪通淸權瑩之銓官,而此則有不然,瑩之坐地,當爲經幄之人,況臺望乎?若不通淸,則銓官宜反有罪,何可罪通淸者乎?權瑩事,後更思之,彼此皆認此時以爲機會也。處分安得不如此乎?此諸臺之所以竝罷者也。權瑩不識何狀,故欲一見而招致,眞所謂强項令也。漢之强項令,直今之强項令,頑權爀從兄弟,自是別般人也。初欲補梁山,書置備忘,及見其人,便一權爀,入來時仰視之狀,目無君父矣。瑩若曰,言出苦心,而不見槪,惶恐云爾,則予當有斟酌,而大靜之配,出於激惱,予亦知其過矣。渠當席藁門廊,而偃然坐於摠府,若有漢廷御史,則必曰不顧君父之嚴敎,島配命下之後,偃然在房,大不敬,當肆市云矣。先朝南、柳兩相被門黜時,稱罪人,玉堂禁推,非重罪,而疏決時,每稱罪人,此蓋出嚴界限之意也。近來多鞫廳罪人,故厭聞罪人之稱,而如瑩者,旣已島配之後,不稱罪人,猶稱前持平,故其時承旨推考矣。晸曰,日昨處分,臣非不知其太過,而權瑩以臣爲嫌家,則臣於瑩事,不當可否,故泯默數日,不敢有所論列矣。第思之,職忝近密,目覩君父過擧,而以區區私嫌,終不爲一言以匡,則臣實有罪,憂歎之懷,耿耿不已,敢有所達,卽今民生塗炭,國勢岌嶪,當此之時,朝象若或潰裂,則國事民計,尤無着手處,此殿下所嘗憂念者,權瑩入臺之初,首爲黨論,惹起鬧端,此殿下所深惡而嚴防,有此處分也。瑩疏之到院也。臣瞥眼看過,雖不盡了其所論,而其中大旨,多所沿襲,本非創始,則以此被竄,不亦冤乎?然,其冤與不冤,姑舍勿論,其言雖時象之人,乃臺官也。臺疏纔上,嚴譴旋加,此已非聖世之美事,而又必投之於窮溟絶島之中,候風之地,迫令刻期到配,罪罰太重,顔色太厲,此豈聖上包荒之量哉?人君處分,不宜一毫過差,伏願亟收大靜島配之命,移配他所焉。況濟州便成赤地,時配之人,頃自本州,有移配之請矣。此時入送謫客,實添主客俱困之患,此亦朝家不可不念處也。上曰,大體則然矣。予豈不知耶?權爀旣混斥玉堂,用心不測,而瑩又以苟容,遍斥在朝諸臣,尤爲痛駭。予於前後,本無私意,而間有不得已偏重時,非本心也。時象之訟,非予決之,則常漢之外,今日兩班,勿論京鄕,皆有色目,無可決訟者矣。瑩持筆入場中時,必仰見試官曰,余亦何時,爲此快爲時象耶云矣。補外稍緩,島配太過,而擧措已痛駭,且偃在摠府,豈減島配乎?予前見陵所,捉納雛虎,而心甚愍然,虎本害人者,猶有不忍之心,則於人,豈欲必置死地乎?但時象之禍,甚於洪水猛獸,瑩若有正直之心,則萬里風濤,自可利涉,如其否也。遇風濤而溺死,亦何惜,此非予殺之也。濟州人亦必曰,此人從兄弟,歲歲謫來云,渠旣以爲氣節,故予欲使揚名於海外也。傳曰,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仇讐,臣視君如秦越,君視臣,當復如何?旣有臣擇君,俟後日之敎而猶不動,則予之不欲服藥,豈爲過乎?他日無顔拜列祖矣。列祖若問做得何事,則予將以不服藥一節仰bb告b,復以明諸臣之不從予矣。寅明曰,人臣事君,有二道,將順與匡救也。聖敎至當,此下敎後,爲人臣者,豈有不遵之理乎?盡心國事,則無暇偏論,身閑然後,自然有偏論之心矣。上曰,頃有李、閔兩原任重卜之意,終不能爲者,兩大臣同在京,則恐有圭角,故許其任便耳。彼兩大臣豈勸少年,而少輩視爲標準,慮有紛紜之患,故情迹臲卼之領相,不得已重卜矣。權瑩處分前十三日夜,欲草備忘而未果矣。東朝問候之時,大臣豈可在外乎?常稱國有事則入來,而戊申庚戌果爲入來,其時豈好乎?大臣年旣老,予亦豈百年乎?有事則入來之說,今不可爲之矣。故相尹趾完不能行步,而每當候班,則必來城外矣。沈命說疏,自以爲若不黨論者然,而至曰萬里奉使之大臣,不爲挽留,殊可笑也。然,大臣則誠可慨矣。予以毋忘先朝爲言,而終不少留,是忘先朝也。豈不慨也?予若不得已又爲己酉年事,則卿等豈能排闥以入,而過中之擧,則予欲不爲也。三日失睡,喫飯如沙,精神若醉,覽鏡則鬚髮皆黃,黃而化白者,十餘莖矣。在外諸臣,果視予若服蔘茶之時而齊來,則此勝於湯丸矣。予心如此,不能念及於民事,民將盡劉,民若盡劉,予獨生何爲?予之流涕,非心弱,乃慷慨也。寅明曰,聖志旣定則自然有漸勝之效,飭勵纔下,吏議已入來矣。吏判亦豈不入來耶?上曰,吏判之兩原任拔望,亦有意焉,固好矣。而卿之所達亦好矣。吏判旣有心拔之,而卿亦有心看之矣。然此不過體例間相規之事,而吏判至今撕捱,豈不過乎?申昉之許遞,非以沈命說之言爲是,譴罷之請,旣發臺章則必無行公之理,且其時,有祭文撰述事,故許遞本職矣。都承旨、左承旨聯名之疏,出於苦心,予甚嘉之者,知有慮其幾之意也。然逡巡不進則豈可乎?吏判向來頗峻,而近則漸勝,智能知之故,脫略舊習,而能善變矣。命均曰,比對之政不可無,而近來自然不如前者多,故不平者亦多,而如沈命說之疏出矣。然其論申昉事則無形,諺云銓官之囊,推考常滿,豈可以一時推考,而至於罷職也?銓官每招人言,故雖得微事,必欲仍以遞免,此是例套,而吏判終無不出之理也。寅明曰,今日洞開聖意而示之,則此後朝象,必有勝焉,何必過慮而不許診察耶?湯丸竝停之敎,尤爲過矣。臣願平心易氣,以自調保,權瑩事後,多有可達者而不暇及焉,請先許診察。上曰,劉盆子,不可以人主論,而被困赤眉,至於讓位,暗弱之甚者,而予之被困於時象,與盆子何異?予若好名則不爲此過擧,而諸臣不以君待予,予豈服藥院之藥乎?然,若有傷寒等症,而不可不汗者,則亦可服和解之劑矣。二時湯丸之外,十時困我,予何服藥爲,命均曰,聖志堅定,則紛紜者,豈能困聖上乎?以不治不問,待之可也。寅明曰,大者不可不處分,而小者放送,可也。何必每勞聖念乎?上曰,予嘗有治之以不治之敎,當之者謂予待以夷狄,而予則初不念及於此矣。第其關係國家者,則雖欲不勞,其可得乎?寅明曰,聖心太弱處,每患沮遏不得,極以爲憫矣。多言損氣,聖上固有過中之敎,而臣等亦多不緊之說矣。但願先令診察聖候,若無事則亦何必議藥乎?上曰,副提調入來云,注書出與偕入,李壽海趨出,引趙明翼同爲入侍,晸先爲退出。命均曰,累日不爲診察,今聞有眩氣之敎,臣等診察而退然後,心可釋然矣。上曰,眩氣亦本病,何必診察。命均曰,固執雖好,不當固執而固執,則亦非矣。寅明曰,水剌時將過,請命診察,何如?上曰,予方不食而腹飽矣。在外大臣雖皆入來,奉藥四勸,必不服,而將待朝廷妥帖然後,方可服矣,己酉閉閤後,諸臣,似當變動,而尙不變動,豈不慨然乎?予姑欲但使不改皁白,共濟國事,諸臣豈不知三宗血脈,獨有予耶?非今日臣子之敎,卽非予臣子之意,而不思仰體予苦心,豈不可恨乎?明翼曰,此皆諸臣之罪,更無可言,而仍廢診視之敎,此是無前之嚴敎,人臣聞此,五內震迫,藥院諸臣,至誠懇請,自上何若是持難乎?己酉以後,諸臣追念猶驚,豈意今日,復有此擧乎?命均曰,水剌過時矣。上曰,欲使卿等診察,而卿等則非病時象者,故不爲之,必使甚於時象者診之,察其數與不數也。寅明曰,豈因時象而不許診察乎?時象非一朝一夕可禁止之事,請先診察焉。上曰,診察決不爲矣。予有苦心,太廟展謁時,率不數我之諸臣,展謁祖宗之靈,心甚有愧矣。寅明曰,臣等當少退閤外,待水剌後,更入侍矣。上曰,若欲少退,則少退可也。而雖十入侍,診察則必不許矣。且有國事之可問者,何以不見卿等乎?諸臣以次少退,未時諸臣更入,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同爲入侍,以次進伏。台佐曰,小臣尸居餘氣,筋力精神,殆無餘地,歲新有日,尙未一近耿光矣。俄自候班歸家,伏聞入侍後不許診察,故左相移書於臣,以惶悶罔措爲言,小臣誠淺言拙,豈望孚感,而臣子分義,不敢退坐,蒼黃求對矣。藥院之批,多費絲綸,實爲過重,未知聖上,何所激惱,而有此過中之擧耶,以臣愚衷,仰揣聖意,聖上之不平憂惱,有二段,其一,朝象之猶未和協也。其一,荐飢而赤子顚連也。以殿下至誠惻怛之心,豈不焦慮,而大凡天下之事,各有頭緖,處置,皆有要道,殿下則每多過慮,故臣等,極以爲悶矣。小臣老髦,言語不能接續,精神不能運用,而敢陳所懷矣。自古時君世主,莫不知黨論之禍人國,故有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之語也。臣於殿下,非敢以不誠之語,泛然贊揚也。殿下自在東宮時,臣嘗入侍,其時宮僚,亦皆妙選,如趙顯命、宋寅明、朴文秀等,皆以爲堯、舜君出矣。且於書筵問學之工,超出百王,臣等所不能思者,殿下必思之,臣等亦以爲三代之治,庶復見矣。至於戊申,値千古所無之變,而其所以處之,不過命吳命恒出征,斬南泰徵而已。當其危亂之時,不曾動聲色,談笑以處之,豈不偉哉?朋黨則古有君子之黨、小人之黨,今者彼此黨中,各有君子小人,難以區別,此政去賊易而去黨難也。仁祖大王,深知閭巷物情,欲去朋黨,務主蕩平,而其時勳臣,皆一邊人,故欲不授權柄於一邊,以李元翼拜首相,而使之枚卜,李元翼,連卜吳允謙、申欽,吳、申兩人,世所稱西人,而元翼則世所稱南人也。仁廟下御札于國舅韓浚謙曰,今日政注,恐有後弊,浚謙,世所稱南人之賢者也。以直告之曰,卽今柄用之人,皆時望所歸,且能盡心國事,今後惟願勿拘色目,惟才是用。仁廟遂以此,堅定不拘,彼此惟才是用,而若或有色目傾軋者,則必重繩之,累飭銓官,務恢公道,仁廟之世,幾無黨論,南西交驩,至於結婚矣。不幸己亥邦禮以後,輾轉層激,至於甲寅而極,其後復有別般色目,互相傳襲,猝難打破,在上者若磨以歲月,誠心裁制,則自底於和平矣。小臣在銓曹時,亦有蕩平之意,而初頭之故,姑先以李秉泰,擬副學而止,而猶有物議,故相臣趙文命爲參議時,亦不能展布其本意,而至其蕩平之議漸盛,爲判書然後,乃行蕩平之政,局面頗好矣。聖心堅定建極之道,臣等固知之,而彼疎遠之臣,豈能盡知之乎?彼慣見數十年彼此進退之習者,皆以爲今日雖枳塞,豈無他日之見用乎?各陳一偏之見,已成痼習,此則彼此同然矣。權瑩事,幺麽一瑩,聖心以爲非,則直可罪之而已。深夜面責,譴罰太過,至於移怒摠堂,此豈所望於殿下者耶?可謂過中之過中矣。藥院之批,則以殿下苦心血誠,謂群下不能奉承,而有此敎,其中多有不忍聞之語,此出於飭勵臣僚之聖意,而揆諸大聖人辭令,豈不歉然,而亦豈無四方之竊議耶?臣嘗爲翰林時,聖考不知因何事,而淵衷有所不平,下嚴敎於醫官,故相臣南九萬,以都提調,自鄕入來,入侍時進曰,可怒在彼,已何與焉?殿下學問雖高,涵養之工,或未盡而然耶,聖考卽納其言,玉色溫和,酬酢頓平,臣於其時,深服南九萬之善於奏辭,而仰欽聖考聖學高明,有一言開悟之聖德,藏之胸中,至今不忘矣。今以權瑩事,過慮朝象,至於不許診察與議藥,豈非過擧乎?殿下玉體,三百六十日,日日康寧然後,可以爲治,而今不診察議藥,則飢荒之溢目,府庫之空虛,朝象之潰裂,人才之渺然,獨不慮耶?殿下過擧如此,大失群下之望,自輕甚矣。上曰,卿之同入之意,予豈不知?處分之過重,辭令之失中,卿言皆是,而予豈樂爲哉?人謂移怒於摠堂,而予意則不然,彼宗臣,豈有關於朝臣耶?或親或姻之間,彼旣來坐,宗臣豈能揮斥耶?以瑩偃然於摠府觀之,雖有拿處之命,亦將違拒矣。瑩之島配之罰,予知其太過,而朝者飭勵之敎,想亦未及聞知,然,其從弟得罪之後,又見歲首飭勵,則渠何忍爲此乎?自古寧有閉閤不服藥之人君耶,今日臣子,誠無狀矣。予今行年四十,臨御九載,而所成者何事,自除夕,不勝感慨,欲作慨時感興之詩,而近來精神,大不如前,凡三把筆而不能成,豈有意於文字耶?近觀朝廷,以予爲倦勤,欲乘此而售其計,豈不痛乎?所以不得已爲此備忘矣。予若有可服藥之病,則上奉東朝,恐貽惟疾之憂,雖先朝在天之靈,亦必軫念,何可不服藥乎?但不服調保之劑耳。國儲哀痛,生民顚連,朝象渙散,如老人之氣漸衰,如是而予服藥何爲,卿在春坊時,予已知之,雖對卿,予當直言之矣。卿之才,未必轉危爲安,而爲國赤心則有之矣。向於乙巳,卿在重臣之列,而疏批,有如見卿之語,此誠過矣。予知卿深故也。今爲股肱,年又黃耉,則予雖無翕受之量,苟其可從,則老大臣所言,豈不聽從乎?二時補劑云者,兼指湯丸也。丸藥亦自今日不服,故水剌進蘿葍,蓋予志已決也。命均曰,湯藥則當觀症候,進御爲敎,而丸藥則以決意不進爲敎,豈不悶鬱乎?雖極惶恐,丸藥進御之意,敢達。上曰,以此懍然之國勢,服藥何爲乎?台佐曰,聖敎雖出於苦心血誠,而義理極處,猶有未思矣。諸臣之不能仰體聖意,固非矣。而因此而診察議藥,竝皆不許,豈是大聖人物各付物之義耶?上曰,予之所欲爲者,遊畋乎,奢侈乎?諸臣何以不從乎?台佐曰,諸臣固有罪,而殿下之不思調保之道,豈不過中乎?殿下在東宮時,有不平之候,臣與故相臣崔錫恒,待罪藥院,夜間進候,則殿下薄衾弊冠,不設屛障,臣於是,仰欽崇儉之德矣。頃於朔望祭奠,無不親行,此實匹庶之所難,而以千乘之尊,能之而得免微痾,此居養儉約之效也。入秋以後,多在靜攝中,連用補劑,近得稍勝,而又因激惱,湯丸竝却,則豈不可悶乎?史官若書之曰,上以在外諸臣之不來,不許診察議藥,豈非過擧乎?如欲和協朝廷,則必先調護聖躬。上曰,予豈不知其過乎?史官今方入侍,未知何以書之,而後世見之,必以爲怪,然,予亦不得已也。台佐曰,在外諸臣,其所不來,亦皆有曲折矣。李秉常淡於宦情,旣退難進,權以鎭、權{{!|𢢜|⿰忄業}},鄕居好過,不欲上來,金有慶旣承嚴旨,情跡難安矣。上曰,卿宰中金有慶,曾有焚章之擧,權以鎭,亦遭意外之言,此則似不肯輕進,予不以在外爲非,當從容開諭而致之矣。台佐曰,在外諸大臣,若聞此敎,則皆當入來矣。上曰,在外大臣,今則不多矣。鄭判府事老衰,不可上來,奉朝賀亦老矣。奉朝賀而已不可上來,李判府事觀命,方在江郊,李領府事,雖今日入來,必有逐之者矣。向謂戶判曰,卿不及故領相,此言領相,則知領府事之無他,而戶判則不知也。今日諸臣,若聞李領府事名,則擧皆色動,其意以爲領府事若上來,則國將有變異,豈不怪乎?戊申以後,領府事心事,蓋可知矣。今雖上來,勿逐之意,出言于諸臣,可也。閔判府事則雖少,重厚,有斷斷血忱,且諳練國事,多有過人處矣。最可慨者,李判府事宜顯也。予所勉留者如何,而無他端,隨衆同退,不爲入來,豈不慨乎,豈不慨乎?予以爲野俗矣。寅明曰,天行健而聖人之心剛大,聖志若堅定不撓,則久自有效,今日諸臣,豈有賁、育不可奪之志也。聖敎如是,諸臣孰不知之耶?今日則診察爲急矣。明翼曰,千萬事,姑舍勿論,診察爲急矣。今日筵說,不可不使諸臣知之也。台佐曰,錄作一通,使皆知之可也。上曰,此筵說,不欲祕之,使諸臣知之也。天行雖健,其如四時之不順,何。寅明曰,上之所好,下必從之,漢武帝,好武功則衛、霍出,好神仙則方士至,聖志若堅定,則下必有奉承者矣。聖上每以崇禎皇帝爲言,而崇禎皇帝實有不善處者矣。不能辨別賢邪,雖有破朋黨之心,有何所益乎?上曰,予於皇明列帝,議論不敢到,而崇禎皇帝,談笑而處魏忠賢,不可謂不善處事矣。然,其時黨論,豈如今日之甚乎?寅明曰,臣隣雖當禮遇,四至紛紜之說,豈足以動堅定之聖心乎?命均曰,臣等請診察,而猶未允可,情志之不孚如此,何事可做乎?台佐曰,請診不許,聽聞有駭,如老臣者,先朝舊物,忍死求對,終不準請則何面可歸乎?寅明曰,諸臣之言,容或不從,而老大臣之言,亦不從,豈不過乎?上曰,今者老大臣之言,出於眷眷忠愛之誠,而重臣之言則過矣,雖是老大臣,若爲時象,則何可從乎?宜其決不從也。台佐曰,此則當罪之,豈可不從而已乎?命均曰,爲時象則豈不罪之乎?上曰,然矣。寅明曰,診察之請則亟允,而以原任所達仁廟事,存心可矣。仁廟朝勳臣如虎者,皆是西人,而能爲抑强扶弱之政,使權柄不歸一邊,此實千古盛節也。末年如南以恭流俗輩爲吏判,此矯枉過直之弊,而終亦有和平之效矣。上曰,仁廟反正初,下敎勳臣曰,若爲大北小北之言,則雖卿等,當斬頭,聖意如是,故仁廟之世,幾無偏論矣。台佐曰,啓運宮喪事時,庭請從權而不得允矣。李貴,袖乾肉,排闥直入,力請不已,遂得自今日開素之敎而出,君臣之間雖嚴,而至誠則當孚感矣。臣等請診,竟未蒙允,臣等之誠淺,可愧可愧。上曰,延平事,曾於虞祭請攝時聞之,而今日事則有異矣。常時亦有勿爲入診之敎,何必强請乎?命均曰,常時則不必强請,而今有勿議藥之敎,不許診察,則不敢退,不命斥退則不敢退矣。寅明曰,今日若不許,則事體漸至張大,豈不可悶乎?君心一定,則事必可諧,雖不如此,諸臣豈不來乎?此猶以德服人,以力服人之別,若磨以歲月,則自底和平,若督迫以書,則愈加拂鬱,今日先許診察,宜矣。台佐曰,仁廟朝學問之工高明,筵臣善爲進講者,則命連直不出故,故判書鄭經世,專講《論語》一帙後,加資以資憲,而爲副學矣。今則講官日易一人,遂至玉署之門長閉,殊可慨然,殿下在東宮,時時御書筵,故數年之間,學問大進,近來久廢講筵,今之激惱,亦未必不由於聖學之稍疎也。寅明曰,一曝十寒之喩,果如老相之言矣。命均曰,下情抑鬱,聽聞驚惑,諸臣之懇,出於至誠,請亟允診察。上曰,予有固執,而於原任大臣縷縷陳達之語,有愧,當更思而下敎矣。向在乙巳、丁未之間,果不無搖颺,故不知者,生希望之心,無足怪矣。然,予當勝時象,決不負於時象,天若假以年,則時象豈不勝乎?彼爲時象者,任意爲之以困我也。庚戌後心有所傷,氣血大減,故今則以陳根責功,而困我至此,獨不念三宗血脈,只有予耶,卽今國勢朝象,生民國計,無一可恃,諸臣思亂,每稱有事則入來,予旣四十,諸臣亦已老矣。欲入來時,其能入來,何可必乎?近來朝著之上,曾不對面者,亦皆比肩,似勝於前日,而必也相與結婚然後,可謂和協矣。諸大臣同在城內,則國事若有恃焉,豈不好耶?時任兩大臣皆勞瘁而死,可用之人有幾,而如是凋零,何處得來乎?今予此擧,非因權瑩也。雖在外大臣,齊會賓廳,持藥物而曲勸,必不服矣。補中益氣湯雖日進百貼,勞心如此,有何所益乎?君上服補中益氣湯、蔘苓茶數十貼,而大臣無一人來問,予獨勞瘁,而諸臣皆安坐其家,鞠躬盡瘁之語,本指人臣,而今則反歸於君上矣。旣不議藥,則診察爲文具矣。然原任大臣及藥院諸臣之請如是,診察則勉從,而藥則雖庭請,決不進,如淸心丸之屬,亦當不進矣。原任大臣筋力不逮,先退可也。台佐先退。命均曰,請令兩首醫診察。上曰,何必兩人乎?獨令權聖徵診脈。聖徵診察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勻不數,而寸脈稍大矣。寅明曰,醫官言脈度和平,湯劑則姑未知必可議定,而丸劑則何可停進乎?上曰,予求良藥於朝臣,而不求於醫官,此予之當固執而固執,不當固執而不固執處也。寅明曰,殿下過於憂慮,辭令悲切,此爲悶矣。命均曰,今後爲東方臣子者,豈有異議乎?其中若有一二人恬退者,則亦宜奬詡之也。上曰,此自有奬詡之時,而非今日可論也。己酉以後如此者,非予之臣子也。寅明曰,此後諸臣,出則當出,而出後,亦當費聖慮也。上曰,予亦知當有勞苦矣。進退之則便,而竝用則各人之心不同,調劑實難矣。寅明曰,有二弊端,一則在外而高大其言議,以譏在朝之人,一則以比對之政,爲太巧而流入於純私,此等之弊,不可不念,若於筵中,至誠戒勅,則自當和平矣。上曰,所達甚好,當各別留意焉。明翼曰,己酉閉閤前,臣以事往東峽,歷見在外諸臣,及見閔鎭遠言欲出之意,則初則大駭,末乃感泣,閔鎭遠無勸人不仕之意矣。人見各不同,一時豈相合乎?宋寅明之言,是矣。選用無私之人,則國其庶幾矣。寅明曰,又有一事,切不可爲拂逆人情之擧也。戊申獄起之後,不相好者,豈盡知其心事之無他,而不疑之也。豈亦無乘時混斥之心乎?雖然此不怪矣。若憤其如此而有攻斥之言,則彼言者益不平,蓋此非而彼是也。上曰,戊申以後,以一人之黑,而謂百人皆黑,亦豈是乎?寅明曰,吳命新事,小臣知其冤,而不知者之欲拔淸望,亦無足怪也。明翼曰,當時若一拿問而淸脫,則宜無所拘,而終不覈辯,故人心轉激矣。上曰,論吳命新事者,若如知申之言則好矣。命均曰,尹容之淸白眞實,臣每以爲可用矣。向來臺官,雖以其至親之在鞫者爲言,旣不承款,且已酌處,則與逆賊有別,臺啓雖不停,若待停啓後用之,何時可用,全監問議時,臣使末擬,而銓官不從,反擬臣至親,臣實惶恐矣。上曰,大臣旣已發端,當下敎矣。今日乃參議政,而全監旣是問于大臣差出者,則大臣有言,而銓官不用者非矣。且歲首飭勵之後,爲銓官者,尤當惕念奉行矣。自今月十八日昧爽以後,若有偏私不公之擧,則斷不饒貸,此意出擧條,各別申飭兩銓,可也。{{*|抄出擧條}}上曰,頃日筵中,全羅監司可合人詢問時,旣以再任爲言,則李瑜之出外,雖甚可惜,今玆再試,意亦非偶,俾勿遲延,從速辭朝事,自政院,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均曰,守令雖有催促之令,多未下直,民事可慮,而如果川縣監李範之除拜已久,尙未謝恩矣。上曰,李範之爲誰之子耶?命均曰,李鼎命之子,李頤命之從姪也。上曰,頃於朝參時,以收用金、李兩門事下敎,而繼以徐仁修事下敎,則金、李諸族,似若難安,然而金省行、李器之,初無承款之事,與德修有間矣。至於果川縣監李範之於器之,爲六寸親云,尤豈有可嫌之端乎?使之催促辭朝,今此下敎後,使渠輩,凡於科擧官職,無敢自阻之意。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均曰,以宗親府草記,有金川郡守鄭錫耆罷職之敎,此關後弊矣。宗親府,旣非請罪之司,而且其草記措語,多可怪矣。上曰,外方不奉京司之令,殊非矣。若其草記生疎,異於常規,年少宗臣之事,何足怪乎?旣云金川報備局,故欲問于卿等,此事,何如?命均曰,宗親府差人,憑藉上司,不顧凶年,倍徵於民,作弊太甚,故郡守報營門,道臣捉致差人刑推,則宗親府直關本郡,推論監色,郡守不送監色,則又捉囚京主人,故郡守報備局,監司狀聞矣。宗親府,請罷守令,實關後弊,草記有司堂上推考,金川郡守仍任,宜矣。上曰,報狀有歸辱宗親府之語乎?命均曰,無之。上曰,宗親府,百司之首也。其所折受,亦出於先朝軫念之意,而有司堂上年少,故外方輕視而然矣。國勢孤弱,雖無王子、大君,亦安敢慢侮,越訴備局乎?不可金川郡守罷職而止,黃海監司從重推考。寅明曰,宗親府,事體雖重格外之事,亦不暇借,可也。黃海監司若推考,則宗親府堂上,亦宜一體推考,而金川郡守無所失,勿罷可也。若以論報作弊之差人,守令至於罷職,則此後宗親府差人,孰敢誰可乎?其爲後弊不少矣。上曰,然則黃海監司、宗親府堂上,竝姑置之,金川郡守亦勿爲罷職,從重推考,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李匡德之執留儲置米事,誠怪異矣。寅明曰,船人之欲爲裝載而下去者,皆被其驅逐而來矣。上曰,米在何郡?寅明曰,米在法聖浦倉,卽靈光郡所屬也。上曰,郡守爲差使員乎?寅明曰,卽今靈光郡守,曾經承旨,曾經承旨之人,爲差使員,無前例矣。上曰,然則以法聖僉使,爲差使員可乎?李匡德之事,自爲監司時,多怪擧,有弊端矣。明翼曰,外方奉使之臣,違拒廟堂分付者,非此一事,故朝體日損矣。命均、寅明、明翼一時起伏,僉曰,丸劑始進中撤,則必有間斷之患,繼進千萬伏望。上曰,八味元,利於己而已。豈利於時象乎?若利於時象,則當日三服,而此則利於一身,乃匹庶之利也。服之何益。命均曰,夕水剌時已過,臣等姑爲退出,明當更請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直}}。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服制}}。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旣承不如數昨前之敎,仍有終日酬接之煩,不瑕有添損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之勢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安相徽、閔堦在外,掌令閔致龍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閔致龍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鄭熙普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局薦,平安監司,權{{!|𢢜|⿰忄業}}、權以鎭、尹陽來,副望落點。 ○傳于嚴慶遐曰,江原監司魚有龍,藥房入診時,同爲入侍。 ○嚴慶遐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宜顯,嚴敎之下,不勝惶恐,金吾門外待命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待命,卽爲入來,遣史官傳諭。 ○又啓曰,判府事閔鎭遠、李宜顯,來詣賓廳矣,敢啓。傳曰,引見。 ○趙明翼啓曰,副校理尹彙貞,今日旣已肅謝,而稱以有情勢,旋卽陳疏徑出,依承傳,禁推傳旨直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壽沆肅謝後,來詣試所,而日勢已暮,未及畢射,明日仍爲繼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自是詞訟劇地,聽斷剖決,雖出於堂上之手,而若其推閱訟者,詳覈捧招,惟在郞官,則不可不擇差久任,而判官林蘧,除拜四朔,已多擧職之效,委任責成,在所不已。且式年帳籍,此實國家莫大之役,例於歲首,設廳始役矣。今式年,則因堂上之有故,會同坐起,始於四月爲之,故帳籍釐正,由此稽遲,尙未了當,民戶發賣等事,亦多考籍釐正之擧,而判官旣是該房,專爲句管,則今不可付之生乎?林蘧新授鎭川縣監改差,本府判官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去壬子年秋冬等褒貶,則今已磨勘,而在前庚戌年春夏秋冬等,辛亥年春夏秋冬等,壬子年春夏等褒貶,則連因堂上有故,皆未及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旣多遷轉,堂上亦皆遞改,有難考績,不得磨勘,依近例蕩滌,至於五部官員,未磨勘褒貶,則自戶曹,已爲草記蕩滌,四山監役官未磨勘褒貶,亦依五部官員例,一體蕩滌之意,分付工曹,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熙普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姜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請寢殺獄罪人薛京信減死島配之命,依律正法。{{*|措辭竝見前}}新除授司憲府大司憲宋眞明,時在平安道監營任所,執義宋秀衡,時在全羅道高山地,持平安相徽,時在京畿廣州地,持平閔堦,時在忠淸道稷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掌令閔致龍,避辭見前,引避以退,隨事匡救,固其職責,請寢島配,實合公議。而第同居臺地,目見長席諸僚之非罪被譴,終無疏末還收之一言,其在臺體,未免疎略,請掌令閔致龍遞差。答曰,不允。下諭事,處置事依啓。都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密昌君樴,海春君栐等疏曰,伏以臣等,奉職不謹,自速愆尤,而聖度天大,罰止譴罷,曾未幾何,勿罷之命,反出格外,尤不勝惶霣感激,罔知攸措。臣等果與權瑩,俱有戚誼,而伊日深夜就寢之後,瑩適到直所,待留門卽爲出去,而事出倉卒,未能深察,宿衛重地,致人留憩,論其罪責,實無所逃,何敢以傳旨之收還,有所晏然於職次乎?區區惶蹙之悃,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聖明,亟削臣等之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何必過嫌,卿等勿辭行公。 ○癸丑正月十八日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江原監司魚有龍留待,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江原監司魚有龍,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命均曰,今日日氣甚陰冷,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昨日夕水剌及寢睡,何如?上曰,水剌則小勝,寢睡則安穩矣。命均曰,眩氣往來之候,何如?上曰,再昨則一二巡,而昨今日則但微存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候,聞醫女之言,則大抵比四五日前則差愈,而猶有往來之氣云,是可悶也。上曰,卽今則差愈還多矣。命均曰,受鍼自二十二日爲之乎?上曰,當觀而爲之矣。命均曰,昨日以時晩之故退出,而退去之後,達夜惶悶,今日診後,更爲陳達次入來矣。上曰,不能覺之,而徒然固執尤甚矣。命均曰,先見症候,徐當達之矣。醫官入侍診察,何如?上曰,昨日卿等及老大臣達之,故聽之矣。只首醫爲之,聖徵診脈曰,脈候左三部,暫沈而有縮氣,右三部暫滑數矣。應三診脈曰,脈候左三部沈,而度數不均,右三部滑數,而比前無力矣。命均曰,首醫二人之言同,不待諸醫之言,而可知聖候之不如前矣。上曰,雖許診察,而旣不許議藥,無益矣。命均曰,聖候雖安寧,不當如是,況脈候不如前乎?上曰,予實不欲服藥於如此時矣。命均曰,凡病治之於微時,可也。若有加然後治之,則難望其效矣。上曰,大體則已言,而日和則自然差愈矣。必是用氣之害,而不至大段矣。命均曰,以一時下敎,固執不許,有害於調攝之方,何以爲之乎?寅明曰,在外大臣,必皆入來,李光佐、閔鎭遠亦入來云矣。臣下若不承奉聖旨,則責之可也。旣承德意,而終不許議藥,豈不過中乎?前頭或有舊習,而不槪於聖心者,罪之可也。惟願平心恕究,以爲調攝之道。命均曰,君父雖有主義主恩之分,而如此處則君臣父子一體矣。上曰,主義主恩之殊則然矣。而朝楚暮齊之時,猶有國士之報矣。孟子之三宿出晝,或望宣王之改之,古聖人豈不欲行道乎?不可則去,聖訓昭昭,國無道則去之可也。今日則不可比於戰國,而今日朝臣,皆是朝鮮之民,三朝受恩之臣也。不可但以君臣之義言之也。命均曰,當其病時,則君父豈異乎?上曰,父有病,子先嘗之,君有病,臣先嘗之者,是亦夫子之言也。命均曰,如此處,君父一體,昨日下敎之後,臣等待罪藥院之外,群僚擧皆罔知所爲,氣象愁沮矣。應進之藥,不爲進御,臣等更望何處乎?還收下敎,快許議藥,是所望也。寅明曰,若以苦心血誠爲之,則必皆來矣。上曰,卿易言之矣。寅明曰,當以至誠示之,使諸臣入來,可也。豈可使上下,憂遑騷擾,不爲鎭定乎?臣下焦遑急迫,念不暇及他,四方聽聞,以爲如何?當從臣等之言,務爲和平,可也。不可以一朝一夕爲之矣。明翼曰,此莫非諸臣之罪,而臣昨日在家,聞下敎入來,不敢退出而直宿矣。擧措如此,遠近聽聞,以爲如何,父母有病,則笑不至哂,例也。自上,有此過擧之後,爲臣子者,民事雖急,何暇念及乎?雖已下敎,豈不可移易乎?又異於擇善固執矣。諸臣皆來會,則自然異於前矣。今若還收,則有同和風慶雲,而日月之更,人皆仰之,豈不美乎?氣不足之言,醫官之言是矣。此豈停藥之時乎?上曰,重臣言是矣。此時,以不動爲主,故曾以漢高撫股下敎矣。先朝多有,申飭庭候,而予則有意而不爲矣。近來紀綱漸無,故向者宗簿提調之推考,欲扶紀綱矣。今予在廷臣僚之名爲朝官者,必以抑制知之,而昨日批答,非恐喝之也。藥若不瞑眩,厥疾奚瘳之言,曾已下敎矣。己酉閉閤之時,予不能盡忍,故近於文具,其效少而有此弊矣。若聞大臣將入來之奇,卽爲服藥,則是恐喝大臣,而有同兒戲,且已至九年,豈云促迫乎?諸臣若終不覺悟,則末如之何,如或覺悟則是使予服益氣湯矣。予雖無所操守,君臨一隅,豈同兒戲乎?命均曰,久則自然有效,而以此不許議藥,終始過擧矣。上曰,盤古雖有誠,天地豈自然開闢乎?卽今朝廷,皆混沌矣。寅明曰,聖體不寧,而不許服藥,豈不悶迫乎?命均曰,大聖人亦有變通,而殿下亦有偏處矣。上曰,方今時象,惟恐固執之不足矣。命均曰,群下情僞,莫逃於淵鑑而殿下不足於威重,故此爲病痛矣。若改定規模,勿爲假借於臣隣,公聽竝觀,擇人而用之,則豈不有效乎?欲不顧身而化臣隣,是則非矣。上曰,此藥石之言,當勉之,而擧措得宜,則誠難矣,五倫之外,更無義理,而至於臣擇君,則所謂義理皆晦矣。入侍承宣,亦不知矣。明翼曰,臣亦屢以義理陳達,而聽此下敎之後,更無所達矣。筵說未及頒布,而下敎必有所由,然前日義理晦塞之說,不當復陳於今日矣。命均曰,聖志堅定,則豈不好乎?明翼曰,政令之間,執其大體,則不但得當而已。有益於調攝之節矣。命均曰,所謂假借,是恩數屑越處矣。寅明曰,君之非臣,每在於私,而君雖極明,豈能盡知臣下乎?若有顯露之人,必嚴治,則其餘自當飭礪矣。上曰,承宣今始聞之,則可知筵說之嚴祕矣。明翼曰,趙明澤曾以下敎傳之,故臣略聞之矣。命均曰,顯有病患,而不爲議藥,求之於天下,豈有如此道理乎?藥則別無可議之事,三藥之中,劑入之意,分付可也。寅明曰,天之雷霆,其威甚懼,而太陽方中,則人皆仰之矣。明翼日,天無竟日之怒矣。寅明曰,俄頃之間,造化有之,君亦一造化矣。天行健,悠久無疆,而造化則不測,一定而不改,則是有陰而無陽,聖心則當以剛健執之,擧措則當以變化爲之矣。命均曰,宋寅明之言,是矣。春生秋殺皆天道,而人君亦一天也。寅明曰,在外之人,雖不行職,亦不外於名利,而不過望其僥倖矣。命均曰,兪拓基、閔應洙,亦欲行公而徐徐,故致有此弊矣。寅明曰,渠輩當初爲高談峻論,而末終不能踐其言,故以是持難矣。明翼曰,欲出而如何如何,以至於此矣。寅明曰,自家所執,豈大段乎?上有明君,下無小人當國之事,豈可自絶於天,自致於窮荒絶漠乎?聖志堅定,則漸漸差勝矣。權瑩亦知大靜之行,則必不爲矣。命均曰,權瑩,臣亦自少知之,人品本如此,而本情則不然矣。卽今則無他言,議藥爲主,聞劑入之敎然後,可以鎭定人心矣。上曰,言則好,而志已定,更無所言矣。淸心息慮,則豈不自然差愈乎?上曰,監司進來,方伯之任,與他自別,況自本道陞授,必知物情,而非生疎之比,有稟定之事乎?有龍曰,臣以無似,受此重任,當奉誠盡職,而才分不替,恐負委寄之盛意矣。無大段稟定之事,而江陵距營門四五日程,故不能詳知其物情,下去後當有狀聞矣。但關東穀三萬石移轉,實爲東民之切迫,而都城根本之地,尤甚於東邑,今不敢爲變通之請,但累處改量,不無欠縮,而不可責徵於移轉之民,雖有欠縮,以元穀中除減,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均曰,監司之言,其勢似然,而預以欠縮除減之意,分付,則轉輸之際,必有虛疎之弊,有難輕施。明翼曰,臣待罪西邑時,有曾經之事,豆太則無欠縮,而所難者皮穀也。一石幾縮一二斗,故臣皆推移補之矣。勿計欠縮,豈不好矣,而一爲此事,便成謄錄,後弊難防矣。寅明曰,許減與責徵,皆爲難處,不過申飭該邑守令,使之無縮,且令督運郞廳,平捧除弊,可也。上曰,知申之言是矣。惠政豈不爲好,而此亦易歸於恩竭而慢矣。自備局,申飭督運郞廳及該邑守令,使無欠縮貽弊之患,可也。{{*|出擧條}}有龍曰,雇價何以爲之?命均曰,雇價則無前例矣。明翼曰,平安道曾已給之矣。欲給雇價,則請得耗穀之後,監司持而爲之,可也。有龍曰,旣許西路,今何獨不然乎?雖不知本道所在穀名目,而如月課米,或歲幣米等中,推移給之則似好,而未能指一稟定矣。上曰,下去後狀聞,可也。有龍曰,驛戶之凋殘,未有甚於關東矣。驛戶之三年米上納,雖是諸道通行之例,而關東則設驛以後,元無三年米上納之規矣。自上年夏間,戶曹發關本道,督令徵納云,雖在常年,不可創開無前之役,況此大無之歲,決不可收捧,臣意則姑觀數年待豐登,更議收捧與否,似未晩矣。上曰,已前之不納,必是中間漏落之致,而自上年,始爲收捧,則不無參酌之道,今廟堂,稟處。{{*|出擧條}}有龍曰,原城縣監金省魯,陞六屬耳。其才足可當劇邑,而聞以臺疏中,有所云云。連呈辭狀,無意赴任云,本縣以災邑,又爲曠官,實爲可慮,催促下送,何如?上曰,禮判疏中,渠當自處云,而朝家旣知沈命說疏語之爲過,則豈可許遞乎?催促下送,可也。命均曰,金省魯尙未署經矣。昨以此事陳達,未及出場,近來守令,連爲除署經,法典幾至全廢,事極未安。而卽今民事方急,夫馬亦有弊,兩司不備,署經無期,如此之時,則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署經之規,今幾廢墜,此雖愛禮之意,而卽今民事爲重,之次邑守令,除署經催促發送,可也。命均曰,雖是稍實,如畿邑則爲悶矣。上曰,有難區別,無論稍實,竝爲除署經發送,可也。明翼曰,稍實邑中,夫馬已上來者,使之除署經發送乎?上曰,然矣。如漣川夫馬,必已上來,當入於其中矣。明翼曰,臣於此事,竊有所慨然者,兩司署經,創法之意甚重,大臣之爲慮民弊,陳達變通,誠是矣。近來監司往往有直請除署經者,事極未安,此後則申飭,使之毋得更爲如此,何如?上曰,知申之言,誠是矣。監司直請給馬發送猶可,而其何可直請除署經乎?事甚未安,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宣諭爲之,明翼宣諭,又別諭訖,中使宣賜物,有龍先爲退出。命均曰,日氣如此,麥事亦爲可慮,畿甸所給種租,自湖南當爲上送,而監司已遞,不無遲滯之患,別定差使員,催促裝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曰,臣冒死敢陳矣。臣子如此而何所憑依乎?當思事理而爲之,可也。末杪何以爲之乎?上曰,予豈無限節,旣許診察,豈可終始不許乎?淸心則自然愈矣。命均曰,殿下以用慮,故有此形見之症,若淸心則可以愈矣。而此亦及時調治,可也。上曰,朝臣,每以予爲立志不固,而雖賁、育當前,決難撓改矣。命均曰,當守處如鐵如石,可也。此則非固執處矣。上曰,予不得已爲此怪事,而昨日所爲,今日豈變乎?命均曰,臣僚豈以恐喝知之乎?以一時臣下之不能奉承,有此激惱,其所警飭則是矣。而有害於調攝之道,不當固執而固執,非道理,而終是過矣。上曰,予亦知怪爾而爲之,予豈樂爲乎?命均曰,水剌已晩,臣等當小退,復入侍矣。上曰,可聽者豈不聽乎?予志固執,卿等須勿更達也。命均曰,臣等豈不知殿下之苦誠乎?因此而至於此境,臣等萬事無心矣。若不得請,則雖出去,不得爲職事矣。上曰,豈至如此乎?如己酉年,則卿等如此,可也。今豈如此乎?命均曰,君臣,與父子無異,父若有怒不服藥,則子心豈安乎?思下情,可也。明翼曰,私家亦有父,以某事激怒,而不食之時,則子豈獨食,然臣之事君,每不如子之事父,雖不得請,不得已退去,而至於公事,則豈敢爲之乎?上曰,予之工夫雖不足,而豈爲一權瑩有動乎?欲爲之意已久,不可如兒戲矣。命均曰,若以不是之事,如此如彼,可謂兒戲,知其過中而改之,豈可比之於兒戲乎?上曰,知其過而必欲爲之,此非苦心乎?明翼曰,漢高祖刻印銷印,在於俄頃之間,此豈兒戲乎?上曰,朱子,以漢高此事,爲無可無不可矣。明翼曰,知過而改之,豈同兒戲乎?臣實慨然矣。上曰,昨日批答,若出於逆情,則改之無不可,而予有深意焉矣。命均曰,此後無效,則警責可也。且勿論有效無效,不爲服藥則過矣。上曰,子若不聽父命,則父豈有欲食之心乎?萬石君之不食,亦豈樂爲乎?今日臣下,若不至於如此之甚,則予豈爲如此不得已之擧乎?命均曰,臣亦知不仕之爲非,故每於儕輩間,以此爲言矣。萬石君亦不過一時却食矣。上曰,諸子頓首謝罪然後,食之矣。明翼曰,萬石君,欲其子之感化,故諸子感化,則卽食之矣。命均曰,此則私家事,不可比之於王家矣。上曰,予豈必一時之會來乎?命均曰,當初下敎,旣已過中,卽改之可也。豈可改之云,則無其理矣。上曰,若如此,則是兒戲矣。寅明曰,若以苦心血誠爲之,則漸次可愈矣。因此而屢日停藥,不亦過乎?上曰,病若有加,則豈不服乎?卽今則無事矣。命均曰,脈候不如前,丸劑不進,尤爲過矣。明翼曰,丸劑則異於他藥矣。命均曰,臣等退出,更爲入侍矣。上曰,何必更入乎?命均曰,臣等不得請而出去,則不得爲某事矣。上曰,一時不服,豈關係乎?命均曰,快許則退去,不許則更入矣。上曰,予豈無限固執乎?寅明曰,如此之後,若不驚動,則非臣子矣。上曰,實無臣子之心矣。顧今國勢,眇然寡躬而已。而偃然在家,臣節掃地,豈有服藥之心乎?諸臣不念予躬,予獨生何爲,君臣之義至嚴,而至於如此之境,將至於君不君臣不臣之地矣。君臣之外,有何他義理乎?禮義之邦,不可如此矣。上曰,在外玉堂幾人耶,在外疏不捧乎?明翼曰,然矣。上曰,領相觀書啓,待之久矣。命均曰,領相亦不得卽出,固也。是乃臺啓後初卜矣。上曰,然矣。命均曰,不爲下敎之前,臣等不敢退出矣。上曰,臣下甚固執,君上豈無固執乎?勿復入侍焉。命均曰,然則臣等,豈敢退出乎?不爲議藥,則次對坐起,何能爲之?以宋寅明言之,賑事爲急,而逐日待令於藥院,此亦切迫矣。寅明曰,此後孰敢爲前習乎?上曰,只言道理,不可望效矣。自俟後日之言,至於臣擇君之敎,而終不覺悟,不得已爲此矣。命均曰,然則湯劑數日後當議,而丸劑則進御,何如?上曰,湯丸無異矣。古有爲君難之語,而于今思之,可謂難矣。命均曰,臣等不能仰體聖意,激惱則然,而不思保護則非矣。上曰,漢高,當創業之時,亦且保護其躬者,有將有相故也。予則無人,有同獨掌不鳴矣。寅明曰,我欲仁斯仁至矣。只在聖上一念矣。不可過用心慮也。命均曰,小退當更入矣。上曰,止之,君與臣,皆勞悴然後,國事有何可言。命均曰,臣等有何勞悴乎?上曰,在野之人則任便,在京之人則勞悴矣。宰相豈不好乎?今之宰相,異於昔矣。命均曰,自然人不如昔矣。命均曰,小退當更入,而若不許,則當更爲求對矣。上曰,求對則豈不許乎?然議藥則決難許矣。上曰,閔判府事入來待命云,勿待命,卽爲入來事,遣史官傳諭,可也。{{*|出榻敎}}命均曰,原任入侍時,當同爲入侍矣。遂退出。 ○癸丑正月十八日申時,上御別儲廂。原任大臣引見,藥房三提調同爲入侍時,判府事閔鎭遠,判府事李宜顯,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上曰,今予敦勉之意有在,是乃敬大臣之道矣。鎭遠曰,下敎如此,欲死無地,而近來聖體,何如?上曰,年內氣弱,故每不如常時,而數日內,則尤不如前矣。鎭遠曰,以朝報不能詳知,未知有何症候乎?上曰,氣弱故如此矣。鎭遠曰,寢睡及水剌,何如?上曰,寢則安矣。水剌則不如數日前,而比冬則勝矣。鎭遠曰,氣不足故如此矣。上曰,然矣。鎭遠曰,君臣之義,可謂嚴重,而臣不以大臣自處,上年秋,受由往湖中,而還來始聞,則聖候違豫不輕云,下情之憂慮,有不可勝言,昨見下藥院批旨,則所謂惶恐之言,是歇後矣。直欲攢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以臣等之故,不許議藥,臣等雖萬死,不足贖其罪,而殿下之身,宗社東朝之所依托,不思調攝之道,自處之道,不當如是,此誠切迫矣。宜顯曰,臣聞下敎,待罪而在矣。有入來之敎,故負罪入侍,而以臣等之故,不能保護聖躬,豈欲一時生存乎?玆敢忘罪而陳達矣。上曰,予亦有可愧矣。己酉以後,欲卿等覺之,而只以君臣主義之故,到此地頭,此予之過也。向來下敎,其能記憶否,卿等則異於他臣,瞻望明陵,只有卿矣。法非予一人之法,豈必借藥院批答,以致卿等哉?以卿等之在外爲悶,故有此下敎,何必待命乎?原任盡來後,當爲下敎,而湯劑停止,雖似固執,大非情外矣。鎭遠曰,人之病,或生於七情,小臣年亦七十矣。勞悴之病,亦有傷於七情矣。食色之欲雖重,而覺之則易制,最難制者憤怒也。程子之言曰,惟怒難制,又曰,當其怒時,觀理之是非,又曰,舜之誅四凶,可怒在彼,已何與焉。蓋如山之氣,不能制,則易於傷損矣。臣厚蒙國恩,位極人臣,而今日諸臣無狀,不能奉承聖意,其罪則重,而但當虛心默觀,以其罪治之,則心志安平,氣血調和矣。每於喜怒之節,可喜則喜之,可怒則怒之,可也。近來辭氣過當,是乃易傷之道,仍至於不許議藥之境,此與己何與焉,大相反矣。惟願觀理之是非,加意於懲忿之工,則不但有光於聖德,大有益於調補之道,臣不勝憂慮,敢此仰達矣。上曰,藥院之批,以外面觀之,則似有如何處分,而已過二日,忿怒豈在乎?事件適同,故外面如此,而大體不好,當爲加勉矣。命均曰,朝者水剌晩,故不得已退出矣。原任大臣入侍,故同爲入侍,而終始不可固執,允從可也。鎭遠曰,聞醫言則旣已入診云,議藥亦許之,可也。上曰,予非惡卿等,而不爲議藥,固執之中,有苦心,左揆亦不知矣。若以威嚴爲之,則雖姑有效,治國之道,當有長久之術,假仁則不過爲伯業矣。予雖無工夫,原任大臣庶知予矣。卿等方在暗中,故己酉以後,不得已爲如此擧措矣。領府事待來而不來,旣來之後,則當爲下敎,閔判府事非難覺者,故開其路矣。卿等覺之,則是予服藥之路也。歸拜列聖,可質此心,予豈無限固執乎?命均曰,臣豈不知乎?但異於議藥之路矣。上曰,不異矣。似此擧措,往牒所無,後世必以爲笑矣。知而爲此,是乃苦心也。鎭遠曰,對臣等,當爲仔細下敎,臣等迷惑不覺,則敎之可也。豈待其盡來乎?上曰,時象有若決訟,元隻同入然後,當爲之矣。己酉年旣率爾,豈可再率爾乎?寅明曰,大臣皆來後,當爲下敎,而議藥則元老縷縷陳達,許之可也。今日若不許,則不足於誠信矣。議藥則先許之,追後下敎,亦無妨矣。上曰,近年以來,予不過笑,中官之所覩,原任若覺悟,則必大笑矣。鎭遠曰,議藥一款,元不屬矣。上曰,欲以不屬者爲之,是乃苦心也。鎭遠曰,汝若從則吾議藥云者,非誠實矣。寅明曰,大臣豈以議藥已定後,有他意乎?昨日因原任之言而許診察,今日以兩元老之言而許議藥,則豈不好乎?宜顯曰,不知下敎事爲何事,而追後爲之,議藥則今日許之,可也。鎭遠曰,丸藥亦不進御,誠過矣。臣等若果迷惑不悟,則不知事理,而徒以外面從之乎?上曰,時方則非惡卿也。卿等豈復去乎?入來之後,則當卽見之,是乃敬大臣之道也。命均曰,在外大臣盡入來然後爲之,而原任入來之人不多矣。鎭遠曰,鄭澔則老病矣。上曰,予亦知之矣。明翼曰,昨日下敎,大臣亦未及知之矣。命均曰,多言則有害,許之可也。鎭遠曰,議藥事,元不襯着,許之可也。上曰,數日不議藥,豈關係乎?寅明曰,下敎然後許之云,則非待大臣之道也。鎭遠曰,一日不議藥,則增臣等一日之罪,二日不議藥,則增臣等二日之罪,準請然後退去,則不勝萬幸矣。宜顯曰,許議藥然後,臣等可退矣。上曰,姑無大段,何害之有。鎭遠曰,臣聞金應三之言,則脈候有虛弱之漸云,服藥不爲間斷,可也。寅明曰,李光佐明日間必入來,今日許之,明日言之,可也。若終不許,則終有歉於聖德矣。上曰,不知有歉矣。欲覺其路,予則誠信矣。命均曰,諸臣若深入於黨論,迷惑不知,則開諭使之覺悟,可也。今日原任惶恐之中,尤惶蹙矣。上曰,卿等之罪,豈在於議藥與否乎?鎭遠曰,臣與李宜顯及都提調大臣三人入來,終不能回聽,則豈敢以大臣自處乎?上曰,卿以大臣自處,予豈無感悟,大臣之稱,誠予心矣。爲先丸藥先許之,閔判府事非警戒之人也。自然覺悟矣。命均曰,雖不勉留,必不去矣。上曰,予豈無感悟處乎?時方則雖入,豈服之乎?命均曰,午後氣候,何如?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均曰,刑曹判書金東弼,新除判金吾,而刑曹曾無兼帶之規,當有變通矣。上曰,昨日欲問而未果矣。命均曰,本職今姑許遞,口傳付軍職,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命均曰,工曹三堂上,不可不從速差出,而此非緊任,故次官不得差出,分付銓曹,雖次官開政,趁卽差出,何如?明翼曰,不必令次官擧行,判書今則當出,牌招開政,可也。上曰,然矣。吏判牌招開政,閔致龍遞差,當有政矣。{{*|出榻敎}}上曰,鄭熙普之處置,非棕核gg綜核g矣。明翼曰,臣有往復之事,而終不改矣,昨日兵曹單子之下敎,事事而勞聖躬,甚可悶矣。上曰,以還收權瑩事避嫌,而乃以不及長席,僚臺事遞差,豈非可怪乎?明翼曰,近來飭勵,何如?鄭熙普則非扶之之人,戊申以後,如洪聖輔之人矣。上曰,終始怪異矣。命均曰,上疏還給之後,雖不遞差,不得行公矣。明翼曰,上疏還給,是乃過擧,而處置亦不知如此矣。遂退出。 ==1月1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服制}}。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稷山縣監李渭輔。 ○嚴慶遐啓曰,領議政沈壽賢,判府事李觀命疏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城門已開gg閉g,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安相徽、閔堦在外,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及平安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趙明翼曰,右議政金興慶留待。 ○又傳曰,右議政金興慶引見。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及未入侍醫官,反覆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聖候諸節之不及向來,皆由於連日勞攘,寢膳失攝之致,加味六君子湯,加桂枝七分,先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朝者伏承原任大臣入來後,湯劑進御之下敎,而大臣尙無入來之報,此必由於程道稍遠之致,而卽今日勢已暮,聖候諸節,調補爲急,進御不容淹延。今此劑入之藥,與平時調攝之劑大異,卽爲進御之意,千萬伏望。傳曰,旣許議藥之後,劑入故受置矣。 ○口傳再啓曰,朝者榻前,以湯劑則待原任大臣入來後進御,而一時茶飮,則卽爲進御之意陳達矣。今此受置之下敎,臣等不勝焦迫之至,劑入之藥,與茶飮無異。聖候調補,一時爲急,卽爲進御之意,敢此冒瀆復請。傳曰,今聞原任大臣入來云,一二時差過何妨。 ○口傳三啓曰,卽聞領府事李光佐來到闕外陳疏云,若有賜對之擧,則必致夜深,卽今聖候欠寧,專由於近日丙枕不安之致。今又侵夜酬接,恐致添傷,待明日引對,恐爲得宜,惶恐敢啓。傳曰,夜雖向深,此時則不能就寢矣。大臣旣已求對,豈不引接耶?湯藥事,已有所下敎矣。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東弼爲副護軍。 ○趙明翼啓曰,左副承旨尹東衡同姓五寸姑母,故郡守李宜遂妻淑人尹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潝上疏。傳曰,此疏還出給。 ○傳曰,領府事疏批,遣史官傳諭,與之偕入。 ○又傳曰,領府事入來,閔判府事同爲引見事,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噫,君父以苦心,下臣子所不忍聞之敎,至有勿復藥之境,則爲臣子者,焉敢萌撕捱營護之心。而以撕捱,則元非大段,權瑩等事,比諸君父有疾勿復藥,輕重先後若何?而困我君父有疾勿復藥之臣子,乃反營護,不忍聞之藥院批答,略不提及,是何臣子,極可駭也。應敎李潝,梁山郡守除授,當日內下送,新除郡守權相一,令該曹,備擬京職。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加里浦僉使崔翰全,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崔翰全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李眞淳疏曰,伏以臣,待罪下邑,今至半年,受百里分憂之責,蔑一毫救民之效,徒費廩米,尋常愧懼,今於千萬夢寐之外,忽膺沁都居留之命,驚惶感激,莫省攸措。竊伏念臣性拙才短,百無一能,而虛紆聖眷,濫竽至此,前後除拜,多出副擬,蟣蝨賤臣,有何足比數,而格外恩顧,乃至於斯,臣雖粉骨捐腦,曷以報答其萬一哉?況今所叨,任重保障,責大鎭撫,重以全島大殺,萬民魚喁,賙賑安集之道,萬分緊急,雖才具過人,慮算有餘者,猶難着手拯救,如臣魯莽謭劣,其何能濟萬民濱死之命,慰聖上若己之憂也?揣量才分,萬無冒當之望,悶蹙累日,恭竢駁正,而尙未有聞,玆不得不悉暴不可堪之狀。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巽讓之非出假飾,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務,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赴焉。 ○領府事李光佐疏曰,伏以向來藥院,連有議藥之擧,議鍼之節,至於外庭之奉起居者,屢矣。犬馬微誠,憂慮深切,何嘗敢一刻釋于心。而臣旣屢遭叵測,屛身鄕曲,有不敢頻數往來,自同於京輦無故之人,且自至月,宿病增劇,宛轉床褥。今至三朔,一縷未絶,神氣全脫,藉在輦下,亦無自力伸分之望,其間本兼諸司,又以殿最停廢,仰煩頉稟。而亦不能以片辭申籲,乞解虛縻之職,固不可謂有生人之事矣。晩伏見日昨下藥院批旨,以在外原任大臣之不入候,辭旨至嚴,有不敢聞。臣亦齒列於原任之數,驚惶震懍,五情如墜,旣伏聞因此停藥之命,一身死生,有不暇顧,擔載寸進,今到東門之外,而旣不敢以此擔載者,行於城內,更無寸步自致之勢,不得不席藁於路傍村舍,冒萬死哀呼,以請鈇鉞之誅。臣之久病沈篤,擧世所知,臣豈敢重爲欺罔,以添罔赦之罪,雲霄在望,寸心益激,不覺衣袖之沾灑。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病情之一至於此,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俾得仍爲載還,待盡所次,不勝幸甚。仍伏念臣於今日事,實有所忱然於私心者,夫以聖人,居大位,明理而建極,絜要而堅持,使無情者,不得盡其辭,使沈痼者,不敢容其私,何事之不可徯志,何黨習之不可蕩滌,何朝廷之不可和合?而乃至於自輕聖躬,至停議藥,豈不足以損至重之體,而貽後世之譏乎?伏乞自今,深察事理之極致,堅定一箇大規模,確然以惟予在,曷敢越厥志爲心,不撓不奪,力行不已,則勿論彼此,無情之辭,旣不敢盡矣。沈痼之辭,又不敢容矣,其心先化,其習隨革,循循趨令,濟濟贊治,復何黨習之足患哉?不然而皇極不能建,操持失其要,使凡爲黨者,旣得以容其飾非,又得以陰濟其黨私,外或承奉,內益膠固,則其爲黨也益甚,卒無以致其和泰,而國事日非,泯泯棼棼,終無救於亂亡矣。殿下破黨之心,如皦日中天,誠可以貫天地、感鬼神,有血氣者,孰不感動,而只緣措之於事者,有失體要,迄今屢載,不能食其效,終無以信聖志於千載之下,臣實痛之。臣雖不肖,有大臣之名,病不至此,則切欲不拘常節,叩闕求對,洞陳所懷而退,庶畢將死之忠報,而自力旣無路,倉卒綴文,亦甚艱。草草附陳如此,臣罪萬死,臣言雖大略,因是而默賜推究,則庶可以透厥肯綮,有萬一之裨矣。苟爲昭察此理,議藥之命,必不待臣之更請,而卽日快賜開許矣。臣不勝齋心至禱,臣卽到城外,具疏將呈,卽見藥院所報,有待臣進藥之敎,臣一倍震驚罔措,忍死匍匐,直向闕下,而禁扃垂閉,勢不及求對,一邊進此疏,伏幸亟先進藥,少解臣庶焦迫之情,臣若不至澌滅,明日入對,恭承明敎,千萬至望。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今予此擧,豈樂爲哉。日已昏,氣亦困矣,待卿入來,當有下敎,不必多諭,須卽入來,聽我面諭。 ○判府事李觀命疏曰,伏以臣,病伏垂死之中,伏見下藥院之批,責喩臣隣,極其嚴切,臣亦名在原任之列,奉讀以來,病裏震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病廢實狀,卽擧世之所知,一味沈淹,長在床席,不得運動於戶庭之間者,殆將兩年有餘矣。恒疾不死,見者爲訝,無時不痛,餘生自厭,以臣卽今情地,猶夫棲息江郊者,實出於依止京輦,以便承候,憂係宗國,不忍遠離,丹心耿耿,鬼神鑑臨,在前國有大事,則輒未敢自恤私義,抗顔於諸大臣之後。蓋以分義道理,不容但已,區區微悃,想亦聖慈之所俯燭。而顧今年衰病痼,死期已迫,將未能復奉朝請,更近耿光,向値聖候靡寧,庭班屢設,而又未免闕禮廢分,徒煩請譴之章。病雖難强,罪在不赦,今於嚴敎之下,固宜歸身司敗,仰請鈇鉞之誅,而縷息奄奄,無以自力,惶隕抑塞,寧欲速化而無知也。玆敢冒死哀籲,惟威罰是俟,神昏氣促,言不盡情,但自席藁涕泣而已。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有疾,業已知矣,有疾未赴,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領議政沈壽賢疏曰,伏以臣,不計死生,擔舁進伏於江郊之近者,不但爲粗伸萬分惶恐之忱而已。竊欲爲致身京近,瀝誠頻籲之計,而觸冒風雪,病勢轉劇,昏昏委綴,若將頃刻澌絶者然,淹延數日,尙未能更申籲號,僵臥寓次,祗切競惕之情矣。乃於此際,得伏見下藥院之批,聖敎至爲嚴重,伏讀未半,魂驚魄褫,不知所以置身之地也。臣旣跧伏田廬,曠闕分義,未能致身於承候之列,居常惶懍無所逃罪,近又猥被收召,久違嚴命,徒以區區賤懇,猥事煩瀆於靜攝之中,以致聖上忘寢忘食,連下勉諭之敎,間或賜批於乙夜之深,臣心之惶隕蹜䠞,已不勝言。而今又伏見近以酬應之煩,氣不如數昨之旨,此莫非緣臣冥迷愚惑,偃蹇逋慢,越分瀆擾,仰勞聖躬之致也。論臣罪戾,萬隕猶輕,竊擬趨伏國門之外,恭俟鈇鉞之誅,而絲縷殘喘,㱡㱡欲絶,欲起還仆,末由自力,不得不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先議臣前後辜犯,置之重典,以嚴邦憲,不勝萬幸。臣於席藁俟譴之際,又因承宣書啓,至蒙醫來問疾之寵,罪大恩深,冞增兢懼,臣之賤疾,非比他症,只是老病,添劇於觸寒起動之致,稍費將息,自當少蘇,故敢請御醫之還去,而伏聞日昨,有勿復議藥之命,群下之情,焦遑罔措,臣又何心,敢於此時,爲服藥調病之計乎?螻螘微命,有何足關,而至煩聖念,坐徼異數,只切伏地感泣而已。臣之所寓,去縣治頗遠,呈疏縣道,未免淹遲,且有往來煩擾之弊,玆令家僮,齎疏直呈,事異常格,尤增惶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開釋,辭竭意窮,而卿胡不諒,困我此極,今無他諭,卿入來之後,寢可便而食可味矣。當遣宗伯之長,替寡躬之往,而先諭悶渴之意,卿其體小子至意,安心勿復過讓。入來臥閤,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更遣御醫看病後,書啓,而大臣偕入時,隨入bb來b事,分付。 ○應敎李潝疏曰,伏以臣於日者,重被靈城君朴文秀之疏斥,其所爲言,以引接賑堂之日,入番玉堂之不爲求對,詬辱狼藉,臣旣與韓顯謩伴直,則臣之自處,與顯謩,宜無異同,故臣冒犯徑出之罪,終至譴罷矣,不意恩敍遄降,復叨舊職。臣誠惝怳,不知所處,適在墓山,病情沈頓,馹召之下,未卽登途,少俟差間,今始入城,而顧念所被人言,非比尋常官師之規,侵詆醜辱,無復餘地,則其在廉隅,豈可諉之以時日之稍久,而有所自恕,揚揚復入於僨敗之地乎?反復思惟,終無冒出之望,略貢短疏,仰暴危懇,伏乞聖明,亟賜諒察,特許鐫削臣職名,仍命銓部,不復檢擬於館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旣不自處以論思之任,則宜不敢開口言事,而今見聖上,有非常之過擧,愚忠所激,亦何敢默爾,殿下常於譴罰人也。或有匡救者之說,則不問其言之當否,輒疑以阿其所好,臣嘗用是憂歎,固知有言無益,而今於目下事,又復妄發焉。向日召對入侍之時,臣以人君所難克者,惟怒一字,必須戒愼然後,治心治病,俱得其道之意,略有仰達,則殿下不以臣言爲無稽,仍下留心之敎,臣愚以爲,區區微說,無所足取而幸聖上,不以人廢言,勉勵而加意,則亦不無少補於晉益之工矣,曾未幾何,乃有此無前過中之擧,何殿下忽於戒愼,一至於此,權瑩之言,設或不槪上心,在聖人物來順應之道,不過不可則置之。而今乃半夜催促,投之重溟,不使之少選遲徊,此旣過中之甚,而至於李縡之特遞,三臺之竝罷,此何關於權瑩,而輾轉層加,過而又過,夫怒於甲,而移於乙,古聖所戒,而此則不特移乙,其所激惱,若是瀾翻,臣愚死罪,向日微臣之所仰戒,與聖上之所留心者,因一微事,而皆歸虛套,臣竊不勝耿耿憂念,莫曉所以致此之故也。且聞筵中,呵責權瑩,威怒太過,多有不堪聞之敎云,筵席祕重,雖不得其詳,而試觀處分之如是過中,亦可知嚴敎之不少斟量,辭不迫切,《魯論》攸訓,敎責臣僚,自有其道,何必大費聲色,多發過言而後,快聖意耶?伏願殿下,少霽威怒,平心恕察,竝下反汗之命,繼自今,凡於辭令施措之間,必加戒愼而節量,無使聖德有闕,威罰乖當,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傳曰,此疏還出給。 ○癸丑正月十九日巳時,上御別儲廂。右議政金興慶留待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興慶,左承旨李聖龍,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興慶曰,近來日氣不適,連有引接之事,聖候何如?上曰,差復大體同矣。聖龍曰,風氣不好,閉門何如?上曰,故開矣。興慶曰,小臣以萬萬無似,受此重任,惶恐之外,更無所達,而立朝已久,一無可取,驟升至此,惟恐付托之不效,不敢以大臣自居矣。近來殿下,激惱於臺疏,不許議藥,處分議藥,條件各異,今日萬事,聖躬之外,豈有他事乎?已因原任陳達,診察丸劑則許之矣。臣亦有一段誠心,敢此仰達,湯劑議藥許之,可也。上曰,已諭於原任大臣,予豈樂爲乎?予之此擧,前牒未有,固執之中,猶有所守,昨日已有下敎,而不過遲速間事,有何過慮乎?興慶曰,臣聞遲速之敎,未久必當許之,因一時激惱,至於此境,豈非過擧乎?小臣極知惶恐,而敢此再三仰達矣。臣又有所達矣,聖學高明,無物不燭,古語曰,七情之中,惟怒難制,若於事過之後思之,則不但有害於聖工,常於怒時,以理觀之可也。臣觀肅廟朝壁上詩,有曰常於怒時,且置其事,平心恕究,臣以御製中辭意,敢此仰勉矣。上曰,卿以先朝事仰勉,豈不感動乎?當留念矣。興慶曰,聖心憂勞於上,而在下者,不能奉承,餓殍相連,而如臣無似,又當此任,豈有一毫賙濟之策乎?卽今設粥賑救,而飢民數多,精抄極難。且又失時,故民以爲不便,以臣所見,乾糧似勝,而以上年言之,奸民冒受之弊多云。疊受則奸,而冒受豈多乎?此不過寧失於民矣。臣問賑廳吏,則飢民六千餘名云,前頭雖多入,必不過萬名,萬名之一日五合,是一朔千石,通計四月則不過四千餘石,民情皆以乾糧爲便矣。上曰,設粥多死,自古云然,而其弊則如所達矣。昨年乾糧,有意存焉,而乾糧亦有難處,有家之民則豈不好矣,而流離之民則雖給之,餓殍於道上,卿亦思如此乎?興慶曰,流民則誠難,而若限三月給之,則豈無熟食之道乎?上曰,賑堂則以爲,設粥則冒濫之弊旣少,且以設粥爲乾糧易,以乾糧爲設粥難云矣。卿在廟堂,予亦默思,觀前頭而爲之,可也。聖龍曰,臣昨聞郞廳之言,故敢達矣,設粥所,移之於江,而在幕飢民,則各定將校已有條理,而往來飢民,則無定數而欲食之,事勢難矣。初日已近bb於b萬名,彌滿於官員之前,故多發使令,驅而退坐然後饋之,日出而始之,至暮而罷云,國穀不能支當矣。不但流民過去者,皆欲得食,私奴婢亦多入云,後日賑堂入侍時,詢問而變通,可也。上曰,該廳堂上亦有所達矣,大臣之言有意,予亦有所思矣。王者生民之道,決不可如此,而博施則難矣。欲遣中官摘奸,而上年,已有散亂賑政之事,且旣已任之,則當勿疑故不爲也。聖龍曰,乾糧爲勝,而亦不無弊端,往來飢民則變通,可也。上曰,此亦不可不爲也。疊受則雖奸,而予之所悶者,流來鄕民也。興慶曰,乾糧以戶籍給之,設粥則以流民爲之,竝往來飢民爲三條件矣。當此凶歲,外方賑事,專在守令,時任守令之能否,有不可一一盡知,而至於有闕差出之時,則當申飭銓曹,使之各別極擇,而其所擇差之道,若於十考十上,五考五上之類,就其中無故者擇差似好,故敢達矣。上曰,當今急務,擇守令之外,無他事矣,所達儘好,以此申飭銓曹,可也。{{*|出擧條}}聖龍曰,藥院下批之後,臣僚擧皆驚心,而臣忝在近密,有耿耿之心,故敢此仰達矣。去夜處分權瑩之時,以數行備忘足矣。欲見權瑩,則縱使從容賜問,渠以新進,尙不無生疎之事矣。未知聖慮,緣何激惱,而以筵說所出見之,數句辭令,大異臣等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一笑一語,在所當愼,而今忽如此,當之者之惶蹙,姑舍勿論,豈不有害於聖德乎?此不過怒心先發,故辭令如此,而血氣之怒,若不得制之,則事過有悔匹夫猶然,況在人君,不能制怒之一字,則其有害於聖德,豈不悶乎?七情之中,惟怒有害於病,卽今聖候雖差,而三四朔彌留之餘,豈不有害乎?臣僚無狀,致有如此擧措,至聞予欲無生之敎,而猶夫冥頑,依舊寢食矣。父若以此責子,則子豈欲生乎?君若以此責臣,則臣豈欲束帶居職乎?殿下欲矯時象之弊,則豈必爲如此下敎然後,可以爲之乎?臣雖職卑,而已受三朝厚恩,出入近班,愛君之心,不以官職之高下有異,自有此敎之後,此心耿耿,敢此仰達,勿以人微而廢言,凡於辭令之間,愼之可也。書之史冊,傳之後世,則其將以今日在庭臣僚,爲何如也?上曰,曾已下敎,予豈樂爲,不特當今,後世謂予何如主,曾有因此而欲爲之敎大臣,在重臣時亦聞之矣,至於戊申之變,皆有所由然,而入於科臼中,人皆不知矣。己酉之閉閤,今日之却藥,求之天下,豈有此事乎?予亦知怪,豈樂爲哉?卽今國勢,如老人之衰敗,良欲無生之言,用之何處,朝楚暮齊之時,猶有國士之報矣。今日臣子,皆祖宗朝臣子,皆世祿之臣,三宗血脈,只予一人矣,有俟後日之敎,而終不動念,故爲臣擇君之敎矣。如此而猶不覺悟,豈有欲生之心乎?予不能道之以德,有恥且格,而不得已爲齊之以刑矣。承宣所達眷眷,亶出於愛君之誠,豈不嘉尙乎?當加勉矣。聖龍曰,聖意所存,臣豈不知?而自上處分,似不得其道矣,批旨之間,每有臣子不忍聞之敎,非但有害於聖德,臣下初聞之時,則多有惶蹙之心,而至於一聞再聞,則猶以爲常談矣。上曰,其弊則果然矣,以此下敎,而亦猶尋常,則末如之何矣。今番則是予背城之意也。聖龍曰,臣在政院,見其下批,胸中抑塞矣,爲臣子而聞此言,猶且束帶呼唱而行,豈有如此道理乎?臣適在近班,故略此陳達,此後辭令之間,勿復如此,若有不合者,則嚴降罪罰,可也。天子穆穆,諸侯皇皇,道理當如此矣。興慶曰,權瑩疏中,擧臣先祖事,大不襯着矣,渠以儒家子弟,爲此疎狂之言,非則非之,可也。而以此激惱,至廢議藥,不亦過乎?黨論爲百年痼弊,渠亦豈好黨論乎?然若欲一時威制,則不可得矣,處分得中,則自然日銷月鑠矣,邊論之人,亦知是非,事之當理,則邊論自然無之矣。聖學高明,若能公平而見之,則豈不知是非乎?大抵所見各異,雖在一人之身,所見不同,必自上參觀之,可也。而至於下敎,如此之境,實爲過擧矣。聖龍曰,以臣淺見,當今世道,頗勝於六七年前,而邊論分數減矣,自上時象偏係等文字,勿復擧論於辭令之間,必也公聽竝觀,備審臣下所爲,欲爲戲事者,與夫無情勢而偃臥者,以一張備忘,罪之可也。當此世道,過用聖慮,此皆臣等無狀之罪,更何所達,愚衷所激,敢此畢陳淺見矣。興慶曰,臣自少,不爲邊論,而所謂邊論之人,亦自有是非,擇用則在上,不可先之以疑也。甲者雖論乙者,勿爲先疑,以至公至明之心見之,則好矣。上曰,大臣之言,是矣。承宣所謂勿復爲時象二字誠好,而是是非非之間,亦有竗理矣。今世則不然,譽之則比之於皐陶,毁之則驅之於十丈坑坎,此則過於分數矣。自有時象,勿論東西南北,皆有右袒之心,豈如此乎?當此不許議藥之時,鄭熙普之處置,豈可如此乎?昨日有下敎,而此亦不祛舊習之致也。若知處置之如此,則閔致龍之疏,豈爲還給乎?所達公聽竝觀之言,當爲留念矣。聖龍曰,臣又惶恐,而雖有過者,自上略之則好矣,不然則有激者有扶者,必欲逐事論責,則聖慮無休時矣。殿下日夜欲挽回世道,而臣等則適在近班,故猶聽下敎,在外疎逖之臣,則不知殿下之誠心矣。上曰,人孰無過,改之爲貴,俟後日臣擇君,以至於欲無生之敎,予非樂爲也。先朝多有轉環之量,予豈不體乎?穆穆皇皇之言,有所覺悟矣。旣已示意,八路皆知,旣覺其過,豈可不改?當初下敎中,當改其四字矣。興慶曰,收聚人才,爲當今急務,伏聞日昨筵中,有在外諸臣,申飭上來之命,而在外之臣,有職名然後,可以上來矣。至如李秉常則方在罷職中,當此之時,收敍,似好矣。上曰,頃者不參國祥人,皆已敍用,故予則以爲同入於其中矣,尙至今不敍乎?興慶曰,不參國祥被罪事,雖已收敍,而頃年被謫蒙放後,尙未有敍命矣。聖龍曰,在外諸臣,聞昨今筵敎之後,則豈計有職無職乎?上曰,大臣初登筵席,以收聚人才爲請,其言好矣,在外侍從以上未蒙敍者,一竝敍用,可也。{{*|出擧條}}興慶曰,李瑜有才局,而新除外任,不無內外輕重之別,湖南則監賑使旣去之,自可善爲區處,李瑜則使之留京,何如?上曰,出外則可惜,而雖非李瑜,豈無人乎?頃者無論再任之敎,意在於李瑜矣,旣送李匡德,又以此人爲監司者,意在弦韋矣。興慶曰,吏曹判書趙尙絅,今日又爲違牌云,銓官推緘,常滿袖中者,乃是例談也,不可以此久爲撕捱,各別勉出,何如?上曰,今日亦爲違牌乎?聖龍曰,今日亦違牌矣。臣以卽今則不可不出之意,私書言及,而見其答書,則其所撕捱,不但專在於向日大臣所奏,入銓以後,凡遭人言,至於八次,廉隅所在,決難冒出,以親友而不知我心云。以此觀之,則必似自劃,而若聞今日筵敎,則亦豈不動念乎?上曰,當此世道,八巡遭彈,亦云少矣,豈可以此引嫌,終始不出乎?分義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新卜後初入侍,予雖不知人,豈不知卿乎?卿亦有所爲之事,近來不行職,是亦時象矣。向來爲判金吾時,予甚嘉之矣,當此擇人之時,舍卿其誰?卿之卜相,亦云晩矣。前已下敎於故領相,而故領相,當乙丙之間,則不知有力矣,己酉以後則多有力矣。卽今重卜與卿,皆擇而爲之,君臣之間,豈欺心乎?卿等之心,皆無時象矣,三公皆不爲時象,可以調劑,故已有下敎於左揆矣。卿須堅執其心,勿動於囂囂之浮議,可也。自少不過,老豈過乎?職在具瞻之位,當務國事,雖有浮議,勿爲動焉。興慶曰,時象之敎,臣亦不免色目,而有三十年痼疾,故不能行職,而殿下以時象致疑,極知惶恐,而臣之力量,恐不堪當矣。領左相在時,國勢不至如此矣,領左相沒後,多有乘機之漸,殿下亦豈不知乎?臣恐不能坐鎭矣。上曰,在時不知效矣,未久知之矣,執心堅然後,可以鎭定,一動則難矣。興慶曰,人心不如我心,識量不能堪當,惟是惶恐矣。上曰,昨日原任老大臣陳達,而有所感悟於大臣字,旣許丸藥矣,敬大臣,爲九經之一,藥房提調又來求對云,議藥則以卿言許之矣,初入筵席,當示敬待之道也。興慶曰,不棄臣言,有此下敎,誠爲感激矣。上曰,良欲無生四字,入於何間耶,能思之乎?聖龍曰,其四字外,又有一文字未安者入,而改下可也。上曰,當以備忘爲之矣。承旨書之,傳曰,穆穆皇皇,帝王治國之道,群僚雖無謂,不體予血誠,所非在下,已何與焉?旣示予意,仍置過中,豈可自輕,未安處其當改下,十七日藥院批答入之。書畢讀之。上曰,予於都承旨聯名疏,有所嘉尙矣。故以苦心爲批矣,大臣位重,故不能調劑,少輩職在近密,無如承宣,勿以一時感悟君心爲幸,務爲調劑,可也。聖龍曰,臣每於筵中,聞聖敎,則出言於儕輩矣。又有此下敎,當奉承矣。遂退出。 ○癸丑正月十九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請對,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以次入侍。徐命均曰,日氣比昨稍和,伏未審,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均曰,眩氣,何如?上曰,無加矣。命均曰,數日來,連爲引接,困倦之候,或更作耶?上曰,無之。命均曰,寢睡,何如?上曰,差勝矣。命均曰,水剌,何如?上曰,朝進丸劑,故水剌尙未進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何如?上曰,別無他症候矣。命均曰,昨日元老大臣之言,能感回天心,許進丸劑,臣等當自外問安,而不如親承玉音,故欲請對矣。又聞原任大臣入來後,使之議藥之敎姑待之,而日勢已晩,議藥一時爲急,故玆敢先爲求對矣。上曰,卿等雖不求對,原任若來,則當命同入矣,原任方在何地,而尙不入來耶?宋寅明曰,皆在數十里郊外,故姑未及來矣。上曰,若無勞心之事,則雖動駕,亦無事,而心若少勞,則氣亦不足矣。自昨夕,頗覺有不足之候,而時任大臣初出而有請,故許議藥,然若其進御,則必將待諸臣所見處矣。寅明曰,聖敎如此,臣等退出議藥,促原任入來,與之同入,更請進御矣。命均曰,醫官旣待閤外,招令入診,何如?上曰,唯。注書招醫官以入,李壽海趨出傳命,還爲入侍,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追入,以次診察。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比昨不沈,今猶帶數,右關昨日則滑,而今日則過於從容,大體不足之候,而似是內傷勞傷之症發現耳。應三曰,左右脈候,比昨別無大異,而重按則俱不足,不足之候,比昨似尤不足矣。悌綱曰,脈候沈靜,似由不足。命均曰,生脈散進幾貼乎?上曰,二貼矣。趙明翼曰,醫官論脈之語,極爲驚慮,補劑不可不用,急急議定,仍爲進御,千萬伏望。寅明曰,御前議藥似好?上曰,今月望前,則氣頗有勝,似是藥效矣。今因勞心,頓覺不足,可謂功虧一簣矣,脫裘脫衾,故腹中輪囷,似有疝氣,卿等退而議藥,可也。命均曰,當與未入侍諸醫,亦爲相議矣。上曰,唯。明翼曰,每因失攝,以致症候之幾差而還發,極爲悶迫矣。寅明曰,原任大臣,今日內當入來,而目下形現之症如此,何必稍待數時乎?卽今議藥而進御合宜矣。上曰,予之方寸已傷,故每有不平之事,輒有不足之症矣。寅明曰,雖有不平之事,必平心易氣而看曰,彼亦妄人而已云爾,則亦何害乎?明翼曰,在下者人人,各陳所見,而自上,獨自酬應,豈不難乎?但宜以簡要之道處之也。命均曰,議藥劑入後,卽爲進御伏望。寅明曰,此非調理之劑,乃以現出之症候,劑進者豈必有所待乎?卽進爲宜矣。明翼曰,昨不及再昨,今不及昨,補劑豈容少緩乎?上曰,何至於是耶?議藥劑入,則當待原任大臣進御耳。原任入侍時,李壽海特再昨入侍草冊而同入,予有顧問事矣。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正月十九日二更,上御別儲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引見,藥房三提調同爲入侍時,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以次進伏。李光佐曰,未寧之候,不至大段乎,卽今諸節,何如?上曰,與卿在藥院時,大有異矣。閔鎭遠曰,伏聞疝氣復發云,此症累年止息之餘,忽然復發者,無乃因元氣之虛,乘時發作耶?上曰,元氣虛,故從前止息之諸症,輒皆發現矣。命均曰,原任兩大臣,旣已入侍,湯劑進御於所見處,何如?上曰,旣許進御,豈有早晩乎?命均曰,夜深則難矣。鎭遠曰,深夜賜對,酬酢若煩,則恐妨靜攝,是可伏悶,若從容賜對於明日,則上下酬酢,可以盡意,而他大臣,亦將有同入者矣。上曰,不緊公事,猶爲酬應於夜間。況今引接卿等,有欲下敎者耶?光佐曰,臣請瞻望玉色?上曰,兩原任,同爲瞻望。鎭遠曰,臣眼昏,恐不能仔細瞻望。光佐曰,臣亦眼昏矣,瞻望訖。光佐曰,玉色似不及前日矣。鎭遠曰,曾前每見玉色紅潤,自上年,血色不足,臣每有隱憂矣。上曰,予有下敎於卿等者,而先問卿等,卿等或以疏箚,或於筵奏,俱有所達之語,其中領府事所謂體要云云,提調所謂失其機會云云,知申所謂自有爲治之要云云者,未知其意果何如也?三人各陳所懷,而領府事先言之。光佐曰,偏論初出於所見之異同,而此是此而非彼,彼是彼而非此,同於己者好之,異於己者惡之,甚至於好其同,則知其非而亦用之,惡其異,則知其是而亦斥之,漸漸層激,互相交構,輕則攻擊,重則戕殺,讐怨旣深,保合無路。而自上欲猝然聚會之和合之,而其心不改,猶夫前日,故外似無隙,而內濟其私者,滔滔皆是,自上豈盡知其情狀乎?張三李四,甲者乙者,彼此是非,好惡同異,紛然不一,難以齊之。惟有公聽竝觀然後,可以辨別其得失,而進退之矣,苟能明我權度,洞然照燭,無論彼此,隨其非處而戒飭之,使敲撼者不得售其計,傾陷者無以施其策,懷一毫私意者,不能逃其情,則不期化而自化,蕩平之治,不難做矣。豈如今日之兼包竝容,無所別白,强欲牽合,而益見潰裂也哉?天下之事,自有道理之當然者,而道理在虛空,難以摸捉,必使此心,如鑑空衡平,無所偏倚然後,方可明見,道理所在處,此所謂體要也。上曰,提調言之。寅明曰,臣以此事,前後陳達,非止一再,而故豐陵府院君,亦嘗以失機會之說,仰達矣。在乙巳初,承辛壬屠殺之餘,欲矯其弊,而未免進退之政,及丁未,亦循其轍,此一失也。戊申亂賊甫平,人思懲創之際,迨其私意未萌之時,涕泣開導,洞陳弊源,以圖一新更張之化,則雖平日乖激者,宜莫不激感自勵,而因循故常,不能奮發,以至己酉,雖有閉閤之擧,機會已稍緩,終不能有大效,此又一失也。失其機會之說,不過如此矣,機會之失,雖甚可惜,亦豈可諉之於機已失矣,無可奈何乎?公以察之,明以臨之,使不得以私意,挾雜於其間,則是亦今日之所當勉也。上曰,知申言之。明翼曰,爲治之要,非有別般新方,布在方冊,可按而知也。夫人君莅四海之廣,理萬機之繁,舍其要,則何以爲治,顧其要,不過循其理而已。此言有若尋常,而循其理而無違,乃是極至之事,皇王之治,無過於此矣。以木論之,若苧絲之展,而直上直下者是理也,傍出橫直者非其理也,從其理而治之,則爲可用之材,不從其理而治之,則爲不堪用之材,奚惟木也?天下萬事,未有不循其理而能治者也。人君苟能以循理二字,反之心身,爲自勉之資,措之政令,爲導率之方,則不勞而將大治矣。此非殿下不講明于平昔者,而只以有所定于中者,故裁處之間,賞罰之際,不無滾合汨董之患,以致是非不明,人不厭服也。賞罰偏重,人多慨惋也,人心激則易過,易過則難平,此不可不念處也。以言獲罪,本非美事,而竊觀近來,有罪者晏如也。明其有罪者,南溟北塞,竄逐殆盡,一邊則有所自怯於中,故凡於上敎,惟以承奉之未及爲懼,一邊則旣無此事。故進退綽綽,已仕者必有言,不欲言者,必退於野,視彼承奉,其道蓋異也。是以聖上之激惱,專在於一邊,此所以人心之隨以轉激者也。夫火之性炎上,水之性趨下,而激則有過顙之患,其何可使之層激耶?自齊治,至於平天下,論其要道,不外乎絜矩二字,若其絜矩之道,只憑一恕字做去矣,所謂恕者,如心之謂,眞是所操者約,而所及者廣,卷之則退藏於密,放之則彌六合者也。此豈非爲國之要道乎?臣之所謂要道,不過如此矣。上曰,卿等所言,雖似泛然,予則以爲,必有深意,欲一聞之,今而後,始知卿等皆不知其本矣。予欲言于遺敎者,今當言之,卿等可聽之,而此敎不當宣泄,左右中官皆出戶外,可也。中官皆出。上曰,予之所言,左右史,無所遺漏,仔細記之,以爲他日紀實傳信之史,而注書則停筆不記,可也。注書記之,則必載《政院日記》,《政院日記》,非祕史也。有目皆見,登時傳播,當此囂囂之世,又將添却一場紛紜矣。予若屛去左右史而言之,則此未免私意,而今使左右史詳記,以爲日後考信之資,獨不令注書書之者,意實有在矣,注書雖不記,亦可同聽下敎矣。上遂下敎曰,云云。{{*|此以下,停筆不記}}上曰,注書招入中官。李壽海出戶傳命,還爲入侍,中官以次皆入,明翼曰,湯劑旣有進御之敎,而夜已過半,從速進御伏望。上曰,唯。中官奉湯劑以進,上受而進御。上曰,俄者說話,《政院日記》中,雖不載錄,若兩大臣致仕一款,抄略出擧條,可也。壽海書之曰,上下敎于李光佐、閔鎭遠曰,卿等俱以元老,久在郊外,心甚缺然,今旣入來,此後則仍留城中,勿復出往,可也。鎭遠曰,臣於頃疏,敢陳休致之請,此若蒙允,則可得優遊自便,謹當依聖敎留在矣。上曰,卿果欲留,則休致之請,何難許之乎?光佐曰,臣亦蒙休致之恩命,則當留城中矣。上曰,若知卿欲留之意,則亦當許之矣。命均曰,閔鎭遠年雖七十,精力尙强,李光佐雖有疾病,年猶未至,休致之請,何可輕許乎?若不任之以國事,許其優閑,則豈是勉留之意乎?寅明曰,休致之請,決知其不可許也。旣已敦召勉留,則宜使同心戮力,協輔朝政,而今乃遽許休致,聖心雖出於施以優禮,鎭安彼此之意而亦不免乎近於文具矣,且諸大臣,年紀衰老者多,若見今日特許兩大臣休致,擧皆引年援例而請,亦將何以處之耶?此亦難便矣。上曰,奉朝賀與原任何異,若有枚卜,則例必同卜,今許休致者,非爲其年老,特出優禮之意也。諸大臣,何必視此爲例耶?明翼曰,古有十日一赴朝堂之例,雖已致仕,國有大事,則自上,可以招問,而大臣亦當求對,勉留城中,豈無所益乎?上曰,雖云致仕,或値常參等大節,則自當入參,而講筵賓對,亦須時時入侍,可也。鎭遠曰,若無疾病,則朝賀大禮,何可曠廢乎?光佐曰,若有召命,則敢不奉承乎?上曰,領中樞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竝許致仕,而時時登筵,預聞朝政,無失奉朝賀之義,可也。{{*|以上敎抄,略出擧條}}上曰,非無他大臣,而特召此兩大臣面諭者,非有取舍於其間,蓋此兩大臣,平日固執,故欲令開悟,爲此不得已之下敎耳。藥房之同令入侍者,都提調旣是時任大臣,則不可不使聞,提調及副提調,平日欲一下敎此事者也。予每欲爲此下敎,而未得其便,今日始言之,予懷少寬矣。光佐、鎭遠、命均、寅明,以次退出。上曰,今者兩原任引見之擧,中外之人,未知其所以,必多致疑,似有文字書出者而後,可得曉然矣。知申近前書之。明翼進伏。上曰,今者必召卿等,面諭乃已者,以期卿等之開悟,自夫庚子之後,彼此之中,俱有不逞之徒,予見詳矣。故有三字之敎,從今以往,須悟昔日未詳而固執之心,共濟國事,扶我宗社。{{*|出擧條}}明翼書訖。上曰,今日此敎,只令左右史記之,而不錄《政院日記》者,意旣非偶,則入侍諸臣,誰敢宣泄乎?謂有顧問事,使李壽海,持再昨草冊入侍者,蓋權辭也。筵話旣令頒示,則草冊有何可問事乎?注書之指名入侍,無前例,而必欲令李壽海入侍故,故爲此言也。予旣有勿泄之敎,則雖他注書,豈有不信之意,而至於李壽海則不但堂后實官,朝家視之,與翰林一般,渠是世祿之臣,出入筵席,亦已有年,熟知其爲人,豈可與尋常假官比哉。曾於樂善堂入侍時,聞予下敎,有恍然覺悟之色,此無他,以其有公心,故能知予言之爲是也。其後渠亦不免有所云云,而予亦有所處分,是其舊習之未能盡去,而然其心事,予已知之。故特命入侍,使之同聞此敎也。明翼曰,夜深臨罷,不敢長語,而臣有區區所懷,敢將一語仰勉矣。臣屢登前席,密邇叨陪,仰瞻聖上,辭氣雍容,庶幾於言律聲度之聖人,而適臣尋單在家之時,遽有處分非常之事,略聞筵中說話,言語施措,大乖常規,臣竊自歎悼曰,此決非吾王之事,決非吾王之言,吾王聖君,豈爲是哉?且驚且歎。昨今以來,連爲入侍,極欲一陳,而職在保護,當聖上不許議藥之時,不敢以他事煩溷,連三日送晷於前席,而姑未邊論,今者殿下,旣已進藥,臣敢陳達矣。上曰,知申所欲言者,無乃權瑩之事乎?明翼曰,果是此事矣。上曰,權瑩事,豈有如彼之事乎?予初欲曉諭而止矣,渠若以惶恐二字引罪,則庶可已也。嚴敎屢下,少無怵惕悚懼之意,以怨國白眼,肆然逆視,處分安得不過中,迤入摠府,尤爲無嚴矣。明翼曰,權瑩特一措大,初登筵席,事皆生疎,其若不爲悚惕者,亦坐於生怯,嚴敎亦必未能詳聞之致,渠雖有所失,島竄臺官,此豈可爲之事耶?三臺臣、兩摠管之譴罷,都憲之遞差,無非怒甲移乙之事,以此激惱,至於脫毛裘廢寢飯,感冒宿痾,一時竝加,以聖德則貽累非細,以聖疾則添症不少,豈不慨然乎?從今以往,各別留念,加工於本源,是所望也。上曰,所達誠是,予亦知其過中,當留念矣。明翼曰,殿下旣知其過中則幸矣。然於此等事,殿下旣知之後,未有以在下之言,改下處分,及到他事,又有如今番之處分,留念之敎,殆近文具,豈不悶甚乎?上曰,知申勉戒切實,予當痛加留念矣。上曰,府夫人奉還京第事,承旨以予意,傳于原任大臣,可也。承史,遂以次退出。 ==1月2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病}}。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廻木星,五更,月暈兩珥回木星。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進御後,諸節,更何如?五更罷對,丙枕失攝,不瑕有添損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之勢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諸節,曉頗有加,而朝來則比昨減歇,此必因酬應之煩,乘弱氣勝之致,勿爲問安,只湯劑繼進日問候爲宜,而六君子湯有下問者,今日入診宜矣。 ○嚴慶遐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安相徽、閔堦在外,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左副承旨尹東衡,同副承旨黃晸,今日俱不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副校理尹彙貞,旣已帶職放送,卽爲牌招入直,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亦竝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龍曰,吏曹參議金龍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同參政事。 ○吏批啓曰,今月十九日,右議政留待引見時,因右議政所啓,在外侍從以上未蒙敍者,一倂敍用可也事,命下矣。在京罷散人員及削版、奪告身、被謫蒙放、罷職不敍、職牒還給之類,一倂書入乎,敢稟。傳曰,蒙放以下竝書入。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未差,參議金龍慶牌不進,右副承旨嚴慶遐進。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翼病,參議安重弼進,參知曺命敎病,左承旨李聖龍進。吏批,以趙迪命爲副應敎,韓顯謩爲校理,趙明澤爲兼校書校理,沈珙爲吏曹參判,閔珽爲掌令,沈宅賢爲工曹判書,金相玉爲工曹參判,李承源爲工曹參議,安宗海爲工曹正郞,趙倓爲沃川郡守,尹得載爲鎭川縣監,洪致期爲軍資主簿,李誠躋爲司宰主簿,李坰爲刑曹正郞,韓德良爲禮曹正郞,金尙重爲禮曹佐郞,李蓍迪爲工曹佐郞,李榕爲司僕正,權相一爲軍資正,李弘肇爲東部參奉,南昌令榏明義封君事,理山府使禹夏亨,今加嘉善事承傳,成均博士朴昌徵,學錄金垕重,奉敎宋敎明,待敎金漢喆等單付,金川郡守鄭錫耆仍任事承傳,以權以鎭爲平安監司。 ○兵批啓曰,領中樞府事李光佐,今已致仕,行判中樞府事鄭澔,從座目,陞付領中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副護軍鄭道元,副司直閔致龍,奉朝賀李光佐、閔鎭遠,領中樞府事鄭澔。 ○傳于嚴慶遐曰,京官之除拜外任,草記請仍,已有申飭,而今者漢城判官林蘧仍任之請,非今重守令之意,故欲下敎而未果矣,該府草記勿施,催促辭朝。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南漢軍餉,發遣文郞廳摘奸事,曾已定奪矣,郞廳李潝補外,代鄭亨復,李普昱改差,代兪㝡基,竝差下,南漢則兪㝡基,江都則鄭亨復,分送摘奸,而正當開倉之時,使之數日內發往,何如?傳曰,允。 ○又以文臣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官亦皆聚會,而雨勢如此,無意開霽,今日試射,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以賑恤廳言啓曰,飢民中染病者,出送東西活人署,其數甚多,慮其救療之不謹,自本廳發遣算員,摘奸以來,則算員回告內,東活人署出送病民八十名內,物故四十一名,西活人署出送病民一百六十四名內,物故八十五名,合一百二十六各云。此雖曰病重,豈是盡死之人,而物故之如是夥然者,誠由於本署殘薄,官員不勤之致,而且聞病民所處土幕,甚爲寒疎,鋪地空石,亦甚冷薄,勿論病之輕重,實有盡死之慮矣。其爲慘切傷痛,爲如何哉?兩署別提,於摘奸之時,終無出來檢飭之事,以此推之,則每每如此,亦可知矣。尤可寒心者,其在別提之道,事當趁日出往,隨事看撿,若於救活之道,或有未盡之事,而至於醫藥米醬柴草等物,不得如意取辦,則當親進堂上所在處,詳細面陳,火急變通。乃是職內事,而無事在家,終不爲此,其爲無據,莫此爲甚,兩署別提,爲先汰去,而若出代之人,又如汰去之別提,則反不如不遞之爲愈,擬望之人,與本廳往復相議,極擇可堪者差出然後,前頭病民,庶有救活之道,兩署別提汰去之代,分付該曹,以爲口傳差出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世元、金斗剛爲活人署別提。 ○李聖龍以二賑所言啓曰,當初賑廳節目啓下時,爲慮貽弊各司,飢民所處假家,則自本廳自當之意稟定,兩賑所構得者,亦幾容入數千餘名,今則飢民日增,幕數不足,或多有露處者,雖有入幕者,而所處狹窄,故老弱病殘者,爲强壯者所蹴踏,死亡之相繼者,不但緣於飢餒之致,則目今緊務,無出於廣設幕所。而本廳材木空石等物,亦已乏盡,數日前,自兩倉、各軍門,空石輸送之意,雖爲啓下,日日所送者,不過數三駄而已。無以及期造成,況此春雨大霈,民多沾濕,誠是悶迫之大者,自前造幕等事,例自兩倉繕工監責應,蓋其器械預備,物力整待故也。今亦依古例,捧甘各該司,使之造成,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醫官崔聖任,癸亥年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全羅道錦山數外官屯畓三十一負一束,自本家望呈,査問該邑,打量成冊,旣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經理廳堂上金取魯所啓,戶曹劃給來二月朔訓局軍兵放料之資,令廟堂商議稟定事,命下矣。放料之期已迫,不可不急速區劃,而經理廳米,逋欠居多,實在不敷,有難全數責出,聞地部尙有一千石米,可以推移者,惠廳亦有當爲移送地部之米云。經理廳米一千一百石,惠廳米一千二百石劃給,使之充補放料,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糧餉廳,卽輦下親兵服色、旗幟、器械、遮帳鋪陳、燈燭布帳等各樣軍物及各色員役工匠等料布策應之所也。逐朔應下之數,極其浩多,而本廳財力,無他出處,只以若干屯田之稅,專爲擔當,故雖以豐稔之歲,其所需用,常患苟簡,未免於稱貸成樣。而又況近年以來,荐遭凶荒,稅入大縮之中,辛壬兩年,畿、湖屯穀,因朝家定奪,或全數留賑,或輕價許賣。而穀物則全無上納,以此本廳形勢,已至於百尺竿頭,自昨冬,各色員役等料布,不能繼給。凡百軍需,措辦無路,方束手以待新捧,而今聞三南道臣及監賑御史,不念京司需用之若是渴急,托以補賑,如干稅穀,皆欲執留云,本廳屯穀,係關軍需,與他衙門之自其司需用者,輕重絶異,不可一體執留,以致莫重軍需之全然枵竭,誠極可慮。本廳屯稅,則毋論穀物與錢木,切勿生意執留,卽令依例上送,以補目前經用之窘急事,分付于三南道臣及監賑御史,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宗親府,卽中朝宗人府,居百司之首,事體自別,則以頃者草記,雖未其宜,今一藩臣,以府堂之疲弊,不少顧藉,語多不擇,待上司之道,決不若是,黃海監司朴師洙從重推考。 ○李聖龍啓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鄭熙普啓曰,臣於憲臣處置,不宜冒當之狀,略暴於日昨辭疏,喉司見却,嚴召且迫,不得不黽勉詣臺,而憲臣疏論,不無疏略,故果置之落科,臣之本意,欲存臺體,非出磯激,而伏聞再昨筵中,至有未安之敎,筵席語祕,雖未得其槪,竊不勝驚惶訝惑之至。夫處置立落之際,只憑其疏啓措語之如何,或出或遞,自是臺閣上當然底道理,則今臣所勘,亦出於無墜舊例,略示相規之意而已。臺閣論事,雖或有不槪於聖心者,必假借而優容之者,誠以重言責之道也。如臣疎末,情志未孚,致勤前席之敎,更何顔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筵話嚴飭之下,未卽承聞,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黃晸啓曰,正言鄭熙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議政之不得兼單提調,例也,臣旣冒昧承命於相職,則所帶司宰監提擧之任,不宜仍據,玆敢略陳難冒之懇,仰瀆蓋高之聽,伏乞聖明,亟命該曹,照例處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稟處。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副承旨尹東衡疏曰,伏以臣,母病沈奄之中,添得輪行之疾,眞元積敗,觸感尤重,寒熱迭發,肢體如束,喉痰用事,喘響如鉅,昏昏貼席,不知痛在何處,氣息奄奄,若不支晷刻,醫治三日,有加無減,臣夙夜扶救,方寸煎灼,以此情理,萬無離捨供職之望。玆不得趁曉仕進,惶隕無地,天牌下降,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敢伸疾痛之號,私情煎急,徑歸病側,臣罪莫大,伏乞聖慈,特加矜悶,亟行譴罷,俾便救護,且使喉舌重地,毋致一日暫曠,公私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吏曹參議金龍慶疏曰,伏以臣,以才分則百無所肖,以罪戾則萬無可恕,本不可以廁迹朝端,而況鑑別人物,進退激揚之權,何等重任,而敢以滓穢之蹤,抗顔而冒受哉。只爲少伸分義,黽勉膺命,而早晩顚沛,固已料之矣。日昨湖南伯差出時,臣躬進問議于大臣,大臣歷擧三人以對,而其中一人,卽纔自海藩,重遭臺言而歸者也。臣以爲,此外可合者,亦自不少,不必以此人備擬於另擇促赴之地,屢回爭執,而大臣以爲,業已發口,不可變改,臣雖無似,職是政官,旣有意見,則終不可强屈而勉從,不得已以他無故人充擬之意,言于大臣而來,採取公議,以徐宗玉,末擬以入矣。大臣取見政目,捉囚該吏,繼登筵席,多般陳白,至曰若待臺啓之停止,何時可用,又以一家人擬望,引爲惶恐之端,而聖明亦以不用大臣之言爲非,至有今後則斷不饒貸之敎,臣於是,惶駴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性本狷滯,不能方便俯仰,以順大臣之意,以致無事中生事,此莫非臣不識時宜,容易出脚之致,尙誰咎哉?蓋問議之政,異於廟堂薦望,銓官或面扣焉,或簡問焉。大臣言之,而銓官以其意斟量擬入者,亦或有之,今臣所執,不爲無據,且其所擬,實是從公愼擇,非有他意,而致令大臣,旣加非責,又懷不安,臣固悚恧訝惑,莫省其由也。大臣雖曲加寬恕,不請譴罰,若臣率爾徑情之罪,固自如,而特未經勘了耳。臣之情迹,可謂危且蹙矣,將何顔面,揚揚冒赴於政席,以對吏胥也哉?惟有引分屛退,以靖私義而已。臣非不欲趁卽自列,而當此聖心憂惱,惻恒之敎連下,大小臣僚奔走惶隕之日,不敢以私悃,重犯瀆擾之罪,縮伏私次,泯默以度矣。今因開政有命,召牌儼臨,臣怵分畏義,趨詣禁門之外,而顧此情勢,萬無唐突復進之望,玆敢陳章徑歸,伏乞聖慈,亟加諒察,早賜斥罷,兼治臣逋慢之罪,以尊體統,以礪群工,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朴師洙疏曰,伏以臣,得聞金川郡守鄭錫耆,以宗親府差人李萬徵事,被本府啓罷,臣於此,亦有不可晏然者,萬徵毒痛窮民之狀,宗府違越朝禁之失,臣於日昨狀聞,業已備陳,聖鑑在上,臣不復言,而曩臣,觀其移關於臣,責臣以不報本府,擅刑差人,已料其生出無限怪擧,今果然矣。其所以搆成錫耆許多罪案者,類皆無理,而臣亦不暇爲之替辨,至若萬徵之罪,不獨有錫耆之報,民訴齊起,奸贓畢露。故臣初旣有嚴刑取招之題,今又有捉致營獄之擧,若以罪萬徵爲罪,臣實爲首,況其草記所謂不報濫刑云者,卽是致責臣關文中語,而今忽加之於罪錫耆之案,此其含包回互,隱然有一剌竝中,烹頭熟耳之意。錫耆旣以不報濫刑罷矣,臣以罪首,不在竝罷之中,何以快彼宗臣與萬徵之心哉?嗚呼,古先哲王,亦越我朝列聖,親愛宗戚,欲其富貴,無不至,而顧不使之任職臨民,意固有在,設置方伯、守令,亦所以字孤弱禁姦暴,而今宗臣私人,狼虎於民間,方伯、守令,一或何問,輒卽被罷被斥於一草記之間,世道之變,良可於邑,而在臣廉隅,不可一日蹲據於方面之任。顧今沿邑民命,殆同焚溺,巡審賑救,時日爲急,發行之期,已卜中輟,各邑文報,亦難酬應,凡百狼狽,有不可言。懇乞聖明,察臣情勢之決難仍冒,念今此任之不容暫曠,亟許鐫削,改命他人,私分幸甚,民事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癸丑正月二十日□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權瑞東,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朴道煥、金壽煃、柳徵瑞入侍。命均進伏曰,昨日達夜賜對,或恐聖體之添傷,憂慮無窮矣,卽伏見藥院批答,則諸節有加云,實不勝驚慮之至矣。上曰,卽今則有汗氣矣,近來精神不好,故昨夜罷對之後,欲於未忘前,記其下敎之言。而氣甚不好,自不覺臥於枕矣,今則差愈,大抵是氣也。命均曰,批答中所謂氣勝云者,是氣上之謂乎?上曰,然矣。命均曰,然則寢睡必不爲矣。上曰,睡則頗安矣。命均曰,朝水剌,何如?上曰,口味則無異於昨矣。命均曰,過三更失睡,豈無所添傷乎?寅明曰,假眠則無效矣,殿下每多自謙處,是可悶也。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患候,聞醫女之言,則一樣云,受鍼事,依下敎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命均曰,醫官入侍診察,何如?上曰,只首醫爲之。命均曰,近來久不診察,入侍諸醫,皆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大臣擧條,盡書之乎?明翼曰,時方書之矣。判府事閔鎭遠處,傳諭聖意,則答以旣許之後,豈不將母而來乎云矣。聖徵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暫柔而不足,右三部暫滑而不至大段,度數則大抵均矣。應三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邊度數,比昨則愈,右三部少帶滑,而脈體則大抵勝於昨矣。命均曰,丸劑進服乎?上曰,進御矣。命均曰,湯劑則時早,故不服乎?上曰,有欲問者,故姑不進御矣。起鵬診脈後退伏曰,左三部沈靜,右三部暫滑而不數,大體度數均矣。道煥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三部似數而有力,右邊似帶滑而度數則調均矣。上曰,吏判不入來乎?明翼曰,方入來開政云矣。上曰,參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事,注書出傳,可也。瑞東趨出。{{*|其間筵說,不能記}}瑞東入伏。上曰,六君子湯,何以爲之?以茶飮爲之之意何也?聖徵曰,旣有小腹不平之候,外議欲爲理中湯,而乾干太過故止之,六君子湯,則曾前進御之藥,而無害於下腹之氣,故欲爲進御矣。命均曰,此是曾前進御之藥,而此乃淸補之劑,或恐疝氣故然矣。上曰,去年熙政堂入侍時,以六君子湯爲何如?許信有所達矣,予雖不詳思,而許信陳達時,玄起鵬同入乎?其時有携異之議,故今予所以下問也。應三曰,此則名雖六君子湯,山査縮砂、桂枝等材加入之故,與其時六君子湯異矣。上曰,予欲問者此也。本方材料則自如乎?命均曰,旣加味之後,則異於單六君子湯矣。上曰,藥甚輕淸,而前有異議,故問之矣。聖徵曰,比單六君子湯則無燥矣,此乃脾胃藥也。脈候,臣雖不詳知,而前則以不足爲慮矣,今則亦不數,而猶不足於和緩者,是近日酬應用慮之害矣。命均曰,氣縮之候,何如?上曰,差云者,是縮氣矣。命均曰,然則三貼因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數日休息,何如?上曰,欲息之矣,白虎灸時,何年耶?聖徵曰,丙午年矣,其時則有寒氣矣。寅明曰,觀幾微而預治之,可也。而殿下每以僥倖望之,此非小慮矣。上曰,已爲癖,難矣。命均曰,一病亦屢變,不可以一藥責效也。明翼曰,雖有此病,旣有此藥,有何關係云者非也。命均曰,日氣漸解,夜晝間無所進御乎。上曰,或爲或不爲矣。命均曰,寢食於人最重,失攝則病生矣。上曰,世間人,皆爲口腹,而予之性情,尋常於飮食,是可怪矣。寅明曰,春日漸長,易於氣虛,茶飮味好者,和水進御則似好矣。退出之後,味好而有益於氣者,相議劑入,何如?上曰,然則何米食乎?寅明曰,瓊玉膏似無害矣。應三曰,脈候微眇,臣雖不知虛實,中氣若實,則豈如此乎?不可連用湯劑,而氣虛之時,則進御爲宜,材料則生地黃、白茯苓、人蔘、琥珀、天門冬入之,進御少無妨矣。上曰,東朝常以瓊玉膏爲好云矣,先朝有進御之時矣,海昌尉服之而不利,故仍而止之,未知其味何如乎?聖徵曰,味好矣。上曰,一劑人蔘入幾何乎?聖徵曰,或十餘兩,或六七兩,而無定規,此是補精之劑矣。然當廣議,而不可卒然定之矣。上曰,有分明可知者,或徹夜將事而歸,則有熱氣,而生脈散服之,則氣淸矣。寅明曰,出去後,當爛熳相議而爲之矣。上曰,雖入之,豈可過飮乎?雖未知醫理,似無所害矣。命均曰,以膈痰爲慮故然矣。大王大妃殿,羊肝丸一貼,尙不入矣。上曰,知之後入之,可也。命均曰,昨日罷對後,追後思之,兩原任之休致,終爲遽然矣。奉朝賀旣異在職,無益於班行矣,殿下之倚仗於兩臣者,何如?而遽爾捨之,臣欲更爲箚請,而今旣入侍,故敢此陳達,還收成命,斷不可已也。寅明曰,殿下以積年苦心,僅僅致來,而許其致仕,不亦近於文具乎?臣於昨日,縷縷陳達者此也。彼元老,雖有固執,若能致敬盡禮,則豈不留乎?上曰,知申之意,何如?明翼曰,大臣及重臣所達皆好矣。臣知殿下之意有所在,而漸次改之,亦不爲難,故昨日已有所達矣。寅明曰,領府事則年僅五十,而遽爾休致,他大臣若以此爲例而請之,則殿下何以處之耶?上曰,爲國之道,當以誠實,可也。致仕則可怪,而承旨之言是矣,領相亦必有所望,而三人上來,二人致仕,李判府事必有言矣,雖然予有意矣。惟彼固執之心,若如氷解,則雖以時任敦勉,亦無不可,旣不能釋然開悟,若欲迫令留在,則必有圭角,敬大臣之道當如是也。因此而許其下鄕則可怪,而有召則入來,有問則對之者,豈不好乎?若以情迹難安在外,則雖不致仕,何益之有?命均曰,與在鄕無異矣。上曰,必不如是矣,丁寧告君之後,豈欺予乎?予若逐之則去,而不然則不去矣,若去則平生所知於兩臣者何有,兩大臣必不如此矣。寅明曰,祖宗朝,多有七八十大臣矣,大臣之職,豈必奔走職事爲哉?古相臣李元翼,八十爲宰相矣,至於李台佐赤心,殿下猶未盡知之矣。雖此淆淆之時,有怗然之力矣。上曰,予豈不知乎?明翼曰,筋力奔走,當用於有司之長,可也,一巡判中樞後,舍之則不可也。下敎中,有敬大臣之語,而適有所懷,故敢達矣,大臣引見,則速爲賜對可也,不可使之久留閤外矣。上曰,承旨勉戒之言好矣,當爲勉勵矣,明翼曰,明日是輪對日次,而聖候如此,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命均曰,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極言年事凶歉之狀,身布身貢節減,以尤甚之次區別,而稍實邑中,亦有尤甚面,方爲面分等云矣。大抵面分等,最爲難處,忠淸道則不得已許之,而末後未免過多,黃海道則尤甚之次太多,故許之矣。嶺南卽今所聞,異於當初,民間遑遑,餓殍相連云,身貢身布之難捧誠然,而今已過時,若許之則徒爲膠擾紛錯之患,不可許矣。上曰,今雖許之,徒爲紛錯,而國體亦涉苟簡,勿施,可也。{{*|出舉條}}上曰,藥院批答入之乎?明翼曰,入而未下矣。上曰,大臣擧條書之乎?注書出去催促。瑞東出。{{*|其間筵說,不能記}}瑞東入伏。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頃者處分,乃所以懲世道嚴紀綱,而王者用罰,不可倒置,權瑩在於李潝之前,而至於島配,李潝在於權瑩之後,而不過補外,故犯與否,輕重懸殊,而當初處分,予亦謂其過中,宜有參酌之道,仍本道陸地,配于海南。書畢讀之。漢喆曰,所下封書,自政院封納猶未安,後日登對時,親持以納,何如?上曰,依爲之。非以此直爲修史,或有前後倒錯處,觀其緊歇輕重而爲之,可也。遂退出。 ==1月2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東衡{{*|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方在城外,城門已閉,待明朝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鄭熙普,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諫院多官,俱在外,處置歸於憲府,憲府除在外外,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新除授校理韓顯謩,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慶遐曰,前全羅監司李瑜,還差備局有司之任事,分付湖南監司,則前望單子入之。 ○又傳曰,豐昌府夫人所住處,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李聖龍,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閔鎭遠,今已入城,故正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旣承休致之命,不敢冒受云,而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右承旨李龜休狀啓,本月二十日,大臣祗承史官所傳批旨後,惶蹙益甚,卽欲擔舁前進,而素患痰病,今方添重,姑俟少歇,以爲登程之計矣。臣旣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良是爾詮次善啓向敎是事。{{*|踏啓字}} ○又書啓,今日大臣强疾登程,來到崇禮門外,所患添劇,目今症情,實無自力起動之勢,不得已留住寓次,以俟少間矣。臣旣承期於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遣御醫看病。 ○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昨者筵中,殿下旣許臣休致之請,因令留在城中,臣從此可免禮經之罪人,感泣祗承,莫知所報,第臣無宅於京,方擬圖得僦寓之所,仍爲將母而歸矣。卽得家信,老母自昨朝,素患腹痛泄瀉之症復作,因而委臥昏沈,粒米不入口云,聞來方寸迷亂,不能自定,未及告辭,倉皇往省,不勝罪悚之至,稍待母病差歇,賃屋有定,卽當將率上來,而其間遲速,有未可料,尤增惶蹙,不得不將此煩細曲折,仰溷宸聽,以冀恕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欣卿留京,指待肅命,今觀卿箚,府夫人所患若此,深用念焉,卿其安心往護,俟少間,依箚卽爲上來,以慰小子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李周鎭疏曰,伏以臣,頃叨諫職,忽見宰臣之醜罵,至因其處置而遞去,退伏鄕廬,粗宜賤分,意外新除遠降,馹召繼臨,驚惶感激,不省所喩,適緣賤疾之危苦,未卽控籲於縣道,晩始伏聞聖上,近有非常之敎,不敢不來伏私次,而第念臣疲劣,貽辱臺閣,更無餘地,初旣不欲索言,以自失其事面,則今不必費辭追理,而顧此踪地,寧有一分可進之理乎?伏乞聖慈,將臣職名,亟許鐫削,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臺望,以幸公私也。臣旣不以言責自居,而略有愚見,不敢自隱,輒此附陳,幸賜裁處焉。臣竊見下藥院之批,十行嚴敎,無非臣子之不敢聞者,中外人情,擧皆驚異,臣不知聖心,何所激惱,而乃有乖常之擧耶。噫,洗滌黨染,挽回世道,是殿下苦心血誠,則今日群下,孰不欲仰體奉行,而惟其百年痼疾,一朝難醫,然殿下旣提其大綱矣,磨礱裁度,積以歲月,則昔之疑阻者,漸可消釋矣,今之不平者,自底寅協矣,何至於露聲氣費辭旨,切切然究責而後可乎?大抵聖人辭令之間,關係非細,一言一動,遠近瞻仰,則決不容重損大體,而況停藥之敎,尤甚過差,聖躬調護之節,何與於此事,而乃自輕至此耶。今雖有批旨改下湯劑進御之命,而絲綸一出,不免爲斯言之玷,伏願深留聖意,克愼語默之節,無貽後悔也。朝家之置三司,非欲其循默而已,則無論其言之臧否,一切優容者,誠以扶植言路,開張聰聽也。比觀臺閣之臣,或罷或竄,不少借貸,假使其言,進於此則將何以加其罪乎?經幄之地,隨事論列,乃其職耳,而黜補之命,又出意外,雖其言,或涉黨比,而此不過一時誨責而止者,則今玆處分,實爲過中之擧,近來言議之地,喑默成風,此固有識之寒心,今又摧折之若斯,已頹之氣,尤無以復振,臣實慨然,亟宜倂還前命,以廣言路也。又伏聞引見原任兩大臣,勅諭懇惻,勉留京邸,筵話嚴祕,未知聖敎之如何,而深軫國勢之艱棘,諭敎於股肱大臣,眞箇寅協之治,庶幾復見於今日,而畢竟處分,只歸於準許休致之請,一大臣則臣有親嫌,不敢爲言。而至於領府事李光佐,未及懸車之年,爲朝野之所想望,其進退用舍,關係如何,而遽爾聽許,不少留難,臣竊惜之,況今艱虞溢目,宵旰憂勞,正宜聚精會神,惟才是急,而位著之間,年未至而求去者,輒援此例,則殿下亦將何辭而却之耶。臣意速收領樞致仕之命,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可不留意,近來處分,不可不嚴故也。兩大臣勉留京中,施許致仕,外似文具,內則誠實,意亦有在,他大臣豈可效此請休,予豈亦以此竝許,決無是理,爾思過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李瑜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湖南觀察使者,臣聞命惶慄,四體幾於戰墜,蓋臣於丙午歲,嘗受命而忝是任,已試狼狽,不宜重誤。雖然自臣而爲此言,似若崇讓,在臣衷情,亦不暇陳,惟是臣抱至危迫之懇,今若徒懷畏恐,不果上徹,則得不重傷於聖朝錫類之化哉。若是則臣罪滋大,玆敢瀝血爲辭,垂涕而畢言之。噫,人孰無親病,而其症形之奇危,孰如臣母之病哉?沈痼二十年,危兆敗症,咸備于一身,朝夕綴綴,一日深於一日,得以延至于今者,其亦天之幸也。胃脫而飯粥已失,何恃而爲氣力?虛煩而寢眠已廢,何由而爲省覺哉?其他肌革之枯㱀,形神之悴然,猶皆緩者耳。心氣悲弱,轉成怔忡,雖於家裏僮僕子姪之尋常跫音語聲,尙或忽然而驚,眩然而迷,往往胸膈痞塞,頃刻遑遑,是以臣未嘗貽一舍之遠,兩宿之離,苟有公事,則出而將返,及門而先已心動,臣則流離憂畏,鬚髮已凋,又無子姪,可以替臣之事者,只有一弟,而又抱羸疾,長爲父母之憂而已。尙何望左右扶護,以爲命於父母哉?臣嘗自念身世,忽忽憂傷,中夜澘然,不覺累唏,若是乎情事懇迫,殆若人之所無也。臣忱誠淺忽,行實蔑如,只藏痛抱悶,不能圖痊可之術,而獨賴我聖明,上奉東朝,誠孝出天,推類及物,不以臣之不肖爲可罪,而特囿之於敦化之治者屢矣,是以臣始受湖藩之命也。面諭丁寧,至引古人方寸已亂之語而敎之,及其籲急也,卽許鞶帶之褫,其後膺使价之任也。特許改命,臣尙記其時,當拜表之翌夕,臣之湯憂,又在萬分地頭,及後急勢稍降,輒怛然而驚,若使臣,初不被曲軫之恩,其將如何哉?又其時有論外藩之難代,而至於臣身,則聖敎若曰,其情理,予所矜也,不可以遣之。又於庚戌夏,臣受嶺南按臬之除,遂以私悃陳聞,則隆旨特降,一籲卽允。其冬,臣以罪補海邑也,筵臣有白其悶惻之勢者,天語懇切,若曰是以初未嘗使之遠去,何不將往也。及以臣不可携母狀白之,則聖敎渙然,特許內移,故領相洪致中,嘗對臣而語之曰,君父於臣子,軫恤至此,將何所圖報也?其他職事,盍亦勉之,臣亦垂涕而謝之,母子相傳,闔門震泣,只願肝腦塗地,遂拔棄多少事端,束帶趨朝,勿論漫緊,有除則應,期以身隕,此臣近年進退也。臣父常愍臣之效力無地,日夜勸臣母之加餐自護,臣母又念臣之屢乞恩旨,輒又悽然而自悼曰,吾何以有此疾,而使爾不得展四方之志,而報明主之恩也。及臣被玆命也,又彷徨而抆心,情不自定。噫,親有病而焦遑,人子皆然,而其情事之切懇,又孰如臣哉?在前則尙冀其有時月之安然,猶呼之不緩聲,而矜允之不終日矣。況在今日,頹景危症,切無一日二日之稍間,而起居扶將,皆須臣手,則尙可論違去之久近哉。嗚呼,士而登科,仕而至擁節,至榮也。況今歲凶,有親而願養者,莫不丐恩於朝,臣獨何心,違恒情而無是願哉?若使臣情理不如此之甚急,當卽日南馳,以答涓埃,仍以廩餘,資遣甘旨,在臣情願,豈不榮滿,而今臣勢有不獲然也。臣雖奊頑,豈敢徒懷圖便之計哉?噫,人臣立朝之義,將以竭其筋力,趨走惟命,而盡其心於所事也。今臣旣不可離去定省,就令黽勉,用志不專,尙何望自盡其職事乎?旣不能做事,又將不時月而籲天求去,亦或蒼黃而歸而已。夫以一邑之小,迎送爲弊,又在藩翰之大者乎?況以湖南言之,六年之間,五易觀察,曷若初必愼揀,得其久於任者而遣之,以責其成效哉?伏惟主上殿下,至德深仁,慈覆萬物,而尤敦孝理,曲盡人情,凡有近臣陳懇,以親爲辭者,無不準蒙允許,今臣愚末,雖不敢自齒近臣,從前所被之恩,豈可使閼於其終,而在臣,徒成不孝不忠之罪哉?此非臣昧於急病讓夷之義而然也,特以其事君事親,時有長短,而目下情境,實無按抑之理故耳。臣情至此,寧不戚戚,倘蒙殿下,鑑燭微衷,深加恕納,亟許遞臣所縻之職,俾聖朝之化,終始不替,則隕首結草,豈足以喩其銜結也?中心迫隘,言不知裁,悲苦冗瑣之情,敢冒尊嚴,僭濫煩猥,無所逃罪,而卽文而求其志,庶可得其肝肺矣。稽首北闕,心神飛越,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朝今乏人,而實爲湖南,而頓忘嶺藩之許遞,陳情若此,特爲許遞,其須盡力京職。 ==1月2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坐}}。左副承旨尹東衡{{*|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漸益差勝乎?今日受鍼,旣承下敎,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諸節,今已差歇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及未入侍醫官,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卽今上候諸節,猶未快安。蔘苓茶,加桂皮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正言鄭熙普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正言李周鎭,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前望單子入之,以徐宗玉爲全羅監司。 ○都承旨趙明翼,有稟定事,來詣闕門外請對矣。傳曰,引見。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日濟州御史沈聖希引見時,因入侍承旨所啓,島中武士試才賞格之資,若干取去於監兵水使事蒙允,而又以三邑軍兵點考後試射放,依巡操例擧行,沒技者,書啓,優等者,自其處施賞激勸事,下敎矣。今者,御史枚報本司,以一依丁未年御史金相奭入去時例,賞格布二十同,自本道監營入送之意,發關本道事,爲請矣。丁未年則設科試取,而試以四技,雖不能兼技入格,而單技優中者必多,故二十同木,從優持去,而今年則與設科試取時有異,閑散武士,只當試以一技,軍兵則雖竝試射放例,當從自願,各試一技,賞格宜不多入。而況今年適値大歉,監營留儲木同,盡歸營賑,餘數想必不敷,四同木,自監營推移,急急輸送于御史所到處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大靜縣絶島定配罪人權瑩,參酌配于陸地海南縣事,承傳啓下矣。依前罪目,隨其罪人所到處,仍令押去府羅將,押送于海南縣配所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持平安相徽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引嫌而退,措辭處置,意存臺體,匪怒筵敎,未必爲嫌,請正言鄭熙普出仕。 ○戶曹參議權{{!|𥛚|⿰礻啇}}疏曰,伏以滓穢賤臣,屛伏田廬,形存心死,無復世念,向在前秋,逖伏聞聖敎,嚴責在外諸臣之不赴國祥者,仍有考律勘處之命,臣於是,驚駴震越,不敢頃刻自安於私次,力疾就道,俟勘城外,繼又隨諸臣之後,走伏金吾門外,泥首請譴,甘心就法者,首尾閱數朔矣。每承筵責之下,心肝崩裂,局蹐高厚,求死不得,畢竟聖度天覆,處分乃降,罪從末減,恩出曲貸,臣誠戴罪含恩,回咷爲笑,歸對病母,共祝鴻私,惟以隕結圖酬爲期,曾未幾何,雷怒夬霽,官牒卽還,至改聖旨中大不敬三字,以開諸臣進身之路,霜雪雨露,無非至敎,臣莊誦德音,且感且惶,益不知死所,忽此千萬匪意,地部新命,又辱蓬蓽之下,未知聖明,奚取於負罪如臣,乃有此誤恩也。反覆思惟,誠莫曉其由也。噫,臣於六七年來,退屛荒野,跡阻周行,凡有除旨,一未承膺,此豈臣全昧臣節而然哉?實由踪地危蹙,難容冒進,所以區區自效於義分者,只在國家變故之際,粵自戊申以後,前後奔赴,殆無虛歲,此實諸臣之所與同,同朝之所稔知者,而臣於昨夏,闔家遘癘,偏母染痛,累次阽危,敗脈纔復,眞元益綴,實有晨夕凜凜之憂,揆以情理,有難一日離違,竊自以爲,今此祥事,固切上下靡逮之痛。而旣無臣隣變服之節,則伸哀縣門,或恐不悖於禮意,遂乃祗詣殿牌之下,謹行望哭之禮,誠不料以此,卒陷不敬之科,屢勤非常之敎,此莫非臣愚迷昧義之致,尙何言哉,尙何言哉?嗚呼,殿下之敎每曰,只知有時象,不知有君父,其他縷縷誨責,罔非臣子所不忍聞,臣等固不肖,事君無狀,未能自盡臣子之節,致令至尊,憂惱於上,辭旨之間,或失常度,究厥罪狀,死有餘責,含血戴頭,亦云大幸,尙何望結綬彯纓,揚揚就列,自同無故之人,而今玆甄復,實荷滌蕩之盛意,久偃鄕廬,誠非賤分之所敢,且職非言責,官是冗散,縣道封章,亦甚煩猥,玆敢擔舁病躬,來伏城外,略貢肝血之懇,仰請鈇鉞之誅。伏乞聖慈,亟降明旨,鐫削臣所帶職秩,仍卽下臣司敗,重勘臣前後辜犯,使國體增重,臣節無虧,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沈壽賢疏曰,伏以臣,自伏承日昨聖批以來,心跳神越,五情失守,不敢一刻偃伏於江郊之外,卽欲挈曳病喘,匍匐前進,而雨水之後,氷勢漸危,擔舁之行,渡涉尤艱,竟未能聞命卽趨,達宵惶恐,坐而待朝,昨始忍死舁進,以爲歸身司敗,仰請嚴誅之計矣。行到國門之外,氣息尤覺綿綴,殆有頃刻澌盡之形,不得已投入路次寓舍,急灌藥物,僅得少蘇,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命,以正臣闕禮違命之罪,亦願重念國家之大體,時勢之艱危,收回誤命,輟還近臣,以幸公私,不勝幸甚。臣於病中,竊伏聞有勉副兩大臣乞休之擧,夫以兩臣休戚安危之寄,筋力精神之旺,豈臣老朽,所可倫比,而若臣犬馬之齒,視兩臣,又復添長矣。區區乞身之請,亦復積有歲年矣。今若不恤廉恥,復犯鍾漏之戒,則臣之晩塗,實不免爲兩臣之罪人,伏惟聖明,亦必有以俯賜矜許,俾全國體者矣。臣之從前籲呼不敢冒進者,本有所執,而卽此一事,尤爲臣廉隅之大防。玆不得不冒昧復陳,亦乞竝垂澄念,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聞卿來到都門之外,心雖欣慰,所患若此,亦用念焉。噫,老成大臣,國之所依,昨者兩原任之許其休致,非爲高年,意亦有在,卿之因此爲讓,豈不過乎,實非予慮所及也。卿其須體前後慇懃之旨,安心勿辭,俟少間,卽日入來,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癸丑正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吳志哲,以次入侍。徐命均曰,日來寒暖不適,諸節雖云差愈,夜來,果何如?上曰,藥院之批,已言大體矣。眩氣無往來,腹部無輪囷,而不日夬愈者,以疲憊之餘,猶未如常矣。命均曰,湯劑其已畢進乎?上曰,已畢進矣。再昨問之,六君子湯,醫官或有以爲不合者,前日進御時,如喫冷水,少無其效矣。今番雖見諸症之稍愈,而不足之候,則亦不覺有小勝,予意欲進補中益氣湯,而去升柴,今日診察時,令諸醫各陳所見可也。命均曰,寢睡,何如?上曰,昏睡矣。命均曰,水剌,何如?上曰,自昨漸勝矣。命均曰,朝水剌進御乎?上曰,未及進御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自再昨有加,而昨又加重,極爲悶慮,今日以稍愈下敎,而赤暈黃膜,橫生下胞,上侵黑晴云,往來之候,本自如此,而所謂稍愈者,猶不足恃而爲幸,此尤可悶。上曰,往來無常之症,實爲可悶矣。命均曰,醫女入診,旣未分明,而受鍼不可一向支離矣。眼疾治法,急則施鍼,緩則用藥,而湯劑,以痰症爲拘,不可輕議云。今日恐有下詢事,令鍼醫,同爲入侍矣。上曰,不可一向受鍼之言是矣。久則有損於元氣,是可悶也。點眼藥亦不無效,何如?命均曰,珊瑚紫金膏有效矣。上曰,人乳黃連,何如?命均曰,亦好矣。上曰,素所揮却不進者,無可奈何矣。有何速效之穴,可以受鍼乎?鍼醫白之。吳志哲曰,雖非一時之症候,而今爲第九次,尙無加減者,亦異矣。鍼醫等皆以爲,取穴不能如閭閻而然矣。上曰,經絡與銅鍼有異,穴處亦有輕重緊歇,而取穴多寡,亦有之矣。命均曰,醫女鍼法,亦不及醫官而然矣。又曰,旣有診察時議藥之敎,使醫官入診,兼陳所見,何如?上曰,依爲之。醫官以次診察。聖徵曰,脈候沈靜從容,而大體不足矣。蔘苓茶,加桂用之似好,而何可率易以議乎?當與諸醫議定矣。應三曰,左右脈候沈靜調匀,而中氣似不如前矣。補中益氣湯,宜進五六貼,而升麻、柴胡,與諸醫相議,或全拔或減分,似好矣。悌綱曰,脈體沈靜調匀,謂之虛則太過,而謂之不足則可矣。補中益氣湯,去升麻,則與六君子湯何異,六君子湯,加蔘朮分數,或加入黃茋,則似緊於補中益氣湯矣。信曰,脈候沈靜調勻,而元氣則不足矣。六君子湯加入中,如乾葛等材去之,更加緊要之材以進,似好矣。龜慶曰,脈候調匀,而過於沈靜,卽今所進六君子湯,去乾葛山査,緊加數材用之,似好矣。壽煃曰,脈候果不足矣。腹部旣知虛寒之極,理中湯雖非久進之劑,先用數貼,繼用丸劑爲好矣。上曰,玄悌綱與首醫之言爲好,出與未入侍諸醫,商議以定,可也。命均曰,再昨入診時,宋寅明陳達,虛乏時,宜進膏藥之屬,自上以瓊玉膏問議事下敎矣。與諸醫商議,則立異之論,居三之二,謹愼之道,似不敢輕試,而首醫之意亦如此矣。上曰,予豈不自知乎?今雖不用,後當用之矣。上曰,有膈痰,故早食,每不順下,盥洗時,必吐痰然後乃安。命均曰,每朝服生淸三匕,則膈痰有效云矣。宋寅明曰,九仙王道糕,以糕進御旣難,而作粥進御亦難,作末和水以進爲好矣。命均曰,朴道煥則以爲,虛憊之病,蓮肉末,和砂糖龍眼肉爲多食,無時服之,則味好,而利於病云矣。上曰,不必多爲之,若干劑進可也。上命中官,授手書一紙於趙明翼曰,此是前日未及下敎者,付史官,使之修史,而此手書,不必祕之也。趙明翼曰,旣有勿祕之敎,臣等亦宜見之乎?上曰,見之。諸臣同爲披見。手書曰,噫,諸黨之中,俱有亂逆,而本非爲三宗血脈,此正夫子所謂苟患失之,無所不至者,其本亦非辛壬戊庚也。實由乎庚子國恤之日,此頃者所謂臣擇君者也。閔判府事恒日所守之義理,李領府事昔日自是之固執,予則皆曰長夜,不祛長夜之心,則其所未悟,雖易地而處,必同然矣。此病何祛,頓忘色目是耳。予則曰,大悟前非,悚然往事,惟才引進,盡心國事,使三百年宗社永固,我三宗血屬奠安,是今不易之大義也。頃者兩原任入侍時,大義理緊關處,有未諭者,今始畢諭。上曰,此可以擧條書出乎?明翼曰,以備忘記書出,似當矣。上曰,退出後,承旨以備忘頒下,可也。金漢喆納前下手書一封。仍曰,臣等伏奉手書,歸而考見,則與臣等所記草冊,辭語一樣,故臣等參互修史,而臣惶恐有所仰達矣。史官許降手書指揮,終不無後弊也。上曰,史官所達切實,當留意矣。命均曰,領相方來城外,而實病痰喘,不可登筵,故欲數日調理後出仕,而恩命荐下,近侍相守,以此極爲惶悶云,大臣旣欲出仕,則承旨似當召還矣。上曰,大臣旣有入來之意云,偕來承旨,今姑入來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命均所啓,頃以守令下直事,申飭吏曹矣。雖是給馬發送者,必須歷辭大臣、銓官,況其催促守令,尤當歷辭後,始爲辭朝,自是規例,近來守令,欲不歷辭者,則謝恩後,仍爲下直,已成謬規,長湍府使韓德全,除授累日,不爲出肅,亦於今日謝恩後,仍爲下直,此則與給馬,尤有間焉,政院不宜捧入單子,而矇然不察,當該承旨,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曰,臣曾以堂上爲守令,而適因勅行,給馬赴任,亦見大臣及銓官矣。今後守令,雖其給馬發送者,必歷辭時任大臣及銓官,而催促守令,則自政院,勿捧仍爲下直之單爲當,以此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正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別儲廂。都承旨趙明翼請對,都承旨趙明翼,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以次入侍。上曰,詣閤求對,有緊急事乎?趙明翼曰,在下者,雖循例應行之事,每以稟達,十分趑趄。況於診筵纔退之餘,旋爲求對,尤爲惶恐。臣始奉手書於前席,而卒乍之間,未及詳覽,及歸院中更見之,手書句語中,有大段未安者,臣待罪近密,所當一番稟質,更承睿裁後,頒布中外,故有此求對,而旣未頒下,則有不宜留置綸音,以待日後之登對,此其事緊重,不容少緩矣。上曰,其所謂未安者,果指何語耶?明翼曰,起結兩句矣。上曰,手書上之。明翼上之。上展于香案上曰,此兩句,緣何爲大段未安耶?明翼曰,臣等旣承十九日下敎,固知聖意之所在,而外人若驟見,則必將擧懷疑惑矣。若謂建儲,非爲三宗血脈,則其時大臣,雖不足恤,其於光明正大之擧,亦將如何耶?上曰,今日世道,雖無如之何,豈以此,反致疑於不當疑之地耶?此則知申過慮也。頃日擧條,猶未盡諭,故又下此手書,而欲使曉然矣,知申之所慮,又如此也。宋敎明所啓,昨所下手書,與臣等草冊,少無相左,故纔已封還,而仍竊伏念聖上之下手書於史官,旣是前所未有之擧,而臣等草冊,他人又不得見,則其間事實,必有未詳而驚惑者矣。以手書與草冊,初無相左之意,出擧條,使中外曉然知之,何如?上曰,雖以人主之威,史臣所書,本不敢干與,而古亦有出付史官,使之參互修史者,故伊日下敎時,夜已深矣,精神疲困,恐有遺漏未備之患,手書一通,以下史官,使之參互修史而已。元非以此直載史草之意也。史官或慮未詳事實者,反生驚惑,其言是矣,以此出擧條,使中外曉然知之,可也。{{*|出擧條}}上曰,中官退出戶外。中官皆屛退。上曰,此言一發,必有多少掣肘處,予亦知之。故忍隱十三年,欲待遺敎矣。文字與言語有異,一番書出之後,見者各以其意解之,鮮失其本旨矣。世道嘵嘵,事多訛傳。向日元良嘉禮後科擧一事,予常慨然矣。後因重臣陳達,始知其事實矣。此事亦俟遺敎者,意有所在,而諸臣使予不能忍耐,且兩原任固執太甚,故不得不言之,而此下敎一出,又當各自疑惑,將來添予苦惱之端矣。明翼曰,十九日聖敎,只在一人之某某事,今日手敎,大若統論大體也。大體旣誤,則噫嘻,尙何言耶?伏想聖意,必指其時不逞之徒爲言,如十九夜,而以未蒙十九夜下敎之人觀之,則必將盡歸之於建策大計,如是之際,末世嘵嘵之言,將至於何境耶?今臣請對,非爲四臣,實爲所重在焉耳。且其下段曰,使三百年宗社永固,我三朝血屬奠安,以此敎觀之,有若今日朝廷,未有願忠於國家,危動不安之勢,迫在朝夕,故有此求助於兩原任之事者然,此亦豈非辭旨之未安者耶?殿下試思之,前後禍變之閱歷,凶言悖說之肆行,爲如何哉?而今忽以此等敎,筆之於書,頒布中外,忽地惹起無窮之憂,豈不慨然耶?上曰,知申之言,出於爲國,予知之矣。此敎一出,彼此皆不免一場紛紜,勢所必至,予亦爲苦,其將何以處之則好耶?明翼曰,臣但稟句語之未安而已,何敢有爲言乎?必欲令冒陳愚見,則雖無首句之本非以下七字及下段我字以下七字,文理接續,似未有欠缺之意,自聖上看下,不識果何如也?上曰,然矣。無上段,則下段自當無矣,無下段則上段亦當無矣。且起結兩句之外,又庚子云云一段,得無礙眼乎?明翼曰,聖敎及此,益仰其明無不照矣。先以起結兩句陳白者,以其輕重之異也。臣未及仰告,自上已賜俯燭,深幸矣。上曰,欲刪起結兩句,則中間庚子云云一段,亦不可存矣。入侍史官,亦各陳所見。李壽海曰,臣親承十九夜下敎者也。伏承此敎,可知聖意所指,而知申慮其不知者之錯認混疑,以致紛紜,亦有見,故已於閤外,相議同入矣。敎明曰,臣亦於閤外,與知申有所酬酢,有何他見乎?臣意亦同矣。上曰,知申近前書之。明翼進伏。上曰,頃者兩原任入侍時下敎之中,大義理緊關處,有未諭者,今始畢諭矣。噫,自十餘年來,紀綱日壞,亂逆互出,此正夫子所謂苟患失之,無所不至者也。卿等所守之義理,自是之固執,予則皆曰長夜,不祛此心,則其所未悟,雖易地而處,必同然矣。此病何祛,必頓忘色目是爾,大悟前非,瞿然往事,惟才引進,盡心國事,使我三百年宗社永固,乃不易之大義也。予之恒日所知之義理,本若此矣。{{*|出擧條}}明翼書訖。上曰,以此改書者,出擧條頒布可也。上曰,十三年所忍,半夜言之,中心凝結,有若稍平,而更思之,快而又不快也。諸臣今而後,亦庶幾開悟乎?予於四臣,始雖區別,兩人之中,如李頤命,旣知其斷斷無他,尙今置之者,蓋出於不欲顯顯其絃韋之意,而亦有所商量者,雖有不逞之徒,其族何與焉?李領府事,不知戊申之逆,本在庚子,而戶判亦似未知者也。十九夜下敎,子初欲使數三重宰,同聞而未及矣。伊日筵話,必令祕諱者,爲某事某事也。此外大綱,則知申說與諸臣,使之覺悟可也。知人固難,而亦豈不知其大體耶?若其可信,而無害於國者,則注書亦宜曉諭,俾有開發之效,可也。上曰,注書招入中官。壽海出戶傳命,還爲入侍,中官皆隨入。上曰,承旨書之。明翼進伏。上曰,飢寒本非二也。春寒此緊,風勢凜烈,念彼飢民,若寒在身,今雖設粥,何禦此寒,其令賑廳,申飭一二所,各別顧恤,而亦令兩倉,題給空石。書訖,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病}}。右承旨李龜休{{*|式暇}}。左副承旨尹東衡{{*|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安相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茶飮其果進御,而諸節已得快愈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抑有差勝之勢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諸節益愈,茶飮進御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晸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俱以病不來,參判沈珙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掌令閔珽,正言李周鎭,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再昨侍從以上未蒙敍者,別單書入時,前順天縣監李光溥,以分養馬事,自司僕寺啓罷,而臣曹不得聞知,未免落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長湍府使韓德全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情病俱苦,決難冒赴,而累被朝家催促,黽勉肅謝後辭陛矣。大臣以不爲過辭,捉囚邸吏,喉司亦因此見推,去就一節,非所可論,斯速入啓處置云。此時畿邑守令,不可久曠,長湍府使韓德全罷黜,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原城縣監金省魯呈狀內,矣身情勢,十分臲卼,惟有一遞,可使公私兩幸,而朝令雖嚴,廉義亦重,不恤人言,晏然冒赴,萬無是理,斯速入啓處置云。道臣旣以纔堪劇邑等語,有所陳達,聖敎亦令催促發送,則一二次呈狀,足伸廉隅,而一向控辭,無意赴任,事體道理,俱涉未安,夫馬留滯,不可不念,原城縣監金省魯,囚家僮,別爲催促,數日內,使之辭朝,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沈珙,參議金龍慶,牌不進,同副承旨黃晸進。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翊進,參議安重弼,參知曺命敎病,同副承旨黃晸進。 ○吏批,以李秉常爲刑曹判書,李宗白爲應敎,權浻爲漢城判官,趙潤璧爲內資直長,徐宗曄爲靖陵參奉,李翊之爲童蒙敎官,李檥爲判校,崔成大爲禮曹佐郞,沈宅賢爲宗廟提調,權{{!|𢢜|⿰忄業}}爲司宰提調申命擧爲定州牧使,李壽沆爲慶州府尹,李瑜爲大司成,沈湙爲大興郡守,盧三邦爲兼成歡察訪,兼春秋李時弘,承文著作金極齡單付。 ○兵曹,副護軍李秉常、柳儼、李世璡,司直洪鉉輔、李瑜、權賮。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德潤爲長湍府使。 ○傳于嚴慶遐曰,宰臣批答,有令備局商確稟處之敎矣,大臣與該廳堂上及備局有司堂上商確,再明日入診陳達。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弑父罪人次貴,旣已拿囚,而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禁府草記,弑父罪人次貴,旣已拿來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禁府草記,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李判府事進去。 ○黃晸,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生鮮廛人等,呼訴于本院曰,莫重日供生鮮,非不欲竭誠封進,而凍魚已盡,春氷未解,生物採得,自非人力所可容易,則此間罔極,當復如何?矣等生事,固不足恤,而莫重御供,將未免闕供之患,以雜魚及活鷄,一半代捧事,斯速入啓變通云。渠等之言,雖難盡信,在前如此之時,亦不無代封之規,而事係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折半代捧。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傳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燔造所諸般匠人及立役募民等,以戶則累百,以口則千餘,始自二月,及至初冬,長立燔所,無他農業行商之事,其所仰賴而資生者,只是奉足布二疋、柴場穀一石。故若値凶歉,則飢餒死亡之患,比凡民尤酷矣。曾前凶歲,輒自賑廳,有發賣還上題給之例,考諸謄錄,則戊寅年大小米竝一百三十七石,丁酉辛丑兩年小米各一百石,以發賣題給,上年又爲小米一百石,以還上題給,救活燔民,得免進上闕供之患。而今年凶荒,有甚於上年,匠布災減之數,至於過半,柴場戶米,每戶五升,權減之數,亦至於八十三石零。因此而匠人料布,不得依數上下,冤苦實甚,戶米權減之代,所當某條劃給,而自本院,無他變通之路,發賣還上,則明有前例,依此題給,而災減之代,又以穀物,卽速磨鍊上下,救活燔民,俾無莫重燔役狼狽之患事,分付賑廳,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趙明翼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入診退出時,伏承御筆下諭書,以備忘頒下之命,擎手祗奉,到院敬覽,起頭處,有違備忘體格,且有一番經稟之事,旋則詣閤求對,蓋出於備體重事之意。而下番翰林金漢喆,適以回薦出外,多發院隷,促令還歸,而賜對之命遽下,此際勢有所未及等待,具由仰稟,仍爲入侍,此出於事勢之適然。然左右史之不備,揆以事體,終涉未安,自前雖有一二已行之故事,此亦謬規,臣何可引此爲例,恕以無失,晏然仍冒於職次乎?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罰,重賜勘處,以嚴朝體,以礪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倉卒之未及周思,其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於前冬,伏承諫省除書,仍諭臣以斯速上來者,臣聞命,義當卽日趨承,而喪慼悲擾之餘,軀體少休,痾恙雜生,閱冬委頓,出入生死,待其稍間,擔舁起發,寸寸前進,昨始來伏私次,而長路撼頓,病情一倍添劇,旬月之內,決無供仕之望。伏乞聖慈,俯諒實狀,特許鐫遞,俾調病喘焉,第臣於下鄕之後,聞知里閭小民氣色,與夫來路三百餘里之間,其所見者,非溝壑之赤子,卽流離四散之夫婦,或已死而僵在道左者,或雖不死而難過數日者,心驚目慘,有不忍言,沿路守令,與臣相見,皆言凡飢民入賑之類,非今年始飢,直自辛亥秋冬而飢,苟活至今,故腸胃已病,僅存氣息,餬粥而微飽則死,風寒之外襲則死,疾病之少感則死,其所以死之者非一,而所以死者,甚於昨年三二月之際,則將無孑遺云。嗚呼,此何年運,此何景象,而殿下之赤子何辜,而天而至此極耶?然誠使殿下之政令擧條,無一事不出於天理之當,而有以上合天心,下副民志,則雖災如今日,死者如今日,亦不足憂也。固有回災爲祥,轉危爲安之道,其機甚微,其理甚顯,而臣竊以近來殿下擧措政令觀之,多過於大中之矩。故或有始而無卒,或朝然而夕改,蓋凡事旣有過處,則卽是私意,磊塊不安,不得不改,而其始卒之異,朝夕之變,固無足怪也。所謂頻復不已,將至於迷復者是也。夫以權瑩事言之,其沈溺黨朋,雖云可惡,而自五六年來,謄諸疏章,發於筵席者,不知爲幾人,不過爲如啗熟飯之事耳。此何大事,而深夜引見,島海遠配,已是過擧,而又因瑩而至於李縡而三臺臣,彼三臺臣者,猶有故罪耳。縡又何關焉,而殿下怒之若是之遽也。此皆不觀理歸,私意所使而然也。於是,不得不改之,則擧措豈不顚倒之甚耶?且大臣李光佐、閔鎭遠,其人其望,斯殿下之所欲倚仗者也。然雖傅巖莘野之隱,人君苟欲招致之,無不來者,自有誠正之道,況已仕殿下者乎?藥院之批,藥議之不許,不知殿下何爲而作此擧耶?謂聖心出於哀痛國事而然也,則程子曰,凡事急迫則不是也,殿下此擧,無乃迫急耶?謂聖心出於必欲劫致大臣而然也,則殿下雖不知不覺,而此等是伯者之用,而恐非誠正之道也。其始之如此,故兩臣者,一請老而殿下卽無難焉。僚臺疏,殿下雖有內外文具誠實之敎,而兩臣者,一日老,則卽兩措大耳。不與國事,不聞邦政,而縱留京師,何益焉。致之也,其急急如彼,釋之則其易也又如此,臣雖死罪,恐殿下之始終內外,俱非誠實之道也。彼兩大臣之所存,果有爲殿下致太平之具否,臣固未能知,而在殿下大臣,可謂人望所在耳。今無他端,而一日兩奉朝賀,出付政紙,其於國體,何如也。臣謂收還成命,斷不可已也。且伏聞伊日筵中,有屛退內侍及注書,申飭諸臣勿泄之敎云。臣雖未知爲何等事,而殿下苟不欲泄,則不必下敎,必敎而後可,則不必令勿泄。蓋殿下下敎之時,天聞之,神聞之,諸臣聞之,雖勿泄,卽何益乎?不但此一事也。天德王道,其機在此,殿下恐當深留聖意也。臣仍竊伏惟念殿下,以不世出之資,有大有爲之志,可謂千載一時矣。然臨御九年之間,治不徯志,事不從心,天怒民怨,無一之可恃,而薦紳大夫,又廉義道消,嗜利無恥,月異而歲不同,殿下試觀自古及今,如此而其國曷嘗有不亡者乎?然其反之,亦在殿下而已。殿下之所受用者,不過東宮數年之學力耳。往在戊申之初,講筵頻開,討論忘倦,聖學凜然向高明,世道若可以入至治,而國運不幸,變故疊出,憂危悲禍,歲月晼晩,聖志亦因以不得自强於學問矣。雖聖質聰睿,因其天得,而舊學日退,新工無進,則其政令擧措辭令云爲之間,天理日微而私意日勝,實德日隱而言文日繁,其勢固然也。雖殿下,亦安能覺之哉?凡今日臣僚之爲殿下言者,皆以大警動、大振作仰勉,而此無題目把捉,則顧安所用力哉?經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夫所謂一日者,卽不等待不安排,當日加工之謂也。殿下試自今日,悵然思舊日東宮劬學之時,惕然念近日私意害理之失,痛自刻責,益加省察,凡於私小牽連難斷處,便用一刀割去,處獨如衆,處幽若顯,勿忘勿失,則此卽大警動、大振作,而其機不過一念之劃然自悟,而一日之豁然用力而已。夫然則有賢,殿下自當用之,有邪,殿下自當去之,喜怒刑賞,自當合於天理,順於人心,而無有顚倒參錯之失矣。不然則臣恐滅於東而生於西,補於此而漏於彼,以此天災時變,民心世道,終歸於危亡而已,豈不懼哉?伏願殿下,勿以人微言略而少垂察焉,則臣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勉戒,可不猛省,而其中不無不量予意處也。權瑩業已酌處,而李縡事,其所處分,本非以瑩爲也。噫,日昨擧措,實不獲已,昨日下敎,大略已詳,有何所隱,其退注書之說,卽傳者之誤矣。兩大臣許其所請,已諭臺臣之批,伊時擧條中,亦諭予意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西平君橈,海春君栐,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黃海監司朴師洙疏本,蓋爲本府之請罷金川郡守鄭錫耆事,橫身替辦者,而其爲言絶悖,臣等看來,不勝駭怖震悚之至,本府之空失稅納,錫耆之不有事體,頃日草記,旣已略陳,備經聖鑑之下燭,今不必更事煩縷。而槪聞錫耆報營之牒,專事假飾,指本府所無之事,閃作邸吏囚禁之說,由是而道臣輕動而曲信之,轉輾至於蹈藉本府,詬辱臣等,無所不至,言之雖易,當之得無困乎?夫本府之送差人,爲收其逐年當入之稅也。臣等之爲草記,欲懲其不識事體,公稅私用之弊也。設令道臣,以錫耆之誣訐爲是,本府之啓罷爲非也,就論事實,平說道理,其於爲錫耆地,亦足矣,而今忽摘出草記中不報濫刑之一句語,勃勃然盛氣肆口,都不擇發,以至架設俗諺,擔作引嫌之端,挽入剩語,橫洩噴薄之意,可笑亦可訝也。噫,守令之慢侮上司,大損體統,道臣必知之,外邑之草記論罪,明有聖敎,道臣亦必聞之,而今謂臣等而違越朝令,生出怪擧者,豈道臣急於侵詆,未及周思而然耶?臣等誠不欲與之較爭,以益其怒,而獨怪夫遣辭之際,必以宗臣與差人,竝擧互對,首尾起結,雖其計專出於把弄臣等,而又反引而自罪,甘爲一差人而快心者,其亦不自重矣。臣等俱以無似,忝在本府有司之列,回一微事,受困非常,如臣等疲劣,何足言,其貽辱於本府大矣。伏乞聖明,天地父母,快賜照察,先遞臣等宗親府有司之任,仍降威命,重繩臣等違越朝禁之罪,以安賤分,以嚴邦憲焉。臣等於草記稟啓時,臣橈季父花陵君臣洮,亦以本府堂上,與之相議矣。今此請譴之章,理宜聯署,而猝嬰奇疾,症勢萬分危急,方在朝夕待盡之中,所被侮辱狼藉,有難晷刻自安,臣等獨先陳懇而待勘,尤增惶恐,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已有特推,卿等有何可嫌,卿等勿辭焉。 ○奉敎宋敎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都承旨趙明翼求對入侍也。下番翰林金漢喆,診筵退出後,卽以回薦事出去,臣詣閤外,送館隷請來,而未及入來之前,遽有殿座之命,豫備替入,亦有所未及仰稟,倉卒登對,致令左右史,不能備員,此雖事勢適然,且有一二謬例之可言,臣於筵中,亦已仰稟其由,而若論史體之嚴重,則三百年流來備員之法,未免虧損,此莫非臣觸事憒憒,不善周旋之致,不待人言,臣實自愧,失職之罪,無辭可解,罷對之後,達宵耿耿,反復思量,終難自恕。玆敢冒萬死陳章自劾,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勘臣溺職之罪,以重館規,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誠何不忙乎錯了,爾其勿辭察職。 ○副司直兪崇疏曰,伏以臣,年踰懸車,病添交節,筋力精神,月異而歲不同,今年不如昨年,今月不如前月,衰頹澌毁,殆同下山之勢,此固應然之理,何足怪也。以此病形,決難陳力之狀,非徒不能者之自知甚詳,乃通朝之所共知也。月初辭單登徹,亦出同朝愍憐之意,而聖恩隨加,幸被鞶帶之褫,感祝洪造,河海莫量。臣之爲田間閑氓者,今纔一旬餘矣。顧念向日之不量精力,卯酉奔趨,能免顚仆於鍾漏之役,而不爲人笑罵者,可謂幸矣。自今至死之日,莫非我聖上生成之恩也。臣於解官之日,急於歸死丘壑,旋尋鄕路,退伏田廬,以爲安意就盡之計矣。卽伏聞數昨,又有名係軍銜之擧,此雖例典,在在外臣,則亦有所不敢安者也。且臣於所帶活人提擧之任,實有萬萬難冒之端,玆不得不敢暴其尸素可去之義,仍陳其許多委折,以冀照察焉。目今飢饉癘疫之慘,實是前古罕有之變,哀痛飭勵之敎,日降於筵席辭令之間,其仁民惻隱之旨,可以泣鬼神而感孺婦矣,凡爲臣子者,孰不敢仰體如傷若保之聖意,軫恤其濱死之民哉?緣臣老病昏憒,前後筵臣之以活署之不善救療,論斥譏訕者,非止一再,或責以殊無設官之意,至請問備,或斥以非活人乃殺人署,是足爲尸職者之已極愧悚,而卽又聞因賑廳草記,有本署兩郞官汰去之擧,臣於是,益復惶縮,莫省置身之所也。夫設立百司,各有所掌,活人署救療都民之患癘者,惠民署,醫藥京城之疾病者,而賑廳則賑濟民生之飢荒者也。飢民患癘者付之活署,疾病者屬之惠署,飢餒迫死者,自賑廳善賑救活,乃其職也。今則不然,飢民之風餐露宿,一日不再食,而已生飢病,幾死而命在頃刻,旣不能自力而運身上車者,多發軍人,各擧頭足,擔舁載車,勿論其染痛飢疾,而一竝駄送於東西兩外署,或有載車而已死者,或有中路而致斃者,或有到外署未移晷而隕命者,物故則竝令活署,摠爲手本,以爲入啓之地,隱然若盡數染痛而致死者然,而死亡夥然,反爲咎責於活署,活署之不免殺人之名者,良以此也。凡染疾旣有日限,治療亦有方藥,隨其症勢之輕重,輕者同置一處,重者別置他所,以爲用藥救療之地,而今賑廳所送病人,非染痛而來者,十常八九,出來之後,則不得不混置於染痛之所,浮黃垂死之民,傳染始痛,則十無一瘳,其爲慘怛,有不可言也。臣於在京之時,以病人區別出送之意,往復相議者,不啻再三,而不得見施,下鄕之日,分付郞吏,五部出來病人,賑廳出送飢民之死亡,使之分秩,各書手本,進呈備局矣,未知近日,果遵臣言也?身爲郞官者,當此嚴飭救療之時,無端不爲仕進,殊無恪謹奉職之義,極涉可駭,以此論罷,可謂得當,而以自賑廳,未及出去而已斃者,爲染病人之致死,添作罪案者,已涉怪訝,而至於東道別提金致九,其日仕進,元無摘奸出闕之事,而請罪草記,混以兩署郞官,終不出來爲辭,病人之生存者,減其數,至於五名之多,而死者又增其數名,抑何故耶?噫,都下飢民之死亡,自前冬至今計之,則其數不知其幾千萬,而比諸活署,則可謂百倍,東西郊邙之間,積尸如山,衆目所覩,焉敢誣也?當該賑郞,不惟無罪,又從以猥煩天聽,而加其官,其所謂綜核云者,侵督偏酷於無勢之活署郞,彼郞官,雖微賤不敢言,豈可服其心而不爲冤乎?其汰去之代,又請以令該曹,相議於賑廳差出,若自賑堂出代,則病人之出幕外署者,其果百無一死,擧皆回甦耶?此路一開,則屬司之官,將無非上司之私人,此亦曾所未聞之事也。然而從今以往,活署似更無被侵生梗於賑廳之患,此豈非活署日後之大幸也。郞廳旣被汰去,則提調之獨免請譴,亦非事例,臣何可幸其見恕於賑堂,終不仰暴於聰聽之下,而晏然仍據哉?且窮春癘疫,想日益熾,其所救活,活署最緊,臣雖在京,其所檢飭,不過如前,而今旣處外,則事尤拘礙,一日虛帶,實爲可悶。伏乞聖慈,量臣情地之決難仍冒,且念活署之無所主管,亟命鐫遞臣活署提擧,仍令賑堂中一人兼管,則救活病人,自有善處之道,而臣亦得以隨分退處,以免尸素之誅,則公私豈非兩幸?適有管見,略此附陳於疏末焉。二去辛亥,是臣童丱之年,猶記其時事,以設粥賑濟之故,八路飢民,坌集京師,死亡相續,逐日積尸於水口門外,自古食粥飢民,例不得免其死也。以此癘氣轉成,急同火熾,自東門內始,而無異家傳戶染,不數日,已迫於城西,非徒小民之多死,士夫之家,亦多有喪亡者,其景色之遑遑,有若患亂。到今思之,猶且驚心,臣今下鄕之日,不得見餓殍,間有村間飢死云,而不至如京城之僵尸載路,似是飢民,盡爲上去於京賑而然,而其所濟活,他無善策,食粥之民,終至於死亡而後已,飢腸連命之道,與其兩時之食粥,不如日中而一飯。且限以麥秋,撤粥罷賑,則雖麥出,初不麥農者,糧無出處,不爲盜賊,則必行乞鄕閭,而竟至塡壑,豈不慘然?自朝家救民之道,必當有終始實施之惠,臣意則別占海島中土沃數三處,設屯田,計口分送,如設粥廳之一二所,而給種子,給散料,使之耕食,則秋前可以勞筋耕鑿,不至死亡,秋後則當食作農之穀,亦免於飢,必得幹事人主管,責其勤慢,則庶或有成效。至於老弱之不堪耕農者,依前賑救於京賑廳,則其所處飢民,似得其宜,幸以此下詢於廟堂而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賑民在於賑廳,活人在於活署,該廳草記,雖有不諒者,今卿疏辭,未免費辭矣。至於郞官之問於賑廳差出之語,重於救民,未及思諒者,非設官之意,只另飭銓曹,各別擇擬,可也。疏末事,令備局,各別商確稟處。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待敎金漢喆疏曰,伏以臣聞,人君接臣僚,必備左右史,左史書動,右史記言,一動一言,秉筆隨之,書之汗靑,傳垂萬年,是以人主有善有過,史筆不曾隱諱,德如堯、舜。而後世知其爲聖王者,由史筆也。暗如桓、靈,而後世知其爲庸君者,亦史筆也。記事之法,顧不嚴且重耶?臣於昨日入診罷後,以新薦回示事,出往翰林諸先生家,趁夕鑰入來,聞都承旨趙明翼請對入侍,而只與奉敎一人,同爲入侍,右史則闕焉。臣聞來,不勝驚怪。蓋館規,下番以回薦出去時,若有入侍之事,則以預備微稟替行,前例班班,故臣出去時,邀致預備兼春秋李錫福,留在闕中,則所當以預備,稟達替入,如其否也,宜走一院隷於臣所去處,使通求對之故,臣豈不疾馳入來,而不此之爲,胡乃創爲此無前之擧耶?頃於十九日夜筵中,聖上屛左右密敎,命注書停筆,而特爲下敎于臣等曰,是之非之,惟在史臣,左右史則詳悉記事可也。臣於是,有以仰我聖上重史體之盛意也。臣固未知其間委折之如何,而臣恐此路一開,後弊難防,臣旣以公故出去,不得同入,以外面觀之,雖似非臣所自犯,而究其本,則寔緣臣之出去,致有此事,臣安得以非我所知,晏然在職,以招千萬世厚誚也哉。玆敢陳章自劾,伏乞聖明,俯垂鑑燭,亟削臣職,以礪群工,以重史法,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雖得史體,不過未諒,何怪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素抱痰病,乘寒頻發,昨日赴朝之際,脫着失宜,重得感傷,頑痰流注,左臂疼痛,渾體寒粟,頭部如碎,僅得强氣入侍,而退出後,一倍添劇,擔舁歸家,達夜叫呼,症狀少無所減,今日東朝受鍼候班,無以自力趨參,臣在保護之地,情禮俱缺,不勝惶懍俟罪。伏乞聖明,先遞臣內局兼帶,以嚴事體。且臣於兩原任休致之命,始則訝惑,終焉憂慮,再次前席,屢請反汗,終未蒙可,臣不勝抑鬱之至。夫兩大臣遜荒多年,拘於時象,不能復用。今者聖上,多費辭敎,艱辛召致,而一登文陛,遽許休退,未知聖明,此何擧措,其有欠於聖德,大關於國事,不可勝言,竊聽輿人之誦,莫不以殿下之此擧爲不誠,臣實惜之。歷考《國朝故事》,大臣年過八十,而有賜几杖之恩禮,曾未聞年未至而無端許退者,固知聖意有在,而一解原任,則凡於朝政,必將不肯參聞,勉留京邸之意,果安在哉?目今艱虞溢目,民憂國計,茫無涯畔,而使兩原任,聯翩乞身,袖手傍觀,則將何以奠國勢而慰民望乎?臣竊以爲,此誠安危所係,卽伏見領議政沈壽賢疏,則又以此事引嫌,雖過當,而諸大臣引年之請,必相繼而至矣,亦將何以處之乎?臣不勝耿耿,復敢冒瀆,伏願聖明,亟賜裁察,收還成命,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箚末事,苦心招致,反許休致,觀其外面,實似文具,而予意則存焉,退處江郊,留諸京中,彼此若何?且已詳於其時下敎,許之改之,若郞官遞仍,則豈敬大臣之道乎。其於他大臣,雖有一例請休者,此則有可對之辭,卿勿過慮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1月2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李聖龍{{*|坐直}}。右承旨李龜休{{*|式暇}}。左副承旨尹東衡{{*|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兩珥。 ○下直,昌原府使金相箕,新寧縣監金相寧。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趙明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茶飮連爲進御,而諸節益加差勝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漸有差減之勢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諸節,今旣快愈,只繼進日問安宜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禮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左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尹東衡,連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弦日,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慶遐曰,昨日宰臣批答,大臣與該廳堂上及備局有司堂上商確後,該廳堂上,面議于在家時原任大臣及奉朝賀,明日入侍,同爲陳達。 ○黃晸,以刑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李秉常,時在忠淸道結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宜顯箚曰,伏以臣,枯形皺革,只存空殼,自經燕路驅馳,益復傷敗,四肢百節,無不疼痛,及夫蒼黃入城,悚慄危厲,寢啗俱失,所有諸症,日覺增加,最是頑痰作苦,流注不已,肩臂膝脚,酸麻拘攣,殆不能名狀,昨自候班歸後,忽覺渾身灑淅,如潑寒水,終夜涔涔,怳在醉夢之境,曉頭睡覺,頭部刺痛若碎,右臂偏冷如鐵,以手拈物,伸而莫屈,精神迷昧,移時不醒,急邀醫人問之,以爲此是風漸,挾寒而發感冒,雖得和解,必須閉戶靜處,謹其周防,可成完人云。見方擁衾呻楚,無復人事,此際有省鞫進去之命,而欲起還仆,無計動身,旣已坐在京裏,而如此小小職事,亦不得自效,惶恐蹙縮,不知所措。伏乞聖明,亟降刑章,治臣違命之罪,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心用念焉,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大司諫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於再昨,伏見小報,則都承旨趙明翼請對入侍,臣未知爲何事,追後聞之,則殿下特下手書備忘,旣令史官記之,又令頒布中外,處分嚴正,辭義痛截,有足以破一代之淫朋,懼萬世之亂賊。而不知承旨,以何心見,不顧史官之不備,急急求對,還收乃已,使史官不得記,中外不得見,擧措異常,聽聞疑惑,臣謂亟更下當初手書,使八方臣庶,咸覩大哉之王言,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求對,意亦有在,不過爲臣子之心,不忍見故也。而爾請是矣,豈以此而反疑惑世道,特下手書,使中外,曉然知時象之不敢守,義理之從此明焉。 ○敎三道統禦使元弼揆書,王若曰,諸路置節度之臣,蓋戎權之竝委,十行宣敎諭之札,惟統帥之爲然。今以付卿,往哉懋乃。言念畿輔之重鎭,莫如喬桐之巨防。處海門之咽喉,西南之轉輸交錯,作沁都之唇齒,表裏之聲勢相依。摠督三道舟師,奚但緩急之可恃,撫綏一島民物,抑亦字牧之是兼。秪緣統禦之才難,久患疏虞之弊極。誰可任者,予甚憂之。惟卿,蔚有家風,習知兵事。戍雁門而騰繡衣之奬,一命存心,涉鯨波而逐星槎之行,四方有志。曁外內任使之殆遍,而前後績用之彌彰。曩剖符於國家危難之秋,卽以單騎赴嶺,旋擢閫於干戈搶攘之地,隱若猛虎在山。前席問年,蓋眷藏萬甲之略,內禁典旅,益著當一面之才。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益州禦龍驤之舡,有如西營之節制,晉陽減繭絲之稅,無損兩邑之治聲。矧今荒歉之連仍,尤宜軍民之安集。姑以賑窮恤民爲急,雖未遑於設施,常若臨陣對敵者然,寧或忽於保障。於戲,四代秉鉞,孰如卿世官之相承?三年報瓜,毋負予戎寄之特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聖輔製進 ==1月25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聖龍{{*|坐}}。右承旨李龜休{{*|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黃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嚴慶遐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同副承旨黃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劑入茶飮,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益加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上番翰林宋敎明,因掌令閔珽疏斥,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諸節,已得快愈,茶飮不必連進,今姑停止爲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金龍慶,俱以病不來,參判沈珙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參議金龍慶,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而事體極爲未安。 ○黃晸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正言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三省推鞫進參事,言送,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省鞫,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大司諫鄭羽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敎宋敎明陳疏徑出,故纔已請推,而臺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依昨日傳敎,右議政金興慶,與備局有司堂上及賑廳堂上入診時,同爲入侍次,來詣賓廳矣。傳曰,同爲入侍。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所患非旬日可愈之症,而聖批旣諭,令調理,許其不參,則委官之任,便已遞改,非但病勢難强,揆以事例,亦不可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手書下敎曰,噫,諸黨之中,俱有亂逆,而本非爲三宗血脈,此正夫子所謂苟患失之,無所不至者,其本亦非辛壬戊庚也。實由乎庚子國恤之日,此頃者所謂臣擇君者也。閔判府事恒日所守之義理,李領府事昔日自是之固執,予則皆曰長夜,不祛長夜之心,則其所未悟,雖易地而處,必同然矣,此病何祛,頓忘色目是耳。予則曰,大悟前非,悚然往事,惟才引進,盡心國事,使三百年宗社永固,我三朝血屬奠安,是今不易之大義也。頃者兩原任入侍時,大義理緊關處,有未諭者,今始畢諭。 ○嚴慶遐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兩司纔已備員,而日勢已暮矣,自前省鞫,若値日暮,則有頉稟之例,今日省鞫,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晸曰,嶺南魚鱗作隊圖式狀啓,回啓入之事,分付備局。 ○黃晸,以一賑所言啓曰,伏奉傳敎,至有念彼飢民,若寒在身之敎,申飭各所,使之各別顧恤,仍令兩倉,題給空石,自兩倉,各致空石一百五十葉。臣等謹以傳敎辭意,一一曉諭於飢民等處,出給空石,飢民等,雖無所知識,亦莫不感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賑所言啓曰,今月十五日朝食後,內倉留饋飢民四百六名率來,入接于本所土宇,而內倉往來飢民,亦爲隨來,朝夕就粥,願入土宇者,逐日增加,今至一千六百四十餘名之多,往來飢民則無數坌集,朝夕就粥之數,最多時則至於五千三百十五名,最少時則亦至一千八百八十七名,其中不至最甚丐乞之民,亦多混入,故抄出決棍逐送。而大抵賑飢,在於賑所,抄飢在於各部,而部官不能一一抄擇領付。且一二所應付之民,不有分界,亦多混入,不可不實擇精饋,故自賑所,別爲小牌,以一賑二字烙印,分送于西南兩部,使部官,遍行當部各里,精擇最急之民,各給烙牌,領付賑所,限十五日,加給小牌,加抄領付,以爲考據分饋,無虛實相蒙之患,而自十五日始賑後,至今二十四日,死亡至於三十一名之多,誠爲矜慘。又於今二十四日四更量,分所將校兵曹堂上軍官李汶所領飢民,幕中失火,諸將校員役等,一時奔救,幸不至延燒他幕,而女壯一名,兒弱一名,至於燒死,事之驚慘,莫此爲甚。此雖出於飢民等無狀,自賑所,日夜嚴飭,而猶不謹火,至有此變,而當該將校,不可無嚴治懲後之道,捉送于本軍門,以爲從重決棍之地,臣等亦有不能申飭之失,惶恐,敢啓。傳曰,事極慘焉,分付該部,各別瘞尸,決棍事,依啓。 ○左副承旨尹東衡疏曰,伏以日者,臣母病勢猝劇,爲子情理,不忍離舍,冒瀆哀懇,乞蒙罷免,乃叨聖慈,曲垂閔憐,特賜恩暇,以便救視,臣得以不離左右,安意扶將,朝夕危喘,支到今日,莫非孝理之澤,涕泣感激,不知何以圖報也。如使母病,稍有一分之減,則臣豈敢徒牽私情,不思所以黽勉供仕也哉?誠以臣母,今年望九,疾病沈痼,常時凜凜,長在飾巾之中,所感寒疾,乘虛震薄,種種症形,無非危惡,醫治路窮,束手待天,臣旣煢然鰥居,無他婦女之在家者,糜粥藥餌之節,獨自任焉。臣若一日離側,則遺臣母一日之命也,一刻離側,則遺臣母一刻之命也。至情到此,十分危迫,奔走供職,其勢末由,夙夜之責,多日曠廢,臣於是焦遑悶懼,誠莫知所出,玆不得不再次疾呼於閔覆之天,瀆擾之罪,有不暇避。伏乞天地父母,重加哀恤,亟賜鐫遞,俾得終始救護,且使喉院劇地,毋致暫曠焉,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掌令閔珽疏曰,伏以臣,自遭宰臣醜辱以來,自分不敢復齒於淸朝臺閣之列矣,不自意,鞶褫未幾,氈復如舊,臣誠驚惶,罔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平生,孤立無朋,本不喜與人干涉,亦未嘗隨俗俯仰,以此,世之病於黨習者,不悅於臣,固已多矣。自夫入臺以後,左右受困,非止一再,而其恣意詬罵,未有如向日宰臣之甚者也。其言雖似泛論混斥,而若論近來久於臺職者,則臣實爲首,而況臣以前後所論李大源、黃應洙事,見忤於宰臣,至煩於筵奏,則其精神所注,槪可推知矣。此莫非如臣畸踪,冥行墒埴gg擿埴g,久冒臺地,盤礴不去之致,尙誰尤哉?在臣自靖之道,惟當縮首屛跡,斂避榮塗,以遠恥辱而已,尙可以放倒廉隅,揚揚就列,重貽臺閣之羞哉。且臣於情勢之外,素患痰火之症,增劇於換序之際,頑痰橫塞,胸膈痞痛,氣火上升,頭目眩暈,落席涔涔,昏不省事,以此病狀,萬無蠢動之勢,鎭日召牌之下,荐犯違慢之誅,而恩靳例勘,罰止問備。臣於此,益復惶隕悶蹙,靡所容措,玆不得不力疾屬草,略具短疏,仰暴危懇,而當此玉候靜攝,聖心憂惱之日,重犯瀆擾之罪,尤增惶悚。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雖不以言官自居,而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略此附陳,惟聖明之察納焉。人主之引接臣僚也,左右史不備,則不敢詣閤門外一步地,自是祖宗朝舊例,則史體之嚴重,顧何如?而日昨都承旨趙明翼之求對也,下番翰林,以公故出外,而不待入來,徑先入對,已涉率爾。且預備兼春秋,來待闕中,而亦不與之同入云,此何事體?此何擧措?中外聽聞,莫不驚怪。此雖出於一時做錯,而其在重史體嚴朝儀之道,決不可置而不論。臣以爲,都承旨趙明翼,宜施譴罷之罰,而左史之不能據例爭執,亦不無失,推考警責,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職在喉院,有懷卽陳,可謂是也。而其所做錯,果有之矣,而罷職則過矣,遞差宜矣。推考事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韓顯謩疏曰,伏以臣,爲新年省墓,日前下鄕矣。不意除旨,忽降此際,臣聞命驚惶怵惕,罔知攸處。噫,臣雖不肖,所遭如何。辱則難洗矣,情則至危矣,還伏私次,瞻望宸極,顫慄悶縮,恭俟罪罰而已。臣於鄕廬,得伏聞聖上,猝有非常之擧,藥院之批,筵席之敎,多有不忍聞之言,而牢拒保護之臣議藥之請,一國大小,彌日憂遑,如臣疏賤,亦不勝中夜永歎,繼之流涕,則聖上此擧,不亦過乎。噫,朋黨之禍,必至亡國,而朝著之義,未臻和靖,寔我聖上之所深痛惡,故一朝觸激,轉展至此,誠之所到,金石可透,則凡有人心者,孰不感動乎?庶幾諸臣,咸知其罪矣。雖然君師表率之方,終未得中正平常之道,以聖學之高明,平日之自期如何,所養如何,而乃爲如此無前之擧耶?何幸天心卽回,批旨有改,日月之更,人皆仰之,而豈如初無是事之爲光明也?臣於此,實切憂愛,而顧以汚衊之蹤,何敢自居論思,猥獻規勉之語耶?至於三司之臣,譴逐相繼,踵接於窮溟絶徼,林下已退之臣,何預時事,而特遞無名,近於移怒,則此又殿下之過擧,甚非聖世之美事,而臣亦不敢爲言矣。然而區區冀望,不敢不在於庶幾改之耳。臣雖愚迷,當此聖上至誠飭勵之日,何敢復尋撕捱,秪益罪戾,而人言極悖,醜辱孔慘,此而不顧,重入承明,則是無人心也。臣何忍爲此哉?噫,世道降而國綱頹,搢紳之間,反詈成習,而若其橫遭悖口,酷被凌踏,未有如臣之不幸矣。及其三疏,則忽復藏頭閃弄,益肆醜詬,其曰內撑宦慾,巧於趨舍,笑罵從他,好爵自爲,此眞鄙夫云云,何其言之無倫也。臣謂似此題目,容或加之於無畏無憚放肆恣橫之人,而不宜加之於愚拙之人也。臣固無似,百不勝人,而十年仕塗,惟以廉恥自勵,幸而無罪於聖明之世矣。今猝爲一勳臣之容易句斷,僇辱身名,無復餘地,則臣實駭歎,莫省其所以也。苟使臣,不恤人言,徼恩怙寵,諉而自解,揚揚冒出,則是眞放肆無忌憚爾,臣何敢爲也。律以古人處義,則永謝名塗,沒齒自靖,亦不爲過矣,見職去就,尙何暇論哉?玆敢瀝血爲疏,疾聲哀籲。伏乞聖明,特賜鑑諒,亟許罷削,仍令選部,永刊臣名於瀛籍,使臣得以退守本分,避遠危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於前任國子,雖有三告還給之命,而義不敢仍冒,陳章縮伏,只俟譴何,乃於千萬匪意,忽叨南藩之恩除,駭惶震惕,不省所以也。噫,臣實愚陋,未有尺寸之能,而前後忝切gg忝叨g,極踰涯分,至於方岳之任,則其已試蔑效之地,臣之爲海西屬耳。比諸湖南,不及其半,而猶有憒憒不勝任之歎。況此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而目今飢荒荐酷,拯濟無術,則此時此任,尤豈有一分堪承之理哉?雖然,此猶不可論,臣有決難冒赴之端,雖涉煩猥,不得不略陳焉。當初見窠也,自上有問議大臣之敎,大臣以某某擬望而言之,則銓官不用其末擬,以臣代之,而畢竟除命,又歸於臣。蓋臣之見擬,非出於大臣之意,則便同局外之人,今因其誤在前望中,而遽加恩點,是謂不當得而得者,惡在乎問議大臣之意耶?況以臣之故,而大臣陳達,銓官引入,生一事端,辭說紛紜,雖微此除命,固已萬萬不安,又可以晏然承當,不思自處之道哉?臣又有辜犯,不敢自隱於新命之下。臣曾任海西時,慘遭長子喪,携其靈几而去,孀婦號哭,不待臣言而下來,臣亦不忍揮却,率留數月,過祥而歸,此與已遞之西北道臣,情同而罪均,前監司旣以濫率見遞,而臣以最先冒犯之人,自同無故,處於其代,則揆以法意,恐不如是之斑駁,朝家雖或以事往而不罪,顧其心,獨無愧恥乎?臣之去就,於是益決矣。噫,臣於平日,自附圖酬者,只在筋力奔走之地,今玆爲任,雖知其不敢當,感激恩遇,亦豈無畢忠之願,而顧此兩件事,實係廉隅之大防,則雖欲抗顔冒出,其可得哉。玆敢據實自列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賜諒察,將臣新帶職名,劃卽變通,回授無故可堪之人,以幸公事,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觀爾疏,體統所在,不可强赴,許遞焉。 ○大司成李瑜疏曰,伏以臣,卽螻蟻糞土之賤耳。凡有號呼,曷敢望感激于高高之上穹哉?天地至仁,不使一物不獲其所者,古聞其語,今乃躬自見之耳。日者湖臬之除,旣在顧憂方勤之日,聞命卽赴,卽臣分也。秪以臣之情私,萬分懇迫,有異於人,故不敢自外於孝理之下,冒死陳乞,而惟其惶猥悚懍,則實無逃罪,幸賴慈覆偏摯,曲賜矜照,一言上聞,卽允所辭,而綸旨諄切懇惻,蓋欲終始其惠,無狀如臣,何以得此,感激之心,飜到極處,不能自定,終夕彷徨,父母弟兄,替擎批旨,十回讀過,相與泣祝隆施之私而已。噫,凡今之立於朝者,孰非大化陶甄中物,而若臣之首尾所被,實曠前聞,頂踵毛髮,莫非造化,惟有生死向前,隕結爲期,以效萬一涓埃之答耳。況勅諭丁寧,理當奉承,其於職事,豈敢懷例讓而遜避哉?第玆新除之職,卽虞庭敎胄之任,居今之世,雖難得古之人,若臣鹵莽滅劣,實是萬萬不稱,不惟臣自知甚審,若使國子諸生聞之,則其將駭嗤之不已,非特笑于列而止耳。臣身之雖不足恤,獨不念有累於淸朝愼簡之政耶?伏乞聖明,特垂諒察,俾許遞免臣所叨之職,以重官方,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新除敎胄之任,不必過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癸丑正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有司堂上、賑恤廳堂上、戶曹判書,同爲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同副承旨黃晸,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金壽煃、吳志哲入侍,右議政金興慶,行副護軍金東弼,戶曹判書金在魯,禮曹判書金取魯,賑恤堂上李廷濟、趙顯命、朴文秀,追後入侍。晸曰,大臣未及來詣閤外,故臣等先爲入來,遣史官引入,何如?上曰,依爲之。檥趨出。寅明曰,日氣如此,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小腹不平之候,何如?上曰,不復更作矣。寅明曰,水剌寢膳,何如?上曰,差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比數日前,則少似差愈,而猶有往來之候矣。寅明曰,聞醫女言,則猶未快愈云,而日寒故受鍼中止矣。此後則日氣必和,更爲之,似好矣。上曰,當觀勢而下敎矣。寅明曰,醫官診察,何如?上曰,首醫二人爲之。寅明曰,蔘苓茶進御後,何如?上曰,比六君子湯則勝矣。聖徵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靜,而度數均矣。應三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矣。寅明曰,蔘苓茶,蔘多入,故諸醫皆以爲不可進屢貼矣。上曰,連進爲難,故欲休而服之,追後消詳爲之,可也。寅明曰,當以啓辭爲之乎?上曰,然矣。晸曰,戶判有稟定事,來待閤外,同爲入侍,何如?上曰,依爲之。檥趨出引入。寅明曰,昨日以副司直兪崇上疏,問議于時原任大臣事,命下矣。入侍大臣先達然後,臣以問議達之。上曰,大臣先爲陳達。興慶曰,近來藥院之批,連以無事爲敎,未知聖候復常乎?上曰,比前則無異快愈矣。興慶曰,以前工曹參判兪崇上疏,有同議陳達之命,而都提調病不來,故欲爲稟定矣。大抵其事若有可送處,則豈不好矣。而旣無可容處,雖有海島,或爲民田,或屬各衙門,絶無空閑之地,何處可以耕作乎?未入侍大臣及諸宰,皆以爲不可爲矣。上曰,大臣旣已陳達,卿之問議達之。寅明曰,領議政沈壽賢以爲,旣無可送處,而若用乙丙年《栗島謄錄》,則尤甚飢民,或可依前送之,而至於盡送處,則決難得之,似不可爲矣。左議政徐命均,亦以爲不可爲矣。領府事李光佐,判府事李台佐處,則朴文秀進去問議,當爲陳達。判府事李宜顯以爲,軍國大事,不敢與議,而終爲不爲之事云矣。文秀曰,臣往問于奉朝賀李光佐處,則以爲,本有身病,而聞聖上停藥之言,急急上來,素病越添,不能深思,而凡事有基,然後可以爲之,旣無空地,雖有海島,近八千飢口,何可盡送乎?旣送之後,易有流散之弊,必貽笑四方云矣。判府事李台佐以爲,老病之餘,不知所對,而此議之不成,自古已然云矣。寅明曰,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觀命在江郊,故未及問議矣。文秀曰,先問于時任大臣,而日勢已晩,故江外則未及去矣。寅明曰,飢民過萬名,一名殆給十石,可以爲農矣。文秀曰,只限麥前,則不必如此之多入,而若欲爲秋農,則應爲十石矣。上曰,入侍諸臣皆達之。東弼曰,諸大臣所議,事勢然矣。若有耕作處,則豈不好矣,而設有地廣處,當此地貴之時,皆有主者,不可奪給,且農牛農糧,何以措備乎?決不可爲矣。在魯曰,臣別無所見,而雖有空島,耕器農糧,無路辦出,不可爲矣。古名臣李芝菡gg李之菡g,使飢民爲藁履而買之,足爲渠一口之資,而未久逃走不爲云。大抵丐乞之人,不能爲勤勞之事矣。取魯曰,臣在外時,大臣以此爲問,故答以爲不可爲矣。廷濟曰,兪崇疏中,難處之言則是,而無善策矣。臣意與諸臣所達無異。栗島事,臣叔父李世華以戶判,當丁丑年罷賑後,飢民若干名,形勢爲難,故送于栗島,非全數而送之矣。旣無空地,已不可言,而雖有空地,資給爲難,以卽今所見言之,雖給糧給種,決無爲農之形,此非卒然可論之事矣。顯命曰,臣之所見,與諸臣同,別無所達矣。上曰,宰臣疏語根本,則是活人署郞廳事,而末梢爲所懷,予亦知其事之齟齬,而其在爲民,靡不用極之道,不可置之,故使之各別商確者,有意矣。若有空地,則豈不好矣,而儘如卿等所達,亦不可空手而耕作,且本土實無起墾之處,如往年北道七邑,則無可奈何,而不然則,於彼於此,皆不着實,反有弊矣。乾糧多冒濫,而設粥勝云,而易地則皆然矣。若送海島而不能接濟,則終歸於恩竭而慢矣,諸臣之意如此,置之可也。上曰,一二所飢民,其數幾何?文秀曰,兩所八千餘名矣。上曰,往來設粥,分而達之,廷濟曰,一所則三江交會之地,故其數尤多,當初出去時,只四百餘名,而卽今則爲四千餘名矣。往來飢民,則初頭甚紛踏,不可博施,故不當食之人來,則打而逐之,次次差勝,最多時則五千,而卽今則不過三千,而小數則有加減矣。顯命曰,二所則山谷間,故不如一所,而在幕飢民八百六七十,往來飢民,多時則三千四五百,少時則二千六七百矣。上曰,一二所,如頃者所達,而有效乎,常談溫粥食之乎?廷濟曰,三百名授一將校,則不能擔當,故二百名授之則差勝。而臣亦往來見之,勝於前而有效矣。寅明曰,內廳則以戶籍,給乾糧矣。廷濟曰,五部亦難精擇,乾糧之民亦食粥,而無路區別,二所所屬,亦來一所,而精擇爲難矣。自前賑所,每於平地爲之,而蕩春倉則不得已出之,東賑所則設於東大門外矣。寅明曰,不可以一例言之,卽今市直,則勝於乙丙,而年事則甚於乙丙矣。顯命曰,乙丙年則初日飢民一萬名矣,今則不如乙丙矣。寅明曰,蕩春倉西南北飢民,則道里均,而東邊遠,故欲出東賑所,而諸議,皆以爲不可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不能預爲經理,故不知便宜,而疊受冒受之弊,必尤多,屢處設所,則乾糧爲便矣。寅明曰,粥則不過滿腹而止,故無冒受之事,而乾糧則必多矣。上曰,所饋之粥幾何?而其器比閭巷沙鉢,何如?文秀曰,已爲木器千餘,而以其器爲限矣。然而五六歲兒,能皆食之,此必甚於飢渴故然矣。上曰,先朝有摘奸事,而又有持來見之之事云矣。文秀曰,持來而見之,可也。沙鉢則下狹上廣,故所入少,而木器則自下深故,大於沙鉢矣。上曰,比內局駞酪鉢,何如?廷濟曰,以水計之,則二則不入,而一器七合入之矣。上曰,二合五夕之粥,豈如此多乎?廷濟曰,男壯則二合五夕,女壯則二合矣。白粥則脾胃傷,故醬粥爲之,而若欲連爲醬粥,則醬藿無可繼之路,故欲爲白粥,而醬粥則三四日一次,間間爲之,則將校輩,至死不聽,物力似不能支當矣。顯命曰,臣於上年,見嶺南七十州近萬口飢民,故有知其利害者矣。程子之言曰,一日不能營一時之食者賑之,聖賢之言如此,可見古人之從簡設賑矣。以我朝言之,以粥設賑,其餘則以還上救之,四五十年後,乾糧白給之路出,故辛亥年嶺南飢民,初頭則十萬口矣,白給後,爲七十萬口矣。昨年七十邑,爲七十萬口,而或興利而賑之,或勸分而爲之,以至於常賑穀劃去,而其弊爲多,且有要譽之事,或豐登而設賑,此皆白給之弊,而常賑兩廳之枵然者,乾糧之害也。卽今則兩事竝行,而臣意則設粥之外,無他道矣。寅明曰,臣意亦如此,若乾糧則其數不止於此矣。文秀曰,白給之弊,誠如趙顯命之言,若爲乾糧,則士大夫家奴婢入去,而能得四五升穀,乾糧決難爲之矣。有戶籍者發賣,其中尤甚者乾糧,自四方來者設粥,而白粥則爲難,故以醬粥爲之,醬則尙有三百石,雖或絶乏,有可貸之處,而最難者柴也。寅明曰,曾以此爲慮,有貿置江邊之事,而氷解然後,可以運來,其間繼用誠難矣。廷濟曰,往來飢民,至二三月則必減,而麥事豐凶,亦難預知,是可悶也。文秀曰,醬四五百石,亦不大段。而初頭則甚齟齬矣,久則自然有規模,而毁譽迭出,此固難矣。顯命曰,善與不善間,當依此爲之,而前頭飢民,處置爲難,男女壯丁,自然有生道,而兒弱篤老,則當爲別樣區處,兒弱則有收養之法,而老者則塡壑必矣,此無善策矣。上曰,濟活之道,當力爲之區處,則第二件事矣。寅明曰,曾在乙丙年,設粥所柴木,以四山枯松爲之,而今巡則貿柴置之矣,或來或不來,而解氷之期,尙有一望,其間難矣。上曰,豈至一望乎?寅明曰,一望前則不能運舟矣。文秀曰,各軍門燒木,貸用則好矣。晸曰,東西來駄木貿用,何如?上曰,承宣少思矣,若然則都民,亦不得木矣。寅明曰,不可依乙丙年例爲之,而賑廳郞廳,與漢城府官員,擇其枯松,斫而積之,而不然則各軍門燒木貸用,可也。上曰,爲民之道,豈惜木乎?卽今四山無枯松,郞廳亦不無憑藉之弊,貸用於軍門,何如?文秀曰,軍門燒木,乃爲焰硝,而有土木有松木,而非今日急用之物,以共濟國事之意,貸之則爲好,而今以空石事觀之,自下不可相議矣。上曰,大臣意,何如?興慶曰,四山松木,聖敎至當,而各軍門貸用爲好矣。上曰,備局主管,分付可也。興慶曰,然則出擧條爲之乎?文秀曰,此非出擧條者也。上曰,欲摘奸,而上年有散亂賑政之事,故不爲矣。文秀曰,先朝摘奸時,下吏有受米斗之事,故治罪矣。上曰,予不知矣。當各別留意焉。文秀曰,東賑所,以不設定之乎?上曰,然矣。文秀曰,東大門外,至蕩春臺不遠,而臣見南別院舊基則最好,觀二三月飢民折半之後,善爲規模,而移之則似好,預爲經紀,可也。上曰,何以經紀耶?寅明曰,造幕矣。上曰,若預爲則必多望哺矣。且若以爲移去某處,則必動矣。寅明曰,別無經紀之事矣。在魯曰,東大門外,則居民不多矣。上曰,二三月則必不至如此時之難矣,自本廳,預爲措辦,則豈不好乎?寅明曰,當觀形勢而爲之矣。興慶曰,備局事,別無大段稟定事,而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請水陸城操及魚鱗作隊聚點事,一倂停止。統制使鄭壽松,全羅兵使朴纘新,忠淸兵使尹宅鼎,慶尙左兵使李復休等,皆以習操巡點等事擧行當否,有所狀稟矣。卽今三南,俱皆設賑,此等事,當爲停止。故通議于左議政徐命均,則亦以停止爲可,習操則當一體停止,而至於魚鱗作隊,則設立屬耳。不可無一番聚點之事,而豐原君趙顯命,纔自嶺南上來,似必詳知,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習操則停止,魚鱗隊事,豐原達之。顯命曰,此事自廟堂成節目啓下,分付諸道,故臣依分付擧行,一從面里附近,換易哨隊,作圖式上送廟堂,又爲修改軍案,然昔之入於左哨者,今入右哨,入於前隊者,今入後隊,而適以年凶,不能一番操練軍兵,則只知前所充定之隊哨,不知今所改易之信地,若有兵興之事,則誠有掣肘狼狽之慮,兵使習操,營將巡點,雖不可爲,分付各邑,各其境內面里中,改團束之軍,使之面面聚會,一依新軍案哨隊,挨次排定,使之各知其信地,而不必一日之內,盡聚一邑之兵,今日行之於東面,明日行之於南面,次第徐行,則似無騷擾之弊。而軍政無疏虞之慮,如是爲之然後,營將間間抽栍某邑某面,先爲期會,馳往點閱,則各邑亦必着實擧行矣。臣在營時,以此意馳啓,蓋出於不得已也。興慶曰,若自各其邑爲之後,報于營將,則雖不抽栍摘奸,亦無妨矣。上曰,令各其邑爲之事,分付可也。興慶曰,統營合操,旣有停止之命,則水營之各其前洋習操,亦爲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飢民夕粥,何時爲之乎,一二所堂上先去,可也。逐日仕進乎?廷濟曰,卽今則規模已定,故雖不一一出去,亦可以爲之矣。寅明曰,卽今則日已晩矣,雖出去而未及矣。上曰,朝粥則何時爲之耶?廷濟曰,自卯時至辰時矣。興慶曰,頃者兩原任之許其休致,事體不當,故左相陳達於榻前。又爲陳箚,至於閔鎭遠,則以肺腑之親,曾有血誠之敎,而入來之日,卒然休致,事不誠實,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箚批及諸臣批答,皆爲之,以外面觀之,則雖似文具,而予則有意矣。其後更思之,有若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矣。然又深思之,當初所諒,予則以爲善爲矣。設使予意誤入,而旣許之後,旋卽收還,則有同郞官之遞仍,故以此爲答於左揆矣。事若有欠於敬大臣,而其日擧條,已爲之,不無所諒矣,他大臣之引以爲例,終始不知予意也。李判府事不爲獻議云,此大臣之固執,曾已知之,而在京而不爲獻議,似有意矣,然他大臣,予決不許矣。與慶曰,臣有耿耿之懷矣,言語之間,雖匹庶,亦當簡默,而殿下之辭令甚多,諄諄之道,交泰之義,則豈不好矣。而有欠於簡重之道。古書曰,多言損氣,惟願辭令之間,以簡重爲主,何如?上曰,予亦自知,而勉戒誠好,當各別加意焉。東弼曰,大臣以兩原任休致事陳達,臣亦有區區所懷矣。近日以來,自上連有非常之擧,在外大臣,次第趨朝,半夜前席,悉諭心腹,昭揭義理源頭,勉之以共濟國事,筵席嚴祕,雖未得其詳,而今以手書之出於朝紙者觀之,辭嚴義正,亦可以革一代之淫朋,懼萬世之亂賊。殿下此擧,出尋常萬萬,而第兩大臣,一登文陛,遽許其休致,殿下多費辭敎,申勤召致,而便許其謝事之請,則烏在其盡誠召致之意也。兩大臣中,一則以肺腑之親,有休戚與共之義,雖曰年至,精力尙强,一則是殿下平日倚重之大臣,而其所去就,係關甚重。況年未至而無端許退,臣未知聖意之所在也。此不但國體之顚倒,中外人心,莫不失望,今雖事過,猶可及止,收還成命,斷不可已也。上曰,大臣箚批,已諭予意矣。前席悉諭之後,猶未頓悟,以其比前稍悟之故,許其致仕之請,不然則予將直許其休致矣。大臣旣以多言勉戒,故不爲多言。東弼曰,臣於己酉冬,以節使赴燕也,略陳所懷,以爲殿下,方恢蕩平之治,勿問彼此,宜以得人爲先,李光佐、閔鎭遠,爲彼此中領袖,殿下若昭揭義理,嚴守防限,而做得眞蕩平之治,則雖使兩臣,同台共濟,亦非難行之意爲達,則殿下不以爲難,而敎之以留意矣。今者殿下勞心費力,召致兩原任,若將大有所爲,而終不免有始無終之歸,殿下蕩平之治,每失其機,臣實慨然矣。寅明曰,凡爲事之道,以朴實爲主,可也。屢屢下敎之後,觀其辭色,而君臣之間,往復發難,可矣。上曰,其時不悟,則無可悟之理矣。十九日三更以後,豈有往復發難之事乎?東弼曰,臣待罪秋曹時,欲有所稟達而未果矣。歲首因大臣陳達,有京外獄囚,申飭疎決之敎,而刑獄文書浩多,實難得其情實,雖以秋曹言之,裁處目前新出之獄事,日不暇給,故久遠刑獄之稽滯,或過十餘年之多,人命所關,又不可草草裁決,欲觀前後文書而爲之,故結末自然不易矣。至於外方監司亦如此,年久滯獄之患,實甚可悶,雖有申飭之令,必無實效。卽今三南御史,俱在道內,區劃賑政之餘,久遠刑獄之可以裁處者,周行列邑之際,取考文案,或親爲案問,與監司相議處決後,使之狀聞爲宜,以此,分付,何如?取魯曰,臣纔經藩任,故略知外方獄情矣。所謂久獄,歲月積久,文案浩多,一番檢閱,實難辨知,若不參以見聞,曲察情僞,則毫忽之間,死生判焉,前後守令道臣之難於處決,以致年久稽滯而然也。監賑固重事,而又復責之以決囚,則恐不無礙掣難行之端,臣意則就其中,或有可以論列意見者,隨便狀稟,似好矣。東弼曰,在前御史之下去也,亦有按治獄事之例,監賑之暇,亦可以考閱文案,往復道臣而處之矣。上曰,卽今所重,雖在賑民,而餘暇爲之亦好,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往來監賑之際,久遠刑獄文書,似難一一詳覈,雖不能逐邑爲之,擧其最大者,而往復道臣,商議處之,亦無妨矣。上曰,專意賑事,餘暇按査,而往復道臣而裁決爲宜,自備局,以此分付,可也。{{*|出擧條}}東弼曰,金光然獄事,拿致京獄,今已經年,而取服未易,出場無期,多人滯囚,飢餒尤甚,此獄事還送本道,使監司御史,眼同査處,何如?上曰,旣已拿致京獄之後,還送本道,事體,如何?申飭該曹,趁速査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朝水剌前乎?上曰,已療飢矣。在魯曰,今年收租大縮,經用無以成樣,在前雖値凶年,不給田災,故太則稍裕矣。今年則田亦給災,故稅太元數減縮之中,忠淸稅太,盡給本道,湖南稅太,幾半留賑,慶尙道嶺底七邑稅太,賑廳又啓達防換,黃海監司又請稅太作錢,而廟堂許令本曹量施,將不得不若干許之,畿甸亦然矣。聞今年太穀極貴,幾於絶種,雖欲特價買得,實無有處云,畢竟本太所捧零星,半不足於應下,則此與米穀有異,他衙門亦無可貸之處,不可無預爲變通之道。曾在乙丙年減祿之時,就其中若干斗米,代以太倍給,壬午辛丑兩年,又爲加數換作矣,今番頒料,則勢未及變通,而來月爲始,依壬午辛丑兩年代給之太,還以本米磨鍊,何如?上曰,此則不過換作而已。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此則非持難之事,許之無妨矣。在魯曰,米一斗代,例給太二斗,而今年外邑,或有自願依式,以米代納者,故臣有所料量而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待罪司圃提擧之任,本署專管菜蔬,逐日供上,而元無惠廳貢物磨鍊之事,只以本署若干位田稅,收捧上下矣。晉州有本署位田,而頃聞監司,托以補賑,將欲執留云。故以本署稅穀,異於他衙門,而本司需用,係是御供,貢物價上下之資,事體便同大同,在前屢經凶歲,曾無一番留賑之事,切勿執留之意,先爲行關矣。今見回關,則直以不得施行爲言,有若自己之物,他人請得而不許者然,極涉未安,此必猶未詳本署規例之致,朝家若許留賑,則逐日供上之需,不可廢闕,自賑廳當給其代,而賑廳之給代,亦豈易乎?其勢必將至於狼狽闕供之境,且聞湖南亦如此云。司圃署稅米,則勿爲執留,急速上送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不特司圃署,外方之執留上納之物,曾有禁令,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外方守令之不有上司,未有甚於近來,微小之事,不必輒煩上聞,而今有一事,關係體統者,故敢此仰達矣。大抵田稅大同上納之時,有所謂樻封米,各邑以所捧米一斛,納袋封標。又納於樻中,盡塗外面,踏印上送,捧上時,樻封之米,準於京斛。而乃有欠縮,則責徵於舡人,樻封之米,較諸京斛,本有欠縮,則責徵於該邑,自是流來規例也。近來樻米,每多不足,不但收捧之從輕,舡人輩奸計百出,或不無燻以火氣,使之乾縮之弊云,故每每嚴査以處矣。頃者昌寧縣田稅樻封米一石,幾縮一斗,他邑欠縮,未有若是之多,色吏則以爲,舡人故置火㯖上,以致欠縮,舡人則極口發明,而色吏之招,又有凶歲所捧,不免從輕之語,故郞廳則請折半徵捧,而臣特慮舡人奸弊,三分之二,則責徵於舡人,一則責徵於本縣矣。今觀監司謄移本縣之報,則狀辭全不擇發,一則曰,在上司戢奸猾杜後弊之道,何忍採取其巧憯之言,創此無前之擧乎?一則曰,在上司懲惡之道,所當嚴加禁抑,繩以重律,而不此之爲,乃反偏護曲庇,逞其所欲,至於遐方窮民,列邑守宰,視若草芥云云。滿紙張皇,恣意詬斥,有若上官之論責下官,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國綱所在,決不可仍置,而本縣爲尤甚災邑,縣監安鎬,亦非不治之倅,此時遞易重難,未知何罪爲宜也。上曰,慶尙道曾已改斛乎?廷濟曰,朴文秀爲嶺伯時改之,而多爲難事矣。文秀曰,臣豈爲難事乎?軍布以三十三尺爲規,豈爲無狀乎?顯命曰,不知故規,故皆以爲難矣。興慶曰,軍布本是三疋,而二疋定式不久矣。廷濟曰,如此事,每有後弊矣。文秀曰,臣則於國法,無不奉行之事,取考三年文書,有罪則罪之,可也。在魯曰,左相趙文命,曾以此陳達而申飭矣。逋欠如此,故豐年則舡人輩,皆不願其載矣。上曰,田稅不納,則例有決杖之事,而此則有異,若拿處,則民事難矣。取魯曰,樻封米欠縮,則責徵於本邑,舡載米欠縮,則責徵於舡人,自是事目,而今戶曹混責於舡人及本邑,故本邑之論報監營,似由於此矣。上曰,禮判之言是矣。旣是流來定法,則一遵故規,可無他事,而旣已低仰於其間,戶曹判書金在魯推考,昌寧縣監安鎬拿處,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原情後放送,則何難之有?興慶曰,筵席事體,至重且嚴,臣僚奏事之際,所當下氣柔聲,以致敬謹,而靈城君朴文秀語聲太高,仰面直視,朝儀不肅,莫此爲甚,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卿初見故如此矣,此人若隨事請推,則豈勝其煩乎?然朝體當然,依爲之。文秀曰,臣聞古例筵席,大臣則跪坐,宰臣則半俯伏,無若是俯伏之事矣。近來換局頻數,故朝臣畏怯,皆曳鼻於地矣。君臣猶父子,子視父面,顧何妨乎?晸曰,大臣旣請推申飭,則朴文秀之如是分疏,朝體道理,尤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承宣之言是矣,從重推考,可也。{{*|抄出擧條}}晸曰,頃者手書,都承旨受而歸院,諸僚皆奉玩後,趙明翼以爲,一二句語有未安處,故卽爲請對,還入而改下矣。外人之聞之者,不知當初手書辭意之如何,至發於臺疏矣。今則手書旣下矣,當初改下之備忘,勿爲頒布之意,出榻敎擧行,何如?上曰,臺疏之批已言之,不必出榻敎矣。都承旨事,不免怱忙矣。寅明曰,其文字頒布,不當持難矣。晸曰,卽爲請對,事涉率爾,故臣則其時挽止矣。上曰,請對則是,而直詣閤外則非矣。寅明曰,今此手書之更下,不但鎭壓浮議,使中外曉然知之,處分可謂明快矣。上曰,鄭羽良疏,可謂得體矣。上曰,丸劑可支十日,依前加入爲之乎?問于首醫。聖徵曰,無加入者矣。諸醫皆以爲,依前爲之可也云矣。上曰,一劑,加劑以入,可也。晸曰,筵說勿論大小,不當嚴祕。臣聞故相臣南九萬之言曰,我朝筵說之禁,自孝廟朝始有之,而伊後嚴祕,實關後弊云。蓋下之陳達之言,上之詢問之語,使中外曉然知之,可矣,雖以向來兼春秋罷職之擧言之,實爲過重,而況訛傳之人,不爲區別,伊日入侍兩兼春秋,一倂罷職,尤非朝家用罰之本意也。寅明曰,筵說嚴禁,不是好事矣,以近日事言之,頃者十九日夜筵說,旣有嚴禁之敎,故雖父子兄弟之間,臣不敢傳說,而外間之人,不無疑惑,亦或有虛言之互相訛傳者云。此等事,前頭轉輾虛傳,易生事端,此甚可悶矣。上曰,予知近來世道嘵嘵,故不獲已爲此嚴禁,而昨日所下手書大旨,略而盡矣。此意出擧條,使無疑惑,可也。遂退出。 ==1月26日== 行都承旨申昉{{*|未肅拜}}。左承旨徐宗玉{{*|未肅拜}}。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式暇}}。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晸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病不來,參判沈珙未肅拜,參議金龍慶,罷職傳旨,尙今未下,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昨有只推之命,校理韓顯謩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黃晸曰,領議政沈壽賢引見。 ○李聖龍啓曰,今日政,左副承旨有闕代,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原城縣監金省魯,日昨草記催促之後,諉以情勢之萬分難安,連呈辭狀,無意赴任,特敎之下,如是撕捱,此由於朝綱解弛之致,其在事體,殊涉未安,而夫馬留滯,不可不念,原城縣監金省魯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果川縣監李範之,以身病,累次呈狀,而筵敎催促之下,有難變通之意題退矣,輒以實病之危重,累次呈狀,無意赴任,此時畿邑守令,不可久曠,夫馬留滯,亦不可不念,果川縣監李範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沈珙牌不進,參議金龍慶牌不進,同副承旨黃晸進。兵批,判書尹游式暇,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外司進,參知曺命敎進,同副承旨黃晸進。 ○吏批啓曰,全羅監司,問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承旨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申昉爲都承旨,徐宗玉爲左承旨,申宅夏爲正言,崔命相爲司藝,權養性爲漢城庶尹,鄭壽崗爲司圃別提,具梡爲掌苑奉事,任珽爲兼中學敎授,韓顯謩爲兼西學敎授,沈聖希爲兼東學敎授,李雨臣爲原城縣監,李益兼爲果川縣監,金尙奎爲全羅監司,承文博士金徵慶,承文著作鄭權等單付。 ○兵批,副護軍趙明翼,副司直尹東衡、徐宗玉。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今夕取一二賑所粥而來,則二所之粥味品,勝於一所,而一所之中,在幕所給之粥,尤爲無狀。噫,設所賑民,何等重事,而京城南北,若是異焉,一所之內,咫尺亦殊,豈爲民之意哉?王者勸懲,只在賞罰,不可初次而置之,今下尙方弓,二所取粥幕將校處給之,一所取粥幕將校,令賑廳決棍飭勵,而一所堂郞,亦難免其責,其所堂上推考,郞廳爲先從重推考,昨日下敎而未果矣。加出堂上,專委賑事,則逐日不赴,亦甚未安,今後則逐日仕進事,各別申飭,每五日仕進,單子書入。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引見時,因戶曹判書金在魯所啓,關西稅收米太船運節目,自備局成送事,命下矣。今此定奪,出於經費虛竭,他無計策,萬不得已之致,自本司成節目,啓下下送,事體亦甚重大,略倣上年節目,參酌損益,敢此別單書入矣。惟正之貢,比上年惠廳所納,尤爲自別,各邑別樣惕念,奔走擧行,俾無違誤稽遲之患,且漕轉事目,旣自戶曹,頒布本道,則今此節目外,各項應行之事,亦依漕轉事目擧行,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二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李宜顯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纔上請譴之章,方在待罪中云,而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嚴慶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二番別馬隊四十六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一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當海西十四番十五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姑爲停番,來四五月退番徵立事,曾已定奪矣。徵番之規,例爲前期三朔行會,忠淸左道沃川等邑五哨軍,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新營東營入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及禁衛軍兵,間二朔相替輪番事,已爲定奪矣,二月三月兩朔,則禁衛軍上番,故本廳上番五哨步軍,二月初一日,當爲放送,而東營入直步軍,則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新營則以本廳京標下雜色軍四十名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二番海西別驍衛四十八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上年冬,因傳敎,禁御兩營軍兵,自今年二月,至麥秋,輪回停番,而海西別驍衛,則依前逐朔上番事定奪矣。本營來四五月當忠淸道五哨軍兵,則依定奪停番,而四番五番海西別驍衛,則依例調送,逐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沈珙疏曰,伏以臣,前秋之末,受暇下鄕,纔到百里,未滿數日,猝患毒癘,症狀暴重,不得前進於先山,而急於醫藥,擔曳徑還,轉輾危篤,幾入殊域,經閱數旬,雖得回蘇,餘症種種,進退無常,于今五閱月,而一向沈綿,作一僵尸,房闥之間,亦不能起動入來,肅拜及前後起居之節,一切廢閣,自阻於楓陛之下者,今已閱歲,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豈但惶隕罔措,亦自撫躬悲悼,而迺者千萬不虞,忽承天官新除,益復惝怳,莫知置身之所也。臣於此任,前旣屢叨蔑效,則當此群彦林立之日,不宜每每僥占,以妨賢路,況今病狀,已成休息痢,一日登溷,不下七八次,眞元耗竭,更無餘地,肌肉消脫,徒存體殼,百藥罔效,生意索然,時月之內,萬無差復起身之望。且臣向叨館職也,至有所懷,略陳辭疏之末,而本意不過粗述古人之餘論,欲警近日之弊習,則人於此,惟當有則改,無則勉而已。臺臣儒臣,忽地橫擔,公肆醜辱,抑何故也。臣近又有意外疑謗,自相嘵嘵,臣雖聞而對之,而其於難進之端,則益自決矣。以此以彼,旣無冒出之勢,屢違召命,雖出於萬不獲已,而揆以分義,自知其罪戾之難赦,嚴旨又降,至有事體極爲未安之敎。臣於是益復震惕悚慄,靡所措躬,然臣之決難强者,已悉於右,反復思惟,斷無一分承膺之望,天牌又此狎臨,而竟未祗赴,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願聖明,俯賜鑑諒,特命鐫遞,仍治臣前後闕禮鎭日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癸丑正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別儲廂。領議政沈壽賢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沈壽賢,左承旨李聖龍,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入侍。進伏訖。上曰,承旨進來。偕來大臣,事體自別,而肅拜單子,無端遲滯,當該中官罷職可也。上曰,大臣進來。壽賢進伏曰,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數日則無事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患候,受鍼之後,何如?上曰,他節則安寧,而眼候則猶往來,悶矣。壽賢曰,頃於靜攝之中,達夜賜對,不許議藥,群情之迫切,有不可勝達,而昨伏見藥院批答,則諸節快愈云,無乃聖上姑欲慰安諸臣,而有此敎乎?抑未知實有差減乎?上曰,本有之病,豈能盡差乎?中間所添之症則盡愈矣。壽賢曰,小臣迫於恩命,冒沒承當,更無所達之言,而顧臣罪戾,豈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解乎?此非一時言議所爭之事,至於奉使辱國,則罪莫大矣。國家若有召,則不計病情而上來者,只以撕捱爲不可,而所守則終不改矣。千萬意外,畀之以重任,雖不可顧此廉隅,喪其所守,進退無據,更無足仰達,而前後別諭及手書,榮幸極矣。而用此曠典於無似之身,國家恩數,可謂屑越,而臣以何身,受此無前之恩耶。故不計他事,待罪京近矣。宗伯之召,何許重事,而擬之於臣而下敎,更欲陳疏,而若又更爲不敢當之下敎,則亦添難安,故欲爲一番入侍,自上俯燭此老病實狀矣。上年入侍時,則日氣和,故痰病少差,而尙於進退之際,昏昏之狀,必已下燭矣。鄕居不善調將,痰凝膈間,言語不屬,至敬之地,誠爲惶恐矣,爲官擇人,微官猶然,況此任乎?顧今時世,雖使人望皆歸之人當之,尙難堪當,以臣之才具筋力,猝當此任,豈能奔走職事?以臣之力量地望,豈敢鎭定時世乎?必有僨誤國事之患,以是爲悶矣。上曰,旣往之事,豈卿之故乎?已諭於批旨,而五年任便,是今日欲用之意,而爲今時世,有此重卜矣。今不多言,當此時世,重厚二字之外,無他矣。卿之心事,予庶幾知之,重厚質愨,是予所以取之者也。連觀書啓,而知卿所患矣。今日入侍,無乃快差乎?壽賢曰,臣之病,非一時傷寒之比,春和後則小有起動之望,而卽今則氣不勝痰,痰爲主人,起動不能如意矣。若退坐不爲肅謝,則不知病勢之如此,徒以撕捱知之,豈有所隱乎?一巡登對,俯察實狀,則當有許退之時,是臣所望矣。上曰,卿之事,予豈不知。此非飾讓矣。春寒如此,善攝,可也。京邸存乎?壽賢曰,本無京邸,而安城地,有家矣。意外逆變後,不可更往,故僦屋於衿川地矣。上曰,方留何處乎?壽賢曰,城外有宗家,而今行則不敢往其處,留住城外路傍村舍矣。他人之室,則旣有所率,事勢爲難,欲得公廨,留住爲計,而肅謝之前,豈敢治屋乎?方欲於新門內備邊司直房,留住數日,而朝房亦有禁令,姑未知何以爲之矣。上曰,齟齬處則誠爲難住矣。雖有禁令,一時留往,有何不可?得家之前,留住公廨,而此後則安頓處得之可也。壽賢曰,臣旣已承命,更何所達,而上年春初,臣爲休致之請,未蒙準許矣。今玆兩大臣,一時休致,處分急遽,物情抑鬱,而小臣益不勝愧赧矣。上曰,閔判府事,今年七十乎?壽賢曰,七十矣。閔鎭遠,與臣爲重表兄弟,而弟先致仕,李光佐則少於臣十一年矣。少時與之同接,而但以早登科第,雖以先進行世,以年歲則乃少友矣。今皆致仕,而臣以老敗之人,忽當此重任,對人之際,自不覺無顔矣。上曰,今番處分,以外面觀之,則似文具矣。判府事李台佐年幾何?壽賢曰,長於臣三年矣。與故領相洪致中,皆一家,故少時與之同接,而四人皆致位至此,故每自譽矣。國家不幸,兩大臣年未至而相繼云亡,昏耗小臣,冒當此任,此豈安於私心乎?上曰,往事言之傷心,今者召卿,意有所在矣。壽賢曰,每下不敢當之敎,不勝惶恐矣。今日則似文具,故不敢多達,而筋力不遞gg逮g,則殿下豈不許休退乎?上曰,卿旣過讓矣,旣已入來,有何可言,二奉朝賀休致,與卿有異,卿須以重厚,壓時世可也。此乃面道之意,不必多言矣。壽賢曰,屢年處鄕,不知世事,猝然當之,廟謨區劃,專不知之,故無所陳達,與諸宰會議後,後日次對,當力疾入侍矣。上曰,依爲之。聖龍曰,上番翰林宋敎明所遭,元不大段,自上旣已推考之後,不當更爲撕捱,而昨日違牌,傳旨尙今未下,故兼春秋替入矣。上曰,都承旨因此旣遞,則其所若干撕捱,似無怪矣。宜使之一伸廉隅,故欲下傳旨而未及矣。都承旨則此後豈復有撕捱之端耶?聖龍曰,其日手書,趙明翼受而歸院,臣等在院,故與諸僚,同爲奉覽,而手書中數句,果有臣子不敢聞之語,趙明翼若於卽席,陳稟其意則穩好,而前席倉卒之間,未及詳覽首尾,出來後,與臣等同看,始覺爲未安,職在喉司,旣知其未安,而直爲頒布,恐涉不可,故渠欲求對。而臣亦贊助,其日事勢適怪,下番翰林,纔罷筵對,故趙明翼全不知,旋以回薦出去,詣閤外求對之際,始知史官之不備,而旣已求對,又不可因此寢止,其時事狀固如此。而今日世道與人心,全無重厚之意,嘵薄成習,凡禁中消息,只憑訛傳,不少徐究,只以都承旨之旋又請對爲訝,全不知手書中辭意之如何,譁然相傳,至發臺疏。而鄭羽良疏中句語,亦甚過中矣,然手書旣下之後,則趙明翼之斷無他意,中外自當曉然知之矣。上曰,伊日事狀固如此,而急詣求對,似涉率爾,當此人心嘵薄之時,豈無此弊乎?聖龍曰,卽日求對,儘有不得已者,親奉手書以出,旣不卽頒布,則宜有稟達之道,而後日登對稍遠,其間遲淹不布,亦所不敢。伊日請對,事勢誠然矣。趙明翼本心,自上業已俯燭無餘,臣不必更暴也。臣極爲惶恐,而因趙明翼之稟達,旣入手書,又因臺疏而還下,在聖上處分,不無刻印銷印之嫌,而深思之,手書若不下,則外間疑惑轉深。又必有請罪趙明翼之言,世道如此,而聖上特爲還下,人皆一見,而便爲妥帖,可謂快矣。因閔珽疏,而遞趙明翼之職,在渠誠幸,而都無事矣。雖如此之世,今豈有嘵嘵之言耶?上曰,鄭羽良疏中過中云者,以何心之句邪?聖龍曰,然矣。此豈非過言乎?上曰,此乃鄭羽良故如此,鄭羽良同事於政院,故知其人矣,不然則言必過於是矣。手書旣下之後,豈復有疑惑之慮耶?此後趙明翼,不宜以此爲言,而撕捱於他職矣。上曰,牌不進申飭,非止一再,而近來又復如此,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聖龍曰,昨日政官違牌可怪,而第新參判旣出,參議陳疏後,尙未出仕,而判書入來,則呈辭之人,不爲承牌,已成俗套,故如此矣。上曰,豈可如此乎?參議事誠過矣。傳旨尙未下,只推,一體牌招,可也。{{*|出榻敎}}遂退出。 ==1月27日== 行都承旨申昉{{*|未肅拜}}。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黃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今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宗玉啓曰,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李龜休,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玉堂上下番之俱空,未有甚於近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校理尹彙貞,旣有禁推之命,無他入直之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批啓曰,新除授沃川郡守趙倓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風痺之症,自去十月,比前越添,眼眩耳聾,右邊不仁,轉成痼疾,以此病症,萬無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如此,則災邑賑政方急之日,不可等待其差歇,沃川郡守趙倓罷黜,其代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沈珙,參議金龍慶牌不進,左副承旨李龜休進。兵批,判書尹游式暇,參判李箕翊,參議安重弼病,參知曺命敎進,左副承旨李龜休進。 ○吏批,以尹惠敎爲副提學,洪鉉輔爲兼同經筵,金東弼爲判敦寧,洪鉉輔爲左尹,尹汲爲兵曹正郞,李衡身爲監察,梁夏吉爲南部參奉,申思永爲司僕僉正。 ○兵批啓曰,無緊窠,判書不參政,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新除授副提學尹惠敎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無政事。 ○嚴慶遐,以兵曹言啓曰,因一賑所草記,今正月二十四日四更量,分所將校兵曹堂上軍官李汶所領飢民幕中失火,女壯一名,兒弱一名,至於燒死,事極慘焉。當該將校,從重決棍事,命下矣。將校李汶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弑父罪人次貴,旣已承服正刑,依法文破家瀦澤,降其邑號,子女爲奴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宗玉,以賑恤廳言啓曰,一賑所在幕飢民所給之粥,尤爲無狀,取粥幕將校,令本廳決棍事,命下矣。一賑所第四幕監粥將校摠戎廳付料軍官李文杓,依傳敎從重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伏以臣,遇事而不如意,則終不能遣諸胸中,自不覺其擧措之乖俗,言語之駭聽。顧臣病痛,不在於不及,只坐於過激,臣豈不知?事過之後,不待人言,而實有噬臍之悔矣。向來斥臺閣時,失言,臣旣僕僕摧謝,則臣之責己而不尤人,雖媢嫉者,亦可以恕諒,而今又校理韓顯謩,掌令閔珽,猶不能快放,而持之不已,臣若更事爭辨,則旣有口,寧無辭?雖然,相與之較,豈不疲且惱哉?在臣謀身之道,惟當永辭榮塗,以避其銛鋒,乞遞臣本兼諸任,以快衆怒,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辭免,而復陳贅說,亦非語默之道,而事關國家,不可不言,則亦安可已乎?目今一國荐飢,萬命濱死,蓄積已竭,濟活無策,此已哀痛,而況且今月之雨,雨輒寒,寒而凍,凍而解,解而復凍者數,春麥雖未可知,秋麥則前秋旣不善種,今又雨寒,可慮矣。內而地部惠廳,與夫五軍門南漢、江都,竭已久矣,外而兩湖之倉庫,昔旣蕩然。所恃者,惟嶺南之穀,而今則亦皆入於昨年飢民口吻中,已盡無餘,海西至少之詳定米,多入賑資,關西錢木,亦頻輸用,今實無下手處,國內與疆外,或有意外之患,則固爲罔涯,而此猶是懸空之慮也。萬一今秋又不豐,則將何財穀,而支繼日用?到此地頭,雖有管、葛,亦末如之何矣,然此則只從經費而言耳。大抵爲國之道,國依於民,民依於食,無食則民盡,民盡則國亡,此必然之理,見今國儲匱耗,不可掘土而食民,則將何術而辦穀乎?今年人猶相食,死者如彼之多,更一年荐飢,則民有孑遺乎?率土之內,大衆皆飢,顑頷就盡,則其肯坐而相食而已乎?河決魚爛,何以收拾?其亦痛哭之不足矣,煮鹽之策,實出於千萬迫不得已,而人多不詳究利害,徑發異同之論,鹽未煮而爭說弊矣。勢不可容易下手,旣捨此鹽事,未知又將有何策,今幸三相備位,群彦亦集,至於在野之大臣,竝留京邸,當此之時,何不大會於政事之堂,痛絶私黨之心,共議活國之計,及是時,措一事行一畫,少爲定傾救敗之圖也。嗚呼,燕雀處堂之譏,不幸近之矣。噫,家運旣衰,而不思所以修復之道,國勢方顚,而不思所以扶持之策,則是豈孝子、忠臣所忍爲哉?如臣之全軀保妻子者,受國厚恩,自祖先及乎身,可謂罔極,而獨奈死黨,勝於愛身,愛身勝於憂國,於其黨於其身之事,莫不焦毛髮濡手足而救拯之。至於國事,則視同秦瘠,置之於泛泛悠悠之中,臣未知國亡之後,何地死黨,何地愛身乎?念及于此,不覺刻骨痛心矣。殿下亦宜反省平日因循拘牽之弊,痛悟猛省,及是時,有所自强,經費則量入以爲出,救民則從長而設施,俾無君臣上下啜泣靡及之悔,千萬至望。水火在前,自爲之謀,其可緩乎?伏願聖上,察納臣言,痛軫民國之勢,亟令廟堂,同心戮力,發謀出慮,隨事措處,毋失事機,使千載之下,無所恨於明主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可謂血誠,可不留意?上款引嫌,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察職。 ○全羅監司金尙奎疏曰,伏以國家藩翰之寄,是何等重任,湖南根本之地,尤宜十分愼簡,當初問大臣差出之敎,蓋欲必得其人,而曾有聲績者,次第引免,廟堂之以臣充擬,已不襯着於眼目,畢竟天點,又誤降,致駭物情,一擧而上下俱失當,何怪乎今日用舍之顚倒也?臣之出身從仕,今已許多年,而歷試中外,蔑效尺寸,才猷政術,固無可論,而奔走驅策,亦未自力,半生得名者,是孱病可笑底人耳。有何風力,可以彈壓列邑,有何計慮,可以彌綸敗局,而猝然畀之以五十州管轄,使之往濟其百萬名顚連,眞所謂强僥夫而重擔,策瞎馬以迷塗,此固臣之百般熟思,抵死不敢當者,而雖以情理私義國典而言之,實有萬萬不可赴者,三焉。臣父老病沈淹,長在床席,朝夕扶護,不忍遠離,此情理之至切也。堂堂聖朝,亦豈乏人,而臣叔父臣始炯,方待罪嶺臬,臣又忝叨是命,兩南重寄,都屬於臣之叔姪,此私義之難冒也。親年七十,勿許三百里外除職者,列祖孝理之政,載在挈令,此國典之應遞也。仰惟天鑑至明,曲加矜諒,前此兩臣之蒙遞,可認體下之聖慈,則如臣者,以至切之情理,兼難冒之私義,據應遞之國典,何待臣辭之竟,有所靳許耶?目今一路民憂,正如拯濟焚溺,賑貸方急,區畫甚緊,而主管無人,事事可慮,未暇靜俟公議,徑先自列,其在國體,亦宜速賜處分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伯許遞,與卿有異,以此引請,不亦過乎?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1月28日== 行都承旨申昉{{*|未肅拜}}。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呈辭,持平安相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宗玉曰,都承旨待明朝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洸爲沃川郡守。 ○都承旨申昉疏曰,伏以臣,頃叨京兆之命,敢暴危迫之懇,庶蒙曲諒,卽許褫鞶,而聖批開釋,未準所請,踪地之窮隘,往而益甚,尋單蟄伏,方切悶慼,迺者銀臺新除,出於意外,臣尤惶霣悚懍,不識所措也。噫,臣難進之端,已悉於前疏,今何敢復事煩複?而第其所遭人言,不比尋常,抉摘蹈藉,無所不至,于今思之,尙覺怖懼,其不可以時日之稍久,職名之屢易,謂爲已了之案,而苟然冒進也,決矣。區區自處之意,惟有量己循分,屛迹辭榮,以遠恥辱而已,今若罔念蹤跡之競危,徒戀聖朝之寵利,馳騖世路,迷不知止,則未知方來所履,復有何許坎穽?臣雖愚昧,亦不至爲此也。矧此喉舌之職,語其責任,長席尤緊,如臣疲劣昏庸者,本非其人,加以素患渴病,已在不治之境,而數年以來,荐叨內外劇務,積勞之餘,症形倍加,其羸瘁澌頓,凜凜危惙之狀,聖明亦必下燭矣。若不稍得閑歇,及時將理,則實有朝夕性命之憂,雖無情勢之可言,卽此病狀,實難自力於夙夜出納之地,累日虛帶,罙增罪戾,玆敢略陳微懇,仰干聰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難冒之職,亟行鐫免,使院務無曠,私分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參贊李廷濟疏曰,伏以臣,頃者猥受賑堂之命,使之監領飢民設粥之事,此乃自古名臣哲輔之所盡心處,而況臣叔父忠肅公臣世華,曾在丙、丁之間,連膺是任,晝夜奔走,竭誠效勞,臣所目見,歷歷如昨日事矣。臣猥以無似,忝位卿列,値此艱棘,適叨斯任,報效之誠,倍於恒例,不計神精之消耗,筋力之衰疲,往來江郊,經營賑具,自今月十五日,率致內外飢民,朝夕監饋,今過旬餘,或因公私事故,數日不能進去,故三昨下詢之日,不敢以連日進去,爲對矣。其日罷對之後,日勢已暮,故再昨早朝出去,終日於賑所,夕間見掖隷出來,兩處飢民所授之粥,易器取去,有以見聖上猶已飢之至意,昨朝伏奉備忘,嚴敎切峻,臣驚惶震悚,措躬無地,而臣旣不能事事,罪戾畢露,無以自隱於聖鑑之前,庶可因此而驚懼自勵,郞僚將吏,亦將一倍增惕,威命之下,必有一分懲戢之效,公私幸甚,而第臣受國厚恩,無所裨補,方當丙枕憂惕之時,坐見生民溝壑之慘,設粥監饋,元非難事,而誠不足以曲恤餓殍,威不足以申束將吏,致勤聖上之嚴敎,譴罷吏對,何所不可,而聖度寬容,只下薄責,臣尤不勝惶恐死罪之至。問備之下,不敢自列,昨又卽出賑所,嚴加飭勵,夕粥罷後,始還私次,而顧臣罪戾,不可以薄勘自安,敢此席藁請譴,冀被重何,伏乞聖上,嚴賜譴罰,以勵日後焉。仍竊伏念,君臣猶父子,何懷不盡,而亦臣自前,蒙被聖慈曲軫之殊渥,使之獲伸情理者,凡幾度矣。生死肉骨之大恩,無以仰報其萬一,惟耿耿於心中者,只思殫竭精力,不避夷險,庶爲涓埃之報。臣自丁未造朝之後,本職之外,受命董役,殆無虛歲,臣夙夜奔馳,未敢爲一日偃息自便之計者,竊或聖明,亦記有之矣。至於今日,則臣母之年,八十有八歲,精神氣力,比數年之前,日益淹凜,實難片刻離曠,雖閑司漫職,臣豈從宦之人哉?特以聖恩如海,未忍便訣,時事多艱,不敢告退,且得俸祿,以供滫瀡之奉,黽勉從仕,以至于今矣。顧此郊外監賑之役,雖無仕單書入之命,必須連日往赴,不住檢督然後,國家濟恤之政,庶有實效,餓羸將絶之命,或可復延,而臣母病危惙之狀,一日或有少歇,則一日殆無餘地,焦迫之情,決不忍鎭日遠出於江郊十里之外,雖抑情而出,方寸亂矣。顧何能指揮看檢,以稱其任哉?公則王事,乖矣,私則子職,虧矣。臣之今日所處,豈不迫阨而矜憐哉?伏惟聖上,以孝爲理,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臣復妄恃慈恩,輒敢哀鳴,仰瀆至懇,深望聖慈,曲垂憐察,特賜變通,回授無故之人,則臣隕結之報,可圖他日矣。噫,尋常往役,人臣之所不敢辭,況此民命所係,其重,如何?臣雖無狀,豈敢萌圖免之意,而臣之情理,不但通朝之所共悉,亦聖明之所嘗俯燭,故冒昧陳暴,臣罪萬死,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飭勵,意在爲民,其宜自勉,其於情理,此乃往役,卿勿復辭,抑情監賑。 ○黃海監司朴師洙疏曰,伏以臣,冒陳難安情勢,封章祈免,及承聖批,未準所辭,且伏見續下備忘,辭旨嚴截,特加問備,臣誠驚惶震懼,不覺粟栗遍體,歷數月而靡定,臣非不知宗人體貌之可敬也。又非爲鄭錫耆橫身替當也。只以京司差人之侵害小民者,守令、監司,乍治其罪,輒卽遭黜遭斥,前所罕聞,而後必有弊,故意所不平,衝口直說,不自覺其言之凌逼迫切,此實臣之罪也。臣本輕狷卞急,自量在朝,則於國無毫補,於身有巨害,思欲自效於奔走簿書之地,少補恩眷之萬一,而氣質之病,到底難化,今又重失藩體,自速大戾,是臣于內于外,無適而可備任使,且於宗臣反詆之疏,亦以嚴畏天威,不敢更事辨理,卽今道理,惟有亟被重譴,解此藩任,以少贖愆尤,自靖廉義而已。災邑民憂,萬分艱棘,而顧以戴罪俟譴之身,未敢發巡審春賑之行,大小公務,亦皆一切停滯,尤宜速賜處分,馳遣代者,母益民事之狼狽,玆敢冒死申籲,馳撥投章。伏乞聖明,俯循危懇,鐫削職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不必過嫌,卿其勿辭察任。 ==1月29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呈辭}}。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兩珥。 ○李龜休啓曰,卽伏見平安兵使李遂良,去壬子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阿耳鎭僉使張碩徵,以邊禁解弛,不可置之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宗玉啓曰,頃者備局,以闕內守直軍卒之凍餓致死者,許多,令該曹入直郞廳,逐番親審摘奸,抄出尤甚飢病者,自兵曹題給糧米之意,草記允下,其後兵曹堂上,亦以自賑廳乾糧題給事,定奪於筵中矣,今日承旨仕進之路,目見僵尸,在於敦化門外,極爲驚慘。招問當部官員及兵曹書吏,則以爲此是敦化門軍卒,而兵曹纔已抄報,賑廳亦卽磨鍊,姑未及捧甘受來云。賑廳之稽滯,固已未安,而兵曹入直郞廳,不爲這這摘奸變通,遂使禁直軍卒,餓死路次,尤極寒心,不可無警責之道。賑廳當該堂郞竝推考,兵曹入直當郞,竝從重推考,似聞卽今闕內軍卒之飢餒垂死者,亦多云,更爲申飭,分付於該曹、該廳,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右副承旨臣嚴慶遐啓曰,春寒惻惻,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停止,已至多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其益差勝乎?亦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安相徽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玉啓曰,同副承旨黃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玉堂趙迪命、韓顯謩、尹彙貞、宋敎明,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外,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閔珽,持平安相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申昉啓曰,今日入診時,憲府違牌臺諫竝只推,仍卽牌招,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諫院除在外外,大司諫鄭羽良,正言李周鎭,亦爲牌招,一體署經,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晸曰,召對爲之。 ○以統制使狀啓,熊川行廊巖回里洞居海夫安今乭等七名渰死事,傳于黃晸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嶺南監賑御史李宗白上疏,傳于黃晸曰,此疏非稟處者,故不爲啓下,而欲使廟堂知之,出給矣。 ○嚴慶遐,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日本院問安,都提調徐命均病不來,副提調申昉新除未肅拜,只有臣一人,副提調申昉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本廳上番五哨步軍,二月初一日當爲放送,而東營入直步軍,則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事,命下矣。東營入直軍五十名,哨官一員率領,來二月初一日爲始,與御營軍兵,替代,依例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玉,以賑恤廳言啓曰,設賑兩所飢民死亡,滿十日,書啓事,曾已草記蒙允矣。一賑所飢民死亡四十名,燒死二名,二賑所飢民死亡四十九名,而兩賑所都合飢民八千,雖曰數多,死亡相續,誠爲驚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寧縣監安鎬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安鎬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以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未差,今已更無餘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金日增有頉,代忠義衛朴泰雄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刑曹言啓曰,歲首觀察使、節度使薦望,當於今月內爲之,而新除授本曹判書臣李秉常,未及上來,限內,不得合坐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嶺南監賑御史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於踰嶺之後,目擊本道民憂,則嶺底初程聞慶、尙州等所謂稍實、之次之邑,州里凋殘,村落荒虛,已無異於畿甸災邑之見,及到大邱,連聞比邑形止,則歲飜之前,民間已多有死亡之患,隨續廉探,無非遑遑切急底消息。臣與道臣,相對焦慮,講究荒政,留巡營三四日,發巡左沿,歷審淸河、興海、延日、長鬐、慶州、蔚山等一帶諸邑,餓殍相連,行旅殆絶,道路所見,萬分傷慘,鶉衣鵠項之民,人色已變,千百爲群,塡擁於馬前,指口乞活,垂涕求憐,喁喁危急之狀,觸目驚心,無土傭保之氓,傍海漁採之類,尤甚頷顑。若不保晷刻,各邑今方設賑,而每巡十日之內,民命之飢死者,絡續不絶,此非分賑之皆不善而然也。荐凶之餘,民皆赤立,經冬入春,蕩無升斗之私蓄,只仰公家之俵給,而計口計日之糧,終不足以充其屢飢之饞腸,一邊賙饋,一邊僵仆,雖使各邑,皆有京坻之積,尙患不足以沃此焦釜之急,況其所持之本狹者乎?連歲凶歉,到處枵罄,昔日雄饒之州府,皆爲强弩之末勢,常時殘薄之郡縣,俱是無麪之不托,其所恃靠,而爲說於民者,不過曰朝家軫恤窮民,特遣御史,御史之來,必將有以大區畫大振發也。及至臣之巡到也,只得以一紙德音,慰諭於咸造待哺之民而已,慰諭之下,民皆感泣我聖上子惠懷保之德意,咸願少須臾無死,以沾普施之澤,而臣之所持者,亦別諭外,一空乎耳。所到之處,爲群丐所挽乞,不得已略發道臣所管別會耗穀,以應副其急,身爲王人,受命監賑,而借用藩臣之營儲,以塞飢口之呼訴,徒貽苟簡之譏,終無救民之實,臣於此,慙惶抑塞,益不知所以爲計也。臣之所受節目,諸營賑條件,非不該悉,而卽今沿邑形勢,實無他拮据生穀之道,至於遐郡僻邑,設有推移料理之處,長鞭不及,遠水無救,其餘傍近列邑,岌岌焉其躬之不暇自恤,將何所塗抹東西,以濟此目下之顚連也哉?始臣辭陛之日,預爲是慮,欲有所請得,而環顧國儲,着手無地,本道事勢,亦難遙度,只以下去後,萬不獲已,則謹當狀聞之意,仰達於前席矣。乃者臣狀未及上,而聖明先賜軫想,不待狀請,區畫之命,特降於臣行到嶺之前,臣始聞此奇,仰感聖明惠鮮窮民之至意,私自告語,以爲可幸有一分藉手之資矣。繼而得見備局關文,則畢竟有司之所分劃,不過儲置立本三千石而止耳。尤甚二十邑戶,不下十數萬矣。設以三千石之米,沒數而俵散之,斯民之得沾升合者,已不足延活一日,而仰認聖德之攸賜,況乃初不全給,而又責立本?立本之米,當不止折其數之三分一,則斯民之得沾恩賜於立本之餘者,又將不升合而勺釐矣。嘻噫,豈不微細矣乎?又況立本取剩,例爲列邑賑後之通弊,其弊所歸,每中於民,給散料斂耗費過當,則今民之所當受食者,只是勺釐,而末後立本之弊,殆將倍蓰於升合矣,是所謂欲利而反病之也。嘻噫,其不可哀矣乎?仍伏念不待狀請,參量劃給,旣出特恩,則雖一斛之米,快許白給然後,可以有辭於飢民,而廟堂之責以立本,得不有損於國體也耶?竊想廟堂之議,或以本道飢荒,不及於兩湖,故同時三御史之出也,兩湖俱有所得,本道則米也。湖南民事,臣未詳知,而湖西與本道,以臣所目見其飢荒,無以異也。至於沿海一帶,則雖海西之夾右諸邑,恐未必如是孔慘也,在聖朝一視均濟之道,其何可差等而分劑之也?伏願聖慈,益垂矜諒,今番所劃給儲置米三千石,勿令立本,特許分賑,不復令有司之臣,靳持於成命之後,必如臣筵中所奏,皇朝勿令戶、工部與聞之故事然後,嶺海枯涸之民,始可以得沾斗水之惠矣。此外民隱之不可不變通者,亦有一二稟旨者,而右沿災邑,姑未遍審,從當撮緊條奏,而目今穀物分俵,一日爲急,先治短疏,冒死哀籲,瀆擾之罪,鈇鉞是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事,下敎廟堂而處之。 ○癸丑正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別儲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惠敎、李龜休,假注書權瑞東,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入侍進伏訖,惠敎讀《節酌通編》,自答胡廣仲,至非禮之本,尤未穩當。上曰,承旨讀之。龜休讀自人欲非性之語,此亦正合理會,至愚意如此,未知中否。上曰,注書讀之。瑞東讀自熹承諭向來爲學之病,至此外復何策哉?上曰,下番讀之。漢喆讀自前所示敎引巧言令色,至欲因觀此而反識乎此也。惠敎曰,答胡廣仲書,旣無本書,不知所問之如何,而大體則未發已發之義矣,曾已講論,不必更達矣。此意大旨,持守堅定,涵養純熟,是敬也,主敬而言者也。上曰,然矣。惠敎曰,小臣惶恐,而殿下之用力於持守處,已多矣,亦當體驗於未發之時,則澄靜無私之時,必多矣。上曰,工夫不至,則豈無間斷乎?予於此等處,素無工夫,故不知,而若無工夫於靜時,則大有害於動矣。惠敎曰,此書論動靜,而無胡書,故亦未詳知,而所謂不與動對之靜,不與靜對之動云者,非也。是乃天理之自然,豈有有靜無動之理乎?但衆人之動靜,流於動則無靜,淪於靜則無動矣。上曰,此動字,非動止之動乎?惠敎曰,與發字同矣。聖人無人欲之私,故雖動而靜之理,存焉。互相爲變,而帝王之學,異於凡人,酬酢萬機,動處常多,若存敬之一字,則自然不至於流矣。上曰,如欲裁制於此心之動,則有害於動作矣。惠敎曰,此則以尺蠖龍蛇,比動靜矣。所謂性之欲云者,此欲字,乃欲之之欲字,非物欲之欲矣。與情字相同,可欲者皆中節,則可以見於行事矣。上曰,欲其可欲,發而中節,可以言堯、舜矣。惠敎曰,聖人亦豈不感於物乎?但動而中節矣。上曰,感物而動之下,有仁義禮智者,此也,四端亦感物而動矣。龜休曰,第五板七情之中,惟怒難制,發而難制者,是怒也。書曰,一怒而安天下,聖人亦豈無怒乎?但易於暴發,故平心易氣,操存省察,而不大聲以色,明其可怒之處,則不怒而民畏於鈇鉞,此乃涵養工夫發行處也,常於怒時,體認此等處平易下工夫,可也。上曰,所達好矣,當加意焉。惠敎曰,小臣久不入侍,而近來處分,多有激惱處。此雖臣下之罪,而臣常有區區憂慮之心矣。承宣旣以此爲達,當徐觀義理之所安,則發者皆中節矣。上曰,當留意矣。惠敎曰,第五板七情,未有人欲之僞,而及其感物,則是非、眞妄,分焉,此在於有節與無節之間矣。發皆中節,則自然合於中和之道,而此則極工,雖不容易,而至於欲而節欲,喜而節喜,怒而節怒,哀而節哀,樂而節樂,每事皆用節字,則雖未中節,可謂工夫矣。龜休曰,節而又節,則自然皆中節矣。上曰,所達皆好矣。惠敎曰,涵養之工,不間斷然後,可以明於理,事至然後,安排,則不及於事,而亦易於暴發,故涵養之工,不可一時間斷矣。上曰,然矣。上曰,第一圈陰靜云者,何也?惠敎曰,周子太極,則以陰陽動靜言,而胡則以爲陰靜,故以爲不知太極在處矣。龜休曰,《通書》則太極之上,爲一圈,而名爲無極,其下乃有陰陽圈,而此論則直以此,爲陰靜矣,無極二字,前此未有,至此始生矣。上掩冊。惠敎曰,玉堂之空,已久,正當春和開講之時,而以上下番之不備,不得爲之,誠可悶矣。臣亦豈無廉隅乎?嚴畏分義,故不得已入來,而極知惶恐矣。堂錄,以大提學、領相之未出,尙今不爲,今則領相已入來矣。領相在則與提學爲之者,明有古規,來月旬後,則吏判有私,故出去云,指日下敎,速爲變通,可也。上曰,玉堂之撕捱,豈有如近來乎?藥院入診,已有下敎,豈復撕捱乎?明朝牌招,當觀前頭,申飭焉。堂錄事,所達誠然,過齋戒後,卽爲之事,分付。{{*|出榻敎}}。過堂錄後,都政必於旬前爲之事,亦爲分付,可也。{{*|出榻敎}}。惠敎曰,上番翰林,今朝有敍用之命,而但其事,終爲如何?趙明翼之請對,非有他意,一時疎略,不備史官而入之。宋敎明亦新進生疎,無可深論者,而史體至重,一承旨、一翰林入侍之路出,則其後弊所關,誠爲不少,願加責罰,以防後弊焉。上曰,趙明翼所爲無他,只緣疎率之致,宋敎明亦未思之致,一則遞差,一則罷職,此爲伸其廉隅也。豈有更加責罰之事乎?惠敎曰,趙明翼之疎率,宋敎明之生疎,誠如下敎,而臣之所達,慮其後弊矣。龜休曰,目今國計民憂,至於如此,臣或入侍前席,伏聞聖上憂勞之至意,出見民間遑遑之狀,每於中夜感歎,繼之以涕泣也。今年年事,如或又歉,則國計更無可言,而農作之不得如上年,臣嘗慮之矣,頃見湖西道臣狀啓,則秋牟所耕,已不如上年,且沿海尤甚邑,或有十家皆空之處云,以此推之,今年農事,誠極可慮。雖以牛禁言之,在前樂歲,或有臨歲許屠之例,而今年亦用其規,故京城街路之間,牛肉狼藉,牛價至賤,卽今則賣牛者,反爲絶少,故懸房牛價,極其騰踊,此皆民無恒心,朝不謀夕,不念耕作,幾盡賣食之故也。臣於今番,以偕來,留衿川數十日,列邑支供,皆有黃肉,可知其牛禁之解弛也。一邑日殺數牛,合以計之,其數至於幾何耶?且京畿則以一牛,能耕田,湖西則或以三壯牛,耕之,而三牛一日之耕,反不如畿甸一牛之所耕,故自前湖西之必嚴於牛禁者,蓋以此也。當此荐飢之餘,農民旣少,農牛又乏,則雖欲耕作,何可得乎?農者,天下之大本,無牛何耕?當別爲下敎於諸道,申飭牛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屠殺,是御史廉問中條件矣,況當如此凶歲,無牛則何以爲農乎?承宣所達之言,誠是,申飭諸道,各別嚴禁,可也。龜休曰,然則八路皆一體申飭乎?上曰,當先申飭者,京畿、三南,而諸道不可區別,八路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龜休曰,雖有輕重,豈分彼此乎?惠敎曰,臣於上年受由往湖西時,見之,則民無恒心,有牛者則狼藉宰殺,故忠淸監司以是爲憂,而欲爲嚴禁,則當用刑杖,故不得爲之云矣。大抵牛自兩南而來者,爲多,分付兩南御史,使之申飭,可也。上曰,過禁則有弊,解弛則亦有弊,而至於歲時則亦難矣。此皆民無恒心,故如此,難於中節矣。龜休曰,常時則嚴禁有弊,而至於湖西,則當用一切之法矣。故奉朝賀臣李觀徵爲嶺伯時,各別嚴禁,牛不得使踰鳥嶺,故牛盜無賣牛處,皆還本主云。常時嚴禁,其效尙如此,況今此凶年,關係,何如?當用一切之法矣。上使中官,頒柑,諸臣遂分,恩光滿袖而退出。 ○癸丑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崔龜慶、金壽煃,以次入侍。宋寅明曰,春寒不解,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諸節夬愈後,更何如?上曰,日寒,故猶未如常矣。寅明曰,本症往來,何如?上曰,日氣和暖,則當自愈,不必慮,而不足之候,則豈易見效乎?寅明曰,寢睡水剌,何如?上曰,竝無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何如?上曰,差愈而猶未快矣。寅明曰,卽聞醫女口傳之言,雖得差愈之後,往來無常之症,可慮,卽今似有鍼藥之效乎?上曰,稍減於前而已,未見夬效,欲觀數日,更爲受鍼事,下敎矣。寅明曰,眼患旣久,有妨寢膳乎?上曰,此則不至於有妨矣。寅明曰,受鍼當待下敎,而羊肝丸連爲進御乎?上曰,以其丸細,故連進而猶未畢矣。寅明曰,聖候虛乏之症,何如?上曰,近日不覺矣。寅明曰,八味元今猶未乾,明日當進上矣。上曰,前劑入,尙餘三日所進,新藥,明日進之,可也。寅明曰,九仙王道糕龍蓮丹劑入矣,試爲進御乎?上曰,素惡甘味,故不知龍蓮丹之好,而王道糕,姑未試矣。寅明曰,湯劑久停,日氣未解,故請入診矣。令醫官診察,仍議當進之藥,何如?上曰,依爲之。予意以爲,日氣向暖,則似當自愈,故不欲服湯劑,諸醫診察後,仍卽各陳所見,可也。醫官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沈靜,而和緩之氣不足矣。腹部之候,便道,何如?上曰,如常矣。聖徵曰,玉體無不舒暢之候乎?上曰,無之。聖徵曰,夜間不思茶欲乎?上曰,不思飮矣。聖徵曰,藥則當用扶脾胃之劑矣。上曰,何藥,補中益氣湯乎?聖徵曰,內傷門藥中擇用之,似好。應三曰,左右三部沈靜從容,而重按則猶覺其有不足之候,未知聖慮亦覺諸節,有異於常時乎?上曰,精神雖非眩氣,猶未惺惺,可知其不足矣。應三曰,未入診前,未必有用藥之意矣。旣診之後,調保之劑,似不可已矣。上曰,何藥?應三曰,當加減補中益氣湯,而用之矣。信曰,脈候果爲不足,如此之時,緊以茶飮,補之爲好矣。龜慶曰,脈候過於沈而不足,補中益氣湯平順,加進十貼,爲宜矣。壽煃曰,左右脈候雖調均,過於沈靜,而有不足之候,聖候猶未復常,不可謂全無所慮,卽今木旺土弱之時,聖候中氣如是不足,前進湯劑,幾可收效,而每當診察,無可放心之時,不可以緩緩丸劑而止,補劑當議進矣。上曰,一日之間,亦隨寒暖而有異矣。應三曰,此由中氣不足而然也。眩氣無往來乎?上曰,無之。寅明曰,臣意補中益氣湯,前旣有效,今欲加進,問于諸醫,何如?上曰,諸醫亦多勸進補中益氣湯矣,問于首醫,可也。聖徵曰,脾胃之不足,不可不以藥力補之。補中益氣湯本方,黃茋減五分,升、柴各減二分,加半夏一錢用之,似好矣。上曰,補中益氣湯,依前加減五貼劑進,可也。{{*|出榻前定奪。}}寅明曰,春寒如此,春牟未能善耕,秋牟亦不善立苗,麥若失稔,則前頭之慮,可謂無窮。上曰,麥農若歉,則民事罔涯,是可悶也。寅明曰,外方所聞,聞之驚心。昨年農事,無稍實處,故春來百姓,皆爲飢民云,其將何以賑活耶?方伯多未赴任,守令亦拘署經,不能辭朝者多,俱宜有催促之道也。如慶州府尹之不卽赴任,尤爲切迫於官事民事矣。上曰,慶尹爲誰?寅明曰,李壽沆也,以湖南事,尙未陳暴,過爲撕捱,當各別催促矣。上曰,慶州府尹李壽沆,自政院,申飭,使之今日出肅,明日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平安監司權以鎭向來事,旣已洞燭,更無撕捱之端,自政院,各別催促,使之斯速上來,可也。{{*|出榻前下敎。}}全羅監司金尙奎,亦爲催促辭朝,可也。未赴任守令,亦爲催促發送。申昉曰,未署經守令,無催促之規,只當牌招臺諫,使之署經,而臺諫竝皆違牌,傳旨尙未下,權以鎭當催促,而金尙奎則當牌招乎?上曰,藩任牌招,古無是例,而近來成謬規矣。金尙奎不必牌招,自政院,申飭,使之明日內出肅,不兩日內辭朝。{{*|出榻前下敎。}}違牌臺諫,竝只推,仍卽牌招,今日內,守令署經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觀賑廳草記,不勝慘惻,監賑堂上,非不盡心,而不可無飭勵之道,從重推考,本廳堂上,亦爲推考。堂上旣已問備,則郞廳似當拿處,而此時賑事方急,今番則姑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東西活人署,令備局,遣郞廳摘奸,申飭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署經後諸守令,一竝催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前奉敎宋敎明敍用,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玉堂諸人,過事撕捱,長在禁推,新錄亦已經年,都堂錄尙今遷就,以致講官之不備,殊爲可悶也。上曰,都堂錄,必以來月旬前擧行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禁推玉堂,亦竝放送,付過還職,仍卽牌招入直,{{*|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下直,慶州府尹李壽沆。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申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漸益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湯劑進御矣,只繼進日問安,宜矣。 ○黃晸啓曰,各道軍摠啓本,例於每月二十五日內畢到,而今此慶尙右兵使金浹,二月朔忠翊衛上番啓本,今日始爲到院,有違常規,事甚稽緩,陪持之中間遲滯之罪,自本院,今方推治,而其在申飭之道,不可不警責,右兵使金浹推考,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安相徽服制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左議政徐命均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申昉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雖齋戒,曾有來會之例,來會賓廳。 ○又啓曰,今日賓廳次對頉稟,來會賓廳事,命下矣。兩司當爲入參,除在外及罷職傳旨未下外,大司諫鄭羽良,持平安相徽竝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進不進座目單子,傳于李龜休曰,許久後,始爲次對,而懸頉若是之多,改書以入。 ○傳于李龜休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慶尙右兵使狀啓,三嘉居武學束伍金時發,率子烽燧軍以才等囕死事,傳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命杰爲康津縣監。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病發感風,罪深廢禮,冒死陳懇,冀蒙威罰,不意聖度寬大,反靳遞辭,旣命調攝,繼有遣醫頒藥之恩數,臣病裏惶感,尤不知死所。多服藥餌,將理已累日,而症狀一味澌頓,了無起色,蓋臣稟賦,本來脆薄,痰病且痼,腠理虛故,風寒易乘,中氣弱故,噉食先減,少有感傷,輒經累旬,而始歇者是本症也。卽今雖不至有死生之慮,而四肢百骸,無處不痛,貼席涔涔,所食殆至全廢,政事之堂,便作養病之坊,此日夕悶迫,靡所容措矣。伏聞昨日入診時,有湯劑劑入之命,臣已不勝萬萬憂慮。今日禮當問候,而顧臣偃伏床笫,無以起身,自效於保護之任,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瞻望天陛,耿結增深。臣猥叨匪據,無所事事,徒以狗馬賤疾,上溷宸聽者,前後凡幾遭矣,其辜負職責,大矣,虧損事體,極矣,懍惕無地,祗俟鈇鉞之加。伏乞聖明,俯察臣疾病難强之實,亟賜譴罷,以幸公私,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尙未瘳,心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癸丑正月三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沈壽賢,右議政金興慶,知中樞府事申思喆,判敦寧金東弼,戶曹判書金在魯,禮曹判書金取魯,左參贊宋寅明,吏曹判書趙尙絅,大司成李瑜,大司諫鄭羽良,副提學尹惠敎,左承旨徐宗玉,假注書權瑞東,事變假注書鄭重器,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入侍進伏訖。壽賢曰,日氣陰冷,聖候,何如?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受鍼後,何如?上曰,無他矣。壽賢曰,小臣病如此,別無所達,使諸臣稟達,何如?上曰,首揆、右揆皆無所達乎?壽賢曰,別無所達,觀諸臣所達,間陳所懷矣。在魯曰,臣纔見全羅監司柳儼,田摠啓本,則誠有寒心者,而與大臣、諸宰,相議,敢此仰達。常時湖南田結,最多,且無如嶺南下納之事,故朝家經用,專靠於湖南,今年諸道慘凶,而湖南則沿海尤甚十餘邑外,山郡諸邑,大抵稍實,無甚被災。非但臣所聞如此,故左相趙文命,亦詳聞本道事情,陳達筵中,定以癸卯比摠,則柳儼馳啓,以爲癸卯摠太高,若依丁未摠,則當竭力檼栝,必準其數云,而廟堂覆啓防塞,只許些少出入矣。田摠今始上來,而啓本中有曰,癸卯摠決難奉行,故依丁未摠,屢次拈退,僅充其數矣。巡歷之行,親聞民情洶洶,稱冤狼藉,故點退加捧之實結,盡爲還給,朝家譴罰,甘心自當云云,而實結之比丁未減縮者,至於二萬一千餘結之多。夫田結增減,事目至嚴,雖若干結卜,宜不敢任意俵散,況二萬餘實結,其可不稟朝廷,任自還給乎?丁未比摠,乃是自己所請,亦已準充其數,而稱以慰悅,一竝還給,畢竟比自己所請,又如是大縮,事體道理,豈容如是?且狀啓以爲,今年實結,比上年,加得近三萬餘結云,而較諸上年,只加二萬一千餘結,近三萬之說,亦有欠誠實矣。監司柳儼,不可不重加譴罰。凡田結磨勘時,爲守令者,雖被營門嚴責,本無白地加報之規,旣以實結,加報,則決不可仍令還給,歸於虛失。今此二萬一千餘結,使之一一還實,更爲狀聞,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壽賢曰,金在魯所達,是矣,而湖南年事,雖云稍勝,其所失稔則固然矣。自朝家旣軫念,參量給災,則道臣之違越朝令,擅自還給,誠極駭然,而還推其結云者,不但到今還推,徒致紛擾而已。且歸怨於朝廷,此則決不可爲,而監司則不可不論矣。興慶曰,凡災結雖過,是固寧失於民,豈不好乎?然給災之際,例多虛實相蒙之弊,此則極爲非矣。柳儼初以丁未比摠,自請,而及其收租案,則反不充其數,所減實結,至於二萬餘結云,殊極無謂,金在魯所達,誠是。監司則不可不論罪,而若其災結還推事,當此荐飢之日,二萬結所出之米,所關雖重,第監司所給之災,廟堂欲爲還推,則恐不免歸怨於朝廷,其在事體,不知其可也。在魯曰,此與白地加責實結,有異,旣是各邑,已報實結,而道臣擅自還給者,則其在嚴田政杜後弊之道,決不可仍置也。目今國綱解弛,要譽姑息之政,甚爲可悶矣。寅明曰,田結甚重,而每多虛實相蒙之弊,守令雖極明,而多有從中消花者,湖南之此弊,尤甚矣。李匡德爲綜核之政,而聞其時各邑偸食之弊依舊云,旣已報營之後,雖不還推,決不爲惠於民矣。大臣之言,固是矣,而從中消花,民不蒙利,則豈爲實惠乎?上曰,柳儼事,非矣。比年旣是苟簡之政,而廟堂若不許,則更爲狀聞,可也。今乃不惟不從廟堂之令,至於擅減已捧之實結,比諸自請之數,又反大縮,藩臣道理,豈如此乎?重臣旣達之,大臣之言,亦如此,全羅監司柳儼,令金吾處之,田結還推事,不必論歸怨朝廷。若如此則爲民之意,反不如道臣,置之,使爲實惠於民,而或不無從中花消之弊,各別査覈狀聞事,申飭于監賑使,可也。{{*|出擧條。}}壽賢曰,欲搜出其結,則必有害矣。上曰,首揆言,是矣。在魯曰,以臣所見,旣以報營,則此非災結矣。上曰,攸司之臣,不怪如是爭執,而如此之年,若歸於民,則有勝於補經費矣。在魯曰,地部經用,十分空竭,誠爲罔措矣。再昨年,因前判書金東弼所達,劃得關西銀、木,而前後若干塞責之後,終不上送,自上再下從重推考,罔夜上送之敎,而厥後狀啓移文間,元無皁白之事,直爲寢閣不施,每每陳達,實涉疲惱。且嫌於訐揚,故泯默數朔,間或論移,而亦無回答,事體豈容如是乎?外方必以戶曹所請,認爲戶曹之私用,而上自宗廟乘輿,下至百各司所供千萬般經用,皆自地部辦出,豈不重乎?此不過如臣無似,不能見重之致。且臣性本疎拙,不能爲生財之道,如是煩達,殊極猥屑,若斥退臣身,而改以望重有才術者,處之,則或可救得一分矣。上曰,戶判不獲已爲此辭免,而近來藩臣則有力,朝廷則弱矣。屢次申飭,終不擧行,則請罪,可也,而爲此辭免,可謂疲軟矣。然平安監司之事,甚非,此乃判義禁,爲戶判時所請之事,今已三年矣,向者特命從重推考,則雖未卽擧行,當有狀聞,而尙無皁白。以此推之,則脫有不虞,朝令不行於藩臣矣,平安監司宋眞明罷職,催促輸運上送,可也。在魯曰,聖敎如此,必趁未離營前,使之輸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臣在關西時,欲爲上送,而兩勅之後,人馬不能周便,未及擧行矣。壽賢曰,卽今國事,莫重於賑民矣,此非今明日擧行之事,而臣當仔細陳達焉。已前設賑事,臣亦聞而知之,今年甚於乙丙年,而乙丙年則設四所,訓鍊院、東大門外、洪濟院、蕩春倉矣。城內則恐有癘疫熾盛之患,弘濟院則旣有,蕩春倉雖不可爲,東大門外,亦有居民,從附近設所,似好矣。卽今二所之中,一所偏多,非但飢民,三江之人,着敝衣而入來,眞箇飢民老弱之類,不能入之。若多設處所,一處不過三四千名則好矣。至於東郊之民,相距稍間,故不能去而捧腹哀痛云,雖未知眞的,而事勢似然矣。栗島事,兪崇疏中,亦以此爲言,而飢民稍勝者送之,則穀物外,亦有漁菜之物,可以資生者,豈無所益乎?古人之分所有意,今亦使賑堂,預爲料量區處,可也。上曰,一所之多,以三南要衝,故然矣。壽賢曰,東郊之人,亦多有入之者,而老弱之不能去者,有此言矣。糧則在此在彼,皆食之,顧何妨乎?上曰,右相及入侍諸臣皆達之。興慶曰,飢民多則分所自然爲早晩事矣,觀處所然後,相議分排,似好,此豈有携異之論乎?思喆曰,在外時大臣問之,故已有商確,而若分所則救民之道,似勝矣。東弼曰,日和則聚者尤多,非必今明日爲之,而事則好矣。在魯曰,東郊則閭閻稀疎,加出賑所,則物力甚多,此爲可悶,而前頭則不可無分之之道矣。上曰,栗島事,亦皆達之。興慶曰,臣則不見其島,故不知形勢之如何矣。取魯曰,皆白沙地矣。上曰,栗島,欲於卽今爲之乎?是將來事乎?壽賢曰,臣聞已前事,旣有人家耕作處,故送之於其處,則有同忘憂者,而亦非急送之意,徐觀事勢,可爲則當更爲陳達矣。興慶曰,民家必不能容,當有排置之事矣。上曰,今之區處,異於昔矣。壽賢曰,當爲結幕,而賑廳不能堪當,則當有相議之道矣。取魯曰,丁丑年事,臣亦思之,畢賑之後,飢民之無歸處者送之矣。壽賢曰,古判書李世華爲之,故敢此陳達,而諸議若以爲不可,則臣豈可强請乎?取魯曰,賑所雖設三四處,亦無所妨,而一二所飢民,如此之多,未必皆尤甚飢民也。若不精擇,則惠不歸於飢民,豈以多所而有益乎?姑觀前頭而爲之,可也。寅明曰,在幕之民,乃流離之人,往來之民,皆閭閻之人,而不當食者,亦多混入矣。且一賑所則處地旣不好,水亦不好,故非但粥味之以此不好,無所依止處,是可慮也。上曰,曾前則不爲,而今番初設乎?寅明曰,一所堂郞皆以爲可,故卒然爲之矣。明日,將與朴文秀,同往,觀處所然後,欲爲漸次移之之計矣。栗島事,前頭有充實者,則送之無害,而徒以將校率去,則必不如此處,當觀勢爲之矣。壽賢曰,宋寅明之言,是矣。臣意亦非刻日爲之者也,從容稟定之後,觀勢擧行,則豈不好乎?羽良曰,臣見《朱子大全》,則朱子曾任南康,當賑政,其所區畫經理者,至密至細。今賑恤堂上宋寅明,受國重任,不先審定賑所,而乃曰猝定不審,每事如此,而其何能實惠及民乎?誠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雖使鄭羽良當之,亦何以爲乎?然大體則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尙絅曰,臣不知飢民之數幾何,而觀前頭加設,好矣。栗島事,於此於彼,善爲,則可也。上曰,予不知大臣之意矣。壽賢曰,臣年已多,故二見辛亥矣,去辛亥年,見死尸載車之事,大抵多人聚處,則終有癘疫故也。若於日暖之後,癘疫熾盛,則何以爲之?以此爲悶,故欲分而置之矣。惠敎曰,臣不必强其所不知,而聞諸議則擇其可設處,分所,似好矣,瑜曰,設賑之道,預定衆寡,難矣。將來之事,何以知之?前頭雖過三四所,亦無不可,預爲區處,則是好事矣,飢民聚在,不如散之,前頭任使之人,亦當講究擧行矣。宗玉曰,詢問之下,進前陳達,可也,守禦使申思喆,少離坐次而陳達,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或進前或離次,不一其規,何必推考爲哉?上曰,此出於爲民之意,故詢問於諸臣矣。分付賑堂,預備諸具,可也。卽今在幕之人,京民乎,鄕民乎?寅明曰,東西南北之人,而京民亦多有之矣。壽賢曰,飢饉之餘,常有癘疫,從古設賑,此慮爲先,分處之意,乃爲此也。兪崇疏中,撤賑後,顚連之患,亦有所思矣。麥至之後,一朝絶糧,則歸處爲難,丁壯之人,或有生道,而老弱孤獨,則實爲難處矣。上曰,在幕飢民,男女別置乎?寅明曰,有男幕女幕矣。壽賢曰,撤賑之後,强壯之類,作黨而出,則其害不少,當言於渠輩曰,汝能有歸農之意,則當助之。若有自願者,定直使縣次續食,到付於本邑,如謫居人安接,使之爲農,則渠亦知德意矣。旣歸之後,以常賑穀,無減饋之,則似好,一二巡試之,則自願之民,漸出矣。上曰,卽今則以濟活爲悶,其終,第二件事,而大抵飢民,率多望哺而來,故上年,亦以自願送之矣。寅明曰,於其最末爲之矣。上曰,如此時,切迎而來者,雖麥後,亦無可食,若能爲農之人,則卽今去之,可也。麥後則過時矣,若給乾糧而送之,則盡食而復來,爲公文縣道,轉送則好矣。羽良曰,家鄕旣蕩盡,遠近理gg里g亦bb不b齊,今雖下送,必無可生之道矣,臣纔自鄕上來民,自辛亥年已飢,故無可生之人矣。壽賢曰,姑爲得食而來者,亦多有之矣。上曰,縣次續食,不爲弊乎?壽賢曰,一日米五合,豈爲多乎?且令會減,則守令必不爲難矣,如此而次次送之,則空手而持糧矣,豈不感恩乎?自今爲始,募而送之,可也。上曰,卿意,諸臣皆以爲疎活gg疎闊g,鄭羽良亦以此爲言,而麥秋後放之,則何以得食而生之乎?羽良曰,得食之路多端,豊年則自然有生道矣。取魯曰,自募送之,若爲良民,則豈不好乎?流離之人,皆無田土家舍矣,如此之類,泛然下敎,則姑以得糧,爲急,雖許諾,而終無其效矣。上曰,善爲則無弊矣。設粥則知數易,乾糧則知數難,雖善濟活,癘疫則難禁矣,此在任事者所爲,非必用力於兵革也。此則甚於兵革,能爲者靈城也,當如戊申年陣中,撫恤軍兵之事,以同胞之義,善爲之,可也,不可率爾,當以上敎,傳之矣。壽賢曰,朴文秀、宋寅明皆盡心於民事矣。上曰,朴文秀能得飢民之心矣。壽賢曰,上敎如此,言之於渠矣。上曰,一二所粥,異矣,二所之粥,太入之,預爲經紀乎?寅明曰,或白粥或醬粥,而或爲食饋之矣。上曰,名爲醬粥,而甚無味矣。頃者李廷濟,以爲舵酪鉢七合矣,乃例事沙鉢矣。二所粥則可以支過,而一所粥則與白粥,不甚相遠矣,有醬有藿,則豈不好乎?有時饋飯乎?寅明曰,然矣,以三層爲之矣,堂郞皆先嘗後,饋之,而大抵一所,則水不好,故如此矣,歸農事,何以爲之乎?上曰,賑廳知而爲之。寅明曰,下去後,若用常賑廳穀,則不可不稟旨矣。上曰,旣許之矣。上曰,前事不必言,而務爲活民之道,可也。今觀草記,則死亡甚多,賑廳及廟堂,各別申飭,可也。豈徒爲觀瞻乎?頃者摘奸持粥而來,故初則使中官嘗之矣,終自嘗之,則皆無鹽氣矣。有疾病者,別置,可也,藥物爲之乎?活署則必無糧矣。寅明曰,給糧而送之矣。上曰,活署有家乎?壽賢曰,有家而亦有藥物矣,當爲各別申飭矣。壽賢曰,關東穀今方輸運,而江原監司魚有龍下去時,以爲水邊倉穀則不難輸送,而山郡爲多,或有半日程,或有一兩日程,本邑民人,勢將裹糧輸運,而自備爲難,必不無呼冤之弊云,事勢誠然矣。分付江原監司,計其道里遠近,以某樣穀參量,題給糧米後,論報會減,何如?寅明曰,昨年關西則給耗穀矣,今亦依此爲之,似好,而魚有龍以爲給耗,則還穀大縮,以是爲悶云矣。曾有兩西已行之例,不如早給之爲實惠於民,若或追後給之,則不無中間花消之弊矣。上曰,右相意,何如?興慶曰,昨年海西穀輸運時,旣有已行之例,今亦不可不量給,而且宜早賜變通矣。上曰,所達,是矣。自備局區畫,卽爲給之,可也。{{*|出擧條。}}壽賢曰,欠縮則當退後議之,不可預爲矣。上曰,李宗白上疏,卿等見之乎?初以不復請爲言,而反爲此白給之請矣。壽賢曰,白給非不好矣,而旣許一處,則他道亦將紛紜繼請,其弊難防,決不可許施矣。興慶曰,初旣以立本許給,則今此白給之請,豈可許之乎?上曰,皇朝故事,豈不好矣,而國勢亦豈不顧乎?在魯曰,朝家之於本道,曾已有白給之物,又何必爲御史,而別劃白給乎?近來奉使之臣,每以無可藉手,爲言,此言實爲可悶矣。疏中,又以分給飢口,未滿龠釐,爲言,今此劃給,不過更爲加給,使之補用而已,何嘗盡計飢民口數乎?立本之名,雖似不好,此時三千石米,雖不盡除,一千石亦可立本,其所取贏,不可謂不多,白給則實爲難堪之道,國穀幾何而蕩盡乎?寅明曰,今此儲置米三千石立本次劃給,蓋以湖南監賑使立本次稅太六千石劃給之後,自上有兩南不可異同,平均區畫之特敎,故比方六千石,以三千石,劃給矣。一道賑資,非令專以此爲之,其前所給,已有儲置米一萬石,留大同八千石,常賑耗七千石矣。瑜曰,前則開賑之際,雖一二許貸,亦必知惠,而今則直請白給,所謂白給者,不過自上,時有特恩,如近來進上價之類,是也,此豈常有之事乎?然到處皆請白給,殆成謄錄,恩竭則怨,實爲後慮。今者御史所請,如此,百姓必已知有此疏矣,而事勢之難許如此,自上愛民之心,豈有靳許之事,而有司或廟堂之酌事勢防塞,例也?此疏批旨中,雖無稟處之命,而不必自上處分,臣等自廟堂,覆奏指揮,則似好矣。上曰,所達,是矣,而近來藩臣,欲歸怨於朝家,予豈又從而歸怨於廟堂乎?以筵中問答,出擧條,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前頭國計,誠有可慮,而外方不從朝令,擅自執留,其弊不少矣。古人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都城實爲根本,而朝廷只將空手,無所措處,都內之民,殆若涸魚,予恐根本顚蹶耳。不特此也,紀綱所在,決不可如是,此後外方執留事,自廟堂,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取魯曰,爲臣子者,聞非今日臣子之敎然後,豈敢爲此乎?上曰,予之此下敎,乃爲紀綱矣。壽賢曰,在前賑資之劃給,以京城之豐故也,執留之弊,嚴禁,可也。以古事言之,辛亥年所許者,只鹽盆也。寅明曰,諸臣所陳執留之弊,誠然矣。湖南執留,前有特敎禁斷,而日昨康津縣有報狀,以爲執留商米船,其價,令賑廳上下,賑廳初無賑錢許給之事,而報辭如此,極爲可怪。此似非一守令擅便之事,故纔又嚴關於營門及監賑使矣。上曰,執留私商之船,令賑廳給價,誠爲駭然矣。重臣旣達之後,則豈可置之乎?壽賢曰,雖是公穀,當稟于廟堂,而私販商船,任自執留,令賑廳給價,事極駭然矣。東弼曰,若如此爲之,則賑資豈難得乎?寅明曰,都下有儲蓄,湖南雖獨爲凶年,亦當有狀請之事,而卽今京中,有甚於湖南,豈不悶乎?雖爲嚴關,其動念不可知矣。在魯曰,此事誠爲可駭,諉以賑民,勒奪過去商船之米,則飢民之剽劫富民之穀者,亦將不可禁矣。瑜曰,凡係朝令,外方遵奉,自是體統,而今則不然,此已寒心,況當凶歲,遐方民心,日益壞亂,苟利於己,將無所忌憚,勿論公家所納與私商所販,隨手執留,無復持難,則日後民心,實有可慮之端。當此紀綱掃地之日,爲官長者,決不宜行此擧措,示於小民也。設令都下,公私儲積,有裕,何可遽爲此乎?丁未年間,江都以軍餉事,欲留稅船,則大臣以其時惠堂,峻辭防塞,而自上亦嚴敎不許矣。上曰,如此事,斷不饒貸,迎送之弊,有不暇顧。康津縣監李巨源拿問處之,其代今日內,口傳差出,給馬下送,可也。{{*|出擧條。}}羽良曰,其事可謂無據,而無他着手處,則雖私穀,豈不可留乎?雖使臣當之,亦必如此,旣異公穀,拿處則過矣,當參酌爲之,可也。上曰,鄭羽良之意見,誤入矣,若是公穀,則猶或可矣。羽良曰,久飢欲死之際,有食在前,則豈不食乎?拿處則終爲過矣。宗玉曰,遠外之事,不知其曲折,査問處之,可也。上曰,都城至近之地,捐瘠甚多,予實愧焉,而紀綱則堅守,可也。公船則猶可容恕,而私船則不可饒貸矣。在魯曰,若如此,則凶歲劫奪之弊,不可論罪矣。宗玉曰,朝儀不肅,喧嘩特甚,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賢曰,都民之有依止者,當爲乾糧,都民之混入設粥者,問于部官,區別,可也。寅明曰,不可區別矣。上曰,有戶牌乎?壽賢曰,不入戶籍者,則問其漏籍之由,然後爲之矣。上曰,依爲之。壽賢曰,新除利城縣監金守經,乃北道人也。本道監司鄭亨益狀啓,以爲當此凶年,賑事方急,爲上京辭朝,則往返多日,民弊不貲,請除朝辭赴任矣。大抵守令,若方在任所而移除,則除朝辭赴任,自有前例,而若在渠家,則便道之官,事體不當,置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壽賢曰,咸鏡監司鄭亨益狀啓,永興、高原兩邑守令,限畢賑前仍任事,爲請,似當許之矣。上曰,依爲之。{{*|以下款還收,不出擧條。}}壽賢曰,全羅監司金尙奎,有催促赴任之命,而渠以親年七十,援例爲辭。且以叔姪一時按藩,爲不安之端,而無赴任之意云。其父之强健無病,通朝所知,叔姪親嫌,似不加於兄弟,而金始炯,曾與其兄始爀,同時按藩,則今尙奎之以此爲嫌,過矣。且前任廣州,治績已著,湖南民事方急,有如救焚拯溺,不容少緩,使之抑情赴任,賑事了當後,雖不待瓜期,許其所請,亦無不可,而卽今形勢,則決不可許之,各別催促下送,何如?上曰,親年七十,叔姪按藩,渠雖以此爲辭,而在朝家擇才之道,豈可以此拘礙乎?曾已催促,而尙今撕捱,誠爲非矣。藩臣牌招,自非舊例,故今不爲之,從重推考,自政院各別催促,速令出肅,辭朝,可也。{{*|出擧條。}}壽賢曰,趙正萬爲忠淸監司時,屢牌不進,故尹游,以承旨,更請牌招,而自上特敎而罪之,藩臣豈敢請牌乎?且近來牌不進,已成謬規矣。壽賢曰,咸鏡監司尹淳,尙今撕捱,無上來之意云,乃是待罪後初職也,使之少伸廉隅,亦無不可,而若至於大段難處之境則難矣。監司豈無可合人乎?漸次收用,則似好矣。上曰,予豈不知?若許遞則尤難矣。壽賢曰,置之軍銜散職,漸次招來,則豈不可乎?上曰,若許遞則尤撕捱矣,右相意,何如?興慶曰,此後去就,雖未可知,而今番優容之,豈害於禮使之道乎?上曰,惟才是用,聚精會神,則捨此人,豈不惜乎?伸其廉隅則可,而仍尤撕捱,則豈不悶乎?壽賢曰,從容爲之,則渠必感恩,而無不出之理矣。上曰,然矣。尹淳所遭,今無可論,而況十九日昧爽以前事乎?大臣旣已陳達,予欲伸其廉隅,而入京之前,則決不許矣。東弼曰,所遭異於他人,其所惶蹙不安則然矣。上曰,翰林事,悶矣。以昨日副學陳達之言,又復撕捱,將欲踏啓字於傳旨,而薦事誠悶矣。雖一翰林,亦可爲之乎?宗玉曰,問于下番則可知矣。漢喆曰,焚香則或有獨爲之時矣。壽賢曰,一人有故,一人爲之,亦似無妨矣。興慶曰,古例若有依據,則何害之有?惠敎曰,臣以一時體例,有所陳達,而宋敎明,豈以此自劃乎?上曰,翰林乃新進極望,一巡撕捱,必無怪矣。上曰,都堂錄尙今遷就,極可悶矣。過齋戒後卽爲之,可也。壽賢曰,左議政徐命均,令方有病勢,將待其差歇,備員擧行,而累年遷就之事,不宜草草爲之,前例,有大提學,然後完薦,而今若無大提學而爲之,則當此世道嘵嘵之時,難保其必無浮議矣。大提學趁速圈點,以爲同參之地,何如?上曰,世道嘵嘵,何事可爲?此乃十九日昧爽以後,必無他言矣。堂錄之三年不成,豈不關係紀綱乎?今則三公已備,提學且存,速爲之,可矣。壽賢曰,左相之病,不久當差,待其差歇而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敎曰,吏曹參議必參,而如或有故,則雖不參,亦爲之矣。上曰,參議之引入,爲何事耶?尙絅曰,以全羅監司薦望事,不出矣。在魯曰,徐宗玉批答,有體統所在之敎,故撕捱云矣。上曰,所謂體統,是末端濫率事也,看文豈可如此乎?雖非政事,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上曰,參判事,諸臣知之乎?所謂疑謗,何事耶?宗玉曰,沈珙,與沈命說爲七寸親矣。沈命說,駁罷申昉,而疏論之事,失實,且其代望,沈珙,應入之故,當此疑阻之時,以爲沈命說,擊去申昉,而欲以沈珙爲代云,故所謂疑謗,指此事也。然臣與沈珙,連婚家,故詳知之,其實病,不能行公矣。上曰,參判雖無,亦可爲堂錄乎?惠敎曰,只判書亦可爲之矣。上曰,注書薦爲之乎?宗玉曰,翰注一體,問于翰林則可知矣。漢喆曰,翰注有異,何以知之乎?興慶曰,臣於閔應洙補外事,有區區所懷矣。閔應洙之本意欲出,而牌招時,家在城外,故不知下敎之如何,以至於補外,而本情則不如此,且宰臣斥補,誠爲過中矣。興慶曰,未聞下敎,亦非三牌矣。寅明曰,金孝元補鍾城時,李珥爭之,而移之於三陟矣。壽賢曰,閔應洙非可棄置之臣,而罰已行矣。亦非大段撕捱之事,惜臣之道,不可薄待矣。上曰,大臣以此達之,而朴弼正旣遞,閔應洙又遞,則鍾城豈不難乎?壽賢曰,豈爲鍾城民,使之瓜滿乎?寅明曰,祖宗朝侍從之臣,則未有邊地斥補,而雖有之,必速爲入來矣。興慶曰,古臣趙錫胤,以補外,終至於身死矣,況宰臣自別,而又是無適不然之才乎?宗玉曰,當初政院不善擧行,以至於此,而宰臣塞補,非得中之罰,豈論到任與不到任乎?上曰,給馬乎?宗玉曰,鍾城本來給馬矣。上曰,若到鍾城,則於鍾城民,豈無往來之弊乎?尙絅曰,不過官屬輩率來矣。在魯曰,閔應洙雖不到任,前官旣以中而遞,則夫馬必來矣。上曰,近來鍾城數遞,故爲鍾民送之,而官屬豈非百姓乎?雖然,兩大臣旣達之,豈無容恕?閔應洙之補外還寢,今日內,口傳擇差,催促下送,可也。{{*|出榻敎。}}寅明曰,靈城君朴文秀,以煮鹽事,陳達蒙允,以宋徵來爲慶尙兵使,俾主其任,而且有自賑恤廳句管使朴文秀,爲節目之命矣。朴文秀以爲,多有浮議,情勢難安,不宜爲之,催促擧行,何如?上曰,朴文秀初以爲,浮議必生,予以雖有甲乙之議,予則決不動,爲敎,而朴文秀拘於浮議,尙今不爲云,誠爲非矣。申飭擧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飢民歸農之議,臣有所懷矣。若使計程給糧,則持糧而逃走易,故以是爲難矣。若次次送之則好,而亦不過一二巡爲之,可也。上曰,大體則是矣。賑堂相議爲之,可也。壽賢曰,若送數十人觀之,則可知其成不成矣。寅明曰,在幕飢民中,擇而送之,可也。在魯曰,關西米船運事,纔已成節目,下送船隻,亦方發送,而本道今年稅收米成冊,尙不來到,此由於本道不爲喜聞之致,而今此船運,若或蹉跌,則國計尤爲罔措。成冊急速修送,船運凡事,各別奔走擧行,毋或違誤之意,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經用之中,銀貨最重,尙房內局唐貿及立廛人處,應下,殆近萬兩,而本曹見在銀,竝雜器之重,僅爲二萬餘兩,每年一勅使之行,直以銀費用者,亦萬兩許。今年若有勅行,則當爲竭盡,誠可哀痛。關西木儲置最多,爲先以數百同入送山邑産銀處,換銀以置,則可爲日後緊急國用,而道臣嫌於轉動,不欲爲之,宜自朝家,分付。此外亦不無與本道變通之道,新監司權以鎭,曾經戶判,備諳國計,辭朝時,同入稟定以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絅曰,都政,旬前爲之事,下敎,而兵曹,有未及擧行者,吏曹出六之數,近二十四五,而僅得十餘窠,旬前則決難爲之矣。上曰,近來都政之遷就,已成謬規,將至於廢闕之境矣。尙絅曰,曾與兵判,相約以二月初矣。臣久不行公,未得周便,故如此矣。上曰,出六之窠,不可除置乎?尙絅曰,無則付虛司果,而此則無前之事矣。宗玉曰,有守令闕然後,可以爲之,故如此矣。尙絅曰,慶尙監司金始炯狀啓,亦請瓜滿五邑守令仍任,而及瓜而代,乃是金石之典,不可撓改。且都政遷就,嚴敎連下,而窠闕甚少,無以遷轉,今若許其仍任,則尤無下手處矣。此等邑被災,不至甚酷,迎送亦不至大段貽弊。且新舊官面看交代,則似無害於賑事,勿施,何如?上曰,北道之次之邑,若欲仍任,則嶺南,豈可以異之乎?宗玉曰,金始炯事,非矣。守令徑遞,實爲民弊,狀請仍任,未爲不可,而至於六年瓜滿之後,則何可輒請仍任乎?興慶曰,凡瓜滿守令,旣已治任將歸,故雖或仍任,亦無實效矣。東弼曰,嶺南、關北,或許或否,則一日筵中,事甚斑駁,關北亦不必許之矣。壽賢曰,六年之窠,異於三年,勿許嶺南,亦自成說,而旣以斑駁爲言,竝勿施,何如?上曰,爲民而限畢賑仍任,豈不好矣?而南北不可異同,竝勿施,可也。宗玉曰,當此設賑之時,不可曠官,北道則旣有面看交代之例,而嶺南則不然。今此五邑守令,亦令面看交代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尙絅曰,全羅監司,又狀請,錦城縣監李衡坤仍任事矣,臣則有親嫌,不得回啓,令次官回啓,何如?上曰,亦爲勿施,可也。{{*|出擧條。}}尙絅曰,京畿、湖西,災荒特甚,故除拜守令者,間多厭避,呈狀紛紜,必至遞改而後已。若不嚴飭,則災邑必將無守宰矣,此後則各別嚴飭,如或不赴,繩以厭避之律,何如?上曰,循例許遞,殊甚不當,故鎭川之勿施,以此也,此後,別爲嚴飭,可也。宗玉曰,吏曹若知如此,則不爲草記,可也,而草記請遞,又欲請罪,此爲非矣。今後則切勿草記變通之意,申飭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玉曰,以守令下直事,申飭,而果川縣監李益兼,則未得署經,過國忌後,牌招臺諫,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取魯曰,臣以禮曹事,有稟定者矣。春陵幸,間年稟行,曾有丁未定奪,而以三年內之故,久不爲之矣。昨年春,有懿陵行幸之事,三年內,山陵展謁,雖與常時陵幸有異,旣經春幸,且今年畿甸年事如此,有不敢循例稟行,敢此仰達矣。上曰,予亦有所思矣。間年稟行,曾有下敎,而二年內,山陵展謁事,雖異矣,昨年春秋陵幸,旣皆爲之,且今年畿甸民事如此,此亦不可不念,明春稟行,可也。羽良曰,今日,乃齋戒日,故不得傳啓,而適有所懷,故敢此仰達矣。方今廈氈之上,所以講究者,皆爲民事,至誠藹然,而人君之道,當摠攬大體,不可事事物物而親爲之矣。竊觀近來,殿下政令之間,私意分數爲多,至於省察工夫則已放矣。此等處,深留聖意,是所望也。上曰,頃者不知予意而有過者矣。其所勉戒,大體則好,當各別留意矣。羽良曰,志氣已衰,則雖不至於聲色貨利,而多有害矣。以古時中主言之,唐太宗,以魏徵而爲治,仁宗,以慶曆四臣而爲治,今則以如臣疲軟者,苟然充位,無怪乎直聲之無聞矣。人事未盡,故時事如此,反而求之,則功效倍於賑民矣。上曰,予當猛省矣。羽良曰,以治體言之,近來多有慨然者矣。專以蕩平爲主,故事多牽於此,係於心而爲心病,蕩平雖不可不爲,若長爲如此,則徒爲紛撓而爲心之病矣。上曰,所達,是矣。十九日昧爽以後,則只觀朝象,豈復有撈攘乎?羽良曰,以近來筵說言之,以其嚴祕之故,嘵嘵之世,疑惑多端,趙明翼,豈有他意,而公議峻發矣?上曰,予豈樂爲此乎?自遺敎之言,以至於俟後日臣擇君之敎,而終不覺悟,今之世道,可謂昏矣。天地混沌,則不能開闢,故不得已爲此矣。趙明翼豈挾私營護乎?嘵嘵之世,無怪浮議,而薇垣長所謂公議,是亦嘵嘵之議也。羽良曰,蕩平必得要道,然後可以爲之。卽今大臣入侍,所謂義理,豈大段乎?吏判入侍,申飭吏曹,可也。頃者沈命說之論駁,豈可乎?雖不無挾雜,而銓曹事,臺諫不言,則此後雖任意行私,殿下無得以聞之矣。若使吏曹爲蕩平,則蕩平豈不成乎?己酉以後,以外面觀之,則規模稍定,而近來政目之間,枳塞臺望者甚多,出入者,只是數三人,故少輩之抑鬱,轉甚,黨論之不能祛者,以此也。臣豈不畢陳所懷乎?如愼無逸之奉使,遺臭異國,而遽擬長諫,李膺之僅具人形,而亦通納言,江都,卽保障重鎭,而地望最別,李眞淳之資望尙淺,如此等事,各別飭礪,可也。上曰,愼無逸,是奉使時事乎?羽良曰,未知其實犯,而人言狼藉矣。宗玉曰,愼無逸,若以貪贓言之,則或啓辭,或上疏,可也,而如此泛論,有違臺體矣。上曰,鄭羽良之人品,如此,而承旨所達,是矣。李膺則老昏無能,而僅具人形之言,可謂過中矣。愼無逸、李眞淳請遞差乎?羽良曰,愼無逸、李膺,請勿復檢擬臺望,李眞淳則遞差,可也。上曰,愼無逸之言,無乃浮議乎?羽良曰,異於浮議矣。宗玉曰,李眞淳、李膺,則以資望人物,言之,而至於愼無逸,則只以遺臭異國,爲目,當之者豈不苦乎?羽良曰,奉使遺臭之外,更何言哉?惠敎曰,臣亦聞於中路,多有毁謗,而諫臣所達,過矣。愼無逸,不能撙節於杯酒,故以此生毁,其外別無他言矣。上曰,諫臣所達,與副學,同乎?羽良曰,然矣。上曰,不過杯酒間事,而所達如此,則有竗理,遺臭異國,非爲貪乎?羽良曰,旣曰臭則豈非貪乎?上曰,杯酒亦有臭矣。上曰,李眞淳旣爲監司,則豈不可爲留守乎?東弼曰,旣經監司,又經備堂,則豈不足於資望乎?上曰,李膺老昏無能,而何必如是爲言乎?李眞淳臺言旣如此,廉隅所在,似不欲膺命,竝依允。愼無逸曾經侍從,旣以遺臭異國,爲言,則不可置之於似是非是之間,拿處,可也。{{*|抄出所懷。}}羽良曰,臣入侍前席,旣有慨然之懷,有所仰達。玉階方尺,何言不可盡,而承旨乃以有傷臺體,爲言,聖敎亦以過中,爲敎,臣何敢以爲自是,而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宗玉曰,大司諫鄭羽良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惠敎曰,鄭羽良所達,大體好矣,而下敎,無翕受之事,所謂私意,非偏私之私。凡事十分公,然後可爲無私,所當體念處矣。上曰,所達,好矣,當留意矣。惠敎曰,翰薦焚香事,旣有前例,當爲指一下敎矣。上曰,豈有下敎乎?焚香一事,有非上所可指揮者也。諸臣遂退出。 c045cvo3jvlwd7qshtx3uijnsv7om6e 承政院日記/英祖/九年/二月 0 1109884 2173234 2022-08-20T00:32:45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b8bw5gth9a8e539ggp30m9p3yh587q5 2173251 2173234 2022-08-20T02:31:29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2月1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呈辭受由}}。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瑞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呈辭,持平安相徽服制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鄭羽良,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除在外未肅拜外,持平安相徽,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昉啓曰,吏曹參議金龍慶,昨日筵中,有不待開政牌招之敎矣。昨旣違牌,今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參判沈珙,除拜已久,尙不出肅,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副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吏理尹彙貞,持平安相徽,正言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掌令閔珽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申昉曰,侍從堂上不少,而鍾城府使,以堂下擬入,不宜因此而陞資,改望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宗周爲鍾城府使。 ○備局薦,以朴纘新爲統制使,以鄭來周爲東萊府使。 ○申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副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校理尹彙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三年一稟事,曾已定奪矣。今年,當其年次,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推擇吉日。 ○黃晸,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擇日,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推擇吉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直長所報,則大王陵上西邊曲墻外面長,以周尺三尺許,廣八寸許頹落,西邊曲墻罅漏處及東邊曲墻外面,亦多有頹落之漸云。依前例發遣本曹郞廳,奉審,書啓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依傳敎發遣本司郞廳,摘奸東西活人署,則東活人署賑廳所送留幕病人元數三十二名內,物故四名,方痛五名,向差十八名,病差後移往他處五名,西活人署一賑所所送留幕病人元數五十九名內,物故五名,方痛二十九名,向差二十名,病差後移往他處五名,東活人署別提金斗綱,參奉車道亨,西活人署別提金世元,時方在直二賑所,染病飢民,該所近處,別設幕出置云,而今日未及摘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安相徽啓曰,大司諫鄭羽良,以臣入侍前席,旣有慨然之懷,有所仰達。玉階方尺,何言不可盡,而承旨乃以有傷臺體,爲言,聖敎亦以過中,爲敎,臣何敢以爲自是,而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臺閣論人,宜擧其實,泛劾有斥,勢難仍在,請大司諫鄭羽良遞差。答曰,依啓。 ==2月2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回薦出去}}一員未差假注書落點未下。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興海郡守黃澤,聞慶縣監尹勉敎,眞寶縣監洪遇箕,西生僉使孫三錫,高山里僉使吉尙義。 ○申昉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有申飭,而兵曹正郞尹汲,禮曹佐郞金尙重,承文副正字李權,副司直李載厚、沈䥃等,今正月朔朔書篆文,無緣不書,殊無申飭之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宋眞明,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安相徽服制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左承旨徐宗玉,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昉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傳于申昉曰,下直守令、邊將引見。 ○申昉啓曰,假注書權瑞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視事,日暖間頉稟矣。近來日氣稍暖,所當取稟,而玉堂不備,姑待備員後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癸丑年年例守令薦擧單子一百五十二張,邊將薦擧單子一百一張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覈,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本司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李龜休曰,纔已申飭之下,雖本司坐起,懸病居多,改書以入。 ○以掌令閔珽,正言李周鎭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龜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昉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昉曰,推考傳旨捧入。 ○申昉啓曰,吏曹參判沈珙,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參議金龍慶,亦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bb政事b,以宋敎明單付奉敎。 ○李龜休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奉敎宋敎明,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今各鎭討捕使及捕盜廳啓本啓下本曹者,至於三四度,而近來此等請賞,多有虛僞之弊,其在愼賞之道,不可無覈實之擧,各人等指捕委折及居住,令各其道臣及捕廳,各別詳査,從實啓聞後,稟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正月朔各廳堂下武臣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封進去十二月令宗廟薦新乳柑、洞庭橘來到,而奉常寺提調,俱有故,臣取魯,進詣看品,則乳柑、洞庭橘各二百五十二箇內,腐傷者甚多,竝與加封,而擇其可合薦進者,則乳柑八十二箇,洞庭橘一百三十箇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減數薦進之例,今亦不得已依前例推移來初二日薦進,而腐傷之數,如是過多,莫重薦進,未免苟簡,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封進官濟州牧使鄭必寧,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大靜漂人,今當上來矣。入京後接置于南別宮,而禁軍一人,領率衛軍,別爲防守,供饋及所着衣,製給等事,分付該曹,依前例擧行。本司郞廳一員,解事譯官數人,別爲定送,漂到情實,更加盤問,入送北京時,盤纏銀,亦令關西,依例題給,分付義州府,預爲通報於鳳城將,以爲彼境一路護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昉,以議政府司錄,以領議政、右議政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左議政徐命均,方有身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望,當於限內爲之,而判書臣沈宅賢在外未肅拜,參判臣金相玉未肅拜,不得合坐磨勘以入,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議安重弼疏曰,伏以臣,適當入直之日,衛將所,以敦化門軍士病重,代以他軍事,有所牒報,而俄又以物故報來,臣不勝驚慘。招致該所書員,詳問其致斃之由,則答以本有身病之中,觸冷且飢,至於死境云,蓋遠方軍卒,當此大無之歲,雖持略干糧資,不能繼食,其勢固然。故頃日本曹長官,以自賑廳給糧之意,陳達蒙允,仍卽移牒于賑廳,賑廳,未詳事勢之切急,未卽分給,乃有此死亡之患,雖凡民流丐之類,朝家另加矜恤,況宿衛軍卒之緊重者乎?卽今闕門守直鄕軍六十五名,擧在顑頷之中,面色浮黃,幾成鬼形,無一人可以生全者,而賑廳抄之又抄,三十二名則分給乾糧,而一日所給食,不過小米三合太二合而已。三十餘名則以其姑無死形,不入於給糧之中,一日雖給五合,猶難救飢,餘軍之未參乾糧者,尤何以生活?勢將次第就死,其爲衋傷,有不可論,而本曹所恃,惟賑廳而已,無他周旋救濟之勢,立視其死,誠有所不忍,玆敢不避猥越,冒陳於黈纊之下。伏乞申飭賑廳,守直軍六十餘名,一體給糧,俾無餓斃之患焉。抑臣待罪騎省,已過半年,蔑補絲毫,許久尸職,幸蒙聖朝寬大之德,尙逭責退,臣心愧懼,已不暇言,而問備薄罰,不足以贖罪。伏乞聖慈,鐫削臣職,以勵群工,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極慘焉,令賑廳,各別顧恤,爾其勿辭察職 ○漢城府左尹洪鉉輔疏曰,伏以臣之前秋所坐,不輕而重,至今追思,悚蹙冞極,而乃者恩敍纔下,除旨荐辱,臣誠驚惶感激,固當趨承之不暇,第臣向來違傲,蓋有所執,而雖以聽卑之聰,亦何以悉燭之也?念臣伊時難進之端,今不必索言,而顧其區區情跡,實有所不自安者,非不知暫出還入,不害事理,而猶不敢承當,此其勢有不得不爾者存焉故耳。且臣夭慼之餘,重患關格,不能起動,實通朝之所共知者,苟其情病,不至於此,則臣雖愚迷,粗知分義,豈不念肄儀事體之至重且大,而徒懷便身之計,坐犯慢命之科,至再而不已耶?論臣辜犯,誅戮猶輕,而聖度天大,只施削黜之律,臣受罪如恩,望宸知感,而纔過六日,旋蒙恩宥,職牒敍命,次第繼降,恩除榮銜,聯翩於一日之政,不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在臣之義,宜不敢復提往事,有所撕捱,而顧此所叨之職,乃是詞訟劇地,雖曰宿趼,前旣蔑效,則今何可復招冒據之譏?而至於兼任,出入經筵,地望自別,尤非人人所可濫竽,臣之本末長短,聖明業已洞燭,曾忝館職,旣無開益之效,尙切愧恧之忱,況今年頹精衰之日,尋常文義,尙不能通曉,其可以苟然充數於經席之間,以益其嗤笑也哉?玆敢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特加諒察,亟遞臣本兼兩任,以重名器,俾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尹光運疏曰,伏以臣於今方乞免,其於時政得失,何敢以諫官自處?出意見論列,而顧今飢荒之慘毒,如經兵燹,民命之窮急,迫在呼吸,實有遑遑汲汲,不可頃刻緩視者,敢將區區淺見,冒昧叩陳,以冀聖明之裁處焉。近來凶荒,挽古所無,實係國家陽九之運,再昨年凶歉,出於屢豐之餘,公私儲積,猶有餘存,國家賑救,尙不窮故,民賴其澤,幸免溝壑之患矣。昨年則連歲荐飢,民間赤立,未及卒歲,土崩魚爛,此正蘇軾所謂去年之災,如人初病,今年之災,如病再發,病狀雖同,氣力益耗,此而朝廷猶視爲例凶,別無憂惶驚動之擧。及聞康津食人,結城殺父之變,而始乃發遣御史,申飭道臣,自是以後,殿屎者庶可復甦,流散者庶可還集,臣猶恨其講之不預耳。嗚呼,結城倫常之變,臣不忍更欲提說,而至於人之胥食所發露者,非特康津,安知他邑而又無此變耶?目今生民,無一安居,或擧一村而盡空,或擧一洞而無遺,流丐遍滿於道路,僵尸縱橫於田野,甚至夫妻不相保,子母不相育,往往有委棄幼稚,顚斃於路傍者,不可勝數,此臣上來時所目見者也。噫,子母之愛,禽犢亦然,而乃如之人,胡至此極?興言及此,良可於悒。若使鄭俠,圖進此狀,則殿下必爲衋然而食不甘矣。臣謂另飭監司、守令,各其境內流離死亡之數,及非常變怪如食人棄子之類,使之逐日申聞,守令匿不聞者,亦使御史,廉察論罰,斷不可已也。且念創殘餓羸之民,雖使呴嚅撫恤,若保嬰孩,尙患不能支保,若復少加徵督之政,則不待麥秋,而擧皆渙散,將無土着之民矣。昨冬列邑之徵還穀也,循例催科,無以準捧,不得不拘囚督責,加以刑威,哀彼垂死之民,旣無辦出之勢,又迫星火之督,自縊而死者,有之,投水而死者,有之。以此推之,民間之渴急,從可知矣,何幸朝家,曲垂憫恤,特令停捧?凡厥生民,孰不頌祝聖澤,而顧今田稅大同,一時徵捧,民之稍有餘力者,預先經紀,間或輸納,而此不過千百之一,至於下戶殘氓,殫其地之所出,已輸前還,而冬序未半,生計已絶,擧皆頷顑,朝不謀夕,粒米何能辦納?況其流亡不絶,十居六七,而旣無田土,又無室廬,則如此之類,其將徵責於一族耶,隣里耶?朝家雖欲準捧,萬無準捧之理,徒使窮民,不得保存而怨恨,都歸於朝家而已。臣意以爲,惟正之供,雖不可蠲減,至於大同,如此之年,亦有減捧之規,顯廟辛亥肅廟乙亥,或減一等,或減春等之半。今亦依此,稍實外被災之邑,毋論之次尤甚,隨其被災之輕重,量宜蠲減,以示懷保之恩意。沿海列邑,被災尤酷,便成赤地,居民之流散死亡,比他倍蓰,則二斗之減,殆同車薪之勺水,亦宜從優裁減,以施實惠,則其於救民之政,不但爲大霈而已,雖濱死之民,亦認朝家之德意,而無所怨恨矣。今之議者,必以國儲蕩竭,經用不敷,爲言,而此則不知其本之論也。朱子曰,財散猶可復聚,民心一失,則不可復收。蓋財固王國之不可無者,而然而有民然後,可以有財,則其輕重可知也。卽今生民嗷嗷,如在水火之中,一向椎剝,不思固結之道,則彼至愚之氓,安知其出於萬不獲已,而無離叛之心也?民心旣離,則國將靡依,臣之所憂在此也。大抵自古賑荒之道,莫大於蠲稅、發廩兩件,而欲蠲稅,則拘於經用之不足,欲發廩,則患於儲蓄之已竭,此乃掣肘之大端也。抑有一二事可言者,嶺南之統營,關西之監、兵營,多積錢布,最號富饒,蓋爲邊繳重地,要作緩急需用也。在平歲則固不宜那移取用,以啓後弊,如此變年,不可膠守常例,而邊鎭姑無警急之憂,國用方有匱竭之患,則量宜取用,有何不可乎?且三南儲置米,本爲不時之需,而無邑無之,多或至千餘石,少不下數百石。近聞朝家竝許列邑,出米補賑,以其一半,料販充數,臣意以爲,一半之料販者,勿令料販,亦爲取補國用,宜矣。以此兩件,旣補經費,而諸般冗費,一切克減,惟以僅僅支過,爲度,則國用不至於難繼,而大同所蠲之數,亦可以充補矣。儲置米則徐待秋成,更以大同所捧,留置充補,不過半年,而元數自如矣。至於關西統營之錢布,使其道臣、帥臣,方便料理,則亦何難於充取用之數乎?北道還穀之多,甲於八路,糶糴出入之際,爲民所病者,蓋久,而昨年北路數邑,雖或被災,大體則不至失稔。今若移其粟於三南,以賙飢民,則其木麥、耳牟等雜穀,雖不若稻粱之美,而其爲救荒之資,豈不少補哉?議者或謂海程遼遠,致之實難,而兩南尤遠,非時月可致,穀纔到時,麥秋已至,而無補於賑事,此又未盡之論也。若自朝家,汲汲發令,則不過費四五朔,可補賑資,旣取北粟,移餉嶺南,又取嶺粟,移餉兩湖,則賑事未畢之前,豈有不及之憂乎?且前秋種麥數,半減於昔時,人皆言之,麥未半熟,盡爲飢民之偸食,麥雖豐登,與凶無異,六七月間,飢饉又甚於麥前,而無食廢農,勢所必至,除留所移之粟,以備其時賑資,不可不預講也。嗚呼,保民之道,在於裕財,裕財之方,在於節用,而至於救荒之政,尤當以節省,爲貴。臣伏聞每朔御供及百官廩料,竝許裁減,其數已多,臣則以爲,殿下節省之意,非不至矣,而第今民力蕩盡,國計艱棘,實無異干戈搶攘之時,則一時權減之擧,恐不足以救焚拯溺。昔衛文公之處患也,齊桓公之圖霸也,亦用此道,誠爲後辟準戒矣。昔在仁廟朝,臣先祖文正公臣煌,嘗論恤費之道,而先後太廟享需,直請減省,臣祖之意,非不知請減廟享之爲不敢,而蓋謂廟享一減,君上一身供俸,六宮許多用度,百司諸般雜費,自可以一例減省,而節用之效,方著,故我聖祖不以爲非,卒用其言,至今長老誦之不衰。今殿下,倘以齊桓公、衛文公,爲則,以聖祖之心,爲法,旣已自勉于聖躬,又以飭勵其群下,上下大小,一以處約爲心。凡係節省之道,靡策不講,則庶幾乎國用自裕,民力自紓,雖有水旱之災,亦不足爲憂矣。兩湖間賊患日熾,種種偸竊,又不可勝言,而白日通衢,恣行殺掠,行路幾於絶,場市幾於空,閭里駭騷,背不帖席,此雖由於飢寒所迫,而抑臣竊有虞焉。昔文忠公臣兪棨,當辛丑飢荒,疏論時政,有曰禍亂之興,未嘗不由於民生之困。當此生靈流離塡壑之日,安知不有傑黠者,乘時鼓舞,以階亂厲哉?赤眉黃巾,皆由此起,此正國家深憂早備之處也。古人之長計遠慮,可謂切實之論,而亦可謂今日準備也。若無別樣申飭之擧,無以禁遏鴟張之患,宜令各道營將,另加譏捕,而如有盜賊聚留殺害最甚處,其所營將,嚴加責罰,不容但已也。王府行査,事體甚重,鄭益河査事,今已經年,而尙無消息。臣聞道臣,擇差査官,而輒皆厭避不當,前後遞易,至於二三,致令成命,一向遷就,道臣或拘於賑政之方急,姑無請罪之擧,而延拖時日,終無了當之期,此實國綱解弛之致也。臣謂査官之厭避者,摘發罷職,道臣,亦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宜矣,此亦沿路所聞,敢此附陳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留意者,留意,可以申飭者,申飭,而可以議處者,令備局稟處,營將,亦令備局申飭,而査官此時遞易有弊,爲先從重推考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癸丑二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邊將引見,同副承旨黃晸,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長湍府使成德潤,興海郡守黃澤,西生僉使孫三錫,眞寶縣監洪遇箕,聞慶縣監尹勉敎,高山里僉使吉尙義以次入侍。上曰,以次進來。成德潤進伏。上曰,侍從,故不問履歷,有所懷乎?成德潤曰,多少弊瘼,赴任後可知,而目下緊急者,己亥秋大同當納之數六百石內,二百石未捧,新大同四百石,過半未捧。此皆待氷泮上納者,而卽今收捧,已無其路,稅太八百石內,三百石又未捧,當此赤立遑遑之時,此等徵斂,豈不難乎?本府二十面內,一半不至極凶,而一半皆成赤地,若干賑資,前官雖有拮据,而旣不裕足,飢民日漸加入,實有難繼之憂,種種可悶之勢,不一而足,而秋大同收捧一節,似宜有別樣變通之道矣。黃晸所啓,長湍形勢,臣亦聞之,而惟正之供,與他有別。守令之道,惟當竭力收捧,而及其終難收捧,則亦可與道臣相議,而卽長湍府使成德潤,乃以難捧之意,徑奏榻前,殊失事體,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卽今民間形勢,非但長湍一境,畿邑,想必同然,而大同收捧,尙不弛令,承旨所達,事體固然,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以侍從而出宰,勉之,不問七事,亦有意也。德潤曰,臣出身後,無埍涘報國,今出當災邑,當竭心力而爲之矣。黃澤進伏。上曰,職姓名。黃澤曰,興海郡守黃澤。上曰,履歷。澤曰,癸巳武科,內職經都摠經歷,外職經郡守矣。上曰,七事。澤,誦對。上曰,所懷。澤曰,本郡,是沿海設賑處,而賑資全無措備云。下去後,當與道臣相議,而今已後時,以是爲悶矣。上曰,前官無經紀乎?澤曰,全無所備云矣。上曰,前官居下,必不善措置矣。然不可以前官之全無經紀,有所放心也。澤曰,當盡心爲之矣。洪遇箕進伏。上曰,職姓名。洪遇箕曰,眞寶縣監洪遇箕。上曰,履歷。遇箕曰,丙午年,初除寧陵參奉,轉繕工奉事、禁府都事、平市奉事、義盈直長,出六爲氷庫別捉、司䆃、司饔主簿、刑曹佐郞、正郞,待罪見職。上曰,七事。遇箕誦對。上曰,所懷。遇箕曰,前縣監身死,柩未離境,以殘邑綿力,汨沒治喪,至今未見解事下人可考文書,雖有若干風聞,何敢以此仰達乎?上曰,前官,爲誰?遇箕曰,韓應箕。上曰,韓應箕,在官幾許?遇箕曰,似已數三年矣。上曰,眞寶災實,何如?遇箕曰,之次邑。尹勉敎進伏。上曰,七事。勉敎誦對。上曰,所懷。勉敎曰,臣今未及赴任,姑未知其有何弊瘼,赴任後,如有可變通之事,則以文報,往復道臣,以爲變通之計,今則別無所懷矣。孫三錫進伏。上曰,職姓名。三錫曰,西生僉使孫三錫。上曰,履歷。三錫曰,以閑良,甲辰年,捕賊加資,丙午,巡將,戊申,兵曹堂上軍官,今以久勤,待罪見職。上曰,所懷。三錫曰,臣未赴任,邊將,且與守令有異,元無人事來迎之事,故未有所聞,何敢仰達?上曰,西生,何地?三錫曰,蔚山地也。吉尙義進伏。上曰,職姓名。尙義曰,高山里僉使吉尙義。上曰,曾入輪對乎?尙義曰,以都摠經歷,入侍矣。上曰,履歷,曾已聞知,故不問。所懷陳之。尙義曰,高山里,在平安道江界府,彼地接境,與小臣所居慶尙道善山地,相距三千餘里,聲聞不相及,而但聞曾經僉使者之言,則採蔘、潛商等事,生事極易云,以是爲悶矣。上曰,近來邊禁解弛,各別惕念奉職。晸曰,當宣諭守令。上曰,唯。晸讀宣諭訖,又請別諭防禦使。上曰,唯。晸讀別諭訖。上曰,聞慶,災邑乎?晸曰,稍實邑。上曰,宣諭、別諭,旣已言之,而當此凶歲,字牧之官,責任不輕,各自勉勵。若不惕念奉公,則朝廷自當知之,而又有御史可以廉察矣。西生雖邊將,地是沿海云,亦宜惕念賑活鎭卒也。三錫曰,守令則地廣粟多,易辦賑資,而邊將則無聚穀之道,雖請於道臣,道臣亦不與守令,同視,此爲可悶矣。晸曰,宣諭、別諭之外,又下玉音,諄諄戒飭,守令、邊將,所當敬奉下敎,各自勉勵,而西生僉使孫三錫,乃敢以不緊之語,陳達,猥屑,極矣,請推考。上曰,入侍生疎之致,而邊將事勢則難矣,勿推。中官,頒弓矢於長湍府使及高山里僉使,德潤、尙義各跪受,守令、邊將,以次先退。上曰,康津新縣監,爲誰?晸曰,徐命杰也。上曰,今日內催促發送。{{*|出榻前下敎。}}晸所啓,全羅監司金尙奎,旣有自政院催促之敎,故連使界首官催督,而昨今尙不出肅,極爲未安。推考警責,更爲催促,何如?上曰,頃已下敎,道臣,豈有牌招乎?從重推考,更爲催促,使之今日內出肅,可也。{{*|出擧條。}}又所啓,文廟釋菜,旣有親傳香之敎,適有所懷,敢達。親臨謁聖,此誠曠世盛擧,況《禮經》曰,出征執有罪,反釋菜于學,古者征伐,及其成功,則執訊而必釋奠于先聖、先師而告之。昔我宣祖大王,遭亂播遷,及夫還都之後,文廟蕩然,爲灰燼之場,猶掃地而祭告矣。向來戊申逆亂,實是有國以來,所未有之變,討罪勘亂之後,宜有祭告先聖之擧,而當時未暇於此,連値喪故,迄未擧視學之禮,實爲欠典,昨年先陵私廟,次第展省後,誠宜亟擧文廟酌獻之禮,而亦不遑焉。趁此時特擧曠闕之典,未知何如。上曰,謁聖,自是三年一行之禮,而丙午後至今未行者,予非忘之也。展謁後例有張大之擧,故當此歲飢民窮之時,未能遽行,意有所在,承旨所達,大體是矣。文廟酌獻禮,以今月望後推擇,而釋菜傳香,則攝行,可也。{{*|出擧條。}}上曰,頃者違牌,不過欲伸廉隅,不可因此一向撕捱,前奉敎宋敎明,特爲敍用。晸曰,下番翰林,方以新薦,焚香,難於獨行,爲慮矣。上番翰林,旣有開釋之敎,且下特敍之命,當口傳付職後,仍爲牌招乎?上曰,口傳付職,卽爲牌招入直,可也。{{*|出擧條。}}承史亦以次退出。 ==2月3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鵬擧{{*|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連川縣監李匡誼,原城縣監李雨臣。 ○左副承旨李龜休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呈辭,持平安相徽服制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申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啓。傳曰,明日爲之。 ○同副承旨黃晸啓曰,吏曹參議金龍慶,更爲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待敎金漢喆,謂有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濬,以內三廳將鬼薦講坐起事,軍器寺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晸曰,奉朝賀李光佐留待。 ○傳于申昉曰,奉朝賀李光佐引見,以右承旨李聖龍三度呈辭,傳于黃晸曰,申飭數遞之時,宜自喉院始,此單還給,牌招察任。 ○申昉啓曰,奉敎宋敎明,自鄕纔已入來云,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沈珙,參議金龍慶連日違牌,尙不應命,事甚未安,牌招,何如?傳曰,允。以吏曹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申飭之後,不宜若是,只推,更爲牌招。 ○假注書權瑞東改差,代以尹鵬擧爲假注書。 ○李龜休啓曰,假注書尹鵬擧,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昉,以禮曹言啓曰,文廟酌獻禮,以今月望後推擇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八日定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文廟酌獻禮,以今月望後推擇事,命下矣。酌獻禮後親臨試士,已有前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備邊司江華留守薦,李瑜、李匡德、李秉泰。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謁聖吉日,禮曹以今月十八日,旣已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額數則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黃晸曰,朝者引見時,忘未下敎矣。社稷春享大祭,使之攝行,自禮曹,親傳香儀注入啓矣,單子混踏啓下而然耶,該曹遺忘而擧行而然耶?明日問啓。 ○黃晸,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奉朝賀李光佐入城後,今正月朔領府事祿牌,倉官進去請受,則使之過數日後,更爲來問,故今又往稟,則以爲當受新祿,而姑未肅謝云,而祿牌不爲出給,奉朝賀閔鎭遠今正月朔判府事祿俸,依傳敎輸送于纛島所住處,則以爲旣有奉朝賀常祿,何敢冒受前日大臣祿俸乎云,而不爲領受云,竝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依崔奉朝賀例擧行。 ○李龜休,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正月三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全羅前監司柳儼,令金吾處之事,擧條啓下矣。柳儼拿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義禁府言啓曰,康津前縣監李巨源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巨源,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道監賑御史及忠淸監司狀啓,瑞山縣監李泰昌,水使以松禁不嚴事,罷黜,姑寬其罪,特爲仍任事,傳于李龜休曰,事勢若此,賑民緊矣。勿罷,付過,使之盡心賑事,以其勤慢而處之。 ○以全羅道監賑使,大同所載船隻、沙格等執留事,至有問備之罰,惶恐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參議金龍慶上疏曰,伏以臣於本職,固知千不近萬不似,而冒沒承命,只爲粗伸分義而已,則決不可因仍蹲據,以自喪其廉隅矣。間嘗數次開政,思效一日之責,而鑑識不明,釁尤疊出,以至於向日湖南伯差出時,臣之難安情跡,又加一節矣。聖明,業已洞燭其事狀,不宜更煩覶縷,以傷事面,而及夫還入前望,改受恩點之人,以非廟議中所擬,陳疏蒙遞,則臣之率意誤擬之失,不待明言而益自彰露矣。此固臣必遞之端,何可一刻苟冒,以招人之嗤點也哉?卽具短疏,仰請譴斥,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情地危縮,進退狼狽,只自泯默屛伏矣。又伏聞再昨筵中,諫長,非斥近來政目,至曰臺望中某某人外,無調用之人,故年少輩以此拂鬱,筵話嚴祕,雖不得其詳,多臺差出,在臣獨政之日,而某某人名字,適在其中,則其所侵斥,專指臣身,而其言亦不誣矣。臣則自以爲,煞有意見,而物情之驚駭,固已料之矣。今不必較挈長短,呶呶辨明,而緣臣注擬之謬,妄致使人心拂鬱,則何敢自謂無失而揚揚冒出於政席,重犯拂鬱之衆怒哉?噫,臣之出脚,纔過數旬,赴政只是二次,而舊愆新疵,出出可怕,前此而居此任者,何限,而豈有暫時行公,卽致顚敗,有如臣今日所遭也哉?去就一節,非所可論,縮伏私次,恭竢譴何而已。當此都政不遠,堂錄有命之日,如有一分冒進之勢,豈敢爲冥然偃伏之計,而只以人言可畏,廉義至重,罪罷之外,無他轉身之路,故累度嚴旨之下,一味違逋,未克祗承蹇慢之誅,益無所逃。昨於特牌之下,不敢每每坐違,趨造於禁扃之外,而適値淸齋,呼籲路阻,不得不拜章徑歸,而達宵兢惶,席藁待勘矣。只推之命,又下意外,臣於是,隕迫抑塞,直欲無此身而不可得也,玆又隨牌來詣,冒瀆危悰。伏乞聖明,特加矜諒,先削臣所帶之職,兼治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副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過嫌。爾其勿辭察職 ○行禮曹判書金取魯上疏曰,伏以臣,病狀深痼,已難陳力,而又自日前,老母之病,挾感頗重,未卽和解,輾轉添加,沈頓床玆,氣息凜綴,目下情理,雖甚焦隘,不敢以私悃,輒瀆宸聽,姑且抑情供仕,而至如籌司之坐,則例不得以他故,懸於坐單,未免以病懸頉,致勤申飭之敎,臣不勝惶悚之至,玆敢略控至懇,仰籲孝理之下。伏乞命遞臣本兼諸任,俾獲專意扶護,千萬至望,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少間行公。 ○吏曹判書趙尙絅上疏曰,伏以臣之復出供職,寧有一毫可强之情而然哉?直以天鑑曲照,備賜開釋,至再至三,分義之所怵迫,恩顧之所感激,他不暇論,不得不冒沒耳,每一自省,如負重何,慙懼交極,跼蹐靡容,日昨筵中,諫長,深加論斥。噫,八次之彈,今則更添一案,眞古人所謂至是雖欲自明,亦難屢赦者也。臣於伊日,非不欲引罪自列,而筵席事體至嚴,恐被僭猥之罪,只自泯默而退,而第愼無逸獲謗之由,經幄之長,旣已身親聞見者,陳達固無待於臣之更辨,而無逸之出入近密,已多年所,本末長短,聖明想已俯燭矣。其文藝言議,早爲儕流所推詡,今始見通於諫長,尙云晩矣,意外人言,太不近似。臣亦纔經燕行,慣知事狀,雖使猾手,到彼元無可售之路,此不過操切行中,太過取怨而然耳,是豈有識者所可取信以至醜之目,囫圇句斷,使人陷於黯黮而辨明不得耶?至於李膺,則年紀雖衰,精力尙旺,且其處地,若使早年發軔,則雖進乎此者,亦無不可,納言之擬,蓋採公議,而僅具人形之云,甚非篤厚者口氣,臣竊爲諫長惜之。噫,當今大小政注之難平於物情,固其所也。然其勿復檢擬之請,隨續不已,今日論一人,明日論一人,將至於臺無完人而後已,此不歸於已甚之歸耶?諫長,又以臺擬數三人外,遍枳多人爲言,臣於此,尤不勝訝異也。臣性本緩歇,且於申飭之下,不敢自有己見,每當臺望之出,無故之人,率皆通融輪擬,前後政簿,可按而視也。今其言如此,無乃欲加之罪,求說不得者耶?噫,臣之被人詆斥,可謂支離,治疏對辯,亦覺疲惱,寧欲默而息乎?以守無辯之戒,而人之有言,己獨恬然,又將以無忌憚獲罪,玆不得覶縷至此,而其當遞之狀,於是乎益決矣。若復如前盤礴,則人之嗤點,不啻百倍,而在臣之道,亦宜及今解免,以爲桑楡之收。伏乞聖慈,體臣情地之難强,察臣懇辭之非飾,亟命鐫遞臣銓任,以安微分,以副人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過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全羅道觀察使金尙奎上疏曰,伏以臣,敢瀝血懇,冀蒙恩遞,及承聖批,不惟不許,委曲開曉,如父詔子,諭之以亦過,勉之以往欽。臣於此,愕然失圖,惶蹙罔措,而又於筵中,連有催促辭朝之命,自上警飭之意,至以紀綱爲敎,如臣眇末,何等蟣蝨,而乃敢膠守迷見,略不轉動,壞盡分義道理,甘自陷於偃慢之科哉?此莫非誠意淺薄,辭語短拙,區區衷曲,不善導達之致。雖以天鑑之明,何能盡燭其本末情實耶?臣以迂疎孱劣,半生沈痼,立朝許多年,曾未數月供職,正如慵奴怠僕,全不事事,此非臣淡於從宦,亦非臣巧於便身,而蓋以少嬰奇疾,與死相終始,家有老父,而亦不自效於代勞之役,則常理都盡,此生可憐,眞所謂爲臣不忠,爲子不孝者耳。方其暴發狂叫之際,殆同蘧蒢gg籧篨g者之不自省覺,以至於屢直喉院,輒煩稟啓,而親祭隔宵,猶且荐違坐罷,則臣之病入膏肓,卽此可知,天日在上,臣豈誣也?是以,交遊已息,人事俱廢,年纔五十,其枯落銷盡,不似恒人樣子,知臣憐臣者,不過曰抱疾守分之一措大,假欲極口推詡,亦不敢說出才具二字,則尙何備數於任使之列,而世間人器之太不相襯者,豈有如臣今日之誤恩耶?然而辭病已成近例,飾讓便同文具,殿下亦必視臣以循俗一套,臣固煩猥,未暇覶縷,而多少難赴之義,臣旣略陳於前疏,一則公法而私情也,一則私義而公議也。夫聖朝體下之政,著在國典,親年七十,人勿敍三百里外者,便是不易之定式,而七十則許其一子留養,九十則許其諸子留養,臣父今年亦七十有三矣。臣有兄弟三人,俱繫朝籍,而臣之兩弟,又皆受任在外,如臣之病廢子職者,何關有無,而人子至情,亦豈無事親日短之悲也?況今所叨藩任,係是三百里外,則揆諸國法,固無去就之可論?且臣門戶孤寒,素無扳援,而不幸年來,漸有履盛之憂,臣父一念危懼,如在針氈,常以遠跡於權要之塗,息議於論議之場,居卑居外,盡心報效之意,諄諄勉飭,臣誠不肖無狀,孤負至戒,而國恩罔極,絲毫無補,凡有緩急驅使,不憚燥濕者,此心亦炳然耳。第一道旬宣之責,素稱榮耀,嶺、湖根本之地,尤係愼簡,則歷數朝中,何許群彦,而臣叔,按其一,臣又按其二,兩南重寄,不出於一門至親之內者,國體私義,斷無是理,四方瞻聽,其將以朝家處置,謂之何如耶?自臣新除以後,勿論親戚故舊輿臺下賤,皆曰某也,親年已過七十,國典不當赴,某也叔姪,分按兩藩,私義不當赴,一世物論,擧皆如此,此臣所以一據國典,一循私義,甘心被譴,不敢冒承者,則區區情理之至切,猶是餘事。大臣之未及舒究,必令往赴者,何其不諒人至此也?夫國家之所遵守者,令典,而緣臣而壞了,人臣之所謹畏者,私義,而至臣而喪盡,此雖有關於臣之一身事,而其傷損大體,亦非病故,臣何可不思自處,惟以趨命爲恭耶?目今湖南事,殆同救焚拯溺,區畫賑政,一時爲急,而致令望實俱叶之人,一遞再遞,末乃畀之於如臣萬萬不當赴之人,而引日相持,不卽變通,則畢竟雖重勘臣罪,何益於民事?其在事體,亦宜速賜處分,而昨日又因承宣筵奏,致有特敎問備之命,情窮勢隘,不得不冒死更籲。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回授無故可堪者,仍治臣孤恩慢命之辜,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下敎之下,若是撕捱,極甚未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奉敎宋敎明上疏曰,伏以臣,再蒙恩罷,杜門訟愆,以爲一分自靖之圖矣,千萬意外,恩敍旋下,職名如舊,無狀賤臣,旣犯罔赦之罪,則雖仍此永錮,亦無傷於聖朝綜核之章,而顧乃視同微眚,卽許甄復,臣於此,惝怳驚怪,靡所措躬。噫,伊日事,臣於前疏,旣已略陳,今不必更事覶縷,而蓋其時邀致預備兼春秋于閤外,適因議藥啓辭之相値,轉送於藥院,方催促下番之際,遽有賜對之命,故知申以此具由仰稟,而入侍事急,臣亦不能少待下番。此不過新進生疎未及周思之致,而三百年館規則壞損無餘,職忝史班,自隳史體,更何顔面,唐突冒進於蘭臺一步地,而且伏聞數昨筵中,副提學臣尹惠敎,以後弊所關,請加責罰於臣云,筵說比益嚴祕,雖未得其詳,而執法之論,旣出於論思之地,雖荷聖恩曲庇,姑不加罪,而顧臣負犯之至重,公議之至嚴,於此益可見矣。臣方泥首待勘之不暇,何敢妄引不俟駕之義,揚揚復入於秉筆之列哉?且臣昨日乘間出郊,致令天牌虛辱。臣於此,一倍悚蹙,再召之下,不敢偃息。玆敢隨牌趨伏闕下,拜章徑歸,新薦焚香,何等緊重,而亦因臣之撕捱,曠日稽廢,此亦臣之罪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勢之不可强出,辜孼之不可終赦,亟命鐫削臣職,仍命攸司,亟施當施之律,以謝人言,以靖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爾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待敎金漢喆上疏曰,伏以臣於筵席退出之後,得聞母病添劇,驚霣煎灼,五情易守,臣母夙嬰奇疾,症情危惡,少失調將,輒復發作,近添寒感,啖飮全却,氣息如縷,藥餌無效矣。自去夜,又添別症,舊祟新恙,一時交劇,若不及時治療,則恐至難醫之境,玆敢冒萬死拜章徑出。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敎致仕奉朝賀李光佐書。王若曰,大臣之用舍實關世道,非不念國人加額之望,君子之進退貴適時宜,未必拘《禮經》引年之例。允矣身名之俱泰,豈以爵祿而虛縻。肆頒溫綸,式擧彝典。惟卿,素志難奪乎賁育,丹忠可質於神明。先大夫是篤行鴻儒,嚴父肖子,文忠公乃間世碩德,名祖賢孫。維有之是以似之,觀賢者識其大者。文章非秦、漢不屑,竗齡魁元,志節以韓、范自期,一代雋望。推孝悌而明君臣之義,措事功而本弘毅之姿。十載屛居,縉紳高難進之操,三朝踐歷,外內著凝績之稱。寧考褒以得人,寔出聖簡,景廟進而宅揆,俾輔寡躬。粵在小子諒闇之辰,益著元臣忠藎之節。人望之如深林鉅谷,氣像魁然,予恃者如鐵壁銀山,宮府肅若。精忠貫日,非予過譽,偉烈補天,夫誰與敵。噫彼讒甚矣王尊,乍佞而乍賢,以我公歸兮君實,一童而一馬。至若頃年定亂逆之績,不負當日忠邦國之褒。倚毗彌隆,都將相於人心波蕩之際,聲色不動,靖氛祲於賊勢飊發之餘。協贊密猷,功敵吳海恩之討賊,勉循泣懇,志同崔奉朝之辭勳。噫名高而謗隨,乃眷厚而忌集。淮南之謀,憚汲黯難惑而未免遘悶於同朝,澶淵之役,非寇準幾危而必欲甘心於擠穽。嗟河賊易去,難去旣痼之朋淫,雖殷鼎可調,那調不齊之衆議。顧玆半夜之虛席,欲勉古人之推車。慨世憂時,忘疾痌之在己,執手揮涕,期協恭而同寅。雖其斷斷無他,終諒卿意奈此。落落難合,遂失所圖。平生血腔,非愧呂大防之無黨,今日時象,難望裵晉公之在廷。與其虛帶西樞,棲遑於江湖之遠,曷若使返東洛,優游於輦轂之便。初心非出於捨卿,至懇强副於致事。徹藥於召元老之日,夫豈徒然,懸車於服官政之年,予不得已。念卄四中書之考,曾未七朞,較六一穎尾之歸,猶少五歲。寒士生涯,曾歎張知白之淸規,野服閑蹤,今占范景仁之高致。危途斂身,縱遠衆鏑之叢射,大匠袖手,誰整敗局之殘棊。追眷遇,卿豈恝焉,爲國事,予所惜者。於戲,角巾歸第,尙擬時政之咨詢,肩輿造朝,佇慰疇昔之夢想。係威望數十載,思籍藩國之功,奏諫林百餘篇,須勉愛君之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兵曹參知曺命敎製進。 ○癸丑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別儲廂。奉朝賀李光佐留待引見入侍時,奉朝賀李光佐,左副承旨李龜休,假注書尹鵬擧,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以次進伏。奉朝賀李光佐進伏曰,近來日候冷暖不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向差後姑不添苦矣。光佐曰,臣聞醫言,脈候尙不快復云,臣不任憂慮之至。荐値凶荒,聖心之焦慮,必倍於平日,凡干公事,必從簡便之道,而不失寢膳之時,然後可無傷損之節矣。上曰,所達,好矣,而自不能如此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而眼患往來之候,尙未平復,以此爲悶矣。光佐曰,小臣犬馬之疾,漸益沈痼,少有勞動,則胃肝之火必升,昏眩而不省矣。頃聞停藥之敎,疾馳四十里之道,因趨殿陛,氣升神昏,不盡下懷而退出後,至今耿耿于心矣。臣二十一歲登第,三十三,加資以新堂上,參於問安之列,環顧朝廷,亦有七八十之人從宦者,而多是晩達人矣。臣於是,意謂我自二十一仕宦,雖止於六十,其間從宦,恰滿四十年,比諸晩達者之七十,猶爲過之,此時休致,則豈不好哉?每以此爲平生之恒言。昨年除夕前日,人有來見者,故偶言余以六十休致,平生自期,自己酉歲時年五十六,退處江郊,新年恰滿六十,而今則精力耗盡,無望久在陽界之上,情跡亦且難安,決不可復進於朝廷,無事於休致,而自爲休致云矣。千萬意慮之外,聖上特下嚴敎,故不得不卽日入來,轉輾以至於登對請休,非以同入之人請休,故隨人而請之也。實是半生憧憧於心內者也。聖上垂察螻蟻之忱誠,特許休致,臣死之日,亦有藉手而歸者矣。仍又握手勉留,臣之情迹,雖難一日留京,而不得不姑留矣。坐而思之,臣之平生,無一可觀,而惟此休致一事,粗合於至願,秋毫皆是聖恩,自古人臣,誰有如臣之蒙恩者哉?歸與妻孥,合族相對,說罔極之恩,繼之以感泣矣。其後卽當肅謝,而非獨病勢之苦劇,且待敎文之啓下,故今始謝恩,尤不勝惶悚之至。上曰,肅謝稽滯,有何嫌乎?頃已下敎,而卿之年齡,纔滿六十,此豈休退之時耶?卿之苦心,予素知者,若不許則卿不留京,故予果許之,不知者,必將以爲文具矣。予之本心,非喜其留而許也,亦有意焉。試觀今日國勢,將謂何如也?此非如卿大臣在家之日也。無論西樞奉朝,一心夾輔,此所望也,予豈待卿歇後耶?只以治國疎闊,致使卿不安於朝,見卿豈勝愧恧?光佐曰,此豈聖恩一分不足而然哉?只以臣以無狀,蒙恩太過而然矣。蘇軾謝表云,每念天地之難欺。小臣無狀,蒙河海之恩,而全無涓埃報效之道,天地其可欺乎?慘怛詬辱之至,職此之故也。乃於垂死之年,又被如許之恩命,臣非木石,其爲感結,當復如何?因遂涕泣嗚咽。上曰,頃欲召卿而未果矣。卽今悠悠萬事,非民而何?連歲荐飢,民事如此,當今設粥與乾糧,卿以爲孰勝乎?光佐曰,臣之祖父贈贊成臣時賢,辛丑年爲開寧縣監時,開賑設粥,甚精,一境全活,惠及流民,故其時監司,取法於開寧,頒布列邑云矣。其後乙亥,臣父亦以守令,設賑,故臣少也目見之矣。臣爲尙州牧使,亦嘗經歷,故習知賑民之事矣。蓋乾糧之法,古則無之,京外皆設粥,而官員不能盡察,粥米多見失之患,亦稀而且冷,飮而死者多矣。後來乾糧之法,始出京外通行,民足以爲命矣。壯者米,一日四合或五合,老弱,二合或二合半,而又以醬分給,或以租豆雜穀,計出米數分給,故民之初巡變形者,至三四巡,漸至於蘇醒,臣所目覩矣。乾糧之勝於設粥,明矣。但今年京中之賑,則乾糧,勢不可爲矣。蓋白給飢民之題目,乃是無土無依丐乞飢民,其勢入賑者,幾盡是無籍之類,虛僞之混雜,甚易,而京城,此弊特甚。蓋外方則大邑不過數萬戶,小邑數千戶,而散居各面各里,一里居人不多,嚴飭面里任,各以其所見抄出,故無大段混雜之弊,而京城則三萬戶一處聚居,浩浩穰穰,出入存沒,雖嚴明之人,無遍知之道。上年設賑時,凡有料布者之率人及上典稍實者之奴婢,擧皆換着弊衣,數三次受出,故賑穀之空中見失者,甚多。或曰,失累萬石,而末減言之,亦失一二萬石矣。雖豐年積穀,固無如此之政,況今年則國儲蕩竭,賑廳亦將懸罄,今年又爲見失,如上年則勢必大敗矣。卽今京中兩班婦女不可就粥之類,自賑廳,欲爲略給乾糧,使之抄出,則高陽之人,與部書員締結,多有冒錄之弊云矣。故臣以爲雖莫便於乾糧,而京中則不可用乾糧之法矣。上曰,便則乾糧乎?光佐曰,莫便於乾糧,而粥則未易得實效,然而別擇將校,嚴加申飭,使監炊粥,而不善者黜之,則似有效矣。如是爲之而仍爲設粥,可矣。上曰,設粥亦有冒濫者云耳。光佐曰,雖下賤,萬不得已然後,往就粥所,以此粥則少混雜之患矣。至於饑民,送海島農作事,頃使賑廳堂上下詢,而時方病劇,未能詳對,而宰臣之疏以爲,雖於麥後,飢民無可生之道。若得閑曠之地,使之農作,因爲土着之民,則爲好云。此言誠好,而卽今兩所飢民,厥數甚多。近來絶島之中,民居皆滿,何處得容此大衆之地?設有可容之地,領率堂上,別爲得人然後,可以勤農而奠居,誰爲饑民,留在於絶島乎?卽今諸道,死亡日甚,以臣所居渼陰村,言之,切隣民家,有合家七口,饑臥濱死者,數日前一人,自決而死,又有父子一時飢死者,他處可以推知矣。民事如此,而猶未及於相戕者,只賴深恩厚澤,入民者深而然矣,而前頭之勢,極可慮矣。今年牟麥落種者,半不及於常年,且解凍時,日氣寒冷,麥苗多枯死云。麥農已爲深可慮,昨冬無南風,故秋事亦未可知云。民方騷動,未知前頭計將安出矣。上曰,冬暖春寒,節候異於常年矣。光佐曰,小臣立朝已久,而全無耳目,性且不密於凡事,常失機微,此則天鑑亦必照之,況幽陰之窟,豈臣意慮所及,而能有所識察者哉?丁未年九月十八日史局請對時,槪聞下敎矣。其後己酉八月十八日筵說,亦嘗得見,而至九月,臣以金吾,待命入來,轉展以至於登對,又爲略聞下敎,而亦未詳悉矣。臣於肅廟晩年景廟初年,以前參判,屛處龍山江上,其後雖入朝廷,前後陰祕之事,無由覺察,頃聞十九日下敎,實如大夢之初覺矣。又伏見手書辭旨,明如日月,嚴如斧鉞,亂臣賊子之頭腦,破盡無餘矣。後世亂賊,可以知懼萬世之君君臣臣之義自此而定矣。臣每以人心世道,日漸降下,未知前頭,更有甚事,宗國之慮,每切於中,當寢忘寐,當食忘味者,數矣。今殿下,審機而折之,可以破亂賊之膽矣。此足有光於殿下事業,而臣等昏昧不察之罪,益自著見矣。第手書旣曰,長夜,又曰易地而處則同然,人各不同,何乃易地而同乎?至於長夜之敎,不勝驚惶。臣雖休致,亦是大臣,以大臣,旣有長夜之罪,亟命勘律,然後可以無損於國體,故臣卽具疏備陳,而至於着名,方欲呈入矣,旋復思之,殿下至誠欲寧靖,臣疏一出,則恐惹葛藤。且念聖恩罔極,旣許休致而未及肅謝,先以陳疏,非所以仰體聖意,未果上矣。臣旣有長夜之罪,當蒙長夜之罰,請伏大何,以導國體,以副瞻聆焉。上曰,易地則同之敎,本意不如此也。卿旣見之如此,他亦見之,必如此矣。槪云李領府事自是之固執,閔判府事所守之義理,易地而同也,非謂與患失之人,易地而同也,謂與患失者易地而同云,則言涉汎濫,此豈待卿之道安卿之意哉?卿與閔判府事,俱是長夜,卿處閔判府事之地,則亦如閔判府事也。如是見之,處分方可明也。古語云,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人之心,卿等亦何以知之?旣有所不知而猶爲固執,此眞所謂長夜也。半夜前席,一許休致者,予有意焉。古人有談笑而安王室者,予之所以恃卿者,正如此。卿若知而猶爲固執,則予何必苦言乎?一丈備忘,可以處分,予不必爲停藥之擧,而卿之苦心,予素知者,向來領、左相在朝時,只擧李健命、趙泰采而請伸者,雖未知骨子,而亦有所見,不如卿等之長夜矣,故於其時予欲召卿等一處曉諭而未果矣。今夜追念,死者豈不惻然乎?予每言遺敎時有所欲言者云,而今已言之,予心則豁然矣。楊伯起謂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予之此言,非爲私也,爲國也。都付史筆,使之任意書之,而屋漏在邇,予無愧于心矣。召卿等之時,予有所料,下敎後,卿若有悟,則仍欲許休而勉留矣。卿果悚然而悟,因請致仕,故予亦許之,卿等前日入長夜之廉隅,亦已伸矣,有何引嫌之端耶?光佐曰,下敎本意,非謂與患得失者易地而同,不待今日下敎,業已洞知之,然人旣異矣,長短得失,各自不同,何可易地而同而只係臣身者,臣不更達矣。至於長夜一款,實關國體,臣旣昏昧不察,有此下敎,則入長夜之大臣,豈有無罪之理乎?勘之以重律,然後可以尊國體而副八方之人矣。上曰,大臣休退,國家大事,而半夜前席,一請許休,豈有他哉?其日手書,亦已盡矣。蓋人心,固未易知,庚子以前,與亂逆之徒,同爲帽帶,出入朝廷,雖連袵而坐,豈可知其心乎?自古患得失務勝之心,皆由慾中出來,人有慾則顧無所不至,卽今國勢如此,人心已變,設有不逞之徒,其何以知之乎?曺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當是時漢朝無事,則惟當奔走率職之不暇矣。堯、舜之世,只有皐、虁、稷、契而已。其外在廷之臣,豈皆如稷、契之輩乎?卽今要道無過於聚精會神,同心國事,堅固朝廷而已。頃年豐陵,以自己酉以後時象二字,勿謂擧論事,仰達矣。自今以後,十九日以前,不復擧論,只欲觀十九日以後矣。諸臣聞十九日下敎後,又復如舊,則其憂非如戊申之比也。惟卿須忘不安之心,而莫謂休致之後,留在京邸,同心國事,可也。卿雖曰十九日手書後,宜無亂賊云,然而周室東遷之後,孔子作《春秋》,亂臣賊子懼,而自漢、唐以後,亂賊,接踵而起,此由時君不得要道而然矣。今我朝廷,若不堅固,則雖有其日手書,何益之有乎?光佐曰,下敎至當,朝廷堅固,則雖有內懷不臣者,亦當奔走率職,其間亦或有梟獍之難化者,而此輩則惟有法耳。譬如血氣完固者,雖有病而無損矣,臣非爲休致而然也。火病已痼,氣血耗盡,形殼徒存,非舊日之臣身,實無補益於國事之道矣。且念人臣有廉節然後,四方信服,四方信服然後,可以固朝廷之勢。臣旣有長夜之罪,而幸逭譴何,淟涊仍在,則非徒臣之廉恥喪盡,朝鮮大臣之禮,自此虧矣。咫尺之地,臣不敢盡達,退出後當以文字,仰達矣。上曰,予已盡諭,而卿猶如此,此亦固執也。試觀國事,謂如戊申,可矣。予則每以爲一日無事,始謂今日安過矣。卿若念此,豈忍退處城外乎?平日所懷之心,半夜前席,旣已盡言,且許休致,而卿必退去,則許休之事,徒歸文具矣,卿何忍欺我哉?三宗血脈,只有予身,言念國事,就寢無寐,卿若退去,則閔奉朝賀,又將退去,自謂非文具,而徒歸文具矣。人將以予爲何如主哉?戊申春,在外之臣,皆以奔問上來,卽今國勢視如戊申,則更無可顧之廉隅矣。光佐曰,臣之一片丹心,只是爲國,但念以長夜之罪,晏然留京,則四方之人,必將鄙唾矣。上曰,試觀世道,長夜二字,實爲好題目矣。此非於卿不安之敎也,以私家論之,家中人少而有畏懼之心,則必召信愛人而守之。今三宗血脈,只有予身,而國勢如此,世祿之臣,亦可守而不去。此豈卿退去之日耶?卿今棄予而去,則無異於置予暗室而背去。卿若念此,則自無不安之心矣。光佐曰,聖敎及此,臣心當復如何?臣於國事,不敢自惜其肌肉,至於死生禍福,斷置已久,則更何有所惜,而第君臣之道,異於父子,不以廉節事其君,則其身名先敗,聖人豈非人倫之至,而乃不許枉尺直尋?尋謂國事,尺謂處身之道,以臆論之,尋之長果直,則尺之短雖枉何傷,而誠以尺乃尋之根,尺枉則根本已非矣,尋之直,亦無施故也。今承長夜之敎,而冒沒留京,則雖臣父子之間,亦必懷不足之心,況四方之人哉?且今番藥房下敎,亦有可以仰達者矣。聖候靡寧,臣子憂惶之心,夙宵何敢少弛?而只爲議藥而已,則在外之臣,豈有入來之道乎?果爲入來,則人心之擾動,當如何哉?來則當罪之,而乃以不來見,罪責之,以不當責之事,至於嚴敎痛斥,使之奔走俟罪,此豈使人心服之道哉?臣欲以此上疏,而更念殿下至誠招集,不欲復爲上疏,使之渙解,故未果,而頃者登對,欲以所懷陳達矣。適又夜深,不敢盡言而退,故今始仰達矣。殿下每以驅策臣子,使之奉承,爲主,故臣子之廉節,皆已喪矣。臣子僞引不當之嫌,則可以切責,亦可罪之,而至於不得已之廉隅,不可不聽許矣。以臣言之,聖敎旣曰長夜,則其何敢晏然乎?上曰,卿言,是矣。予雖召卿,而卿必不來,故爲此停藥之怪擧,予豈樂爲而然哉?許休勉留,皆出爲國之心,而卿不念此,必欲退去,此亦卿之固執也。卽今國勢如此不振於予手,則將何面歸拜列聖乎?其曰抑塞,亦是歇後語耳。卿等雖有不安之心,以卽今國勢視,如戊申春,念君父之孤寄於上,則必不忍退去,不然則卿亦何顔,歸見乃祖乃父於地下乎?卿不念予,則思三宗陟降之靈,然後可無不安之心也。卿所謂狼心難化,亦是不遠語也。然聖考五十年臨御之時,鏡、夢輩亦嘗從宦,而不敢售其狼心矣。至寡躬而始發,此亦朝廷不固之致,豈不慨然乎?卿之固執,予已知之,思量此等事,可也。上因下御製詩竝序一封,詩曰,丹心爲國質神明,十九許休體也卿,樞府奉朝豈曰異,乃心王事副予誠。序曰,古人豈不云方寸?噫,卿之血誠,卽予所知。自古君臣際遇,所欠者誠也。以其羈縻職名,徒無效也,豈若副乎其誠,無時咨訪乎?今則安卿方寸,展布國事,予雖誠淺,處於卿則庶謂始終曲保矣。噫,予豈若此?卿忍恝視,十日一赴,古例有爲,有召必赴,有聞必對,卿旣面諾,體此至意,以衛邦國。光佐覽畢起拜曰,眷遇微臣,至於此極,更無可達之語矣。臣以無狀,承事殿下,自春坊至今,數年矣。臣之寸心,殿下久已昭燭,俄者下敎如彼。今又繼降此詩,辭意至爲深切,臣亦有人心,豈不欲感激奉承聖敎乎?臣旣以不惜身體斷置死生之語,仰達矣。身體少傷於針刺,輒必爲之變色,而乃斷置一身死生,則其他豈更有所惜乎?惟是進退出處之義,則實有不然者,自上特以爲,汝旣入於長夜,不可無罪云,而罪之雖削黜,臣亦可以少安於心矣。全然無罪,臣豈敢但已乎?上笑曰,奉朝賀焉有削黜之事乎?此後卿若有罪,則予可罪之,此事須勿復言。光佐曰,臣意謂上疏控陳,不如前席,故今日登對,必欲積誠仰達,以伸廉隅而退,旣將退去,故兼有所欲達者,今此抄出條目以來,上之,何如?上曰,承宣捧而上之。左副承旨李龜休,捧而上之。凡八條,一曰,愼調養之方,二曰,增學問之力,三曰,審諸初而勿輕變,四曰,量歲入而爲用度,五曰,擇人且久任,六曰,警過使知畏,七曰,勿急勿速,八曰,必堅必久。上覽畢,下敎曰,數行條目,略而盡矣,當各別服膺矣。光佐曰,若行此道,則國可以保全,不然則國勢未知稅駕之所矣。臣雖退去,聖上若用臣言,則無異於身在殿陛矣。若不能用臣言,臣雖在朝,何益哉?所謂愼調養之方者,以往者十九日事,言之,達夜酬酢,損氣當如何?獨不可以少待翌日乎?自前寢膳之節,每致失時,必須別用工夫,另加審愼,然後不失調養之道,此爲第一件事也。殿下平日於學問之工,古昔帝王中所罕,不幸屢經變亂,復見膝下之哀慘,聖心堅固,漸不如前日,筵講漸稀,討論亦泛泛,尙何望其有實效乎?必須大用力於實地,沈潛反覆,體驗于聖躬,使天理自然之是非明白呈露,然後當事可無過不及之差。如《禮記》等書,尙覺泛然,必講義理親切之書,一一反躬而體驗,方有實效矣。事或有過而旋卽改之,是所謂不遠復,豈不善矣,而初不審愼,以致做錯?頻頻變易,至於頻復,則下不信而玩法之心生,賞不能勸,罰不能威,無以爲治矣。自初審愼,少無欠缺,如百鍊之金,令出而嚴,重如泰山北斗,則下之人,雖有不是者,自當謹畏法令,不敢有懈惰之心矣。卽今國儲枵然,歲計之乏絶,將至累朔,設或更値凶歉,則更無繼用之道。譬如私家之絶糧,無以保存,將若之何哉?自今量其入而爲用度,必爲可繼之道,然後可免乏絶之患,國能支保矣。治國專在得人,內職要緊之任,及外而監司、守令,必得其人,又久任而責成,然後可以爲國事矣。聖上每以時象,責礪臣隣,而於任職居官者,則不加警飭,故恒人之性,易於放心,多有懈慢之弊,朝臣有過失,則嚴加警飭,然後人可以戒懼而不怠矣。進銳則退速,事急則多錯,堅而且久,方可以成治道,此外無可以補國者,且臣之廉隅,不可不伸,故欲以此一陳而退矣。上曰,所達,予當體念服膺,而末梢所達,果何意耶?光佐曰,臣旣有長夜之罪,而終自晏然,則人將謂何?上曰,父在今日境界,子有棄去之道乎?光佐曰,臣之家世,自入我朝,只臣六代祖一世無官,其外皆食祿,一自臣先祖文忠公臣恒福以後,闔門之人,勿論已出身未出身,皆有與國同休戚之義。至於臣身,致身至此,所自受恩者,卓絶千古,恩義之結,謂之過於父子則過矣。父子無可過之道,而視父子無毫髮異同,其心則豈有窮己?雖然,終是君臣也,非父子也。君臣之道則不然,旣失進退之節,則廉恥掃地,無以立於世,故臣不得不如是。殿下不察臣之本意,而勉留至此,臣不勝惶悚之至。上曰,然則必欲退去乎?光佐曰,臣蒙譴罰,則可以自安,而不然則雖不敢悻悻然留疏而去,然必屢疏期於得請而去矣。上曰,卿不知予意,何忍更使予用心至此乎?卿進來,光佐屢辭不獲進伏。上執手曰,予之待卿,可謂曲盡,而卿欲退去,他相亦必如卿,予之春秋四十,而已如五十之人,鬚髮已白矣。國勢如此,卿胡不念此哉?予知卿之苦心,故已許休致,而又欲退去,是九年念卿者,一朝而解矣,許休於卿無異罷職,則更何可許其退去乎?卿之固執,予固知之,若欲必退,則長夜二字,予可以改下矣。光佐曰,使殿下至於此境,亦臣萬死之罪也。上曰,此非補劑輟去之時,行首一去,則無調劑之道矣。光佐曰,上敎至此,近間則可以住矣。上曰,何必謂之近間乎?予雖下長夜之二字,而不知卿見之如此矣。光佐曰,臣若不去,則八方之人,以臣爲無狀,此豈不難乎?上久不放手曰,卿不復請,則予可以放手矣。光佐曰,上敎至此,可以留矣。上曰,卿豈欺予哉?因放手光佐曰,臣有冤悶者,每欲一陳矣。臣本非爲偏論之人,向者在朝,不能廢職責,有陳白之語,而一出都門以後,則一倂忘之,有若虛舟,此擧世所知,而豐陵,乃以臣與閔鎭遠對擧仰達,有若臣亦爲一邊偏長,鼓發論議,以致難平者然,一自厥後,自上每以臣與彼對擧,而開釋勉留。今又有行首之敎,臣曾致身將相,而未有一介臺官,私於臣而聽臣意旨者,況今如枯木死灰,居在鄕里,一年之內,逢見朝士絶罕,寧有忽爲偏論行首之理乎?豐陵之言,見人之持臣慘怛,欲爲臣解之而然乎?其言之所以然,未可知也,而只因此一言,以至於此,每切慨惋矣。上曰,行首之名,卿烏得免乎?國家之可以柄用者卿,故嫉惡之人,愈嫉惡,心服之人,自心服,非謂卿率而令也。卿之苦心,知者心服,不知者嫉之,此皆卿之自致也。其時對擧之間,語勢自然至此矣。光佐曰,十九日筵說,史官停筆不記,而臣退出後聞之,外間多以上敎之所無者,臣之所不達者,轉相訛傳。當此人心世道日下之時,若又增衍傅益,空中做作,無所不至,則日後因此而成事端,轉爲禍根,實爲可怕。當初自上使之不傳於父子之間,而近聞可傳於信任之臣,爲敎云。修書一通,自上入覽後,啓下,使朝臣,曉然明知,未知何如。上曰,予已深思,而其時不得已下敎矣。今不必出示矣,光佐曰,然則其時手書,出付史官,使之出示於中外,何如?上曰,本末皆在手書中矣。此若出示,則世道益爲疑惑,雖不出示,知者知之,不知者不知,日久則訛傳之說,自歸止息矣。龜休曰,凡係筵中諸臣奏對之說,出於擧條者,自該曹,行關於各道,則只書諸臣之姓字,而道臣狀啓,則具書其名字,例也。今此江原監司魚有龍罪人放送啓本,大臣、重臣名字,皆不書,已涉未安,下面署名,亦甚麤大,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4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鵬擧{{*|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重器{{*|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副承旨李龜休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未肅拜呈辭入啓,持平安相徽服制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啓曰,朝晝異候,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益有差勝乎?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承旨申昉啓曰,靈城君朴文秀,以賑所稟定事,入診時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聖龍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病不來,參判沈珙未肅拜,參議金龍慶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議金龍慶罷職傳旨,尙未啓下,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黃晸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李聖龍啓曰,奉敎宋敎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事變假注書鄭重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傳曰,朝者引見時,忘未下敎矣。社稷春享大祭,使之攝行,自禮曹親傳香儀注入啓矣。單子混蹯啓下而然耶?該曹忘遺而擧行而然耶?明日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曹,則以爲,今二月初五日,行文宣王釋奠祭,同月初六日社行稷祭,同月十六日,行風雲雷雨祭,親傳香取稟單子,以敬依判下,故自本曹親傳香儀注,循例磨鍊矣。初五日行文宣王釋奠祭親傳香,以攝行事下敎,故依下敎擧行,而社稷祭、風雲雷雨祭,親傳香儀注,依判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此混踏云矣,當該中官,從重推考,以攝行擧行。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左邊捕盜大將具聖任,以病母相見事,今方下往全州地。往還間,依前例右邊捕盜大將趙儐,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因兵曹草記,左邊捕盜大將具聖任,以病母相見事,下往全州地,往還間,右邊捕盜大將趙儐,姑爲兼察事,允下矣。右邊捕盜大將趙儐,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左邊捕盜大將具聖任,以病母相見事,今方受由下去全州地。所受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令右大將兼察。 ○傳于黃晸曰,右大將旣已兼察,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使之領受。 ○李聖龍,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封進去十一月令宗廟薦新唐柚子來到,而奉常寺提調俱有故,臣春躋進詣看品,則唐柚子六十五箇內,腐傷者甚多,竝與加封,而擇其可合薦進者四十七箇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減數薦進之例,今亦依前例推移,來初四日薦進,而腐傷之數,如是過多,莫重薦新,未免苟簡,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封進官濟州牧使鄭必寧,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督運御史狀啓,湖南移轉穀,發關督令裝載,各邑少無剋期奉行之意。奉命在外,不能威束列邑,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龜休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啓,南原縣居崔鳳回,繼母權召史等囕死事,傳于李龜休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龜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前監司柳儼,拿問後,稟處事,允下矣。柳儼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奴貴先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世燾,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箚子曰,伏以臣伏聞日昨筵中,諫官以江留薦望事,攻斥廟堂頗深,是近來臺閣上所未有之事也。臣固奬詡愧服之不暇,而其惶蹙難冒之狀則較然矣。廟堂之責,用人爲重,保障之任,惟才是急。李眞淳剛明有才望,郡藩輒著聲績,卽衆所共推,而特差備堂,累入剡薦,廟議亦可見矣。諸宰多言其可合,前此未經銓官而除拜者,亦多其例。故臣果不拘姻嫌,隨窠備擬,出於擇人之意,而今以資望爲言者,實非臣始慮所及也。臣獨當重任,釁疵百出,不量時勢,薦擬謬誤,論其辜犯,合被重譴。伏乞聖明,亟賜罷斥,以謝臺議。且念堂錄之至今遷就,實關國體,臣常憂慨,日待首席之趨朝,今已行公,不日擧行,而伏聞有待臣病差之命,然則完錄,尤無其期矣。豈非大可悶慮者乎?臣之卽今病情,輾轉沈痼,束帶赴公,姑無其望。才遭孀女夭慼,情理慘切,症狀自然添劇,亦有制限,決難遲待。自前旣有首席,則不以僚員病故,有所拘礙,深願聖上,特念堂錄之不容一日少緩,命卽開坐完圈,以幸國事。今日藥院問安,旣不得進參,眞殿擧動,又隔數日,而床玆危喘,將無以自力陪扈,情禮虧缺,事體傷損,臣益不勝惶恐俟罪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以疾未參,其何所傷?箚中引嫌,元非大段,於卿有何毫分不安。卿其安心勿辭,其須益加善攝,都堂錄,依箚請卽爲擧行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金興慶箚子曰,伏以日昨筵中,因承宣陳達,有親臨謁聖之命,臣於是,竊有區區之嫌,敢此冒陳焉。近因國家有故,文廟酌獻之禮,閱累歲而未行,則今此視學之擧,宜不容少緩,而第惟展謁之日,自有試士之規,該曹旣已陳稟而有所定奪矣。目今荐歲凶歉,公私蕩竭,賑政日講於廈氈,而餓殍相枕於道途,哀我生靈,將靡孑遺,中外遑急,景色愁慘。當此之時,誠不宜暇及他事。尊禮先聖,固是莫重之盛典,而聚士戰藝,不幾近於張大之嫌乎?伏況聖候猶未復常,方在靜攝之中,而春序向半,餘寒尙峭,一旬之後,和煖難必,冒曉動駕,恐致傷損,惟臣耿耿之憂,尤在於此。今日入診時,竊擬隨詣榻下,仰陳微忱,而賤疾適苦,未克進身,玆敢略具短箚,冒瀆宸聽。伏願聖明,特賜採納,亟寢成命,退行於秋間,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漢高卽開創之主,而先以太牢,祀先聖於魯鄕。昔我聖祖,自龍灣回鑾也,先祀文宣。自予卽祚以後,只謁聖廟于丙午,八年曠禮,豈不缺然?而國家多事,三年甫畢,適値慶科,纔又報冬,待新曆之頒,意欲卽行,歲歉若此,民窮如彼,此非一時謁禮比。例有試士,近於豫大,遲回于今,而耿耿于心,承宣所達,適於此際謁聖之命,豈可少緩?仍雖命也,心猶歉焉。卿箚得宜,只謁聖則儀文欠缺,其欲停也,重禮俱缺,而夫子之道,爲邦也,不過節用愛民,此亦節用愛民之一端。欲遵先聖,而豈不體遺意?特命退定於來秋,而因儀文而竝闕酌獻,心甚缺然。依《五禮儀》酌獻視學之禮,祛進酒進饌之例,而從簡行之常例。謁聖待秋擧行,則於情禮無欠缺之歉,於多士無抑鬱之難,其令儀曹,依此擧行,而日字進定,宜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癸丑二月初四日巳時,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靈城君朴文秀同爲入侍。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記事官李壽海,編修官李檥,記事官李錫福。靈城君朴文秀,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金壽煃,以次進伏。宋寅明曰,日氣寒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愈後一樣矣。寅明曰,寢膳諸節,何如?上曰,漸勝矣。寅明曰,本症,何如?上曰,眩氣氣升之候,數日內亦覺漸勝,似是湯劑之效也。寅明曰,不足之候,亦何如?上曰,亦頗愈矣。寅明曰,次對時,御正堂,而終日不覺,有妨於調攝乎?上曰,無妨。寅明曰,湯丸連爲進御乎?上曰,湯丸兼進後,頓覺有勝,朝服八味元,夕飮補中益氣湯者,果周密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何如?上曰,猶有往來之候矣。寅明曰,往來之候,此前,何如?上曰,比前無減,以是爲悶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近來少愈矣。寅明曰,請令醫官入診。上曰,只令首醫診察。診察之後,聖徵曰,脈候左三部沈靜,與前無異,右三部微有數候矣。應三曰,脈候左三部調匀沈靜,右三部調勻,而微似帶數,重按則無力,而中氣不足之候,比向日稍勝,猶不及歲前矣。上曰,湯劑欲更進十貼,何如?聖徵曰,臣等謂當夬愈,而脈候猶未如常,加進誠好矣。應三曰,當初以十貼爲達,今宜加進也。上曰,脈理微妙,何以知之?湯劑不可以五貼收效矣。前以五貼見效,則今當倍之,令首醫問議諸醫而陳達。聖徵曰,諸醫皆云,加進爲宜矣。上曰,補中益氣湯五貼,依前方加劑以入,可也。{{*|出榻前定奪}}寅明曰,賑所事,雖有監賑堂上,本廳事務,尤爲緊重矣。臣方帶保護之任,朴文秀有病,俱不能專意廳務,臣固當解藥院之任,而職任輕重有別,且方有顒祝之望,故不敢爲祈免之計,而第恐入診頻數之時,兼管賑政,或不無薰染不潔之慮也。賑所便否,臣與朴文秀共見而來,當爲以所見陳達矣。文秀之同爲入侍,亦爲此也。上曰,專心賑政爲宜,欲許遞藥院,而若其入侍頻數,稟定無滯,則兼帶藥院,反不爲無助矣,賑所便否,何如?寅明曰,以臣見之,有便有否,利害相半矣。水味好故煮粥而佳,近倉舍故運穀易就食易,雨雪有可避處,此其利也。井泉不足,故僅可汲用於飮食,而不能需,浣濯澡潔,無樹陰,故日熱則當曝於烈暘,土性泥濘,故雨則必有滑跌之患,此又害也。李廷濟等以爲,依倉設幕,百事俱便,不可移也。臣意,凡事委任,責成方好,若或撓改,主事者必解體,此事委之李廷濟似好。上曰,他所不見乎?寅明曰,所謂東所,卽安康洞,水泉則好矣,使將校見之而來矣。上曰,卽今設幕近處,無可移處乎?寅明曰,李廷濟謂無可移處矣。朴文秀曰,小臣瘡處骨出,毒水淋滲,破傷風可畏,故蟄伏不敢出,而不能辭遞,苟且極矣。臣自初已知此處之不便,而病未往見,故不敢止之矣。厥土泥滑,且無川流,麥事如或不登,賑事延至六七月,則泥土沾塗,烈炎焦熬,旣未澡浴,長事昏睡,許多飢民,必將盡死矣。李廷濟獨不欲移,而郞廳三人則皆欲移之。臣意,儻移於南山外邊有川流樹木處則爲好,而終若不移,則春來三江人物輻湊,亦當有不飢而濫入之患,此亦不可不慮也。臣則一見,便覺精神昏濁不惺惺,而李廷濟終始以爲好,可怪矣。監賑堂上,則雖多費物力,而賑事善爲則好。臣等雖意在善賑,而先慮恤費之道爲可,而李廷濟過慮濫費,下吏油柴,亦不給之云,不欲移幕,亦由於措費之意也。然,若日移一幕,次次漸移,則有何騷擾浮費之慮乎?南九萬爲大臣時,頻往監賑云,監賑,大政也。大臣何可不見乎?大臣出見,而決移之爲好矣。寅明曰,臣則旣陳所見,而李廷濟,自是解事之人。且方盡心賑事,不可從傍撓奪,專以此事委任,爲好矣。文秀曰,賑事則當委任,而處所之好不好,何可不論乎?及此移設猶可也。若或飢民漸加,多至萬餘石,而日旱水涸,則必將盡死矣。臣在嶺南時,聚飢民三千於洛東江邊,江邊督令澡潔,及其畢賑也,死者只七名,蓋恐不如是,則疫癘易起也。飢民雖得飽喫,不爲梳洗,則精神不爽,昏昏而死矣。上曰,無一片乾淨,無一木庇蔭乎?文秀曰,不但無庇蔭乾淨處而已,地勢窄隘,實無轉身側臥處矣。上曰,委任之說雖好,地形便否,何可不論乎?重臣從傍撓奪之慮,過矣。靈城恤費云云,亦抑揚之辭也。以所達揣量,是必冬月見之,不料其泥濘,而費力造幕,故難於遷移也。然春來土性融解之後,則必有莎岸閑曠之處,樹木川流在其上下,可以憩息洗濯然後,能群聚而免生疾疫,若啜粥而不能澡浴,群居而不能安歇,則傷人必多矣。文秀曰,丁寧沒數盡夗矣。上曰,三公率惠廳堂上,看審後移設,可也。文秀曰,臣等旣已見之,三公若見之,以爲可移,則移設處,本所堂郞,看審議定後,臣等見之,三公又見而決移,似好矣。上曰,大臣見本所,以爲可移,則歸路見移設處,可也。寅明曰,遽定移設之計,則必有解體之慮,大臣不必待上分付,而自往見之後,後日次對,下詢于李廷濟,好矣。上曰,卿過於愼重矣。寅明曰,廷濟無固執且解事,而旣是主人,則凡有事,必下敎于廷濟,宜矣。上曰,渠有所見,則何待下敎而陳達乎?卽今設粥,是白粥乎?白粥不及醬粥矣。寅明曰,前例,三日一設醬粥,而今番則欲不用白粥矣。文秀曰,臣家八十老奴,每言白粥之多殺人矣。寅明所啓,自前設賑時,醬則取用於軍門,而今番則自賑廳,別爲措置,故初不取用於軍門矣。連設醬粥,今亦垂盡,不得已勢將貸用於軍門,而各軍門亦無見儲,只於經理廳多在云,姑先貸用,卽以鹽太,一一計數還償,以爲改備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所啓,兩賑所煮粥柴木,自本廳貿販,而輸運之際,車子雇價甚多,其在恤經費之道,不可不變通。五軍門,有車有牛,輪回運送兩賑所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再昨見領相,領相以爲,湖南事緊急,不顧私情,而以金尙奎擬望矣。旣已受點,故循例催促,而其父始煥年老,諸子俱出外,似當有變通之道,令臣入侍時陳達,故敢達。上曰,金始煥雖康健,諸子旣皆出外,今若强遣尙奎,則恐損事體,而大臣之意,又如此云,全羅監司金尙奎改差,其代問于大臣差出。{{*|出榻前下敎}}。寅明所啓,卽見湖南監賑使狀啓,則以賑廳米,已爲分俵爲言,此米,則卽賑廳麥前都下發賣乾糧磨鍊中之數。若不趁卽上來,勢將狼狽,頃日備局草記,批旨極嚴,何敢爲此?臣意則公穀執留處地方官,各別從重定罪,今此賑廳米分俵邑守令,亦爲査出,以爲論罪之地,何如?上曰,賑廳湖南米,旣令定差員領來矣。此係紀綱,極爲未安,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姑先從重推考。此後又或有不遵朝令之弊,則雖監賑使,當各別論罪,而各該邑,亦不可不一體論罪,此意嚴飭,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非職掌所關,而有懷故敢達矣。謁聖試士,雖已定日,而連聞鄕人所傳,則僵尸過於戊申兵禍云。當此賑事方張之時,守令之棄而上來,可悶。至於窮儒,傾家破産而作行都下,米直因此而翔聳,俱爲可慮,不知何以變通則爲好耶?上曰,卿之所達是矣。第此應行之典,八年未擧,故心常不忘。承宣陳達後,考見謄錄,則凶歲亦有爲之之時矣。存羊之義,不可廢,故雖命設行,而其進定日字之意,蓋欲遠外之人不及來耳。文秀曰,如海州等地,今日當聞,豈有不及聞不及來之理耶?待秋退之爲好矣。上曰,當於明日次對,下詢大臣而處之矣。寅明曰,朴文秀當初所論,不過泛言,而諸臺皆欲自畫云,似爲過矣。文秀曰,臣在參下時,有重望,錄勳後爲半宗室,故人皆不數矣。淸官顯職,必昏夜乞哀然後爲之,兩班之子,豈忍爲此乎?臣首擬江留,自上或意臣有意求之,而臣何忍奔走於權勢之家,圖得好官耶?臣若欲爲之,則官豈止此乎?敲撼銓地之目,臣實痛之。臣欲爲敲撼,則豈如是齟齬乎?守令多不擇差,而好邑則銓官査頓親族之外,不得擬望,臺諫或有不知姓名者,而不敢言銓官之非。臣旣有耳有目有五贓,故忍耐不得,一場泛論,有何妨乎?吏判疏中,歷擧議已者,目之以敲撼,大冢宰之言,豈如是乎?上曰,其言雖過,本非指一時臺諫而言,則豈可以此自畫乎?吏判事,如申致雲之擬鍾城,未免過矣,致雲文學,何所不可?向來妄擧,士林非斥則可矣,旣非得罪於國家,則何可棄乎?文秀曰,通塞之權,專在銓曹,臣若不言,殿下何由而聞知乎?金尙重,判書之姪,吳大觀,參判之子,是當先爲通淸,而權瑩,以蔭官登第,宜後於彼兩人。瑩則先通,而彼兩人者,或未及爲。兵曹金宗台,啓煥之子,而公然不通,欲使老之,如是而欲人之無言,得乎?用人之道,當觀家世人物,不當專以好惡爲之也。飭勵不從,則亦當罪之,臣無求官之意,故乃敢如是言之。寅明曰,臣亦嘗爲銓官,恒言自誓曰,官職若如曆日扇子之生色於親舊,則必致震死云矣。至於申致雲,以其有文翰,故承旨參議當無所拘,而其言議非有可先於人者也。銓官用人,孰不欲至公,而惟其知之極難,故每有不能如意之患。若除十邑吏,七八人善治,而二三人不稱職,則亦足爲銓注無失也。文秀曰,李普昱之父事,鏡賊初無是事,而今忽無所執,而加之以如此之目,渠豈不至痛乎?重臣與豐陵皆擬之玉堂望,亦可知其非鏡黨也。寅明曰,普昱,非親於逆鏡者,而曾爲李晩成還收之啓矣。臣與豐陵之意,皆以爲辛壬間臺官,其所檢擬,當後於辛壬後出身者,而若其父事云云,於渠爲冤矣。文秀曰,李晩成被杖而見放,則還收之請爲非,而不問放送,在臺體可以爭之矣。寅明曰,臣則以此非之矣。上曰,康津縣監徐命杰,旣有催促之命,而尙不辭朝,給馬,今日內發送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煮鹽事,文秀旣入侍,下詢,如何?上曰,後日次對時,朴文秀同入陳達,可也。{{*|出楊前下敎}}文秀曰,大臣欲知煮鹽事,則當問曾經全羅左右水使及金海、靈光等邑者,審其利害後,可議節目,而不此之爲,但曰使朴文秀節目磨鍊云,如是而事可成乎?上曰,朴文秀首請煮鹽,煮鹽事,何不問文秀乎?文秀曰,大臣當此國儲哀痛之時,苟有一分生財之道,則宜與諸臣,涕泣共講,而今乃悠悠度日,全不用心,但責之朴文秀。事或僨敗,則欲委謗於文秀,文秀何以磨鍊節目乎?寅明曰,何爲其然也?廟議亦皆以煮鹽,爲不可已之事,而或以兵使照管,慮其損事體耳。文秀曰,以兵馬使兼鹽鐵事,有何不可乎?此非些少財利,豈可人人而任之耶?得人爲本,節目爲末,節目雖善爲磨鍊,而不得人則將何以有功乎?假令臣讀聖賢書,臣可爲聖賢乎?元均敗於閑山,閑山豈可棄之地乎?上曰,一處則當送宋德來gg宋徵來g耶?文秀曰,明旨島,當煮鹽四萬石。此處爲緊,大臣必擇十分無疑,可以成事矣。分送諸處後,臣及寅明當往見,而未得人之前,節目不必磨鍊矣。卽今南漢、江都五軍門八道監、兵營,擧皆枵然,無可措手處。任國事者,又盡是如臣等全軀保妻子之類,尙何望生財足國之道乎?惠廳則明年貢物,分給不足,戶曹則自四月,已乏頒祿放料之資,以此形勢,雖有管、葛,亦何爲乎?目今第一務,生財爲急。若不別樣講究,則國必亡無疑矣。臣爲此言者,非止一再,而聞之者,全不採聽,臣竊痛之。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行都承旨申昉{{*|式暇}}。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式暇}}。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鵬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暈上有冠。 ○左副承旨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再度呈辭留院,持平安相徽服制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同副承旨黃晸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事變假注書鄭重器改差,代以蔡慶承爲事變假注書。 ○李龜休啓曰,事變假注書蔡慶承,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乃是社稷大祭齋戒,似不當循例更請牌招,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在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亦有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齋戒,道臣愈緊,政官牌招開政。 ○黃晸,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箚陳,常例謁聖,特命退定於來秋,而依《五禮儀》酌獻視學之禮,從簡行之,其令儀曹,依此擧行,而日字進定宜矣事,命下矣。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十二日、十五日俱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二日定行,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文廟酌獻禮時出宮,由集春門,自是前例,而取考謄錄,則酌獻禮後,成均館親臨試士時,則還宮由敦化門,春塘臺試士時,則出還宮,竝以集春門磨鍊矣。今此謁聖後,旣無試士之節,還宮儀注,以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俱以集春門爲之,則不治道路,亦便民之道,依此磨鍊。 ○又以戶曹言啓曰,奉朝賀李光佐,奉朝賀閔鎭遠正月朔月致淸酒五甁、猪肉十斤、鷄五首及今春等周急米十五石、太五石、赤豆二石、民魚十尾、石首魚二十束、鹽二石、燒木二百斤、炭三石等,依前啓下,輸納于各其所住處,則皆令肅謝後,更爲來告,故姑不得擧行矣。奉朝賀李光佐,昨已肅謝,故更令郞官輸納,則只受月致,而以爲,今此恩賜周急物種,南奉朝賀時,參酌減數,崔奉朝賀時,又爲參酌減數,若獨爲全受,義所不敢云,辭而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南奉朝賀例輸送 ○副提學尹惠敎上疏曰,伏以臣,胸膈痞塞,筋力牽痛等症,是積痼難醫之疾也。昨冬三朔,委身床席,屢犯違慢,一未承膺者,專坐於此耳。自歲末,稍似少間,適有金吾兼帶之除,不敢一向偃伏,强起供仕,玉署之命,又下此際,而正當館職一空之日,遂乃承牌就職,再次登筵,氣息喘急,行步艱澁,實有咫尺顚仆之憂。伏想聖鑑,或賜俯燭矣。病狀之難强雖如此,區區私義,竊欲挨過旬望,以俟新錄之完了,自數昨,重患寒感,宿疾一倂添劇,而亦不敢爲控實請急之計,此禁中諸臣之所共覩而憐之者也。不意今日晩後,諸般怪症,忽然交作,呼吸全塞,手足俱痿,精神昏迷,若夢若癡,不似恒人樣子。醫言風痰挾感,流布表裏,若不急治,實關死生云,目今症形之危惡,決難强支於直次矣。噫,臣就直,適當久廢講筵之餘,賜對深更,聖意虛佇,而學識空疎,蔑效螢爝之補,末乃以賤疾,猥塵黈纊,有若效尤於故犯徑出之科者然。臣罪至此,實合萬殞。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及時醫療,以延殘喘,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參議李匡世上疏曰,伏以日昨筵中,因承宣陳達,文廟酌獻禮,卜日定行。夫尊聖禮師,帝王之盛節,臨學試士,國朝之令典也。不幸近年以來,國有變故,許久曠廢,及今擧行,於禮則然。而第伏念荐歲飢荒,餓殍遍國,目前之急先務,惟當專意於賑務。餘外之涉於彌文者,政宜一切不擧,以盡節省貶損之意,而今此叢集多士,親臨唱第,不免爲豐亨豫大之歸。筵敎中,例有張大之擧,不能遽行於歲飢民窮之時者,誠切至之敎也。旣知其未安,則又何必强行之也?況前冬湖狀,適至於柑製命設之日,殿下怵然警懼,念未及他,而以旣命還寢,亦近文具爲敎,雖令仍爲設行,聖意所存,孰不欽仰?曾未數月,復有此令,豈不與當初欲寢成命之意,大有相左,不但爲彌文之可止而已耶?顧今京外閭里,景色愁慘,無論儒生武士,一日再食者,十無一二,而得聞科聲,雖賣耕牛罄種糧,無不願赴,去來留着之際,冗費甚多。因此而必將有失農時騰市直之患,此於關係,不可不念。且守令科由之難於防塞,有害專心賑救之政,遠地貧士之未及來赴,亦非均施慰悅之道。臣意則以爲,今姑還寢,以待秋間,斷不可已也。臣待罪該曹,應行節目,雖已循例啓稟,而旣有賤見,不敢自隱,敢效執藝之義,仰徹轉圜之聽,惟聖明之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已諭于大臣箚批矣。 ○致仕奉朝賀閔鎭遠敎書。王若曰,恭已南面,孰贊予治,釋位西樞,勉副卿懇。而進退豈不有裕?蓋君臣貴相知心。惟卿,金玉之精,山河之氣。服名父家庭之訓,忠孝相傳,承文正道學之源,流派有自。謙恭雅素,折節有寒儒之風,正直誠忠,竭心任世道之責。士流莫不宗仰,朝紳以爲模楷。自在小官之時,已抱憂國忘家之志,及登崇班之後,尤以鞠躬盡瘁爲期。筦鑰圖書,藩府之布置有法,機務規畫,廟司之裁決得宜。忠言數陳,利害禍福之不顧,直道三黜,流離擯斥之何傷?當國勢危綴之辰,著我卿忠愛之悃。范景仁之鬚髮盡白,只爲宗祊,趙汝愚之腔血如丹,可質神鬼。以訐揚而爲目,何其酷乎?以唯諾而爲名,噫亦甚矣。逮至寡躬之臨御,特召舊臣而登庸。靈光獨存,司馬返而衛士交喜,砥柱屹立,李公入而朝儀始成。前後箚奏上陳,懃懇苦心中出。卿扶大義,竊期曉諭於群方,予靳勉從,不欲提說於今日。血忱斷斷,可謂上徹於穹旻,時議紛紛,未免再達於嶺海。此豈小子之本意?殆亦時運之孔艱。不幸邦域繹騷,遽見亂逆猖獗。曲江之言始驗,雖悔曷追,宣室之席久虛,累召不置。每稱與四臣同罪,豈不過歟?予欲以皇極爲治,誰與共者。薑桂之性愈辣,固知秉執之難回,霖雨之思方深,詎容耆德之遠退。玆勤絲綸之宣布,幸致元老之歸來。赤舃還朝,縱慰加額之望,黃髮遜野,猶懷乞身之圖。與其遠焉不親,使之處外,曷若留之不遣,許以投閑。肆稽引年之舊章,庸副謝事之至願。文潞公之告老,尙勝少年,周元聖之留京,不忘王室。廟謨時論,雖難望一一聽裁,晝接朝參,亦自宜頻頻晉對。此實不得已之擧,須體必欲留之誠。時象已潰而無可做之形,罔知攸濟,耑用未究而許丐閑之請,予復疇依?惟眷待不替於始終,想報效罔間於前後。龜莊室而有稽疑之效,敢侮老成,虎在山而有衛物之功,竊幸國事。滄桑屢換,不失爲元祐完人,城市猶閑,則何羨東門太溥?於戲,望卿行之挽止,至有執手而言,顧時勢之艱危,此豈乞骸之日?須記前夜面諭之意,仍留都闉,毋負曩日手敎之書,永扶社稷,宜體曲循之眷,益殫共濟之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2月6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服制}}。右承旨李聖龍{{*|式暇}}。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鵬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齋戒。 ○夜一更,月暈兩珥。 ○左副承旨李龜休啓曰,副摠管李普爀承牌來詣,闕門已閉,待明朝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嚴慶遐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持平安相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奉朝賀閔鎭遠留待。 ○傳于李龜休曰,奉朝賀閔鎭遠引見。 ○同副承旨黃晸啓曰,永禧殿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申昉,以都承旨仕進,方在闕中,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申昉啓曰,待敎金漢喆,受由已過限,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申昉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或軍門進,或呈辭受由,或未差,侍衛將不免苟簡。令政院稟旨,一員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摠管一員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口傳差出事,允下矣。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普爀爲副摠管。 ○黃晸啓曰,今此永禧殿擧動時,京兆堂上,多有擧行之事,而左尹洪鉉輔,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敎明爲奉敎。 ○申昉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旣有雖値齋戒開政之敎,而今又違牌,尙不應命,事體道理,極爲未安。竝更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屢次違牌,尙不應命,事體分義,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開釋之下,終始撕捱,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開政。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予之見卿,今已五箇年矣。思卿之心,日夕奚弛?今因酌獻先聖,從簡視學,卿以養德山林,所帶之職,乃國子敎胄也。適直此會,予欲致卿,尤倍恒日。卿年雖高,筋力之强,業已知者。玆遣史官,諭予慇懃之意,卿須體此意,卽日登途,同參講席,用副儒林之望事,遣史官,馳往傳諭于鄭祭酒。 ○癸丑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別儲廂,奉朝賀閔鎭遠留待引見入侍時,奉朝賀閔鎭遠,右副承旨嚴慶遐,假注書尹鵬擧,編修官李檥,記事官李錫福,以次進伏。奉朝賀閔鎭遠進伏曰,數日來日氣陰濕,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鎭遠曰,臣見朝報,補中益氣湯進御五貼,未知有效乎?上曰,有效而脈度尙有不足之候矣。鎭遠曰,畏風之候,近亦有之乎?上曰,雖有之而差勝於前日矣。鎭遠曰,水剌之節有加乎?上曰,然矣。鎭遠曰,見朝報則兩度擧動,定於不遠,聖上必自量氣候,而春日尙寒,或恐有觸感之節,以是爲悶矣。上曰,屢年曠禮,於心缺然。今欲行之,勿爲過慮焉。鎭遠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而眼候尙不快復,此爲悶矣。鎭遠曰,頃者臣聞母病,蒼黃出去,聖上特賜醫藥,少得差愈,故近纔入城,而敎文未及啓下,故今始肅謝矣。上曰,府夫人其果奉來乎?鎭遠曰,日氣尙寒,病且未快,望念間欲將來矣。臣以無似,居大臣之列,居常懍懍,如在針氈之上。今以年休致,聖恩天大,豈勝惶感?休致之後,臣是朝廷外人,行止往來,自當任便,而旣有留京之敎,臣當奉承,然第竢病間,必當往來城外,以爲疏暢之地,且父母墳墓,在於百里之外,而有船路,臣當間間往省矣。此後不須稟達,任便往來事定奪,何如?上曰,時時往來無妨,而近不可出去矣。鎭遠曰,母在江郊,往見筋力然後,可以將來出入之時,畿營倍行及各邑支供,勿使待令,以私行往來,實爲便好矣。上曰,雖致仕,而係是大臣去來,豈可如是乎?鎭遠曰,頃日筵中,以致仕後出入次對及經筵事,上下有所酬酢,而臣老昏聽瑩,未果詳知矣。退出後,得伏見擧條,則卜相可以枚卜,次對講筵,使之出入矣。凡致仕之人,本無枚卜之規,而先正臣宋時烈致仕後,甲子年,時任大臣,榻前陳達,以奉朝賀卜相,則時烈卽日下鄕上疏曰,昔有告老而復入者,雀躍於朝堂,以示可用,此爲千古之笑,豈知可笑題目,今復到於臣身哉?一自其後,雖成例規,而致仕之人,豈可復入於廟堂乎?設使誤恩復下,臣當逃避之不暇矣。且次對經筵,常常出入,則有何異於行公大臣乎?以有問必對,有召則赴,改節目啓下,好矣。上曰,其時擧條,書以中卜,故改以枚卜啓下矣。今不卜相,何用改爲?常參時入來事,已諭於卿,勿論次對、經筵,有召則入來,可也。鎭遠曰,命召之時,臣若無病,則豈不入朝乎?臣當參朝賀之列,無病之時,可以入參,而年老病多,脚力痿弱,不能久立在班,久立則顚仆必矣。此後久立之列,則許以俯伏,俾免顚仆失儀之弊事,定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遠曰,臣旣休致,則異於朝廷之人,國家之待臣,亦異於原任大臣,而守令之下直者,皆爲歷辭於臣,若値有病,不卽迎接,則輒致數日留滯,雖非災年,夫馬濡滯,已極有弊,況災年乎?大抵守令之歷辭於朝臣者,出於察人物黜陟之意,而此則時任大臣與臺官,自當爲之。奉朝賀雖或預聞於國家大事,守令黜陟等事,何可參涉乎?上曰,旣參朝賀,守令安得不爲下直乎?鎭遠曰,守令之黜陟,何與於奉朝賀?此後則使之勿爲下直,似好矣。上曰,後日當問前例而爲之矣。鎭遠曰,自前致仕之人,必在鄕中,故無前例之可考者矣。此後則臣當不見下直之守令矣。《論語》曰,吉月必朝服,而朝注曰,孔子,在魯致仕時如此。此蓋古禮,而休致之臣,退處鄕中,故此禮之不行,久矣。臣雖老病,筋力有難自强,而旣已在京,吉月則詣闕問安,似合於存羊之義,筋力可强之時,則依此擧行,何如?上曰,好矣。依爲之。{{*|出擧條}}。鎭遠曰,十九日夜筵席,伏聞下敎,則以庚子、辛丑不逞之徒情狀爲敎,而其時無擧論建儲諸臣之事矣。其後得伏見手書之出於朝報者,則有非爲三宗血脈,出於患失之敎,竊詳辭意,似若指辛丑建儲時諸大臣者然。果然則辛丑建儲時,臣旣與四大臣同事,特以職非大臣,幸而獨生,每念死者,心常愧恧矣。今承此敎,尤切惶恐,欲爲待命,而手書中,旣無建儲二字,則亦不敢斷以爲言,敢此仰稟,欲親承聖敎後待命矣。上曰,趙明翼之請對,雖涉率爾,而蓋慮有此弊也,此非謂建儲本事也。其時大臣重臣之意,無毫分私意然後,方可謂之公心。建儲雖諸人同事,其中亦豈無患失之人參錯者乎?此非卿不安之端。若有此意,初何召卿而言之耶?於此可知予意也。鎭遠曰,俱有亂逆及患失之敎,旣知德修,而大臣重臣中,亦有之,則明白下敎,何如?上曰,十九日下敎,俱載史策,當竢後世之公議耳。鎭遠曰,頃夜下敎曰,建儲事,可謂光明正大,而使德修探知予意。又曰,德修都目中,三大臣名不入其中爲敎,聖意似指金昌集也。德修陰祕之跡,殿下旣已縷縷下敎,其時朝廷之事,臣所詳知。乙巳孝章世子冊封時,臣以禮判請對,略陳辛丑事,今當更陳矣。庚子國恤後,諸臣相對輒聚首憂惶曰,嗣王聖候不豫,尤斷求嗣之望,國事將奈何?於是有建儲之議。臣言國事雖急,而卽位未踰年,卽爲建儲,則聖候之如此,中外不能知之,必有疑惑矣。戮力夾輔,過三年然後,當議建儲,卽今議建太急矣。金昌集曰,王子衆多,則當早議建儲,以係人心,而吾君之子,只有一位,天命人心,更歸何處耶?三年後建儲之議,誠是矣。其後朝廷諸人,皆以建儲爲急,而昌集終執前見。故判書李晩成責臣曰,宗社之計甚急,何可緩緩云,而昌集之議,則與臣同矣。及至辛丑臺疏猝發,臣聞來甚驚,以爲此是國家大事,而一臺官猝然上疏,何也?批下後,昌集將詣賓廳,歷路見臣言曰,欲待三年矣。今有臺諫,旣已發言,則力請,何如?臣曰,此論旣發之後,不可頃刻遲緩,必於今夜,竭誠力陳,期於定策。若或遲延,則宗社之變,必生矣。昌集以爲然,卽詣闕請召,諸宰臣亦於其夜,留門入來。大臣以下,仍爲請對陳達曰,請入稟東朝,決定大策然後,更召臣等下敎,何如?臣等當退出閤門外以待矣。遂出閤門外,至三四更,召命不下,臣以爲,此事頃刻甚急,今更請對,何如。趙泰采曰,如是則近於催促君父,不可爲也。罷漏後臣以爲,事若催促者,小節也,求對入侍者,大事也,卽爲請對,宜矣。諸大臣曰諾,此言然矣。卽請承傳色求對,欲明時入侍,則御座之傍,有書案,案上有書。上顧指書案,大臣取其紙奉覽,則慈殿諺敎及景廟親筆也。左相李健命奉讀之,入侍諸臣,皆失聲涕泣而退出矣。其後有壬寅之禍,臣謫居星州,昌集被逮到星州,將授後命,臣欲爲永訣往見之,則昌集泣曰,吾受國厚恩,無一事報效,雖死無惜,而但一生事業,只是建儲一款,而此實宗社之福也。第觀今時勢,東宮保全爲難,若得無恙,則吾有歸拜先王之面矣。昌集之本意,只在於宗社,而斷無他意者,蓋如此矣。頃聞下敎,退出後思之,則使德修,探知聖意者,萬不近理,三宗血脈,只有殿下,而上有慈殿。景廟之命,則殿下雖有泰伯、仲雍之志,其可逃避乎,殿下之志,有何探知之事乎?此不過不逞之徒,以朝廷有遲待三年之議,故欲其速成,作爲己功,而金昌集方在首相,故有所藉重之致。此事旣由於遲待三年之議,則此議臣所首發也。臣當爲罪首,尤爲惶恐矣。且昌集之爲人,坦率白直,未能細密,有疎脫之病,故其居家子孫奴僕,皆不能嚴加檢束,任他爲之,故或有人言,白直,故有所秉執,則少不撓動於人,做事之際,每以己見,堅執不撓,時或有誤着處,而亦多有可觀處矣。肅廟御製畫像贊曰,髮白心丹,望重廊廟。以聖考則哲之明,必能察見其心事,而如是書之矣。今以德修藉重事,疑之於亂逆,則豈不爲至冤極痛,而於聖德,亦豈不有歉乎?上曰,卿之短處,予當言之。此不必明言,而卿如是說破無餘,十九日下敎,今則無所隱矣。其時予雖有泰伯、仲雍之志,上有慈敎,下無季歷,則雖欲逃避,其可得乎?卿之所達,是矣。建儲之事,光明正大,予心則可質神明。卿之所謂不爲則已,爲之則其夜當急爲云者,亦有意焉,此蓋出於疑阻也。若如范鎭十九表,則好矣,而卿等擧措之不如是者,疑阻之致也,以爲難過其夜者,亦疑阻也。鎭遠曰,不出數日,果有柳鳳輝之疏,其夜速爲者,豈非幸乎?上曰,往事不須提說。四臣處分,何難之有?而予性固執,諺所謂水亦洗飮者,卽予心事也。前後處分,似未免搖颺,而見其務勝之不足,至於殺戮,予嘗痛駭矣。庚子以後,至於大殺戮,予欲抑之,而抑之太過,故有乙巳處分。而至有四忠祠,則亦不免爲過猶不及之失,予有歉然矣,予心蓋有所疑者矣。其人之本末,卿之所達,亦然矣,而亦知卿意,非爲金昌集也。若如卿則豈有辛丑之弊乎?其人之心,不如卿之堅固,故不免有牽制而然矣。庚子大漸之時,東朝敎予曰,昔明聖王后違豫時,症候已無可爲,而幸奏藥效,終至復常。今亦豈無一分下手之道乎?以此出問於大臣。予承命出傳,則昌集聞卽涕泣,予於此,知其有向國之誠。此人豈忍負三宗血脈乎?故予疑其或爲藉重而然矣。又有一事之疑於心者,姑不發說矣。人心難測,其人亦不知人心,而見撓於不逞之徒耶?王者無私,非欲爲其人而祕之也。一言下敎,則便爲斷案,故予不明言非直,謂有不逞之心,而或搖颺於死生禍福之說耶?或爲彼輩之藉重而然耶?至今不爲處分者有意矣。鎭遠曰,其人常時,行事一定,其心則少不撓改,決非動於死生禍福者也。此非率爾處分之事,從容深思,則自有可知者矣。上曰,今日如是下敎,則十九日下敎,必無疑惑之端矣。鎭遠曰,今日筵說,書出一通,使中外曉然知之宜矣。上曰,載注書日記,則自當知之矣。鎭遠曰,手書中用扶三百年宗社,奠安三宗血屬之敎,必欲勸勉臣等,而猶未知聖意之所在。三宗血屬,殿下之外,有誰乎?所謂奠安者,卽今聖候諐和,欲其保護耶?此後若有血屬,則欲其保護耶?上曰,此非有深意也。前已下敎,而戊申之逆,雖已平定,人心不可知,予非謂尙有不逞之徒。雖今日入侍諸臣,其心之如何,何以知之?此左右宦侍之心,亦何以知之?曺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當是時,漢朝無事,則惟當奔走率職之不暇矣。今我朝廷妥帖,國勢鞏固,則戊申之逆,豈敢發乎?如卿斷斷無他之人,布列在朝,則雖有不逞之徒,必當改心革面,此謂保護也。鎭遠曰,古所謂猛虎在山之勢云者,必侍德望蓋世,人所信服者,可以當之。如臣者,雖在朝,何益於國乎?上曰,予亦非謂卿眞如古人,卿之有爲國之誠,人皆知之,滿腔無私,則無愧於古人矣。鎭遠曰,以庚戌年見之,則不逞之徒,潛伏於宮禁之中。今日殿下,若慮不逞之徒,則肅淸宮禁,爲防禍之本,自內各別申飭,宜矣。上曰,予心如水,人豈敢干以私乎?以庚戌之事言之,外有凶賊,故能深入矣。外旣無凶賊,則內豈有此患乎?鎭遠曰,聖心雖如水,宦妾之輩,何可不嚴防乎?臣年來自廢已久,且無俯詢之事,故有欲達之言而未敢達矣。今則殿下,旣許以陳其所懷,故敢達。殿下蕩平之意,可謂好矣。打破黨論則豈不好耶?頃者問于三臣,而三臣所達,亦好矣,而臣則夜已深,故未及仰達矣。乙巳年入對時,以聖志先忘黨字然後,是非可明。雖有夾私之人,不可售矣,而磨以歲月,則漸知消融之意,有所陳達。右揆金興慶出仕之日,亦以此意陳達云,而用工之緊處,不能盡達,故臣今仰陳矣。格物致知之工,有所未盡,而欲別是非,則天理自然之是非,難以明辨矣。虛心二字,最爲緊着,若惡黨之意,先着胸中,則此亦偏係也。凡遇事至,必夫虛心以察,則自可曉然矣。堯之舍己從人,舜之好問好察,皆自虛心中出來。虛心察理,忘怒觀理,是是非非,至公至正,則數三年之內,必當有效矣。今殿下必欲威制而强合之,若或有違,則輒必大煩聲色,而譴罰過重,如是而豈有蕩平之效乎?虛心察理,忘怒觀理此八字,最宜着念也。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服膺矣。十九日以後,則予不復提說矣。鎭遠曰,手書中,頓忘色目之敎,臣當自勉,而伏望殿下,亦自勉焉。上曰,予則頓忘久矣。卿須倍加用工,可也。鎭遠曰,臣之忘與殿下之忘有異。殿下每疑臣下所爲,皆出於色目,此可忘矣。上曰,十九日下敎後,只當用力於國事矣。若復因循,則予何顔歸拜列聖乎?卿等亦豈有拜列聖之面乎?使不逞之徒,不敢復售,則其事業當如何耶?鎭遠曰,殿下以士大夫之不仕,只爲四大臣事,而非獨爲此事也。戊申治逆太緩,而有漏網之類。弼顯招辭,弘彦冊子,皆使燒火者,欲使反測子自安,而朝廷之上,不知某人入於其中,則士夫豈肯與此輩,比肩接武乎?上曰,科臼中同入者,何如也?今日不必復言顯黨矣。旣未超科臼中,而恥與其類同列,則此乃有諸己而非諸人也。其亦可乎?鎭遠曰,不逞之輩,不過暗地事也。豈可與稱兵犯闕之類同乎?上曰,此則未及爲,而彼則直爲之,有何異乎?亂逆之中,豈有未成已成乎?鎭遠曰,其所謂不逞之徒,與擧兵異矣。上曰,卿所謂有間隔者,猶有所未覺矣。從容思之,可以知之矣。鎭遠曰,臣之本心,實無黨論之意也。前日父兄尊慕之先賢,則固不可背違,而他黨中,若有是處,則亦當從之矣。但他黨中,雖有容恕之事,不能悉本末,故不得容恕,此黨中如有容恕之事,則旣知其本末,故必容恕之,徐究此心,則此似爲黨論矣。上曰,卿之所達是矣。此心足以滌舊矣。鎭遠曰,臣與李光佐疑阻者,非由於黨論也,儘有曲折矣。上曰,今不必復達矣。其爭予當止之矣,忍之,可也。忍之久則自當忘之矣。鎭遠曰,聖敎如此,臣不敢復達矣。肅廟朝進講朱書,而卷帙浩汗,故令先正臣宋時烈抄出緊要語,名曰《朱文抄選》,凡二卷,尙在玉署,此皆切當緊要語也。殿下進講此書,不離左右,沈潛反覆,則必有大益矣。臣雖老昏,若於萬機閑暇之時,命召講論,則亦當承命矣。上曰,好矣。當依爲之。鎭遠曰,今年凶荒如此,道殣相半。臣以匡州事聞之,死亡相續,日以益甚,雖欲盡救,今不可得矣。其中最急者,農糧與種子也。初不付種,雖雨暘適中,無望其秋成,而國無所儲,將何以救之耶?上曰,今雖賙賑,而麥後事,尤爲切悶矣。聞麥種入地者無多云,雨暘雖時,若不耕何爲?畿邑種子,尙不上來,故頃已申飭矣。鎭遠曰,臣聞匡州春牟種子還上,大戶只給五斗云,雖小戶,亦耕一二石落。況大戶以五斗,將何以落種乎?上曰,匡州有之,故雖小,亦能給之,此亦無者,將何以爲之耶?鎭遠曰,曾於乙巳,以罷錢之道,臣有所陳達曰,國家所捧及各道官納,俱不用錢,則錢可以罷矣。其時洪致中,以臣言爲是。自丁未秋,以錢布參半,頒令中外,故反爲民弊矣。卽今旣始鑄役,則必大鑄然後,可布國中。往在乙亥年,臣以史官入侍時,南九萬榻前陳達,使各營門鑄錢,以給京外種子,故大有益矣。先正臣宋時烈建白,以爲銅鐵非我國所産,故每難多鑄,若以鐵鑄錢與銅錢竝用則爲好云,而議多携異,事遂不行矣。今此鑄役,以銅鐵之少,不能多鑄,此事問議于廟堂,似好矣。上曰,以無銅鐵,近又止役,事涉可笑。鐵則我國多有之乎?鎭遠曰,鐵則順天、忠州等邑素多産,黃海道亦多産矣。賑穀必多儲然後,可以賑恤,而卽今則國儲枵然,無可措手處。以古事論之,往在顯宗朝辛亥年,賙賑所用米至十二萬石,肅廟朝乙亥之凶,則其所分賑,至於八萬石。其後李寅燁至誠聚穀,至於十萬石,故臣於丙申、丁酉,亦用七萬石矣。其後,臣又辛苦聚穀,僅至五六萬石,而年來聞之,則戶曹每每取用於此,故見在不過四五萬石云。以此將何以賙賑乎?宜令經理廳及賑廳,留念聚穀之道矣。凶年賑恤之政,必有宿儲然後,可以救濟。臣待罪賑廳時,於湖南臨陂海邊,建立倉舍,除置大同,貿穀藏置,以備濟州移轉及本道飢荒,意欲年年加蓄,以至四五萬石矣。初年僅儲三四千石,而其後湖南,或値凶歉,或以濟州移轉,出用此穀。雖以濟州出來魚藿,貿穀以充,而卽今所儲,極爲零星云。慶尙道以嶺北移轉,不無弊端。臣於迎日、浦項,創建倉舍,欲儲數萬石穀,以備不時,而臣適退去,故事不行矣。頃者趙顯命爲嶺伯,歷辭之時,問臣以所欲言者,故臣以此事答之矣。其後聞之,則顯命果建倉舍於延日,儲置皮穀三萬石云。嶺南素多還耗,分付道臣,使之年年蓄還耗於此,又至三四萬石,仍又作米,則雖値嶺南之凶歉,北道之移轉,似無患矣。關北德源、文川地,建倉蓄穀,則嶺南及本道,雖有荐凶,可以船運。故尹憲柱爲北伯時,往復相議,事未成而遞來矣。六鎭多有內需司奴婢,年年捧貢穀,至數千石,而儲之官庫,守令多有濫用之弊云。若能收聚此穀,建倉於文、德之間而儲之,則必有所益。兩西海邊,建置倉舍,儲蓄數萬石穀,則不但接濟兩西,雖運來京城,可爲便好矣。各處數十萬石,預爲留儲,則雖値如此之凶,其於賑救,何難之有?宜令賑廳留念聚穀之道矣。上曰,所達好矣。出擧條,令廟堂諸臣商確爲之,可也。{{*|出擧條}}。上下御製詩竝序於鎭遠曰,今日敎文啓下,故知卿入侍,製而置之矣。鎭遠奉讀之。御製詩曰,休戚與共老大臣,幾年江外處逡巡?卿須莫曰只朝賀,日夕惟夫面諭辰。序曰,卿之昆弟爲國血忱,予素知者,故前後已諭者。今者許休,意固有在。與逡巡江郊,不若安居京邸。且府夫人,年高鄕居,夙宵奚弛?今則庶可仰慰聖母陟降之心,次慰小子恒日之悶,對問赴召,卿旣面諾。奉府夫人留京,衛我凜然之宗國。鎭遠讀訖曰,聖恩至此,實爲罔極。第聖意之所以期望者,臣無以仰副,不任惶恐之至。上曰,出付史官,使之謄書,假注書尹鵬擧謄書。上謂鎭遠曰,方留何所?鎭遠曰,臣方留依幕,而賜第在安國洞,欲將母來其家矣。上曰,然矣。鎭遠退出。右副承旨嚴慶遐曰,永禧殿動駕隔日,而左右史不備,待敎宋敎明,時在罷職中,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敍用,口傳付職,卽爲牌招,可也。{{*|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慶遐執筆。傳曰,雖値齋戒,因命開政,湖南道臣,不可不趁卽擇差故,而吏判頃已行公,今又撕捱,想必因宰臣所達之致矣。其所陳達,斷無他意,於吏判,只自加勉而已。有若互對如是撕捱,朝豈有寧靜之日?卽爲牌招開政。參判則除拜多日,尙未出仕,亦甚未安,一體牌招察任。慶遐曰,判書趙尙絅,詣闕陳疏,而以齋戒還出給矣。上曰,其所引嫌,此事耶?慶遐曰,然矣。參判沈珙,非徒病勢之苦重,亦不無引嫌之端矣。今行文廟酌獻禮,而不爲試士,中外人情,莫不感悅,而大臣箚子批答,有祛進酒進饌之敎,酌獻禮,本無進酒進饌之節,而於享禮有之,該曹不知,故欲有所仰稟矣。上曰,然乎?慶遐曰,進酒進饌,乃於聖上前飮福之禮也。上曰,今行謁聖,不爲試士,則多士必有抑鬱之歎,故欲行酌獻視學之禮,而《五禮儀》則本無試士之規,而視學之下曰,上同,故意其有進酒進饌之節,今無之,何必取稟乎?慶遐曰,雖不試士,人主旣已幸學,則似或有講試節次矣。然則只取在館之士乎?上曰,予有所料矣。其日視學,似不獨在館之士也。承史遂以次退出。 ==2月7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服制}}。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病}}。注書李壽海{{*|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鵬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 ○左副承旨李龜休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文廟酌獻禮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持平閔堦在外,掌令閔珽呈辭受由,持平安相徽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聖龍啓曰,奉朝賀李光佐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龜休啓曰,副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校理尹彙貞放送傳旨,啓下。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申昉啓曰,明日永禧殿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李聖龍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留待。 ○傳于李龜休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引見。 ○李聖龍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尙不得開政,事體極爲未安。竝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一向撕捱,尙不應命,其在分義,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還宮後開政。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成大爲兼春秋。 ○奉朝賀李光佐箚子曰,伏以臣於日昨進對,敢請大何,大何不降,則惟有退歸,屢瀆嚴威,罪益罔赦,而不圖聖恩愈益隆厚,曲賜開曉,辭意至切。此而不足,至於光降雲漢之章,荐加殊異之數,臣震驚惝怳,五情靡所處。雖餘懇塡臆,不敢復陳而退,仍因泯伏,坐度時日,臣心悶蹙,天日庶或鑑臨矣。仍伏念朝賀常祿,月致酒肉,在臣實爲過分,而該曹又引例來致恩賜,周急物種,猥藉休致,饕濫許多,尤豈私心之所敢安哉?伏況有兩大臣減受前例,尤不敢冒受其全數矣。今因該曹啓稟,有依南奉朝賀例輸送之敎云,誠感曲軫之天慈。但念奉朝賀臣崔奎瑞前例,最在近日,而所減較多,同是致仕,同在一時,此豈合異同增減於其間?朝體恐不如是,私義終亦難安,玆敢昧死而畢陳之。伏乞聖慈,亟賜處分,俾從戊申近例,不勝至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奉朝賀祿俸,數旣零星,兩元老處義,亦各不同。今者命依南奉朝賀例者,意有在焉。屢年恬退,終致其仕之崔奉朝賀前例,卿之所引不亦過矣,予豈忍許之哉?卿須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癸丑二月初七日酉時,上御別儲廂。湖南監賑使李匡德留待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李聖龍,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假注書尹鵬擧,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以次進伏。上曰,民事先爲陳達焉。監賑使李匡德曰,以臣所經處言之,自天安、公州以下,畓穀則稍勝於京畿,而槪觀民情,勿論稍實、之次,擧皆遑急,道傍民村,十室五六空,往往有全無籬落處,民情之遑急,甚於年事,三南,大抵同然矣。所謂沿海災邑,珍島、海南、康津、長興、寶城等七邑,當初年事,早稻及中稻,庶幾有成實之望,而不知自何來之蟲,盡食於旬望之內,一時腐黑,盡成空殼,近海諸邑,一體爛食,故此等之邑,民情已變,至於父不父子不子之境矣。如此之狀,臣已啓聞,而大抵民事,勿論實不實,擧皆如此。曾前出慮民租者,亦皆飢坐,其處土甚沃饒,四十斗落賭地,捧四十石者有之,而當今年,欲以一二兩錢折價斥賣,而亦無願買者。民之畏懼者,以其有死生,而今死生已判,故更無所畏,而不知有官府。屠牛,人皆知其爲辱,而鄕品官輩,手殺他人之牛而食之,民俗甚畏別星,而今春虞候之宿于海南客舍時,賊入房中,奪其衣衾而去。以此觀之,今年之凶荒,不可以例凶言之。雖湖西被災之邑,必無如此之甚者矣。上曰,甚於瑞、泰乎?匡德曰,有甚於瑞、泰矣。七邑外,各邑被災之淺深,統而言之,可謂稍勝於京畿,而比之於湖西,則特伯仲之間耳。第稍實之邑,國家雖無設賑之令,而亦多餓殍,故分付各邑守令,亦使之開賑矣。小臣以民事,有可仰達者,而以狀啓陳達,則廟堂必不知事實,將以爲非,而無望聽施,故臣躬自上來,敢此仰達矣。被災七邑,則今年元無實結,而監司强令升實,有若干結,然其實則非實結也。朝家特減大同米二斗於最尤甚邑,此雖德政,而七邑大同、軍布,各樣所捧,雖欲捧之,而決無徵捧之勢矣。民事雖如此,自朝家若無停捧之令,則各其邑必將督捧不已,然則孑遺之民,又不能堪耐,將必流散而顚連矣。卽今官需米,亦有決不捧之邑,故自營門給糧米,以繼朝夕者亦有之。以此觀之,必無稅大同徵捧之路,今雖督捧,畢竟不捧則一也。與其督俸而民又死亡,不若特命停捧,以保孑遺之民。故臣欲明知朝家處分,專爲上來矣,而咫尺前席,掛一漏萬矣。上曰,頃者大同災減時,三南不爲區別矣。今以監賑使之請,特許蠲減於湖南,則湖西、嶺南,又不可異同,將何以爲之耶?匡德曰,湖西瑞、泰等邑,雖曰尤甚,而以臣度之,似不至如七邑之甚矣。臣亦知朝家處分之難,而若不停捧,則孑遺之民,亦將散亡,故臣不得已而如是仰達矣。目前民事,雖極慘然,而將來之事,尤爲悶切。湖南日候常暖,故自十月種麥,以至于臘月,而蘆嶺以下,上年十月有雪寒,故或有有種子而未及耕者,或有不及耕而食種子者。當初落種者不多,而加以冬有大雪,雪消後見之,始萌者殆如針末,無成立之望,重以飢民,遍野掘食,故麥事,諺所謂已出榜者矣。卽今民雖菜食以生,麥後尤無生活之道,廟堂若能劃給米、太三千餘石則好矣,而雖然,亦無盡救之道矣。以臣船運米執留事,廟堂大加非斥,聖敎亦甚嚴切,臣甚惶恐,而此實出於迫不獲已也。昨年臣聞湖南年事,不知至此之甚矣。自八月以後,凶歉大判,監司亦見欺,專無經紀之道,而冬後始爲驚動,然已無及矣。營儲本來不多,而上年設賑後,已爲蕩然,監司鳩聚之穀,僅止萬石云,亦非見存與山郡穀轉換,而姑未徵捧矣。臣到綾州,詳知民事之遑急,而手無一斗穀,故不敢入去矣。昨年,監司以康津相食之變,載穀下去,而飢民千百爲群,一時聚會,未及分賑,而已多死亡云矣。故臣欲待船運米之到泊入去,而此際監司見遞,欲傳賑恤文書,故臣果上來,因以稅大同事,欲有定奪而來矣。上曰,入來之路,誰得見乎?匡德曰,只見宋寅明矣。上曰,重臣之意,何如?匡德曰,寅明之意見,已與臣背馳,故此事亦以爲不可許,而有司之臣,實有不知者矣。上曰,大臣未及見之乎?匡德曰,未及肅拜,而歷見大臣,事體未安,故未及見矣。上曰,寶城等邑,未能入見乎?匡德曰,臣無膽勇,回遑四五日,不能入去,招其守令而見之。經營賑穀,他無措手處,只有儲置米,此非上納,而前年亦已出用矣。問其數則僅滿六七千石,折半用之,只爲二三千石,故以之分俵各邑,而朝家若不許給,則亦可以他穀推移代入。以此報宣惠廳,因欲狀聞,而姑未之及矣。雖欲請穀於國家,而國家亦無所儲,若得萬餘兩錢,則亦可補用,而他無出處,湖南魚稅錢,若許取用,則似爲好矣。上曰,卽欲下去乎?匡德曰,初欲卽爲辭朝,來聞則情勢有難安者,退出後當以文字,仰達矣。上曰,情勢難安,何事耶?匡德曰,臣入道內得聞,則柳儼今年田政,必欲依丁未摠爲之,而太半不及,故或自巡營,直爲升實,或守令抵死不聽,故至正月望間,尙不爲磨勘,而以此大得民怨矣。臣謂柳儼曰,如是則事必不成,使之減下實摠矣。廟堂以此罷黜柳儼,則臣實同罪,豈獨晏然乎?臣方惶恐待罪矣。臣之待罪湖南時,以田政太峻得名,而臣意則以爲,稍豐之歲,則實多災少,田政雖峻無妨,歉歲則災多實少,事當歇看,而今柳儼,當如此之歲,欲爲丁未摠者,實爲不當,故臣果責之而減下,罪則臣也。上曰,柳儼所爲,非矣。初以實摠之數,狀聞于朝,而聞監賑使之言,無端減實,實爲非矣,監賑使之見而言之,有何罪乎?所重在焉,此非引嫌之時,予之下詢者,亦有意焉。只是湖南則不難許施,而有掣肘者,他道亦可以一視,而今監賑使,亦不見寶城而還矣,湖西、嶺南,似不甚相遠矣。明朝趁動駕前,時任大臣及備局堂上,會于備局,與監賑使,先爲商確後,監賑使往議于兩奉朝賀及在京原任大臣,還宮後日有餘晷,則更爲入侍,日晷無餘,則再明日入侍,可也。{{*|出榻敎}}。上曰,守令,何如?匡德曰,可遞者有二三邑,而亦未知新赴者,必勝於舊,故臣不敢輕易,仰達矣。右承旨李聖龍曰,明日動駕時,侍臣極爲苟簡,在前如此之時,亦有兼春秋代入侍臣之規,而兼春秋李時弘出使江華,兼春秋李檥,以上番翰林,宋敎明罷職代入番。兼春秋李時弘,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今日內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吏判以靈城之言引嫌耶?湖南道伯,一日爲急,而如是撕捱,事體極爲寒心矣。聖龍曰,吏判今日詣闕陳疏,而自政院還出給矣。今已特敎開釋,可以出仕,而以陳疏未及承批,姑不出仕矣。參判沈珙,亦同爲承牌詣闕,而陳疏徑歸矣。上曰,靈城君朴文秀,明日待開門牌招,趁動駕前同會于備局,與監賑使商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賑廳堂上,日日仕進事,頃已申飭,而今差出雲劍矣。差別雲劍之人,以預差陞實,而兩賑所堂上,竝勿參擧動時班行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承宣書之。聖龍執筆。上呼奉朝賀李光佐箚批。{{*|批答見上。}}上曰,玉堂禁推人員,竝爲放送,付過還職,仍卽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奉敎宋敎明禁推傳旨捧入焉。{{*|出榻前下敎。}}聖龍曰,闕門已下鑰,而湖南監賑使,未及出去,留門何如?上曰,承宣退出問之,若已下鑰,則更爲稟達,可也。聖龍曰,文廟酌獻禮儀注,該曹據《五禮儀》啓下,而侍講官、講書官之數,《五禮儀》無之矣。上曰,與召對,晝講同耶?聖龍曰,殿坐明倫堂,侍講官及講書官升堂,儒生俯伏於庭下,而稟定所講冊子,近侍出付侍,講官使講者讀之,必同於文臣殿講矣。上曰,儒生,居齋之儒生耶?聖龍曰,不獨館生,在京者皆可以參矣。上曰,今行文廟酌獻禮,而儀文若或不備,則當有後悔,明日動駕還宮後,入侍翰林,與春秋館堂上,考閱本館所藏《列聖實錄》後,稟定,可矣,而若無前例,則一從《五禮儀》爲之無妨矣。記事官金漢喆曰,列朝實錄,不可暫時遍考。若於明日內未及考出,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明日內不及考出,則再明日稟達,亦無妨矣。漢喆曰,考出後,堂上將以草記稟達乎?上曰,依別單書啓例爲之,而明或再明,雖有入侍之事,下番則勿爲入侍,令兼春秋代入,而專意考出,可也。聖龍曰,春秋館堂上,竝爲牌招擧行乎?上曰,堂郞相議爲之事,分付,而堂上若不入來,則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成均館堂郞,或有闕,後政差出,在外人,則亦改差,竝卽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聖龍曰,都監錄催促命下已久,而今則三大臣旣已備位,猶不擧行,而至今遷就,誠爲可悶矣。上曰,吏判撕捱,故如是遷就矣。大臣若出令開坐,則雖吏判呈辭之時,亦有牌招擧行之例,過明日擧動後,卽爲擧行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8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尹得徵{{*|在外}}。假注書尹鵬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午時,日暈。夜三更,白雲一道,起自巽方,直至坤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李聖龍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獻納尹光運,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申昉啓曰,左承旨徐宗玉外四寸弟學生李得齡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衛別班列,永禧殿大門內外庭,極其狹窄,勢難容接。侍御中不緊人員,依近例,落後於作門外事,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永禧殿擧動,大駕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宗玉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酌獻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領議政沈壽賢,右議政金興慶,有稟達事,請對。傳于申昉曰,引見。 ○徐宗玉啓曰,領右相請對引見時,禮曹判書金取魯,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宗玉曰,文廟視學節目,在近儒臣處問議,今日內發送事,分付。 ○吏批啓曰,司僕寺雖非都提調衙門,提調一窠,連以大臣差出矣。今亦依前例,以大臣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崔宗國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偏母年過八袠,勿敍三百里外,自是法例,入啓處置云。親年旣過八十,則揆以法例,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常寺正李滋呈狀內,所遭臺言,非一時相規之比,至以蔑倫二字,白地加之,玆事未暴之前,義不敢晏然於職次,斯速入啓處置云。滋之所遭,非比尋常,則廉義所在,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沈珙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黃晸進。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進,參知曺命敎病,同副承旨黃晸進。吏批,以尹得徵爲注書,趙遠命爲大司憲,尹東衡爲大司諫,李德載爲正言,權{{!|𥛚|⿰礻啇}}爲吏曹參議,朴弼健爲兼同義禁,金啓煥爲判決事,沈壽賢爲訓院都監都提調,金興慶爲司譯院都提調,徐命均爲司僕提調,李宜顯爲司饔都提調,沈壽賢爲社稷都提調,金濰爲安東府使,沈元益爲定州牧使,金泳爲甲山府使,洪胤源爲彦陽縣監,閔孝百爲軍器僉正,洪景輔爲全羅監司,光州牧使李明坤,今加通政,善治善賑加資事承傳,李瑜爲江華留守,鄭來周爲東萊府使。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尹春敎,本以老病之人,除拜之後,病勢添劇,實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老病如此,則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兵批,副護軍,李眞淳、鄭羽良、申命擧,副司直,洪重疇、金尙奎、閔應洙,副司果李周鎭,副司正蔡慶承單付,以朴纘新爲統制使。 ○傳于徐宗玉曰,左議政箚批入之。 ○以江原監司狀啓,平海等官居海夫崔貴先等十一名及黃順起等渰死、燒死事。傳于徐宗玉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開城留守朴師益上疏曰,伏以臣,連上辭章,至再至三,而不知止者,實出於情病之兩無一强,而不惟未蒙準許,最後所上,至有還下送之命。臣於是愧誠信之莫孚,懼文字之繼瀆,第有惶霣跼蹐,無地自容,而臣雖無狀,亦一殿下生成中物,則凡有疾痛,不號我天地父母而于何因極。玆於數旬泯伏之餘,敢冒萬死仰首申籲,惟殿下垂察焉。臣旣見輕同朝,理難蹲仍。惟當快解見任,以靖私義,遄卸重擔,以讓能手,則屢次血籲,非欲故爲撕捱也,而今聖上反以爲過,雖不敢申暴情實,自犯僭越之誅,而若其必不去決難淹之勢,已悉於前後疏中矣。睿照所及,又何待於臣言之畢乎?若臣病勢,實有萬萬不自强者。蓋臣癃朽之物,澌敗之氣,不能與病爲敵,從前乍有觸感,必費久久將理,始得起動,而惟此見叨之地,別無奔走之事,則積月調息,亦豈不間或稍歇,旋復頹薾,昏昏奄奄,不省人事,蓋其衰暮之境,病隨年深,前冬以後,積感相仍而然耳。顧此敗局,本非臣儱侗者所可久淹,而病又至此之篤,營府諸務,近益一切抛廢,則縱聖上過加慈覆,俾得以養疴供職,其於才分之少無所效,官事之往益僨誤,何哉?見今床笫之間,作一籧篨,每夜寒作,渾體生粟,熱以繼之,氣升頭疼。强有思索,心火輒發,咯血不止,或至於嘔喘,響如鉅脹如鼓,種種醜陋之形,難以盡擧,似此危喘,決知其死且迫矣。雖欲自力,其可得乎?噫,臣之此來,旣再閱冬矣。了無一事爲惠於松民,而誠恐一朝溘盡,復貽其擔返之勞,則其亦可愧也已。仍伏念往者,白峙鎭巡審一事,旣有成命,今當寒解,可以擧行,而以此病狀,無望强作,事係關防,不宜淹延,則尤何可一任其私便身計,而莫之奉行也哉?此亦臣丐免之一端也。病裏自頌,竝此陳聞,儻蒙聖明曲賜矜諒,亟允所辭,則以公以私,豈勝千萬之幸?至若瀆擾靜攝之罪,有不暇避,惟恭竢斧鉞而已。臣無任云云。傳于申昉曰,此上疏,還爲下送。 ○吏曹判書趙尙絅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將難安情勢,仰瀆宸嚴,冀蒙斥罷之典,而不惟不賜允兪,至以不必過嫌,從速行公爲敎,臣誠惶隕踧踖,罔知攸處。此際伏聞靈城君朴文秀又於筵中,論斥銓注,其詳雖不可得,而蓋數三人淸路稍遲事也。臣於是,誠不勝其訝歎。顧今臺望之可通者,固多有之,而一時竝擧,勢有所未及,不過次第間事,不能差耐指名歷擧,至煩於前席,其於事體,果何如也?噫,宰臣方主管賑事矣,以憂國憂民之誠,守令差除之有不叶於其意,則曰可曰否,容或可也。至於淸擬先後,自有主者,如其未允於公議,則又當有論之者,而今宰臣之先事漫及,無亦太多事耶?而況銓注之法,當之者自不無權度於其間。臣意之不如其意,猶其意之不如臣意,而欲使之强同者,其亦難矣。嚮臣辭疏中,幾玉堂幾臺官之說,不過被論引嫌之行語而已。反覆思之,終未覺其爲未安,而執此爲言,已是意外。至若敲撼二字,臣之前後疏,元無見出處,而又被其橫加,臣尤爲之惝怪也。臣之被斥於人,前後何限,而未嘗形於聲色,反詈言者,則豈以此等文字,自言而自唱之耶?噫,臣以孤根冷族,四無攀聯之勢,而蒙被罔極之恩,數年以來,輒叨匪分之職,求遞不得,坐招如屋之嗔,左右酬應,殆不暇給。自古銓地,易速官謗,而豈有如臣之疊遭疵斥,而淟涊蹲據者歟?臣實有靦,人謂斯何?情地危蹙,轉動無路,特敎連下,末由祗承,罪上添罪,無地自容,荐違召牌,求死不得。玆敢略暴血懇,伏乞聖明,亟命削罷臣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開釋,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沈珙上疏曰,伏以臣之情病俱苦,決無冒出之理,猥陳辭疏,未蒙準許,連尋長單,見格喉司,虛帶職名,今幾日矣,居常惶悶,靡所容措。近因開政,天牌鎭日降臨,而臣之所患痢病,經閱五六箇月,了無差歇之勢,委頓床席,無望起動。況臣前疏所陳之疑謗,日昨筵臣,亦擧其梗槪云,臣之當遞,天必鑑正,臣不須更費辭說。而第臣於沈命說之疏,無所預涉,則所謂疑謗,不足呶呶自辨,而然念身謀身至愚,積忤於世,末俗多薄,惟務傷人,則在臣之道,惟當堅守遠嫌之義,以避喪廉之譏,用是自畫,鐵壁在前,違召拒命,殆若無所聞無所覩,而冥然不動,有如木石,甘自陷於重誅,此豈臣樂爲而然哉?本情未暴之前,斷無轉身之望,且臣奄奄危喘,實無陳力就列之勢。今於眞殿動駕之日,亦不得趁參於末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玆敢冒萬死歷陳危懇,冀伏明罰。伏願聖明,亟賜鐫削臣職名,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癸丑二月初八日巳初三刻,永禧殿酌獻禮親行時,贊禮行禮曹判書金取魯,執禮掌樂院正鄭匡濟,典祀官奉常寺僉正李瀁,殿司令金沆,大祝副司果趙鎭世,兵曹正郞兪㝡基,副司果李載厚,執尊司僕寺正李榕,司憲府持平安相徽,成均館司藝崔命相,贊者兼通禮院引儀金聖來,通禮院假引儀李世球,謁者通禮院假引儀李德寅,通禮院假引儀李瑞彪,贊引通禮院假引儀韓儀朝,通禮院假引儀申寧夏,行都承旨申昉,左承旨徐宗玉,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李龜休,右副承旨嚴慶遐,同副承旨黃晸,注書李壽海,假注書尹鵬擧,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同爲入侍。上具冕服詣外庭板位,行望殿禮訖,入詣內庭板位,行四拜禮,陞自東階,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獻酌俯伏興少退北向跪,大祝讀祝訖,是時於門外有決杖聲。上曰,史官出見而禁止,可也。注書李壽海承命出去。上次詣第二室神位前,三上香,獻酌如儀。次詣第三室神位前,三上香,獻酌如儀,降復位,行四拜,少頃又四拜,禮畢。上還齋殿,少選,上復詣殿內奉審。上曰,令殿司捲帳,何如?申昉曰,例當捲帳矣。殿司捲帳。上奉審訖,還齋殿,大駕還宮時,徐宗玉曰,江華出送禮官,今當下直,而祭酒鄭齊斗處,旣已問議,則奉朝賀崔奎瑞,亦在隣近,似有一體問議之擧。領府事鄭澔,亦在於忠州,此則路遠,似未及往來,何以爲之乎?上曰,問議於鄭祭酒者有意焉,依當初下敎擧行,可也。上還宮時下敎曰,在京大臣及在近畿儒臣處問議者有意,而旣已問議於鄭祭酒,而崔奉朝賀在其近處云。一體問議以來事,分付,可也。 ○癸丑二月初八日未時,上御齋殿,領議政沈壽賢,右議政金興慶,請對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沈壽賢,右議政金興慶,行禮曹判書金取魯,左承旨徐宗玉,假注書尹鵬擧,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領議政沈壽賢進伏曰,靜攝之中,動駕勞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右議政金興慶曰,臣以謁聖事,陳箚請退矣。自上不以爲非,特許退定於來秋,而只行酌獻、視學之禮,聖意所在,可以欽仰,而視學之禮,未知列聖朝何朝行之。該曹只以耳目所覩記,議定節目,而悤卒行之於久廢之後,必有儀文未備之歎。且謁聖後試士之例,難於廢却,而來秋復爲謁聖試士,則是一年再次矣。孝宗朝宗廟展謁後,因行謁聖,而或間一年或三四年一行矣。今一年再次,終不免煩瀆之嫌,故臣意則以爲,酌獻之禮,今勿過行,待秋竝行,則似爲便好,故敢達矣。壽賢曰,謁聖之禮,屢年曠廢,而今欲行之,聖意所存,可以欽仰,而當此歉歲,擧子之聚於京師,事多可悶,故臣亦欲陳箚而未及矣。聖上特允僚相之箚,而只行酌獻,謁聖試士則退行來秋,臣無更達之事,然僚相所請一年再行,事涉煩瀆,待秋竝行者,實有意見。今若待秋竝行,則自有應行節目,可以次第擧行,而事亦異於初不行禮,似爲便好,故臣亦同入,仰達矣。上曰,前已下敎矣。今此首右揆所達,亦然矣。予雖有固執,而於右揆之一箚卽允者,亦有意焉。予於丙午嗣服初謁聖,而自庚戌以後,國家多事,未遑行禮,八年于玆矣。士子與武弁之抑鬱,是乃末節,展謁之屢年曠廢,其爲缺然,奚弛于心?上年庭試後,因爲行之,則事必簡便,而適有諐和之節,姑待開春矣。只行謁聖而無試士,則業欲行之,而特以試士之有弊,持難至今矣。曠禮已有年所矣,四五朔退行,何難之有,而勢有難便者,只行酌獻,不行試士則,好矣,爲試士之難,而竝退酌獻,則心有所不安,方以爲悶矣。此時右揆陳箚矣。前日偶見《五禮儀》,知有視學之禮,故更令政院,入《五禮儀》見之,而視學之禮,則雖値歲飢民窮之時,不難行之。漢明帝爲三老五更,親自割牲,此則過矣,而明倫堂試講,何必近於大豫乎?此而不行,則法講,又從之而廢之乎?待秋異於直退,所達亦好,而春秋再行,自先朝亦有其例。今日行之,明日復行,則似涉瀆䙝,而春秋再行,豈必有煩瀆之嫌乎?若其爲試士之有弊,而退行酌獻,則終不免爲輕重之倒置,此爲難矣。壽賢曰,下敎切當矣。臣等何敢爭執乎?上曰,予有所料,豈不言之?待秋行禮,亦無所難。然秋事又不可知,設或更値凶歉,則易於永不得行禮矣。壽賢曰,聖上只依古禮,欲行視學,臣等不必苦爭,而再度謁聖,有瀆䙝之嫌云者,所達好矣。自前有春行謁聖,秋爲春堂臺試士之例。今亦依此例爲之,何如?上曰,右揆之意,何如?興慶曰,去去辛丑年,有已行之例,而其後癸亥,以春行謁聖,秋爲試士事下詢,故故相臣金壽恒有所陳達耳。徐宗玉曰,其時金壽恒以爲,春行謁聖,待秋試士,則事涉遷延,或有居首者直赴之例,或有卽行春堂臺之例云。以二去辛丑事言之,居首者只爲直赴耳。禮曹判書金取魯曰,去去辛丑年謁聖回鑾後,二日爲春堂臺矣。上曰,直赴之科,同於庭試節製乎?取魯曰,與庭試同矣。視學之禮,往在中廟朝,蓋嘗行之,而藝文館所藏,無中廟文字,該曹當據《五禮儀》稟定節目,而以日昨下敎見之,所當講定者,不過侍講官、講書官及冊子而已。此則雖以臆見定行,似無欠缺之歎,而與儒生講論之節,則《五禮儀》無之,此可惜矣。興慶曰,如此盛擧,今卒行之,必有儀文未備之歎。若爲試士而退行,則似涉輕重之倒置,而今爲民弊而退,則宜無輕重倒置之嫌矣。上曰,《五禮儀》,元無試士之節矣。取魯曰,視學降爲試士矣。大臣之欲待秋竝行,亦有意見矣。上曰,右揆所達亦好矣,而秋事之豐登,未易期,若又失稔,則易於永不行禮矣。一年再行,如有瀆䙝之嫌,則待秋觀勢,或春堂臺或庭試,必有隨其權宜以處之道矣。壽賢曰,來秋或謁聖試士,或春堂臺爲之之事,觀秋事之豐歉,可以稟定,而視學儀注,令該曹據《五禮儀》稟達乎?上曰,昨日召儒臣之時,欲問視學之節,而意謂今始召來,而先有所問,亦似不可故未果矣。卽送禮官于江華,問視學儀注于鄭祭酒以來,可也。在京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及在近畿儒臣處,皆爲遣禮官問議來稟,可也。取魯曰,可以議定者,所講冊子,與侍講官、講書官員之數耶?上曰,唯。鄭祭酒及朴弼周、沈錥處,一體問議,可也。{{*|出榻前下敎}}。壽賢曰,小儒雖有所見,似不敢仰達矣。上曰,此異於朝廷之體,何難仰達乎?取魯曰,實錄考出事,翰林旣已承命,還宮後可以擧行,而宣廟以後,無視學之事云耳。上曰,宣廟以後,國家多事,似未及行之矣。徐宗玉曰,往在中廟朝,有視學節目而頗詳,有可據文字,入侍翰林詳知之,使之仰達,何如?金漢喆曰,果有之。此非國乘所載,且非印行文字,故不敢輕有仰達矣。上曰,承宣旣已發口,陳達其大略,可也。漢喆曰,中廟朝己酉九月,上酌獻文廟訖,御明倫堂,進同知事尹倬,大司成金湜,司成李得全,吏曹正郞丁玉亨,講易泰卦。又進僉知申光漢、尹自任,舍人閔壽千,掌令朴薰,講《尙書無逸》篇。又進生員李若水、李宗景、崔景弘,講《大學》。皆論難文義,或陳所懷,多士環門觀視以千萬計,此似爲可據之例矣。宗玉曰,考出實錄,雖有前例,似無過於此矣。壽賢曰,引儒雅之之臣,講究問難,此實好矣。上曰,似非無據之說矣。宗玉曰,雖非國史,而可爲依據之端矣。取魯曰,視學之禮,則《五禮儀》,亦詳載矣。上曰,侍講官、講書官數則無之矣。取魯曰,此與專經文臣殿講無異,侍講官、講書官則不下於四五人,冊子則不過四書、三經、《禮記》、《春秋》、《近思錄》中一書出講,好矣。上曰,翰林所達之事,異於此矣。取魯曰,諸生以靑衿服升堂,而講論則亦好矣。壽賢曰,與儒雅之臣,橫經問難,士女環都門而觀者千萬數云,此甚盛擧也。雖然而人才漸不如古,雖問難而必不及於古人矣。取魯曰,翰林所達古例中所謂某某人,乃己卯賢良科一時有名之士也。今有講書官及館官員儒生,才不借於異代,與之問難,何必不如古人乎?宗玉曰,還宮時刻已急,此非倉卒議定之事,問議于諸大臣以來後稟定,好矣。上曰,儀文不備,予不以爲慮,有《五禮儀》可以行之矣。卿雖曰才不借於異代,而人才漸不如古矣。與之討論講究而有效則好矣,不然則徒歸文具矣。壽賢曰,古有召入館生於闕內講論之擧,而此則廢已久矣。今與儒生,一時講論,不爲張大之歸矣。上曰,此非欲張大之意也。待秋觀勢,一年再行,若有瀆褻之嫌,則或春堂臺或庭試,隨其權宜而爲之,此是臨時觀勢之意也。此筵說,詳載於日記,可也。壽賢曰,堂錄催促命下已久矣。卽可擧行,而吏曹判書、參判中,有一人然後可以擧行矣。今雖無大提學,而左相則不可不參。近來病勢少間,制限已過,而頃日箚子,以江留薦望事,所遭臺言爲嫌,而批答不提此事,故惶恐不爲出仕云矣。上曰,精神如此矣。日昨右揆之箚以爲,當此春寒,再次擧動,損傷可慮云,而忘未有答,俄欲下敎,而不緊故未果矣。今此左揆箚子,此事亦忘却而未及答矣。批答還爲入之,可也。壽賢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以稅大同退捧事,奉命來詢,故臣亦有所答矣。其時以還宮後日有餘晷,則卽爲請對爲敎,而今日動駕勞頓,雖有餘晷,不可請對矣。上曰,次對久不爲之,明日大臣及備局堂上,來會賓廳,李匡德同爲入侍,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江留之擬以李瑜,宰臣中可合者少而然耶?壽賢曰,備堂差除已久,則例當陞資故擬入矣。上曰,當此乏人之時,此等人亦難出送,此與藩任,久在於外者有異乎?兩都留守,則本無濫率之法乎?壽賢曰,此與京職無異,有老親者,頻頻往來於京,故受此任者,以爲幸矣。上曰,李瑜每以情理撕捱矣。今受此任,而又爲撕捱,則事體如何故下詢矣。壽賢曰,江都,乃保障之地,而難其人,故臣等相議擬入矣。此與藩任有異,若欲用之則不難召來矣。宗玉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沈珙,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還宮後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宗玉曰,承史入侍時,當由西庭,而臣等迷不覺察,由東庭而入,承史俱爲請罪焉。上曰,此地初爲入侍,故然矣。勿待罪焉。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9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尹得徵{{*|在外}}。假注書尹鵬擧{{*|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有右珥。 ○右副承旨嚴慶遐啓曰,奉敎宋敎明,放送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昨朝動駕,臨夕還宮,起居之節,不瑕有損?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益加差勝乎?亦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湯劑有效之劑,豈可十貼而止,欲爲加進五貼,勿爲入診,劑入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漂海人在京,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大臣、備局堂上來會賓廳事,命下矣。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呈辭、受由外,大司憲趙遠命,持平安相徽,大司諫尹東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行都承旨申昉啓曰,右承旨李聖龍,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靈城君朴文秀,後日次對時,入侍事,命下,而今日賓廳之坐,諉以吏判疏語,有所難安,不爲來參。其所引嫌,未免太過,卽爲牌招,同參入侍,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徐宗玉啓曰,新除授注書尹得徵時在慶尙道省峴察訪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尹得徵上來間,假注書尹鵬擧仍察,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黃晸啓曰,文廟酌獻禮,只隔數日,本館多有擧行之事。大司成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明翼爲大司成。 ○右承旨李聖龍啓曰,大司成趙明翼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本館擧行之事,一時緊急,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再昨日大靜漂人入來後,使本司郞廳,與譯官等問情,則與領來譯官韓壽禧所問答者一樣,故前後問答,竝爲入啓。而漂人等久留,雖似有弊,冒寒遠來,不可旋卽發送,姑留五六日,以爲發送之地,而今此漂人,係是南京之人,則依例仍使領來譯官,入送北京,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狀啓,長湍等官居良女士業等燒死事,傳于黃晸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徐宗玉,以賑恤廳言啓曰,一賑所在幕飢民一千三百五十六名,往來飢民五千餘名,而十日之內,篤病死亡,七十名。二賑所在幕飢民一千一百八十名,往來飢民四千三百餘名,而篤病死亡,六十九名。飢民雖曰數多,死亡相續,誠爲矜慘,一一埋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以戶曹言啓曰,奉朝賀周急,依南奉朝賀例輸送事,命下矣。丁亥年,因南奉朝賀疏辭,周急米十五石內,減五石,太五石內,減二石,赤豆二石、民魚十尾、石首魚二十束、鹽二石、炭三石,燒木二百斤,仍前磨鍊輸送矣。今亦依此輸送乎?敢稟。傳曰,依此輪送。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九日,林氏稱名女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垕培,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癸丑二月初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同爲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沈壽賢,右議政金興慶,判敦寧金東弼,戶曹判書金在魯,左參贊宋寅明,兵曹判書尹游,副提學尹惠敎,左副承旨李龜休,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假注書尹鵬擧,事變假注書蔡慶承,編修官李檥,記事官李錫福,靈城君朴文秀,持平安相徽追後入侍。領議政沈壽賢進伏曰,動駕勞頓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左參贊宋寅明曰,補中益氣湯五貼,已盡進御乎?上曰,然矣。寅明曰,已進十貼矣,其有顯效乎?上曰,前五貼效不顯著,而後五貼有效,故方欲加進矣。寅明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常矣。寅明曰,聞醫女之言,則大王大妃殿眼患,近有差效,而夜來反不如前日云,不任憂慮之至。上曰,四日來有效矣。自昨暮有加,而亦不至如前日矣。眼候差勝之後,頭部有痰往來之候,以此知眼候,亦由於痰矣。寅明曰,受針,待下敎而爲之乎?上曰,當待下敎。天麻湯,已盡進御,加劑以進乎?寅明曰,不許入診,症候不得不詳察矣。上曰,天麻湯十二貼,已爲進御,姑觀數日,可也。寅明曰,姑待數日,入診後議定耶?上曰,依爲之。壽賢曰,湖南監賑使,以湖南尤甚康津、海南等七邑田稅大同及各樣軍布退捧事,承命來問于臣,故臣已有所答,而今當更陳矣。上曰,監賑使傳予下敎乎?只是湖南則不難停捧,而向來嶺南許給穀物,終至請白給矣。今若許施於湖南,則湖西、嶺南,又將繼起。若有彼此,則亦涉班駁gg斑駁g,料量後可以處之,故使之問議耳。壽賢曰,臣意則以爲,朝家旣減尤甚邑春大同二斗及軍布折半,則其所蠲減,不爲不多矣。湖南尤甚邑稅大同軍布,若許全數退捧,則湖西、嶺南尤甚邑,亦當紛紜繼起矣。在朝家一視之道,有難異同,如欲一體退捧,則當此經費哀痛之時,國用尤無餘地,此事不可輕易許施矣。然而監賑使目覩民事之孔慘,全以此上來,而朝家無一聽施,則民情亦必抑鬱矣。田稅,乃惟正之供,此則不可停捧,而大同則春秋十二斗內,秋大同二斗,旣已蠲減,只捧其餘四斗,春大同六斗,依京畿尤甚邑例,待秋退捧,似爲便宜矣。軍布則騎步布,自有當番,逐朔上下,專靠於此,勢難退捧,而此外各樣軍布退捧便否,試問於兵判,則兵判以爲,一軍色經用,常患不足,決不可許施,而只以禁衛營收米言之,旣許半減,又許退捧,則許多軍兵,無以放料云。以此推之,則兩軍門,亦必有如此之患矣。李匡德今方入侍,而有司之臣,亦皆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議政金興慶曰,臣在外時,與領相有所相議,而領相旣已陳達矣。上顧監賑使李匡德曰,問于諸原任及兩奉朝賀乎?李匡德曰,臣往問于諸大臣,則判府事李宜顯以爲,今方有情勢難安,欲爲上疏,不可與議云。判府事李台佐以爲,國家旣遣監賑使,而所見民事慘然云,則不可無蠲減之道云。左議政徐命均以爲,湖南年事,差勝於湖西、嶺南云,不可全減。無已則大同、軍布間,或可退捧,而全減則不可輕許云。奉朝賀李光佐以爲,雖非凶年,或有減田稅之政,況於今年乎?國家設大同時,與百姓,約以五年一蕩減,則當此無前之凶,尤甚之邑,不可不減。然而經費之道,亦且孔棘,量其蠲減之數,自朝廷,亦爲裁損,以爲相當之地,然後可減。若不然則何可獨減於外,而乏絶於內乎?奉朝賀閔鎭遠以爲,以京畿所見言之,則雖非尤甚邑,斷無民間畢捧之理,況其尤甚邑乎?先朝丁丑年,以監賑使,奉命湖西,十六邑稅大同,以便宜直爲停退,而以此狀聞,則自朝家,雖爲推考,而特許蠲減矣。今此稅大同,亦不可無蠲減之道云。諸大臣所見,各如是矣。上曰,戶判及惠堂,各陳所見,兵判亦陳之。戶曹判書金在魯曰,以臣所掌言之,田稅之入,在常年猶患不足,況今荐歲大歉,雖盡數收捧,難支半年。今若許減于湖南,則湖西之瑞、泰、海美等八邑,嶺南之巨濟、梁山等九邑,必將繼起而俱發,在朝家一視之道,將何以處之乎?且湖南最尤甚邑,道臣則以五邑狀聞,而李匡德又加二邑爲七邑,凶荒輕重,亦無一定之論矣。退捧雖異於永減,而將來難捧則一也。且量入爲出,王政之所當然。今若大振作大更張,就一年用度,大行剋減,使之相當然後,或減或退則,可也。不然則國家模樣,將不可成矣。李匡德全以此上來,自朝家不可恝視,亦不可全塞,而但以事理言之,稅大同,乃實結所出。以康津一邑推之,畓結四千,而三千八百結,則入於災頉,只有二百結爲實,而又從而全減,則寧有如許無限節之恩典乎?閔奉朝賀所達之言,則當年凶荒,或其道偏甚,或其時則國儲有裕,故朝家許之。蓋諸道不甚凶,而只一道或如干邑爲凶,則朝家蠲恤之政,或有過多,而通八路皆凶,則勢不能博施,今年則異於前時矣。左參贊宋寅明曰,諸道中三南,最爲國家經費所出,而三南中作米之處,不過若干沿邑也。今年沿海邑作米之數,不及於前年,大都不滿十萬石矣。我國田役,本非重斂,而卽今民不能聊生者,特以散亂無法也。每當小小凶年,朝有輒有蠲減,故歲入年年減縮,致令都下,全無蓄積。一遇慘凶,無以措手,白給之弊,識者以爲亡國之弊,此不但憂其難繼而已。爲百姓者,視以爲常,只望其僥倖,擧皆仰哺官長,而不務自爲生業,以此民益流散,而萬一連凶,無以繼之,則前恩歸虛,怨謗必倍。況今湖南民俗,多詐易動?今因朝家驚動,紛紜齊起,靡有底定。若以其民怨,遽許全減大同田稅,則民心益長其希望,而此後朝家無以爲令於民矣。且許湖南七邑,則自湖西、嶺南至于京畿一般尤甚之邑,據例爲請,其將何以處之耶?臣意則朝家旣不爲無名之斂,亦不爲輕開僥倖之路。當此國事散亂,全無統緖之日,凡事姑務鎭定,宜思可久可繼之道矣,全減之請,一倂不可許施矣。兵曹判書尹游曰,宋寅明之言,有所見矣。湖南七邑,湖西八邑,嶺南九邑,則旣入於尤甚邑。騎步布及各樣軍保布作米,皆折半蕩減,而今又許其全減於湖南,則湖西、嶺南,必將繼起,京畿亦必然矣。將何以處之耶?以兵曹言之,則二軍色一軍色,皆經費所需,今年災減之後,所入之數,比前減半,決無支用之路。若又盡減,則何以支用之耶?禁衛營所捧軍米,全在沿海,而亦減半矣。忠淸道文書,尙未上來,姑未知所減之如何。而湖南五邑,旣減半,當捧不過六百餘石,若又盡減,則禁衛營放料軍兵之米,何以爲之耶?鄕軍所捧,雖可軫念,獨不念京軍料資耶?卽今百姓守令,皆望僥倖,雖可納者,亦無上納之意,必皆無捧納之處,而國不爲國矣。臣則以爲監賑使非矣。旣以康津事,奉命下去,則所當入見其地,可捧者,申飭,使之捧納,觀其形勢,不得已者,當請退捧,而不此之爲。至請一倂退捧,國將何以爲國乎?若許湖南,則諸道當齊起而俱請矣。如欲一體施行,則先許湖南可矣。不然則不可但施湖南,思量處之,何如?寅明曰,臣聞南來之言,康津等邑民,不務生理,而只爲望哺於官長云。今於湖南尤甚之七邑,特爲全減,則嶺南、湖西,又將繼起而請之,國家何以均施乎?臣已有經歷者,上年白給之時,不考其戶籍而給之,故民皆齊訴,紛紜不已矣。今年則憑考戶籍而給之,故當初雖有齊訴難堪之患,久而自至止息矣。今許全減而年年如此,則民皆望其僥倖,而國家將無許施之道,一不許施,前恩歸虛,而反生怨謗,此實爲悶矣。臣以爲,朝家旣減大同二斗,軍布折半,恩非不足,今雖不從監賑使之請,自可鎭定,勿論稅大同、軍布,一倂不許,似爲宜矣。凡事,當務可久可繼之道。昨年豐陵以爲,來秋年事,有不可知,國家又當凶歉,則將無措手之地,不可過行姑息之惠云,當時臣以爲過矣。至今思之,實有眞聖人之歎。勿論有土無土,盡爲白給,國無餘儲,而又値凶歉,則將何以爲之耶?雖有管、葛之才,預不措置,則無奈何矣。當思繼用之道,然後可以行之矣。上曰,日昨匡德入侍時,問見宋寅明與否,則以爲見之,而所見背馳云矣。今其所達,雖涉太過,而然亦是矣。人之智慮,不如聖人,則所料者豈無太過乎?今許湖南,則湖西、嶺南,又將許之,思量他道然後,可以爲之,而博施,堯、舜爲難矣。此後豈不難乎?兵判所以非監賑使之言過矣。若有可爲之勢,則監賑使豈必上來,而第有非者,當初爲康津下送,而纔到綾州而還,擧措怪異矣,此爲非矣,重臣所達,豈不迫迫乎?折衷爲之可矣,思量三南然後,可以蠲減矣。湖南監賑使李匡德曰,宋寅明之言,有大段無狀者,非但一時無狀,萬世邪臣佞說,無過於此。宋寅明以爲,民窮財竭,非由於重斂,由於姑息云者,天可欺乎?國之所捧,不可謂不重,民之夫妻,或耕十五斗,或十斗落,而一年所食,豐不過二十石,常年則十二三石,凶年則七八石,而結卜則每斗爲六七卜,或有一石而爲一結者,以此計之,米十八斗入之,其中鷄雉柴草又有之,官家所納則合爲二十三四斗,或三十餘斗矣。竝其外濫費,少不下六七石租,此外又有身布竝後錢五貫,市價低則又費六七石穀,如此而所餘入其口者幾何?臣今番湖南之行見之,自漢江至湖西、南相接之流民,若非奴僕,無依於上典者,則皆爲不堪國役之故也,而所達如此,此不但爲一時之弊,實萬古小人之言也。聖上或納此言,則國家覆亡在呼吸之間,梟示以謝天地人民然後,今年可得豐登矣。壽賢曰,李匡德只就其事之當否而論之則可矣。而今於筵席之上,如是過激者,極爲非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其言有弊,則就事可論,而如是者非矣,依爲之。{{*|抄出擧條}}寅明曰,臣甚惶恐,當退出而有可達者,匡德不知臣意矣。只捧田稅六斗、大同十二斗,此非制法過重,民豈有難堪之事,而其外書員弄奸及浮費所入,此乃守令之過,都以散亂無法之故耳,豈是重斂之致哉?壽賢曰,此非交爭之地,止之,可也。寅明曰,臣聞萬古小人之名,當退出矣。欲退去,上曰,重臣過矣。以李匡德之所達,豈必悻悻乎?壽賢曰,臣意則大同異於田稅,退捧異於全減,大同六斗,宜許退捧,而尤甚只是五邑,而監賑使,又添兩邑,此兩邑則不可許矣。至於騎步布,則不可停捧,當使催促上送,而此外各樣軍布,勢難許其退捧矣。然而監賑使,專以此上來,則亦難一倂全塞,待其下去後,詳察民間形勢,其中流亡之戶侵及隣族者,乾糧受食,決不可捧者,則詳細査出,精加抄擇,狀聞于朝,則自朝家參酌處置,似爲得宜矣。上曰,思量三南而處之,好矣。昨年,權減貢物以下及百官所捧,其亦有效於經用乎?屢次裁減,今則所餘者少,更無可以節損者,而戶曹及惠廳,尙有古所無之浮費名目者,則更可節損,可矣。蓋以世道國計民事見之,則朝廷一如太古之時,君臣皆爲草衣草食,朝衣亦以麤布爲之然後,可以支繼,而以此規模,因仍行之,則將不可成樣矣。來秋年事,又未可知,料量一年用度,如有稍過處,宮府一體權減宜矣。壽賢曰,自上旣有宮府一體權減之敎,自外可以權減者,臣等當相議減之,而其中不可擅斷者,謹當仰稟,以俟上裁矣。第雇立之軍,闕內不緊之門,亦多立之云,此亦可減矣。上曰,非但闕門也,各司亦有之矣。若以所見論之,彼史官所持草冊,不可減也。所用筆子,雖不改爲,可以用之,而改給則此爲浮費也。予每以太分明爲悶,太分明則有弊矣。或當如此之時,則不可不權減,而今明年姑爲權減,若遇歲豐,則卽爲復舊,宜矣。壽賢曰,臣爲司䆃署提擧時知之,則元貢物外,有別貿易,其數相當於元貢物,故問於該吏則以爲,自內定數分付,則只爲奉行云矣。祖宗朝以來,宮人自有掖數,而如此者,臣未知其故矣。今有宮府一體權減之命,故敢達矣。上曰,古來殿號尙有之,故有因進排秩而然矣,非加入之故也。尹游曰,大臣及備局堂上,會於廟堂,反覆消詳量入量出然後,可減者減之耶?上曰,唯。在魯曰,依物種裁減時,當以書錄以稟乎?上曰,物種裁減,旣已復舊,而今若復減,則是乃欺民也。都下人心,必將搖動,今此備堂會議時,物種裁減,則不爲擧論,可也。{{*|抄出擧條}}壽賢曰,匡德所請,待後日次對,更爲議定乎?上曰,今日議定,卽爲還送,可也。壽賢曰,大同四斗,則今春徵捧上納,六斗則退捧,而監賑使所添兩邑,勿爲擧論,軍布則監賑使下去,抄其決難捧者狀聞,則自朝家,參酌處置事,定奪乎?上曰,賑廳堂上,亦同議乎?壽賢曰,賑堂決不欲許施矣。寅明曰,臣不敢更達,而七邑大同,不過千餘石,有無何關,而臣之所慮者,日後事也。上曰,旣許湖南,則湖西、嶺南,一體許給乎?壽賢曰,兩南雖可以一體爲之,而自其道不請前,不可先爲退捧矣。匡德曰,廟堂諸臣,方此講論,臣不敢有所達,而第臣之本意,不如此也。今雖督捧,非徒決不可捧,孑遺之民,又將流散而爲餓殍,其爲不捧一也。與其畢竟不捧,而取冤於死鬼,不若當初停捧,故敢達矣。廟堂以爲,監賑使空還爲難,有若塞責者然,臣甚不安矣。壽賢曰,此非塞責也。大同則旣已減半退捧,軍布則待監賑使狀聞後處之,則此爲兩件事也。上曰,予有持難者,六斗退捧則好,而秋大同四斗,將何以捧之,難捧而又爲蠲減,則徒開倖門矣。今勿退捧,監賑使下去,入見其地,抄其決難捧者狀聞,則自朝家參酌處之,何如?在魯曰,若然則民之可納者,亦必觀望不納,使之各別催促上納,好矣。上曰,戶判所達,亦有意見矣。朴文秀同爲問議乎?壽賢曰,文秀以爲,匡德要譽於民,而上來不可許施云矣。上曰,今日內可以議定,朴文秀承牌入來云,少退後同爲入侍,可也。持平安相徽亦承牌入來,同爲入侍焉。諸臣遂少退,少退後,更爲入侍。領議政沈壽賢進伏曰,寅明以情勢難安出去,文秀入侍,故槪言事狀,俯詢後可以處之。上曰,重臣引嫌過矣。文秀陳之,靈城君朴文秀曰,臣之所見,別無所達,而凡施措之事,必商量彼此形勢,無所欠缺,定而行之,可無弊矣。且朝家處置,萬分得宜然後,民乃感服,如不得宜,雖或有蠲減之政,民不悅矣。今三南尤甚爲六十邑,而當初廟堂以爲,若減許多邑大同二斗、軍布一疋,則經費大縮,此不可爲。乃於三南六十六邑中,勒定最尤甚二十二邑,減大同、軍布,而其餘尤甚四十四邑,則無所減,此已非王政一視之道。設令四十四邑被災,差間於二十二邑,此不過爲魯、衛之兄弟,則彼減此不減,安得無民怨乎?上曰,以國體言之,尤甚之邑,不可區別矣。靈城所達,是矣。尤甚之尤甚,朝家旣已禁斷,而至於蠲減,則就其尤尤甚邑而爲之,豈不苟且乎?且最尤甚邑,旣減大同、軍布,而今又減其餘,其他尤甚邑,則一無所減,必有民怨矣。文秀曰,今若又從監賑使李匡德之請,全減湖南最太甚者邑大同田稅、軍布,則湖西、嶺南最尤甚邑,亦當同減,而非但經用,因此大縮,三南尤甚四十邑民俱怨曰,當初朝家之酌減於最尤甚邑時,吾邑之荒,不入於其中,已是不均。今又於所減之邑,更爲全減,而於吾邑則終無所減,減處益減,不減處全無減,此何事也?疾首蹙頞相顧而深怨,則是朝家處置,不得其宜,而招其怨也。且前秋最尤甚,與尤甚等邑,雖有災實些少之異,當此窮春民間形勢之切急,實無彼此之殊。今若更爲施惠於二十餘邑,而又全不及於四十餘邑,則其施措之間,果可以服人心耶?今尤甚邑,若只是康津等數邑,則朝家已悉其大無,何待監賑使之請而許之,且匡德之全減康津等邑之請,大段有所不然者矣。雖如全州之稍實,豈無全災之處,雖如康津之尤甚,亦豈無稍實之處乎?全州之民,雖在稍實邑,豈無徵族之軍,康津之民,雖在全災邑,亦豈無食粟之人乎?其在監賑使之道,固當詳覈其可以捧可以不捧者,明白區別,可捧者捧送,不可捧者停捧,事體道理當然,而不此之爲,勿論可捧與不可捧,而盡欲蕩減乃已,其所爲誠不是矣。且以康津一邑言之,昨年實結爲四千,今年實結,只是二百,則其所災頉,至爲三千八百結之多矣。然則今此二百結,豈非眞箇實結耶?凡民於國家之徵稅,雖粒米,若是科外,則必怨之,雖萬斛,如其應納者,寧逃走無所怨。卽今三南尤甚六十六邑,若無上納,則地部、惠廳,將何米穀而給供乎?不給則都下億萬民命,當枯死,此將何以處之?匡德雖受任在外,當商量內外,善處之,可也。今反不然,猝然上來,直請全減,以今國家形勢,旣難盡許,尤甚邑,則豈可只副其請乎?勢當不可許,而若匡德空手而還,則民必譽匡德曰,御史至誠恤民,國家胡不如御史云爾,則是譽在御史,而怨歸國家也。匡德之爲此擧,大非所望,而其在國家之道,則惟當善爲區處以送矣。然此不過湖南數邑事,其蕩減與不蕩減,元無大關於國家,使一有司處之足矣。目今都下景像,雖曰愁慘,猶有人形,自江郊以外,飢民在處顚連,僵屍遍滿道路,目前之慘,日後之憂,有不可勝言,國內億萬生靈遑急之狀,殆甚於兵火,而上自殿下,下至大臣,其所驚動,反不如戊申逆變時,上下悠泛,苟度時日,少無至誠極力救焚拯溺之意。如是而漸至於莫可爲之地,脫有事故,則雖今日君臣,握手相哭,其將何及?匡德之所達,一道事也。臣之所達,一國事也。一道事,不過至少,處置如是張大,一國事,乃是至大,處置如是泛忽,此豈非遺大擧小者耶?右議政金興慶曰,文秀責勵大臣,而臣以無似,冒當責任,不知甚事之可做,臣實惶恐矣。壽賢曰,文秀之所達,特爲國事泄泄而然矣。如臣昏瞀,今纔入來,未知何事之可爲,今承權減之敎,退出後可以節損而做大事,何敢自期乎?文秀曰,湖南事,劃卽處置然後,御史可以速往監賑矣。三南尤甚六十六邑,若不同許全減,則亦不可許此而不許彼,以爲斑駁不均之政。且外方之身布、保米,若除減,則三營餉軍之糧,何以辦出乎?卽今形勢,內外俱困,有此減則彼不足之慮。田稅、大同、軍布、保米,勿論三南,決不可許減,若無已則有一焉,諸道所貸留賑大同,其所相貸,已是苟簡之政,割給此米幾千石於三南御史,觀道內諸邑尤甚民事,審察緩急,酌給多少,或令蠲稅,或令賑民,至於上納者,使之上納於國,於民似爲便宜矣。上曰,大同六斗之只許退捧於湖南者,旣非博施之政,七邑則大同、軍布旣除之後,又爲全減,他道尤甚邑無所蠲減,則實有斑駁不均之歎,且非王者一視之意也。尤尤甚名目,朝家旣已申飭禁斷,而蠲減之政,則反取尤尤甚者,極涉苟簡矣。予之待靈城入來者,欲觀所達之歸趣,而今其所達是矣。旣已爲是,則可以從之矣。以湖南之勢,亦可推知兩南,不可行不均之政,卿等會備局相議,而量其曾前諸道劃給之數及三南接濟之道,而參酌白給,使李匡德勿論尤甚之次,只觀民事之遑急,分給各道,料理賑濟爲宜,而田稅、大同、軍布,則勿爲退捧,可捧者捧之,決不可捧者,抄出狀聞。{{*|抄出擧措}}。文秀曰,可捧者督捧之,不可捧者抄出狀聞,而外方則無中生有之道,異於京,此皆爲國之事,臣以此望於匡德矣。上曰,李匡德不可無警責之道。當初監賑使之下送,蓋爲康津有相食之變,而不到康津,近處徑先上來,極爲非矣。湖南監賑使李匡德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靈城勸李匡德無中生有之道,渠必有無中生有之策。自廟堂,招文秀,講究無中生有之策,可矣。壽賢曰,此乃守禦使申思喆狀啓也。南漢合操,春秋設行,自是定式,今春合操,何以爲之云矣。水陸操鍊,今已定止,此亦一體定止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壽賢曰,此乃江原監司魚有龍狀啓也。營將合操哨隊鍊習事及今春都試,待秋合設之意,竝令廟堂稟旨,分付云矣。此亦依申思喆狀啓,一體停止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壽賢曰,此卽平安監司宋眞明狀啓也。戶曹形勢,萬分渴急,不得已劃得關西銀木,而關西尙不準送,事甚未安。至於稅收米,本屬戶曹,則雖令留儲本道,而每當凶歲,自戶曹取用,前例非一,本道之防塞,甚爲非矣。戶判今當詳陳而狀請,兩款竝勿施,使之依前定奪,準數上送,何如?在魯曰,關西銀木,上納地部,而朝令出於迫不得已,中外財貨,莫非國家之藏,有無相資,事理當然。況君上累勤下敎,而道臣終不變動,今此狀啓,尤爲未妥。狀中以金取魯監司時,只送一百同木爲言,而其時前判書金東弼,以此事定奪纔數月,而金取魯適當遞歸,其間一番爭執,旋送一百同木,其餘以使行人馬回還後上送之意馳啓,而重記中,以戶曹上送次懸錄云。便是已除出之物,代其後者,尤何可靳難乎?當初金東弼請得者,銀一萬兩、木五百同內,金取魯上送木一百同,宋眞明上送銀二千兩,俱在於前判書之時,逮臣忝叨本曹,累度陳達,累度往復,銀一千兩,僅得出給於燕行,木一百同,頃又上送,卽今未上送者,銀爲七千兩,木爲三百同,日昨筵中,有未離營前準送之命,今此狀啓,則似是未聞。日昨筵敎前所封者,而乃以明禮宮納天銀三百兩、上紬三十疋,移送本道之事,混圇措辭,以爲今以五百兩銀,一百同木,僅僅推移上送。就此除出,辦納銀紬,則似有餘裕,亦足少紓目前之急云云。夫五百兩銀,雖他人私請,猶可許貸,況莫重經費所關,君上累下責諭,而以此塞責,又欲以此兼施於宮納銀紬之價,事之屑越不似,莫此爲甚。本曹雖曰貧窶,豈以辦納銀紬之些餘爲幸?而道臣視之若救濟寒乞,良可慨然。目今諸道慘凶,朝家給災蠲布,歲入大縮,以諸道中年事最勝,財力最裕之本道所儲者,取來充補,勢所不免。今雖斷定一千同,使之上送,宜不敢違拒,況三年前所定五百同,何可迄不準送乎?其不念大體,自私一道,極爲非矣。今番上送銀木,姑未來到,而此則以宮納銀紬施行,本曹所劃得未上納木三百同、銀七千兩,使之急速上送。至於宮納銀紬,其初則是本道所出,本曹元無毫分所捧於本道,而尙此替行,本道之事,本道則多少間旣有捧稅,支勅之事,則自監營措備以送,猶有依據。何嘗令加斂於浦民,而每以此恐動爲言,誠未得當。狀啓中雖請自明年,更令戶曹擔當,而朝令不可數變,仍令本道,逐年上送爲宜。稅收米事,尤是國計之最重者,今年諸道稅入,雖盡數收捧,尙難支半年,前頭自初秋,已爲告罄,則不審朝家,以何穀,劃給累萬石頒祿放料之費乎?臣爲是渴悶。請得關西一年條稅穀,而沿海米太合二萬餘石,則爲船運上來之計,船隻頃已發送,山郡米太一萬餘石,則方發遣算員,使之從準直賣來,如是則庶可補二三朔經費,故道臣及道內各邑,爲賑資請賣者,殆不勝堪,而臣皆牢塞不從,蓋爲國計之如右也。兩都留守所請得,合爲三千石,而此則守臣,或筵奏或狀請而得之。永柔、富平,在於最初,故雖不牢塞,而亦令一年條外,舊儲如可推移,參酌許貿,其後又慮舊儲之不足,雖舊年條,一不許賣矣。今乃以當年條,劃給於兩邑,亦非臣本意也。凶歲移粟,自是王政之不可已者。今年關東三萬石、海西一萬石、關北一萬石,皆令移轉,關西一萬石,初亦有移轉次整待之命,廟堂以其一年條稅穀,旣全給戶曹,不可更責移轉,故使之姑寢,此亦於本道大幸,而今乃於三萬餘石之內,只欲以一萬石除送本曹,有若操縱上下者然,事體豈容如是?本道各樣公下,例當出於管餉,設或有稅收米中不得已應下之數,亦可以舊年穀物,推移貸充矣。山郡舊年條陳陳之穀,亦可以次次轉運矣。依前定奪,必準沿海二萬餘石、山郡一萬餘石之數事,各別分付。且今年太穀極貴,稅太所捧將至少,而一年應下則至多,雖欲推移貸用於他衙門,他衙門元無有太處,實爲罔措。本道各邑可以通船處,舊年條稅太,至於四萬餘石之多。當年條稅穀中,米若不足,以太代充,或以數千石太,別爲加劃,勿論新舊太,必限一萬數千石船運,而米太區劃成冊,爲先急急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朝令累下,而終不奉行,極爲不當,此狀啓勿施,所達依爲之。在魯曰,臣聞西來之言,江邊七邑,積儲穀物,而國不取用,故反爲民弊云矣。義州有船路,又有繫在船隻,如此凶荒之時,運來用之,則似爲好矣。壽賢曰,義州雖有馬尙船,而只用於勅使往來之時,常時則有禁令,而繫在江邊矣。且鴨綠江水淺,非徒不能用船,若開此路,則生事必矣。上曰,設有船路,國不可開此道矣。壽賢曰,宋眞明之事,極爲非矣,而已遞其職,無所添罪,別關分付,何如?尹游曰,戶曹形勢切急,故取用於西關,而平壤儲穀,國初則爲十二萬石矣,卽今見在,不過數萬石,邊地接應,不可無留儲,而其所留儲如此,極爲可慮。此後則宜思儲穀之道矣。在魯曰,狀中又以本道,元無加升爲言,而己丑年,故判書李寅燁爲戶判,船運關西穀時,每邑皆有加升。其時捧上文書,班班可考,故今番節目中,一依己丑例磨鍊矣。壽賢曰,其時事實,雖未能詳知,而本道稅穀,初無加升收捧之規,則今難猝然責出,三升則使之勿爲上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壽賢曰,此乃東萊府使鄭彦變狀啓也。以爲新對馬島主平義如承襲告慶,奉行大差倭,旣已乘船出來,館守倭有先文來到,告慶差倭出來,遣京接慰官接待,已有前例。接慰官及差備譯官,預爲差出,同差倭宴禮公私禮單雜物,令該曹、本道,依前例擧行云矣。接慰官依例差出下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舊島主,年未老而休退,何故耶?文秀曰,臣不能詳知,而槪聞島主本來父子繼立,而向來島主之子立而年少,故其三寸奪而立之,今其姪長成故立,而舊島主則休退云矣。壽賢曰,此乃東萊府使鄭彦變狀啓也。以爲蔚山、機張漂民等,順付領來中,禁島倭漂泊玉浦時,小通事劉有實,順付與領來差倭之別,不能辨察,信聽狡倭假稱之言,以差倭樣矇然問情,亦不過見瞞於狡倭之致。劉有實姑爲囚禁,伏俟朝廷處分云矣。此不過見瞞誤事之致,非用奸之事,則自本府,刑推治罪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壽賢曰,漂海淸人之在館已多日。若待咨文之精書,則又費多日,故淸人今方離發入送矣。咨文則精書後,依例定禁軍齎傳于齎咨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壽賢曰,關西新伯權以鎭,尙不上來,自政院催促上來,何如?上曰,頃已催促,想已聞之矣。壽賢曰,以鎭頃因閔奉朝賀疏論,陳疏自明,批旨雖已開釋,而猶懷不安之端,無意上來云矣。上曰,更爲催促,可也。{{*|出擧條}}。金興慶曰,史官記事,事體重大,而下番翰林,以實錄考出事,不得入侍,以兼春秋代入,殊涉苟簡矣。上下番若備員,則雖當入侍,可以推移責出,而上番翰林宋敎明,方在禁推中,今若放送,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似好矣。上曰,撕捱太過,故禁推矣。卽爲放送,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湖南新伯,催促下送,可矣。壽賢曰,肅謝前,無促送之規矣。上曰,肅謝與辭朝,自政院催促,可也。{{*|出榻前下敎}}。壽賢曰,侍講官、講書官數及所講冊子,禮官奉命,問于原任及時任大臣、奉朝賀,故臣等亦有所言矣。東弼曰,實錄考閱事,臣方入侍,故春秋館他堂上,今方爲之,而宣廟朝以後,無視學之事云矣。外議皆以爲,視學,盛擧也,儀文若不備,終有欠缺之歎。以史官所達野史見之,侍講官,二品以上爲之,講書官,三品以上爲之,儒生亦有進講之規,而《五禮儀》,則無儒生進講之節,江華所藏實錄,今若考出則好矣。而日字已迫,擧動退定於前定日,則其間庶可以考來,故敢達矣。興慶曰,考出列聖朝可據文字,然後行之則好矣,而中廟朝有視學之事云。擧動退定於前定日,而往考江華,以爲儀文完備之地爲好矣。上曰,只行視學,而又爲緩緩不可矣。雖考江華實錄,似無講書官幾員之數,進定日字,亦有意矣。副提學尹惠敎曰,視學,盛擧也。今將行列朝未行之禮,侍講官、講書官之設,可見事體之至重矣。雖在常時,玉堂上下番,亦不可闕,而今則只有臣一人而已。近侍無以備員,豈不大未安乎?違牌三玉堂罷職傳旨,昨已捧入而未下。雖未知自上處分將如何,若有別樣勉出之擧,則事有輕重,何敢復爲引嫌於此時乎?上曰,予欲禁推,故傳旨尙不下矣。其爲引嫌,殊涉太過。其中尹彙貞之事,尤爲異矣。肅拜後,卽爲徑出,豈有如許事體耶?禁推亦已累次,而副學所達又如此,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可也。{{*|出擧條}}。興慶曰,尹彙貞、趙迪命等違牌之由,未知何事,而韓顯謩引嫌之端,則臣略聞之。向者靈城君朴文秀疏中,旣有鼾如眠羊之語,且宦欲撑中等語,雖非直斥,而蓋其被斥,不比尋常,故若是違牌云。朝家事體,固當勉出,而其所引而爲嫌,蓋如此矣。文秀曰,大臣之於韓顯謩,可謂厚矣,而於文秀則可謂薄矣。顯謩於平生,不相見不相知之人,猝然勒謂以無心性,又欲勒變其形體,此甚怪駭,故臣於反詈之言,用古文字,顧何異乎?大臣於顯謩,猶以情勢之難安仰達,而於文秀之所遭,則獨無一言,此豈公平之道哉?上曰,兩人旣不相知,則此非異事,初見朴文秀之擧措者,宜以爲駭異矣。雖然朴文秀則不以爲嫌,而韓顯謩獨自引嫌,實爲非矣。第文秀之筵中自辯,事體不宜如是,推考,可也。{{*|出擧條}}。東弼曰,此乃時囚罪人愼無逸原情公事也。方有議處之命,而遺臭二字,旣無指摘可覈之端,又不可緘問于發論臺諫,則實無旁照議處之道,不得不稟裁,故仰達耳。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壽賢曰,此非我國之事,何從憑覈耶?自上特命拿問者,欲其自明,而今無覈實之道,則亦無可罪之端矣。興慶曰,遺臭異國云者,旣無覈實之道,又不可緘問于諫臣,渠何以發明乎?尹惠敎燕行時,聞操切譯官,以取其怨之言云,而亦無明覈之道矣。渠旣奉命異國,則雖欲貪汚,亦不可得矣。上曰,副學果有所聞耶?惠敎曰,臣方待罪經筵,而立證於議讞之時,有傷於事體矣。上曰,若聞浮謗,則何難仰達乎?惠敎曰,其時略聞操切譯官,以取其怨之語,而至於貪汚之事,則雖或有之,譯舌豈可言之於臣耶?臣則皆以爲過矣。諫長之聞浮謗而不少怨宄,而以遺臭異國論啓者,過矣,安相徽之於諫臣處置,不待議處,置之落科者,亦過矣,臣則皆以爲私也。上曰,副學之所達,是矣。此皆出於疑阻也。愼無逸有罪,則以法治之,不然則可以白脫,而今若只爲放送,則渠無自明之端,渠必知因某事以致臺言,而原情中不爲此言矣。東弼曰,渠之原情,只曰操切譯官,以取怨謗云耳。上曰,愼無逸原情中,若有因某事以致臺言云爾,則可以憑此議處,而徑爲分揀放送,則殆同覈其無罪而放送者然。旣是侍從之人,而今若置之黯黮,則將何用乎?更推,可也。{{*|抄出擧措}}。尹游曰,慶尙右兵使韓範錫,以副擬受點,而以奴名呈狀內,以晉州人而爲其地兵使不可云,故臣以可赴之意題送,而再次呈狀,亦以此意題送矣。今聞備局堂上及武將有言故,渠又三度呈狀,何以爲之耶?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壽賢曰,以晉州人,爲其地兵使,已涉不安。又有武將及宰臣之言,則在渠之道,似不可赴,從速變通,好矣。興慶曰,臣意與領相所達,同矣。上曰,此是法典之外,而大臣所達如此,遞差,可也。{{*|出榻前下敎}}。持平安相徽曰,臣頃當前大司諫鄭羽良處,置之落科矣。今者副學,以私意斥之,臣竊訝惑也。夫臺閣論人,惟當就事論事,不宜囫圇句斷,置人於黯黮之科也。以李膺事言之,年過七十,筋力尙强。向在戊申之難,自湖中徒步三百里,最先奔問,則其志氣之不至摧頹可知,而斥之以僅具人形。至於愼無逸,其所謂遺臭者,不知何事,而不爲指擧,只斷以遺臭二字。果有遺臭異國之事,則其罪豈止於枳塞諫長耶?其所論劾,大壞臺體,故博採公議,擧諸落科,則私意之斥,誠是意外,然旣遭其斥,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左副承旨李龜休曰,持平安相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上曰,湖南監賑使進來。匡德進伏。上曰,送爾於湖南者,有意矣。王者當一視其民,只是湖南則不難許施,而今有他道,國儲又如此,實難均施,故只許白給而止,反不如監賑使上來之之意也。爾今下去,須勿率爾上來,申飭守令,惕念監賑,專爲活民之策,可也。勿以靈城及重臣之言爲嫌,雖於今日,亦可以下去矣。匡德曰,頃有下詢,故臣已略陳,而情勢難安,不可無端下去,退出後當以文字,仰達矣。上曰,似指柳儼事,而爾無撕捱之端,何必引嫌耶?壽賢曰,待其上疏,卽爲催促下送,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文秀曰,宋寅明,俄以李匡德之言出去,而卽今賑事,一時爲急。此非重臣引入之時,使之明日內仕進,何如?上曰,何必以此自盡耶?壽賢曰,渠必欲一番陳疏,待其上疏後,自政院催促出仕,可也。文秀曰,榻前辭職,非大臣及一品官,則不敢爲之,臣豈不知?而卽今臣之{{!|𤺄|⿸疒童}}症,決難任職,由此而賑政狼狽,則臣之不安,姑捨之,於國事誠可慮矣。擇授無病可堪之人然後,賑事無弊可以爲之矣。李龜休曰,榻前辭職,非大臣及一品則不得爲之矣。靈城君朴文秀,榻前敢爲辭職,殊失事體。請朴文秀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湖南白給事區劃時,自備局招朴文秀同議,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10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病}}。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尹得徵{{*|在外}}。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李聖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齋後爲之。 ○李龜休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遠命,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在外,持平安相徽避嫌退待,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左承旨徐宗玉,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尹鵬擧,以右副承旨嚴慶遐上疏,謂有情勢難安,至於徑出,依承傳,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文廟酌獻禮,只隔兩日,本館凡百擧行,十分緊急,大司成趙明翼,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趙明翼,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卽今本館凡百擧行,不但十分緊急,今日習儀時,亦不可無主管堂上,而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涉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二日文廟酌獻禮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一員有闕未差,一員軍門進去,莫重侍衛,將不免苟簡,令政院稟旨,一員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十二日文廟酌獻禮時,摠管不可不備員,一員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摠管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眞淳爲副摠管。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將七員中,見今未差,至於三窠,非但輪直之苟簡,今此擧動時,侍衛之將,數多假差,事體未安,而開政當在齋戒後,有闕之代,爲先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前縣監沈錥,以講書官抄啓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錥單付副司果。 ○黃晸,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左水使狀啓,刑曹粘目,釜山僉使盧恰,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盧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聖龍曰,《五禮儀》小註中,旣有侍講官以下,視學侍從之文,其區別可知,而禮曹單子中,混與諸享官,淸齋者其無義意,當從百官,而其中兼享官之類,如儀致齋,依此擧行。 ○黃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弘化門南邊十字閣月廊宮墻二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依前例弘化門入直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東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領右相請對,禮曹判書同爲入侍時,文廟視學時,所講冊子與侍講官、講書官員數,在京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及在近畿儒臣處,遣禮官問議事,榻前下敎矣。問議于在京大臣及近畿儒臣,則奉朝賀李光佐以爲,禮官以聖敎臨問視學時,所講之書及講官之數,而所以下問之委折,旣無擧行條件,全未聞知,問諸禮官,亦云不知,誠不知所以據依而仰對者,而以臆論之,所講之書,則《詩》、《書》、《易》四子書,無非至理所寓,實講其理,實收其效,則無非可以淑人心而成治道者矣。雖然,爲治之宏綱大用,粲然具備者,莫如《周禮》一書,雖以面前所急之荒政言之,信能行《周禮》所載,則其亦庶幾矣。至於養民、敎民振作成就之方,無不具於此書,惟在裁擇而定之,講書官,日晷有限,不必過多,惟極擇其通經書有識見之人,侍講官,宜視講書官之數,而爲增減,伏惟上裁云。奉朝賀閔鎭遠以爲,臣於禮學,全所昧昧,況於國家視學之禮,元無耳目之所覩記,承此俯詢,茫然無以爲對,抑以臆見論之,則取考《五禮儀》小註有曰,或紬繹古今,或講論治道,六經何莫非治道之本,而千言萬語,雜出互見,若取聖賢格言之專論治道者,則《大學》及《近思錄治平篇》,最似切要。至於侍講官,則依文官殿講時試官之數,講書官則以十五員爲定額,而必取年少聰敏習熟經史之人,使之相與論難於上前,則庶不至於專歸文具矣。臣於俯詢之下,不敢不對,强所不知,有此云云,不勝慙赧惶悚之至,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李觀命以爲,宿疴近益添劇,昏倒床席,全無知識,詢問之下,末由仰對,不勝惶恐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以爲,素昧禮學,且有惶蹙不安之事,方上請譴之章,不敢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議,與奉朝賀李光佐獻議同。左議政徐命均以爲,視學是國家盛典,而數百年來未曾擧行,旣非耳目之所覩記,當初儀節,無以遵據,以臣蒙昧,何敢臆說以對。第以《五禮儀》小註觀之,以講論治道,紬繹古今爲辭,則唐虞、三代之典謨,具載於《書經》,歷代治亂之得失,莫詳於《綱目》,論其要切,似不外乎此二書,而亦何敢容易論定。至於侍講官講書官員數,事體與文臣殿講有異,且晷刻有限,從略抄啓爲宜,惟在博詢知禮儒臣而裁處焉,伏惟上裁云。領議政沈壽賢,右議政金興慶以爲,已陳於筵中,無復獻議云。前執義朴弼周以爲,千萬意外,忽伏蒙王人儼臨,詢以視學時儀文,惶駭怵惕,置身無地,而顧臣病廢垂死,素無學識,從前詢問之下,一未對揚,今雖欲强所不知,以塞明旨,其路末由,伏地戰慄,秪有死罪而已云。前執義魚有鳳以爲,臣於病伏垂死之中,不意以視學時儀節問議事,禮官儼臨,驚惶震越,罔知攸措,今此所詢,係是國學,曠古之盛禮,以臣昏昧知識,何能博考古今,參酌儀文,有所仰對也哉?虛辱王人,伏地惶恐云。前縣令沈錥以爲,今此詢問之命,至及於糞土賤臣,驚懼惶惑,莫知所出,以臣蒙陋,有何意見,猥有辭說,唐突於諸臣之末議乎?明問之下,不敢仰對,秪不勝伏地惶恐之至云。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輿地勝覽》成均館註,辛卯春二月,親祀先聖,因御明倫堂,引館官及儒雅老成之臣,橫經問難。戊戌四月酌獻禮畢,御明倫堂,行養老禮,與群臣橫經問難,而辛卯二月,用大牢,祀宣聖,御明倫堂,引文臣二品以上及館官,橫經問難。以此觀之,例各不同。且以春坊會講禮,觀之,師傅以下宮僚無故者,竝參經筵,領事、知事,與本館知事,爲侍講官,曾經經幄之人,自翰苑陞六之人及經筵官抄選之人,在京者,勿論實職、軍職,爲講書官,則無汎濫之弊。此非別爲抄選者,按官案擧行者,自政院依庭試試官例擧行,冊子以《周禮》、《近思錄》爲之。崔奉朝賀、鄭祭酒問議以來後,增減次日子已迫,爲先擧行。 ○黃晸啓曰,副摠管李眞淳,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狀啓,靈光等官居李石伊妻金召史等渰死事,傳于黃晸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之先臣墳山,在於振威地,方營埋誌,已卜日矣,而臣之弟姪與子,俱受任在外,非臣躬往,無他幹事人可以替行。仍念臣癃疲困篤,日以益甚,昨冬以來,神精氣力,尤無餘地,自量餘生,朝暮難期,未死之前,永辭丘壠,是臣夙宵耿結,常恐有不瞑之悔者也。重以消中之症,每當春夏之交,輒致增劇,及此淸和,猶可自力登程,失今不行,更無他日,伏願聖慈,俯諒血懇,特許恩暇,俾臣趁冷節下去,得以自盡於人子之情焉。且臣迷息宗城,蒙恩典州,省墓之路,戞過其境,欲於歸時,就其官齋,爲旬月調息之計,記臣庚戌焚黃之行,伏蒙聖上,曲賜恕察,許臣迤進子邑,任便留住,闔門惶感,銘鏤在中。況今歷路經由,休憩殘骸,其視前行,尤甚便易,敢忘僭猥,重冀恩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請,竝許施,卿須善爲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病勢之外,情跡亦極悚蹙,冒控危悃,秪俟處分之嚴,溫諭猥加,恩數屑越,臣是何人,尋常得此於聖明之下哉?感戴鴻私,不知死所。第念廟薦,何等重大,而所薦之人,被言官刻遞gg劾遞g,則其失職著矣?旣失其職,而委蛇盤礴,寧有是理?大官去就,關係國體,先自喪其廉恥,將何以董率百僚乎?其不敢强顔冒出,非但爲私義,實畏公法也。且臣螻蟻微喘,病在膏盲,內外俱傷,廢食日久,形神柴鑠,委頓床席,試欲强氣起動,頭暈脚顫,眞殿擧動,旣不得陪班,昨日問安,亦未克進參,分義虧缺,惶懍增深。保護重地,久未備員,論以事體,尤涉苟簡。伏乞聖明,將臣本兼諸任,亟賜譴罷,以重臺議,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有所懷,敢此附陳,向日結城省獄,是亘古所無之凶變,綱常斁而倫理滅矣。當初徑訊,幾致失刑,已極可駭,及夫金吾勘律,論以三省罪人之例,本邑旣是縣監,降號將無所施,臣意則革其邑而罷其守,嚴懲討之典,慰一道之心,斷不可已也。且究其本,則實由於歲饑民窮,人失常性,王化不能宣布而然也。殿下亦宜戚然反省,痛自剋責,嚴治臣獨忝匪據,不能輔相之罪,以謝四方之物情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上款引嫌,於卿豈有毫分不安之端?而神明所相,自可勿藥,卿其安心勿辭,俟間視事,用副予意。箚末所請,予有所思,而所顧者,歉歲民弊,正合予意。當世道日下之日,當施大節,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臣嚮歲非常備忘,驚懍之極,顚到入城,卽蒙宥罪賜對,且惶且感,不省所措,仍伏知前此筵敎,有許多責諭,而亦有頒示諸臣之敎,厥後政院,別無傳示之事,心切訝鬱。日前府使,始以謄本一大軸來示,首尾下敎,太率臣子敢願聞之語,而其於微臣,單擧敎責,至於三處,伏讀數四,悚慄靡極,而乃若幸君父之孤立,忘先朝等敎,尤不勝震越,自不覺五體之投地也。噫,臣愚迷膠固,不識通方之義,妄欲粗全咫尺之守,不至兩妨公私,而終至轉生節拍,自陷大戾,論臣負犯,雖減身湛宗,曾何足以少有償塞也?前於抵京之初,略有剽聞,而筵說甚祕,猶未知若是之嚴重,中間進簉朝班,自同平人,若使不知者見之,必以臣爲恣肆無忌憚矣。及今義當胥命金吾門外,而亦以事涉後時不敢焉,只得席藁私次,恭俟金木之誅,見方日夕危厲,氷炭交中。乃於此際,忽有提擧新命,臣之罪衅至深,聖朝之恩渥有加,旣屈刑章,反行除拜,不但臣蹙縮彌增,寢夢靡安,刑賞舛䀍,抑恐大爲朝政之失也。況臣年邁病痼,無復生人貌樣,直一朽殘放廢之臣耳,無論職事之緊慢,豈合重汚政墨,以駭人瞻聽哉?玆敢冒死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降威譴,快施顯戮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飭勵之敎,其何過嫌?況今兼帶,尤何過辭。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成趙明翼疏曰,伏以臣昏愚蔑裂,最在人下,處事妄率,釁尤層積,譴責迭起,左顚右躓,一箇性命,政在百般危動之中,實無一分安頓之望,謝絶世事,杜門蟄伏,以爲省愆頌罪之地,卽於千萬匪意,有吏來示以寸紙小報,謂以國子告觖,因政院之啓請口傳,有此新除之命云,可想其事勢之急迫也。噫,臣之情勢之萬分危蹙,秉銓之人,想非不知,而不少恕究,遽爾充擬,至有誤恩之繼下,何銓司之困人於阨至此也?惝怳抑塞,不能無慨然也。顧臣情地,反覆思惟,決無唐突冒承之路,天牌之下,不得不坐犯違傲,冞增兢越,置身無地。況此師儒之長,地望自別,尤非如臣顓蒙空疎者所可濫竽,此豈聖朝飭勵愼簡之本意哉?且臣日前所遭,極其危怖,而尙未一暴,敢冒死罪,略陳梗槪焉。臣嘗聞先儒之言曰,衆志一則,天下之事,不患其難措,臣閱歷今番請對事而後,益知難一者衆志,而疑阻之患不祛,則雖聖賢復起,無以免群疑於黨套,而措一事於今之世也。臣之求對,出自斷斷血忱,手敎中不有臣子不忍聞之語,則臣何可冒犯瀆擾之罪,而旋卽求對於診筵纔退之餘,旣未忍於頒下,則其何敢藏置袖中,淹延時刻,以俟日後之登對哉?捨穩便而就艱,棘人之所惡,千金寶墨,倖爾捧出,隨例書下,携而歸家,留作私家傳世之珍玩,豈不穩好?而不此之爲,明知其必惹紛紜,猶且甘蹈於春氷虎尾之危,而不自恤焉,則可知苦心之所在也。然而今之言者,起疑於不當疑之地,將其淺者而看得深,將其直者而看得偏,此誠今日之痼弊,而可堪流涕者,然究厥所由,近來何事,不坐於不能拔出,了疑阻窠窟之致也。若無膠擾於彼此,懸空看過,則愛君之誠,人所同賦,言者之心,卽臣之心也。試令詳見手書起結兩句,何等哀痛之敎,而爲人臣子,視同恒言例談,少無怵惕痛迫之意,揚揚榮途,不動毫髮乎?旣有不安之心,職在近密,登筵稟質,仰請睿裁,有何害於義理乎?手書別無處分之事,而諫疏謂有處分,臣之所稟,只在句語之未安,元無還收之請,而該疏謂之汲汲求對,收還乃已,可見其抑勒把持之甚,而是猶在手書未下之前,旣未識其裏面,辭意亦必未曉,臣求對之本意,其所疑臣固也,斥臣固也。手書旣下,書諸朝紙,播示群方之後,則見之者聞之者,其庶乎回其先入,渙然氷釋,無復致疑而爲罪。惟彼鄭羽良,尙操手中之戈,攻之甚力,初旣疏論,後又筵斥,斷斷不已,必欲深中臣若曉其意之所在也。向也臣待罪納言,詣臺傳啓,未及入徹,羽良,以臣停啓事,陳箚請罷,夫承批之後,繼有可否之論,事理當然,而臺啓未入之前,忙迫擊去。此是三百年所無之事,而且臣以加資事,人有論者,羽良,首陳以與臣相親之意,外示平恕之跡,繼白以浮謗溢世之說,陰助論臣之言,俯仰用意,何其勞也?羽良與臣,旣無作僚一司同席周旋之誼,又不曾有彼此參訪一番來往之事,雖有朝行間面目,等是全昧,其何敢以相親等語,面告於咫尺之天哉?況以一人而論一人,至於四次而不止,不幾近於己甚,而亦可謂出自公心乎?雖係一人之所遭,有傷朝家篤厚之風則大矣。臣恐當此世論迫隘之時,逞憾之徒,傳授效尤,則聖明之世,將無寧靜之日,朝著之上,未有全安之人也。其疏語之深緊者,臣豈無對用之言,而所當平說事理而已,費了不好口氣,與之較絜,是乃末世浮薄之態,臣何可蹈襲其弊,以累我聖上平明之治哉?至若史官不備事,已暴前疏,臣何可更爲架疊,而蓋從前有是例則多矣,不必遠引古事,以臣目擊者言之,或値疾病,遞易奉命齊出之時,則間多此患。乙巳召對,翰林在直有病,丁未召對,翰林以津船摘奸奉命,辛亥守令引見時,兼春秋一員望單未下,預備奉命在外,皆致左、右史未備。庚戌秋國葬時,有摠護使及諸堂上引見之命,而翰林以習儀,先詣殿庭,未及同入陳章引咎,其後又以習儀,進往政府,以致觖員。丙午秋,下番翰林,以題主官,進參其家叔延諡,其日召對,史官闕一,下番陳疏引罪,聖批中以迎爾伯父宣諡,情理固然爲敎。自前公頉,則朝家不以爲非,此皆載在《政院日記》,班班可考。是以居言議之任者,不曾以此爲罪,今則不顧公頉有無,論臣之不足拖及於左史,是亦深文。然此則執法之論,臣何敢介懷,臣當爲掌憲副學,受而謝之,亦當把作來頭自勉之計也,第其一承宣求對,有關後弊之言,則意頗深緊,不可不一辨。昔在宣廟朝,承旨以有可畏之機,請面對陳白,領議政臣李浚慶進曰,朝廷之上,當守體統,日前承旨之請面對,非也。假使有可畏之事,自有臺諫、玉堂,何乃承宣請對耶?文成公臣李珥曰,此言不然,只在其所言之如何耳,所言是則何妨於體統耶?承旨,亦經筵參贊之官,請對言事,乃其職也。浚慶之言太執,身爲大臣,不能引君當道,是豈所望於平日耶?自是以往,承旨求對,便同令甲而行之,不必歷擧以證之,況臣之所欲稟者,卽前席承命之事,其何可諉諸他僚,求與竝入乎?然此兩件之事,俱有舊例與否,特其末也。如使臣求對,不在於十九夜,下諭之後,又使臣爲彼親信之人,則初豈有疑貳之端,而致此層生之論哉?仍伏惟我殿下筵席之上,絲綸之間,飭諭申申,惻怛懇至,欲令臣僚洞曉,則反生疑惑,欲令世道鎭安,則反致騷擾,至有此無限葛藤,此莫非臣不善周旋之罪也,亦可見世道之誠末如何矣。臣不以一身狼狽,爲之介介我聖上丁寧勉戒之敎,躬承服膺,而遽有此事,有若自臣身而孤負者然,惶汗之餘,繼以慙恧也。噫,請罷之論,旣發於臺閣,加譴之斥,又出於經幄,雖蒙我聖上之曲垂體諒,特賜眷庇,只許恩遞,尙靳郵罰,回惟負犯之至重,公議之至嚴,實無以自恕矣。臣方席藁私次,泥首待勘之不暇,其何敢彯纓束帶,自同無故之人,復廁班行之上哉?今方治疏將上之際,又以本館擧行之事,一時緊急,晷刻未移,召命再臨,分義道理,臣豈全昧,而情勢窮蹙。又不能祗赴,罪上添罪,求死不得,玆敢仰首自列,冒瀆於宸聽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諒臣罪戾之終難曲貸,察臣情跡之萬無冒進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開釋,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嚴慶遐疏曰,伏以頃者,奉朝賀閔鎭遠引見也,臣亦入侍矣,臨罷之時,大臣以注書修出筵說之後,往復消詳之意,有所仰稟,而自上無發落,臣退語假注書尹鵬擧曰,筵說異於擧條,本無簡問之規,況大臣陳請,未承發落,則今日筵說,不必簡通云云。仍令卽速修正,以經臣眼,而迤過數日,終不來示,側聽外間,已多傳播,臣心甚怪訝。昨夕邀問鵬擧,則以見已修出,往復於大臣爲對,臣之當初所言,蓋因聖上之不賜發落,欲其示臣,亦出於務要詳盡,而今鵬擧出草之後,不卽相示,簡問之際,又不更議。臣雖無似,以當日入侍承旨,得見筵說,反在人後,面勅之言,亦不能有無,臣爲官長,受侮於一郞僚,壞損體例,至於此極,將何顔面,苟然仍據,以益一院之羞乎?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注書所爲,其涉率爾,從重推考。於爾何嫌,勿辭察職。 ○副提學尹惠敎疏曰,伏以昨者持平安相徽,引嫌退待,而以兩司無行公之人,處置歸於本館,第憲臣引嫌,緣臣奏辭,則義不敢可否於立落之間,旣不得處置,則又不當晏然在直。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嫌難處置,宜待他人,卿其勿辭察職。 ○平安道江邊六邑儒生吳澋等疏曰,伏以臣等,冠章甫衣縫掖,以儒爲名,而僻在遐荒,全昧學術,不敢自比鄒魯之下士,而國家所以待之者,迥出尋常,視內服人士,不翅倍加,鄕貢之士,困於資地,則許以刷馬草料,魯莽之才,短於進取,則使之占額充選,雖西京之縣次,續食中國之南北分取,蔑以加矣。寵遇太偏,感愧冞切,每對鄕隣子弟,輒詫聖朝恩私,至以親上報國之義,私相勉勵,則豈敢復有所希覬也哉?第惟都會試才一款,有不可不通變者,玆敢不避煩猥,冒死以陳之,惟聖明之垂察焉。當初淸北都會,通設於定州府,逐年試取四人,陞補于式年監試矣。逮至中年,朝家特軫江邊士子之不得與選,割出講經、製述各一額以與之,標書江字於券上,以爲區別試取之地。朝家之眷念邊土,待遇儒生者,至矣盡矣,而第江邊之於定州,相距數百餘里,遠或至八九日程,近不下三四日程。其間又有接天之嶺,容舠之水,非止一二,途道之險,跋涉之苦,固已難矣,而計其資糧盤纏,所費不貲,蓬蓽固窮之士,實難往赴,而且自監營距六邑,亦甚敻遠,開場關文,雖前期知委,而步撥傳付,自爾遲延,或傳於開場之日,或傳於罷場之後,雖欲勇赴,其勢末由,遂使國家恩賜之典,有名而無實,可勝痛哉。昨年道臣之行部也,相率齊籲,幸而登聞,而末乃見塞於該曹,至曰實才無坐停之理,不可續續變通,又曰,試官推移都會更定,爲掣礙之端,此無乃不究遠方事勢而然耶?實才之坐停,如右所陳,而其餘掣礙云者,抑有所不然者,今若於元定試取之外,別爲添設,則科場體重,固難變改,而此不過移定試所,依前取額而已。至於試官,則若以別定爲難,每於都事覆審之時,因爲定行,而江界、理山、碧潼三邑,或有文官莅任者,取其中差定參考官,否則以附近泰川縣監、魚川察訪等官差出,則推移之難,非所可言。若以試官往來爲難,其視貧空士之裹足贏糧,苦辛萬千者,果何如哉?臣等俱沐樂育之化,粗識自靖之義,固宜安分守靜,不必區區於得失之際,而秪恐朝家慰悅之擧,竟做虛套,後學興起之心,因此消沮。玆敢聚首相議,繭足遠來,瀝血封章,冒瀆宸嚴,伏乞聖明,特賜矜許,劃卽變通,俾蒙終始之澤,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2月11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直}}。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仕直}}尹得徵{{*|在外}}。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聖龍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安相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明日文廟酌獻禮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嚴慶遐啓曰,持平安相徽,引避退待,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趙遠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申昉啓曰,假注書李鼎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迪命,校理韓顯謩,副校理尹彙貞,有只推之命矣,非但下番闕直之已久,明日親臨視學時,近侍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陪享人員,竝齋宿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經章、李昌壽爲兼司僕將,申命擧爲羽林衛將。 ○李聖龍啓曰,同成均宋寅明,牌招不進矣,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更卽牌招,以爲同參習儀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成均宋寅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侍講事體甚重,則再招之下,終不膺命,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決不若此,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成均館bb官b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臣明翼,承命祗肅,馳詣泮宮,文廟謁聖後,欲行習儀,則不但日勢已暮,本館諸堂上,亦不可不備員同參,而同知館事宋寅明,謂有情地難安,不爲來參,莫重習儀,不可苟簡行過。同知館事宋寅明,待明早牌招,以爲同行習儀之地,何如?傳曰,允。 ○講書官,昨已抄啓,而或慮臨時有頉,使各其該司,書納進不進擧案,則其中李周鎭、鄭亨復、洪昌漢皆在外,未及上來,沈錥不進,趙明履有病不進,韓顯謩陳疏留院,不得循例請牌。親臨視學,何等盛擧,而講書官進參者,只是三員,事體極爲未安,而自下無以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韓顯謩前後撕捱,極涉未安,罷職。在外之代,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以在京人付標以入。趙明履,此非撕捱之時,各別催促進參。 ○李聖龍啓曰,講書官在外之代,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以在京人付標以入事,命下矣。曾經玉堂及翰林陞六人中,前獻納尹光運一人之外,無無故可抄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曾經侍從人中,以在京人,可抄而入。 ○又啓曰,講書官尹光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光運。 ○傳于李聖龍曰,副提學,乃經筵官而二品也。與講官,同爲入侍。 ○傳于嚴慶遐曰,齋者,夫子所重,同是酌獻,而只有淸齋於文廟,此必闕典,且園陵展謁,有享有齋,此後則眞殿酌獻淸齋,依文廟例擧行事,分付儀曹。 ○記事官李時弘啓曰,臣敬奉聖旨,馳往于江華鎭江里,傳諭于祭酒鄭齊斗所住處,則以爲,垂死賤臣,徒有一息未泯,而長在昏瞀中,無復人世間事矣。伏聞近者,玉候將攝,已復天和,且將駕幸澤宮,親行舍菜之禮,此誠聖世之大慶,斯文之盛典,擧國含生,莫不歡抃,而乃復聖念,軫及於賤臣,招徠之命,至下於草萊,天語煥發,恩諭藹然。五載間懃眷,若天日之覆照,臣拜手莊誦,衷情感激,不覺涕淚之被體也,獨惟臣以此危死之命,當此之時,雖欲起身,蠕蚑一望,文陛之間,其路固無由矣。然則終復爲人,得以少效臣子之職分,已非此身之所敢望者,聖渥天重,臣罪如山,瞻仰宸極,撫躬自悼,只恨命窮運盡,終爲孤負聖世之罪人矣。獨抱恩旨,字字感涕,伏地掩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月二十二日文廟視學時,所講冊子,與侍講官,講書官員數,問議于奉朝賀崔奎瑞,祭酒鄭齊斗,則奉朝賀崔奎瑞以爲,臣於病伏中,伏聞聖上,將釋菜泮宮,仍有視學講書之禮,此實千古盛事,自恨年老病甚,不得預環橋之聽,只自瞻望攢賀而已。臣之氣息,已無餘地,房闥之間,暫爲回旋,仍致空中跌仆,初幾隕絶,數日而後暫得鎭定,而精神猶未蘇醒,今此俯詢之下,不得仰對,不勝惶恐云。祭酒鄭齊斗以爲,臣病伏昏昏,茫無知識,不意禮官,復以視學時節目來詢,此必本國朝常行之典,而今有闕文而未備者,有此俯詢之擧矣。臣神識昏昧,何敢與議於典禮之所未詳者也?雖然,事在迫近,不可以無各陳愚見,以備裁處,則不得不以《五禮儀》所載者,妄有仰對矣。謹按《五禮儀》,視學禮所講書註云,或紬繹古今,或講論治道,以此論之,如《大學衍義》等書,似或相近而然,此出於後儒編輯,非聖經本書。今於聖上臨雍視學之日,莫重講經,宜先正經,正經則虞書二典、三謨,所當爲先,以孔氏之書論,則《中庸》,乃爲聖人傳道之書也,宜在此數篇中取之。又如侍講官講書官,則《五禮儀》,旣不著員數,臣愚何敢臆說?然侍講官註云,正二品以上,且有東西相對之文,蓋此如經筵之領事、知事是也。講書官,謂正三品以下,則其員數似多矣,以經筵官言之,弘文館諸講官,似是也。講官固多,而其當次進講,則如今之上下番是耶?然此出於臆論,何敢質言?惟在聖朝,參究而商定之爾。伏惟上裁云。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大略如昨日判付相符,依昨下敎擧行,而冊子《書經》、《中庸》,亦爲待令,臨時稟旨焉。 ○李龜休,以備邊司言啓曰,日昨筵中,自上特軫三南民事遑急狀,有最尤甚、尤甚等邑,加數白給賑穀之命矣。湖南留賑大同米三千石,湖西留賑大同米三千石,嶺南留賑大同米三千石,依聖敎,更加劃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2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仕}}尹得徵{{*|在外}}。假注書李鼎輔{{*|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大駕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文廟酌獻初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bb傳b問安。答曰,知道。 ○視學罷,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呈辭,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安相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李光朝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侍講官,不可不備員,同成均宋寅明,昨日三牌之下,終不應命,事體道理,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及時進參,何如?傳曰,允。 ○傳曰,都承旨引見。 ○傳于李聖龍曰,大司成趙明翼,與侍講官,同爲入侍。 ○吏曹,前望單子入啓,以尹游爲同成均。 ○傳于黃晸曰,明朝藝文提學牌招。 ○傳于李龜休曰,視學日呈疏,士習不可,故使師儒之臣,分付齋任,申飭,而終不退去,殊甚駭然,特爲停擧,其疏則使之更呈政院,而今此特停,非以呈疏之故,乃以不從師長、齋任之言也。此意,史官出傳于諸生。 ○李龜休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謂以情勢,終不可在直,陳疏徑出,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副提學尹惠敎,亦以館規陳疏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尹惠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文廟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申昉所啓,同副承旨黃晸奠酌時,有做錯之失,請推考。傳曰,依爲之。 ○文廟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申昉所啓,左通禮吳守經,俯、伏、興一節,不待臚唱,徑先啓請,推考,何如?傳曰,依爲之。 ○文廟酌獻禮後還宮時,駕前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晸啓曰,昨日副校理韓顯謩上疏,以齋戒留院矣。因特罷之命,還給其疏,而其疏上款,陳情勢難安之狀,下款有曰湖南沿海邑,場市之街,有匿名之掛書,煽動妖言,誑惑民心,村閭之間,騷說藉藉云。此必戊申餘孼漏網之類,乘此歲飢民困之時,欲售動撓人心之計,此不可看作小事,而置之尋常,請令道臣及捕廳,密行詗捕,鋤誅根抵云云。又曰,康津人相食之變,各邑多有之,而目康津倅之罪罷,列邑守令,懲於康津,惟務掩置,不報監營云,此後則著爲勿罷邑倅之令,申飭諸道,使之有則輒聞,以爲君臣上下警飭修省之方云云。原疏雖已還給,而此兩款語,似當一番上聞,故敢達。上曰,承宣旣已陳達,疏辭竝依施之,可也。晸曰,然則出擧條,分付備局而擧行乎?上曰,依爲之。 ○同年二月十二日卯時,上御遠游冠絳紗袍,乘玉轎,由集春門出,下玉轎,入大次,改御冕服,入文廟,行酌獻禮,禮罷還入大次,改御翼善冠衮龍袍,乘玉轎,御明倫堂視學。都承旨申昉,左承旨徐宗玉,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李龜休,右副承旨嚴慶遐,同副承旨黃晸,注書李壽海,假注書李鼎輔,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由東階上,次進於東楹內北向伏。左議政徐命均,右議政金興慶,率侍講官及講書官,行四拜於階下。侍講官戶曹判書金在魯,禮曹判書金取魯,兵曹判書尹游,左尹洪鉉輔,副提學尹惠敎,由西階上,次進於西楹內東向伏。金興慶進御座左西向伏。侍衛諸臣,分東西以次羅立於承史之右,侍講官之後,講書官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吏曹佐郞趙明澤,副司果趙明謙、趙明履、朴弼載、兪最基,齊伏於西補階上。大司成趙明翼,率諸生行四拜,立于西庭。都承旨申昉進伏曰,領議政老病,僅參於祗迎班列,而筋力不及,酌獻禮及視學,竝不得入參,惶恐之意,欲使仰達,而左議政則,强病參酌獻禮,而塊氣發作,故不得入侍矣。上曰,諸儒班次先後,何如?金興慶曰,居齋儒生居前,方外儒生居後矣。上曰,明倫堂扁額,是爲摹寫者耶?金興慶曰,內扁額,是朱子書而摹寫者也,外扁額,則是朱之蕃之親寫者矣。上曰,肅廟銀杯賜送備忘及三朝手筆,揭於南壁北向未安,改懸於北壁,予之手敎條目備忘及規正士習備忘,則同懸於南壁,可也。上曰,大司成,師儒之長,且是二品,與侍講官,同參於講筵,可也。大司成趙明翼,進伏於侍講官之列,金興慶進伏,問候後陳達曰,以何冊先講乎?上曰,當先講《周禮》,而此異於殿講,不必以次講之。講書官,使之進伏於楹外,可也。侍講官金取魯曰,講書官之在於中階者,乃是舊例也。上曰,《周禮》當先講何篇,問議於侍講官。侍講官金在魯曰,《周禮》非常講之冊,而如欲試講,則六官中長官之職可講矣。取魯曰,考工記,亦可講矣。上曰,荒政,附於何篇乎?在魯曰,在於地官大司徒十七板矣。上曰,講書官中,孰當先講?前者趙明履,多爲《周禮》之言,似是慣習矣。侍講官洪鉉輔曰,明履頗熟於《周禮》云矣。上曰,召入趙明履。明履進伏。上曰,此與殿講及晝講召對有異,講書官給席,可也。上命讀《周禮》地官司徒上篇,自大司徒之職,止國有常刑凡十一板。明履讀訖。在魯曰,文義則侍講官講書官,迭相陳達,自上若有下詢處,則下詢亦好矣。上曰,依爲之。講書官,先告《周禮》始末及大義,可也。明履曰,《周禮》之書,世儒絶少習熟者,如臣鹵莽,何敢容喙於此,而今當聖明視學之日,猥充講官之列,雖粗淺之見,敢不陳乎?蓋《周禮》之書,周公所作也。設官、分職,法度纖備,而戰國至秦晦蝕殘滅,漢興以後,巖藏壁隱皆出,而《周禮》出於李氏入于祕府,然唐以前議論不一,或以爲漢儒傅會之說,而不信其爲周公之書。至宋程、朱出而後,洞見聖人制作之意,以爲周公遺典,但無朱子註解,故後之看此書者,不得如他經書之有所憑,因而詳其旨義也。侍講官尹惠敎曰,《周禮》一書,六官分政,制度燦然,曲盡人情,上合天理,非聖人不能作也。文中子曰,《周禮》與天命同行,朱子是其言,王者爲國,所當取法,雖或有字句舛誤處,何可以辭害義乎?在魯曰,《周禮》註,鄭玄之說最好,蓋鄭玄,於義理上多差,而於制度名目,則甚精細,故朱子皆從其說矣。明履曰,鄭玄說固好,而間有未詳處,明儒柯尙遷,亦有註說,而猶未悉矣。大抵冢宰以下六官,分象天地四時,而咸係於天官冢宰,六官之中,所屬官職名號甚多,如今某曹堂上幾員、郞廳幾員也。蓋必有此分掌之人然後,可以守法循典,爲盡其任,而贊成治理矣。在魯曰,冢宰,是六官之一,而統百官,猶仁是五性之一,而包四性,此乃先儒之說也。取魯曰,設官、分職,皆有統領,非但如堂上郞廳,如今之各司分屬六曹也。明履曰,然矣。如冬官則宋、元之間,以五官之言工事者,補冬官,後來柯尙遷,以遂人以下爲冬官矣。在魯曰,講書官,旣善讀無吐之文,且聽其所達,《周禮》之書,能如此,慣習未易,但字音間,有誤讀處矣。講書官,旣陳大義,荒政十二條,爲先使之逐條陳達,好矣。大司成趙明翼曰,《周禮》,本非平日習熟之書,而進講之如此,誠未易矣。若其字音之少差,何至有害乎?一字而二音者多,古字亦多,易有此患矣。明履曰,一曰,散利者,鄭註云,貸種食,而柯說云,發倉廩而賑之,此說似好。在魯曰,貸種食,便是發倉廩也。明履曰,未若發倉廩云云之,闊大明白也。二曰,薄征者,輕其賦斂之謂也。三曰,緩刑者,法律寬平之意也。卽與所謂省刑罰者,同一語法。四曰,弛力者,寬其力役之征也。五曰,舍禁者,罷去禁令之謂也。蓋山林川澤之利,雖在平時,當與民共之,而至於凶歲,尤當無禁。六曰,去幾云者幾字,是關譏而不征之譏,此云去譏,言譏亦當止也。七曰,眚禮者,柯說云眚與省同,蓋凡行禮之時,儀物備具,則所費甚多。故凶荒之時,則欲其節省也。八曰,殺哀者,殺如降殺之殺,此言殺其凶禮也。九曰,蕃樂者,蕃是藩蔽之意,蔽與閉同,閉藏樂器而不作也。柯說云,蕃,猶息也,息,猶止也,卽止息之意也。此則似不如鄭說矣。十曰,多婚者薄其禮物,則婚娶不難矣。婚娶不難,則自然多婚,所指正在於薄其禮物也。十有一曰,索鬼神者,卽所謂靡神不擧,靡愛斯牲也。蓋欲多求廢祀而享之也。十有二曰,除盜賊者,凶荒之歲,盜賊必多,故欲其禁除也。蓋在常民則緩其刑罰,而在盜賊則必禁除者,罔非所以爲民也。在魯曰,眚字與省同者,亦在於此小註,非獨柯說爲然也。明翼曰,周官制禮,盡在於此,三代之治,推此可知,而但其規模,纖悉廣博,不無古今之異,宜擧此而措諸政令間,多有難行而不緊切者矣。且與經書中微辭奧義,蠶絲牛毛者有異,不必字字細討,只要看其大體,而取緊要處講之,好矣。明履曰,治天下有治道、有治法,誠意、正心、修身、齊家以至治平者,治之道也。立紀綱分百職,許多制度文,爲治之法也。道中固有法,法中固有道,然以本末而言之,則道爲本而法爲末,理爲體而事爲用。故程子曰,必有關雎、麟趾之意,然後可以行周官之法度,此先德化後法制之意也。《周禮》所載,卽法典條理,井井不紊,可按而行之,而必求其法典之所爲本,似好。若以法典而言之,則細細密密,無所不具,正如道體之寓於萬物,微細不遺,充滿圓足,可見聖人之心與道爲一,而與天地同其大也,何可謂之不緊切乎?明翼曰,此則未詳《周禮》之致,若其掌療,獸病曰瘍,醫曰獸醫,若其掌酒之政,曰泛齋,曰醴齋,曰盎齋,曰緹齋,曰沈齋,其曰事酒,昔酒淸酒,其曰,九嬪、九御、十輝、九隮之屬,豈關於今日治道,而爲急先之務乎?官職制度,若欲一一講究,可知其難曉,而不切於時矣。今見所講,最爲便順,而亦有補於治道矣。上曰,講書官之言,極是矣。在魯曰,制度名物之中,亦自有義理,不可少之矣。上曰,制度名物中,有義理之說,好矣。在魯曰,徒法,不能以自行,蓋必有行法之本,然後法可行矣。如荒政十二條,今亦行之,而繁文浮費,尙多未省了,違於眚禮之義,且因蕃樂,而臣有所懷矣。在前雖値數月之旱,尙且有撤樂之例,且伏覩先朝,每當凶歲,不作樂矣。今玆荐凶,是何等大災,而近日動駕還宮時,連爲作樂,臣心有所不安,每欲仰達而未果,今因文義敢達。上曰,動樂時,予亦有此心,而不能預爲分付,故未止之矣。今聞戶判所達,誠是,當留意。明履曰,此等書,當先領會其大體要旨,蓋其爲民之事,其說多端,而要不出於治養敎三字。養者,所以厚其生也,敎者,所以入於善也,治者,所以禁其邪也,故程子之論治,亦以治養敎三者爲言,可見聖賢之意。前後一揆,三者固不可闕一,而養民爲先,敎民次之,治民又次之,此又本末之序然也。明翼曰,《孟子》之制恒産,《論語》足食之訓,無非養民之意,而大抵《周禮》一部,最多養之之方矣。在魯曰,《論語》亦云旣富矣,又何加焉?曰敎之,蓋必富之而後可敎,而治養敎三者,誠不可廢其一也。明履曰,此書卽治法也,而古人云,有治人,無治法。蓋法雖好,有人而後可以行其法,無人則不得以行法,故行法之要,又在得人。是以,范祖禹《唐鑑》議論,大抵以得人爲主,而程子是之也。惠敎曰,講書官所達之言,儘切實,而殿下視學之日,首講荒政,聖意有在,一曰散利註,貸種食也,卽今東作方殷,民皆窮乏,種食一節,最爲緊急,當爲留念矣。上曰,所達切實矣。在魯曰,所謂通財,卽貨財相通之謂也。卽今民俗,無通財之事,勸分一事,差近於通財,而亦有弊端,不得行之矣。明履曰,第十八板,三曰聯兄弟,註說謂婚姻嫁聚,而柯說直以聯兄弟之意言之,此說似勝。在魯曰,婚姻嫁娶,當屬於聯朋友矣。明履曰,第十九板,九曰生材之材,柯說以爲財,蓋此累條,卽天官所載九職之次第,而所謂生材,卽閑民無常之職,轉移執事之事,若作財字看,則其意周遍。惠敎曰,作材,是材木之材,生財,是貨財之財也。上曰,三曰賑窮,四曰恤貧,窮與貧有異乎?明翼曰,文王發政施仁,必先斯四者,卽天下無告之窮民,鰥寡孤獨之類也。窮與貧,自不同矣。在魯曰,窮是鰥寡孤獨之謂也,與貧窶有異矣。明履曰,民有窮而不貧者,亦有貧而不窮者,貧與窮,固異矣。上曰,六曰,安富之義,何謂也?明履曰,安富者,不以其富而厚斂之,必平其役而無專取,以安其業之意,安字甚好。取魯曰,賙救貧窮,固是王政之所必先,而至於富民,則最易擾而易忽,故先言賑窮恤貧,而又以安富係之者,必使民之無告者,有所賑,民之飢困者,有所恤,而又使民之饒給者,無厚歛而安其業,天下萬民,各得其生之意也。近來勸分一事,已非安富之道,而今則荐値歉荒,急於賙賑,平日稍以富名者,則諸道諸邑,抄名成冊,勒令納穀,少不從令,鞭箠隨之,所謂富民,亦不免蕩柝家産,流離散渙,實爲今日之鉅弊,尤有乖於不專取之義也。上曰,所達之言甚好。在魯曰,今之勸分有弊者,以其有妨於安富之意也。上曰,此蓋戒其專取之意也。明履曰,凡講究文字,不可但留意於句字訓誥之間,必究其文字上面道理,方爲窮理,程子所謂講明道義者,此也。且以治養敎言之,必究治養敎所以然,所當然之理,方爲實用矣。上曰,陽禮陰禮者,何謂也?在魯曰,陽禮,言鄕飮鄕射之禮,陰禮,言婚姻,蓋鄕飮鄕射,是發揚之事,故謂之陽,婚姻有幽靜之義,且以昏暮行之者,故謂之陰也。取魯曰,不但爲此也,以陰陽分而言之者,實寓內外動靜之義也。明翼曰,陰禮陽禮之云,似以分屬動靜而言也。明履曰,鄕飮鄕射,有發揚動盪之意,婚姻,有從容謹嚴之意,其氣像意思,自有陰陽之別。游曰,三千三百之儀,至周大備,《周禮》設官、分職,槪可見矣。我國《大典》,卽一《周禮》,而苟無其人,則雖有良法美制,不能獨行,講書官得人之說,最爲要切。又其所云,必有關雎、麟趾之意,而後可行周官之法度者,卽先儒之說也。以此推之,周官之法度雖美,苟無關雎、麟趾之意,則亦不可以行矣。此言似當別爲體念矣。上曰,講書官,陳土圭之法,可也。明履曰,此法,亦見於《書傳》,蓋立日表於地上,察其影而求其地中之法也。所謂日南云云,日北云云日東云云,日西云云者,蓋言景短於土圭,則是地於日爲近南也。景長於土圭,則是地於日近北也。下說倣此,蓋此皆四方之偏處,而惟夏至之日,景長一尺有五寸,始爲天下之中,註說大意如此。上曰,百物阜安者何謂也?明履曰,天下之中,帝都之地,天地合、四時交、風雨會、陰陽和,故百物自然阜安矣。明翼曰,土圭之法,窺測日影,以求地中,所謂地中,如書所謂自服于土中者也。《書》曰,日東景夕多風,日西景朝多陰,日南景短多暑,日北景長多寒,洛,天地之中,風雨之所會,陰陽所和也。今此土圭測土之說,與成王宅洛之意,相爲表裏,互爲發明處也。所謂土中者,不但四方朝聘貢賦,道里均也,以其風雨之所會,陰陽之所和,物育財阜,民乃乂安,此其所以相土而建邦者也。我國雖僻處海隅,土風與中華大略相似,今之漢都,卽中原之洛邑也。以人事而言,則道里均於八路,以天時而言,則風氣最和於諸道,兩南之所有者,兩西則無之,兩西之所有者,兩南則無之,而獨我王都,則兼以有之,其百物阜安之義,於此亦可推而知矣。上曰,王者建國於地中,而百物自然阜安,則堯、舜之世,固必如此,而雖桀、紂之世,其地同則亦可如此乎?明履曰,此則語夫天地之常也,雖都於地中,若無堯、舜之敎化,則百物豈有阜安之理乎?蓋人之氣,與天地之氣,互相流通,氣和則形和,人和則天地之和應焉。故朱子曰,吾之氣順則天地之氣亦順,苟無堯、舜之德,而人氣乖戾,以傷天地之和,則安得使百物阜安乎?在魯曰,雖聖人作都,不能使極北之地不甚寒,極南之地不甚熱,而天下之中,則寒暑不偏,人氣平和,且其四方道里均也。故聖人擇而都之,而百物有阜安之效,然桀、紂都之,則安能使百物阜安,亦在乎人,不在地也。取魯曰,王者之建都,測日景、擇地中,必使寒暑無偏,道里均平,故所以有土圭之法,然此亦有常有變,和氣致祥者常也,乖氣致災者變也。聖王之世,與天地合德,與日月同明,四時五行,莫不調順,故百物自然阜安,而暴君之世,則違天悖理,六氣乖戾,雖居天下之中,安能使百物阜安乎?此文則語其常而不言其變也。游曰,聖王之治萬民,當以敎化爲先,此篇無非養民之道,制民之方,而下章所論,以五禮防萬民之僞,而敎之中,以六樂防萬民之情,而敎之和云者,卽是敎民而化之之謂也。敎化之極致,莫如致中和,而此意與《中庸》致中和章,相爲表裏,此等處,似當尤爲體念矣。上曰,此亦王者體天行仁之意也。荒政條,聚字之意,何謂也?明履曰,此乃安集之意,聚者,集也。上曰,然矣。是安聚之意也。取魯曰,是乃聚而不散之意,與其下散利相照,蓋財散於上則民聚,財聚於上則民散,故荒政十二條中,散利居其首焉。正與易之損上益下之義相同。此可見聖人下意之妙,先王行政之要,而三代之所以爲三代也。今當設施荒政之時,殿下尤當留念而體行矣。上曰,眚字,與殺字,其義有異乎?明履曰,大意則無異矣。玄風儒生蔡時完,伏地親呈上疏。上曰,未知何許儒生,而此非呈疏之地,如許士習,不可長。大司成面諭此意,退捧,可也。明翼承聖敎,面諭再三而終不退去。上曰,其疏辭,不係於時論,則使之來呈於政院,政院觀其疏語之緊不緊捧入,而儒生則姑令退去,可也。上又命講書官,讀冬官上篇,考工記輪人以上凡七板。在魯曰,此則不必講文義,只使講官讀之,自上聽之似好。明履讀訖,在魯曰,坐而論之,作而行之云者,此語儘好,粵無鎛、燕無函、秦無廬,故無弓車云者,謂無此工也,非元無此工也。人人皆能爲之,故無別以工名者也。廬音魯,矛柄也。考工記之文甚好,而此等文法,其最好處也。上曰,此與常時講筵有異,予常欲面戒卿等,而今始言矣。古語曰,勤於求賢,逸於得人,俄者講書官所陳,在於得人之言,誠是矣。向來靈城之言雖過矣,俄聞重臣之所達,不覺羞愧矣。先朝亦有陳樂不作之規,當倣此爲之,而備局之開坐甚稀,實非作而行之之意也。卽今上下荏苒,不能振作,誠之所到,金石可透,卿等亦勿以《周禮》中作而行之之義,泛看,各別惕勵,而領事亦陳勉戒之言,可也。取魯曰,聖敎以備坐之甚稀,責勉臣等以作而行之之意,臣亦備數於備堂之列,才智鹵莽,於廟謨雖甚齟齬,然敕勵如此,敢不惕念?而但鎭日赴坐,只事簿書期會之間者,亦非周官作而行之之義也。上曰,作而行之,最貴於治國之道,豈有無爲而自治之國乎?金興慶曰,作而行之,是出謀發慮,施諸事爲之謂也。如臣無似,備位三公,才識淺薄,固難望其稱塞,而至於備局之坐,亦不能逐日爲之,臣實惶恐矣。且雖逐日赴坐,凡干政務,首席例皆主張,臣亦不敢擅自裁斷,自致公務之或滯,尸職之罪,日夕自訟,而今承勅勵之敎,尤不勝惶懍矣。上曰,副校理尹彙貞召入,講《近思錄》,可也。明翼曰,聖上親臨辟雍,爲此講論,實古今罕有之盛擧,圜橋觀瞻,孰不欽仰我殿下崇古好學之誠,右文作成之化?而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四郊無警,昇平日久,則人心狃安,百度弛慢,易致有不振作之嘆矣。是以,《易》泰之九二曰包荒用馮河,傳曰,人情安肆,則政徐緩而法度廢弛,蓋自古泰治之世,漸至衰替者,非以他也。每由於狃習安逸,因循委靡之致,自非剛斷之君,英烈之輔,不能挺持奮發,以革其弊也。殿下須念泰卦九二之義,於剛斷二字上,猛加省念,大奮發大振作,使今日委靡之世,有所挽回丕變,深有望於殿下也。上曰,陳戒之言誠好,當留念矣。上進講書官尹彙貞,命講《近思錄》卷之八,自濂溪先生止育萬物深哉,讀訖。上曰,逐章問難,可也。彙貞曰,視學,是稀闊之盛典,講官同入講筵,相與講讀論難,似好。上曰,此異於經筵,不必如是也。在魯曰,濂溪所謂家難而天下易,泛觀之,則似若家易而天下難,然以在下者言之,必先正家而後可以正人,至於人君,尤有大焉。必須先正閨閫然後,可以表正萬民,不然則下無觀感之道,敎化何由而行乎?君子造端之道,自幽而顯,自近而遠,殿下於此,必猛省而留念,伏望。取魯曰,《大學》之道,亦先曰家齊,而曰治天下者,必須先正其家,可以正朝廷、正百官、正萬民,以至於治國而天下平矣。此正正己而後正人之意也。然家與天下,有親疎之異,疎則公道易行,親則私意易溺,每患有恩掩義、愛克威之弊,此治家之難,所以深於治天下也,故人君出治之本,必在於刑家,若不能先正閨閫之內,則敎化何以行於天下乎?游曰,此是刑于寡妻,以御家邦之義,以此留意,臣所望也。上曰,周家法制之本,在於關雎、麟趾,如《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卿等所陳之言,誠是矣。明翼曰,《近思錄》一書,朱子在寒泉時,與呂伯恭相對所述者也。蓋於周、張、兩程之全書,撮其最關於爲學,而切於日用者,以爲此書,羽翼四書,發揮群經之妙旨,若於此沈潛反復,優游厭飫,則博約之功,盡在是矣。進講之際,必須留念,則實多資益之效矣。濂溪所謂治天下有本者,卽《大學》物有本末,壹是皆以修身爲本之義,所謂治天下有則者,卽《大學》不出家而成敎於國,父子兄弟足法而民法之義,然其端本之要莫如誠,而誠之之道,易忽於親昵,故曰,家難而天下易矣。觀聖人之敍睽於家人之下,可知其爲難矣。彙貞曰,諸侍講所達,儘好,然恐不如此段所載,不妄動則無妄,無妄則誠有据,依用力處,實爲端的矣。惠敎曰,修身而後家人信服,家人信服而後,可以治國,故有所云云矣。上曰,又講下大文,可也。彙貞講自明道先生,止聖賢之爲也。上曰,仁義之偏云者,其義謂何,仁義豈有偏乎?取魯曰,是爲得仁義之一偏而憑依之也,語意與假仁相近矣。明翼曰,偏字之對,乃是專字,伊川論仁爲偏言則一事,專言則包四者之說。今此明道封事中,仁義之云者,亦指其未得全體者也。霸者,只假其名而已,何能得仁義之純乎純者耶?彙貞曰,偏字,是一端之謂也。取魯曰,明道所謂仁義之偏,蓋人君作爲,苟未能一出於純然之公,而不免有私意之參錯計較,則雖行堯、舜時事,終歸於覇道矣。殿下於此,深加猛省,痛祛私意,則王霸之分,不難辨也。在魯曰,仲尼之門,五尺之童,羞稱五覇,後世孰不知王貴覇賤?殿下立志,亦嘗以王道自期也。然王道,純然天理,覇道,雜以私意,王霸之分,在於毫忽之差。殿下若自謂做得善事,而或以私意,有所計較營求,則自不覺其流入於覇,甚可懼也。此實殿下十分省察處也。上曰,所達誠好,當各別留意。惠敎曰,此在於公私之分,若不十分公正,則流入於覇道矣。在魯曰,伊川論當世之先務,一曰立志,二曰責任,三曰求賢,而又曰三者之中,復以立志爲本,人君苟能立志卓然,則在下者,自當勸率,俄以備坐之懈弛,勉戒臣等,而殿下亦必一意奮勵,終始勿怠宜矣。取魯曰,伊川,以立志爲責任、求賢之本者,實爲治之要也。人君苟不先立其志,篤實遠大,則雖有責任之意,求賢之名,而終無其實矣。如此而其可望食其效乎?必使人君,確然立志,賁育不能奪,終始如一,無少懈怠,則不惟責任、求賢二事而已,推而至於天下萬務,自可整理矣,何事之不濟,何功之不成乎?此伊川所以拈出誠之一字,又爲立志之本者也,正宜殿下惕然受用處也。上曰,立志又在於誠,而伊川所謂必信聖賢之訓者,最緊切矣。彙貞曰,立志云者,是上段以堯、舜爲期之意,不務虛僞,務其誠實,此實立志之本,人君體念之道,此爲端的矣。明翼曰,濂溪論齊家治國,以誠身爲本,明道論王霸以反身,而誠爲要,伊川論當世之務,以立志爲重,蓋立志亦誠意也。此三章,文雖異而意實相承,互爲發明,此其合下細究處也。游曰,立志與誠意豈同乎?明翼曰,兵判以爲立志與誠意不同,使兵判看其下段如何?旣曰立志者,至誠一心云云,則其何可不察本文,遽斥臣言之非乎?上曰,人君親比天下之道,其意云何?在魯曰,顯比之道,不在於違道干譽,以求其來比也,只是誠心推恕,發政施仁,則百姓自然親比之謂也。君臣朋友,亦皆如此矣。近日聖上,必欲令朝著寅協,累勤下敎,而此亦不必强求速效,若虛心公聽,是是非非,擧措得宜,則人心自然悅服,自無乖爭之患矣。取魯曰,積誠以待物,推己以及人,使天下自然豫附,是顯比之義也。苟或以煦煦之惠,市其私恩,以非道之私,干人之譽,要一世而唯唯諾諾,阿附逢迎,則又何望天下之親比也?殿下於近日勅勵臣隣,撫恤赤子,可謂出於至誠,而若言其親比則未也。親比在於下,而所以顯明之則在於上,殿下果能大公至正,如衡之平,發政施仁,如天之無私覆,使一國大小臣民,莫不悅服而愛戴,則不期親比而自底於親比矣。在魯曰,王用三驅失前禽,其曰三驅,蓋圍三面開一路,禽之去者不追,來者取之也。來者取之,與來者撫之,似若相左,而此不過只要順理,不爲期必之意。朱子亦嘗論此曰,大意如此,無緣一一得相,似此譬當活看也。取魯曰,三驅之義,只是順理而已。此成湯祝網之意也。上曰,自古三代之治,皆以順物爲貴,順物者乃順理也。在君而已,在人而已之言,最好矣。游曰,巧言令色,阿諛求容者,皆易親比,此是人君警飭處也。至履卦程傳,在魯曰,所謂後世,自庶士至于公卿,日志于尊榮,農工商賈,日志于富侈,億兆之心,交騖於利,天下紛然,如之何其可一也?此言形容末世爭名爭利之風,極其痛切,唯明其法制,抑其倖濫,庶可以救得矣。至泰卦程傳,在魯曰,此章,包荒用馮河,似若相妨,而以包含之量,施剛果之用云者,語意極好,臣於年前疏中,亦嘗進此說矣。上曰,自古泰治之世,自非剛斷之君英烈之輔,不能挺特奮發云者,儘好矣。取魯曰,此段,以含容之量,施剛果之用云者,說盡包荒用馮河之義,若不含容,則有忿疾之憂,若不剛果,則有凌夷之弊,必有含容之量,而兼施剛果之用,然後庶不悖於中矣。二者相資,不可偏廢,故曰包荒。又曰用馮河,先儒之以寬猛相濟,爲制治之要,亦此意也。上進講書官趙明謙,命講第五板克己復禮篇。明謙進伏,講自克己復禮,止從善而已。上曰,過旣未形而改之云者。何謂也?在魯曰,有微過而卽改之謂也。人所不知,而己所獨知之地,或有過差而旋改,故不至於悔也。若過旣形現,則尤當痛改,不可恥過而作非也。明翼曰,天理,人欲所由動之幾,猛加省察,改之之意也。上曰,一念之動,有過而卽改之謂耶?游曰,改之未形,固善矣。雖有已形之過,改之爲貴,文過之病,其害反甚,人君之過,如日月之食,及其改也,如日月之更,此亦改過不吝之謂也。明謙曰,顔子之過,不可以過失言之也。顔子地位,去聖人未達一間,動靜語默之間,豈有形現之過?但人所不知己所獨知之處,有一念之不純於天理者,則己能打疊,自他人觀之,則不見其形現,而自顔子言之,則克袪其一念之差,此《中庸》所謂愼獨工夫也。顔子之過,必如是說去而後,始爲的當,宋儒眞德秀,論顔子四勿章,大義亦如此矣。在魯曰,《中庸》愼獨工夫,卽所謂戒愼乎其所不覩,恐懼乎其所不聞矣。上曰,講書官所謂,人所不知而己所獨知云者,誠好矣。侍講官洪鉉輔曰,陸贄曰人誰無過,改之爲貴,此言儘好矣。取魯曰,惟口出好,興戎此言,最爲緊切,人君亦當以絲綸之簡重,爲戒矣。在魯曰,視聽言動,無非所當愼者,而殿下於絲綸之間,每欠簡重,筵敎之發,間有失言,尤當體念於言箴矣。上曰,用工處,皆先言內,而此篇則曰,制之於外,以安其內者,何也?在魯曰,心者,出入無時,莫知其鄕,輒隨所視而變遷,此所以操心之要在於初,不視非禮也。視在於外,而反動其中,故曰制之於外,以安其內也。明謙曰,此則視箴之言也。凡物之形現於外者,目以交接,故箴中先言外而後言內。蓋用功次第,雖曰先內而後外,內外亦必交養然後,始無偏廢之患,此所以《孟子》養氣之說,千古有功也。以志氣論之,志帥氣卒也。志一定,則氣可聽令,而氣一,則亦能動志,故人之顚躓者,自是氣之動於外者,而亦能動志,此所謂持其志,無暴其氣者也。上曰,未有箕踞而心不慢云者,亦此意也。明翼曰,視聽俱是在我者,而視之用,引我而著,在於物,聽之用,引物而收,入於我。細而分之,箇中,亦有動靜主客之別矣。惠敎曰,四勿,是春風之影子,若於四勿上加勉,則自至於克己復禮之境,此爲仁字工夫矣。明翼曰,顔子於夫子之敎,言下卽曉,有些私意之未盡祛者,一時退聽。朱子曰,勿字有似乎旗脚,此旗一揮,三軍盡退。聖上加意於勿字,使私意之紛然交蔽者,一時退聽,則此豈非實下手於克己上者乎?伏願聖上,於此,各別留意焉。上曰,勿字,旗之說,前日亦有言之者矣。明謙曰,視聽言動,亦有次序。視聽言,皆屬於動之一字,而論其緊切用功處,則復之初九,不遠復無祗悔者,實爲一篇肯綮。雖以聖學論之,更也,人皆仰之,是爲美事,恥過作非,則不能上達。臣故以不遠復無祗悔,爲第一義。上曰,講書官,以不遠復之意勉戒者,好矣。在魯曰,哲人知幾,《易》曰,幾者,動之微者也。濂溪曰,幾善惡哲人,自其思慮之動,而誠之,志士於其所行處用力,持守其爲,非禮勿動則一也。思亦動也,故《書》之洪範二五事,有視聽言貌思,而不言動字矣。上曰,以四勿箴,交相勉戒者儘好,而近來朝臣,多有出悖來違之病,諸臣亦自相勉,可也。上曰,侍講官少退楹外,入小次。上召入東齋齋任兪彦好,彦好進伏。命講《中庸九經》章。讀訖。上曰,問難文義後,如有所懷,則陳達,可也。在魯曰,第四章取人以身之義,推衍仰達,宜矣。彦好曰,得賢共政,乃人君之急務,而必也人君先修其身,而後可得賢士,苟不能自修,則雖有求賢之心,取舍不明,無以辨明賢愚。且世雖有賢士,君不修德,則豈肯出而需用乎?此所以欲得賢人,必先修身者也。在魯曰,取舍不明之說,在於輯註,而賢者不肯出而爲用云者,又是別意,其言儘好矣。上曰,然矣。在魯曰,以去讒遠色,爲勸賢之實,蓋讒人間之,則賢者必不見親,君心溺於色,則待賢者必疎。傳曰,賢賢易色,蓋賢與色,有同不兩立之形,人主最宜深戒於此也。上曰,此乃好德,如好色之意也。上問彦好曰,子庶民之義,何謂也?彦好曰,人君之政,莫先於愛民,而只言愛民,則猶似泛然,故必曰子庶民,蓋父之於子,慈愛之心,出於天倫,無待勉强,愛之至也。君之愛民,亦如是而後乃可,故必着子字,尤覺親切矣。《書》曰,如保赤子,亦此意也。上曰,子字,足爲感庶民之道耶?彦好曰,愛之如赤子,則庶民豈不感化乎?游曰,勸字,最有意義,人君躬率,則群下自然有激勸之心,勸字,宜加省察矣。上曰,領事亦爲問難,可也。金興慶曰,體群臣之義云何?彦好曰,此則集註旣曰,設以身處其地而察其心,先儒又以爲君臣相去疎遠,必如以身處其地而察其心,可耳。設以身處其地者,卽推己及人之謂也。此乃恕字工夫,亦是《大學》絜矩之道也。在魯曰,來百工云者,凡爲國家,若無百工,則財用不足,禮文亦不可成,百工有關於國,而不可忽者,有如是矣。上曰,體群臣則士之報禮重云者,謂何?彦好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與此意一般,別無疑晦之義矣。上曰,在上者,若不盡禮事之道,則臣子亦無效忠之心乎?彦好曰,以臣子道理言之,則豈可以其君之不爲禮待,而遂無效忠之心乎?然君臣,以義合者也,故亦不無此道理。自古人君,不能禮待臣下,而能得其臣盡忠之效者,豈有之乎?如彼之時,亦豈無賢士之願忠於國者?而其君,旣不禮遇,則亦不得展布其志矣。在魯曰,君臣,以義合者也,故《孟子》深言報施之道,至以土芥仇讐爲言,此非故爲過激之言,以警齊王而已。蓋微有此箇道理,然先儒楊氏之言曰,若君子之自處,則豈處其薄乎?兩言互相發明矣。上曰,忠信重祿,忠信,爲勸士之道,而重祿,亦爲勸士之道耶?彦好曰,以人君勸士之道言之,則重祿,特一末節耳。然非以廩祿,爲重大也。人君勸士之誠意,亦可見於此矣。《洪範》曰,凡厥正人,旣富方穀,人臣則雖不可以祿爲關重,而在人君之道,豈可不厚其祿而責其盡職乎?《詩》云,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無餘,其意亦以君心之誠不誠,有關於此故耳。上曰,此言儘好矣。在魯曰,此儒生講讀,文義皆善矣。上曰,然。彦好仍退出。上召入西齋齋任尹光纘。光纘進伏。命講《書傳大禹謨》,讀訖。上曰,問難文義,如有所懷,推衍陳達,可也。在魯曰,罔違道以干百姓之譽者,其義謂何?推衍而陳之。光纘曰,以大舜之至德,豈有違道干譽之政,而以益引君當道之心,猶如是陳戒矣。卽今聖上,値此荐凶,凡軫恤民隱,經紀賙賑之政,至矣盡矣,而過於愛民,或不無流於干譽之弊,宜於此章,體念矣。上曰,陳戒之言,誠好矣。在魯曰,此同王霸之辨,人君爲政,雖主於愛民,若以使民,悅我頌我爲心,則便是私也。此等處,另自警省,何如?光纘曰,以近日聖上憂民之言,出於朝紙者觀之,猶不無干譽之意,故敢此仰戒矣。游曰,凡人情,悅人之愛己,故易有干譽之心,雖如大舜之聖,而亦有此陳戒矣。上曰,干戚之舞,不能解平城之圍,而舞干羽兩階,七旬有苗格者,何也?光纘曰,舜之文德,雖於未征苗前,豈或未盡,而苗旣不率,故益之勉禹者,謂以我德旣歉,未服彼心,不如歸而修德,乃班師以修文德。干羽,文武之舞,兩階,賓主之階也。其後有苗之格,適於舞干羽之時,故不過記史之臣,書其苗格時事實而已,非干羽之舞,有以感化頑苗也。在魯曰,誕敷文德舞干羽云者,非班師之後,始敷文德,亦非欲格三苗而舞干羽也。蓋聖人,或慮在我之誠有未至,班師而歸,而三苗之格,適在舞干羽兩階之後,故作史者,卽其實而記其狀如此也。上曰,第二章后克艱厥后,臣克艱厥臣之義,侍講官,推衍陳達,可也。在魯曰,克艱而後,能無艱矣。自古人君之致亂亡者,皆由於不知天位之至艱也。非但爲君難,爲臣亦不易,君臣上下,皆知其艱,交相儆戒,各盡其道,則政修國治,下民自然感化矣。舍己從人云者,乃聖人公天下之心,大舜能取諸人爲善,猶懼守己者固,而從人者輕也。君得其善而固守,則可也,而或無虛受之量,徒守自是之見,則其爲害於政,亦非細矣。竊覸殿下,於政令事爲之間,或慮所守之未確,間有知其未善,而强爲固執之病,此最妨於學問之工。伏望,於舍己從人四字上,每每加意焉。光纘曰,侍講官之言,誠是矣。殿下有自用之病痛,不能舍己從人,講官之言,實合於淺見,故敢此仰勉矣。上曰,陳戒之言誠好矣。予亦明知予之病源。光纘曰,唯口出好興戎云者,臣雖不能深知經義之如何,而蓋戒其愼言也。竊瞰殿下之絲綸,殊欠簡重,臣敢因文義仰勉矣。上曰,因文義勉戒,予甚嘉尙矣。游曰,人心道心之間,危微之際,最宜省察,惟精惟一,允執厥中。是仁廟之傳授孝廟心法,殿下拈出《禹謨》講之者,聖意可見,此十六字,殿下尤當念念不忘矣。在魯曰,人心,是一心之私,道心,是天理之公,人心常患於流放,故曰危,道心,常難於擴充,故曰微。惟精,辨之明也,惟一,守之固也,中者,大公至正不偏不倚之道也。古聖人傳授心法,亶在於此章,而我仁廟之命孝廟,肅廟之命景廟,皆以此丁寧付托,此乃殿下家法,各別留意,毋墜列聖之明訓,伏望。上曰,帝王心法,不出乎此章十六字,諸臣講究問難,交相陳戒,甚爲嘉尙。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兵判、戶判,以先朝聖訓,陳達於予,心深有感焉。光纘曰,此豈獨我祖宗朝心法?實堯、舜以下,千古歷代帝王相傳之心法也。此章,於大《禹謨》一篇中爲宗旨,聖上宜於此章,深加體念矣。先正臣李滉曰,壁經一秩,泛看,則一時記實之史,體認,則無非帝王切己之學。非獨此章一帙謨訓,無非聖上體念處也。在魯曰,可畏非民也。凡人君知百姓之可畏,然後方可無畏,蓋合則君臣,離則楚越,撫我則后,虐我則讐,是其可畏之甚也。《書》又曰,不畏入畏,此章,當深念矣。惠敎曰,視學賢關,橫經問難,此實稀闊之事。昔在中宗朝,臣之先祖同成均尹倬,同參視學,講論經義,文蹟尙存矣。今殿下此擧,實遵聖祖徽典,諸臣陳奪之言,或關治道,或係聖學,殿下若以誠心,喫緊體驗,則精一心法,不外乎是矣。若不然,則非視學之本意,而徒歸彌文,況當此荒歲,不免有非時之嘆矣。惟殿下,留意猛省焉。在魯曰,有苗之不格,實由於暴頑不恭,而禹與益,交相勉戒,歸之於在我誠意之不足,而益修其文德,終能致其來格。卽今荐歲大飢,民命近止,殿下之敬天勤民,宜無獲戾于天,而天心之未豫,胡至於此?雖然,苟殿下勿諉於流行適然之災,而必反省於己曰,吾之德有未修歟,私意有所未祛歟,事爲或涉不誠歟,奢侈或有未殄歟?成湯之六事自責,誠心萬機,益加修省,則惟德動天,其始自今,豈無回天怒,致年豐之道乎?惠敎曰,金在魯此言,甚切實,宜加體念。上曰,然矣。當各別體念。游曰,此實近代所無之事,若一時講讀而罷,則徒爲無益之歸。今日所講惟精惟一,乃是祖宗傳授心法,四勿九經,亦是治身治國之要道。臣等魯莽滅裂,不能發揮經旨,仰贊聖學,而若書一通,置諸座右,以爲朝夕寓警之資,則裨益誠不少,惶恐敢達矣。上曰,若不着念,則書自書我自我,唯在我之着念耳。今日講論文義,不可卒卒一聞而止,自政院,書納一通,可也。光纘,仍退出。都承旨申昉曰,視學之規,異於經筵,宜擇館官及諸生之有識者,相與講論,實是宋朝與本朝故事,而今日講席,太學館員,無一人進講者,臣意則以爲殊未得當矣。上曰,今日講席,在鄕儒臣輩,不爲來參,是爲欠典。館官之未講,有何所傷乎?仍下詢曰,館官,所錄座目有之乎?明翼對曰,有之矣。上曰,其中有能善講者乎?明翼曰,司藝南躔,典籍安聖時,稍有學識矣。上召入安聖時,命講堯典。讀畢,仍退出。上命召東西齋任、及兩色掌、兩班首,立于中階,命禮房承旨傳敎曰,本館弊瘼及士習,齋任一人進前陳達,可也。西齋任尹光纘進伏曰,臣有愚懷,不避猥越,敢此煩達矣。近來士氣委靡,儒風不振,殆無餘地。此臣等負聖上儲養敎育之意,惶赧極矣。第聖上之待賢關與士林,則大失其道矣。顧此賢關,爲元氣之地,祖宗朝三百年來,盡其培養之道,故有濟濟彬彬之美。卽今聖上,以居齋圓點事,申飭極嚴,而其效邈然,蓋聖上,外若培士氣,重賢關,待士林,而其實,摧折輕侮之。雖以聖上近來一二事觀之,儒罰之施於朝士,雖有先朝所禁,此亦館學三百年齋規,士論寧激無渝,豈可以朝禁,一毫撓挫也?而荐下嚴敎於向來施罰齋任,此則摧折士氣也。向來因微細事,有今日賢關,不可謂之賢館之敎,聖上何爲而輕發此敎也?臣以爲殿下,大失言矣。殿下若有一分重賢關之心,豈可以此等之敎,發之言語耶?此則輕賢關也。上曰,予未能記憶,曾有此敎乎?取魯曰,儒生之言,是矣。因禁松事,有此敎矣。光纘曰,頃年以齋任之不居齋,至施拔籍之罰,殿下試思之,三百年來,有此罰名乎?何爲此無前過擧耶?殿下旣以士子所當爲之道,申飭,則其時厭避諸人,誠非矣。若以義理諭之,則渠輩豈無改心易慮之道,而反施此迫隘之罰,以示聖量之不廣。且齋任,本出於士林公論,有故則遞,無故則行,例也,而聖上,設此二年停擧之罰,以驅策箝制之,此兩款,亦聖上侮士林者也。取魯曰,儒生此言,亦極是矣。上曰,此罰,予豈樂爲,而古則名臣碩輔,皆自居齋中出,今則因予而不爲居齋云者,未免過矣。汝輩若守居聖廟,則予豈必施罰乎?光纘曰,殿下之所以輕侮如是,故朝士之侮辱,尤有甚焉。顧此賢關一區,事體,何如?而年少喜高談之輩,作爲譏誚之好欛柄,至如許集、李宗城、權䌖輩,相繼迭出,醜悖之說,不一而足。此實爲士者不能自修,上不能取重於君父,下而見輕於廷臣,自取凌侮,此誠自反處,而其所守則聖廟,其名則士子也,豈可一任凌侮而不知恥耶?故京華士子之自好者,非不知聖廟至重,上敎極嚴,而擧不肯輕身,投足於泮中一步地,以取橫來之譏辱,不過如臣疲劣,承乏苟充,俯首逐隊而已。究其弊源,未必不由於聖上也。都承旨申昉曰,汝言太支煩矣。光纘曰,布衣賤跡,豈易重登文陛,所欲言者,不於今日,而更待何日耶?上曰,若有所懷,則當盡言,可也。在魯曰,此儒生之言誠是。臣亦嘗慨然於聖上待士之太迫切,前日筵中,已有陳達矣。光纘曰,祖宗朝雖無別立令甲,京華士子,皆以不遊泮爲羞恥事,蓋列聖,躬行表率之德,克篤儒化而然。卽今聖上,若先加正心修身之功,以盡導率敎育之化,則儒風丕變,士趨皆正。昔之厭避者自好者,將接足歸身於泮中,雖無申飭之嚴,箝制之罰,自致賢關彬彬之盛矣。上曰,汝言是矣。然無此罰之前,汝輩果居齋乎?光纘曰,此前亦有一段弊,一自數十年來,黨痼之後,泮中作一傾軋鬪鬨之場,危怕之機,怪駭之擧,不一而足,故稍欲謹飭者,不欲染跡,渠皆退步,此爲當初不居齋之弊源矣。上曰,以汝言觀之,士風如此,向來數三朝臣之言,烏得免乎?此亦汝輩之所自取也。光纘曰,此則聖敎至當矣。上又問館中弊端。光纘曰,館中,儘有許多弊端,而非臣之所任,主管堂上,今入前席,下詢則可以悉燭矣。上又問齋中弊端。光纘曰,齋中,雖有些少弊端,事多瑣屑,不足以煩陳於榻前矣。上曰,然矣。仍命退出。命大司成,去付壁,限二年停擧,承傳。又命大司成進前曰,予之御坐明倫堂者,今至三次矣。豈可無勸勉諸生之道乎?掌議所講《中庸》、《書傳》兩帙賜給,永留本館,可也。仍命按寶以給。大司成率館官及齋任諸生,拜謝于庭。撤案禮罷,侍講官、承史、侍衛諸臣,以次退出。上入大次,少選,還宮。 ==2月13日== 行都承旨申昉{{*|病}}。左承旨徐宗玉{{*|病}}。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式暇}}。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李鼎輔{{*|仕直}}曺命敬{{*|病}}。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鏡城判官李河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上番翰林宋敎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宋秀衛,掌令安慶運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安相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均,右副承旨臣嚴慶遐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臨雍親行酌獻,終夕視學,冒風還宮,靜攝之餘,不瑕有勞傷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益復差勝乎?日昨筵中,有湯劑繼進當否,議定之敎矣。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症候,漸向差安,湯劑姑爲停止,更待下敎爲敎云,姑待下敎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持平安相徽引嫌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趙遠命,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今日都承旨申昉,左承旨徐宗玉,同副承旨黃晸,俱不仕進,左副承旨李龜休,以式暇不進,院中事多有苟簡者。承旨,方以藝文提學出牌,而左承旨,拘於院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黃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左承旨,一體牌招。 ○又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不卽應命,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此必有弘學之致,而昨已遞館堂職,今以試士牌招,其曰誠乎?自前無故者進參,多有前例,其在事體,不當若是,更卽牌招。 ○又啓曰,藝文提學申昉,陳疏承批之後,又違召命,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特召之下,終不應命,事體殊涉未安,自下有不可循例更請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決不若是,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傳于李聖龍曰,藝文提學申昉,疏批已下,更卽牌招。 ○李聖龍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受由在外,參判沈珙,參議權{{!|𥛚|⿰礻啇}}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吏曹參議權{{!|𥛚|⿰礻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沈珙,參議權{{!|𥛚|⿰礻啇}}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沈珙,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吏曹參判沈珙,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參議權{{!|𥛚|⿰礻啇}},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傳于黃晸曰,右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試取以來。 ○黃晸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預令來待闕中,以爲同參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壽海呈辭代,曺命敬。 ○李聖龍啓曰,今因經筵官不備,視事頃已頉稟矣。今十五日,乃常參日次,而常參旣是視事中一事,則不敢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臣敬奉御題,與藝文提學申昉,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三百七十七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李聖龍,又以禮曹言啓曰,永寧殿、宗廟春奉審,今二月十六日爲之,永禧殿,亦當一體擧行,而本殿殿內外有頉處,去正月三十日,已盡修改,更無執頉之處,本殿奉審,勿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漢城府言啓曰,頃者出身金元胄拯活人命事,本府草記據,兵曹覆啓內,近來拯活請賞,極其紛紜,率多虛僞,不可無査明之擧,令京兆,更加覈實啓聞後,稟處事,命下矣。上年十月二十九日曉頭,尹永龍喪轝,過去西氷江氷路之時,氷陷敗沒,擔持軍及從入等,幾乎渰死,而金元胄,以鑄城里奠居之人,倡率人丁,多持器械,登時濟活。此等事實,西氷庫一二契與鑄城里男女老少,俱皆目睹,故各洞執綱,枚報當部,當部轉報本府,而其時招致被拯諸人,推問委折,則各人所供,一如報辭,其在激勸之道,不可無施賞之典,故自臣府,依例草記矣。該曹之今請更査,寔出於愼賞之意,故臣府招其各洞任掌,另加査問,且詢物情,則其所拯活,十分無疑。此是京城咫尺之地,衆目所睹,則非如遠外疑晦之事,而元胄濟活人命,旣至於三十七名之多,則其急人之義,誠甚嘉尙,更令該曹,依例論賞,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申昉上疏,伏以駕幸太學,修擧曠典,環橋聳瞻,咸頌右文之休,如臣無似,亦忝邇班,獲覩盛事,實爲至榮,而第臣於牌招來侍之命,竊有萬萬不敢冒當者。蓋科試一事,必須弘文提學主之,未有弘提見在,而藝苑替行者,其式甚嚴,且職在承宣者,例不得擬考官之望,因其兼帶,主試擅場,曾所未有。推此兩款,俱是無前之事,決不可自臣創之,以壞法例也,明矣。况卽今弘提,非有大端難强之情勢,昨日館職之荐違,不過未及疏暴,不欲遽出之意,苟加敦迫,自可勉進,誠不可越例違次,捨彼而命臣也。臣若不顧代庖之嫌,唐突冒承,則便是視他人爲難進,而樂於替當也,其爲乖戾可笑,當作何狀?朝違召命,實出於萬不獲已,而未蒙照燭,至勤特敎,天牌又復下辱,臣尤惶悶抑塞,不知所出。今臣迷滯之執,格例事體,不啻明白,雖被重譴,決難奉行,又犯逋慢,罪尤萬死。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將臣提學之任,先行鐫削,仍令有司,勘臣負犯,使成命無淹,微分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論於政院請牌之批,卿其勿辭,從速應命。 ○左承旨徐宗玉上疏,伏以頃日次對時,前大司諫鄭羽良,論覈愼無逸也,臣只以不陳條件爲言,曷嘗有非斥之意?而諫長忽地引避,憲臣處置,又從而置諸落科,俱非臣意慮之所到也。臣於其時,亦被諫長怪異之斥,則揆以廉媿,豈獨晏然,而眞殿、文廟,連有酌獻之禮,職在近密,不敢言遞,泯默至今矣。昨又伏見前校理韓顯謩未徹之疏,則有曰,喉院稠坐中,一承宣峻發劾臣之論,至以臺閣無人,慨嘆不已,公議之嚴,尤可畏也,其所謂承宣,豈指臣而言耶?臣與伴直僚寀,偶有酬酢之語,以爲朴文秀、韓顯謩所爭無謂,而乃以惡言相加,大傷朝著間篤厚之風,實爲慨然云,而臺閣無人等語,傳之者誤,亦非稠坐中耳。蓋兩人事,前後胥失,孰不言其慨然,而今儒臣,必欲以臣之泛然酬酌,勒歸於峻發之公議,把作難進之一端,抑何意耶?大抵臣性甚疎略,言無裁量,平居接應,悔吝實多,承宣之職,不過出納而已,則彼諫臣儒長之事,何關於渠也,而輒有云云?飜成說話,至使論人之風力,緣臣而不重,求遞之欛柄,得臣而尤堅,煩諸章牘,見困彌甚,靜言慙悚,顔厚如甲,凡此情勢,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召命之下,謹詣闕外,略陳短疏,徑歸私次,伏乞聖明,將臣職名,亟賜鐫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全羅監司洪景輔上疏,伏以臣,千萬夢寐之外,伏承除書,以臣爲全羅道觀察使者,臣驚惶震悸,五情靡主,莫省聖朝之何以有此謬擧也。夫監司爲任,卽古方岳之職也。觀風而察俗,承流而宣化,其所簡掄,諸路惟均,而湖、嶺二藩,最爲國家之所倚重,與兩界無異。自昔膺是命者,必須地望雄峻,足以彈壓列郡,才猷敏贍,足以剸理衆務,然後居之,雖在挽近,亦皆一時之選,而未嘗有庸瑣者流,間於其間,其不可人人而輕授也,明矣。如臣無似,過蒙鴻造,昵侍禁近,今已有年矣。本末長短,聖鑑想俯燭無餘,而臣之自知,亦已審矣。臣請無一毫飾辭而畢陳之。臣空疎譾劣,百無一能,而生長仕宦之家,粗習章句之末,倖竊一第,猥塵名塗,所閑者不過朝廷典故,人事周旋,而至於民情世務,錢穀簿書之間,殆同夏蟲之語氷,非但性不相近,亦欲學而未能,非但己所自畫,亦是人不以期,故向來乞縣,必求畿甸之少事,中間補外,亦得峽邑,而藏拙臣之本色,蓋可知矣。雖於常歲,固不可擬議於此等遴簡,況凶嫌gg凶歉g連年,湖左尤甚,百萬生靈,方在於漏船中,雖使喚得副手梢工,猶懼不濟,乃反以不解操柁者當之,是豈不貽四方之笑,而孤一道之望哉?目今聖明,憂勞於上,群賢,奔走於下,凡係賙飢活民之方,靡愛心力,臣苟有一分才力之可以仰裨者,則此時此任,義同往役,惟當不計燥濕,聞命卽就,而强其不能,其敗可待,不量而入,古人所戒,臣之顚沛,固不足恤,其如僨國事何哉,誤賑政何哉?承乏於屢遞之餘,控辭於督遣之際,臣非不知分義之至爲未安,而分義之未安,罪止一身,委寄之匪人,害及一路,此臣所以寧被重誅,而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臣於恩命之下,重有所感泣而怵愴者,臣父故監司臣重夏,荷肅廟簡拔之恩,曾於丙戌,以副擬而按是邦,今臣所蒙,適與相類,前後聖渥,有若獨私於臣家,而臣心戒懼,尤有萬倍於他職者。不肖之才,上忝先臣南事之急,非比昔日,今若徒以世官爲榮,冒赴爲幸,則其不至於墜家聲而辱聖智也,幾希矣,反復思惟,終無堪當之勢,縮伏數日,恭竢劾正之論,伏聞日昨筵敎,催臣出肅,玆不得不冒死陳籲。伏乞聖慈,諒臣言之亶由誠懇,念藩任之不宜虛畀,早賜變通,俾免公私狼狽之患,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提學宋寅明上疏,伏以臣謀身不工,信心論事,妄憂國計之罔措,不料人見之不同,日昨筵中,忽被李匡德無限詆斥,臣誠惝怳震慄,歷累日而靡所容措。夫生民倒懸之嘆,邦本將蹶之憂,臣於前後,非不屢陳於前席,而至於小惠之傷於大體,民散之由於法亡,亦臣平日之所常憂慨者,適其全減七邑之請,未免偏厚一道之歸,率意覆難,語或支蔓,不過自附於古人椎車之義,而虛舟飄瓦,重觸其怒,此固臣愚不量人之罪,撫躬慙恧,尙誰咎哉?噫,匡德,卽臣三子之婦兄也。童年相識,重以姻誼,情好之篤,不比尋常,綰帶之交,彼豈有疾惡於臣,而爲此哉?只以臣輩流之所相勉者,在於勤攻,而適臣之言,有拂其意,不自知爲非理相加,臣旣惜其口氣,而恕其本心,只當笑而受之而已。尙安有纖毫芥意者,而惟是廟謨非戲劇之場,筵奏異私室之談,其所以罪臣者,曰小人也,律臣者,曰梟示也。言之得失,姑且勿論,其駭聽聞而辱朝廷,大矣。在臣私義,惟當泥首俟罪而已,顧以何面,揚揚復冒於廟朝之列哉?昨於臨雍盛禮,以臣添居館堂,兩日之內,召牌四降,而起動無路,輒犯違慠,致有臨急變通之擧,已不勝其惶悚,而且臣方叨保護之任,動駕之日,亦不得進參於起居之班,臣罪益復萬死,連因淸齋,籲號路阻,今始冒死自列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亟賜威罰,先削臣本兼諸職,仍命攸司,重勘臣妄言之罪,以嚴朝體以謝人言,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監賑使所達,極可異也,何足介嫌?此非若是撕捱之時,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府事鄭澔上疏,伏以臣年迫九旬,癃廢益甚,神識全昧,人理殆絶,不寤名姓,尙掛朝籍,時節慶賀,一切廢閣,論其負犯,固難容貸,而不意聖慈,特垂記存,掖隷承命,辱臨窮巷,賜之珍羞,申以勞問,顧臣何人,膺此異數,以罪爲榮,感極涕零,首以頓地,不知所言。繼伏見邸報,以臣陞領樞府,聞命惝怳,莫曉厥故,徐而問之,始知原任兩臣,蒙許休致,致有此次補之擧,臣於是,誠不任媿恧之至。蓋臣粵自肅考朝,猥陳告老之懇,逮聖明臨御之初,屢入文字,而未蒙矜許,及自嶺外宥還之後,亦嘗一二仰瀆,而竟未蒙發落之敎,則臣始惶恐。伏而思之,竊意聖上,必以爲年至致事,乃朝廷之盛典,縉紳之美名。夫豈人人所可冒請者云爾,故更不敢爲申籲之計,因循泯默,以至今矣,當此修禮俗、勵廉恥之日,雖不敢比數於退以禮之諸臣,若其所處之地,則固嘗從大寮之後矣。以言乎犬馬之齒,則或較數三十年,而乃獨苟冒職名,坐積飢烏老鳳之請,如臣賤微,去就一節,雖無足道,其在淸朝,不亦貽羞之甚乎?然臣何敢自同諸臣,引禮告休,賭美名而辱盛典也哉?伏願亟命選部,刋臣姓名於朝籍,得爲野人,以畢其命,則天地父母終始生成之恩也。抑臣竊有區區憂愛之忱,略此附陳,伏願聖明,試垂察焉。比竊伏聞玉候,久在靡寧之中,而處分或多過中之擧,此不惟於葆眞元養壽命之道,大有所妨,其於淸化源應事務之際,害亦不細,豈以聖學之高明,未察於此?良以臣隣之間,寅協之風未臻,朝著之上,蕩平之效無期,有以致聖心之激惱,此則群下之罪,固不勝誅,而抑恐聖明所以建極于上者,容亦有所未至也。夫合萬口不齊之人心,做一時硬定之國是,設令扭捺湊合,苟且得成,豈可久可常之道,而雜薰蕕水炭於一器之中,欲其芳潔而不汚者,必無是理,是殆別生病敗,無補於保合之政,徒費心力,反害於攝養之方,可不戒哉?朱夫子嘗曰,治心治病,其理一致,此言殊有味也。伏乞聖明,從今以往,勿復以彼此同異之說,置諸靈臺之中,務淸一心,酬酢萬變,觀理是非,定其取舍,則尸居而龍見,淵默而雷聲,將見聖體日益舒泰,國勢日益鞏固,人心自服紀綱自張,無不如殿下之所欲爲者,而億萬年無疆之休,果不在於大聲色厲威嚴之間,宗社之福,臣民之望,豈有大於斯者乎?自念臣老病日劇,在世無幾,豈不欲一陳素蘊,冀裨聖德,以爲畢義願忠之地,而神昏氣短,無以自力,卽此草草數語,亦免口授代倩,文不成理,言不盡意,誠不足以開廣聰明,而其出於片片赤心,則可質神明,伏惟哀憐而裁幸焉。臣無任屛營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兩原任許休,意猶在焉。卿之引此請休,不亦過乎?且養老於鄕,奉朝西樞,於卿奚異?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參知曺命敎上疏,伏以國家不幸荐歉,京外道路,僵屍相屬,以至闕內守門軍卒飢死者甚多,惟我聖上,曲加軫恤,旣命賑廳,依飢民例分給乾糧,又命從軍卒元數,逐名分給,庶幾轉死爲生,枯胔復肉,而以臣入直時所聞見者言之,飢死猶多六十五名中,報以死亡請埋葬木者,屢矣。四所之報以將死,請立其代者,無日無之,其中亦豈無或以病斃者,而大抵皆飢餓故耳。使入直郞廳,親審於各門,則類多浮黃濱死,自言不得食者屢日,以此推之,不出今月,不死者十無一二,幸而不死,死於歸路,則丁寧矣。惟此鄕軍不納布,則上番是齊民中宜先顧恤者也,其視無土流丐,不出徭役,無甚關係者,大有不同,而今將隨而盡劉。渠之父母妻子,方屈指計期,而卒以飢斃,骸骨不返,想其情理,足愆天和,其成出物故,代搜閑丁之時,侵徵於隣族,繹騷於閭里,種種爲弊,可坐而數。噫,貧戶餓氓,附富人籬下,猶賴以爲生,闕門守直之卒,豈與富家傭作比,而飢死如此,立視而已,則豈可使聞於遠近也哉?聖上所以軫念者,非不至矣,而不免死亡,蓋有由然,騎兵之上番者,皆赤立靡依之類,預徵奉足布,以糊其口。此猶不足,到處丐乞,無以自備身布,爭願上番,從前樂歲,雖徒手以來,猶丐殘瀝塊飯,過活時月,而至若今歲,我躬不閱,誰肯分少?矧玆大荒,奉足旣難盡捧,設有如干所收,除往來浮費,餘者無幾,米又踊貴,其何以充作番糧?彼許多丐子,自在乞食,東西無礙,或爲人搬柴運水,得一盂粥飯,其生易辦。至若守門之卒,各有信地,不得跬步離次,晝禁闌入,夜又巡更,無須曳暇隙,苟乏所齎,求丐路絶,枯死之外,實無他策,而賑廳所給,則至爲零星,無醬無鹽,一日所分,只是五合田米。力微旣異白粲恒飢之人,胃氣久虛積餒之餘,饞欲有倍,一旬計給,數日頓餐,不惟促斃,坐飢如初,畢竟六十五名之相隨盡劉,勢將必至。且官事異於家事,每患後時,見飢卒垂死,告急於賑廳,則一以遏嗇爲主,依元數分給之成命,旣不得行,意其濫報,使筭員輩,覘其飢否,歷告諸堂,許而後始緩緩出給,如是之際,動經多日,垂死者已死,始飢者垂死,眞所謂索之枯魚之肆者也。有名無實,誠甚慨然,臣意則每名,日給白米五合、醬二合,合計六十五名一月之支米,僅六石零,醬僅二石零,限三朔通計,則米十九石七斗零,醬七石十二斗。賑廳以此,逐月劃送於本曹,委入直郞廳,相其緩急,排日分給,則飢卒無經食之慮,將死者有捄活之道,不飢者無混入之弊,不過捐卄石米七石醬,可活百三十名元軍矣。本曹埋葬木之費,衛將所代立之艱,姑不足論,其視飢死不返,公私矜慘,貽弊多端者,得失何如哉?或曰騎兵食三奉足,足備番糧,若見朝家如此,視以爲例,後必空橐望哺,弊應難防,其言似然,而有不然者,荐歉如今日,固未易多見。且自備局,嚴關各邑,使預捧上番人奉足二疋,則給其人,作往來之資,四疋,則直納本曹,月給二疋,如雇立軍之爲,一以防中間糜費之端,一以爲立番留糧之資,則兩得便利,不但永杜後弊,以其劃送者,只給軍卒之未收奉足者,則俵給之數,亦可漸省矣。臣適値入直,目見軍卒有必死之狀,玆敢冒進淺見,伏望聖明,不以人廢言,亟命賑廳,依此數劃給,使守門諸卒,得蒙終始賙濟之惠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申飭該廳,各別顧恤焉。 ○工曹判書沈宅賢上疏,伏以臣罪積惡盈,移禍老母,冥頑不死,奄過外除,俯仰慙痛,人理盡矣。不意收錄之恩,遽及於苫塊餘喘,除旨荐加,官銜如舊,臣於是感激摧隕,自不禁血淚之沾襟也。念臣夙遭險釁,幼失所怙,獨賴偏母,勤劬敎育,以至粗有成立,而以臣不肖,立朝三十餘年,歷職外內,幸免於大戾者,何莫非母訓是資也?只緣臣不孝無狀,奔走祿仕之際,多曠定省,流離京外之日,輒貽憂勞,就養未卒,風樹不靜,此尤臣之至痛至恨,無復有一分人世之念者也。惟有謝絶人事,歸依松楸,以終殘年,庶可以少抒此生之餘憾矣。臣復何心,彯纓結綬,翺翔榮途,自同平人也哉?且臣本以積病虛脆之質,遭罹巨創於六十之年,銜茶茹毒,殘命如線,雖荷天地生成之澤,得以延至今日,而羸毁骨立,更無餘地,尫貌衰髮,已成鬼形,見者莫不驚駭,加以三年之內,喪禍荐酷,一弟兩姪,相繼殞歿,哀疚震剝,五情失守。凡於尋常事爲之間,便作喪性之人,對人酬酢,問東而答西,戶庭出入,須人而運步,綿綿綴綴,長委床席,溘盡之期,不朝伊夕,若是而其能有陳力就列,復備驅策之望哉?噫,臣之離違闕庭,倏已四載,犬馬微忱,自不勝耿耿于中,況伏聞向來聖候,連在靜攝之中,區區憂慮,曷嘗少弛?如使臣,有可以自力蠢動之勢,乘日氣稍和之時,曳進天陛,一覩耿光,退塡丘壑,是臣之願,而目今吐血之症,重發於淹伏垂死之中,少有動作,嘔出如瀉,精神迷錯,殆蔑省覺,前後動駕之時,亦未得進參於陪班之末,事與計違,罪合萬死,伏枕悲泣,只自隕越。顧此水部之職,雖云閑局,六官之長,爲任緊重,不可一向瘝曠,至於籌司之任,當此民飢日急,聖心焦憂之時,尤非病廢如臣,所可一日虛帶。玆敢仰首,哀呼於仁覆之下,倘蒙聖慈,憐臣悲苦之情,察臣濱死之疾,亟命盡解臣本兼諸職,俾得親近藥物,以保殘喘,仍許退守丘墓,以伸至情,則臣當生死含感,殞結爲期。臣無任涕泣禱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權{{!|𥛚|⿰礻啇}}上疏,伏以臣心有所疚,義在必退,頃間一肅恩命,蓋出嚴畏分義,萬不獲已之致,而顧念前後辜犯,斷無蹲仍周行之望,日昨適値眞殿展謁禮,幸忝陪班,獲近耿光,區區犬馬之誠,亦得以少伸,臣雖從今以往,永謝朝籍,退塡丘壑,無復餘憾,一段苦心,只願捧身而歸,以盡終始自靖之義而已。不料千萬夢想之外,忽承選部移除之命,此是何等淸要,臣是何等滓穢,而今殿下,不少難愼,侈此誤恩,乃至於是,臣誠聞命惝怳,撫躬震惕,罔知所以自措也。夫銓衡之司,實管用捨,佐貳爲任,雖與長席有別,若乃顯路通塞之柄,緊官差擬之政,蓋莫不與焉,其職責,亦可謂不輕而重矣。臣本迂拙,樣不入俗,重以年紀遲暮,鑑識不明,凡於世態物情,都不通曉,人才長短,尤所昧昧,況今朝論益潰,風習漸乖,險路難平,銓地爲最,一取舍之際,彈射旁伺,一注措之間,拳踢隨至於斯時也。雖使公明正直,望實俱隆,爲世所憚伏者當之,尙難望措手足於其間,況如臣者,跡甚畸孤,性又狷狹,其何能佐銓選之席,而處睢盱之場,調適甘辛,旌別淑慝,仰副聖明簡委之盛意也哉?古語云,擔子輕重,惟擔不起者自知之,今臣之不任此擔,必遭覆跌,臣固自知已明,臣於玆任,百爾揣量,只有難進二字,參前倚衡,終莫省一條可進之路也。念臣本來踪地,至爲窮蹙,雖在閑司冗班,已不當委蛇盤礴,則其不可揚揚冒居於進退人物之地者,不但通朝之所共知,宜在聖上之素所俯燭,此尤臣所以外怵公義,中愧私心,逡巡退避,必欲循墻而走者也。玆於荐召之下,不敢坐違,謹詣九閽之外,略控血懇,仰瀆崇嚴之德。伏乞聖慈,察臣才分之不堪,憐臣情勢之難强,亟命鐫削臣所帶職名,俾臣退屛田里,得守本分,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臣無任瞻天望雲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尹東衡上疏,伏以臣母病勢,一向危劇,多般醫治,有加無減,凜凜床褥,常若朝不延夕,臣涕泣扶將,一刻離捨不得者,今已二旬餘日矣,不意薇垣新命,忽下於此際,臣誠驚惶抑塞,五情焦迫,莫知所以爲計也。夫諫長爲職,地望何如?決非殘懦如臣所可濫竽者,而臣之目下情理,萬事無心,至於官職之去就,姑不暇論,輒以疾痛之籲,冒死瀆撓於孝理之下。臣母患旣非一時偶感之疾,亦非時月內可以回甦者,蓋自中歲,百病交侵,迨乎晩暮,轉益沈痼,前後卅餘年之間,殆無一日之安,而最是風痰之流動作孼,實爲主症,上於頭部而視閉聽塞,入於胸腹,而似癨非癨,流於肢末,而麻痺刺痛,篤老之後,症情愈加,長在委頓,而便成宿患,看作例{{!|𧏮|⿰虫恙}},非有別般痛苦,則猶不足爲深慮矣。自前冬以來,觸寒增劇,流行之痰,專入腹部,凝聚不散,有似血塊,當其上衝胸膈之時,叫號宛轉,頃刻難忍,傍觀爲之慘然,氣降痛止,則合眼昏倒,呼喚不省,奄奄若澌溘之狀。臣於其時,職忝近密,逐日奔忙,晨夕省視,方寸瞀亂,如癡若狂,每當曉入之時,遲回不忍離側,則臣母輒慰解勸勉曰,吾病雖如此,姑不至危境,汝旣陳情乞縣,蒙被恩許,其在感激酬報之道,不可不奔走供職。臣每抑情仕進,而忽忽芒芒,神思顚錯,臨事遇言,茫無頭緖,有如將仕之人,魂不守宅者然,此實一院諸僚之所共目覩而愍憐者也。前月十七日,自公而退,則母病又復挾感層重,種種諸症,俱涉危惡,實有難治之形,臣一倍驚憂,深恨前日之不早乞遞,急治短疏,略陳哀懇,致煩喉院之微稟,卽荷天地父母之矜憫,許遞臣職。臣得以夙夜在傍,隨便救護,糜粥之食,藥物之供,無不親執,少效子職,秋毫莫非聖渥攸曁,闔門銜結,不知死所。竊庶冀恩波所沾,枯木回春,朝夕危喘,獲延一脈生意,而惟其望九殘齡,病情旣劇,誠孝淺薄,藥餌蔑效,臣之憂遑煎迫,日復一日,而非分之職,又此纏繞,昨違嚴召,未蒙例勘,哀悶之私,惶蹙之情,兩端交中,凝氷焦火,其勢誠窮,而其情誠可悲矣。且伏念言官者,乃人主之耳目也,一日曠職,則是曠殿下一日之耳目也,二日曠職,則是曠殿下二日之耳目也。臣之虛帶言職,今幾日矣,而一任曠廢,無所變通,則微臣罪積,姑舍勿論,其於公體,亦當何如也?噫,親臨視學,盛禮曠絶,法駕晨動,百僚趨蹌,而臣牽結私情,莫效陪扈之誠,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慈,察臣私情之甚悲,諒臣職名之不似,亟命鐫削,以安私分,以便救視,仍治臣違命闕禮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涕血悲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奉敎宋敎明上疏,伏以臣於直中,卽見家報,臣之老母,宿病委頓之中,重添寒疾,頭疼如碎,寒熱交作,飮啖全廢,咳嗽苦劇,達宵失寐,氣息奄奄,見今症情,十分危篤云,臣自聞此奇,方寸煎灼,情理迫急,已不可强抑在直。且臣再昨膺命,爲完焚香一事,非有仍因蹲冒之計,顧此史局之任,何等榮選,而緣臣一着之率爾,致令憲臣、儒臣,連章請罰,其公議之至嚴,尤可見也,在臣自靖之道,其何敢晏然復廁於簪筆之地乎?私情公體,俱不可仍冒,玆敢投進短章,徑出禁門,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親病之不可暫離,情勢之不可冒居,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海興君橿上疏,伏以臣於昨秋,特蒙恩暇,往哭亡祖新阡,少伸痛隕之情,感祝之心,迄今耿耿,臣每以私懇,仰瀆宸嚴,極知其分義之未安,而第有區區至情,輒敢冒煩焉。臣之曾祖父母墳山,在於楊州地,與祖父母墳,同局異阡,封築年久,漸有崩圮,改土之役,時日爲急,而喪變以後,悲殞未遑,至于今日矣。將以寒食節,涓吉改築,臣之暫出蕫役,誠是情理之所不可已,況臣之亡祖墓草已宿,而尙闕新年一哭,此尤臣之所痛隕處也。伏乞聖慈,特爲諒臣之至懇,許臣數日之暇,得以任意往來,俾伸私情,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往來焉。 ○湖南監賑使李匡德上疏,伏以臣以湖南災結分給一款,當與柳儼同罪之義,略已仰陳於前席矣。夫儼之被罪,雖曰不當,旣捧而還給,其實以不滿丁未摠也。丁未田政,臣以御史與聞,壬子田政,亦以御史與聞,丁未之年事民情,壬子之年事民情,皆臣之所悉也。果令前後年事民情,一不差池,則臣以一人顧何苦,而前峻而今寬也。儼之日夜盡心,上念經費之重,下防濫失之弊,必欲極意搜括,充足上供者,其意何嘗不耿耿也?畢竟被臣慫惥,橫抵譴何,而獨使臣揚揚冒赴者,在朝家已爲失政,在臣身尤極可愧,且臣接見惠廳關文,有留賑大同卸下分俵者,受去守令姓名成冊上送,憑處之令,臣於是,尤有不安矣。事之顚末,臣於前日狀啓中,已備陳之,今不必更煩,而彼守令何罪也?稱以監賑使,發關分俵賑穀,則爲守令者,其當不受去乎?朝家之差送監賑使,其意若曰使各邑受其令也,旣受其令而又從以罪之者,何也?伏念臣以滓穢賤蹤,分甘屛蟄,不意朝廷,拔之罪戾之中,付以使節之重,事則往役,義有急病,不於此地,少效尺寸,則天地恩德,將無可報之階。是以不辭而起,徑擔重責,然才疎性偏,古怪迂妄,雖使闊展四體,尙恐無成,況人各有能有不能?臣之所能,非廟堂之意,廟堂之意,亦非臣之所能,少欲變通,輒得譴呵,略施措劃,動被沖散,甚至道臣守令,皆牽連及罪,自今以後,有事而道臣豈肯與議,有令而各邑必不聽服,臣亦何顔,敢復揚眉而通議於道臣,振袂而發號於各邑哉?夫前有坑坎,後有繫絆,雖御千里之馬而鞭策之,其勢不蹶則必顚矣。明知其必無成效,而迫於嚴命,强行而自取僨敗,雖使古之君子當之,決不爲此,此臣所以衡之於道理,度之於義分,寧被慢命之罪,而不敢爲冒行之計者也。臣情旣難安,義又自畫,席藁私次,只有日企罪罰之降而已。目今道臣已出,不日辭朝,賑事自有主者,尤無所用臣,伏乞聖明,亟降處分,勘臣罪名,俾民國不至狼狽,網紀有所振肅,則千萬幸甚。臣於日昨筵席,與重臣爭論民事,輾轉妄發,致勤郵罰,臣誠惶蹙罔措。夫臣性本狷妄,於世寡好,生平友許,不過若而人,至若重臣,則其憂愛盡瘁之誠,通長不窮之才,尤所慕好,每以朝廷知之,有或未盡,任之尙爲不專,不得使之大有展布爲恨,則豈有於片晷之間,猝化宵小之人,而眞犯當戮之罪也?特以推服之重故,駭訝之陡極,詆斥之不忌,此誠臣罪也,然古人多有此等口氣,或曰晏殊可斬,或曰范仲淹可斬。雖以近事言之,或曰張維可斬,或曰崔嗚吉可斬,此皆非舅甥至親,卽必僚友同列,未聞其人以被斥自嫌,斥之者亦以悖言見非,而至於今日,世道不淳,婉語巽辭,一言十忌,自非仇敵血視者,則例必委曲周護。大抵成俗,故驟聞創見,大驚小怪,伊日筵席之上,亦可略見其狀矣,紛紛嘵嘵,致令重臣,不敢自安,縮伏引咎,臣竊自悼其涉世之昧宜,而亦恨世道之漸澆也。雖然,重臣所謂,民窮不由役重之說,終爲誤見,伏望聖明,於此則知其爲誤而勿入焉。若臣妄鬧筵席,廷辱重臣之罪,亟命有司,嚴治重勘,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戰兢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使重矣,何必撕捱?末端事,予亦知古事,不若此,豈特勿侵?雖若此,爾言終涉過矣,而於重臣,豈有毫分引嫌之端?爾其勿辭,其卽下往 ==2月14日== 行都承旨申昉{{*|試所進}}。左承旨徐宗玉{{*|病}}。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李龜休{{*|式暇}}。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李鼎輔{{*|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宋秀衡,掌令安慶運在外,持平安相徽避嫌退待,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晸啓曰,持平安相徽引避退待,尙不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趙遠命,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旣已帶職蒙宥,竝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沈珙,連違召牌,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參議權{{!|𥛚|⿰礻啇}},疏批已下,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數日,事甚未安,明日常參,亦無入侍之員,副提學尹惠敎,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宗簿寺正李膺呈狀內,所遭臺言,前所未聞,將何顔面,立於周行,斯速入啓處置云。膺之所遭,旣非尋常,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慶德宮假衛將尹濁呈狀內,旣差北漢留營之任,則衛將不當仍帶,特爲改差,俾無番次苟簡之弊云。以軍門將校,見差北漢監任,則輪番之職,勢難兼察,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受由在外,參判沈珙牌不進,參議權{{!|𥛚|⿰礻啇}},同副承旨黃晸進,兵批,判書尹游進,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進,參知曺命敎病,同副承旨黃晸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受由在外,參判沈珙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兵批啓曰,全羅兵使、慶尙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宋田胤爲掌令,兪最基爲持平,蔡膺福爲獻納,李重協爲戶曹參議,李重述爲鍾城府使,成震齡爲寧海府使,李敏泰爲監察,李載厚單付接慰官,以李萬選爲知事,洪處武、趙最壽爲同知,韓瑞已爲僉知,姜文佐爲五衛將,崔昌敏爲曹司衛將,李玕爲宣傳官,金光礪爲加里浦僉使,崔{{!|𪹯|⿰火集}}爲文兼,鄭恒寅爲忠原營將,韓命斗爲安東營將,崔泰輝爲黑山島別將,尹寯爲晉州監牧官,李重新爲全羅兵使,柳濬爲慶尙右兵使,趙倓單付管城將,鄭彦爕、崔宗周、鄭壽松、韓範錫、尹春敎單付護軍,閔珽單付司直,成履坤、朴載海、金稷臣、林德烇、鄭運亨、李培源單付司果,李鼎輔單付司正。 ○黃晸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入侍,除在外及引避退待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假注書曺命敬,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今日內乘、宣傳官、別軍職、駕後別抄試射時,別軍職鄭德載,六兩一矢四十二步,二矢四十三步,三矢四十一步,別抄鄭世僑,一矢四十六步,二矢五十步,三矢五十四步,竝加資,駕後韓世珍,騎芻五中,金九錫,六兩一矢三十九步,二矢四十二步,三矢五十步,竝直赴殿試。 ○備忘記,傳于黃晸曰,居首進士鄭光益,之次幼學韓億增,竝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朴台應、朴景陽、李有聖,竝直赴會試。 ○黃晸,以戶曹意啓曰,奉朝賀,今春等周急物種,依傳敎以南奉朝賀周急省減例,更令郞官輸致,則奉朝賀閔鎭遠,依數領收,而奉朝賀李光佐,以崔奉朝賀例,只受米八石、太三石、赤豆一石、民魚十尾、石首魚十五束、鹽二石、炭三石、燒木二百斤,其餘米二石、赤豆一石、石首魚五束,則後日登對時,當爲陳稟云,姑令還爲輸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嚴慶遐,以備邊司意啓曰,自北京回還漂海人仁川及長淵居沙工李萬業、梁業進等十二名,縣次替送,今始上來,故使本司郞廳,詳細問情後,所供辭緣,別單書入,以備徽覽,而今無留置更問之事,還送本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以忠淸、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大興前郡守張以綱,高山里鎭前僉使李重輝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張以綱,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重輝,自任所,時未上來,新僉使,纔已下去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軍資監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監所儲米穀,丁亥反庫及丁酉査實時,其欠縮之穀,皆以剩穀計減,已成規例矣。蓋丁亥年反庫時,無面各穀,合三萬六千七百二石內,剩穀及內司諸宮進排與諸軍門諸上司員役料米上下時,厚量添下之數,參量査出,則米太田米竝三萬二百餘石,計減於無面元數之中,而無面實數,爲六千四百餘石內,一半又爲蕩減,一半則分徵於書員、庫子等處矣。至丁酉年,又自戶曹査實,則欠縮各色穀二萬三千九百三十九石內,丁亥以後剩穀及各樣添下之數,合二萬二千一百五十八石,竝爲計減於無面元數之中,實欠縮爲一千七百八十一石,而此亦分徵於本監員役等處矣。自丁酉至壬子,爲十六年之久,則其間似不無虧欠無面之弊,而卽今新捧未及,舊穀垂盡,不待反庫而虧欠易見,故依丁酉年例,令本監官員,齊會監中,考覈文書,一一照數看詳,則卽今會計付大米二千二百十七石十二斗四升五合二勺,黃豆七百三十八石十一斗四升四合五勺,田米四百六十九石八斗一升九勺內,實在大米五百四十三石十二斗四升五合二勺,黃豆五十四石三斗九升六合八勺,田米三百三十石八斗一升九勺,則虧欠之數,大米一千六百七十四石,黃豆六百八十四石零,田米一百三十九石,摠合二千四百九十七石零,而丁酉以後捧上剩穀,大米二千六百九十二石,黃豆一千五百十八石,田米一百九十七石零,合四千四百八石矣。丁亥、丁酉兩年無面,旣有以剩穀計減之例,則今亦依此例,當以剩穀會錄之數,計減其欠縮,而蓋自丁亥至丁酉,僅十年,而其間欠縮,至於二萬三千九百餘石之多,自丁酉至壬子,爲十六年,而欠縮不過二千四百九十餘石,則比前不啻懸少,而又見本監官員所報,則丙午年以稅穀之大縮,自戶曹請得江都米,劃送本監者,爲五千餘石,而以此放料於各軍門諸上司員役及掖庭所屬等處,故斗斗分給之際,欠縮爲四百二十石,而其時戶曹只蕩減其半,而其餘二百餘石,不爲蕩減。內司以下諸宮進排及各軍門諸上司掖庭所屬給料時,自前例有添下之規,而丁酉年戶曹以爲,此係謬規,勿爲添下事,入啓定奪,故丁酉以後,元無計減之事,而內司諸宮進排米,則其厚量生縮之數,與前無異,雖十分從略計數,其所耗縮,少不下六七百石,合以計之,則當爲八九百石云云。蓋此十六年之間,其所捧上之穀,爲五十八九萬石,則近六十萬石捧上上下之際,似不無耗縮之弊,且其添下米,與江都米欠縮,俱不計減,則十六年之間,二千餘石之縮,不是異事。且以前事言之,丁亥丁酉兩年,則無面雖以剩穀計減,而猶有或六千餘石,或千餘石無面之餘者,今則不然,丁酉以後捧上剩穀,合爲四千四百餘石,而欠縮不過二千四百餘石,以剩計減,猶有餘剩。進排米添下之謬規,江都米未減之縮,雖不當追復追減,而今此欠縮之數,比前猶爲甚少,其所生縮,蓋亦有由,則亦不宜分徵於倉屬,一依丁亥、丁酉兩年例,欠縮三色穀,合二千四百九十七石零,直以剩穀計減,內司諸宮,勿爲如前添下,及掖庭諸上司分料時,準量上下之後,或有如前侵責者,入啓論罪,亦是丁亥丁酉定式,從今更加十分申明,以祛宿弊宜當。仍念逐庫傾盡之法,欠縮立見,實爲防奸之良規,今後永爲定式,各所掌用,盡一庫後始開他庫,而傾庫後,該庫欠縮有無,一一報于戶曹,以爲隨卽徵出之地,該掌官員,隨其在官久近,欠縮多少,分輕重論罪事,依前定式,斷不饒貸。本監各庫,皆令戶曹葛封,而時用庫垂盡,則預爲斟酌時存之數,趁後日坐起,預報戶曹,受出字打後,始爲開庫,則逐庫傾盡之法,雖欲中廢不行,有不可得。如是定式之後,隨其些縮,輒卽徵捧,未捧者,該官解由拘礙,則必無逋欠之弊,向前剩穀計減之法,此後亦當永永防塞,以絶其僥倖之心,以此內司及各該衙門,竝爲嚴明知委,何如?傳曰,允。 ○答奉朝賀李光佐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讓若此,許其所請,而月致酒米與生肉乾物,古典厚也,而餘數極些,予用歉焉。年月相左,尤何引咎?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致仕奉朝賀李光佐箚曰,伏以昨日,地部更致恩賜周急物種,臣旣奉承隆批,感激恩諭,宜不敢更有辭遜,而第伏念此事,雖近微瑣,實有關於大體,合一申稟,以俟睿裁,何者?蓋國家命相,其體甚重,未嘗以其人之行公與不行公,而有所異視,恩例之或加或減,實非事宜,矧惟黃髮元臣,雖誠累年恬退,而旣經首輔,在臣前列,巋然爲百僚冠冕,臣何敢毫髮有加,自損朝體?且臣尤有不安於私義者,元老之初請減損,實在臣方忝政府之日,因地部來問,爲之酌量減定該府之啓,至以大臣之意如此爲辭矣。在他人則減之,在己則受之,於廉隅何如也?顧念以微事更煩章箚,尤爲惶恐,恩賜臨門,已至三次,亦不敢更爲辭還,姑從其時所減之例,而承受其外餘數,則私令該吏,謹藏容臣,早晩登對,自爲陳稟,或他大臣警咳,如丁亥故事,蓋欲遷就其間,只以伸私義而免煩瀆矣。不意該曹,遽爲啓達,至曰姑令還爲輸去,臣於是,悚懍一倍,若無所措處,不獲已冒陳其委折,伏乞聖慈,下諒此事之非出飾讓,俾準臣爲元老請減之數施行,而收還其餘,以伸朝體,以安臣心,公私至幸。且臣前箚,當曰甲辰前例,而誤稱戊申,蓋記亂後元老在京裏,故誤認爲其時事也。奏御不審,彌增死罪,不勝惶蹙竢命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 ==2月15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李鼎輔{{*|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經筵,只常參。 ○李聖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常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宋秀衡,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持平兪最基未肅拜陳疏,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龜休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書爲中日習射,而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大司諫尹東衡,持平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常參時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東衡,持平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李聖龍啓曰,大司憲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常參,兩司不可不備員,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今日常參,三司當爲入侍,而大司諫尹東衡,持平兪最基,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大司憲趙遠命,副提學尹惠敎,竝卽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禁推傳旨捧入。 ○又傳曰,雨勢如此,朝儀似不整,入侍諸臣,入於月廊,侍衛軍兵,排立於簷下事,分付。 ○黃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而副提學尹惠敎,今日常參罷後,諉以館規,仍卽出去,事體極爲未安,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泰良爲保寧縣監。 ○李聖龍,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新薦翰林取才事,今日出令矣。被薦人趙榮國稱有病故,李鼎輔諉以事勢難便,俱不進參,新進怠慢之習,誠甚可駭。趙榮國、李鼎輔,竝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景廟朝實錄》,本館及五臺山,旣已奉安,仍行曝曬矣。其餘江華、赤裳、太白等三處,亦當次第擧行,而當此設賑之日,列邑貽弊之端,不可不念,姑爲待秋奉安。至於史閣曝曬,間一年擧行,乃是定式,而不得爲之者,今至五年,其間或不無雨漏腐傷之慮。江華、赤裳、太白三處曝曬,趁今霾雨前,分送史官,次第擧行,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工曹意啓曰,各津津船中,今年限滿船,廣津新造三隻,松坡新造二隻,漢江新造三隻,改槊一隻,楊花渡新造二隻,改槊一隻,孔巖新造一隻,露梁新造一隻,新川改槊二隻,合新造十二隻,改槊四隻等。所入材木,量其容入,依事目已給價本於船材都庫人等處,使之入峽貿得,待其流下,卽爲新造改槊,而近來江原一道,松禁切嚴,木商輩不得入峽,津船造作之材,無處貿得,誠爲可慮。本曹所管各津船材,則禁山外可斫處,切勿禁斷事,江原監司處,嚴飭,分付,而長桔流下時,所經各邑各處及戶曹稅所與等閑私商,一體侵稅中間挽執,事甚不當。依前定奪,切勿收稅事,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癸丑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申昉,左承旨徐宗玉,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李龜休,右副承旨嚴慶遐,同副承旨黃晸,假注書李鼎輔、曺命敬,編修官李檥,記事官金漢喆,東班,議政府領議政沈壽賢,左議政徐命均,右議政金興慶,行戶曹判書金在魯,行禮曹判書金取魯,右參贊李廷濟,右尹申光夏,行副提學尹惠敎,吏曹參議權{{!|𥛚|⿰礻啇}},大司諫尹東衡,監察元泰揆,禮曹正郞車以載,戶曹佐郞兪宇基,吏曹假郞廳安鳴鶴,議政府司錄鄭權,西班,知中樞府事申思喆,判敦寧府事金東弼,咸溪君櫄,彦城君金重萬,刑曹參判朴乃貞,兵曹參議安重弼,工曹參議李承源,兵曹佐郞金夢垕,刑曹佐郞徐宗賓,工曹佐郞李榗。沈壽賢、徐命均、金興慶進伏曰,冷雨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均曰,水剌、寢睡之節,別無加勝乎?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他事,而眼候近日稍勝,因此差復冀望耳。命均曰,受鍼事,旣承更待下敎之敎,故姑不敢請,而進退無常,祛根未易,此甚憂慮矣。命均又曰,湯劑當盡於再昨,尙有餘貼爲敎,故當於明日,請入診,而今則已盡進御乎?上曰,適有咳嗽之氣,故未盡服矣。命均曰,咳嗽之候,何如?上曰,此適然矣。命均曰,丸劑亦未盡乎?上曰,尙有餘矣。壽賢曰,賑恤堂上宋寅明,旣已承批,本廳今無主管之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今無更爲撕捱之事矣。壽賢曰,雖以彼此疏觀之,本非大段可知,何可一向撕捱乎?監賑使李匡德,亦爲承批,湖南事勢,萬分切急,亦自政院催促,使之不數日內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榻前下敎}}壽賢又曰,全羅監司,尙不出肅,本道形勢,極爲緊急,數日內辭朝之意,令政院,催促,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壽賢又曰,江華留守李瑜,除拜之後,亦不出肅,保障重地,不可久曠,賑事方張,事亦緊急,牌招,使之不數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近來此等事怪矣。旣無可嫌之端,何必待承批而後出哉?竝令政院,牌招催促,可矣。壽賢曰,江華留守當爲牌招,而監司則近不出牌,故區別陳達矣。上曰,然矣。壽賢又曰,頃日次對時,以各司冗費,抄出減損事,有宮府一體之敎矣。諸臣隨其所掌,各自抄出,以爲來會廟堂,商議裁減之計,故戶曹判書金在魯,今將擧行,惠廳堂上宋寅明,待其行公,亦當擧行,而兵曹判書尹游以爲,擧條中,兵曹則無擧論之事,有難一體擧行云。兵曹之不入於擧條,似是書出時落漏之致,更爲添入啓下,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不必添入,兵曹一體擧行之意,分付備局,可也。{{*|出擧條}}壽賢曰,擧條中,兵曹旣爲落漏,則注書及承旨不能照檢之致,其時注書、承旨,竝爲推考,何如?上曰,下敎時,別無直謂兵曹之事,此非注書之所漏矣。壽賢曰,然則不當推考矣。上曰,然矣。壽賢曰,惠廳裁減,當待宋寅明之出仕而爲之,其外諸司,亦當從速商議廟堂之後,卽爲稟定矣。上曰,唯。壽賢又曰,平安監司宋眞明,以銀木不得上送之意,更爲狀啓矣。觀其辭意,固多未妥,且朝家旣以此譴罰,則其在事體,豈可復爲狀聞,而終不上送乎?其狀啓勿施,使之依前判下,卽速上送之意,申飭,何如?上曰,此事應在勿施,故予初欲判付而未果矣。狀啓勿施,更加各別,申飭,可也。命均曰,關西銀木外,一年條稅收米,移劃戶曹事,故左相趙文命在時,陳達定奪矣。旣定差員,又送船隻,而狀啓中,有山郡、沿邑,竝一萬石劃送之語,此則尤極不當,西穀取用,豈不知其重難,而經用蕩竭,無以着手,不得不爲此矣。壽賢曰,關西則異於他道,錢布財貨之多數儲積,非不知意有所在,而只緣國用蕩然,着手無處,不得已有此取來之計矣。至於稅米,本是地部所屬,旣非平安監司私財,則朝令之下,尤何可以一向牢拒乎?藩臣事體,極爲不當,當爲嚴關,申飭矣。上曰,近來藩臣,輕視朝廷,故如此矣。雖是他司所用,屢次申飭之下,宜卽奉行,而況地部所需乎?至於稅米,旣令定差員上送,而尙不擧行,豈有如此事體?發遣戶曹郞廳,使之督運,可也。金東弼曰,今若發遣郞廳,則雖有益於從速運來之道,而以藩臣不奉朝令之故,至送京司郞廳,則朝體尤輕,若更爲申飭本營,使之從速運送,則道臣,亦豈敢一向違拒乎?壽賢曰,此則判敦寧金東弼所達,是矣。以一道臣之違拒朝令,至於發送郞廳,以爲督運之地,則朝體益輕,不可不慮矣。上曰,判敦寧之所達,是矣,而今此下敎,蓋有意矣。所謂稅米之依數留在於庫中,亦未可知,故非但爲督運也,仍欲摘奸而然矣。金在魯曰,當年稅收米,正當新捧之時,似無不在庫中之慮矣。銀木事,只緣本曹事勢之萬分切急,屢次陳達,屢次下敎,而道臣,終不動念,以致朝令之屑越,莫非臣罪,臣不敢更以此事仰達。至於稅收米船運事,國之大計,萬一緯繣,狼狽極矣,不可不準數輸致也。地部一年應入之數,若非大豐,不能當一年應下之數,況荐歲大歉,稅入大縮,雖十分節用,猶恐絲毫漏失,而實無支繼半年之道,此通朝之所共知也,而今見其狀啓,有曰掌財之臣,若割斷私字,節損用度,則豈無可支之道,有若本曹,尙有財力,而過爲辭說者然。又曰,苟其所入,不能當所出,至於頓乏無出處之境,則此營財貨之運致京司,不過費十許日,歸京之後,雖未在朝,當以私書,往復於度支之臣,言其某色銀、某樣木,可以取用云。此言尤不誠實矣。宋眞明三年在營,旣不奉行,而上來之後,其能使新監司無一言,運送於十數日之內乎?以近日事言之,關東穀三萬石之運,實爲一道大弊,而道臣被推之後,卽爲奉行,緣臣不見重不見信,此事則累煩上聽,尙未出場,誠爲惶悶矣。上曰,此等狀聞之語,非但不誠實,亦不成說矣。摘奸之意,旣已下敎,發送郞廳,可也。{{*|出擧條}}壽賢又曰,吏曹參判沈珙,連違召牌,尙不出肅,頃日承旨徐宗玉,有所陳達,而沈珙之引嫌,誠爲過當矣。七寸之親,旣與親姪有異,且其疏論,非己所知,則何可以此,過自引嫌乎?朝臣若以此等事爲嫌,則日後之弊,將不勝其紛紜矣。更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其所撕捱,誠無義意,一向違牌,事體未安,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命均曰,結城綱常之變,我朝三百年來所未有之變,而求之往牒,亦不有矣,不可以常例三省罪人論之,故一道人心,尙今拂鬱,且勵風化之道,亦不可置之,故不顧些少弊端,箚請革其邑而蒙允矣。臣連聞其近處流寓士大夫之言,且於昨年刑判李秉常上來時往見,則以爲結城、保寧,例以水營從事官,差送文官,而每以成均官員、禮曹郞廳,無風力者差送,故此數邑,便爲監司褒貶之窠。或三年四遞,或一年再遞,徒貽迎送之弊,已至莫可收拾之境,不可不一番變通,擇送三司出入人,使之鎭壓修擧,則庶可救得云矣。結城旣革,則勢當合於保寧,而今保寧縣監李漢相之常時爲人,足以治邑,不必論之,而此後或有作窠,則勿論堂上、堂下,必以曾經三司之人,各別擇差,似好矣。上曰,所達之言是矣。結城之變,往牒所無,豈不寒心哉?革邑事,雖以安陰見之,固有弊矣,而卿之箚請得體,故許之矣,頃見忠淸監司褒貶題目,則保寧縣監李漢相之爲治,可以推知,故欲於其時遞差而未果矣。其才旣不優於保寧小邑,則豈能治合兩邑之地乎?今姑遞差,其代令該曹,三司出入人中,別爲口傳擇差,仍卽給馬發送,可也。{{*|出擧條}}命均曰,結城、保寧,雖合爲一,而今無陞號之事矣。上曰,此事,何如?壽賢曰,今以革邑,合於他邑,似無陞號之事矣。東弼曰,元無陞號之義矣。在魯曰,同福、和順,曾合爲一,而亦不陞號矣。且今保寧縣監李漢相之爲人,足以治邑矣。上曰,頃有遞差之意,故有此下敎,而旣不優於一邑之治,則何可當其兩邑之合乎?命均又曰,果川災荒,當入尤甚,而分等時,誤爲見漏矣。前倅無可遞之端,而聞有筵敎,惶恐圖遞,新除授李益兼,以無兩司之故,未得署經,守令之除署經發送,誠爲重難,而災邑之屢月曠官,亦甚可悶,似有變通發送之道矣。上曰,前倅,誰而筵敎,何事耶?命均曰,前倅,卽尹東泰,而筵中聞有下敎而圖遞云矣。徐宗玉曰,李宗城御史時事矣。上曰,此事則已久矣,旣是災邑,李益兼除署經發送,可也。{{*|榻前下敎}}命均又曰,連聞外方所傳之言,西路、畿內,秋牟則不至枯損,峽中亦然云,而嶺南沿海,則以冬雪不足之故,頗爲可慮。方當春牟播種之時,冷雨頻數,誠甚悶慮。凡耕作之道,必爲盡善然後,可期成熟,而今則旣不能趁時播種,何可望其豐登乎?以畿內言之,江原道移粟中,春麰使之先爲取來,分給各邑,民間乏種,不得春耕者甚多云,而今年麥事,若不免凶,則前頭之事,不知至於何境,誠極切悶矣。壽賢曰,臣於在鄕時,或有過去守宰之來見者,則每言卽今賙賑之政,非不急矣,而有土飢民各別接濟,俾得力農然後,庶有秋成之望矣。守宰亦皆以爲然,而第聞各邑所捧還穀,其數甚少,實無以繼給種糧云,且農民耕作之時,所食必兼人,而官穀乏絶,無所仰哺,則其何望忍飢力作,不失農時乎?誠極悶慮矣。上曰,春雨連下,誠爲可悶。今年春上甲,則姑爲無事,稍慰予心,而年雖豐登,未盡播種,則豈有可望乎?必不愆期,趁時播耕然後可冀豐熟,此所謂修人事待天命之道也。京畿、湖西,則專心賑濟,不能暇及,而嶺南、湖南則雖爲賑濟,豈不念其種糧乎?雖然,勿論兩南、畿、湖設賑諸道,一邊賑濟窮民,一邊留意播種,如車兩輪,不可偏廢,以此,申飭諸道,可也。{{*|出擧條}}命均又曰,曾爲畿內種租,以湖南戰船價米,換租萬石上送,而不無遲滯之慮,頃日陳達,使本道定差員領納矣。卽見全州判官所報,則監司柳儼以爲,廟堂不以監司待之,自廟堂定出差員,則穀物不得分定云云,終無奉行之意,事體極爲未安矣。當初差員,自京差定,雖取其人之着實,未免率爾,而儼之托此不爲擧行,誠爲不當。更爲申飭,斯速擧行,趁卽裝送,何如?上曰,藩臣之不奉朝令,漸成痼弊,故前後,申飭,而差員之自廟堂差定,殊失朝體。當該堂上推考,仍令本道,依前擧行事,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昨日玉堂及臺諫牌不進,傳旨之入也,適爲李奉朝賀箚批,而趙迪命、尹彙貞,欲爲禁推,故姑置之,而其餘傳旨,則中間稽滯,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又曰,副提學尹惠敎,昨日無端再違牌,今若承牌,則昨何爲再招不進乎?亦爲從重推考,可也。黃晸曰,昨日尹惠敎,初牌不進,而無再招之事矣。宗玉曰,玉堂事,下僚若無端撕捱,則副學,例以不能檢束爲辭,而不爲承牌,尹惠敎之昨日違牌,誠無怪矣。上曰,大司憲趙遠命,昨日再違牌,而予誤以尹惠敎知之,今姑置之,可也。宗玉曰,玉堂闕直,兩司闕啓,今已許多日矣,雖當擧動,侍臣之班,亦不成樣,誠爲寒心矣。上曰,趙遠命之撕捱,何事?命均曰,臺啓中,有難參涉之端云矣。上曰,此則斟酌,而亦過矣。命均又曰,闕門軍卒,連有飢死之患,事極慘憐矣。自兵曹,雖有抄飢報,賑廳及備局之事,而文移往復之際,自致後時,未及救飢矣。臣見兵曹參知曺命敎上疏,則所論誠爲得宜,一朔所入米醬,亦不多矣。上曰,已爲批答矣。命均曰,聖批,以申飭賑廳各別顧恤爲敎矣。雖是軍卒,自兵曹分賑,事涉細瑣,而賑飢之道,則依其疏請然後,可以救活矣。侍衛兵曹參知曺命敎曰,闕門軍卒,不敢暫離信地,故雖飢而不能乞食,直坐飢而待死,極爲可閔矣。上曰,疏語好矣,而似涉瑣細矣。事勢如此,依原疏依施,可也。{{*|榻前下敎}}命均又曰,明日藥房問安日次,而又是宗廟春奉審日也。自前無公故,則兩提調皆當進參矣。明日問安罷後,日若晩,則臣之進參,有未可必。提調沈宅賢,本職,尙不出肅,牌招進參,何如?上曰,沈宅賢牌招察任。大臣旣兼都提調,藥房亦有他提調,卿則奉審時進往可矣。{{*|牌招事榻前下敎}}命均又曰,荒歲之政,以除弊爲主,故畿內及諸路,使客支供等事,曾有若干減損,定式之令矣。聞各邑,或有一依災減節目奉行者,或有畏憚使客,別無減損者云,而頃見京畿監司報狀,則前持平閔堦上來時,到振威,以不善支供,多治官吏,所率人馬數亦過濫云。身爲臺官,此等朝令亦不奉行,宜有責罰之道,閔堦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均又曰,頃者不參國祥諸人,竝爲削黜,其時金相紳,疏陳救解,自上特命削黜矣。今則其時諸臣,旣已收敍,而金相紳,獨以疏救之故,尙未甄敍,似當有參量之道矣。上曰,旣未上來之人,則猶不知予意,而金相紳則,知而故犯矣。其間亦有輕重,而頃者旣有十九日昧爽以前之敎,且此事不至大段,爲先放其門黜,可也。{{*|出擧條}}興慶曰,左相以春雨頻數,春牟可慮之意,有所仰達矣。卽今所望者,惟在牟麥,而雨勢如此,春牟之耕種,將未免失時,誠可悶慮。麥若失稔,則窮春僅活之民,勢將盡劉,而朝家設賑,只以麥秋爲限,則麥秋以後,實無接濟之道,言念及此,罔知攸措。顧今數朔之內,茫無生穀之策,唯當豫爲留念,倍加節用,以爲稍存嬴餘之地矣。頃者聖明,有宮府一體減省之敎,故領相纔以相議擧行之意陳達,而自上必須痛加裁損,以衛文公之大布、大帛爲心然後,庶可有實效。伏願殿下,勿以臣言,爲泛然勉戒之語,而各別留意焉。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體念矣。興慶又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昨年玉堂三臣,以兩臣事,有所陳箚,而批旨極其嚴峻,故不敢供職,連次違牌,則自上特下付籤之命,凡臣僚有罪則當罪之,而至於付籤則實爲過中矣。蓋當初處分,不但以箚辭爲非,以其違命撕捱之故,而今已經年,尙不收還朝議,皆以爲太過矣。在魯曰,先朝申懹、兪得一,有付籤之命,而其時臺官,許久爭執,今番則終無還收之啓,亦可謂無故事矣。玉堂之付籤,有同儒生之付黃,今此三臣,雖曰付籤於玉堂,而臺職與庶職,竝不得擧擬,便是永削仕籍也,聖上處分,終是過矣。命均曰,三司之人,有罪則罪之可矣,而至於付籤則雖以外面觀之,誠爲不好,且使當之者言之,與其受罪付籤,尤深惶蹙矣。上曰,頃日付籤,固有先朝前例,且李度遠輩,誠爲非矣。其所箚子,有幸其時之意,凡人臣事君之道,豈可乘時乎?下敎之後,渠輩所爲,有同立節,旣下非今日臣子之敎,而猶不進,則不必强用,故不得已使之付籤矣。今日北面臣子,如聞十九日下敎,則必不敢更爲黨習,渠輩亦豈不變回耶?大臣所達如此,去其付籤,可也。{{*|出擧條}}興慶又曰,臣有區區所懷,惶恐敢達。向日手書中,有曰諸黨中俱有亂逆,又有非爲三宗血脈之敎,實是臣子所不忍聞者,大小臣僚,擧皆驚怖,所以有趙明翼請對之事矣。向者十九夜,兩原任入侍時,縷縷聖敎,雖是手書中辭意,而尤爲詳悉,亦多有臣子不忍聞之敎云,而其時筵說,極爲嚴秘,入侍諸臣之外,他人莫得聞知。臣旣未詳聖敎之如何,且臣於庚子大喪時,適爲待罪外任,奔哭於國恤之時,鄕居於因山之後,故建儲時事,未得聞知,竊欲陳白而未果爲矣。日昨奉朝賀閔鎭遠入侍時,上下酬答,頗爲詳悉,亦有開釋之敎,而今番筵話,不爲甚秘,故臣始得其委折,而敢此仰達矣。殿下於李頤命、金昌集事,曾有許伸之敎,而一年二年,尙此遲延,物情抑鬱矣。李頤命,則殿下旣以斷斷赤心爲敎,臣不必更爲申暴,而至於金昌集,則以有疑於心者,故不爲明白處分爲敎。臣未知所疑者何事,而奉朝賀旣已備陳其心事,則殿下敎以建儲爲光明正大之擧,又敎以不與不逞輩同事,旣知其如此,則有何疑端,而不思伸理之道乎?大凡論人,當觀大體,今此兩臣之事,其爲身計乎,爲國事乎?誠以爲國之心,做國家大事,而反爲逆鏡輩等構陷,慘被刑禍,至於屠戮,豈不冤乎?伏惟殿下,亦必爲之惻然矣。今若深思細究,兩臣一時伸雪,則誠爲得宜,故臣極惶恐,而敢此仰達。上曰,伊日下敎,旣無啓下之事,故入侍說話,未經予眼,不知其何以爲之,而頃見入侍承旨之疏,亦知筵話之出於外間矣。其時閔奉朝賀開端之故,予亦言之,而十九日下敎及手書中,已悉予意矣。十餘年來,予詳知其事之如此,而每欲言者,今已言之,心中開豁矣。垂諸史冊,當有後世公眼,今不必更提矣。庚子以後本事,則予不非之,而怪異輩把作奇柄,予於左右,多經苦狀矣,十九日下敎之後,則在諸臣之道,當爲忘之,今則自卿爲始,永忘之可矣。李聖龍曰,臣見常參時各司擧案,則儀賓府錦平尉朴弼成、月城尉金漢藎,俱以病不爲進參,朴弼成則以正一品之故,曾無請推之事,而金漢藎則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錦平尉八十之年,無怪乎不得進參矣,月城尉則予知其病勢之未盡差歇,而朝體所關,故許其請推矣。{{*|出擧條}}尹東衡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前啓措辭竝同前}}新啓,新除授獻納蔡膺福,時在忠淸道牙山地,正言申宅夏,時在全羅道益山地,正言李德載,時在京畿廣州地,新除授司憲府掌令宋思胤,時在全羅道益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引嫌而退,輕遞言官,有乖臺體,非斥之來,勢難仍在,請持平安相徽遞差。上曰,依啓。臣於諫長之職,本不近似,固已不敢承當,而母病萬分危劇,情理煎迫,實無一刻離側之勢,非不知常參入侍,事體至重,而天牌之下,不免坐違,悚蹙無地,覓死不得。卽承筵敎,以近來三司違牌,誨責至嚴,問備之命,至及於儒臣,而臣獨以臺官得免,臣於此已極惶隕。承宣闕啓,寒心之斥,亦且嚴峻,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下敎,不過大體,何可以此,過爲引嫌?勿辭,亦勿退待。宗玉曰,判府事李台佐,頃當視學擧動之時,祗迎之班,過爲受風,病勢甚重,證涉風漸,自前大臣之病,若至危重,則政院例有稟啓之事,故敢達。上曰,遣御醫看病。{{*|榻前下敎}}申昉曰,頃者酌獻禮時,同副承旨黃晸,以執事有做錯之失,故請推蒙允矣,退聞院規,則同僚,例不得推考云。無前之規,自臣創開,事涉如何?故推考擧條,姑未入啓,更當稟定,故敢達。上曰,前例無之耶?宗玉曰,此不過政院前例,而旣已請推蒙允,則何可不捧傳旨乎?今番則捧傳旨,而此後則同僚之間,依前例不爲請推,則似宜矣。上曰,左承旨之言,是矣。依爲之。晸曰,臣極惶恐,而不敏之故,失措於至敬至嚴之地,推考薄罰,何可贖乎?雖是同僚,循例規警,本無所妨,且都承旨,則以一院之長,規檢一院,則請推下僚,有何不可乎?臣意自今定式,雖同僚之間,相爲規警,恐無所妨矣。上曰,都承旨之不欲墜古規者,是矣。凡事不必創始,新□而宜存古規矣。聖龍曰,今日常參,諸臣出入,雖憑前例,而未免錯雜,史官之先出,亦異於常規矣。上曰,左右史之不離,爲其記事也。前例雖如此,此是謬例,此後則依他入侍外,以次退出,而仁政殿入侍時,承旨出入,各由東、西門,則宣政殿入侍,何異於仁政殿耶?旣定東、西班,則嚴分東西門出入,此後一依仁政殿□例,各自東、西門出入,可也。{{*|出擧條}}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16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病}}。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式暇}}。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李鼎輔{{*|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呈辭,執義宋秀衡,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持平兪最基未肅拜,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判府事李宜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申昉啓曰,陰濕彌日,寒雨連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已盡進御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一向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傳于李龜休曰,江華留守李瑜疏批已下,明朝牌招。 ○嚴慶遐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疏批已下,奉敎宋敎明,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龜休曰,今下米五石醬五桶,下兵曹,分給守門騎兵。 ○傳于申昉曰,今下藿六百同醬二十桶,分給兩賑所,以補賑粥,御供米所減者,限麥秋,計數分給兩賑所,使之間間饋飯。答江華留守李瑜疏曰,省疏具悉。沁都新命,實循廟薦,卿勿過辭,其速赴任。答奉朝賀閔鎭遠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受,李奉朝賀箚讓,各有意矣。其何竝與已受之物而讓焉?雖然,卿辭若此,宜無異同,今後則一體擧行,卿須安心,勿讓前受。未參常參,其勢固然,亦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答判府事李宜顯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依箚請往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給由馬,澆奠床備給。答副提學尹惠敎疏曰,省疏具悉。兩儒臣所爲無義,卿之以此撕捱,不亦過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答刑曹參議洪聖輔疏曰,省疏具悉。今觀爾疏,極爲痛駭,係關倫紀,不可已決而置之,備員開坐,各別嚴査,依法處之,以扶末世,於爾,無引嫌之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答持平兪最基疏曰,省疏具悉。條陳中首件事,業已下敎,而庶民年九十以上施惠事,爾言是矣。其令該曹擧行,飭勵捕廳,分付惠廳事,竝依施。疏末事,令廟堂稟處,上款撕捱,其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致仕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臣,於前月休致準請之後,該曹吏,以春等周急,許多物種,錄示於臣曰,此是致仕後恩例。臣意謂此聖朝所以惠養老臣,《孟子》於有名之餽,雖多不辭,禮賤者不辭尊者之賜,比之不仕受祿,誠有間焉。揆之於義,似有所不敢辭者,而第念厥數太優,當此道殣相枕之日,獨享厚賜,實有惶蹙不安者,故以徐待肅謝之意,言于該吏,而方欲更容商量矣。何幸奉朝賀臣李光佐訪得前輩辭多受少之例,援以爲辭,聖批以依南奉朝賀例,輸送爲敎,臣於是私心稍安,昨仍該曹之輸送,稽首祗受矣。卽伏聞光佐,又上箚請益減,而蒙許云,臣於此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夫人方申辭,而臣獨饕取,血氣旣衰,反忽在得之戒,其爲搢紳之羞,莫此爲甚。且臣於頃日筵中,以郊外出入,不必煩稟之意,仰請蒙允,故數昨來,省病母於江外,以其病餘,氣力猶未蘇完,欲更觀七八日扶將入城矣。伏聞昨日有常參盛擧,而漠然無聞知,不得進參,臣之今日所自效者,只有朝賀一事,而此亦闕焉,其缺然惶悚,爲如何哉?伏乞聖明,治臣冒受恩典之失,仍命收還賜物,以礪廉節,且勘臣怠慢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取進止。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箚曰,伏以臣於前冬,回自異域,登卽省視先墓,情理之所不容已。適値正朝新節,擬將一遭展掃,兼行饋奠,敢於疏中,略及是意,其時方在江郊,正欲過了卽歸,而聖批,至以欲仍處鄕,予豈輕許爲敎,此殊非臣素料,誠淺未格,只自訟罪,而亦不敢隨意往來,遂至抑情止行,今且屆數朔,而年律又已改矣,禁火之辰,亦垂臻矣。馬醫牛皁之輩,無不上塚薦祀,而臣獨夷居昧然。曾不得自比於凡民,則幽明之間,愴恨絓結,當復如何?玆敢不避煩猥,冒死哀籲,特賜數日恩暇,俾得少伸至情,不勝幸甚,前旣有匪意批諭,例單上請,似涉泛忽,謹具短箚,仰溷嚴聽,罙增惶恐。取進止。 ○江華府留守李瑜疏曰,伏以臣,卽疎鈍陋劣之一無似者耳。誠不自意,自頃以來,過蒙聖上特達之知。凡所以眷顧而拂拭之者,迥出常倫,前後除錄之隨續,情懇之矜恕,殆曠前聞,瞻聆聳感,況在臣心,當復如何?噫,才薄而受恩,跡則同於欺君,報蔑而叨寵,懼實深於謾天,中夜悱激,往往聲淚自發,只有滅此身性,答此殊知,差爲投命一餐之圖耳。以是自爲戒誓,衷悃炯然,一毛一髮,遂非臣有,所以殫竭向前,其間叨冒,實多不稱,而尙是安於仍舊資貫,不甚傷於驟從,乃於日者,忽伏奉除書,授臣以江都之任,加臣以嘉善之階者,臣於是震越隕蹙,久益惝然,不省所以自措也。臣聞明王之任人也,雖在庶官,必曰其難其愼,自一班以上,蓋多有節次推遷者,或以積久也,或以賞賚也。至若小卿之秩,卽所以命德之器,主上待之,必加禮不爾汝,而卿之是,必有兼數器之材,壓一世之望,方能膺之,實非可以苟之也。如臣之微,無一而可,本末已露,醜拙畢著,淵鑑下燭,固應無餘,實不敢知聖明之所以取之者何居?而誤恩之降,不少持疑,臣竊惑焉。況今簪紳林立,宿望裒然,固不患於乏人矣。資級漸䙝,名器日卑,久貽譏於有識矣。以此之際,尤當兢兢於授受,不宜輒煩於登擢,以駭四方之瞻聽也。至於居留之職,責任甚大,保障之重也,民社之寄也,重以荒政之方張而懷保之日急矣。政宜另擇於通才鍊識,俾有成效,顧何可輕委重寄,濫施新資,以益其續貂溺職之害哉?雖以日前諫臣所懷觀之,其不可濫授於如臣者,亦審矣。今何敢冒昧公議,而徒懷一身之榮耀,不自知其遜避乎?縮伏彌日,尙未聞駁正之論,一向耽延,不思自處,則爲罪滋大,有甚干冒之懼,玆敢悉披肝膈,冒死籲呼於崇嚴之下,非敢爲一毫假飾之辭耳。伏乞聖明,俯察微悃,亟命還收臣居留之任及新授資級,回授可堪之人,以愼政體,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行副提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蔑學謏才,夫豈彷彿於經幄之長,而前後忝叨,已過十次,雖以人言,有些撕捱於中間,而畢竟又復冒承,有若固有之者,銓曹之累朔留窠,又以臣代臣,有若非臣則無以應此任者,臣之自愧自笑,有不暇言,一世公議之嗤點,當復如何?前冬屢犯違傲,實緣痼疾,曩日冒沒承牌,爲伸分義,怪疾忽添於在直之日,未免瀆擾天聰。請急就醫,事非飾詐,跡涉稱托,禁直諸人及藥院醫人,莫不目覩,而天日在上,何以俯燭幽蔀之情乎?顧臣賤疾源委,已纏骨髓,非數日調治所可責效者,而適當眞殿行幸,辟雍視學,不敢計死生,强簉陪班,君靈所及,幸免顚仆,而實無奔走供職之望。且本館古規,旣有出謝之下僚,則長官無替直之例者,自是三百年不刊之典也,而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旣以館職出謝,又以館職陪從,又以館職參起居班,而獨憚於就直,忽稱情勢,以爲其所肅命,只爲講書官而非爲館職云,而遽然徑出,其處義斑駁,首尾衡決,固不足言,念臣以白首殘年,何忍較絜其是非,有若推諉番次者哉?只緣事係典章,亦不敢一朝壞了,未免投章徑出,不暇顧效尤之嫌,連日嚴召,坐犯違慢,臣非樂爲,惶悚則深。今日常參,係是大禮,不敢不進參,而二僚之旣出,而復事違牌,實無義意,則臣之一味黽勉,俯首替直,誠有關於士夫廉隅,故禮罷之後,又未免徑還,喉院之復請牌召,事體不然,而在臣私義,終難冒進,席藁私次,恭俟譴罰,臣之情勢,亦已窮蹙矣。且副應敎趙迪命,抵書於臣,有曰,尹彙貞之當初徑出,由於政院物議,今此撕捱,實非怪事云,雖未知政院物議果如何?蓋參錄諸人之累年撕捱,專出於權爀一疏,前後聖敎開釋無餘,則彙貞之承膺於嚴旨之下,分義廉隅,不害爲兩盡,承宣之强預人去就,可謂太多事也。彙貞之因此徑退,未免自輕,而迪命之吹虀於彙貞,一向違傲,豈非過愼之甚者也?然彼兩臣,旣纔出肅,則其所謂物議,今無可論,便是無故下僚之法應就直者,猶復引此爲難進之端,而臣若每每越例替直,則非但壞損館規,重招譏議,亦恐兩僚之强嫌,無復了期,臣之不可冒出,於此決矣。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勘臣逋慢之罪,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刑曹參議洪聖輔疏曰,伏以臣,才短聽訟,識蔑斷獄,而忝叨法曹佐貳之官,已至累月,居恒愧懼,若隕淵谷。卽伏見擊錚人林昌夏之女爰辭,以其娚鳳起,未復父讐,囚禁照律,爲其稱冤之端,臣於是不勝駭然之至,向於正月念間,昌夏之子鳳起,投呈一狀,以爲其父有妾,淫亂放黜,改娶其母,而妾婿李壽長與外孫泰元,戊戌春,率無賴輩,結縛其父母,欲爲殺害之際,隣里來見,幸而免死。其父呈于刑曹,而泰元等,符同下吏,其父決杖八十云。又曰,其父進去泰元家,則扶入房中,顚倒傷腰。又曰以其父之銀錢,壽長、泰元,俱買瓦家,不勝憤痛云,觀其措語,似出爭財,戊戌之事,今始呈訴,亦涉可怪,而結縛欲殺等說,殊極驚駭,捉致壽長、泰元,嚴加査問,捧招兩隻,則泰元等,納丙午文案,而縷縷發明,鳳起納丙午呈狀,而所供首尾,不過田畓財産見奪之事,故試取彼此所納文書,詳加考閱,則蓋昌夏,當初娶妻而生一女,中間得妾生三子二女,而仍棄其妻,遂成嫌隙,丙午,昌夏再呈於其妻所居之廣州府,臚列戊戌春壽長等,率黨作挐,奪取家産之由,而初題則曰,狀者之言,不可取信,再題則曰,壽長在京,往呈京司云云,而昌夏,無來呈京司之事矣。是年秋,昌夏之妻,自鄕入京之時,爲其妾女婿尹相殷之所毆,往訴於相殷所居纛島村尊位,轉告本曹,發遣律官,看審傷處,則被毆之痕,不啻狼藉,故捉問相殷,則昌夏,欲掩相殷之毆傷,自請納供曰,其妻果爲禮娶,而失行黜棄云。又言壽長,戊戌作黨結縛之狀,伊時訟官,深以爲駭,詳覈昌夏供辭之虛實,則昌夏,終不能指告其奸夫,始以其妻果無失行之事,而老昏所致,信聽相殷之言,誣以失行奸狀現露之意,遲晩納供,相殷亦以欲奪昌夏妻之財産,相鬨毆打之意,直告服罪,壽長則以爲若有作黨掠財之擧,三江要路,必有目覩之人,一番行査於昌夏妾家隣近,則眞僞可辨云,故本曹決辭,有曰,昌夏旣云禮娶,則其爲正妻,明白無疑,若有失行之擧,何不告官處置,而今因相殷毆打,始有云云,可知其誣罔。壽長則三江都會,必有看證之說,儘有可據云,而昌夏、相殷,俱以杖論,昌夏則以七十五歲之故,許其納贖,前後文案,昭然具在矣。丙午昌夏被縛之狀,在於九年之後,事甚虛罔,廣府之題,旣以狀者之言,不可取信爲辭,而秋曹推覈時,壽長等,亦旣白脫,鳳起所謂結縛欲殺等事,自歸落空,則鳳起,必欲構罪乃已,至再招。又曰,丁未六月,其父不勝飢餒,躬往泰元家,則泰元與壽長相議,勸飮一器酒,心神不平,不無致疑之端,其父,泣言其毒藥合酒云。又納其年十二月其父遺言,使今此擊鼓之妾女,代書而著名者,其中所言,乃是鳳起呈狀及再招中辭意,而又有待鳳起長成之吾願之語耳。驟而聞之,極爲驚愕,而締思其間情狀,則有不足信者,衰腸飢胃,飮了一器酒而迷亂,則謂之毒藥合酒,已不成說,而如果置毒於酒,則六月飮毒之七十六歲飢餒之人,延至十二月能吐盈溢二幅之遺言,又從而着名,決無其理,設如其遺言,則毒殺重事,關係倫紀,旣有其妾與女,又有丙午毆鬪被罪之妾女婿,推以人情事理,必當告官於飮毒泣言之日,亦可以持此遺言,赴訴於書給之時,以成其願於昌夏未死之前,何待鳳起之長成,而掩置七年之久耶?雖至今日而發,其筆若是,昌夏之自書則猶可信也。此言若發於初狀與初招,則亦或置之疑信間,而顧其事,始發於再招,而旣有許多違端,所謂遺言代書之人,又是丙午杖百之相殷妻,則其可以毒殺之罪,容易加之於泰元等,以中其奸計乎?臣故打破其構誣之情節,置而不論,而鳳起之以嫡母爲庶母,而誣以淫亂一節,不可不明査嚴治,而昌夏初娶之妻,昌夏旣以禮娶,屢供於訟庭,訟官亦以正妻,明白決折於丙午,則不須更問其婚書有無,故使鳳起,現納其父改娶其母之婚書。又令現告其嫡母失行之奸夫,則所謂婚書,以其叔之名塡書,而內外着名之形樣筆劃,一如其父遺言中所着之名,奸跡將未免綻露,則就其圓畫中,刮去如蜂腰之點,而內外同然,此必婚書與遺言,竝是一人一時之所僞造,故自不覺其一樣,而旋嫌其相似,以刀刮去之跡,明若觀火,而鳳起乃曰,其父生前之所爲,非渠用奸之事云,則其父子中用奸追成之狀,據此可知。至於奸夫,則以其父反目成讐之心,初雖誣訴其失行,丙午究覈之際,終不能指告奸夫,末乃以誤聽相殷之言,有所誣招之意,遲晩決罪,而鳳起乃曰,其父一日,往于庶母家,則尹永建稱名人,臥其房內,其父之言,尙今在耳云。其父之曾不能指告者,今忽創出其名,肆然納供於官庭,欲作失行放黜,改娶其母之證,悖倫亂常,胡至此極?又其招曰,其父年少時,惑於少妾,如或有子,則欲爲承嫡,以妻入籍,改娶其母之後,不復入籍云。殊不知陷其父於以妾爲妻,冒錄帳籍之科,其言之節節駭悖,有不可勝言。噫,世降俗末,人心陷溺,骨肉至親之爭財相誣,間或有之,而豈有如鳳起之窮凶絶悖者哉?論其罪狀,寸斬無惜,而貪財無識,固不足深罪,轉激至此,容有所可恕,參酌定罪,亦似不害,故臣果措辭決折,以爲嚴施刑訊,照律處置之計。姑令囚禁,未及結末,而乃敎其妹,致煩登聞,始訟後,兩邊所納文書,不過丙午廣府呈狀及秋曹訟案而已。戊戌壽長結縛其父云云之事,只見於丙午呈狀,元無別件文案,而或曰,泰元與色吏,符同誣告,未察其父生時呈辨文案,反以泰元爲是。或曰,戊戌、丙午兩年,其父所呈秋曹及廣府文案,色吏終不告課,囚禁鳳起,將欲照律云。有若戊戌眞有文案,而見欺色吏,使不得復讐者,然本曹聽訟之規,現納可考文書,時兩隻親自呈納於堂郞之前,以某樣文書,幾度現納之意,捧招受置,決訟後,又以依數受去之意,捧招出給,則色吏雖欲從中掩匿,有不可得,其所誣罔,誠可痛惡,而臣旣按査其事,至令訟者,訴冤於宸嚴之下,則臣何可自以爲無所誤決,而晏然於職次乎?其所稱冤,在於未復父讐,而其間委折,雖以日月之明,有難悉燭,故玆敢不避煩絮,略陳顚末。伏乞聖慈,俯賜照察,仍命鐫罷,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竝見上}}。 ○癸丑二月十六日,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注書李鼎輔,記事官金漢喆,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悌綱、金壽烓、玄起鵬。提調宋寅明進伏曰,日氣陰濕,昨日過常參,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向矣。寅明曰,湯劑已過十餘貼,氣候有差勝之事乎?上曰,蘇醒之氣,猶不如向來,此是氣弱之致,藥過十貼而別無顯效矣。寅明曰,二貼所餘,已盡進御乎?上曰,一貼已服,一貼未及服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猶不如向來之快勝,誠爲悶慮矣。寅明曰,天麻湯已盡御,眼候外膈痰加減,亦復如何?上曰,湯劑進御後,前後升降之症,與向來一樣矣。寅明曰,使醫官診脈,何如?久不入診,當令諸醫,次第診候矣。權聖徵進伏,診左右脈,退伏曰,左三部則微數,右三部浮大而猶帶數矣。金應三、許信、玄悌綱、金壽烓、玄起鵬,次第診候,所達,與聖徵之言皆同。寅明曰,旣盡診脈,使之議藥乎?上曰,議藥,可也。應三曰,近日往來眩氣,更不發作乎?上曰,姑無眩氣矣。應三曰,氣候較晝與夜,則晝勝乎,夜勝乎?上曰,初則補中益氣,雖服數三貼,顯似有效,今則雖至五六貼,別無顯效,昨日日氣甚陰濕,今日罷睡後,氣甚困苶,而別無他所加之症矣。聖徵曰,湯劑至累貼,則例無顯效而今番所進,貼數不多,繼進五貼,似好矣。應三曰,夜間別無煩轉之事乎?上曰,今宵則煩,轉至於脫衾,且毛裘尙未脫,必是氣弱之致,日氣若和暖,則自當差勝矣。應三曰,然則加進五貼,似宜矣,諸醫,皆以宜加進陳達。寅明曰,醫官,皆以脈度帶數爲言,聖候,亦以煩轉爲敎,補劑加進五貼,未知如何。上曰,初欲不爲繼進矣。近日氣候又如此,蓋向衰之境,且多積漸之祟,朝見老宮人,開戶而坐,心竊爲羡矣。近來有似感非感之氣,故脈度帶數,而蓋生脈散則如冷水,補中益氣湯則如熟冷,前頭瓊玉膏,不可不進御矣。東朝亦以爲進御瓊玉膏後,凡百差勝,以此觀之,玉膏似有效,益氣湯,何可長服乎?寅明曰,玉膏,當與諸醫議定,而湯劑,則姑觀四五日,更爲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日氣如此,冷雨連注,牟麥未種者,姑未付種,旣種者,甚不好,且無種子,聞三南亦如此,麥農若失稔,則京外之民,將至盡劉之境,比如大廈將傾,不能支撑之勢,實罔知所措矣。頃見擧條中,有冗官、冗吏各司浮費省減之敎,臣之所管惠廳,亦當省減,而京外方蕩竭無餘,若汰冗官、冗吏,則其所仰哺者,亦爲飢民,此豈不爲悶乎?是所謂得不補失,且其省減之數,要不過數百數,有補於國用者,亦幾何?上曰,汰冗官則益增飢民之言,誠是矣。申昉曰,卽今則別無冗官矣。上曰,猶有之,然此亦將爲饑民,有若割肉充腹,所謂浮費,卽各司不緊之物,如此之類,省減宜矣。寅明曰,近來閭里間,侈靡滋甚,無此風然後,財用有裕,祛侈靡之道,亶在於上。在上者,以大布、大帛之義,務從儉約,則上行下效,糊口之資,自當漸殖,此是存亡安危之秋,以務去侈風,留念,可也。上曰,所達甚好,當留念矣。 ○寅明所啓,臣見臺疏,則以勸農爲急務,此言誠是矣。然自廟堂一番分付而已,似無實效。今年種糧俱乏,田畓必多陳廢,嗣後之慮,罔有涯際。且守令方汩汨於賑饑之政,更無餘力可以暇及於勸農。自上司頻加警飭,猶不無動念之道,宜令京畿監司,以勸農一事,專委都事,或令文移申飭,或令推移種還,或方便報京司區劃,或以付種之節,巡審各邑,以開懇多少,陳廢有無啓聞,賞罰之意,嚴加勉飭,則或似有萬分之益矣。上曰,依爲之。 ○又啓,因兵曹參知曺命敎之疏,闕門守卒賑救次,計口排日,米醬定數,使賑廳,排朔輸送於兵曹矣。數旣不多,本廳何難奉行?而所謂振救gg賑救g,元無不査不抄,盡數給糧之規,如此則便是料祿,與百官軍兵付祿者無異,其在事例,決不當如此。且醬則賑廳亦方不足,貸用於經理廳矣。今不必逐名計送,每朔以米石鹽斗,自賑廳參酌輸送,令兵曹間間抄出飢餓垂死者,以爲分賑救急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賑廳錢三萬兩,頃者分給畿邑,以爲料理取剩,補賑後,本錢還納賑廳之地矣。四五月間,當自賑廳還捧,而寒雨如此,麥事極爲可慮,前頭民憂,罔知攸措,姑令畿邑,以此錢待麥熟,探問麥農稍勝處,分送解使gg事g人,從便貿麥,運置該邑後,數爻,成冊報本廳,以爲觀勢救民之資,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麥農之形,頗似昨春,夏水之適中,又何可預知也?秋事若又失麥,則誠非少悶,省減之事,冗官、冗吏輩,非但有怨,益增飢民,有若入侍史官草冊之類,不可省減,而其他可減而不可減之類,姑爲省減,待秋復舊,未爲不可。向來酒米之省減,亦見予意所在,此等事,當自朝廷爲始,而大臣衙門則初不省減,雖減,名存實無,各司中省減,實效則在於惠廳、地部矣。寅明曰,惠廳、地部之所減,當歸於國用,而各司所減則別無所益矣。上曰,御供鹽醬,出給賑所備忘,都承旨見之乎?向來減膳,乃是責躬之意,先朝,除御供米,分給饑民,以示節損之意,康津人相食之後,減膳者,是亦予自貶之意,過歲後,該曹卽當請復舊,而尙無(擧))擧行之事,宰相誠未免泛泛悠悠之責,俄以所減鹽醬,出給賑所,然紀綱所在,實爲悠泛矣。昉曰,該曹極爲疎忽矣。寅明曰,禮曹堂上,亦數遞而致此矣。上曰,戶曹,亦不知所減而致此矣。我國宰相之治國者,不能如治家之事,一任執吏之言,故有若江流石不轉,而多有如此之弊矣。昉曰,聖敎誠至當矣。或遺忘所致,非不誠之致,然豈無惕念之心乎?上曰,視學時,講《周禮》蕃樂,戶判陳戒之言,儘好矣。予亦有意存焉。久欲下敎而未果,當此饑荒,吾豈耽鍾鼓之聲而樂爲哉?向來李宗城之言誠是,而申致雲,亦以撤樂爲言,趙顯命情窮樂不窮之言,且是矣。累年遏密之餘,百姓愁沮,故果爲作樂,雖非耽鍾鼓之意,戶判陳戒之言,予實爲愧矣。寅明曰,聖敎誠然,而爲臣下者,亦不可無陳戒之道矣。上曰,今日當爲處分,乙亥、辛亥權停謄錄,入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李鼎輔{{*|仕}}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卯時,日有右珥。辰時,日暈左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夜三更四更,月暈廻木星。 ○申昉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呈辭,執義宋秀衡,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持平兪最基未肅拜服制,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參判沈珙,聖敎開釋之下,尙不應命,江華留守李瑜,昨日違牌,今日亦不出肅,事體俱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今已多日,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玉堂闕直,今已多日,而一向撕捱,無意行公,其在事體,極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兵曹意啓曰,因傳敎,內下五石之米,五桶之醬,守門騎兵等處,一一平均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所屬曜金門北邊近處宮墻,一間半許,今日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依前例,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8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病}}。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李鼎輔{{*|病}}曺命敬{{*|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宋秀衡,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持平兪最基未肅拜服制,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意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判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服制外,大司憲趙遠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昉啓曰,玉堂闕直,未有甚於近日,副提學尹惠敎,一向撕捱,無意行公,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日違召,不卽應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昉曰,海興君橿加土時,澆奠床備給,給由馬。 ○黃晸啓曰,平安監司權以鎭,自鄕上來,行到中路,以情病陳疏,而使家僮直呈到院矣。家僮直呈,旣有禁令,原疏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受由在外,參判沈珙進,參議權{{!|𥛚|⿰礻啇}}病,都承旨申昉進。兵批,判書尹游陳疏,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受由,參知曺命敎進,左副承旨李龜休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受由在外,參議權{{!|𥛚|⿰礻啇}}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汲爲持平,金瑞龜爲兵曹正郞,沈一羲爲奉常正,李普昱爲宗簿正,尹懋敎爲玉果縣監,安聖時爲江東縣監,李蓍{{!|𨗚|⿺辶善}}爲昌陵直長,尹光運爲兼西學敎授,李夏宗爲省峴察訪,李義璧爲內乘,李日芳單付僉知,副護軍金鍰,副司果崔{{!|𪹯|⿰火集}},副司直安相徽,副司正曺命敬,竝單付。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安瑞羽,以老病在鄕之人,除授本職,已過累朔,尙不上來肅謝,西樞雖曰閑局,不宜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呈,則箭串場內,龍洞宮草坪相換事,命下矣。箭串馬場,專爲國馬放養之地,本非郊草取用之處,故自前諸宮家,不過爲夏月刈取邊草養馬之資,而元無秋刈之事矣。曾因本寺草記,有不必禁斷之命矣。只許明禮、於義、壽進、龍洞四宮秋刈,而立標定界,已至多年,每當夏間刈草之際,宮家奴僕輩,亦不無侵犯國場之弊,以事體論之,則莫重國馬放牧之場,許令宮屬混入刈草,殊涉不當,馬場朴排內則一倂禁斷,事理當然,而至于今未果變通矣。今此龍洞宮請換之草場,卽國馬場要衝之處,若使此場,換給宮家,則許多國馬,將未免其驅逐,游吃無所,其在重國馬之道,決不當許施,龍洞宮草場相換事,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本月初二日,因兵曹草記,卽今各鎭討捕使及捕盜廳啓本,啓下本曹者,至於三四度,而近來此等請賞,多有虛僞之弊,其在愼賞之道,不可無覈實之擧,各人指捕委折及居住,令各其道臣及捕盜廳詳査,從實啓聞後,稟處之意,捧承傳旨矣。本廳移送明火賊李順萬等,指捕委折査問,則指示人朴泰胄,以錦山人,上京住接於南大門外巡廳洞,訓鍊都監別軍官隨行時,殺越人命,賊人李順萬等諸賊,持贓物來匿於其所住,隔隣居接主人李斗杓家,故詳探其蹤跡,密言於本廳軍官金玧,則玧來告於前大將臣張鵬翼,仍爲捉得,而金玧,居在於京中南部部契矣。以此意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意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今二月十六日,幼學朴光宇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世燾,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賑恤廳意啓曰,一二賑所堂上,旣有限五日進不進單子,書啓之命,兩所郞廳,自今爲始,每日晝仕二員,夜直一員,進不進,亦爲一體,書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意啓曰,一賑所,在幕飢民一千四百二十七名,往來飢民最多時,六千六百九名,而篤病死亡二十九名,二賑所,在幕飢民一千五百四十名,往來飢民最多時,四千四百四十二名,而篤病死亡三十一名,飢民雖曰數多,十日之內,死亡相續,誠爲矜慘,一一埋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意啓曰,卽今兩賑所,飢民日增,造幕漸加,而雖有材木,難辦蓋草,本監發賣空石,隨送隨盡,而至於兩倉貢人無價進排,其數甚多,亦難支保云,似聞軍兵放料後,自地部北漢所置空石,多至數千立,此則爲先劃給二賑所,各軍門放料所出空石亦多,將至六百餘立云,每朔限二百立式,劃送賑所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答右承旨李聖龍疏曰,省疏具悉。玆事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答大司成趙明翼疏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每每撕捱?卿其勿辭察職。 ○答戶曹參議李重協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司直李世瑾疏曰,省疏具悉。今者所陳意固是也,而視學設科,各隨其時,豈可偏廢?休致之請,前批已諭,卿何復請,卿其勿辭焉。 ○答執義宋秀衡疏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李聖龍疏曰,伏以小臣,以言其齒則周甲之年,倏已有餘,以言其病則一月之中,强半呻吟,而猶乃扶策衰蹇之殘骸,强供夙夜之劇務,有若筋力精神,尙可以堪是任者,揆古人不能則止之義,臣實多愧。仰惟日月之明,何由垂照?向來三告之還給,數遞之申飭,俱出於常格之外,意慮之表,臣誠惶蹙,不知所出,三日之間,病非可愈,而分義在前,不敢計死生,又復承命而出,黽勉而行,已浹一望餘矣。理宜一暴衰病之狀,冀蒙鞶帶之遞,得以穩試醫藥,庶期差瘳,而蟣蝨之微,有不敢輒煩呼籲,含意徊徨,迄玆因循,此際得伏見副提學尹惠敎疏本,其中承宣云云,卽指臣而發也。臣看來,竊不勝其駭惑,夫尹彙貞,卽臣素昧,其去就一節,非臣所知,而向於彙貞之肅館職也,臣在院中僚寀間,偶有隨問而隨答者,伊日彙貞,又適來到,以泛辭問之,臣亦以泛辭應之,而去就之間,元無勸止之語,其後副學,以此事見問,臣乃以實答之。仍歎中間言語之過爽,則副學,亦一笑而罷矣。今忽拈出私書中物議二字,攙入辭疏,至煩天聽,臣誠訝惑,莫省其故也。近因館臣之不備,長廢延英之法講,臣嘗用是憂歎,則獨以何心,爲初面之人,深惜其去就,强自干涉而沮尼之哉?除非病風,決不爲是,在彙貞而言則撕捱迫隘之中,過聽漫言,遇人相語,容或無怪,而今副學,更提其已聞之言,强實人不當之嫌者,良亦異矣。副學則以多事譏臣,而臣則恐副學還多事也。雖然,此特忽地橫逆,臣亦只付一哂,而若臣不得不遞之狀,惟賤疾爲然耳。自前臣之叨此職也,率不能耐,到三四朔,輒以病辭,聖上亦必俯憐而曲許之,如是者,不知其凡幾遭矣。此豈臣分之所敢出,臣心之所敢安者,而只是疾病之來,有不可强故耳。今臣之在政院,洽抵四箇月,居常懍然,有顚仆之憂,而猶幸無顯形之病,得以强策之矣。自三四日前,猝得風眩之疾,精神昏瞀,支體萎苶,又從而消渴之漸,膈痞之證,一時添作,飮水無算,呑食有妨,宛轉委頓,生意索然,惟有亟得卸免,廣加調治,或可以復起耳。念臣不肖,誠無所藉手,而事殿下,只以筋力奔趨,爲萬一圖酬之計,如其一分可强,則又何忍竝與此而廢之哉?天日在上,庶幾鑑臨,伏願曲垂矜憫,特許鐫遞,俾得安意休調,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行大司成趙明翼疏曰,伏以臨雍視學,實古今稀有之盛典,聖上特命行之,天方雨而開霽,風日朗麗,臨講雍容,觀曕大聳,衿紳丕變,雖平日不文之士,皆悔其不曾有學,其所振作而激勵之者,爲如何哉?如臣無似,猥隨侍講官之後,獲覩盛擧,榮感之餘,繼以愧汗。噫,臣之冒膺是職,非以可出而出也。適當聖上駕幸本館之時,凡事之急速擧行,不容暫緩者,殆不可摟指,公私有別,推諉無路,荐召之下,不得不抗顔承命,然若其區區情勢之萬分臲卼,固自如也。奉敎臣宋敎明,荐犯坐罷,至於對吏,若論當日之事,有罪無罪,臣實當之,其何可移臣之罪?使敎明屢次替受,乃至於此哉?株累之坐,反重於首犯之人,朝家用罰,倒舛莫甚,在臣自處之道,其何可諉諸事勢之迫急?夤緣倖出,冒據榮次,自速放倒廉隅之譏,而以貽搢紳之羞哉?此其可遞者也。且臣猝當大事,又無前例之憑依,率意周章,得免大何,此實倖也,亦荷包容也。然顧此已過之事,只是有司率職奔走者也。至若來頭之責,作成一代之士子,贊助菁莪之美化,除非經術詞學,望隆當世之人,莫宜居之,臣之叨擬本職,已在三載前,而在向來則不過循其歷履,節次備擬,當之者猶不至逡巡力避,可也。自近日以來,聖上益重儒治,嘗以是爲元氣於國也。前後飭勵,另加愼簡者,迥越常例,而今忽剌謬,不計臣之見識空疎,不顧臣之望實俱輕,假以皐比之席,處以師儒之職,其爲駭瞻聆而汚名器,甚矣。始雖不免於承膺,苟或幸其誤恩之忝竊,不肯遜避,甘心仍冒,則殆無幾於貪榮之鄙夫,而亦何以自解於猿冠梁鵜之譏哉?此亦可遞者也。以此以彼,莫非臣必遞之義,其何可虛縻榮銜,不思自靖之道哉?且今館中事勢,政在倒懸,多士闕供,非朝伊夕,必有主管之人而後,可得變通,不宜緣臣情迹之危苦,以貽上下相持,積日瘝曠之患,玆敢披瀝肝血,唐突冒陳于崇聽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照察,亟許鐫削,俾安微分,以重公器,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戶曹參議李重協疏曰,伏以臣,流離南北,積傷水土,中年以後痼疾纏髓,膝脚全痿,神精盡耗,遂成廢物,而幸賴聖朝,過加拂拭,不使刊名於仕籍,臣亦不計死生,惟力是視,爲萬一報效之圖,而向來待罪安東也,纔踰一朞,病至難醫,道臣憫其實狀,仍以啓罷,迺得稍近丘墓,滯栖峽村,採食藥苗,掬飮甘泉,庶幾得與於太和陶甄之澤,而去歲之秋,伏聞遷陵,動駕定期,身帶軍銜,不敢偃處鄕外,拚命作氣,寸寸進詣於舊陵之下,伸哀服縗,又得瞻望羽旄於淸路之側,而行步盤跚,不能入參內班,未免自速譴罰,揆分懍惕,寧欲無生,旋荷特敍之恩。又有水部之除,宜卽趨命控辭,而其時病勢,實難自力,縣道封章,章未及徹,以安東時分養馬病故事,與諸守令,例勘降資,而曾未數朔,復蒙還授舊秩,私心惶愧,至今未已。蓋國之富,以馬數,而馬亦國之大政,臣之所坐故馬,或在臣受任未赴之前,或在臣乞由離官之後,而當臣在官之日,常飭厥養,不使竊減料豆,而其馬旣肥旋病,厥卒以爲,猝肥多恝而然也。自恨智不及老馬,而此亦臣不堪任職隨事生疣者也。至於昨冬之胥命,今日之叨職,臣誠知罪感恩,伏地涕泣,不知所喩也。顧臣微物,以三朝侍從,適在外任,奄遭國恤,只得號隕受服於府館之庭,雖隨例拜封慰箋進香輦慟殯殿,而三年倏過,九閽日遠,戀結悲係,曷有其極,擬趁大祥,赴哭闕下,而發行病作,中路還歸,匍匐展哀於所寓羈館,益切痛缺,過自省念,周公制禮,定爲君臣之服,而節目猶有未備,秦漢以下,喪禮掃地無可考信,而宋朝諸賢及我朝諸老,或處外而不得赴哭,有在鄙哭於野之例,禮意微奧,不敢臆度,而記曰,聖人以天下爲一家,中國爲一人,王者壃域之內,皆房闥也。喪禮之服哭祥哭,隨所在而行之者,豈以私家之禮,不得不狹而小,王朝之禮,不得不闊而大耶?及承嚴敎,始覺其迷,有以知殿下荐罹瘝疚,軫念舊臣,望之深而責之厚也。泥首金吾,甘伏鈇鉞,而聖德合天,霜露交施,薄罰未幾,恩敍卽降,繼以諸臣在外,有申飭之敎,臣於是不勝悚懼,爲聽處分,僅僅扶曳入城,而意想之外,蒙此新除,惝怳踧踖,靡所措躬,臣之量分,自畫已久,閑官冗職,不可承當,而矧此地部佐貳,卽周官小司徒中,大夫二人,以佐大司徒,擾邦國治財賄,則其職之重,其務之煩,不且病廢疎劣之備數充位也決矣。玆敢悉暴肝膈,仰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望垂廣大之仁,施煦捬之慈,而少加哀憐焉。臣立身從仕,本末盡露,非如鞱晦之士,顓愚而近於亢傲,鈍樸而闊於事情,此實聖鑑之臨照,而若其一心愛君,勤力奉職,不擇燥濕,思補涓埃者,可以矢皦日而質鬼神矣。是以前後受職,屢起屢躓,而未嘗不强顔承命,旣非膠守難進之人,而一除尙州,病未祗謝,再除安東,强策赴任,勞精弊慮,未效字牧之責,徒善無能至入直指之狀,狀中亦稱以恬約奉公,而不能剸劇尙嚴,奏其功能,則明矣。雖賴聖明寬恕,置而不論,而東西見抹,內外無當者,卽臣之謂也。當今才彦林立,百度畢擧,如臣不才,宜在舍捐,是爲綜覈之政,而侍從臣之不可處野者,謂德器才望,素見重之人耳。豈其僥倖科第,藉蔭先故,一經侍從,而皆可濫收竝蓄耶?且臣病瘁昏憒,近死之心,不可復陽,則其才之本不合用,有不暇言,而尙何有陳力就列之望哉?伏乞聖慈,竝賜涵察,亟命鐫削職名。仍令銓部勿復檢擧,俾得歸伏丘壑,以卒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報恩負慝震懾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 ○行副司直李世瑾疏曰,伏以日昨,文廟酌獻禮,行於積年曠闕之餘,有足以仰見殿下尊先聖之至誠,而伏況不設試場,親御明倫堂,引諸臣諸生,講論經義,此眞視學也。猗歟休哉。祖宗朝盛擧,幸復見於今日也。昔我恭僖大王己卯九月,酌獻文廟訖,御明倫堂,進同成均尹倬,大司成金湜等,講《易》泰卦。又進僉知申光漢、尹自任,掌令朴薰等,講《書》無逸篇。又進生員李若水等,講《大學》。皆論難文義,或陳所懷,多士環門觀聽,以千萬計,至今傳以爲美事,我聖上今日之擧,實爲脗合於聖祖遺軌,儻靡平日聖學,高明貫徹,則不待臣僚一辭,斷自宸衷,何能若是其沛然無疑乎?未死老臣,癃伏床笫,雖未得躬參駿奔之列,獲覩累朝稀闊之盛事,臣實與有幸焉。臣常有所慨然于中者,玆敢略貢蕘說,以備裁處焉。古語云,宰相須用讀書人,讀書,乃爲士者幼學壯行,治己治人之本,而今之所習,不過抽黃對白,鬪巧爭麗而已。未聞有潛心實地,讀盡遺經,爲他日所需者,此非獨士子之過,亦由於導率之乖方也。國家取人,專尙科目,以致設科頻數,故爲士者,殆亦無暇於讀聖賢書,自不得不遺棄學業,陷溺科臼,畢竟成就,徒長其黨習之紛拏,頻年設科,果何益哉?臣曾在先朝丁亥,待罪諫省時,盛論科弊,至承嘉尙之敎。又於己丑,待罪玉堂時,備陳士習,亦蒙敷納之恩。追惟昔日,悲思如昨,當時雖未遑於矯革,蓋亦有待於今日也。臣意以爲,大比稱慶等,科路旣非不廣,至於謁聖之日,則本爲視學,而非爲戰藝也。伏願從今以後,雖在屢豐大有之年,必依日昨已行之例,永爲恒式,不復設場,毋使視學本意,反歸弁髦,則豈不爲後王所當取法者乎?更乞殿下,勿以臣言爲耄焉,仍伏惟念,臣於歲初,冒申前懇,顒竢恩兪,及承聖批,又失所圖,臣誠愕眙,繼之以涕泣,竊自悲歎曰,一腔丹血,三載瀝盡,連章且至十上,十者,數之極也,天道亦可以小變,宸聽豈至一向邁邁,而又此邈然,凜凜朝暮之喘,更待何時,今焉已矣。只惟含恨入地,永作不瞑之鬼,傷痛之極,涕泣猶是歇後,殆將不免於古人所謂必發狂疾而死,死固無惜,而或恐有傷於仁覆之聖化矣。何幸迺者,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半夜前席,兩大臣竝許休致,風聲所及,孰不欽仰而感歎?臣於是一倍欣聳。夫兩大臣則德望隆重,其進其退,係國安危,勿論其年之已至未至,俱不可輕許,而乃以體下之至仁,猶且快副於片言之間,如臣螻蟻之微,雖不足比數,三年十章,其積誠已久矣,苦心可質矣。在聖上一視之道,尤宜矜諒,而不使有向隅之冤,此誠微臣得遂至願之秋,儻復哀號,則終必矜允。今若泯默,致令曲遂遍覆之慈,獨不及於一物,則實爲臣罪,玆敢不避嚴戒,更暴哀情,以冀聖明之諒察焉。前後聖批,每以過之一字爲敎,旣往則年未及至,聖意或以此爲過,而今則禮經之大限已準,賤資殊卑,聖意或以此爲過,而三品以上皆許,昭載於令典,以禮以法,誠恐未爲其過也。人或謂聖意之所以爲過者,在臣地望之輕微,而此則大有不然者,初若不請則已,旣引禮經國法而爲請,則以殿下至聖至明之德,大經大法,必不隨人而重輕,臣則以爲決無是理也。顧此腐棄之物,聖上固無所眷惜,豈有一切靳固之理?而特以帷蓋中舊物,姑不欲無端遽許也,今臣處地,本自冗散無預於朝庭,實與休致何異?而積歲血籲,不過要得致仕二字,以之賁飾晩節,誇耀榮光也。嗚呼,自顧孱骸,與死爲隣,無復生人意象,而豈料新春又半,陳物尙在,哀苦一念,自不覺復萌於冥然灰冷之中,有如枯木殘蘚,逢春微有生意,是天實使臣,延至今日,卒蒙聖朝終始之惠也。臣安得不收召餘魂,更事鳴號乎?噫,君臣猶父子,父子之間,何事不言,何言不盡?自臣請老以來,或有挽止者曰,立朝仕宦,常情所樂,而汝則自先朝,三十年一味逡巡,是誠何義?有田園人,雖辭祿,不足爲憂,汝則本無庄土,非仕,無以免飢,何乃自苦,而隻身棲屑於荒郊蕭寺之間,甘作窮措大寒乞兒貌樣?況七十前致仕,是不易事,年滿之後則聖明,必不留難,莫如姑止之,以待年滿也。人言雖如許,是皆不知臣者,臣自少應擧,本爲干祿,終身宦榮,豈非所欲,而不幸半生奇疾,自歸於慢蹇之科,明時便訣,亦豈可忍,而如欲在京調息,或不無難安之端,與其遲回顧戀,反傷分義,寧不如忍飢周流,枯死蓬蒿之爲粗安於私分,情勢到此,生理焉說?區區乞骸,實出於萬不獲已,而素定旣固,不能中止,荏苒之際,禮限且準,妄意而今而後,庶可遂顧矣。今乃一與臣所料相反,哀之命,不哀之亦命,惟靳惟允,都係臣命,而然上天雖高,其聽則卑,白日所照,無幽不及,何敢以一時姑靳,自阻於慈恩之下,不思所以導達衷曲乎?如是瀆擾,極知惶猥,而臣不自鳴,聖明何由以悉燭?玆又不得不席藁籲哀,恭竢處分。伏乞天地父母,愍惻矜憐,快降兪音於一縷未泯之前,俾臣得以銜恩而歸盡,則事君餘日,雖短於人間,結草微誠,實長於地下,臣無任涕泣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 ○執義宋秀衡疏曰,伏以臣,爲臣無狀,向犯不敬之罪,胥命金吾,四十餘日,自分大而誅殛,小而流竄,幸賴聖慈曲推,重辟不加,又以官秩之最下於諸臣,從勘尤輕,罪同罰異,且感且愧。急於歸護母病,旋卽下鄕,病母過慮於許久待命,傷情於屢月違離,一疾轉劇,奄奄床席,臣不但不忠爲罪,其爲不孝,亦大矣。忠孝俱喪,罪戾層積,撫躬傷悼,祗自泣訟,不意罪勘未久,恩敍旋降,繼而有除旨,特授以亞憲之職,釁尤如臣,何以得此?驚惶之餘,感激而涕,聞命之日,豈不欲卽日赴召?而母病雖幸少愈,身疾適又沈劇,在席涔涔,無計蠢動,浹旬調治,俟少間作行。今始來伏私次,而至若去就一節,本無可論,蓋臣積有愆殃屢犯罔赦之科,難洗之累,而終焉未赴於太母終祥之日,虧情禮壞分義,不免爲大不敬之歸。臣則自作,敢曰聖敎之過重,得全軀命幸矣。豈有他望哉?雖荷聖德寬大,判付中三字,旋已改下,而旣負之罪名難滌,中心之懍惕罙切,其何敢徒恃寵靈?自同平人,揚揚冒赴於朝列,以自喪廉隅也哉?且臣之待命也,喉院有請牌之擧,夫召牌,君命也。席藁陋地也,致君命於陋地,古所未有,卑官待命,雖無前例云,而若臣負罪之至重者,安敢以卑官自諉,而偃然自在於私次乎?況官卑者之隨卿宰待命,豈無可據之例?而其時承宣,只思煩稟之未安,不顧事體之如何,至使莫重天牌,再降於席藁之地,臣何足言有辱君命,然儻使臣,自盡誠禮,初無待罪之擧,則必不至貽辱於君命,此亦臣罪,何敢尤人?目今病添於撼頓之餘,侑不堪供職之憂,而臣固不敢言也。亞長之職望自別,有不可冒居之義,而臣亦不暇論也。惟是負罪深重,轉身無路,雖欲强疾赴職,何可得也?伏乞聖明,俯察臣危苦之忱,亟削臣新授職名,仍勘臣罪,以爲人臣之大戒,不勝幸甚,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竝見上}} ==2月19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曺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執義宋秀衡,持平尹汲未肅拜牌不進,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持平兪最基未肅拜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意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左承旨徐宗玉,右承旨李聖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服制外,大司憲趙遠命,執義宋秀衡,持平尹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宋秀衡,持平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申昉啓曰,玉堂上下番,連日闕直,而副提學尹惠敎,一向違牌,無意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一向闕職,事體至爲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啓曰,假注書李鼎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史局上下番不備,被薦人趙榮國、李鼎輔,旣已應講,趙榮國,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榮國單付檢閱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李聖龍,以議政府司錄,以三公意啓曰,今日,以都堂弘文錄圈點事開坐,而吏曹參判沈珙稱病不來,卽爲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備邊司意啓曰,湖南賑事,一時爲急,而新監司洪景輔,催促之後,已過累日,尙不出肅,監賑使李匡德,筵敎,申飭之下,無意還往,其在事體,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不多日內,辭朝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賑恤廳意啓曰,日昨內下御供米、醬藿等物,伏奉特敎,分送一二賑所,則兩所堂上,卽爲作飯作湯,一一監饋後,以聖上軫念飢民之盛意,詳細曉諭,則飢民等,莫不感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賑所意啓曰,自前設賑時,飢民染病者,移送活人署,以爲專意救護之地,而賑所則更無句管之事者,法例卽然,本所則與東西活人署,相距隔遠,故不得已,別設染病幕於水門外,別定將校,擔當救活,而係是創設,事多疎虞,前後死亡數多,已極可憫,昨日朝前,長幕失火,病人中,證勢危毒,不能運動而燒死者,至於十八名之多,事之驚慘,莫此爲甚,當該將校,爲先各別重棍,而莫非臣不能檢飭之致,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事極慘焉,顧恤埋之,勿待罪,將校從重決棍,而此弊甚數,極可駭也。此後則非特決棍,汰去將校事,嚴加飭勵。 ○李聖龍啓曰,檢閱趙榮國單子啓下,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刑曹判書李秉常疏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答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疏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李秉常疏曰,伏以臣罪可勝言哉,臣罪可勝言哉?雖荷聖度天大,尙今生在地上,而不敢擡頭抗顔,自同恒人,社門悚伏,撫躬傷悼,只分生爲負罪之臣,死爲負罪之鬼。今此牽復,實是千萬夢寐之所不到,臣誠惝怳宸惕,罔知攸出,殿下特以時月稍久,同罪已赦,而不忍終棄偏錮,姑且含匿寬假,臣已不勝感激。臣又死罪,雖長置罪籍,永爲棄物,而惟此區區情實,若蒙俯賜照晣gg昭晣g,便卽明日溘死,益復何憾?臣之愚頑迷滯,無往非罪,而至於不參園陵內班,不赴昨年國祥,而爲罪滋大矣。其時事勢委折,已經諸臣陳白,臣何敢復言?惟是前後嚴敎之下於筵席者,罔非人臣所不敢聞,筵說雖秘,此則非甚可諱者,而代臣而聽者,亦自悚懍,不忍盡傳於臣,只以臣聞其梗槪者言之,千誅萬戮,猶不足贖其一二,而前旣減極邊而止近配,後又寢付處而施薄黜,要皆不過三四朔,遽卽宣宥,在臣私心惶感,曷有涯極,而罰不當罪,豈不乖朝家刑政乎?然薄乎云爾,名係罪案,跡放田里,猶可存公法而安私分,此而又減,甄收如舊,負三尺難容之罪,據八座至崇之秩,豈理也哉?仍伏念臣之積逋恩命,誠罪也。無論情勢情理之如何,律以君召不俟駕之義,死且有餘,照此直加誅戮,臣固甘心,而至若臣情勢,非如他諸臣一時有所遭之比,情理又是在外諸臣之所未有,而殿下不少恕究,反謂臣於諸臣中最爲無故,不進一切,歸之於黨論時象之科,臣實愚昧不知,臣何事何言,見涉黨論,有干時象,而殿下疑之至此也?臣本斷斷無他,惟知人臣事君,只有一箇道理,竊以爲進退終始,一此持守,不隨時象低昂,是眞非黨,此心皎如,可質神明,臣每承嚴敎,出臣本情之外者,輒自惶惑靡措,直欲剖肝以暴,鑽地以入,而俱不可得焉,則繞壁徊徨,瞻天涕泣,只使五內失守,兩目皆腫而已。且臣母,篤老多病,常有凜凜之憂,而向臣三朔囚山,四旬席藁,已貽無限焦慮,所被嚴敎,絶不傳及,而臣兢惶悶蹙之狀,自不免露諸形色,時或迫問,不能全諱,心卽一番驚動,氣輒十層低下。仍以寢飯俱廢,澌惙漸甚,臣於此際,當作何心?人之所以爲人,惟忠與孝,而上而見疑於君父如此,下而貽念於老母又如此,忠孝俱虧,無面可顯,姑捨本來情地,此可自廢終身,從玆與人相絶,闔門自訟,村氓野叟,蠢無知識,而時與相見,輒先赧恧,其何敢冒沒進身於輦下,又進而廁列於淸朝簪紳之間哉?第伏聞殿下,向有非常之擧,雖幸俯納群請,旋進藥餌,而遠外驚遑憂迫,不能自定。且縣疏有禁,陳籲無路,不得已忍捨老母,强策病軀,今始來伏城外,而官爵去就,元非可論,惟冀亟命重勘,以正未了之罪,仍許永退,以遂終養之願,不勝大幸。臣無任崩隕震慄俯伏俟命之至,謹昧死以聞。 ○副應敎趙迪命疏曰,伏以臣,積逋威命,罪戾層加,惶駴震恐,罔知所措,圓扉纔脫,庚牌復辱,在臣分義,不敢一向坐違,謹此隨詣闕外,而第臣於長僚之侵詆譏切,已不勝其訝惑,至於以臣私書,登諸天聽,尤爲臣不安之端,臣請略暴其委折。僚臣尹彙貞之向日徑出,由於政院物議,臣實親聞於僚臣,此非但爲僚臣自畫之事,在臣亦爲大段難進之端。蓋僚臣,卽臣辛亥同圈之人,而臣之見叨本職,適在於僚臣徑出之翌日,僚臣,以一般所遭,首先出脚,旣未免狼狽出來,則臣何可循蹈此轍,冒沒踵進,以益人之非議也哉?臣之向前所守之廉義,至此而轉益膠固,至於十遭違牌,四次置對,而冥然頑然,終不知變者,良以此也。至若臣之乍入旋退於視學之日,只以分義廉隅,互相輕重,竊自附於隨時自處之義,而長僚之忽地詆斥,至加以駁駮衡決之目,抑何故也?噫,僚臣於當初,不能以其徑出之由,登聞於上,故臣之今日處義,亦隨以不甚明白,致有此長僚之詆斥,此臣之所以以政院物議等說,發之於往復書札之間者也。長僚之以此陳聞,實是意外,而承宣之從以對辨,轉成鬧端,臣心惶愧,當復何言?噫,臣自有昨年所遭以來,金華一步,便成鐵壁,而及聞政院物議,去就一節,尤無可論,此實長僚所已知者,而猶復斷斷,權辭勉出,無乃長僚,欲得臣而引作己嫌,故爲徑退之資斧耶?長僚所謂三百年館規,亦固重矣,獨不念臣之區區素守,關係國之四維,有不容放倒者耶?臣竊慨然,臣之㤁叨邇列,今幾年所,曾無絲毫裨補之效,只積前後慢蹇之罪,加以年來情勢益蹙,逋遁屛伏,有若自阻於聖世,睠念恩顧,只自悼歎,長僚疏入,今已累日,而緣臣在理,未卽對辨,今始承牌,冒死陳章。伏乞聖上曲加矜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仍命選部,永勿檢擬於館職,以重朝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副校理尹彙貞疏曰,伏以臣,性賦樸遬,識慮蒙迷,每與事會,輒誤裁勘,罹尤遭躓,理所必至,迺者長僚,疏論臣徑出,時事乍扶乍抑,譏詆備至,臣固已慚悚靡措,繼又伏見右承旨李聖龍對疏,其言亦多未曉,不得不竝據事實,略此陳辨焉。夫臣之自劃見職,已經年時,除非至惶蹙至迫隘,豈敢爲先人出脚之計哉?嚴敎三降,辭本還給,怵畏悸恐,冒沒出膺,反顧廉義,自知無據,入闕之初,非議之言,果發於近密之地,不敢暫時蹲據,未免投章旋退,而所可恨者,臣於其時,不能歷擧物議之實,登聞天聽,以竢處分,顧糊塗瘖默,以至于今,使去就不分明,進退無据執,乃使長僚,替發代辨,此莫非臣罪也。今承宣之疏,攙論臣事,而游辭杜撰,全沒本實,臣竊不勝駭惑,承宣旣以臣不當出之意,反復言於伊日候班,及與臣相對,又復略述前言,臣以物議如此,今當徑出等語,發於卽座,則承宣默然。今其疏,或曰,元無勸止,或曰,過聽漫言,或曰,强實不當之嫌,或曰,以何心沮尼,有若臣曲嫌無情之酬酢,强作徑出之資斧,其亦異矣。苟使臣,循俗效尤,厭避館直,有遲徊前却之心,則積久撕捱之餘,何爲而入而肅命?草記啓告行公者,事又何爲,而分付館吏,書出下番差出草記乎?其所謂泛辭問之云者,尤極可笑,臣與承宣,本無雅分,旣出之後,從而詢去就於無雅分之人,非病喪者,不爲也。況臣雖甚愚陋,忝在法從,豈仰一承宣勸止,而決去就哉?噫,臣之冒犯國法,徑出禁門,只因承宣物議,此不待臣言,承宣亦必自知,則告君之辭,唯當直陳,而今其言,䌤縫苟且,頗欠明白者,何也?此不過見臣孤賤寡弱,謂可以操縱伸縮,恣意侮弄也,臣實痛之。至於長僚之言,亦多不諒臣本情者,臣之被人物議,狼狽迸出,長僚所知,乃反斥之以自輕,信如其言,必使臣不卹人言,淟涊榮次,雍容遞直,方可免自輕之誚耶?臣竊哂之。恩宥纔下,召命狎至,嚴畏分義,進伏闕外,而臣之去就,至此而更無可論,冒暴危苦之懇,僭干仁覆之聰。伏乞聖明,冀幸鑑諒,亟命重勘,以彰臣前後違慢之罪,仍命勿復檢擬館職,俾物議得伸,私義粗靖,千萬至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竝見上}} ==2月20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洪尙賓{{*|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金錫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停進,已過多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一向差勝,而更無往來之漸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爲宜,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矣。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持平尹汲未肅拜牌不進,執義宋秀衡未肅拜陳疏入啓,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持平兪最基未肅拜服制,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賓廳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李龜休曰,大臣及戶判、備局有司堂上,藥房入診時,同爲入侍。 ○李龜休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則或呈辭入啓,或在外,無入參之員,憲府多官,或在外,或陳疏入啓,或未肅拜,除在外陳疏入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宗玉啓曰,假注書金錫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及未入侍醫官,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聖候微感之氣,累日未解,和解散加紫蘇葉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近來秋曹,久無長官,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判書李秉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玉堂上下番,連日闕直,事體至爲未安,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晸曰,春煦日長,正當開筵,而旣行堂錄,政官牌招,差闕員,竝牌招。 ○以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持平尹汲、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兪最基旣已遞差,其外竝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噫,因世道之不齊,斥人攻人,藉重亂逆,可勝痛哉?李德載,頃年侵斥李裕身,極可駭也,而語及人之父兄,爲其子弟者,不辨乎,否乎?裕身疏語,亦涉過中,而爲親鳴冤,不擇可恕,其中雖有可暴者,待其結末,分義當也,而倖其有職,不顧廉隅,徑先自暴,其在事體,極涉未安,若此不已,於侍從之臣,其將無法而後已,亦極可駭,此疏給之,特遞其職。 ○傳于嚴慶遐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旣自備局,草記催促,而今日筵中,又以今日內辭朝事,申飭之後,日勢向晩,尙不辭朝,雖値日暮,至於門限,必於今日內辭朝事,分付。 ○傳于嚴慶遐曰,昨聞賑所摘奸中使所達之言,夕粥受食後,入來飢民等,或有被捉於夜禁者云,一邊賑濟,一邊捉治,殊無賑救之本意,自兩賑所,成給勿禁帖於飢民,或有被捉者,考見勿禁帖後,直爲分揀事,分付三軍門及左右捕廳、巡廳。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沈珙牌不進,參議權{{?|⿰礻商}}進,同副承旨黃晸進。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翊式暇,參議安重弼受田在外,參知曺命敎進,同副承旨黃晸進。 ○吏批,啓曰,玉堂及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問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郞官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及新錄之人,或在罷散中,或褒貶居下,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新除授寧海府使成震齡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與本道方伯,有嫌之事,旣非一時規警之比。上官旣已當避,則爲下官者,不敢冒赴,其義明若觀火,斯速入啓變通云。成震齡,旣與道臣,有嫌避之諱,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李周鎭爲副修撰,黃梓(爲))爲校理,趙明謙爲校理,尹得和爲修撰,韓顯謩爲吏曹佐郞,任{{!|𪼛|⿰王集}}爲兵曹正郞,閔遇洙爲內侍敎官,曺命敬爲麒麟察訪,崔命相爲持平,李聖龍爲全羅監司,奉敎金漢喆,副護軍金相璧、洪景輔,副司果尹光運,副司正金錫一單付。 ○傳于吏批曰,承旨及守令有闕之代,今日政備擬。 ○以洪尙賓爲承旨,林柱國爲寧海府使,李廣義爲永柔縣令。 ○黃晸,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定州牧使洪元益,以戊申變亂起復時事,致有人言,前旣辭遞閫職,則雖州縣之任,不可往赴之意,屢呈辭狀,無意赴任。蓋其傳說之爽誤,搢紳之間,多有明知者,則有除必辭,終涉未安,定州牧使洪元益,囚家僮別爲催促,數日內,使之辭朝,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明川府極邊定配罪人南夏文子㙫,擊錚原情,據府覆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南夏文放送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北部司宰監契居內官李善栽奴聖泰呈狀內,其班婢分德,率置於丘史班珍家使喚矣。班珍,公然亂打,分德幾至死境云,而呈狀後,分德仍爲致死,故檢屍事,移文京兆,則初覆檢屍帳中仰合面,俱無傷處,實因以病患致命懸錄,而屍親初狀及招辭中,皆以分德,被打致死爲言,則到今屍帳中,無一傷處,極涉可疑,而有違端,則啓稟三檢,載在受敎,依受敎發遣本曹郞廳,更爲詳檢後,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聖龍上疏,傳于嚴慶遐曰,旣已移職,此疏還給。 ○黃晸啓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依下敎今日內辭朝事,各別催促,則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到闕外,而門鑰已下,不得捧入矣。特敎催促之下,不卽應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爲先推考警責,明日內辭朝事,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聖龍疏曰,伏以臣,病狀旣非可强,情地亦自難安,夫豈有冒出之道,而其視一違牌,有甚於添一病,不得不强策承詣,仍復就直矣。夕後副校理尹彙貞之疏到院,事理之外,詬辱備至,臣乃惝怳駭惑,誠莫曉其意也。以其疏觀之,殆若臣有許多言於伊日候班,而設之於奏御文字者然,何其言之無義至此也?臣旣有略爾酬酢,豈不欲悉之於疏?而但以微鎖私語,覼縷於黈纊之下者,道理極知其煩猥,故只擧大略而陳之,今其言如此,臣亦不敢不悉暴焉。其日早朝候班,臣適與右副承旨嚴慶遐同坐矣。慶遐,問臣曰,校理之牌已出,其處義,何爲而可?臣答以同時撕捱之玉堂有出者乎?慶遐云,姑無一人,臣乃曰,然則先出,爲如何耶?臣之與僚臣問答,只此而已。此不過泛問而泛答,其所謂以不當出之義,反復言之云者,已誤矣。其日儒臣之入肅也,尋僚臣而到院,臣又適在其坐,故隨其問而略綽隨答,其疏,旣曰,略述前言,或曰,默然則其相對時,又無別般語,可知也。前後酬酢,僚臣皆親聞之,臣不必多辨耳。儒臣去就,臣固無干涉之義,而僚寀之有問也,不以不知答之者,或謂之過於忠厚則可,在儒臣,豈有一毫可怒,而今乃盛氣肆口,侵詆臣身,不遺餘力,此豈非大非常情之外耶?蓋儒臣之伊日處義,甚是無謂,故欲文其過,求說不得,乃反强引臣問答際,泛言張大,爲去就間物議,其情亦窮矣。臣若倡作物議明論去就,則在臣有何可愧,而前疏中,不爲之一一洞陳,必欲歸之於漫言泛辭耶?其疏所謂游辭杜撰,䌤縫苟且,操縱伸縮等語,無非詬辱中出來,臣亦豈俯首甘心,而凡有互辨,爭加醜詆,寔是士夫恥行,臣不欲代爲呶呶,第其告君之辭,頗欠明白云者,誠不勝其痛駭。凡爲人臣之義,雖係關死生者,不敢不以實告君,矧玆一幺麽之事乎?彼則一筆頭容易說去,而當之者,豈不厄哉?因一微事,至再煩瀆,不但惶猥,亦涉疲惱,而在臣處義,旣受如許人言,猶復冒據職次,揆諸廉隅,決無是理,惟有亟獲鐫削,乃安私心。去就一節,鐵限在前,雖被譴何,萬難轉動,玆敢悉暴情實,恭竢嚴命,若其疾病之難强,亦不敢暇言。伏乞聖慈,儻垂諒察,特削臣職,以謝人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 ○右副承旨嚴慶遐疏曰,伏以卽者,右承旨李聖龍,因副校理尹彙貞之疏,至於退出陳章,又援臣爲訂,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與彙貞,實有平生之好,向於彙貞之以館職,撕捱而遭嚴旨也,臣以久要之義,不免慮及其去就,適在候班,與右僚同坐,偶言及之,而右僚,以他人不出則似不可徑先出脚爲對,此不過因臣之問,泛言其所見而已。是何嘗一毫近似於故作物議,論人去就者哉?然而自儒臣言之,承宣不比小官,候班亦異私室,且其所問答者,有關出處之防,則以此指謂物議,添作不安之端,引爲難進之嫌者,亦無足怪也,而若其實狀,則右僚之言,初非有意,而特出於無心者,卽臣之所知也。儒臣之於右僚,雖是素昧,亦宜有相諒者,而今其對疏,過加聲氣,語多不擇,此非臣意慮之所及,而亦非所望於儒臣者也。雖然,緣臣一時酬酢,致此紛紜,此莫非臣之罪也。更何顔面,晏然冒居於職次乎?伏乞聖慈,特垂照察,亟許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本不必若此者,其以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宋秀衡疏曰,伏以臣,昨進血懇,未蒙矜許,坐違嚴召,例罷猶靳,到此地頭,區區情勢,有不暇顧,但當卽肅恩命,少伸臣子之分義,況當前後筵敎,極嚴違牌申飭之日,尤何敢復事逋慢?而第臣元來沈痼之疾,越添於長程撼頓,屢日沾雨之餘,種種危惡之症,雖不敢盡浼天聽,而最是頭疼脅痛等症,如碎如刺,有不忍一刻耐過,委頓叫苦,食飮全却,氣息澌鑠,實不無死生之慮,目今症情,決無作氣轉動之勢。噫,七載遐鄕,長結瓊樓之戀,而咫尺天門,未遂一肅之願,違傲之罪,固萬萬,而病裏悲缺,尤復如何?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削臣職。仍治臣前後辜犯,以肅朝綱,俾延殘喘,不勝萬幸,臣情勢危蹙,雖不以言官自處,而旣有所懷,敢此尾陳。湖南屢値慘凶之餘,人心渙散,變怪層出,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此時方伯之任,尤宜另擇,必畀於位望俱重者然後,方可以彈壓衆心,撫集一方,而新除授監司洪景輔,聲績無稱,人望素輕,臣謂亟命遞改,移授可堪之人,斷不可已也。臣新從下土來,豈不欲極陳民憂之孔劇?而神思昏瞀,未能覼縷,非不知新伯屢遞之有弊,而事係緊重,不得不略論。更乞恕其罪,而曲賜察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洪景輔履歷雖淺,其人詳明,其所請遞,不亦過乎?雖若此,旣爲湖南,業有處分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德載疏曰,伏以臣,年衰志頹,本不合於言議之地,而前後除命之下,不敢爲一例冀免者,誠以聖明在上,嘉言罔伏,如臣無似,亦可以竭其朽鈍,是以,事有闕遺則言之,人有鄙悖則論之,早晩顚沛,臣固自料,果然向來削版之請,飽經一場風波,畢竟修却之言,慘被千古僇辱,此莫非妄鷩草蛇自遭沙蜮,卽爲屛迹郊坰,永擬沒齒畎畝,不料此際,覆盆有照,死灰復燃,恩敍纔降,除旨繼下,臣誠惶隕感激,罔知攸措,坐待馹召,不但跡涉偃蹇,酌獻文廟,事曠今古,區區犬馬之誠,豈不欲趨參陪從之末,而但此所被人言,可謂難洗之辱,縱幸聖上,明無不照,物無終棄,在臣廉隅,亦何可徒恃寵靈,復入脩門,以至於羞當世辱名器,而不知恤哉?噫,臣之當初論李裕身者,豈有他意?竊念國家耳目之寄,專在臺官,居是任者,苟非其人,則其所以市權鬻勢,將無所不至矣。彼裕身者,是亦出入臺閣之任,而且其不法不義之事,適爲臣之所親聞所目覩,則其在規警之道,烏可無一言乎?夫瑞興,自是饒邑,渠之必欲圖占,雖以其疏觀之,亦不敢全然諱之,七月所出之窠,自五月竭力圖之,臣啓中所謂百計圖占者,是耶?非耶?然而此則於渠不是異事,而所可駭者,渠旣圖囑不利,深懷怏怏,及聞銓官之屬意於趙載健,則乃以大臣所囑等語,肆然陳疏,一以爲沮遏載健之計,一以爲恐動銓官之地,其所流涎於豐富之名,用意於狙攫之術者,肝肺如見,情態可惡,而臣猶以傳說爲難信,親往尹得和家,取見裕身請簡,則果以瑞興爲言,而末又曰,袖示此書於銓長,渠之私囑如是,而在他人則毁之,渠之圖占如是,而在他人則遏之,以此心術,何事不做?臣之所以請削版者,此也。對面乞馱,亦多委折,渠之受置門帖,雖以其疏觀之,亦不敢全然諱之,蓋其新除嶺倅,卽臣之所親也。一日,着公服到臣家,臣問其辭陛遲速,則對曰,下直之役,尙未了,辭陛遲速,何可預料?臣曰,下直處,何其多也?答曰,吾輩下直,與名官異,今日所過,亦十餘處矣。臣又問其某某處,則遂屈指歷數,而裕身家,亦參其中矣。語竟,忽復太息曰,自今以後則如我無勢者,將不得爲守令,臣怪而詰之,始以裕身乞馱事,傳之曰,俄以下直事,往於其家,則寒暄纔罷,卒然問之曰,貴邑,素多漁稅錢收捧者,其數幾何?吾曰,未赴任者,何以知之?及其臨起之時,忽又曰,鄙家近甚貧窘,早晏當送奴馬,子其書留門帖,吾以不知邑樣爲辭,而强之不已,故遂乃書給,吾輩若是忌憚之人,則不相親之間,彼何可若是?駭憤之極,自其家直到此處云云,而今者裕身之疏,則一反其說,渠之所稱貧窘則謂之曰,嶺倅問其窮居,渠之所問漁稅則謂之曰,嶺倅謂有海産,渠之所請門帖則謂之曰,嶺倅覓紙筆書給,何其言之欲巧而反拙?何其計之欲掩而彌彰?天下萬事,不出於理,願殿下,試思之。凡爲守宰者,雖豐歲富邑,對人則攢眉,見書則蹙額者,爲慮其或有求乞之言,而難於酬應也。矧此災邑將赴者,循例下直於不親之人,而其可先問其窮居,次誇其邑樣,末又自請其留門帖耶?臣之所以請削版者,亦此也。此外西倅之請罷,出於徵索之不副,憲府之出禁,多有鄙瑣之誚,所謂皮益煥權承金者,皆是閭閻多錢貨者,而或稱刑奴,或稱毆妻,托以風聞,屢囚屢放,竟至於盡其家産,充其壑慾而後已,事之駭惋,莫此爲甚,而臣於發啓之時,不爲竝及此事,只以臣之所親聞所目覩,略加規警者,蓋不欲一一索言,以傷忠厚之風故耳。然則臣之當初論劾,過耶?不過耶?渠以法從之臣,不思盡職報君,挾其彈劾之權,行其意慾之私,欲占饒邑則䝱持銓官如此,欲徵饋物則威逼守令如此,如臣親聞而目覩者,若復畏其狼毒,緘口結舌,則深居九重之聖明,亦何以盡燭其如許奸狀也?李鳳鳴之事,臣之尾陳於原啓者,非曰討鏡之論,獨此一人,自甲辰至于今,鳳鳴之爲此輩所侵攻者,前後合十數次,末捎裕身之論,尤爲已甚,故臨書白簡之際,遂乃偶然攙及,雖以勘律削版事見之,亦可知臣意之專在於上款。若以黨鏡而罪之,則其所律之者,豈止於此也?噫嘻,一時削版之請,於渠可謂末勘,而不思自反,含冤次骨,乃敢陰嗾一邊之人,汲汲分疏,竝與鏡黨二字,而亦欲逃脫如彼,同病之憐,宜無所不用其極,而第其左拳右踢,侵困莫甚,在臣對辨之道,亦安得默然乎?渠之父子,爲逆鏡仰育,世所共知,渠果非入幕死交之類,則受學之人,何處無之,而必於逆鏡之家,學其騈儷之文,同硏之人,何處無之,而必於逆鏡之弟,爲之始終耶?旣已受學於其家,又復同事於其弟,而欲掩其出處,則謂之曰,初無反面之舊,欲諱其往來,則謂之曰,影響曾所昧昧,果若其言,旣無面雅之好,又無影響之接,則其論辛壬癸甲之事,只曰無由抵掌於朝廷,未嘗染迹於朋儕,而不曰未嘗染迹於賊鏡,無由抵掌於賊鏡者,何也?無乃所可諱者略,而所不可諱者詳耶?然而臣之初不以此爲律者,蓋出於不可勝誅之意,元非緩於聲討之致,而豹心狼性,不知爲感,反以律輕,爲藉口之資,至以春秋四字,肆然說去,今之討逆,果用春秋,先治黨與之法,則不識渠輩,亦能跳踉於今日耶?臣之亡父,嘗於辛壬之間,退處江郊,軍銜散職,間有所帶,而若其朝廷之事,初非蔭仕之人,所可干涉,臣之兄弟,又未及釋褐於其時,則今以臣家之所能伸沐浴之義,欲作脅持之端者,其果成說乎?雖然,亂臣賊子,人皆可得以誅之,則臣之兄弟,雖未釋褐,亦宜明目張膽,沐浴請討,而人微力弱,不能辨此,致使亂逆餘黨,去益猖狂,以此爲罪,臣亦何辭?其曰,與賊鏡爲至親者,又不滿一哂,臣之眞外黨,卽時任左揆之家,賊鏡所後之母,卽徐氏之異姓親戚,則其可以此而謂之曰,臣之至親乎?其曰,與渠家有舊誼者,實不無苗脈,而人臣事君之道,但當先公後私,則其敢顧戀於些少舊誼,明知其多少罪犯,而掩匿不告耶?抑臣有最所痛恨者,臣之論一渠事,何干於從弟鄭益河而今以千萬不近理之說,驅之於罔測之地,其計不難知矣。自有臣啓之後,渠之奸情慝態,或恐聖明之有所覰破,夙宵揣摩,相與爲謀曰,不歸臣言於循私迎擊之科,則無以眩惑天聽,不歸益河於用意勸成之科,則無以陷害臣身,始以袖中彈文之說,白地做出,暗布機括於宋徵啓之疏,終以借文借筆之言,一意誣罔,顯作影響於兪健基之啓,苟以殿下之明聖,察其首尾之和應,應觀其前後排布,則渠雖巧於捏合,密於誣飾,如鬼如蜮之狀,豈能逃於天鑑之下也?多少孟浪之說,益河原辭,業已條辨,而至若借文借筆一款,此實事關臣身者也。臣請悉陳伊時事狀,以明其不然,渠之所以誣陷臣之從兄弟兩人,謂不以一網打盡者,其言不過曰益河能知渠之將欲論劾,勸臣迎擊,而臣又受其指使,借其筆翰而爲之也。夫益河之於裕身,自是聲息不相聞之間,又無他心通之術,則裕身心內之事,益河何以知之?渠則與臣家謂有舊誼,往來於臣之堂兄家,而臣之將欲發啓,渠尙不知,則況此聲息不相聞之間,其能逆覩而知之乎?然而勿論本事之知與不知,設如其言,若有用意迎擊之心,則事之不正,莫此爲甚,以兄而勸其弟,尙不可得,況以弟勸兄,而爲其兄者,其可從之乎?又如其言,假使臣,果爲從弟而有此事,當初請罷裕身,卽入侍儒臣,而臣之發啓,在於裕身已遞之後,論一已遞之臺,其果近似於迎擊,而矧彼入侍儒臣,亦可曰益河之從兄弟乎?臣於少時,不事擧子業,從學於故掌令臣金昌翕,昌翕,卽臣之妻父也。臣志卑才魯,無所成就,晩因父兄之勸,幸占一第,而雖與臣平日相厚者,亦不以老於場屋,工於筆翰許之,況此裕身之言,亦何足怪也?然益河出宰之時,臣之居臺論事,亦非一二,則今此數行啓辭,數行簡草,亦足自辨,何必倩人爲哉?雖欲倩寫代撰,臣之諸弟,亦不無人,何必煩乞於在遠之益河乎?大抵傳啓之規,臺官入去臺廳,則府吏羅列左右,或進文房,或納舊啓,俟其謄出一丈,兩吏隨卽考準。如有新啓,則又令裁紙以進,書畢後,合新舊啓,使吏計其數,以細字塡其一二於各啓紙面,遂請承、史,當面傳授,則承、史,受歸本院,一二謄入,此實三百年流來古規。以其史官謄入之故,白簡之書,例不問工拙草楷,自朝家考見簡草,若有初筆之事,則或倩善手,不無其弊,而此則不然,旣不問工拙草楷,若能成字,則足可書傳,及其謄入之後,則待其遞職,還送本草於其家,若使臣,不能成字,則何不在家疏論,乃反身詣臺廳,自露醜拙於院吏環立之中耶?若曰,自外書入,秘而傳之,則一院諸吏,必駭其所不書之新啓,忽地闖傳,除非病風者,其可爲此乎?臣之遞職後,臣之前後所書啓草及處置,下諭之本,皆送臣家,而獨其中首啓一張,適因厥後臺官之不爲謄出,留置院中,次次傳用,自昨年七月以後,凡爲院啓之入傳者,皆以臣筆,輪回傳啓,而及其構陷臣之從兄弟之時,則乃反謂之曰,某也代筆,某也借筆,質言顯斥,少無疑難,此正古所謂莫須有手段,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自有此事以來,自中之稍有公心者,亦皆不信,向聞李周鎭留臺同坐之時,院吏自紙筒,抽出舊啓,請謄於該臺,則該臺問之曰,首啓之筆,是誰書也?厥吏,遂以臣所書對之,則於是諸臺,輪行細看曰,拙則拙矣,而冤則冤矣。今其啓草,尙在院中,則便是公家文書,若命政院,取入臣家所置啓草,院中所在者,一處考準,雖一字半劃,若有差殊之處,臣請伏鈇鉞之誅,以謝裕身之言。噫,人臣之罪,莫大於欺君,彼裕身,亦橫目豎鼻者也,豈不知欺君之爲大罪?而一如重臣書,急於縛得臣之從兄弟,乃敢廣引多人,欲實其言,而殊不覺其人皆存,其事難誣,則渠之千萬杜撰者,自欺於欺君之律矣。何者,渠則曰,徐命淵,素知益河筆體,故明知其代寫,而命淵緘辭,則以爲當職,與益河本無反面之分,平生又未嘗接見札翰,則益河筆體,當職何從而知之認出曰,此益河之代寫乎?渠則曰,命淵出接臺廳,見其筆體,大加怪駭,而命淵緘辭,則以爲當職則非其該房,故出接臺廳者,自有其人。渠則曰,命淵出傳於金東弼,東弼則問於沈聖希,而不但東弼、聖希之疏,皆已明其不然,所謂命淵,實無出傳之事,故於其緘辭,又以爲出傳一款,東弼疏,旣已落空,渠之所以指人姓名,丁寧說道,欲作借筆之緊證者,又何以節節相左,無一毫彷彿者耶?向者金吾草記之批,有可問德載而事體不可之敎,臣愚死罪,不敢知聖意於此,猶有所未盡釋然者,欲令更問臣身,而特以事體不可止之耶?臣得伏見命淵緘辭曰,其於益河事,則據實直諫,而至於事關臣身處,則其所謂嘗知臣之臂病,艱於書字,故率口而言曰,某之筆,能如是云者,文意語脈,頗欠明白,或者聖心之猶未釋然,其在此歟?自外驟看則能如是三字,果若糢糊,而其下一傳語,承上文釋之曰,當職則出於無心,而聽之者有心,轉輾訛傳,失其語意,而裕身,不詳其事實,遽以訛傳之語,引以爲證,此實怪駭之甚,以此觀之,則其所謂能如是者,似指有臂病而能書之云耳。何以明之?臣與命淵,果是近戚,伊日接待臺廳,旣非此人,而裕身之疏,援此爲證,故臣莫知其由,貽書問之,則其親筆答書曰,被人傾陷,極可駭惋,世道至此,尙何言哉?當時事實,全不如其疏。又曰,今因一時嘲戲之談,忽入於構陷之援引,亦關運厄而然耶?以此書意,較其緘辭,則其所謂頗欠明白者,亦可較然矣。近聞裕身,自知其罪,到處乞憐,命淵之爲緘辭也,婉轉其語,此亦常情之所固然,臣何必呶呶也?尤可笑者,再昨年臣之檢田於湖西也,益河,適守忠原,故臣問其親嫌有無於吏曹,則答以元無此規。且有前例,臣遂奉命南下,巡到忠原,則益河謂臣曰,凶歲給災,易致人言,本邑田政則一委巡營爲宜云,臣然其言而終不預焉。今者裕身之言,又以臣檢田之行,若出爲從弟營私者然,其心之必欲誣捏,於此尤可見矣。豈不痛哉?噫,反詈者,此誠末世變怪,而自殿下卽祚以來,勿論緊歇淺深,片言半辭,或涉反詈,則隨其輕重,必加罪之,彼裕身之不敢卽發,蓋以此也。不然則其所惡言相加,何待旋踵而爲之也?雖然,反詈云者,此不過語言間薄過,而至若裕身事,則此實前牒所無,前持平之作元隻陷人,今於裕身,始見之,自己事之無職名陳疏,今於裕身,始聞之,渠亦求說不得,至曰爲親訟冤,血泣封章,而滿紙張皇,無非構誣益河與臣身,臣固有指目其父之語,而益河,亦何曾侵斥其父耶?甚矣,裕身之不自量,其父寯相,往在甲辰,大有訾謗,喧騰一世。臣初欲竝論,而旣非目覩,且涉已甚,略示微意,而今反極意詬辱,必欲索言,何也?臣聞之,先輩長者,苟有爲親訟冤之事,則雖名位過於裕身者,上言擊鼓之外,例不得肆然陳疏,而今者裕身則肆然爲之,臣之發啓,在於昨年初秋,則渠之陳疏,其日,可也,明日,可也,七月,可也,八月,可也,而此時則置之尋常,寂無聲息,及至半年之後,始得健基,而繼進急書曰,吾之此疏爲親,爲親云耶?旣曰,爲親之事,則於渠可謂不輕,若不幸而終不得應募者,則雖十年二十年,亦將等待而爲之耶?益河之爲邑,臣啓之論渠,事件各異,不相關涉,而經營半年,猶恐不密,構之又構,捏之又捏,而逞毒之心,猶爲未快,則又以窩主結黨,死士替呈等語,一筆句斷,必欲甘心而後已。如臣等,根孤植弱,官微望輕之異姓從兄弟,尙以此等題目加之,則其於威權之震於一世,宗族之備於朝廷者,又將何以謂之耶?臣本癡妄,多仇小與,若於今世,拈出孤立無朋者,則如臣之離群不依者,當居其先矣,渠則暫時削版之論,旋卽停啓,而前後營救者,愈出愈奇,臣等則橫被罔極之誣,禍將不測,而朝廷之上,終無一人言之者,以此見之,則結黨二字,在彼乎?在此乎?此外危語之暗下,醜辱之胡噴,臣不欲費辭煩縷,以塵乙覽,而第臣之所以自傷者,竊恐自今以後,曾任臺職者,若或被劾,則必曰,吾於在臺時,欲論其至親故有此迎擊,自作物議,挺身投疏,竝與其言者之至親,擠陷不已,其勢,不特後來居臺者,以臣爲戒,將不得隨事論人。雖欲論之,爲其至親者,又慮益河之禍,亦必沮敗百端,夫如是則夤緣倖會,一經臺職,雖恣行胸臆,一如裕身,擧皆袖手傍觀,莫敢誰何?言念及此,寧不痛哭?臣於朴弼載之疏,抑有所難安者,歲月已久之事,固不宜追提細辨,而第於徵啓之入告於府夫人一款,臣之惑,尤有甚焉。其疏曰,徵啓,果以維賢之締結非類,入告於府夫人,及其事出之後,渠之儕流,皆服其先見云,臣未知非類之類,果是何類?事出之事,果是何事?嗚呼,戊申之變,實由於維賊之誣上不道,則其所締結者,無非弼顯等諸賊,彼果有先見之明,則其可告于國乎?告于府夫人而已乎?但告于府夫人,而獨不告于朝家者,果何心也?使其儕流知之,而獨不使朝家知之者,抑何意耶?其所歎服而救辭者,又是顯賊之至親,而彼果以末運稱鏡,今又以先見奬渠,渠必以二字之褒者,作萬丈光華矣。或云向日筵敎,偶及於此等事,而至以石碏、石厚爲比。噫,古之人,尙能爲國割愛,今之人,不能爲國斷義,無乃古今異時爲然耶?抑或秉心不同而然耶?臣於是,不勝駴惑之至。雖然,論一裕身,禍及緦服,而勢孤力疲,尙難應接,況可刺論往事,更樹一敵乎?裕身疏出之後,日俟緘問之命,而及聞事體不可之敎,心甚悶鬱,非不欲陳疏自辨,而此則與裕身同套,雖抱冤而死,決不可爲也。何幸聖明?察其自明之無路,借以宿硏之地,齊沐封章,感淚自零,靜攝之中,恐煩睿覽,略陳梗槪,萬不掛一,儻蒙聖慈,少加省察,俾伸至枉,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雖不肖無狀,待罪侍從,亦已久矣。在朝家禮使之道,亦不宜事在暗昧,而身帶言責,上項所請啓草憑準,不過片時事。伏乞聖明,亟命政院,一依臣言,斯速擧行,臣與裕身中一人,必有欺君者,欺君,死罪,覈其彼此眞僞,以正邦綱。臣於馹召之下,不宜少淹,而顧此難安蹤跡,決不可復進於睢盱之地,玆敢縣道陳疏,秪俟嚴命,臣罪至此,尤無所逃,更願先削臣所帶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一以使朝綱少振,一以使微分可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 ○癸丑二月二十日巳時。上御別諸廂。藥房入診,大臣及戶曹判書、備局有司堂上同爲入侍,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領議政沈壽賢,右議政金興慶,判敦寧金東弼,戶曹判書金在魯,禮曹判書金取魯,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金漢喆、趙榮國,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崔龜慶、金壽煃進伏。壽賢曰,近日朝氣猶寒,調攝中聖候,若何?上曰,感氣未盡和解,痰且往來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數日來,何如?上曰,安寧矣。命均曰,冷雨連日,日氣不佳,數昨常參時,亦雨濕,而早御冷地,移時應接,感氣似因此有加矣,誠爲切悶。上曰,其漸則已久,初以爲氣症矣,不卽和解,而昨今又有惡寒之時,明是感氣也。然亦何至大段乎?命均曰,此外如眩氣等症,不復發作乎?上曰,然矣。寅明曰,向者入診後,仍爲如此乎?抑或差而復作乎?上曰,其間差而復作矣。寅明曰,不舒之氣,其後,何如?上曰,時亦有之矣。命均曰,寢睡及水剌,何如?上曰,寢睡臥久而始入,水剌少減矣。命均曰,聞醫女所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眼部赤暈,猶未快祛云,亦不無憂慮矣。此外無他症候乎?上曰,赤暈少減,而姑不卽愈,以無他疼痒,必將漸差爲敎,惟是之望耳。命均曰,請令醫官入診。上曰,依爲之。壽賢曰,臣等,久未瞻仰玉色,今者入侍,適値診察之時,請得暫時瞻仰,亦令醫官瞻仰,如何?上曰,依爲之。壽賢曰,天顔比前,頗覺瘦減,近來靜攝多日,故似然矣,誠甚悶切,諸醫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左三部,沈而微數,右三部,浮而帶數,感氣未盡和解而然矣。時或思念茶飮乎?上曰,時思之矣。聖徵曰,湯劑當議定,而丸劑亦輕輕進御,似可,日前所進之湯劑,姑停之,恐宜矣。玉體常溫乎?上曰,以今氣血,豈能令肌體大煖乎?然比前稍溫,且流痰結在頸項,頗艱於回轉,昨欲發汗,厚覆深臥,以此原任大臣掃墳之行,不得引見,致有汗氣,而今日亦未快減矣。聖徵曰,痰結處,牽引乎?酸疼乎?上曰,牽引矣。諸醫皆以爲,脈候微數,感氣未祛,當進解表之劑。命均曰,使諸醫退出而議定乎?上曰,依爲之。壽賢曰,雖無時急稟定事,而今當日次,故入侍矣。上曰,有爲先忙急事,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如是撕捱,不爲還去,從重推考,自政院催促今日內,使之辭朝,可也。全羅監司洪景輔,又遭臺言,必不從速應命矣。壽賢曰,聞洪景輔,今日將出肅,到內兵曹,因臺疏,倉皇出去云矣。李匡德昨來見臣,臣責以人臣往役之義,不可未竣事而徑還,雖或有稟定事而上來,卽當還去,而如是撕捱滯留,殊極未安云爾,則其所自言,亦有所執,以爲當初朝家差遣,旣重其名,而凡所奏請,輒見沮塞,使無所措手,虛受重寄,而不得活民,則爲罪益大,雖去,無爲。且留大同,出給各邑,是渠主張之事,而受去之守令,自賑廳,使錄其姓名,成冊上京,則出給之監賑使,雖姑無論罪之擧,而自在待勘之中,何可還去云?李匡德旣如此,洪景輔又被論,柳儼方待拿,必不行方伯事,湖南則便同空虛,一道事,罔知攸屆矣。寅明曰,匡德不宜以守令事引嫌,此非定奪之令,乃是賑廳私爲分付者,且只令錄送其姓名而已,姑無論罪之擧矣。在魯曰,使之錄送其姓名者,將以論罪也。上曰,李匡德非矣。沿海尤甚諸邑,未及往見,而徑爲上來者,其意,欲除大同身布,朝廷不聽其言,蓋今番則爲備局所操切,不得展布其按察時手段,故如是矣。壽賢曰,日日從重推考,亦似煩屑,未知何如?上曰,昨日則自備局請推,今日則以特敎警飭,何妨之有?洪景輔履歷則似少,而爲人慈祥,豈不能堪此任乎?宋秀衡之人物,予亦有所斟量,其論似非出於挾雜,而不相知之人,輕易論斷,是其病處也。然臺言旣如此,將何以爲之?僉曰,洪景輔則必不往赴矣。上曰,旣知其必不往赴,而强爲督迫,則非誠實底道。洪景輔,今姑改差,其代問于廟堂,各別擇差,而承旨,亦有擬望之例耶?壽賢曰,廟薦無所拘礙矣。寅明曰,廟堂薦望,而送于銓曹,則銓曹,以竝擬啓請,而擬入矣。上曰,北伯其將上來云耶?壽賢曰,聞其有實病,而若有上來之意,則雖輿疾作行,豈不能上來耶?頃者,旣以來到近京處然後,方可許遞爲敎,而尙不變動,必以被罪爲期云,極爲非矣。且北路夫馬,來留京邸,已至數朔,每於臣等赴衙時,攔途呼訴,此亦可悶矣。臣則前旣有所陳,今若請罪,則前後斑駁,故不敢仰請,而北路事勢則誠爲切迫矣。上曰,左右揆之意,何如?命均曰,尹淳被罪收敍之後,情勢似爲難安,一時出外無妨,故臣果議薦矣。渠以向來所遭爲至冤,一去之後,不欲復入,不顧分義,至以受罪爲期,此則殊非矣。當自廟堂請罪,而不但爲適中其願,今若許遞,則又似仍不上來,故姑未仰達矣。然卽今北路事勢,則誠如首揆所達,或罪而責之,或遞而召之,自上當爲量處矣。但其人文學才猷,不可不使在朝廷矣。興慶曰,臣於頃日筵中下詢時,以人言,復初除之職,一番許遞,其在禮使之道,似或無妨之意,有所仰達。且今北路夫馬,上來已久,爲弊不貲,誠不可不念矣。上曰,南漢習操,在於何年乎?命均曰,在己酉秋間矣。上曰,當此世道,何可以此等事爲嫌乎?故左相,旣有所陳,故似以此引嫌,而如此之說,本不當推上於朝廷矣。向者下敎,予亦有思,而更思之,似涉文具,殊非禮使之道也。到今責罰,雖曰適中其願,而不可只遞而止,尹淳罷職,其代令廟堂從速議薦,可也。西伯,上來云耶?壽賢曰,聞使家僮,呈辭疏,而政院不捧,故方上來云矣。上曰,尹淳,又遞其職,如是之際,在廷之人漸少矣。命均曰,宋成明特敎之下,亦不入來,事極不當矣。上曰,此甚非矣。刑曹判書李秉常,尙不應命,更爲牌招察任,宋成明則從重推考,自政院催促上來,可也。卽今在外之人爲誰乎?命均曰,權{{!|𢢜|⿰忄業}}、金有慶矣。頃者,有勿論職名有無,竝令上來之敎,而權{{!|𢢜|⿰忄業}}、金有慶,俱無上來之意,然此人等,近無除拜實職之事,異於催召而不來者矣。上曰,帶軍銜下鄕,亦有罪,何可以此區別乎?竝從重推考,亦令政院,催促上來,可也。壽賢曰,黃海監司朴師洙狀啓,以爲京畿所劃給延安大米四百六十三石,本府餘儲匱竭,無以充數,故其代,以松禾、鳳山兩邑小米分定,出浦裝載云。初許大米,改以小米,雖涉重難,本道事勢,旣如此,而以賑資言之,則大米小米,元無差等,依施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壽賢曰,末端,又以各鎭賑廳會付久遠帖價米留在者,特許白給爲請,此是流來賑穀之餘剩,而數旣些少,當此設賑之時,許其取用無妨,亦當依施矣。上曰,依爲之。壽賢曰,頃日江原監司魚有龍入侍時,以各驛三手米退捧事,陳達矣。三手米收捧,乃是諸道通行之事,而關東獨無前例,必是中間漏落也。然當此凶歲,創開收捧,誠爲重難,今年則姑爲停捧,似宜矣。在魯曰,此乃實結所出,則各道宜無異同,而關東之尙今漏落,誠怪矣。道臣之以姑觀數年爲請者,其意似欲遷就,仍不捧納也。今年所納則是上年條,歲饑如此,此則姑勿創捧,自今秋爲始,捧納事,明白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曰,小臣惶恐,而精神昏昧,全然不省,日昨見備忘,而始覺之矣。去冬限麥秋減御膳,出給兩賑所事,有下敎,蓋其時康津變狀入來,夜召戶判及賑堂,仍下此敎,聖上大驚動大剋責,至減御供,德意甚美,故臣惟知將順,而未及稟定其限,禮官則其後除拜,領右相亦新拜,故更未稟達,而近者,臣以病久未赴朝堂,因循至此,莫重御膳,許久減省,而無所變通,此皆臣罪也。願治臣罪,而御膳則不必限麥秋減省,自今以後,依前進供,宜矣。取魯曰,臣等不察,而致此泛忽之敎,烏得免乎?前例遇旱減膳,則以得雨爲限,而今玆減膳則非限雨之比也。見湖南變狀,而出於驚動節損之意,第其限麥秋則誠過矣。臣等如是陳達,旣後時,罪無所逃,而大臣之言,爲是,開納宜矣。壽賢曰,聖上聞驚慘之事,至於減膳而軫恤飢民,此聖德事也。然半年減膳之過重,誠如左相及禮判所達,聖心雖在於若恫若己,自爲貶損,亦當有限節,若以諸臣所達爲是,則卽從之,不爾則或限今月,加伸德意,亦好矣。在魯曰,其時不得明白稟定,誠極惶恐,而當給賑廳者,旣已出給,到今成命之改,不必爲難,使之依前封進好矣。上曰,昨年下敎,果因康津事,而責躬之意也。予精神異於前,諸臣皆奔走職事,上下俱忘,非怪矣。飢饉如此,而又無紀綱,則其將奈何?下敎雖如此,或屆新節,或當改歲,則諸臣宜有所稟處,而不爲矣。日昨因下藿醬於賑廳,問其復舊與否,而始知其姑不復舊,在昔藥房香醞,當國恤時除減,則藥房爭之,非爲文具也。蓋體統所關故也。今玆之事,亦係關於紀綱體統,故有所下敎,非憾懃於諸臣而爲之也。近來對水剌,心實不安,以爲予則喫此,而彼喫粥之民,其如何?每當厭食則心以爲予之所厭者,何以饋吾民乎?目今景色,民將盡死,民若盡死,雖欲減膳而饋之,將誰饋乎?如此之際,旣減之膳,何可復舊乎?壽賢曰,臣等聞此下敎,不勝感歎,使彼飢民等聞之,無論所食之多寡,豈不仰戴德意乎?然御膳若不復舊,則臣等雖退而食廩,寧能甘味乎?向來則皆昏昧不覺矣。今聞此敎,尤爲惶恐矣。上曰,卿等入閣屬耳。左揆獨勞久矣,無怪乎其忘之也。日昨下敎,欲使卿等知之而已。命均曰,非特昏昧也。乃泛忽而然矣,此皆臣之罪也。然御膳事體爲重,而今玆處分,誠爲太過,故復此煩達,上無發落。上曰,東朝軫念飢民,將以惠廳所進朔膳米,優數出給,俾補賑資,予累次陳達,則乃以依昨年例,爲之下敎,東朝德意,不敢不將順,當自明禮宮,出給二百石矣。兩賑所,各以一百石分給,曉諭飢民,使知東朝軫恤之德意,可也。壽賢曰,備局有司堂上李瑜,纔出爲江華留守,其代以豐原君趙顯命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聖上前後,軫念飢民至此,而近來賑所飢民,死者相繼,此由於臣等不能奉行聖上德意之致,皆臣等之罪也。且昨見二賑所草記,則長幕失火,病者多燒死,尤極哀愍矣。昨日雖有將校決棍之命,而堂郞不可無罰,臣等亦不能無罪,特加論責,一以示警飭,一以謝死者,恐似得宜矣。上曰,民飢無歸,求活而來聚,意外燒死,至於十八名之多,此尤慘切,賑堂所進是矣,。本所堂上推考,郞廳爲先從重推考,此後又有此弊,將校各別論罪,不可決棍而止,更加嚴飭,可也。壽賢曰,統制使朴纘新,自全羅兵司移除矣,自湖南之嶺南,道路爲便,故前例爲念夫馬之弊,俾除朝辭,今則何以爲之?上曰,依前例,可也。寅明曰,內弓房所納二月令進上正筋魚膠各一百五十斤,弓槊木五百箇,眞絲二十五斤等物,壬申年間,因傳敎,加卜定於三南、京畿諸道者也。今番內弓房春別造,特命停止,故各司進排物種,自當停減矣。至於諸道卜定筋膠等物,自本廳封進,而係是享上之物,自下不敢直請停減,依例封進乎?敢達。上曰,旣不別造,則一體停封,可也。命均曰,江都、南漢軍餉,發遣備局郞摘奸事,曾有定奪矣。文郞廳兪㝡基、鄭亨復,當爲發遣,而㝡基則初以親病爲辭,仍除臺職,今不可發遣,亨復則以在外且有身病爲言,遷就不行,今則旣始分糶,將不得摘奸矣,此非備局分付,乃是榻前稟定之事,卽朝家命令也。如是慢忽,不爲擧行,極爲非矣。㝡基則旣是臺官,不當擧論,而亨復則不可不拿推矣。上曰,名官不欲行備局郞之事,則備局,將無文郞廳耶?事極無謂,兪㝡基爲先臺職遞差,兩人竝拿推,可也。壽賢曰,北評事宋徵啓,亦以情勢爲言,連呈辭狀,無意往赴,年少名官如此之習,誠甚不是,三人,事雖不同,而其所撕捱則一也。竝賜處分,似宜矣。上曰,昨見李德載疏則宋徵啓之以情勢爲言,非怪矣。然皆若如此,則北評事,亦無往赴者,同爲拿推,可也。壽賢曰,然則姑勿遞職,觀其原情而處之乎?上曰,依爲之。取魯曰,甲申年大報設壇後,因大臣陳達,行祭時則以太廟守僕擇定事定奪,依此擧行矣。上年先農壇祈雨親祭時,郊壇親祭,則使社壇守僕擧行事,命下,而大報壇,與與他郊壇有異,且有當初定式,似當以太廟守僕定送,而不敢擅便,敢此仰稟。上曰,依前定式擧行,可也。東弼曰,上年因吏曹判書趙尙絅所啓,不法守令禁錮年限,以石數磨鍊事,令金吾堂上,就議廟堂定限事,定奪矣。就議廟堂,則諸議以爲,不法守令,隨其所犯輕重,照律勘罪,而至於限年禁錮,雖出於深惡痛懲之意,以石數定限,無他前例之可據,米一百石以上三年禁錮,二百石以上五年禁錮,三百石以上十年禁錮,宜當云,以此定式乎?上曰,其所犯,亦似有公私之分矣。壽賢曰,律有枉法不枉法,而枉法則自有當施之律,不枉法則罪止流三千里,今此稟定之意,欲於不枉法本罪之外,加以此律矣。上曰,以此定式,可也。東弼曰,當以此,分付吏兵曹擧行,而其中亦有稟定者,守令月廩,旣是劃給應用之物,此則似不當擧論矣。上曰,若於月廩,亦用此律,則守令何以措手足乎?東弼曰,火粟或有官廳公庫所捧之異,而所用亦有公私之別,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火粟則當補公用,何可私之乎?寅明曰,大同詳定設行之處,當用此法,而如關西、關東,則守令月廩,皆從火粟中出,初無月廩磨鍊之事,勢難一例施行矣。上曰,此則然矣。東弼曰,錢布濫用則其所禁錮,當以地部詳定價,折米計贓乎?上曰,依爲之。東弼曰,禁錮年限之前,則吏曹歲抄,不當擧論,過限後,以湯滌之意,吏曹啓達擧行乎?在魯曰,此則不然,曾前定年禁錮之類,年限過後,吏兵曹,始以書入與否啓稟事定式,故年限雖過,如有勿爲書入之命,則不得書入,例也。今何可直爲蕩滌乎?但年限過後,又爲仰稟,有命然後書入,則未免太過,殊無定年限之意,若於過限後,直爲書入於歲抄,而以年限已準,措辭於罪目之下,以竢自上裁處好矣。上曰,戶判所達爲是,過限後則依例書入,而或以年限已過書入之意草記,或以年限已過,書於罪目之下,宜矣。東弼曰,前日下敎禁錮諸人中,義城縣令李齊尙所坐,則乃是月廩米九十餘石作錢事也。此則係是月廩,且已身故,蕩滌似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東弼曰,全羅兵使,以龍安縣烽燧狀,不爲趁限報來事,請罪本縣縣監尹遇周,啓下刑曹,有移義禁府處置之命,今當拿來,而該道兵使,追後論報於兵曹,以爲卽接同縣縣監牒報,烽燧火狀,及期修報,而齎持人,中路致死,更爲修報,故未免遲滯云,此非縣監不謹擧行之失,狀啓停止,火狀上送云,而當初請罪之狀,封上之後,未及追還,以至啓下,今則更無可問之端,龍安又是設賑之邑,似當有分揀之道,禁府草記,不敢循例請拿,敢此仰達。上曰,分揀,可也。壽賢曰,小臣進退之無所據,已不暇論,而望八之年,筋力實無可爲,臣素性鈍滯,最居人下,惟以鞠躬盡瘁爲期矣,今則亦不能强焉。數旬行公,已多顚沛之時,名爲大臣,如是而尙可冒居乎?元輔之任,何如也?雖不能儀刑百僚,稍可見重見信於同朝然後,庶或有一分裨益於國家,而今以萬不近似之身,加以篤老昏耗,發言處事,往往出於意料之外,朝夕必僨國事,以此憂懼,罔知攸措。今聖上若遞臣職名,使之在京,則臣當仰體不棄之聖眷,留住輦下矣。伏願俯垂諒察,早賜處分,使臣不陷於大罪,臣不勝祈懇,惶恐敢達。上曰,卿何爲此言乎?卿之重卜未數月,今若許遞,則五年置之,而復用之意,果安在哉?今旣有左右揆,卿則量力行之,如備局之坐,亦不必逐日往赴也。壽賢曰,下敎如此,至使量筋力而行之,臣尤極惶感,當以疾作爲限,而終必不免僨事之罪矣。惶霣不知所達。上曰,左右相,年紀誰多?命均曰,臣庚申生,右相丁巳生也。上曰,右相尙不及環甲gg還甲g耶?予以右相,爲年高矣。似駭其早白故如是耳。命均曰,頃日以瓊玉膏事下詢,臣出與諸醫商議,則皆爲持難,其中一二人則未知其如何云,而權聖徵以爲,以平日聖候言之,於膈痰內傷眩氣胃弱,俱非當劑云矣。上曰,陳根可厭,故有所下敎,而非必於卽今服之也。然補中益氣湯,似覺有效,此後藥路,漸入於扶元,未久亦當尋瓊玉膏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21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洪尙賓{{*|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龜休{{*|病}}。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奉命出使}}尹得徵{{*|在外}}。假注書金錫一{{*|仕直}}李德重{{*|病}}。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有兩珥。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微感之候,抑有和解之效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湯劑進御,而比昨姑無加減,此不過微感餘氣,勿爲逐日問安,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呈辭,執義宋秀衡,持平崔命相、尹汲未肅拜,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判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壽海出使,代以李德重爲假注書。 ○嚴慶遐啓曰,刑曹判書李秉常,昨日特敎之下,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晸啓曰,新除授弘文館校理黃梓,時在忠淸道洪陽地,修撰尹得和,時在平安道永柔縣任所,副修撰李周鎭,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昨旣有只推之命,玆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校理趙明謙,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賑恤二所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彰義門部將申泰漢闕點,令兵曹決棍,何如?傳曰,允。 ○以趙遠命爲咸鏡監司。 ○徐宗玉,以戶曹言啓曰,關西穀督運郞廳,依日昨聖敎,今當發送,擧行節目,議于廟堂,參酌磨鍊以入矣。下去時,依例給馬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奉敎金漢喆,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奉敎金漢喆疏曰,伏以臣於朝者,得聞母病危篤,而引見命下,入侍事急,推諉無路,黽勉登筵,而方寸煎灼,萬事灰心,未能疾趨詣閤,至被承宣筵斥,臣自知罪,尙復何言?當此玉體未寧,藥院問候之日,職在邇列,不宜煩控私悰,而第臣母,宿病嬰身,寧日常少,居恒懍惕,未嘗措憂,粵自數年以來,連遭切己喪慘,婦人之情,悲疚過節,榮衛外鑠,惡祟內攻,轉輾層加,漸至難醫。頃臣敢控至情,聖上特許歸護,數十日之內,復此煩瀆,極知未安,而旣聞危篤之報,不敢蹲據職次,玆又不得不拜章陳懇,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俯察人子區區之情,仍治近臣擅離之罪,以伸至情,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知事鄭亨益疏曰,伏以臣,情危而理難按道,病劇而昏不省事,輒敢累上辭本,罄陳衷懇,誠出於萬不獲已,而聖批靳許,視以例讓,臣徒自憂迫,分作殊方之鬼矣。不自料賤疾危急之狀,至達於黈纊之聽,仁天慈覆,卽令遞改臣於垂死之中,忽承恩旨,不覺驚起,攢手頌德,欲報罔極,聖靈所曁,尙保危喘,以俟納節之期矣。伏聞歲首,銓曹以侍從臣父年七十之類加資事,承傳,而臣亦與焉,繼以有西樞除命,臣洊奉寵旨,惶愧罔措,而今臣所蒙,有異他例,事旣未允,情亦不忍,毋論人之知不知,見者聞者,莫不傷惻,而於邑,況在臣心,當作何懷,到此而益厭餘生之太支離而已。仍念臣癃痼之疾,已無可爲犬馬之齒,又至謝事,腸肺腐蝕,精神消耗,無復有陽界上人事,只冥然一縷息苟存耳。臣之日夕所企望,惟在於歸伏故里,以畢殘命,至於奔走陳力,復備聖朝之驅策,已矣息念。顧此西樞顯秩,均是八座崇班,旣非如臣篤老宜廢之身,所可虛縻,而其在公朝愼惜名器之道,亦不容任其僥冒,玆敢略暴微懇,縣道煩控。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命鐫遞職名,收還資級,俾官方無濫,私分獲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樞府閑職,何必辭焉?卿其勿辭焉。 ○校理趙明謙疏曰,伏以國家用人之道,在於量才而授官,人臣事君之義,在於度力而受任,儻或不量而授之,不度而受之,則僨事溺職之患,勢所必至,是以,明世綜核之政,雖在微官庶僚,猶致難愼之意,而況於三司淸華之班乎?臣本愚芚蹇劣,出人下遠甚,旣未能從事實學,有探討硏究之力,又未嘗留心詞藻,習纂組綴緝之工,環顧空空,無一可取,自知不堪當世之用,固已審矣。向來臺閣職名,已是濫竽之甚者,而迫於嚴命,逃遁不得,黽勉承當,一再行公,而竟遭儒臣、憲臣,左右詆斥,不但人言之可羞,誠恨出脚之率易,自此竊欲安分守拙,不復廁身於榮塗矣。不意今者,猥忝瀛館之選,繼有除命之降,臣誠駭汗震惕,實不知置身之所也。夫經幄之任,地望自別,成就君德,黼黻王猷,罔非其責,固非人人之所可堪膺,況今聖學勤篤?頻御經筵,正宜登庸博學之士,揀選多聞之人,使之日侍筵席,發揮經傳,辨析道義之精薀,論說問學之階梯,以贊聖朝修己治人之化,而乃以如臣之不學無文,魯莽滅裂者,充其數,其爲不量而授,亦已大矣,而臣若貪戀榮寵,冒沒趨承,則又未免爲不度而受,卒歸於辱朝廷而羞當世,本來踪地之臲卼,猶是第二件事,況其難安之情,自守之志,又自有不能已而不可壞者乎?昨於召命之下,未免坐違而例罷又靳,天牌再辱,嚴畏分義,謹玆趨詣闕外,而反復思惟,終難冒出,不得不拜章徑歸,臣罪尤大。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命罷臣職名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館職,不宜過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癸丑二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別諸廂,輪對官引見,同副承旨黃晸,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金漢喆、趙榮國,吏曹佐郞趙明澤,兵曹佐郞金啓白,南學訓導洪聖揆,典設別提趙德中,氷庫別檢朴弼大入侍。晸曰,輪對官,使之以次進奏,何如?上曰,依爲之。明澤進伏。上曰,職姓名及履歷,不須問,職掌陳達,可也。明澤曰,無他所掌,政事則有堂上在,郞官雖或有參涉者,而猥屑不敢達矣。啓白進伏,上問職姓名及履歷,又問職掌,啓白曰,政色矣。上曰,所懷,啓白曰,闕內守直軍卒,方至饑餓阽死之境,本曹堂上,旣以目下切急之狀,備陳於章疏,聖上以各別顧恤之意,申飭賑廳,而賑廳若干塞責,殊無實效,事極可悶矣。臣生長鄕土,稔知軍兵事情,大抵騎兵之上番者,例多最疲弊不能出布之類,雖在常年,行資留費,每患其難辦,況値連凶?民間赤立,所謂三奉足價,無所收捧,皆以空手上來,臣以曹司,數朔入直,每每親審摘奸,則擧皆萎黃,面無人色,極爲慘然矣。闕內各處守直鄕軍,都數八十四名中,差備番軍,時或有乞飯救飢之事,而至於闕門守直軍六十五名,則不離信地,雖欲行乞,亦不得自由,坐飢嗷嗷,甚於流丐,所恃者惟賑廳,而本曹抄其尤甚飢餒者牒報,則賑廳又遣算員摘奸,抄之又抄,而其見抄者所給,旣甚零些,又不接續賙救,其見漏者與見抄者,少無異同,而全不顧恤,種種査問于衛將所及守門將處,則無一名有橐中餘物者,而病出者,將死者,已斃者,相續云,堂堂千乘之國,御門軍卒飢死之說,其在聽聞,豈不驚駭之甚乎?日昨有內帑米醬出給分俵之擧,此可爲今月延命之資,而如此特恩,非可常行之事,賑廳所恤,若是疎略,麥前支活,萬無其路,依飢民乾糧例,逐朔分給之意,出擧條,各別申飭該廳,何如?晸曰,頃者,因守門軍卒之多死亡,自上飭勵,故臣等,種種招問衛將所下人,則以爲近日則內下米醬,其數旣優,賑廳糧米,亦一次上下,故其後姑無餒死之患,而賑廳恤費,殊無逐朔支給之意云,繼此而若不連續賙恤,則前頭將無以救其死亡矣。分付該廳,逐朔計口,上下糧醬,以爲終始濟活之地,似好矣。上曰,向者賑堂所達,不專出於有司恤費之意,蓋亦有所見,若計口給糧,如放料之爲,則有關後弊矣。自兵曹,預爲抄報于賑廳,賑廳量宜賙救,必期於濟活事,各別申飭,可也。啓白曰,闕內禁喧,亦臣之職掌,而禁喧之道,殊多難便,他各司則可以禁斷,而諸上司,多不從兵曹號令矣。晸曰,啓白,以禁喧之說仰達,非矣。國家所定跟隨法,渠當守之而已,何可以此煩達於榻前乎?推考警責宜矣。上曰,然矣,而姑使畢其說。啓白曰,臣意則欲更奉聖旨,申明舊制,粘諸壁上,令本曹有所憑藉而禁抑焉。上曰,闕內跟隨,自有定式,騎省堂郞,當嚴守其制而兵曹佐郞金啓白陳禁喧事,以諸上司操切爲言,殊涉猥屑,推考,可也。聖揆進伏,上問職姓名及履歷,又問職掌,聖揆曰,掌養士而且於兼官課試時,隨參矣。上問所懷,聖揆曰,臣無他所懷,四學之設,專爲養士,而以本學言之,見無養士之需,是爲切悶矣。明澤曰,臣方待罪於南學兼官,亦是職掌,故敢達,國家設學之(之))意,蓋爲養士,而養士之需,無他辦出處,只靠於若干奴婢貢木,常年雖得盡數收捧,猶患其不足,近因連歲飢荒,各道貢木,災減甚多,所捧大縮,頃者自上下敎,國子及四學災減之代,令賑廳劃給者,蓋出於軫念養士之盛意,而本廳,稱以匱竭,上上年災減代若干移給後,更無劃給之事,四學,他無推移之道,不得已使庫直、典僕輩,先爲稱貸而支繼矣。今則此路亦窮,勢無奈何。當初養士之制,以一學五員定式者,蓋出於從簡磨鍊,則其視古者太學諸生三千人,多少,如何?而今則此五員之數,亦無以供饋,堂堂千乘之國,不可以供饋之乏資,罷遣學中生徒,事勢極爲悶迫矣。目今賑廳,雖曰缺乏,豈無館學災減代,劃給之物乎?自上更爲申飭,逐年災減代,使之一一計給,何如?晸曰,趙明澤所達,是矣。臣亦嘗待罪學兼官之任,稔知其弊矣。四學兼官,例以玉堂官差出,而玉堂官,每多違牌坐罷者,以此不得久於兼帶,學中諸事,曾無主管之人,雖有訓導而學隷輩,視訓導,如無恣意奸弄,奴婢貢木及漁稅等物,悉歸於私橐,故雖在常年,凡百供饋需用之物,不能成樣,況此災減之時,其窘乏,尤當如何?此則自上各別軫念,分付賑廳,使之依前下敎,擧行,可也。上曰,頃者太學及四學災減代,令賑廳劃給之敎,實有意焉,各別申飭,使之從速上下,可也。晸曰,年年災減之代,若令盡數上下,則賑廳亦似難辦,雖以一年條,先爲上下,亦可以補用矣。上曰,依爲之。晸曰,輪對官落點引接之意,蓋欲其備陳所懷,令君上,得聞各司弊瘼及諸官蘊蓄也。今者南學訓導洪聖揆,旣陳所懷,而太爲疎略,不成頭緖,推考,何如?上曰,輪對之意不輕,而近來則作一文具矣。洪聖揆,以生疎之人,其奏對之如此,不異矣,勿推,此後學官,各別擇差事,申飭,不獨四學也。太學之重,爲如何,而學官多不擇,向者視學時見之,如司成等職,固是兩司中人,而古則當不如是矣。分付銓曹,以出入經幄侍從之人,擬除,可也。德中進伏,上問履歷,又問職掌。德中曰,掌闕內外各處進排及祭享時鋪帳等物矣。上問所懷,德中曰,本司立役諸員二十五名,每朔料布,以五百餘名保布分給,常年盡數收捧,猶患不足矣。近年來,連値凶荒,辛亥壬子兩年條災減,至於八同之多,而其代則賑廳,以經費之不足,不爲劃送,見今立役諸員,逐朔朔布不能繼給,將無以支保應役,事甚切悶,故惶恐敢達。上曰,本司異於他司,賑廳雖恤費,不宜恝視,災減之代,卽爲劃給事,分付,可也。弼大進伏,上問職姓名及履歷,又問職掌,弼大曰,掌祭享所用氷矣。上曰,遺在幾何?弼大曰,所藏四萬二千三百張,而宗廟薦新,封進一張,其餘皆在矣。上問所懷,弼大曰,司甚淸寒,異於米布衙門,且有提調,可以隨事稟議,無可煩達矣。漢喆曰,小臣有欲一經稟定之事矣。今日輪對官,各陳職掌所關,臣亦惶恐敢達,時政記,申飭非止一再,而尙多未修納之人,自上更爲嚴飭,何如?上曰,時政記未修納者,誰耶?漢喆曰,沈泰賢未修之日記,使韓顯謩修納事定奪,而泰賢初喪中,文籍未易搜出,尙致稽滯云,而朴文秀、李周鎭、閔亨洙、洪昌漢、趙明履等,皆在未納中,尹得和、鄭益河,互相推諉,迄無主當者矣。上曰,曾令鄭益河修納矣。漢喆曰,益河方在罪囚中,故未能以疏章仰陳,而聞其意,不欲當之云矣。且朴文秀,已至宰列,而尙未修納,此則前所未有之事也。上曰,故左相爲監事時,頗爲飭勵矣,其後復爲稽緩,故如是,事極駭然。韓顯謩似不無區別之道,而閔亨洙雖異平人,豈不能修史乎?朴文秀則前欲拿推,而以有病故,只推矣。今則其病亦已差間矣。韓顯謩從重推考,其外諸人,竝拿推,可也。晸曰,朴文秀,前旣以病容貸,而其病尙未差,且待勳宰之道,似當異於常例矣。上曰,勳宰固可優待,而時政記體重,何可獨不拿推乎?漢喆曰,閔亨洙方在心制未畢中,似異於他人矣。上曰,喪人,以守令時事被拿者,亦多有之,今以時政記事,拿推有何不可乎?閔亨洙、朴文秀,必拿推然後,方有所警飭矣。漢喆曰,鄭益河方在囚,何以爲之乎?上曰,與韓顯謩,一體從重推考,可也。漢喆曰,國家之置外方兼春秋,使之修納月終文書者,蓋欲周知外方山澤變怪,閭里物情,當初設立之意,顧不重歟?戊申年間,因翰林李宗白所達,有所申飭矣。旋又弛廢,以近日言之,則京畿都事金若魯,醞泉縣監趙泰彦,江原都事朴體素,略有紀載,而慶尙都事安后奭,全羅都事南泰齊,只記陰晴,間或有數月日記,逐日懸晴者,殊欠誠實之道,至如黃海都事安栻,忠淸都事金宗台,全不修納,平安、咸鏡兩道都事及康津縣監任轍,保寧縣監李漢相之代,尙未差付,甚非設官記事之本意也。更加申飭,而未差之窠,卽令該曹差出,何如?上曰,下番亦有所達乎?榮國曰,臣則昨纔肅命,未及詳知本館事,而上番翰林所達是矣。考見本館故事,則外方兼春秋,修送日記,而不但只錄陰晴。蓋採取外方風謠,以備修史,其事豈不重乎?今則懈弛至此,或有全不修送者云,極爲非矣,似當有別樣警責,申飭之道矣。上曰,因李宗白所達,申飭之後,其間未久,而又復如前,不可無各別飭勵之擧,各道兼春秋,爲先從重推考,全未修納中,如金宗台,到任屬耳。安栻,在職已久,而猶且如是,尤爲非矣。金宗台一體從重推考,安栻拿推,分付該曹,盡差其闕員,可也。晸曰,昨日特下傳敎,兩賑所往來飢民,令賑所成給勿禁帖,此蓋出於終始濟活之聖意,而第不無許多弊端,蓋飢民,皆是無依無賴之類,一自設粥之後,白晝市街之上,公肆攫掠。今若成給帖文,任其夜行,則閭閻間穿窬之患,必滋多矣。又將以睚眦之怨,而有乘夜縱火之變矣。又私相買賣其帖文,使眞偸盜之輩,憑藉恣行矣,故外議皆以爲不便,今朝左相,來坐藥房,送言于政院,使於輪對入侍時陳白,故敢達。上曰,此事已爲,分付乎?晸曰,備忘下後,卽令兩捕廳各軍門,皆聽傳敎矣。上曰,其往來之際,必易犯夜,一邊饋賑,一邊禁治,非王政,故有昨日下敎矣,些少弊端,何可盡念?而承宣旣有所陳達,大臣之意,亦如是云,勿禁帖成給事,姑置之,諸軍門及左右捕廳,如有飢民犯禁被捉者,察其形貎而參量處之之意,更爲分付,可也。晸曰,凡入侍時,承史,齊到閤門外後,乃入史官座目單子者,例也。今日入侍時,上番翰林金漢喆,緩緩來到,致使座目單子,良久等待而後,始爲入啓,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仍令晸書傳敎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纔於中途,徑先上來,已涉率爾,而自謂無所措手,飭勵之下,終不下往,若此不已,朝家豈能使人?事體分義,俱極未安,決不可循例促往,拿處,晸書畢,諸臣遂退出。 ==2月22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洪尙賓{{*|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奉命出仕}}尹得徵{{*|在外}}。假注書金錫一{{*|仕直}}鄭權{{*|病}}。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未時,日有兩珥。申時,日暈。 ○下直,保寧縣監南泰良。 ○申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嚴慶遐,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東弼,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進參後,仍爲司譯院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右承旨洪尙賓,除拜經日,不爲出肅,同副承旨黃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趙遠命,執義宋秀衡,持平崔命相、尹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迪命,持平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李德重在外,代以鄭權爲假注書。 ○嚴慶遐啓曰,刑曹判書李秉常,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迪命,副校理尹彙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昉曰,推考傳旨捧入。 ○申昉啓曰,校理趙明謙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晸曰,召對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黃晸曰,噫,爲今日北面於君父者,十九日下敎,手書筵敎之後,若有自是舊習之人,是無臣節者也。故予姑觀所爲,欲隨處之,而近觀章牘,猶有欲售者。噫,非周面秦腸者,百年痼弊,雖未能盡祛査滓,決不若此,此正義理大關,先諭予意,頒布中外,使臣僚,咸知先飭後法之意。 ○以備忘記,傳于黃晸曰,凡望單子,望筒出納,例也,而今日咸監薦望,落點後,循例封置,以待開政,而中官已啓下,故忘却誤傳,司謁亦不提稟而泛傳,承旨不納望筒而泛受,俱未免不察之失,竝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病不進,參判沈珙進,參議權{{!|𥛚|⿰礻啇}}進,左副承旨李龜休進。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受由在外,參知曺命敎進,左副承旨李龜體進。 ○吏批,啓曰,禮曹佐郞金尙重呈狀內,母病沈篤,情理煎迫,實無離側供職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如是危劇,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洪鉉輔爲大司憲,曺命敎爲大司諫,金相奭爲正言,金聖澄爲濟用判官,權煒爲桃源察訪,副護軍安瑞羽,副司直尹東衡,副司果李德載單付。 ○黃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四員內,修撰趙漢緯奉命在外,尹得和,副修撰任珽、李周鎭俱在外,無他推移入直之員,副應敎趙迪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內摘奸時,彰義門闕直部將,令兵曹決棍事,命下矣。當該部將申泰漢,爲先決棍十五度,而莫重城門,旣已闕直,則不可決棍而止,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郞廳兪最基、鄭亨復,北評事宋徵啓等,竝拿推事,命下矣。兪最基、鄭亨復,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宋徵啓,時在京畿永平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執義宋秀衡啓曰,臣情勢臲卼,本不敢以言官自居,而深憂湖南民心之莫可收拾。且謂此時方伯,尤宜愼擇,昨以齟齬之論,略附於辭疏之末矣。及奉聖批,以不亦過乎爲敎,噫,臣於洪景輔,不知其何狀,而只以其聲績無所聞矣。人望素未重矣,雖以其履歷論之,亦淺矣。當此南土荐饑,民將盡劉之日,決難鎭壓衆心,撫集一方,則臣之所論,恐不爲過,而只緣平日言議,未見信於君父,忽承此未安之敎,將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病未轉動,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李龜休啓曰,執義宋秀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洪尙賓疏曰,伏以臣,性本庸魯,年且衰遲,出納惟允之責,不堪承膺之狀,前後陳暴,實非假飾,每於恩命之下,感激洪私,黽勉苟冒,自顧惟愧,人謂斯何?終速臺言,受侮非常,鄭亨復之疏斥,不顧臣自暴之情實,輕加笑罵,臣實慙忸,違召呈單,幸蒙恩遞,無意榮進,分甘廢棄,不意今者,銀臺新命,忽下於園陵差祭回還之路,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且臣於任載大、崔致敬等,毆打掖隷論啓事,又被沈命說之侵辱,喉院亦有所不敢泯默者矣。臣於其日藥房問安後,仍爲入診,日暮退出,對直同副承旨李漢弼,以別監金虎山、金世傑,被打於無賴輩,將至死境,累次出牌,拒逆不來,情狀絶痛,不可不草啓云,而臣亦看審兩漢,則傷處大段,死生可慮,而且考謄錄,則掖隷被打,雖不至大段,本院之入啓論罪,前後相續,該房新入生疎,難於爲辭,臣果相議構草,使之傳啓矣。掖庭所屬之凡有呼訴,政院之隨重輕論罪科治,自是古例,非今創始,則此豈可駭之事,而臺臣語多不擇,雖不滿一哂,而亦是意外也。大抵掖隷之作挐閭間,不無其弊,而軍門將校,乘夜橫行,驅打人命,至於死境,終可不禁而曲爲斗護者哉?載大、致敬,俱是名弁之子,皆爲出身,名隷軍門,則論其處地行身,固非掖隷之比,而今其所爲,悖妄若此,則此豈臺臣之所可右袒者哉?致敬輩,淑問之初,全然隱諱,及其刑推啓下之後,乃始半吐其實,其爲情狀,尤極痛惡,臺臣論其所犯,直請重究,猶或可也,而乃反侵辱喉司,更無餘地,此豈淸議所可不已,而其果合於事體耶?臣雖非該房,旣是對直,又代其草,則終何可默然而已乎?臣以疲殘,爲世輕侮,前後受辱,一至於此,豈可徒恃寵靈,苟冒邇列乎?百爾思量,萬無趨承之勢,玆敢隨牌,來詣禁扃之外,冒死控籲,徑歸私次,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命鐫削臣職,以謝人言,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未曉故事之言,於爾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李聖龍疏曰,伏以小臣,特衰病之一無用耳。筋力旣不足以堪奔走,才具又不足以備器使,惟是感聖意之特達,誓此生之圖報,殫竭向前,顚仆是期,而顧其所以酬職責而效心力者,曾不過乎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而已,則是所謂魏國之一夫耳。臣常循省慙恧,徊徨怵惕,仰惟天鑑孔昭,無物不燭,如臣本末長短,尤應俯悉無餘,而迺者,特授臣以湖南觀察之任,臣於是,震駴霣越,久猶惝然,莫省其所以自措也。夫湖藩,國家之所重,雖在常時,固難其人,良以彈壓列郡,剸理衆務,何藩不重,而此路則尤有重故耳,況其纔經創殘,重以洊荒,方俗之渙壞,民事之愁絶,殆無復餘地,收拾鎭安,賙救濟活之道,專在於選方伯而責成效,雖使通才鍊識,有足以堪是任者居之。恤恤乎猶懼其不濟,今乃經了許多人望,畢竟歸之於倥侗百無能之臣,是豈不孤湖民之望而貽國人之笑耶?臣於邇間,忝在近列,每覩玉色憂民之切,而大小臣奔走不遑者,亦惟賑事是急,臣若有絲毫之可裨,則固不敢燥濕之是計,而疾病尙可强,才分不可强,是臣所以審於量已,重於承命者也。且臣頃按湖右,畢露憒憒,及瓜而還,怳如夢寐,曾無一事一政,少答寄畀之意,則顧玆方岳之任,殆亦已試蔑效之地,況以日昨臺臣之疏觀之,尤非臣所敢當者。蓋論位望之不重,聲績之無稱,則宜莫如臣,臣何敢冒昧公議,揚揚出膺,便自處以可堪之人哉?反復思惟,終難强赴,而縮伏累日,尙無駁正之論,一向淹延,不思自處,則是湖南民事,又將緣臣而益病,玆不得不悉披肝膈,冒瀆宸嚴,懇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收還新授職名,以幸一路,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湖南新命,不宜過辭,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副提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情勢臲卼,病狀添苦,積違嚴召,罪戾罙增,慈天曲覆,常憲猶逭,席藁私次,跼蹐靡容,承宣反嘲,僚席嗔怒,左右交至,自覺疲惱。臣之以僚臣之私書,仰達紸纊者,初非有深意,只緣兩僚之窮蹙,要臣一徹,以伸其廉隅,故未免率爾附陳矣。不料因此轉生藤葛,遂至章疏紛紜,屢聒天聽,咎實在臣,惶愧何極?抑臣有私悃之萬分懇迫者,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念臣所患風痰之症,積歲沈痼,已成膏肓,藥餌砭焫,難望責效,醫言趁此春和,試浴溫泉,庶幾有消癖導滯之功云,而請暇往沐,班資有限,故陳疏丐由,已成前例,顧緣館直久空,召命狎臨,竢罪方切,不敢言私。今幸堂錄旣完,就直不患無人,如臣癃殘,宜蒙矜恤,獲霑生成之澤,玆以疾痛之呼,猥徹九重。伏乞聖慈,亟命遞臣職名,俾得隨便往來,以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目今新錄雖成,館職不備,開講無期,其何請沐?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崔命相疏曰,伏以臣,戇愚之性,涉世昧方,孤危之跡,獨立少助,前後入臺,自不能噤默,遇事不避,輒觸時忌,旱晩獲罪,臣固自知,而至於向日特罷之敎,尤不勝其悚懍,誠不料上下情志之疑阻,至於此極,縮伏省愆,措躬無地。未幾恩敍遽下,連差永禧殿太學親臨時執事,不得不黽勉進參,而其所惶蹙,一念未已,不意今者,除旨忽降,嚴召復臨,其在分義,不敢坐違,强策病軀,僅詣闕下,而顧臣情病俱苦,萬無入謝之勢,玆陳短章而退,臣罪尤大。臣頃忝是職也,得見前正言沈命說之疏,其論劾李滋、權賅等事,或涉黯黮,或爽事實,故臣果論之,及承聖批,以疏末事是矣爲敎,臣誠感幸,而第不外俗套之敎,誠出情外,實莫曉所由,遽因權瑩之島配,乃擧臣責之以護韓德厚而特罷,在臣固可謂薄罰而然,而有可以自暴者。夫護之一字,卽營救之謂,凡於同臺之間,以其非罪,或遭嚴敎,或被譴何,則陳疏辨白,是乃救護,而彼德厚之劾命說者,非有見忤於淵衷,而卽賜允從,其後筵中,大臣重臣,皆斥命說,而亦無以德厚爲非,則臣何有可護於其間也哉?但臣疏中,乃以右僚駁正,不必疊床等一轉語,說在於所論起頭之辭,殿下,其以此疑之,而致勤責敎耶?此則初非以顧護之意,有所用力,而遣辭之際,果未能點檢,是亦臣之罪也。至於舊習嚴隄防等敎,臣心膽俱寒,而亦不無慨然之忱。噫,貪榮避罪,人之恒情,孰不欲趨利遠害,而惟其不顧禍福,無隱必陳者,有足可尙,而其言,或逆于殿下之心,則不分其可否,輒歸之於時象,摧折之,譴罰之。若夫意在構捏,而持其苛刻之論者,有遜于殿下之志,則不惟不罪,又從而嘉納之,扶植之,以至於是非混而言路杜,今殿下,雖導之使言,欲聞其讜議,人莫敢開口論列,以自犯雷霆之威。臣恐殿下,嚴隄防之意,殊非鎭世道服人心之方矣,臣竊憂之。念臣情勢之外,所患胸腹之痛,已成積年痼疾,近觸日氣之凝寒,又復發作,症情危篤,以此病狀,實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俯察臣難强之勢,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心,以便調治,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傳曰,曾有十九日昧爽以前之敎,則爲今日臣子者,少知人臣分義,焉敢自是舊習?處分之下,初旣除命,其所辭職,雖非異也,而其中自是之習,敢售君父此等之批,今予所不爲,原疏給之。 ○靈光郡守趙命臣疏曰,伏以歲運不幸,饑荒荐酷,以三南言之,則湖南加於湖嶺,以湖南觀之,則沿邊甚於內地,而一路生靈,今將盡劉,言念民事,誠可於悒。伏聞聖心憂勞,丙枕不安,哀痛之敎,惻怛之意,有足以感泣神人。凡爲今日守土之臣,孰不欲仰體聖意,至誠恤民?而況如臣者,出自近班,分憂下邑,雖其空疎,不足稱塞,蓋亦自處與誠意則有別。是以到任以來,周察民間形勢,深究濟活長策,而邑力凋弊於荐歉之餘,蓄儲蕩然,無處着手,況臣赴任,晩在歲暮,雖欲措辦,已失其時,千般經營,百岐鳩聚,目前所得,厪至皮穀千餘石,而饑民之各別精抄者,已過三千,若至春末,勢必倍蓰,以千石之穀,活近萬之命,殆有甚於勺水之沃焦釜,其百不及一,明矣。臣方遑遑汲汲,焦憂竭思,幾至於寢食俱廢,而千計萬慮,終無奈何。臣身之他日獲罪,固所甘心,而雖使臣萬萬被戮,顧何補於萬民已死之命哉?臣誠憂懼熏心,不省所圖,第有一事可以少紓其焚溺之急者,臣敢不避猥越,而冒死陳之,靈光一邑,半是濱海,被災之酷,實爲尤甚,而道臣分等之狀,置於之次之列者,蓋以其內地一半之農,稍勝於沿邊之孔慘,而亦所以慮國家之經費也。經費之蕩竭,臣亦憂之,豈可以區區一邑之民,忘國家根本之憂哉?雖然,本邑辛亥大同,退捧於上年秋後,當初朝家,不料穡事之又如是失稔也。大同,自是民役之大者,雖在常年,一捧尙且難焉,況此上年之退捧者,今乃追徵,新舊大同,竝督於荐饑將死之民,民力之決難堪當,不待臣一二譚,而可以懸揣矣。本邑年事,雖曰之次,沿海八面,便成赤地,內地一半亦皆濱死,饑荒之慘,無異康、海,而只以之次之故,視同內地之邑,各樣徵督,一時竝起,民間遑急之狀,反有甚於昨年,民之恒言曰,寧逢凶年,不願逢豐年,其言良亦哀矣。臣以守土之臣,惟以奉朝令爲恭,不恤民勢,晝夜催督,辛亥大同,厪得畢捧,裝載上送,而至於當年大同,有同龜背刮毛,一境之民,逐日盈庭,垂泣號訴曰,上年大同,民力已竭,新捧之米,無路備納,逃散之外,更無他道,待秋退捧,惟是萬望,千言萬語,百端哀矜。臣雖萬般開諭,或加威脅,以爲必捧之計,而民情惻怛,民勢窮急,臣亦辭窮計竭,末如之何矣。今雖桎梏而脅之,鞭扑而督之,萬無一分可捧之勢,而徒使饑饉濱死之民,散四而塡壑而已。勢至於此,宜有變通,民情民勢,旣如是窮極,而臣不上達,則亦臣之罪,玆敢略陳短疏。仰稟朝旨,儻蒙聖上,俯察民間切急之勢,特下新大同待秋之令,以爲窮民安保之地,不然則先治臣不能徵捧之罪,以謝一邑萬民之心,亦爲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廟堂,後日登對時,稟處。 ○癸丑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別諸廂,召對,參贊官黃晸,侍讀官趙明謙,假注書金錫一,編修官李檥,記事官趙榮國入侍,。諸臣遞讀《節酌通編》第九卷自十四板答吳晦叔書,仁者性之德而愛之理也,止二十六板答陳明仲書末端試熟玩之亦自可見。明謙曰,臣在外聞之,聖學已臻高明之域,不必以字句解釋而陳之,以此書言之,一篇之中,有體段,體段之中,又有切要者,知斯而行斯然後,方可有學問之功。臣雖魯鈍,若賜下詢,則當隨而仰陳矣。十四板,克己則公,爲一篇緊要語,己者,私也,知其爲私意,則先爲克去然後,天理流行,可以爲公矣。上曰,所達好,當留意矣。承宣亦陳之,可也。晸曰,儒臣所達好矣。臣何更達?第此一篇之旨,皆言仁體,而以公私分之,一念近似gg私g,則天理不行,一事非公,則人欲肆行,故孔子曰,克己復禮,朱子曰,遏私慾而復天理,聖賢功夫,先從難克處克祛,則其外,不費力而可做,故必以克己遏欲爲言,今殿下,果能克去己私於大小政令,一存廓然天理,而無一毫私意之參錯,則其功效至博,在廷之臣,丕應徯志,用人者,體無私之德,不敢有所偏係,掌刑者,體平明之意,不敢有所低昂,任字牧者,主錢穀者,必仰體至公之心,不敢徇其私意,則上下內外,咸囿於大公之治,不須人人督責,事事整齊,而政令施措,自然不咈於人矣。明謙曰,克己則公,臣未能畢其說,而承宣,如是敷衍陳達,其言好矣。先儒曰,一分人欲退聽,則一分天理來復,若於最難克處割斷,則自然有好意思矣。上曰,所達俱爲切實,當留意。明謙曰,第十六板,此心瑩然云者,聖賢之言,左右逢原如此,此心瑩然然後,可以全無私意矣。明謙曰,第十七板拈槌豎拂,拈,執也。禪家說法,執槌豎而支鼻,警其怠心,拂而祛其邪念也。晸曰,拂卽詩所謂巾拂之拂也。拈槌豎拂,說禪時,蓋有此等事,如魏、晉人揮麈淸談矣。上曰,古有蠅拂,承宣物名之說,然矣。明謙曰,第二十五板,苟欲聞過云云,以聖學言之,當惕念矣。如聽諫之道,其初雖或有不槪於聖心者,務爲容受,則有光於聖德,而臣下,亦皆樂告而無隱矣。此三行,意若淺而於仰勉之道,爲切實,故敢達。上曰,切實矣。晸曰,前後筵中,以容直納諫之意,縷縷陳達,前人之述備矣。聖明必皆記有,而君臣之分,至爲嚴截,人君若不欲聞過,則臣下孰敢極言竭論乎?如是則衮職之闕,政令之失,人君不得聞知,終至於亂亡而不自覺矣。故大舜,舍己從人,漢高帝,能受營門戍卒之言,此所以爲大舜與漢高也。人君苟能虛襟納諫,則人臣皆將以嘉謨讜言進之,無所忌諱矣,願聖上,加意於此。上曰,所達好矣。明謙曰,文義則無可達矣。自止付籤,只是十張餘,向來聖候未寧,故故爲從約而然耳,今則聖體平復,日煦漸長,加以五丈,俾得速了,如何?上曰,不特加以五丈,先朝進講時,自止則限半篇矣。此後則漸爲量加,可也。諸臣遂退出。 ==2月23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奉命出使}}尹得徵{{*|在外}}。假注書金錫一{{*|仕}}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洪鉉輔,持平崔命相、尹汲未肅拜,執義宋秀衡避嫌退待,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微感餘氣,已盡和解乎?湯劑當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益臻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咳嗽,雖有餘氣,微感之候,今已快愈,湯劑停止,勿爲入診,姑觀數日,議定繼進之劑宜矣。 ○申昉啓曰,左承旨徐宗玉,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刑曹判書李秉常,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體分義,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副應敎趙迪命,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曺命敎啓曰,引嫌而退,所言雖過,有懷宜陳,不可以此,輕遞臺官,請執義宋秀衡出仕。{{*|避嫌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2月24日== 行都承旨申昉{{*|式暇}}。左承旨徐命玉{{*|坐}}。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金錫一{{*|仕}}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夜五更,月出,月色赤。 ○仁宣王后忌辰。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洪鉉輔,持平崔命相、尹汲未肅拜牌不進,執義宋秀衡牌不進,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洪鉉輔,執義宋秀衡,持平崔命相、尹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宋秀衡,持平崔命相、尹汲,副應敎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全羅監司李聖龍,承批之後,今日不爲肅謝,明日內肅謝事,政院,申飭分付。 ○洪尙賓啓曰,奉敎金漢喆,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啓曰,刑曹判書李秉常,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不但事體未安,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慶遐曰,召對爲之。 ○嚴慶遐啓曰,注書李壽海,病勢苦重,復命後,旋卽呈辭,假注書金錫一,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應敎趙迪命,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嚴慶遐以兵曹言啓曰,來朔上番騎兵軍士,例於今月二十五日外司點考坐起。而判書臣尹游,以腫患陳疏,不得行公,參議臣安重弼受由在外,參判臣李箕翊,今方入直,無以推移,事勢急迫,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景輔爲兵曹參知。 ○嚴慶遐,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僅得備員,懸病甚多,行工曹判書沈宅賢,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刑曹判書李秉常,連日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俱極未安,除公頉、實病外,行工曹判書沈宅賢,判敦寧府事金東弼,刑曹判書李秉常,漢城判尹張鵬翼,吏曹判書趙尙絅,吏曹參判沈珙,竝卽牌招,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酉時,上御別第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龜休,侍讀官趙明謙,假注書鄭權,記事官金漢喆、趙榮國。趙明謙讀《節酌通編》,自答李伯諫第一書,止第九書。李龜休讀,自答吳公濟書,止答林擇之第五書。鄭權讀,自第六書,止第十一書。金漢喆讀,自第十二書,止第十六書。趙榮國讀,自第十七書,止答林充之書。明謙曰,答李伯諫第三書,蓋論禪學之背馳於吾道也。佛氏以無心爲宗,吾儒則以存養爲主,而敬之一字,卽徹上下貫動靜底工夫也。古人所謂主人翁惺惺者,亦謂此也。今此講學時,若此心不存,則將未免於仰面貪看鳥,回頭錯應人之譏,其何能解曉文義乎?上曰,然矣。明謙曰,第四書輪回因果之說,達磨亦知其妄誕而排斥之,則吾儒,豈可眩惑,而若不知死生之理,則亦何能容易覰破?蓋人之無精氣而死者,如燒乾木,有精氣而死者,如燒生木,故如伯有爲癘等事,容或有之,而終不能長久矣。此理甚分明,而人易誑惑,不可不大加辨破也。龜休曰,明末有所謂利瑪竇者,自西洋國出來,露處街上,望氣三晝夜,悉辨中國語音,仍留中國,多有撰述,所謂《時憲曆》,亦其法也,中國人,問佛法,則瑪竇,以爲,如來卽西域一處士也,而中國人,信惑其說,不能打破,甚可笑也。蓋輪回因果之說,非但達麻gg達磨g所斥,卽瑪竇所笑,而祗緣中國氣衰,故其說盛行。蓋吾道之與異端,譬如陰陽消長,此盛則彼衰,彼盛則此衰,若使吾道大明,則彼當自底歇減,何庸費力打破耶?上曰,然矣。明謙曰,參贊官之言是矣。而佛者,以心爲性,以意爲心,彌近理而大亂眞,故若非程、朱排闢,則天下將駸駸然陷溺矣,此豈利瑪竇之所能打破耶?上曰,佛說,自漢明帝時,入中國,而吾道明,則彼自衰矣。承宣陰陽盛衰之喩,儘好矣。龜休曰,答林擇之第十四書,中和極工,至於天地位萬物育,而其要只在謹獨,各別留意,何如?上曰,當留意矣。明謙曰,謹獨工夫,固緊要,而敬字,實通貫動靜,尤不可不加意矣。龜休曰,答林澤之gg林擇之g第一書,卽論崇安賑恤事也。當時肉食者,漠然無意於民,固是難與圖事,而今則聖上,於救民之策,一意孜孜,絲綸之間,誠意藹然,繼又申飭廟堂,日講賑政,而了無一分實效,生靈殆將盡劉矣。豈聖上一心,不無些箇間斷於燕閑之際乎?此書所謂行村落間,見其漂蕩之路,聽其冤號之聲,殆不復能爲懷云者,正爲今日道也。聖上若將此一書,早晩省覽,不弛矜恤之念,則絶勝於鄭俠流民圖矣。上曰,上下若至誠飭礪,則當有實效,而卽今氣像,殆如無事時矣。承宣所達,最爲切實,當各別留意矣。明謙曰,臣以備郞,監賑於蕩春臺,則饑民始多死者,蓋以冬間凍餒之致,非是未得飮粥而死也。目今在幕飢民,爲七千餘人,往來飢民,爲五千餘人,而死亡者少,臣等諭以國家軫念之意,則渠輩雖如昆蟲,亦知感激,皆四拜,而閭閻間浮議,多以爲今年賑政,不如昨年,蓋謂乾糧分給,勝於設粥也。畢賑後謗言,當尤多矣。趙顯命,亦以爲,辛亥年設粥,故死者多,丙子年給乾糧,故死者少。而但乾糧則稍有形勢者,皆當受去,設粥則尤甚者,始當就食,賑濟之道,莫如設粥矣,呂汲公,饋遺程子,程子以爲,貧匱者亦多,何獨餽我耶?遂不受,博施,豈不好矣,而聖上,亦難人人而食之人,人而衣之,只令時和歲豐,則生民自當受賜矣。上曰,凡事身親當之然後,始知之矣。儒臣,以備郞監賑,故知乾糧之不便,該堂亦當覺悟其如此,而外人之有言者,蓋以乾糧則便,設粥則苦故也。但以乾糧給之,則渠自作食,勝於往來就食,豐原之言,亦有所見矣。博施濟衆,固堯、舜之所病,而王者,當恒存惻怛之心,將死者,固難救活,而亦豈不矜惻乎?不可以麥秋將至而弛心矣。儒臣所達,大體則好,而亦有不然者矣。明謙曰,答曺晉叔書,强毅木訥近仁之說,實人君所當留意處也。漢文帝,用張釋之之言,不官嗇夫之捷給,故能致少康之治,蓋休休之人,雖似無味,而自上當崇奬引用矣。上曰,捷給便佞之徒,則何足說也,而聰敏者,亦不如厚重矣。近來浮華之弊方甚,尤當以厚重爲貴也。明謙曰,國家始尙文治,而今則文治變爲文具,如賑事,亦未免於文具矣。上曰,向日下敎事,其已考出耶?明謙曰,無可考處矣。上曰,承宣則想未聞矣。蓋元妃、繼室,同廟與否,曾令儒臣,考出前例矣。龜休曰,自漢時,元妃、繼室,皆同廟矣。程子以爲,比如生人一室中,豈容二妻?元妃則當合櫝,而繼室則當別設一櫝,朱子則以爲,皆當合櫝,而但今人,多不合葬,繼妃則不必合葬云矣。諸臣遂退出。 ==2月25日== 行都承旨申昉{{*|式暇}}。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坐}}。右副承旨嚴慶遐{{*|坐}}。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金錫一{{*|仕直}}鄭權{{*|病}}。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慶遐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入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秉常,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龜休,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普爀,以騎兵軍士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四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啓下矣,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而永寧殿,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近聞社稷壇後來脈,人多造家,而新入汚穢之水,從水門流入,事甚驚駭。分付本署,使之審察以報矣。卽接本署牒呈,則壇所來脈壓近處,民人輩,果多有造家而居生者,或有墻垣之廣築占基者,不可不撤毁云。社壇何等嚴敬之地,而人家之壓臨來脈,前所未有,況墻外川水之流入壇內者,因居民之雜入,以致有汚溷不潔之患,事體尤極未安。令漢城府卽爲摘奸,壇後來脈,人家之不當入而入者,撤毁,此後則每於春秋摘奸,以爲禁斷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晸,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去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本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四日,幼學崔忠甲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童蒙金樂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丹鳳門守門將金精五,宣仁門守門將柳世燾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昨今年凶歉,實前古所罕有也,諸宗中貧窶特甚之類,只以廩料,僅僅資生矣。當此凶歲窮春,計活無策,將有持瓢之慮,事甚矜慘。自前如此之時,或因宗臣之陳疏筵白,或因本府之啓稟,多有特施軫恤周急之前例矣。臣等忝居本府有司之列,目見切急之狀,敢援已行之例,冒煩陳稟,其中尤甚貧殘宗室,令該曹題給食物,以濟濱死之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例於二月二十五日,受出修正以入矣。諸道會案,今已來到,而黃海道軍餉會案,以大峴山城軍餉穀虛錄事,今方査覈,限內不得上送之意,本道監司,纔已狀啓。待其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賑所言啓曰,目今賑事日急,三郞廳分差各邑,尙患不足,文郞廳趙明謙,日前移拜玉堂,侍講體重,不可循例除本仕,累日鎖直,脫出無期,賑所凡事,多有狼狽。趙明謙郞廳之任,不得已改差,其代以前持平李道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世胤手本,則保放罪人鄭益河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普春,遭其母喪,依舊例,限成服歸見親喪事,啓稟放送矣。成服已過,今始自鄕上來,法當啓請還囚,而普春,遠地上來,身病甚重,方在死生中,姑爲仍前保放,俾得救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峴山城別將李文錫拿來事,傳旨啓下矣,李文錫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執義宋秀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烱、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語竝見上}}新除授司諫院正言金相奭,時在忠淸道德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兵曹正郞金五應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聞頃於正月十三日次對時,筵臣有以嶺南事陳達,蓋甄拔調用之請,而第其行辭遣語之際,不無怎麽意思,靈城君朴文秀,以爲難處者嶺南,豐原君趙顯命,以爲天下事變難知,當爲鎭定之道。臣等,卽嶺南人也。未知吾嶺,何如而難處,亦有何樣事變之難知,而乃欲鎭定之耶?臣等未詳其指意之何在,而無乃以凶逆希亮、聖佐之出,而盡疑嶺南人乎?臣等自聞此言,悚慄崩霣,毛髮灑浙,身骨俱靑,直欲剖心抉腸,一暴至冤深痛,而不可得也。噫,嶺南,素稱鄒、魯之鄕,而近來人才之盛,風俗之美,比曩時,可謂風斯下矣。然祖宗培養之澤猶存,儒先倡作之風未衰,父之詔子,兄之誡弟,不出忠孝二字。且其山川軟順,風氣柔弱,故開闢以來,絶無乖常悖倫之事,此非嶺人之私談,卽國人之所公誦也。不幸頃年逆顯逆麟輩,流托湖、嶺之處,潛圖不軌,暗結亮、佐釀成凶亂,此實千古所未有之變怪也,一方汚衊,挽河孰洗?雖然,賊亮居安陰,賊佐生陜川,安、陜居江右之僻邑,而仁弘遺臭之地也。蓋有一種戾氣,停蓄其間,生出此梟獍之徒,而兩賊家,又富豪所與,通家結姻,多在畿湖間,此逆顯逆麟輩,誘脅之凶謀,只及此類者也。當其變生之初,列郡人士,爭先倡義,紙旗木竿,在在團束,雖緣王師迅掃,未及赴賊效死,而亦可見一路忠義之氣,未嘗亡也。然則亮、佐之爲凶爲逆,自有一脈帶來處,而南土人心,固自若也。有何難處,有何事變之難知,而可以費國家鎭定之策耶?噫,亂逆之徒,天地之所不容,而春秋之所深誅也。凡在家在國,夫人得以誅之,而是名也,亦豈可錯疑而勒加之者耶?一家盡逆則擧一家誅戮之,可也,一州盡逆則擧一州誅戮之,可也,一道盡逆則擧一道誅戮之,亦可也。如其不然,一道人盡爲逆,而只有一箇人不爲逆,亦當盡誅一道人,而待一人以平人,可也,況可以一二凶逆之出,而盡驅一道人於黯黮之中哉?噫,湖南出幾箇逆,湖西出幾箇逆,京城出幾箇渠魁,而不可以此,盡疑兩湖、京城之人,則何獨以亮、佐兩賊之潛伏一隅,爲逆顯逆麟輩脅從,而盡疑七十州許多粹白之人乎?第此陳奏兩臣,卽戊申繼按嶺藩者,而其言乃如此,則此非倉卒間信口辦出者,豈其耳目所及,眞有難處難知之迹耶?若然則何不明言某事爲難處之訂,某人有難知之形,直請鞫覈,揀別玉石,而反欲以區區爵祿,啗誘而鎭安之耶?是其甄拔調用之請,非爲顧藉於嶺人也,非欲需用於國家也。特慮人心之靡定,欲施羈縻之術而已,直與待夷狄者,奚擇焉?臣等嘗聞孔夫子之訓,而亦嘗莊誦《御製勘亂錄》序文及前後之綸音矣。凡鄙夫之心,患得則患失,患失故無所不至。若使嶺人,眞懷患得患失之心,致有難處難知之慮,則兩臣檢擧之請,政得鎭定之策,而顧嶺人,雖無他長,粗識廉義之可貴,於聲名利祿,了無躁競貪戀之習。用之則隨分仕官,舍之則安意耕鑿,故白衣踰嶺,從古爲恥,豈可謾投有心之餌,反誘無心之魚耶?噫,挽近以還,朝著間相擠相誣者,必以逆之一字,動輒相加,驅人於不當驅之域,而其於嶺南,躪藉偏酷。凡於章奏中,醜詆誣辱,靡有紀極,此固時象之痼弊,世道之極變,而嶺人之素所腐心痛骨者也。至於兩臣,自以爲處心公平,玷出俗套,而今此語意,猶不免拖泥帶水,此誠何心哉?夫秉彝之天,不以窮通而有嗇豐,忠愛之心,不以遠近而有淺深,則嶺人,雖疎逖卑微,其戀君憂國之誠,不必多讓於當路之諸臣,而兩臣何不以己忖人,乃反無端惹疑於不當疑之地哉?臣等於頃年,伏讀前佐郞臣李知聖疏批,開釋備至。及今兩臣之陳達,又有其言過矣之敎,臣等,固知聖鑑之於嶺人,照燭無餘,臣等感激銘髓,涕淚盈襟,而惟此兩臣之言,實非爲人臣子者所忍聞。若不一經辯雪,則決難頃刻自立於覆載之間,豈可以自反之縮,而喑無一言乎?臣重器於伊日,以假注書入侍,而越班有嫌,忍默而退,筵話嚴秘,亦不敢容易流播。晩始語及於臣等,輿情痛鬱,按住不得,玆冒猥瀆之誅,敢陳冤苦之辭。伏乞聖慈,亟命兩臣,詳陳其難處難知之端,仍令嚴加究覈,夬辨忠逆,毋使一道之人,盡歸暗昧之科,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兵曹正郞金五應,監察張緯恒,典籍李世垕,東學訓導朴時泰,奉常直長鄭重器,承文著作金極齡,司錄鄭權,學正成憲祖,學錄南至,承文正字李權。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兩宰臣所達中,所謂難處者,不過鄕性之固執,所謂難知者,天下之事,未可預料,嶺南,卽根本之地,勿忘于恒時之意,豈有他意,而爾等看得,何其過也?噫,兩臣,決非置嶺南於黯黮之地者,予亦決不以嶺南人,置於半信半疑之間,爾等此擧,無乃由於恒予待嶺南誠淺之致?世道嘵嘵之時,不可不詳曉,故快開爾等過疑之心,須勿煩辨,反自阻於君父,筵說勿播,已有朝令,而伊時注書,亦入此中,雖乎未安,恕其心而謹焉。 ○咸鏡監司趙遠命疏曰,伏以臣,自少善病,已纏膏肓,咳喘之症,轉成嘔吐,病形累變,長時委頓,加以年紀衰邁,精力俱竭,尋常職務,尙不堪勝。迺者北藩新命,忽及於旣老且病倥侗一無用之賤臣,臣誠愕眙怵惕,不省所以自措也。近來諸路藩寄,屢除屢易,擬注之際,臨急苟檢,此不過循資充擬而已。曾不料聖明,過加誤恩,猝畀重寄也。臣以才具則萬萬不稱,以疾病則奄奄欲死,此旣聖明之所洞燭所俯悉,臣雖欲冒沒强赴,實不異弱蚊之負山岳,老馬之責驅馳也。臣於京職,輒有情病,長事祈免,及除外官,又復瀆擾,非不知極爲惶悚,而揣才量病,實無一分可堪之望,自不得不吐露肝膈,仰請處分也。且伏聞前使之筵中許遞爲念,遠道夫馬之三朔滯留,至今變通,而代其任者,才具旣如是不逮,疾病又如是難强,求遞未遞,又稽旬月,則朝家所以軫念變通之意,將不免歸虛,公私狼狽,有不可勝言。伏乞聖明,察臣此言,非出例讓,速賜鐫遞,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寄,且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平安監司權以鎭疏曰,伏以臣本愚騃,百不猶人,猥蒙聖眷,冒躋非分,福過之災,自作之孽,叢生沓至,殆不可比數於人類。年前之前後所遭,雖係無妄,寔陷群咻,臣羞愧自廢,杜門待盡。遷陵國祥,皆不敢赴,臣雖不敢自同於平人,而臣子之義,掃地無餘,益增罪戾,甘心顯戮,聖度天大,輕罰旋敍,洪恩普霈,頂踵歸化。又以前事,特下洞燭之敎,雖得此於儕友,猶當有知己之死,況蟣蝨賤臣,蒙被此恩於聖明日月之君父乎?夙夜感泣,欲爲之赴湯蹈火,以少酬聖恩之萬一,而愚淺老孱,無以自致,只有伏地涕泣,祝聖萬壽而已。西樞之除,旣洗屢歲之罪戾,感激涕泣,而悚蹙惶恐,終不能一謝恩命。又伏聞有勿論軍銜,一倂上來之命,頑然蟄伏,自速逋慢之誅,況國之西門,爲任最重,固非如臣疲劣所可承堪,千萬意外,除命又下於此際,驚惶罔措,無淚可揮,只欲鑽地以入而已。臣年前所被人言,聖明旣有洞燭之敎,臣何敢自辨?只以疾痛呼父之情,略陳實狀,非敢自以爲是也。中國,自范文正以後,元、明之世,皆有義庄之稱,臣之愚妄,竊欲效之,置田收穀,以爲祀先收族之計。有意而力不逮,乃於穀賤之歲,斥賣庄田,買穀於穀賤之地,以爲儲穀贍用之計,而賑飢當待春窮,冬則封摏,其勢固然,而地近縣治,官吏,誤認以用餘之穀,以致御史之封標,不先開諭。臣固不能無慨然,而本出國事,臣何敢深嫌?繼聞道臣,有出給之意,而臣意以爲,旣係定奪中一事,則道臣雖給,臣不當擅受,故移書重臣,欲伏聞聖敎之如何,以爲奉行之地,而行語之間,果引古人之事,而仍斷其非是,則古事尙且非之,豈敢以不韙之目,强加於奉命之臣乎?然拭唾重怒,氣忿招拂,臣固淺之爲丈夫,則其於臺疏之踐踏,相較亦一羞也。至於原任大臣地術可笑之斥,出於流傳之浪言,伊時臣旣疏辨,嶺營東邑,亦何足深較?大臣初置之疑信之間,而日月昭然可訂,又何待呶呶也?然臣之不可更廁於朝列,臣猶自知,人謂斯何?千萬意外,忽承恩除,有若無故者然,惶隕驚駭,罔知攸措。繼有開釋之敎,催促之命,成物之天地,憐子之父母,仁無不周,愛無不盡。報生以死,眞歇後語,區區廉隅,有不暇顧,奔馳上道,擬一號於京輦之下。行至中道,宿疾添劇,家僮呈疏,少伸區區之忱,而見阻喉院,申暴無階,萬不獲已,冒羞力疾,寸寸前進,今纔來伏城外,玆敢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臣罪尤合萬死。伏乞聖明,特命削臣新授藩任,仍勘臣罪,以重國事,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者所遭,業已洞悉,開釋無餘,卿何毫嫌?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大司憲洪鉉輔疏曰,伏以臣於言議之地,動輒顚躓,自劃已久,而惟是聖恩如天,無以仰報,妄擬筋力奔走,爲萬一自效之圖,頃忝京兆,黽勉趨承者,蓋以此也。曾未幾何,移拜憲長,臣誠惝恍震惕,不知攸措。向年猥叨是職,適値陵寢展謁,以陪從不備,再辱嚴召,而竟未祗承,至被威罰。昨秋又忝諫長,屢違天牌,不得進參於習儀之列,終亦譴黜,有若全昧分義,偃然圖便者然,私心惶懍,尙今未已。臣亦聖朝任使之一物,而粗知不俟駕之義,如非情病之至難强,則何苦而坐犯逋慢之誅,一不變動也哉?此實睿明之鑑照,而臣之足趼,不可復蹈臺地者,決矣。前旣受罪必辭,而今若揚揚冒進,則處義斑駁,便作別人,喪廉昧恥,人謂斯何?此臣所以死不敢承命者也。且臣日昨差祭南郊,達夜露處,風寒觸肌,舊恙新疾,一時竝作,落席呻痛,末由起動。昨今召牌荐辱,而不得趨詣,揆以臣分,惶蹙倍切,玆伸疾痛,呼於慈天仁覆之下。乞賜矜察,亟許鐫遞,且治臣罪,以嚴邦憲,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竊有目前憂歎者,李德載向來橫逆,實是臺閣莫大之羞也。顧其所遭,旣因臺閣時事,則今當復入臺閣,一疏辨明,事理當然,而今聖上,不少恕究,徑遞其職,臣不勝慨然也。彼一德載,固不足恤,所可惜者,聖明之世,乃有此過中之擧也。當初鄭益河之事,雖曰因德載而發,然益河之所罹,德載之所坐,本事不翅燕、越,德載之借文借筆者,元不關係於益河之査事決末,而況重臣之疏陳,承宣之緘答,俱經睿覽,此便畢査,則今德載之疏辨,有何遲速之可論,而乃有此徑先自暴之敎,臣誠愚迷,莫曉聖意之所在也。其疏語,或有未槪於聖心者,旣不賜批,又從以特遞者,得不有歉於公聽竝觀之道耶?其所謂傳啓草一張,留在臺廳者,竝與其家所在啓草而一處參較,辨其眞僞,無或置人於疑似黯昧之科,斷不可已,唯聖明裁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出悖來違,古賢所謂,德載焉敢免耶?借書貪贓,雖曰二事,徑斥裕身,於渠大非,其事未了,處義之道,決不若是。昨者下敎之後,只聽自勉,尤在於染舊者也。職在都憲,故不革礪,上款引嫌,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26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式暇}}。右副承旨嚴慶遐{{*|病}}。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外在。假注書金錫一{{*|仕}}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咳嗽餘氣,其已差減乎?湯劑姑觀數日議定事,旣承下敎矣,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眼部患候,一向差勝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咳嗽微有餘氣,氣則如常矣。 ○以持平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刑曹判書李秉常,一向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敦化門西邊宮墻,一間許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依前例,金虎門入直砲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三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二番別馬隊,替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湖南賑事,一時爲急,新監司李聖龍,纔已出謝,固當催促赴任。平安監司權以鎭,咸鏡監司趙遠命,陳疏承批之後,俱不肅命,夫馬留滯之弊,亦不可不念。竝加申飭,使之數日內,辭朝,何如?傳曰,今日入診時,業已下敎矣。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三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宋秀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𮟏|⿺辶⿱宀㒸}}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宅夏,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洪鉉輔啓曰,臣之情地病狀,實難冒進於臺端,屢違嚴命,悶蹙罔措。昨陳辭疏,冀蒙鐫削,略附目前一事,仰請裁處,而及承聖批,不惟不準所請,至以公聽自勉,尤在於染舊者,而胡不革礪爲敎?臣於是,竊不勝惶惑慙恧之至。蓋臣所論李德載事,非爲德載地也,聖上之不賜疏批,嚴旨特遞,實有乖於待臺臣之道。且借筆一款,尤是臺閣之羞恥,今若終不一番辨覈,則是置德載於借筆不借筆之間,雖微官,其在核實之政,決不當若是,況淸朝法從之臣乎?此事旣不係於鄭益河,又非疑晦難辨者,故臣敢據理仰陳,以請睿裁者,不過勉聖上處分之得中,而不欲置人於黯黮之科而已。此豈一毫近似於黨習,而乃有此情外之敎,此莫非平日言議未孚之致,自顧騂汗,措躬無地。臣本迂拙,不喜偏私之論,只是憂愛之忱,有懷必陳,反復循省,實無革舊礪新之可言,況承前後聖敎,則爲臣子者,豈敢售黨私之習,以負我聖上飭礪之盛意哉?草草一語,未免見疑於君父,臣竊悼歎也。噫,居臺地者,以言爲責,而若復言言而謂之偏,事事而疑其私,徒使容默,則耳目之寄安在,而今日之爲臺臣,不亦難哉?雖然,旣承未安之批,則臣何敢晏然冒據於臺次乎?隨牌來詣,敢此自列,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黃晸啓曰,大司憲洪鉉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平安道居生員金大夏等,聯名疏曰,伏以臨危立慬,爲國捍艱,此固臣子之常分,而若其遐鄕下土,蓽圭菰蒲之間,人主不識面目之人,徒以天理民彝之重,激發其忠義之氣,效力於危亂之際,如不知之柱厲,死於難,何狀之杲卿,倡其義,則其苦忠勁節,眞不負降衷之天,先儒所謂無所求而爲之者也。然而世無表章之擧,國無褒顯之恩,身名闇而不彰,事蹟淺而無傳,則庸詎非昭代之一大欠典,而志士、忠臣之所嗟歎於今古者耶?此宋朝朱弁,必以褒錄北方死節之人,爲南渡後中興第一務者也。洪惟我聖朝,崇奬節義,卓越{{!|𨓏|⿺辶⿱山王}}牒,而式至于肅廟,尤有大焉。永淸諸葛之祠,配以岳武穆,碧城首陽之山,享以孤竹子,異代之忠,無不褒顯,猗歟休哉?此誠百王中盛節,千載後美譚,而洪惟今日我殿下之心,卽肅廟之心也。褒忠奬節,祀功報勞之政,靡不用其極,世雖有微勳小節,率在褒奬之中,而獨臣等中和地,有義烈卓然,而表白之典,有所欠缺者,蓋由臣等所居之鄕,氓俗貿貿,文獻不足,尙未上聞之致,若使魯衛之士聞之,當以臣等爲如何人也?臣等不任其慙恧悚慄之至,謹昧死仰陳其始末,幸聖明,試垂察焉。嗚呼,昔在宣廟壬辰,島夷犯順,大肆陸梁,躪八路,陷三都,大駕蒼黃西巡,駐蹕於義州。時昇平日久,民不知兵,列郡瓦解,莫敢嬰其鋒,獨中和一郡,義兵之將,三處結陣,綴於賊後,扼其咽喉,或死於敵,或遏其勢,能使天兵增氣,宗社再恢。其殉忠壯烈,爀爀照人耳目,而旌異崇報之擧,尙有未盡備者,此臣等所以裹足千里,仰叫九閽,而不知止者也。嗚呼,中和士人尹鵬,卽故高麗侍中瓘之後。鵬生而穎異,有張睢陽亂抽架帙之聰,目光如炬,膂力過人,每以忠義自勵,人皆以爲有尹侍中風。與兄麟,堂叔殷衡,族父殷老,孝友敦睦,且通書史。殷衡,尤狀貌魁偉,知略淵弘,相與讀史,至古人殉忠死義處,輒掩卷流涕。至是,聞鑾輿播越,鵬等四人,乃與同郡金希龍、許士賢、蔡守仲,平壤金德濂,同就林仲樑,謀起義兵。仲樑,卽麗朝令同正得材之後,而鵬之外兄也。曾參虎榜,且有鞱略,相與謀曰,島夷猖獗,擧國擾攘,主上蒙塵,郡守亦走,吾輩雖不顯於朝廷,莫非簪紳之裔也。今値喪亂,目見君父之危,安忍坐視而不救乎?況此中和,乃賊咽喉也,若棄不守,賊無後顧之慮,龍灣危矣。今日吾輩,糾聚義旅,或猗其前,或角其後,則賊必不敢西下,恢復之勢,將十八九矣。乃推仲樑爲將,仲樑,以時在禫服,辭鵬曰,目今大駕西巡,宗國將顚,大丈夫,死則死耳,豈可作草間苟活之鬼乎?鄕里避亂之民,皆願從我,而吾之機略,不及於兄,故讓,何以私憂爲辭乎?仲樑許之,以鵬爲副,部署分明,招集鄕里年少者,得四百人,於是同郡武人林大春、林山麗、金仁卿、金禮卿、劉謙、孫德蘭,平壤金彦亨等,從之。仲樑,乃椎牛饗士,登壇誓衆,倉卒起軍,軍無犯律,仲樑,乃斬不從令一人,以徇衆,衆於是,莫不畏服焉。仲樑與衆謀曰,持久之計,莫如築城,乃築土城於郡西之直山上,號曰西陣,蓋以中和有東陣故也。曉諭隣近居民,使之不失耕稼,多設方略,累摧凶鋒。西陣與箕城甚近,賊之動靜,無不探知,仲樑,善以計誘賊以來,鵬,身先士卒,擊殺倭奴,如摧枯拉朽。其餘諸義士,亦協心賈勇,自夏涉秋,與賊相持,屢出奇計,殺賊無數。時賊自渡海以後,踰嶺陷都,長驅下平壤,如入空虛,恣意侵掠矣。不意西陣,忽起於賊之背後,又與東陣義兵將車殷輅、曺好益等,左右猗角,聲勢大振,賊之剽掠者,不敢出,糧道且絶,諜路又隔。賊乃大畏之,作二木人而斬之曰,汝爲林仲樑乎?汝爲曺好益乎?其見憚如此,自是不敢離平壤一步地。世皆謂天朝游擊將沈惟敬,與倭講和,立標爲約,故倭奴,不過斧山而西,其實,蓋由中和義兵之截後,故倭不敢動。十一月,仲樑,乃斫木立於大同江南岸,書其弑君虐隣之罪,以挑其怒,賊乃揮兵大進。仲樑,多設奇謀,誘賊入險,擊殺幾盡,流血滿浦,屍與城齊,乃使尹殷老,爲書報于體府。於是,西陣善戰之名,聞於國中,執義李好閔,以此激勵將士,勸諭天兵語,其詳具載《政院日記》及《五峯集》中,五峯,卽故判書李好閔之號也。其後仲樑,以疾還家,鵬代領其衆,晝夜修城壕繕器械,以復平壤,往迎鑾輿爲計。賊聞而患之,必欲屠之,十二月初一日,夜大雪,陰霧咫尺不辨,賊乘機悉衆,盡力於我,候望之卒,失瞭闕報,鷄二鳴,城將陷。鵬執兄麟手泣曰,凶賊未滅,事已至此,兄弟俱死,義所當然,而但父母俱老,値亂奔竄,無所歸託,兄當往護,弟留殉國,豈非一家忠孝俱全者乎?麟曰,是何言?歸護父母,弟與兄無異,而弟少兄老,少者當歸,老者當死。鵬曰,兄是宗子,弟爲主將,兄歸承宗祀,弟留殉國家,義固當耳。麟不得已,纔出城,城已陷矣。鵬之軍官,執鵬手,乃請乘暗出城以避之,鵬揮劍叱之曰,與人約同死,而吾獨生乎?再言者,必先斬,因奮身轉戰,少無懼色。以是,諸人服其勇,至死無叛意,四百義士,同死亂軍中,獨鵬之所擊殺,亦不知幾何。始賊每欲生得鵬甘心,及是亂斫,身無餘肉。殷衡,亦奮拳而出,擊殺無數,或勸之避,乃奮罵曰,大駕去邠,吾旣許一死耳,豈可棄城圖生乎?當以死守之,要不愧於一義字耳,遂被亂斫而死。德濂,城將陷,自家還,其妻牽裾止之,德濂,絶袪而出曰,吾與友約死,豈聞汝婦人言乎?因解所着套手一隻以擲曰,吾死則以此托我魂而葬之,仍歸死於敵。許士賢、金希龍、金彦亨、林山麗、劉謙、金仁卿、孫德蘭等,俱死之,獨林仲樑、林大春、林殷老,以病歸家免,金禮卿幾死還蘇。城陷,仲樑,馳詣行在所,以兵敗待罪,上召見之,嘉歎良久,俱有旌贈,尹鵬贈僉正,仁卿定略將軍,殷衡、德謙主簿,士賢部將,希龍守門將,山麗直長,彦亨參奉,尹麟拜主簿,殷老直長,禮卿副正。又下敎曰,中和士人等,倡義討賊,其忠義可嘉,其以郡陞爲府。自城陷之後,常有異氣,隱隱橫結於陣場,月夜雨夕,或聞搏擊之聲,當其現靈,行路之人,或驚怪成疾。邑宰李克珹,文士也,以寒食,爲文祭之,其後乃息,《楚辭》所謂魂魄毅兮爲鬼雄者,果不誣矣。其東陣,卽中和萬戶車殷軫、車殷輅兄弟之陣也,二人才勇拔萃,同登武科,每以爲國捍難自期。殷軫又善於馬上才,或立或臥,縱橫馳騁,無異平地,兄弟武藝之精,有貫蝨穿楊之妙。及是時奮義,多聚勇敢之士,分據要害之處,審機誘賊,左右合擊,自夏徂冬,累報奇捷。上聞而大嘉之,擢殷軫理山郡守,殷老爲淸道郡守,及天朝大將李提督如松之復平壤也,兄弟俱以兵進陣于大同江南涯,與曺好益連營,大破倭奴,仍與大軍,追賊到京城,上還宮後,兄弟皆參宣武原從勳,貤贈及其父。金進壽,亦以武科出身別設一陣,殺賊無算,義聲所曁,四方響應,於是同郡人宋德春,黃州人黃河水、尹聘,鳳山金萬銖等,皆從之。阻險守要,多殺賊虜,宣廟聞而嘉之,下敎表奬之。略曰,自平壤不守之後,每念中和以東之民,盡被鋒刃,而予不得救,予用愍焉。今聞中和金進壽、黃河水、尹聘,鳳山金萬銖等,糾聚義旅,殺賊甚多。予甚嘉之,以爲此輩忠義,苟令吾民免於屠戮,則富貴在予,生可同享,死蔭子孫。姑除金進壽儀賓府都事,黃河水禮賓寺判官,尹聘義禁府都事,金萬銖宣傳官,以表奬之,以金進壽爲義兵將。自今芬華安樂,非汝等,其誰同之?秋涼乍動,邊塞早寒,霜露之降,懍然悽愴,思歸一念,與日俱深,速淸道路,來迎乘輿。嗚呼,家國一體,必無國亡而家獨全者,君臣同倫,豈有君辱而臣不死者?綸音悽切,一字一涕矣。八月初五日,特陞爲黃州牧使,十四日,都體察使柳成龍,在安州地,啓其捕斬賊將,多獲馬匹之狀,又曰,金進壽斬殺如此,殊可慰喜。以此觀之,則金進壽之忠義功烈,可謂赫赫矣。其後林仲樑,用體府狀請,爲安州牧使,上自永柔,還江西,時路泥,輦幾危,仲樑,手扶輦獲安,上顧問大喜曰,非林仲樑,予幾危矣,仍命除安州防禦使。又敎曰,林仲樑子、壻、弟、姪,皆實職除授。於是,姪允德除司宰監主簿,壻盧夢摯除禧陵參奉。其後車殷軫爲昌城府使,金進壽歷黃州牧使,至漢城府右尹,林大春爲若山郡守,此三陣義兵將之追後加秩者也。噫,今此三陣諸義士,非有爵賞懸於前,又非威罰隨其後,而當是之時,千官奔竄,八路橫潰,國之存亡,危於一髮,而徒以韋布之士,兔罝之武,同倡義聲,以遏强寇。內無管轄之寄,外乏蚍蜉之援,漢兵已絶,守疏勒而彌堅,虜騎雖强,頓䏏膽而不進,賊乃盡力於我,悉衆合圍,技窮九攻,志堅三板,湢陽懸布之勁,汧城鑿穴之奇,無以踰其壯烈奇謀也。四百義士,一時同死,而無傳燮之歎息,有周苛之慷慨,或賈勇爭登,屢挫凶鋒,使吾民,知有君父而不知有其身,使彼賊,專意備我而不敢西犯,卒使三陣善戰之聲,激勵天朝將士之氣,則宗社再造之功,雖歸之西土之六七措大,亦非過矣,其貞忠偉烈,直可媲之於蔽,遮江、淮之奇功大節,田橫五百士之同日死者,千載之上,其事相符,而此直俠窟然諾使耳。豈若西陣諸義旅之秉義殉國,增壯國勢,流光簡策,大有補於民彝物則者哉?自古倡義之輩,雖出於慷慨之血忱,莫不有所資,以巡、遠兩顔之忠烈,皆自百里之勢。以本朝事言之,高、趙諸賢,俱有名位之可以動人者,至於中和諸人,則不過遐鄕之數三韋布,而樹立板蕩之時,乃能若是,此所謂其事至難,而其節尤奇者矣。且一郡之內,一門之中,又何多節義也?許士賢之後,四世殉國,金彦亨之家,三代死事,此等奇蹟,雖求諸前牒,恐不可多得,亦豈非尹鵬等忠義,永樹其風聲者耶?鳴呼,三南則俗尙文明,故立慬之小校,殉義之沙門,無不立傳而紀之,建祀而奉之。至於關北,吉州之義兵,不過閭閻寒士,曾無官職之旌贈,亦皆竝享於俎豆之列,顧此三陣義士,以如許忠貞,以如許動勞,獨闕崇奉之擧,未有揭虔之所,徒使猿鶴之場,永埋萇弘之碧血,而歲時伏臘,未見村翁之趨走,則何以勵一世而詔來後哉?且關西,卽塞徼之咽喉,而國家藩蔽之重地也。必以此等義烈之表著者,風動之,方可以開牖其椎朴之舊習,漸化其興起之新俗,故雖中華古昔之忠賢奇節,亦因地名之偶叶,尙有廟號之創建,臥龍之祠,配以岳爺,卽其事也。寧考微意,孰不欽誦?況尹鵬等,卽同鄕同道之人也。傳聞不遠,觀感最易,今若自朝家,特頒廟額,闡發幽光,則必將翹心於天奬,變色於曠典,父以詔子,兄以勸弟,皆以三陣忠烈,作爲表準,慕其人而想其風,尤有加於曠世異國之忠賢矣。其爲表率興勸之道,豈不緊且重,而他日國家之得力於西土者,其在斯歟?幸賴年前,今左參贊臣宋寅明,奉命西闑時,特修《忠孝錄》,激勵一路之頹俗,又歸奏筵席,乃有立碑表烈之命,故一方人士,莫不感激洪造,聳動風敎。鳩得若干財力,厪立祠宇於豐碑之傍,永爲妥靈之所,玆又相率而來,叩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竝命有司之臣,一依錦山之從容堂,鏡城之彰烈祠舊制,特許恩額之頒,以慰多士之望,則其於扶植義烈,闡明世敎,未必無少補,臣等無任云云。生員臣金大夏、尹汝明、李以升,幼學康德衢、崔鎭岳、高命說、李鳳棲、金泰顥、李尙裕、金斗樞、李廷亮、許脩、金尙顯、林垕、李天開、金大鳴、孫正儒、趙重鼎、蔡命封、金國鳴、金鳳鳴、林衡、許俌、金瑠、林光潤、崔斗采、尹爾摯、尹興三、池興濂、孫正基、金鎭夏、李寅開、劉自堯、林泰道、金運昌、李景采、李世休、林世僑、尹大訓、尹尙夏、金來集、金昌垕、康鎭東、李道益、林鼎彬、孫世績、尹浹、尹道恒、李郁、李夢瑞、尹圭、金世稷、尹靖臣、尹道濟、李宗胤、李益、林麟瑞、尹垕、尹世銓、劉繼堯、白愼圭,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癸丑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徐命均,提調宋寅明,副提調申昉,假注書金錫一,記事官金漢喆、趙榮國,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金壽煃、柳徵瑞入侍。命均曰,春雨頗數,而霽後則日氣又和暢,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服和解散後,分明差減,近日則神氣連爲加勝,咳嗽是本症,故時猶往來,而不至頻數矣。命均曰,惡寒之候,不復發作乎?上曰,然矣。寅明曰,今日日氣,雖似稍暖,而出臨外堂,不瑕有妨於將攝乎?上曰,神氣差勝之後,若起動出外,則反勝,此予素性然矣。命均曰,寢睡、水剌,何如?上曰,水剌則勝,而寢睡則猶有煩轉之氣矣。命均曰,安神丸,連日進御乎?上曰,一次進服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問安,今日聞醫女所傳之言,則無他症候,眼部赤暈,間間有之,而比向時差勝爲敎云?然則果無他候乎?上曰,果無他候,眼部不無些少餘症,而近來則比前差勝矣。命均曰,羊肝丸連爲進御乎?前所劑入,計已垂盡矣。上曰,連進而丸枚纖細,故尙有餘矣。命均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只令首醫,診察可矣。命均曰,玉音猶不如常時,似緣咳數而然矣。上曰,然矣。聖徵曰,脈候左則沈靜,右則浮緩,視前調匀矣。應三曰,左右度數調勻,稍高之氣,今則多減矣。命均曰,欲復議藥,則使他醫,更爲診察,何如?上曰,湯劑,何以爲之?使首醫陳之。聖徵等曰,今此感氣,幸而趁時和解,湯劑姑停,似宜矣。命均曰,醫官之見如此,然則姑觀而議之乎?上曰,唯。命均曰,今日領相送言,以爲東萊府使鄭來周,自寧海移除,除朝辭赴任之意,當與統制使事,竝爲仰稟,而日昨入侍時,忘未仰稟,要臣陳達矣。上曰,依爲之。命均曰,靈光郡守趙命臣,疏請壬子條新大同退捧,而批旨,令廟堂稟處矣。頃者,康津等尤甚五邑退捧之請,旣已防塞,此亦決不可許矣。湖南稅大同,例於春間收捧,卽令必等待朝令,以此勿施之意,卽爲行關知委,何如?上曰,自侍從出去之人,有此疏請,豈不欲聽許,而尤甚邑所請,旣已防塞,此亦置之,可也。命均曰,江華留守及全羅監司,當催促下送,而江華留守李瑜則聞前留守尹游,以病不得交龜云,全羅監司李聖龍,自備局,以催促事爲草記,今當入啓,而俄聞將於來初一日辭朝矣。上曰,今月內,使之辭朝,平安監司及咸鏡監司,亦已陳疏承批,卽爲出肅事,令政院申飭。命均曰,此時外方,分糶勸農,一日爲急,而新除守令,以兩司少行公之員,多未署經,不得下去,此殊可慮,而若爲此,而輒除署經,則此後署經之法,將遂廢閣,亦可悶也。上曰,都憲,豈不行公乎?昉曰,都憲雖行公,在事體,不得以署經牌招矣。上曰,事體,比除署經,何如?牌招,可也。命均曰,大報壇春享親行事,命下矣。其間尙多日字,當其祀時,聖體或得平常,而以卽今氣候觀之,誠甚重難,預爲變通宜矣。上曰,九年之間,連有事故,躬行不過二次,其爲缺然,如何?氣候雖如此,往來便近,無所妨矣。命均曰,社壇親祀,臣等力爭,而終不允從,其時氣候頗勝,而其後有加,臣等則意以爲勞動所添也。上曰,豈必由此而然乎?寅明曰,臣於近來,待罪是任而見之,聖候大不如前。不知不覺之中,或有傷祟,則未久而發現,此宜十分致愼矣。今玆皇壇親祀,聖心焉得不然,而亦須量力行之。姑觀來頭日氣與聖候,當更陳達,而自前聖上,力違群請,强行如此之事,或得一二日疏快,意謂無傷,而勞動之害,未久輒作矣。昉曰,皇壇將事,事體至重,聖心雖切,子之所愼齋戰疾,方此靜攝之中,何可親行乎?上曰,其間尙有十餘日,氣候寧不勝於此時乎?卿等少勿慮焉。命均曰,頃有所達,而殿下於凡事,一定聖意之後,諸臣之說,無所開納,小臣死罪,而此是聖上病處也。使其言非,則不可從也,其言是,則人君,以從諫爲美。卽今聖體如此,則臣等所請,不爲非矣,何可强咈乎?上曰,卿言好矣,而予之前後所固執者,皆吾所當爲者也。於不必爲之處,則未嘗有是矣,昨年若得躬行,則今年何必如此乎?命均曰,聖躬若平常,則雖年年親行,可也,聖躬若未寧,則雖年年命攝,何歉之有?今以昨年不得親行爲欠,而今年欲强行難行之事,臣恐聖慮,或未之思也。寅明曰,聖人之志氣,無時而衰,聖人之血氣,有時而衰,此言,臣屢陳於前席矣。朱子於親祭,情豈有窮,而至於年老有疾時,使子弟代焉,此血氣已衰故也。今殿下,以萬折必東之誠,初欲爲此,顧念一身,是宗社神人之所托,而疾患頻仍,爲可憂,故遂從臣等之請而停之,是所謂發於情而止於禮義也。上曰,皇壇事體截嚴,太廟望瘞則使亞獻官爲之,皇壇則親爲望瘞,聖考至意,可見矣。中年違豫以後,雖有如不祭之歎,不得已使之攝行,而凡親行時則亞終獻,亦不使大臣爲之者,蓋藩國陪臣,不敢主享故也。予雖不能繼述聖考此心,如此差勝之時,又何可使攝乎?命均曰,今日已晩,而朝水剌,尙未進御,臣等不敢支離陳達,而若加三思,趁受誓戒而變通,則幸甚矣。仍曰,臣有所懷,敢達。先朝故事,大臣在外無祿俸,則例自所居官給月廩,而臣聞兩奉朝賀在鄕時,曾無月廩繼給之事云。語未畢,上曰,此則蓋因其不受,有姑待下敎之命,而更無分付,故如是耳。命均曰,以此見之,則卽今在外大臣處,亦必無繼廩之事矣。領府事鄭澔,方在鄕,宜令本官,繼給月廩,判府事李觀命,在江上,曾前大臣在江郊,則地部繼廩,亦有前例云,分付戶曹,擧行,何如?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命均曰,臣方待罪太僕提擧之任,而近來本寺,凋弊特甚,不能支繼。一歲員役料布上下之數,米則二千數百餘石,布則一百三十餘同,此皆以各邑保布及牧場收米,支用矣。比因荐荒,保布災減旣多,牧場則皆在沿海,而沿海爲尤甚,故收米大縮,上年所捧,都數不過七百餘石,今年則又不及此數矣。以此員役料布,自正月不得支放,內外厩馬太,亦不能繼給,而且其中厮卒則長立待令,與軍兵無異,所仰賴者惟料布,而累朔停給,尤爲矜悶。考見謄錄,則曾在丁酉,因本寺經用之不足,惠廳米一千石及錢一千五百兩,陳請貸用,故昨年亦依此例,賑廳米一千石,以貢價先爲貸用事,陳稟定奪,而賑廳又稱匱乏,只送三百餘石矣。卽今事勢之切急,旣如此,而賑廳所儲錢貨,亦不足云,不必以賑廳物劃給,他廳中米穀稍裕處,限一千石,賑廳木六十同,卽爲推移劃給事,分付惠廳,何如?寅明曰,太僕,是大臣兼管之衙門,因其易於請得,自前雖有他司物那移取用之事,事理則本不當然。諸各司,旣各有主,雖當凶歲,計其所入,量其用處,可以裁減者裁減之,可以節省者節省之,各自爲計,以爲一年經用之地,可也。今則不然,以紛紜請得爲事,而廟堂又不能詳察其虛實緩急,言重勢多者得之,言輕勢弱者失之,以致彼此俱困,國不爲國,所謂前例多如此,誠可憂矣。雖以災減代言之,該司所入,常年亦不能無未收,而及當凶歲,則盡計應捧元數,責令給代,雖在上下節損之時,該司用度,必欲依例而後已,豈不寒心?今年各司災減代,量其緊歇,欲分數酬應,而卽今惠廳貢價,方有不能支繼之慮,賑廳穀物,其能畢賑前,繼用不可必,麥事吉凶,又不可知,此時何可推移於他司乎?決知其不可矣。命均曰,事理則然矣,而太僕則異於他司,員役及長立厮卒,其將不給料布乎?惠廳終始持難,則米限五百石,木六十同,先爲移貸,以爲數朔給料之地,宜矣。上曰,重臣所達好矣,而易地則皆然,若使重臣在太僕,則其言必不如是矣。記曰,歲饑馬不食穀,當此凶荒,民之所食,移給太僕,誠爲重難。至於廝卒,則與軍兵同,在昔危難之際,亦有所得力矣。不可不各別軫恤,未上下之數,爲先參酌許貸事,分付惠廳,可也。命均曰,諸道馬政,專委於監牧官,在前有令吏曹差出之議,此則有難施行,而第牧官,多是提調所親之人,間或以士夫差除,故多有弊端。本寺飭勵之道,異於中庶輩,而其奉職,亦多慢忽,此非稟定之事,而此後則監牧官,勿以士夫差除事,自本寺定式施行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命均曰,牧場所在鎭僉使三窠,近例自太僕自辟差出,而多以白徒,直差僉使,此則殊不當矣。自今移送兵曹,各別擇擬,如或不謹奉職,則本寺隨聞論罪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此則所達甚是,依爲之。命均曰,翰林宋敎明,違牌坐罷,已多日矣。不特預備之不備,本館曝曬,當從近發行,而翰林無以分排遣之,宋敎明敍用,何如?上曰,敍用,仍爲口傳付職。寅明曰,未修史人朴文秀等,已就理納供,其公事,輪示多堂,然後入啓,故姑未入啓。語未畢,上曰,此是飭勵修史也。付過放送,催促修納,可也。諸臣遂退出。 ==2月27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式暇}}。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直}}。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金錫一{{*|仕}}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來初日,輪對日次,而國忌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嚴慶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趙明謙,以御營廳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而軍布多數上來,連日捧上時,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慶遐啓曰,刑曹判書李秉常,鎭日違牌,無意應命,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宗玉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今日尙無辭朝之事,若思湖南民事,則欲爲躬往而不得矣。匡德奉命,未及傳布別諭,徑先上來,惟以引嫌爲事,無意下去,事體分義,俱極未安。今日午前辭朝事,分付。 ○徐宗玉啓曰,湖南監賑使李匡德,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修撰李周鎭,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修撰李周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晸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晸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命祥,鉢浦萬戶李萬華決棍事狀啓,則紙尾,無踏啓字處,事甚疎忽,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二賑所新差郞廳李道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執義宋秀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物故罪人燁、㙉,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其所論列,誠得臺體,未安之敎,何必深嫌?請大司憲洪鉉輔出仕。{{*|避嫌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申時,上御別第廂。湖南監賑使李匡德,請對引見入侍時,左承旨徐宗玉,湖南監賑使李匡德,假注書鄭權,記事官金漢喆、趙榮國。李匡德曰,臣積犯違傲之誅,至承拿處之命,論其罪戾,萬戮猶輕,而臣之當初上來,亦欲卽爲辭朝而去矣。至今遲滯,臣豈不憫,而第臣情勢,實有重疊難安者矣。柳儼事則一番陳疏,承批之後,可以下去,而第廟堂之論罪守令,非特臣之情勢不安而已。在臣身爲失職,在廟堂爲失體,故臣於原情,有所陳達,豈殿下,以循例引嫌視之乎?奉使之道,不過藉國家威令驅策,操切其在下者而已,令行則爲擧職,令不行則爲溺職,此外無他矣。今臣以穀物,分俵各邑,而守令受去,則罪在臣身,守令何與焉,而惟其脅制之道,守令比臣爲易,故今自廟堂,受去守令姓名成冊,以爲論罪之地。此不過操切守令,縛束其手足,俾不從賑使之令,政與直送差使員事,一般矣。自此守令,畏廟堂,不畏賑使,賑使將措一手不得,在臣只當固辭不去,而嚴旨荐疊,故敢此陳達。伏願殿下,少借以操切守令之權,何如?徐宗玉曰,臣則以李匡德,爲甚非矣。往役異於任職,雖有些少可嫌之事,前後申飭,凡幾遭矣,而終不下去,今於拿處之後,亦無應命之意。若以朝體言之,則直爲論罪,可也,而聖上軫念湖南民事,若送李匡德,則庶有一分拯救之道,故委曲恕諒,有此催促之命,此非爲李匡德也,爲民也。蓋李匡德之以柳儼事引嫌,果可成說乎?田政本不關於監賑使,則設有私相酬酢之事,今不當以此爲言,而但其受粟守令論罪一款,詳聞其委折,則惠廳事,終未知得宜,而李匡德所云守令將不奉行賑使之令者,其言誠然矣。前日常參時,聖上以廟堂之直定差員爲非,推考該堂,令道臣督運,實爲的當,今亦宜有處分,俾開李匡德下去之路矣。上曰,承宣所達,大體則好,而亦有未盡者矣。此事予初不知之,因領相陳達而始知之,予亦不以該廳爲是,而李匡德則尤非矣。孔子曰,使乎使乎?專對四方,不辱君命。我國偏小,監賑湖南,亦可謂使於四方,則匡德所達,藉國家威靈云者,固是矣。而百姓之上,有守令,守令之上,有道臣,道臣之上,有朝廷,朝廷雖或有失,而奉使者,尊朝廷然後,可以驅策守令矣。近來道臣,皆不知尊朝廷,故守令,只知有道臣,不知有朝廷,而其弊則實自匡德而始。今惠廳,不爲操切匡德,而操切守令者,固失之矣。原情所達,予豈泛然看過,而此是該廳之事,非朝廷所知者,則匡德卽爲入來,陳達其事,豈云不可,而乃於君父之前,請借操切守令之權,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榻前引嫌,非一品崇班,不得爲之,則匡德豈容如是?承宣之不爲警責,亦非矣,推考。惠廳事,旣知其非,則亦不可置之,當該堂上推考。守令姓名成冊事,使之勿施,可也。{{*|出擧條}}匡德曰,臣亦豈不知此,而情窮勢迫,不得不煩達矣。上曰,向來監賑使之方寸已亂,故至今猶未免突兀矣,賑事則凡事,必欲快洽於心,然後爲之,而事事必求快洽,則事無可做之日矣。今日事,只當爲民而已,泛泛凡事,置之度外,可也。別諭中,已示惕然之意,代予而往,勉哉勉哉。匡德曰,臣雖無狀,豈不欲盡心國事,而近來命道不幸,蹤跡臲卼,所當陳力者,只在於此等往役,而昨年則以其有句管之名,故不敢膺命矣。今則初無撕捱之意,而但臣之所見,與廟堂所見,根本絶異,是爲可憫矣。宗玉曰,只當進當職事矣,豈可如是煩達乎?匡德曰,宗玉,恐臣失言,故欲爲周遮,而臣何敢不盡所懷乎?廟堂之送賑使,亦知其無益矣,只欲略示國家軫念之意而已。臣若騎馬下去,聚會若而人民,宣讀別諭一遍,仍罷黜一二守令而來,則廟堂,必不以臣爲非,而臣意則以爲,不任則已,旣任則不可不責其一分實效。必須盡奪監司所爲,分俵某樣穀,處置某樣事,以至田政、軍政,無不干預然後,庶有實效,而廟堂之意不然,臣今下去,自知其不免於罪,而亦何敢不惕念耶?上曰,難化者,氣質也,到境初已如此,今雖飭勵,而惕念亦難矣。匡德曰,臣之上來,果似輕率,而事勢,亦有不得不如此者矣。上曰,農作最緊,而守令,只欲賑救目前饑民,不慮麥後事,且分賑之際,徒喜白給而不喜分賑,賑使,亦不可不留念於此矣。匡德曰,諸道旣無生穀之道,國儲亦虛耗,許多饑民,旣難盡賑。雖或賑救,而生者必少,雖有生者,而其能作農者,亦鮮矣。今承聖敎,可謂不出戶庭,明見萬里,而猶有所未盡洞燭者矣。道臣、守令,亦豈不欲分糶,而還穀實無矣,兩稅收捧時,例有分糶添補之事,而此猶無可分給者,況農糧乎?今則將死者賑活之,在家者安集之,無所擸掇然後,可爲作農之道,故臣之欲緩徭役者,實爲此也。上曰,此則所達是矣。不擸掇,固好矣,而雖不擸掇,旣同乾木水生,若不顧見,則何以作農乎?至如常賑耗穀之類,率多歸之於乾糧白給,其欲歸之於還上者,實少矣。湖西則還穀固少,而湖南則亦豈如是之少耶?曾有折半留庫之令,而其能奉行,固未可知。然雖或有留庫者,而旣有朝令,或有畏不敢出給者,此則賑使,依下敎,使之分給,可也。宗玉曰,監賑使則只以沿海監賑事出去,而農糧苟艱之弊,則想無處不然,自上別有分付然後,賑使可以擧行矣。匡德曰,宗玉,意其只爲監賑,而不爲他事,故有此陳達。然各邑若有赴訴之事,則何可恝視乎?如軍兵獄訟等事,不當干涉,而至於關繫民事者,則何可不干涉乎?宗玉曰,監賑使則事體異於御史矣。匡德曰,不然矣。賑使固異於暗行,而今以李宗白、金尙翼所爲觀之,亦干涉於他事,而宗玉,不曾經歷此等事,故不知矣。上曰,此則然矣,御史雖有抽栍邑,而他邑事,亦看當矣。諸臣遂退出。 ==2月28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李龜休{{*|式暇}}。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坐}}。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金錫一{{*|病}}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東府使金濰。 ○嚴慶遐啓曰,大司憲洪鉉輔,執義宋秀衡牌不進,掌令宋思胤、安慶運在外,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昉啓曰,憲府臺官牌招,守令署經事,命下累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洪鉉輔,執義宋秀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宋秀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刑曹判書李秉常,日事違牌,尙不出肅,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道謙爲副司果。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沈珙病,參議權{{!|𥛚|⿰礻啇}}病,都承旨申昉進。 ○兵批,判書尹游病,參判李箕翊病,參議安重弼受由在外,參知洪景輔進,右副承旨嚴慶遐進。 ○吏批啓曰,卽接東部牒呈,則參奉李弘肇除授後,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敦寧府參奉閔樂洙呈狀內,親病、身病,一向苦劇,旬月之內,萬無上京供仕之勢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亨復、兪㝡基爲持平,尹光運爲副應敎,申晩爲副校理,金有慶爲左尹,吳大觀爲禮曹佐郞,李載春爲典籍,李夏龜爲長興主簿,林瑍爲歸厚別提,李宜益爲濟用主簿,崔斗天爲西部主簿,金時傑爲軍器判官,柳敏廷爲司饔奉事,南圖逸爲東部參奉,韓鳳朝、權賢、柳謙明、徐命杰單付兼春秋。 ○兵批啓曰,五衛將李彦燮戶奴呈狀內,上典父母,俱以望七之年,方在鄕廬,衰病宿恙,長時危綴,而見帶宿衛之職,不得專意救護,私情煎迫,特爲啓遞云。其情理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彙貞、崔命相爲副司果。 ○傳于洪尙賓曰,次對爲之。 ○嚴慶遐,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立番軍士四十一名,俱以遐方貧殘之民,上來時,雖或有若干裹糧,而及其立番,已爲空橐。擧皆飢餒,無以立役,故累度移文於賑廳,以爲濟活之地,而賑廳輒皆防塞。莫重王府守直軍卒,他無賑活之道,近來上番軍士,旣有乾糧分給之令,則其在一視之道,不可無變通。令賑廳一體賑救,何如?傳曰,允。 ○徐宗玉,以賑恤廳言啓曰,一賑所在幕飢民一千六百十八名,往來飢民五千九百二十九名,而篤病死亡三十二名,二賑所在幕飢民一千四百三十六名,往來飢民三千七百六十一名,而篤病死亡三十六名。飢民雖曰數多,十日之內,死亡連續,誠爲矜慘。依前一一埋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周鎭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想之外,伏承玉署除命,臣驚惶震惕,五情失守,不知所以自措也。夫登瀛之選,何等淸華,橫經之地,何等責任,粵自祖宗朝,最重斯選,除非文學聲望,爲一時見許者,莫宜居之也。如臣受質凡陋,兼又早嬰奇疾,甘心自暴,凡係文字工程,實未能鑽屬,至於經傳之蘊奧精微,尤所昧昧,聾瞽於聲律采色,猶是歇後語也。今玆誤恩,實出人望之外,公器䙝越,瞻聆怪駭,然此特臣匪據之私義,固不暇一一臚列。昨年權爀之疏斥館錄也,有曰,必欲竝擧而相稱之,已極苟簡,又曰,不問其人之可否,苟然廣取,實多濫竽,又曰,淸朝論思之地,豈亶爲榮進之階哉?末又結之曰,謂宜釐改,以重名器云。蓋其所論,旣不歷擧某某,則雖未知指斥之的在何人,苟言其館錄中最不合者,則臣實爲首,許多題目,無非莫大之恥。雖冗官庶職,苟遭人言,則不敢耐彈行公者,卽大小通行之誼。況此世所謂極選之地?儒臣旣發釐正之請,公議之嚴,斷然可知,臣於館職,固已自劃於中心,揆以廉媿,死不敢冒承。況在朝家恢張四維,振肅頹風之道?亦不當强策充位,以汚深嚴之聯者,事理明甚,區區祈望,惟在於早被譴罰,以毋重撕捱瀆擾之罪而已。一日之內,荐違召命,終靳例勘,尤增兢蹙,玆於天牌之下,謹詣九閽之外,略暴肝膈之懇,徑歸私次,臣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行改正,以重名器,以謝人言,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敎統制使咸寧君朴纘新書曰,火維建牙,纔節度於一面,海堧移銊,仍管領於三方。雖踪跡有日下之遙,而倚毗在閫外之重。玆除辭陛之禮,庸宣如綸之音。惟卿,赳赳干城之夫,奕奕簪紱之族。少時志氣,皆稱咸陽君有孫,中歲勳名,曾隨海恩相討賊。斬鯨鯢而抒憤,繪麒麟而紀功。任鎖鑰於塞垣,旌旗動色,稀桴鼓於京市,鉤摘稱明。考內外績庸,恢恢乎游刃之地,觀前後奏狀,惓惓於詰戎之方。顧玆環海一營,冠於設鎭諸路。傍隣日域,蠻夷舟楫之所往來,都統水軍,湖、嶺襟帶之所控扼。嗟百年遺壬辰之恥,尙今日忽庚申之謨。戰艦樓船,甚則或歸於漁採,鈍兵朽械,紛然徒事乎剝椎。況比歲荐荒,無復海陵之紅腐,儻他日或警,誰先桑土之綢繆?雖坐席之未溫,宜盤根之是試。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欽哉宸簡,峻其海防。慕舜臣之樹績,地經殲倭之場,念古人之顧名,波連洗兵之館。練舟師則叶如使馬之稱,嚴軍制則惕若對壘之念。儲峙糧糇,鞭靴之戒當先,利盡漁鹽,薏苡之謗是懼。其他各項施措之道,亦在盡心區劃之宜。於戲,惟驕吝不能得衆人之心,惟勇敢可以倡三軍之氣。定遠遲玉門之入,卿應結戀闕之忱,營平上金城之圖,予則望固圉之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兵曹參知知製敎曺命敎製進。 ○酉時,上御別第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趙明謙,假注書鄭權,記事官金漢喆、趙榮國。趙明謙讀,《節酌通編》第十編,自答蔡季通第一書,止第十九書。洪尙賓讀,自與方伯謨書,止答梁文叔第二書。上曰,少退。諸臣少退,還爲入侍。上曰,儒臣繼讀之。明謙讀,自與吳茂實書,止答廖子晦第一書。鄭權讀,自廖子晦第二書,止第四書。金漢喆讀,自第五書,止第九書問目第一條。趙榮國讀,自問目第二條,止第十五書。明謙曰,答蔡季通第一書,慝者,卽去心之匿也。雖已改過,而苟無戒懼之心,則無以脩慝辨惑而成徙義崇德之功矣。又曰,第五書,放敎胸中空蕩之地云者,最是思索義理之妙法也。又曰,第十五書,論四象之數,而前後諸臣,累次陳達,聖鑑想已洞然。且臣於此等理數之學,素蔑工夫,故不得仰達矣。上曰,承宣習於此矣,陳達,可也。尙賓曰,臣於少時,雖有句讀之習,而河、洛理數之奧,何能剖釋以對乎?上曰,四象之畫,六七八九之祖,四象之次,六七八九之父,歸奇子過揲孫等義,先爲陳達,可也。尙賓曰,先儒詩,有畫前有易之句,此乃天地自然之理也。蓋河圖之數,一六居後,二七居前,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伏羲畫卦之時,除五與十之居中者,以一二三四六七八九之數,分爲四象,又加一畫,爲八卦,因而重之,爲六十四卦。孔子於繫辭,以河圖全數五十五,除中五生數,以其餘五十,爲大衍之數,就其中,除出其一,以四十九,爲大衍之用,揍着於六七八九之數,揍着云者,卽倚着之義也。蓋太陽居一而連九,太陰居四而連六,少陽居三而連七,少陰居二而連八,一二三四,爲陰陽老少之位,六七八九,爲陰陽老少之數。今此蓍法,五十而除一者,卽所謂《易》有太極也,以四十九策,分而爲二者,卽所謂是生兩儀也,歸奇之數,自有陰陽老少之別,卽所謂兩儀生四象也。至於過揲之數,計之以四則老陽之數九,四九三十六也,老陰之數六,四六二十四也,少陽之數七,四七二十八也,少陰之數八,四八三十二也。若主蓍法而言之,則六七八九之數,皆是倚着陰陽老少之象,而有畫而後,乃有位次,歸奇之餘,卽爲過揲,故有祖父子孫之序,而朱子答郭沖晦書,則以河圖洛書,爲四象之祖,此則以聖人觀象畫卦而言也,言雖不同,而義各有指矣。明謙曰,四象者,卽陰陽老少之謂,而八卦未畫之前,此理已具矣。今自十倒數,盡六而得太陰之四,又屈五指而計之,則一九、二八、三七、四六,皆有自然之妙,直是可笑云者,卽可驚可喜可笑可樂之可笑也,言其易知而可樂也。上曰,然矣。明謙曰,第二十書,論參同契之法,蓋呼吸之間,便有晦朔、弦望之象,所謂擧水以減火,金來歸性初者,此也。朱夫子之留意此法,卽不立巖墻之意也。尙賓曰,參同契之法,以乾坤爲鼎爐,坎離爲水火,以六十卦排日,以爲抽添之法,此蓋出於《易》理,而納甲之法,亦因此而推之也。明謙曰,答梁文叔第二書,《孟子》道性善,稱堯、舜一段,最是潛翫激發處。聖上儻不安於小成,而每以堯何人,舜何人,有爲亦若爲心,則其所成就,當益卓然矣。上曰,其言好矣,當留念焉。明謙曰,朱子始以道問學爲主,而今觀與吳茂實第一書,有深省痛懲之語,此可見晩初之異矣。上曰,然矣。明謙曰,答江德功第三書,形而上下之上下,以前後意看則好矣。上曰,上下與前後之意,不甚相遠矣。明謙曰,答游誠之第三書,論此心之操存舍亡,而蓋《大學》正心,在於誠意之下,操存之工,當以誠意爲本。聖上於此,益加勉礪,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則幸矣。上曰,所達切實,當留念焉。明謙曰,此書,卽知舊間酬酢,故無別樣文義。且付標以下,則臣未及尋繹,卒乍間,草草論辨,似欠誠實,故不敢陳達矣。上曰,儒臣知之乎?此書中,封事則先朝不爲進講,而今番則已進講矣。其餘雜著之先朝不爲進講者,則當拔之,雖是三十餘卷,而所當進講者,則實不多矣。尙賓曰,河馬負圖,伏羲畫卦,而人文肇闢,洛龜呈瑞,箕聖演疇,而彝倫乃敍,此實千古帝王建極傳心之源,不可以深奧難知而廢之也。新進蒙學,雖難洞然開釋,而經筵事體至重,爲儒臣者,繙閱先儒注箋,反覆陳達,則聖學高明,自當推演透徹,而臣觀前後儒臣,於此等處,每以不知爲托,一不開陳,臣實慨然。今後則不敢以不知之說,煩達於經席之意,申飭,何如?明謙曰,數學,非儒者事,故程子與邵子,同居洛中,而未嘗一言及於數學,今何必强學耶?上曰,《周易》,曾經四聖之手,其理蘊奧,固難開釋,而亦豈可諉以數學,而遂廢不講耶?明謙曰,本館下番,闕直已久,事體未安,副修撰李周鎭,陳疏承批矣。李周鎭及新除授副應敎尹光運,副校理申晩,竝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尙賓曰,奉敎宋敎明,亦爲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2月29日== 行都承旨申昉{{*|坐}}。左承旨徐宗玉{{*|病}}。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李龜休{{*|坐直}}。右副承旨嚴慶遐{{*|坐直}}。同副承旨黃晸{{*|式暇}}。注書李壽海{{*|病}}尹得徵{{*|在外}}。假注書金錫一{{*|仕}}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蔡慶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申昉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龜休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憲洪鉉輔,執義宋秀衡,持平鄭亨復、兪㝡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光運,持平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申昉曰,全羅監司李聖龍留待。 ○傳于李龜休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傳曰,全羅監司李聖龍次對時,同爲入侍。 ○以副校理申晩,副修撰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慶遐曰,禁推傳旨捧入。 ○嚴慶遐啓曰,刑曹判書李秉常,日事違牌,無意應命,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嚴慶遐曰,長番內官柳仁植,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嚴慶遐,以漢城府言啓曰,因禮曹草記,社稷壇北來脈,民人造家處及廣占墻垣,令漢城府卽爲撤毁後,每於春秋摘奸,以爲禁斷之地事,允下矣。卽令本府郞廳摘奸,則壇北來脈,壓臨造家者十戶,故竝爲撤毁,而尤甚穿鑿處,使坊民塡土後,仍爲植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館中凡百,苟簡莫甚之中,目前緊急者,儒生飯米也。上年十一月,因儒生飯米、饌價米之不足,自本館具由草記,請加下或引用矣。其後因筵敎,以宣惠廳米三百石劃給,使之補用養士之資,而厥後居齋儒生,視前倍蓰,食堂到記之數,少不下一百二三十員,今番視學之時,多至二百二三十員,朝夕食堂,至於分四次設行者,不啻屢日矣。前者劃給三百石米,今已盡用,所餘只是三十八石,以目今到記,計一朔所用之數,飯米、饌價米、點心米合,將有八十餘石而後,可支一月之需。稅米之來到,必在五六月之間,見今東西兩齋,坐了百餘員多士養士之米,今已匱乏,其爲憫迫,當如何哉?與他諸司之閑謾需用,事面大異,當此聖明重儒治之時,旣致多士于館中,將有食堂未設之境,則其爲羞當世而來,後日之譏,有不可言。念及于此,事極哀痛,目今形勢,實爲罔措,不可無變通推移之路。限五月新捧間,更加磨鍊,從速繼給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持平兪㝡基啓曰,臣本巽軟,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而纔卸憲職,又復旋叨,私心慙恧,已難冒進,而且與本府同臺,有應避之嫌,持平臣鄭亨復,卽臣之妻同姓三寸叔也。前亦以此而疏籲蒙遞,格例所在,有不可一日虛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嚴慶遐啓曰,持平兪㝡基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敎全羅監司李聖龍書曰,民窮已到十分地頭,惟良與我共理,任重莫如二南方面,顧今捨卿其誰?玆撤邇班,以委隆寄。眷彼湖南一路,實是海東重藩,三百年佳氣鬱蔥,漢家豐、沛,五十州提封廣大,禹貢荊、揚,利擅海山,財用之所府庫,地接湖、嶺,挽輸之所道程。在昔日物力雄腴,最稱殷富,逮近歲飢荒荐疊,靡有周餘,嗟民事甚乙、丙之憂,伊予心倍宵旰之慮。哀哉,餓殍之相續,近峽猶然,蕩乎儲蓄之俱空,沿海尤甚,人且相食,萬姓有魚爛之形,國將何依?衆慼迫土崩之勢,肆或由苛政之甚於虎,亦不無良民之化爲蛇,冀府爲治,惟是蘇孺文之按法,齊野不闢,抑有阿大夫之干譽,哀我孑遺顚連之氓,多由於此,而今撫摩呴濡之責,將畀之誰?顧予要付托之得人。惟卿以才具而名世,殫一心而勤勞邦國,綽有名祖之風,歷三朝而出入臺垣,夙著王臣之節,處己則操履方直,賁之以詞華,臨事則綜理精詳,濟之以識慮,置喉舌之地,出納惟允於夙宵,寄耳目之官,言議每戒於矯激。向在湖西之詢民隱,亦見漢斧之讋吏心,灣府佩符,旣以鎭邊俗戢胡商爲務,熊館按臬,亦惟撫疲癃息奸猾是先。元知到手則蘇殘,幾多竱心而割劇。念南藩累遞而求代,蓋難其人,當是時一委而責成,將別利器。玆授卿守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簡委至重,予意夫豈偶然?荒政方殷,民憂惟其棘矣。卿其深體若恫之念,益殫盡瘁之心,溝壑間待死之民,拯救宜如焚溺,萑苻多弄兵之盜,安集惟在勞來,至於守宰之功能,亦視賑事爲黜陟。凡係生靈之利害,勿憚條奏之頻煩,苟欲整風俗而戢姦萌,莫如明倫常而正綱紀。軍政雖難廢閣,而不至擾民之歸,田賦或可徵輸,而必念損下之弊。若乃稟議與裁斷,自有故常之遵依。於戲,毋忝爾先,克祗厥辟,予不忘白屋之下,念常切於撫綏,卿如在丹陛之前,政豈緩於濟活?無負委寄之意,庶竭報效之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吏曹參議知製敎權{{!|𥛚|⿰礻啇}}製進 ○巳時,上御別第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全羅監司李聖龍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沈壽賢,左議政徐命均,右議政金興慶,判義禁金東弼,工曹判書沈宅賢,戶曹判書金在魯,禮曹判書金取魯,左參贊宋寅明,右參贊李廷濟,吏曹判書趙尙絅,全羅監司李聖龍,左副承旨李龜休,大司諫曺命敎,執義宋秀衡,副校理趙明謙,假注書鄭權,事變假注書蔡慶承,記事官宋敎明、趙榮國。沈壽賢曰,日間風氣不好,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仍爲差勝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比曩日,無異候矣。壽賢曰,湯劑仍爲停止乎?上曰,差勝故姑停矣。徐命均曰,曾有下敎醫官之敎,而姑無下敎之事矣,諸症候,比入診時無異乎?上曰,無異矣。命均曰,咳嗽之候,何如?上曰,間有之矣。命均曰,湯劑停進已久,不以此而有加損乎?上曰,然矣。宋寅明曰,數日來,風氣不好,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雖不如暖日,而亦不至如向時之苦矣。命均曰,頃於入診時,日氣比今日似和暖,而猶閉殿門矣,今亦閉之,何如?上曰,雖開,無妨矣。寅明曰,日氣如此之時,加意衣襨之節,何如?上曰,加意矣。命均曰,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過半矣。命均曰,寢睡、水剌之節,比昨無異乎?上曰,然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一樣乎?上曰,不無往復,而比向日差勝矣。上曰,全羅監司辭朝矣,先爲進來。李聖龍進伏。上曰,他事則卿在政院時,已知之,亦有敎諭書,而今畀湖南,不輕矣,各別着意,可也。聖龍曰,臣才品短拙,而再叨藩任,豈有一分堪承之路,而目今湖南,民事已急,連有催促之命,故不敢辭避,急速下去,而僨敗國事必矣,實切惶恐矣。上曰,有可陳達者乎?聖龍曰,本道最尤甚邑形勢,萬分憫迫,賑後種糧,最是切急之政。有種糧然後,餘民可以耕作,卽今生穀之道,實無計策,略以四五件事,商確于廟堂。其中掣礙者,則不敢煩陳,而亦有不可不稟達者,故仰陳矣。頃者監賑使李匡德下去時,以諸宮房各衙門漁鹽稅,取用補賑事陳白,自上只許鹽稅云。臣詳聞本道事,鹽稅本來零星,無大段之效,今若以漁稅,竝許取用,則頗有其效。且聞湖西漁鹽稅,旣有便宜補賑之命,在朝家一視之意,不宜異同,而若盡請取用,則諸宮家,亦必爲難,折半取用,似爲得宜矣。且臣嘗見賑廳事目,則米百石以上,具封贈加設同知帖成給,百石以下六十石以上,封妻僉知帖成給,六十石以下,護軍帖成給,租千石以上,直除邊將,此皆列聖朝已行之事也。臣下去後,募得自願者,則湖、嶺間,自前有積粟之人,雖今年,必有自願者,以筵中定奪之意言之,則似無不信之慮。自朝家若許十數張,則此實無中生有,可補七邑種子,爲益不少矣。此旣事目內事,則在朝家,無官方濫屑之慮,在本道,爲白地生穀之道,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壽賢曰,漁鹽稅則元數本不大段,中間又有漏失之患,故臣在耆社時觀之,則本府旣有所失,監司所得,亦不多矣。同知、護軍帖則乃是宰相官銜,固難輕許,而此又不許,則實無生穀之道矣。至於直除邊將,則尤難矣,曾有千石以上,直除僉使之敎,而昨年千石以上,皆未除授,今年乃反除授,則昨年未除者,豈不稱冤乎?上曰,左、右相之意,亦同乎?命均曰,湖南各稅,李匡德爲監司時,移送戶曹,而不以實數上來,蓋有中間漏失之患故也。而監司若欲取用,則自當看實矣,折半白給似好,如欲立本,則多有窒礙之事矣。金慶興曰,只許折半,且令立本,則有何所得?特念湖南民事,折半白給,似好矣。金東弼曰,臣在地部時見之,則此事甚難矣。地部,收捧各道,俵給諸宮各衙,卽一首奴事也。自本道,若或取用,則諸宮各衙,督令地部償之,蓋有立本之名,而無其實故也。近來白給,自是謬例,姑許貸用,待秋還償,似好矣。金在魯曰,湖南六七邑,雖曰尤甚,其餘則皆稍實,而通同設賑,故穀物無推移之道矣。上曰,觀柳儼狀啓,而知其如此矣。在魯曰,柳儼若仍在,則決不敢更爲請得,新伯何必得去乎?漁鹽稅,雖許給,亦無大段所益矣。金東弼爲戶判時,爲立本之規,而本道終不償之,今若名爲立本,則宮房,必來責戶曹,若不得已而許之,則不如白給矣。命均曰,湖南荐凶,近無不設賑之時,前後監司,無數得去,故湖民所望,實難充塞矣。臣嘗以此言于李匡德,則匡德亦以爲然矣。壽賢曰,苟可以顧恤,則豈以塞望之難而置之乎?但今國儲蕩竭,無處措手,是可憫也。李聖龍所請,數本不多,若是國家之物,則許之不難,而此乃諸宮房各衙門之物,故取用後,自諸處來責戶曹,此所以有立本之意也。然此猶不許,則道臣,豈不爲憫乎?上曰,左揆及戶判之意則不欲見嬲於人也。鹽稅則有古例,故已許李匡德,而漁稅則有掣肘之事矣,新伯所請,本不大段,而但自古,無自下請白給之事矣。近來百姓,必請白給於守令,守令必請白給於道臣,道臣必請白給於朝家,是可怪也。古昔則用輒還充,泯然無迹矣,可償者償之,可以蕩滌者蕩滌之,可也,豈可計較白給與立本乎?湖南漁稅,通同商量,其不緊者盡用之,其緊者不用之,而大抵毋過折半之數,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然則待秋還償乎?上曰,近來有白給之名,故無還償之事矣,古何嘗空用乎?壽賢曰,必請白給,實爲非矣。上曰,此乃要譽矣,立本不足,而反請白給,白給不足,則將何以爲耶?至於職帖,則許之誠難矣。若湖南盡飢,則固當許之,而今乃以六七邑之尤甚,而許封贈,不幸而若湖南盡飢,則將若之何?且若許湖南,則湖西、嶺南,將相繼請得矣。柳儼若在,則豈敢復有此請乎?不許,可也。壽賢曰,封贈則當惜之矣。聖龍曰,臣亦豈不知此,而七邑形勢切迫,故有所陳達矣。上曰,李匡德下去時,亦有所下敎矣。若過數月,則賑政當畢,而有土之民,何食而耕作乎?目今所急者種糧,而近來道臣及守令,只喜設賑,而於種糧則歇看,甚爲非矣。曾有還穀折半留庫之令,而其能遵奉與否,未可知也。然道臣本可不念此矣。壽賢曰,臣在外時,亦已言及聖龍矣,似聞湖南,近峽處稍實,沿海邑尤甚云。稍實邑,必有若干還穀之捧留者,次次移轉,賑飢給種,則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今有下敎之事,道臣必以爲憫,百姓亦必以爲憫,而蓋今之道臣,卽中國之藩王也。藩邦事,藩王當自知之,中國安得與知乎?湖南若盡飢,則朝廷當處之,而今此七邑,則道臣,當自處之矣。古語不云乎?勞於求賢,逸於得人。凡有振作,朝廷則責之道臣,而道臣亦當自任矣。恒時固宜如此,況國勢如此之時乎?命均曰,聖敎至當,而近來規模甚狹,自多掣肘之事,故爲道臣者,不得不稟請於朝廷,而必以得去爲事者,誠爲謬弊矣。上曰,當初,蓋有偶然得去者,而仍爲謬例矣,前人得去,而後人不得,則自以爲愧,而此豈可愧者耶?壽賢曰,若令道臣便宜從事,則勝得千石穀矣。聖龍曰,前頭事,雖未預料,而若不幸而復値凶荒,則尤甚、之次,當別樣精抄,之次邑則不爲設賑矣。上曰,廟堂亦當申飭,而卿亦自湖南始,可也。近來雖大豐,必以數三邑設賑爲好事,是可怪也。壽賢曰,李聖龍尤甚、之次精抄之說固好,而但之次邑,雖曰稍勝於尤甚邑,然之次中,亦有尤甚處,此猶不許設賑,則豈不偏乎?似不可定式痛禁也。上曰,此則然矣。上謂聖龍曰,賑政猶是第二件事矣,今畀湖南於卿者,乃忠、質、文損益之意也。由來巧詐之處,曾以過明之道臣治之,民俗其將厚乎?卿須體委任之意,往欽哉。李龜休讀宣諭,又讀別諭,諭訖曰,全羅監司李聖龍,先爲出送,何如?上曰,依爲之。聖龍先出。上曰,大臣有稟定事,陳達,可也。壽賢曰,濟州督運御使沈聖希狀請,濟州牧使鄭必寧,判官吳聖兪,限畢賑仍任,而此則不必仍任,姑令留在畢賑。新除牧使、判官,姑勿下送,商度舊官畢賑上來之期,始爲辭朝之意,分付,似好矣。上曰,事勢自當如此,依爲之。壽賢曰,新迎人馬,聖希旣已還送矣,亦令商度新官下去之期,始爲上來,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又出擧條}}壽賢曰,江原監司魚有龍狀請,賑廳錢二萬兩許貸,而臣與賑堂相議,則該廳賑資,實難繼用云。若許關東,則他將繼請,而該廳無以酬應,勿施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壽賢曰,水剌過時矣,少退,何如?上曰,進粥矣,仍爲陳達,可也。壽賢曰,江華留守李瑜則前留守尹游病差後,自當交龜赴任,而平安監司權以鎭,累度催促,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自政院各別催促,使之數日內,辭朝,何如?命均曰,權以鎭,以向來黃晸事引嫌,而此則初不大段,豈可以此終始撕捱乎?看山事,已落空矣。上曰,然矣。特敎申飭之下,終不應命,極爲非矣。從重推考,自政院催促,使之數日內,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亦出擧條}}命均曰,向以實錄曝曬事,草記定奪矣,翰林獨往,似無大段弊端,而當此荐荒之日,各邑廚傳之擾,亦不可不念。姑待秋間實錄奉安時,竝爲擧行,何如?此不過四五月差退,亦似無妨,金在魯、朴文秀之意,亦如此矣。上曰,頃以曝曬事,牌招翰林,予甚怪之。卿之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壽賢曰,李廷濟,自監賑所來,有所仰達矣。命均曰,水剌進御後,使之陳達,似好矣。上曰,監賑堂上陳達後,少退,可也。廷濟曰,別無可稟之事,而其形止,當爲陳達矣。在幕飢民之數,長爲一千四百餘名,此輩則稍有生氣,而往來飢民,無數矣。此輩若不預爲區處,待麥秋下送,則必將聚爲草賊,故多般曉誘,令其散歸故土,以爲作農之地,而渠輩就粥日久,心性已變,頓無還土作農之意。只送八十餘人,其餘則終不欲下去矣。上曰,有設賑處所可問之事矣,姑爲少退,還爲入來,可也。諸臣少退,更爲入侍。上曰,賑堂畢陳之。廷濟曰,往來飢民,多般曉誘,而去者絶少,來者常多矣。當初只饋白粥,而和醬之粥則五六日一饋矣。近來連饋醬粥,今則舊醬已盡,新醬未熟,未作醬粥,故飢民輩,多怨之矣。或有江華軍餉醬貸來之議,而臣意則以爲,有醬則醬粥固好,而無則白粥亦可也,豈以渠輩之生怨,而貸用軍需乎?此則姑待似好,而但二所,僻在蕩春臺,故往來飢民輩,多歸一所,而萬里倉之於東郊,相距稍間,且踰磵越嶺,經由二門,故往來之際,自有犯夜顚連之患。若更置東所則似便,而但萬里倉則因倉設所,故無別樣設施之事,而今欲別設東所,則國家所費必多,是可憫也。上曰,賑政幾至垂畢,此時別設一所,豈可謂不先不後乎?壽賢曰,非特遠郊之民,雖京籍居東者,亦有往來犯夜之患,故臣果以分所事,仰達矣。今聞李廷濟言,則頗以爲難,然分所,卽疎通之道也,許之,似好矣。寅明曰,兩所,臣皆見之,則在幕飢民,頗有生氣,而往來飢民,或有顚連之患,然卽今紀律已成,無紛拏之患矣。上曰,向於內摘奸時,飢民有願留之意云矣。寅明曰,一所,地濕水少,故曾有移所之意,臣試往見南山,則地勢高,水源饒,且有樹陰,故欲移其處,而朴文秀,必欲一經渠眼後牢定,故姑且遷就矣。近間更見一所,則地氣漸乾,凡百已成頭緖,故仍爲停止矣。飢民名數,慮或太多,故領相,以分設東所之意仰達,臣意亦然,將欲看勢爲之。昨見朴文秀、趙顯命,則皆以爲,不必分所,蓋一所飢民,不滿萬名,枉十里等處,饑民之往來,固爲稍遠,然爲此分所,亦爲重難矣。上曰,自門內往來乎?壽賢曰,朝則來自門內,而夕則應從門外去矣。寅明曰,夕亦自門內出,而亦無阻門露宿之患矣。廷濟曰,臣亦非欲必設東所,而飢民之從東來者多矣,蓋設賑,欲其生之也。若就食未及還家,致有道路顚連之患,則實爲可矜,故有所稟達矣,命均曰,當初宜設三所,而只設二所,故臣固怪之,然今則姑且看勢爲之,似好矣。壽賢曰,臣亦嘗設賑於外方,而一處百餘人亦多,況五六千,豈云少乎?若置東所,使東民附近就食,則所食雖少,歸宿其家,豈不便乎?今不早圖,饑民輩生病後,始欲分所,則悔無及矣。國家所費,不過空石、長木等物而已,豈可爲此些費,以致後悔乎?寅明曰,領相之議好,故臣亦以爲好矣。近往兩所見之,則旣不紛拏,又無染患,姑且觀音菩蕯支過,似好矣。壽賢曰,國家道理,豈宜吝惜些費,以致差誤乎?此所謂半塗之廢,不如早爲之所,三月以後,則將憂食,不憂寒矣。上曰,此後則饑民之數,不必加多,而領相所達好矣,看勢爲之,可也。在魯曰,若欲分所,則造幕之具,不可不預爲措處矣。上曰,自今更爲申飭於兩所,俾無紛拏之患,可也。廷濟曰,當初若詳度設所於東西,則可以兩便,而蕩春臺則固僻遠矣。至於萬里倉則甚好,水泉雖少,於在幕饑民,則無不足之患,而向來往來饑民中,不良輩,相聚爲徒,欲作戲於設粥所,擇其窩主,打治之然後,始乃鎭定,故此輩實造謗矣。倉舍簷下,數千人足以避雨,而穀物則固其封鎖,自無閪失之患矣。在幕饑民則擇接其好處,故元無卑濕之慮,而朴文秀,適當解凍時,見其有濕氣,故如是陳達,而卽今則不然矣。人多則自有紛拏之患,領相所達好矣,而近來紀律,已成,無紛拏之弊,然往來饑民,多有顚連之慮,分所之具,預爲經紀,似好矣。上曰,一賑所,若不移,則以南山所措處之物,仍設東所,則似好矣。廷濟曰,卽今飢民輩,坐之則坐,立之則立,水泉如或不足,令渠輩移鼎於路傍川邊,亦無不可,一所則無可移之事矣。命均曰,事貴委任矣,一所,臣亦見之則固好,而廷濟之言,亦如此,不必移設矣。上曰,將來當設東所,所入物力,預爲經紀,可也。廷濟曰,若以有職人,差出賑任,仍率有料布下人,而監董則雖分所,亦無所費矣。壽賢曰,裁減一款,有相議大臣之敎,而臣等,未詳其源,本無可仰達者矣。命均曰,麥事豐歉,有未可知,實爲可慮矣。頃有草衣草食之敎,群下莫不感動欽歎,以爲我國,其庶幾矣。當將順其美,以爲節省之道云,而但節省之道,必須量入爲出,而今無量入之道,何以爲出乎?昨年則裁減物種,故不無所益,而貢人輩,以失業呼冤,故今年則定以裁減分數,而物種中,亦多有不緊者,推移改定,似好矣。上曰,若謂甲者之不緊,而移於乙者,則亦豈無弊乎?命均曰,進排紙物者,其價過多,則以其所餘,進排席物,有何妨乎?上曰,紙自紙矣,席自席矣。若令紙代出席,則必有弊矣。命均曰,不必裁減,國家及各衙門,若於用百處,用五十,用五十處,用二十五,則浮費自省矣。上曰,此則然矣。在魯曰,凡係供上等物,則豈可裁減乎?昨年裁減物種,故所減,爲七千石,今亦依此裁減則似好,而爲慮貢人之失利,將爲分數裁減,此何異於吾所不欲食,而爲賈人買食乎?諸宰多以爲各貢物中,其價稍優者,換色進排爲便,若如左相之言,進排紙物者,如有餘力,使之進排席物,則爲好矣。上曰,此則不然矣。下敎所謂草衣草食者,意有在焉,如減貢物汰冗官等事,皆行不得矣。今雖裁減,無益於民,而消耗於中間,昨年所減,爲七千石,而有何所益乎?以此規模,所謂裁減者,只取民怨而已。今日上下,當以開闢初天皇氏之世,爲心,可也,昨年裁減物種,今年裁減分數,此亦變通損益之意也。商鞅之法,尙貴乎信,旣下裁減分數之敎,則豈以裁減物種之所減稍多,而改之乎?進排紙物者,使之進排席物,則必生怨讟,予意則本非欲裁減貢物也。東弼曰,昨年物種中,不緊者多,以御筆裁減以不殺信鳥之意,裁減生雁,聖德實及禽獸矣。只以貢人之失利,還復物種,今何敢更請裁減,而但昨年所減,恰爲七千石,今亦就其中,可以永減者永減之,不當永減者略加減省,則豈不好乎?上曰,生雁則永減矣。在魯曰,貢物價過多者,令納他物,而加用者,仍爲減去,則國家之給價則同,而渠之所納稍異,有何所妨乎?所謂未盡條件,退後磨鍊者,卽此也。上曰,所謂退後磨鍊者,非謂此也。在魯曰,昨年所減,皆御供等物也,臣等何敢請其永減,而至於移用,則實無所妨矣。壽賢曰,諸臣,似未曉聖上本意,而仰達矣。金東弼所達,不無意見,金在魯則當之者宜如此,然渠輩,渠自知之,故如是仰達,而臣等則未詳其源,本無以爲言矣。在魯曰,當知幾許種裁減而後,始可擧行,故敢此仰達。上曰,以紙爲席云者,豈有司之臣所可陳達乎?下敎中所謂不當裁減物種云者,乃爲民也,非爲御供也。若爲御供而裁減,則固當稟請,而若爲民而裁減,則豈必稟請乎?但謂此物閑謾,而移用其價於他物,則必生怨矣。雖以微物言之,燔末磊綠,加用無數,而闕內無紅綠所用處,此豈非浮費耶?闕內如有實歸浮費者,則當令承傳色,分付,直爲裁減,可也。在魯曰,還復物種,蓋慮貢人之失利,而今不裁減物種,只裁減分數,則所減,未爲八分之一矣。今歲凶荒,甚於乙亥、辛亥,而所裁減者,比兩年,反不及三分之一,豈不憫乎?今年米價甚踊,貢人之利,倍蓰他年,故如是陳達矣。上曰,昨年裁減物種,今年改以分數裁減,則豈可又改爲物種裁減乎?惠廳,袖手傍觀而已,只與戶曹,相議爲之矣,向不以紙筆比喩乎?雖各衙門,若有不緊浮費,則裁減,可也,闕內濫用之說,可慨矣。此屋,丙午年大修理後,更不修理矣,三年後,不可不修理,故以草注紙塗之。窓戶紙則亦非戶曹所出矣,苟有一分益民之事,則何可不爲乎?雖諸各司,苟有自本司可以辦得,而不資國家經費者,則自本司爲之,可也。壽賢曰,聖敎至此,臣實惶恐矣。臣待罪太常,故方令郞廳査覈,求所以不害於貢人,無費於國家,而姑未出場矣。今此裁減事,臣若知其所入幾何,所費幾何,則可以陳達賤見,而旣不知之,何以陳達乎?上曰,卿等知此屋乎?熙政堂爲便殿,此屋爲便殿夾室,卿等見其懸板,則可知此屋之不可廢置矣。寅明曰,有志之士,皆以爲節省之道,不可少緩,而但關係聖躬者,皆貢物中所出也。臣等昨年,旣請物種裁減,豈於今年,反不欲裁減物種,而但年年裁減,則將爲永減,故改請分數裁減,而若自下裁減,則木不滿十同,錢不滿百兩矣。自上有姑停營繕之敎,而苟有雨漏處,則何可不爲營繕乎?上曰,此則當入裁減中矣。寅明曰,凡家舍垣墻,必隨漏隨覆然後,可以完固。若靳惜補漏之費,停其繕修,及至大段毁破然後,始欲修改,則所費當倍矣。壽賢曰,此等事,當在外相議,豈可煩瀆天聽耶?在魯曰,國家裁省之事,豈可隨事隨稟乎?必以大體,一經稟裁而後,可以擧行矣。上曰,如加用中御供所入之幾何,別單書入,則其近於浮費者,當裁減矣。在魯曰,加用,非必入於御供中,而御供所用之幾何,臣亦何以知之乎?曾前所裁減者,亦多有還復者矣。臣當條列書入,自上參酌處分,何如?上曰,此等事,亦當相議於廟堂,俄者領相之言好矣。在魯曰,衣資七八件,所費甚多,而所係甚重,故不敢仰請。然春節所用,固不宜於夏節,而春夏兩節,則豈不可通用乎?上曰,此等所達,傷於事體則大矣。壽賢曰,裁減等事,旣有與大臣相議之敎,則有司之臣,在外時,反覆商議而後,陳稟,可也,而戶曹判書金在魯,備局之坐,不曾相議,登對之後,始乃縷縷煩達,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又出擧條}}寅明曰,麥事豐歉,有不可知,不可無備預之道矣。嶺南煮鹽事,節目,姑未成送,今春始煮,恐已後時無及。關西、海西沿海,俱便於煮鹽,而監司宋眞明、朴師洙,俱有煮鹽之意,亦不無經紀之事云。各限一二萬石,爲先區劃始煮之意,分付似好。關西伯,雖已遞,始役之後,新伯豈不繼之乎?關西則又聞有若干煮置之鹽云,卽今設粥所,鹽醬俱乏,方爲渴憫,限三千石,上送賑廳事,亦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賢曰,煮鹽節目成出事,曾已稟定,而朴文秀以爲,三四月以後則例多雨水,決難煮出,待秋始役爲便云。此卽文秀所嘗經驗之事,事勢似然,故姑不催督矣。上曰,雖待秋煮鹽,而節目則預爲成出何妨?朴文秀之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推考,數日內,成出節目,可也。{{*|出擧條}}趙尙絅曰,不法守令,禁錮年限稟定事,命下矣。金吾文書,臣旣取來,判義禁金東弼,亦爲入侍,故敢達。上曰,陳達,可也。尙絅曰,淳昌前郡守李蓍明,陰竹前縣監金道彦,百餘結隱結,不報營門,擅自區處,當依事目,十年禁錮,而渭原前郡守徐鳳翼,以官庫米七十九石零,救濟親舊,還耗三十石買騾,而關西元無官需米,所謂官庫米,卽火粟也。火栗則勿爲擧論事,因左參贊宋寅明陳達,有所下敎矣,何以爲之?東弼曰,此雖火粟,而實官廳米也,必以還耗三十石,合計而後,當爲百石之數矣。壽賢曰,還耗,有會錄耗、官耗之別,若是官耗,則不當入於計贓之中,且未滿百石矣。上曰,雖是火粟,曾以公私用區別之意下敎,此爲私用則當入禁錮矣。壽賢曰,本罪則旣已流配,而且未滿百石,則無論公私,似有分揀之道矣。上曰,未滿百石乎?金取魯曰,合計還耗則爲百石矣。命均曰,旣歸之私用,則合爲百石,當爲三年禁錮矣。興慶曰,買騎騾子,固是私用,而所謂救濟親舊者,亦歸於私用之科矣。上曰,懲貪之道,當嚴,而西路尤濫,三年禁錮,可也。尙絅曰,渭原前郡守張斗紹所犯,合爲百二十九石零矣。東弼曰,斗紹所用則以文書觀之,以公庫火粟,移送官廳,一年支過云,此則便是月廩也。上曰,不可罪同而罰異,亦爲三年禁錮,可也。尙絅曰,理山前府使姜一珪,則所謂親舊酬應者,爲一百六十石矣。壽賢曰,一珪所犯,比他人較重矣。上曰,固爲較重,而旣定石數,亦當爲三年禁錮矣。尙絅曰,襄陽前府使權孚,還租二十四石貸用,還償四十石,焰焇貿易次,那移出給,合爲六十餘石矣。東弼曰,此則以那移勘罪,石數最少,雖曰私用,不宜入於禁錮之中矣。上曰,此則當爲分揀矣。尙絅曰,今此禁錮年限,自御史書啓之日,始計乎?自蒙放日,始計乎?東弼曰,當以金吾勘罪日,始計矣。在魯曰,被謫未蒙放,則元無禁錮與否可論之事,宜以蒙放日始計矣。上曰,俄不下敎乎?懲貪之道,不可不嚴,自蒙放日始計,可也。尙絅曰,曾前則必有上敎而後,始爲禁錮矣,今後則定爲恒式乎?上曰,自今定式,可也。{{*|出擧條}}尙絅曰,李益馝則六年禁錮,兪斗基則八年禁錮,而斗基尤稱冤矣。上曰,懲貪之道當嚴,如朴致遠、鄭宅河、李弘邁輩,烏得免乎?李益馝、兪斗基事,俱在今前,姑置之,可也。寅明曰,姜一珪則二百石,鄭宅河則只百石,宅河,豈不稱冤乎?東弼亦以爲言。上曰,令不定則已,旣定則不可低昂,姑置之,可也。尙絅曰,昨年五月都政時,以長陵參奉金聖澤,首擬於禁府都事矣,自上不爲落點,仍敎以金聖澤準朔後,陞拜本陵奉事,以爲久任之地矣。聖澤今已準仕,而本陵本無奉事窠,以其所帶之窠,陞爲奉事而單付乎?顧今陵直長、陵奉事之窠旣多,此爲蔭路弊端,殊可憫也。上曰,令貴於信矣,當初下敎,非爲金聖澤也,爲新陵也。依昨年承傳,陞拜本陵奉事,聖澤仕滿遷轉後,還爲參奉窠,似好。不然則長陵奉事之代,以他陵奉事一窠,降爲參奉窠,可也。{{*|出擧條}}尙絅曰,今番都政時,蔭官出六者甚多,而闕窠甚少矣。承文參下五六窠,當出於大政,而卽今承文參下,只有若而人。且利仁、金井、平陵三窠,本是南行六品窠,而近爲承文窠矣,還作南行窠,似好,而臣曹不敢擅便,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領相之意,何如?壽賢曰,承文參下之積滯與否,雖未能詳知,而調用之人,數若不多,則吏判所達,似爲無妨矣。命均曰,無妨矣。今雖還作南行窠,承文參下,若積滯,則更爲槐院窠,亦不難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絅曰,三南私賑人,當自吏曹調用,而自前此等人,未嘗備擬於陵官,故皆以部參奉擬差,而一人無當窠矣。濬源殿參奉,方仕滿,其代差送,而此後則仍以京人備擬,何如?京人亦不能善爲修護,況北人乎?一爲京人窠,一爲北人窠,似好矣。壽賢曰,至重之地,何可專作北人窠乎?雖北人,苟其可合,則備擬無妨,而若專作北人之窠,則將爲史庫參奉之類矣。上曰,領相,想未知其曲折矣。寅明曰,領相則未知其曲折矣。四陵參奉,以北人之爲生進者差出,而元無遷轉之事,故改差則還爲儒士,臣實憫之。請以四陵滿仕之人,備擬濬源殿參奉一窠,而自上竝許兩窠矣。上曰,今爲幾年乎?寅明曰,己酉年定奪矣。上曰,今爲五年矣。寅明曰,但四陵參奉,應有誤計朔數之弊矣。尙絅曰,無論四陵準仕與否,濬源殿參奉若有闕,則卽爲移差,而大抵二窠,竝作北人窠,則倖門多矣。上曰,此後登對時,前擧條持入,可也。趙明謙曰,臣初入召對,以克己二字仰達,此實帝王家最緊要工夫也。蓋人主之心,一毫不純於天理,則是爲已私,苟不克去,則何以爲治乎?今臣竊有慨然者,故敢此仰達。臣向在賑所,伏聞聖上,有草衣草食之敎,臣等以爲,此誠千載一會也。群下,苟能因此闡發,則唐、虞之治,何患不做?今有司之臣,以關係上供,何敢仰請裁減爲言,此豈曾氏養志之意耶?物種裁減之說,臣未詳知,而苟有益於節省之道,則豈以貢人之怨,而不爲裁減乎?若欲免一時貢人之怨謗,而不爲節省之道,則是伯者之道也。今國家,適無隣患耳,豈不大可寒心乎?聖敎中,當以天皇之時爲心云者,誠至當矣。若凡百浮費,一切節省,則三年耕,餘一年之食,九年耕,餘三年之食,當其始初裁減時,雖似憫憫,而前頭將有無限利益事矣。今日國勢,譬如屋子傾頹,非左右扶撑之所可免,必如重創之時然後,可以支保矣。上曰,儒臣所達,大體則最好,而有司之臣所達,亦非欲沮遏予心也。至於物種裁減,則事勢有不然者,而當各別留意焉。寅明曰,儒臣之言,甚好矣。命均曰,儒臣之言誠好,與臣所達,語意相近,儻聖上各別留念,不弛其心,則必有其效矣。曺命敎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命敎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命敎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命敎曰,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亟令鞫廳拿來嚴訊,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命敎曰,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命敎曰,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命敎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鞫廳,拿來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命敎曰,請罪人睦重衡,更令鞫廳設鞫嚴問,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命敎曰,《堂后日記》,乃所以備異日之考徵,來後之信者也。事當據實載錄,毋有遺漏,而聞今月初六日,引對時筵話,互出二本,傳說訝惑。臣頃於直中,亦皆得見,刪沒聖敎,詳略不同,一本是則一本非矣。其在嚴史體杜後弊之道,不可置之,請伊日當該注書,拿覈處之。上曰,依啓。宋秀衡啓曰,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秀衡曰,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秀衡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秀衡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秀衡曰,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秀衡曰,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秀衡曰,請物故罪人燁、{{!|𪸸|⿰火典}},諸子中年長者,一一査出,竝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秀衡曰,請還寢罪人炯、烒,參酌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秀衡曰,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勿煩。秀衡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秀衡曰,請還收科賊朴泰晦,出陸爲奴之命。上曰,勿煩。秀衡曰,請還收逆賊觀孝、元普等,宗族中限七寸,竝放送之命。上曰,勿煩。秀衡曰,持平兪㝡基,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持平兪㝡基遞差。上曰,依啓。秀衡曰,臣七年以來,今始入侍,有同初見君父之日,不可無一言而退,故敢陳草草所懷矣。近年以來,殿下於辭令之間,多有過當之敎,此蓋群下激惱淵衷之致,而王言一播,萬方傳聞,豈不重也,而間有奴詬豕視之意。至於向來備忘中,寧欲下二字,昨年下二字,豈不大害於聖躬剛大之體乎?其在群下惶恐二字,眞是歇後語也。近以樂院批旨觀之,可知聖候之不如前日,一番威令,所害非輕矣。諸臣中,雖有不肯上來仕宦者,殿下只當以爲彼乃固執而然,豈宜浪費辭令乎?閭閻間父老,尙不欲輕加威怒於子弟僮僕輩,是豈子弟僮僕,皆無所失乎?道理當如是故也。殿下,以堂堂千乘之尊,豈自輕如是乎?從今以往,殿下於平聖心恢聖量六箇字,各別留念焉。上曰,累年後入侍,畢陳所懷,而末端六字尤好,當各別留念焉。秀衡曰,殿下曁大臣、重臣,皆以爲湖南七邑外,皆稍實云,而與臣所見,大段相反,臣豈一毫過辭,以增聖憂乎?蓋峽邑則稍勝,而近嶺沿海諸邑則甚慘矣。峽邑本狹,所出亦少,故卽今蕩竭餓殍之狀,驚心慘目,臣不敢索言,而人相食之變,非獨康津一邑而已。此月晦間則民將盡劉,而伏聞聖敎則似未見千里之外,四五日程外,尙且如此,況遠方民間疾苦乎?監賑使,亦不過移峽粟救沿邑而已,此豈足爲賙恤之道乎?上曰,下敎及諸臣所達,亦豈歇後而然乎?其所較計三南優劣者,卽堯、舜病博施之意,而所達好矣,當各別留念焉。秀衡退伏。上曰,此人不入堂錄乎?命均曰,館錄及堂錄,皆不入矣。命均起,更端曰,向有陳請,而未蒙俯採矣,皇壇祀事,不必歲歲親行,他大臣之意,亦然矣。壽賢曰,皇壇親祀,情理當然,而臣瞻仰天顔,則比昨年,頗覺蕭疎,水剌之節,亦異常時,當此日氣不好之時,冒夜觸風,不瑕有傷損之憂乎?臣等切憫,仰達。興慶曰,聖意所在,臣豈不知,而冒曉動駕,必有所損,亟收成命,何如?壽賢曰,凡事有變通之道,初欲親行,日勢如此,停輟何妨?此非持難之事矣。寅明曰,東風甚妨於調攝之節矣。近來,湯劑雖停進,而聞醫官之言,則聖候猶未復常,侵晨動駕,誠爲可憫矣。興慶曰,向於視學時,臣陳箚請退,而畢竟聖上進□動駕,聖候仍有感氣,臣則以爲視學時所祟,今日何可不愼乎?上曰,向於入診時,有所下敎矣,九年之中,只二次親行,而春日稍和,有何所妨?卿等勿爲過慮焉。壽賢曰,閭閻匹夫,尙欲愼疾,況聖躬何許尊重,而反不愼攝乎?不蒙採納,則臣不敢退去矣。興慶曰,聖候旣未復常,臣等所達,豈爲過慮乎?命均曰,前後靜攝中,聖上皆以爲,無甚關係,不自愼重,仍致後悔,豈不憫乎?日氣今方不好,前頭溫和,未可預料,如或有損於聖躬,則臣等之心,當如何耶?寅明曰,儒臣所達克工之工,四毋爲最,殿下以至誠欲親祀以群下之請而中止,則此亦毋意毋必之工也。上曰,咫尺動駕,有何所損耶?壽賢曰,聖意所在,臣豈不知,而冒夜動駕徹曉將事,豈無所損乎?聖考設置皇壇之意,本非欲每每親行也。無故則親臨,有故則攝行,此當然之道也。上曰,何日受誓戒耶?命均曰,初三日矣。興慶曰,重臣毋意毋必之言,好矣,臣等雖無似,而三公所請如此,聖上亦豈宜持難乎?上曰,卿等所達如此,予豈固必而不許耶?昔在先朝,每於禮曹草記之批,縷縷下敎矣,姑觀日氣及感氣之如何,而處之矣。壽賢曰,今若未蒙採納,則當更請對矣。寅明曰,敬大臣,卽九經之一事也。若國家大政令,則不必皆以大臣之言決之,而此等事,何可不聽大臣之言耶?上曰,此則不然矣,大臣所達,固出於至誠,而若待身氣快可,然後親行,則何時可以親行耶?命均曰,若無故則雖歲歲親行,亦無所妨,而第社壇親臨後,聖候不如前,泮宮親臨後,聖候又不如前,今亦何可親行乎?聖上之必欲親行,固知至誠所在,而壇上素多風氣,日候又如此,今乃强忍親臨,致傷聖躬,則非但群下憂慮無窮,其在聖德,亦或爲過矣。寅明曰,殿下以臣等所達,爲文具而不許矣。上曰,不然矣。若以文具知之,則予亦當以文具而許之矣。興慶曰,今日悠悠萬事,豈有外於聖躬乎?壽賢曰,殿下雖無動駕之事,臣等每切憂慮,況冒曉動駕乎?寅明曰,今若勞動,則聖候,將有寸進尺退之虞矣。命均曰,伸其誠{{*|以下缺}} 3fmg4idd4hw3e33zzrmu91gph5hg5b6 承政院日記/英祖/九年/三月 0 1109885 2173235 2022-08-20T00:32:49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5myaa1v0nz52dlgmq0qk5h6gow1dsaz 承政院日記/英祖/九年/四月 0 1109886 2173236 2022-08-20T00:32:53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l7b0cjvqjcb59odoec2sh8cs179dopk 承政院日記/英祖/九年/五月 0 1109887 2173237 2022-08-20T00:33:00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五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四月|四月]]|next=[[../六月|六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五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四月|四月]]|next=[[../六月|六月]]}} ngxzjkc6xakw0pxg13tnvlgd648hy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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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時事。亦多追詆者。至於滄桑之貿易。文物之淪喪。未嘗不徘徊低仰感慨悲咤。幾令觀者欲涕。江南景物。雖使依舊。安得見曩時之事也。如尤侗者首附淸人。受知康煕。榮寵備至。故其文集率多贊揚淸人之語。而至作明季人碑文。則淸朝追贈。不以爲榮。査嗣廷亦歷事兩朝。爲其宰相。而或作詞章。無非詆辱淸人之辭。則其不心服可知。其立朝者尙如此。其不仕者尤當何如耶。如沈昆銅詩曰。那知雁塞龍堆婦。翻補旃裘御榻傍。又曰。剩得鼓吹鳴聒耳。哇聲又是莽新年。黃浦菴詩曰。聞道深山無甲子。可知雍正又三年。沈在寬詩則曰。更無地着避秦人。又云。陸沈不必由洪水。誰爲神州理舊壃。又有楊大郁者。喪中遭甲申變。其後因以孝帽終身。人稱楊孝帽。徐孝先者。亦於甲申後。常戴孝巾。自言爲先皇帝戴孝。沈倫則不去髮。仍以白衣冠。至死不改。或有節義旌門。不請於朝者。或有只稱康煕雍正。而不稱皇上者。或有遭喪而不立銘旌者。康煕爲修明史。招聘山林講學之士。使之共與編緝。而江南士子。亦多不肯就云。以此揆之。豈士論尙未盡死耶。 凡八旗之制。正藍旗藍旗藍裳。正紅旗紅旗紅裳。正黃旗黃旗黃裳。正白旗白旗白裳。四色亦各有鑲。是爲四鑲。蓋以四色之旗。應四方而設也。旗纛亦照本旗色。上三旗。卽天子親軍。管於內務府都虞司。下五旗。分隷諸王。凡男丁勿論●(●字為左示右貴)賤。太半屬於旗下。精銳皆隷兵籍。老弱皆服國役。各旗若有闕額則必以其同旗所屬人陞補之。世世相襲。毋得混雜。每旗各設都統副都統章京驍騎撥什等官。使之上下相統。大小互維。合之則中外諸軍。統於一將。分之則一校所領。各爲部曲。如有發兵之事。別定大將。調取各旗兵丁以屬之。罷還則其兵復歸本旗。按明初軍制。五都督府。雖掌兵籍。不得與於調發。兵部雖得調發。亦不得與於治兵者。所以戒專戎也。中葉以後。屢致變更。洪武定制。不能遵守。而淸人此法。似得其遺意矣。凡宦於四方者。無力回籍。則皆許給盤纏。安押於其土。惟各旗人員及身隷奉天版籍者。皆定限催回。八旗諸軍。每朔給銀三兩。此其大較矣。 提督。滿州人。會同館長官也。衙門稱大人。出入前導呼唱。每五日一到衙門。授一行饌料。必親莅之。序班者胥吏也。使行入京。禮部調序班十人。更番直宿于衙門。以備諸官役使。皆從外省選上。俸食淸貧。數十年以來。凡燕貨之稍雅者。皆令序班主其貿易。而食其剩餘。如書籍畫筆墨香茶之屬。他商儈不敢與焉。以此物價逐年增高。東人苦其刁踊。若有潛買。詈辱備至。馬頭輩或往琉璃廠及隆福市。恐潛買書籍。必跟隨伺察矣。又定甲軍十人。遞直守門。皆帶劍持鞭。設簟屋于門外。以爲寢處。衙門申嚴門禁。則設凳列坐以守之。日暮則入館中。搜逐諸商。揮鞭喧聒。出盡而後閉門。使行出而遊觀則執鞭前驅。凡衙門逮捕用刑等事皆任之。凡笞人。兩人跨其頭足而拘之。不脫禈而笞之。漢人用竹棍。滿人用皮鞭。 正月初。衙門禁諸商不得入館。十六日。提督掛榜告示。始攔入。諸譯亦不勝其紛擾。至十數歲兒。持小小器物。遍行館中。呼賣甚苦。可想其尙利成習。而或持各種淫具藏于懷。引人到隱處。誇示其妙。人皆笑而不恤也。一行諸譯。各有主胡。號曰館夫。凡日用粮饌柴燭之屬。並取辦於館夫。及治歸計直而厚償之。賣買貨物。亦偏付館夫。是以諸商之謀定館夫。如圖好爵矣。 胡俗蓋以儉嗇爲務。食不兼肉。衣用黑布。家無二年之蓄則以貧稱之。又皆勤於服事。不敢遊食。此其財用之所嘗裕。而我 國之不可及也。漢人多貧者。諸般雜術之人及行路流丐之類。太半是漢人云。男胡皆是疏髥。絶無鬍鬚之被頰者。聞其俗二十七歲以前。皆翦其鬚。自二十八歲始不翦云。勿論男女。面麻者甚稀。其痘疹之盛。不如我 國耶。 凡綾緞之屬。皆自南京織造者。而南京貨主來館於北京正陽門外。設廛買賣。燕商取而轉鬻於我人。閣老以下罷官則皆歸賈。皇闕大淸門內。亦列置市肆。無異城外。納稅甚多。至於市上買賣之有定價者。亦漸騰翔。若古物器玩之無定價者。尤有甚焉。一書帖一畫簇之價。或爲屢十兩。或爲屢百兩銀子。十筆之價。多至四五兩。一香之價。多至一兩餘。而彼人之愚弄我人。成其俗習。渠輩自相賣買時。呼價過高則必曰。我非高麗人。爾何呼價如此云。其所凌侮。極爲憤痛。而大抵物價之漸踊。銀路之益竭。莫非我人之咎也。不可不申明禁制。以防尾閭之患矣。 聞康煕巡狩天下。北至黑龍江。六下江南。陪從百官甚盛。皆是滿州人。而漢人則微末郞僚雜職若而人外。無他從者。所過必祭名山大川。親祭闕里夫子廟及 皇明太祖陵。又爲親臨。以看防河之役。熱河在於居庸關外。無城郭崖岸之阻。而建置宮闕。尋常往留。無所疑忌。雍正動遵其父遺法。或欲突過。而至於此等事則以其骨肉相猜。內懷疑惧。意在戒嚴。雖城內出入。坊巷洞口。必嚴加把守。使人不敢窺見。而後始出。如熱河等關外遠地。姑不暇論。康煕陵在遵化州。距京不過數日程。而自稱以執喪盡禮。葬後終不一往。惟近京三十里地。康煕嘗設暢春苑而居之。雍正亦別置一苑於其傍。名曰圓明苑。時時往來。以倣康煕舊制。乾隆亦因之矣。 淸人自以爲待 皇明特厚。蓋順治入燕之初。崇禎帝與后。葬以天子禮。令天下服喪三日。明朝十三陵。各設太監守護。 皇明勳戚子孫孤寡者。亦給房屋。使之安接。然明時宗室之所有田宅貲產。稱以官物。盡爲抄奪。故雖或僅保性命者。無不流離丐乞。至或有代人受杖而糊口者。可想其困苦。不特靑門種瓜而已。雍正初。亦下詔曰。仁皇帝書笥中。得未經頒發諭旨。以明太祖崛起布衣。統一方夏。經文緯武。爲漢宋諸君之所不及。其後嗣亦未有如前代荒暴淫虐自致亡國之跡。欲訪其支派一人。量授官職。以奉春秋陳薦。朕見史記東樓詩歌。白馬朝周以來。無不推恩前代。後世類多疑忌。以致歷代之君宗祀沴絶。朕仰軆聖朝如天之心。遠法隆古盛德之擧。謹將聖朝遺旨。頒發訪求明太祖支派子姓一人。量授職銜。俾之承襲主祀。是時 皇明支孫一人。變其姓名。作宦外邑。仇人執而告之。雍正特召引見。詳問其根派。革其職任。仍命封公。使之春秋祭享於明祖。渠輩多誇以爲盛德事。而其所畏約之無窮。亦可想也。 呂留良者。江南大儒。卽明末淸初人也。其兄呂願良字季臣。見錢牧齋呂季臣詩序則可知其尙節慷慨也。留良少時嘗爲貢生。旋卽斂跡講學。康煕徵辟。皆不就。學者稱以晩村先生。其經書講義。盛行於天下。我東亦多見者。其所秉執之論。一以春秋大義爲主。其言曰。卽今有世界。而無世界。有君臣。而無君臣。夷夏之分當嚴。君臣之義反輕。又曰。孔子少管仲之器。而大其功。至曰如其仁。又曰。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袵。此其指一匡九合而言。蓋以其伐楚問罪。有尊周攘夷之功故也。以此等義理。倡明於天下。於是南方之士。多誦其說而服其義。留良死後。有曾靜者。自少許以經濟才具。不屑擧業。專事學問。深慕留良之義。交結有志之士。將欲擧義。時岳鍾期者以武穆之後。一世號稱名將。方任西征總督。擁兵在外。而困於讒搆。蹤跡危疑。曾靜乃使其門人張煕匿其名。投書於鍾期。激以武穆之忠義。說以禍福。願與同事。鍾期卽囚張煕。覈其根本。備盡酷刑。終不肯吐實。於是鍾期延煕於上座。紿曰。吾意本自如此。聯以試君。遂結爲密友。坐臥起居。無不偕之。語及忠義與被讒之狀。則必流涕慷慨。又使其家客。與煕作死交。百計引誘。煕乃告其實。始鉤得曾靜。以奏於朝。雍正不殺靜。以靜自服之辭。作爲冊子。名以大義覺迷錄。頒示於天下。蓋曾靜之書。無非臚列雍正之罪惡。故其問目。無非渠之自明。靜之原辭。亦無非服罪贊渠之言。今雖難以盡擧其辭。而大意則以爲靜實不識自家之盛德。只聞呂留良義理之說而爲其所詿誤。及至京師。親諭以大義。則始乃怳然覺悟。愚迷妄作之罪。今已自悔。不必正法。特命赦之。羣臣爭之。不從。曾靜之獄。出於戊申。而其後又有査嗣廷之獄。査以禮部侍郞。掌試江西。或讒之以科場用事。雍正使之搜探其文書。査本漢人。其日錄及與南方人往復文字。多侵詆當世者。雍正遂按治而族之。 雍正有諸子。而不爲預封太子。只下詔於總理事務王大臣太學士九卿等曰。聖朝旣將大事。付托於朕。身爲宗社之主。不得不預爲之計。今朕特將此事。親寫密封。藏於匣內。置之乾淸宮正中世祖章皇帝御書正大光明扁額之後。乃宮中最高之處。以備不虞。諸王大臣咸宜知之云云矣。及雍正死。而乾隆以此遺詔立云。 大抵燕京措置。元因於金。 明因於元。未嘗純用華制。如火葬崇佛淫褻不經之事。多未釐革。故尙論之士。至今追恨。順治承之。雖不能盡變胡服。而 明朝舊章則實皆遵行。無所改易。滿州之制。雖或雜於其間。此則獨用於淸人及蒙古。而無與於中國。至於官爵稱號。刑賞黜陟。理藩院,內務府所管。與閣府寺院直省該衙門。設法自別。便是兩國。蓋觀順治之開刱規模。其所統攝九州。治成制定者。不可以夷狄而忽之。卽位之初。奬節旌孝。養老恤幼。首定科規。選用貢士。親臨辟雍。以禮先師。致祭歷代帝王廟。命修各省帝王陵。大小祀典及樂章法律。漢人則布列於內外官次。悉如舊例。而只令奉行文簿。每衙門必置滿官。使主其事。雖自以爲各因其俗。而制治蒙古。屬理藩院。滿州屬內務府。中原則治之皆倣漢法。而其實則緊處亦必以元制參用。反奪其權。田賦民役。皆從貊道。 天啓崇禎間。橫賦暴斂。一切蠲免。輒遵 萬曆以前之法。明季煩苛之弊。盡爲滌去。務從寬大。收拾民心。渠以蕞尒外夷。一朝統合天下。深知主客勢殊。衆寡不侔。乃以蒙古及我人被擄者。通稱滿人。與淸兵共編爲八旗。漢兵則皆稱以綠旗。只作步卒。分編於各旗各省。凡百兵制。極其纖悉。誰謂長白山下崛起之一小醜。乃有此等力量才具耶。此不獨順治之所辦得。亦莫非攝政王之所經理。蓋攝政王者卽九王。渠輩稱以睿親王。儘極英雄。乃慕容恪之類。淸之有天下。皆其功也。然以近宗而輔幼主。挾蓋世之勳。攝大寶之位者。以周公之聖。猶不免流言。而此胡乃能克終。君臣上下。卒無一言云。順治雖明。九王雖賢。嘗疑其決無是理。及聞雍正曉諭之詔。畧曰。太宗沖齡御極。睿親王輔政。大權在握。王欲爲探試之計。一日以黃色衣。遍示在廷大臣。詢問可着之人。大臣力爭以爲不可。其權雖重。至於滿州耆舊剛方正直之風。亦不能奪云云。以此觀之。則九王實不能恪守臣節。譯輩亦言九王末年。杜門而死云。然則其君臣之間。恩義亦有所未全者矣。康煕之政。悉用順治法度。大小制作。不過潤色而守成之。君民晏然。偃武修文。招延儒者。討論經傳。然衣冠擧措。終是戎狄。士之振作於文化者。反恥胡服。講習於經訓者。反講春秋。馴致曾靜輩義理之說盛行。雍正則聰明文辯。固多過人。凡康煕之事。無不依㨾模倣。而性本猜刻。自用好察。又其繼序不正。故無人不疑。內自骨肉。外至大臣。拘幽戕殺。宮門一步地。不敢輕出。譏詗四布。告密大行。以無微不燭爲明。以摠攬權綱爲能。人皆惴惴。曾査之獄連出。已惧南方人心皆思眞主。且曾靜一書。暴揚渠之罪狀者。無非窮凶極惡。而專以夷狄禽獸。春秋一義爲言。故覺迷錄及凡下詔諭。縷縷自明。乃引虞舜之諸馮。文王之岐山而爲比。以渠之生於長白。有同中國人之姓貫。今旣入主中華。則夷夏無間。夷虜等字。本無可諱。使天下更不諱之。以此意揭榜於街路而曉告之。且以其馬蹄袖孔雀羽之比於禽獸服。歷擧雀弁及獬豸山龍華蟲等冠制而解諭之曰。爾輩以我爲禽獸。則乃祖乃父。俱皆臣服我。是禽獸之不若也。又曰。本國旣非明朝之臣民。亦非明朝之反逆。與明朝有恩無怨。爾輩果是明朝之遺民則義或追念。而今皆生長淸朝。仰事俯育。無非淸朝之德。而不欲圖報國恩。動稱明朝。乃反思亂。此又何意耶。前後所以誘脅反覆者。無異戶說。不啻唇焦口燥。而又恐正義齊發。羣心煽動。則義理之根於人心者。難以威制。乃欲恩服。査嗣庭旣係宰相。雖不得不殺之。而曾靜則卽一布衣。特令赦宥。別作義理。諄諄曉諭。又稱尙文。委任漢官。嘗曰。莫非王臣。滿漢不必異視。朕當幷用無偏。於是如張廷旭輩。頗見倚任。其他漢官。亦漸用事。蓋漢官本非心腹。越視其治亂存亡。暴揚其微過細失。必欲亂天下者皆此輩。故曾査獄出。實多內㥘。外假爵祿。以爲羈縻之計。此其不殺曾靜之餘套也。是以滿漢各自離心。擧皆袖手。無一親臣。至乾隆終未保合云。 康煕之廟。四后同附。所謂孝聖仁皇后者。以元妃首附。其次孝昭孝懿兩皇后。以繼妃附之。德妃稱以孝恭仁皇后。以誕育雍正。附於其末。蓋以宋太宗眞宗四后同附儀及先儒祔廟議。一元一后一繼主一本生。以次幷列之論。據以爲例云。 山海關毀城處。卽吳三桂引入淸兵之地云。而或傳關之長城南北。舊有水門。吳三桂守關觀兵。由北水門出入于南水門。換衣換馬。以示兵衆。及破自成。自成駐兵于石河西廟堂前。三桂開關先戰。佯敗以誘之。淸兵張左右翼。由兩水門而入。循關而西急擊之。三桂復還軍力戰。自成不意淸兵猝至。大敗遁走。此奇門家生門之法。壞城納兵。初無是事云。而前年秋。乾隆則下諭歷言世代。以爲其先與金同派。明人之詆毀者皆仵悞。不可不辨。且明社旣移之後。爲吳三桂所迎入。得天下之堂堂正正。非如漢唐宋明之或侵或伐。當爲一書。垂示後世云云。而令太學士阿桂等分條纂編。以待親覽釐正。不知何時訖役。其書當爲幾編。而其詔諭中三桂事。與傳說相反。此可疑也。 淸人戴文開。才學甚高。有巧思。嘗依武侯遺法。製木牛流馬。載兩擔米。日行四十里。乾隆聞之。勑令貢獻。仍藏之御庫云。 八旗皆是淸人。而武職官銜。與文職同。妻及封贈同。漢武職公侯伯。光祿大夫。正從一品榮祿。正二品驃騎將軍。從二品驍騎將軍。正三品昭勇將軍。從三品懷遠將軍。從四品宣務將軍。正五品武德將軍。從五品武略將軍。正六品昭信校尉。從六品忠顯校尉。妻及封贈同。正一品考不得。正二品六部尙書,左右都御史,大理寺正卿,太常寺正卿,京府府尹,總督府院,從二品總督漕運巡撫都察院,副都御史,僉都御史,布政使。正三品詹事,六部侍郞,各省副都御史,通政使,太僕寺正卿,光祿寺正,按察使。從三品各省參政,鹽運司使。正四品各省按察副使,各省知府少詹事,各省僉都御史,左右通政大理,左右少卿,太常少卿,翰林院提督,四譯館太常少卿,太僕寺少卿,太僕寺丞,鴻臚寺正卿,京府府丞。從四品國子祭酒,各省參政,鹽運司同知。正五品翰林院掌院學士,左右春坊庶子,掌坊事,宗人府經歷,六部郞中,通政司左右參議,大理寺丞,光祿少卿,欽天監正,太醫院使,各省按察司僉事,各府同知。從五品侍講學士,侍讀學士,左右諭德洗馬,六部員外郞,太僕寺員外郞,鴻臚寺少卿,欽天監曆科博士,天文科博士,漏刻博士,鹽運司副使鹽運,提擧司提擧,各州知州。正六品侍講,侍讀,左右中允。左右贊善,六部主事,都察院經歷,大理左右寺正,太常左右寺丞,光祿寺丞,京府通判,國子司業,各縣知縣,各府通判。欽天府左右監副,曆科五官正四員,時官正各一員,太醫院左右院判,五城兵馬指揮。從六品修撰,<small>{{Blue|付進士一甲第一名,}}</small> 大理左右副正,各署署正,鴻臚寺丞,各省布政司經歷,各省布政司理卿,鹽運通判鹽運,提擧司副提擧,各州同知,僧綱司僧司錄,道紀司道司錄。正七品編修,<small>{{Blue|付進士一甲二三人,凡進士散館俱授此,}}</small> 監察御史,各道御史,通政司經歷,大理左右評事,六科掌印給事中,六科掌印中書,太常博士,太常典簿,巡鹽監察御史,各省布政司經歷,各府經歷,光祿寺司庫,光祿寺典簿,兵馬副指揮,上林監丞。從七品中書舍人檢討,<small>{{Blue|付三甲進士,凡進士散館俱授此,}}</small> 各壇及帝王廟奉祭各省都事,京府經歷,各州通判。正八品庶吉士,<small>{{Blue|付進士,考選于庶常,}}</small> 五經博士,<small>{{Blue|世襲聖裔}}</small> 都察院都事,通政司知事,讀祝官協禮郞,神樂觀點檢,國子監丞,良牧署丞,欽天監主簿,各省布政司知事,各州知事,各縣縣丞,僧綱寺左右闡敎,左右講經。從八品內閣典籍,各壇及帝王廟祀丞,神樂觀左右知觀,國子博士,典籍,典簿,鴻臚寺主簿,各省按察司照磨,鹽運知事,各府照磨,僧綱寺左右覺義,道紀司左右至義,文天科五官,靈臺郞,漏刻五官挈壺正。正九品贊禮郞,國子助敎,學正,學錄,鴻臚寺司賓,鳴贊,序班,五官司曆,五官監候,各省按察司檢校,布政司檢校,道紀司左右演法,左右至靈,順天府 <small>{{Blue|工戶部}}</small> 官錢局大使,禮部鑄印局大使,兵禮部會同館大使,遞運所大使,營繕所丞。從九品待詔正字,吏部司務,戶部司務,大理司務,各府照磨,京學敎授,武學府敎授,太醫院吏目,順天府庫大使,崇文門宣課使,刑部司獄,督捕司獄,順天府司獄,各省庫大使,布政使斷事,布政司司獄,鹽運提擧司吏目,各府司獄,各州吏目,府學敎授,醫學正科,僧綱司都綱,道紀司道紀,陰陽學正術各處巡檢倉大使。 凡恤刑之典。有朝審熱審之法。所謂朝審者。每年霜降後十日內。將刑部重囚赴天安門外。會三法司九卿詹事科道等官。逐一審錄。請旨處決。直隷各省重囚。令督撫各官。照在京例詳審。具奏定奪。所謂熱審者。因天時盛暑。恐罪囚淹斃。順治定制。每年小滿後十日內。三法司會審。笞罪放釋。徒流以下減等。重囚可疑可矜者。奏請定奪。直隷各省一軆通行。 明朝亦有熱審之制。節目亦未知其如是。而其後以罪人妄希倖門。胥吏因緣延期。多有逃脫法網之弊。使之停止。雍正卽位初。詔令復舊。且熱審外。自順治又有恤刑之例。五年一行。至期命部寺各法司官。會同審理。其在直省者。愼選廉明部寺官。奉勑分往。同按詳審。矜疑減釋。恒倍於熱審之數。正刑則每於霜降以後冬至前後爲之。凡徒流以下之罪。不爲囚禁。着以大枷。置之街衢。此所謂枷號示衆。或一二月或三月而放釋。是以沿路道傍。多見着枷者。蓋此類也。枷杻常須洗滌。薦席常須補置。冬設暖匣。夏備涼醬。無家屬者。日給倉米一升。冬給絮衣。夜給燈油。病給醫藥。七十以上十五以下及廢疾者。不許混雜。 凡擧人貞節牌榜銀。 皇明則給六十兩。後減半。今則只給二十兩。蓋旌閭之典。節孝貞忠及婦人自三十內守節至五十者旌之。過四十婦人及命婦受封誥者不旌。命婦若改嫁則奪其封誥而勘罪。婦人見黜。雖與夫家義絶。許與其子之官同品封贈。蓋以子無絶母之道也。大抵刑杖律例禁制旌典。莫非遵用明朝典章。而間有隨時增損者矣。 設登聞鼓於都察院門。首以聽訴冤。每日御史一員監直。後移設於長安右門外。滿漢科道官輪直。 蒙古卽元之遺種。而古韃靼也。東自黑龍江。西至于海北。沿古長城外。至寧古塔近處。皆其巢穴。而以我人歷路言之。山海關以東則蒙古地方最近。距大路遠者不過五十里。其服屬於淸人者凡四十六部。淸人初興。率其部落而歸附。特設理藩院以領之。置尙書及左右侍郞。一如六部之制。皆以淸人或蒙人爲之。以掌其黜陟賞罰朝會往來之事。使各守其地。歲時奉職貢馬。其屬淸吏司有四。曰勳舊。曰賓客。曰柔遠。曰理刑。各該郞中員外主事分理。凡以功以親及或擧國輸服者。皆封親王郡王貝勒貝子鎭國輔國公。其秩俱照內王等。其屬皆分屬八旗。其各項坐褥等物。俱照內官。而其職號皆因其話而稱之。俱不可以文理推解。諸王之位高者。爲和碩親王。曰覺羅者。卽宗室之稱也。曰福金者。宗室夫人之稱也。曰塔布囊者。官在員外郞之下。卽捧物之官也。曰章京者。哨官之稱也。曰梅勒章京者。卽副都統也。曰貝勒者。蒙語稱貝爲大云。然則梅勒爲副都統。貝勒似是大都統也。曰固山項魯者。都統之稱也。曰牛彔章京者。參領將官之稱也。曰撥什庫者。卽所謂甫古十人之長也。曰白吉,曰孛倫,曰九薩,曰額眞等。名目甚多。不能盡錄。蓋歸服之蒙古。其種本少。而待之與滿州無別。中國之人。與外番色目人爲婚者雖嚴禁。而此則昏媾相通。西洋人若干。雖隷於欽天監。以修曆法。而其餘則外夷無入仕者。此則仕宦與滿州同。外國雖通物貨。俱有防限操切。而此則商賈互相往來無間。八旗之制。選任之規。各項差役。一如淸人。而實則其中煞有界限。渠輩亦各從其類。有若淸漢之終不相混。其爲人與淸人自別。兩顴高。眼碧髥紫。皆悍惡麤健。不思室居。雖極寒之時。只設帳於車上而宿於道路。朝乃拂雪而起。飢則只噉駱肉。又與狗同器而食。其性之勁悍醜惡如此。故淸人上下。皆畏而賤之。罵辱之際。比以蒙古則必勃然而怒。以爲大辱。其不以人類相待可知也。自康煕時。漸示親近之意。凡生女。必嫁與之。又以宗親王女嫁之。名曰養公主。銀緞牛馬資送甚多。蓋居處飮食。與中國絶異。其始到也。淸人皆爲之往營其室廬以居之。猶涕泣不已。久則安之如素。雖請之。亦不頻頻往來云。以皇帝之尊。結好於醜種如此。又縻以高官大爵。豈非內實畏惧。而外示恩意耶。他日種類益盛。浸淫內入。則其鋒所向。定難抵敵。齒寒之患。安知其無也。其館在玉河館北。居者▦騎橐駝。遍行于路上。聞館之四面。圍以土墻。無屋宇之制。廣場莽蕩。惟列十餘氈幕。其所寢處。只有所騎橐駝數十匹。偃息於墻下。而幕中正圓。可容十餘人。周鋪羊皮及雜毛裘。下熾石炭。幕頂撤蓋。以受日光。兼通烟氣。本國距京三千里。乘橐駝行一月始到京云。其王子乘馬出街。別無威儀。淸人則皆馳馬掠過。蒙人則望見輒皆下馬。渠中則似有等威矣。 大鼻㺚子。卽鄂羅斯。蒙古之別種。國在於沙漠外絶遠之地。其人身長。軀殼壯健。狀貌極凶悍獰惡。眼碧顴高。鼻隆如拳。紫髥鬱密。皆有兼人之勇力。對人溲溺。不避婦女。吸烟不以口而以鼻。人皆鼻大。故我 國號之以此。淸人極畏之。防守極嚴。出入時甲軍必隨行。而猶不能制之。聞嘗有數人行劫于市。仍强汚婦女。不聽則歐殺之。皇帝聞之大怒。坐大淸門。盛陳兵衛。執而誅之。由是不敢妄行于街市。康煕始別爲建師。敎以文字。自其後稍入彀律。今則能有往往向學者。恒留於玉河館。此館本我使所處。而其類入據不出。淸人難於拂其意。別設南小館。以接我使。蒙之地產。卽馬與皮物。而大鼻㺚子物產之石鏡皮物尤佳。故㺚子入燕而後。皮物始賤。而凡淸人以疋緞品輕者。必售於我人。我人之所不取者。必賣於㺚子。蓋蒙及㺚子。蠢頑凶醜。全是禽獸。而㺚子尤倍之。然聞㺚子紀律極嚴。其使臣則絶不喧嘩。凝然莊毅。甚有威儀。而其從人則持劍戟侍立。終日不敢倚跛云。其所畜狗亦軆大勇悍。噬人如虎。常以鐵鎖鎖其項。年前有一譯官要買鼠皮至其館。諸㺚故縱其狗而戲之。狗奮迅狺吠。而前譯官大驚。拔刀拒之。諸㺚皆大笑。卽呵止之。其頑習類此。 黃台吉靑台吉。卽所謂太極㺚子也。蒙語太極稱以台吉。仍爲蒙古酋長之號。渠輩蒙古官爵中所謂台吉者。蓋以此也。 皇明英宗陷虜時。納也先之妹生子。其後遂爲靑黃兩台吉。故自稱 皇明之裔。頗極强盛。康煕之太后。卽台吉之姑也。台吉嘗聞其姑之病重。稱以相見。引兵到居庸關外。時太后已死。康煕惧其入關。祕不發喪。遣使彌縫。使之退兵。仍歲給銀數十萬兩。以爲羈縻云。 嗒密國。在西域之西。其俗未能詳知。而蓋歸附於淸人。尋常往來。故服色與淸人無別。見其眞瓜。大如我國胡瓠。而味甚甜。冬亦有之矣。 西㺚亦西邊蒙古之一種也。其俗本無室廬。人悍兵强。自前反覆無常。塔密貢路。亦爲遮絶。康煕時輕啓邊釁。無時入寇。肆行㥘掠。大軍至則散。退則復來。兵連禍結。朝和夕叛。淸兵四十萬。恒留絶塞。沿途州府。逐年徵發。供億繁重。山西等地則民間猪羊驢馬之屬。盡奪而驛送軍前。民不聊生。怨言朋興。人心騷撓。莫不思亂。康煕末年。富寧安爲將頗有功。雍正賜詔奬諭。賞賚甚厚。仍封世襲侯爵。丁未年遂召入內閣。代以岳鍾期摠其師。辛亥春。敗於西㺚。折兵八千。失馬三萬。京師震動。是年九月。又大捷。斬獲數萬。自是㺚兵少挫矣。乙亥年間。又侵邊境。乾隆討平。今則歸化云。 西洋國在西南海中。最西於中國。故謂之大西。距中國計程爲九萬里。舟行六萬餘里。至小西天竺國。登岸換舟。行二三月方到中國。大抵自大西航海二三年。始抵小西。若得順風。晝夜兼行。則半載而至。或過大浪山。不得達小西者。必在黑人國。過冬二年始到小西。若陸路則過回回諸國。多深山曠野。樹木塞道。惡獸縱橫。盜賊肆行。言語不通。其爲艱險。反不如海程。船高爲六七丈。闊亦稱之。而其制堅固。可容千餘人。亦足以幷載一年所須之資。故五穀六畜。無不俱備。且不惧風浪。惟是慮淺慮礁慮火而已。各舟皆置舟師。專掌指南車定向。占風計程而行。又有統水手者三人。俱取通曉曆法天象者。晝考太陽之一度。夜考星宿之高下。瘴霧蔽日。只記北極之出地。羅經之偏正。浮家泛宅。雖歷屢萬里。少無差池。地產則五穀六畜。無異中國。日用則以麥爲主。至於蠶絲綿花。各有其時。如絨緞之類。一疋之直。有或爲一二百金者。以利諾草作布則視綿。更堅且潔。一疋或至十數金。此所謂西洋布。若壞弊則搗練爲紙。瑩潔耐久。果則葡萄爲上。釀酒極佳。花則其名玫瑰者最貴。製造則有樂器水火器銅鐵玻瓈等器。而西琴編簫二種爲妙。編簫則按手之法。與琴略同。但有層層。可以分奏合奏。凡風雨鳥獸之聲。效之無不曲肖。以歌合之則其音尤爲淸婉。自鳴鍾則行於中國已久。而其制則輪轉自擊。錚錚有聲。可以按候報時。奇器異玩。多不可記▣…▣。服飾則紬緞綾羅。與中國相似。而裁製頗異。雖大西諸國。其制亦各不同。文官衣服。多用寬長。而當中作袵。不左不右。帽則方圓。各有其式。庶民皆穿短衣。以便於動作。而內服純用白布。換着無常。全愛其潔云。而▣…▣▣…▣其俗道不拾遺。夜不閉戶。或於交易之時。物有相左者則必査明還送。皆以忠信爲重。有無相濟。不敢飾辭瞞人。以愛人如己爲道。暗偸者斫手。强盜者論死。男則養鬚。女則養髮。男子雖不養髮。稍長略翦去。而亦不盡剃。紀律則雖以德導民。亦有囹圄刑罰。但不用箠楚。而杖徒流等罪。略倣中國之法。買賣則用本國所鑄之錢。錢有三種。小者以銅。中者以銀。上者以金。皆有本國之號。凡宴禮則多設音樂以娛耳。俾心志不專在醉飽。大西諸國。皆設養病院。養病院亦有三。有可醫之病。有不可醫之病。又有不可醫而傳染之病。此三類。各分其所。隨病救護。又爲養孤子與婦人之見黜於夫者。男女幼稚。俱使異處。稍長隨才敎之。迨壯願婚者助之。俾無怨女曠夫。第宅之制。與中國稍異。皆築磚石爲墻。專用沙灰。亦有木柱板壁。蓋所以圖久安而防火患也。至於宮殿則多用輕薄石板。或銅板或鉛板。以瓦蓋之。城池則每城必有敵樓。鳥銃以銅鑄爲佳。城門皆有弔橋矣。嫁娶則男女必待二十歲之後。而當婚雖問容䫉貧富。然必以德性爲主。女粧多賫金銀珠貝以送云。其人自明末始通中國。來接各省。修道施敎。技藝精巧。占候觀星。尤盡其妙。 皇明及淸人。使之治理曆法。造成兵器。取士則其國中設三學。曰小學中學大學。又有六科考文之法。彷彿中國科制。蓋其道也。遠於儒釋二氏。而實近於墨氏云。豈其然耶。貢途則由廣東。厥貢國王像,金剛石,飾金劍,金箔書箱,珊瑚樹,珊瑚珠,琥珀珠,伽㑲香,象牙,犀角,乳香,蘇合油,丁香,金銀,乳香。而以其地遠。故貢期無定云。 土魯番在於陝西西北。貢期五年一次。貢道由甘肅州。厥貢只是玉石金剛鑽云。 琉球國。卽大琉球國也。在於東南海中。本有中山山南二王。後有中山王。世稱尙氏。自順治年間。始請入貢。貢期二年一次。由福建閩縣。厥貢琉黃,海螺殼,紅銅。舊貢則金銀罐,金銀粧甲,泥金彩畫屛,泥金扇,泥金畫扇,蕉布,苧布,紅花,胡椒,蘇木,腰刀,大刀,槍盔甲,鞍馬。後皆許免。其外有加貢。而數則無定云。 荷蘭國在於東南海中。貢期五年一次。貢道由福建。厥貢珊瑚鏡,織金毯,自鳴鍾,丁香,檀香,琥珀,鳥槍,火石。而舊貢則金銀,甲鞍,桂皮,花被,褥木,白石畫小車,白小車,胡椒,織金緞,腰刀,羽緞,琉璃燈,琉璃杯,肉豆蔻,葡萄酒,象牙。後皆許免。其外有貢使。則進獻之數無定云。 安南國在於古交趾地西北。自交崗來。故曰交趾。北界廣西。東界廣東。西界雲南。南界老撾。卽古哀牢地。而南入大海中。通於占城。而黎氏爲王。前有富良江一帶。繞以安子山傘圓山。蓋其地方。卽南荒一都會也。距京六千里。其屬有十三道五十二府二百一十九州縣。而俱無城郭。國人皆被髮。梳以香蠟。男女衣服無異。俱是大領。亦無裙褌。行則跣足。其王與諸官。或穿冠帶鞾韈。然非其所尙。輒以藥物塗齒。黑而有光。反笑其齒白者。王宮蓋以黃瓦。私第則不敢用瓦。皆以草覆之。專用竹材。日候常暖。四時開花。地產之穀。惟是稻米。而元無兩麥。布品多纖輕。又有蠶桑,綿紬,素絹,象牙,香藥,綿花,胡椒,茴香,醬醋等物。文字與中國同。別作數十字。多加土傍。其俗則淫蕩無恥。沐浴及便溺。男女無別。不相廻避。尊官乘轎。轎制如車。八人或四人擡之。人皆裸體。只以靑布纏腰。又從尻下裹肋至臍。雖値祈寒。不被寸衣。軆肥者謂之好漢。其兵器不用甲冑。惟是鳥銃及藤牌鎗刀。而但能讀書知文字。皆尙怪異。亦崇巫鬼。不奉二氏之敎。按此古南交羲叔所宅。秦漢及永樂。皆爲郡縣。而黎氏纂陳氏。其後莫氏又奪黎氏。世爲仇敵。蓋山有匀漏崑艾之奇。水有來蘇龍門之勝。產有丹砂。白雉,蘇合油,波羅蜜之佳。又有越王城。望海城。銅柱之舊蹟。而人才則無聞。僅一翁仲以勇力名。或云崑艾山上。有仙艾。仲春開花。花落水面。羣魚呑之。多化龍去。又傳龍門江中。有色靑觜紅之魚。能化龍云。豈或然耶。貢期三年一次。貢道由廣西。厥貢金香爐,花甁,銀盆,沈束香,象牙,犀角。舊貢白絹,絳眞香,白木香。後俱許免。 暹羅國本是海南暹與羅斛二國。後幷爲一。貢期三年一次。貢道由廣東。厥貢龍涎香,象牙,西洋閃金花緞,胡椒,籐黃,荳蔻,蘇木,沈束香,大楓子,金銀香,舊貢孔雀,龜,後許免。 西番四寺。曰烏思藏大法寶王。曰灌頂國師。曰圓頂國師。曰圓頂通妙濟國師。貢期三年一次。貢道由陝西。厥貢鍍金銅佛,畫銅塔,舍利子,珊瑚,犀角,黃左髻帽,各色氆氌,白海螺,白纓子,黑纓子,釋迦佛,珍珠,寶石,琥珀,珠慈,獸皮,虎皮,豹皮,猞猁孫皮,花褐,花布,綿氈藍,氆氌。 洮泯番二十六寺。曰圓覺寺,崇敎寺,講堂寺,刹藏寺,弘敎寺,洪福寺,法藏寺,朝定寺,石崖寺,魯班寺,羊圈寺。永安寺。廣善寺。照慈寺。洪濟寺。崇隆寺。寶淨寺。寫兒朶寺,讚林寺,永寧寺,廣德寺,三竹寺,裕龍寺,藏經寺,荔川寺,工布寺,貢期三年一次。貢道由甘肅州。厥貢馬匹,靑木香,舊貢畫佛,珊瑚,棗,酥油,舍利子。後俱許免。 河州番五寺。曰弘化寺,顯慶寺,莊浪感恩寺,報恩寺,端嚴寺。貢道由陝西。貢期三年一次。厥貢馬匹,氆氌,舍利子,酥油,駱駝,豹皮。舊貢銅佛像,銅塔,番犬。後許免。 西寧番十寺。曰西寧瞿暹寺,淨寧菩提寺,淨覺寺,慈利寺,國師慈利寺,禪迎延壽寺,普法寺,吉祥寺,伊兒結寺,西納演敎寺,貢期一年一次。貢道亦由陝西。厥貢舍利子,各色氆氌,猞猁孫皮,狼皮,狐皮,酥油,馬匹,黑香,駱駝,白海螺,琥珀數珠,珊瑚數珠,藍石數珠,花毯,腰刀,西城毯艾葉,豹皮,金錢,豹皮。 金川寺在四川威州保縣。貢期三年一次。貢道由四川。此乃淸人職方之所載。不但朝騁諸國。比明朝數少。貢額亦皆減半。以此觀之。方物之蠲減。不獨我國而已。且考其貢期。則無非五年三年。而至於往來朝覲之國。亦不載錄。然則每年正至聖節。一一進貢。惟是我 國而已。然則彼人之厚待我使。固其勢也。況隨事聽命。恪謹侯度。自明朝視同內服。此豈但爲文物之邦而然哉。西羌吐蕃之地。前世無非獷悍好戰。而以其信佛重僧之故。 皇明時因俗以制。自岷北以南至松潘威武。各建僧寺。管束番民。諸番來貢者。皆是僧徒。淸人尙遵其規。凡諸寺僧。定爲國師。或僧綱。各賜勅印。亦定貢期。遣使修聘於天子。與外國諸侯等。殆勝於春秋之附庸。可想其佛敎之盛。寺刹之大也。 醫巫一山之後。盡屬蒙古之地。茫茫大漠。北海環之。五年一氷。而自古不通中國。故海以外。不知有何許物怪。丁亥年有一獰漢。乘氷忽至於寧古塔地方。其人裸軆。非獸非鬼。粗有人形。只蒙獸皮。不辨文字。不解言語。不知火食。只噉生肉。寧古塔都統。以此奏聞。康煕使之進京。出示萬物而問之。則皆搖頭不答。惟見女人而喜之。遂詔天下。以爲能有爲其婦而從吾言者。當重賞之。亦使終身富厚矣。有一女子應募而出。爲人壯健。遂配而同居。又五年氷合。使其女偕夫涉氷而往。詳探事情。更趁氷合而還奏。又五年。其女與夫歸曰。海外地曠。人齒蕃殖。箇箇凶頑。長者極長。短者極短。各成部落。不植五穀。惟以生肉充腹。亦無室廬。皆處穴中。元不絲身。只用生皮裹軆。眞珠及皮物甚多。其女及夫。以眞珠及獤皮來獻。獤皮大而且長。一令之大。比唐產不啻四五倍。康煕遂募章京二人。更使氷合之時。往播五穀種子。敎以稼穡而來云。又聞西庄之地。種落極繁。惟逐水草而居。地方無限。馬畜彌山。亦未知稱帝稱王者。果爲幾種云。以此觀之。平日服從之蒙古四十八部外。其不能遠拓邊境可知矣。 明朝以來。接待我使。逈異諸國。淸人亦襲其例。冠蓋織路。我人尋常往來。故雖道路婦嬬。耳目稔熟。彼之視我。便同一國之人。遠近諸藩中。惟我 國連年進貢。至誠事大。且隣於渠之巢穴。則見待之道。宜其親厚。而然然畜之以弱國。其所畏憚。反不如蒙古㺚子。凡有謝恩奏請。必令順付於節行。防塞別使者。譯輩則雖誇以此出於軫念我 國之意云。而其實則不然。蓋諸國貢行。無不從簡。獨我使入燕。專事侈大。人馬報單之數。比他十倍。自沿路至留館。彼中所供。粮草柴炭饌物及賞賜貂皮鞍馬緞匹銀兩之屬。摠而計之。遠過我 國方物之數。是以康煕厭之。減定正官之額。至於雍正乾隆。率皆吝嗇。天下公私用度。一切裁省。錙銖涓滴。靡或遺漏。使行餼廩。猶且慳惜。而所以防我別使者。爲省其供億靡費而然。豈但恤我國之故耶。此其意不難知。而我人則自恃以彼之曲念。眞若偏爲我 國者然。金繒皮幣。已足可羞。而反爲其所愚。乃至於此。見笑於彼人。又當何如耶。 宗人府。卽我 國宗親府。順治初設置。以和碩親王或多羅郡王。總領府事。多羅貝勒爲左宗正。固山貝子爲右宗正。鎭國公爲左右宗人掌皇族之屬籍。一等爲和碩親王。二等爲多羅郡王。三等爲多羅貝勒。四等爲固山貝子。五等爲鎭國公。六等爲輔國公。七等爲鎭國將軍。卽皇帝庶妃所生。八等爲輔國將軍。卽親王側室所生。九等爲奉國將軍。卽郡王側室所生。其餘俱爲宗室。長子皆襲爵。諸子初封皆降等。後遇加封則次次陞封至一等。諸宗每月三次上朝。春秋二季。習騎射。雍正初。命別立宗學。敎訓諸宗。中宮女爲固倫公主。庶妃所生爲和碩公主。親王女爲和碩格格。後稱郡主。郡主女爲多羅格格。後稱縣主。貝子女爲固山格格。後稱縣君。公之女爲公格格。後稱鄕君。其後貝勒女多羅格格則更稱以郡君。 禮部主客淸吏兩司。分掌天下朝貢。接待賜與。並提督會同館。所謂燕京會同館。自遼金已有其號。 皇明時則四夷館在玉河橋之西。淸人仍之。順治初設四譯館。諸國通官皆屬焉。其額曰韃靼。曰女直。曰回回。曰緬甸。曰百譯。曰西番。曰高昌。曰西天。曰八百。曰暹羅。幷朝鮮凡十有一館。使之統隷翰林院。後減韃靼女直二館。凡貢使到京。會同館呈報禮部。提督及該管司官。赴管査驗。分撥員役。管領該部奏聞。貢物交進內務府。象交鑾儀衛。馬交上駟院。腰刀皮物交武備院。硫黃交該提督。 凡接待諸國使臣之猪羊鵝鷄魚麪菜蔬果品黃蠟油鹽醋醬酒等物。禮部移文光祿寺取用。使臣或於行路病故則禮部具由題奏。內院撰文。喪在處該地方布政司。備祭品遣堂官致祭。到京作故則給板材紅緞。遣司祭司官諭祭。兵部應付車輛。人夫從人則給板材紅紬。若仍爲埋葬則置地塋立石封識云。 虞衡淸吏司。設郞中員外主事分掌天下山澤。採捕陶冶。軍裝量衡等事。淸人採捕之利有三。其一曰東珠。白頭山上頂池中蚌蛤之所產者。而出於黑龍江。爲天下之絶品。明人謂之北珠。淸人謂之東珠。頂子上品。亦用此珠。故最爲寶玩。每重一分。折貂十張或五六張。採之甚難。凡有罪而徙於黑龍江者。以充珠戶。使之採納。至使其一族不得支保云。其二曰貂皮。其三曰人蔘。潛採者皆有禁令。順治定制。凡上三旗及下五旗。自親王以下。至奉恩將軍。俱許採東珠貂蔘於烏喇地方。人蔘山及採捕圍獵山場。各有定界而分屬之山。其數不一。豈以山有大小。所產亦有多寡而然耶。蓋每旗蔘山最多。其次圍獵山。而採捕山甚少。旣有蔘山獵場。則又何以別有所謂採捕山耶。未可考也。 大抵貂蔘。爲彼我兩國之大利。而其禁亦至嚴。自康煕末年。山東亂民。往來潛採。仍而成風。其徒寔繁。及至雍正乾隆。紀綱漸弛。姦民愈肆。非徒採蔘。各處地方之騷擾。無非此輩之作挐。是以每趁當節。則羣胡之從鴨江彼邊而去者。其數不下屢萬。雖或持票。不照票內定額。私自挾帶人畜。固無其限。我 國邊民亦以潛採爲業。故爭附此輩。合爲一黨。不問持票與否。而皆與同事。我人狡悍。或有毫利則輒肆戕殺。以致生梗。目下急務。勿論彼此。官採永罷而後。私採可禁。而彼中今方瀆貨蔘利。決難全廢。利源旣開。民皆趨風。則設禁雖嚴。犯者愈衆。卽其勢也。 所謂軍機大臣者。皆是淸人。卽宋之樞密使也。闕中建一高樓。凡有機密事。皇帝必招軍機大臣。共登此樓。盡辟左右。撤去其梯。累日相與寢處於樓中。爛熳區畫。而後始出而擧行。故其謨猷施措。人莫能知云。所謂內大臣者。亦滿人。其數十餘。秩與閣老同。蓋淸國官制。實遵 皇明之法。各衙門皆設滿官。以摠其權。使之分理天下。此則爵號職任。無非華制。而淸國朝廷則亦自別設內務府治滿人。理藩院掌蒙古。元不與中國相干。此所謂內大臣者。卽渠滿州之大臣也。軍機散秩大臣及八旗營大臣管內務侍衛等任。亦以滿人爲之。其私昵親信。便是 明朝之太監蓋以其腹心耳目。專布於淸國朝廷。是以搢紳官案之刊行者。皆是中華各部院省直衙門。淸國朝廷則諸王及內大臣摠兵之官。內而鑾儀衛所屬。外而都統督撫守備等任。及八旗將官侍衛諸官。無一所載。想必別有官案。而似是祕諱。故未得見之也。蓋官職差除。不拘地閥。聞今戶部侍郞和珅。年纔二十餘。而初在扈輦軍矣。乾隆動駕時。見其貌聽其言而甚愛之。歸后特召試策而賜科。一歲中超至侍郞。而乾隆昨年又賜銀萬兩。爲造其家云。凡官方不以履歷爲準。亦不以卑微爲嫌。雖下賤之類。有才華則用之。且多財者行賂而得官。凡諸差擬。貨賂公行。甚至於分窠定價。作一冊子。以爲賣官之式云。其仕路之澆雜可知矣。 嘗聞淸人紀律尙嚴。皇帝必稱萬歲。凡事令行禁止云矣。今則漸弛。貪汚之習。乾隆之嚴飭。有倍於雍正。少或現發則誅之籍之。不少假貸。禁戒之詔。前後相續。而上自朝廷。下至閭閻。貪風益熾。賂門大開。豈上行下甚而然耶。是以我人一言發口則勿論事之大小難易。必先索面幣。給則順且無事。不然必百般生梗。前則館中門禁至嚴。我人公事外。不敢窺一步地。此亦無所防限。隨意出入。遍踏一城。無異本國。若費扇柄藥丸。則雖皇帝所居至近之地。初不阻擋。且自康煕時。會議九卿。淫書及春圖春藥。設法嚴禁。而尙此狼藉於市街。少無顧忌。第宅及車服墳塋。皆有定制。而一不遵行。以此推之。亦可知其紀綱也。 雍正。卽康煕之第四子。其名允禎。戊午生。康煕諸子甚多。而德妃生二子。長卽雍正。序居四。其次卽十四王允禛。以大將軍出征西㺚。雍正少無德望。允禛擁兵在外。屢建大功。衆心咸屬。而康煕死。二三大臣稱以遺詔。擁立允禎。物情多惑。其遺詔曰。傳于四王允禎。人皆疑之。以于字本是十字。而矯加一畫於其上。允禛之眞字上頭十字。改作卜字。漢大臣王惔。早知其謀。托以守陵。盡賣其家藏。不仕而死於康煕陵下。雍正會其意而深惡之。謂惔自稱蘇松浮粮。奏請蠲免於聖朝。而未蒙允許。是欲自沽美名。捏造此言。歸過聖朝。下詔暴揚罪狀。其兩子俱令遠戍軍前。其祖王錫爵素是明朝奸臣。而今之所撰明史。猶未盡其惡。詔令改修列傳云。十四王地勢甚逼。最見猜疑。故嗣位之初。卽爲召還。而使不得入臨於康煕之喪。亦絶德妃相見之路。禍色甚急。德妃露乳。自打而哭曰。汝兄弟共飮此乳而長大。今何相阨至此耶。因觸頭於鐵柱而死。於是皆謂逼殺母妃。康煕之喪。亦或致疑。曾靜等書。亦曰。人蔘茶一器暴死。是以雍正凡於詔旨。每以竭誠救護於康煕之病。及盡心承順於德妃之意。縷縷曉諭。不勝支離。反謂允禛實爲悖逆。不肯入見君喪。德妃亦只愛自家。而痛嫉允禛。渠雖勸以相面。而終不肯之云云。其所臚列允禛及諸王以下黨與之罪。無所不至。而且德妃之喪則終不能明言其故。只曰暴崩。每以爲平日實無希望大位之心。皇考之旨意。朕若預知。當別有道理。而實不能知。費辭自明。且以爲皇考皆惡諸子。惟自家最見寵愛云。而前後詔諭之際。自多誇張。嘗於宮中得康煕所書自家過失之責語。輒大怒曰。此非皇考之書。乃八王允䄉之所矯誣也。遂鞫問允䄉之妻。其妻曰。我非賤人。乃先帝簡選之親王福金。今乃謬辱至斯。我豈待爾之殺耶。因數其惡而自死。於是又有殺嫂之名矣。 雍正時諸王。不能一一盡記。而怡親王允祥。莊親王允祿。果郡王允禮等。皆被褒奬。最見信任。似是雍正之黨也。十四王自是罪魁。本名允禛。而雍正則必稱允禵。未知何以改名也。其餘八王允䄉。十三王允禔。十五王允祐。廉親王允禩。貝子允禟。卽稱爲九王者。皆見忌疾。而康煕舊臣亦多被戮。前後臚列罪狀。不可殫記。下詔曉諭於諸王大臣。歷數允禟等罪惡。其略曰。允禟行事悖謬。在西寧縱人生事。特發諭旨。則並無惧容。亦不叩頭。卽起立曰。我已出家離世。有何亂行之處。全無臣禮。如允禔,允禩,允禟,允䄉,允禵。等在皇考時。結成黨與。恣意妄行。以致聖心憂憤。皇考賓天。允禵從西寧來。不見太后。及朕先問到京行禮儀註。及至朕前。毫無哀戚之容。其奏中有曰。我到地盡頭之處。一身已病。在世不久。多出怨語。又以爲允禩管工部事。修造太祖太宗世祖神牌。率多不謹。欲陷朕以不敬之名。令九卿議奏其罪。且工部所製軍器。並不堅利其詔略曰。夫軍器。所關至重。而製造若此。其心尙可問乎。朕與允禩。分屬君臣。誼屬兄弟。今則情如水火。勢如敵國。論其才具操守。諸大臣無出其右。而心術之陰險。諸大臣亦無與比。皇考批諭朕兄弟曰。朕與允禩。已絶父子之親。朕將此旨。收貯內府。矜全允禩者如此。而終不知感。朕每降旨。多所訓誨。諸王大臣之意。頗有以允禩爲屈抑。其罪案甚多。朕俱加寬宥。有何屈抑。且朕在藩邸時。允禩希冀非望。奸險不法。以致聖祖忿怒菀結。康煕四十七年。聖祖違和。朕同允祉,允禩點檢醫藥。允禩同允禵。允禟。促坐密語。一不問醫藥。聖躬旋愈。朕心喜慰。允禩曰。目前雖愈。將來之事。奈何云云。又朕承大統。加封允禩親王。其妻黨往賀。其妻云。有何喜可賀。恐不能保此首領。允禩常以未遂大志怨恨。必欲搖惑衆心。擾亂國政。裁減山陵役夫。奉安祝板之案及軍器乘輿法物之所製。擧皆草率不可用。又朕命寫聖祖御容。瞻拜悲痛。允禩云。從來帝王有供奉。御容之禮否。今奉聖祖則太祖太宗世祖如何供奉。又云。伊從前亦奉母妃容像。自聖祖賓天後。卽爲收捲。是亦不知其何心也。允禩前遭母喪。欲沽孝名。百日後尙用人扶掖而行。及遭皇考大事。全無悲切之意。父母之喪。前後逈異如此。將誰欺乎。從前皇考諭諸王等。允禩奸險詭詐。結黨設謀。欲殺皇太子而發覺。允禟,允禵挺身保奏。皇考盛怒。拔劍欲誅。允禵怡親王勸止。並允禟逐出。皇考又諭曰。允禩擅行獨斷。藐視朕躬。因震怒中心寒戰。幾乎危殆。又諭曰。朕與允禩。父子之義滅矣。以上數道諭旨。凡爲臣子者。不忍聽聞。朕欲爲發出。則允禩痛哭叩頭。再三懇求。故朕暫止。今其作爲至此。斷不可留於宗姓。謹將皇考諭旨。發出撰文。祭告奉先殿。允禩帶子革去。以嚴宗牒。以警凶邪。至於允禟與蘇努吳尒占等結黨搆逆。靡惡不爲。亦將革去黃帶子。令宗人府除去名字。四年又詔曰。允禩不但伊奸詐。其妻更屬狐媚殘刻。允禩平日甚畏之。聖祖曾降諭旨云。允禩妻之殘暴。皆伊外家安郡王惡亂之習。欺侮允禩。幾至絶嗣。聖祖屢降嚴旨。伊妻始惧。方容允禩收使。僅生一子一女。允禩之終懷異心。並不悛改者。皆伊妻嗾使所致。朕亦屢降嚴旨。又令皇后面加開諭伊夫妻。毫無感激之意。伊之惡迹昭著。伊妻亦不可仍留於伊家。允禩之妻。革去福金。回其外家。使其外家人等另給房屋數間居住。嚴加看守。不許其往來通信云云。又詔諭允禟之罪。略曰。允禟自來擧動惡亂。結納黨援。不守本分。人品庸劣。文武才畧。無一可取。兼之妄自尊大。本無足數之人。皇考優封貝子。毫不感恩。稍加訓誨則輒云不過革去此微末貝子耳。及遭皇考大事。未見目中一滴淚下。朕御極後。昂然恣肆。抗違諭旨。且伊從前明珠家銀百萬餘兩應賠錢糧。携帶往西寧。要買人心。所以地方人等。俱稱九王爺。伊不過一貝子。何嘗得居王位。革去貝子。撤其佐屬。行文陝西。有稱九王者。使之提拏治罪。 雍正時。隆科多稱以舅舅。寵權傾朝。不旋踵而以諸王之黨孥籍之。年羹堯卽明珠之孫婿也。爲陝川摠督。嘗有靑海戰捷之功。倚毗方切。又疑其爲諸王之黨。隨事搆罪。其奏本中朝乾夕惕。誤寫朝陽夕惕。雍正以爲年羹堯非粗心之人。直不欲以朝乾夕惕四字。用之於朕。乃下詔究問其所引用仕宦者。或言多循私受賄。並命調取來京引見。使各直陳給賂之數。自首者免罪而仍其官。否者皆以重法繩之。於是無論虛實。皆爲自首。以此搆成其罪。悉徵其所受賂物。解免陝西大將軍職任。補授杭州將軍。羹堯自處以罪人。只帶僕從數人。布幃單車兩馬。自安西赴杭州。雍正聞之。詔曰。年羹堯平日僭越貪汚。不可枚擧。今有何屈抑。而爲此困苦怨望之狀。其意欲使人見之。謂朕挫抑淸介效力之臣。令不美之名。歸之於朕。掩其贓汚。以示廉潔。聞其貲貨分散各處。藏匿寄置。直隷四川江南尤多。卽着各該地方嚴査。其後以靑海之功。特免極刑。使之自裁。其子年富以行事與其父相類立斬。其餘十五歲以上之子。俱發遣極邊。充軍於烟瘴之地。羹堯之妻則以係宗室女。遣還母家。其父子家貲。俱抄沒入官。如都統滿丕之類。亦於卽位二年。以諸王之黨。律以孥籍。今乾魚衚衕館。卽其家也。中門之前。有一小井。當時闔家皆自裁。而婦女多投死於此井。故館中常有鬼哭聲。而此井尤甚云。以此推之。其他亦可略想矣。皇長子一名卽阿其那。允禩一名卽塞思黑。皆以病故。然臚列罪名。更無餘地。允娥,允禵等。亦錮廢拘幽。而不爲正法。蓋雍正之所最忌者十四王也。暴楊其罪狀。無所不至。至榜於街路。而終不加顯戮。只令幽囚。未知其故也。或曰。允禛之妻。卽蒙古無耳朶王之女穆順公主。極驍勇善戰。允禛在西時。嘗獵蒙古地方。猝遇公主。與戰被擒。蒙王將殺之。穆順欲與成婚。允禛以無父命辭之。蒙王遂請於康煕而爲其妻。生▣亦甚梟猛。允禛被囚後。穆順大怒。遂絶於淸。雍正實忌穆順母子及蒙王之助。不敢加害云。然非但允禛。其他諸王亦皆數罪囚繫。而未見有戕殺者。蓋其意欲免不仁之目也。此乃雍正卽位後。諸王大臣按治之大畧矣。 嘗聞金陵序班之言。其家在湧金門外。十里荷花。三秋桂子。依舊爛熳。湖水雖稱十里。中有島嶼。故合內外池。其實則廣七里長十二里許。而遊舫彩鷁。簇立坌集。每八月十四五六日。浙江潮至之時。則波高殆過數層樓閣。寒山寺今已頹廢。姑蘇城尙存。而岳陽樓幾盡傾圮。不堪登臨。居人爲之改葺。金陵亦甚荒蕪。湖上有王姓富商。捐十餘萬金修治。今則景物絶勝。距四明天台不過四五百里。士子則不就公車。率子弟讀書講道者亦多云。 張燈之始。漢祀太乙。自昏至明。梁簡文有列燈賦。陳後主有山燈詩。未知歲燈何時。月燈何夕。而上元張燈。唐睿宗景雲二年正月望日。胡人婆陀請燃千燈。帝御安福門。縱視上元三夜燈。唐玄宗時。上元前後二夜。金吾弛禁。開市燃燈。永爲其式。上元五夜燈。宋太宗乾德四年。以朝廷無事。連年屢豐。添以十七八兩夜。上元六夜燈。宋理宗淳佑三年。起自十三日。巷陌橋街。皆編竹張燈。淸太祖初建南都。盛設綵樓。招天下富商。放燈十日。今之燈市。起初八至十三而盛。迄十七乃罷。所謂燈市者。朝逮夕市而夕逮朝燈也。市在東華門東省直。各方之行商坐賈。皆持珍異雜遝交易。故名曰燈市。 正月元朝。百官朝賀。民間亦焚香。禮天地祀祖考拜尊丈及婣友投刺互答曰拜年。立春前一日。迎春於東郊。次晨鞭土牛。遵古送寒衣。具鼓吹彩亭。拜迎芒神。二月二日。家家爲葷素餠。以油煎之。男女必會坐啖之。三月三日。載酒出野。臨流醉歌。有修禊遺風。淸明日。男女簪柳掃墳。擔樽榼掛楮錢。尋芳擇地。懽飮而歸。二十八日。太常寺致祭東岳廟。盛陳鼓樂。旗幢前導。觀者夾路。四月一日至八日。遊諸寺名勝。爲浴佛會。十日至十八日。遊高樑橋。草橋,弘仁橋,髥髻山,五月五日。懸蒲揷艾。幼女佩靈符。簪榴花曰女兒節。日中合家飮菖蒲酒。以雄黃塗耳鼻避蟲毒。天壇墻下走馬爲戲。金魚池。草橋,聚水潭。皆有樹陰。醉者相望。六月六日。晒鑾駕。民間悉曝衣服。三伏婦女皆沐。而髮則不膩不垢。至猫犬亦使洗浴。鑾儀衛官以旗鼓送衆出宣武門浴水。御廏亦以是日洗馬。七月七日。婦女輩曝水。日中水膜生。投以繡針則浮。爭視水底針影。巧則喜拙則歎。十五日。諸寺建盂蘭會。放燈度神祭掃如淸明時。八月十五日。卽祭日。其祭用果餠。剖瓜設月光紙。向月而拜。仍焚之。以餕餘遍散家人。九月九日。載酒具茶壚食榼。且以棗栗爲花糕。尋園榭郊原而遊。其日父母必迎女歸。亦曰女兒節。十月一日。裁五色紙作男女衣祀其先。持紙錢焚之曰送寒衣。或有祀於廟者。天始寒。里中父老。多捐財就寺廟。施粥及施湯水錦衣。十一月冬至日。百官朝賀畢。退祀其先。具刺互拜如元朝儀。十二月八日。先期鑿氷納窖中。以豆果雜米供朝食曰臘八粥。二十四日祀竈。三十日懸先像拜祀。長幼詣尊長家拜之曰拜歲。貼桃符於門。掛錢揷芝蔴。燃松枝於庭。撤餕餘合家啖之曰守歲。 我使入栅之後。東八站自是僻遠之地。錢路不行。專以壯白紙及烟竹。火鐵,扇子等物。貿用粮太雜貨。栅門交易。不過唐彈帽氈雜糖三升鍮錫毛物等若干種。而遼東攔頭雇車淸人及沿路商胡輩。預待栅門。懇求其價。則我 國諸商。爭論高下。故爲推托不給。至甜水站狼子山之界。始擇其可信之人。書出各項賣買賬後。價銀仍爲出給。推去於回還之時。狼子山皆是山峽。鹿皮可貿於斯。瀋陽卽爲大都會。錢貨自此始用。故皆以天銀換錢。用於盤纏。而以路邊胡人不識銀品之眞僞。故賣買非天銀則莫售。天銀一兩換得淸錢八百九十文。而以錢一百六十五文爲一條。猶我 國一貫之稱也。以換銀市直推而論之。則其錢三文。當我 國錢一文。丁銀則用於燕京及栅市。而沿路則只用天銀云。盛京所貿者。不過絲帶子畫磁黃毛之屬。閭陽驛及山海關錢直少賤。故買得路費錢。十三山則楮直賤。薊州則酒味佳。中後所則專是帽子店。各色少帽必貿於此。牛黃亦勝於沿路。撫寧縣則筆品好。榛子店有各㨾菜種。邦匀店皆以鋼針爲業。價則雖高。其品比燕京爲最。燕人亦來貿於本店。故與之定出賣買賬。預給價銀。推於歸路。通州則香價雖踊●(●字為左右貴)。而色品與制刻。勝於燕市。歸時卜物結裹大布繩子及口帒。留館時所用鐵絲燭籠肉燭粮太等物價直。比燕京差歇。故人皆買賣。至於磁器及花品亦佳矣。及其回還。使行出栅。仍令互市于栅外。凡東商紙扇牛革綿布魚網狐狸之皮。自義州照數入送。定以一萬兩價銀。不許濫入。貿取于栅商者。棉花,鋡錫,蘇木,胡椒,龍眼,荔枝,閩薑,橘餠各種磁器之屬。凡栅貨皆有稅。東貨不與焉。使行京貨亦無稅。惟持驢騾者必收三升數疋。以驢騾大小增減焉。不納稅不敢出栅。此皆稅官掌之。有博氏甫十口等七八人。甲軍十數人。自稅官以下。皆瀋陽將軍所差送也。 3wnxw72pctt7f9fjv2au5w7f7r7ssd2 曲阿魏氏忠孝錄 0 1109896 2173253 2022-08-20T02:53:10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wwc}} {{Header|title=曲阿魏氏忠孝錄|author=魏念先|section=|times=清|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曲阿魏氏忠孝錄|author=魏念先|section=|times=清|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evzmqaxi8fp0ooqh93c2fpfncyqvfsi Talk:曲阿魏氏忠孝錄 1 1109897 2173254 2022-08-20T02:53:54Z Blahhmosh 79595 /* 原文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 原文 == 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res=92977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2:53 (UTC) 0asbnftf6rjaokiv3gccjjscpexc9no 叢桂草堂醫案/序 0 1109898 2173256 2022-08-20T03:54:31Z Thering29 29388 创建页面,内容为“先大父秀山公云:『老醫斷病如老吏斷獄,善斷病者必善治病。』前哲陸九芝云:『案者斷也,方者法也,惟能斷而有法,乃可稱方案。』旨哉言乎。夫吾國醫學之發明,其源古矣。周秦時代,醫師診病之法,大率注重於氣色脈候、聽聲寫形,詳見《[[黃帝內經|素]]》《[[黃帝內經|靈]]》《[[難經]]》。後漢張仲景崛興。於望鼻色、目色外,更注意語聲…” wikitext text/x-wiki 先大父秀山公云:『老醫斷病如老吏斷獄,善斷病者必善治病。』前哲陸九芝云:『案者斷也,方者法也,惟能斷而有法,乃可稱方案。』旨哉言乎。夫吾國醫學之發明,其源古矣。周秦時代,醫師診病之法,大率注重於氣色脈候、聽聲寫形,詳見《[[黃帝內經|素]]》《[[黃帝內經|靈]]》《[[難經]]》。後漢張仲景崛興。於望鼻色、目色外,更注意語聲呼吸以參合脈候症狀。六朝至唐,如[[Author:褚彦道|褚彦道]]、[[Author:孫思邈|孫思邈]]輩,則又重在明症候、詢嗜好、察致疾之由來、辨病臟之虛實,相其老壯,酌其淺深,歸本於博涉多診。屢用三端,此周秦以迄晉唐診斷术之大略也。厥後金元四大家,暨明之[[Author:韓天爵|韓天爵]]、[[Author:陶華|陶節庵]]等名醫飆起,則又兼審風土時令,以決病之陰陽燥溼,且兼施腹診之法,佐望聞問切四診之不逮,是又視周秦漢晉之時加詳矣。清初江右[[Author:喻昌|喻嘉言]]出,乃主張先議病後議藥,取古人診病之法而融會貫通之,凡風土時令、體質肥瘦、年齡長幼、病之新久、以及情志苦樂、脈症現狀,莫不辨析毫芒,以審定其陰陽虛實、外感内傷、上下表裏、何臟何腑、何因何症,然後採用古人七方中何方、十劑中何劑,規則謹嚴,有條不紊,蓋至是而吾國醫師診病乃有一定之規則,而顢頇鹵莽妄投藥餌之弊,賴以廓清,誠萬世不祧之良法也。今日東西醫家,號稱爲實質的學派、解剖的智識。而竊觀其診斷一方,多憑官能的診斷及尿之外觀沉渣與糞便咯痰、舌苔外貌、眼勢體温體量及器械上診察之所得,其間泰半與吾國古法相通,然後歎中醫診斷術之精妙,殊未遜於西人。雖器械之用未備,而脈診、望診、問診、腹診之法既精,則亦足以賅括之矣。况辨虛實、分氣血、論攻補,昔賢發明尤多獨到之處,足補西醫之缺,而惜乎解人難索也。 袁君桂生,吳中之名醫也,邃於醫學,立論平允,學術精湛,而感慨淋漓保存國粹之盛心跃然纸上,可謂先得我心者矣。頃郵示其所著《叢桂草堂醫案》,屬爲之序,瀏覽一通,見其辨症剴切,用方工穩,每述一病,原原本本,剖析無遺,洵足開學者之智慧。昔周學海氏有云:『宋後醫書,惟案最好看,不似注釋古書之多穿鑿也。』每部醫案中,必有一生最得力處。潛心研究,最能吸取眾家之所長。余按醫案一門,當推喻氏《[[寓意草]]》一書爲冠。蓋其案雖僅六十二條,而反覆推論,務闡明其審症用藥之所以然。較之諸家醫案,但泛言某病用某藥而愈者,甚相悬殊。前清《[[四庫全書提要]]》贊其極有發明,足資開悟。近代名醫如[[Author:張璐|張石頑]]、[[Author:葉香嚴|葉香嚴]]、[[Author:顧靖遠|顧松園]]、[[Author:徐大椿|徐靈胎]]、[[Author:尤怡|尤在涇]]、[[Author:俞震|俞東扶]]、[[Author:吳塘|吳鞠通]]、[[Author:王孟英|王孟英]]、[[Author:林珮琴|林珮琴]]等,皆折衷其診病之法,默收治療之功,各發表於醫案之内。今袁君此書,即仿喻氏體例而先議病後議藥,悉遵喻氏法程,且其中有學宋人及金元諸家者。有學明人及清之張、葉、徐、魏、吳、王諸家者,亦有運用經方及自出新意者,洵能萃眾家之長而神明變化者矣。宜乎批卻導窾,而恢恢乎游刃有餘也。 嗟乎,今之醫風,薾然頹敝極矣。出版之書,除一二譯本而外,幾如鳳毛麟角。而入主出奴,於今爲烈。滔滔天下,伊於胡底矣。安得全國醫家,皆如君者起而振此墜緒也。序君之書,蓋不禁百感横集已。 '''民國四年六月廿八日越醫[[Author:何肖巖|何肖巖]]廉臣書於紹城臥龍山麓之宣化坊''' 9jqdwwu3p9d2y1dogbxekkpkby88cng 叢桂草堂醫案/自序 0 1109899 2173273 2022-08-20T05:48:29Z Thering29 29388 创建页面,内容为“予家自先伯父昌齡公肆力於醫,而家君繼之,迄於今蓋四十年矣。猶憶十歲時,家君遘熱病,神識昏瞀,醫藥罔效。會先伯父自江南歸,投以三黃石膏湯,匝旬而起。又憶十二歲時,家弟濟生病中暑,壯熱譫語,面赤煩渴,時家君遠出未歸,延郡中某老醫治之,手甫按脈即大聲告曰:『此兒之病,危在夜半,恐不治。』翌日家君自外歸,命剖西瓜汁與…” wikitext text/x-wiki 予家自先伯父昌齡公肆力於醫,而家君繼之,迄於今蓋四十年矣。猶憶十歲時,家君遘熱病,神識昏瞀,醫藥罔效。會先伯父自江南歸,投以三黃石膏湯,匝旬而起。又憶十二歲時,家弟濟生病中暑,壯熱譫語,面赤煩渴,時家君遠出未歸,延郡中某老醫治之,手甫按脈即大聲告曰:『此兒之病,危在夜半,恐不治。』翌日家君自外歸,命剖西瓜汁與飲,一汗而解,未嘗不歎醫藥之關繫如是其重,而專門名家之罕覯爲可憾也。十六歲後,先伯父以積勞病逝,家君又屢患肺病,咳嗽咯血,呻吟牀蓐。家庭之憂患日多,而予習醫之志因是益堅。遂發家中藏書,朝夕玩誦,家君又時爲講解。每治難病,必撮其大要,舉以訓示。 凡診察之奥窔,用藥之精微,與夫鑑别死生,暨寒熱攻補先後之次序,皆暸如指掌。老人諄諄,如蒙師之訓學童,寒暑靡間,樂此不疲。數年以後,於醫學始稍窺門徑,於是益蒐求舊籍,廣購新書。凡坊間罕見孤行之本,以及管趙諸氏所譯之西醫書,均羅而置諸几案間,參觀互證,久之遂别有會心,乃稍稍爲人醫治。丁未、戊申兩年,前清兩淮鹽運使司趙都轉與兩江總督端制军先後考試醫學,友人陳君瑞辰等相約觀光,謬獲最優等證書。嗣僑寓京口,遂以醫問世。四方人士,不以予爲固陋,競來延診,由是益有所考鏡,既自幸復自愧也。 嘗觀吾國醫學之歷史,其學術精深之士得力於社會個人之傳習者爲多,而政府提倡之力較少焉。非在上者不知提倡也,人材之出,本於山川靈秀,况醫屬專門科學,非學問閱歷兼到,未易得其神髓,故吾國醫書皆以私家之著作爲優。今雖世界交通,政治學術多效法歐西,醫學一科亦採用西法。顧吾以爲中華乃文明舊邦,先聖先賢所遺傳之醫學自有其真精神在,決非他人之說所得而摇撼之。今而後,欲求吾國醫學之發達,仍必賴私家之纂述以相爲輔助。予不敏,竊嘗有志於此,顧以兹事體大,尚須有待。 去年十月,家弟濟生書來,囑將平時治驗方案勒爲一書,以供研究。人事倥傯,未遑議及,今夏濟生復以爲言,而知交中亦有借鈔者。爰擇要編次,不分門類,題曰《叢桂草堂醫案》。蓋仿盧氏之《[[芷園臆草]]》與喻氏之《寓意草》云。雖區區一得,未足方此二家,而十年經驗,或可爲醫林之借鏡歟。 '''中華民國三年歲在甲寅立冬前一日江都袁焯桂生氏識於京口寓次''' nybl0wxvvpopm45duzveffzjifizrzn 无产阶级革命派的胜利──热烈祝贺安徽省革命委员会成立 0 1109900 2173274 2022-08-20T06:29:10Z Fire-and-Ice 58758 重定向页面至[[无产阶级革命派的胜利]] wikitext text/x-wiki #重定向[[无产阶级革命派的胜利]] bm035xqdw67gwix38tpjzk52qpzzefx 团结起来,共同对敌──热烈祝贺福建省革命委员会成立 0 1109901 2173275 2022-08-20T06:30:51Z Fire-and-Ice 58758 重定向页面至[[团结起来,共同对敌]] wikitext text/x-wiki #重定向[[团结起来,共同对敌]] o3vxwili0fgcaoht1u3gqbh7mpwmzgw